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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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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莫默]唐門高手在異世 (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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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1:2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二章 講故事

    「後來第二次再見到她,居然又輸了。」妃小雅面上滿是不甘的神色,「同樣還是勝我一招。」

    這仇怨……居然是從少女時代就已經有了。看起來大概是妃小雅連輸兩次之後心頭不服,將白小懶視作自己最大的敵人,這才慢慢產生的。

    年輕人嘛,總是那麼熱血衝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這一點上都可以說是相同的。尤其是有些自傲資本的年輕人,一旦遭遇到什麼挫折,只要心態沒出問題,肯定會汲取教訓,越發努力地修煉,期待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打敗對手,一雪前恥。

    妃小雅大概就是這種人,敗在白小懶手上兩次之後勤修苦練,這才能年紀輕輕就晉陞天階上品。

    「只是可惜的是,後來我被爺爺送到了烏龍堡。」妃小雅的目光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從那之後,就再沒有參加過三大勢力的這些事了,也再沒見到那女人了。」

    「原來這樣。」唐風若有所思。

    「你呢?」妃小雅雖然心中有些不甘,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據我所知,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天秀,直到半年之前才走出來的麼?」

    「戴執事告訴你的?」唐風問道,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唐風也能明白妃小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妃小雅點了點頭。

    「這個大嘴巴。」唐風悶悶道。

    「我又不會去到處亂說,戴執事做事有分寸的。」妃小雅噘了噘嘴。

    輕輕笑了笑,反正也是閒著無聊,唐風將和懶姐的認識過程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葉沉秋這個敗類是白帝城的內部機密,唐風不想去背後嚼人舌根,只是說白小懶在追殺一個仇人的時候誤中劇毒,最後流落到天秀,至於中的什麼毒,唐風也沒說。

    一個白天的時間都在和妃小雅的聊天中度過的。

    唐風也沒想到,這個叫玉兒的女孩居然會如此健談,兩人之前聊的事情還跟自身有關係,可聊著聊著,話題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奇聞異事,武典秘法,修煉心得等等等等,妃小雅腦海中的東西還真不少。

    唐風原先以為這種孤傲又霸道又小氣的女人除了實力強一點之外再無長處了,可隨著深入地接觸她之後才發現自己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就是生活上的閱歷太淺薄了。

    她所有的知識,幾乎全來自於典籍和別人的教導。小時候在黛雪宮長大,等稍微大了一點又被送到烏龍堡這種偏僻的地方,自然不會像唐風這樣四處漂泊,見慣了江湖上的風浪。

    話匣子被打開,兩人聊的興致勃勃,唐風隨便找了點前世掌握的東西,直把妃小雅唬得一愣一愣的。

    山洞內時不時地傳來咯咯的笑聲,清脆悅耳,又帶有一點嫵媚的感覺。妃小雅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兩隻眼楮彎成細細的月牙形,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可以說,天生就帶有嫵媚之色。

    不過她的嫵媚還有一些單純和生澀,唐風見過最嫵媚的一雙眼楮,是屬於那個叫詩詩的女孩的。

    那確實是一雙足以勾魂奪魄的眼楮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傳達出很多意思,那猶如一盞明燈吸引著撲火的飛蛾。

    一整天都在下雨,沒有絲毫減緩的趨勢,幸運的是,這個山洞的地理位置不算低,所以並沒有流水能流淌進來,傾聽著雨滴的聲音,妃小雅輕輕地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謠。

    她的歌聲算不上很出色,勉強可以說有點動聽罷了。但是唐風卻聽得出來,她代入了自己的感情在其中,歌聲很婉轉,很憂傷,整個人也彷彿變得憂鬱寡歡起來。

    唐風沒敢打擾她,知道對方是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兩行淚水緩緩地從妃小雅的臉頰上流淌了下來,她的歌聲也嘎然而止,擦拭掉眼淚開口道︰「抱歉,一下雨我的心情就有點糟糕。」

    「這歌有什麼故事在裡面麼?」唐風問道。

    妃小雅沉默片刻,這才開口道︰「我娘教給我的,小時候特別怕下雨,她說唱這個,雨就會停下來的。」

    「你娘呢?」唐風話出一口就有點後悔了,他來到烏龍堡之後,只聽說過老宮主,從沒聽過老宮主的兒子和兒媳之類的話題。

    「和爹一起死在冰火三十六室裡面。」妃小雅答道,「天階高手不能進入裡面,也正是他們用生命驗證出來的。」

    唐風不禁唏噓,他不知道突然喪失雙親是什麼樣的感受。前世他是孤兒,這一世他佔用了別人的身體,對雙親的概念很模糊,儘管知道自己還有親人在世,可並沒抱有什麼期待。不過話雖如此,可唐風還是有點能理解對方此刻的心情。

    氣氛一瞬間變得沉悶了下來,猶如天空中那厚積不散的陰雲。

    「聽了這麼動聽的歌聲,作為回報,我講幾個故事給你聽吧。」唐風企圖用別的話題來轉移妃小雅的注意力。

    「什麼故事?」妃小雅扭頭問道。

    「嗯,故事是這樣的,有一隻兔子去買東西……」

    「兔子怎麼會去買東西?」妃小雅疑惑不已。

    「故事就是這樣的,你別當真。」唐風揉了揉額頭。

    那定然是一隻七階以上能夠化形的兔子,妃小雅認真的想道。

    「第一天,小兔子問你們這有胡蘿蔔麼?老闆說沒有。第二天小兔子又去問你們這有胡蘿蔔麼?老闆說沒有。第三天小兔子又去問,你們這有胡蘿蔔麼?老闆還是說沒有。第四天,小兔子又來了,還沒等它開口,老闆就生氣了,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再敢問我就拿錘子錘你。到了第五天,小兔子還是去了,問老闆你們這有錘子麼?老闆說沒有。小兔子說太好了,那你們這有胡蘿蔔麼?」

    妃小雅眨巴著大眼楮,愣愣地看著唐風,表情很有些茫然。

    倒是罡心處的靈怯顏,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本來唐風以為妃小雅沒聽懂什麼意思,豈不料過了好大一會,這女人才突然捂著肚子,咯咯笑了起來,一笑就停止不下來了,直笑得眼淚水直流,臉頰通紅。

    唐風嘴角抽了抽,心想你這女人的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吧?

    「這小兔子……怎麼……怎麼這麼有意思?」

    一看有效果,唐風就得意了。他腦袋中記得的東西還真不少,逗女孩開心的故事幾乎可以說是隨手拈來。

    「還要不要聽?」唐風笑瞇瞇地問道。

    「要,我要。」妃小雅和靈怯顏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答道。

    「話說一隻熊和一隻小兔子在森林裡面大便……」

    妃小雅眉頭挑了挑,嗔怪地瞪了唐風一眼,唐風不為所動,繼續說道︰「熊突然開口問道︰『你怕髒麼?』小兔子說我不怕。然後熊就抓起小兔子擦了擦屁股。」……

    笑聲從最開始響起的時候就再沒有停止下來,唐風的腦海中迴盪著兩個女孩的笑聲,一個是靈怯顏的,一個是妃小雅的,兩個人都笑的很誇張。

    不過妃小雅總算是明白了,唐風這些短小精悍的故事中的主角,都是一些平常看起來無害而又可愛的小動物,譬如兔子之流,而且聽這些故事的時候不能較真,必須要將這些小動物擬人化,它們會說話,它們會做一些和人類相同的事情,只不過這些故事往往需要讓人細細揣摩一下,才能明白其中蘊含的味道,一旦聽懂了,那笑意就如滔天巨浪一般席捲而來,讓人忍俊不禁。

    妃小雅直覺得自己的肚子都開始疼起來,那是一陣陣的抽疼,傷勢沒好,現在情緒波動又如此之大,自然會被影響到。

    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殺人如麻的男人的腦袋裡居然會裝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故事,這麼會哄人開心,之前的憂傷早已經被驅散的一乾二淨了。

    夜幕降臨下來,妃小雅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山洞中那些結晶散發著點點光芒,讓整個山洞總算看起來不是那麼黑暗,妃小雅就靠在唐風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幾乎軟弱無力了,笑得身子一陣陣的抽搐,忍都忍不住。

    「你該去休息了。」唐風道。

    「不要,我還要聽你講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妃小雅耍起了小女駭的脾氣。

    「等你傷勢好了,我再講給你聽,不急於一時。」唐風安慰道。

    「那……好吧。」妃小雅思索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很是乖巧地走到了自己製作的那張彷彿是水晶製作的大床上慢慢地躺了下去,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搭在肚皮上。

    「唐風。」黑暗中傳來妃小雅的聲音。

    「怎麼?」

    「你過來。」

    唐風眉頭挑了挑,還是站起身來慢慢地走了過去。

    「坐在這裡。」妃小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語氣很溫柔。

    等唐風坐下去之後,妃小雅又往他身邊靠了靠,幾乎是帶著一點哀求的語氣道︰「再講一個吧,就一個,講完我就休息了。」

    「那就最後一個。」唐風正色道。

    黑暗中,妃小雅的眼楮明亮,猛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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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1: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三章 寡廉鮮恥,道德淪亡

    唐風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需要哄人睡覺的一天。妃小雅此刻給他的感覺哪裡還是那個強勢霸道蠻不講理的女人了,完全就是個孤弱無助彷彿救命稻草一樣抓著自己的小女孩罷了。

    這不禁讓人平白地生出一種偉大的成就感。

    一個故事講完,妃小雅信誓旦旦道︰「我以後再也不吃小兔子了。」隨即她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也是個守信的人,只要聽一個故事就行,只不過她側著身子只手抓著唐風的衣服死死地不放開,讓唐風想站起身也不可能。

    無奈之下,唐風也只能盤膝坐到床上,一邊打坐一邊恢復。

    這場雨一直下了五天都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天空中的積雲依然是那麼厚重凝實,彷彿一床濕透了的棉被壓在人的上方,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五天的時間,唐風自身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身體中無論是皮膚還是肌肉有損傷的地方都已經痊癒,新生的皮膚猶如嬰兒一般矯嫩,讓唐風看起來更加小白臉了許多。

    倒是妃小雅,說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好透。不過唐風暫時還不急,雖然他也想盡快去尋找材料製作木筏離開這個小島,但是天公不做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唐風一直提著的心也稍微有此放了下來。本來他還蠻擔心自己兩隻手上的能量會不會因為自己運功或者幹別的什麼事情而被影響到,現在根據這此天的觀察來看它們彼此被一筋脈貫穿,已經達到了一個很穩定的平衙狀態,所以一直都相安無事。

    唐風並沒有放鬆警惕,這才是五天而已,天知道日後它們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危害。若是能想個辦法把它們吸收掉的話,那就好了。這麼龐大精純的能量,唐風自然捨不得驅除它們。要是能吸收這此能量唐風估計自己的實力會來一個大躍進直接晉陞天階也不是不可能。

    這幾天下來,妃小雅被唐風養出一個習慣來,那就是她每天睡覺之前必定需要一個故事來哄她,跟個小孩子沒多少區別。等唐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遲了若是不說的話這女人能跟唐風鬧上大半夜也不休息,一副委屈可憐被欺負的表情讓唐風徹底敗退,只能搜腸刮肚找故事講給她聽。

    在這一點上來看,這個女人任性的性格並沒有改變多少。

    唐風很後悔,後悔不該告訴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只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只能自我安慰將她當成傷員來看待。

    孤男寡女共處,總是有許多尷尬事發生,妃小雅一直就穿著唐風那件大大的衣服,跟隻小鳥一樣在山洞中走來走去,根本不怕會不會走光。

    唐風可是知道她除了這一件衣服之外裡面完全是空蕩蕩的一片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她洗過的那些衣服也根本沒有乾透。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這傻妞老是抓著唐風的衣服不放手開始唐風還能克制睏意,盤膝坐在水晶床上打坐修煉恢復,可常此以往下來,鐵人也吃不消,唐風身體素質是不錯,可不代表不需要睡眠的。

    好幾天下來,唐風也不得不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了反正君子坦蕩蕩,自己絕對不會對她做什麼事的。

    每天早上,唐風都必須將這小妞壓在自己肚子上的雪白美腿挪開才能起來順便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免得春光外洩。

    這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對心性和定力的考驗唐風不會輸!

