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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3:42
第二十章
  
  當指示器上出現紅點,表明追蹤者已經進入五百米範圍的時候,林德倒掛在倉庫入口上方的鐵柱上。借助凍牙的功能,這樣倒掛林德並沒有因為血液流通的問題而頭昏腦脹。
  追蹤者居然也是開車來的,這一點和遊戲中完全不同。遊戲中,追蹤者雖然有一定智商可以使用武器,但是太複雜的事情還是不能做的。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加長型凱迪拉克轎車,以時速二百公里以上的速度衝入倉庫區。
  在倉庫區入口處遊蕩的兩隻喪屍,被轎車凶狠的撞的飛了起來,落下地的時候車輪從他們身體上碾過,地上留下了一片猩紅的污跡。
  轟得一聲巨響,凱迪拉克龐大的軀體在爆炸的氣浪中翻滾著,慣性讓它滑行了二三十米直到撞擊到一個倉庫的牆壁上。扔掉地雷引爆器,克裡斯大叫道:「開火。」毒刺導彈,榴彈,機關鎗的聲音化作一首震耳的搖滾樂,將已經燃燒的凱迪拉克打的粉身碎骨。
  要是人類,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只能化為灰燼。可是追蹤者不是人類,而是最高科技的生化兵器。這樣的攻擊之下,幾人只見一個火球從燃燒的汽車中衝了出來。「趴下。」克裡斯大叫道,自己一個反身趴倒地上,雙臂護住頭部避免頭部接觸地面。
  衝出來的追蹤者抬手就是一發火箭彈,克裡斯吉爾卡洛斯身經百戰,在看到他衝出來就知道不對,立刻俯下躲避。孫雅永村廣聽了林德的話,躲得比較遠。而西瓜大叔離得稍微近了一點,又沒有他們的反應能力。火箭彈爆炸,橫飛的彈片將他的頭蓋骨一下子削掉。西瓜大叔吭也沒吭一聲就倒了下去。
  「快退回倉庫。」克裡斯對於追蹤者越來越強的戰力感到恐怖,這是他們第四次和追蹤者接觸。每一次打傷追蹤者之後,再出現的追蹤者戰鬥能力技巧甚至智慧都有一個明顯的提升。克裡斯這時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追蹤者這樣的生化兵器可以自我學習自我進化?如果是這樣,那麼以追蹤者的不死之身和病毒難以限制的傳播能力,人類多久時間會被取代了位於食物鏈頂點的位置。就如人類站在食物鏈頂端之後,迅速的將無數生物滅絕,如果讓追蹤者這樣的生化武器可以自我進化下去,人類的滅亡又需要多久?
  不過這個時間不是讓克裡斯思考的時候,追蹤者連續發射了三枚火箭彈,將倉庫門前化為一片火海。而他身上的皮衣也在火焰中燃燒殆盡,露出了滿是鱗片的黑色身體。猙獰的肌肉,鋼片一樣的鱗片組成了甲冑般的防護,上面還嵌著彈片。什麼樣的鱗片才能堅硬到可以擋住毒刺導彈彈片?這讓人不敢想像。
  追蹤者發射了三枚火箭彈,看到克裡斯他們退入倉庫,他發出一聲大吼:「STARS。」用不下於汽車的速度衝向倉庫。倉庫門是電動的,在克裡斯退回去的時候克裡斯就按動了按鈕將倉庫門關了起來。
  追蹤者的眼睛中安裝有紅外線透視系統,隔著牆他也能確定牆後的人的位置。他看到了克裡斯他們在倉庫中分散躲在貨物後追被阻擊他,但是追蹤者絲毫沒有猶豫。恐懼,膽怯,這不是他生命中能明白的東西。
  轟隆一聲,追蹤者碩大的身體狠狠的撞在電動卷閘門上,卷閘門喀喇一聲出了一個大洞。追蹤者的身體撞穿了鐵門,衝入倉庫中。
  就在追蹤者衝破鐵門的同時,林德的身體從空中落下。就在這剎那間,他集中所有的精神,整個世界似乎都變成了靜止的。他看到了追蹤者脖子上那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這是劉祥搭上生命一擊造成的傷口,追蹤者其他部位都被青黑色的鱗片所保護。
  凍牙順著這個已經癒合成為細微的一道縫隙處刺入了追蹤者的身體,追蹤者無法控制身體撞破門戶慣性又前衝了一段之後蹬地反身衝向林德。石板地面頓時龜裂,他的身體帶起的狂風讓林德呼吸都感到困難。
  在將凍牙刺入之後,林德也沒有以為就此贏了。劉祥就是錯誤的判斷誤以為割斷追蹤者的脖子,就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而導致被追蹤者反擊重傷而死,林德不會犯同樣的錯誤。落地時他就抽出了AK74步槍,不過並沒有射擊,按照追蹤者反撲來的速度。就算射擊也無法組阻止追蹤者的攻擊。只要被他擦上一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林德將槍掄圓了,就如揮舞著一桿棒球棒。砰的一聲打在追蹤者撞來的身體上。林德只覺一道大力就如海嘯一樣將自己捲了進去。手一疼,虎口開裂,槍飛了出去,身體也被衝力撞的飛出了倉庫門。
  林德大腦昏乎乎的,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亂冒,呼吸時胸口就像裂開一樣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德的意識才一點點的恢復過來。
  」太好了,你醒了。」第一眼看到了孫雅擔心的面容。林德想笑著表示一下,但是胸口的劇痛,令他連動一動面部的肌肉都疼的要昏死過去。「不要動,你的傷勢很重,胸骨折斷,內臟也受到了震傷,不過幸好看來折斷的骨頭沒有刺入內臟造成內出血,否則就危險了。」
  「追蹤者呢?」林德艱難的問道,在最後的意識中,似乎看到了追蹤者碩大的身體粉碎的畫面。
  「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你用凍牙將他冰凍,在給了他一擊,讓他整個身體粉碎掉。就是他的再生能力,也不可能讓那些碎肉在變成一個人。你辦到了,真不敢相信,你成功了。」
  「劉祥,你沒有白死,沒有你的指點,我是不可能殺掉追蹤者的。」林德心中對劉祥非常感激。「我口袋裡有一個瓷瓶,裡面有藥,幫我取一下。」吃了一顆九花玉露丸,林德感覺胸腹之中的一陣清涼,原本燒灼般的痛楚減輕了很多。他強撐著要站起來,孫雅勸他林德卻不理會。
  「我們只是完成了一半任務,別忘了,還有一個不知道實力的暴君存在。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林德忍著疼痛坐直了身體,九花雨露丸雖然可以止疼,化解體內的內傷淤血,但是它只是藥物不是奇跡,折斷的骨頭是無法迅速恢復的。
  「你別強撐了,剩下的暴君交給我們吧。」永村廣摸著手中的榴彈槍,眼鏡下的雙目散發著嗜血的凶光。林德消滅了追蹤者,對於永村廣來說,這是欣慰,也是壓力。救世主怎麼能老是被別人搭救,我是被選中的人,我才應該是解決最後妖怪的人。
  林德並不知道永村廣的心理,只以為這鬼子胖子是看自己傷勢不輕,所以勸自己不要投入戰鬥。他苦笑道:「輸了我就是一個人逃出城市也會死,還不如用最後的力量拚個魚死網破。至少,我是用力求生到最後一分鐘。」
  「小鬼,你怎麼樣了?」無線電中傳來吉爾關心的聲音。和剛見面時冷靜無情的感覺不同,這時的吉爾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關心。看來林德消滅追蹤者的戰鬥,令吉爾他們對於林德的感官也改變了。開始有將他們視為同伴的意識。
  是呀,對吉爾克裡斯來說,林德他們也是被傘公司出賣的,應該是有著同樣的目標。
  「還好,死不了,再來三五十個喪屍也沒有問題。」
  「那就好,看不出你這麼厲害。」吉爾欣慰的說道:「再有五分鐘就到傘公司總部了。那裡有附屬的醫療中心,到時候我幫你緊急處理一下,你可要堅持下去。」
  「放心好了,我不會這麼死的。」林德堅定的回答了吉爾的話。聽著這個曾經被當作女神般憧憬的女人的話,林德突然想和她開玩笑。「我說吉爾小姐,我這麼努力的*了追蹤者,你是不是該獎勵給我一點獎勵,謝謝我呀?」
  「你這小鬼,想要什麼?我只是小警察,可別指望我送你哈雷之類的東西。」
  「我要哈雷幹嘛?吉爾小姐,你是不是該獎勵給我一個香吻呀?」
  永村廣在旁邊起哄道:「要把舌頭伸進去的。」作為遊戲玩家,他非常理解林德的心情。
  「好吧,如果我們能順利逃出,別說一個吻,姐姐帶你變*都沒有問題。」吉爾心情也不錯,不計較林德他們的玩笑。關上無線電,她搖搖頭:「東方的年輕人想法真奇怪。」
  永村廣遺憾的說道:「早知道有這樣的好事,我拼了命也要*追蹤者才是,那可是吉爾小姐的香吻,甚至有可能發生更加親密的事情。」
  「你不是是艾達王的粉絲嗎?」林德感到奇怪:「怎麼見異思遷了?」
  永村廣陶醉的說道:「艾達王小姐是我永遠的偶像,不過吉爾小姐也很有魅力的。在沒有艾達王小姐的情況下,能和吉爾小姐共度好時光,也是不枉此生。」
  林德坐直了身體,呼吸時胸口還很疼,可是至少可以活動了,九花玉露丸比林德知道的世界上任何藥物都好用。如果能拿到這個的配方,一定可以超級發達。不過這也就是YY一下吧,就算自己有機會去桃花島,估計也沒有可能向黃藥師問九花玉露丸的藥方,反而是死在他劈空掌之下的可能性大的多。而且,自己能活著離開這座城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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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4:18
第一章 病毒(一)
  
  車子停在了傘公司巨大的環形大樓前,剛停下來,四面八方無數的喪屍發出低沉沙啞的嚎叫聲,向著眾人緩緩走來.,摸了摸胸口的凍牙,林德才能維持冷靜的心情。刺入追蹤者身體的是劉祥的凍牙,但是和追蹤者身體一起粉碎了,孫雅她們並未回收,這令林德感覺很可惜,。
  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味道,有的喪屍皮膚已經全部脫落,走動間腐爛的肉塊凌亂的內臟都灑了出來,但是他們毫無所覺,伸著雙臂,堅決的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向幾人走來。這種緩慢的行動,反而讓人從心底感到恐懼。
  那是無理智的完全生命本能的渴望,純粹的食慾帶來的無休止的動力。單純所以無懼,無懼因而強大。
  所有人火力全開,子彈瓢潑大雨一般灑出。撕裂了腐爛的肢體,打碎了空空的頭顱,留下了一條猩紅的道路。在前仆後繼的喪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所有人就如喪家之犬衝入傘公司的大樓之中。
  進入大樓後,秘書姐姐李翠靈在進入之後,在手上的指示器上點了幾下,嘎吱聲中,卷閘門落下,將大樓所有進入道路封死。她進入了這棟大廈的操控系統,這是完全智能化管理的現代化大廈。也正因為如此,只要侵入系統,就能操控這棟大樓的一切。從電梯到空調,莫不例外。
  「李小姐,你真厲害。」永村廣湊過去對李翠靈表示敬意。李翠靈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
  孫雅想扶林德,卻被林德推開了。林德忍著胸口的痛,問道:「李小姐,你能進入這棟大樓的監測系統嗎?」
  李翠靈道:「沒問題,這部電腦的網絡工具很強,用它國防部我也可以進去。」
  「那請你進入監測系統檢查一下這棟大樓,看能不能找到暴君。」對林德來說,時間越來越緊張。
  「大樓中有不少喪屍,看來是傘公司原先的僱員。」檢查了監視系統資料後,李翠靈道:「這些喪屍集中在四十樓到五十樓之間,很奇怪,都不移動,就在原地晃動。樓頂天台停有兩架大黃蜂直升機,都加滿了油,隨時可以起飛。如果我們能夠順利到天台的話,就能坐飛機脫離這座城市。現在距天亮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如果能在三十分鐘內到達頂樓的停機坪,那麼我們就能逃出這座城市。不過問題是,誰來開飛機?」
  林德和永村廣同時將手指向緊張的檢查周圍的克裡斯,「他連戰鬥機都能開,駕駛直升機想必沒有問題。」
  吉爾點頭道:「克裡斯以前是空軍飛行員,飛這種直升機沒有問題。」
  永村廣拉了一下林德的衣袖,林德會意跟他走到一邊。「什麼事?」
