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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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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安彤 ] 就愛嫉妒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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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9-16 00:27: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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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塵坐在專屬於他的休息室裡,他在這裡已經兩天了,電視機裡重複播放著的,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交歡畫面。

  他毫無意識地看著,彷彿畫面裡的人不是他所認識的女人,不是他差點兒就愛上的女人……

  差點兒愛上?他冷哼了聲,慶幸自己沒將真心交出去,否則換來的難堪豈是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總裁所能接受的。

  然而,他真的沒將一顆心交出去嗎?他試著探問自己的內心深處,答案是深切的否定、是悔恨……

  反正這不是他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早在幾年前,他的未婚妻當著情夫的面羞辱他的時候,他便在心底告訴自己,要愛自己多一些,寧可將心封閉,也不再去愛人。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輕易說出承諾,而事實證明,他果然是對的。

  可儘管他知道錯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他還是滿心滿腦的念著她、戀著她--那個躺在男人身下嬌喘吟哦的她,她甚至在他們爭執的隔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那個男人……

  該死!他真是天生的被虐待者!她都這樣對他了,他還在想著她的泣訴、她悲傷的神情,她痛苦的聲調、她無瑕的容顏……他暗罵自己沒用!

  如果不如此做,他怕自己會克制不住回去找她,那麼,他所受的羞辱將毫無意義,高傲如他,斷不可能這樣做的。

  捏緊手裡的遙控器,掌心傳來的熱度與他的怒火相同。「啪」的一聲,遙控器掉至地面,同時也切斷了電源。

  「塵!」廖佳蓉妖嬈的走了進來,她費了一個上午的心思打扮,為了就是讓聶塵瞧她一眼,她得乘機挽回他的心。

  「你來做什麼?」沒有心情多問她是怎麼上來的,也許是知道樓下的警衛攔不住她。

  「來看你啊!塵,我們去夏威夷玩好不好?」她嗲聲道。

  「要去你自己去。」他不想跟她玩遊戲,他早失了這種興致,而之所以對李慕筠說他要帶廖佳蓉去玩,不過是他的男性自尊禁不起她這般背叛而說出來的氣話。

  「塵……」廖佳蓉不依,偎在他胸膛前的兩團豐乳不住地蹭呀蹭的,想勾起他的慾望。

  可惜她已失去魅力。

  「滾!」他推開她,讓她冷不防地跌在地上。

  「好痛!」她假哭著。

  聶塵連看她一眼都懶。

  「塵,你弄痛人家了。」她猶下死心地再發嬌嗔。

  「我叫你滾聽不懂嗎?」他大喝。

  「我……你偏心!」廖佳蓉自地上爬起。「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那個女人做出背叛你的事,你卻留她在你家!你被騙了你知不知道?她只要你的錢,而我只要你的愛,你卻不肯給!這算什麼?」

  「你少在這裡裝純情!」她竟然敢指責他!

  「聶塵,我替你感到可憐!呵呵~~」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廖佳蓉狠著心。若是她喚不回他的心,那麼教他如自己這般痛苦也是好的。

  「可憐的聶塵,你好不容易忘了那段過去,重新再接納一個女人,沒想到她也像那個女人一樣不愛你啊!呵呵~~誰教你拒絕我呢!至少你的心、你的愛我要啊!呵呵~~你活該呀!」

  「你住口!住口!」他掐住她的脖子,皆目欲裂,心上有個補好的傷口硬是教她給剜出一個大洞,再次淌出血,

  「你……咳咳!放開我……咳……」寥佳蓉拚命拍開他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聶塵緊扣著她的脖子,直到她以為自己即將死去,他才鬆開手喝道:「滾!」

  她的腳步一顛,狼狽地退了幾步,彎下腰不住地咳著,待能正常的呼吸後,她的劇咳才止。

  「你會後悔的!」她的髮絲凌亂,面色慘白,眼神卻仍有著明顯的不甘心。

  他不語,背過身去,不怕她的任何威脅。

  「哼!」廖佳蓉整整自己的儀容。

  她才不要像其他女人一樣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她相信她所擲下的炸彈,就足以摧毀他們了。她不需要自己動手,只待坐收成果……她如此堅信著。

  直到門板被重重的摔上,聶塵才旋過身來,冷酷地狠瞪著眼前。

  也多虧她這麼一鬧,將他的記憶狠而無情的拉回,眼下,任誰都看得出他對李慕筠不一樣,而她這樣背叛他,他根本不必難過,她不值得、不值得……

  饒是如此想,眼角滴下的淚水又是怎麼回事?

