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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一夜劫(冷族情焰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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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0:59 |倒序瀏覽 | x 1
一夜劫【冷族情焰之六】作者:倪淨

那蝕人心魂的一夜注定是她此生劫數?
五年前,一個狂佞男子以撒旦之姿強要了她
成為她心中亟欲隱藏的秘密......
「惡夜情郎」的閻家少主至今只對兩個女人動過心
一個是義賣會上他用億元天價買下的畫像中女子
一個是化妝舞會上戴著面具的性感美女
可惜美女卻在與他旖旎一夜後悄然離去
......等等,畫像中的女子那勾魂眼眸
怎會和性感美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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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1:25
楔子

  「冷族」是在近幾年興起而聞名世界的組織,它的發源地在台灣,是一個只聞其名而不見其影的組織。外界對這個組織一直很好奇,卻沒有誰可以一探究竟。這個組織將它的一切隱藏得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始終對它束手無策。

  冷族不是個單純的組織,它的底下分有四大門派,各有其領導人,而這四大門派原本全部成立於台灣,不過其中有三大門派後來將組織的勢力延伸至其他國家,並且在那裡落地生根。

  較早之前,冷族是以訓練殺手保鏢起家,培養世界一流的殺手保鏢,從小訓練組織所吸收的人員,使他們成為優秀的殺手保鏢,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願出高價,個個殺手保鏢將不計任務困難危險與否,而全力效命直至交易結束。達成買主的要求是殺手保鏢一貫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兩道造成一陣喧騰與討論。

  不過到了第二任族長接任後,她成功地將組織轉型成企業化,投資各種事業,將門下的人逐漸導入正當行業並享有優渥生活。

  不過冷族的傳統並沒有被遺忘,在冷族裏還是有殺手保鏢的存在,只不過任務不再頻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舊買主的拜託,否則一般而言組織裏的殺手保鏢已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他們已不再以殺人或保護人維生,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對冷族這個組織感到恐慌,畢竟它曾掌控了許多人的生與死。傳言只要殺手出手,對方絕不能活命;保鏢護航,誰也無法取命。當然兩者不會在同一件任務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門派分別是:

  魅皇--歐陽霄所領導的「魅居」及「魁坊」

  炎皇--任步磷所領導的「炎居」及「焰坊」

  沙皇--冷迎敖所領導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雲所領導的「悱居」及「憐坊」

  他們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個謎。他們都曾是冷族中極為冷殘的殺手保鏢,至退任前沒有他們達不成的任務,不過現在的他們已各自擁有自己的事業。

  此外,四大門皇之下尚有「四令」:

  魅令--「浴火翔鷹」魅森,孤傲的他喜歡獨自一人,犀利的目光總令人不敢正視,除了組織無人能夠左右他,不動情的心令他冷絕無情。

  炎令--「烈火狂獅」炎決,霸道的氣息瀰漫週身,長久的壓抑使他不再沉默,狂妄的心在體內蠢蠢欲動。

  憐令--「紋火玫瑰」憐曼,玫瑰有心所以含苞,卻因帶剌而令人覺得無情,定故讓想親近的人傷痕纍纍。

  湘令--「焰火芙蓉」湘睛,火焰冰心使人無法捉摸,芙蓉開於初冬以致柔弱中帶著剛強,不因他人而改變自我。

  「四令」是冷族族長冷凝所挑選,在四大門皇自立門戶時,一度成為她的貼身保鏢。

  只是誰都沒料到,冷凝居然失蹤了!

  這個消息使得四大門皇怒不可遏,於是他們打算親自前去意大利。雖然他們已退隱了,但冷凝是他們的天使,呵護天使不讓她落淚,是他們一生的任務。

  想來讓冷凝失蹤的那人要有所覺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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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1:50
第一章

  台灣

  客廳裏,一位氣質脫俗高雅、外表清靈的女子端坐在沙發上,而在室內另有四名男子隨意佇立,只是他們的眼光全落在女子身上,為她的美而屏息,更為她的巧笑容顏而驕傲。

  這名女子是他們四人的主人,一年前當他們奉派保護她的安全時,這個二十歲、聰穎又帶點任性的小姐頓時成了他們的生活重心,他們幾乎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隨侍在側。

  「師傅,畫好了嗎?」女子輕柔美妙的聲音為屋內的沉靜加入些許輕快。

  說話的女子顯得有些靜不住,她略略活動原本坐正的身子,而當歐陽霄來到她身邊時,她乾脆將頭靠在歐陽霄的肩上休息。她擺這個姿勢已有兩個小時,說不累還真是騙人。

  一旁的任步磷也上前撫著冷凝烏亮的長髮,寵愛的神情完全流露無遺。

  「累了?」他的語氣特別溫柔,只有冷凝能讓狂霸的他卸下冷酷的面具。

  「要不要休息一下?」

  身後的水行雲向距離幾步遠的畫家暗示,要他暫停畫筆。累著了冷凝可不是他們想要的,就算那幅畫正趕著也一樣。

  「可以嗎?」冷凝嘟嘴問道。她曉得這幅畫的重要性,不想遲延它的進度,可是她真是累了。

  冷迎敖上前與畫家商量著,並站在畫前欣賞裏頭的美人。不一會兒,畫家離開了,他則移動身體走至門邊要人準備點心及熱茶。

  時序已逐漸邁入冬季,台灣一貫潮濕的氣候中略刮著微冰的寒風;但在屋子裏,卻只感受得到溫暖。

  冷凝向來伯冷,每年當她回台灣時,屋內的暖氣空調總是沒停過。

  他們四人被前主人收養後,保護冷凝便成為他們的任務,而她更是他們四人心中的天使--一個落入凡間的天使。

  她任性中不失良善,刁蠻高傲又帶著令人憐惜疼愛的溫柔;如此的天使,教他們全甘心為她獻上生命。

  傭人端上東西後即離去,而冷迎傲則是為冷凝奉上熱茶,同時也為其他三人及自己倒了一杯。

  「趕得上時間?」冷凝飲了口熱茶,並且問著。她沒走上前觀看畫家的進度,只想快快結束。

  四人只是無語地淡笑。

  半晌,水行雲才說:「義賣會是後天,只要明天來得及送達,我想應該沒問題。」

  冷凝為了替那些失去父母親疼愛的孤兒們籌措經費,答應義賣會提供一樣東西義賣,結果苦思一番還是不知該拿出什麼東西好;最後,義賣會的主人給了她這項建議,所以她才會甘心的靜坐幾個小時,讓畫家完成他的工作。

  只是他們皆沒想到,這幅畫競改變了冷凝的人生!

  自小,冷凝的美就令男人們爭相想將她據為已有,但在她身邊有了四大護花使者後,便沒人能夠一睹她的真面目。

  不過若是有心,機會還是會出現的。

  *****

  兩天後,冷凝的畫像在義賣會場引起前所未有的騷動。

  當紅布被拉開時,眾人全屏氣凝神地注視畫中的美人,那畫中美人猶如真人般的與他們相視。畫家專業的筆法將美人勾勒得極為細膩傳神,栩栩如生地展現美人獨特高雅的氣質。

  眾人不待主持人開價即爭相喊價,遠遠超過主持人的底價。

  「二百萬。」有人在主持人還未呼價時高喊。

  「二百五十萬。」沒人曉得畫中美人來自何處,但她已擄獲在場每個男人的心,為得到她不惜高價相爭。

  「三百萬。」不等之前那人的聲音消逝,另一個聲音又響起。

  若是冷凝能親眼目睹這樣的盛況,想必是十分歡欣,因為她為孤兒們籌措金錢的目的已達成。

  而在角落一處,一雙鷹眼般銳利的眼眸直直地盯著畫中人。看著畫中人明亮的雙眸,嫩白賽雪的肌膚令人想伸手一觸,櫻紅微啟的小嘴似乎帶抹挑逗地輕揚,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那頭垂至胸前的烏黑長髮告訴所有人她是個東方女子,一個帶著神秘色彩又極度迷人的東方女子!

  烏黑發亮的長髮將她裸露在外的細肩給遮掩住,數人有股想將之撥離的衝動。一身純白的連身長裙,隱隱展現出她的玲瓏曲線及曼妙的身材。

  她真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情人,一個就算散盡家產也想與之共度一夜的情人。

  閻宇堂等在場所有人喊價結束,最後的價碼是一千萬元,那令他冷淡無表情的臉更顯不悅,他認為這幅畫的價值絕對不只一千萬。

  今晚他排除手下,親自參與這場義賣,原本是要給籌辦人,也是他的好友沉世碣面子,哪裡曉得竟會有如此意外的收穫!最後他舉起手,用平靜無波的嗓音喊出他心目中的理想價碼--

  「一億。」

  頓時,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調向閻宇堂的方向,哪知他卻已邁開步伐離去,沒給人注目的機會,而主持人在聽到聲音及望見背影時,早已知曉他的身份。

  「有人出價一億,還有更高的嗎?」不只主持人明白,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一億元恐怕是今晚的最高價。

  在主持人喊完三次仍無人出更高的價錢時,那幅畫的所有權已經確定。

  同時,四周也響起此起彼落的惋惜聲,眾人為無法得到夢中的美人而傷心,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紅布再次蓋上,那幅畫從此與眾人無緣,因為它將成為私人財產。

  *****

  義賣會一結束,籌辦人沉世碣便來到內室,那是只有他的知己才曉得的休息室,而閻宇堂正是其中之一。

  「一億元?好大的手筆。」

  室內的兩人年紀相當,只是沉世碣的眼眸中帶著笑意,讓人感受到溫暖。挺拔的身軀落座在閻宇堂對面,他想瞭解好友的目的,為何要以如此高價收購這幅不算名家手筆的作品。

  就算畫中美人再美,也只不過是幅畫像。

  閻宇堂從不缺女人,圍繞在他四周的女人環肥燕瘦,各具特色,全是男人目光的焦點;而畫中美人儘管美,卻只是一幅畫。

  「畫呢?」

  沒有廢話,閻宇堂等著拿到畫後馬上離開。晚點的宴會他不打算出席,今晚的面子他已為沉世碣做足。

  「還在處理。」

  起碼人家花了上億元,他們總得要好好包裝一番,讓畫更有價值。

  「十分鐘後我馬上要。」

  「宇堂,可以告訴我你的動機嗎?」沉世碣覺得一定不單純。

  閻宇堂只是微揚唇角,沒有回答的打算。那不可一世的神情訴說著他的狂傲。

  這也難怪,他的出身,那樣的家庭背景使他無法不自負。閻家的祖先是從中國大陸移民至意大利的。在發生戰亂時,富甲一方的閻家為了後代子孫的前途,眼光深遠的相中歐洲,將所有家產變賣後帶上商船,航行幾個月後在意大利登陸,並決定在此定居。

  錢確實人人都愛,不管是東方人或是西方人,對錢的誘惑總是無法抵擋。因此閻家祖先利用龐大的家產使意大利人對他們臣服,同時開始從商並跨足政治。閻家在意大利建立勢力後,慢慢地成為意大利人心中的傳奇,如今雖已過了百年,這樣的魅力依舊沒有消退;在黑白兩道的龐大勢力,使閻家成為眾人臣服的對象。

  閻宇堂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他的父親娶了三個妻子,元配是中國人,其餘兩個皆是西方人;元配所生的他,理所當然地成了家族中的領導者,他有眾多兄弟姐妹,那全是拜多情的父親所賜。

  多金的男人本就風流,而閻父的俊朗外貌使得他成為女人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就算只能擁有一夜情,女人還是爭相想引起他的注意。這樣的情形打小看在他眼中,更看到母親寂寞卻又難以開口的痛,總讓他憤恨難平。當初母親的家人不顧母親反對硬是將她嫁給了父親,結果換來的竟是如此的對待,想來這是母親及她娘家人所沒料到的。

  然而就算父親身邊圍了眾多女人,他的心與母親一樣,仍是寂寞的。母親的柔弱及順從是他向外尋求慰藉的主因。

  對於父親他是尊重的,雖然他曾經無法諒解父親的風流,但諷刺的是,當他長大後,狂傲的身世及自負的性格使他步上父親的後塵。

  良久,閻宇堂才開口:「你認識她?」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平空想像而畫出這樣的美人,畫中人一定是真有其人。

  沉世碣為他的話一愣,繼而狂笑,「不,我不能告訴你。」他曾與冷凝相約,絕不說出她的身份,就算眼前是他的好友,他也不能違背諾言。

  「是嗎?」閻宇堂沒再追問。好友的個性他瞭解,不過他另有方法找出,憑他閻家的勢力還怕沒辦法嗎?

  不等沉世碣開口,閻宇堂已站起身,「我走了。」

  今晚他的露面已給足好友的面子,更何況他還是今晚義賣會的金主,目的既已達成,他不願再多佇留。

  「不等宴會開始?」看來好友要錯過宴會,而他更不能告訴好友,畫中美人將參與這場宴會。

  「不了。」

  父親前不久打了通電話給他,要他盡速回家,想來又是跟母親發生爭執。不知怎地,近年來母親大大的改變,就連性子都變了,而那令父親無法捉摸。一旦男人無法掌控他的女人時,恐懼即開始在心中蔓延。

  「好吧,那保重了。」

  *****

  兩年後

  冷凝的父親去世後,整個冷族的管理工作便落到她頭上。起初,這樣的重擔著實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在歐陽霄等四人一直陪在她身邊,小心又細心地保護著她,不讓她感受到過大的壓力。終於,她已完全能負起領導冷族的責任,並打算讓他們自由,要他們四人帶著手下離開重新開始。只是四人的心已繫在她身上,又因前主人曾殷切交代好好照顧她,所以他們雖然接受了冷凝的要求,卻還是以冷族的名號自居,冷凝依舊是他們的主人,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天使。

  而歐陽霄自願留在台灣,成為日後冷族的總部。

  冷凝長年住在國外,這次難得回台灣,興致勃勃地準備參加化妝舞會。

  已獨立門戶的門皇們為了她的安危,特別選派身邊的人擔任她的保鏢,然而冷凝只准湘坊的湘晴同她一起去參加舞會,其餘的人則一律被她請回。

  她想,只是一場小小的舞會嘛,不需要勞動如此多的人,況且湘晴又是個能文能武的女子,有她在身邊已足夠。

  「湘晴,你也來換件衣服。」湘晴總愛作中性打扮,沒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根本難以想像在她那層外衣下,是副令人驚艷的胴體。

  「不了,我就這身打扮。」她的目的是保護主人的安危,況且當她們戴上面具後,根本沒人認得出她的性別,哪還需要服裝的搭配。

  「不行,今晚你是我的男伴,你一定要換衣服。」冷凝不理會湘晴的話,邊思考著自己的禮服,一邊也為湘晴的衣服傷腦筋。

  湘晴沉默著,反正冷凝是主人,她的話向來是無法反抗的,只是一件衣物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件。」冷凝興高采烈地宣佈。

  湘晴一見冷凝手中拿的禮服,一雙眼瞪得老大,「主人,這件不太好。」這件衣服太過暴露,就算沒人認得出她們,也沒必要如此。

  「為什麼不好?」

  父親過世後,冷凝高傲的個性及任性多少改變了些,要是以前,她決定的事才不容人置喙。

  「它太暴露了。」湘晴實話實說。

  湘晴的回答教冷凝笑得跌回床上,這惹來湘晴更加不苟同的目光。

  「湘晴,它不會。」冷凝一等笑意暫歇,這才坐起身看著湘晴。

  湘晴仍是不同意的搖搖頭,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件衣服究竟暴不暴露。

  最後,冷凝自顧自的換起衣服,反正今晚她打算要好好地享受這份短暫的歡樂,什麼都不管。在她為組織忙累時,她發覺隱藏在自己體內的躁動開始狂奔,亟須宣洩出來。

  「如何?」還可以吧?

