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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淘淘]愛上禽獸哥哥[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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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15:29 |倒序瀏覽
愛上禽獸哥哥 作者: 焚心小魚

內容簡介:

在一個陽光很好的午後,我依偎在小鐵的懷裡,對他說完隱藏在我記憶深處的那件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後,他就是這樣對我說的。他沒有安慰我,卻彷彿下了一個沒有惡意的詛咒,我在那麼明媚的陽光下微微的發著抖,連他的身體都不能使我重新溫暖起來。

那件我渴望遺忘卻無法遺忘的往事發生在我7歲那年的夏天。童年時候的我是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小女孩,長大了到覺得很平常了。小時侯的我梳著動畫片《聰明的一休》裡小葉子的那種可愛的頭型,穿著媽媽給我做的藍色背帶褲,跟在哥哥後面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的瘋玩,像個小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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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17:08
愛上一個禽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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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這輩子注定要和好色的男人糾纏不清了。」

    在一個陽光很好的午後,我依偎在小鐵的懷裡,對他說完隱藏在我記憶深處的那件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後,他就是這樣對我說的。他沒有安慰我,卻彷彿下了一個沒有惡意的詛咒,我在那麼明媚的陽光下微微的發著抖,連他的身體都不能使我重新溫暖起來。

    那件我渴望遺忘卻無法遺忘的往事發生在我7歲那年的夏天。童年時候的我是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小女孩,長大了到覺得很平常了。小時侯的我梳著動畫片《聰明的一休》裡小葉子的那種可愛的頭型,穿著媽媽給我做的藍色背帶褲,跟在哥哥後面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的瘋玩,像個小野丫頭。當時我家樓下住著一家人,人口的設置情況和我家一樣,爸爸媽媽哥哥妹妹。那個妹妹叫婷,當時已經是個高中生了,在我的印象中她很漂亮,很瘦,眉宇間總帶著一種林妹妹樣的幽怨,有種孱弱的美。她對我很好,曾帶著我去和她的同學一起玩,摘路邊的小花放到我手裡,還會偷出家裡做的好吃的慷慨的送給我吃,我記得我很喜歡她,但對於她那個哥哥卻有幾分忌憚。我現在已經無法確定他當時的實際年齡,想來應該是比婷大上幾歲,20出頭的樣子,好像沒有正經的工作或者有卻不好好幹吧,有很多的狐朋狗友,經常有不少人在他家裡喝酒,放音樂,鬼哭狼嚎的,還有不同的女孩子在他家裡出出進進,引旁人側目,他的父母似乎也管不了他的樣子。我怕他是因為他很凶,我曾親眼見到他因為婷沒有及時收晾曬的衣服的緣故在樓梯上狠狠打了婷一個耳光,婷摀住自己的臉,嚶嚶的哭泣著,卻沒有什麼反抗,我在旁邊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對他當時凶神惡煞的樣子感到害怕。還有一次是中午,我和哥哥還有幾個玩伴在家裡捉迷藏,大概驚擾了樓下他的好夢,他光光的上來鑿門,一副要把我們吃掉的兇惡表情,讓我對他的恐懼又深了一層,那時,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樣的恐懼根本算不了什麼,這個現在在我記憶裡已經有點面目模糊的男人,他用一個特別的方式把另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刻進了我的一生一世。

    2

    那個夏天的午後下了一場很大的雨,雨後的空氣總是比平時清新,我著急要去看看自己昨天埋在院子裡的花窖怎麼樣了,就跑下樓去,哥哥也下來了,自顧自的抓著自己的蜻蜓。我正玩得性起,聽到樓上有人喊我的名字,抬頭看看,原來是他,婷的哥哥,他說你上來一下,我有點事要你幫忙。現在想想,為什麼那些侵犯幼女的罪犯會判刑判的很重,就是因為被他們侵犯的幼女都太小太無知,一個7歲甚至更小的女孩子是完全不懂得男人這種動物的危險來自何處的。對於男女之間,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她們非但沒有反抗的能力,甚至都沒有反抗的意識,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羔羊狀。所以,我憎恨那些會去侵犯幼女的混蛋們,因為他們為他們的性衝動找這樣殘忍的出口,完全不顧自己的所做所為會帶個這個女孩子什麼樣的悲慘記憶,甚至是終其一生也無法走出來的噩夢。我真希望那些侵犯幼女的男人都判死刑,我想這裡面也有自己童年陰影所帶來的某種私心。

    出於平時就有的畏懼,他叫我上去我就乖乖的上去了,我不知道他要我去幹什麼,現在看來他應該不是早有預謀的,只是那天他可能是正好覺得很需要而旁邊又沒有女人,而正好又在陽台上看到了正在玩耍的我,然後就動了歹念;或者他叫我上去的時候並沒有明確的要侵犯的目的,只是一念之間的一種衝動……

    多年以後的今天我已經不能知道他當時想了些什麼還是什麼也沒想,我只知道我自己沒有什麼戒心的很聽話的去了他的家裡。進去之後他把我帶進房間,自己躺到了床上對我說:「你幫我個忙,用手給我捶一下。」他叫我捶的部位是他的小腹和男人身體上最敏感的部位,我就給他捶了,心理有點惴惴不安,那只是因為我平時就有點怕他,而並非是害怕他對我侵犯,因為當時小小的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捶了一會後他突然翻身坐起來,把我拉過去喃喃的說我看看,他試圖解開我的背帶褲,但這個拉鏈設置有點複雜的背帶褲他一時竟然無法解開,我呆呆的站在那裡,完全沒有想到要掙扎,直到他解開我的背帶褲把我放到床上,我小小的身體暴露在他的面前——今天寫到這些我已經沒有什麼強烈的感覺,但當時的我似乎也沒有感覺,只有一種屬於小孩子特有的茫然,因為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雖然我對他的舉動覺得奇怪,甚至有點害怕,但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明白。我感覺到他似乎在我的兩腿之間看了很久,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久到我覺得更加害怕,他還用手去撫弄。不知道7歲的小女孩是不是也有所謂的女性意識,雖然我對於他要做什麼完全不懂,但似乎是出於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我覺得有種很莫名的恐懼感,超過我平時對他的恐懼之外的另一種恐懼感,我突然很迫切的想離開這個房間,離開他,非常的迫切。

    3

    這時有敲門聲傳來,他去開門了,而我還躺在那裡,聽到外面有哥哥的聲音。哥哥是知道我被他叫上來的,大概我這麼久還沒有出來而哥哥又想要回家所以就來他家找我了。但哥哥那時也只是個十歲的小男孩而已,他幾乎和我一樣對這裡正在發生些什麼全然不知,我隱約聽到哥哥說要和我一起回家,但那男人卻說要我留下來幫他點忙云云,好像哥哥不願意,他又說要給哥哥拿小人書讓他在另一個房間看什麼的。我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和從這個男人身邊走開的慾望越來越強烈,我真的從床上起來開始一聲不吭的穿衣服,穿好了就自己走出房間對哥哥說:「我要回家」,他沒有阻止我們,現在想來他應該不是對我動了什麼惻隱之心,而是他當時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如果他真的完全喪心病狂了,他要動粗我和哥哥兩個小孩子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我想他還是想到了這樣做的後果,我們畢竟是鄰居,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會很難收拾結局。

    那件事情發生過後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我不知道如何啟齒,就算是對媽媽也是這樣,我是不明白,但本能的感覺到這不是什麼好事。後來我更加害怕他,甚至上下樓的時候路過他家門口都會感覺到膽寒。那件藍色背帶褲,本來是我最喜歡的,但那天以後我再也不肯穿它,無論媽媽怎麼罵我我也堅持不肯再穿它,我不知道我在躲避些什麼,也許只是躲避一些記憶,因為我看到那條褲子就會很自然的想起那個下午,就會莫名的覺得不安。

    7歲,大概是我的多事之秋,後來發生的另一件事情加深了我的不安。那年的冬天,我和哥哥還有很多小孩子在院裡放鞭炮,有幾個從外面進來的男人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玩,後來其中一個就走到我身邊說要帶我出去買鞭炮,我真的好像因為鞭炮的誘惑而猶豫過要不要和他去,但哥哥第二次在無意中救了我。因為那時侯我是哥哥的小跟屁蟲,去哪裡都要和他一起,我問哥哥要不要去,哥哥忙著玩根本無暇顧及我,所以我也就沒有去。而那天那個男人整個下午一直粘在我後面企圖誘惑我跟一起他走,還在我身後用兩條腿夾我。

    這件事我後來告訴了媽媽,她聽了突然臉上就變了色,顯出我不能理解的緊張,甚至還有害怕。她詳細的問我那個人對我幹了什麼,然後特別鄭重的告訴我以後再見到這個人要告訴她,而且不管什麼人要帶我走都不可以跟他去。媽媽緊張的樣子讓我更加忐忑,甚至恐懼起來,我想起了夏天時候的事情,我覺得夏天發生的那件事比現在這件嚴重的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看到媽媽緊張兮兮的表情突然不敢告訴她了,但她的樣子分明告訴我這一定很嚴重。我小小的心充滿了恐懼和驚惶,而這樣的恐懼和驚惶竟然伴隨了我很多年,因為在我還不知道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我一直無法準確的判定自己到底是已經失身了還是僥倖沒有,又不知道該去問誰,和誰去說,這樣的痛苦簡直不堪回首,完全超過了我當時年齡的承受限度。

    4

    這個世界上哪種怕最叫人感到害怕呢?我想就是後怕這種怕。這件事情就讓我感覺到了深刻的後怕,當然主要不是當時,而是後來,是我已經上到高中並已經從理論而非實踐上明白了男女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才真正感覺到的。後來再讀一些雜誌報紙的經常會看到有相同遭遇的女孩子寫來信說因為小時候被鄰居啊同學啊等等的男人或男孩侵犯而使得自己一直生活在地獄裡,長大後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是因為心理扭曲不能接受就是因為心理愧疚不敢追求,每看到這樣的故事我都會感覺很難受,窒息一般的難受,其實,我也和這樣的命運擦肩而過。不,應該說,這也算是我的命運,因為雖然在身體上算是逃過一劫,只是被猥褻而沒有受到最實質的侵犯,但在心理上的傷害仍舊不比那些真正受到侵犯的女孩子要好多少,又加之在上中學時兩次遇到那種暴露狂,讓我在還沒有見識過男人醜陋的靈魂之前就見識了他們醜陋的身體並因此頗受到了一些驚嚇,以至於很多年裡我對性的觀念是扭曲的,對男人的態度是敬而遠之的。整個學生時代我幾乎都是冷若冰霜不動聲色的女孩子,我和男生說話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對於明裡暗裡喜歡過自己的男生也完全不敢理睬,是不敢理睬而非不想理睬,我也會對個別自己也喜歡的男生感覺很動心,但我同時會對於他們的接近感覺到莫名的害怕。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其他的異性全是危險的異己,我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打交道。我想我恨那個男人,因為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的第二年他們全家就搬到南方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現在能有40歲了吧,他應該早就把他曾在多年前的一個夏天的午後對一個小女孩做的事情給忘記了,但這個小女孩過了這麼多年還不能完全把那個下午從自己的記憶裡抹去,而他卻忘的一乾二淨,活的心安理得,當然我更難以想像的是如果我長大了還和他是鄰居會是一個什麼局面,也許那會叫我更加不寒而慄。

    正因為正經過了頭,以至於男生在背後都說我是個怪女孩,我對於這樣的評價完全無能為力,因此冰清玉潔的活到了22歲,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接近和接受一個男人,我為此而感到痛苦,直到陶的出現,當陶成功的打破我的禁忌,成為我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並把我變成真正意義上的女人的時候,他還為我22歲高齡仍舊是處女而感覺非常吃驚,在陶的觀念中現在已經是個連十七,八歲的恐龍都不會再是處女的世界了,所以他為能逮住我這個22歲端莊清秀的漏網之魚而頗為沾沾自喜了一陣,因為他雖然早就不是處男了,但當時卻還抱有很強的處女情節。那時,他真的以為我們能永遠在一起,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因為我那時的處女情節比他還要嚴重。

愛上一個禽獸(二)

    5

    我也曾問自己為什麼會接受了陶,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比別人更鍥而不捨,也許是因為我喜歡看陶臉上那種很孩子氣的表情,我自己大概就是一個很孩子氣的人,似乎孩子氣的人喜歡接近更孩子氣的人。我只記得那個三月的午後,窗外好大的雨,那樣的天氣好像注定就是要出些什麼事情的。在我的混合著猶豫恐懼刺激新奇等種種情緒的既抗拒又順從的錯亂中,我的褲子被陶反覆的褪下三次,又被我穿上了三次,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最後,在一陣我從未體驗過的撕裂般的刺痛中,陶終於把我變成他的女人。當他把他帶著我處子鮮血的手指舉到我的眼前給我看時,那抹鮮紅驚心動魄,讓我驚悸而又茫然若失,我終於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和從前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陶愛憐的擁我入懷,他在我耳邊喃喃的說他會永遠愛我,我下意識的抱緊了他,我的內心一片茫然,只覺得腳下有點飄,但我知道我愛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永遠。

    可是永遠有多遠?原來我的永遠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當一年之後,陶為了另一個女孩子向我提出分手時,我疼到無法呼吸,更痛到不能相信。陶是孤兒,很小父母都在車禍中去世,只有一個癱在床上不能動的姥姥,家裡一直都很艱難,這樣的條件足以讓任何一個稍微物質點的女孩子望而卻步,我卻一頭紮了進來,那時的我太簡單,簡單到相信有情飲水飽這句鬼話;簡單到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一切都能克服;簡單到以為只要對一個男人好他就不會背叛你,何況這個男人還得到了自己的初次。當時我還沒有畢業,而陶那時運氣很差,找工作一直很不順利,於是我就把自己以前打工掙的錢,從小攢的壓歲錢,還有以各種名目從父母那要來的錢統統拿去給他救急了。我自己什麼都不買,什麼都不玩,就那麼心甘情願的資助著他,因為我相信我們只要熬過這段早晚會好起來的。但,我這邊拚命咬緊牙關他那邊卻還有大手大腳的習慣,我們之間為了錢的侷促爆發了第一次爭吵,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雖然每次都會和好,雖然我也在情緒激動之中不止一次說過要分手,但是我不能看他聽到我說要分手時候那種受傷的眼神,我更無法抗拒他抱著我時喃喃的說:「不要離開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我的眼淚會頃刻滂沱,我覺得很累,真的很累,但我無法放棄他,放棄我們一直以來相濡以沫的那份感情。

    6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健忘的人,事實上我的記性一直很好,但我發現它有選擇性,它會自動的濾去那些太過疼痛的部分讓其模糊,同時儘量讓那些幸福的過往清晰。我相信,這是人的記憶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為了讓曾經痛不欲生的人還有力氣活下去,它自動選擇遺忘最疼痛的那些情節。所以,只不過事隔一年而已,我再回憶和陶分手後的很多情節大腦中已經一片模糊,我知道當時自己很疼,也知道自己為什麼疼,但我沒辦法把那些疼痛串成一個有機的事件,我的大腦中只有片段,藉著當時在不可抑制的劇烈疼痛中寫下的大篇大篇的日記我才可以清晰的將其中的一些還原。

    我記得他提出分手的當天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雖然他的眼神很決絕,但他是得到我初次的男人,他一直在受我資助,我為他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委屈他比誰都清楚,我一直覺得如果要分手,他也該讓我把這兩個字說出口,我一直都這樣覺得。但問題是那時我還不知道有另一個女孩子S已經介入我們之間。那天晚上,我還是找了個藉口和陶一起度過的,那晚我們還是做了愛,在黑暗中我哭著問他「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以前從未有過的粗暴在我身上動作著,他說:「今晚,你就使出渾身解數看還能不能留住我吧。」

    當他滿足的睡去,我在黑暗中摸著他安靜的睡臉,我想他不會離開我的,不可能的,他還肯和我做愛,如果他不愛我了就不會這樣的——以後我才知道男人其實是性愛分離的一種動物,但那時我對此還沒有深刻體會,準確的說恰恰是我深愛過的陶,讓我真正明白了這點。因為在我們分手後我們還做過幾次愛,在他不愛我之後,依然還有些眷戀我的身體,並同時沒有覺得這是對S的背叛。

    而當時的我以為他還和我做愛就證明他心裡還有我,所以在我第二天去找他的時候還充滿了信心。可我在他家樓下看到他和另一個女孩子一起親親熱熱的下樓來。陶看到我時,身體有一瞬的僵硬,但他馬上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鎮靜的把我當作朋友介紹給S。在一起那麼久,他知道以我沉靜而內斂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當場撕破臉的。我看著其貌不揚的S,居然也真的很鎮靜的敷衍了幾句,好像我真的只是陶的一個普通朋友,我都奇怪當時我哪來的這種定力,心裡明明在流血,表面上居然還能撐的住一個平靜的笑容。

    7

    但我勉力維持的平靜卻在看到陶看著S的表情的時候幾乎全盤崩潰,他那樣甜膩膩的衝著到馬路對面等車的S笑,那是一種在戀人之間才有的傻笑,我也曾依稀記得他這樣的笑法,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了。雖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對面那個也一定是同樣的笑法,雖然很傻,但足以證明他們正處於最熱烈的狀態之中。陶在我面前也無法收斂自己的幸福了,他完全當我不存在,兀自的笑著,又終於忍不住跑過馬路到S面前去了。我在馬路這邊看著他們的那種旁若無人的如膠似漆,我的心都涼了,其實從我一見到他的那笑開始我就知道一切全完了,他的心再也收不回來了。後來S終於走了,他還在依依不捨的對那車張望著,好半天才把目光收回來,看我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兩相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變了心的人真的好可怕!

    現在想想分手後的日子,沒辦法形容那種極苦,你以為世界上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人背叛了你,那不是一個人的背叛那麼簡單,而是整個世界都背棄了你,黑白顛倒,全線崩塌。差不多整整三個月,我的食慾和睡眠都呈幾何級的速度銳減,每天除了以淚洗面,我沒有辦法做其他任何一件別的事情。陶曾為我提出要分手而流淚,甚至想要自殺,他連遺書都寫好了,但被我及時發現而阻止,如果一個曾肯為你自殺的男人都會背棄你,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你可以相信的?

    在分手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天,陶來找我,讓我去他家,我去了,我想見他,我其實很想他,但一想到現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份,我只能等著。我常常想他們在一起會做些什麼呢?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的,我和陶在一起整整一年了,和他在一起可能會做些什麼我一清二楚,不過是吃飯,閒逛,做愛,諸如此類罷了。想來他們在一起能做的也無非就是這些,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浮想聯翩,尤其是關於他們做愛的情景,他們會在哪裡做,她的表現怎麼樣,他的感覺又如何等等。想的越多我就越心痛,可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我會在自己的腦海中一幕幕的演繹他們的擁抱,接吻,做愛的情景,就像是個變態一樣,可我就是忍不住,因為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陶就是那種色急的男人,和他交往的女孩本來就沒有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

    8

    那天晚上在他家裡,他在床上休息,見我來了,他說:「你坐在床邊吧。」,我說「好。」他又說:「你把燈關了吧。」我照辦了,我隱約覺得又要發生什麼了,這次可都是他在主導,我並沒有一點想要勾引他的意思。

    在黑暗中,他閉著眼,我坐在他旁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他說話,我突然想到要是我們現在還是情侶那在這種情境下不知要多快樂呢,可惜我們現在不是了。我看著陶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應該在和我想一樣的事,因為在我說到我沒捨得賣掉以前那些舊雜誌是因為他很喜歡在下夜班回來早上要睡覺前聽我給他念一段故事,我說我想也許有一天我還會有機會唸給他聽的,這時在黑暗中我看到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然後他就突然同時也很自然的伸手攬住我的頭向下壓去,我們又接吻了,他的手馬上又伸到我的胸前,於是一切都重演了。我說了好多動情的話,就像在演戲一樣,其實我那天還真的沒什麼感覺。有感情和沒感情真的不一樣啊,當他把那粘乎乎的精液弄了我一身時我感到有一點厭惡,以前他也常會這樣,可我沒這樣的感覺,我想我也不像原來那樣愛他了罷?我終於覺得再和他上床沒什麼意思了,他已經不愛我了不是嗎,那我為什麼還要心甘情願的當他的洩慾工具呢,我幹什麼這樣作賤我自己呢?

