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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曼綠]緣來就是你[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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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9 17:50:44
第九章

  然而,林研臻根本不在意應鑫威有多少情婦,因為她知道,聰明的男人不會娶這種出賣靈肉的女人,就像她媽媽說的,那種搶人家男人的女人是騷貨、狐狸精,男人只愛她們的肉體,根本一文不值。

  “若若,我不在乎他有情婦,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求求你幫我。”她愛慘了應鑫威,情白的身子也給了他。不能讓他回心轉意,她痛苦萬分。

  現在她己經一無所有了,如果再失去應鑫威,她的世界只會崩潰,四分五裂。

  “幫你回到應鑫威身邊?”藍可若簡直難以相信,這根本是八點檔連續劇灑狗血的情節,竟然讓她在真實生活中碰上。

  別說她不肯,就算她還喜歡應鑫威,也沒本事接近他,何況如今她己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更不想把好友推入火坑。

  “研贖,不是我不幫你,是應鑫威那傢伙根本配不上你。”

  “為什麼?”林研臻驚問,心中一陣猜忌,“難道你還喜歡著他?”

  “絕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歡他,你可以放一百個心。”藍可若唇角一撇,覺得曾喜歡過應鑫威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失敗處。

  “那你為什麼不幫我?”林研臻不解的問。

  “不是我不幫你,應鑫威是想從你身上獲得好處才跟你交往,你難道看不出來?所以你家一出事,他就立刻跟你提分手啊。”藍可若也不想把話說得這麼白,可是又不能見她被愛沖昏頭,繼續做傻事。

  “事實才不是你說的這樣!”林研臻面紅耳赤的爭辯,直指她嫉妒心作祟,“藍可若,我從不知道你心眼這麼小,你對應鑫威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一直懷限在心。”

  這樣的指控實在莫名其妙,可是藍可若聽了後反而為她擔憂。

  “如果我告訴你,我痛恨應鑫威,你相信嗎?”

  “為什麼?”

  藍可若本來不打算說出她和應鑫威之間的過節,可是看林研臻繼續執迷不悟,不由得心急如焚,便把應鑫威對她下藥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說的句句屬實。”她看著好友失去血色的臉,有些不捨,“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他就是這樣的人,要不是……”

  林研臻忽然捂住耳朵尖叫,“你不要再說了!除非他親口承認,不然我不相信!”

  藍可若張口結舌,沒料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歇斯底里。

  林研臻猛地站起來,眼裡閃爍著怒意,“我今天來找你是錯的,你不但不幫我,還一直抹黑鑫威。”

  抹黑?!藍可若氣得快吐血。

  她們兩人從高中時就是好友,難道研臻還不瞭解她的為人,以為她會搬弄是非、歪曲事實嗎?

  藍可若抱著肚子直跺腳,“我才大錯特錯,我為什麼要雞婆的告訴你這些,我根本不需要管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林研臻的嘴角猙獰的扭曲,“說不定你編派這些謊話,是為了掩飾你懷孕的真相。”

  藍可若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這樣刻薄、尖酸的話,出自一個乖巧溫婉的女孩口中。曾幾何時,林研臻變了,變得好陌生。

  “我走了,我以後不會再為了鑫威來找你。”林研臻冷冷的說,不等藍可若回神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將轉按語音信箱,嘟聲後開始計費,如下留言請掛斷……”

  藍可若掛斷手機。她連打了好幾通電話,林研臻就是不肯接聽,讓她深感挫敗。

  “她還是不接你的電話?”坐在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應靖宸忽然問道。

  藍可若悶悶不樂地看他一眼,口吻有些賭氣的意味,“別以為我會放棄,反正我時間多,纏到她投降為止。”

  前一陣子,她和林研臻為了應鑫威發生嚴重的口角,林研臻不相信她對應鑫威的指控就算了,反倒譏諷她說謊,暗指她行為不檢點這讓她既生氣又難過,決定從今以後不管林研臻的死活。

  可是,畢竟兩人過去情同姐妹,真要狠下心放棄多年的友誼,藍可若又心軟的做不到。

  所以,她一直試圖聯絡林研臻,希望能將她勸回頭,不要愈陷愈深,可是林研臻不僅不接她的電話,甚至她挺著大肚子跑到林家去,林研臻也將大門深鎖,避不見面。

  應靖宸一聽,不由得失笑,“好了,別為她的事氣壞自己,別忘了,你是孕婦,要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

  藍可若忍不住翻白眼,咕噥著說:“教我別處亂跑,可是我說我不想參加今晚的飯局,你幹嘛一定要勉強我?”

  她當然明白他的關心,只是,當肚子愈來愈大,她也愈來愈不愛公開露面,覺得自己笨重得像頭大象,大家都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你不想去,可是uncle不同,我希望你能見他一面。”應靖宸認真的說。

  聽他的口氣,似乎這個人非比尋常,藍可若不由得好奇的問:“這位uncle是什麼人?對你很重要嗎?”

  應靖宸提起這位長輩,神色充滿敬仰,“我在美國留學期間,他對我和尹揚十分照顧,我們幾個剛成立宇達時,他也幫了很大的忙。”

  他口中的uncle,是個知名跨國企業的總栽,也是一個移民到美國的臺灣人。

  兩人會認識,是應靖宸在美國時,剛好在他旗下的公司實習。

  同樣來自臺灣,再加上應靖宸表現突出,uncle不止有提攜之意,也對應靖宸相當照顧,即使後來應靖宸選擇回臺灣發展,彼此之間的情誼也沒有因此中斷。

  藍可若一聽對方是來自美國,馬上想到一件事,“莫非他是你這回去美國的原因?”

