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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泊妊]【星有所屬II之八極品處女男人】[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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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0:38 |倒序瀏覽
該死的!這個國家都沒王法了嗎?
他膽敢把她擄到這種茺郊野外來?!—
不對!這個國家是他在管的,所以他是王法,
他說了算…… 哎喲—不管哪!
他綁人就是不對人家只不過是受了社長大人之託
在回國之際發表了篇關於他婚事的報導而已嘛!
小氣鬼!人家只是藉他的名氣賺點盤纏回家,
他堂堂的伊裝斯王子肚腸這麼小,不但愛計較,
還把她綁來“好好懲罰”……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嘛!
哼!反正他罰也罰了,她也被“吃”的沒剩半滴了
這下子總該可以放她走了​​吧? 什麼?不行?!
他還沒“罰”夠? 好!想罰她?
那他可得找得到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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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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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1:04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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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報導

這天,一份全世界同步發行的特別專題報導,引發眾人的熱烈討論,更使得全世界女性同胞們的芳心蠢蠢欲動。

這篇報導到底有何魔力,能成為全世界眾人的目光焦點?以下是我們所節錄的部分內容:

一項“全世界女性心目中十二星座極品男子”的調查出爐,我們特別針對這十二名男人進行一連串的明查暗訪,好不容易搜集到以下的珍貴資料

水瓶座——

姬川英治,伊勢赤騖城第五十四代的城主,名下有一千多筆的土地及橫跨海內外的企業。允文允武,並擁有多項博士學位的地,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末代貴族。

他個性內斂而冷靜,是個在孤獨中成長的男

人,但在他淡漠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比誰都火熱 的心。

雙魚座——

石燁,中奧混血,出生於維也納,父親是奧地 利著名鋼琴家,母親是臺灣人,也是有名的小提琴 家。

十八歲時,他一舉獲得奧地利協奏曲大賽首獎,從此聲名大噪,各地演奏會的邀約不斷,並灌錄了數張銷售成績亮眼的音樂專輯。

他有修長結實的身型,柔軟優雅的褐發,深邃溫和的黑眸、迷人的風採,可說是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牧羊座——

戢修煌,蒙特洛王國的三王子,同時亦是臺灣司法界人人推崇的檢察官,正義、行動力十足,專辦別人不敢偵辦之案件。

由於為混血兒故五官鮮明,英俊挺拔、但潔身自愛,不隨便沾染花邊新聞。

金牛座——

上關璽瑋,上官集團總裁,母親為克裏特王國公主,因克裏特王國繼承人意外喪生,而臨時接任克裏特國王之位。

他,行事低調,關於他的一切始終籠罩著一股神秘色彩,惟有與前妻的離婚事件鬧得滿城風雨。在他恢復單身之後,這位神秘的國王更成了全世界單身女性的目光焦點。

雙子座——

尊貴的安東尼王子,是北歐丹納王國的王位繼承人,任準只要看他一眼,就會被他那媲美阿波羅天神的俊美和不凡的氣勢所懾。

他具有典型雙子座復雜、矛盾的性格,溫柔的時候可以把女人寵上天,但,他血液中冷酷殘暴的因子卻也令深愛他的女人倍受傷害,心碎流淚。

巨蟹座——

杜誨之,歐洲某小國王子,日前入境臺灣,他的母親正是多年前曾經紅極一時的明星林楷欣。

他那雙憂鬱的眼,輕易就讓女人為之傾倒,更湟論其所擁有的億萬身價;他雖然貴為王子,但因其母為中國人,讓其在王室中的身份倍受爭議。

獅子座——

全球第二大富豪葉爾漢。帝諾,二十七歲,中法混血。承襲家族自十八世紀受頒的勳位,是法國最後的男爵。

他的帝諾酒坊佔金球葡萄酒市場銷售率的百分之七十,五百億美元的身價、帝諾男爵的光環,讓天生是領導者的葉爾漢成為最有魁力的鑽石單身漢。

他的英挺邪魅、狂妄霸氣教世人稱他為——邪惡狂獅。

處女座——

身為伊裴斯儲君的薩伊。莫爾凡俊美元儔,是天生要叫女人心碎的男人,然而他的全副心思卻都在伊裴斯的經濟上,女人之於他不過是排遣無聊的玩物,對結婚這件蠢事他根本不屑一顧,因此,他的婚姻大事成為伊裴斯人民關注的焦點。

天秤座——

瑞恩桑德斯。格奧爾物。維希四世,出生於德國,為一黑發綠眸、身高的莫一九O的中德混血兒。

其祖父為前普魯士王國最後一位退位國王,其父一生皆為“復國之志”而努力。其父過世後,繼承家業的瑞恩桑德斯——是肩負了恢復家族光榮之重任,然—心向醫的他似乎有不同打算。

天蝎座——

放朝歌,二十八歲,為亞洲天王級歌手。

傳言神秘熱戀中的他,即將宣布退出歌壇。根據可靠秘密證人指出,天王已為愛昏了頭,居然沒有原因的拒絕承認某王國親王的尊貴身份,甚至不異為愛,臺幣散盡——

射手座——

莫魯斯,三十歲,洛爾維斯王儲。善於經商理財,是個成功的經濟學家,自從他加入國家財政,國家經濟蒸蒸日上。

他英挺拔,斯文爾雅,溫柔多情,是個崇尚自由的浪漫紳士。

摩羯座——

堅毅慎謀的王者之風,卓爾不凡的貴族風採,必要時英氣迫人,私底下溫柔迷人的韓追——維克多爾國全體百姓擁戴的新國王。

維克多爾國的百姓相信,他必能帶領維克多爾國走向更平安和樂利的生活,也能捍衛這個豐饒的國土……

想知道更多關於他們的消息?那就繼續看下去,星有所屬Ⅱ,我們會詳細告訴你們,這十二個男人有多么極品!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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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1:36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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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穩重知性派挑剔、分析力、記憶力強。 書房內,一名長相威嚴、目光精銳的老者,正以相當嚴肅的口吻,對他面前站立的中年男子說道:“皇室不能無後。”

“殿下還年輕。”

“伊裴斯就他一個傳承,他當負起這個責任。”老者冷峻的口吻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但殿下的心思全在國家的經濟上。”中年男子試圖幫主子說項。

“那不是籍口。”伊裴斯什么沒有,就是錢多,每年的外匯存底總是擠進世界前三名,只是這不是老者最想要的,他最希望能看到皇室內有新成員加人。有新生命的誕生。

對方瞼黑了一半,仍不死心地作著垂死前的掙扎。

“殿下不喜歡有人幹涉他的生活。”

“那么就用制造的。”老者態度十分堅決,沒有任何妥協的空間。

“試管嬰兒?”對方詫異的驚呼一聲,雙眸瞠得炯大。

“哼!”老者冷嗤一聲。“試管嬰兒?真虧你想的出來,難不成你有把握拿到他身上那樣可以傳宗接代的東西?”

中年人垂下了頭,神情沮喪的說:“不能。”

“那就對了。”老者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接著問:“告訴我,他最討厭什么?”

“新聞媒體,尤其是女記者。”而目是深惡痛絕。

“女記者是嗎?那么咱們就來個以毒攻毒。”

中年男子一臉茫然。“屬下愚昧。”

“從他最不喜歡的下手,通常效果也最為顯著。”老者提醒。

聞言,中年男子頭皮發麻,臉部肌肉微微抽搐。“找女記者訪問他?噢,不,他絕不會肯的。”只怕對方還沒接近他,就巳經被他身旁的侍衛給拖出大門。

“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只要以頭版新聞報導他即將結婚的消息就好了。”老者確信只要報導一刊出,依他倨傲的個性,是絕不容許有人在他頭頂亡撒野的。

“找誰?”誰敢擔任此重責大任?該是最關鍵的問題。

“要夠嗆、夠辣的女子,不一定要名門閨秀或富豪之女,但新王妃在私生活上絕對要嚴謹,她的第一次和未來只能屬於他。”條件並不嚴苛,因為伊裴斯不需要過多的財富來錦上添花,但該要求的,可沒有半點妥協的空司。

中年男子好生為難。“屬下明白,只是恐怕伊裴斯沒有女記者,敢對殿下做出這樣的報導。”除非那女人不想混了。

老者眉心微微聚攏,半瞇的眸子透出一抹怒光。

“那就找留學生,要不然觀光客都行,人選自己去拿捏,只是我所要求的重點你可別給我忘了,這個人有可能會成為伊襲斯未來的王妃,如果人選的不好……那後果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清楚。”

“是,屬下明白。”

“我等你的好消息。”

@@

翌日,中年人來到報社,與報社的重要主管人員辟室密談。

“說實在的,我身邊正好有這樣的女子,不管在各方面都能符合您的要求。”杜長穆言臨在聽完後,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喔,既然這樣,就要快點進行。”中年人眼睛倏地亮了起來,他沒想到一切竟然會進行的這么順利。

“可是……”穆言臨猶豫著。

“怎么?有問題?”中年人皺起眉。

“她不是伊裴斯的人民。”

“無妨,只要是能符合條件的女子,不管哪一個國家的人民都不是問題。”

“那就好。”

“盡快進行。”中年男子叮囑著。

“沒問題。”穆言臨點點頭。

“記住,報導一刊登,你們要立刻假裝不知情的引咎辭職,以免殿下有借口找你們麻煩。”準備離去的中年人突然回過頭,對他們說道。

眾人面色凝重的相覷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祝你們好運。”拋下祝福後,中年人快速離去。

恭送長官離去後,穆言臨立刻對與會的報社總編嚴詰聖道:“詰聖,你去把展影找來。”

“展影?難道社長您剛剛說的人選是展影?”嚴詰聖十分詫異。

展影,不可諱言,自從她進人報杜工作後,表現就相當傑出,可是她在伊裴斯的求學已經結束,前幾天他才接到她的辭職信,現在正壓在他桌上呢。

“詰聖,還是你有更好的人選?”他徵求他的意見。

“不是,只是展影她已經取得碩士學位,準備要回臺灣了。”

程言臨雙眉皺了起來。“她辭職了?”

“辭職信正放在我桌上。”嚴詰聖一臉凝沉的說:“我不認為她會反悔答應這件事。”

“嘎?為什么?”穆言臨疑惑的看著他。

“接到她的辭職信時我曾找她談過,她告訴我學業完成後,回臺灣著她的父母親是她最大的心願。”

嚴詰聖回想起展影拿著離職信給他時的表情,這是和她工作兩年多來,第一次從她眼神中看到興奮和迫不及待,他實在不認為將這個任務交給她是恰當的。

雖然她在各方面的表現,都足以成為伊裴斯未來的王妃,不過未來的發展誰又能預測?如果一切沒有照著預期的目標走,基於愛才惜將之心,他實在很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詰聖,別緊張,我來跟她談,讓她自己作決定好嗎?”穆言臨拍了拍嚴詰聖的肩膀安撫著,腦子裏計劃早已成形。

不疑有他,嚴詰聖點點頭,走了出去。“我這就去找她來。”

就在嚴詰聖去找展影的時間裏,穆言臨又將展影的資料重新調出來看了一遍。

@@

一個小時後,展影從學校被找了來。

她敲了敲門後,走進社長力公室。

“社長找我來有重要的事嗎?”她攏了攏披肩的長發,疑惑中帶著緊張的情緒問。

看到她來了,穆言臨放下手中的資料,指著一旁的沙發要她坐下來。

“別緊張,只是聽嚴總編說你已經遞了辭職信?”穆言臨回給她一個安撫笑容。

“嗯,這兩天將工作移交完就走。”放下心中的擔憂,展影笑著回答。

“有沒有想過要留在伊裴斯工作?”穆言臨倒了杯開水給她。

“謝謝。”展影接過杯子,笑著搖搖頭說:“我父母和弟弟都在臺灣等我回去,所以沒打算留在伊襲斯工作。”

“不再考慮一下?報社少了你,可是我們的損失。”

“社長言重了,展影擔當不起。”她笑了笑。

雖然在伊裴斯工作的收入比臺灣多,不過再多的金錢也比不上回自己的家鄉上作,因為臺灣有她在伊裴斯所沒有的親情溫暖。

“看樣子我是留不住你了。”穆言臨回給她一個了解的微笑。“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吧?幾時的飛機?找個時間給你餞行。

“社長,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展影婉拒地搖搖頭。“收格的差不多了,預計搭下星期六的飛機回臺灣。”

想到親人正在地球彼端等著她,展影瞼上又情不自禁地露出期待的笑容。

“有沒有想要在回國前賺筆外快?”穆言臨小心翼翼的設下陷阱。

外快!聞言,展影眉梢不由自主的往上微微揚高。

“酬金很高喔。”從展影的表情中看到了她的興趣,穆言臨趁機以高利慫恿著。

她追問:“很多,是多到什么程度?”能在離開前嫌筆外快?心卻啊!

穆言臨比了個數目。

“是美金嗎?”展影猛咽了口口水。

“是美金。”穆言臨點點頭,並故意在美金那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哇!十萬塊美金。”展影感到不可思議地驚叫出聲,在連連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她又立刻追問道:很困難的工作嗎?否則怎么能有這么多酬金?“

“一點也不困難,你一定能勝任。”看著她,穆言臨肯定的回答。

“是嗎?我能勝任。”原本已經笑咧的唇角,這會兒笑得更燦爛了。

十萬美金折合臺幣可有三百多萬……畦!熱騰騰的美金在跟她招著手,美呆了。有那么一瞬間,展影似乎看到面前的桌上已經擺著成疊的鈔票。

“我能知道工作內容嗎?”她迫不及待的問。

“沒問題。”穆言臨將預先想好的內容說了一遍,並誇大其辭的說這是伊裴斯人民的期望。

聽完後,喜悅的心情瞬間退去不少,她疑惑地看著地,雙唇抿了又抿。

“一篇報導真能起得了這么大的作用?”金錢的誘惑是很大啦,不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展影,你還年輕,或許感受不到,但是我能肯定的告訴你,輿論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

“可是……殿下……”寫了這篇報導,等於是和伊裴斯未來的儲君卯上了,這……展影猶豫著。

“就當作是幫伊裴斯的忙吧,你也知道伊裴斯就他一個傳承,他一日不結婚,不生下繼承人,伊裴斯的危機就永遠存在著。”穆言臨說之以理、動之以情。

“可是願……”展影的內心掙扎著。

那個像謎一樣的男人,縱使她來到伊裴斯兩年了,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他的機會,用一根手的手指都數的出來,可見他是一個不喜歡曝光的人。

“你放心,這篇報導我會留到你要離開伊裴斯的前一天才刊出,而隔天一早你就坐飛機離開了,這樣你不僅可以看到自己在伊裴斯的最後一篇報導,也不用擔心殿下會對你不利,畢竟他太忙,不僅要掌理整個伊裴斯的經濟,又要處理國家大事,縱使他有心計較,也沒時間找你麻煩的。”穆言臨睜眼說瞎話地鼓吹著,誰叫她給他的印象這么好,沒把她留在伊裴斯,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真的可行嗎?”展影更是心動了。

“可以啦,難道你不相信我的保證?”穆言臨故意板起社長應有的威嚴臉孔。

有了穆言臨的保證,展影也就寬心了。

“好吧,既然有社長您的保證,展影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

就這樣,展影在不知不覺中,踏入了這樁預謀的餡阱之中……

@@@

伊裴斯是位於北太平洋上的一個國家,地處於天寒地凍的寒帶地區,應該沒什么好頂得炫耀的,但由於這個國家盛產石油,讓它在面臨石油荒的世界中,佔有重要的地位。

薩伊。莫爾凡,伊裴斯的儲君。三十二歲,身高一八六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俊美無儔,對伊裴斯而言,薩伊的重要性不只是因為他是儲君,重要的是他掌握了整個伊裴斯的經濟大權。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攸關著整個伊裴斯的經濟盛衰,甚至牽扯到整個世界的經濟脈動。

他是各國名媛淑女的追逐對象,但遺憾的是,他個性冷情淡漠,不喜對任何人交心。

在他的觀念中,國家第一、事業第二,至於愛情那種浪費生命的遊戲,他不需要,也不屑參一腳,女人在他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他紆解欲望、排泄體內過剩精子、讓身體維持正常新陳代謝的工具而已。

而近幾年來,他的感情、婚姻問題,更是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因為大家都在期待著薩伊。莫爾凡趕快結婚,進而接掌伊裴斯,帶領伊裴斯邁向世界的頂端。

才剛翻開今天的報紙,薩伊就被報紙上的頭版新聞攫住了視線,瞳眸瞬間沉晦如黑潭。

“祿爾。”

“屬下在。”守候在門外的貼身侍衛祿爾聞聲,立刻推開門走進來,他態度謙恭的躬身請示。“殿下有何吩咐?”

