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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試煉場 -【史上最強】(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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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6 18:25:40
葉振東心中叫苦,暗道不妙,自已還沒去找他們,他們便先找上門來了,顯然是這場大爆炸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冷雨剛一出現便注意到葉振東的存在,眼中掠過一絲驚喜。而鐵軍則一言不發,冷冷地注視著葉振東。

  冷雨空手向著葉振東輕輕一招,說到:「小朋友,過來」

  冷雨只是輕輕一招,葉振東卻立即魂飛魄散,因為他發現,自已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控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不由自主地向著冷雨飄去。心裡頓時想起了綠義的話,當時他也是被冷雨輕輕招一下手,但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了。

  「小朋友,你身上的聚能戰甲是怎麼得來的?」冷雨和顏悅色地問到。葉振東身上的戰甲此刻還幻化成普通的衣服,可是卻給他一眼看穿了。修真者根本不懂得如何製造這種戰甲,而人間界竟然存在聚能戰甲,那表示這個人肯定與核心主神有某種關糸。

  「呸」葉振東知道他的目的是要找美雪的,所以故意岔開話題,罵到:「你才是小朋友,我是你家少爺,快叫少爺。」

  「呵呵呵,有趣」冷雨笑了起來,左手虛空一捏,葉振東便情不自禁地慘叫起來,無匹的巨力四面八方地擠壓著他的身軀,幾乎把他壓成一團,五臟六腑都擠到一塊了。

  冷雨並不想現在殺了他,手上只是輕輕一捏便放過了,微笑著說到:「舒不舒服啊?這裡你們好像叫做按摩吧?」不知道他在那裡學來的名詞。

  葉振東全身一鬆,但是臉上已冷汗直冒,聞言怒罵到:「呸,你這是按摩嗎?,拆骨還差不多。」

  可能覺得葉振東生氣的樣子很好笑吧,冷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了。笑道:「那還想不想試試呢?」說完手指一緊,作勢欲捏。

  「不想」葉振東回答的很乾脆,剛剛那種骨頭內臟全給壓成一團的感覺並不好受。

  「那告訴我,核心主神在那裡?」冷雨依然笑到,單看他臉上溫和的笑容,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是個素質很高的專業服務人員呢。

  「不知道」。打死葉振東也不會說的,美雪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不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人危安到她。

  「哦!」冷雨現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手上卻緩緩地收緊。身上穿著核心主神製造的戰甲,嘴上卻說不知道,冷雨當然不會相信。

  龐大的壓力再一次從四面八方壓來,不過這次卻很緩慢,顯然是給他留下考慮的時間。

  「葉子」腦海裡響起美雪平靜的聲音:「把我交給他吧,你不是他的對手。」感覺到葉振東的痛苦,美雪立即想要用自身來換取他的安全。

  「笨蛋」葉振東用思感罵到:「給我閉嘴,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你是我的。」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罵美雪的。

  「葉子……」美雪哽咽地輕呼了一聲,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葉振東的心意,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把她交給別人的。

  沒有心思再說話了,因為壓力力已經讓他無暇理會別的事情,此刻,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全身的骨骼在緩緩地變形著。儘管以他分神期的修為,卻連半個指頭也動不了。冷雨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

  就在他幾乎在崩潰的時候,一道黑氣聚成的半月型氣勁從上方疾劈而下。

  鐵軍動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鐵軍都是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冷雨身後,這一刻卻動如脫兔。單手一揮,拍散那道黑氣,身影同時消失。他去追那個偷襲者了。

  黑氣雖然沒有傷到冷雨,但是卻突如其來,難免對冷雨產生了干擾,讓他短暫地分神了,手上微微一鬆。一直拚命抵抗強大壓力的葉振東最能感受得到,精神一振,趁著那壓力稍鬆的當兒捏緊了左手。手上的戰甲迅速變化成來,化成如同攝像機鏡頭般的靈力聚能炮。中心閃光一閃,一團靈力球立即凝聚出來。

  眉心的靈胎急促跳動,巨大的靈力瘋狂地湧向左手,以前從來沒有用來靈力聚能炮,所以葉振東根本不去控制靈力的大小,只知道瘋一般地把全身的靈力全往那裡匯聚,一下子,光球便變得足球般大小。

  冷雨望向那個光球,臉上頓時色變,他感覺到光球的能量太巨大了,給打到身上,恐怕連他也吃不消,連忙收回控制葉振東的手,想要躲開。葉振東大吼一聲:「去死。」聚能炮激射而出。

  可惜兩人離得太近了,聚能炮剛一射出,便正正轟在冷雨身上。把他硬生生地炸飛開去。爆炸的衝擊波同時也把葉振東衝得倒飛開去,連飛了十幾丈才勉強倒了下來,此時,他已滿頭大汗了。這一擊幾乎抽乾了他全身的靈力,讓他全身泛力,就算有靈胎也補充不過來。本能地急促喘起氣來。

  冷雨更慘,被聚能炮正面擊中,飛出整整一公裡,才停了下來,整件白袍被炸得支離破碎,但是緊身的黑色勁裝卻完好無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一頭短髮也被炸焦了一塊,讓此刻的他看起來十分地狼狽。

  扯掉破爛的白袍,冷雨不怒反笑:「好歷害呵,竟然給你打中了,不錯嘛。呵呵,還好衣服質量好,不然可要光屁股了。」其實冷雨完全是大意,否則葉振東根本不會有還手之力,連絕世大神魔的修為,都不能傷得了他分毫,更別說葉振東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個修真者到他手裡竟然還有反擊之力。此刻他已經決定認真一點了。

  葉振東默然不言。心沉了下去,自已全力一擊竟然只能炸碎他身上的衣服,這個冷雨實在太可怕了,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啊?來不及多想,連忙把戰甲轉換成戰鬥形態,身上的衣服頓時開始變形,最後變成原來那件閃爍著銀光威武的戰甲。右手的電劍同時也彈了出來。

  冷雨笑了笑,身影一閃,向他衝來,衝到百來米的地方,驟然停下,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葉振東卻覺得眼前空間開始扭曲起來。

  如同給隱形的巨木撞擊一般,葉振東胸口猛然一震,身體被撞飛開去。剛飛不到兩米,卻又忽然停住,緩緩地向冷雨飛去。

  這一擊直打得葉振東頭暈眼花,金星直冒,更讓他害怕的是,自已根本看不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小朋友,還來嗎?」冷雨柔聲地問到,那聲音還真像在哄小孩子。

  葉振東痛哼了一聲,才有氣無力地搖搖頭,說到:「不來了。」笨蛋才會和這樣的怪物再來,根本不是同級數的。自已在他面前就像只螞蟻一樣無力。

  「那告訴我,核心主神在那裡。」

  「不知道」葉振東回答的很乾脆,打死他可以,讓他交出美雪卻是不可能。

  「你……」冷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已給人耍了。

  「嘿嘿嘿!叫少爺,說不定少爺我心情好了,忽然會記起點什麼。」見到冷雨出糗,葉振東忽然心情大爽,調侃地說到,不過聲音微弱,和呻吟差不多。

  冷雨氣得眼中寒光閃動,卻不敢再動手,葉振東這樣脆弱的樣子,真不知道還受不受得了他一下。為了找到核心主神,他不惜四處捕捉修真者供他差譴。卻找了這麼久也沒有一點消息,眼前這可是唯一的線索。

  可惜葉振東不是妖魔,不然可以用對付鐵軍的方法來對付他,魔有魔心,很容易就可以奴化,但是修真者卻不行,所以他捉來的那批修真者只是用血咒來控制的。

  「嘿嘿,你以為我真的沒辦法對付你了嗎?」冷雨冷笑地說到:「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說完,抓上了葉振東的肩膀,手一緊。

  一道滾燙的熱流從肩膀傳遍了全身,頓時讓葉振東全身的血脈澎漲欲裂,然後又是一道寒流,極寒的氣流又把血脈瞬間凝固起來。寒流很快又轉回熱流,如此循環九次。強裂的劇痛讓葉振東不由自主慘叫起來。舌頭痛得直打顫。

  葉振東根本沒去強忍,完全是有多痛他就叫多大聲。慘叫聲震天,直入雲霄。

  冷雨柔聲問到:「這下想起來了沒有?」

  葉振東已經痛得有點神志不清,眼皮無力地半撐著,完全沒有聽清楚冷雨的話,本能地『嚇』了一聲。

  冷雨不惱煩地重複了一遍,這下葉振東聽清楚了,依舊很乾脆地說到:「不知道」。

  冷雨的肌肉一陣抽搐,非常用力才將把葉振東劈頭成肉餅的衝動壓下,他從來沒有給人這樣耍過的,誰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聲上令,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修真者,竟然敢這樣冒犯他,如果不是關糸到核心主神的下落,冷雨早把他拍扁了。

  「好」冷雨恨恨地說到:「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此刻,冷雨的臉看起來有點猙獰,如果綠義紅琳在這裡的話,保證會大吃一驚,因為冷雨從來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彷彿從來不會生氣,就好像人類對待家禽一樣,人類宰雞的時候說不定還是興高采烈的。說不定在冷雨眼中,人就好像家禽一樣。

  不過此時他明顯動怒了。捉在葉振東肩上的手又是一緊。

  葉振東這次卻不慘叫,但是臉上卻冷汗直冒,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著,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麻,廁所蹲久了起來後,一動就會冷汗直冒的麻。酸,吃了青檸檬還咬到牙肉時的那種酸。癢,上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同時給老鼠舔著腳底板的癢。這幾種感覺同時在葉振東的體內發作,讓他幾乎要暈過去。這可比單純的痛更加消磨人的意志。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葉振東終於暈了過去。但片刻,他又被冷雨弄醒了,而且全身輕鬆,一點傷也沒有了。顯然是冷雨給他治好了。

  葉振東微微色變,這個冷雨恐怕是個用刑高手,先把你的治好了再來用刑,這樣感官上的痛苦會更加清晰,用刑期後再治療你,如此反覆,就是意志再堅韌,也會受不了,這可比傳說中的無間地獄更可怕了。

  見到葉振東色變,冷雨頓時笑了起來。但是一笑他就馬上醒覺了,心中暗道:今天自已是怎麼了,竟然折磨一個修真者為樂?

  雖然這樣,但冷雨還是捏了捏葉振東肩膀,說到:「好玩嗎?再來好不好?」

  葉振東連忙搖頭,神情有點慌張。冷雨情不自禁地又笑了,以他的修為竟然還會因為一個修真者的恐懼而高興,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顯然在不知不覺中,冷雨方寸已失,他雖然心中奇怪,但也沒深究,接著說到:「那你記起來核心主神在那裡了嗎?」

  「不知道」葉振東還是很乾脆地回答,說完便嘻笑了起來,顯然他玩了一次冷雨。

  「你……」冷雨氣得說不出話來。手上猛得用力。比上次更強烈千百倍的痛苦讓葉振東全身抽搐成一團,慘叫聲震天。

  「葉子」美雪的聲音在葉振東腦海裡響起:「以後不能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已保重呵。」

  葉振東正痛得七葷八素,聞言一驚,強忍著痛苦應到:「美雪你說什麼啊,什麼不在我身邊,你想跑那裡去?我可不答應呵…啊……」還沒說完,便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美雪卻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到:「和你一起真的好開心,雖然你老是不正經,經常笑我,可是我知道你真的很在乎我,而且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智能程序,生氣了你會哄我,高興了你會笑我,真的好開心呵。」美雪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情人耳邊低訴一樣,語氣中充滿著深深的依戀。

  這些話聽在葉振東的心裡,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把他的心擰成一團,那種心碎的感覺比身上的痛楚更強烈一百倍,頓時讓他忘掉了身上的痛楚,惶恐地叫到:「不要啊,美雪,你別走,我以後不再笑你,不會老不正經,你別走啊。」他一聽美雪的話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美雪好像完全聽不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著:「振東集團可是你的集團呵,產權證明我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了。你不是老問我小呆瓜去那裡了嗎?現在告訴你好了,我讓他去南極洲找晶石,打算給你做件防身武器的,可是恐怕沒時間了,美雪真是沒用,做的東西都不能保護葉子你。」彷彿像說遺言一樣,美雪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

  「美雪……」葉振東不知道說什麼好。

  「保重了,葉子」。

  「不要」葉振東驚叫起來,忽然全身一鬆。折磨著他身體的痛苦全都消失無蹤,連禁固也被解開了。

  一團黃光從葉振東胸口的戰甲上冒了出來,在他跟前凝成一個圓球。

  冷雨雙手一招,把黃球護到雙手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它。不時點頭,好像在交談一樣。

  葉振東被折磨得頭暈眼花,禁固一被解開,他的身子便猛地向下一沉,費了好大力才穩住身體。急促地動轉一下體內的靈力,這才勉強回恢復行動能力,看著冷雨手中的光球,立即明白那是美雪的核心。

  盯著冷雨,葉振東一字一頓地說到:「放開她」雖然打不過冷雨,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讓冷雨把美雪帶走的。

  「不放。」正要出手,但是抬到一半,美雪的核心部分傳音道:「你敢傷害他我就自爆。」

  冷雨悶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應到:「好」。

  「放過她」葉振東一聲暴喝,右手電劍扯出一道藍紫色的電芒,向冷雨劈去。就算是雞蛋,葉振東也要碰他這塊石頭。剛剛美雪一席話讓他的心幾乎碎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美雪離開他的身邊。

  冷雨單手一揮。電芒頓時給打散了,這樣的招式根本對他造不成傷害。

  葉振東身影撥起,飛到冷雨的上方,右手直指天空,一道靈氣沖天而起,四周的烏雲彷彿聽到號召一般,瞬間向這個方位靠攏,原來還算晴朗的天空不一會便烏雲密佈,烏雲中不斷劈閃著紫色的電芒。

  葉振東盯著下方的冷雨,眼中似要冒出火來,一字一頓地叫到:「九·天·雷·動」。他要拚命了。

  仙術中也有九天雷動這招,借寶劍之威,引天雷之力,威力足以傲美天劫。但是因為是以自身為引,所以沒有渡劫期以上的修為,使出這招是必死無疑。

  雖然葉振東沒有學過這招,不過他懂得這個原理,加上手中的電劍正是最好的牽引工具,所以這招使起來還有模有樣的,但是以他分神期的修為,能抗得下這天雷之威嗎?

  美雪所化的光球一陣閃爍,冷雨便聽到一聲驚叫:「快,快救他。」聲音惶急不安。

  「不救,他找死關我什麼事」。冷雨聳了聳肩,說到。

  「不救他,我死給你看。」美雪發起狠來了。

  冷雨猛地一咬牙,悶哼了一句。但最後還是無奈地抬起手來。

  烏雲中狂蛇亂舞,終於抵受不住電劍的牽引,數十道巨大的電光裂空而下,直奔葉振東而去。

  冷雨單手指著上方的葉振東,手掌一旋,一個漆黑的大洞頓時在葉振東身後裂了開來。把他整個吸了進去。

  亂舞的狂蛇頓時失去了目標,全都匯在一起向著冷雨劈去。

  冷雨單手向前一推,暴喝了聲。一道青色的光幕便把他緊罩其中。巨大的電芒劈在青芒上,爆起陣陣強光。卻無法傷害青幕中的冷雨分毫。 足以相比天劫的威力盡然讓他輕易地擋下了。

  天雷剛過,美雪叫了起來:「你把葉子弄到那裡去了?」

  冷雨聳聳肩,說到:「不知道,我只是隨便弄個空間裂隙,沒有校對方向。那知道他傳到那裡去了。」

  「你……」美雪頓時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聽美雪的語氣,冷雨立時又慌了,他怕美雪再用自爆來威脅他,這下葉振東傳走了,再也沒有東西能壓制她了,連忙解釋到:「主神,時間緊急,我根本沒有辦法校對目標嘛,如果不這樣,他就會給雷劈死的,而且我的傳送絕對不會有問題,你的葉子很安全的。」

  「真的沒事?」只要葉振東沒事。她就放心了,原本想用自已來換回葉振東安全,那知道他這麼執著,不惜要拚命。想到他最後那一擊時不顧一切的瘋狂,美雪不由在心裡苦笑地罵了句:傻瓜。

  「絕對不會有事的」冷雨信誓旦旦地說到:「說不定他正在星球上亂逛呢!」

  「那就好」美雪鬆了口氣,現在只能相信這個冷雨的話了,頓了頓,又說到:「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我?」

  「我是什麼人?」冷雨驚叫出聲,瞪大眼睛盯著美雪所化的光球。一副你不會不認識我吧的驚訝表情。

  「你是誰?」美雪重申了一次自已的問題。

  冷雨露出一絲疑惑,喃喃地說到:「奇怪,真的不認識我了,發生了什麼事呢?嗯……我看看。」

  把美雪所化的光球捧到眼前,雙眼身射出一道白芒。在光球上掃了一遍,說恍然大悟地說到:「哦,竟然自我禁固了。」

  「禁固?你說什麼禁固?」美雪不解地問到。剛才冷雨一道白光掃過自已,頓進好像把自已看得通通透透一樣。

  冷雨微微一笑,說到:「主神,我來把你的禁固制開,這樣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說完,雙手青光一閃,把美雪整個罩在其中。

  美雪所化成的光球在青光之中開始變化成來,最後化成一個真人大小的半透明人影。依舊是美雪的樣子,但是臉上卻多了一點高貴與聖潔,仿如不食人間煙女的仙女,如果不是那舉世無雙的外貌,絕對不會有人把她和以前那俏皮可愛的美雪聯糸在一起,而現在的她,更像美雪成熟時的樣子。

  看著逐漸化形後的美雪,冷雨笑到:「主神,這下記起我是誰了沒有?」

  美雪緩緩地張開眼睛,露出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美眸,望了冷雨一眼,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說到:「是你啊!鑒天神將」。

  「呵呵,沒錯,就是我,主神,你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冷雨嘻笑地說到,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

  美雪漸漸一笑,露出一絲無奈,沒有說話。

  見美雪不回應,冷雨聳聳肩,做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到:「走吧!主神。神王可找了你很久了,再不回去他要生氣了。」

  「我可以說『不』嗎?」美雪望向遠方的天際,黯然說到。

  冷雨苦笑起來,頓了頓,說到:「主神,你剛剛才解除禁固,而且還是能量體,肯定打不過我的,不要為難我了。」言語間,冷雨似乎對美雪有些顧忌。

  幽幽地歎了口氣,美雪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說到:「那走吧!」語氣飽含無奈,同時,單手負到身後,一個小光球在指尖凝聚,然後迅速消失,光球帶著美雪的信息,傳向宇宙的某一個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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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6 18:26:08
第四集 歸途 第五十九章


  身後傳來無可抗逆的強大吸引硬生生把葉振東向後扯去,回頭一望只看到一漆黑的大洞,幽森森地看不到盡頭。葉振東大驚想來掙脫,卻來不及了眼前一暗,整個人被吸了進去。四周漆黑一片黑暗中,彷彿有某種力量正牽扯著他高速向著某個點飛去。很快,四周回復了光亮,眼前卻是一片陌生的景色。

  一望無際的沙漠,天空灰濛濛一片,颶風把天上的雲層捲成一個一個螺旋狀,可是奇怪的是地面上風力卻很小。連沙子都捲不起來。這裡的氣溫非常的高,空氣帶著青綠色,有劇烈的毒性,完全不適合人類的生存。

  葉振東神情一黯,頹然跪倒在地上。淚水不由自主地泉湧而出,為什麼自已會這麼沒用,連自已的女人也無法保護得了。正在懊惱間,一個小光球出現在他眼前,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鑽進了他的腦內。正是美雪偷偷放出的那個光球。

  葉振東一愣,腦海裡便響起了美雪的聲音:「葉子,救我!」。葉振東聞言一驚,急忙應到:「美雪,你在那裡?」

  但是美雪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地說到:「去第一研究所,找到去永恆點的方法。我在那裡等你,救我,葉子。」說完全沉寂了下去。葉振東焦急地叫了起來,但是卻聽不到美雪的回應。光球只是單向傳輸,所以美雪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葉振東緩緩地站了起來,撥起身影向天空飛去。此刻不是傷心懊悔的時候,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美雪救回來,那怕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讓美雪重回自已的身邊。

  這裡不是地球,因為地球不可是有這樣惡劣的環境,不知道冷雨那一下把他傳送到那裡去了。所以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找回家的路。

  飛在空中,葉振東不時用靈感四周搜索,但是完全找不到生命的存在。顯然這是個荒蕪的星球,這下麻煩了,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進行長距離的挪移,而且更不知道地球的位置,這要怎麼回去啊?