  聶塵猛地衝出休息室。他現在就要去證明,證明自己真的是無動於衷!

  ※   ※   ※

  她找不到,找不到……罌粟項鏈不知落在那兒。

  李慕筠在偌大的庭院找了好幾天,不曾放棄。然而,鏈子就像失了影般,怎麼樣就是找不著。

  而鏈子原來的主人,棄置她如同鏈子一般,再也不曾回到別墅。

  她死心了。

  不想知道他去了哪裡,是他先離開的不是?若她真有自尊心,就不該再留在這裡,等一個不願聽她解釋的男人。

  李慕筠,你一定可以的!

  即便在心中說了無數次,李慕筠的腳步卻不曾移開過。潛意識裡,她知道自己在等他回來,等他願意聽她說。

  可,幾天過去了,她依然等不到他的隻字片語,身體卻越來越疲憊,渾身的熱度像眼眶裡的熱度。

  她拭住淚珠,告訴自己別再哭了,她一向不是愛哭的女孩。

  但淚花仍控制不住的墜下,一串串地在眼眶內打轉著,她愣愣地看著它掉落沒入地面,沒人憐疼……

  她吸吸鼻子,繼續找著鏈子,想分散注意力,卻失敗了,只因她見到模糊的高大身影往她這兒走來,仿若他從不曾消失過……

  不對!那不是他!

  她的視線一片模糊,看什麼都看不清楚,況且,她不以為他還會再回來,儘管她的心殷殷期盼著。

  她後退著,感覺到身子搖晃得厲害。

  天!好昏!她連忙攀住欄杆穩住自己。

  她在做什麼?

  原是滿腔的憤怒,在見到她如此殘害身子的舉動之後,全化成擔憂,這強烈的憂心情緒,甚至爬上聶塵的眉間。

  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吹風?難道她不知道下午已經變天了嗎?

  才想著,聶塵便邁開大步朝她的方向走去,她不穩的身子好像就要倒下……

  他伸手向她抓去,就在那一瞬間,手裡的溫度駭著了他。「你發燒了?該死!」他迅速地抱起她,往車子的方向奔去。

  她瘦了!懷中的重量不會比一個孩子重多少,她的腰變細了、下巴削尖了,一對晶瑩的美目被淚水盛滿,顯得該死的朦朧,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空洞,那讓她和他之間距離好遙遠。

  「塵……」好不容易開了口,卻想起他的警告,李慕筠困難地嚥了口口水,感覺喉間熱漲疼痛,一股酸楚也直湧而上。

  她為何會在心痛的同時見到他的幻影?

  「聶塵……是你嗎?」

  「別說話,我帶你去醫院。」他面色凜然,車子在他純熟的技術下平穩的滑出車道,空了的右手握住她的掌心,感受她的存在,渾然忘了他是來證明自己無動於衷的。

  「我沒事,用不著去醫院。」他的手好熱,衝動之下,她竟揮開他的手。

  「你發燒了。」他指出事實。

  「我沒事。」

  他曾經不管她哭泣的,不是嗎?現在又何必如此?李慕筠幽幽地想道,心是飽嘗委屈的。

  「沒事?哼!那你告訴我,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都沙啞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到底吹了多久的風?」

  他在生氣,她知道,他的聲謂有隱忍著的怒氣,但她顧不了那麼多,想起他的誤會,她急著要澄清。

  但他似乎不是來聽她解釋的,他凝定心神開著車,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迷濛的視線益發模糊,她漸漸地陷入昏睡……

  ※   ※  ※ 

  李慕筠這場病來勢洶洶,若不是聶塵回家,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有人發現高燒的她,更遑論知道她有了身孕……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醫生的話似乎不曾影響她……

  是了,怎會影響她呢?受到莫大震撼的人是他!

  她竟然懷孕了?!

  他凝視著她,瘦削的雙頰上是不正常的紅暈,他忍不住伸手撫觸,溫度仍是駭人的燙!

  他一凜,記起醫生說的話--剛懷孕都是這樣的,很容易著涼,要多注意一下孕婦的生活起居。

  孕婦……很難想像她成了孕婦的模樣,她一向個性衝動,脾氣火爆,若是挺個肚子,那些似男性的舉止是否會變得優雅些?

  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開始期待這個答案。從她的種種反應看來,他不曾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找不到……為什麼找不到……不要!還……給我……啊!」她的呻吟聲令他呼吸一窒。

  她在找什麼?