  應靖宸不否認,“對,他是我到國外為公司找的金主,他昨天來台就是為了投資計畫。”

  之所以找上uncle,除了他實力雄厚,資金充裕,更重要的是他的為人值得信任。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兩方人馬想要談合作,各取所需是先決條件,但是維繫彼此之間的基礎卻是“信任”兩個字。

  今晚約uncle見面,還有一個理由,他想讓uncle見見他未來的妻子。

  “那他幾歲?是哪裡人?第一次來臺灣嗎?”藍可若對這位長輩感到很有興趣,問個不停,“哎呀,我這一口菜英文不知能不能和他溝通?還有……”

  應靖宸連忙制止她的問題,“你見到他後不就知道了?”

  藍可若不悅的瞪他一眼,“不說就算了,到時丟你的臉我可不管。”

  “沒關係,你丟臉我還是很愛你。”應靖宸藏住笑意道。

  藍可若聽了心裡甜蜜蜜,也就饒了他一次,不再和他拌嘴。

  過了片刻,他們來到餐廳,由餐廳服務生領著他們來到定好的座位。

  “uncle。”應靖宸對桌前一名身材碩長的中年男子喊道。

  “阿宸。”中年男子一見到他,露出滿臉笑意。

  男子的年紀看來還不到五十歲,身材碩長偏瘦,有著斯文溫雅的外表,一雙溫和的眼睛帶著一絲憂鬱,不過很快的被不失親切的笑意沖淡。

  “uncle等很久了嗎?”應靖宸牽著藍可若的手上前。

  “沒有,我也是剛到。”喬沂倫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藍可若,“這位小姐是……”

  當他的視線落在藍可若的臉上,驀地神色一凜。

  藍可若沒有發現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之色,挪步上前,有禮地開口:“uncle,你好。”

  “uncle,她是我跟你提過的藍可若。”應靖宸扶著她的腰,正式介紹兩人認識。

  喬沂倫發現藍可若雖然穿著一款不收腰的淡紫色連身裙,可是仍掩不住身懷六甲的事實。

  “你好,藍小姐。”他露出親切的微笑。

  這是一間以江浙菜聞名的中式餐廳,入座之後,由作東的應靖宸負責點菜。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菜。”喬沂倫對應靖宸的用心相當感動。

  “我當然記得,以前每次uncle想吃中國菜,都不忘找我們幾個拮据的窮留學生一起打牙祭。”應靖宸回憶著過往,不但極為懷念,更對他充滿感激。

  “uncle可以比較看看,臺北和紐約的中式餐廳有什麼不同。”

  藍可若一邊享用精緻的珍餞,一邊聆聽他們熱絡的交談,偶爾適時搭話。

  感覺上,應靖宸對uncle還比對父親應萬城親熱許多,不過一想起應萬城的脾氣,她可以理解應靖宸為什麼會比較親近uncle。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日理萬機、錙銖必較的大老闆,反倒像個氣質出眾、學問淵傅的學者。

  “若若,你怎麼呆呆的,uncle問你問題,你怎不回答?”應靖宸在她耳邊輕喚。

  藍可若一回神,見喬沂倫溫和的黑眸啥笑看著她,不由得臉上一紅,呐呐的問:“對不起,請問uncle說了什麼?”

  應靖宸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uncle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藍可若鼓起兩頰,沒好氣地道:“這應該問你才對吧?又沒人向我求婚,我怎麼嫁?”

  應靖宸被他粉臉含嗔的模樣逗得忍俊不住,“快了,很快就會有婚禮,我沒想到你也很急。”

  他是怕父親會成為反對他和藍可若婚事的阻礙,所以一直延宕兩人的婚事,他想利用為公司引進資金的機會,讓父親不得不答應他和藍可若結婚。

  藍可若當然焦急,帶球走的是她又不是他,他當然可以慢慢來,可是怕他借機奚落她,她打死都不承認這一點。

  “我哪有急過,就算你不娶我,我也可以去嫁別人。”

  應靖宸好整以暇,壓根不怕她的威脅,“嘿嘿……傻若若,你要是敢嫁別人,你看我會不會把你捉來打屁股。”

  “應靖若,你敢?不要命了!”

  小倆口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場面不見火藥味,反倒膩不住濃情蜜意,一旁的喬沂倫不禁啞然失笑。

  “都是你,什麼事都要跟我吵,害我在uncle面前丟臉。”藍可若吵到一半,見喬沂倫含笑不語的盯著他們倆,不禁感到不好意思。

  “你放心,uncle才不會笑我們,他知道我們是增加生活情趣,愈吵感情愈好。”應靖宸不像她臉皮薄,一點也不怕讓人看笑話。

  藍可若惱火的瞪應靖宸一眼,喬沂倫見狀,微笑著出聲緩頰。

  “藍小姐,你不必難為情,阿宸說得對,我看得出你們感情很融洽。”

  藍可若聞言,雖有些害羞,但也發現喬沂倫極好相處,充滿長者的風範,不知不覺中和他親近起來。

  “uncle,不知你來臺灣要待多久?auntie有隨同你一起來臺灣嗎?”

  她只是隨口找個話題,並無打探隱私的意思,孰料喬沂倫的笑意忽然僵在臉上。

  “咳咳!”應靖宸假裝乾咳兩聲,附在她耳際小聲地道:“uncle兩年前己經離婚了。”

  藍可若雙頰浮起困窘的紅暈,呐呐的道歉,“對不起,uncle,我不是有意的……”

  喬沂倫己恢復正常的神色,笑了笑,“不怪你,我和前妻離婚不是什麼秘密。我們是因為商場利益而結合,早己貌合神離多年,對我們來說,離婚可以讓我們彼此脫離苦海,不必再互相折磨。”

  藍可若嚼了嚼,相當好奇是什麼樣的婚姻必須用“苦海”來形容?

