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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鈴蘭]【夫子看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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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6 23:01:52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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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班級,卻有兩個導師站在請台上,誰也不願讓開,班上的學生目瞪口呆,這件事傳到校長室裡,最後兩人一同被請進校長室。

  得知石品婷知道艾略特的真實身份,校長也不諱言。

  “石老師,我想你也曉得這事不是兒戲,實在不能有一絲差錯,既然艾略特警官希望你能暫時停職,那我們也得照辦,你只要等事情過後自然能復職。”

  “我要幫助我的學生,這也沒什麼沖突啊。”

  一直知實不語的艾略特走至她面前,試著解說他的難處,自昨晚以後,她一直視他為無物。“我不想讓蝗蟲的人馬懷疑我的身份。”

  她冷笑,輕抿嘴角,“你省省吧,連徐康都能識破你的身份,除了我,我想沒有人會傻傻的相信你,說不走他們早就躲在暗處等你自投羅網。”

  “你希望那種事發生嗎?”

  她怔住,被欺騙的憤怒隨即淹沒她,“我想那與我無關。”

  “是嗎?你那麼恨我?”他落寞的低喃,神情幽郁。

  校長從沒聽過冷靜的石品婷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不禁嚇一跳,不知如何排解。

  “既然如此,那就讓她上課吧。”

  此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黃主任,你有事我校長嗎?”

  艾略特反應機警的拉開校長室的門,門外站著的正是教務主任與校長女秘書。

  教務主任推著厚重的鏡片,臉上一片油光,滿而是汗,“咦?艾略特老師,原來你在這兒,我來是要通知校長,你們班上的徐震生又蹺課了。”

  石品婷一聽,第一個往門外跑,撞倒了教務主任,害他手上的文件掉了滿地。

  原本還有疑問的艾略特直顧著滿腔熱血的石品婷,深怕她懷了警方的計劃,趕忙追出去。

  ‘‘你們真是的。”看來不會有人幫他撿了,教務主任蹲在地上,嘀嘀咕咕。

  秘書一看就蹲在地上幫他檢,在交還文件時,她聞到一股特殊的香水味,不是臭,卻帶點腥膩,令人很不舒服。

  她蹙眉道:“主任。你身上有種味道耶。”

  他露出詭譎邪惡的表情,自言自語的笑道:“是嗎?那有可能是血的味道喔。”

  ※  ※  ※  ※  ※  ※  ※  ※

  “你要去哪裡?”艾略特追上石品婷。

  “去追回我的學生!”

  “你不能去,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在未掌握更多證據之前,只能靜待觀望。”絕對不能讓這條線索斷了,他們跟蹤埋伏好久。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震生的處境?”

  他的沉默代替了回答。

  她大叫著,“他只是個孩子!你們怎忍心看他在險境中生存?”

  “生命本來就充滿荊棘,接受磨練不過是早晚的事,我相信他會熬過。你不也是一樣?”

  “所以我才想保護他。”

  “我也是,但治標不治本,惟有把害蟲揪出,才能還給他一個正常的環境。”

  “那你們想怎麼樣?”

  “等徐康跟你聯絡,交代毒品的下落,我們才有因應的對策,否則這一切充滿變數,誰也不曉得下一步要如何走。”

  ※  ※  ※  ※  ※  ※  ※  ※

  三天後,徐康打電話給石品婷說出他的計劃,他預備一個星期後與警方聯手,在廢棄的倉庫佯裝與蝗蟲交貨,讓埋伏的警方一舉成擒。  

  這幾天,艾略特忙著籌備警力的調度,不見蹤影。

  石品婷想起這幾個月,有他在的日子,冷清的房子中漸漸有了笑聲,才有點像家的樣子,讓她不再現回家為畏途。

  可是誰又料得到他的真實身份呢?

  她也不願相信,近日來的幸福感全是由謊竺最砌而成!軟弱的她甚至希望永遠被隱瞞在美夢裡!

  可惡的艾略特!看他把她寂靜無波的心攪和成什麼樣子,她已經無法恢復成那個冷酷又無心的人了。

  那日她不是有意要咒他,只是想挽回一點自尊。

  “品婷!”

