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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雨弦]花瓶女秘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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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0 13:39:46
第八章

路琬琰走進辦公室,看見眼前一片刺目的紅玫瑰,忍不住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個柯志良的攻勢猛烈,一天三十三朵玫瑰,連續一個月不間斷,讓她的忍耐力快要瀕臨崩潰邊緣。

他是老板又如何?誰規定員工必須接受上司的追求?

他帥、有錢又有閑關她何事?

路琬琰壓下心中的怒意,將花束掃到一旁,挪出可以工作的空間,電話隨之響起。

她拿起電話不開口,對方卻迫不及待地詢問:

(怎麽樣?喜歡嗎?)柯志良柔和的嗓音自話筒的另一端傳來。

路琬琰深吸一口氣,決定把話說清楚。不想傷害他人的結果,是爲自己制造永遠的麻煩。

「請你以後不要再送了!這樣會造成我很大的困擾。」路琬琰盡量保持語調的平和。

柯志良沈默了三秒鍾。

(是不是有什麽流言?)他謹慎地追問,辦公室戀情一向惹人注目。

「不是!」她努力思索著不傷人的詞句解釋。「我不想引人側目,更不想影響工作。」

(答應和我一起吃飯,我保證不再送花。)柯志良明顯地有得寸進尺之嫌。

這分明是威脅!

「你若是再送花,我馬上遞出辭呈!」沒見過這麽死皮賴臉的人。

(我真的如此不受歡迎?)柯志良開始采取哀兵政策。

「我不想再討論下去。」路琬琰無情地挂斷電話。

來此上班只不過是暫時性的,她不求財、不求名,更不求升遷,甚至無心沾惹愛情,沒想到竟會搞成這副德行,是不是該揮手道別了?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副總編輯劉雪慧走進她的辦公室。

「不錯嘛!新聞跑得頂刮刮,又有老板的鮮花攻勢,你在娛人不出風頭都很難。」她手拿鮮花把玩。

「如果羨慕,花就轉送給你;如果嫉妒,麻煩你高擡貴手代勞,將花丟進垃圾桶。」路琬琰一面撰稿,一面和她擡杠。

「你是想害我被扁,還是想讓我沒頭路?」劉雪慧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詢問:

「老板哪裏不好?爲什麽你不肯接受?人家可是有一堆親衛隊等著候補。」

「妳是不是其中之一呀?」路琬琰取笑她。

「要死啦!被我老公聽到還得了!」劉雪慧推了她一把。「說真的,你不覺得可惜嗎?柯家事業龐大,柯志良外表出衆、脾氣又好,有這種條件的男人不多了。」

柯志良是有一張讓人贊歎的俊臉,不過長時間相處下來,她對他已經産生疲倦感,相處變成一種習慣,反而不在意他的外表。

「不要一副扼腕的模樣,小心你老公打翻醋壇子,讓你回家當黃臉婆。」路琬琰溫婉地露出一抹微笑,盯著如花般燦爛的鮮美嬌容提醒著。

「放心,我老公可是百分之百信任我。」

劉雪慧的老公正是「娛人雜志」的總編大人,夫婦倆夫唱婦隨,羨煞公司裏的同仁。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呂大哥是『氣管炎』俱樂部的會長。」路琬琰低著頭繼續工作。

「別扯了,不喜歡人家就早點攤牌。」劉雪慧不置可否地提醒她。

「是!我怎麽敢擋人情路。」路琬琰望著門邊意有所指地說:「好了!你想打探的消息已經打聽到了,趕快去播送吧!免得門外的人聽得耳朵痛。」原來門外有一堆人在偷聽。

劉雪慧向她扮個鬼臉。

「正事兒還沒談到就叫我走,那怎麽行?」

路琬琰不得不服了她,總是能在哈拉一、兩個小時後,又不著痕迹地切入主題。

「聽說東威儀當著衆記者的面邀請你采訪他,而你這個大白癡回來竟悶不吭聲的,是想害雜志社關門嗎?」劉雪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瞧劉雪慧說得跟吃飯一樣容易。近幾個月來,有關東威儀的傳聞、報導多如過江之鲫,她有何能耐可以挖出什麽內幕?

