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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易新米 -【警察故事之特殊任務】(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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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34:18
第四十九章【凸凸身材】

  “死不臭挑起來臭,你小子自己想與她有一腿就別扯我身上來,你快點去拉住她的視線,蘇小姐那邊我不知道怎么對付呢?”劉永誠此時真有些著急了,萬一蘇曼娜一氣之下將他趕出了門,那真可以謂雞飛蛋打,不但任務完不成,而且會失去她。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蘇曼娜,只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深信蘇曼娜一定也對他有了朦朧的好感,這種好感與喜歡並沒有原則的區別了。

  楊浩按照劉永誠的吩咐從包廂走到了大廳里,他彬彬有禮地站著,待小尤抬起頭來時,他對自己的笑臉染了一層色,“美女,我能坐下來嗎?”

  小尤莫明其妙地點了點頭,“調酒師先生,你不在吧臺站著,怎么跑到這里來閑坐了?”

  笑了笑,又怔了怔,楊浩用余光看著劉永誠攬著兩個美女走出了酒吧,他沒頭沒腦地說道:“我發現你好美!”

  “是嗎?”小尤顰笑道。

  “當然。”楊浩說完話時這才將視線正兒八經地落到了她的臉上,我操,真他媽的遠看一朵花,近看豆腐渣,她臉上的粉比砌房時刷的九0四還要多,眉毛與嘴塗得像唱花鼓戲的小花旦似的,此時楊浩的眼神里飄出一句話:“就是斃我,我也要當逃兵!”

  小尤見楊浩的神色有異,她微微一笑,問道:“你……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楊浩暗暗在心里咒道,劉永誠算你狠,自己找了四個品種不一的美女,一個也舍不得給兄弟,眼下這等貨色卻強推給我,你他媽的真不是個好東西!

  “……”小尤凈睫毛挑了挑,她作出一副急等著楊浩回話的樣子。

  “呵呵,沒……有什么,可能是見到你我……有些緊張……”楊浩結結巴巴地回道。

  “我叫小尤,你呢?”小尤似乎對眼前這個陽光卻拘束的小子產生了興趣。

  “楊浩。”楊浩回答完后,用目光瞧著巴臺,他只希望她能讓他離開,但是又不意思開口,畢竟是自己主動要求坐下來的。

  “是不是吧臺那邊有事?”小尤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楊浩說道,他除了回答沒事還能回答什么呢?因為這個時候恰巧只有小尤一個人在酒吧,她不提出調酒,他一個調酒師又能有什么事?

  他再一次將目光落到了小尤的臉上,其實她不並是恐龍系的女人,只是妝化得太濃了些。他看見她端酒杯的小手修長而白嫩,胸前的“凸——凸”格外容易撩起男人的欲火……

  小尤見他用色瞇瞇瞧著自己,心里自然高興,但是面子上又掛不住,她笑道:“楊先生別老瞧著我行嗎?你的眼光教我有些受不了,像要將我生吞一般。”

  “哦,對不起,我覺得……”他收住了話茬,沒有了下文,心想,第一次與她見面總不能提出她的妝化得不行吧?

  小尤見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于是忙問道:“你能把話說完嗎?我最討厭別人說話只說一半。”

  楊浩沒有半點本事,他就是心直口快,無論對誰都一樣,他見小尤有逼問自己的意思,一個大男人怕什么,反正她已經是有“夫”之人了,既便自己對她有意思,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覺得你的妝化得太濃了……”

  楊浩萬萬沒有想,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淡然一笑,“我以為你會誇我呢?嘿嘿,沒想到你卻嫌我的妝化得太濃,告訴你吧,我平時也不怎么化妝,因為今天早上起床時我發現自己的臉色太差了,這才化了一個濃妝,我哥還把我罵得要死。”

  “你哥?”

  “怎么啦?”小尤問道,隨后她像在證明自己的清白似地說道,“我哥叫鐵軍,你是不是認識?”

  “不好意思,我從也沒有見過你哥哥。”假作真進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劉永誠頓時眼前一亮,劉永誠真不是個東西(他已經在心里第二次這樣罵他了),自己有了四個女人,還他媽的不滿足,生怕老子泡上了小尤,居然編謊言說她的男友是鐵軍,真是扯淡,幸好老子問得清清白白了,再說,小尤若是不濃妝打扮的話,比你找的那些妮子們不會差到哪里去……

  “你知道我化濃妝的另一個原因嗎?”小尤突然問道。

  “怕你哥非禮你?”楊浩訕笑道。

  “非禮兩個字到是說對了,不過不是針對我哥,今天來體委報名參加散打比賽的人特別多,我擔心別人趁機占我的便宜,所以故意化得很濃,甚至讓人見了有作嘔的感覺,如此一來,那些色狼就會望而卻步了。”

  “你哥參加散打比賽了?”

  “是的,今天上午報了名。”她胸有成竹地說道:“這次散打比賽的冠軍與一百萬的獎金

  非我哥莫屬了!

  “你也太自信了吧?”

  “我哥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他的本事我還不知道?”

  聽她這么一說,楊浩心里打了一個頓,看來泡這小妮子一定得注意方式方法,不然惹火了她哥,自己非被他揍成肉餅不可。現在小尤對她哥這么有信心,他如果幫著她哥說話,她一定會對他有好感,女人都喜歡聽她們的話的男人,她肯定也不例外,他笑道:“你可以給我一小杯酒嗎?”

  “瞧你說到哪里去了,來,我幫你倒酒。”說畢,她幫楊浩倒了一小杯酒,“以后你就叫我小尤,別人都這么叫我,連我哥也是這么叫我的。我喜歡聽別人這樣叫我,因為我聽著感覺有親切感。”

  “嗯。”楊浩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說道:“小尤,這一小杯酒我作兩次喝完,你隨意就行了。”

  “為什么要作兩次呢?”

  “有兩個原因。”

  “先說出你的原因,不然我不接愛你敬我。”

  “第一個原因:我祝你哥馬上成功!”

  “謝謝。”

  兩人的酒杯輕碰了一下,劉永誠喝了小半杯酒。

  “那第二個原因呢?”

  劉永誠點上一支煙,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做男人就得爽快些,有話你就直說!”小尤略帶一絲不耐煩地說道。

第五十章【尋找出路】

  楊浩是一個小小的調酒師或許在別人的眼里連草芥都不如,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對小尤的感覺是什么,不過他的心靈在向他抗議墅它告訴楊浩,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此生的另一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經過短暫的思想斗爭后浩已經鐵下心拿出勇氣與這個女人耗下去,無論成功與否,他都得試試。

  “小尤,我們能成為朋友嗎?”一句俗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可以說出的話。

  小尤淺笑道:“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是朋友了嗎?”

  “那就為我們成為朋友而干杯吧!”

  楊浩端起酒杯,小尤也端起了酒杯……就在他們的酒懷碰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楊浩無形中便被卷入了一場血腥的斗爭之中,不過這以是以后的事了……

  劉永誠駕車將葉夢送回了學校,然后再將樸雪兒送回了別墅,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時許,他也顧不了自己會不會被蘇曼娜趕出別墅,他不由自主地將車開向了老馬家。

  老馬正在家優哉游哉地躺在睡椅上哼著小調,劉永誠在他面前站了半天他才發現,忙從睡椅上坐了起,瞧他容光煥發的樣子,看來身體已經快康復了。

  “今天報了名?”老馬開門見山地問道。

  點了點頭,劉永誠說道:“嫂子不在家?”

  “是的,她到親戚家里去了。”老馬頓了頓,問道:“你不到別墅去守著蘇小姐,干嘛有事沒事總我這里跑,小心她叫你卷鋪蓋走人。”

  “我今天事找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劉永誠直接入主題了。

  “什么事?”

  “我今天報名的時候遇到了鐵軍,他就是那上晚上想非禮王小甫的女友樸雪兒的那個男子,我在當晚與他打斗過程中得知他是從特種部隊復員的軍人,而且身手在我之上,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他的情況。老馬,你也是從特殊部隊轉業的,你能幫我查到他的檔案嗎?”

  “我從部隊打聽到了他的相關信息。”老馬沉穩地說道,“你坐下來吧,我慢慢地講給你聽。”

  老馬掏出煙,分給劉永誠一支並替他點上火。

  “鐵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散打高手,而且他的軍事超群,但是他文化程度不高,沒能考上軍校,從部隊復員之后就一直沒有找到了正經的工作,整天游手好閑,並與孤朋狗友在一起常常惹事生非,我們公安機關早就盯上他的,可是那小子對法律方面的知識懂得可不少,老是愛鉆法律的空子,因此我們公安機關拿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我們通過暗暗地摸查,已經得知他還有一個妹妹,她叫鐵小尤,他們的父母已經不在世了,他一個大男子漢幾乎靠他妹妹吃飯,鐵小尤在海巖夜總會做歌女,每月收入還是比較可觀,多時有一萬多元,少時也有五六千元。

  鐵小尤從小喜歡音樂,她是從一所藝校畢業的,中專畢業的她一直沒有找到好的工作,因此只好發揮自己的專長在夜總會唱歌了,她這是賣藝,但絕對不是賣身,表面看來她很潑辣,其實不然,她之所以以那副模樣處世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因為總有男人對她產生邪念,現在他的哥哥鐵軍從部隊復員回來后,沒有男人再敢惹她了。

  去年,鐵軍剛從部隊復員后參加了全國散打比賽,他得了七十公斤級的冠軍,我估計以你現在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散打比賽與你那個晚上與他打斗完全不一樣,它是有嚴格的比賽規則的,因此你拿冠軍的機會幾乎為零。”

  “那我有什么辦法勝過他嗎?”劉永誠急切地問道,一百萬沒了,蘇曼娜的吻得不到了,樸雪兒的心也要飛了,他能不急嗎?他長這么大可從來沒有認過輸,因此這一次也不例外,如果有辦法能戰勝鐵軍的話,無論要他做什么他都去做,不過前提是光明磊落。

  “我勸你還是別參加了。”老馬掐滅煙蒂后說道,“要想破案不一定非得走這條路,我們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不到長城非好漢,難道我怕了他不成?”劉永誠喝道。

  你硬是要參加?老馬就喜歡他這股子在困難與挫折面前決不低頭的勁頭,他補充道,“如果不想參加的話,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鐵軍的下手十分狠毒,你不怕嗎?”

