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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關 -【狼神】(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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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8 13:57:40
戰爭財 第80章 只有一個條件
 
  海倫臉色蒼白,緊緊地瞪著傑迪,當傑迪想再靠近她時。她甚至下意識地向後挪了下臀部。儘管她馬上意識到這對傑迪敏感的心靈傷害有多大,停住了身子。但是悲愴的笑已經出現在傑迪的眼中。

  他苦笑一聲悲涼地道︰「或許,當我求助於夢幻女神時。已經注定了這個結局。不管我是留在達吉神殿做一棵生命之樹還是接受她的幫助來到這花花世界,我能得到的始終是鏡花水月,達吉女神能給我的瞀終是一場夢幻。一場空!」

  傑迪慢慢站起來。沒有勇氣低下頭去再看海倫一眼,他慢慢走到門口,低沉地道︰「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本不想告訴你真相,寧願你怨我,也希望能在你心裡留下我的影子,一個男人的影子。可是看到你流淚的臉、你絕望的眼神,我真的支持不住了……,別了,海倫!」

  傑迪伸手去拉門,他的手也顫抖起來!

  「站住!」一直默不作聲的海倫忽然大聲道。

  傑迪身子一僵,慢慢轉過頭去,海倫坐在地毯上慢慢蜷起了雙腿,雙手抱膝,微微側著頭,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眼中卻露出一種有趣的眼神,她輕輕點點下巴。說︰「過來。坐下!」

  傑迪愕然。海倫地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稍一猶豫,他走過去,在海倫的對面坐了下來。

  海倫一雙澄澈如海的眸子凝視著他。過了半晌。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柔聲道︰「傑迪,告訴我,你是在外邊……有了心愛的女人?還是……還是你真心喜歡了洛麗塔,一心要跟她結合,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

  這回輪到傑迪發愣了。呆了半晌他才深深吸了口氣,苦笑道︰「海倫。我沒有騙你。你應該知道高階魔獸晉階到九級就可以幻化人形,魔獸化人並不是匪夷所思的奇聞。還有……那晚沃淪用我死去的消息逼你就範,我當時就在房頂上。所有地事情我都聽在耳中。

  你現在知道那匹把沃倫咬成重傷的魔狼是哪兒來的了?還有這次出現在吉布森家裡的魔狼,那也是我!我,真地是一匹狼,西部草原魔狼之王傑迪.薩克爾!」

  海倫在傑迪的眸子裡看到的只有坦誠,絕無一絲虛偽。她唇邊的淺笑不由消失了。

  傑迪心中一痛,用沙啞地聲音道︰「是地。我的的確確是一匹狼,你還會愛我嗎,公主。哈哈哈哈……,我走了!」

  他霍地站了起來。

  「等等!」海倫急促地叫,她呼吸急促,肩聳著,雙膝並的緊緊地,眼楮也閉著,就像一個受驚地小女孩兒。渾身都在發抖。

  傑迪靜靜地站著,等著她最後的訣別之言。

  過了許久。海倫終於控制住了身體地戰慄。慢慢的說話了︰「我認識的傑迪薩克爾。是一個從小生長在深山裡的質樸青年。他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救了我,陪伴著我,一同為了我的責任而奮鬥……

  兩年了,近兩年的時間我們朝夕相處。兩年來,在我的心裡,對他的愛越來越深,在我的心裡。他是一個最值得我托附終身的青年。我不止一次甜甜地想著我們在一起的情景,是那樣渴望。

  我愛他!愛到可以為他死。愛到可以為他用自己的身體做為復仇的武器,愛到可以為他放棄我的理智和堅忍,愛到可以為他放棄我的責任做一個自私的女人!」

  兩行熱淚沿著海倫地臉頰流了焉。她閉著眼楮繼續道︰「你偷走了我的心,現在你卻要離開我了,要打碎我的美夢是麼,你好狠心!」

  「我?我……我是一匹狼……」。

  海倫打斷他的話,握緊雙拳道︰「如果,神能讓一匹狼用雙腿走路,用人類的語言交流,在人類地社會生活下去。如果。貴族們可以把一個貓女、一個狐女當成自己的侍妾。那麼,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一個曾經地魔狼之王,現在的勇士傑迪做我的丈夫?」

  「什……什麼?」傑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精神恍惚地呆了半晌,真到看到海倫緊張地閉著眼楮,臉蛋紅的象著了火,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傑迪怪叫一聲,歡喜地衝過來,單膝脆地,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興奮地道︰「海倫,我的海倫。我……我太開心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好愛你!我……」。

  「我……我……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我!」海倫紅著臉蛋,怯生生地道。

  那難得一見的小兒女神態是如此楚楚動人,看的傑迪心中一蕩。忙不迭地點頭道︰「好。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要求?我一定能辦到!」

  海倫悄悄睜開眼楮。一碰上傑迪的眼神趕緊又閉上。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她遲遲艾艾半晌,才道︰「其實……其實你平時和普通的人也沒有什麼兩樣啦。我……我就是想知道,雖然達吉女神把你的外形變成了人,你……你是否還保留著些狼的習性呢?」

  傑迪搔搔耳朵,疑惑地道︰「嗯……是有一點啦。比如你也知道,吃烤牛肉的時候我喜歡吃只有幾分熟的,還有我喜歡陰涼的地方,不太喜歡走在烈日下……」。

  海倫咬咬唇。結結巴巴地道︰「我是說……我是說……」。她頓頓足,鼓足勇氣道︰「如果我嫁給了你,我們……親熱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變回狼?」

  傑迪張口結舌,他實在沒有想到這樣的時刻。海倫居然會想到這麼古怪的問題,以致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海倫窘地無地自容。又羞又惱地捶打著他的胸口︰「討厭!混蛋!你這**(這兩個字看不見),人家在說一件很重要的大事,你笑什麼笑?」

  傑迪忍住笑。握住她的一對小拳頭,眉尖一挑。很認真地道︰「當然可以,其實……狼做愛的動作是很單調的,我更喜歡人地花樣百出!」

  海倫嚶嚀一聲,羞不可抑地年入他的懷中。傑迪攬住姑娘的纖腰,胸懷激盪,滿心歡喜。心結已解,他開心的只想放聲大笑。

  傑迪輕輕勾起海倫的下巴。她的臉蛋還熱的象火。四目相對,傑迪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海倫雖說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但傑迪的嘴一沾上她的櫻唇,她的嬌軀還是變的僵硬起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傑迪的熱吻她從來就不能抵抗。還是她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她終於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與傑迪的熱吻中去了。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知道傑迪在她面前。只是一個心理非常敏感地大男孩,是一個孩子氣還很濃的男人。尤其是他本來的身份一直是他心中的結。如果自己現在表現的稍有猶豫嫌棄,只怕他就要負氣離去了。

  其實海倫雖然對他的身份感到有些異樣,倒沒有傑迪想像的那樣嚴重。他現在是人的形貌,在人類社會生活了兩年與其他人毫無二致,所謂的曾經的狼的身份,真地有那麼重要麼?至少在海倫心中,哪怕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還是把他當成一個男人看待。

  她喜歡的是現在的傑迪,過去地魔狼只是傑迪對她述說的一個故事,語言的衝擊實在沒有多少殺傷力。有了感情和沒有感情是不一樣的,即使一個貴婦對她的寵物都有著親人般的感情,何況海倫是真心地愛著傑迪?

  對於克瑞斯之死她之所以那麼冷靜,其實血統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她對克瑞斯沒有感情。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就算克瑞斯是個人類,她還是會那樣決定。然而出身於狼地傑迪對此過於敏感,也過於側重是克瑞斯的身份她們才這麼冷漠,這才造成他們之間的隔閡和誤解。

  好一陣纏綿,海倫臉紅心跳,星眸迷濛地移開她有些紅腫的唇,氣喘吁吁地看著自己的情郎,春心一片蕩漾︰「誰說他是一匹狼?他接吻的技巧簡直令人發狂!是誰說過的。男人,本來就是獸性的生物嘛。魔狼之王。也不錯呢。多麼威風!傑迪這樣英俊,他化身成狼時。也一定是威風八面!

  海倫這樣想著。忽然衝口說道︰「傑迪。讓我看看你本來的樣子好不好?」

  「什麼?不……還是不要了,我怕嚇壞了你。」傑迪立即拒絕。

  海倫其實也很緊張,也在害怕,可是女人地好奇心卻勾引著她。既然知道了,就算不願看,可她還是克制不住地想看到。哪怕只有一次。

  「不。我就要看。那只是你的過去。我真地不會嫌棄你的,難道你嫌棄你自己?你是魔狼之王,非人類又如何?精靈和龍都不是人類。可是高貴的精靈王和龍王一旦到來就算是人類的君主也會待之上賓。畢恭畢敬。傑迪,給我看看嘛,就一次。真的只要一次就好。」

  海倫的軟語溫求,這世上能夠拒絕的人實在不多,傑迪終於動搖了,他猶豫著點了點頭,忐忑不安地道︰「那……那好吧,你可不要太害怕」。

  海倫睜大了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兩隻手悄悄攥了起來。傑迪握緊了項鏈。呼吸急促起來,海倫向他鼓勵地笑笑,其實她的心中同樣緊張。

  傑迪一咬牙,把泰伊之心從頸上取了下來……

  「這一次,傑迪哥哥真地好過份!」莉婭站在門外氣鼓鼓的道。

  巴托聳聳肩,說道︰「男人嘛,男人做的事女人不一定理解!」

  莉婭瞪了他一眼,嗔道︰「你理解?那你說說,他幹嘛這麼大發雷霆?明明是他做事衝動不顧大局。姐姐也是為他好嘛。」

  巴托再度聳聳肩膀。吐了個煙圈兒說道︰「男人嘛,男人做的事就是男人也不理解。」

  杜維忙勸解道︰「好了好了。傑迪這樣做雖說有些衝動,不過幸好還沒醞成什麼亂子。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很欣賞他這種義氣血性,不過……,我想我們可以慢慢說服他。」

  小狐女見大家對傑迪的態度都有些不以為然,忍不住替他辯解道︰「不是這樣地,你們都不明白傑迪先生在想什麼,他之所以反應這麼激烈,是因為……因為……」

  眼見眾人都盯著她,洛麗塔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不禁脹紅了臉龐,遲遲地說不出來。莉婭公狐疑地問道︰「因為什麼?洛麗塔,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沒有沒有」小狐女慌忙擺手,正不知該怎麼把謊圓過去,就聽房中一聲怒吼︰「傑迪.薩克兒,你這該死的混蛋!你耍我?」

  眾人彼此對望一眼,忽然一齊衝向門口。房門一開。就見傑迪繞著少發桌椅跑來跑去,一陣風兒似的溜的飛快,海倫抓狂地追在後邊。一時間雞飛狗跳,傑迪邊逃邊嚷︰「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真地不明白。我現在也滿腹疑問……」

  海倫氣的俏臉緋紅,咬牙切齒地嚷道︰「疑問個屁!狼呢?那匹該死地狼呢?今天看不見一匹活生生的狼。我就打得你四肢著地給我學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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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8 13:58:23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1-11-8 13:58 編輯

戰爭財 第81章只有一個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杜維一幫人全傻了傑迪看見小狐女洛麗塔不由大喜,他嗖地一下閃過海倫揚起的玉腿一溜煙兒地跑過去,如見救星地一把抓住她僠兢凘凳,敳斠斡旖喜滋滋地道:「她可以為我證明,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她我怎麼會騙你?」

  「她?」海倫衝到面前,怒氣稍斂踅狐疑地打量著小狐女,小狐女的大尾巴緊張地豎了起來,不知道這兩位可以決定她命運的男女主人有什麼事要問她。

  「咳,巴托,杜維,你們先出去,我們有點家務事要解決。莉婭,你也先出去。」傑迪咳嗽一聲道。

  「我?」莉婭指著自已的鼻尖兒,不敢置信地道:「連我也不能聽嗎?」

  「莉婭,以後我會說給你聽的,現在……你先出去吧,相信我,姐姐不會瞞著你。」海倫不再那麼激動了,莉婭看看姐姐,又看看傑迪,嘟起嘴,委曲地走了出去。

  房門剛一關上,海倫就拉著洛麗塔坐回沙發,急切地問道:「洛麗塔,你知道傑迪的真正身份?快告訴我!」

  小狐女惶然看向傑迪,傑迪點點頭,說道:「告訴她吧,什麼都不必隱瞞!」

  小狐女看看二人神色,乖巧地點了點頭,開始輕聲細語地說起她的故事。

  傑迪蹙起眉頭,獨自站在窗口望著外邊發怔。他摘下了項鏈,可是居然沒有變成狼。還是好端端地站在那兒。怎麼會這樣?他記得被阿斯蒂摩斯的那個魔僕硬生生砸下樓去,激怒之下以自身蘊藏的神力直接引發了天外異界地力量,而沒有通過月能和「泰伊之心」。

  這次無需中轉的直接接觸,使他的身體發生了更大的變化,只是他當時正在暴怒之中,完全沒有注意自身的變化,當他從容穿越地獄火焰卻沒有感覺到炙痛的時候,他就曾感到奇怪,現在才發覺自已的身體變化之大,但他自已也不知道在他的身體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生俱來的魔法越來越弱。直至已經完全消失;身體變的越來越強壯,不但能抵抗最可怕地物理打擊。甚至魔法師呼喚出的地獄火都無法傷害他,現在。摘下了項鏈,無需它地力量也不會變成一匹魔狼,這一切毫無疑問都和自已汲取的異界力量有關。

  他沉思著,那位叫凝果地女神到底是誰?這一切改變都是她造成的麼?自已是從此變成了人麼?可是只要有靈魂的生物,就不能在沒有任何保護的狀態下直接承受地獄火的熬煉,但自已穿越那火牆時真的毫無感覺。除非……是神或者純機械體,我現在算什麼?

  傑迪回頭看了看。只見小狐女正和海倫說著話,兩人還不時抬頭看他,傑迪茫然地舉起手:「從現在起,我變成一個真正的人了麼?」

  他用意念盯著自已地手掌,手掌發生了變異,指尖在漸漸變長。最後幻化成鋒利的爪,皮膚變成粗糙的青黑色,上邊飛快地長出藍色的毛。意念又一動,那手又倏然恢復了正常。

  傑迪興奮地叫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海倫和小狐女同時抬起頭,問道:「明白什麼?」

  「我知道原因了,改變我身體的是『泰伊之心,蘊含的神力,而現在這神力已經轉輸入我地身體,因此現在控制著我的形體的不再是項鏈,而是我自已。我地形態是人還是狼隨我意念而行!」

  傑迪興奮地說著,舉起那隻手向海倫做起了示範,那隻手倏然變成了一隻可怕的狼爪。海倫睜大眼睛尖叫一聲,一下子摀住了臉。

  傑迪滿臉哀怨地把手恢復了原形,海倫從指縫裡見他變回了原形,放下手苦著臉道:「傑迪,我不在乎你曾是一匹狼,但是……真的還不習慣你那樣變,我……感覺很奇怪。」

  她笑了笑,柔聲道:「給我點時間好嗎?我需要慢慢來適應!」

  傑迪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已經知足了,海倫還愛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嫌棄他,這就夠了。至於這個心結,那就讓她慢慢來適應吧。

  憑心而論,如果海倫說她是頭水牛精,那自已也一定……呃,自已一定能夠適應的,男人只要女人美,管她是個什麼精呢,唉,這樣一想,還是女人麻煩……

  ☆☆☆☆☆☆☆☆☆☆☆☆☆☆☆☆☆☆☆☆☆☆☆☆☆☆

  克瑞斯的墓地就建在巴托的那座古堡後面,青山環抱,綠水繚繞,一座不大的墳墓,周圍的雜草清理的乾乾淨淨,前邊是一塊雕成煙斗形狀的白色墓碑,墓碑前擺放著一束綴著雨水的鮮花,鮮花壓在一盒白銅的煙絲上。

  天上正下著晰瀝瀝的小雨,海倫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裳,撐著傘,陪著傑迪靜靜地站在墓碑前,墓誌銘上是傑迪親手題寫的一句話:「一個不是人的好人長眠於此」,下邊是克瑞斯的名字和日期。

  「傑迪,我們回去吧,克瑞斯的靈魂會感覺到你為他做的一切的。」海倫柔聲勸道。

  傑迪默默地點了點頭,輕輕握住了海倫的手,海倫為他撐著傘,手掌凍的冰涼。

  「海倫,克瑞斯死後,我自憐自傷,對你的態度過於敏感,傷了你的心,海倫……,對不起!」

  海倫輕輕歪著頭,臉上有淺淺的笑,就像風中一朵淺紫色的薔薇:「傑迪,不要說對不起,如果沒有這番挫折,我們的心也不會走的更近。世間事、人間情。其實有些挫折,反而會讓彼此更刻骨銘心。有位哲人說地好:如果不是痛徹心扉,誰又記得誰?」

  「如果不是痛徹心扉,誰又記得誰?」傑迪默默地吟誦了一遍,忽然若有所悟。

  他輕輕攬住海倫的肩頭,海倫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裡,兩個人默默地站在那兒,雨簌簌地落在油紙傘上,又滑落到茵茵綠草上,一顆顆雨滴。就像一滴滴盈盈的淚。

  過了一陣兒,兩人悄然行去。他們的馬車停在古堡前邊。這裡道路坎坷,車子駛不過來。

  海倫低聲道:「第一批融資債券已經發行了。由於有公國稅收做保障,巴托那邊的市場聲勢造的也好,所以賣的還真是很順利。現在馮赫爾將軍有軍權、有財權,為了鞏固他的地位,已經躍躍欲試地想和布坦尼公國打上一架了,這個時候我們尤其要小心。」

  傑迪點頭道:「我明白,不過這方面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目前誰想阻礙我們的計劃,就是直接向馮赫爾將軍挑戰,向手中有了大把款子揮霍正樂不可支地諾曼大公挑戰,就算梅爾先生現在也只能裝聾作啞,想找個有膽量破壞它的人還真不容易。

  我比較擔心地是杜維說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設伏等了她幾天。可她始終沒有露面,她找杜維地目的……,如果杜維的身份被揭穿。我們的計劃恐怕就要受到影響。我在考慮要不要讓杜維再次出城避避風頭」。

  海倫思索著道:「我想,她應該是個很高明的竊賊,可能還懂些幻術,但她絕不會是什麼亡靈。她是誰的人呢?是梅爾吉布森從什麼渠道懷疑了他的身份呢,還是北方地奧貝斯坦家族聽到了風聲派人來調查?」

  傑迪道:「問題是她不露面,我們也就無法查證她的身份,現在我們在明,她在暗,所以我們很被動。」

  海倫微微一笑道:「幸運的是,我們已經成功地打進巴蒂斯特上層社會,而且和大公以及目前第一權臣馮赫爾將軍達成了利益聯盟,她就算出面指證也很難讓人相信。如果她跑去見大公或者馮赫爾將軍,恐怕會給他們先幹掉了」。

  海倫嘴角一翹,似笑非笑地道:「前些日子霍華德爵士死了,就有人出來指證他唯一的繼承人是前任夫人和馬車伕的骨肉,結果是指證的人被人毒死,此事不了了之,在利益和公正面前,人們大多選擇前者。」

  傑迪點點頭,兩人走了一陣兒,已經看到雨中地馬車了,傑迪忽然轉過身,饒有興味地看著海倫俏美的臉蛋。

  海倫下意識地摸摸臉頰,問道:「怎麼了?」

  傑迪遲遲艾艾地道:「海倫,只要馮赫爾將軍對布坦尼一用兵,我想……我們實現目的地日子就不遠了。我們……我們認識很久了,我想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事呢?」