  她停下手中澆花的工作,聞聲回過頭來。

  石元宗欲言又止,遞給她一包文件,“這給你。”

  自從上次搬家事件後,父親很少主動與她交談,整天愁著臉。她接過紙袋,面無表情的抽出紙張,發現那是一份房屋資料,她狐疑的看向他。

  他期期艾艾的解釋,“你……你既然決意要搬出去,不如……不如買一間房子,這些地方都是新的住宅。房價絕對不是問題,不……過僅能這幾個地方,再遠就不行了,我不希望我的女兒離我太遠。”

  她隨意翻閱目錄上的房屋,果然是新的,幾個地址還真的是在附近,離這兒不到二十分鍾的路程。

  她搖頭遞還給他,“我不要,我自己有存款會找地方住,藍姐不是有孩子了,把錢當做孩子的教育基金吧。”她繼續手邊的工作,背對著他不願再談。

  石元宗再次嘗到被關閉在女兒心門外的挫折感,心情跌到谷底。他接著雙手。困惑的道:“你……你真的那麼恨我,連讓我偶爾見你一面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你明知這一搬,肯定是離我越來越遠。我知道我不是個好父親,但是我真的努力想與你相處,我……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我很想融入你的生活,哪怕是一點也好。”  

  那是一種無計可施的挫敗感,她感覺到了,卻只是沉默。

  “我以為只要我努力,一定可以拉近我們的距離。我好後悔錯過與你最親近的黃金時期,那十年造成我們形同陌路,我一定傷你很深,你才會這樣對我。”

  石品婷回頭恰巧望見父親轉身離去,那迎著夕陽的背影,仿佛背負沉重的回憶。

  那是她心中那個高不可攀,巨人似的父親嗎?她心中一陣惆悵,無所適從。

  ※  ※  ※  ※  ※  ※  ※  ※

  逮捕蝗蟲的行動開始,過程並不順遂,那場倉庫會面,首腦人物並沒出現,留下的不過些小嘍羅,行動不算成功。

  東尼偕同台灣警方搜查了一連串的相關公司,搜出了大批走私貨物與違禁彈藥,這行動轟動海內外。

  “怎麼?想什麼!”東尼清點後,以手肘頂了一下沉思中的艾略特。

  艾略特環視雜亂的公司,和幾個被手銬銬住的嫌犯,腦海中有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

  “你不覺得太過簡單嗎?”

  “你是說這次的行動?沒逮到蝗蟲,確實是一大失敗,不過除康手上的毒品已在我們手上,這次能被我們攔截到,也不能算沒收獲。我已經通知海關並加強岸邊巡邏,以防他逃脫。”

  “關於徐康的部分,盡量幫他免除刑責。”

  “知道了,想不到他改邪歸正的原因,不過是想實現他與兒子的約定,堂堂正正的參加兒子的畢業典禮,不知將功贖罪能折幾年刑期,到時候他說不定可以參加徐震生的大學畢業典禮。”

  他可不像東尼那麼好心情,整件事有種說不出的詭譎感。

  ※  ※  ※  ※  ※  ※  ※  ※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她恢復教職,學生的期未考試也正進行中,心情卻無法像天氣漸漸晴朗。

  徐震生開始上課,他與父親解開心結了,在他得知父親投案的目的時,深受感動,雙方有好的開始,一切慢慢步上軌道了。

  惟獨她……石品婷搖搖頭,唉!這般憂愁的心情要到何時才能平復?

  “老師,下課了,你還不回家?找我有事嗎?”徐震生走近她身邊。

  石品婷環視空蕩蕩的教室,這才想起早巳放學了。

  “沒有啊,我沒有找你。”

  “可是教務主任剛剛告訴我,你有急事找我。”

  “沒有啊,咦,什麼味道飄浮在空氣中?”

  徐震生皺眉,猛然的回憶起這令人作嘔的氣味,心神不寧的急道:“老師,我們還是快回家吧。”

  驀地,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赫然是他們口中的教務主任,他背後站著幾個黑衣人,不懷好意的靠近。

  教務主任原本戴著的眼鏡消失了,他背著雙手,慢條斯理的走進來,笑著說:“急什麼呢?游戲正開始!”

  ※  ※  ※  ※  ※  ※  ※  ※

  好不容易公事告一段落,艾略特決定與石品婷請清楚,他做好心理准備特地提早回到家,等待佳人歸來,他打算不管用任何辦法都要死纏住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卻久候不到,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時,客廳的電話響了。

  他眉頭深皺,語氣嚴肅的回答。

  “我會到。”

  ※  ※  ※  ※  ※  ※  ※  ※

  有別於白天的熱鬧,夜晚的校園分外寂靜。

  天空烏雲密布,沉甸甸的壓蓋整片天空,陰寒的冷風吹著,樹木枝葉搖曳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氣彌漫在空蕩蕩的校園裡。

  狗在夜晚不停吠著,惹人心慌。

  操場上微弱的燈光僅能驅走一小部分黑暗,派不上多大的用處。

  一輛跑車迅速駛近操場中央,四周一陣塵土飛揚。

  偌大的操場頓時燈光大亮,光線從四面八方照人,一身黑色勁裝的艾略特從容的下車,犀利的瞪視面前模糊的黑色人影。

  “人呢?”

  “你很守信,我的貨呢?”

  從黑暗中陸續走出幾個黑衣人,帶頭的赫然是學校的教務主任,這使他原本緊蹙的眉頭皺得更深。

  原來蝗蟲是他!