更何況她根本不是記者,充其量只是這間小雜志社的行政人員,不過是湊巧幫別的記者代班,不小心跑到了一條獨家新聞,老板竟也有辦法替她弄到一張記者證,讓她從此擺脫不了采訪新聞的惡夢。

「別開玩笑了,他會有什麽新聞可以采訪?」路琬琰睜大雙眼,一味地搖頭。

劉雪慧笑得可開心,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事,說不定你會是新版的麻雀變鳳凰。」她搖頭晃腦地像老夫子吟詩。

「看你說得跟真的一樣,依我看,一定是你暗戀東威儀,又不敢親自去吧!需要我推薦嗎?」

路琬琰根本不想再接觸東威儀,不知道爲什麽,她對東威儀打心裏産生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感,她將這種奇怪的感覺對劉雪慧全盤托出。

聞言,劉雪慧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滿古怪,亮熠熠地直盯著路琬琰。

「琬琰,你滿腦子都是邪魔歪道哦!看不出來,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居然會怕東威儀!」

「我穩重的外表騙了你嗎?真是抱歉,我沒有瘋狂、愛作夢的症狀。」她還是不吃劉雪慧那一套。

見她鐵了心腸,劉雪慧不得不搬出法寶。

「拜托啦!爲了雜志社的生存,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該替你的幹兒子著想,別讓他一出世就累得他老媽我得爲奶粉錢傷神。」她有意無意地撫*著平坦的小腹。

路琬琰左瞧右望,實在看不出什麽!

「你是說……你有了?」她有些猶疑,劉雪慧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她的話能信嗎?

劉雪慧用力點點頭。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會影響胎敦。我不會那麽沒品,拿懷孕來開玩笑。」

「可是,他會有什麽新鮮事可以采訪?」路琬琰一臉爲難。她才笃定的拒絕過他,現在怎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開竅點行不行?如果就這麽走上前去,坦白告訴他你的來意,他當然沒什麽獨家可以給你。」而且保證她的如意算盤會摔成好幾段,還有兒子的奶粉錢肯定會長翅膀遠走高飛。一想到此,她說什麽都要說服路琬琰去沖鋒陷陣。

「這是藝人的生存法則,誰會翻底牌讓記者看?」

路琬琰已經無心工作,幹脆停下筆,聽她高談闊論。

「所以啰!你一定要使出美人計。」劉雪慧看她一眼,又繼續往下說:「這是你一舉成名的好機會。」

「什麽?你要我犧牲色相?」她非常不以爲然地看了劉雪慧一眼,

「琬琰!」劉雪慧不相信自己費了這麽多唇舌,竟然還無法打動她。

「我可以答應你去采訪,但不采用你的方法。」這是她的底線。

劉雪慧還不死心。「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

「沒得商量!」萬一弄巧成拙,教她的臉往哪兒擱?

「你真打算讓娛人關門大吉?」劉雪慧出言恐嚇。

這幾個月來,雜志的銷售量確實明顯下降,但這也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扭轉的情勢,

看見路琬琰猶豫、爲難的複雜表情,劉雪慧知道她將要軟化,于是再接再厲地

說出更離譜的理由:「你不是一直想擺脫柯志良?如果你接近東威儀,由他權充護花使者,保證柯志良馬上知難而退。」

可能嗎?希望不會擺脫一個,又沾上一個更難纏的人物。

雖然路琬琰不覺得自己能夠成功采訪到東威儀的秘辛,不過看在東威儀對她興趣盎然的份上,她決定勉爲其難試試看。

這就是路琬琰今天來采訪這一場慈善晚會的理由。

其實路琬琰也搞不清楚這一場慈善晚會的對象是誰,參與的又是哪些人,反正只要扯開嘴角,對著與會的政商名流微笑再微笑就不會出錯了。

人嘛!就愛做表面功夫包裝自己,他們這些做記者的,哪會不知道這些名流人物在私底下所做的那些龌龊、骯髒的勾當!

他們用珠光寶氣、金鑽名表掩飾內心的貪念虛僞,把這兒當作是另一個做生意的場所,捐款只不過是想減稅、博得善心人士的美名而已。

她根本不適合出現在這種高階社會人士出沒的場合,但職責所在,她必須出席,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她的「獵物」出現,還是趁早離開這個足以令人窒息的地方吧!

才一轉身,便見到她的獵物帶著一張燦爛的笑臉,與在場的人士寒暄、打招呼。

她看得出他眼眸深處的厭煩,活像恨不得撕爛這些人虛僞的笑臉。她不懂,像東威儀這樣大牌的人物,還需要做這些表面功夫嗎?

路琬琰打算到外頭透透氣,等一會兒再和東威儀談訪問的事。

另一方面,其實東威儀一進門就看見了與這種場合格格不入的路琬琰,今天的她不同于記者會時的清麗,更添了抹慵懶的*。

細長柳葉眉下的晶瑩水眸清純明亮,卻有著不得已的無奈,但那樣迷離的深邃神秘,實在教人著迷。

自然披散的發絲亮麗有光澤,凸顯出她細致的鵝蛋臉;她的俏鼻挺直有形;輕塗胭脂的紅唇散發著莫名的吸引力;身軀窈窕似能隨風輕飄,十足是個誘人的美人胚子,但爲何在無意間會散發出一種欲蓋彌彰的不屑與憤世嫉俗?