    唐風做的這一切妃小雅都看在眼裡越是這樣,堡主大人就越是欣慰可同樣也越不甘心越是要去挑逗他。

    堡主大人原本是打算摸清唐風的喜好,投其所好來偷這小賊的心。可自從那天得知唐風的心上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對手之後,妃小雅就不屑再這麼做了。

    白小懶是白小懶,妃小雅是妃小雅。本堡主什麼時候需要去模仿那個女人來討取男人的歡心了?所以堡主大人決定用自己的本性,用自己的手段來征服唐風這個獵物。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對自己不動心,自己好歹也是很吸引人的。

    效果很顯著,妃小雅明顯發現唐風有時候目光躲躲閃閃的,根本不敢拿正眼瞄自己,這說明他心虛,心中有鬼。

    堡主大人得意壞了按照這樣的速皮發展下來,再過一段時間自己絕對能將這小賊拿下,讓白小懶去死好了,這也是自己和她的較量,雖然現在自己是佔了白小懶不在唐風身邊的大便宜,可誰讓她不看緊自己的男人呢?

    那女人贏了自己兩次,自己也是時候扳回一局了。

    這此天堡主大人可是極盡溫柔和嫵媚了,可那小賊的定力真不是蓋的,普通男人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得獸性大發,可是他卻克制住心頭的衝動,這一點讓妃小雅尤其欣賞。

    那小賊現在冒雨出去了妃小雅眼珠子轉了轉決定再挑逗他一次。

    反過手去,將罡氣凝於指尖,輕輕地在自己背後一拉。嘩啦一聲輕響衣服被割開一道大口子。天階上品高手的罡氣豈是浪得虛名?凝於指尖的話比刀鋒還要鋒利許多。妃小雅控制的力道也相當不錯,只劃破衣服,根本沒傷到本身。

    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妃小雅趕緊在床上擺好姿勢,等待著那小賊。

    唐風告訴妃小雅自己去找點柴火,其實就是跑到外面,把藏在魅影空間裡的柴火拿出來罷了雖然也會淋濕一點可總比現找的要好用許多。

    剛踏進山洞,唐風的表情就是一呆。

    因為那傻妞此刻正趴在床上,雙手和膝蓋撐著身子,整個背部呈一種流暢的曲線彎曲下來臀部挺得老高,雙眼水濛濛地看著洞口她的領口往下耷拉著,唐風能很清楚地看到裡面白花花的一片。

    偏偏她的衣服本就只能遮蓋到大腿處,現在擺出這麼一個姿勢,衣服只能勉強覆蓋她挺翹的臀部罷了,唐風幾乎無法想像,那衣服下面的風光到底多麼美好。

    咕咚一聲,唐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這幾天不止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妃小雅總是有意無意地展現著自己的魅力,讓唐風想看又不敢看。

    「唐風。」堡主大人委屈地看著他。

    「怎麼了?」唐風將柴火丟在地上,眼神瞄到別處。

    「我剛才不小心擦了一下,聽到一聲輕響你過來看看我衣服是不是被弄破了?」妃小雅軟聲細語輕抿著嘴唇,面上一片羞紅,表情純真到了極點,偏偏眼神嫵媚的很,那神態還有點嬌嫩的膽怯和羞澀實乃男人的剋星。

    唐風忍不住一陣輕咳抬眼掃了一下,果然看到對方後背拉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過來……幫我看看,我自己……看不到。」妃小雅眼楮也撇在別處,一隻手握緊成拳放在嘴邊,彷彿在說一此難以啟齒的話,斷斷續續那語氣也是充滿了逼不得已的味道。

    一邊說著,身子還微微動了一下,圓潤挺翹的臀部更高了一點腰部曲線更柔美了一此胸前的風景更壯觀了一此。

    唐風一瞬間有流鼻血的衝動,不,不是衝動,嘴巴裡確實傳來了腥腥的味道,鼻腔中也開始熱手了起來。

    「我忘記找點食物了。」唐風迅速轉過身步伐踉蹌地遠離這片讓人心悸恐慌的地方,沿路撒下無數滴鮮血。

    留下一個人在山洞中的妃小雅,臉上單純的神色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狐狸一般的微笑。只不過堡主大人雖然做出這種大膽的動作,可本人也是羞得滿面通紅,渾身噪熱。

    她從沒想過,自己為了偷一個男人的心居然敢做出這些事情。

    「這小賊……」妃小雅喃喃自語了,「果然可以托付終生呢。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一百個男人中恐怕沒有一個,可是他做到了。單憑這一點來看,他就是個不錯的男人,更不要說這些天他的其他表現了。不過……自己是不是逼的太緊了一些?這樣把他嚇跑了,外面可還是在下雨的,萬一淋濕了怎麼辦?」

    這麼一想的話,妃小雅又後悔心疼起來,看樣子下次還是要注意一點了,這種事情還是急不來的,溫水才能煮青蛙,自己要是太急可能真的會嚇到他,堡主大人也不想給唐風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淋在大雨中,唐風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中滿是剛才那極限誘惑的一幕,怎麼也驅趕不掉,連一隻受驚的山雞從他面前跑過去他也沒發現。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靈怯顏大發雷霆,在唐風的罡心處不停地舞動著拳頭,「殺掉,我絕對要把那女人給殺掉!不能留她的性命,這個狐狸精,太不要臉,太寡廉鮮恥,太道德淪亡了!」

    「嗯。」唐風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敢和這位姑奶奶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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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2:3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四章 製作木筏

    「看樣子風哥哥你喜歡的緊嘛,一顆心到現在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要不要人家也擺出那個姿勢給你看看?」靈怯顏冷哼哼地說道。

    「你又沒什麼內容,擺那個姿勢做什麼?」唐風隨口答道。

    這下徹底捅了馬蜂窩了,直把靈怯顏給氣了個半死不活。唐風好一陣安撫,最終以一百個陰魂為代價,才取得這小丫頭的原諒。

    禍從口出啊!唐風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在小島上的生活很安靜,很單調,每日不是打坐修煉,就是跟妃小雅聊天說話,整個人也彷彿一下子就遠離了那繽紛喧鬧的江湖。

    整整半個月後,天空才放晴,一直下個不停的大雨也停止了下來,唐風不由自主地呼了一口氣。

    總算是可以去尋找材料製作木筏離開這裡了。雖然這個小島上的生活讓人很愜意,不需要去操心什麼東西,也不會擔心恩怨情仇之類的,可唐風還是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股壓力,這種感覺來源自那個叫玉兒的女人。

    越是和她相處,唐風就越能發現她的魅力,這種魅力不單單是外表的,還是內裡對唐風的吸引力。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唐風自家人知自家事,這些天也有些刻意迴避和對方的接觸,但是一片孤島上,總共就這麼兩個人,再怎麼迴避也不可能整日不見面。

    現在好了,天色也放楮了,天氣轉好,只要製作出木筏離開這個地方,自然就可以不再過這種尷尬的生活。

    得知唐風要去尋找材料製作木筏,妃小雅的臉色變得糾結起來,眼神也滿是掙扎的意思。

    她的身體早就康復了,這裡的生活讓她享受,讓她流連忘返,因為有唐風在。但是她不是小女孩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壓在自己肩膀上的重擔,只不過有時候這個重擔和唐風的安危比起來,妃小雅更傾向於後者,所以在冰火島的時候她會奮不顧身去尋找唐風。

    現在對方是安全的,自己和他的感情也有所發展,妃小雅自然該好好考慮一下別的事情,比如殺掉謝雪臣報仇之類的。

    雖然心頭不捨,可妃小雅知道來日方長,這不是可以讓自己肆意停留的地方,也不是可以讓自己任性的時刻。

    這麼長時間沒有自己的消息,戴執事他們怕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這個消息若是傳到黛雪宮的話,妃小雅不用想也知道謝雪臣會怎麼做。

    所以她也必須盡快趕回烏龍堡坐鎮了。只要有她在,謝雪臣即便再怎麼狼子野心,也不敢胡作非為。他還是會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影響力的。

    當聽到唐風要出去尋找材料的時候,妃小雅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理智便戰勝了衝動,也不再裝著傷勢未好,從床上爬起來道︰「我隨你一起去。」

    「可是你的傷……」唐風皺眉道。

    「已經沒有大礙了。「妃小雅答道,「你不也想早點離開這裡麼?兩個人一起總比你一個人要快一些,更何況……你知道木筏怎麼製作麼?」

    唐風點了點頭︰「大概懂一點。」

    「那我比你知道的多。」妃小雅俏皮地眨了眨眼楮,「我以前在船塢裡看過別人製作木筏。」

    「那就一起去吧。」

    「嗯,你先出去,我穿衣服……」妃小雅輕聲道,她現在穿的還是那件大大的衣服,既然要外出,自然不可能再這麼穿戴,要將之前本身的衣服全部穿好才行。

    說起來妃小雅自然來到這個山洞,足足已經有半個月時間沒有走出去過了,一方面是因為下雨,一出去就要被淋雨,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在裝傷,不敢出去。

    唐風在外面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妃小雅這才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唐風朝她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前些天在那片樹林裡發現一些可以用來製作木筏的樹木,不大不小。」

    在唐風的帶領下,兩人很輕鬆地就找到了那片樹木的存在,每一顆大概都只有三指粗細,若是砍伐下來的話正好用來製作木筏。

    不過兩人手頭上都沒有什麼工具,甚至連兵器都沒有一把。唐風本來是有兩件武器的,一柄天兵碎星被火精給融化了,一柄罡兵軟劍送給何香凝了,導致他現在手頭上根本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若是早知道這樣的話,唐風說什麼也會在魅影空間裡多放一點兵器的。