  將車停靠在路旁,聶塵靠近她的嘴邊仔細聽她的喃語。

  「不要……還給我……」

  他有了遲疑與不解。「你要找什麼?」

  「罌粟……罌粟……我的罌粟項鏈……」她惶然地喊著,手抓著胸口。

  聶塵會意,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了,她的罌粟項鏈是他親手丟掉的。

  一陣心酸突地湧上他的胸臆。她是如此珍惜那條項鏈,這代表什麼?

  她要他的愛嗎?還是他會錯意了……

  曾經受過的傷害在此時又硬生生地被撕開來,活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不敢再去探問她的心意是否與他相同,他承受不了他愛她,她卻不愛他的事實!

  「罌粟……」李慕筠繼續喃語著。

  他回過神,將她拍醒。

  「唔……塵、聶塵?!」她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但頭腦混沌的

  她卻以為是幻覺,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才確定自己沒作夢,

  「醒了?」

  「你怎麼在這裡?」腦中迅速竄過稍早之前的記憶,她想起來了,他回來了,而她正準備解釋……

  「你昏過去了,記得嗎?」他提醒道,目光盯向她的腹部,那裡還平坦如昔,卻負載了一個孩子。

  多奇妙呀!他竟然做爸爸了,而不巧的是,孩子的爸爸和媽媽正在冷戰當中!

  他輕笑,還有比這件事更諷刺的嗎?

  「嗯!聶塵……我……錄影帶的事……」

  「錄影帶的事我會查清楚,我先送你回去。」

  「你這個笨蛋!」

  「什麼?」他眉心緊攢。她在罵他?

  「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還有什麼好查的?那個錄影帶本來就是假的、是合成的,你看不出來嗎?」她突地掄起拳頭打他。

  聶塵並不覺得痛,至少沒有他初見那卷錄影帶時這麼痛。

  「笨蛋、笨蛋……」她迭聲的咒罵道。

  怕她傷到自己,在她的粉拳稍歇之際,他握住她的肩頭將她摟了過來。

  「是我的錯,我該聽你解釋的。現在,你願意告訴我嗎?還是等我們回到家再說?」擔心她控制不住情緒會動了胎氣,何況她正病著呢!既然他已回到這裡,就不會斷然離去。

  「你……」他突來的柔情讓她一愕,好半晌說不出話。「你為什麼突然這樣?」

  「怎樣?」他不解其意。

  「對我……」這般柔情、這般縱容,仿若要將她寵壞!這不像她所認識的聶塵。李慕筠暗忖,抬起茫然的眼,卻看到他笑意盈然的雙眸也同樣看著她。

  「傻瓜!」他只說了這兩個字,然後微微鬆開她,重新發動車子。「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倘若不如此,他們可能會在這裡耗上一夜。

  ※  ※  ※

  兩日後的傍晚,與大陸工程簽約的合作酒會上,兩間公司的所有中層主管幹部全都到齊。

  酒會一開始,免不了是一陣演說以及回覆各家新聞記者提出的問題,使得整個酒會從開始到現在仍是一片鬧烘烘的。

  「哈哈哈~~聶老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哪!我們的合作經由你這麼推動,不需多日必定可以見到效果。」許哲夫拍拍聶塵的肩頭,由他直呼聶塵為老弟看來,兩人的合作關係似乎不錯。

  「七個月不見回收就不值得我投資了。」聶塵冷酷地應道。

  這是他在商場上冷冽的一面,也是商場老手不得不佩服他的原因之一。行事狠、快、准,往往在大夥兒一窩蜂跟著他的腳步時,他又撒手了,是以,對於能和他合作,許哲夫不禁感到受寵若驚。

  為了讓揚名繼續和大陸工程合作,許哲夫不惜把擁有美貌的女兒搬出來,希冀他能「感情用事」,讓他的公司無後顧之憂。

  「你說的是!」許哲夫暗自歡喜。這比他所預期的還早了五個多月呢!

  「我說聶老弟可別老是顧著工作,忘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才好哪!」許哲夫循序漸進地帶進他要的話題。

  聶塵睨了他一眼,看出他的居心,淡道:「不勞費心。」

  「啊?!」許哲夫一愕。

  「我有未婚妻了!」聶塵的視線落在不遠處那抹婀娜的身影上。他的神態自若,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即使說出這麼重大的訊息時,表情依舊是輕輕淡淡的。

  筠筠說得沒錯,他是笨蛋!不只笨,還笨得徹底,如此淺顯易見的矛盾點明擺在他眼前,他不但忽略了,還誤會她,丟掉她的項鏈,他就算自責個千萬回,也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愧疚,尤其是他還讓她生病了……

  思及此,他的目光一柔,整個人看來柔和許多。

  許哲夫不禁在一旁看傻了,他眨了兩遍眼,再眨了第三次才確信自己沒看錯。

  聶老弟看的人不是李秘書嗎?他和她……他們是一對兒?