    但更叫我沒想到的是他剛從我身上爬起來就說:「你能再幫我弄點錢嗎?」他好像覺得這個時候提這個正合適,他太迫切了,迫切到讓我懷疑他剛剛那麼熱烈的和我做愛就是因為他覺得親熱過後才比較好把這句話說出口。我像不認識一樣看著他,我想這就是我曾視若珍寶深愛過的陶嗎?我問他為什麼不找他現在的女朋友S幫忙想辦法,他大言不慚的說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因為錢的緣故而敗壞的,他現在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我的心劇烈的疼痛起來,因為不想影響和現在女朋友之間的感情就要在以前女朋友已經流血的傷口上再狠狠的撒上一把鹽嗎?用背叛舊愛情的方式來表達對新愛情的忠誠本身就已經是個悖論了,現在他背叛了不夠還要加以利用,真不敢相信這是曾想為自己而死的人?我很想一個耳光打到他的臉上,但我還是忍住了,我只是冷冷的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去找她好了,要一個人就得要他的全部,沒有人可以只吃甜的那部分,把苦的都留給別人。」

    從他家出來回家的路上我忍著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我不覺得很疼痛,只是特別的傷感,因為我想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現在為什麼還要上床呢?他在剛剛傷害了我後還想這樣,而我竟然還允許他這樣?我的目的是什麼,除了對他的眷戀和不捨,好像還有一種潛意識中對S的報復。我要陶背叛她,至少是身體上的,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背叛的發生,我覺得對她來說才更屈辱,因為那時我覺得不被知道的背叛也同樣是背叛,區別無非就是在背叛之外更多了一層愚弄的外衣罷了,我要以此來報復她對我的橫刀奪愛。陶是慾望而我是報復,好像都和愛無關了,想到這裡我才發現在愛情面前其實我和陶兩個人都輸了,而且輸的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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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以後我就下決心不會再和陶發生身體上的接觸了,陶已經背叛過S一次了,在我看來一次和十次的性質都是一樣的。但我還是失言了,因為我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S竟然在短短三個月後就拋棄了陶另覓新歡,真是愛的時候熱烈無比,不愛的時候翻臉無情啊。

    當那個七月的下午陶又一次打了我的電話沙啞著嗓音說要我陪他去喝一杯時,我就敏感的覺出了是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我那時還是放不下他的,我趕去了,他表情憔悴,樣子邋遢。喝酒的時候我什麼都不問,我知道他自己會說的。果然他說了,分手的原因和我想像中一樣,S受不了陶目前在經濟上的困窘,這是當時他們墜入情網時她所沒有想到的。當最初的激情和新鮮慢慢淡下去,而經濟的壓力慢慢的逼上來,S承受不了,所以就很理智很迅速的離開他了。我到今天都不相信S真有的像她說的那樣深愛過陶,真正的愛都是有深刻的憐惜做底子的,絕對不會不顧對方的死活。我其實早就想到了他們也可能會有今天,我只是沒想到S的動作會這樣快,我原本以為從那時我看到的她和陶如膠似漆恨不能聯體的架勢來看她至少也要堅持時間長一些才對得住他們那麼「熱烈」的愛情吧?也才對得起陶為了她不惜那麼絕情的移情別戀吧?可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陶以為換個女朋友就可以解決問題顯然太天真了,而且他不明白女人和女人其實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不能共苦而只能同甘的。

    陶說要和我重新開始,我靜靜的看著他,我曾多麼渴望能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我曾多麼渴望他們分手然後他就重回我的身邊,但現在我發現我似乎已經不復當初的心情。原本我以為如果他們真有分手的一天我會感到很開心,如果陶真的被那個S甩了我會很覺得很解恨。但我想錯了,沒想到他們這樣輕易的分手了竟然讓我有點猝不及防的茫然若失,那種感覺很難解釋,就好像他們的感情只不過維持了這樣一點時間,搶走了陶的S對陶的感情也只不過如此而已,那份愛來的突然去的迅速,而我卻為他們梢縱即逝的感情承受了那麼多痛苦,流了那麼多眼淚,他們現在這樣的倉促結束簡直就是辱沒了我曾經的痛苦,讓我的心碎變得毫無價值。

    對陶要和我重新開始的提議我不置可否,要說聽到時我一點都沒有對他的這句話而動心那是騙人的,畢竟那時我心裡還是有他,他畢竟是我深愛過的男人。可是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種燃燒的痛苦,一種我很熟悉的痛苦。過去的幾個月裡我偶爾照鏡子的時候除了會看到自己無比消瘦蒼白的臉之外,唯一還能清楚看到的就是自己眼中燃燒的這樣一種痛苦,我知道陶的痛苦絕對不是因我而起,他說要復合也是他受傷之後的一種情緒轉移而已,根本不足為信,完全可以不必當真。記得當時我只說了一句話,我問他:「你覺得她對你殘忍嗎?你沒在她的殘忍身上看到你自己殘忍的影子嗎?」陶把頭深深低下去,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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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17:30
愛上一個禽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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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曾問自己為什麼會接受了陶,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比別人更鍥而不捨,也許是因為我喜歡看陶臉上那種很孩子氣的表情,我自己大概就是一個很孩子氣的人,似乎孩子氣的人喜歡接近更孩子氣的人。我只記得那個三月的午後,窗外好大的雨,那樣的天氣好像注定就是要出些什麼事情的。在我的混合著猶豫恐懼刺激新奇等種種情緒的既抗拒又順從的錯亂中,我的褲子被陶反覆的褪下三次,又被我穿上了三次,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最後,在一陣我從未體驗過的撕裂般的刺痛中,陶終於把我變成他的女人。當他把他帶著我處子鮮血的手指舉到我的眼前給我看時,那抹鮮紅驚心動魄,讓我驚悸而又茫然若失,我終於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和從前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陶愛憐的擁我入懷,他在我耳邊喃喃的說他會永遠愛我,我下意識的抱緊了他,我的內心一片茫然,只覺得腳下有點飄,但我知道我愛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永遠。

    可是永遠有多遠?原來我的永遠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當一年之後,陶為了另一個女孩子向我提出分手時,我疼到無法呼吸,更痛到不能相信。陶是孤兒,很小父母都在車禍中去世,只有一個癱在床上不能動的姥姥,家裡一直都很艱難,這樣的條件足以讓任何一個稍微物質點的女孩子望而卻步,我卻一頭紮了進來,那時的我太簡單,簡單到相信有情飲水飽這句鬼話;簡單到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一切都能克服;簡單到以為只要對一個男人好他就不會背叛你,何況這個男人還得到了自己的初次。當時我還沒有畢業,而陶那時運氣很差,找工作一直很不順利,於是我就把自己以前打工掙的錢,從小攢的壓歲錢,還有以各種名目從父母那要來的錢統統拿去給他救急了。我自己什麼都不買,什麼都不玩,就那麼心甘情願的資助著他,因為我相信我們只要熬過這段早晚會好起來的。但,我這邊拚命咬緊牙關他那邊卻還有大手大腳的習慣,我們之間為了錢的侷促爆發了第一次爭吵,然後是第二次,第三次……雖然每次都會和好,雖然我也在情緒激動之中不止一次說過要分手,但是我不能看他聽到我說要分手時候那種受傷的眼神,我更無法抗拒他抱著我時喃喃的說:「不要離開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我的眼淚會頃刻滂沱,我覺得很累,真的很累,但我無法放棄他,放棄我們一直以來相濡以沫的那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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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健忘的人,事實上我的記性一直很好,但我發現它有選擇性,它會自動的濾去那些太過疼痛的部分讓其模糊,同時儘量讓那些幸福的過往清晰。我相信,這是人的記憶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為了讓曾經痛不欲生的人還有力氣活下去,它自動選擇遺忘最疼痛的那些情節。所以,只不過事隔一年而已,我再回憶和陶分手後的很多情節大腦中已經一片模糊,我知道當時自己很疼,也知道自己為什麼疼,但我沒辦法把那些疼痛串成一個有機的事件,我的大腦中只有片段,藉著當時在不可抑制的劇烈疼痛中寫下的大篇大篇的日記我才可以清晰的將其中的一些還原。

    我記得他提出分手的當天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雖然他的眼神很決絕,但他是得到我初次的男人,他一直在受我資助,我為他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委屈他比誰都清楚,我一直覺得如果要分手,他也該讓我把這兩個字說出口,我一直都這樣覺得。但問題是那時我還不知道有另一個女孩子S已經介入我們之間。那天晚上,我還是找了個藉口和陶一起度過的,那晚我們還是做了愛,在黑暗中我哭著問他「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以前從未有過的粗暴在我身上動作著,他說:「今晚,你就使出渾身解數看還能不能留住我吧。」

    當他滿足的睡去,我在黑暗中摸著他安靜的睡臉,我想他不會離開我的,不可能的,他還肯和我做愛,如果他不愛我了就不會這樣的——以後我才知道男人其實是性愛分離的一種動物,但那時我對此還沒有深刻體會,準確的說恰恰是我深愛過的陶,讓我真正明白了這點。因為在我們分手後我們還做過幾次愛,在他不愛我之後,依然還有些眷戀我的身體,並同時沒有覺得這是對S的背叛。

    而當時的我以為他還和我做愛就證明他心裡還有我,所以在我第二天去找他的時候還充滿了信心。可我在他家樓下看到他和另一個女孩子一起親親熱熱的下樓來。陶看到我時,身體有一瞬的僵硬,但他馬上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鎮靜的把我當作朋友介紹給S。在一起那麼久,他知道以我沉靜而內斂的個性是絕對不會當場撕破臉的。我看著其貌不揚的S,居然也真的很鎮靜的敷衍了幾句,好像我真的只是陶的一個普通朋友,我都奇怪當時我哪來的這種定力,心裡明明在流血,表面上居然還能撐的住一個平靜的笑容。

    7

    但我勉力維持的平靜卻在看到陶看著S的表情的時候幾乎全盤崩潰,他那樣甜膩膩的衝著到馬路對面等車的S笑,那是一種在戀人之間才有的傻笑,我也曾依稀記得他這樣的笑法,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了。雖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對面那個也一定是同樣的笑法,雖然很傻,但足以證明他們正處於最熱烈的狀態之中。陶在我面前也無法收斂自己的幸福了,他完全當我不存在,兀自的笑著,又終於忍不住跑過馬路到S面前去了。我在馬路這邊看著他們的那種旁若無人的如膠似漆,我的心都涼了,其實從我一見到他的那笑開始我就知道一切全完了,他的心再也收不回來了。後來S終於走了,他還在依依不捨的對那車張望著,好半天才把目光收回來,看我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兩相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變了心的人真的好可怕!

    現在想想分手後的日子,沒辦法形容那種極苦,你以為世界上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人背叛了你,那不是一個人的背叛那麼簡單,而是整個世界都背棄了你,黑白顛倒,全線崩塌。差不多整整三個月,我的食慾和睡眠都呈幾何級的速度銳減,每天除了以淚洗面,我沒有辦法做其他任何一件別的事情。陶曾為我提出要分手而流淚,甚至想要自殺,他連遺書都寫好了,但被我及時發現而阻止,如果一個曾肯為你自殺的男人都會背棄你,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你可以相信的?

    在分手大約一個月後的一天,陶來找我,讓我去他家,我去了,我想見他,我其實很想他,但一想到現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份,我只能等著。我常常想他們在一起會做些什麼呢?其實不用想也知道的,我和陶在一起整整一年了,和他在一起可能會做些什麼我一清二楚,不過是吃飯,閒逛,做愛,諸如此類罷了。想來他們在一起能做的也無非就是這些,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浮想聯翩,尤其是關於他們做愛的情景,他們會在哪裡做,她的表現怎麼樣,他的感覺又如何等等。想的越多我就越心痛,可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我會在自己的腦海中一幕幕的演繹他們的擁抱,接吻,做愛的情景,就像是個變態一樣,可我就是忍不住,因為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陶就是那種色急的男人,和他交往的女孩本來就沒有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

    8

    那天晚上在他家裡,他在床上休息,見我來了,他說:「你坐在床邊吧。」,我說「好。」他又說:「你把燈關了吧。」我照辦了,我隱約覺得又要發生什麼了,這次可都是他在主導,我並沒有一點想要勾引他的意思。

    在黑暗中,他閉著眼,我坐在他旁邊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他說話,我突然想到要是我們現在還是情侶那在這種情境下不知要多快樂呢,可惜我們現在不是了。我看著陶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應該在和我想一樣的事,因為在我說到我沒捨得賣掉以前那些舊雜誌是因為他很喜歡在下夜班回來早上要睡覺前聽我給他念一段故事,我說我想也許有一天我還會有機會唸給他聽的,這時在黑暗中我看到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然後他就突然同時也很自然的伸手攬住我的頭向下壓去,我們又接吻了,他的手馬上又伸到我的胸前,於是一切都重演了。我說了好多動情的話,就像在演戲一樣,其實我那天還真的沒什麼感覺。有感情和沒感情真的不一樣啊,當他把那粘乎乎的精液弄了我一身時我感到有一點厭惡,以前他也常會這樣,可我沒這樣的感覺,我想我也不像原來那樣愛他了罷?我終於覺得再和他上床沒什麼意思了,他已經不愛我了不是嗎,那我為什麼還要心甘情願的當他的洩慾工具呢,我幹什麼這樣作賤我自己呢?

    但更叫我沒想到的是他剛從我身上爬起來就說:「你能再幫我弄點錢嗎?」他好像覺得這個時候提這個正合適,他太迫切了,迫切到讓我懷疑他剛剛那麼熱烈的和我做愛就是因為他覺得親熱過後才比較好把這句話說出口。我像不認識一樣看著他,我想這就是我曾視若珍寶深愛過的陶嗎?我問他為什麼不找他現在的女朋友S幫忙想辦法,他大言不慚的說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因為錢的緣故而敗壞的,他現在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我的心劇烈的疼痛起來,因為不想影響和現在女朋友之間的感情就要在以前女朋友已經流血的傷口上再狠狠的撒上一把鹽嗎?用背叛舊愛情的方式來表達對新愛情的忠誠本身就已經是個悖論了,現在他背叛了不夠還要加以利用,真不敢相信這是曾想為自己而死的人?我很想一個耳光打到他的臉上,但我還是忍住了,我只是冷冷的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去找她好了,要一個人就得要他的全部,沒有人可以只吃甜的那部分,把苦的都留給別人。」

    從他家出來回家的路上我忍著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我不覺得很疼痛,只是特別的傷感,因為我想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現在為什麼還要上床呢?他在剛剛傷害了我後還想這樣,而我竟然還允許他這樣?我的目的是什麼,除了對他的眷戀和不捨,好像還有一種潛意識中對S的報復。我要陶背叛她,至少是身體上的,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背叛的發生,我覺得對她來說才更屈辱,因為那時我覺得不被知道的背叛也同樣是背叛,區別無非就是在背叛之外更多了一層愚弄的外衣罷了,我要以此來報復她對我的橫刀奪愛。陶是慾望而我是報復,好像都和愛無關了,想到這裡我才發現在愛情面前其實我和陶兩個人都輸了,而且輸的好慘。

    9

    那次以後我就下決心不會再和陶發生身體上的接觸了,陶已經背叛過S一次了,在我看來一次和十次的性質都是一樣的。但我還是失言了,因為我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S竟然在短短三個月後就拋棄了陶另覓新歡,真是愛的時候熱烈無比,不愛的時候翻臉無情啊。

    當那個七月的下午陶又一次打了我的電話沙啞著嗓音說要我陪他去喝一杯時,我就敏感的覺出了是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我那時還是放不下他的,我趕去了,他表情憔悴,樣子邋遢。喝酒的時候我什麼都不問,我知道他自己會說的。果然他說了,分手的原因和我想像中一樣,S受不了陶目前在經濟上的困窘,這是當時他們墜入情網時她所沒有想到的。當最初的激情和新鮮慢慢淡下去,而經濟的壓力慢慢的逼上來,S承受不了,所以就很理智很迅速的離開他了。我到今天都不相信S真有的像她說的那樣深愛過陶,真正的愛都是有深刻的憐惜做底子的,絕對不會不顧對方的死活。我其實早就想到了他們也可能會有今天,我只是沒想到S的動作會這樣快,我原本以為從那時我看到的她和陶如膠似漆恨不能聯體的架勢來看她至少也要堅持時間長一些才對得住他們那麼「熱烈」的愛情吧?也才對得起陶為了她不惜那麼絕情的移情別戀吧?可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陶以為換個女朋友就可以解決問題顯然太天真了,而且他不明白女人和女人其實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有些女人天生就是不能共苦而只能同甘的。

    陶說要和我重新開始,我靜靜的看著他,我曾多麼渴望能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我曾多麼渴望他們分手然後他就重回我的身邊,但現在我發現我似乎已經不復當初的心情。原本我以為如果他們真有分手的一天我會感到很開心,如果陶真的被那個S甩了我會很覺得很解恨。但我想錯了,沒想到他們這樣輕易的分手了竟然讓我有點猝不及防的茫然若失,那種感覺很難解釋,就好像他們的感情只不過維持了這樣一點時間,搶走了陶的S對陶的感情也只不過如此而已,那份愛來的突然去的迅速,而我卻為他們梢縱即逝的感情承受了那麼多痛苦,流了那麼多眼淚,他們現在這樣的倉促結束簡直就是辱沒了我曾經的痛苦,讓我的心碎變得毫無價值。

    對陶要和我重新開始的提議我不置可否,要說聽到時我一點都沒有對他的這句話而動心那是騙人的,畢竟那時我心裡還是有他,他畢竟是我深愛過的男人。可是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種燃燒的痛苦,一種我很熟悉的痛苦。過去的幾個月裡我偶爾照鏡子的時候除了會看到自己無比消瘦蒼白的臉之外,唯一還能清楚看到的就是自己眼中燃燒的這樣一種痛苦,我知道陶的痛苦絕對不是因我而起,他說要復合也是他受傷之後的一種情緒轉移而已,根本不足為信,完全可以不必當真。記得當時我只說了一句話,我問他:「你覺得她對你殘忍嗎?你沒在她的殘忍身上看到你自己殘忍的影子嗎?」陶把頭深深低下去,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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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18:28
愛上一個禽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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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陶喝的半醉從飯店出來一定要送我回家,在路上他走得跌跌撞撞的,我就讓他拉著我的手,可他很不老實,總在我的身上亂摸,其實我也知道他要送我回家是為了幹什麼,他摸我的時候我也有感覺,但我不想表現出來。

    剛進了房間他就迫不及待的撲上來了,我有點不想,但是他很粗暴,簡直像要強姦我一樣,我在他的粗暴中覺出了他的虛弱,突然感到一絲對他的憐憫。我想起了我和他正式分手那晚自己生平第一次喝下了一整瓶的啤酒,本來我是滴酒不沾的女孩子,但那天好像就是想故意買醉,因為醉了就可以坦然的失態。我瞭解陶現在和那時的我一樣處於極度痛苦之中,他需要有個一定不會拒絕他的女人來肯定自己的存在,他粗暴的背後是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和被人拋棄所引起的疼痛。所以我沒真的拒絕他,但我覺得這樣挺遭罪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在一起時我想讓他回來,甚至還想勾引他,現在他們分開了,我倒沒這樣的想法了,彷彿一切也隨著他們的分手而變的索然無味了,既不想讓他再回到我身邊又不想非要和他上床了,好像沒有了爭奪和報復的味道就沒什麼意思了一樣。我想我一定也不像以前那樣愛他了。

