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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凶飛]最終殺場[全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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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7:15
第二章 家族(5)
  
  老闆大笑起來:「有趣,你認為他會面臨什麼危險?你又知不知道這世界會有多少種危險,在任何環境下都要能夠面對危險,那不是人,那是神。超人在面對氪石的時候也是廢物,孫悟空還有被燒的昏天黑地的時候。在叢林中的生存要求和在沙漠中的生存能力是完全不同的要求。提出這樣的賭注,小雅雅,你以為我是什麼?上帝他媽?」
  「你是不是上帝他媽我不知道,也許你和上帝他老爸上過床,誰知道呢。不過我知道的是,你是魔女嗎,也許你有什麼我所不懂的魔法呢。人總是要抱有希望對不對?」
  「你真的不怕我將他搶過來?」老闆好奇的問道:「小雅雅,你雖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是姓宋的沒有告訴你,我可是吃男人不吐骨頭的。」
  「那就要看是誰吃誰了。」孫雅對林德信心十足,讓老闆怎麼也想不明白孫雅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賭注。不過我答應,不管輸還是贏,只要他不死,我都會訓練他。我並不能保證在任何環境下他都不死,但是我想,我至少可以保證他面對危險的時候可以比別人多活的機會。」
  「那謝謝了。」孫雅真誠的道謝。
  老闆最後問道:「不過我說,你願意為他付出這麼多,他究竟是你什麼人?」
  孫雅神秘的一笑道:「你不是說了,他是我的小男人。」
  「裝模作樣的傢伙。」老闆也笑了。「你什麼時候把他交給我?」
  「九月份吧。」孫雅算了一下時間,「暑期我們要去歐洲,我想沒有時間。」
  老闆道:「訓練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兩個月內不可能有成果。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還有如何向他解釋。我的訓練可是地獄。」
  「不用擔心,我們一起去過地獄了。」
  終於被那些美容的女人折騰完了,弄個頭髮居然花了兩個小時,還熏香,用不知道什麼東西一點點的弄臉,林德戴著凍牙都快出手打人了。
  等他出來,老闆娘在走過的時候,突然一把握住林德的下體,用力捏了一下。「很精神的小伙子,不過還要再強壯一點才好。」莫名其妙的被吃了豆腐,林德有點狼狽的看著老闆娘大笑著走進房間。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孫雅笑而不答,讓林德站在鏡子前。「真帥,人要衣裝,這樣走出去,一定會讓小姑娘們尖叫的。」
  「為了讓她們尖叫,就要浪費時間折磨自己,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不讓她們叫呢。」林德是一個相當懶散害怕麻煩的人。「我又不是花花公子,要去耍酷騙小女生上床,沒事讓小女孩尖叫幹嗎?」
  「你也不過是個小男孩,張口閉口別人小女生。」孫雅開玩笑道:「難道真的認為不是童男子就是*了?小男孩,你還早著呢。」
  林德撫心道:「我本來就是*,在我青春的外表下,是一顆飽經滄桑的心。」
  孫雅警告道:「我在開車,別讓我大笑,否則小心去醫院。」
  「我相信你開車的技術。」
  「你相信是吧,可是我不相信呢。」
  這句話讓林德後背一涼,連忙問道:「你該不是無證駕駛吧?」
  「當然有,兩個月前拿到的駕駛證。」
  「什麼,你才拿到駕駛證就開這麼快?」林德趕快綁上安全帶。
  「沒關係,撞車的話換車好了。」
  「我才不擔心你的車呢,我的生命比你的車重要的多。」
  聊了一陣子後,林德突然問道:「那個美容院老闆是什麼人?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吧?」
  孫雅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感覺。」林德摸著凍牙道:「你知道,戴上凍牙後,我能夠感覺到一些以前感覺不到的東西。靠近她的時候,卻感到身上發寒,那種感覺,很像和劉祥接近的時候。」
  「和劉祥一樣的感覺?」孫雅思索了一下才答道:「有可能,她雖然沒有進入過埃米爾塔,但是也是身經百戰的女人。是真正的身經百戰,可不是昨晚我們之間的肉搏戰。」
  「我知道,你不用做這樣的說明吧?」
  「你應該看出來她是混血,她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哈薩克人。我對她的底細並不是太瞭解,但是有人告訴過我,在前蘇聯時代,她是被當作秘密武器培養的特殊人類。是克格勃準備用來作為王牌的間諜。後來她還沒有出任務,蘇聯就解體,她和其他被訓練培養的少年間諜一起被拋棄了。大部分秘密培養的未來間諜都在各種原因下死掉了,但是她卻堅強的活了下去。後來出沒於世界各地,替一些勢力訓練殺手傭兵恐怖分子之類的。三年前在這裡定居,開了這家美容院,好像在背地裡和很多高層都有來往。」
  林德問道:「她為什麼在我國定居?一般來說,不是都在南美非洲之類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過我帶你來,除了要收拾打扮你,我還想讓她看看你。有人告訴過我,她可以訓練出世界上最棒的士兵。我想,我們今後要在埃米爾塔增加生存機會,就要增強我們的本領。我大概是沒有什麼希望變得厲害,但是你有天分,我想,經過她的訓練,我們生存的機會會多一些。」
  「她答應訓練我了?」
  「我和她打了個賭,如果你能在床上讓她滿意,她就訓練你。」
  孫雅的話差一點讓林德一頭從車上栽下去:「喂,孫雅,你開什麼玩笑?」
  孫雅指了指自己的面孔:「仔細看,這張臉上有開玩笑的樣子嗎?」
  看著孫雅認真的臉,真的不是開玩笑,她是認真的。林德頓時火上心頭:「我可不是牛郎,要靠賣身來換取好處。」
  「她不美麗嗎?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是她的技術比我出色的多,長的也好,她當年可是被當作王牌女間諜培養的。克格勃頂尖的女間諜,可是比那些電影明星世界名模還要美麗。試過她你就知道,她會讓你多麼舒服。」
  「不是這個問題。」林德氣急敗壞的糾正孫雅的錯誤,那個女人確實很美,而且孫雅說的技術林德也相信。剛才看著是一握,但是幾種不同的力量在剎那間作用於林德的敏感處,幾乎一下子就讓林德到幾乎射精。如果沒有昨晚在孫雅身上磨練過的經驗,這一下林德就要立刻換褲子了:「這是尊嚴問題,男人不能用這個換取利益。那是sq小說的主角才會做的事情。」
  「我記得你也看sq小說。」孫雅瞇著眼看向林德:「好像什麼江山如此多嬌,紅樓秘遺,淫後駱冰,蕩婦白潔,少年阿賓之類的,有些還看了很多遍。你電腦中AV也下載了不少,我覺得你將自己代入sq小說中很爽的,對,你還自己寫過sq小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馬甲是什麼。哈哈哈,還是處男就跟人學著寫sq小說,怎麼這時候就跳出來說什麼道德尊嚴問題。」
  「這是兩回事好不好,看sq小說寫sq小說和現實中賣身是兩回事。」
  「我明白了,你一看就知道,她是大胃口的女人,對男人的能力很挑的。你還未成年,雖然不算快槍手,但是也算不上什麼大男人。沒信心讓她滿意,明說嗎,我不會笑話你的。」孫雅改變策略,用激將法。雖然林德戴著凍牙看起來很冷靜,但是畢竟是個小男生,男性基本上都無法忍受自己在這方面被人嘲笑。這可是男人尊嚴中的尊嚴,絕對不能洩氣,她相信,林德也不例外。
  果然不出孫雅所料,林德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在裝的老成,和以研究男人心理的專業人士孫雅這樣的女人相比,還是太嫩了。果然一下子他就急了,大聲叫道:「你胡說什麼,我昨晚第一次那是沒經驗,之後不是讓你很嗨!」林德素來是一急腦袋就會失去冷靜。這一次,當他喊出這句話之後,才發現孫雅的車已經停在了學校門口,自己這一聲大叫,讓校門口的老師同學全部為之側目。
  冷汗從林德頭上嘀嘀滑落,這一下子,可真是有口也說不清。謠言非但不會平息,估計反而會更加的擴散。以手扶頭,林德咬牙切齒的說道:「孫雅,你是故意的吧?」
  孫雅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湊過臉在林德唇上親了一下,更讓圍觀的學生們發出一聲驚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我可愛的小男孩。」
  下車後看著寶馬絕塵而去,林德無奈的向汽車豎起了中指。這女人,隨著兩人關係越來越親密,也越來越顯示出相當BT的壞心眼。
  不過林德和孫雅雖然已經到了發生了關係的地步,可是不管是林德也好,孫雅也好,兩人間卻都是沒有將對方看成自己情侶的意思。這也算是兩人之間,非常奇怪混亂的關係的一種表現,也許,情侶,好友,同生共死的戰友,每一種關係都不足以表明兩人之間複雜而混亂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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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龍與蛇(1)

  抬頭看向天空,雖然是下午,陽光也還很強烈,但是林德清晰的看到閃爍的星空。這是第二次從埃米爾塔回來後林德就發現了的。不管是陽光,陰天,雨天,他都能清晰的看到閃爍的美麗星空。
  純淨、無暇、毫無感情的冷漠星空,會令林德的情緒平息下來。實際上,林德隱隱猜到了原因,李翠玲,這個神秘的女子就如曇花在自己眼前綻放消失。可是,注射入自己身體的藥物,真的只是病毒疫苗?還是病毒疫苗和凍牙產生了新的作用?林德猜不到答案,但是他也不打算尋根問底。畢竟,自己身上發生的改變是好事。
  不理會校門口那些羨慕的眼神,林德徑直來到教務處,向老師請假。雖然他並不認為大學有什麼必要,但是也不打算在高中被開除。請假很順利,除了老師旁敲側擊什麼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不要被社會的不良習氣影響。年輕人,要自力更生,不要放棄尊嚴之類的廢話。
  看來,自己富婆包的小白臉謠言在所有的謠言中佔據了主導,也不知道今天校門口的事情明天會被傳成什麼。生氣過後,林德反而有些好奇了。
  第二天,坐東方航空的飛機前往香港。這是林德第一次坐飛機,浦東國際機場大的有些令人討厭,正常乘機會浪費很多時間。但是孫雅以VIP賓客的身份,非常快的就完成了所有手續。