  真是大八卦一個啊!

  聶塵哪管他驚嚇得厲害,他的視線不曾移開,仿若在凝視著一個深愛的人……

  是了,他愛她!不論怎麼抗拒,他仍是愛她。

  就因為他在感情上曾經受過傷,所以他不輕易給予承諾,但在心底,他確信自己的心意;重新為在乎一個人,而揚起一絲愛戀的美妙感受。若非如此,那伴著愛戀而來的嫉妒、醋意、回想,在乎等情緒不會同時存在。

  在真相大白之後,他終於願意坦承心意,給予她不悔的承諾,他知道那是她期待已久的。

  不過,她倒是不改可惡的性子,說沒找到項鏈之前,她絕不原諒他,

  知道她如此在乎他所給予的,他不會生氣,反而更加認真的找尋那條項鏈。但,他找了兩天,卻沒瞧見。

  他已打定主意,若今晚再找不著,明天他就再去訂作一條一模一樣的給她,因為他受不了她不原諒他,那種日子十分難過。

  一想到這裡,他不禁莞爾,其實也滿慶幸廖佳蓉這麼攪和,讓他知道他愛她,得意她的歸屬是他,否則依她的倔性子,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承認對他的愛意……

  突然,聶塵的眼神一冷,看見李慕筠正和一位男子說話,不知說到什麼,只見她掩嘴微笑,舉止之間淨是無限風情。

  他眉心一皺。該死!她只能對他笑!

  怪不得人常說嫉妒可以催情,果然如此。

  聶塵放下手邊的酒,朝李慕筠所在的方向走去……

  ※  ※  ※

  這個人真好笑!

  李慕筠被他的動作給逗笑了,原先她以為他要表演魔術,沒想到他只是耍弄小技巧,欲引人注意罷了。

  她看著他本來要甩弄酒瓶,結果卻不慎打破酒瓶的糗樣,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而他無辜的表情更是有趣,惹得她笑聲連連。

  好久不曾這麼開心了,自從聶塵離開家後,但是現在他回來了,又回到她的身邊,一切就好像夢一般。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感受到他的存在,心--也就安了。

  眼角瞥向他的方向,知道他正和許哲夫說話,沒注意到她,但儘管如此,她的心仍舊是紮實、平穩的。

  大病初癒後,她將廖佳蓉陷害她的事全盤托出,但他似乎不在乎,雖然態度冷冷的,可要她注意身體的口吻卻是暖呼呼的。

  或許,在那一刻開始,那件事情已經不是兩人所在意的了。

  他主動開口要求她原諒,仿若她的原諒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當然,她不會讓他這麼好過,他害她連兩夜無眠,趴跪在地上尋找項鏈,若是不替自己討回公道,她就不是李慕筠了,

  於是,她給了他一個機會,也算是給自己機會,她說,若是找著了項鏈,她便會原諒他。

  她同時也在考驗他的耐性與真心,若他在此時放棄了,那麼他就不是她所愛的那個人。

  所幸到昨晚為止,他還在找那條不知蹤影的項鏈,由此可見他的誠意。她打算若今夜再找不到,她還是會原諒他,兩夜無眠也算回報她了。況且,他也讓她回公司上班,不讓她變成失業人口,這樣的老闆上哪兒找去?

  只是,那條項鏈她很喜歡,那也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禮物。現在,只能說可惜了……

  「你給我過來!」

  聶塵走近她身邊,-雙厚實的大掌抓住她,她心-驚,放眼整個會場,就只有他敢這麼放肆地待她了。

  「做什麼?」思緒突然被他打斷,她稍稍後退,打消了原諒他的念頭。

  「你跟他說了什麼?該死!你該不會忘了你肚子裡有我的小孩吧?」

  她和別人說話跟她肚子裡有他的小孩有什麼關係?李慕筠眨著眼,不懂他的意思。

  聶塵卻一臉怒火的將她拉到台上,拔起麥克風說道:「今晚本人還有事情宣佈。」

  「咦?」

  「還有事情宣佈耶!」

  經聶塵這麼一說,眾人紛紛聚攏,各自放下酒杯看向他們。

  李慕筠站在他身邊,感到有些壓迫。

  「我聶塵將結束單身生活,與相戀三年的李慕筠結為夫妻,會在此時宣佈,一來是沾沾揚名企業與大陸工程合作的喜氣,二來,便是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轟!