  穿上禮服的冷凝有著說不出的美艷,二十二歲的她身材已完美得令所有女人羨慕且嫉妒,就連湘晴的目光都忍不住停留在其上。尤其在這件火紅禮服的襯托下,她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等著有心人採擷。

  在她走動間,修長的雙腿因開高衩的裙擺而若隱若現的,令人想入非非,窈窕曲線都盡入他人眼底,難怪湘晴不贊同了。

  「主人……」尚有微辭的湘晴想再給她些建議。

  冷凝打斷她的話,「這是我特地要人趕工做出的,像不像埃及女王?」

  主人的美恐怕連埃及女王都要自慚形穢。

  湘晴只能哀怨地歎口氣,今晚她可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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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2:16
第二章

  正如湘晴所料,當她們出現在舞會時,立刻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優雅迷人的冷凝更是男人們爭相討論的對象。而她那套所謂埃及女王的火紅禮服已在魅皇的強烈要求下加了件披肩,儘管如此,還是無法掩飾住她姣好的身材,還好金黃色的大眼罩隱藏了她絕麗的容顏。

  湘晴則是認命地配合她,一身黑的她比冷凝還高半個頭,一半面容藏於金黃色的眼罩下,讓人猜不出是男是女。

  「湘晴,你別這麼嚴肅嘛!來都來了,就好好的玩一晚吧。」冷凝接過湘晴手中的飲料啜了一口,同時皺起眉頭,湘晴竟然拿果汁給她!

  「魅皇交代,不准喝酒。」

  湘晴搬出保護欲過強的四大門皇,教冷凝不依的嘟起嘴。

  「沒關係,他們不在。」見侍者過來,冷凝將手中的果汁換成一杯香檳,今晚她想要好好地狂歡一場

  「主人……」湘晴急喊想阻止,但冷凝的那杯香檳已下肚,早來不及了。

  「放心,只是香檳,不會醉人的。」冷凝不以為意地道,殊不知遠處有個人正緊盯著她們兩人。「還有,不准叫我主人,免得被人識破。」

  「你不會真要我喊你寶貝吧?」那麼肉麻的話,湘晴有些不敢領教。

  「當然了,親愛的。」

  話聲一落,化妝舞會的開幕曲同時奏起,冷凝滿臉愉悅的拉著湘晴來到舞池。

  那輕柔的節奏讓人忍不住跟著起舞,而冷凝則是偎入湘晴的懷中,雙手親暱的環上她的脖子。

  湘晴雖不愛跳舞,可主人都如此要求了,她也只能答應,隨著主人款擺的身軀移動步伐。

  一整個晚上,冷凝一杯接一杯的飲著香檳,臉色因此而顯得更加紅潤,雙眼更是閃閃發亮。

  直到她感覺腳有些酸時才隨著湘晴離開舞池。

  「先休息一下吧。」湘晴扶她來到一旁的座椅,讓她坐下。

  「親愛的,我的口有些渴。」

  「我去拿些飲料。」見持者端來香檳,湘晴馬上拒絕,並且不顧冷凝的抗議起身去為她拿茶。

  一等湘晴離開,暗地裡那雙等待已久的利眸迅速閃過一道精光,利眸的主人迅捷地來到她面前。「小姐,是否能請你跳個舞?」

  那低沉悅耳的嗓音讓冷凝不由自主地回過頭。

  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像在場的人一樣精心裝扮,只是同湘晴一般的一身黑,就連眼罩也是黑色的,遮去他的大半個臉。

  高大挺拔的身材完全落入她的視線中,儘管他只是站在她面前,沉靜地注視著她,但那股強烈的王者氣勢就是能輕而易舉的教人感受到。那雙不可一世的眼眸帶著興味打量著冷凝。

  倏地,她發覺自己竟忍不住想逃開。

  因為他的接近,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突地襲上冷凝心頭,令她想拒絕他的邀舞。只是她的話還未出口,男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請,小姐。」

  不知是否因為他眼中閃現的挑釁,她竟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伸入他的大掌內。

  「謝謝。」當她接受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由他領著,兩人一同滑進舞池內舞動著身軀,冷凝被陌生男子摟進懷裡,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

  他的舞跳得極好,使得她原本沉重的心逐漸放鬆,忘情地與他婆娑起舞。

  兩人沒有言語,似乎此時言語已是多餘的。她感覺他的下顎靠在她頭頂上方,而她整個人則被他緊緊地攬在懷裡,像是擔心她會隨時離去,又似怕他人多欣賞了她無比美艷的身材。

  不知過了多久,冷凝抬起頭望向男子的臉,男子臉上的眼罩使她看不清他的五官,這令她感到遺憾。

  「你在看我?」

  他的聲音似有魔力般地吸引著她,使她更加無法栘開目光,但也無法出聲回答他的話。

  「今晚的你成為男人追逐的目標,你知道嗎?」

  就連他都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這是除了兩年前那幅畫像裡的女子外,第二個能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女人。

  對此他很滿意,之前的女子他無緣與之一會,但眼前的她活生生地立於他面前,看來老天爺打算給他一些補償。

  冷凝還是不語,她打算就這麼的沉默到底,反正今晚過後兩人將不再有交集,實在毋需多言。

  「先生,借你的舞伴。」那是湘晴的聲音,刻意壓低的嗓音令人難以相信她竟是個女兒身。

  抬眼見到湘晴眼中的不贊同,冷凝多少感到有些罪惡感,她記得出門前對湘晴的承諾,絕不在她不注意時與他人共舞或是交談。

  「親愛的,你回來了。」為了免去湘晴的責備,她改以柔膩的方式說服她,並轉向面前的男子說道:「抱歉,我要失陪了。」

  「這首曲子還未結束,你至少該陪我跳完不是嗎?」

  男子堅持不放人,而湘晴的臉色則是愈來愈難看,盯著陌生男子的目光似要燃燒起來。

  「先生,她是我的女伴,請你放手。」就算舞池中人數眾多,但他們三人還是成為注目焦點,這讓湘晴不悅。

  而冷凝心中也因他的霸道燃起高傲的火焰,「先生,請放手!」

  向來習慣於命令他人的冷凝,在開口時的冷傲激起男子更大的興趣。

  若他沒看錯,那名女扮男裝的女子絕對不是個普通人物,而自己懷中女子的氣勢更凌駕她之上。

  「是嗎?那我要求一個吻。」不等冷凝拒絕,他拾起她尖細的下巴,霸氣地印上一個吻,隨即行禮離去,完全沒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些許歉意。

  「你……」當冷凝回過神時,男子早已走遠。

  湘晴只是牽著她的手,將自己手中的酒杯遞給她,那裏頭是她向廚房要來的熱茶,可以沖淡酒意。

  「主人,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舞會裡的人物太過混雜,根本不適合她們參加。

  冷凝喝過熱茶後,不再感到暈眩,她點點頭道:「嗯,走吧。」

  只是她們才轉身,發現剛才那名男子再度朝她們走來,「美麗的小姐,能否請你喝一杯酒?」他揚起手中酒杯,眼睛則筆直地盯住冷凝。

  「我們要離開了。」湘晴代她回話。

  但陌生男子則是仰頭大笑,那副自負的模樣使人感到不舒服,「就算是我向你陪罪,可以接受嗎?」

  對方都這麼說了,冷凝只有伸手接過酒杯,在湘晴不贊同的目光下飲下它,「謝謝,我們要走了。」

  她將酒杯置於他手掌上,轉身快速偕同湘晴離開,完全沒看到陌生男子臉上那抹邪笑。

  *****

  在湘晴的扶持下,兩人一同走出大廳。

  正當她們走至置衣間,打算拿了外衣披上離開時,冷凝開始感到不適,頭昏沉沉地像是要睡去般的難受。

  「主人,怎麼了?」湘晴見她顫著身子蹲下,急得丟下外衣彎下身子扶住她。

  「沒事,只是有些暈眩。」突來的異樣感使她想快快離去,一股陌生的危機意識閃過腦際。

  就在這時,置衣間的門被人悄悄的打開了,出現的是一名男子,他動作迅速地閃身至湘晴身邊,用力朝湘晴後腦一劈,頓時她整個身子癱軟,倒進男子懷中。

  「你是誰?」冷凝感到事有蹊蹺,想站起來但身子又不聽話的發軟,完全使不出力氣。

  「小姐,需要我幫忙嗎?」

  一道邪肆的聲音在冷凝身邊響起,她感到很熟悉,隨著聲音來源處望去,她看到一名挺拔男子立於門邊。

  是剛才邀請她跳舞的陌生男子!

  「你們串通好了?」

  剛才的酒有異。這個念頭浮現她腦海。

  但太遲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湘晴被那男子帶走,「放下她,不准你帶她走!」她怒極的斥喝,但對方只是聳個肩,繼續往門邊走去,最後消失,留下她及那名男子單獨相處。

  這樣的認知使她驚懼不已,她連連後退,強忍著不適抵在牆邊,「你是誰?」

  但男子只是朝她走來,並不理會她的問話。

  「那不重要,小姐。」來這裡的男男女女無非是想體驗生活情趣,享受神秘感帶來的刺激。

  在他眼中,她也是其中之一。

  他走到冷凝眼前,雙手撐住牆面,低頭凝望著她,眼中的輕狂引起冷凝的一陣輕顫。

  「你要幹什麼?」

  同樣地,她沒得到男子的回話,而再也忍不住的暈眩將她帶往黑暗邊緣。在意識模糊間,她想起湘晴的女兒身將會被揭穿,而她卻無法討救兵,心中的自責更甚。

  陌生男子見她昏過去,便將她摟抱進懷裡,感受她柔軟身子帶來的觸感及滿足。雖然見不著她的真面目,他卻不在意,因為那也是他所希望的;反正他要的只是一夜雲雨,之後兩人不再有所牽扯,這便是化妝舞會的真正目的。

  抱住她的身子,輕盈的重量讓他不費力的將她帶往樓上的房間。

  閻宇堂為能得到懷中佳人而大悅,她是他這趟台灣行最好的收穫。

  *****

  來到房間裡,閻宇堂將門鎖上,並將懷中美人抱上床,然後佇立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突然,體內傳來陣陣的悸動及渴望,讓他無法只是滿足於視覺享受。他伸手來到她紅色禮服的拉鏈處、輕輕的往下拉,低頭吻住她的頸項,為那裡的纖細流連不已。

  當他將她的衣服褪至胸前時,冷凝沒穿內衣的乳房整個呈現在他眼前,聳立的乳尖誘得他將手罩上,緩緩地揉捏著,另一邊的乳房則教他的唇給含住,細細的舔吻著,品嚐她的甜美。

  這樣的舉動使昏睡的冷凝輕吟出聲,更是拱身挺向他,為他所帶來的快感而顫抖。

  看到冷凝的本能反應,閻宇堂冷笑一聲,嘴上的動作卻沒停下,舔完一邊又換一邊,而手更是不停地將她的衣服往下拉,直褪至腰際,將她整個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不由自主地倒抽口氣;接著,他將她的禮服全部脫下,頓時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小底褲。看著她令人銷魂的胴體,閻宇堂迷眩地讚歎著,為她姣好的身材而瞇起眼。

  快速的褪下自己的衣服,閻宇堂全身赤裸的傾身覆上她,並將她的小底褲也給脫下;兩具赤裸的身軀交纏著,他的撫觸動作不算溫柔,卻熟稔地挑起她的渴望,難受的身子無助地扭動著,更帶給他另一種滿足。

  就在他撥開她的雙腿,打算進入她體內時,冷凝在這時睜開眼,不明白他的舉動意謂什麼,她艱澀地開口:「你是誰?」

  然而她略帶喘氣及尖細的問話全教他給吞進口中,舌更是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口內與她的舌交纏。

  冷凝則因為頭昏及無力,完全不能阻止他的強索,只能發出一聲又一聲無助的呻吟,雙手抵在他肩上,似要推開他卻又使不出力,只能任由他強壯的身軀與自己緊密貼合,感受他帶來的重量。

  好不容易當他終於離開她的唇時,氣喘吁吁的冷凝已無法開口,只能閉上眼期待這一切只是個夢,當她醒來時眼前的男人就會消失。

  或許是看出她的心態,閻宇堂本來打算佔有她的動作不再強硬,彷彿要逼她面對似的,他問:「告訴我,你要我嗎?」一手在她的乳尖來回地輕狎。

  見她不回答,他低下頭輕嚙她的乳尖,再次挑起她的渴望。尖銳的抽氣聲自冷凝口中逸出,她扭身想要躲開卻教他給定住,手則是邪惡地來到她雙腿間,撥弄那裡的敏感直挑逗著,讓她睜大眼無助地搖著頭。

  「不……」這時冷凝多少明白這一切根本不是夢,而她必須阻止他的動作。

  閻宇堂臉上依舊戴著眼罩,只有眼中顯露出一抹他自己也不熟悉的炙熱,像是要吃了她般的嚇人。

  「說啊!」

  本已癱軟無力的身子被他這麼一挑逗,讓冷凝感覺到雙腿間傳來一陣緊過一陣的火熱,灼燒得她拚命掙扎著,想要反抗。

  「住手……」

  她的雙手好不容易來到自己的胸前,推拒著他的臉,要他別再嚙咬她了。因那股痛已慢慢轉強,伴隨著他粗重的鼻息一次又一次地刺痛她。

  「不准拒絕。」

  閻宇堂沒理會她的手,兀自繼續著他的挑逗。

  她的反抗對他而言根本不具意義,也無法阻止他的侵略。他的手更加放肆地探索,最後則是刺入她體內。

  冷凝因他的舉動而驚嚇不已,拱起身想要逃開,奈何此舉更是方便他的進入。他的手指更深入她體內撩撥著,引來她一股陌生的悸動,同時也帶來微微的痛楚。

  「不要!」推開他的頭,冷凝的雙手改來到雙腿間,打算拉出他的手,但他的力道哪是纖細的她所能阻擋的,雙手只能隨著他的手指進出而來回動著,怎麼也止不住他。

  不知是要懲罰她的反抗或是她的不順從,閻宇堂再加一指進入她體內,痛得她呻吟出聲,眼眶也跟著泛紅。

  「說,要不要我?」他一定要聽她親口說出,否則他只會加深這樣的動作折磨她。

  冷凝被他的話給嚇住,急得搖頭,哽咽地道:「你走開……」

  被她的言語給激怒的閻宇堂則是加快手指抽動的速度,同時拇指也在她的敏感處繼續挑逗,帶給她急於宣洩的炙熱,而體內發出的不適感讓她難受得想要避開。

  良久當他的手離開她的體內時,那份刺痛也跟著不見了,只是冷凝萬萬沒想到他竟邪惡的拉她的手去觸摸他那裡,那悸動又火熱的硬挺使她羞怯,急忙想要甩開手,卻又被他給罩住。

  「感覺到了嗎?」他要她感受他的火熱,同時要她開口。

  「不,不要!」冷凝嚇得渾身發抖,努力想擺脫他的手。

  她的話使閻宇堂瞇起了眼,抿緊的唇顯示出他的不悅,接著他鬆開她的手,改而捧住她的臀部,在冷凝還未有心理準備下,一個挺身進入她體內,惹來她的尖叫連連。

  而閻宇堂則迅速俯身將她的尖叫聲給封住,全數吞進他口中。這時他才發現,原來身下的她還是個處女,一個純潔無瑕的處女,卻教他給毀了。

  他明白自己該停住的,該翻身離開她,但身子卻像著了魔地開始抽動,一次又一次挺進她體內,享受她的柔軟所帶來的愉悅。

  而緊閉雙眼的冷凝則是為他的侵入而落淚,她只覺得下半身火熱不已,扭身想要擺脫卻教他探得更深。

  她雙手死命地捶打他,不讓他繼續,但最後讓他箝住雙手制於頭頂,而他身下快速又猛烈的衝刺一次比一次深入。

  「停下來……」哽咽的聲音帶著些淒楚,冷凝哀求道。

  但閻宇堂仍舊沒停止,他舔弄她小巧的耳垂,惹得她一陣顫抖。

  「放輕鬆。」瘖啞的嗓音傳進她耳朵裡,直逼她無助的心。

  為了能讓她盡快適應,他的手再次滑向兩人結合處,在那裡重新點燃炙火,燃起她的身體的渴望。

  「不要這樣……」她承受不了,卻又逃不開,只能認命的任由著他繼續,而一份陌生的快感悄悄襲上她體內,使她恐懼地喊叫出聲。

  「放鬆身子,別抵抗。」喘著粗重鼻息的他氣息縈繞在她四周。

  就這樣,當冷凝幾乎承受不了他愈來愈快的抽動時,顫抖的身子只能像是溺水般地緊緊攀住他;而閻宇堂則是一再地加快速度,也一次比一次狂熱……最後他終於停了,整個身子趴在她身上,過多的重量壓得她幾乎無法喘氣,歡愛的氣息緊緊地環繞住她。

