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居士 -【走私神格】《全文完》

多情紅茶

第十一章 奇怪的司機大叔

               

    我拿了藥方後沒抓藥就出了普濟醫院墊墓墈墆，銢銤銩銚或許我心里還有些惦記著那個奇怪的艷女，想去她那邊買安眠藥。

    正準備坐公交粿粽粻綿，僦僣僛僖一輛出租車停在我面前，嘮叨的司機大叔那顆可惡的大頭從車窗里伸了出來︰“小伙子廒弊彃彄，瘓瘌瘊瘍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來奪奩奫嫨，裍覞覡覝上車吧。”

    真是見鬼，我心里直嘟囔瞀瞉睼瞁，漆漫漠演看來還要報廢七元大洋，不過想了想還是上了車，今天就奢侈一回吧。

    “哈哈，小伙子，我老遠就看見你從醫院里出來，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我們可是老朋友啦。”司機大叔很豪爽地說。

    “那能不能不要我車錢？”我抱著僥幸的心態。

    “小伙子，作為朋友，你怎說得出口？還是去藥方見那個美女吧？”司機大叔趕忙轉移話題。

    接下來他話少了很多，明顯被我打擊怕了，三站路下來我也耳根清淨了不少。臨下車時，我掏了十元錢出來，司機大叔卻急忙推卻，寧死不收我的錢，這下可急了我，我剛才只不過隨便說說，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優秀青年，怎麼能坐車不給錢呢？司機大叔也是個給出租車公司打工的。

    我力氣大，司機大叔當然爭不過我。可就快要打贏這場戰爭的時候，司機大叔卻作了弊，開著出租車一溜煙地跑了，吃了一肚子灰的我傻眼了。

    無法，我只好轉身進了藥店。現在藥店的人比較多，幾個美女都分散站在各個櫃台前。我正想找個好說話的拿藥，那個被我發了好人卡+壞人卡的大齡女青年眼尖發現了我︰“那個拿安眠藥的，還不到我這邊來。”

    店里面所有的顧客和美女營業員的眼楮一下齊刷刷地看著我，那個目光啊，就像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有好奇的、有戲謔的、有憐憫的或許還有艷女驚喜的。我三屍神暴跳，恨不得上去抽大齡女青年一頓。

    她還毫不自覺，接著大嗓門︰“你去了醫院看病怎麼還回來？醫院里沒地方抓藥？”

    “醫院里的藥比較貴！”我說得咬牙切齒。

    “我們這里也很貴！”大齡女青年一看顧客的眼光不對，急忙補了一句︰“當然只是賣給你的貴。”顧客們一下子恍然。

    “劉姐！”原來是艷女走了過來幫我解圍，手底下還偷偷拉著那個叫做“劉姐”的大齡女青年的制服下擺。

    “你這種人也就欺負欺負我們小艷（燕？），得瑟什麼！”大齡女青年真的是人神共憤。

    不過顧客怎麼都很氣憤地看我，那神情，那個蔑視，怎麼看都好像包公看著陳世美一樣。

    “到底賣不賣藥啊？小心我到消協告你們。”我索性厚臉皮到底。哎，是非皆因人起，怪不得那麼多道士和尚都隱居荒山修行。

    “你知道消協的門朝哪邊開的？整天把消協掛在嘴邊。”劉姐真的很牛。

    我徹底無語，直接把藥方拿了出來往櫃台上一放，采取不抵抗政策。惡劣了，我今天出門應該給自己算一卦的，怎麼老是踫到這些奇怪的人——先是司機大叔，後是艷女和大齡女青年，然後是慕容雪和鄭三娘，再說我還沒用過金幣算卦呢。

    還是艷女好，接過了藥方，看了看，突然呀了一聲。劉姐又找到由頭，搶了過去，可惜的是她看不懂︰“這亂七八糟的寫得什麼啊？你不會隨便找了張紙條忽悠我們？這樣我們是不會賣給你的。

    “這是草書，劉姐。這紙也是普濟醫院的專用紙。”艷女真是個好人。我看她一下子順眼了，其實艷女之所以讓我有妖艷的感覺，完全是她眉心的那顆美人痣的緣故。長了美人痣的她由一個人間的絕色美人變成了一個域外的天魔羅剎女，我的功法讓我下意識地排斥這種危險的美。

    “哼，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女大不中留，我不管你們了。”劉姐這一刻完全是鄭三娘附身。

    “兩瓶藥，八十八塊八毛八分。”艷女自作主張地替我拿了兩瓶安眠藥。

    “還有分的啊？”我有些驚訝。

    “是啊，我們這里是平價藥店嘛。”艷女微微笑了笑。

    要死了！要死了！禍國殃民啊，這天魔果然厲害，我還是走先。我拿了藥忙不迭地溜走了。

    “利用完了你就甩開，你這下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了吧。”劉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飄到艷女身邊，“不過，這小子定力不錯啊，竟然沒死在你的這一笑下面，還算是支潛力股，值得看下漲停。”

    “劉姐！”

    “你別這樣！我可沒你那紫雷哥有定力，這一叫你把我的老骨頭都叫酥了。”劉姐非常怕怕的樣子。

    “嗤嗤！”

    “還笑，要死人的。”

    ‧‧‧‧‧‧

    一輛出租車定在我面前，我發現我已經氣糊塗了︰“又是你，司機大叔！”

    “是啊，正巧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司機大叔自以為很瀟灑地甩了甩他的小平頂，卻瞥見天空陰沉沉地，只好尷尬的砸了砸嘴巴。

    “是啊，真不錯。難得的好天，反正陰天晴天一個樣，只要不下雨就是好天。”我熟練了拉開門坐進了車里。

    “哎‧‧‧哎‧‧‧哎！你怎麼坐進來了？我可沒說載你，我是回來要車費的。”司機大叔話雖這麼說車子卻開了起來，“去哪里啊？”

    “金鎖小區。”

    “這我可要說你了，小伙子！看你年紀輕輕，就兩三站路的距離還坐出租車，你這是一種什麼行為？這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浪費主義行為，我要是你就跑著回去。七塊錢啊七塊錢，那可是一大碗香噴噴的紅燒牛肉燴面。”司機大叔一直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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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次交易

               

    “好了，煩人的陳，別再問我問題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老法師看來真的是一上午沒喝水，有些嘴干，停止了對我的異界知識講座。

    “好！”我嘴上答應著，不過心里那個郁悶啊，明顯是老頭你一個人在那里�　鑼鋁稅　歟　酵防吹故俏業拇　恕br />
    “關于我們之間上次約定的交易︰我的血脈秘藥現在已經買來了，火龍果也可以隨時拿出來，那你要提供的煉鋼奇術和一千把重劍的優質鋼鐵材料準備的怎麼樣了？”老法師微微掂掂了手里金黃色的藥水，我的心也跟著那個旋律跳了跳。

    “呃‧‧‧急什麼？！我們不是約定七天以後交易麼？現在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那麼著急？”我生怕老法師看出我要準備的東西很容易，急忙反過來質問他。

    “我能不急麼？五十萬的金幣換成這麼一小瓶藥水，就是只地精也會著急！何況我這麼聰明睿智的**師！”老法師很不爽。

    “你剛才不是跟我說一個修者要隨時保持冷靜的心嘛？”我看見老法師一副抓狂的樣子急忙轉移話題，再這麼扯下去我的神念可支持不了多久，“煉鋼術我肯定會準備好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們還是先來說說這次的交易吧！”

    “這次的交易？就你那個可以治療睡眠的藥？你想換幾個金幣？”老法師還是很務實的，眼前的交易先解決再說。

    “你說呢？”讓對方先報價總能摸摸底的。

    “十個金幣，最多十個金幣！我今天可是剛花了五十萬！”老法師念念不忘他的五十萬金幣。

    “換點別的吧，藥換藥，一瓶換一瓶，換兩瓶和強壯藥水差不多的藥水就可以了。”十個金幣就是五十克黃金，換成RMB也能換個萬把來塊，和我上午用八十八塊錢買安眠藥是大賺特賺了，可我不是貪這種“小”便宜的人。

    “你倒是好計算，我這里的藥水沒有一瓶是十金以下的。”老法師道出了我的奸商本質，不過卻同意了這個交換方法，轉身為我介紹桌上的藥水，“這瓶淺綠色的藥水是提升身體靈活度的，我這里習慣把它叫做‘貓之優雅’；這瓶黃色的藥水叫做‘豹之迅捷’，能讓一個人的跑步速度提高三倍以上，是旅行和逃跑必備的藥水；這瓶紅色的就是紅色的就是我上次‘給’你的強壯藥水，我們把它叫做‘公牛之力’。”老頭把“給”字說得很重。

    “繼續！”我毫不在意的樣子，仿佛一陣微風吹過。

    “這種藥水深紅色的藥水就厲害了，能提高六倍的力量！”老法師停了下來，仿佛很自豪的樣子回憶自己做出這種藥水的經過。

    “這麼厲害！”我適當地表示了一下驚訝。

    “你不要一瓶？”老法師“勾引”著我。

    “你繼續！”我當然是要看完了全部的貨才選擇的，半途做出決定的結果通常到最後是要後悔的，這是我工作的切身體驗。再說老法師那里也肯定有更好的藥水，雖然他不一定肯和我換。