  她給兩人訂的是頭等艙,林德坐下後道:「看來你的金主很有錢,面子真不小。」開車是寶馬,好像同時還有一輛豐田跑車和蓮花跑車。穿的衣服清一色都是讓一般公司女職員省吃儉用才能買一件的名牌,一個月去美容院花的錢可以養活普通一家人。在上海這種地方,居然住房別墅有三套。要是做人情婦就有這麼好待遇,林德覺得全世界三十億女性中二十九億九千九百萬大概都願意被人包養了。
  孫雅笑道:「養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空中小姐和藹卻程序化的飛行注意解說中,飛機起飛了。所有電子儀器都要求被關閉,林德關了手機,綁好安全帶,感覺著飛機起飛時的重力變化。順著窗口看去,地面上建築物迅速的變小,在空中注視著大地,給林德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就像是鷹在天空巡視著大地一樣。
  手臂上微微感到振動,林德抬手一看,指示器上紅光閃爍。「該死,怎麼在這個時候?」話音未落,他身體上湧起一道白光,旁邊的孫雅也一樣。
  可是這次和以前不同,兩人只覺身體一輕,然後就是高速的下墜。舉目看去,下方雲海茫茫,兩人竟然從天空中直直的墜落。
  這一落也不知道多久,也許很短,但是在兩人心中,就如天荒地老一般。這種從空中墜落的滋味,一點也不好玩,林德這時候突然想到為什麼會有人喜歡跳傘呢?人還是應該腳踏實地,這種墜落的感覺糟糕透了。
  林德的視力現在非常好,他看向下方雲海,隱隱約約下方廣漠無邊的雲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飛翔。他大聲叫道:「小心,雲裡面有古怪的東西。」
  孫雅居然還有時間拿出用手梳理頭髮,真是死愛美的。孫雅同樣大聲叫道:「不要緊張,我想多古拉不會讓我們被摔死,就是想讓我們死,那變態也不會讓我們這麼簡單就死的。」
  林德苦笑道:「你到是輕鬆。」說話間,兩人就像是兩顆小石子,穿入了雲海之中。
  雲海之中,一片白茫茫的,伸手不見五指。就是以林德的眼力,一眼看去,也看不清十米外的東西,孫雅的蹤影早就消失在白色雲霧之中。只能看到隱隱約約,雲霧中有什麼東西在來回穿梭飛翔,還伴有巨大的長鳴,就像是把老虎獅子狒狒的聲音混合起來,然後放緩播放一樣。林德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
  就在此時,林德忽然看到下方有個巨大的黑影從下而上迎著自己衝了過來。
  「糟糕。」林德哀鳴一聲,想要閃開,但是身體在天空中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只能直挺挺的向著黑影摔去。就在林德以為自己完蛋了的時候,在接觸的剎那間,黑影卻由高速衝上,變成橫向飛行。
  林德啪的一聲,墜落在黑影的背上。這一下摔的不清,令林德頭昏眼花,愣是幾口氣下來才恢復過來,他都懷疑自己骨頭是不是斷了。
  定睛一看,林德發現自己是在某個生物的背脊上。這個生物體長大約十四米,有著長長的頸子,在頸子後有類似於馬鞍一樣的東西,但是似乎不是人工按的,而是從身體中生長出來的。
  這個生物整體是鮮紅色,就如燃燒的火焰,林德從未看到有生物的顏色能有如此鮮艷的紅色。有一對巨大的翅膀,翅膀上並沒有羽毛,翅展按照林德的估計,大約在二十五到三十米以上。這個生物揮動翅膀時,雲霧捲動,狂風大作,就如捲起一道龍卷。正因為如此,林德才能看清楚這個生物的樣子。
  生物的身上滿是比林德手掌還要大的鱗片,滑膩膩卻感覺非常結實。尾部很長,尾端是三角形,看起來充滿力量,林德相信,這條尾巴如果作為武器揮動,可以打碎岩石,刺穿樹木。而這個生物的頭部,是三角形,猶如一個大蜥蜴。
  這種生物,林德在歐美電影中算是見過不少次。Dragon,翻譯成中文的話,就是……龍。
  「我靠他先人的。」林德怒罵一聲,多古拉這傢伙這次又想怎麼玩弄自己?也許對於老外來說,龍騎士也許是偉大的是夢幻的存在,令無數年輕人在夢中有過幻想。可是,對於林德來說,他從來不認為這種大蜥蜴是龍,更對於騎著這種大蜥蜴的龍騎士沒有任何興趣。
  爬到龍鞍上坐好,兩腿垂下之後龍兩側自然有六根觸鬚翻捲,將林德兩腿纏住,就如馬鐙一樣。而龍兩根觸鬚則落在他身前,林德心念一動,抓住這兩根雞蛋般粗細的觸鬚。嘗試著拉動,果然隨著他拉動的方向,龍的飛行方向也會改變。
  雖然不喜歡,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總不能說我不喜歡騎蜥蜴然後跳下去吧?天知道這裡離地面有多遠,摔下去估計直接變肉醬。
  一聲長鳴,疾風捲動,左右兩側孫雅和永村廣也騎著坐騎出現在林德的身側。不過和林德的紅龍不同,孫雅的坐騎是一隻六米長,通體雪白長有四隻羽翅的天馬。或者該說是獨角獸,因為馬頭上有一隻水晶一樣的獨角。而永村廣騎的是一隻身體很像獅子卻有著三個頭的黑色生物。三個頭左側是綠色蛇頭,右側是金髮美女,中間則是黑色的狼頭,也有四隻巨大的黑色翅膀。
  「林桑,這一次多古拉又搞什麼鬼?」永村廣大聲叫嚷著。由於都是在空中雲海中,距離拉近了也相隔三十米左右,說話必須扯著嗓子喊。
  「天知道,鬼曉得,指示器上也沒有反應。」林德也感到茫然。
  「不要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孫雅到還是一派輕鬆的樣子,看來她很享受在雲中飛舞,疾風吹拂過身體的感受。
  「這一次好像沒有看到其他人。」永村廣有些奇怪。前兩次進入埃米爾塔,都有十個人左右,會有新人加入,這次卻只有自己這三人。
  「也許他們也在雲裡,除了我們,雲裡還有很多人。」林德大聲提醒著兩人,獲得凍牙之後,他的感覺遠超常人,不管是聽力還是視力還是第六感。在第二次從埃米爾塔的生化事件歸來後,更是比以前強化了數倍。
  「小心。」林德忽然大叫,掉轉自己的龍,向著永村廣撞去。在永村廣不解的恐懼目光中,龍擦著三頭獅飛過,就在三頭獅後方數米處撞到了某個突然竄出,張著大口咬向永村廣的蛇行生物身上。
  兩個生物巨大身體之間的碰撞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沉悶響聲,骨骼的晃動引起了一連串的咯咯就如兩個生物的體內在滾動著雷鳴。在龍身上的林德也感覺到衝撞的力量,一瞬間這種力量順著林德握著觸鬚的雙手,傳遞到林德的身上,幾乎令他產生全身骨骼都要被壓碎了的錯覺。
  龍和蛇的撞擊龍佔據了優勢,也許是因為騎在它身上的林德反應較快的原因。互相碰撞的結果是兩個生物向著兩個方向反彈,就像是磁極互對的磁鐵。然後兩個生物幾乎同時調轉方向,準備第二次攻擊。
  這條飛蛇,帶有著絕對的惡意,在相撞的瞬間,不止是碰撞的力量傳遞到了林德的身上,也讓林德清楚的感覺到蛇的惡意。那就像是將一百噸冰水一瞬間注入房間中,蛇的惡意瞬間讓林德連牙根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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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龍與蛇(二)
  
  沒有時間去考慮是否能和平相處了,也沒有時間去大罵這一切的黑手多古拉。林德在一瞬間的反應是,調轉龍,撲向飛蛇,進行第二波攻擊。
  殺了他,否則自己會死。一切就這麼簡單,沒有更多的話語。
  飛蛇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同樣在掉頭轉向。不過相比龍的速度,蛇稍慢了一點。也許是剛才的撞擊,蛇受到的衝擊比赤龍更大。就是這小小的緩慢,令勝負在瞬間分出。
  龍的雙爪,抓在正在橫向轉身的飛蛇身上,刺穿了鱗片,沒入飛蛇粗壯的身體中,而龍的血盆大口,也咬在飛蛇的脖子上,令藍色的血液漫天飛灑。
  飛蛇上也有騎士,他一身灰色的鎧甲,就如中世紀的歐洲騎士,將全身籠罩在重甲下,只有一對眼睛在閃爍,看得出他還是個活人而不是蠟像館裡面的蠟像。還有一件提醒他是活人的,就是飛蛇的騎士右手提著一個武器,有些像流星錘,錘頭是橢圓的,滿是青色的長刺,比人的頭顱還要大兩倍,這東西揮舞起來,連石頭也能一下子打碎。不過要揮舞這樣的武器,使用的人的力氣,恐怕要比舉重冠軍還要大才可以。否則揮動這種鏈錘時的慣性,足以將一般人的手臂拉斷。
  如果說,揮動的人都可能因為揮動這武器而受傷,那麼被這東西打中,更是要淒慘不知道多少倍了。而林德,現在就面對這個危險。飛蛇騎士揮動著這巨大的流星錘,向著林德的腦袋砸了過來。
  林德的反應迅速,側身閃過了這一擊,流星錘擦著他的頭顱掠過,帶起的勁風就如在林德臉上狠狠的揍了一拳,令他面頰生痛。只是擦過就有這樣的威力,如果這一擊實實在在的打上,林德想自己的頭大概就會像被壓路機碾過的雞蛋一樣。
  這一下子,令林德的凶性爆發,他手中沒有武器,右手放開控制龍的觸鬚,一把抓住粗如嬰兒手臂的鎖鏈,用力一帶:「給我過來。」
  「你給我過來。」對方非但沒有被拉的鬆手,反而也用力一拉,幾乎令林德的身體飛了故去。幸好林德兩腳被龍的觸鬚纏著,否則就已經被拉下了龍。對方的力氣大的驚人,至少比林德大了很多。
  這也是林德太莽撞,對方從頭到腳雖然是騎坐著,可是就如一尊鐵塔,如果站起來,估計身高不下兩米五,橫面積更是至少是林德的三倍,再加上一身從頭到腳的重鎧甲。這傢伙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小山,林德又忘記了自己因為要過海關,所以沒有帶肌肉增強儀。以他一米七多的身板和這樣的巨人比力氣,根本是開玩笑的無謀舉動。
  必須攻擊他,否則被對方將流星錘拉回去,然後再一錘錘砸過來,甚至用流星錘攻擊赤龍,林德總有閃不開的時候,那時候可就是送命玩完嗚呼哎哉了。林德焦急的念頭似乎是令赤龍感覺到了,赤龍的三角巨尾,就像一根長槍一樣刺向飛蛇騎士。
  這一下快如閃電,飛蛇又被赤龍抓著,根本無法閃躲。被赤龍的巨尾打個正著,砰的一聲,林德清晰的看到飛蛇騎士的鎧甲變形扭曲,從鎧甲的接縫處,鮮血噴濺,肯定活不了了。飛蛇騎士整個身體被打飛了出去,可是他和林德一樣,雙腳被觸鬚纏繞,所以屍體並沒有落下雲海,還是淒慘的掛在飛蛇的下方搖搖晃晃。
  在騎士死亡後,龍和飛蛇的勝負也已經分出。龍的大口,硬生生將飛蛇脖子上一塊足有兩米大小的肉塊給咬了下來。飛蛇發出一聲猶如嬰兒哭喊般的尖利鳴叫,搖晃著脖子,藍色的血液流滿了全身。龍在一個盤旋,這一次巨尾鞭子一樣抽打在已經失去了反擊躲閃能力的飛蛇的頭顱上。
  辟啪一聲,飛蛇的頭顱粉碎,一對足球大的眼珠子被壓力擠出了眼眶,死亡後就無法繼續飛行,屍體向著雲海深處落下。勝利後的赤龍發出一聲悠長的長鳴,雙翅拍打,在空中一個大翻滾,險些令林德摔了下去。
  「別這麼沒出息。」林德怒罵道:「你是龍,它不過是一條蛇,你贏了是應該的,有什麼好高興耍酷的。」林德本來也並沒有想真的罵的它聽話,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罵完,龍小聲叫了一聲,垂頭喪氣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學生被老師罵了一樣。又像是很認真很努力考了一百分的小孩子興奮的拿著試卷給父親,卻被父親絲毫不在意的將試卷扔進了垃圾筒中。龍龐大的身軀卻傳出如此細膩的情感,令林德產生了一種自己是沒心沒肺的大壞蛋的錯覺。
