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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葵子]一見妳就愛[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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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1 13:09:42
第九章   

  左等右等,秦惟岑終究沒等到夏蕓歸來,他徹夜枯坐在大廳沙發上守候著,直到天將明時他才渾然不覺地睡著。

  到了第二天,他等得心浮氣躁,妒火攻心。直至天色又暗了下來,在書房踱步的秦惟岑,終於按捺不住而拿起話筒,撥下夏蕓的手機號碼。

  「是我,妳在哪裡?我去接妳。」他的內容雖是簡單得可以,但是聽得出他緊繃的聲音裡極度的佔有慾。

  「抱歉!我不是夏蕓,她不在這裡,她可能一時玩得太開心忘了把手機帶走,等一下我會請我的經紀人派人送回去……」安海諾從憩息的躺椅走到客廳接起手機時,才驚覺這不是他的。

  聽到安海諾沙啞的說著夏蕓沒和他在一起,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心虛的表現,秦惟岑驟然失去君子風度,氣得直接切斷電話。

  兩年前,就是安海諾延遲了他倆的緣分,雖然當時他立即追了去,但在爆滿的足球場要找她簡直是大海撈針般,徒勞無功!

  所以每每聽到或看到有關安海諾的消息,都讓他頗不是滋味!況且昨晚秦惟岑也親眼瞧見夏蕓如何為他含淚脈脈,與他熱情相擁。

  「這種感動你們不會懂的,只有我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有我知道他在唱給誰聽。」

  「你表演得真是無與倫比,讓我為你感到驕傲。」

  「我以為妳們都不來了,還好還有妳!」

  想起他們之間的親密耳語,再聯想此時他們也許已發展到……他就……

  他不想讓自己繼續身陷泥沼裡,於是,轉頭埋首在工作當中。

  ☆      ☆      ☆      ☆

  將近午夜十二點,依然沒有夏蕓半點蹤跡,她就這樣音訊全無地消失了一整天,秦惟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憂心如焚。

  待他急得快跳牆,打算拿起車鑰匙找安海諾要人時,他在二樓書房看到安海諾的座車遠遠地駛近大門,下了車佇立在大門口的夏蕓還依依不捨逗留的身影,他湛藍的瞳眸一凜,神色幽深得宛若深夜中詭譎陰狠的黑豹。

  夏蕓躡手躡腳地經過漆黑的書房,瞧見秦惟岑穿戴整齊半臥在床沿的睡姿,心想他必定是等她等到睡著了,她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轉入更衣室,進而到浴室梳洗。

  夏蕓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綰起秀髮進入淋浴室準備淋浴時,她感覺背後有兩簇火紅的目光注視著她,她趕緊轉過頭來——

  「我要洗澡,你快出去!」竟是看來毫無睡意的秦惟岑!她明明看到他睡得很熟了,怎麼會突然跑進來?

  「妳的身子我又不是沒看過,而且我不只是要看,還要——」沒有一絲溫度的雙眸緊凝著她。

  「你要怎樣?你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他的話令夏蕓不寒而慄,側身對著他緊緊拉著玻璃門的橫桿。

  她僅能單手遮掩住上圍兩點,第三點只好借位隱約迴避,但是她仍感覺全身赤裸裸羞赧不已。

  她哪能抵擋得了他狂燃的怒焰,更何況現下的她只有單手可以抵禦!

  白皙無瑕的胴體更凝聚了他隱忍已久的慾望,他僅只輕扯一下,玻璃門桿輕鬆地從她手中抽空了。

  「我根本不必在乎那張不具法律約束的約定,我只在乎妳心中有沒有我的存在。」他粗哽地說著。

  秦惟岑威猛的身影,一步步逼向被迫躲在牆角的她,陡地,他將赤裸的夏蕓撈進懷裡。

  「顯然我是自作多情會錯了意,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不想再等下去,反正妳還是會一再地踐踏我對妳的一片癡心,我……現在就要妳!」

  「秦惟岑,你想幹什麼?」他冷冽如冰山的表情,嚇得她渾身輕顫。心想,他一定誤會她什麼了,她決定先安撫他的情緒。

  「就算你要,也得等我洗完澡。」她將聲音放輕放柔,好緩和對峙的僵局。

  但這回秦惟岑可沒那麼好打發,他早料到她會使出緩兵之計,好藉以脫逃。

  可惡!她就這麼愛安海諾?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對安海諾投懷送抱!

  該死!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治癒她的恐性症。

  「妳想把他的味道洗掉是不是?好!我幫妳洗,保證一定洗得乾乾淨淨,不留任何痕跡。」

  一個轉身,夏蕓被秦惟岑扭過身子,並開啟冷水沖刷她雪白的胴體。

  入夜的冷水相當刺骨,令她忍不住倒抽口氣,頻頻往後瑟縮。

  「你怎可以這樣,我身上哪有誰的味道?明明是你故作癡情,腳踏不知多少條船不說,反而先發制人來誣蔑我,你想將我蹂躪夠了以後,再一腳把我踹開就說啊,我一定配合你。」氣極了自己不長進的眼淚,她試著阻止它落下,卻怎麼也辦不到。

  「妳不要偷了腥還裝腔作勢哭給我看,別以為我看不出妳和安海諾互通款曲,妳敢說妳一天一夜都不在他那裡?妳沒有跟他……」想到她竟背著他做出那種骯髒的事,他就……

  秦惟岑強力地扳過她蒼白的臉,俯下身印上嫉妒到瘋狂的強吻,把她兩片唇瓣吻得又紅又腫,另一手由她腋下穿過,在她胸前一對凝乳上重重地揉捻著,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嗯……你放開……」她的小舌直抵著他竄入的舌尖,卻怎麼都抵不出去,也擺脫不了!

