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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娃娃]冶艷小紅帽(非常好情人套書)[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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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6 00:56:51
第九章

  是的!

  她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所以她才會被他那句話給融化了,任由他溫柔地吻了她,吮了她的淚水,舐了她的鼻尖,還逼得她再度委屈地嚶嚶哭出聲來。

  “我恨你!我恨你!恨得要死!恨得要命!如果你不在乎我,幹嘛還要追到日本?既然都追來了,又怎麼可以對我視若無睹?既然要視若無睹,幹嘛還要整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既然──”

  “喬小姐!”尚晰打斷她陷入歇斯底里的情緒,滿臉無奈。“我沒有對你視若無睹,我追到了金閣寺,也追得跌到鏡湖裏,甚至還為了你發高燒生病,但你根本就不理我的,還記得嗎?”

  “我不理你,你就能夠這樣對我嗎?你就不會死纏活纏來求我原諒嗎?”

  喬舞潑蠻嬌喊,終於明白了。

  原來她始終沒告訴姊姊,也沒告訴金姊說尚晰來到日本,不是怕奶奶受到牽累,而是因為……

  因為在私心裏,她是希望他能追來的,來挽回一切,來求她原諒,不論他之前的紀錄有多麼糜爛,過往有多麼不堪,但因為她已經愛上他,所以,那些是是非非、風風雨雨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原來糊塗的人是她不是奶奶,奶奶比她更早弄清楚她的心,所以才會為了她,洩漏她的去處給他。

  尚晰將她摟進懷裏,一邊心疼歎息,一邊無奈地將下巴歇在她頭頂。

  “死纏活纏不是男人當有的作風。”

  她哼口氣,抬起淚濕的小臉,眼神滿是挑釁的瞪著他,“是身為男人重要還是我重要?”

  “當然是你重要了!”他不會笨到選在這種時候和她做這種無謂的堅持,他心疼地啄吻著她的淚水,“在我心裏面,你比什麼都重要!”

  這話登時讓喬舞一雙美眸中烏雲散去重現陽光,好吧,就算他說的是謊話,但在這一刻,她也覺得值得了。

  尚晰愛憐地輕點了點她紅通通的鼻頭,“只是因為我知道用那種死纏活纏的辦法,你根本就不會理我,所以我才會採用別人的建議,稍微耍了一點小手段。”

  眼見一切即將功德圓滿,他當然得將負責頂罪的“別人”,給搬出來用了。

  “別人?!”

  懷中單純的小女人果然一下子就被這個“別人”給引開了注意力,而尚晰也就非常榮幸地有這個機會,將板本慶太這位好友介紹給女友。

  聽完了一切後,喬舞不悅的嘟起嘴,“這個人心機好重,你以後別跟他走得太近,免得讓他把你給帶壞了。”

  帶壞?尚晰強抑下想咳嗽的衝動。很好,他的小紅帽好像已經忘記他的“豐功偉績”了。

  “我也是這麼想著的,今後在交朋友這方面,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

  他乖乖認錯,表情認真。

  “喬舞,趁現在你願意聽我說話的時候,我……呃,必須承認那些有關於我過往紀錄的報導或許真是有些渲染誇張,卻仍不乏些許事實,但那都是在你之前的事了,是你讓我明白真正的動情,是除了身體感官的吸引力外,更深一層的心靈悸動及牽掛,是一種天下人雖多卻非她不可,日夜惦記,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她的情緒。”

  他的話和專注的眼神讓喬舞很感動,眼眶再度泛紅,但她緊咬唇瓣不讓自己顯現出脆弱,“那麼……你以後呢?”她用著戒備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以後了,因為大野狼已經讓小紅帽給降服了,為了小紅帽,大野狼……嗯,決定以後都要改吃素了。”

  這話逗出了她的嬌沁蜜笑,尚晰看了一陣心跳加速,那一直以來,就想要把她整個吞下肚的衝動又再度出現了。

  為了轉移心思,他只得轉移話題。

  “快點走吧,這裏的氣氛雖然還不錯,但畢竟不是適合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他蹲下去背對著她,“我背你上去吧。”

  喬舞聽話照做,因為她也想要快點離開,這裏的蚊子可不少,她不想到了明天早上,看見兩條紅豆冰棒。

  她笨手笨腳地,花了不少時間才總算爬到他背上。

  地方狹窄是其次,在離開別墅前她因生氣而猛灌下肚的紅酒,在經過了方才的追逐、墜落以及爭執之後,酒力終於要開始發作了。

  她趴伏在他背上,陣陣暈眩不斷襲上腦海。

  “你要背好喔……”因為暈眩,她的聲音裏出現了幾絲恐懼,“如果你害我跌了下去……”

  “那我也會跟著你一塊跌下去,成了你儂我儂了。”尚晰毫不遲疑的接話,但也因為她語氣中的微懼而想笑,這個小女人,在方才又跑又躲的時候,幹嘛不早點害怕?“怕跌下去就摟緊一點。”