  於是他摸了摸赤龍的身體,表示安慰。鱗片滑膩而充滿了堅硬感,這樣的肌體,就是用程咬金的大斧子砍上也不會有什麼傷害吧?「你做的很好了,不過還要再接再厲,不能滿足於小小的成就。」
  龍興奮的在空中一個跟頭翻滾,讓林德腦袋有些天旋地轉,看來它很高興林德對它的表揚。林德心中苦笑:「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
  孫雅和永村廣飛近,永村廣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剛才那是這次的任務嗎?」
  林德將奪來的流星錘放在龍背上,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指示器依然沉默,沒有半點信息傳來。林德剛才非常危險的幹了一架,卻絲毫不明白是為什麼。
  「先向下飛出雲霧吧。」孫雅提出了建議,雲霧中視線模糊,耳邊隱約可以聽到一聲聲淒厲的長鳴從雲霧中四面八方傳來,不知道這雲霧中像剛才的飛蛇究竟有多少。飛出雲霧的話,至少可以對現在的處境有個明確的認識。
  三人不敢大意,成品子型,向下俯衝。龍的速度異乎尋常的快,林德感覺疾風就像要撕裂自己的肌膚,身體最後一點熱量都似乎要被風帶走。他想叫龍慢一點,可是一張口風就從嗓子中刀刃一樣的順著喉管直刺肺部,令肺部就如被無數根鋼針在戳。林德趕緊閉上嘴,耳鼓內嗡嗡作響,他不知道龍究竟有多快,但是他知道要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還沒有飛出雲霧,大概就被氣壓殺死了。
  龍感覺到了背上的騎士面臨的困境,它並沒有放慢速度,而是一聲長吟,纏繞著林德雙腿的觸鬚就像是延伸的籐蔓,順著林德的身體伸展,將林德整個身體團團包住。林德眼前一黑,隨即又是一亮,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在這瞬間融入了一團熾熱的火焰中。就像是原本分得清清楚楚的水跟油在這瞬間融合在了一起。
  疾風依然掠過,但是林德卻不再感覺到痛苦,反而猶如夏日掠過的清風,令他感到非常的舒適。低頭一看,林德發現自己身體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套甲冑,和龍鱗同樣的鮮紅色,將他從頭到腳全部包攏,就是雙目也被一層玻璃一樣的晶體所遮擋。
  整個雲海的顏色改變了,原本是一片白色的無邊無際的海洋,這時候卻變成了一片火焰般的赤紅。
  不對,林德隨即發現,不是雲海在改變色彩,而是自己的視覺發生了改變。作為人類,應該只能直視前方扇型範圍,可是現在,自己卻幾乎同時在看著前方和左右兩側,除了腦後無法看到,自己的視線幾乎是用二百七十度角度觀察著外界。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這是龍的視線?這麼說,自己是和龍的感覺融合了?」
  同時林德也看到,除了自己,孫雅和永村廣也一樣身體上出現了奇異的鎧甲,孫雅是潔白如雪,鎧甲上還有著梅花一樣的圖案,而永村廣則和他的坐騎三頭獅一樣,是黑如墨汁的濃重黑色。不過永村廣這副鎧甲的頭部,就如電影中古代日本武士一樣,有著一對大大的鹿角。
  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至少有這身鎧甲後,三人不至於被因為速度帶起的氣壓疾風殺掉,可以盡情享受這種速度帶來的無限快感。在三人興奮的大呼小叫聲中,飛出了雲海。
  而在此時,浩瀚的星空中,多古拉臉色鐵青的出現,怒目注視著眼前的存在。
  這不是一個人或者說是某一種生物,這是一團不停流動卻又如膠一樣凝固的紅色體。不是氣體,卻也不是固體液體,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單純的能量的存在。
  「就算是赤聖你,也不能插手我的領域。」多古拉並沒有說話,他的意念卻次形成了無處不在的雷鳴,在星空中蔓延,無處不在。
  「小小的次元重疊,不會對命運之線產生改變。而且,這個世界是你最早創造的三次元存在,已經非常穩定了。你不覺得,小小的改變命運的軌道,讓歷史的道標出現偏差,是令人舒暢的快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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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龍與蛇(三)
  
  「三次元世界一旦形成,就無法改變其命運軌道,就是創造者也不例外。而我們只能創造,觀察,指引,不能介入已經誕生的三次元世界,這是宇宙維繫平衡的真理,赤聖,我允許你在我觀察的世界使用依附體去感受物質界的存在感。但是沒有允許你干涉我監控的次元地帶,你的行為,是對我的挑釁。還是赤聖你,想要取代我作為創造者?如果赤聖你願意接替我的工作,我將非常高興。」
  紅色的能量體似乎是在笑,能量的波動在星空中肆無忌憚的擴展著。「這種苦差事我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多古拉王子,我並沒有挑釁你的意思,不過是你的均衡中的一個存在,令我產生了一點興趣。」
  「他們不過是注定失去生命的星球最後的掙扎而已。赤聖,你未免太過無聊。而且,就算你對他們產生興趣,也不該拿別人的東西去做嘗試。製造這只赤龍花費了星雨先生很多心血。而那只天馬是元仙子過去的珍藏,三頭獅巴爾則出自泰澤大人,這不是那微小的生命可以掌握的存在。而且,你讓他們進入了他們不該進入的世界。」
  「該不該反正是你決定的,而且,你難道放任迪羅星這樣下去?再怎麼說,你也是迪羅的創造者之一。」
  「命運不可違背。而且,他們現在太過弱小,就是獲得神獸,也無法改變戰局的走向。」多古拉的身影消失了,星空中只有他最後的意念:「神,並不是無所不能,赤聖,永遠別忘了這一點。」
  林德當然不知道自己三人這一次面對的不是正常的埃米爾塔的任務,更不會知道自己在某些特殊存在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玩偶而已。
  他就是知道,這一會也顧不得去想。因為衝出雲海之後,他所看的事情令他徹底呆住了。
  雲海下,是一片碧綠的大地。兩座大山,聳立在大地之上,就如兩個驕傲的巨人。這兩座大山,綿延到視線盡頭。兩山之間,是一座六角型的石頭城市。城市依托兩山建造,正面的城牆很高,雖然從空中往下看對距離有些難以掌握,但是林德肯定這座城市的正面城牆至少是他去西安旅遊的時候西安古城牆的四倍高。
  城牆外,整齊的軍隊方陣從空中看下去就像是一個個活著的四方長方的生物。閃亮的兵器在風中散發著光芒,馬匹的鳴叫,人生的鼎沸,戰鼓的轟鳴,組合成一曲帶著肅殺意味的瘋狂樂曲。藍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和士兵們藍色的戰袍連成一片帶著殘暴意味的藍色兵海。
  而和這只軍隊對持的,則是一隻軍旗為黑色,士兵們也都大多穿著黑色鎧甲的軍隊。
  林德對於人數的判斷不是太準確,但是藍色一方看起來感覺至少比坐滿了的虹口體育場人數要多很多。而黑色的軍隊人數,看起來要少一些,可是以氣勢來說,林德卻感覺到一點聲音也沒有的黑色軍隊的氣勢遠遠在依靠關卡佈陣的藍色軍隊之上。
  「這裡似乎是戰場?」穿上鎧甲之後,三人間的交流一下子容易了,說話時,聲音直接在對方鎧甲上形成共鳴,就如在耳邊說話一樣。孫雅長歎一聲:「男人為什麼總是喜歡打仗呢?」
  「下面那只黑色軍隊好像是女人組成的軍隊。」永村廣的話打斷了孫雅的歎息。
  「女人組成的軍隊?怎麼可能?」孫雅不信的定睛看去,可是距離太遠,看不出這是男是女。「胖子,這麼遠你能看出是男是女?你的眼睛是什麼做的?」孫雅不是太相信,雖然歷史上有過女子從軍的記錄,但是主戰軍隊主體由女人構成,這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好像是女人。」林德定睛看去,他和龍融為一體之後,在數千米的天空,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一隻跳動的田鼠。那只黑色的軍隊,士兵們看起來確實好像都是女人。
  「林桑,既然我們被送到了這裡,那麼就肯定是讓我們介入這場戰爭。你說我們應該幫助那一邊?」
  林德毫不猶豫的說道:「幫助藍色的。」
  孫雅叫了起來:「你有女性歧視嗎?幫男人打女人,這太無恥了。」
  「你們看黑色軍隊的軍旗。」林德無奈的一句話讓兩人這才注意到黑色軍隊的軍旗。黑色的軍旗隨風飛舞,軍旗上金絲紋成的四翅飛蛇,就如在風中飛舞一般。
  「這蛇怎麼看起來蠻眼熟的?」永村廣的話令林德想給他一腳。
  「就是我剛才幹掉的那只蛇,我不知道這兩隻軍隊誰是正義誰是邪惡,但是剛才我就感覺到了,那條飛蛇,和我們是誓不兩立的敵人。」
  號角聲響起,藍色軍隊前排的騎兵在三公里長的戰線上開始移動。「要開戰了,我們離得近一點好嗎?」孫雅沒有和天馬融合之後,沒有永村廣和林德強的驚人的視力。三人的高度大約在四五千米的高度,這個高度下,雖然可以看清楚大部隊的移動,卻無法注意到細節。
  三人降下高度停留在大約一千米的空中,觀察著戰場。距離拉的近了,戰場的肅殺之氣更令人感覺到窒息。永村廣計算了一下道:「藍色軍隊兵力大約有十萬,騎兵和步兵比例大致上是一比一。黑色軍隊兵力大致上是三萬,騎兵和步兵的比例大致上是十比一。」這樣算來,藍色這邊應該是有五萬騎兵,五萬步兵。而黑色的女人軍隊大約是兩萬七千騎兵,三千步兵。
  林德皺眉道:「兵力相差很懸殊呢,可是我為什麼感覺黑色女人軍隊是佔據優勢?」
  藍色的騎兵衝擊的兵力大約是兩萬人,成扇型移動,騎兵之間全部是橫向相隔三米縱向相隔十米。先是馬匹碎步前進,在拉近一定距離後,隨著後方上百面戰鼓的轟鳴,騎兵們開始加速。揮舞著投槍,戰斧,馬劍,藍色騎兵就像是湧動的海嘯般捲向黑色的軍隊。
  兩萬騎兵同時奔馳,馬蹄聲在大地上轟鳴著,大地也似乎承受不了在顫抖。這種氣魄氣吞山河,可是黑色的女人軍隊卻絲毫不顯得驚慌。
  在藍色騎兵接近一定距離之後,黑色女人軍隊中終於有了反應。上百名身穿黑袍,面帶黑紗手拿木杖的女人出現在軍隊最前方,而天空中也傳來令人耳根發麻的吼叫聲,大約二十隻飛蛇從雲霧中飛出,向著地面的藍色衝鋒騎兵們衝了過去。
  「這次不是魔戒吧?」永村廣感覺這一幕場景似乎很眼熟。
  「不是,魔戒裡面的戒靈可只有九個。而且,相比電影中的戒靈,這些飛蛇要更加強大。再說,魔戒中哪裡有全部是女人組成的軍隊?」
  說起來長,但是實際上也就是剎那間的事情,二十多隻飛蛇和騎兵們相撞了。飛蛇展開翅膀後達到了三十到四十米,在雲中林德和一隻飛蛇有過衝撞,他是坐在龍上,但是依然感覺到撞擊時的餘力幾乎將他全身的骨頭壓的粉碎。這些飛蛇俯衝的速度林德感覺和戰鬥機接近了,恐怕接超過。以飛蛇的體積重量,這種速度的衝撞對騎兵來說,大概就像是雙層公車以最高速度衝進了放學的小學生隊伍中。