  “uncle,不瞞你說,知道對方終於答應離婚,我和尹揚都替你感到開心。”應靖宸十分瞭解他在婚姻中所受的罪。

  喬沂倫的前妻是個千金大小姐,不僅任性嬌恣,揮霍無度,而且毫不尊重丈夫,經常以不堪入耳的言語羞辱他。

  所幸,兩人將近二十年的婚姻裡並無生下一男半女,不過,這也是事業有成的喬沂倫心中唯一的遺憾,無法有兒有女享受天倫之樂。

  “不提這些。”喬沂倫不願再回首這段婚姻。

  他定定地看著藍可若,視線掠過她圓潤甜美的臉及娟秀細緻的五官,神情裡有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悒鬱。

  他用心中的筆,一筆一畫的描繪藍可若的眉眼,畫出在他心頭永不抹滅的一張俏顏。

  “我年輕時未出國前,曾與一個女孩談過一段戀愛。她是那麼的美好、純真,本以為我們會水遠在一起,但是有一天,我們因為一點小誤會而分手了。”

  “之後,我被家人騙到國外去,待我感覺不對勁時,家人己嚴密限制我的行動長達半年,直到有一天,臺灣認識的朋友帶來一個消息,我愛的那個女孩,在我離開不久就結婚了。”

  當時,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是家人極力阻止,喬沂倫才沒有衝動的飛回臺灣質問對方,後來沒多久,他在萬念俱灰下接受父母替他定下的一門親事。

  結婚之後,他便懊悔不己,出身豪門的妻子無論是個性或價值觀均跟他格格不入,他們的婚姻果然不久後就出現問題。

  “uncle,你還惦記著那個女孩?”藍可若問道。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不知為何,藍可若聽了心清十分沉重,“那你後來有和她聯絡嗎?”

  “沒有。我不想為對方帶來任何困擾。”喬沂倫看著她,忽然勾起唇溫柔的一笑,“其實,我相信她一定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和丈夫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藍可若垂下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是,能看開一切是最好了。

  反倒是應靖宸臉上掠過一絲不解,印象中,喬沂倫一向不提自己的感情。

  “藍小姐,你怎麼不吃了?”喬沂倫見她放下了筷子,關心的問道。

  收回沉浸在他那段往事中的思緒,藍可若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猛一抬眼,看見他清澈溫暖的雙眼望著她,心中一動,依稀有股不知打哪兒來的熟悉感。

  這雙溫潤如玉的眼睛,她似乎曾在哪裡見過。

  仔細端詳他溫文的面貌,她驀地厄起母親曾拿出一張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泛黃照片。

  他和照片上男人英俊的臉孔幾乎重疊。

  除了歲月刻劃的痕跡,那垂在額前的發、俊秀的眉眼及淡淡的笑容,二十多年來不曾有一絲改變。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為什麼她一直沒有認出他來?

  萬萬沒想到,一個應該己經去世多年的人,此刻竟出現在她面前。

  來不及細想原因,她只想知道眼前的uncle是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uncle,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大名是……”藍可著緊盯著他,聲音不自覺的充滿緊張。

  喬沂倫帶著譴責的日光看應靖宸一眼,隨之怡然一笑,“阿宸沒有告訴你嗚?我姓喬,叫喬沂倫。”

  藍可若呼吸一室,神情激動的問:“你早就猜出我媽媽是誰,對不對?”

  她懂了,為什麼他要對僅有一面之緣的她說出那段抱憾終生的戀情,答案已呼之欲出。

  應靖宸看得一頭霧水,“若若,你為什麼這麼問?”

  藍可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眸光仍停留在喬沂倫臉上。

  “她曾跟你提過我嗎?”喬沂倫欣慰的一笑,喃喃地說:“我以為,這些年她早己忘記我了……”

  “不,她從沒忘記過你,但是,她以為你死了。”

  “怎麼會……”喬沂倫愕然。

  “若若,你們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完全在狀況外的應靖宸不悅的問道。

  藍可若目不轉睛的看著喬沂倫,嘴角微揚,“我沒有告訴過你嗎?媽媽跟我說過,我的親生父親叫作……喬沂倫。”



  矗立在臺北繁華街頭的五星級飯店,可以容納兩、三百人的宴會廳裡,正舉行一場隆重的慶祝酒會,在應邀出席的工商界人士及前來採訪的媒體記者面前,全球五百大企業之一的BHP集團與國內橡膠業龍頭世茂集團結盟,共同發表聲明,未來將聯手進軍科技業。

  藍可若以BHP集團總栽喬沂倫之女的身份出席宴會,在精心打扮下,她高雅的盤起髮絲,露出半截粉頸,戴上名家設計的粉色珍珠項鍊,再加上一襲桃紅色半掩酥胸修飾身材的禮服,不僅襯托出她的珠圓玉潤,更讓她顯得雍容華貴,豔光照人。

  “若若,原來你在這裡,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忙著周旋於賓客間的應靖宸終於找到空檔,來到藍可若身邊。

  藍可若對他說話誇大很不以為然,“才怪,我這麼胖,你大老遠就看到我了。”

  就算是鐵一般的事實,應靖宸也矢口否認,伸出長臂環住她的腰。“我講真的,你今天穿的禮服讓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胖。”胖不胖都無所謂,在他眼中,她是會場中最美、最耀眼的女人。

