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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風淩天下】傲世九重天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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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29 00:42:11 |只看該作者
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一章 驚夢!

是夜,墨雲天皇宮中戒備森嚴的一處宮殿之中。

    墨雲天帝元天限此刻已經準備就寢了,在他身前,卻是一位絕色麗人,此人正是元天限的髮妻,也就是現在墨雲天庭的正宮天后!

    只見那麗人皺著眉頭,輕啟朱唇,燕語鶯聲,溫聲說道:「陛下,雖然臣妾不應該過問國事,但,這件事這麼處置,只怕是當真有些過了……木帥數十萬年以來忠心耿耿、勞苦功高,何必要弄到如此地步?他可是您的老臣子了,何苦傷了忠臣之心!」

    元天限瘦削的臉上,目光莫名閃動了一下,輕聲道:「無妨……」

    天后有些急了:「此事還請陛下千萬三思。」

    「木天瀾對本帝忠心耿耿,這一點我自然知道,從不曾懷疑,只是……木天瀾已經在這個位子上坐了整整六十三萬年了!」元天限輕聲的說道,似在解釋,解釋給麗人聽,又似在說給自己聽。

    隨即說道:「梓潼放心,我斷斷不會讓木天瀾徹底倒臺,但他的勢力,權力,當真已經到了需要削減一下的地步。」

    天后嘆了口氣:「陛下,這些年以來,即以臣妾所知的,木帥手中的權力,已經削減了數百次……但那些時候,卻始終不曾有過如此的怨氣滔天,此次委實往次大不相同,陛下千萬斟酌……」

    「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往次的效果也就不如何明顯,之前數百次削減的總和未必能及得上這次的一次過。」元天限淡淡的說道。語氣平淡至極,但話中含義卻是耐人尋味。

    然而話說到這裡,關於這個話題。卻已經無話可說。

    但元天限還是說道:「本帝相信木天瀾會明白的。」

    這句似解說、似寬慰的話語,仍舊是想給那麗人,有或者是給元天限本人說的!

    天后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許在以前,木天瀾肯定是會明白。但這一次,你動的,卻是木天瀾最為鍾愛最重視的一支部隊。同時還是木天瀾真正的左膀右臂,這一次,已經徹底的動搖折損了木天瀾的本源根基!

    他。真的會明白麼?

    而元天限顯然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道:「縱觀史書,所有最終能夠坐上至高位置的那個人,往往他的初衷。未必就是為了坐上這張椅子。能夠一登天門者,若非人傑,就為時勢。」

    「除了少數的絕代人傑之外,其餘絕大部分,都是被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元天限輕聲的說道:「……推上去的。」

    「所以在有些時候,有需要也有必要削減這種推力?」天后幽幽的說道:「即使明知道這個人忠心耿耿,並無異心,仍要如此!」

    「這本就是身為帝王的悲哀。不斷循環往復的宿命。」元天限閉了閉眼睛,眼神恢復無情:「沒辦法的事情。」

    天后不再說話。

    「夜深了。睡吧。」

    燈至此而滅。

    整座皇城也隨即陷入了一片極度的寂靜之中。

    「天,塌不了的。」

    ……

    天塌不了,這個卻是真的。

    但,木天瀾最終會是什麼反應?又會有什麼實際動作?到底會不會明白?會不會接受呢?!

    ……

    雨遲遲嚴命屬下抓緊時間審訊,摧殘人犯,所以晚上也幾乎是連軸轉的幹活;而且,雨遲遲的屬下智囊王半月,在分配審訊的時候,專門挑選了一些與斬夢軍素有矛盾的,尤其是下級的軍官,甚至就之是軍士,讓這些人去審理斬夢軍的上層軍官。

    原本天牢裡面的刑部官員和吏員,只是協助,完全沒有任何的決定權。

    這 種以弱淩強,對方還完全反抗不得的舒爽滋味,讓這些人過癮不已,原本,這些斬夢軍的軍官,乃是他們連仰望都不可及的存在,但現在,此刻,卻就在自己手下, 任由淩辱,任由虐待,悽慘的樣子,再想想當初威風八面的樣子,兩廂比較之下,那份殘虐的心理也就更加的變態滿足。

    什麼該用不該用的手段也盡都用出來了。

    而斬夢軍的一干軍官們卻是一個個憋絕到死,屈辱到死!

    天牢中叱喝聲音響成一團,兇暴至極;各式各樣的慘叫聲音此起彼伏,恍如人間地獄。

    夜已深。

    但天牢之中的拷打刑訊逼供,卻仍舊在繼續。

    慘叫聲始終不曾停止,不絕於耳。

    時已三更。

    天牢中仍舊燈火通明,油燈閃爍,但在天牢特有的昏暗氛圍下,仍舊是那麼的陰森可怖、鬼影重重一般。

    天牢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加上駐軍守護,刑部本軍,當真是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天牢外,軍營如雲,刀槍閃爍,巡邏隊伍,每一刻都有兩隻巡邏隊伍對接走過,明哨暗哨,更加的不計其數。

    甚至於,雨遲遲為了防備萬一,在這裡投入了重兵防守,天牢內就足足放了兩萬人,而在外面,更有二十萬大軍,分佈在四面,將整個天牢,從外面也圍成了一個鐵桶!

    這樣的嚴密防備,可以明擺著說:就算是一隻老鼠,也休想自由進出!

    非得想進入,也行!只要你拿你的命做交換,這個叫——代價!

    ……

    就在這那一片兀自持續的飄雪夜幕之中。

    元帥府,木天瀾出神地看著窗外大雪,喃喃道:「驚夢?」

    在他身後,一團暗影中氤氳了一下,有人陰森的出聲:「一切都佈置妥當了。」

    木天瀾道:「雨帥那邊怎樣?」

    暗影中人道:「雨遲遲今夜,先是在聽雨軒與軍師王半月商談,制定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策略,然後就是緊鑼密鼓的傳令,天牢外大軍換防,這一波的統領將軍,雨遲遲指定的是……然後,雨遲遲去了書房,王半月跟了進去,兩人在裡面飲酒。」

    「他 們喝的酒乃是松雲酒;桌上六個小菜,分別是……然後王半月告辭,雨遲遲又在書房坐了一會,回去睡覺,先去了九姨太的房間,卻又在一刻鐘之後出來,在雪中佇 立,隨即就在花園中小解了一次,然後去了三姨太的房間,中間,經過了兩道迴廊,雨遲遲進去之後,再沒有出來。」

    「根據雨帥府邸的情況,在半月前,三姨太的房間裡還沒有任何異常,不會有暗道暗門等什麼東西,所以,雨遲遲到現在為止,在三姨太房內,睡下了。房中有男女歡好的聲音,發出男性喘息聲的,確認就是雨遲遲本人。」

    這番話,若是讓雨遲遲聽到,恐怕是先是會驚訝,然後是羞愧難當,但再接著卻只會感到毛骨悚然。他的一舉一動,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口氣是什麼,什麼動作,包括吃的什麼喝的什麼生活細節等等等等各個方面,居然都在木天瀾這邊有著嚴格備案!

    甚至連小解、與女人歡好等等些麼細節,都被一一記錄。送到了生平大敵耳朵裡。

    「雨遲遲小解,居然沒有去茅廁,也沒有讓人服侍,就這麼在一棵花樹下?」木天瀾皺皺眉,道:「看來他很急啊。」

    暗影中人笑了笑,道:「是的,他卻是心很急。」

    「現在雨遲遲應該睡著了。」木天瀾微笑。

    「是的,他很累,尤其是在那事之後,本就是重傷出愈,也不知道略微節制些。」暗影中人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男人笑容。

    「看來雨遲遲今夜會做一個好夢,累了自然需要好好休息。」木天瀾淡淡道。

    「是的,關鍵是木帥肯不肯讓他將這個好夢做下去,直至做完。」暗影中人咧嘴一笑。

    「好夢由來最易醒,個中緣由自清明。」木天瀾沒有回身,低低的說道:「今夜,便是夢醒時分,清濁分明之時。」

    「是。」暗影處的人恭敬的回答。

    木天瀾卓立良久良久不動,等窗外,地上的積雪已經有了三寸的時候,輕聲道:「去吧。」

    「是!」

    暗影突兀一閃,暫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木天瀾在書房中踱了幾步,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臉上的線條牽動了一下,牽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驚夢……你斬我夢,我便驚你夢……五十萬將士夢醒時分,而你雨遲遲……夢也該醒了。」

    ……

    夜雖已深沉,天牢裡面的拷打刑訊兀自正酣,而天牢的外面,一片尚在持續降下的迷茫大雪之中,竟然有七八道白影開始漸次閃爍。

    閃動的白影數目越來越多,直接朝著正南面的軍營潛過去。

    就像狂風捲起的雪花。

    這些白影的行動速度迅速至極,往往只是一閃之間,就已經是百丈距離眨眼而過。

    最週邊的,乃是軍營守衛,與巡邏隊伍。

    一條白影就在雪中如同隱形一般飄了過去,一伸手,帶出來十幾道殘影,在同一時間裡,交接的兩隻巡邏小隊同時被摀住了口鼻,隨即就是無聲無息的軟倒在地。

    能夠在這裡擔任守衛的每一人也都不是一般武者,但,在這些人的手下,卻是連一點多餘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被紛紛放倒在地。

    倒下之後,又被細心地攙扶到暗影處,靠著牆倚著起來。

    宛如怠忽職守的熟睡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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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夢醒時分,雷霆報復!

    這些白衣人下手卻是極致小心、恰到好處,除了不會致人死命,還能讓他們陷入長時間昏睡,甚至再度醒轉的時候,也未必能確認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被人打昏的。

    隨即,這些白衣人就發出一聲很古怪的「咕咕」叫聲,在昏暗的夜色中依然低低的,就像是地底老鼠在叫一般。

    但隨著這聲音響過,無數道的白影刷刷刷地急速而來,一時間竟是數不勝數,難以計數。

    下一刻,這些人就在軍營旁邊停下了腳步。

    那裡有雨遲遲派在這裡的駐軍,唯一任務就是防備有人犯逃脫。

    一個白衣人發出一聲呼哨,而軍營中恰好在此時走出來一個軍官,威嚴的四處看了看,道:「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哨兵回答道:「長官,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嗯。」這位軍官威嚴的點點頭:「辛苦了,這段時間大家務必要瞪起眼睛,叛逆餘孽勢力龐大,萬萬不可有半點疏忽。萬一有事,我們可都慘了。」

    「是。」

    「好,這會也該到了換班的時候,不過初冬時分,就這等天寒地凍的,他媽的,也就是咱們大隊都是後娘養的,操他媽的在這裡凍著冰棒似的……回去交班休息去吧。」

    「多謝統領關心。」

    隨著感謝的聲音,共計是三十二處關卡的明哨暗哨統一起立,隨即。這位軍官身後的三十多人就開始進行了交接手續,接替了這些人的原本任務。

    腳步聲起,兩支隊伍跑步而來。面對著空茫茫的大雪,響亮了喊了幾聲交接口號,然後開始巡邏。

    這位軍官詭異的笑了笑,說道:「交接順利,務必要萬無一失!知道麼?」

    然後點點頭逕自回去了。

    等他走到拐彎處的時候,竟自全無徵兆地從懷中取出來一柄鋒利的匕首,大致比劃了一下。隨即一刀紮進了自己的胸口要害。

    那軍官身子慢慢的歪倒在一個牆角,似乎是昏迷了過去——重傷昏迷在此刻正是應有之意……

    一個白衣人一閃身出現在他身前,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確認其沒有生命危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手一揮,無數的白影蜂擁而上。通過了哨卡關卡。