  “在車子裡。”

  蝗蟲示意手下到後車箱看看,一打開,一包包白色粉末塞滿整個空閒。

  奉命查看的男人熟練的劃開包裝,沾了一點品嘗。“黃先生,貨是真的。”

  “哈……總算讓我等到這一天,我盼這批貨盼到頭發都白了,還得隱藏在這間高中當個窩囊的教務主任。還好這一年沒白費,果然就釣到大魚,貸不僅可以收回,還引出組織裡最優秀的干員。”

  “既然如此,人可以換回來了嗎?”

  “你急什麼?她又不會少一根寒毛。”他朝後頭道:“帶出來。”

  石品婷雙手被反剪在後來到前面,除了裙子有些髒,因掙扎而披散了秀發外,外表看起來並無大礙,臉蛋氣鼓鼓的,顯然並不滿意現在的人質身份。

  她—看見他便大聲責備。“你不會真的答應他的要求吧?”一想到自己竟然笨到被擄獲,她就無法原諒自己的大意,壞了他的工作。

  他放心的苦笑,“要打要罵都隨你,不過也得等我們脫離險境再說成嗎?”

  虧他還笑得出來,她氣得一肚子火,然而她永遠不會告訴他,當她看到他赴約時,繃緊的肌肉,此時才松懈。

  她的堅強不過是偽裝罷了,其實她的手早已冰冷到毫無知覺。

  “艾略特老師,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讓你們全身而退吧?”他陰笑著,隱含著某種殘酷血腥。

  “我當然不敢妄想,所以我也有防范你出爾反爾的計策。”

  蝗蟲微微一愣,“喔!是什麼呢?”

  “看看你後面。”

  聞言,眾人回頭看到一個魁梧黑影從矮牆上跳下來。

  蝗蟲迅速朝手上的對講機呼叫,卻沒人回應,一個干下緊張的在他耳邊低語。

  “四周圍埋伏的兄弟全被擺平了,無一幸存。”他悻悻然的道:“真不老實,竟然偷帶幫手。”

  “兵不厭詐,這年頭無所謂信不情用,能逮到你才是最重要的。”

  石品婷輕笑著,她看著那個幫手體型很壯碩,穿著一件大風衣,全身包得很緊。

  等他跑到艾略特身邊,脫下面罩,她忍不住低聲喊道:“爸!你來做什麼?這裡這麼危險!”

  “喔,原來是石老師的父親,身手不凡嘛!撂倒我不少兄弟。不過你再怎麼厲害,女兒還是在我手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我失手傷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龐,那可就不好咯!”蝗蟲的手猛然握任石品婷的臉,朝他們示威。

  石元宗激動的怒吼,“你敢傷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的命!”

  “哎喲,我好怕喔!”他笑著搖頭,隨即重重用了她一個耳光。

  “你!”

  石元宗目睹捧在手心上的女兒被捆耳光。憤怒得想沖上去,被同樣咬牙切齒的艾略特制止。

  看見血絲從她的嘴角流出,艾略特差點失去理智,但為顧全大局,他忍住了。

  “喂!我們不要節外生枝了,你取走你的貨,我帶回我的人,很公平的交易,你還猶豫什麼?”

  “哈!通常我與人談生意,都是我在發號施令,哪輪得到你跟我談條件,看來這小妞在你心中沒占多大的分量,既然如此,我幫你解決吧!”他掏出槍,緊頂著石品婷的太陽穴,就要扣下板機。

  艾略特厲聲道:“你再敢磁她一下,我發誓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聞言,蝗蟲輕笑,“警官。只是玩玩而已,何必認真嘛!”

  “除非你是不想要這些貨,否則就把人放過來!”

  “好大的口氣,你憑什麼?”

  石元宗拉開衣物拉鏈,幾捆火藥綁在他身上。“我們憑這個,除非你不要這些貨,否則你就試試看。”

  這—下子,饒是東南亞毒梟,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幾個手下面露驚懼之色。

  “我綁在身上的數量,夠把學校炸個精光,你要是不放人,咱們就同歸於盡。”為了女兒,石元宗豁出去了。

  “爸!你……”石品婷見父親為救她的犧牲,一股酸麻沖上鼻梁,她一下紅透眼眶,緊咬著下唇,緊張的看著父親。

  蝗蟲苦笑,“警官,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我懲罰道上的叛徒,你何必蹚渾水?”

