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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貝貝]0204女郎(麻雀變鳳凰之二)[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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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 00:13:34
第九章   

  "哼!是誰派你來的……"翁靖淵忿然的掐住她的下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淵……我愛你啊。"女人放肆的撲到他身上,胸脯揉搓著他結實的胸膛。

  "滾開--"翁靖淵毫無憐惜之意的推開她,逕自朝大門邁去。

  "別走啊……難道我這玲瓏有致的身材,無法讓你動心嗎?"女人解開頸後的結,只見輕薄的布料就直直的墜落到地面,赤裸裸的身體就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下。

  "或許之前可以,但是現在……我提不起半點性致,如果你懂得什麼叫廉恥,就不要如此作賤自己。"翁靖淵側過臉,略略打量著她姣好的身段後,便冷言冷語 的應聲。

  "不--我不信。"女人哀戚的緊緊抱住他。

  "你鬧夠了沒有!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想不到你居然不領情。"翁靖淵寒冰的語氣充斥在這悶熱的空間裡。

  "混帳,我總算認清你了……"

  頓時響起的叫聲,讓黏在一起的兩人同時回頭。

  "蔚媜,你怎麼跑來了?"翁靖淵使力撥開女人緊抓著不放的雙手,想走過去安撫誤解一切的她。

  "不要碰我,你這個下流的男人……"貝蔚媜二話不說的將手中的花束忿恨的甩到他臉上。

  脆弱的花朵禁不住猛烈的撞擊,應聲在空中四分五裂,飄散紛飛於各處的片片花瓣,如同她的心剝落崩解了。

  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更大驚喜,果然是大到令她無 法承受的驚喜,眼睜睜目睹他與一名赤身露體的女人相擁在一起,她的心就猛然的糾成一團。

  痛、好痛……

  愛上一個人再被惡意傷害的刺痛,讓她強忍著已逼到眼角的淚水,不願使它輕易流洩奔竄,因為那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小媜,事情不是你所見的那樣,冷靜下來聽我解釋。"翁靖淵抓住她顫動的肩頭,企圖減緩她的怒意。

  "沒什麼好解釋的,打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你的胃口,還以為你真的改掉風流的本性了,想不到……"貝蔚媜氣憤的撥掉他的手。

  "淵,這女人好凶喔。"女人不顧一切地貼在翁靖淵的背後,對上貝蔚媜的眼中有抹得意洋洋的閃動。

  "滾開!"翁靖淵淩厲的眼瞳掃過女人,手一揚,便讓輕盈的她飛得老遠。

  "你何必對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發脾氣呢,你一向不就愛好此道?!"貝蔚媜不屑的嗤哼著。

  "你對我的觀感為什麼還沒辦法改變?!我的生命裡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啊。"翁靖淵惱恨的緊握著拳頭。

  該死的女人,還以為她已經信任他,不再懷疑他的真情 真意,卻沒料到於此刻她依然拿它來冷嘲熱諷,譏評他的作為。

  莫非,一次的犯錯就終生無法抹煞嗎?  

  早知如此……他絕不會讓自己陷於這荒謬的錯愕境地裡,縱使有女人主動前來攀附,他也絕對會自命清高的保持距 離,免得讓她因他過去放縱的行徑一再重複地指責他。

  "就只有這陣子嗎?不錯嘛……我還以為從來都沒有。"貝蔚媜諷刺他的話。

  "SHIT!不要抓我的語病,我不止這陣子,連後半輩子都已經認定你了。"翁靖淵氣惱的咆哮。

  "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待,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貝蔚媜的手觸上無名指的戒指,意料之外的是,她竟不經意的碰到特別的機關。

  匡啷--

  精巧的水鑽戒指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上脫落,滾落於地時,發出輕脆的響聲,猶如她的心隨之震盪難以平靜。

  "我不准!"翁靖淵瞥見地上的戒指時,嘴角禁不住的牽動了幾下後,蠻橫的扣住她的肩窩。

  搞什麼鬼,為什麼在這重要時刻,竟如她所言的斷了他們之間唯一的繫絆--一隻他特地打造的戒指竟在這時鬆脫了。

  "你說的就算數嗎?如果你那麼想要女人的  話,那裡有--"貝蔚媜咬緊牙關地指著他後頭裸體的女人,頭一甩,毫無留戀的帶著一身的悲痛離開讓她認清 什麼叫做"殘酷"的地方。