“這是怎么一回事?”指著報紙上那張佔著偌大版面的彩色照片,雖然他身旁的女人用了一個大問號代替,但這莫名其妙的新聞依舊讓薩伊不悅的皺起眉頭。

面對報紙上說薩伊即將結婚的消息,不僅薩伊這個當事人一臉驚訝,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他身邊的祿爾也感到好奇。殿下要結婚了?他這個貼身侍衛怎么不知道?

“屬下不知,不過請殿下給屬下十分鐘,屬下一定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復。”祿爾一臉沉重,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記者,竟然敢捋虎須,簡直是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很好。”松開握緊的拳頭,薩伊的臉上依舊顯得

須臾,祿爾再度走進辦公室。

才短短十分鐘,薩伊不僅看完桌上的幾疊報紙,並且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美國的股匯市場。

“說。”他的視線連眨也沒眨一下的落在墻上巨幅的液晶螢幕上,正研究著上面不斷跳換更動的數目字。

“寫這篇報導的是一位來自臺灣的女留學生——展影,她今年二十三歲,日前已在伊裴斯取得碩士學位,打算在明天返回臺灣,這篇報導是她在民意報杜的最後一件工作。

“喔?”薩伊揚起波密的長睫訕笑著。臺灣來的留學生?哼!好一個初生之犢不畏虎。“

“殿下的意思?”看著主子唇角上那抹邪佞的笑容,祿爾不禁要為這位展影小姐默哀,唉,不知明天的社會新聞會不會多加一樁發現無名女屍?

誰知祿爾這次預測錯誤,薩伊只是瞇起了黑眸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是誰屬意她寫這篇報導的?”

“這……”祿爾猶豫著。

“沒查到?”

“不是,只是這個答案不是殿下所樂於聽到的,而且報杜的高級主管在幾分鐘前,全部引咎辭職了。”祿爾面有難色地說著。

“早有預謀?”薩伊皺起了眉頭。

祿爾點點頭。“恐怕是這樣。”

該死!一切再明顯不過了,先制造話題,挑起百姓們的關注,再用輿論的力量來催促他結婚,這幕後的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啪的一聲關掉眼前的螢幕,一個反擊的念頭已經在薩伊腦海裏形成。

“祿爾,有沒興趣活動一下筋骨?”

“恕屬下愚昧,聽不懂殿下的意思。”祿爾不解的看著他。

“去把她帶到東館的別墅。”薩伊瞇起的黑眸中閃爍著猛獸即將撲殺獵物的嗜血光芒。

既然有人強迫性的要他話絡一下筋骨,玩玩鬥智遊戲,他何樂而不為?反正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放假了,趁這時候休息一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看著主子眼眸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祿爾心中緊抽了一下。

祿爾遲疑痞。“殿下,東館位置偏僻……”重要的是那兒酷寒無比,只要一走出大門,迎面而來的狂風暴雪,和攝氏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足以將人活活凍死。

薩伊冷笑著打斷他,表情顯得明鷙晦沉。“你有意見?”會選擇將東館當作遊戲獵獵之處,是因為那兒進出不易,鮮少有人會來幹擾。

“不是。”他哪敢,他只是為那名小記者感到悲哀,她誰不好意,偏偏去招惹殿下。

“她既然有膽子接下這個任務來挑釁我,就應該有勇氣接受懲罰,還是你願意代她受罰?”

當代罪羔羊?喔不!祿爾猛搖了搖頭,趕忙回答:“屬下不敢,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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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2:03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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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適合的對象為金牛座、白羊座。

抒情小閣,是一家裝潢雅致的小咖啡廳,坐落於伊裴斯首都的鬧區之中,光從門面的設計就讓人有鬧中取靜的恬淡與舒適的感覺。

“展影,你別笑的這么誇張好不好?你難道都沒有半點舍不得?”她抱著展影抽抽嘻嘻的哭泣著。

看著展影臉上無時無刻挂著甜美的笑容,想到明天一早她就要搭早班飛機回臺灣,依依不舍的情緒終於讓沈依蕓情緒像洪流似的瞬間爆開。

這二年多來,兩人住在同一間公寓,從原本的陌生、冷眼漠視到建立今天好姐妹般的情誼,這期間的點點滴滴絕非三言兩語說得完的。

“依蕓,你很壞心咧,我已經有兩年沒回去了。”展影長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人家就是舍不得嘛。”依蕓哽咽著。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依蕓抗拒著。“你不要跟我說中國的古老道理我聽不懂。”

其實她聽不懂才怪。展影苦笑著。

“你可以到臺灣來找我呀。”她建議。

“人家怕坐飛機。”依蕓黯然的垂下眼睫,語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喔,對不起我忘了。”展影抱歉的斂起笑容。

“沒關係。”依蕓搖搖頭,反過來安慰她。“那已經是很小時的記憶了,是我自己掙脫不開。

在依蕓三歲的時候,她的父母死於一場空難,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從此毀滅,幸福的她頓時變成了孤兒,她下意識裏就抗拒飛機這個名詞,更不用說是坐它了。

“那你不能來看我,換我回來看你總行了吧?”展影笑著安捕撫。

“可是要見你一面就得等好久,如果你能嫁到伊裴斯那有多好,那樣子我就可以常去找你了。”依蕓感嘆著。

“愛說笑。”展影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

她最怕冷了,能在伊裴斯住上近三年,已是她最大的極限。

“那是因為我們是窮學生,如果是住在皇宮,那兒天天有暖氣吹,你就不會厭惡了。”

“少來了,皇室的人豈是我們說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是嫁人皇族之中,依蕓,你該不會是被憂傷衝昏了頭吧?”展影不置可否的淡笑著。

“才不是這樣,昨兒你不是才幫報社寫頭版嗎?”那個消息現在可是熱烈的在各地燃燒著,百姓們都在猜,薩伊身旁那個以問號表示的女孩是誰?

“我只是依社長給的資料,寫出百姓們的渴望,至於那個問號女人,天知道有沒有這個人存在?”展影聳聳肩。

“什么?!”依蕓尖叫出聲,“你的意思是說,根本沒有那個人?”

“或許有吧!唉,依蕓,你別這么認真好不好?你忘了報章雜志是靠什么賺錢的嗎?八卦,越是八卦的事槽越能挑起人們的興趣。”展影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那你為什么這么寫?在伊裴斯住了近三年,你難道不知道殿下的個性嗎?”依蕓為她擔心。

“錢啊。”展影眼中出現了錢的符號。

這二年的求學已經花掉了她所有的積蓄,若不是她運氣好,一到伊裴斯就在民意報社找到文書助理的工作,只怕她還沒求到學問,就已經先餓死了。

從小她的志節就不高,凡事向“錢”看,像顏回那種聖人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至少她就做不到,什么居陋室仍不改其樂,算了吧,那偉大的節操對她而言是行不通的,現實的生活考驗讓她變成一個現實的人,一個沒錢沒安全感的人。

“你趁機敲竹杠!”依蕓的眼睛瞠得炯大。

“我的好小姐,你忘了我要回國得買飛機票,難不成你要我遊泳回去?我可定旱鴨子一只呢!”展影掩嘴笑著提醒她。“而且這價碼也不是我開的,我還是在她為其難的情況下委屈答應的呢。”

“說的也是,反正明兒一早你就走了,殿下就算是生氣,衝天的火焰也燒不到你的屁股。”

“對啊,社長當初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找上我,所以我也就趁機狠狠的調敲了他一筆。”展影笑得很燦爛,十萬美金是穆言臨早就開好的價碼,她只是壞的多要了一張頭等艙的機票。

對這件事地一直覺得很興奮,一篇報導所拿的錢,足以讓她回去好好的孝敬雙親,或許省著點用她還能用這些錢,開間屬於自己的小店面咧。

管他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錢攢在口袋裏的感覺才是最實在的。

感覺支票在口袋中隱隱發熱的感覺,令展影不自覺在心中暗暗偷笑,壓根兒將薩伊。莫爾凡這個當初她十分害怕的人物給忘了本……

由於小她一屆的依蕓還有報告要趕,先行回去努力奮鬥,展影決定利用所剩的時間,測覽一下伊裴斯的首都,因為此次歸國,再來這兒的機會屈指可數。

說實在的,伊裴斯除了氣候冷了點外,其他真是好的無話可說。

這兒的建設不僅先進,還美輪美奐,尤其是學校的軟硬體設備,堪稱世界第一,這也是當初她為什么要放棄美國大學的獎學金,而選擇伊裴斯的緣故。

她深吸一口氣,仰起頭,靜靜的看著人行道兩旁的櫻花樹正開得燦爛,在霓虹燈襯托下,繽紛的落英美得像首詩。多雅致的景色!她美麗的唇角微微向上一勾,那笑顏,讓人動容。

就在展影看得正忘情的時候,突然間脖子傳來一陣劇痛,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就已墜入了黑暗的世界。

@@

東綰

祿爾走到書房前,輕敲兩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殿下,人已經帶到,一切也遵照您的指示處理好了。”祿爾半屈著腰,態度恭敬的道。

“很好。”薩伊唇角泛起冷冷的一笑,“進行得還順利吧?”

“殿下放心。”辦事一定要手腳幹凈利落,這是薩伊的要求與原則,他不敢忘。

不過,這次他擅作主張的在茶水中加入了一劑藥物,那是只要一小口,就足夠讓淑女變成蕩婦的春藥。

會這么做祿爾當然是有私心的,因為他不希望漂亮又有才華的展影,有機會挑起主子的怒火,到時候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只是他不知道這劑藥物,會不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一切都辦得天衣無縫?”他再次問。

祿爾點點頭。“她臺灣的家人誤以詁她在伊裴斯找到了工作。”

“很好。”薩伊滿意的笑著。對於敵人,他通常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不過礙於對方是女人,又是第一個敢公然挑釁他的女人,看在她很勇敢的份上,就算是對她的特別禮遇吧。

他闔上手上的書本,命令道:“你可以離開東館這期間有事惜我會主動與你聯絡。”

“啊?”祿爾詫異的張大了嘴。

“殿下要在東館住下?那這個……這個……國家的經濟誰來主持?”

“有問題?”

“不是。只是國家的金融,還有股匯市……”祿爾黑著臉,困難的說。

“放心,伊裴斯的底子很健全,這期間還倒不了。”薩伊懶得多說。

祿爾從主子臉上表情看出,再說下去還是白搭,不過偏偏他不能不說:“殿下,能不能給屬下一個時間表?”

薩伊斷然拒絕。“有事情你自己看著辦,綠爾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不少年了,股匯市遇到困難該怎么做,你應該學到不少,不要讓我失望。”

“殿下……”祿爾哀嚎著。好沉重的負擔,他怕他擔不起呀。

“下去,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逾時休怪我將你趕出去喝西北風。”薩伊拒絕妥協,冷聲地下著命令。

薩伊喜歡簡單、迅速、明了、有效率,不喜歡拖拖拉拉,這是眾所皆知的。

“是。”祿爾不敢有所拖延地隨即轉身離去,只是他前腳才踏出門口,又隨即收了回來。

“那誰來伺候殿下?”他剛剛忘了問這個重要的問題,他怕東館的人不知他的習性,會意他不高興。

“你說呢?”他嗤笑一聲反問。

難不成……祿爾的眉心微微裏起。“展影?”那個他剛剛送進採的女人?

“沒錯,這期間就由她負責伺候我的生活起居。”

“可是……她……”

薩伊微慍地蹙起眉心,對祿爾的羅嗦感到不耐煩。“祿爾,難不成你真想喝東館外的風雪?”

“不,多謝殿下好意,屬下心領了。”祿爾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他趕忙搖搖頭。

他又不是頭殼壞掉,東館外的風雪冷冽刺骨,平均溫度是攝氏零下四、五十度,在那種溫度下,不消多久,就可以凍成冰塊,他可沒興趣當冰人。

“那就滾。”薩伊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

打發祿爾後,薩伊走進臥室,足夠三個人睡的大床上,正躺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那張絕美的睡容,沉魚落雁、傾城傾國都不足以形容,似新月般的黛眉掃過額際,輕闔的睫毛卷又翹,在臉頰上投射出半月形的陰影,讓她看起來帶點楚楚可憐。膚若凝脂,朱唇如霞不點自紅,加上垂落在兩側的長發,突顯出她纖細玲瓏的曲線,她,簡直完美到了極點!

就在薩伊凝視她的同時,被擊昏的展影也悠悠轉醒。

濃密的長睫上下煽動,尚未凝聚成焦的視線所看見的是模糊的影像,她呻吟著:“這兒是哪裏?我怎么會在這兒?”

處於迷迷糊糊狀態下的展影,尚未察覺周遭詭異的氣氛。

驀然,由頸間傳來陣陣疼痛,呻吟聲再次忍不住地逸口而出。

“唉呀,我的脖子……怎么會這樣?”展影按揉著犯疼的頸子瞇眼凝思,糟糕的是,她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陷入冥思中的她,渾然未覺屋內的不遠處多了個人,徑自地坐起身,很努力的轉動著酸疼的脖子試圖緩和這分僵硬感與疼痛。

就在她轉頭揚高視線的同時,一道頎長的男性身影赫然映人眼簾,平緩的心跳頓時像脫了軌的火車飛速往前狂奔。

“啊!”展影被嚇得驚呼出聲,趕忙伸出手指住雙眼。

失去雙手支撐的身子頓時往後跌,好死不死的正好散到身後的床頭櫃,霎時痛的她兩眼直冒金星,一張俏臉全皺成一團。

“該死的,好涌啊!”展影低聲詛咒著,淚水盈上眼眶。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的頭這會兒已經不是痛的問題,根本是痛得快要裂開了。

看著晨影又是喃喃自語、又是驚呼的,薩伊忍不住啞然失笑。

原以為她是個多么厲害的女人,竟敢公然的挑釁他,如今瞧瞧也不怎么樣,不過是比一般女人漂亮了些,不過迷糊的程度實在讓人不敢茍同。

展影壯大了膽子地睜開眼睛,只是她不看還好,這一瞧,把她的三魂七魄給震飛了一半。

“你……你……”瞪著炯大瞳眸的展影,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薩伊,口舌都糾結成團,結巴的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噙著冷冷笑容的薩伊,朝著她的位置往前走近兩步。

“你別過來……”展影下意識的隨著他的動作往後退縮著,直到她無路可退。

“完了,死定了!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而這兒又是哪裏?社長不是說他很忙,沒時間理會這種小事的嗎?”展影邊退邊暗暗喊苦。

“知道我是誰嗎?”薩伊冷笑著。

展影點點頭。

他這不是廢話嗎?在伊裴斯,年紀大及百歲人瑞,小如出生幼兒,誰不知道他就是伊裴斯的儲君?更何況她前幾天才寫了為有關他的報導,這會兒正刊在民意日報的頭版上呢。

“你很害怕?”薩伊將她全身掃視了一遍,邪肆的笑容下蘊藏著詭異的意味。

“你……你……這裏到底是哪裏?”展影雙手捂著失序的心跳,她幾乎費盡全身力氣才好不容易的將視線往上抬高,直到與他的視線平行。

薩伊又朝她走來,在距離她不到一尺的床沿坐了下來。

“你認為這兒對你而言是哪裏?地獄?還是天堂?”

