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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李興禹]都市之空[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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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 21:32:45
第六十 白琴有難

    在二樓一卡座位置,石林正一邊吃著上等的菲力牛排,一邊喝著法國紅酒,石林覺的今天晚上來的值,而且這白姐對他確實不錯,毫不吝嗇的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石林看的出,白姐也是一個很敞亮的人。

    一邊吃一邊聊,石林也摸清了一些白琴的底細。她三十四歲,至今單身,父母車禍雙亡,十七歲來北京闖蕩,跟著當時一個有名的大姐混了兩年,後來利用父母留下來的積蓄,自己開了一間小酒吧。那個年代酒吧還不像現在這樣普遍和流行,不過酒吧文化也開始逐漸的興起。趕上那個時候是改革開放發展最快的時期,沉悶了多年的人們開始滿城的找樂子,而酒吧作為一個前衛的地方,自然倍受年輕人的青睞。其實也並不是所有去酒吧的人都愛泡吧,許多人都是抱著‘趕潮流’‘趕前衛’‘不去會沒面子’的想法所以才去的,最後酒吧文化就開始在京城這片肥沃的土地里扎根發芽,並快速的生長。而白琴的酒吧,就是趁著這股東風發展起來的,並積累了一些財富。實際上白琴除了這家新開沒多久的大型酒吧之外,在其他地方還有兩個夜場,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富婆了。

    雖然白琴說的很平淡,但是從她的話語以及神情中,石林還是能夠體會到白琴這麼多年來的艱辛。一個女人,只身在北京闖蕩,容易嗎?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一切都要靠自己……石林的心里開始有些佩服眼前這個女人了。

    這時,石林注意到了白琴的表情變化,她的眼楮向酒吧大門的方向看著,接著與石林說了聲失陪,然後向樓下走去,石林好奇的看去,直覺告訴他,今天晚上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只見白琴熱情的與一個中年男人打著招呼,看那中年男人的反應,似乎與白琴很相熟,只是看白琴的眼神有些**裸的,這讓石林的心里一陣莫名的不舒服。

    老色狼,你能硬起來嗎?

    白琴在前面引路,而中年男人則跟在白琴的後面,眼楮直直的在白琴的身上瞄,特別是在上樓梯的時候,老色狼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白琴的屁股。

    上到二樓,正要回頭與中年人說話的白琴,突然臉色一變,低聲與中年人說了兩句,而中年人在听見後向酒吧大門看去,原來紅光滿面的臉,也開始微微的有些變色

    石林再次把目光投向酒吧大門,一個三十多歲,皮膚油黑的男人剛剛進入酒吧,他的身後帶著十幾個人,其中一個石林認得,就是剛剛怒氣沖沖離開的那個小平頭。小平頭在帶頭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用鼻子指了指二樓的白琴,帶頭的向樓上瞄了瞄,當看見白琴和她身邊的中年男子後,冷冷的笑了笑,頗為不屑。

    石林的腦袋里瞬間閃過幾個念頭,事情的大概已經呈現在石林的腦海里。白琴與黑社會發生了沖突,黑社會離開後,白琴擔心所以找人來震場子或者做和事佬。而黑社會離開後找來了更大的大哥,而這位大哥顯然對白琴找的這位頗為不在意,甚至說看不起。

    ‘看樣子白琴今晚是凶多吉少呀!’石林的心里想到,因為他已經看到白琴找來的那位面露難色了。石林開始猶豫,今天晚上這事,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呢?

    就在石林尋思時,兩幫人已經會面,那位帶頭大哥笑著朝中年人走了過去,不過卻是冷笑,諷刺的笑。

    “呦,這是不是朝陽分局的于副局長嗎?怎麼,你也來這里消遣?”帶頭大哥陰陽怪氣的,沒有絲毫的懼色,他又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白琴,笑著說道,“白琴呀,你的生意做的不錯嘛,都能夠把警察招來,看樣子以後我也得讓我的兄弟多多光顧才對!”

    “那也沒有肖老大您厲害,在家坐著就等著收錢。”白琴笑著說道,話說的雖然客氣,但是卻听不出半點客氣之意,更像是在挖苦。

    “那里那里,誰讓那麼多兄弟要靠我養呢?我們可不比于副局長,人家吃的可是公糧!”

    “小琴呀,還是找間包房吧,在這里太扎眼了!”于德勝低聲與白琴說道。

    白琴听見後點了點頭,接著看了看一臉囂張得意的肖廷偉,然後走上了三樓。而于德勝和肖廷偉,也跟著走了上去。

    石林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一直到白琴等人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他才把目光收回來。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細細了品味著,同時也在想著眼前的事。

    沒想到白琴會與公安局朝陽分局的副局長認識,看樣子白琴走到現在,這個于副局長幫了不少的忙。當然,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白幫的忙。至于報酬,從于副局長看白琴的眼神中,石林能夠猜想的到。至于那個帶頭大哥,看他囂張的樣子,似乎並不怕于副局長,反而是于副局長在看見對方後有些皺眉。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帶頭大哥在道上很牛B,畢竟對方是黑社會,都是些亡命之徒,背後陰幾下,套上麻袋來幾刀,也夠這于副局長喝一壺的了。而他于副局長,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容易,應該比一般人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所以也不想輕易去招惹黑社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犯不著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他的政治前途和生命。第二種可能,這帶頭大哥身後有高人照著,而他身後的高人顯然也是于副局長不想得罪或者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他才會面露難色。

    石林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走到酒吧的門口,幾輛面包車停在路邊,酒吧的周圍也聚集了很多人,大都都是青壯人士。叼著煙卷,打著耳釘,帶著金鏈,露著紋身……石林暗自的搖了搖頭,又返回了酒吧。

    看樣子那帶頭大哥今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如果那姓于的力挺白琴,恐怕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出不了這個酒吧。至于白琴,今天肯定是凶多吉少。最好的結果,恐怕也是破財免災。

    也不知道白琴怎麼會得罪黑社會,白琴能開這麼大的酒吧,在黑白兩道應該都有人才對。一旦有什麼麻煩,黑白兩道可以一起使勁。現在白的來了,黑的卻沒來。那只有一種可能,白琴得罪了照著她的黑的。而得罪的原因,肯定是利益上出了問題。

    這時,有幾個服務員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她們的神色有些慌張,悶頭下樓,連頭都不敢台。這讓石林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樓上肯定出事了,白琴肯定出事了。

    這混水,趟…還是不趟?

    怎麼說白琴也是舒婷的朋友,自己沒看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看見了,難道要裝作不知道?石林還是很喜歡白琴身上那股淡淡的似蘭似麝的香氣的,更何況還有美味的牛排和紅酒?白琴對他也算是很敞亮很慷慨。

    算了!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就算不給張舒婷面子,也要給剛才那頓牛排紅酒面子,石林也不想失去一個噌飯的好地方。

    站了起來,走上三樓,三樓走廊的盡頭站著兩幫人。一幫是酒吧的保安,一幫是帶頭大哥的跟班。

    “站住,你是干什麼的?”一個膀大腰圓看起來像打手的人對走過去的石林大聲的問道,眼神凶狠,聲音悶如響雷,一看就是練過的。

    “我是白姐的朋友,找白姐有事!”石林淡淡的說道,腳下的步子並沒有停,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門前,不過卻被幾個人擋住了大門。

    “什麼白姐黑姐?我們大哥正在辦事,沒有大哥的吩咐,誰也不準進去!”對方蠻橫的說道,伸手就去推石林。

    石林看見一旁面露難色的酒吧保安,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他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大漢的推搡,同時伸出右腳,狠狠的朝著大漢的肚子踹了過去。大漢似乎也看見了,但離的太近,根本來不及躲,所以他只有運氣挺著肚子,硬接石林這一腳。

    ‘ ’大漢的身體倒退,狠狠的撞到了門上。其他三人見到後,出拳的出拳,踢腳的踢腳,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石林。

    石林看的出來,眼前這幾個人可不比普通的混混,像剛才被踹的那位,肯定練過硬氣功。看著其他人一同動手,石林知道現在不同和張舒婷比試,不是玩的時候,所以石林毫不猶豫,在閃過踢向他的腳之後,伸手抓住了向他打來的兩個拳頭,然後狠狠一用力,只听‘ 吧 吧’的骨裂聲不絕于耳,對方還沒來得及喊痛,已經被石林凌厲的腳法踢中,在倒退數步之後坐倒在地上。

    還有一人在第一腳沒有踢中石林之後,立即連續的再踢出一腳,石林側身一閃,在閃身的同時向對方逼近,然後狠狠一腳踹在了對方站立那條腿的膝蓋上,對方膝蓋一彎,頓時癱在了地上。看著面前的房門,石林抬腿就是一腳,‘砰’的一聲,反鎖的房門被石林硬生生的踹開,門鎖已經變了形狀,整個房間仿佛都在顫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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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 老大變奴才!

    包房內,肖廷偉背靠著沙發,二郎腿翹著,一臉得意的看著對面的于德勝和白琴,仿佛是在向她們示威,眼中充滿了不屑,小平頭就站在一邊,嘴角上翹,冷笑的看著白琴,似乎是在嘲笑對方先前的愚蠢,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模樣。

    他們的對面,于德勝的額頭上已經出了虛汗,雖然臉色陰沉,看向肖廷偉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不滿和……懦弱,但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誰讓人家的門子比他硬呢?

    一旁的白琴,原本嬌美的面龐,此時卻有些蒼白。她剛剛簽完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雖然心中很不服氣,但卻無可奈何。這就是社會,你活在這個社會,就必須遵守它的規則,壞了規矩,就要付出代價。

    達爾文不是都說了嗎?弱肉強食,欺軟怕硬,適者生存!

    突然被踹開的房門把屋子里面的四人全都嚇了一跳,小平頭更是從懷中抽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突然闖入的石林的腦袋,完全不把一旁的于副局長放在眼里。

    石林瞥了瞥在場的四人,看樣子並沒有發生什麼肢體上的沖突。對于小平頭手中的槍,石林就像沒看見似的,若無其事的走到桌子旁,隨手拿起上面的一張紙——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石林撇嘴笑了笑,正如他料想的那樣,白琴是要破財免災!