  接下來聶塵說了什麼話,李慕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說什麼相戀三年、結為夫妻,說什麼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他在說什麼呀?他根本不曾向她求婚,況且,他們也沒有相戀這麼久!

  他一向不是這麼浪漫的人,現在卻當眾說出一連串噁心肉麻的話,令她的雞皮疙瘩都要站起來了。

  李慕筠的思緒因他的話而大亂,不知該先出聲澄清一切,直到一聲聲的恭喜和鎂

  光燈亮起時,她才清醒過來。

  「喂!你在胡說什麼啊!快告訴他們你只是隨便說說的。」情急之下,她拉住他的衣角,卻讓眼尖的人誤以為那是她在害羞之餘做出來的舉動。

  「我是說真的!」他肯定地道。瞧她發窘不自在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笑,

  「你--」

  「別生氣。我瞧見李董了,我先過去打個招呼。」他瀟灑退場。

  卑鄙!小人!

  怎麼好端端地參加一個簽約酒會,她就變成有夫之婦了?

  李慕筠朝著他的背影狠狠地盯著。他真的每回都惹得她怒髮衝冠!

  殊不知她的瞪視在旁人看來又被解成對聶塵的難捨難離……真是冤枉唷!

  李慕筠不知不覺地端起服務生手中的杯子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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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9-16 00:27:51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又心 於 2011-9-16 00:28 編輯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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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綁架了!

  她現在才恍然大悟,也許昨晚的那杯果汁有問題,難怪她睡得這麼好。

  微微睜開眼,四周沒有燈光,只有一絲月光透了進來。她看到牆上有兩道影子,知道他們在吃東西,一個身影較高,另一個則有很高的鼻子。

  「別再喝了,等會兒老大就要來了,小心誤事。」一個人影攔下酒瓶。

  「喝幾杯不要緊的。」那道人影推開對方的手喝了起來。

  「不要緊才怪!上回要不是你喝酒誤事,也不會放火燒錯樓層,這女的早就被抓來了。」

  「嘿!那是意外。」那人乾笑道。

  原來放火燒揚名的是他們這一夥人!他們想要她的命?

  背脊竄起一陣寒涼,李慕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小心翼翼地側過頭,想看清楚他們的容貌,不過四周太暗了,她並沒如願。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那兩人戒備似地站了起來貼近門邊,她則閉上眼睛裝睡。

  叩叩!

  「誰?」

  接下來的聲音她沒聽見,旋即門被打開。

  「人可醒了?」

  「報告老大,也許下的藥太重,還沒醒。」

  「沒醒也好,省得麻煩。把她帶走!」

  「是!」

  原來他們還要帶她去別處!李慕筠心一凜,身子卻放軟,任他們將她扛起。

  「呵呵~~李老啊李老!任你怎麼保護女兒,她還不是落入我的手裡了?呵呵~~」那人囂張地笑了幾聲。

  李慕筠這才終於知道,自己落入黑道人手裡,而塵他知道自己失蹤了嗎?

  憶及昨夜他去找李董打招呼,然後就不見他的人影了,等他發現自己不見,八成也過了幾個小時了。

  該死!現在究竟是幾點?李慕筠一顆心全繫在聶塵知不知道自己遇難上頭,渾然不覺自己想倚靠他的心情……

  突地,車子顛了一下,轉瞬熄火,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目的地到了!

  「小南,把布袋拉起來,別讓人死在裡面,沒了王牌,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一其中一個人這樣說道。

  李慕筠連忙閉上眼,照樣裝睡。

  不過,也許是她的身體太僵硬了,扶著她的人感覺到不對勁,手勁的力道很大,幾乎扯痛了她。

  好痛!她記住了,等會兒等老頭來了,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那人一直緊掐著她,見她連眉心也沒皺一下,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繼續將她帶到一間光線十足的房間的椅子坐下。

  李慕筠故意歪斜在一邊,聽見對講機音訊不良的響起。

  「喂!人來了……嗯!我馬上準備。」

  霍地,李慕筠又被扯起,兩頰還被拍了兩下。

  「這藥下得太重,要給她呼叫兩聲救命都不成。」

  嘿!本姑娘就是不懂得這兩個字怎麼發音,想叫她呼叫救命,作夢!李慕筠暗付著。

  不一會兒,李慕筠連人帶椅的被綁起,固定在高空中懸著,她趁他倆在後面綁緊繩子時偷看了一眼,不看還奸,這一看顯些教她驚呼出聲。

  這是一間酒廠的廢棄倉庫吧?她想,因為她瞧見許多箱子包裝上寫著「X0」兩字,而她則被綁在約莫兩樓半高的空中,對面坐著一群人,他們正高傲地吸著菸,彷彿在欣賞她被吊起來的模樣。

  老頭會來救她吧?李慕筠心驚地想。就算她不接下幫主之位,她好歹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且,他的外孫還在她的肚子裡,他一定會來救她吧?