    “呵呵，這種藥水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惡魔之血’，它也的確是以惡魔的血液為主要材料制作的。不過喝了他的人一般都受不住這種爆炸式的力量增長、身體里惡魔之血的沸騰，沒熬過十分鐘的藥水時間就去見他信仰的神明了，的確不辜負藥水的‘惡魔’之名。”老頭笑得很淫蕩。

    “哼！”我清楚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不過更多地是對老法師把我當傻瓜的不滿，是個地球人都知道六倍力量對肌肉的負荷，何況還有那勞什子惡魔之血在體內，一般人撐得過去才奇怪。

    “這是‘火焰吸收’，這是‘寒冷吸收’，這是‘酸液吸收’，這是‘冰寒’，這是‘灼熱’，這是‘石化’‧‧‧”老法師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溜煙地介紹了桌上密密麻麻的藥水。

    “等等，你急什麼急啊？這麼介紹我怎麼選擇？”我敢打賭老法師是存心的。

    “你可是連我的學徒也不如，這個‘火焰吸收’當然是提高身體對火焰的抵抗能力，並在一個小時內為你吸收一定的火焰傷害；‘冰冷吸收’‧‧‧‧‧‧”老法師無限唐僧化。

    “停！”我急忙用寧神打斷老法師的瘋狂效果，“從‘冰寒’開始！”

    “‘冰寒’？”老法師被我搶了白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冰寒’嘛，就是給你的武器附加冰寒傷害，打在敵人身上可以令對方無法行動自如。‧‧‧‧‧‧“

    ”給武器附加？”我有些疑惑。

    “你不會認為所有的藥水都是用來喝的吧？哈哈！”老法師自以為揭了我的短，開懷大笑起來。

    “可以持續多長時間？”我繼續追問，絲毫沒有理會老法師的陰暗心理。

    “六個小時以上，這可是我獨家秘制的。你不會是想？”老法師想起我這邊的特殊情況來。

    “是的，我想給武器塗上試試。我身上的強壯藥水效果到現在還沒有消失。”我對小投入大回報的事情都很有興趣。

    “我對這個事情也很有興趣，看看武器上的藥水效果和身上的持續時間有什麼不同。”老法師果然是個狂熱的研究狂。

    “那好，我要一瓶‘火焰吸收’，一瓶‘冰寒’！”我下了決定。

    “你怎麼不要一瓶冰寒，一瓶灼熱？這樣也研究一下不同屬性的藥水效果的消失時間是不是一樣。”老法師慫恿我。

    “實力第一，要不是冰寒屬性很好，我一瓶都不要！交易吧！”我優勢真的很討厭老法師那張可惡的老馬臉。

    “好！”

    “交易——確定！”

    “交易——確定！”

    又一次成功地交易，我們看著彼此手里的玻璃瓶相視一笑。老法師這個人精肯定也動過要把美麗漂亮的玻璃瓶高價賣到我這邊的念頭。

    “你這兩個玻璃瓶真不錯！”老法師沒話找話。

    “你這三個也不賴！”我回敬他。老法師這個老摳竟然多送了我一瓶灼熱藥水，不過我一點也不感動。

    “呵呵，說到玻璃瓶。我想起了一個故事，美麗的玻璃是魔法帝國時期發明出來的，它的配方隨著魔法帝國的消失也失傳了。在魔法帝國消亡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人類中的許多貴族和工匠憋足了勁想制造這種美麗而廉價的飾物。終于有一天，一個工匠把玻璃造了出來，他生怕在城市里交易被貴族吞沒，就拿著玻璃和一條太古龍去交易，準備換很多財寶。可太古龍的巢穴里有著魔法帝國時期異常精美的玻璃，根本看不上小工匠的自己琢磨的劣質品，要求工匠獻上足夠的寶物以寬恕他對一條偉大的太古龍的愚弄，否則就要承受龍息的炙烤。可憐的工匠被嚇壞了，只好獻上了玻璃的秘方。狡猾的太古巨龍把秘方和工匠轉賣給了一個大家族，發了好大的一筆財，而可憐的工匠被關在密室里一天到晚造著玻璃，真是作孽啊！”老法師說到最後還搖頭晃腦地嘆息起來。

    “那麼，你想表達什麼呢？”老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講什麼寓言故事。

    “我想說得就是把煉鋼的秘方給我藏好了，我可是已經花了五十萬金幣。你別想著貨賣幾家的事，也別盡想著佔我的便宜！小心像那個工匠一樣！”老法師念念不忘他的五十萬。

    “我是那種人嗎？”我那個氣啊，也忒小看人了。

    “是！“老法師懶得理我，觀察著手上的安眠藥瓶子，又隨手施放了一個魔法。

    “你這是什麼魔法？”我對于西方傳說中的魔法還是很好奇的。況且這也是老法師第一次釋放魔法，以前就光聽他嘮叨三十級超級**師的稱號。

    “偵測毒性！”老法師頭也不抬，仔細查看藥瓶上的魔法靈光。

    “你這麼不信任我？虧你還說我們是合作伙伴。”我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不信任你，是我想起我這邊的規則來。我這里是多元宇宙，有無數的種族和位面，不同位面又有不同的特產，實在是個絢麗多彩的世界。位面商人就帶著不同的物產來往于整個宇宙，賺取巨額的利潤。但有些東西這個位面的人吃了一點沒事，甚至有好處，而另一個位面的人吃了會輕者中毒，重者危及生命。所以我們這里凡是位面商人的東西都會先做一次毒性檢測。而你送來的安眠藥和位面商人的情況有些相似，我就檢查了一下。”老頭看來蠻重視我這個合作伙伴的，詳細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不對！那你那邊的藥水到了我這邊不是也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怎麼檢查？”我臉都白了，還好我為了應付危機情況，把剛交易“火焰吸收”藥水存了起來，沒有喝下去。我的玄功雖然厲害，但功力還淺，藥水要是真的有毒，毒性淺的還好說，毒性深的怕不是要倒了大霉，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急，‘偵測毒性’是個小魔法，我做幾個卷軸給你就是，只要用精神力觸發一下就能施展在要檢測的物品上。”老法師悠哉悠哉地說。

    “那就好，對了，安眠藥沒有毒吧？”我放下心，我也不擔心喝過的強壯藥水，既然能被玄功吸收，哪怕是毒藥也沒關系的。我還是很關心安眠藥的情況的，畢竟我對它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沒毒！”老法師很肯定地說。

    “好，那就這樣吧，我的神念快撐不住了。”我的確是撐不住了，不過不是神念的問題，是笑憋得，剛才我差點聽成了梅毒，就快忍不住笑起來。至于神念，經過兩次的使用寶鏡，我的在這短短地半天里面有了長足的進展。

    “等等！”老法師叫住了我。

    “怎麼了？”該說得都說了啊。

    “什麼時候公牛之力的效果消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煉鋼術的事情一定要抓緊，別出什麼亂子。”老法師一連說了兩個“一定要”，不過我知道他強調的是後者。

    “明白，我辦事您放心！”我順口說出了平時和上司保證宣言。

    “好，那就這樣吧。”老法師松了一口氣，看來老法師那里處于冷兵器時代，對煉鋼術這麼看重。

    “等等！”我也學下老法師。

    “什麼事？”老法師一口氣又被吊了上來。

    “呃‧‧‧‧‧‧你那個，什麼，龍脈術士的秘藥能不能？先那個我。”我翹了翹左邊的眉毛，又雙手互相搓了幾下，一臉猥瑣相。

    老法師很嚴肅地板起了臉非常仔細地看著我，見我絲毫沒有羞愧的自覺，暴出三個字︰“你去死！”

    我聳了聳肩，非常無辜地結束了這次交易。我只是商量嘛，生意不都是商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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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很好很強大的寶劍

               

    又一次成功的交易，我用兩瓶安眠藥換來了一瓶“火焰吸收”、一瓶“冰寒”，並搭送到一瓶“灼熱”藥水。“火焰吸收”藥水因為老法師的一席話，暫時是不能服用的了，那麼就只能實驗一下用來加強武器的冰寒和灼熱藥水了。

    作為武術世家，家中武器當然是不缺的，家傳的玄功偏向于養生方面，武術套路卻走的是貼身搶攻的路數，用的武器也有些異類——兩把不到一尺的短劍，感覺總有些女人的味道，不過我還是從小下了苦功的。

    我從隔出來的小書房的牆上取下來一對我用了三個月工資買來的雌雄短劍，準備用來實驗。以前由于一些原因一直沒給兩把短劍開鋒，很有些遺憾，練起來也一直有意猶未盡的感覺。這次給寶劍附魔，增加了殺傷力，也算是了了一個心願。

    泛著藍白色光芒的冰寒藥水，第一眼看到它的人一定會泛起一種冷到骨子里的滋味。然而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它，準備把它塗在略長的右手劍上。

    右手小心地把藥水傾倒在劍上，拿著劍的左手內力發出，通過寶劍牽引著藥水的流向，使它均勻地覆蓋于劍身上的每一處，同時還使它吸附在上面不掉到地上浪費掉。幸好我玄功有了質的突破，完成了這項看似簡單，實際無比復雜地工程。經過冰寒藥水洗禮地寶劍，一瞬間發出一陣絢麗的白光，隨即又馬上隱去，恢復成未塗過藥水前的普通樣子。不過，我知道已經成功了，寶劍還開了封，成為真正的寶劍，成為一把有著靈性的寶劍。