    所有剛剛交接班的一干守衛人人有如木樁子一般挺立著。這麼數千人從自己眼前高速掠過,居然恍如不覺,完全沒有看到一般。

    剛剛換上的巡邏隊伍與這些白衣人大搖大擺的擦肩而過,雙方都好像是面對著一團空氣,然後白衣人往裡面挺進,巡邏隊伍繼續軍容嚴整的巡邏。

    如是接連三處營地,都是如此無聲無息的通過。

    三處軍營的所有哨卡,所有暗線。所有巡邏,所有的……通通的換了一批人。

    無數白衣人。終於進入了號稱牢不可破的墨雲天天牢之中。

    這所有的過程,居然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順暢。雨遲遲自認為天衣無縫,萬年經營的防禦體系,在木天瀾真正行動起來之後,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木天瀾數十萬年的潛心經營,幾乎軍方政方,兩隻手完全操控,觸角到底有多深,連元天限都是絕對摸不清的。

    就在雨遲遲剛剛崛起的時候,木天瀾就在雨遲遲身邊安插了不知道多少人,而隨著這麼多年下來,雨遲遲身邊,究竟有多少是木天瀾的人,也實在是……

    數十萬年的辛苦經營,這份底蘊,其恐怖之處,絕對是難以形容無法想像的。

    不動則已,一旦全力發動,就是萬鈞雷霆,對手萬萬沒有抗禦之可能。

    這會,白衣人已經進入了天牢之中。

    截止到現在,整個天牢的所有週邊,都已經換了人。已經算是徹徹底底地落入了白衣人的手裡,墨雲天的天牢暫時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

    而從進入天牢的第一時間開始,這幫白衣人一反之前的小心翼翼,就此開始了大開殺戒之路,無聲無息的對天牢之中的守衛,牢子大肆殺戮,刀刀斬盡,刃刃誅絕。

    似乎對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見寒光閃爍過處,每個人在看到刀光劍影的第一時間,就已然斃命。這些白衣人每人所用的都是那種細細薄薄的劍刃,一劍直接捅進心臟,劍氣就在心臟中即時爆炸,五臟六腑剎那間盡數化為齏粉,劍氣隨之上衝,連腦漿也在瞬間變成了一鍋亂粥。

    下一刻,當窄細的劍身「嗖」的一聲從胸口拔出,從外表上居然完全看不到任何傷痕,但中劍之人卻已經是一具徹頭徹尾的屍體。

    這些個白衣人竟全都是最冷血的冷面殺神,一路走去,一路收割人命,始終面無任何表情。

    但在其身後,卻沒有留下哪怕一個活口,絕無生息。

    有些比較重要的審訊室內,是由雨遲遲的麾下軍官負責審訊,門在無聲無息的突兀打開,隨即白影驟然闖入,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是痛下殺手。

    前一刻還在肆無忌憚、耀武揚威,後一刻已經身首異處,魂死道消。

    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光景,天牢內的血腥味,竟是更濃了。

    那些已經被拷打得不成人樣的斬夢軍軍官,被白衣人小心的背將起來,隨即滾滾而前。

    這場一面倒的屠殺,足足無聲無息的進行了半個多時辰;才終於聽到天牢中發出了一聲異樣的慘叫。

    但,天牢中的慘叫聲本來就是此起彼伏,這一聲慘叫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而那幫白衣人已經屠殺了不知道多少人,進入了天牢腹地。

    每個人,都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

    一劍出,寒光閃,人命斷,抽劍離開……面目冷森的趕往下一處,繼續揮劍,殺戮,救人……

    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每個人對於劊子手這個行當,似乎都是登峰造極的高手。

    殺起人來熟極而流、輕車熟路。

    數千人,竟都是頂級的殺手。

    就如此一路殺過去,天牢雖然佔地極大,此刻卻也終於去到了天牢尾部,無數的白衣人開始四處檢查,檢查確認沒有漏網之魚。不管死沒死的透,每一具屍體上,都要至少補上了一劍。

    隨即,在一片驚喜的輕呼聲中,斬夢軍所有軍官家眷,都被那些白衣人背起來,一路迅速的往外撤離。

    只是需要背負的人數實在太多了,白衣人數量雖然不菲,卻仍是力有未逮,縱然每人一次性背負兩個,還是前後往返了三次,才把所有人全部救離。

    在如此兵凶戰危、風險隨時重臨的當口,那名為首的白衣人居然還背負雙手,在天牢之中又轉了一圈,再度檢查確認了一番。就像是考完試了,所有學生都交捲走人,考官施施然再轉一圈那樣子。

    那從容不迫的腳步,走在鮮血淋漓的天牢之中,居然有一種賞心悅目的微妙感覺。

    轉了一圈之後,這位白衣人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輕聲道:「夢醒時分……誰的夢該醒?」

    然後這位白衣人才揮一揮衣袖,就蘸著地上鮮血,在牆壁上寫道:「安敢害我屬下,這就是下場!」

    署名:木天瀾到此一遊!

    身子陡然飄起,閃電一般的出了天牢。

    足足能容納十萬人犯的天牢中,歸於一片寂靜!

    唯有的,就只有鮮血從屍體的傷口中,往外輕輕流淌的聲音,滿目血腥。

    天牢外面,那些正在站哨的雨遲遲的手下,與換上的巡邏隊伍,此刻也已紛紛換上白衣,跟隨著之前的那些個白衣人,一道飛馳而去。

    走出了一段距離,一干人等都進入了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宅院之中,數萬人就這麼背著傷患施施然地走了進去,然而這個絲毫也不起眼的小院能夠撐得下,似乎內中有無盡的容量……

    最終,所有人都消失在這個小院之中,甚至沒有任何一點嘈雜聲。

    半晌之後,一個老蒼頭從小院中走了出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突然間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兩隻手緩緩地拍在了地上。

    就在手掌接觸到地面的哪一瞬間,半個皇都的地面積雪,突然間全部無聲無息的融化了,地面上,即時騰起一片白霧,所有白衣人走過的一切痕跡,隨著這一次的蒸發,全數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皇都東南西北都有人,將自己的一雙手拍在了地面。

    於是乎,整個皇都,能夠容納數千萬人的超級大城市,除了皇城地域之外,其他的地方,再也沒有任何一點的積雪痕跡。

    似乎之前已經連續下了兩天兩夜的初冬大雪,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然而天空中雪花卻仍在徐徐的落下。

    老蒼頭把手掌從地面上緩緩抬起來,咳嗽了一聲,喃喃道:「真是好大的雪啊……」

    佝僂著身子,將手放在袖筒裡,瑟瑟縮縮地走了進去,蹣跚的腳步,花白的頭髮,就是一個風燭殘年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老人……

    大雪持續落下,繼續將地面重新染成了一片銀白……

    但那些曾經有過的腳印,一切的痕跡,都已然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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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29 19:58:04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oy818 於 2013-12-29 20:22 編輯

第八部 第四百一十三章 反擊!

就在這一夜,墨雲天皇都周圍三十五個城市,都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所有大牢中的一干犯人,通通的不翼而飛。
  
所有大牢中的看管官兵,沒有任何人例外的全數死於非命。
  
每一個大牢,原本都有重兵把守:但最最離奇、不可思議的卻是,每一位負責當天晚上守衛站崗的軍官,都是很離奇的身負幾可致命的重傷,而一干守衛全部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所有大牢之中,只妥是有關斬夢軍的人,不管男女老幼,悉數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甚至,有些牢房,連其他的犯人也全部失蹤。
  
三十五個城市,超過了五十座的官方牢房,統統變成了一片死地絕地!
  
因為那裡面,就只有屍體!
  
總數超過了二十萬人,統統都死在了這一次事冇件之中。其中就只有三萬多人,乃是原本的牢房牢頭守衛刑吏,以及刑部理事官員。
  
其餘的,超過了總數的七成半,差不多有十五六萬人,都是雨遲遲的手下鐵桿。
  
事冇件還遠遠不止於此,墨雲天副帥雨遲遲的九個小妾家人,在同一時間,被滿門抄斬,雞犬不留。
  
雨遲遲在一夜之間失去了九個老丈人,無數個丈母娘……
  
而雨遲遲的頭號軍師王半月,由於回家之後,接著想起來什麼事又去了軍營:所以逃過一劫,但他的全家上下,卻盡數死在家中。
  
雨遲遲麾下幾位大將的府邸,也都遭到了慘烈的攻擊。死傷無辦……
  
此案一出,天下再度震動!
  
墨雲天帝元天限原本尚在睡夢中,卻尤自被驚醒。
  
還沒有到上朝的時間,墨雲天上下文武百官已經齊聚在大殿之前!
  
一夜之間,二十萬人殞命!
  
超過五十萬之數的重犯悄然脫逃!
  
這種事,不管在任何時刻,都是超級大案!就算是墨雲天庭,也是百萬年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大事!
  
元天限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當場一巴掌將面前的龍案拍得粉碎!
  
而那些寫著字的牆壁,都已經被完整地搬了來,擺放在大殿之上。
  
木天瀾的大名,赫然在上!
  
鐵證如山? !
  
「陛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雨遲遲痛不欲生,一把鼻涕一把淚,一點都不藏假,他這次可是真的傷心了:這次事件,出動的都是他一邊的絕對心腹鐵桿。
  
也是一直以來,與木天瀾作對,與木帥麾下別苗頭的所有人。
  
雖然高層軍官實則並無太多遇難,但,一個個的最鐵手下,卻全部變成了屍體,…這樣的損失,真心的損失慘重,雨遲遲自問承受不起,實在是損失得太慘重了。
  
「這次的劫獄事件一定是木天瀾這老小子乾的!只有木天瀾才有這麼大的魄力與能力做成這件事,木天瀾目無君上,陽奉陰違,濫殺無辜,殘害忠臣,罪在不赦!請陛下明察……」雨遲遲聲淚俱下,顫微微地跪在地上,滿目淒涼。
  
不用雨遲遲訴說,文武百官人人都是心中雪亮:這是。場報復,這是一場專門針對雨遲遲的報復。
  
原因很簡單,雨遲遲策劃、實施陷害了斬夢軍。
  
若然只是單純污衊夢無涯一個人,或者此事也就那麼算了。
  
但現在的問題卻在於,雨遲遲這次的胃口太大了,搆陷夢無涯得手之餘,更落井下石,殘殺功臣,無辜株連,製造了一起古往今來第一大冤案!
  
這宗血案牽連之廣,匪夷所思,駭人聽聞,最終目標更直指木帥本人!
  
這才引起來這場最決絕最血腥的報復。
  
而這樣的大手筆,一次性出動數萬聖位以上高手,數千天人級強者,甚至其中絕對都是由聖人級別的超強者負責帶隊的……
  
這樣的奢侈陣容,這樣的超級大手筆,而且能夠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放眼整個墨雲天,充其量就只有兩個人能夠做得到。
  
一文一武。
  
丞相依落月,元帥木天瀾。
  
除了這倆人之外,甚至連墨雲天帝元天限本人,都未必做得到。因為天帝若是出手,就必然是堂皇正道,雷霆萬鈞,絕不會這般私下裡行事。
  
如今,雨遲遲得罪的人,乃是木天瀾,至於這場報復到底是誰發動的,那還用問麼?心中有數,不言而喻!
  
事實雖然明知如此,大家心裡都清楚明白得很,但此刻,大家的反應卻是絕對不是如此!
  
