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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岳靖]支配(祭氏5)[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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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7 16:37:13
第九章

  隔天一早,鄒風和就來釘好門後鈴了。羅愉請他一起喝早茶,沒多久,樓上婦女旅館的姊姊妹妹們下來,加入「茶會」。聊著聊著,鄒風和提到那個關於女性身體自主權的研討會,姊姊妹妹們大感興趣,拉著祭祆兒一起參與去。

  研討會結束後,祭祆兒回到神的便利屋,剛好是打烊時間。羅愉直接關了店門,開車載她回祭家飯店。

  飯店頂樓是祭家人在台灣的棲身所,遠離塵囂,高聳入雲,深嵌暗藍的夜空中,窗外就是一片閃爍星子,宛如神居。

  祭祆兒洗好澡,圍著浴巾,走出來。羅愉光裸上身,坐在床頭,眼睛一下就對上她。她停下腳步,雙唇抿出一彎俏皮的弧,有意不走近他。羅愉一笑,輕聲說了句高原語言,朝她伸出手臂。她表情一軟,走了過去,邊走邊緩慢拉開浴巾,到他懷裡時,已像個初生女神。

  「研討會好玩嗎?」羅愉撩開她的劉海,吻吻她潔膩的額頭。

  「有點嚴肅,不過,歐麗薇婭的表演活絡了氣氛。」她說著,起身,跨坐在他大腿,手解開他褲頭的繫帶。「討論的議題很多,我對生育自主權特別有感想——」

  羅愉突然抓住她的手。她抬眸凝視他,慢慢地說:「會裡有言論講到,男人、孩子對女性的身體而言,都是外來物、入侵者,身為女性,我當然有權利決定是否讓它存在……」她摸著他的臉,很輕柔地摸著。

  羅愉移開她,下床,站在床畔,卸下褲子,再回到床上,矯健的四肢捲裹著她的嬌軀。「祆兒,你想要有孩子嗎?」他問她。

  「為什麼不?」她急聲回應。雙手緊緊抱住他。在這方面,女人應該是個全然的支配者才對,因為得天獨厚的身軀,使她成為生命創造者。可為什麼這一刻她竟怕他推開她……

  「祆兒,」羅愉拉開她絞纏在他頸背的柔荑,沉沉看著她泛著水光的美眸。「你才要體會成人的快樂、性愛的美好……這一切剛要開始而已。我們還在戀愛不是嗎?我想要給你多一點快樂……」他親吻她。他不想她太早背負為人母的重擔,尤其是生孕過程,是她必須獨自承受的,他再有辦法,也無法分擔妻子經歷生理變化所產生的肉體痛苦,他不是個懦弱的男人,但卻無法看她受任何磨難。「祆兒,我只想給你多一點快樂。」他又說了一次,以高原的語言在她耳畔低語「我愛你」。

  她笑了起來,手伸進枕頭下,拿出一隻水晶藥罐。「那你不是真的認為我還小,不能當個母親,才跟蘇林拿這個,對不對?」

  羅愉愣一下,看清那罐子,是他請奶奶蘇林幫他調配的殺精凝膠。「喔——怎麼會在你手裡?」他窘笑。

  「要不然該在哪個女人手裡!」她佯怒。

  羅愉吻住她的小嘴,大掌取過她手裡的水晶藥罐,性感地說:「正好用得上嗯?」唇緩緩吻向她粉紅的孔尖。

  祭祆兒渾身發熱,憶起那個激情的英國雨夜,銀白的雨絲像是精子在黑暗中,朝生命之源游動,一瞬間,她的腦海浮現烏拉諾斯和蓋亞,然後她畫的那幅「鶴求偶」,像艘船,從星空飄來。羅愉打開水晶藥罐,挖了一點抹在自己堅挺的慾望頂端,那晶亮的色澤,使她驚奇,伸手抓住他。他難耐地低吟一聲,某種特殊的香味,在他們之間敞開。她迷醉地親吻他的小腹,羅愉一把將她抓起,推躺回床,分開她的長腿,親吻她粉嫩的花心。她叫了起來,纖指抓著他的髮。沒一會兒,他離開她,她的腿虛軟地張開著,腿間的女性慾望正腫脹得泛疼。她不想他離開,嗓音殷切地呼喚他。

