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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泊妊]【星有所屬I之八寵愛處女女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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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2 10:25:36


第九章

時間飛快地流逝,沂離開秘書室已經三天了,雖然恨她,但無奈的是在愛恨揪扯的情緒中,還是會想起她,尤其是那綺麗的夜晚,兩人縫縫纏綿的時光。因此為了強抑下心頭的渴望,他只有更賣力的將精力投注在事業上。

突然,一敲門聲傳來。

魏泱連頭都懶的抬,只是冷漠的回應著:「進來。」

「總裁,我在抽屜內發現了一封辭職信。」新任秘書怯生生的將手中的信遞上前。

才正式上班沒幾天,她已經被魏泱驚人的工作效率和要求嚇了一大跳,再加上他那陰晴不定的脾氣,若不是看在薪水相當優渥,她簡直都快做不下去了。

接過信封,他迅速的拆開,聚精會神的看著,神情因信的內容和署名而漸趨陰驚,闃黑的瞳眸迸出兩道冷冽的光芒。

不到幾秒的時間,魏泱一張俊臉已由原本的冷漠平淡而變得冷峻陰沉。

他低吼了聲,一股怒氣在他胸口聚積著。「該死的!」沒經他同意,她居然敢一聲不說就離開。他雖然氣她、恨她,可是他沒說過要讓她離開,他……只不過要讓她不好過而已。

驀然,狂怒的暴吼陡然迸出:「這封信放多久了?」這一次秘書成了替死鬼,因為魏泱將對沂的怒氣全往她身上發洩。

秘書被他的怒聲嚇了一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瞠大了雙眸,一臉慌亂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你這個秘書是怎麼當的?!」魏泱神色冷凝,雙眼閃爍著幽深而冷驚的光芒。

「我……」秘書驚駭的步伐踉蹌地退後了一步,緊張的吞嚥著口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不去把企劃部的人給我找來!」他咆哮出聲,將心中的憤怒和焦急全發在她身上。

「是。」秘書人一慌,忘了用最方便、有效的電話聯絡,而朝企劃部直奔而去。

不!他要的結果不是這樣。魏泱在心中吶喊著。他閉上了眼睛,試圖穩定自己狂視的情緒,半晌後,他緩緩睜開眼睛,而企劃部的人員也已經一字排開在他面前。

「誰知道穆經理到哪裡去了?」他一臉陰鬱的冷聲問。

大伙互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搖了搖頭。

魏泱心一沉,不死心的又問:「穆經理在離開之前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

還是搖搖頭。

突然,羅巧依驚喊了聲:「有。」

魏泱眼睛一亮,焦急的喊著:「說,快說!」

羅巧依側著頭,緩緩的說出那一天的情形,「沂要離開秘書室時我們大伙上來幫她搬東西,她當時說話的態度我就覺得怪怪的,她還把東西分門別類的交給我們,當時我正想問她,可是被沈春生一攪和,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魏澳泱目光凌厲,責備的看了沈春生一眼,沉聲再問:「那她還有沒有回來整理東西?」

眾人在他凌厲眼神的逼視下,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

「沒有?!」他吼著。

巧依驚慌的圓瞠著眸子,代眾人回答:「因為她休假還沒回來嘛。」今天的總裁比之前凶喔,她早已嚇得雙腿直打顫。

魏泱將沂留下的辭職信攤在眾人面前,「穆經理辭職,我要你們,不管是誰,只要有她的行蹤『立刻』、『馬上』來告訴我。」他故意加重了立刻和馬上這四個字的音量。

眾人看了他一眼肅凜的神情,僵硬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喂,總裁室。」秘書冷汗涔涔的接起電話,「嗯,好,我幫你請示。」

秘書搗著話筒,低聲問:「總裁,一樓警衛室打電話上來。」

「什麼事?」

魏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對她連處理事情的能力都沒有感到生氣,這不禁讓他想起了沂,她除了性子冷了些、脾氣暴了點,她的能力真的是讓人不禁要豎起大拇指,連聲說好。