  “在我的字典沒有怕這個字,我非參加不可。”劉永誠顯出一副堅定不移的神情。

  老馬將目光從劉永誠的臉上調開,仰頭望著天花板,沒有再說話。

  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劉永誠問道:“老馬,你是不是對我沒有信心?”

  “哎,這不是什么信心的問題,你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老馬嘆道。

  劉永誠耷拉著腦袋,老馬所說的確實有道理,他無以回駁,過了半晌,他突然想起老馬對他說過的話,他說他可以帶他見一個,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能幫自己戰勝鐵軍嗎?此時他也不想再作過多的思慮了,于是問道:“老馬,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說我有困難的時候,你可以帶我見一個人,他可以幫我。你帶我去找他好嗎?”

  老馬聽畢,連忙用手掌拍著額頭說道:“他媽的,我怎么那樣健忘,你不提我還差點把他給忘記了。是的,他可以幫上你的忙。”

  劉永誠此時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不可待地說道:“老馬,我開車過來,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老馬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厲聲喝道:“你先坐下,急什么急,你以為你去見他,他就會幫你嗎?”

  劉永誠歪著腦袋,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又不是玉皇大帝,有那么難接近嗎?”

  “他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脾氣怪戾,現居住在北郊區的一座山腰間,他還有一個十八歲的女兒,脾氣也是陰晴不定,就他們兩人夠你受的了。”

  劉永誠問道:“他六十多歲了,女兒怎么才十八歲?”

  “她叫依依,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是收養的,不然怎么連姓都沒有。”

  “她都十八歲了,怎么還守在一個老頭子的身邊,她不上學嗎?”

  “她已經從省體校畢業了,老頭子的身體每況日下,她得照顧他,盡孝以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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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哥哥請進】

  “如果那個老頭子答應幫我,我就一定可以打敗鐵軍嗎?”劉永誠心存疑竇地問道。

  老馬淡然一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現實畢竟不是神話,散打技能的提高全在于你自己了,他只能起到指引的作用。”

  “那你現在就帶我去吧!”劉永誠的臉上掠起了一圈漣漪,事已至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馬點了點,勸道:“你小子在他的面前可不能顯得太懦弱,他最瞧不起沒有骨氣的人。”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在他的面前低聲下氣的。”笑了笑,劉永誠又說道:“如此一來我不是有兩個師父了嗎?”

  “沒有錯,但是你得區分開來,我是你工作上的師父,他是你散打訓練上的師父。你一定爭氣,別往我的臉上抹黑喲!”

  “老馬,我們現在就上路,回頭我還得向蘇小姐說明此事,請一個月假。你這里就不用請了吧?”

  “當然不用了。蘇董事長的病情大有好轉,王小甫就不會對蘇小姐下手,因此你可以放心地去訓練,沒有打敗鐵軍,你小子就別來見我了。”

  “這……”

  老馬冷哼道:“別支支吾吾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劉永誠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上車后,老馬囑咐劉永誠見到老頭子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他師父,老頭子雖然面若寒冰,但是內心卻暖烘烘的,而且挺有人情味。

  車行兩個小時后到達了北郊區,老馬要劉永誠將車停了下來,他指著距他一百米左右的一座山說道:“此山名叫廟山,老頭子就住在半山腰間,那里只有他一戶人家,挺好找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怎么不去?”

  老馬的臉色變得不快,冷道:“你小子怎么總愛打破沙鍋問到底,你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哪來那么多的問題。”

  “你不是說好了帶我去見他的嗎?怎么這么快就變卦了?”劉永誠還是不肯死心。

  “快去吧,時間不早了,你不是還要回別墅嗎?”老馬轉身便走,剛走出四五步,他又回過頭來對劉永誠說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了,老頭子會告訴你的。”

  劉永誠呆在原地,直到看見老馬鉆入的士后,他回到車上,思緒亂七八糟,老頭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呢?老馬為什么這么相信他,他真可以幫助我嗎?邊想邊駕著車,不知不覺之中已來了到了半山腰,一棟黑瓦房出現在距他五百米左右的地方,泥土路面越來越窄,車子根就通不過了,他只好下車步行,他邊走邊想:如果他真有能耐的話會住這里嗎?他在這里過日子真可謂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哎,看來老頭子幫不了我。

  “屋內有人嗎?”劉永誠見大門敞開著,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沖屋內嚷道。

  “哥哥,你找誰?”一句甜蜜的聲音沁人肺腑,兩只烏黑光亮的大眼睛用溫情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劉永誠。

  山窩里也有鳳凰?一雙純潔的眼睛立刻博得了劉永誠的好感,“依依,我是來找師父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誰是你的師父?”她一臉的迷惑,不過白里透紅的小臉蛋依然光彩照人。

  劉永誠神彩飛揚地說道:“你的名字是別人告訴我的,你的父親就是我的師父,他老人家在嗎?”

  “你是我的父親的徒弟?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依依一頭霧水,迷人的雙眼更添幾分醉意。

  “我……我來拜年學藝的。”

  “哦???”依依見來者長得細皮嫩肉的,不禁問道:“你找我父親學什么?”

  “散打。”

  兩個有力的字眼從劉永誠的口中跳了出來,像觸到了依依的發笑神經似的,她蔑視著他說:“哥哥,我看你長得像一個花花公子,吃喝玩樂你也許在行,就憑你這副模樣來學散打,是不是……”她省去了太可笑三個字,畢竟他是客人,再調皮的她總不能初次見面就對他無禮。

  劉永誠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動怒,他反而笑道:“依依,請你告訴我,你父親在哪里好嗎?”

  “我父親不會收你這樣的人做他的徒弟,我勸你還是走吧!”依依的臉上稍帶慍意,她的臉像是被潤了一層粉脂似的,更加顯得誘人。

  “你父親還沒有見我,怎么這么快就下結論呢!?”劉永誠有意加重了語氣,他得讓這小妹妹知道他是多么的有男人氣慨。一語剛畢,劉永誠顯出一副不見真佛誓不走人的樣子。

  依依很快便從他的面部表情讀懂了他的意思,于是無奈地說道:“今天下午我父親感覺身體不舒服,午飯后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我進去問問他見不見你。”

  “謝謝你,我就站在這里等著你父親回話。”

  依依走入屋內,父親早已被屋外的談話聲吵醒了,依依剛跨入他的臥室,他便說道:“依依,你與屋外的那個人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依依笑著問道:“那你見他嗎?”

  “你請他到堂屋里坐上,我馬上更衣,進門就是客,怎么能不見呢?”

  “那好,我這就請他進來。”依依快步來了門口,笑逐顏開地說道:“哥哥,請進!”

  劉永誠禮貌地問道:“你父親答應見我了?”

  “嗯。”依依點了點頭,轉身走入堂屋,她端來一把木椅讓他坐下,並為他沏了一杯茶。

  不一會兒,她父親披著一件較厚的中山裝從臥室里走了出來,雖然老馬曾告訴過劉永誠,老頭子的身體每況日下,但劉永誠看見他走起路來步伐矯健,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的身體有什么毛病。等她父親走近劉永誠時,他才發現她父親的臉色黝黑,皺紋像松樹皮一樣,看來他真的病得不輕,不等他開口說話,劉永誠便畢恭畢敬地叫道:“師父……”

  劉永誠無頭無腦便稱老頭子為師父,這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因為他臉上笑容頓時消失了,“年輕人,誰是你師父?”

  “當然是您。”劉永誠站了起來,精神面貌十足,“我是專程來向您拜師學藝的。“

  聽劉永誠當自己的來歷說明了,老頭子的臉比女人的臉還變得快,如果說女人的臉是六天的天氣,那么老頭子的臉就是變色龍,此時他臉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雙眉挑得老高,“年輕人,我想你一定是找錯了人,我從來沒有收過徒弟,也沒有當師父……”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他被劉永誠真誠的眼光掐住喉嚨似的,沒有再找理由。

  “師父,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並沒有走錯地方。”劉永誠心平氣和地說道。

  依依端來一把長壽臥椅讓老頭子坐下,他慢慢地坐了下去,然后輕輕地半躺著,吁了一口氣,他已經平靜了許多,並示意要劉永誠坐下,看來他今天沒有生氣的欲望,不過他對劉永誠這個不速之者有些好奇、也有些懷疑,他問道:“是誰要你的來找我的?”

  “老馬。”劉永誠脫口而出,剛說完,他又覺得說得不夠詳細,怕老頭子聽不明白,于是又補充道,“T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馬正天。”

  “正天怎么沒有來?”老頭子問道。

  劉永態當然不會告訴老頭子,老馬半途就回去了,他答道:“老馬工作很忙,一時脫不開身。”

  “那小子眼里還有我這個老連長嗎?”老頭略微氣怒地說道,他與劉永誠目光相對時,臉上多云轉晴了,馬正天沒有來,他對劉永誠發脾氣似乎找錯了對象,于是笑道:“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劉永誠。”

  “你與老馬是什么關系?”

  “同事,哦不,我們以前是同事,他是我的領導。前不久,我因為參與賭博被開除了,現在在T市鉆石分公司蘇董事長女兒的身邊當保鏢。一個月后,T市舉行一場散打比賽,我已經報名參賽了,但是我有一個很大的對手,他是從特種部隊轉業回來的,常在社會上為非作歹,我一定得打敗他。”

  “參加比賽的人一定很多吧?”老頭子問道。

  “至少有上千人。”

  老頭子笑了笑,說道:“參加比賽的人那么,你怎么就能斷定你一定會與他交手呢?”