  羅愉又從水晶罐裡取了一點藥,回到她身邊,一手臂抬高她的腰,溫柔徐緩地將沾藥的長指插進她體內,順著柔滑的內壁旋了一圈。

  「羅愉……」她嬌喘,踢動長腿,要他快進入。

  羅愉吻吻她。「我知道,親愛的。」說著,他炙熱的男性慾望,滑進她濕熱的緊窒幽徑。

  她抽了一口氣,彷彿暫時得到了滿足,猛然又拉下他狂吻,嬌軀與他密合。羅愉緩緩動起腰臀,時不時揉撫兩人交合處,弄出一種奇妙的聲響。

  「羅愉——」她一個翻滾,就看到自己出現在佈滿星子的窗扉上。他撫著她彈跳的酥胸,捏她的乳尖。一下子,她倒回他身上,兩人變成一顆最亮的星子,映在天窗中央。

  「祆兒——」他拉高她的腿,進得很深。他們像兩朵並蒂的花兒,黏得不能再緊。她抓著他的上臂,汗濕的臉偏向床頭,幾下強烈的震動後,他低吼,男性熱流溢滿她幽谷。她悶叫一聲,張開手臂,抱住他撲下來的軀幹。兩人肌膚相連,大口喘息。

  「喜歡這樣嗎?」呼吸恢復後,他撐起頭,看著她。

  她盯著他的臉,點點頭,縮進他懷裡。他抱住她,忍不住又與她熱吻起來。他摸向床頭的藥罐,她拉住他,說:「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嗯?」羅愉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三十歲了耶,羅愉。」她說。

  羅愉挑一下眉,神情閃了閃。「我才三十歲,你就擔心我沒那個體力?!」這可讓他深感意外又挫敗。「我剛剛很差……」

  「哎呀!誰跟你說這個!」祭祆兒臉紅地捶一下他硬實的胸膛。

  「那是什麼?」他笑了,喜歡看妻子臉紅的樣子。

  她舔舔唇,覺得他的目光又使自己脆弱的某個部分,像著火般燒起來。「我是說……」她頓頓語氣。「你真的還不想當爸爸嗎?」

  原來是為這樁。他頭一搖,將她抱得又緊又牢,密實罩在溫暖的胸膛下,唇封住她的,吻了好久好長一段時間。「祆兒,」他放開她時,氣息沉定,嗓音低得出奇,有種特別力量。「我現在只想當你的丈夫——」

  祭祆兒眨眨鬈翹的睫毛,胸口漲滿熱氣,雙眼濕潤了,藕臂徐緩舉起,攬下他。

  這一晚,他們一回合一回合地纏綿,想的、看的,全是彼此——夫與妻。



  「媽咪,拜——」

  橄欖綠的休旅車,從婦女旅館樓梯下的車庫開出來,駛入馬路車陣中。

  「拜——拜!媽咪……」

  「好了、好了,媽咪已經走遠了,我們進去吧!佳兒——」祭祆兒牽著白佳熙走下樓梯。白佳熙不時對著馬路揮動白嫩小手、送飛吻。

  「這麼依依不捨呀?」祭祆兒好笑地看著小丫頭。

  白佳熙仰起小臉,嘻嘻笑著,似懂非懂地學祭祆兒的話尾說:「依依不捨呀……」

  「這麼貼心?!你媽咪會很高興的,呵……」祭祆兒笑著,抱起她,往神的便利屋走。

  羅愉恰巧出來幫她們開門。「胡老闆出門了?」他問。

  祭祆兒頷首。「幸好她還肯跟我,要不,狐仙姊姊可要頭痛了。」

  羅愉微笑,摸摸白佳熙的頭。她的媽媽有事要前往公家機關一趟,帶著這個活潑好動的小丫頭,根本無法安心辦事,小丫頭偏偏只黏母親,樓上的婦女住客照顧不來,沒想到祆兒有孩童魅力,哄得住這小丫頭。

  「你最喜歡姊姊了,對不對?」祭祆兒吻吻小丫頭嫩白的臉頰。

  白佳熙格格地笑出聲,也吻吻祭祆兒。「佳兒喜歡姊——姊!」

  「同樣頑皮的天性,你們很投緣思。」羅愉噙著淺淺的笑紋。

  「你取笑我們呀?」祭祆兒推他一把。

  羅愉搖搖頭,吻一下她的唇。「你們先進去,我把這些苗栽種到小花園。」

  祭祆兒看一下他手上的大提袋。「那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羅悅種在飯店的香草,太旺盛了,移一些過來。」羅愉回道。