  海倫的臉蛋也紅了,她垂下眼簾,忸怩一陣,羞澀地道:「傑迪,我……我還有些疑慮……」。

  「什麼?」傑迪的心沉了下去。

  海倫忙道:「親愛的,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你現在是人!是我的傑迪薩克兒,我愛你!」

  她輕輕撫摸著傑迪的胡茬,溫柔地道:「可是,有些事我們是一定得考慮的,我是說……我只有一個問題……。」

  「不是一個條件?」傑迪放心了,把胸一挺道:「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海倫吱吱唔唔的,臉蛋兒越來越紅,終於羞羞答答地道:「如果我們現在結合了,我要知道,我們會不會有後代?如果有,那他會是什麼?人?狼?還是……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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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8 13:59:18
戰爭財 第82章細雨春情


  傑迪一下子呆住了滿天神佛可以做證,他想著和海倫成婚時慟滿腦子都是香艷旖旎的限制級畫面,從來沒想過傳宗接代的神聖使命從來沒有。

  「哦!傑迪,原諒我也許我想的多了些,可我的心真的好亂!」

  生一匹小狼?做人做了這麼久連傑迪自已都不太能接受一個狼人兒子,更遑論一位尊貴的人類公主殿下。

  海倫想的比他要深遠的多,克羅亞王國是個封閉保守的海外孤國,如果一位高貴的公主哪怕生下一個稍稍不像人類的孩子,對這個國家都是極沉重的打擊,而現在海倫要復國正是需要民心的時候。

  她是公主,生來就是,皇室中人固然叫人羨慕,但是他們同樣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他們永遠沒辦法活的那麼瀟灑、那麼不負責任,在傷害了國民和家族之後,用一句「一切為了愛」去應付了事,他們享有尊榮,但失去的是自由,他們是一群不能僅為自已而活的人。

  她有些擔心地看著傑迪,生怕他又一怒而走,所以表情有些忐忑,她握住傑迪的手,柔聲道:「所以,我想……至少我們得有個準備。等我們的計劃完成後,我們應該去一趟夢幻森林,女神或許知道這些事。」

  她紅著臉,目光堅定地看著傑迪,認真地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做你的妻子!只是。這些事我們一定得先弄明白,畢竟……我的身份不同,不能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傑迪點點頭,只要知道他喜歡地人並不嫌棄他,他就冷靜多了,他握住海倫的手,歎息道:「我明白,你考慮的是對的,說起來,是我給你增加了許多困擾。相信我哪怕只是一個平民甚至奴隸,都不會讓你這麼為難。我們兩個人一起來解決它吧」。

  傑迪拉開車門,從海倫手中接過雨傘。讓她坐進了車子。海倫真的不介意傑迪以前是什麼,她已經發狂地愛上了他,從無悔意。可是涉及到婚姻和家庭,有些事她必須得事先有所考慮。

  和傑迪愛的結晶會是什麼?一旦結為夫妻,自已的孩子會是一匹狼?一個人?還是一個狼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某些事情上,她都必須要事先瞭解。事先準備。唉,愛上一匹狼,真的……好亂……

  傑迪收了傘上了車,馬車向城裡駛去。

  傑迪開始思索起他們已經實施兩年的計劃,用了兩年的時間,以克羅亞王國地大筆財富做後盾。再加上充分利用了公國兩大勢力的矛盾,團結了公國新興資本主義勢力,他們現在地確具備了呼風喚雨的能力。

  他們把諾曼公國地虛假繁榮漸漸捧的越來越高。現在就等著找個機會把梯子撤掉,任它摔個落花流水了。這一步已經可以預見了,如果不出意外,那麼下一步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趁機坐大他們的勢力,為復國做準備了。

  本來諾曼公國是最好的發展地點,因為這裡已經有大批的達吉神教信徒,以宗教為基礎來發展世俗勢力向來都是起事的第一選擇。然而到時諾曼公國勢必內憂外亂,而且很可能大公會把責任怪罪到他們地頭上,在這裡反而難以發展,那時該往何處去呢?

  諾曼一旦內亂,布坦尼大公就會盯住這塊肥肉,但是諾曼公國比不得孤懸海外常駐兵力幾乎沒有的克羅亞,馮赫爾更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這場戰爭恐怕要打很久,要在哪裡才能發展呢?

  傑迪正在苦苦思索,海倫見他上了車就鬱鬱寡歡,卻誤以為是因為自已拖延婚期的事讓他不開心了。仔細想想,傑迪做的的確已經很難得了,這世上像他這樣地青年還真是不多,天下有誰像他這樣年輕英俊,又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富,卻從不在外邊花天酒地?

  他從來沒有找過情婦,甚至主動拒絕了那麼多美麗妖嬈的貴婦少女們地求歡。別的且不說,和他在一起的杜維和巴托誰不是這樣,和這兩個朋友在一起,哪怕有一次半推半就,他也早就下水了。

  海倫又一次想起了那句古老的哲言:男人是一種難以理解的生物,你可以讓他為你流血流汗,甚至失去生命,卻千萬不要讓他等你等的太久,因為他們缺乏耐性。

  海倫為難地咬了咬唇,她不是不願意把自已交給傑迪,可是後果她必須得考慮到。她還是個姑娘,從來不知道避孕這回事兒,所以一旦同床共榻……她就不得不考慮傑迪做為一匹魔狼會孕育什麼後代的的問題,可是看到傑迪似乎有些落寞的樣子,她又有些心疼。

  認真地想了想,海倫忽然有了權宜之計,她輕聲道:「傑迪,我想……既然你已經把洛麗塔買回來了,我……我可以接受讓她做你的情人……」。

  「嗯?什麼?」傑迪從思索中清醒過來,扭頭看著海倫,等到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傑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海倫悻悻地道:「臭色狼,你就算不裝模作樣的推辭一下哄我開心,也用不著高興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吧?難為你裝了這麼久,這下原形畢露了吧?」

  傑迪摟著她的纖腰,開心地笑道:「海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傑迪剛說到這兒,心中忽然一閃念,又把他想說的話嚥了回去,轉而說道:「我開心,是因為你的話讓我知道,我在你的心裡有多麼重要了,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海倫!」

  不等海倫說話,傑迪就一俯身吻了上去,傑迪的吻對海倫來說。永遠是最難應付的武器,他地舌尖一探入海倫的櫻唇,海倫的身子立刻酥了。

  傑迪之所以忽然收回想解釋的話,是因為他想將錯就錯,因為他的心中真的很喜歡洛麗塔。雖說兩年多的相處,現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無疑是海倫,可洛麗塔畢竟是他狼王傑迪薩克兒的初戀,現在既然到了他的身邊,他又怎麼捨地放棄?

  在傑迪心中,這並不算是對愛的不忠。就算泰戈爾帝國貴族階層地社會風氣沒有這麼腐化,他的心中也是沒有一夫一妻概念地。這並是他對海倫的愛不真,而是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認知。

  他是一匹狼。狼的感情世界有它們自已的一套規則。在狼群中,只有首領才享有配偶權,而其他的狼連交配權都沒有,人類生物學家分析說是為了控制狼群的數量和狼後代地質量。傑迪並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狼的這種生活習性自古如此。

  當然,這並不是說其他的母狼就要孤獨一生,事實上頭狼經常會利用他的權利享用所有雌狼。魔獸草原上兇猛的大型魔獸太多。幾隻、十幾隻一群的狼群是無法生存地,所以很久以前,它們就大群的聚居在一起,這樣一來隨著狼群數目的增加,在原來地眾多頭狼中又產生了狼王,享有交配權的是狼王與核心階層的那些健壯戰狼。

  所以在強壯的雄性魔狼心中。是從來沒有單一配偶概念的,他喜歡的異性,就會想辦法去追求。因此傑迪聽了海倫的話並沒有去糾正,不過他畢竟在人類社會生活久了,知道羅斯帝國和泰戈爾帝都是一夫一妻制,雖然貴族們大多都有情人,可是至少表面上是瞞著妻子的,而現在海倫卻主動表態,傑迪心中真是又憐又愛,便用熱吻取代了語言。

  海倫的心神完全投入到了接吻中去、她小巧靈活的香舌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生澀,而是熱情地與傑迪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傑迪一邊熱吻,一邊用雙手在她健美豐腴的胴體上遊走,直至握住她飽滿如球的乳丘。

  海倫不堪撫弄,乳珠一被碰觸,身子便是不易察覺的激靈一顫,「別……傑迪,不要……」,海倫抓住傑迪的手,嬌喘吁吁地求饒,她的俏臉一片嫣紅,一雙美眸春情蕩漾,濕潤的像要滴出水來。

  傑迪的慾望膨脹了,他的下體硬梆梆頂在海倫柔軟滑膩的大腿上,幾乎入肉三分。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傑迪忽然抓著海倫的手,探向自已的下體。

  海倫緊張地縮回手,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但是傑迪卻根本不容她拒絕。那隻小手被傑迪握住,執著地插進了自已的腰帶。

  「呀!」當那溫涼滑膩的小手碰觸到那火熱堅挺、碩大駭人的凶器,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急促的輕呼,傑迪再次粗暴的吻上她嫣紅的櫻唇,緊緊吮住她的舌頭,手上的力道幾乎把她的小腰箍斷,與外界隔絕的豪華車廂,成了兩人親暱的臥床。

  「唔……唔唔……」,海倫用鼻音兒抗議著,但是傑迪握住她細潤溫涼的小手示範了幾下之後,這個聰穎的好學生開始用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溫柔地套弄起來。

  「重一些,我的甜心~~」,海倫第一次學著人家用些甜言蜜語。

  海倫聽的心中一跳,手上的力道稍稍一緊:「不……不疼嗎?」

  「不會的,只是……別用握劍那麼大的力氣!」傑迪的呼吸更急促了,眉頭微皺著,也不知是舒服還是痛苦,海倫羞澀的雙眼一直小心觀察著他的神態。

  傑迪也是一個沒有經驗的初哥兒,卻得像個耐心的老師似的教她。開發處子,本來就是件需要耐力和體力的活兒,不是一個好老師兼好莊稼把式,可是幹不好這開荒拓地的事的。

  當馬車駛回金匠鋪時,傑迪噴薄的慾望已經得到了釋放,走下車時精神奕奕,紅光滿面。而那位能舞得動利劍,能把利矛擲出七十碼射穿兩具人體的女戰神海倫,卻渾身酥軟,羞不可抑。當她被傑迪扶下車時。就連小莉婭都看出姐姐不同尋常的一臉風情。

  「姐姐……和傑迪哥哥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小莉婭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她地目光讓海倫的臉蛋紅上加紅,她不敢去看妹妹,目光一轉,卻迎上了小狐女洛麗塔的眸子。

  小狐女嘴唇漂亮的弧線微微上抿,臉上的神氣似笑非笑,倒似比莉婭小公主似乎看出了更多的東西,讓海倫羞窘地垂下了頭。

  「姐姐,你們……」,小莉婭對感情還不是那麼明瞭。可是已經覺的心裡泛酸了。她現在並不介意當著小狐女的面稱呼海倫為姐姐了,自從上次小狐女也毫不猶豫地和他們一同去吉布森家營救吉迪。海倫已經完全信任了她。

  要瞞住一個和他們朝夕相處的聰明女孩更不容易,所以同樣聰明的海倫乾脆選擇把秘密告訴她。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小狐女是最早知道傑迪真正身份地人,這也是海倫向她坦白的原因。

  不過傑迪地身份海倫還沒告訴莉婭,傑迪是一匹魔狼,這個刺激太大了,她想找個更好的機會再說給妹妹聽,只是她沒想到自已地緘默已經讓妹妹心中不滿了。那是……一種嫉妒。她愛的男人和她親愛的姐姐共同擁有一個秘密。而她卻被排除在外的醋意。

  「哦,因為雨天山路難行,她的腳扭傷了!」傑迪靈機一動,為海倫找了個理由。

  「姐姐扭傷腳了?」姐妹深情驅散了心頭的醋意,莉婭連忙趕過來扶住海倫,海倫無奈地白了傑迪一眼。只好將錯就錯。但是越想越羞忿的她,還是忍不住狠狠掐了傑迪地腰眼兒一把。

  一行人正要進屋,剛剛走到廊下。就有幾匹戰馬急馳而來,響亮的馬蹄聲引起了傑迪的注意,他停住腳步扭頭看去,只見戰馬停在門口,馬上清一色全是身著筆挺制服的軍人,當先一名中年軍官翻身下了馬。

  他瞧見傑迪正站在門口,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傑迪先生,你剛回來?這真是太巧了,我有一份重要的請柬要送給您。」

  傑迪見這位軍官有些眼熟,隱約記的在馮赫爾將軍府上見過他,忙笑道:「您是……馮赫爾將軍地人?」

  「是的閣下」,軍官謙和地笑道:「正是將軍大人要我給您送來請柬!」

  軍官答著,瞧見旁邊的海倫,神色不由一呆。海倫地容貌雖然經過掩飾,不過仍然是極其美麗。尤其此刻她身上散發著迷人的風韻,媚眼如絲,顧盼生春,紅撲撲的臉蛋嬌艷欲滴,那種特有的性感,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騎士的榮譽感和艱苦的訓練讓這位軍官強迫自已清醒過來,他禮貌地行禮道:「美麗的夫人,您好!」

  海倫向他淺淺一笑,隨即靠近傑迪,問道:「要參加宴會麼?」

  「是啊!」傑迪看著請柬,隨口答道:「是將軍……哦不,是大公舉辦的一場晚宴,啊!這次場面很宏大啊,連亞伯拉罕大主教也要參加。」

  軍官戀戀不捨地收回盯著海倫嬌靨的目光,恭維道:「是的,傑迪先生,這次宴會非常隆重。因為大公成功地平息了邊境地區的騷亂,穩定了巴蒂斯特的局勢,這次盛大的宴會是為了向公民們顯示公國的繁榮、穩定和團結,因此各個階層的傑迪代表都受到了邀請,包括您。」

  傑迪淡淡一笑,頷首道:「請回復將軍閣下,我會準時赴宴的」。

  「遵命,先生!」軍官連忙答應,又向海倫等幾位女士禮貌地告別,海倫的嫵媚一笑,弄的這個已近中年的高大軍官臉上熱起來,他行了一禮返身離去了。

  「看來大公對公國最近的政局狀況很滿意呢」,一家人轉身往回走,海倫笑盈盈地道。

  「當然,而且將軍為了趁勢打鐵,進一步鞏固地位,也一定會……,他可是一位不乏謀略膽識的將軍,要改變軍隊在整個公國根深蒂固的印象,提高它的地位,將軍的地位才能穩固下來,而要提高軍隊的地位,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呢?」傑迪也微笑起來。

  「姐姐,你的腳?」攙扶著海倫的莉婭奇怪於她裊娜輕盈的步履,不禁詫異地道。

  「哦!」海倫連忙放輕了一隻腳,做出一副走起路來稍有點瘸的樣子,她嗔怪地翻了傑迪一眼,才轉過頭去對莉婭微笑著解釋道:「不礙事的,就是輕輕扭了一下,下車時使不得力,這樣平常走路沒什麼關係的。」

  一家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大門口,隔著迷離的雨幕,卻有一雙明亮銳利的眼睛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當傑迪一家走進大門的時候,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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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財 第83章面具


  一雙銳利的眼睛穿過迷離的雨幕,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街對面的一處建築群穿著一襲連帽黑袍的克麗奧佩特拉小姐娉娉婷婷地站在塔樓上,黑色衣袍映襯得她素淨如玉的俏臉就像一朵白玉的桃花。旁邊站著身材魁梧高大的特拉修斯教士。

  克麗奧佩特拉做為奧貝斯坦家族重點培養的繼承人之一,可不僅僅是由於父親在家族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的確聰穎過人才學出眾。

  克麗奧自幼就學習多種技能和知識,而且精通幻術和刺客技能漥滾漩漶,鄦鄫鄩鄧這兩種技能相得益彰,互相配合,使她年紀輕輕就已是這一行中的絕頂高手。

  傑迪和杜維、巴托等人的戰鬥實力不容忽視,但是他們的經驗卻遠不能和克麗奧這樣的老江湖相比,對於機關埋伏,沒有人比一個刺客更熟悉了。

  三個人設下的圈套並沒有瞞過她的眼睛,相反讓她注意到了三個人之間的密切關係,在調查了三人的發跡史後,克麗奧小姐已認定這個陰謀中至少巴托和傑迪都是『亞歷克斯男爵,的同謀。

  「看起來他沒有一點懷疑」,特拉修斯教士微笑道。

  「當然,他們現在春風得意,就連大公和馮赫爾將軍都是他們的支持者,還擔心什麼呢?」克麗奧微微一笑。

  特拉修斯教士微微歎道:「就是不知道馮赫爾將軍是否也是他們的同謀。如果陰謀涉及這樣地高級將領,恐怕……」。

  克麗奧佩特拉嫣然道:「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如果不是大公害怕馮赫爾包藏了禍心,恐怕還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配合我們的計劃吧?」

  她黛眉一蹙道:「不過話說回來,雖說宴會在大公府舉行,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真應該通知梅爾吉布森,有他的助力,那就萬無一失了。」

  特拉修斯教士呵呵笑道:「不,不不,如非萬不得已。我們是不願意參加到諾曼公國的政爭中去的。如果馮赫爾將軍是清白的,我們這次幫助你對付亞歷克斯等人並不會招致他的抱怨。

  可是讓梅爾先生參予進來。那麼在政治上我們就是站在梅爾一邊了,如果馮赫爾將軍是清白的。我們就等於把他推出了主神的懷抱。況且,對梅爾先生來說,這是一個難得地機會,他一方面會把教會牢牢地綁在他的戰車上,另一方面……很難說他會不會製造些證據,硬把馮赫爾將軍拉進漩渦。」

  「請吧,克麗奧小姐」。特拉修斯教士禮貌地擺手,克麗奧點點頭,兩人拾階而下。

  克麗奧身材高挑優美,即便穿著類似修士地長袍,身體的曲線同樣若隱若現,拾階而下時地輕輕扭動。從肩膀、胸部,乃至於纖細腰部,便拉出了一條極端艷媚的線條。散發出無可言喻的美。

  但教士先生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自幼奉獻於神的他,不能說心中沒有慾望,但是他的慾望已經集中在不斷的陞遷上,榮耀、名望、地位、權力,甚至得到神地恩寵,這才是一個虔誠信徒的追求。

  克麗奧淺淺笑道:「主教大人考慮的真是非常周到呀,不過聽說馮赫爾將軍非常了得,一身武技在諾曼公國無出其右者,如果他真的心中有鬼,當堂反抗怎麼辦呢?」卡提諾王國

  特拉修斯教士淡淡一笑,胸有成足地道:「宮廷衛隊的存在,不是靠著個人武力就能對抗的。諾曼大公一定會安排他地武士和魔法師早早做好準備,另外……我們會出動足夠的聖殿騎士和神術者以防萬一。」

  克麗奧點點頭,嫣然道:「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也會做些準備,如果馮赫爾真的反了,我相信他會被我這個『弱女子,嚇一跳地。」

  ※※※※※※※※※※※※※※※※※※※※※※※※※※

  他們所處的是霍華德爵士的家,也就是海倫和傑迪在克瑞斯墓前提起過的那戶人家。

  老霍華德前不久剛剛病逝,家族就發生了爭奪遺產事件,他的侄子跑來指控他的兒子是夫人和馬車伕的骨肉,並且帶來了夫人生前最寵信的女侍作證,結果案子還沒審明白,那個女侍就意外死去了。