  劉永誠並沒有笑,他很認真地說道:“因為我與他交過手,他的身手不凡,可不是等閑之輩!”

  “你與他交手時,勝負如何?”老頭子問道。

  “他的抗打擊能力很強,而且攻擊力也比我強,但是攻擊的技巧不如我。”

  “你將你與他交手的具體情況講一下。”

  “那天晚上,我……”劉永誠細細將他與鐵軍交手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而且講得有聲有色。

  老頭子聽畢,點了點,“年輕人,既然是老馬介紹你來的,那我說什么也得幫你,就算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老馬。”

  “師父!你答應收我為徒?”劉永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情,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欲學電視電影里的場景,準備對老頭子行大禮……

  老頭子急忙擺擺手,“小劉,你別激動,有話坐下來說。”

  “……”劉永誠目光游離了幾下,順他的意,慢慢地坐了下來。

  “你愛叫我什么就叫什么,不過,我不承認你是我的徒弟,我答應幫你就一定會做到。從你所說的那晚與那人交手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你絕不在他之下,其實你安全可以打敗他……”

  “為什么?”劉永誠插嘴道。

  “散打講究的是‘快、狠、準’三個字,這三個字你都能做到,但是我在這里要加一個,那就是‘控’,只要你能做到了,就必定能戰勝那人。”

  “我沒有聽懂您的意思?”

  “散打也是一門技藝術,很難用語言來說清楚,但是我有辦法讓你很快便會明白。”老頭子沖依依說道:“依依,你帶他將停放在后屋里的摩托車推出來。”

  劉永誠一頭霧水,邊走邊想,老頭子到底要我干什么,我是來學散打的,又不是來學開車的。哎,沒有辦法,今天他是來求人家的,既然他說有辦法,就得按他的意思行事,他一把年紀應當不會信口開河,更不會欺騙自己。

  老頭子叫劉永誠將摩托車推到了距他家十米左右的水庫,從山上有一條小路成“7”字型與水庫的大堤相通。如果不減速的話,從小路上就無法拐到大堤上來。

  老頭子叫劉永誠將摩托車停在跑拐彎地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劉永誠問道:“師父,你是要我從小路拐到大堤上嗎?”

  笑了笑,老頭子緩緩地半閉著雙眼說:“小劉,你以一百碼的速度往前沖吧!你是一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做?”劉永誠猶豫不決,他到底是要我騎摩托車以一百碼的速度沖入水庫呢?還是轉上大堤?

第五十三章【什么是‘控’】(下)

  老頭子心想馬正天既然介紹劉永誠來找他就說明這小子就一定有些本事,他得好好地考驗一下這小子“你按我說的去做,摩托車必須以一百碼的速度沖向轉拐處現在就開始吧?”

  劉永誠沒有再多問,他按下了摩托車右把手上的啟動按鈕摩托車轟轟地發動了,劉永誠瘋狂地加油才奔出五十米就達到了一百碼的速度,在距轉彎處只有十米遠的地方,他邊忙剎車,以一個漂亮的轉彎動作拐上水庫的大堤。

  老頭子緩緩地走了過來,“動作不錯,不過你沒有做出我想要看到的。”

  “……?”劉永誠壓制心里的怒火,問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就不能明說嗎?”

  “別廢話,重新來。”老頭子沒有看他,對著水庫喝道。

  “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呢?”劉永誠仍然打破沙鍋問到底。

  “既然你不肯做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人了。”老頭子的語氣帶有幾分殺氣,擺出了當年訓練新兵的樣子,他已經有好些年沒有找到這種感覺了,回到地方后,他只有在馬正天的面前才會有些感覺,不能沒有今天來得這么強烈,他見劉永誠還是不肯死心的樣子,于是說道:“年輕人,做事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重新再來吧!”

  劉永誠冷漠地笑了笑,說道:“來就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將摩托車騎原地,又以一百碼的速度沖向轉彎處,這一次他沒有再減速,直接沖入了水庫,從岸上沖到水里的過程中,他邊一聲都沒有吭,老頭子見了,不禁暗嘆這小子的膽量果然超人,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劉永誠從三米深的水里游到岸邊,爬上岸時已經變了落湯雞,盡管如此,他臉上卻蕩著笑,因為他想,老頭子這一次一定會滿意了,而且大加贊賞。

  沒想到老頭子臉色一沉,吼道:“你是去參加散打,還是去拼命的,我叫你沖到水庫里去了嗎?”

  這時,依依蹦蹦跳跳地跑來了,這小妮子看到劉永誠一身濕淋淋的樣子便大笑起來,“哥哥,你會不會騎摩托車?想跳水也要選一個好一點的地方,騎摩托車跳水我到是第一看到,哈哈哈……”

  老頭子瞪了她一眼,“依依,你站到一邊去,這里沒有你的事。”

  依依吐了吐紅潤的小舌頭,說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站在這看看總行吧?”

  “你回到屋里去!”老頭子厲聲道。

  依依憤憤地走向住處,並不時回頭看了看劉永誠……

  “小劉,我看你一表人才,怎么就不能揣摩出我的意思呢?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要好好地把握一個‘控’字,你直接沖入水庫里能證明什么?我知道你膽量,可是報名參加散打的人中有幾個怕死的,如果他們真的怕死就不會報名參賽了。你馬上將摩托車弄上岸后再來一次!”

  劉永誠問道:“我怎么不知道您所說的‘控’到底指的什么?這與騎摩托車有關系嗎?”

  “你先將摩托車弄上岸!”老頭子像下聖旨一般地說道。

  半個小時,劉永誠將摩托車弄上岸時已經渾身無力了,不斷地喘著粗氣,老頭子不等他緩過氣來便說道:“你試一下還能發車嗎?”

  劉永誠將摩托車掛回空檔,這個時候他真希望摩托車再也發動不了,可是當他按下了摩托車右把手上的啟動按鈕,沒想到馬達轟轟地響了起來。

  老頭子說道:“你將摩托車騎回原地再來一次。”

  “師父,我真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就告訴我吧!”劉永誠這次已經鐵下心來了,如果老頭子硬是不肯說的話,他就將摩托車騎回老頭子家去,看來這老頭子根本就沒有教自己的念頭,自己算是白來了。

  老頭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選了兩個處理方法, 這是常人都能想到也能做到的,還有一個處理辦法是人人能想到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偏偏不會做出來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聽畢,劉永誠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立刻將摩托車將回了原地,他再一次以一百碼的速度沖到轉彎處,在距離轉彎處不到十米的地方他便緊急剎車,當摩托車停下來時,摩托車的前輪剛好停在堤壩的邊沿,再多前進一厘米,摩托車就是掉入水中。

  劉永誠回過頭來,深深地哈了一口氣,好半天臉色才泛起水色,老頭子不緊不慢地走到他的身邊,這一次他很自然地笑了,和藹地說道:“小子,你做做得真不錯!”

  “真的!”劉永誠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

  “是的,你剛才所做的就是我想看到的。你現在明白了嗎?”老頭子笑著問道。

  劉永誠卻搖著頭回道:“我……我還是不明白。”

  “你先將摩托車騎回去,我再與你說。”老頭子說畢便往家里走去。

  回到老頭子的屋里后,老頭子叫依依拿來干毛巾給劉永誠擦拭身上的水,並要依依拿來一件迷彩服,老頭子雙手托著迷彩服對劉永誠說道:“小劉,師父沒有什么送給你的,這衣服就送給你吧!”

  劉永誠忙推辭道:“師父,我……我不能隨便收您的東西。”

  “是不是嫌這衣服不好看?”老頭子問道。

  “不是。”劉永誠忙笑道。

  “這是我在特種部隊時,參加全國軍事技能大比武得冠軍時所著的迷彩服,你拿回去訓練進用,這衣服質地很好,特別耐磨。我們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我挺滿意你今天的表現,剛才你所做的,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感覺自己並沒有做出出色的舉動出來。”劉永誠說道,他所說的與他所想的一樣,他真的不知道老頭子到底在欣賞他的哪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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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清純少女】

  老頭子雙眼閃爍著溫暖的光亮說道:“小劉,‘控’字的真正含義在你剎車的那一剎那間你沒有感覺出來嗎?”

  “您指的是我在快要沖入水庫的瞬間剎車的行為?”

  “沒有錯你能剎得那么準,這就說明你已經明白了什么叫做‘控’在你與對手交手的時候也是如此,你說那晚與你交手的那個男子的攻擊力與抗打擊能力很強這兩個方面是靠平時日積月累而練成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攻擊力與抗打擊能力你在短短的一個月里是無法練上去的,不過技巧可以在很短的時間里提高,這主要取決于你的悟性,你今天能選擇在水庫大堤的邊沿剎住車,這足以證明你的悟性很高,而且你的心態也不錯,譬如參加奧運會的運動員,其實他們平時的訓練成績都差不多,為什么同樣的水平,同樣的規則,有的人名落孫山,有的卻能輕易地奪取冠軍呢?答案是他們發揮出色,發揮出色的直接原因是心態良好。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點了點,劉永誠心悅誠服地笑道:“師父,我聽了您這一番話,真是受益匪淺。”

  “迷彩服你收下吧!”老頭子說道,“反正我留著也沒有用了,瞧我這老骨頭,哪能再穿迷彩服。”

  劉永誠不好意思再作推辭,于是雙手接過老頭子手中那沉甸甸的迷彩服,他不由暗暗罵老馬不是一個好東西,老頭子明明是一個通情理的好人,依依也是一個清純的好妹妹,他為什么要將他們說得那么可怕呢?