    “嘶~!”在眾人各色眼神的注視下,石林突然把支票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地上,然後在白琴的身邊坐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帶頭大哥。

    白琴一臉驚訝的看著闖進來的石林,眼中充滿了不解,畢竟這件事,她可不想把舒婷的未婚夫牽扯進來。特別是在看見肖廷偉的手下拔出槍時,她的心中充滿了擔心和無力。可是在她還沒從驚訝中反映過來的時候,石林已經把支票撕成了碎片,白琴連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她想要讓石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對方卻偏偏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白琴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心髒砰砰跳的跟打鼓似的。

    肖廷偉皺起了眉頭,他瞥了瞥已經變成碎片的支票,又瞥了瞥門外,四個手下面紅耳赤的站著,臉上充滿了羞愧,但更多的是痛苦。肖廷偉轉過頭,看了看對面突然闖入的男人,能在這四個打手的看護下闖進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剛子,把家伙收起來!“肖廷偉淡淡的說道,雖然他的心中也很氣憤,但他對對方毫無了解,也不敢輕舉妄動

    听到他的話,小平頭把槍收了起來,不過手卻依然插在懷中,警戒的看著石林。

    “這位兄弟怎樣稱呼?為什麼傷我弟兄,又擾我生意?”肖廷偉狠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質問道。

    “我是白姐的朋友,今天踫巧來這兒,看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東西!”石林神情隨意的說道,“本來呢,我是不想管的。但是,白姐剛才請我吃了一份上等的菲力牛排,還有一瓶昂貴的法國紅酒。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如果我不管,在道義上,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至于打傷你的弟兄,完全是你的弟兄先動手的,我屬于正當防衛。而擾你的生意…我怎麼不知道呢?”石林不解的看著對方,開始裝傻。

    “朋友?白琴的朋友?”听完石林的話,肖廷偉突然仰起頭,大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可是笑過幾聲,肖廷偉突然直起身子,眼中閃著凌厲的目光,狠狠的看著石林再次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今天這事兒,你想管嘍?哼,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石林听見後看了看對面的肖廷偉,又看了看對方的手下,疑惑的問道︰“難不成你們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

    肖廷偉看著石林許久,發現石林並沒有回避他的目光,只是態度有些不嚴肅。他又看了看一旁緊張的白琴,似乎明白了什麼。肖廷偉身子再次靠在了沙發上,把目光投到了一旁的白琴的身上,調笑的說道,“白琴,他是誰呀?你什麼時候找了個小白臉替你撐腰?難道是你相好的?我記的你的相好不是于…..!”

    “肖廷偉,你閉嘴!你要錢,我給你就是了,別胡說八道!”白琴突然打斷了肖廷偉的話,惱羞成怒的大聲喝道。

    “胡說八道?呵呵呵!”肖廷偉笑了起來,看著白琴說道,“是呀,我知道你白琴有錢,要不然也不會開這麼大的酒吧。不過,你的新相好,打了我的弟兄,又破壞了心情,原來是數,已經不夠了!”

    白琴听見後皺著眉頭,狠狠的咬著牙,問道,“你想要說少?”

    “兩百萬!”

    “放屁!”白琴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肖廷偉大聲罵道,“肖廷偉,你可別欺人太甚,我白琴也不是好惹的!”

    “是嗎?那來吧!”肖廷偉有恃無恐的笑著說道,“你的新舊相好都在這里,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幫你?不怕告訴你,現在外面已經聚集了我上百個弟兄,如果今天你少一分錢,我就一把火把你這里燒的一干二淨,你不是還有兩個夜場嗎?我一齊燒了!至于你……看在你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就給我做情婦吧,怎麼樣?哼,我在北京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敢在我肖延偉的面前這麼囂張!”說完,肖廷偉囂張的笑了起來,而他身邊的小平頭也跟著猥瑣的笑了。

    白琴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說的出就做的到。她看了看已經坐在角落的于德勝,這麼長時間都沒替她說一句話,看來不能指望他了。難道真的要給兩百萬?白琴在心里暗自後悔,早知如此,先前在對方要求增加保護費時,同意就好了。

    “倚老賣老的人最可憐!”石林看著對面的肖廷偉淡淡的說道︰“因為他們只有年齡‘高人一等’。你,認識王大鵬嗎?”

    听到這句話,正在得意狂笑的肖廷偉突然一愣,笑聲也戛然而止,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說出王大鵬這個名字。

    “你……認識……王……他?”肖廷偉反問道。

    “呵呵,這好像是我問你的問題!”石林笑著說道,“如果你有他的電話號碼,那就麻煩你通知一下,就說京城石林有事找他,我想他听到這句話,應該會過來的!”

    “你叫……石林?”

    “我可是有身份證的人!”

    肖廷偉看了看一旁的小平頭,投去詢問的目光,小平頭看見後搖了搖頭。肖廷偉更是不解了,不禁問道,“我怎麼從來沒听過這名字?”

    石林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指指著對方,接著左右搖了搖,“你不夠級,沒那資格!”

    “你真的認識王……王大鵬?”肖廷偉聲音有些顫抖,在今天之前,他還從來沒有直呼過龍頭的大名。

    肖廷偉看著這個談笑自如的年輕人,突然感覺後心一陣發涼。王大鵬可是他肖廷偉的老大,北京最大幫派明幫幫主,連同周圍幾個省都有他的勢力,在北京黑道可謂只手遮天。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知道明幫龍頭的名字,而且還要讓龍頭來這里,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路?

    “見過幾次,不是很熟。”石林一如既往的平靜,“我想如果他有心,應該記得我。你還是快點通知一下吧,我也正巧找他有事要談!”

    肖廷偉狐疑的看著石林,突然站了起來,在小平頭的耳邊交代了兩句,然後離開了包房。

    石林看了看一旁神色緊張的白琴,突然笑了起來,輕松的說道,“白姐,不要緊張,沒事的。你是舒婷的干姐姐,那今天這事我就不能不管。你把我當成朋友,那我就是你的朋友。我叫你一聲白姐,在京城就沒人敢欺負你。”

    白琴听見後徹底愣住了,沒…沒人敢?這話說的也太狂了吧?北京是什麼地方?臥虎藏龍之地。外面再大的官,到這里也就是個芝麻綠豆,都得夾著尾巴做人。而且這里面水太深太混,不是一般人能夠踏進來的。進之前,要做好死的準備,而且要死的很慘。

    權力斗爭中沒有失敗的一方,只有死的一方,而且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白琴的內心涌出一股暖流,接而傳遍全身,凡是女人,都希望能有一個男人保護,特別是在絕境之時,如果有一只有強有力的手拉她一把,那麼女人的心就會感動的融化。

    “謝謝你!”白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了,你提到的王大鵬,到底是誰?我看肖延偉的臉色都變了。”

    “呵呵!”石林輕聲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一旁臉色鐵青,神情苦悶的于德勝問道,“于副局長,你應該知道吧?”

    听到石林的問話,于德勝身子一顫,抬頭看了看白琴,又看了看石林,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北京黑幫以明幫為首,王大鵬就是明幫幫主,在地下也算是只手遮天。他本人很低調,很少有人見過他本人。”

    于德勝的話音剛落,剛才出去的肖廷偉就進了房間,不同于先前的凶狠,此時的他臉上堆滿了笑容。他坐都沒坐,直接來到石林的身前,熱情的為石林倒上了一杯紅酒,然後拿到石林的面前。

    “石公子,您先喝紅酒潤潤嗓子,我們幫主馬上就到。”說著,肖廷偉看著一邊的小平頭吩咐道,“剛子,你在這好好招待石先公子,我去酒吧外接應幫主。記住,不能怠慢了石公子,如果石公子有一點兒不滿意,我唯你是問!”

    “是…是,老大!”

    肖廷偉轉過身,看著石林,笑呵呵的說道,“石公子,您稍等。”說完,倒著退出包房。

    有誰見過平時囂張以凶狠出名的肖廷偉這般‘乖巧’?就算在場幾個跟他多年的弟兄,也從來沒看見過。一時間,包房里里外外都看愣了。

    這是黑社會老大,還是別人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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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 神秘的三公子!

    就在石林等待時,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把包房中心懷各異的各位嚇了一跳。此時的石林就像黑洞,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是短信的鈴聲,石林把手機掏了出來,出乎他的預料,竟然是張舒君,她給自己發什麼短信?石林好奇的打開,只有四個字︰‘干什麼呢?’

    石林看見後,也不知道這個張舒君是什麼意思,只好回信︰‘沒干什麼!’過了一會兒,又接到張舒君的短信︰‘上網,陪我玩游戲!’

    “……!”上班時陪她玩,下班還要陪她玩?這不是折磨人嗎?石林這幾天已經被張舒君逼的玩吐了,如果下班還玩的話,那石林只能吐血了。石林一直沒有回信,不過另一端的張舒君似乎坐不住了,再次發來短信︰‘快點兒,我等你呢!’

    石林有些頭疼,早知道有今天,四年前就不應該玩這游戲,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嗎?石林想了想,然後回到︰‘我也想陪你玩,但我在外面和幾個朋友聊天,離不開,下周一上班再說。’既表達了自己不是故意拒絕,也說明了自己現在脫不開身的理由,石林覺的自己的回答不錯。果然,在收到張舒君一個寫有‘去死’的短信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到張舒君的短信了。

    剛把手機放進兜里,就听見從走廊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當石林向包房門口看去的時候,那里已經站了一個人。對方三十多歲,身材高大健壯,雙眼炯炯有神,古銅色的肌膚平添了幾分剛毅,一身黑色的西裝干淨利落。看他站立的姿勢,兩腳並攏成六十度,雙腿筆直,雙手自然下垂,收腹、挺胸、抬頭,兩肩向後張,使身體看起來如同鋼鐵一般堅固。

    這是軍姿!

    王大鵬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就像一顆挺拔的勁松,而身後的肖廷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幫主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他也連大氣都不敢喘。

    石林對王大鵬的表現很滿意,沖著對方微微一笑,開了口,“進來吧!”

    听到石林的話,王大鵬這才走進房間。這一細節可把一旁的人都嚇傻了,堂堂明幫幫主,手下小弟數萬,在北京地下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竟然連進門都要別人允許?肖廷偉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渾身開始發抖。于德勝還是第一次見到明幫幫主,光是站著,就給人一種壓迫。于德勝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听說這王大鵬背後有朝廷的人支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白琴看著先前囂張跋扈,此時卻乖如小兔的肖廷偉,看樣子門外這人應該就是明幫幫主。明幫在北京的實力她是知道的,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找肖廷偉這條路子。她突然看到一旁的于德勝站了起來,低著頭,白琴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也跟著站了起來,畢竟在這些人中,她實在是微不足道,要搞垮她,和踩死螞蟻一樣簡單。緊張的氣氛在包房內彌漫,只有石林一個人在坐著。

    令人驚訝的還不僅于此,王大鵬在走進包房之後,站在石林的面前,突然彎腰鞠躬,恭敬的叫道︰“三公子!”

