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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抱香]香國競艷[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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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1 22:19:40
第七百二十九章 烤小鳥

    礙事的湯匙和瓷碗,被她隨手放在一旁。

    選擇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她微微分開兩腿,跪坐在秦笛身前,兩手扶著沙發,盡力伸長上身。

    只有這樣,她才能勉強夠到秦笛身上那片被湯水潤濕的肌膚。可她卻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實在太過魅惑,很容易讓人擦槍走火。

    柔嫩的小手,距離他的會陰處僅有不足一指的距離,不管誰稍微動上一下,都會逾越那道底線,引發難以預計的後果。

    顫巍巍的乳尖,彷彿隨時準備將他包夾住。稍不注意,更會帶來一抹蝕骨銷魂的風流滋味。

    細膩柔滑的丁香軟舌,在素昧平生的定義下,甫一接觸,便電翻了男女兩人。

    從未玩過如此刺激的遊戲,女人幾乎當場便僵硬在了那裡。

    伸長著舌頭,保持著舔舐的姿勢,她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曖昧而淫靡的氣息。

    這是一個危險而刺激的遊戲,遊戲中的男女,誰也不知道,繼續玩下去,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可沒有人提議中止,遊戲就只能沿著慣性,繼續進行下去。

    秦笛伸出手,輕輕按上她的背部肌膚,透過薄薄兩層衣料,彷彿更能感受到肌膚的絲般嫩滑。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用力按了一下,正準備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身下。

    卻在這個關鍵時刻,聽到窗戶處傳來一聲異響。

    不管他。繼續享受自己的就是。秦笛只是掃了一眼窗戶,並沒放在心上。

    然後,事情便大條了起來。

    「噹啷。。。�

    。

    玻璃窗被人從外面用重物大力擊碎,然後,便看到一個穿著緊身打扮地漂亮女人,威風凜凜的衝了進來。

    「阿笛,你很享受嘛!」

    秦笛的手,僵硬在了半空。已經再也按不下去。

    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這個時間,月凝霜居然會趕過來!

    看她這身打扮,再加上她還能從容不迫的敲碎玻璃窗。不消說,一定已經在外面窺視了許久!

    「該死啊,失算啊!」

    秦笛忍不住哀歎了一聲。勉強擠出一個歡迎的表情,乾笑著道:「凝兒,是你啊。來之前,怎麼不打個招呼呢?」

    月凝霜從腰間抽出一根可供伸縮的電擊棒,將其拉到最長,在女服務員試圖趁機含住屬於她的某件私有物品之前,搶先一步點在了她的舌頭上。

    「NO!NO!NO!你不能私自享用屬於我地物品,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誰。那麼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他老婆!」

    女服務員心中忍不住一歎,原本準備造成既成事實的打算,終歸還是沒能逃過行家的法眼。

    原本她也只是想和秦笛春風一度。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可惜,終歸還是有緣無份。

    眼前的女人,是那麼地耀眼,漂亮的簡直像是從美夢中走出來的仙子。

    和她比起來,自己就像是醜小鴨一樣令人討厭!女服務生咬了咬唇。自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從地毯上爬起來,乖巧的收好東西,道:「先生。我先告辭了!」

    秦笛現在全部的腦汁,都用在如何應對月凝霜的責難上面,聞言只是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女服務生很遺憾的望了他一眼,退起餐車,默默離開了房間。

    「哼,你這色胚!都來到晨星市,居然看都不看人家,就跑來泡妞!泡妞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生冷不忌,連這等貨色你都看地上眼。你還真對的起我!」

    月凝霜在礙事的人離開之後,立刻開始對秦笛發難,手中地電擊棒,還輕輕的敲打著秦笛的某一根。

    似乎是在打算,若是聽到什麼不滿意的回答,就按下開關,把那東西烤熟了下酒。

    視線落在電擊棒上面,秦笛只覺額頭的汗水分泌,一下子快了許多。

    「你來了這麼久,應該知道,是她在勾引我才對!」

    「別人勾引你,就就要上鉤啊?一點毅力都沒有!」

    秦笛一直都在懷疑,月凝霜已經偷窺了許久。只是他一直沒來得及問,此時開口,恰好可以轉移話題,哪裡能容月凝霜再把話題轉回去?

    「既然你都已經來了,幹嘛不早點進來阻止我?你不阻止,是不是說,已經同意我做點什麼了呢?」

    「呸!你這色胚!大色狼!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已經到了!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我啊你?」

    「我。。。

    「虧地人家得到你的消息,都不顧剛剛脫離危險,就拚命的跑來見你!後來看到你在運功,都不忍心打擾你,還幫你趕跑那些蒼蠅,你就是這樣對人家地。

    。。」

    「我。。。

    「嗚嗚……我不管啦!你賠!你賠!」

    秦笛一再準備開口解釋,卻都被月凝霜連珠炮似的責難給打斷。於是,他只能選擇用苦笑來面對。

    「你想幹嘛?」

    感覺到手中的電擊棒被人捏住,月凝霜迅速擦乾了眼淚,惡狠狠的盯著秦笛。

    「我都還沒有生完氣,你得讓我出出氣才行。不許搶我的電擊棒,我要用它來懲罰你!」

    秦笛頓時冒出了一頭冷汗:「不用了吧?這東西那麼犀利,萬一把小鳥給烤糊了,你一生的幸福就會毀在了它上面啊!」

    「什麼小鳥。。。!你這色胚!就要烤你的小鳥,就要烤你的小鳥!」

    月凝霜說的雖然彪悍,臉蛋卻忍不住紅了起來。眼睛也忍不住飄忽了起來,不敢去看自己口中要烤的目標。

    秦笛眼見得有雨過天晴的趨勢,哪裡還不趕緊下手,順勢一拉,便把月凝霜帶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限制住她的動作,不許她掙扎。

    「壞蛋!快點放手!我剛剛明明都有告訴你,我還沒生完氣呢!」

    「凝兒,你先聽我說,好麼?在來這家酒店之前,我剛剛和一個很強的敵人打了一場。。。。

    獅王一除,秦笛已經可以放心的,把一些消息告訴給自己的愛人們知道。

    雖然日後還是免不了去一趟幽魂島,可剩下的那些敵人,實在是已經不足為患。

    一番陳述之後,月凝霜這才知道,原來跑去對付自己的敵人,竟然是為了威脅秦笛。

    而最大的敵人卻已經被他給攔了下來,若不然。。。只怕自己就要落在他們的手中,然後用來威脅自己的愛人了吧?

    一想到可怕的地方,月凝霜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然後道:「我一脫離危險,就接到下面的報告,說在沿海公路的某一段,發生了很詭異的事件。」

    「。。。到了你的照片,我這才知道,你已經來了晨星。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開心!然後。。。有多麼的擔心!」

    「後來我就讓下面的人,派出了所有的機動力量,去查找你的下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知道,你住在這家酒店。」

    「原本我是準備直接敲門進來的,後來從前台那裡瞭解到,你不會客、不接受種種服務的警告,我意識到,你可能需要安靜的環境,人家這才換上這身衣服,溜到窗戶那裡,不敢打擾你,只敢偷偷注視你。。。誰知道,你這傢伙居然。。。

    秦笛暗自慚愧,心道:「怪不得人們常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了不安全啊!」

    「你也知道啦,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搏殺,我這裡很亢奮,很需要的啊!」

    「有需要你不曉得找我嗎?哼!狡辯!你分明就是想嘗新鮮!分明就是想採野花!」

    「。。。累,好想睡覺。。。

    「你哪裡會想睡覺?你看這裡,明明很有精神!」

    秦笛又是一陣無語,明白和女人講道理,永遠都是講不清楚的。索性不再多說,一個翻身,反倒把月凝霜壓在了沙發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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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1 22:20:12
第七百三十章 餓著運動更好

    一聽他惡狠狠的道:「我錯了,你來懲罰我吧!隨便你可以!」

    月凝霜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你這壞蛋,壓著我讓我怎麼懲罰你啊?不行。。。

    」

    秦笛所謂的懲罰,竟是含住了月凝霜的櫻桃小口,用力吮吸著她的汁液。這也就罷了,最氣人的還是,他還在含糊不清的說:「快點懲罰我啊,我等著你呢!」

    月凝霜許久不曾和秦笛溫存,此刻被他壓在身下,多少還是有些眷戀他溫暖的懷抱。

    可偏偏這個時候,身上的那人,居然說著這樣拱火的話。

    月凝霜一時著惱,努力掙扎了起來,試圖反過來把秦笛壓在身下,看看到時候他還有沒有那麼囂張。

    女兒家的力氣,到底拼不過男人。哪怕秦笛沒有刻意的用力,僅僅只是身體上的條件反射,就已經壓的月凝霜抬不起頭來。

    「咬死你這壞傢伙,讓你欺負我!」

    月凝霜一時氣苦,在秦笛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只是在牙齒合攏的時候,又有些心軟,重重舉起,卻是輕輕落下。不過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兩道白痕罷了。皮都不曾咬破,自然不會有多疼痛。

    「你就會欺負我!」

    月凝霜口中呢喃著,停下了掙扎,只是用明亮的眼睛,安靜的望著秦笛。

    感覺到身下的玉人不再動彈,秦笛拿鼻子輕輕在她地粉臉上磨蹭了兩下。道:「怎麼不動啦?不是要懲罰我嗎?」

    月凝霜捧起秦笛的臉,道:「開始是想狠狠的教訓你來著!可是。。。可是剛剛咬了你一下,才發現,我。。:手。與其打了你,疼了我的心,還不如就這麼算了呢!哼。。。便宜你啦!」

    「告訴你哦,我才不是心疼你呢,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受傷罷了!」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太過露骨,月凝霜畫蛇添足似的紅著臉又補充了一句。

    不去真正瞭解一個女人。就不會知道她愛自己有多深!