  永村廣低聲道:「這一次,指示器沒有說任務時間,也就是說,我們並不用擔心時間到被炸死。如果我們不選擇一定殺死暴君,而選擇坐飛機離開,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
  永村廣這麼一說,林德愣了,他想了半天苦笑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
  永村廣有些癡肥的面孔上也是茫然的苦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怎麼跟他們說,吉爾小姐他們可沒有必須要殺死暴君的任務。對他們來說,只要到達樓頂坐飛機離開就是最大目地了,我們找什麼借口讓他們和我們一起對付暴君?」
  林德搖頭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利用他們對付暴君,利用他們殺掉追蹤者那是只有他們能把追蹤者引出來,歸根結底,這是我們的戰鬥,這是我們的戰場。」
  「你們快過來。」李翠靈發出一聲驚叫,林德永村廣連忙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裡。」李翠靈打開指示器的全息投影閃現出來的畫面上,一個白衣小女孩孤零零的坐在一間房間的一角。從顯示的畫面上來看,這個小女孩肯定不是喪屍。
  永村廣愕然道:「雪麗,見鬼,她是病毒的研發者威廉博士的女兒,體內注射過病毒的中和劑,威廉注射病毒變異後一直在找她。她應該在地下的,和里昂克萊爾一起離開,怎麼會在傘公司裡面?」
  「還有更奇怪的呢。」李翠靈道:「你們知道這座大廈是多少層嗎?」
  這時走過來的克裡斯和吉爾道:「五十層,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怎麼了?」
  「對,不管是坐電梯還是走樓梯,這座大廈都只應該有五十層,可是這裡是第五十一層。」
  「這不可能。」克裡斯失聲道:「怎麼會有不存在的樓層?」
  吉爾想了一下問道:「李小姐,你是指這裡是傘公司的秘密地點,所以在蓋大樓的時候,隱藏了這一層?」
  「看來是。」李翠靈道:「我進入大樓的終端後在內部發現了這個地方。如果要進入的話,需要在地下走秘道從一部隱藏的電梯上去。自動保安系統很嚴密,我無法想像,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夠進入如此包圍森嚴的地方。」
  「不管想的通想不通,她已經在那裡了。我們不能防她不管,把這個孩子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克裡斯道:「李小姐,給我們帶路,我們要帶她一起走。」
  「好的。」李翠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眾人跟著她進入地下。走進一個貨運電梯,李翠靈並沒有直接壓上去的按鈕。而是對這電梯的背面,在指示器上輸入了一串信號。電梯後面的牆壁居然從中打開,一條走廊出現在眾人面前。
  李翠靈道:「這裡是內部操作,電梯口有掃瞄儀器,樓層按鈕連接著指紋分析器,進來的人必須對過指紋,掃瞄儀掃過五官,再加上內部操作人員認定才能打開這面牆。不過只要侵入系統,這些防衛就一點用處沒有。」
  林德撓頭道:「過於迷信電腦的力量看來是很危險的。」
  孫雅道:「那也是有李小姐這麼優秀的電腦人才才行,換了我們,還不是只有乾瞪眼,你撓破腦袋也打不開這裡的。」
  走廊的盡頭是另一座電梯,在李翠靈準備打開時,林德卻感覺心口前的凍牙溫度突然一寒,他不假思索的將李翠靈拉到了一邊。轟的一聲,幾隻鮮紅色觸手穿破了電梯的鐵門,林德因為胸口的傷勢,又要推開李翠靈自己移動稍緩,一隻觸手刺穿了他的左肩,防彈衣在這個時候毫無用處。林德發出一聲慘叫,但是他反應迅速,幾乎在同時抽出大腿上的軍刀,忍痛斬斷了觸手。
  而另一邊的傭兵卡洛斯更是淒慘,身體同時被三根觸手刺穿,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扯入電梯中。
  吉爾發出一聲悲鳴,將手中步槍所有子彈射入電梯內。克裡斯,永村廣也將手中的槍管打的發紅,直到彈鼓打空,才停下手來。鐵門緩緩的打開,空無一物。只有地面上的一灘鮮艷奪目的猩紅,揮發著淡淡的味道,訴說著在剛才剎那間發生的事情。
  鮮紅的血跡中,一塊銀色的飾牌是最後的物品。「卡洛斯。」吉爾跪倒在地,撿起這塊代表卡洛斯身份的銘牌,又一位朋友倒在了這次的事件中,安佈雷拉公司,你們的罪孽究竟要多久才會結束?
  「那是什麼?」永村廣驚恐的問道,但是他也知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但是這種恐懼,卻令他無法不問。
  「不是暴君,也不是威廉。」林德仔細回憶玩過的生化中的點點滴滴,最後肯定的搖頭:「沒見過。」
  「不管怎麼樣?我們必須繼續前進。」孫雅拉起吉爾道:「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們都有同伴死在這該死的世界裡,但是,只要我們沒有死,就必須繼續走下去。悲痛只能放在心中,要哭等活著離開之後再哭。現在,再多的淚水也無法讓那些怪物對我們多一丁點的同情心。活下去,不管是什麼,我們也要活下去。」
  林德不止一次在孫雅身上感覺到那種堅定的活下去的信念,不管是面對任何敵人任何困境,她都給人一種絕對要堅持下去的感覺。兩人雖然交往漸多,但是林德除了知道孫雅的姓名和她是被人包的二奶之外,對於她的其他事情就一無所知。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能讓一個美麗的女人對生存的執念達到如此地步?看到她,誰說女人是弱者,林德覺得就可以給那人耳光。女人,是比男人更堅強的存在才對。
  啟動了電梯,雖然電梯門壞了,但是在李翠靈的電腦控制下,電梯依然可以使用。電梯內,眾人一片死寂,擊敗追蹤者帶來的興奮無影無蹤。
  一個怪物之後又是一個怪物,無休無止,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死亡的恐懼,始終纏繞在身邊,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可以嗅到死神那冰冷的味道。就是地獄,也不過如此而已吧?
  電梯停下,壞了的門在滋滋聲中打開。長長的走廊,看起來似乎和其他樓層一樣。魚貫走出,腳步聲在走廊中發出回音振蕩著,每一步就像是鐵錘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在經過一扇門的時候,忽然間一隻喪屍撲出,在眾人的火力之下,這只喪屍立刻被子彈絞成一堆爛肉,這讓幾人心中的壓抑恐懼反而減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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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4:35
第一章 病毒(二)
  
  穿過走廊,根據李翠靈的電子地圖,幾人順利的來到中心研究室,那個小女孩雪麗就在這裡。
  李翠靈打開研究室的門,幾人走入研究室,感覺自己就像是走入了外星人的實驗室。這裡豎立著一個個三米高的玻璃容器,裡面都是奇形怪狀的生物。這裡所有人都知道傘公司是進行生化武器研究的黑心公司,但是眼前的場景還是讓他們發出了傘公司究竟想做什麼的感歎。
  「雪麗,你在哪裡?」吉爾高聲叫著。前方傳來怯生生的回答:「我在這裡。」雪麗從櫃子後走了出來,看得出她很害怕。
  「不要怕,我們是警察,我們會保護你的。」看到雪麗平安無事,吉爾鬆了一口氣,收起槍,走向雪麗。
  在吉爾和克裡斯和雪麗說話的時候,永村廣扶著頭陣陣昏眩的林德坐下。孫雅和李翠靈則來到實驗室的另一端,著急的尋找病毒的疫苗。林德被刺穿肩膀只是外傷,他碾碎九花玉露丸灑在傷口上,傷口立刻止血,並生長出一層薄薄的透明膜裝物。但是在浣熊市,令人驚恐的並不是外傷,而是任何見到血的傷勢,都會令人被感染。
  雖然理論上殺了暴君就能返回埃米爾塔,所有傷勢都可以恢復,可是變成喪屍算是傷勢還是被算作死亡,幾人都沒有把握。
  林德卻顯得還很輕鬆,也許是過了恐懼的底線,令他徹底的放鬆了。他對永村廣說道:「喂,胖子,如果我變成喪屍,記的拿小口徑手槍打我的頭,打准一點,我這麼帥,要是腦袋整個被打碎,女人們會傷心的。」
  永村廣罵道:「去你的,我才不打你的頭呢。」
  「那你小心我咬你,啊,真是的,我為什麼要咬你這樣的死胖子,就是吸血鬼也有權挑選美女咬的。真是的,呸呸呸,我才不會咬你這傢伙。」
  「林桑,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林德沉默了一下,點頭道:「以前有,我以前有個喜歡的女孩,看著她,我都會覺得頭昏,心跳加速,說不出話來。」
  「那後來呢,為什麼分手?」
  「那來什麼分手,拉過手才有分手這種事情,我和她沒有發生任何事。」
  「為什麼呢?林桑你這麼出色,女孩都會喜歡你的。」
  林德苦笑道:「死胖子,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有自知之明。」沉默了一下林德說道:「她才是出色的,長相好,學習好,運動好,家世好,是個完美的人。就像是飛翔的天鵝,王冠上最耀眼的寶石。我這樣的平凡人,怎麼可能和她發生交集。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只能是我的夢想。」
  永村廣道:「以前不行,可是現在林桑你是救世主,整個世界都是靠我們的奮戰拯救,我們是地球上最高貴最偉大的存在,現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去追求她。」
  「你這宅男,老說這種廢話。」林德聽了永村廣的話哭笑不得,咳嗽了起來,他怎麼老是把地球的救世主這種事情當真。林德才不信自己幾人被人折騰到這莫明的世界參加這古怪的遊戲就是地球的救世主。要是這樣的話,地球也未免太廉價了。
  「她兩年前跟父親去了法國,對我來說,那始終是一場彩色的夢幻,和現實無關。」
  「兩年前,那你不是才十五歲?麥嘎的,原來你也是早戀。」
  李翠靈找到了注射針劑,捲起林德的袖子,勒住上臂,拍打了幾下臂彎,讓血管浮現的更清楚,拿起注射器將藍色的藥劑注射入林德的血管中。
  「謝謝。」林德的話換來李翠靈同樣一聲輕笑:「我才該說謝謝,如果不是你剛才我就和那個僱傭兵一樣死了,你要說謝謝那我不是該傾盡五湖四海來償還你的恩情。」
  「李小姐,你太客氣了。對了,你找解藥的時候,有沒有找到那種可以改變人體讓人不變成喪屍而是變超人的病毒。」
  「你想幹什麼?」孫雅緊張的問道:「你別想用這種東西改造自己,看看外面的喪屍,要是真有沒有副作用的病毒,外面就不會變成這樣的地獄了。」
  「我沒想讓自己變成那種病毒怪物,我只是想,我胸口的傷勢如果使用病毒治療,也許可以很快恢復。否則,我會連累你們的。」
  孫雅叱喝道:「別胡說,你怎麼會是我們的累贅。剛才還是你救了小靈。這次任務完成後,下個月就是高考,高考結束後陪我去法國散心。」看來兩人很投緣,這麼快就從李小姐變成小靈了。
  「陪你去法國,包你的大款不是該怒了,我可不想被人打成太監,我還年輕呢。」
  「知道你是小處男,就不要提醒我了。」孫雅從另一個方面解讀林德的話,讓李翠靈發出一陣笑聲。
  「不要老提這個好吧?」面對這兩位人生閱歷豐富,社會上經驗多多的女子,林德尷尬的發現自己的臉皮根本不能和這兩位相比。尤其是孫雅,說話大膽之極,百無禁忌,可憐的林德還是未完全成年的童男子。鬥嘴斗這樣的話題哪裡鬥的過她。
  在李翠靈孫雅和林德對話的時候,永村廣來到剛才李翠靈取注射器藥劑的地方,看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打開冷藏庫,將標注著T病毒、G病毒、中和劑的病毒拿了六管,裝入旁邊的合金小盒子中,藏入自己的口袋中。然後拿了兩根病毒解藥回來,對幾人說道:「多帶一點解藥,萬一誰被感染了,好盡快治療。」