被他這麼一瞪,秘書說話的語調馬上結巴了起來。「有……有人找穆……穆經理。」

「沂?」聞言,魏泱揚起了眉稍,立刻接過她手中的電話,簡明扼要的直接對警衛室人員道:「請對方直接到總裁室。」

放下手中的電話後,他對眼前的一干人說:「你們回去,有穆經理的消息,別忘了要來報告。」

「是。」眾人隨即逃命般的離開,直到踏出總裁室的門口,才發覺外面的空氣有多新鮮。

「是你!」

魏泱蹙起了眉心,從他的裝扮,他看出他就是那天來找沂的人。

就在魏泱打量他的同時,顧其雲也在打量著他。

好狂霸的一個男人,這是顧其雲對魏泱的評語。

「顯然你認識我。」他笑了笑,問:「沂在嗎?」

「她不在,你找她有什麼事?」魏泱像打翻了一缸醋似的,說話的語調又酸又冷。

「她哪時候回來?」

「你這個未婚夫找她有什麼急事?」魏泱睇了他一眼,語帶譏嘲的笑問:「難道不能在下班時間找她,而非得選在她上班的時間不可?」

顧其雲沒發覺他別具深意的異樣眼神,也忽略了他話裡的譏誚,淡笑著。「看來你們穎欣真的很不簡單,不只知道我,還知道我是誰,只可惜你們的消息還不夠精準,我和沂的婚約早已是名存實亡。」

「喔?」魏泱盯著他的臉,心裡在揣測他話語的可信度。

「我今天來,就是要把三年前的訂婚戒指還給她。」顧其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珠寶盒。「這樣吧,她既然不在,我可不可以請你幫我還給她,免得我再跑一趟。」也不等他同意,他就逕自將戒指放在魏泱的桌上。

魏泱看著那個珠寶盒,情緒暗潮洶湧,他追問著,「為什麼要放棄她?」

顧其雲猶豫了一下,最後唇角浮起一抹苦笑,淡淡的說:「我沒有放棄她,是她放棄了我,早在三年前她就寄還戒指和我解除婚約了。」

魏泱身子一僵,剎那間腦中一片空白,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知道自己的嫉妒心害慘了自己,心中又氣又惱。 「那你上次為什麼要用未婚夫的名義來看她?」

「我當時來是為了挽回她,只可惜被她斷然拒絕了。」顧其雲痛苦的閉上眼睛,無聲的歎著氣。

「她拒絕了。」聞言,魏泱的心在飛揚。

顧其雲一臉黯然。「沒錯,沂是個有主見、很固執的女人,只要是她堅持的事情,就一定會持續下去,而我就是看不開,沒想到還是踢了個大鐵板。」

這確實是只有沂子做得出來的事。魏泱很有同感的點點頭。

「你相信嗎?我跟她訂婚兩年多,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只是牽牽手,而一個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男人,未婚妻又長得如此艷麗動人,卻只能看不能碰,那種心情有多難受,於是有一天我賭氣的和愛慕我的學妹上床了,很不湊巧的,那一幕被沂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可想而知。」顧其雲聳聳肩,一臉的無奈。

「她會解除和你的婚約。」

「沒錯就是這樣。」顧其雲一臉尷尬的笑著。

看著顧其雲的眸子,深邃黑瞳中隱動的懊惱讓他不忍卒睹。

「那麼為什麼這次會想開了?」

顧其雲感歎的自我解嘲道:「上次來找沂回去後,見到一直默默陪在我身邊的女人,正收拾著行李準備要離開我,那時我心中竄起一股心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對沂的感覺不是愛,而是那種男人不可救藥的驕傲,總是認為沒到手的才是最好的,而忘了在身邊默默付出的人,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怔在原地,四周的空氣好像凝滯了似的,他只感覺到心裡正點頭同意著顧其雲所說的每一句話。原來自己也是個輸不起男人。他訕笑著。