    那天是我和陶最後一次做愛,伴隨著他無與倫比的粗暴和我前所未有的憐憫。那天以後,我感到自己雖然似乎對他沒有那麼濃烈的愛了,但還是很心疼他,就像心疼曾經的自己。我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但又不能貿然的去找他,就想到了一個現在看來頗有點變態的辦法,我用另一個他不知道的QQ號加了他,用一個虛假的身份從朋友開始和他聊天。我知道他喜歡什麼就投其所好,果然很快就取得了他的信任,他甚至在網上很是喜歡上了我這個善解人意的紅顏知己。用這個方式我知道了因為他的不能死心和忘情,他和S之間又有了幾次反反覆覆的復合和分手,他的痛苦歷歷在目,我的心情也跟著起起落落。我傾聽著他的傾訴,忍受他在我面前盡情宣洩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思念和愛戀,陪著他折騰到再無復合可能的筋疲力盡。現在回憶起來我是多麼自虐啊?自己都會有點心疼當時那麼痴情的自己,有多少人還會耐心的去照顧和安慰一個背叛和傷害過自己的靈魂?為什麼我還要知道這些,常常我是又想讓他說又怕看他說,常常我自己在電腦這端看著他說的話就會淚流滿面,但還要強忍悲傷在網上做溫柔體貼狀的安慰他受傷的心靈,同時還要時時小心不要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自己啊?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也許就是因為那時我心裡還是有他,還是放他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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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那時讓我能這樣一直這樣自虐下去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可以在網上繼續被陶重視,看他語氣溫柔的對我說話,聽他繼續甜蜜的叫我「老婆」,而這些都是我在現實中已經永遠失去了的,我想在網上繼續擁有,哪怕是虛幻的。但在這個過程中我又受到了更深的傷害,因為我沒想到他會為S的離開而那麼痛苦,這讓我無比心酸。

    更可氣的是他居然把我和他在一起的一年一筆勾銷了,說他的初戀之後就是S了,在他的生命中就只有這兩個女人的名字,還說第三個就是網上的「我」。當我看到這些時我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不承認愛過我?怎麼能不承認曾經有過我這個人?我曾為他做過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成了一片空白了嗎?我的名字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嗎?那我到底算什麼?「我」是第三個?他怎麼說的出口?我突然覺得好笑,真想問他「你是不是把順序弄顛倒了?」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馬上質問他的衝動,可我說話的口氣不可避免的變的強硬起來,因為我雖然傷心了這麼久,可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那就是根本就沒有位置,陶說他的一切就像一場夢,我心裡說我才真的是一切變成了一場噩夢了呢。過去的和他在一起的一切美好全都在一瞬間變的面目猙獰起來,我想我就是在那個晚上真的覺出來愛情的虛無縹緲。

    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存在嗎?他說他的初戀完了後就是她,那麼我呢?我哪去了?我從來就沒出現過,從來就沒存在過是嗎?後來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愛S?他說也許是因為她的眼淚也許是因為她曾說的話讓他感動,我問別的女人沒為你哭過嗎?沒說過讓你感動的話嗎?他說,沒有。

    看到這,我的血好像在慢慢變冷,心也沉到了海底。只有S為你哭過嗎?只有S讓你感動過嗎?那我曾經的眼淚算什麼呢?白流了嗎?我為你做的從來就不曾讓你感動嗎?我的情緒一落千丈,不想再聊下去了,覺得這樣上網和他聊天根本就是個錯誤。我淡淡的說讓他追S回來,我說S在他心中大概已不可超越了,他卻說有人可以,我問是誰,他說是「我」,還問「我」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我真的很想大聲冷笑,笑他,也笑我自己,笑我這個現在還在網上聽他表白對別的女人的感情的傻瓜;也笑他這個酒後總愛說實話把什麼都弄糟的白痴;笑我在網上對他情不自禁的關心也笑他在網上對我產生的這些莫名其妙的所謂感覺。笑過以後是陣抑制不住的酸楚,我想起了他以前抱著我時候對我喃喃的說的那句:「不要離開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

    我覺得很荒謬,是不是男人在愛誰的時候就把誰說的特別好聽?我想如果有一天他又愛上別人了,他就又會推翻他自己今天說S的話,就像他現在推翻他自己當初對我說的話一樣。我突然又想放聲痛哭,哭曾經深深相愛的兩個人竟然會變成今天這樣,哭我曾經的痴情,哭我現在的不捨,哭我對他的不死心,哭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現在全都沒了任何一點的價值!

    大概就是從那時開始我真的感到對他徹底死心了,心情暗淡到無法在繼續這個網上的騙局,我想再聽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我也一定會恨他的,我的心已經不能負擔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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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後可能是出於一種慣性我還沒有讓他網上的這個紅顏知己馬上消失,但他反倒隨著和S的感情越來越無法挽回的走向分崩離析而越來越喜歡上了網上的那個我,表現出深深的眷戀,甚至大有要把網上的感情延續到現實中的趨勢。

    陶開始不停的在網上追問我的電話號碼,我當然要找藉口拒絕,無非是什麼害怕見光死啊,什麼就在網上這樣就很好啊之類的,可陶認為我是在敷衍他,他竟然覺得很受挫。這樣的情況愈演愈烈,到了最後,我無論怎麼樣搪塞都不行,陶非要得到我的電話,真荒謬啊,他竟然苦苦追問自己早已爛熟於胸曾撥打過無數次的電話號!我問他為什麼非這樣不可,他說他不能把信任建立在什麼都沒有上,因為他開始喜歡我了。我苦笑起來,網下說沒有感覺了,網上卻說喜歡,到底是我偽裝的太好,還是這個男人太苯?

    最後一次在網上遇到的時候他又要我給他打電話,很堅決,無論我說什麼他都堅持,還說如果我不打電話給他他情願不再和我說話了,我知道他真的能幹出來,心裡有點茫然。我問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他竟然說他有權聽到他所愛的人的聲音,我不知該說什麼,我想試圖打消他這個念頭,可是沒用,他這一次的態度很強硬,沒什麼商量的餘地,後來他就乾脆不說話了,我和他說什麼他都不理我。最後我說我們各退一步,我可以打,但時間要我自己定,他不答應,說我今天晚上必須要打。

    回去的路上路過電話亭我忍不住撥了他的號碼,他馬上就接了,我聽到他很溫柔的說「喂」,聲音在電話中很好聽,是我久違的聲音,但我什麼也不能說,一說就全漏了。那是晚上十點鐘了,外面仍很喧囂,路燈卻出奇的昏暗。我在車來車往的喧囂的大街上拿著電話任憑他在那頭一個勁的「喂」著,卻只能一聲不吭,心中感慨萬千。終於他不耐煩了,開始憤怒起來,大聲質問我是誰,讓我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也讓我更加什麼都說不出口,最後他怒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

    後來我從他網上的留言中才知道他的耳朵原來那麼好使,我當時只是忍不住輕聲咳嗽了一下,他就聽出來是我了,也許是他太熟悉我的聲音了。在經過這個沒有說話的電話之後,我在網上網下都同時消失,於是,陶這個男人就徹底走出了我的生命。作為初戀情人,我想我這一生都不可能把他完全從我的記憶中抹去,但是對於這個男人卻真的是再無半點的留戀,也許我是個小心眼的女人,鑑於分手後他的所作所為,我不會虛偽的為他送上祝福,我想我控制著自己不去詛咒他就已經很對的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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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要承認,在最難的時候因我的幫助才熬過來的陶曾成功的消除了我多年來對性的恐懼,但他的絕情和背叛卻讓我對感情的認知發生了一些變化,我不能確知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變化,但我和他分手之後確實變的有些玩世不恭了。

    我曾只是因為一個男孩子很愛我而和他發生過一次關係,那時侯正是我在網上看到陶把我全盤否定之後——陶和我分手的時候都不曾使我變的那麼絕望,但他在網上不承認愛過我,甚至不承認有過我這個人的那種絕情讓當時的我有種恥於再繼續只做他一個人的女人的衝動。現在我也很難講清楚自己當時那種近乎於自暴自棄的心理活動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就是非常的迷亂,好像也不想好了,隱隱覺得如果自己不再只屬於他一個男人就可以擺脫掉什麼似的。而當自己最愛的人把自己棄之如敝履的時候,如果有另一個人正好願意把你當寶一樣捧在手心,你真的會做出一些很傻的事情。

    但是這是錯的,這真的是錯的,所以以後再看到有人說什麼治療失戀的最好方法就是馬上開始一段新的戀情的時候我都覺得那很扯淡,當時你在那種極端的情緒之下你根本就已經喪失了正確的判斷力,怎麼可能會真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盲目開始一段新戀情或放縱自己的身體這樣的療傷方式無異於飲鴆止渴,過後你就會發現自己傷的更重。

    那個男孩子比我小,當時我已經工作了,而他還在上大四,但他當時真的對我很好。除了自暴自棄,我好像也想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一下,可是他居然真的以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而且還提出要把我帶他外地的家去見他的父母,並且還很擔心他父母會不接受我比他大的這個事實。我聽他很認真說這些的時候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終於意識到我的做法有多麼愚蠢。他愛你的人又喜歡和你上床,怎麼可能只要一次就夠?你給他一次他只會想要更多,所以最後我們崩了,我沒說我不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愛他,我只說我以前男朋友回來找我了,我要回到他身邊,結果他就在電話裡哭了,還要我把以前男朋友的電話給他說要和他談談,我簡直哭笑不得。他以為我也傷心,但我並不,我只希望他哭完我好放下電話,那一刻我覺出了自己也有殘忍的一面,也許每個人對於自己不愛的人都是很殘忍的吧。我覺得自己帶著施捨的心情和他的那次很蠢,後來他再打電話給我,我就很冷淡直到他徹底失去再找我的勇氣。現在我再遇到自己不喜歡的追求者,我變聰明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會讓他誤會。除非是不可遏制的強烈慾望,否則,性是不能施捨的,我想這是個教訓。

    14

    這時開始,我經常上網聊天了,也因為太無聊陸續的見了一些網上認識的人。以前我是很少聊天的,和陶在一起的時候我上網也幾乎只和他一個人聊天,連第一個屬於我的QQ號都是陶送給我的。聊的久了,見的多了,慢慢的我發覺了聊天和上床對很多男人來說只不過是起點和終點的關係,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免俗,這更加重了我對男人這個物種的灰心。

    當時有個30歲的有婦之夫我和他在網上聊了半年之久才見面,我很喜歡和他聊天,但很抗拒他想和我上床的想法,不但因為他是有婦之夫,我心裡有負擔有強烈到揮之不去的罪惡感,還因為我並不愛他,我對他的身體也完全沒有慾望。不知道為什麼,我那麼欣賞他精神上幽默睿智的一面,但卻對他的身體有一種很強烈的排斥感,我希望只和他做聊天的朋友。但現在想想我那時真的是太不瞭解男人了,男人不會在得不到的女人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他會喜歡你的靈魂,但更喜歡和你上床。他是很成熟,對女人要求挺高的男人,我從他的談話中長了不少見識,我確實很迷戀和他聊天的感覺,但也僅此而已,我並不想變成他的情人。但是他顯然不那麼想,他開始給我施加壓力,見面之後逼的更緊,反覆的說他多麼想要我,以致最後那些日子裡,我們在網上一遇到就開始為了要不要上床而發生爭執。

    公平的說,他並沒把我當成單純的性伴侶來追求,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因為我可以對他很任性,也可以很輕易就把他激怒,他會嫉妒我身邊是否有別的男人,甚至會打電話查我的手機是否佔線。我知道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久違的激情,他的老婆因為太熟悉已經給不了他的那種激情。但我還是時刻覺得那個女人的存在,我不能忘記自己的愛情就是因為另一個女人的介入而毀壞的,我知道不是我也可能是別人,但我寧願是別人。他的妻子不知道不代表我沒有做傷害她的事情啊,以至於後來他對我表達喜愛之情的時候竟會讓我產生厭惡之感,雖然我也不認為他喜歡我已經喜歡到可以為我離婚的程度,我還沒那麼自戀。那時他對我出手很大方,幾次請我吃飯都去很高檔的地方,但我卻不喜歡,一點都不,他有婦之夫的身份我覺得很不自在,我真想告訴他我其實不想和他怎麼樣,更不打算和他上床。他也說過還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他,我信,但我就是想拒絕他。有點說不出口是因為顧慮他的自尊,現在想來女人要為自己想,幹嗎為男人考慮那麼多呢?我怕傷害別人的感情和自尊心但並不妨礙男人傷害我的感情和自尊心啊!

    最後我是這樣和他了了斷的,因為他說過我如果交了男朋友他就會退出,所以我騙他說我交了男朋友了,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但他真的沒再給我打電話,這大概就是所謂成熟和成功男人的好處,他的自尊和驕傲使他不會糾纏你。當然與此同時我在網上也沒辦法再和他像以前那樣聊天了,我們失去了彼此,這大概是唯一的結局。

    15

    到今天我還是覺得單從聊天的角度來說和他是最投緣的。我不惋惜失去他,我只是很納悶為什麼男人一定要用上床的慾望來破壞原本可以美好而長久的一切呢?曾有多少人的多少美麗的網戀終止在一夜的床上?而我,只是因為不肯做情人就連他這個朋友也一併失去了?也許男女之間真的沒有所謂友誼那種玩意。

    極度鬱悶中我認識了一個身高足有185的男人,這個185的是在聊天室認識的,當時我還在為和那個自己不喜歡但喜歡自己的男孩子發生了一次關係而萬分沮喪,所以就在網上和他說了。那時他在網上很狂,把自己說的像個性愛超人和情聖一樣,我就看不得男人那樣的嘴臉,就一直挖苦他,算不打不相識吧。

    其實見面之後我才知道他是頗有些吹噓的資本的,他長頭髮,像個DJ,後來才知道他真的做過DJ。而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床上工夫也所言不虛,他的DD足有19釐米,身材也真的很好,細腰,寬肩,典型的倒三角,全是肌肉,185的身高只有150多斤,他並不是很英俊,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很帥。

    在網上認識之後我給他留了電話,因為他說他能從一個女人的聲音判斷出她的身材,相貌,性格,甚至衣著,現在看來那是他的一個伎倆罷了,但當時的我真的太鬱悶了很想和人說說話,沒想那麼多就留給他了。不過後來讓我驚奇的是他竟然真的能從聲音判斷一個人,起碼他說我說的八九不離十。

    一天晚上6點多了他打電話給我說要請我吃飯,我不想去,但他這個人不知道哪來的那種耐心,哪怕我後來不耐煩了衝他叫嚷他也不生我的氣,就是一直說讓我賞個臉什麼的,最後我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就答應了,我想一頓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我見過的網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基本也就是只吃了一頓飯而已。不是他們不想發生什麼,而是我一點餘地沒給他們留。反正我覺得主動權在我自己的手裡,所以有的是當面撅了,有的是間接拒絕了,可以說那時我撅男人已經有點成習慣了,我還真沒把誰放在眼裡。

    在電話裡他說他一個小時後到某某路,讓我也那時到那裡去,我就答應了。但掛了電話後天就開始陰上來,過了一會竟然開始下雨了。我不想去了,想打電話告訴他,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我就一次次打,一直不通。直到過了約定的時間他打回來問我在哪,我說我還在家呢,他當時差點就崩潰了,然後又是埋怨我又是哀求,我也沒客氣說誰叫你等我啊什麼的,這樣吵了一架後我覺得確實有點不好意思,加上他一激我,我打個車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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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19:24
愛上一個禽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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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就在約定的地方見了,因為天有點黑,我開始還沒發現他,直到他從飯店門口走出來,我的天,高的觸目。在吃飯過程中我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對我很滿意,很有興趣,我對這樣的眼神一點不陌生,早就在多少男人眼裡見過,所以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想趕緊吃完回家去。吃完飯快8點了,我們出來了,我就著急想走,但他一直說他租的房子就在附近云云,堅持讓我上去坐坐。現在我知道了男人邀請你去他家坐坐是什麼意思,那時還沒有完全想到那上去,但本能的覺得不妥當,就想拒絕,他又開始軟磨硬泡一定要我去不可。

    我常想男女之間的思維差距有時候可能比地球人和外星人之間的思維差距還要遠,雖然你覺得坐坐的意思就是真的坐坐,但男人卻會把你答應到他家去等同於你答應和他上床,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但那時我真的沒有那種很清晰的意識。從小到大,我太封閉我自己了,我接觸的異性太少了,少的可憐,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我對男人的瞭解,僅限於陶,無論身體和靈魂都僅限於陶,陶以外的男人,我可能已經很熟悉他們那種說愛慕也好,或說慾望也好的眼神,但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

    我去了之後開始我們只是坐著,冬天我穿的羽絨服,他進去後就脫了棉衣,但我還固執的穿著大衣坐在那裡,挺可笑的。他就把衣服掛拿到我面前,我不肯脫大衣,他就無比固執的一直舉著那衣服掛站在我面前,直到我不好意思了脫了大衣用上他的衣服掛。

    後來我們就坐在沙發上聊天,但我其實一直很緊張,雖然我不討厭他,這也是我能和他回來,並在後來和他保持那麼久關係的基礎。如果討厭,就像當初那個喜歡我的男孩子一樣大概可能最多一次,我不會遭第二次罪的,現在的我想一次都不會有的,因為我直到今天似乎還在為那一次耿耿於懷。

    接著他就好像不經意的往我身邊靠近,還用手碰我的頭髮問:「你用什麼洗頭啊?很香啊。」我又緊張又覺得有點可笑,我身體上沒反映,就往傍邊躲。他看出我的侷促,「你好像很不自在,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很自在的,因為我不讓人討厭。」這個我後來也有同感,他確實不讓人討厭,甚至在我之前有好幾個女孩子對他很痴情,但是我沒有。

    他一直看著我,我有點不舒服。

    「你看什麼?」

    「其實你並不算漂亮,但挺吸引人,特別是你這個冷冰冰的勁,讓我挺喜歡的。」

    他就靠我很近,突然就吻我的耳垂,我覺得很癢,就要躲開他。然後他做的事情挺匪夷所思。他說:「不好了,我已經有反映了」,就突然開始解開他的牛仔褲,把他的DD亮出來了。但他做的很自然,好像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當然這也有個前提,一是我們以前在電話和網上談到過性,另一個是他對自己的DD非常自信不怕亮出來。我挺吃驚,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害怕,雖然我想到了下面可能會發生什麼,而且他那個傢伙確實非同尋常,目測一下,他說19釐米大概也是沒有吹牛的,而且形狀特別好看。男人和男人確實是不一樣的,比如那個和我有過一次的男孩子,他的那個東西長的就挺不成個樣子,讓人看了就感覺做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好到哪去。

    17

    「你幹嗎啊,你要這樣我就回去了。」我就站起來想走。

    「你別怕,我不會強迫你的,但我現在真的挺難受的,你給我摸摸可以嗎?」

    他就拉我的手非要我摸,雖然動作溫柔但態度中有種說不出的強硬,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反感,也許是因為我對他確實很有好感吧,也可能是因為他的DD真的長的很漂亮吧,真的是又粗又長,抓在手裡的感覺挺舒服的。我真的摸了,雖然很被動。他的手就開始摸上來了,同時親我的耳朵,我這才發現原來女人的耳朵也可以那麼敏感。他的手就伸到我的胸上來,開始是隔著毛衣,後來就從下面伸進來了。

    當時我腦子裡很空的感覺,但我還有殘存的理智。

    「你不要這樣,剛才你說只上來坐坐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要走了。」

    他遲疑了一下,但沒有停,喘息著說:「我會尊重你的,我不會強迫你的,我只想摸摸你。」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真的就不會強迫我,事實上他確實也沒有。但他的手開始往下了,從我的腰伸進去摸我下面,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碰到了我最敏感的地方。我又想抗拒他了,就掙扎,他說「放心我只摸摸的。」