還不等元天限說話,文武百官中已經有多人上奏。
  
「陛下,這件事斷然與木帥無關;木帥此次為了避嫌,這幾天一直都在家中,緊閉家門,而且,更對麾下一干將官發出了'誰敢擅自出門一步,等同謀反,全家抄斬誅九族,的命令,這件事怎麼可能是木帥幹的?請陛下明察,萬萬不要冤枉了好人,木帥勞苦功高,數十萬年忠心耿耿,萬萬不要寒了老臣的心啊……」
  
「是的陛下,要想做​​這麼大的事情,縱然全是高手,也最少需要動用十萬以上的人手……若是再計算上將一干犯人帶走所需要的人力,恐怕沒有三十萬人力也未必能夠成事……但這一天夜裡,木帥麾下所有軍營都是一片平靜,絕對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臣以腦袋擔保此事確鑿無誤,斷斷與木帥無關!」
  
「是啊陛下,若真是木帥幹的,又怎麼會蠢得留下自己的名字,刻意掩飾還來得及,這點栽贓嫁禍的手段實在低劣之枷…」
  
「是的陛下,此事斷然可疑!」
  
「陛下,說不定此事根本就是雨遲遲故意陷害木帥的手段,不外就是用一些個性命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其心可誅也……」說這句話的官員分明已經是歪了屁股,而且是歪到天邊去了。
  
元天限聽了這句話,全無掩飾地歪了歪嘴。
  
真正混賬,用一些個性命?那是二十萬人命好不好,還是用二十萬鐵桿手下的命,去陷害木天瀾?雨遲遲雖然能力比起木天瀾差了不少,但也絕對不至於如此腦殘吧……
  
可是這話還沒法明說,因為當下也就元天限篤信不是雨遲遲所為的,單就大家認識的雨遲遲而言,為了達到目的,這事未必就乾不出來,若是能夠借此當真把木帥搞倒,雨遲遲絕對認為這些人死得太值得了!
  
「人來,即刻傳木天瀾上殿。」元天限心中怒火萬丈。
  
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木天瀾做出來的,別人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這樣的能量!
  
木天瀾來得很快,因為,自從出了這件事,他得到消息之後,就已經來到了皇宮之外。雖然為了避嫌,一直在殿外等候召見;但以他的修為自然是沒道理聽不到元天限的怒吼。
  
「陛下,老臣覲見,老臣自知有罪,請陛下賜罪。」木天瀾神情沉痛。
  
「哦,你有何罪?本帝竟自不知!」元天限陰沉沉的問道。
  
「陛下宅心仁厚,嚴己寬人,老臣卻是玩忽職守,以至於京城發生瞭如此重大的案件,兀自後知後覺,老臣自是難辭其咎,請陛下從重處罰。」木天瀾沉痛萬狀地回答。
  
「呵呵呵……」元天限古怪地笑了起來。
  
「木天瀾!你真真好歹毒!」雨遲遲錐心泣血的叫了起來:「我岳父一家不過只是平民百姓,你何苦要下此等毒手?你對我不滿,衝我一人來也就是了,我麾下的一干將士何辜?你要如此的痛下毒手?」
  
這句話才藝出來,滿殿大臣之中倒是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弗撇了撇嘴。
  
大家對於雨遲遲的一些事情還是比較門清滴一一
  
你岳父無辜?那麼,斬夢軍的那五十萬將士、還有他們的數百萬家屬難道就無辜了?還不是你搞出來的莫須有冤案?你對木天瀾不滿,份屬敵對,立場分明,但,那五十萬將士又有什麼錯?
  
還不是照樣被你搞得哀鴻遍野,有冤無處訴?
  
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到你自己身上,居然就紅口白牙地道起無辜來了?
  
「無辜」這兩個字,虧你說得出口!
  
木天瀾淡淡地笑著轉身,輕蔑地看著雨遲遲:「雨帥看來是認定是這樁大案是我木某人做的了?」
  
雨遲遲憤恨的叫道:「不是你,還是誰?還能是誰?」
  
木天瀾淡淡的說道:「九重天闕,從來就是一個講究法治的地方;尤其是咱們墨雲天這地界,更加是法制嚴明:雨帥既然如此篤定是我做的,那麼,想必雨帥有確鑿的證據了?請取出容我一觀,讓本帥心服口服,無話可說,無詞可辨!」
  
雨遲遲瞠目結舌,木天瀾不曾無話可說,他此刻卻是貨真價實的無話可說了! 。
  
確鑿證據?那裡有什麼確鑿證據?連偽造的證據都欠奉!
  
人家作案作得都神話了,雨遲遲現在其實都沒琢磨明白木天瀾麾下到底是如何做到昨天那一切的!
  
想都想不通,又去哪裡去找什麼證據?
  
「雨帥何故遲疑啊,請把證據拿出來啊,若是當真有確鑿證據能證明是我下的手,那麼,木天瀾絕不反抗,甘心接受制裁。但若是雨帥拿不出證據,只是一味紅口白牙的說嘴,那可就休怪本帥要反訴你血口噴人了!」木天瀾正氣凜然的說道。
  
「是非自有公斷,公道自在人心。雨遲遲,你如此污衊我,卻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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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29 19:58:25 |只看該作者
第八部第四百一十四章 水落石出,兇手謝丹瓊

     下一刻,木天瀾似乎是注意到了那幾塊被掘下來的牆壁略頓了一頓,又開口說道:「雨帥所篤信的所謂證據,不會就是指這幾塊牆壁吧,若是雨帥篤信這幾塊牆壁,就能證明是我做的,那本帥也無話可說,但,就本帥所知,這幾塊牆壁,應該是取自不同的地方吧,彼此之間的距離,不管從哪個方向開始,繞這麼一圈怎麼也得有數萬里之遙。」

    「首先呢,我縱然不願妄自菲薄,但卻也絕無可能在一夜之間同時到這麼多地方,我始終只得一個人。」

    「其次呢,這次案件的發生時間大抵一致,我​​實在是分身乏術。」

    「三來呢,這根本不是我的筆跡,我與雨帥歷來也有一些書信往來,相信雨帥不會認不出這不是我的筆跡!」

    「最後一點······」木天瀾臉色森然:「雨帥······這件事若當真的是我做的,那麼此刻,你以為你還有機會站在我面前指證我嗎!?」

    雨遲遲一臉憤恨,卻是真正的無話可說,無詞可辨。

    是的,若是單憑這樣的所謂​​證據,根本定不了木天瀾的罪,反而只能淪落為一個笑柄。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固然必定就是木天瀾做的,但卻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鼎證他。

    「是的,木帥說得在理,木帥雖然光明正大,我也相信木帥做了什麼事情,就敢承認;但這的確不是木帥的筆跡。」一個官員跳出來說道:「請陛下明察,千萬不要冤枉了無辜之人。」

    「是的,臣剛剛又查了一下,木帥麾下所有將士,昨天晚上都是按兵不動,並無任何一人外出!」

    「是的,所以木帥於此事確實是無關的,臣敢以身家性命擔保;木帥絕對不會是這種人,絕對做不出這等事!」

    「是的木帥向來高風亮節……」

    「是啊陛下,木帥向來忠心耿耿……」

    「對啊陛下,木帥一向勞苦功高……」

    「真的啊陛下,木帥一向老實本分善良惇厚······」

    剎那間一片求情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殿堂,嘈雜聲有如鬧市場一般。

    「全部都給我住口!」元天限一聲怒吼。

    平時元天限不至於如此失態,眼下實在是氣懵了;你們怎麼求情都無所謂,這個決定權在我手裡,什麼高風亮節忠心耿耿勞苦功高這些都可以,但他媽的居然'老實本分善良惇厚,也出來了。

    這些詞跟木天瀾沾邊嗎?他什麼地方能看得出老實本分了?又有那裡表現得善良惇厚了?

    這數十萬年之間,死在木天瀾命令之下的人就算沒有五十億,也得有三十億了吧?這傢伙根本就是墨雲天第一劊子手,居然還他母親的善良惇厚了……

    這一張嘴直接就沒有牙齒的。

    就在這時又有天庭侍衛長從外面匆匆而來,一身血跡:「陛下!」

    「怎麼樣?」元天限問道。

    「臣之前奉命前往天牢查看,內裡滿目儘是一片慘不忍睹,不過,微臣卻是在天牢之中偶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跡象。」這個侍衛長乃是一個雄偉壯碩的粗豪大漢,站直了身高足足兩米五,滿臉虯髯。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心機的樣子。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若是你真的這麼想,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這位侍衛長的心思之慎密絕對是最駭人聽聞的那種。

    這個侍衛長姓趙,名字很鄉村的,叫做趙大壯;但成名之後又身居官職,位高權重,覺得自己的這個本名實在太土氣所以元天限親自為其賜名:趙忠!

    「有什麼奇怪的跡象?」雨遲遲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忠看也不看雨遲遲,只是回身,道:「將東西呈上來!」

    「是!」外面一聲答應,隨即有七八個大漢快步走上大殿,每人都是雙手捧著一隻托盤,恭恭敬敬地走了上來,將托盤交給宮女就退了下去。

    「第一個托盤之中,乃是一些兵器碎屑乃是匪徒與我方人員交戰,兵器損折的粉末。」趙忠指著第一個托盤:「這些碎末表明,這些刀劍兵器之中,摻雜有大量的星辰銀。」

    他抬起頭:「而星辰銀這種材質,早在十五萬年前,就因為其摻進入兵器會引起強烈反光,不利於隱藏行蹤,早已經退出了墨雲天制式軍隊的設備,換言之,這次行兇的那些人,很大機會不是正規軍人。此其一。

    「第二個托盤之中,乃是一些削落的衣衫、布屑,從這些衣物材質可以看得出,這些人的衣著,外表都是穿著雪地大軍的皮袍,色澤為白色,目的顯而易見為求借助雪天環境魚目混珠,但他們內層穿的衣物,卻不是!軍屬,而是一些比較紛雜的材質,其中有血蠶絲,有高有海角棉。這邊,是半個鞋底,顯然是被一刀削落,乃是一整塊靈獸筋……乃是火牛的。」

    「火牛筋質地堅硬,並不利於做鞋底;我們軍方從來不予採用,此其二。」

    「其三……」

    「其四……」

    「其八,說來這點最是奇特。」趙忠手中拿起一塊奇特的兵器的一角,讓眾人觀看,雖然是在大殿之中,但也能感受到這一片奇異金屬在閃爍著一些五彩光芒。

    「這是一片花瓣。」趙忠說道:「而且,在天牢之內,有一些牆壁上,留有這種花瓣形的兵器切割的痕跡。」

    「雖然賊人已經很小心地將牆面刮掉了一層,湮滅痕跡,但,依然有些許較隱蔽之處沒有消除乾淨……相信是他們撤離時走得比較匆忙,是以沒有檢查得太仔細。」

    「這片斷裂的半片花瓣,乃是深深嵌入在牆壁裡面的······」

    「據我所知,用這種花瓣做兵器的,放眼整個九重天闕,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趙忠說道:「此人,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或者基本可以定案,這起案件,就是這個人做的。」

    「在墨雲天,軍政雙方之外,就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做起來甚至是並不十分費力的。」趙忠此刻的神情竟是分外的嚴肅。

    如此抽絲剝繭之下,關於木天瀾的嫌疑一點一點的降低;現在,就算是原來那些篤定的認定木天瀾就是兇手的人,心中也有了大大的動搖。

    「此人是誰?」元天限瞇了瞇眼睛,問道。

    「墨雲天如今最大的盜匪首領,天兵閣之主,謝丹瓊!」趙忠的一句話,擲地有聲!

    頓時群情鼎沸。顯然眾人都知道這個名字!

    謝丹瓊?竟然是他?

    獨領天兵閣,縱橫墨雲天,瓊花何處落,何處骨盈山!

    謝丹瓊!