    秦笛用力緊緊摟住月凝霜,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愧疚。

    「不能因為她們足夠寬容。便以此為理由,肆無忌憚的去放縱。。。。

    月凝霜被秦笛摟的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想抱怨。

    甚至於,她還覺得,這才是真正地幸福。

    因為她分明從他的動作中,感覺到了他的心思,也感覺到了他有多麼的內疚。

    「其實,他都已經做地很好了。如果不是那個女的確實很有本錢。又抓住了阿笛的心理,其實他原本不會那麼做的。。。」

    月凝霜被秦笛的擁抱融化掉,情不自禁的。又開始為他辯解起來。

    「阿笛,抱我進房間裡,好麼?」

    月凝霜幾乎就這麼沉醉在這幸福與美好之中,直到一個念頭跳出來,讓她想起。秦笛已經很疲倦這件事。

    可秦笛卻會錯了意,對她曖昧一笑,一把將她抱起來。道:「已經忍不住了嗎?」

    「什麼呀!人家只是。。。」

    秦笛沒心思去聽月凝霜的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壓根就聽不進去任何不同的意見。

    兩個人滾到床上,秦笛再次壓向月凝霜,卻被她給輕巧地躲了開去。

    「你都那麼累了,再做那事,會累壞身子的!等你睡的飽飽地,我們再做,好麼?」

    這一次,秦笛聽了進去。他摟過月凝霜道:「好是好,但是我要你趴在我身上睡!還要把那個放在你兩腿之間。」

    「討厭,人家會睡不著的!」

    「那我們就做了再睡!」

    「好了啦!那就。。。那就放吧。

    「往上面一點。」

    「不能。。。上了!再上一點會滑進去的!」

    「那動一動。」

    「討厭!你再不睡,人家就走了啦!」

    「好吧!好吧!那就這樣睡吧!」

    嬉鬧聲終於漸漸停歇,秦笛卻是真的累了。眼睛只閉上了一會兒,便酣然入夢。

    月凝霜起先還擔心他是在裝睡騙自己,直到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子試探

    ,才知道,他是真地已經睡著。

    摸著秦笛身上幾處明顯是剛剛受傷的地方,月凝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己的愛人,究竟背負著怎樣地重擔呵?」

    ……

    一覺好睡,秦笛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身邊沒了月凝霜的倩影,床頭櫃上卻有一杯剛剛熱好的牛奶。

    秦笛伸了個懶腰,喝了口牛奶,隨手抓過短褲套在光溜溜的身上,就這麼端著杯子,走進了客廳。

    看到月凝霜正坐在沙發上,神色古怪的掛斷電話,秦笛便坐到她身旁,隨口問了句:「誰的電話?」

    「還不是你惹的麻煩!居然穿著件帶血的衣服,就跑來住酒店!你呀!剛剛被人家當成殺人犯,給舉報啦!」

    「舉報?我是殺人犯?」

    秦笛正要一口喝光牛奶,聞言差點沒被嗆著。

    月凝霜幫他拍了拍背,白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手底下的人攔著,警察都要過來把你帶走了呢!」

    秦笛咳了兩下,把杯子放下,笑道:「那個舉報的人倒是沒說錯,我確實殺了人。不過那又怎樣呢?他們只是普通人,不會明白的。」

    月凝霜有些幽怨的歎了口氣,道:「是啊,我們只是普通人。所以,我們好怕你有一天會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們!」

    秦笛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把月凝霜摟進懷裡,道:「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用擔心我啦。因為,我也開始變成普通人啦!」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秦笛在心裡小聲補充了句:「等我上了幽魂島,消除最後的隱患之後,我就變回普通人,再也不和你們分開!」

    雖然知道秦笛只是哄自己開心,月凝霜卻真的感覺很開心。

    愛人願意哄自己,那自然是因為他的心裡有自己。只是這樣想想,月凝霜就已經覺得很幸福。

    「你說有人舉報我,舉報人是不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

    月凝霜突然聽到秦笛提起這個問題,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麼啊?你想報復人家?」

    秦笛搖頭笑了笑,道:「當然不會啦,我怎麼會和他一般見識?我只是覺得那個人很好玩,給我送衣服進來的時候,還趁我不注意偷偷從垃圾桶裡撿走我的一件破衣服。還以為我沒有發現,真是。。。」

    月凝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捂著額頭歎了口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喂!你該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吧?怎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衣服怎麼可以亂丟呢?你剛剛都有說,你剛剛才殺過人哎!」

    「你剛剛不是想讓我變成普通人嗎?」

    「是啊!可就算是普通人,也有不能說的秘密啊!」

    「這樣?普通人這麼麻煩,我還是反穿內褲當超人好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講啊?我咬死你!」

    「對咬好啦!對!可以往下一點,再往下一點。。。嘶。。。」

    「討厭啦你!叫的那麼淫蕩,好像人家在和你做什麼似的。我只是在你胸口咬一下而已,你用得著叫成那樣嘛!」

    月凝霜有些抵受不住,紅著臉閃到了一旁。

    秦笛卻嘿嘿笑著,腆著臉湊過來道:「乖凝兒,睡覺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什麼運動?」

    「什麼什麼運動?」

    「就是那個那個運動啊!」

    「要死啦你!人家現在餓著肚子吶!」

    「沒關係的,醫生不是有說過嗎?人在飢餓狀態下,會更富侵略性,身體的協調性會達到最佳狀態。我們試試,這個時候做,會不會得到更多快感!」

    「討厭,人家想吃東西啊!」

    「那你先吃這個好啦!」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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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1 22:20:35
第七百三十一章 想念的滋味

    久別重逢的男女,終於再次滾到了床上。

    月凝霜口中說著不要,結果還是在半推半就之間,讓秦笛遂了心願。

    ……

    等到秦笛心滿意足的倚在床頭,想和月凝霜聊點什麼的時候,她卻因為過於疲倦,再度進入夢鄉。

    撫摸著月凝霜滑膩的肌膚,秦笛後悔自己要的太多,以至於讓她累成這樣。

    幫她掖好被角,秦笛從床上下來,來到陽台上,靜靜的眺望著遠方。

    從他的方位,可以看到遠處巍峨宮殿的一角。那裡,便是大月氏王國皇室成員的居所。

    「霓裳,你可知道我已經來了?」

    ……

    喝了一杯牛奶,月霓裳便躺在了寬大的床上,強迫自己睡眠。

    柔滑的絲被,只搭了一半在她身上,露出她飽滿的胸部,正在不住起伏。

    她清楚的記得,這是自己離開秦笛之後,第十個不眠的夜晚了。

    每每午夜夢迴時,她的腦子裡,便會浮現那道揮之不去的身影。

    為了忘記他,月霓裳試過拚命工作,也試過暴飲暴食,還試過過度運動。。。

    可這一切都沒有用,哪怕她可以暫時忘記他。只要一睡下,夢裡就全是他的影子,然後便會驚醒過來,再也無法睡著。

    今夜,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牛奶加安眠藥。只是讓她睡了一小會兒。

    然後,月凝霜便再也睡不著。

    有些無奈地把絲被掀到一邊兒,月霓裳隨手披了件衣物,來到窗台前。

    望著清冷的夜空,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阿笛。

    。。我現在才知道,離開你,是多麼大的錯誤!以前也是好多天沒有見你,可是因為心裡可以想你,可以偷偷的愛你,分別的時間不但不會讓我感到寂寞。反而會讓我更加的『愛你。」

    「可現在。。。自渡過的每一個夜晚,都是在被痛苦啃噬心窩。。。樣的決定!」

    低聲呢喃了一陣,月霓裳忽然覺得兩腮有些冰涼,隨手擦了一下,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留下了眼淚。

    朦朧中似乎有種異樣的感覺,她覺得,似乎有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讓她覺得懷念,覺得溫暖。

    幾乎是下意識地,月霓裳猛的轉頭過去。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以及遠處模糊不清的高樓。

    「不會的,不可能是他!他不可能來晨星的。一定是我的錯覺!」

    月霓裳搖頭苦笑了一下,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腦子裡老是胡思亂想,再這樣下去,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出現幻覺!

    「陛下,您醒了麼?」

    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宮廷女侍在門外輕聲問候著月霓裳。

    她收拾起小兒女的姿態,和聲應了一下,道:「是彩雲吧?有什麼事麼?」

    名為彩雲的宮女推門走了進來,矮身福了福道:「陛下,齊嬤嬤剛剛來過,說公主殿下今天沒有回宮。」

    月霓裳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道:「怎麼回事?」

    彩雲顯然已經做了一番準備,不慌不忙地的道:「好像是遇到了什麼熟人,公主殿下到新梅酒店去了。現在應該還在那裡。」

    「新梅酒店?」

    月霓裳心頭忽的一跳,剛剛她眺望地遠處。閃爍的霓虹燈雖然看不清字跡。但那個方位,應該就是新梅酒店的所在。

    難道。。。這麼巧?

    月霓裳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好一陣,才想起追問:「那個人,叫什麼?」

    彩雲有些奇怪的抬了抬頭,平時月霓裳是從來不會過問這些的,除非是什麼打著親王念頭地世家子弟。就算偶爾過問一下,也不會這麼著緊,女王她這是怎麼啦?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馬上去問!」

    彩雲福了福,趕緊退了出去。

    「不用。。。

    很想對彩雲說聲不用了,可話到嘴邊兒上,月霓裳卻沒有力氣把它喊出來。

    決定都已經做了出來,難道現在自己又要親手把它推翻麼?月霓裳

    有像現在這樣猶豫過。

    一邊是王室的傳承、女王的責任,一邊卻是心愛的男人與一生的幸福。

    這就像是天平的兩端,哪怕只是稍微傾斜一點,輕的一邊就會上升,重的就會下沉。

    她很想不偏不倚的持平,可是,這可能嗎?