    我得承認他是老手,他的撫摸非常的舒服,我有點透不過氣來,但腦筋還清楚。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我的褲子就已經褪到膝蓋處了。我突然覺得很荒謬,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還不認識他怎麼就和他赤裸相見了?在這個我完全陌生的房間,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想到這我有種想要擺脫的強烈念頭,所以我嘴裡開始說「不要,不要!」但他臉上完全是一種迷醉的表情並沒有停下來。

    到了今天我終於知道,男人常常是把女人的「不要」當「要」來理解的,而且我的態度在當時的他看來就是欲迎還拒吧,男人最喜歡征服的就是這種半推半就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他的沙發上了,他從背後頂著我,手放在我的胸前,還在吻我的耳朵。我能感覺到他的東西硬硬的頂在自己的後面,想想那個東西的尺寸,我突然很害怕。

    他就一直在我後面輕輕碰我,還不停的在我耳邊呼著熱氣,我一直在說「不許你進去!」他就說「好,我不進去。」

    是的,他真的沒進去,我們就保持那樣的姿勢。他一直在後面動著,但一直都沒真正放進去,我感覺他的DD一直在碰我,我有點不自在就活動了一下,「你別動啊,本來沒進去的你一動不就進去了。」

    後來他把我抱到床上,趴在我身上,我還是一直叫著「不許你進去!」他就說「好,不進去。」

    然後他就一直這樣在我身上動,還想吻我,但我避開了。

    我一直很抗拒和他接吻,不像對後來對小鐵那樣很熱衷,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不愛他。

    18

    他在我身上動了很久,久到我都有點不耐煩了,我想我的這種情緒也表現出來了。我也知道他沒進去,怎麼可能這樣快就射出來,但我還是不耐煩了。

    「你什麼時候完啊,快讓我走了拉。」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哀求:「再等等。」

    最後他終於要射了,我感覺出來了。

    「別射我身上!」

    但他還是沒控制住,我有點厭惡的看著他,他露出了羞愧的表情,用紙給我擦乾淨了。我就開始穿衣服,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身材確實出眾。

    雖然我以前沒有這樣過,但我憑直覺和本能也知道,男人到了那樣的程度如果不讓他進去,應該很傷一個男人的自尊,尤其是對自己那方面很自信的男人。所以我也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問他:「你剛才為什麼真的聽話?你要動點粗我也沒辦法的。」

    「因為你說了不要,我不想你討厭我。」

    我覺得他還挺有自制力的,然後我發現已經快10點了,我著急回家,他送我下樓,我就打車走了。回頭看看他,高高的站在路邊,有一點落寞的感覺,漸漸模糊。當時我的想法是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但是顯然那是我一相情願的想法,因為他已經盯上我了。

    接下來沒多久他又給我打電話,也沒說什麼,反正就是總說讓我去什麼的。最後我到底怎麼又去了,我都有點模糊了,也許是被他磨煩了,也許是我潛意識裡還想見到他。

    第二次我進他家的時候他是躺在床上看電視的,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過了一會他就很自然的伸出手「看把你凍的,過來陪我躺躺,暖和一下吧。」

    我想拒絕,但他一直伸著手等我,眼裡有種企求的神色,我忽然有點不忍,就走過去了。

    他一把把我抱在懷裡:「我這幾天老想你了!」

    女人是不是都是聽覺的動物呢,好像沒辦法抗拒男人的甜言蜜語。然後他就很熟練的給我脫衣服,有了上次的事情後,好像沒有那麼強烈的陌生感和抗拒感,我沒有配合,但也沒有阻止他,直到他把我脫的一絲不掛,他讓我摸摸他下面,我才發覺他早就硬了。

    我想今天我是跑不掉的了,但他撫摸我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什麼。

    「你這有雨衣吧?」

    他怔了一下:「沒有。」

    「沒有不行。」

    我覺得自己一方面是真的想讓他穿,似乎另一方面是想用這個方法拖延真正做愛的時刻,我還是很緊張,不能放鬆自己,心裡也忐忑不安。

    我就不再讓他碰,「除非你穿雨衣。」

    他怔怔的看著我,大概這個是在他設想之外的問題,他沒準備好。

    「放心,我技術高超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行,」我很堅決,好像潛意識裡想用這個做藉口逃避什麼。

    然後我就要穿衣服,嘴裡說「那算了,我們還是別這樣了。

    他馬上說:「我去買,你等我一會,樓下就有藥店。」

    我看著他,「好吧。」

    他就真的下床開始穿衣服。當時,我的心情真的很複雜,到了這個程度好像覺得不做都不行了,我在想我怎麼讓自己到了這個田地!

    19

    他出去大概有15分鐘吧,是我長這樣大過的比較漫長的15分鐘。我一個人躺在他的床上,像做夢一樣。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就這樣跑掉算了,趁他還沒回來。

    我突然想起了陶,如果不是他的背叛,可能我永遠都不會有這樣尷尬的時刻,我會是個最專一的女人,我覺得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更恨他。時間就在我的胡思亂想中過去了,當門被他打開的時候,我知道我今天注定跑不掉了,那一刻我沒有害怕,只是有點淒涼。

    後來他又重新脫了衣服,帶著渾身的寒氣抱緊了我。

    我承認單從做愛的角度來說他真的很棒,他那個東西的尺寸也超過常人,這樣說吧,我原來一直覺得三級片裡那些女人做愛的時候叫的太誇張了還頗為不屑,但那次我覺得自己叫的和她們一模一樣,因為我也忍不住,他真的讓我有點吃不消。我想,我以後之所以不愛他但還和他保持了一段這樣的關係,就是因為他在床上的勇猛。

    以後我們每星期大概見一次,我們見面,一起吃飯,看電視,聽歌,做愛,消磨掉一個下午或傍晚。本來我們可以一直這樣維持下去,但這時候我遇到了小鐵,帶給我生命中另一個劫數的男人。

    其實我和他的相識更偶然,我和他也是在網上認識的,而且我們的相識只能用鬼使神差來形容。

    我那一陣極度空虛就常去聊天室,大概去過的人都知道現在的聊天室裡都是什麼人,想幹嗎。特別是象所謂的同城聊天,裡面的男人全是沖性去的。我就惡作劇,起特別香艷的名字挑逗那些男人,看他們露出飢渴的樣子自己覺得很好笑,諸如什麼溫香軟玉,活色生香,結果男人像蒼蠅一樣圍過來。那裡的名字就是要香艷,通常我都是把他們的慾望勾起來在他們要電話的時候,就嘲笑他們然後消失。也有人把電話號一次次滾過屏幕,但我只是看著,不為所動,沒有任何想法。

    但是這樣的惡作劇也很容易讓人厭倦,所以我就慢慢對這個也失去了興趣。那天晚上我進去了但只是掛著,給自己起了一個特別安靜平凡的名字,我從不主動說話,那天我甚至都不理人,事實上我在網上做別的事情,心根本就不在聊天室,就是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20

    他點了我的名字和我打招呼,我記得他當時的名字叫肉體狂歡,很惡俗,望文生意,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但沉默了差不多一整晚的我突然又有了一種想說話的慾望,於是我搭理了他,當時我並無任何奇異的預感,我還是報著想要捉弄他的心理和他說話的。

    到底開始說了什麼我記不太清了,反正他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了,說赤裸裸的話,就如同以後我們真的做愛時一樣色急。反正是他很熱情,我很敷衍,我們就這樣在網上聊了起來。他說話很大膽,從語言就知道是個做愛很老道的男人,而我一邊做其他的事情,一邊「嗯」、「啊」的回幾個字,換成別人肯定早受不了了,他卻一直熱情洋溢的進行了下去。

    我心裡暗自好笑,最後他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才讓我稍微認真點。他說:「我現在真的有點動情了。」我才知道他真的已經進入了狀態了。

    那次他是在網吧裡,後來很晚了,大概是時間到了他要下了,就把自己的電話留在網上,而且留了兩次。其實這樣留電話的男人太多了,我基本是冷漠的看著那一串數字從眼前滾過直到消失而完全不為所動,但那天我不知道為什麼伸手拿了張紙記下他的電話——在那數字消失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所以,我現在只能說那是一念之間的鬼使神差。

    下線以後我就收拾收拾睡覺了,但睡不著,我記得在他臨走時我問他叫什麼,他說叫我小鐵哥,突然我就想給這個小鐵的男人打電話,我認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在床上打了他留下的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他接了,我聽到一個很低沉但相當好聽的聲音,我承認我是個對聲音很敏感的女人,我聽到他的聲音就對他有種很莫名的好感。

    「你是,小鐵哥嗎?」

    他說:「你是誰啊?」

    「不是你叫我給你打電話的嗎?」

    他就笑了,一副早在預料之中的感覺。

    但他說可我現在要吃飯去,我說現在11點了啊,以後我才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夜貓子。我說既然這樣你吃飯去吧,我不打擾了,然後我就掛斷了電話。當時我的感覺是就這樣了吧,我覺得我們不會有什麼,只是一個電話而已。現在我想睡覺了,我真的睡覺去了,但睡了不知道多久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他,我不吃驚,也不覺得陌生。想來很有意思,我們剛剛還在網上做過愛,雖然我很被動和敷衍,但到底也算配合了他,他也一定以為我是那種喜歡上網找刺激的女人,很飢渴,正是他尋找的那種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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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20:03
愛上一個禽獸(五)

    21

    「我都睡了。」

    「哦,我還以為你等我電話呢?」

    「誰等你啊。」很奇怪,我好像從一開始就能很自然的用略帶嬌憨的口氣和他說話,雖然我們還是很陌生。

    我們並沒有一開始就在電話裡做愛,我們開始只是隨便聊天的,但他向我吹噓自己的性能力,我感覺他比那個185還拽,就覺得好笑。老毛病犯了,我又開始在電話裡嘲笑他,我讓他報自己的尺寸。

    這是我在網上捉弄男人的伎倆之一。一般男人如果和我說些過分挑逗的話我就會讓他們抱自己DD的尺寸,反正我知道19釐米的什麼樣,如果他們報的比較小,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那麼大吧,我就故意嘲笑說就這個尺寸還敢出來泡妞啊什麼的。不少男人會被我說的氣急敗壞羞愧難當落荒而逃,我就在電腦這邊哈哈大笑,我想男人遇到這樣的女人大概是會害怕的。

    其實小鐵哥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喜歡叫他哥哥,他的DD也是很出色的。他沒185那麼高,但他的DD也足有17釐米,而且比那個185好像還要粗,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相對他的身材來說,他的算很大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瘦是瘦,關鍵的地方都是肉」。

    但那天晚上我是不信的,我一直在嘲笑他,他給我講他以前在網上的艷遇我也當笑話來聽。小鐵哥哥是不相信感情只相信慾望的男人,他只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而且在他眼中女人無所謂純情,也都是假正經罷了。他說他曾經見過一個看上去很正經的女孩子,後來他們進了房間。我問:「怎麼,你還敢強姦人家嗎?」他就淫笑著說:「是啊,我真的強姦她啊,只不過開始的時候是強姦,後來就變成通姦了。」

    我覺得他給我打開了一個我以前完全不瞭解的世界,那個世界一片混亂,所謂的道德和正經的一切標準,都轟然倒塌,只有本能的,赤裸裸的慾望驅使下的男女。而他,竟然很坦然的自稱自己是禽獸,叫我千萬別把他當人看,我聽他說那些又覺得害怕,又覺得刺激,交混著新奇和恐懼。

    22

    我記得自己當時問他有沒有女人,他說自己有個固定的性伴侶,比他大,他和我差不多大,而那個女人已經30多了,能大他幾乎10歲。他找的都是大的女人,除了他本身喜歡成熟的女人外,還因為他覺得成熟的女人才能拿的起放的下,不會給他找麻煩,對他來說我就算是小的了,是比較麻煩的。

    他說那個女人是個白領,帶眼鏡,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看上去很高知那種,但和她丈夫的性生活常年不和諧,第一次得到高潮還是他在電話裡給她的。然後他提出見面,兩人約在C市很大的一家超市門口見面了,她很害羞——因為電話裡做過愛,匆匆見了一面竟然就跑了,還讓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後來這個女人自然就成了他的跨下之臣,但他說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正經的甚至有幾分古板的女人居然有輕度的SM傾向,要他虐待才能滿足,每次都要他把她綁起來,做強姦遊戲。當時我傻乎乎的問:「難道你還真的強姦她啊?」「我強姦她?哼哼,她強姦我還差不多。」

    可以想像當時我聽到他赤裸裸的說這些,而且還是用很平常的口吻,幾乎沒被嚇死,因為這個實在是我不瞭解的東西,我覺得很可怕,我覺得他也很可怕。

    當時他用那種很迷人的聲音問我:「妹妹喜歡玩強姦遊戲嗎?」

    我哆哆嗦嗦的問:「怎麼個遊戲法?」

    「就是把你的小手、小腳都用繩子捆起來,你就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我在用一切方法挑逗你讓你慾火焚身,你受不了的時候我再解開你的繩子我們瘋狂做愛,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試試?」

    在靜謐的夜裡,從電話裡傳出這樣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那一刻,我真的覺得那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我承認我有點害怕,但又覺得很刺激,因為他不同於我見過的任何男人,他直白到不可思議,完全不屑於做任何深情的偽裝。

    「你有女人幹嗎還上網找啊?」

    「廣泛培養重點提拔嘛,再說總和一個人做有什麼意思呢?」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身邊永遠都有女人,平均和一個女人做個三五次就想換人了,然後他就會玩消失。和我,就算長的了,竟然已經維持了將近一年,又何止只做過三五次而已呢?以至於連他自己都曾親口承認這對他簡直來說真的是不可思議。

    而且他還有一個原則,就是堅決不碰處女。我對他來說算是比較小的,比我更小的好像只有兩個,其中一個20歲的是處女,但她在和他上網聊天的時候卻表現的極其風騷,以至他竟然完全沒想到她還是處女。

    直到都開了房上了床甚至連前戲都做了,他才發現不對勁,她的表情怎麼那麼痛苦?一問,居然是個處女,當時他特別吃驚,結果他停住了,到底沒上她,讓她走了。

    「現在的女孩子膽子也太大了。」他似乎還在替那個逃過一劫的女孩子後怕。

    結果這個女孩子以後竟然還幾次三番打電話找他,他不堪糾纏就換了電話號,而她居然打到他朋友的電話裡找他,讓他不勝煩惱。

    「你都開始做了竟然還能停住?」

    「是啊,我也奇怪我怎麼那麼有自制力啊,我的朋友都問我你丫還是不是男人啊?這樣都行?但我想她以後一定會後悔,還是算了吧。」

    他很色,很冷酷,在感情上無懈可擊,但他從來不想主動傷害別人。人是複雜的動物,貌似痴情、深情款款的未必不傷人,未必不殘忍。人,其實沒有單一的衡量標準,很多自詡君子的男人也未必能坐懷不亂,所以我在這點上很佩服他,我知道他其實是不想為誰負責,但他到底沒有傷害別人,而且我知道他並不是在吹牛,他確實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

    23

    但當時我還沒見他之前,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標榜自己吧,我還是嘲笑他的。他就開始在電話裡開始進行語言上的挑逗。我不反感也沒配合,我也無法進入狀態,我總是笑場。他正說他身體怎麼有反映了,我就撲哧的樂出來;他叫我叫給他聽,我就「哎呦」「哎呦」的叫得很假。總之是他認真,我敷衍,最後他說妹妹你這樣會讓男人陽痿的。

    我也把我在網上和現實中怎麼拒絕其他男人的事情講給他聽,他也半信半疑的。

    「你有那麼吸引人嗎?」

    「是啊,我就喜歡這樣撅男人。」

    他就嘆息的說:「妹妹你對男人太挑剔了。」

    我就反問他:「你有姿色嗎?」

    他就笑了:「算是個帥哥。」

    「有多帥?」

    「嗯,有點像那個以前挺紅的那個溫兆倫。」

    「很多人說你像啊?」

    「嘿嘿,只有我們家樓下賣報紙的一個老太太說過一次。」我簡直沒被他氣死。

    後來等我真的見了他,才發現他的眉眼果然有幾分像溫SIR,不過溫SIR的面孔是儒雅而精緻,很有書卷氣;但他卻更粗礪而剛硬,帶著幾分邪氣。

    後來我叫他給我講笑話,他就搜腸刮肚的給我講了一個辣根的笑話,其實我早就聽過,但看他講的那麼辛苦我還是耐心的等他講完然後哈哈大笑。講笑話是我最拿手了,所以我就開始給他講,然後逗的他也哈哈大笑的。

    這時我聽到他傍邊有個男人很響的打胡嚕,「你邊上還有人啊?」

    「我和一頭豬一起睡呢。」

    其實是他同事。然後他還有吃蘋果,我聽到了他咬蘋果的「喀嚓」的聲音,他甚至還打開電腦看了個*色情片,並且告訴我那個*女人身材真好啊什麼的。

    就這樣我們像兩個老朋友一樣聊了整個一個通宵,我的心情有開心,有新奇,有恐懼,最後放下電話時發現天都發白了。

    那次的電話做愛其實是沒怎麼做完,但以後我們真的有很多次激情四射的電話做愛,他和我都喜歡這樣這樣。那天在電話裡我還頭一次聽他說到所謂的**,他說他玩過不止一次了,而且最喜歡兩男一女。他還詳細給我講過**時候的情景,我問為什麼喜歡兩男一女,他說因為女人上下兩個嘴都能利用上,不正好嗎?但他說其實兩個男人在那樣的情況下——特別是如果還不熟的話,目光相遇真的會有點尷尬。

    我好奇的問不熟還會**?他說另一個男人也有可能是那個女人帶來的啊,他說有些女人真是慾女啊!

    可以想像當初聽他給我講這些,用那麼直接那麼平淡的口吻說出來,我會有多麼震驚甚至恐懼。他說自己是禽獸果然不假,我甚至覺得電話裡傳來的那個就是一種地獄般的聲音,而他,就來自地獄。

    我害怕過他,真的。

    24

    第二天早上我又接到了他的電話,問我今天有時間嗎?