  克裡斯和吉爾和雪麗的交流這時也結束了,走過來問道:「你怎麼樣?」
  林德舉起左手晃了晃道:「沒大問題,頭昏的感覺也沒了,看來疫苗對於化解病毒是有效的。」
  吉爾長出一口氣,看的出來她很擔心林德。「那就好,我們立刻到頂樓出發。這裡太危險,多留一份鍾都是危險。」
  正如永村廣所想的那樣,吉爾他們沒有理由非殺掉暴君。面對吉爾提出的盡快離開的建議,林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該怎麼告訴她自己暫時不能離開。
  孫雅這時候卻接過話對吉爾道:「對,這裡太不安全,我們要盡快離開才對。」
  吉爾點點頭,對李翠靈道:「李小姐,麻煩你帶路。」
  李翠靈點頭答應,帶領眾人向著樓頂停機坪前進。林德將孫雅拉到後面低聲問道:「你搞什麼,不殺暴君我們離開,任務等於沒有完成,我們怎麼回去?」
  「你不是說核彈會摧毀這裡嗎?」孫雅反問道:「我們的任務雖然是殺死他們,可是也可以這樣理解,只要我們的目標死亡,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那麼,如果在核彈攻擊的時候,暴君還在城市中,你認為他能生存嗎?」
  林德想了想搖頭道:「暴君可以用火箭筒打死,在核彈範圍內的話,它肯定死亡。」
  「你現在受傷,我們去殺暴君也是冒險。那麼為什麼不用冒險讓核彈殺死暴君完成任務來取代我們殺死暴君呢?原則是殺死它不是嗎?這樣最多不過是拿不到獎勵而已,但是我們生存的把握會大出很多。」
  林德一聽很有道理,確實正如孫雅所說的,核彈攻擊下殺死暴君也是殺死,很可能算是任務完成。如果核彈殺不死暴君,那麼暫時離開,等到自己傷勢痊癒了不起再返回被核彈摧毀的城市追殺暴君好了。至少那時候,這總數超過十萬的喪屍至少會被消滅,總比現在和暴君拚命安全的多。
  想通了這一點,林德對孫雅伸出大拇指。「還是你冷靜,我怎麼沒想到。」
  永村廣則提出另一個問題:「可是,剛才殺死卡洛斯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林德搖頭道:「不管它是什麼,都是很危險的東西。不過也許它獵取了卡洛斯之後,暫時吃飽了,等一陣子才會來獵殺我們。那樣的話,我們應該已經離開了浣熊市。」林德不想和那個鬼東西再碰面,那東西速度比追蹤者更快,觸鬚可以輕易的刺穿鐵門,一擊就消失。在它出現的剎那間,林德回想起來實際上自己是無比的恐懼,那就像是靈魂之中泛起了污泥,將整個靈魂都染的漆黑。
  只是當時太快了,自己連恐懼的感受都來不及事情就發生了。林德不知道該說自己遲鈍呢,還是該說自己運氣好。如果那種感覺早感覺到一份鐘,自己當時別說救人,恐怕那種恐懼感會令自己的手腳都麻木到無法動彈的地步。
  那東西和自己以前見到的敵人完全不同,不管是凍牙獸還是追蹤者,都沒有這種純粹的邪惡的感覺,對,是純粹的邪惡,比黑暗更深沉的邪惡黑色,似乎可以吞掉整個世界的一切。
  中間一路順利,來到停機坪,果然還有兩架大黃蜂直升機停在停機區。
  「太好了。」克裡斯揮拳興奮的說道:「終於逃出來了。」任何人經過他們發生的一切,在這座地獄般的城市中呆了這麼久,這時看到逃出的希望都會極度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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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4:52
第一章 病毒(三)
  
  如果說幸福總在意外的時候到來,那麼不幸卻一定是在自以為有了希望之後到來。就在克裡斯登機的瞬間,一聲悶響,牆壁破裂。
  青色的肌膚,利刃般的手臂,肌肉膨脹扭曲令它的每一步水泥的地面都有一個深深的腳印。三米多的身高,完全沒有情緒的雙目,冰冷的就如一台只為殺戮存在的機器。
  暴君,在最後的關頭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而且,距離直升機只有二十米。
  「糟糕的劇本。」林德罵了一聲,沒有登上直升機,而是轉過了身來看著暴君。「你們快上飛機,我來攔住它。」
  吉爾抱著雪麗,這時候率先登上飛機,放下雪麗舉槍就向暴君射擊。大吼道:「你瘋了,這時候裝什麼英雄,快上來。」
  子彈打在暴君的身體上,絲毫沒有用處。足以將輕型裝甲鋼板打穿的重型阻擊步槍的子彈,打在暴君的身上,卻僅僅卡在暴君的皮膚上。
  林德微微苦笑道:「我可不是喜歡裝英雄的人,但是,有些時候,人總是要有一點傻才行。」
  螺旋槳轉動,克裡斯大叫道:「我需要兩分鐘啟動飛機。」
  林德將手雷拿到手中,盯著暴君的嘴巴。「看來又要來一次了。」在的一次任務的時候,林德狂暴之下,在面對武器無效的情況下,選擇了將手雷塞進凍牙獸的嘴巴裡,消滅了凍牙獸。這一次,他覺得故伎從施。
  林德明白,這一次的難度相比上次,困難的太多。自己身上的傷勢在食用九花玉露丸和注射了病毒疫苗的情況下,恢復的速度很快。但是畢竟是骨折,現在移動起來還能感覺到陣陣疼痛。更沒有上一次可以令身體肌肉幾十倍強化的肌肉增強器。如果上一次就已經是九死一生,那麼這一次和自殺等於是沒有分別。成功的可能性要用小數點來表示。
  如果有選擇,林德並不願這樣當送死的英雄。可是,沒有選擇,當命運不能逃避的時候,必須去面對。
  在直升機起飛前,必須有人能夠拖住暴君。否則讓他接近飛機,所有人都會死。
  由於有凍牙在胸前,林德的精神感應和判斷能力比一般人強很多。就是受了傷,他也是眾人之中,最適合做這樣子自殺攻擊的人。
  「雜碎,來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林德正準備衝向暴君的時候,卻感覺背後一麻,身體被人拉住,扔進了直升機中。
  李翠靈一手將林德扔進了直升機中,另一手拿出第二根藍色藥劑,注射入自己的脖子靜脈中。
  「你幹什麼?」林德驚怒,這是什麼藥劑,他當然想的到。G病毒,T病毒,或者其他病毒。他想撲出來阻止李翠靈,卻被孫雅死死的壓住。「來不及了,小靈在下面就已經從傘公司資料庫裡面調用了如何最快發揮病毒作用。」
  「你救了我一次,現在我還給你。」李翠靈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是天女,絕對不會欠別人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注射了第一種病毒,也許是暴君剛出現的時候。但是兩種病毒注射後,能夠看到李翠靈的頭髮從髮根迅速的變成灰白色。肌膚上神經暴起,肌肉就像是打氣一樣膨脹起來,皮膚裂開,露出灰色的血肉。僅僅是幾秒鐘,李翠靈看起來就完全像是一個從地獄中爬起來的鬼怪。
  一分四十秒,暴君的步伐並不快,但是每一步距離驚人,已經到了十米外。李翠靈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化作一道狂風撲了過去。暴君看起來遲緩的動作這瞬間卻突然變得快如閃電,粗大尖銳的右手動作幾人基本上來不及看清,就已經刺穿了李翠靈的身體,將她挑了起來。
  一分三十秒,李翠靈在空中抓住暴君的右手,用力一拉,暴君右手整個穿透她的身體,她也到了暴君的頭上,雙手抱住暴君的頭身體就像蛇一樣,竟然將暴君纏了起來。將暴君拉倒在地。
  林德從吉爾手中搶過阻擊步槍,壓入子彈,指向地面扭打在一起的已經不能算人的兩個生物。可是兩人在地面上翻滾來翻滾去,用自己的身體化作最凶狠的武器,不停的攻擊對方。林德根本沒有機會開槍。
  五十秒,血肉灑落遍地,長期調製的暴君畢竟比剛注射兩種病毒的李翠靈強壯的多。他甩開了李翠靈,李翠靈這時候腰部已經幾乎整個斷裂,要是人類早已經死了。可是她竟然兩手擊地,就如野獸一樣,用獵豹般的速度爬向暴君腳下。
  四十秒,林德終於找到了機會,阻擊步槍的子彈準確的擊中了暴君的眉心。暴君在這樣的衝擊力之下,頭部猛地向後仰,身體也退了一步。但是,僅此而已。可是這一瞬間的機會,李翠靈卻爬到了暴君的腳下。
  她凝聚起所有力氣,手猛地插在暴君的膝關節處。暴君由於被林德攻擊,沒有任何防備下,被李翠靈的攻擊實實在在的擊中,喀嚓一聲,小腿反向九十度彎曲,碩大的身體在巨吼聲中跪倒在地。
  二十秒,暴君的右手就像鐵釬一樣,從李翠靈的後腦刺了進去,他用了所有的力氣,整個右手刺穿了李翠靈的頭骨並深入水泥中,直到肩頭。
  第二發子彈射出,這一次,擊中了暴君的左耳下,也許是這裡是弱點,也許是李翠靈的攻擊令暴君的防禦能力減弱,這一次,子彈從左耳下射入,右側面頰射出,暴君的下巴竟被這一槍擊落。
  可是暴君卻沒有倒下,他抽出右手。帶起了滿天的大小的水泥塊。想要站起來,這種病毒生化兵器最恐怖的地方就是其無比強悍的生命力。不過暴君忘記了自己的左小腿已經折斷了,他想要站起來卻站立不穩又坐了下去。
  五秒鐘,暴君用手扶地,衝向直升機。
  兩秒鐘,林德再次射擊,這一次,並未攻擊暴君的頭部,而是準確的在暴君用手扶地的瞬間擊中了暴君的手腕。暴君啪的一聲傾倒在地。這時候,暴君離直升機只有三米了。
  直升機在轟隆聲中飛了起來,暴君單手撐地,身體竟然飛了起來衝向飛機
  林德掄起阻擊槍,槍柄重中的掃在暴君頭上。阻擊槍喀嚓折斷,暴君也被這一擊將身形打歪,並沒有能夠撞上直升機,貼著直升機的下方掠了過去。等他再次爬起來的時候,直升機已經升入天空,暴君只能發出狂吼。
  天色這時已經放亮,金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奮力的躍出,將生命灑向冰冷的大地。從空中望下去,一群群徘徊的喪屍在荒涼的街道上無目地站立著,穿行著。這種景象,淒涼的令人心頭沉甸甸的。
  吉爾歎息道:「原來我們的文明,是這樣的脆弱。」
  「當人類自大的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的時候,也許,不過是別人眼中的玩偶。」孫雅的這句話有感而發,吉爾不知道孫雅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以為她也是看到了城市的淒慘狀況發出的感歎。
  「看,那是流星嗎?」直升機飛出城市的時候,雪麗忽然指著遠方叫道。
  一個火球高速的劃破天地,從直升機不遠處飛過,向著浣熊市中心飛去。
  林德永村廣同時叫道:「來了。」林德叫道:「不要看,眼睛會瞎的。」吉爾手悟雪麗的雙目,自己也側過頭去,核彈爆炸的瞬間產生的強光,足以燒灼人的雙目。
  爆炸按照既定的命運發生了,灼熱的氣浪化作呼嘯的熾熱狂風氣浪,橫掃整個城市。數十層的高樓在氣浪下就如海浪前的沙礫城堡,瞬間就崩塌了。中心地點在高溫下,岩石融化被燒成了晶體,而喪屍在火焰的灼風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人類最強大的武器,唯一的用處是來摧毀人類自身的文明,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雖然已經飛出浣熊市,但是氣浪製造的巨風依然讓直升機在風中激烈的顛簸,雪麗發出尖叫,吉爾緊緊的抱住她,忍受著這一切。終於,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吉爾睜眼看浣熊市,殘破的城市天空,一朵灰黑色的蘑菇雲正在緩緩的擴散。
  「終於結束了」吉爾感歎一聲想和林德他們說話,直升機上卻沒有他們的蹤影。林德、永村廣、孫雅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吉爾茫然大看著灰色的天空,她有種感覺,再也不會見到這幾個人了。
  而在核彈爆炸後的浣熊市中心,一朵紅色雲霧緩緩的凝聚在一起,顏色也越來越厚重,最後雲霧濃厚的就如凝結的血液一樣成了固態,能看到一隻蒼白的手落在了雲霧外。嗖的一聲,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扯動,拉入雲霧中,一個難以分出是男是女的笑聲響起。隨即,雲霧前亮起一道燦爛的光芒,雲霧滾動著進入光芒中。片刻後,光芒消失,大地上絲毫沒有雲霧存在過的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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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病毒(四)
  