  “謝謝師父。”劉永誠感動地笑了笑,“師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聽您的話,按你的意思好好的訓練。”

  “以后?”老頭了反問道,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小劉,沒有以后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在我這里能學到的東西你已經學到了。”

  劉永誠連連后退幾步,急切地問道:“師父,您是不是在與我開玩笑?”

  “我不是一人喜好愛玩笑的人。”老頭子說道。

  “哥哥這么聰明,怎么就讓他走?”依依站在一邊開口說話了,她也不明白老頭子為什么這么快就要劉永誠離開。

  “依依,你送送他吧。”老頭子立意已定,沒有再挽回的余地了。

  劉永誠一邊求了好幾次,老頭子一口咬定他能教他已經教給他了,並且囑咐他在以后的比賽中一定要牢牢記住“控”這個,甚至包括做人在內。無奈之下,劉永誠只好離開他家。

  雖然離寶馬車只有五百迷的距離,劉永誠與依依並肩而行,他們走得很慢很慢……

  “哥哥,你可不能怪我父親喲,他的身體很不好,也許是因為他沒有力氣教你。”

  劉永誠笑道:“依依,請你以后叫我永誠哥好嗎?”

  她點了點頭,沖劉永誠怪怪地笑了笑,說道:“我們以后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能。”

  “等我父親的病好我再去T城看你,好嗎?”依依天真無邪地說道,“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可別說不認識我,不然我叫你的腦袋開花。”

  聽她這一說,劉永誠頓時愣了一下,差點忘記老馬告訴過他,這小丫頭有一身好功夫。他笑說:“我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以后有什么困難,只要我能幫到你的,你盡管對我說。”

  “我們真的還能再見面?”依依心里很想以后再見劉永誠她喜歡上了這個英俊哥哥,可是長期呆在父親的身邊,“愛情”兩個字對于她來說,是迷宮又抑或是求知數,加上少女的羞澀,她當然不會像葉夢那樣開放,因此她絕不會輕易說出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話來。

  “我就在T城鉆石公司做事,沒有特殊情況,我不會離開T城,你隨時都能找到我的。”

  “我會守住電視觀看你的比賽,並為你加油,我支持你,你一定會奪取冠軍的。”依依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劉永誠,仿佛他現在就是冠軍了。

  “依依,謝謝你。”劉永誠迎住她純潔而美麗的目光,“好好地照顧你的父親,你回去后告訴他老人家,永誠不會讓他失望的。以后只要有時間,我就與老馬來看他……”說著說著,他的鼻子有些發酸了,話也噎住了,此時他想到死去的母親,他在心底咒罵自己真是一個不孝順的兒子,但是母親的死的確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除了那個天天為他母親打點滴的赤腳醫生,還有她的主治醫師,包括他的父親都不知道她已經到了肺癌晚期。但是自從母親去世以后,劉永誠一直都把她的死因追究在他的身上,而直接導致此事發生罪魁禍首就是T市鉆石分公司的王小甫副董事長,等案子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一定教他血債血還!

  依依見劉永誠雙眼微微發紅,還將牙齒咬得“絲絲”作響,好奇心迫使她問道:“永誠,你怎么啦?”

  “沒……沒有什么。”劉永誠的臉上忙掠起一絲笑意,就像他母親死去的第二天他去找葉夢一樣,他是一個把痛苦深藏心底的人,從來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出他內心里常人所無法承受的疼痛,這在葉夢生日的那個晚上他因為“賭博”被抓,而后被清除出公安隊伍時的表情就足以證明了。這就是劉永誠的個性,劉永誠就是劉永誠,他隨時隨地都能輕易地把握住自己的情感,從來不會輕易顯露于外,正是因為他以笑臉面世才會得到那么多的芳心,他就是女孩子所要尋找的男子漢!

  兩人不知不覺之中已經來到了車邊,劉永誠對她說了一大堆話,內容多為要她好好地照顧她的父親,教她自己多保重,有時間的話,他會來看她與她的父親……

  說完后,劉永誠打開車門,剛發動車時,依依在外面敲著車窗玻璃,劉永誠放下玻璃問道:“依依,還有什么事嗎?”

  “永誠哥,你可以將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依依的語氣像是一個落水者在水中呼救一般。

  劉永誠輕輕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笑道:“我怎么把這事都忘記了?”說畢,他在車里翻了好一陣才找出一支紅色水芯筆,“依依,車里只有筆,我找不到紙,要不我手機號碼說給你聽,你能記住嗎?”

  “我沒有用過手機,所以很難記住,你還是寫給我。”她伸出修長的右手,“永誠哥,你將手機號碼寫在我的手心里……”

  劉永誠心想,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于是只好在她的手心里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他寫完后,依依卻沒有收回手,劉永誠問道:“手機號碼我已經寫給你了,你看一下,是否都看得清。”

  “看得清!”依依不假思考地回答,“你能畫一個心將手機號碼圈起來嗎?”

  “這……”劉永誠晃了晃腦袋,“依依,畫心干什么?”其實他心里明白了幾分,這小丫頭一定是喜歡自己了。

  “沒有為什么,這是你走前,我最后求你一件事,你就答應我吧!”依依的語言很流利,這使得劉永誠感覺自己似乎根本找不到她要他那樣做的原因了。

  此時他的腦子里跳出了蘇曼娜的身影,他得馬上回別墅去了,不然那妮子殺他的心都會有了,于是他沒有再多言,用紅芯筆在她的小手掌里畫了一個心樣的圖案將手機號碼圈了起來了,兩個相視而笑后,沒有再說話,他掉轉開頭,很快消失在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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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貌似“下流”】(上)

  劉永誠駕車回到別墅區時,劉媽與蘇曼娜正在吃晚飯,劉媽見劉永誠回來忙添加碗筷,蘇曼娜兀自吃著飯菜,眼中全然沒有他的存在。

  “曼娜,吃晚飯怎么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劉永誠嘻笑道。

  “有兩個美女陪著,你比神仙都要快活,難道還用吃飯嗎?”蘇曼娜滿嘴飯菜地說道,劉永誠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豪門千金如此不顧自己的大家風范,不禁偷偷暗笑,但又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的笑容,他忙扭過頭接過劉媽送來的碗筷,笑道:“謝謝劉媽。”

  劉媽看見蘇曼娜那副怒氣彌天的模樣,又看看從竊笑的劉永誠,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她沖劉永誠笑道:“劉先生今天怎么這么客氣?”

  劉永誠頓時語塞,劉媽也沒有等他回答便自稱已經吃飽了,蘇曼娜也站起來說她也吃飽了,斜視了劉永誠一眼,她便上樓去了。

  她的目光像利劍一般刺得劉永誠的心里有些隱隱作痛,頓時沒有味口,他匆匆地小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上樓去“查看軍情”了。蘇曼娜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仿佛在練魔法一般,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不將電視機看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永誠像幽靈一樣晃到她的身邊,他滿面春風地看著她,然而他此舉是白白浪費了表情,就像拍照時,當你按下快門時才發現沒了膠卷一樣。劉永誠試著慢慢地向她挨近,由于當時他將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沒想到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臀,她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揚起小手狠狠地給了劉永誠一記耳光,“流氓……”不等劉永誠開口說話,她便轉身沖入了自己的臥室,劉永誠知道她正在氣頭上,因此也沒有追過去。

  他拿起沙發上的搖控器像是開車換檔似的換著頻道,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看的節目,于是選了一個動畫節目,然而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電視屏幕上,他點了一支煙,對著煙頭出神……

  不一會兒,他聽見蘇曼娜開門的聲音,她捧著一件白色睡衣、內衣走了出來,進入洗手間,她故意用力將門關上,門上的花紋玻璃都差點被震碎了。(玻璃不是透時的,大大們別亂思喲,再說,劉永誠可沒有偷窺的癖好。)

  蘇曼娜進入洗手間后,快速脫掉身上的衣服,由于氣在心頭一時難消,在打開水籠頭時將開關猛地一扳,沒想到開關被她扳斷了,這下可好了,一股強勁的水流從被扳爛的口子噴射而去,她慌忙用毛巾都堵塞正在噴水的口子,但是水壓太強了,她要本就無法靠近,更別說去堵塞。

  劉永誠聽到了洗衣間噴水的聲音,但不敢過去,他以為是蘇曼娜在發大小姐脾氣,所以也沒有多想,仍然抽著煙,甚至沒想向洗水間那邊瞧一眼的念頭。

  洗水間的水很快便淹沒了地板,蘇曼娜來不及穿內衣,抓起睡衣便穿在她的胴體上。她知道劉永誠就在客廳,因此不敢貿然沖出去,因為此身睡衣已經全被噴濕了,“一個中心與兩個基本點”已經顯現出來了,幾乎像是沒有穿衣服。

  強大的噴水使她眼都有些睜不開了,她慌忙躥到門邊,打開一縫沖客廳嚷道:“劉永誠……你是……只死豬嗎?快過來……水籠頭的開關被我扳掉了……”

  劉永誠慌將煙蒂扔到煙灰缸里,飛速沖向洗手間,蘇曼娜為了防止自己走光,早已作好準備好,她從地上抓起自己剛才脫下內褲,待劉永誠一進門,她便用自己的內褲罩住了他個頭,當然是上半部,劉永誠忙伸手去抓,蘇曼娜卻拼命往下拉著內褲說道:“就這么罩著,你別扯了!”

  劉永誠摸了摸自己的上半個頭,他媽的,她居然用內褲罩在我的頭上,這小妮子也太狠了吧!

  “曼娜,你用褲子罩住我的頭,我雙眼看不見,怎么堵塞噴水的口子。”此時他的身上也被徹底噴濕了,蘇曼娜從地上拾起她脫的衣服塞到他的手里,“我將你推向噴水的地方!”

  劉永誠說道:“水噴得那么大,你可別將我對著噴水推喲!”