顧其雲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應該是愛沂的吧。」

魏泱點點頭,此時他心中對顧其雲的感覺,已不再像先前那麼的排斥。

「愛的很辛苦吧。」顧其雲意有所指,「沂是一個很倔又很好強的女人,你大概沒注意到她是什麼星座和血型的吧?」

他是真的沒注意到。

「A型處女座。有空的話,你不妨去翻翻這類的資料,你會發覺沂她就是那樣一個女人。」顧其雲歎息著,「別和我走同樣的路,當年我就是太自以為是,而忽略了這點。」

說完話,顧其雲轉身要離開,魏泱喊住他:「告訴我,你對沂的瞭解有多少?」

顧其雲眉心微擰。「她出了什麼事嗎?」

魏泱將放在桌上的辭職信拿給他看。

顧其雲驚訝的喊著:「她走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希望你能將任何能找到她的可能線索都告訴我。」

顧其雲偏頭想了一下。「你去找朱媛,沂和她很要好,她應該會有她的消息。」顧其雲給了他一個方向。「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好纏的女人。」

「沒關係,我自有方法。」他由衷的感激。

「祝福你。」顧其雲淡笑著離開。

一個月過去了,魏泱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就是不見沂的蹤影,就連那天去找朱媛,不僅她不知道她的下落,還被她狠狠的削了一頓。

記得那一天,他去找她……

看到他,媛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因為只要一想起沂為他借酒消愁的心碎模樣,她心中就有氣,口氣當然也就不會好到哪裡去。

「什麼風把你這個惡男吹來了?」她冷聲的問。

「你叫我什麼?」魏泱目光犀利的看著她。

媛沒被他粗暴的脾氣嚇著了,還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凌厲的視線,語氣輕蔑的說:「惡男,惡劣的男人。」

「你……」媛的態度激怒了他,令他想破口大罵,若不是因為有求於她,他還真想轉身就走。

「我什麼我!」媛雖然悠哉的喝著咖啡,一副根本不把魏泱看在眼裡的態度,可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這咖啡加了糖和奶精都還這麼苦,真不曉得沂怎麼會喜歡上什麼都不加的黑咖啡。」

「她在哪裡?」

「誰在哪裡?」媛不解地揚高眼尾睨了他一眼。

「沂,我問沂在哪裡?」魏泱臉上閃爍著慍怒。

媛不疾不徐的看了一下腕表,緩緩的說:「照這個時間看來,她現在應該是在上班。」突然間,她發現不對勁,立刻哇哇大叫的問:「你要找她不在公司找,跑來找我幹什麼?難不成她真的辭職了?」驀地,她發覺自己說溜了嘴,馬上搗住嘴巴,心虛的訕笑著。「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話挑起了魏泱的怒氣,只見他聲音瘠啞低沉的嘶吼著:「你知道她要辭職?!」

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媛只是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魏泱緊抿薄唇,雙手氣得緊握成拳。「你哪時候知道的?」原來她早就準備要離開穎新。

望著他冷凝的眼神,媛被嚇得僵住了表情,囁嚅的回答:「沂喝醉酒的那一天。」

魏泱激動的抓住她,「她還說了些什麼?」

看了他一眼,媛猶豫著該不該將沂之前跟她說的話告訴他。

他嘶吼著:「說!」胸臆間的焦急變成了怒氣,使他有如出柙的野獸。

媛嚇壞了,整個臉色發白,一個不小心就將那天沂興匆匆跑來跟她說的話全盤脫出。

魏泱一時難以置信的瞠大了星眸,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了起來。

原來沂對他不是無情的,而是她太羞澀了,所以將感情全都隱藏起來。

驀然的驚喜,讓魏泱的情緒如浪潮般在胸口上洶湧著。他深吸了口氣,薄唇綻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媛在他眼中看到了戀愛中男女才有的狂炙眸光,開心的笑了起來。「你……你該不會也愛上了沂吧?」