    ……

    秦笛不知道站在陽台上看了多久,忽然覺得身上一暖,身後貼上了一具柔軟地身子。

    反過手去,把月凝霜抱住,他道:「怎麼不睡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叫。」

    月凝霜搖了搖頭,突然頑皮的跳了一下,騎到秦笛背上,道:「現在不想吃,我只想讓你背著我,讓我感覺到你地體溫,這樣我才會安心!」

    秦笛輕輕拍了拍月凝霜地小屁股,笑道:「樓上風大,你不怕感冒啊?我們進去吧!」

    「不要!你都不怕感冒,我怎麼會怕?」

    「傻丫頭,我們倆的體質不同。你學我地話,很容易病倒的!」

    「不怕,我早有準備。嘻!把我們兩個都罩住,就不會怕冷啦!」

    月凝霜抖開床單,把自己和秦笛一起裹在被單裡,頓時把冷風給隔絕在了外面,一點都吹不到身上。

    「你呀你!」

    拿月凝霜沒有辦法,秦笛只好由她。

    「阿笛,你。。。不是在想一個人?」

    從母親回到王宮的那一天開始,月凝霜就覺得她的表現很奇怪。

    時不時的一個人發呆,有時候會莫名的傻笑,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望著濱海的方向歎氣。

    種種跡象表明,她最親愛的母親大人,很有可能是再度墜入愛河!

    而這個人,卻極有可能是。。。

    月凝霜很抗拒那個名字,她並不想自己的母親愛上自己的愛人。雖然從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大月氏的法律,都允許一夫多妻。

    可和自己的母親。。。這也太詭異了!

    只是一想到最初母親給秦笛出難題的時候,自己並沒有第一時間揭穿,事後也沒有跟秦笛說起過。

    月凝霜又感覺,自己好像很沒有立場的樣子。

    老是把那件事憋在心理,又不敢問秦笛,他和自己的媽媽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不得以,月凝霜只好把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底。

    可今天秦笛的態度,讓她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最不好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是,我在想你的姐姐。。。」

    「姐姐?!!」

    月凝霜的小嘴兒頓時張成了O字型。

    「是啊,你的姐姐霓裳公主,有什麼不對嗎?」

    「沒。。。

    月凝霜趕緊否認,就算她要告訴秦笛真相,也不能是現在啊!她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萬一自己一戳穿媽媽的把戲,接著秦笛的身份就變成自己的爸爸,然後。。。

    「天!我要瘋了!」

    月凝霜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很苦惱的想道:「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想明天去看你姐姐,你說好不好?」

    「不好!」

    幾乎是想都沒想,月凝霜便否決了秦笛的提議。

    開玩笑,若是讓他見了母親,萬一。。。自己親眼看到。。那豈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不行!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為什麼?」

    秦笛很奇怪月凝霜的語氣,為何如此堅決。他忍不住回過頭,很彆扭的望向她的眼睛。

    「因為。。。

    「不方便見男人?那是什麼病?」

    秦笛不由皺起了眉頭,心中升起了一絲懷疑。

    「哎呀,難道你不知道婦科病一般都有很多忌諱麼?」

    「婦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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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1 22:21:02
第七百三十二章 不怕死的懲罰

    一聽月凝霜祭起了「婦科病」的法寶,秦笛頓時尷尬的

    「那。。。時候才能好?要不要我拿點藥給你,你幫我帶給她?我的藥可是很好的。不管多麼難治的婦科病,只要一滴下去,保管藥到病除!」

    「你對她可真好!」

    月凝霜忍不住環著秦笛的脖子,向外扭了一下,從秦笛背上,滑到他的懷裡。然後摸到他的腰間,狠狠的在那堆軟肉上面掐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秦笛惦記其他女人的時候,她的心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酸的厲害。

    秦笛現在不太明白月凝霜現在的心理狀態,被她掐了這麼一下,既痛苦,又茫然,除了撓頭,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月凝霜見狀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一口咬在秦笛的鼻子上,哼哼著道:「我在吃醋呢!」

    秦笛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想到月凝霜和月霓裳本是姐妹,兩人之間如果。。。

    就在這個時候,秦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記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跟月凝霜提過,他和月霓裳的事。

    就算她知道些什麼,似乎也應該是很表面的。畢竟,月凝霜除了在女王陛下出題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東西之外,其他時候,都沒機會收到消息。

    秦笛才不相信,女王本人會把這些事情拿出來和自己地小女兒談。說到底。她的目的很不單純。從一開始,她就不同意自己和凝兒的結合。

    「不對!女王陛下一直都很反對我和凝兒在一起,為何今天凝兒過來找我,還和我在一起待了這麼久,她都不曾派人破壞?」

    一個問題連著一個問題,秦笛感覺自己彷彿就像是解開了一個串聯著許多問題的活結。

    許多以前沒有想過的問題,隨著這個活結的打開,都翻滾了上來。

    「還有。。。說想起月霓裳的時候,凝兒並不知道我和霓裳的進展。她應該表示關注,並問點什麼才合道理。可剛剛她除了吃驚了一下。並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

    「不對!與其說她是在吃驚,倒不如說是。。。尷尬和矛盾?我和她姐姐在一起,會讓她覺得尷尬?如果這一點還算能說通,那矛盾呢?她地心裡在掙扎些什麼?」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全都無解,這讓秦笛感到非常頭大。

    異常之處,就連等著他安慰的月凝霜,都感覺到了。

    「阿笛。。。我說自己吃醋,讓你感覺到了為難?」

    月凝霜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秦笛的臉色,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尖酸刻薄。

    「那麼久沒見面,人家心裡面當然會想要你寵愛人家多一點啊!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難道也會很過份麼?」

    「而且。。。

    人家那麼著急的要見你,誰知道,一見面。就看到你那麼花心的和一個服務生在一起那樣。。。」

    心裡面翻滾著這樣的念頭,月凝霜突然感到自己很委屈,眼眶忍不住變地紅紅的,裡面充滿了淚珠。好像只要再輕輕刺激一下,馬上就會狂湧而出似的。

    秦笛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勉強笑了一下,道:「怎麼會呢?我剛剛只是在想。你和霓裳明明是兩姐妹,怎麼會有那麼多不同地地方?同樣都是公主,而且將來繼承王位的是你,那為什麼。。。」

    「阿笛!」

    月凝霜聽到這些,心頭不由得狂跳。她有些害怕秦笛繼續推理下去,會揭破事情的真相。

    之所以會害怕,是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最討厭別人欺騙他。如果不想說。哪怕藏在心底當作秘密都可以,卻不能編織謊言去騙他。

    如果給他知道。她和媽媽兩人合起伙來騙。。。然她主觀上並沒有故意那麼做。但她知道一些東西,卻沒有告訴秦笛。這樣的邏輯關係。會很容易讓人誤會是故意欺騙的!

    「什麼?」

    一邊奇怪月凝霜為何會突然大聲叫,一邊托住了她的小屁股,如果不這麼做,秦笛懷疑這個激動地小妮子,會突然滑下去摔在地上

    「我。。。想要呢!」

    一時編不出什麼拿的出手的理由,月凝霜乾脆拋出一個大膽的提議。

    她太瞭解他了。別的提議,他或許會拒絕。只有這個,他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果然,秦笛被月凝霜的大膽提議,還有她扭動小屁股的動作給刺激到,忍不住大力的在她地豐臀上捏了一把,道:「怎麼,突然不怕死了?」

    月凝霜被秦笛說的丟臉死了,不由得把小腦袋埋進了他地肩窩:「不許說!不許說!那麼丟臉地事,如果你敢告訴別人,小心我殺了你!」

    秦笛之所以會這麼問,說起來還有件趣事。

    他們第二次激情纏綿的時候,不知道是前戲做地太足,還是刺激到了G點。

    當時月凝霜就感覺身體裡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伴隨著這種感覺,好像身體裡還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其洶湧之勢,比第一次破瓜的時候,流血的那種感覺還要令她印象深刻、恐懼莫名。

    於是,她一邊高潮,一邊大叫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這還不算,她竟然還在那個時候流出了眼淚。

    為了這件事,後來明白過來的月凝霜還躲了秦笛好久。

    沒想到,現在他又把這件糗事拿出來說,怎能不令她感到尷尬?

    「這是我和你的秘密,我怎麼捨得拿出來讓別人分享呢?小傻瓜!」

    秦笛抵著月凝霜的鼻子,輕聲的在她耳邊呢喃,心裡面湧現的,全都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月凝霜一時情動,忍不住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

    吻到動情處,她的一隻手更是很自然的滑到他的短褲裡面,熟練的上下滑動著。

    秦笛只覺一股噴薄的衝動瞬間湧向大腦,不由得暗自吸了口氣涼氣,趕緊收縮括約肌,止住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凝兒,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了?」

    聽到秦笛的誇獎,月凝霜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害羞。

    「以前人家就有對你說過,宮廷裡有教授過房中術的。只是以前人家對那種事很不屑,從來都沒有用心學過。這次。。。專門請教了房事嬤嬤,所以。。。

    秦笛心頭暗笑:「感情是惡補了一番,怪不得突然功力大盡!」

    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秦笛道:「既然你都已經重新精研了一番,剛剛幹嘛不使出來?」

    月凝霜被秦笛追問的又羞又急,忍不住吼道:「人家那麼久都沒和你見面啦,剛剛見面就有那麼大的變化,你不懷疑人家夜夜笙歌才怪!」

    秦笛這才恍然,感情,公主殿下是因為太過害羞,才會不敢施展啊!