地獄?天堂?抑不住滿心的恐懼,展影心不停的狂跳著,害怕指數不斷的往上攀升。

展影不斷的吸氣、吐氣,可是恐懼的感覺依舊有增無減。

不管了,管他這兒是哪裏,總之先逃命要緊!她牙根一咬,靈活的眸光開始朝四處瞟掃著,尋找任何能逃離他魔掌的出口,好不容易終於讓她找到了與墻壁同一色調的門扉。

展影迅速轉身想逃離床鋪,只是她才拉開被褥的一角,一陣冷風竄了進來,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一絲不挂。

“啊!”尖叫一聲,她趕緊將被子往上拉,怒問著“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你認為我應該對你做什么,才能抵銷你所犯下的錯誤行為?”薩伊沉聲冷笑,毫無預警的將她拉向自己,目光冰冷的教她心裏直發寒。

“我……我役有錯,我只是順應民心。”展影死鴨子嘴硬的反駁。

“是嗎?”薩伊佯裝失望的搖搖頭。“我原本想說,如果你肯乖乖認錯,那么我就大發慈悲的放了你,看樣子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

“你不能這么殘忍!”展影又說又急的吼著。

他冷然一笑,冷冽的眸光直射向她。“殘忍?哈哈!我如果殘忍,這也是你自找的。”

“你……”展影嚇得忘了如何言語。

薩伊知道方才的那番話已經直指她的痛處,索性乘勝追擊。“哈哈!血淋淋的場面,喔,一想到我就覺得興奮。”

聞言,展影再也忍不住將腦子裏所有最難聽的話全罵了出來。“你這個惡魔,沒人性、漫天良、沒心沒肺的狗東西……”只是她罵了老半天,罵得口幹舌燥,卻似乎越不了任何作用。

“罵完了?”他單指一挑,勾起她的下頷,拇指順著她的臉頰上下撫觸。

展影發覺到他撫摸自己臉龐的動作,非常奇異他這無心的動作在她心底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而這分感覺,撩撥著她心底深處的某一根心弦,一種不曾讓人激發的悸動,緩緩在她心底漾起……

天啊!他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無心的動作,就震蕩了她不曾被牽動的心湖,一個她不曾對人開放的心靈深處,他……

她的心因這分強烈的修動感到惶惶不安。

展影試著捺下心中的恐慌和驚懼,開始打量起他的五官——

炯亮有神的黑眸,高俊挺拔的鼻梁,性感的雙唇……天啊!他長得好英俊,使得簡直可以媲美阿爾卑斯山上的天神,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黑眸,探幽的令人忍不住想深陷其中。

就在展影失神的打量著薩伊的時候,他帶著輕蔑的眼神像一把鏡刀,刺醒了她。

他犀利冰冷的眼神讓展影渾身一顫。

薩伊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倒了杯茶遞給她。

這么好心?看著手中的茶杯,展影內心猶豫著要不要喝?

能親自喝到他倒的茶,普天之下可不多,她還挑什么?!薩伊不悅的就要將她手中的茶杯拿走。

“不要。”忘了心中的猶豫,展影趕忙將手中的茶一口仰幹。“沒了。”她倒拿著茶杯,一臉小人得志地笑得好不開心。

開玩笑,伊裴斯儲君親手倒的茶,不容易呢!

展影將茶一口飲幹傻憨地向他示威的模樣,讓薩伊忍不住大笑起來。他第一次發覺原來女人這么好玩,真可惜,過去他沒在這方面放下心思,讓生活少了許多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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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2:2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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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有著充滿羅曼蒂克的愛情觀,卻很木頭。

“你笑什么?”展影疑惑的看著他。

薩伊依舊談笑不語。

“不說拉倒,最好笑死你算了。”展影沒好氣的嘀咕著,拉著身上的遮蔽物,卻因薩伊坐住了床單的一角而令她氣餒。“你可以移動一下屁股嗎?”

雖然不知道他抓她過來,又將她的衣服脫光光做什么,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懲罰她寫那篇報導,所以要拍她裸照作為補償,那么在她昏睡期間地大概也拍過了,她縱使想制止也來不及了,那還不如坦然面對。

他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清楚地寫著問題:你要做什么?

她惡狠狠的回給他一記白眼,學他一樣用眼神告訴他:我要找衣服穿。

這種事想也知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身上又沒穿衣服,被拍裸照也就罷了,萬一不幸他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她豈不完蛋。

“不需要。”他冷笑著,無謂的口吻好似她有穿役穿都一樣,沒有什么看頭。

展影拔高了八度音。“不需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薩伊犀利的眸光像X光似的上下掃視著。

他這一瞧,讓展影全身神經繃緊,整個人處於備戰狀態地看著地。

“你想幹什么?我告訴你喔,寫那篇報導我只是順應民心,什么把我抓出去喂大野狼、想伺機非禮我啦,這都是野蠻行為,別忘了,你可是伊裴斯的儲君,代表的可是伊裴斯這個國家,你可不能亂來喔。”她試著與他講理,卻發現他根本沒在聽。

當她的目光迎上他深邃的黑瞳之際,剛好看見一抹由他眼中發出的殘忍眸光,冷得令人打顫。

“你……你不要以這種眼神看我,讓人覺得很詭異、很恐怖!”她瑟縮著身子,用床單將自己裏的密不透風。

只是不知為什么,在他冰冷的眸光中,她竟然覺得身子有點兒熱,而且熱度還持續在增加之中。

“是嗎?”他談笑。

不想理會她的叫囂是因為他在等候,等候一個最好的時機,他要在她精神狀況最佳的時候,讓她匍匐在他腳邊哀求他,而現在她剛清醒,時候來到。

展影防備的看著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覺得他話中有話?心中的不安又開始向上竄升。

“沒什么。我在等你清醒,等你求我放你一條生路。”薩伊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她將身子往另一側移去。“求你?哼!你省省吧,我是不會求你的。”

他如果不想放了她,她來他會有用嗎?那只是多費唇舌而已,她才沒那么笨。

“是嗎?人不可太自滿,驕兵必敗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知道。”他閉目養神,靜默以待。

“無聊。”她氣憤的推開他的身體,將床單從他身上拉出,只是這小小的動作竟讓她熱得全身冒汗。

該死的,伊裴斯的十二月哪時候變的這么熱了?該不會是屋內的暖氣開的太強了?

“遙控器在哪兒?”抹去額上的汗水,展影熱得以手當扇地搧著風。

他沒有睜開眼睛。“沒有。”

東館外圍是以特殊的玻璃圍起,裏面的溫度、溼度全用糧密儀器控制著,四季如春宛如人間仙境。

啊?沒有遙控器?有沒有搞錯?她快熱壞了,他竟然說沒有?

“我不管,我快熱死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她生氣的吼著。

展影這會兒早已忘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更忘了自己是俘虜。

他好心的指著另一扇門,給了她一個消暑的建議。

洗澡?雖然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她總不能光裸著身子走出來吧,他或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她會。

“我要衣眼。”展影不死心的追著要,哪怕只是一件襯衫、一條短褲都可以。

“沒這個必要,這兒除了我沒人敢動你,你穿不穿衣服都無所謂。”反正沒他的命令,誰也不敢動她一根寒毛。

展影怒氣衝衝。“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薩伊臉色因她的話而沉了下來,不過依舊以不慍不火的口吻說:“放心,你還沒到達足以挑起我的欲望,令我想偷窺的境界。”

“你最好說到做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過如果是你反過來爬上我的床,求我要你,那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求他?這個自大狂臉皮真是比墻還厚,子彈都打不穿!展影嗤笑一聲。“我又不是花癡,要我求你?你到墻邊等著去吧!”

“是嗎?”薩伊不想跟她爭論,維持一貫的淡笑。

瞧她一臉的骨氣,一副絕不屈服的模樣,不錯,這種對手比較對他味,他喜歡!

“唉,說話算話,你可不能偷跑進來幄。”說歸說展影還是噘高著嘴要求承諾。

人格被質疑令薩伊感到相當不悅,他索性閉上眼睛不理會她。

又不說話了?罷了,她簡直快熱斃了,先洗澡要緊。

須臾,浴室內傳來嘩啦啦的衝水產,只是令展影不解的是,為什么她已經將水溫調到最低了,她還是覺得很熱?

更難過的是,她心頭好像有一把火,燒的她好難過,令她的身體感到饑渴、空虛,一種急欲得到慰借的渴望,不斷衝激著她不曾被探索過的心靈深處。

“怎么會這樣?”她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自己出了什么問題。

“該不會是那杯水出了問題?”展影又喃喃自語著。“該死的,一定是,一定是那惡魔在那杯水中動了手腳!”

她裹著浴室裏用來擦拭身體的浴巾走了出來,又氣又怒的推著假寐中的薩伊。

“你對我做了什么?”

他茫然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

“你是不是在那杯茶裏放了什么?”展影索性挑明著問。

被人指著鼻子質問,令薩伊心中感覺十分不舒坦,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我為什么會覺得不舒服?”她生氣的又朝他吼著。

薩伊正眼地看著她,只見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好不誘人。

“不舒服?”該不會祿爾下手太重,打傷了她?

“我覺得好熱、好熱,體內就像有一把火在燒啊!”展影用手臂拭著額上的汗水,一臉委屈地看著他,“你不覺得熱嗎?”

他搖搖頭。“不覺得。”不是痛,那應該與祿爾的下手無關,薩伊放心的又閉上眼睛。

不知祿爾在茶水中做了手腳的薩伊,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她穿著如此養眼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對他而言卻是非常大的誘惑,不過他的自制力向來很好,尚在他可以忍耐的範圍內。

“奇怪。”她蹙起了眉心,“唉,你可不可以別睡了,幫我想想辦法?”她都快熱昏了,他竟還優閒的閉目養神!

微微撐開一眼,薩伊建議:“覺得熱,那不會把身上的浴巾脫掉,這樣比較清涼。”他說的理所當然。

“色魔!”白了他一眼,她氣憤的吼著。“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虧你還是伊裴斯人民的希望!”男人啊,果然是一種只會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薩伊眉心一蹙,微瞇起的雙眸燃起怒意的火苗,不過瞬間就被他斂起。起身走到她身旁,薩伊輕捏著她的下巴,眼神邪佞的瞅著她。“你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薩伊如此惡劣的態度,展影本該氣怒的推開他,可是不知為什么,他這輕微的碰她竟然讓她覺得好舒服,身上的熱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唉,你可不可以再摸摸我的臉?”抿了抿幹涸的雙唇,展影不好意思的問。

斜睨了她一眼,“我為什么要摸你?”

難不成她有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錯了,想用肉體來誘惑他以減少傷害!這讓薩伊心中有了點小小的失望,剛剛他還以為她很有骨氣,原來女人的行為模式都是一個樣兒。

不過這招對他而言是沒用的,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可不想這么便宜她。

展影心中一陣委屈,淚水差點奪眶涌出。“拜托,若不是這裏只有你,我還不想拜托你哩。”

讓他摸是她吃虧耶,她都不計較了,他還拿喬。

展影早已忘了剛剛自己的信誓旦旦,只希望有人能幫她消會心中的那把火。

“那你大可去找別人。”斂起一身的怒意,薩伊不領情的轉個身,準備回到床上繼續補眠。

展影生氣的跺著腳,不管了,她衝向前拉住他的手,往自己那早已熱的發燙的臉上貼了過去。

肌膚相觸的感覺就像烙紅的鐵放到水中,滋的一聲,卻令人感到舒服無比。她無法抑制的發出滿足的喟嘆聲,整個人更緊巴著他不放。

他斥喝一聲:“放開。”

“不要。”她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抓著他的手,就像小貓般的放在臉上摩蹭著。

望著她配紅的臉龐,他綻開一抹好玩的笑容。

“你笑什么?”他真的好奇怪。

“我在笑你像只貓,一只喜歡在人易上摩蹭的小貓。”薩伊將她的行為歸類於她是主動在誘惑他。

她嘟嘴地反駁著:“我才不是。”唉,都怪他的手給人感覺是如此的舒服,讓她一時忘情了。

薩伊雙眸倏地變得深沉,看著她啊娜多姿的身體,勾著一抹冷笑低聲說:“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幫你解熱,你願不願意試試看?”

他笑得好詭異,只可惜被欲火熱昏了頭的展影並沒有發覺。

@@@

能讓她暑氣全消?她的眼睛為之一亮,薄巧性感的唇瓣微微向上揚起。

“什么好方法?”她急忙的追問著。

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份清純?不過這都無所謂。薩伊在心中冷笑著。

“只不過一旦頭始,就沒辦法停下來。”薩伊故意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她猶豫了片刻,噘起了小嘴兒。“那是什么樣的方法?我先說喔,不能拿冰塊冰我喔。”

說這話的同時,原本炙熱加火的身體不知為什么,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冷熱交織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

天啊!她該不會是生病了?否則怎么會忽寒忽熱的?

“你的額頭借一下。”

話未說完,毫無預警地,她已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她的額頭貼到他的額頭上,以前媽媽都是用這個方法來測試她有沒有發燒……

舒服!當她的臉頰不經意刷過他的臉頰時,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令她全身發軟,巴不得整個人貼到他身上……

展影舒服的深吸了口氣,“你的身體有魔法是不是?”

展影不知自己被下了春藥,直覺的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個發光體,讓她直想往他身上賴。

薩伊眼神慵懶的微微一曬。“是嗎?這應該問你才對吧。”

眼見一瞟,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你啊!”