  最前面被飛蛇正面衝擊撞擊上的騎兵連人和馬在巨大的撞擊力面前四分五裂,鎧甲扭曲變形,從中噴灑出一片片熾熱鮮紅的血液。沉悶的撞擊聲在天空中迴盪著,和慘叫聲組合成一曲名為死亡的交響曲,為這個翠綠的大地抹上了一絲鮮紅的色彩。
  一次衝擊下,大約有八百到一千名騎兵被飛蛇的音速衝擊撞倒死亡。而在飛蛇撞擊之後,那上百名黑袍女人的攻擊也開始了。她們揮動木杖,有些身前凝聚起籃球大的火球飛向騎兵,有些則是身邊凝聚出一根根白色晶瑩的冰錐,讓冰錐猶如利箭一樣飛射藍色騎兵。還有些則是揮動木杖後,正在衝鋒的藍色騎兵身下的地面突然伸展出手臂粗的尖銳石柱。有些騎兵甚至淒慘的被石柱從馬腹穿過在刺穿人體被石柱挑在空中,任由自己的鮮血順著石柱滑下。
  永村廣失聲驚呼道:「魔法師,而且是軍隊使用的大批量黑魔法師。」
  在飛蛇和魔法師的攻擊之後,原本整齊的騎兵衝鋒隊形變得四分五裂。而這時,黑色軍隊中也有兩隊騎兵從佈陣中衝了出來。同樣是騎兵衝鋒,體型上黑色女人騎兵稍小一些,但是速度最少是藍色騎兵的一倍。黑色騎兵所有人都是統一的武器,兩柄二尺半左右的彎刀。她們的身體前傾,緊貼著馬的脖子,兩柄彎刀側伸,並不揮動。
  就像是兩隻粗大的黑色長箭,粗暴的cr一片藍色之中。原本已經被魔法師和飛蛇攻擊的混亂不堪的藍色騎兵隊伍,面對黑色騎兵的衝鋒絲毫沒有抵抗能力。就像是被菜刀切割的豆腐一樣,迅速的被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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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8:27
第二章 龍與蛇(四)
  
  那些黑色騎兵的彎刀鋒利的可怕,再加上快的驚人的馬速,每一個黑色騎兵就像是一架高速奔跑的收割機,她們衝過的地方,只有一片殘肢和血泊。不管是人的身體還是馬的身體,也不管是披著鎧甲還是沒有鎧甲,彎刀都絲毫不停頓的直接將肌體切割開來。
  藍色軍隊再次吹響號角,第二波騎兵開始了衝鋒。而至少三萬名步兵組成的方陣,也開始整齊的向黑色軍隊推進。每走十步,步兵們就會整齊的大喝一聲「殺。」
  應該說藍色軍隊是一隻訓練有素的精良隊伍,士兵們的士氣也很高昂。可是無奈的是,面對的對手是不同的。這就如衝向德國坦克的波蘭騎兵,勇氣是重要的,一直有勇氣的隊伍可以擊敗沒有勇氣的強敵。但是當戰場上兩方面都有堅定的信念和勇氣的時候,綜合的實力才是決定性的。
  飛蛇再次飛起,俯衝。第二批騎兵在二十幾隻飛蛇的衝擊下,陣型立刻混亂,而從第一批藍色騎兵之中貫穿而過的黑色騎兵,再一次絲毫不停頓的衝進第二批藍色騎兵之中。和剛才一樣,又是一次毫無懸念的屠殺。
  黑色騎兵第二批的衝擊,恰好是在第一批騎兵剛剛穿過藍色騎兵的軍陣之時。時間之精準,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在混亂的戰場上,數萬人的行動精確的就如是一個人的手腳一樣。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藍色軍隊第一批士兵,被黑色軍隊連續三次衝擊之後,就如消失在黑色海洋中的氣泡,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骯髒的殘破屍體。
  林德倒吸一口涼氣,生活在和平都市的他,所有對於戰爭的瞭解都是來自於影視小說。在網絡作者中,戰爭類的小說永遠是最大的類別。就如有人曾經笑話的說過,歷史上的每一年,都有人穿越回去,去煉鋼打仗造玻璃念詩詞稱霸建後宮。林德自己也寫過一本穿越到異界打仗的小說,那是他的第一部小說。
  對戰爭實際上是絲毫不懂的他,也能夠感覺到這只黑色的騎兵有多麼的凶悍強大。如果在地球歷史上有這樣一隻軍隊,恐怕橫掃世界也不過是一件小事。和她們相比,什麼拜占庭騎兵,突厥鐵騎,蒙古騎兵,馬其頓大軍,都不過是童子軍而已。
  指示器開始響了,任務指示終於到來。
  「守住鷹翼關到日落。」指示器的任務指示非常簡單,但是正如俗話所說,最簡單的就是最危險的。看那些黑色鎧甲的女人兇猛猶如惡魔,恐怖賽過凶鬼,阻擋她們,那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我們勸她們明天再進攻她們會聽嗎?」孫雅提出了天真的愚蠢建議,林德和永村廣同時用兇惡的眼神告訴了她這是多麼異想天開。
  「藍色軍隊如果不被擊潰,那麼他們佔據人數優勢,如果扎根防守,應該是可能堅持到日落的。幸好,任務只是防守到日落,而不是擊潰她們。我想我們還有機會。」林德的話雖然不太自信,但是總算是聽來有幾分希望。
  「我們真正的對手是那些飛蛇,如果能夠阻擋這些飛蛇,藍色的軍隊至少應該有一戰之力。」
  「應該是。」永村廣同意林德的看法:「從行動看藍色的軍隊也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如果可以將這些飛蛇抵擋住,至少他們應該有一戰之力。」
  孫雅問道:「可是我們該如何抵擋這些飛蛇?」林德在雲霧中曾和一條飛蛇進行了激烈的衝突殺掉了一隻,戰局雖然僅是剎那間,但是可以說是自己的生命踩著名為死亡的鋼絲來了一趟舞蹈。這一次,面對二十幾隻,林德實在是沒有任何把握。
  可是就是硬著頭皮也要上,第二批藍色軍隊也快要被消滅了,飛蛇已經再次飛入天空,準備向最後的步兵部隊進行衝擊。
  藍色的步兵部隊前排全是手持足有六米長槍的長槍手,這種長槍如果形成規模的話,就是再兇猛的騎兵應該也沒有辦法衝破。可是這樣密集的槍林陣勢,面對飛蛇的攻擊,恐怕會立刻崩潰掉。然後黑色騎兵從飛蛇撞開的缺口衝進去,這數萬名步兵恐怕支撐不了多久。而看這些飛蛇的撞擊架勢,就是城牆也會被它們撞塌。不消滅這些東西,根本就無法防守。
  「要上了。」林德發出呼喊,心中的非現實感覺越發強烈。下方是總數十多萬人的殊死拚殺。積累的屍體和鮮血將原本綠色的大地染的通紅,糾纏在一起的士兵用一切的努力去和對手廝殺,然後就像麻袋一樣倒下。這樣的場景應該是猶如地獄,但是在天空的林德看下去,卻就像是在電影中看電影一樣,或者像是在玩即時戰棋遊戲,這樣的死亡絲毫不能令他的心中感到震撼。
  這不是我的戰爭,和前兩次不同。不管是捕獵凍牙獸還是在浣熊市,雖然那時候也有分不清那是現實還是虛幻的感覺,卻沒有這次自己完全像是局外人一樣的感覺。
  這樣的心情,令林德很不安。但是身體卻不受心情的影響,也許是現在的身體和龍是一體的。和林德迷茫冷靜的心情不同,龍在興奮。這種興奮在林德看來,就像是一個在牢裡幾乎呆了一輩子的犯人逃了出來,並將一個美麗的女人脫去衣服時的興奮一樣。是一種久違了的巨大的喜悅。對於戰鬥,赤龍似乎已經等待了天長地久。
  在飛蛇在天空中盤旋俯衝開始,由於速度過快,在飛蛇身邊形成了辟啪的爆裂聲,當聲音響起來之後,飛蛇的身體卻已經飛過。正如林德所想的那樣,這些飛蛇俯衝的時候速度確實超過了音速。所以它們才要飛上高空,然後再俯衝。因為需要一段距離來加速。
  赤龍天馬三頭獅並沒有正面去和音速衝擊的飛蛇硬撞,在雲霧中和飛蛇衝撞的時候,赤龍自身受到反震也很大。天馬的體積只有赤龍的三分之一,如果正面和飛蛇撞上,立刻就會被撞飛出去,也許連骨頭都會因為衝撞的衝擊力壓碎掉。
  三人是在飛蛇俯衝開始時,從側上方衝向飛蛇。如果雙方都保持這樣的速度,那麼在離地面四百米的地方,林德他們從側上方攻擊到飛蛇。這樣發生衝突,居高臨下的林德他們自然是優勢鮮明。當然,這些飛蛇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困境的。
  對於可以用音速衝擊有著比坦克更加堅硬身體的飛蛇來說,在音速衝擊的時候所有的力量都是集中在正面,如果不全力以赴,這樣衝撞的反作用力也會在飛蛇的體內形成作用。雖然有著堅硬的鱗甲但是內臟也是一樣脆弱的。這就像是揮拳去打木板,如果不使用全部的力量反而更加容易受傷一樣。在這個過程中,飛蛇的上方後方是沒有任何防護的。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從上方受到攻擊,哪怕是平時看來絲毫無害的攻擊,也會令飛蛇遭到重創。
  能夠作出這樣準確的選擇,與其說是三名駕馭著赤龍、三頭獅、天馬的菜鳥的所為,倒不如說是赤龍、天馬、三頭獅用自己的經驗在這瞬間作出了最有效的攻擊時機的選擇。
  飛蛇的騎士放棄了繼續攻擊地面部隊的行為,改為振翅而起,二十多隻飛蛇成半圓形迎向林德三人,要將三人包圍進行夾擊。
  以個體能力來看,飛蛇和赤龍有著一定的差距。實際上不管是赤龍還是天馬三頭獅,在原先的地位都不是這些飛蛇可以相比的。可是,和原先的騎士相比,現在的林德三人實在是連菜鳥都不能算是的外行人。和久經沙場的飛蛇騎士相比,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不過飛蛇改變方向,迎向三人的舉動令地面上的步兵們發出了興奮的歡呼。沒有了飛蛇從空中而來的音速衝撞,步兵們就可以利用嚴密的陣型和武器對抗黑色騎兵的兇猛衝擊。原本應該是一邊倒的屠殺,終於有可能變成了勢均力敵的僵持狀態。
  沒有了飛蛇的掩護,黑色女人騎兵在沖跨藍色騎兵之後停止了繼續衝擊,轉向重新整理陣型。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投入戰場的四萬名藍色騎兵,有超過一萬五千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人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在指揮官的呼喝聲中,重新聚合在一起。但是經過這一場廝殺,藍色騎兵從心理到生理上都有透支的情況。剩下的人已經很難在投入戰場。而黑色騎兵傷亡的人數不會超過五百人,到目前為止,這是一場完全單方面的屠殺。
  藍色軍隊的指揮官看著自己部下淒慘的狀況,心頭淒涼。他作為元帥統領大軍已經超過二十年了,像今天這樣的慘敗卻是第一次。這些魔女,黑暗神的使者,比傳說中更加可怕。但是如果沒有那些該死的蛇靈騎士,就算是有操魔師的魔女軍隊,自己也不會輸的這麼慘。正如傳說中所說的,運用得當,一隻蛇靈騎士就能勝過一萬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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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9:03
第二章 龍與蛇(五)
  
  不過神並沒有拋棄人類,在五百年前曾經擊敗黑暗神軍隊的偉大龍騎將,再次出現在人類的面前。對已經絕望的士兵們來說,這是讓他們枯萎的心靈再次沸騰的情景。但是對於元帥來說,欣喜之外,也有著從骨髓之中延伸的恐懼。
  神的傳說,已經被當作了歷史的謊言。王朝的建立,是用神的使者的血來奠定的。既然黑暗神的軍隊和赤龍都再次出現,那麼是否神也會再次降臨?傳說中神是有著絕對冷酷的的偉大存在,對於任何觸犯他尊嚴的人都將用死來做制裁。也許,對王朝來說,神的真正存在比黑暗神更可怕吧?