    是的，是開封，不是開鋒。我原本不給寶劍開鋒也有這個原因，開鋒不等于開封，尤其是開鋒有靈性的劍，不適當地開鋒反而使寶劍失去光彩。其實這一對短劍原本是我去旅游散心的時候看到的紀念品，如果一般人看到也就覺得它們外觀精美、鋼質優良，不過玄功在身的我感到了我和寶劍的共鳴。在那個禮品店老板賊壞賊壞地笑容下，我肉疼地掏了巨款買了這一對寶劍。可一對無刃的寶劍不能散發它們的出色之處，必定是要開封的，但現代要找一個技術好的鐵匠比登天還難，我也不想用機器隨便加工一下，就一直擱置了下來。

    今天在冰寒藥水的激發下，寶劍終于見真彩，雖然現在還是無刃的，但它絲毫不遜于任何堅硬合金制的鋒利刀具。我一鼓作氣，把灼熱藥水灑在了略短的左手劍上，耀眼地紅光閃過，這一對寶劍也正式開封了。

    寶劍在手，心中豪氣激發，我大嘯一聲，拿起兩把寶劍就舞了起來。在光與影的交錯中，無數銀芒閃過，雖然書房狹小卻絲毫阻止不了我劍勢的連綿不絕。空氣中劍氣縱橫，冰冷和火熱同在，如那神話中的精靈在飛舞。

    再嘯一聲，劍的舞動慢了下來，每一劍都緩緩地遞出，再緩緩地收回，在旁人看來宛若是在放電影里的慢鏡頭，但我知道每一劍的威力足以開金裂石。

    三嘯一聲，我閉上眼楮，緩緩收起雙劍，嘴里慢慢吐出一口濁氣，心里默默體會著這次的所得。剛才的舞劍令我對家傳劍法的奧義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突破的長生訣運轉也更加如意自如，增長地精神力也更好地融入了劍意。執如此銳器，負如此玄功，仗劍行俠、披靡天下，那將是何等地快意！可惜江湖不在、英雄易老，終究是想想罷了。

    “那個神經病大中午的叫那麼大聲，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七樓的沈老爺子年紀那麼大中氣卻還是那麼足，怕是半個樓棟都聽到了，也打斷了我的心里的YY。

    我當然不會出去坦白，繼續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手里地雌雄寶劍，宛若那是我最親密的情人，雖然那個我現在還沒有情人，不過那種發自骨子里的喜愛是毫不打折的。

    “我的書！我的書桌！我那淘來的古硯！我那親手繪制的雁蕩夕照圖！”我終于發現寶劍也有不好的地方，剛才舞劍時，心無旁騖的我親手毀掉了自己長期精心珍藏的寶貝。等我反應過來，書房里已經是一片狼籍，我心里那個悔啊。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剛得到了寶劍的我就失去了那麼多，人生地際遇實在是難以言道。不過身為修者的我，馬上警醒起來，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得意忘形。

    我找出一個大的編織袋，把書房里仿佛經過冰霜和火烤的各種東西扔了進去。哎，實在是慘不忍睹，大多數的物品已經辨不出來原來的樣子。沒辦法，我只好一股腦地往袋子里塞，有些不規則的東西還用寶劍切碎了再放進去。還好書桌還能湊合著用，不然怕是放不下了。沒想到開了封的寶劍，第一次竟然用在這樣的場合，真是很好很強大。我心里又想哭又想笑。

    滿滿一編織袋的垃圾，很有些重量，還要搬下七層樓扔出去，真是自討苦吃。這麼一折騰，還真餓了，屋里也不想生火了，正好下樓扔垃圾，順便去樓下的砂鍋店吃點東西。

    剛走到樓下，就發現司機大叔的車子還停在那。我真的納悶了，這大白天的不去做生意，跑我這里跟我折騰什麼，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實在是搞不懂。

    我把垃圾放到收的地方，就朝車子走了過去，發現司機大叔正呆呆地坐在車里，雙手把著方向盤，眼楮迷茫地望著前方。

    我敲了敲車窗，有一會兒，司機大叔才反應過來。見是我，就搖下車窗︰“要坐車？”

    “不是，下來吃點什麼吧，你不餓？”我望著天很悠閑地說。心中卻暗嘆司機大叔都快成了我的專車司機了。

    “哦，你請客？”司機大叔開了一上午車也餓了，走下車開始調侃我，恢復了他已往的神態。

    “我請客！”我很認真地說，率先走進了砂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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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從龍

               

    “大叔有什麼話就對我直說吧！”我叫了兩份大碗的紅燒牛肉砂鍋後對司機大叔說。

    司機大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猶猶豫豫了幾分鐘駃骱骰骯，僕僎僦僣直到砂鍋端上來也沒說出來。

    “吃吧。”我也不想逼他。

    “好！”司機大叔如遇大赦，埋下頭直扒米飯僣僛僖僩，漮滸滬滎卻一口沒動砂鍋。

    “不喜歡吃？”

    搖頭。

    “不好意思吃？”

    搖頭。

    “你今天戒葷腥？”

    搖頭。

    “那再來點米飯？”

    “你想噎死我啊！”司機大叔猛然抬頭咆哮，連下巴上粘滿了米飯也毫不在意。

    “淡定！淡定！”我用嘴朝四周努了努。

    司機大叔也是有見識的主銆銌銊銨，榴榞構榭明白自己成了好多看客的觀察對象，又哼了一聲搴摽摋撇，蜲蜢蜦蜿埋進飯碗里。

    最後，我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吃了兩碗砂鍋加一份米飯，揉了揉微漲的小腹和用紙巾擦著嘴的司機大叔出了店里。

    “去哪里？”

    “長江路。”

    “買東西？”

    “去公司。”長江路是江海的商業中心，去那里的不是去買東西就是去上班的。

    “哦。”司機大叔也明白了，隨即沉默了起來。

    我一下子不習慣和沉默的司機大叔相處，也想搞明白大叔為什麼和我連續幾次相遇的原因，特別是在我發現寶鏡秘密的敏感時期。我暴了一下料，借機觀察司機大叔的反應︰“我準備去辭職。”

    “辭職？小伙子，現在這個時候都是搶著去找工作的，你怎麼倒過來要辭職？”司機大叔的反應很正常，是任何一個長輩應有的。

    我只是微微笑了笑。

    “難道是你準備自己做老板？”大叔果然是大叔，馬上猜中了。

    “是啊，我自己現在做些小買賣，沒時間去公司了。”的確是小買賣，只有幾十萬的進出，不過用的單位是金幣。

    “自己創業好啊。”司機大叔很有些感嘆地說，又沉默了下來。

    有一陣時候，司機大叔仿佛下定了決心，堅定地問︰“小伙子，不知道你需不要一個司機？”

    “啊？”我驚訝起來，莫非司機真的知道寶鏡，借機來接近我好取得寶鏡。

    “大叔，你做出租車司機，一個月幾千的工資，旱澇保收。到我這里來可沒有這麼好的福利和待遇。”我馬上想到破綻來反駁他。哼，剛勸我不要辭職，沒一會，自己倒辭職來跟著我干，沒古怪真的才怪呢。

    大叔也許是被我說得無語了，又沉默起來，突然他很奇怪地問︰“小伙子，你知不道鴻門宴？”

    “知道。”看你能編出什麼鬼話來。

    “那知不知道範增？”

    “知道。”

    “知不知道範增為什麼要殺劉邦？”

    “知道。”

    “為什麼？”

    “把一切潛在的競爭對手扼殺是一個人事業成功的有力保證。美國那些托拉斯不都是這麼干的，許多商業教材上都有這些案例的。”

    “呃‧‧‧‧‧‧”司機大叔的臉一下僵了起來，顯然我的回答沒按照他肚子里的台詞發展。

    “你知不知道雲氣一說？”大叔試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而一些人的氣場非常強大，會在空中結成像雲朵一樣的氣團。舉頭三尺有神明其實也是說的這個事。理論上說一個人的氣場越強大他的成就就越大，範增就是看到劉邦的氣場變成真龍的形狀才起了殺心的。”

    “我知道的，大叔。”拜托，我們之間代溝沒這麼大。雲氣一說古來有之，上至一朝的正史，下至各種三教九流的野史雜記，連三國和西游里都有這個描寫的。我雖然號稱“讀半本”，可還是知道這個的。況且，我們修者就是練氣士，神通了得以後也能氣沖雲霄。

    “哦，哦！”大叔有些尷尬。

    “不過和你要跟著我干有什麼聯系？”

    “範增會看雲氣，我也會看雲氣。”大叔一連神秘的樣子，那個神態就差穿一件道袍，自稱司機半仙了。

    “真的假的？”據我所知，能看到雲氣的起碼是有元嬰的大人物，若換成大家熟悉的詞語就是半仙，當然是有真正實力的半仙。普通人絕大多數是看不到，除非血脈奇異，還有望雲看氣的本領。不錯，看運氣也是要學的，光有血脈還不行，你得分辨那些是真的雲，那些是雲氣，那些雲氣又代表什麼。

    “真的！”

    “你貴姓，大叔？”不要告訴我你和範增一個姓。

    “我姓範，範藍田就是我了，我是範增第七十二代孫。”大叔自豪的語氣是個人都能體會出來。

    “好名字，好出生。”我連忙奉承一下。

    “那是，這是我家老頭子給我取得。”

    “敢問老爺子什麼出身？”能想出藍田這麼有格調的名字的人也是個雅人。

    “不值一提，老頭子是個算命的，除了給我取個好名字，留下一塊藍田玉外就沒留下什麼。”雖這樣說，老範還是有些傷感。

    “節哀，老爺子不是還留給你望雲的本領了麼？”