    “大鵬,不要客氣,坐下吧!”

    “是,三公子!”王大鵬听見後規規矩矩的坐在石林的對面,從他的一言一行中可以看出,他對石林非常恭敬。但這並沒有使他看上去變的低微,更沒有影響他剛毅武勇的形象。從他的一舉一動就可以判斷,他絕對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

    “說起來,我們也有一年沒見面了,你們家那位現在怎麼樣?”石林像嘮家常一樣問道,整個房間內,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這麼隨意。

    “四公子最近一直在西南,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王大鵬恭敬的回答道。

    “西南?是呀,西南那邊確實不太平,不過也只有他擁有這樣的精力。”石林笑著說道,“你做的也不錯,明幫這幾年發展的很快,和你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如果沒有你,他也不會放手的出去干。你們家那位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一定很明白,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你留守京城,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們失望!”

    “三公子,您說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兵而已。如果沒有各位公子的提攜和幫助,明幫也不會走到今天。”

    “呵呵,大鵬呀大鵬,你還是那麼會說話!對了,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一個忙。”

    “三公子,您太客氣了,我為您做事是應該的。別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大鵬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您說!”

    “我也不是太了解,還是讓白姐說說吧!”石林轉過頭,看著身邊站著的白琴說道,“白姐,你把今天這事說一下!”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白琴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王大鵬一口一個三公子的叫著,雖然她不明白‘三公子’的意思,但還是能夠感覺到,石林說話的分量。當初就已經猜到舒婷的未婚夫一定不同凡響,可是沒想到連鼎鼎大名的名幫幫主都要對石林如此恭敬。現在有石林在,白琴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把事情的原委細細的說了出來。

    其實事情很簡單,白琴在北京原有兩個小酒吧,每個酒吧在每月都會拿出一部分錢交給肖廷偉,也就是俗稱的保護費。如果有其他幫派或者不識趣的小混混鬧事,肖廷偉則會出面解決。現在白琴又開了一家大型酒吧,原本是準備按照平時的價錢,每月上交的。可是肖廷偉在得知此事後,竟然來了個獅子大開口,派人通知白琴,保護費翻三倍。白琴當然不樂意了,說話間就發生了爭執,並拒交。接著就發生了石林在吧台前看到的那一幕,小平頭帶著幾個手下氣憤的離開。

    等白琴把話說完,石林轉頭看向門外一臉緊張的肖廷偉,沖著對方問道,“白姐剛才的話,沒說錯吧?”

    肖廷偉听見後渾身一震,見到幫主都對這個年輕人恭恭敬敬的,心里開始打鼓,後悔先前太魯莽,在沒弄清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就亂說話。他也感到奇怪,這白琴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朋友?在听見石林的問題,以及幫主投來的詢問眼神,肖廷偉不敢張狂,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沒…沒錯!”

    “既然沒有錯,那麼我想听听你多收三倍的理由!”石林說的隨意,卻把肖廷偉嚇的夠嗆,他很清楚對方話的意思,這是興師問罪呀。可是收保護費需要理由嗎?肖廷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白姐,你坐下吧!”石林對身邊一直站著的白琴說道,然後看著對面的王大鵬︰“大鵬呀,這收保護費,也有收保護費的規矩,不能想收多少就收多少,這樣會破壞市場,趕走財神爺的。多收,可以,但至少也得讓這些商戶能夠接受。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翻三倍,還要兩百萬作賠償,這不成了搶劫的?這樣的條件,誰會答應?大鵬,你說呢?”

    “三公子教訓的是!”

    “你也听見了,我叫這位女士一聲白姐,今天晚上白姐請我在這里吃飯,結果踫上了這檔子事,我能不管嗎?所以只有把你找來了,你看看今天晚上這事,到底該怎麼處理才好?”石林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王大鵬,把皮球踢給了對方,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是屬下管教不利!”王大鵬站了起來,看向門外的肖廷偉,厲聲說道︰“廷偉,還不過來道歉!”

    肖廷偉的心一直懸著,他趕緊進了屋子站在石林的面前,九十度鞠躬,“三公子,我錯了!”然後又轉向一旁的白琴,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白姐,對不起,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見到肖廷偉鞠躬,白琴哪里受得起?連忙站起來,可是石林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腿上,阻止她起身。

    “三公子,既然這些女士是您的人,那麼以後這錢就不用交了……!”

    “不行!”石林打斷了對方的話說道,“我說過,收保護費也有收保護費的規矩。如果讓外人知道白姐沒交,那以後會有更多人不想交。我看這樣好了,保護費減半,你們看怎麼樣?”

    “三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大鵬听您的!”

    听見王大鵬的回答,石林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琴,問道,“白姐,你呢?”

    白琴搖了搖頭,她現在感激石林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有意見?

    “既然都沒有疑義,那就這樣說定了。另外,我希望在場的各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忘掉,于副局長,你能忘掉嗎?”石林看著一旁站著的于德勝問道。

    “我什麼都沒看見,我該回去了。”于德勝轉身就要向外走。

    “等等!”石林突然叫道,剛剛轉身的于德勝身子一顫,然後慢慢的轉過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還……還有什麼事嗎?”

    “我不僅希望于副局長把今天的事情忘掉,也希望你能把白琴這個人忘掉,我不想看見你以後與她有任何關系。你,听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于副局長是明白人,好了,你走吧!”

    進酒吧時還滿面紅光的于德勝,此時卻顯得蒼老了許多,就一只落水狗,灰溜溜的離開了。

    等到于德勝走後,石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輕輕的搖起了杯中的紅酒,突然說道︰“這個于副局長……印堂發黑,腳下發虛!”

    听到石林的話,在場的全都愣住了,心髒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里。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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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 21:34:49
第六十三 挨了一巴掌!

 王大鵬駕車離開了,肖廷偉也帶著他的手下立刻消失。原本氣氛緊張的酒吧,又恢復到了往日的熱鬧。

    夜貓子在這兒扎堆蹦迪甩頭,情人在這兒點著蠟燭吃著牛排,都市的男男女女,像是在這里找到了歸宿,動靜結合形成了一派火爆的場面。

    石林再次坐在了二樓的一處卡座位置,張舒婷剛才打來電話,今晚大概要忙到半夜,明天就是周六,石林覺得回家也是無趣,所以他決定在酒吧多待一會兒。

    遠遠的就看見白琴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過來,她笑盈盈的樣子艷光四射,‘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概就是用來形容她現在的情形吧。

    餐盤里裝著幾碟小點心,看起來非常精致,而且材料價格不菲,連擺盤的形狀都很講究,又噌到了一小頓美味。

    白琴坐在石林的身邊,陣陣的香氣伴隨著成熟女人的誘惑,石林這時才發現白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換了身衣服,而且看樣子還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這是我親手制作的幾個小點心,快嘗嘗,看看味道怎麼樣?”白琴笑著說道,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石林,等待著石林的答案。

    石林自然是沒有客氣,直接上手,拿著一塊兒就放到了嘴里。

    “恩,很好吃!”石林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同時有種嘴不夠用的感覺。看看這些材料,松露、魚子醬、鵝肝,這可是法國三大美食珍品。就算吃不慣,也要往死里吃,畢竟價錢和名聲擺在那里,不吃才是白痴!

    “慢點吃,廚房還有很多!”白琴溫柔的說道,見到石林吃的很快很急,她很高興,拿著酒瓶為石林你倒上一杯紅酒放在一旁,然後就靜靜的注視著石林,神情專注。

    先前本就吃了一大塊牛排,所以石林根本就不餓,吃了一會兒之後,石林就感覺自己的胃已經滿了。他吃東西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但卻更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對了,白姐!今天晚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訴舒婷”

    “恩!”

    “你不想問為什麼嗎?”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听你的!”

    石林听見後微微一愣,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白琴,當接觸到對方含情脈脈的眼神之後,石林嚇了一跳,趕緊低頭繼續吃著點心。

    天吶~!不會是英雄救美之後,美人想以身相許吧?雖然白琴是一個很有味道的成熟女人,但石林暫時還不想與對方玩姐弟戀。一方面是因為白琴與張舒婷的關系,張舒婷很聰明,到時候覺察到,自己豈不是變成了破壞了她們干姐妹的關系罪魁禍首?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另一方面,這事要是傳到爸媽的耳朵里,那白琴肯定要倒大霉的。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石林不僅有了女朋友,而且還決定年後結婚,更重要的是媽媽對張舒婷十分滿意。在這種情況下,媽媽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場婚姻的。誰攔住她抱孫子的步伐,誰就該死,誰就要倒大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氣氛有些尷尬,不過石林還是很佩服他自己。什麼叫坐懷不亂?這就叫坐懷不亂!難道白琴對他就沒有吸引力嗎?有,而且還很大。在石林看來,白琴的魅力毫不輸給張舒婷。不同的是,張舒婷給人的感覺是純潔高貴、優雅脫俗,而白琴的魅力則來自于他源自骨子里面的嫵媚治艷的成熟風情。

    而且根據劉前輩劉德興副總經理的話,成熟的女人相比于青澀的女人更懂得體貼男人,特別是在關鍵的時候……不知道劉前輩現在怎麼樣了,過的還好嗎?

    吃完點心,石林也該走了。不過在那之前,石林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向白琴交待一下。

    “白姐,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去找那個姓肖的,也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機。至于那個于副局長,以後就不要找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石林對于德勝的印象很差。于私,石林不想讓白琴與于德勝走的太近,他知道白琴當初一個人在北京打拼不容易,需要靠山,不管她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現在于德勝已經沒用了,而且于德勝今天的表現,實在讓人大失所望。于公,像于德勝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朝陽分局副局長的位子,在黑社會面前竟然連一點身為人民警察的尊嚴都沒有,這樣的人的存在,只會給公安隊伍摸黑。綜合這兩點,石林在王大鵬的面前坐出了暗示,相信以王大鵬的能力,應該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

    看著還在發呆的白琴,石林也沒有多說,起身離開了酒吧。

    白琴突然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失態,趕緊收斂心神,可是卻發現石林已經不在身邊了。她立即站了起來,沖下樓梯,當她來到酒吧外面的時候,卻只能看見那個人的背影。

    白琴不知道剛才為什麼會那麼失態,難道是因為先前的搭救,看到了一個可以真正給她安全感的男人?他面對黑幫瀟灑自如的神情,確實能讓任何一個女人心動。由最開始的對他好奇,到對他產生興趣,又到有了好感……難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比自己小的男人?

    白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趕緊搖頭甩去這個荒唐的想法。她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著自己︰白琴呀白琴,這個男人可是你干妹妹舒婷的未婚夫,不要有非分之想了,你是配不上他的。

    提醒完自己,白琴的心里輕松了許多,不過卻有幾分失落。如果自己能早點兒與他相遇,那該多好呀?