  在飛蛇和林德他們撞擊之前的剎那間,孫雅的天馬身邊湧現出一道璀璨的七彩光華,天馬的速度突然加快數倍,在飛蛇們撞擊之前爬升於空中。在天馬飛過的地方,空間竟然開始扭曲。飛蛇們原本目標明確的衝擊變得混亂,有幾個飛蛇竟然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飛行的方向出現了變化,撞擊在其他同伴的身上。
  黑色女人軍隊中主旗下的將軍發出一聲呻吟般的低鳴:「這就是天馬流彩嗎?真如傳說中一般華麗璀璨。」由於帶著鬼面面具,看不到這位將軍的表情,可是她眼中的迷醉之色,卻無法隱瞞。「那麼,被稱作史上最華麗連神都能殺死的赤龍星焰究竟會是多麼美麗?」
  赤龍星焰是什麼東西,林德是一點也不知道的。雖然有些蛇靈被天馬製造的空間扭曲導致了方向出現錯誤,互相撞在一起。但是大多數蛇靈還是衝破了扭曲的空間,和林德永村廣撞在一起。
  就像是天空的正中響起了一聲悶雷,因為雙方巨大的力量的互相撞擊,音波化作氣浪,令原本已經在小規模扭曲的空間急速的擴大。空間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無的空洞,這並不是視覺上空間缺少了一塊。而是原本平衡的空間出現了破碎的情況。掀起巨大的狂風,飛砂走石,明朗的天空迅速的變成了黑暗。
  這一次同時和十幾隻使用音速衝擊的飛蛇相撞,令林德的耳朵嗡的一聲,什麼都聽不到。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肌肉裂開,骨骼交錯,內臟顛倒,神經血管在寸寸斷裂。赤龍的身體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拋飛了出去。另一邊的三頭獅卻一步不退,撞擊它的飛蛇反而四散而退。不過並不能說三頭獅比赤龍更強,因為三頭獅三個頭的眼耳口鼻同時噴出了鮮血。而在三頭獅背後的永村廣鎧甲中噴出噴泉一樣鮮血。
  「真是魯莽的傢伙,將赤龍和巴爾用成這樣,它們的創造者看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傷心的哭泣。」紅色的能量透過時空的界限,靜靜的觀察著這個世界這個地點發生的事情。
  在一片黑暗中,一道金黃色的光柱突然出現。孫雅的天馬並未發生撞擊,孫雅對求生有著一種強烈無比的執念。正是這種對生存的渴求,令她在撞擊前的瞬間,意識和天馬完全的融合。如果正面撞擊會死,天馬明確的警告了自己的騎士。在這生死觀頭,孫雅求生的慾望激發了天馬本身的力量,才有了天馬使出了按理現在絕對無法使用的技巧,天馬流彩,製造了空間扭曲,令她並未在這樣可怕的撞擊中受傷。孫雅手中飛出兩條七綵緞帶,拖著林德和永村廣飛入光柱之中,光柱隨之消失,只留下狂暴的暴風雨。
  「多古拉,太早了吧?」紅色的能量體感到了不滿。
  多古拉的意念響起:「埃米爾塔的規定是,給守護者困難的挑戰,卻不能給他們決不能完成的任務。這是真理,對於他們來說,你介入的命運是不平衡的。而且,任務的指示是日落前城市不得陷落,那麼在發生空間扭曲的環境之下,戰爭已經無法繼續進行,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下等生命的狡辯?」
  「真理就是真理,不會因為語言文字而改變。埃米爾塔的規則就是宇宙的法則,是唯一的法則。」
  「你為什麼不收回那三隻獸靈?讓獸靈跟他們進入他們的世界好嗎?獸靈可是會改變因果的存在。」
  「這要感謝你呀赤聖,讓這三隻沉睡的獸靈在沒有補充能量未能甦醒的情況下去和外行融合。它們在剛才的戰鬥中都受了傷,獸靈的意志自己會去融合者的靈魂深處休養療傷。如果這時候強行將獸靈的意志從他們的靈魂中抽取,他們會死。不得在規則之外殺害守護者,這也是埃米爾塔的真理。」
  紅色能量體發出似乎是笑的意念:「看來,我好像做了有趣的事情,那麼就讓我等待因果改變後的他們的宿命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林德睜開了眼睛,一時間頭部還非常昏眩。片刻後雙目才適應了周圍的環境。白色的燈光下,空中小姐面帶職業的笑容推著手推車再給乘客們提供服務。
  「我們這是……」
  「好像是我們在那邊的時間和這裡不同。」孫雅悄悄的說道:「好像在這裡,沒有人知道我們曾經離開過。你說,我們是真的離開了,還是只是我們的幻覺?」
  林德苦笑道:「我不知道。」埃米爾塔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超出常識的存在。身在其中,就如墮入了魔術花園之中,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不知道胖子怎麼樣?那在那邊,我以為我已經死了。我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也撞擊下徹底的潰滅的慘狀,胖子好像比我更嚴重,希望他沒事才好。」
  孫雅道:「應該沒事,那傢伙沒有這麼容易死,正所謂禍害活千年。」
  永村廣的意識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日常生活的世界時,那種死亡的感覺依然在他心頭迴繞。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血管無法承受重壓而爆裂,眼球被壓出了眼眶,身體所有的血管都炸裂,一瞬間幾乎噴出了所有的鮮血。按理說,應該是當場死亡,可是身體成那樣的時候,永村廣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死。肉體已經死亡的情況下,自己融入其中三頭獅的生命延續著永村廣的生命之火,就像是給乾涸的河道之中注入了清水。
  他身前的女人發出了幾乎是哭泣的喊叫聲,「用力呀,不要停。」在永村廣被帶入那個世界的時候,永村廣剛剛讓女人翻轉過來趴下,他從背後挺進女人的體內。而自己去另一個世界在生死線上走了一次,這女人似乎並沒有發現。
  永村廣繼續著身體的運動,更加的用力,更加的粗暴。那種死的感覺,令他的精神亢奮到了極點,需要最大的發洩。而身前呻吟的女人,是最好的工具。
  這女人叫櫻子,不過永村廣相信她十有八九用的是假名。她是日本人,用旅遊護照在香港做妓女。香港這地方是亞洲最奇特的城市,現代和過去,神話和科技中國和世界,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回歸之後香港的內地遊客大幅度增加。雖然兩國人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糟糕,但是內地遊客對於從事sq行業的日本女性卻有著異乎尋常的興趣。
  這也許是網絡帶來的AV狂潮的因素,或者是由於國家之間的憎恨導致的另一種層面上的心理征服。但是總之,在過去幾年間,在香港從事sq行業的日本女性大幅度增加。這家酒店是日本人開設的,但是卻是最受中國遊客歡迎的酒店。正是因為這家酒店保證提供的小姐全部是真正的日本血統的女性,而不是會日語的亞洲女性來冒充的。
  永村廣住到這家酒店不算是偶然,因為他的目標就是這家酒店的所有者。
  永村廣很好色,但是他以前在學生時代很不受歡迎。從來沒有女友,自然也沒有性經驗。成為教師之後,依然只能用充氣娃娃作為寄托。他作為教師卻購買自己學生的內褲,和女學生發生關係,這類行為,都是違背了教師道德的行為,也是很花錢的行為。以他可憐的薪水,負擔不起,所以只能偶然為之。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邪惡的學生盯上,被人威脅。
  而埃米爾塔改變了永村廣,以前那個膽小怕事,對自己毫無自信的胖子,變成了堅信自己是救世主,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對暴力開始沉迷的強者。而帶回來的ASP戰鬥服,也讓他有了在現實中改變的工具。
  現在的永村廣,是極度危險的恐怖角色。而他從那個被他殺了大官員別墅中的保險箱中,找到了兩億的現金。這也讓窮慣了的永村廣可以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這個女人,說自己以前是模特。永村廣相信她的話,對日本女性來說,一米七八的身高,纖細柔軟的腰肢,結實挺立的胸部,再加上一張美麗的面孔。這樣的女人,必然是會被挖掘的。在日本,這個女性整體水準實際上相當不如人意卻對美麗女性有著高度社會渴求的國度,美麗的女人是不可能平靜的作為普通人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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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9-19 21:29:49
第四章 一諾千金 (一)

  她的價格非常貴,以前的永村廣根本是不敢想想花錢找這樣的女人。只能在新宿池袋去找那些為了名牌願意很便宜賣身援交的高中生而已。而現在,對永村廣來說,這個地球上所有的女人除了和自己一樣是救世主的孫雅之外,沒有他不能享受的,這是救世主用生命守衛地球人類應該給予他的酬勞。
  這一次,永村廣持續的時間比平時長了很多。以前他從cr到射精,一般也就是三到五分鐘。殺人之後心情愉悅也最多支持個十分鐘左右。可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自己死亡的刺激,永村廣始終不射精。身下的女人被他玩弄的昏死過去了兩次,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苦苦哀求他停止。
  永村廣打電話又要了兩個女人,才算是最終滿足的釋放了自己的慾望。三個女人都渾身是汗,癱在床上,一時間都無法起身。這樣的運動量,永村廣卻並不感覺到疲倦,他的精力從來沒有這麼充沛過。
  櫻子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永村先生,你的背後……」
  永村廣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什麼變化,「我後背怎麼了?」
  「是紋身,可是我記得我來的時候,您並沒有紋身呀!」
  永村廣走到衣櫃前,側轉身體,看自己的後背。雖然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但是黑色的紋身就如厚重的油畫一樣盤踞在他肥大的後背。三個頭的獅子是那樣的猙獰和美麗,隨著永村廣的呼吸,三頭獅似乎是活物一般。
  永村廣一陣大笑後低聲自語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沒有死,怪不得我身體會這麼強壯,是你們來守護我了嗎?太好了,我們會一起淨化這個世界的,我們會一起君臨這個世界,讓我們一起來執行神的意志。」