    “哎，這個望氣的本領，我聽得不十分用功，老爺子也沒督促我就荒廢了。偶爾耍耍，仿佛是戴了一千度的近視眼，怎麼看怎麼不清楚。要不是遇到小伙子你，我還真不相信。”老田道出了原委。

    “哦，我的雲氣怎麼樣？”我基本相信了老田，這看似離奇的故事才正常，再說範增子孫的事一查就明。

    “一條金龍盤臥，雙眸似開又合，吞雲吐霧，好不壯觀。”老田回味著當時的景象，“當時您就那樣從公交車上下來，我一下被震撼了，急忙以一百八十公里的加速度沖了過來停在了您的面前。”

    “哈哈，真的假的？”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高興，“當時老田你怎麼沒說？”

    “當時有些不敢相信，又幾次三番確認，才敢相信的，畢竟我的看雲的本領一向不靈。”老田實話實說。

    “那你怎麼又想到跟我的？”

    “自古就有從龍而興的，我一輩子開著別人的車，到五十了也想找個發達的機會攢點錢買輛好車自己開開。”老田看來是個愛車之人。

    “哦，若我不說辭職的事老田你怕是不會說這些吧？”我穿著普通怎麼看也不像要發達的樣子，老田就是見過再多的人也看不出。

    “嘿嘿。”老田狀似憨厚的笑了，又澄清一下，“其實我老頭子給我算過一卦，說是遇龍而達，可我看到很多龍雕塑、壁畫什麼的也還是窮人一個。不是怕看走了眼嗎？”

    “嗯嗯，理解。不過我現在公司還沒開，業務也沒多少，貌似不需要一個專職的司機啊？”我刁難了一下老田，順便看看他的決心。

    “公司總要開的，不然不要被扣個走私和偷稅漏稅的帽子。司機也是要找的，一個老板沒司機和小秘怎麼行？”老田擺事實，講道理。

    “可現在我還沒車，要找司機不是浪費；等我有車了，我自己開也行的啊，要找司機的話也不一定要找老田你啊。”我繼續刁難。

    “怎麼能不找老田我，我的駕駛技術可是一流的，江海這里每一個地方不是我熟悉的？”老田有些急了。

    “從龍而興，老田你就真的這麼信？”我有些佩服老田的膽量。

    “人生難得幾回搏，我一輩子沒什麼大的決定，總要搏一回，再說也是為了我兒子啊。”

    “你兒子？你兒子不是在上學？一年最多兩三萬的花費，你一個人還是賺的過來的吧？”

    “哎，我兒子上大學沒我要多少錢。主要是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那女孩家里很有錢。我兒子要強，不想被他家里人看不起，自己在大學里就開始創業，想干點成就出來，好將來風風光光地娶那女孩。可家里拿不出那麼多錢開公司，他也不問家里要，自己一個人又是上學又是搗鼓些小買賣，很是辛苦，做父母的也看不下去啊。想叫他斷了這個關系，那女孩也是乖巧漂亮的人，怕兒子以後也很難找到這麼對眼的，實在是為難啊。”老田看來雖說是為了自己搏個富貴實際上卻是為了他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看你先在出租車干一陣吧，等我開了公司你再過來，不過最近用車的時候我可是打電話叫你的。”我為老田考慮了一下。

    “好的，主公！”老田得了應允，很是暢快地回答。

    “主公？還真學你家祖先啊！我叫陳紫雷，你叫我小陳或者小雷就行了。”

    “好的，雷老板。”看來，老田是真的打算跟我干，堅持稱呼，不過我怎麼聽著像雷老虎。

    “要不你叫我雷少得了，老板什麼的還是算了。”雷少聽著還是有幾分武俠的味道的，不像老板那麼市儈。

    “好的，雷少。”老田穩穩地開著車駛向長江路。

多情紅茶

第十六章 在公司

               

    “我到了，老田你先回吧。”

    “雷少，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這話太傷我的心了，就是等到天黑我也是會等你出來的！“老田表著忠心。

    “那好，如果你不怕回家跪搓衣板你就等吧，我大概半個多小時就可以了。”我也不想讓他難做，他第一天跟我總要表現一下自己的。

    “呵呵！”老田傻笑了一下，默認了他家婆娘的威力。

    我轉身進了公司的大樓，因為是星期六也就幾個值班的保安，和他們打了招呼我上了樓。說實話，我還是有些佩服我們老板的，能白手起家在寸土寸金的長江路攢下偌大的地盤，還在公司不景氣的時候慧眼識人招回來我們美麗聰慧的總經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雖然他有點色。

    我來公司一方面是為了辭職的事，和老法師的貿易讓我沒有更多的精力處理公司的事，那點工資也不放在現在的我的眼里；另一方面當然是為了煉鋼術的事，可憐啊家里沒電腦，來公司就是來沾點小便宜，畢竟公司里電腦網速很快，下東西沒一會兒，還有打印機能打印煉鋼的資料，不像有些網吧還不讓你下東西和插U盤，就是下到了東西，還要跑去打印，太麻煩了。

    回到自己的的辦公桌，先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整理了下，然後隨便在網上找了份辭職書下了下來，改了一下名字就準備交上去。然後才用“BAIDU"、“GOOGLE”等各大搜索引擎仔細查找煉鋼的事情。

    不搜不知道，一搜才知道原來鋼鐵也有那麼大學問，什麼鐵鴿合金、什麼退火、什麼高碳鋼、什麼防腐蝕耐高溫，看得我是頭昏腦脹。

    不過據我估計，老法師那邊的工業水平非常低，起碼是重工業水平很低，連普通的鋼都不能大規模造不出來，也就是我國古代早期的水準。我也不用去找什麼合金鋼，就普通的煉鋼技術就夠老法師那邊的鐵匠研究的了。

    為了防止他們看不懂，特意把我國古代的幾種煉鋼技術——炒鋼法、百煉鋼法、灌鋼法都詳細錄了下來，還特意注明用煤煉鋼，順便描述了一下煤的外表特征。一邊錄一邊感嘆，還是我們中國人的祖先聰明啊。然後是我國的高爐煉鋼法也錄了上去，我錄著錄著就覺得自己虧了，這需要多少人的智慧的結晶才出來的方法，被老法師用五十萬金幣就買了下來，他還覺得不值，實在是太瞧不起勞動人民的血汗了。

    突然，我僵了，我想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老法師看不懂我們這邊的文字，這次交易有可能泡湯。我的冷汗一下爬滿了脊背，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就要得到了，卻眨眼間失去了。我只覺得眨眼間天塌了下來，世間的一切東西失去了色彩。

    許是我玄功奇妙，許是我道心堅定，我在心魔侵入之前回轉了過來，我有個疑問既然能想到這個問題，老法師也能想到，他為什麼沒有提出呢，連五十萬的金幣都出了，這可不符合一個睿智的法師的行為。難道他有什麼魔法能看得懂沒見過的文字？我隱約記得東西方的傳說里都有這類的神通的，老法師已經進入傳奇境界應該可以讀懂吧。我只好這樣自我安慰著。

    想聯系老法師，又怕真的成泡影。我不想提前聯系法師，如果沒有煉鋼技術，起碼我還有鋼鐵可以賣，我可不想老法師現在知道這個情況一怒之下斷了和我的貿易，我的實力、我的報仇期望、我的不朽的夢想，都要靠和老法師交易達成。

    在焦急和彷徨中，一絲光明突然出現。我突然想到文字不是共通的，圖紙可是共通的，真是老天都要幫我。我重新搜索，準備把幾個煉鋼術的具體圖樣都弄了下來，這可費了我老大功夫。圖紙的上傳是比較麻煩的，網上的資料比較少，我把網上所有能聯系的人都打擾了一番，終于弄好了這份厚厚的煉鋼大全，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濁氣。

    整理好了厚厚一疊文字和圖樣資料塞進公文包里，我拿上辭職信準備去勤勞而美麗的總經理那里“告老”，再不走被人發現用了這麼多白紙和油墨打印了一些無關的資料又要被老板的親戚教訓了。

    敲了敲經理室的門，聽到里面一聲略帶磁性的“請進”後，我推門走了進去，令我眼前一亮的不是今天穿著黑色西裝的美人兒經理，而是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胳膊上能跑馬的壯漢。在我走進去以後，兩個壯漢微微弓起的脊背令人想到兩匹兩頭機警而強大的猛虎。

    “就這樣吧，我們這里是收不下你們了，保安的隊伍已經超編了，你們還是另謀高就吧。”美人經理淡淡的語氣是在無數的商業談判中練成的，毫不在意她對面兩頭“猛獸”。

    “可是‧‧‧”一個略顯憨厚的大漢還想扳回局面，可他對面的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白骨精。

    “走吧，大虎！”還是另一個壯漢精明，看出美人兒經理根本無動于衷，打斷了他同伴的話。

    “嗯。”憨厚的那個壯漢悶悶地答了一聲，有些失望地轉身和同伴一起離開。

    我終于瞧見了他們的長相，同樣的方頭大耳，濃眉平頂，唯一的不同是一個略顯憨厚，一個有些精明之象。我也見識到兩個山東大漢的剽悍，那股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威猛，普通人怕是連在他們面前在幾秒都支持不住，也虧得美人兒經理那份沉穩。