    畢竟之前殺了那麼多人,不管是在天秀還是在巨劍門那裡,掉落在地上的兵器隨處可見。可那些凡品的兵器,唐風就從沒看上眼過,自然不會浪費力氣彎腰去撿。

    不過這種事還難不到唐風和妃小雅的。

    兩人只需要將罡氣凝於掌側,製造出的罡風就足以媲美質量良好的刀鋒了,唐風只是微微一用力,就直接砍倒了一顆樹,切口平整光滑,看上去跟一刀砍下去沒有什麼區別。

    反觀妃小雅做的更是誇張,她好像也沒怎麼動用罡氣,兩隻小手只是輕輕地揮動著,甚至都沒有接觸這些樹,隔著好幾丈遠,直接就將樹木砍成兩截。

    嘩啦啦一陣輕響,以妃小雅為中心,方圓十幾丈的範圍,所有的樹木幾乎是在同一時舟,從同一個高度斷梨,傾斜到一旁,猶如豆腐一般脆弱。

    至於她本人卻是臉不紅心不跳,連神色都沒變化一點。

    唐風看得一陣唏噓,心想地階和天階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自己體內的罡氣已經足夠凝實了,在冰火三十六室內修煉這麼長時間,得到的至純的混沌靈氣又不是假的,可在妃小雅面前還是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

    地階和天階的差距就如此巨大?唐風不禁想起當初懶姐離開天秀的時候曾經告誡自己的話,天階,那絕對是一個唐風無法匹敵的高度,是巔峰的存在。一個天階下品的人,足以輕鬆地戰勝二十個地階上品的對手,其中的差距就可窺一斑了。

    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思,唐風道︰「這些已經足夠了吧?」

    妃小雅搖了搖頭︰「還早呢,這些只是一半的材料,想要搭載兩個人的話,必須再多砍一些。」

    唐風聞言點了點頭,賣力砍了起來。他倒不覺得自己差妃小雅一等,只是人有所長,尺有所短,他還真沒有製作過什麼木筏的經驗,相比較下來,這個玉兒既然在船塢中見過別人製作,經驗自然是豐富一些。

    砍了足足有四五十棵這樣的樹木,又將它們全部搬運到海邊的沙灘上,材料的收集工作這才準備完畢。

    搬運這些木材的時候是唐風和妃小雅一起搬運的,本來唐風有點大男人主義作祟,本能地認為這些體力活當然由自己一力承擔,可妃小雅不怎麼想,她覺得兩個人同甘共苦自然就需要共同去經歷所有的事情,儘管這件事對她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即便是一個人搬運完所有的木材也不會累,可她就是要出一份力。

    材料搬運完,只是稍作休息了一下,兩人又繼續奮戰起來。

    唐風也從未想過,只是製作一個木筏而已,居然還有如此之多的講究。簡單的木筏有好幾種,捆綁的,拼板的,或者獨木的。

    兩人沒那個技術,也從沒有實戰的經驗,唐風是靠猜測來想像木筏的製作,而妃小雅是見過,所以自然不可能挑戰高難度去做什麼獨木或者拼板的,兩人要做的是一個捆綁的木筏。

    利用之前的那些衣服,將這些木材捆在一起,讓木筏足以能夠支撐兩個人的重量,並且還需要有足夠大的空間,讓他們能夠在木筏上放置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淡水和食物什麼的。

    若不然唐風憑空變出淡水和食物來,肯定會暴露出魅影空間的秘密。

    有些東西,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在能不暴露秘密的情況下,唐風不想暴露自己的任何秘密。

    木材搬運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修剪了。要將這些原木製作成大小長短都差不多的樣子,還需要將樹木上的樹椏全部剪除掉,這才方便將它們捆在一起。

    兩人運起掌刀,仔細地將每一棵樹木都修整子一番,讓它們盡量變成同一個規格的。

    不得不說,雖然兩人空有一身強大的實力,可是在做起這些事的時候還是有一定不小的難度,原因無他,兩人製作木筏是第一次,從未有過任何經驗,尤其是妃小雅,儘管明白只不過是製作一個木筏而已,也就是用這麼一次,用完之後可能就得丟棄,可她偏偏要將木材修剪的漂漂亮亮,神態也是一絲不苟,讓唐風看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不過即便走這樣,妃小雅的理論知識還是比唐風要豐富一些,至少,她知道要製作桅桿和風帆,這樣才能讓木筏順風跑的更快一些。

    當然,妃小雅也可以像戴執事之前做過的那樣,不計罡氣消耗,催動罡氣帶起木筏前進,可這對剛剛晉陞天階上品的她來說,無疑要有些難度,當時戴執事也是累的夠嗆,更不要說妃小雅了。

    一整天忙活下來,兩人都累的口乾舌燥,渾身酸疼。兩人之前壓根沒想過,只不過是對付幾十顆小樹,居然就這麼勞心費力,那烏龍堡的那些大船又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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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3: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不速之客

    不過無論如何,木筏算是被拼湊成型了,剌下的只需要將那些木頭小心翼翼地捆綁到一起便行。

    這項工作耗費了唐風和妃小雅足足三天時間,一個不大的木筏這才漸漸地趨於完美。木筏上足夠容納兩個人平躺下來不嫌擁擠,而且還預留了不小的位置放置一此雜七雜八的東西,

    比如說食物和淡水。

    半個月的大雨過後,無倫是島上還是海上都一片風平浪靜,烈日當頭,微風徐徐拂過.這種天氣時於兩人來說,無疑是很好的。

    在製作好木筏的兩天之後,兩人終於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靜靜地站在木筏的尾端妃小雅凝視著待了有將近二十天左右的小島,面上一片不捨。那裡,有她和那個小賊相處的點點滴滴,那裡,有這一生最寶貴最珍惜的記憶。堡主大人知道一旦回到烏龍堡,再想祈求這樣的生活就是不可能的,大勢不允許,謝雪臣不允許,自己也不會允許。所以她需要好好地將這個小島印入眼簾,然後將那些甜美青澀的記憶印入腦海中,刻進骨頭裡。

    唐風站在木筏的另一端,隨手將粗陋的船帆拋起,微風排過,船帆輕輕飄揚,輕呼一口氣道︰「回家了。」

    妃小雅面上露出一絲苦澀喃喃道︰「是啊,回家了。」

    下一刻,兩人同時運出罡氣,催動著木筏朝西邊駛去。和上一次不同,戴執事當初帶唐風去冰火島的時候,唐風也只不過是個玄階中品而已,體內的罡氣雖然質地不錯,可並不是太濃郁,支持不了太久而持續的消耗。

    而現在,唐風已經晉陞到了地階中品,一身罡氣運轉下來,雖然沒有妃小雅帶來的作用大,可也聊勝於無,至少能夠起到一些作用,不至於讓妃小雅太吃力。

    木筏就如一條箭魚似的破開海面,沿路留下一道長長的水浪。

    站在木筏上,再人誰也沒開口說話,只管全心全意地運轉著罡氣。雖然知道烏龍堡的大致方位是在西邊,可這畢竟只是一種感覺,不會太精確,所以鳥龍堡具體在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只需要往西邊走,總是能找到陸地的,只要剄了陸地,再找人詢問一下不就能得知烏龍堡的位置了?

    與此同時,曲亭山下,天秀宗內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這個全身被黑袍包裹著,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人來到天秀宗門口的時候,站在門邊負責守衛的天秀宗的幾個弟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雖然她們實力不高,閱歷不豐富,可是她們卻本能地從這個黑袍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相當危險的氣息,那種陰冷,彷彿能冷到人的骨髓深處,即便站在他的遠處,幾個女弟子也是渾身僵硬手腳冰涼。

    「請問,有事麼?」一個女弟子微蹙眉頭,壯了壯膽子開口問道。

    黑袍男人慢慢地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的如同白紙一艦的臉,臉上毫無血色,淡淡地開口道︰「我想見兩個人。」

    「什麼人?」那個女弟子問道。

    「現在天秀宗的那兩個男人。」戴執事開口答道。

    他本想直接闖進天秀去找湯非笑和斷七尺的,以他的實力確實能做到這一點.即便不硬闖,即便是大白天,他也能潛入進去,自信不會幹任何人發現。

    可正當他想有所行動的時候,卻從天秀宗內感受到一股寒意了。

    這股寒意比自己身上的還要濃郁,那是一種真正地讓人心悸的寒意,雖然僅僅只是驚鴻一現,隨即歸於虛無,可是戴執事知道這是對方發出的警告,說明自己在剛踏足這塊地方的時候就已經被對方給發現了。

    戴執事心中不禁掀起了驚濤駭浪,表面雖然平靜,可內心深處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這個人走誰?天秀宗內什麼時候又有這樣的高手了?

    當那股寒意臨身的剎那,戴執事瞬間就反感知了過去,可對方卻根本沒給他達個機會,彷彿從來不存在似的。

    戴執事知道,這並不是錯覺,而是對方的實力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原故。

    就像地階無法感知天階一樣,天階同樣也有無法感知的對象!想剄這裡,戴執事的呼吸微微變得有此急促了起來。

    這種人,怎麼會在天秀出現?

    「勞煩幾位姑娘通報一聲,就說有故友來訪。」戴執事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對幾個天秀弟子微微嗑首,做足了表面功夫。

    幾個天秀女弟子微微對視一眼,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人才點頭道︰「請稍等。」

    湯非笑和斷七尺兩人在天秀煙柳閣裡不是秘密,基本上天秀的人都知道煙柳鬧內住了兩個大高手,可很少有人知道這兩個人的真正身份,她們更加在意的是火鳳凰秦四娘,畢竟神兵譜上排名第四的炎日劍可不是個擺設。

    可以說這也是笑叔和斷叔刻意造成的結果,兩大殺神就在炎日劍和火鳳凰的名頭下,一直隱匿至今也沒被任何人發現。

    煙柳閣內,當那股冰涼的氣息瞬間蔓延出來又瞬間消失的時候,湯非笑和斷七尺忍不住朝一個方向望了眼,隨即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又怎麼了?」湯非笑有此心有餘悸地問道,彷彿這股冰涼的氣息對干他來說都是一種夢魘似的。

    狂刀斷大手一抖,差點把手上的蘿蔔削成兩截,搖頭道︰「不清楚。」

    秦四娘正在一旁教導萌萌劍法,小丫頭額頭上大汗淋淋,可卻鼓著腮幫子,一臉的倔強和頑強,這套劍法對她這個年紀來說,委實太深奧和難懂了一些,不過她的資質很出色,依葫蘆畫瓢,往往能做得相出色。

    「好了,休息會。」泰四娘蹲平身子來親了小丫頭一口,讚揚道︰「萌萌真厲害。」

    小丫頭眉頭皺巴巴地,仰著小腦袋看若秦四娘,清脆地問道「唐叔叔和靈姐姐什麼時候回來?萌萌想他們了。」

    四娘忍不住撫了一下額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湯非笑。

    自從唐風走後,小丫頭幾乎每一天都要問這個問題,開始的時候四娘和笑叔還能忽悠忽悠她,說唐風過一些日子就回來了,可沒想到小丫頭這麼能堅持,這都已經過了快一年時間了,她每天都要問上一次。

    不是說小孩子很容易忘事麼?怎地偏偏對那兩個人記得這麼清楚?