    至於紅杏出牆這件事,秦笛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和他合過體的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和他建立了某種玄奧的精神聯繫。

    若不然,靈犀猴根本就沒辦法發生作用。

    想要侵犯他的女人,除非精神力超過秦笛,並且能夠忍受住埋藏在女人身體裡的「精神種子」突然爆發造成的精神衝擊,並且在衝擊下不變成白癡,才有可能。

    「學習房中術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雖然有些小心眼兒,卻也不會隨便懷疑人。捕風捉影的事情,我才不屑於去做呢!」

    聽到秦笛這麼說,月凝霜不由得暗哼了一聲,道:「人家就是怕你小心眼兒!」

    「好啊,你敢說我小心眼兒?看我怎麼懲罰你!」

    「你就是小心眼兒!就是小心眼兒!剛剛你自己都在說,為什麼我不能說?還要懲罰人家?」

    「我自己說,那叫勇於認清自己。你這麼說,就是貶低自己的夫君,概念都不一樣,自然該罰!」

    「什麼概念不一樣,哎呀。。。不要啦!」

    「你說不要就不要?不行!就得罰!」

    磕磕絆絆的,兩個人再次倒在床上。誰是正義的,誰又是懲罰者?不到最後,誰知道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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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剪不斷,理還亂

    瘋狂了一夜,再次醒轉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如果不是肚子太餓,估計床上的那對男女,還會繼續睡下去也說不定。

    洗漱了一番之後,兩人準備去樓下的餐廳就餐。卻不想,剛剛推開門,就被人給堵在了門口。

    月凝霜看清來人是誰,臉色立刻變的異常紅潤,幾欲滴血。

    秦笛定睛一看,不由得撇了撇嘴,一大清早就堵門的,竟然是貝瑩心這個女人!

    「還記不大記得,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貝瑩心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偏偏她對月凝霜說話的口氣卻異常溫柔。

    這種矛盾的錯位感,在讓人覺得怪異的同時,卻非常強烈的表達出了貝瑩心的憤怒。

    月凝霜顯然就是吃了這一招,期期艾艾了半天,分辯的話一句沒說,直接就道歉起來:「對不起瑩心。。。我忘記了。。

    「忘記了?好!真好!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造成什麼影響?」

    貝瑩心得理不讓人,踏前一步,似乎想要俯視月凝霜一下,給她更多壓力。可惜她比對方稍稍挨了那麼一點,這一招用的並不成功。

    月凝霜有些想笑,又怕更加激怒貝瑩心,只好低頭小聲道:「知道。。。

    「知道你為什麼不回去?」

    秦笛聽到這裡才明白,月凝霜竟是在貝瑩心地幫助下。偷偷跑來找自己的。

    可問題是,她昨天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這還算是偷偷的麼?

    穿著一身緊身衣,破窗而入,手裡還拿著傢伙。如果沒人幫忙,秦笛才不信,她一個人能幹出這麼荒唐的舉動。

    起先他還以為是月凝霜調動了手下的保鏢,干的這件好事。哪料想,幫忙的竟是貝瑩心!

    就沖這個,秦笛就不能不在心裡面暗自提高一些自己對貝瑩心的好感。

    貝瑩心見月凝霜低頭不說話。樣子很可憐,一時心中憐惜,有心放過她,可心頭的怒火又無處發洩。恰好看到秦笛正偷偷摸摸地看著自己,色迷迷的,也不知道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還有你!」

    秦笛正好撞到了槍口上,貝瑩心正愁無處宣洩的怒火,全都傾瀉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凝霜現在還在禁足中?如果被女王陛下知道。。。」

    一提到女王陛下,貝瑩心胸中的火團就像是加了助燃劑一樣,瞬間變的更加洶湧。

    「如果被女王知道。她會砍了你的腦袋!」

    貝瑩心的聲音突然放大,就好像憑空加了個擴音器似的,轟的周圍地保鏢、經理還有秦笛等人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秦笛被貝瑩心突然那麼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可心頭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只是被禁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地。幹嘛要砍我的腦袋?對了,禁足!」

    秦笛忽然想起來,還是那個該死的女王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和凝霜分開那麼久?

    「那個女人真是可惡,不但讓我和凝兒分開那麼久。居然還敢讓凝兒禁足。那豈不是說,凝兒一直都被關在那座冷冰冰的宮殿裡?」

    秦笛這麼大聲一吼,倒是嚇傻了一群人。

    保鏢和經理自然不必說,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女王。

    反應過來之後,想到尊敬的女王陛下被人侮辱,他們頓時喝罵著圍了上來,準備給秦笛好看。

    就連那個被秦笛嚇的要死地大堂經理,也不例外。

    還是同樣被嚇傻的貝瑩心反應了過來。趕緊阻止了他們的舉動,好說歹說把他們攔在門外。自己推了秦笛和月凝霜一下。又把他們給推進了房裡。

    貝瑩心倚著木門,神色有些怪異的望了望月凝霜。又望了望秦笛。

    她從秦笛剛剛那番話裡面,聽出了一絲異樣。

    「什麼叫做那個女人真可惡?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凝霜面前裝模作樣。難道說。。.樣的話,倒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藥。。。」

    作為月霓裳和月凝霜母女兩人共同的

    手帕交,貝瑩心同時知道兩個人的心事並不奇怪。她並沒有聽月霓裳地口中,得知全部的事實真相。

    如果她知道月霓裳其實是假扮地自己女兒地「姐姐」,結果卻無意中和自己的女婿發生了點什麼地話,恐怕她根本就不會為她們出頭。

    「自古以來,歷朝歷代,宮廷、王室都是天底下最穢亂不堪的地方不假,可月家的人一直都能潔身自好。難道,月家人的貞節,就要從這一代人手中斷送麼?」

    貝瑩心念頭一轉,心裡卻又多了這樣一股奇怪的念頭。

    不可否認的是,按說此時已經差不多窺見到整件事全部的她,已經可以及時抽身而退。

    只要問問月霓裳又或者是月凝霜,把不知道的那部分補足,貝瑩心就可以重新調整自己的態度。

    可不知為什麼,一看到秦笛那張臉,她就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去想,把事情往矛盾不可調和的地方去推!

    「你知不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我們最敬愛的女王陛下,你會有什麼下場?」

    先數落了秦笛一頓,貝瑩心話鋒一轉,道:「如果你覺得女王陛下的決定有錯,你完全可以去找她,當面向她提出來。按照大月氏王國的法律,身為凝霜公主的男友,你完全有這個權力。」

    「真的可以這樣?」

    秦笛聽到這麼詭異的法律,不敢相信的轉頭望向月凝霜,卻見她竟然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似乎這條法律很得人心的樣子。

    「那好,我們一起進宮。我倒要看看,你們『尊敬』的女王陛下,是不是真的會依法辦事!」

    月凝霜一聽秦笛要進宮,頓時急了。她昨晚很倉促的知道了一些事情,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到底該怎麼辦,就被貝瑩心給堵了門。

    這還不算,她竟然還挑唆秦笛去見母親大人!這可怎麼得了?月凝霜很難想像,自己、秦笛還有月霓裳三人很突然的見面,一家人圍繞著錯亂的關係,到底會亂成什麼樣子!

    「瑩心,你能不能。。。」

    月凝霜拽了拽貝瑩心的衣角,想讓她幫忙勸解一下秦笛,讓他不要進宮。

    貝瑩心笑著搖了搖頭,道:「不行,我才不會幫他勸你媽媽呢。說到底,這可是你們的家事!」

    月凝霜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卻被貝瑩心曲解成這樣,心裡面自然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讓秦笛和月霓裳見面。

    一時想不到什麼更好的主意,月凝霜只能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對秦笛道:「阿笛,如果你見了我媽,可千萬要克制自己,不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月凝霜一時慌亂,險些抖出了秦笛所不知道的秘密。好在她轉的還算及時,雖然有些僵硬,可至少還算是瞞了過去。

    秦笛點頭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是和她講理去的。而且,我和她的約定,似乎也已經到了該兌現的時刻!」

    除了這些可以拿到檯面上的理由,其實在秦笛的心裡,還有一個沒有說出口:「我還要你把霓裳還給我!」

    已經決定要動身進王宮,原定吃一頓豐盛早餐的計劃,便就此夭折。

    秦笛和月凝霜隨便吃了點什麼,便和貝瑩心一道,趕往王宮。

    直到看到車隊,秦笛才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大月氏王國有著怎樣的派頭。

    僅僅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就搞出了十輛車,幾十個保鏢。這都不算什麼,關鍵是在車裡面,秦笛還發現了一些剛剛收拾過的痕跡。

    那股槍油特有的味道,以他的敏感,自然能分辨出,這十輛車裡,藏了多少武器!

    想想月凝霜在濱海的時候,也沒那麼高調,反倒是在自己國內,居然變成這副樣子。秦笛不禁對她的保鏢,大搖其頭。

    這種保衛措施,在秦笛看來,別說是優秀,就連合格都算不上!如果讓他來指定暗殺計劃,起碼有十幾個方案殺死月凝霜,然後毫髮無傷的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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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面見女王

        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目睹了這種情況,  自然有必要,幫自己的愛人,好好訓練一下她的垃圾保鏢們! 