    一陣清風吹過,幾縷青絲飄動。伸手捋了捋額頭前的長發,白琴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少有的悲哀。她望著已經沒有那個熟悉身影的街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進了酒吧。

    ……

    不知道北辰的工廠出了什麼事,除了在周六清晨見過張舒婷之外,整個周末兩天,石林都沒有看見張舒婷的影子。只有每天晚上的電話會告訴石林,他的未婚妻還活著。

    周末這兩天石林還算過的充實,周六在什剎海湖邊坐了一天,曬曬太陽,順便看看美女。周日在西單坐在一天,喝喝咖啡,隨便看看美女……好吧,我承認去這兩個地方都是為了看美女的。

    經過了兩天關于人文道德方面的洗禮,石林突然意識到原來現實竟然如此的殘酷︰喜歡的姑娘是別人的,不喜歡的姑娘還是別人的。男人的悲哀之處就在于此——沒有姑娘!

    過了兩天沒有姑娘的日子,等到石林周一清晨醒來,發現張舒婷仍然沒有回來。石林之所以討厭女強人,就是因為女強人總是以工作為主,經常不回家。石林本以為張舒婷和別的女強人不一樣,沒想到只過了兩個星期,張舒婷就露出了原形。

    ‘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張舒婷充滿太多的期待!’石林的心里想到。

    上班時與一臉春風得意的三德子在公司門口撞見,看他猥瑣的淫笑就知道,肯定又泡上新美眉了,也不知道誰家的閨女那麼倒霉。不過不要緊,因為根據三德子以前的記錄,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甩的。

    在進入辦公室前,石林停下了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里為自己打氣,同時做好了嘔吐的準備。

    敲門、推門,石林走了進去。當他看見辦公桌上的電腦時,胃里面一陣翻騰。石林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處拍了兩下,這才忍住。

    張舒君就坐在電腦前,發現今天的她與往日不同。面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呆滯,神情有些低落,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似的。

    干什麼?裝深沉嗎?

    石林沒有多問,走到張舒君的身邊坐了下來,輸入賬號密碼,登陸游戲。石林瞥了瞥張舒婷的電腦屏幕,兩天不見,張舒君又升了四級,看樣子這張舒君還真是玩命呀。不過有些奇怪,君臨天下現在正遭受怪物圍攻,眼看就要被打死了,而君臨天下仍然沒有一點兒反應,靜靜的站在那,接受怪物的圍攻。

    “喂,你想什麼呢?人都快死了!”石林指著游戲中的人物對張舒君說道。

    張舒君听見後渾身一顫,一直呆滯的眼球終于開始轉動,她看了看游戲,又看了看一旁的石林,突然放下鼠標,抬手朝著石林打了過去。

    “啪~!”一個清脆的響聲,張舒君的手掌狠狠的扇在了石林的臉上。石林根本沒想到張舒君會打他,所以這一個巴掌挨的很實成,石林覺的他的臉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燒一樣。

    石林緊鎖著眉頭看著張舒君,發現對方正在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好像剛才那一巴掌還沒解氣,想要撕掉石林一般。石林‘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張舒君大聲罵道,“你***干什麼?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不就是周五沒陪你玩游戲嗎?用的著嗎?”

    面對石林的大吼,張舒君沒有說話,只是恨恨的看著石林,正當石林準備離開辦公室不管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時,原本俏臉漲紅、眼神充滿憤恨的張舒君突然眼楮一紅,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不多時,眼淚已經連成了串,在石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舒君突然趴在辦公桌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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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 21:35:24
第六十四 要了命了

    (本章極度狗血,請在家長陪同下觀看……!)

    張舒君這一哭,頓時把情緒激動一臉憤怒的石林哭懵了。被打的是他,怎麼哭的卻是張舒君呢?石林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是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見到趴在桌子上大哭的張舒君,石林心中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了,他有些手足無措,畢竟這是在公司,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他把總公司代表弄哭,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卷鋪蓋走人。

    看著張舒君不停聳動的肩膀,石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還是第一次踫到這樣的情況,有些不解有些無奈也有些委屈。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張舒君的情緒穩定下來,以免讓外面的人听見。

    “別哭了,我也沒說什麼呀?大不了我再讓你打一下。”不知道張舒君哭的原因,石林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安慰。伴‘君’如伴虎,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可是誰知石林不說還好,一說之後,張舒君的哭聲更大了,嚇的石林趕緊把辦公室的房門從里面反鎖上,防止別人撞進來。

    “你別哭了,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我陪你玩游戲還不行嗎?”石林非常的郁悶,這輩子也沒踫到像今天這樣的事。女人是水做的不假,但也不能毫無理由的發大水呀?

    張舒君的大哭仍然沒有停止,哭的很痛心,哭的很傷感,像是一種發泄,把石林哭的也莫名其妙傷感起來。石林也徹底的沒招了,畢竟他對張舒君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況,有什麼事能令張舒君哭呢?在石林的印象中,她可一直跟‘君臨天下’一樣,是一個彪悍到沒有理由的女人。

    幾分鐘後,也許是哭累了吧,張舒君的哭聲漸漸的小了起來,最後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眼楮已經哭紅哭腫。石林拿著桌子上的面巾紙遞給對方,張舒君接過後輕輕的擦著眼淚,沒想到張舒君也有這樣柔弱婉約的一面,讓石林大開眼界。

    一連用去了十多張的面巾紙,張舒君的情緒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她這時才抬頭看向身邊的石林,眼神異樣。許久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突然說道︰“我…我那個沒來!”

    石林听見後微微一愣,“那個!哪個?誰沒來呀?”

    “你誰哪個?當然是女人的……那個了!”見到石林不解的樣子,張舒君沒有好氣的說道。可是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到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對男人說的話題,她的臉蛋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

    石林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女人的那個?哪個?見到張舒君低頭的樣子,石林身體一顫,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他驚訝的看著張舒君,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是說……女人的那個?”說完,石林還心虛的瞄了瞄張舒君的肚子。

    張舒君輕輕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你不會騙我吧?”石林皺著眉頭問道,只有那麼一次,哪能那麼準呀?難道自己的前世是百發百中郎?

    小時候,媽媽說︰狼來了。上學時,同學說︰老師來了。訂婚後,朋友說︰你未婚妻來了。現在,妻妹說︰這個月沒來。這不是要人命嗎?

    听到石林的話,張舒君憤怒的抬起頭,沖著石林大聲吼道,“這種事我會騙人嗎?我以前每個月都是很準的,可是這個月…我長這麼大只和你有過,我…我該怎麼辦!”說著說著,張舒君又要哭了。

    石林一見形勢不好,立即說道,“你先別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問你,多長時間了?”

    “大概…六七天了吧。開始沒在意,可是這個周末我越想越怕!”

    “你去醫院檢查過嗎?或許去藥店買測試的東西?”

    “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自己去那種地方?如果讓熟人看見了,我怎麼辦?你想害死我呀!”張舒君哽咽的說道,她現在越想越後怕,要是讓父母或者熟人知道……堅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張舒君抬頭瞄了瞄一邊的石林,小聲的問道︰“要不…你去買?”

    “你怕熟人看見,難道我就不怕熟人看見?”石林的腦袋現在混亂的很,好像有無數的蒼蠅在他的腦子里飛。張舒君說的不錯,如果讓熟人踫見,想瞞也瞞不住了。要是讓雙方的父母知道,要是讓張舒婷知道,要是讓熟人知道,那石林就徹底的完蛋了。可是事情棘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石林沒有經驗,但也知道,這種事越拖越棘手,越拖越麻煩。

    石林看向張舒君,想讓對方拿主意,可是卻看見張舒君也在看他,石林知道現在的張舒君肯定比他腦子還混亂。石林左思右想,又看了看時間,心里下了決定。

    “北京咱們倆是待不下去了,大的醫院怕遇見熟人,小的醫院又怕坑人。至于藥店里的東西,準不準又不好說!”

    “那我們怎麼辦呀?”張舒君一臉著急的問道。

    “我們去天津!”石林看著張舒君說道,“現在九點剛過,時間還早,坐車中午之前就能到天津。今天去今天就可以回來,時間充足。然後在天津找家醫院,這樣我也放心。你看怎麼樣?”

    “恩!”張舒君點了點頭,現在是不怕意外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離開北京也是最安全的辦法。張舒君站了起來,對石林說道︰“那我們快走吧,快去快回!”

    張舒君在陽光傳媒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石林作為張舒君的暫時跟班也是如此。所以兩人不需要與任何人請假,辦公室房門一關,就離開了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里面工作呢。

    張舒君開的是寶馬5系,出了北京直接上了京津高速。一路上,車內顯得異常的沉悶,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好像一下子都變成了啞巴。窗外快速後退的大樹在微風中不停的搖擺著枝條,在石林看來,卻像是在對他進行著嘲笑。

    石林在車上也沒有閑著,把這種事能夠發生的後果全都想了一遍,卻發現它們竟然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後果都很可怕。石林開始頭疼,真應了那句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幸好北京到天津並不是很遠,走高速還沒用上一個小時。當過了收費口,石林才感覺輕松了一點,不過心里依然很沉重。

    根據車載GPS的信息,石林和張舒君來到天津醫科大總醫院。兩人在下車之前都經過‘打扮’,帽子和墨鏡都是必帶的,張舒君還帶上了一個口罩。

    進入醫院,張舒君在一邊坐著,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而石林則去排隊掛號。排隊掛號,特別是在大醫院,是相當麻煩的,長長的隊伍看著就讓人眼暈。石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踫見這種情況,記的小時候生病去醫院,都是直接見醫生,就算是住院,也是去了就可以,而且都是院長親自陪同……石林看著眼前沒有絲毫減短的隊伍,這要排到哪年?沒想到這年頭兒花錢看病都這麼難。

    排了一個小時,終于到石林,掛個婦產科也挺麻煩的,有婦科、產科和計劃生育科,頓時把石林弄迷糊了。在後面排隊人的催促下,石林直接掛了婦科,畢竟有沒有‘中獎’還說不定。

    帶著張舒君上樓,來到婦科外,牆上的貼士寫著一些檢查之前應該做的準備,例如婦科檢查前先排小便……張舒君不敢單獨行動,石林只好又陪著她去衛生間。

    做完一切的準備,兩人坐在門口等待報號,又過了一刻鐘,婦科室上的綠燈終于亮了,同時顯示出了張舒君的號。石林與張舒君相互之間看了一眼,進戰場的時候到了。

    石林在外面坐著,感覺就像做賊一樣。張舒君在門前站了許久,最後猶豫了半晌,又走到了石林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我害怕!要是男醫生怎麼辦?”