    湯非笑也是一陣沒轍,苦笑一聲時自己的寶貝女兒招招手︰「萌萌.過來。」

    小丫頭接著炎日劍慢慢地走到笑叔面前,眨巴著大眼楮,又濃又黑的睫毛抖動個不停︰「爹爹,你又要騙我對嘛?」

    笑叔忍不住嘴角一抽,斷七尺在一旁哈哈大笑︰「老湯你的信譽在萌萌面前也就只剌下這點程度了。」

    小萌萌扭頭撇了斷七尺一眼,清脆道︰「二叔你的蘿蔔雕壞了。」

    斷七尺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亁尬︰「意外,意外!」

    兩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孩折騰的夠嗆,好在不遠處寶兒和夢兒走出來救場,寶兒招呼道︰「萌萌過來洗個澡等會吃飯了。」

    小萌萌立馬將炎日劍丟在地上,蹬蹬蹬地跑了過去。

    望著小丫頭的背影,無論是兩大殺神還是秦四娘都有此苦笑不已,自從有了罡心,再教導她修煉之後,小丫頭的性格就有所轉變了,好像稍微長大了一些,比以前要懂事不少,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還依然是那麼富有童真童趣,惹人喜愛的小丫頭。

    將炎日劍從地上撿起來插回劍鞘,四娘忍不住搖了搖頭,嘀咕道︰「跟她說多少次了,不要把炎日這麼丟在地上,炎日會生氣的。」

    「小孩子嘛。」笑叔一臉的溺愛,用手拍了拍炎日劍,.一臉認真地道︰「對於小萌萌的無禮,我代她向你道歉。」

    一圈溫和的炙意從炎日上散發了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風少在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斷七尺輕聲開口道,「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應該已經去冰火島了吧?」

    「冰火島?」毒四娘疑惑道。

    「黛雪宮的秘密。」湯非笑沒多做解釋,雖然他們早就脫離了黛雪宮,可也不會隨隨便便把黛雪宮的秘密到處亂說,這是基本的道德,「風少也真是的,除了最開始去的時候來了一封書信,一直到現在也沒個消息,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很擔心他麼?」

    「可能很忙吧,畢竟那裡的生活確實不太輕鬆。」

    「老斷,你說若是風少萬一……」

    「沒有萬一……」斷七尺果斷地打斷了湯非笑的話,「風少天資卓越,以他的實力必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就是說萬一……」湯非笑說著說著也說不下去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斷七尺正色道︰「若真有那個萬一,黛雪宮估計就毀了,我們兩人差不多也是死到臨頭了。」

    畢竟,那個女人太恐怖了。

    十年前兩人和她打過一架,兩人合力也只能打傷她一掌,十年之後,兩人自詂即便現在合力恐怕也只能和她打個平手,根本別想再傷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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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3:5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六章 噩耗

    兩人正說著話的卻聽到外面傳來這陣腳步聲,不由停住了話頭扭頭朝門外看去,不大一會天秀弟子來了進來,開口道︰「兩位前輩,有人求見你們……」

    「是什麼人……」兩大殺神不由皺起了眉頭,自己兩人在這個地方應該是秘密,沒道理會有什麼人突然要來見自己的。

    「說是兩位的故人。」那天秀弟子答道。

    「故人?」兩大殺神的表情更疑惑許多,不由對望一眼,兩人的故人也就那麼幾個而已,難道說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斷七尺開口問道︰「是什麼樣的人?」

    女弟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彷彿不願意去回想那個人,開口道︰「他沒報上自己的姓名,卻給人一種很陰冷的感覺……」

    說著說著,這個女弟子也是一愣。因為她發現自己忽略了,不,可以說是迴避了對方的臉,那就是詢問對方的身份。畢竟是對方要來求見,按道理來說,自己有必要詢問一下他的身份,至少姓名是必須的,可是從始至終她居然都沒有想到這方面去,而是直接就跑到這裡來了。

    是忘記嗎?女弟子捫心自問,很快得出一個答紊,這不是忘記了,而是被對方的氣勢壓制導致潛意識迴避了,迴避和他說話,迴避和他的任何接觸。雖然他沒有任何惡意的表現,可僅僅憑著氣息,居然就牽著自己的鼻子來。

    湯非笑和斷七尺的表情一愣,隨即一種不太美妙的感覺湧了上來。

    給人感覺很陰冷,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確定了這個故人的身份,只是…………在這種時候他來天秀做什麼?

    「兩位,要見見他麼?」見兩人皺著眉頭沉思,天秀女弟子開口問道。

    「把他帶進來……」湯非笑的臉色凝重無比。

    「是……」

    等到那個女弟子離開之後,四娘才在一旁開口問道︰「是什麼人要見你們?」

    「一個心如蛇蠍的男人……」斷七尺答道。

    「既然是舊識,怎麼你們的臉色這麼難看……」四娘疑惑不已。

    兩大殺神都沉默不語,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過濾著那個人來到此處的原因,卻始終想不出什麼所以然。

    見到兩人的表情如此凝重,四娘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煙柳閣門外才慢慢地來進來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家,當四娘見到這個人的第一時間,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不舒服,太不舒服了!她從沒見過這種只憑第一感覺就能讓人打心裡厭惡的男人,倒不是說他長的太難看還是什麼,憑良心來說,這個男人長的不算難看,就是臉色太白了一些,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也是白的嚇提。

    讓人不舒服的是他的氣息陰冷至極,他那一雙細長狹窄的眼楮也猶如毒蛇一般,陰森森的,莫名其妙地,秦四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秦四娘卻總感覺面前這個人有些眼熟,彷彿在哪裡曾今見過一面似的,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倒不是說他的樣貌,而是這種氣息,給人的感覺。

    這個男人來進煙柳閣之後就站在兩大殺神面前,只是看著他們,也沒說話,湯非笑如熊一般的魁梧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低頭俯視著他,面上透著一股警惕和不屑。斷七尺手上提著那把天兵菜刀彷彿只是隨便地握著,可卻封死了這個男人所有可能出手的角度。

    氣氛一瞬間變得詭異緊張起來,四娘也完全沒想到這幾個人見面之後會是這樣一副場景,不是舊識麼?怎麼搞的跟敵人一樣?

    「兩位,又見面了……」戴執事淡淡地開口說道,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是這微笑讓人看起來要多假就有多假,很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當這個幾乎是標誌性的微笑展現在戴執事臉上的瞬間,秦四娘就恍然大梧了,原來是他!就說這種氣息和陰冷的感覺彷彿在哪裡感受過。

    「你怎麼搞成這副穗行?」湯非笑沉聲問道。

    「形勢所逼……」戴執事的笑容一成不變地掛在臉上,自嘲道︰「對一個將死之人,你們不用這麼警惕吧?」

    「打蛇不死這可說不準。」裡湯非笑冷哼一聲。

    「你的計劃怎麼樣了?」斷七尺在一旁問道。

    「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來這裡,我需要兩位的幫助。」

    湯非笑冷笑一聲,「你居然也有開口求人的一天,這可真是意外。」

    「形勢所逼。」戴執事依然是那個回答,讓人忍不住想要爆捶他一頓,「再者說我求助的對像是你們兩位出沒什好丟臉的。」

    「老實說,我不太喜歡和你聯手做事情。」湯非笑搖了搖頭:「因為很有可能被你賣了還不知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現在半個身子都埋在棺材裡,只是心願未了,不想就此死去罷了,娜還有什麼心情去算計別人?」戴執事依然笑著。

    斷七尺在一旁道︰「若是你只不過想在臨死前過來看看我們的話,你的心願已經達到了」至於聯手什麼的,老湯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所以你可以滾了……」

    「老宮主在天之靈,恐怕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戴執事不為所動。

    湯非笑衝上前去一把揪住戴執臉的衣領,冷聲道︰「你再敢提老宮主,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整個人都埋到棺材裡?省了你每夜子時的痛楚。」

    「兩位難道不想報仇麼?有兩位幫忙,謝雪臣必死無疑,因為他不日就會離開黛雪宮……」戴執事輕輕地掰開湯非笑的大手,一臉平淡地說道。

    斷七尺冷聲道︰「不需要和你聯手,我們也能殺了謝雪臣。」

    湯非笑卻是皺了皺眉頭︰「謝雪臣離開黛雪宮?他為什麼這麼做?你哪來的消息……」

    「因為我是從鳥龍堡趕過來的,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一下了,我現在是鳥龍堡的執事,戴執事!」戴執事一本正經有板有眼地說道,彷彿自己和兩大殺神才第一次見面似的。

    「烏龍堡……」湯非笑眉頭一皺,「先不說這個,我跟你打聽一個人,你上次也見過………」

    戴執事打斷湯非笑的話道︰「我知道,這次來除了請你們出手幫忙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告訴你們關於他的消息。」

    「他如何?」笑叔急急追問道。

    戴執臉笑瞇瞇地道︰「極有可能。死了!」

    湯非笑和斷七尺兩人的眼珠子頃刻間凝固了,身體也僵硬了起來。

    「和妃小雅一起,他在冰火島修煉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整個冰火島現在都消失不見了,妃小雅衝進去救他,結果也杳無音訊。我在海上搜索了一天,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所以他們兩人極有可能是死了。」

    「妃小雅那丫頭………」斷七尺喃喃著。

    「嗯,堡主大人很鍾情於他,察覺到他有意外,就直接衝進了冰火三十六室……」

    「你們在說什麼?」秦四娘在一旁呆呆地問道,「是不是在說風少?」

    戴執事沒有理會秦四娘,開口道︰「唐風死沒死不敢確定,但是有九成九的是不在了,妃小雅這個傻女人注定難逃一死,她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已經忘記她爹娘是怎麼死的了……」

    冰火三十六室是天階高手的禁地,進去的人絕對十死無生。只是沒想到這一家三口的葬身之所會是同一處,這也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現在你們知道謝雪臣為什麼會離開黛雪宮了吧?」戴執事的語氣很平淡,可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人火大。

    是的,妃小雅死了,鳥龍堡群龍無首,擋在謝雪臣面前的最後一個障礙也清除了,他自然會前往鳥龍堡,大概會假惺惺地悼念一下鳥龍堡的前堡主,然後將這一片產業收入囊中,隆重地給妃小雅製作一個衣冠塚,每年上幾次香,掃清宮內所有對他不利的流言,徹底地將黛雪宮掌管在自己手上。

    為了這一切,他必須要去鳥龍堡,必須收撫那些自從老宮主死後渙散的人心!

    「雖然說唐風死在冰火島基本不關我的事。但是我知道兩位此刻已經有了殺我之心……」戴執事語氣平淡的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

    「這麼說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對麼?」湯非笑冷冷地看著他,額頭上青筋暴露。

    戴執事點了點頭︰「沒人比我更瞭解你們。反正我也沒多久可以活了,如果殺了我能讓你們前去鳥龍堡的話,我的死就值得……」

    「殺了你,我們也不會去鳥龍堡!」湯非笑陰笑不已,「我們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的。」

    「你們會的,你們抗拒不了這個誘惑。在黛雪宮外殺謝雪臣,比在黛雪宮裡面殺他的難度要小很多很多。」

    湯非笑怒罵一聲,戴執事依然還是那個善於玩弄人心的高手,確實如他所說,自己和老斷如何能抵擋住這樣的誘惑?黛雪宮內高手無數,即便兩人是殺神也無法硬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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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七章 雪女葉已枯

    可是謝雪臣若是離開黛雪宮就另當別論了。所以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兩人心裡已經決定前往烏龍堡了,只是嘴上在強硬罷了。

    湯非笑深吸一口氣,舉起厚重的手掌,緩緩地朝戴執事的肩膀拍去。

    要動手了麼?戴執事輕笑一聲,緩緩閉上眼楮。也罷,只要自己的死能讓他們兩人前往烏龍堡,就死的有價值,死在自己人手上,比毒發身亡要好看一些吧?