  喬舞點點頭,像極了一只怕摔死的無尾熊,由他身後手腳並用地巴著他的身體,她是乖乖地照辦了,但他的心卻再度幾乎要失控。

  因為她那E罩杯的女性豐軟,因為往上爬升時的斜坡及律動,有時緊貼著他的背,有時又會因暫離而與他的背脊起了晃蕩撞觸。

  即便兩人之間隔了幾層衣物,卻因接觸頻繁,那位於她豐腴頂端的蓓蕾,被觸碰得變硬了,而她卻神智微有暈然,並沒有察覺到。

  她沒感覺他有感覺,對於她身上,尤其是那麼女性的部位,即便只是細小的變化,他這情場老手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尚晰氣息一窒,不是因為山坡陡峭,也不是因為被雜草割傷了腳踝,而是因為身後的“女禍”,他咬牙甩頭逼自己轉移心思,卻在陡然咬牙時,回憶起了在那個情人節夜裏,那豔紅的蓓蕾,被他輕咬在齒間的滋味……

  “尚晰……”

  在他全身漫滿冷汗,心跳即將失控之際,那渾然不知地趴在他背上的小女人,竟又在此時放了把野火,在他耳畔軟軟地嬌喊。

  她一喊,他一震,下腹部的男性竟然堅硬茁實了。

  Shit!

  他深深呼吸將綺念踢開,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倉卒地要了她,他不願意……

  喬舞絲毫沒察覺到他的掙扎,逕自在他耳畔嬌軟軟地開口。

  “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嗯……喝了點酒嗎?”

  “我知道。”他都有在留意她。

  “那你知道我現在好像有點……呃,酒力發作了嗎?”她先行招了。

  難怪她方才會那麼容易就原諒了他,難怪她現在的笑聲聽來格外清脆,難怪她伏在他背上的身子會那麼熱、那麼燒、那麼的……引人犯罪……

  “我……嗯……現在知道了。”並且希望她好心點別再提了。

  “哈!”她嬌笑著,“可你一定不知道……”她將小嘴湊近他耳旁,朝他耳內輕呼著馨香氣息,“我喝了酒以後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尚晰真的不敢再問了。

  見他沒作聲,她笑呵呵地接了下去,“這是個秘密喔,除了姊姊,天底下我只讓你一個人知道……”

  “如果這……這真是個秘密……”他渾身是汗了,“那你還是別說了吧。”

  “不行!”她軟軟地歎息,將小臉貼緊著他汗濕的背脊。“因為我是真的真的就快要憋不住了,我想……我是真的有些醉糊塗了吧……你讓我做,可不許笑,好不好?”

  尚晰咬咬牙,腳下加快速度,想趕在她真的“忍不住”之前,至少能將她帶回車裏,因為別說她忍不住了,他也是的、他也是的……

  直到下一瞬間,從他背後響起軟軟的嬌音,他才恍然大悟。

  “柳線搖風,曉氣清,頻頻吹送機聲……至高無上是飛行……”

  她在他背上哼唱起了“西子姑娘”!

  敢情,這就是她不為人知的酒後秘密?

  尚晰狼狽地松了口氣,一邊暗怨她的故弄玄虛,一邊斥責自己想太多,直到她一曲終了他才暗暗抹汗。

  “不過是唱個歌而已,我還以為你會發酒瘋呢!”所謂酒瘋,自是指會狂吻人啦、會亂脫衣裳、會咬人這一類的嘛!

  “不只是唱歌的……”喬舞嬌音軟沁,軟得他幾乎四肢無力。“是唱──老、歌。”

  果真是老歌,繼“西子姑娘”後,“天上人間”、“情人的眼淚”、“月兒彎彎照九州”、“岷江夜曲”……一首緊接著一首,不難聽得出來她的童年八成都是跟著奶奶過的,是奶奶的嬌寵及細心呵護,才會嬌養出了她那嬌氣微憨的個性的吧。尚晰恍神地想。

  當他好不容易背著她爬上路面來到板本慶太的車旁時,她還在拉長尾音,唱著那首“王昭君”。

  “好不好聽?”

  喬舞由著他將她抱入車內,美麗的大眼睛直視著他,等待著他的評語。

  “好聽!”

  他真心點頭,繞至另一頭上了車,卻不急著開車,只是將因薄醺而笑得嬌豔微憨,又是可愛又是絕豔動人的喬舞給旋過身來。

  “不但好聽,而且我還想要聽上一輩子……”

  尚晰專注地看著她,伸手拉起她的小手,低首在她掌背上輕烙了個吻後,才緩緩開口。

  “嫁給我!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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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因為醉了的關係,喬舞事後回想。

  他求了婚,她也點了頭,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用力點頭。

  但在當時她真的沒想多,只是直覺地認為這個提議……嗯,好像還不錯。

  她喜歡他,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更何況他還懂得欣賞她唱的老歌呢,既然如此,Whynot?