    “要是男醫生,你就給他一巴掌,然後走出來!”

    “啊?不檢查了?”

    “你知道是來檢查的還問我怎麼辦?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還帶你來醫院?都走到這里你,你還怕什麼?”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對了,你還有口罩嗎?給我也來一個!”

    “沒有了,我就一個!”張舒君仍然有些擔心,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她緊握的拳頭已經出了汗,感覺比上刑場還害怕,“要不……要不你賠我一起進去吧!”

    石林簡直要抓狂了,不過一想到在外面其實也挺不安全的,石林也就沒了抵觸的情緒,拉著張舒君的胳臂就進入了婦科室。

    好在里面的醫生是個女的,這讓張舒君緊張的心情稍微的緩解了一下。石林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而且還是陪自己未婚妻的妹妹,石林的臉有種被火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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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 婦科醫生很偉大!

    婦科室坐科的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石林和張舒君進屋開始,她的臉上就帶著容易讓人親近的微笑,這也讓原本緊張的石林和張舒君稍微的放松了一些。畢竟醫生的長相和態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患者’的情緒。

    婦科室與其他科室看起來都差不多,只是醫生的後面多了一張床,床外有一個拉簾。

    張舒君雖然又帶墨鏡又帶口罩,但依然有些緊張。她看著女醫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坐下吧!”女醫生微笑著說道,在這一行干的久了,見的也就多了,所以對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全副武裝’並沒有介意。許多臉皮薄的年輕人,特別是未婚的年輕人,都是如此。一是為了遮擋自身的窘態,二是為了防止被熟人看見。

    石林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張舒君,投向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屋子里面只有一個女醫生,誰也不認識誰,出了門依然是陌生人,沒必要緊張的跟上前線似的。從北京來到天津,如果還讓人發現,那也只能認命了,畢竟該做的措施他們已經做的很全面了,總不能飛到地球另一端檢查吧?

    張舒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她來說,石林的眼神在這個時候還是很管用的。通過這個眼神,張舒君也看明白了石林的意思,所以她來到醫生面前坐了下來。

    “不要緊張,沒事的!”女醫生親切的說道,“說說你的年齡,有無懷孕史,身體哪里感覺不適?”

    張舒君一直低著頭,雖然口罩遮住了臉,但是從她紅通通的耳根就可以看出,現在的她一定是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面對女醫生的問話,張舒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听的一旁的石林急的夠嗆。也幸好女醫生的脾氣很好,臉上一直帶著微笑。

    石林猜想著張舒君此時的腦袋里一定很混亂,如果繼續下去,就算讓她在這里坐上兩天也不會有結果的。石林再也看不下去了,反正都進來了,今天就豁出去了。

    “醫生,是這樣的。她的……她的那個沒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我們就是想知道,是懷孕了,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石林盡量的保持著平靜的語氣把話說完,臉色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手心里面已經全是汗了。

    “噢,是這樣呀!那先去隔壁驗尿,然後等待結果。”這個醫生不錯,還是很有耐心的,這讓石林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的松了下來。

    “驗尿?可是我剛去過衛生間!”張舒君听見後說道。

    “你哪那麼多話?讓你去驗你就驗!”石林白了張舒君一眼,不過這個白眼因為太陽鏡的關系,並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可是……可是我沒有……!”

    “沒有就喝水!”

    因為女醫生全程陪同,所以整個驗尿的過程還是很簡單的,不過石林又因為驗尿費的事,樓上樓下又跑了一次。一切妥當之後,三人又回到了婦科室,醫生讓張舒君到里面的床躺著,進行檢查。

    簾子一拉,里面到底怎樣檢查,石林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石林原本放松下來的心,因為要等待檢查結果的原因,又緊張了起來。沒什麼事還好,一旦真的懷孕了怎麼辦?這不是要他的命嗎?讓張舒君把孩子打掉?這種毀滅生命的事,石林可干不出來,更何況那個生命還是他創造出來的。生下來?這事要是讓父母知道,那還不拔了他的皮?別人會怎樣看待他石林?會怎樣看待張舒君?姐夫強暴妻妹,或者是小姨子勾引姐夫?

    石林感覺自己的心簡直是在受煎熬,這個時候的他也終于明白了,來醫院檢查並不可怕,可怕是等待結果的這段時間,這簡直是對人的精神的摧殘。清蒸人心、紅燒人心、人心火鍋、人心燒烤……石林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十分鐘,整整十分鐘的時間在石林看來卻更像是十個世紀。十個世紀是漫長的,但對石林來說,這十分鐘不僅漫長,而且痛苦。

    一旁的簾子終于拉開了,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然後去了隔壁,把尿驗單子拿了過來。張舒君來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而石林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眼楮直直的看著女醫生手中的化驗單。

    “醫生,怎麼樣?”石林有些怯怯的問道,感覺聲音都在顫抖。

    看著緊張的石林和張舒君,女醫生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小姐並沒有懷孕!”

    啊?石林和張舒君都愣在了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簡直是天邊傳來的天籟,是上帝傳來的福音,兩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種心情就猶如坐過山車似的,突然從高速極速下滑,在把人嚇的快要魂飛魄散的時候,又開始上升,讓人回不過神,但卻又心驚肉跳。

    半晌,石林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看著女醫生,感覺對方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真想給她來個緊緊的擁抱,然後狠狠的親她一下。

    “那…那是什麼原因?我的…我的那個一直都是很準的!”張舒君不解的問道,這時的她,雖然還是蒙面超人,但已經沒那麼緊張了。

    “其實經期推遲有很多種原因,懷孕只是其中的一種,還有可能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和手術等。剛才我對小姐你進行了一些檢查,又根據尿檢結果,以上幾項都不是。你是不是最近的生活一直不規律,例如熬夜、不按時吃飯?”醫生看著張舒君問道。

    “恩!”張舒君輕輕的點了點頭,“最近工作忙,所以……!”

    “年輕人不要忙于工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勞逸結合。你的月事推遲的原因,應該就是生活不規律所造成的,精神緊張、疲勞過度、壓力大還有環境改變等心理因素,這些都可能引起內分泌的疾病,引發經期推遲。所以我提醒你,以為要保持充足的催眠,要按時吃飯,盡量避免一些過冷或過熱的刺激性食品。”女醫生細心的囑咐道︰“其實如果僅偶爾一兩次月事延期,且無其他伴隨的癥狀,並沒有什麼。”

    “噢,可是如果過段時間還沒……!”說道這里,張舒君的身體突然一顫,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個…醫生謝謝你……!”說完拎著手提包就向外跑去。

    石林見到後愣了愣,然後不解的看向微笑著的女醫生,問道︰“醫生,她這是怎麼了?”

    “呵呵!”女醫生輕聲的笑了笑,然後略帶深意的看著石林,道︰“你說呢?”

    “我說?”看著女醫生的似笑非笑的樣子,石林頓時明白了女醫生的意思,敢情張舒君的大姨媽終于來了,雖然來的晚點兒,但也真是時候。石林被女醫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向女醫生行了義禮,說道︰“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下次來還找您……!”石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出了婦科室,石林站在外面等著張舒君,他正在考慮是否向張舒君興師問罪,畢竟是對方把他折騰到天津來的,差點兒把他的屁都嚇涼了。

    過了幾分鐘,張舒君扭扭捏捏的走到石林的身邊,低著頭,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似的。她沒有說話,石林也沒說話,最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畢竟這事也不能全怪張舒君,她緊張這件事情也是應該的。

    “醫生給你開了一些藥,咱們先去拿藥,然後在下班之前趕回北京!”

    買完藥上了車,石林把太陽鏡拿了下來,張舒君也摘掉了口罩。這時石林才看清楚張舒君的表情,已經徹底的沒有了先前的緊張與恐慌,樣子還有些高興。女人,還真是善變。

    發動車子,開了起來,不長時間就上了高速。車子里面跟來的時候一樣,依然很靜,沒有人說話,但此刻兩人的心情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地獄和天堂原來離的如此之近,醫生還真是偉大,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到底是墜入地獄,還是身處天堂。

    張舒君輕松的開著車,心情別提多好了,她突然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張舒君轉過頭看向石林,卻發現石林也在看著她。見到石林皺著的眉頭和惡狠狠的眼神,張舒君立即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可以原本以為對方會適可而止,結果過了十多分鐘,張舒君依然感覺石林在看她,這就讓她感覺不舒服了。

    “看什麼?沒見過呀!”張舒君沒有好氣的說道,本來還覺的理虧的她,突然覺的她自己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所以也跟著理直氣壯起來。

    “看一下怎麼了?又不能懷孕!”

    “你!”被戳到痛處,張舒君頓時軟了下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石林,然後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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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 不能讓別人動咱的奶酪

    “問你個問題,你剛才在醫生面前說什麼工作忙…你工作忙?”石林皺著眉頭問道,他越想越覺的這件事情有些古怪,“而且還熬夜,不按時吃飯,你都忙些什麼?”

    “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隨口說說?可是醫生不會騙人吧?她說造成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你生活不規律所造成的,精神緊張、疲勞過度、壓力大。我想知道,像你這樣一天只知道玩游戲的人,怎麼會出現以上這種狀況!”

    “我…我喜歡在家工作,不行嗎?”張舒君回答道,她說話時閃爍其詞,所以非但沒有讓石林信服,反而更讓石林懷疑。

    “你,工作?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我看你是玩游戲還差不多!”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狐疑的看著一旁的張舒君,問道,“你那麼累,不會是玩游戲玩的吧?上上個星期,有幾次我一直殺你到半夜,而我下線的時候,你還沒下。上個星期,有幾天早晨你經常會給我‘驚喜’,一夜之間多了一兩級……你不會是因為玩游戲造成生活不規律,所以才導致內分泌失調的吧?”

    “你…你別胡說,我才沒有呢!”張舒君反駁道,不過說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沒有?哼哼!”石林冷笑的看著張舒君,被張舒君逼著玩了一個星期的游戲,石林終于抓到對方的小尾巴了,不禁開始冷嘲熱諷道︰“玩游戲玩到內分泌失調,真有你的!”

    “你才內分泌失調呢,你全家都內分泌失調!”

    “是呀,是我內分泌失調,是我大老遠的從北京來到天津看大夫,而且還是婦科大夫……凶什麼凶?忘記你哭的時候啦?”