  失去了唯一的有力人證,小霍華德順利繼承了全部財產。小霍華德是光明聖教的信徒,在這件事上,教會也施加了一定的壓力,對左右案件的審判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所以小霍華德對教會更加虔誠和順從,特拉修斯教士要借用塔樓他自然無有不允。

  細雨仍在下著,爵士府中顯得非常寧靜,晰晰瀝瀝的雨聲中,府邸中處處綠蔭透著鮮亮的油色,由於樹葉茂密,樹下並沒有被淋濕。因此特拉修斯教士和克麗奧走下高高的塔樓,便漫步在樹蔭下,繼續談著有關亞歷克斯男爵的事情。

  「在神之光輝照耀下,一切邪惡無所遁形,他們終將被揭去虛偽的面具,放心吧,克麗奧小姐!」特拉修斯教士信心十足地道。

  此時,霍華德爵士的豪華臥室內,檀香四溢,羅帳半掩,瀰漫著濃濃的春意。小霍華德正緊緊壓在他年輕的繼母身上肆意姦淫著,寬大的牙床被他們激烈的動作弄得吱吱呀呀叫個不停。

  「喔,親愛的,你好厲害,快一些,再快一些」,女人抓著小霍華德的頭髮一邊瘋狂地搖擺著腰肢,一邊呻吟著。

  「啊,斯蒂芬妮,你真是太棒了!」小霍華德一陣銷魂的痙攣後喘著粗氣說,他的雙手還緊緊握住繼母豐膩肥圓的臀部,手指深陷臀肉之內。

  「親愛的,你真是太瘋狂了,特拉修斯教士在呢,你也不知道節制」,斯蒂芬妮理著他額頭汗濕的頭髮,不知羞恥地大張著赤裸的身體,柔媚地說道。

  小霍華德抱著她成熟豐滿的肉體,嗅著熟悉溫馨的體香,嘿嘿笑道:「我才不去做掃興的事,你沒看到教士帶著個女人嗎?天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什麼?特拉修斯可是正式的神職人員,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會惹麻煩的」,斯蒂芬妮失聲道。

  小霍華德自知失言,忙掩飾地笑道:「當然,當然,我會小心的,這不是只在你的面前才說說嘛,啊!讓我再趴一會兒,喜歡你柔軟而甜蜜的懷抱」。

  「咳咳,尊敬的爵士,特拉修斯教士從塔上下來了」,臥室外一個年輕人尷尬地咳了兩聲道。

  他是小霍華德新任命的總管,自從小霍華德先後毒死父親和那個掌握著他身世秘密的女僕,把自已的堂兄打發回老家看菜園子之後,家裡的管事就來了個大換血,全都換上了他的心腹,以前和繼母偷歡還要遮遮掩掩,現在簡直是公然白晝宣淫了。

  一聽教士已經下塔,小霍華德掃興地咒罵一聲,連忙赤條條地跳下床穿戴起來,當他再次出現在特拉修斯教士面前時,又是一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年輕爵士和一位虔誠的信奉光明與正義的信徒。

  虛偽的面具在光明之輝的照耀下堂而皇之地戴在它的信徒臉上,燈下黑麼?

  ※※※※※※※※※※※※※※※※※※※※※※※※※※※

  諾曼大公府上,大公此時全無即將召開盛大宴會以慶祝當前國內形勢何等穩定興旺的表情。他側坐在椅子上,手指蜷縮著抵住嘴唇,認真地聽著心腹宮廷衛隊長卡爾稟報明天的安排。

  「嗯……,這件事的確要慎重!」

  諾曼大公皺緊那雙濃濃的眉毛,沉吟道:「馮赫爾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貿然把他抓起來對我的聲譽影響太大。而且現在軍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馮赫爾鋌而走險,那就太可怕了。

  梅爾那邊也不能讓他事先得到消息,否則不論真假,他們都會充分利用這件事的。可是……馮赫爾畢竟是公國第一武士,一旦……,光明聖教那邊會出動多少人?」

  宮廷衛隊長安慰道:「大公,您請放心吧,馮赫爾將軍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宮廷衛隊的。而且,亞伯拉罕主教大人會帶來聖殿騎士和神術師,如果馮赫爾將軍真的包藏禍心,那他唯有伏法一途。」

  諾曼大公站起來,在房間裡緊張地踱著步,忽然問道:「我的魔法師呢,阿斯蒂摩斯在哪兒?」

  衛隊長忙道:「大公,阿斯蒂摩斯先生一向不喜歡和光明聖教的人打交道,只要他們出現,阿斯蒂摩斯從不露面。恐怕……」。

  諾曼大公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地道:「這一次可不比尋常,甚至我的安危都有影響,難道我養了他十多年是在養一個廢物?明天無論如何他得跟在我旁邊!他在哪兒,叫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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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財 第84章寄捨


  「是是,阿斯蒂摩斯先生向來喜歡離群寡居,您知道,我們也不太敢接近他的住處。不過……,我這就去叫他!」一見諾曼大公已經極度不耐煩了,卡爾衛隊長立即識相地改口道。

  卡爾衛隊長帶著兩名士兵戰戰兢兢地走進阿斯蒂摩斯的住處,這裡異常荒涼,一走進來就有種冷嗖嗖的感覺,通往地下室的地方滿是陰寒之氣。

  「阿斯蒂摩斯先生?阿斯蒂摩斯先生?」卡爾低聲叫了兩句,回頭見兩個侍衛臉色發白地站在門口,不禁氣惱地低喝道:「兩個廢物,阿斯蒂摩斯先生是大公閣下的私人魔法師,不會傷害我們,你們站那麼遠做什麼?」

  兩個侍衛畏畏縮縮地道:「隊長大人,阿斯蒂摩斯先生不太喜歡被人打擾,還是……還是您進去邀請他吧」。

  卡爾暗暗咒罵一聲,和這種渾身陰暗氣息的魔法師打交道,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他也不願意進去。

  「阿斯蒂摩斯先生?大公閣下有要事找您商量。」卡爾一邊輕喚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走上樓去。阿斯蒂摩斯的住處已經幾天沒有人居住了,不過他這兒原來也是一個月才容許僕人們進來打掃一次,倒是看不出什麼。

  由於阿斯蒂摩斯那天大雨時拜訪吉布森會長行蹤十分詭秘,知道他在場的人又死光了,而他平素行動又一直獨來獨往,所以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發覺。卡爾隊長到樓上走了一圈兒。甚至壯著膽子推開了臥室和書房的門,都沒找到他地蹤影,反倒鬆了口氣。

  卡爾整理了一下儀表,飛快地下了樓,對兩個侍衛道:「我們走吧,魔法師閣下好像是出去了!」

  「不……不是吧?我……我聽到下邊有聲音」,一個侍衛指指通向地下室的入口,那裡有幽幽的長明燈,被陰風刮的忽明忽暗。

  卡爾皺皺眉,說道:「那就去看一看。大公找魔法師先生找的很急」。

  「是……是呀,請隊長大人去招呼阿斯蒂摩斯先生好了。我們……我們有點怕黑。」

  卡爾瞪起眼,狠不得劈頭蓋臉一個大耳光扇過去。強忍了忍,他只好憤憤地哼了一聲,壯著膽子向地下室走去。

  「阿斯蒂摩斯先生?你在嗎?阿斯蒂摩斯先生?」卡爾一邊走一邊喚著,拐了兩道彎,忽然腳下一滑,一個踉蹌摔了下去,等他跌跌撞撞地站穩了身子。不由嚇的一聲驚叫。

  昏暗的燈光下,地上正坐著一個異常魁梧結實的大漢,他雙手抓著什麼東西正大口吞嚥著,看到卡爾過來,他抬起頭用那雙不見瞳孔的大眼球盯著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卡爾見他嘴角還耷拉著一截東西。血糊糊的看那形狀就像蛇地尾巴,它居然還在扭動,卡爾渾身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他趕緊扭過頭去,這一扭頭,正瞧見牆壁下丟著幾條長長地毒蛇,只不過它們都是軟乎乎的扁平地身子,那是被剝下的蛇皮。

  原來那大漢真的是以毒蛇為食物。卡爾的腿都軟了,他乾嘔著,肚子裡的食物幾乎全都吐出來。

  「有什麼事?」,一個飄忽的聲音忽然響起,那種獨特的聲調正是阿斯蒂摩斯地聲音,可是卡爾沒有捕捉到聲音的來源,他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那聲音是直接在他心裡響起來似的。

  「尊敬的阿……阿斯蒂摩斯先生,您在哪兒,大公閣下明天要召開一個盛大的宴會……」,卡爾一邊說,一邊膽怯地四下尋找著魔法師地身影,他寧願看到那個幽靈,也不願意單獨面對著艾格這個厲鬼。

  「我很忙,最近正在搞一個很特別的試驗,請回復大公閣下,這個試驗非常重要,我不能參加宴會,請他見諒!」魔法師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回卡爾已經可以確認,那聲音真地是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的。

  卡爾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是明天的宴會真的非常重要,而且非常危險。大公要逮捕亞歷克斯男爵、銀行家傑迪薩卡爾和……」。

  「什麼?!」黑暗中一聲怪叫,隨即說道:「等等,等等,告訴我詳情,仔細地說給我聽。」

  阿斯蒂摩斯的靈魂激動起來,淡藍色的光團在寄魂壇中激烈地跳躍著。當傑迪告訴他自已的名字時,他還來不及反應,肉身就被毀了。

  幸好由於一直處在光明聖教的追殺之下,為了以防萬一,兩年前當他的魔法力足夠強大時,他便設下了這個能夠護住靈魂,避免墮入亡靈界中的寄魂法壇。

  這種法壇一個黑暗法師一生只能設一次,其寄魂作用可以有兩次,其效果和厄運替身傀儡差不多。阿斯蒂摩斯被傑迪的神力傷的不輕,這兩天一直歇在法壇內休息。

  他可以殺死任何人做為他新的身體,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他的陰暗法力,如果對方的體質不合適,那麼他的靈魂就不能完全控制新的身體並讓它運轉起來,結果就是幾天之後這具身體腐臭發爛。卡提諾王國整理。

  所以阿斯蒂摩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任何行動,但是現在一聽人提起傑迪薩克爾,他就禁不住地激動起來,仇恨時刻在他的靈魂中燃燒,如果不是他正困在保命的法壇中,他早就展開報復行動了。

  卡爾衛隊長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他知道的緣由,「是這樣嗎?」阿斯蒂摩斯怪笑起來:「太有趣了,我怎麼沒想到它隱藏人間還另有目的?……殺了他!」

  「這可不行,大公還想問個清楚。畢竟只是一面之辭」,卡爾抹了把汗,剛剛說到這兒,忽然眼前一片黑暗,他一抬頭,就看到那怪物高大的身軀站在他地身後,把牆上的燈光堵的嚴嚴實實,一隻粗糙巨大的手掌有力地扼住了他的喉嚨。

  那巨手剛剛撕扯過蛇皮,手掌冰冷、黏滑,沾在脖子上非常難過。不過,頸骨傳出「喀嚓」一聲後。他就墮入了永恆的黑暗,再也不知道難過的滋味了。

  兩個衛兵畏畏縮縮地站在門口等著。過了好久還不見隊長上來,兩個人忍不住走到樓梯門,輕聲地往裡邊叫:「卡爾大人?卡爾隊長?」

  「喊什麼?我這不是上來了麼?」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著,卡爾扶著劍柄一步步走了上來。兩個衛兵鬆了口氣:「大人,您可上來了,要不我們就下去找您了,阿斯蒂摩斯先生在嗎?」

  「哦。他有事出去了,裡邊只有他的魔僕,我們照實回復大公就是了」,卡爾笑了笑說道。

  他的笑非常詭異,表情牽動地很不自然,兩個衛兵看著熟悉的隊長。忽然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

  「隊……隊長……,你的頭……怎麼有點歪呀?」一個衛兵戰戰兢兢地道。

  「哦?有麼?」卡爾不動聲色地道:「裡邊太暗,剛剛險些摔了一跤。把脖子扭傷了,沒有關係,走吧,走吧」。

  兩個衛兵對離開這鬼地方求之不得,他們轉身向外走,卡爾趁機扶住頭,使勁地扭動了兩下,「喀嚓」一聲把頭扶正了,這才怪異地一抽嘴角,舉步向外走去。

  這具身體承受不了他地黑暗魔力侵蝕,身體機能不能恢復正常運行,大約三兩天就要開始腐爛了,不過明天中午宴會就要召開了,一切都來得及……

  ※※※※※※※※※※※※※※※※※※※※※※※※※「遠古人類對狼充滿崇敬與膜拜,他們把狼的形象刻在巖洞的石壁上,許多部落還把狼當做他們的圖騰。他們尊重狼的勇敢、智慧和堅韌,他們認為狼是最高智慧的神,可以與一切力量抗衡。即便現在,北方的野蠻索倫帝國,仍然對狼有一種原始地崇拜,並信奉狼神。

  在狼的身上,我們發現了人類所需要的一切,最有情感者,莫過於狼;最具韌性者,莫過於狼;最有成就者,還是莫過於狼。它代表著旺盛的生命力與不羈的野性、自由的天性以及征服世界地戰鬥性格和勇氣。

  人類馴服過所有的動物,包括獅子、猛虎、猛犸巨象,但只有狼沒有被人類馴服,你在馬戲團裡,絕對看不到它的影子,很多馴獸員做過努力,但都沒能成功,即使是從狼出生地那一刻起就用飼養家畜的方式去餵養,也不能使狼的野性消失。「

  莉婭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說:「姐姐怎麼突然喜歡看這種書了?真是好無聊」。

  「嘿嘿,呵呵,大概……就是因為無聊吧」,小狐女心虛地假笑。

  「嗯!」莉婭抻了個懶腰,懶洋洋地把書一丟,說:「來,把棋拿出來,咱們下棋」。

  一聽下棋,洛麗塔不禁滿臉苦色,她的棋藝是莉婭教的,學了還不到三天,兩個人下棋,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莉婭是樂在其中,對她來說卻是一種折磨。可是,現在除了和莉婭作伴兒,她也沒有什麼事好做了。

  自從上次傑迪和海倫大吵一架鬧到幾乎分手之後,感情忽然好的蜜裡調油,眼看自已開始傾慕的狼王已經陷入了海倫的溫柔,小狐女不禁不禁有些失落。原來傑迪有了空閒還會陪陪她們,現在有了空卻只和海倫膩在一起,莉婭和小狐女芳心失落,可謂同病相憐,日常沒事就常混在一起。

  其實狐族少女有兩種精神魅惑類的天賦本能,都具有顛倒眾生的強大魔力,一種叫「勾魂眼」,當她們使用勾魂眼時,那嫵媚的眼波,不可抗拒的性感誘惑,可以比同樣美麗的人族少女釋放出強烈數倍的吸引力,大多數的男子都會沉浸在他們的美色誘惑當中。

  傳說在她們的祖先中,就有一個狐族少女用這樣的能力迷惑的一位人類君王神魂顛倒,從一位有道明君變成了一個人人憎恨的昏君。

  但是處子的狐女一樣是清純可愛的,這種「勾魂眼」的魔力必須成為婦人之後才使得出來。她們還有另外一種能力,可以釋放一種可以催發雄性性慾的體香,叫做「狐媚兒香」或者「女兒香」,被雄性嗅到就會產生強烈的亂性效果,這種能力是所有雄性均無可抗拒的,哪怕是神。

  但它具有更大的局限性,那就是釋放這種能力非常困難,大多數狐女一輩子也沒有辦法開發出這種特能。因為要釋放女兒香,這個狐女首先必須深愛對方,而且先已動情,還要在情緒的劇烈波動下,才有可能釋放出這種體香,這並不是她們隨心所欲所能辦到的。

  這也算是創世神為她們的天賦能力下的一種禁制吧,否則狐族少女幾乎可以控制由雄性們統治著的人神魔三界,那可真要天下大亂了。

  而現在,兩項天賦本能全都用不上,小狐女只能被動地等待著狼王陛下喜歡她,可是還有機會嗎?海倫公主現在幾乎整天和他膩在一起了。

  小狐女心不在蔫地挪動了一步棋子,托著雪腮幽幽歎息:「誰說我們是狐狸精啊?勾引一個男人……好難!」

  「哇!」莉婭一聲大叫,小狐女晃了一下,下巴幾乎從掌心裡滑脫出來。

  「哇!棋藝進步很快啊,真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好一招妙棋!」莉婭讚歎有聲地道。

  小狐女聽了白眼一翻:「唉,狼王陛下參加大公晚宴去了,海倫則在後面處理情報,只剩下我們兩個無聊的人,就拿無聊當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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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財 第85章 鴻門宴


  馮赫爾將軍正在著裝,他很重視這次宴會,這次宴會可以說是他全面接掌公國軍政大權後的第一次在所有官員貴族們面前公開亮相,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而且此後他就要向大公進言,親自領兵征討布坦尼的軍隊了。布坦尼正在逐步蠶食諾曼的領土,在克羅亞王國和諾曼公國之間一些有爭議的地區,原本雙方都沒有派駐軍隊,而現在隨著布坦尼大公逐步控制了克羅亞公國以及大軍在邊境地區的部署完成,開始陸續佔領這些緩衝區,兩國局勢已經越來越緊張了。

  這就為馮赫爾出兵掃平了國內障礙,他急需打上一仗,而且是打上一場勝仗,來鞏固軍方奪取到的權力。一切都在按照傑迪的設想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是陰謀,卻又不是陰謀,他只是抓住了事物運行的自然規律罷了。

  傑迪沒有直接趕去大公府,而是來到馮赫爾將軍的家,陪同他一齊前往。在傑迪想來,今天這次晚宴的主角就是馮赫爾將軍,他們不過是陪襯的綠葉罷了。

  由於將軍正在換穿禮服,傑迪便趕去探望沃論,並推著他的輪畸,載他到花園散步。表面上看來,兩個人還真是一對情真意切的好兄弟。

  安娜小姐近來造訪的少了,一來沃倫殘廢而且不能人道的消息已經傳開,做為一名貴族,頻繁登門對她的名譽影響很大。所以她的父親對她施加了相當大地壓力,不許她再和沃倫來往。

  二來沃倫從極度的自傲轉向了極度自卑之中,他也不願意見到安娜。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曾經與他歡好過的女人,風光依舊,物是人非,情何以堪?經過沃倫幾次冷顏以待,安娜的情火也黯淡了。

  沃倫現在的樣子很憔悴,曾經英俊瀟灑的沃倫騎士永遠都是那麼衣冠楚楚,而現在他甚至連鬍子都沒有清理,邋遢的就像一個宿醉未醒的酒鬼。

  「聽說。殺死吉布森及多位貴族的是一匹魔狼?傑迪,你瞭解這件事麼?」沃倫地臉有些扭曲。

  「我聽說過。只不過瞭解詳情的人都已經死了,它屬於誰真地很難說。我想將軍閣下一定認真調查過的」,傑迪不動聲色地道。

  「是地!」沃倫猛地攥緊了椅子扶手,臉頰抽搐了一下,:「我一直以為它是梅爾派來的,可是我錯了,它竟然殺了吉布森一家,它到底是誰?它到底屬於誰?」

  傑迪咳了一聲道:「這事的確很奇怪。據說當時另有一個強大的類人生物曾和那匹魔狼搏鬥過,那個類人生物的頭被撞擊的陷進牆裡,拔出來後竟仍然活著,而且他的雙手可以變形,變地象籐蔓一樣長,利劍一樣銳利。不知道他屬於哪一方,總之,有多個侍衛死在他的手上。」

  沃倫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那匹魔狼凝視著他時眸中非常類人化的眼神,臉色不由白了,他喃喃道:「惡魔!它們都是惡魔,全都是邪惡的生命,墮落靈魂主宰著的軀體……」。