  “真的?”藍可若滿眼笑意。自懷孕後,肚皮就好像氣球不斷膨脹,身形嚴重的走樣,她最怕被人笑又肥又腫。

  “當然是真的。”應靖宸一副童叟無欺的樣子,“你親親老公說的話,絕無半分虛假。”

  藍可若笑眯眯的點頭,想想又有些不對,連忙搖頭,“等等,你現在還不是我老公。”

  “唉!你說對了.”應靖宸忽然垂頭喪氣,口氣十分幽怨,“因為有人不想嫁給我。”

  藍可若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了,“才不是呢,我當然想嫁給你,可是不能趕在今天,今天這樣盛大的場合不是屬於我的。”

  就在剛才,喬沂倫為兩個集團進行合作的事致詞之後,突然在所有賓客面前宣佈他和姚竿珊的婚事。

  看著父母臉上洋溢的歡喜及彼此眼中的愛意,藍可若希望今天眾人目光的焦點集中在他們身上。

  想到不久前,當她得知喬沂倫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心中極為震撼。

  可是,這比不上乍然知道喬沂倫還活在世上的姚竿珊。

  一開始,姚竿珊相當不能諒解他,因為他不僅二十多年來不聞不問,當年甚至是不告而別。

  經過喬沂倫的解釋,才知道是他們的命運被人捉弄。

  當年,他的家人為了拆散兩人,不惜使計,以讓他和女友兩人到國外一起念書為餌,騙他先到國外去找學校,後來,當他發現是騙局時為時己晚,家人不僅拿走他的護照及錢,還將他監禁。

  “我寫信給你,收到的回信卻說你已經車禍身亡。”姚竿珊淚光閃閃。當時,她的世界好像聽間毀滅了。

  “我父母把你寄給我的信拿走。不但騙你我已死去,同時他們還告訴我,你已經嫁人。”喬沂倫想起父母的所作所為,非常不能諒解。

  “我沒有。”這些年來,姚竿珊的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可是因為始終忘不了他,至今仍形單影隻。

  “我知道。”喬沂倫牽起她的手,深清款款,“竿珊,我對不起你,我至今仍愛著你,你願意讓我彌補,照顧你一輩子嗎?”

  姚節珊撲簌簌的淌下淚水,欣喜的頷首。

  見到父母不僅誤會冰釋,而且在分開二十多年之後,接下來還能長相廝守,藍可若感動至極,哭得一塌糊塗,搞得應靖宸手忙腳亂,來不及擦拭她沛如雨的淚水。

  應靖宸心中的欣喜不下於她,萬萬想不到他一向敬愛有加的長輩竟是他未來的岳父。人生真的說不準,才揭穿藍可若身世不久,又因緣巧合的找到她的親生父親。

  “那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宣佈我們的喜訊?”本來應靖宸是怕父親反對他們結婚,現在既然沒了這層顧慮,也難怪他急得不得了。

  “你怕什麼?你以為我帶著球跑得掉嗎?”藍可若挺起圓滾滾的肚子。

  “是不怕,可是,在你蓋上我的印記之前,我還真不安心。”應靖宸打量著她的身形,思索著道。

  藍可若氣呼呼的鼓起臉頰,看起來更是圓潤可愛,“什麼印記引你還真當我是母豬啊?”

  “如果你是母豬,我就是公豬……”

  “你才是豬--”

  兩人甜蜜的拌嘴,不怕引人注日,渾然不知身後一道如毒蛇般陰鶩的目光如影隨形,緊緊的纏著他們。

  當藍可若從洗手間出來時,忽然接到林研臻的電話。

  “什麼,你在這間飯店定了房間?”

  “是的,我在八0六號房,你快一點來。”

  “有什麼緊急的事嗎?”藍可若是很想見她,可是酒會還沒有結束,“不然這樣,等酒會結束我立刻去找你,好不好?”

  “不行。”林研臻顯得很著急,“不然你到三樓的咖啡廳來,我等你。”

  不給藍可若拒絕的機會,她說完後立刻掛斷電話。

  藍可若怕錯過了今天,林研臻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找她,只好依言前往飯店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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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9 17:51:10
  第十章

  她沒忘記要打電話告訴應靖宸一聲,就在她邊走邊打電話,經過樓梯間外時,忽然有人從她身後竄出來,拉住她的手肘,將她帶往樓梯間。

  藍可若嚇了一跳,手機從手上掉落。

  “是你啊,研臻。”

  一回頭見是老友,她慢慢彎下腰試圖撿起地上的手機,這時,有人倏地從她眼前用力的將手機踢開。

  她趕忙抬眼一看,見到踢走手機的人正是嘴角掛著一絲獰笑的應鑫威,心立即一沉。

  “好久不見,若若。”

  他佯裝熟稔的口吻,讓她感覺背脊好像有一條蛇爬過。

  此時,附近沒有人注意到藍可若被他們挾持,她才要放開喉嚨喊救命,應鑫威己搶先一步捉住她,並捂住她的嘴。

  “如果你不怕我捶你的肚子,你儘管叫,我不介意。”應鑫威靠在她耳畔低聲恐嚇。

  藍可若嘴角顫動著,最後屈服的點頭。

  天啊!靖宸,你一定要發現我不見了,趕快來救我……



  被帶到飯店的房間裡後,藍可若一進門就被推倒在床上。

  “應鑫威,你捉我來想幹嘛?”藍可若狠狽的爬起身,瞪著應鑫威和站在他身後的林研臻。

  不復平日文質彬彬的貴公子風采,應鑫威神色邪惡得像條毒蛇,全身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他陰側側的一笑,側著頭打量她隆起的腹部,“如果我打算傷害你和你肚子裡的小雜種,你怕不怕?”