  她點頭點得太快,反倒是尚晰被嚇了一跳,那些準備好用來說服她的話,沒想到全都用不上了。

  既然新娘都點了頭,為免夜長夢多──尤其是恐怖的鯊魚夢──尚晰打鐵趁熱地立刻開車回到板本慶太的別墅,再讓喬舞打了通電話,說是突然決定要跟住在北海道的同學到她家去玩,一群人都去,出門在外還是將護照證件帶在身邊比較妥當。

  金姊原是不答應的,於是板本慶太只得搬出板本家族的信譽做擔保,並給了金姊他的私人專線電話,保證她可以隨時找得到喬舞,金姊才終於點了頭。

  板本慶太立刻派人去取來喬舞的證件,再過了一個小時後,他們搭上板本家的私人飛機,在經過了一段漫長的長途飛行後,他們來到美國拉斯維加斯,而終於,站到了聖壇前。

  好亂!

  喬舞被連抓帶跑還飛得都暈頭轉向了,她是答應要嫁給他沒有錯,但,就非就得這麼急嗎?

  她的酒醉好像還沒全褪盡,因長途飛行及時差調適的疲憊又席捲而來,雖然她在飛機上有睡,但畢竟睡得不是很安穩,她的頭好暈好沉,她好想好想……睡覺。

  “你確定不會後悔?”

  身兼伴郎及證人身分的板本慶太在一切成定局之前,扯了扯尚晰的西裝袖口,也一樣地感到暈頭轉向。這死小子,還真是不愛則已,一愛便瘋得要死!

  “你說呢?”

  沒理會死黨的探詢眼神,尚晰逕自將快樂的眼神,緊盯著站在另一頭的喬舞,即便沒有白紗禮服,他的新娘子一樣耀眼奪目,但他不會委屈她的,現在只是先辦個手續,等回到臺灣之後,他一定會補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板本慶太搖頭,依舊不敢相信。

  “我說?若按我說呢,你根本就是讓精蟲給沖昏了頭!幫你擬了的計畫才進行到一半你就喊卡,就不聽導演的話?我當初說的只是讓你無論如何先把她給騙上床,可沒讓你用出婚戒婚約這一套,讓人給綁死的……”

  尚晰斜睞過視線,目射冰芒。

  “結婚是我的意思不是喬舞,她不急著綁住我,我卻是急著綁住她的。”

  話說完他拋下好友,手上捏緊了方才買的婚戒,往喬舞的方向走去。

  這……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新人入洞房,媒人扔過牆”嗎?板本慶太氣結。

  絲毫無覺于身後好友含怨的眸光,尚晰只是心疼地將喬舞攬在懷裏。

  “你還好嗎?”他溫柔地問。

  喬舞搖頭,臉色很差,“我想睡覺。”她偎在他懷裏的無辜表情不像個待嫁新娘,反而像個惹人憐寵的小娃娃。

  “你乖!我讓他們把程式弄短,你只要點頭說聲‘Ido’就沒事了。”

  “說完了後我就可以去睡了嗎?”她問得有點可憐兮兮。

  他點頭,於是她趕緊張口大喊了一聲:“Ido!”

  新娘子的迫不及待讓四周的人包括神父在內都笑了,尚晰也笑,然後搖頭,在為喬舞戴上婚戒並輕吻了她後,攔腰將她抱起,讓她昏睡在他懷裏,由他獨自來完成接下來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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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舞終於清醒,在仿佛經過了沉睡百年後。

  清醒之後是驚嚇,因為她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睡著的。

  在她身後緊黏著一具溫暖的、男性的軀體,一個和她一樣……呃,全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微覆著一層深棕色汗毛的大手霸氣地壓在她綿軟的胸脯上,一黑一白,形成了視覺上的強烈對比,還有那條微覆著長長腿毛的男性大腿,也是毫不客氣地跨壓在她纖細勻淨的美腿之上,純白的被單讓兩人的腿糾纏得紊亂,亂得很……曖昧。

  還有他的……

  呃,喬舞邊感覺著邊紅透了臉,他全身上下最最男性、最最灼熱的部位,正緊抵著她的粉臀,即使是在睡夢裏,亦強調著絕不容許被忽視的存在。

  喬舞試圖想挪動,不是想轉過身去,她還沒有這個勇氣,她只是想……只是想將臉埋進被子裏,因為突然想起了在睡前,他曾經邪惡地對她做過了哪些事情。

  那些羞到她連獨處時都不太敢回想的事情,那些煽情到現在還會害她的腳趾又是顫抖又是蜷縮,又感到害怕卻又竊竊期待的事情。

  不過他做的僅是前戲,並沒有真正地佔領了她的身體。

  他知道她累壞了,在終於完成婚證程式後將她抱回房裏,幫她洗澡,抱她上床,就在她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以為終於可以好眠的時候,卻……

  “你在做什麼?”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她卻能感覺得到他的存在,在她身上無所不在的存在,於是她昏沉且困惑地問了。

  尚晰停下動作,將嘴移至她耳畔,邪笑著。

  “沒做什麼,只是在做些能讓我的新娘子睡得更好些的努力,乖乖睡吧,我的小紅帽,我答應會把最精采的部分留待在你清醒的時候,再和你一起共用。”

  他還真是個好人呢!她原是這麼愛困地想著的,於是翻了身想讓自己睡得更舒服點,卻漸漸地發現,她,上當了!