  "該死的……"翁靖淵憤怒至極的撿起地上的水鑽放進口袋後,雙眸淨是狂飛的怒火,他一轉身,緊勒住女人的脖子。

  他沒有立即追回她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清楚,在這敏感的時候就算他再說些什麼,她也聽不入耳。

  不妨就先讓她高漲的怒意先得到充分的清理後,他再找她詳細 解釋尋得她的諒解,所以在這之前,他要先處理眼前的混帳女人。

  "痛……"女人哀然的叫嚷。

  "你也知道痛,那就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翁靖淵冰冽淡漠的氣息噴拂在她鼻際,令她不禁打起冷顫。

  "我……沒有人。"女人咬著牙根不願吐實。

    "我不管對方是用什麼手段逼你如此忠誠不二,若你再不說,等我查到事實真相時,連你也不會放過……你該 懂得我的意思吧。"翁靖淵怒氣逼人的瞅視著她。

  "我不懂--"女人撇開臉,以免迎視他冒著極度寒氣的雙瞳。

  "不懂沒關係,我很樂意解釋給你聽……就算你誓死捍衛指使你的人,我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是誰派你來的,也許連調查都不用,在我的心裡已經有個底 了。"翁靖淵的嘴角斜揚著,加深了他的邪魅。

  "你……好!我說……"女人一咬牙便道出前因後果。

  她不過是因遇到困難才看在錢的面子上來演這齣戲,若為此犧牲更多,她可一點也不想,何況看著他無情 的眼神,她似乎能預料自己如果沒有坦誠,會得到多麼慘不忍睹的對待。

  "很好,你放心……'他'給你多少,我會付雙倍給你。"翁靖淵滿意的拍著她的臉,而口中的"他"就是他要對付的人。

  呵!一直讓他找不到把柄舉證對方的行徑,如今對方竟自動派人來當做證據,他可是會好好利用此絕佳難逢的機會,狠狠的刮對方一頓。

  ※※※※

  "靖淵,你這邊的情況還好吧?"童洛崴倉促的奔了進來,乍見眼前慘不忍睹的景象時,他的眉頭深鎖著。

  一個怒不可遏的男人,一名赤裸裸的女人,再加上散 落一地、四分五裂的殘敗花瓣,裡頭像是經歷過颱風過境般,亂成一團。

  害他實在無法將這些事件串連起來,想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過得去!公司的狀況是不是很糟糕?"翁靖淵瞅著臉色灰暗的他。

  "嗯,整棟大樓不知怎麼搞的,線路全面中斷,除了手機能跟外頭聯絡之外,其餘的通訊設備一律都掛了……"童洛崴大致報告了一下公司的慘狀。

  "搶修的狀況如何?"翁靖淵陷入若有所思的衡量中。

  原來是因為這次的突發狀況,這女人才能乘機順利到達頂樓,而這一切,無非是"他"所策劃。

  為了此,他絕不可能善罷干休,一定會要對方付出慘痛的教訓。

  "還在進行中……不過公司裡的事小,最嚴重的是有人趁公司對外通訊中斷之際,散播飛翔財務面臨虧損的地步,連不少家銀行都停止對飛翔的金融援助,雖然 聽起來是個謠言,但多少都已對飛翔的股票價格造成了影響。"童洛崴憂心忡忡地說道。

  "哼!這個打擊飛翔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幸好我們已經有了緊急應付措施,相信對飛翔的影響不會很大,而現在我就要去找罪魁禍首算帳去了。"翁靖淵陰鷙 著臉寒聲道。

  "枯坐在那兒的女人不用理她嗎?"

  "不用!她是咎由自取。"翁靖淵冷漠的不付予同情心。

  "嗯,但我很想提醒你一件事……在你要走出辦公室前,請先清理一下你的西裝,上頭沾黏了不少花瓣。"

  "你的口氣分明就是看到了出醜角戲一樣,見到我出糗很好笑是嗎?"