  雖然他把她捏揉得很疼,然而他灼烈的身軀包圍著濕淋淋的她,他身上熾焰的體溫逐漸燃燒了她。

  身子不再那般寒凍難當的夏蕓,漸漸沉醉在秦惟岑挑起的慾海中……不對!他誤會了,她不能任他不分青紅皂白地侮辱她。

  「嗯!」夏蕓第二次咬了他,雖不及第一次那樣,但她還是有些心疼。

  「呃!」秦惟岑一陣愕然,緊蹙著眉瞅視她,就是不肯放開懷抱,隨即扣緊她的下巴,昂起她的小臉繼續侵奪她。

  他一掌緊鉗住她的柳腰,一掌移往她的花苞內佞弄,而他的唇齒在她粉頸上狂恣地啃囓著,很粗野……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白癡、大笨蛋——」她不要他這樣對她,他不再像過去那樣溫柔,想到以前的種種她就覺得好委屈!

  「對,我是大白癡、大笨蛋,竟呆呆地讓妳上他的車、他的床!」驀地,他一手將她抱得老高,令她腳尖構不著地,裸足在半空中胡亂踏著。

  他吻住她一只暈紅的蓓蕾,捲起舌尖舔舐她的乳尖,空出的手掌也不停地壓揉著她另一只水嫩飽滿的雪乳。

  「嗯……呃……」陣陣酥麻感竄過她的全身,不禁令她嬌吟出聲。

  經過她的斥喝之後,他顯然溫柔許多。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讓他橫行霸道、一意孤行了。

  「我從昨夜開始就在冷薇那,直到剛剛齊奐才送我回來,我根本就沒去過安海諾那,你聽見了沒有!秦、惟、岑——」

  夏蕓努力將嬌軀往後瑟縮,一手推開他纏吻的朱唇,一手拉扯胸上他摩挲的手指,然後羞紅得遮住一對渾圓,並使出吃奶的力氣,咬牙切齒地一口氣把話說完,深怕他又蠻橫地糾纏著,那她就別妄想能將話說明白。

  「妳說妳沒去過他那,妳的手機怎麼會是他在聽?」目露凶光的他審視著她,她那委屈、楚楚可憐樣簡直是火上加油,他怒目地逼問。「兩年前妳為他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妳說,妳追逐他有多少年了?」

  「我才沒有,你別瞎猜了!」夏蕓根本不知她的手機已杳無蹤跡,更不曉得掉在車上的手機,竟被齊奐收到安海諾寢室的茶幾上。

  「要我怎麼說你才會相信?」她不斷地扭動著光溜溜的身子,想掙開他的鉗制,一雙軟綿無力的柔荑不停地捶打著他,直想和他說清楚講明白。

  她不曉得此刻的她是多麼嬌媚,沒發覺她不停扭動著滑溜的胴體,廝磨得他腹下的驕傲更為勃興、昂揚!

  「要我相信妳?可以!」他不慌不忙地關上水龍頭,將她抱出淋浴室,置在透明寬敞的盥洗台上,以命令式的口吻吩咐她:「把我的襯衫脫了……要我!」

  「啊?不……不要!你口口聲聲說有多愛我,現在你怎能這樣對我?」在這節骨眼他竟要她主動對他……她羞怯但又憤慨不已。

  「我就是太愛妳,才一直尊重妳,而妳卻一再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從不顧慮我的感受。」他攫住她胸前的皓腕擱在他心口上,再次表白他真的為她傾心。

  「如果我能對你置若罔聞視而不見,我又何必回來任你這樣羞辱我!如果我能不顧慮你的感受,我就不必拒絕學長的愛,拚命為你守住自己的身子!」夏蕓早已棄守了,她將涕泣漣漣的小臉倚在他濕透的襯衫上,現在要殺要剮都任憑他了。

  「妳說?妳……」秦惟岑驚愕得不敢置信,他猛然抬起她啜泣的臉龐。「真的?!妳真的為了我拚命守住身子,真的嗎?」

  「我說了你又不信,幹麼還問我?」她羞憤地撇過臉,嘟起櫻桃小嘴嚷嚷著。

  「我信,但是我要妳親口告訴我,妳到底愛不愛我?」無論她如何躲藏,終究逃不過他真摯的臉龐。

  「你這樣欺負我,我才不要說!」她面紅耳赤地恨不得鑽入他懷裡,最好永遠都不必抬頭面對他。

  「妳不說?我就……」他雙手捉住她纖弱的雙肩,眼神邪佞地直勾住她明媚雙眸。「我就欺負妳——」

  倏地,秦惟岑蹲下身一口含住她粉紅色綻放的玫瑰,然後用高聳的鼻頭壓迫她的凝乳,像寶寶含住頂端的乳尖那樣奮力吸吮著,舌尖不斷地舔弄著它,輕輕地囓咬著它。

  「啊……」她冰涼的身子偷偷地沁出薄汗來,呼吸變得急促混亂,竄起的酥麻感受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唇,感覺一陣暖流由花谷竄出!