那是他的身體耶,問她?那她問誰去呀?她又不是劉伯溫,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會知道他身體裏面藏有什么機關?不過她倒是很喜歡他的手和臉頰那種冰冰涼涼的觸感,令人眷戀不已。

瞧她時而兇悍、時而矯憨的表請,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索她的心靈世界,他竟該死的有點喜歡上她那迷迷糊糊的個性、天真無邪的表情和可愛的小動作。

不可否認的,從一開始到現在,她每一點表現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堅強鎮定的今他刮目相看,雖然她脾氣一來時兇悍的像個母夜叉,不過她也是惟—一個沒將他的身份看在眼裏的女人。

“有興趣試試嗎?”他揚起一抹令女人心醉神迷的笑。

展影有點兒心動了,她試圖凝眸深思,無奈心頭的火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燃燒的更旺炙,引來她不自主的輕聲低吟。

“如何?”瞧她滿臉通紅,好一個悶騷女人,想必在床上一定夠火、夠辣。薩伊唇角浮起一抹佞笑,眸底的詭譎又加深幾分。

算了、算了,不要想了。展影甩甩頭,一臉從容就義的表情走到他面前,不知自己已落入他的陷阱中。

“你的方法最好有用,否則……啊……”

只見薩伊雙眸閃過一道精芒,立即扣住她的下顎,猝不及防的,兩片唇瓣已緊密的覆蓋在她的嫣紅上,蠻橫的長舌長驅直入,將她未說完的話全吞入他的口中。

他的吻來的既狂烈又霸猖,讓她沒有反悔的餘地。

“嗚……”她欲掙扎,身體卻違反她意志的賴在他懷抱,急欲追求那令人全身通暢的舒服感。

她是怎么了?被輕薄了卻還是無羞恥的想要更多?這是為什么?展影呆住了,什么也無法思考。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激熱狂炙的讓展影忘了矜持與羞澀,將雙手攀上了他的頸項,還不停的用身體摩蹭著他。

“舒服嗎?”耳鬢廝磨間,薩伊輕聲的問。

薩伊沒想到她對他的吸引力競是如此的大,他的唇才剛接觸到她的唇,就倣佛被一股巨大吸引力給攫住了,一點兒也不想離開,心裏頭仇恨的小土石沒有預警的緩緩剝落、崩裂。

更瘋狂的是,他的每一條神經都在跟他提議,要他要了她。

他只得以不是理由的理由告訴自己,他是因為這陣子太忙了,忙得沒有時間將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而體內的賀爾蒙一時間因為囤積太多,沒有得到宣泄,才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展影一臉困惑。“為什么?”為什么她會覺得好舒服?

沒有回答她,薩伊以行動告訴她——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給接進懷裏,低頭又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深吻。

是他太久沒有女人?還是展影引起了他的興趣?或者他只是單純的拿她當個調劑品、活絡筋骨的工具而已?

“嗯……”這次展影沒有抗拒,小手反而自動自發的攀上了他的頸項,將自己的唇緊密的壓向他的唇。

薩伊舌頭滑溜的竄入她口中,在唇齒間與她嬉戲、交纏,展影只感覺自己胸口中的空氣就像要被榨幹了。

“嗚……嗯……”她整個腦袋裏一片白茫,組不出完整的思緒。

“喜歡嗎?”他佞笑著。

迷蒙的視線中,薩伊的笑容在展影眼中看起來燦爛如陽光,只覺得他好帥、好帥,幾乎讓她看癡了。

展影無瑕的眼神帶著一抹楚楚動人的嬌媚,令薩伊突然感覺下腹傳來一陣灼熱,急躁的想要她。這讓他感到茫然,這是過去所不曾有過的感覺。

“該死的,誰叫你用這種眼神看我的?”話一落薩伊又低頭吻住了她。

“嗚……”展影不懂他在氣什么?聲音軟軟的抗議著。

“把眼睛閉上。”

黑暗中,隨著他另一手的遊移,一股莫名的感覺在她身體內流竄,讓展影纖細的嬌軀忍不住輕顫,才被消去的火熱隨著他手的撫觸,又燃起另一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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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2:51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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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心機最重,心眼小,任何事都要隱藏。

展影在薩伊的臂彎中清醒,她緩緩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環境和擺設。

隨著意識的蘇醒,體內的神經細胞漸漸由遲鈍轉為靈敏,雙腿傳來疼痛的感覺,簡直就像才剛參加完馬拉松賽跑似的,叫她難受不已。

她環視著眼前的環境,一道頎長的身形隨即映入眼眸,他的存在清楚的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情絕不是夢,而是真買的。

啊哈!裸照被拍也就罷了,還被吃幹抹凈,連骨頭渣也不剩了,埃!早知道就不要貪圖那筆酬金。展影悔不當初,一張俏臉懊惱的垮了下來。

望了一眼身旁的薩伊,見他一副很滿足的睡容,展影心裏的懊惱忍不住又加深了幾分。

掀開被子,展影輕手躡腳的想離開床鋪時,薩伊突然醒了。

他倏地瞇起銳利的眸子。“你想去哪裏?”

他驀然出聲令她嚇了一跳,她一手拉著被單,一手猛拍著胸脯安撫著驚慌的靈魂,一張小臉更是嚇得呈現出不正常的慘白。“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真是糟糕,他竟然醒了,想偷跑是不可能了,看樣子只有跟他把話說清楚了,反正他從她身上得到的好處,也應該夠抵銷兩人之間的恩怨,他應該不會再為難她才是。

沒得到預期想要的答案,薩伊面色一沉,以比剛剛冷十倍的語調再問:“你要去哪裏?”

無視於他的冷冽,展影故意聳了聳肩,倔強的就是不告訴他。

她那經過薩伊強烈索求後的酸疼身體,現在急需熱水澡來消除疲勞、觸除疼痛,至於其他問題……等會兒再說。

薩伊眉心微微一蹙,拉開被她扯走一半的被單,赤裸裸的站了起來。

“唉呀,你可不可以遮一下?”展影趕忙捂住眼睛。

在他頎長的身體跨下床鋪的那瞬間,展影覺得她的呼吸都快停擺了。

英俊的容貌,加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公子氣息,令人怎么也夠不開目光,更何況是他那勻稱結實的體魄,讓人看了忍不住噴鼻血。

真是的,一想到他們昨晚曾經嘿咻過,展影的臉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

‘你想看就看,我不在乎。“薩伊用眼尾悄悄打量著她的表情,心中嗤著。

“可是我不習慣。”她哇哇大叫。

“那你最好習慣它。”睨了她一眼,他意有所指的說。

“真是要不得的自大心理。沙文豬!”展影啐了聲。

她想逃開,逃到不受他吸引的角落,但奇特的渴望讓她希望自己能再一次被他擁抱,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條神經都因他而興奮的繃緊,期盼著他的擁抱和愛撫。

莫名的,他對她就是有著一股強烈的吸引力。

“你到底要不要洗澡?”他吼了聲,同時也震醒了迷思中的展影。

“啊!都是你啦,被你這么一吵,我都忘了今天還要趕飛機呢。”

一陣哀嚎後,展影慌忙的閃入浴室,只是當她要關上門的時候,卻被隨後進入的薩伊給壓住了門扉。

“你幹嘛呀?沒聽我說我要趕去坐飛機嗎?”展影生氣的嘟吸著。

“我聽到了。”他沒事般慢條斯理的回答。

“那你還不出去!”暗暗使了力,展影想推開他拉上門,無奈力不如人只得作罷。“算了,你要洗就洗,不過我趕時間,你可別礙著我了。”她將浴室劃分成兩半,自己走到另一邊去。

展影表現得太若無其事了,那毫不在意的態度該死的惹他生氣。

薩伊眉心微蹙,反手握住她細軟的柔美說:“一起洗。”

“誰要跟你一起洗啦!”她斂眉,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可是他手握得很緊,緊得令她吃痛。“唉呀,你放手啦,這樣子我很痛你知不知道。”

“一起洗。”薩伊低嗄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

展影拍起頭,清靈的眸子望進了他深邃的眼底,霎時,兩人像通了電流般,心弦起了陣陣波動。

薩伊趕忙轉過頭,他十分惱怒自己這失常的情況,所有的防衛和自制力竟然被眼前這個可惡的女子一回眸、一碰觸就毀了。

就在薩伊別過頭的那一刻,展影也回過神,迷失的知覺又重新回到了腦子。

他要和她一起洗澡?有沒有搞錯?

“請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她詫異的瞠大瞳眸。

“你耳朵有問題?”他冷笑。

展影甩甩頭,冷嗤一聲。“你才有問題咧,我只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尤其他正好是男人,多曖昧呀!

“你最好習慣。”薩伊咧開嘴,邪氣的鳳眼往上一揚,低嘎的嗓音中來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

聞言,展影跳了起來,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盯住她的眼,黑黝黝的眸子欺近她的臉龐,帶笑的臉顯得十分陰沉。“我的意思是說,你走不了了。”

展影皺了皺眉,“我不喜歡你這句話。”

“是嗎?”他不置可否的笑著,忽地他伸手撩起她肩上的一編發絲把玩著。

“你到底想怎樣?”抬起眼,她凝住他的眼,眼神中閃爍著溫怒的光芒。

“不怎么樣,我只是要你償還你對我所造成的傷害而已。”薩伊面色一凜,瞇眼冷笑。

他的話讓她愣住了。他從她身上得到的還不夠多嗎?

“如果只是因為那篇報導,我不覺得我還欠你什么。”她語調微微帶點酸楚味兒。

“是嗎?”

“不是嗎?”她沒好氣的反駁了回去。

他冷笑地搖了搖頭。

“算了。如果你想看我洗澡,你就看吧,反正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被你看光了。”就連身體都被要過了,她還有什么好遮掩的?

展影故意表現出大方、若無其事的表情。

當初若不是被社長那豐富的酬金所誘惑,她才不會自討苦吃的卯上他,只是千算萬算她萬萬沒想到,他的動作會如此迅速。

無妨,反正最壞的結果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對他,展影決定不多加理會,打算來個視若無睹,轉過縣徑自打開水,為自己放一缸熱呼呼的洗澡水。

就在她解開被單正要好享受的時候,他突地抓住她的手,語調冰冷的說:“誰準你自己先洗了?”

連洗個澡他也有意見?揚起眉,她澄澈的眼眸直直望進他深幽的眼底,眼中向著深深的無奈。

他冷冷的笑著。“看樣子你已經不像昨兒那么害怕我了?”

她愣了愣,她的表現有那么明顯嗎?

如他所願的,展影立刻表現出一副驚惶未定的神情,“我怕呀,而且是怕死了。”

說真格的,她怎么可能不怕?也不知道誰昨兒還恐嚇說,要將她丟出去喂人野狼來著的,只不過她把這分感覺給壓抑了下來,因為易體此時是既酸疼又黏乎的,難受的緊哪,這害怕一事,也得等她先處理完身體的疲憊再說,否則身體又疼又累,等會兒她縱使想跑也跑不遠呀。

他咧開嘴,微瞇著眼,挂在臉上的笑容十分詭異。“你很有趣,膽子很大,不過也挺迷糊的。”

膽子大?展影搖了搖頭,能不大嗎?一個人只身在外,什么困難都得自己想辦法處理,如果她膽子不夠大,早就回臺灣去了,還會在伊裴斯住了近三年,只是……有趣?迷糊?她沒想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本性,這人也未免不恐怖了點吧。

“難道我說錯了?”她的表情讓薩伊覺得不舒服。

展影瞟了他一眼,懶的回答他,因為熱水正對她發出無言的呼喚。

“殿下如果不介意,小女子我要洗澡了。”閃過他身旁,展影徑自衝著水,將沐浴乳均勻的涂抹在肌膚上。

薩伊沒有阻止她,帶著粉紅色的白皙肌膚在泡沫中呈現出誘人的瑰麗,婀娜多姿的身軀出她細膩的動作下輕晃,為她添上一股嫵媚風情。

一抹詭異的笑容從薩伊的唇角緩緩漾開,他突然伸手往她的腰間一攬。

“啊——”他手掌傳出的熱度,不可思議的熨燙了她的肌膚,她像被燙著了似的往前一跳,險些因重心不穩而跌倒。

“我喜歡女人柔順點。”他咧開嘴嘲弄的笑著。

雖然很難想象她柔順時會是什么模樣,不過那一定比現在更具有女人味。不知為什么,薩伊內心居然漾起期待和渴望,期望能見到那樣的她。

望著他譏潮的眸子,展影不悅的微微蹙起眉,半晌,她回過身不打算理會他的無聊之舉。

她的態度嚴重的挑釁著薩伊男性驕傲的自尊,陰鷙的神情倏地凝上一抹殘酷。

“啊……你做什么?”她驚呼。

“做什么?”他咧開嘴,冷笑著。“還看不出來嗎?”

展影站在陽臺前對著眼前的一切發著呆,她覺得自己很孤單,因為幾天的時間下來,她還是摸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兒。

就在離展影不遠的地方,薩伊也正偷偷的觀察著她。

他發覺她的美很耐看,越是多瞧她一眼,她身上那股嬌憨中帶著優閒的氣質,就越耐人尋味,也越令他難以抗拒……

薩伊嘴角微微向一揚起,暗自思忖:這輩子,他一向自負自己不需要任何女人,而今眼前這個女人卻在短短的幾天,就讓他平波無奇的心起了波紋。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悄然尤聲的走到她背後,有點不懷好意的伸手接向她的腰。

“啊——”

這個震驚,讓展影嚇得差點傾身跌出欄桿外。

瞧她嚇成那模樣,薩伊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瞧他一派優閒的笑容,展影否眼圓瞠,“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面對她的指責,屬於處女座最木頭的薩伊,不太懂得該怎么安撫女人,仍一派優閒的聳聳肩,嘴角露出一抹令人很得牙癢癢的笑。“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警覺性差。”

展影當然氣得咬牙切齒,轉身就要離去。

“不準走。”薩伊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臂膀。

“你到底想做什么?”甩開他的手,展影大聲吼著。

不理會她的咆哮,薩伊理直氣壯的問:“你剛剛在想什么?”

展影倨傲的別過頭不理他。

她拗,薩伊的性子更固執更頑拗,說什么也要她吭聲答話。

“我要你告訴我,你剛剛才想什么?”薩伊咄咄逼人的吼著。

誰知,展影的性子是吃軟不吃硬的,薩伊越是蠻橫,她越是不想說,她緊咬著下唇,斂下長睫來個相應不理。

她的態度迅速挑起了薩伊胸口的怒火,雙眸倏地噴出兩道火焰,鉗制在她腰間的雙手緊緊握住,太陽穴止不住的跳動。

“你別忘了,你想回家還得看我高興,這一點你最好認清,不要惹我生氣。”他恐嚇著。

只是不知為什么,當腦子裏突然閃過沒有她的夜晚、失去她體香的床第,他的心裏就覺得不舒服,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狠狠攫住了他。甩甩頭,他用力甩去這種令他覺得不舒服的感覺,恢復了原有的冷酷。

“你……無恥。”她抗拒著。

“有種你再說一次試試看!”薩伊目光陰森,怒氣騰騰的吼著,雙手粗暴的往展影腰間一縮。

“啊……”她慘叫一聲。

“道歉!”他用冰冷的語氣命令著。

“不要。”展影嘴硬,但仍不放棄的掙扎抗拒著。

冷不防地,薩伊將她淩空抱起,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那嬌小的身軀已經被他高高的扛在強壯的肩膀上,等她起了危機意識要反擊時,薩伊已經扛著她走進臥房。

“放我下來……”倒挂的姿勢令她不舒服的想要嘔吐。

“你敢再亂動,小心我將你丟下樓。”他皺眉,冷冷的警告她。

“可是這樣子我很不舒服。”她躊躇著該不該繼續掙扎,因為這幾天的相處,她清楚的知道作風強勢的薩伊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抗議的聲音像蜜蜂的嗡嗚聲,在他耳邊嗡嗡叫個不停——令人覺得頭痛。

他將她的身體往上托高,鄭重的警告:“閉上你的嘴。”

“啊——”一聲驚呼後,展影停下掙扎,也噤了口。

須臾,她被丟進了寬敞的大床內。

驚粟不已的展影趕緊縮到床的一角,大眼驚煌的瞅著地。

“過來。”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搖搖頭,緊抓著手中的枕頭。

“過來!”薩伊朗她逼近,面色陰沉地加重語氣吼道。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展影緊張萬分地尖叫:“中——你不要過來——”

“要我不要過去?可以,那么你爬過來。”他語氣冰冷。

“那你不可以欺負我。”她討價還價。

薩伊聞言,怒火中燒,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竟然三番兩次的抗拒他,無視於他的威嚴。

“可惡!”怒火瞬間燃燒了理智,他快速地邁開大步走向她。

察覺危機逼近,展影想也不想的跳了起來轉身往外衝,卻被薩伊一把摟進懷裏,輕輕松松的將她甩到床上壓住她的身體。

“你忘了你在這兒是為了贖罪嗎?”他氣焰逼人的緊盯著她的眼。

“我早就還完了。”她尖聲駁斥。

“是嗎?你以為那幾次就夠償還我的損失?”他語氣冰冷、臉色陰鷙。

自從展影的那篇報導刊出後,要薩伊遴選太子妃的聲浪不斷發燒,幾乎佔滿了各大新聞的頭版,這種情形讓他感到非常生氣。

“要不然你要怎樣嘛!”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我也只是將伊裴斯人民的心聲說出來而已,如果你肯趕快結婚,一切不就沒事了。”

“說的好。”他冷笑地反問:“那你說我該娶誰好?”