    「整個墨雲天地界,或者只有這個謝丹瓊,才有這樣的在野勢力;只有謝丹瓊,才會用這種花瓣做武器,而且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也只有謝丹瓊,才有挑起軍方內部不和的動機。」

    「以上種種徵兆均是表明,此案的主謀就是謝丹瓊,就是他做下了這一宗驚天大案!並且,意圖嫁禍於木帥,企圖讓墨雲天軍方從此難得安寧!」

    「若是軍方因此事而出現變故,再難以出力針對他們,單靠地方官衙的軍隊,對謝丹瓊而言完全就構不成威脅。天兵閣建立時間雖然短暫,但如今卻已經成了幾分氣候,輕忽不得。」

    趙忠最後下了一個結論:「微臣認為,此次案件,木帥委實是無辜的,而雨帥卻也是無辜受害之人,而真正的兇手,幕後指使者,意圖挑動墨雲天軍方內部不合者,就是天兵閣之主,盜匪頭子,瓊花使用者,謝丹瓊!」

    元天限沉著臉,沒有說話。

    下面群臣眾說紛紜。

    「原來是謝丹瓊做的?這個天兵閣崛起時間雖暫,但聲勢卻是極為浩大,怪不得。」

    「是啊,這個幫派的行事手段固然很瘋狂,但卻也沒想到竟能如此喪心病狂、肆無忌憚。」

    「真心沒想到那個什麼天兵閣如今已經發展到瞭如此地步···…哎,記得前段時間提起天兵閣,還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勢力······」

    「就是,當真忒快了。不過這個謝丹瓊倒是挺會利用時機,這次的時機豈非就挑得很準確,如果不是趙侍衛深入調查,洞悉真相,只怕連我們也要懷疑這事是木帥所為了……」

    「素啊,這個謝丹瓊實在是太可惡了,當真是詭計多端······」

    「應該抓緊時間剿滅。」

    「但這個謝丹瓊聽說向來都是來去如風…···根本就是無影無蹤,如何剿滅之……」

    丞相依落月老神在在地站在那裡,聽著這些個議論,不經意的翻了翻眼皮,就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始終是一言不發,不發表任何意見。

    作案的是謝丹瓊?

    真正是開玩笑!

    而且還是那種一點都不好笑的破爛笑話!

    謝丹瓊本人以及他麾下的天兵閣,就算再發展個十年······也未必能有此霹靂手段!

    「查!徹查!」元天限震怒的下令。

    「陛下威武……」群臣一起行禮。

    元天限出了大殿,只覺得自己氣得肝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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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口吃成了胖子!

    眼下所有的跡象,都旗幟鮮明地指向了謝丹瓊。所有的證據,都表示乃是那個莫名其妙的『謝丹瓊』所做。但,真相元天限自己豈能不知道?

    這其中貓膩大了去了……

    但現在,卻已經不宜再將事情鬧大了……

    「看來,這一次削弱木天瀾實力的打算,做得還是對了。雖然目前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但卻也正因為這樣,才引動出了木天瀾的潛藏實力,竟已經強橫到了如此地步,連本帝也要為之驚嘆的程度。」

    「這件事分明就是他做的,卻偏偏能夠將箭頭完全指引到別人的身上去。自己反而一點嫌疑都沒有,甚至連輿論都為他引導……」

    「今天只是對付區區一個雨遲遲,木天瀾顯然並沒有動用出他的全部秘密力量;但若是將這些力量全部發動,再加上軍方的那些將領……將會是何等威勢?本帝又是否能夠應付呢?!」

    元天限此刻的臉色很難看,難看到極點。

    ……

    「吩咐下去,全力追剿天兵閣!」雨遲遲才一回到家,就惡狠狠地下了如是命令!

    他也不信這件事就真的是天兵閣做的,天兵閣一沒有這樣的實力,更沒有這麼強大的情報,三在軍方沒有內應,四更沒有任何底蘊——怎麼可能是天兵閣做下的?

    那只是一夥土匪而已,怎麼會有這等通天的手段!

    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在天兵閣身上,當下也唯有先抓住了天兵閣,才有可能抓到木天瀾的痛腳……

    至於從其他的方面獲取木天瀾的罪證,雨遲遲壓根就沒想過。

    以木天瀾做事情的慎密程度,絶對不會讓人抓到任何把柄的。

    他做事情,向來就是滴水不漏的……

    ……

    除此之外,雨遲遲自問也確實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一夜之間,天地反覆。才剛意氣風發,即時偃旗息鼓,這口氣當真是鬱悶難舒,無論天兵閣是否是做下這件事的作案者,眼下都是最好的出氣筒。

    元氣大傷,已經不足以對抗木天瀾了……

    「吩咐下去,全力圍剿天兵閣!」木天瀾在回去之後。也立即下了這道命令!

    「是!」聚集在元帥府邸的一幹將軍領命的聲音幾乎要衝破了元帥堂。

    現在,人人都是精神飽滿,個個都是意氣風發。

    難怪木帥如此沉得住氣,原來竟是隱伏下了這等「超妙」的後手!

    真正是大手筆呀……

    那五六十萬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二十萬敵人。一夜之間全部屠戮……

    不止是這幾日的怨氣,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怨氣,一股腦通通地吐了一個乾淨……

    一出了大帳,眾將軍就開始熱烈的討論。

    「哈哈哈……真太他娘的過癮啊。老子今天一天就沒有閉上嘴,找媳婦洞房的時候都沒這麼激動,我靠……太過癮了……活該!」

    「就是就是……我現在就是想看看雨遲遲現在是一副什麼嘴臉啊,聽說昨天一夜之間。這傢伙就死了九個丈人,還死了死了那麼多的丈母娘……哇哈哈哈,那混蛋怎麼這麼多丈母娘捏?」

    「這還不簡單,他的那些個丈人也都是些老不羞,那丈母娘還少得了嗎……」

    「誒,你們知道麼?雨遲遲最小的那個丈人今年才四十三歲……嘿嘿嘿……雨遲遲今年已經幾十萬歲了……他最小的那個老丈人給他做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重孫的重孫的重孫的……都不夠格,居然成了他丈人哈哈哈,要不說有個出色的閨女很重要呢。不,應該是有個出色的姑爺很重要……」

    「要我說啊,雨遲遲心中肯定不舒服……這一次說不定就是雨遲遲藉著這股東風,把這個小老丈人幹掉了,連做我灰孫子都不夠格的人,居然敢做我老丈人,那還不是取死有道嗎……」

    「說的也是。」

    「確實太有道理了……這簡直是神推論啊。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就是就是,其他的老丈人,倒還真的有可能是那個什麼謝丹瓊殺的……但最小的一個絶對不是。肯定是雨遲遲渾水摸魚,摸了他老丈人……」

    「對極對極!」

    眾將軍說的興高采烈。眉飛色舞。其中一人突然提出來:「但是現在要我們去抓天兵閣,抓謝丹瓊,這事兒可怎麼辦呢?人家這事骨子裡可是幫了咱們大忙啊,真動手拿他們?!」

    「呸,你小子傻了麼?」其他人一起嗤之以鼻:「你現在居然還琢磨拿不拿謝丹瓊!?你怎麼琢磨的呢,傻得沒邊了吧你!他麼的,謝丹瓊的天兵閣救了老子的許多兄弟,還有許多兄弟的家屬,若是當真能得見了面,老子恨不得給他磕頭!抓?抓雨遲遲他麻痺啊……」

    「就是就是!若是雨遲遲他們居然真的能夠抓到天兵閣的人,老子反而要出力搗亂的!還能幫著仇人對付恩人,玩忘恩負義嗎?」

    「噤聲!」

    「咳,老子就是太激動了,口誤口味,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這種事做得不說得,嘿嘿…………」

    正在談論,木天瀾的聲音憤怒的傳將出來:「你們一個個的都在亂嚼什麼舌頭?統統趕緊滾出去幹事!一個個的管好自己的嘴巴,這些話,也是你們該說的?不光嘴上不說的,連心裡想想都是不該的!」

    聽著這「嚴厲」的呵斥,眾將紛紛伸了伸舌頭,嘻嘻哈哈的一哄而散。

    之前的怨恨,不理解,此刻早已全部煙消雲散。

    有不少人心中在尋思:木帥說的這句話雖然嚴厲,但其中有些意味深長啊……怪我們亂嚼舌頭?那就是說的太多了?

    還有就是……這事兒也是你們能說的?嘴上心裡都不能說?恩,既然不是能說的,那就肯定是能做的?木帥的意思是:做不要緊,但……就是不能說?

    嗯哼,定然是如此,就是如此了。

    比如這次這件事……嗯哼?就是能做不能說啊……啊哈哈!

    有一人有了這般覺悟,自然而然滴,大家全部就都有了類似的覺悟……

    於是乎……

    一場『圍剿』天兵閣的行動,轟轟烈烈地在整個墨雲天範圍之內大肆展開了……

    謝丹瓊目前正在一個異常隱秘的所在,看著面前的數十萬人一臉惆悵。

    如果將心中所思歸納成一句話的,那就是只有「救命啊」!

    媽的,木天瀾說送我一個大禮,但本少爺真的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大的一份禮呀。

    這份禮,確實是大禮……但是以我現在的小肚子,根本吃不下啊。

    更不要說全是傷員啊……

    更不要說還有家眷啊……

    這些人讓我安排在哪裡啊……

    更不要說各地還有紛紛趕來的斬夢軍將士啊……

    木天瀾!你他媽的這份大禮簡直就要把我給撐死了呀……

    俗話說,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但是現在,這句話謝丹瓊根本就不信了。因為自己現在就是:一口吃成了一個胖子!而且成了一個超級的大胖子!

    謝丹瓊對眼下情勢徹底的束手無策了。

    自己這段時間裡,縱然是有大批的物資,而且還有大批大批的庫存,而且也「賺」了不少錢……

    但,自己的那個『大批』也不過就是相比較來說的呀。

    與現在這等龐大的消耗陣容相比起來,估計全部收攏起來之後,人數將會超過伍佰萬之巨!那,我的那『大批』物資,就算只是單純的吃喝,夠這些人用倆月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

    還有大批大批的傷員,可都需要用藥啊!而且貌似還得用好藥,要不就得大批大批的死人了!

    大哥!

    我哪裡有那麼多的藥,哪裡有那麼多的資源呢……

    這不是要活活的逼死人麼?

    救命啊!

    人影突兀一閃,一個身形精悍的中年人苦笑著出現在謝丹瓊身邊:「魁首,這個……現在要怎麼辦呢?」

    謝丹瓊以手扶額,呻吟了一聲:「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這個該死的天殺的木天瀾!」

    隨即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這些人來到了我們這裡,就要好好地照顧,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因為饑寒死去,對於那些傷員要儘量想辦法,馬上派人去採購藥材,大量的採購,把咱們的庫存完全都拿出來……這功夫不要心疼錢了。這些人,以後都是咱們的手足兄弟……」

    「是,魁首。」

    「注意分批次購買,經過一些個轉折再返回秘密基地,一定要把人手安置好……」說到這裡,謝丹瓊又是惆悵的嘆了口氣。

    自己那個秘密基地,在以前還可說是個秘密,人少啊,並不如何引人注意。

    但現在,那還算個屁的秘密?

