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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劉若英的後來,最近把自己嫁掉的那個劉若英。
說到嫁掉,最近有個剛結婚的朋友跟我說結婚之後他輕鬆了不少,但是那個朋友是我去夜店一定會摳來的咖,他也跑我不跑的酒店,三百店半套店,總之八大行業他都很愛去消費就是了,所以我聽到他這麼形容自己的婚姻也下了一大跳,但他很快就告訴我理由。
結婚前,要騙外面這麼多美眉,現在,只要片家裡面那一隻就好了,真是....禽獸...。
說岔了,我沒有要說這個的。
後來,劉若英的後來。
大多數的人都耳熟能詳並且可以哼起副歌的,劉若英的後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聽了好多年,也跟著唱了無數次,從單純的覺得劉若英很正,覺得辭寫的真描白覺得旋律很行,直到如今檢簡單單就酸楚了鼻子。
無論那些故事的香馥濃郁有多麼的傾國傾城,幾經流轉,回憶在逆向口述的當下,便都到了故事的後來。
對於那些我並沒有把握住甚至經由選擇擅自離開的世界,我嘆氣和想念,但我始終無法真的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告別了一群人是為了自己更嚮往的世界,而在那樣掉頭離開之後我也的確確實握住了些直得或是遇見了另一群人。
自私,但更不想自己對自己抱怨。
同樣美麗,同樣值得我不顧一切去愛上的兩個世界。
後來,在每一次的後來,我都無法排遣與日俱增的浩瀚寂寞,更令人沮喪的是,我知道我總是會愈見另外一群人,惺惺相惜,心心相印,並切自相矛盾著。
畢竟我從來就不是習慣獲得以忍受獨自成長的人。
我需要一夥,更需要伴。
我這幾年荒腔走板的故事軸心,始終都是一雙又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睛。
後來,只是在每一次的後來,當我自信滿滿拋下所有後顧之憂邁開大步豐羽放飛踩近預想中的地圖甚至拿到寶藏之後,我卻又總是夢見另外一張地圖裡,肥著我看著風把帆飽飽撐開的人們。
自始至終,我未曾還自己一個圓滿。
那一年,我想開店,也確實著去實行那些我評估討教分析之後認為合理可行的步驟時,有個前輩在樓梯間第給我一支剛燃好的菸。
那時候很拼,很省,三個平均年齡沒有超過23歲的年輕人想要自己的夢想在幾個月裡面茁壯並且發芽成蔭需要太多的東西,時間、知識、人脈、身體、幸運以及好多個位數的錢。
那年我17,拿刀子戳人都還可以僥倖不用被關甚至沒有案底的年紀。
他叫了我的bboy name然後要我坐下。『你很聰明,這個年紀就會寫企劃案看報表搞這些也很不可思議。』我感覺的出來他在謹慎的篩選自己的開場白。『但你要知道,不顧一切追求夢想固然需要勇氣,你們也的確不應該讓自己的青春留白,但很多時候,為了保護自己的back而放棄夢想,會是一件更讓人質得尊敬的事情。』他說。『尤其是你這種人。』
那個前輩也擁有自己的舞團自己的品牌自己的work shop,但卻是在他的身體離開了屬於街舞舞者的黃金年齡之後。
以他的聰明金錢和人脈,那時候的我,不明白他的選擇。
只是那時候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多想雜事,每天都要開會、練舞、排舞、修企劃案、讀工具書、化設計圖、看報表寫報表、聯絡廠商、蒐集資訊、貨比三家或約人吃飯。
差不多4個月之後,我瘦了、白了、壯了,、眼窩深了,肝指數也可以殺死一打正常人了。
但是我們夢想開始營業了,我們終於在youtube上面可以輕易的找到自己的showcase或是比賽資訊,站上了更大更貴的舞台,賺回了本錢和更多的錢,擁有了自己的舞團,品牌,workshop。
一個因自己而養成的crew。
全部,都是當初我這麼想要的。
只是那群曾經在我忙碌的不知所措,最青春,最脆弱的時候不畏風雨加油打起的人們,與我漸漸的疏了遠,原因也很簡單,我要工作,要跳舞,所以我不要上學,that's all.
當然,仍在學校裡面奮戰的她們曾經來我的工作室裡面看過我,看見我一邊盯著企劃案皺眉頭一邊跟客戶在電話裡面哈哈哈的笑裡藏簽約。
有個朋友,姑且叫她s。
『辛苦妳了。』我記得那是她踏進我們工作室的時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對於我贏來的東西,她總是能在我的眼睛裡面看見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失去,儘管大多數的時候我並不算真的在呼。
工作是從設計、裝潢、擺設、配電、隔間、基本風水、油漆、採買都是我們三個人聯手包辦的,就連垃圾桶的位置,我們都經過了好多次的實際走為才決定擺放位置。
但對於來捧場的她們,什麼都新鮮。
雖然除了s跳了幾年new jazz之外她們並不跳舞,但同樣是設計科的學生,我還是有很多很多東西可以跟她們一起分享。
我是著讓它們明白,為什麼我離開了那樣如親人一般的一群,只為了一間30平不到的店面,就算連我自己都說不出個足以說服我自己的所以然。
我們曾說,just 'cos we're more than blood.我們比血還親。
不能說服的最好辦法,就是感染,所以我試著。
但我所實踐的一切,似乎證實了比我自己以為更多的東西。
臨走前,s抱了抱我,說累了就回來,還有希望我可以快樂。
一直到今天我都在想,那究竟是勉勵,還是替我自己許了一個我不敢說出來的願。
總有一天的後來,我會明白。
後來,又後來。
好多人走進了我的生命並鮮明了許多回憶。
第一次去選舉造勢的場合表演,第一次被政府主動談合作,第一次同時管兩間以上房子的水電,第一次自己弄購票系統,第一次代課不拿薪水,第一次發薪水,第一次累到騎摩托車因為路太直睡著出車禍。
好多第一次,多到就像是重新一次生命一樣。
但當我某個晚上不經意的再網路上番著他們部落格裡的照片時,我發現我好像拒絕的很多很多的邀約以及想念,甚至,有些還不是我街的。
『嘿這星期四吃個飯吧你不是沒有客。
『也太久不見了吧你乖乖待在台灣好不好。
『我們要去劍湖山,是有你的我們喔!
『嘿嘿嘿你下個月生日欸空出時間來啦!
滿滿的都是熱情,還有期待,只是我不在。
『他現在再教課喔不好意思。
『我在跟廠商吃飯,晚點說。
『我下星期要去日本3天欸,sorry。
我忙,像是要炫燿什麼一樣的忙。
忙的沒有空回那個家,回那個屬於我的房間已經佈滿指紋思念的家。
忙的,失去了回家的勇氣。
用滑鼠一頁一頁讓照片快轉著雜沓走過,看著自己的以前,看著某些臉,原來夢想還不被靠近之前,可以放出來的表情。
很晚,累了,於是就淚了。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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