  “是你先抓石品婷與徐震生在先。”艾略特出聲。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徐康壞了行現,把我們多年訂下的交貨規矩打壞了,本來我與買方在香港談判,在泰國交貨款,在台灣交貨,結果卻被徐康這家伙給毀了。我不親自來料理,以後怎麼在道上立足?總要討回一點公道。可除康卻與這女人接頭,枉費我在學校埋伏這麼久,如果我不稍作報復,難消我心頭之恨啊!尤其這充滿愛心的女老師,看了十分礙眼。”

  他握著槍,在石品婷的臉上不停的比畫,看得兩個男人心驚肉跳。

  這男人心狠手鏈,任何變態的事他都干得出來。

  石元宗著急的大叫,“廢話少說,快放了我女兒!”品婷好像受到驚嚇,眼眶紅紅的,這讓他想起自己曾把她丟在兒童樂園的往事,那時她同樣一臉驚恐。

  小婷,別怕!這次爸爸一定會救你出來!他在心裡發誓。

  “好吧。”

  石品婷突然喊了一句,“震生也在他們手上!”

  蝗蟲哼了一聲,“品婷,關心你自己就好。”

  “別叫我的名字,當初是我瞎了眼,以為你是一個好上司,想不到你這麼喪心病狂,震生是無辜的,你要是男人就該去找真正的債主,而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

  蝗蟲瞇緊眼瞪視她毫不畏懼的清亮雙眼,“這張小嘴果然厲害。”他朝後頭喊, “把那小雜種給我帶出來!”

  命令一下,兩個手下從後頭拖出一個昏厥的男孩,重重的丟在操場上,奄奄一息。

  “震生,你怎麼了?”石品婷用力掙脫蝗蟲的手,蹲在地上仔細.的查看。

  “不好意思,你的學生太不聽話,所以我給了點小教訓,不過我也不算壞,幫他請了醫生照顧他媽媽十年多。”

  徐震生滿臉淤傷紅腫。

  “說得好聽,你根本在監視他1逼他出賣自己的父親!”

  “快放,他們倆,你可以帶著你的毒品離開!”艾略特叫道。

  “你們知道我的真面目,怎麼可能讓你們離開!”

  五元宗點起火把,抓過一根炸藥,作勢要點燃,“老命一條,跟你拼了還可以留名青史。”

  “黃先生!”幾個手下面有懼色,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

  石元宗大笑,“怕了吧!”

  惟獨蝗蟲無動於表,一臉殺氣的把槍再度指向蹲在地上的石品婷,“那些貨我可以不要,不過我想你不會拿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吧!”

  “你敢!”

  石元宗瞪大眼吼道。

  艾略特也在衡量情勢,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蝗蟲的復仇心。

  此刻他卻無計可施!

  蝗蟲邪笑著,眼看就要扣板機,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驀地一雙手從下方升起,假裝暈倒的徐震生迅速鉗制住蝗蟲的手,奮力踢飛他手中的槍。

  石元宗見機不可失,點燃一根炸藥,往天空一丟,轟的一聲在天空炸開,吸引眾人注意,艾略特立刻往敵方陸續丟了好幾顆煙霧彈。

  霎時煙霧彌漫,白茫茫的一片還有著嗆鼻的氣味,眾人籠罩在白色迷霧裡,直捏著鼻子咳嗽。

  蝗蟲大喊,“小心提防!別讓人溜走!”

  該死!他看著手上的紅腫。竟然一時疏忽,壞了計劃,他非把這些人碎屍萬段不可!

  趁著混亂,石品婷攙扶著渾身是傷的徐震生躲到隱密的地方藏身。

  外頭槍聲大鳴大放,宛如世界大戰。

  暫時安頓好之後,石品婷坐立難安的對徐震生道:“震生,你躲好,老師去外頭看看。”

  “老師,外頭那麼危險,你還是別冒險。”

  她一刻都無法冷靜。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和艾略特都在外頭,她心急如焚。

  不再多說,她迫不及待的到外頭,一探究竟。

  憑著對學校的熟悉,她悄悄的靠近教職員辦公室,要打電話報警。 

  走廊出現窸聲,她屏氣凝神躲在桌椅下,動也不敢動,等搜查的人遠去後,她才敢爬出來。

  她抖著雙手,按著電話號碼,“喂!警察局,這裡是xx高中,有槍戰發生,歹徒有——”電話掛掉了。

  有一只手按掉電話,她緩緩的轉過頭,蝗蟲正在她身旁,對她露出邪笑。

  ※  ※  ※  ※  ※  ※  ※  ※

  隨著強大的手勁,一個男人應聲而倒。

  第七個人了。艾略特在心裡數著。

  剛剛一時混亂,還好他對地形熟悉,能一個一個解決,看樣子他們也還未抓到品婷他們,否則就不會像無頭蒼蠅四處找人。

  已經兩個小時了,東尼他們也該到了吧!

  當初為避免蝗蟲懷疑他不守信,他單獨赴約,並與小組成員約定一小時後來支援,想不到石叔卻在校門口攔截到他,原來他偷聽到電話,憂慮女兒的安危,非得親自來一趟。

  看看時間他們也該殺進來了,只要熬過這十分鍾就好了。

  驀地,學校廣播傳來聲音,“兩位警官別躲了,快出來,石老師在我手上,三分鍾之內不到,就跟你們的石老師道別吧!”