  還什麼想讓她好睡呢!他流連在她身上專幹壞事的熱唇及壞掌,根本就是想將她給逼瘋!

  她閉緊著美眸,其實並不太清楚他在做什麼,只知道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住了,螓首激晃、嬌吟連連,她不斷求饒,但他就是不肯饒了她,不久後她全身起了顫抖,神智也仿佛起了天搖地動,閉緊的眼前卻見著了一片紅霧襲來,然後她就很不中用地……暈過去了。

  果然是只大壞狼!

  喬舞伸手壓了壓酡紅的粉頰,忍不住在心底罵了他兩句後才躡手躡腳地爬下床。

  她遮遮掩掩地快速溜進那大得出奇的浴室,洗了個安靜的澡後才抓了件浴袍裹住身子,然後輕輕地將門拉開把頭探出去,在確定了床上男人依舊未醒後,才一溜煙地鑽出浴室,跑到窗前。

  一看之下她用手捂住嘴,免得驚呼出聲。

  來得匆促,她光是被人擺擺弄弄換衣裳都沒時間了,哪還有心情去看這個她久聞盛名卻從不曾來過的賭城拉斯維加斯,並且還是在夜裏。

  她所住的樓層極高,房間大得嚇人,且樣樣擺設都是頂級珍品。

  有錢其實……呃,好像還挺不賴的。

  喬舞瞠大美眸,幾乎將整張小臉貼在落地窗玻璃上,她的眼神載滿驚豔,覦瞪著腳下這座金碧輝煌的不夜城。

  不可否認,它的美麗並非來自於大自然的授意,不過是個人工化的都市,但想來不論是天神或是撒旦,就算原只是想途經這裏,也都會忍不住被它那閃耀奪目的霓虹燈、七彩噴泉水舞,以及極有特色的巨大觀光旅館給吸引住了吧。

  這裏正是全世界最聞名的娛樂中心,它的所有設計,都是為了盡情享樂所設計出來的。

  喬舞看得正出神,卻陡然讓一個溫熱熱的物體由後撲上將她摟緊,嚇得她發出尖叫。

  “老婆……”

  是尚晰,是那看來已然睡飽了的大野狼,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但他那雙邪惡的壞掌,不理會她的掙扎及反抗,執意探進她的浴袍裏,嘴亦滑至了她的耳畔,“留著你的叫聲待會兒再用上,別浪費了。”

  “別這樣哪!”

  喬舞漲紅臉在他懷中努力轉過身,又推又抵的,卻是推開上面的糾纏卻顧不了下面的,若是顧得了左邊的又會顧不著右邊的了。

  “為什麼不要?別再給我那句‘我還不認識你!’的舊詞了。”他想起了兩人初識時的夜晚。

  她被他逗笑,卻依舊沒有想要投降的意思。

  “放心,這是新詞,人家從來沒有來過這裏,所以想要先去試試手氣,或是四處逛逛,其他的事……”她羞紅臉微嘟小嘴,“又不急的。”

  “誰說不急的?”尚晰沉眯俊眸,語帶威脅,“別忘了我們現在是新婚夫妻,其他的事情,那才真叫做不急的!”

  “我真的……”她以手將他的身子微微撐離,臉上仍有著難以置信,“在神父面前說了‘Ido’?”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尚晰哼了一聲,長指輕叩她的鼻心,“早就知道你會來個翻臉不認帳了,幸好我早有準備,全部的經過都讓人給錄下來了。”包括一個昏睡在新郎懷裏的新娘子!

  “但是我還沒有……”喬舞輕咬下唇,心裏隱隱覺得不妥,因為還有一個人,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還沒有給她祝福……

  “別擔心!”看出了她的憂慮,尚晰笑著將她摟進懷裏。“從你答應了要將自己交付給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無論怎樣的困難我都會為你解決,在這裏你想要玩什麼都可以,無論是金銀島飯店的海盜大戰、EthelM巧克力工廠、麗都上空秀、音樂劇表演,甚至是馬戲團都行的,但前提是……”他在嗓音裏注入霸氣的威脅,“你先得把你的丈夫給喂飽了才可以!”

  喬舞原還想要掙扎,卻在片刻後被他過人的調情技巧給迷惑得再度失了魂,就連身上的浴袍是在何時被褪盡,連她是在何時和他一塊滾落在大床上的都不知道。

  就在低吼與嬌喘互奏合鳴,眼看著兩人就要合為一體的時候,門鈴乍然響起。

  “尚晰……”喬舞一邊喘息,一邊瞪大眼睛,“我好像聽見門鈴……有人……有人在按門鈴……”

  “別管他!”

  尚晰蠻橫回話。拜託!火山都快要爆發了,誰還去理會那勞什子的門鈴啊?

  戰火企圖繼續下去,門外的人卻不死心,甚至放棄門鈴改為重重拍門並扯喉大喊:“尚晰!尚晰!快點開門!”

  是慶太!