  "沒有!不過要你注意形象。"童洛崴依然面無表情,察覺不出內心的笑意。

  "很好,我會記得你今天的話。"翁靖淵咬牙切齒地撂下話。

  "隨時候教。"

  兩人便在鬥嘴之際到各層樓巡視情況有多嚴重,以便迅速恢復正常作業。

  ※※※※

  奔出飛翔集團大樓後,貝蔚媜漫無目的的胡亂走著。

  她已經無家可回了,連最後的棲身之所,早在日前便被靖淵自作主張的解約,害得她只能在街頭閒蕩。

  她當然不能選擇回家,免得被老媽念個不停,而若是見到她手中乾乾淨淨的十指,肯定會提出千萬個疑問,要她解釋清楚。

  就算她解釋又有何用,老媽的腦子裡 早已認定了靖淵是讓她滿意得不得了的女婿,畢竟光論錢,就能替老媽帶來不少榮耀。

  她下意識地撫上空蕩蕩的手指,肌膚的觸覺令她不覺苦笑出聲。

  之前想拔掉戒指的時候,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脫掉它,而在她最不願拿掉它時,它竟一點都 不乖地逃走了。

  或許這就是意謂著她與他的緣分已盡,她不要再做白日夢了,癡心妄想與他結成連理,度過數不盡的每一個美麗日子。

  "啊--"貝蔚媜仰著頭朝天際大喊,不理會行人頻頻投射過來的怪異眼神,此時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發洩,吐出心底所有的不愉快與不順心。

  奈何……縱使她放盡心力吼叫,也無法掏出他長久駐足在她心臆的帥勁身影。

  他對她就是這麼有影響力,擾亂了她原本平靜無波的寂靜生活,帶走了她首次淪陷的心,  使得她在痛心疾首之際也沒法全然尋覓回點滴的情愫。

  不自覺中,她的臉頰爬上了晶瑩剔透的滴滴淚光,那是她悔恨交加、傷痕纍纍的印證……

  ※※※※

  "小媜,急著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葉綺芸氣喘呼呼的奔近貝蔚媜。

  "小芸,我想……能不能請你先收留我幾天?"貝蔚媜訥訥的瞅著她。

  "你不是……好吧!先到我家來住幾天吧,不過,有些地方可能要請你多多包含了。"葉綺芸不經意地瞥見她手中空空如也,不用問也得知她出了"大事",便 點頭應允她的請求。

  "謝謝。"貝蔚媜感激的謝言。

  兩個女人沒多久就來到了一棟別緻的宅第前。

  "天,小芸,你嫁的男人真氣派。"貝蔚媜不免驚呼。

  "這是虛有其表,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能與丈夫住在小小的房子裡,不用看一堆莫名其妙的人的臉色。"葉綺芸悶悶不樂的應聲。

  "你過得不好嗎?"貝蔚媜察覺出她哀淒的語氣。

  "好不好是一回事,有些事情很難解釋清楚的。"葉綺芸輕描淡寫的帶過。

  "那我會不會讓你很為難?"貝蔚媜低喃。

  "就算很為難,我也得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而且我的苦境快要撥雲見日了。"葉綺芸莫測高深的笑著。

  只要想到事情很快就要得到解決,她的心情就不 自覺的飛楊奔騰起舞。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半個字都聽不懂?"貝蔚媜狐疑的盯著她。

  "我之後會慢慢向你解釋,不過還得再等一陣子。"葉綺芸雲淡風輕的拍著她的肩頭,不願再多透露一絲一毫。

  "沒關係,目前能先解決我的流浪街頭才是最重要的。"貝蔚媜強打起笑容。

  她提醒自己要忘了翁靖淵那放蕩不羈的男人,縱使不斷對自己耳提面命,卻仍舊無法揮去根深柢固,牢牢刻劃在她心湖的漣漪。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愛上這個她沒有能力束縛系牽的男人?而又為什麼在她以為幸福即將來臨之際,又硬生生的敲了記悶棍,讓她從天堂跌進地獄?  