  ※  ※  ※  ※  ※  ※  ※  ※

  “我來了。”艾略特雙手高舉來到操場。

  蝗蟲揪住石品婷的頭發,站在升旗台上,“很好,看來我的手下全被你解決完了,不過你的同伴也被我解決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獰笑,“怎麼樣?我損失那麼多,才值這麼一句啊!沒那麼簡單,我要慢慢的凌辱你。”

  一聽到父親遇害,石品婷傷心的哭出來。

  怎麼可能?爸爸怎麼可以先她一步離開,都是她害了他。

  她朝艾略特呼喊,“你走!你走吧!我不要你救!你走啊!”這喪心病狂的家伙只會以她威脅人,她不要任何人為她受傷!

  蝗蟲狠笑著對准艾略特的大腿射了一槍,他悶哼一聲,無法支持的跪了下來,劇烈的疼痛使汗水沿著發鬢流下。

  “哈哈!真有骨氣!威武不能屈啊!下一槍要打哪裡呢?”他嘲諷著說,像貓玩耗子般玩弄人命。

  “不要!”她淚眼模糊的看著半跪在地上喘氣的艾略特。

  蝗蟲獰笑,再次瞄准他的心髒准備射擊。

  見狀,她驀地掙脫他的鉗制,不顧一切的跑向艾略特。

  在她奔跑的同時,子彈從背後發射,眼看就要射中她,倏地,一個人影飛撲到她背後穩穩的護住她,為她承受子彈的守財。

  她回過頭,淒厲的大喊,“爸!”

  艾略特反應靈敏的拔起預藏在腰間的槍,射向反應不及的蝗蟲。

  咻的一聲,子彈貫穿蝗蟲的腦門,他一臉震驚,眼睛瞪大,身子直挺挺的往後倒,抽動幾下後死去。

  “爸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干什麼保護我?”

  躺在地上的石元宗氣息微弱的撐出笑容,“你是我女兒啊!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

  “嗚……對不起,爸!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哭得很傷心。

  “乖,是爸爸不好,是我對不起你。”他欣慰的摸著她的頭發,仿佛回到小時候,他哄著找不到媽媽的她入睡。 

  “你不能死,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你不能丟下我!”那種可怕的孤獨感她無法再承受第二次。

  “可是你要搬出去,再也不回來了。”

  她抹掉眼淚,趕緊說:“我不搬,我不搬了。”

  “我死了以後,你弟弟就沒人照顧,我好擔心啊!”

  “我會好好照顧他長大,他是我弟弟啊!還有藍姐我也會把她當媽媽一樣孝順。”深伯父親不放心,她什麼都答應。

  確定蝗蟲被擊斃後,艾略特才一拐一拐的來到石元宗身旁。

  “艾略特,我爸爸他——”石品婷連忙哭訴。

  艾略特痛得快暈厥,還得安慰她。“沒事的,石叔穿了防彈背心。身上又綁了一堆假炸藥,子彈絕對射不穿。”

  “啊!”石品婷聞言,迅速拉開父親的衣服查看。果然是一圈假的塑膠炸彈,還有一件黑色防彈背心,子彈就卡在衣服中。

  她欣喜若狂,“爸爸,你別暈啊!你沒受傷!”

  這時她背後傳來幽幽的一句。

  “他沒有,我有啊!”艾略特隨即昏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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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6 23:02:2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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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略特倒下之後警察才趕到,噩夢終於結束。一輛輛的警車在東尼的帶領下開進學校,學校一時光亮如白晝,幾個人犯被建捕,蝗蟲也遭擊斃,事件總算告一段落。

  石元宗、艾略特、徐震生被送進醫院觀察,艾略特傷勢最嚴重,一只腳打了石膏,高高的掛在半空中,暫時不能走動。

  他在台灣沒親人,石品婷自然負起照顧他的責任。

  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他應該把握機會,處理他們之間曖昧糾纏的情感,可是……

  “哎喲!好痛啊!年紀大了,身子骨可不比從前。”

  可是同在病房的還有石元宗。

  “爸,要不要我請護士小姐幫你打打止痛針?”憂慮的聲音飽含著安憮與心疼,石品婷問著躺在床上呻吟的男人。

  石元宗瞇著限哀號,“不用了,我忍忍就行了。”

  健壯如牛的石元宗才一點小傷就說得仿佛得了絕症,無恥的爭取自己女兒的同情。

  而他艾略特這個名副其實的病人,卻連喝口水潤喉都得看他的臉色。

  他冷眼看著石元宗的伎倆。自從發生槍學事件後也快一星期了,他與品婷仍缺乏單獨交談的機會,全被這個像小孩的父親霸占。

  起初他還能體恤石叔與女兒好不容易重修舊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他越來越過分,喝光他的愛心雞湯,把品婷的注意力全轉移到自己身上,還裝虛弱可憐,把他應享的福利全部霸占。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咳!品婷,那個我……”他躺靠在病床床頭,試圖引起她的關心,“我有點渴。”

  “昨晚,我的肩膀好酸,就像風濕病一樣,唉,人老了就是這樣。”石元宗還在撒嬌。

  “爸。你別胡思亂想了,可能是最近下雨才讓你心情郁悶,要不然我幫你再燉些補藥喝,好不好?”