  在核彈爆炸時,光芒出現在林德他們面前。林德給永村廣和孫雅打了個手勢,幾人悄悄的消失在光芒中。這樣可以免去向吉爾他們解釋的問題。至於吉爾欠林德的那個吻,在李翠靈死後,林德已經沒有心情在和吉爾開玩笑了。
  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是對李翠靈林德非常有好感,她的優雅,她驚人的電腦技術,都令林德對她非常尊敬。而當最後,李翠靈為了眾人而站在暴君面前,更讓林德感到胸中有愧。男人應該保護女人,怎麼能讓女人犧牲來保護男人?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林德卻不想,自己也救過李翠靈,在他心中,對李翠靈的死有著深深的內疚。
  回到了埃米爾塔,多古拉又換了一身印度長袍,還紮著頭巾,手裡拿著一張面鼓崩崩的敲著。「歡迎三位的歸來,地球再一次在你們的努力之下獲得和平與安寧,人類可以繼續平靜的生活下去,這都是你們的功勞。你們就是最偉大的英雄,來,讓我們跳舞來紀念你們偉大的功績。」
  對於他小丑一樣的行為說話,林德厭惡之際。可是又拿這個混蛋沒有辦法,他不耐煩的說道:「少裝神弄鬼了,快開始吧。」
  和第一次一樣,巨大的立體投影幕上再次出現了數據。這一次,只有林德拿到了戰利品,一根藍色的注射液,病毒疫苗。有過凍牙的經歷之後,林德已經不敢再對戰利品有所忽視,將注射液收好,和孫雅永村廣告別,離開了埃米爾塔。
  第二天,林德在學校接到了電話。當時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高考快到了,同學們一個個都緊張的複習,只有他依然散漫如往日,似乎高考對於他毫無關係一樣。
  電話是孫雅打來的,「我找到了小靈的信息,她不是普通的辦公室文員。」
  「想也是,就算是利用指示器,她的電腦能力也太強了,哪裡有這麼厲害的辦公室女郎。」林德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在過程中,李翠靈可以侵入任何系統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可是林德自己,拿起指示器研究了半天,發現除了可以把它當作臂帶式MP3當音樂,其他什麼功能也折騰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歎息自己終歸還是一個電腦小白。
  「小靈最後不是說自己是天女,我請人查了一下,如果沒錯的話,天女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指一個組織。是一個地下網絡駭客的組織。三年前這個駭客組織曾侵入美國航天局,將一些絕密照片公佈出來。就是美國政府掩蓋的飛碟照片。」
  「我知道那件事,傳的很神奇,上過新聞頭條的。可是我記得那個組織叫做天衣吧?天衣有縫。」
  「對,那個組織的名字是天衣,天女是組織中內部的稱呼。我的情報是,那個組織內部有四位天女,都是頂尖的駭客,但是沒有人知道她們的真實身份。」
  聽了孫雅的話,林德明白了:「這麼說,李小姐是四位天女之一,中國最頂尖的駭客了,怪不得那麼厲害。」
  「小靈得了癌症,已經擴散,最多只能再活三個月。所以當時在那裡,她調查了病毒的相關信息,希望可以借助病毒治療自己。可是,最後還是……」孫雅充滿了遺憾。林德也才終於明白,他當時就奇怪,李翠靈是什麼時候注射的第一種病毒。到了追蹤者出現,她注射了第二種病毒,兩種病毒互相融合瞬間將她變成了怪物。那是因為第一種病毒已經在她體內的緣故。
  「是很可惜,李小姐那麼聰明,如果這次能生存下來,一定會是我們以後的好幫手。」
  「對了,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孫雅關心的詢問令林德感到奇怪。「為什麼這樣問?」
  「病毒的解藥實際上是利用病毒提煉出來的抗體,小靈說究其根本也是一種病毒。傘公司的試驗數據證明,病毒疫苗還在研究過程中,可能會引起身體的其他反應。」孫雅的話,令林德出了一身冷汗。
  「不會擴散吧,我可不想這裡也變成喪屍的城市,那太可怕了。」
  「這到不會,小靈說疫苗雖然不穩定,但是已經沒有傳染性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你不會把我們的城市也變成地獄的。」聽了這句話,林德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剛好還有一件事他需要找孫雅幫忙。「孫雅,我要去香港一趟,要辦什麼手續?」
  「去香港很容易呀,隨便找個旅行團就能辦理了,都是中國,連護照都不用。」
  林德接下來是一句:「我沒錢買機票。」雖然靠寫書,林德賺了一點錢,但是那點錢要維持日常生活,他又不是一個會攢錢的人,來回香港的機票要四千多,對林德來說可是筆大數字。
  孫雅也才想起來,林德終歸還是個高中生。「對不起,我都忘了。我給你買這週末的機票,你把身份證給我,我剛好順便給你辦理護照。」
  「辦護照?為什麼?」林德不覺的護照對自己有什麼用處,自己又不動英文德文日文等老外語言,更不想出國留學,這一輩子在他想來就在國內呆著就很好。去去香港台灣澳門也就說得過去了,跑的再遠的話,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是說了嗎,假期我們一起去法國,去巴黎。」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法國?」林德還是不明白。
  「在法國難道沒有你想見的人?」
  「你這八婆,真多事,人家估計根本沒記住我,你在這裡三八什麼。再說,我連她在法國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讓我去法國找她,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這我們都能見面,那就真是小說情節了。就算有奇跡,做到這樣除非是命運女神是我媽。」
  「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奇跡。」孫雅逗他逗的很開心。「我們經歷過的事情難道不是奇跡?不管了,你準備好身份證,放學我去接你,順便我們一起吃晚飯。」電話掛了,林德拿著手機鬱悶的想道:「這女人究竟把我當什麼?比鐵姑婆還多事?」老姑婆是指林德的班主任,實際上她一點都不老,年僅三十一歲,長相不差,端莊大方。可是一年到頭穿著灰色絲毫不顯身材的套裝,留著簡陋的齊耳短髮,基本不化妝,一張撲克臉比日本動畫裡的三無少女還冷漠。整天就是告訴學生未來了前途了社會複雜所以現在要多多學習了之類的,沒事還嚇唬學生們說他們不考上大學基本上這一輩子就只能幹個小職員讓人看不起了之類的。而且從學生們的化妝穿著到戀愛都要管,三八的厲害,更重要的是,至今還沒有結婚。
  男學生們私下都認為,她是一個到了更年期的老處女,所以心理變態。
  下午是模擬考,林德有些後悔沒有早點溜掉,無奈下只有參加這無聊的考試,不管他在埃米爾塔中經歷了多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在現實中,生活就是如此的平淡無聊而已。
  在另一所學校中,永村廣一拳打在學生面部,將這個在課堂上挑釁他的男生打的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其他學生驚恐的看著這個以前一直是受氣包,被學生們看不起的懦弱男子。他肥胖的面孔上毫無表情,擦著拳頭上的血,對那個男生說道:「站起來。」
  那個男生捂著面孔哀嚎著:「永村廣,你居然打我,連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我要告你,你這個暴力教師。」
  永村廣抓著他的衣領,一拳,一拳,再一拳,血花飛濺,有些女生已經發出了哭喊。但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永村廣。他冷漠的表情,平靜的目光,卻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殘暴味道。直到教導處其他老師趕來,將永村廣拉開,這個學生已經被他打的陷入半昏迷狀態了。
  「永村老師,你在幹什麼?」趕來的校長被眼前的場面嚇住了,手足無措的喊叫著。老師在課堂打傷學生,這可是大醜聞,會嚴重影響入學率的。如果被新聞媒體追蹤報道的話,自己好不容易才坐上的校長位子就可能丟了。
  永村廣平靜的說道:「我是在執行老師的職責,教導頑劣的學生什麼是禮貌。不懂得尊敬老師的學生是人渣,不嚴格教導的話,就會變成社會的害蟲。」
  「你瘋了。」校長氣急敗壞的吼叫道:「你被開除了,現在,立刻給我離開學校,給我滾。」
  扶了扶眼鏡,永村廣也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學校。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像那種不懂得尊敬長輩尊敬老師的人渣,這樣的教訓還是輕的。自己和夥伴們用生命保衛的世界,不能被這些害蟲所玷污。
  我就是正義,只有我才能肅清這個污穢的世界,只有我才能保護這個世界的和平。永村廣對此,堅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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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病毒(五)

  走出校園沒幾步,身後傳來清脆的叫聲。「先生,等等我。」
  永村廣轉身,那是自己的學生九條園子。永村廣對九條園子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雖然是自己的學生,但是平時總是窩在角落中,長相平平,身材矮小,沉默寡言,是那種沒有人會注意的人。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先生,不用敬稱了,九條同學,你有什麼事情?」
  九條園子跑到永存光面前,大口的喘著氣,看著永村廣的面孔,鼓起勇氣道:「先生,我認為你沒有做錯。那樣的壞學生,本來就應該被嚴格管教。」
  永村廣瞇起眼睛,他的臉本來就圓眼睛看起來就很小,這時候看起來更是就如一個饅頭上的兩條細縫。「你不該出來的,你這樣做被他們看到會被欺負的。」永村廣課堂上毆打學生,在那些嬌慣的不像話的學生眼裡,永村廣就是敵人。九條圓子和永村廣這樣說話,會被那些學生們孤立圍攻。
  「我一直都被她們欺負。」九條圓子伸出手拉起袖口,雪白的肌膚上煙頭燙過的痕跡觸目驚心。「但是今天先生的行為鼓勵了我,如果她們再欺負我,我會反擊的。」
  看著九條圓子,永村廣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他的目光,看的九條圓子臉頰緋紅,有一些扭捏。「先生,不要這樣看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跟我來吧。」永村廣向九條圓子伸出了手。
  猶豫了一下,九條圓子拉住了永村廣肥胖的大手。永村廣帶著九條圓子來到了情人旅館,當他褪去九條圓子的校服的時候,九條圓子羞澀的雙手捂面,不敢看永村廣肥胖如小山的lt。而當永村廣用胡蘿蔔一樣的手指挑逗她兩腿間的凸起時,九條圓子發出了哭泣般的呻吟聲。