  “鑫威,你不是說要我把她找來,是好讓我向她求情,請她原諒你,不要因為你曾拒絕她的告白而故意整你?”林研臻見他欲對藍可若不利,趕緊焦急地開口。

  應鑫威斜睞她一眼,“你不僅傻,還很天真。”

  林研臻滿臉通紅的結巴道:“這是你說的只要我開口求情,她一定會心軟,教應伯父別把你調到南部子公司。”

  原來,應鑫威在數天前接到公司的調職令,要把他調到南部子公司當總經理。這很明顯是明升暗降,子公司總經理的頭銜中看不中用,權力比總公司一個中階主管還不如。

  他當然不服,跑去找父親想問個清楚,誰知父親劈頭便是一陣痛駡。

  “你還有臉來問我?”

  “爸,你是責怪我辦事不力嗎?你不能因為金主不是我找來的,就想把我趕出總公司啊。”他忿忿不平的說。

  “事情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什麼意思?”應鑫威腦海中頓時浮出應靖宸冷笑的神情,咬牙切齒,“是應靖宸對不對?他指使你這麼做。”

  “混蛋!”應萬城氣結的給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上回被你下藥陷害的女孩是誰?是我們的金主喬沂倫的女兒!”

  應鑫威忘了臉上的痛,楞在當場。

  當下他便知道,他去定了子公司。

  “你說,我們強迫她來,她還會答應嗎?”應鑫威為林研臻的無知輕視的撇嘴。

  林研臻趕緊轉向藍可若,露出乞求的眼神,“若若,我們找你來是不得己的,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你們願意放了我,一切好說。”藍可若相信林研臻是一心只想為應鑫威求她原諒,並無害她之心。

  然而,她並無把握應鑫威會放過她,現在她只能儘量拉攏林研臻,冀望她能阻止應鑫威對她下毒手。

  “鑫威,你看,若若答應了。”林研臻喜孜孜的對他說。

  應鑫威臉上並無一絲喜色,反倒陰沉得令人感到陣陣寒意,“呵,就算她想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她。”

  應鑫威對同父異母兄長應靖震的怨恨,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兩人之間的仇隙,因為應鑫威的不滿及嫉妒日積月累,逐漸擴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抬。

  “你想對我做什麼?”藍可若臉色一陣慘白,雙手護住腹部,“你敢傷害我和孩子,靖震肯定饒不了你。”

  提起應靖震只會加深應鑫威心中的怒火,目光更為狠戾,“你以為他會再救你一次嗚?藍可若,別天真了,我要把應靖震帶給我的恥辱報復在你身上。”

  他怨上天不公,特別眷顧應靖震,就連藍可若這樣一無所有的女人,和應靖震在一起後,竟然也搖身一變,成為身價上億的千金小姐。

  而他,千方百計追求來的富家女林研臻,不但最後一文不值,還對他糾纏不休。

  如果命運之神憎恨他,那麼他就拉人一起下地獄!

  “不、不要,鑫威!”林研臻拽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你不是說,只要你能不去南部,我們就可以結婚,為什麼你要一再破壞機會?”

  “只有你這種傻女人才會分不出真話及假話。”應鑫威大手一揮,用力甩開她。

  林研臻愣住了,倒在地上,渾然不覺得痛。

  為什麼……她是被拿來利用的棋子嗎?

  應鑫威不管她呆若木雞的坐在地上,還自拿起擺在桌上的一瓶白酒,打開之後倒進玻璃杯中。

  一顆、兩顆……白色的藥丸丟進杯裡之後,迅速的溶解在微帶金色光澤的清澈白酒中。

  “全部喝下去。”

  “不——”藍可著一看他又故技重施,抵死也不喝。

  她咬緊牙關,死命掙扎著推開他的手,絕不讓他喂她喝下。

  見大部分的酒都灑在兩人身上,應鑫威氣結的把杯子摔碎。

  “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轍。”他從褲頭抽下腰帶,另一手攫住她的手腕。

  藍可若想奮力反抗,但又怕動了胎氣,最後還是讓應鑫威沒有費多少工夫就得逞。

  “應鑫威,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會有報應!”

  他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罵沒關係,你想知道你的下場會如何嗎?”

  “我對你變態的行徑沒有興趣。”藍可若只想吐他口水。

  應鑫威用力的一扯她的頭髮,瞪著她吃痛的神清,“我要你生不如死,首先,我會拍下你光著身子的照片,貼在網路上讓應靖震的臉丟光光。”

  光聽他這麼說,藍可若就覺得恐怖萬分,可是仍不願在他面前示弱,“你去死啦!誰有興趣看一個大肚婆的裸照——”

  靖震,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讓你丟人現眼了,嗚嗚……

  “你儘管嘴硬,我看你能撐到幾時。”應鑫威動手扯起她身上的禮服。

  藍可若雙手手腕因為被他用皮帶綁住,只好以手臂抵擋他的侵犯。

  然而,別說兩手被綁住,就算她此刻行動自如,仍抵擋不了一個男人的力氣。

  眼看身上的禮服可能在下一秒變成破布,藍可著急得快掉淚。

  當應鑫威揪住她的前襟,準備一口氣撕毀時,林研臻握著一把折疊刀,悄然來到他旁,喝令他放手。

  由於有些反應不及,應鑫威只好放開藍可若。

  “你在幹什麼?你怎麼會有刀子?”他雖然不怎麼害怕林研臻手上的利刃,但對此很不高興。

  “我一直把刀子放在包包裡。”林研臻苦澀的說。

  接二連三在她身上發生的事,讓從小被當成溫室花朵細心呵護的她幾乎撐不下去,經常冒出尋短見的念頭,只是每每在最後一刻踩煞車,因為她怕痛,更拋不開對應鑫威的執著。

  她仍作著不切實際的美夢,盼應鑫威有一天回心轉意。

  “刀子給我。”