  車隊逶迤前行,一路上不管是行人還是車輛,只要一看到車頭上的家徽,立刻便會很恭敬的退到一邊讓路,甚至有些人還會對著車隊行 禮。  

  

  種種現象,讓秦笛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不過想想英吉利王室出遊時,經常會有的騷包表現,秦笛也就釋然了。  

  大月氏王宮位於晨星市郊清源山下,佔地足有一千五百畝。雖是彈丸之國,王宮卻建設的格外大氣。 

  從進入正對宮門的宮道那一刻開始,久遠的歷史人文氣息,便撲面而來。 

  宮道是用大塊長條形的漢白玉,雕琢貼合而成。宮道兩側花鳥、雲紋、瑞獸的裝飾圖案隨處可見。 

  從踏足宮道開始,便不能乘坐汽車了,要換成宮廷御用的馬車,走宮道,緩緩駛入。 

  

  這還是有急事才有的待遇,若是事情不急,多數都是要靠走的。只有少數人,才享有坐轎的待遇。 

  大月氏王宮整座建築與大夏故宮有些彷彿,採用的都是傳統的華夏宮廷設計風格。碧瓦黃牆,雕欄玉砌,在青山掩映之下,顯得格外典雅壯麗。 

  通過月凝霜的介紹,秦笛方才知道,這座宮殿,自大月氏立國之日起,便開始設計建造。可惜苦於建國之日內庫用度不足。最初只建了一座大殿,那便是聞名大月氏地嘯月宮、觀霞殿。 

  後來經二世,歷時數十年方才建成,卻還不是現在的模樣。數百年來歷經多次修整、增建,更經歷無數風霜,方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因為是要面見女王陛下,所以按照規矩,自然不能進後宮,只能入觀霞殿見禮。 

  觀霞殿面闊十間,進深四間。重簷廡殿式,黃色琉璃瓦,聳立在兩層半漢白玉須彌座台基之上。 

  

  甫一踏足這座宮殿,秦笛心中便湧出一股熟悉之感。似乎覺得這個地方,自己曾經來過。 

  站在一旁的月凝霜看出了秦笛的疑惑,解釋道:「雖然同樣是採用的華夏傳統宮廷建築風格,但是為了表示對大夏明皇帝的尊重和禮敬,所有尺寸、規格,都是做了相應刪減的。」 

  「建造這座觀霞殿的督工,正是先祖紫禁城太和殿的督建地負責 人。這還是在他老人家致仕之後。先祖花費了老大功夫,才把他請過來的!」 

  秦笛這才恍然,為何心中會有熟悉之感。感情。這座宮殿,和大夏的那座,竟是一奶的同胞! 

  進了大殿,秦笛才知道,他還要在這座大殿裡等上一陣,女王陛下才會出來見他。 

  等了許久還不見女王出來,就算再遲鈍的人。也會猜測,這是女王陛下特意在晾秦笛,想要殺殺他的氣焰。 

  秦笛儘管清楚的知道這一點,還是忍不住要抱怨一二:「凝兒,女王陛下的架子,可真大啊!再等下去,我怕我鬍子都白了,她老人家還沒出來!」 

  聽到秦笛這番話,月凝霜忍不住抿嘴偷笑。心道:若是你知道。你口中的老人家,竟是偽裝人家姐姐的那個人。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感想呢?  

  當然。這些話只能是想想,她才不敢在沒有和月霓裳商量之前。就主動地把問題給交代了。 

  反倒是貝瑩心見月凝霜沒有開口解釋,忍不住出言譏諷道:「這也算架子大?你還沒看到女王陛下架子大的時候呢!告訴你,有人就曾經在這大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渴求面見陛下一面而不可得。你這點遭 遇,算得了什麼?」 

  秦笛有些玩味的對貝瑩心笑了一笑,道:「你也認為這是我地遭 遇?聽你的口氣,似乎也對女王陛下很不滿呢!」 

  「你不要胡亂栽贓,我才沒有對女王陛下不滿。我舉這個例子,只是想說明。。。 

  想說明你所謂的架子大,根本就站不住腳。如果不是遇到特別討厭的人,女王陛下一般不會讓人等待超過五分鐘的!」 

  秦笛聞言不由得撓了撓頭,苦笑著道:「難不成,我竟是女王陛下討厭名單中的一員?」 

  貝瑩心嗤笑了一聲, 

  

   你現在才發現啊?說起來,倒也不算太晚。不過。  沒提醒你哦,通常這個時間,女王陛下會午睡片刻。在這個時間打擾她的人,通常下場都會比較淒慘。」 

  對於貝瑩心這般態度,秦笛既是無奈,又是無語。 

  

  有句話怎麼說地來著?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聖人都這麼說,可見一旦被女人嫉恨上,會是多麼恐怕的一件事。 

  對於貝瑩心的辛辣嘲諷,和不懷好意的所謂「提醒」,秦笛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又能怎麼辦呢?難不成把她按倒在大殿上,狠狠的抽打一頓?」

                               

  秦笛只是動了下念頭,便搖頭把它埋在心底。 

  

  開玩笑,在外面教訓貝瑩心也就罷了。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家門口,在代表著大月氏王權的觀霞殿! 

  如果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秦笛毫不懷疑,人家會直接指揮軍隊,把他轟殺成渣。 

  幾人正說話間,忽聽一陣尖細地嗓音吼到:「女王駕到,各有司還請就位!」 

  那聲音這番話的意思,不過是叮嚀一番負責伺候地宮女們,不要忘記了自己地職責,任由大腦開小差。 

  哪怕只是為了皇家的體面,大月氏女王也不可能容人一個在廷議地時候,都會走神的傢伙。 

  隨著那聲尖細的嗓音招呼,他口中的有司諸人,頓時像是炸開了的鍋一般,四散著忙碌起來。 

  

  首先出現在秦笛眼裡的,並不是女王本人,而是由六個女子組成的儀仗隊伍。 

  她們把形形色色的儀仗高高舉起來,為的就是彰顯王室的威嚴。 

  在儀仗隊之後,由一個彩妝宮女前導,月凝霜女王陛下這才施施然的走到鳳椅上落坐。 

  遠遠的一眼望去,秦笛並沒有看清女王陛下的容貌。 

  先不說距離有多遠,單單只是女王陛下額際垂下的珠簾,就足以阻擋住秦笛窺探的視線。 

  更何況,鳳椅高高矗立在王座的基台上,因為角度和光線的關係,站在下面的人,根本就別想看清楚女王陛下臉上有什麼表情。 

  作為一個君主立憲制國家,月霓裳女王陛下手中握有的權力,顯然要比另一個島國英吉利女王手中的權力大得多。 

  英吉利的女王,除了作為國家領袖享有的戰爭、媾和這些形式化的權力,對國家的大政方針根本就沒有半點指手畫腳的權力。 

  月霓裳女王陛下卻是不同,除了一國元首應當享有的權力之外,她還擁有隨時解散內閣,對內閣的提議享有否決權等許多重要權力。 

  說白了,大月氏王國的所謂君主立憲政體,其實不過是個幌子,不過是用來糊弄外國人的。 

  其實,大月氏王國依然是那個封建帝國,從內到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下面站著的,究竟是何人?有何要事,非要面見本王不可?」 

  月霓裳並不願意用這種態度和秦笛說話,應該持有這種態度的,應該是月無暇,而不應該是她月霓裳。 

  可不願歸不願,身為一國之君,她自然不能任性的撒手不管這件 事。也不能做出任何有違國體的事情,沒奈何,她只能按照早已擬就的劇本,做著本色演出。 

  秦笛隱約覺得,鳳椅上的女王陛下說話的聲音,似乎很是讓他覺得耳熟。 

  可一時半會兒,他卻想不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種聲音。 

  由不得秦笛多做考慮,月凝霜便在一旁輕輕碰了他一下,暗示他女王陛下等他回答問題,已經等了許久。若是再不回答,只怕女王陛下立刻就要發飆! 

  「在下秦笛,大夏濱海人士。之所以要面見女王陛下,自然是有問題要和您交涉!」 

  「交涉?」 

  月霓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才笑過,她便覺得有些後悔,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否定自己的行徑並不可取。比較中肯的方法,自然是尋找機會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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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有錢也得露出來

    「交涉?」

    月霓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才笑過,她便覺得有些後悔,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否定自己的行徑並不可取。比較中肯的方法,自然是尋找機會彌補。

    「我想知道,秦先生你是以什麼身份,又代表的哪個國家來和我交涉呢?你應該知道,交涉這個詞,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

    對於女王陛下的辛辣諷刺,秦笛只能摸了摸鼻子,咬牙忍了。

    畢竟,人家說的是合情合理。若是在這個問題上與之糾纏,不但會弱了自己一方的氣勢,還會因此而落入完全的下風。

    承認自己用辭不當是示弱,眼下還沒有試探出女王的心裡偏向,秦笛自然不能認錯,於是道:「不知道女王陛下認為,凝兒未來夫婿這樣一個身份,是否能入您的法眼?」

    「未來夫婿?」

    月霓裳只覺心頭巨震,像是被人用大石頭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事情雖然是早就已經注定的,可當這句話從秦笛的嘴裡說出來,帶給月霓裳的,依然是莫名的傷感。

    「我。。。以和凝兒競爭麼?就算我不爭,她真的能夠允許我。。。麼?」

    手握權柄,睥睨萬雄,在月霓裳的生命裡,還從來沒有如此惶恐、如此為難過。

    女王陛下的長時間沉默,除了瞭解一些內情地貝瑩心。也就月凝霜稍稍明白一點她的心思。

    至於秦笛,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女王陛下,您不說話,是想表示對我的不屑麼?」

    秦笛的突然發問,驚醒了沉浸在傷感之中的月霓裳,她這才恍然:由於當初自己阻止他和月凝霜在一起的態度,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女王月無暇,而不是公主「月霓裳」!

    也就是說,秦笛對現在的自己。點好感也欠奉。如果不是為了凝霜,他壓根就不會來看自己一眼!

    忽然間,一股巨大的悲慟,湧進月霓裳的胸懷。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後悔,後悔自己當初地舉動。

    因為那樣做的後果,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以女王陛下的身份,轉變態度。也就是說,她只能繼續扮演那個討人厭的女王,繼續在女兒和秦笛之間設立障礙。

    若不然,所有人都會懷疑。她對秦笛有什麼企圖!