“你要娶準我怎么知道?”她翻了翻白眼。

“如果我決定選你呢?”他笑得好詭異。

不知為什么,當娶她為妻的這個念頭閃過薩伊的腦海時,心中竟漾起了一股甜甜的滋味,而他身上的每條神經、每一根骨頭似乎也都在鼓舞著他。

薩伊眉心一攢,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又給趕出腦海,恢復他慣有的冷酷。

聞言,展影臉色刷的一片慘白,緊張的忘了掙扎。

“你說好還是不好?”他語調曖昧地逼問。

被震飛了的意識好不容易才飛了回來,展影一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不好,不好。你娶誰都行,千萬不能將主意打到我頭上。”

阻他做夫妻?天啊!她又不是有被虐待狂,瞧他這幾天動不動就生氣,對她又吼叫又是危言恐嚇的,她才不要這種人做她的丈夫,她的丈夫要是那種溫柔體貼型的,否則她寧可終生不嫁。

“你很有意見。”他只是隨便說說,她還當真,可惡的是她竟然還連聲拒絕。

對婚姻,展影很執著,抱持著寧缺勿濫的心態,一點兒也不想隨便。

“結婚是終身大事,豈能馬虎,最重要的是因為你是伊裴斯未來的國王,我才不想當深閨怨婦,像英國的戴安娜王妃幽幽怨怨的過完一生。”沒有說出口的是“還會早死”這四個字。

“你很驕傲。”

驕傲?她從不!因為她沒有驕傲的本錢和必要,她只是執著某份堅持,或許正確的說法該是自戀和自愛,還有點自知之明吧!

因為她除了能看的外表和比別人多讀了一些書的腦子之外,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強勢的靠山為她撐腰,平凡的沒有一點可以驕傲的。

“我沒有。”

“是嗎?”一抹詭笑乍現在薩伊陰鷙的嘴角。

他的眸子裏有絲嘲弄和一抹玩味,讓展影心裏起了不好的預感,看來這一天又是個慘不忍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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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3:13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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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絕不輕易認輸,執著的個性帶點飛蛾撲火不計後果的衝動。

從夢中驚醒,夜色昏暗,萬籟俱寂。

這幾天的生活變化太大,又要擔心沒回臺灣家人會擔心,又要隨時應付薩伊,讓原本生活步調規律的她霎時全亂了,無形的、有形的壓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冒了一身冷汗,展影覺得口幹舌燥,她小心翼翼的拉開被褥,打算下樓找開水喝。

她才剛拉開被子起身,有只手突然從她身後攔腰扣住她。

“你要去哪兒?”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起床,準是不懷好心眼。

“我渴了。”她轉身回望了他一眼道。

“是嗎?你該不會想逃吧?”聽似淡漠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溫怒。

其實薩伊是在生自己的氣,這女人好比罌粟花美麗卻帶著會讓人上癮的致命毒素,每要她一回,他就越不可自拔,才短短幾天,自己對這個女人似乎就有著永不饜足的欲望。

怒火瞬間被挑起,展影氣憤的說:“我想逃也是人之常情,誰叫你把我扣留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你知道嗎?我沒如期的回臺灣,我爸媽會有多緊張。”

“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而且臺灣那裏我早已幫你圓好說了。”無視於她熾張的火焰,薩伊伸手一扯將她拉下,讓她往後跌撲在自己的身上。

難怪沒有人會為她的失蹤而擔心。展影苦澀地笑了笑。

“放手好嗎?”

“不放!”

“討厭,我渴了,要喝水,你這人怎么這么霸道番幫來的喔。”她邊掙扎邊口不擇言的罵道。

不喜歡人家以異樣言辭批評自己的王國,薩伊濃眉一攏,語調陰沉的說:“收回你的話。”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

收回?哼!就他能生氣,她卻非得乖順不可?不懂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的展影,心中忍不住抱怨起來。

“展、影。”

她倔強的別過頭,重重的哼了聲,語氣極為不屑。“不收!不收!”她又不是沒被他兇過,她才不信他這一套。

看著倔傲的展影,薩伊一雙劍眉微微攏起。

“我再說一次,把話收回去。”說這話的同時,他的手已經悄悄地裝上了她的胸前。

“該死的王八蛋,放開我!”展影氣得眼珠冒火花。

“說。”他再次命令。

“不!不說,我不說。”展影劈裏啪啦連珠炮似的吼著。

“該死的。”大手往她胸前一扯,刷的一聲,睡衣在他的蠻力下頓時成了片片碎布。

“啊……不要……不要……”她嚇了一跳,身體死命的扭動著,雙手猛推猛捶著他的胸膛,想推開這無禮的惡男人。

薩伊擒住她不斷捶在自己胸口的粉拳,抄起被他撕得支離破碎的睡衣往她的手腕一捆,將她反綁在床頭上。

“你……該死的,你想怎樣?放開我!”展影氣極了,柔荑不停的上拉扯。

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掃視著,最後落在她胸前,邪氣的說:“你這個教不乖的壞小孩,應該受點懲罰才行。

@@

當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展影精神和體力每天就像被榨幹了似的,變得嗜睡,直到某一天,她猛然驚覺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就是她現在不僅肉體被他拘禁,就連思考和心靈,都被他的身影一點一滴的侵蝕著。

不知不覺間,他的影像竟突破層層關卡進駐她腦門,她的腦海常常閃過他的影像和兩人做愛時的激情場面。

這種感覺、這個畫面,讓她震驚的無法言語,更令她感到害怕。

這意味著什么啊?她不太懂,但隱約之間她覺得這件事對她而言,絕不是件好事情。

於是,她開始積極的找尋逃脫之路,暗地裏觀察著屋內人的作息,一個星期下來,她發覺這兒的人似乎是不與外界聯絡的,他們專往於自己的研究工作,就連日常所吃的食物,也全都是來自後山。

那兒有專人種植各種花卉與疏果,還豢養著數目多的數不清的雞、鴨、牛、羊,這兒簡直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環境,所需的一切全不需外界的補給。

展影的腦子開始緩緩翻動記憶之門,不停地思索著,位處高經緯度、氣候寒冷的伊裴斯,到底有哪個地方,是以這種四季如春的生活型態存在著?

想著想著,就在她幾乎想破腦袋的時候,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看過一篇報導,那是她在整理報社舊檔案時不經意看到的,版面不大而且編排在很容易讓人忽略的角落,若不是有仔細看報習慣的人,是很難發現這則新聞的。

天啊!東館,這兒是東館,伊裴斯皇家暗地裏不惜重金禮聘世界各國鑽研各種領域的科學家們,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在克服萬難後所建設的秘密天地。

而由於東館藏匿在崇山峻嶺之中,要尋它,除非是伊裴斯的皇室,要不然就是隸屬皇家內部的工作人員,領著飛機駕駛飛到這兒,否則一般人是很難找到的。

這個發現讓她震驚不已,難怪剛到的第一天薩伊會說這兒沒有遙控器,因為這兒的溫度全由中央空調運作控制著,就連氣候也全是用徽電腦控制著,更不可思議的是主體外層包裹著一層厚達數公尺的特殊防彈、防爆玻璃,一般人是不能進入的。

這兒嚴然是自成一個國度,因為在東館內四季如春、氣候宜人,而走出主館外則是攝氏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長年風雪不斷,除非帶有完善裝備和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否則是很難生存下來的。

這也就難怪薩伊會緊張她要跑哪兒去,因為她只要一跨出主館外,不用多久就會被寒風冽雪給封住,失溫而死,而他應該是單純的不想要費神處理她的後事吧。

天啊!想離開這兒,除非抱著不想活命的心理,再不然就是能夠搭上飛往首都的飛機,只是在停機坪上,她似乎沒看到任何飛機的蹤影,想必是被薩伊給遣回首都了。這個認知讓展影的情緒蕩到最谷底。

展影開始重新思考著,她該怎么說服薩伊讓她離去,畢竟伊裴斯不是她的家,她的親人全在海洋的另一端,盼望著她的歸去。

她知道自己會在這兒,只是因為薩伊對她的報復行動而已,等他氣消了,兩人就此毫無牽扯。只是薩伊一直沒有說出個確定的日期,而她也不想傻傻的等待,拿到了學位她有好多事要做,她要好好運用所學在臺灣闖出一片天,她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拿來浪費的。

再者,她也不想留在這兒當薩伊的泄欲工具,欠他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從她身上攫取的早已足夠供清這一切了。

不管今後是否有脫軌的情形發生他都不可能成為她未來的歸依而他更不可能會為她駐足畢竟兩人之間懸殊太大了而這分交集又是在這種情形下出現這一切都指向了不可能。

未來她要的是份平凡、安租的生活而薩伊她自認要不起他而他也給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現在兩人之間除了有肉體上的關係之外其他關係則惡劣的不可能讓他們有任何情播發生。

一轉身她加快腳步朝薩伊的書房走去地要和他談談,沒有什么債是還不完的,她要他說出一個確切的日期。

@@

薩伊望著窗外,能夠報復展影本應該是很高興的,卻在腦子裏閃過她憂傷的臉孔時,心情瞬間蕩到了谷底。

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本來預期的嗎?為什么他會覺得不舍?

這幾天,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展影楚楚落淚的臉孔,使他煩躁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書本看了老半天始終還是停留在那一頁。

沉思之際,忽地門口閃過一道人影,他發現了她。

“找我有事?”

“我來問你,我到底幾時能離開?”展影語調平穩的問著。

薩伊的眉心微微蹙起。“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對她一再的要求離開,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強烈地侵蝕著他的心,讓他莫名的生氣。

是的,他報復的心不再像之前那么確定,他喜歡跟她在一起時的感覺,尤其是兩人身體相結合的那一剎那,因此,他更無法讓她離開。

但隨即,他又將這種感覺歸咎於是因為他的怒氣未消,他還要她為自己的所作所志付出更多的代價。

“沒有。”

“那就對了,你償還完的那一天,我自然會告訴你。”

沒想到還是同樣的結果,讓展影不敢置信。

她抬起小臉看著他,淚水緩緩淌下雙頰,極力克制的情緒再也按捺不住,她激動的朝他嘶聲大吼。“你到底要懲罰我到什么時候才肯甘心?”

“早在你接受那個工作時,你就應該有這樣的認知。”薩伊陰沉的走向她。

他怎么能這樣對她?真要歸咎責任,錯的又不只是她一人。

“不,我不要留在這兒,我要回家。”掩著臉,她傷心的癱軟著身子跌迤在地毯上。“求你給我一個日期好不好?你到底還要留我多久?”

她很久沒這么脆弱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只是這一刻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傷,所有的情緒在瞬間崩潰,無奈薩伊井不清楚外表堅強的她,內心竟是如此的纖細與脆弱。

冷的令人發顫的嗓晉落在她耳邊,他的人不知在何時已經貼近了她,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的眼睛正視著他。

“想回家?那可得看你的表現,我早就說過的不是嗎?”

抬起眼,他眼神中發出的殘忍眸光正好射入了她眸子裏,冷的令她打顫,展影開始後悔自己不該衝動的來找他。

“我不要。”展影驚駭的一縮,躲到了角落。

薩伊又如她逼近,強迫的將她逼近墻壁,雙臂撐著墻地將她困在中間,邪惡的佞笑著。“是嗎?你認為你有選擇的權利?”

“放開我,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她搖晃著他強勁的雙臂。

處女座的人是很小心眼的,不容許有人一再的出言挑釁,只可惜展影沒察覺到這一點。

“既然你來找我,而我剛好事情也做到一個段落,稍稍運動一下,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理會她的叫喊和抗拒,他開始動手扯落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我不罵你就是了。”

淚水滑下,卻擋不住他的蠻行。

她不懂,為什么他老是以傷害她為樂?難道那篇報導對他的傷害真有那么大?

她的哭泣、她臉上的恐懼,嘔死他了,跟他做愛真有那么恐怖?

失去理智的薩伊哪裏容的了她的抗拒,強而有力的身軀很快的就撲上她,頎長的身體緊密的覆上她的。

“反抗是沒用的,這么多次了,你還沒得到教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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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3:40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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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細心、好整潔的個性是優點,容易口是心非是缺點。

薩伊坐在沙發上,而坐在離他不遠的男子——蘇洛,塔克利國的王子,是他當年在美國哈佛大學攻讀財經搏土時認識的好朋友。

“怎么會想到這兒找我?”

“在伊裴斯找不到你,看祿爾又一副如履薄冰、如臨大敵,生恐將伊裴斯的經濟給搞垮了的模樣,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把伊裴斯的經濟丟給他,到這兒來度假了。”

這種情形並不多見,認識薩伊到現在也才發生過兩次這次是第三次。

“怎么?遇上了什么解不開的問題?”

薩伊笑。笑沒有回答他,徑自走向藏酒櫃倒了兩杯八五年的紅酒,將其中一杯速給他,“這么多年了,你的好奇心還是這么強?”

“好香,我就知道想要喝好酒,來找你鐵定錯不了。”朝他示意的舉了舉杯子後,蘇洛將酒杯移到嘴邊啜飲著。“好奇心,呵,那可是對你才有的,別人想引起我的好奇心還不容易哩。”

薩伊不置用否的搖搖頭。

“對了,前幾天伊裴斯的報紙大肆報導有關你的事情,是為了這件事嗎?”蘇洛關心的問。

“你知道了什么?”薩伊不答反問。

蘇洛聳聳肩,“能知道什么,祿爾那個人嘴巴緊得跟什么似的,想從他嘴裏得到消息,我不如直接來問你還來的快些。”

知道連蘇洛這個消息靈通的人都不知展影的事情,薩伊的心頓時放松了下來。

“薩伊,我覺得這次看到你,不知為什么總覺得你變得不一樣了。”薩伊輕微的小動作仍逃不過蘇洛的眼神。

“是嗎?”

“嗯,而目還是挺嚴重的改變。”蘇洛嚴肅的看著他。“你該不會是陷入情網了吧?”

聞言,薩伊哈哈大笑起採。“蘇洛,你該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老眼昏花產生幻覺,還是酒喝多了?”