  紋身似乎理解了永村廣的意念,知道了這個人無任何阻礙的接受了自己。人的靈魂是排斥的,因為靈魂被外來侵入,會對精神的平衡產生巨大的影響。多重人格症的患者精神分裂的患者大都是殺人犯大都是因為靈魂的分裂導致精神的不平衡。像永村廣這樣,絲毫不帶任何防衛欣喜的敞開自己的靈魂讓外來精神體進入自己的精神中,和自己的靈魂融為一體,也許地球上就此一人吧。
  三頭獅原本緊閉的六隻眼睛,緩緩的張開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三頭獅和永村廣一樣,同時在笑。
  永村廣轉過身,也就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已經再次勃起。「嘿,寶貝們,讓我們繼續歡慶吧。」在三個女人驚駭又帶有興奮的尖叫聲中,永村廣沉重的身體再次壓了上去。
  發現自己身上有紋身的不止是永村廣,林德在上廁所之後洗手的時候也發現了自己的左手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西洋龍的紋身。紅色的紋身並不清晰,但是大致形狀還是可以辨別,從左手手肘直到肩頭。
  「紅龍。」林德低聲罵了一句:「多古拉個混蛋,這次又是搞什麼?我又不是黑社會,弄什麼紋身?」放下袖子,林德並沒有在意,而他對赤龍的淡漠,也讓赤龍的意識在他靈魂的深處沉睡休養,就如一個過客躲到了無人使用的一個小房間中,持續的沉睡,對於房間原來的主人而言,並不知曉這個客人的存在。
  走出洗手間,孫雅站在大堆行禮前等著林德來做勞工。在林德看來只是來香港幾天辦一些事情,拿兩件換洗衣服就好了。可是孫雅卻帶了整整四大箱的行禮,光是衣服就有三十件之多。令林德懷疑她是不是準備搬家。
  從本質上來說,林德覺得自己大多時候無法理解女人的想法,簡直是自討苦吃自找罪受。比如孫雅原本就很高,居然還穿著足有五寸細根的高跟鞋。那樣的鞋能走路嗎?腳應該很疼才是。
  「因為美麗而帶來的欣喜,會超越身體的感覺。而且,只要習慣了,這樣也很舒服。」孫雅的回答令林德聳聳肩感歎道:「女人真可怕。」
  好容易到了酒店,香格里拉,有著最優美名字的五星酒店。辦理完手續,兩人到房間第一件事是洗澡。在林德面前,孫雅大大方方的脫下衣服,反正這具身體每一個角落都被林德探索過了,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孫雅和林德一樣,身上也浮現了紋身。展翅的天馬,在她腰部到背部之間。林德開玩笑道:「不知道你會不會天馬流星拳?」
  孫雅不喜歡這個紋身,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個紋身足有一尺大小,就是去醫院做紋身去除手術去除這麼大的紋身也是很困難的。不過看來這紋身沒有什麼害處,孫雅也就只有無奈的接受了。
  在衛生間中,孫雅叫林德為她擦背。林德剛好也要洗澡,就和她一起洗浴了。用力擦拭孫雅優美的背部時,天馬隨著她的身體的動作似乎在揮動翅膀隨時要破體而出展翅飛翔。這個位置剛好是孫雅高翹的臀部上方,看起來實在是非常的誘人。
  林德停下手,從背後抓住孫雅的腰部。孫雅感覺到他的堅挺,嘻笑著雙手扶住牆壁彎下腰,趴在牆上,讓林德可以更加方便的挺進。
  一番激烈的做愛之後,兩人又互相洗了一遍,出來趴在床上。林德準備給永村廣打電話,卻被孫雅阻止了。「你要去拿劉祥遺留的東西,我想那是劉祥給你的囑托,不需要告訴永村廣。」
  「可是說不定他會留下什麼對我們以後在埃米爾塔生存有幫助的東西。永村廣對武器道具我看很有研究,ASP戰鬥服就摸索出很多功能,指示器可以當作電腦也是他發現的。如果劉祥留下了有用的東西,我們都需要瞭解該如何使用才對。」林德是無法理解孫雅總是對永村廣充滿戒心。在林德看來,這日本胖子人蠻不錯的,雖然有點沉迷於多古拉虛構的救世主的身份。不過沒辦法,日本人漫畫動畫看多了,把腦袋看壞了。
  「你先看過,如果是需要告訴他的,那時在告訴他,而且你不是說劉祥讓你將錢轉給叫做小梅的女人。說不定裡面還有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東西。」
  雖然覺得這樣瞞著永村廣蠻沒有意思,但是最終林德還是被孫雅說服了。
  來到花旗銀行,林德說出了密碼之後,前台小姐看了之後讓林德稍等片刻。隨後銀行的客戶經理親自帶林德孫雅來到金屬製的貴賓室。看來保存這東西要花不少錢,否則這位經理不會如此慎重。
  搬進來一個四方形的金屬箱,經理退了出去。物品寄存的客戶取物品的時候都是不希望有外人在場的。
  林德用劉祥留下的鑰匙打開箱子,箱子裡的東西並不多。十萬美元一張,總共四百張價值四千萬美元的不計名債卷,一柄水晶製成的短劍,一個巴掌大的好像是雙尖矛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林德見過,在第一次埃米爾塔的任務時,劉祥用它將凍牙獸一擊就釘死了。這個雙尖矛可以伸縮,伸展後足有兩米長。一個巴掌大的紅色獅子扭紋印,一副墨鏡,一個看不出用處的七彩圓球,還有一本看起來很破舊的線裝古書。剩下的就全部是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是一個女孩的。看照片是從這女孩十六七歲就拍攝的,一直到這女孩變成女人。如果這女孩還是照片上的年紀的話,大概應該在二十一二歲左右。照片上看來,是個不算漂亮,卻很有味道的女人。
  裡面還有一個寫著姓名地址的信封,「李雪梅,喬治亞街四十六號。「孫雅念了出來:「是這個地方吧?」
  林德不是太肯定的說道:「他說給小梅,我想應該是給這個女人。不過他是不是早就對自己能從埃米爾塔活下來沒有信心?可是他為什麼準備這種不計名的債卷。這麼大筆數字,一般都應該由律師轉交吧?」
  「也許他的存在是見不得光的。」孫雅的話令林德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正常人是不會留下這樣的遺產。」孫雅的話雖然讓林德有些不願意接受,可是這是事實。
  「不管他以前是幹什麼的,我答應了他的,就要把這筆錢交給他指定的人。」
  孫雅看著林德,這男孩一點也沒有想過將這筆錢私吞。應該說他是品德優良呢,還是該說他單純。四千萬美元,足以讓很多人犧牲生命了,在他眼中,這筆錢真的還不能讓他動心嗎?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這只是人類幻想的東西而已,孫雅不相信真有人具備這樣的人品。可是今天,似乎在自己眼前真的出現了一個這樣的人。
  「小林子,這可是四千萬美元,這是不計名債卷,意味著你只要拿出去立刻就能將這四千萬轉到你的名下。你真的決定將它給哪個你跟本不認識的女人?」
  「四千萬呢,真是沒有一點現實的感覺。這大概是我一輩子也掙不來的錢。「林德扶著下巴道:「可是這不是我的錢,我答應了劉祥要將這比錢給他的女人的。劉祥是和我們一起拚死戰鬥的同伴,怎麼能私吞他的錢?我喜歡錢,但是我絕對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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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諾千金(二)
  
  沉默了半天孫雅道:「你是個傻瓜嗎?不過我喜歡你這樣的傻瓜。」
  「少廢話了,孫雅,你說我們是把這四千萬美元直接拿給她,還是讓她來銀行給她。四千萬美元,要是路上出什個萬一,把我賣一百遍也填補不上這個窟窿。」
  看來四千萬美元的數字還是讓他心理壓力很大。可憐的,對於一個一輩子手裡沒拿過超過四千元現金的人來說,這個數字確實具有相當的非現實意義,也怪不得他會擔心。
  「還是請她來這裡,然後直接做好過戶手續這樣比較安全,也比較方便。不過劉祥只說將這筆錢給她,其他東西可是說給你的。你可以把這些東西拿走。」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劉祥送給林德的,林德拿起來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將這些東西裝在隨身的袋子裡,目前還不清楚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處,可是劉祥這麼嚴密保存的東西一定不簡單。以後總會瞭解這些東西的真正功能是什麼。
  讓經理進來,重新拿走箱子。林德和孫雅拿著照片和地址,打車前往小梅的家。
  小梅家是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公寓樓,公寓樓的名字叫做芳芳大廈,這名字令林德覺得很肉麻。這棟公寓樓規模不算大,樓下只有一個看起來比永村廣還要胖出一大塊的胖子保安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來到李雪梅房間前,林德壓下了門鈴。很快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請問是哪位?」
  「請問李雪梅小姐在嗎?我們受人之托,來給李小姐送東西。」
  「請等一下。」大約一分鐘後,門打開了,李雪梅站在門前,看樣子並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和照片上一樣,有著齊耳短髮有些像男子的英氣五官的李雪梅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可是照片上沒有顯示出來的一點是,她的雙目呆滯茫然,瞳孔並不轉動,她是位盲人。
  孫雅柔聲說道:「李小姐,能不能進去說?」聽到女性的聲音,李雪梅的放心了不少,側身請兩人進去。
  「兩位喝茶還是喝咖啡?」
  「不用了,謝謝。」讓盲人招待自己,林德孫雅都覺得會給她帶來麻煩。
  「沒關係,我很棒的。」李雪梅很清楚兩人想什麼,看來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為兩人泡好茶,李雪梅也在客廳內坐下問道:「兩位,你們說是別人委託你們給我送東西,請問是什麼人?」
  林德清了清嗓子道:「我們是劉祥的朋友,前不久很遺憾劉祥出了意外。他委託我們將自己的遺產轉交給李小姐,總計價值四千萬美元。李小姐一會和我們一起去花旗銀行,我們會將這筆錢過戶給你。」