  祭祆兒眸光一亮,放下白佳熙,拉住羅愉的大提袋。「給我們種吧!」她高聲說著。「佳兒也很喜歡蒔花弄草喔,對不對?」低頭看一下小丫頭。

  「花花喔!」白佳熙也扯著大提袋,與祭祆兒默契十足。

  羅愉失笑。「我真的可以交給你們……」

  「放心啦!」祭祆兒撥開他手勁漸鬆的大掌,和白佳熙一人捉一邊,往小花園走去。

  羅愉看著一大一小、半提半托著大袋子的身影,又笑又搖頭,歎口氣,走進便利屋門內。

  小花園約莫兩坪大,四周圍繞著古樸的石頭,像凳子一樣。泥土裡,種了矢車菊、茉莉花、雞冠花……一株往白格架上爬的曇花,昨晚開過的月下美人,現在蔫垂在陽光下的綠葉中,一叢玫瑰碩美、嬌貴地昂挺著。

  祭祆兒眨眨眼,想起初見白佳熙的那個早晨。「佳兒,你那天怎麼沒摘這種花花?」她指著那一叢玫瑰。

  白佳熙眼睛睜大,直搖頭。「花花牙齒尖尖,咬佳兒呢!」小丫頭伸出白嫩的雙手,扳點著可愛的指頭,童言童語細數著。「花花咬大拇哥……還有小妞妞!不可以摘……」

  祭祆兒一笑,蹲下身。「那我們種一些沒牙齒的吧!」她喜歡這個聰明的小丫頭。

  白佳熙咚咚咚地走到一顆石頭後,窸窸窣窣地拿出一支小鏟子和小桶子,還有一頂小草帽。

  「哇!你全副武裝、操傢伙呀!」祭祆兒驚呼,逗得小丫頭呵呵笑。

  白佳熙把草帽戴到頭上,戴歪了,帽上的蝴蝶偏到後頭去。她仰著臉,看著身旁的祭祆兒。

  祭祆兒拉正她的帽子,摸摸她等待的小臉。「好啦,開始種花嘍!」

  白佳熙開心的笑著,拿著小鏟子往泥土裡挖呀挖。陽光和煦地將她們的影子拉疊在一起,幾隻小昆蟲飛來飛去,跟她們忙在一塊兒。白佳熙啦啦啦地又唱起自編的歌兒,什麼小農夫、種花花、爸爸媽咪笑哈哈……

  「小農夫」挖土,越挖越努力,一會兒挖那一會兒挖這,泥土開始亂飛。

  「佳兒!你噴到姊姊了!」祭祆兒舉起手,擋著那朝她臉龐而來的泥土。

  白佳熙趕緊放下小鏟子,起身走到祭祆兒面前,小手一伸,往她臉上抹。「佳兒給姊姊擦乾淨……」

  「哎呀……不用了,越弄越髒了……」祭祆兒又笑又叫。小丫頭雙手沾的泥土,全抹上她的臉了。

  「嘖嘖嘖!祆祆——你在這兒憶童年呀?!」鄒風和這不速之客,陡然出現小花園前。

  「你怎麼還來!」祭祆兒欲起身,晃了一下,反而往後跌坐在泥地上。

  鄒風和跨進花園裡,拉她一把。「這小可愛是誰?」他看一下白佳熙。

  祭祆兒往石頭上坐,伸手攬過白佳熙,把她抱在胸前,說:「我女兒。」

  鄒風和嘿嘿嘿地乾笑。「別開玩笑了,祆祆——」

  「誰跟你開玩笑!」祭祆兒拿下白佳熙的草帽,柔荑抹抹她額上的汗。

  「她要是你女兒,我就是她爸爸。」鄒風和掏出手帕,遞給祭祆兒。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祭祆兒沒好氣地接過手帕,幫白佳熙擦乾汗,再交向他。

  鄒風和指指祭祆兒的臉。「花貓兒。」

  祭祆兒瞪他一眼,攤開乾淨的手帕,不客氣地將臉上的泥漬抹上,然後髒兮兮地還給他。

  鄒風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把手帕收回口袋裡。「你們在植樹啊?」他看著大提袋裡的綠色植物。