  他修長的手掌順沿著蛇腰往她鮮白的大腿內側撫去,想探入她兩腿之間的陰柔幽谷,她本能的雙腿夾緊,他蠻橫地將她雙腿分開,將自己介入她兩腿之中,他的大手一刻也不得閒地觸上她已濕漉漉的花苞。

  「妳真敏感!」發覺她正為他氾濫而狂喜。

  秦惟岑將手掌撤出,邊吻著她的嬌軀,邊急切地褪去自己的所有衣物,然後緩緩地將她的身子往枱面壓下去,抬起她雙腿想把驕傲進駐她時──

  「不要!我還沒洗澡,我、我想洗個澡……」她羞紅著臉,沒想到竟讓他在盥洗抬上予取予求起來。「放我下來好不好?昨晚和薇薇她們聊了一整夜,聊到沒時間洗澡,現在好不舒服喔!」

  夏蕓皺眉蹙額地嬌嗔著,秦惟岑落下心頭大石後,對她的嬌嗔根本毫無招架的能力。

  「好吧!」他只能更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慾望,仰首不看她誘人的胴體,隱忍由她香滑玉膚挑起的陣陣騷動,快速地將她抱回淋浴室。「快點,我等妳。」

  「啊!你要在這裡?」夏蕓極力地想把光溜溜的他推出去。「不要!你站在這裡我怎麼洗呀?」

  「快洗!再不洗我就動手嘍!」他一把將嬌小的夏蕓推到蓮蓬頭下,不一會兒,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澆在她身上。

  她無奈地在他赤裸的注視下,慌亂地清洗著……

  她那雪白的身子慢慢地變得通紅,尤其在泡沫沖掉之後,嬌艷的肌膚更為鮮麗動人,讓他炯然的眼神益發灼熱逼人。

  他再也忍不住的手掌由背後覆上她胸前的柔軟,隨著手指的觸摸感受她美好的膚觸。

  夏蕓不禁大口喘氣,他亢奮的昂揚直抵著,他粗大的手更加熱情地撫摸她全身滑膩的肌膚,熱切地在她香軀上點燃一簇簇的慾火。

  忽而,他一手輪流揉捏著她一對渾圓,一手探入她的私處撩撥層層花瓣,引來一陣陣酥麻和快感,一下子就讓她的花穴濕潤成一片……

  「小美人,妳好濕唷!」他的嗓音充滿情慾,修長的手指仍不停在她幽谷內掏弄著她,狎弄著她。

  「呃……惟岑……」她倚靠在他胸前,思緒被他攪得一片混亂。「不要在這……惟岑……」

  不!他倆還在浴室,豈能就在這裡「愛」起來?

  「我要妳,我現在就要!小美人。」他把她一雙柔荑扶往牆面的扶桿,勾彎起她的腰身,順著她股溝讓快爆裂的驕傲鑽進她嫩柔的花穴……

  這姿勢實在太猥褻、太不雅了,遠遠超過她想像之外!

  「呃——」他突如其來的陌生動作讓夏蕓很是徬徨,這雖不是他倆第一次接觸,但仍令她痛得叫出聲來,同時感覺到他滾燙的碩大在她體內所帶來的熾灼感。

  察覺她陰柔的花徑依舊這麼緊窒,他連忙撥開她兩瓣粉潤小巧的雪臀,盼能減輕她丁點的疼痛。

  「我好愛妳。」待她漸漸適應他傲人的慾望後,他刻不容緩地在她背後猛然動作起來,並粗重地喘息問道:「妳……愛我嗎?」

  夏蕓一雙柔荑緊緊抓著鐵桿,感覺身後秦惟岑勇猛的撞擊,像是祈求她快回應似的,一擊又一擊地逼著她。

  她看著自己臉頰兩側散落的髮絲隨之搖盪,那心醉神迷的節奏是來自身後的他所發出愛的旋律……

  「我愛你、我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她不住地抬高圓臀迎合他,想讓彼此有更深、更美妙的親密感覺。

  「小美人,我也是……」感受她熱情的回應後,他陡然失去自制力緊扣住她纖細若柳的腰,一掌不斷愛撫她胸前搖曳生姿而腫脹的乳蕾,並更加狂野猛鷙在她狹窄的花徑中奔馳,讓委屈已久的炙熱慾望衝得更真摯。

  她星眉微閉,神情嬌媚誘人,即將要達到慾山巔峰時,他忽地抽離了她的身體,留下一室白茫茫的氤氳!

  秦惟岑霸道地將夏蕓擁起,走出浴室,把她放在他倆的大床上。

  「惟岑……你……」她神情茫然地支起身子,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下意識直覺他肯定居心不良。

  他眨著淫佞的雙眸,笑顏曖昧。她懼怕得想逃時,被他強健的臂膀攬回床上,將她雙腿拉開分別置於他的腰際,然後另一掌擒獲她一雙柔荑置於腹上。

  「嫁給我,小美人?」他故意用灼熱的驕傲逗弄她,一瞬也不瞬地凝視她,等待她回覆。

  全身暈上一層粉紅的夏蕓,她那一對凝乳就這麼赤裸裸地呈現在他湛藍瞳眸裡,教她羞怯不已!

  「你趁人之危……我、我不知道……」她好想蒙住他雙眼,可是她……萬萬辦不到!

  「不知道?!」他將她一雙柔荑更加扣緊,讓她雙臂夾著她傲人的雙峰,教它們更為突出,而他跪坐的雙膝則往前壓制,益發撐開她兩腿,讓她動彈不得。

  「回答我,小美人。」他忽地傾下身,刻意將邪譎魅惑的眼神焦點滯留在她胸上,瞅著她一對雪白高聳的凝乳,欣賞著她因喘息而急促蕩漾的乳波,兩朵嬌嫩的玫瑰也跟著載浮載沉。

  「你好過分!」他故意不斷挑起慾火令她為之氣結,不敢相信他居然……居然在這個時候向她求婚!