  聽到四千萬美元李雪梅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令人震驚的大數字。可是聽完後李雪梅從被數字震驚中恢復過來,滿臉的疑惑。「我很感謝兩位的好意,可是兩位是不是弄錯了,我不認識叫做劉祥的人。更沒有理由別人會給我這樣一筆天文數字,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錯呀,照片上就是你,地址也是你這裡,我想我們不會搞錯的。」雖然對李雪梅說自己不認識劉祥,令兩人感到詫異,可是兩人不認為自己找錯了人。也許劉祥使用的是化名。可是兩人既沒有劉祥的照片,對一位盲人描述長相似乎也是很愚蠢很沒有禮貌的。所以兩人不想在劉祥和她什麼關係上糾纏。只要她和兩人去一趟花旗銀行,把債卷轉換成她個人的資產,林德也就完成了劉祥臨死的囑托。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兩位的好意。」卻沒想到,李雪梅拒絕了兩人建議。「我不能收下這筆錢。來路不明的錢,我不要。」
  李雪梅的話,令林德慌了手腳:「你就當中了*彩,而且,這是劉祥臨終前的遺願,如果你不接受,我想死去的他也不會瞑目的。」
  「我不認識你們說的這個人,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想不出將這麼大一筆數字轉給我的理由。我也沒有接受的理由,我想是你們搞錯了。所以請你們去找這筆錢真正的主人。也許對那個人來說這筆錢很重要。」
  「也許他是用化名和你在一起的,也許是你男朋友?」林德猜測著可能性,他絕對肯定自己並沒有找錯人。
  「我沒有男朋友,而我日常交往的圈子很小,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的朋友的真實身份。所以我想你們說的是不可能的,我不認識你們說的叫做劉祥的人,你們搞錯人了。」
  雖然兩人連番勸阻,可是李雪梅堅持不能收來路不明的錢,是兩人搞錯人了,最後索性強硬的將兩人送出。
  站在門口,孫雅目光呆滯,唸唸有詞。林德沒好氣的問道:「你發什麼神經?」
  「這世界瘋了。」孫雅悻悻的說道:「外面的人為了一點點錢都出賣自己的親人,爭的頭破血流,打的你死我活。可是我一天中居然見到兩個拒絕了四千萬美元的人。這一定是世界末日,太可怕了。」
  「你胡說什麼,社會上是很多人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但是也有很多人是更在意自己的尊嚴的,你別把人類看扁了。」雖然沒什麼朋友,整天沉迷於小說世界,但是相比看慣了經歷了無數人間黑暗的孫雅,林德對善良責任榮譽尊嚴還是相信的。
  「哈哈哈。」孫雅大笑三聲,孫雅是作為他人情婦的身份被人包養的。對於她來說,李雪梅的行為實在是屬於來自於另一個次元的生物。林德還可以理解為尊重生死與共同伴的遺言,不能拿不屬於自己的財產。可是李雪梅看環境生活的也不算太好,別人給四千萬美元,就是指名給她的,她居然會拒絕,對孫雅的人生觀來說,這是天翻地覆的衝擊。
  「現在怎麼辦?」孫雅對於接下來的事情覺得頭疼了。原本她認為就算是出問題也一定是不能夠順利找到小梅。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將可以砸死人的錢捧到別人面前,居然會被拒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她沒了主意。
  「我想劉祥不會瘋到將這麼大一筆錢送給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而且這麼多照片,證明了劉祥一直很接近她。我不相信劉祥居然能夠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我想我們調查她身邊的人,應該可以找到劉祥的線索,也應該能夠找到劉祥和她之間的關係。那時候,她應該就不會拒絕了。」
  「我說,既然她不要,你也算是完成了劉祥的委託,乾脆把這筆錢收下來算了。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從這筆錢中提出來一筆錢想辦法照顧她,這樣對劉祥也有交代了。」
  林德給了孫雅一個白眼:「你別說這些廢話了,答應人的就要做到,否則算什麼男人。而且,人家不但是一個盲人,還是一個女人,霸佔這樣人的財產,你不覺得打雷天會心驚肉跳嗎?」
  「切,你還真相信善惡有報呀?」
  「你管我信不信,總之,我絕對不會私吞這筆錢,你也別想把這筆錢弄到口袋。」林德對孫雅提出認真的警告,這女人某種程度上,算的是膽大包天。而且絲毫沒有道德善惡的概念,是標準的蛇蠍心腸的紅粉佳人。不過也許就是這樣,她對男性才有莫大的吸引力。
  「為什麼你這樣的壞女人總能夠獲得美麗的外表呢?一般來說,只有當一個女人不美麗,才會被稱讚為善良。」在回去的車子上,林德提出了疑惑的問題。
  「因為女人的美麗,就像是鑽石一樣,是需要精心打磨的。沒有經過打磨的鑽石只是石頭,絲毫沒有光彩。如果營養不良,就會面黃肌瘦。如果整天吃KFC麥當勞,就是原先是可樂瓶子的身材,也很快變成啤酒桶。想要肌膚細嫩,就不能幹粗活,想要眼睛美麗,就要保持睡眠。想要頭髮絲般柔順,就不但要使用好的洗髮護髮用品,就要經常做保養。想要最能襯托自己美麗的髮型,一定就要找高明的髮型設計師。更別說適合的服裝鞋子首飾化妝對於女性美麗的促進。所以,美麗的女性不是因為善良,而是因為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錢足夠的毅力。善良的意思就是軟弱,就是不懂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去爭取利益。這樣的女人,除非生的好,有個有錢的父母。否則,就算是天生麗質,也只能很快變成黃臉婆。所以呀,小林子,如果一個男人喜歡美麗的女性,那麼就別想要自己的女人是一個善良聽話的傻丫頭。這是醜女的專利。」
  林德不服氣的說道:「按你的話,難道美女就沒有善良的了?」
  「善良單純純潔這些詞彙,只能用在沒見過世面沒經過誘惑的女孩身上。可是現在這個社會,美麗的女性必然面對各種誘惑或者危險。你認為,這樣成長的女性,怎麼會是無知的傻女人?所以,純潔也好,善良也好,對於美麗的女人來說,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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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諾千金(三)
  
  撇撇嘴,林德嘲諷道:「我覺得你這與其說是解釋現象,倒不如說是詛咒。」
  「也許吧,不過不管我的出發點是什麼,這是真理。」在兩人一路閒聊中,汽車一直行駛著。林德感覺到道路上行人漸漸減少,似乎車開到了偏僻的地方。香格里拉可是在中環的,這樣開下去,林德覺得車子會開到大輿山。「喂,司機老兄,你就算是想要宰外地遊客,也要做的漂亮一點吧?這樣的繞路,除非是瞎子,否則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老兄,做事要專業點。」
  司機回頭笑笑,忽然抽出一柄手槍指向林德:「小鬼,安靜。」
  林德立刻安靜了下來,雖然經歷過幾次埃米爾塔的冒險,可是在現實中被人拿槍指著頭,他可是想都沒有想過。這對心理的衝擊,實在是很大。林德心中不由的埋怨道:「是哪個混蛋說回歸後香港黑社會低調了很多,香港是現在全球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這根本是胡扯嗎?連我這樣的可憐窮學生都要被持槍悍匪打劫,這樣的治安簡直比中東還糟糕。」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輛貨櫃車,貨櫃車後門打開,伸出兩根長板,出租車一下子開了上去。隨即貨櫃車車門緊閉,林德和孫雅眼前立刻一片黑暗。
  「好像不是搶劫的。」黑暗中,林德卻能清晰的看到人的輪廓。不是普通的看到,而是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光。這種光並不像一般光線那樣會照亮周圍,是一種綠色或者藍色,沒有任何熱量,幽幽的冷光。林德看到的,是像是人樣子的光團,看不清五官。不過在黑暗中,這樣已經夠了,至少他能看到司機下了車從旁邊出去了。也能看到有三個人在貨櫃中,始終拿著武器指著自己。這麼黑,想必他們帶著紅外線之類的裝備。
  如果是打劫的黑社會,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裝備?可是如果是綁匪,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值得綁架的價值。想到這裡,林德忽然想到母親說的話,自己的有錢老不死老爹。難道是因為他,所以自己才被人綁票?
  想到這裡,林德心中罵了一句髒話:「雪特,這死老頭真混帳,才和他可能扯上關係就遇到這種事情。看來自己不和他向認不要他的財產是對的。否則的話,說不定下次自己坐飛機都會被人放炸彈。」
  不過林德並不是太擔心,畢竟面對現實中的人,總比面對凍牙獸,十萬隻喪屍,追蹤者,暴君,飛蛇之類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的輕鬆。另一樣讓林德安心的是,他身上的兩樣寶貝。可以讓頭腦冷靜,感覺擴張的凍牙。還有令他有數十人力量的肌肉增強器。
  有這兩樣東西,林德自信就是面對百人,自己也有對抗的力量。肌肉增強器可以讓他扭斷十公分粗的鋼筋,可以舉起兩噸以上的重物。甚至可以讓他的揮拳,將牆壁擊穿。就是被綁匪捆住或者關進什麼地牢之類的地方,林德也相信自己一定能逃出去。
  他對孫雅說道:「不要擔心,沒事的。」
  黑暗中,孫雅淡淡的一笑:「你不用安慰我,這種事情,我可不是第一次遇到。」
  「你被綁架過?」林德不由得暗想,孫雅的過去怎麼什麼事情都經歷過。她不過是被人包養的女人,過去也未免太多姿多彩了。
  在黑暗中大約經過了一個小時,貨櫃車停了下來。門打開,燈光照射了進來。有人打開出租車的車門,讓兩人下車。在槍口下,兩人非常的老實。被人帶著穿過長長的走廊,帶到一間密封的房間。房間中正面是一面大鏡子,林德在電影中看過很多這樣的房子,鏡子是單向的。可以從鏡子後面看到房間中的一切,卻不能從房間中看到鏡子後面的人。
  不過一般來說,這樣的房間只有警方或者情報單位才有,綁匪是不會有這樣的房間設備的。原本林德以為自己被綁架是有錢的死老頭老爹的緣故,可是進入這間房間,林德覺得自己的猜測也許是錯誤的。
  「喂,綁匪老兄,你們有沒有搞錯人呀?我們可是沒有什麼財產的斗升小民。」林德大聲喊叫道:「我也沒看到你們的臉,也不知道各位究竟是什麼人。我說各位,這肯定是一場誤會,你們放了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這件事好不好?」
  回應林德的只有沉默,孫雅也微微皺眉道:「你們的目地是李先生吧,我不知道各位的目地,不過如果你們以為綁架了我就能讓李先生就範,那就是大錯特錯。我只是李先生眾多情婦中的一個,李先生不會為我做任何讓步。如果你們打算綁架威脅他,你們的目標應該是李太太而不是我。」
  回應的還是沉默,這令林德孫雅更加摸不著頭腦。這些人的目地,究竟是什麼?