    可是下一刻,當湯非笑的大手拍在戴執事的肩膀上之後,戴執事卻忍不住眉頭一皺,疑惑地睜開眼皮看著天殺神,目光中滿是不解之色。

    因為湯非笑的巴掌雖然很重,壓得他肩膀都是一沉,可卻沒有動用絲毫罡氣。

    「其實我現在很想一巴掌拍死你。」湯非笑淡淡地說道,「連個大活人你都照顧不了,你活著還有什麼用?但是……恐怕還輪不到我動手。」

    戴執事還在疑惑,湯非笑不動手那就是斷七尺動手了?剛把目光轉到狂刀身上,豈不料兩大殺神突然急速地往後退去,下一刻,一股尖銳而又凝聚的勁氣驀然從自己身後襲來。

    戴執事大驚失色,這股勁氣出現的莫名其妙,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徵兆,等他察覺的時候,勁氣已經到了他後背三寸的地方。

    沒有任何可以猶豫的時間,戴執事身上陡然竄出十幾條五彩斑斕的細蛇,朝那勁氣擋去,與此同時,戴執事也急速朝前竄去。

    噗地一聲輕響,背後傳來血霧炸開的聲音,不用回頭,戴執事也知道自已的那些蛇此刻肯定已經被碎屍了。但是那股勁氣卻是絲毫沒有減緩,依然緊追不捨。

    怎麼可能?饒是戴執事本身冰寒無比,完全感受不到冷意,此刻也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如墜冰窖的感覺。

    那些毒蛇每一條都是他用特殊的手段豢養出來的,本身的韌性和強度足以媲美鋼鐵,即便是天階高手的一擊,也不可能將它們全部打成齏粉,可是背後聽到的聲音無不彰顯著這樣的事實。

    在一道小小的勁氣之前,那些足以媲美鋼鐵的毒蛇全都炸成了粉末。

    戴執事的後背一瞬間冒出了冷汗,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進入天秀宗之前感受到的那股氣息,那股足以讓自己忌憚萬分又心悸無比的氣息了。

    這些念頭只是轉瞬即逝,戴執事知道自己的危險還沒消除,往前衝去的身子強行扭轉朝側旁閃去,猶如無骨一般扭曲了一下,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離奇的曲線。

    如果硬要形容這種曲線的話,那就是像麻花一樣。

    一個人將自己的身子擰成了麻花,這種視覺上的衝突要有多強烈就有多強烈,普通人擰成這樣還不早死透了?可是戴執事不是普通人,他身上彷彿就不存在骨頭似的。

    「咦?」一聲輕微的驚歎從後方傳了過來,戴執事駭然地發現,這個聲音居然是個女人的聲音,透著一股高傲的冷漠。

    「噗」的一聲輕響,那股勁氣擦著戴執事的腰間射空,轉瞬間打出幾里之外,沿路留下一道肉眼可見的真空地帶,彷彿有誰在空氣中動了一些手腳似的。

    驚魂未定,戴執事轉頭朝來人看去只是一眼,就徹底呆住了。

    距離自己十幾丈之外,靜靜地站著一個如同畫中走出來的女人,她的身材高挑,神情冷漠,柳眉微蹙,銀色的白髮披散在肩頭上,一直垂到挺翹的臀部,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長裙,襯托著她那高挑完美的身材。

    銀色的白髮搭配著雪白的長裙,是如此耀眼,如此明亮。她的額頭上戴著一件紫色寶石製作的掛飾,在白皙的皮膚上熠熠生輝。

    這個女人美艷的不可方物,高傲的神情中透著一股成熟的韻味,縱然是戴執事這種冷血的男人,也不禁看的呼吸一滯。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女子!

    讓人驚歎的不僅僅只有她的外貌,還有她手上持有的那柄長劍,劍長三尺三,寬兩指,劍身上冒著肉眼可見的冰冷氣息,猶如跳動的火焰一般,在劍身上翻滾不已,只不過現在這種「火焰」是白色的,而且是冰冷至極的罷了。

    整個煙柳閣的溫度,陡然下降,假山內的池水和周旁的樹木,瞬間凝上了一層冰霜,傳來 嚓嚓的響動。

    秦四娘腰間的長劍傳來一聲輕鳴,竟然不受控制地錚錚響動起來,慌得四娘趕緊安撫了一下,炎日這才漸漸地平穩下來。

    四娘也是苦笑不已,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自從第一天來到天秀的時候,炎日就這樣隔三岔五地響動起來,原因無他,因為這個女人手上的長劍也是神兵譜上的一件,而且是屬性和炎日完全相反的水寒劍!

    若不是知道這個女人的真正身份,四娘估計得逼不得已和她戰鬥一場,那是神兵之間散發出來的敵意,互相排斥的原因。

    不過四娘也知道,以自已天階中品的境界,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畢竟對方比自己強出不止一籌。

    戴執事此刻也認出了那把長劍的真面目,仔細地盯著如冰霜一般的女人,突然嘶聲竭力起來︰「雪女?」

    他的聲線竟然帶著一絲顫抖,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驚慌,眼珠子更是瞪得老大。

    是的,就是她!就是雪女!十幾年之前單槍匹馬闖入黛雪宮盜走一些靈丹妙藥的傳奇女子!當年不但是兩大殺神參與了追捕雪女的行動,戴執事同樣也參與了,不過他自知不是雪女的對手,所以就沒怎麼用心去追,最後只有兩大殺神追上雪女,大戰一場,雪女中了一記隔空手,在兩大殺神手上全身而退。

    只是,這個據說常年住在極北冰寒之地的女人,怎麼會在天秀出現?為什麼又平白無故地攻擊了自己?她跟天秀又有什麼關係?

    戴執事將目光投向湯非笑和斷七尺,兩大殺神也是一臉的凝重。

    不提戴執事現在的表情有些驚恐,當時兩大殺神再一次看到雪女的時候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兩人還以為事隔十幾年,雪女記恨當年之事要過來找自己報仇的,好懸沒大戰一場。

    幸虧林若鳶這個時候站出來澄清事情,才讓兩大殺神的敵意按捺了下去,緊接著雪女居然還對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謝他們這些日子對天秀和唐風的照顧。

    湯非笑和斷七尺當時就愣住了,只感覺腦袋一片混沌。

    經過林若鳶的一番解釋之後,兩大殺神才稍微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女居然是天秀的一員,而且彷彿和風少的關係不淺。

    至於雪女和風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林若鳶沒說,雪女也沒說,可兩大殺神又不是白癡傻子,猜也能猜的到了。

    只是他們有些想不明白,既然雪女如此強大,為什麼在這十幾年一直將風少丟在天秀不管不問呢?以她的能力,足以帶著風少,好好地教導他的,也不至於在這十幾年來讓風少背負著偽娘小白臉的名頭。

    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湯非笑自付自己若不是知道了小萌萌的存在,估計到現在還在和四娘玩捉迷藏呢。

    這樣一個強大到兩大殺神都有些忌憚的人物,若是知道唐風出了意外的話,戴執事估計也死定了。湯非笑從雪女的臉色就看得出來,她剛才必定已經聽到了自己這幾個人的全部對話。

    戴執事雖然該死,可卻不應該死在這個地方,無論自己之前多麼討厭他,可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內,卻真的是在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地為老宮主報仇雪恨,從這一點上來,湯非笑就不能無視等下要發生的事情。

    「雪女……」湯非笑張口喊道,神色嚴肅。

    「我叫葉已枯,雪女只不過是你們強加在我身上的名字。」雪女淡淡地說道,美眸中綻放出一絲冰冷的光彩,手提著水寒劍,一步步地朝戴執事走去。

    她走的速度並不快,動作也幾乎可以說猶如大家閨秀的大小姐在走路似的,典雅大方,上身紋絲不動,修長的美腿輕輕邁動著,但是印入戴執事眼簾的一切卻全然不是這樣。

    雪女葉已枯在朝他靠近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一座萬年來亙古不化的冰山朝自己倒塌而來,那強烈的冰冷氣息讓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暢,渾身僵硬無比。

    這種氣勢,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場,實為戴執事平生僅見。

    雪女在往前走,他在往後退,這只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罷了,在兩種冰冷感覺的對抗中,戴執事一敗塗地,幾乎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背後傳來了牴觸感,戴執事神色一呆,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抵在了牆壁上了,退無可退。

    雪女慢慢地逼近他,當來到這個男人面前不足半尺距離的時候腳步終於停了下來,緩緩地舉起自己手上的水寒劍,輕輕地點在戴執事的胸口上,沒有用任何力道,可鋒利無比的水寒劍還是在戴執事的胸口上點出了一絲殷紅,這點殷紅也在迅速擴大。

    雪女的聲音清冷,眸中帶著無限的冷意,開口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若不然,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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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心急如焚

    她的聲音平淡至極。可卻包含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味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腦袋微微上揚,尖尖白皙好看的下巴對著戴執事,高傲冰冷的眼神猶如站在高處,俯瞰著戴執事。

    她是認真的,不管是她的神情還是她手上的劍,都表達出了這個意思!戴執事也完全可以確定,自己若是不依她的話去說,下一刻她就真的會對自己出手。

    「雪女。。,這」湯非笑和斷七尺連忙竄到雪女的兩側,擺出了半守半攻的架勢,「風少之事,錯不在他,我們也有責任,是我們把風少騙到烏龍堡去的,這一點之前也曾經跟你說過。」

    雪女依然握著自己的長劍整個人紋絲不動,修長的鬢角在微風的吹拂下擺出優美的弧度,整個煙柳閣的氣氛都凝重起來,幾大頂尖高手的氣勢在若小的一片範圍內交織,衝撞著。

    秦四娘在一旁看得直嚥口水,握著炎日劍的手都漸漸泛白了,她完全不知道此刻該做些什麼,雖然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可究竟誰對誰錯沒法說的出來。

    「兩位先生要阻攔我麼?」雪女的聲音依然那麼清冷,她微微眨動著長長的睫毛,語氣也是輕柔無比,話雖然是對著兩大殺神說的,可連正眼都沒瞧他們一下。

    湯非笑和斷七尺一陣無奈,在李唐帝國誰還敢對這樣輕視他們,除了面前這個女人之外恐怕再也沒有了。

    「情非得已,這個人不能死。」湯非笑沉聲道。

    「我若執意要殺他呢。」裡雪女淡淡地問道。

    「那就得罪了。」湯非笑面色一沉,身上的罡氣調動了起來,緊緊地盯著雪女的動作。

    時間彷彿定格住了,每個人的動作都停滯在那裡,雪女突然展顏一笑,一直正面面對著雪女的戴執事直感覺在這一笑之下,亙古不化的萬年冰山突然瞬間溶解開來,融化後的雪水化成滔天巨浪朝自己衝擊過來,壓得人心頭直打鼓。