    「幹什麼啊?」

    他就很輕佻的說:「淘氣唄。」

    這是他的習慣,稱那件事為淘氣。說實話我雖然很喜歡他的聲音,但我總覺得他是個危險的男人,而且當時我還和185在一起,我不想再弄出個男人,所以我說我沒時間。當時我已經厭倦和網上認識的男人有什麼糾葛了,而且那時也真的不想和他發生什麼,所以他問我幾點下班,我就說晚上有事,他從來不勉強的,就說那好你去忙,就掛了,我以為我們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然後有一段時間我們沒有聯繫,我沒有想他,但我也知道我也並沒忘記他,可能是那天晚上的聊天他給我的印象特別深的緣故,我覺得我始終記得這個人。

    其實誠實的說,在我們的關係中,我無形中也是採取了主動的。他不缺女人,只打過一次電話的一個丫頭應該還不值得讓他欲擒故縱,他沒找我,開始是大概也就想那麼算了。

    但大約10天以後的一個晚上吧,我失眠了,睡不著,突然又想起他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再聽聽他的聲音,危險而又迷人。於是我又撥通了他的電話。

    如果我不打,也許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發生,就像當時我如果沒記下他的電話我們就會擦肩而過一樣,但我到底記了,也打了,於是才有了今天我在這裡說的一切。

    我也問我自己是因為我寂寞嗎?不全是,至少身體上不是,那時我還有185,但小鐵很吸引我,像個未知的神秘世界,我控制不住想要進一步探索的慾望。

    就這樣,我打了他的電話,撥通了我竟然有點緊張。我聽到他的聲音。

    「喂?」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你是誰啊?」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真的不記得我了,我突然就有些沮喪,挺沒來由的洩了氣。

    他還打趣的問:「你是小翠嗎?」

    我氣呼呼的說:「不是!」

    「你不是賣藥的小翠啊?」

    「賣什麼藥?」我沒好氣的說「搖頭丸啊?」

    他笑了「還有K粉。」

    我突然又有點害怕,後悔打電話給他,就說:「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就算了,對不起打擾你了,88」,就掛了的電話。我放下電話整個人發了會呆,就想睡覺了,於是我就睡了。可剛躺下沒多久,我的電話響了,是他,我接了起來,他的聲音傳出來,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找寶貝。你是寶貝嗎?」

    從那時開始,以後他一直這樣叫我。

    25

    我沒好氣的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啊,你是XXX,」就是我和他認識的時候我網上的名字。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不認識?」

    「我逗你呢,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我一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就知道是你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喜歡這樣的惡作劇,就是我們很熟以後我給他打電話,他有時還會故意反問我「你是誰啊?」或「我們認識嗎?」

    「你為什麼叫我寶貝啊?」

    「因為你小啊,叫別人寶貝也不合適啊。」

    其實開始的時候他不相信我和他差不多大,因為我的聲音聽上去很小,而且他覺得我思想也比較單純,他認為我只是個20歲左右的小女生充大在騙他,所以反覆追問我到底多大。他曾很感慨的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呢,你的聲音這麼幼稚。」

    他是個經歷不太一般的男人。十幾歲就出來混,在南方打過工,閱人無數,相當獨立。做過挺邊緣的行業,比如在夜總會做過領班,手底下還曾管過小姐,有這樣背景的男人當然不簡單。但奇怪的是他雖然手下管過小姐,他自己卻不碰小姐,他說過那時到是很多小姐都打他的主意呢。他找的都是看上去很良家婦女的女人,然後在征服的過程中讓這個女人露出原始的本性,我相信他大概一直覺得我就是他的一個非常經典的成功戰例。

    好像他不喜歡小姐完全是個人喜好。而且,他堅信男人在40歲之前上女人是不該花錢的。他曾嘲笑一個只知道找小姐的男人,說「你**的就沒上過不花錢的女人嗎?」

    應該說他接觸這些太早了,當初他曾很靦腆,20歲有女孩子主動追求的時候他還有點不知所措。但他後來不是處男後,由於工作的環境特殊,又曾讓不少女人垂涎,他曾告訴我曾有個女人在他睡覺的時候居然在傍邊看著他睡覺的樣子自慰,當然這是他們以後真的有一腿之後那個女人才告訴他的,所以他自己慢慢的就變得對性特別感興趣了。

    還有一次,他曾告訴我自己在網上照常搭上個女人,現在小姐也有不少上網攬生意的,但他當時沒發現這個女人也是。結果見了後都上了他的車了,他問人家:「怎麼你也好這口啊?」那女人說:「還不是生活所迫嘛。」他一聽話茬不對就問「什麼意思啊?」那女人說:「還不是為了錢啊。」他才明白這個是小姐,當時就沒了慾念,他說:「我還是小夥呢,我不想找小姐,你下車吧。」就把那女人轟下車了。我問他:「那女人長的怎麼樣?」他說:「長的一般,但胸可挺大,上車了我就想去抓來著,但結果她給我來了這樣一句。我還小夥呢,陪個老女人玩我還給她錢啊,這不笑話嗎?其實說真的,我要和她講講,她也就不要我錢了,就憑你哥這樣一表人才的,她還能收我錢嗎,是不是妹妹?」我說:「你真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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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9-18 22:21:03 |只看該作者
   愛上一個禽獸6

    26

    他也曾給我講過他是怎麼失去自己的初吻和初夜的。他20歲的時候被女孩子倒追,但他不喜歡人家。結果在他馬上要去南方的前一晚這個女孩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淚眼朦朧的說了一句:「小鐵,我喜歡你!」就撲上來親了他一下,當時他嚇傻了,居然沒反抗,就這樣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初夜是他在夜總會工作的時候,那時他也是20歲,有個女同事比他大幾歲,就現在我和他這樣大吧。失戀了,心情不好,他就陪人家在包房裡聊天,完全沒有什麼其他想法的。誰知道有一天突然停電了,漆黑的包房裡只有他們兩,這個女人就很自然的靠了過來……就這樣他失身了,也從此對女人開了殺戒。

    他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我也挺可憐的吧,還沒談過戀愛呢就失身了,我也挺看中自己的第一次的啊。」

    但他又是完全沒有處女情節的男人,他曾說如果是我真喜歡的人,就是當過小姐我也敢娶,前提是我真的愛她,她也特別愛我。他是我所知道的處女情節最淡漠的男人,不過他也要我給他講過我的第一次,而且還聽的津津有味。我感覺他只是好奇而已。我想他潛意識裡也有處女情節,只是用另一種方式表現出來,不是想佔有,而是想放棄。

    他認為佔有一個女人的第一次就容易對她造成傷害,首先是要看她身體上有痛苦;其次處女是需要負責的,他既然不能負責也不能忠誠,還不如不碰。而且他追求性的快感,他很清楚有經驗的熟女更能讓他滿意,要處女做什麼呢?他不會因為這個是處女就一直不厭倦的,到那時該怎麼辦呢?

    但那個185就不一樣,他有過至少3個處女,好像也找過小姐。185曾給我講過他和那些女人的故事,也有好幾個女人對他很痴情,雖然我不是,但正因如此,他對我反倒更重視些,比對那幾個處女還要重視,男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我印象最深的是185告訴我,他曾和一個大學的女生在一起差不多一年,而這個女生當時也有男朋友,但卻把第一次給了他。她會記得他的生日,然後在那天突然出現給他送蛋糕。放假的時候她就來找他,他白天上班,她就一個人留在他租的小屋中一呆就是一天等他晚上回來。他說那個女孩子不漂亮,但性格溫柔,極其多愁善感。經常兩個人在房子裡很久也不說話,她還會突然好像沒什麼原因的就哭的很傷心,他也不去勸她,就在傍邊那麼看著。直到最後她男朋友發現來找他攤牌,兩個人坐在飯店裡,那個男人反反覆覆的就問一句:「我是她男朋友為什麼她有了什麼事情不來找我,她去找你?她想哭的時候不在我面前哭而是在你面前哭?」

    我想那個男人一定有一種極大的挫敗感。

    27

    而185說我那時對她真的也不好,有幾次他就在自家附近和朋友吃飯,她給他打電話說就到他家了問他能回來嗎?他卻說在離家很遠的地方回不去什麼的。

    一年後,這個女孩子終於對他死心然後徹底消失了。

    而她不是唯一為他這樣傷心的女人,我知道他原來在北京的時候也曾弄到讓一個已經訂婚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分了手,最後還遠走他鄉了,而他也承認自己欠她的。他問我:「你說我有什麼好呢?」我回答不了,因為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不會為他那樣的,我不愛他,我不會栽到他手上,但我卻栽到了另一個男人手上。公平的講185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雖然我沒有對他產生感情,但我知道至少曾有三個女孩子對他死心塌地過。在他告訴我那些女孩子對他曾經的深情時,我有一句話很想說但終究還是隱忍著沒講,那句話就是:「你看看你自己都錯過幾次了啊?」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我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要承認在床上185也是個相當出色的情人,他曾告訴過我一個他沒有告訴別人的秘密。他家裡挺苦的,有個很小的弟弟還在上學,所以很早就出來打工了。在他兩年前剛到C市的時候,他有一段特別難,難到幾乎快撐不下去了,這時碰巧認識了一個有錢的女人,好像也是通過網絡,這個女人包了他。800元一個月的房子他住了整整半年,所以我在他的家裡看到他租的房子很小,裡面的床是很低的那種,但是特別舒適。沙發電器雖然有些舊了,但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很豪華,當初一定價值不菲。他的很多衣服也是一樣光鮮,和他的小房子很不匹配。但我並沒有因此而看低他,雖然我還從不曾遇到必須為了金錢而放棄自尊的情況,但我也清楚在生存的壓力面前人很難有真正的高貴可言。我記得他曾指著這些東西對我說:「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這些全扔了。」儘管現在他早已離開了那女人,但我知道他介意。

    關於他被包這件事情,至少說明了兩點,一個是他真的很信任我,因為對男人來說,這種有點屈辱的歷史他本來可以隱瞞的;二是他確實在床上有兩下子,也不是每個男人都有條件被包的。而且我在知道這件事情前後對他的態度也並無變化,我知道人生際遇不同,出身不同,沒有人有權利鄙視另一個人。只是遇到了小鐵之後,我離開了他。

    28

    在那個我主動給小鐵打電話的晚上,在他叫過我寶貝之後,他問我「怎麼這樣好想起給他打電話了?」

    「我無聊啊找人陪我聊天。」

    「原來這樣啊,那你今天可找錯人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我聽他這樣說覺得有點撅我的意思,他似乎很淡漠。

    「那算了,就當我沒打過「我就要掛。

    「已經打來了就聊聊好了。」

    當時開始說的什麼我不太記得了,反正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到女人正經不正經上面了,我大概說了類似自己是正經女人這樣的話,因為我當時的心理真是這樣的,我習慣了做個正經女人,如果我沒有被陶傷害可能我就是個最正經的女人。所以雖然當時我也做了類似一夜情或是發生了無愛之性這樣的事情,但我的內心深處依然沒轉過那個彎,我還不自覺的把自己歸到正經一類裡,因此我當時那樣說不是故做姿態而是純自然的反映,我曾為自己失去了「正經」這個「理想」的人生狀態而倍感痛苦。

    但當我說出來之後馬上受到了他無情的嘲笑。

    「你還是正經女人?笑死我了!」我當時心裡一凜,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我怎麼不是呢?」

    他就得意的用一種嘲弄的口吻說:「你能在網上和我做愛的時候說出我還要,你能在電話裡叫床給我聽,這就證明你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

    他這樣評價我,我突然很傷心,我對他說:「你知道我經歷過什麼嗎?」

    我就把自己以前和陶之間的種種全講給他聽了。那晚我就像是無意中抓住了一個傾訴的機會一樣說個不停,把我能我想起來的委屈說了個遍,說一會哭一會,哭一會說一會,完全忘了他其實是個陌生人,也忘了他是為什麼來接近我,我心中只有壓抑多時的悲傷,在這個時刻盡情的宣洩。

    我大概說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這中間他幾乎沒有說話,只有呼吸的聲音,但我知道他聽的很認真。最後我終於覺得好像說完了,也哭累了,我停了下來,心裡很空,但也很舒服,像大病後虛脫的感覺。我想他也很意外吧,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在說完的時候我覺得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他通什麼電話了,我覺得我這樣哭過一場以後就彷彿得到了什麼也失去了什麼,不再需要他這個說我不正經的男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了。那晚我是真的傷心,現在想起來我還憐憫那夜那麼無助的自己。

    對著一個陌生人在暗夜的電話裡哭泣絕對不是個溫暖的回憶。

    29

    等我全部講完的時候,一直沉默的他突然說:「妹妹,哥哥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他這話一下子把我從回憶的情境帶回了現實,我好像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是和他,一個陌生人在傾訴衷腸。至於他說的那話,我只覺得有點好笑,當然不會當真,那時我想這個男人見過我最失控和脆弱的一面,我以後也不想見他了。當時我是真的那麼想的,然後我的痛苦從台前隱退到幕後,我恢復了常態。

    我冷淡的說:「我長這樣大還沒人說過我不正經,你是頭一個。」

    他似乎因為我的這話而感覺很過意不去,從本質上來說他很怕傷害別人。那天他認為自己是無心中說了一句話讓我傷了心,他很吃驚,因為沒想到我會為那樣一句話有這樣大的反映。現在想想,一個沒見過面的女孩子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竟然能悲悲切切的哭上了兩個小時,真是一件頗為恐怖的事情。

    當時我覺得我已經把自己想說的全說出來了,可以停止了。但他在我語氣平靜下來之後在電話裡又開始語言曖昧,有可能是因為在電話裡這樣調情才是他比較熟悉的說話方式,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的哀傷和脆弱讓他對我這個女人更感興趣。

    但他在某些方面真不瞭解女人呢,你能在上一秒還在為失去的愛情痛哭流涕,下一秒就迎合一個陌生男人的那種要求嗎?除非是人格分裂。那天晚上哭了那麼久,根本就沒有半點情緒,所以我很冷淡,完全沒有想要配合他。當他告訴我他已經感覺硬起來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沒電了,在最後的警告沒電的嘟嘟聲裡,我幾乎有種惡作劇的快感,因為我知道男人一旦硬起來不放出來會很難受,這個時候電話斷掉,我覺得是變相懲罰了他剛才對我語言上的冒犯。

    但是這樣的懲罰並不能減少我的悲傷,他的話真的傷害到了我,我彷彿是第一次重新審視自己到底是不是個正經女人這個問題,當我發現他是對的時候,我難過極了。我想我是怎麼了,怎麼就到了這個田地,怎麼就從一個痴情的女人變成了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先是一個男人傷害了我,現在又有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覺得他有權利這樣侮辱我,我很頹然。我想我再也不要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當時我真的是這樣想的。所以,再接下來我沒有再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我希望這個男人就此消失。我以為他也會到此為止,但他似乎因為那天的事情越發對我感興趣了。

    到了今天我也會問自己,我是正經女人嗎?我是曾經變壞但現在又學好了嗎?也許我沒有學好,因為我就沒有壞過。我只是被動的嘗試了一種生活方式,覺得不合適又選擇了放棄。我從前認為自己是不能接受無愛之性的,我對此堅定不移,但事實上我也有過無愛的性,但正因為我有過了,我才知道我對自己的定位是對的,我果然不能接受。人很容易厭倦一樣東西,包括放縱在內,特別是因了痛苦而起的放縱,我幾乎是剛一開始就厭倦了它。其實沒有小鐵的出現我也會停止,他的出現只是讓我更確定了自己什麼人,即使是放縱我也依然無法徹底,我始終都無法分那麼清。如果愛上的是放縱中相遇的男人,結果往往更慘。要知道,女人愛上自己的性伴侶和男人泡妞泡成老公一樣衰。

    我承認,我是衰人。

    再後來就快要過年了,我有一天在公司開會的時候關了機,他恰在那時給我打了電話,但我不知道,過後才發現,我有點好奇他要和我說什麼,就打回去。

    「你找我?」很冷淡的口氣。

    「是啊,我現在在外地(其實他是回家過年,他家在離C市只有兩小時車程的一個小城),我臨走前想見你一面。」

    「我剛才在開會,沒接到。」

    「我現在已經不在C市了,等我回去再說吧。」

    「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

    「其實那天晚上我挺對不起你的,你是在網上讓我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女人,所以我想看看你,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就算了,我以後也不會再打擾你了。」

    聽他這樣說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也許是一念之差,也許是我潛意識裡也想再見見他,我竟然在他馬上要掛電話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如果只是想看看我的樣子,那見一面也無所謂。」

    然後我就在家裡過年,挺無聊,但也沒有想他。初三的時候突然接到他的電話,說他已經回C市了,給我拜年什麼的。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也不多呆幾天?」

    「有什麼意思啊,吃了年夜飯讓我媽看到我還活著不就完了。」

    他很早就離開家,對家的感覺好像很淡,而且極其討厭被人管束,這也是他喜歡在外面漂的原因之一。他是浪子,漂泊是他的常態。我覺得城市之於一個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女人,或者最接近女人的感覺。從新鮮到熟悉再到厭倦再離開,走的也是一個路子。當他熟悉了這個城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他就會慢慢喪失探索的慾望,一如對女人的身體。這是對一個城市的審美疲勞和七年之癢。這次他已經在C市停留的夠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能忍受下去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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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21:20
    愛上一個禽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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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在哪?」

    「在網吧上網,我現在弄了個QQ,把號告訴你啊。」

    「你又喜歡用QQ了?」

    「是啊,專為和你聊天才管朋友要的哦。你在幹嗎?」

    「我未來嫂子來了,全家人準備吃飯呢。」

    「不錯啊,我也正餓呢。」

    「那就去吃啊。「「正要去呢,去我妹妹家吃。」

    我傻乎乎的說:「那很好啊。」

    「你真呆,我說上你家吃去呢,你不就是我妹妹嗎?」

    我被他逗笑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已經不生他的氣了,我們好像已經很熟悉一樣可以很自在的聊天。

    那天以後我就經常在網上遇到他,那時他特別喜歡去聯眾玩五子棋,而且水平很高,所以我總在網上能看到他,我們就開始在網上聊天。

    春節過後第一天上班,下午下班的時候185突然打電話要我過去,他也是春節回家過的年,剛剛回來就急著找我了。我去了,那天我們在一起糾纏了很久,和以前一樣。我的手裡剛好有從朋友那拿到的《東京愛情故事》——那幾乎是我唯一喜歡的日劇,我就把它也帶了過去,我們兩個一起看的,他就是因為那天受劇情觸動才給我講了那麼多以前和其他女孩子之間的往事,所以那天我在他那裡不知不覺就呆到很晚。

    從他那出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冬天,這樣晚了,我著急要回去,那天我還是騎車過去的,我就急忙往回趕。在半路上我突然聽到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還以為是家裡,結果一看號碼竟然是小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緊張,我接了電話,他以為這個時候我一定在家裡,但卻聽到了汽車在馬路上開過的聲音。

    「你在哪?」

    「我在西區呢。」

    「怎麼這樣晚還不回家啊?」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你在哪兒呢?」

    「我在朋友家睡覺呢,剛上床聽了會廣播,不知道怎麼的聽廣播觸動了哪根弦,就想起你了,就想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你還沒回家啊。這麼晚了你不害怕嗎?要回哪裡?」

    我就隨口說了我家的位置,他很吃驚。

    「我朋友家也在這附近。」

    「是嗎?」

    「是啊,你回家不是應該路過西區的什麼橋嗎?」

    「是啊。」

    「那我們見一面好了,我就在那個橋頭等你,可以嗎?只是看一眼而已。」

    「那好吧。」

    其實在我上次和他在電話裡哭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一定不要和他怎麼樣了,因為我覺得他認為我不正經,難道我還要坐實了自己真的不正經來給他看嗎?所以後來在網上我不配合他說那些曖昧的東西,而他求我見面好幾次我也沒答應。他好像也慢慢想放棄把我做為一個獵物了,因為他實在不習慣我的冷淡,更不習慣給女人獻慇勤,他在女人面前一貫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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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天晚上我答應見面答應的很迅速,也許是我潛意識中也想見識一下他的廬山真面目;也許是我感覺早晚也會見他不如今天趁順路的機會見了算了;也許是因為他說過對我已經沒什麼想法了,才讓我覺得見了也無所謂,反正我答應了。

    他似乎對我這樣痛快就答應了還有點意外,不過很高興:「那好啊,是不是就這樣說定了?」好像生怕我反悔。我咬咬牙說:「說定了!」頗有點豁出去的感覺,「我還要過一會才能到呢,你先別出來外頭冷,快到的時候我再打電話給你。」他說「好」。我就掛了電話。

    我就繼續往回走,可我比原來想的還要晚到,因為我走錯路了。那片我本來就不是很熟,加上天又黑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的這個電話擾亂了我的心神,我見過不止一個網上認識的人,但在這樣晚的冬夜去見一個未曾謀面的男人,他還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我無法不讓自己慌亂,當時亂糟糟的忐忑心情今天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當時好像真的是有點悲壯哦,好像話已出口無法回頭一樣,而且感覺他是那種不會允許你反悔的男人。當時的感覺就是混合了興奮、恐懼、新奇和刺激。這個男人見過我最放蕩的一面,也瞭解我最脆弱的一面。他是色狼,呼吸都帶著危險的氣息,我又明明知道他打過我的主意,他到底什麼樣呢?越接近那個約定的橋頭,我的心情就越忐忑。

