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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方辰]邪肆狂魔(金雀花王朝之一)[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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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19:51 |倒序瀏覽
邪肆狂魔【金雀花王朝之一】作者:方辰

他是金雀花王朝剛毅狂肆的二皇子歐蒙,一場意外令他的未婚妻從此不省人事,
當所有人皆認定她已撒手人寰時,唯有他堅信摯愛終有一天會甦醒,
執意將他的睡美人冰封於水晶宮。
豈知,她的靈魂是因咒語而被困於夢境。
冒著生命危險他闖入夢境解救伊人,沒想到夢中的她竟另有所愛,
反將他當成邪惡狂魔百般抗拒……

「妳是我的,我不會這樣就放過妳!」
像一道魔咒般,他的話就這樣震鎖住她的思潮。
這個如惡魔般邪霸的男子是誰?
她根本不認識他,他卻宛如王者般揚言她是他的女人。
她拒他、畏他,卻著迷於他的吻、沉醉於他狂佞的掠奪;
儘管,她仍是不記得自己愛過他,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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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21:08
序幕

  十二世紀初,英王拜爾倫的女兒瑪麗妲結束與神聖羅馬帝國國王斯特蒙長達十五年的婚姻後,改嫁給法國的安茹伯爵傑佛里為妻。六年後,英王拜爾倫逝世,拜爾倫原本希望死後由瑪麗妲繼承王位,結果因拜爾倫的堂兄弟克撒多竊佔王位,因而引發內戰。  

  安茹的傑佛里是波爾西的父親,由於他喜歡將金雀花枝插在帽子上,因而得到金雀花的稱號,從此金雀花便成了安茹伯爵家的專有徽號。  

  不久,內戰結束,傑佛里戰勝成為英王,在他逝世後,波爾西理所當然地成為英王,而他們所建立的王朝便被稱為——「金雀花王朝」  

  ※※※※

  西元一一五四年,二十一歲的波爾西成為英王後,先後與皇后艾曼麗產下了六個王子,他們分別為:  

  席恩——現年二十七歲,溫熱如火、熱情洋溢,六個皇王子中唯獨他承襲了皇后艾曼麗的褐髮綠眸,是當今金雀花王朝太子殿下,未來儲君人選。  

  歐蒙——現年二十六歲,金髮藍眼,性格剛毅堅韌、處事圓滑,頗有乃父之風,為金雀花王朝二皇子。  

  藍斯特——現年二十六歲,金髮藍眼,雖俊美如神,卻冷酷如冰、惜言如金,為金雀花王朝三皇子。  

  貝凡——現年二十四歲,金髮藍眼,霸氣狂傲、不可一世,為金雀花王朝四皇子。  

  法蘭克——現年二十四歲,金髮藍眼,性情邪佞陰冷,發起脾氣來有如狂鷹般驚天駭地、陰沉難懂,為金雀花王朝五皇子。  

  賽亞——現年二十二歲,金髮藍眼,年紀最小卻聰穎機伶,雖脾氣頑劣易怒、個性高深莫測,政治手腕足可媲美其父波爾西,為金雀花王朝六皇子。  

  英王波爾西在其皇后艾曼麗於一一六○年產下小皇子賽亞後,兩人原本如膠似漆的感情驟然生變;翌年,波爾西愛上了被徵召入宮的嬪妃——帕雪,成為他日後愛逾生命的愛妃。  

  同年,波爾西不顧皇后艾曼麗的反對,強行納帕雪為妃,而他的愛妃帕雪也為他產下了六名玲瓏剔透、嬌俏可人的公主,她們分別為:  

  伊貝兒——芳齡二十,金髮藍眼,溫柔婉約、柔美纖細,為金雀花王朝長公主。  

  克萊兒——芳齡十八,金髮藍眼,性情冷漠淡然、不愛與人有所接觸,與愛麗兒、蜜雪兒為三胞胎姊妹,為金雀花王朝二公主。  

  愛麗兒——芳齡十八,金髮藍眼,遺傳了母親的倔強與固執,與克萊兒和蜜雪兒為三胞胎姊妹,為金雀花王朝三公主。  

  蜜雪兒——芳齡十八,金髮藍眼,性情溫順嫻柔、乖巧可人,與克萊兒、愛麗兒為三胞胎姊妹,為金雀花王朝四公主。  

  曼朵兒——芳齡十六,金髮藍眼,天性熱情善良、純真可愛,與身邊受命保護的騎士隨從們打成一片,同時也是最受愛戴的金雀花王朗五公主。  

  香儂兒——芳齡十五,繼承了母親帕雪的紅髮紫眸,六姊妹裡最鬼靈精怪、調皮糊塗的小搗蛋,為金雀花王朝小公主。  

  為了延續並保有皇室高貴血統,金雀花王朝承襲了自古便流傳下來的傳統——「點新娘」。  

  他們相信唯有血親相互結合方能代代綿延旺盛下去,於是便於十年前安排了六個皇子親自點選自己的新娘。  

  繼太子殿下席恩欽點完小公主香儂兒後,第二輪「點新娘」結束,與二皇子歐蒙配對的是長公主伊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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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22:49
第一章   

  碧草如茵、陽光普照的草原上,兩匹馬載負著一男一女正緩緩自遠處踱步而來。  

  「歐蒙,我真的不行,我們還是回宮去吧!」  

  二十歲的長公主伊貝兒發顫的握緊手裡的韁繩,美麗的小臉上是一片驚懼與慘白,此刻她正嘴唇發白的坐在馬背上,害怕得動都不敢動。  

  「這沒那麼可怕。」  

  金雀花王朝二皇子歐蒙安撫的親吻了下她白皙光潔的額頭,然後誘哄道:「來,妳太緊張了,先把自己放輕鬆,『百合』很溫馴的。」  

  伊貝兒顫抖的咬著唇瓣,怎麼就是無法放鬆。「不要,我真的沒有辦法。」  

  歐蒙朝她漾開一抹溫柔的笑。「不是妳自己說想學騎百合的嗎?我現在帶妳來,妳怎麼反倒退卻了。」  

  「可是……」她急得都快哭了。  

  「別怕,百合是擁有貴族血統的阿拉伯駿馬,它和我的『悍將』一樣具有靈性,妳根本不用擔心。」  

  伊貝兒深吸了口氣,終於鎮定下來。「好,我試試看。」  

  「這才乖。妳把韁繩抓得太緊,這會讓百合以為妳是打算和它來一場賽跑,握鬆一點……對,就是這樣。」  

  身下的馬溫馴的服從著歐蒙的指示,這讓伊貝兒一顆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好像真的沒那麼困難。」  

  他露齒一笑。「的確是沒那麼困難,是妳太緊張了。」  

  她再吸了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我要再試一次。」  

  歐蒙露出一抹讚賞的笑。「這才是我勇敢的好女孩。來,現在舉起妳的手輕輕拉動韁繩,不要太用力,對,保持這樣的力道與速度。」  

  在他的指示下,馬兒緩慢的維持一定的速度在草原上奔跑著,原先伊貝兒仍有些害怕,但當清涼的微風愛撫似的拂過她的面頰時,她開心的嬌笑出聲。  

  「歐蒙,你瞧,我會騎馬,我不怕了。」  

  他被她明顯的喜悅感染。「是的,我相信妳一定能的,我的小百合。」見她騎得好,他大膽的放掉韁繩,讓她自己去控制馬兒。  

  「我從來沒想到騎馬是一件那麼好玩的事。」她的笑聲有若銀鈴。  

  「如果妳想要,我可以天天陪妳來騎馬。」  

  湛藍如海的美麗眼眸倏地大睜。「真的嗎?」  

  他揚起一抹縱容的笑。「除非妳不願意。」  

  她笑得更開心了。「不,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呢?騎馬真的太有趣了,真不明白我以前怎麼會那麼害怕。」  

  「那現在呢?」  

  她驕傲的笑著。「我——」  

  也不過眨眼的時間,一隻原本在天空翱翔的老鷹突然飛撲而下,像是挑釁般的嗄叫起來,受到驚嚇的百合嘶鳴了聲,提腿狂奔。  

  「伊貝兒——」  

  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壞了伊貝兒,她驚懼的想要控制韁繩,但身下的馬已然失去控制,瘋狂的馱著她往前奔跑,恐懼的淚水撲簌簌的滑下她蒼白的臉頰。  

  「歐蒙,救我,救我呀!」  

  「該死的!」  

  歐蒙策馬疾奔,緊緊的跟在發了狂似的百合後頭,他心急如焚的想抓住百合的韁繩,但百合卻在此時突地急轉,狠狠的將身上的伊貝兒拋飛出去。  

  「啊——」  

  「噢,我的天!」  

  眼前的景象讓歐蒙驚駭的僵在原地。馬背上的伊貝兒失控的摔下馬背,猛烈的撞擊讓她整個人幾乎昏了過去。  

  「不,伊貝兒……」  

  他收緊韁繩,焦急的躍下馬背來到緊閉雙眸的伊貝兒身旁,在看到她額際那令人觸目驚心的大片血漬後,他心頭猛地一揪。  

  「噢,伊貝兒,求妳張開眼睛看著我。」  

  耳旁傳來他急切的叫喚,藍眸緩緩睜開,唇畔跟著牽起一扶虛弱的笑,她費力抬起手想要觸摸他的臉。  

  「歐蒙……」話甫落,無力的小手垂落至地面。  

  「不,伊貝兒,伊貝兒——」  

  ※※※※

  沁寒的冷風颼颼的吹著,隨風而飛舞的白雪層層遮覆住原本綠意盎然的大地,一座透明的水晶宮矗立在紛飛的風雪中,宛如一座美麗神秘的銀色宮殿。  

  走入水晶宮內,迎面而來的沁涼彷彿帶著悲傷的氣息,美麗的大殿中擺了副透明的玻璃棺,棺中赫然躺了個沉睡著的金髮少女。  

  像是萬般疼惜般,守護在玻璃棺旁的男子輕柔的撫摸著少女白皙剔透的粉頰,灰黯的藍眸裡盛滿濃濃的哀傷。  

  「伊貝兒……」  

  一雙手撫慰似的輕搭在他的肩上,他抬起頭,望入一雙和他同樣盈滿痛苦的藍眸裡。「父王。」

  金雀花王朝當今國王波爾西心疼不捨之情表露無遺,一旁的皇后帕雪一如往常般的哭紅了雙眼。  

  「歐蒙,勇敢一點,如果伊貝兒看到你這樣,她會很難過的。」  

  歐蒙苦澀的望向棺中此刻彷彿像是沉睡著的伊貝兒,藍眸裡佈滿沉痛。「如果當初我不帶她去騎馬,她今天就不會躺在這裡,都是我,都是我。」  

  「不。」帕雪哽咽著搖搖頭,原本泛著美麗光芒的紫眸彷彿在瞬間去了光彩。「那根本是一場意外,沒有任何人希望這種事發生,你就別再自責了。」  

  「可是我……」他痛苦的閉上眼,臉上的哀淒讓人心痛。「要是當時我反應快一點,及時伸手接住墜馬的她,說不定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我沒有,我失手了,我居然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面前……」  

  「歐蒙。」波爾西打斷他的話。「沒有人會怪你。」  

  歐蒙憤怒的狂吼:「可是我該死的怪我自己!她的人生還這麼的漫長、美好,居然因為我的一個疏忽,讓她再也無法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一眼,我真是他媽的混蛋極了!」  

  「歐蒙……」  

  「你們走,你們全部都走,不要來打擾我們。」  

  帕雪此時已是聲淚俱下。「可是伊貝兒已死了六個月了呀!」  

  「不!」他吼出這幾個月來所壓抑住的哀傷與心痛。「她沒死,我相信她還會再醒來,所以我要在這裡陪著她,她會醒過來的。」  

  波爾西與帕雪相視一眼,心裡知道他痛苦,卻不得不狠心的強迫他面對現實。  

  「歐蒙,理智一點吧!伊貝兒已經死了,死了六個月了,你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必須讓伊貝兒的軀體下葬——」  

  「我不答應!」他緊緊的擁住伊貝兒的身軀,眸子裡射出凌厲的光芒。「我不許你們任何一個人把伊貝兒移出水晶宮,我要完整的保存她的軀體,在這裡等待她的甦醒。」  

  見他如此珍愛自己的寶貝女兒,帕雪更是泣不成聲。  

  自從六個月前御醫宣佈伊貝兒救治無效後,整個皇宮上下莫不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中,震驚過度的歐蒙卻怎麼也無法接受伊貝兒已死的事實。他始終認定伊貝兒只是睡著,還會再醒過來,於是便請人連夜趕工打造了這座水晶宮。宮內因特殊藥劑而凝聚而成的寒氣成功的保存了伊貝兒的軀體,使她在死了六個月後的今天,看起來仍舊像是沉睡般,那麼樣的栩栩如生、美麗動人。  