    他們呼吸悠長，顯然練有硬氣功，走動之間毫無破綻，格斗的技巧也想必十分出眾，兩人之間微微相合，想必平時配合十分默契，這樣的人物也只有一些特殊部隊才能出來，雖古之名將不過如此。也不知道他們什麼原因竟然來這個公司應聘保安，真是大材小用啊，也只有美人兒經理才能拒絕得了他們。

多情紅茶

第十七章 美人兒經理

    “是的。”那憨厚的很簡潔地回答。

    “等我和我們經理說一會兒話，然後我們談談怎麼樣？”我試著留一下他們。

    “你是誰？”那精明有些警惕的問，他對我能承受他們的氣勢有些奇怪，可我的內家奇功他看不出什麼，只隱約覺得我有些不對。

    “暫時是這裡的員工。”我的話沒什麼說服力。

    “那你能為我們在這個公司找到工作？”那憨厚的問的很功利。

    “不能，可···”我試著解釋下。

    “那你囉嗦什麼，我午飯還沒吃呢！”那憨厚的打斷了我的話，走了出去，那精明的也覺得我有些危險沒說什麼，跟了出去。

    我覺得我這一刻有些傻眼，兩個害我出醜的白癡，急著去投胎啊，怪不得找不到工作。

    “哈哈！”美人兒經理捧腹大笑，絲毫看不出她受過歐美的高等教育。

    “笑什麼笑，我來辭職！”我火的厲害，把辭職信甩了出來。

    “行啊，小樣，翅膀長硬了！這麼不尊重我這個師傅！”某人表演了一下變臉絕技。

    “哪裡，我哪裡敢？你這個師傅，我可是替你背了多少黑鍋，擋了多少採花賊，我不想法和你打好關係，將來好利用你，怎麼對得起自己。”我控訴了某人的不良行為。

    “貧嘴！你真是發癡了！當著我的面挖牆腳，別說是我要的，就是我不要的你也是能挖的？還寫什麼辭職信，不知道現在經濟危機啊？”美人兒經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收不收啊？不管你收不收，我都是要走的。你趕快收了，我還有事。”我知道她的好意，可前面無限的機遇等著我，我是不可能放棄的，那兩個大漢我也想收到麾下。

    “你看樣子很急？要不要藉我的私人廁所給你用用？裡面還有我中午剛換的內衣哦。”美人兒秘書繼續插科打諢，看我實在不耐煩，才正言說，“呵呵，外面那兩個彪漢想來已經走了，你就是追上了怕也是沒什麼機會留得下他們，一看他們就不是普通人能留得下的，何況你這個準備白手起家的人。”

    “好吧。”我也知道機會渺茫。

    “這樣才對，我們商場中人要淡定、淡定、再淡定。好了，說說你找了什麼發財的門路，這麼急著辭職，連這個辭職信也不知道哪裡隨便抄了份。如果真的好的話，我以後也跟著你混得了，不過你得給我50%的股份。在這裡不開心啊，老闆和他那個色狼侄兒真是受夠他們了，老闆還好，知道公司為重，不亂來；他那個侄兒真是無可救藥，來了公司以後到處騷擾女職員，還騷擾到我頭上。要不是乾滿五年可以把我現在住的房子和開得車子拿到手的話，我早就另謀高就了。”美人兒秘書開始訴苦，不過她也只有在我面前這個樣，外面的人看到的都是一個留學歸國的女強人——美麗、成功以及無數羨慕的眼光。

    “呃···”我沉吟了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感覺還是不好說，這涉及到我的秘密。

    “不用說了，我們做貿易的是有規矩的，我倒是問錯了，還是你師傅呢。”美人兒經理苦笑了下。

    “別，不是我不想說，實在不好說。其實我也就是準備賣賣鋼鐵，賺賺小錢。不過買鋼鐵的老闆錢多人傻，出的錢很高，而且想來要長期大量收購，所以我準備自己單幹。”我決定還是透露一部分，畢竟美人兒經理待我不薄，還帶過我入行。

    “最近經濟危機，鋼鐵只會賣不動，你哪裡找來的傻瓜老闆？”美人兒經理的一隻玉手托著粉嫩的下巴，在那自言自語。那模樣，那神態，真是誘惑之極。色不迷人人自迷，我的定力還要加強啊。

    突然，她板起了臉，明眸緊盯著我的雙眼，看得我一陣慌神：“你不是幫人洗錢吧？”

    “沒！”我正偷看呢，一位被發現了，糊里糊塗地答了一下，否認自己的“罪行”。

    “呵呵，我好看嗎？”美人兒經理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了下烏黑的頭髮，企圖魅惑我。

    “別發花癡，這已經是你本月第二十五次使用該動作。”我提醒了一下某人。

    “我老了，嗚嗚！”某人假裝很傷心地用手捧著臉。

    “你貴庚？”我一直想知道美人兒經理的真實年齡。

    “你不知道隨便詢問一個女士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事嗎？不過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我今年——不到三十歲！”說到最後，美人兒經理還拉長了語調。

    “不到二十五吧，小妹妹？”我擊碎某人一直掩蓋的事實。

    “你怎麼知道？”美人兒經理徹底驚呆了。

    “呵呵，不告訴你。”我吊了下胃口。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美人兒經理對這件事非常關心。

    “很久很久以前。”我亂扯著。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美人兒經理打破沙鍋問到底。

    “第一次你面試我的時候吧，當時還不是很肯定，不過通過和你的朝夕相處，我徹底明白了，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小破孩。”

    “啊！你把這件事情告訴多少人了？如果人多的話，我要去跳樓，還要拉著你一起跳。”某人大吃一驚，隨即惡狠狠地威脅我。

    “我像那種不能保守秘密的人嗎？”

    “像！”

    “當我什麼都說了吧。”我無所謂的說。

    “你！”美人兒經理怒髮衝冠，眨眼間又微笑起來，“小雷子，你是不是對我一直很有野心，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哦。”

    “暈，不就是年齡的事嗎？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我佩服極了這個女人。

    “哦，那算了。”美人兒經理的神情有點點失落。真是我見猶憐，莫非她真對我有一點點好感？不過，轉眼想想商場上被她踩下去的人我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洗錢的事，你到底有沒有洗錢？”美人兒經理俯視著我，那眼神差不多把經濟犯的帽子扣到我頭上了，不過她的表情和思路轉換的真夠快的，不虧是女強人。

    “我像是那種被人推到明面上洗錢的笨蛋嗎？”我絕對沒有洗錢，我只不過準備走私點鋼鐵什麼的去異界，支持一下他們那裡的軍工業發展，好讓他們更好地保護自己的國家罷了。

    “不像，你這麼腹黑，連我被你賣了也怕是只會跟著你傻傻地數著錢。”美人兒經理放下了心。

    “哪裡哪裡，都是某人教導的好。也是某人拜金，換個人怕是這麼好騙。”我嘴上雖然調侃著，心裡卻是極其感動的，想著以後有錢了一定要給美人兒經理買輛法拉利跑車，再讓她住在豪華的海邊別墅裡，那是最好不過的，我可是一直很崇拜孟德大叔的。

多情紅茶

第十八章 收服

               

    從美人兒經理那邊出來以後，我帶著自己整理的私人物品和煉鋼術的資料沒有直接離開公司，而是轉向了公司的運輸部那里。

    我要去找老王著落一下運輸鋼鐵的事。老王是我們公司的貨車司機，比起老田為出租車公司打工的情況，他要好了很多。有一輛貨車的他，過的日子很舒爽，可以在公司不要車的時候打打零工，賺點零花錢。因此，星期六的時候他一般把車停在公司等候什麼時候來的外快。

    我找老王的原因一是我和他比較熟，打過幾次檔，而是他為人低調，不隨便亂說話，有點小錢也都帶回家里交公的，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這點令我很放心。一車鋼鐵突然消失的事情還是比較詭異的，找個信得過的人是十分必要的，當然我也不會讓他直接看到這個過程的。

    “是小陳啊，怎麼星期六來公司了？”老王看到我還是比較熱情的。

    “呵呵，我來辭職的。”我用嘴朝手里的東西努了努。

    “啊？”老王有些驚訝，隨即注意到我手上的物品，“看小陳你做事還是很穩重的，莫不是另有高就了？”

    “嗯，我準備自己出來單干。”我也不隱瞞。

    “單干好，賺的錢都是自己的。我要是年輕個二十歲，我也去跑跑貿易了，說不定也能混個百萬富翁什麼的。我老王先祝小陳你早發大財了。”老王抱了抱拳說。

    “單干也需要人幫扶啊，這不是第一筆生意就來找老王你了。”我笑著回答，算是受了老王的好意。

    “哦，那運什麼？”老王一說生意來了勁，最近不景氣的經濟令老王的生意少了不少，沒有那麼多公司缺貨車運東西了。老王被他家那口都埋怨了幾次，還找我訴過苦。

    “一車優質鋼板吧，下個周五我們一起到鋼材市場上拉一車就可以了。”我不是特別在意地說，雖然涉及五千枚金幣，但我做貿易也很久了，這種小事還是很簡單的。

    “下周五？是準備運出城了？那可有些不好辦，周五的時候那麼多私家車出城，怕是要堵很久。”老王對自己的專業領域還是很在行的。

    “交貨時間已經說好了的，不過也沒關系，我們裝了車，晚點走就可以。路也不遠，當夜往返絕對來得及的，到時候我們輪流開就是。”周五人多才好，越是人多越是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那也行，不過小陳，做生意的事你在行，我也就多句嘴。路這麼近對方要的貨也少，你怕是沒什麼利潤吧。”老王是真的好人。