    在這樣的情境,這樣的時間去見一個這樣的男人,在我的生命中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的一次,以後我也不想為誰再冒這樣的險。當時我所有的感覺裡,恐懼的成分最重。

    後來我就到了離橋頭很近的地方,我給他打電話說我快到了,他說我就到。然後我就繼續走,其實這裡有個細節就是我一直覺得他應該很高,因為我以前有個很幼稚的思維定式,認為男人DD的大小和他的個頭是成正比的,特別是185更堅定了我這種想法。但遇到小鐵哥哥才知道不全對,小鐵在電話裡總向我吹噓他的DD,我就主觀的認為他一定是個大高個了。

    我在最後一個電話裡告訴他我穿白色的羽絨服,梳披肩髮,然後我就到了指定的地方。因為我覺得哥哥是個高個子嘛,所以當我看到一個不是很高的男人站在路邊的時候我還沒想到就是他。我就沒有減慢速度從他身邊經過,但因為那裡只有他,所以我還是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也同樣在看我,我看到他穿著藍色的大衣,嘴裡叼著一根菸,眉眼沒有看太清,但應該是個長的比較清秀的男人。然後我就從他身邊掠過,橋很短,過來了也沒看到其他的高個子男人,我想,是他沒到呢?還是剛才那個就是他?正想著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33

    是他,我接了電話。

    「你到了嗎?」

    「我都過了啊。」

    「是嗎,那剛過去的就是你嗎?」

    「是啊,那麼剛才那個就是你了?你怎麼沒叫我啊?」我這時已經確定那個人就是小鐵哥哥了。

    「你說你穿白色的衣服,我剛剛在燈下看你的衣服好像是粉色的啊?」

    「這樣啊,那你過來吧。」

    然後我就停下車等著他,我看到他一步步的從黑暗的影子裡走到我所在的路燈下。

    這是晚上的11點了,冬天的夜裡很冷。我有點瑟瑟發抖,看著他走近不過短短的一分鐘,但卻好像想起很多。他電話中那種迷人而邪惡的聲音我又回憶起來了,什麼強姦啊,**啊……我甚至覺得有點像是要大禍臨頭的感覺,有種奇異的不安,又混合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的期待……

    我甚至還奇怪的想起了自己以前在電話中和他討論過的一個電影,雖然時間久遠有些細節可能記的不準確了,但那種感覺不會錯。那部電影叫《夜間守門人》,是一個曾引起軒然大波的禁片。大概是講二戰時期一個猶太女孩子被關進了德國人的集中營,她蒼白消瘦,但卻在清純和陰鬱中透出一種別樣的性感,因此被一個納粹的軍官相中把她變為自己的性奴。每天這個軍官都會想出很多變態的方法來折磨她,直到德國法西斯倒台,這個女孩子被解救出去。然後她就長大並嫁給一個有錢男人過上了上流社會生活,成為一個雍容迷人的少婦,一切都看上去很不錯。那個軍官她以為已經在戰爭結束時就死了,而且也以為自己已經埋葬了關於他的所有記憶。

    直到有一天,她和她老公偶然去一個大飯店度假,她才萬分驚奇的發現原來這個飯店裡那個看上去很蒼老虛弱的夜間看門人,竟然就是以前百般折磨自己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納粹軍官,當然他早就隱姓埋名改頭換面了。而軍官也認出了她,他受到了更巨大的驚嚇,因為除了這個女孩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他在戰爭中做過什麼。他怕她說出這一切要了他的老命,所以驚恐萬分。趁他的丈夫不在,他就跑到她的房間想要警告她守口如瓶。兩人發生爭執,他就開始暴怒起來,甚至開始追著她打,打的她滿屋子亂跑,慘叫個不停。但是就在這個過程之中,多年前的一幕彷彿又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甦醒,本來兩個人是在拚命的撕打,但演變到了最後居然變成了瘋狂的做愛,似乎埋藏在這個高貴少婦內心深處的最初的關於性的和身體的記憶又全部重生。他們以一種奇特的彼此互相憎恨的方式表達著互相的需要,就這樣又不可思議的重新糾纏在一起。後來納粹的身份終於暴露,大批的警察來抓他,但這個女孩子竟然不肯離開他,最後兩個人在飯店的大火中同歸於盡,在死之前也是一直在拚命的做愛。

    34

    當時我是因為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才講給哥哥聽,哥哥聽完後馬上就說:「妹妹要哥哥給你解釋一下嗎?」他說你覺得不能理解嗎?其實只要把男人的納粹身份和女人的猶太身份去掉就好理解了,無非說的就是一個女人在肉體上怎麼樣臣服於一個男人,只要去掉這層政治的色彩一切都很簡單,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呢?人們往往認為階級敵人或敵對的種族之間非但不能有愛情,甚至都不會產生性慾,如果一定有性發生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強姦。」

    在很多事情上他比別人看的好像更透,有一種出人意料的犀利,我承認當時我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後來他就走到我身邊了,我看到了他的臉的時候很奇怪我就突然不緊張了,應該說他長了一張很正人君子的面孔,甚至可以說比較英俊就像我看上去很端莊,很良家婦女一樣,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很柔和,我的心情就很奇怪的放鬆了。

    接著他就陪著我往回走,不時飛快的打量我一眼,很高興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對我很有興趣。當時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好像是他問我為什麼這樣晚還在外面,我當然不能說我剛和一個男人做愛到現在,我說去看個朋友。然後我好像和他還胡扯到了《東京愛情故事》什麼的——我還是有點緊張所以沒話找話,他並不感興趣但表現出很認真的樣子在聽著。

    我記得他曾很誇張的看了我一眼說:「呵呵,終於見到本人了,你長的確實挺小啊。」

    我想得趕緊回家了,因為太晚了,但他沒有一點告別的意思。我就說:「別往前送了,就送到前面路口好了。」結果到了前面路口他還沒有走的意思,就又送到下一個路口,他還是依依不捨的樣子,就只好再送一段,就這樣直到把我送到院門口。其實我好像也有點願意和他多呆會的意思,所以沒有太拒絕,本來很長的路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很短的感覺。

    最後在院門口我說:「我真的要進去了,就到這吧。」他突然說:「這是哪啊,我不認識了,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啊?」

    我知道他是在裝象的,有點又好氣又好笑,就說:「我真的走了啊。」他似乎還有點吃驚這樣快就說再見了,而且眼神中分明有一種很明顯的失落。我也不能再留下去了,就走了。最後回頭看他一眼,他站在那裡,一種很茫然若失的感覺。

    在我到自己的家樓下還沒上樓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還以為是家裡催我回去,可一看竟然是他,我接起來。

    「你回去了嗎?」

    「沒有我還站在門口呢,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還有事啊?」

    「我想知道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啊。」

    「那你怎麼走的那麼快啊,我還以為你討厭我。「

    我真的著急回去了就說:「就這樣吧,等我到家給你打電話再說好了。」他說:「那等我回去打給你吧。」我說「行。」同時心裡有點奇怪為什麼他還要回去後再打來。

    到家已經快12點了,我洗洗就躺下了,很睏,但他說要給我電話的所以我又沒睡。果然半個小時後電話響了,我接起來,他的聲音傳出來:「我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床上呢,你呢寶貝,上床了沒?」

    35

    我一聽就知道他又要開始挑逗我了。他又問我對他什麼感覺,我說覺得挺親切的,一點也不討厭——這是真話,他就發出一種很滿足的嘆息聲。

    「我今天真的太失策了!」

    「怎麼呢?」我有點奇怪他何出此言。

    「我剛才就不該這樣讓你走,就應該把你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把你按到牆上,強吻你,這樣我至少能得到一個吻。」

    我聽到他用一種壓抑的焦渴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的心也跟著微微發顫起來。

    「妹妹,如果我真的這樣粗暴的吻你,摸你你會怎樣?」

    我顫抖的說:「我可能真的會打你哦。」

    他輕笑起來:「你越打我我就越興奮。」

    還是挑逗,赤裸裸的。

    「你以前不是說你已經不想把我怎麼樣了嗎?見我只為知道我的樣子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現在為什麼突然又這樣了?」

    「我本來真的是不想把你怎麼樣了的,反正我也不差你這一個,但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又改變了主意,我一定要在床上征服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我承認當我聽到他這樣赤裸裸的征服宣言的時候,我感到害怕,但同時覺得很刺激甚至有點虛榮。

    我忍不住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像他說的那樣粗暴的對我?

    「是啊,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沒那麼做嗎?」

    「為什麼?」

    「是因為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

    「我一見到你就改變了主意決定要你,但當時你看著我走過去時候的眼神裡卻閃過了一絲恐懼,當時我想這個女孩子這樣可憐,膽子這樣小,算了。」

    「怎麼,哥哥對我動了惻隱之心?」

    「確實是,一起走的時候我不是沒想過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按到牆上去,但我真的有點顧忌,我怕你生氣,怕你哭。」

    是不是男人都會經常不自覺的讓自己陷於這樣的焦灼之中呢?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一直天人交戰,大腦也高速運轉,在等待著合適的表白或是乾脆就行動的最佳時機呢?

    他那天晚上沒有貿然行動,當然不是因為他心軟,而是他覺得還沒等到那個最佳的行動時機吧?他怕嚇到我,怕我嚇跑了以後就徹底沒機會了。既然他見到我本人之後原本熄滅的慾望重新燃燒起來,他當然是勢在必得,為了得到,他自然還要講點策略。其實那天晚上我已經很睏了,但他還要在電話裡做愛,就像以前做過的那樣。可我實在很睏,所以他在那邊說的時候我這裡幾乎都要睡著了,又不好掛斷電話,就那麼「嗯」、「啊」的硬挺著。他倒是特別精神,而且語言明顯比原來更熱切更有進攻性,因為現在對於他來說我不光只是個名字和聲音了,我已經具有了實體。

    36

    第一次見面的第二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我,要我還到昨天見面的地方等他,而且讓我還穿昨天那件衣服。我突然就害怕起來,因為從見面後那個激情的電話中我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雖然我接電話時昏昏欲睡,但我清楚的記得他熱切的叫人害怕。而且好像我心裡還是恐懼的感覺佔了上風,那時我對他雖然很有好感,也很好奇,但應該還沒有什麼強烈的感情,所以我們就在電話裡爭論起來,他的電話信號還不好,似乎是出了故障,一次次斷掉,他又一次次不屈不撓的打回來,我們就這樣斷斷續續的爭論著。

    「見我幹嗎」我這也基本是明知顧問。

    「就去坐坐。」

    「沒別的吧?」

    「最多求你一吻。」

    「到了這樣你還能控制?」

    「你覺得你能經受的住挑逗嗎?你如果能就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用粗的,就怕你自己做不到,會忍不住。」

    「我不要。」

    「那我請你喝茶。」

    「萬一你在茶裡放什麼東西呢?」

    「我有那麼齷齪嗎?那請你吃飯好了。」

    「我不要。」

    ……

    就這樣在電話裡斷斷續續的爭論了大概有半小時,他的手機突然斷掉,就再沒打過來。後來我才知道他的手機出了故障,我又一直拒絕見他,他一氣之下把電話摔了,而且還過了很久都沒買新的。

    大概是因為我的拒絕讓他有點不太好接受,因為其他女人沒有這樣麻煩,而他一向不屑於在女人面前獻慇勤,所以那之後幾天他沒給我打電話,在網上遇到也照樣說話,但淡淡的。他就是太不習慣女人撅他,因為他幾乎就沒被人這樣撅過,其他人如果這樣撅他他早沒興趣了,偏他還特別想要我,所以有點不舒服。那幾天我也正因為工作和其他一些事情很鬧心,所以也沒太多想我們之間的事情。

    後來有一天我在網上遇到他,正好他有視頻。

    「讓我看看你。」

    「看什麼看,給你真人你都不看。」

    那時我因為一些事情急需弄點錢,但沒什麼辦法,因為就算是朋友之間錢也還是輕易不提的好。他當時問我在忙什麼,我就有點惡作劇的隨口說「我有點事情需要弄點錢呢,要瘋掉了,你能幫我嗎?」

    我以為他會像很多人一樣——我在網上用這個方法嚇跑了好幾個對我想入非非的男人,別人一聽這個就會落荒而逃,但沒想到他認真的反問我:「你需要多少?」

    我很吃驚,因為他的口氣不像是隨便說說,而他自己也不是什麼有錢人。我不想管他借錢,一點都沒想,但他的反映出乎我的意料。我就猶豫的問他「你真願意借我?我們也不熟,你信的過我嗎?」

    「為什麼信不過你呢?」他反問。

    「也不是太小的數。」

    「我身上現在只帶了1千6,夠了嗎?」

    「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呢?」

    「我借你錢不證明我對你好啊,這是兩回事。」他馬上說。

    我當然沒有管他借,到最後我們之間在錢上什麼都沒有,只是身體的糾纏。但我能感覺到如果那晚我要借他會借我,在很多事情上,他總和別的男人反映的不太一樣。他是從不肯承諾的那種男人,就是後來我們每次告別,我讓他說下次一定還會見面他都不肯說,所以我總覺得他隨時會失去蹤跡。他總說:「我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我從來不答應。」但如果他答應了他就可以做到。

    37

    但當時我很懷疑他,「你真的會借我?」雖然我是不會管他借的。

    「你不妨向我借一下試試,自然就知道答案了。」

    可我沒有這樣做,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認定網上的人不會真幫這樣的忙,可一旦有一個表示真的願意幫忙的,我們又會膽怯。人,真是矛盾而脆弱的動物。

    後來我就轉移了話題,「你電話打不通啊?」——我給他打過。他就告訴我電話壞了,而且懶的去買新的,誰也找不到他挺好的。

    「那我也找不到你了?」

    「你找我幹嗎,你也不喜歡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想怎麼樣你知道!」

    「我也沒答應過你什麼啊!」

    「在電話裡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笑了,「你把電話和網上的都當真啊?」

    「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了?」

    他嘆了口氣悠悠的說:「怪你太吸引我了!」

    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讓我的心顫了一下,女人是聽覺的動物,一點不錯。

    「誰叫你第一次在網上遇到我就和我發生了關係?」

    「那你到底想怎麼著啊?你到底想要什麼啊?」

    他就飛快的打出「想要你的肉體!」

    我追問:「只要肉體?」

    「對,只要肉體。」

    第二天,我下班時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接起來是他久違的聲音,「知道我是誰嗎?」

    「你該不會是小鐵哥哥吧?」

    他笑了:「我還是你大鐵哥哥呢。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在梓楓塘等你。」

    「好吧。」

    他似乎很高興,又像第一次約我見面之前那樣問:「是不是說定了?」

    「是。」

    「那好,5點半我等你。」

    放下電話我竟然有些激動,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後來我去了,他在上網,穿一件深紅色的毛衣,在一樓,看我來了就走過來讓我坐下,他坐到我的對面。我叫了東西,因為已經見過一次了所以我們都沒有太陌生的感覺,我很自然的吃東西,喝水,他只要了一壺龍井,幾乎不吃東西,只是專注的看著我。我們就隨意的聊天,基本是我在說,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他很少說話,其實他不是很善言談的人。而我在他身邊卻出奇的健談。其實,女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才特別喜歡說話,我會很自然的就在他面前這樣,就好像我從一開始就能很自然的在他面前撒嬌一樣。我那天吃了很多東西,冰淇淋啊,乾果啊,各種飲料啊,而他從始至終也只是喝那壺龍井,只添了幾次熱水,後來我知道他不喜歡吃涼的東西,也不喜歡亂七八糟的零食,他甚至不喝酒,只喜歡喝熱茶。

    38

    聊到一定程度了,我發現他總是微微的瞇起眼睛出神的看著我,我有點受不了他那充滿慾望和挑逗意味的目光。

    「你幹嗎這樣看我啊?」

    他就收回目光自我解嘲的說:「你不喜歡啊,我還一直覺得自己的眼神挺迷人的呢。一般我見一個女人都會直直的看她,看到她受不了了,她就自己會說好吧,我們走吧。」

    「去哪啊?」我傻乎乎的問。

    「去開房啊。」

    接著他就給我講他以前和別的女人發生的故事,那個讓他望風而逃的處女,還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妞,長的很標準——這是他的原話,他好不容易才泡上,結果那女人那天請了假,安頓好自己的弟弟出來和他幽會,到了賓館他才發現自己既沒帶身份證,也沒帶駕照,結果沒開成房,還把那妞氣跑了。說到這,他還特意拍拍放在身邊的外衣,說:「我今天全帶在身上呢,出門時檢查過好幾次呢。」

    我聽的饒有興趣,當時的我還沒有開始嫉妒他身邊的其他女人,我問還有什麼,他想了想說:「我最瘋狂的一次是大晚上7點多泡上一妞,市郊的,我打了一個小時的車到那裡去上她了。」

    他會把一些聽上去很讓人臉紅心跳的話直接說出來,後來我在他面前也變的特別「流氓」,會在他面前說出特別下流的話或者粗口,當然主要是做愛的時候,我發現那個時候說粗話特別刺激。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粗話是很動人的,那就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說的粗話,記得我看過一個叫《天堂竊情》的電影,根據歷史上的真人真事改編,講一個神甫和一個修女的不為世俗所接受的愛情,也許世界上最動人的粗話就是那個修女對她所愛的神甫說的,她說:「讓我做你的婊子。」另一個讓人感覺到直白到不可思議的粗口大概出自《挪威的森林》中阿綠之口,她對渡邊說:「你以後就看著我的照片手淫好嗎?」真是坦率到叫人猝不及防。有人說,從來不說髒話的人一定很下流。大概正是如此,至少我是會說的,在和小鐵做愛的時候就會說,並且說的極其自然。

    「現在你還會大老遠跑去見網友嗎?」

    「現在不會了,C市就有那麼多美女呢,我幹嗎捨近求遠啊是不是妹妹?」

    他壞壞的笑著,看著我,微微迷起眼睛,似乎在自己的大腦中已經開始為我脫衣服了,聊到這個時候已經是8點左右了,他大概也覺得氣氛營造的差不多了,他突然把手伸過來對我說:「我現在手可涼了,你摸摸?」我有點不好意思,就說:「我不要摸。」心裡明白他要開始進攻了。

    39

    然後我就把頭低下去喝東西,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沒有說話。我卻突然有點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特別不願意讓他失望,於是我說:「你坐我這邊來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很被動的我會對他那麼主動。他就坐了過來,我們第一次離的這樣近,我感到一種壓迫,他烏黑的眼珠一直在看著我,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點困難,有一種很微妙的性感的氣氛在我們之間的空氣中瀰漫,大家似乎都在等著什麼事情發生。

    他第二次把手伸過來,我沒有拒絕,緊緊握住,我看到他的肩膀就在我的頭邊。

    「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啊?」

    他壞笑著說:「靠五分鐘十塊錢啊。」

    我也笑了,不再有什麼戒心,坦然的靠過去,他的頭就在我的上邊,呼吸清晰可聞,那一刻,我的心卻不再緊張,一種久違的寧靜感包圍了我,我靠著他的肩膀望向窗外,車水馬龍,C市的夜色也有這樣美好嗎,我幾乎是帶著一種平靜的欣喜在欣賞這一切。

    就這樣靠了好一陣子,我們都沒有說話。後來我終於離開他的肩膀,他看著我的臉問:「以前你有這樣靠過其他在網上認識的男人嗎?」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問,馬上想起了185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而這是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的,他笑著說:「一定有過,對嗎?」

    我就把我和185之間的事情告訴他了,當然是輕描淡寫的,他很專注的聽著,沒有說話。可惜他不會吃醋,他只是想知道而已,我也很遺憾他不會為我吃醋。在我講的時候有意沒有去看他,當我終於講完的時候我的目光還停留在窗外的夜色上,這時他突然但是很輕的用手托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臉轉向他,我看到他的嘴唇朝我的嘴唇壓下來,但我一點也沒有害怕,更沒有躲避,我似乎一直在等著這個時刻,於是我們接吻了,終於接吻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讓我特別迷戀但又輕易得不到的東西,我想就是他的吻。因為他本人並不喜歡接吻,他接吻只是征服女人的一個必要的環節,不經過吻這個程序他就沒法進行下面的步驟,就沒法得到女人身體的其他部分——他更需要的部分。所以他只在開始的時候才會深情款款的吻一個女人,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之後,他就不再需要吻了。很可惜我後來能得到他的身體,卻很難再得到他的吻,這常常讓我很傷感,因為他的吻驚心動魄,激情而銷魂,可他卻那麼吝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吻的原來那麼好!