  想到腹中的孩子,李慕筠暗自警惕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以衝動。

  「老大,好了……呃!」

  那人還沒說完,頭部便正中一槍,身子恰往她的身上倒去。

  嗯!李慕筠想掙扎,但後面還有個人眼明手快的拿槍抵著她的頭。

  好吧!她終於可以不必再裝睡了,

  「是誰?」在場所有人各個心一驚,紛紛拔起槍來。

  「哼!你有膽子找我來,還問我是誰?」李成邦一身黑風衣走了進來,身後各站著三名死士保鏢,他們都佩著槍,方纔那人就是他們殺的。

  「哼!李成邦,你到底還是來了。」風雲幫的老大臨危不亂地緩緩站起。

  「也該是我們算總帳的時候了。」

  「你要算帳儘管衝著我來,抓我女兒算什麼好漢?」

  「哼!不這樣的話,我可是連跟你談判的機會也沒有。沒想到李老這麼愛女兒啊!竟然不嫌棄女兒不能繼承大志,我看我就費事點,替你接手天行幫吧!」風雲幫老大笑著道,言語之間毫不掩飾他覬覦天行幫的心思。

  「哼!不可能!」

  李成邦話聲一落,對方的手下便將李慕筠推向前,她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呀!」李慕筠驚叫一聲。

  她不能跳下來,不能拿肚子裡的孩子冒險。

  「爸爸……」生平第一次,她在眾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全是因為母愛天性。

  「筠筠!」李戍邦驚喊道。他明白她的恐懼,她的恐懼正如他的。

  該死!他怎麼還不動手?他是死到哪裡去了……

  哦!他該不會是……不會用槍吧?李成邦這才想到那個小伙子不是黑道中人,都怪他被他信誓旦旦、自信滿滿的態勢給騙了!

  唉!他真該讓喵仔跟他一起上去的呀!李成邦暗歎後悔莫及。

  李成邦一臉遺憾的模樣盡入風雲幫老大的眼底,誤以為他是害怕,不免得意道:「怎麼,害怕了吧?知道失去親人的痛楚了吧?哈哈哈~~」

  「唉!我真為你感到可憐哪!到老還要嘗受失去親人之苦,我看,我就一槍送你上西天,你也不必哭啦!」風雲幫老大盯著臉色白青的李成邦,假情假意地亂笑一陣。

  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子猶如性命一般重要!

  「你!」李成邦拳頭緊握,這是開戰的前兆。

  「呵~~真的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狂妄的笑聲自風雲幫老大大張的嘴裡傳出,

  露出一口黃牙。

  突然,他頓了下來,看見對面的小南從上面摔下來,跌入一堆箱子裡頭,他血流滿面,被下頭的玻璃割進腦袋,立刻氣絕。而那些本是用來對付掉下去的李慕筠,不料害人反害己。

  「你……你怎麼來了?」李慕筠心驚,目光移向聶塵的手,那素來只握著鋼筆的手竟然握著槍!

  聶塵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像電影情節般,他朝槍口吹了口氣,挑釁著看著樓下的人。

  風雲幫的人各個訝然不已,為首者正要回頭命令手下開火時,李成邦這邊的人卻已率先出手,只見一支強大的火箭筒朝他們的方向射出,頓時「轟」的一聲,方才風雲幫的人所在的位置已經被炸出一個大窟窿。

  連迭的慘叫聲後,風雲幫一群人紛紛被炸成碎片,無情的火焰在遇上了酒精之後,益發危險。

  霎時,火光遍及整個火場。

  「快走!」聶塵連忙解開李慕筠的繩子,可越急心越亂,怎麼也解不開,一條牽繫著一個人性命的繩子就在空中晃呀晃的。

  李慕筠在情急之下命令道:「先把我拉上去。」

  「快去幫忙!」李成邦一聲令下,眾人皆進入火場幫忙。

  終於幾番折騰之後,才將李慕筠自半空中拉進欄杆,在抱住她的同時,聶塵很不中用的膝蓋一陣虛軟,差點跌倒在地。

  若不是遠處的警鳴聲傳來,他非得被他們笑個半死。

  ※   ※   ※    

  眨眼、闔上,再眨眼,再闔上……

  是她眼花嗎?還是錯覺?她竟然在聶塵臉上看到慌亂的神情!