  父女倆上演父慈子孝的溫馨大愛劇,被冷落的艾略特無人探問。

  他再次清喉嚨,“品婷,我說我口渴了,能不能請你幫我拿杯水啊?”

  石品婷恍若未聞,繼續幫石元宗捶肩膀。

  他忍不住大聲道:“品婷,我說我渴了!”

  石品婷這才聽到他埋怨的怒吼,有些不悅的道:“你渴啦,我拿水給你喝便是,用不著這麼大聲,我爸他需要安靜的休養空間。”

  需要安靜?到底誰才是病人啊!

  石叔還對著他擠眉弄眼的示威!好,既然他妨礙他的愛情路,就休怪他無情,要人照顧請找自己的女人。

  艾略特花錢請清潔婦打電話。

  本來不想讓藍曉惠這位孕婦擔心,石元宗住院的消息一直沒通知她,經過艾略特的設計後,不到一個小時,她馬上到病床前哭哭啼啼。

  一見她落淚,五元宗自然也不好厚臉皮裝下去,連忙說他沒那麼嚴重,還請醫生來證明他可以隨時出院。其實他會耍賴是怕女兒出爾反爾,堅持要搬出去,想乘機絆住她。

  石品婷莞爾一笑,“放心,我要看著弟弟長大。來,我送你們回家。”

  石元宗這才妥協,心甘情願的回家。

  艾略特傻眼看著那一家子。相互攙扶的走出病房,連招呼都不打就丟下他。

  在病房那種獨處的悲哀,沒經歷過的人是無法理解,饒是他那麼優秀的刑警,也抵抗不了那種巨大的心酸。

  他拉起被單蒙住頭,開始陷入無止盡的嫌惡中,又是埋怨別人,又數落自己的一相情願,結果換來女方的不諒解。

  驀地,身旁傳來窸聲響,他以為是護士來查看。

  當不了好情人,當個好病人不難吧?他把被單掀開,准備讓護士小姐檢查身體狀況,想不到映人眼中的是石品婷。

  “咦?你醒著啊,看你蓋頭蓋尾的,我還以為你睡了。”石品婷拿了杯果汁,擱在床邊。

  他看著她,“給我的?”

  “你不是說你口渴嗎?我下樓送他們坐上計程車。順便幫你買蘋果汁,我記得你挺愛喝的。”

  她的細心溫柔使近日飽受冷落的他,差點感動得痛哭流涕。

  “我以為你還生我的氣。”他心虛的表示。

  石品婷似笑非笑的沔了他一眼,“本來是會,不過看在你為我擋一槍的份上,一筆勾銷,何況經歷這件事情後,我才發覺以前的想法有點幼稚。只知道背負著過往的回憶,根本不願往前看。”

  “你真的想開了?”

  “不相信我啊?”

  “不是,我只是怕你擔心石叔的身體,所以表面敷衍。”

  “哼,我爸身體可好得很,壯得跟牛似的,醫生還保證他的體力不輸給二三十歲的小伙子。”

  “那你知道他裝病?”

  “你想我怎麼可能呆呆的被蒙在鼓裡。別看他硬漢一條,其實最愛撒嬌,我以前對他不夠好,自然任由他使喚,讓他開心算盡孝道。何況他還有藍姨,甜蜜得很,壓根不用我操心。”

  “既然如此……”他假咳一聲,身體坐直,正經的問道:“那我們的事呢?”

  她一怔,隨即裝傻的反問。“我們什麼事啊?”