  這小子是想找死嗎?尚晰在心底罵了三字經,卻還是沒打算理會他。

  見房裏的人不出聲,門外的人更提高嗓門。

  “你別不出聲,尚晰,我知道你們在裏面,不管你們在做什麼,我想你們都得暫停一下……開門!快點開門,有很重要的事情……”

  “夠了!”

  尚晰咬緊牙關跳下床,先將喬舞用被子包妥,再在腰際圍上一條浴巾,用力打開門扉,咆哮隆隆。

  “板本慶太!你最好他媽的有個像樣點的理由別讓我揍你……”

  無視尚晰駭人的怒火,板本慶太只是偏頭將視線越過尚晰,瞥向那躲在床上被子底下,蜷縮成了個球兒似的隆起。

  “我不得不來,因為我剛接到了個消息,你新娘子的姊姊出了車禍,現在人在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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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6 00:57:17
第十章

  板本慶太報告完畢立刻閃人,留給屋裏的人自個兒去面對問題。

  尚晰無奈地伸手爬發,逼自己按捺下欲火踱向大床,柔著嗓音開口。

  “沒事的,喬舞,我們先打電話回去問個清楚,然後立刻飛回臺灣……”

  他伸手想要安撫被子下的人兒,卻讓那迎面過來的纖足給踢下床去。

  “別碰我!”

  喬舞抓被跳了起來,氣呼呼地像只捉狂的小野貓,她奔到更衣間裏,快手快腳地將衣服換好,胡亂梳了幾下頭髮,再回到那還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的尚晰面前,伸長了手,板著面孔。

  “護照證件還有機票錢,放心,回臺灣以後我會立刻還錢!”

  “你在說什麼?”尚晰蹙緊一雙好看的劍眉,緩緩站起身,“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錢又何必分彼此?”

  “婚姻無效!”她態度冷靜,用字簡單。

  “你在說什麼?!”

  他忍不住大吼,即使知道她是被喬霓的事情給影響了心情,卻還是忍不住要發飆,姊姊、姊姊,姊姊真比丈夫還重要?

  “有神父有證人還有檔的,怎麼可能會無效?”

  “就算有效也可以離婚的。”她依舊堅持。

  “喬舞!”青筋畢露,尚晰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不能因為聽說姊姊出了車禍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不是變了個人,是徹底清醒了!”喬舞握緊粉拳,回以咆哮,“就是因為我不聽姊姊的話,甚至偷偷摸摸地和你結婚,還上了床差點做出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上帝才會為了懲罰我,讓姊姊出車禍的。”

  尚晰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是什麼他媽的謬論?”

  “這不是什麼他媽的謬論!”喬舞抬高下巴回敬髒話,“這是事實!”她再度朝他伸掌,“你到底借不借我錢?不借我就去找慶太借!”

  “喬舞,你冷靜一點好嗎?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也不要冷靜!”

  她用手捂住耳朵,先是尖叫,再是終於忍不住因為害怕而落淚了。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姊姊!我只要姊姊……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我不能再沒有姊姊的……”

  喬舞索性蹲下身將臉埋在膝間,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尚晰又是錯愕心疼又是生氣恨惱,惱她將兩人之間的心動及誓約視作兒戲,將“離婚”兩字如此輕易出口。

  但即便再心疼,他也不許自己上前安慰她,在這小女人的面前他已經是夠弱勢,夠讓慶太笑話他了,這一回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步,再順由著她,只會寵壞她。

  他這頭百轉千回信誓旦旦,她卻壓根沒理會,大哭了後淒淒哀哀地開了口。

  “奶奶說,生命危脆,僅系一線,那回爸爸媽媽他們開開心心地出門去玩,卻再也沒有回來,飛機在海上爆炸,那些被炸碎的屍塊、衣物、行李,連同著飛機殘骸被人打撈上岸,航空公司派了人來,說是要帶我們去認屍塊和遺物,我和奶奶只敢守在當地的飯店裏不敢接近現場,是姊姊自己去的,那時候的她,也不過才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而已……她也會害怕,也會難過,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為了我和奶奶堅強起來……”

  憶起往事,喬舞傷心啜泣。

  “姊姊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在那堆或被燒毀或被海水泡爛,屍臭縈回不去的廣場裏細細搜尋翻找,就怕錯過了爸爸或媽媽的任何遺物。爸媽下葬後,姊姊牽著我的手在靈堂前上香,她要他們安心,說會好好地照顧奶奶和妹妹,而我也在爸媽的靈堂前跪著發誓,說以後什麼都會聽姊姊的,但我……

  “我一直很聽話的,卻在愛上你之後什麼都變了,我忘了姊姊的再三叮囑,就算到了日本也是整天惦著你……我的眼裏、心裏除了你外誰都容不下了,所以老天才會這樣子懲罰我的……”她哀傷地悲泣著,“祂就要因為我的不珍惜、不感恩,而要奪走我的姊姊了……”

  不是這樣的!傻喬舞。

  人生本就無常,因果自有天定,你又怎麼能將過錯全往自己身上攬?