  “這么一點小事你也怕?你還是男人嗎?噴水的口子在三角形的墻角,你就忍忍吧!”

  蘇曼娜說畢便推著劉永誠往噴水之處沖去,由于他的雙眼被蒙著,他根本就無法斷定水力的方向,強大的水柱不偏不倚地沖向他的胸口,他被沖得往后一仰,蘇曼娜是女兒身,加上沒有干過重活,也沒有幾分力,一下便被劉永誠壓在背后,只聽蘇曼娜“哎喲”叫了一聲,她的兩個肉球頂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背頓時軟了,可是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他忙翻身站了起來,然后彎腰都扯蘇曼娜,沒想到他的一只手卻抓住了她的肉球。

  女人的那兩個肉球與別的球可是有區別的,雖然蘇曼娜被壓時有些疼痛感,但是他一離開她的身體便消失了。當劉永誠的一只手抓到她的肉球時,敏感遠遠超過了疼痛感,她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使勁在劉永誠的胸前雨點般地砸著小拳頭。

  劉永誠忙解釋說:“曼娜,我剛才真不是有意,你別鬧了,水已經向客廳流去了,再不堵塞口子,客廳里會到處是水。”

  蘇曼娜哪里肯聽,仍然不斷地用拳頭砸著他的胸部。

  劉永誠這下終于來火了,他扯下頭上的內褲,正準備沖蘇曼娜發飆,卻透過噴身的水霧將她的兩個肉球看得一清二楚,因為她的睡衣被打濕后,幾乎變成了透明的。

第五十六章【貌似“下流”】(下)

  “劉永誠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抓我的……”蘇曼娜像是被噎住了似的張了張小嘴,鼓了鼓勇氣最后還是沒有把“奶子”這兩個字說出口。

  劉永誠忙將視線調開,“你先出去吧!水流太大了我得趕緊將口子堵塞住,若是你真的要找我算帳等我堵完了口子也不遲。”

  蘇曼娜嘟著小嘴沖出了洗手間,她將門用力帶上,她回頭看了一下門,希望能找到鎖掛,她真想鎖上門將那個色胚淹死在洗手間……只可以門上沒有鎖掛。

  這時,她聽見劉媽上樓時的腳步聲了,自己忙閃到了房間里換衣服去了,劉永誠用蘇曼娜的衣服將口子綁上了,可是水卻仍然在溢出來。劉媽來到洗手間的門口時,劉永誠剛好打開門,他對劉媽說道:“洗手間的開關被蘇小姐扳爛了,口子被我用衣服綁住了,不過水還是在流過不停,您趕快打電話叫維修工來將水籠頭的開關換了。”

  半個小時后,維修工來將水籠頭的開關修好了。蘇曼娜一直呆在房間里沒有露面,劉永誠幫著劉媽將地板上的水拖盡,等劉媽下樓去了,劉永誠再才來到蘇曼娜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曼娜,開關已經修好了,你去洗澡吧!”

  蘇曼娜將門打開了,此時她已經換了衣服,她坐在床沿上啜泣著,沒有得到她的應允,劉永誠為了防止暴風雨的來臨,只好老老實實地站在門,沒有貿然進入她的臥室。

  “別像塊木頭似的,你進來吧?我有話要對你說……”蘇曼娜用紙巾擦拭著淚水,地上已經扔了十來個紙團。

  劉永誠進入她的房間還是有些畏縮,不敢輕易下坐。

  蘇曼娜指著窗邊的椅子說道:“你坐吧!”

  “永誠,你如實告訴我,那個葉夢是不是你的女友?”

  劉永誠怔了怔,問道:“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可以不回答你嗎?”

  “不行!”蘇曼娜神經質地嚷道,她從床上站了起來,像個坐臺小姐似的,沒有任何的羞恥感,坐在了劉永誠的大腿上,嬌柔地說道:“永誠,你告訴我好嗎?”

  劉永誠的思想已經被她的小屁股左右了,蘇曼娜叉開腿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于她換上的裙子很薄,他神經細胞最豐富的那個玩意兒像條小狗似的掉入了深溝里,並不停地往岸上爬,可是越向上爬,那玩意兒像個滾動的雪球越來越大。

  蘇曼娜已經感應到了那只淘氣的小狗,紅著臉扭了扭小屁股,“你……你怎么不說話了……”

  劉永誠為了將小狗拉出深溝,只好用又手抵了抵蘇曼娜的腰,想將她推向膝蓋,由于蘇曼娜的此次行為是主動的,因此感覺自己被劉永誠拒絕是很丟臉的事,她頓時橫下心來,就算今天賣了自己的身體,她也不能認輸。于是,她用雙手緊緊的勾住劉永誠的脖子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貼住他的胸膛。

  她這一挪,劉永誠的那條小狗差點鉆到她的水井里去了,幸好內褲與裙子隔住了,不然的話,她非失身不可。

  劉永誠已經欲火焚身了,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他用力將蘇曼娜推向靠近膝蓋的部位。

  蘇曼娜被他這么一推,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心想這小子真他媽的又要當裱子又要立牌坊,姑奶奶就是扯下自己的臉皮也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她抱住劉永誠用自己的兩個肉球頂著他的胸部……

  劉永誠呻吟一聲,身下的那個玩意兒再也受不了她的“壓迫”了,頓時便要鬧革命。

  蘇曼娜聽到他的呻吟聲時,她在心里暗暗偷笑,站了起來,然后側身重重地坐在他的大腿間,這一招“泰山壓頂”差點弄斷了劉永誠的命根子,他忙將她推開,雙手捂著下身狂跳了幾下,然后慢慢地蹲在地上,“曼娜,你……你真他媽的……狠心!”

  “你敢罵我!”蘇曼娜圓瞠著雙眼,“你是不是想再試一下?”

  劉永誠已經被那個玩意兒痛壞了神經,他沖蘇曼娜吼道:“有種你再試一次,我非上了你不可?他媽的,痛死我了……”說畢,他知道自己說重了些,于是作痛苦狀……

  女人還是女人,心臟永遠是豆腐做的。蘇曼娜見劉永誠痛苦不堪的樣子,只好壓制住了怒火,她轉題話說道:“葉夢是不是被你……了。”她省去了“上”字。

  “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可是童子身,不然我怎么練散打?”劉永誠自豪地說道。

  蘇曼娜先是做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聽他說得理直氣壯,她馬上又換出一副鄙視他的樣子,“你不以此為恥,反而以此為榮,真是一個沒有用的家伙?你干脆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算了。”

  “哼,現在的處男比處女值錢,等我拿到了散打冠軍,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美女投懷送抱,哈哈哈……”

  “別臭美了,你以為自己是華仔!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劉永誠站了起來,笑道:“我與葉夢是同學,因此我們的關系特另好,不過還沒有達到男女朋友的范疇。”

  蘇曼娜會意地笑道:“騙了我的話,我咒你下面的那個東東爛掉。”

  見她說臟,劉永誠也趁火打劫地說道:“我真的希望那樣嗎?”

  “當然。”蘇曼娜答道,沉默了片刻,她說道,“你與葉夢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嗎?”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不想再重復同樣的話題。”劉永誠顯出極不耐煩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被男人碰過,今天讓你占盡了便宜,你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在洗手間發生的事純屬意外,而剛才發生的事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我為什么要負責?”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男友了,你不能再到外面碰別的女人。”她剛說完,又像忘記了什么事一樣,忙補充說,“特別是葉夢。”

  “我想我不能答應你,不過請你放心,我在你的手下做保鏢期間,我絕不會輕易碰女人的,包括你在內。”

  蘇曼娜努了努小嘴,說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從現在開始,在我的心目中,你已經是我的男友了,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有權力管你的個人生活,但是我們還不能同居。”

  “你這是強奸民意!”

  “本小姐愛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拿我沒輒。”蘇曼娜歪著腦袋說道,“好了,你出去吧,我得準備衣服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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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39:12
第五十七章【雨夜燃情】(上)

  劉永誠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伸了一個懶腰,嘆道:哎今天這一關總算過了,有句話真他媽的說得有道理有得必有失……蘇曼娜小姐總算被我搞定了,只是可憐身下的那個玩意兒還隱隱有些作痛他伸手摸摸,嗯鄮鄭當還可以用,畢竟感覺仍然存在,不過現在就算是潘金蓮劈開雙腿仰在床上等著他,他也沒有興趣了。

  他換了一件干爽的衣服,仰躺在床上,打開電視,點上一支煙,此時他感覺真的好輕松,這一天真是把他折騰夠了。

  電視機的聲音被他調得很小很小,煙只抽到了一半便扔在煙灰缸里,他感覺疲倦極了,睡意頓時襲來,他隱隱聽見了蘇小姐回房的腳步聲,自己迷迷糊糊地不願意起身去洗澡,慢慢地向天姥山飛去。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人在剛要睡著的時候被醒吵是最窩火的,劉永誠抓起手機便要罵娘,然而話筒里傳來了一個低聲抽泣的聲音,那是一個女孩子哭泣的聲音,他能感覺到她此時揮淚如水,因此心中的怒火頓時被她的淚水澆滅了。

  “我要投河自盡!”葉夢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了。

  他丫的,小妮子是不是瘋了,這么晚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劉永誠渾身無力地說道:“親愛的夢小姐,我真的好困了,你就讓我睡一個安穩覺好嗎?”

  “限你半個小時趕來,不然我就跳到南湖里去!”葉夢的語氣十分肯定,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葉夢!”劉永誠用腹腔壓出她的名字,想懾住她,“你不要干傻事?”