  “我愛你的事。”  

  “噓。”她捂住他的嘴,保怕被別人聽到。

  “你忘了,這只有兩張病床嗎?石叔回家後,這兒只剩下我們了。”他就是打這個如意算盤。

  她嘴巴嘟得高高的,存心挑剔,“你還敢提,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哪知道你……你是真是假。”她對感情很鈍,哪比得上他這個大情聖。

  他急忙握住她的手,深怕她不高興,“我發誓,我對你是真的。”

  面對他的憂心,她似笑非笑,慢條斯理的回應。“你要我怎麼相信呢?我對你覺得陌生,你之前說的家庭狀況,我根本不曉得是不是你編的,你的厭惡喜好甚至於是你的住所、姓名,我都不知道是否是你因任務而變更偽造過。”

  雖說她可以寬恕他欺騙她的罪,不過她一定要好好的捉弄他才能消消氣。

  他側身拉開床頭櫃,找出自己的皮夾,拿出一張張的證照,攤在床單上,一張一張的解說,沒有敷衍。

  “這是我的護照,這是我在美國的身份證,這張是我的國際刑警證件,這是我的駕照,這是我家人的照片,這是我爸媽,你知道他們在大學當教授,我哥、我妹,還有我家的大狗……”

  石品婷看著一張張遞過來的照片,證照上的他有些嚴肅,和家人、愛犬合拍的照片就笑得很燦爛,十足的優質好男人,看不出是人民保母,比較像是學者,怪不得會在學校臥底,具說服力。

  不能怪她被動,她生性保守,個性孤僻。與他相吐的這一段日子,兩人雖互生情懷,自己仍舊矜持,不肯多付出一些。

  然而經過這一場生死大卻後,她豁然開朗。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誠如之前艾略特開導她的,過去的無法改變,就不要理會,好好的改善現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世界那麼大,人那麼渺小,誰知道下一秒事情會有什麼重大的轉折呢。

  活到這把年紀才想“變性”應該來得及吧,父親與艾略特是她最愛的男人,兩個都能為她死。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看她對著照片含笑,艾略特有些不解。

  她的心思最近越來越難測了,這讓他萬分惶惑。

  她故意惋惜的道:“可是我們無法有太多的交集,你的工作是在美國,而我居住在台灣,長距離的愛情沒有保障。”

  “可以的,一定有方法解決。”他強調。

  她搖搖頭,“這又陷。人我父母的窠臼裡了。你的家人工作與我的家人工作不能配合,萬一我們真的有結果,勢必會走上分手一途,否則就要犧牲另一方。”

  艾略特皺眉,“這麼說,那我們……”

  “再看看啊,反正離你腳傷好至少要一個月,我們一起想辦法不好嗎?”

  “可是——”

  “噓!”她制止他繼續說話,中指抵在他的唇邊。“暫時光不要煩惱好不好?說好重新開始。”

  艾略特一臉茫然的看她笑吟吟的坐到床邊,距離近到可以聞到她臉上洗面皂的清香味道,雖是帶傷在身,他仍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才這樣想時,她突然凝視他的眼睛,慢慢的靠近他的鼻子,然後在離他一共分的距離前停住。

  怦!怦!他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髒劇烈撞擊的聲音。

  太靠近了!真的太靠近了!

  他給巴的問, “你……你想干嘛?”她難道不知道不能這樣挑逗男人嗎?萬一擦槍走火怎麼得了。

  當初為了擄獲這個超保守的女人,他可是壓抑無比強大的欲望來個純友誼,除了拉拉小手,親親臉蛋,偶爾口頭上的逗弄外,他不敢有進一步的提越。

  可是她現在卻主動靠近他,他受寵若驚,興奮過頭轉為害怕,壓根不曉得她的目的。

  “這裡只有我們耶。”

  “是……是啁……所以……你想干嘛?”

  他看見她的眼珠一轉,調皮的微微偏過頭後,紅艷的唇瓣突如其來的湊上前。

  他感覺輕柔濕潤的物體碰觸自己的嘴唇,他猛盯著閉著雙眼的她,她像在憋氣,有點敷衍了事的感覺。

  五秒後她離開他的唇,一臉羞赧卻佯裝鎮定,那模樣實在是好可愛。

  她酡紅了臉蛋,鼓起勇氣道:“經過這次的事件後,我發現人要積極一點,所以這次說好我們重新開始,由我主動。”她不能讓他專美於前,所謂教學相長,她也要學習主動。

  艾略特咧嘴興奮的仰頭大叫,石品婷則含蓄的抿嘴低笑,而後他嚴肅的扶住她的肩,以一派教育家的口吻教海道。

  “主動出拳的勇氣可嘉,可是你還是生手,讓我示范一次。”

  他捧住她的臉,深深的吮吻,不同於她的輕碰他的方式是屬於男性對溫柔細致的尋索,有種雄性野獸的渴求。

  舌與舌的交纏,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她學習良多,大大的震撼。 

  許久,他氣息紊亂,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嘴。“知道了嗎?這才是接吻喔。”

  氣喘吁吁的石品婷,意猶未盡的舔著自己的嘴唇,一副好學生的摸樣,舉手發問,“可是我想試試另一種方式。”

  “是嗎?你就是喜歡當勝者,我盡力奉陪就是。”