  「可是這樣伊貝兒的靈魂是無法安息的。」  

  歐蒙怒吼道:「安什麼息?她根本沒死,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歐蒙……」  

  「你們別再說了,誰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我不相信那一場意外能夠就這樣輕易的奪走她的生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波爾西皺起眉。「可是從世界各地聘請而來的名醫全都束手無策,伊貝兒她……」  

  「她沒死,她還會再醒過來的。」  

  對於兒子的固執,波爾西難掩心疼與不忍。「父王知道你愛伊貝兒,也覺得自責愧疚,可是我們誰都無法改變伊貝兒已死的事實,你要面對現實啊!」  

  「面對現實?」他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愛憐的輕撫著伊貝兒毫無生息的美麗臉龐。「你們看,她根本不像是死了六個月的人,她只是睡著了,對,她只是睡著了,有一天她還是會醒來的,而我將分分秒秒、時時刻刻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歐蒙——」  

  「你們回去吧!我想好好的陪著她,不想有人打擾。」  

  見他如此堅持,兩人只能默默退出水晶宮。  

  而伊貝兒真的只是睡著了嗎?答案恐怕沒有人知道。  

  ※※※※

  波爾西與帕雪一回宮,五公主曼朵兒便喳喳呼呼的奔進大殿內。  

  「父王,母后,你們總算回來了。」  

  波爾西板起臉孔,皺眉看著這個向來粗枝大葉的女兒。「發生什麼事了?瞧妳這是什麼樣子,一點公主該有的矜持與柔順也沒有。」  

  曼朵兒喘了口氣後,旋即馬不停蹄的開口道:「管他什麼矜持柔順呀!再天大的事也比不上我現在所要說的事重要。」  

  她話裡的急切成功的吸引住兩人的注意力。  

  「什麼事?」  

  曼朵兒趕緊道:「就在你們出宮後沒多久,有一個自稱薩額奇的巫師說要見你們,他說他是英國有名的占卜大師,前陣子占卜到伊貝兒會有劫數,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呀!」  

  波爾西猛地沉下臉。「說重點。」  

  曼朵兒吐了下舌,「他說想懇請父王讓他親自為伊貝兒診斷,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言,而且他說有辦法讓伊貝兒死而復生。」  

  她的這一席話同時震撼住兩人。  

  帕雪幾乎激動得無法言語。「妳說的……是真的嗎?」  

  曼朵兒點點頭。「我說的是真的,可是我就不曉得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人呢?」  

  「被我當作瘋子趕出去了。」  

  見她說得一副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波爾西差點氣得吐血。「妳可知道他是英國民間有名的占卜大師,妳居然未經父王許可,就這樣擅自把他趕出去?」  

  曼朵兒一聽,當場傻眼。「原來他真的是出名的占卜大師呀!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他是故意唬弄我的咧!」  

  波爾西瞪了她一眼。「我待會兒再懲治妳。來人啊!趕快去把占卜大師薩額奇找回來!」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  

  波爾西望著突然出現在前方的一名年邁老翁。  

  「你就是薩額奇?」  

  年近八旬的老翁笑臉吟吟的屈膝行禮,眸中隱隱泛著智慧之光。  

  「薩額奇叩見陛下、王妃、公主。薩額奇不是什麼德高望重之人,沒必要冒充。」  

  波爾西點點頭,已信了他八分。「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女兒死而復生,這是真的嗎?」  

  薩額奇不作正面回答,反倒開口道:「這還得請陛下先讓我探視過公主,看是不是真如我所猜測的才可下定論。」  

  波爾西聽出他話中有話。「你的猜測是什麼?」  

  「公主恐怕是被人下了魔咒。」  

  ※※※※

  正如薩額奇所猜測,在探視過伊貝兒的情況後,他已相當有把握。  

  「陛下,公主絕對是讓有心人給施了咒語的。」  

  眾人一聽,震撼不已。  

  「你說公主是被人下了咒,以至於昏迷不醒的?」  

  薩額奇捋捋鬍子,若有所思地點頭。「正確來說,公主現在的確是已經死了,只是她的靈魂恐怕此刻正被拘禁在某個地方。」  

  「說清楚點。」  

  「我想這可能是某個懂得巫術之人使出的招術。他先是製造一件意外,讓你們以為公主已經死了,而其實公主的魂魄根本是被囚禁在別的地方,一旦你們放棄了,他的目的也就達成。」  

  曼朵兒一聽,憤怒非常。「到底是誰那麼卑鄙,居然想讓我們以為伊貝兒已經死了,而且還可惡的鎖住她的靈魂,氣死我了!」  

  帕雪一臉焦急。「大師,有辦法扭轉現在的局勢嗎?」  

  曼朵兒插嘴道:「是呀、是呀!我們要怎麼樣才能讓伊貝兒醒過來?」  

  「這個嘛……」  

  一旁的歐蒙激動不已。「求求你想辦法救伊貝兒回來,如果你成功的讓伊貝兒醒來,想要什麼打賞你儘管開口。」  

  他抬起頭。「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薩額奇皺起眉,看著玻璃棺中的伊貝兒。「好在你們沒有將公主的遺體下葬,否則就真的稱了對方的心。」  

  帕雪仍是焦急萬分。「大師,求求你幫我們想辦法,伊貝兒是我的女兒,身為人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而置之不理呀!」  

  「這個我明白,只是……」  

  「只是什麼?」  

  他轉向波爾西。「以困住公主的巫術來看,對方的能力應該和我不相上下,我恐怕沒有辦法輕而易舉的破解對方的巫術。」  

  「那伊貝兒豈不是沒救了?」  

  「不,有一個辦法。」  

  他的話讓眾人燃起一絲希望。  

  「什麼辦法?」  

  薩額奇撥弄著手裡的石子占著卜,然後才回答:「公主應該是被困在夢境中,如果想救出公主,就得找個人進入她的夢境,方能破解迷咒。」  

  波爾西困惑的看著他。「你說找個人讓他進入夢中,就能救出公主?」  

  「是的,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內要是被送入夢中的那個人沒有辦法順利帶回公主的話,那就……」  

  「就怎麼樣?」  

  「再也回不來了。」  

  眾人一驚,全都沉默下來。  

  波爾西開始煩惱的踱起步來。「到底找誰去好呢?這可是一趟生死攸關的死亡之旅呀!有誰會願意呢?」  

  就在眾人苦惱之際,一道堅決有力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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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23:57
第二章   

  三日後  

  薩額奇決定作法將歐蒙送入伊貝兒的夢境中。  

  「二皇子,請你到公主旁邊躺下。」  

  依照指示躺在伊貝兒身旁後,歐蒙將伊貝兒擁入自己懷裡,神情既深情又滿足。  

  「等著我,小百合,我馬上就來找妳了。」  

  向來堅強的曼朵兒一聽,立刻哇哇大哭起來。「歐蒙哥哥,你不要這麼說嘛!聽起來好像你要到天國去和伊貝兒姊姊相會似的,我不喜歡。」  

  歐蒙露齒一笑。「我馬上就要跟妳伊貝兒姊姊在一起,妳不為我們開心嗎?」  

  她拚命搖頭,淚水滴滴答答往下掉。「我……我哪開心得起來呀!你這是要去送死耶!那個占卜大師說你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那不也很好?」他輕撫著伊貝兒的臉頰,臉上閃爍著無限柔情。「這樣我就可以永遠和她在一起。」  

  「歐蒙哥哥,哇……」  

  一旁的六皇子賽亞皺起眉,「歐蒙,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歐蒙微挑眉。「還要考慮什麼?」  

  「這件事的危險性很高。」  

  「那又如何?」  

  剛帶著新婚妻子香儂兒從凡妮斯堡趕回來的大皇子席恩不禁歎道:「看樣子,你是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歐蒙極具深意地看著他和香儂兒。「你應該最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想如果我們的情形對調的話,你也絕對會和我做出相同的決定。」  

  席恩用力摟了香儂兒一下。「你說得沒錯。」  

  「那你們還要阻止我嗎?」  

  香儂兒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再度決堤。「可是這真的好危險呀!我們已經失去伊貝兒,不想再失去你,歐蒙哥哥。」  

  他摸摸香儂兒的頭,輕笑道:「放心吧!歐蒙哥哥是要去把妳們伊貝兒姊姊帶回來,妳們絕對不會失去我們任何一個的。」  

  「真的嗎?」  

  他點頭保證。「沒帶回伊貝兒,我絕對不會出事的。」  

  一群兄弟姊妹顯得離情依依、難分難捨。  

  「二皇子,儀式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始了。」薩額奇出聲提醒。  

  波爾西仍舊有些不放心。「薩額奇,你確定這麼做不會有危險嗎?」  

  他點頭,「陛下,請您放心,我想我的法術應該還不至於對二皇子造成傷害,也絕對能順利的將二皇子送入夢中,請您毋需掛心。」  

  有了他的保證,波爾西終於安心。「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信你。」  

  薩額奇移動桌上的水晶球,仍不忘交代:「不過我想二皇子最好要有些心理準備,夢中的一切可能會充滿危險與挑戰,你得各個擊破,方能順利帶回公主。」  

  歐蒙的藍眸裡閃著堅定。「我會的。」  

  「那我現在就作法把你送入夢中。請你躺好,閉上眼睛。」  

  見他照做後,薩額奇開始在水晶球上作法,同時嘴裡喃喃念著咒語,霎時,一道金色的光芒重重包覆住歐蒙與伊貝兒的身體,教所有的人全看呆了。  

  不多時,金光像道保護膜般在玻璃棺上形成一道透明的防護網,然後慢慢的轉淡,最後消失不見。  

  一刻鐘後,儀式終於順利完成。  

  「啟稟陛下,我已經送二皇子進入夢中了。」  

  波爾西急忙走上前。「他們——」  

  「二皇子現在的情形就和公主一樣,看上去就像睡著,不過在這段期間,為免兩人的軀體遭到不必要的破壞與危險,請陛下多派些人保護二皇子與長公主。」  

  「這自是當然。」  

  「還有,請你們記住不要隨便觸碰他們任何一人的身體,我雖作法在他們的周圍罩上一層嚴密的保護網,可是只要你們其中一人觸碰一下的話,那層網很容易便會破裂,這樣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  

  「這個你放心,我們都知道。」  

  薩額奇將視線轉向玻璃棺中緊緊相擁的兩人。  

  「那我們現在就靜待佳音吧!」  

  而歐蒙的靈魂此時已進入了伊貝兒的夢境中——  

  ※※※※

  富麗堂皇的豪華臥房內,一名有著一頭耀眼金髮的美麗女子正溫婉的端坐銅鏡前,任由侍女賣力的梳理著她一頭及腰青絲。  

  「公主,您的金髮真漂亮,慕卡還真羨慕您呢!」  

  美麗女子緩緩勾起了抹巧笑倩兮的迷人笑容來。「妳喜歡我的金髮?」  

  慕卡用力點點頭,熟練的拿起一串珍珠髮飾盤在她的頭上。「公主的金髮那麼美,我當然喜歡呀!我想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那……」美麗女子突然羞澀的紅了臉。「那妳說國王會喜歡我的金髮嗎?」  

  順利的盤好那串珍珠後,她順勢以髮夾固定住。「這還用說嗎?國王當然是喜歡公主的呀!否則為什麼會對公主那麼好?」  

  「妳認為國王對我好?」  

  慕卡再點點頭。「是呀!公主您想想看,國王是阿爾斯特的一國之君,而且是愛爾蘭五個小王國的最高君主,如果他不愛您,又何以讓您住在這麼美麗的城堡裡,送您那麼多珍貴的珠寶首飾、昂貴衣裳呢?」  

  美麗女子聽得心裡一陣竊喜。「國王真的愛我嗎?」  

  「當然愛呀!而且公主也愛國王。」  

  見心事被道破,女子羞紅了臉。「胡說,誰說我愛國王的。」  

  慕卡摀住嘴,賊笑道:「如果您不愛國王的話,為什麼要我趕快替您打扮?還不是因為您希望讓國王驚艷嗎?」  

  女子嬌羞的瞪了她一眼。「慕卡妳……」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  

  「什麼事被妳說中了?」  

  美麗女子一轉過頭,見她心心唸唸的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紅潮倏地染上粉頰,她連忙起身屈膝行禮。  