    雪女的這一笑,沒有任何善意的感覺,相反是示威,是在嘲諷。戴執事從未想過,一個人的氣勢居然會將自己逼迫到這種程度。

    水寒劍又往戴執事胸口處深入了一點,戴執事忍不住悶哼一聲。

    戴執事緩緩地伸出一隻手,對湯非笑和斷七尺示意了一番,開口道︰「兩位的心意我心領了,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不過我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碰到鼎鼎大名的雪女。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畢竟,這本來就是要告訴你們的。」

    「說。」雪女陰沉著臉色,猶如暴風雨即將爆發,從殷紅的嘴唇裡蹦出一個字來。

    戴執事說的很詳細,將唐風從進烏龍堡第一天到最後所經歷過的大事全部娓娓道來,口齒也相當清楚,往往短短的幾句話就能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展示在眾人的面前家一直到最後階段,戴執事請他幫忙去尋找烈焰菇,然後冰火島突然發生異狀,隨即消失不見,連帶著唐風和妃小雅也生死未卜。

    雪女和兩大殺神都在認真地聽著,沒有一個人插話,直到戴執事講完之後,兩大殺神才撇了戴執事一眼,嘴巴張了張,卻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從表面上看來,整件事,確實錯不在戴執事,雖然他請唐風去尋找烈焰菇,可即便他不要唐風這樣做,冰火島該消失的時候同樣跟戴執事沒有關係。

    但是眾人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戴執事要唐風做這些事,才導致冰火島的異狀產生的。

    雪女的眉頭微蹙起來,收回了水寒劍還劍入鞘,開口道︰「既然沒發現屍體,也就是說,風兒還有可能活著。」

    她的聲音有些輕微地顫抖除雖然在刻意壓制,可眾人卻都能感覺到她那萬分的擔憂。

    扭過頭撇了戴執事一眼,雪女道︰「看在你身中劇毒命不久的份上,先留你一命,帶我去冰火島。」

    語氣仍然是那麼的不容反抗。

    外面傳來的衣袂破空之聲除林若鳶和白素衣迅速地超了過來,看了一眼煙柳閣內的幾個人,林若鳶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兩大殺神沒敢說,林若鳶把唐風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養他十五年,這個時候若是讓她知道唐風的事情,她指不定會做什麼,所以兩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雪女。

    雪女露出一抹輕笑道︰「沒什麼,一些誤會……」

    兩大殺神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誤會……」林若鳶和白素衣疑惑不已。

    「兩位師妹,我要出去一趟,辦一點事情。」雪女對著林若鳶和白素衣說道。

    「要我們幫忙。。。」

    「不用了。」

    「什麼時候走?」林若鳶面上露出一絲不捨的情愫。

    「現在……」雪女看了一眼依然站在原地的戴執事。

    「那葉師姐一路小心。」林若鳶和白素衣同聲道。

    雪女微微點了點頭,對戴執事道︰「走吧。」

    「我們也去。」湯非笑和斷七尺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無論是唐風的下落還是找謝雪臣報仇,都需要他們離開天秀,前往烏龍堡的方向。

    笑叔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秦四娘,四娘對他點了點頭,兩人不需要語言也知道對方想說什麼。萌萌還小,自然是需要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她的。

    幾個人也全都是雷厲風行之人,說來就來,也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直接御空朝外飛了出去便全都是頂尖的高手,速度也是飛快無比,只是一瞬間,幾個人就飛過了靖安城的上空,在戴執事的帶領下朝烏龍堡的方向超去。

    當先領路的戴執事身上還是一片殷紅,可他對此卻是不管不問,突然扭頭開口問了一句︰「以一己之力毀滅萬獸門,闖入無影門和菊花堂總部擊殺雷驚聲,月孤明,重創司空翠的那個高手,應該就是雪女閣下吧?」

    這幾個人,可都是當初參與圍剿過血魘唐風的,在血魘唐風隕落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他們不是死就是重傷,若是跟唐風沒什麼關係這也為免太巧合了。

    當初戴執事還猜想是兩大殺神所為,可對比下來,傳聞中的人跟湯非笑和斷七尺並不符合。那剩下的就只有另外一個解釋了,唐風的身後還有更厲害的高手。

    戴執事可從未如此尊敬過一個人,也從未這樣文縐縐地喊過一個人的名字,除了當年的老宮主之外,沒人能讓他如此屈服。

    可是雪女做到了,這是絕對的實力帶來的壓制。戴執事知道,自己即便是拼盡全力,縱然能和這個女人打上幾十個回合,最後的結果也是死。

    雪女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眉頭微蹙道︰「司空翠是我打傷的,其他三個人是家夫所為。」

    無論是兩大殺神還是戴執事,眉頭都忍不住一陣跳動。

    因為即便是兩大殺神,也從未聽過或看見過雪女的丈夫。而那些傳聞他們自然也聽過一些,單槍匹馬闖進別人的宗門,手持泣血神槍,在千軍萬馬之中輕鬆取人性命,旁若無人地來進來出,這等氣魄和豪邁,即便是湯非笑也模仿不來。

    那可是泣血神槍啊!神兵譜上排名第二的霸道之槍。

    現在聽雪女這麼說,那麼泣血神槍豈不是在她丈夫的手上?那不又一個足以和雪女僻美的超級高手?

    他人呢?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產生了這個疑問,兩大殺神不好意思問,反倒是戴執事直接就問了出來︰「他人在何處?」

    雪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突然發現這個陰森森的男人很討人厭。

    「你閉嘴!」湯非笑斥責了一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既然雪女的丈夫不在這裡,那麼肯定是有原因的,別人不願意說還多問什麼?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湯非笑和斷七尺也有點恨鐵不成鋼,雖然說戴執事此刻也成長到了足以和他們並肩的程度,但是兩大殺神到底還是年長一些的,自然是有資格訓斥他。

    雪女的表情雖然一直看起來都很平靜,可誰都能感覺得出來,她那平靜之下壓溢著的急躁的心情除她迫不及待地要去冰火島那邊,尋找風少的下落。

    「你中的什麼毒?」雪女突然開口問道,她需要用一些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若不然一顆心神老是不太安穩。

    戴執事無奈地笑了一聲︰「雪髓寒冰毒……」

    「雪?」雪女清秀的眉頭一挑。

    「是雪髓寒冰。」戴執事糾正道。

    「雪髓寒冰是雪髓的伴生物,有雪髓存在的地方,才會產生雪髓寒冰。這東西從哪來的?」雪女解釋道。

    「冰火島。」湯非笑答道。

    雪女的眸子不禁有些微亮,越發迫切地想快點趕到冰火島了。雪髓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只是一份天材地寶,可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修煉的最好輔助之物,若是能得到雪髓,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再提升一個檔次。這對她這個等級的高手來說,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寶物。

    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不應該想這些,更應該關心的是風兒的下落和安危。快十六年了,雪女一想起這個就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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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30 21:05:5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工圖譜

    即便是面對天大的困難她也不會有所動搖,這些年來她走南闖北,到處闖入別人的宗門,盜取靈丹妙藥,經常被十幾二十個頂尖高手圍攻,也從沒有亂過什麼分寸.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一想起風兒,她就心亂如麻,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對方,背負在自己身上的責任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從沒履行過自己的責任,她害怕華個孩子會帳恨她,埋怨她,想到這裡,雪女的指尖微微有些泛白了,身上一直古井不波猶如萬年冰山一般的氣息甚至都有此紊亂。

    幾大頂尖高手的速度是極快的,這幾個人全都是已經一腳踏進天人合一的門檻的人物,外界靈氣遠遠不斷地流入他們的身體,雖然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為自身所用,可也是在無時無刻地補充自身的消耗。雪女更是已經完全進入了天人合一,可以說只要有體力,她能保持這個速度一直飛下去,體內的罡氣都不會有所消耗。

    在這一點上來看,雪女就要比其他三人強出一籌。

    一天之後,戴執事的方向突然改變了一下.雪女忍不住在後面問道︰「為什麼變向?」

    「前面是天工山莊,你若是不介意,我捫可以直接從上面飛過去,當然,那些喜歡玩弄機關的人恐怕會不太樂意。」戴執事輕描淡寫地說道。

    雪女眉頭微微皺了皺,眺望著遠方,天工山莊麼?她也來過一次,裡面機關重重,可以說是李唐帝國內最難潛入進去的地方,即便是白帝城和黛雪宮,也沒有天工山莊難潛入。

    那些機關太詭異莫名了,當年雪女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差點被那些層出不窮的機關打傷。

    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雖然繞道要遠一此,可總比直接飛過天工山莊要好很多。從人家的宗門直接飛過,完全就是在挑釁了。

    可幾個人不想惹事,麻煩事卻攔在他們前面。

    剛穿過天工江莊沒多久,前方居然有一片人要集在一起,而且其中有不少人還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戴執事眉頭一挑,輕笑道︰「有好事上門了。」

    兩大殺神緊皺眉頭,朝前方看去,雖然不知道那此人在幹什麼,可他們知道.自己等人若是這樣直直地衝過去的話,肯定會發生一些誤會。

    可現在再退回去也遲了,若是直接繞道離開的話,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所以不管如何,都必須前進。這些念頭在幾個人的腦海中轉了一圈,所有人的速度都沒減,只想衝過這裡,不去理會別人的恩恩怨怨。

    豈不料當一行四人快要接近那群人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發出一聲命令︰「給我攔下他們!」

    幾大頂尖高手雖然是御空飛行.可總不能飛得太高,那樣太消耗體力和罡氣了,離地面也僅有五六丈距離而已.這個距離,一般的高手的劍氣刀氣什麼的都能攻擊的到.更不要說那些人手上還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暗器勁弩。

    是天工山莊的人,因為兩大殺神在其中發現了水月鏡花兩位長老,那兩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此刻一臉扭曲的怒容,彷彿自己的老婆被人搶走了一般。

    發出命令的正是水月長老。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箭矢和暗器,猶如蝗蟲過境一般朝這邊襲了過來,其中夾雜著數道殺傷不俗的刀氣劍氣。

    湯非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被別人給搶先阻攔了。「滾開!」雪女抽出水寒劍,嬌叱一聲,白暫的手捏著劍柄,輕輕往下一揮。

    一道冰稜組構而成的龐大冰牆,自劍尖激射而出,長足有十幾丈,瞬間就橫撲到了前方。

    一片密集的聲響傳了過來,那些暗器和箭矢激射在冰牆之上,打出一片燦爛的粉末,濺射到地面上瞬間融化開來。

    所有的暗器都被攔截了下來。

    這一手徹底鎮住了所有人,鏡花水月兩位長老的臉色更加扭曲了許多,一雙眼珠子也忍不住抖動了起來,就連兩大殺神和戴執事也看得歎為觀止。

    這一手操控罡氣的技術和功力,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了。秦四娘雖然也能將白炙罡氣逼出體外,形成肉眼可見的火焰進行殺傷,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種霉蓋大面積的程度,她的火焰,即便逼出體外進行攻擊,也只是很小的一團而已。

    「雪女!」水月鏡花長老慧眼如炬,只是看了一招,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原因無他,雪女當年偷靈丹妙藥的時候曾經跟他們交過手。

    再往後瞅瞅,兩位長老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天殺湯非笑,狂刀斷七尺,好,很好,我還在猜測到底是誰敢打我天工圖譜的主意,原來是這一群賊人!」

    前方好幾十傘高手攔路,幾個人的腳步也不得不停頓了下來。

    「天工圖譜?」湯非笑聽到這句話之後眉頭一皺,這東西可是天工山莊最寶貴的財富,傳聞天工圖譜中不但記載了天工山莊所有暗器機關的設計製作,還有整個天工山莊的機關部署位置。

    可以說,一旦有人拿到了天工圖譜.那麼天工山莊的那此機關就等於擺設了,無論是誰,都可以輕鬆自由地在天工山莊內進出。

    這關係到天工山莊的存亡,若是天工圖譜遺失的話,整個天工止莊就危在旦夕。

    可想要得到天工圖譜何其艱難?這個寶貝被存放在天工山莊最隱秘的位置,十二重機關守護,另外還有四個天階高手嚴加防範,連只蚊子也別想飛進那個地方,更不要說是人了。

    可現在看水月鏡花長老的臉色,再聽他們的話,幾個人不難推斷出來一個事實︰天工圖譜遺失了,或者說被有心人給盜走了!