  他現在地語調就像一個高尚的牧事,傑迪的眸中不禁露出一絲嘲諷:「你根本不必擔心別人地墮落,因為你從未高尚!」

  這句話傑迪沒有說出來,當沃倫奮力地扭過頭來時,他唇邊譏誚的笑甚至瞬間變成了謙和與關切,傑迪忽然發現,對著這種虛偽的人,他居然也學會戴上一層虛偽的面具了。

  一陣風來,吹落了滿樹漸萎的花瓣,沃倫的眸子隨著那落花閃動了一下,說道:「傑迪,這裡邊一定有陰謀,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我相信它和它幕後的主人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懇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找出來,一定……」。

  那雙眸子燃燒著瘋狂的仇恨,就像兩簇幽幽的鬼火。但是他現在只是一個廢人,這種仇恨傷害不了別人,卻只能把他自已的靈魂拖進無盡深淵。

  傑迪鄭重地點點頭,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沃倫,總有一天,它會在你面前暴露真實面目,總有一天……」。

  馮赫爾將軍全副戎裝地出現在花園口,高聲叫道:「傑迪,我們該出發了」。

  「好的,將軍大人」,傑迪停下腳步回答道。

  沃倫的臉色一沉,猛地握住椅子扶手把它調整了方向,淡淡地道:「你去吧傑迪,我自已能行!」說著就推動車子向樹下駛去。

  馮赫爾將軍並不好色,妻子去世這麼多年他甚至不曾和一個女人有染。但是沃倫殘廢以後,他已經物色了一個美麗的女僕充當了他的情人,沃倫絕不相信父親是出於性慾的要求。他想要一個繼承人,自已已經被拋棄了,這讓沃倫心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傑迪不知其中詳情,對他的表現有些奇怪,不過他當然不會愚蠢到去詢問其中的緣由。他親切地向沃倫道別,然後向馮赫爾將軍走去。

  馮赫爾這身軍服是參加禮制大典的軍用禮服,並不是上戰場的正式裝備。他的身材偉岸結實,穿著整潔大方的軍裝,胸前佩戴著一排排熠熠放光的金質勳章,顯得威風凜凜,滿面紅光。

  傑迪匆匆迎上去,微笑道:「將軍閣下,沃倫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馮赫爾將軍輕輕一歎道:「是的,自從他傷成這樣以後,性情也變的怪僻起來,除了聽到那匹魔狼的消息,除了談起要怎麼復仇,他一直就是鬱鬱寡歡……」

  將軍黯然說罷,強自振顏一笑道:「走吧,今天是一場盛大的宴會。我們要是出現的比大公還晚,那是很不禮貌地。」

  「是的,將軍閣下!」前方出現了將軍乘坐的馬車,傑迪急忙趕前幾步,微笑著拉開了車門。

  兩輛馬車在衛隊的護送下駛出了將軍府,奔向了這場專為他們而設的豪華夜宴……

  ※※※※※※※※※※※※※※※※※※※※※※※※

  大公府***通明,貴族高官們的豪華馬門擁擠在府門外,這樣的熱鬧場面很久沒有看到了。像這樣的大型晚宴,代表的是一種身份和地位,每一個受到邀請的人在某一領域都有崇高地地位。所以貴族和官員們趨之若鶩,許多沒有受到邀請的人也到處托關係以弄到一張請柬為榮。

  當將軍地車趕到大公府外時已是夕陽西下。最後一縷金黃色的陽光正照在大公府邸建築上方巨大地徽章上,那是金色的雙劍拱衛下的一塊盾牌。上邊鏤刻著獨特的圖案,那是諾曼大公家族的族徽。

  梅爾吉布森正要步入大公府,恰巧看到馮赫爾將軍下車,他不由冷冷地站住了腳步。。雖說現在梅爾失勢了,不過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他的勢力還是相當龐大地,至少貴族們大多仍是唯他馬首是瞻的。

  肯放棄老牌貴族的尊嚴向馮赫爾將軍獻媚的畢竟是少數。所以他的身邊仍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很多人。而這,也正是馮赫爾將軍決心打一場硬仗,把自已的聲威地位繼續提高一步地原因。

  兩位政壇領袖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就像刀劍撞擊似的激起了一串火花。短暫地對視之後,馮赫爾將軍忽然微微一笑,他有資格笑。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梅爾吉布森的目光一冷,他輕輕抬帽示意,然後舉步入廳了。等到梅爾離開。馮赫爾將軍的臉上的微笑也攸地一下消失了,他聳聳肩,對趕上前迎接的官員們道:「走吧,我們也該入場了!」

  大廳裡原本交頭接耳、互相寒暄的場面,因為兩位領袖人物的到來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沒多久的功夫,整個宴會大廳就形成了壁壘分明的兩派,以中間的紅地毯為界,各自站在自已的領軍人物旁邊。

  目前看來,馮赫爾一方的人明顯要多的多,這世上趨炎附勢的人畢竟佔多數,官場上尤其如此,牆頭草總是不乏生存空間的。

  卡爾隊長站在大廳門口,微笑著看著大廳裡的政要們。他也穿了一身嶄新的軍服,還披著交叉的紅色綬帶,腰間配著一柄細劍,如果走近了你還會發現他噴了很濃郁的香水,濃的直嗆鼻子。

  不過他臉上的笑容總是帶著種特別詭異的味道,叫人看了心裡不舒服,以致於連他的衛隊士兵們都離的遠遠的,不願去看他的臉。

  「隊長,卡爾隊長,亞伯拉罕紅衣大主教到了……」,一個士兵匆匆跑到他身邊,剛剛稟報完便扭過頭去打了個噴嚏。

  「哦?」卡爾隊長用一雙死魚眼睛看了眼馮赫爾將軍那邊,人群裡有三個人正舉杯湊在一起談笑,那是亞歷克斯男爵、證券大鱷巴托和金匠銀行家傑迪。目光微微一閃,他又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小侍女正托著盛滿酒杯的盤子游魚一般穿稜在他們左右。

  那少女手中的托盤上,近十五隻水晶杯都盛滿了美酒,她還要不斷閃避一些有惡趣味者不時襲向她酥胸、纖腰和翹臀的魔掌,杯中的美酒居然一滴也沒有灑出來。據說那是主教大人安排的一個很出色的刺客,而且還精通幻術。

  卡爾隊長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嘴唇動了動,皮笑肉不笑地轉頭問道:「主教大人在哪?帶了多少人?」

  「按照您的吩咐我把主教大人引去見大公了他將陪同大公一同出現主教大人帶了四十名聖殿騎士和十二名神術師全都帶往後面去了!」那士兵一口氣說完,臉孔脹的通紅。

  卡爾隊長不悅地皺了皺眉:「怎麼說話這麼快?是我的威儀讓你緊張嗎?是馮赫爾的威名讓你緊張麼?你效忠的只是大公一人而已,請記住這一點,我地士兵!你退下!」

  那士兵如蒙大赦。他施了一禮,連話都沒說便退了下去,直退出大廳他才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起來。

  旁邊一個士兵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嘿!查爾斯,你像剛剛從城外跑步回來,幹嘛氣喘吁吁的?」

  「喔!親愛的卡雷蒙,你簡直想像不出,卡爾隊長不知吃了什麼食物,口氣實在太臭了,噴出的氣味就像腐爛的屍體。我剛剛被他熏的快暈倒了」。

  卡雷蒙摸摸鼻子,非常同情地道:「你才聞到嗎?雖然他身上噴了濃濃的香水兒。可是身上的臭氣的確像是剛從馬桶裡撈出來似地。他以前可不是這麼不講衛生,算了。執行我們的任務,守好大門就是了」。

  大廳裡,卡爾隊長整理了一下軍裝,悄然向宴會廳後面繞去,他地這具身體支撐不了多久了,這一整天,做為隊長他需要不停地調度、指揮。跑進跑出的,運動量實在太大。卡'提'諾'王'國

  而且他忽略了這裡是整個大陸地最南方,空氣潮濕溫暖,屍體的保存極不容易,他的身體內部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了,身體的變化比他預料的還要糟。如果不是他用魔法強撐著。臉上的皮膚很可能已經開始大面積脫落了,不過不要緊,他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他就能達到目的了。

  偉大地阿斯蒂摩斯魔法師可是睚眥必報的,當年他在羅斯帝國姦淫了一位貴族少女而被追捕逃亡後,事隔三年仍然冒著危險和不惜得罪整個光明聖教,永遠淪為聖教通緝對象的代價返回去,把那少女一家人全部殺死,就是秉持著這種意念。

  為此,他才不惜浪費了一次寄魂保命的機會,未等找到合適的身體,便迫不及待附到了卡爾隊長的身上。這是個好機會,大公要對付傑迪了,他將有許多幫手可用。

  不過很顯然,大公對他們還抱著一絲幻想,相信只要傑迪對他無害,他還是要予以重用地,哪怕自已說出並且能夠證明這個該死的畜牲是一匹魔獸。

  諾曼大公能夠收留一個邪惡的黑暗法師,有什麼理由不接受一匹對他利用價值更高地魔狼呢?

  他今晚要做的,就是打破大公的幻想,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逼著雙方翻臉做最終決斷,只要能夠復仇,他可以不惜一切……

  ※※※※※※※※※※※※※※※※※※※※※※※※※※※

  「大公,賓客們都到齊了!」卡爾隊長站在諾曼大公居室外恭謹地道。他沒有低頭,卡爾隊長的脖子被魔僕艾格扭斷了,如果一低頭,頸子就會垂下來,門裡邊站著十多個神術師,他們人人目光如炬,阿斯蒂摩斯可不敢大意。

  他還小心地收斂了身上的死氣站的遠遠的,生怕被他們察覺自已的異狀。

  「嗯,人手都安排好了麼?」大公在心腹家僕的幫助下將軟胸甲套在身上,小心地問道。亞伯拉罕主教在一旁微笑道:「大公不必擔心,有我在你旁邊,不會有事的。」

  諾曼大公尷尬地笑道:「呃……我倒不是擔心,為了避免他們起疑,我召來了太多的貴族,一旦傷了他們總是不好。」

  「大公請放心,我安排的非常周密,大公一聲令下,我們一定可以迅速控制局面!」卡爾隊長滿口保證。

  大公滿意地揮手道:「好,你們下去準備,我和亞伯拉罕大主教馬上就出去!」

  「是!」卡爾隊長恭應一聲,直到離開諾曼大公的居室很遠,他才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大廳裡,傑迪和杜維、巴托正聚在一起談笑,忽然四週一靜,人們的目光都像前方左側的大門望去,諾曼大公一身華服,和披著一件大紅袍子、半禿頂的亞伯拉罕主教並肩走進宴會廳來。

  「謁見大公閣下、亞伯拉罕冕下!」

  梅爾吉布森率領一眾貴族們趨前拜見,大公微笑著頷首示意,眼神卻緊張地掃視了馮赫爾將軍一眼,見他並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這一眼卻讓眾人都誤會了。馮赫爾一臉得色,梅爾吉布森卻以為這是大公對馮赫爾將軍另眼相看,不禁神色一黯。

  「好好好,諸位!」諾曼大公待馮赫爾將軍退回原位,這才放心地道:「今天,召請諸位來,只是我私人召開的一次宴會。這場宴會,是為了慶祝我們諾曼公國難得的繁榮局面。

  諸位都知道,現如今各王國、公國都不太平靜,我們諾曼公國能有現在這樣繁榮安定地局面。有賴於諸位的努力。在泰戈爾大帝國的南方,有這樣一方樂王。吸引了八方行商往來,繁榮了我們的都市和子民。做為諾曼的主人,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諾曼大公一抬手,一個女侍立即呈上一隻酒杯,大公舉杯在手,說道:「來,我先敬諸位一杯!」

  眾貴族和官員們紛紛應和,有人趁機恭維道:「我們諾曼公國能有今天的局面。大公英明睿智,可謂首功。而軍中有馮赫爾將軍坐鎮,使得四境安寧,也居功甚偉啊!」馮赫爾將軍聽了,臉上不禁露出矜持的笑容,貴族之中便有人冷笑道:「現今國內安定。我們諾曼公國的大軍也不知有多少年不曾打過仗了,何功之有?至於公國的繁榮安定硬要和軍隊掛上邊豈不可笑?

  公國如此繁榮,那是內政治理的好。大公地英明自不贅言,作為國家內政的治理官員,梅爾吉布森先生一身兼任貴族院長和財政大臣兩職,自然是付出了極大努力地。」

  馮赫爾將軍臉上一冷,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他和梅爾傑布森不制止,雙方的嘍囉便開始唇槍舌劍。

  一位將軍立即譏諷道:「說到內政,國內工商如此發達,四方商旅紛紛投資諾曼,那是由於我們地投資環境非常出色,在這方面,銀行家傑迪&:#8226:薩克爾先生、產業家亞歷克斯男爵和證券大享巴托先生才是居功甚偉的人物,不過這些人才,可不是梅爾先生發掘重用的。」

  馮赫爾將軍身旁的人立即一陣轟笑,梅爾身邊的人卻一臉不忿。以前對於雙方的這種爭執大公是樂見其成的,他喜歡在兩個勢力之間達成一定程度地平衡以維持他的統治,但是今晚他卻沒有這份心情。

  大公瞥了杜維三人一眼,淺淺地酌了口酒,不動聲色地道:「當然,亞歷克斯男爵、還有傑迪、巴托先生為我們公國的繁榮都付出了自已的力量,其他的諸位也是一樣的,只是他們更形突出罷了。」

  他微微一笑,說道:「亞歷克斯男爵,傑迪和巴托先生請上前來!」

  巴托眉飛色舞地用肩膀一拱傑迪,低笑道:「嘿,我就知道有好事情,說不定大公也會封給我們一個爵位呢」。

  「別妄想了小銼子,大公沒有授爵地權利,除非你能討得泰戈爾女皇的歡心!」杜維刺了他一句,三個人一齊走到紅地毯上,向大公恭敬地行了個禮。

  諾曼大公禮貌地欠了欠身,把酒杯遞給了一旁的女侍,微笑道:「亞歷克斯男爵,你是北方最了不起地奧貝斯坦家族的成員,你能來到諾曼公國經營產業,我為貴家族的長遠目光而欽佩不已。

  還有傑迪先生,公國融資銀行的成立,為當前的財政困難解決了大問題;巴托先生在金頂證券市場的表現,為公國吸引了大量流資,對你們的傑迪貢獻,我代表諾曼公國表示深深的謝意。」

  他欠了欠身,傑迪三人連忙還禮,但是諾曼大公直起腰來時臉上的笑卻突然消失了,傑迪三人一怔,心中同時升起一種危險的感覺。

  「但是……,有一件事我非常奇怪,我們現在有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來自奧貝斯坦家族的重要成員,據她指認,奧貝斯坦家族並沒有派人來諾曼公國發展,更沒有一個叫做亞歷克斯的男爵,您怎麼解釋這件事,亞歷克斯先生?」

  宴會廳中「轟」地一聲騷動起來,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竊竊私語,巴托三人臉色頓時一變,傑迪眼尖。已經看到十多位神術師和數十位頂盔掛甲地聖殿騎士魚貫而入,呈雁翅狀站到了諾曼大公的身邊。

  而身後也傳來一陣腳步聲,宮廷衛隊長卡爾率領著幾十名體形彪悍、武技出眾的武士提著利劍、長矛衝了進來圍在他們身邊。

  杜維一陣心慌,連忙硬著頭髮嚷道:「這怎麼可能?我就是亞歷克斯男爵,是來自奧貝斯坦家族的人,是誰這樣中傷我?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馮赫爾將軍也驚呆了,如果大公說的是真的,亞歷克斯這個人一定有大問題,而傑迪和巴托和他的關係盡人皆知,如果這三個人全都倒了。那麼做為提拔、重用他們的自已又豈能脫得了干係?

  這時一聽杜維的話,馮赫爾將軍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抗辯道:「大公閣下,此事還需慎重處理。亞歷克斯男爵來到諾曼之後,大量投資,並開掘出一個大金礦,他的所做所為對諾曼公國決無一點害處。」

  他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道:「如果說這樣地人是騙子,那麼我們應該歡迎這樣的騙子越多越好。大公閣下,他沒有理由行騙。那麼他地身份又怎麼可能是假的?我想知道,那個自稱她才是奧貝斯坦家族地人到底是誰?如何確認她的身份不會有假?」

  諾曼大公緊張地退了半步,說道:「我當然會進行查證確認,至於那位女士,她不方便在這麼些人面前公開亮相,亞伯拉罕大主教可以證明她的身份。馮赫爾將軍。我很信任你,也相信你對公國的忠誠,但是由於你和他們三人眾所周知的關係。我希望你能體諒我,配合接受調查。」

  諾曼大公一擺手,十餘支長矛便對準了馮赫爾將軍的胸膛。而聖殿騎士們也齊刷刷地握住了劍柄,神術師們則抬起了頭,目光湛湛地盯住了杜維,只有亞伯拉罕主教依然笑吟吟的滿面春風,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害地胖老頭兒。

  這樣的變化實在突然,就連梅爾吉布森一夥貴族都沒有露出應有的喜悅,而是緊張的竊竊私語。坦白地說,他們希望搞垮馮赫爾,但是絕對不希望軍隊發生判亂。

  「完蛋了……,我們逃走吧!」巴托握緊了雙拳低聲道,他乜斜著眼睛盯著一個衛兵手中的雙手大劍,一雙粗壯的短腿已經蓄積了強烈地爆發力。

  只要讓他如果奪過一把武器,他就可以旋風一般的殺出大廳去,他才不信這些衛兵和那些扮小白臉最合格的英俊騎士們能擋得住他地去路。

  「殺出去,直接去傑迪家裡,那個地下室有傳送陣!」杜維低聲說著,風系魔法元素已經開始向他的身體瘋狂地匯聚過來,身體週遭已經有隱隱的風在流動。

  「我的財寶!我的美人!全完了!」巴托在心裡哀歎。

  「就這麼走?兩年的心血豈不前功盡棄?不走又怎麼可能,一旦束手就縛,那便死路一條。假的終究是假的,就算馮赫爾將軍不惜一切想證明他們是真的,真相終究會大白,紅衣大主教為她證明身份的人,那就相當於一份帝國的正式身份證明,還需要查證什麼?」

  「兩年的心血啊,海倫一定會難過的!」傑迪暗歎一聲,一隻腳微微向後移去。

  「拿下他們!」大公見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頓時威風起來,他把手一指,凜然大喝。

  傑迪並不是往向外逃,如果所料不差,後邊只有區區幾十名士兵,而大公身旁護衛重重,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向外逃。如果真衝出去,恐怕外邊會有一個重裝步兵大隊的武力重重包圍著他們,也許他能逃出去,但巴托和杜維怎麼辦?