    當時是在茶樓裡,雖然人不是太多,但畢竟也是公眾場合,但我們似乎都忘記了,只是

    旁若無人的深吻著,我真的很喜歡被他吻的感覺,激情四射又恰倒好處,我以前沒有過這樣消魂的吻,就是原來我愛過的陶也不能吻的讓我這樣既迷亂又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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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21:51
    愛上一個禽獸(8)

    40

    在那個悠長一吻的同時,我感到他的一隻手伸到了我的胸前,隔著毛衣開始抓我的胸,但我絲毫也沒有想要去掙扎或反抗,任憑他去摸。當我們的嘴唇終於分開的時候,他看看四周,我不能肯定當時的情景有沒有被人看到,但我們好像都不太在意。他說:「走,我們到樓上坐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樓上更隱蔽,人更少。所以我們就拿起東西上樓了,我跟在他後面,心裡有點害怕,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悸動。

    到了樓上,我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雖然前後桌都有人,但兩邊和我們之間都有一盆很大的植物,而和其他橫向的桌子之間又有一個屏風,相對來說這是個比較隱秘的位置,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比較便於淘氣。

    我剛一坐下他就馬上迫不及待的攬過我的頭開始吻我,甚至他自己都還沒有站穩。他很貪婪的吻著我,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我微微睜開眼睛想看看他,他小聲但是很嚴厲的說:「把眼睛閉上。」我就很聽話的閉上,只是盡情享受這個甜蜜的吻,很久很久。等我們分開雙唇,他馬上就掀開我的毛衣,接著是內衣,文胸,我的一邊胸部就這樣暴露在他面前,當時我的臉都羞紅了,但完全沒有阻止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

    他把他的頭靠近我裸露的胸口,在沒享受它之前他回頭笑著說了一句:「妹妹,你的乳頭可真小啊!」說完就把頭深深的埋下去,盡情的吸吮起來……那一刻我好像是被電流擊中,完全不能動彈。就這樣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像個吃奶的小孩子一樣伏在我的身上不停的吸著,舔著,裹著,咬著,幾乎是忘情了,而我,微微發抖,擔心的看著周圍,生怕有人發現,我們的前後都有人聲傳來,屏風後面有人在走動,這樣的環境使一切更加刺激。

    等他戀戀不捨的終於把頭抬起來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眼神再次對視就充滿了一種曖昧。「妹妹。坐到哥哥身上來。」我就很聽話的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抱住我,手開始向下,從我的腰部用力的伸進去,我的腰帶束縛了他的手,他在我耳邊輕輕的用一種類似催眠的聲音說:「解開!」我無法抗拒他的要求,也許是真的被他的聲音催眠了,被他又吻又摸的那麼久,我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映,我幾乎和他一樣的熱切,很聽話的自己解開了,他的手馬上長驅直入,直接到達了我的禁地,那裡已經一片濕漉漉了,他抬頭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我自己也感覺到了,覺得羞的很,我想我當時的臉一定紅的嚇人。然後他抬頭看我,我也看著他,他把手指伸了進去……他是最熱衷於用手和口去撫弄女人的私處的男人,他總能覺得樂趣無窮。而且他的指技相當高超,力道恰倒好處又有很適合的頻率,每次都會讓我覺得很舒服,第一次的時候他看著我的眼睛,手指在下面飛快的動著,我覺得很享受,但又不敢叫出來,只能時不時的輕輕哼一下,我們看著對方,都喘著粗氣。

    41

    已經很晚了,但我們好像都不想離開這裡。這樣的事情我們在那一個晚上有好幾次,我的衣服是過一會就被他掀開一次,腰帶也是繫上打開,打開再繫上的。中間還不時的深吻對方,總之是極盡纏綿。

    當我終於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他熱切的看著我,又轉頭去喝茶,我看著他的眼睛,看到裡面有一種強壓的慾望。後來他靠在我的耳邊小聲問:「妹妹,你想不想摸摸哥哥的寶貝啊?」我覺得很害羞,但我知道他現在小DD一定是站的筆直的,又覺得有點好笑,就笑了。他假裝生氣的說:「你敢笑啊?」就又來解我的衣服,

    「不要啊,你想幹嗎?難道你想在這個地方非禮我啊?」

    「是啊,怎麼樣?」

    「你不敢拉?」

    「是嗎,只要你敢我就敢!」

    他就真的撲上來做出要脫我衣服的架勢。周圍的人比剛才多了,這裡一向是越晚越熱鬧的,我看他像有點當真的樣子。

    「哥哥你瘋拉?怎麼能在這裡?」

    他定定的看著我:「是你激我的!」

    「你說敢不敢,你說我不敢我就做給你看!」他撲在我身上問我。

    「我信你敢行不行,你別這樣啊。」我真的害怕了。

    「小孩,還敢激我。」他放開我得意的笑了。

    然後我們就平靜下來,他喝茶。

    「你剛才看出來我在壓抑我自己嗎?「「是的,看出來了。」

    「要是只有我們倆……」

    「只有我們倆怎麼樣?」

    「那我早就把你放倒了。」他淫笑著說。

    這樣笑著鬧著不知不覺我們在一起消磨了大概7個小時了,家裡不斷打電話來催我,我說我必須要回去了。他臉上露出了非常失落的表情。

    「我見過那麼多女人,你是最乖的。」

    我也不想離開他,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們就出來了,他送我回家,路上只有我們的影子。已經快12點了。

    「今天感覺的怎麼樣?」

    「當然好啊,要是不好我早跑了,還會和你在一起呆這麼久啊?」

    「其實我現在失眠,一會把你送回去我也是找個地方繼續上網,我挺希望你能繼續陪我,我很少在女人面前示弱的。」他的表情有點失落:「我喜歡冬天,喜歡冬天衣服可以緊緊的貼在身上的那種感覺,但就是這點不好,天一冷,就會希望有人疼。」

    我聽他這樣說突然有點傷感,也很想留下但我必須回去。在上次分別的院門口我說:「就到這吧。」他停住了,有點落寞的說:「再見。」走過來在我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我看著他走遠突然覺得很眷戀。在回來的路上,我曾問他明天會上網嗎?他告訴我明天晚上不行,有個外地的網友來C市,兩人已經約好見面了,所以沒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他這樣說心突然疼了一下,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以我的經驗,如果我開始嫉妒一個男人身邊的其他女人,那就是我要愛上他的先兆。因為我對185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這樣的嫉妒,因為我不愛他。我甚至覺得他今天晚上和我這樣親熱,明天晚上就和另一個女人上床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42

    那天以後我覺得我開始牽掛他,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害怕,也有一種久違的甜蜜,因為我從和陶分手後,就再沒有對哪個男人產生過這樣強烈的感覺,我還以為我喪失了這種能力。

    第二天我上網,結果一整晚都沒看到他上線,我想起他昨天說的話,心無端的就疼了起來。對他來說,沒有單純的見面,見面就意味著上床,關於他身邊的其他女人,開始我很好奇,會讓他給我講講,後來我很害怕聽到關於她們的事情,他一說我就會生氣。

    他雖然不是很擅長言談,但他說過幾句叫我啞口無言的「經典」語言,有一次我因為其他女人和他生氣的時候他說:「你在意她們幹什麼,我都不在意她們你在意什麼?」

    還有一次,他說他很忙沒辦法來見我,但後來我們見面的時候,我知道他剛和另一個女人見過就問他你不說你沒時間嗎?他說:「我要見別人也是證明我沒有時間,你明白嗎?」

    這個男人確實有夠冷血,不愧他自詡的禽獸這個稱號?

    我曾以為我能讓他對我動情,但時間越長就越失望,對於這個男人,我始終有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每次他從我這裡走的時候我都覺得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會分外傷感。我也無法解釋我為什麼沒有愛上別人,而偏是他,也許我愛他不是因為他好,是因為我覺得他那種專屬的男人味道,恰恰能擊中我最脆弱的那根神經。至於什麼是男人味,我傾向於這樣的說法: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覺得自己特別的像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最有男人味的。我,我就是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特別的像一個女人,我也只能這樣解釋。

    而且關於好和壞,我早就顛覆了傳統的定義。到底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以前陶曾要為我自殺,曾經表現得痴情的不得了,但就是這樣的人,當他背叛你的時候比誰都更絕情。一個會在你面前流淚的男人,也許恰恰是心腸最硬的。一個從未放縱過自己的女人就一定更善良?更堅貞?更痴情?我反正是不相信。

    我承認我和陶分手後我的道德觀變的有些偏激,可能有點矯枉過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但在我現在看來,人的道德底線應該體現在他會不會主動的去傷害別人,會不會刻意的去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曾經在網上看到有做第三者的女孩子說什麼自己怎麼也無法理解並鄙視那些會和自己不愛的男人上床的同性,標榜自己性愛極端統一,永遠都不會和不愛的男人上床,但她愛著的並唯一願意上床的那個男人,卻是個有婦之夫。她就是性愛統一一輩子又能高尚到哪去?一個不會破壞別人家庭但發生過無愛之性的女孩子和一個性愛高度統一但就是要破壞別人家庭的女子站在一起,我可不認為後者就一定比前者更純潔,至少,後者絕對沒有鄙視前者的權利。

    43

    我常想遇到小鐵哥哥後,雖然他不愛我;雖然無論我怎麼樣拚命的敲打他的心門,他都不肯給我開門;雖然我們的身體曾無限接近,但他的靈魂,那殘忍,堅韌,剛硬的靈魂,卻永遠的遙不可及。但他至少證明了我還有愛另一個人的能力,他顛覆了我從前的男人。女人的感情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不斷被顛覆和重建的過程,如果我僥倖還有被另外的男人顛覆的機會,我希望顛覆他的那個男人也能愛我。

    我最厭惡的那種男人就是他一邊聲稱自己深愛著一個女人,但同時又不肯放過任何艷遇,大概就是因為小鐵不說愛,堅持不肯玷污這個詞,誠實的說他只要性,我才更高看他一眼。所以,在虛偽的人

    和誠實的禽獸之間,我寧選後者。

    第二天我上網發現他沒來,我想他現在大概是和他的那個從外地來的網友在一起纏綿呢吧,我就突然覺得特別難受,因為他昨天晚上還和我在一起,雖然沒做愛,但除了那個幾乎什麼都有了。我就覺得鬱悶憋氣的要命,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樣不舒服,我覺得自己有點失魂落魄的感覺,不斷回想著那天晚上的情景。

    第三天他上線了,我看到他心裡覺得酸溜溜的,我知道他不會絕陪著一個女人只聊天不過夜的。

    「昨天過的怎麼樣啊?」

    他淡淡的說:「還可以吧。」

    「你現在在哪?」

    「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你要過來嗎?」

    那時已經很晚了,大概是晚上10點了。

    「不行,我出不去了。」

    「哦。」

    我突然就想問問他。

    「你這兩天想我了嗎?」

    「想了!」他很快回答。

    「昨天晚上呢?」

    「想了!」

    我突然覺得挺好笑的,昨天晚上他說他想我,可他那時明明在和另一個女人在雲雨巫山,他怎麼會想我?

    我有點挑釁:「你想我什麼呢?」

    「我想和你接吻的感覺。」

    「什麼?」

    「和你接吻的時候真的很舒服。」

    「哦?」

    「和你接吻的時候本來就很舒服!」

    「真的嗎?」

    「嗯。」

    我就無端的有點心疼的感覺。

    「為什麼覺得我好?」

    「個體差異,感覺差異。」

    後來他說他有事就下了,我的心情一直無法平復。

    轉天的下午的時候我出門辦事,結果下了雨加雪,我全濕了,特別狼狽的跑回單位。下班時,他給我打電話叫我晚上下班到梓楓塘等他,但我覺得今天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不能去見他,所以我說我今天不去了,我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出現的時候儘量漂亮一點,我還是很在意在他眼裡的形象的。結果當天晚上我在網上看到他。

    「在哪?」

    「在茶樓呢。」

    「自己嗎?」

    「不,和一個女的。」

    「網友?」

    「是。」

    我的心再一次痛起來,因為他身邊須臾不能離開女人,如果不是我,就一定還有別人。

    44

    他在網上問:「我什麼時候還能見你?」

    「情人節。」第二天就是情人節。

    「不行,不能這天,我肯定不見你。」

    「為什麼?」

    「這天太特殊了。」

    「你約了別人嗎?」

    「沒有,但這天就是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這天發生什麼對你的印象太深刻了,對你不太好。」

    我當時覺得特別失望又有點生氣,就很鬱悶的下線了。

    情人節他果然沒有出現,也沒有電話,甚至沒有上網,我真的覺得很難過,我想我潛意識裡還是希望他找我的,但他沒有。本來就孤單的情人節顯得格外淒涼。

    情人節後第二天他果然打電話來,他好像是真的故意避開這個日子,當時我有點生氣。

    「我今天不去。」

    「為什麼?」

    「我要洗澡。」

    「那你洗完來吧。」

    「看看吧,」我有點遲疑「你七點再打給我吧。」

    快七點了,他打來。

    「我還沒洗呢。」

    「那你先來呆會吧,就一個小時好嗎?」

    我有點猶豫:「不去了,真的好髒啊。」

    他似乎覺得我撅了他,有點不確定的問:「你真不來了?」

    「嗯,今天算了。」

    「好,那你別來了。」他就掛了電話。

    結果我洗完澡後上網的時候竟然發現他也在網上。

    「你在哪?」

    「梓楓塘。」

    「一個人?」

    「和一個朋友。」

    「女的?」

    「是。」

    「網友?」

    「是。」

    「你找的她?」

    「是。「

    看來我這邊一拒絕他,他馬上就轉頭打電話叫來了另一個女人啊。在和我賭氣嗎?很好,你總是有隨叫隨到的女人是嗎?本來他今天是想要和我共度,但我拒絕了他,結果把這個夜晚拱手讓給了另一個女人,我有點生氣,但更多的卻是失落。

    那天是星期天,第二天我上班了,覺得很鬱悶,沒精打采,到了下班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去看電話,似乎在等待什麼,但電話卻一直沒響。

    晚上到了家我照樣在鬱悶中上網,結果發現他也在線,馬上我就問他:「你在哪?」

    「還在茶樓。」

    「今天又和誰啊?」

    「就我自己。」

    「就你自己?」

    「是啊,自己下棋呢。」

    「我還以為你今天會找我。」

    「找你幹嗎,你對我也沒什麼興趣。」

    「我怎麼你了,我昨天沒去是因為我要洗澡,那天沒去是因為下雨了天氣實在太不好了。」

    「這些都不是充分的理由,我覺得你不想見我,我還煩你幹嗎?」

    「不是這樣的,情人節那天我一直等你,而你呢,如果我不去就馬上叫另一個女人!」

    我的情緒有點衝動,就在網上說了很多大概讓他覺得我這個女人很不可理喻的話,他突然就不回話了,我正納悶,電話就響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一接起來是他的聲音,周圍很嘈雜,可以聽出應該是茶樓前台的電話。

    「我聽不懂你在網上說的什麼。」

    「沒什麼,你不喜歡我就不說了。我現在要出去轉轉。」

    「去哪裡?」

    「不知道」我隨口說:「就在小區裡轉轉。」

    那邊傳來他強忍著的笑聲,似乎他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事情。

    「你現在來吧,我等你。」

    我賭氣說:「我不去!」

    他很強硬的說:「你今天必須來!我等你!」就掛了電話,叫我一個人楞在那裡。

    45

    我覺得他的命令裡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起碼對我是這樣,他說我必須去,他等我,我就真的有種非去不可的感覺,何況我真的很想再看到他。我開始穿衣服,快速的收拾自己,心情緊張的亂跳。

    出了門,想打車,突然一轉念,為什麼他要我去我就馬上到啊,顯的我那麼迫切,不要,還是坐車吧。也讓他等一小會,不是很遠,幾站就到了,但路上我有種感覺,今天我們之間會有點什麼。

    我進去後樓上樓下找了一圈,沒看到他,正奇怪,他那時也沒有電話。我走出門,突然有人在背後「嗨」了一聲,我一回頭,他站在樓梯上看著我,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我跟著他進去,原來他剛才在上網沒看到我,我們找個僻靜處坐下。

    「剛才幹嗎對我那麼凶啊?」

    「我要被你氣死了,你看你在網上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來,你自己看看。」他就伸手要拉我去看電腦。

    「不,我不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不想見你,我都是有理由的。」

    他看著我幽幽的說:「別的女人不會因為天氣和沒洗澡這樣的理由撅我。」

    「我撅男人已經成習慣了。」

    他定定的看我一眼,一字一頓的說:「對不起,我還沒形成被女人撅的習慣!」

    我覺得我大概真的讓他的自負受到點挫折,雖然我沒有在他面前故意這樣的意圖。可他呢,當他和我親熱後的第二天就見別的女人的時候;當他放下找我的電話就約另一個女人出來的時候;當他若無其事的把這些告訴我的時候,我的難受他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就不會認為我會為他難受,可我真的難受啊,我為什麼會這樣難受,這樣在意呢,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我看著他,覺得就是現在我們停止,我也已經為這個男人心痛過了,但,他什麼都不知道。後來我努力把這樣的不快感覺推到腦後去,我和他聊天,一直給他講笑話,講了很多,幾乎把我能想到的全給他講了。他還沒笑,我自己就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他終於也笑了,但他似乎覺得我笑的前仰後合的樣子比笑話本身更好笑,因為他一直在聽的時候用一種很好玩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我自己比笑話本身更能讓他感到樂趣。

    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11點了,我又該回去了,我覺得很眷戀,也很遺憾,因為我見到他後就想起上次見面的激情,我看著他的嘴唇就想起他的吻,我還希望他能像上次一樣和我溫存,但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在我對面,一點也沒有要坐過來的意思,直到我們離開。

    46

    最後我說:「我得回去了。」他似乎也很不情願,但還是站了起來。

    「我自己回去好了,你繼續喝茶吧。」

    「那怎麼行,我送你吧。」

    於是我們出來了,我想現在應該沒有公共汽車了,卻看見他徑直走到一輛小型的摩托車旁邊。然後他上了車,示意我也上去,我就坐到他身後。他開的很快,深夜的街道分外空曠,幾乎沒有行人,只有路燈的光暈。我伏在他身後看著他的後背,突然有種想要抱著他的衝動,我就真的抱住了他。隔著兩個人厚厚的棉衣,我緊緊的抱住他把頭靠在他的背上,那一刻,我有一種久違的寧靜而幸福的感覺。我看到他微微回頭看了我一眼,就開足馬力速度更快的向前駛去,耳邊的風呼嘯的掠過,我突然希望這路能長些,再長一些,因為我想把這一刻定格,讓它永遠繼續下去。

    但路太近了,很快就到了,我看到了院門就示意他停車,但他卻將車開到了馬路的另一邊,那邊是個正在施工還未完工的工地。他把車停到路邊,我下了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也下了車,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突然把我的包拿過去放在車上,伸手就把我拉進沒施工完的工地的牆後面,他的動作帶著幾分強硬,根本就沒法拒絕,我似乎也不想拒絕,到了暗處,他停下來,馬上轉身就狠狠的吻住了我。