“吱,這小小一杯紅酒還難不倒我。”輕啐了聲蘇洛將手中的酒一口仰盡。

趁此機會,薩伊立刻轉移話題。“其實要喝真正的好酒,最過癮的莫過於自己到古沉船處去撈尋,在尋獲好酒的剎那,當場開封,那喝起來的滋味才真的叫過癮。

薩伊有一個很特別的嗜好,他喜歡到海底尋寶,還組了一個尋覽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世界各地古代沉船遺址中尋寶,而在東館的地窖中,就收藏著無數瓶尋寶團從沉船中撈起的陳年好酒,因為這些酒的酒齡輕則百年,老則近千年都有,加上這些酒隨著船的沉落,而長年封藏在冰冷的海水中,那喝起來的滋味可比一般的地窖儲藏還香醇。

心知肚明薩伊有意避開之前的話題,不管他的原因是什么,蘇洛都識趣的不再提起。只是值得玩味的是,這個孤僻的處女座男人鐵定藏了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中一定有個女人存在,看樣子伊裴斯人民期望出現的未來傳承,已不遠矣。

他順著薩伊這個話題,搖搖頭說:“你別誘拐我跟你下海,我不會上當的。”

蘇洛雖喜歡喝好酒,卻沒有興趣到烏漆抹黑的深海內尋找沉船,不過如果是爬山,去徵服千山峻嶺、挑戰人類體力的極限,他倒是樂意作陪。

“志不同不相為謀?”薩伊譏消地睨了他一眼。

蘇洛笑的好得意。“沒錯,不過很不幸的,你已經沒機會將我踹開,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兩個興趣不相同的人,能成為好朋友,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吱。”輕啐了聲,薩伊斂起輕松的表情,態度嚴肅的問:“蘇洛,我知道你來東館絕不是只為了喝好酒吧。”

“聰明,生我老父母,知我者薩伊是也。”一口仰盡杯中的好酒,蘇洛意猶未盡的走到酒櫃前,又為自己倒了一杯,接著說:“你是知道的,我一天不徵服它,我心裏就一天不舒坦。”

蘇洛指的是東館外的坦斯朵拉山,這座海拔高達七千多公尺的高山,其險峻是以媲美世界第一高峰喜馬拉雅山中的珠穆朗瑪峰,他一連幾次想徵服它,可是每次都鍋羽而歸,還險些兒損兵折將,這嚴重損傷了他的驕傲與自尊,於是他發誓一定要徵服此峰,否則誓不甘休。

薩伊對他的頑固忍不住直搖頭,只是一想到前兩次的危險,他忍不住地想潑他冷水。“這次要不要我先找來伊裴斯的登山好手準備救援?”

“你還真是好心喔!”蘇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去救你?”薩伊一副敬謝不敢的表情。

“吱,望你救我,我還不如直接跳下山崖死了算了。”要薩伊登山救難,蘇洛可是一點兒也不敢奢望。

“不錯,你還有自知之明。”薩伊咧嘴笑著。

“當然。”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嗎?預計多久回來?”

挑戰大自然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更何況坦斯朵拉山的地形環境實在太過惡劣了,處處都是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人喪了命,他可不希望見到這樣的結果。

“差不多了,這次我有信心能夠徵服它。”這次蘇洛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薩伊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只見裏面裝著一只看似手表的東西。

“這是衛星導航,出發前記得帶著,有任何需要只要你打開它,衛星就會自動接連上你所在的方位,迅速聯絡我。”

“好吧,希望我不會用上它。”蘇洛將東西收了起來。

“預計幾時出發?”薩伊問。

“如果外面的天氣沒有改變,預定三天後出發,最遲半個月後從山的另一側下山。”蘇洛將事先準備好的行程表交給他一份。“到時候我再將這衛星通訊設備還給你。”

“不用還我了,這是我上次就準備好要送給你的。那我等著下次你來時幫你慶功。”

“好,任務完成後,我一定會找時間來找你,順便喝你的好酒。”

“沒問題,我恭候你的大駕,只不過別像這次一樣,事先也不通知一聲。”對他的突然造訪,行程又安排的如此緊湊,兩人無法好好的聚一聚喝上一杯,薩伊感到非常的遺憾。

“一定,只怕到時候祿爾又要可憐了。哈哈!”想到正坐鎮在經濟部那忙得不可開交的可憐祿爾,蘇洛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該多給他一點磨練,我希望他不只是我的隨身侍衛,也是能獨當一面、掌理一方的重要官員。”對祿爾這個盡忠職守的好侍衛,他的未來他早有了規畫。

“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感激涕零。”

“只要他現在別恨我就行了。”

“哈哈!”聞言,蘇洛大笑了起來。“那天去找他聽底下的人說,他現在幾乎是以辦公室為家了呢。”

門外剛巧路過的展影,因為聽到書房內傳來陌生的聲音而好奇的駐足,因為書房是薩伊研究、看書的地方,平日裏面靜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此刻卻傳來談笑聲?

半掩的門扉內,又斷斷續續傳出薩伊和另一個男子的談話聲,當她聽到裏面那個男子要去爬東館外的坦斯朵拉山時,她驚詫的瞠大了眼珠子,笑痕緩緩的往嘴巴兩旁綻開。

她很慶幸自己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個主意立即在她腦中形成了,她隨即轉身離去,如同她剛剛經過的時候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

@@@

要偷得登山隊出發的正確時間和裝備,並沒有展影想象中容易,她忙了好久仍一無所獲,懊惱地嘀著嘴生著悶氣。

剛踏進臥房內,薩伊就敏銳的感覺到,今天的氣氛和往常不同,靜寂中還隱隱約約聽到輕嘆的聲音。

今天為了蘇洛在書房中所說的一番話,難得會聽人規勸、固執的他居然靜下心來想了很久,待他從冥思中回過神,他這才恍然驚覺,有多久的時間,他不曾在女人身上有這么強烈的反應,而展影是這許久以來的第一個,讓他如此費心。

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條神經出了毛病,竟無視於她只是一個纖細的弱女子,而如此蠻橫的對待她?

可是事情就是那么的湊巧,就在他累了,想休息的時候,她卯上了他,一切就這么順其自然的發生了——只是這分感情發現的如此倉促,讓薩伊不知該如何消化這分震驚,他的心茫然地摸索著,不僅要維持他那驕傲的自尊,又要讓展影知道他的心意,這真是件很棘手的事。

眉心微微攢起,薩伊朗她緩緩走近,她那眺望著遠方的側臉浮現出淡淡的憂傷,他心中陡然一顫,居然萌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憐惜之情,心湖也失去往常的平靜而震蕩不已。

他不禁又回想起剛剛蘇洛跟他說的話——那是一種他不願去證實或碰觸的感覺,雖然只是短短的相處,不知不覺中,他似乎有那么一點戀上展影給他的感覺,他喜歡看她時而驕憨、時而無助、有時又強悍的像只小野貓似的與他爭辯,頑強抗拒著他的命令,那感覺還真叫人難以忘懷。

自成年以來,他的生命中除了責任之外還是責任,而他也立志要成為伊裴斯的明君,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浪費在女人身上。

女人對於他平凡的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有需要時,祿爾自然會找個女人來讓他宣泄,他不曾也沒興趣主動去搭訕或情挑她們。

而展影是個例外,她是他第一次採取主動的人,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歸咎於她先招惹了他,而且還是 破天荒以來,第一個敢公然以言論挑釁他的人,這當 然也就挑起了他那顆不服輸和驕傲的心。

今兒,是他第一次斂去一身狂猖和戾氣,靜心去 觀察她、去細思蘇洛的話和感覺自心底最深層的聲 音。

多不可思議,這瞬間他竟感受到她那顆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心在隱隱啜泣,而他的心,此刻意也莫名的感到隱隱揪扯著。

輕手躡腳的走上前怕驚動了她,隨即他看到她環著雙臂的手微微顫抖著,心莫名的一悸,想也不想的就脫下身上的睡袍披在她縣上。

他難得的體貼立刻驚動了展影,她倏地仰起頭看著他,又看了著肩膀上搭著衣服,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她簡直不敢相信,霸道如斯的人竟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她呆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薩伊大刺刺的拉過椅子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她才回過神。

“為什么哀傷?”他語氣雖然淡淡然,但神採奕奕的他,雙眸盛滿難得一見的柔情。

想起最近對她的行為,他對她實在太粗暴了,可是若不是她每次總要挑起他的怒意,她一定會發覺他並不如表面所看到的冷酷,其實他也有溫柔的面。

薩伊輕輕的將她的肩膀摟了過來,用自己的體溫溫熱她的身體。

展影嚇了一跳地推開他。“你別過來。”她對他推了又推,說什么也不肯讓他摟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薩伊的話流露出深深的關懷,但語氣卻淡淡然的。

“我……”展影息係著該怎么回答他,他卻已經將她一把抱起,像抱洋娃娃似的將她抱回床上,目光溫柔的在她臉上梭巡著。

“你還在想著回去的事情?”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要好好的跟她說,免得一個怒氣橫生又要傷了她。

“你會讓我回去嗎?”她看著他厲聲指控著,接著又生氣的將臉別到一旁。“你一直不肯說個日期,是不是真要拘禁到我死的那一天,你才肯放了我?”

“你急著回去,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想回去看我的愛人,想回去和他結婚不行嗎?”因為忙了整天又毫無收獲,展影此刻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一時間被憤怒衝昏了頭,於是口不擇言。

原本的愧疚之心剎那間煙消雲散,薩伊霸道的緊摟著她的肩膀,不容許她抗拒。

“我不準。”他目光一凜,眼神如兩簇火焰股。

“不準,你以為你是誰?”她舉起手生氣的想甩他一記耳光,卻被薩伊眼明手快的接住。

她的言辭和態度,讓薩伊好不容易才決定要好好克制的火爆性子,燃燒的更加熾烈。

“我是誰?哈哈!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他用力的捏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一個惟一有資格能擁有你身體的人。”

其實,這時候薩伊的心裏也不好受,身為最不懂得羅曼蒂克的處女座男人,他本來就不太懂得討好女人。

而這又是他第一次試著想放下身段和她好好溝通,一方面是為了厘清自己心中那莫名的感覺,另一方面更是為了想測試一下自己是否真如蘇洛所言其實他真的不想生氣,更不想出言傷害她的是她挑起的。

沒想到薩伊會說出這種比禽獸還不如的話,展影既傷心地望又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僅剩的自尊,全在這瞬間碎裂一地。

雖然展影是如此倨傲地咬住牙,不讓自己示弱的哭出聲或喊疼,無奈淚水還是奪眶而出地滑落滿腮。

她渾然不知自己的嘴唇已經被咬得瘀青綻血,只知道她的心正淌著血,因為他的那一句話徹底的將她的自尊給打碎,更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

“你無恥!”

被憤怒攫住理智的薩伊略帶嘲諷的說:“我無 恥?那你呢?別忘了,至今你可還是我專屬的女人, 一個在床上滿足我需要的女人。”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惡毒的話,展影氣得漲紅的臉色,刷的一聲,瞬間全失去了血色。

“薩伊。莫爾幾,我恨你,恨你,一輩子都恨你……”一連串的恨字夾帶著展影心中無盡的傷懷與痛楚,卻不足以表達心中此時對他很意的千分之一。

展影刷白的臉色,如此強烈的情緒和成串的恨字震撼了薩伊的心,心沒來由的像被刀剮著般的刺痛著,憤怒的情緒轉眼間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不曾接觸過的感覺。

將臉別到一側不想看他的展影,並沒有看見薩伊在聽到她四口聲聲說恨他時,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痛苦表情。

其實有那么一瞬間薩伊險些地站不住腳,不過很快的他就找回理智。

薩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心痛?他自覺的認為自己應該要覺得生氣的,因為她是如此的挑釁著他的忍耐度,以惡劣的言辭攻擊著他,而他也正在氣頭上,可是這個心痛就是來的如此莫名其妙,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無措,不知該怎么消化。

今天所遇到的衝擊太大了,大的讓他這個一向沉著冷靜的大男人有些吃不消,他不吭一聲的轉身離去。他決定要好好的想一想,今晚就暫且到此為止。

展影怔愣地看著他那帶著一絲蕭索落寞的身影,她的心意也微微的刺痛著。難道她話說得太過分了嗎?不!他是如此口不擇言的傷害她,她沒有說錯話。

只是這是薩伊第一次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在過去,只要她一個出言不遜,他總是強橫的不惜將她傷的滿身傷痕,對這超乎平靜的結束爭執,讓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那個霸道、乖戾的薩伊?

她的眼神就這么一直的望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展影這才回過神。

這夜,她難得的擁有這張大大的床,更不需要害 怕他夜晚突如其來的需索,不過她依然將自己的身子蜷縮在床的另一角,因為習慣了他的相擁而眠,少 了他厚實的胸膛做依靠,她竟覺得不自在,而且還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審腦門,被子怎么蓋也蓋不暖和。

這時,展影開始後悔,後悔自己那愚蠢的驕傲,更訝異的發現,她竟已無可救藥的習慣了他的相伴。

天啊!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該恨他的,而且早上她不是還在積極找尋著離開東館的方法,怎么才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覺得錯的人應該是她,心中竟然對他產生一股依依不舍之情?

難道她……愛上了他?

展影倒抽了口氣。愛,如此可愛的字眼居然會出現在她那應該充滿恨意的惱海中,而且還和那個固執、小心眼、壞的令人咬牙切齒的薩伊扯在一起。

展影搗著嘴巴,瞪大不敢置信的雙眸,猛喘著。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愛上他,他對她是如此的壞,她不該會作踐自己的愛上他。

“不!不可能的。”抱住頭,展影將自己縮進被窩中。

這一夜,第一次嘗試到失眠的展影,心中千回百轉,卻怎么也理不清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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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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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戀愛是甜蜜的糖果,結婚是苦澀的果實,但若讓他真的愛上且付出感情時,會自然而然的想要結婚,憧憬純純的愛。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依蕓對於展影沒有將東西帶走就離開伊裴斯感到十分不解,剛開始她還以為展影是因為怕見到送行的場面,所以提前搭飛機離開,可是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去,她一直都沒有接到她報平安的電話,心中不免感到懷疑與生氣。

“伯母,我是依蕓啦,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 您,我想找展影,不知她在不在?”扯著手中的電話 線,依蕓微慍地噘著小嘴,心中早把這個一回臺灣就 忘了朋友的展影罵的臭頭。

“什么?展影沒有回臺灣?”聽到這個消息,依蕓嚇得險些兒從椅子上跌了下來。

“展影臨回家前一天,在伊裴斯的一個朋友打電話回來,說她在伊裴斯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怎么?難道阿影沒跟你說嗎?”電話那端傳來展影母親的聲音,她不明白為什么依蕓會不知道展影有事還需留在伊裴斯一段時間,話中開始透露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喔……什么?”聽到這樣的回答,依蕓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又怕展影的母親擔心,故趕忙將問題攬回自己身上,“呃……怕母,對不起,是我忘了,展影有告訴我,是我記性不好忘了,對不起喔。”

“沒關係,有機會要來臺灣玩喔,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經過依蕓的解釋後,展影的母親不疑有他。

“好,我會的,那……伯母再見了。”依蕓趕忙挂斷電話,怕再說下去自己會穿幫。

天啊!展影沒有回臺灣,而且還是透過別人告訴在臺灣的家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失蹤,是一樁有預謀的事情?

“對了,找她的上司。”依蕓跳了起來,抓起一旁的電話。

“喂,對不起,我是展影的室友,我有事想找嚴詰聖嚴總編,什么!他已經辭職了!那……穆言臨穆社長在嗎?什么!他也辭職了!喔,好,謝謝,不用了。”依蕓驚愕的放下手中的電話,對展影的無故失蹤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天啊!該……該不會是跟那篇報導有關?怎么與那個報導有關的人員,全都莫名其妙的辭職了?”望著窗外,依蕓喃喃自語著。

她煩惱的在房內走來走去,像只無頭蒼蠅似的。

“完蛋了,這件事一定跟殿下脫不了關係,這

……這要上哪兒找人呢?“皇宮又不是一般人能接近 的了的,這又要如何找展影的下落?