  「伊貝兒叩見國王。」  

  阿爾斯特當今國王凱狄爾趕緊上前攙扶起她,愛憐的握住她纖細的柔荑。  

  「不是說過不用這麼多禮的嗎?來,這兒坐。」  

  伊貝兒羞赧的抽出自己的手,臉上泛起陣陣美麗的紅霞。「國王國事處理完了嗎?否則怎麼有空來看伊貝兒?」  

  凱狄爾的灰眸裡流露出一抹心疼。「這陣子太忙了,幾乎沒空來看妳,妳不會生氣吧?」  

  伊貝兒搖搖頭,淺笑道:「你是一國之君,理當將國家擺在第一,伊貝兒怎會生氣?那豈不顯得伊貝兒太沒度量了。」  

  凱狄爾灼熱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妳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伊貝兒羞得垂下眼瞼。「國王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請人為你準備一些點心?」  

  他笑著拉起她。「我們可以一起用。來,先陪我到外面走走。」  

  走出城堡後,兩人來到美麗的花園。  

  「伊貝兒,告訴我,妳快樂嗎?」  

  伊貝兒原本低垂的臉猛地抬起,好奇的望著他。「國王為何這麼問?」  

  凱狄爾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我未經妳父王與母后許可,便擅自把妳囚禁在這裡,難道妳一點也不恨我嗎?」  

  「恨?」  

  他緊張的握緊她的手。「是的,告訴我,妳恨我嗎?」  

  她滿含愛意的望著他,羞怯的咬著下唇。「伊貝兒怎會恨你呢?伊貝兒知道你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愛我,是不是?」  

  「是,那妳愛我嗎?」  

  伊貝兒快速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眼。「如果伊貝兒不愛你,就不會留在這裡。」  

  她的告白簡直令凱狄爾欣喜若狂。「妳的意思是妳愛我?」  

  伊貝兒點了點頭,紅著臉埋入他懷裡。  

  「伊貝兒……」  

  凱狄爾用力的抱緊她,內心已讓層層喜悅所淹沒。  

  「妳知道我有多高興聽到這句話嗎?自從三年前第一眼看到妳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深深愛上妳了。」  

  伊貝兒羞紅了臉。「真的嗎?」  

  他急著道:「當然是真的,難道妳不相信我?」  

  她趕緊搖搖頭。「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  

  他閉上眼,滿足的吸取著她髮上的沁香。「噢,伊貝兒,妳是我凱狄爾最愛的人,我一定要娶妳為妃。」  

  伊貝兒驚喜的抬起頭望著他。「你要娶我為妃?」  

  「妳願意嗎?」  

  「我……」喜悅的淚水滴下她精緻的臉龐。「噢,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可是你母后會答應你娶我嗎?」  

  他溫柔的捧起她的臉,拭去她頰上的淚。「別忘了我是國王,我做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更何況我母后早就知道我想納妳為妃。」  

  「可是……」  

  「可是什麼?妳不願意?」  

  她眨去睫毛上的淚珠,哀傷的道:「不,我不是不願意,我好想回宮一趟,我希望我們的婚禮能得到我親人的祝福。」  

  凱狄爾的眼底驀地掠過一道光芒,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我的伊貝兒,我當然也想帶妳回去一趟,但妳父王及母后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的,等我們結婚後我再帶妳回去好嗎?」  

  伊貝兒咬了咬唇後道:「不會的,父王和母后都很疼我,只要我向他們稟明我們兩人的心意,他們會成全我們的。」  

  他執起她的手,置於唇間一吻。「但我承受不住那所帶來的風險。原諒我,伊貝兒,我無法忍受失去妳。」  

  「可是……」  

  「別擔心,我會派人到英國去向他們說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等他們氣消了,我一定帶妳回去,好不好?」  

  伊貝兒歎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他托起她纖細的下巴,深情的看著她。「我想吻妳。」  

  她點點頭,羞澀的閉上眼。  

  「噢,伊貝兒,妳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四片唇就要貼上,一道不識相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國王,國王。」  

  凱狄爾咒罵了聲,將羞怯尷尬的伊貝兒納入懷裡。  

  「該死的,我不是說過不准別人來打擾的嗎?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被狠狠削了一頓的士兵無措地搔搔頭,只得硬著頭皮道:「對不起,國王,是貝拉芙夫人要您回宮一趟。」  

  凱狄爾擰緊眉。「我母后?」  

  「是的。」  

  他轉過頭,愛憐的親吻著伊貝兒光潔的額頭。「我母后找我可能有急事,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妳。」  

  她柔柔的點點頭。「嗯。」  

  「那我走了。」  

  心上人走後,伊貝兒羞赧的撫著通紅的粉頰,心頭不覺竄過一道喜滋滋的暖流,滿心喜悅的緩步走回城堡。  

  而在沒人注意的樹叢裡,一雙幽闇的藍眸在此刻襲上了抹怒氣與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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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傍晚用完餐後,慕卡服侍伊貝兒沐浴。  

  「公主,水已經不那麼燙人,您可以進來了。」  

  伊貝兒解開身上的浴袍,讓慕卡攙扶著她進入冒著氤氳水氣的大浴桶內,粉嫩的雙頰仍透著抹美麗的紅潮。  

  「公主,您又在想國王啦?」  

  被她說中,伊貝兒原本宛如朝霞的臉顯得更紅了。「我才沒有呢!」  

  慕卡將她褪下的浴袍掛在屏風上,繼續逗她。「還說沒有,我每次只要一提到國王,您的眼珠子便會發亮呢!」  

  「慕卡,妳……」  

  見主子惱羞成怒,慕卡在心裡偷笑了聲。「好好好,公主您別生氣,慕卡就不說了,這總可以了吧!」  

  伊貝兒嬌羞的瞪了她一眼。「妳呀!就這張嘴不好,老喜歡說話糗我,小心我哪天把妳調去當女傭,讓妳累個半死。」  

  慕卡噗哧一笑。「公主您才捨不得我呢!」  

  「是嗎?」  

  慕卡沾濕毛巾替她擦洗背部。「難道不是嗎?打從國王把您接到城堡裡來住後,您的一切可都是我服侍的,您才捨不得離開我呢!」  

  伊貝兒搖頭歎笑。「服了妳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  

  慕卡站起身,唇邊仍帶著抹笑。「那我到餐廳吩咐廚子幫您弄一些點心,您今晚吃得很少,待會兒看書的時候可以再吃一些。」  

  伊貝兒笑著點頭。「去吧!」  

  慕卡離去後,伊貝兒拿起毛巾擦拭著身體,腦子裡浮現的淨是凱狄爾英俊的臉龐,唇邊的笑意不覺更深了。  

  啊,她真的覺得好快樂、好幸福呀!一國之君……有個這麼優秀的人全心全意的在愛著她,她能不感動喜悅嗎?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一道昂藏的黑影在此刻悄無聲息的逼近她。  

  「伊貝兒。」  

  那近在耳旁的低喚嚇壞了伊貝兒,她驚詫的轉過頭,卻在看到那雙似曾相識的藍眸時猛地震懾住。  

  「你……」  

  來不及聽她把話說完,歐蒙幾個大步,便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  

  「噢,我的伊貝兒,我的小百合,我終於見到妳了。」  

  伊貝兒恍惚的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依在一名陌生男子的懷抱裡,她嚇得連忙推開他,尖叫出聲。  

  「慕卡,慕卡,快來人呀!有——」  

  歐蒙張手封住她的嘴,阻止她歇斯底里的吶喊。  

  「噢,我的小百合,我是歐蒙啊!妳不認得我了嗎?」  

  伊貝兒瘋狂的搖晃著頭,驚懼的淚水撲簌簌地滑下她蒼白的嫩頰。  

  在看到她眸子裡那因他而起的恐懼時,歐蒙不禁震了下,不自覺地鬆開手,憤怒與哀傷的情緒瞬間溢滿他的心。  

  「我的天,妳居然忘了我?!」  

  趁他失神之際,她跳出浴桶拿下懸掛在屏風上的白袍罩在自己身上,不住顫抖著的小手洩露出她的恐懼。  

  天哪,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快來個人救救她呀!  

  「凱狄爾,凱狄爾……」  

  她慌張的想要衝出房間,但隨後趕上來的歐蒙早她一步擋在她身前,眸子裡射出來的憤怒與痛苦嚇壞了她。  

  「該死的,我不准妳在我面前叫其他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個強行將妳擄走的混蛋!」  

  伊貝兒連退數步,慘白的雙唇止不住顫抖。「你是誰?為什麼闖進我房內?我不認識你,你快走、快走呀!」  

  「妳說妳不認識我?」強烈的哀傷使他瀕臨暴怒邊緣。「我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妳居然該死的說妳不認識我!」  

  「不……」伊貝兒搖搖頭,無助的淚水滑下她閃著驚懼的小臉。「我真的不認識你。慕卡,慕卡妳在哪裡?快來救我呀!」  

  她的害怕激怒了他。「該死,我不准妳這樣怕我。」  

  他幾個大步上前,再度將她擁入懷裡,原本失而復得的喜悅在此刻全然消失無蹤。  

  「我的小百合,我可愛的小百合,我是妳的歐蒙啊!我是妳最愛的人,妳怎麼可以忘了我,怎麼可以不記得我?」  

  靠在他寬大的胸膛裡,伊貝兒有片刻的失神,彷彿這個懷抱本來就是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而這個讓她感覺有些熟悉的陌生男子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  

  不!她猛然推開他,著實嚇壞了。「凱狄爾,凱狄爾,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呀!」  

  她的話讓他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我說過不許妳喊那個傢伙的名字,我不許妳想著他,我不許!」  

  伊貝兒顫抖的瑟縮在角落,顯得無助極了。「為什麼,為什麼?凱狄爾是我的愛人,而你只是一個陌生人——」  

  他怒吼道:「不許妳說我是一個陌生人。」他大踏步拉起她,臉上寫滿了狂怒。「妳是我歐蒙最鍾愛的人,我也是妳一生最鍾愛的人,妳給我想起來,想起來!」  

  「不要!」伊貝兒發了瘋似的奮力掙扎,就像隻受驚的兔子。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不認識你呀!」  

  歐蒙踉蹌的跌坐在椅上,失神的看著她。  

  「妳真的不記得我了,小百合?」  

  伊貝兒摀住耳朵,拒絕去想那不斷在她心裡竄升的混亂感覺。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認識你,你走,你快走。」  

  歐蒙抬起冷佞的眸子瞪著她,原先的痛苦已由狂怒所取代。  

  「該死的,我不准妳忘了我,妳也不該忘了我,那個該死的凱狄爾居然為了得到妳,不惜一切把我從妳的記憶裡剔除,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伊貝兒震驚的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小百合,妳難道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伊貝兒愣了一下,他聲音裡的痛苦與絕望揪痛了她的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走向害怕不已的她,柔情萬千的看著她慌亂無助的藍眸。  

  「還記得小百合這個名字嗎?妳從小就喜歡百合,所以我替妳取了這個小名,就連六個月前我送妳的那匹阿拉伯駿馬,妳也把它取作百合,妳不記得了嗎?」  

  「小百合……」她無意識的喃喃念著,思緒彷彿陷入了回憶裡。  

  他握緊她的手,六個月來所積壓的痛苦在此刻全數爆發——  

  ※※※※

  「六個月前我帶著妳出宮騎馬,沒想到我一時疏忽讓妳跌下馬,我請了全國所有的名醫來醫治妳,結果還是宣佈你無救,妳知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痛苦、多自責?妳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不能失去妳呀!小百合。」  

  伊貝兒抬起頭,試著想要相信他的話。「可是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歐蒙的眸子裡在此刻染上一抹妒恨。「全怪那個凱狄爾,我沒想到這一切全是他所計劃的,他居然如此卑鄙陰險,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得到妳。」  

  伊貝兒臉色驀地慘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握緊她的手,憤怒地道:「三年前他受父王之邀到英國來,當時他對妳一見鍾情,於是向父王提出想納妳為妃的決定,可是被父王拒絕了,我原以為他已經放棄這個念頭,沒想到他居然陰險的策劃這個陰謀,讓我們以為妳已經死了,結果卻把妳囚禁在夢裡,同時還卑鄙的剔除妳對我的所有記憶,讓妳以為自己是愛他的。」  

  他的這席話像條鞭子,狠狠將她鞭了個措手不及。  

  她失控的推開他,怎麼也無法置信。「不,凱狄爾不是這種人,他不是,我不許你這樣污蔑他。」

  他猛地沉下臉。「你說我污蔑他?」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根本讓她無法接受。  

  「是,你是。凱狄爾是我除了家人之外唯一一個最親的人了,我愛他,他也愛我,你為什麼要這樣破壞我們?」  

  歐蒙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妳說我破壞你們?」  

  伊貝兒害怕的哭著,沒發現到他憤怒底下的痛苦。  

  「你是,你是。我根本不認識你,我知道你說的那些,凱狄爾早就告訴過我,可他說他不是存心強迫我的,他是因為愛我,他愛我,我不准你再挑撥我們的感情……噢,天啊!這太荒謬了,你只是一個陌生人,我為什麼要向你說這些,更沒必要聽你說這些,你快走,快走呀!」  

  「伊貝兒——」  

  她突地縮回手,抱住膝蓋痛哭著。「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反正我不想再看見你,無論你意欲為何,你就放了我吧!」  

  歐蒙震驚又哀傷的瞪著她。「妳不想再看見我?」  

  她淚如雨下。「我是,我是。」  

  他突然站起身,憤怒地看著她的無助與慌亂。「我沒聽錯吧!原本那個和我最親密的人,如今居然說她不想看見我?」  

  伊貝兒摀住耳朵,害怕聽到他痛苦絕望的吶喊。  

  「你走,我求求你走,快走!」  

  他的臉頰抽搐了下,藍眸裡的光芒意深難測。「妳是我的,永遠別忘了這一點,我不會這樣就放過妳的。」  

  他的話像道魔咒,深深的嵌在她慌亂無助的心上,惹得她眼淚直流。  

  直到再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後,她才驚懼的抬起頭,突如其來的靜謐讓她不禁有些茫然。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其實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她面前,是不是?  