東威儀看著她擺脫一個上前攀談的男人,可愛的輕吐舌尖,呼出一口氣,偷偷的朝會場的出口走去。

見她走遠,東威儀立即擺脫一堆圍著他的政商名流,朝路琬琰的方向走去。

「嗨!我們真是有緣。」東威儀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興趣。

「不是有緣,我是被逼來采訪你的。」她懶得跟他客套。

「你還真老實。」沒辦法,只要是美女,不管說什麽話都會讓人不忍心苛責。

「這就是我無法升遷,永遠都是一個小記者的最好理由。」這陣子,她已逐漸開始對這份工作産生厭惡感。

「如果你想換個工作,我可以幫忙。」東威儀一反常態的熱心助人。

「說老實話,我要是一個長得非常『愛國』的女人,你還會這麽熱心嗎?」當然是不可能。

「如果你長得很『愛國』,我想我們可能就沒有機會認識。」爲了呼應她的老實,東威儀覺得自己也不需要說太多場面話,雖然他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男人。

「你也很老實。」雖然是一句稱贊的話,但路琬琰的臉上交雜著懷疑與排斥的陰霾神色,似乎不怎麽欣賞他。

不論是就他的外型、條件或者知名度,他在女人面前應該是百分之百吃得開,可一碰上她,就像是踢到鐵板般,每碰到一次,挫折戚就會在無形中加深幾分,幾乎屢試不爽。

一切似乎與路琬琰離開前沒什麽兩樣。

「談談采訪的事吧!你想采訪的是我的公司,還是我的演藝事業?或者你對我的傳言及從不間斷的绯聞比較有興趣?」他用暧昧的眼光看著她,因爲聽說最近有平面媒體繪聲繪影的報導他們兩人正在鬧绯聞呢!

「我對東先生的感情世界沒興趣,倒是想知道你如何將演藝工作和情風媒體集團治理得如此之好,兩者之間難道沒有沖突的地方嗎?」坊間對他的傳言非常多,所以他才有采訪的價值。

「這個話題恐怕不是三言兩語便說得清楚,不如我們約個時間,也好讓我多准備一點資料給你。」

他以爲他是誰?接下來他是不是會用更多的資料引誘她獻身?

「東先生太慎重其事了。」她沈默了一會兒,由于實在不想再與他見面,只好全盤托出她內心的想法。

「我不過是想給雜志社一個交代,並不想挖人隱私。」

「既然要采訪,那就做得出色一點,或許能借著我的獨家新聞,讓你在新聞界打響名號,名利雙收也說不定。」

「我並不想成名。」路琬琰蹙著眉頭。他憑什麽斷定人人都像他一樣既要名、又要利?

「所以你對我想要名利雙收的舉動很不屑?」他一臉了然的分析著她對他的觀感。

「我沒這麽說。」可是她確實是這麽想。

「你是沒說出口,而且掩飾得還不錯,但是你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不擅于說謊。」他深邃的黑瞳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眸。

他竟然想要透視她?

雖然她肯定他沒有透視的異能,但是他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而且這種感覺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東先生想太多了,人各有志,我怎麽可能有這種不合邏輯的想法?」

「是嗎?我還以爲我們是同一種人呢?」東威儀一臉惋惜,聰明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卻不與她做無謂的爭辯。

這種重新來過的感覺不錯,他喜歡。

「東先生的聯想力真是豐富,若是有時間,不妨可以寫寫劇本,說不定又可以增加一個編劇的頭銜。」

「不了,頭銜太多也是一種負荷,可會把人累垮的。」爲了爭取與她多接觸的機會,他始終掌握住話題,不讓場面變冷。

「我還以爲你以收集頭銜爲樂。」路琬琰的態度越來越顯冷淡。

「我對頭街沒興趣。」

東威儀無視于她的冷漠,更趨近她,沈醉在她如水的雙眸中,幾乎溺斃在她幽深的眼眸裏……這種難以自拔的悸動,曾經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第一次經曆到就令他萬分著迷,雖然他不小心讓她溜走過一次,但他絕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男人!從來就只會注意女人的外表。

路琬琰在不知不覺間又露出不屑一顧的眼神。

尤其是對那種自以爲英俊,能迷倒衆生、油嘴滑舌的男人,該說重話的時候,她絕對不會三言兩語輕輕帶過。

總之,她對東威儀這種以貌取人的花花公子非常、非常的感冒,感冒到幾乎要得肺炎了!

路琬琰深吸一口氣,打算結束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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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想這些夠我掰個幾千字交稿了,謝謝東先生接受我的采訪。」

這樣就想打發他?還早著呢!