  將九條圓子的雙腿架在肩頭,永村廣用力的刺入九條圓子的溫暖之中。他的動作很粗暴,就如發洩著心頭的怒火一般,近乎殘酷的摧殘著九條圓子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身體。九條圓子的聲音聲漸漸的變成喊叫,在房間中來回跳躍著,直到永村廣將灼熱射入她的身體中。
  激烈的肉體撞擊結束了許久之後,九條圓子才終於緩過來,她將頭靠在永村廣的胸前。「先生,你真強壯,我剛才以為我會死掉呢。」
  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永村廣看著天花板,忽然問道:「你身上的傷是班裡那些女人做的?」
  九條圓子點頭,憎恨的說道:「她們燙我的時候都在笑。我並沒有得罪她們,她們只是將折磨我當作樂趣而已。就像是她們折磨一個玩具一樣。」
  「圓子,這個世界生病了,這些人,就是病菌。這些人,需要真正的教育,就像疾病要提早醫治,否則會害死人的軀體。這些病菌如果不及早醫治,他們會害死這個美麗的世界。」永村廣注視著九條圓子:「你願意和我一起拯救這個世界嗎?」
  「先生,我願意。」永村廣的目光,令九條圓子相信了這可笑的言論。不,與其說是永村廣的目光讓她相信,倒不如說是現在的永村廣說什麼九條圓子都會相信。就如人們常說,愛情是盲目的小兒惡劣的惡作劇,被愛情沖昏了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而且,平時永遠在角落中無人問津,沒有朋友,孤獨的生活的九條圓子心中也一直有這樣的夢,自己是偉大的,獨一無二,終有一天自己的王子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才是所有人之中最特殊,最優秀的,那些歧視欺負自己的人,都要付出代價,來為自己的罪孽贖罪。
  當平時總是被學生欺負嘲笑的永村廣今天用一種酷的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靈一樣的態度將班上著名的不良學生打的滿臉是血的時候,九條圓子的兩腿間潮濕了。在那時,她就獲得了高潮。那一刻,九條圓子知道,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王子。
  也正是如此,九條圓子才會變得比平時大膽的多追上來向永村廣表示自己是站在他這邊的。而後,永村廣帶她到情人旅館她也沒有拒絕。永村廣粗暴的對她,卻反而讓她更感覺興奮。
  「那麼就讓我們從傷害你,欺負你的那些人開始吧。」永村廣點燃煙,嘴角浮現猙獰的微笑。
  這時手機響起,永村廣一看,是從中國打來的,是林德的電話。
  永村廣雖然對林德不負責任,不願意承擔清潔世界拯救世界只為自己著想而對他有些不滿。但是永村廣新任林德,尊敬林德,在行動時,也願意以林德為隊長來進行任務。每當這時候永村廣就覺得自己就像是跟隨織田信長的木下籐吉郎。不過這都是他的心理活動,從來沒有告訴過林德。
  「胖子,你給我留言,有事找我,什麼事情?」林德完成模擬考,發現收到了永村廣的短信。為了方便聯絡,永村廣專門購買了可以輸入中文的手機。
  「林桑,我昨晚想,你這次拿到的戰利品的事情。」
  「你是指疫苗,怎麼了?」
  「多古拉並沒有說這疫苗的作用是什麼,我想,我們應該研究這疫苗。上一次任務,是凍牙拯救了我們。戰利品可以帶入任何一次任務中,我想疫苗不會沒有作用。如果能夠徹底的分析它,也許我們可以多一分生存機會。」
  「說的到是,可是拿什麼去分析?能分析這東西的可不是一般的化工廠。估計要頂級的大公司才有可以分析疫苗的設備。我不過是個窮學生,到哪裡去找那樣的實驗室。而且天知道這疫苗是什麼,要是我把上海也變成浣熊市,我死了祖先都能再殺我一千遍。」林德拿這疫苗就如拿燙手山芋。留下吧,提心吊膽,害怕這東西洩漏製造危機。扔了吧,更不敢,生化危機裡可是老鼠沾染病毒都會變成怪物的。
  「林桑,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把疫苗給我。我在日本認識一些朋友,他們在大型實驗室工作,可以研究這疫苗。」
  林德開玩笑的說道:「行呀,如果因為我把日本變成喪屍之國,哈哈,說不定還會被稱為民族英雄呢。」玩笑開過後,林德問起現實的問題:「可是我該怎麼給你,我想不能郵遞吧?」
  「林桑,我去中國一趟,你到時候給我好了。」
  「這到沒問題,這樣吧,我這個週末和孫雅去香港辦事,我們在香港碰頭如何?」
  「哈伊,林桑,到時候見。」掛上電話,由於他是用中文說的,並不擔心九條圓子知道自己說什麼。
  「先生,你想讓我做什麼呢?」九條圓子在永村廣打電話的時候就將頭埋在他兩腿間起伏著。這時候抬起頭,嘴角還掛著一絲長長的白色黏液,看起來非常yf。
  「我要你把那幾個人帶到我告訴你的地方,可以做到嗎?」
  「可以的,那幾個人都在做援交,只要告訴她們有人願意出大價錢邀請一批高中女生,她們就會跟我去。」
  「那就好。」永村廣身體抽搐著,雙手壓住九條圓子的頭部,發出舒服的哼聲。
  林德掛了電話之後,無聊的等到放學。他的人際關係不怎麼樣,在學校裡沒什麼可以聊的到一起的朋友。所以更加讓林德討厭學校。林德的記憶從十二歲開始,最初的記憶就是在醫院中。後來他才知道,自己因為發高燒,昏迷了很久,幾乎死掉。雖然搶救了過來,但是大腦還是留下了後遺症。一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二是當他情緒激動時,無法控制自己。一般來說,這種精神狀態的人,大都會自殺或者成為暴力分子。當時林德還不是太在意,因為小,不懂的後果。但是在之後數年中,他多次因為情緒失控,打傷他人,包括自己的朋友、老師、甚至包括警察之後,林德變得越來越孤僻。他之所以沉迷網絡,是因為網絡上就算失控,也不會傷害到對方。
  哼著歌,林德掏出一本盜版小說看,別人都在複習,他的行為頗令人側目。不過沒有人敢說他,林德打人非常狠,從不知道收手,是學校裡著名的瘋子。一年前他曾經將教導主任在操場上打進了醫院,但是居然沒有被開除,這也算是學校裡的一大謎團。
  唯一敢訓斥林德的,只有鐵姑婆。但是鐵姑婆前不久騎車時出了車禍,摔斷了左腿,目前在家休養,林德在學校更是無人敢搭話。
  實際上林德很不喜歡打架,只是沒有人信他而已。
  放學的時候,收起書,林德看到校門口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亂糟糟的很熱鬧。他收起東西走到校門口,幾乎一頭栽倒。學生們為什麼會很熱鬧,那是因為,學校門口站了一個對青少年身心發展有不良影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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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族(一)

  紅色的寶馬跑車就像是一團火焰,而車旁的孫雅卻比寶馬更加灼人。紅色的短襯衫就如比基尼一樣恰好束住胸前三十八D的豐乳,胸部上部一半露出,兩個圓球之間的峽谷可以淹死無數男人。從胸部到腰間是赤裸的,肚臍上鑽石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兩個凸起的櫻桃,告訴了別人她根本沒穿胸罩。
  下身是垂著流蘇的紅色半透明短裙,可以隱隱看到黑色的內褲三角輪廓。短裙直到大腿根部,一對修長的美腿上是黑色的連褲襪,讓本來就秀麗的讓人掉口水的美腿更加誘人。至少七寸的紅色高根,最多有一根手指粗。穿著這樣的鞋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走路的。
  慵懶的靠在車上,微傾上身,胸前的美景讓人看的更清楚。大墨鏡遮擋住了她的雙目,紅唇如火,染著五顏六色的指尖夾著一根香煙,每次從鼻腔噴出白色煙霧的時候,她都會有意無意的換一下姿勢,每次動作間,都能看到高山在韻律的波動。
  林德覺得這時候和她打招呼絕對是錯誤,林德並不想做校園中的風雲人物,只想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這要和她搭話,恐怕明天自己就成全校謠言的焦點。
  可是就在他想溜的時候,孫雅的一雙眼睛卻賊尖,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在人群中就看到了林德的身影。她媚聲道:「小林子,這邊。」
  這個柔如絲,綿如糖,餘音嬌顫的聲音一出來,頓時學校門口一片男生的驚呼,那種騷媚誘惑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波斯貓在抓撓自己的心一樣。
  「妖女,絕對的妖女。」林德終於明白了小說中為什麼正派大俠看到一些過於妖媚的女子第一印象會這麼差。這種誘惑力,絕對會讓講究修養控制慾望的大俠也豎旗桿,不是妖姬是什麼。
  既然已經被叫了,裝著不認識也不可能。林德無奈走過去,低聲道:「你是來拆散可憐的學生情侶的嗎?」
  校門口已經有女生擰男生耳朵,有因為男友看的太入神而氣跑的。學生們所見有限,可憐的小男生們眼前出現孫雅這種禍水紅顏,讓高中的男生冷靜理智未免太強人所難。林德是和孫雅熟了,孫雅打扮素來風騷保露,而且胸前懸掛的凍牙會讓他不容易受到情緒的感染。否則,現在在這裡流口水的男生又要多一個。
  男人欣賞美麗的女性被女性吸引這是天性,不管是大男人還是小男這一點都不構成過錯。而將自己打扮的漂亮動人是女性的權利和義務,也絕對不是錯誤。不過被美麗女性所吸引而導致失態被女友生氣,卻不知道最後究竟該怪誰,也許這就是人性。
  孫雅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林德這時候也沒有別的選擇,在嫉妒和迷惑的目光中坐進了跑車中。孫雅走前還給校門口聚集的學生們來了個飛吻和一串嬌笑:「下次見,各位小帥哥。」這一下子,不知道多少純情少男的心被她誘惑的偏離了正確的人生方向。
  林德搖頭歎氣道:「你呀,這一下子,今晚估計很多人睡不著要浪費很多衛生紙了。」
  「是嗎,很好呀,我在令他們長大。」孫雅突然問道:「你說,今晚有多少人會夢到我,和我在夢裡翻雲覆雨?」
  「不知道,肯定沒有我。」林德不理會孫雅的發騷,問道:「你幹嗎打扮這麼騷包來我們學校,這裡是學校不是大款的宴會,穿的再風騷也沒有人包的起你。」
  孫雅輕笑任性道:「我喜歡,這就夠了。」
  「隨你得便,你這瘋婆子。」雖然這樣說,可是沉默了一下之後林德還是發起了牢騷:「我說,你這樣會給我舔很多麻煩的。明天我一定是謠言的中心,這一下我的清淨日子算是完了。我說大姐,你就不能不給我添亂子。」
  「是嗎,那很好呀,你一下就變成了風雲人物。」
  「啊哈哈。」林德假假的大笑三聲:「風雲你個頭。」忍不住罵了聲粗話。「天知道他們會傳成什麼謠言,人的八卦可是無至盡的。」
  一路閒聊,當孫雅聽了林德說,永村廣希望拿疫苗去試驗,她表示了不安。雖然永村廣的理由很充分,而且林德確實拿疫苗想不出使用的辦法。打死林德他估計也不敢隨便將這疫苗注射給自己或者注射給別人。浣熊市的慘象至今還深深的烙印在兩人心頭。可是孫雅的直覺總是不相信永村廣,這也許就是女性的本能。
  「好了好了,有本事你拿去做試驗,否則就別囉嗦了。」林德覺得孫雅在這方面有些偏激了「那死胖子雖然是日本鬼子,但是畢竟是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同伴是什麼明白嗎?如果不相信同伴,同伴也就不會信任你,那麼以後面對危險時,大家怎麼合作面對。」
  聽林德這樣說,孫雅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到了外灘孫雅訂下的飯店,看來這裡孫雅長來。林德有些擔心的問道:「我說孫大姐,你穿成這樣和我來這裡,不怕包你的大款知道了,直接認為你在外面包養男人,把你給踹了。到時候,你沒有金主可不要哭。」
  「小鬼頭,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這小腦袋可以想的,這是*的社會。」孫雅不想談這個問題,「好好享受美餐才是道理。」