  她緊縮在角落,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串串滑落。  

  「公主,公主。」  

  伊貝兒緩緩抬起頭,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後,忍不住撲進慕卡懷裡大哭。  

  「慕卡……」  

  她怪異的舉止嚇壞了慕卡。「公主,您怎麼了,為什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伊貝兒搖搖頭,任由淚水盡情淌下。  

  她能怎麼說、她該怎麼說?  

  誰來幫助她,誰來幫助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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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25:36
第四章   

  妳是我的,永遠別忘了這一點,我不會這樣就放過妳!  

  「不——」  

  滿含無限驚懼的尖叫聲自房內傳來,房外的慕卡慌慌張張的衝了進去,只見伊貝兒一副彷彿被驚醒似的呆坐在床上。  

  「公主,您怎麼了,沒事吧?」  

  伊貝兒緩緩抬起頭,淚水無聲無息的滑下她的臉龐。  

  「慕卡,為什麼?」  

  她的眼淚嚇壞了慕卡。「什麼為什麼?天哪!公主,您怎麼又哭了?您昨晚已經哭了一晚,慕卡求您別再哭了好嗎?」  

  伊貝兒搖搖頭,淚水繼續滾落頰邊。「告訴我,慕卡,我求妳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為什麼看到他我會感到心痛?為什麼一想到他我的眼淚就會無法抑止的湧出?妳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她沒頭沒腦的話讓慕卡聽得是一頭霧水。「公主,您到底在說什麼呀?我一句也聽不懂。您說的那個人是指國王嗎?」  

  「不。」她痛苦的抱住頭。「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什麼意思?」  

  「就是……」她驀地止住口。  

  慕卡則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公主,您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不是國王那會是誰呢?」

  「我不知道……」  

  她痛苦的埋在被褥裡,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怎麼也無法自她腦海裡抹去。  

  她嚇壞了,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公主,您怎麼了?」  

  她擦去眼淚,哽咽地抬起頭。「士兵有說國王什麼時候會來嗎?」她好想親口向凱狄爾求證昨晚那個人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說凱狄爾為了得到她不惜一切將她困在自己身邊,這是事實嗎?  

  她好想知道。  

  慕卡皺起眉,擔憂的望著她恍惚的模樣。「士兵說這陣子國王國事很繁忙,所以可能短時間不會來了。」  

  「噢。」  

  她的失望沒逃過慕卡的銳眼。「公主,您別難過嘛!國王只是太忙了,所以無法抽空來看您,可那並不表示他永遠都不會來呀!」  

  她苦笑了聲。「是嗎?」  

  慕卡拉她走向梳妝台前,然後走至櫥櫃取出一套鑲著金邊的淡紫色絲袍。  

  「當然是呀!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國王很愛您,國王不是也答應要納您為妃嗎?這就足以證明他對您的真心。」  

  「可是……」  

  「什麼?」慕卡隨口應了聲,開始仔細的替她打扮起來。  

  伊貝兒深吸了口氣,狀似無意的說:「妳會不會覺得這一切很奇怪?」  

  慕卡拿起搭配她衣服的髮帶,熟練的編起她的金髮。  

  「什麼東西很奇怪?」  

  昨晚和那個男人的對話此刻充塞在她迷惘困惑的心口。「雖然國王說他愛我,可為什麼我卻對我們從相識到相愛的過程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的這番話終於讓慕卡停下手邊的工作,訝異的看著她。「公主,您說什麼?」  

  伊貝兒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懊惱的歎口氣。「噢,妳別一臉無法置信的望著我,我知道這很可笑,但我真的對我們之間的一切一點記憶也沒有。」  

  好不容易吸收她的話後,慕卡勉強繼續未完的工作。  

  「這的確是很奇怪。」  

  伊貝兒抬起眸子注視著她。「妳不覺得這件事不僅奇怪,還有些可疑嗎?」  

  她的話又讓慕卡停住動作。「可疑?」  

  伊貝兒困惑的低下頭,思緒全亂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就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這或許很蠢,可她就是無法不相信他,因為那雙眸子裡的痛苦與哀傷太令她感到震撼?  

  一切或許聽來很可笑,但她的內心深處好像對他有著記憶,所有的對話她全記得清清楚楚的,包括他說他們曾是一對相愛的戀人。  

  這……有可能嗎?  

  「公主,您在想什麼?」  

  伊貝兒回過神來。「沒什麼,趕快幫我打扮,我今天想出堡。」  

  慕卡趕緊加快動作。「公主想去哪裡?」  

  「出去走走。」她垂下眼,自顧自的道:「我必須暫時離開這裡,好好的想清楚該怎麼做,否則我會發瘋的。」  

  慕卡雖聽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卻明白她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需要出去走一走、透透氣,呼吸新鮮的空氣,而且她也好想出去呢!  

  一想到此,她更加賣力的梳理起伊貝兒的金髮。  

  ※※※※

  一切準備就緒後,伊貝兒與慕卡坐著由士兵駕馭的馬車離開了城堡。  

  約莫幾刻鐘後,她們來到一處綠油油的草原上,伊貝兒原本緊繃的心情在看見此等美景後,總算稍稍回復了些。  

  「慕卡,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  

  慕卡點點頭,然後指示士兵停下馬車。  

  「我和公主中午會在這裡休息,你先回城堡吧!下午再過來接我們。」  

  士兵一聽,顯得很為難。「國王命我們要跟在公主身側,保護公主的安全。」  

  慕卡白了他一眼。「這裡是私人的領地,我們在這裡不會有危險的,你再不回去,當心我在國王面前告你一狀。」  

  見士兵聽話的離去後,慕卡笑瞇瞇的跑向站在前方的伊貝兒。「公主,我已經調開士兵,既然我們帶了些吃的來,就先在這裡用餐吧!您看怎麼樣?」  

  伊貝兒不禁輕笑出聲。「一提到吃的,妳的眼睛都發亮了。」  

  慕卡吐了下舌。「人家肚子餓了嘛!」  

  伊貝兒笑吟吟地道:「好,我們就在這裡用餐。」  

  慕卡喝采一聲,連忙拿起提籃裡的方巾鋪在草地上,再把所有精緻美味的小點心全擺出來,看得不禁令人食指大動。  

  「公主,我已經準備好了,快過來吧!」  

  伊貝兒拉回飄遠的思緒,緩步走向慕卡,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公主,來,昨晚為您準備的宵夜您根本都沒有動,您今天可得多吃一點,這樣國王來看您的時候才不會發現您瘦得跟條蛇一樣。」  

  伊貝兒不禁噗哧一笑。「拜託妳別形容得那麼好笑好嗎?」  

  慕卡嚥下嘴裡的食物,才開口道:「難道不是嗎?您如果再不吃不喝,真的就瘦得跟條蛇一樣了呢!我可沒有亂說。」  

  伊貝兒搖頭笑道:「我沒有不吃不喝,我只是吃得比較少而已。」  

  「那還不是一樣。」  

  伊貝兒抬起頭想再說些什麼,卻在看到慕卡身後那道充斥著闃闇氣息的冷魅身影時嚇愣住。  

  「你——」  

  「公主,您怎麼了?為什麼一副好似見了鬼的模樣?」  

  隨著伊貝兒的視線往後一看,在發現到身後那個沉著一張臉的雅肆男子後,慕卡尖叫了聲,嚇得撲在伊貝兒身上。  

  「你……你是誰,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你想要做什麼?」  

  歐蒙冷冷的笑了聲,視線始終停駐在伊貝兒身上。「這就要問妳的主子了。」  

  「公主?」  

  縱使有慕卡擋在她身前護住了她,可伊貝兒還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雙充滿掠奪的藍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你跟蹤我們?」  

  他環起手臂,不置可否的瞅著她。「妳說呢?」  

  慕卡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立刻張開雙臂護住伊貝兒。「你到底是誰?你跟蹤我們有什麼企圖?」  

  「企圖?」歐蒙緊緊鎖住伊貝兒驚慌的藍眸,突然邪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伊貝兒倒抽口氣,被他話裡強烈的暗示嚇壞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不會任由你為所欲為的。」  

  一絲光芒竄過他不懷好意的藍眸。「妳的這句話倒真提醒了我,或許我早就該向妳索取我應有的權利。」  

  「你說什麼?」  

  「叫妳的侍女離開。」  

  「什麼?」  

  慕卡一聽,更是拚命抱住伊貝兒。「你這個心懷不軌、居心不良的壞蛋想要幹什麼?我才不會離開我們公主呢!」  

  「妳確定?」  

  他的話說得輕柔,眸子裡的寒意卻足以使一座火山凍結。  

  「公主……」  

  見她嚇哭了,伊貝兒咬唇怒視著他。「慕卡是我最親近的貼身侍女,我不許你傷害她。」  

  歐蒙冷哼了聲。「那就叫她趕快滾。」  

  伊貝兒氣得握緊雙拳,渾身發顫。「你憑什麼叫我的侍女走?該走的是你,你才是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緩緩迎上她的視線,昨晚在不經意中所流露出來的痛苦與脆弱全然不復在,已由森冷的邪肆與陰沉所取代。  

  「我記得我告訴過妳,妳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伊貝兒不由得輕顫了下。「什麼?」  

  他噙著一抹笑,但笑意卻沒有到達他眼裡。「既然妳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切,那我就不需要再對妳溫柔了,我再告訴妳,為了贏回妳,我將會不擇手段、不計一切代價。」  

  伊貝兒驚詫的瞪著他。「你想要怎麼樣?」  

  「妳說呢?」  

  看著他唇畔那抹該死的笑,她氣得站起身直視著他。「昨晚我已經把一切說得很清楚,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纏著我不放?」  

  「公主,他就是您早上說的那個人嗎?」  

  他嘲諷的挑起眉。「妳的主子向你提起過我?」  

  「是呀!公主說你——」  

  「慕卡。」在看到他眼底該死的得意後,她氣急敗壞的打斷慕卡的話。「妳先回去吧!我想我必須把一切和這個人做個清楚的了斷。」  

  慕卡嚇得猛搖頭。「那怎麼行!我們連這個人的底細都不知道,我怎麼能放公主一人在這裡?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一抹邪氣的笑緩緩爬上歐蒙的唇角。「妳的侍女這句話倒用得不錯。」  