  正著急中,忽然心中一動,迅速向下降去,整個人鑽進了沙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同時全力收斂靈力。因為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波動,那是瞬移產生的,好像有人要來。

  不遠處的空中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出現在那裡,一身藍色的勁裝,身後披著由無數羽毛狀的金屬薄片組成的披風,宛如一雙翅膀迎風飄舞,來人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不低,起碼有合體期以上,不過這個修真者身上衣衫破爛不堪,頭上短髮更有燒焦的痕跡,似乎曾經過一場惡戰。

  此刻,這位修真者一出現在那裡,便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剛毅的臉上略帶著一絲慌張。當看清楚此地的情形後,身影一沉,向地上落去。也學葉振東一樣,鑽進沙裡,隱蔽起身形。

  葉振東沒有動,靜觀其變。看那修真者慌張神情,好像正躲避追殺。

  幾分鐘後,空中再次閃過一道強光,一團黑影出現在那位修真者藏身處的上方。葉振東一震,差點忍不住叫了起來。那是一隻形制古怪的橢圓形物體,大約有五六米長。有點像沒有鱗尾的梭魚,流線形的形體,通體閃動金屬的光芒,竟然是一種形制古怪的飛船。

  飛船剛一出現,還沒有停穩。下方的沙子便動了,兩道沙牆沖天而動,交叉正一個正十字。沙粒退去,沙牆內飛出四把磨盤大小的巨斧,從四個方向向飛船劈去。

  第一次見部修真者這種幻化攻擊,葉振東頓時給震憾的說不出話來。那四把大斧閃爍著攝人的寒光,異常真實,根本就看不出是幻化之物,顯然這位修真者的功力已達以假亂真的地步了。

  飛船驟不及防之下,被大斧砍在飛船之上,砰地一聲金屬衝擊的巨響,氣勁相交,爆開一團衝擊波,把四周的沙粒炸飛開去,露出藏身沙層的那位修真者。

  飛船被劈得向上倒飛了開去。不過船體非常堅固,這威勢無倫的一擊只能在船體刻下幾道小傷痕。飛船翻滾了幾圈,便穩定了船身,同時船身四周冒出一層透明的防護罩,擋下追擊而來的四把大斧。

  那修真者見狀,連忙收回靈力,騰身往遠處掠去。

  四把大斧失去靈力的控制,立即消散在空中,這個時候,飛船船身亮起了一排小亮點,每一個亮點都發出一道光束,射向那個修真者。

  那修真者身影一頓,向後一個倒翻,堪堪避過光束。

  滋滋數聲輕響,光束擊在修真者身前的沙地上,亮起一陣紅光。頓時把沙地擊出數個十米左右的大坑。坑內的沙子完全被融化,變成晶瑩的玻璃結晶。

  葉振東倒吸了口涼氣,暗道:這也太恐怖了吧。毫不起眼的幾道光束,竟然能融出這這麼大的一個坑,如果射在人身上,後果不敢想像,那架飛船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那位修真者倒翻後飛船掠去,身後的披風回捲,標射出無數點寒光。

  飛船似乎對這些寒光十分忌撣,連忙閃避,巨大的船身靈活無比,在一片光雨中穿梭自如,但是那些寒光十分的密集,飛船也無法完全閃避,三點寒光擊在飛船的底部。竟然無聲無息地穿入了船身之內。整艘飛船混身一顫,速度緩了下來。

  修真者捏出一個劍訣,一收一放,體外立時湧出兩道紅色的劍光,應該是他的飛劍,兩片飛劍旋轉地向飛船擊去。

  葉振東看得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戰鬥的場面,光束護罩,特別是那個修真者,攻擊手法更是層出不窮。

  不過儘管這樣,他的攻勢還是大部分被飛船的護罩擋了下來,偶而一兩下擊中船身,也引不起多大的破壞,最多把飛船擊得搖晃幾下,但是飛船所用的光束無堅不摧,修真者也不敢硬接,不時給打得左形右拙。不過他對飛船的攻擊手法似乎非常熟悉,總能在毫釐之內閃避開去,但是按這樣下去,修真者必敗無疑。

  果然,飛船發出一陣連射,擊在修真者的四周,封死他的退路,然後兩道光束才射向正中的修真者身上。

  修真者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身後的披風無風自動,揚起來把他護在其中,滋地一聲,光束擊在披風上。把披風整個焚燬。

  那個修真者失去披風,面上露出痛心的表情。但幸好擋下了兩記攻擊,此時他再也不敢硬拚了,雙腿一併,整個人鑽入了沙層之中。

  飛船好像早就在提防他用這一招一樣,在他鑽入沙層的同時,船首部分射出一道七色的彩光,擊在他消失的地方。

  彩光回收,那修真者被緊縛在彩光之中,一臉死灰。

  「哈哈哈,義無顧,我早就猜到你會用這招,看你這次還往那裡逃」。飛船竟然會說話!

  那被稱為義無顧的修真者此刻正用力掙扎著,想要掙脫身上的彩光,聞言鐵青著臉罵到:「呸,你們天機族卑鄙無恥,趁我煉甲之時偷襲,否則現在跑的就是你了。」

  葉振東曾聽好盈提過天機族,他們並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種修真流派,他們的修為都不高,但是機關煉器卻獨步天下,所製作的機關獸威力驚人。

  「哈哈哈,成王敗寇,落到我手裡還敢嘴硬,等我把你煉成傀儡,看你還怎麼叫囂。」飛船一陣狂笑。

  義無顧一聽傀儡兩字,頓時色變,拚命地掙扎起來。葉振東也微微色變,傀儡術是天機族的一種基礎功法,所有天機族人都必須修煉,製作出來的傀儡功能多樣,普通的家居清理到戰鬥傀儡都有,而其中最歷害的要數元嬰傀儡,這種功法直接抽取修真者的元嬰,用特殊的手法付在傀儡體上製作而成,這種元嬰傀儡具有元嬰本體的思想和功力,但卻完全身不由已地被施術者所控制,是種十分陰險的功法。這種煉製元嬰的傀儡術可以說是修真者的天敵,當年天機族就是因為這種功法,被修真者聯合追殺,幾乎滅族,想不到李蕭陽竟敢明目張膽地做這種犯忌的事。

  「哈哈,沒用的,給我縛天纏仙索纏上,就像你是仙人也掙不掉。」李蕭陽又是一陣狂笑。

  「呸,不要臉,李蕭陽,有本事你不要用機關獸,出來我們再打過,縮在裡面像只烏龜。」義無顧掙了幾下,發現完全掙不脫,不由氣急敗壞地吼叫起來。

  原來那艘形制古怪的飛船是機關獸,但是這機關獸通體閃爍著金屬的光芒,而且線條流暢,充滿高科技的感覺,怎麼看都像一架先進的飛船。

  「嘿嘿,笨蛋,機關獸就是我的攻擊武器,不用機關獸難道還要我空手和你打,我才沒這麼笨。」李蕭陽一陣奸笑,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樣子。。

  「你……」。義無顧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真是期待,鼎鼎大名的怒陽真人義無顧就成我手下言聽計從的奴隸,不知道有多威風呢!哈哈哈!」李蕭陽又是一陣狂笑。

  義無顧面名一片鐵青,可是纏仙索把得縛得一個指頭都動不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用手上的飛劍自殺的,不然給李蕭陽練成傀儡,那時候就是生死兩難了。

  李蕭陽的語氣讓葉振東十分的反感,而且他竟然還企圖把修真者煉成傀儡,那是天理難容之事,葉振東自然不會放過他的。緩緩地抬起左手,手上的靈力聚能炮現了出來,瞄準李蕭陽的機關獸。

  強大的靈力瘋狂地向左臂匯聚,靈力的反應更比上一次強大的多了,轉眼間,一個一米左右直徑地光球出現在聚能炮前,強大的勁力渲洩而出,迫得藏身處的沙礫四下飛濺。

  看著手上的那個光球,葉振東不由自主地露出驚恐的表情,因為他感應到光球所含的無堅不摧的能量,竟然比上一次所用的要強上十倍,這一擊發出去,恐怕能把這個星球炸掉一層。

  怎麼會這樣的呢?為什麼這次的靈力會比上一次強這麼多,難道不知不覺中,自已的修為又提高了?那也不可能恐怖到這種程度,以這個靈力炮的強度,自已的功力起碼提高了十倍以上。

  但來不及細想,靈力炮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了。

  葉振東聚力的時候,李蕭陽立即發覺到了,機關獸心隨意轉,動了起來,還沒弄清楚什麼回事,一團強光便迎面衝來。

  靈力炮化成一道巨大的光束,擊在機關獸的之上,那抵擋義無顧無數次攻擊的透明護罩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一觸即潰,堅固的船身更如同奶油遇上燒紅的鐵棍,毫不費力地被擊出一個大洞。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葉振東,他也想不到這一炮竟然如此恐怖,原先他以為能擊破機關獸的護罩的很不錯了。如果上次對冷雨時靈能炮有這種威力的話,就算冷雨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一陣暈眩向他襲來,剛剛那一炮耗去他大部分的靈力,讓他有種乏力的感覺。

  砰地一聲巨響,機關獸爆成漫天碎片,一個人從機關獸的碎片中翻滾著掉了出來,正是那個李長蕭,不過此時他一頭栽在沙地上,顯然已經暈迷過去了。

  機關獸爆掉了,縛住義無顧的纏仙索也失去了效用,但是義無顧卻完全沒有反應,一臉木訥地呆在那裡,連護罩都沒有開,任由爆炸的勁力把他衝動好幾步,他被驚呆了。自已出盡法寶都傷不了分毫的機關獸竟然被一擊而毀。

  葉振東再也抵受不了乏力的感覺,盤腿坐下調息起來。

  這一調息,葉振東隱隱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已會功力大增了,四周的靈力以比以前快數十倍地速度瘋狂地湧進他的體內。眉心處的靈胎感應到澎湃的靈力,不可抑止地狂烈跳動起來,幾乎要破體而出,幸好有中樞控制器的壓制,否則很容易讓體內的靈力反噬,爆體而亡,但這也夠他受的了,龐大的靈力在他體內激盪,讓他全身痛疼欲裂,幾乎要暈死過去。最後只要咬緊牙關,拚命強忍。不知道過了多久,靈力才回復平靜,回歸靈胎之中。而靈胎經過這一次,竟然開始蛻變起來,變成一團橢圓形,放射著朦朧淡黃色光暈的東西。

  葉振東睜開眼睛,頓時感到整個世界完全不同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整個天地就像充滿了生機,這讓他明白自已的修為又精進了一步。

  風聲響起,一道人影掠到葉振東的身邊,正是義無顧。拱手施禮說到:「前輩,你醒了,你沒事嗎?」

  「前輩?」葉振東有點不明所以,指著自已的鼻子問到:「你說我嗎??」

  「是啊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免我受奸人所害。」義無顧恭敬地說到,神態十分恭敬。

  「別別,別叫我前輩,我叫葉振東」。心裡卻在暗道:說不定你比我祖爺爺還老呢。竟然叫我前輩。有你這樣老的曾孫子我不是虧大了。

  「這……」義無顧為難了起來。修真界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葉振東一出手便做到了義無顧千方百計也做不到的事情,還求了他一命。自然贏得了他的尊重,所以以他這樣叫究輩份的人,不叫前輩的確叫他為難。

  「好了好了,我們平輩論交,別什麼前背後背的。」葉振東說到。

  「好」見到葉振東如此爽快,義無顧也不在這方而執著,拱手說到:「小弟義無顧,人稱清風真人。葉兄你好,多謝救命之恩。

  「不客氣,那個天機族人呢?」葉振東說到。

  義無顧伸手指了指後方,說到:「在那裡。」

  順著義無顧的手,葉振東望去,不由啞身失笑。不遠處的沙地上,李長蕭被脫得一乾二淨,用一條青色的線索緊緊地捆成一團,像個棕子一般。

  義無顧尷尬地搔搔頭,解釋說到:「他是天機族人,身上古靈精怪的法寶石特別多,以防萬一,所以我把他勢在拔光了。等候前……葉兄發落。」如果不是因為人是葉振東打敗的,說不定義無顧早就把李長蕭弄個神形俱毀了。敢公然煉製元嬰傀儡的天機族人都被人視作妖人,要殺之而後快的。

  葉振東忍著笑,問到:「你怎麼會遇上他的?還被他追殺?」

  一說起這個事,義無顧就一臉憤怒,咬牙說到:「這個妖人,我本來出來做最後修行的,那知途中遇上這個妖人,他趁我煉甲的時候忽然偷襲,破掉我的琉璃天罩,幸好我機警,捨下戰甲逃掉了。怎麼知道他窮追不捨,連追了我七個星球,我因為失去了戰甲,無法和他硬拚,只好一路逃命,跑到這裡已經元氣大傷,所以只要停下來打算和他拼過,怎麼知道他實力這麼強,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免不了被他煉成元嬰,生不如死。」說完,義無顧感激地望著葉振東,畢竟對方救了自已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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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章

    

  為一已私慾竟追殺修真者!葉振東有點火了。怒目瞪向李長蕭。

  義無顧見狀,連忙問到:「葉兄,怎麼處置他?」

  葉振東來到李長蕭所躺的地方,他還被禁固著,義無顧上前解開他的禁固,李長蕭醒轉了過來。一睜開眼,見到葉振東,面上現出驚慌的神情。他被葉振東那一炮嚇得不輕。

  義無顧說到:「葉兄,如此處置他,這種妖人留下也是禍害,不如殺了他吧?」

  葉振東還來不及說話,地上的李長蕭便神色大變,慌張地叫到:「不要,別殺我。不要殺我」完全沒有先前那種張狂。顯然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

  葉振東一陣厭惡,但也沒有答應,他和李長蕭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蹲了下來,問到:「你為什麼要殺義無顧?」

  李長蕭扭了扭身子,望看旁邊的義無顧,支吾地說到:「我,我,我想要個元嬰。所以……」

  「所以就想殺我」。義無顧怒喝到,被李長蕭追了七個星球,弄得他有如喪家之犬,早就

  憋了一肚子氣,但人是葉振東擊下來的,所以他才把處置權交給葉振東,否則的話他早就把李長蕭弄個形神俱滅了,修真界裡他可是有名的火爆脾氣。

  李長蕭臉色又是一白,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葉振東頓了頓。說到:「算了吧,所正你現在了沒事,從他身上搜下來的東西就當作是你的補嘗,人就留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見葉振東這樣說,義無顧也沒反對,只是臉色有點不憤,顯然覺得這樣太便宜了李長蕭。

  義無顧把從李長蕭身上搜來的東西堆了一堆,說到:「葉兄,這是從他身上搜來的法寶。」果然不愧是天機族人,身上的東西零零碎碎的不少。很多東西葉振東都看不明白了什麼。

  葉振東不解地說到:「你這是做什麼?」

  「葉兄,人是你擒下來的。東西自然由你來分配,」

  「哦」葉振東也不推辭,因為他發現義無顧這個人很正直,很講原則,自已要是推辭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的。但是看前滿地的法寶,他也為難了起來。對這些東西他可是一竅不通,要選也無從選起。

  指著一塊巴掌大的鏡子一樣的東西,葉振東問到:「這是什麼?」

  「這是定星盤,是用來在星空間瞬移時定立方位的。」說著,義無顧手一翻,也露了個同樣的東西出來,接著說到:「這可是星際挪移的必備工具,幸好我也有一塊,不然的話跑不了這麼遠,早就給他捉住了」。說完,義無顧狠狠地瞪了邊上的李長蕭一眼。

  李長蕭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後縮退。他的修為本來就不高,只到元嬰初期,只是借助法寶才會把義無顧這樣合體期的高手追得無路可逃,現在失去了所有法寶,又被義無顧這樣一瞪,心神如受雷擊,差點便吐出血來。

  葉振東拿起定星盤,神識探了進去,頓時四周景像一換,出現了無盡漆黑的虛空。數之不盡星體虛懸在漆黑之中,看得人眼花潦亂,葉振東凝起神識,聚焦在不遠處的一個淡黃色星體之上,瞬間,那個星體被拉進放大,現出真實的面貌。同時關於這個星體的資料湧進了個的神識,讓他迅速地瞭解這個星體的資料。

  葉振東一驚,神識退了出來。他有點明白這定星盤的作用了,相當於一副星際的立位圖,裡面儲存著星體的數據還有方位。用神識可以隨意地瀏覽,比計算機還要方便。不由心中大喜,他正要找回地球的路,有了這個東西,就方便多了。順手便把它放進儲物手鐲裡。美雪送他那條次元手鏈他一直帶在身上,除是把小呆瓜收進去那次外,一直是空的。所以幾乎令他都忘記了手鏈的這個功能,剛剛想找個地方放置定星盤的時候才忽然想起。

  義無顧也拿起了一件柳葉狀的法寶,那是一件水性的飛劍,四寸長,像片柳葉,劍體上刻著條條葉紋,十分精美。看了葉振東一眼,說到:「葉兄,你是水性身體?」

  葉振東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水性身體,水至剛至柔,剛柔並濟,和他的性格十分相似。