  尚晰聽得心頭泛酸,滿腹的悶火在聽到那一句“我的眼裏、心裏除了你外誰都容不下了”的告白時,火氣頓消,只剩下不舍了。

  他想要上前安慰她,卻又怕讓她更因此而感到不安,只好站在一旁,心如刀割地看著她自責痛泣。

  他的心裏有種恐懼,一種長這麼大以來還不曾有過的恐懼,正在悄悄地滋長──

  拜託老天爺一定要讓喬霓無事,否則他和喬舞會因為她的罪惡感梗在其間,不管那道婚約解除與否,想來都將在後半生裏無法共偕白首了。

  想到未來可能無法和喬舞一起變老,尚晰只覺胸口一窒,好半天無法呼吸了。

  *********

  病床上,一名臉色冰冷的女子一邊啃著手上的蘋果,一邊盯著病房內的電視。

  她全身上下大致無恙,只在額頭上、手肘上貼了些大大小小的紗布塊,以及一隻打上了石膏,被懸掛在半空中的右腿。

  她是因為車禍被送進來的,一場……呃,小車禍。

  話說當日,她的50CC小綿羊和對方的150CC大野狼擦撞,她被兩車相撞時帶出的衝力拋下車,並被自己的車子壓住右腿,野狼騎士慌忙叫了輛計程車將她送到醫院,診察結果她右腿骨折,得住院休養,少需半個月,多則一個月即可出院。

  她原是安安靜靜地不太被注意地住進醫院的,卻也不知口訊是怎麼傳的,也或許金彩杉那女人就是希望說得嚴重一點,好讓她那玩得樂不思蜀的妹妹肯乖乖自動歸巢,總之,當她那唯一的寶貝妹妹找到醫院時,一路狂奔並嚎啕大哭,像是要奔喪一樣,甚至還好幾次闖錯了病房,惹了一路笑話。

  “姊姊!”

  在終於找到她後,喬舞抱緊她大哭,像是落水的人緊抱著最後一塊浮木,誰來扯也分不開,甚至還騙出了喬霓幾滴久違了的淚水,最後還是在喬霓和聞訊過來的主治大夫兩人的共同保證之下,說骨折是死不了人的,喬舞才肯收住眼淚。

  哭是不哭了,但小丫頭還是很擔心,硬是不顧喬霓的意願,陪著住進醫院裏照顧她,在照顧她時還自動招供,說她在前一段時間裏,違逆了姊姊的意思,又跟那個叫做尚晰的壞男人攪和在一起。

  “攪和得有多嚴重?”喬霓沉下臉,冷著嗓問妹妹。

  “我們……我們……”喬舞垂下小臉,不敢看姊姊。“我們到了拉斯維加斯結……結……”

  結了半天結不下去,結果還是喬霓幫她說出口,“結婚?”見妹妹點頭,她沒好氣的問:“那麼他現在人呢?”

  “我只是讓他陪我回臺灣而已,一下了飛機我就沒再理他了……姊!”喬舞抬起頭,眼眶紅紅的,“你別生我的氣,你不要我理他,以後我都不會再理他了。”

  “能不理的嗎?”喬霓漠哼一聲。“你這個小笨蛋連婚都跟人家結了不是嗎?”

  “能結就能離,不難的,這年頭很多名人不都是這樣?”喬舞故作瀟灑的聳肩,即便心口有種痛楚,一直在淩遲著她的神經。“姊姊,你安心養傷吧,我以後都不會再不聽話了。”

  喬霓瞥了眼故作堅強的妹妹,閉上眼休息,沒再作聲了。

  可即便她人躺在醫院裏養傷,腳不能動,但耳朵可還能用的。

  喬霓住院,喬舞鎮日待在醫院陪姊姊,“糖心小鋪”裏只剩下喬奶奶,但從喬舞回國後的隔日起,喬奶奶在給喬霓的電話例行報告裏就多添了個人,那個人叫做尚晰。

  一個自己有間大公司卻放著不理,整日在鋪裏幫喬奶奶進貨點貨盤貨,招呼客人,甚至在幾個地頭蛇上門來收保護費時,二話不說用拳頭趕跑了壞蛋的男人。

  其實尚晰大可以不用自己來的,只要派幾個屬下就可以了,但他說了喬家的事是他的私事,不應該假手他人來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保護這個家,是他責無旁貸的責任。

  “小霓!”喬奶奶在電話那頭心疼歎息著。“我知道這些年你辛苦了,但你想過沒有,即便你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像只母雞護著小雞那樣,一輩子都將妹妹護在羽翼底下的,遲早你都得放手的,還有哇,你也不小了,遲早也要為自己的未來打算……”

  喬霓始終沒對奶奶的話做出回應,任由時光一日日過去,直至這一日晚上,她才語氣冷淡地朝那背對著她,正在整理餐盤的喬舞開口。

  “小舞,明天我要出院了。”

  “嗯!”喬舞快樂的點頭,“我去問過丁大夫了,他說姊的復原情況很好,所以……”

  “我不是要和你說這個……”喬霓淡淡打斷她的話,“我是要你找個人來接我們出院,住了那麼久,大包小包的行李可不少。”

  喬舞旋過身,面有困惑。

  “醫院門口多得是排班計程車,何必還要去麻煩別人?”