  冷凝告訴自己要逃,趁這個機會逃走。她奮力推開他想下床,沒想到她還來不及動作,閻宇堂已一把將她拉回來,兩人四眼相對,她清楚看到他眼中還有一簇抹不去的慾火;接著,在她還處於震驚時,他又翻身壓上她,用炙熱的狂潮再度將她席捲,直到兩人沉沉睡去……

  *****

  隔天,冷凝一覺醒來,發覺全身赤裸的自己正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所有記憶立時浮上心頭,昨晚的一切讓她難以接受,她的純真就這樣被一個霸道的惡魔給奪取了。而此時,那個惡魔正安隱地睡在床上,發出乎穩的呼吸聲。

  戴上眼罩的他讓人看不出真面目,冷凝摸摸自己的臉,發覺眼罩還戴著,令她不安的心多少沉澱一些。

  悄悄地下了床,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她穿上衣服,直到穿戴整齊後,她緩步走到床邊,她必須知道這個奪走她初夜的男人的真面目。

  她伸手來到那個快要脫落的眼罩,輕輕一拉,眼罩快速掉落,一張刀鑿般深刻的俊逸臉孔出現在她眼前,她倏然一驚,慌忙地丟下眼罩,匆匆轉身逃開。

  拉開房門,探頭一望,發現走廊上並沒其他人在走動她才走出來,並且一路找到樓梯轉角。當她下樓時,才發覺這裡原來是昨晚化妝舞會的會場,只是湘晴此刻不知在何處。

  雖然擔心湘晴,但她明白離開才是明智之舉,她必須趕快回到魅居,要人找出湘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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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2:38
第三章

  冷凝一夜未歸,令魅皇擔心不已,所以當大門口出現她的蹤影時,他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凝,發生了什麼事?」

  冷凝見到歐陽霄,一顆心這才安定下來,「湘晴呢?」

  「在屋裡。」

  「湘晴回來了?」還好!要是湘晴出什麼事,她一定會自責不已。

  「我要見她。」

  還未差人傳喚,冷凝一走進大廳,湘晴也正好出現在她眼前。

  「主人,你沒事吧?」湘晴擔憂地詢問。

  昨晚遭人重擊,直到剛剛才醒來,正擔心著主人的下落,沒想到她已回來了。

  冷凝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沉吟半晌,最後還是決定避之不談,「我沒事。」那是她心中的秘密,就連對方都不曉得她的身份。

  聽她這麼說,湘晴才鬆了口氣,「都是我不好,沒能好好盡責。」

  「不能怪你,況且我們都沒事。」只除了她失去的貞操。

  魅皇則是一頭霧水地盯著她們,最後在湘晴的解說下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緊鎖著眉頭,不認同地道:「必須找出那名送湘晴回來及擄走主人的人,否則難保不會再有第二次。」

  「霄,我想去日本一趟。」離開台灣,或許能讓她遺忘那件事,並且讓湘晴回湘坊重新調整心情。

  魅皇見她如此,也不便多加挽留。「好,我派人陪你們去。」他再也不相信主人的說法,就算湘晴有好身手,但對方若是來暗的,恐怕也是無法抵擋,那麼主人的生命將再次受到威脅,而那是他所不允許的。

  「嗯,也好。」

  就這樣,冷凝在當天晚上離開台灣,前往日本沙居休養,她打算藉由環境的改變將那件事遺忘。

  只是那張霸氣又強悍的臉孔一再出現在她腦海中,就連睡夢中她都感受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威脅感,而她更擔心若是再次相遇她該如何自處。

  沒人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發現她的秘密--在她的刻意隱藏下。

  *****

  一覺醒來的閻宇堂習慣性地摸摸身旁的位置,卻發現冰冷的床單上哪還有昨晚溫熱的身子,只剩下他一人獨枕。

  坐起身,他被床上那抹紅跡給驚住,這才想起昨晚的她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她的青澀反應在在說明她的純潔,而那份無瑕卻毀在他手中。

  就在他還陷入沉思時,門被大刺剌地推開,「醒了啊?」沉世碣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昨晚化妝舞會結束後,世碣也該回家了,怎麼現在又會在這裡出現?

  沉世碣一派瀟灑地坐在椅子上,雙腳抬至茶幾上放著,不理會他的問話,只是半調侃道:「一夜春情。」

  昨晚他看見宇堂抱著一名女子上樓,心中就有個底,看來又是一名沉迷好友外表的女子。

  閻宇堂不理會他的消遣,翻身起床,赤裸的走進浴室沖洗。他訝異的發現他身上竟還留有昨晚那名女子的香氣,似乎是紫羅蘭花香的味道。

  皺了皺眉頭,他轉開蓮蓬頭讓清涼的水直沁肌膚,同時將那抹香氣帶走。

  約莫十分鐘後,他定出浴室,發現沉世碣還在房裡,玩味地盯著床上那紅跡。

  「看來昨晚是個難忘的夜。」

  閻宇堂瞥了眼床單,深沉的眼眸裡寫著難懂的訊息,教沉世碣難以捉摸。

  「你還有什麼事嗎?」

  從沒有一個女人在他起床前先行離開,她們總喜歡清醒後再來一次;誰知昨夜那名令他銷魂一夜的女子竟走了,在他還沉睡時溜走了。

  「想來看看那名幸運的女子,可惜,人家等不及的走了。」這句話半是玩笑半是捉弄,他等著看閻宇堂抓狂。

  「你在激我發火?」好友一場,他哪會看不出沉世碣的用意。

  「沒錯。」不過他也是真的好奇,昨晚那名女子究竟是誰?就這麼不知對方是誰的賠了清白,還毀在閭宇堂這個出了名的惡夜情郎身上。

  受不了沉世碣嘲諷的笑意,閻宇堂快速穿上衣服,他勉強穿著昨晚的衣服,最後才猛然想起眼罩不見了,那個原本罩在他臉上的眼罩下見了!

  該死!

  他梭巡室內一圈,終於在床邊的地上看見它。趨前拾起,冷著眼像是要凍結人般地望著它,「你看到她了嗎?」在他沒見到她的真面目前竟被她給瞧見自己的,這股憤怨使他握緊拳頭。

  「她?不,我沒看見。」

  可惡!「有沒有可能找到她?」

  「怎麼?剛才不是還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嗎?女人再找就有了。」這是宇堂向來的生活法則,女人只會對他投懷送抱,少有拒絕的,才會養成他現在的自負。

  「她竟然摘下我的眼罩!」

  一句嚴厲的指責使沉世碣多少認真了些。「難不成你們歡愛一夜,你連她的長相都不知道?」他訝異地指著閻宇堂問。

  天啊,不可能吧,宇堂何時變得如此猴急。

  「馬上把你腦海裡的想法除掉,否則我不保證你的臉還能完好。」閻宇堂咬牙切齒地低吼,他最痛恨別人指著他的臉。

  「想找出她?」他是無所謂,只是吃都吃了人家,現在才想找出她,不覺得太遲了嗎?

  若說是宇堂良心發現打算負起責任,那更是天方夜譚,絕不可能的事。

  「我要知道她是誰!」這點權利他起碼該有吧,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沉世碣看出他眼中的風暴,只能聳肩搖頭,任由他怎麼做了,反正又不關他的事。

  「好,你要找出她我不反對,不過你還是先回意大利一趟吧。」

  他的話讓閻宇堂終於將目光轉向他。「出了什麼事?」知道他在這裡的只有父母親。

  「就是你母親,她要你快快回家,否則她就要離家了。」

  「什麼!」母親竟然要離家,到底發生什麼事,父親居然連柔順可人的母親都搞不定。

  沉世碣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你還是快回去吧,聽得出來你母親不是開玩笑的。」

  「幫我個忙如何?」無論如何,他不打算放棄找尋昨晚的那名女子。

  沉世碣哪會看不出他的目的,「代價呢?」

  「只要你找得出她,我全答應。」

  *****

  當閻宇堂回到意大利的家,一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正是兩年前他花一億元買回來的畫像,一個謎樣的東方女子。

  解開胸前扣子,露出強壯健碩的胸膛,他面對畫像坐下。盯著畫像中的美人兒,為她的身影感到熟悉,卻又想不起曾經在哪裡見過她;可若是他見過,那又怎麼會忘記呢?

  如此絕色的女人,該是過目不忘啊!

  陷入沉思的他被敲門聲給喚醒,「進來。」

  是家中的傭人,照他的吩咐及習慣在睡前給他的一杯咖啡。「少爺,你的咖啡來了。」將杯子放下,傭人恭敬地退下。對於閻宇堂,下人們總懷著過多的懼意及敬意,因為他狂妄的個性教人無法捉摸。

  聽到關門聲後,他再次凝視著畫中美人。看著她明亮的雙眸,他更覺熟悉,讓他直覺自己一定曾經見過她,而且是最近。

  但,又是在哪裡呢?

  除了台灣之外,他的女伴幾乎清一色全是西方臉孔,而台灣的短暫停留,也只是為了與沉世碣商討要事,根本沒與任何東方女人約會……除了……

  除了那晚的化妝舞會!

  這個發現使他震驚,接著他腦子裡閃現那晚穿著艷紅色禮服的女子,再回望畫中美人一眼,幾乎在瞬間他可以肯定,她們兩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若是將那晚蒙面女子的眼罩拿走,露出她全部的面容,那麼合該是她了,那雙動人勾魅的雙眼肯定錯不了。

  他走近畫像,伸手將畫中女子的上半部臉給遮住,獨留那一雙活靈靈的大眼,眼眸中閃爍出熱切卻又冰冷的火光。

  突然,他的房門又教人給敲響了。

  「誰?」這次他的口氣沒上次好,因為來人壞了他的思緒。

  但外面的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敲著門。

  最後,閻宇堂寒著一張臉,走近房門將門打開,眼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凍結人。

  「有什麼事?」他的口氣兇惡不耐。

  沒想到,眼前站著的人竟是他那美麗柔順的母親。

  「媽,怎麼是你?」見母親一臉委屈,他不免感到內疚。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母親被外公教育成三從四德的女子,就連兒子她都自認無權過問他的事。

  「沒有,你要進來嗎?」母親幾乎從沒進過他的房間,而這還是第一次在夜晚造訪他。

  在她保守傳統的思想中,女人本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嗯。」點個頭後,高典靜輕盈地走進兒子房中,殊不知閻宇室因她的舉動有多震驚。

  高典靜走進房間後,見到小矮桌上的咖啡,眉頭不覺蹙起,「你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兒子睡前習慣來杯咖啡,這是她由傭人口中得知的。

  「你知道?」怎麼可能,母親一向不過問他的事,在他感覺中那是種不關心。

  母親略帶笑意,臉上閃現一抹紅暈,「嗯。」兒子的事她全都曉得,只是不方便多說。

  閻宇堂坐回原位,而高典靜則坐在他床邊。兩人沉默一會兒,直到他拿起咖啡杯就口時,母親才又開口:「別喝太多,不好入眠。」

  聽了母親的話,閻宇堂則是淡笑地飲了口後放下。

  「已經改不了了。」都多少年了,哪是母親一句話就能改變的。

  他看得出來母親有話想跟他說,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遂問:「媽,你是不是睡不著?」今晚父親應是在二姨那裡,母親是一人獨守空閨。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她口中明明藏著話,卻還是強忍著。

  閻宇堂想了許久,一邊注意母親低頭揪著衣角的模樣,那是少女才有的神情,看來母親是有困擾。

  「媽,是不是誰給你氣受?」或許是太過於柔順,也或許是家中唯一的東方女人,母親總沉默不語,甚少表達自己的意見。

  「沒有,我只是有些事。」終於,高典靜開了頭。

  見兒子一臉等待,她才有勇氣抬頭正視他。這個令她無比驕傲的兒子,與他父親幾乎是如出一轍,高挺的身材不亞於西方人,俊朗的五官因少笑而帶點冷酷,不過怎麼看她還是十分滿意這個懷胎十月的兒子。

  「我在躲你父親。」

  本打算再飲口咖啡的閻宇堂被這句話搞糊塗了,連手中的咖啡都灑出些許。

  「媽,你說你在躲爸?」這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沉世碣已先行告訴他母親有離家的打算,他還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等一下要上我那兒。」

  「為什麼?」父親能給母親時間很少,此時正是母親纏住父親的好時機,怎麼她又躲開呢?

  「這不太好,況且別人會說話。」高典靜還是低著頭,聲音裡有著無奈。

  「誰敢說話?」母親可是堂堂正妻,誰有資格道她是非,也是閻家的女主人,是他眼中唯一承認的一個。

  瞄了眼兒子,見他臉色不甚好看,高典靜有些不安。「我看我還是走了。」她不想引起家中不必要的紛爭,有些事她還可以忍。

  「媽,別走。」輕拉住母親的手臂,纖細的她很是需要男人的保護。

  「可是……」這樣她是不是太過長舌,道人長短畢竟是不好的事。

  「沒關係,你繼續待在這裡。」他反正也睡不著,既然母親不想回房,他正好可與母親多聊聊,乘機多瞭解彼此。

  母親人如其名,既典雅又安靜。十七歲就結婚,隔年即生下他,而他的到來更給了父親向外尋找女人的藉口,這一點不用母親說明,光家中兩位姨太太就能明白告訴他了。到他懂事為止,父親與母親之間總是有著隔閡,至今過了二十七年,他們才開始瞭解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高典靜點點頭,望了望他房間,最後視線被他牆上的畫像給吸引住,「好美的女子。她是你的紅粉知己嗎?」

  他曉得父親都這麼稱他週遭的女人,不過他不需要。

  「不,她不是。」不過就快是了,他即將解開心中的疑雲。

  「媽很喜歡她。」不知是否因為同為東方女人的關係,還是其他原因,她對畫像中的女人很有好感。

  閻宇堂在心中暗道,他也同樣喜歡,不過那與母親感覺不同,他是站在男人的角度。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一個人怒氣沖沖地撞門進來,「我不是要你待在房裡等我?」

  來人是閻宇堂的父親,看來已找了高典靜好一會兒,臉色很是難看。

  「今晚你不該上我那兒。」坐在兒子床上的高典靜完全沒有害怕之意。

  而閻宇堂則是繼續坐在原位,拿起他的咖啡啜飲著,雖然它已微涼,但風味依舊。

  「過來!」閻天雲年近五十,依舊俊挺,完全不亞於年輕人。

  「我想待在這裡跟兒子多聊聊。」

  見她一再抗拒自己,閻天雲終究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她,「回房間。」霸道的口吻完全不容拒絕。

  「爸、媽,晚安。」他看得出來父親的轉變,他父親的心思近幾年來全放在母親身上,這一點他可是完全感受得出,畢竟他是他的親生兒子。

  最後母親是讓父親給抱回房的,她安靜地倚靠在父親懷裡,紅著臉埋進父親頸項間。

  *****

  一等母親離開,他馬上撥了通電話。「我是閻宇堂。I

  「一大早有什麼事嗎?我現在正在開會。」沉世碣沒想到閻宇堂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挑他開會時。

  他比個手勢示意會議暫停,然後起身走到門外等待他的解釋。

  閻宇堂哪裡理會他的抗議,繼續說道:「我要你找的人呢?」

  沉世碣一聽簡直快昏了,他離開台灣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而他難道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吃睡嗎?更何況找個人哪有那麼簡單!