  義無顧把飛劍遞給他,說到:「這把飛劍是水性的,裡面還有幾件水性的法寶,就全歸你吧,我要這件戰甲。」義無顧拿起了一件戰甲,他的戰甲在李長蕭偷襲的時候來不及收回,現在正缺少護身的法寶,這件戰甲正合他的心意,而且天機族的戰甲非常奇特,對主人的修為並沒有嚴格的要求,什麼人都可以穿。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葉振東點點頭。兩人把東西瓜分了。李長蕭在邊上看得心痛不已,但是卻不敢出聲。

  把東西通通一股腦地收回手鐲裡,葉振東問到:「義大哥,你知不知道怎麼去地球?」

  「地球?」義無顧捧著戰甲,正把算煉製一下,聞言停了下來,說到:「什麼地球?」

  「我是從地球來的,現在想回去,可是不知道回去的路。」葉振東解釋到。

  義無顧想了想,說到:「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好像沒有聽說過地球這個地方。」

  葉振東不由失望地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他會知道。美雪還讓他去第一研究所,找到去永恆點的方法。這下回不去,怎麼去救美雪啊。

  「別擔心,不如這樣吧,你和我回去靈霖星,那裡是這一帶有名的修真聖地,那裡有來自很多地方的修真者,也許會有人認識你說的地方也不一定。」

  葉振東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

  義無顧翻出他的定星盤,神識探了進去,良久,才退了出來。歎到:「想不到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這裡沒有傳送陣。這下回去可要花大功夫了」。他給李長蕭追得荒不擇路。根本來不及認方向,完全是硬憑功力長距離瞬移的,所以才會傳到這個連傳送陣也沒有的星球,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合體期,根本來不了這裡。

  「我們先去鄰近的有傳送陣的星球。來,你捉住我。」義無顧示意葉振東捉住他,他看得出葉振東的修為還不能夠進行長距離的挪移。

  李長蕭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不,不要扔下我,帶我一起走。」他最就知道這裡是個荒星,以他剛到元嬰期的修為,在這種荒星之上根本無法修煉,而且他的法寶全被義無顧收走了,單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離得開這裡,所以他被拋下來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住嘴」。義無顧喝到:「不殺你已經算你走運了。」如果不是葉振東求情的話,他早就把李長蕭滅了。

  「不要。不要扔我在這裡。」叫著叫著,李長蕭竟哭了起來,如果他沒有到元嬰期,還好,但是到了元嬰期。就已經達到靈魂不滅的境界了,就算他的肉身死了,他也不會死,在這裡又沒有修煉的法門和材料,他的修為增長會很慢。也許練上萬年,也達不到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境界。這相當於變相的禁固了,想死又死不掉,簡真是生死兩難。

  義無顧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專心運轉功力,準備挪移。自已挪移不用什麼準備,但是這次帶上了葉振東,他不得不小心一點。

  「不要,兩位大哥,求求你們,帶我一起走,不要扔我在這裡。」李長蕭哀求道:「我知道地球在那裡,你帶我離開,我告訴你。」

  葉振東一震,激動地叫到:「你知道,在那裡?快告訴我。」

  葉振東激動的樣子嚇了李長蕭一跳,頓了頓,才說到:「我大概知道在那裡,我聽別人提過,你們帶我離開,我就告訴你。」

  「先告訴我,我再帶你離開。」葉振東一把抓上了李長蕭的手臂,說到。他現在心急如焚而知道回去路,李長蕭居然調他胃口。

  李長蕭搖搖頭,堅定地說到:「不,先離開這裡再說。」這可是他唯一的機會。

  看他那神情,不離開是肯定不會說的。葉振東只好向義無顧說到:「義大哥,帶上他吧」

  「這……」義無顧為難了起來,他自然不情願帶上李長蕭,因為自已幾乎喪命在他手上,但是葉振東的要求他又不好意思拒絕。連忙解釋到:「葉兄,我的修為不夠,只能勉強帶上你,再帶一個我就無能為力了。」

  李長蕭連忙叫到:「我有辦法,我有辦法,我可以做一個傳送陣,這樣你們就可以帶上我了。」

  「你可以做傳送陣?」這下連義無顧也好奇起來,傳送陣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只有到了渡劫期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憑空做出傳送陣。

  「真的,我可以做,只要把我的儲物手鐲還給我,我就可以做了。我手鐲裡面有材料。」李長蕭急忙說到,他怕遲了葉振東又改變主意了。

  「這個嗎?」葉振東拿出一個黑色的兩寸寬。上面刻著古怪花紋的手鐲。當時他沒有細看,還以為是什麼法寶來的,原來是儲物手鐲,神識探了進去看了一遍,裡面儘是奇形怪狀的石頭金屬,還有些不知名的東西,大概都是材料來的。

  一看到手鐲,李長蕭頓時兩眼發光,那可是他的寶貝來的,裡面放著他辛辛苦苦收集的各種材料,所有法寶掉了都無所謂,只要這個手鐲在,憑他的妙手,連機關獸都可以做得出來。

  葉振東正要還給他,便被義無顧攔了下來:「葉兄,這東西不能還給他,免得他又作怪,把他要的材料給他就行了。」說完,伸手一招,把纏在李長蕭身上的仙索收了回來。憑他現在的修為,也不怕李長蕭作怪,沒有機關獸和法寶,李長蕭頂多只是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根本夠不上他兩個手指頭。而且他也很好奇,到底李長蕭會怎麼樣做傳送陣呢?要知道天機族的機關手法天下無雙,製器陣法的功力也獨步天下,李長蕭只有元嬰期的修為,但是借助機關獸和法寶就能把自已逼得走投無路,他的機關手法就可見一斑,如果能在偷學得了一招半式的話,可能會妙用無窮。義無顧不由打起小算盤來了。

  聽到義無顧的話,葉振東也覺得有理,便把手鐲收了起來。

  李長蕭只狀,臉上露出失望和痛心的表情,但也不敢說什麼,揉揉雙手臂,站了起來。報了一大串材料。

  葉振東從手鐲裡拿出他所要的材料,李長蕭便在地上布起陣來。

  義無顧看到從手鐲裡拿出的材料,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因為裡面竟然有基石。基石其實是很普通的石頭,修真高手把靈力封進石頭裡,把它煉成傳送陣用基石。不過沒有人會把基石隨身攜帶的,因為基石只能用來做傳送陣,沒有別的用處,加上體積又大,很佔空間,而渡劫期的高手隨時可以煉製基石,根本不用帶在身上。帶上基石出門的不是白癡就是笨蛋。

  李長蕭修為不高,但是他佈陣的功夫卻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用幾分鐘,一個中型的傳送陣便做好了。放上晶石,李長蕭一個靈訣打在上面,傳送陣便緩緩地轉動起來。

  「好了,傳送陣做好,我也不用你們帶我都可以離開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去地球的方向。不過可不可以把手鐲還給我?」李長蕭小心翼翼地問到,手鐲裡放著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材料,沒有了法寶,連材料也沒有了的話,他可就一無所有了。

  「不行」。義無顧二話不說地就拒絕了,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已都放過他了還不滿足,還想得寸進尺。

  「起碼給我一些晶石,沒有晶石啟動不了傳送陣的」。李長蕭苦笑說到。

  葉振東把手鐲的晶石取了一半出來,放到他面前,不耐煩地說到:「快說,地球在那裡?」

  「定星盤拿來。」李長蕭接過定星盤,用神識在一個區域標上了標記,然後很不情願地遞回給葉振東,那個定星盤原本可是他的東西,自然不情願。不過誰叫他不懷好意,竟想強收修真者的元嬰。弄得現在自已一無所有。

  「我聽有人提過地球這個詞,在靈霖天附近,聽說那裡以前也是修真者聖地,崑崙境的人都是從那裡來的,叫神州的地方,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我可就不知道了。」李長蕭說到。

  葉振東神識探進定星盤裡,找到李長蕭標下的區域,頓時呆了起來。那裡離現在所在的地方實在太遠了,竟然橫跨了兩個河糸。這也太可怕了,冷雨只不過隨手一揮,怎麼可能把他傳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所以葉振東第一個想法就是,李長蕭騙他。

  但是轉念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地球這個詞是近些年來才採用的名詞,以前的人都不知道有這個名詞,而仙魔兩界二千前前就離開了地球,這近幾年也沒有人再離開過,李長蕭竟然說得出神州這個詞,還有那個崑崙境,顯然都和地球很有關糸,說不定是真的。

  想到這裡,葉振東疑惑地看了李長蕭一眼。

  李長蕭連忙揮手說到:「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

  葉振東也相信他沒有騙自已,搖搖頭,無奈地說到:「你走吧。」

  李長蕭如蒙大赦,連忙走進傳送陣裡,白光一閃,人便傳走了。義無顧怒瞪了他一眼,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

  歎了口氣,葉振東坐了下來,這麼遠,怎麼才回得去啊。

  「怎麼了?葉兄,你沒事嗎?」義無顧關切地問到。

  葉振東把定星盤遞給他,歎氣到:「太遠了。不知什麼時候才去得到。」

  義無顧接過定星盤,看了一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那麼遠的距離連他也不可能去得到,兩個河糸之間根本沒有傳送陣連接,就算有大乘期以上的修為,要移動這麼遠的距離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怎麼辦,難道說要修到大乘期才可以回去嗎?葉振東懊惱地揪著自已的頭髮。

  義無顧沉思了一會,說到:「也許能有辦法!」

  「什麼辦法?」葉振東騰地一下彈了起來,問到。

  「我記得典籍記載過,天機族的某種機關獸有這種橫跨星河的能力,對了,你看看他手鐲裡有沒有一塊黑色的玉瞳簡。」那個他自然是天機族人李長蕭。除了一件戰甲,李長蕭所有的東西都在葉振東這裡。

  葉振東翻出一塊巴掌大的黑色方塊,問到:「是不是這塊?」

  義無顧點說道:「對,就是這塊,每個天機族人都有一塊這種玉瞳簡,裡面記錄著他們修煉的功法,應該會有關於機關獸的記錄的。」

  葉振東神識探了進去,裡面記載著無數的資料,從陣法製器傀儡術機關術應有盡有,單單是機關獸的種類,就有上千種,看得他眼花潦亂,連忙退了出來。搖頭苦笑到:「太多了。看不懂。」

  「去找那個傢伙,他應該懂。」葉振東說到。

  對,李長蕭剛走不久,應該還走不遠。義無顧連忙走進陣內,一記靈訣打入陣中,神識探了進去,尋找上次傳送的地點。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衝著葉振東點頭說到:「找到了。」

  催動陣法,白光一閃,兩人同時消失在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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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一章


  白光一閃兩人出現在一處密林的深處,四周的樹木蒼森蔽日漞熇煽熊,摸摷摍摟陽光透進來已經變得很微弱。

  義無顧喘了口氣,神識再次探入傳送陣中良久才說到:「這個傳送中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他應該停在這裡了。」為了追回李長蕭,義無顧連續不停地傳送了三個星球以他這樣的修為也有點受不了。李長蕭應該也是因為力歇才會在這裡停下的。

  葉振東感應到傳送陣外有一絲微弱的靈力反應。聞言點了點頭,說到:「應該離開不久。」

  兩人穿過茂密的森林飛到半空中,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雄偉的金字塔型的建築物,金字塔的四周排列著各位形狀各異的建築物,密密麻麻卻井然有序,看樣子像是一座城市。

  一看到那棟金字塔,義無顧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低聲說到:「麻煩了,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葉振東還被那座金字塔的雄偉深深震憾著,聞言不解地問到:「義大哥,什麼麻煩了?」

  義無顧說到:「這裡的主人是個很難纏的傢伙,他從來不許外來的修真者私自進入他的地盤,所以要在這裡找人,恐怕很麻煩。」

  「咦!你們修真界也會有這種割地稱王的事嗎?」葉振東有點不明白,因為他覺得修真者應該都是與世無爭,獨自修行才對。

  義無顧像看怪物似地看了葉振東一眼,說到:「那當然,你沒有一點勢力,怎麼能生存的下來,想要修真,就必需要大量的晶石,沒有勢力,找到晶石也會很快被別人搶了,還說什麼修煉。

  「哦」。葉振東有點明白了,這樣看來修真界與世俗界也沒什麼大分別,以前看電視小說裡,都把修真者形容成仙風道骨,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看來自已是被毒害了,修真者和凡人一樣,都會有物慾的追求的。

  「這裡的主人很歷害嗎?」葉振東問到,看義無顧的樣子,似乎對這裡的主人很害怕的樣子。

  義無顧點了點頭,說到:「嗯,聽說這裡的主人是個散仙,修為超級恐怖,而且他手上還有一大批修真者,勢力很大,從來都沒有人敢惹他們。」

  「散仙?那是什麼東西?」葉振東問到。

  義無顧雙眼一翻,一副快暈倒似的表情,叫到:「不會吧,葉兄,我看你的修為這麼高,不會連散仙也不知道吧?在我們那裡,不修真的凡人都知道什麼是散仙」。

  葉振東尷尬地搔搔頭,乾笑了兩聲。他自已是什麼情況他心知肚明,嚴格說來他根本不算個修真者,只是一個運氣超好的高校生,沒遇到美雪的時候,什麼仙人仙術之類的在他心裡全都是迷信。

  義無顧無奈地搖搖頭,心道:都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的,連散仙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也可以修到分神期。頓了頓,解釋到:「散仙就是所謂的屍解仙,我們修真者修到渡劫期,就必須面對一個艱難的挑戰--天劫,如果運氣好的話,就可以奪天地之造化,重塑筋骨,入大乘之境。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就會形神俱滅,煙消雲散。有一部分人憑著自身的修為和法寶的幫助,還可以兵解。放棄肉身,修入散仙。也就是俗稱的屍解仙。」

  葉振東有點明白了,又問到:「那什麼是兵解呢?」

  義無顧真的要暈了,叫到:「不會吧!老兄,你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啊。」

  葉振東一陣乾笑,不敢再說話。自已的事情說起來話長,一時也說不清楚。

  義無顧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塊香煙盒大小的玉石,說到:「這是我們一氣門的入門功法,裡面有一些修真的基礎資料,你有空慢慢看吧。真搞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竟然能一下把李長蕭的機關獸擊碎。」他還對葉振東那招威力無倫的一擊心有餘悸。

  葉振東大喜謝過,接了過來,迫不急待地看了起來,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關於修煉的法門,雖然他的修為深厚,但是關於修煉方面卻一無所知。現在這種情況,每增加一點修為,他就多一點回家的希望,所以他非常迫切地需要這方面的資料。以便展開修煉。

  裡面關於修煉的法門很少,只有一門心法,叫做混元一氣功,是一種內功心法,裡面對人體的各種經脈穴位做了詳細的描述,同時教導了體內真氣的運行還有真氣與天地之氣的相互轉化。雖然內容很少,卻博大精深。

  葉振東回過神來,心中暗道:看來義大哥的師門恐怕是以武入道的。想著,把玉瞳簡收回手鐲內,以後有空再看,現在找到李長蕭要緊。

  貼著樹頂向森林邊上飛去,最後在邊緣停了下來。義無顧把身上那件從李長蕭那裡搶來的戰甲收了回去,再從手鐲裡拿出兩套白色的衣服。遞了一件給葉振東,說到:「葉兄,把衣服換了,我們扮成這裡的人,進城裡找他。他應該是進城了。」

  葉振東看了一眼那衣服的樣式,然後搖搖頭,示意不要了。心念一動,身上的戰甲便如臘般地融解開來,最後變成和義無顧手上同樣款式的衣服。

  義無顧又被驚呆了,歎到:「葉兄,你的幻化能力真是歷害,我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幻化的。太歷害了。」敢情他以為衣服是幻化出來的。

  葉振東笑了笑,也不解釋。

  「那我們走吧」。義無顧把衣服套在身上,帶頭向遠處雄偉的金字塔城走去。

  越走近越發現那座金字塔的雄偉,整座金字塔呈三角形,有三個面,壁面光滑,有如刀削,彷彿是用一整塊的石頭切割而成的。塔頂直插雲霄,不運足目力根本看不到塔頂。就像一座人造的山峰一樣。

  葉振東一邊走一邊感歎著,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偉大建築啊。忽然,後方傳來一陣呼嘯聲,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飛劍的破空聲。葉振東轉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一個修真者頂著一包兩人高的大包裹,腳踩飛劍向金頂城飛去。金頂城便是遠方那個大金字塔的城市。

  那修真者掠過他們頭頂,只看了一眼,也不理會,逕自飛遠了。

  葉振東好奇地問到:「義大哥,他這是幹什麼?」

  義無顧說到:「應該是在運貨。那包裡裝的好像是亞滌麻,是做衣服的好材料!」

  「運貨?不會吧!」葉振東叫了起來,修真者去運貨,有沒有搞錯。

  「當然,這麼多亞滌麻,應該可以換得到兩塊中品晶石,要是運到靈霖境去,價錢可能更高。」義無顧說到。

  「你是說」。葉振東小心地問到:「他是在打工嗎?」

  「那當然,他不工作那來晶石修煉,難道去搶啊。」義無顧理所當然地說到。

  葉振東要暈了,修真者竟然要打工,這裡的修真者真不值錢。

  「你們那裡也要打工嗎?」葉振東問到。

  義無顧搖頭說到:「我們不用,我們一氣門在伊古星有一條礦脈,那裡出產的晶石基本夠我們自已用了,不用去搞這些東西。」

  看來修真界與世俗界也沒什麼不同,一樣須要物質為基礎,晶石就相當於修真者的糧食一樣。

  就這樣邊走邊聊,很快便到了金頂城的邊緣。四周也開始繁忙了起來,不時有著腳踩飛劍的修真者從空中掠過。不少人手裡都大包小包地拿著東西。

  城邊上聳立著無數巨大的石柱,每融幾十步就有一根,把整個金頂城圈在其中,柱體上刻著密密麻麻好像符咒一樣的花紋。紋路裡不時閃動著白光。在柱子裡,葉振東感到強烈的靈力的波動。

  義無顧小聲地解釋說到:「這些柱子和金字塔上的尖頂構成一個防禦陣,可以用來抵擋敵人的進攻。」 葉振東這才明白那些柱子的作用。

  因為沒有城牆,葉振東兩人從其中兩根柱子的中間走進了城市。

  進到城中,葉振東真切地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偉大,所有的建築基本上都有數十米高,形狀各異,有圓形,方形,甚至有倒三角形,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更有甚者房子就直接懸在半空。

  葉振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頭搖得像潑浪鼓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這麼新奇,看得人目不暇接。義無顧比他好點,但也忍不住四處張望。

  城裡似乎沒有街道這種東西,所有建築都是隨意建立的。城裡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借飛劍在空中飛行,沒有飛劍的,也憑著功力在建築之間跳躍行進,速度端是快捷。

