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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林戰之死
不聽話的狗……林戰原本就已經涼的心更是變得冷入骨髓,他反身依在冰冷的鐵門上,淒慘的笑了起來。從小就受自己父親的薰陶和教誨,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從無異心,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可悲的結局……秘密處死!他完全想的到,龍胤之所以讓最信任的人,選在這個最隱秘的時間來到這裡,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被賜死,至少不會讓他的父親知道,因為他的父親對龍胤來說,是「聽話的狗」,要穩住他。而自己是「不聽話的狗」,必須死。
「林大人,我知道你一定不想死,我黑熊也是很怕死的,但是皇上的話一定是對的,皇上讓你死,我也沒有辦法啊。你還是把這個喝了吧,我黑熊一點都不喜歡把別人的腦袋打爆。」黑熊唏噓憐憫的說道。
那個原本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守衛此時已經是嚇得全身抖……密處死鎮南大將軍林戰……既然是秘密處死,那麼他這個把一切都聽到,看到的人唯一的後果就是……一念至此,他全身更是哆哆嗦嗦的直冒冷汗。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死,死有什麼可害怕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東西。既然要我死,那就死好了,嘯兒已去,我這個當父親的能和他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哀莫大於心死,林戰一把拿過黑熊手中的那個小瓶子,拔起瓶塞,將裡面的液體仰天全部喝了下去。隨之,他的身體變得酥軟,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雙目閉合,再無聲響。
「林大人?林大人?」黑熊見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心中驚奇,用手輕觸了他兩下,見他依然毫無反應後才一臉驚懼的小聲說道:「原本皇上給的這個東西這麼厲害,一下子就能把人殺死,可比我的拳頭強多了。皇上果然是最厲害的。」
他轉身,看向那個瑟瑟抖的守衛,乾咳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位看著林大人的朋友,皇上讓我和你說,林大人死了的事天亮之前不得聲張,最好誰都不許靠近這裡。如果明天林老將軍到了這裡,你就告訴他林大人大半夜的時候自言自語說對不起皇上,然後喝了什麼東西,是自己服毒自殺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記住了嗎?哦,皇上還說,他知道你一家老少共有七口,只要聽皇上的話,全家平安,不聽的話就會不平安。」
「小……小……小人一定謹遵皇上吩咐。」守衛冷汗夾背,口齒不清的答應著。赫赫林家的家主就這麼被秘密毒死,想殺他一個小小的牢獄守衛和捏死一隻螞蟻又有什麼區別。
「哦,那就好。」黑熊滿意的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林戰,摸了摸鼻子,搖頭晃腦的走了出去。
將外面的大門拉上,黑熊散漫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道詭光,嘴角也輕微的勾起……那是一種輕蔑與嘲諷共存的諷笑。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忽然從一個黑暗的角落竄出,對他豎了豎大拇指,然後帶起他的身體,如一縷輕煙般遁了出去。無論是他進來,還是他出去,都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林戰和那個已經嚇得哪裡都不敢去的守衛。
黑熊走後沒多久,那狀若死態的林戰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並艱難的端正好身體。他全身雖酸軟無力,意識也在一點點變得模糊,但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的動作讓那個膽戰心驚的守衛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驚恐了半天才算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林……林大人……你還沒有……」
林戰將自己的上身的外衣解開,再掀起中衣,然後抬起右手,用牙齒猛的咬了一下指尖,頓時,一抹抹的血珠從指尖接連不斷的流出。他用染血的手指,開始在胸前緩慢而用力的劃動著……
「林大人,你……」那個守衛又怎麼會看不出,他是在寫著什麼,極有可能是……
林戰氣息逐漸微弱,他喘息道:「我不會為難你忤逆那個皇上……但你若還有良知,就不要告訴皇上我寫在胸前的字,我可以冤死,但不能讓我的家人可悲的賣命,終有一天步我的後塵。你亦有父母妻子,如果是你……你會甘心嗎……這是我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請求,求你……答應……」