  “什麼別人?”喬霓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那姓尚的小子好歹是我妹婿,蹺個班來接一下大姨子出院,應該不為過吧?”

  “姊……”匡當一響,喬舞瞠大美眸,聯手上的鐵餐盤被嚇掉了都不知道,只知一逕傻傻地望著喬霓,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悄悄地彌漫起了霧氣。

  “姊什麼姊!你真當姊姊無血無淚?血管裏流的全是冰塊?看不出你有多在乎那姓尚的小子嗎?”

  喬霓有些不自在了,索性躺平將被單扯高,覆蓋住臉。

  “我想過了,奶奶說得也對,我總不可能一輩子照顧你,其實那天剛出車禍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兩車對撞的一刹那,我想到我當真要死了,和爸媽一樣撒手走了,但那時候我才想到,如果我真有事,你和奶奶怎麼辦?是我的錯,這些年裏把你們照顧得太好,讓你們依賴人依賴得太習慣了……”她哼口氣,“我若是真死在車禍現場,你們八成連來認屍都不敢。”

  “不會的啦,姊,我現在敢去認了……”喬舞著急的回答,卻又覺得這麼說不吉利,而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你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肯定沒事?”被子底下的喬霓長長哼氣了。“我們都是人又不是神仙,誰也不敢打包票說永遠沒事,就算這回不死,遲早也是要走上這一條路,你不像我,菟絲花般的小女人,最好的生存方式就是找到一棵值得託付的大樹,方能夠迎向陽光,而尚晰……”

  提起了這個搶走寶貝妹妹的心的男人,喬霓還是忍不住語氣微酸。

  “雖然說是一棵在起頭時長歪了一點的樹,但至少他是真心要為你而改變,將來或許還能因為你的影響,而成為一棵頂天立地,既可以帶你迎向陽光,又能為你遮蔽風雨的好樹。”

  “姊……我好愛你……好愛好愛……好愛好愛……”

  喬舞哭著奔過來,整個人壓在姊姊身上。

  片刻後,被單下傳來微弱的咬牙聲,“小舞,我知道你愛我……愛我快點去死對吧……你再壓、再壓……我不能呼吸了,爛腳又要痛啦──”

  *********

  三個月後

  時值下班時刻,臺北街頭開始變得擁擠,有輛紅色Porche911熟門熟路地轉進臺北精華區的一條小巷子裏,車子一停兩聲喇叭響起,幾秒鐘後,一個美豔嬌甜的小女人如蝴蝶般飛出了小鋪,笑吟吟地坐上車,坐定之後,她傾身給了駕車男子一個響吻。

  “今天鋪子裏一切都好嗎?”

  尚晰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問著心愛的小妻子。即便兩人在一起已有一段時日了,但那種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感覺,卻是與日俱增。

  他只是習慣性地問問罷了,知道在她那能幹的姊姊統管之下,再不好的事情也能被輕而易舉化解,卻沒想到這回卻看見喬舞嘟高菱唇,回了句──

  “不好。”

  “不好?”尚晰心驚地瞥過視線,深怕愛妻有任何的閃失,“為什麼不好?”

  “因為呀……”

  喬舞拉長尾音,歎息。

  “有個叫做尚江山的老爺爺,跑到了咱們鋪子裏,說是想要瞧瞧究竟是哪個狐狸精害得他的寶貝孫子,三不五時放下公司裏的正事不做,跑去當人家的看鋪夥計兼送貨小弟,且還看到了某某雜誌的報導,說這小狐狸精甚至還勾得他那寶貝孫子偷偷跑到拉斯維加斯結婚,還聽說他為了這只小狐狸精將過往的那些女人全都斬斷了關係,惹得眾女夤夜哭泣。”

  “聽起來……”尚晰笑笑介面,“這個小狐狸精還滿本事的嘛!”

  喬舞轉首瞪了丈夫一記。

  尚晰一接到愛妻的瞪眼趕緊坐直身,收斂起貪瞧熱鬧的笑容。

  他的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了,一個住倫敦,一個住巴黎,早已各自婚嫁,他可說是讓爺爺給養大的。

  老人家脾氣暴躁,思想頑固,沉默寡言,十足十悶葫蘆一個,看不慣尚晰那種放蕩不羈的生活方式,是以祖孫間的代溝就像是太平洋的海溝,既廣且深。這幾年裏祖孫倆幾乎只在逢年過節,或是商場上的聚會時才會碰頭,和喬舞的事情他始終沒想刻意去說,還想過年時趁爺爺心情好的時候再提,到時再舉行盛大婚宴,公諸於世。

  沒想到竟讓老人家經由八卦雜誌,得到了消息。

  他擔憂地伸手撫弄著喬舞的發絲,卻從她的眼神探不出端倪。

  “我爺爺他……為難你了嗎?”

  “為難?”

  原是想嚇嚇尚晰的,但喬舞按捺不住,一不小心爆出了大笑。

  “哼!開玩笑,想我喬家三個女人,個個本事不凡,小的來小的擋,凶的來凶的擋,以此類推,那當然就是老的來了就由老的擋囉!”