  “不,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才給你。”

  林研臻拒絕他的命令,握著刀子的手雖然顫抖著,但刀尖仍指著他。

  “不要,你千萬不能把刀子給他。”藍可若心急的阻止,“你趕快替我鬆綁,不要和他說話。”

  “若若,先讓我問他幾個問題。”林研臻抱歉的看好友一眼,然後轉向讓她愛限交加的男人,“鑫威,我問你,你真的曾對若若下藥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應鑫威一副不把她當回事的模樣,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

  林研臻的心都快碎了,“說不是,很難嗎?”

  “你還看不出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應鑫威的語氣充滿譏諷。

  “我一直相信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信,難道你都是在騙我?”林研臻情緒激動的問。

  “是你太笨,不能怪我。”一句話就把應鑫威狡猾多詐的本性展露無遺。

  “應鑫威,你太可惡了,你可以這樣糟蹋人嗎?”見林研臻一臉哀感,藍可若忍不住罵他。

  “她愛來給我糟蹋,我也沒有辦法。”應鑫威無恥的嘲弄道。

  “鑫威,你說得對,我可以拋開尊嚴愛你,可是,你難道從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都能帶給林研臻一絲希望。

  “傻瓜,你除了錢,還有什麼值得讓我看上眼?可惜,現在連這一點也沒了。”應鑫威不耐煩的皺眉,“你還要問多少問題?趕快把刀子給我。”

  林研臻呆呆的看著他,令人絕望的憂傷迅速的將她淹沒。

  她真的好傻、好傻……

  “研臻,不要給他。”藍可若看她失魂的樣子,叫道:“你快替我鬆開皮帶,我們一起離開!”

  應鑫威見林研臻拖拖拉拉,朝她低吼:“把刀子給我。”

  聽見藍可若的提醒,林研臻勉強提起精神,繞過他身旁,匆匆的解開藍可若手腕上的皮帶。

  應鑫威見她不但違抗他的話,還跑去幫藍可若的忙,不由得火冒三丈,大掌攫住她的肩頭,把她的身子轉過來,“該死!你以為我不敢對付……”

  他的聲音突然中斷,因為林研臻手裡的尖刀距離他的心臟不到半公分。

  “你不要過來。”

  “你是來真的?”應鑫威聽話的放開手,往後退一步。

  “我不准你傷害若若,還有我。”林研臻己徹底的對他死心。

  “是嗎?”一抹憤怒從應鑫威眼底閃過,“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

  他忽然高舉大掌朝她的頭用力的揮去,她一呆,來不及閃躲。

  刹那間,她瘦弱的身子往旁邊飛了出去,砰一聲摔在地上。

  “研臻——”藍可著淒厲的大叫。



  “阿震,怎麼回事?若若怎麼會不見了?”喬沂倫一聽說藍可若不見的消息,帶著姚芊珊匆匆險險的來找應靖震。

  “我不知道,當我發現她去洗手間後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失蹤多久了。”應靖震滿頭大汗,尋不著藍可若,讓他焦慮不己。

  都怪他太大意,本來他要陪她一起去洗手間,誰知一個生意上有來往的賓客忽然冒出來,拉著他說個不停,她只好獨自前去,等他能夠脫身,己過了約半個小時。

  “飯店的公共場所都己經找過了,沒有人見到她。”應靖震實在不願住壞處想。

  “那她、她會不會獨自離去?”姚芊珊隴心如焚的問,擔心的落下淚水。

  應靖震十分沮喪,“我己經調來飯店門口的錄影看過,她連個影子也沒有。”

  “那就是她可能還在飯店裡。”喬沂倫推測道。

  藍可若的失蹤讓應靖震心頭大亂,“如果是在飯店裡,她究竟在哪裡?我打手機給她,她又為什麼不接?”

  “靖震。”這時,有個男人叫住他。

  應靖震一轉身,見到在美國求學時的大學同學雷宇翔朝這兒走來。他也正是飯店的總經理。

  “人還沒找到嗎?”雷宇翔一聽見飯店人員的報告,立刻火速趕來。

  “宇翔,我請你幫個忙,務必幫我找到未婚妻。”應靖震急切的說。

  “當然沒問題。”雷宇翔險不迭的點頭,“你知道她是何時不見的嗎?”

  “抱歉,總經理,我有件事必須跟你說。”忽然有人從旁打岔。

  那是飯店的一名經理,他手上拿著一支白色的手機。

  看見那支手機,應靖震眼裡充滿驚慌,沖過去捉住他的手。“你是在哪裡找到著著的手機?”

  那名經理被他激動的舉止駭著,趕緊把手機交給他,“呃,是清潔人員在三樓的樓梯間檢到的。”

  應靖震拿過手機,立刻查詢來電紀錄,除了他打的三十幾通未接來電,還讓他找到林研臻的手機號碼。

  林研臻打來的時間,正好是藍可若離開他的視線後不久。

  為什麼一直避不見面的林研臻會突然打電話找藍可若?

  應靖震面色一青,詢問前來關心的應嘉愷。“大哥,你今天有看到應鑫威嗎?”