  現在看來,如果能出其不意的擒住大公,或許是化解危局的唯一辦法,傑迪銳利的目光掃向了站在正前方的諾曼大公。

  「想逃走麼?」傑迪的腳剛一動,卡爾隊長就像一個幽靈似的撲了上來,速度之快把其他的衛兵都嚇了一跳。

  阿斯蒂摩斯不希望生擒活捉他們,夜長夢多,誰知道大公會不會改變主意?而且傑迪是個九階魔獸,能困住他的牢籠只怕不多。趁著現在光明神教出動了大批高手,誘使他們當場發生衝突,那就有可能將傑迪立場擊斃。

  這就是阿斯蒂摩斯的如意算盤,他要逼傑迪出手!隨著他的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也狠狠地劈了出去,只要傑迪一還手,他就會「擊飛」出去,剩下的就是光明神教的事了,而最後出面收拾殘局的人則是他。

  可他忘了他並不是真正的卡爾衛隊長,而是一名魔法師。雖然他加持了敏捷術後行動的速度非常快,但他並不擅長肉搏,他還沒有衝到傑迪身邊,早已蓄勢已待的巴托就飛起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長劍,然後墊步擰腰,扼住了他的雙腕向外甩去,口中大叫一聲:「滾開!」sp;「噹啷」一聲,長劍落地,卡爾衛隊長被巴托反手擲飛出去,砸在幾個衝上來的士兵身上,全都摔成一團。

  巴托站在原地,疑惑地看著手裡的東西,說道:「這是什麼?哦!老天!好噁心!」

  他的手裡抓著兩塊人皮,卡爾衛隊長的身子已經腐敗了,自腕以下的皮膚整個都被他擼了下來,那人皮一離了身子,腐臭黏滑,而卡爾衛長赤裸的雙手血糊糊的,血液是暗黑色的,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可以看出那不是一個活著的生命。

  目睹此景,正準備吟唱神誦讚歌的亞伯拉罕冕下眼中陡地射出了冷寒的光茫……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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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8 14:01:27
戰爭財 第86章 魔變


  卡爾隊長張著兩隻血糊糊的手掌非常笨拙地爬了起來。士兵們注意到了隊長的異常他們驚愕地還未說話,更可怕的事情就發生了。

  卡爾隊長歪歪扭扭地爬了起來好像忽然無法控制身體似的向前踉蹌幾步,「卡」地一聲輕腦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前耷拉下去,嘴和鼻子都碰到了他自已的胸口。

  一個人除非頸骨斷了否則怎麼可能做出難度這麼大的動作?士兵們不由得心底生寒,他們丟開要抓捕的三個目標舉著利劍和長矛膽怯地向後退卻。其中一個士兵還猶疑地問了一句:「卡爾隊長,你……你怎麼了?」

  「嗬……嗬……咕嚕囉囉……」卡爾隊長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忽然像個牽線木偶似的機械地跳了幾下,肚皮呼地一下膨脹起來,就像有個什麼東西在裡邊拚命地想衝出來似的。

  腹內的這一次衝擊,讓卡爾隊長胸部一挺,整顆頭顱毫無支撐地又向後仰去。與此同時,他的手足肢體,都以一種暴發性的動作不規律地抽搐著。

  「老天,卡爾隊長怎麼了?」查爾斯隊員驚呼,他的叫聲未落,卡爾隊長軟綿綿的脖子忽然像充足了氣兒似地一下子立了起來。那張眼神呆滯,掛著詭異笑容的灰撲撲的臉又出現在眾人面前。

  旁邊的貴族們也驚叫著退了幾步,有人腳下一絆,仰面摔進了人叢之中。只見卡爾隊長的嘴緊緊地抿著,他的脖子就像剛剛吞食了一頭水牛的巨蟒,蠕動著,收縮膨脹著,繃緊的皮膚露出一根根紫黑色的血管,看起來就像馬上炸裂了。

  「咕……啊……」一聲蛤蟆般的古怪叫聲,卡爾隊長地眼珠猛地凸出了眼眶。一團紫黑色的神經、脈絡象蚯蚓似地牽連著那對眼珠,否則眼珠就要掉了下來。這太噁心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有些貴族已經把剛剛吃下地食物、喝下的美酒都吐了出來。

  卡爾隊長身體猛地挺的直直的。嘴巴猛然張開,在「咕啊」一聲怪叫中,「嗡」地一下,一團黑色的飛蟲從他的嘴裡猛地噴湧出來。

  黑色的飛蟲就像一團黑色地氣流,捲向正前方的傑迪,它們就像決提的洪水,衝勢是那麼猛烈。不但瞬間將傑迪籠罩其中,而且嗡嗡鳴叫著從他身旁穿過去,撲向了目瞪口呆的諾曼大公。

  在卡爾隊長發生一連串變化時,紅衣主教亞伯拉罕臉上的微笑就消失了,眼見卡爾隊長的舉止越來越詭異,他地臉色也越來越沉重。當那股飛蟲撲面而來時。早有準備的他猛地踏前一步,攔在諾曼大公面前,張開了他的雙手。

  「以神之名。庇佑!」莊嚴地一聲大喝,兩道乳白色的光暈如同水紋一般從他的雙手中升起,攸然相合,化成一道蕩漾的簾幕攔在了他的身前。

  不需祈禱就瞬發的「神聖守護」耗費了他大量的精神力,大主教的臉龐脹紅起來。但是這道守護光幕倒真是有用,乳白色的光充滿了神聖的氣息,那些飛蟲似乎非常厭惡或者畏懼這樣的光芒,它們紛紛停止了衝勢。

  有些飛蟲仍然飛的太急,猛地撞上了光幕,迅即便化作腐臭的墨汁似的水滴落到地上,而地毯便立即被腐蝕出一個個洞來,就是直接落在淡紅色大理石地面上的蟲屍黑水,都腐蝕的地面滋滋直響,直至整個地面炸裂。

  這是阿斯蒂摩斯用卡爾的身體餵養的一種屍蟲「附骨之蛆」,這是他刻意準備用來對付傑迪的武器。九階魔獸不是他的魔力能夠對付的,當初在吉布森家中他更是親眼見識到了傑迪近乎刀槍不入的強健體魄。

  但是這種攜帶病毒、詛咒和腐蝕效果的屍蟲,卻連鋼鐵一樣堅硬的東西都能腐蝕,如果一旦讓這種小屍蟲從眼耳口鼻鑽進身體,那更是再強悍的人也承受不了。哪怕只鑽進身體一隻,也是必死之局,因為它們還能迅速繁殖。

  這是阿斯蒂摩斯見到傑迪和魔僕艾格大戰後所想出來的辦法。本來他想趁著傑迪和光明聖教的人斗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再用,說不定還能把他們一網打盡。想不到方才被巴托一甩,把他腐敗的皮膚扯了下來,腹內的屍蟲嗅到血腥氣,又被猛地一震,竟然衝破了他的控制,提前衝了出來。

  巴托膽子小,最見不得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怪叫一聲,一個倒空翻也凌空躍了出去,杜維卻沒有動,他已經吸收了足夠的風元素,一片片風刃繞著他的身體急速旋轉,就像最快最鋒利的刀片,以他的身體為中心,風刃組成了一台絞肉機,撲上來的屍蟲全被切的粉碎。

  風輪強大的離心力把屍蟲被粉碎的身體甩了出去,被它濺到的官員發出呼天搶地的慘叫,毒液立即把他們的肌膚腐蝕的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而傑迪首當其衝,他的全身已經被屍蟲附滿了,連五官和身體都看不出來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密密麻麻蠕動著無數蜜蜂的蜂巢,阿斯蒂摩斯發出一聲得意的獰笑,雖說提前暴露了身份,光明聖教的人不會放過他,但是能夠殺死傑迪,他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光明聖教的人要對付傑迪,以他齷齪的心理猜測,大概涉及到光明聖教內部的爭權奪利。因為那天在吉布森會長家。這匹魔狼也曾展示過純正地聖光,說不定是哪個大主教搞出來的把戲。

  但是神術師的神力是利用他們的信仰之力做為中介從神那兒借來的,在他們沒有發揮出神力之前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而九階魔獸自身利用魔核蓄積的魔力在發動出來保護好身體之前,軀體一樣軟弱。

  這些屍蟲襲擊的速度這麼快,傑迪無論是用魔法護身,還是借用神力消滅這些屍蟲都根本來不及,按照阿斯蒂摩斯的理解,傑迪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連骨頭都被腐蝕掉。

  阿斯蒂摩斯什麼都算對了,就只算錯了一件事。傑迪地神力並不像其他神術師那樣需要用意念或禱詞向神臨時借用,神力就在他的血液中澎湃流淌。從某中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是神。

  「困住他,他是黑暗魔法師!」亞伯拉罕大主教突然憤怒地大吼。十二名神術師迅速向阿斯蒂摩斯包圍過來,口中發出低沉而神聖地吟唱,隨著他們的吟唱,乳白色地光束開始在他們身上湧現。

  就在這時候,一道道細的象針似的金芒從傑迪已經變成黑壓壓的人形物體上激射出來,瞬間擴張到直徑三米的範圍,他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了這金色的光球中。那些屍蟲就像遇了火地雪獅子,吱吱尖叫著融化了,然後迅速被蒸發掉,一點一滴都沒有留下。

  金光激盪了只有片刻就消失了,傑迪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兒,滿頭藍發飛揚著。他的雙眸緊盯著卡爾隊長已經完全沒有生人的氣息、幾乎像具腐爛的屍體似的身子,一抹淡金色地光彩緩緩出現在他的眼眸深處,就像兩顆十字金星。瞬間一閃。

  阿斯蒂摩斯驚呆了,站在後邊地亞伯拉罕大主教也驚呆了,他親眼目睹了這神跡,感應到了那遠比他借用的神力更純正、更強大、充沛浩瀚無可抵禦的力量。

  紅衣主教激動地雙腿發抖,幾乎要跪倒下去頂禮膜拜,這種神力的表現告訴他,那不是從神那兒借用的,它根本就發自傑迪的體內,他擁有屬於他自已的神聖力量,他……是誰?

  「代表至高神的存在,在人間行走的使者!」

  光明聖典中記載的這句話象溫暖的泉水,在亞伯拉罕大主教的心頭緩緩流過。他驚喜萬分,萬萬沒有想到,他苦苦尋找的人間行走者居然就在眼前,居然就是傑迪薩克爾,這個與「亞歷克斯」同謀的銀行家。

  「怎麼會?為什麼會這樣?至高神的使者為什麼……」亞伯拉罕大主教困惑著,掌心裡已經沁出了潮濕的汗水……

  傑迪冷笑一聲,縱身向附體在卡爾隊長身上的阿斯蒂摩斯撲去。卡爾隊長身上散發的陰暗氣息,已經讓他知道面前這個活死人到底是誰了。他以為這也是大公的詭計之一,派一個魔法師假扮衛士來偷襲。

  一個阿斯蒂摩斯還不放在他的心上,但是這個邪惡法師的魔法傷害力太大,杜維和巴托未必不會受其所害,尤其是他的那個魔僕還未露面,那才是一個勁敵,所以,先下手為強!

  傑迪縱身一躍的速度比起加持了風翔術和敏捷術的阿斯蒂摩斯更快,阿斯蒂摩斯嚇了一跳,他來不及吟唱魔法了,便隨手一揮,一個魔法卷軸擲到了地上,一團青色的火焰冒起,身前立即出現了一面厚重的土牆,阻住了傑迪的去路。

  他是暗黑法師,研究的法術與地底邪惡生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對於土系魔法並不外行。轟地一聲,那面土元素凝結而成的土牆被傑迪撞得四分五裂,傑迪破牆而出,五指箕張,扣向阿斯蒂摩斯的腦門。

  但是利用這段時間,阿斯蒂摩斯的第二個魔法已經完成了,魅影分身,仍然是在吉布森會長府上使用過的魅影分身魔法,七八個耷拉著腦袋的卡爾隊長出現在傑迪周圍,把他和杜維圍在了中間。

  這種魔法和鏡影術的區別是,他的真身可以迅速移動到任何一個分身上,所以每一個分身都是真實的,吟唱魔法時各個分身也同時出聲。叫你難辨真假。

  「真實之眼!」杜維大喝一聲,豎起右手食指在眉心一劃,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在他地眉心升起,似開非開地閃爍著,就像一道豎起來的眼睛。

  「真實之眼」可以破除一切幻術,杜維想鎖定他的真身,把準備許久的一道魔焰贈送給這個可怕的同行。但是阿斯蒂摩斯的魅影分身並不是完全的幻術,他的魔焰尚未撲到,阿斯蒂摩斯已經移動到了第二個分身上。

  魔焰擊中了那個幻影,「轟」地一聲。魔力元素凝結的幻影被火焰擊碎了,就像一顆煙花似的炸了開來。射出一道道炫麗地光彩。

  「教士們,布下神聖護盾!」

  亞伯拉罕大主教見勢不妙立即喊道。十二名神術師雙手相握拱於胸前,同聲吟唱道:「讚美吾主,吾主萬能。以吾主之名,以吾主之威,秉承吾主之意,將萬能的主地光輝撒滿世界!」

  一道道聖光從他們胸前的十字架上放射出來,迅速凝成一面光盾。十二面巨大地光盾被他們握在手中,把正在混戰的傑迪、杜維和阿斯蒂摩斯以及幾名士兵包圍在其中。

  亞伯拉罕大主教伸出一隻手,高高揚在空中,莊嚴地道:「以吾主的名義,禁制!」

  隨著他的話,那些光盾向空中延伸開去。一道道拱形的光輝把大廳上空也遮蔽住了。

  這是大律言術,是借用神力發出的命令。

  一般的主教級神職人員能夠借用神力發揮聖言術,不過他們借用地神力來自一些普通神祇。神力有限,起到的作用只相當於魔法中的麻痺術、虛弱術或暈眩術。

  而到了亞伯拉罕大主教這一級別的神職人員,憑他們的實力就可以施展「大律言術」,言出如律。而「律言術」修練到最高級別就是「大預言術」,如果到了那一級別,在人世間已相當於神的存在,以意志和語言即可以救贖或毀滅一切,可以創造奇跡,可以判決眾生。

  亞伯拉罕實際上單獨施展「律言術」也比較吃力,不過與十二位教士聯手,那就容易多了。阿斯蒂摩斯見此情景臉色頓變,但是隨即他便詭異地笑了起來。

  亞伯拉罕這麼做是擺明兩不相幫了,那就放開手和傑迪再好好較量一番吧,即便敗了他也不會死地,因為他還有一招保命的殺手鑭:「寄魂魔塔!」那個寄捨法壇已經用了一次,但是還能再用一次,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

  巴托一個後空翻逃出了魔域屍蟲的攻擊範圍,剛剛爬起來站定身子,就發現左右是兩片閃亮地胸甲,上邊還鏤刻著漂亮的聖火和紅十字架。

  巴托抬頭一看,兩個魁梧的戴著半護面頭盔的聖殿騎士正斜著眼角瞧著他,見他仰頭,兩個騎士嘴角微微上彎,露出一絲椰揄的笑意,隨即兩隻大手按向巴托的肩膀。

  巴托嚷道:「嗨,夥計,可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他嘴裡嚷著,膝蓋同時抬了起來,「砰」地一聲重重頂在一個聖殿騎士的胯間,騎士的微笑凝固在了上彎的嘴角上,他呃地一聲彎下腰來。

  巴托抓住他的脖子和腰帶,狠狠向前一撞,那個騎士堅硬的頭盔就「鏗「地一聲重重撞在另一名騎士的胸口,把那名騎士撞的仰面飛了出去。

  這名騎士也暈了,巴托一把抄起他的十字聖劍,大喝一聲揚起了長劍。

  就聽「叮叮噹噹」一陣響,至少八九柄鋒利的長劍橫七豎八地架在他的脖子上,從上邊看下去,巴托現在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巴托連脖子都不敢動了,只要一動,他的脖子就會主動湊上劍鋒劃開一道口子。

  巴托雙手一鬆,「噹啷」一聲長劍落地,然後乾笑道:「哈哈,諸位英俊的騎士不要誤會,剛剛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的盔甲有沒有偷工減料罷了,我恰巧認識幾個很出色的工匠,他們鑄造的……請把劍拿開好麼?」巴托可憐兮兮地道。

  「不要傷害他!帕特裡克,把他帶到一邊去!」亞伯拉罕大主教高聲吩咐。他站在大公身邊。正在觀察著傑迪等人地情形,一見巴托被捕,立即下了命令。他已經認定傑迪就是人間行走者,這個小銼子既然是人間行走者的人,那是絕對不能傷害的。

  杜維一記魔焰火彈打空,反手便揮出數片風刃,射出另幾個幻影,他知道這種幻影術需要消耗施術者大量魔力,幻像並不能無限期的一直存在,每破壞一個幻像。施術者都要消耗更多的魔力,所以現在唯有用風刃不斷地進行破壞。

  傑迪不知道這個魔法原理。但他上一次利用快捷如電的身法速度不斷撲擊破壞,事實上也起到了同樣的作用。此時他也如法泡製,身法來去如電,不斷對每一個看得到的幻影進行著攻擊。

  阿斯蒂摩斯舛舛怪笑著,雙手揮動,一縷縷黑霧隨著他的手勢釋放出來,「暗黑的君王啊,請原諒我打擾了您地沉睡。傾聽您忠誠之僕地禱告吧,將您的死亡氣息佈滿大地!墳墓~~陰雲」

  隨著吟唱,他雙手揮出地黑霧迅速向四下瀰漫開來,那幾名士兵正進退失據地站在那兒,茫然不知所措,黑霧迅速籠罩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陷入一團如墨地濃霧之中,濃霧繼續擴散,但是觸到了四面的神聖護盾時。卻像被風吹著的烏雲似的翻捲了回來。

  黑霧瀰漫了光明聖盾護罩內的一切空間,這黑霧充滿了劇毒和邪惡之氣,空間裡還發出淒厲的慘嚎之聲。傑迪身上的神光大盛,金色地光團以他的身體為中心迅速向外膨脹著,傑迪擔心杜維無法抗拒這麼陰暗邪惡的氣息,所以急忙向他靠近一步,把他也籠罩在自已的光環之下。

  金色的光球把如墨的黑霧隔絕在外,然後一絲絲金色地光線刺入黑霧之中,以一種奇特的頻率抖動著,切割著那無盡的黑暗,神聖之光膨湃出無盡地生命和聖潔之力,洗滌著陰暗的死亡氣息,有如太陽初升驅走了黑暗,空間內又漸漸恢復了光明。

  當黑霧完全消失後,那幾名士兵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臉上一片灰敗的死氣,眸子看起來已經沒有一絲生命力,他們變成了活殭屍。

  傑迪身體周圍的光球也消失了,他踏前一步,冷笑道:「那個力大無窮的怪物呢?也許他還能做我的對手,這些普通的士兵就算被你變成殭屍,也不堪一擊!」

  阿斯蒂摩斯的幻影分身消失了,不是他的魔法力已經不夠支撐,而是他需要集中魔力。他現在愈發肯定這匹魔狼和光明聖教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光明聖力恰恰是他暗黑魔法的剋星,今天是不可能殺死傑迪了,他要離開。

  阿斯蒂摩斯沒有理會傑迪的話,他的手指接連做了幾個動作,一道綠色光環落在那幾個士兵頭上,他用的是默誦咒語。

  「褻瀆術」將大量的暗黑力量注入了那幾名士兵的身體,使他們陡然變的強壯起來,皮膚迅速粗糙,肌肉虯結變粗,身體的顏色變成了可怕的暗紅色,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

  緊接著,是一道黑色光環,這是「恐懼之刃」。這頂魔法使活殭屍們長出鋒利的牙齒和尖尖的骨質指甲。同時,這些已經變成惡魔的戰士眼中泛起了猩紅的光,嘴裡發出凶獰的咆哮。

  四下的貴族們儘管在神聖之盾的保護下,還是嚇的大聲尖叫,紛紛退縮到牆角去,退縮到聖殿騎士和宮廷衛兵的身後去。這些人中只有軍方的一些高級將領仍然十分鎮定。

  出色的武技未必就遜於魔法,高明的鬥氣同樣可以抗拒魔法的侵害,只有那些普通人才對阿斯蒂摩斯的魔法嚇到歇斯底里。

  這也正是暗黑魔法令人厭惡的地方,他施展一個腐蝕魔焰的效果未必就比杜維施展的火球術傷害力更大,但是那種令人噁心的效果卻能讓人的心理產生極大的壓力。

  馮赫爾將軍臉色鐵青,他按著劍一直站在那兒半步不退,那些撲向杜維的屍蟲被風刃絞碎,具有強烈腐蝕效果的劇毒殘肢四濺分射地時候。他的身體上浮起了一層氤氳的金色霧氣將那毒液都隔絕了開來,那是他的黃金鬥氣。

  這些毒液落在他的身體四周,腐蝕出一個很明顯的圓,圓形內站著馮赫爾,地面乾乾淨淨,而圓形外則像用木炭炙烤過似的,是斑駁不平的黑色。

  馮赫爾將軍現在的心態非常複雜,有紅衣大主教出面證明,那麼那位還未露面的奧貝斯坦家族成員絕不會是假地,那麼亞歷克斯男爵是誰?