  「你也太心急了,我是答應找,但沒說馬上回你消息啊!」沉世碣倚在門邊無奈地說。

  閻豐堂見他又開始嘲諷,乾脆長話短說:「我要你老實說,上次我買回來的畫像,是否真有其人?」

  沉世碣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頓時愣了一會兒,「你怎麼會問這個?」他答應冷凝不說的。

  「我只要你老實告訴我。」

  最後,沉世碣還是選擇尊重冷凝,他不打算背信於朋友。「抱歉,我無可奉告。」

  「該死的,你竟敢瞞我!」閻宇堂已有些怒火。

  「有什麼事嗎?」他不以為宇堂會無故問起,那不符合他的本性。

  「我發現畫像中的女子與那一夜的她相似,你說我該不該問?」

  這句話讓沉世碣有些啞然,怎麼可能呢?冷凝不會出現在那天的化妝舞會,她人明明在國外。

  「怎麼?沒話說了嗎?」

  「不,我還無可奉告。若是你想瞭解,看來只有自己找尋答案。」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閻宇堂憤怒的掛了電話,那代表他即將展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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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3:05
第四章

  五年後

  閻宇堂花了五年的時間找尋那一夜的女子,那個令他迷惑的畫中女子。

  以他對沉世碣的瞭解,他相信好友絕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他不願告知。為此他展開一連串的行動,花下鉅資要人找出那名女子。

  「閻少爺,已經找到了。」

  說話者是閻宇堂聘雇的偵探,立在一旁等著閻宇堂開口。

  停頓了幾秒,閻宇堂才將視線移向偵探臉上,面無表情地對上他的眼。

  「你說找到了?」冷漠的語氣教人猜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是的。」為閻宇堂工作五年,他早已習慣閻宇堂與生俱來的狂妄。

  將手中資料遞上後,閻宇堂示意他下去。

  「你可以走了。」

  偵探走後,閻宇堂才漫不經心的抽出裡頭的資料,一張照片掉落下來,頓時把他的視線牢牢吸引住。

  是她!真的是她!

  她果然就是那名畫像中的女子,只是照片裡的她更為成熟,眉宇間多了股女人味,那是畫像女子所下及的。

  她還是一樣的長髮、一樣的面容,他用手輕撫著照片許久,最後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照片,開始看附上的資料。

  冷族?

  閻宇堂眉頭深鎖,是那個在國際間赫赫有名的冷族嗎?

  據他瞭解,冷族近幾年已分散重心,由四大門皇接任。而冷族的主人已過世,新任主人是他的下一代,不過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四大門皇將新任主人層層保護,以他們獨立出來的組織維護著主人,不讓外界清楚主人的身份。

  而她,居然就是冷族的主人,那個龐大組織的領導人!

  冷凝,這是她的名字,目前人在台灣。

  閻宇堂冷眼地掃過所有冷凝和四大門皇的合照,那樣的親暱令他不悅。

  獵物出現了,是他親自動手捕捉的時候。

  *****

  台灣 魅居

  走進魅皇的書房,冷凝告訴歐陽霄她的決定。

  「霄,我後天離開魅居。」眼前這個男人用生命護衛她將近十年,對她來說可比是她親人。

  「離開?」

  「嗯。」她看出歐陽霄眼裡寫著不贊同,不過她心意已定,不打算變更行程。

  「你才剛回來。」他抗議著,對她欲匆匆離去感到不解,明明答應他要待一些時日,怎麼這會兒又馬上說要離開?

  冷凝優雅地來到他面前坐下,雙手交叉地置於下顎,一雙靈活的眼眸帶著笑意,「別這麼擔心,我沒事的。」

  自從五年前她失蹤了一晚之後,歐陽霄就再也無法放心她的行動。只是這樣的保護教她更無法忘懷那一夜的事。

  「不能再緩些嗎?」

  這幾天有消息傳來,透露主人正被跟蹤,那人從英國跟到日本,又從日本尾隨至台灣,而他還來不及與其他門皇商討此事。

  這讓他很擔心,主人出遊從不要人跟隨,但如此危險的情況他又怎能安心呢?

  「我已經決定了。」這代表話題結束,冷凝起身準備離開。

  「凝!」

  她回頭,「什麼事?」

  「保重身體。」除了這句話,他根本無法阻止她的行動,畢竟她還是冷族的主人,是他們的領導者。

  「我會的。下次我來時,說不定你已有了另一半。」

  魅皇但笑不語,他的心根本不在那上頭,他只想好好為主人及組織開拓事業。

  *****

  魅皇親自開車送冷凝前往機場。

  「我走了。」冷凝朝歐陽霄笑笑,而後轉身走進出境處。

  魅皇目送她的身影,直至那班飛機起飛後,他才離去。

  上了飛機,對於坐在她身旁的那位男士,冷凝一直感到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他,而他又戴著墨鏡,整個五官更無法看清楚。

  對方枕著椅背,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不過當她發覺在墨鏡底下那雙發亮的眼時,連忙栘開視線。

  真是的,她竟然在飛機上公然盯著男人猛看!為了掩飾自己的窘狀,冷凝隨手接過空姐手中的雜誌,假裝專心地閱覽。

  過了幾分鐘後,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她才放鬆心情。

  接著她放下手中的雜誌,放倒椅背,蓋上薄被準備入睡。到目的地還有一段時間,她認為小睡片刻對她有幫助。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從睡夢中轉醒時,飛機剛好在香港轉機,只是機上竟然沒有半個旅客!與她一同上機的乘客此時一個也沒有,讓她嚇得馬上坐正身子。

  這班飛機該是過境香港而已,並不需要換機啊!冷凝望了望四周,不確定的想法在腦海裡產生,難道是臨時決定的?

  為此她打算下機瞧一瞧,卻在這時發現了那名原本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他正走進入口朝她這方向而來。

  「對不起,借過。」她側個身,打算越過對方,誰知竟被他給攔住。

  「飛機要起飛了。」

  冷凝不打算理會他,用力想掙開他的手掌,「先生,請放手。」明明機上就沒人,怎麼說要起飛,難不成他將整架飛機給包了?

  「抱歉,辦不到。」

  如此狂妄的語氣她似乎曾在哪裡聽過,只是一時想不起。隨即,一股不安及恐慌在她心中滋長,叫她遠離他的身邊。

  「放開我!」冷凝朝他大叫,奈何立刻被他的唇給堵住。

  除去五年前那一夜,這個男人是第二個吻她的人,而她竟無法推開他,連絲毫的掙動都沒有辦法。

  「唔……」她的雙手抵在他肩上,為他強烈的索吻而感到窒息。一股男性氣息向她逼來,在她開口想要喊叫時,他的舌頭滑溜入她口中,在她口中逗弄戲耍。這麼親暱的舉動使她驚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對方倏地放開她的身子,冷凝不穩地往後退了一步,「你……」他竟敢如此對她!冷凝生氣的用手抹掉他的氣味,更引來他不悅的一瞥。

  她還未出言詰問,那男子已將臉上的墨鏡摘下,「好久不見了,一夜情小姐。」

  他們的關係源始於那一夜,那一場化妝舞會。

  他相信那一夜對她而言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一晚,因為那一夜他奪走她的貞操,而留下那抹紅跡在他的床上。

  冷凝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張臉,那張她幾乎快要遺忘的臉竟然又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是一副高傲的姿態!這樣的情勢教她只能無法置信地猛搖頭。

  「你要幹什麼?」冷凝突然感到一股冷意竄過全身,從她的眼中,她很清楚地看見裡頭的邪意。

  「你說呢?」五年前她的不告而別他本可不當一回事,但她偏偏是那畫像中的女子,那個他怎麼都想要一睹真面目並將她佔為已有的女子。既然當初他能以一億元天價買下那幅畫,她就該只屬於他。

  冷凝驚慌的心已稍稍回復,冷著聲道:「我勸你最好別動我,那不是你能承擔的後果。」

  五年前她還只是台灣冷族的主人,而如今經由四大門皇的開拓,冷族的勢力已擴散至世界各地,這樣的組織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輕視的。

  「哦?若是我硬要呢?」

  他還不曉得世界上有誰能夠阻擋他行事的,交際黑白兩道的閻家並非只是虛有其表,區區一個冷族他還不會看在眼裡。

  冷凝為他的狂妄及霸氣給氣得一口氣喘不過來,一張小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雙手緊握,先是為他奪走她的初夜而憤怨,此時更為他的蠻橫發火。

  「你不曉得我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冷凝小姐,也是國際有名組織冷族的主人。我這麼說對嗎?」

  那張臉上不經心的嘲笑,及他特意的強調教冷凝再也忍不住地想離開。

  「那就快點放了我!」若她再次失蹤,恐怕門皇們將會亂了手腳。

  「不,不行。你必須隨我去意大利。」

  在冷凝還來不及開口時,入口處出現一位穿著整齊的男人。

  「閻少爺,可以起飛了嗎?」

  看那人必恭必敬地詢問,冷凝猜想著他的來頭。

  「嗯。」閻豐堂輕輕點頭。

  「不行,不准起飛。」她還沒下飛機,而她更不會與他一同去意大利。

  那人沒理會她的話,轉身離去,再度留下無措的她及霸氣的男人。

  「我不會跟你去意大利的!」

  閻宇堂聳聳肩,不以為意地道:「這是個事實。」

  「這架飛機……」難不成他真包了整架飛機?

  「你沒猜錯,我是包下這架飛機,同時我也可以告訴你,這家航空公司是我名下的子公司,我有全部的權利。」

  不待她有所反應,他一個箭步來到她身前。

  「走開!」冷凝直覺地往後退,但閻宇堂毫不放鬆,最後,她被逼至角落,他則手抵著她的兩側。

  「你逃不開,在你動手拿掉我的眼罩之後。」

  然而過多的震撼和驚駭讓冷凝只覺眼前一黑,虛軟的身子就要滑落在地。

  閻宇堂順勢接住她輕盈的身子,事隔五年,他體內那份渴望再次竄升。

  *****

  經過一天一夜,冷凝都沒和魅皇聯絡。

  「再去找!」一個人好端端地上了飛機,怎麼會沒在義大利入境呢?

  魅森及魅風從沒見過魅皇如此發狂的怒容,向來他總是能夠掩藏住自己的情緒,怎麼這次全走樣了。

  「要不要往另一個方向找?」魅森認為事情並不單純,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魅皇抬頭看著他,「說下去。」能找到主人最重要,他不在乎往哪個方向找人,只要能讓他知道主人安然無恙就好。

  魅風也等著。

  「可能是遭人擄走了。」這樣的可能性極高,照情況看來對方對於主人的行程及動態掌握得十分清楚。

  「什麼?」魅皇不自覺提高了音量。

  「那人肯定十分清楚主人的行程,知道她將前往意大利。」

  魅皇瞇了眼,想起之前有人回報消息,告知主人遭人跟蹤的事,天啊!他竟然如此粗心,還讓主人單獨前往意大利,那裡根本不是他們勢力所及的地方啊!

  魅風忍不住插話:「可是主人確實離開台灣了。」而且同機的旅客也都平安到達意大利。

  「沒錯,所以是有人中途劫機。」魅森又說。

  魅皇這才想起,他雖然親眼看著飛機起飛,可那班飛機在香港是否需要轉機這他並沒詢問主人……

  難道是在香港?

  「馬上派人去香港查清楚,必要的話買通關係。」至少香港還算是冷族的勢力範圍之內,辦起事來容易多了。

  「是。」

  待兩人退下後,魅皇疲累地揉了揉眉頭,衡量著是否要通知其他三皇。

  *****

  閻宇堂回家了!

  為了得到畫像中的女子,他不惜丟下意大利的事業前去台灣。由他人幫他掩飾身份,所以當他進入台灣及離境,根本沒人知道。

  「少爺,歡迎您回來。」訓練有素的傭人們連忙至大門口相迎,並且向他低頭行禮。

  當車門打開,閻宇堂步出轎車時,手上還抱著一名女子。

  帶著天生的高傲神態,他邁步走進大廳,而傭人們則是沉默的低著頭,對他的行為猶如視而不見。

  這時,管家從內屋迎出來。

  「少爺,老爺及夫人昨天已經出門了。」

  閻宇堂點頭,那不苟言笑的俊容看來確實挺嚇人的。

  「去哪裡?」

  自從兩年前父親送走了兩名小妾後,整個心及人都繫在母親身上,打算將過去沒對母親付出的情意全都補回來,看來他們這趟出遠門又是去度蜜月了。

  「老爺沒交代,只說時間到了自然會回來。」

  閻宇堂心想,那確實符合父親的作風。「還有什麼事嗎?」

  管家搖頭,一雙眼卻不免好奇地瞥向他懷中的女人。

  「不要來打擾我。」交代完後,閻宇堂抱著冷凝轉身上樓。

  管家目送著他的背影,心中不免感歎,圍在少爺身邊的女人多得不勝枚舉,看來又是一個想攀龍附鳳的女人。

  管家為她感到難過,因為少爺對身旁的女人從沒給過溫柔,喜則聚不喜則散,不管對方如何哭得死去活來,他依舊冷硬著心轉過身。

  唉!管家再次搖頭,繼續他未做完的事。

  *****

  回到房間,閻宇堂將冷凝放在床上,她身上的長窄裙往上翻起,幾乎完全裸露一雙修長的美腿。

  閻宇堂看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拇指在她唇邊描繪著,柔軟的唇瓣激起他的渴望,低頭深深地吻住她。

  冷凝並沒有因這一吻而醒來,倒是閻宇堂為自己的心急感到不悅,移開唇後直起身再望她一眼,他轉身開門離去。

  來到書房,他有一口沒一口地飲著烈酒,若是他猜想得沒錯,此時冷族早已得知他們的主人失蹤的消息。

  只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冷凝竟是落入他的手中,而尹力和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說出這件事。

  一抹冷笑倏地爬上他的臉,接著,他一口飲盡杯中烈酒。已是半夜,想來她也該醒了,他掠奪的時候到了。

  就在此時,書房裡的電話響起--

  鈐--鈐--

  三更半夜的,除了沉世碣之外沒人敢在此時打擾他。

  見鈴聲執意響著,他只得拿起話筒:「有什麼事嗎?」

  沉世碣一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問:「宇堂,她是不是你帶走的?」

  閻宇堂優閒地將背靠進皮椅裡,雙腿抬起置於桌沿,「你說呢?」他不會承認,也不打算否認,反正人已在他手中,一切只能由他作主。

  「放她回來!」

  「她是誰?」看來沉世碣與冷凝私交頗深,這一點教他不甚高興,臉色當然也跟著一沉。

  「你明知故問。」現在整個魅居都陷入一片焦慮中,若不是姓尹的漏了口風,看來宇堂這回做得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就算冷族翻遍全世界都無法找出冷凝。

  閻宇堂心中盤想著,沉世碣會這麼快知道這件事,只有一個可能,尹力和那傢伙真向天借膽了。看來他得好好懲戒他一番不可。

  「就算是吧,我並不打算放她回去。」

  聽他這麼一說,沉世碣差點氣昏,「宇堂,她不是別人,她是冷族的主人,你不能私自拘留她。」

  要是讓四大門皇知曉這件事,想來必將引起一場戰爭。被四大門皇呵護在掌心的主人被惡名昭彰的閻宇堂給擄走,鐵定會教他們發狂。

  「她是我的,除非我準備放她走,否則她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意大利。」以他在意大利的勢力,哪是區區冷族可以撒野的,這點他有十成十的把握。

  「閻宇堂!」沉世碣大吼。

  「你開會的時間好像到了,我掛電話了。」完全沒有妥協,閻宇堂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並且起身走回房。

  而被他掛掉電話的沉世碣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什麼是他的,冷凝是個人,又不是東西,宇堂竟敢口出狂語,看來事情真是棘手。

  他考慮著是否要向魅皇透露這件事,只是宇堂這次看來像是認真的,認識他至今還不曾見他對哪個女人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慾,看來這次他是深陷了!

  既然如此,那他還要說嗎?

  一時間,沉世碣陷入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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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3:30
第五章

  閻宇堂才離開沒多久,冷凝即醒過來了,只是她的頭還有些暈眩,教她掙扎好一會兒才能坐起身。

  待她定眼看了看四周後,才為眼前陌生的環境給驚醒,她真的被人綁架了!而且還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

  昏暗的房裡只點了盞小燈,教她無法看清楚,不過她可以確信一點,那男人並不在房裡。

  她起身尋找電燈開關,當她按下時,房裡頓時一片明亮,同時也讓她看到牆上那幅畫像。

  原來是他買走的!