「剛剛我們所談的內容,我不希望刊登出來。」他從現在起,要開始展開死纏爛打的攻勢,發誓要把路琬琰追回來。

「東先生應該回去問問你的法律顧問,如果我將剛剛談話的內容刊登出來,是否真的會出事?」想要告她得先做好功課。

「我怎麽舍得告你呢?我只會接受另一家雜志社的訪問,然後在無意間推翻你所刊登出來的內容而已。」如此一來,她不但會丟了工作,連雜志社的信譽都會一並掃地,成爲業界的笑柄。

「這樣很好啊!所謂的新聞就需要兩造對口,你出擊,我反擊,搞不好我們的雜志會因此而增加銷售量,到時候我再請你這位『受害者』吃飯慶祝。」

「受害者?」東威儀心裏一怔。他自己是媒體人,怎麽會沒想到?這樣厮殺的結果,得利的永遠是媒體,而他卻得忍受著祖宗十八代都被挖出來談論的痛苦,甚至連他一向引以爲傲的神秘,也會被拿出來淩遲,*裸的公諸于世。

可看看她的神態與口氣,平常得就像在與朋友寒喧,一點兒都感覺不出即將發生的是一件令人發指的事。

她現在的表現確實很適合當記者。

她毫無善意的訴說即將發生的事,諷刺的彰顯她將會得到的好處,還非常樂意的與他分享,而他竟無法因爲她種種的「惡行」而對她生氣。

最可笑的是,她「欺負」了他之後,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優雅,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似乎在對著他放鞭炮慶祝--活該被我修理,看你能奈我何?

難怪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沒有人敢得罪記者。

要是路琬琰能夠恢複記憶,他打算創立一家周刊社讓她去經營,相信一定會做得有聲有色。

「我很想與你鬥鬥法,不過很可惜,因爲我有太多不欲人知的秘密,所以只好作罷。」他說的雖然是實話,但說這些話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引發她*的*。

路琬琰怎麽會不知道他的伎倆,可是她偏偏不上當。

「以你的本事,想掩蓋那些不欲人知的隱私應該很容易,否則也不會在衆家記者窮追猛打之下,依然保持著神秘的面紗。」她毫不掩飾的點出他的虛僞。

「這是個以包裝取勝的社會,爲了不讓別人掌握自己的虛實,適度的僞裝是必要的,如果沒有這樣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的生活,這世界不是太乏味了嗎?」雖然多采多姿的生活一樣令他心煩。

「也是啦!對于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而言,不上蠟的蘋果怎麽見人?」

在她眼裏,他根本就是一顆爛蘋果,所以不包裝怎麽行?

「爲什麽你說話的口氣讓我覺得我和你好象有著深仇大恨一樣?」他真的那麽討人厭嗎?

「你得罪過我嗎?否則怎麽可能會覺得你是我的仇人?就算你得罪過人,你會在乎嗎?也許我針對的不是個人,而是像你這種類型的男人。」盡管他的言談舉止斯文有禮,可是他的審美觀令人厭惡,尤其是他不斷的用那一雙多情的眼眸放電,企圖征服她,更讓她深惡痛絕。

像她這樣的刺猬,不是他應該招惹的,可是這樣的路琬琰卻讓他驚豔,被她那外柔內剛的特質所深深的吸引、迷戀。

她用冷淡拒他于千裏之外,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有太多的理由讓他不想放手。

剌猬又如何?只要別妄想脫去她的衣服,她的刺就沒有用武之地,他只要乖乖的在一旁欣賞,總不會有事吧!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她若想要靜靜遠觀,前提就是必須先卸下她的心防。

「我們的接觸也僅止于公事,我對你能有什麽誤解?」她不想再這麽無止境的閑扯下去。「對不起,我該走了。」說完,她徑自走向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連再見都懶得說就上車離開。

「我不幹了行不行?」路琬琰摔下寫好的稿子,大聲的對吼個不停的總編吼回去。

真不知道總編到底要她采訪什麽新聞才會高興?

是不是要她像時下一些八卦雜志那樣揭開東威儀的隱私,報導他的性能力或者性癖好,這樣才叫作新聞?

「琬琰,別這樣,有話可以好好說。」劉雪慧忙在一旁打圓場,讓她的總編老公有台階下。

「我要你再去采訪東威儀,就算采訪不到辛辣的新聞,起碼也要挖到一些別人挖不到的新聞。」他知道現在除了路琬琰,沒有任何一位記者能靠近東威儀的身邊。

「怎麽挖?難道我爲了挖新聞,還得犧牲色相?」她怕死了東威儀,根本不想接近他。

「沒那麽嚴重,我只是要你再到東威儀拍廣告的現場去采訪他,順便打采一下東威儀是不是真的與當紅的模特兒琳達在交往?」總編下達命令。

「我不去!」她的直覺讓她很不喜歡接近東威儀。

「好,我再讓一步,你只要拍下東威儀和琳達的親熱畫面,其它的就由我來操刀。」總編開出了底線。

「好啦!別再耍脾氣了,社長說了,這次的銷售量如果增加五千本,年終獎金就多發半個月,我女兒的新衣服都看你啰!」已婚的同事拼命在一旁敲邊鼓。

「對啦!你不想想自己現在有多大牌,連總編都要讓你三分耶!再跩下去就太不上道了。」

同事們的話語讓她覺得自己如果不去就會變成大罪人,而且她天生就有點吃軟不吃硬的爛脾氣,如果不去,似乎太對不起同事,也對不起自己。

「好啦!不過先說好,我只負責拍照,其它的一律不管!」路琬琰鄭重聲明。

「行了行了,你快點去吧!」一堆同事忙將她推出雜志社。

來到拍攝廣告的現場,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工作人員竟然沒有查問她的身分,就直接讓她登堂入室的進到後台的休息室。

就算她長得漂亮也不是這麽個放水法,況且她與東威儀的绯聞已經傳得如火如荼,工作人員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一個記者呀!