  “你來還是不來?”葉夢放低了聲間,仿佛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

  “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么事?”劉永誠輕聲地問道,他明白此時不能對著她來了,萬一這小妮子一時想不通一下蹦到南湖里去了,那不完蛋了。

  “我等你半個小時……”葉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劉永誠回撥她的手機時,聽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很甜,不過不是葉夢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他重新撥了好幾次,每次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他心想,不好,這小妮能出口的事就能做到,我的馬上趕過去,這不單純是感情的事了,這可是人命關于的大事……

  想畢,他從床上彈了起來,剛沖到客廳,他想起自己先得與蘇曼娜打聲招呼,他可再也得罪不起她了,為了保護身下的那個玩意兒,他不得不轉身來到蘇曼娜的臥室門前,心想,如果她睡著,自己就偷偷地溜出去,跟她說自己外出的理由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貼近門一聽,真該死,屋里還有響動,看來她還沒有睡著,偷偷溜去已經不行了,于是他只好輕輕地敲著門明知故問:“曼娜,你睡了嗎?”

  “還沒有,怎么?有事嗎?”看來她沒有來開門的意思。

  “我想去出一下。”劉永誠的話剛一出口,門就開了。

  “進來吧!”

  “你到才說什么?”

  “我想出去一下。”

  “這么晚了到哪里去泡妞?”

  我靠,這小妮子真他媽的厲害,一語中的。劉永誠心想,現在自己去救葉夢,稍加分析的話,當然屬于泡妞行為,不過得改變一下說法,應稱之為變相泡妞。蘇曼娜的心情風好一些,此時就算打死他也不會說實話,于是他編了一個謊言:“醫院打電話過來,說我爸爸的病情加重了,要我馬上趕過去……”剛說完,他狠不得抽自己幾個耳邊,這不是在咒自己的父親嗎?

  “爸爸……”蘇曼娜出口太快,不經意間將“你”字都省了,也許是她這樣叫慣了他父親的緣故,不過她很快便改了口,“你爸爸生病了?”

  劉永誠硬著頭皮點了點,希望雷公爺爺此時千萬不要用雷擊他的頭。然而,偏偏在這時,屋外“轟隆”一聲,蘇曼娜都沒有嚇出聲,劉永誠卻捂著腦袋說道:“別打我……”

  蘇曼娜見狀哈哈哈大笑起來:“劉永誠,我真沒有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么怕雷聲,哈哈哈……”

  劉永誠總算體會了什么叫作做賊心虛,雖然此時他出了一些冷汗,但是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正站在南湖邊要死要活的葉夢,事不宜遲,他得趕緊去那里,“我沒時間再與你閑扯了,你得馬上就去南湖……”

  “南湖?那里有醫院嗎?我怎么不知道?”蘇曼娜好奇地問道。

  “我……我是說要過經過南湖立交橋,每逢下大雨的時候,那里常常堵水,車子過不去,因此我得趁大雨未來之前經過那里。”說完,劉永誠暗暗在心底里像周星星一樣嘆道——我真他媽的是世界上最……最聰明的人。

  蘇曼娜疑云重重,但又覺得他所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因此也沒有再細問,她笑道:“我要同你一起去醫院看你爸爸。”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爸爸現在病情惡化了,需要搶救,你去了反而會添亂,等我爸爸的病好些了,我再帶你去看他,好嗎?”劉永誠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從葉夢掛斷電話到此時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如果外面真的下起雨來,車速一定跑不起來,半個小時就無法到達南湖,他心里越來越急了……

  “好吧,你說話可得算數,瞧你急成這副模樣,我就不再難為你了,你去吧,路上小心點。”

  劉永誠忙笑道:“曼娜,我愛死你了……”說畢,他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蘇曼娜來不及作出反應,他已經沖到樓下去了……

  車上路后,劉永誠一次又一次撥打著葉夢的手機號碼,可是每次回應著同樣的提示音,“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此時下起小雨,車前的玻璃上慢慢地布滿了水珠,劉永誠打開刮雨器,將車速降了十碼,他推斷自己半個小時是無法到達南湖了,又看這下雨的天氣,一切都是不祥的預兆,他不由想起了屈原投江時的那悲徹天地的情形,他越來越擔心葉夢了,到了這個時候,他終于明自己是多么的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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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雨夜燃情】(下)
 
  劉永誠來到南湖邊時已經到晚上十二時許,比夢葉所定下的半個小時多了五分鐘。他沖到南湖邊繞著攔桿到處尋找,卻沒有發現葉夢的身影,奔跑了十來分鐘,他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喘著粗氣,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此時他的臉上全濕了,分不清是雨水、汗水還是淚水……

  他吃力地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欄桿,他對著微微泛起漣漪的南湖水面不斷地叫著葉夢的名字,雖然他並沒有扯著喉嚨大聲的呼喊,但是他的聲音很明顯有些嘶啞。

  “傻丫頭,你為什么那樣想不通呢?你再等一下不行嗎?……”劉永誠不停地自語著,臉上有鹹鹹的水珠流到了他的嘴里,他流淚了,有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而掉淚,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

  南湖那么大,她到底從哪里跳下去的呢?劉永誠並沒有放棄尋找葉夢的念頭,“葉夢……”他又連連對著湖面叫著她的名字,雨仍然淅淅瀝瀝的下著,此時他的全身已經開始濕透了……他掏出煙來,才發現煙都已經濕了,根本點不著火……

  他將被浸濕了煙盒捏成一團狠狠地拋向水中,然后對著濺起的幾星水花說道:“葉夢,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並沒有找別的女人,你快出現吧!”回答他的是從欄桿上滑下的水珠與湖面碰撞的細微的水聲,還有身后一百米遠的南湖大道一輛飛馳而過的車聲……

  “永誠,你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神出鬼沒般地傳來。

  劉永誠轉身一看,葉夢撐著雨傘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他不禁想了《新白娘子傳奇》中白素貞與許仙見面的情形,他猛沖過去將她緊緊地抱住,並將自己的嘴唇與她性感的櫻桃小嘴串聯在一起了。

  他用舌頭開了她的牙齒,直向她的上嘴里挺進。

  雨傘從葉夢的手中脫落,她回抱住劉永誠的腰際,並將自己的舌頭不斷地纏繞著他的舌頭。

  “她的嘴真的好甜、好甜。”劉永誠嘆道,原來與一個女人深吻的感覺是那樣的欲仙欲死……

  葉夢用胸部緊緊地貼著劉永誠的身體,性欲是生理需要,別的男人需要,劉永誠當然也需要,身為處子之的他比常人的欲望來得更加強烈,他彎著腰將葉夢輕輕地放倒在濕淋淋的水泥地上,葉夢緊閉著雙眼享受著……

  劉永誠見她沒有反抗,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嘴唇離開了她的小嘴,開始向她香純的脖子滑去,身下的那個玩意兒開始發酵了,漸漸變硬變長,葉夢透過牛仔褲都能感覺到他身下的變化……她依然沒有拒絕,眼睛依然緊閉著……

  她躺在水泥地上,一股涼意從背后傳來,然而她胸前像是壓了一團熊熊的烈火一般,她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起來……

  劉永誠抱著她在地上滾動著,撞到南湖邊的欄桿后才停了下來,此時葉夢壓在他的地上,兩人四目以對,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唯有雨水聲還有兩人喘息聲。

  葉夢主動將自己的雙唇貼在了他的嘴上,小舌頭鉆入了他的嘴里,並不停地攪動著……

  劉永誠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他伸手向她的下身慢慢地、慢慢地滑去,手指開始進入她的牛仔褲里了,指尖隱隱觸到了毛茸茸之物……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她睜開雙眼看著劉永誠,嬌艷地求饒道:“永誠,對不起,我還沒有作好備,我不想這樣……”她離開掙開他的束縛,站了起來,劉永誠噴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葉夢,你……你剛才去了哪里……差點將我嚇死了,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跳到湖里去了……”

  “笨蛋,天突然下起雨,我可不會淋雨等你,我到附近的小店里買雨傘去了她轉身將地上的雨傘拾了起來,撐在頭頂,見劉永誠站著不動,她將他扯到了傘中,“你遲到了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到是怨起我來了,哼!”

  “……”劉永誠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葉夢開始默默地流著淚水,“我為什么不許我叫你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叫我的名字不是挺好的嗎?”

  “你一定希望樸雪兒與蘇曼娜叫你老公,一個是韓國美女,一個是豪門千金,你哪里看得上我這樣的毛黃小丫頭?”

  “樸雪兒的男友是T市鉆石分公司副董事長的女友,你說我管碰他嗎?而蘇曼娜是董事長的女兒,她家的錢多得可以用來燒火煮飯吃,她怎么會看得上我這樣的人呢?”

  葉夢打了一個冷顫,咄咄逼人地說道:“嘴長在你的臉上,隨你怎么說,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就真的跳到南湖里去。”

  劉永誠微微一笑,說道:“傻丫頭,話可不能說好么絕對,說不定哪天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按你這么說,你是不喜歡了?”

  “我可沒有那樣說。”

  “我知道你希望我不要再煩你了是嗎?告訴你,門都沒有。”她又開始淚流滿面了。

  劉永誠用溫暖地聲音說道:“回去了,別著涼了,瞧瞧你身上全濕透了。”

  兩人來到車上,劉永誠輕言細語地說道:“葉夢,以后不要開這種玩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想不通呢!”

  “我想你了,又怕蘇小曼不肯讓你來見,所以只好騙你來了。”她邊說邊將頭靠在劉永誠的肩上,幸福地笑了笑,“永誠,真沒想到你小子還蠻在意我的……”

  “你坐好啦,我在駕車,我可不想與你做亡命鴛鴦。”

  劉永誠剛說完,一張濕濕的小嘴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劉永誠見縫插針地問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嗎?”