    “吱~~!”石林的話音剛落,車子就停在了高速公路邊,再看一旁的張舒君,一臉的羞怒。

    “下車!”張舒君冷冷的說道。

    “恩?”石林不解的看著對方,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讓你下車!”張舒君突然轉過頭,沖著石林大聲吼道。

    “別開玩笑了,你想讓我走回北京嗎?”石林看著對方說道,“你怎麼好像跟外星人似的,你是從哪個星球來的?趕緊開車回家,然後吃藥睡覺,怎麼看你都不正常。”

    張舒君緊緊的咬著牙,恨恨的看著石林,見到石林不下車,張舒君彎下身子把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打開,然後雙手狠狠的推著石林。

    “你給我下去,听見沒有?這是我的車,你趕緊給我滾下去……嗚……!”

    張舒君一邊罵著石林,一邊推著石林,見石林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張舒君竟然又哭了出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這可把石林嚇壞了,原來覺的張舒君挺強悍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眼淚換季廉價跳樓處理打折大甩賣嗎?張舒君的哭聲越來越大,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眼淚也流成了串,眼楮也哭腫了。石林徹底敗了,他知道如果繼續和對方像這樣僵持下去,那張舒君的眼淚恐怕都能把京津高速沖垮。

    “行了行了,你別推了,我下車還不行嗎?”石林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那麼倒霉,出門忘看黃歷了。

    下了車,張舒君的哭聲也停止了。她擦了擦眼淚,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外面的石林,仿佛石林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她關上了車門,發動車子,然後一腳油門離開了。

    石林站在原地,看著開走的車,一直到對方消失,石林才收回目光。一想到今天接二連三遇到的倒霉事,心里的心里就一陣不爽,轉過身狠狠一腳踹在高速公路路邊的護欄上。

    “把老子一個人扔在高速公路上,這***算怎麼回事呀!”

    ……

    下午五點,石林終于搭著順風車回到了北京,他並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了。

    原本以為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在等著自己,結果餐桌上連個屁都沒有,張舒婷也並沒有回來,家里依然冷清的跟停尸房似的。

    ‘這張舒婷也太囂張了,竟然明目張膽的在外面過夜,而且連個電話都不打,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夫放在眼里?難道以前的甜言蜜語都是放屁嗎?’石林的心里憤憤不平的想到。

    不行,這事得跟老媽反應一下,要讓她知道,她未來的兒媳婦根本沒時間給她生孫子!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從回自由身,石林的心里一陣激動。

    剛拿起手機,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竟然是張舒婷的。難道她有特異功能?

    “喂,張老板這麼忙,怎麼有時間給我這種小人物打電話呢?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吶!”石林接通電話挖苦道,認識這麼長時間,總算有機會拿張舒婷開涮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听到石林的話,手機另一端的張舒婷連忙道歉,並解釋道︰“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正在處理,我現在在外地,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回北京。”

    “呦~呦~!張老板千萬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您日理萬機,是干大事的人,怎麼可以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呢?對了,我沒礙著你吧?”石林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心里卻有些為張舒婷擔心,同時感到奇怪,她的公司一直發展的不錯,到底出了什麼事?

    “抱歉,真的很抱歉。”

    石林微微的皺起眉頭,他隱隱約約的從對方的話語種感到了一絲的疲憊和焦慮,石林甚至能夠想象到張舒婷此刻憔悴的樣子。石林的心徹底的軟了下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吧。

    “如果你不嫌浪費時間,那就跟我說說到底什麼事把你張舒婷都給難住了,我很好奇!”

    “唉,是這樣的。工廠原有的制衣設備已經滯後,為了提高生產效率,提高產品質量,公司最近進口了一批先進的制衣設備。但這批設備一落地,就被天津港海關扣留了,理由是貨單項目與實際貨物不符。我找人詢問了一下情況,給出的答案是國家正在加大力度整治進出口貨物,可疑貨物必須進行進一步的調查等等完全是一些官場上面的話,詞不達意。這幾天我一直在處理這件事,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把審單處處長約出來,得到的答案卻是模稜兩可。我是剛剛剛回到酒店,就給你打電話了。”

    天津港地處渤海灣西段,是京津地區重要的水路樞紐,是環渤海中與華北、西北等內陸地區最短的港口,也是北京的海上門口。

    石林在听見天津港後嚇了一跳,至于張舒婷後面的話,他根本就沒听進去。待張舒婷說完話後,他愣了半晌,然後試探的問道,“你…你現在在天津?”

    “是啊!”

    “……!”石林听見後感覺全身發麻,腿腳發軟,幸好他現在是坐在沙發上,否則非癱坐在地上不可。

    天津,張舒婷竟然在天津!雖然一切都過去了,但是石林現在想想都感覺到後怕,幸好今天和張舒君沒有被張舒婷撞到,否則還真是撞槍口上了,那比喝奶粉得腎結石還要可怕。

    “石林,還在嗎?”很久沒有听到石林的回音,話筒另一端的張舒婷輕聲的問道。

    “在,我在!”石林趕緊應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己大難不死,看樣子必有後福呀!

    “你在干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你身邊不會有美女吧?”張舒婷疑惑的問道。

    “哼,這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我還以為你與哪家的小子私奔了呢!”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對了,讓我猜猜,那位審單處的處長是不是男的?是不是在看見你之後,想找個時間與你單獨談談,同時又假裝一副清高的樣子,並間接的向你做出某種暗示?”說完,為了配合剛才那些話的效果,石林猥瑣的笑了兩聲,相信話筒另一端的張舒婷也一定能听的到。

    “差不多吧!”

    啊?張舒婷的回答讓石林大為錯愕,他因為經歷了白琴的事情,所以現在只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沒想到張舒婷竟然沒有否認,這對石林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是原則問題,更是關系到石林帽子顏色的問題。

    石林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張舒婷對他來說,雖然不是法定夫妻,也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系,但畢竟有個‘未婚妻’的名號。石林也知道張舒婷絕對不是隨便的女人,但石林向來對女人的問題是相當敏感的。

    不蒸饅頭爭口氣,是男人就不能在女人的問題上含糊,男人也絕對不能在女人的問題上忍氣吞聲,否則他就不是男人!

    那個該死的審單處處長,竟然敢動太歲的帽子,還真是太歲頭上動土。

    “你在天津哪里?我這就過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賬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石林十分的氣憤,也沒有注意用詞,一個‘我女人’,頓時把話筒另一端的張舒婷听懵了,就連她也沒想到石林竟然能這樣生氣。不過石林絲毫沒有覺察出來,依然滿臉怒氣、滿腔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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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 不看僧面看佛面

    石林最後還是沒有去成天津,並不是石林不想去,而是張舒婷強烈的不同意。

    張舒婷已經從話筒中听出了石林現在氣憤的心情,她的內心中還是非常高興的,特別是那句‘是哪個混賬王八蛋竟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雖然是一句髒話,但听在張舒婷的耳朵里,卻不自覺的感到心花怒放,美滋滋的。

    她很少看見石林生氣,但張舒婷卻知道,如果石林生氣,那恐怕就得地動山搖。現在的石林惱羞成怒,有些失去理智,如果在這個時候讓他去天津,非但不能把事情解決,反而還會起到相反的效果。而且,張舒婷實在想不出,石林到天津來,對她會有什麼幫助。

    其實石林也清楚張舒婷的心里在想什麼,但是他卻沒有點破。一個人會破口大罵,並不代表這個人不冷靜,就像有些人笑,卻並不代表快樂一樣。事實上石林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都要清醒,他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要怎樣做才能幫助張舒婷。

    細細的想了想,或許真的不應該去,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張舒婷知道的好。最後對張舒婷囑咐了幾句,石林關上了電話。

    掏出一支煙,點上,輕輕的吸了一口,然後抬起頭張開嘴,吐出一個煙圈。煙圈在空氣中顫顫的前進了幾秒,接著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如此,並不存在永恆的東西,就像剛才的煙圈,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石林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神情專注的看著一個又一個消失的眼圈,像是在感受時光的流逝,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直到煙燙到了手指,石林這才回過神來,把煙頭掐滅。

    第二根煙剛從煙盒里掏出來,停頓了片刻,卻又放了進去。石林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懷明大哥嗎?我是石林……我有一批貨被扣在天津港了,是一些進口的制衣設備……!”

    …………

    北京的七月通常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陽光照射的紫外線刺激的能讓人感到皮膚痛。石林也只是在睡覺前忘記拉上了窗簾,結果早晨就被陽光刺激醒了。如果說六月清晨的陽光還算溫柔的話,那麼七月的陽光就是掐死你的溫柔。這就跟突然進了女澡堂似的,軟著軟著突然就硬了,太刺激了。

    石林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被曬的滾燙的腦門兒,真想讓夏天快點兒過去,不過石林卻又從心底有些舍不得,畢竟並不是每個季節都可以看見身穿吊帶裝和超短裙的美女。

    突然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股香噴噴的氣味兒順著門縫兒鑽到了石林了鼻子里面。石林身子一頓,‘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胡亂的穿上一條短褲就沖出了房間。

    廚房內,張舒婷正穿著她那件印有凱蒂貓的圍裙煎著雞蛋。她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看不到一絲疲憊和焦慮,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對方美妙的身段弧線,一副讓人心動的美廚娘畫卷!

    “早啊~!”張舒婷看著石林,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她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好像中了彩票似的。

    石林有些呆滯的看著張舒婷,昨天晚上電話通話時,對方還在天津,怎麼一覺醒來,她卻回家了嗎?

    “你…你不是在天津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也是剛到家,看你睡的很香,所以就做起了早餐!是不是很驚喜?”張舒婷笑著說道,似乎對給石林的這個‘驚喜’很滿意。

    石林似乎想到了什麼,在廚房外的餐桌旁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心情不錯的張舒婷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昨天我給你打完電話不久,就接到了天津海關方面的電話,說他們經過這幾天的檢查和核實,確定單據與實物無誤,設備可以隨時運往北京。通知之余還多謝我配合他們的工作,還希望我能夠多多理解。在確定這個消息之後,我幾乎高興的睡不著覺,所以一早就開車趕回北京了。還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嗎?那我可要恭喜你啦!”石林淡淡的笑了笑,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沒想到懷明大哥的辦事效率竟然如此之高,原本石林還以為至少要等到今天下午才能見分曉的。不過細細想想,以對方的身份,這種事情一句話就可以解決,別說是天津海關,就算海關總署,也得給他幾分薄面,所以石林也就不奇怪了,畢竟中國是人情大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官場比中國還復雜,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看著張舒婷高興的樣子,石林也沒有把話點破,這樣不是很好嗎?越簡單的人活的越快樂,至少石林還不想被人打破現在的生活。

    心情很好的張舒婷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石林沒有客氣,吃的心安理得。畢竟這頓豐盛的早餐,是他一個電話換來的,也算是應有的報酬吧!