  他不是一向是穩定自持、沉著自若的人嗎?怎會出現這樣的神情?那讓她覺得他其實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堅強,反而很脆弱!

  他當然脆弱!

  在見到她被綁在半空中時,他的心也被高高吊起,不只是七上八下這樣簡單而已,那不足以形容他的惶恐、驚懼。

  也只有她才能讓他變得如此懦弱,而那種虛無、抓不住她的感覺,終其一生,他將無法承受第二次!

  想到他握著手槍毫不遲疑開槍的同時,他腦子裡所想到的只有她的安危而已。

  那一瞬間,所有在心底所想的、口裡想說的,腦子裡想表達的,全部結合為一句話--他不能失去她!

  「聶塵?」他怪怪的!李慕筠心想。

  本來她是想問他怎麼知道她被綁架了?可見他這副一直凝視著她,卻不知在想什麼的模樣,她的好奇便大過於詢問這件事。

  「我們結婚!非結婚不可!我不能再冒失去你的風險了……結婚,對!我們結婚……」他喃喃地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爸爸在這裡呢!你不要亂說話。」她斥道。

  她看了父親一眼,卻發現他笑得很開心,像是在算計什麼,令人毛骨悚然。

  「他沒有亂說話,早在來之前,我們就達成共識了。」李成邦嘿嘿笑著。

  「什麼?!」

  「爸爸說得沒有錯。」聶塵很自動的接口。「我發現你失蹤後便立刻與爸爸聯絡,巧的是爸爸調查到那卷錄影帶和阿健的事,原來就是他將你的行蹤告訴風雲幫的人,這才有了在酒會下藥迷昏你的事……這個就要感謝家淦了,他在你身上裝了科技產品,才會讓我們這麼快找到你。」」已經從討厭鬼變成家淦,聶塵的轉變不可謂不大。

  「然後?」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李慕筠篤定的想。

  「爸爸說要他派人來救你,我就必須答應他成為天行幫下一任幫主。人命關天,我當然答應他了。」

  「你……爸……你們……」她說不出話來。塵為什麼這麼傻呢?他是生意人,不是出生入死,打架鬧事的黑道中人,而且,那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爸爸也太卑鄙了,分明是趁人之危嘛!他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救,他還算是什麼爸爸!想到這裡,父女之情就顯得薄弱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了。

  「聶塵,我們走。你和爸的交易不算!」

  「呃?!」那A按呢?李成邦想說句話。

  但李慕筠可不理他。「反正他都不當我是女兒,不來救我了,你接任幫主之位做啥?還有,你們放火燒掉酒廠倉庫的事自己解決,別賴在我和塵身上。我們走。」丟下話後,她拉著聶塵轉身就走。

  「喂!你們不能走啊!阿塵已經答應我了!」風雲幫的事情好解決,只消說他們為了偷走洋酒販售,不慎引發火警即可,但女婿同意接任的事比這件事重要多了。

  李成邦連忙追了出去。

  阿塵?他叫得可真親熱,不過嘛!沒這麼容易。

  何況,她還沒原諒塵呢!居然在酒會上丟下她,讓她被迷昏,光是這點,她就不得不將打定好原諒他的主意延後,天知道那些藥會不會傷了寶寶?

  她下意識地撫著自己的肚皮。她現在凡事都要為孩子想想了,動作也不能再這麼粗魯了!

  「筠筠,你給爸爸一個機會解釋嘛!」聶塵站在岳父這一邊。

  李成邦趕至他們身邊正好聽到這句話,簡直感動得老淚縱橫、鼻涕四流。

  「我還沒答應嫁你呢!誰讓你叫他爸爸的?」李慕筠瞪著聶塵。

  「你不要嫁我?」

  霍地,圍蕩在他們之間的空氣顯得很稀薄。

  「呃……」

  「你都有了我的孩子還不要嫁我?那你要嫁誰?」聶塵忍不住大吼。

  她敢說出另一個男子的名字出來試試!

  這再次證明,嫉妒果然是催情藥!

  「我……你要做……唔!」

  他壓著她的唇,堵住她要說出的話。他怕出口的人名,一個男人的名字!

  莫名的,他變膽小了。

  「唔……」她被吻得昏頭轉向。

  「耶……這個……年輕人……」李成邦有些尷尬。

  這個女婿也太大膽了吧!想害死他喔!他年紀一大把了,不能隨便噴鼻血的,他還在他面前上演吻戲,不是存心要他血流如注嗎?