不過她也懶得去追究,先找到人要緊。

奇怪,這裏應該要有東威儀的休息室才對呀!怎麽沒看見休息室的門上有東威儀的名牌?

廣告已經拍完了,工作人員漸漸散了,路琬琰走到琳達的休息室前,舉起手輕輕敲門,心想,找不到東威儀,訪問琳達也可以,反正只要有東西交差了事就好。

那扇門不小心被她敲開了一條縫,然後她看見琳達正攀著一個男人的頸項,兩人熱烈的擁吻,*且忘我,連她將門打開在旁觀看都毫無所覺。

原本碰上這樣親熱的鏡頭,她應該會馬上窘迫的關上門悄悄走開,但由于今天身負重任,她必須拍點什麽東西回去交差才行。

她咬著牙拿起相機,管他琳達擁吻的人是誰,只要按下快門,一切交給總編就行了。

「對不起,打擾了。」

她拍了一張照片,隨即轉身往外沖,但是身後卻傳來跟隨的腳步聲。

好吧!那她就先道個歉再走,好歹她也拍了人家的照片。

「很抱歉拍了照片,不過這是職責所在。」她實在很想以不變應萬變,可是像她這種缺乏修身養「性」的人實在很難辦到。

「路大記者,這樣夠嗎?要不要我再擺幾個更嗆辣的姿勢?」瞧她尴尬得紅著臉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

她果然是惡名滿天下,隨便一個男人都知道她是誰,只是……等等!這聲音怎麽如此熟悉?

路琬琰倏地轉過身,好奇的眼眸迎上了東威儀含笑的雙眼。

「真的是你?」知道剛才親熱鏡頭裏的男人就是他之後,所有的窘狀在瞬間消失。

「是啊!我可是專程等著你來拍的喲!」東威儀看見她尴尬的臉色在瞬間變成輕蔑。

爲什麽會有這種轉變?

東威儀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想著:會不會是路琬琰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對他模糊的記憶?

或者是他這個人太隨和了,讓她覺得對他不需要客套?

唉!還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好,打從一開始當他的秘書起,她就沒給他好臉色過,依照慣例,這一次應當也不例外。

「你知道我要來?」她有種受騙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直到這一刻你站在我面前我才肯定。」他很高興她上鈎。

「是你故意放消息出去的!」路琬琰肯定就是他在搞鬼。「因爲你早猜到雜志社一定會派我來采訪你。」

「也不完全是啦!我的行程一向透明,加上媒體對我的感情世界又特別好奇,所以一見到我和琳達多說兩句話,謠言就滿天飛了。」他不想讓她留下不好的觀感,所以拼命的解釋。

「你以爲我會相信?」

東威儀的屏幕形象非常好,所有的绯聞也僅止于傳聞,從來不曾留下過證據,他怎麽可能會故意讓她拍下照片,自尋死路?

「應該說你運氣好,還是我倒黴?因爲廣告商想借著我的绯聞話題造勢,而我也極度的想讓你采訪,所以這個獨家就給你啰!」如果他跟琳達來真的被她給抓到,他敢說,這一輩子他都別想得到路琬琰的原諒。「我怎麽覺得你好象很在意我似的?」

「我在意你?」她不否認自己心中有氣,但是這股氣完全是因爲和他不對盤所致,無關在不在乎。

「我幹嘛在意你?」

「實在可惜,我還以爲你會吃個小小的醋呢!」很奇怪的感覺,一見到她,他就會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可惜,琳達已經換下廣告中角色的裝扮,笑臉迎人的走了過來,卻在看見路琬琰時變了臉。

當記者的唯一優點就是眼睛特亮,絕對不會在無所求時惹人嫌,既然照片已經拍到了,她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不打擾你們宣傳了。」

「你不想全程采訪嗎?」東威儀盡量把握能和她相處的機會。

「多給同業一些機會,比較有利于你們的宣傳。」

「這樣啊!真是謝謝你替我費心著想,爲了報答你對我的體貼,我保證你手上的那一張照片絕對是最精采的。」東威儀故意將兩人的關系說得很暧昧。

「我不會感激你的!」路琬琰雖然已經走遠,還是忍不住頂了他一句。

「有沒有搞錯?」她怎麽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是個記者,反而像是個出賣色相的特種行業女子!