林戰的悲慘和這一個鎮南大將軍最後的哀求讓他無法不為之觸動,他點頭道:「好,我只是一個獄卒,不敢欺騙皇上,但多餘的話,我也不會多說。」
手指上的傷口慢慢的癒合,血液凝固,當林戰寫完最後一個字時候,血跡已經是淡到難以辨認,而他的視線,也已經模糊到幾乎不能視物,他用自己殘存的意識和力氣繫好自己的衣服,虛弱的說道:「謝……謝……你……」
三個字落下,他再也沒有了聲息。
守衛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試了試他的鼻息,臉色白,低聲念道:「都說伴君如伴虎,最是無情帝王家,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拼了命的想當皇上身邊的人……」
次日,剛下了早朝,林狂就腳步匆匆的直奔大牢。昨夜,他又是一夜未眠,原本就花白的頭更是雪上加霜,而且明顯的凌亂。孫兒死了,他卻不能為他大辦喪事,因為喪事一旦張揚出去,也就坐實了林嘯和皇后的那個傳聞……雖然,這個驚天醜聞已經沒有多少人不再相信。
孫子死了,從未蹲過牢獄的兒子又在承受著牢獄之苦,他的心中涼、酸、痛、澀,混亂交織,如一黑色的陰影蒙在心上。
他進入大牢,一直向下,一路無人阻攔。因為龍胤昨日有下過命令,林戰被羈押在此後,林狂每天都可以自由來看他兩次。一直走到最下層,推開那沒上鎖的鐵門,林狂一眼便看到了靜倚在鐵欄之上,一動不動的林戰。他身體歪斜,雙目緊閉,臉色青白,雙手垂在地上,毫無半點聲息,他推開鐵門時的聲響也沒有引起他的絲毫反應。
林狂的心猛地下沉,這樣的神態絕不像是在睡眠,反而更像是……而,一直在這個的那個守衛此時的表情也在無情的證實著他腦中忽然湧現的可怕情形。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是換班的時候,這個獄卒從大半夜到現在都再無半點睡意,更不敢聲張出去,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動也不敢動。此時見林狂走進,他本能的心跳加快,全然忘記了見禮。
「戰兒?戰兒!」林狂衝上前去,手伸進鐵欄裡搖晃起他的身體,但接連喊了幾次,搖晃了幾次,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而手上傳來的感覺,竟然是那般的冰冷。林狂眼瞳放大,內心狂跳,快到幾乎要跳出胸膛,他帶著驚恐,將一根手指顫抖的伸向他的鼻下……猝然,他全身一陣,坐倒在了地上,那巨大的打擊將他一瞬間給打懵了過去。
「林……林老將軍,林大人他……他……」獄卒小心的上前,戰戰兢兢的試探道。
「戰兒……」林狂失魂落魄的念叨了一句,然後忽然站起,猛的抓起那個獄卒的衣領,瘋一般的以嘶啞的聲音咆哮道:「戰兒他怎麼了……他怎麼了,快說,他到底怎麼了!!」
他的這陣大吼淒厲無比,遠遠的傳出,一時間,獄卒守衛紛紛匆忙的向這邊趕來……
「林大人,他……他死了,服毒自盡了……」那個獄卒被他這一提起,如被掐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的這聲回答也傳入了十幾個匆忙而來的獄卒手中,頓時齊齊大驚,其中幾個慌不迭的跑去向皇上稟報,林家之主,鎮南大將軍竟然死在了地牢之中,這是多麼駭人的一件大事。
「什麼!」正欲用早膳的龍胤聽到匯報,大吃一驚,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大吼一聲:「快帶朕前去!!」
林戰之死讓大內地牢一片混亂,一波又一波的人進進出出,但無一人敢動林戰的屍體,唯有等待著皇上的定奪。林戰雖是被關押在地牢,但他又豈同於普通的犯人。而林狂,他依然死死的抓著那個獄卒,臉色猙獰,一次又一次的咆哮著:「他究竟是怎麼死的……快說!快說!說!!!」
那個獄卒的臉色已經白到不能再白,他再一次艱難的回答道:「林大人……半夜服毒自殺……」
「閉嘴!他不可能服毒自殺,絕不可能,快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接連的沉重打擊讓林狂失去了理智,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個獄卒臉上,而那個獄卒的目光始終不敢與他對視,在回答他時,更是躲躲閃閃。
「皇上駕到……」
外面遠遠的傳來皇上駕到的喊聲,林狂彷彿被這喊聲喚醒了意識,他猛的將那個獄卒推開,衝進牢門已經被打開的牢中,抱著林戰的屍體嚎啕大哭,臉上頃刻間老淚縱橫。
隔著老遠,龍胤便聽到了林狂的大哭聲,眉頭猛的收緊,腳步也隨之加快,他匆忙走進時,便看到林狂正抱著林戰哭的淒慘無比,而林戰臉色青白,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他身旁的地面上,躺著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瓶,龍胤目光一顫,沉聲道:「封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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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逼問
他猛然側目看向那個臉色煞白的獄卒,喝問道:“林將軍死去之時,可是你守在這裡?”