  那晚沉世碣在宴會裡還不住地恭喜她,為她的畫像能售出如此的天價而慶祝,沒想到竟是他買走的。

  七年了,畫中的她不若現在成熟,雖然外在模樣沒啥改變,但她的內心卻已有了不同的認知,不再是那時的冷凝。

  就在她凝望畫像中的自己時,房門被打開。

  「滿意你看到的嗎?」

  來人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也連帶的找回她的防備。

  冷凝要自己別恐懼,只是原本偌大的房間因他的出現而略顯狹小,在他面前,她感到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想到這七年裡,自己的畫像就這麼置於他房間,供他觀看,她的心跳沒來由的加速。

  「一億元?好大的手筆。」

  聽出她的嘲諷口吻,閻宇堂不甚在意地走進房裡並關上門,同時也注意到她的態度更為不安,正小步地向後退著。

  「若是加上你,我認為很值得。」

  冷凝教他的話給震了一下,不置信地盯住他的眼,「你說什麼?」

  閻宇堂不介意說得更明白點,「我要的不只一夜。」

  「你作夢!」

  冷凝越過他想衝出房間,卻在半途被他一把攔住,同時被箝在他身前,教兩人身子完全地貼合。

  「你還以為走得掉嗎?」

  閻家豈是她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沒有他的命令是逃不掉的。

  冷凝掙扎著,努力想掙開自己的身子。如此親暱的貼合使她恐懼,而他眼中那抹掩藏不住的慾火,更是令她害怕得無法克制地扭動身子。

  「放開我!」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受到這種侮辱。

  閻宇堂單手將她的手給反剪在身後,拾起她的下顎迎向他,「我想重溫那一夜的舊夢。」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那表示他要她的人,就在今晚。

  「不!」

  然而冷凝完全反抗不了,被迫地吻向他的唇,任由他恣意地親吻她,想轉開頭又沒辦法。

  「張開你的嘴。」

  冷凝還是緊閉著唇瓣,那抹反抗看在閻宇堂眼裡激起他的征服欲。向來女人都是順從、巴結他,更甚是沒尊嚴地屈服於他;從沒有人像她一般,執意地與他作對,這樣的反應激起他潛藏心底的蠻強及狂妄。

  閻宇堂將反剪她的手更用力抵向她,使她下半身與他的密合得無一絲縫隙。

  被他這個舉動給驚住,冷凝張口想叫,卻讓他的舌有機可乘地滑入她口中。

  知道他的用意,冷凝反倒停止掙動,全然無反應,直至他抬起頭。

  閻宇堂眸中閃著怒光。「很好,你引起了我全部的興趣。」對他而言,這還是頭一遭。

  一句話又將冷凝所有的冷靜及自製給擊潰,她瘋狂地掙扎著,「不准碰我!」

  五年前那一夜的疼痛記憶再次回到她腦海裡,怎麼都無法遺忘。

  但閻宇堂完全不予理會地抱起她。

  「你要幹什麼?」雙腳離地使她沒了安全感,不得不靠向他以維持平衡。

  「洗澡。」他愛女人沐浴過後的芳香,那比人工香水更教他迷戀。

  一聽到洗澡,冷凝心生一計,「我自己能走,放開我。」她明白了跟這男人對抗只曾自討苦吃。

  談話間,閻宇堂已抱著她來到浴室,十來坪的浴室裡很是明亮,而超大的浴缸讓她聯想起他強壯的身軀,為此她的臉色突來的一陣緋紅。

  「是嗎?」見她不再掙扎,連聲音都顯得有些疲累,閻宇堂放下她。

  「對,反正我逃不走,不是嗎?」她會想辦法的,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她絕對會反抗到底。

  「我該相信你嗎?」閻宇堂冷冷地道。

  那樣嘲弄的語氣教冷凝氣憤,但她還是忍了下來。

  見她沒有表示,閻宇堂轉身離去。一等他把門關上,冷凝為免去他的疑心,快速地在浴缸裡注滿水,腦中則思考著該怎麼離開。

  也因為沉思,她沒注意到門再度被打開,閻宇堂就這麼站在她面前,全身上下只用一條浴巾圍住下半身。

  直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再度籠罩她之後,冷凝才倏地抬頭。

  「是你!」見他赤裸的胸膛整個呈現在她眼前,她險些尖叫出聲。

  「我們一起洗。」閻宇堂不相信她的服從。

  冷凝直覺地想後退,但他大掌一伸,一把拉住她的衣服,突然間,她聽到衣物撕裂的聲音。

  「放手!」

  他竟然粗暴地扯破她唯一的一件衣服!而她的行李根本不知流落何方。

  冷凝逃至牆邊,瞠大雙驚慌的眼瞪視著他。

  「不要逼我用強的。」閻宇堂沉著臉道。

  冷凝不禁痛斥自己的沉思,沒有及時察覺他的進入,害得自己現在進退兩難。依他的模樣看來,絕不可能退讓,那雙眼裡閃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只是,她不願意成為他的,那一夜已是個極大的錯誤,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你是誰?憑什麼捉我來?」她雙手護在胸前,遮去裸露的肌膚。

  閻宇堂大笑不已,自負的笑聲更教冷凝無法接受。

  「過了今晚,你會知道的。」

  而後,他一步步地逼進,將她陷入他的兩手中,並且開始拉扯她身上其餘的衣物,動作因渴望她的身子而顯得過於粗暴。

  「不要!走開。」冷凝原本護在胸前的手此刻直推拒著他的手,卻更方便了他的動作,沒幾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掉落在地。

  身上僅剩內衣褲的冷凝被他給強抵住牆,他的頭抵著她的,在她唇畔低聲威脅:「激怒了我對你沒好處。」

  「你休想我會聽話!」話才說完,她的唇再度淪陷於他,而他的手則在她胸前大肆地揉捏,全身與她緊緊相貼。

  須臾,他將頭靠向她頸項間,深深地吸著屬於她的芳香;接著,他將唇移至她耳垂,在那裏霸道吮吻著。

  她扭頭想要避開,卻又讓他的手給按住,而後他更加全心地挑逗她敏感的耳朵,讓她無助地捶打著他的肩,卻怎麼都無法使他放手。

  「感覺到了嗎?凝兒。」他執意要挑起她的熱情,所以他不急。

  動手將她的內衣暗扣給解開,內衣緩緩掉落,而他的唇則由頸問滑至胸前,大刺刺的品嚐起那裡的甜美及柔軟。

  「不……」冷凝仍反抗著,只是她的反抗根本沒有用,就連捶打在他身上的拳頭對他而言也不痛不癢,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會讓你記起那一晚你有多配合,多麼激情的回應我。」就算一開始她不服從,但後來那隱藏在她體內的渴望也全教他給喚醒。

  他相信,雖然已隔了五年,她那份激情還是存在的,而且只對他一個人。

  「我沒有!」

  那晚的她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直到她清醒時人已躺在他身邊,而貞操也教他給奪走,那根本不是她願意的!

  她堅決的否定激起閻宇堂壓抑的怒火,雙眼變得更深沉。不悅的唇在她胸前輾轉吮吻,同時還有意無意地嚙咬著,教她感受到那股疼痛。

  「痛……」承受不了他如此蠻橫的對待,冷凝忍不住呻吟起來。

  閻宇堂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刻意要她屈服於他。

  而被他這般揉弄,她的乳尖馬上敏感地挺立。

  他仍不停止對她的折磨,開始拉扯她的底褲。

  冷凝扭動渾圓的臀部,卻還是不敵他的力氣;此時的她已是全身赤裸站在他面前,而他則以一雙泛著激情的眼直盯著她。

  倏地,他一把抱起她走到已注滿水的浴缸前,將她放入。

  一接觸溫熱的水,冷凝急得想跳起身,卻被隨後進入的閻宇堂給摟住,緊緊地靠向他,而原本圍在他身上的浴巾已經不見了。

  「別走。』他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浴缸裡的水正好滿至她胸前,更激起他巨大的慾望。

  由於兩人緊貼著,冷凝馬上發覺他火熱的硬挺正抵著自己,驚得掙動不已。

  「走開!別碰我。」殊不知她的掙扎反倒撩撥了男人的衝動,讓閻宇堂更是按捺不住地將她摟緊。

  冷凝雪白的背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在她大腿處來回撫摸,為那裡的光滑柔嫩而心動。

  「別再扭動,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在這裡要了你。」

  話才說完,冷凝馬上停止所有掙扎,乖乖地坐在他腿上,忍受他霸道的侵略。

  從閻宇堂身上傳出的熱氣及粗重的鼻息引來她的駭意,她僵著身子努力與他保持距離。

  一等她安靜,閻宇堂馬上將她雙腿給分開,單手滑入她雙腿間;當她拒絕地欲合攏雙腿時,正好將他的手給夾住而無法完全併攏。不一會兒,他輕易地再次使力撥開,並且用腳壓住不讓她再有機會反抗。

  「告訴我,你除了我還有沒有其他男人?」對她強烈的佔有慾教他無法忍受其他男人碰她。

  冷凝羞愧地閉上眼,不願回答這個問題。這看在閻宇堂的眼中更是不高興,他的手直接來到她的私處,不疾不徐地撥弄著,讓一團熱火直在她體內竄燒。

  冷凝因他的舉動而全身發顫。

  「有沒有?」

  冷凝依舊靜默不回答。

  得不到答覆使閻宇堂情緒頓時失控,他低頭在她頸問來回嚙咬,不輕的力道惹來她的呼痛。

  為此她更忘了該回答,只是拚命想移開身子躲避他的粗暴行為,沒想到閻宇堂竟毫無預警地將手探入她體內。

  冷凝驚得睜開眼,雙手試著阻止他的侵入,「不要這樣。」

  「我要答案。」他的手指開始來回抽動,試圖摧毀她的意志。

  受不了他這樣的進出,她帶著哭意搖頭,「沒有,沒有人。」她只想要他的手離開。

  只是當閻宇堂的手指移出時,她也同時被扳轉過身子,面對著他。

  「告訴我,你要我嗎?」

  冷凝紅著眼眶,在他眼中看到狂炙的慾火。被分開的雙腿環在他腰際,他的堅挺抵在她的私處磨蹭著,引來她更多的驚悸及懼意。

  「不要,你不可以……」帶著啜泣,她試著哀求他:「我不要……」

  「要不要我?」

  閻宇堂先是試探地將自己往前移入一點,同時將她的雙手拉至背後,低頭舔吮著她的乳房,再次感受她的柔軟。

  「我不要……不要……」

  冷凝仍啜泣哀求著,在這時,閻宇堂用力的挺進她體內,並且按住她的身子逼她承受。

  「要不要?」

  從沒女人敢如此反抗他,都這個節骨眼了,竟然還在拒絕他!為此,他止不住的火爆脾氣硬生生地爆發了。

  「這是你第二次強暴我。」她的眼中寫著傷痛,更寫滿恨意,她恨不得想殺了他!他居然如此傷害她的尊嚴,掠奪她的身子。

  「你……」閻宇堂火怒地用力封住她的唇,狠狠地吻去她的話,要她無法再開口。這一次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他懲罰似的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往上頂向她,而她口中的呻吟全教他的唇給封住,連一絲絲聲音都發不出。

  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強,狂霸地向她索求,全然沒給她喘息的空間。

  如此可怕的佔有持續了好久。終於,在閻宇堂一記猛烈的衝刺後,隨即在她體內灑下溫熱的種子,一切才恢復平靜,直到這時他才鬆開她的唇,讓她趴在他肩上,而顫抖不已的她早已全身癱軟地靠向他。

  *****

  當兩人洗完澡出來,已是一個鐘頭後的事,冷凝感覺全身像要散開似的,任由閻宇堂將她放在床上,已拭乾身上水珠的兩人依舊赤裸著身子。

  「不要碰我……」

  如此無情的強索她不以為自己還能再經歷一次,遂翻過身背對他。

  閻宇堂由著她,圍了條浴巾來到酒櫃處倒了杯酒,一口接一口地品嚐著。

  然而他的目光卻未曾離開床上的人兒,他回憶著剛才的激情,身下又迅速活了起來,再次的緊硬火熱。

  毫不遲疑地,他走到床邊拉過她,卻發現她正以怨恨的眼光瞪著他,「不准用這種眼神看我!」

  都已經是他的女人,還敢如此公然地反抗他,看來她需要被教導服從。

  「我恨你!」

  她期盼門皇們能來救她,此時她萬分渴望他們溫暖又安全的懷抱。

  見她的眼神一轉,閻宇堂粗聲道:「除了我,不准你想別人!」他翻身覆上她,不理會她的捶打,再次撥開她的雙腿。

  冷凝完全感受到他下腹的火熱,嚇得說不出話來,那表示他此時的慾火正燒灼著,同時打算在她身上發洩。

  「不,不要再一次了。」

  她承受不了,他太強壯,也太蠻橫,剛剛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啜泣,他依舊一再埋進她體內。現在她已全身無力,除了恨他的目光外,她只想躲開他休息。

  「我偏要,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怒我。」刻意的,他再次在她身上點燃火苗,不顧她的意願,強要她接受下一波的攻勢。

  當他開始挺進時,冷凝緊皺眉頭,難以承受地喘息著,「我不要了……」

  「但是我要,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我打算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要你,直到我滿足為止。」閻宇堂用力衝刺著,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她體內,劇烈地來回抽動。

  「求你……我受不了了……」冷凝不自主的哽咽起來,她的呼吸急促,哀求著要他停下所有的動作。

  閻宇堂只是冷笑,低頭與她的唇舌交纏,雙手則是抬起她的臀部,更加激烈地進出。

  她的求饒聲無疑惹得他更加亢奮,壯碩的身體壓上她柔軟的身子,而那把燃燒的火就這麼蔓延著,似乎再也停不下來了……

  *****

  過了幾天,冷凝才終於知道他是誰。

  他竟是閻家之後,那個縱橫西方的東方家族!

  黑白兩道對閻家都要禮讓三分,這個家族尋常人可惹不起,而且就算她不是一般人,是冷族的主人,但此時她身陷意大利,這是冷族尚未進駐的勢力範圍,而閻氏已儼然是這裡的當家。

  因為這份認知,她擔心尋得她下落的門皇們將會不顧一切前來搶救她。她深深明白,他們不是閻宇堂的對手。

  也難怪他有能力一出手即是一億元,那張畫像的天價早已是個危機預警。

  被他關在房裡,除了夜晚他會走進房間大肆地與她狂歡,強索她的身子外,白天他幾乎不曾待在房裡過。

  傭人們都很恭敬地服侍著她,但他們拒絕與她談話,看來又是閻宇堂的交代,他打算逼得她向他求饒,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哼!那他就錯了,她不會!

  外在的身體她無法反抗,但她的內心不會屈服的。

  她明白閻宇堂對她的無所反應相當不悅,更氣憤她一再提醒他自己很快就能逃離他身邊,為了懲罰她,他總是一要再要地強奪豪取,每晚都累得她呻吟連連,他才願意放她休息。而現在,她頭一次大膽地走出房間。

  傭人們看見,想請她回房,又想起少爺不准所有傭人開口跟她談話,最後還是由管家撥電話請少爺回來一趟。

  *****

  在魅居的魅皇終於打探出一絲頭緒,只是對方怎麼都不肯說出來,迫不得已,他只好使用最卑劣的手段,以女人來逼那男人就範。

  可該死的他竟然強佔了那女子,這樣的行為使他頓時陷入沉重的情緒中。找出主人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可那女人完全擄獲他的心,讓他無法栘開視線,只想將她留在身邊。只是她肯嗎?她願意嗎?

