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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 天人合一,瘋和尚
少林寺。
四周熟悉的環境讓開心一愕,隨即意識到,這正是自己的師傅「玄靜」大師的禪院。
「師兄,前段時間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已經好了可以下山了嗎,師傅讓我帶話,讓你立即過去一趟。」
一個小沙彌跟開心說完,雙手合什地轉身離去,留下開心還在禪院裡,異常懷念地打量四周一切。
梅花樁。
石墩。
水缸。
一切都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只是看不到幾個俗家弟子的身影。
「都還是老樣子。」
開心的神情十分平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禪院的空氣,清新,寧靜,這是因為玄靜大師喜歡清靜,所以特別在竹林深處的空地建了這麼一座禪院,尋常很少有玩家過來,就算是玄靜大師的弟子,也會因為路途遙遠難得過來一次。
很久以前,開心正是在這座院子裡修煉,一口氣修煉了幾個月的時間,同時從玄靜大師手裡觸發了幾個與暗勁有關的少林武學,比如《龍爪手》,《金剛伏魔腿》。
雖然是七十二絕技之中的武學,但是與武功絕學不同,他們代表的是少林的高深武功,只要是修煉條件符合的都可以學到,所以還不足以成為絕學。
玄靜大師的禪院十分簡單,一個主禪,一個主武。
禪院安靜,就是一個小竹屋。
武院略大,就是開心目前所處的院子,裡面擺放了些東西。
想起小沙彌剛才的話,開心沒敢怠慢,快步走向禪院。
這座院子,開心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個十遍八遍不碰到任何東西,所以輕車熟路地就來到禪屋的門前。
「師傅。」
開心十分恭敬地在門口蒲團上跪下。對玄靜大師,他十分尊敬。玄靜大師二十八歲出家為僧,修煉了十二門少林絕技,實力雖然不及神話境高手,但是修身養性的禪武教會了開心許多事理,洗滌了開心的心靈,勤武,便是在這裡塑造出來的。
「你來了……」
竹門打開,面目慈善的玄靜大師從裡面走出來,慈祥的眼睛裡滿是憐惜之色。
「孩子,你終於想通了,為師很高興,不過,你此番下山,重入江湖,危險重重,為師不希望再像上次一樣,將滿身是血的你從死人堆裡背回來。」
開心知道這都是系統安排的背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伏倒下去。
「弟子謹記。」
「唉,阿彌陀佛。」
玄靜大師宣了聲佛號。
「既然你心意已決,為師也不能強留,不過,下山之前,我希望你能去刑罰之峰一趟,看看那些破戒僧……他們便是被仇恨和欲望蒙蔽了眼睛和心靈,所以一直被囚,與世隔絕!為師希望您能謹守戒條。」
「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開心再次伏首。
「罷了,癡兒,去吧。」
玄靜大師感慨的長嘆一聲,再次高宣佛號,轉回竹屋。
───
地上蒲團散發的氣息也是那樣地熟悉,開心不禁回想到自己在這座院子裡求取武功的那段時光,那個蒲團就是被自己跪爛的。
想到這裡,開心突然醒悟到自己在遊戲裡還是有根的……
發自心底地湧出一股暖流,這一次是主動磕下去:
「師傅保重!」
起身離開之後,玄靜大師的竹屋裡才響起萬分感觸的佛號:
「阿彌陀佛。」
───
離開禪院後,開心從乾坤袋裡拿出來一副斗笠遮掩原來面貌,同時查看起乾坤袋裡的物品。
乾坤袋內除了數瓶小還丹和一瓶豹元丹,剩下的還有幾件沒有出手的一品裝備。
身上穿的是自太極洞中得到的明月護心鏡,鑲嵌在銀色軟衫上,其它部位的都是銀衫布料和天蠶絲所造,以當時頂尖裁縫的手藝,當年這套裝備的屬性幾可媲美下品的3段魔器,現在看來,「銀衫裝」應該還沒有徹底落伍,至少一流高手穿這套裝備不會顯得太掉價。
不過,離開禪院以後,開心還是出現了瞬間的迷惘,時隔一年半之久,何去何從?