沒有半點遲疑,魏泱態度堅定的點點頭。「我愛她。」

「哇!太好了。」媛高興的大叫。「兩個酷酷的人碰在一起,果然是不一樣。真好!冒出火花了。」她笑不可遏,一副陶醉模樣,不知情的人恐怕會誤以為談戀愛的人是她。

「那你可以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嗎?」這才是他今天來找她的目的。

媛怔了怔,高興的表情在瞬間凝住了。「她真的走了?」她呆了呆,小心地問。

「嗯。」他鄭重的點點頭。

媛愕然,俏臉瞬間垮了下來,眼底浮現了焦急與不安。「可是沂已經好幾天沒跟我聯絡了。」今天距離她和沂一個月的約定日期也還很遠。

怎麼辦?怎麼辦?這會兒媛比魏泱還焦急。

「她會不會想不開?」

魏泱臉色肅凝,眉峰緊攢成一線,回吼著:「不會!沂不會想不開!」

媛被吼的頭皮一陣刺麻,太陽穴微微抽搐。

「我也希望啊……」媛疸不敢確定的喃喃自語著。其實她一點信心也沒有,因為這是沂第二次在感情上慘遭滑鐵盧,以她剛烈、執著的性子,她還真怕她會走進死胡同。

唉,沂呀!你快出現吧。媛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他怒瞪了她一眼,氣漲了臉。

不會的!沂不是這麼脆弱的女人。他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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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家都低估了沂執拗的性格,她這一失蹤,真的就不曾有任何訊息,直到有一天……

「啊!」媛拿著剛接到的風景明信片,馬上直奔穎新。

「魏泱!魏泱!」電梯才剛停住,她就已經出聲大吼著。

秘書對她這行為早已習以為常,因為她不是三天兩頭來這兒打探穆沂的消息,就是來罵罵魏泱發發心中的怒氣,只是奇怪的是,一向冷漠易怒的總裁,似乎很縱容她這囂張且目中無人的行徑。

一聽到她的吼叫聲,魏泱語氣容忍的說:「朱媛,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出現都這麼驚天動地?」

他話雖然這麼說,可還是很有禮的幫她打開門,誰叫她是沂蕞好的朋友,隨時都可能有沂的消息。。

「我高興嘛!」媛說的理直氣壯。

高興?!魏泱心一震,抓著她的手急忙問道:「是不是有沂的消息?」

媛趕忙將背包中的明信片拿出來。

「你看,她從尼泊爾寄給我的。」她的聲音在顫抖。

魏澳泱接過明信片,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因為有了這張明信片,他就可以知道她還活著,這感覺讓他的心稍稍有了踏實感。

「我可以看嗎?」他詢問著。

「看吧。」

看到信後的署名,魏泱激動的紅了眼。真的是沂,也只有她才能將字寫的如此有個性、有特色。

「只不過這是她一個月前寄的了。」媛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她不是說她還要去西藏和新疆嗎?我先去那兒等她。」他會找到她的。他有信心!

穆拉罕寺

狹長的走廊,交錯的光線,源源不斷的梵語誦經聲。

魏泱背靠著牆壁,發凌亂,目光卻炯銳如鷹。他在等,等一個人,等那個擾亂了他心湖後,卻選擇當逃兵的女人。

只是他等了近半個月了,就是等不到她的芳蹤,不過他並不死心,他確信只要她的行程不變,這景點她必定不會錯過。

陽光耀眼,魏泱脫水的唇瓣像乾涸的大地,上頭滿了細碎的裂紋。

「施主,先進廟裡休息吧。」寺廟的住持實在看不過去,好言相勸。

「不用了。」魏泱拱手作揖,感謝住持的好意,目光卻始終落在寺前的階梯上,因為這條階梯是上穆拉罕寺惟一的路徑。

驀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和幾個觀光客就出現在階梯的下方。

魏泱奔上前去。 「沂!」

正要踏上階梯的沂腳步一滯,猛地抬起頭,看著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魏泱,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魏泱怎麼會來這兒?他應該坐鎮在台灣的穎欣企業才對。