  葉夢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讓我那……”他還是沒有說完后面的內容。不過葉夢一下便領會到了他的意思,她用小拳在他的頭頂輕輕砸了一下,“你小子想得美……就算我真的答應你,也不能在那種地方失身,我們可是人,知道嗎——”

第五十九章【韓女兇猛】(上)
 
  “我又沒有把當作玩物……”劉永誠開起玩笑來。

  “哼,你以為老娘這么容易上你的當嗎?臭小子,沒一點正經的……你還是多留點元氣打好比賽,不要上了場,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嘿嘿,真沒看出來,你也知道呀!那你為什么這么晚了還要騙我出來呢?”

  “你……”葉夢像是被口水堵住喉嚨似的,沒有再說話。車子在T市師范大學的門口停了下來,熄火后,劉永誠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你下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我還要趕回別墅去,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開始訓練了,現在回去還能好好的睡幾個鐘頭。”

  “你是舍不得那個蘇小姐吧?”葉夢白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比賽的第一天記得叫我去……”然后重重地將車門關上。

  劉永誠點點頭,發動了車,剛駛出學校門前的水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自己馬上要進行訓練而后參加比賽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機會再來看他了,因此他決定去市一醫院。雨夜的T市中心仍然燈火通明,他買了一百多元的水果,來到了父親的病房。

  進門時,父親躺在床上沒有睡覺,他正與張妮聊著天。

  “永誠,你來了。”張妮忙起身讓坐。

  “你坐吧,我坐在床邊。”劉永誠笑道,“爸爸,身體好些了嗎?”

  “在小張的細心照顧下,我已經好多了。”父親滿面春風,看來他的心情不錯,“兒子,與蘇小姐相處得還融洽嗎?”

  “還行,她也算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小姐,她對挺不錯的,沒有給我出什么難題……”

  張妮的心里酸酸的,她打斷了劉永誠的話,“伯父,永誠很討女孩子喜歡的,您盡管放心。”

  劉永誠聽出她的話中有話,但出沒有直接挑明,他沖她笑道:“張妮,謝謝你一直以來悉心照顧我爸……”他本想在后面加幾句,可是當著父親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然而父親很會察言觀色,他笑道:“永誠,你帶張妮到外面去吃些東西吧?她加完班便來了我這里,只吃了一個蘋果,還說什么減肥,再減下去恐怕就要皮包骨了。這么俊俏的妹子,可別餓壞了,伯父會心痛的。”

  “爸爸,今天晚上我來找您是有事要對你說。等我說完后,我再帶張妮到外面去吃東西,吃完我便要走了。”

  “我先回避一下。”張妮說完便要走出病房。

  “小張,你別走!”父親叫住了她,收回目光對劉永誠說道,“小張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就直說。”

  “我可沒有叫她出去……”劉永誠怔了怔,沒有解釋太多。他說道:“爸,這近市里正在組織散打比賽,我已經報了名,比賽一個月后正式開始。我先斬后奏,您不會生我的氣吧?”

  愣了愣,父親作深思狀,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問道:“老馬知道你報名參賽的事嗎?”

  “當然知道。”劉永誠回答道,不等父親開口,他又說道:“我本想不參加比賽,還是老馬動員我的。”

  “老馬是為了你好,聽說得了冠軍可以到T市鉆石分公司王副董事長的身邊作保鏢,這是真的嗎?”

  點了點頭,劉永誠說道:“得了冠軍可以領到一百萬的獎金,至于到T市鉆石分公司王副董事長的身邊作保鏢,那只是小道消息,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爸,既然兒子報了名,就一直要得到冠軍!”

  “比賽重在參與,你也不要有太多的壓力,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抓緊訓練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爸,您同意我參加比賽了?”劉永誠笑著問道。

  “這不用問嗎?兒子,爸為你加油,我的兒子是最棒的。”父親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劉永誠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父親這么開心的笑了,看來他對自己的兒子仍然充滿了信心與冀望,他用雙手握住劉永誠的手說道:“小張在這里照顧,你就不想掛念我,醫生已經告訴我,再過十多天我就可以回老家去了,聽村長說村里已經開始打水泥路了,工程進度很快,估計我回去的時候,就可以走上新修的水泥路了。”

  “是的,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社會迅猛地發展著,我作為新時代的輕年一代應當自強不息,爸,你盡管放心,任何困難都壓不倒也壓不垮我劉永誠!”

  張妮聽了這話,抿著小嘴偷笑,心想,這小子今天是不是哪錯神經讓門給撞壞了?

  父親聽了這話,卻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永誠,你說得很對,我真希望在有生之年里看到你大有作為!好了,你帶小張出去吃東西吧!”

  劉永誠與張妮走出醫院的大門里到雨已經停了,他開車載著她向“潭魚港”(專門吃魚的夜宵店)駛去……

  在距離“潭魚港”五百米遠的一條寬約五米的小巷里,一條紅色的出租的士停在路中央,劉永誠無法通過,于是邊停下車邊罵道:“他媽的,哪個缺德的家伙居然將車停在路中央?我非得找到那個司機狠狠罵他一頓不可。”

  張妮扯住他說道:“劉永誠,你先別動肝火,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你看到沒有,車里沒有人,而車前好像有打斗的聲音。”

  說畢,她掏出腰間的手槍,並上了膛,劉永誠再厲害也比不過槍,況她此時正身著警,他總不能搶了她的鏡頭吧?他只好跟在她的身后。兩人輕手輕腳向車前移去……

  看清車前的情況時,兩人頓時傻了眼,只見一個女人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拼命地用拳頭砸著他的臉,他鼻嘴滿是血。

  女人吐詞不清地說道:“我……看你……還……還敢不敢說他是好人……我……我說他不是……好……好東西就不是……好東西……”

第六十章【韓女兇猛】(下)

  劉永誠躲在張妮的身后沒有出聲張妮用槍口對著那個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喝道:“不許動我是警察!”

  女人回過頭來,見一個女警察正用手槍對著自己她果然老實了,搖搖晃晃地從那男人的身上站了起來“嘿嘿……美女……警官,這……這小子耍流氓!”

  冷哼一聲張妮沖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哦……是嗎?”

  那男人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張妮的臉,他慌忙驚喜歡萬分地叫道:“張警官,我……我是劉永誠的朋友,我們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嗎?”

  劉永誠的視線被那個熟悉的聲音抓了過去,好不容易才辯出那個挨揍的男人正是他的兄弟余磊,他哭笑不得地叫道:“余磊,你……哈哈哈!”

  張妮用好奇的目光瞟了劉永誠一眼,“你們認識?”

  “他是我的哥們,你與他見過面的,南湖賓館518房,還記得嗎?”劉永誠說道。

  聽劉永誠這么一說,張妮腦子里有些印象了,問道:“余磊,到底怎么回事?這女的說你對他耍流氓……”

  “我哪敢對她耍流氓,剛才的情形我想你們都看到了吧?是她無緣無故地毆打我,我可沒有還一下手,張警官把她抓到局里去,讓這頭母獅子到號子蹲幾天。他媽的,痛死老子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兇猛的女人,拳頭像鐵似的,真不敢相信外表美若天仙的她居然像個打鐵的鐵匠似的,我的嘴鼻都被她打出了血,哎喲……”

  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早已被張妮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嚇醒了幾分,她漸漸地看清了正對面的劉永誠,急中生智的她趁張妮與余磊說話的時候悄悄地將上衣的鈕扣扯掉了一顆,但是她的這一舉動沒有逃過劉永誠雪亮的眼睛,她沖到余磊的身邊對著他的下身就是一腳,余磊蹲在地上哇哇直叫,幸好她此時已經清醒了幾分,手下留情才不至于使余磊身下的東西無用武之地……

  “張……警官,你可看到了……”余磊咬著嘴唇說道。

  那女人用手理理額前的亂頭,然后故意挺著掉了鈕扣的上胸說道:“張警官,你看看,這……這可是證據,他真的對我耍流氓了。”

  劉永誠此時已經看清了那女人的臉,她不是別人,正是野蠻的樸雪兒。他沒有急于出聲,他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戲。他看看張妮的臉色嚴肅無比,知道她要動真格了,于是在她的耳低聲地說道:“這兩個人都是我的熟人,這么一點小事你就別把他們帶到局里去,口頭協商一下就行了。”

  張妮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她轉而問余磊:“你先說說是事情的具體情況。”

  “她酒醺醺地從星海酒吧里晃了出來攔住了我的士,嘴里一直罵劉永誠不是好東西,我對她說劉永誠是我的兄弟,我與她頭號了幾句嘴,要他別說我的壞話,她來火了,借著幾分醉意抓我手中的方向盤,要我將車停下,她一下車就將我從車上強行拉了下來,二話沒說便對著我的面部一頓時暴打,后來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再重復了……”說完,他用手去拭鼻血,作一副可憐狀。

  張妮對樸雪兒說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樸雪兒。”

  “他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嗎?”

  “可以說是,也可說不是。”

  “那你說說。”

  “我打他是事實,但是打他的原因,他沒有說清楚,我認為他挨打是自找的。我說劉永誠不是好東西就不是好東西,他又不知道情況,要他多什么嘴!”說畢,他沖劉永誠詭異地笑了笑,“劉永誠你說呢?”

  張妮意識到了事情遠不如她想像中的那么簡單,她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沖劉永誠說道:“那你說說吧?”

  這丫的,你打了我的兄弟我沒有找你算帳也就罷了,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苦于張妮在場,他不想讓她難堪,嘻嘻哈哈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么。”

  樸雪兒心直口快地說道:“你小子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葉夢小姐呢?蘇小姐呢?你不抱著那兩個甜心睡覺,怎么又來泡警花了?”

  “樸雪兒……”張妮嚴肅的臉蛋頓時變成的紅透了的蘋果,“你嘴巴放干凈點!”

  “實話實說也有錯了嗎?真他她的像別人說的那樣,擔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見劉永誠與女警官同道而來,樸雪兒想,這么晚了他們呆在一起一定有貓膩,因此她已經對她的槍口失去了恐慌感,“有種你就開槍……”

  連劉永誠都無法想到,此時的張妮與生活中的張妮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她冷冷地笑道:“樸小姐,我當然不敢開槍,但是上了膛的槍我可不能保證明會不會走火喲!”