    前後數百萬人浩浩蕩蕩的入住,單只是那每天升起的炊煙,也足夠衝到九霄雲上了……

    便在這時,面前空氣之中,一陣氤氳,大雪飄揚之中,一個白衣身影慢慢的顯露身形,一個聲音感慨的說道:「謝閣主果然是仁義之人,我們沒有看錯你。」

    謝丹瓊正色說道:「請注意,我只是一個暫時的魁首,並不是天兵閣的閣主……天兵閣閣主另有其人,那是我大哥……這其中有大差別,請閣下不要混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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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六章 軍方的託付

    那白衣人哈哈一笑:「一樣一樣。」

    謝丹瓊皺皺眉頭,道::「不一樣!決計不一樣!算了,交淺難以言深,暫時不要在這個話題上兜轉了,言歸正傳,閣下這次前來,有什麼可以教我?現在的這個局面,我們又要如何合作?」

    他伸手一指:「現在這等局面,我們連撤出皇都地區,只怕都做不到,若光是我們天兵閣的人手,或者還好說,這些人,卻要如何保全?」

    白衣人說道:「這個……乃是你們天兵閣的事情,我們如何能夠越俎代庖呢,而且我們絶對相信,謝魁首定然會有辦法處理眼前這些事情的。」

    謝丹瓊沉默了一下,道:「人,我已經為你們接了出來,雖然自始至終,我的人並沒有出手,也沒有任何的損傷,但……始終也算是幫了你們一個大忙。這些人,你們還是自己帶走吧,我的天兵閣,即刻起就要儘速撤出這裡,我不能拿著自家數萬兒郎的性命開玩笑。」

    白衣人聞言頓時皺皺眉。

    謝丹瓊的決絶,讓他有些出乎意外。

    白衣人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謝魁首,有些話,我就跟你說明白了吧……第一,這些人乃是夢無涯的斬夢軍,還有他們的家眷。而今斬夢軍已經取消了編製番號,這些人經過此事之後,也都成了墨雲天叛逆……所以,他們是絶對回不去的。」

    「而我們這邊的勢力要想保全他們,也是不現實的。畢竟,我們現在要受到多方注意。而他們一旦被人發現,就是株連之罪,必死無疑,雖然我們並不怕,但這些人遲早還是要死。」

    「所以,這些人暫時只能跟著你了。」白衣人坦誠地看著謝丹瓊:「我們會想辦法,讓你們化整為零。並且將你們全部送出三萬里之外,群山萬壑之中……哪裡也就是天兵閣的起家之處,相信到了那裡,閣下自有迴旋餘地。」

    謝丹瓊沉著臉,並沒有開口說話,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此外。我們已經派人,將那邊曾經跟著九太子出發的兩大門派的根基連根拔起,為陛下出氣……當然,那兩大超級門派所有的物資,我們都保留未動……換言之,那兩個基地。只要你們天兵閣到了那裡,就全部是你們的了,這算是其中一點報酬吧。」

    「還有,我另外還為謝魁首帶來了一些禮物。」這人雙手一抖,拿出來一串空間戒指,足足四五十個之多。

    「這些空間戒指之中,每一個裡面。還有同樣的二十個。也就是說,這裡總共是一千個空間戒指,裡面有紫霞幣十億!有各種各類的天材地寶,還有原屬於斬夢軍的所有裝備,另有許多療傷藥材,相信足以醫治這裡的傷患,大有富餘。」

    「為了此事,我們連夜抄了十幾個藥商的倉庫。將所有東西,都打包在裡面。」

    「此外,還有相當的軍方庫存、兵器等等……這是我們對這五十萬同袍兄弟,最後的一點心意。」白衣人長長嘆氣:「但是,我們也只能保證,你們安全轉移到群山萬壑基地所在之處,一旦你們到了那裡。從此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縱然日後再見,彼此也只是陌路!」

    「拜託謝魁首了。」白衣人輕輕躬身:「雖然是有資敵之嫌,但。為了五十萬兄弟,我們不能棄之不顧……這也是我們為這幫兄弟,做的最後一件事。很慚愧,我們只能做到這麼多。」

    「已經足夠了!」謝丹瓊心中有一些震動。甚至是,深深地感動。

    鐵血軍人之間的情誼,的確是讓人靈魂都在震動。這些人不管是冤屈,還是被陷害,或者是怎樣,但終究有一個事實:自此之後,便是陌路殊途!

    而他們,為了這些以後將要成為敵人的兄弟,做下了驚天大案,顛覆了天庭天牢,屠戮了二十萬人,更將所有所需,全部送來!

    謝丹瓊突然對木天瀾有了一種敬佩!

    不管以後如何,木天瀾能做到這一步,都是當之無愧的大丈夫,男子漢!義氣深重!

    謝丹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好,就這麼辦吧,我應承下此事了!那你們,一定要儘快的安排好人手,儘早送我們出關。現在在這裡,每一刻都是心驚肉跳,這種感覺太不好!」

    「這一節,完全沒問題!」白衣人哈哈一笑。

    至此,軍方與土匪的勾結,正式告一段落。

    謝丹瓊,從此刻開始,搖身一變,變成擁有了數百萬手下的一方大勢力。天兵閣,也從這個時間開始,正式成為了可以左右墨雲天大勢的一股力量!

    斬夢軍素來對墨雲天忠心耿耿,卻最終被誣陷背叛,株連九族,人人心中都是悲憤莫名。

    所以,謝丹瓊幾乎就沒怎麼鼓動,所有人都答應了跟他走,只是,臨走的時候,數十萬好漢一起垂淚的情況,卻是讓人心中震撼至極。

    此一去,故人就是敵人!

    此一去,往昔家園再也不能回去。

    往昔的榮耀,都成了過往。從此要頂著山賊的名頭,嘯聚山林……

    這種無奈心酸,又有誰知曉?

    墨雲天亂了。

    不止是帝都,而是墨雲天所有地界整個都亂了起來。

    觸目所及,四處盡都是快馬飛馳,靈獸駝著人縱橫馳騁。

    就只是因為一個不久之前還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天兵閣,搞起來了今時今日的漫天烽火!

    木天瀾大帥麾下的軍隊幾乎出動了三分之一的數量,除了駐守在邊疆的軍隊留守未動之外,其他的,基本都被調動了起來。

    此外,雨遲遲大帥手下軍隊也是全員皆動。

    正是墨雲天軍方大動作,雖然都是打著抓捕的口號,但前者實際上卻是援助,後者才是真正的抓捕,兩者截然相反而已

    自斬夢軍番號被除的那一日起,墨雲天全境天降大雪,歷十日而未停!

    但墨雲天在這等大雪封天的日子裡,卻是動作頻頻,如火如荼。

    但,就是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之中,原本斬夢軍的官兵卻是從天南海北陸續匯聚而來,帶著自己的一幹家眷,有如洪流一般投入到某一支隊伍中去,然後隨著大隊滾滾而前。

    不知到底要去往何方。

    謝丹瓊所統領的天兵閣,第一次享受到了官匪勾結的美妙味道,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換上軍裝,夾雜在墨雲天軍方大隊之中,一路迤邐往南,通行無阻,連個檢查的都沒遇上。

    偶有哨卡盤問,領頭的軍官上前一個耳光,就是蠻橫的衝出去。

    任何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甚至於,傷員們還都有馬車坐著,一路走一路療傷,偶爾聊天扯皮,即時聚眾小賭一番,試試手氣也不為過,若再喝上點小酒,人間樂事當真莫過於此……

    這小日子是在被圍剿之中麼?簡直是不要太快活了!這好生活越晚結束越理想啊!

    一些個天兵閣的成員一個個直呼到了天堂!

    他媽的,若是圍剿都是這樣子的,那麼,索性天天都來圍剿我們吧!

    來吧來吧,哥們兒不怕!萬二分的期待呢……

    謝丹瓊一邊滿腹惆悵著,一邊卻又樂得合不攏嘴。只覺得自己的平生際遇,還真就屬今天最為離奇。頭頂著莫名其妙而來的墨雲天第一盜匪名頭,跟軍方重權實權人物喝酒聊天;而這個過程,還是在墨雲天官方聲稱全力圍剿自己的過程之中……

    這實在是不要太奇妙了……

    還有,眼看著隷屬於自己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幾乎每個人對墨雲天庭都是怨氣滔天……還有軍醫這一路治療自己那邊的傷員……

    謝丹瓊一邊喝酒,一邊感慨:「這真是……哎,我不是紀墨,我不會說髒話,但今天依然要說,這真是他麼比的人生如夢,世事莫測啊……我真操他大爺的爽死我了……」

    ……

    這一路上,不斷地有木帥一邊的軍隊與雨帥的軍隊相遇,兩支軍隊但凡相遇,場面統統火爆至極,絶無例外。

    「對方軍隊暫且停止行軍,我們要搜查!」

    「搜你娘!」

    「你敢罵人?」

    「罵你又怎樣?老子還要打你呢!」

    「我靠,你敢動手試試?我還就不信了!」

    「不僅老子敢動手,兄弟們都敢!來啊,都給我上,乾死這幫狗娘養的,讓他們都相信……」

    「嗷嗚~~」

    「大家還手!他們一定藏著叛逆呢!」

    「草擬娘!你他媽的跟你們主子雨遲遲一樣就會血口噴人、砌詞狡辯!兄弟們一道上!乾死這般王八蛋!」

    「打死你這天殺的!」

    「揍死你這狗娘養的!」

    「混帳王八蛋!」

    「看刀!哈哈哈哈……讓你小子還跟老子橫,挺屍了吧!」

    「啊~~誰他媽敢偷襲,是漢子就跟老子站出來……」

    一片儘是烏煙瘴氣!

    這一路,基本就是這麼生生地打過去的。

    所過之處,山林盡都被摧殘得面目全非,滿目瘡痍,然後雙方都會逐級上報:我軍在某某山某某林遭遇天兵閣,奮勇殺賊,混戰一場,戰況空前慘烈,陣亡幾多幾多人……

    愣是誰也不曾提起事情的起因乃是內訌,當然,也是不敢提。於是天兵閣就又一次次背起了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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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七章 老大的老大

    實力實在沒有多少的天兵閣被一次次的極度吹捧,簡直都能擁有動搖整個墨雲天根基的強橫實力了,真心的跟事實不符啊!

    但這樣的黑鍋,謝丹瓊背得還是很快樂滴!

    天兵閣簡直不要太牛逼了,處處開戰,還能處處得勝,戰無不勝……雖然真正的天兵閣從未動過手,幹過一仗,但這一路卻是高唱凱歌啊……

    威名一出,那還不是四方來投?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可是誰都懂得的。到時候自己就等著接收更多的高手手下吧哈哈哈……

    雖然這裡面頭疼事也的確不少……

    ……

    彈指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絶大部分的傷員身體都基本恢復了,但這會卻也到了邊界處;再往前走大約兩千里的路程,就是天兵閣起家之處,兩大超級門派舊址,同時還是這次旅程的目的地所在之處。

    謝丹瓊天兵閣所屬眾人與護送軍隊鄭重告別,這一路走下來,彼此縱然還不算是肝膽相照的鐵哥們,卻也是一同喝酒一同睡覺的朋友了!

    「多謝!這一路護送下來,大家辛苦了。」

    「多謝!以後我們的這些兄弟們,就仰仗謝魁首的關照了。」

    「一路保重!」

    「一路順風!」

    「日後相見,再不論交,刀劍無情,兵匪陌路。」

    「必不容情!」

    「請!」

    「請!」

    ……

    雙方灑淚而別。

    尤其是原本斬夢軍的那些官兵與昔日同袍告別的時候,現場一片痛哭。要留下的那些固然在哭,要回去的那些同樣在哭……

    最終,木天瀾麾下的這一隻大軍有如發洩一般的足足推平了七八座山頭,對著山林樹木猛下殺手,刻意製造出一處戰況空前慘烈的戰場。

    眼睜睜地看著昔日手足,忠心耿耿出生入死的兄弟被硬生生逼成了叛逆,從此之後就是份屬敵對,再難論交。一個個心中悲苦難以抑制,就這麼在自己身上劃一刀,又劃一刀……

    讓自己的鮮血,滴落在這片大地上。

    以證明,這裡曾經是一片戰場!