  不錯。他來到諾曼公國並沒有利用他的身份誆騙什麼好處,相反。他真地投入了大筆的資金,世上有這樣地騙子麼?除非他有更大的圖謀。一個富可敵國的騙子,他想要騙的是什麼?

  將軍的掌心全是涔涔的汗水,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一旦受到傑迪他們牽連,豈不身敗名裂?

  馮赫爾將軍愁思百轉,不斷想著開脫自已地辦法,可他現在瞭解的情形有限。又如何應變?

  扮成小侍女的克麗奧小姐象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擠在人群裡,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可她袖中正緊握著一支小小地匕首,這柄匕首有個很恐怖的名字:「吸血鬼王之牙!」

  這柄匕首非金非鐵,而是用真正的吸血鬼王地獠牙做成的,是奧貝斯坦家族珍藏的寶物之一。它的奇特之處是能夠將魔法和鬥氣防禦削弱至三成,但是對物理防禦沒有特效。

  鬥氣防禦如果能減至三成。再加上她高明的刺客技藝實施猝襲的話,就算是馮赫爾將軍也不能倖免。

  亞伯拉罕主教對付號稱「地獄三頭犬」的亞歷克斯男爵、杜維和巴托,而她負責監視馮赫爾將軍的一舉一動。這就是事先劃好的分工。

  她那雙明媚的眼睛正緊緊攝住馮赫爾將軍的一舉一動,如果將軍現在把心一橫決心挾制大公造反,那麼她袖中的吸血鬼王之牙就會吻上將軍的脖子,但是將軍的背影在發抖,握劍的手卻一直沒有動。

  克麗奧的眸中忽然露出了一絲憐憫:這個背影看起來如山嶽般雄壯,手中掌握著公國大軍的男人,也不過是一個奴隸,權勢的奴隸,否則,又怎會讓他自已的心如此承受煎熬。

  ※※※※※※※※※※※※※※※※※※※※※※※※※※

  那幾名士兵的肌肉虯結膨脹起來後,暗紅色的皮膚上開始長出令人噁心的鱗片,現在的他們已經成為真正的地獄惡魔了,他們的鼻孔裡甚至噴出帶著硫磺味的黃色氣霧。

  在低沉渾濁的吼聲中,他們猙獰的火紅的目光投向阿斯蒂摩斯,張牙舞爪的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

  這些活殭屍的意念中只有暴戾的殺氣,已經沒有一絲理智,他們只想撕碎身旁一切異類,而阿斯蒂摩斯是距他們最近的。

  「腐屍支配!」阿斯蒂摩斯吟唱著咒語,在那幾個惡鬼似的士兵即將撲到面前時啟動了魔法,隨即把手向前一指,喝道:「殺了他!」

  惡魔的意志被他控制了,他們凶狠的目光慢慢轉向傑迪,然後一步步逼走過來。

  「傑迪小心,他們已經轉化成半死靈生物,力大無窮,皮膚非常堅韌!」杜維高聲嚷著,同時手忙腳亂地吟唱著咒語,想發動一個大型魔法。

  「是麼……,有多堅韌?比鐵還硬?」

  傑迪冷笑,同時踏前一步,一拳擊出,毫無花哨地擊向一名撲到近前的士兵胸口。

  那名士兵的身體雖然變的異常強壯,皮膚長滿了鱗片後也顯的非常結實,不過速度甚至還比不上一名正常的士兵。傑迪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胸口,整個胸口都坍陷了進去,那士兵一聲大叫倒飛起來,撞向神術師們結成的神聖護盾結界。

  乳白色的光暈結界就像一張柔韌的網,承載了他絕大部分的撞擊力,又將他彈了回來,那乳白色的光對邪惡生物有淨化作用,短暫的接觸就讓那名死靈士兵身上冒出一團烤焦的濃煙。

  傑迪一拳打斷了他的胸骨也未能令他痛楚,光線地灼傷卻讓他淒厲地慘叫起來。

  一直以來,光明系魔法中的聖焰就是對付不死亡靈最有效的武器。它對亡靈生物不僅有著加成的攻擊力。而且可以忽視亡靈的防禦結界,直接燃燒它們不死的靈魂。但是聖焰的存在需要教士們來維持。

  這面神聖護盾維持了一段時間了,維護神聖護盾的教士們已經感覺有些吃力,再被死靈戰士一撞,他們耗費的精神力更多了,他們連忙加強了吟誦的速度。

  而傑迪此時雙拳如風,在他地拳下,那些可怕的死靈戰士成了他練拳地沙包,他們就像一顆顆炮彈似的,在傑迪地雙拳揮舞下不斷彈射起來撞向神聖護盾。

  但是他們的生命力實在強悍。哪怕內臟被打的稀爛,他們也不像受傷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最吃力的反而是外層那些神術師了。他們已經滿頭大汗,精神力快支持不住了。

  眼見肉搏型的死靈戰士無法對傑迪構成危脅。阿斯蒂摩斯再度使出了一個邪惡的魔法,那些被傑迪打地毫無還手之力的腐屍紛紛自爆了,地上濺的到處都是殘肢和內臟的碎塊。一陣冷風颯然,死靈士兵轉化成了幽靈戰士,獰笑著撲向傑迪和杜維,就像風中的霧。

  「冰之精靈,以你純淨之手。織就冰晶之牆!」看的眼花繚亂地杜維連忙吟唱。一面六稜體的透明冰晶體出現在傑迪和杜維身旁,組成了一道冰牆。但是幽靈戰士透牆而入,根本沒有絲毫阻隔。

  「烈火中跳動的精靈啊,請聚集到我地身邊,釋放你們的熱情和無盡的活力,紅蓮護甲!」一蓬烈焰「轟」地一下燃燒起來。最內層的火焰有若實質、層層上翻,就像一朵巨大的紅蓮花。

  這段火焰蓮花以傑迪和杜維為中心,一瓣瓣地地向外翻捲噴吞著。每一片火焰的花瓣都是那麼真實,那麼鮮艷。而外層的火焰則散發出炙熱的力量,那面冰晶之牆被烘烤的已經開始融化碎裂了。

  火焰的波動中強橫地火力元素不斷肆虐著,如果不是有神聖護盾的阻隔,恐怕整個大廳都要被它焚為灰燼了。可是那些靈體戰士一踏進火焰卻變的更加活躍,它們不但沒有受傷,好像還能從烈火中汲取大量的能量,半透明的霧壯身體甚至漸漸變的有若實質。

  見勢不妙,杜維連忙停止了他的魔法,幽靈們半浮在空中,它們上體是人形,下體籠在雲霧中,詭異地笑著,向前撲了過來。

  這是高級暗黑魔法,將死靈戰士轉化為幽靈戰士的一門魔法。這些幽靈雖然肉眼可見,但是它們並不能對人體造成物理傷害,而是穿透肉體直接傷害人的靈魂。

  由於他們並非實體存在,因此普通的元素魔法並不能傷害他們,只有光明系魔法的淨化作用效果或者精神系魔法才是它們的剋星。至於擁有高級鬥氣的武士,也可以用強大的精神力直接攻擊幽靈戰士的本體,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一種意識存在,遇到更強大的同元素能量體就會被摧毀。

  而杜維只是靠著一身令許多魔法師羨慕不已的魔法裝備,加上他只達到初級的魔法水平越階施展的中階魔法,他並不知道對付這種幽靈戰士的訣竅,精神力也遠沒達到可以制伏幽靈戰士的水準,所以弄巧成拙,反而讓這些常年生活在地獄火中的不死生物汲取了更多的力量。

  儘管兩人看起來手忙腳亂,形勢已岌岌可危,但亞伯拉罕大主教卻毫不驚慌,他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輕鬆的笑意:真是笑話,幾隻幽靈戰士就連我都能輕易消滅,還想對付他嗎?眼前這個金匠銀行家,可是一個「人間行走者」,那是以至高神的名義行走於人間的使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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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8 14:02:00
第87章 指鹿為馬


  趁著幽靈戰士糾纏傑迪和杜維並使神聖之盾的力量漸漸削弱,阿斯蒂摩斯幻化出一把紫紅色的魔力之錐奮力向乳白色的神聖護盾刺去。

  魔力之錐是用純粹的地獄魔焰凝結而成的,比他上次傷害傑迪的地獄骨矛還要高上一個等級神聖護盾方才在死靈戰士的撞擊下已經搖搖欲散,魔力之錐又是以點破面竟然被他奮力一擊撕開一個口子。

  神聖護盾一出現裂痕,整張乳白色的光罩立即消失了。亞伯拉罕對傑迪的手忙腳亂十分意外以人間行走者的能力要對付這個黑暗法師易如反掌,他實在沒想到傑迪會表現的如此狼狽,他竟然用雙拳去攻擊幽靈。

  傑迪現在是身在寶山而不識,空有一身強大的神聖力量卻不會使用,根本不曾真正發揮過它的作用。幽靈有形無質,他的雙拳就像打在一團空氣上,毫無殺傷力。不過他身上散發的神聖氣息也令那些幽靈十分畏懼,他們不敢侵入傑迪的身體,便轉而向杜維攻去。

  「人間行走者在掩飾他的身份!」這個念頭在亞伯拉罕心底一閃而過,他心中頓時一陣激動︰「終於輪到我表現的機會了!」

  他跨前一步,一道光茫神箭便疾射而出,帶著激盪的神力射向阿斯蒂摩斯的身影,阿斯蒂摩斯剛剛衝破神聖護盾,就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疾射過來,他猛地一轉身。光茫之箭擦著他的衣袖一閃而過,衣袖上出現一個冒著青煙地窟窿。

  阿斯蒂摩斯獰笑一聲,雙臂一展,兩團黑霧在他的手臂後邊凝結成蝠翼的形狀,幻翼一展,他的雙腳已離地而起,就欲破空飛去。

  亞伯拉罕嗔喝一聲,雙目神光湛湛,食指向虛空中一點,疾喝道︰「以吾主之名。世間萬物匍匐在他的腳下,禁空力量!」

  阿斯蒂摩斯剛剛飛到半空。就感到一股絕大的力量壓制住了他的身體,身子立刻變的象鉛塊一樣沉重。他  一聲摔到了地上。

  阿斯蒂摩斯在地面上扭動了一下,忽然整個身子又變成了一團淡淡的陰影,貼著地面飛快地向牆角滑行過去,這是「黑暗庇護」。

  亞伯拉罕的神色凝重起來,他大袖一拂,就像登上神壇似地,無比莊嚴地向前邁出一步。凜然喝道︰「吾主榮光照耀大地,邪惡現形!」

  又是大律言術,他的腳一踏到地毯上,一道肉眼可見地衝擊波就從他的腳下出現,迅速在大廳中蕩漾開來,亟踏之下。那道貼地而行地暗影就像碰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它立刻震盪了一下,然後阿斯蒂摩斯的身體便像被鐵犁翻出泥土的一塊石頭。呈現在眾人面前。

  阿斯蒂摩斯在地上滾了兩圈,噗地吐了一口烏黑的淤血。他受傷了,亞伯拉罕的律言亟踏術使大地變得鋼鐵般堅硬,地面蘊含著的神聖力量使他的黑暗魔力被極大地削弱了,四名聖殿騎士趁機舉劍向他衝來。

  阿斯蒂摩斯惡狠狠的盯著傑迪,那雙眼楮只有死魚一般的眼白,他陰森森的聲音就像魔咒一般在大廳中迴盪︰「人類除了交媾,唯一傳承不滅的,就是仇恨!我以黑暗君王的名義發誓,我將如你的附骨之蛆,成為你揮之不去地夢魘。」

  「快閃開!」亞伯拉罕大叫,同時一個乳白色的光球從他手中冉冉升起,飛向阿斯蒂摩斯。四名聖殿騎士聽到主教的命令立即停止了腳步,伸手一按胸甲上鏤刻地神聖圖案,淡淡的銀色光暈開始在他們身上閃爍。

  阿斯蒂摩斯的身體「嘶嘶」地噴射出大團的黑煙,整個身軀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萎縮下去,那個光球適時的飄到了他的身體上方,迅速擴展把他和那團黑霧一起包裹在內。

  當那團光完全消失後,阿斯蒂摩斯的身軀也被徹底淨化了。地面上只留下一套嶄新的軍服,上邊還有紅色的交叉式綬帶。

  隨著他的消失,被他控制的幽靈也都慘呼一聲被送回了異界,大廳中頓時靜了下來,但是那地獄般的可怖場面卻沒有從人們心底裡消失……

  ※※※※※※※※※※※※※※※※※※※※※※※※※※

  「大公閣下,請問您的衛隊長怎麼會是一個邪惡的黑暗法師?」儘管知道當眾質問大公有失禮貌,但是做為一個虔誠的信徒,聖殿騎士隊長帕特裡克無法保持沉默。

  「我怎麼知道?這太可怕了!」諾曼大公臉色鐵青︰「卡爾從來沒有學過魔法,這裡面一定有鬼!先把這幾個陰謀者抓起來,卡爾的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請等一等,大公閣下!」

  亞伯拉罕忽然說道,他微笑著瞥了傑迪一眼,然後向大公欠身說道︰「尊敬的大公閣下,馮赫爾將軍和亞歷克斯男爵等人對您的忠誠勿庸置疑。今天的事,只是我的一個小小計謀」。

  他舉起手,輕輕擺動著,滿面春風地道︰「一個很完美的小計謀。一直在暗中構陷馮赫爾將軍、殺害吉布森會長一家,試圖挑起諾曼公國內亂的元兇終於找到了,他就是……」。

  紅衣主教的手劃了個半圓,落在地面那套軍服上︰「就是這個依附在卡爾隊長身上的邪惡法師!」

  大廳中轟然一聲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諾曼大公疑惑地問︰「亞伯拉罕冕下,您在說什麼?不是您要求揭穿亞歷克斯男爵的真實身份麼?」

  「不,大公閣下!」紅衣主教向在公抱歉地笑笑,說道︰「事實上。這只是個誘餌。的確有人以奧貝斯坦家族成員的身份向我揭發亞歷克斯男爵,但她並未能瞞過我的眼楮。主神的光輝無處不在,在它的照耀之下所有邪惡都無所遁形。」

  我沒有當場拆穿她卑劣的謊言,就是想將計就計,誘出她背後的真正主謀或者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仁慈的大公下達逮捕男爵進行調查而不是當場格殺的命令時,幕後的真正黑手終於近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克麗奧小姐如墜冰窖,整個人都呆住了,她實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成這副模樣。她驚愕地看著道貌岸然地亞伯拉罕主教,震驚的連身子都動彈不得了。

  亞伯拉罕主教繼續道︰「由於這個幕後陰謀家隱藏如此之深。我無法確定他是誰,所以事先連大公閣下和馮赫爾將軍還有男爵等人都沒有通個消息。」

  所有驚魂未定地人都被亞伯拉罕揭露的大秘密吸引住了。尤其是馮赫爾將軍,更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人群中真正錯愕無比的。大概除了傑迪、巴托和杜維,就只有克麗奧小姐了。

  主教大人就像正在傳教似的,用他聲情並茂的聲音大聲道︰「諸位都知道,,我們光明聖教有一位很有前途的虔誠信徒沃倫騎士,他是馮赫爾將軍的兒子。沃倫騎士曾經在將軍府邸附近的小橋上和傑迪先生一同遇刺,兇手是一個隱藏在迷霧中地邪惡法師。

  隨後。沃倫騎士不幸被一匹魔狼傷害,當許多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與馮赫爾將軍持不同政見的梅爾先生時,睿智的馮赫爾將軍卻沒有上當,陰謀家希望出現的公國內部的一場嚴重衝突並沒有如願發生。

  於是,他們又出一計,不久之後吉布森會長家裡就發生了不幸地屠門血案。我曾經到過現場,那裡也出現過一匹魔狼的蹤跡,同時遺留下大量的陰暗氣息。那種邪惡地魔法波動告訴我,曾有一個黑暗法師出現在那兒。

  這個邪惡的人不斷傷害公國的重要人物,在公國內部製造混亂,他有什麼險惡用心呢?他已經死了,我們無法從他的嘴裡再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來。幸好,我們還有第二條線索……」。

  主教大人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從眾人的鼻子尖上劃過去,再次落在一個人的身上,那是一個體形纖秀的女僕,她秀美的臉蛋一片煞白,嘴唇顫抖著,完全看不出一絲血色。

  主教的聲音莊嚴宏亮,犯如神之宣判︰「這個女人是誰?她就是前些日子來到巴蒂斯特的大行商塞繆爾先生!邪惡法師和魔狼先後出現是在什麼時候?就是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後!

  幾天前,她就消失了,據說她的商團已經趕赴布坦尼公國,而事實上呢,她卻出現在這裡,以奧貝斯坦家族成員的名義!」

  克麗奧小姐身邊的人嘩地一下閃開了,就像這個可愛的女人突然變成了一團瘟疫。

  「主……主教大人,這是怎麼回事?」饒是克麗奧小姐見多識廣,聲音也不由發抖了。她的手激動地從袖中露出一截,鋒利的刀刃惹得周圍的貴族們一陣大呼小叫。

  他們迅速逃到了更遠的地方,在這些不知內情的人心中,也更坐實了克麗奧的「真正身份」︰「一個奸細,一個意圖對公國不利的陰謀家!」

  亞伯拉罕一臉憐憫地歎道︰「借大公之手殺掉公國的財政幹才,同時行刺公國的軍中柱石,計中計、連環計,真是圖謀深遠吶!」

  主教的話還沒有說完,馮赫爾將軍就已經動了。他猛一轉身,手中的劍如匹練一般,橫削向克麗奧小姐的纖腰。

  克麗奧如同一隻蝴蝶般翩翩而起,『吸血鬼王之牙,在泛著淡淡金光的劍刃上輕輕一點,借勢而起,攸然撲向諾曼大公,半空中她姣美的體形就變成了一頭長滿美麗斑紋的獵豹。

  「攔住她!攔住她!」侍衛們驚叫著衝上來,聖殿騎士速度最快,兩柄雪亮的雙手大劍捲起一陣狂風,呈交叉的十字形捲向那頭豹子。

  主教大人卻站在那兒微笑起來,他的話沒有做出任何判斷,但是通過暗示,矛頭已直指布坦尼公國,兇手已經呼之欲出了。只要不太蠢的人,都能通過他的話猜出陰謀的幕後真正主使,那個人除了有雄獅之稱的布坦尼大公,還能是誰?