    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湯非笑忍不住吃了一驚。

    而自己等人好巧不巧地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天工山莊的勢力範圍,也難怪水月鏡花長老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湯非笑這麼想著的時候,扭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行人的出身。

    恩,天殺湯非笑.狂刀斷七尺,兩人臭名昭著.名聲頂風臭十里,沒有任何人性道德,殺人如麻,雙手沾滿血腥,這樣的人,能幹出什麼事也不為奇。

    再看看雪女葉已枯,這女人就是個慣偷這十幾年來李唐帝國大大小小的勢力哪一家沒被她偷過?偷完靈丹妙藥不過癮,偷偷天工圖譜又有什異大不了的?

    還有戴執事,這傢伙雖然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可一看他的眼神和神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滿臉的陰險笑容,誰見到他都想海扁他一頓。

    這一行四人,沒一個看起來像是好人。湯非笑一瞬間就在心中模擬出水月鏡花長老舟心理動態,不由悶悶地說道︰「好像……被人冤枉了?」

    斷七尺道︰「是被冤枉了。」

    水月長老冷笑一聲︰「這麼說來,是黛雪宮的人盜走了天工圖譜?雪女你又是什麼時候加入了黛雪宮?」

    雪女眉頭一皺,冷聲道︰「我不知道什麼黛雪宮,請你們讓開。」

    她現在只關係唐風的下落,共點心急加把,哪還有什麼心情跟這此人糾纏?話雖然說的客客氣氣,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帶著一股霸道。

    「不交出天工圖譜,別想離開這裡。」鏡花長老冷叱一聲,整個李唐帝國,敢打天工山莊主意的只有兩個勢力,要麼是白帝城,要麼是黛雪宮,其他勢力即便眼熱天工圖譜,恐怕也沒這個能力,也不敢得罪天工山莊。

    白帝城的人不太可能.他們做事比較光明矗落,自然不會幹出這等勾當,那麼剩下只有一個目標了。

    在一行四人沒來這裡之前.他們就曾經懷疑到黛雪宮頭上了,當然,這僅僅只是水月鏡花兩位長老的懷疑和推測,兩個人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在沒有得到確實的證據之前,自然不會無的放矢。巧合的是,天工圖譜遺失後不到一個時辰,居然在這裡發現了天殺地弒兩人,這樣的結果就彷彿要證實兩位長老的懷疑一般。

    「我不想殺人。」雪女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冷厲無比,「但是不代表我不會殺人!」

    一句話說完,森冷的殺機從天而降,雪女整個人的身體外圍都包裹著一層肉眼可見的風雪,纏繞在她的身側,美輪美奐,但是這美景之下,卻蘊藏著讓所有人都忌岸的力量。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亂的戴執事,此刻卻是皺起了眉頭,開口道︰「不要殺人,我們衝過去。」

    這句話說的委實有點石破驚天,兩大殺神詫異地盯了他一眼,這感覺就好像是貓在說自己以後不吃耗子了一樣。

    戴執事淡淡道︰「妃小雅那丫頭若是沒死的話,需要接管黛雪宮,不能給她豎立敵人。」

    雖然三大勢力中,黛雪宮和其他兩個勢力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但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了天工山莊的人,無疑會徹底激怒這群玩機關暗器的傢伙,對黛雪宮不利,對接下來的計劃不利,戴執事不想節外生枝。

    至於盜取天工圖譜必定另有其人,這就不是他們能夠理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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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抵達陸地

    其實壓根不需要戴執事提醒,雪女這些年來雖然闖入無數宗門,盜取東西,也打傷不少人,可卻從未殺過一個。

    而兩大殺神自然不用說了,他們現在就不敢殺人,生怕會增加自身的戾氣和殺氣,頂多把人打傷打殘。

    「走」戴執事一聲急呼,當先朝前衝去。

    「隔空手」

    「離合刀」兩大殺神緊隨其後,彼此默契地配合著,硬生生地打開一條道路。他們快,雪女比他們更快,這個一身高傲冰冷氣息的女人,已經夾著一股冰雪衝進了人群中,手上水寒劍抖出無限光影,殺招籠罩了方圓幾十丈的範圍。

    水月鏡花兩位長老神色凝重無比,一隻機關手一條機關腿中射出無數暗器,直取雪女要害,同時欺身而上,用出全力對雪女攻去。

    天工山莊的這一行人足有三十多個人,其中天階就有七八位,剩下的最低也是玄階上品,地階有十五人左右。如果只以這些實力來評斷他們的戰鬥力,還不足以給湯非笑四人造成什麼困擾。

    畢竟四人的目的又不是要打架,只是想趕路而已。

    但是,天工山莊的這些人身上總是會藏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暗器,這些暗器往往讓人防不勝防,能極大地增強他們的戰鬥力。

    水月鏡花長老知道這一行四人中雪女最為棘手,所以出手之際毫不留情,兩人的年紀加起來足有一百六十多歲,合全力對付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女人,臉不紅心不跳的。

    不管這一群人是不是盜取天工圖譜的主謀和參與者,在這個時期經過天工山莊都值得商榷,職責所在,兩位長老自然顧不得臉皮和客氣,只想把對方拿下再說。

    兩人一動手,剩下的幾個天階高手也全朝湯非笑他們撲了過去,那些地階玄階的弟子不敢上前,手上持著暗器遠遠地偷襲。

    兩位長老還是低估了雪女的真本事,儘管剛才她露出的一手已經讓兩人心生警惕了,可一旦交上手,兩人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冰冷,太冰冷了,冷到了骨髓深處,讓人的動作情不自禁地就緩慢了下來,出招也沒有以往那麼利索。

    三道人影在半空中叮叮噹噹戰做一團,沒人看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戰鬥在一瞬間打響,也在一瞬間結束,雪女手持一柄水寒劍,輕而易舉地就闖出了兩位長老的封鎖線,遠遠地留下一道俏麗的背影。

    湯非笑和斷七尺連帶著戴執事三人也是絲毫不落下風,當雪女擺脫兩位長老的瞬間,他們三人也衝出了敵人的包圍圈,背後一片密集的攻擊全被三人擋了下來。

    「兩個老傢伙,我看你們是越活越差勁了。」湯非笑忍不住譏諷了一句,他這輩子被人當面罵過,被人背後罵過,可還從來沒被人污蔑為小偷,水月鏡花長老兩人老眼昏花讓他很不爽,臨走之際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這句話讓兩位長老氣得嘴都歪了。

    從空中落下來之後,兩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機關手和機關腿,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一片劍痕。

    這可是媲美天兵等級的機關手和機關腿啊只不過一瞬間的交鋒,居然就有了一些輕微的損傷,這在以前可是從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雪女,果然名不虛傳」水月冷哼一聲。

    雖然只是短暫的交鋒,可無論是水月還是鏡花,都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殺人之心,只不過是急著趕路而已。

    不過……昔日黛雪宮兩大殺神居然和雪女這個慣偷攪和到了一起,他們想要做什麼?到底是不是他們盜取了天工圖譜?

    無論如何,兩位長老都不能對這一行四人放任不管。先不提天工圖譜遺失這種天大的消息不能被外洩,單單只是一點點懷疑就足以讓他們繼續追捕下去了。

    「所有天階跟我走,剩下的人回去通報莊主,讓莊主繼續追查天工圖譜的下落,絕對不能讓賊人帶走天工圖」水月長老沉聲命令道。

    「是。」

    那一行四人太強大了,也只有天階以上的高手才能在他們手上支撐的住,天階以下來多少就死多少,所以水月只能做出這個選擇,這無疑是個無奈的選擇,因為他們現在找不到可以追查的對象了。

    湯非笑等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一條尾巴,畢竟蔓延出來的那些氣勢可都不是假的,只要稍微感知一下就能明瞭。

    「怎麼辦?」湯非笑問。

    「什麼怎麼辦?」雪女眉頭一皺,「他們要是再敢阻擾我,我不會再留手了。」

    戴執事他們不願意和天工山莊在這個時候起什麼衝突,可雪女卻不管這些,可以說誰現在敢阻擾她去打探唐風的下落,誰就是敵人。

    無論是湯非笑還是戴執事都知道,黛雪宮的事情是不能牽扯到雪女身上的。只是……就這麼直直地跑到烏龍堡的話,勢必會給那個地方帶來一些麻煩,若是謝雪臣到時候也跑到那裡,樂子可就大了。

    戴執事和湯非笑可沒有自信在兩大勢力的面前完成所有的計劃。所以必須要將這條尾巴給甩掉。

    念頭一轉,湯非笑開口道︰「雪女,我們兵分兩路,你先去烏龍堡,我和老斷他們把追兵引走,到時候在烏龍堡和你匯合,再帶你去冰火島那邊。」

    雪女眉頭緊皺,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她可不想為了一些不相關的事情浪費時間,想了想開口道︰「他跟我一起,我必須去冰火島,立刻」

    雪女指著的人是戴執事。

    湯非笑聞言苦笑,只得點頭道︰「好吧,我們也想盡快知道風少的下落。」

    簡單地商量一番,四個人迅速分開,雪女和戴執事兩人依然直直地朝烏龍堡飛去,借烏龍堡為中轉,再去冰火島。而兩大殺神的責任,自然是引開後面的那些人。

    當四人分開沒一會之後,水月突然皺了皺眉頭︰「他們分開了?」

    鏡花長老點頭道︰「看樣子,湯非笑和斷七尺在一起,雪女和剩下的那個男人在一起。」

    「我們追哪邊?還是兵分兩路?」水月有些舉棋不定,無論如何,這條線索都不能斷了。

    鏡花長老同樣也是眉頭緊皺,思索片刻道︰「不能分兵雪女的實力凌駕於我們之上,兩大殺神也不是好惹的,一旦分兵的話,極有可能會被他們各個擊破。我們去追湯非笑和斷七尺」

    兩大殺神的實力雖然強悍,可水月鏡花長老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手下還帶了這麼多天階高手,他們自付有能力和兩大殺神一戰,甚至極有可能擊敗他們,所以不自覺地就避開了雪女那一邊。