看著他,她的心痛得厲害,幾乎想逃離這個今她幾近崩潰的男人。

但,不能,她一定要把持住,否則只是顯示自己的懦弱和心虛。沂不停的做著心理建設。

魏泱看著她,緊繃的心情、高懸的心,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脫。

注視著他,沂頭一抬,牙一咬,深深的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舉步走向他。

「你也來參觀穆拉罕?」沂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到你,好巧是不?」緊張的心跳動的速度快的就像在參加百米賽跑似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下階梯,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緊的圈住。

沂表情尷尬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臉頰旁傳來聲音。

「魏泱,你怎麼了?」她推推他的身子,問:「你該不會是錢被小偷給扒了吧?」如果是這樣,他激動的情緒,她是可以理解的。

她竟然沒有半點看到他的喜悅?!魏泱生氣的怒吼著:「穆沂你渾蛋!」

他的怒吼聲惹來眾人的關注,大家都靜立不動的將視線轉向他們。

沂不好意思的頻頻點頭,尷尬地傻笑,直到全部的人都走上了穆拉罕寺,她才吁喘了口氣說:「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放!」魏泱反射性的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偏僻處,憤怒取代了激動的情緒開始怒吼著:「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的離開?」

沂眼神冷冷的看著他,「我有辭職。」

「我不准,不准、不准。」他連說了好幾個不准。

沂蹙起了眉心,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魏泱你不能這麼不講理!」

他眼神淒迷地看著她,眼底有深沉的悲哀。「你怎能這麼狠心的說走就走?」誰說男人心硬如鐵,這個女人的心也從不曾脆弱如玻璃呀!

她詫異的看著他,臉色蒼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幾個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她實在禁不起任何一個小小的傷害了。

他深邃的眸光直透入她的眼底,「你真的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沂愣住了,不過在下一刻,她偏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要說什麼?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魏泱抓著她的手,覆在她自己的胸口上,不放棄的說:「摸著你自己的心,回答我,你真的對我從未動情?」

她的臉色蒼白,逃避的眼神閃爍著,她生氣的掙扎著想掙脫他的鉗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到這麼遠的地方就是為了問我愛不愛你?」

魏泱露出一抹悵然的笑容,「放你走是因為我誤以為你有婚約,這違背了我的原則,所以只能忍痛割捨。」

「那你現在不誤會了?」沂冷哼一聲。

魏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珠寶盒,「顧其雲來公司找你,要我把這個拿給你。」

「所以你知道了一切。」她表情不屑的嗤笑,看了一眼珠寶盒,卻沒有伸手接過來。

「沂,我愛你。」

剎那間,她渾身一震恍遭電殛。

「不!」沂的心刺痛著,呈現從未有過的痛楚與慌亂,她連忙否決著,轉身想逃開。「不!你騙人。」

魏泱沒想到沂的反應會這麼強烈,趕忙鉗制住她急欲掙脫的手。

「我都能坦白了,你難道還不能面對你自己的心?」魏泱熾熱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強勢的想叩開她的心。

沂頹然的任由他摟抱,忍了好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潰堤,恍惚間,她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別逃避我,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再離開我、躲著我,這樣等待的日子、尋尋覓覓的時光,好苦。」一個吻在這個時候落在她的頰上,細密而溫柔。

閉上眼睛,感受到他埋在她頸窩邊,那近乎歎息的耳語。

「我輸不起。」她冰冷決然的說。

「我才是落敗的那一方,因為早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輸了。」他的嗓音低沉,柔情似水。

「你很霸道。」

「那只是虛張聲勢,為了那不值一毛錢的男性自尊,做垂死前的掙扎。」

她緊咬著下唇,任淚水奔流……

發誓不再為男人哭泣的,可在寬厚的胸膛下,她還是隱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了又張,張了又握,猶豫了好一會兒後,還是伸手抱住他。