“是,是小人。”獄卒慌不迭的擺出跪姿,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這是怎麼回事!?”龍胤的目光變得陰狠,林戰的“劫獄”讓他憤怒,但他從未想過要把他處死,林嘯剛剛喪命,若再處死林戰,必寒林家之心,他又豈會做這不智之舉。
他一下子變得陰狠的目光讓獄卒當成了警告,哆嗦的更加厲害:“回……回皇上,夜裡……林大人一直喊著對不起皇上……就……就喝了什麼東西,小人不知道那是毒藥,不然的話小人一定……是小人沒用,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他語無倫次,全身都幾乎要癱軟到地上。
“哼,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林將軍死在牢中,你的確該死,該千刀萬剮……來人那,馬上給我拖出去砍了!”
那獄卒全身一僵,眼睛猛然瞪大。雖然早已經想過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後極有可能會是被殺人滅口的結局,但沒想到竟然來的如此之快……但好在,只處置他,而沒有牽連至他的家人。
“等一下皇上……”一直大哭的林狂忽然出了沉痛的聲音,他跪爬著出了牢房,慘然道:“請求皇上把此人交給老臣處置,老臣……老臣想親手將他千刀萬剮。”
龍胤剛要開口,卻聽黑熊插口道:“皇上,林老將軍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不在了,就滿足他的心願吧……”一邊說著,還下意識的抬手擦了下有些濕潤的眼角。
龍胤知道黑熊素來孝順,看著萬念俱灰之態的林狂,他長長一歎,一臉悲痛,道:“朕昨日雖然惱怒,但從未想過要過重的責罰,林將軍這是何苦……哎,林老將軍,你且節哀,這件事皆是朕的大錯,朕心中愧疚萬分,是朕對不住你林家啊……”
“不,皇上,這一切不是皇上的錯,是戰兒大錯在先,又太不成器,竟畏罪自盡,老臣自感無顏面對皇上……老臣,想親自將戰兒的身體帶回家中。”
“一切,就如林老將軍所願吧。”龍胤無力的說道。地上的那個小瓶讓他心中稍疑,不明白林戰在被關進這個地牢之前為何要把這種用於安樂死的封心散帶在身上。而讓他無法不去在意的是,林戰之死,必定會讓林狂心生芥蒂甚至些許的怨恨,畢竟,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若不是將他關入地牢,他也不會“畏罪自盡”,這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林狂的忠心,他從不懷疑,千萬個不想這僅有的幾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對他生出異心。而且,林狂也掌握著太多的秘密。
“朕已經派人通知了林家,一會就會有人前來,林老將軍,今日之事,朕必定會給你個交代,人死不能複生,林家還需要你的支撐,一定不要傷了身體。”龍胤勸慰道。
“老臣謝皇上的關心……皇上請放心,老臣還有太多的事要做,不會那麼容易垮下去的。”林狂木然道。
龍胤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輕喝道:“都退下吧,這裡交給林家就好,其他人不得從中插手。”
獄卒守衛全部臉色各異的退去,只留下那個昨夜看守林戰的倒黴獄卒。黑熊離去之前,忽然一臉憨厚的對林狂說道:“林老大人,這位兄弟雖然犯錯,但也是無心的,林老大人處置他一個人就好,就別為難他的家人了。”說完,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個獄卒,眼中閃過一道厲芒,被剛好抬起頭來的林狂看在眼中。他又馬上抬頭,慘笑道:“世間最大的痛莫過於白人送黑人,將心比心,我又何苦為難他的家人。”
黑熊這才滿意的跟在龍胤後面離開,龍胤素來知道他秉性純良,也不以為意,心事重重的離開。這幾天不止是林家,他龍胤同樣是心力交瘁,葉無辰的歸來和他驟然的變化便如同在他心中死死的卡上了一根刺,讓他寢食難安,卻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拔除。他最後的指望,落在了南皇宗身上,所以一直在旁敲側擊的催促著與水夢嬋的婚事。當年南皇宗主水雲天便說過,一切都只需找水夢嬋即可,所以他這些年以來也從未見過水雲天的身影。
林家的人很快到來,一見到氣息全無的林戰和失魂落魄的林狂,紛紛上前嚎啕大哭,卻聽林狂一聲暴吼:“全部給我收聲……把戰兒帶回去……把那個人帶走!”他指了一下那個倒黴的獄卒,然後掙扎著站起身來,剛剛勉強站起,身體便搖晃了幾下,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喪孫喪子,接連的沉重打擊之下,他能支撐到現在已經不易。
林戰死在大內地牢,這件事本是秘而不宣,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林家也並未宣揚出去,但林戰的屍體剛被運回林家之時,林戰的死訊便在整個天龍城再次掀起一陣風雨,其傳播的熱烈程度和度讓人瞠目結舌,幾乎人人都已經知道林嘯和皇后做下苟且之事被皇上覺,皇上大怒之下秘密處死了林嘯,又遷怒至林家,處死林戰雲雲……而林家一整天又都是大門緊閉,期間只有一大車的喪服運進,這無疑證實此事是千真萬確,原本一些不相信林嘯與皇后**者也開始不得不信。可憐林嘯含冤受屈而死,死後還要遭受萬千唾駡。
林狂醒來之後,睜眼便看到大群人愁雲慘淡的守在他床前,見他醒來,幾個下人連忙上前:“老爺,你還好吧?”