  「叔叔也種花花呀……」白佳熙發出甜嫩的嗓音。

  鄒風和看向她。「你叫我什麼?」

  白佳熙笑咪咪地再叫一次。「叔叔——」這次叫得可大聲了,還拖長尾音,就怕人家聽不清楚,說她沒禮貌。

  鄒風和大掌摩摩臉。「你叫我叔叔……」他喃語,食指對向祭祆兒。「她呢?」

  「姊姊!」白佳熙響亮地回答。

  「噢——」鄒風和仰天,猛抓頭髮。「我是哥哥啦!」

  「呵……」祭祆兒笑了起來,諷刺地道:「你剛剛還想當人家的爸爸咧!」

  鄒風和不再說話,反正他說不贏她。

  祭祆兒站起身,拉著白佳熙,回到花園中,繼續種香草。鄒風和撩高褲管加入她們。兩位大小美女根本在玩、在鬧,最後所有的香草全是他種下的。

  「好了,大功告成!」鄒風和站起,伸展腰背。

  「還沒喝水水!」白佳熙拉拉他的褲管,小手指著剛種下的香草。

  「你去便利屋提桶水來。」祭祆兒對他命令道。

  「是——」鄒風和隨即拿著小水桶,恭順地往神的便利屋去。

  祭祆兒拉著白佳熙的手,搓搓薄荷葉,讓她聞。

  「香香耶!姊姊……」白佳熙大叫,將手湊到祭祆兒鼻尖。

  「姊姊知道啦!」祭祆兒笑著。

  沒一會兒,腳步聲接近。祭祆兒以為應該是鄒風和提水來了。她站起,轉身——

  啪!一個東西散發出惡臭,打在她額上。她痛叫一聲,下意識舉起手。

  「就是你嗎?開這什麼旅館!專藏人家的媳婦是吧!」一陣粗嗓叫罵著。「敢慫恿我媳婦告我和我的兒子,今天讓你知道管別人家務事的下場!」

  祭祆兒睜開眼。兩名上了年紀的婦人,撲了上來,拉她的頭髮。

  「你們幹什麼!」祭祆兒吼叫,伸手反抗。

  其中一個婦人揮手打了祭祆兒一巴掌,聲音響亮,嚇得白佳熙哭了起來。另一個婦人不斷地拿壞掉的雞蛋丟她,並且波及白佳熙。小女孩跌在泥地上,嚎啕大哭。

  「喂!你們做什麼!」男人的吼聲。聽到白佳熙的哭聲,羅愉和鄒風和衝出便利屋門口,就在這一刻,祭祆兒突然發狠地推倒兩個婦人,眼神兇惡地瞪住她們,像是要撲上去咬斷她們脖頸的野獸一樣。婦人被她震懾住了,愣在地上,一會兒,鄒風和提著水桶潑向她們,兩個婦人狼狽地跑開。

  羅愉跨進花園裡,看見她那發狠的表情完全沒鬆懈,心疼了起來,一把將她抱住。鄒風和抱起白佳熙,先一步進神的便利屋。

  地上剛種好的香草,全被兩名婦人踩壞了。其他的花也倒得亂七八糟,祭祆兒癱了下來,在羅愉懷裡啜泣著。

  「祆兒——」羅愉走向縮在床頭的人兒,將她擁進懷裡。「沒事了,別怕。」

  她動了動,推開他的胸膛,坐到床的另一頭,看著他。「我才不怕!」她說著,眼淚卻流了下來。「我只是覺得狐仙姊姊好可憐,她的旅館專為婦女設想而存在的,結果還有女人要跟她過不去!」

  婦女旅館是一家專門提供出嫁女兒們,在不如意時投宿的女性棲身所。住客大多有難解的家庭問題:婆媳不睦、婚姻暴力……之類。最近一名住客因為長期受到丈夫與婆婆的虐待,決定告上法庭,申請裁判離婚,結果她婆家心生不滿,今天就來鬧了。

  「如果不是她們認錯人,那些臭蛋就得落在狐仙姊姊身上!」

  羅愉靠近她,再次將她擁進懷。「落在你身上,我更不捨。」他撫著她的髮。

  「那個味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埋入他胸膛,淚流不止。早上的事……狐仙姊姊回來後,那鬱悒憂愁又帶慊然的臉龐……