淚水滾出眼眶,落在他的心坎上,火熱熱、滾燙燙,一點一滴地刻鏤著深深的痕記。

「別哭了,你想怎樣都行,我任由你處置。」魏泱乞求的嗓音,瘖啞的令人不忍。

她搖搖頭,無言的將臉緊緊貼著他的臉,讓她的淚水沾濕他。

「肯原諒我嗎?」他問的小心翼翼。

「你又沒有錯。」她啞聲的說。

「誰說的,我愛你卻又傷害了你,讓你心痛的離去,這就是我的錯。」捧著她的臉,以指腹輕柔將她臉上的淚水揩去。

「我又沒告訴你,我愛你。」沂別過臉,嚶嚶泣道。

「再說一次。」魏泱看著她,眼神非常溫柔,掛在唇角的笑容好性感迷人。

「說什麼?」她臉一紅,推開他轉過身,不敢再直視他深情的眼眸。

他的手溫柔的從背後攬住她的腰,長滿青髭的下巴挑情的在她頸邊摩蹭著。

「回到我身邊。」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

「你已經有一個新秘書了。」

「可是她卻不及你能幹。」他溫柔的說。

「可以再找一個。」

「我只要你,不管是秘書還是妻子,我都只要你。」他笑著說。

這回她說不出話來了。

淚水盈在眉睫,暖流由心底緩緩湧起,沂睜大了眼直瞅著他,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覺。

她好想告訴他,其實她也好愛他,就算時光如何交替,她都好愛、好愛他,只可惜她喪失了勇氣,因為她已經怕了。

「沂,我知道我不夠好,可是給我時間。」魏泱深深的凝視著她,緩緩的俯下頭,攫住她冰冷的唇,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臉頰。

沂閉上眼睛,攀住他手臂的手顫抖著。「泱……我沒有那個勇氣。」

她拒絕了。

他的心陡然一沉,驀地,他靈機一動,轉了個身將她攬入懷裡,以更積極的行動來證明一切,他絕對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

四片唇瓣瞬間緊緊糾纏著,兩個身軀緊密的貼覆在一起,在耳鬢廝磨間,真切的感受對方的情意。

捧著沂的臉,魏泱深深的纏吻著,他要以最深、最濃的愛意除去她的心結,彌補之前對她的傷害。

沂心裡天人交戰,她可以給他所有,就是不能心軟,因為這樣就不會再遭受另一次痛楚。

她的心在封閉與開啟間為難之際,他的手突然覆上了她胸前的渾圓。

沂倒抽了口氣。「你……在做什麼?」

天啊!大庭廣眾之下若被瞧見了,豈不羞死人了?!

「如你所見,我正在挑逗你。」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她漲紅著臉嚷著:「你放手啦!」