    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哪怕是再睿智的人,也會情不自禁的。把問題往最壞的地方去想。而且,聽不進去任何不同的意見。

    此刻,月霓裳顯然就處在這種危險的狀態,她竟然在患得患失之間,想要繼續維持自己初到濱海,第一次和秦笛見面時的態度!

    「未來夫婿?秦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地家世,你的個人財產,你曾經做過的最得意地一件事,分別是什麼?」

    女王陛下果然這麼做了,同樣是女人,貝瑩心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月霓裳態度的危險。

    雖然貝瑩心對秦笛一個人佔盡便宜,同時對大月氏最傲人的一對母女花下手,讓她心中極其的不忿。但她畢竟是這對母女兩人最好的朋友,她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們犯錯。而不去阻止。

    「女王陛下。。。

    貝瑩心站了出來,試圖走上基台。卻被月霓裳一個冷厲的眼神定在了當場。

    見到女王如此態度。貝瑩心心中那股不妙地感覺,益發的強烈起來。

    秦笛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道:「女王陛下,您是在諷刺我出身貧賤,無錢無勢麼?」

    女王陛下被秦笛的態度刺傷了心扉,忍不住哼了一聲,道:「是有怎樣?」

    秦笛斜睨了女王陛下一眼,儘管由於距離和高度的原因,他無法一窺女王那張被冠冕擋住的容貌。但卻知道,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一定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

    「不是我小瞧大月氏,你們累積數百年的財富,恐怕還沒有我一個人的財產來地多!」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笛不由得暗自對平江道了聲抱歉。心道:「平江,原本我曾發誓,絕對不會把這筆錢拿來自己逍遙地。可現在情況緊急,為了我以後地幸福生活,暫時拿來扯虎皮,也是迫

    的事情!」

    秦笛口中地財富,正是平江通過秘密渠道,轉移到特殊帳戶的幽影會財產。

    大月氏王國雖然國富民強,說到底卻只是一個彈丸小國,人口基數不足,就算擁有儲藏量極其豐富的海底石油氣,也難以和一個龐大的世界級組織相提並論。

    尤其是幽影會幾百年的積累,都是從事的最賺錢的行業,什麼暗殺、搶劫、販運軍火,積累財富的速度,幾乎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別說是大月氏,便是號稱財富集中地的中東諸國,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這樣龐大的一筆財富,一旦顯露出來,震暈幾個世界級富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嗬嗬嗬。。。

    女王陛下不由得連聲冷笑,卻沒有再出口反駁。

    大殿裡其他人的態度,和女王陛下並無太大差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秦笛不過是故作驚人之語罷了。說白了,也就是認為他在吹牛皮!

    可能這便是習慣張揚的人,和習慣低調的人,在別人眼中的差別所在。

    若是一個人總是顯富、露富,哪怕他把自己的資產擴大十倍、百倍,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若是一個習慣低調的人,突然告訴人家,其實自己是個有錢人,別人立刻就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一樣。

    在場的眾人裡面,對秦笛情況瞭解最多的,恐怕就是月凝霜了,可即便是她,對秦笛的財產情況,瞭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說了。

    秦笛掃視了一眼全場,忽然很是覺得有些無奈。心道:看來,適當的張揚,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當需要張揚的時候,哪怕說頗大天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想了想眾人的心思,再梳理一下自己往日的表現,秦笛幾乎可以肯定,哪怕他用手提電腦輸入銀行帳號,或是用電話查詢的方式,把自己的資金總額顯示出來,這些人也會認為,自己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故意在唬他們。

    「總不能,把錢全部取出來,丟在你們面前吧?」秦笛有些無奈的道:「女王陛下,您覺得,我該用什麼辦法,來顯示自己的財力呢?」

    女王陛下見秦笛如此態度,心中已經有些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了。

    這時候,她覺得,自己需要別人給點建議才行。她並沒有急著表態,而是緩聲道:「你們一路奔波,也許已經累了。

    不如現在宮裡吃頓便飯,飯後,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如何?」

    秦笛微微有些遲疑,不怕女王陛下刁難,就怕她用拖字訣。若是她一直拖著不解決秦笛和月凝霜的關係問題,秦笛還真沒什麼好辦法,來逼她解決。

    月凝霜卻搶著答應了下來,道:「母親大人說的極是,大家都累了,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的好!」

    秦笛扭頭望了她一眼,卻見月凝霜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他知道月凝霜有些想法,這才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從觀霞殿退下來,月凝霜並沒有跟秦笛一起離開,反倒是匆匆告訴他一些注意事項,便追上了女王陛下的步伐,她有些事情,需要和月霓裳交交底,不然,以後三個人的關係就會很尷尬。

    於是,一路陪同秦笛的人,便換成了貝瑩心。

    今天秦笛與女王陛下的會面,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她對秦笛的態度。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些想法,偏頗了一些。

    可貝瑩心又是一個強勢慣了的女人,也拉不下面子來緩和秦笛的關係,索性便介紹起了宮內的各處風景,算是調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說是要宴請秦笛等人,其實真正的意義並不在吃上,加之人數較少,一個相對比較密閉的地方,才比較合情合趣。

    這種小事,自然不需要女王陛下親自操心,自然有尚膳房的主事嬤嬤來安排。秦笛等人只需要跟著,就行了。

    至於女王陛下,她作為最重要的人物,自然要等所有人都坐齊了,才會最後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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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7 20:20:22
第七百三十六章 左右為難的閨蜜

    離午膳時間還早,秦笛跟著在左,貝瑩心在右,兩人的宮女,來到了一處花園般的所在。

    花園的範圍極廣,秦笛窮盡目力,依然無法望到盡頭,心中不由得暗道:「這裡大約就是御花園的所在了吧?」

    果然,身旁的貝瑩心介紹道:「這裡便是御花園了,許多珍稀植物,在其他地方都已經絕種,只有我們這座花園裡有。比如七夜草,生命就只有短短的七天,迅猛生長又都是在夜裡。。。還有碎星蘭。。。」

    形形色色的亞熱帶花卉,在這處花園裡,開的無比艷麗。還不算稀奇,當秦笛從貝瑩心的口中得知,這座花園裡甚至還有許多溫帶和熱帶植物時,才稍稍驚訝了那麼一下。

    以大月氏皇室的雄厚財力,做些除了浪費、顯擺,沒有別的用處的事情,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不過平心而論,秦笛也不得不承認,這御花園果然是極美。大至道旁林木,小到不起眼的草叢。每一處,每一簇,全都被精心的修剪過,呈現出極其悅目的形狀。

    順著崎嶇蜿蜒的小路走過去,時不時還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使得被繁花晃到的眼睛得到新的愉悅,因而絕對不會感到疲倦。

    走到一處岔路口的時候,帶路的宮女轉身微微福了一福,恭聲道:「兩位是在這御花園裡繼續賞玩,還是去沁芳齋小坐?」

    秦笛有些傻了眼,華夏傳統文化他瞭解的不少。西方宮廷禮儀也多有涉獵,偏偏這華夏古禮,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根本就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回應才好。

    貝瑩心見狀不由得暗笑在心,若是任由秦笛尷尬下去,倒是可以徹底平息心中的怒火,再諷刺幾句,那更是可以大大地報復他一下。

    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就沒辦法從他的口中。

    瞭解到更多他和月霓裳、月凝霜兩人的瑣事,自然也就無從談起如何幫助她們!

    「我們繼續遊玩片刻,你先去沁芳齋準備些茶水。我們隨後就到!」

    貝瑩心從容的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先下去。然後才轉對秦笛笑道:「是不是有種回到古代的錯覺?習慣了,其實也沒什麼。反而會覺得,這種天天被人服侍的感覺。很舒服。」

    「在王宮裡,你可以享受到許多別的地方享受不到的樂趣!只有你能想到的,這裡就沒有做不到地!」

    即便是面對獅王的時候,秦笛也沒有承受現在這麼大的壓力。

    有錢不用,還真地會容易讓人變的流俗呢!秦笛心頭忽然湧出一股明悟:為什麼在歷史長河中原本只是勤儉持家地有錢人,最後卻都變成了臭名昭著的守財奴。

    歸根結底其實不過是一件事:會掙錢,卻不會花錢!

    秦笛仔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比那些守財奴還要節儉!竟然沒有買過一件上千塊地東西,也沒有嘗試過任何一種奢侈的服務。

    秦笛感覺得到貝瑩心的真摯。他本就不是個對女人很小氣的男人,既然貝瑩心都已經主動放低了姿態,他自然不會斤斤計較過去的小事。

    於是秦笛便很誠懇的對貝瑩心道:「回想起進宮之後。看到的、聽到的、經歷到的許多事。我似乎有些明白,女王陛下為什麼一直不同意我和凝兒在一起了!」

    「哦?能跟我說說嗎?」

    貝瑩心的眼中閃現出一股火焰。能夠從當事人之一地男主角身上,得到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隱秘,簡直比看八卦小報還刺激。

    秦笛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慨然道:「因為我直到現在,都還沒學會習慣富豪的奢侈生活!」

    貝瑩心微微覺得有些失望,她期望中地勁爆消息,並沒有從秦笛的嘴裡吐露出來。卻從他地口中,得出一個她們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的結論來,多少讓她覺得有些鬱悶。

    「就只是這樣而已啊?」

    貝瑩心有些不死心,試圖引導秦笛道:「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這是因為你和月凝霜還有。。。的關係太複雜?」

    在提到月霓裳的的時候,貝

    意含糊了一下,只吐了一個月字,卻沒有說出月霓裳

    這一招雖然不太高明,可在這個時候用出來,卻頗有幾分畫龍點睛的意思。

    秦笛根本就沒有往深處想,很自然的就說道:「要說關係複雜,也算不上。

    兩姐妹嫁給同一個人,在大月氏,似乎也是比較普遍的現象吧?我只不過要同時迎娶兩位公主而已,應該也不算什麼驚世駭俗吧?」

    「兩姐妹同嫁?!!兩位公主?」

    貝瑩心被雷到的同時,還很是有些迷惑。心道:月無暇女王陛下就只有一個女兒,便是凝霜公主殿下。哪裡冒出來的第二個公主?等等!該不會是。。。

    猛的吸了口涼氣,貝瑩心在震驚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幾乎不可能的希望,對秦笛道:「你說的兩位公主是指。。。」

    「霓裳和凝霜啊!怎麼,你們大月氏還有第三位公主麼?」

    「還第三位?」貝瑩心很有幾分哭笑不得,心道:「這第二位都是女王假扮的!哪裡可能還有第三位?」

    從秦笛口中得到這個重量級的信息,貝瑩心卻沒有一絲得到勁爆八卦的喜悅之感。

    心思敏銳的她,清楚的從自己所知道的諸多密事中,推導出了一個令人極度震驚的事實:女王分明就是在假扮公主,和自己的女兒在爭夫婿!