  「切,裝什麼成熟,這樣下去就是老女人了。」林德不服氣的諷刺了一句,也將重心放在了面前的食物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美食在前,吃飽了再說別的。
  第二天,果然正如林德所想的,那些無聊而且被美色誘惑的學生好奇心壓倒了恐怖感,一個個用各種方法來向林德打聽他和孫雅之間的關係,讓林德頗為不耐煩。換了以前,他恐怕已經一拳打上去了。戴著凍牙,林德的脾氣好了很多,不再是那麼容易生氣。但是這種無休止的關於同一個問題的打探,卻令林德感到很疲憊。最後,他索性選擇了逃課。
  找到一家小網吧,林德輸入了自己的帳號。查了一下作者後台,這個月由於事情多,他也沒有心情創作,連載的小說訂閱直線下滑,稿酬收入很少。孫雅很有錢,但是林德跟她混飯吃還行,讓林德從女人那裡拿錢做小白臉,林德可是堅決不幹。男人,是要有尊嚴的。
  他想著過去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衝動下索性直接寫了個結尾,將連載的作品結束了。林德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思維速度似乎快了很多,手指的反應速度也是有了飛速的提升。原先他一小時大約可以寫兩千字左右。而現在,他運指如飛,一小時竟然有一萬字左右的創作量。
  有這速度,再找個好題材,我也可以當人氣作者了。說不定可以成為網站最高的白金作者呢。林德發出嘿嘿的笑聲。不過轉念一想,什麼樣的題材好呢?想著想著,林德的手似乎不經過大腦就在鍵盤上敲擊著一個個字符,化作文字在屏幕上開始飛舞。
  當林德寫到,握著凍牙,我茫然的走出埃米爾塔,回頭看去,光芒在背後閃爍,就如一個絢爛卻恐怖的夢幻。我已經分不出真實還是夢想,未來在這幻夢的光芒中一片黑暗,但是我依然要踏出我的腳步。面對無可逃避的恐怖,我將依然前行,直到世界的盡頭。他才停下,回頭一看,門外已經一片黑暗,夜色在不知不覺中籠罩了天地。他竟然從早到晚寫了一天,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
  笑了笑,林德查了一下字數,總計寫了十二萬字。林德吹了聲口哨,這種速度就是傳說中的三少神速恐怕也比不了。在網站後台申請開新書,又在QQ上告訴自己的責編,請他幫忙盡快通過。完成這一切,林德感覺一身輕鬆。看來,在埃米爾塔得到的,並不止是恐怖的經歷,對於自己來說,埃米爾塔發生的一切也在改變自己現實中的人生。這難道就是得到什麼就必然失去其他的東西?
  身後有個畫著濃妝穿著暴露的女孩在電腦前跳舞,看來是跟人視頻中。現代的社會節奏,很多事情發生的快速的似乎跨越了時間。比如視頻,比如遊戲,比如我。我在改變,孫雅和胖子是不是也在改變自己的人生呢?
  永村廣將電鋸交給九條圓子,他身上已經全是鮮血。四名女生嘴裡被塞了木塞,赤裸的綁在X架子上。這間別墅的主人看來很喜歡群體SM遊戲,有專門的房間,裡面設施齊全,而且隔音很好,在裡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擔心外面人聽到。
  「來,試一試。」九條圓子雖然面色蒼白,但是眼中興奮的光芒無法隱藏。就在剛才,永村廣肢解了一名自己的同學。一個同時和九名男生保持著情侶關係,並且在十三歲就開始做援交的壞女生。第一個欺負九條圓子的就是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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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家族 (二)
  
  「害怕嗎?」
  九條圓子先是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堅決的搖頭。
  「不要害怕,我們是正義,正義和邪惡之間的戰爭從來都不需要同情心。邪惡就是邪惡,不用同情,只需要消滅。」永村廣摘下眼鏡,小眼睛寒光閃閃:「圓子,來證明給我看,你是正義的使者。」
  九條圓子點頭,拉動電鋸,走向驚恐到絕望的女生面前。電鋸下,血液濺起很高,九條圓子發出瘋狂的笑聲。永村廣點燃煙,透過白色的霧氣,靜靜的看著眼前扭曲的女孩。這女孩的靈魂,是黑色的,是癲狂的。不過,這女孩可以幫助自己做很多事。
  qj,殺害,肢解,將四個女生的屍體處理掉,永村廣和九條圓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錯誤的。這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淨化,是為了消滅玷污世界的病菌,那些邪惡的人,不管是怎麼對待都是合理的。
  這就像是希特勒將六百萬猶太人送入集中營殺害的時候,他絲毫不覺得這是錯誤,他認為他是正義,在為日爾曼人的未來而做的必要的工作而已。在耶路撒冷,十字軍的騎士在趟過膝蓋的血泊中,虔誠的用穆斯林的屍體作為向上帝奉獻的禮物,殺戮異教徒是他們的正義。也許,人類的正義就是如此荒謬。
  「我週末要去一趟香港去見朋友。」永村廣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她們的失蹤警察肯定會在學生間詢問。你能不能冷靜的面對。」
  「先生,我不會說任何事情的。按照您的話,我和她們是在校外碰頭的,很小心,沒有人知道是我帶她們來這裡。所以不會有人懷疑她們的失蹤會和我有關係。」九條圓子雖然在精神上頗有問題,但是卻不是一個不小心的人。
  「很好。」永村廣提著袋子,壓了一下按鈕,就在九條圓子面前消失掉。
  九條圓子越發堅信永村廣是上天派來執行正義的神使了,連隱形都會,這怎麼會是普通人。她也洗了澡,然後趁著夜色溜出了這座別墅。按照永村廣的話,這裡再也不會來了。
  永村廣回到自己家中,打開大大的袋子,裡面全是現金和黃金珠寶。這是從別墅的保險櫃中偷出來的。那所別墅的主人是大藏省的高級官僚,從他隱藏這麼多現金就知道是個多麼貪婪的官員。正是因為這些人存在,日本才會腐敗的。
  這個官僚曾經為兒子向永村廣的好友,出身書香的高田鷲老師求過婚,卻被高田老先生直接拒絕。按照老先生的話,高田家絕不和貪婪的狗聯姻。永村廣正是從高田老先生那裡得知這個官員的消息的。
  離開學校後,永村廣覺得往大了說自己要肅清日本,肅清這個污穢的世界,就一定很需要錢。而從眼前說,他從浣熊市帶回來三支藥劑。但是如果拿起這可能是世界上從來沒有的可怕病毒注射,那就太愚蠢了。永村廣需要大量的金錢來分析這些病毒,找出使用的方法。他對林德說的自己認識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是假話,他以前不過是個宅男,根本沒有機會結識那樣的人。永村廣的真實打算是,短期內弄到大筆錢,想辦法收買某個研究所或者某個大學的人,幫助自己研究這些可怕卻威力無窮的病毒。或者,拿下報紙上的那個女人。
  永村廣並不想製造浣熊市或者製造暴君追蹤者,他的目地是讓自己和以後站在自己這邊的人變成超人。
  既然需要錢,那就要想辦法搞到錢。雖然自己是救世主,這世界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但是在目前,想要安全的拿到錢就一定要使用一些暴力手段。於是永村廣將目標放在了這個自己聽過卻非常厭惡的官僚身上。所以從埃米爾塔一回到日本,在這個官員帶狐朋狗友在別墅狂歡的時候,永村廣殺了他們。然後第二天,永村廣痛打了自己的玩劣學生,之所以他如此無法容忍,就是對於永村廣來說,教師這個職業,已經沒有意義。不過意外的是,居然獲得了九條圓子這樣一個助手。
  九條圓子並不能真正對永村廣的目標帶來什麼幫助,但是她崇拜尊敬永村廣,相信永村廣是救世主,是正義的化身。利用ASP戰鬥服稍微展示了一點功能,九條圓子就對永村廣變成了盲目的崇拜。不管是性的需求還是心理需要,九條圓子都滿足了永村廣扭曲的渴望。
  永村廣給林德發了郵件,告訴了林德自己在香港住宿的酒店。他在日本的事情,卻一點也沒有給林德說。這方面,永村廣認為林德在埃米爾塔中是領袖,是隊長,但是現實生活中,林德太軟弱,根本不敢面對自己的責任。至於孫雅,永村廣可是日本男人,在他眼中,女人永遠只應該遵從男人的話,不需要自己的思想。
  林德收了郵件,罵了一聲:「這死胖子還蠻有錢的,居然住五星酒店。」雖然林德是個窮小子,但是對於五星酒店還是聽過很多的。比如陽光酒店,比如香格里拉。不過至少到目前,林德住過的最多只是招待所,五星酒店,那就是浮雲。不過想想孫雅這騷包的奢侈富婆,反正這次是她掏錢全程吃喝玩樂旅費,林德也就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
  給孫雅打電話,讓她訂香格里拉的房間。接過電話裡孫雅得知是這件事,狠狠的把林德罵了一頓。凌晨三點,居然因為訂房間這種事情吵醒了她,血壓較低的孫雅對因為這點小事將自己吵醒怒不可遏。罵得林德連連道歉她才用力的掛了電話,繼續她的睡眠。女人睡不好的話,對皮膚是不好的。
  三點了嗎?林德看看表,自己為什麼一點倦意都沒有呢。以前戴著凍牙雖然也會讓自己精力充沛,但是睡眠還是必要的,只是困意來的時候想睡就立刻能睡著。但是這一次回來,已經兩天了,自己一份鍾也沒有睡,可是為什麼卻感覺精神好的就像早晨的太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結果,林德索性不想了,繼續打開電腦創作。
  這時,輕輕的兩下敲門,母親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來她結束了一天的牌局,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說起來,林德和母親在過去的一年中,加起來說的話可能不超過十句。母子間的關係淡的就如路人。這也是一年來,母親第一次進入林德的房間。林媽媽從來不幹家務,打掃等都是鐘點工來做。她的生活就是打牌,美容院,商場,睡覺,就如從來沒有這個兒子。她定期會在林德的戶頭上存一筆錢,林德的學費生活都是從這筆錢上出來的。
  林媽媽很年輕,作為母親來說,她居然才三十出頭。長相雖然不像孫雅那麼狐媚妖艷,但是也是艷麗動人的成熟婦人,當她穿素花旗袍走在街頭,成熟的身體也會吸引大批男人的回頭視線。
  初見面的人,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女人居然生過孩子,而且兒子居然這麼大了。
  「什麼事?」林德感到意外,他已經決定這本書收入好的話,高中畢業之後就搬離這個家,這樣的話,母親和自己都過的舒服一點。
  林媽媽坐了下來問道:「我有事想和你聊聊,我可以坐嗎?」
  林德攤手道:「請坐,這是你家。」
  「可以抽煙嗎?」林媽媽有點心神不寧。
  林德點頭,拿起打火機,為母親點燃,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林媽媽才注意到林德居然也抽煙。
  「沒多久。」林德說完後,房間中一片沉靜。似乎過了很久,林媽媽才有點慌亂的道:「馬上要高考了,你複習的怎麼樣?」
  「還好,我沒打算上大學。」林德感覺很奇怪,自己的這位母親,居然跑來和自己說高考說學習,這世界顛倒了還是怎麼了?
  林德有些不耐煩了,和母親的對話虛偽的令他難以忍受。「我說媽媽,有什麼事情直說好嗎?不要現在裝出一副好母親關心兒子的姿態出來,很噁心的。」
  林德的話,令林媽媽顯得更加有些不安。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是有關你爸爸的事。」
  「我爸爸,他不是早死了嗎?」林德對父親沒有任何記憶,母親也從來沒有提過他。林媽媽是一個人居住,林德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帶過他去見過親人朋友的,也從來沒有說自己還有什麼親戚。
  「他沒有死,不過我一直認為他死了。反正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跟死了沒什麼兩樣。」林媽媽的話中,依然滿是怨恨。