  她又迎上去,摟住他的頸項,獻上自己的唇。

  兩個人浸淫於這種一來一往的另類教學中,甜蜜無限。

  ※  ※  ※  ※  ※  ※  ※  ※

  校方請石品婷回去帶三年六班的學生。

  學生依舊如故,各自擁有狡猾、邪惡、善良、不羈、驕傲、賣騷,不做作的個性,但是能看到他們她心底有說不出的高興。  

  尤其是徐震生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為課業努力,她覺得辛苦很值得。

  女老師對新上任的男老師仍“躍躍欲試”。校長還是那麼愛演講,他高薪聘請了一個據說很嚴厲的新主任。林素萍派頭一樣大,倒是她觀察到月梅與趙豐慶之間好像冒出愛情火花。

  不過是休息幾個星期,她對學校頓時有許多感觸。

  家裡的情況也日趨轉好,藍曉惠也搬到家裡住了,跟爸爸兩個人每天情話綿綿,感情融洽。

  真好,沒有怨恨的心,整個人變得好輕松。

  覺悟得不算太晚,至少她是幸福的。

  ※  ※  ※  ※  ※  ※  ※  ※

  艾略特的傷勢漸漸好轉,已經可以下床,這也宣告他要回美國的日子逼近。

  石品婷跟東尼聯絡過,美國方面幾番催促艾略特快歸隊,他卻死賴著不走,東尼東一手無策,只好向她討救兵。

  “你回去吧。”

  一邊吃著石品婷削好的蘋果,一邊哼著小調的艾略特,不解的笑問。

  “回哪兒?”

  “美國啊,你不用工作嗎?”

  原本的好心情覺時變壞,他洩氣的盯著她,說出心底的顧慮。 “我怕我走了,你就移情別戀。”他耐心栽培出來的花朵可不希望落人別人家,讓人不勞而獲。

  “神經!”

  “難道你就那麼巴不得我走嗎?”

  “你要永遠待在這兒?”她可不喜歡無所事事的男人。

  他笑道:“所以我在考慮搬到台灣住。”

  本以為她聽了會很感動,誰知她卻嗤之以鼻,反過來責罵他。

  “你醫院住久了,腦袋都硬化了。”

  “你不要我待下來?”

  石品婷丟開原本在整理的衣服,狠下心道:“你給我回去美國,’我不要你為這段感情犧牲什麼。”

  “可是……”他不信她如此鐵石心腸。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機票,丟在他身上。“我話說到此,這是下星期五的機票,你給我飛回去銷假。”

  連這都准備好,改情是計劃性的要攆走他?

  她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艾略特張大嘴,被嚇得說不出活來。

  ※  ※  ※  ※  ※  ※  ※  ※

  離開台灣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石元宗與石品婷開車送他到機場,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艾略特挺不是滋味。

  到底要回美國的是誰?表現得比他還高興,巴不得他快走。

  艾略特被趕鴨子上架,心中老大不高興。

  他刷即將要分離的場見旱而難過得要死,他的女朋友卻雀躍不已,好像她要出國玩。

  哼!別以為這樣就能打發他。他只是暫時回去處理事情,等他規畫好後會馬上趕回來的。

  石叔說,自從品婷不再做老處女打扮後,媒人天天上門。

  開玩笑,這塊璞玉是他發現的,誰也沒資格跟他搶。

  等著好了,他一定馬上回來!

  “要回家了,還臭著一張臉。”石品婷好氣又好笑的揶榆他。“又不是叫你去跳河。”

  他撇過臉,心裡暗罵,沒良心的女人,虧他難過得要死,她還有心情取笑他。肯定是想交新男朋友所以才趕他,不過就算她不在意,至少也該演一下,流幾滴難過的淚水嘛!

  臨進海關前,石品婷遞給他一只信封。

  “喏。”

  他沒好氣的道:“這是什麼?離婚協議書啊!”

  石品婷對他口氣惡劣的表現不以為然,她聳聳肩道:“上飛機看啊。”她隨即催促他,“好了,你快走。”

  可憐的艾略特,一雙眼充滿怨懲且委屈,腳如千斤重的步人海關。

  飛機起飛後,他一直看著窗外,直至底下是一片汪洋。

  他咬住拳頭,深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

  “先生,你的信掉在地上了。”空中小姐從地毯上撿起他不小心遺落的信封。

  “謝謝。”艾略特接過來。

  是品婷交給他的信,那他現在可以看了吧!

  他慢慢的撕開信封,再打開信,無梢打采的掃過一遍。

  結果越往下讀,他的臉越扭曲。

  “可惡啊!竟敢耍我!”他低吼一聲,下一秒卻笑出來,一改方才的慪氣,臉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那信上寫著——

  我已經報名研讀關於教育的課程,等今年六月學生畢業後就會到美國。爸爸答應我,也願意資助我。

  不過就房子難找,但是那間學校離你家挺近的,既然你到我家借住過,那我可不可以也住你家呢?

  在我抵達美國之前,可不准你變心喔!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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