  幻影激盪、碎碎,沒有鮮血濺出,豹子的身影像鏡子似的破碎了,與此同時克麗奧小姐的倩影遙遙出現在十多丈遠,一閃、再一閃,每一閃現都是數丈距離,馬上就要衝出大廳去了。

  馮赫爾將軍振臂一揚,鋒利的劍脫手飛出,速度快的象光。

  劍光一閃,遠遠的克麗奧小姐發出一聲慘呼,空中濺起一朵血花,血花飛濺在空中,克麗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門之外,幾名聖殿騎士和宮廷衛兵急忙追了出去。

  這一切變化實在太出乎大公的預料了,望著廳中一片狼藉,他已錯愕的說不出話來。最讓他難堪的是,只因聽信了主教的一面之辭,方才對馮赫爾表現出來的冷淡和戒心,會不會失去這位軍中領袖的忠心呢?

  可他又不能怪罪亞伯拉罕主教,如果不是主教,今天怎麼可能挖出這樣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那個陰謀家竟然借用了貼身侍衛長卡爾的身體,如果主教早把真相告訴自已,自已會瞞著卡爾嗎?

  「幸好……布坦尼大公想殺的人不是我……」

  諾曼大公的頭皮嗖嗖的直冒涼氣。這念頭在心中只盤旋了半圈兒,立即便化為了熊熊怒火︰「可惡!我才是諾曼的主人,這個該死的,他想殺的人居然不是我!」

  傑迪三人也驚呆了,事情的演變實在出乎他們的預料,如果不是他們確切知道自已的真實身份,恐怕連他們都要被亞伯拉罕主教如此具有煽動力的話打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疑雲同時在他們心底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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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財 第88章 烏龍主教與麗人尾行


  大公舉辦晚宴本來是想清除內奸,

沒料到結果卻是挖出一個可怕的邪惡法師和一個更深的陰謀。他的私人魔法師阿斯蒂摩斯行蹤不明,而這個魔法師的魔法又與他如此酷似大公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他是誰,只是現在他無論如何不會在光明聖教的人和自已的官員們面前承認罷了。

  他實在想不通自已如此善待阿斯蒂摩斯他為什麼還會投靠布坦尼大公,做出危害自已的事來。於是在他心中只能認為是阿斯蒂摩斯想追隨更強的人而他選擇的人就是布坦尼大公,這令他心中又嫉又恨。

  馮赫爾將軍從絕望中甦醒卻忽然發現目前的局勢絕對可以利用。他不是一個蠢人,如果不是亞伯拉罕主教把矛頭若有若無的指向布坦尼,那麼深受冤屈的他現在一定會做出心灰意冷的模樣,裝腔作勢一番請求辭去他的軍職,以此要挾大公謀取更大的權力。

  但是現在有了這個好機會又豈能錯過?所以馮赫爾將軍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絲毫不在乎大公對他的猜忌,他主動放過了令大公尷尬的誤會,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振臂怒斥布坦尼大公的狼子野心。

  把內部爭端引向外邊,永遠是轉移內部矛盾,擱置內部爭端,推卸領導責任的不二法門。亞伯拉罕主教含有強烈挑撥暗示的語言讓飽受驚嚇的貴族們在清醒之後變地惱羞成怒起來,那些同被屍蟲屍毒害死的貴族和官員們關係密切的貴族官員們更是群情激忿。

  而且馮赫爾將軍和梅爾吉布森真的開始懷疑雙方劍拔弩張的這段衝突和發生在兩家的血案都是布坦尼大公的陰謀了,這樣的話內部的爭權奪利當然要先放一放。選擇一致對外。畢竟無論怎麼勾心鬥角,他們都不希望公國垮掉。

  一場晚宴,就在這樣的背景下演變成了對布坦尼公國地戰爭總動員。將軍們紛紛宣誓效忠,要用血的教訓懲罰布坦尼地野心;貴族們也不再反對出兵,諾曼公國出現了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團結局面。

  在馮赫爾將軍因勢力導,巧妙借力之下,諾曼公國同仇敵愾上下一心,武力驅逐布坦尼軍隊地決議就在晚宴上以非正式的方式確定了。

  促成這一偉大成果的女刺客克麗奧佩特拉並沒有被人忘記,大公的軍隊正在滿城搜索,整個巴蒂斯特進入了一級戒嚴狀態。一個意圖行刺大公和馮赫爾將軍。傷害聖殿騎士、殺死吉布森會長等多位貴族的血腥殺手,這些罪名任何其一都能把她送上絞架。

  而紅衣主教亞伯拉罕也對聖教騎士團下達了秘密教令︰格殺勿論!

  主教大人知道這位姑娘的的確確是奧貝斯坦家族地重要成員。既然已經翻了臉,那就不能讓她活著離開巴蒂斯特。

  不過做為一個刺客。就算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想在城市中藏匿自已的蹤跡仍然是很容易的,更何況她還精通幻術。

  克麗奧逃出大廳,被馮赫爾將軍的利劍擦肩而過,削去一片皮肉。這本來是小傷,但是劍上帶著馮赫爾將軍的黃金鬥氣,鬥氣震傷了她的內腑。傷勢就變的嚴重了。

  克麗奧帶傷衝出大門,立即翻身躍上屋簷,像一隻敏捷的貓兒似地一溜煙遁去了,把守在門外的衛隊向她追殺過去的時候,她卻像是突然從廊柱裡鑽出來似的出現在剩下的士兵面間。

  『吸血鬼王之牙,在一瞬間就收割了十多條人命,趁著士兵們一陣混亂。克麗奧就像離弦的箭似的橫穿百餘丈寬的廣場,冉冉消失在夜幕之中,那速度快的以肉眼望去。竟只剩下了一條淡淡的光影。

  ※※※※※※※※※※※※※※※※※※※※※※※※※※※

  一場鬧劇似的晚宴在群情激昂的宣戰聲中結束了,在遣退眾人之後,大公安撫了馮赫爾將軍和傑迪、巴托等人,又親自把他們送到廳門口。

  今天雖說受到了大公的懷疑,使馮赫爾將軍心中很不舒服,不過這個結局,對布坦尼用兵的決策得以實施,令他非常滿足,這足以掃平馮赫爾將軍心中的不快了。

  他精神奕奕,毫無一點倦意,在他的授意下,那些將軍們都等候在外邊沒有離開,馮赫爾將軍要和他們連夜商量對布坦尼用兵的事。

  他們已經擠掉梅爾吉布森和貴族院,把持了公國大權,可是如果不能盡快昭示武力,打上幾場勝仗,他們的根基終究是不穩的。這場戰爭對整個軍方從此扭轉不利於軍隊的局面具有莫大的意義。

  亞柏拉罕主教大人在神術師和聖殿騎士的護擁下走出了殿堂,遠遠的向傑迪喊道︰「傑迪先生,請留步!」

  傑迪應聲止步,他沒有離開就是在等這位主教。他們的秘密今天險些被戳穿,然而最後關頭亞伯拉罕大主教卻反戈一擊,巧妙地替他們掩飾下來,這件事令傑迪百思不得其解。他也希望能夠從主教大人那兒得到更多的消息。

  大主教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對他說道︰「傑迪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傑迪拍拍巴托的肩膀,讓他和杜維安靜下來,然後滿懷警覺地跟著大主教走到了廣場中央。

  亞伯拉罕主教大人站住身子,臉上的神情很古怪。

  以他的地位,在這裡是代表著至高神的神職人員,冒犯他就等同於冒犯整個光明聖教,冒犯至高的創世之神,他的身份是十分尊貴地。然而他現在看著傑迪的目光,卻有著一絲敬畏。一絲崇慕,如果……傑迪沒有看錯的話,這令傑迪心中的疑雲更濃了。

  「傑迪先生,我是……我是光明聖教教皇霓下委任的十二紅衣大主教之一亞伯拉罕。」

  「是的,這我當然知道,主教大人」,傑迪更奇怪了,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奇怪的開場白。

  亞伯拉罕詭秘地一笑,謙恭而低聲地道︰「我……可以冒昧地問一下,您因何來到人間麼?」

  「你說什麼?」傑迪駭然變色。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只有海倫和小狐女,這位紅衣主教大人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光明神教的神職人員居然具有這樣的神通。真地可以看穿一切?

  「您不必驚訝,我只是好奇您肩負著什麼樣的使命才降臨人間。並不是真想打聽您地事情。因為……我希望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可能地給你提供一些幫助,以表達我的敬意」亞伯拉罕慌忙解釋。

  「使命?」傑迪不由自主地望向璀璨的星空,使命,什麼才算是他的使命?

  當他還是一頭小小的藍狼,站在山崗上聲嘶力竭地仰天長嚎,在異性們面前賣弄它的與眾不同的時候。那個異界地冤魂砸中了它,從此它就有了人類的意識了。

  它沒有完全繼承那個異界人類靈魂的全部記憶,只有一些知識和做為一個人的朦朧意識,就是這些,使它對原來的生活產生了質疑,越來越想做一個人。學習人類的文明和情感,這是對美好本能地追求,這算是一種使命嗎?

  見傑迪望著天空出神。亞伯拉罕還以為這位神使正向天界至高的存在虔誠地祈禱,他會意地微笑起來,語氣也變的更加恭敬,還帶著一些諂媚︰「哦,您放心,我不想打擾您。只是做為一名虔誠地至高神的信徒,如果您有任何吩咐,我都願意為您效勞,並為之感到榮幸。」

  他微笑著又加了一句︰「這……也是教皇霓下的意思!」

  「教皇?」傑迪心中靈光一閃,忽然恍然大悟。

  「達吉女神,一定是達吉女神!她是神祇,雖然不是光明聖教供奉的神明,但是畢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祇,如果是她顯示神跡,要求光明教皇對自已給予一些幫助,相信教皇不會拒絕。

  達吉是女神,而光明聖教是人世間最有力量的宗教,這種往來完全說的通,怪不得達吉神教在巴蒂斯特如此發展,隨著勢力的壯大消息早就洩露了出去,而光明聖教卻始終採取默許的態度!」

  傑迪放下心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爽朗的微笑︰「這樣啊,請代我向教皇霓下致以深深的謝意。我做的事……並不想讓人知道,也不希望光明聖教參予進來。這是……我自已的事,您明白嗎?」

  「明白,完全明白」,紅衣大主教咕咕地笑著點頭,半禿的腦袋在夜色裡閃著油亮的光,一點也沒有在宴會廳中那種神聖莊嚴的模樣。在沒有展示神力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的市儈老頭兒沒什麼兩樣。

  「那麼,我這就告辭了,再一次向您承喏,如果您需要我提供任何幫助,我都會很高興能為您盡上一點綿薄之力。傑迪先生,我告辭了,再會!」

  「再會,主教大人!」

  亞伯拉罕主教登上教會標誌的馬車,又從窗子探出頭來,向傑迪頻頻地揮著手,滿臉是笑,那依依不捨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離開她熱戀的情郎。

  看著馬車在聖殿騎士的簇擁下漸漸遠去,傑迪吸了口氣,舉步向等候在一邊的巴托和杜維走去,他想︰「看來杜維對光明聖教有些誤解,達吉女神在光明聖教還是有些力度的」。

  ※※※※※※※※※※※※※※※※※※※※※※※

  巴托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馬車駛進院子,他跳下車,跺跺腳抖落了風衣,身材高大的小巨人雷蒙很熟練地把風衣接在手中。

  小巨人個頭太高,沒有合適的馬匹,一直是徒步跟著馬車跑。不過他人高腿長,步履如飛,馬車在城裡又不跑長途,完全跟得上。

  雷蒙把一個沉甸甸的油紙包遞給了巴托,這是路上買地,裡邊是整只的烤鵝,香氣撲鼻。巴托接在手中,擺擺手道︰「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提提卡。」

  提提卡就是半人獸克瑞斯的兒子。一頭新生的小老虎。克瑞斯的死訊終究不能瞞的太久,傑迪最終還是告訴了他的妻子。雖說這頭母老虎是一頭真正的野獸,在人類社會待久了。許多簡單的動作和語言還是能夠明白的。

  雌虎倒比傑迪想像地更堅強,雖然聽說了消息後精神萎靡,有兩天沒有吃東西,最終還是振作了起來。傑迪囑咐巴托要善待這頭雌虎和它的兒子,巴托倒也不負所托,而且時間久了,他很是喜歡這頭小老虎。每次出門都要買些它愛吃地東西回來。

  天色已經太晚了,馬車就停在高大的梧桐樹下,四匹馬被解下套拉進了馬廄,僕從們知道主人要去看望小老虎,都趕回了自已地住處。等到院子裡靜了下來,馬車下傳出輕輕的一響。一個人影兒從車底掉了下來。

  院子裡很暗,唯一的一盞燈高高地放出淡淡的光,馬車下邊根本照不到。那人藏在馬車的陰影下。握緊懷中一柄匕首,虛弱地喘息著,唯有一雙眸子閃著幽亮的光。

  她是克麗奧佩特拉,強勁的鬥氣還是震傷了她的身子,她已經無法以刺客的潛行功夫突圍了。如果強行衝出去,她一定會被外邊的重裝士兵亂刃分屍,根本沒有逃掉的可能。

  所以克麗奧先後用了兩個幻術,第一個幻影沿著房頂逃走,吸引了大隊人馬追趕,隨即從匿蹤處衝出來,殺死守在門前的幾個人衝上廣場,隨即又用餘力施展了第二次幻術,讓一個幻影飛速掠過大公府前的廣場,而自已地真身卻向旁一伏,潛進了一輛馬車的車底。

  她的幻術真真假假,尤其是第二次突圍更是先真後假,的確瞞過了所有人的眼楮,等到大廳裡的會議結束,貴族官員們離開大公府邸時,整個城市尤其是大公府附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檢查的嚴格無比,唯獨這些從大公府出來的車輛完全放行,根本沒有進行什麼檢查。

  這個冒險總算成功了,現在車子停了下來,克麗奧一直攀附著車底的木椽,身子都木了,她躺在潮濕的地面上,深深地呼了口氣,只覺身子一陣輕鬆,真比躺在舒適的臥床上還舒服。

  這一定是位貴族或官員的家,不過是誰的府邸她現在還沒有摸清,黃金鬥氣對她身體造成的創傷並不像表面的創口看起來那麼輕,她又在車底攀住車櫞堅持了這麼久,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要想不留下後遺症,需要相當長的治療調理時間。

  她不明白亞伯拉罕做為堂堂的光明聖教十二紅衣大主教之一,侍奉至高神的虔誠信徒,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樣一個卑鄙無恥的謊言,就算他和父親沒有舊交,以他的身份也絕對不該做出這麼齷齪的事來。

  克麗奧從很小的年紀就走南闖北,閱歷天下,小的時候還有家族中的長輩帶著,長大後一切風險和困難完全由她自已來擔當,她是帝國最大的古老世家的傳人,但是她承受的磨難和困苦絕對比大多數普通孩子要多的多。

  沒有人來幫助她,這是家族擇選優秀繼承人的殘酷手段,你要能活得下來,你才有資格繼承家族的事業,溫室裡養出來的花兒是不堪重用的。

  奧貝斯坦家族做為帝國眾多的古老世家之一,千年傳承下來,從最初一個沒有封地的侯爵,直到今時今日在帝國舉足輕重,就是因為家族的每一代掌舵人都是用這種冷酷無情的手段挑選出來的,沒有一個繼承人是善與之輩。克麗奧雖然不知道亞伯拉罕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後果她已經想到了。紅衣主教既然這麼做了,那他就會不遺餘力,發動一切力量來殺人滅口。

  在泰戈爾帝國南方,光明聖教苦心經營多年,潛勢力無比強大,重傷未癒的自已是無法安然逃走的,只有找個地方養好傷再說,她決定先摸清這個貴族的底細,最好能在這裡潛伏一段時間,如果說安全,沒有比這些權貴們的家更安全的地方了。

  現在,她疲乏的已經沒有一點力氣,連小指都不想動一下,她必須盡快恢復力量。克麗奧小姐長吸了口氣,強抑住身上的不適,努力調整著呼吸……

  克麗奧終於恢復了幾分力氣,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握緊「吸血鬼王之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像一隻機警的貓兒,緊緊地躡在了巴托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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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財 第89章 月夜來客
 
  「小提提卡?」巴托提著噴香的烤鵝走向母虎居住的小房子一頭小老虎嗖地一下從裡邊躥了出來,它現在只有一隻小狗那麼大虎頭虎腦的看起來非常可愛,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在黑夜裡熠熠放光就像兩隻小燈籠。

  巴托笑著彎下腰,把雙手一張小老虎便奮力一躍,撲到了他的懷中。巴托把它抱了起來笑道:「可愛的小傢伙,想我了嗎?今晚乾爹差一點兒就回不來了,你看,大難剛脫,我就想著給你帶回來好吃的呢。」

  小老虎在他懷裡亂嗅,腦袋拱來拱去,巴托失笑道:「哦,乾爹可沒有奶,喏,噴香的烤鵝,要不要吃?」

  母老虎從木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踞伏在地上,目光柔和地看著兒子和主人戲耍。自從克瑞斯死後,兒子已是她生活的全部寄托。

  她從來沒有過責怪傑迪和巴托的意思,做為人類主人,他們對自已一家已經太好太好了。尤其是傑迪為克瑞斯修建了墳墓和墓碑,把他當成一個人類安葬,更讓她心存感激。老虎是兇猛的動物,但它們的兇猛僅僅是為了生存,它們不太記仇,相反很知道感恩。

  「啊呀呀,你這傢伙,看來不太喜歡吃烤鵝呀,來來,讓乾爹看看乳牙長出幾顆來了」,巴托笑說著去摸它的下巴,小老虎和他嬉鬧慣了,在他懷裡一個勁兒撒歡兒。還用乳牙咬住他的衣服,用一雙乳牙得意洋洋地瞟著他,表示自已已經是頭很了不起地大老虎了。

  「嗯嗯,我的小提提卡已經很威風、很厲害啦,等你再大一些,乾爹就帶你出去見世面,找好多母老虎回來,一窩一窩的生,啊?哈哈,乾爹養的起的!」

  巴托笑著。拍拍小老虎肉頭頭的小屁股,把烤鵝輕輕放到地上。對母老虎道:「小傢伙膩著我呢,今晚讓它和我一起睡吧。這只烤鵝你拿回去宵夜。」

  母老虎聽懂了他的意思。她溫和地看了眼兒子,叼起那個油紙包,慢慢走回了房子。巴托逗弄著小老虎走了回來,小老虎則很舒服地爬在他懷裡,用乳牙咬住他的手指調皮地吸吮著。

  月亮很淡,風有點冷。

  巴托抱著小老虎向自已的住處走去。克麗奧小姐遠遠的躡在後邊,她穿地是一襲白色的女僕裝。在夜色裡也比較扎眼,但她不知在哪裡輕輕一扯,整件衣服就變成了暗青色,頓時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她悄悄的躡在了巴托地背後,腳下不發出一點聲音,身形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巴托的住處很大。為了適應一個暴發戶地身份,裝修的也很豪華,家裡更是僕從如雲。不過他經常帶女伴回家。而這些女伴不是某位貴族的夫人就是某位貴族家的小姐,為了低調他晚上回門一向不需要人服侍,下人們也習慣了,因此並沒有人在左右。

  繞過漂亮的花園和水池,來到一幢式樣古老的二層圓頂樓前,牆壁上爬了很多蔓籐,這裡更加安靜,一個僕人都沒有。巴托家的宅院周圍各個角落裡是有守衛地,他們每四人一組,穿著輕便的皮甲手持長劍巡邏,不過內宅部分就很安寧。

  克麗奧小姐像個幽靈似的遠遠躡在後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形,確定這裡沒有衛士和僕從,她開始迅速接近過來,同時整個人的身影變的越來越淡,幾乎完全看不到了。

  這是「陰影竊賊術」,克麗奧重傷之下,這已是她竭盡全力,才能施展出來地唯一技巧了,而且時間難以持久。她飛快地接近巴托,手腕一抖,一柄黝黑的匕首已經握在了手中。

  她用的不是『吸血鬼王之牙,,那件凶器沾了血就要收割人命,她現在是要挾持這個貴族,而不是想殺人。

  克麗奧幾乎要接近巴托了,但是恰好此時巴托哈哈笑著說:「走嘍,回去睡覺!」說著,他的身形也突然加快了,攸地向前一閃就進了大門,厚重的大門砰地一聲便關上了。

  克麗奧小姐的指尖幾乎要觸到巴托了,但他身形剛剛向前衝出,克麗奧就閃電般的收回了手。門關上,克麗奧也到了門口,她一陣頭暈目眩,忙扶住門框急促地喘息起來。

  方纔門一開,她已經看清了巴托的臉,原來她搭的就是這是人的車,那個和亞歷克斯男爵狼狽為奸的死矮子!