林嘯死,林戰死,林家也在醜聞中被傳的臭不可聞,林家的男丁就只剩下林狂和一個廢物林籲,他能好嗎?
“我沒事。”林狂擺了擺手,在攙扶下緩慢的坐起。下人憂心忡忡的說道:“老爺,喪事都備齊了,就等您老一句話。”
一個人快步走近,急切的問道:“戰兒究竟是這麼死的……以他的性格,斷不會做出自殺這樣的事,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此人赫然是林炎,他雙眉怒聳,臉色陰暗,左手按在林狂肩膀上,右手卻有些僵硬的輕微抬起,手掌之上竟只餘下一根拇指。他的右臂在十個月前被黑熊一拳斷成四截,手指除拇指之外的四指全部被震爛,雖然用上了最好的靈藥,請來了最好的御醫和光明治癒師,也只能勉強保住了手臂,不至於讓其完全廢掉,但縱然如此也算是廢掉了一半,難以做到活動自如,至於他的四指,則根本不可能有恢復的可能……除非它們能像壁虎尾巴一樣再自己長出來。
因此,林炎對黑熊恨入骨髓,同時也恐懼非常。而龍胤對黑熊器重有加,信任無比,根本沒有因為重傷林炎之事怪罪他,對林炎也只是撫慰勸解,以林炎的脾氣,他心中無法不生出怨恨,從那之後,他便極少進宮,脾氣愈加暴躁。
林戰沒有馬上回答,抬頭道:“我讓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人帶回來沒有?”
“老爺,帶回來了,就在柴房裡,老爺沒開口,我們不敢隨便處置。”
林狂點點頭,下了床來,擺手拒絕了那個下人的攙扶,對林炎道:“二弟,我們去柴房看看,那個人,是眼睜睜的看著戰兒死的。”
林炎雙目閃過一瞬火光,點了點頭。
來到充斥著腐木味的柴房,現那人全身被綁,緊張不安的坐在地上。林狂讓周圍的人全部退下,並吩咐不得靠近。
反手把門關上,林狂一言不,一雙充斥著悲哀和恨意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他,直把他看的全身哆嗦,含糊不清的哀求道:“林大人,是小人沒用,小人只求死……”
“死?”林狂一聲慘笑:“死了,你就可以一了百了,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親人,父母養你不易,你若死,他們必定悲痛欲絕,難度殘生,你的妻子一生守寡,淒慘度日,你的兒女再無生父,必受盡欺淩。你,真的很想死嗎?”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獄卒,不是喪盡天良的惡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不啻於鋼針刺心,讓他對死的恐懼一下子放大了數倍,再也說不出“只求死”的話來。他不想死,但他悲哀的成為了一件“工具”,不死在這一方的手裡,也必定死在那一方的手裡。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在強者面前連生的權利都不在自己手裡。
林狂靠近幾步,用沉重無比的聲音說道:“告訴我……他究竟是怎麼死的……說了,你就可以活!”
林炎顯然沒有林狂那麼好的耐性,他猛然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戰兒他一直怕死,當年連戰場都不敢上,根本就不可能自殺,說!他是怎麼死……是不是被逼死的!”
“林大人他……他真的是自殺的,我親眼所見……”想起黑熊以自己家人為要挾的警告,他又怎麼敢說出自己看到聽到的一切。
“你胡說!”林狂一聲怒喝,“戰兒的身上根本不可能帶有封心散這種東西,而戰兒明明死去多時,你卻一直守在那裡不敢喊出去,這其中必有蹊蹺,你當時的表情,更是說明你分明在說謊……是不是,你被要挾,然後乖乖等在那裡配合那個讓戰兒死的人演一齣戲給我看!?”
“小人……小人沒有說謊,如果是皇上賜死林大人,皇上又怎麼會放心把小人交到您手裡……”
“呵……”林狂一聲冷笑:“正是為了不讓我生疑,皇上才把你交到我手裡,他也料定我會馬上將你處死,不過皇上這次似乎並不能如願了……你這個奴才,我剛剛只問你他是怎麼死的,可曾有問過是不是皇上賜死的,你已經是自己招了出來,還有何話可說!”
獄卒的眼睛驟然瞪大,倉皇失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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