  「胡老闆決定休息一陣子。她的一個強悍友人要來接管旅館。」羅愉把他和狐仙夫妻晚間的討論,告訴祭祆兒。「他們全家要跟我們回海島玩。胡老闆跟則雲大嫂是好朋友,她們好久沒見面了——」

  祭祆兒驚訝地抬頭。「神的便利屋怎麼辦?」羅悅也回海島去了,如果他們也離開的話……

  羅愉抹乾她的淚痕。「放心。會有人接手的。」他吻住她,朦朧的話語賣著神秘關子。

  在台灣的日子,就暫時告一段落,他要帶她回家了——

  回他們出生的地方——

  那座天藍、海也藍,高原上有鶴鳥飛翔的海島。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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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17 16:38:10
終曲   

  回到海島那天,大家都來港口碼頭接他們,幾天後,他們在龍鱗湖畔烤肉、野餐,當作是歡迎狐仙一家三口的聚會。食材全是陶垚農精心準備的。宇妥的兒子已經會爬了,哥哥嫂嫂的兒子更是能走幾小步了,而且不怕水。大人們把他們丟進湖裡,小娃兒自動撲水,像球一樣浮在水面。白佳熙在這兒是大姊姊了,游水時,仍得箍著黃色小鴨泳圈在腰臀。

  祭祆兒沿著湖岸走,一個孕婦坐靠在草坡那邊,男人將臉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那是羅悅和他的妻子賈志矜。

  祭祆兒走過去。

  「是男生還是女生?聽得出來嗎?」

  羅悅抬起頭。「喔,祆兒小姐啊!」他對她做個手勢,要她往旁站一點。「你擋到我女兒的陽光了,她正在做日光浴……」他撫撫妻子的肚腹,天生的笑臉更加得意了。

  賈志矜捏一下丈夫的臉,嬌瞠地瞪他。他忍不住吻吻妻子的紅唇。

  祭祆兒蹙一下鼻,嗓音乾乾地說:「羅悅,請你以後叫我『大嫂』!」他從來沒改掉叫她「祆兒小姐」的習慣,這使她不太高興,尤其是現在。「還有,你剛剛說我擋到你女兒的陽光嗎?我說——我現在就不擋你『兒子』的陽光!」語畢,她轉身走開。

  羅悅叫了一聲,悶悶的嗓音不再得意。

  祭祆兒唇角上揚。他要女兒,她偏給他說兒子——賈志矜這一胎,保證又是一個「羅家男兒」呵!

  「在笑什麼?」羅愉端了一盤烤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走來。

  祭祆兒搖搖頭,拿起一枝肉串,走到湖畔坐著,白皙的雙腳泡入水裡。羅愉坐到她身旁,望著遠方的飛鳥。她將頭靠在他肩上,低低哼著歌。

  幾年後——

  一同往日的清晨,龍鱗湖裡,餘波蕩漾,水紋粼粼,一抹纖影躍出水面,被陽光層層包裹,金燦如仙,一會兒,她又消失。

  「祆兒、祆兒!」羅愉從祭家的湖畔別墅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拾起草地上的衣物,兩道眉毛慢慢皺凝起來。他的妻子又去裸泳了。不管水有多冷,只要她一句沒事,他就得放手任她去。

  羅愉站在石子帶,雙眸搜尋湖面,看不到妻子的身影。為了玩水,她能跟他玩躲迷藏,從小如此,現在仍是不變。

  微風輕輕吹過,一陣笑聲從樹林裡傳來。羅愉轉頭看去,是羅悅和兒子羅晾,正往湖邊走來。

  羅愉神情一變。「祆兒!」他叫道:「你在哪兒?快上來吧!羅悅和小晾來了,你快上來穿上衣服!」

  水面嘩地一聲,祭祆兒出現在他面前。「他又帶那小鬼來晨泳啊!哼,父子感情真好!」她酸言酸語。

  羅愉趕忙把衣服圍上她赤裸的身軀。

  「別管他們了!」祭祆兒撥開衣服,拉著羅愉。「我們一起游吧!」她幫他脫衣。

  「別鬧了!祆兒!」他壓低嗓音。

  她不理,扯著他頸間的龍形項鏈,抱住他摔入湖裡。

  他們的四肢交纏,順著水流划動。

  他想起她昨晚說的話——

  我的身體準備好了,這一次一定要你當爸爸!我要生個女兒,我們母女一起支配你。

  呵呵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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