  ※※※※

  林 英惱恨的從賭博間走了出來,突然被緊緊揪住,連喊叫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往路旁的車子塞進去。

  "你好啊!"翁靖淵看似無侵害性的笑容中,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啊……翁總。"林英膽顫心驚的囁嚅。

  "還知道我是翁總,可見你的記憶力還不差嘛。"翁靖淵冷言冷語的拍著他鬆弛抖動的臉。

  "翁總,別開玩笑啦,你可是鼎鼎大名的飛翔集團總裁,我怎會忘記。"林英乾笑。

  "那你應該也沒忘了我做事的心狠手辣吧。"翁靖淵斜提著嘴角戲謔。

  "你、你……什麼意思?"林英結巴的問。

  "你是要老實招供,抑或是要我逼問呢?如果你選擇讓我逼問的話,你得到的下場絕不會少於你還不出賭錢時的淒慘。翁靖淵似笑非笑地答腔。

  "你威脅我?!"

  "威脅?你想太多了吧……我這麼寬宏大量地告訴你即將遭遇的慘狀,何以稱得上威脅呢?"翁靖淵皮笑肉不笑地挑著眉頭。

  "你……"

  "說還是不說?"翁靖淵頓時換上淩厲的臉龐寒漠的逼視著他。

  "我又沒做什麼,要我說個鬼啊。"林英的嘴巴硬得很。

  一旦說出口,他不就失去了能夠替他償還賭債的金主,他又不是白癡……

  "死鴨子嘴硬啊,我就不妨告訴你……你所派去的女人,已經親口證實是你拿錢派她到飛翔。"翁靖淵邪氣的笑著。

  "那又如何,一個賤女人所說的話有何信用可言?"林英依舊守口如瓶。

  "噢!這樣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將你交給賭場的保鏢,由他們來處置你,不知你覺得如何?"翁靖淵寒峻的揚著眉,要他自己做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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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林英急切的轉動著腦袋,尋找有利於己的做法。

  "考慮得如何啊?"翁靖淵綻放著一抹帥氣卻邪魅的笑容。

  "我說了你會給我什麼好處?"林英總算鬆口。

  "你說呢--"翁靖淵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冷冽的睨著他。

  好處?他沒將林英送警嚴辦就不錯了,還妄想從他這兒撈點油水。

  "僑威的刑原發現我欠下了一筆賭債,就以替我還賭債為由,請我協助他打擊飛翔,想趁飛翔人仰馬翻的時候入主娛樂界,取代飛翔的龍頭地位,所以……"

  林英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連那天飛翔集團大樓電話中斷,全面停電,放出飛翔營運不佳造成股票頓時下滑的慘狀也是刑原的預謀,甚至連翁靖淵最愛的女人他 也進而傷害,想使翁靖淵在突然面臨如此錯愕之事時,慌亂手腳。

  "哼!好個鬼主意啊,可惜飛翔早已有防範,耍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技倆,哪能輕易取代飛翔呢,而你……就給我滾出去吧。"翁靖淵長手一伸,推開車門,狠 然的一踹讓他跌坐在地  。

  不顧林英的淒涼哀號,掏出隱藏在西裝外套裡頭的小型錄音機,嘴角淨是大事已過的輕鬆笑意。他只要將這卷錄音帶交給警方,就能逼迫 霸佔僑威總裁位置不放的刑原,在董事大會上失勢。

  想起上次冒用飛翔的名義向外徵求0204女郎的事件,卻因狡猾的刑原動用了不少關係,讓他無條件釋放,沒有達到懲治的目的。

  這次證據確鑿,他就不信刑原還能搞什麼怪,現在……事情既然都解決,該是他去找小蜜桃將她架上禮堂的時候了。

  ※※※※

  "小媜,吃點東西吧。"葉綺芸心痛地瞅著瘦不拉幾的貝蔚媜。

  從小媜住進這兒後,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卻不見小媜好好地吃上一餐,每次都非得她三推四請,才肯動口吃點東西。

  她擔心再這樣下去,小媜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啊。

  "我沒胃口。"貝蔚媜面無表情地盯著外頭蔚藍的天空,不覺的歎起氣來。

  為什麼外頭的天如此的湛藍,而她的心境卻像是狂風掃落葉般淒涼無比?