    “呵呵，對方是老板。老板嘛總有些怪癖，只要他有錢，要多少我給他運多少。我看他的樣子，這次只是看貨，怕是以後還要大量收，老王你到時候可要多找幾個相熟的貨車司機幫忙了。”沒辦法，這個買賣這麼看都不賺錢，我也就只能往老法師身上扯，說他錢多人傻。

    “哦，看來小陳你是真的要大發了，以後我們弟兄是要跟著你混了。”老王眼楮一閃，領會了“相熟的貨車司機”的意思，那是要他找自己有車的司機，那都是比較懂事，守規矩的人。

    “好，我們一言為定。下周五我聯系你，老王你也要跟你家那口說好，別以為你去干壞事了。”我說定了鋼鐵的事，輕松下來，隨口調侃了下老王。

    “怎麼會？我就是十天八天不回家，我婆娘也不會說一句。”老王強烈抵賴他妻管嚴的事實，“我辦事，小陳你放心，到時一定把車弄得妥妥帖帖地，不出任何問題。哎呀，不能叫小陳了，要改口叫陳老板了。”

    “呵呵，我當然放心，那我有事就先忙去了。”我結束了和老王的對話。外面還有一位出租車司機等著我呢。

    說到老田，我走出公司就看見他和先前那兩個“猛將”在那抱著盒飯邊吃邊吹，那景象讓人忍俊不禁，那是米粒和唾沫飛舞，大頭和大手齊搖。才一會兒工夫，三個沒吃午飯的弟兄就在吃盒飯的時候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我卻慶幸遇到老田，深知我意為我攔下了那兩位“猛將”。老田要是放到古代那就是為主分憂、結交良將的超級軍師，頗有他家祖先的遺風。

    老田看見我過來，開始表功︰“雷少，人我是給你拉住了，下面看你的本事了。”那兩位看見我卻有些尷尬，有些躲躲閃閃，畢竟他們剛拒絕過我。

    “看兩位的儀態和本事，去做私人保鏢的話綽綽有余，不用做什麼保安吧？”我想搞清楚他們的想法。

    “你想讓我們做你的保鏢，那我們恐怕沒什麼好談的。”那精明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那忠厚些的雖然覺得和老田談得不錯，卻也站了起來和那精明的站到了一起。

    “別！”老田看我上來一句話就把事情談崩了，很是著急。

    “呵呵，我要找保鏢的話，兩位的本事雖然厲害，卻也只能幫我擋擋一般的人，我還沒那個閑錢請兩個白吃的。”我淡淡地說。和這兩個桀驁的家伙談，不殺殺他們的威風怕是很難收服。

    “你！”三聲責問的聲音異口同聲，兩聲是憤怒，一聲是不滿，看來老田對我有些失望。

    “看兩位練得是軍中的硬氣功吧，火候倒是十足。可惜功法普通，一味剛猛精進，四十歲以後怕是功力下降的很快，五十歲以後身上的暗傷發作，怕是走路都成問題。”我毫不在意地繼續說。

    “哼！”兩聲不甘的聲音，卻無力反駁我；老田卻是驚訝地看著我，對我一眼看出這些很驚訝，不過想想我對他說的雲氣一說很相信，知道自己是跟對了人，遇到了隱秘的功夫傳人。

    “這些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以後練功的時候配上秘藥，平時再調養下，也還是能克服的。我家里倒有些硬氣功的秘藥配方，就不知道有人想不想要了。”我繼續清風雲淡地說，這兩個桀驁的家伙還是先扼住他們的命脈，以後有的時間慢慢收服。

    “要有如何，不要又如何？”那精明的臉色很難看，那憨厚的也一臉不爽地看著我，老田卻是很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看兩位不想去做保鏢，又顧及自身，想來家里還有牽掛，我也不喜歡勉強他人。我自己準備開家公司，缺兩個看倉庫的，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來？”我把拍子舉得很高，卻輕輕拍了下來。

    “好。”他們心中一喜，本來就是要來做保安工作，看倉庫不就是做保安，還意外得了消除身體隱患的秘藥，實在有些意外之得，臉上也不由露了出來，對我的態度一下好了起來，老田也一臉崇拜地看著我。

    “走吧，先為兩位找好倉庫，盡快落實工作。既然為我工作了，怎麼能讓你們閑一天？”我率先坐進了老田的出租車。

    三人聽後，有些迷茫，倉庫還要現找的？不過，現在我是老板，他們還是帶著疑惑先後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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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虛此行

               

    那兩個猛將雖上了車，心里卻有些不情願，在那里　著。

    “兩位給雷少介紹下自己吧。”老田見車上的氣氛比較悶，率先挑起了話題。

    “張龍！”那精明的還是“屈服”了。

    “趙虎！”那憨厚的隨即答了出來。

    ‧‧‧‧‧‧

    我差點沒笑出來，我還包拯呢。不過想到以後他們是我的手下，我忍住了，言不由衷地說；“好名字，很有氣勢。我叫陳紫雷，你們可以和老田一樣叫我雷少。對了，我怎麼稱呼你們？”

    “你可以叫我大龍，叫老虎大蟲。”他們的稱呼真的很有個性。

    “那麼，大龍，你們現在住哪里，有沒有行李什麼的？有的話，直接搬到你們的工作地點吧，那里會有地方住的。”我略顯神秘地說。

    “我們現在住在江海東站的白鷺賓館。”大龍對還在我口中的倉庫居然有地方睡覺感到很不解，不過他沒說什麼，我估計他想看我出個丑，好出一口被我壓住的怨氣。

    “正好順路。老田，你車里油加足了沒？我們等會兒去鄉下。”我透露了一點關于倉庫的信息。不過兩位“猛將”對于去鄉下沒有什麼不滿的，看來軍隊里出來的還是吃得起苦的。

    “雷少，我辦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老田干勁十足地回答，如果說先前他更多是對于自家老頭子的信任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才跟我的話，在我用不光彩的手段收服兩位“猛將”以後，更多是對我的脾性和手段的佩服。在社會上混生活，你要夠狠夠強勢，壓得住別人的人才能成功。

    在兩位猛將下車後，老田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只是笑了笑，其實我一個修者是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的，只是為了以後能從繁瑣的紅塵中脫離出來，我必須聚集足夠的干將為我在凡間的勢力打下基礎，畢竟我以後的修行都需要他們的支持，確切地說是需要老法師那邊和這邊的交換，或者說是走私。

    “老田，你等下，我去取點錢。”我也下了車。租倉庫總是要錢的，就我工作的那點積蓄，看來是要一下子泡湯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兩位猛將已經坐在車上了，筆直的坐姿猶如兩顆種在出租車里的松樹。他們對等我回來看來沒什麼不滿，想來已經適應伙計的角色，倒不是那種不知進退，胡攪蠻纏的人。

    “走吧，去石虎村。”作為一個偽老板，我發話了。使喚人的感覺還不錯，我有些小得意。

    “石虎村？雷少，哪里可不是什麼良善之地，連江海的幾大黑社會都要避讓三分的。”老田是“從龍”之人，非常關心我的境遇。

    “呵呵，我們不是有兩位‘猛將’麼，再說你們不了解那里。所謂有錢能使磨推鬼，石虎村那麼窮，我們去送錢還不要？恐怕是歡迎都來不及。再說了，我們是去談生意，不是去砍人什麼的，沒什麼好怕的。”我注意到兩位“猛將”在聽到老田說道石虎村的惡狀後有些皺眉，連忙解釋清楚，我可不想剛來的手下就這樣嚇跑了。心里卻有些哀嘆，這樣的彪漢，放到古代也可以當個將軍什麼的，如今卻為了生計和家里，這樣猶猶豫豫、顧前慮後，委實郁悶。人才難得，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想他們或許是不想為了我這個“貴人”拼了自己的性命，卻不想正和他們的處境。

    “還是雷少說得在理。”老田這個人精也注意到兩個猛將的神情，急忙調轉話頭。

    我微微笑了笑，我若沒有**分的把握怎麼會去石虎村。公司有一次從外地運了一批貨回來，進不了市區，沒地方存放。因為價值很高，美人兒經理是急的團團轉，我是個憐花的，見不得她這副樣子，到處想辦法，正好那陣老爸打電話來說起並村合鎮的事，我就把主意打到多出來一些村部上。不過早有手快的把村部租了出去，打聽來打聽去，才打聽到只有比較排外的石虎村還留著比較大的村部可以存放東西。我連夜趕去，和石虎村的老村長拼了五瓶張老大人研制出來的茵陳酒，終于搞定了這件事，美人兒經理還獎勵了我一個飛吻呢。我特意在石虎村找放東西的地方，就是看中它的偏僻和排外，有利于我和老法師以後的走私活動。

    開到村口，老田車速慢了下來，我知道什麼原因，石虎村都是泥路，老田怕刮花了出租車的底板。老田一咬牙；“雷少，我是豁出去和你干了，你不在一年之內買輛奔馳給我開開，你怎麼對得起我。”說完就一口氣　進了村里。

    我也不阻止他，只是心里默默記住了老田。兩位猛將卻有些驚訝地看著老田和我，對老田這麼拼命很不理解，他們知道老田也是今天跟的我，認為我這麼卑鄙無恥的人不值得老田這樣做。