  轉了幾圈,葉振東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是來找人的,但是這種情況,想要找到李長蕭不諦於大海撈針。

  義無顧也想到這個問題,想了一下,說到:「我們去集市看看,李長蕭那傢伙東西全給我們拿走了,現在肯定會去找材料來做一隻機關獸,所以他很有可能在集市裡。」李長蕭能把義無顧這樣的高手追得走投無路,完全是憑藉著機關獸的威力,有了機關獸,他就有如虎添翼,所以重新製作新的機關獸應該是他當務之急。

  葉振東想想也對,應到:「那我們去集市」。因為怕引人注意,所以兩人不敢飛行,也不敢用飛劍,只好跳躍著向集市掠去。

  整個金頂城只有一個集市。在金字塔東側的一塊大空地上。葉振東兩人來到的時候,剛值午間,集市裡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每個商人都在地上放上一張白布,白布是擺上自已的貨物,供人選購,更有些修為高深的傢伙直接把白布懸在空中。他們販賣的東西品種多樣,有晶石法寶,戰甲飛劍,還有許多說不出名字來的古怪玩意,煉器的材料也不少。

  叫賣聲,討價聲響成一片,就像地球上的農貿市場,真的很難想像這些人都是修真者,葉振東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人的修為都不是很高,最多的只到元嬰期,分神期以上的高手一個也沒有。大概是那些高手不用工作吧。

  兩人在集市裡走著,不時遊目四顧,不過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想找到那個李長蕭恐怕很難。轉了幾圈一無所獲,兩人不由對視苦笑起來。

  走到一個攤位著,葉振東被一件東西吸引住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槍。葉振東走到那攤位前,拿起那把手槍。攤主一見生意上門了,連忙熱情地招呼起來。

  「這位大爺,你真是有眼光,這是追影束,是件很歷害的法寶呵,它的用法很簡單,只要放上一塊晶石,扣到扳機,就可以射出與晶石同屬性的靈能束。威力驚人。最難得的是它還不消耗精元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見你這麼識貨,只要你二十個晶元,怎麼樣?」攤主口若懸河地介紹起來。

  葉振東探入一絲真元,立即瞭解這東西的構造,這根本不是手槍,只是有手槍的造形,裡面的結構也很簡單,只有一個靈力轉換的陣法。根本沒有什麼威力。不由失望地歎了口氣,他還以為找到了家鄉的東西了。

  義無顧見到他歎氣,不解問到:「葉兄,怎麼了?」

  「沒事,只不過見這東西挺有趣的。」葉振東笑到。

  攤主一見讚他的東西,連忙插口說到:「是啊,那當然,這可是天機族的妙手製作的法寶。怎麼樣?要不要?便宜點收你十八個晶元好了。」

  「天機族?」葉振東和義無顧同時叫了起來,義無顧更一把揪住攤主的衣服,說到:「這東西誰做的?」葉振東同時也說到:「他在那裡?」兩人找李長蕭找得暈頭轉向,這下一聽到天機族這幾個這字。頓時激動起來。

  攤主的頓時給嚇傻了,這個攤主已經有靈寂期的修為了,卻連反應都沒有就一把給義無顧捉實,如果對方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不由害怕了起來。

  見對方不回答他的話,義無顧不耐煩地搖了他兩下,喝到:「喂,快說,做這件東西的人在那裡?」

  「在…在…,我…我…」攤主斷斷續續地說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葉振東很快發現問題所在,推了義無顧一下,說到:「義大哥,你嚇到他了。」

  義無顧瞪了攤主一眼,才鬆開對方,喝到:「快說,那個天機族人在那裡?」除了葉振東,他對別的人可沒有這種好心情,他早就被攤主的支支吾吾搞煩了。

  「他…他…他給………」還是話不成句。

  「別急,大叔,慢慢說」葉振東柔聲說到。

  「他給…給巡風使帶走了。」聽到葉振東的話,那攤主臉色明顯放緩,勉強把話說完了。

  義無顧一聽到巡風使,臉色一變。

  葉振東笑到:「謝了大叔,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剛說完,便給義無顧拉得走開了。

  義無顧拉著葉振東頭也不回地往集市外走去。走了幾步,葉振東發現義無顧的神情有異,問到:「義大哥,怎麼了。」

  義無顧歎了口氣,邊走邊說到:「葉兄,這下麻煩了。」

  「你是說巡風使嗎?」

  義無顧點了點頭。

  「巡風使很歷害嗎?」葉振東問到,他看這裡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所以有點搞不懂為什麼義無顧一聽到巡風使會這麼緊張。

  「歷害不是很歷害,都是些到了元嬰期的傢伙,不過就是太多了。他們之間有種特殊的通信手法,只要一個巡風使發現問題,其他人就會峰擁而至。而且這裡的人都特別的團結,只要巡風使一聲號令,全城的人都會空群而出,圍都圍死你。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義無顧說到。

  葉振東不由自主地吐了下舌頭,暗叫了聲乖乖,全城人一起上,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都淹死你。

  義無顧接著說到:「上次我就是遇到那些巡風使,打了起來,給我傷了幾個,怎麼知道越打他們人越多,最後還惹出那個老傢伙,幸好我知機,跑得快,不然就遇不到你了。」原來他在這裡吃過虧,難怪一說起來都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怎麼辦?他們帶走李長蕭做什麼?」葉振東。

  「這裡是不給外面的修真者私自進來的,每個來到這裡的修真者都必須去城裡的登記,然後交出身上所有的法寶飛劍,才能在這裡逗留,巡風使就是專查那些沒有登記的人,一查到你馬上會把你抓起來。那傢伙可能也是沒有登記,才給帶走的吧!」

  「真麻煩」,葉振東低聲說了一句,他這個人最怕就是這種麻煩的事情。說到:「那怎麼辦?我們也去登記嗎?」

  義無顧搖搖頭,說到:「不行,登記的話要把東西全都交給他們保管,有起事來的話我們很危險的,先到城外去吧。他們捉到人總要送走的。我們到城外去等機會。」

  葉振東眉頭一皺,說到:「等也不是辦法吧,萬一這城裡也有傳送陣,他們直接把人傳走了,我們上那裡去找。」這也是很有可能的,這麼大的一座城,城內沒有專用的傳送陣,說也沒人相信。

  「那也是。」義無顧一想也對,不由為難起來了。

  葉振東靈機一動,說到:「義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把人關在那裡?我們潛進去把人搶出來。」

  義無顧嚇了一大跳,心想自已這個兄弟也太可怕了吧,這樣瘋狂的主意都想得出來,連忙說到:「千萬不要,別說我不知道他們關人的地方,就算知道,潛進去也是不可能的,一不小心驚動那老傢伙,我們可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葉振東剛想說什麼,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叫聲:「在那裡,就是前面那兩個傢伙。」

  葉振東回頭望去,只見先前被他們追問過的那個攤主正指著他們兩個,對身邊一個穿著淡黃色戰甲的修真者叫著。那修真者看了兩人一眼,揚聲說到:「前面兩人聽著,馬上停步,接受檢查。」

  葉振東一聽這話,心裡湧起了種親切的感覺,心想怎麼這麼像地球的交警查車時的語氣啊。旁邊的義無顧卻低聲罵了一句:「巡風使!媽的混蛋。」一把拉著葉振東,掠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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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二章


  天空不時有劍光飛過,看得葉振東心驚膽跳,暗道:這也太可怕了吧。找兩個人要不要這麼大陣仗,可能全城人都出動了吧?

  此時,葉振東和義無顧兩人正躲在他們出來的那個密林的邊緣,義無顧放出一個藍色的罩子,隱蔽了他們的身形,雖然天空和地下不時有修真者搜索,但卻絲毫沒有發覺到他們。不過這並不是長遠之計,隨著對方高手的出現,他們兩個隨時會有被發現的危險,想到要應付全城數萬計的修真者,葉振東想想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媽的那個混蛋,居然去告密,早知道就封了他的嘴了。」義無顧低聲罵到,對自已這麼輕易放過那個攤主而深感懊悔,事實上以他的修為,起碼有十種方法能讓那個傢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說不出話來。說完,他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要怪就怪自已一聽到巡風使這幾個字就慌了手腳,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意。

  葉振東笑到:「義大哥,你別埋怨了,你當時沒把人家嚇得屁滾尿流,不去告密才是怪事。」

  想起自已捉住那個攤主時他那臉無人色的樣子,義無顧也覺得好笑,但轉眼,他又驚訝起來:「咦,葉兄,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葉振東如此輕鬆主要是因為他沒見識過這麼多修真者一起出手的威勢,因為無知所以無畏,但是他還是說到:「能有什麼辦法,這種情況除了跑路,還能有什麼辦法。」

  義無顧鬆了口氣,慶幸自已的兄弟還沒頭腦發熱到和全城修真者火拚的程度。說到:「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等風聲過後我們再來。」其實剛剛他就考慮是不是先離開好一點。

  「不」。葉振東搖了搖頭,眼睛望看外那棟巨大的金字塔,說到:「我要潛進去。」

  「你瘋了。」義無顧被嚇得跳了起來,驚呼到。

  葉振東咬咬牙,說到:「不能拖了,時間越久,找到李長蕭的希望就越小。他現在可能是我回家的最後的希望,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沒有李長蕭幫他製作機關獸,想要跨越那河糸之間的遙遠距離只能是個夢。

  義無顧定定地望著葉振東,半晌,才歎口氣。說到:「好吧,真服了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唉,不管了,我們計劃一下,看看有什麼辦法潛得進去。」

  「不」葉振東搖頭說到:「不是我們,是我。義大哥,這只是我的事,而且這件事很危險,你不能陪我冒險。」這本來只是他自已的事情,而且義無顧已經幫了他很多了,他不想再讓義無顧為他冒險。

  「什麼?葉老弟!你自已的事,你是不是嚇糊塗了。」義無顧一下跳了起來,叫到:「你…你…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已的事?你媽的你這句義大哥是叫著玩的啊。你…你…想叫我別管你?你是不是糊塗了。」義無顧氣得暴跳如雷,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而且他還是第一次叫葉振東做老弟,看來氣得不輕。

  沒想到義無顧反應會這麼激烈,葉振東一時給吼得不知所措了。

  義無顧吼了兩句,一把扯過葉振東,瞪著眼睛說到:「葉振東,你有沒有把我當做兄弟,你說。」

  「那當然。」葉振東連忙說到,就是因為當然是兄弟,所以才不想他陪自已冒險。

  「那你還說這是你的事,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義無顧怒道。

  葉振東不由苦笑起來,想不到自已這樣一句話竟然引起義無顧這麼大的反應。真讓他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心裡還是十分的感動,因為他看得出來,義無顧真的很在意他們兩人間的友情。

  苦笑說到:「義大哥,你先聽我說。」

  義無顧悶哼了一句,放過他,說到:「好,你說。」

  葉振東退後兩步,對義無顧說到:「義大哥,你看。」說完雙手一攤,然後在義無顧目瞪口呆的表情消失在空氣中。

  義無顧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不由自主地衝口說到:「不會吧?消失了?」消失了並不奇怪,義無顧借助瞬移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原地消失,最難得的是消失的無聲無息,竟然連一點靈力的波動都感覺不到,這才是讓義無顧驚訝的地方。

  葉振東的聲音響起,聽聲音,他仍舊在原來的地方,只聽他說到:「義大哥,我還在這裡呵。」

  義無顧又傻了,人還在原地,可是卻看不見,難道是……。「隱身?」義無顧訝道。

  其實也不是隱身,而是聚能戰甲自帶的變色功能,一般人感知道事物都是通過五官,而最真接的就是通過眼睛。四周的景物通過光線反射進入眼球內成像,然後再通過視覺神經傳遞到腦部,造成了這種對外界事物的感知。而聚能戰甲通過顏色的轉變,形成保護色,把人完全融入四周的環境內,達到這種欺騙的目的,所以在視覺上會造成這種消失的錯覺。不是看不見,而是看見了卻不知道有這個存在。(有點深奧,詞不達意)

  而修真者除了五覺(聽覺,嗅覺,視覺,味覺,觸覺)之外,還有一種感知外界的手段,就是靈覺,可以通過靈力的變化來感知事物的變化。不過這種變色功能是戰甲自帶的,基本上用不了多少靈力,加上戰甲的屏蔽能力非常的強,把葉振東本身的靈力變化連同生命反應都完全屏蔽了,連義無顧這樣的超級高手都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當然,這只是靜止的時候,如果葉振東一移動,義無顧還是可以從其它方面感應到葉振東的。不過要騙過外面那些元嬰期的修真者,自然是易如反掌。只要不遇上高手,葉振東基本不會有被發覺的危險。

  義無顧暗歎了口氣,感歎這件法寶的奇妙,同時也放下心來。有了這種妙用,只要小心一點,不正面碰了高手,絕對不會有問題了。

  葉振東現出身形,笑著說到:「義大哥,怎麼樣。我只是因為戰甲有這種妙用,所以才打算一個人潛進去,並不是不當你是兄弟。」見義無顧臉色稍齊,連忙解釋到。

  義無顧點頭說到:「嗯,這次算你了,還敢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記住,你叫得我一聲義大哥,就不許說那些不關我事的話。」

  望著義無顧真摯的眼神,葉振東無言地點了點頭,喉嚨一梗,說不了話來,只是鼻子有點發酸。

  「好了,就這樣辦,你潛進去,我去幫你引開那些修真者。」義無顧說到。

  「不,那樣太危險了。」葉振東連忙拒絕。

  「只有這樣你才進得了城去,你隱身了就不能飛了,現在城內城外這麼多修真者,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發現的。」義無顧說到。

  「可是……」葉振東還想拒絕,立即被義無顧打斷:「放心,老哥我不會有事的,上一次他們還不是一樣空群而出,還是傷不了你老哥我一根毫毛,有了第一次,我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了,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你進去也要小心,見事不可為馬上離開,知道嗎?」

  事到如今,葉振東也知道義無顧心意已決,不會再聽他勸的了,只好點頭答應。

  「好。就這樣,你找到李長蕭後帶他火雲星的地焰堡,我在那裡等你。把定星盤給我,我給你標一下。」義無顧拍拍葉振東的肩膀說到。

  一聲長嘯,義無顧沖天而起,放出他那火紅色的烈琰劍,向不遠處一個正在密林上方搜索的修真者捕去。

  葉振東同時啟動戰甲,隱去身影,望了義無顧的背影,暗念了一句:保重。便頭也不回地向著金頂城掠去。

  天空呼嘯聲大起,無數道劍光從四面八方向這邊彙集而來,目標直指暴露身形的義無顧。剎時間,滿天都給飛劍映得光芒大盛,連遠處天邊火紅的夕陽也大為失色。

  葉振東不敢飛行,只能低空掠向金頂城,來到城邊時,天邊的夕陽已經完全落入地平線之下,只剩下一縷餘輝。城裡空蕩蕩的,人煙稀少,和中午來時有著天壤之別,大部分的人都被義無顧引走了,剩下的也還在城外搜尋著自已這個漏網之魚,誰會想到自已會這麼大膽又潛回城裡。

  到底這裡的主人用的是什麼方法,把所有的人都變得這麼團結,同仇敵愾呢?是利誘,還是威脅?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主人都可以算個了不起的人物。

  思緒間,葉振東緊貼著四周的建築,小心又迅速地向著城中心的金塔掠去。

  金塔每面都有三個門,一共九個門,完全是開放式的,沒有衛兵把守,葉振東很容易便從東面的一個門進入裡面。

  一進到塔裡,葉振東頓時呆住了,一時間還以為自已走錯地方了。無比的巨大,後面的牆壁向著兩邊延伸開去,彷彿無窮無盡一樣,完全看不到其它的兩面,地面鋪著整齊的白色大石頭,散發著微微的白光。

  葉振東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頭。實在太偉大了,在外面就看得出這座金塔很巨大,邊長估計起碼有二十公裡長。但是一進到裡面才真切地感受得到那種遼闊,眼前簡直就是一個曠野,根本看不到另兩面的牆壁。而在遠處的地平線上,葉振東注意到有一個凸起的小點。運足目力,才勉強看得清楚。那裡應該是一個高台,可能用來祭祀或者開會講話之用。從這裡到高台那裡,普通人的話起碼要走上兩個小時。幸好這裡全是修真者,不然開一次會的話恐怕要用車子來接送了。

  這裡這麼大,要找一個人的話恐怕不會比外城容易得了多少。不過進都進來了,不搜尋一番他怎麼也不會罷休的。

  身後的牆壁斜斜地向上延伸,起碼升到七百米左右的高度,才到頂壁,頂壁邊上開了一排小洞,應該是到上一層的通道。按這樣看來,想要到上一層的話恐怕要飛去的。

  葉振東不敢飛,否則靈力的波動很容易讓人發現的。還好他有辦法。雙手貼上牆壁,自然地生出一股吸力,像壁虎一樣把他粘在牆上,手腳並用,迅速地向著頂上爬去。

  真的好高。在地球上的話這起碼是兩百層建築的高度了。爬到頂上時,連葉振東也覺得有點微微氣喘。停了一下,這才爬向其中一個小洞。

  從下面看起來像個小洞。但是來到這裡已經是個上百平方米的大圓了。葉振東爬到邊上,正想上去時,忽然心中一動,連忙停住,並緊緊地伏在頂壁上。因為他感覺到一陣氣息,上面有人。

  剛伏好,一陣風聲便響起,一個修真者掠到邊緣,探頭向下望去。看了幾眼,見沒什麼發現,那修真者才離開。

  葉振東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等那氣息遠離了,才長長地吁了口氣,手腳並用爬上了那一層。

  這一層同樣是一個廣闊的空間,平平坦坦,沒有一絲阻隔,葉振東運起目力,一目瞭然把整個空間盡收眼底。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這裡沒有,葉振東也不停留,直接向上一層爬去。

  就這樣一層一層地上去,足足爬了二十幾層,但卻一點發現也沒有,每一層都是一個空蕩蕩的大空間,一目瞭然。一點分別也沒有,除了一層比一層小之外,就是每一層的看守者修為越來越高。

  葉振東現在所在的這一層大概只有兩萬左右平方米。裡面有四個看守者,竟然全都是修為到了分神期的高手。一個分神期的高手就很難得了,這裡竟然有四個,這幾個人隨便叫一個出去都能和義無顧過上幾招。看到這情況,葉振東不由暗暗祈禱,希望去追義無顧的那些人裡不要有這樣的高手,否則給他們纏住了,就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葉振東看得暗暗心驚,同時思緒電轉,按這情況看來,李長蕭應該不會在這裡了,再上去的話可能就要到頂層了,李長蕭最多只能算一個偷渡者,犯不著把他關在塔頂這樣的重要的地方吧?