  足足有二十分鐘,揚聲器中才響起了沙啞的機械聲音。一聽就是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林德孫雅第一個想法是這人難道和自己認識?所以才變音。但是隨即兩人*了這個想法,應該說,對方使用電子變音,是純粹的小心。就算在大局在握,也絕對不暴露一絲破綻。肯定是專家中的專家,精英中的精英。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房間中一面牆壁上被投影出一個人的照片。
  兩人當然認識,就是因為他兩人才到香港的。林德也不隱瞞:「認識,不過只知道他叫劉祥,並沒有深交。」兩人這才知道,原來對方的目地不是為了林德死老頭親爸爸的財產,也不是為了孫雅的神秘大款情人,而是為了劉祥而來。
  「你們和他怎麼認識的,為什麼說他死了,他又是怎麼死的?遺體埋葬在哪裡?」
  「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林德大聲道:「而且要知道別人的信息也應該把自己的信息拿出來共享,這樣才公平。」
  聲音帶著嘲笑的意味回答林德的質問:「小鬼,你認為你現在可以和我們談條件嗎?」
  林德扭頭對孫雅道:「我最討厭這種說話陰陽怪氣的混蛋。」
  「我也很討厭。可是現在好像不是和對方談條件的時候。」
  「那你說要告訴他們了?多古拉也沒有說過不能把埃米爾塔的事情告訴別人。可是和這樣藏頭漏尾的鼠輩打交道,真令人不爽。」發過牢騷之後,林德還是從頭把埃米爾塔的經過說了,也說了劉祥的死。
  林德說完之後,揚聲器中響起了憤怒的吼叫聲:「你以為我是白癡嗎?編出這樣無聊的故事來,你以為你在寫小說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面對的是什麼情況?」
  林德委屈的說道:「我說過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你們非要我說,看,我說的沒錯你們不相信吧?」
  「本來只要你們告訴我我要的信息,我可以讓你們安然離去,你們就當作做了一個夢。過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並不想對女士小鬼使用暴力手段。可是你們既然這麼不合作,那麼就不要怪我了。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鬼影和你們什麼關係?你們怎麼認識他的,他現在在哪裡?」
  「說實話果然是不行的。」林德頗感無奈,「最後還是要打打殺殺。」他側頭對孫雅低聲道:「遮住你的臉,別被劃傷了,往後退兩步。」
  孫雅也明白,這時候對方已經表示要動用暴力手段了,林德說的話對方又不相信,那麼只有拚個魚死網破。和林德一樣,經過飛機上的事情之後,孫雅也隨身穿著伸縮服。以避免隨時被多古拉抓到埃米爾塔去進行全新的冒險。
  「一、二、三、四、五」林德數著數:「各位,讓我們做個小遊戲,猜中有獎。你們說,我要*五隻老鼠要花多少時間呢?五秒、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鏡子背後的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林德說的五隻老鼠就是自己五人。五人這時想不出他如何知道鏡子後面有幾人的,也無暇去想,立刻伸手壓警鈴。
  在警鈴響的時候,林德的身體飛起了。是飛起,膝蓋稍以彎曲,然後用力一頓,石板地面上立刻出現了兩個清晰的腳印。林德的鞋子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炸成粉屑。他的身體用比英格蘭長弓手射出的利箭更為快速迅猛的速度直直的飛躍起來,劃過狹小的房間內空間,身體撞擊在可以抵擋子彈設計的透視玻璃上。
  啪的一聲,整塊玻璃粉碎,當碎玻璃落地的時候。林德已經一拳打碎了一個人的腦袋,一腳將一個人的身體踢到了天花板上身體。扭斷了一人的脖子,將一人提起來扔在了八米遠的的牆壁上,因為撞擊力太大,這個人斷裂的骨頭刺穿了身體,整個人變成了扁的。
  最後一人帶著耳機耳麥,正是用變音向林德孫雅問話的人。
  林德一隻手捏著這人的脖子,很小心的將他提了起來。因為肌肉增強器的關係,林德如果稍微手上力量使用控制不好,就會捏斷他的頸骨,也許會將人的脖子整個捏斷令人頭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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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諾千金(四)
  
  「大家都是皮毛骨肉血,何必呢?何苦呢?」林德模仿著電影中老人的話,一聲長歎,搖頭晃腦的裝成熟。
  房門打開,一隊穿著防彈衣,戴著防毒面具頭盔,手持MP5衝鋒鎗的警衛破門而入。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看清門離的情況,孫雅一聲叱喝。這個時候,她的聲音依然柔媚,毫無殺伐氣息。可是手臂伸出足有七八米長,狠狠的打擊在第一個警衛的胸口。「給我滾出去。」
  這名警衛的身體倒飛而出,還撞倒了後面七八名警衛,門又被孫雅啪的一聲關閉了。孫雅軟綿綿的聲音透過門響起:「你們的人在我們手中,再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死。」
  林德吹了聲口哨:「厲害。」在永村廣研究使用發揮ASP戰鬥服的時候,林德孫雅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如何更好的使用肌肉增強器,伸縮服,他們也都花了大量的時間練習習慣。不過第二次浣熊市沒有讓他們帶裝備,而第三次在飛機上則是兩人都沒有穿裝備。而這一次,是兩人第一次在現實中面對危機使用刻苦研究的結果。效果比兩人想的還要好。
  「我們好像是超人呢。」林德呲牙一笑,這也是這麼久以來在第一次埃米爾塔之後首次看到孫雅的出手戰鬥。凌厲,凶悍,還帶著優雅的美麗。
  「你放開手吧,這樣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孫雅看到被林德舉在空中的男人。這個男人是白種人,金髮,大約四十歲的年齡。精緻的手工西服,爵士手錶,高級古龍水的味道,一絲不苟的頭髮,都證明了這是個頗有社會地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要是不是在這種局面下,恐怕是那種會迷倒很多亞洲少女的歐洲紳士。不過現在,面色驚惶慘白的他,卻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看起來就像個被恐懼壓倒的可憐蟲。
  林德鬆開手,「想逃就殺了你,拿武器就殺了你,說廢話就殺了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否則就殺了你。」林德是笑著說出這些話的,可是地面上的四具扭曲的屍體,證明了林德的話不是開玩笑。
  「劉祥究竟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要找他?」
  面對這個舉手間就殺死四名同伴的可怕少年,男子不敢停頓立刻回答道:「我們不知道他叫劉祥,我們只知道他是鬼影,是獨立的走私商人。他出售了某種特效藥,是可以令人返老還童的神奇藥物。但是之後他就再也不肯出售這種藥物,有些大人物因此希望找到他,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希望從他那裡得到需要的藥物而已。」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和他有關?」這是林德一直頗為迷惑的,自己和劉祥之間的關係只限於埃米爾塔之中,現實中,按理說除了孫雅永村廣之外,就是今天剛見面的李雪梅知道而已。如果是李雪梅說的,那麼這個組織的反應速度也未免太快了。
  「鬼影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獨來獨往,從來不和任何人過多糾纏。我們花了兩年的時間才鎖定他在香港,但是等到我們確定他在香港後他已經失蹤了。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盲女,那是五年前,被鬼影殺害了父母的女孩,她的眼睛也是因為當時目擊父母被鬼影所殺,而導致精神性失明的。不知道什麼原因,鬼影一直在李雪梅身邊,這是他留下的唯一線索。所以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視著李雪梅。」命懸在別人手上,男子回答的非常快。
  「竊聽器。」林德想到了原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國家的情報機構?CIA還是KGB?」在林德的知識範圍內,情報機構也就這兩個最出名。反正這些人都是金髮碧眼,怎麼想也不會是自己國家安全局的。
  「我們不屬於任何政府,我們屬於獨立的情報組織。有很多人花重金在尋找鬼影。」他的話齡林德鬆了口氣,要是CIA,KGB之類的組織,背後是超級國家,被他們纏上,可就沒完沒了了。雖然在林德想來,自己以後大部分時間會留在國內,這些老外的情報組織未必有那麼大本事來找自己的麻煩,可是如果是國家級別的情報機構,說不定會和政府做什麼交易之類的讓自己倒霉。電影中所有的政府都是這樣的,黑暗、打著為了國家的名義坑害無辜。雖然國內電影政府總是高大全,但是現在只有單純的農村青年還會去看國內自己拍的電影吧?
  孫雅問道:「這裡現在有多少人?」
  「大約二十人左右。」男子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孫雅的問題,孫雅點點頭,自語道:「二十人呀,那我們大概可以做到。」
  「你說什麼?」林德不明白孫雅的目地。
  「從我們被你們發現和劉祥有關,到現在時間不多,我想知道,你將我們的信息告訴了你們總部沒有?」
  男子搖頭道:「沒有,因為時間緊,而且也不能完全肯定你們和他的關係,所以我們還沒有通知總部。兩位,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們放開我離開,我就當沒見過你們也不知道你們找過李雪梅。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樣我們都有好處。」
  「可是你有竊聽的記錄,也許你的人會聽到這個記錄,那時候你們再來找我們的話,對我們來說,就很危險了。」
  「我可以銷毀錄音。」男子聽出孫雅的意思只要竊聽記錄被毀掉,就可以放了他和他進行交易,連忙保證。
  「錄音記錄在哪裡,我們要親眼看見你銷毀才行。」孫雅的條件很合情理,男子立刻答應。林德擰著他的手臂,將他推在身前,以避免有人襲擊來解救他。林德提醒男子:「老兄,你也看到了我的速度有多快,如果你的人輕舉妄動,我保證,我會將你的腦袋從你的身體上擰下來。」為了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林德順手將合金桌子腿直接擰成了麻花。這種力道用在人身上,可以輕鬆的將人體的骨頭擰斷。
  被推出門的男子大叫:「不准行動,不准突襲,沒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允許作出救援行動。」
  穿著標準特種部隊制式裝備的警衛們迷茫的互相對視,一步步的退後。孫雅悄悄的數著人數:「五、六、七、八。」八名警衛,已經殺了四人,那麼說還有十人左右的非戰鬥工作人員。只要解決了這八名警衛……
  來到電腦間,在兩人面前男子銷毀了竊聽的錄音資料。「兩位,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騷擾你們。」
  林德嘿嘿冷笑道:「當然不能現在放你,現在放你,你那些警衛會放了我們才怪。讓他們給我們準備一輛車,加滿油的,你送我們到市區,那時候我們就會放了你。」
  男子無奈,通過電話告訴了外面的人準備車子。在他掛了電話之後,孫雅走到了他的身邊,忽然間雙手握住男子的頭部用力的一扭。喀喇一聲,頸骨折斷,男子的頭軟綿綿的反向垂了下去。
  林德一愣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孫雅豎中指在唇邊提醒道:「吁,請一點,別讓外面的人知道。」
  林德壓低聲音質問道:「你想幹什麼?沒有他做人質,外面那些傢伙怎麼會放我們走?」
  「為什麼要讓他們放我們?」孫雅笑得很冷酷:「你真的以為他真的會不在打擾我們?別傻了,放了他明天我們就會被更多人襲擊。外面的那些人中有人看到過我們的長相,只要製成圖像,查一下海關入境資料,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會被他們知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如果我們想要今後平平安安,就不能這麼離開。」
  「那你想怎麼做?」林德隱隱想到了孫雅的想法,但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孫雅會這麼大膽。
  「殺掉這裡所有的人。」孫雅冷酷的說出了她的方案。
  「殺掉所有人?孫雅,這裡不是埃米爾塔的任務,是我們生活的現實。這裡有二十多人,你都要殺了?」林德聽到這個已經想到她可能會提出的建議,還是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昏,口乾舌燥。
  「我們是正當防衛,他們既然想要對付我們,自然要準備付出代價。這樣很公平,殺人者也被人殺,這是正義。」
  「去你的,殺外面的警衛也許是正當防衛,可是殺那些工作人員也是正當防衛?那些人算不上無辜,可是也罪不致死呀?我覺得只要我們逃出去,離開香港,在國內這些人奈何不了我們的。」
  「我有關心的人,我有絕對不能死的理由。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他們不死,對我們以後太危險了。」孫雅摸著林德的面孔道:「幫我,你就當這裡是埃米爾塔的任務,我們要殺光所有人才能逃走完成任務。」
  「可是……他們是人呀。殺沒有還手的非武裝人員,那是謀殺。」林德很猶豫。剛才為了脫困,他選擇了殺人,那是為了求生而做的努力,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而他也有準備再殺了外面的八名警衛。可是現在,殺警衛以外的人,殺光所有的人,這對林德而言,心理上有些不能接受。不過相比以前,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毫不在意對方身份殺掉意圖對付他的武裝人員,這可以算是他在埃米爾塔中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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