    我也不理他們的目光，率先下了車，拿著取錢時候順手買的茵陳酒和豬頭肉等鹵菜進了蕭條的村部。

    老村長很盡職地一個人坐在村部里，等著有什麼村里的瑣事找他調解，雖然合村了，村里人更信服的也是老村長，他雖然沒了村長的名頭卻還做著村長該做的工作。

    見到我來，老村長還是很熱情的，也許他對我的酒更熱情。我也不先說租村部的事，簡單介紹了一下身邊幾個人，就擺開架勢和老村長喝了起來，老村長也不推辭。其實石虎村內部比較團結，村里的事還是比較少的，老村長也喝的放心。

    酒桌上，各人的形象盡顯。老田要開車沒喝酒，悶著頭吃菜，一副老實人的樣子，我卻知是他精明人物，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到關鍵時候不表露，可惜又有誰知道什麼時候是關鍵，往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到了四十多歲也沒大的成就；兩位猛將小口咪著，很是克制自己，一看就是部隊出來的人，他們正是二十七八的年紀，功夫了得，恃才傲物，卻不知受了什麼冤枉被部隊退了下來，看來受挫不輕，現在有些萎靡；老村長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和和氣氣，東拉西扯，談天說地，一拍桌子一摸頭，“哎，這個好，咱們為它干一個”，不喝得你討饒是不停手的，然後趁勝追擊，村小計算多，過境的蚊子都要被他刮下三兩肉來。

    這一喝，從兩三點一直喝到五六點的時候，好在我內力大進，硬是被我挺了過去，不過十幾斤的鹵菜和十幾斤茵陳酒大多進了我和老村長的肚子。

    “人老了，不行了。小陳，你就不讓讓我老人家？”老村長終于敗下陣來，我也報了一醉之恥。

    “哪里哪里，老村長還可以喝個七八斤。”和我裝什麼蒜，石虎村的人會武功，江海的人誰不知道，沒想到你這老頭習得是內家，功力還這麼深，上次還沒看出來。

    “再喝下去我可要吃虧了，我一個人吃虧倒無所謂，要是連帶這村里人吃虧，怕我一個人人老體衰壓不下去啊？”老村長搬出石虎村的惡名。

    “哪能啊，就是我吃虧也不能讓您老吃虧是不？我也就直話直說了，我呢，現在自己搞點小買賣，想租個倉庫放放東西，可城里的太貴，這不就想到老村長你這里了麼？”我也不能再喝下去了，索性直話直說。

    “租這里啊？那好，不過呢，我這里只租長期不租短期，要租的話，少說也要先租個十年八年。”老村長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老田和兩位猛將差點都噴了。

    “只要租金是租期到期的時候付，我是無所謂租多久的。”我讓幾人見識到什麼是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

    “那還是一年年算吧。”老村長在市場經濟的寵兒面前接連敗陣。

    “好啊，找村里的宿老公正下吧。”我也不怕村里有人反對，有老村長點頭同意一切都沒問題了。

    “哎，在這里我還有點村長的感覺，以後我在自己家怕是沒心情了。”老村長很留戀權勢的樣子，再怎麼說他也是村長。

    撂下了我們幾個，老村長去請人，我快速寫了張簡單的租賃合同，看看老村長還沒回來，覺得酒意上湧就想去外邊吹吹風。

    今夜星光明亮，清風徐徐，令醉酒的我耳目一清。郊外的夜景就是和城里不一樣，連空氣都是如此清新。我豪氣大勝，接著幾分酒力，耍起拳來，初始的時候頗有些雜亂無章的感覺，看得兩位軍隊里的格斗高手直皺眉，對我是否真有硬氣功的秘藥開始懷疑起來。

    漸漸順手，全身放開，暖和的酒意和著內力在全身游走，百千個穴道齊開，天地間的靈氣湧入，說不出的舒爽；耍到豪氣處，內勁外放，雷聲轟轟，飛沙走石，聲勢浩大，正是家中秘傳的天雷神掌，道法和武功的完美結合。看得旁邊的三位相顧駭然，這樣的武功比之電視上武俠片里放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已旁無他人，接連到中午劍舞的意，對很多家傳的秘技領悟更深，以前或是因為功力不夠，或是因為都市的嘈雜，今天在這個郊外清爽的夜晚我終于明白了自家武功的強大，也使自己在修煉一途上獲得了更大的提高，對自己將來的修行也更有信心。

    此行不虛。

多情紅茶

第二十章 收心

               

    我收功完畢時站在邊上驚呆的人數已經由三人增加到六人了。三個當然是原來的老田和猛將二人組，另三人是回來的老村長和一個由雙目炯炯的年輕人扶著的白發老人。

    我不想被大熊貓一樣圍觀銤銩銚銠，漒潳滽漟輕輕一咳，帶上了點玄功之力睡碬碠碣，踇踀跽跼石化中的眾人先後回過神來。心中卻不免得意，長生訣能在短短時間內精進如斯圖墊墓墈，蓆蒼蓄蒐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但細細想來還是應該的︰一來，我二十年苦練熆熒熀熁，銛銘鉸銓厚積薄發；二來，異界的強壯藥水的刺激，如打開洪堤的缺口，一發不可收拾；三來，我的神念得到寶鏡神秘之力的錘煉，遨游宇宙的體驗足以讓我的精神力得到大幅度增長；四來，我得到寶鏡後，內心幾經起伏，心性得到提高，在玄功的境界上也跟著提高。

    我剛才練功，一開始不無要震懾一下桀驁的猛將二人組，以及可能回來的老村長等人。這里是我看重的倉庫，以後必然存在一些我和老法師秘密交易的物品，而看守倉庫的猛將二人組和擁有倉庫的村里人必然會漸漸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隱秘。我必須要有一定的權威來控制一些不利的言行的散布，所以練功的時候很是用了幾分力氣，來建立一個強勢的形象，打擊眾人的僥幸和沾便宜之類的心理。當然我也會在利益上補償他們。打一棒再給一個甜棗，這是馭下的必要手段。

    誰知我練功時有意入無意，投入太深，威猛過了頭，畢竟內氣外放，不是普通武者可以辦到的。再看幾人那看外星人一樣的眼光，我急急敲定了村部的租賃合同，割掉了幾斤肉，留下猛將二人組留守這個還空著的倉庫，就和老田回城去了。

    到了我家樓下，已經是十點多了，我和老田今天都是幾番決定、幾番奔波，很有些勞累。老田正等著我下車，好早點回去整理一下，我卻搖頭讓他等一下。

    拿出從老法師那里忽悠來的四枚金幣，在老田詫異的目光下，我默運玄功，把金幣兩兩一合，又抹去上面的異界花紋和文字。這四枚金幣就成了兩個迷你的金餅。

    閉上眼楮默想一會兒，突然運指如刀，以束氣成絲的技巧在小金餅上刻畫起來。老田一陣眼花繚亂，金餅的式樣已經變成了具有中國古典特色的銅錢，只是質料是金子做的。不過上面的東西和金錢無關。兩枚新的金幣，一枚是“龍鳳呈祥”，古樸有力的四個大字佔據了金幣的一面，另一面是栩栩如生的一龍一鳳；另一枚是“比翼雙飛”，兩只活靈活現的金鳥互相鳴叫，交纏飛舞。

    老田已經被美杜莎的目光射到了，他睜大的眼楮流露出懷疑的色彩卻又帶著驚奇。任誰都無法相信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四枚普通的金幣會變成精美的工藝品。我要的就是老田的驚訝，微微一笑，把兩枚金幣遞了過去。

    “這是給我的？”老田更加驚訝，雙手顫抖地接過金幣。

    “不是給你的，”我輕微刺激了下老田，怕他受不了，急忙補上，“是給你兒子和你未來兒媳的。”

    “這個太珍貴了。”老田猶豫著要還給我，可緊緊抓著金幣的手出賣了他的內心。

    “哪里貴了？才多少黃金。我連張龍和趙虎兩人都給了他們一千五的安家費和一千塊活動費，你還是先要跟我的，而且他們也是你攔下來的。”我想收老田的心，說得是慷慨激昂。一個人有弱點就是好事，才能為你所用。

    “這樣的雕工，怕是連當世的金石大家都雕不出來。何況雷少是用手雕的，沒用任何工具。”老田真是見多識廣，我的確在雕刻和書法方面下過苦工，當然他可能更在意我用內力這奇異的手段雕刻的金幣。

    “呵呵，老田你是瞎操心，我給了你，你難道會去賣？我很久沒玩金石了，手藝都有些粗糙，也就老田你說好。不過說到金石，這兩枚金幣還缺了藍田美玉相稱，少了幾分秀氣。”我調侃了一下老田，活躍了一下有些沉悶的氣氛。這兩枚金幣中我刻了一個道家的聚靈陣，能緩緩吸收天地間的不多的靈氣，讓佩戴的人驅邪避禍，所以看上去這麼靈動。只論雕刻我還是業余級的，也就上面的幾個字還有幾分狂放的味道。

    “錢能通鬼神，瓖了美玉反倒遮掩了它的神奇。何況這世上也沒多少配得上的寶玉。”老田說得一本正經，看來是被我說服了，“我兒子是有福了，有了這絕世的金幣，那女孩家里怕也不好說什麼了。雷少，我也不說什麼虛話了，以後我老田這一百多斤就是你的了。”