  此時,葉振東的心裡又升起了一個疑問:這個塔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呢?一層又一層,每一層都是空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到底這是為什麼呢?難道說是用來做足球場的?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修真者把守呢?這裡守衛嚴密的程度,可以說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假如蒼蠅可以飛得這麼高的話。如果不是自已的戰甲能有隱身的功能,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來。

  守衛這麼嚴密,自然不可能是做來玩的,塔頂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要這樣嚴密的看守呢?

  葉振東心裡猶豫了,到底是繼續上去?還是回去呢?照這情況來看,李長蕭理應不會在上面的了。那麼再上去顯然沒有什麼意義,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方了,就這樣回去他又有點不甘心。要這樣嚴密來看守的寶物肯定是件了不起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呢?葉振東強烈的好奇起來了。

  猶豫了良久,葉振東暗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回去算了。畢竟探寶並不是自已的原意,而且他也沒有信心自已的隱身法能瞞得過這裡的主人,那個傳說中的屍解仙。看義無顧說起散仙時那一臉驚惶的表情,就知道散仙不是好惹的,如果給他發現了。那自已的小命就涼過水了。

  下定退意,葉振東正想沿著原路退回去的時候,風聲響起,兩道人影掠了過來。

  葉振東連忙伏定,一動也不敢動。這四個修真者都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他不是很有信心能瞄得過他們。

  兩個修真者都是統一的白色過膝長袍,和義無顧先前給他那件同樣的款式,這種長袍似乎是這裡所有人的傳統服裝。來了這裡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一個穿不同類型衣服的人。

  兩人越走越近,其中一個眼光移動葉振東所伏的地方。頓時嚇得葉振東手心冷汗直冒。幸好,那修真者眼光毫不停留,順勢移了過去。

  暗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信心大增,想來像義無顧這樣的高手都看不穿自已的偽裝,看來這裡除了那個散仙之外,其他人都不足為慮了。

  此時,兩個修真者走了過去,其中一個開口說到:「古大哥,我們快換班了吧?」

  「嗯,快了,明天就可以換班了。」那個被稱為古大哥的修真者應到。果然不愧是修真者,值的班都是按天計的。

  先開口的那個修真者說到:「那就太好了。這幾天天天都打著十二分精神,害得我修為大減,快要累死我了。」

  那位古大哥一陣啞聲失笑,說到:「良牙,就你會偷懶,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還修為大減。不過也不怪你,你剛剛修上分神期,還不鞏固,換班後記得好好潛修啊。」

  良牙說到:「當然了,那還用說,不過古大哥,老仙什麼時候才回來?如果老仙在的話,我們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你這傢伙,老仙在你就更不能偷懶,真是的。不過說的也是,如果老仙在的話,誰還敢來這裡撒野。我們也可以輕鬆一點。」良大哥笑道。

  「就是啊,是了,古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次老仙是去做什麼?他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這麼久。」

  「我怎麼知道,老仙的事不是我們可以知道的。」

  兩人邊說邊走遠了。

  葉振東伏在原地,看著兩個修真者走遠,他的心急促地跳動起來。從那兩個修真者的話裡,他得到一個信息:那個散仙現在不在這裡。既然那個散仙不在,那還有誰能識破自已的偽裝?想到這裡,葉振東便改變主意了,決定上去探一探。

  手腳並用,如施舊法,葉振東貼著牆壁緩緩地向上爬去。

  如果義無顧在他身邊的話,保證會阻止他的,因為凡是寶物所在,必定守衛重重,而且都會有非常歷害的陣法保護。以葉振東這樣的修為,雖然憑著法寶能躲過守衛,但是想要破陣,可以說是癡心妄想,不過葉振東並不懂這些。也許他以為只要躲過守衛的話,那寶物就會放在那裡讓他拿。

  到上一層只有一個入口,在頂壁的正中央處,這個入口比下面所有的都小,只有一米左右直徑,葉振東小心翼翼地爬進那個入口裡,小心地探頭觀望。

  這一層很小,大約只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裡面空曠曠地,什麼也沒有。

  葉振東小心地轉著頭,把這邊的半個大廳都看了個遍,直到轉到後方。才看到一個修真者。那個修真者樣子像個中年人,臉形剛毅,稜角分別。兩道粗黑的眉頭,高挺的鼻子,寬厚的嘴唇。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石頭般堅硬的感覺。讓葉振東心裡升起一個詞:鐵漢。

  當葉振東眼光移動他身上時,那鐵漢原本緊閉的眼睛陡然盯開,兩道凌厲的眼神有如實質地電射而出。同時一聲暴喝:「誰」。

  聲若驚雷,震得葉振東雙耳一陣發麻,心中大驚,差點鬆手掉了下去。心中暗叫到:糟了。

  正做好最壞的打算,準備硬闖突圍時,卻發現那個鐵漢只是喝了一聲,便沒有反應了,只是神情疑惑地看著空處。

  見到他那表情,葉振東頓時鬆了口氣,原來那鐵漢並不是真的能看見他,只是憑感覺發現有點不對勁,才會叫出聲來。

  葉振東鬆了口氣,正要爬出去。身形剛動,那鐵漢立即站了起來。

  葉振東暗叫不妙,再也顧不上會暴露身形。雙手用力,竄了上去,同時就地一滾。

  一道青光擊在入口處。爆起了一團金光。這一擊只是試探性的,並沒有什麼威力,入口處絲毫無損。

  那個鐵漢升到半空,手一揚,戰甲上身。警惕地看著四周。連飛劍也出來了。

  葉振東暗暗苦笑,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看那鐵漢的樣子,他已完全肯定有人潛了進來,所以才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鐵漢也不輕鬆。緊張地看著四周。飛劍快速地在他的四周來回盤旋,以便隨時發擊。斗大的汗水不停地直往外冒,在他心裡,能無聲無息地來到這一層的傢伙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空伙,就算是老仙親來,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來到這一層。可想而知對方可能比老仙還要歷害。所以此時,那鐵漢除了緊張之外,還有一絲害怕。

  葉振東一動也不敢動,那鐵漢也不敢傳聲叫人來,因為怕一分神就被對方偷襲,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葉振東也苦笑連連,因為現在他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鐵漢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了,葉振東還好點,只是靜靜地趴在那裡。而他不但飛劍戰甲齊出。而且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這種無形的心理壓力幾乎讓他快要崩潰了。

  再也忍不住了,那鐵漢身子向後急退,人影一閃,便貼在牆角之上。手中捏起法訣。打在牆壁之上。

  葉振東暗道不妙,但也沒辦法阻止,法訣打在牆壁之上,整個空間頓時亮起一道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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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三章

    

  金光散去,四周已經換了個景象,上下左右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虛無,四方密密麻麻地飄浮著無數大大小小的氣泡。不時放射出五彩的光芒。

  葉振東不敢動,看過李長蕭的玉瞳簡,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無所知的葉振東了。他知道自已還在原地,眼前這個肯定是個歷害的陣法。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陣法,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連隱身也沒有解除。

  四周的氣泡大小不一,不斷地在四周漂浮,氣泡之中隱約有山峰海洋的幻象,奇妙無比。

  看了良久,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葉振東頓時想起李長蕭那塊玉瞳簡,上次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裡面好像有一部分是專門描述陣法的,也許那裡面會有這個陣法的破解之法。

  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翻出那塊玉瞳簡,心神沉了進去。

  那鐵漢緊張地看著前方的空處,他發動大陣的時候,及時來到了陣眼之上,所以不受陣法的影響力,看不到那些幻象。但是等了很久,都看不到有人出現。而陣法也完全沒有被觸動的感覺。按理來說,那人陷入陣法之中,必然會全力破陣。自然不會再浪費功力去隱蔽身影。但是過了這麼久了,都不見對方現形,而且陣法也沒有被觸動。這不由讓他奇怪了。難道說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已精神緊張產生的幻覺?

  眼前的奇怪經歷,任那鐵漢鐵打的心志,也不由對自已產生了懷疑。如果他知道此時的葉振東竟然還有心情在陣法裡看書的話,保證他會吐血而亡。

  葉振東的心神暢遊在那玉瞳簡的世界裡,眼前知識不由讓他歎為觀止。

  天機族專注於製器,煉丹,機關,陣法四個方面。每一門都博大精深。葉振東沒時間細看其它三門,只專注於陣法那一部分。裡面記載的大大小小陣法就在數萬種,每一種都有自已獨特的用途。兩種不同的陣法混合在一起又會形成新的陣法。真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頭暈腦脹。不過總地來分類,陣法主要分成四種大類。基陣,固陣,幻陣,殺陣。

  基陣是最簡單的陣法,也是應用最廣泛的陣法,如同靈力轉換陣,儲能陣,增幅陣都是基陣的一種。傳送陣也是屬於基陣。

  固陣一般是用來守護和禁固,把空間的所有事物長期保持在固定的狀態。這就是固陣的主要用途。最歷害的固陣連時間也能禁固。金頂城的金頂和城邊那些巨柱就是固陣的一種,只要開啟,便可以阻擋城外來的攻擊。

  而眼前這個陣法就是屬於幻陣的一種,叫做山水萬重大陣。它是由無數個傳送基陣所組成的。每一個氣泡就是一個傳送基陣,一碰到那些氣泡就會馬上被傳送到相應的位置。這種幻陣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很難破解,除非你在陣眼之上,唯一的方法就是按陣法的規律尋找氣泡與氣泡間的空隙穿越過去。而這種規律完全是不固定的,那要看佈陣者的習慣和佈陣時的心情。

  這裡記載的最歷害的幻陣是一個叫蒼穹無限的大陣,和眼前這個陣法十分相像,不過那個陣法裡每一個氣泡都是一個世界,如果不小心被捲進去,馬上便會迷失在裡面。永遠也出不來的。不過這個陣法只存在於傳說中,因為除了神人,還沒有誰能有這種神通創造出這麼多的世界出來。

  殺陣,最損天和的陣法。擅入者死。玉瞳簡記述到這個地方時,特別加進了一句話:殺陣有違天和,凡我天機族眾,如非到了生死攸關之際,萬匆輕布殺陣,切記切記。

  看來天機族並不是那種惡毒的妖人嘛,但為什麼李長蕭會追殺義無顧的呢?難道強收修真者的元嬰就不傷天和了嗎?葉振東心道: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想不出個所以然,葉振東搖了搖頭,繼續看下去。

  殺陣講求殺死闖陣之人,陰險惡毒,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殺陣每遇絕境之處,必有蓬生之機。只要找到生位,殺陣應而破之。然後就列舉了上百種陣法。和前面三種種法不同。殺陣每一個後面必定附上詳細的破解之法。

  神識收了回來,葉振東長長地吁了口氣。其實剛剛看到幻陣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不過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吸引了,讓他忍不住繼續看了下去。經過這一次,他對陣法這種東西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只要再花點時間,說不定那天也會成為一個陣法大師了。

  而且除了陣法,裡面還有製器煉丹和機關三門沒有細看,只要把那三門都學會,到時可能不必李長蕭的幫助,也能製造出可以穿越星河的機關獸了。隱隱間,葉振東感到,自已得到了一塊了不起的寶物。同時也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學會它。

  收起玉瞳簡,葉振東縱身向其中一個氣泡投去。這個山水萬重大陣,想要破陣很難,因為他不知道那個散仙佈陣有什麼習慣,不過想離開卻很容易。只要進入隨意一個氣泡之中,便可以離開了。

  陣眼中的那個鐵漢差不多要崩潰了,足足等了一天,陣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人現形,也沒有人離開。他想停掉陣法,卻又怕陣中之人還沒有離開,不停嘛,他又懷疑自已是不是搞錯了。又或者對方開陣時便離開了。加上他二十四小時凝神戒備,神經崩得緊緊地,早就不堪重負了。再挺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潰掉。

  終於,陣內傳來一絲波動。葉振東離開了。

  那鐵漢長長地吁了口氣。身子靠著牆壁軟軟地滑倒在地,戰甲飛劍全都一股腦地收進體內。看他那樣子,簡直比長跑了一光年還要累。連陣法他都沒有停。因為他已經一點力也沒有了。

  如果給葉振東知道自已把那鐵漢般的傢伙搞成這副德性的話,保證他會笑得腸子都會斷掉的。不過幸好在這一層葉振東遇上這萬重山水大陣。否則再上到上面那一層,面對的就是老仙布下的絕殺之陣。以他的修為,面對殺陣只能是必死無疑。

  白光一閃,葉振東出現在一條峽谷之中。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壁。山壁光滑有若刀削,就像有人用巨斧硬生生開出來一般。

  葉振東打量了四週一眼,心中暗道:「這裡是那裡呢?」不過他猜這裡離老仙的金頂城所在的那個星球不會太遠。因為距離越遠的傳送,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大。一個山水萬重的大陣不會有太多的能量把他傳送的太遠。

  掏出定星盤一看,果然,這裡離老仙那個星球只隔了兩個星糸而已。

  「對,兩個星糸而已」。葉振東低聲喃喃道,說完,他吐了一下舌頭。說到:「他奶奶的,在地球時候,電視上如果放了個人類登上火星之類的新聞,保證自已能跳得飛起。而離地球最近的星糸聽說有二十八光年的距離。還被人類稱做外太空,想要去那裡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現在自已越過了兩個星糸,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而已』。他奶奶地。」當人類還在地球上苦苦追求要登上火星,征服太陽糸的時候,自已竟然在另一個河糸上,為了只要跑了兩個星糸的距離太短而覺得高興。除了罵兩句髒話,葉振東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行為來表達自已現在這種心情了。

  在定星盤裡一陣神遊,葉振東找到了義無顧所說的火雲星。義無顧說過,離開金頂後便去火雲星找他。火雲星在另一個方向,離這裡有三個星糸的距離。

  一時興起,葉振東再看了附近幾個星糸。定星盤真是奇妙,只要把精神集中在哪個星體是。那個星體就會自動變大,並退去顏色,顯出原貌來,並且關於這個星體的資料同時會傳到神識裡,非常好用。再看了幾個星體,葉振東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星體的顏色。

  定星盤內的星體大部分都是白色的,那代表著沒有人沒有晶石的荒星。而黃色的代表有晶石但沒有人的礦星。紅色的代表有人,但是環境很惡劣,不適合凡人居住的行星。綠色的就代表那個星體有人並且人很多的行星。一般有人的星體都會有傳送陣的存在。

  老仙那個星球也是個綠色的星球,名字叫做塞米星。真是個古怪的名字。

  現在葉振東所在的也是個綠色的星體,叫水緣星,定星盤裡的介紹是說這裡是因為盛產水性的晶石而得名的。

  葉振東再查了一下,這個星球果然也有傳送陣,有現成的傳送陣,那就方便很多了,不用他重新佈陣。而傳送陣離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大約只有一兩千公裡。對他來說這一點距離根本不算距離,不過這個星球是綠色的,那代表這裡有凡人,為免驚世駭俗,所以他打算走過去。

  身上的戰甲融了開來,化成他在地球上最普通的裝束,一身清爽的運動裝。抬步走出峽谷。這一步,足足跨出了二十幾米。這樣算來,一千多公裡也用不了多少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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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四章


  空氣清新環境優美,萬裡無雲芳草如茵,一出了大峽谷便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葉振東一邊感歎造物主之神奇一邊快若奔馬地飛馳在草原之上。感受著清風的撫慰,聞著青草的芳香看大地向後飛快的倒掠,他舒暢得幾乎要呻吟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他一直都處在緊張之中,先是目睹了義無顧與李長蕭驚天動地的一戰,被那種絢麗多彩又動魄驚心的戰鬥方法深深的震憾。然後是接連不停地趕路,氣都來不及喘一口。到了金頂城所在的塞米星,又為那直入雲霄,雄偉壯觀的金頂所驚歎。然後再被鋪天蓋地的劍光和數之不盡的修真者嚇得臉無人色。之後獨入金頂,隱蹤潛藏。心神時刻在高度警惕之中。更遇上唯一能感應到他存在的修真者,一番對持嚇得他一身冷汗。如非他心態平和,神經粗壯的話。早就崩潰了。

  直到這一刻,在天高地闊的無人曠野中飛馳,心神才徹底放鬆下來。

  忽然,心靈如同被觸動的琴弦一般微微顫動起來,心神頓時以他為中心,無限地擴張起來。四周的清風綠草,藍天白天一絲不漏地映入心裡。

  葉振東不由自主仰天長嘯,聲若驚雷直上雲霄。

  長嘯過後,葉振東緩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四周的青草你被風刮過一樣,以他為中心一圈圈地向外倒去。體內的靈力更是充沛無比,不停地激盪著。心神無比的舒暢,至此,葉振東頓時明白,自已的修為又更進一層了。

  心神回收內視,只見眉心的靈胎正緩緩地旋轉著,絲絲金光不時從靈胎裡溢出,化成縷縷金絲纏繞在它的四周。

  長吁了口氣,葉振東心中暗歎:難怪說仙道飄渺,可遇而不可求,就這樣亂跑一氣,也會功力大增,真是夠荒謬的。

  其實葉振東並不知道,他這種修行也許並不能算是仙道。該稱之為天道。同樣是修真,但是義無顧和塞米星的修真者們,都是以晶石為基,只要持之與恆,加上晶石充足的話,都可以煉元嬰而分神,渡天劫入大乘之境。心智經歷這些並不重要,最多只會在修行時間上有所差別,聰明和經歷多的人會快點。笨點的人就慢點,但是再笨的人,只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得成正果。當然,那要過得了天劫才行。

  如果把義無顧他們的這種修行方動稱為體煉的話,那葉振東的就應該稱為心煉了。前面幾個階段都和體煉差不多,都可以借助晶石和法寶來提升功力,像葉振東一樣,他的修為完全是借助體內的靈胎強提上來的。但是分神之後,就是晶石再多法寶再好都沒有用了。完全是講求悟。那是心的修煉。而心煉之法不借助晶石法寶同樣可以修煉,像如盈,她的修為就完全是悟出來的。

  也是因為義無顧這裡的修行方法是以晶石為基,所以才會有修真者去打工的情況出現。

  不過現在葉振東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就是為什麼自已離開地球之後,會功力大增。那是一種量的變化,像以前在地球上,單單飛行就可以用去他很多靈力,可是在這裡,就算常期保持懸空狀態,靈力也完全不見減少。真是讓他大惑不解,難道說冷雨那個傳送同時把他的身體也改造了?