  「沒辦法!妳只有在這個時候最誠實。」他眼眸閃爍著光芒,以他的驕傲在她的私處輕輕蹭著,要她向情慾低頭。

  「啊啊!不……惟岑……」她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嬌喘吁吁地渾身輕顫。

  「說吧,我的美人!」他又是一番廝磨,他挾著情慾噙著笑。「說了,我們就能恩愛了!美人。」

  「你……」夏蕓快被他逼瘋了,她感覺全身發熱發燙得難受,不行!她快承受不了了!

  秦惟岑熊熊的湛藍眼眸睨著她羞赧嬌艷的小臉,以及隨波蕩漾的凝乳,他也快受不住地俯身重重吸吮她一只乳蕾,粗嗄地逼迫著。「說愛我、願意嫁給我,說吧!」

  她彷彿被下了迷藥般飄浮在雲端,急於得到他的解放,她乾澀的絳唇終於鬆口。「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此刻的她,哪還記得起他和葉蘭嫈是否要結婚。

  「乖,我的美人!」倏地,他將已候在花口的昂揚埋了進去,便起身將她擁起,讓亢奮的慾望加深入她。

  「啊、嗯……」他緊實的臀開始狂肆地動作,她沁出薄汗的香軀伴隨他擺動。

  「妳知道嗎?其實妳洗不洗澡都一樣香郁。」他繼續往那緊窒的花徑更深處進攻,看著自己在她窄小體內衝刺的慾望,不禁為她心蕩神搖。

  他兩手箝住她的柳腰不斷直擣花心深處,她銷魂蝕骨的嬌吟宛如黃鶯出谷般嘹亮,讓他更奮力……

  「嗯……不知道!」搖著頭的夏蕓吐著如蘭若芷的氣息,雪白的胴體早已抺上一層香汗,他灼熱的慾望不斷充滿她的,帶給她狂烈的快感。

  她兩條胳臂緊緊環住他的頸脖,他一手往上抓住摩挲他的搖晃凝乳,配合節奏捏擠著……

  「惟岑……」他鷙猛的熱情引發一波波的痙攣酥麻感受不斷地向她襲來,彷彿就要從雲端墜落……

  「來,讓我們一起去天堂!」

  他讓她沿著床緣躺下,自己以半蹲的姿勢不停地愛她,就在她嬌吟聲充滿整個寢室時,美妙的高潮也向兩人襲來。

  「噢……」秦惟岑不住地粗吼,同時將熱力注入她的最深處……

  ☆      ☆      ☆      ☆

  一向錦衣玉食、予求予求的葉蘭嫈,今天是她二十七歲生日,她於五星級飯店頂樓為自己籌劃一場別開生面的華麗慶生派對。置身於衣香鬢影中艷驚四座的她,儼然一位耀眼尊貴的女王。

  在金碧輝煌的殿堂中,她一襲米蘭凡賽斯的秋冬性感金色晚裝,與身著燕尾服瀟灑不羈的秦惟岑翩翩飛舞著;金光閃閃的流蘇搖曳生姿,令她窈窕身段若隱若現,在場名流紳士眼睛無不為之一亮。

  夏蕓獨自一人悄悄離開沉悶的大廳,享受清涼拂面的徐徐微風,尤其在四十八層樓高的空中花園更是清新舒服,她不由得多吸了幾口。

  有個頎長的黑影在夏蕓渾然忘我時,偷偷朝她接近,靜靜審視她那充滿法式浪漫的傘狀掛肩洋裝,珍珠白更加襯托她吹彈可破、晶瑩剔透的玉膚,輕柔飄逸的倩影猶如不沾塵的仙子。

  忽然間,黑影將她籠罩,包圍在懷中,他俯身將臉貼在她頸項,深深汲取她的馨香。

  「妳怎麼悶聲不響地跑出來?」秦惟岑自責不該冷落了她。

  「你不是和葉總在裡面跳舞,怎麼突然跑來這裡?」夏蕓驚魂未定邊閃躲邊數落著。「別這樣,會被人看見!」

  「看見最好,誰教妳要隱瞞我們在交往的事!」秦惟岑仍親暱地貼在她頸窩不放。「說!妳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跑出來?」

  每每在公共場合想和她親熱時,她總是推三阻四,要不是怕葉蘭嫈從中阻撓的話,他恨不得馬上昭告天下他倆即將結婚的事實。

  「我不喜歡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活見鬼一樣,先是一陣驚訝,然後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一番。」她既憤慨又害羞地推拒著他寬厚的胸膛。「不、不要這樣!等一下葉總發現你不見了,一定會四處找你。」

  「不會,白老弟會幫我纏住她。」夏蕓一席話令他心頭一緊,一個念頭直接閃過他的腦海,於是速速帶她離席。「我在這裡訂了一間房,走,我們現在就下去!」

  「不、不行!你的腦子裡怎麼全是那件事?好色噢!再說……怎麼樣也該等到舞會結束吧!」她紅著臉急著想抽出被他緊握的皓腕。

  夏蕓誤會了他的意思,但無妨!反正,白廷育已幫他纏住葉蘭嫈,現在的他可以肆無忌憚對她為所欲為了。

  秦惟岑將她擁進懷裡,讓她明白他迫不及待的渴望,夏蕓感覺到他帳篷下已是一柱擎天了,教她羞得真想挖個洞來鑽。

  不行!這樣下去她只會令他越陷越深,她得離他遠遠的才行!倘若克制不了而引爆他的慾望,那她可就糟了!