    "你不能不吃啊,難道你想住進醫院才來後悔嗎?"葉綺芸苦口婆心地勸說。

  她已從小媜那兒聽來與未婚夫吵架的原因,但是有不少疑點她就是無法理清,奈何小媜壓根兒不想聽她分析,直認為自己所見才是事實真相。

  哎!為了不再見小媜折磨自己,她違背了承諾小媜不去找翁靖淵,私底下撥了電話給他,才從他口中得到事發原因,知道一切都是誤會。

  "我已經無所謂,心都死了,身體就隨它腐爛吧。"貝蔚媜心灰意冷的答腔。

  "看著我……我記得以前的你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灰心喪志,就像只韌性十足的蟑螂,想盡辦法存活在這世上,為什麼現在的你只是遭遇到愛情的挫折,就 失去了自我?"葉綺芸氣惱地扳正她的身體,要她仔細聆聽。

  "蟑螂?小芸,你的形容……"貝蔚媜忍不住地皺眉。

  "你現在還管我用什麼形容詞,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葉綺芸忿然打斷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沒辦法忘掉他。"貝蔚媜哀怨的說。

  即便他做了傷害她的事,她就是無法忘懷對他的那片情,每當她試著想去相信他時,就會發生動搖她心志的事,害得她都在徘徊中遊走。

  就連現在……真心愛過才曉得愛的酸甜苦  辣,縱使已切斷了與他的關係,卻仍然剪不斷對他刻骨銘心的情。

  "那就表示你愛得太深了,你其實很想去相信他,但是所見的情形蒙蔽了你的心,加上你無法忘卻他在你之前有過不少的女人,才讓你更加斷定他做了對不起你 的事。"

  "他本來就……"貝蔚媜怒氣的脫口而出,便被葉綺芸用食指堵住了嘴。

  "小媜,不要意氣用事,閉上你的眼,用你的心去體會、去感受……你所見的事實是否就是真相,他在面對一個裸體的女人時,臉上的表情又是如何?"葉綺芸 伸出手掌遮去她的雙眸。

  "我……"貝蔚媜無可奈何地聽從她的話意,緩緩的閉上了眼,仔細回想到她目睹到那一幕時的情景。

  在她抱著花喜悅的奔進他的辦公室時,直接竄入她眼簾的是他嫌棄又厭惡的表情,嘴角寒冰似的緊抿著,只是她在瞥見他的身後有個赤身露體的女人後,什麼理 智與感性全都付諸流水。

  她的腦海裡唯有的便是……他背叛了她,並用心良苦地策劃了一個計謀,要逼使她主動離開他,以免他開不了口討回手中的鑽戒。

  天啊……現在隨小芸的話憶起那天的點滴時,冷靜下來的心境讓她認清了什麼叫做真相,他確實沒有因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動搖心志,更沒放肆的對那女人不軌。

  而她呢--

  "你看到了什麼?"葉綺芸見到她憤怒的表情已漸為和緩後,便得知她探究了其中的真相。

  "小芸,我覺得自己好愚蠢喔……"貝蔚媜冷不防地抱住她,只為了混亂的心有個依靠。

  "不!你一點都不蠢,戀愛中的男女本來就會因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鬧不休,便何況你所看到的可不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啊。"葉綺芸安撫的拍著她的背脊。

  "謝謝你,小芸……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在死胡同裡打轉。"貝蔚媜謝言。

  "這樣的話……你可以吃點東西了嗎?''葉綺芸乘機詢問。

  "對不起,我還是沒什麼胃口……"貝蔚媜歉意的望著她。

  "沒關係,我相信今天你想通後,明天的胃口就會大開了。"葉綺芸站起身,拍著她的肩頭。"我先出去了,讓你再想一想吧。"

  葉綺芸在踏出房門後,迎接而來的是她期盼許久的人,她不覺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後,便側著頭暗示他要找的人在裡頭。

  ※※※※

  房門咿呀的輕輕移動著,貝蔚媜以為又是葉綺芸來找她,便無助的開口。"小芸,你不是說不逼我吃東西了嗎,怎麼又來啦--"

  無聲的反應伴隨著厚重的腳步,讓她察覺  並非小芸走路的方式,便納悶的將眺望遠方的眸光收了回來,側頭想瞧清楚怎麼回事。

  當她瞥見來者挺俊的形影時,她霍然驚呼。"你怎麼在這兒?"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繼續虐待自己。"翁靖淵糾結的眉心全因她不懂得照顧自己。

  都已經夠瘦了,她還想絕食,非讓自己體力透支不可嗎?  