    雖然這片戰場並不會有人來詳細檢查……

    但他們卻是在用這種方式,以發洩自己心中的那份悲痛,那份哀悼!

    ……

    眼看著大軍漸次離去。謝丹瓊收拾惆悵情緒,一揮手,帶領著自己的人馬,進入群山。

    原屬於斬夢軍的全員將士將在此地落戶,所有人的家眷,也都將在這片地方紮根、生活;天兵閣的實力。也從此刻起,真正的、徹底的——崛起!

    ……

    在某個位置稍遠的地方,一個白衣人站在樹梢,看著謝丹瓊的人馬陸續撤進了群山之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騰身而起,極速飛掠而回。

    一路思潮澎湃。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從現在開始,在墨雲天,真正的崛起了一股超級勢力——天兵閣!

    這股勢力,在謝丹瓊的瘋狂帶領之下,一旦羽翼豐滿,就真正擁有了席捲整個墨雲天的強橫能力!而最最致命的卻還在於:這股新興勢力,與現在的墨雲天軍方關係錯綜複雜,感情更加的有深厚基礎……

    彼此之間。都有許多割捨不掉的東西。以後,必然越來越難處理。但,時勢將大家逼到了這個地步,徒呼奈何?

    這,才是這支部隊的最大底蘊!

    一隻未來可期的可怕勢力。正在茁壯成長!

    未來,誰都無法預期。

    ……

    天兵閣已經全員退進群山,暫時性的偃旗息鼓。休養生息,漸次壯大,而整個墨雲天範疇內的動亂才剛剛掀起。兩大軍方支柱的內訌,並沒有因為天兵閣的銷聲匿跡而終止。反而越演越烈。

    對壘雙方如今都是紅了眼睛,拼紅了眼,殺紅了眼!

    這兩方面的人手,慢慢地從正常的攻防,演變到了各種下三濫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算計著對方……

    而墨雲天帝元天限態度曖昧至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兩方爭鬥,偶爾,也會參與一腳,每一次說任何一句話,都會讓木天瀾那邊難受的很……

    整個墨雲天,兩大軍方勢力就像是兩頭猛虎,展開了最激烈的交鋒。

    謝丹瓊自從退進群山之後,立即發佈最高命令。

    將所有人員打散,重新組隊,從新任命統領之人;新來的人與原本隊伍融合,總要有個過程。而且新來的人基本全是精鋭,這一點,乃是重中之重。只是為了此事,謝丹瓊就絞盡了腦汁。

    既不能讓老兄弟感覺受了冷落,也不能讓新人感覺受了排斥……還要人盡其能,知人善用。

    謝丹瓊徹底的感覺到了當初楚陽和莫天機的難處。

    這實在不是人幹的活。

    若是兄弟們現在還在一起,那該多好?謝丹瓊仰天嘆息,無限嚮往:若真是那樣,這種糟活哪裡輪得到我來幹?只需要與紀墨羅克敵一起喝喝酒就聊聊天,莫天機就一個人完成了……哎。

    此其一。

    其二就是重新的選擇大本營的落腳之處,這裡,原本是天兵閣明面上的大本營;但若是將所有勢力都一股腦地放在這裡,謝丹瓊不敢。

    畢竟這裡有太多太多的人知道。

    狡兔三窟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世上最可怕的敵人,就是找不到的敵人。」這是楚陽曾經很鄭重地說過的一句話,謝丹瓊對此非常肯定,是以牢牢的記下,也一直秉持著這個原則進行。

    人數太多,不可能讓人找不到,但,謝丹瓊可以選擇分散,人多不怕,只要有足夠的環境。

    而分散的各個地方,都要有一定的隱蔽性。

    縱然有朝一日被攻打了,也不至於會被一鍋端。

    把所有的糧食都放在單獨一口鍋裡,那才是真正取死有道呢!

    只要不是被一鍋全部端起。那麼,不管是誰,都要考慮考慮捅了這個馬蜂窩可能帶來的嚴峻後果。數百萬高手的聯合復仇,這股力量足可以讓當世任何人都寢食難安。

    然後,謝丹瓊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大練兵動作!

    「我有預感,天闕動亂的大時代,即將到來!所以我們要在天闕動亂到來之前。做好準備,以策萬全。」

    「而且,我們所有人的老大,真正的天兵閣之主,到這裡來的日子已經開始倒計時了!我們要再加把勁,要在老大到來的時候。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謝丹瓊說這句話的時候,兩眼都在發光,閃爍著由衷的期待。

    你們快來吧,你們來了我就解脫了。蒼天吶,我這段時間過得是什麼日子……

    有屬下疑惑的問:「魁首,您的老大到底是誰啊?」

    謝丹瓊微笑:「我的老大,乃是一個不世出的絶世人物!少年時就是顛覆兩大國家。青年時已經衝上九重天闕,向來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算無遺策,胸中自有萬億雄兵,手中劍,能為萬人敵!乃是天下第一等超級英雄人物!」

    混的熟了,有人大著膽子問:「難道那個老大真的比魁首的手段還要更高?不能吧?真的難以想像!」

    「你那是少見多怪!我又算得了什麼?」謝丹瓊哼了一聲:「十個我。一百個我,也未必比得上一個老大!」

    謝丹瓊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很慎重。兄弟們雖然還沒來,但兄弟們的形象,一定要樹立!

    這句話,讓墨雲天天兵閣上下的人全部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

    謝丹瓊是什麼人?

    在墨雲天這地界。從無而有,一路赤手空拳打天下,修為一路飆升成為傳奇性的大人物,從孤身一人到現在坐擁數百萬兵馬。成為能夠左右天下大勢的超級勢力首領……

    謝丹瓊的這一路走來,前後也只是用了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而已!

    這樣的戰績,相信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傳奇!九重天闕自古到今,這樣的人物能有幾個?而謝丹瓊,身後還明顯沒有大勢力扶持!

    但,那位從未謀面的老大,居然比謝丹瓊魁首更加厲害十倍,一百倍?那該又是什麼樣的變態態人物?

    雖然這個說法多多少少肯定有些誇張,但,魁首既然都這麼說,如此的推崇備至,那麼這位神秘的老大的老大就絶對差不到哪裡去。

    「難道說,老大的老大……乃是九帝一後之流的超級人物?」有一個人腦袋活絡,涎著臉問道。

    能夠這麼厲害的,那麼,肯定得這個層次的人物了吧?

    謝丹瓊呵呵一笑:「你猜的,基本差不多了……老大雖然還不是九帝一後中人,但相比起他們,毫不遜色,甚至,還要更高一籌!這點,我從不會懷疑,只會堅信!」

    滿場一片譁然。

    所有人腦海中都有兩個字赫然閃現!

    「聖君?!」

    !!

    謝丹瓊微微一笑,對於這個判斷,不置可否,只留下一個碩大的謎團。

    在謝丹瓊心裡,其實真的想說:就算是聖君,跟我老大相比又算個屁呢!

    但他知道這句話還不能說,至少暫時不能說。

    現在只能適可而止,鼓舞士氣足夠了,但……要是自己那句話說出來,那在大家眼中,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吹牛!

    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看著謝丹瓊那個神秘的笑容,天兵閣人人心中都是震驚的到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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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七星拱衛,出動!

    所有人的心中都震驚到了麻木,只覺的天雷在自己頭頂轟隆隆的響!

    難道老大的老大竟是……聖君?!

    我的天哪……

    我可得好好練功,多立功勞,將來才能夠……嗯哼……

    「不僅僅是老大,我還有許多兄弟,我在我的兄弟之中,排名只是在第六位。」謝丹瓊又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我們的排名,可是根據智謀、實力、胸襟、等等,全方面的排名。」謝丹瓊道:「我們兄弟有一個人,一劍無敵。還有一人,一刀在手,可以孤身面對整個九重天闕。還有一人,可以算盡天下,透徹天機!」

    「還有……」

    謝丹瓊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很懷念,很認真,很動感情。這一刻,真的想念你們。

    但就是這份感情的流露,讓所有聽到這些話的人,都是深信不疑!

    沒有經歷,憑空捏造,是捏造不出來的。

    天兵閣突然間群情鼎沸。

    老大的老大……老大的兄弟……老大的背後……老大的……

    這一切,如同一股風,刮遍了整個天兵閣所有人的心靈。成為大家茶餘飯後或者深宵長談的話題。

    人人都在猜測,但越是猜測,就越是佩服,越是佩服,就越是死心塌地……

    ……

    墨雲天這個冬天的初雪當真是萬年罕見,其間雪勢或大或小,卻始終也沒有停止過,竟一口氣持續下了四十多天,只是雪勢如何綿長,終有終結之日……

    而軍方兩大勢力的爭鬥,卻也持續了四十多天。

    大雪初晴之日。

    三道人影恍如鬼魅一般的極速出了皇宮,無視墨雲天仍自的一片紛亂,只是一閃之間,就已經騰身而起。進入了天際。

    隨即,半空中三道長虹徐徐升起之餘,那三個人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元帥府中。

    木天瀾看著天空那三道已然消失的彩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陛下的五大護衛,一口氣去了三個……這等雷霆之局,無涯如何得脫?天亡其命也!」

    身後,那陰森的影子再度閃現。道:「大帥,陛下的貼身五大護衛一次性出動了三個,恐怕夢將軍這一次……必死無疑。除非是……我們插手。」

    木天瀾沉默了一下,道:「不能再插手了!你們彼此之間實在太熟了……只要一出手,就能夠彼此認出彼此;真要到那個時候,那才是咱們真正的滅頂之災……」

    「真是想不到陛下會對於九太子之仇如此重視……非要滅盡仇人才肯罷休……」影子嘆了口氣。

    「你有所不知……說起來這位九太子乃是陛下老來得子。其他的哪幾位太子早已封王,而且各自子孫滿堂,也只有這位九太子,乃是這許多年以來,天帝陛下有了閒暇,自幼呵護成長……這份感情,自然是難以磨滅的……」木天瀾長長嘆息。

    「所以才嬌慣成了那等無法無天的德行。以他之作為,根本就是取死有道,死有餘辜,千刀萬剮,不解其恨……」影子撇撇嘴。

    「這種話,以後不可以再說。」木天瀾深沉的說道。

    影子道:「是……但這件事,我們要如何處置呢?」

    木天瀾臉上痛苦的痙攣了一下:「哎,若是再由你們出手。就等於是在向陛下當面宣戰,此舉絶不可行,眼下就只能寄希望於無涯吉人天相了……」

    至此,影子也沉默了。

    是的,這件事,他們卻是已經不可能再出手。現在,且不要說軍方內部紛爭正是最激烈的時候。但只是說彼此的熟悉程度,就已經限制了出手。

    若是參戰的人多,或者還可以找機會渾水摸魚;但是現在……一共就只有三個人出手,情況簡單明朗。那就是真正沒辦法了。一旦被認出來,那麼,木天瀾整個軍事集團勢必會瞬間被打壓垮台,連木天瀾,也要處境堪憂,甚至可能就此一敗塗地。

    元天限可以容忍木天瀾與雨遲遲互鬥,卻絶對不能容忍任何人正面挑戰自己的權威!

    這是為君、為臣者的底限!

    「就只能盼著老夢他吉人天相吧……」影子也嘆了口氣。

    話雖然這麼說,但兩個人心底卻只有一片悲觀,這次有三大護衛聯袂出手,夢無涯縱然有通天之能,活命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的。

    每一位天帝身邊,都必然有七大護衛隨身。

    這七大護衛,號稱七星拱衛!