「你竟然要我去當東威儀的隨行記者?」路琬琰氣得大吼。

「我絕對沒搞錯,你也不用對我大吼大叫,因爲這不是我的主意。」總編正爲往後幾個月的銷售量笑得合不攏嘴。

「不是你的意思?難道是老板的意思?」她不相信柯志良會讓她去接近東威儀。

「你想有可能是老板的意思嗎?」雜志社裏絕對沒有一個人敢這麽說、這麽麽想。

「拜托你一次說清楚!」她沒精神應付這般層出不窮的突發狀況。

「是廣告公司的意思,他們提出條件,要做專訪可以,但是你必須深入東威儀的生活,才能夠淋漓盡致的描述他。」總編把聘書拿給她。

「秘書?東威儀要我當他的秘書?這會不會太扯了?」她想不透東威儀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一向都獨來獨往,找個人幫他處理一切很正常。」總編說話的模樣好象恨不得快點把她踢出雜志社似的。

路琬琰實在想不透,自盤古開天以來應該沒發生過這種事情吧!爲什麽東威儀要這麽做?

走進情風媒體集團,一陣熟悉感立即襲上心頭。

她來過這個地方嗎?

她一走進擦拭得窗明幾淨的強化玻璃大門,站在櫃台訓練有素的總機小姐立即露出燦爛的笑容朝她打招呼:「嗨!路小姐,回來上班嗎?」

路琬琰皺起眉頭,她自認自己待在小小的雜志社裏,名氣應該沒那麽大,怎麽連這種大公司的總機小姐都認識她?

最奇怪的是總機小姐的文法,什麽叫「回來上班」?就算總機小姐知道她今天是來報到,也不應該用「回來」這兩個字吧!

路琬琰敷衍的打了個招呼後,直接坐電梯到董事長辦公的樓層。

來到這個樓層的情況依然一樣,熟悉戚更強烈,而且每一位員工似乎都認識她,不斷的與她點頭,甚至有人放下工作前來與她敘舊,雖然敘舊的內容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輕輕的推開董事長室的門,腦中有個模糊的畫面閃過,但她卻沒有及時捕捉住,天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來了。」東威儀從公文中擡起頭,開心的與她打招呼。

「嗯。」路琬琰的眼睛一直盯著辦公室裏的裝潢瞧。

「怎麽了?」其實是他利用情風媒體集團的力量施壓,好讓路琬琰再回到這裏,無非是想喚醒她的記憶。

「沒什麽。請問董事長,我該做些什麽事情?」這個辦公室讓她有一份自在的感覺。

「你不是來做專訪的嗎?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問你想知道的問題。」如果他早一點這麽坦白,也許當初就不會發生那些事情。

「什麽都可以問嗎?包括你的感情生活?」讀者應該最想知道這些事情吧!

「你可以百無禁忌的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東威儀凝視著她,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誠意。

路琬琰覺得東威儀簡直就像是個謎團。

別人接受采訪總喜歡顯示出最好的一面,而他卻百無禁忌的讓她近身采訪。

通常影星會設定采訪的問題,避免尴尬出現,或是拒絕回答敏感問題,他卻說可以百無禁忌。

「請問東先生……」

路琬琰准備開始采訪,但是東威儀卻打斷了她的話。

「叫我威儀可以讓我比較放松。」他這才想到,路琬琰好象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雖然路琬琰覺得這樣不是很妥當,但如果可以使他放松,有利于她的采訪,她可以勉強接受。

「你以前接觸過演藝事業嗎?坊間一直傳言有一部你年輕時所參與演出的電影要上檔,是真的嗎?」

東威儀笑著回答:「記者們的消息往往都不是空穴來風,我年輕的時候的確曾經爲了體驗各行各業的甘苦而接觸過一些演藝工作。

至于我年輕時所演的只是個小角色,雖然我不同意電影公司藉我的名氣造勢,但是版權是人家的,我也只能順其自然。」

路琬琰持續問著一些他的近況與往後的生涯規劃,卻始終不願碰觸他的感情問題,讓東威儀十分心急。

「琬琰,不如我帶你到我家裏看看,讓你多一些資料可以參考。」東威儀不管路琬琰是否答應,拉著她就往地下室停車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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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0 13:40:39
第十章

不知道是路琬琰的潛意識在逃避,還是她實在不適合當記者,總之,她所問的瑣事,幾乎沒有一件會是讀者或影迷想知道的事情。

不得已之下,東威儀只好自己爆料。

走進東威儀的住處,路琬琰幾乎被架上的*光盤嚇壞了,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偷偷告訴你,這些光盤是一個女孩買來的。」東威儀把當初路琬琰爲什麽帶這些光盤到他家裏來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還仔細的觀察著她的反應,結果卻大失所望。路琬琰對這些事情似乎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還煞有介事的詢問後來的發展。