  伊貝兒氣得咬牙道:「慕卡,妳先回去。」  

  「可是——」  

  「我不會有事的,妳先回城堡等我。」  

  即使百般不情願,慕卡還是聽話的收拾著提籃。「公主,那我就先回城堡去,如果您下午前沒回來的話,我會出動士兵出來找您的。」她的這句話是對歐蒙說的,意在威脅。  

  他冷笑了聲,別有寓意的說:「相信我,我要和妳主子『溝通』的事是不需要那麼久的,只要一個小時就夠了。」  

  伊貝兒氣壞了。「你……」  

  他冷著臉轉嚮慕卡。「還不走?」  

  受制於他的冷魅與邪惡,慕卡看了伊貝兒一眼,只得快步離開。  

  見她走後,她轉向他,小臉上憤怒非常。「你到底要怎麼樣?說吧!我的侍女已經離開,你可以不用再裝模作樣。」  

  「我……」邪惡的藍眸掠過了抹強悍。「要妳。」  

  伊貝兒被他出口的話嚇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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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26:44
第五章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怒氣跟著染紅了伊貝兒的雙頰。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他出其不意的走近她,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妳真認為我是在胡說嗎?我的小百合。」  

  伊貝兒怒氣騰騰的推開他,美麗的藍眸冒著兩簇怒火。「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小百合,我根本不是你的小百合。」  

  帶著邪肆詭笑的唇角緩緩往兩旁揚起。「想試試看嗎?」  

  「你……」伊貝兒氣紅了雙頰。「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說過我並不認識你,我也不想認識你,你就不能放了我嗎?」  

  「妳的心不認得我,但妳的身體絕對忘不了我。」  

  「你說什麼?」  

  他突然毫無預警的捧起她的臉想吻她,伊貝兒驚呼了聲連忙躲開,卻感覺他的唇劃過她敏感的臉頰,一股震撼的情緒猛地竄升至胸口。  

  她眨了眨眼,簡直無法置信。「你……你居然……」  

  「我居然怎麼樣?」  

  見他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伊貝兒簡直快氣壞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色狼。」  

  「色狼?」他露出一抹壞壞的笑,饒富興味的咀嚼她的話。  

  伊貝兒恨不得殺了他,她趕緊深吸幾口氣,勉強壓下狂漲的怒火。  

  「現在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此刻的她只想趕快跟他把一切說清楚,然後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歐蒙環起手臂,愜意的欣賞著她頰上的紅暈。「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伊貝兒傻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過了?說了什麼?」  

  他得意的輕笑出聲。「妳可真健忘,我的小百合。」  

  伊貝兒握緊雙手,氣得咬牙切齒。「不要叫我小百合。」  

  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那妳要我叫妳什麼?小甜心、小可愛還是小寶貝?妳喜歡哪一個,隨便妳選。」  

  她氣沖沖的瞪著他。「我全部都不要。」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了好多沒說出來呢!」  

  看出他眼底的捉弄與促狹,伊貝兒更是氣得直跺腳。「我不許你用這種輕浮的態度對待我,你根本沒有資格。」  

  她的這句話打壞了歐蒙原本的好心情。  

  他沉下臉瞅著她。「妳說我沒有資格?我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的人。」  

  「你才沒有。」  

  他突然將她拉近自己,憤怒的瞪視著她驚慌的小臉。「難不成妳要告訴我,凱狄爾才是那個有資格的人?」  

  伊貝兒推開他,負氣地道:「沒錯,凱狄爾的確是那個有資格的人,因為我愛他,而你絕對無法成為那個人。」  

  「該死的妳!」他怒吼了聲,低頭封住她的嘴,原本只想好好的懲罰她,卻在嘗到她甜如蜜的美麗唇瓣後打消了念頭。  

  好,既然她已忘了他,那他就要她的身體來償還。  

  他收緊雙臂,緊緊將她制在懷裡,肆無忌憚的吮吻著她柔嫩的唇瓣,然後撬開她的嘴,探入她唇內逗弄著她的舌尖。  

  「唔……」  

  伊貝兒驚喘了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就連凱狄爾也只曾禮貌的親吻過她的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  

  耗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伊貝兒早嚇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可以……」  

  她的抗拒讓他的臉色更加鐵青。「我為什麼不可以?妳本來就是我的,我現在只不過是提早索取我該得到的報酬罷了。」  

  「報酬?」她瞪大了眼。  

  「沒錯,就是妳。」  

  她愣了半晌,總算反應過來。「你瘋了!」  

  狂猛的怒氣讓他邁開大步走向她,誓言得到想要的。「是,我是瘋了,我是為妳而瘋,而妳居然如此輕易的便忘了我,忘了我們十年來的深厚感情,妳該受點懲罰。」  

  他來勢洶洶的模樣嚇壞了伊貝兒,她試著往後跑,但他一把將她揪了回來,俊逸的臉上寫滿陰冷的憤怒。  

  「妳該罰,竟然想逃。」  

  無視她的掙扎,他將她抗拒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再度低下頭封住她的嘴,這個吻除了憤怒外,還包含著赤裸裸的渴望。  

  「妳是我的,永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妳。」  

  伊貝兒扭開頭想要躲避他極富侵略性的吻,但他卻定住她的頭,帶著懲罰似的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意圖要她聽話順從。  

  「妳逃不掉的。」  

  像是要證明他的話,天空在此時響起一道怒雷,接著天氣開始轉陰,沒多久,帶著冷意的雨開始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一抹嗜血的笑在此刻爬上歐蒙邪佞的臉孔,此刻的他像極了個無情可怕的惡魔。  

  「不要碰我。」強烈的恐懼讓伊貝兒驟升勇氣推開他,淚水不由自主的滑下她的臉龐,她忘了要抹去,只顧著拚命的往前跑。  

  為什麼她得承受這些,為什麼?  

  「該死的,伊貝兒,回來,這樣很危險,妳會受傷的。」  

  「不——」她逸出破碎的吶喊,恐懼又帶著絲莫名情緒的衝擊,讓她的淚繼續滑落臉頰,雨勢越下越大,打濕了她身上單薄的長袍。  

  「伊貝兒!」  

  緊追在她後頭的歐蒙差點被她這樣不要命的奔跑嚇得心跳停止,他幾個大步奔上前,連忙將她擁入懷裡,兩人雙雙滾跌在泥地上。  

  「我的天,伊貝兒,妳沒受傷吧?」  

  伊貝兒想要站起身,但膝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尖叫了聲,跌回地面。  

  「好痛!」  

  「怎麼了?」  

  他掀開她的裙擺,在看到她膝蓋處的一大片血漬時,他倒抽口氣,一把抱起她。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他低下頭,異常嚴肅的看著她。「妳的腳受傷了,雨勢越來越大,要趕回去城堡是沒辦法了,我們得找個避雨的地方。」  

  「可是我——」  

  「妳沒有選擇的餘地。」  

  知道他說得沒錯,伊貝兒縱使再不願,也只能認命的由他抱著走。  

  而雨是越下越大了。  

  ※※※※

  好不容易在附近找到了個可避雨的山洞,歐蒙趕緊抱著伊貝兒走了進去。「還好有這個山洞,否則我們兩個都要凍死了。」  

  他將伊貝兒放在一處乾淨的空地上,然後把洞裡所有的枯樹枝與稻草集中在一起,撿起地上的小石子生起火來。  

  幾分鐘後,火苗成功的點燃,他走到伊貝兒身旁。  

  「讓我看看妳的傷。」  

  她冷著臉道:「不用了。」先前的氣還沒消呢!

  「妳的傷不趕快處理不行。」不等她答,他已掀開她的裙擺,然後毫無預警的撕下她裙上的一小截布塊,包紮起她受創的傷口。  

  伊貝兒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氣急敗壞地指責他:「你這個可惡的混蛋,你居然撕破我的衣服,你……」  

  他沉著臉打斷她的話。「妳的腳必須趕快包紮,我這麼做只是想替妳止血罷了。」  

  「但你也不能……」她的話在見到他的舉動時驀地止住。  

  「你在幹什麼?」  

  「脫衣服。」  

  沒理會她驚駭的眼神,他快速的脫掉身上的濕衣服,然後走向她蹲下身來,跟著解開她長袍上的銀扣。  

  伊貝兒按住他的手,慌忙地問:「你要做什麼?」  

  「幫妳脫衣服。」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倒抽口氣,使勁推開他。「你別亂來!你……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我……你忘了我還受傷嗎?」  

  歐蒙停下手的動作,閃著狂怒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視著她。  

  該死的她,他只是想替她脫下濕衣服而已,而她居然把他想成是個如此卑鄙的人!  

  他鐵青著臉,咬牙道:「妳的衣服全濕了,如果妳再不把它脫下來到火邊烤火,我怕妳很快就會凍死。」  

  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她雖感抱歉,心裡還是有些猶豫。「可是……」  

  他陰沉的瞪著她。「妳放心,我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妳根本言不由衷。」  

  見他看穿自己的想法,伊貝兒不由得紅了臉,卻發現他的手又繼續解開她胸前的銀釦,她嚇得縮回角落。「我可以自己來。」  

  他嘲諷的看著她。「妳的腳受傷,要怎麼脫下身上厚重的濕衣服?」  

  「我……」  

  「閉嘴!」  

  在她驚愕之際,他已順利的解開她胸前的銀釦,然後褪下她的長袍將之丟在一旁,繼續攻向她身上僅剩的內袍。  

  伊貝兒驚呼了聲,連忙按住他的手。「我不要脫下它。」  

  「妳要。」  

  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已飛快將那件內袍扯開。伊貝兒一時來不及遮掩,兩個渾圓的乳房登時掙出束縛呈現在他眼前。  

  她尖叫了聲,趕緊用手掩住,但他已清楚的將她形狀完美的乳房盡收眼底。  

  「到火邊來。」  

  她渾身輕顫地只想離他遠遠的,哪裡敢走近他。  

  他急促的深吸了口氣,企圖壓下那因她而起的渴望,但偏偏他腦海裡浮現的淨是她那美麗渾圓的乳房。  

  該死的!  

  他粗魯的將她壓入懷裡,伊貝兒被他的舉動嚇住。  

  她極力掙扎想掙脫他蠻橫的擁抱,但她的抗拒卻更勾起他的征服欲。他霸道地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紅唇,似乎每一次嘗到她的甜美,他就幾乎要失去控制,於是也加深這充滿火熱慾望的吻。  

  伊貝兒感覺到他的舌滑入自己嘴裡,並且狂熱地在其內探索、追逐著她亟欲閃躲的小香舌,但沒多久她便不由自主地與他的舌交織的難分難捨,她知道自己不該有所回應,但不知為何,她就是抗拒不了他那邪佞的掠奪。  

  一陣熱吻之後,他的手緩緩探向她滑嫩高聳的胸脯,以手指輕輕揉捏那已然為他綻放的粉紅蓓蕾,這突來的接觸令她驚訝地瞪大眼,卻迎上他那銳利帶著火熱渴望的目光,她渾身一頭,只能無助地閉上眼閃避他那彷彿宣示著要吞噬她的眼神。  

  她閉上眼後,仍可以感覺他那有如帶著魔力的手已逗弄得她渾身發燙。突地,他離開她的唇,直到此刻她才可以大口地喘息,以為那誘人的折磨到此為止,可胸前突然傳來的濕潤感卻教她嚇得猛然張開眼,只見他的頭正埋在她胸前,滑熱的舌正舔吮著她微顫的蓓蕾,她驚得想伸手推開他的頭,卻被他有力的手制住,且惡意加深他的挑弄。  

  「你不可以……再繼續了……」她的抗議倒像是無力的呻吟,簡直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歐蒙抬起頭,嘴角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為什麼不?我倒覺得妳也挺樂在其中的嘛!」  

  她羞紅了臉,「胡說!我才不會對你有反應。」  

  「是嗎?」他故意含咬了下她一邊的蓓蕾,「妳是說這裡不是因我而挺立?」  

  她強忍住幾欲出口的呻吟,怒聲反駁:「當然不是!」  

  他笑了笑,一手撫向她神祕的幽地,感覺她的身子猛力一震,他忍住自己急於宣洩的慾望,決意讓她先向自己的心舉白旗。

  「那麼……我似乎該更賣力表現,才不會讓妳失望。」  

  語畢,他隨即將吻往下延伸,當他的吻來到那無人造訪過的秘園時,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狂佞至此。他溫熱的舌惡意地在她兩腿間游移,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聽見她逸口而出的呻吟聲,他滿意地笑著。「看來妳也不是對我完全沒反應嘛!」

  伊貝兒羞辱地漲紅了臉,懊惱地怒道:「不是發自內心的反應,有何不同?」  

  她的話讓歐蒙整個人一僵,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不禁有些氣餒,她……當真對他已無任何感覺了嗎?  