    那是我到今天還無比懷念的一吻,我不知道我們吻了多久,三分鐘還是五分鐘?反正很漫長,又似乎很短暫,我們都太投入了,有種要把對方吸進自己生命裡的感覺,我迫切而忙亂,他卻是霸道而有條不紊,那個吻激情四溢又從容不迫。等我們的嘴唇終於分開的時候他就真的象上次想要但沒做的那樣,把我往裡面更黑的地方拉拉,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按到了牆上,接著他就開始掀我的大衣,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冬天的寒夜裡,但我卻似乎沒有覺得冷,也許是太亢奮了。他的手摸到我的胸前,他伏下頭深深吸吮著我的胸,我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帶著不可抑制的慾望,在暗夜中瀰漫。

    畢竟這是在外面,而且天氣很冷,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真的怎麼樣。

    「哥哥你放開我,你別這樣。」

    但他完全不想停下來,開始解他自己的腰帶,一邊解一邊說「你剛剛抱我時,我的獸性全就被你激發出來了,不是告訴過你我是禽獸嗎,你還敢這樣勾引我。」

    黑暗中他抓住我的手,說:「妹妹,來摸摸吧。」我真的順著他的指引摸下去。結果我摸到了一個很粗大的傢伙,硬硬的,雖然我已經在185那領教過男人DD的尺寸,但還是忍不住驚叫出來:「好大啊。」完全是出於自然的反映,因為哥哥的身材比185少10釐米,怎麼會在這方面一點都不遜色呢,感覺雖然好像沒有185長,但似乎比他還粗一點,真的叫人吃驚。他說「真的嗎妹妹?」我說「是啊。」抓著哥哥的DD我慢慢的蹲下去,光線很暗但我還是隱約看到那個傢伙昂首在我的面前,我就很自然的輕輕用嘴含住了它,一點沒有陌生和為難的感覺,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主動,這樣毫無障礙的為他做這樣的事情,都有點不像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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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8 22:22:16
   愛上一個禽獸(9)

    47

    我感到哥哥的身子在微微發抖,他突然將我拽起來,就粗暴的解我的腰帶,到了這樣的時候好像再阻止他做什麼已經很矯情了,而且我自己也被巨大的亢奮感覺包圍著,根本沒有想叫他停止,雖然我嘴裡還是說著「哥哥不要,你放開我啊。」就這樣我身體的中間一段,胸部以下,膝蓋以上就這樣暴露在午夜12點冬天的街頭,哥哥在我身上摸著,親著,他的手在我的下面粗暴的撫弄,因為太急迫太熱切而讓我有點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我卻沒有覺得冷。後來他試圖用站著的姿勢進入我的身體,但我們身上累贅的衣服阻止了他,竟然沒辦法完全進去。我能感覺他的DD的一部分已經頂在了自己下面,但始終沒有能真正放進去,但這已經足以讓哥哥興奮了,他一邊努力著一邊喃喃的在我耳邊嘆息著:「妹妹,你下面可真緊啊。」我忍不住發出微弱的呻吟聲,因為哥哥好像太用力了,我覺得有點疼,所以我又說「哥哥不要,不要。」他根本就不聽我的,他把我的身體轉過去,讓我趴到牆上,試圖從後面進入。可是我那累贅的厚毛褲,限制了哥哥的行動,他仍舊只能進去一點點,我聽到他在我耳後面傳來急促的喘息聲。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上帝啊,給我一張床吧!

    正在這時,我聽到放在不遠處的摩托車上自己包裡的電話很刺耳的響起來,我知道一定是家裡人等著急了,因為現在已經過了12點,我有點冷靜下來。

    「哥哥我真的要回去了你放開我吧。」

    他終於停了下來,但無比熱切的看著我,我雖然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感覺得到他的眼光幾乎能把我吃下去。

    「我必須回去了。」

    「我們到你家的樓洞去啊?」

    「不可以,絕對不行,說不定我媽會在樓下等我呢。」

    他就又靠上我的身體,我想這樣下去我永遠也走不了,就顫抖著說:「哥哥你放開我,我明天一定給你。」他聽到我這樣的承諾終於放開了我,我就開始穿衣服,但感覺到因為他剛剛的粗暴動作下面有點火辣辣的疼,他抓住我穿衣服的手。

    「明天什麼時候?」他急切的問。

    「晚上。」

    「不行!我等不到那個時候。」

    「那下午。」

    「不行!」

    「那你說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

    「你不上班啊?」

    「我明天請假!」

    我咬著牙,「那好,就明天早上8點半。」我想大不了我也請一天假。

    「真這麼定了嗎?」

    「是的。」

    他終於放心的放開我,開始穿自己的衣服,這時他才發現因為剛才太急切了他的牛仔褲的拉鎖竟然已經拉壞了。我們往回走的時候,他從後面熱切的攬過我的肩膀,在我耳邊得意又充滿嚮往的說:「明天就可以得到我的寶貝妹妹了!」聲音充滿一種壓抑不住的慾望。我感到下面有點疼,就嗔怪他說:「哥哥你怎麼那麼粗暴啊?弄疼我了。」他顫抖的說:「小鐵哥哥真的忍不住了!」

    48我想起了以前在網上聊天的時候,他說過別人都說他皮膚可了,可性感了,就突然有點想笑,就告訴他了,他也笑了。

    「一般男人不會這樣說自己吧?」

    「是的。」

    「明天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小鐵哥哥的花樣可多了呢。」

    然後我們就離開了那個工地,在院門口他又緊緊抱住我,熱烈的吻我,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就是不想讓我走,似乎我一離開就會變卦。我只好說:「哥哥,你讓我走吧,反正明天,不,就是今天,只是再過幾個小時就又見面了,我說話算數。」他終於放開了我,我匆忙的跑進院去,身後傳來摩托的引擎聲,我知道他也走了。回家我編了個藉口解釋為什麼回來這樣晚,就匆匆的躺下了,其實我根本就睡不著,精神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讓我的心裡悸動不已,而且充滿了一種火熱的動物般的情慾的色彩。

    關於這個晚上,後來我們在半夜裡通電話的時候一再的回憶起,都覺得這個晚上的記憶非常刺激非常特別。對他來說那也是珍貴的記憶之一,因為他說過那個晚上對他來說簡直回味無窮。他說別的女人一半他是見第一次就能搞定,剩下的也差不多第二次就可以,見面三次還不能真正得手的根本絕無僅有。

    「那樣為什麼你還找我?」

    「不知道,賤唄,總覺得還有希望。」

    「我給你什麼希望了?」

    「這個就是一種感覺。」

    「你什麼時候開始想要我的?」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和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開始想要你。」

    後來我們爭論我們第一次做愛是什麼時候,我覺得應該是第二天早上,他堅持認為是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你也沒進去啊?」

    他壞笑著說:「誰說的,只要龜頭進去就算。」

    我紅著臉問:「那你到底進去多少?」

    「三分之一吧。但是就只進去那麼多,我就覺出來你是個很騷的女人了哦。」

    第一次聽他說我騷就像當初第一次聽他說我不是正經女人一樣,讓我有點生氣。

    「我怎麼騷了?」

    「當我把你按到牆上的時候,你嘴裡說不要,可是卻已經發出了享受的呻吟聲,而且我在你後面進攻你的時候你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從你那個帶有鼓勵的眼神中就知道你很騷了。」他笑著解釋,「妹妹,其實你是個很好色的女人哦。」

    我生氣了不理他。

    「傻瓜,說你好色是誇你那。」

    「那你喜歡女人主動還是被動啊?「他淫笑著說:「我啊?我不喜歡太主動也不喜歡太被動,我就喜歡象寶貝妹妹你這樣半推半就的!」

    這就是了,對他來說,女人沒有純潔不純潔,只有好玩不好玩。對他來說太專業的和太業餘的都不夠有趣,他喜歡的就是那種欲迎還拒、欲說還休、欲揚還抑、欲走還留。

    49

    告別的時候他問我們明天去哪?當時我家在外面另外有個用於出租的套間,但當時沒有租出去,而是閒置著。那個套間離我和小鐵哥第一次在橋上見面的地方很近,我就說我們去那,我叫他第二天早上8點多打電話給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排斥去開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來都沒和男人去過賓館那樣的地方,當然,事實上我也沒真正像哥哥那樣,已經把所謂的一夜情什麼的作為了一種生活方式,我放縱的時間很短,而且還是在受到失戀打擊的極端情境之下。沒遇到哥哥的時候我也決定停在185那了,但哥哥讓我離開了185,停在了他那裡,一停就是整整一年。在這中間曾有過還幾次我們很久都沒見面,但我一點也不想別的男人。雖然我也想要,但卻對其他人卻完全喪失了慾望。後來告訴他,他都覺得很難相信,這就是我可悲的地方,當性不是以愛的名義出現的時候,女人真的是百口莫辯。當然如果他說他為我沒找其他女人我也不能相信,事實上我是真的沒找,但他不是。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的後果,其他任何人在自己眼裡已經沒有魅力可言。

    那天晚上我大概3點才真正睡著,早上照常起來吃飯,在上班的時候正常出了門,一切都沒有破綻。到了外面我沒有去上班,而是打電話給自己的同事要她幫我請一天假。我自己就慢慢的往套間方向走,同時等著他的電話。

    現在想想,我們可真是一對色情男女,為了做愛迫不及待到要雙雙曠工了。我後來問他「你以前也會為了和一個女人上床而不去上班啊?」「從來沒有過,我是頭一次這樣強烈的想上一個女人,我真的等不到晚上了。」

    快到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在哪等他。我說你看到路口有家很大的蛋糕店嗎,你就在那門口吧,我馬上到。越接近我覺得自己心跳越快,很激動,隱約還有點害怕,因為我想起了他DD的尺寸,不由有點膽怯。正想著我就到了蛋糕店門口,但那隻站著幾個找活的民工,沒看到他。正奇怪,一回頭,看到他正在馬路對面衝我笑,笑容裡竟有一絲類似靦腆的東西,這是我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的,以後也沒有再看到過。

    我走到他身邊,說走吧,他不說話,微笑著和我一起走。到路口該拐的時候,他還傻傻的往前走,我就伸手把他拉回來。就這樣我們到了,進門後,我脫掉大衣放在沙發上。他打量了一下房間,說「不錯啊。」沒有馬上撲上來。我說「你也把大衣脫了吧,這裡熱。」他就脫了大衣,也放到沙發上。我走到窗邊,側過頭看看他,我看到他臉上露出那種在茶樓裡見我時候微微迷起眼睛的專注表情。我有點不好意思,因為現在不是在茶樓了,而是只有我們兩人的私秘空間,而床就在兩米遠的地方。我說:「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好嗎?」他笑了:「怎麼你還沒習慣啊?」就走過來,拉著我到床上去。上了床,他被壓抑很久的熱情就全部迸發出來。他開始脫我的衣服,手法極其老練,脫完了我的又脫他自己的,大概不到一分鐘就解除了我們兩人身上所有的武裝,赤裸相見了。

    50

    我終於看到了他的DD,昂首挺立,果然很驚人,才知道以前他沒見我的時候,在電話裡和我說的那些都不是吹牛,他見到我吃驚的表情就得意的問:「怎麼樣妹妹,喜歡嗎?」「就你的身材來說真的好大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從18歲以後它一直就這樣大,我也管不了它。」那天我們真的很瘋狂,特別是哥哥,他想了我這樣久,昨天又有了那樣的親密接觸,早忍不住了。當時他在我身上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用一種讚賞的表情上下打量我赤裸的身體,手在我的週身遊走。我知道他覺得我很性感,而我也覺得他也是這樣,特別是他陶醉的表情讓我覺得很誘惑。

    他用手在我的下面摸了好一陣子,呻吟著說:「妹妹你出水了,我要喝你的水。」就把頭埋在我的兩腿之間真的吸吮起來。他那麼投入,而我以前很少和男人這樣。陶不喜歡為女人這樣,而185我又不願意讓他這樣,所以當哥哥這樣做的時候我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而且他舌技高超,弄的我奇癢無比,那種舒服的感覺大概真的只能用欲仙欲死來形容了。

    公平的講,當初我對陶的感情應該是不少於對哥哥的,但我得承認,我從陶那享受到性的快樂是遠遠不如哥哥的。也可能因為陶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而我的身體還沒真正開發出來,加上沒有比較,所以總認為性不過如此而已。那時我上床很多時候都好像是為陶服務一樣,他滿足了但我自己還沒什麼強烈感覺。而185呢,雖然在身體上和技術上和哥哥不相上下,但我因為對他沒有對哥哥那樣的激情,所以做的時候總有點放不開的感覺。

    現在才真正意識到男人和男人之間原來可以有那麼大區別,做愛好像也需要先天的條件和某種天賦。他讓我感覺到,原來愛還可以這樣做啊!我覺得這樣的想法可能淺薄,但這也是一種領悟。外國曾有學者抨擊那種不經歷婚前性行為,就直接步入婚姻的男女,說這就像你要花大價錢去買一個房子,但買之前卻根本不讓你看一眼房子裡面是什麼結構一樣恐怖,你會交錢買這個房子嗎?而且他真的會好多花樣啊,就像他自己說的。從最傳統的傳教士式到最激情的後進式,最要命的69式……總之他總有辦法叫你興奮起來。但我感覺最重要的還是他做愛時表現出來的激情,禽獸嘛,甚至會表現出獸性。他會特別投入的去做,他曾對我說過男人在高潮的那十幾秒是忘我的,他說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用刀去捅他他肯定不躲,他說為了這十幾秒的快感他都可以去死!他的投入和熱烈程度是很少見的,性對他來說是個需要非常認真去完成的消遣,他很享受這種征服和釋放的快感。而且他從來不屑於給自己的性披上感情的外衣,他坦然承認他沒愛過任何人,他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他說「對我這禽獸,妹妹你不要可憐我,我沒覺得委屈自己,其實說我是禽獸我覺得是誇我自己呢,這是個褒義詞。」

    當時我對他的這種說法感覺很不以為然,但現在想來如果真如一種說法所說的,男人只分三種:禽獸,衣冠禽獸和禽獸不如的話,那麼禽獸一詞可不果然就是個褒義詞了。

    51

    那天我們做的昏天黑地,早上8點半進去的,一直做到下午2點,餓的不行了才停止。記得當他第一次真正進入我的身體時,他極其享受的嘆息著說:「終於可以想插就插了!終於可以想插就插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看他那種享受的表情,尤其是當那表情是因我而起的時候,我會覺得特別刺激。因為他覺得我性感,我就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很性感的女人了。「哥哥我喜歡看你享受的表情。」他馬上糾正我:「是辛苦的表情啊妹妹。」當我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微笑著看我的前胸,讚嘆的說:「真是太漂亮了妹妹。」他很喜歡從後面,那是他最喜歡的姿勢,因為可以進的很深。當時他讓我跪在床上從後面進入,我真的有點吃不消的感覺,就尖叫起來,他就說:「妹妹我現在特別喜歡聽你叫床,誰都沒有你叫的這樣動情。」

    我想我們確實是特別有性緣的男女,都在對方身上印證了性的甜美境界,配合的相得益彰。連他自己都不只一次承認,我是他上過的女人裡最棒的一個,真的是最棒的。我想這也是他那麼久還沒消失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我想因為在性上完美而產生感情或者至少一方產生感情的公狼母狗,應該也不是只有我們兩人。

    在那天我們一起糾纏的那六七個小時裡我們做了至少5,6次,尖叫混合著呻吟,從床上到地上到沙發,幾乎什麼姿勢都用過了。他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到我赤裸的胸口上,我說:「哥哥你怎麼出那麼多汗啊?」他說:「我大概太興奮了。」以後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會做的大汗淋漓的,他說和別人好像還真不至於這樣。大概是他太用力而我又比較嬌嫩的緣故,以至最後我的下身都出了血。我以前沒遇見這樣的場面,他以前也沒有,我們都大吃一驚。他看到我出血了,就不再繼續了,打趣我說:「我今天有種上處女的感覺,特別緊,還有血,我又讓你變回處女了,做個修復手術多少錢啊?給我!」以後他也經常拿這個玩笑嚇唬我,說什麼「我就喜歡讓你變成處女」,或者說,「你是不是又想裝處女了?」

    那天他做夠了就趴在我的身上微笑的看著我。

    「妹妹,我喜歡玩你。」

    「好玩嗎?」

    「好玩!我就猜和你做愛的感覺一定好,現在看來我真的猜對了。」他陶醉的說。

    「哥哥,如果有個女人和你做一次就不和你做了你會怎麼樣?」

    「我再花心也不至於只做一次就厭倦了。」

    「那你到底覺得我什麼地方吸引你啊?」

    「我喜歡有內涵的女人,而你恰恰就是,你是唯一一個既能做到一起,又能聊到一起的女人,別的女人最多只是佔一頭,大部分都只是床上的感覺還好。其實我開始的時候真的只想要一晚,所以我一上來就那樣直接和你說話,就是想把你勾出來,面試合格就上床,就這樣。」

    不過很意外的是第二天我早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個男人。他問我:「我朋友在你那嗎?」我有點莫名其妙。後來他說:「我是問小鐵在你那嗎?」我才想起來哥哥昨天用我的手機給什麼人打過電話。我告訴他昨天晚上11點以後我們就不在一起了。

    52

    在我們真正做愛的第三天,下班的時候他又約我在茶樓見面。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們已經非常的親近了,我記得我給他講笑話,說一對夫妻吵架了,丈夫想和妻子做愛,但不好出口,就叫兒子去對他媽說:「我爸想洗衣服問洗衣機能用不?」——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性暗示,妻子在氣頭上沒好氣的說:「告訴你爸爸,洗衣機壞了,洗不了。」過幾天妻子想了就叫兒子去和丈夫說「我媽問你要不要洗衣服?洗衣機修好了。」結果丈夫沒好氣的說:「你去告訴你媽我已經手洗完了!」

    當時他聽的哈哈大笑,笑完後問我:「妹妹我們現在去洗衣服啊?」

    我們就又去了套間,照樣還是纏綿了很久,我們做得差不多了就赤裸裸的靠在一起聊天。他告訴我他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曾和一個女孩子同居,那個女孩子就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會和她結婚,但他心裡很清楚不可能的。他不愛她是第一,他不會留下是第二,但他沒有把這個說出來。

    「為什麼不說?」

    「不知道怎麼說好,看到一個女人興致勃勃的憧憬著和你以後的生活你卻想要離開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後來怎麼了呢?」

    「其實她在我家那邊就像我現在在你這裡一樣也是外地的,她回家處理一些事情打算回來就和我結婚,她回來的時候在車站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去接她,我答應了,但其實我卻在接電話的時候正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後我就走了,當時給她留了信說我去外地了,但其實我當時還沒走,只是去了一個朋友家,是後來才真的離開的。」

    「那以後你又見過她嗎?」

    「見過,我回家的時候見過,一起吃的飯。她已經結婚了,她還告訴我當時發現我走了她怎麼著急怎麼到處找我,甚至還找了算命的算我的大概方位什麼的。」

    「你後悔離開她嗎?」

    「當然不,我這個人做事情幾乎從來不後悔的。再說我不愛她我也沒辦法。」

    「你真的完全不需要愛情嗎?」

    「愛情?」他似乎聽到了一個聽不懂的外語單詞:「這個詞太純潔了,我覺得我配不上它。」

    當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餓了,我們就去吃了火鍋。但我們吃完後沒多久,他突然說他胃疼。我嚇壞了,因為我看到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說他很少生病的,已經幾年沒得病了,但上次就是因為胃疼上醫院打了滴流,今天不會這樣倒霉吧。我真的覺得很擔心他,看到他覺得疼,我也覺得疼。這樣的胃疼他後來還有一次,但好在這次他就疼了一會就過去了。我們就在街上沒有目的地逛,我只想和他多呆一會,其實做什麼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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