  「明白了,他把你甩了。未婚先孕,始亂終棄,媽媽,你還肯生下我將我養大不容易。」林德的話,一半認真一半是嘲笑。
  「你知道?」林媽媽從來沒有告訴過林德過去的事情,這時候被林德這麼說,混亂的心情更加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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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族(三)

  「我不是傻子,你才三十三歲,我今年十七歲,你在十六歲就生了我。那時候的環境,以你的年齡生孩子,過的肯定很辛苦。」林德雖然在記憶中就沒有母愛之類的東西,剛開是他還曾經恨過母親,但是沒多久林德就理解了母親。在中國就是現在,一個十六歲的未婚媽媽面對的社會壓力也是可怕的,更別說十七年前。母親沒有在自己剛出生就把自己掐死扔掉,已經很偉大了。
  聽到林德這樣說,林媽媽才注意到,自己的兒子是長大了。似乎就是一轉眼間,十幾年就已經過去了。
  她有些恍惚,過去的記憶是那樣的清晰,簡直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心,卻已經變得冷漠了。
  「你父親是瑞士人,當然,是華裔。他當年來中國談生意,遇到了我,我們相處時間並不長。他就離開了,我那時才十五歲,什麼也不懂。等我發現我懷孕了,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也錯過了墮胎的時機。我父母都是傳統的人,他們對我未婚先孕無法接受,將我趕出了家門。而我,甚至連孩子的父親真正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他給我流下留下的信息全部是假消息。當時我確實過的很辛苦。」林媽媽的話雖然平淡,但是確飽含無奈。
  一個十六歲的單身母親,舉目無親,一個人在社會上掙扎求生。這段歷程,確實很悲慘。也怪不得林媽媽從來沒有和林德提過親戚,那時候被趕出家門,幾乎是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對那樣的家庭,除了憎恨,想必也沒有任何感情。
  「七年前,我在偶然的情況下得到了他的消息。可是沒有情人相會的快樂,因為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不能干擾他的生活。你父親是名族大人物,還是政治家。」
  這時候林德冷笑一聲:「政治家?不過是個政客而已。」
  「也許吧,總之,他給了我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只要我什麼都不說。」說到這裡,林媽媽失聲笑了:「和十五歲的女孩發生關係,不管是在世界什麼地方,對於政治人物來說都是致命傷。」
  「那你現在缺錢了,準備敲他一筆?讓我以私生子的名義出面嗎?」林德不介意用最惡劣的思想猜測自己的母親。
  「是他找到了我,我以前並沒有告訴他我有兒子。」林媽媽道:「現在,他知道你的存在後,希望你能去瑞士,以林家後人的身份,成為他的繼承人。真可笑,不管他打扮的多麼時尚,換什麼國籍,也不能改變他骨子裡是中國人這個本質。」
  「家族血脈。」林德大笑起來,「這*簡直是新加坡電視劇的狗血劇情,家族傳承,私生子。不過媽媽,你之所以讓我姓林,而不是跟你姓黃,看來也早就準備了這一天呢。看來我的那個突然出現的老爸,年紀不小了。你等著用我分遺產,也等了不少年,辛苦你了。」
  林媽媽不知道兒子居然如此睿智,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企圖。有些尷尬,但是她很快就穩定了情緒。既然兒子這麼聰明,那麼就把話說開了也沒有什麼。反正自己的這個兒子跟自己也沒有什麼感情,不,應該說自己對這個兒子根本沒有絲毫的感情。如非當年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份後,就知道他將是自己的殺手鑭,可以為自己的人生帶來不同,自己早就把他趕出家門了。
  「他已經八十二歲了,有十四個女兒,沒有兒子。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前不久他知道了你的存在,派律師找到我。希望你去他那裡。」
  「這麼說他六十多歲還能讓十五歲的少女懷孕,我這老爹到真是一頭種馬。這樣的他居然沒有兒子,算是老天有眼嗎?」林德問道:「他給你多少錢?」
  「一千萬。」林媽媽也沒有遮掩,爽快的說道:「只要你到他那裡,他就給我一千萬歐元,算作這些年我養你的報酬。」
  林德吹了聲口哨:「真不少,看來果然是個有錢的老頭子。你呢,準備讓我去呢,還是拒絕,讓他開更好的條件。或者和我合謀,等他死了從他財產裡面分一杯羹?」
  「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那種大家族鬥心眼的事情,我沒本事去跟人爭。」林媽媽倒不是謙虛,應該說她很有自知之明。「一千萬歐元,足夠我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
  「那好,你收錢好了。」林德很理解母親的選擇。
  「那你是答應去瑞士了?」林媽媽沒想到兒子會這麼好說話,原先她以為告訴兒子他有一個富豪老爸兒子會很高興很興奮,畢竟一下子就變成了富家公子。可是眼前的這個青年,雖然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可林媽媽一點也不敢說自己瞭解這個孩子在想什麼。甚至她感到有些恐懼,這種感覺,在他十二歲那場大病之後,一個人從醫院回到家中時,用毫無感情的目光看向自己時就有了,而到現在,林媽媽覺得兒子就像是一個自己從來不認識的人。
  他一點也沒有看出高興,也沒有得知自己被拋棄的憤怒,有的只是平靜。
  「我沒有打算去瑞士,也許我和他是父子,但是又怎麼樣呢?我喜歡錢,但是我並不渴求大富大貴。有足夠的錢看看書,吃吃喝喝,上上網就可以了。這點錢,我自己就能掙到,不需要拿老人家遺產。你說他有十四個女兒,我可以想像為了遺產爭鬥的有多麼厲害,我沒有必要去趟這趟渾水。」說到這裡,林德笑了:「不過我要是留在這裡,你就沒有理由拿錢了。所以你儘管收下他給的錢,然後我會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你可以告訴他,你為了讓我去瑞士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斷了我的生活費。可是我不聽話,一個人離家出走了。這樣,我不用去瑞士,你也可以拿到錢,我想這對我們都好。」
  也許全世界再也找不到一對如此年輕卻如此冰冷的母子了,可是對兩人來說,這樣冷冰冰不帶情感處理兩人的關係對兩人是最好的。
  談好了協議林媽媽出門之後,林德冰冷凝固的表情鬆弛了下來。他的臉抽搐著,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大口的呼吸著,似乎不如此就無法呼吸。
  最後,林德拿起電話,撥通了孫雅的號碼。孫雅才被她吵醒一次,這一次昏昏沉沉的起來,看到他的電話號碼頓時一肚子氣,拿起話筒就罵道:「你發什麼神經?」
  林德沉默了一下,突然蹦出一句:「我很無聊,和我上床吧。」
  「你去死吧。」孫雅罵了一句,掛了電話。可是爬下沒幾分鐘,她卻猛地坐了起來。林德的為人,她已經漸漸的瞭解了。這是個敏感卻裝著老成,似乎一切都不在乎卻總是扛起責任的複雜小孩。自己引誘他挑逗他很多次,他要是那種沒有自制力的男人,早就撲上來壓倒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突然說這樣的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重新打通林德的電話,孫雅單刀直入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林德口氣還是淡淡的,「我只是無聊,突然想和人做愛而已。」
  「你在哪裡?」
  」外面,我打算找一家髮廊,你不要這麼驚奇,男人總是要有第一次對不對。」林德一個人走在街道上,在這個時候,白天繁華的街道也變得冷冷清清,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汽車,似乎所有人都陷入了夢鄉。
  「你個小王八蛋,在星巴克門口等我。」孫雅連妝也沒有化,匆忙穿上衣服,開著自己的紅色寶馬就衝了出去,趕到星巴克的門口,林德就坐在石階上,看起來非常的憔悴。看到他這個樣子,孫雅感覺胸口一疼,就像是被人用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那個堅強樂觀的少年,就像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人抽掉了。現在的他,就如沒有了母親的小馬駒,在大草原上茫然孤獨的注視著悲哀的未來。
  孫雅先是去買了一杯熱朱古力,遞給林德。「這世界沒有什麼過不了的事情。」
  林德接過朱古力,大口的喝了兩口,感覺舒服了很多。他笑笑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剛才我是一時衝動,說了過分的話,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總感覺很生分。」孫雅伸出手摟住了林德的肩頭。「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同伴呢。」
  「對,我們是同伴,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在一起。」林德感覺心中一陣暖流流淌過,就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互相利用,都是冰冷的。自己卻也不會一個人,孫雅,永村廣,三個人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一起奮鬥,一起求生,這是世界上最真實的情感。
  「走吧。」孫雅拉起了林德。
  林德有些茫然的問道:「去哪裡?」
  「去我家,你不是想要做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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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族(四)
  
  林德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說了對不起了,我剛才頭腦發昏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
  孫雅一對大眼睛直直的注視著林德的雙目:「你現在不想做了?」
  林德搖頭道:「不想了。」
  孫雅露出林德熟悉的狐狸一樣的微笑:「可是現在我想,你把我大半夜電話叫出來,就一句不想就想要把我打發掉,我垂涎你可是垂涎了很久的,小男生。除非你覺得我是做別人情人的,身體髒,你看不上我這樣的女人。」說到這裡,孫雅滿面悲哀:「原來你也這樣看我,我這樣的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德聽說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說法,但是親身經歷這還是第一次。毫無經驗的他,立刻手忙腳亂。
  孫雅立刻破涕為笑,就如黑暗中一朵燦爛盛開的曇花,令林德一瞬間都失了神。她變臉快過翻書,讓林德大開眼界,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變化嗎?