    雪女和兩大殺神分開之後,一直埋頭趕路,戴執事尾隨其後,也是不發一言,臉色越加地蒼白。

    不過此地距離烏龍堡還很遠,即便是雪女心急如焚,恨不得插雙翅膀,想要到烏龍堡也不是一日之內的事情,更不要說還要去冰火島了。

    自天秀出來之後,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繞是戴執事這樣的男人也有些吃不消,反倒是雪女狀態還好。

    再往前推進了大半日,確定後面的追兵被兩大殺神引開了之後,雪女和戴執事這才稍作休息了一下。

    五天之後,李唐帝國東南海岸線,漂流來一隻簡陋而粗糙的木筏。

    唐風和妃小雅兩人站在木筏上,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動著,壓抑不住心頭的激動和狂喜。

    回來了終於從海上回來了,只是無論是唐風還是妃小雅都沒有想到,這一路回歸居然是如此的簡單輕鬆。

    本來兩人可都是做好了要抵擋什麼暴風雨和海上危險的準備的,但是這一路走來居然超乎想像的容易和簡單。不但沒有遭遇到什麼暴風雨,就連海上經常遇到的漩渦和激流和少了很多。

    當小半日前,這片陸地出現在兩人視野中的時候,兩人就開始雀躍不已了,連日來在海上漂流的艱辛也化作喜悅。

    回想起這幾天的相處,唐風又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木筏並不是很大,堆放了雜七雜八的東西之後地方就更小了許多,無論是唐風還是妃小雅,都只能在這一小塊範圍內活動。

    晚間睡覺的時候,唐風已經不止一次把妃小雅從冰冷的海水裡撈出來了,這女人睡覺及其不老實,經常就半個身子滾到了海面上,導致唐風一見她休息就不敢閉眼,生怕一覺醒來她消失不見了。

    不過現在好了,總算是到了陸地上,日後再也不用擔心類似的事情會發生。

    妃小雅就跟個小姑娘似的,閉著眼楮大口地吸著屬於陸地的氣息,然後緩緩地吐出,臉上一片愜意的表情。

    緩緩睜開眼楮,妃小雅輕笑道︰「我回來了」

    這一次可真是劫後餘生,堡主大人自闖進冰火三十六室之後,就沒有一點能活下來的念頭,可歷經千辛萬苦,總算是安全回歸,叫她如何不開心?

    「走吧,我們得去找個活人問下路。」唐風從木筏上輕輕跳下,踩到沙灘上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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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3 10:38: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五十一章 少爺你走慢點

    「等等。」堡主大人叫住了唐風,轉過身凝視著此刻已經擱淺到沙灘上的那只木筏,眉頭緊鎖,面上一片糾結和為難之色。

    「怎麼?」唐風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

    他還以為對方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好,畢竟這個玉兒臉上的神色嚴肅的很,讓他也忍不住猜測起來。

    豈不料,妃小雅思索片刻,歪著腦袋看著唐風小聲道︰「我想……把這個帶回去。」

    唐風眉頭一挑,順著妃小雅手指的方向,確定她說的東西就是那只木筏之後,臉上的表情忍不住五顏六色起來。

    那是一隻木筏好吧?怎麼可能說帶著就帶著?又不是普通的小物件。

    「這是我們親手做的呢,也把我們從海上帶回來了,算是我們的救命恩……筏,怎麼能把它拋棄在這個地方?」妃小雅小聲地補充道,那一臉悲天憐人的表情彷彿是在說一個鮮活的生命。

    「那你想怎麼帶著?抗著它回到烏龍堡麼?」唐風皺著眉頭問道。

    「我可以呀。」妃小雅眨巴眨巴眼楮說道,一臉的自信和無所謂。

    ……

    唐風看著妃小雅看了半晌,發現對方臉上沒有絲毫動搖和說謊的神色,她的表情和眼神都是相當的認真。

    憋了半天,唐風才開口道︰「拭目以待。」

    「不要小看我。」妃小雅蹙了蹙挺翹的鼻頭,「我也是天階。」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木筏邊,伸出一隻手直接就將木筏給提了起來,然後微微一抬,就將不小的木筏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穩穩地抗著。

    堡主大人的臉色不禁有些微紅,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這個樣子,好像有些不太雅觀。堂堂烏龍堡的堡主,若是被人看到抗著一隻粗陋的木筏,肯定要被人笑掉大牙。更何況,這種粗活本就不是女孩子應該做的事情。

    妃小雅臉上猶豫的神色一閃即逝,隨即又變得堅定了起來,對唐風道︰「我們走吧。」

    你還真抗著啊?唐風鬱悶壞了,他以為妃小雅只是說笑的,沒想到這女人聽風就是雨,行事如此果斷。不就是一個破木筏麼?何必這樣辛苦把它帶著,回烏龍堡之後想做多少也可以啊。

    這個木筏有特殊的意義呢,妃小雅心想,自己說什麼也捨不得把它丟在這裡。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兩人也不太清楚,不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找到人問清楚再說。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唐風一邊走一邊拿眼楮時不時地瞄一下妃小雅,想看看她有沒有放棄的念頭,但是出乎唐風的意料,這個看起來嬌貴而又嬌生慣養的女孩,居然有一股出奇的堅定意志,儘管她也知道這樣抗著一個東西確實不太好看,可卻並沒有任何放棄的念頭。

    唐風若是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將這個木筏裝進魅影空間裡。但是他又不想暴露這個秘密,無奈之下,只能開口道︰「我來抗吧。」

    畢竟讓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委實有些過分。唐風原先只是想讓妃小雅知難而退,把木筏丟掉。可看這架勢她是不可能丟棄的,只能做出自己來抗的選擇。

    「不要。」妃小雅腮幫子氣鼓鼓的,把身子一側,躲避開唐風伸出的大手,「你剛才想把它丟掉,它生氣了,它不要你抗。」

    這是什麼話?唐風伸出的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心想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動物,不就是一個木筏麼?又不是有思維有思想的活物,有必要這麼認真對待?

    妃小雅一邊拒絕唐風,一邊還故意拍了拍木筏,斜睨著唐風輕聲安慰道︰「不要怕,姐姐帶你回家,那是個壞男人。」

    唐風深吸一口氣,平息下心頭翻滾的氣息,好懸沒吐出一口血來。

    唐風還以為妃小雅是在矜持,又強烈要求了兩次,卻都被她給拒絕了,無奈之下,唐風也只能作罷,他確定這個女人是在鬧小姐脾氣了。

    往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遇到了一個漁夫打扮的普通人,唐風神色一喜,趕緊走上前去問道︰「這位兄台。」

    那漁夫模樣的人是一個長著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手上提著幾尾網來的大魚,還鮮活亂跳的,聽到唐風呼喚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位兄台……」唐風感覺已經好久沒碰到同性的男人了,忍不住有些欣喜。

    「何事?」大漢疑惑地看著他,又看了一眼從後面走來的妃小雅,目光一沉,再望向唐風的眼神不禁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城池和小鎮之類的存在?」唐風開口問道,若是問一個普通人關於烏龍堡的話,他可能還不清楚,不過只要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唐風就能得知烏龍堡在什麼方位。

    「有。」大漢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在什麼位置?」唐風繼續問道。

    大漢上下打量了唐風一眼,輕蔑一笑︰「想知道麼?那就先像一個男人一樣挺直了胸膛來跟我說話。」

    「嗯?」唐風疑惑不已,心想自己現在不像男人麼?難道這些天在海外的生活讓自己的形象都大變?

    「少爺……」妃小雅突然在後面氣喘吁吁地喊了一聲,唐風心頭一突,扭頭看去,正看到這小妞滿面通紅,額頭上大汗淋淋,腳步踉蹌地朝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喘氣道︰「少爺你走慢點,我跟不上。」

    唐風分明看到她眼中轉動的狡黠和得意。她好歹是個天階高手,只不過是抗著一個木筏走了半個時辰,哪會累成這樣?而且,剛才她一直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哪來這麼多汗水?

    再者說,那個少爺是什麼意思?

    唐風好想伸手摀住自己的臉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他明白面前這個大漢為什麼輕蔑地看著自己了,那是鄙視的眼神,赤果果的鄙視

    「少爺……」妃小雅走到唐風身邊,彷彿累的有些脫力似的,趕緊將木筏丟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伸出白皙的小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面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了一句︰「玉兒不累呢。」

    唐風只感覺一柄大錘錘中了自己的心房,讓他有一種馬上死掉的衝動。

    果然,那個大漢看著自己的眼神更加鄙夷了許多。

    「姑娘……」大漢有些惋惜和心疼地看著妃小雅,「你怎麼抗著這東西?」

    「這是我和少爺親手做的,我們捨不得丟掉呢。」妃小雅答道。

    分明是你自己不願意丟掉好吧?幹嘛把我拖下水唐風惡狠狠地瞪著妃小雅,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絲微笑,比哭還要難看。

    「真不是男人」大漢對著唐風唾棄了一聲。

    「這位大叔。」妃小雅扮作乖乖女的模樣,柔弱的眼神讓人打心眼裡心疼,一邊對唐風得意地眨著眼皮,一邊柔聲問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城池和小鎮之類的存在呀?」

    「有的。」大漢歎息一聲,順手指了一個方向︰「從這邊往前面走,走上一個時辰,就能看到墨城了。

    同樣的問題,兩種待遇,唐風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生啊人生,你讓我情何以堪?

    「謝謝。」妃小雅甜甜地笑了,然後伸手又抓起木筏抗在肩頭上,溫順地看著唐風︰「少爺我們走吧。」

    「好。」唐風嘴角抽了抽,動作很是僵硬。

    逃也似地離開這塊地方,一直走出老遠,唐風還是能感覺到一雙充滿鄙夷和憤怒的眼神戳著自己的後背,彷彿針紮了似的,渾身不自在。

    轉頭看了看妃小雅,這個女人依然甜甜地笑著,笑得相當得意,這是個惡魔這個女人絕對是惡魔唐風給妃小雅打上一個標籤。

    沉默了片刻,唐風才開口道︰「玉兒。」

    「有什麼吩咐呢,少爺。」妃小雅扭過頭,笑吟吟地看著他。

    「嗯,我錯了。」唐風心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王道,「所以,把木筏給我抗著吧。」

    「少爺您金貴之軀,怎麼能做這種粗活,這本就是我們下人該做的事情。」妃小雅扮戲儼然上癮了,隨口就中規中距地答了一句,還挺像模像樣的。

    這些話她在烏龍堡聽多了,自然知道該怎麼應答。

    「這是……懲罰麼?」唐風扭頭瞪著她。

    「沒有呢。」妃小雅一邊搖頭一邊輕快地朝前走著,一臉的雲淡風輕。

    「這就是懲罰,你在生氣。」唐風更加確定了。

    「絕對沒有少爺您多想了,人家的身心都是你的,您指南我不敢走北,哪敢跟您生氣?」妃小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柔弱的一塌糊塗。

    「你還不承認」

    「沒有。」妃小雅堅持己見。

    「好吧,那就是木筏的怨念,是它在懲罰我,對不對?」唐風換個方式問道。

    「差不多吧。」妃小雅嘻嘻笑了起來。

    「所以我現在得跟它道歉,把它給我吧,我要跟它好好交流一下。」唐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妃小雅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少爺你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想拿到手之後立馬就毀掉它?我告訴你,你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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