    貝瑩心心中忽然覺得很是無力,一邊是女王,一邊是公主。兩個人又都是自己的親密女友,到底該幫誰才好?

    「能跟我說說,你和凝霜還有。。。霓裳相識的經過麼?」

    貝瑩心忍不住想要痛罵月無暇一頓,她只跟自己說過她和秦笛相遇、相愛之事,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她竟然用的是月霓裳這個名字,還假冒自己的女兒!真是令人忍不住咬牙切齒!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荒謬的事麼?

    秦笛聽出了貝瑩心有些發顫的聲音,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便道:「你沒有聽凝兒說過?」

    貝瑩心心頭一驚,勉強一笑,道:「自然是聽過,可我還想聽聽你是怎麼說的。畢竟,同一件事,從不同的人口中,往往會有不同的描述!」

    秦笛接受了貝瑩心的這個說法,笑了笑,道:「那好,讓我想想。」

    「說起來,我最先認識的,還是凝兒。和她的相識,又是因為一次爭吵。那時候,我雖然驚訝於她的漂亮,卻對她沒有太多好感。」

    「你知道的,高傲的女人,在追求的過程中,雖然會給一些男人很大的征服快感,但過猶不及。當時我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高傲的女朋友。。。

    想到韓嫣,秦笛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道:那個時候,她還是我的美女老總,我和她的關係。。。應該還很僵硬吧?

    一邊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一邊把自己和愛人的關係告訴一個相識並不算很深,卻和自己愛人關係很深的女子,這讓秦笛感覺很奇妙。

    許多時候,人都是有傾訴的慾望的。尤其是當一個人的心裡,積壓了太多太多的過去,卻又找不到人分享的時候,尤其如此。

    為什麼不和白蘭香說的?秦笛也曾經想過向她傾訴,可她太愛秦笛,愛他愛到幾乎迷失了自己。所以秦笛不願意再向她索取更多,也不想讓她花費更多的心思。

    其他的女人,情況雖然各有不同,但作為傾訴對象,都不夠合適。她們並不像貝瑩心、白蘭香一樣,那麼的獨立自主,又很有自己的主意。

    於是,這個時候,不太熟悉的貝瑩心,反倒成了最佳的傾訴對象。

    貝瑩心安靜的聽著,聽著秦笛在敘述他的往事,那種感覺,隱隱讓她覺得有些溫馨,也有些甜蜜。

    通過這些往事描繪出來的秦笛形象,和她最初想像的,秦笛是個花心惡棍的形象,有極大的出入。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真的可以讓他們都過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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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7 20:20:39
第七百三十七章 有些愛,很偉大!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在一起讓他們都過的很幸福?」

    貝瑩心的疑惑,沒有人能給她答案。即便是秦笛,也無法給她答案。

    因為,作為當事人,秦笛和他的愛人們,都還在磨合,還在摸索。

    至於他們日後的人生,會走到哪一步,又會到什麼程度。一切,都還只是未知數!

    閒談之中,時間過的很快。

    一直跟在遠處,留意兩人行蹤的宮女,這時候疾步趕了過來,告知了他們開席的消息。

    兩人這才止住了談興,來到了沁芳齋。

    人都是敏感的動物,當別人對他好一點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感覺到,只要不是什麼生死大仇,都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回應。

    「只顧著閒話,倒是忘記了喝茶。貝院長你會不會很口渴?」

    走了幾步,秦笛想到自己對貝瑩心說了許多話,竟是忘了飲茶一事。

    貝瑩心聽出了他口中的修好之意,又覺他處在月霓裳和月凝霜之間,著實有些為難。

    心中一軟,便要就勢說出幾句什麼。不想,竟是被人喚了一句,生生阻了她的念想。

    「貝爵士,女王陛下有請!」

    「女王有請?」

    秦笛也聽到了宮女的這句話,和貝瑩心對視了一眼,心中不覺都是一沉。

    剛剛還在招呼他們就餐,怎麼就要入席了,又鬧這麼一出?

    貝瑩心只得給了秦笛一記無奈的眼神。便跟在虎視眈眈的宮女身後,一同去了偏廂。

    秦笛進了大廳,沒心思去打量這沁芳齋和貝瑩心修在滿漢樓後面地容芳齋有什麼不同,便急急招呼安靜的坐在那裡的月凝霜。

    「凝兒,情況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走近一看,秦笛才發現,月凝霜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顯然是不久之前才剛剛哭過。

    「凝兒,可是你那可惡的母親欺負了你?」

    身邊聚集了那麼多女人。面見丈母娘雖然不是第一遭,可數來數去,真正見過的。也只得女王陛下一人。

    要說秦笛有什麼對付丈母娘的經驗,那才是笑話。

    偏生他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別人敬他一尺,他可以敬人家一丈。若是欺負到了他頭上,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沒得商量!

    月凝霜見秦笛虎著一張臉,似乎要衝出去為自己出氣,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心裡面又是歡喜,又是哀愁。

    沒空去撫平自己的心思,月凝霜趕緊先把秦笛攔了下來:「母親疼我還來不及,哪裡會欺負我?就你慣會瞎想!我只是和母親談了一些。。。有關姐。.:.棄了愛情!」

    叫自己的母親為姐姐。擱在誰身上,都是一件極其荒謬的事情。月凝霜很艱難地才吐出那兩個字,不過一想到秦笛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之後。可能做出地舉動,她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第二句自然而然的就變地順暢了起來。

    聽到月凝霜說起「月霓裳」,秦笛神色不由得也是一黯。

    每每想起最後相聚的那天,月霓裳的所有舉動,是那麼的反常,而秦笛自己竟是傻傻的毫無所覺,他的心,就像是被蟲蟻噬咬一般的疼痛!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一點察覺她的異常,也許我們就不會。

    「阿笛,你不要這麼自責,這也怪不得你的!」

    看到秦笛痛苦的神色,月凝霜地心更加疼痛。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存心要騙你。。

    默默的在心中瘋狂吶喊,月凝霜險些忍不住衝動的把真相告訴秦笛。

    可最終,她卻不得不努力克制。因為她必須克制,若不然,她和女王陛下地約定,就會因此而自動終結!

    女王陛下不久之前說過的話,一點一滴,彷彿就在月凝霜地耳邊。直到現在,她都還能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節。

    「凝兒,這件事,是媽媽對不起你。我原本是想扮作你的姐姐,好生羞辱一下他,讓他斷了那份念頭。卻從來都沒想過,和你搶什麼夫君。」

    「可有時候,緣份就

    的奇妙。我在濱海苦侯他地挑戰,卻遲遲等不到他:怒之下,我索性出海散心,想著先把他晾在一旁,等到他著急起來,自然會乖乖地主動聯繫我。」

    「哪裡想到。

    。。」

    回憶起自己第一次以月霓裳的身份,和秦笛地相遇,竟是遇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地他。而且,還得他之助,避過了那討厭的周方傑,女王陛下的臉上,竟然滿是幸福的微笑。

    看到女王陛下那樣的笑容,月凝霜心裡面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毫無疑問,作為一個女人,她是無比痛恨這一切的發生。哪怕秦笛再找上十個八個女人,也不如現在對她的傷害來的深。

    可她又是矛盾的。

    女王陛下二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的坐在女王的位子上,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做的不好,讓人笑話。

    最重要的是,她在努力做好一個女王的同時,還沒有忘記自己母親的身份,哪怕是在政務最繁忙的時候,也不忘抽出一點時間來陪伴自己。。。

    作為女王,作為母親,她其實已經做到了一百分,已經好的不能再好。自己。。.

    月凝霜知道,自己就是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才變的無比柔軟,然後糊里糊塗的就接受了女王陛下的提議。甚至都沒有想過,真要那麼做,秦笛會有什麼反應!

    ……

    溫柔的手指,撫過面頰,秦笛皺起的眉頭,被月凝霜一點一點的撫平,她從心緒中掙脫出來,任性而又霸道的帶著哭腔道:「我不許你那麼痛苦!如果你真的愛霓裳,你娶了她就是!我不會嫉妒的,我真的不會嫉妒的!求你不要那麼難過,好不好?」

    秦笛握住月凝霜的手,有些赧顏。

    兩個人說的是同一件事,但因為著眼點的不同,也就造成了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誤會。

    以至於秦笛誤會成:月凝霜以為自己在為自己和月霓裳以及她之間的關係而煩惱,因此主動說出這麼一句。(汗,很拗口的一句,希望不會對大家的閱讀帶來障礙)

    雖然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秦笛還是很感動。身邊有一個貼心的人兒,只是讓人覺得幸福。

    可如果身邊有一個明明性子很要強,眼睛裡很難容下沙子的女人,為了自己,一再的往她自己的眼睛裡摻沙子,這樣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太愛他,又怎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空口說愛,很蒼白。可偏偏是這些從來沒有把愛放在嘴裡的女人們,總是做出那麼大的犧牲。而他自己,又為她們做過了些什麼呢?