「後來她治好你了嗎?」她換了一卷錄音帶後繼續問,對這件事情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應該算治好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東威儀想起往事,臉上不覺露出甜蜜的笑容。

「怎麽說?」

「因爲那個女孩本身就是一帖很好的藥,後來我才知道,我只要接觸她,自動就會恢複雄風。」

「怎麽會這樣?」她沒聽說過有這種病。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像有些人爲了逃避某些事情而得了暫時性失憶症,或者是部分失億一樣。

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裏已經愛上了那個女孩,但我卻不知道,爲了讓我忠于所愛,所以生理機能自動抗拒其它的花花草草,讓我不得不忠于所愛。」東威儀說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一番話。

「現在呢?還是這樣嗎?」她實在很難相信花名滿天下的東威儀會得這種病。

「就是因爲這種情況還存在,所以我才必須四處制造绯聞。」東威儀哀聲歎氣地道。

「我不懂。」

「你想想,樹大招風,我的名氣扶搖直上,一定有人嫉妒。心腸好一點兒的會站在一旁看你能搖擺到幾時,心地壞一點兒的就會盡可能去找你的缺點讓你失勢,黑心的幹脆就散布謠言,說你是同性戀。與其平白招惹這麽多麻煩,不如主動制造操控绯聞,绯聞對我而言,反倒是最沒有殺傷力的新聞。」東威儀倒了一杯水給她。

「不愧是媒體大亨,對人性了解得這麽透徹。後來呢?那個女孩治好你了嗎?」路琬琰專心的訪問,一點兒也沒注意到東威儀看著她的眼神變得非常灼熱。

「沒有。」

「爲什麽?這麽難得的機會,她應該盡力彌補她的過失才對。」路琬琰有點兒替他抱不平。

「如果必須用她的一生來賠,你想她會願意嗎?如果你是那個女孩,你會願意嗎?」現在換成東威儀訪問她。

「這倒是一個難題。」路琬琰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我和她的問題還不止于此,我先是誤會她是公司內部的商業間諜,之後卻換成她誤解我,總之這些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楚的。不如我帶你到現場做解說,也許你能更加體會她的心情。」東威儀此刻懷著冒險的精神要帶路琬琰回到東家的祖宅,他不知道接下來路琬琰會有什麽反應,更不知道他這幾個月的努力能不能得到成果,總之,這會兒他已經豁出去了。

路琬琰的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矛盾,她好奇東威儀跟他口中的那個女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卻又有著矛盾的心理,不想太深入東威儀的私人世界。

「這樣去打擾你父母會不會太冒昧?」好奇終究戰勝了矛盾,她決定前去一探究竟。

「不會,我父母一定會很歡迎你。」

一切出乎東威儀的意料之外,車子才剛駛入東家的祖宅,路琬琰的頭便開始暈眩,就在她看見溫室時,一切的記憶似乎又重新回到腦海--那一把血淋淋的刀子、那一張燦爛的笑臉、那警告的言語……

「停車!你這個殺人凶手!」路琬琰失心瘋似的拼命吼叫。

「琬琰?你想起來了是嗎?」東威儀興奮的問。

「對!我想起你就是殺人凶手,現在你是不是要殺我滅口?」

在爭辯之中,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口,而站在大門口迎接路琬琰的竟然包括她的母親。

「媽?你怎麽會在這裏?」路琬琰驚訝的看著母親的慈顔。

「傻孩子,你忘了我和林嬸很談得來,小時候你還時常偷偷跑到這兒來玩耍嗎?」路母顯得十分愉悅。

路琬琰當然記得自己小時候時常跑到東家來玩,就是因爲這樣,才會讓她撞見東威儀所做的壞事。

「媽,我們走,他這個人很危險的,連警察都拿他沒辦法。」她現在很害怕東威儀。

「哦!我知道了,原來那一卷陳年錄像帶是你寄給警察的。」東威儀恍然大悟,不過……「你哪兒來的錄像帶?」

「哼!我不會出賣秘密證人的。」現在她已經是新聞人了,說什麽也要保護新聞消息的來源。

「你說不說都沒有關系,反正那些都已經不重要,只要你能恢複記憶想起往事,我會想辦法讓你不再做惡夢。」

東威儀的笑臉讓路琬琰覺得刺眼。

「我的惡夢就是你,要讓我遠離惡夢很簡單,只要你別再出現就行了。」

「你沒聽過解鈴還需系钤人嗎?明天我就會給你答案,現在你先跟我到樓上好好的休息一下。」東威儀拉著她的手。

「我不去,我要和我媽回家。」路琬琰只想逃。

「放心,路伯母今晚也會住在這兒。」東威儀不管有多少雙眼睛在看他們,直接將路琬琰扛在肩上往樓上走。

「媽,救救我啊!要不然就趕快報警。」

路琬琰的呼救只換來哄堂大笑,所有的人回到客廳繼續聊天,沒有人把她當一回事。

進了房間,東威儀輕輕的將她放在*。

「現在你知道害我不像個男人的女人是誰了吧!」東威儀俯視著她。

「我……我怎麽知道?」現在她只能裝傻。

「沒關系,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幫助你想起來你就是那個讓我喪失男性功能的罪魁禍首。」東威儀抱著她一起躺在*。