走在人來人往的嵩山少林的山道,開心略略感到了一絲涼意。
一帝,沒什麼交情;
林霄、紅塵也是如此;
寂寞三狼得到自己的飛鴿傳書恐怕會詫異得跟自己嘮叨好一陣子,開心不想讓自己繼續沉浸在過往的痛苦之中。
現在的他,急於知道自己在當下江湖中的實力定位,知道當前解脫境高手的普遍實力。
不知不覺間……
四周的氣溫開始下降,純正的少林心法自動運轉驅寒,開心這才發現,自己竟來到了一座斷崖的前面,通往刑罰之峰的鎖鏈之橋上,十幾個氣息不弱的玩家正在飛渡,一看就是下盤穩固的少林弟子。
有幾個腳步沉穩地踩在鎖鏈上,連成一線,極度認真和小心迎著呼嘯的峰間罡風一步步走向對面懸崖;每一條鎖鏈上都有這樣的幾個人,隨著鎖鏈的搖晃而擺動,看上去驚心動魄,危險萬分。
在斷崖的兩邊,幾個少林弟子嚴陣以待地守望四周,對來往的每一張陌生面孔打招呼。
「通過斷崖的走昨天那條鎖鏈。」
「請儘量不要影響到我們師兄。」
開心也是接到來自少林玩家的警告,不由得微微發出驚咦之聲,停下來詢問:
「你們師兄這是在鍛煉什麼?」
「根骨,身法,意志!」
少林弟子一看開心似是不知道,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耐著性子解釋:
「你不是少林弟子吧,這裡是半年前我們幾個師兄發現的,在鎖鏈上鍛煉,可以加快身法、根骨的提高速度,而且能鍛煉隱藏屬性意志,你不是少林弟子,沒有足夠穩健的下盤,用這種方法是鍛煉不來的,而且很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誰說我不是少林弟子?」
開心笑起來,摘下斗笠,開心運轉純正的少林伏魔心法,人如大鳥,在斷崖上一群人的驚呼和提醒下穩穩落到鎖鏈上。
鎖鏈本來就有承受許多人的重力,起伏不斷,一般玩家沒有任何準備的落上去都會有危險,很容易墜落懸崖,但是開心的下盤穩健異常,穩穩地在上面,心法運轉,雙腳像是緊緊黏在鎖鏈上一樣,隨波逐流,上身連晃都不曾晃動一下,看上去彷彿是歷經無數經驗的老手。
斷崖上的一群少林弟子也是鬆了口氣,還有幾個人抱拳高呼:
「原來是同門的師兄,剛才失禮了。」
如此穩健的下盤和身法,沒有一點幾年的積累是做不來的,他們自然認為這個陌生高手可能是某位少林高僧的傳人,就連鎖鏈上的少林弟子也紛紛報以善意的微笑,彷彿認可了開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在這種絕地修煉的少林弟子多半是熟面孔,而且都是少林精英,如今眼看一位陌生的同門弟子輕鬆展現出驚人的穩健下盤,都不禁心生好感,紛紛致意。
一一回應後,開心收攝心神,在罡風和鎖鏈波動的雙重威脅下,很快進入玄妙狀態,不緊不慢地踱步而行,踩著狂風亂舞的鎖鏈,走向對面斷崖。
開心還是第一次如此緩慢地走在前往刑罰之峰的鎖鏈上,走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奇妙。
四周罡風強弱有序,但是只要自己保持本心,能夠快速調節心法內力的運轉,確實有一種在生死之間徘徊突破的感覺……
一輪尚未走完,開心已經是察覺到自己的根骨和身法各自奇跡般地上揚了一點。
走到對面的時候,守候在這邊的少林玩家似是看出開心心中的驚奇和喜悅,解釋道:
「第一次來這裡修煉,成果是非常顯著的,每天走上五六圈就可以,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減少,屬性的增加保持在五十點以下,以前已經有很多師兄來這裡試驗過。」
「你們怎麼不去。」
「呵呵,師兄讓我們先觀摩、守衛,等我們心性平靜下來的時候才能慢慢上去,過程大概需要一個月……不像師兄你,第一次來就一次性通過,師兄以前真的沒有來過這裡嗎?」
「以前啊,經常往來刑罰之峰修煉。」
「難怪呢。」
「以後還請多指教。」
「呵呵,今日之後,可能會很少有機會過來。」開心語氣一轉地苦笑,「今天來這裡是因為師傅交代的。」
「哦,那太可惜了。」
頓了頓,那名少林弟子突然露出擔憂之色。
「師門任務?難道是讓師兄去找那瘋和尚?我勸師兄你還是千萬別去,這幾年來這裡碰運氣的師兄師弟很多,想得到瘋和尚的衣缽,但是每一個都接不下十招,被瘋和尚打落懸崖了。」
「不是,師傅讓我過來會會這裡的破戒僧。」開心被說得心中一動,「瘋和尚最近很受追捧嗎?」
「可不是?」少林玩家不無自豪地說道:「自從一帝進入無為境界,卻被瘋和尚一掌擊落懸崖,以前的十招傳聞更加離譜,說瘋和尚可能已經達到神話之上的『天人合一』境界……」
「天人合一境界的衣缽,誰不想得到?」
「不過也有人說,連一帝都不能承受瘋和尚的衣缽,可能是因為瘋和尚想挑選一名少林弟子作為傳人。」
「原來如此,很久沒回少林,都不知道這些消息,多謝師弟相告。」
「師兄客氣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開心才抱拳告辭。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瘋和尚殺戮後自我禁足刑罰之峰的行為,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執行《九陽神功》任務時的情景……
最後,腦海中突然想及師傅玄靜臨別時的一番言語。
讓自己來刑罰之峰看破戒僧……
破戒僧自然沒什麼好看的,也沒有正規的任務,莫不是……玄靜大師指的破戒僧,是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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