  想不明白,葉振東搖了搖頭,把所有思緒全拋之腦後,管他呢,修為越高,自已回去的機會就越大。現在首要任務是去火雲星找義無顧,再想辦法找到李長蕭,讓他幫忙製作穿越河糸的機關獸,回地球去救出美雪。

  想到這裡,葉振東腳尖輕點,向著遠方掠去。

  飛馳在草原之上,不時可以看到一些飛禽走獸,或成群結隊,或隻影形單。這裡的動物和地球是有很大的分別。就像剛剛狂奔而過的一群『恐龍』,說它們是恐龍是因為它們很像地球上已經絕種了的速龍。強壯有力的後腳支撐著身體,脖子很短,頂著一個橢圓形的腦袋。耳朵短小,像馬耳一樣。全身長滿細小的絨毛。奔跑起來速度和速龍有得一比。成群結隊地奔跑而過,聲勢更是驚人,震得大地都搖晃不已。

  除了『速龍』,他還見到一群圓形物體,葉振東搞不清楚那是什麼,因為它們身上長滿卷毛,像個長毛的巨型乒乓球。根本看不到它們的五官在那裡。

  還有很許奇型怪狀的動物,不過奇怪的是,卻一個人也沒有。定星盤裡明明顯示這裡是個綠星,應該有很多的人才對的。但是葉振東跑了上千公裡。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終於到了傳送陣所在的地域了,定星盤裡標示著傳送陣大概的位置,那是方圓上百公裡的範圍。要在這麼大的一塊地方找一個小小的傳送陣,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但總好過重新建造一個新的傳送陣。雖然李長蕭那個手鐲裡有基石等相應的材料。而且玉瞳簡中也有傳送陣的架設方法。但是畢竟他從來沒有布過陣法,所以信心缺缺。

  葉振東騰身飛到半空中,功聚雙目在草原上搜索起來。

  一升到空中,視線豁然開朗,一道銀練般的大河橫跨在大草原的遠方,宛延伸展,大河兩岸零星散佈著許多帳蓬,有點像地球上的蒙古包。

  有人!葉振東心中一驚,連忙拔高身形,升到高空中之,他不想引人注目,只想快點找到傳送陣,此刻他已經飛到上千米外的高空,就算地上有人,看到他也只是個模糊的小黑點而已。

  河邊,一群像葉振東見過的那種『速龍』一樣的動物在悠閒地喝著水,不時發出一兩聲像牛叫一樣的聲音,在它們的四周,一些穿著古怪服裝的人騎在同樣的『速龍』之上,不時來回穿梭著,手上拿著長長皮鞭似地東西,驅趕著離群的『速龍』回到群中。看來子似乎在放牧。

  而在這群『速龍』不遠的地方,同樣有一群那種毛茸茸的乒乓球樣的動物被幾個牧民驅趕著,向著不遠處的蒙古包走去。

  蒙古包那邊,幾個人影不時穿梭在其中,不知忙碌著什麼,幾個小孩在蒙古包邊上追逐嘻戲著,忽然,其中一個發現遠處正在歸來的隊伍,頓時發出一聲歡叫。其餘的小孩注意力立即被吸引過去,也發現了遠處的隊伍,所有人同時一陣歡呼,向著隊伍迎了上去。隊伍前方帶隊的漢子,發現跑來迎接的小孩子,連忙雙腿一夾身下的『速龍』,一聲吆喝。衝了上去。邊跑邊大聲叫著些古怪的話,大概是『我回來了』之類的吧!

  葉振東一陣羨慕,心中暗歎:好一幅溫馨的放牧歸來圖啊。

  順河而上,途中還有不少同樣的牧民和帳蓬。越向上,帳蓬越來越多。最後,葉振東在帳蓬最密集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是一塊地勢稍高的草坡,無數的帳蓬錯落有致地散佈在草地上,雖然雜亂,卻井然有序,每個帳蓬與帳蓬之間都有可通六匹駿馬的空間。顯然是一處牧民聚居的地方。

  葉振東在這裡停下來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發現傳送陣了。由八塊漆黑的基石組成的傳送陣正輕輕地躺在牧民聚居地的正中央,它的四周空出一個園形的大空地,而那些帳蓬便以那個空圓為中心,一圈一圈地幅射開去。傳送陣邊上,八個手持兵刃,精赤著上身,身材粗壯的武士守衛著傳送陣,從他們恭敬的神情可以看出傳送陣在他們心目中的重要。

  看到這情景,葉振東一陣哭笑不得,那些牧民顯然把傳送陣當成神物了,這樣重兵把守。這下怎麼辦呢?這麼多人看著,自已一下去,肯定會引起一陣騷動的,加上語言不通,一個不好就會引起誤會,雖然自已不怕這此凡人士兵,但是總不能對他們出手吧。葉振東不由自主地搔搔腦袋,他頭痛了。

  抬頭看了一下天邊的斜陽,再過不久太陽就要下山了。再等一下,天黑了再算。葉振東心裡暗道。

  太陽終於下山了,夜幕降臨在草原的上空。集居地裡卻一片火光,放牧歸來的牧民們在自已的帳蓬前點起了篝火,吃起晚餐,載歌載舞。而傳送陣邊上的空地,更燃起了最為巨大的火,幾個衣裳華麗的粗壯武士在一個滿臉風霜的老人帶領下,來到傳送陣前。老人帶頭跪了下去,身後的武士和那些守衛的武士也全都跪在地上,那老人仰天吱哩呱啦地說了一大通後,便衝著傳送陣嗑頭不已。身後的武士們連忙也嗑起首來,足足叩了十下,那老人才站了起來,帶著那幾個衣裳華麗的武士離去。原先守衛著傳送陣的武士卻重新站起來,神情更為恭敬地站直身子。

  葉振東為難起來了,看他們那樣子,就算是夜晚也不會放鬆對傳送陣的守衛的,難道真的要自已當眾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制服這些凡人,再傳送離去?

  正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異響,那聲音就像奔馬的聲音。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在大河的上流,一隊人馬騎著『速龍』。正快速向集居地馳來。

  黑夜與白天對葉振東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覺得不妙,那隊人馬大概有兩三百人,每個人都一臉凶狠的神色,顯然是一些殺人不睜眼的傢伙,最主要的是此刻,那此人全都摯出兵器,目露凶光,顯然是不懷好意。

  聚居地那邊,因為對方距離還很遠,他們也沒有葉振東這麼好的耳力,誰都沒有發現危險正在迫近之中。

  葉振東心裡一陣著急,差點忍不住要出聲示警了,這些牧民全都手無寸鐵,而且完全沒有準備,讓那些凶人衝進來,只有被屠殺的份。不過轉念一想,又停住了,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一個過客,並不是這裡的人,而且以他的修為,實在不應該插手這些凡人的事情。修真者的實力太強了,和凡人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如果要插手的話,那隊人馬不用兩下便能掃平了。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手段來干與這個世界的發展,顯然是有違天地法則的。想到這裡,葉振東歎了口氣,負手身後。靜觀其變。

  那隊人馬很快便衝到了集居地的外圍,蹄聲傳到那些牧民的耳中,先是一愣,那些牧民很快便發現他們的來襲,頓時慌亂起來了,人們爭來走避。一時間雞飛狗叫。

  那隊人馬衝進了聚居地裡,開始了屠殺和搶掠,許多凶人闖進一個個的帳蓬裡,把牧民們全都驅趕出來,如遇到反抗,立下殺手,真殺得那個牧民哭天搶地。火光大盛,篝火被踢散,燃起了不少帳蓬。幸好燒著的帳蓬只是很少一部分,加上帳蓬間的距離足夠遠,沒有引起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那些凶人明顯訓練有素,加上事出突然,牧民們根本無沒任何準備,組織不成有效的抵抗,不用多久,整個局面便被控制了下來。所有的牧民全都被驅趕出傳送陣旁邊的空地上。

  葉振東由始至終都目不轉睜地看著整件事情的開始到結束,親眼看見一個兇手把手上的尖刀刺進了一個反抗的牧民胸裡。看到一個牧民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棍,想要抵抗敵人,卻被從背後奔來的凶人一刀劈下了腦袋。鮮血從斷頸處激射而出。看到一個美麗的年輕牧女,被幾個滿臉淫笑的凶人拖進帳蓬之中,然後帳蓬裡便傳來那牧女淒慘的叫聲和凶人們放肆的淫笑。有好幾次,葉振東差點就忍不住出手了。他也有點想別過頭去,不要再看見底下那人間慘劇,不過他沒有,因為他知道,那是一種心的鍛煉,修真者,就要勇敢地面對所有的事情,不能逃避,否則會為日後的修行帶來陰影。

  整個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除了那個滿臉風霜的老人帶領著那幾個衣裳華麗的武士進行過一下有效的抵抗外。其它地方全都一觸即潰,殺了幾十個人後,那幫兇人把所有人都驅趕到空地之上。那個老人也在,不過那幾個武士包括看守傳送陣的那八個武士現在全都躺在血泊中。

  其中一個似乎是首領的凶人走到那老人的面前,吱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那老人雖然跪在地上,卻挺直腰板,絲毫不懼地瞪視著那凶人,一聲不吭。他的目光中燃燒著堅定與不屈的火光。

  首領一陣怪笑,指著指送陣咕哩呱啦地又說了一頓。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那老人聽完,臉色大變,憤怒地衝著凶人吼了起來。

  首領又是一陣大笑,不再理會那老人。提著兵刃走向傳送陣,對著其中一塊基石比劃了起來。

  那老人又是一陣怒吼,掙扎著要站起來,看樣子好像要去和那凶人拚命一樣,但是還沒站到一半,一個看守他的凶人便飛起一腳,把他打翻在地。

  此時,邊上牧民們一陣怒吼,騷亂了起來。看守的凶人們連忙出手,劈翻了幾個,才制止了騷亂。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牧民群裡衝了出來,撲向倒在地上的老人。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圓圓的大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只是現在臉上沾滿了塵土,讓她看起來有點狼狽,此刻,她正神情焦急,嘴裡不知道叫著什麼,衝向倒地的老人。可是還沒跑到老人旁邊,刀光一閃,一個凶人一刀劈在她的身上。

  葉振東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怒罵著:媽的,這群沒人性的傢伙,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太可惡了。他憤怒了,雙目怒睜,右手的電劍彈出了來,輕輕一揮,一道細小的電光劈向下手的凶人。

  雖然只是一道小小的電光,但也不是那個凶人吃得消的,電光擊在他身上,白光閃過,他便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被人嚇呆了,不知所措地呆望著那焦黑的屍體,先前一刻他還是凶神惡煞的大活人,轉眼間卻變成了一堆一觸即散的焦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難道是神靈顯靈?牧民們的眼中先是震憾,慌張,迷惑,然後敬畏,不知道是誰先醒覺,很快,所有的牧民都全向天空嗑起頭來。嘴裡高呼著什麼,大概是『上天有眼』之類的吧。

  那些還站著的凶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裡掩飾不住一絲慌張。

  葉振東玩心大起,輕輕一揮,又是一道電光劈向那為首的凶人,他不想再殺人,所以這一下沒劈在凶人的身上,而是劈在他身前的地上,噗地一聲輕響,他身前的地上被炸出一個大坑。那凶人也被一擊震得向後連跳了好幾步,臉刷地變成一片蒼白。

  其餘的凶人也和他們的首領一樣,臉色全都白了,有些膽小的手也軟了,兵刃也垂了下來。

  見到他們那個樣子,葉振東決定好好地嚇他們一嚇,電劍暴閃出強烈有電芒,一個足球般大小的電球出現在電劍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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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五章


  電球發出的強烈電光照亮了半個天空,同時也吸引了底下所有的人目光。大家終於發現半空之中地葉振東,不過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在強光旁邊有一個威武的人影。

  這種情形足夠讓這些普通的凡人嚇破了膽,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句,原先亂七八糟跪拜在地上的牧民們齊刷刷在轉向葉振東的方向,神情激動的高呼起來,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把葉振東當成了現世的神靈了。

  凶人們的首領此刻臉色蒼白,再也無先前的那種囂張的氣焰,眼中儘是恐懼的神色。手上的兵刃也垂了下來,再看他的那些手下,更為不濟,有不少更跪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卻帶著無盡的惶恐,嘴裡喃喃地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葉振東手一揮,電球劈出,不來不是劈向底下的凶人,而是劈在自已身上,同時,他開啟了戰甲的防護。電球爆出劇烈的閃光,立時附在葉振東的防護之外,並脹大起來,變成足有一個十幾米直徑的大電球,電芒在葉振東四周霹閃著,電得空氣霹啪作響。

  底下所有的人都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一個巨大光球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光球這中,一個威武的人影出現在那裡。一身銀白色閃亮的戰甲,烏黑閃亮的短髮,雙目中神光電射,那情況就像威武的戰神臨世一般。一種渺視天下,唯我獨尊的強大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震憾著所有人的心神,讓人忍不住產生頂禮膜拜的衝動。

  其實憑葉振東現時的修為,只要亮出戰甲,讓靈力自由散發,那種威勢就不是這些凡人可以抵擋得了的了,但是他不知道,偏還要精心炮製一幕充滿光效的出場畫面,加上電芒擊打空氣產生密密麻麻的霹啪的巨響,足夠嚇破所有人的膽,此時底下那些凶人全都心膽俱喪,跪倒在地上,全身顫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葉振東心中暗暗叫糟,他的本意只是用無邊的威勢嚇跑那些凶人們,沒想到效果過頭了,那些人全被嚇得連跑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連那個首領,此刻也跪倒在地上,全身顫抖,嘴唇一陣哆嗦,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葉振東急了,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用力一聲暴喝:「滾!!!!!」聲若驚雷,震得大地一陣搖晃,連電芒的霹啪之聲也全被掩蓋,天地間只剩下一陣『滾!滾!!!滾!!!!!』的回音。

  底下的凡人那受不了了,聲音震得他們血脈翻騰,不少更直接被震暈了過去。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沒有暈倒的人也一陣頭暈腦脹,雖然他們聽不懂葉振東的話,但是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神靈顯然是發怒了,嚇得也不理自已正眼冒金星,全都起勁地嗑起頭來。那些凶人們更是臉無人色,沒有一個再敢望向葉振東,全都一個勁地嗑頭,嗑得又凶又狠,似乎恨不得把地上叩出一個洞來。

  葉振東無奈地歎了口氣,心道:怎麼這麼人這麼笨啊,也不會跑。卻沒有想到自已差點把人家嚇死了。想跑也沒有力站得起來了。

  看那樣子不親自動手是不行的了,無奈只好拍散身上的電芒,收起防護,落了下去,只到他下來了,所有人拜得更起勁了。

  抓起那些凶人一個接一個地甩出外面的大草原,整個聚居地足有五十多米的半徑,所以每個凶人被甩出去時都嚇得呱呱大叫,不過儘管這樣,那些人卻動也不敢動,任由葉振東一把捉一個。幸好葉振東也不想再傷人,用的全是巧勁,那些人雖然被摔得七暈八素。卻沒有性命的危險,只不過那幾個強姦女人的傢伙給他用巧勁震斷了下面的血管,以後就別想用那東西作惡了。對於淫賊,他一向是深痛惡絕的。

  那些凶人被甩出去後,先是一陣發愣,然後才突然醒悟起來,一聲發喊,驚慌地逃去,連自已騎來的『速龍』也不要了。只憑著兩條腳逃走,不過速度卻並不比來的時候慢。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明顯還覺得不夠快,可能恨不得老媽再生多兩條腿給他。

  看著那些落荒逃去的凶人,葉振東搖了搖頭,苦笑著心道:最知道就不這麼麻煩了,直接下來離開就算了,那知道搞到最後,還是要出手。

  想著,他回過身來,頓時又呆住了,身後。那些牧民在他身後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見他回過身來,先是一聲歡呼,然後高喊著什麼,每喊一聲,便叩一次頭。足足十喊十叩,每個牧民的眼中都充滿了激動與興奮。卻沒有一個敢正眼望著葉振東的臉,也可是怕褻瀆神明。

  葉振東一陣苦笑,他早就猜到如果自已出現的話,肯定會遇到這種事情的。看眼前這些的人目光與神情,顯然都把他當成神明了,臉上滿是敬畏與崇拜,可能現在自已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

  心時正想:是不是不理他們,自顧自地走掉呢?這時。人群裡衝出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牧民婦女,她手上抱著一個孩子,跑到葉振東的面著跪了下來,向是叩了一個頭,然後衝著葉振東吱哩咕嚕地說了起來。此時,她有點乾枯和刻著風霜的臉上猶帶著淚痕,說話時,眼圈也正在發紅,語氣也哽咽起來,不時指著懷裡的小女孩說著,還不斷地叩頭,顯然是想讓葉振東救救懷裡的孩子。

  再看其他牧民的表情,他們的眼都全都帶著肯求,但更多的是希望,因為他們早已把葉振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明了。完全沒有想過葉振東這個冒牌神靈可能沒有能力去救人。

  葉振東艱難地吞了口唾液,心裡一陣發苦,讓他殺人還行,要救人,他可沒那個本事。

  再看看那個小女孩,葉振東認得,正是那個有著圓圓的大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的那個女孩,此刻的她雙眼緊閉,臉色一片蒼白,嘴角邊上溢出了絲絲的血絲,呼吸非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那一刀砍在她的右胸上,整個上衣都快給鮮血染紅了,衣服裂開的地方,有一道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的傷痕,傷口上,血還像泉水般地湧出來。

  女孩很小,大概只有八九歲,肌膚雪白,臉上有著草原人獨有的堅毅,雖然此刻她已經休克,但是小巧的眉毛卻依然緊皺,小手握得緊緊地,彷彿是在與死神搏鬥。

  看到這情形,葉振東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救回她,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那老天也實在太沒眼了,雖然自已並不是這些牧民真正的神,但這次,怎麼也要越權一下了。

  可是並沒有這個能力啊!葉振東一邊暗罵那個兇徒手段的毒辣,死有餘辜。一邊暗恨自已為什麼不懂點醫術,現在自已有心救人,可奈何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心中一陣絞痛,葉振東忽然想起了在地球時,自已被冷雨折磨,美雪為了救自已,現身落入冷雨手中的情景,那時候自已的心情也是如此,無奈而悔恨,為什麼自已就不能再強一點呢?為什麼自已就這麼沒用呢?心愛的人也無法保護,現在連眼前幼小的可愛生靈也無法挽救。這是為什麼?!!!想到美雪現身前那段深情的話語,葉振東的心都碎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自已與身邊人的命運,要自已掌握。葉振東在心裡吶喊著。

  經過這一次,葉振東變了,變得主動和積極起來,再也不是以前那種得過且過的性子,他要變強,他要追求可以主宰自已與身邊人命運的能力。再也不會讓自已想要的人眼睜睜地離自已而去。

  牧民們心情忐忑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葉振東,他們不知道葉振東的心情正起著天翻地覆地變化,只是擔心神明不會憐憫他們,不願挽求一條可愛的生命。

  深吸了口氣,葉振東努力地平復心情,探出神識,附在女孩的身上,不管了,死馬也要當成活馬醫。

  女孩的傷勢很嚴重,那一刀切斷了她兩根大血管,失血過多,如果再不止血的話,不用多久女孩就會死去的了。蹲了下來,一手捉住女孩的肩膀,一手按在傷口上,靈力傳進女孩的體內,他不敢太用力,怕女孩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大的靈力。