  趁著他失神之際,她迅速地推開他滾向另一邊。但失去他溫暖的擁抱,乍然接觸到冷空氣的身子,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什麼話也沒說,伸手一拉又將她拉入懷中。  

  「你……」她仍為自己被他挑起的慾望而悸動不已。  

  「躺在我身邊吧!這樣妳會暖和一點。」  

  儘管他對她已不再有踰矩的動作,但他仍是用力的抱住她,伊貝兒根本完全動彈不得,只能防衛性的將雙手擋在他胸前,希望能借此拉開兩人的距離。  

  「拿開妳的手。」他粗嘎地道。  

  伊貝兒愣了一下,慌亂的抬起頭來,正好望入他閃著慾火的眸子裡。她心中一悸,連忙別開頭。

  她害羞的甜美模樣讓他痛苦的呻吟了聲,為了抵抗下腹那股越來越高張的慾望,他氣惱的低咒出聲。  

  「如果我真要妳,妳以為妳真有機會逃開嗎?」見她慘白著一張臉,他勉強緩和口氣。「妳放心吧,我只是要讓妳溫暖,我不會再亂來的。」  

  伊貝兒猶豫了半晌,最後才挪開自己的手,卻發現他立刻緊抱著自己。  

  「你……」  

  他那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睡一覺吧!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貼近我一點,否則妳會禁不起這場雨所帶來的寒意。」  

  見他沒有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來,伊貝兒不由得放寬了心,下意識的往他溫熱的胸膛靠去,卻聽到他發出痛苦的呻吟。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那我……」  

  「不,別離開,這樣就好。」  

  他閉上眼,感覺她緊繃著的乳頭不停的摩擦著他的胸膛,他在心裡低咒了聲,為這樣的情況感到憤怒。見鬼了,她是他的人,而他抱著她卻不能碰她,這真是上帝帶給他的一大考驗!  

  在她終於累極入睡後,他滿足的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也跟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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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30:40
第六章   

  火苗燃燒著木材的聲響驚醒了沉睡中的伊貝兒。  

  她緩緩睜開厚重的眼皮,花費了些時間,總算憶起一切。  

  噢,趕天!  

  荒唐的回憶使得她猛地彈坐起來,一雙驚駭的眼四處的張望著,但除卻她眼前的火堆外,洞內除了她根本空無一人。  

  她低下頭,發現衣服已經乾了,此刻正披掛在自己身上,掩住她赤裸的身子,也成功地掩去了她的羞澀與難堪。  

  但是……  

  一抹驚慌染上了她略顯無助的藍眸裡。  

  那個不顧她反對,硬是霸道的將她帶至這裡的邪魅男子呢?  

  她將長袍緊緊包覆住自己,著急的起身走向洞口。洞外的天色已全黑,而原本猛烈的豪雨已有漸漸轉小的趨勢,但是,他人呢?  

  她落寞的轉身走向仍舊燒得旺盛的火堆,一時之間感覺自己的心好似全亂了。  

  「歐蒙,歐蒙,你在哪裡、在哪裡?」  

  「我在這裡。」  

  一道彷彿近在耳畔的低沉嗓音自身後響起,伊貝兒飛快的轉過身,在看見他時,放鬆的感覺讓她再也顧不得矜持,猛然撲進他懷裡啜泣。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歐蒙有一絲受寵若驚。  

  「我看夜色已經黑了,我想妳睡醒後肚子可能會餓,所以去外面獵了點野味回來,妳放心,我不可能放妳一個人在這不管的。」  

  頭上傳來他陣陣有力的撫慰,伊貝兒卻猛然一愣,震驚的抬起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他瞅了她好一會兒,眼裡開始凝聚著一抹奇異的光芒。「妳剛剛不是就叫了我的名字嗎?」  

  他的話讓她原本紅潤的臉瞬間刷白。  

  噢!上帝,他從來就沒告訴過她他的名字,為什麼她會知道他的名字?難道真如他所說,其實他們早就認識了?  

  在她發愣的同時,他已抬起她的下巴,一抹驚喜包含著詭譎的笑爬上他性感的唇角。  

  「顯然妳已經記起我了,是不是?」  

  他眼底別富心機的光芒嚇壞了她,她猛地推開他,連連後退。  

  「不,我不認識你,我從來就不認識你,你別亂說,我根本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放下剛獵來的野兔,噙著抹自信的笑走向她。「真的沒有嗎?  

  「不——」  

  他臉上掠奪似的狂佞神情讓她不由自主起了陣戰慄,驚慌的叫喊尚來不及出口,他已噙著抹邪笑將她拉進懷裡。  

  「妳對自己實在是太不誠實了,或許我該想辦法喚醒妳的記憶。」  

  伊貝兒愣了半晌,茫然的抬起頭來。「喚醒?」  

  「沒錯,就用這個。」  

  在她驚愕的同時,他已鎖住她閃躲的小臉,低頭覆住她微張的紅嫣唇瓣。  

  「你……不……」  

  一股陌生的甜蜜感覺突地竄升至她胸口,無所適從的感覺讓她只能無助的倚在他懷裡喘著氣,理智與思想似乎全消失無蹤,留下來的只有一波波因他而起的渴望與驚歎。  

  突地,她意識到他的雙手正探入長袍內攫住她一只赤裸的乳峰,她大叫著顫抖的推開他。  

  「你不能這樣對我。」  

  慾求不滿的感覺讓歐蒙噴火的藍眸佈滿冷魅的闃暗。  

  「妳本來就是我的,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對妳?」  

  「不——」  

  她推開他朝她伸來的手,試圖躲開他的掠奪,但他自身後攫住她,猛烈的碰撞使得兩人雙雙滾落至地面。  

  「這種情況似乎已經變成一種形式了。」  

  聽出他聲音裡隱隱透著笑意,伊貝兒惱羞成怒的搥打著他結實的胸膛,隨即又猛然縮手,瞪著他鐵一般的胸膛痛呼出聲。  

  「你混蛋,居然敢欺負我!」  

  他有趣的挑起劍眉。「是妳自己不自量力的挑釁我的力量。」  

  他臉上明顯帶著嘲諷的笑意,令她恨不得能撕爛他可惡的面孔。「我要你現在就放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歐蒙倍感興趣的看著盛怒中的她。  

  「妳失去記憶也就算了,居然連性子也變了。」  

  伊貝兒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說什麼?」  

  「以前的妳既溫柔又恬靜,絕不會這樣大聲的反抗我。」  

  他聲音裡的某種情緒不由自主的牽動了她的心,她寒著臉推開他,氣自己竟又如此輕易的便受到他的蠱惑。  

  「你起來,不准你這樣碰我,達凱狄爾都——」  

  「妳說凱狄爾曾這樣碰過妳?」  

  她憤怒的喘著氣,負氣地道:「就算凱狄爾這樣碰過我又怎麼樣?他有那個權利不是嗎?而你絕對沒有資格這樣對待我。」  

  他冷冷的瞅著她,眸子裡的柔情在此刻消失無蹤,由冷佞邪惡所取代。  

  「該死的,妳居然讓他碰妳!」  

  伊貝兒氣得全身發抖。「他是我的愛人,我為什麼不能讓他碰我?」  

  「妳……找死!」  

  不顧她的尖叫,他寒著臉一把扯開她護在胸前的長袍,伊貝兒被他眼底驟升的陰冷嚇住,想推開他奈何卻敵不過他的力量。  

  「既然妳又該死的提醒我專屬於我的『權利』,那我現在就證明給妳看。」他的怒氣已完全被她挑起。  

  她慌亂的搖晃著頭,嚇得有些失措。「不,你的脾氣——」  

  「已經被妳挑起來了。」  

  他那包含著無限冷峻與狂猛慾望的陰闇眼神直看得她心慌意亂,她慌忙地想要躲避他那幾乎能夠將她吞噬的目光,不料無謂的掙扎卻讓自己更陷入他的掌控裡。  

  「我現在就讓妳看看我有沒有那個資格。」迎著她驚慌恐懼的目光,他噙著抹冷酷的笑張手逗弄著她裸露的乳峰。  

  伊貝兒倒抽口氣,因他的大膽與放肆而感到驚愕。  

  「不,你不能碰我。」  

  「如果我偏要呢?」  

  不待她回答,他惡意擠壓著那完美無瑕的乳峰,強烈的憤怒使他像隻發狂的野獸,亟欲施行掠奪的報復。  

  「這是妳忘記我必須付出的代價。」  

  「放開我——」  

  她驚恐的扭動著身體,貝齒死命的咬住已然泛白的唇瓣,屈辱的淚水倔強的懸在眼眶裡,怎麼就是不願在他面前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  

  「如果你強暴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他猛地停手,陰沉的瞅著她。「妳……既然妳已經忘了我們的過去,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咬牙憤怒的掐弄著她已然挺立的乳蕾,充斥著強烈慾望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而她無助的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不,不要這樣對我。」  

  她委屈哀傷的淚顏讓他的臉瞬間轉為鐵青,然而一思及她對凱狄爾的依戀,怒火再度燃起。  

  「這是妳欠我的。」  

  他揉捏著她挺立的乳尖,猛然低頭含住吮咬,突來的陌生感覺讓伊貝兒尖叫了聲,抵擋不住的美妙感受開始在她體內擴散。  

  隨著他猛烈的吸吮舔弄,那股越攀越高的愉悅像張誘惑的網籠罩住無措的她,她想掙扎,卻再次陷入他所釋放出來的情慾中。  

  「不要。」  

  「妳認為妳有說不的權利嗎?」  

  她的抗拒激發出他體內潛藏的邪肆與殘忍,他粗暴的托高她腫脹的乳峰,立刻低頭憤怒的啃咬狎吻著。  

  「痛……」  

  他惡意的懲罰讓那從未有人佔領過的美麗聖地脆弱的泛起了片片紅印,她吃痛的想閃避,但他卻轉移攻掠的目標,直接粗魯的扳開她緊閉的雙腿。  

  「不要這樣……」  

  強烈無助的感覺讓她啜泣出聲,她死命的夾緊雙腿,企圖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但他仍輕而易舉的擊敗她僅存的理智。  

  「妳永遠得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張開雙腿。」  

  「你休想!」  

  淚水滑下她無措的臉,她緊閉雙眼試圖隔絕那不斷在她耳旁侵擾的嘲諷與促狹,卻感覺他的手指在此刻探入她隱密的雙腿間。  

  「啊——」  

  猝不及防的疼痛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也讓她原本緊閉的雙眼在此刻大張,她羞恥的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僅大開,還臣服於他惡意的逗弄與勾挑,她頓時恨不得一頭撞牆。

  「你怎麼能?」  

  一抹邪笑爬上他冷峻的臉。「這是我應得的報酬。」  

  在感覺他侵入的手指開始無恥的抽刺起來後,伊貝兒倒抽口氣,慌亂的扭動著身體,不料卻讓他的手指更深入自己體內深處。

  一波跟著一波強烈席捲而來的美妙歡愉,狠狠的衝擊著他渴望的心,滑過手指的甜蜜溼濡不覺讓他飢渴的吞嚥著口水,他咬牙加快手指的律動,立刻感覺她的緊窒緊緊的包裹住他。  

  「天,妳真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陌生的喜悅嚇壞了伊貝兒,她試著後退想躲避他掠奪的手指,但他看穿她的心思,伸長腿定住她的膝蓋,又探入一指勾挑她甜美的核心。  

  感覺她泌出更多的汁液後,他抽離自己的手指,低頭吻住那片已溼濡的花核。

  「不,啊──」

  伊貝兒驚叫出聲,被他邪肆的舉動嚇壞了,她慌亂的屈起雙腿想避開他放肆的舌尖,但他卻在此時竄入她脆弱的花唇內。

  「啊,我的小百合,妳真的長大了。」他依戀地輕吻著柔美如花瓣的慾望泉源,心裡直為這渾然天成的原始之美驚歎。

  無助的感覺讓她只能啜泣,她真的嚇壞了。她怎麼也想像不到他居然會這樣對她,而且還把頭埋在她的雙腿間,貪婪的舌尖更是不時的滑過她敏感的甬道,像是在宣示主權,誘惑她的心淪陷、沉迷。  

  她美妙的滋味讓歐蒙全身血脈僨張、飢渴火熱,他兀自在心中讚歎著,將她更拉向自己,深深的吻住她美麗的花核。  

  敏銳的感覺令她起了陣痙攣,他快速的挺起腰桿,將早已蓄勢待發的亢奮一舉刺入她緊窒的私密處。  

  「啊,不要……」  

  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幾乎刺穿了她,淚水無聲無息的滑下她慘白的臉,她咬牙閉眼承受那股刺痛,感覺他緊緊的嵌在自己體內。  

  在看到她痛苦的淚臉後,他不覺低咒了聲,氣自己居然懷疑她的清白。  

  「噢,我的小百合,忍耐一下,很快就會過去了。」  

  他心疼的捧起她的臉吮乾她頰上的淚,強迫自己忍耐不動,給她適應的時間。在感覺她的痛苦消失後,他狂吼了聲,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在她體內衝刺起來。  

  「啊……」  

  伊貝兒震驚的張開雙眼,原以為隨之而來的將會是另一波的劇痛,但伴隨著他一次又一次有力的進入,如臨天堂般的強烈快感跟著深深的震撼住她。  

  「是的,寶貝,環住我的腰,讓我帶妳到天堂。」他在她耳邊輕柔誘哄著。  

  為了不讓喉間逸出歡愉的呻吟,她拚命壓抑著,甚至咬緊牙根,也不肯讓歐蒙看出她的困窘。可是身體內部傳來一波波似電流竄過般的快感,簡直使她遍體酥麻,她再也無法忍受了。  

  隨著他狂猛有力的衝刺與佔有,兩人迅速攀升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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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32:48
第七章   

  一雙掠奪的手穿過迷離的夢境緩緩愛撫著她赤裸的乳峰,睡夢中的伊貝兒不覺嚶嚀了聲,美妙的感覺讓她露出了抹笑意。  

  啊,是誰在愛撫膜拜著她的身體,到底是誰?  