  「你現在和學長怎麼樣?」夏蕓硬將自己抽離他的擁抱,換另一個話題,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秦惟岑硬是把她拉回懷中面對自己。「妳也太心急了一點,總得給我們一些時間平復吧!」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們為了我而把關係給弄擰了嘛!」雖然她雙眸柔情似水,但一雙柔荑在他胸前竟死抵著。

  「他看到妳鬱鬱寡歡的躲在這裡,要我不可以再冷落妳,妳說我和他弄擰了嗎?」秦惟岑佯怒地看著拒他千里的夏蕓,將胸前的柔荑環勾著他的頸,命令她。「把眼睛閉起來!」

  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嘟著嘴閉起眼眸,不過在曉得他和白廷育尷尬一個月後竟有轉圖餘地,教她不禁甚感欣慰。

  瞧她那幾杯薄酒下肚而微醺的小臉蛋、噘起如櫻桃般紅潤的小嘴,更令他心猿意馬,他刻不容緩地覆上她的唇,探出靈巧的舌尖深入她口中,席捲她檀口間帶著酒香的甘美,她也被他極具魅惑的挑逗給感染了……

  兩人正陷於纏綿悱惻的情境時,半途竟殺出超級無敵的電燈泡——秦逸杰。

  逸杰受不了裡頭庸脂俗粉纏繞;大家知曉他是鬼才之子,無不攀親帶故的各懷鬼胎,讓他避之惟恐不及。

  「你們繼續呀,就當作我不在!」說完,逸杰就這麼靜默無語地站在一旁,裝作視若無睹樣。

  「你不是跟小江哥哥在一起?」看來秦惟岑是無福消受了,就算逸杰不發一語,夏蕓未必肯讓他繼續纏綿下去,不禁教他緊鎖著眉峰。

  「小江哥哥又保護不了我,那些自稱哥哥姐姐的給我一堆名片,要我轉交給你。」逸杰無奈地把手上一疊名片遞給秦惟岑,表示自己也是情非得已。「他們又沒安海諾厲害,就算給我一整盒名片也沒用。」

  逸杰隨後補上這一句,教他倆啼笑皆非。

  「安海諾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厲害,他當初也跟他們一樣四處拋頭露面,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可。所以不可以看不起任何人,說不定這一疊名片中,就有一位發光發熱的大明星咧!」夏蕓蹲下身莞爾地說著,順便理著他領子下傾斜的小蝴蝶結。

  秦惟岑目睹這如母子般的暱言訓語,看來他和夏蕓的擔心是多餘的;逸杰一點也不排斥她。

  「外公!」逸杰意外地瞪著銅鈴大的雙瞳。

  「葉老!您回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秦惟岑可不若逸杰興奮,神情略微一僵。

  逸杰雀躍地跑向緩緩走來的葉老,高興地投入來人的懷抱。「外公,你怎麼回來啦?!」

  「阿姨生日我能不回來啊!」葉老笑逐顏開地撫著逸杰日益健康紅潤的臉蛋,極為滿意地道。「翠姨終於把你養出肉來,難得、難得!」

  「才不是咧,是蕓阿姨養的啦!」他舉手指著正和秦惟岑走來的夏蕓。

  「梅……兒?」夏蕓飄忽的倩影宛若葉梅姁再世,葉老禁不住老淚縱橫,遲疑的腳步一直躊躇不前,深怕一往前葉梅姁就此魂飛魄散。「梅兒……」

  「爸,你別和岑哥一樣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是姐姐,你們看清楚好不好!」一旁葉蘭嫈,尖酸地叱喝著夏蕓矯揉造作的詭計。

  一語驚醒夢中人,葉老這才拭目看清,夏蕓果真不是他的女兒。

  但如此相似的神韻,葉老寧可神志不清也不要美夢覺醒;他多渴望最貼心的葉梅姁能多留人世幾年,就算再折他十年、二十年陽壽都好!

  葉老拄著枴杖,顫抖著雙腿步向夏蕓,夏蕓雖是惶惑卻連忙上前迎上葉老。

  兩人雙手緊握,暖烘烘的小手握在葉老乾硬的掌中,讓他不由得悲從中來。「妳很像我的梅兒,如果真是我的梅兒該有多好!」

  「外公,你也這樣覺得對不對?」逸杰巴著葉老,一副覓得知音的欣喜模樣。

  自第一眼見到夏蕓的時候,逸杰就覺得她和照片裡媽咪的模樣很像,所以在心底一直把她當作母親般看待,藉以體會母愛的溫暖。

  「不要亂說話!夏蕓就是夏蕓,她誰都不像。」秦惟岑慌忙地一手將逸杰拎開,極力地否認他們說的話。

  然而,他斬釘截鐵的說詞卻令夏蕓更加懷疑。

  回溯樓梯上與面試時秦惟岑的驚訝與狂喜,逸杰站在茶幾上的屏氣凝神,葉蘭嫈的話,和剛剛那些人的目光,在在證明她與葉梅姁有著許多雷同。

  夏蕓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秦惟岑,她一顆心緊揪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才沒亂說!你就是太愛姐姐才不能接受她往生的事實,每天堆首在工作中麻痺自己。」葉蘭嫈想喚醒秦惟岑假象的愛情,並轉頭嚴厲地打擊夏蕓。「妳以為他愛的是妳嗎?不,是我姐姐!」