    制衣設備今天就會從天津運到北京,已經為此事奔波勞累了幾天的張舒婷並沒有選擇在家休息,而是在陪石林吃完早餐之後,立即開車去了五環外的工廠。看著如此忙碌的張舒婷,石林還真有點兒為張舒婷的小身板擔心,不過這也很符合她女強人的工作作風。

    這類女人能夠在職場中叱 風雲,打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用自己的魅力和才華取得令男人都望塵莫及的成績。但是在風光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和苦衷。感情、健康、人際關系等等方面,有得必有失,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

    石林晃晃悠悠的走進公司,像往常一樣的悠閑,令那些整天忙碌的員工看見他就想痛扁他一頓。石林與那些整日為生活奔波的人不同,他有大把的青春和閑錢可以揮霍,不用為業績和工資發愁,也不用為討好上司而諂媚,多好呀!

    推門進入辦公室,張舒君還沒有來,當石林準備打開電腦的時候,卻發現張舒君的筆記本已經不見了,要知道這幾天石林都是用對方的筆記本電腦上網玩游戲的。現在對方把筆記本拿走,難道……以後不用陪她玩游戲了?石林心里一喜,這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說實話,如果繼續玩下去,石林也快內分泌失調了。

    坐在椅子上,石林隨手拿起一本人事簿,這是張舒君前幾日從人事部要來的,這幾天忙于玩游戲,所以一直沒看。人事簿是公司的人事檔案,上面有公司每個人的簡易信息,記錄了最近一年的人事調動情況。這種東西在公司屬于要件,很少有人能夠接觸,現在石林有了這個機會,無聊時看一看還是很不錯的。何況個人檔案信息上還貼有本人的照片,石林也想看看公司到底有多少美女,看看這些美女的信息,說不定以後某個時間能夠用上。

    畢竟一直以來,對單身妹妹,石林始終爭取;對有婦之夫,石林從未放棄;對十八歲以上的,會時刻注意;對小于十八的,保持著戰略性眼光。

    作為一家廣告公司,陽光傳媒里的美女還是很多的,除去石林所在的公關部外,石林發現其他部門中,美女最多的就是財務部和客戶服務部。財務部原本就有幾個不錯的,這石林是知道的。看人事簿上,今年又新招了兩個出納,看起來都挺養眼的。而客戶服務部的接話員和接待員,不光聲音好,長的也不錯。這點石林深有體會,以前他有事沒事就喜歡往客戶服務部跑,那群女人連罵人的聲音都是那麼好听.

    一晃到了中午,張舒君竟然還沒有來,這不禁讓石林感到奇怪。張舒君雖然上班時不務正業,但也從來沒有不來過。而且也沒有任何人來通知石林這是怎麼一回事,石林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全公司的人遺忘了。

    人通常是很賤的,有事做的時候嫌事,總想多點兒發呆的時間。但沒事閑下來久了,卻渾身癢癢,恨不得穿上跑鞋去跟博爾特比賽跑,石林現在就處在這種狀態。

    公司餐廳,打完飯後石林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這里雖然是角落,但視線卻很開闊,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失一個復習人事資料的好方法。

    看了一會兒,石林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美女根本不來公司餐廳吃工作餐!以前沒有注意,今天發現了,卻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樣子無論在哪里,美女都是市場上的緊俏貨,市場對美女的需求量依然很大。這跟上大學時是一樣的,美女基本很少在公共大食堂出現,往往都會被一些小車接走……!

    正當石林在‘矬子里面拔大個’的時候,卻看見了孫惠儀端著餐盤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石林趕緊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否則對上眼兒了,被對方記起來,肯定又少不了對石林這個特務下達新的秘密指令。

    “啪~!”餐盤放在餐桌上發出的聲音,石林的心也跟著一顫,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孫惠儀。說起來也怪,孫惠儀每月上萬的工資,每天竟然都在公司吃工作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既然人家已經到面前了,石林也不能繼續裝下去了,醞釀了半天的表情,然後站了起來,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孫惠儀,客氣的說道,“孫總,您請坐。”

    “你也坐吧!”孫惠儀淡淡的說道,然後在石林的對面坐了下來。

    石林不知道孫惠儀在這個時候找他有什麼事,心里有些沒底,不過也不能站著吃飯,他剛要坐下來,就看見公司另一位大佬羅成進入了餐廳,而且石林可以感覺到,羅成在看見他與孫惠儀在一起吃飯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竟然沖著石林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石林在心里暗嘆了一聲,看樣子今天這頓飯吃的不會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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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 公司內部的勾心斗角

 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就是兩面派,反復無常、見風使舵的小人,牆頭草隨風倒。

    石林可以肯定自己絕不是那類人,同時也可以肯定,他被孫惠儀和羅成同時盯上了。以孫惠儀和羅成之間的關系,石林想要同時處理好與他們兩人的關系,絕對是難上加難。以前石林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公關部員,誰也不會去注意,石林跟同事的關系處理的也很好。但現在不同了,他與總公司的代表有了聯系,張舒君到了公司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主動聯系國誰,這給她增添了一種神秘感。而她越是‘神秘’,分公司這些心中有鬼的人就越是擔心。而石林作為這些人對張舒君了解的唯一橋梁,誰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不過這讓石林感到很麻煩,他與孫惠儀和羅成不是一個等級的,員工與領導的相處之道絕對是一門大學問。

    私下里怎麼樣,一切都好應付。但是現在怎麼辦?這種公共場合,誰都看見了,孫惠儀和他在一起吃飯,一定把石林當成了孫惠儀的人,特別是這樣的場面還被羅成看到。石林突然有些懷念張舒君了,如果這丫頭來,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狀況了。

    羅成打完飯後在石林這一桌的斜對面的餐桌坐了下來,羅成此舉很明顯帶有偷听的意思。為了避免雙方的誤會,石林坐下後一直沒有主動開口,只是吃飯的速度快了起來,希望能夠速戰速決。

    “對了,今天張小姐打來電話,說她這兩天在總公司辦一些事情,所以不會來了!”孫惠儀吃著吃著突然對石林說道,她說的隨意,但石林卻听的心跳,因為他看見羅成正豎著耳朵。

    “孫總,那我這幾天做什麼?回公關部嗎?”石林問道,他確定這句話不會有任何歧義。石林知道,他之所以被‘關注’,就是因為張舒君的原因,如果離開了張舒君,並回到公關部,相信再也不會有人去關注他一個小小的職員了。當然,除了那些中年婦女客戶。不過有些時候,石林還是覺的她們挺親切的,至少比孫惠儀好上許多。

    “張小姐在電話中提到你,還有她辦公室中關于各個部門的資料。她希望你能在她不在的這幾天里,把資料核對一下。”孫惠儀淡淡的說道。

    石林听見後心里一驚,讓他核對那些資料?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嗎?最關鍵的是,張舒君為什麼要把這個任務交給他,難道是因為石林和張舒婷的關系?

    雖然石林和張舒君的關系不太好,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在陽光傳媒,張舒君能夠相信的人,或許也只有他石林了。

    就在石林以為孫惠儀說完的時候,卻又听到了孫惠儀的話。

    “對了,這個張小姐似乎很信任你的樣子,看樣子這段時間,你在她的面前表現的不錯嘛!”

    孫惠儀說的很平淡,但石林卻覺的對方的話並沒有那麼簡單,總感覺孫惠儀這是話中有話,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孫惠儀這是在問他,這幾天他與張舒君到底都做了什麼。

    “也許是我手腳勤快贏得了張小姐的好感吧,畢竟這些日子辦公室的衛生都是我來打掃的!”石林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不過心里卻是另外一個意思︰老子是她未來姐夫,她不信我,信誰?

    不過石林又有些懷疑,張舒君是不是知道公司內部的復雜情況,所以才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辦呢?以‘石’‘張’兩家現在的關系,然後利用石林這個熟知陽光傳媒的人來調查……仔細想想,有這種可能。不過轉而又一尋思,張舒君那種腦袋一根弦的人似乎遠沒有那麼聰明,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石林的面色平靜,孫惠儀當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麼。所以在听到石林的回答之後,也覺的有這種可能。又見到石林不卑不亢的樣子,也就信了幾分。

    “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張小姐把這件事情交給你,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我就囑咐你一下,張小姐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你就一定不要辜負她,一定要認真的核查,特別是一些細小的地方,需要合算的地方,知道嗎?”

    “知道!”

    孫惠儀這句話本意沒什麼問題,關鍵是她說話時的語氣,開始幾句的話音很重,聲音也很大,恨不得讓周圍的人听見。而最後兩句,卻是孫惠儀壓低聲音說的,聲音很小,小到恐怕只有她們兩人才能听清。如此一來,這話中可就有了大文章。石林幾乎可以確定,孫惠儀知道羅成就坐在她的斜後方,而且前半句是說給羅成听的。

    她這是什麼意思?石林心中不解,難道孫惠儀是想告訴羅成,他石林是孫惠儀的人?或者還是想用總公司的人來壓壓羅成的氣焰?很有可能。而後半句,多半是在提醒他石林,讓他仔仔細細的核對財務資料,如果發現異常,一定要上報給張小姐。因為在公司所有部門的資料中,只有財務資料的核對費些腦子。

    石林不得不從新認識孫惠儀,原本只以為對方是一個到了更年期的母夜叉,沒想到她還真有手段,姜還是老的辣,怎麼說她在陽光傳媒也干了十余年,沒有手段也爬不到這個位置。不過她孫惠儀有沒有想過,找他這個公關部的外行人來核查財務資料,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也許就連她也沒想到,張舒君會把這個任務交給石林吧,所以只能隨意應變,將錯就錯繼續下去!