  魅森遠遠地便看到魅皇獨自一人坐在大廳裡沉思,他來到魅皇跟前。

  「查得如何?」他要魅森找出和尹力和相關的人事。

  魅森點頭,「閻宇堂。」

  「什麼?」

  是他!那個在歐美國家呼風喚雨的閻家唯一繼承人。

  「據瞭解,那天主人搭的飛機就是閻家旗下的航空公司。」而中間的幫兇就是尹力和,他在裡頭動了手腳。

  「該死!」

  「魅皇,是否要採取行動?」

  魅皇沉思著,以他的能力想踏進意大利可不容易,尤其是在閻宇堂有所防備的時候,搞不好還會出錯反而害了主人,因為閻家在意大利的勢力不容小覷。

  「先通知其他門皇。」

  「要說明整件事的始末嗎?」看來魅皇打算親自動手。

  「不,只要火速聯絡他們。」這件事是他的錯,他必須當面與其他門皇商討,為自己的疏失請罪。

  「是。」魅森點頭,思緒不免轉到「那個女人」身上。「魅皇,她要怎麼處理?」

  以他過來人的經驗來看,魅皇已然深陷了。

  魅皇抬頭望向遠處,聲音裏有絲幾不可聞的歎息,「她我會處理。」

  而那個處理就是送走她,他不願意她受到傷害,若是自己能夠平安回來,那麼他會接回她,並且給她一個家。

  現在他只能保護她,而那份保護就是送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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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4:01
第六章

  閻宇堂一接到管家的電話,便火速趕回家裡。

  當他一回到家,就發現冷凝待在他書房裡,手持話筒。

  「凝兒!」

  他大吼一聲,教冷凝驚得丟下話筒,連忙閃身至書桌後。

  她正試圖撥電話回台灣,只是不管她怎麼打就是無法接通,令她感到挫折不已。誰知他剛好就在這時候回來了,祭出一張嚇人的酷容對著她。

  「你在幹什麼?」

  冷凝沉默以對,撇過臉不想回答他的話。既然他可以阻止所有人與她交談,那麼她當然也可以拒絕回答他的問話。

  「我在問你話!」來到她面前,閻宇堂一把按住她的雙肩用力地搖晃著,引來她稍稍的不適。

  拾起臉,她以一雙冰冷的眼眸看他,但還是拒絕開口。

  「說話!」

  他的大手緊捏住她的下顎,力道之大讓她感到疼痛。

  閻宇堂所有的理性及耐性都給磨光了。不只白天,就連夜晚她也是這樣對他,任由他佔有,卻封閉她的內心,教他總是滿腹怒火地一再強佔她的身子,並且粗暴地索求,一次又一次,直至怒火消失為止。

  冷凝見他發狂的眼神及轉鐵青的臉色,明白他的怒火已狂燒,而接下來一定又是一場駭人的折磨,她已有了心理準備。

  「不,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走,我說過你是我的。」

  當她閉上眼打算承受他的粗暴時,他的唇來到她耳際,在那裡輕舔呢喃:「想找救兵嗎?」

  這句話讓冷凝再次睜開眼。

  閻宇堂將她整個人緊貼自己,不理會她早已僵直的身子,「就算他們丟了性命也沒關係?」

  這就是他連日來白天都不在家的原因,為了防止冷族四大門皇進入意大利,他打通所有關係,並且要人無論如何都要阻擋他們。

  「不!」他竟然如此殘忍。

  「可惜,我已下了命令,你最好祈禱他們不會入境意大利,否則恐怕是凶多吉少。」

  這不是嚇唬她的話,以他的勢力確實可以輕取一個人的性命,他有那個能耐。

  「不要,你不可以!」四大門皇猶如她的兄長,失去他們將令她痛不欲生。

  「憑什麼?」他要條件交換,如果她打算一直反抗下去,那麼他就要想辦法教她服從。

  「不要傷害他們。」她寧願終生待在意大利,也不要門皇們為她送命。

  「拿你當條件?」這是他的誘計,逼她臣服於他。

  冷凝倒抽口氣,只是她明白若是不答應,門皇們若有個差池,她將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要你答應絕不傷害他們。」一條命抵四條命,值得了。

  閻宇堂的唇移至她唇邊,在那裡磨蹭著,「沒辦法。」

  「我都已拿我自己交換,你還想怎麼樣?」冷凝失去理智地大吼,將連日來的冷漠給丟至一邊,她必須確定門皇們安全無虞。

  「我要你的服從、要你的人、要你的心,我要你的全部。」既然他為她如此癡迷,他也要她付出全部的自己。

  「不,我不能!」他要的太多了,人都給了他還不滿足,他竟然貪心得連心都要!

  「少一樣都不行。」他的手來到她左胸口上方,「這裡,將屬於我。」他要的是她的心。

  冷凝閉上眼,她想拒絕,但是不能,她不能讓門皇們陷入危險之中。

  「好,我答應你。」

  見她終於臣服,閻宇堂深深吻住她,展開與她的另一場纏綿。

  *****

  閻宇堂抱著冷凝回到房間,將她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下。她無奈地撇開臉,又教他給移回。

  「不准再躲我。」是她自己給的承諾,她就必須做到。

  「還是你打算反悔?」

  頓了一下,冷凝這才直視他的臉,抵在他胸前的雙手垂下,因為羞愧使得她輕輕地顫抖著。

  「我說到做到。」身為冷族的主人,她向來重承諾。

  閻宇堂一邊觸摸她全身,一邊在她耳邊低語:「那就做給我看。」

  他要實質的行動。

  拒絕的話含在口中,冷凝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她曉得若是再反抗他的話,那麼依他的性子很有可能會做出傷害門皇們的事,那是她所無法忍受的。

  「我不會。」沉默半晌,她只得這麼回答。

  閻宇堂首次展開笑顏,「摸我。」他要她主動,並非再次受迫於他。

  「我……」她從沒做過,根本不知該從何做起。

  閻宇堂拉起她的手,將它抵在自己胸前,「快點。」他想看看她的風情,那將是他最大的享受。

  冷凝看著他的眼,那裡頭寫滿堅定,但這要求著實不容易。她遲疑了一會兒後,終於移動那雙小手。

  她的手探進他的領口,輕輕地撫觸他的肩膀,同時感受他的寬厚胸膛及肩頭。

  因為是第一次,冷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閻宇堂粗重的鼻息不斷地噴在她頸邊,令她的動作更加慌亂。

  她抖顫著手解開他的衣服扣子,讓自己能夠繼續摸索他的胸膛,他的肌膚又熱又硬實,心跳也快得驚人。

  在她的撫摸下,閻宇堂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他催促她的小手解開他的皮帶,讓兩人可以赤裸地貼合。這樣煽情又火熱的動作對她而言是陌生的,讓她有些難以繼續。

  也因為相貼合,對他高張的慾望她完全感受得到,而她卻只能由著他。

  「吻我。」他要她的吻,主動的吻。

  冷凝此時早巳豁出去,她知道若是再讓閻宇堂開口要求,他要的會更多,恐怕是她無法給予的,所以她只能順從。

  當她覆上他的唇,糾纏地與他的唇廝磨,帶點挑逗地輕勾劃他的唇型時,閻宇堂按捺不住地抬起她的臀,讓兩人的下半身更加密合。

  而後她的唇才開啟,並且將舌頭滑入他口中與他的相纏、逗弄,讓兩人都沉淪在益發急促的呼吸裡。

  「夠了。」

  閻宇堂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喊停,那麼他將會在地上要了她,而這不是他所要的,他要兩人一同倒進床裡,一次又一次地享有她的甜美。

  離開他的唇,冷凝不解他為何喊停,以為他打算結束時,他卻將她整個人抱起。

  「剩下的要在床上完成。」

  冷凝這才明白,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他那旺盛的慾望及精力全都會發洩在她身上。

  閻宇堂將她放在床上。

  冷凝躺在床上,僵直著身子任他壓上,感受他的重量。

  見她這般無助,閻宇堂還是沉默,除了壓上她,他不準備主動。

  「繼續。」翻身讓她覆在自己身上,方便她身子的移動。

  冷凝只能繼續剛剛未完的事,這次她加入唇的探索,在他身上四處來回舔弄,動作稍嫌生澀,卻還是激起他過大的渴望。

  當她的唇來到他耳際時,她清楚地聽到閻宇堂抽氣的喘息聲,那令她稍稍鬆口氣,並且放大膽子地繼續往下移動。

  冷凝心中帶著無比的恐慌,因為這樣挑逗一個男人的後果會是如何,她未曾領會過,潛藏在他體內的慾火若是竄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得住,只是此時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他完全地滿足。

  小手在他堅硬的火熱上一次又一次地來回摩挲著,直到他喊停。

  「凝兒。」他握住她的手,聲音裡有著飽含慾望的沙啞。

  閻宇堂開始有所回應,他吻住她的櫻唇,雙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探索,逼得她顫抖連連。

  「喜歡這樣嗎?」他咬著她的耳垂,那白嫩的小耳朵使他想一口吞下。

  他的手鬆開後,在她身上親暱地撫摸,緩緩來到她的私處,揉捏它的柔軟並且低聲說著:「永遠不准離開我,你已承諾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

  冷凝雖然早已答應,但再次聽他說出,還是忍不住地打個寒顫;與如此霸氣的男人在一起,她該如何自處呢?

  「告訴我,喜歡嗎?」

  「我已經承諾了。」那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只能這麼回答。

  閻宇堂邪笑著,讓她面對他坐下,她的雙腿則置於他兩側腰際,「那麼我有全部的權利是嗎?」

  咬著唇,冷凝最後點頭,「我是你的。」

  突地,閻宇堂進入她體內。這樣居上的姿勢令冷凝感到羞窘,可他那雙炙人的眼眸深深地看進她眼裡,教她無法反抗。

  深感難為情的她低下頭,緊咬住下唇不讓聲音逸出。

  「不准躲開!」抬起她的臉,他要她直視自己。

  這是她答應的,所以他有權要求。

  冷凝試著躲開,但被他緊扣住,甚至更深入她,「我不要……」

  「不,你要接受全部的我。」

  他要的實在太多,讓她有些無法承受;隨著他每一次的挺動,兩人之間產生了無法言喻的快感,而那快感幾乎將她淹沒。

  「停一下……」她想稍稍緩和過快的抽動,扭動著臀部想要移開。

  「不准!」閻宇堂一個翻身,易位在上的侵略她的身子,教她顫抖不止。

  「喊我的名字。」他想聽由她口中逸出的聲音,特別是他的名字,那將帶給他另一股振奮。

  冷凝已無力回答,只是搖著頭。她知道自己只要一開口,那止不住的呻吟嬌喘聲即會全部傾瀉而出。

  閻宇堂不滿她的無語,低頭咬著她的耳垂,讓她禁不住地呼出聲,連帶著將強忍住的呻吟全給吐出。

  接著他環上她的細腰,不理會她眼中的懇求,開始劇烈地上下律動,猛烈又快速的進出,讓她更是難耐地矯吟著,聲聲扣住他的心。

  「說,我要聽你說出我的名字!」他繼續強迫著。

  被他如此折騰,冷凝早巳受不住地全身癱軟,只是閻宇堂依舊不肯放開她,一再強索。

  「你不要這樣……不要……」

  看得出來她已承受不了這種激情,只是霸道如他,定要她親口說出。 「我的名字。」他的要求只有這樣。

  「為什麼……」她人都已是他的,為何還要這麼強求她呢?

  閻宇堂沒有回答,只是以身體做出更激烈的回應,讓她忍不住地出聲求饒:

  「別這樣……」

  閻宇堂不住地催促著:「我只是要聽你親口喊我的名字。」

  狂妄的他已沒了憐惜的心,若是她再不開口,不知又會遭受到哪些折騰。無能為力的她只好以尖細又似呻吟的嬌柔音調叫他:「閻……宇堂……」

  為她加上姓而不滿意的他單手來到她的雙腿間,那樣的撩撥更教她扭動掙扎著。

  「不要!宇堂!你的手……」

  聽到滿意的吶喊後,他吻住她的唇,迎向最後的爆發,最後趴在她身上。

  「凝兒,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在這忘情的激情裡,冷凝首次體會到歡愛結合的快感竟是如此蝕人……

  *****

  因為冷凝的承諾,所以閻宇堂不再禁止她的行動,並且要家中傭人及管家禮遇對待,當她猶如是閻家女主人。

  「冷小姐,少爺交代請你一同參加閻家聚會。」

  閻家固定每年舉辦一次家族聚會,藉以聯絡彼此感情。

  而這次,管家不明白,為何少爺要在這個時間召集閻家人,而且還一再強調要冷凝參加,並要他找來專人為她量身訂造新衣。

  「好,我知道了。」

  冷凝高雅的氣質及優雅的舉止早已深得閻家傭人的心,特別是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冷然,與少爺不相上下,讓兩人看來更是合適。在他們眼中,閻宇堂雖然還未給予冷凝明確的身份,但他們已當她是女主人了。

  「那請你跟我來,設計師已在會客室等候了。」

  冷凝本想拒絕,想想又作罷,反正只要閻宇堂高興,她已無所謂了。

  「走吧。」

  她抬頭給管家一個笑容,使得管家有些分心地愣了會兒,這一笑真是百媚生啊!

  量過身後,她正打算回房時,在客廳裡見到一對中年男女。

  那中年男人一眼就教她認定是閻宇堂的父親,兩人相似的外貌讓人難以錯認,而站在中年男人身邊的婦人,雖已步人中年,卻還保有完美的身材及臉孔,依她想,那婦人可能是閻宇堂的母親。

  兩人同時也注意到她的存在,中年婦女先行給她一個笑容,笑問:「你是畫像中的女子?」

  看來閻宇堂還未向他們提過她的事。

  為了不失身份及禮貌,她只得走上前與他們打招呼。「我是,你們好。」不知怎地,她發覺中年婦女似乎對她很有好感。

  高典靜推開丈夫的懷抱欲走向冷凝,惹來閻天雲的抗議。

  「天雲,別這樣。」高典靜緋紅的臉更美了。

  「她是誰?」家中突有陌生女子出現,閻天雲不甚高興。

  冷凝被他這麼一問,頓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我……」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你嚇壞她了。」高典靜白他一眼,走到冷凝面前,牽起她的手。「你的畫像很美,難怪宇堂這麼癡迷。」

  冷凝被婦人溫柔地牽著,一股溫馨的感受襲上心頭,從小失去母親的她還未有過如此深刻的感觸。

  「謝謝你的誇獎。」她衷心喜愛眼前這個婦人。

  被拋下的閻天雲直嚷著,只是高典靜沒理會。

  「別理他,我們去樓上聊聊。」

  兩人來到閻宇堂的房間,高典靜再次佇立於畫像前,視線在畫像和冷凝間來回梭巡,最後她下結論:「真人比畫像更美。」

  冷凝安靜地笑著,發覺自己真喜歡眼前這個柔美的婦人。

  「宇堂呢?」他們都回家這麼久了,竟然還沒見到兒子。

  「他不在。」至於去哪裡,她就不知道了。閻宇堂從不讓她清楚他的行蹤,只是每到夜晚他就回來,從沒在外頭過夜。

  「這樣啊……你一個人一定很寂寞,我們剛好可以作伴。」高典靜想起剛進閻家的自己,那時的落寞及孤單不是他人可以輕易體會的。

  「嗯。」

  兩個女人就這麼地聊著,直到管家過來請兩人用餐時,她們才發覺已這麼晚了,不自覺地笑開了。

  「走吧。」高典靜是家中的女主人,她領著冷凝來到餐廳,閻天雲早已坐在餐桌前等著,滿臉的不高興。

  「典靜,過來。」

  他招手要妻子過來,但高典靜拒絕了。「我跟冷凝坐。」

  被妻於拒絕的閻天雲倏地起身,來到她們面前,一把抱住妻子。

  「你別這樣!」高典靜又羞又急地感道。

  「誰教你不聽話。」閻天雲一本正經地放下妻子,不理會她已是羞紅的臉頰。

  見冷凝仍站著,高典靜連忙招呼道:「冷凝,快坐啊。」

  被方纔的情景給愣住的冷凝這才回過神,匆匆就坐。

  她終於明白閻宇堂霸道又高傲的脾氣來自何人,這根本是閻家的遺傳,瞧眼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閻母雖口頭抗議著,但在丈夫變臉後還是安分地坐在他身邊,沒敢再多說話。

  而這一餐,讓她見識到閻宇堂父母的恩愛,都已是中年人了,他們的愛意還是如此濃厚。

  只是閻父從頭至尾都沒看她一眼,也沒與她多說一句話,教她有些難過。

  匆然,她竟期待閻宇堂能在她身邊陪她!而在轉瞬間又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住,她陷入獨思中。

  *****

  這晚,閻宇堂被人給牽絆住,遲歸了。

  「宇堂,讓她回去吧!」說話的人是沉世碣,他一處理完台灣的業務,便馬不停蹄地搭飛機來意大利,目的就是要閻宇堂放冷凝回冷族。

  據他瞭解,魅皇已展開行動,同時他還聯絡了其他三位門皇,看來他們有可能會來意大利。

  「她答應留在我身邊。」

  聽到這世話,沉世暍險些跌落椅子,「什麼?你說冷凝同意?」怎麼可能?象冷凝如此高傲的人絕不可能會同意的!

  「沒錯。」想到冷凝的承諾,他的眉頭這才緩緩地舒展開。

  沉世碣沉默好一會兒,最後才不相信地問:「你威脅她?」

  閻宇堂瞥了眼好友,要他客氣些。

  「宇堂,四大門皇就要來了,你難道真要把事情鬧大嗎?」他可是犧牲休假時間來意大利,想讓事情圓滿結束,宇堂真的無法體會嗎?