「你……你想幹什麽?」路琬琰掙紮著。

「噢!你果然是高貴的藥材,隨便扭動幾下,我就覺得自己變得生龍活虎。」東威儀不斷的影射男女之間的事情。

路琬琰果然不敢亂動,可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即使她不亂動,東威儀的雄風依然不減。

「我明天就要解開你心中的疑團,今晚你可不可以先給我一帖藥?」東威儀的吻不斷的落在她的唇上。

「我……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行?說不定你是在騙人!搞不好你看到每個女人都有這種反應。」如果天下的每一個男人都對老婆得了這種病,這世上就不會有出軌的丈夫了。

「我是不是應該叫個美女來,當場試驗給你看?」東威儀捉弄著她。

「我不想長針眼!」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反對。

「如果這樣就會長針眼,那*光盤就不會有那麽大的市場了。」東威儀只是逗逗她,並不想在這時候強迫她做任何事。

「你會一直在演藝圈待下去嗎?」除了小時候的可怕記憶外,其實路琬琰一點兒也不怕東威儀。

「你覺得呢?」他之所以進入演藝圈,完全是爲了讓路琬琰所看到的凶殺案能躍上大屏幕,證實自己並非是她口中的凶手。

如果不是因爲她存心想忘記這一切,他大可不必這樣費心,只要帶著她拜訪當年的導演和電影公司就可以澄清了。

「這又不關我的事。」現在她只求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什麽都不敢再想。

「我並不想繼續待在演藝圈,我要好好的管理我的企業,找一個喜歡的女人結婚,把她捧在手掌心疼,讓她做個無憂無慮的少奶奶。」東扯西扯,東威儀又扯上了令她傷心的少奶奶夢。

「怎麽不說話了?」東威儀是故提起的,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讓她有很深的感觸。

「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要找個人結婚也很難。」

「怎麽會?」有她要嫁人那麽難嗎?

「當然很困難,你想想看,我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反應,誰會願意嫁給我?」沒辦法,被她拒絕過一次之後,他怕再次被拒絕。

路琬琰也有她的難處,總不能說自己要嫁給他吧!尤其他還是一個有重大嫌疑的凶手。

「你走吧!我想好好休息。」經過一整天的折騰,她覺得十分疲累。

「讓我陪你,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亂來。」

路琬琰用沈穩的呼吸聲做回答。

東威儀以召開記者會的方式,突然宣布退出演藝圈,在此同時,也爲當年他所演的那一部電影做一場首映會。

可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看完這部電影之後,衆記者的焦點卻放在電影中那一名目擊證人身上,因爲那個小女孩的表現實在太逼真了,記者們並將那名小女孩稱之爲「電影小神童」,在記者會上不斷的追問東威儀是從哪兒找到如此好演技的女孩?怎麽沒見這名小女孩在演藝圈發展?

一場東威儀告別演藝圈的記者會竟變成追星大會,要不是東威儀事先做了防備,請了許多保镖,想離開記者會現場恐怕很難。

「現在知道我不是凶手了吧!」東戚儀摟著路琬琰取笑。

心裏的恐懼總算消除,不過路琬琰對這種糗事不以爲意。

「你說我該不該應觀衆要求,學學你進入演藝圈風光一下?」知道自己在東威儀心中的分量之後,路琬琰打算好好討回這十幾年來所受的苦。

「不行,你不會喜歡演藝圈的。」好不容易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她,他才不想與大衆分享她。

「誰說我不喜歡?我愛死了!我決定舍棄我的少奶奶夢,從現在開始改做明星夢。」她看見東威儀的臉色陰沈,大有山雨欲來的態勢。

「好,既然你想當明星,結婚後我就籌組電影公司,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你;編劇是你,導演是我……」

「這樣拍出來的電影一定沒人想看!」資深導演拍的戲都不保證票房了,他這個門外漢導的戲能看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觀衆就是我們兩個。」東威儀看起來一副*熏心的模樣。

「還好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導的戲沒人會看。」路琬琰取笑他。

「你錯了,我導的戲一定人人搶著看,只是我們兩個絕對不會讓別人看。」東威儀附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你光著身子、我也光著身子演的戲,你會願意讓別人看嗎?」

「東威儀!」路琬琰沒想到他會滿腦子的*思想。

「你不要想歪了,這完全是爲了我的病。」

「我活生生的在你身邊還不夠嗎?幹嘛還要拍下來……」

正當路琬琰說得起勁時,東威儀倏地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謝謝你答應我的求婚。」

啥?搞了半天,現在正上演求婚記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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