  「葉蘭嫈——」

  秦惟岑目露凶光地斥喝著,而白廷育則是為了保護夏蕓上前以身體擋在夏蕓跟前,不讓葉蘭嫈有傷害夏蕓的機會。

  夏蕓依舊目不斜視,她眼巴巴地等待著秦惟岑的一句話。

  「七年前你向姐姐學中文,偷偷暗戀姐姐一年才對她表白。那天可是我的生日,你當著大家的面對姐姐說——『我終於找到妳了,小美人,我愛妳!』你發了狂地抱著姐一直說小美人我愛妳,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葉蘭嫈一徑說個不停。

  小美人!原來她一直是別人的替身,可悲的夏蕓還巴望他會對她解釋,說什麼日久生情、情不自禁都可以,而現在……她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小美人?」夏蕓嗤之以鼻的冷笑,腳步如千斤般沉重地走向秦惟岑,她紊亂的思緒完全無法思考,無助地握起雙拳,指甲陷入掌心都沒有心來得痛!

  「告訴我她說的全是騙人的,小美人是我,對不對?」只要他說是,她可以不計前嫌地和他終老,夏蕓蓄著滿眶淚水冀望他能告訴她答案。

  是的,是的夏蕓,妳就是我的小美人!秦惟岑在心裡千遍萬遍不斷地答著。

  可是,葉老和逸杰圓睜睜的眼珠子直瞅著他,往事已矣,他不能在他們面前承認他沒愛過葉梅姁的殘酷真相,他更不可以再次在逸杰小小心靈裡埋下難以掘阞瑪翽恁C

  眾目睽睽下,他瞻前顧後的始終未啟口。

  一秒一秒地在夏蕓心裡細數著,十秒過後,她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耳光……

  「啪」──夏蕓摑得秦惟岑心裡一陣刺痛,摑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一巴掌是你該受的,從此以後我倆永不相欠!」她的心隨同巴掌聲的落下碎了,她的淚也潸潸滑落,可是她卻克制住激動不已的心緒,以冷漠至極的語氣把話說完。

  語畢,夏蕓縱然柔腸寸斷,也挺起胸膛拂袖而去。

  「秦惟岑,你……夏蕓——」白廷育忿忿不平地怒視他,然後追隨夏蕓而去。

  「蕓阿姨……爸——」自責的逸杰不斷扯著秦惟岑的衣袖,要他快去追夏蕓。

  而秦惟岑卻萬念俱灰的立在原地不動,自始至終他沒說上一字半句。

  看來,就屬葉蘭嫈最滿意自個兒精心策劃的結局,她不由得喜上眉梢,在心底暗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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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31 13:10:48
尾聲   

  桃園中正機場——

  結束了台灣的一切,打算歸根義大利的秦惟岑,默默地攜著逸杰待在頭等艙候機廳,等候這場滂沱如注的大雨放晴。

  一早還是秋高氣爽、晴空萬里的好天氣,誰知才登機不久就天色丕變,灰濛濛的下起突如其來的豪大雨;他和逸杰所搭乘的班機雖已滑入跑道,但經塔台靮嶀朝鄏^停機坪。

  雨滴噼哩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貴賓廳的氣氛顯得靜謐沉重,秦惟岑冷漠的表情顯得格外難以親近。

  他無神的瞳眸靜靜瞧著落地窗台上鳵鳱麧麼,窫窬竮端滑落奔流的雨水洗滌著琥珀色玻璃,教他憶起那晚夏蕓毫不掩藏的淚痕。

  這一巴掌是你該受的,從此以後我倆永不相欠!

  那時夏蕓冷一言冷語的音容及心如刀割的模樣,時光恍若又回到七年前,他又看到那個受盡委屈無助地佇足公車站前、淚流不止的夏蕓。

  恍若夏蕓的淚雨就從未停過一樣,不斷地在秦惟岑心坎裡流著……

  七年前,初夏──

  秦惟岑帶著父母的回憶來到台灣,他好奇地搭上公車,沒想到公車上窒悶難聞的氣味,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正當秦惟岑悶得發昏時,一股幽香及時解救了他。當時的夏蕓簡直就是他的救星,清新得讓他忘卻身處公車裡的不舒服感受。

  然而,接下來一連串的意外竟教夏蕓對他產生了莫大的誤會,隨著漸行漸遠的公車,秦惟岑眼睜睜地看著她淚如泉湧地佇立在公車站牌。

  發覺事態嚴重的他,舉手拉鈴想要下車向她解釋時,竟發現他左腕上的手錶鏈竟卡著一條紅絲繩,紅絲繩中還繫著一顆心形粉晶。

  秦惟岑握著粉晶,急如星火地奔回前一站,但是,他環顧四周梭巡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卻都找不到夏蕓的蹤跡……她消失了!

  為了尋覓夏蕓,秦惟岑放棄設計威尼斯海港造景計劃,留在台北。每天同一時間就會出現在她搭乘公車的附近,徘徊不去。

  滯留台灣期間,他開始向葉梅姁學習中文,因而得到葉老的青睞轉戰廣告界。

  秦惟岑就這樣心如懸鍾、束手無策地枯等了她整整一年。

  正當他心灰意冷時,在參加葉蘭嫈黛綠年華的生日舞會上,他喝得七、八分醉,遠遠地瞧見一個粉雕玉琢,有著一頭波浪鬈髮的美人,令秦惟岑心底猛然一陣悸動,以為他尋芳許久的小美人,終於出現了!