    當初角逐天帝者,便是這些人。每個人在開始逐鹿之前,都是立下了天地重誓:勝者為王!敗者,便是王者護衛!

    等到九大天帝脫穎而出,其他的那些人,也遵守諾言,成為七星護衛。

    這件事,發生在久遠之前,而在此之後,九帝一後都是有共同的默契,隱藏這些人存在的事實。

    只有相當資格的人才能夠知道有他們的存在。基本都是屬於一方天帝的秘密力量。

    這股力量強大至極,幾乎足以撼動當世任何勢力。

    這七個人中每個人的武力,都至少要達到高級聖人層次!這些人之中,有絶大多數人,都接近巔峰聖人的水準。他們只要現身,基本就相當代表了九帝一後之下的最巔峰戰力!沒有之一!

    放眼這個天下,或者還有一些人能夠與他們修為差不多的,但,滿打滿算,整個九重天闕,卻再也找出這麼多個人來

    往往每一方天帝除了將這些人作為自己的貼身護衛,就是分配給心腹大臣,負責他們的生命安全。墨雲天帝元天限的七大護衛,其中一個人分配給了大皇子殿下,還有一個則是分配給了丞相依落月。

    至於剩下的五個人,則全部用於護衛皇宮。

    傳言中,天帝出行盛況:靜則萬方朝拜,動則七王隨身……

    大家都以為,七王隨身只是一種比喻,但實際上,卻是真的是……七個王者!

    曾經的王者!

    而木天瀾身邊因為已經有了影子這個超級高手,所以元天限並沒有給他額外分配。影子乃是木天瀾結拜兄弟,雖然不屬於七大護衛,但其真實實力,卻也絶不遜色於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人……

    這一次,為了對付楚陽和夢無涯,元天限一次性出動了三個,這個規模在墨雲天歷史上,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夢無涯充其量只是一個初級聖人,如何能夠抵擋這三個的聯袂狙殺!?

    所以木天瀾與影子也只能付諸一嘆了……

    ……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謝丹瓊忙得腳跟不沾地,卻不知楚陽同樣忙得昏天黑地!

    別的不說,連找鐵補天和烏倩倩雙修的時間都幾乎沒有了——不是楚陽忙的不著四六,就是兩女都忙得焦頭爛額。

    皆因一切都是從頭開始、百廢待興,人員要訓練,要抓緊時間,要磨合,要默契,要整頓,要花錢、還要賺錢……

    楚陽則用一種異常極端的秘密手段,在自己的屬下之中播撒著新版的超級九重丹,讓每個人都是進步神速,一日千里。

    近來的落花城,彷彿在旦夕之間,就變成了一片電閃雷鳴常駐的所在。

    委實是大為異常。

    以往的落花成,四面環山,風調雨順,四季落花。

    等閒根本就見不到什麼雷電交加的場面,往往數年中,都不一定能有一次。

    但,自從楚陽的天兵閣成立之後……

    在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之後,突然間幾乎就是天天都有人突破,電閃雷鳴自然就此常駐落花城了。

    說是常駐絶算不上誇張,那些天,幾乎天天都有人要承受天罰,最多的時候一天之中有十幾二十多人突破,往往一連數天,電閃雷鳴全無間斷……

    這等駭人場面,讓落花城之中的土著武者一個個地瞪圓了眼睛,跌碎了一地下巴。

    怎麼會這麼樣子的?

    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以往百年中能夠有一個引來天罰的突破那都已經是相當罕見的了,而且那個產生高手的家族還要大肆的慶賀一番。

    但是現在……怎麼這麼多的高級天罰近似無盡無休一般的從天而降,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開玩笑嗎?

    什麼時候其,天罰也變成了大白菜一樣的氾濫了?

    這讓新近崛起的天兵閣在妖皇天又莫名間增加了幾分神秘的意味,江湖上四處流傳:只要加入天兵閣,就能夠突破現有武學桎梏,一步登天,再非妄想!

    天兵閣有神秘高手,有價值連城的靈藥秘籍,有經驗豐富的高手指導……

    這麼多的有利條件,你不突破你都得不好意思!

    是不?!

    於是乎,想要加入天兵閣的武者越來越多了起來。

    而原本就在天兵閣之內的武者一個個更加的幹勁十足,現在,每個人都在玩命的折騰自己。

    看,那誰誰誰,就是因為比咱們努力一點點,原本跟咱們不過平級的,現在人家已經晉陞了,進入了聖兵高級營。

    那誰誰誰,進入了天人營!

    咱們呢?雖然多少也有點進步了,卻總體來說還是在原地踏步,沒有本質的突破。

    這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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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一十九章 劫難神魂的機遇

    想要進步不拚命怎麼行呢?!

    在此之前,一個個基本都曾經對所謂的極限訓練怨聲載道,但現在一個個卻是兩眼放光,每天不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不僅僅是晉陞,還有一個起碼的面子問題啊。

    別人都升了你自己不升,我靠你咋這麼沒出息呢?肯定心思沒用到地方,不夠努力!

    難道就看著自己以前的小弟,現在都成為自己的領導?騎在自己頭頂上作威作福?

    這……怎麼也是說不過去啊。

    絶對的無法忍受!

    這關係到男人的面子問題,無限嚴重啊!

    於是乎,一天比一天拚命得更加厲害,尤其是一天比一天突破的人更多,刺激得剩下的那些人眼睛都紅了,玩命自然也就更加的兇狠了……

    楚陽在這段時間裡,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心中也忙得樂呵,每天都偷偷的將許多靈藥加入大夥的食材之中,確保這些人不至於練得太過火把自己給練死了……而且精神飽滿,完全沒有後遺症。

    不過有一次楚陽搞得稍微有點馬虎了,一次性投入了雙倍的藥量,這下子可不得了,吃了飯喝了湯之後,這批人全部龍精虎猛,不管不顧地往死裡練,居然始終感覺精神旺盛,完全停不下來了……

    那一天過去之後,整個天兵閣的地面居然被這些個傢伙踩下去了將近一丈!

    所謂天高三尺也不過如此,不,就算再多三倍都不夠,三倍也不過九尺而已!

    這個結果可是把楚陽給嚇得夠嗆,這些可都是人才來著,萬一真興奮過度,那可怎麼整!

    所幸老天爺還是很照顧這些人,沒有一個真正興奮過度,而且效果也是倍明顯。一天之後,這批突破的人居然達到了五十幾個;但楚陽卻也是再不敢貪功冒進了……

    這次萬幸是沒出事,要是萬一訓練強度小一些,恐怕真的有人會被撐得爆掉……那可就就麻煩大了。秘密全部洩露不說,還要心痛自己人的傷亡,那不就是賠了靈藥還折人嗎……

    ……

    除了楚陽、鐵補天、鄔倩倩很忙之外,那幾大堂主同樣很忙。比如夢無涯就忙得焦頭爛額,現在,這位初級聖人走起路來,都是用跑的。虎虎生風;但也正因為如此忙碌,所以,夢無涯之前始終鬱結難舒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

    最起碼。不再那麼錐心刺骨的痛了。

    另外比較值得一提的則是劫難神魂。

    劫難神魂自從到了這裡,連日的唉聲嘆息,蔫頭耷拉腦,因為這裡可沒有那麼濃郁的死氣供他吸收,或者更準確一點說,基本就沒有死氣可以供他吸收。

    落花城這個地界,極少高深武者至此。單看區區唐家就能雄踞此地數十萬年可見一斑,但也正因為於此,此地也就相對少有殺戮,可說是整個九重天闕,最最和平安寧,最最少有戾氣的地點,這樣的環境,人都會很喜歡。

    可是「魂」。尤其是劫難神魂卻萬二分的不喜歡!如果不是還有楚陽在身邊,能夠時不時的給他提供最最精純的死靈之氣,也許他早就呆不下去了,即便於此,仍舊是沒精打采,沒點精氣神的德行!

    自從劍靈離開,劫難神魂就成為楚陽的新超級底牌;見他這個樣子。楚陽終於忍不住:「我說,你也太傻了吧?你可是當世有數的強橫存在啊,怎麼就腦子一點都不開竅的,人死了固然會有死氣。難道別的生命死了,就沒有死氣嗎?神魂,你的思維實在太狹隘了。」

    「此話怎講?」劫難神魂聞言眼睛一亮,他隱約感覺到楚陽此言很有道理,或者是在為敞開一條無可限量的新路,但具體在哪裡,卻仍是捉摸不定。

    「要不說你思維僵化呢,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在我看來,這落花城其實才是你修煉的最佳場所,只不過是你一直不悟罷了。」楚陽指著空中無時不在無處不在的落花:「人死而衍生死氣,生命凋零而衍生死氣,這裡的每一朵花,何嘗不是一個生命;在這些花卉凋零的那一刻,都會有所失落,有所不捨,有所哀傷;這些,何嘗不是一種死氣那?!」

    劫難神魂渾身一震,看著漫天落花,突然完全沒有了言語,呆立半晌,久久不動。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花卉的凋謝或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命凋零,這才是天地精靈所能衍生出來的純粹死氣,而且不比人的死氣那般充滿了戾氣,亂人心境……我覺得,你正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楚陽還沒有說完,劫難神魂就已經不見了。

    半月之後,劫難神魂喜氣洋洋的來找楚陽,一見面就是狠狠的來了一個熊抱:「小祖宗,你就是我命中的貴人,我簡直愛死你了!你可真是救了我一命,指點了我的迷津,開拓了我的眼界,照亮了我的前路,我我我,我太喜歡你了……」

    楚陽毛骨悚然,極力掙脫:「咋了?你這是咋了?魔障了?」

    「鮮花凋零所衍生的死氣,當真是神妙萬方,竟就是我苦尋許久而未見的前路。」劫難神魂眉飛色舞:「每一朵花,在凋零的時候,果然都具有死氣,而且真的就是生命凋零的死氣,遠遠比人命死亡所衍生的死氣更為精純純粹。」

    「雖然花卉所衍生的死氣相對微弱,大約要一千朵花卉的凋謝,才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人隕落而衍生的死氣,但勝在數量多,每一天都有數千億花瓣凋零,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龐大了……」

    「此外,鮮花的這種死氣,除了更為純粹,更重要的是沒有怨恨,沒有戾氣,正是最適合我輩修煉的資源……而且對我的本源,原本修練積累下來的那些變態戾氣,還有淨化消彌的功能……」

    「這還不是救了我的命啊!」劫難神魂熱淚盈眶。恩,如果能有淚的話。

    「救命?這說法有點誇張了吧?你可是聖人層次的強者了!」楚陽表示詫異,雖然也預料到就這花卉凋謝可能給劫難神魂啟發一條新路,但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劫難神魂,乃是一種不屬生、不歸死、不入輪迴的特異存在,就是因為億萬年積累下來龐大的戾氣,終此一生,固然強大,卻始終也只能做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但,在這裡經過淨化戾氣,而且修為還能有大幅度提升的空間,只要到了更高深層次,化解了這幾十萬年戾氣,我就有可能重塑肉身,重新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劫難神魂語無倫次,興奮得無以復加。

    劫難神魂結結巴巴的解釋了好久,楚陽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竟是如此。

    不管本身如何強大,如何的無所不能,但,每當面對『人』或者『生命』的時候,劫難神魂那種發自本心的難言自卑,始終存在。

    又有誰不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呢?

    誰願意永久地做一個只能在黑暗之中存活的神魂?

    恐怖陰森,固然是足以令敵人膽寒的手段,但若能夠光明正大,誰又願意恐怖陰森?