    甩甩頭,秦笛很堅定的對月凝霜道:「凝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那麼做,我會很感激你,因為我們以後會是一家人。我不想一家人之間,彼此鬧的不開心。」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不管怎麼鬧,都是我們自家人的事。而我現在想的卻是,不管怎樣,我都會把你和霓裳從女王陛下的手中奪過來,哪怕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我都再所不惜!」

    月凝霜感覺得出秦笛有多麼的認真,可偏偏因為和女王陛下的約定,在這件事上,她不能對秦笛有太多的幫助。

    所以,她只能用力握住秦笛的手,似乎這樣做,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交給他一樣。

    ……

    過了一陣,兩人慢慢平靜下來,聽到外面宮女紛紛向女王陛下問好,知道是女王來到,趕緊迎了上去。

    不知有意還是宮裡面的規矩,女王陛下面上竟是戴著一副白銀面具,遮住了半張臉。

    露出的是嘴唇和下巴,倒是不影響吃飯,只是這樣做,給秦笛感覺不免有些不爽。

    眼瞅著就要成了一家人,面對自己這個上門的毛腳女婿,竟然如此做派,豈不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不過秦笛也知道,若是想要別人看得起,還需要展露出一些手段才是。總歸女王陛下還沒有出題,自己還需稍安勿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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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7 20:20:55
第七百三十八章 幽影會的財權

    芳齋座落在御花園中,數不清的奇花異草密佈周圍, 碧湖相伴。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只會養成寧靜致遠的性子,實在是不易煩惱生氣。

    即便只是在這裡小酌一頓,也是一大快事。

    不過若是一桌人坐著吃飯的時候,靜悄悄的除了碗筷相碰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不免顯得有幾分古怪。

    女王陛下從坐下的那一刻起,便很好的貫徹了食不言,寢不語的方針,沒有說一句話。

    就算陪坐的月凝霜和貝瑩心有些化解尷尬,也不好搶在女王之前定下基調,由是,氣氛始終沒能好起來。

    其實從踏足沁芳齋的那一刻開始,女王陛下便有心按照先前的定 計,先溫言撫慰秦笛一陣,以彰顯自己身為女王的氣度。

    誰曾想,坐下之後,昔日月無暇的性格,便影響到她,讓她在這個時候,做出了這般舉動。

    百戰百勝,不如一忍。萬言萬當,不如一默。(語出宋黃庭堅 《贈送張樹和》,清張廷玉引之為座右銘,更因某清宮戲而發揚光大,由是誤人子弟,以為由清宮始)

    女王陛下的沉默,自然更是不能等閒視之。這讓有心在吃飯的時 候,摸摸她底線的秦笛,很是有些一拳打空的難受勁兒。

    好不容易挨到撤席,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的秦笛,總算是出了口長氣。以為女王陛下總算要扯到正題了。哪想到,女王陛下一招手,幾位宮女魚貫而出,竟是擺起了功夫茶。

    看過月凝霜煮茶地功夫,秦笛曾經很是為之驚歎了一番。還曾經吹出了《梅花三弄》的曲子,以為之賀。

    當真看到宮女們在女王陛下面前的做派,方才知道,竟是家學淵 源。

    首先一項治器,便有起火、掏火、扇爐、潔器、候水、淋杯六個動作。這才不過相當於打拳之時,做出個起手式的準備工作。

    儀式看似繁瑣,卻因當中一位宮女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而顯得極富美感。

    也因為看出了幾分興致。秦笛才仔細打量那位宮女。這一看不打緊,他才注意到,這宮女地服飾看似和其他宮女相彷彿,在領口、衣 袖、裙擺處卻有著相當明顯的區別。

    「先生請用茶!」

    依著規矩,先敬了女王。

    再敬了公主,然後是女爵士,最後才輪到秦笛。

    若是在初見女王陛下的時候,秦笛或許會以為,這是女王故意輕慢於他。

    可是花園談心、午宴靜默、茶水洗滌這一連串的事累積在一起,卻讓秦笛醒悟到。自從來到晨星之後,他的心態,就一直相當的浮躁。

    和以前初遇月凝霜的自己比起來,秦笛赫然發現:功力高了,卻丟了昔日平和的心態!

    這樣地自己,莫說是女王,便是連自己看著,都覺得有幾分厭惡,又怎能怪女王對自己態度惡劣呢?

    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先觀其形,再放到鼻端聞了聞,這才輕啜一口,從舌尖滾到舌根,舌頭一卷,讓汁水佈滿整個舌面,最後才吞如腹中。

    做完這一切,秦笛方才讚道:「武夷溪邊粟粒芽,前丁後蔡相寵 加;爭新買寵各出意。今年斗品充貢茶。此茶香氣濃郁,滋味醇厚。齒頰留香,經久不退,比我喝過的最好的大紅袍還要美味。不知可是母樹所產?」

    說到最好的大紅袍,秦笛不由得望了月凝霜一眼,恰好她的視線也掃了過來,兩人目光相觸,竟是不由得相視一笑。

    那宮女眼中閃過一道異彩,笑了笑,道:「想不到先生竟能猜出。。。」

    「琴香,你且先自退下!」

    女王陛下突然打斷了宮女琴香和秦笛地談話,讓一向享受著女王陛下寬厚的琴香,很是有些不適應,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委委屈屈的應了聲是,琴香便低頭退了下去,倒是留下捧著茶盞的秦笛,坐在那裡獨自尷尬。

    女王陛下從吃飯的時候開始,便一直對秦笛冷眼旁觀。

    看到他焦慮不安,她也為之心疼。可在心疼之餘,卻又有著一股自虐般地快意。

    讓琴香煮茶,本是她一時心軟,想藉著功夫茶洗心滌塵的好處,

    靜下來。哪想到,那壞人竟是不念自己半點好,倒  兒眉來眼去,更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當眾調戲自己的宮女。

    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女王陛下當即冷聲壞了秦笛的好事,隨即對秦笛惡言道:「秦先生還真是不改風流本性,即便是在你未來丈母娘地面前,依然保持著男兒本色。真是令我敬佩啊!」

    若是擱在吃飯之前,女王陛下這番話說不定會激的秦笛拂袖而去。

    可這母樹上結的大紅袍一入喉,秦笛心中的火氣、怨氣、怒氣,差不多都被驅散了個乾淨。他已不再是那個滿心浮躁,只想著女王陛下諸般壞處地莽夫,而是重新變回了昔日揮灑自如的秦笛!

    於是秦笛淡淡笑了笑,道:「女王陛下自稱未來丈母娘,看來,已經是允了我和凝兒的好事。陛下金口玉言,小婿實在是感激不盡!」

    說罷,他竟是推金山、倒玉柱,離座而起,納頭便拜。

    女王陛下卻是被秦笛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她如何能夠受到了秦笛這一拜?若是真讓秦笛跪下去,日後。。。她又如何自處?

    只是兩人距離太遠,阻止已經是不及,女王陛下竟是不顧形象的跳起來閃到了一邊。

    -

    不待女王開口掩飾,秦笛便不聲不響的站了起來,道:「想我秦笛昔日不過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野孩子,懷揣著一萬多塊錢隻身闖蕩濱海。錯非還會幾手調製香水地把戲,只怕早就餓死在了街頭。」

    餓死街頭之類的自謙之辭,自然不會有人當真。不過聽到秦笛只是靠著一萬多塊起家,短短的一年之後,便號稱能富過大月氏皇室。

    這下不但女王陛下懷疑,就連月凝霜也不禁懷疑,秦笛那些錢地來路。

    便是去搶,英吉利搶了上百年,都還不敢說穩超大月氏,他秦笛又憑什麼大放厥詞?

    「好在我這幾手粗淺功夫,還算有人瞧得上眼。手裡的幾個方子,作為技術,入股了麗蘭香水。後來又拿出幾個方子,入股了濟夏醫 藥。」

    「拋開兩家企業老總和我地關係不談,這兩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還是說的上話的。」

    麗蘭香水和濟夏醫藥一年來彷彿彗星般崛起,散發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對此,女王陛下並不陌生。

    不過,單單只是這兩家公司的各百分之三十股份,就想和大月氏皇室比富,簡直比螳臂當車還要可笑!

    女王陛下地心思,此刻全都集中在了這上面,卻忘記深思,秦笛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竟是把話語地主導權,牢牢的握在了他自己手上,比之先前的進退失據,竟是完全換了個人。

    「若是女王問我自己創造的財富,無須諱言,暫時我只賺了那麼 多。不過。。

    秦笛望了望左右,女王陛下知道他有別的話說,在場不宜人數太 多,便揮了揮手,揮退了左右。

    這才聽他繼續道:「若是我掌有幽影會的財權,又當如何?」

    「怕什麼?老子有什麼好怕的?幽影會最強的四聖,已經被我干翻了三個,剩下的一個,已經半引退。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怕十三長老還是怕六邪堂?我有什麼不敢說到?!」

    秦笛平靜的外表下面,其實也曾興起過無數波瀾,不過撥開雲霧之後,一切便又重歸平靜。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留在屋內的四個人裡面,倒是虎的一下站起了一對半。

    「什麼?」

    「怎麼可能?」

    「阿笛。。。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任何東西,一旦經過一定的渲染、傳播,便會在其他人的心目中,以極大的誇張程度,形成全新的形象。

    幽影會這個龐然大物屹立數百年不倒,在所有上層人的心目中,幾乎都已經成了個禁忌。

    可有些時候,他們又不得不用到幽影會。這就讓他們對待幽影會的態度,極其的矛盾。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手握著這等龐然巨物的財權,這是個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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