  真實歡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滿足的歎了口氣,顫抖的自夢境中醒來,赫然發現一顆頭顱正渾然忘我的埋在她胸前大肆奪香。  

  「啊——」  

  她驚駭的尖叫出聲,昨夜的一切在此刻竄入她腦子裡,一朵紅雲爬上她細緻的粉頰,直至此刻她才認清這一切根本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天,她居然讓一個陌生男子給奪去了清白?  

  「放開我!」  

  她聲音裡的憤怒讓正貪婪品嚐著她甜美乳峰的歐蒙抬起頭,就見她噙著淚眼瞅著他,既委屈又無辜。  

  該死的!  

  歐蒙不覺在心裡低咒了聲,他寧願她生氣、憤怒,就是不要她哭泣,因為她的淚真是他媽的讓他難受極了。  

  他將她拉入懷裡,親吻著她柔順的髮。「難道妳不喜歡我這樣對妳嗎?」  

  他這麼一說,她的淚掉得更凶了。  

  「天,妳怎麼又哭了,別哭了好嗎?」  

  伊貝兒倍感羞恥的埋在他寬大的懷裡,眼淚直掉。  

  此刻的她好想死呀!就是因為太喜歡他這樣對她,所以才更讓她覺得不安呀!因為這讓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凱狄爾。  

  「凱狄爾,嗚……」  

  聞言,他的臉色猛地大變,原有的溫柔全數不見。  

  「該死的妳,在我跟妳溫存之後,妳居然還念著他!」  

  伊貝兒甩開他的手,強烈的憤怒在此刻爆發。「你討厭,你討厭,都是你啦!我本來是很愛很愛凱狄爾的,可是現在我卻發現他不再吸引我了,全都是因為你的關係,我還沒怪你,你反倒先數落起我來了,哼!」  

  「妳這個該死的傢伙,妳居然……等等,妳剛才說什麼?」  

  伊貝兒自顧自的直掉淚。「我發現……我發現……」  

  歐蒙的臉上浮現掩不住的得意與滿意。「妳發現妳愛上我了?」  

  伊貝兒瞪了他一眼,柔嫩的臉迅速翻紅。「我……我才沒有愛上你呢!我只是覺得開始有一點喜歡你,不過就只有這樣,你別亂想。」  

  「是嗎?」  

  她低頭躲避那會將她灼傷的目光。「當然只有這樣。」  

  「我不信。」  

  她張口想反駁他的話,不料卻讓他乘隙吻住她的嘴,滑溜的舌並狂佞地竄入她嘴裡,火熱翻攪著她唇內的芳香,霸道的吸吮著她滑嫩的舌。  

  她微扭著頭,想閃避他如火般狂肆的吮吻。  

  「不准妳再拒絕我。」  

  他粗暴的封住她甜美的唇,一雙手急切的往下罩住那誘人的乳峰,同時分開她緊攏的雙腿,誘惑似的以膝蓋摩挲著她敏感的秘地。  

  他的熱吻讓她的抵抗愈來愈弱,或許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想抗拒他,否則為何最後總會屈服在他的邪惡探索之下。  

  感覺到她漸漸放鬆自己,他緩緩地以吻替代手膜拜著她完美無瑕的胸房,輕輕地含咬,並以舌尖逗弄著已然硬挺的美麗蓓蕾,彷彿那是世上最甜美的果實。  

  伊貝兒的防備逐漸瓦解,無力地癱醉在他的撫弄之下。  

  她的屈服無疑加深他的渴望,他慢慢地往下吻向那只屬於他的秘地,憶及自己先前的粗暴掠奪,他改以溫柔地舔弄著她初綻的花蕾,那只許他探擷的美麗花朵已完全屬於他。  

  「嗯……」他舌尖所帶來的刺激挑起她原始的慾望,一股渴望替代了抗拒,只覺全身火熱難當,亟需有人來填補體內那份空虛感,她是怎麼了?怎會完全屈服在這如惡魔般男子的狂挑勾誘之下,甚至不知羞地發出恰如邀請的呻吟聲?  

  彷彿感覺到她心裡的迷惑,他誘惑地引導她抒發那原始的感情,知道她已準備好接受他時,他才抬起身吻回她的柔美唇瓣。  

  「妳開始想要我了是嗎?」  

  「呃……」  

  驚人的紅潮立即竄上她已然發燙的頰,她無助的喘著氣,試著想併上雙腿,但他卻定住她掙扎的腳,貪婪的手指隨即探向她的雙腿間。  

  「不……」  

  他噙著抹懶洋洋的笑瞅著她。「我說過了,我不會再讓妳說一個『不』字。」  

  「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快速的探入她緊密的私處,她只能被動的扭動著身體,感覺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緊窒的體內。

  她覺得自己快無力抵抗了。「你快放開……」  

  他邪笑著看她。「妳又犯錯了,該罰。」  

  在她的驚訝聲中,他捧起她的臀部狠狠的更深入她體內,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乎快被他所帶來的強烈狂喜折磨死。  

  她只能不自覺地隨著他動作。  

  「喜歡嗎?」  

  見她倔強的咬著唇不說話,他勾起了抹勢在必得的笑,突然抽離她的體內,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呻吟出聲。  

  「噢,求你……」  

  他咬牙瞪著她,故意問道:「求我什麼?」  

  伊貝兒無助的輕吟著,強烈的需要讓她下意識的扭動著身體靠向他。「不要這樣。」  

  「那妳要我怎樣?」  

  伊貝兒低歎一聲,終於向慾望屈服。「我要你,我要你。」  

  「非常好。」  

  他邪笑著迎向她的視線,長驅直入地刺進她火熱的花核間,猛烈的狂喜來得又急又快,幾乎將兩人逼瘋。  

  「啊,我的小百合,妳的感覺是如此之好、如此之棒!」  

  他示意她的腿環住他的腰,開始猛烈的衝刺起來,伊貝兒被動的隨著他的進出擺動著身體,額間沁出細小的汗珠。  

  終於在一聲低吼後,他滿足而疲累的癱在她香汗淋漓的嬌軀上。  

  ※※※※

  看著身旁躺著的女人,歐蒙的嘴角不自覺地漾起一抹滿足的笑,這朵屬於他的小百合雖然想不起他是誰,但兩人之間那種契合是不容置疑的,她是屬於他歐蒙的女人,也是他今生的最愛……  

  看著她那曼妙的曲線,滑嫩剔透的玉肌,渾圓硬挺的乳房,甜蜜誘人流連的秘地,光是如此以眼光梭巡他便覺得自己又開始有股熱源自下腹升起。  

  他情難自禁地低下頭含咬住她的蓓蕾,睡夢中的她本能地拱起胸房,並忘情地逸出柔誘的呻吟聲。  

  他抬起頭吻回她柔甜的唇瓣,感覺她柔嫩的乳峰摩擦著他的胸膛,他低咒了聲,知道自己又想要她了。  

  意識到他挺立的亢奮正抵在她腿間,伊貝兒猛地驚醒,氣喘吁吁的翻離他,無法置信他的慾望居然如此強烈。  

  「你不可以再……」  

  歐蒙惱怒的瞪視著她。「只要我想要,誰都不能拒絕我。」她明明想要他,卻老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不……」伊貝兒全身無力的任由自己被他攬入懷裡,他昨夜一次又一次的需索早已讓她累壞了。  

  「不,我已經不行了。」  

  他朝她邪氣一笑。「我說妳行妳就行。」  

  伊貝兒急忙併上雙腿,阻止他進入自己體內。「不,我真的好累,而且我已經出來一天了,我的侍女會擔心的。」  

  他霸道的撥開她的雙腿,貪婪的以目光覽盡她雙腿間的美麗。

  「別管妳的侍女,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她費盡所有意志終於推開他,而此舉令她喘息不已。「不行,我得回去了,而且要是凱狄爾來了見不到我,他會懷疑的。」  

  「妳——」  

  見他憤怒的瞪著自己,伊貝兒害怕的低下頭去。  

  「算了,我們回去吧!」  

  她猛地抬起頭,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他起身穿戴起衣物。「我說我們回去。」  

  伊貝兒小心翼翼的望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突然停下動作,一臉淫邪。「如果妳想再繼續的話,我非常樂意奉陪。」  

  「不,不用了。」她臉紅成一片的背對著他穿起那件白色長袍。  

  見她害羞的模樣,他不禁露齒一笑。是的,他們是該回去了,他進入夢中來已有幾天,該是他想辦法贏回她的心的時候了。  

  看著羞澀不已的她,一抹算計爬上他詭譎的眼底。  

  妳逃不掉的!我的小百合。  

  ※※※※

  伊貝兒一回到城堡,早已急得有如熱鍋上螞蟻的慕卡總算鬆了口氣。  

  「公主,您是跑到哪裡去了?您知不知道您不見了慕卡簡直快急死了?」  

  回想起和歐蒙在山洞裡發生的一切,伊貝兒羞澀的紅了臉,趕緊別過身子。  

  「妳太大驚小怪了,我根本沒事,只是昨天剛好下了場大雨,一時間趕不回來,所以才在附近的山洞避雨。」  

  「大驚小怪?」慕卡差點瞪凸了眼。「您知不知道我快急壞了,我怕您被那個壞蛋欺負,所以一回城堡就帶了大批士兵去找您耶!」  

  伊貝兒任由她褪下身上的白袍,隨即滑入浴桶裡。  

  「哦?」  

  慕卡坐在她身後的椅上,開始替她擦起背來。「結果我們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您,反倒還淋成了落湯雞。」  

  伊貝兒咬唇忍住笑意。「是嗎?」  

  慕卡突然緊張的看著她。「公主,那個人沒對您怎麼樣吧!」  

  伊貝兒一震,強自鎮靜的迎向她的目光。「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她搔搔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一看那個人就覺得好可怕,他看起來是個非常有權威的人。」  

  伊貝兒偏頭想了想,不覺認為慕卡說得有理。  

  歐蒙的眼神的確讓人感到害怕,尤其當他發怒的時候。想起昨夜自己就是因為不小心惹他發怒,才會發生了那樣的事,她不覺又臉紅了。  

  「公主,您病了嗎?為什麼臉這麼紅?」  

  伊貝兒掬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大概是熱氣熏的吧!」  

  慕卡哦了一聲,突然又道:「對了,昨晚國王有來。」  

  她的話讓伊貝兒猛地驚跳起來。「妳說什麼?」  

  慕卡將她按回水裡,趕緊道:「您放心,我沒有讓國王知道您失蹤的事,我當時可也是急壞了,如果告訴他我們找不到您,我的腦袋肯定搬家。」  

  伊貝兒緊張的看著她。「那妳怎麼說?」  

  「我就說您用完餐已經早早入睡啦!他本來堅持要進來看您的,還好我阻攔住,說您看書看得很累想早點就寢,不希望讓人打擾,他才回去的。」  

  聽完她的話,伊貝兒不覺吁了口氣。「國王沒有起疑吧?」  

  「應該是沒有。」  

  「那士兵呢?」  

  慕卡無奈地搖頭。「您不見了,士兵們可也嚇得半死,就怕自個兒項上人頭不保,誰還有那個膽子去向國王通風報信哪!」  

  伊貝兒聽到這裡總算安下了心。「那就好。」  

  沐浴後,慕卡拿起一旁的大浴巾擦拭著她的身體。  

  「不過公主,我拜託您可別再有下一次,這次是僥倖讓慕卡逃過一劫,要是還有下次,我肯定會被國王拉去砍頭的。」  

  伊貝兒不禁微微一笑。「妳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的。」  

  「真的嗎?」  

  「真的。」  

  慕卡拍拍胸脯,然後拿起一件絲綢內袍替她穿上。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公主,我總覺得有一點奇怪,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找您做什麼?」  