    再說了,劫難神魂也有其極限,一旦到了極限,天地懲罰,那就是煙消雲滅!

    而楚陽這個靈機一動多少有些胡扯的說法,竟意外的解決了劫難神魂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讓他重新瞻望到了可以再度為人的希望!

    這怎麼能不興奮!

    得知此事之後,楚陽也是忍不住為劫難神魂高興不已。

    在初冬的第一場大雪過後,妖寧寧帶著胡馬二老,還有白詩璇,踏上了返回妖族皇城的路途。

    妖后生日,整個妖皇天普天同慶。妖寧寧身為人子自然是非要回去不可的。

    而白詩璇,則是跟著太子爺去拿狐族傳承滴……小姑娘興緻勃勃的跟著去了。

    「你小子可千萬別忘了我說的事情。」楚陽臨走的時候叮囑妖寧寧。這次妖后大壽,楚陽也送上了一份厚禮。不管是尊敬前輩,還是因為自己兄弟的老娘做壽,這份禮都是非送不可的。

    按說很是應該親身前去,不過妖后大壽,卻不允許外族在場,也只好作罷。

    「放心啦……:」妖寧寧拍著胸脯:「要是我娘不同意,我就用自殺威脅她,她肯定就範,我這招百試不爽,萬用萬靈。」

    楚陽聞言一臉黑線。

    妖后能有這麼一個兒子,也真是這位當世有數強者的一大劫數了……不同意就用自殺威脅!這真是讓人服了氣了的絶世狠招啊……

    妖寧寧依依不捨卻又嘻嘻哈哈而去:「千萬要等著我啊,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咱們江湖再見!」

    不著調的人就算有時候比較有城府一些,仍舊還是會在合適的場合說不太著調的話!

    所以,二貨始終是二貨,此點真實不虛!

    ……

    「我敢跟你打賭。」當初看著妖寧寧與白詩璇等人離去,談曇興奮的眉飛色舞。

    「什麼賭?」楚陽很是稀奇的問道,因為自前次事件之後,某魔王被某女魔王狠狠地修理了一頓,貌似已經很長時間不敢再談一個「賭」字了,今天這是怎麼了呢?!

    「我賭他們倆回來的時候,肯定已經成雙成對了。」談曇很有把握的說道。看看妖寧寧和白詩璇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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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30 18:40:31 |只看該作者
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四百二十章 悲劇的談曇

    「滾!」楚陽怒道:「這點認知還用你說?玩廢話練習嗎現在他們倆就已經有些眉來眼去了!」

    這段時間裡,妖寧寧很徹底地對紫邪情死了心,一來,紫邪情心有所屬,而且是自己的老大楚陽,妖寧寧怎麼敢造次?二來,自從見識了紫邪情的狂暴之後,妖寧寧做夢都在做惡夢。

    夢見自己娶了紫邪情,天天被打沙包玩·`····

    這實在是男人的噩夢啊!誰願意天天被自己老婆當沙包打?

    妖寧寧毛骨悚然的同時,對楚陽的崇拜更加是高山仰止:也只有老大,才會承受得了……

    於是妖寧寧轉而主攻本就已經有一些好感的白詩璇,天天鞍前馬後的慇勤伺候,白詩璇本就有些不諳世事,在妖寧寧死纏爛打的攻勢之下,心中自然有一點小女孩虛榮的享受感……

    於是乎一來二去,慢慢的有一種淪陷的趨勢······

    楚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怎麼會跟談曇打這種必輸的賭?也明白了為什麼這貨今天上趕著要跟自己打賭,打這種必贏不輸的賭,是人就想賭了!

    「對了,昨天晚上你幹嘛呢?怎麼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楚陽眯著眼,滿臉疑惑,滿心狐疑。

    「沒幹嘛啊······」談曇居然很罕見地有些扭捏。

    「沒幹嘛你昨晚上慘叫什麼?簡直就像是殺那啥似地!」楚陽一臉八卦。

    「滾!你要是再問我,我可跟你翻臉了!」談曇老臉通紅,轉身拂袖而去。走路的樣子,完全的就像一隻大螃蟹,寬寬的八爺步。

    貌似甚為怪異。

    楚陽見狀愣了半晌,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捧腹大笑。

    一個雪球被談曇滾成了足有磨盤大小,兜頭兜腦地砸了過來:「你笑個屁!」

    楚陽笑得喘不過氣;具體原因,他這會已經全明白了昨天早晨謝丹鳳吞吞吐吐的來找鐵補天問事情,而且說明要嚴格保密。

    結果鐵補天聽完之後當場不顧儀態地笑了個死去活來,轉頭就八卦給了「梓潼」烏倩倩,然後烏倩倩『一不小心,又告訴了楚陽。

    事情是醬紫的:談曇前天晚上自覺地已經時機成熟了,而且,多久以來,一直與謝丹鳳住在一起,就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了。

    便問謝丹鳳:「咱們的孩子有了沒?我師兄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可落後很多了!」

    謝丹鳳聞言當場怔住:「不知道啊。」

    「怎麼還沒有啊?」談曇有點急躁:「你說咱們都同床共枕多少時間了,怎麼還沒個孩子呢?」

    謝丹鳳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詫異:「對啊,這不應該啊,咱倆身體都好不該沒有啊。」

    兩個人整整研究了一夜,仍舊是沒有絲毫頭緒。

    就是啊,兩個人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可是從在九重天大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怎麼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早晨,謝丹鳳黑著眼圈來找過來人鐵補天:我們怎麼就生不出孩子呢?

    鐵補天也是被問得一頭霧水,她雖然是過來人,但對於某些初哥事其實還是很懵懂滴!

    兩個女人又埋頭研究半天,始終不明所以。

    但到了最後鐵補天才偶然發現:謝丹鳳居然還是處子!當場傻眼!

    既然未曾破身,哪裡來的孩子?

    這樣的白痴問題,居然也能問得出來?

    鐵補天對此大惑不解隱約懷疑,難道談曇其實很不幸?不禁詢問之。

    謝丹鳳對此支支吾吾,滿臉通紅半天才說出來。

    原來······這倆白痴一直以為,只要睡在一張床上就是做夫妻了……只要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張床上,那就應該有孩子!

    所以,兩個人一直是安安穩穩的睡在一張床上,各自打各自的呼嚕……井水不犯河水!

    就這麼也能有孩子!?

    鐵補天當場就爆笑出口,連眼淚也因為笑得過火飆了出來。

    這樣的奇葩實在是天下罕見。

    謝丹鳳侷促不安的邊聽著大笑,邊瞭解了情況之後等瞭解明白之後,有如逃命一般的回去了。可憐的姑娘現在才知道原來,想要生孩子……並不是睡在一起就能生出來的…···

    那還需要其他的「基本」步驟的……

    於是乎,當天晚上,談曇興致勃勃的問:你問了沒?到底是咋回事兒?

    謝丹鳳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加上羞得無地自容,自以為這傢伙害得自己大大的沒了面子,一時間憤怒的抓住談曇的要害,狠狠一扭咆哮道:「妄你自稱什麼情場聖手?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整明白,你這東西從來就沒有發威,哪裡來的孩子……」

    或者是謝丹鳳因為用力太大了,畢竟還是小女孩,下手沒個輕重·!

    談曇猝不及防之下,當場就是一嗓子慘絕人寰的嚎叫,隨即就是渾身蜷縮成蝦米在床上打滾不已……

    真心的疼死了……

    就算是大魔王,那地方也基本跟普通男人沒啥區別,頂多稍微威猛一點,但肯定是不抗「捏」滴!當然,這麼扭更加受不了······

    謝丹鳳見狀不禁嚇了一跳,卻也知道一不小心把談曇弄的受傷了……

    兩人這麼一搞,談曇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但短時間之內估計不能有那啥那啥的了······恩,這種情況,需要靜養······

    所以說,現在雖然倆人是明白了怎麼樣才能有孩子,但卻是短時間內無能為力了。

    當然,若是談曇肯放下面子跟楚陽討要一顆九重丹,那效果肯定就是立竿見影,當天就能好,但這種事談曇遮掩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明擺著去說?

    到時候楚陽若是當真問一句:你要九重丹做什麼?

    談曇豈不就立即就是瞠目結舌,無地自容?

    虧了自己還是個大魔王呢,虧了自己一向自詡摧花聖手,搞了半天,居然連最關鍵的一步都沒弄明白,其實就是白到不能再白的小小初哥……

    委實是忒丟人了……

    這個人,談大魔王實在是丟不起的。

    萬幸小弟妖寧寧已經不在左近,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計談曇也就沒臉活了!

    所以此刻一聽楚陽這麼問,談曇當場就爆發了······

    楚陽勞累了這麼久,終於找到這麼一個笑料,哪裡肯放過,自然是隔三差五的問問談曇:「師弟,咋樣了?」

    一來二去之下,談曇甚至有了離家出走的衝動······

    不知道內訌會不會傳染,墨云天軍方內訌激烈,而落花城這邊同樣有內訌發生,不過發生內訌的對象不是楚陽的天兵閣,而是唐家!

    唐家在這段時間裡,足足發生了三次內訌;一方面贊成搬家,一方面贊成不搬家。然後吵吵鬧鬧;但到了最後,唐家三少直接以死相脅,終於用最最無賴的極端手段,阻止了家族的基地大搬遷。

    這貨覺得楚陽說的話太有道理了,唐家能發展到現在,完全就是風水好!

    所以不惜一切代價跟家人火拚,死活也不搬家!

    但,他為這份堅持付出的代價就是:唐家大少要求:你可以不搬家,留在原地,但你要自己新建一個別院,就坐落在城南······可是要建立一個新的班底談何容易?不說別的,基本資金要從哪裡來呢?

    那可是一筆相當不菲的天文數字來著!

    換言之,你唐陽偉想要唐家大宅不移,行!自己去建立一個就是,當然,前提是不准動用家族的錢!

    唐家三少被激起了火氣,當場拍著瘦削的胸膛慷慨承諾:「我自己建一個就自己建一個!而且我一定保證的建起來,絕對不讓任何人失望。為我唐氏家族的億萬年興盛,做出貢獻!」

    「空口吹大話誰不會?但若是你建不起來怎麼辦?」唐家大少步步緊逼。

    「我一定能建起來!」唐家三少臉紅脖子粗,絲毫不讓。

    「我也相信你能建立起來,無論給任何一個人一萬年時間,誰都能建立得起來!就算是一隻貓一隻狗都沒問題。」唐家大少斜眼。

    「我三年就能建起來新別院!」唐家三少勃然大怒。

    「三年!?別吹了,這裡沒灰!」唐家大少嗤之以鼻:「你若是能夠三年建起來,以後家族之主的位子,我再也不跟你爭,拱手相讓!但你三年若是建不起來呢?」

    「三年我若是建不起來,我從此退出家族核心,什麼也不跟你爭!而且,我他麼也不叫唐陽偉了,我改名叫真陽痿!」唐家三少臉紅脖子粗,指天罵地賭咒發誓!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擊掌為誓!」

    「擊掌為誓就擊掌為誓!」

    「來!」

    「啪啪!」

    話趕話,居然一路趕到了這裡,兄弟兩人有如鬥雞一般爭吵,一句跟著一句,別人根本就插不進嘴去。

    周圍的人貌似還來不及勸解,兩個人已經是啪啪啪了,將一切都定案了。

    恩,莫要邪惡,這裡的啪啪絕不是說唐家三少和自己的哥哥兄弟兩個人啪啪啪了,而是唐家三少兄弟兩人的手掌在互相的拍在了一起,啪啪啪了…···

    擊掌為誓!

    下一刻,這份誓言賭約居然還得到了天道承認!

    正式成立,不得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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