  「那就走吧。」拉著林德的手,林德就這樣被她拉上車,拉回家。在孫雅巨大的水床上,林德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終於變成了*。孫雅的手法,口技,肢體的語言,腰部的韻律,乃至身體內那溫暖之地的蠕動,都令林德腦海的一切都飛掉了。
  第一次的男人總是很快,在林德身體快要失控的時候,孫雅緊緊的擠壓住他的臀部,沒有讓林德抽出去。「射在裡面吧,不要擔心,我在安全期內。」林德在一陣顫抖中,將生命的精華在嘶吼聲中全部射出,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在一邊。
  他胸膛起伏著,似乎整個人的精髓都被孫雅吸取了。
  孫雅拿過一條濕巾,輕輕的擦著林德滿是汗水的額頭。「從今天起,你長大了。」
  「我本來就很大。」大概是男人,都受不了說自己小。他的話,引來孫雅的一串笑聲。林德也發覺了自己的語病,捂著鼻子笑了起來。忽然間,林德問道:「孫雅,你說,這世界上親情究竟是什麼?」
  」親情嗎,大概是無私的奉獻吧。」孫雅慢慢的思考著慢慢說道:「親情是無價的,也是無私的。但是親情卻不是一定會有的。同樣的血脈,也許會誕生誓不兩立的仇人。但是,也會產生你無法割捨的,對你不求任何回報的親人。」
  伸出自己的手擋在眼前,林德慢慢的說道:「也許,我真的是一個無情的人呢。」
  「無情好呀。」孫雅伏在他的胸前親吻著他的胸脯,頭髮散在林德的身上癢癢的。「你看歷史上,作出大業績的偉人大都是無情人。」
  林德苦笑道:「你真會安慰人。」
  「安慰人是我的天分。」年輕人精神好,很快林德就被她撩撥的再次精神抖擻,翻身將孫雅壓在了身下。
  在第三次釋放自己之後,林德終於感到了倦意。在孫雅緩慢的歌聲中沉睡了。孫雅咬牙站了起來,林德的強壯出乎她的預料,而且學習的很快。第一次時還完全被孫雅引導控制著節奏,到了第三次,就已經反客為主,開始完全主動。而且每次射精後只需要幾分鐘就能恢復過來,他並不像一般的青年那樣,光顧著自身的發洩,到後來非常注意孫雅的感受,動作的節奏,深度,體位的變化,手口的運用都恰到好處,令孫雅高潮一波連著一波,也就是她也是此中高手,換做一般完全依靠本能的女人,恐怕會昏死過去好幾次。
  摸著自己滿是吻痕的脖子,看著有些紅腫的下體,孫雅輕輕的搖了搖頭,低頭親了一下林德的面孔:「你這小男生,學的太快了,未來會令很多女人流淚發狂的。」
  太陽升到天空的正中,林德才睜開了眼睛。從埃米爾塔回來這是他第一次睡著,之前他怎麼也沒有倦意。林德不由得想到,難道以後我只有做愛之後才能睡覺?如果是這樣,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陣陣食物的香味飄來,林德不由得胃口大開,激烈的運動之後,身體對營養有著更多的需要。他站了起來,也沒有穿衣服,就這樣赤裸的走到廚房。
  孫雅哼著小調,在廚房中準備著食物。她的手藝肯定不錯,從散發的食物香氣就知道。
  林德走過去,從背後摟住她,深深的貪婪的嗅著孫雅耳根髮絲中散發的香氣。
  孫雅輕笑道:「飯馬上就好,不要著急,先去洗澡,然後老老實實的去坐好。」
  「可是我比較想吃你。」林德剛接觸性愛,正是食髓知味,索求無度的時候。
  「昨晚不是被你吃了嗎?」孫雅轉過身,刮了一下林德的鼻子。「現在該到吃正餐的時候了。」
  「吃多少次都不夠。」林德一張口含住了孫雅的手指,令孫雅發出一連串笑聲。
  「壞男孩,不要鬧了。」孫雅好容易才將林德趕回飯桌。
  吃了頗為豐盛的午餐,孫雅收拾完桌子,硬把林德拉到百貨公司,給他從頭到腳置換了行頭,然後又不管林德的抵抗,將他拉到美容院,在林德的抗議聲中,被從頭到腳折騰了一遍。美容院的負責人是一位三十歲左右,同樣艷麗的女性。她和孫雅看來是老友,好奇的問道:「你的小男人?真想不到,連你都會有小男人。」
  孫雅側頭想了想笑道:「算是吧。」
  透過玻璃窗,美容院老闆看了看林德:「很不錯的小男生,能讓眼睛長到頭頂上,無情之極的你看上的小男人,肯定很出色。」
  「是很棒,應該說是最棒的。」孫雅點頭承認了美容院老闆的話。
  「真的這麼好?小男生也許陽光味十足,可是在心理技巧體力上,都還太嫩了吧。」
  孫雅笑道:「你要不要試試,會讓你上天堂的。」
  美容院老闆深深的看了林德一眼,回頭對孫雅笑道:「你捨得?」
  「他又不是我的私人物品。」孫雅同樣笑容回應道:「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他不是我養的小男人,我也沒有興趣養小白臉,他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
  「看的出來,你看他的目光像是情人,可是也像姐姐和母親。你們的關係看來很複雜。」老闆一臉好奇,看來也是個好八卦的女人。
  「不要嘗試從我這裡打聽。」孫雅嬌笑道:「有本事你從他那裡去打聽。」
  老闆古怪的看著孫雅:「怎麼看起來你好像故意把他往我身邊推,小雅雅,你這可是玩火。」
  「我玩的起,可是敏姐,你又玩的起嗎?」孫雅這句話就是挑釁了。
  「我說小雅雅,你到底搞什麼鬼?」老闆越發好奇。
  「我有嗎?」孫雅眨巴著大眼睛接近老闆的臉,一副天真的樣子。
  老闆一把推開孫雅的面孔:「在我面前裝什麼天真,看的就讓人噁心。」
  「敏姐,宋先生說過,如果這世界還有一個魔女的話,肯定就是你。我想,和你打一個賭。」孫雅漸漸的揭開了她的真實面目。
  「怎麼賭?」老闆看起來也很起勁,不知道是不是林德這個小男生讓她胃口大開。她和孫雅認識有些年頭了,包養孫雅的男人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而孫雅也不像一個一般只以身體交換金錢大女人。她兩次救過那個男人的命,也幫助那個男人度過極為困難的時刻。所以那個男人和孫雅的關係非常微妙,他不能和孫雅結婚,所以他給了孫雅所有的自由。
  老闆和孫雅的關係也很複雜,孫雅的很多方面都是從她這裡學的,包括令男人神魂顛倒的性技。
  「我賭他能讓你爽到飛起來,賭注嗎,我想就是我了。如果他做不到的話,在一個月內,我任你處置。」
  孫雅的話令老闆目光中閃耀著令人難解的寒光。孫雅在某些高級圈子中名聲響亮,狐媚之女,妖艷魔花。甚至有人曾經開過九位數的天價想要包她而被她毫不在意的拒絕。她的金主宋先生勢力龐大,黑白兩道都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所以也沒有人敢對她來硬的。孫雅說話素來算數,如果她說一個月任由自己處置,那就肯定不會反悔。可以想像,會有多少人為她開出令人滿意的價格。
  不過越是如此,老闆越是小心,*這東西,別人壓得越多,自己付出的也就要越多。「那你想要我的什麼?你贏了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呢,我的小雅雅?」
  「教育。」孫雅的話讓老闆沒有弄明白意思。
  「你重說一次,是什麼?」老闆以為自己聽錯了。
  「教育,全方面的教育。讓他在任何艱難的環境中,都可以最大可能的生存。」
  老闆再次回頭看了一下林德,不解的轉頭問道:「小雅雅,你搞什麼鬼?難道你玩遊戲玩多了想要玩真人007還是殺手培養遊戲?」
  「我自然有我的目地,我並不想讓你教導出一個007或者殺手裡昂之類的,我要得是你教出一個可以在任何環境下,都比別人能夠活的長的人。一個最好的獵人,殺手,間諜,忍者,總之什麼都行,只要他能夠在危險中比任何人都活的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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