    石林雖然在低頭吃飯,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餐廳中有許多人正在關注著他。和總經理在一起吃飯的普通員工,總是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特別當這個總經理是女人,而員工是男人的時候,這就給所有人的腦袋插上了想象的翅膀,隨意的去想象。

    有好奇,有深思,有曖昧,也有鄙視。石林不知道在今天的午餐結束後,公司內會出現什麼樣的流言蜚語,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流言對他絕對不利。原來,不是名人,也有緋聞。

    簡單的吃了一點,孫惠儀就離開了,直到她走出公司餐廳,石林才松了一口氣。松氣歸松氣,不過石林的警惕性卻並沒有降,因為除了孫惠儀,還有一個人等在等著他應付。

    出乎石林的預料,用餐期間,羅成一直沒有找他,所以午餐的後半程還算平靜。不過就在石林走出餐廳的時候,從身後傳來叫他名字的聲音,石林回頭看去,正是羅成。

    “石林,正好順路,一起走吧!”羅成走到石林的身邊說道。

    任何一個從公司餐廳內走出來的員工,都要經過這段路,然後乘電梯上樓,至于羅成口中所說的‘正好順路’,理由很勉強,但石林卻知道羅成一定有話要問他。不同于孫惠儀的正大光明,羅成選擇私下說,避開其他人。

    石林一直落後羅成半步,除了表示對羅總的‘尊敬’之外,更多的是觀察對方的表情。

    在這個世界上,戰爭是無處不在的,只要人有**,就會有戰爭。不同的是,幾十年前硝煙彌漫的戰爭,已經逐漸的演化成為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同事之間的嫉妒,上司下屬的勾當,合作伙伴之間的猜忌……任何一家公司企業機關單位內的勾心斗角,都可以寫成一本戰爭史。

    石林無意參戰,更不想變成炮灰,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張舒君當槍使了,所以他現在只有盡量的去維持與孫惠儀和羅成的關系,盡量誰也不得罪。況且就算維持不了,石林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只希望孫惠儀和羅成能夠識趣,不要惹他,否則石林也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的。

    “听說張小姐把核查公司資料的事交給你了?”羅成突然問道,顯然,這些是他剛剛偷听的成果。

    “是的,我也是剛剛才孫總那里听到的!”石林如實回答道。

    “公司那麼多的資料,又沒人幫你,真是辛苦你了。特別是財務資料,專業性強,其他部門我也不能幫你什麼,如果在核查財務上有設麼不順手的,盡可以來找我,我可以派人幫你清算核查。”羅成很大方的說道。

    “謝謝羅總,讓羅總費心了!”

    石林就知道羅成找他肯定是為了財務賬本的事,表面上擺出一副領導對員工關心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另外一回事。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財務賬本確實有問題。

    ‘你們這些人精,難道把我石林當成傻子了嗎?’石林的心里想到,別惹我,否則讓你們全都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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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 夏天的第一場雨有些孤獨

    回到辦公室,石林直接坐在了張舒君的老板椅上,晃著椅子轉了幾圈,然後面朝著窗外,回想著剛才在餐廳中發生的事。

    無論是孫惠儀還是羅成,似乎對這次的年中檢查都很看重,都想用這個機會扳倒對方。張舒君的長時間停留,打亂了他們原有的計劃,但是又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在這段時間內,開始做一些小動作。

    孫惠儀對付羅成顯然沒有什麼把握,所以才會派石林這種‘無黨派人士’去沖當炮灰,這樣就算失敗了,羅成也只會拿石林出氣,對她孫惠儀也沒什麼影響。而羅成在這個時候也想拉攏石林,就算石林不能幫助他,至少也不會在總公司代表面前幫助孫惠儀詆毀他。畢竟孫惠儀掌管著人事調動,而他羅成則無權派人到總公司代表那里。而且如果有了石林這個眼線,也可以進一步的了解總公司代表的各項意圖。

    不過張舒君對石林的‘信任’,顯然出乎了孫惠儀的預料,所以她才想利用這個機會,讓石林光明正大的核查財務信息,爭取找到漏洞,從而把羅成趕走。

    在這一局中,羅成顯然處在了下風,既然不能攻擊孫惠儀,羅成也只有防守了,所以他把目光鎖定在了石林的身上。而午餐後他對石林說的一席話,顯然是在向石林做著某種暗示。例如︰如果發現漏洞,一定要告訴他。

    石林把辦公桌上的財務報表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份量很重,而且還不只這一本。如果羅成做了手腳,那肯定是在資產負債表、損益表和現金流動表中。畢竟這三項一直被稱為財務三表,公司的財務狀況、出入等信息都可以通過這三個看出來。

    這里面的貓膩多的不能再多了,例如許多私人的費用,都可以以各種理由報公費。還可以挪用公款外借,獲取高額利息,也就是拿公家的錢到外面放高利貸。這些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如果說羅成一樣都沒做,石林決定不相信,可問題就出在到底要不要查。

    石林雖然是公關部職員,但要真的核查起來,石林的水平絕對不次于財務部的那些會計。還有,總公司那位羅成撐腰的人到底是誰?如果石林查出來,而羅成的上面的那位是公司的股東,最後被壓下來,那石林豈不是得罪了羅成?那以後工作的費用,恐怕一分也別想到財務部報銷了,畢竟公關的費用還是蠻大的。www.yhy99.com指望孫惠儀替自己出頭?石林從來都沒這樣想過。說白了,在孫惠儀對付羅成的計劃中,他只是個用完就可拋的棋子而已。

    也許,應該把這件事跟張舒君說說,就算張舒君不懂,還有張舒婷,讓張舒婷向她的爸爸反應反應。

    突然,石林又想到了更深的一個層面,張舒君來陽光傳媒是張叔叔的意思,這里會不會牽涉到張叔叔這個董事長,與海華集團其他董事之間的博弈呢?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可就更嚴重也更復雜了。

    整整一下午,石林把時間全部都用在了財務報表上,雖然連一半都沒有看完,但是其中的貓膩卻發現了好幾處。盡管如此,石林也不得不佩服羅成的手段,這些貓膩處,如果光看賬目,是看不出來破綻的。石林之所以發現,是因為其中有幾個廣告項目是石林拉回來的,所以對當日當時的資金數和流動情況比較了解。就算往總公司上報,總公司只對賬目,不對人,只要數對就行,根本不對每筆資金進行具體的分析,這就存在一個很大的漏洞,即使挪用公款,以後能補上就行,所以也給了羅成可乘之機。

    石林把這些都記在心里,沒有對任何人說,他現在還需要觀察,至少要等到張舒君來到公司,探探張舒君的口風,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

    七月的天,越來越長,雖然已快六點,但天依然亮的透透的,如果是十二月,恐怕已經變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傍晚時分的北京突然掉起了雨點,打在石林脖子上,涼涼的,感覺很舒服。石林也盼望著能下一場大雨,至少能緩解一下北京最近一直燥熱的天氣。

    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開始涌現出大量的人潮與車流,熙來攘往的人群和快速穿梭于大街小巷的車輛,交織成一副很典型的熙攘的北京情景,也是人們忙碌生活的真實寫照。當然,也可能是為了在下大雨之前趕回家,沒有誰喜歡變成落湯雞。

    石林的運氣還算不錯,剛走進公寓,外面就下起了瓢潑的大雨。‘嘩啦呼啦’的聲音好似千軍萬馬,空氣中一會兒就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氣,倒也有幾分南方梅雨的感覺。

    ‘也不知道張舒婷回來了沒有,會不會被淋到。’石林的心里不自覺的想到,不過突然又意識到多慮了,張舒婷可是有車一族,不用擔心下雨的問題。

    乘電梯到了六樓,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屋子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張舒婷還沒有回來,看樣子又是被工作拖住了。這幾天石林都是去白琴那里噌飯吃的,所以也沒往家里買什麼東西。緊有的幾個雞蛋被張舒婷做了早餐,現在家里能夠下鍋的東西,恐怕只有大米和白面了。石林感覺到,他的生活已經被張舒婷和張舒君打亂了。

    面對著冷冷清清的房間,石林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孤獨,也許這就是找個女強人類型的未婚妻應有的代價。

    女強人類型的女人,也許她們氣質沉穩喜怒不形于色,也許她們待人接物大方有度,但她們的特點就是以工作為主。所謂一心不能二用,如果把心用在了工作上,那麼其他的自然就顧不過來了。

    石林就不明白了,女人再強,最終還是得找個歸宿,還是要偎依在男人的身旁,可是她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當一個溫柔可人的小女人不好嗎?是腦袋讓門擠了,是讓車給壓了,還是讓雨給澆了?

    進水了,短路了?

    工作是男人的事,家才是女人的事,如果兩者顛倒,那世界就完蛋了。女人無論站的有多高,蹲下來只能濕潤腳下的那片地。男人就不同了,站的更高,尿的更遠。

    就在此時,石林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原本以為是張舒婷的,結果出乎石林的預料,是白琴。難道酒吧那邊又出了什麼事?

    “喂~~!”

    “石林嗎?我是白琴!”

    “恩,白姐,是不是酒吧那里又出了什麼事?”

    “不是的。我剛才給舒婷打過電話,她今天又要加班了。我…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晚飯吃了沒有?如果還沒吃,就到我這里吧!”

    石林听見後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心他吃沒吃飯,看樣子前段時間白琴的忙並沒有白幫。

    “我已經到家了,就不麻煩白姐了。而且現在外面下著雨,我這人懶得很,嫌麻煩。”石林委婉的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沒有車,下雨天跑來跑去的確實有些麻煩。

    “這麼說你還沒吃嘍?不要緊的,我剛剛辦事準備回酒吧,現在車子正好行駛在你家附近,馬上就要到了。你下樓吧,我接你!”

    “是嗎?你知道我家在哪?”石林奇怪的問道,他並不記的說過這件事。

    “是舒婷告訴我的,你快點兒,我們一會兒見!”說完也不給石林說話的機會,直接關掉了電話。

    石林看著手中的手機,對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再推脫恐怕就是他石林不識抬舉了。所以,剛坐下來沒多久的石林又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白琴的車就停在小區的門口,石林在公寓門口的傘桶里拿出一把扇,然後向小區外走去。

    白琴已經為他打開了車門,石林把傘交給小區保安,然後坐上了白琴的車。

    “今天這場雨可真大呀!”石林抖了抖衣領,雖然打著傘,但還是被澆到了一點。

    “是呀,這是入夏以來第一場雨!”白琴把一條手巾遞給了石林,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下雨了,听天氣預報說,最近幾天好像都有雨!不過下下也好,省的干燥的到處都是灰塵。”

    石林接過毛巾後簡單的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雨水,然後把手巾放到一旁,只是還有一些淡淡的香味。

    “對了,你說舒婷今天加班?她在忙什麼?”石林突然問道。

    “舒婷沒和你說嗎?”白琴心里好奇,畢竟石林是張舒婷的未婚夫,而且已經住在了一起。

    “我這幾天見到她的次數用手指都能數過來,她現在對我來說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石林笑著說道,只不過話中帶著一點點的陰陽怪氣。

    “是這樣的,舒婷的工廠新進了一批設備,恐怕要忙上一段日子了。從新設備的測試,到設備適應,再到投入生產,至少也要一個星期。舒婷什麼都好,就是工作起來太認真了,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其實她完全沒必要如此,工廠的事情交給那里的廠長就可以了,真怕她的身體會堅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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