  “有。”應嘉愷記得他只現身了一會兒,“但是他很快就離開了。”

  應靖震聞言,旋即轉向好友,“宇翔,能不能請拒台人員查一下是否有人以林研臻或應鑫威名字訂房。”

  “沒問題。”雷宇翔立刻轉身吩咐屬下。

  沒多久,傳來客房部的回覆,證實有一名叫林研臻的女子訂了八樓的房間。

  果然是應鑫威指使林研臻騙走了若若。

  應靖震暗暗咬牙,想起應鑫威為人心狠手辣,簡直一刻也無法再等下去。

  “快帶我去那間房。”

  那名經理面有難色,“可是……這樣客人會抗議,如果沒有這回事……”

  想到藍可若正在受苦,應靖震再也壓抑不住胸中排山倒海而來的恐懼咆哮道:“該死!有什麼事我來負責,我只要我的若若平安無事!”



  林研臻被應鑫威一掌打得重重地摔在地上,藍可若顧不得自身的安危,趕緊奔向她。

  見林研臻左邊的臉頰腫了起來,嘴角還淌下血絲,藍可若含著淚水,忍無可忍的大罵:“應鑫威,你不是人!打女人這種事,只有這你這種卑鄙小人才做得出來!”

  應鑫威一腳踢開從林研臻手中掉落的刀子,獰笑著道:“我從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做君子有什麼好?”

  藍可若氣得不想再和他多說,扶起林研贖虛弱的身子,“研臻,你要不要緊?”

  林研臻撫著痛得發麻的臉頰,淚流滿面,“若若,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她是咎由自取,愛上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可是,她實在不該累及無辜的藍可若。

  “你不要說了,我從未怪你。”藍可若以手背替她拭去淚水,抬起頭看向冷眼旁觀的應鑫威,“應鑫威,如果你肯放我和研臻離去,我從此不再追究,要不然我只要離開這裡,一定讓你沒有好下場。”

  “呵呵……何時?等你的裸照讓全世界的人觀賞?”應鑫威看她們像一對可憐的姐妹花,嗜血的舔舔唇,“我在想,要不要連林研臻也一起來,畢竟她過去的家世也是受人矚目。”

  “應鑫威,你是禽獸,你別過來!”藍可若見他不懷好意的接近,慌亂的拉著林研臻往後退。

  驀地,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應鑫威一頓,但不予理會,以為只要沒有人回應,外面的人自然會離去。

  “林小姐,我是客房服務員,你訂的餐點我為你送來了。”門外的飯店員工高分貝的喊道。

  林研臻什麼時候訂了餐?

  應鑫威正懷疑這其中有鬼,藍可若己經拉長脖子朝房門大叫,“外面的先生,我和我的朋友被壞人捉住了,你趕快找人來救我們!”

  外頭一片沉默。

  就在藍可著絕望的以為那名服務生被她的求救嚇跑了,房門忽然無預警的被打開。

  應靖震用飯店保管的備用門卡打開鎖著的門,領著雷宇翔、應嘉愷等人從外面沖進來。

  “靖震!”

  藍可若一見到救星趕來,欣喜著狂的往他撲去,怎知應鑫威竟快一步抬起地上的折疊刀,迅速攫住藍可若。

  “啊——”就差一點可以脫離險境,她生氣的放聲尖叫。

  “應鑫威,你放開她!”應靖震見銳利的刀鋒抵住她的脖子,一雙眼睛都紅了。

  “應靖震,你來得正好,看我怎麼傷害你的女人。”應鑫威一見到他,眼睛為之一亮。雖然他被人團團圍住,插翅難飛,可是仗著手裡有藍可若,仍有恃無恐。

  “三弟,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了藍小姐?”應嘉愷唯恐事情愈鬧愈大,最後不可收抬,趕忙出聲勸他,“我知道你對被調離總公司有微詞,我可以向爸請求……”

  “閉上你的嘴,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應鑫威並不領情,狠狠地道。

  事到如今,他己經沒有退路可走,就算有,他不願在應靖震面前低頭。

  “大哥,你別理他,他己經沒救了。”應靖震阻止兄長說下去,咬牙問道:“應鑫威,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若若?”

  本來他很擔心藍可若會受到應鑫威殘酷的折磨,此刻見她除了衣衫凌亂,並沒有明顯的外傷,讓他稍微鬆了口氣。

  “我要你從這裡跳下去,你肯嗎?”

  “好,我跳。”

  “不要!靖震,不要聽這瘋子的話!”

  “賤女人,誰是瘋子?”應鑫威以沒拿刀子的手猛地往藍可若的腹部一捶,怒問。“我讓你的小雜種去死!”

  被狠狠的捶了好幾下,藍可著飽著肚子,痛得小臉扭曲,應靖震見狀,發了狂般要衝過去救她,雷宇翔和應嘉愷趕緊分別拉住他的手臂阻止。

  “靖震,你不要魯莽,他手上還有刀!”雷宇翔大聲提醒他。“應鑫威,我們己經報警了,你今天是無法脫身的。”

  “我逃不出去,我手上這女人也死定了。”應鑫威恐喝道。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應靖震嘶喊,見她痛苦的樣子,恨不得殺了他。

  “我要這個女人死……”應鑫威才剛舉起手中的刀,忽然感到頭上傳來一陣巨痛。

  他放開了藍可若,緩緩的轉身,看見林研臻被他打得腫起來的臉正對他笑得無比燦爛。

  他摸向後腦,碰觸到一股鑽稠滑膩的濕意,身子不禁晃了晃,抬眼茫然的看向林研臻,不知何時,她的雙手上己不是半截沾了血的酒瓶,而是原本在他手中的利刀。

  刀鋒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他全身震驚,“你、你想幹什麼?”