  葉振東以前看過不少武俠小說,裡面要是有人受傷的話,一般都是輸用功力來療傷的,不過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不過現在他不是運動療傷,而是做手術,通力神識控制靈力,可以把靈力變成一雙靈巧的手。

  靈力源源不斷地送入女孩的體內,葉振東同時也拚命在腦海裡搜索著自已少的可憐的醫療知識。

  只是出血,醫院好像一般只是接好血管,然後縫合便可以了。如果傷口有雜物或壞死,那就要先清理。不過現在女孩的傷口上並沒有雜物,壞死的肌肉也很少。所以葉振東就不清理了,先把兩條大血管接好。在神識的控制下,靈力如果一雙靈巧的雙手,連接起兩條血管。

  女孩的傷口上閃出一道金光,血流頓時減少了。依舊抱著女孩的那個婦女驚得張開了大嘴,壓抑地低聲驚呼起來。其餘地牧民們也都看到了這一幕,全都低聲驚叫起來,眼裡的神情更是恭敬,也充滿了喜悅,神明終於肯憐憫自已了。

  接好了大血管,靈力漸漸把傷口併合起來,開始疏通小血管和毛細血管,原本這種精細的東西就算在設備最好的醫院最出色的外科醫生也不可能做到的,不過借助神識,葉振東可以輕而舉地辦到。

  閉合起傷口,女孩就已經不再流血了,接下來的就是肌肉的癒合了。更為強大的靈力輸入女孩的體內。加快她的血液循環和新陳代謝。加速傷口處細胞的分裂和生長。慢慢地,傷口癒合起來。

  葉振東長吁了口氣,收手回來,女孩胸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連傷疤都沒有留下。原先傷口所在的地方無好如初,光滑雪白。看到這樣子,葉振東滿意地微微一笑,幸好只是刀傷,如果還有挫傷和內出血的話,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現在這情況,女孩除了失血過多身體有點虛弱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神識回收,葉振東站了起來,這才發現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由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一場治療竟用去整整一夜的時間。不過這次他的收穫還是很大的,經過這一次,他對人體的內部組織有了個全面的瞭解,也知道靈力作用在人體時的反應和效果,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他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就能把人治好。

  見到葉振東起身,四周頓時小小地騷動起來,那些牧民們竟然還跪在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是神情卻很亢奮,全都用急切的眼神看著葉振東。

  葉振東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到:「沒事了。」

  雖然他們沒有聽懂葉振東的話,不過從神情上,他們也猜到了,不由歡呼起來。另有幾個牧民婦女跑到女孩的身邊,圍觀起來,其中一個看了一下,便回過頭向牧民們說了句什麼,頓時引起了更大的歡呼。

  感受到牧民們感激的心情,葉振東心裡一陣滿足,原來被人感激地心情是這麼好的,心情頓時一陣輕鬆。

  內視了一下,雖然昨晚的治療耗費了他不少的精神,可是修為卻好像又精進了不少。心裡正奇怪時,忽然一個牧民走到了他的身邊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嗑了一個頭,頭也不敢抬起,恭聲地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聽得葉振東一頭霧水,他們的語言是種十分古怪的語言,完全聽不懂,只能勉強地分辯出『呃,呵,咕』這幾個音節。不過雖然不懂,葉振東還是上前扶起那個牧民,說到:「我聽不懂!」

  那個牧民原來是那個滿臉風霜的老人,他被葉振東扶了起來,臉上又是興奮又是惶恐,聽完葉振東的話後又一臉迷惑,因為他也不懂。

  葉振東苦笑了起來,心時暗道:這下真是雞同鴨講了。連忙用起人類通用語言--肢體語言。先是用手指著自已,再指指耳朵,然後擺擺手。

  那老人還是一臉迷惑,喃喃地說了一句不知什麼的話。

  葉振東又做了幾次,最後只好無奈的放棄,因為無論他怎麼做,那老人還是一臉迷惑,嘴裡重複復著那句話。

  「真笨」。葉振東心裡暗罵,就在這裡,腦中忽然響起滴地一聲,一道信息傳到腦中:語言組合分析完畢,可以進行同步翻譯。

  葉振東又是一呆,因為那是中樞控制器發來的信息,它竟然還可以對語言組合進行分析?為什麼自已會不知道中樞控制器還有這種功能?

  那老人又說了一句話,還是原來那句話,但是葉振東卻完全可以聽懂了。那句話竟然是:偉大的神靈啊,你的子民完全聽不懂你的旨意啊。

  真的可以,歷害,沒想到中樞控制器還有這種功能,那以後去到那裡也不怕雞同鴨講了。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已說的話翻譯成對方的語言呢?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說了句:「我也聽不懂你說的話啊。」語剛出口,立刻變成對方的語言。

  這話一傳到老人的耳裡,老人便嚇了一跳,臉色連變數下,最後驚慌地跪了下來,頭也不停抬起來,連聲叫到:「神靈饒命,神靈饒命。」可能是葉振東語氣有點重,聽在那老人的耳裡便好像他在生氣一樣。

  葉振東又是一陣苦笑,生在人人平等的現代社命,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動不動就嗑頭的人了。連忙扶起他來,輕聲說到:「老人家,別緊張,我沒有生氣。」

  那老人臉上儘是不安,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連聲到:「不敢不敢,偉大的神靈大人,我們只是您的子民。」

  「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葉振東問到。

  「千萬不要,神靈大人,我只是您的子民,不敢冒犯您啊。我叫額加度,是天賜部落的族長。」額加度神情惶恐地說到。說完又施了一禮,恭聲到:「神靈大人,請到帳裡休息。」神情又是敬畏又是期待。

  葉振東原本正想就此離開,沒想到額加度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他眼中那種期待讓葉振東有點不忍心拒絕。再環視一遍四周,那些牧民由始至終都沒有站起來,一直跪在地上,滿懷期待地看著葉振東。顯然他們都渴望神明能夠留下來,接受他們虔誠供奉。

  葉振東不忍心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抬頭向額加度的所指的整個聚居地裡最大最豪華的帳蓬走去。如果他不先離開這裡,恐怕這些牧民是不會起來的。葉振東沒有叫他們起來,因為就算叫了,他們也不一定會聽,生活在信仰之下的人民,心裡都有著一份執著,在他們心裡,神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容褻瀆。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疲憊也彷彿消失不見了,興奮地看著葉振東向著帳蓬走去。額加度也激動起來。衝到一個牧民的身邊低聲吩咐著,那個牧民聽得頭像小雞嗑米一樣點個不停。額加度說完,他便一溜煙地小跑離去。額加度又拉起另一個牧民,低聲地吩咐起來。所有人都自發地動員起來。開始一場迎接神明的盛宴。

  聽著身後傳來的歡呼,葉振東心中一歎,想到:

  神明,你真的存在嗎?如果存在,你又是什麼?是宇宙永恆不變的真理?還是生命原始的本源?又或是人們無助時的臆想?如果存在,你的手,是否在推動著宇宙的輪轉?是否在左右歷史的進程?還是在冷眼旁觀,放任自流?如果存在,你又在那裡?在草原遙遠的天際?在宇宙無盡的深處?還是在心靈聖潔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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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六章


  初升的旭陽之下,一群人在晨光之中狂奔,他們神色慌張,目帶驚惶,邊跑邊不時地緊張回望身後草原地遠方,彷彿身後正在什麼令他們恐懼的東西正在追趕著他們。他們氣喘吁吁,汗流滿臉,可是卻誰也沒有敢停下來,又或放慢腳步,只是不停地跑,有人不慎失腳,被草根絆倒在地,但是他的同伴們,卻沒有一個願意停下來扶他一把,就連他自已,也拚命要掙扎起來,繼續逃亡。

  跑在人群最前面的正是昨晚進攻牧民聚居地凶人們的首領,他是草原上另一個強大部落天澤部落的武士首領,名叫孥。被葉振東嚇跑之後,他就帶著手下的武士們連夜狂奔,拚命趕回自已的部落。他要告訴自已的族人,天賜部落真的是神明恩寵的部落。自已竟然冒犯了神明,還殺了幾十個神的子民。如果神明怪罪下來的話,那不單自已這些人會被懲罰,就連整個部落都會大難臨頭的。他要趕快回去告訴自已的族人,神來了,神無比的強大,神明震怒了,一定要在懲罰到來之前,帶領自已的族人,去請求神的寬恕。他可以肯定,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今天跑得這麼快,而他的眼中更有著深深的恐懼。

  天澤部落出現在前方的地平線上,孥帶著手下衝進了部落裡,然後連爬帶滾地衝向最裡面那個最為巨大的帳蓬裡。

  部落裡的族人們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驚慌地看著眼前這隊異常狼狽的隊伍,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些人都是族裡的勇士,是大草原上無敵的戰士,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雄師。在他們的保護下,天澤部落日益強盛,並且威震四方。漸益成為草原上最強大的部落之一。他們族人的守護者。可是為什麼,這些勇士們現在竟然如此驚慌失措,狼狽不堪,難道他們戰敗了,敵人正向自已進攻?

  除了孥,那群武士衝進部落內後就全部口吐白沫地翻到在地上。那些牧民見到這種情況,頓時慌亂起來,全都圍了上來,手忙腳亂地救助那些武士,邊著急地詢問起來,所有人都不由忐忑不安地猜測。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詢問,那些武士都只是目光呆滯,嘴裡斷斷續續地叫著:「神…神…神明……」。有些武士剛喝下一口水,一時接不上氣來,死掉了。

  孥連爬帶滾地衝進帳蓬裡,一下摔倒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到:「神…神…」

  帳內坐著一個削瘦的老者,身材瘦小,長著細長的雙眼鷹勾般的鼻子,神情顯然陰深,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精赤著上身的武士,一見到孥衝進來,全都第一反應地抽出武器,警惕起來。他們的武器是一種半彎的長刀,頭尖尾粗。不過一看清楚來人,便立即放鬆下來。兵器也收了回來,神情變得困惑,因為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孥這個樣子。

  削瘦的老者是天澤的族長,一見到孥,立即站了起來,跑到他邊,關切地問到:「孩子,發生什麼事?」邊問邊把孥扶起來。

  孥還是上氣不接下邊地急喘著,嘴裡斷斷續續地叫著:「神……神……」

  「拿水來」老者衝著身後的武士說了句,便把孥輕按在地上,說到:「孥,我的孩子,無敵的勇士,別急,慢慢來,先休息一下。」

  水拿了過來,孥一把搶過水袋,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不過喝得太急,大部分的水都從嘴邊流了出來。還嗆了好幾下,劇震地咳嗽起來。

  老者拍著他的背部,柔聲地說到:「孩子,慢慢來,別急。再大的事神明也會保佑我們的。是不是天恩的蠻人攻了過來啊?」老者猜測地說到。

  孥咳了幾下,再急促地喘了口氣,說到:「不…不是…,是…是…是神明現……現世了。」喝過水後,孥明顯恢復了許多。

  「神明現世?」老者突地瞪大雙眼,驚道:「在那裡?」

  「在天賜部落」。孥再喘了幾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還沒說完,老者便打斷了他,怒喝到:「胡說,怎麼可能!我們天澤部落才是真神的子民,才是受神恩寵的民族,真神怎麼可能會去幫助那些低下的蠻人!」老者憤怒得臉色發青,全身顫抖,顯然對自已才是真神的後人有著無比的執著。

  孥努力地搖晃著自已的雙手,說到:「是真的,真神召喚巨大的閃電,身上發出太陽般的光芒,還能發出霹靂般的巨響。格就是被真神發出的閃電電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老者瞪著眼睛叫著。

  「真的,族長,我可以用真神的名義起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手下的弟兄們也真眼看見的,那是真的。怎麼辦!我們冒犯了真神,神好像很憤怒,殺死了格。怎麼辦。神會懲罰我們的。」孥說到,神情又變得驚惶。

  老者已經相信了孥所說的話,因為他知道孥是不會撒謊的,只不過他一時還不敢接受這個事實。自已的族人竟然無知地激怒了真神,那後果將會是很嚴重的。神的懲罰說不定會讓自已的族人全都在草原上消失。老者感到害怕,一時沉默了下來。

  孥緊張地看著族長,等待族長做決定。良久,老者才歎了口氣,咬牙對身後兩個武士說到:「去,召集所有族人,跟我去面見真神,請求真神的寬恕。」說完這句話,老者整個人都萎了,彷彿剎那間老了很多歲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已的民族才是真神的子民,才是得寵神恩的民族。那也是一直支持著族人興旺強盛的信念,而現在,真神竟然會幫助他們一向看不起的天賜部落,那種信念頓時垮了。

  不用一個小時,所有的族人全都召集了起來。一共一萬一千人。騎著『速龍』,浩浩蕩蕩地向天賜部落的方向開去。只不過,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茫然與沉重。

  天賜部落裡,葉振東端從在帳蓬的正中央,面前跪著包括那滿臉風霜的老人在內的一共八位牧民。從他們的服飾來看,應該都是部落裡有地位的人士。

  八個人額頭觸地,一動也不敢動。

  葉振東笑到:「額加度,你們坐啊,跪在那裡幹什麼?」他不敢再叫額加度做老人家,怕對方又以為褻瀆了神明。只好直呼對方姓名,這不是他不尊老呵。

  額加度混身一顫,頭也不也抬起來,連聲道:「不敢,不敢。」

  葉振東知道不硬來恐怕是不行的了,頓時板正臉孔,沉聲到:「我的話你也敢不聽?」

  額加度和其餘那八個人同時混身一震,半挺起身來,但還是不敢直視葉振東。只是雙手連晃,慌張地說到:「不是不是,真神息怒。」

  葉振東沒好氣地說到:「那還不坐!」

  「是,是,是。」八個連忙挪了挪位置,挺身坐好,但還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也不敢動。

  帳內又陷入了冷場,葉振東了心裡苦笑,知道如果自已不說話的話,他們是不敢說話的了。真想不通,這麼人為什麼這麼怕自已,或者說為什麼這麼怕他們心目中的神。在地球上葉振東就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對這樣的事很不習慣。

  葉振東說到:「呵呵,你們別這麼緊張嘛,來,額加度,你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裡。」

  額加度面上現出古怪的表情,心到:真神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這裡不是他的地方嘛。自已怎麼會不知道呢?但嘴裡卻不敢怠慢,說到:「稟真神,這裡是天度草原,我們是草原上最強大的三大部落之一,別外兩個分別是天澤和天恩部落。三個部落裡只有我們才是您的子民,因為只有我們才有聖壇,可是那兩個蠻族卻經常自稱是您的子民,還說我們的聖壇是假的,經常藉故騷擾我們。昨天晚上那些人就是天澤部落的人,幸好真神你來了,不然聖壇就會被毀掉了,真神您還是在保佑著我們。」說著,額加度的面上現出了興奮與自豪,其他人也是一樣,顯然都為得到真神的承認而高興。

  「哦」,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典故。這些人竟然把傳送陣當成了神靈留下來的。可能在他們眼裡,修真者與神靈差不多的吧。

  想了想,葉振東又問到:「是了,你們騎的那種只有兩條腿的那種叫什麼名字?還有那種圓圓的全身長滿毛的那種,那是做什麼用的?」

  「那是我們的代步工具,我們叫它飛影獸,奔跑速度可快了,圓圓的那種叫毛獸,它的毛可以用來做衣服,肉可以用來吃,還產奶,可以用來做奶酒,混身都是寶。」額加度還是那樣恭恭敬敬地答到。

  剛說到這裡,帳蓬的蓆子被挑了起來,一位俏麗的牧女捧著一個盤子,上面盛著一個杯子和一個長長的容器,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牧女一進門就跪在毯上,垂著頭跪行過來。

  葉振東對這樣的禮節實在很不習慣,等那牧女來到他面前,連忙幫她把手上的盤子弄下來,同時說到:「謝謝。」

  那牧女混身一顫,盤子也快打翻了,嚇得她頓時跪倒在地,驚惶地顫聲道:「不…不…不…」。不什麼呢卻沒有說得出來。

  葉振東心中苦笑。連忙柔聲到:「別害怕,別緊張。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那牧女被嚇慌了,頭垂得低低的,顫抖著身子語不成聲:「我…我…我不…不…」

  額加度見狀,喝到:「真神問話,還不回答?」

  那牧女身子一跳,更是一陣慌張。

  葉振東不樂意了,瞪了額加度一眼,說到:「哎哎哎,額加度,你別嚇著人家小妹妹。」又轉向那俏麗的牧女,柔聲說到:「別緊張,別緊張。」

  額加度被葉振東一瞪,嚇得心頭一突,但聽到葉振東說的話,他頓時苦長了臉了,心道:真神怎麼會這樣?說話這麼古怪,一點神明的威嚴也沒有。在他心目中,神明應該是一臉威嚴,神聖不容侵犯才對的。

  「小妹妹,別緊張,慢慢地說,你叫什麼名字啊?」葉振東覺得自已好像在哄小孩子,老實說,那個牧女應該也有十七八歲了,比葉振東小不了多少,叫小妹妹實在有點那個。

  也許是葉振東的聲音起作用了,那牧女也慢慢平靜下來,垂著頭怯生生地說到:「回真神,我…我叫希亞娜。」

  「希亞娜啊?不錯,好名字,很好聽。對了希亞娜,你告訴我,我長得很可怕嗎?」葉振東柔聲說到。

  希亞娜的身子又是一震,緊張起來:「我…我…真神……」

  額加度也緊張起來,他不明白葉振東這樣問是什麼意思,生怕希亞娜一個不小心回答錯了,會讓真神發怒。但是剛剛才給葉振東瞪了一眼,他也不敢再出言提醒了。只能垂著頭在那裡乾著急。

  希亞娜支吾了良久,才咬了咬牙,說到:「不,真神長得不可怕。」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呢?」葉振東又問題。

  「我…我…我怕冒犯真神。」希亞娜鼓著勇氣說到。

  「誰告訴你看著我就會冒犯我的?別怕,別緊張。」又轉向額加度說到:「額加度,你說說,為什麼你們會認為看著我就會冒犯我呢?」

  「我……」額加度呆住了,因為的確沒有誰告訴過他們對神明應該要怎麼樣,這都是他們自以為的。

  原來都是他們自以為是,葉振東笑了,說到:「我來告訴你怎麼才不叫冒犯神明吧。」

  「聆聽真神神喻。」帳蓬內九個人全都拜倒下來,齊聲到。

  「你們平常是怎麼樣對待自已的兄弟的?那樣對我就行了,如果不這樣那才叫冒犯神明。知道嗎?」

  「這……」所有人都面露難色,畢竟信仰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一時間不可能全部改變。葉振東也知,不過他只不過想大家不要太拘緊,不要動不動就跪來跪去而已。

  「好了好了,別太拘緊了,我是神明嘛,肯定很大度的,不會隨隨便便堅罪你們,所以不要太緊張,對了,希亞娜,這是什麼東西?」葉振東指著盤子上的容器,問到。

  也許是葉振東一席話起作用吧,希亞娜也不像剛剛進來那樣緊張,聞言說到:「回真神,這是奶酒。」

  「哦!這就是奶酒啊?」剛剛才說起這東西,立刻可以看到了。葉振東拿起那酒瓶,看著盤裡唯一的一個杯子,訝道:「咦,怎麼只有一個杯子?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喝啊?」

  額加度恭聲說到:「真神,這是子民們獻給您的貢品,我們不敢享用。」

  「那怎麼行,希亞娜,你去拿多幾個杯子來,大家一起喝,你也要喝一杯呵。」葉振東笑到。

  「是」希亞娜應了句,跪著退了出去。

  不多久,希亞娜拿了七八個杯子進來,把所有杯子都倒滿,大家一人一杯,葉振東舉起酒杯說到:「別什麼真神不真神的,喝了這一杯,大家像兄弟一樣。」說完,帶頭喝下有點腥味的奶酒。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喝下杯裡的酒,喝完,他們臉色稍齊,已經沒有原先那麼拘緊,因為他們好像摸到一點真神的脾氣,真神好像不喜歡他們太過拘束。

  氣氛到這裡終於融洽了一點。葉振東幸慰地點了點頭,又說到:「對了,西邊的草原外是什麼東西?」他當時是從北面來的,那邊是一條連續起伏的巨大山脈,而西面應該是他來時見到那條大河的發源,不知道會是什麼!