  這個該死的小蜜桃,如果讓他發現她身上少了半點肉,他無論如何都會強迫她補回來,直到恢復他 滿意的身材為止。

  "我吃不吃東西,不用你來管。"貝蔚媜倔然的迎視逐漸逼近的他。

  他來找她做什麼?  

  都已經好幾天了,現在來找她會不會嫌太遲了些,雖然在小芸的幫忙下理解了那天的事全是個誤會,但她都已經跟他劃分清楚界限了,不 是嗎?

    "如果我偏要管,你奈何得了我嗎?"翁靖淵咧著嘴。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沒必要這麼做不是嗎?女人對你來說是唾手可得,請放了我這株不起眼的小草吧。"貝蔚媜下意識地後退,直到貼著牆壁。

  "縱使全天下的女人都擠到我面前來,我的眼裡依然只有你這個魅惑我心的小蜜桃。"翁靖淵如同窗外和煦陽光的柔柔嗓音,振動了貝蔚媜乍見他之際,即滾滾 作響的熱泉。

  她深知……無論時間經過多久,無論他的心是否在她身上,她始終沒法忘記他烙印在她心扉的情流悸動。

  但是她卻不想每日猜測著何時的他會按捺不住慾火的煎熬,而四處留情尋覓適合他的對象,光是憶起上次在辦公室裡親眼所見的窘境,她的心就冷不防的攪成一 團。

  就算那幕極有可能是個假相,但她還是放心不了何時會確實上演令她心碎的戲碼,與其到時在他玩膩厭煩後狠狠的將她甩開,倒不如趁他們之間無任何牽絆時, 徹底的講清楚,免得讓她愈陷愈深,受到的椎心刺痛會更強烈。

  "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請你離開這理……"貝蔚媜淡然的指著房門口。

  "我說過我要綁住你一輩子,所以你別妄想要離開我了。"翁靖淵迅雷不及掩耳地為她再度套上只屬於她的水鑽。

  "你--"貝蔚媜驚詫的怔怔望著他。

  他又想做什麼了,她將戒指還給他不就能夠讓他盡情的風流享受,為什麼還要……可這種失而復得的暖流刮起她心湖蕩漾的波濤,她只能無語的瞅著戒指。

  "這次……我不會讓你輕易拔掉戒指了。"翁靖淵垂首攫住她因訝異而微啟的唇瓣,並出其不意地將她扛上肩頭。

  "啊--放開我,你這個混帳。"貝蔚媜手腳  並用的捶打著他。

  "沒有用的,一旦我下定決心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翁靖淵開懷的大笑著。

  "惡棍、混蛋……你去死啦。"貝蔚媜氣惱的咒罵,卻絲毫制止不了他蠻橫的舉動,無奈的她只能嘟著臉任由他架著她離開小芸家,深埋在胸前的紅顏,只為了 遮掩行經之路眾人頻頻投注的怪異眼神。

  ※※※※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貝蔚媜忿忿不平的盯著佈置華麗的教堂,看得出來似乎要舉辦什麼活動。

  "完成我們兩人的終身大事。"翁靖淵嬉皮笑臉的答腔。

  "什麼--"貝蔚媜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開啥玩笑,她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他了?雖然她是套上了戒指,但卻不是出於自願,還不是他妄自做的舉止。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我不會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掙脫的。"翁靖淵溫熱的指尖劃過她漲紅的頰畔。