不管了,身為展影的好朋友,縱使龍潭虎穴,總也得闖上一闖。依蕓一決定,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走 出門。

她耐心的守候在薩伊最常出現的經濟部,只是一連等了好幾天,掃視著進進出出的人員面孔,卻沒有一張面孔是和薩伊。莫爾凡相似的。

“該死的,他到底到哪裏去了?難不成這經濟部另有通往外界的地下道不成?”幾天的守候卻毫無進展,讓依蕓在焦急中更顯得難熬。

驀然,她看到殿下身旁的貼縣侍衛——祿爾,從經濟部內走了出來,她想也不想的衝上前去,高喊著:“祿爾,祿爾。”

看著突然竄出的人影,疲憊的祿爾錯愕了一下,停下腳步看著她,記憶中他似乎不認識這個女孩。

“找我有事?”接連熬了三天兩夜,地的精神顯得有些不濟。

“我要找殿下。”依蕓表明了來意。

“殿下他不在。”

“幾時回來?”她不死心的追問。

“你找殿下到底有什么事?”祿爾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

跟隨在薩伊身邊這么多年,他不記得曾幫殿下找過這個女伴,不過或許記憶中仍有漏網之魚,但他不會讓這種拜金女人黏住主子的。

“如果你是曾經跟殿下有過一夜情,就想巴住殿下,那你可就打鍺如意算盤了,因為一切早在交易之前就已經說好,也立下字據了。”

“呸!誰跟殿下有過一夜情來著了?原來殿下身邊就是有你這種敗類,難怪他會不想結婚。”聞言被誤解成拜金主的依蕓萬生氣的咒罵著。

“唉,你說話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你才要小心一點咧,龜公。”依蕓不以為然的再次以最難聽的字眼辱罵他。

“你是哪兒來的瘋女人,閒閒沒事做存心來這兒

搗亂是不?“祿爾目光一閃,咬牙切齒憤怒的說。

“我才不是瘋女人,我要你們將展影交出來。”她 憤恨的說。

展影?這個名字讓祿爾心中一凜,正色地看著 她。

“你不用看啦,我是展影的室友,我知道展影是被殿下帶走的,如果今天你不將展影放回來,小心我開記者會告訴伊裴斯的百姓,就說……”她頓了一下,一個主意在腦子裏迅速成形,她冷冷的笑著說:“就說殿下愛上了小記者,還與小記者歡宿雙飛一起去度假。”

“該死的女人!”祿爾突然情緒激動起來,“你如果敢這么亂造謠的話,小心我將你的舌頭給割了!”這女人真是邪惡的令人厭惡!

“你敢!”依蕓生氣的雙手扭腰、挺高著胸脯欺向他。

從沒被女人如此威脅過的祿爾,嚇了一跳,連退了好幾步,其實他並不是怕她,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想衍生其他不必要的事端。

“怕了嗎?如果怕了就快把展影放回來。”依蕓故意將易體貼近祿爾,臉上的笑容好邪惡。“否則……嘿嘿……”她的手緩緩貼近他。

身後是一根大柱子的祿爾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眼看她的手就快伸到自己胸前,他尷尬的臉紅了起來。

“你……你別過來……”

好一副惡女撲男,依蕓忍不住要為自己的大膽歡呼,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搏命演出,沒辦法嘛,為了好朋友,她只有將面子和矜持擺兩旁,豁出去了。

“除非你答應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卻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怎肯放人。

“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談嗎?”祿爾冷汗涔涔,女人果真是可怕的動物,以前他怎么一直沒發覺到?

“可以,哪兒?咖啡廳還是吃茶店?”

祿爾搖搖頭。“不好,能選個不是公共場合的地方嗎?”報社的眼線俗稱狗仔隊,無孔不入,他可不希

望消息曝了光。

“那只有兩個選擇,不是你家就是我家羅!”為 了能盡快見到展影,依蕓沒有多想。

“什么?我家?你家?”祿爾猛咽了口口水,他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要不然你說還有哪裏合乎你的安全要求?”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依蕓氣極了,忍不住用指尖戳他的胸膛,祿爾趕忙反手握住她的手。

眼前這女人兇歸兇,卻差得今男人心癢難耐,兩人身體磋觸間,一股強烈的電流借由手的碰觸竄過兩人的身體。

“啊!”

兩人動作一致的跳了起來,一個踉蹌,依蕓不小心跌進了祿爾懷裏。

這時剛吃完飯回來的同仁正好經過,霎時噓聲四起,有人索性開口對祿爾問道:“長官,是你女朋友嗎?”

“該死的!”祿爾臉一紅,想也不想的拉著她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要帶我去哪裏?”依蕓掙扎著。

“哪兒都行。”他吼了回去。

祿爾的想法很簡單,他只想趕快離開,誰知一時緊張,他忘了將聲音壓低,他的回答落入了其他同事耳中,有人不知死的頑皮接了嘴:

“長官,去賓館啦,安靜又隱密。”

天啊!羞死人了。這會兒換依蕓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祿爾生氣的瞪了他們一眼,拉著依蕓就往停車場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邊走邊問。

“殺了然後毀屍滅跡!”祿爾不耐煩的吼著。

“啊——”

☆☆☆☆

失眠地想了一夜還是沒有得到答案的展影,一早頭痛欲裂的出現在飯廳。

而早她一步出現的薩伊,似乎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心中的最真,他們誰也不敢將視線看向對方,只見薩伊將視線埋入報紙中,而展影則將注意力移到廚師身上,禮貌的說:“廚師伯伯不好意思,我今天只要一杯咖啡,要濃一點,不加糖、不加奶精。”希望咖啡能使她的精神振奮一些,否則她怎么有精神去找尋那個登山隊的行程和偷裝備。

聽到展影的話,薩伊將視線從報紙上移開,可惜將手肘支撐在桌上,托著沉重的幾乎要滾落的頭顱的展影,早已將無神的眼眸閉了起來,所以沒有看到他投射而來的關懷眼神。

這女人有那么大的床不好好睡覺,一早精神萎靡的模樣像鬼魂似的,看了就令人生氣!於是他給了廚師一個示意的眼神,要他為她多準備一份三明治。

須臾,廚師將早餐擺到展影的面前。

“展小姐,然要的早餐準備好了。”

睜開沉重的眼皮,展影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餐盤,她記得沒有要三明治的,難不成廚師將她的早餐和薩伊的弄混了?

取走她要的咖啡後,展影將餐盤推到薩伊面前。“唉,你的早餐,廚師怕怕搞錯了。”

闔起報紙,薩伊將視線轉到她身上,並將餐盤重新推回展影面前。

看見他的舉動,知道這份三明治是薩伊幫她點的,一股暖流頓時流進了展影的心坎,不過心中對他仍有一股怨意,氣他昨兒言暴的傷害,還有害她失眠了一整夜,說什么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不吭一聲的將瓷盤又推到他面前。

“不管你有沒有餓,我就是要你吃完它。”薩伊生氣的將盤子推給了她。“瘦巴巴的身體抱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話使的她無法言語,心像被撕扯般的疼痛著。

這一刻,她為昨夜的輾轉反側、千回百轉下了決定——愛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她要不起,而像他這種自大孤僻、固執的不可理喻的人,是給不起她這種浪漫的東西!

她要離去,哪怕要付出任何代價她都不要再留在這兒,任由他無情的傷害。

“我吃不下。”展影蒼白著臉,委屈的雙唇緊抿成一線,又將盤子推到他面前。

昨夜他和展影一樣,為同一件事情所擾,情緒顯然不佳,說話的語氣無形中略顯粗暴了些。“吃不下也得吃。”

又來了!

他的壞脾氣說來就來,那雙充滿掠奪的黑眸,倣佛要將她生存活剝了似的懾人,展影趕忙避開他的視線,倉促間將盤子往他面前用力一推——

誰知一個用力過猛,餐盤跟食物就這么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我……”這樣的結果讓展影愣住了。

靜寂了約莫十幾秒的時間,薩伊突然將展影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半拉半扯間將她拉進了臥房。

砰的一聲,他用力的將房門慣上。

他捺著性子等她自白,雙眸燃燒著些許的怒火,只要她一個挑釁,星火便會燎原。

“我只是吃不下。”這么久了,她還是不太習慣和他獨處,因為她怕他又會強硬索歡,她現在真的很累,沒有精力應付他的需索。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輕捏著她的下頷,以兩指執起她的嬌容。

她極差的氣色讓他感到生氣,一半是氣她不知愛惜自己,一半是氣自己昨兒不該放她一個人獨眠,應該把握春宵,好好的榨幹她的體力,這樣她就會好好睡上一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輕輕撥開他的手,她懶得理他的斂下眼。

她的抗拒令他眉心一蹙,薩伊突然扳住展影的雙肩,低頭欺上她的唇。

吃驚的張大瞳眸,欲張口抗議,卻被他伺機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恣意地在她唇齒間嬉戲,她使勁的想推開他,他卻摟得更緊,吻得更深。

這個吻一直持續著,到了最後展影自動放棄了掙扎,因為她早已臣服在他熾烈的狂吻下,無法反抗,也無力抗拒。接著,她的手像有自我意識的攀上了他的頸子,令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密。

☆☆☆☆

隨著意識的蘇醒,疲憊感彌漫全身,雙腿間接踵而來的酸疼,說明了他們的歡愛有多狂野。

慢慢從床上坐起,被子從眉頭滑落到腰際,她的身體還是赤裸著,難為情啊……無盡的羞澀之情淹沒了她。

周遭的氣氛是靜默的,而薩伊的胸膛,成了展影最溫暖的暖爐。

看著她,薩伊的眼神有著以往所沒有的溫柔,不說話的眼神注滿無限的關懷,溫柔多情的教展影快要誤以為自己是他的情人。

她疑惑的看著他,眼神審視著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眼底的溫柔,到底蘊藏了多少的真心。

薩伊此時給她的感覺,是一種與過去極端不同的感覺,天啊,她的心好亂……

薩伊用一只手撐著身子,蹙眉凝視著她,腦子裏清楚的明白自己戀上了她,不會對她就此罷手,他要真真買實的擁有她!

他眼神定定的凝視著她,“有些事,是我才剛想明白的,我希望我們之間能重新開始。”

展影咬了咬了唇,近乎喃喃自語地重復著他的話:“重新開始?”

從來到東館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了任何的自主權,現在他居然要求她重新開始?

“仇恨是把兩面刀,而很不幸的,我的心被仇恨給蒙蔽了。”他的手輕柔地在她臉上輕撫,在她耳邊低喃。

她聳聳肩,不做任何表示與回答,不過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你會怕我或是再報我嗎?”不知為什么,他很介意她曾對他說的那句話,那種感覺令他很難過,他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個美好的重新開始。

他這種突然轉變的態度和說話方式,讓她愣了一下,停擺的腦袋瓜一時間無法從驚愕中恢復。

薩伊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經心的抓了抓睡亂的頭發。

“展影,呃……很多事其實……唉,這該怎么說呢?”薩伊難得靦腆地羞紅了臉,說不出心中的感覺。

他不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尤其是和一個已經在無形中慢慢進駐地心靈的女人,因為自從生下來,注定自己的身份和被賦予的使命那天開始,他就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或許是因為隱藏的時間太久了,他無法這么輕易的就卸下冷漠的偽裝面具。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她的眉心微微擰起。

他臉上迅速閃過一抹紅光,“天知道感情是來的如此快又急,對你的渴望強烈到我自己都不明白。”

他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說出這席話,只可惜聽在展影耳中,他的言語近乎於語無論次,她還是有聽沒有懂,一臉茫然。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世間的事本來就很奇妙的,不是嗎?”薩伊低聲說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要不是蘇洛點醒了我,我可能還不自知。”

此時此刻他對她坦白——他愛上她了,愛的毫無理性、愛的毫無緣由,或許該說是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她了。

他在說些什么?他的意思是……他有那么一點喜歡上她了?噢不!正確的說法是愛上她了?!

她的腦袋瓜像被閃電擊中似的,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心跳卻已合她一步了解事情真相地加速躍動像急速飛馳的火車。

說得太難懂、太復雜了嗎?

薩伊索性以最直接的行動,來告訴她他話中的意思,一俯身,他吻上了她,輕輕柔柔中還帶著款款柔情。

一陣天旋地轉後,所有疑惑都在這一吻中得到答案,而這個認知震的她險些兒昏過去。

“這是你報復的另一種手段嗎?”展影不敢承認也不願意相信。

望著她哀傷的神情,他的心也跟著抽痛,畢竟自己住她太深了。

他怎么可能再傷害她?他可是費了幾乎整整一天,才了解自己對她的感情。

“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薩伊語重心長的回答。

無預警的告白擊中了她的心窩,在她心底炸出了一個好大的洞。

展影仰起頭看著他,眼睛對上他兩眼的深邃,一陣痛意竄向四肢百骸,扯痛了她的心,牽動了一直被她掩飾的很好的情意,淚水無聲無息的滑了下來。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展影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她的心剎那間直沉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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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4 20:34:30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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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座:崇尚完美主義,最重視特殊日子的星座。

無意中,薩伊用了最差勁的方式逼她留下來,她必須妥協?必須為了他的這番表白放棄歸鄉的計劃?

長聲喟嘆,她的心好茫然,她真的做不到啊!

整理東西的動作斷斷續續,這幾天她用了很多的時間來探索自己的心。

抹去頰上的淚,一顆心沉甸甸的,壓得他透不過氣,眼看離登山隊出發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她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猶豫。

罷了,在他報復她的同時,就已經注定了兩人的未來。

起身,她甩去懸在眼眶中的淚水,帶著迷蒙的笑容開始整理物品,灑落一地的淚珠,是她要不起的情和破碎的心,那裏面有她不曾說出口的愛和牽挂,拋下這個愛與牽挂,她還是原來的展影,一個不識愁滋味的臺灣女孩。

下午兩點十分,是蘇洛出發登山的日子,決定離開的展影在不動聲色的,成功混入登山隊中。

由於東館外的天氣酷寒,每個人不僅穿上了厚厚的羽絨衣,還戴上帽子、反光眼鏡和口罩,模樣跟卸下裝備後完全不一樣,更由於大夥對於此次的任務勢在必得,每個人都忙於分內的工作,因此她的加入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直到……

距離預定登山的入口處,還需搭半個小時的飛機,就在他們離開東館的十分鐘後,登山隊員赫然發現隊伍多了個人,馬上跑來稟告蘇洛。

“你是誰?”當他定睛一瞧,看見加入他們的人是個女孩子,納悶隨即而來。“你知道我們可不是在徵服普通的山,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

“我不怕。因為只有跟著你們,我才能離開東館。”展影坦白的道出事實。

笨女人!跟著他們?他們可是要去爬山徵服大自然,受過訓練的人都有可能因為一個小疏忽而喪命,更何況是像她這種沒受過訓練的菜鳥。

但說也奇怪,總是認為女人是弱者的蘇洛,對眼前這個倨傲的女孩竟興起了一絲佩服之心。

“喔?離開東館?難不成有人虐待你?”蘇洛沒有直言挑明是誰,不過心底已經將目標指向了薩伊。

“我能不回答嗎?”