  伊貝兒微微不安地回答:「沒什麼。」  

  慕卡皺起眉。「可是我看他好像和您很熟的樣子,您認識他嗎?為什麼伺候您那麼久了,我卻從未聽您提起過他?」  

  伊貝兒開始緊張起來。「我根本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  

  她看了她一眼,順口胡謅:「那個人只是認錯了人,他以為我是他以為的那個人,其實我根本不是。」  

  慕卡被搞得一頭霧水。「他以為妳以為?到底是什麼意思?」  

  伊貝兒用力深吸了口氣,企圖平緩自己紊亂的氣息。  

  「沒什麼,我肚子餓了。」她刻意轉移話題。  

  慕卡立刻起身,「那我去請人準備餐點,馬上就來。」  

  「嗯。」  

  眼見慕卡離去後,伊貝兒一顆懸在胸口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這一切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她已經不敢想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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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4:33:51
第八章   

  山洞事件過後數天,歐蒙始終沒有再出現,伊貝兒卻開始想念起他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就是睡不著,她索性起身走至窗邊凝望著漆黑的天際,腦子裡想的淨是他。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心早已亂成一片。  

  這幾天來,她想他的次數比想凱狄爾的次數還要多,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情形,可她就是沒有辦法不想他。  

  想到這裡,她更是煩惱的擰緊了眉。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和他根本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本該不會有交集的,但他就是這樣莫名地闖入她的生命裡,而可恥的是,她竟為此而感到欣喜。  

  凱狄爾明明才是她愛的人,但這幾天來她幾乎不曾想起他,反倒是那個擁有一雙邪肆狂佞的藍眸的男子老是出現在她夢裡,邪惡又放肆的誘惑著她。  

  她再歎了口氣,思緒全亂了。誰來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在想我嗎?」  

  一道低沉有力的熟悉嗓音自她身後響起,伊貝兒驚喘了聲,迅速回過頭,那在夢中不斷糾纏著她的臉孔此刻就出現在她面前。  

  「是你!」  

  歐蒙噙著抹笑,邪氣的瞅著她。「可以請妳控制一下看見我時的驚喜嗎?」  

  伊貝兒羞澀的低下頭,臉蛋在瞬間翻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自身後抱住她,深深吸取著她身上的沁香,不覺滿足的歎了口氣。  

  「真的不懂?」  

  感覺他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後頸,伊貝兒幾乎屏住氣息不敢動,卻感覺他輕浮的逗弄著她裸露的頸項。  

  「你……你在做什麼?」  

  「吻妳。」  

  他撩開她一頭如波似浪的金髮,沿著她白皙的頸項細細的舔吻,然後壞壞的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立刻聽到她發出一陣抽氣聲。  

  「想我嗎?」  

  「我……」  

  感覺他的唇舌誘惑似的舔弄著她的耳窩,她興奮的起了陣戰慄,即使明知自己該推開他,美妙的歡愉卻讓她打消了念頭。  

  「告訴我,剛剛是不是在想我?」  

  「我不……呃……」  

  她憑藉著僅存的理智想要反駁他,卻感覺他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大膽的往上探索,輕鬆罩住她兩只高聳的乳峰。  

  「想我嗎?」他挑逗的手並未停住動作。  

  感覺到他挑逗的手並未停住動作。他的手掌隔著單薄的布料愛撫著她敏感的雙峰,她倒抽口氣,原先想要反駁的話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是的,我想你。」在他的挑逗下,她已然忘了要反抗。  

  他噙著抹得意的笑,繼續逗弄著她緊繃的蓓蕾。  

  「有多想?」  

  她急促的喘著氣,全身虛軟的癱在他懷裡,任由他將她壓向他的亢奮,同時扯開她身上單薄的白袍,握住她赤裸的乳丘搓揉著。  

  「啊——」她忍不住驚叫出聲。  

  「喜歡嗎?」  

  她喘著氣,「喜歡。」  

  他靠近她耳畔,誘惑著她。「想要我再深入嗎?」  

  她毫無抗拒能力,只能點頭。「想。」  

  眼底的笑意褪去,他猛然將她翻轉過身,在看到那被他撫得腫脹美麗的乳房後,他低吼了聲,急切的含住一只已然綻放如玫瑰花苞的粉色乳尖。。  

  伊貝兒驚喘了聲,羞愧的感覺讓她想推開他,但那不斷竄升的奇妙悸動卻在在令她不由自主的將他壓向自己,渴望著那被他擁有的感覺。  

  他略微離開她的乳蕾,瘖啞的道:「拱高妳的胸脯。」  

  伊貝兒顫抖的依照他的指示挺起身子,他立刻火熱的含住她甜美的乳頭,同時以牙齒拉扯著,引發她陣陣的嬌喘吟哦。  

  他不斷的吸吮著她挺立的蓓蕾,同時一步步誘她走入陷阱裡。  

  「想跟我在一起嗎?」  

  伊貝兒攀住他的頸項,頭不住的往兩側甩動。  

  「想。」  

  他出其不意的將她抱上床,然後拉開包裹住她美麗嬌軀的層層束縛,她玉體橫陳的誘人模樣頓時讓他猛然抽氣出聲。  

  「天,妳真美!」  

  他貪婪的伸手觸碰她那引發他猛烈慾望的私處,扳開她緊攏的雙腿,似戲弄似挑逗的勾畫著她敏感的花核。  

  承受不住他如此曖昧的挑逗,她忘情地呻吟出聲,神秘幽谷亦泌出溫熱的愛液。

  「上帝,妳這裡全濕透了!」

  他半跪在床邊,同時將她拉近自己,屏氣撥弄著她脆弱滑膩的私處,血脈僨張的看著她因無助而淌出更多的甜美。

  「想要我親吻妳這裡嗎?」慾望使得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

  伊貝兒猛地攏上雙腿,驚愕地搖頭。「不行!」  

  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臀部,再度扳開她的大腿,猛然將手指刺入她體內,沿著敏感的花唇來回抽刺著。

  「真的不想嗎?」  

  「啊——」他狂佞的舉動簡直快將她逼瘋了。  

  他不理會她無助的啜泣,逕自霸道的撥弄著她脆弱的花核。  

  「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伊貝兒低泣一聲,終於屈服。「是的,我想,別再折磨我了。」  

  「好女孩。」  

  話甫落,他托起她的臀部將她移向自己,同時低頭吻住她已然溼濡的私處,美妙的滋味讓他更加急切的吸吮著。  

  清楚的感覺他大膽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花核間來回探索,伊貝兒幾乎快崩潰了,太過狂野的激情讓她禁不住想逃。  

  「不行,妳還不能那麼快離開我。」  

  他將她拉回來,重新吻住她誘人的神秘幽谷,貪婪的吸吮著她美味的汁液,他挑逗的舌尖讓她泫然欲泣,渾身輕顫不已。  

  「不,不要這樣對我。」  

  他不顧她的抗議,繼續舔弄著她敏感的私處。「妳不喜歡我這樣碰妳嗎?」  

  感覺他游移的舌尖猛地竄入她脆弱的體內,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尖叫出聲,恐懼中夾雜著期待,淚水緩緩滑落她殷紅的頰。  

  「不,這是不行的。」  

  「我說行就行。」  

  她抗拒又掀起了他的狂霸本性,憤怒使得他惡意的舔舐著她急速收縮的花唇,粗暴的勾挑著那敏感的源頭,急切而猛烈的吮吻著她不斷淌下的甜美汁液。

  「你不可以……」她想抗拒,卻被體內已然被挑起的激情所征服。  

  感覺她體內傳來一陣緊過一陣的收縮,他迅速解開褲頭,猛地刺入她濕潤的腿間。  

  「噢,天——」  

  猛烈的快感震得她忘情的吶喊,她急速的喘著氣,頭下意識的往兩方擺動,體內的燥熱隨著他的進出越升越高。  

  「啊,妳的感覺真棒!」  

  羞愧的感覺讓伊貝兒好想哭,她死命的咬住唇瓣阻止自己因渴望而呻吟出聲,卻騙不了自己那顆早已沉淪的心。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他咬牙道:「別忘了,妳永遠是我的。」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他急切的律動起來,伊貝兒迷離茫然的心再也無力堅持,高喊了聲終於昏了過去。  

  在自己的慾望達到巔峰後,他狂吼著將自己埋入她體內的最深處——  

  雲雨過後,他滿足的撥開黏在她頰上的髮,一抹光芒自他因慾望而發亮的藍眸裡閃出。  

  「妳永遠逃不開我的,小百合。」  

  邪氣的俊顏上有著抹堅定,任何屬於他的,他永遠不會放手。  

  ※※※※

  水晶宮內  

  「再過七天就一個月了,歐蒙哥哥真能順利的帶回伊貝兒嗎?」  

  靜看玻璃棺內一對相擁的人兒,愛哭的香儂兒說著說著便滾下了淚珠,一旁的席恩心疼的將她納入懷裡安撫著。  

  「別擔心,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曼朵兒用力點頭,「是呀!我們別太擔心,我相信以歐蒙哥哥的能力,要順利帶回伊貝兒絕不是難事。」  

  向來多愁善感的蜜雪兒卻放不下心中的擔憂。  

  「可為什麼我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夢境裡的一切如果順利的話,歐蒙哥哥是不是早就該帶伊貝兒回來了?」  

  經她這麼一說,愛麗兒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是呀!蜜雪兒說得沒錯。你們看會不會有問題呀!這麼久了還沒有任何動靜,那是不是代表著事情並不順利?」  

  藍斯特冷瞅了蜜雪兒一眼,指責道:「妳別亂說話。」  

  被他一瞪,蜜雪兒臉色猛地刷白,難過的低下頭去。  

  見她被欺負,同為三胞胎之一的愛麗兒不滿的看著藍斯特。「你怎麼可以罵蜜雪兒,她會這麼說也是因為她擔心呀!」  

  藍斯特不以為然的冷哼了聲。「省省吧!」  

  「你——」  

  見他們就要吵起來,席恩不由得皺起眉來。「你們別吵了,現在歐蒙和伊貝兒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就等以後再說吧!」  

  愛麗兒仍有些氣憤。「可是藍斯特哥哥就算不喜歡蜜雪兒也不能這樣呀!」  

  她的話聽得蜜雪兒的臉色更加慘白。  

  曼朵兒一見情勢不對,趕緊轉移話題。「你們放心吧!歐蒙哥哥和伊貝兒吉人天相,我相信他們絕對會平安無事的。」  

  香儂兒接到暗示也跟著說:「是呀!曼朵兒說得對,我們別自己嚇自己,那個叫薩什麼的大師不是也說了嗎?絕對……瞧,他來了。」  

  眾人一轉頭,果然就見薩額奇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席恩起身走向他。「怎麼了?瞧你一副緊張的模樣。」  

  薩額奇看了眾人一眼,臉上是一片著急。「都怪我人老記憶力也跟著變差,居然把這麼一件重要的事給忘記。」  

  席恩一聽,慎重的看著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薩額奇懊惱不已。「瞧瞧我這是什麼腦袋,王子臨行前我居然忘了提醒他,要是沒有他的血,他們是回不來的。」  

  「血?」眾人齊聲道。  

  「是呀!雖然我把王子送入了夢境,可是如果想要完全破解迷咒、救出公主,就非得用他的血滴一滴在公主唇上,否則迷咒是無法解除的。」  

  眾人一聽,全都震驚不已。  

  「你說什麼?」  

  香儂兒剛止住的眼淚再度決堤。「那歐蒙哥哥和伊貝兒不就沒救了?哇,我不要,我要他們回來呀!」  

  席恩擁著哭泣的香儂兒,轉向薩額奇。「沒有補救的辦法了嗎?」  

  薩額奇歎了口氣,搖搖頭。「很抱歉,我們現在只能祈禱了。」  

  「哇……」  

  席恩拍拍香儂兒,神情凝重的看向大家。「那我們現在就來替他們祈禱吧!」  

  玻璃棺內一對相擁的人兒,殊不知一場風波即將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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