她努力閃躲著,卻怎麼也躲不開他的碰觸,渾身顫慄連連。

「我不會放,除非你答應我。」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

「我不要。」沂本能的抗拒著。

魏泱瞅著她,霸道的將舌更加探入她嘴裡,製造另一個悸動。

她又羞又窘的想推開他,卻總是無法將他的身體推開半分,反而惹得他以更火熱的吻挑逗、誘惑著她。

沂水漾般的眸子迸出怒意。「你不能這樣!」他的手撩起了她的衣服,讓她隨時都有曝光之虞。

「你放心,沒人會看到你這誘人的模樣。」他可沒打算將她這嬌柔嫵媚的模樣展示出來,她是他的,他一個人專屬的。

火熱的舌在她耳際攻城掠地,而他的手也沒閒著,邪肆的在她胸前極盡挑逗,最後欺上了她小腹上的拉鏈處,毫無預警的就要拉下拉鏈……

沂頓時呼吸一窒,緊張的心就要跳出胸膛,她再也無法鎮靜的尖叫:「魏泱,你住手!」

他威挾著:「除非你答應我。」他的手就放在她小腹上,宣告著他的意圖,長指不甘寂寞的透過拉鏈的細縫勾搔著。

「你總得給我時間考慮吧。」她討價還價。

討厭!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他得寸進尺的要脅著。

她咬牙切齒的問:「什麼條件?」在他的挑逗下,她手腳發軟,完全使不上力的掛在他身上。

他扯唇笑著說:「回家了。」他已經有多久沒碰她了?身體早就想念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幸好他真的停手了,否則再下去她真的會撐不住,因為飢渴的身軀在他的挑逗下燥熱難耐,一種空虛的感覺令人心頭一酸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他說什麼就答應什麼了。

「好,我跟你回去。」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他的嘴角立刻漾起一抹邪笑。

驀地,他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快步走向早已等待許久的車隊。

就這樣,沂自助旅行的行程就這麼結束了。

台北

「穆沂,你到底幾時才肯點頭?」

一個清脆又響亮的咆哮聲,從門口一路傳進來。

「你還有臉來找我?別忘了,我可還沒找你算賬呢。」沂冷冷的看著那個喳呼個不停的媛,嘴角向上勾起。

媛自知理虧,索性以哀怨的眼神祈求著。「你一天不點頭,我就得多忍受一天,天知道我已經快被那個癡情的男人給煩死了嗎?」

「那你可知道我的旅程才進行了一半,就被人抓回來的感覺有多慪!」沂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大不了你們蜜月旅行時,再接下去走未完的行程就可了呀。」她答的好心虛。

「你是個背叛者。」沂生氣的說。

「你是個逃兵、弱者。」

沂皺皺眉頭。媛則翻翻白眼,誰怕誰呀!

兩人僵持著,當然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就在當天的晚上,有人終於忍不住了——

魏泱趁著夜深人靜之際,悄悄地摸上了沂的床鋪……

沂驚覺身旁有人,立刻驚呼出聲,但聲音才剛到唇邊,就被熾熱的唇瓣給封住了。

魏泱絲毫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欺上身,就和她吻的纏綿排惻、難捨難分。

「放開我,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她抿起唇,咕噥著。

「除非你答應嫁給我。」他手一使勁,她整個人跌入他懷裡。

「我還在考慮。」

他低聲笑著,食指在她的唇瓣上勾勒著。「你已經考慮的夠久了。」他非得她馬上點頭不可,因為他要的答案也只有這一個,其他的一概不接受。

「如果我不要呢?」

他微笑著,將她壓在身下,胸貼胸、大腿覆著大腿的靠著她……

沂呆了呆,滿臉羞燙,這簡直是強行逼供。

「你……哪有人這樣?」她的心劇烈的跳著,連呼吸都紊亂了。

魏泱低下頭吻住她,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一手繞過她的腰際……

「你一天不答應,我們就一天不下床。」他笑的好邪佞。

強勢中的魏澳泱看來危險而野蠻,讓她不知所措。她本能想翻身逃開,身子卻被他龐大的身軀壓的更緊。

「泱……」受不了這激情的挑逗,她用力的搖頭,粉頰上熱潮陣陣。

「答應我,我就給你。」低沉的嗓音誘惑地慫恿著。

受不了這樣的慾火燃燒,沂棄甲投降了,在連連喘息間,她終於點頭答應了:「好,我嫁、我嫁。」

魏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問:「嫁給誰?」

「魏泱,沂要嫁給魏泱。」她難受的顫抖著聲音回答。

「口說無憑,蓋印為證。」這時魏泱拿出預先準備好的結婚證書,要她打手、印蓋章。

沂伸出手指不多想的蓋了上去,因為她已經被他挑逗的瀕臨崩潰的階段。

「我的愛,魏太太。」

臥房裡,春意濃,在男性高亢的吼聲中,伴隨著女性嬌柔的喘息申吟,好一幅令人面紅耳赤的春宮畫面持續的上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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