  一聽到西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點不自然,希亞娜更臉色大變。葉振東不由好奇起來了,西邊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呢?會讓他們覺得害怕。

  額加度吸了口氣,剛來說話。帳席被掀了起來,一個武士衝了進來,跪倒在門口慌張地報到:「稟真神,天澤部落打過來了。」

  草原的遠處,無數人馬騎著飛影獸向著這裡高速奔來,巨大的蹄聲震得大地陣陣顫抖。

  部落外,額加度和另外七個人圍在葉振東身後,看著逐漸接近的大軍。部落裡,所有牧民都在整裝準備,秣兵厲馬,這種遊牧民族,因為整天都在和大自然在對抗,所以每個牧民都是極其出色的戰士,昨天如果不是措手不及,根本不會被對方區區三百人得逞的。

  額加度走前兩步,來到葉振東身後,興奮地說到:「真神,請指示您的子民,我們全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在您的帶領下把那些冒犯的人殺個片甲不留。」雖然對方人數佔優,但是額加度的話還是透出無比的自信,因為真神就在自已身邊。

  葉振東搖了搖頭,心道:可能打不起來。因為他感覺到那支隊伍沒有殺氣,而且他還看到大部分人連兵器都沒有帶,顯然不是來打仗的。

  果然,對方來到部落後一千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從隊伍裡穿出十多騎。直向這邊奔來,孥赫然在內。身後的眾人一見到孥,全都怒火中燒,鏘地一聲摯出兵器,怒視著對方,只等真神一聲令下,便要衝出去把對方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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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6 18:30:12
第四集 歸途 第六十八章

  
  靈獸雙眼又瞇了起來讓人感覺它好像在笑,那個樣子就像在說:就這樣的水平也敢來本靈獸面前現醜!

  葉振東感到一陣憤怒因為靈獸竟然在嘲笑他,讓他心裡有種衝下去把對方砸扁的衝動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還沒有瞭解靈獸的真正實力,倉促進攻可是兵家的大忌。從剛剛那一波攻擊來看靈獸具有很高的智慧,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只會用蠻力的笨獸。而且它的攻擊手法也很靈活,能在水龍擊空後馬上引爆開來,然後又把水珠化成冰珠來增加攻擊力,硬生生破掉戰甲的防護。如此綜合看來,這只靈獸不太好對付。

  下在葉振東分析著靈獸的同時。那只靈獸也睜著大眼好奇地打量著葉振東。彷彿也在尋找著他的弱點似的。一人一獸就這樣在空中對持起來。

  最後,還是靈獸很打破悶局,只見它一聲低呤,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化成水龍撲向葉振東。

  又是這招,難道這只靈獸就只有這一點手段?葉振東心裡納密著,邊閃身避開水龍。這次他避得很遠,完全移出水龍爆炸時能波及的範圍。他怕靈獸又會重施故技,不過這次水龍並沒有爆炸。而是自由地散開後落了下去。

  接著,湖面上衝起另一條水龍,撲向葉振東。他連忙再閃身避過,還沒等他停好身形,第三條水龍再次向他撲來。

  這一次他閃避得有點狼狽,強行扭腰,向後一連串地倒翻,堪堪避開。但第四條水龍馬上接踵而來。

  一條接一條水龍連續不斷地撲向他,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只能利用敏捷的身手在水龍間騰扭挪移。一時間險象環生。一不小心避得不遠。水龍馬上爆開,夾著靈力的水滴鋪天蓋地向他擊來。還好他把一部分靈力加入戰甲的防護內。讓防護大增,勉強擋下水滴攻勢。不過靈力會大減。可是還沒喘上一口氣,下一道水龍再到了。

  就這樣,葉振東被連綿不斷地水龍迫得在空中東奔西竄,一時間狼狽不堪。下方水面上的靈獸目光中異彩連連。顯然很歡快的樣子,好像正在看著一出精彩的表演一樣。只不過葉振東這個演員並不是自願的。

  身影一扭,葉振東閃過一道水龍,移出了爆作範圍,慢慢地,他開始掌握了一些閃避的技巧,同時把自已早就練的滾瓜爛熟的軒轅戰法的閃避身法融了進來。現在閃避起來已經不像剛剛那樣狼狽了。

  身法不能去盡,每一次都留有餘力,方能從容不迫,明白這個道理後,他的閃避身法開始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快。並一點一點地向著靈獸迫進。

  壓力一鬆,所有的水龍都散開消失,湖面上恢復平靜。靈獸顯然明白這種攻擊方法已經不能給對方造成危脅,所以停了下來,睜大雙眼瞪著葉振東,彷彿在說:膽小鬼,就會躲,有種不要閃,接我幾招。

  真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神,葉振東竟然可以清晰無誤地感應到靈獸的想法。感歎靈獸多變傳神的表情,葉振東不由自主地衝口應到:「我就躲,怎麼樣,有本事你打中我。沒用的大眼飛魚。」

  大眼飛魚,真是傳神的形容,可是靈獸卻不這樣認為,兩邊嘴角向下一彎,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一副怒水中燒的樣子。

  葉振東左右扭著屁股,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可是心裡卻凝神戒備著。靈獸顯然還沒盡力,他不敢大意。

  靈獸被葉振東激怒了,一聲巨吼,整個湖面蕩起了漣漪,然後一陣響急促而密集的聲音驟然炸響。整個湖面竟然全都爆炸開來,數之不盡的巨大水柱同時爆起,化成無數道水龍直撲葉振東而去。整個湖彷彿被翻了過來一般。

  看著密密麻麻撲來的水龍,葉振東頭皮一陣發麻,看來靈獸要發狂了,這樣密集的攻勢根本就是閃不過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上。身影連忙拔起,身更高空中升去。但他快,水龍更快,不一會便衝到他身後數米的地方。

  葉振東立即扭向,平行飛去,兩道水龍在他身前交錯而過,嚇得他身體陡地一沉,堪堪閃過。可是還沒過去,下面還有無數和的水龍正撲向他,就像整個湖都翻了過來向他砸來一樣。

  靈獸的眼中閃過一戲謔的神情,彷彿在說:哈哈,看你這次還往那裡跑。

  打量了四周的形勢,葉振東咬了咬牙,身影一沉,反過來向下衝去。反正跑不掉,拼了。那只靈獸身材纖小,沒手沒腳,想來近身攻擊不會很強,只有迫進它,才有可能勝利。

  葉振東身子挺得筆直,雙手過頭併攏,擺出一個跳水的姿勢,同時把大把部分靈力聚集在手尖之上,加快速度,像一支利箭似地直射而下。

  下面一道水龍迎面衝來,和葉振東猛猛地撞在了一起。砰地一聲巨響,葉振東混身大震,水龍上傳來巨大的反震力,差點把他的勁氣震散,猛地一咬牙,身子向前一突,終於穿進水龍之中。

  葉振東不敢鬆懈,咬著牙拚命前衝,砰,水龍爆開,不是自爆,而是抵受不了葉振東的衝突,給靈力逼爆的。

  大部分水龍都是平行上衝的,目的主要是封鎖葉振東閃避的空間,可能靈獸沒有想到葉振東反而會向下衝吧,所以擊破那條水龍後,葉振東已經到了水龍陣的下方,頓時壓力大減。

  忍不住一聲歡呼,毫不停留地向著靈獸衝去。

  靈獸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似乎沒有想到葉振東能穿破水龍陣,更沒有想到葉振東會直接向它攻擊。還想召出水龍的時候,葉振東已經衝到它面前了。

  砰地一聲氣勁交擊的巨響,葉振東藉著下衝的勢子狠狠地撞在靈獸的身上。一道藍光及時亮起,護在靈獸身前,硬擋了葉振東這一記。一人一獸同時被震得倒飛開去。

  葉振東震得全身大顫,卻心中大喜,這只靈獸近戰果然不怎麼樣,只會運起防護硬擋。連忙剎住倒飛的身子,快速向靈獸衝去。不能再給機會靈獸喘息了,否則拉開距離,讓它再召出水龍來,那就麻煩了。

  靈獸也穩住了身子,正向他怒目而視,但立即看到葉振東再向自已衝來,不由自主地『嘎』的叫了起來。

  葉振東一個直踢。他的修為到了這個程度,簡簡單單的軒轅戰法再用起來就截然不同了。那速度快若閃電,而且一道青芒還透體而出。

  靈獸身前又亮起了那層藍色的防護,直踢的青芒擊在防護上,『噗』地一聲悶響。靈獸混身一震,嘎地怪叫了起來。

  緊接著一記下劈,軒轅戰法葉振東連得滾瓜爛熟,根本不用想,本能一記下劈就出來了。空中響起尖銳的破空聲,一道青芒從葉振東的手尖發出,狠狠地砸在靈獸的防護上。把它硬生生地砸進了水裡。葉振東的修為不夠,如果可以像義無顧一樣幻化出那種真實的巨斧的話。那威力就更驚人了。

  「嘎」,靈獸又衝出水來,雙眼睜得圓圓地,怒瞪著葉振東,張口怪叫了一聲,一道藍芒從它嘴裡噴出,擊向葉振東。

  雙手一拔,葉振東側身閃過,又是一個直踢。

  靈獸雖然很聰明,但是畢竟只是一隻獸,如果換作葉振東的話,一定會先從水裡潛遠。再從遠處用水龍攻擊。而且它的近戰也不強,對上葉振東根本無法還手,空有強大的靈力而無用武之地。

  葉振東軒轅戰法的五招一下接一下地不斷使出來,打得靈獸暈頭轉向,而靈獸根本不懂什麼招式,只會藉著防護硬抵,同時不斷地從嘴裡噴著藍芒來攻擊。葉振東完全不和它硬拚,它一發藍芒時。葉振東便很巧妙地卸開,然後立即撲上去一頓狠揍。它再發,葉振東再閃。不一會,靈獸便給搞得氣喘吁吁了。

  這種時候,再笨的傢伙也知道情況不妙了,靈獸眼中現出了退意。撲地一下鑽到水裡去。

  「想跑!?」葉振東陰陰地奸笑著,右手輕抖,電劍彈了出來。一個臉盤大的電球出現了。

  一開始,葉振東就猜出到這是一隻水性的靈獸,水就相等於它們的天下。落到水裡,再強的修真者不可能打得過靈獸的,只有讓它們離開水裡,所以葉振東一早就想好方法了,決定來個電飛魚。

  電球一落到水裡馬上散開,一陣狂蛇亂舞,陣陣氣泡狂冒,氣泡一接觸到電芒,馬上閃出火焰。葉振東嘴角一蹺,笑了起來,電解可以在水裡分離氫和氧,這種簡單的物理常識他當然懂。那些冒起的氣泡顯然就是氫氧氣,所以才會燒起來。

  可是等了半晌,除了湖面冒泡,那只靈獸卻不出來了。

  葉振東裂嘴奸笑起來:「嘿嘿,不出來是吧。好!」還好靈獸沒有看到葉振東此時的笑容,不然以後做夢都會嚇醒來。

  一道青光從他手上破空去,烏雲立即從四面八方湧來,遮天蔽日,如同黑夜降臨,整個天地頓時變得漆黑一片。烏雲內不時閃動金光。無數金蛇狂舞。

  葉振東右手高舉,手中電劍直接天空,嘴裡一字一頓地喝到:「九·天·雷·動」電劍兩端,一串串電芒閃動。

  不會吧?他瘋了,竟然要用九天雷動這樣的功法?那要是能比美天劫的恐怖招式,絕對不是他現在這個修為可以應付的了的。難道他不要命了!

  無數道巨大的電光裂空而下,然後在半空中匯成更大的一束,直向葉振東撲來。整個天地都被電交映成白晝。

  就在電芒撲下來的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葉振東在原地消失了。失去目標的雷動九天自然而然地擊在湖面上。頓時,整個湖都沸騰了。

  靈獸絕對受不了這種可以比美天劫的威力,雖然湖水抵消了不少威力,但是還是把靈獸電得跳了起來。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九天雷動的威力還沒消去,所以水柱上更纏著劈閃的電芒,威勢驚人。

  靈獸亡命地從水柱裡穿了出來,防護可能被電散了,一身光滑的鱗片此刻紅一塊青一塊的,不少更被電焦脫落。前上薄薄的翅膀也被擊破了不少,讓它此刻看起來灰頭灰臉的,狼狽不堪,要知道,能比美天劫的九天雷動,可以把葉振東當場電死。這只靈獸能只是輕傷,就已經算非常厲害了。

  靈獸一竄出來,便停也不停地向高空升去。好像要離水越遠越好一樣。臉上儘是驚恐的表情,顯然被電怕了。一隻水性靈獸竟給葉振東電得怕起水來。真是有夠可笑的。

  葉振東瞬移動半空之中,當時他在地球就曾經用過這一招,知道自已現時的修為絕對承受不了的,所以才想出這樣折衷的方法。先引天雷而下,馬上用瞬移傳走,失去目標的天雷自然會無情掃蕩起原本那塊區域的東西。雖然缺乏指引無法攻擊運動的目標,但是對付固定的目標卻是所向披霏的。

  不過這只靈獸只是受了點輕傷,那就大出他的所料了。連忙左手對準靈獸,靈能炮現,一首光束直奔靈獸而去。這是葉振東最後一招了,如果再收拾不了這只靈獸的話,他就只能黯然離去,任由它在這裡肆虐了。

  靈能炮擊在靈獸的身上,在它的身上炸開,靈獸一聲淒厲的慘呼,又被轟得掉回湖裡。湖中天雷餘威未去,頓時又是一陣電光狂閃。

  聽到靈獸最後一聲慘叫,葉振東心中有些不忍,還好靈能炮上他沒有用盡全力,不然靈獸恐怕也會被當場擊碎。不過這樣掉進湖裡,再給天雷一輪揉虐,靈獸不死也差不多了。

  天雷消去,葉振東潛入水裡找到它時。它的確已經奄奄一息。身上的鱗片全部脫落或燒焦,露出紅白參差的血肉。葉振東心裡一陣難受,連接按上它的身體。一絲靈力輸了進去。

  得到葉振東靈力的補充,靈獸迷濛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不過當它看清葉振東時,全身無力地扭動起來,臉上更是一陣驚恐,顯然給葉振東嚇怕了,也許它相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看上去弱小的傢伙竟然能用出那樣恐怖的招數?

  不過當它知道葉振東還在幫它治傷時,圓圓的臉上又露出感激的神情。唉,靈獸啊靈獸,被人救了還會去感激那個打傷它的人。真是悲唉。

  穩定了靈獸的傷勢,確定它不會有生命危險時,葉振東便停手了,他還沒有忘記自已來這裡的目的,他來可是要為天澤天賜兩族消除這只禍患的,治好了它到時再宰起來就麻煩了。

  靈獸一臉感激地看著他,看到它如此傳神的表情,葉振東不由好奇起來,問到:「你是什麼靈獸?會說我們的話嗎?」

  靈獸低叫了一聲『嘎嘎』。

  雖然靈獸只是嘎嘎地叫了兩聲,但葉振東卻清楚地明白它的意思,但他還是問到:「不會嗎?」

  「嘎」

  「那你會聽我說的話嗎?」葉振東又問到。

  「嘎」。

  葉振東吞了下口水,心裡難以置信,這只靈獸竟然真的能聽懂他的話。而他,竟然也能從靈獸的眼裡看到它想說的話。真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這應該是一種這靈獸的一種本能吧?葉振東猜想到。

  「那你是什麼靈獸啊?為什麼會在這裡?」想不到靈獸真的聽得懂他的話,葉振東乾脆就接著問下去了。

  「嘎」靈獸眼裡現出一絲悲傷的感覺。

  「你是逃到這裡來的?」葉振東愕然,誰這麼有本事把這只靈獸完好無缺捉到這裡來啊?

  「嘎」靈獸輕叫了一聲,同時葉振東的腦海裡出現了這樣一副場景,一群衣著古怪的人拿著一個個帶禁制的籠子把很多靈獸捉起來,通過傳送陣運到別的地方,而它比較聰明。有一次趁那些人調校傳送陣的時候,強行破開籠子上的禁制,逃了出來。不過不小心觸發了傳送陣,所有人都被傳散了,它也就這樣流落到這裡了。

  「竟然是逃出來的,你也真可憐。不過你為什麼要去襲擊那些人類呢?」原來這個傢伙還有如此悲慘的過去,葉振東不由可憐起它來了。

  「嘎」靈獸眼睛一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就是那些人類,你不是好多次都用大水去衝他們的嗎?」

  「嘎」靈獸露出古怪的表情。

  「什麼!」葉振東騰地怪叫起來:「你說你只不過太無聊,嚇!你無聊就去殘害這些生命,你無聊就用別人的生命來消遣?」

  靈獸神情一縮,一副委屈的樣子。葉振東兩眼一翻,知道要和這只不懂廉恥的怪獸說什麼眾生平等之類的話它是肯定不會懂的。只有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你的傢伙在那裡?」葉振東問到。這只靈獸是被迫流落到這裡的,傷害拉赫的族人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貪玩而已。葉振東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一個完全被海水覆蓋的蔚藍色的星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你的家真漂亮!」葉振東一陣感歎,他被那美麗的星球給迷上了,清澈深湛的海水,柔和的海風,數之不盡的海獸,充滿勃勃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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