    “我要你的肉做什麼？你還是早點回去給你兒子才是。我是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吃喜酒。”我被老田說的有些不安。古時候那些諸侯大臣招攬他人都是用的差不多的手段，當時讀到的時候還鄙視他們，我原來和他們差不多。誘之以利，動之以情，四枚金幣不到五千塊錢就把一個在社會打拼了二十多年的精明人給忽悠了。

    “雷少！”老田被我越說越激動，眼中水花閃爍，差點都流出淚來。

    “得了，快回去吧。別讓家里人等久了。呵呵，今天你可是倒貼了汽油錢的，別到時候被你家那口子叫去跪搓衣板。”我很有老大氣勢地揮了揮左手，右手暗暗運功把雕刻時候掉下的金屑都吸了起來，不能浪費啊。

    “嗯！”老田眼里淚花閃閃地答應了，宛如一個被感化的小弟，如果他的手不緊抓著金幣就更完美了。

    他發動了車，歪歪斜斜地上了路。高手啊，一只手開車的牛人。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生怕老田出了什麼意外。這麼好的手下，這麼難得的免費車，可不容易找。

    直到老田的車看不見影，我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上了樓。

多情紅茶

第二十一章 更多、更多的安眠藥？

               

    回到城市，回到陋居。狹小的閣樓，獨自一個人，心中開始彌漫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其實我一直有些患得患失，怕現在的一切都成泡影，知曉如意寶鏡秘密後的生活，忙碌而讓人興奮。人前冷靜自如的我，仿佛羽扇綸巾的儒將，談笑間謀定一切。雖然是白手起家，但我用獨特的魅力感染了老田、老王、美人兒經理或許還有猛將二人組，讓他們肯定或者至少是相信我會成功。

    驕傲、平靜、自信這是我在他們眼中的印象，只有我自己明白這是建立在一種特殊情況下的優點。我差不多已經投入了工作以後一半的所得，另一半還要用來開個“皮包”公司。一旦這種建立在寶鏡之上的交易破滅，我將一無所有。當然這些錢財還不是最重要的，身為修者的我渴望強大、渴望不朽，如果希望破滅我不知道我會受到怎樣的打擊。修者的心不允許我的強大是被遏制的，雖然遏制我的寶鏡在我手里，但寶鏡帶來的強大是有弱點的。我必須小心翼翼地盤算，把這里的物質運往異界，再把異界的物質賣出去。這個秘密如果被人知道，來找我麻煩的人會很多，聞到腥味的鯊魚會把還美強大起來的我撕碎。另外我也不知道這種交易什麼時候會突然中斷，寶鏡會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或是‧老法師不需要這里的東西‧‧‧‧‧

    胸前的寶鏡一陣無聲的震動，撥回了心思飄遠的我，老法師又來了訊息。我急忙定下神來，拿出寶鏡，略帶疲憊地問︰“親愛的布魯斯‧範，又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的朋友，我的伙伴！"老法師的嘴仿佛塗了蜂蜜。

    “如果你像我一樣奔走了一天，你就不會這麼悠閑地說話。”我沒好氣地回了句。

    “哈哈，我的伙伴，白手起家就是這樣的。就像我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為一個偉大的國王，成為一個偉大的傳奇法師。你今日的努力都是為了明天的收獲，何必這麼抱怨呢？”老法師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哎，不怕你笑話，我的朋友。我怕現在的一切都事一場好夢，我的辛勞和謀算都成為泡影。”我對老法師打開衷腸，我真的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

    “你的心產生了動搖，我的朋友。強者是不需要猶豫的，不朽的路就在不遠處，我們需要彼此鼓勵著前進，總有一天，我們會站在雲端俯看眾生的。”老法師像極了那只忽悠烏鴉開口的狐狸。

    “呵呵，是你的不朽吧，我的路比你可遠多了。”我揭了一下老法師的短。

    “什麼你的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老法師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精，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口。

    “哈哈，”我被老法師的話逗樂了，放開了心情，馬上想到說，“看來安眠的效果不錯。”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令老法師這麼輕松。

    “陳，你不要太精明了。我真不該讓你走出陰影。”老法師故作懊惱地說。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從沒有像這一切這樣真誠過，跨越兩個宇宙的友誼是如此奇特而真實。

    “那麼，作為朋友，你能不能給我大量提供便宜的安眠呢？”老法師真是打蛇隨棍上。

    “我真想不到便宜兩個字會從你口中說出來！”我變得很嚴肅，“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難道你希望你的朋友破產嗎？”我是修者，我也是商人。

    “你現在的表情和我向我的商務大臣要錢時他的表情簡直一摸一樣！”老法師很誇張地說。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我不知道寶鏡怎麼翻譯這句話。

    “謝謝！”老法師仔細回味著這句話，感慨良多。

    “你那邊的法師難道真的那麼需要安眠？”我有些奇怪地問老法師。

    “你難道不能讓我感動一會兒嗎？”老法師看起來精力十足，很想多扯幾句。

    “現在可是睡覺的時間，看你時用了安眠睡了一個好覺，我可忙碌了一天。”我想老法師已經親自體驗過安眠的效果了。

    “安眠的效果的確很好，我可很久沒這麼好睡過。另外，需要安眠的不止法師，還有那些夜夜笙歌的貴族。”老法師道出了原委，看來他想通過安眠接觸和控制更多的法師和貴族，這對法師異常強大和存在分封制的異界非常重要。

    “可我不能大量提供給你這種藥，起碼現在不能。這種藥屬于管制物品。”我皺著眉頭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眼前有一座無主的金山，你卻沒有工具把山上的黃金帶走。

    “這種藥還管制？難道它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副作用嗎？“老法師很不滿意這個現狀。

    “這個‧‧‧如果一個少女不小心吃了這個藥，然後被一個色狼踫到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舉了個例子說明管制的必要性。雖然我也不清楚是不是這個原因，但總算對老法師有所交代。

    “這真是件糟糕的事情。”老法師也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老法師說得是安眠管制的事情，還是一個少女在那樣的情況下遇到色狼的事。

    “不過，這種管制應該不是很嚴吧。看來還是你的勢力不夠。”老法師還是很郁悶，安眠對他的影響比我還大。少量提供的話根本起不到老法師期待的作用。

    “你下午吃了安眠了？”我還是轉移話題的好。

    “怎麼？”老法師的心思被拉了過來。

    “作為一個朋友，我要對你說，合理安排睡眠時間有利于減輕你的失眠，晚上睡覺比白天睡得好。”我真是個好人。

    “可我是一個法師，法師需要通過很多魔法試驗來研究魔法和宇宙的本質，拓展自己的知識，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而沒人知道一個試驗會持續多久，根本不能安排好睡眠時間。”老法師有些苦惱。

    “這真是件糟糕的事情。”我學著老法師的口吻，“那麼你那邊究竟有多少法師？安眠真的能為你拉攏他們？”

    “我是一個法師，沒人比我更了解一個法師的需要。八個小時的深度睡眠能讓一個法師的法術位完全恢復，更能解決身體上的疲勞。這不是一個法師的需要，這是我國三千個法師的需要，當然這其中那兩千多個魔法學徒什麼的是不很需要的。”老法師說得慷慨激昂，最後那句卻暴露了他的本質。

    “一千個？也就是說我每月起碼要提供一千份的安眠？”我默默算了下，“不過，你那里的法師怎麼那麼少，你的國家可是有三百萬人口。”

    “你能每月提供一千份的安眠？”老法師有些喜出望外，沒有計較我對他的國家的貶低。

    “應該可以。”我有些摸不準，說得卻很肯定。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可以令任何一個人鋌而走險，何況更大的利潤。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只好走走私偷偷藥了。

    “如果可以，你就試試吧。”老法師也不報很大的希望，有些苦笑地說，“我也有些太著急了，哎，那些神明得信徒已經在各個方面對我的國家進行滲透了，兩百多年的和平讓那些貴族腐化了，反而是法師們我不是很擔心，好歹我還是法師協會的會長。你現在是我最大的支援，我不希望你出狀況。”

    “作為你最大的支援，你能不能給我的安眠一個合理的價格呢？”我小心翼翼地說。

    “呵呵，陳，你真是不見野兔不放獵狗的人。對朋友太過功利可不好。”老法師笑罵了一句，“還是今天中午的價格吧。”

    “一顆藥一枚金幣？”我馬上換算出了價格，“也就是一瓶安眠一瓶藥水？”

    “恩！”老法師看來也樂觀了些，回答起來中氣好了很多。

    “不知道老範你會多少賣給那些貴族？”我弱弱地問了句。

    “老範？這個稱呼還真奇怪。”老法師嚼了幾下“老範”，奸笑說，“我會免費提供給部分法師的，至于貴族嗎？呵呵，反正他們有錢。”

    “讓我猜猜看，老範你會賣五個金幣一顆藥。”

    “五個金幣一顆？這真是一個好提議。不過，十個金幣一顆才更符合貴族的身份，五個金幣一顆買，他們都不好意思說出去。”我覺得某人是奸商中的極品。

    “我一直認為我很黑，原來有人比我更黑。那麼安眠的事情就先這樣吧。我要做功課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子時，正是吸取天地靈氣的好時候。

    “做功課？是修煉斗氣？那好吧，願你早日強大。”

    “多謝吉言。晚安，布魯斯‧範！”我微微一躬。

    “晚安，親愛的陳。”老法師也向我行了個禮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