  尚晰微訝,眼神轉憂為喜,“所以,是由奶奶來負責對付我爺爺的?”

  喬舞笑著點頭,“是呀!奶奶一邊跟你爺爺推薦我們鋪裏的糖,一邊唱了‘西子姑娘’,還跟他說呀,她的兩個寶貝孫女都是她打小親自傳授女規女誡,聽藝術歌曲,接觸古典文學長大的,是當人家兒媳的最佳典範,外頭的人想搶都還搶不到呢!”

  尚晰聽得搖頭佩服,“我爺爺那顆頑石就是這樣被點化了?小壞蛋!你剛剛還想嚇我。”

  “那不叫做嚇,那叫做生活中的情趣!”她嬌粲著,對他吐了吐香舌。

  尚晰乍然一見那笑容赫然失神,雙手一松,下腹一緊,若非前方傳來一記震天價響的喇叭聲,他差些就要開到對向車道去了。

  他心有餘悸急忙將方向盤轉回,“拜託!老婆,別這樣對我笑。”

  喬舞不悅地嘟高菱唇,“哪有這麼奇怪的老公,竟然不愛看見老婆笑的?”

  “不是不愛,只是拜託你千萬別在我開車的時候這樣對我笑,否則哪天真要出了事的。”

  “若真是那樣……”半是得意半是覺得好笑,她忍不住再度咭咭咯咯地嬌笑起來,“尚先生,錯可不在我,是你自己的自製力太差了嘛……”

  見丈夫半天沒作聲,車子卻嘎地一聲巨響並來個大回轉,喬舞再也忍不住了,她抬起頭望向車外,發現車子轉了方向。

  “你想上哪兒去?這又不是回家的方向……”

  “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了……”

  尚晰並未轉眸看她,僅是邪邪一笑,笑得喬舞身上寒毛直豎,雞皮疙瘩爬滿身,對於他那種邪氣的笑容實在太過熟悉了。

  每回只要他那種邪氣的笑容一出現,隔天她根本別想做任何事了,因為他會用整夜的時間,以他的熱情來將她燃燒殆盡。

  “在我們初次相遇,你在街頭發糖果的附近,有家以六星級設備,頂級裝潢著稱的汽車旅館,我決定要將那裏,當成我們今夜的住處了。”

  “你瘋啦!尚先生,明明有家卻不歸?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卻弄得好像在偷情?”

  嘴裏雖是在罵人,但在想到兩人住進去後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喬舞還是忍不住紅透了臉,而且……呃,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而且她心裏還生起了期待。

  “跟你學的,這就叫做生活中的情趣。放心吧,老婆,那裏的反偷拍設備做得不錯,不用擔心會被登上××報導,更不怕被人製成光碟勒索,還有哇,那裏的房間甚至還有大溪地造型、熱帶雨林造型,以及星空夜語等等任你挑選,不但大床會震動、會旋轉,天花板上還嵌著鏡子,有的房間還有冷熱池、雙人游泳池、手工天然石按摩浴缸、情人浪漫SPA、頂級電漿電視及特製的越南檜木大烤箱!”

  尚晰說得興起,瞥過眼來才發現小妻子斂起了笑容,嘟高了小嘴。

  “怎麼?你不喜歡烤箱?”

  “我不喜歡的是……”她眯眸冷聲質問:“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多?是不是以前曾經帶人去過?我先說了,如果是的,那我是絕對不去的。”

  “小笨舞!”

  尚晰一邊伸手揉亂妻子的發絲,一邊將她揉進懷裏,不讓她看到自己微慚的神情。

  “現在資訊這麼發達,你自己去上網瞧,保證就什麼都會知道了。”

  “真是這樣而已?你保證?”她抬起頭緊盯著他。

  “我保證!”他發誓,並在心底接續了下去……

  我保證這輩子除了一個叫做喬舞的小女人外,再也不會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也保證絕不會再讓那個叫喬舞的小女人生氣或是失望了!

  不為了啥,只因為,我──愛──她!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1-8-26 00:57:41
尾聲

  故事的結局?

  呵!那還用說嗎?

  當然是大野狼和他心愛的小紅帽,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囉!

  偶爾,他們會一塊到小鋪裏去賣糖。

  偶爾,他們會一起出差到賭城玩拉霸。

  偶爾,他們會四處去嘗試新的汽車旅館。

  偶爾,他們會一起到日本整蠱戲弄他們的伴郎,順便逼他快點定下來。

  偶爾,她還是會吃吃醋,在他的公司裏出現了新的企畫案,讓他必須經常與負責展出的女模特兒朝夕相處的時候。

  偶爾,他還是會生生氣,在她笑咪咪地招呼男客人進來買糖,害得人家失魂落魄撞上了玻璃門,她被逗得掩嘴直笑,對人亂放電的時候。

  當然,他們的生活裏不可能永遠無風無浪,但慶倖的是,在每一次風浪之後,迎向他們的,是一片更加璀亮的藍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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