  沒想到美人原是葉梅姁,原是一頭黑直長髮的她,為了參加宴會而將頭髮吹整成大波浪,沒想到竟教秦惟岑誤會了!

  一場春夢後,秦惟岑懵懵懂懂地甦醒,赫然無法相信眸底的景象,一絲不掛睡在他懷裡的不是他的小美人,竟是葉梅姁?!

  椎心震驚的秦惟岑,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他唾棄自己借酒澆愁後,所帶來難以彌補的錯誤。

  葉梅姁明知他口口聲聲喊的小美人不是自己,還不求名分心甘情願地默默守候著他,並隱瞞病情冒死為他生下子嗣,希望為自己留下愛的見證。

  而秦惟岑卻無顏承受她的無怨無悔,將所有心力完全投注在廣告事業上,直到葉梅姁臨盆之際,他身處夏威夷接獲她因心臟衰竭,導致難產猝死的噩耗,直教他自責不已。

  葉梅姁猝然辭世對葉老的打擊相當大,為了葉梅姁的情深意重,為了葉老對他的厚望,更為了未出世就失去母親的逸杰,秦惟岑決然扛下傲世廣告總監的重任,暫代葉蘭嫈的職務,讓葉老能夠安享晚年,但卻不敢面對逸杰失母的愧疚。

  對於葉梅姁的死,秦惟岑一直耿耿於懷。誰知,已心如止水的他竟會再度遇見教他難以釋懷的夏蕓,而夏蕓的介入也化解了他與逸杰不少距離,也將他平靜多年的心湖攪亂成一池春水。

  如今一切終究還是化為烏有,夏蕓自那晚宴會離去後,就再沒出現過。

  秦惟岑將她還差一個月的離職同意書補上,並匯入兩千萬到她的戶頭,本以為還可以再見她興師問罪的怒容,可是她卻只是默默地將錢全數匯還。

  失去夏蕓的他驟然迷失了方向,生活變得索然無味;以前的他對工作總是興致勃勃、熱心投入,而今他卻茫然無緒的激不出一絲火花。

  台灣再也沒有值得他留戀了,於是,他在完成了麗水堂最後一季的口紅廣告後,就攜著逸杰返回米蘭,重拾他建造峻宇雕牆的夢想。

  葉蘭嫈原以為夏蕓走後秦惟岑就是她一個人的,卻萬萬想不到他竟拒她更遠,連起初接任創意總監所立下的效忠條約,都遏止不了他求去的決心。

  「對不起,天氣逐漸好轉,等機艙準備就緒後,我們會引領您前往登機。」貴賓廳的女侍笑容可掬地說著,並出示手上的刊物詢問:「要看份晚報或週刊嗎?」

  「謝謝。」機場關閉五小時後終於再度開放,秦惟岑的心卻意外地沉重,他禮貌地接過其中一份報紙。

  「哎呀!對不起!」秦惟岑並未完全接好,女侍不小心雙手一滑,將夾在內頁的副刊散落在他腳下。

  「沒關係,我整理就行了,妳忙妳的吧!」他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他俯身撿起散落一地的報紙,無巧不巧地斗大的標題牽引著秦惟岑如炬的眸光。

  安海諾百分百新娘就是她

  一萬兩千人見證愛的表白

  晚報頭條報導著,昨晚安海諾世界巡迴演唱最終一站的香港演唱會中,語重心長地表示他好想有個家,有個能和他禍福與共的妻子,一同分享彼此喜怒哀樂的人,最後安海諾特別感謝他的新助理,並在一萬兩千名歌迷面前希望他的心上人能勇於接受他的愛。

  「爸,站在安海諾旁邊的,是不是蕓阿姨?!」逸杰瞪大眼,不可思議地指著照片叫著,而秦惟岑則是看得整個人傻掉了!

  「爸,你不能就這樣把萎阿姨拱手讓人,你明明知道蕓阿姨喜歡的是你,你不能讓她糊里糊塗的嫁給安海諾,她是你的,爸——」逸杰看著父親竟愣愣得無動於衷,都快把他給急死了。「不行!我們不要回義大利,我們現在就去香港,走啊!」逸杰使勁地拉著秦惟岑。

  「逸杰別再鬧了!夏蕓如果能得到幸福的話,我們應該祝福她。」秦惟岑淡淡地笑著,心卻很沉。

  「你再跟她說一次,如果她真的不要你了,我要你!爸——」逸杰的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他努力地不讓它掉下來。

  秦逸杰打從娘胎出世以來,第一次為他紅了眼眶;這會兒,真如當頭棒喝打醒了他,他豈能一錯再錯地蹉跎光陰?