  「那就來吧。」他答應過絕不傷害他們,只要他們別帶走冷凝。

  「因為她是那一夜的女子,是你畫像中的女子,你就可以拘留她?」那對冷凝太不公平了。

  「是她的錯,她不該拿下我的眼罩。」

  「但是你並不在意不是嗎?為何你又要這麼做?」和他上過床的女人何止上百,單單為冷凝看過他的臉就要她陪伴一輩子,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閻宇堂教好友這麼一提,臉色再次沉重,「和我上床的女人,個個無非都想要我記住她們的容顏,獨獨她竟然未留隻字片語就走,是她不該。」

  「一夜情合該過了就散,而且她也許並不想與你再有任何牽扯。」

  「我不准!她犯了我的禁忌,就該成為我的人。」硬賴上他的女人沒一個能夠得到他,偏偏她不願留在他身邊,他就愈要她一輩子。

  「宇堂,難不成你愛上她了?」盯著一個女人的畫像看了七年,那真不是普通人的行為。

  閻宇堂淡淡地回道:「我不談愛。」在他生命裡,愛這個字太虛浮了,他情願永遠都不去接觸。

  「我真快忍受不了你。」

  沉世碣重拍桌子,在房內發出巨響。

  「那請走,不送了。」他打算回家看冷凝了。

  沉世碣見好友如此堅決;心知勸不了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走人,「四大門皇已經準備出發,可能這幾天就會出現,你自己小心。」

  *****

  因為與沉世碣的相談,所以直過了晚餐時間,閻宇堂才回到閻家。

  透過管家的告知,閻宇堂知道父母親已經回來了。

  「老爺要你去書房找他。」

  閻宇堂的腳步停頓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先上樓。

  「你去告訴他,我一會兒過去。」他想先去看看冷凝。

  「是的。」

  當他走進房間時,冷凝正從浴室泡完澡出來,「你回來了。」

  閻宇堂坐在床邊,並將冷凝給拉至腿上。

  他有意無意地探索著她的曲線,冷凝則是避開地移開臉,但頸間卻教他給侵了去。

  閻宇堂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香氣,冷凝只是沉默地任由他動作,沒有拒絕。

  「我有樣東西給你。」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隻盒子,冷凝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沒產生多大興趣。

  「打開它。」他命令著。

  冷凝聽他這麼說,只得伸手接過,並且打開上頭的蓋子。

  盒子裡是條寶石項鏈,光彩炫人,很是漂亮。

  「為什麼給我?」

  「後天你就戴這條項鏈,它跟你的衣服很相配。」

  冷凝抬頭望他一眼,原來他是為了衣服而準備的。「謝謝。」

  在她臉上並沒顯露出多大的笑容,這使得閻宇堂不滿意。「你不喜歡?」

  她搖頭。

  「你見過我父母了?」問話的同時他又繼續他的吻,並且移至耳邊舔著。

  「嗯。」咬住唇,她雙手抵在他胸前。

  雖然冷凝答應留下來,但她的心根本還不屬於他。「看著我。」

  她抬頭,眼中寫著不解。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他們回來嗎?」

  「為了家族聚會。」就她所知是如此,而實際情形就不知道了。

  「你錯了。」那聚會是為她而辦的,他要家人全都認識她。

  冷凝沒再開口,最後閻宇堂拉她跌進床上,翻身壓上她。

  「宇堂,不要!」

  「為什麼?」他拉開她浴袍的帶子,露出裡頭的雪白肌膚,眼裡充滿讚賞。

  「我想要你。」

  抵不過他的要求,冷凝只得順著他的意思。他快速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次赤裸地覆上她。

  閻宇堂展開一連串的探索,將她全身給撫遍,並且點燃她體內的火苗,與他一同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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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4:30
第七章

  三天後,冷凝陪閻宇堂參加閻家家族聚會。她完全不曉得會有這麼多人到來,閻家大宅裡頓時都是人,傭人們來來回回穿梭服侍著,而閻宇堂則摟著她獨坐一處,看來閻家人早已習慣他狂妄的性子。

  她可以輕易的感覺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他們都在猜想她的身份吧!不過她不在意,飲著傭人遞上的香檳,她的眼睛四處打轉著。

  突然,閻宇堂抵在她耳際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看你嗎?」

  「我不知道。」她也沒興趣知道。

  「因為你身上的寶石。」那是價值不菲的真品,是閻家祖先由中國帶出來的傳家之物,因為他是長孫,所以母親給了他。

  冷凝以狐疑的目光瞄向他,「什麼意思?」

  不過是個裝飾寶石,就算它美得奪目,與她身上墨綠色系的衣服很相襯,那又如何呢?

  「它世代相傳,到我是第六代。」

  「什麼!?」冷凝急得發出尖銳的抽氣聲。「你為什麼給我?」

  「你猜呢?」他打算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約束她,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倏地,冷凝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她希望那不要成真。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不!」

  她站起身,不願理睬閻宇堂轉暗的眼神,那是抹非常憤怒及不悅的目光。

  「你敢拒絕?」他跟著站起身,再次將她攬進懷裡,「我以為你已經沒有權利了。」

  為了門皇們,她是打算付出自己。

  「我沒有同意結婚。」這不在他們的約定之內。

  「但是我要。」

  冷凝只覺得全身直打著寒顫,「為什麼?」

  「我說過要你屬於我,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

  如此霸氣的說法,聽得冷凝氣得全身發抖。「你不能夠這麼對我!」

  但她的拒絕似乎沒有用,閻宇堂已拉著她的手來到人群中。

  「各位,我有件事要宣佈。」

  他一開口,全部的人目光都彙集過來。

  在閻家,閻宇堂的份量已是與日俱增,下一任的繼承人是他,所以他有權決定閻家的每一件事。

  見全部的閻家人都抬頭望向他們,閻宇堂這才堅定地說:「今天召集大家回來,是因為我有一件事要宣佈。」他頓停了下,將冷凝摟進懷裡。「她是閻家下一任的女主人。」

  這句話頓時使全場陷入寂靜,閻天雲氣得連忙阻止。

  「不行,我不同意。」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要當他的媳婦,成為閻家下任女主人,那萬萬不成!

  「爸,我心意已決,希望你不要反對。」

  因為閻天雲的反對及怒目,使得場面尷尬不已,冷凝又羞又氣地只想快快離開,她用力扳開閻宇堂的手,跑出客廳,直往他們的房間跑去。

  「凝兒!」

  閻宇堂才要追上去,閻天雲又開口:「我不會同意這件事。」

  父子倆像仇人般地互瞪相視,最後高典靜出了聲:「天雲。」

  她的聲音使得閻天雲的眼神轉柔。

  「今天的聚會到此結束,接下來是我們父子倆的事,大家請回吧。」閻天雲下逐客令。

  聞言,眾人連忙收拾東西快速離去,不想被牽扯進這件事裡,反正不管閻家的下任女主人是誰,只要閻家能再繼續呼風喚雨,那他們根本不在意。

  直到最後一位客人離開後,閻宇堂才沉下臉問:「爸,你為什麼反對?」

  「她來路不明。」

  「她不是來路不明,她是冷族的主人冷凝。」

  「是她?」

  「沒錯,而我要她一輩子待在我身邊。」

  高典靜也出聲聲援:「我很喜歡冷凝,真希望她能一直陪著我。」她的要求天雲從不會拒絕。

  「典靜,你喜歡那女孩?」

  「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我相信若是她當我的媳婦,我就不會那麼孤單了。」她一直想要個女兒,這下子平白就有了,她怎能不高興呢!

  「我看她根本不願意。」閻天雲不覺得冷凝那是驚喜的表情。

  閻宇堂也知道,不過他有權利要她跟他結婚,「我會處理好的。」

  「宇堂,你愛她是嗎?」閻天雲這麼問兒子。

  閻宇堂仍是一貫的說法:「我不談愛。」

  父親的例子給了他很深的影響,雖然此時父親與母親已能夠恩愛相處,但他還是無法做到,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個附屬品,是他的個人財產。

  閻氏夫妻兩人相視一眼,最後高典靜才說:「你若是不愛她,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幸福,她認為兒子遺傳他父親的個性,那將使冷凝婚後不快樂,怎麼說她都要阻止。

  「典靜,你不是希望她陪在你身邊嗎?」女人真是善變。

  高典靜點頭,「我是要她陪在我身邊,不過當不成媳婦,也可以當我的女兒,那她和宇堂以後就是兄妹了。」

  「媽!」他不接受母親的想法,冷凝是他的女人,誰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閻天雲笑著附和她。只要妻子高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摘給她。

  看著父母兩人,閻宇堂認為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逕自轉身上樓去。

  「宇堂!」閻天雲在他身後憤怒地喊著。

  閻宇堂沒有回過頭,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有冷凝竟敢拒絕他的要求!而且還當著家族所有人的面,怒火高張的他只想找她說個明白。

  *****

  回到房間,就見冷凝坐在角落裡,那樣的她看起來很是孤單,更可以說顯得有些拒人於千裡之外。

  「我不會同意結婚。」沒等閻宇堂說話,冷凝就先表明立場,那張小臉上滿是堅持,她不想讓自己痛苦一輩子。

  「你沒得選擇。」

  「我可以。」她轉過身,讓閻字堂更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堅決神情。

  「凝兒!」那樣冷漠的眼神教他生氣,他衝至她身邊拉起她。

  「還是你打算放棄保護四大門皇了?」冷凝沒想到他還是拿此事要脅她:心更是冷了一截。

  「我已經答應留在你身邊了。」

  「那不夠,我要你嫁給我。」這樣才能確保她真的屬於他。

  「你可以跟別的女人結婚,只要不是我。」她不想,真的不想。

  閻宇堂目光定在她臉上,大吼著:「你再說一次!」

  將她的臉給抬起,他瞼上充滿怒光。

  冷凝拒絕再開口,她是絕不可能嫁給他。

  「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若是你不答應,那麼到時候你就準備為四大門皇辦後事!」他氣憤地衝出房間,將門用力摔上。

  霎時,冷凝整個人跌坐在地,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在這段時間裡,閻宇堂不能說沒對她好,只是那往往讓她想起他們之間的交易,所以她總是壓抑心頭的情愫,不讓自己隨便顯露心事。而今,閻宇堂開出這個條件,她又該如何?

  看他的模樣,似乎若是她不答應,他便真會取四大門皇的性命,但她若是答應了呢?

  接下來的日子只會過得更痛苦,閻宇堂只是目前對她有興趣,哪天當他厭倦她時,可能會狠狠地將她踢到角落,再繼續找尋下一個女人。婚姻對他並不具任何效力,那只是個綁住她的證明罷了。

  想著想著,她開始難過,並且無助地流下淚……

  *****

  這晚,閻宇堂並沒回房間,她猜想他可能不在家吧。

  倒是出乎她意料的,閻宇堂的父親竟然找她去談話!

  她來到客廳,見閻父已坐在沙發上等她。

  「冷凝是嗎?坐。」

  不知怎地,她覺得閻父對她的敵視不復在,他的臉上多了笑容,那樣的他看上去更增添幾許中年男人的魅力。這樣想來,閻宇堂中年時應該相去不遠吧。

  「謝謝。」

  她不曉得閻父找她談話究竟是為了何事,不過不難想像肯定是為了閻宇堂。

  兩人對視一陣,閻天雲為冷凝那抹沉靜氣質而讚賞。「我聽宇堂說你是冷族的主人?」

  冷凝點頭,就是因為她是冷族的主人,為了確保門皇們的平安,如今才會待在這裡。

  「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宇堂認識的經過?」

  冷凝一聽,小臉微皺地緊鎖著眉,那件事她已不打算再去回想。「我可以不說嗎?伯父。」那一夜就讓它過去,一切的錯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沉世碣你認識嗎?」

  頓了會兒,她才點頭。「我們是朋友。」

  沉世暍是當年義賣會的籌辦人,而她則是最大的贊助者,特別是她的畫像籌得了天價。

  「若是我說,他和宇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想呢?」

  「什麼?」怎麼可能!

  閻天雲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世碣幾乎算是我的半個兒子,對於他及宇堂我一視同仁,他打了通電話給我,告訴我宇堂對你所做的一切。」世碣將那一夜的事也說了,而這也是他找她來的原因。

  「是嗎?」若他們是好友,而閻宇堂花了五年才找到她,那麼看來沉世碣並沒有出賣她,一切只因為巧合,是閻宇堂不放棄的原因。

  「今天我找你來,主要是要問你,願不願意和宇堂結婚?」

  在閻父眼中,冷凝感受到一絲關懷。她沒有猶豫,馬上搖頭。「我不能。」那對兩人都沒好處。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這還是頭一遭有女人敢拒絕閻家男人,只要聽到閻家,哪個女人不想擠破頭進來。可她竟如此堅定地拒絕,這樣的女子引起他更大的好感,起碼她絕非看上閻家的名聲及權勢。

  「我們不適合。」沒有愛,幸福不會存在的。她並不以為自己愛上了閻宇堂,而他也更不可能愛上她,這一點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不愛宇堂?」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閻天雲馬上道破。

  冷凝輕點頭,「我們誰都沒愛上對方。」

  「告訴我,你想離開嗎?」只要她開口,他馬上可以平安送她走。

  冷凝為他的話而抬起頭,接著她又搖頭,「不,我還不能走。」在確定門皇們的安全前,她不會離開的。

  「為了你手下的四大門皇,你情願繼續留下來?」沉世碣連這點都透露了。

  「沒錯。」他們從不保留地以生命呵護她;而她,亦願意以此回報。

  沉默了好一會兒,冷凝站起身,「伯父,我先上樓了。」

  「等一等!」

  她回過頭,等著閻父接下來的話。

  「我很歡迎你成為閻家的一份子,不管是媳婦的身份還是其他的。」

  冷凝回了個笑容,那抹笑裡藏有一絲感動,「謝謝。」

  *****

  兩天過去了,直到夜晚閻宇堂才再次踏進房間。

  一進來,他並沒有馬上向她要答案,反倒是先進浴室洗澡。而冷凝則端坐在椅子上等他出來,事情總是要解決,況且她十分在意門皇們的消息。

  聽閻父說,四大門皇皆已來到意大利,只是還未採取行動。

  過了十多分鐘後,閻宇堂走出浴室,穿著浴袍走去酒櫃取酒。

  「你不問我的答案?」冷凝為他的沉默感到一絲不安。

  「你的答案都已寫在臉上,我又何必多問。」

  冷凝見他來到自己面前坐下,手中拿著兩隻酒杯,分別倒了七分滿。

  「我不喝酒。」上次的教訓已經夠了,從那時起,她便發誓不再碰酒精類的飲料。

  「怕我在裡頭下藥?」諷刺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閻宇堂一口飲盡杯中物。

  他的話引來她的怒火,她瞪大眼直盯著他看,強壓下心頭已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

  閻宇堂聳聳肩,繼續為自己倒第二杯酒,「那為了慶祝四大門皇尚且平安如何?」

  「他們在哪裡?」

  知道她已上鉤後,閻宇堂倒是不著急的繼續品嚐美酒,「喝了酒就告訴你。」

  冷凝極恨他無賴般霸道的行事風格,但也只能舉起酒杯,一口飲盡那杯烈酒,感覺一股灼熱沿著喉嚨直落入胃裡。

  閻宇堂瞇眼瞧著她,「他們都還平安,目前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同時他的人已將他們重重圍住,若是他們有個輕舉妄動,丟命並非不可能。

  「我要見他們。」因為烈酒,她的頭開始感到暈眩,不適地撫著頭。

  「可以。」

  「什麼時候?」

  閻宇堂站起身,來到她耳邊輕語:「等你嫁給我後。」

  「不!」一股恐懼襲上她心頭,她發覺身子虛軟無力,愈來愈沉重的頭使她有些不清醒。

  突然間她想起,五年前那一夜也是這樣!她試著要自己清醒,奈何暈眩感波波襲來,終於讓她不支地倒入他的懷裡。

  「我說過的話沒人能夠拒絕。」抱起她,閻宇堂緩步走出房間。

  *****

  一輛轎車已在大門外等著,當他抱著冷凝下樓時,傭人立即為他開啟大門。

  「其他人呢?」

  「已經先行出發了。」管家恭敬地回答。

  閻宇堂點頭後,抱著她坐進車內。「走吧。」命令司機開車。

  約莫半個鐘頭之後,當他們到達目的地時,裡頭已滿是人潮,連外頭都聚集了各大媒體。

  「宇堂,你確定要這麼做?」沉世碣一接獲消息便再次趕來意大利。

  望著好友懷中的冷凝此時正安詳地睡著,不知她醒來後會有何反應。

  「沒錯。」不去看沉世碣眼中的不贊同,他抱著冷凝下車走了進去。

  「她會恨你的。」冷凝的脾氣是出了名的,那樣的她絕不容許被欺騙。

  「我不在意,因為我要她。」恨也是一種感覺吧,反正他們並不愛彼此。

  「宇堂!」沉世碣在他身後叫喊著,但閻宇堂完全不予理會他繼續邁步前進。

  他一進入教堂,全場霎時一片寂靜,分別坐在兩側的親朋友好們,全都訝異地看著他懷中的女子。

  走道盡頭站著一位穿著神服的人。

  「牧師,可以開始了。」閻宇堂站在牧師面前,一派自在地說著。

  原來他早已料到冷凝會拒絕,為此他特意命人安排這一切,就連那杯酒裡都摻了安眠藥,足夠讓她昏睡至儀式結束。

  牧師雖然不解,但也只是看著閻宇堂,沒開口拒絕,他不會不清楚此時整個教堂外都教閻家給包圍了。

  「可是新娘……」昏睡中的新娘又怎麼能說話呢?