  喘息了許久,克麗奧漸漸平穩了呼息,她雖然出身豪門世家,可是從小進行堅苦的鍛煉,可沒有象普通貴族家的孩子一樣享受過優渥的生活,肉體上的這點痛苦她還禁受得了。

  她的手指一彈,掌中的匕首又變了,換成了一把薄如羽翼的纖細匕首,匕首探進門縫,輕輕地上下撥弄著,這個動作足足做了三分鐘,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然後她的嬌軀輕輕扭動起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韻律,以她曼妙的肢體,如果在舞台上做出這樣款款扭擺的動作,一定可以讓男人獸性發作,為之血脈賁張。可惜在這夜色中卻沒有人欣賞,而且遠遠望去看不清那迷人的曲線,反而顯得很詭異。

  隨著她的扭動,她的身體變的越來越扁,越來越平,然後她就向門縫靠去,她的身體似乎一下子變得極薄極扁,一點一點從縫隙裡擠了過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克麗奧象流水一般輕輕滑進了房間,站在暗處悄悄打量著房中的情形,陳設很豪華,橡木的地板、金色的吊燈。還有……

  她沒有來得及看到更多地東西,雪嫩的項上一涼,一件東西已經貼了上去,克麗奧手腕一翻,『吸血鬼王之牙,已經握在手中,但是巴托只說了四個字,她就一動不動了,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涔涔地落了下來。

  巴托說的是「神的歎息」!

  或許普通的市民不知道它代表什麼意思,甚至有些孤陋寡聞的魔法師和武士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但是做為一個刺客。沒有一個不曾聽說過它的大名。

  「神之歎息!」是一種毒的名字,之所以起這麼個名燈-火*.書>(城字。是因為這種劇毒沾血即亡。

  世上見血封喉的毒很多,但是這種毒地奇特之處在於。它不是使中毒者的神經系統或者血液系統迅速產生異變從而致人死亡,而是讓中毒者整個身體發生急劇變化。

  你能想像一個身高七尺地人中了毒後在一分鐘內迅速萎縮成不足一尺的體形,而這個人居然還沒有死嗎?他的頭顱、骨骼、血脈、內臟在那一剎受到巨大的擠壓所受的痛苦該是如何難以形容?

  而隨即,他又會突然膨脹,膨脹成一個至少相當於原來體形兩倍的巨人,然後身體爆裂,連內臟都會噴濺出體外。這種毒是對生命體最徹底的破壞。如果中了這毒,就算神也不能讓他復活,唯有發出一聲歎息,所以這種毒就叫「神之歎息!」

  這種名字簡直是對萬能的神的蔑視,深為許多具備信仰地人忌憚。而且這種毒研製起來非常困難,價格昂貴的不得了。所以雖然大名鼎鼎,可是擁有它而且敢使用它的人卻不多,誰知道這小矮子卻弄到了。

  「很好。很聽話。來,小乖乖,把你手裡的東西交給我,不要亂動喔!」

  一隻手摸到了她的手上,把那只珍貴的『吸血鬼王之牙,奪走了。可是細嫩地頸子就在那麼恐怖的武器控制之下,只要劃破一點皮……,想到這兒克麗奧就不寒而慄,只得乖乖地把武器交了出來。

  「嗯,合作愉快。刺客身上還應該帶著些別的東西吧,我再找找看,希望不要藏著蛇呀蟲地什麼東西,要是我被咬了一下,手腕一顫抖的話……」,巴托已經感覺出這是個女孩,他一邊無恥地說著,一隻手已經摸到了人家柔軟的腰肢上,向平坦的小腹滑去……

  「住手!我……我自已解除武裝!」克麗奧小姐氣憤地嚷道,她恨恨地掏出了身上的各種小玩意兒,叮叮噹噹地丟在地上。連『吸血鬼王之牙,都被搶走了,其他的武器還有必要留在身上麼?

  「呵呵,很好聽的聲音呀,不知道長的怎麼樣,根據我的經驗,聲音過於甜美的女孩,長相大都難以入眼」,巴托嘿嘿笑著:「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模樣。」

  『吸血鬼王之牙,在夜色中泛著暗紅色的光,幽幽的直欲懾人魂魄,巴托手腕一翻,把它也架上了克麗奧的脖子。

  「嚓」地一聲,燈亮了,只見一頭可愛的小老虎象貓兒似的趴在桌子上,旁邊有一盞燈,小老虎嘴角上勾,笑瞇瞇的,滿眼的狡猾得意,和它的主人一樣令人討厭。

  巴托看到了克麗奧的臉,不由一下子呆住了,美麗動人的臉龐,俏挺的鼻子,上邊是明媚的雙眸,下邊是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吮住它品味甜蜜的姣美櫻唇,只是她的臉龐非常蒼白,卻更增添了一種楚楚動人的神韻。

  「好美……,原來是你呀,我該叫你撒母耳先生、美女主持,還是來自奧貝斯坦家族的美麗小姐?」巴托喃喃地道,同時他的一隻手離開了克麗奧小姐的脖子。

  克麗奧身子動也不敢動,但她明眸微微一轉,卻看清了巴托手裡的東西,這一下克麗奧小姐連鼻子都快氣歪了:「該死的,你騙我!」

  巴托的手裡哪有什麼武器,明明是一把銅製的大鑰匙,可是現在知道已經晚了,那柄同樣見血封喉的『吸血鬼王之牙,正架在她的脖子上,這東西可不認得誰是它的主人,它握在誰的手裡就為誰所用。

  「哈哈!人這一輩子大部分時間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小姐化名撒母耳先生和美女主持的時候不也騙了無數地人?喔……對了,當你化作亡靈的時候。還騙過可憐的杜……可憐的亞歷克斯男爵,偶爾被人騙騙也是應該的。」

  巴托差一點說漏嘴,但是聰穎過人的克麗奧小姐已經聽出了蹊蹺,她美麗的眼睛瞇了起來:「杜什麼?亞歷克斯男爵?哼!在我的面前,就不要裝傻了」。

  巴托不以為然地笑道:「小姐,裝傻這回事如果幹的好,那叫大智若愚。女人太聰明同樣不是好事,為什麼不學著我大智一下呢?」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克麗奧不理他的胡言亂語,她不相信憑自已的潛行功夫會這麼差勁,居然被一個傻瓜式地武士給發現了。

  巴托笑道:「很簡單。這當然要歸功於我的乖乖寶貝小提提卡!」

  「小提提卡?」克麗奧剛才跟地遠,沒聽見他喚小老虎的名字。

  小老虎立刻「喔噢」地一叫。站在桌上挺起小胸脯,耀武揚威地揮舞著它的小爪子。

  巴托嘿嘿笑道:「是啊。就是它,我的小老虎。小姐,您的行蹤雖然詭秘,可是生人的氣息卻無法隱藏,尤其是……」,他深深吸了口氣,故作陶醉地道:「你還擦了點很幽淡的香水兒。」

  克麗奧當然不會蠢到潛行扮刺客時還塗上香水。可她今晚扮演地並不是純粹的刺客,扮成一個小女侍,出其不意地刺殺一個將軍,身上塗點香水並不影響什麼。何況即便她什麼都不塗,大廳裡的煙氣和酒氣也會染上她的衣裙。沒想到巴托居然會抱著一頭鼻子極其靈敏的老虎回臥室,這可實在是天意了。

  「走吧小姐。你現在是我的俘虜,走,往樓上走!」

  巴托用匕首抵住克麗奧小姐。沿著樓梯走上去,到了他的臥室,在一張巨幅油畫前搗弄了一陣,油畫霍然滑開,裡邊出現了一間秘室。

  「進去!」巴托在克麗奧的小蠻腰上狠狠一推,克麗奧便踉蹌著跌了進去。

  巴托伸手一按,「嚓」地一聲,一道锃亮的鐵門落了下來,將門攔住。鐵門用一道道小臂粗地鐵欄鑄就,有著半掌寬的縫隙,但是縫隙間紫色的電火花劈啪作響,顯然是加持了某種可怕的電系屏障。

  「哦,你好像受傷了?」巴托幸災樂禍地道。

  克麗奧小姐按住受傷的肩頭,憤怒地嚷道:「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騙子、強盜,為什麼不殺了我?你這個變態的劊子手。」

  「你好像很喜歡死在我手裡?」巴托嘿嘿壞笑:「我可不是變態,胡亂殺人的才是變態,為了清晰的目的殺人那叫罪惡。我要是想殺你,當然是有清楚的目的,可是我除非是變態,否則決不殺漂亮的女人,這關係有點混亂,我得想清楚才行。」

  「你去死!臭矮子!你這個……」。

  「轟」地一聲,油畫壁門被關上了,克麗奧小姐張開嘴,卻沒能罵的出來,她這才發現,門的一側繪著一個健壯的裸男,而那能拉動的壁畫門,在內側也有繪畫,卻是一個豐滿妖嬈的裸女,門一旦被開合,從裡邊看就像是那裸女主動迎湊上去,在和那個壯男……交媾……

  「真噁心!真變態!」克麗奧小姐心裡一陣發寒,抱緊了雙臂踉蹌著退了兩步。一個身受重傷、被解除了武裝的少女刺客落到一個變態武士手裡,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克麗奧小姐走南闖北,聽說過太多太多貴族們的古怪癖好,她甚至在舞台上會學著女人興奮時的喘息挑撥台下男人的慾望。但是天可憐見,她並沒有真的碰過男人,更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遇到可怕的男人。

  當初打聽那些讓人臉紅的貴族醜聞,只是為了滿足一個少女的好奇心罷了。可是現在……種種可怕的畫面一一閃現在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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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托已經消失很久了還不見動靜,克麗奧小姐靜下心打量這間囚室,這是完全封閉的一個空間。四下摸索了一下,牆壁很厚,而且可以想見絕非磚石結構,而那唯一的一道門……

  克麗奧洩了氣,光看那紫色地電火花,她就不想去碰上一碰,她是一個高明的刺客,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她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房間裡很乾淨,但是四壁繪著許多不堪入目的圖畫。讓克麗奧看了都臉紅。在房間中央還有一張床,上邊有整齊的被褥。天花板上鑲嵌著一枚寶石,放出柔和的光線。室內非常靜謐。

  克麗奧在床邊坐了下來,慢慢調理著紊亂的呼吸和被鬥氣震傷的經脈,她現在別無他法,也不知道這個小矮子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兒,目前只能等待機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幅油畫「嘩啦」一下又拉開了,畫上的一男一女從激烈交合再度變成了躍躍欲試的狀態。巴托端著一個盤子笑嘻嘻地出現在門口。

  「盤子?」克麗奧瑟縮了一下身子:「然後會是什麼?不會是一條拴狗地鏈子吧。這個變態矮子!他敢進來我就咬死他!」

  巴托不知扣動了什麼機關,那道門上的鐵欄緩緩分開了,他把盤子遞了進來放在地上:「盤子裡是食物、清水和藥品,我想你知道怎麼照顧自已。左手邊牆上那幅畫,對,就是那副裸體大美人兒。按住她的兩個乳頭推開它,裡邊就是盥洗和方便的地方。」

  克麗奧鬆了口氣,她注意到電火花仍然在閃動。卻避過了巴托地手,他的手腕那裡戴了一串黝黑的珠子,大概那就是免除電火襲擊的東西。

  「你這混蛋,到底要對我怎麼樣?要殺就殺,不要搞這麼多花樣!」克麗奧色厲內茬地罵道。

  巴托聳聳肩:「死……還不容易?總有一天我們都要死的,不過一旦死去就要死很久很久,能活著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活著?」

  「哼!你會有好心?你們……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到底有多少人參予了你們的陰謀?連光明聖教地紅衣大主教都是你們的同謀者,是麼?」克麗奧的聲音顫抖起來。

  「好奇的小女孩,還是想想我會怎麼對付你吧!」巴托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克麗奧嬌美的體態,臉上的笑意有點淫邪。

  「滾!」克麗奧氣惱地抓起枕頭丟了過去,枕頭撞在門上,被電火擊中,「蓬」地一下著了起來。

  巴托哈哈大笑著拉上了油畫,牆上地俊男美女再度擁抱在一起。

  巴托得意洋洋地笑著走開了,他知道,這個聰明的女孩是不會放過恢復體力修復傷勢的機會地,那些食物、清水和藥物她一定會用,不過自已做出這麼淫蕩的表情,她一定會擔心食物或藥品裡放了什麼東西。

  想想看,一個美人兒提心吊膽地看著能讓她活命的東西,即便她檢查後確認裡邊沒有搞鬼,可是還是只能望著它嚥唾沫,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才把它們吃下去,然後還是膽戰心驚,那是多麼有趣的事。

  就像貓戲老鼠,尤其是這樣的美人鼠,看來自已以後不會寂寞了。

  「哦~~~哦~~~哦耶~~~~,欺負美人是多麼快樂,我是邪惡的巴托,我是變態的巴托。『巴托老爺,不要呀,」巴托用吟遊詩人的詠歎調大聲唱著歌,還學著女人的聲音尖叫,氣得關在密室的克麗奧又是一聲咒罵。

  巴托樂呵呵地走到床前,正在抱著枕頭在床上拚命廝打的小老虎立即躍到了他的懷中,巴托撫摸著小老虎的腦袋,小老虎溫順地伏在他的懷中,耳朵輕輕地動著。

  巴托臉上的笑不見了,他還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位姑娘,說起來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他們的敵人,今天差點兒把他們都葬送了。可是巴托知道,克麗奧和他們作對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冒用了奧貝斯坦家族的名字,如果這麼殺了她,巴托真的於心不忍。

  可是不殺她又不能放她離開,難道從此把這隻金絲雀就這麼關在他的房間裡?

  巴托摩挲著下巴想:「這個時候,城裡又遍佈警衛。還是先睡了再說。唔……明天找傑迪、海倫他們商量一下好了。啊~個美人兒,還真的非常動人呢,我剛才是不是不該嚇唬她?她現在一定不敢吃食物,不過……」

  巴托心中忽然一動:「那麼沐浴方便一類地事她不會不做吧?說不定現在那小美人兒就正在寬衣解帶,露出圓潤白嫩的肩頭在敷藥,又或者正在盥洗室洗浴方便呢。」

  香艷啊!

  巴托的心蠢蠢欲動了,可惜這間密室當初的確是貴族幽會情人的地方,他買下這幢豪宅後進行了改裝,變成了非常結實的一間牢籠。當初可沒想過要關這麼漂亮的女人,所以連個窺視口都沒有。

  那麼美麗的畫面……。巴托流著口水,忽然發現小老虎正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瞪著他。而他的口水已經快滴到小老虎地鬍子上了。

  巴托心中一陣慚愧,抬手就給自已一個嘴巴。猛地往床上一躺,嘟囔道:「睡覺!」

  小老虎見狀也興高彩烈地撲到他的胸前,抬起肉乎乎地小爪子,沒輕沒重地在他臉上拍了一虎掌,然後高高興興地鑽到了他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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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迪地馬車也回到了自已的門前,在車裡他就仔細想過,雖說有亞伯拉罕主教之助。暫時逃過了一次危機,但是只要那個真正的奧貝斯坦家族成員還在,危險就隨時會降臨。所以必須更加小心,而且得盡快推動計劃的完整實施。

  幸運的是,今天這件事意外的促成了公國上下一致對外的意見,只要公國對外用兵。戰亂就開始了,兩國間地戰爭會不斷升級,就會給他們創造可乘之機。

  「先生。您回來了!」小狐女笑盈盈地跑出門來,大尾巴在身後輕輕地搖擺著。她挽著衣袖,一雙嫩藕的手臂裸露在外邊,看起來像是剛剛清掃完了大廳。

  看到這個可愛的女孩,傑迪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小洛麗和莉婭年歲相當,而且比莉婭更活潑,傑迪真的很喜歡這個小開心果。

  他剛想舉步迎上去,耳朵忽然一動,身子還不及移開,眼前颯然風響,一枝利箭已經貼著他的腳尖釘進了地面,青石地地面堅硬無比,可那利箭速度快的驚人,竟然射穿了青石而沒有令石頭破裂。

  「嗡~~~」,箭尾顫鳴,傑迪僵在那兒,小洛麗一條腿還邁在空中,也怔在那兒不敢動了,她甜甜的笑還僵在臉上。

  「這是何等可怕地速度,何等可怕的穿透力?」傑迪知道,如果這一箭是射向他的身體,就算他的身體現在已經被神力改造的異乎尋常的強大,這一箭也把他釘穿了。

  他現在就像擁有一座豐富寶藏的礦山,內蘊的強大力量根本沒有被開發出來,在對付阿斯蒂摩斯的黑暗魔法時,善於運用力量的亞伯拉罕主教就比他有辦法,儘管他的光明神力比亞伯拉罕主教要強大的多,因為他還不會運用。

  可是就算他能熟練應用自已的力量,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不是永遠不會受傷的,比如現在,比如這個可怕的射手,就足以要他的命。

  一滴冷汗緩緩出現在他的額頭,傑迪慢慢抬起頭,上方是高高的建築房頂,那上邊雕刻著許多人像,在黑夜中還有隱隱的輪廓,但是……並沒有人。

  侍衛們拔出了武器,東張西望地搜尋著敵人,可是以傑迪的眼力都找不到對手,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出人來?傑迪吸了口氣,慢慢抬起腳,小狐女驚慌地搖頭,大眼睛裡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傑迪忽然笑了:「傻瓜,難道我要在這兒站一晚上?」

  「對方射腳前而不射他的身體,分明是恐嚇的成份居多,這點把握傑迪還是有的。」他的腳毫不遲疑地向前落下,「颯颯」,又是兩箭,準確地落在他的腳前面,再次貫入青石地面。

  這一次,以傑迪的眼力竟然隱約看清了箭射來的方向,他的目光猛地掃向右上方,冷喝一聲:「出來!」

  兩個身影應聲從建築頂上的人像後邊閃了出來,雙雙躍落地面,輕巧的就像是一對燕子。傑迪瞇起了眼睛,天色很暗,但是他看的很清楚,那是兩個披著斗蓬的精靈。

  前邊個子高一些的,一頭綠色的長髮,尖尖的耳朵,精緻瘦削的臉部輪廓,修長有力的身體,那是一個男性精靈。綠色的長髮證明他是一個純血精靈,那美麗,果然讓許多人類女子都為之羞愧。

  他的手裡提著一把精緻的戰弓,弓不是很大,卻十分精美,弓體上流淌著月光般的流暈,散發著強烈的魔法氣息,這把弓應該是一柄寶物。

  後邊是個女孩兒,同樣是尖尖的耳朵,很美麗的容貌,穿著一身緊身衣,風吹的她柔軟的披風輕輕飄起,纖細的腰肢、胸口的蓓蕾,顯示著她的身份。她的容貌……,傑迪忽然認出了她,那是熾焰,他在達吉神殿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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