  對!他該好好地和夏蕓說分明,倘若他們的未來還是無結果,他也就可以了無遺憾了。

  「妳知道夏蕓現在人在哪?」秦惟岑萬分急切地以電話聯絡上裴蕾。「她還在不在香港?或者告訴我怎樣才可以見到她?」

  「秦惟岑?!你不是已經飛走了?」乍聽到他的聲音令裴蕾難以置信,但她驚喜不已的聲音僅維持一秒,就被感歎的情緒給淹沒了。

  「你怎麼不早點打來,夏蕓怕你看到報紙誤會她,一早就飛回台北跑去『傲世』找你,哪知道你竟然默不作聲悄悄地回義大利?你不曉得她剛剛在我這裡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看得我好心疼!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無情無義?你不是已經不要她了,幹嘛還特地打電話來問她在哪!」

  想到夏蕓惴惴無主的模樣,裴蕾是越講越氣憤,越想越心疼,忍不住數落了秦惟岑一番。

  「她回來了?報紙說她昨天還在香港,怎麼會……」

  知悉夏蕓的心裡仍有他的存在,秦惟岑激動得幾乎亂了方寸,但此時高興似乎還稍嫌太早,他命令自己必須先和緩心緒。

  「裴蕾妳先聽我說,我現在還在機場,我不回義大利了。請妳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見她,我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請妳告訴我吧!」

  「你在機場?!」裴蕾不由得燃起一線曙光,她心急如焚地從座椅上躍起。「快、你快去國泰櫃檯查,她說她要搭四點多的班機回香港,不管怎樣你都要找到她,要不然你別想我會再透露她的行蹤。」

  取消米蘭的航程後,秦惟岑和逸杰氣喘吁吁地衝到國泰航空櫃抬,查尋旅客名單。果不其然,夏蕓的名字真出現在正在登機的四點零五分班機上,他央求櫃檯小姐幫他訂和她同一班機的機位。

  然而一場暴雨教航班秩序大亂,機位更是一票難求。眼看手錶滴答滴答無情的轉動,地勤人員給的答案終究還是抱歉一詞。

  秦惟岑父子倆猶如熱鍋上螞蟻般焦急,此刻秦惟岑真希望自己有隱形的能力,可以毫無阻攔的穿牆走壁,將夏蕓擒下飛機,與他拴在一起!

  而今,他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夏蕓,一點一滴從生命中溜走……

  ☆      ☆      ☆      ☆

  為了揮別秦惟岑,夏蕓一口答應齊奐的邀約,承接處理安海諾演唱方面的經紀工作。

  兩個月以來,夏蕓帶著安海諾一行人完成歐美、東南亞的巡迴演唱會,她每天將自己累得人仰馬翻,這樣才能讓她筋疲力盡,無法胡思亂想地睡去。

  可是最後幾場亞洲之行,安海諾的演唱曲目大多與台北雷同,尤其是最後一首「我只在乎你」更令夏蕓不自覺地鼻酸淚流,她對秦惟岑的思念不減反增。

  經記者友人事先告知,昨晚安海諾對她有感而發的諫言,被有心媒體不實地擴大報導後,夏蕓心亂如麻,不顧一切向安海諾告假飛奔回來。

  可是,當她鼓起勇氣去找秦惟岑時,他已選擇放棄台灣一切,就如同放棄她一樣!

  坐在機艙內的夏蕓本該是熱淚盈眶的,如今卻麻木地呆若木雞,她不會再為這個男人多流一滴淚,她會將他由心底連根拔除。

  「對不起小姐,我能核對一下妳的登機證嗎?」空少深怕得罪了客戶,笑容格外可掬。

  夏蕓微笑地取出登機證給服務人員。

  「謝謝。」空少歸還登機證後,並遞交一只精緻的禮盒。「小姐,有位先生要我轉交給妳,他說希望能與妳見一面。」

  「這、這……」打開禮盒後,久違了的心形粉晶教夏蕓詫異,而被紅線環環相扣的手錶,更令她心慌手顫。「請問那位先生尊姓大名?他在機上嗎?」

  「抱歉,他不搭這班飛機,是地勤櫃枱傳達過來的,所以我們不知道他的姓名。不過……」空少仔細地想了一下。「不過我剛剛接過紙盒時有看到他,他長得瘦高、斯文有禮,還有一雙與眾不同的藍色眼睛……」

  藍色眼睛!會是秦惟岑?怎會是他?「他在哪?」

  「貴賓候機室。」夏蕓緊隨地勤人員身後,高跟鞋急切的響聲彷彿提醒她將要面臨塵封已久的窘境,每一步都令她踏得好不實在。

  真的是他嗎?不,不可能!他已經走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如果不是他,她該怎麼辦?夏蕓一顆腦袋亂烘烘的什麼都想不了!

  正當夏蕓思潮起伏不定之際,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相仿的身影讓她佇立原地,動彈不得。

  「夏蕓……」秦惟岑輕喚她的名字,眼睛裡滿是激切的情感。

  「這個……」夏芸神色凝重地站在那裡,並且示出手上的水晶和手錶,屏息地對他說:「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場誤會,事情並非是妳想的那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怕妳會一不小心掉下樓梯,所以我才一直抱著妳不放。我……」

  雖然,夏蕓無法詳知真相的來龍去脈,但此刻心口大石已然落下,令她感到無比輕鬆。

  「沒關係,就算你把我當作是葉梅姁或是任何人,我都無所謂!只要你心裡有我,只要你要我,我什麼都不在乎了!」看到他的人,夏蕓宛若服下一顆定心丸一樣,再聽見他極力澄清的話語,更讓她癡心不悔地奔向他,撲進他為她敞開的懷抱裡。「別說,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抱我,緊緊地抱著我!惟岑。」

  「好,我現在什麼都不說,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跟妳說。」

  秦惟岑終於可以實實在在地擁著夏蕓,讓兩人之間不留丁點的空隙,就像手錶牢牢地糾纏著心形粉晶,猶如她的心早已被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擒勒住,一生一世分都分不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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