  "你很無理耶……我不要。"貝蔚媜想推開車門,卻被他忙不迭地擁進懷中。

  "真香……你知不知道幾日沒聞到你的芳香,我就覺得面目可憎?"翁靖淵偎在她肩窩的鼻子肆意的嗅著她獨有的專屬麝香。

  "不知道,放開我……我不想嫁給一個有可能會背叛我的男人。"貝蔚媜被拉到他背後的小手只能倫起拳頭拍打。

  "那天的事純粹是個陰謀,不過是有人惡意破壞我們的關係。"翁靖淵緊抱著她,悠悠的說道全部的原委。

  "好!就算是你所言為真,我也不想終日擔心何時的你會做出類似的事情。"聽完他深情感人的講述後,貝蔚媜心中的堅決開始搖擺不定了。

  "不會!"翁靖淵斬釘截鐵的宣稱。

  "我不信……"貝蔚媜拚命的搖著頭,一方面是為了甩去逐漸偏向他的某些思緒。

  "你要怎樣才相信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縱橫商場的翁靖淵首次吃到苦頭,拿他最深愛的小女人沒轍。

  "讓我知道你真的在乎我,在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貝蔚媜悶氣的應聲。

  她所求的不過是從他嘴裡聽到一個打從心底真心誠意的話--他愛她。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能撫平她慌亂躁慮的心靈啊,他為什麼不說呢?

    "我愛妳啊……在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視線就無法離開你了,不停地追逐你的身 影,當時還以為不過是慾望作祟,才撩撥起我不同的異樣感覺,用著最卑劣的手段只為了得到你,但之後我明白了……想娶你無非是因為真心期  盼與你共享未 來,就算你拚命想逃離我,我也要不顧一切地追回你。"

  翁靖淵情意款款的撫著她柔軟的面頰。

  "啊……你說了,你真的說了……"貝蔚媜興奮的喃喃自語。

  原以為驕傲的他不會道出這"三字真言",想不到才剛心中抱怨他就如願的深情說道,每一字每一詞都敲擊著她的心靈,驅趕掉她不安的胡思亂想。

  "我愛你、我愛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再隨意猜測我的心意了。"翁靖淵抵著她的額頭,熱氣吹拂在她鼻際。

  見到她緊鎖著眉頭終於解開了,他不介意再多說幾句情話,就算真的要花費他不少的內心掙紮,他也願意這麼做,因為值得啊--

  "我不會了……"貝蔚媜沉浸在情意蔓延的氣流中,隨後想起什麼有點失望的說。"那天的紫羅蘭就不是你送的囉?"

  哎!害她還以為他轉性了,願意用些女人都愛的浪漫情事來傳達他的情,原來……一切全是她胡思亂想,不過是別人設下的圈套。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不介意將全世界的紫羅蘭送到你面前。"翁靖淵一推開門,滿滿數不盡的紫色花海頓時眩暈了貝蔚媜的腦子,她禁不住地緩緩步下車,觸 摸著猶如幻覺的景象。

  天!不、不可能---

  她的眼角剎那滑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在金黃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亮彩的光芒,每顆淚水全是她這幾日的委屈與哀戚。

  "喜歡嗎?"翁靖淵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側,對著她濃情的耳語。

  "嗯,喜歡……我好喜歡。"貝蔚媜感動的忙點著頭。

  "有甚過於對我的喜歡嗎?"翁靖淵吃味的吮咬著她的耳垂。

  "就算是送來了全世界的花朵,也比不上你在我心扉的一絲絲。"貝蔚媜微側著頭,輕聲的吐出令她羞紅的愛語。  "我愛你,靖淵──"

    "小蜜桃,那你願意 嫁給我嗎?"翁靖淵迅速的奪近她的櫻唇,軟語的期盼她肯定的答應。

  "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將我綁上教堂不是嗎?"貝蔚媜甜甜的笑語。

  "呵!是啊……沒錯。"翁靖淵爽朗大笑,絲毫不認為自己處在他人注目中。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貝蔚媜感到眾人的眸光全落在他們身上,她的臉就更加赧紅了,足以與天空的火熱太陽相比。

  當然--

  翁靖淵並不急於與她進教堂,因為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品嚐她醉人的香甜,只見他徐緩的低下他的頭,尋到她誘惑的唇瓣。

  濃鬱的、灼熱的、熾烈的一個吻勾起了他們失去數日來的眷戀旖旎,將他們之間的所有不愉快全都訴諸於微風之下,隨著太陽的暖意蒸發的無影無蹤。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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