  看他們吻得驚天動地、欲罷不能,又不能喊停,他就頭皮發麻,血液直衝腦際,感覺要噴鼻血了。

  他還是先退場好了,接任的事改日再說,不急,不急!

  李慕筠被他霸道的吻給迷眩了,他柔軟的唇刷過她的,緊跟著是他滑溜的舌。他的吻她並不陌生,可這麼的強烈、狂肆卻是第一次!

  她沉浸在這個美好的吻裡,連自己的父親何時退場都不知道。

  這個吻直至她的雙腿發軟、腦袋發昏之際,才終於停止。

  若非她需要空氣,他不會鬆開她,她的唇讓他留戀、想了一整天。要不是她剛從虎口裡逃出,要不是她被綁架了,現在他們應該是在床上……

  綺麗的遐思充斥他整個腦子,慾望填滿他的全身……

  停停停!他要討論的不是這個,而是結婚,結婚!

  「嫁給我,我以為你早知道我的心意。」他早在數天前便明白說出對她的渴望,現在求婚只不過是一個循序漸進的步驟罷了,

  「我是知道,不過,我可沒原諒你。」

  「為什麼?」他頓了一下。「因為項鏈?」

  「當然啦!那是信物耶!我一直當它是你送給我的定情物,你把它扔了不正代表著你對我的感情可以說扔就扔嗎?這麼容易收放的感情我不要!」她固執地道。

  「是我的錯!」他道了第一千零四次的歉,天知道他還要道歉多少次?他已經盡量在彌補了。「但是我要你知道,對你的感情不是這麼簡單,我亦沒有這麼多的感情可以收放,今生給你了就是你的。」

  「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並不容易,要愛上一個人更不容易,尤其以我一個日理萬機、生性並不浪漫的男人而言更不容易了。我不是在為自己找藉口,而是當愛上一個人時,往往可以給對方一百分的愛情,可當感情受了創,再談起另一份愛戀時,便只能給對方八十分了,剩下的二十分要保護自己不再受創--」

  「所以,我只能得到八十分?」李慕筠幽怨地打斷他。

  他搖頭。「你是一百分!因為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我也就沒有所謂留下來保護自己的分數。」

  「為什麼?」她聽說他有過一次很慘痛的愛情,若是他所說的理論成立,那麼她只有八十分。

  好讓人難過的分數喔!李慕筠的心緊揪著。

  「我這麼愛你,你還要傷害我,就是你不對了,你這麼富有正義感,事事要求公平、合理,會容許自己不對嗎?」他反問。

  換她搖頭了。從來就沒有人說她有正義感,他們都說她衝動、性格火爆!她不禁感動的流下淚水,撲向他的胸膛狠狠地哭著。

  還有,他為了救她,不惜殺了人哪!他對自己是如此的情深義重,今生除了回報

  他之外,還能有別的嗎?

  況且,她也不允許自己不回報他的感情!

  「我不會,我當然不會傷害你啊!聽到你的聲音,我覺得安心:看到你的身影,我覺得幸福:見不到你的日子,我的腦海裡都是你的影子。我是這樣這樣的愛你,又怎會傷害你,」

  他緊摟著她,任她在他肩頭上哭著,內心亦為她的話深深撼動著。

  「傻瓜!我也愛你。」

  「你這個壞蛋!居然把我惹哭了。」

  他淡笑。「那麼,我們可以結婚了?」

  「不行!」她差點中計!「雖然我愛你,但是我們還不能結婚,除非你找到項鏈!」紅撲撲的小臉寫著固執。

  他一歎。還是非找到項鏈不可嗎?看來,他得用絕招了。

  「不許你再去訂作,我要原來的那條!」

  真狠!

  「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回去,我馬上找,你可不許後悔!」他急著回家。

  「等等!我得先跟爸爸說一聲。」

  「不必了,趁天還沒黑,容易找。」

  她才不相信呢!那幾天,她白日黑夜的找就是沒找著,她就不信他可以那麼快就找到!

  想來,婚禮還有得等呢!

  不打緊!她已得到想要的承諾,夠了!何況,她也沒打算這麼早嫁!

  李慕筠輕笑。這個念頭可不能讓他知道呵!

  而天母的別墅裡,一條金色的花瓣項鏈靜靜地躺在花園乾涸的排水溝裡,等著有情人來發覺……

  不過,若沒有下大雨,恐怕它還要等上好一陣子呢!

 
 
一一全書完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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