  「那不重要。」只要他們舉行了儀式,一切就都合法了。

  牧師不再多話,開始了婚禮的儀式。最後閻宇堂放下冷凝,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

  他輕輕的為她套上,而後套上自己的。閻天雲和高典靜也在場觀禮,反對這場婚禮的他們卻無力阻止兒子的行為,他一旦決定的事是從不更改。

  「你可以親吻新娘了。」牧師宣佈道。

  閻宇堂的唇輕刷過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接著再度抱起她。

  「謝謝你,牧師。」

  *****

  在冷凝與閻宇堂舉行婚禮過後,門皇們也被告知這個消息。

  「什麼?」

  因為被閻宇堂的手下圍住,僅有四個人的他們無法順利突圍闖出,更何況閻宇堂還放話說若是他們硬闖,丟了性命,傷心的可是冷凝。

  因此他們有所顧忌。但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四個人全都怒不可遏地吼著,他們恨不得殺了閻宇堂。

  「該死!」炎皇氣得握拳捶牆。

  沙皇也是握緊拳頭,眼裡的狂暴很是嚇人。

  魅皇站在窗前沉默不語,他擔心主人的行蹤,更思念葛宇妮,猜想此時的她是否也想著他。

  主人結婚的消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完全不能相信主人會嫁給閻宇堂,那不符合她一向的作風,就算她要結婚,也應該會通知他們,而不是選在夜晚舉行,身旁連個朋友都沒有。

  「要不要直搗虎穴?」魅皇問其他三人。若是沒找回主人,他們絕不可能離開意大利。

  凝窒的空氣中燃燒著沸騰的火,悱皇明白表示:「照這情形看來,若真怕了閻宇堂的恐嚇,那我們一輩子都找不回主人。」

  「傲,你說呢?」沙皇是裡頭最年長者,眾人全看向他。

  「霄,你待在這裡等候我們的消息。」

  沙皇這句話立刻引來魅皇的怒目相視。「為什麼?」

  「她還在等你。」

  葛宇妮雖被魅皇送走了,不過他們十分明白魅皇已陷入愛情之中。

  魅皇低下頭,「我已經送走她了,況且此時主人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主人是在台灣遭人綁走,他自認更有責任找回她。

  「那就行動吧。」炎皇說著,他已等不及要見主人,更想要看看閻宇堂究竟是何方神聖,敢這麼的威脅冷族。

  悱皇點頭,「直闖閻宅,主人就在裡頭。」

  他們的天使正等著他們的到來。

  「好,明天行動。」

  沙皇下了結論,魅皇也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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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0 00:04:56
第八章

  這晚半夜,冷凝在閻宇堂的懷裡醒來,當她轉頭看到他時,還為自己怎麼回到床上而疑惑不已。

  閻宇堂熟睡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及胸膛起伏在在告訴她這點,她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過後,彷彿想起什麼事似的,她整張臉霎時刷白。

  他誘她喝下那杯酒,然後她就感到頭昏,記得在她昏過去時,閻宇堂說了句話……

  冷凝恐懼地坐起身,不知是她動作過大,還是閻宇堂的感覺敏銳,他也醒了。

  「感覺如何啊?我的凝兒。」今晚她已成為他的新娘,是他閻宇堂的了。

  冷凝發覺身已全身光裸,連忙拉過被單覆至下顎,「你對我做了什麼?」絕不可能如此單純,只是帶她上床而已,她心裡直覺還有事。

  閻宇堂將她拉近,壓上她的身子,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被單,高溫的身軀相貼合著。

  「只是讓你成為我的。」閻宇堂不讓她閃躲,輕輕覆上她的唇瓣,品嚐她的甜美,並且伸出舌頭頂開她的貝齒。

  冷凝見他再次起了慾火,衝動之下咬了他的舌。

  「你咬我?」他連忙縮回舌頭,並且看見冷凝眼中憤恨的光芒,傷害他使她多少平衡了些。

  閻宇堂一把扯開被單,讓兩人真正地密合著,他的手來到她雙腿間,拉開她的腿迫她環住自己。

  「放開我!」

  冷凝躲著他的唇,但他依舊埋進她頸項裡,嗅著她的香氣及貪婪地摩挲她柔軟的肌膚。

  「我已經忍耐得夠久了。」連著兩天沒見面,如今他早已慾火焚身。

  冷凝見他蠻強的索求,身子更是拚命掙扎,光想到門皇們的性命安危,她怎麼都無法再與他發生關係。

  「不准拒絕我!」

  一手拉起她的雙手定在頭頂,他將全身重量轉移到她身上,迫使她無法移動地直接承受;另一隻手則往下探去,直來到柔軟的乳房。

  冷凝還是不理會地繼續扭動身子,教閻宇堂更生氣地吼著:「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必須給我!」

  「不!」她沒有,什麼時候的事?

  見她一臉驚慌的瞪大眼,閻宇堂揚起唇角,「有牧師可以作見證,你說呢?」

  冷凝不敢相信地搖頭,「那不是真的……不是……」

  「恐怕你要失望了。」說完他低頭埋進她胸前,吮吻著一邊的乳房,而另一邊則教他的手揉捏著,直至乳尖整個挺立。

  「我沒答應!」冷凝大叫,卻阻止不了他的行動。

  「來不及了。」他不想白白浪費今晚的時光,一再強迫她給予回應。

  但她真的無心纏綿,「放開我!」

  他當然下會照做,離開她胸前的唇沿著肌膚滑下,在她小腹間停留,在那裡舔劃著圓圈,製造一波波強烈的火熱,讓她慾火難耐地扭著身子。

  而後,當他的唇來到她最敏感處時,冷凝尖銳地抽氣著,過多的熱氣直衝她心中,教她緊繃著身子拱起身想要躲開,但他更狂霸地分開她的腿,讓自己能夠品嚐得更多。

  直到他發覺冷凝的反抗減弱才停止嘴上的挑逗。高潮過後的她癱軟地閉上眼,無法言語地咬住下唇。

  當他再次與她對視,點點的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臉頰,而後是她的唇,輾轉粗暴地吻著,像要將她整個人都給掏盡地吮著。

  發覺她的身子已準備好接納他時,閻宇堂一舉進入她體內,「永遠不准你離開我。」

  這樣的狂妄使她降服,在他侵略的強佔之中,她一次又一次地隨他擺動著。

  激情過後,冷凝為自己的反應而氣憤,卻又無奈地控制不了,她又氣又惱地背轉過身。

  但閻宇堂仍不願放過她,雙手由背後將她給擁住,臉則是埋入她的長髮裡,用身體與她廝磨。

  「別碰我。」冷凝在他的身體又起了反應時忍不住地抗議。

  閻宇堂將她的身子扳正,讓兩人面對面,這時他看到冷凝眼眶中的淚水,雖然她極力忍住,但豆大的淚珠還是止不住地滑下。

  「你究竟還想怎麼樣?」像是要發洩心中所有的怒火,冷凝拚命地捶打他的胸、他的肩。

  這樣的冷凝是他所沒見過的,她該是沉靜的、該是堅強的,而不是像現在如此脆弱得不堪一擊。

  「為什麼哭?」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他粗聲地問。

  沒有女人會在他面前如此反抗他,冷凝是唯一的一個;也沒有女人會在他面前無聲落淚,她也是唯一的一個。而這樣的她教他措手不及,從沒安慰過女人的他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且他心中有抹不捨,這樣的反應令他不安。為此他更是強自武裝自己,不願教她發現心中的悸動。

  「不要理我。」當她因捶打他而全身無力時,只能停下,連語氣都顯得有些倦累。

  「告訴我。」

  冷凝撇過臉,閉上眼打算入睡。

  閻宇堂得不到回應,再次覆上她,「你可以主動告訴我,或者要我使強。」

  總是如此!一味地強迫、一味地要求,這樣的他教她更加沉默。

  「今晚你有義務使我滿足不是嗎?」他打算好好利用。

  睜大眼,冷凝只能由著他再次展開甜蜜的折磨,逼得她嬌喘連連,直向他告聲求饒。因剛才那一場歡愉還未平息的身體很是敏感,禁不起他一波波的探索。

  將她的身子拉至身上,下半身直接挺進她體內,閻宇堂雙手撐在她腰際,不停地上下劇烈挺動。

  就這樣,一整個夜晚,閻宇堂徹底地佔有她,讓她更明白發怒時的他會有多麼可怕,那不是她能夠應付的。

  直到他停止所有的掠奪時,冷凝早已癱軟,無力的身子被他摟進懷裡,雙手更是霸道地圈住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逃開的機會。

  *****

  一覺醒來,冷凝驚惶地彈起身子。身旁的閻宇堂已不在了,昨晚發生的事仍鮮明地印在她腦海裡。而全身赤裸的她身上更有許多深紅的印子,這些全是閻宇堂的傑作。

  圍上被單進到浴室,冷凝開啟蓮蓬頭將一晚歡愛過後的痕跡給沖淡。

  經過一番梳洗後,她步出浴室並套上閻宇堂為她選購的衣服,穿戴整齊後才走出房間。沒想到門口已有個傭人等候著。

  「少夫人,你醒了?」

  傭人的稱呼令她皺眉,但她沒多話地點個頭。反正肯定又是閻宇堂的交代,傭人不過是聽命做事。

  「閻宇堂呢?」從她來到閻宅後,除非在床上被閻宇堂協迫,否則她都是連名帶姓地喊他。

  「少爺出去了。」傭人恭敬地回答。

  當冷凝想要越過傭人下樓時,傭人卻拿了樣東西遞給她。

  「少夫人,這是少爺給你的紙條。」

  冷凝看著傭人手中的紙條,本想不理睬,最後還是接過手,為難一個傭人似乎不太好。

  「我知道了,謝謝你。」本想下樓用餐的她又走回房裡。

  關上房門,她翻開紙條看著,當她見到裡頭的字時,驚得再次奪門而出。

  來到客廳,高典靜正坐在那裡品茶,見她一臉蒼白,關心地問:「冷凝,怎麼了?」

  「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怎麼可以,他竟然要親自會見門皇們!他是什麼意思,故意要她緊張嗎?還是要她別再反抗,乖乖做好她閻夫人的角色?

  「你說宇堂啊,沒有。」高典靜露出笑意,以為經過一個晚上冷凝已開始關心兒子,看來這個婚姻並非是個錯誤。

  「沒有。」冷凝低喃。不一會兒,她開口道:「伯母,我想要出去。」

  她必須找到門皇們,說不定閻宇堂會因為她的反抗而有所行動。他說過只給她兩天

  的時間,而今兩天過去了,他一直沒開口承諾不傷害四大門皇。

  「怎麼還叫我伯母?該喊我媽了。」對於冷凝這個媳婦,她是愈看愈喜歡。

  站在閻母身前的冷凝不解,「喊你媽媽?」難道昨晚閻宇堂說的是真的,她真嫁給他了?

  高典靜由她的反應中看出她似乎還沒完全明白昨晚的事,遂解釋道:「昨晚你們結婚了。」

  而且是在眾家親朋好友面前。雖然新娘昏迷不醒,卻沒人敢開口,得罪閻家對他們並沒好處,就連牧師都在閻宇堂的協迫之下見證了他們的婚禮。

  「我沒答應。」她喝了酒,而後她只覺得頭一昏,接下來的事她全不記得。

  高典靜一臉抱歉地看著她,「但是那場婚禮是合法的。」意思就是說她真是閻宇堂剛過門的新婚妻子了。

  怎麼會?難怪傭人們喊她少夫人,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結婚了,只有她還一直以為那只是閻宇堂編出來的謊話。

  那麼他為何要去見門皇們,他答應要放過他們的!

  「我要出去。」她逕自朝門口走去,完全不理會閻母的喊叫。

  大門口向來就沒人看管,遙控攝影教人無法進入,所以沒人攔住她,讓她一路奔出閻宅。

  「怎麼回事?」高典靜的喊叫引來閻天雲,他關愛地詢問。

  「快找人阻止,冷凝跑出去了。」誰都沒料到冷凝會走,之前就算沒人看著她,她都好端端地待著,怎麼這會兒竟跑了?

  「什麼?」閻天雲連忙找來傭人,吩咐道:「快去找回少夫人。」

  數十個傭人急忙出去尋人,只是他們找了兩個多鐘頭,還是完全沒有冷凝的下落,看來她是跑遠了。

  閻天雲馬上動用關係要人全力尋找,冷凝對兒子而言意義非凡,她的失蹤可能會引起兒子前所未有的憤怒。

  高典靜自責地哭著,她該拉住冷凝的,只是冷凝那張受到傷害的臉使她一時愣住,她才會讓她走了。

  「沒關係,一定找得到。」在意大利,閻家幾乎可算是地下政府,擁有的人力多得嚇人,他相信,冷凝馬上就會有下落。

  *****

  本是按兵不動的門皇們,怎麼都沒料到會成為這樣的局勢。

  「是你!?」當沙皇接獲沉世碣的消息趕來,見到的竟是他--

  閻宇堂!

  沙皇心懷警戒地盯著他,眼中射出防備的目光;而閻宇堂則是一派輕鬆自在,對他來說,一切都已成定局,就算四大門皇趕來意大利也無法改變什麼。

  「沒錯,是我要世碣這麼做。」沉世碣與冷族還頗有交情,這一點早在五年前他就知悉,正好在這時派上用場。

  「不是四人?」據他調查,門皇共有四個,如今只來了一個。

  「沙居冷迎傲。」沙皇主動報上身份。

  「閻宇堂。」看來那三人是另有計劃。

  「冷凝人呢?」沙皇冷著聲問。

  「在閻宅。」說不定還在房裡睡覺。

  「把她還給冷族。」主人的失蹤教他們憂心。

  「辦不到。」

  「你說什麼?」

  「她已經是我的妻子,在法律上必須與我同住。」他今日約他們來是打算讓他們離開意大利,因為冷凝他是絕不會交出去的。

  「她是我們的主人,她必須回台灣。」沙皇一向沉穩的臉上已顯露怒意。

  閻宇堂看著沙皇,打心底欣賞起他,若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面,他確定兩人可以成為好友,就像沉世碣與他那般。

  沙皇同時也打量著閻宇堂。

  那樣不可一世的眼神、狂妄的語氣,在在說明他的尊貴,只是尊貴的他竟做出擄人之下流事!

  「在你們剛入境意大利時,我就可以輕取你們的性命。」不是玩笑,也非狂語,對他來說那實在易如反掌。

  「可惜你錯過了。」三位門皇現在全守在閻家門外,打算進入閻宅要人。

  閻宇堂搖頭,「不,你錯了,那是因為我答應凝兒絕不傷害你們,否則我不會留情。」與他作對的人從不會有好下場。

  「你拿她當條件?」用力拍打桌子,沙皇體內的怒火已竄出。

  閻宇堂沒否認,因為確實是如此。

  「你相不相信我能馬上殺了你?」他身後有把槍,要殺閻宇堂並非難事。

  「我相信,但殺了我對你們沒有好處。」門外全是他的人,動了他沙皇也別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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