  “讓你下地獄。”林研臻堅決的說。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她手中的刀就這樣刺進應鑫威的胸膛。瞬間,鮮紅的血沿著刀鋒滴落,沐目涼心。

  應鑫威的瞳孔逐漸放大,難以置信的瞪著插入胸口的刀。

  “你、你……”他伸出的手沒能抓著林研臻,甚至,他想說什麼,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

  當應鑫威從眾人眼前倒下,現場立刻亂成一團。

  有雜亂的腳步聲,有叫救護車的呼喊聲,還有激動的哭泣聲。

  “研臻——”藍可若掙脫應靖震的懷飽,拖著不適的身子奔至她身邊。

  林研臻神情恍惚的抬起眼,空洞的眸子從正在接受急救的應鑫威身上,徐緩的移到她臉上。

  “你好傻,好傻……”藍可若用力飽著她,泣不成聲。

  雖然應鑫威罪有應得,可是,不應該由她付出代價。

  林研臻是為了救她才殺人,藍可若愈想愈覺得對不起她,哀痛不己。

  林研臻眨去眼眶中的淚水,臉上揚起疲憊的微笑,“若若,我、我不後悔……”

  當一個人心己死,就什麼也不在乎了,不過,她同時也獲得了解脫。

  聞言,藍可若忍不住放聲大哭。

  最後,警方人員前來後封鎖了現場,並將林研臻帶走。

  臨走前,林研臻望向哭得兩眼通紅的藍可若和細聲安慰著她的應靖震。

  “若若,你要連我的幸福一起得到。”她笑了笑,了無牽掛的離去。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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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8-29 17:51:32
尾聲

  三個月後

  歷經十幾小時的陣痛,藍可若終於在凌晨時分產下一名健康的小男嬰。

  辛苦的生下孩子,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當她幽幽轉醒時,己經是上午時分。

  她眨眨惺忪的眼,顯得疲憊不堪,因為分娩時用力過度,她的臉上佈滿了小血點。

  “靖震”

  “若若,你醒了。”應靖震急忙過來,握住結婚才滿一個月的新婚妻子乏力的手。

  從她昨天陣痛開始,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

  他原本還想參與她整個生產過程,是她極力阻止他才作罷。

  幸好分娩的過程一切順利,母子均安。

  “辛苦你了,老公。”見丈夫一臉沒睡飽的樣子,不若往常容光煥發,不僅臉上冒出的青色胡碴,眼睛周圍還有著一圈著黑暈,藍可若感到好心疼。

  應靖震看著她,眼中盈滿感激,“笨老婆,是我該對你說這句話才對。”

  “你通知了爸媽嗎?”

  “通知了,他們很快就會從美國趕回來。”應靖震急著和人分享喜脫,早在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喬沂倫夫婦。

  “我想看寶寶。”藍可若好想知道孩子長得如何。

  應靖震趕緊請護士將孩子抱來。

  才剛喝完奶,寶寶的精神很好。

  看著寶寶紅紅的小臉,一雙黑而漆亮的眼目青大大的,小小細緻的五官,是英俊丈夫的翻版,藍可若心中充滿了母愛。

  “老公,我們的寶寶好像你,好漂亮。”她將兒子貼在臉龐上,鼻端充滿了新生兒的氣息,心中有著莫名的感動。

  想到三個月前的那場驚魂,她至今仍心有餘驚。

  雖然應鑫威的傷害並沒有危害胎兒的性命,可是,她仍擔心會有後遺症,所幸寶寶像他爺爺一樣強壯,一生下來就健健康康,完好無缺。

  應靖震看不出剛出生的嬰兒哪裡漂亮了,不過妻子抱著繈褓中稚兒的畫面,那種充滿母性的聖潔光輝讓他感動不己,情緒也跟著激昂。

  “謝謝你,老婆,謝謝你為我生下這麼可愛健康的寶寶。”應靖震心裡暗暗發誓,他會竭盡所能一輩子保護自己的妻兒。

  藍可著對他輕柔的一笑,“我們要好好的珍惜他,老公。”

  “當然,他是我們的孩子。”應靖震想起了同父異母的弟弟應鑫威。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己隨著他的死去煙消雲散。

  父親應萬城及三姨姜品慧乍然聽到應鑫威的死訊,根本不能接受,直到陸續從警方那裡傳來他下藥性侵許多名女性的消息,才知道他們的兒子背著他們在外胡作非為,令人髮指,他們再也無法為他作任何游解。

  孩子人格的塑成及培養,為人父母責無旁貸,應靖震有感自己未來責任艱巨,己準備好面對這樣的人生課題。

  “老公,你說什麼時候可以讓研贖見到我們的寶寶丫倘徉在幸福中,讓藍可著不由得想起仍在看守所裡的林研臻。

  “你放心,律師傳來了好消息,等你坐完月子,差不多就可以知道結果了。”林研臻現在家道中落,打官司的事都由應靖震來安排。

  藍可若眼睛一亮,“真的嗎?太好了。”

  應靖震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欣喜的愛妻,“老婆,我對你說過謝謝。”

  藍可若笑靨如花,“有,你剛剛說過了。”

  “沒關係,我再說一次。”應靖震拉起她的一隻手包在他的大掌裡,傳達溫暖的愛意,“謝謝你,老婆,有了你和我們的寶寶,我的生命及靈魂終於得以完整。”

  “我也是,因為你,我的人生才能順遂平安,老公,我會愛你一輩子。”

  藍可若眼中淚光瑩然,為他發自肺腑的真情動容不己。

  應靖震毫不猶豫的許下一生不悔的誓言,“我也愛你一輩子。”

  兩人相視而笑,願意一生信守承諾,無怨無悔。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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