他搖搖頭。“想要我帶你離開,這就是條件。”

“請不要強人所難,我只想求你帶我一起走,我會報答你的。”展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硬咽地哀求著。 “我不要任何報答,權勢和財富我都有了,我不須任何東西再來錦上添花,我只要你把原因告訴我。”蘇洛堅持的說。

“那……我告訴你之後,你就會答自帶我一起離開?”輕喟了聲,展影的心在掙扎著。

他是薩伊的朋友,如果把實情告訴了他,他真的會帶她離開,而不是將她又送回給薩伊嗎?這是個賭注,攸關她是否能夠得到自由。

“君子一諾千金。至少從出生到現在,我一直是這樣的人。”不喜歡有人質疑他話的蘇洛,語氣顯得有些僵硬。

有了他的保證,展影終於放心了。“好,我告訴你……”她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噢喔!哈哈……”聽完展影的敘述後,蘇洛沒有安慰她,反而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你知道你這樣很沒同情心哩。”展影噘著小嘴,不悅的說。

天知道她被薩伊欺負的有多慘,這人聽完她的陳述後,不僅沒有發揮同情心,還表情誇張的大笑著,真令人傷心。

倨傲中帶著小女人的妖憨與傻氣,他如果沒有猜錯,薩伊應該就是被她這分特質給吸引,只可惜至今他們兩人仍處於敵對狀態,否則只要靜下心來就不難發現,各自在彼此心中,都已留下不可抹滅的悸動與情愫。

“我很懷疑依你這樣的態度,怎么能活到現在?”沒被薩伊給砍了,算她命大。

展影苦澀的笑了笑。“有時候井不一定要危及性命才叫傷害,言語上、心靈上的傷害,有時候往往比肉體上的折磨,還來的傷人。”

“這倒是。”對這個說法和理由,他附議。“只是……你真的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從展影眼中不經意閃過的情愫,他絕對不相信她是個無情的人,更何況薩伊有絕對吸引女人的條件,只是他對女人通常不會有好臉色。

她苦澀的笑了笑。“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他禮貌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你認為感情應該是談出來的,還是做出來的,會比較能長久?”

她和薩伊的感情基礎太薄弱了,也可說根本沒什么基礎可言,展影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她坦然接受他的示愛,會有好的結果。

“感情當然得談出來的才長久,肉體的吸引會隨著新鮮度和年華的老去而消失,如果單靠這吸引力來愛對方,那就太不成熟了。”說著,他突然驚呼了聲。“天啊!你和薩伊該不會是已經上了床,而他該不會是對你使用蠻力……”

蘇洛猛然驚覺自己的言辭太過直接,立刻收了口,畢竟對方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子。

不似他的顧忌,展影在態度上反而顯得落落大方,她不忌諱的說:“你是他的好朋友,應該很了解他的個性,你認為我待在他的身邊能全身而退嗎?”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身心所受到的煎熬,難過的淚水還是鎖不住的滾了下來。

“他一定傷你很深。”蘇洛惋惜的嘆了口氣。

“我只是不敢相信他而已。”拭去臉頰子的淚水唇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

“不,我看你是不敢相信男人了。”

“那你邊…不是男人嗎?”抓住他的語病,展影淡笑地反將他一軍。

“呃……”蘇洛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回答。

“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的。”她赧然的垂下眼。

其實展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對他還有絲戒心,只是沒想到才幾句話後,她從他身上看到了像臺灣親人一樣的親切感,而自己不知不覺中竟然就主動的先撤下心防,將內心那不為人知的事情全盤托出。

“沒關係。”

他幹笑數聲後說:“好,我決定帶你走,不過不是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來東館的目的是什么,而這個行程我們也計劃了很久,實在不好中途取消,不如這樣,等會兒飛機放下我們之後,再載著你往山的另一邊飛去,也就是我們預定下山的地方,我要你在那兒等我,而且這期間不可以偷偷的離開,不知道這個約定你做的到嗎?”

對於眼前這個女孩子,不知為什么對她萌起了 一股超乎常理的感情,他心疼她的遭遇,像是哥哥心 疼受苦的妹妹一樣的感情,單純的沒有半點暖昧的情愫。

當然還有一件事,蘇洛相信,不用多久就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因為不久的將來將會看到難得一見的事情,那就是薩伊尋人尋的雞飛狗跳的模樣,他說什么也不想錯過。

“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好人做到底,能夠幫我取回還放在伊裴斯的行李,並送我回臺灣。”展影央求著。

行李中有她為父母親和弟弟買的禮物,還有她在伊裴斯半工半讀了兩年才拿到的碩士文憑,她不想失去。

“沒問題。談了這么久,我還不知你的芳名呢,不如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蘇洛,請多多指教。你呢?應該可以將名字告訴我吧?”他禮貌的朝她伸出手。

蘇洛,塔克利國的王子,和薩伊同樣是儲君,國際上有名的單易貴族!展影瞪大眼睛,搗著嘴巴,一瞼不敢相信的表情。

“別訝異,我和薩伊不同,他是難纏的處女座男人,我是溫柔公正的天秤座男人,我才不像他那么固執、孤僻、小心眼、心機又深。”蘇洛幾乎把薩伊批評的一無是處。

“他是你的朋友耶。”

不知為什么,當蘇洛批評薩伊時,她心中竟然萌起了不悅和陣陣的怒意。

“噢喔,我有沒有聽錯,你竟然在幫那個欺負你的人說話喔?”蘇洛取笑著她。

展影聞言,一張小臉漲的紅紅地馬上噤了口,不敢再吭聲。

“哈!哈!”蘇洛放聲大笑。

這一天,展影的命運有了改變,而蘇洛就是她的轉轉點。

東館

展影失蹤了!

這是薩伊萬萬沒有想到的,他以為纖纖弱小的展影,根本不可能無視於東館外惡劣的氣候離開。

而她的失蹤,讓薩伊嘗到了什么叫作挂念,什么叫作心急如焚、何謂心驚膽顫,顧不得自己有多厭惡爬山,他立刻召集了東館內的人員,從館外四周地毯式的搜尋她的下落,幾天下來,館外除了白茫茫的冷風冽雪之外,根本沒有展影的蹤跡。

薩伊像行屍走肉般地在館外引領翹望,除了心中那點尚未熄滅的小火花支撐著他的意識,他早已對外界的一切失了知覺。

無法自欺的,愛情的箭真的已悄悄射中了他的心坎,雖然一開始他感到詫異、不可置信,但心窩間微微漾起的酸甜滋味,卻是如此的甜蜜與美妙。

幾乎是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也就深深的戀上了這滋味,尤其是想到她荏弱卻又倔強的身影,那久久無法釋下的思念,不斷啃蝕著他的心。

唉,他對展影有著深深的虧欠,這分歉意大的令他不知該如何補償她之際,她卻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了!他源苦的雙手緊握,額際青筋浮跳。

展影,你在哪兒?

展影,你快回來。

你是那么的怕冷,外頭的風雪是如此的強烈,你會受不了的。

天啊!你到底在哪裏?

你是我好不容易才交了心的女人,你千萬不要出了任何意外,你快回來,我愛你呀……

展影……

“殿下。”看到薩伊憔悴的模樣,廚師特地為他準備了精致可口的餐點,希望他能保重自己。“殿下,你這樣不吃不喝是不行的,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像展小姐這么漂亮的好女孩,是不會這么早夭折的。”

“展影還未找到,你要我怎么吃得下?”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尋找,已經讓薩伊身心俱疲,他現在是靠著意志力在支撐著,而找到展影是他此時心中唯一的信念。

“殿下,我在想展小組會不會是跟著蘇洛王子一起離開的?”這句話他憋了好久,可是一直不敢說出口,因為如果是蘇洛暗中帶走展影,只怕兩人多年情誼將會毀於一旦。

“不可能的,展影不知道蘇洛來了,而且她也不認識他。”薩伊立刻反駁。

“可是……一般人不可能沒有任何裝備的在館外生活,而且還過了這么多天了……”廚師不忍將話說完。

“不!不會的,展影不會有事!”薩伊狂吼。

廚師大吃一驚,瞬間嚇出一縣冷汗,他趕忙點頭如搗蒜地附和他的說辭。“當然、當然,展小姐當然不會有事。”

“下去吧,我不餓。”

“是。”廚師邊搖頭,邊將食物端走。

沉寂的夜晚很快來臨了。

薩伊精神恍愧的等待著搜救隊的消息,他聆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只聽聞仆人們隱隱約約的在竊竊私語著。

“展小姐如果不是跟著塔克利王子走了,那么一定兇多吉少了,你們想想看,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像我們這種長期生活在這兒的人,都受不了地不敢隨便踏出館外,更何況像展小組這種嬌滴滴的女孩子,只怕不是被雪淹沒了,就是被白狼給叼食了。”

“說的也是,可憐喔。”

“是啊,她可是殿下第一次帶來這兒的女孩子,當時我心裏還想,那篇報導果然起了作用,終於讓殿下肯正眼瞧瞧身邊的女人了。唉……”

“說的也是,雖然殿下交代我們不可以隨便接近她,可是我怎么看就覺得她跟咱們殿下很速配。”

“其實我還真槁不懂殿下,展小姐失蹤的前一天,我正幫她和殿下準備早餐呢。”廚師回了口氣。

“該不會是殿下欺負了展小姐吧?”有人好奇的

問。

“欺負我倒是沒看見啦,不過我倒是瞧見他們兩人在鬥嘴……”他停頓了一下,大家馬上好奇的催促著。

“那結果呢?”

“對啊,結果如何?”

“結果就是殿下將展小組帶回房間羅。”廚師慢條斯理的娓娓說道。

“喔,想必接下來是非常引人遐思的場面。”一個年紀稍輕的女子一臉憧憬的低呼著。

“吱,思想邪惡。”眾人輕碎了聲。

她馬上為自己辯駁:“我才不是思想邪惡,如果你們看到殿下房裏那淩亂的床單和……”

想起在殿下來的第二天整理房間時,房內充斥著情欲過後的曖昧氣息,雪白的床單上也夾帶著處子之血的斑斑漬痕,腦子裏忍不住就浮現出兩人激情狂熱的場面,險些兒鼻血直噴。

“和什么呀?”

有人迫不及待的想了解屋內的狀況,哪知女仆臉兒一紅,妖羞地掩起了臉。

“唉呀,就是戰況激烈嘛。”

“喔——”大夥紛紛點頭。

議論紛紛之中,突然不知誰冒出了這句驚人之語:“既然殿下這么勇猛,你們說展小組會不會有可能懷孕了呀?”

“對喔!我幫他們整理房間的時候,沒發現什么避孕藥之類的東西呢。”奴仆叫了起來。

“對啊,那如果展小姐懷了身孕,現在又不見了,天啊!咱們伊裴斯可憐的小小殿下,連探出頭看看外頭太陽的機會都沒了。嗚……”有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懷孕?小小殿下?

薩伊空洞無神的眼睛倏地綻起光芒,不過瞬間又闃沉了下來,眼角滑下心痛的淚水……這個訊息讓他心痛!

不!不會的,她不會就這樣死去。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如此薄命。

薩伊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如何,生見人死見屍,除非他親眼看見,否則他絕不相信展影已經死了。

☆☆☆☆

展影搭著蘇洛的飛機順利的離開東館,五天後蘇洛成功的攻上坦斯朵拉山,在下山後他依照約定協助展影離開伊裴斯轉往塔克利國,而展影也在那兒與依蕓取得連係。

“依蕓,我是展影。”一接通電話聽到依蕓的聲音,展影立刻興奮的大喊著。

“展影!天啊!我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快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兒?我立刻過去接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殿下有沒有欺負你?”依蕓聽是展影的聲音,馬上叫了起來,壓在心頭上的疑問和擔憂一古腦兒的全宣泄出來。

既是親如姐妹的手帕交,展影當然知道依蕓有滿腔、滿肚子的疑問,不過蘇洛說怕薩伊會在依蕓的住處裝上追蹤器,所以要她長話短說,通話不得超過二十秒,否則追蹤器立刻能將她的方位顯示出來,讓她不得不打斷她。

“依蕓,你別擔心,我現在很安全,因為時間很緊迫,我要你將我的行李先寄回臺灣好嗎?”

“你不回來拿嗎?”沒看到展影,依蕓還是不放心。

她不是已經脫離殿下的魔掌了嗎?怎么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回來拿自己的東西?她有好多話想和她說哩。

“暫時不能回去,就這樣羅,一切拜托我會再跟你聯絡。”在蘇洛的催促下,展影趕在二十秒到之前將電話挂上。

其實是蘇洛杞人憂天,因為被愛情衝昏了頭的薩伊,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冷靜和睿智,單純的以為展影是獨自一人,想爬過東館的坦斯樂拉山離開,所以這幾天他這個水中蚊龍還拼死的往山裏尋她。

“嗯……喂……展影、展影印件…”

依蕓對著電話大聲呼喚著,只是電話那端已經 沒了展影的聲音,只傳來陣陣嘟嘟的聲響,她只得悻 悻然的將電話挂上。

怎么了?展影到底又出了什么事?祿爾不是答應她要說服殿下的嗎?唉,她真的好擔心喔!

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依蕓決定再去找祿爾問個明白。

須臾,她來到經濟部,由於上次她和祿爾在門口的事情,在經濟部已經造成轟動,所以她並沒受到任何阻擋的就得以見到他。

祿爾詫異的望著她,說起話來不由自主的口吃。“你們……又來做什么?”

說真格的,自從那天的接觸後,他還真有點怕她,加上到現在他還沒找到好理由請求主子放了展影,令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畏懼她的到來。

“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祿爾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他忙都還沒幫呢,何來言謝之由?

“謝謝你說服殿下放展影自由啊。”她對祿爾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啊?展影自由了?”祿爾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心中暗暗咕噥著:怎么殿下沒打電話要他派飛機過去?

“只是……”依蕓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但說無妨。”

既然殿下放了她,那么他也就不怕對她不好交代,說起話來聲音也就大聲許多,否則想起那天在她住處被她吃的死死的情景,他忍不住直打哆嗓。

那天,是他第一次覺得女人是可怕又恐怖的動物。

“我想請你吃飯算是答謝。”依蕓想進言談中套 出事情的真相。

祿爾疑惑的看著她,心裏懷疑著她是不是吃錯 藥了,不然怎么會禮貌的想答謝?

“不……不用了。”他幹澀的拒絕。

他的拒絕立刻惹來依蕓的不悅,這男人給他三分顏色,竟就驕傲的翹起尾巴來了!想請他吃飯是 因為想從他口中套出展影的現況,他還真以為她要 請他吃飯咧,邊邊喘去吧!

她故意嗲著聲音,朝他努著小嘴兒,“可是人家真的想謝謝你嘛。”她這招通常是用在展影身上的,女人有用,男人效果應該也是不錯。

多曖昧、多煽情的表情,她……難道……是在誘惑他?祿爾頻喘著氣消化這個悸動。

瞧他緊張成那模樣,依蕓就覺得好笑。

“好不好嘛?”她又故意將身體貼近了他,扯著他的衣袖搖動著。

祿爾大氣、小氣喘個不停,臉漲得紅紅的,說話都不由自主的結巴。“你……你別……別這樣……”

“那你是答應羅?”依蕓惡作劇的索性將身體貼在他身上。

不知為什么,她突然覺得他好可愛喔,尤其是在這E世代,要看到男孩子臉紅,可不是常有的事,再者有誰會相信,這個在殿下身旁為他處理一切瑣事包括女人的貼身行衛,會這么清純。 “好,我都答應你。”祿爾額上冷汗直冒,他發覺她真是他的克星,自從她一出現,他的表現就顯得幼稚而可笑。

“那么我們走吧。”

依蕓笑瞇瞇的拉著他的手,今天她說什么也要將事情間個水落石出!

在誰也沒注意的當口,愛神的箭已悄悄穿過依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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