  樸雪兒本想瞪張妮一眼,與她較較勁,可是當她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雙想想張妮所說的話,趕緊收回目光,欲言又止。

  劉永誠忙挺身而出,“你們兩人都消消火,聽我解釋一下,行嗎?”

  樸雪兒與張妮同時沖劉永誠冷哼,她們背對背站著,劉永誠說道:“樸雪兒,我與葉夢是老同學,我報名參寒她來陪我是出于朋友之情,而蘇小姐在報名的地方出現純屬巧合,我與她們之間沒有什么的,當然也包括你。你用得著與葉夢吵吵鬧鬧嗎?張警官是我以前的同事,今天晚上我去醫院去看我的父親,父親說她沒有吃晚飯便來了醫院,我請她出來吃點東西以表謝意,你用得著冷嘲熱諷嗎?好了,話就說到這里了。余磊,你小子能開車嗎?”

  余磊直瞪著樸雪兒,喝道:“他媽的,遇到這樣的瘋女人,老子真是倒了八輩霉!看在你是劉永誠的朋友的份上,算……算了吧!”

  樸雪兒意識上劉永誠此時為了安慰她的兄弟一定會對自己開火了,于是伸手捂著頭嬌嗔一聲,慢慢倒在地上……

  “醉死你這個瘋婆娘!”余磊真狠不得沖上踏她幾腳以解心頭之恨,頓了頓,他沖劉永誠說道:“永誠,我先上醫院上花去了,你小子在外面別他媽的亂泡妞,弄得兄弟們根著你受罪,你可知道,楊浩被一個叫小尤的妹子弄得快脫陽了……”

  劉永誠正要問為什么,余磊已經鉆到車里踏著油門飛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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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打口水戰】

  “他媽的有事也不說清楚就跑人了……”劉永誠罵道。

  “無風不起浪,你小子盡做一些缺德的事。”樸雪兒邊說邊睜開眼躺在地上理了理上衣,好像故意做出來吸引劉永態而又不給他看的樣子。

  “張妮漶漯漧漢,綺緊綧綹我們走吧!”劉永誠說畢便主動挽住了張妮的手臂,把樸雪兒清出了他的視線。

  “劉永誠你給我站住!”樸雪兒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就這樣扔下我不管嗎?”

  “你不是躺在地上睡著了嗎?我怎么好意思打擾你張妮,我們走吧,別理這個瘋子。”劉永誠扯著張妮便要走。

  張妮沒有動腳,說道:“永誠,她好像喝多了,我們不能扔下不管,你開車送她回去,我自己去吃些東西就回醫院去。”

  “沒有關系,她有的是勁頭,我們還是甭理她。”

  “王八蛋,你給我站住!”樸雪兒大吼道,沖了過來從他身后扯住了他的衣領。

  劉永誠轉過身瞪著她,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送我回去!”樸雪兒嚷道。

  “你自己到路邊攔的士,我沒有時間送你。”劉永慶心不在焉地說道,“等張妮吃完東西,我得送她回醫院,然后回蘇小姐那里……”

  “永誠,你還是送送她吧?”張妮勸道。

  “就算我有時間也不會送她!”劉永誠故意很大聲地說道,像是生怕樸雪兒沒有聽見似的。

  樸雪兒一聲不吭地沖到路邊搬起一塊大石頭,奔到寶馬車邊舉起石頭對著擋風玻璃,“永誠,我再問你一聲,你到底送還是不送?”

  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永誠最聽不得好話,因為他一聽好話就會心軟,但是他也最聽不別人威脅他,你越是對著他來,他越是不怕,“我偏不送你,有種你就砸吧!”

  張妮見狀忙沖過去奪過樸雪兒手中的石頭,“樸小姐,有事好商量,永誠是塊犟骨頭,你這樣做沒有半點作用。”

  樸雪兒白了她一眼,說道:“哼,你們兩個人聯合起來對付我是嗎?”

  “你……”張妮氣得上牙打下牙,“樸小姐,我明明是在幫著,你為什么把我也扯進來?”

  “你與劉永誠是什么關系?”

  “以前是同事,現在是朋友。”

  “是嗎?”樸雪兒直勾勾地看著張妮,“那我問你,你喜歡劉永誠嗎?”

  “我……我……我喜歡不喜歡關你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樸雪兒不依不饒地說道。

  張妮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劉永誠忙跑過來對樸雪兒說道:“張妮好像沒有惹你吧?你為什么要給她出難題,你給我聽好了,我喜歡張妮。這回你無話可說了吧?”

  張妮一聽,立刻羞紅著臉,不好意思再去看他。

  樸雪兒陰陽怪氣地說道:“葉夢小姐不是口口聲聲地叫你老公嗎?”

  張妮的紅臉頓時變成了白臉,她問劉永誠:“樸小雪說的可是真的?”

  劉永誠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別信的!”

  “難道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嗎?我明明親耳聽見葉夢叫某個人老公,並且叫得挺親熱的,如果某個人不肯承認那我也沒有辦法……哎,還他媽的男子漢呢!”

  “樸小姐說的是真的嗎?”張妮問道,臉色陰沉下來,眼看就要下大雨了……

  “葉夢很任性,她要那樣叫我也沒有辦法,我與她沒有什么的。”劉永誠說道,他不能再讓這個野丫頭講下去了,不然真的要翻船了,“樸小姐,你不要在這里講酒話了,看來你醉得真不輕,我這就送你回去。”

  “哎呀,這就奇怪了,剛開始我要你送我你都不肯,現在怎么主動提出來,是不是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不要我送是嗎?那好,多事不如少一事,張妮,我們走。”劉永誠打開車門說道。

  “你與葉夢真是只是普通的朋友嗎?”張妮還是有些不放心。

  “難道你也不相信我的話?”劉永誠反問道。

  張妮會意地笑了笑,口是心非地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必在心上,如果真像樸小姐說的那樣,那我祝你們幸福。”她打開車門正欲上車,樸雪兒跑過來扯住她,笑道:“張警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還是讓這小子先送我回去……”

  張妮看著劉永誠,劉永誠也看著張妮,兩人相視而笑,劉永誠笑道:“真對不起,有時間我再請你,好嗎?”

  “沒有關系,你去吧,路上小心點,訓練一定要抓緊得,你可別忘記你對你父親說過的那些話。”

  樸雪兒像只老鼠快速地個鉆入了車里,並沖張妮說道:“張警官真是個大好人!”

  張妮扭過頭懶得看她,她獨自向“潭魚港”走去……

  劉永誠駕著車,邊抽煙邊問道:“可怕的樸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與我過意不去呢?”

  “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我希望你以后說話注意場合,還有自己的身份。”劉永誠輕聲地說道,他駕著車可不想與她再爭吵,這野丫頭發起瘋來,車都會被她弄翻。此話一出,樸雪兒安靜了許多,沒有再強詞奪理。

  兩人沉默了一會,樸雪兒突然問道:“能給我一支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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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韓女發癲】

  “我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把神經都醉壞了你會抽煙嗎?”劉永誠嘻笑道問道。

  “別他媽的廢話,我想抽便抽快些給我!”樸雪兒怒道。

  劉永誠掏出煙盒,“你自己取一支這是火機。”樸雪兒接過便點上火,剛抽一口便被煙嗆得直咳忍了忍,她說道:“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你有說話的權利與自由。”

  “我可以泡你嗎?”

  樸雪兒話音剛畢,劉永誠忙使勁踩住剎車將車停住,兩人大眼瞪小眼,他說道:“樸雪兒,你的腦子真的出了毛病,我送你去精神醫院?”

  “不好意思,我腦子清醒極了。”樸雪兒振作精神坐直了,“永誠,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想得到答案。”

  “你別發癲了,我不用考慮,我的回答是絕對不可以。”劉永誠直截了當地說道。

  “如果我硬是要糾纏你呢?”樸雪兒沒有因為遭到他的拒絕而改變臉色,臉色的笑容仍然很自然。

  “你別傻了,我記得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是為了追逐你與王小甫之間的真有才來到我們國家的,現在怎么這么快就改變了主意?”

  “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愛你沒商量嗎?”

  劉永誠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話雖然沒錯,但是王小甫可不是好惹的,你惹得起,我可惹不起。”

  “我看你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今天怎么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了。”

  “……”劉永誠作無語狀。

  樸雪兒用火熱的目光熾烤著劉永誠的臉,突然問道:“我漂亮嗎?”

  “漂亮。”劉永誠答道,緊接著又補充道,“很漂亮。”

  “比葉夢、蘇小姐還張警官呢?”

  “這……這不好說,每個人都每個人的特色,我只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各有千秋。”

  樸雪兒接下來的這句話更令劉永誠史料未及,她溫情脈脈地看著劉永誠,用一種幾乎是在乞求的聲音說道:“永記,我可以吻一下你嗎?”

  劉永誠頓時目瞪口呆,向來有主意的他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他真沒有想到樸雪兒會問出這么直接問題,因此,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所提出的問題,拒絕還是接受……在劉永誠的心目中,她向來就是我行我素,而且她也親口告訴過劉永誠,她是多么在意她的男朋友王小甫,他只是一個保鏢,而王小甫是T市鉆石分公司的副董事長,無論從哪方面來比真可謂天壤之別。

  “回答我好嗎?”樸雪兒很認真地問道。

  在劉永誠看來,樸雪兒破天荒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其中必定有蹊蹺,于是他反問道:“你先回答我問題好嗎?”

  “嗯。”樸雪兒點點頭。

  “你與王小甫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與別的女人鬼混在一起?”

  “我們之間並沒有出問題,我也沒有發現他與別的女人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樸雪兒很自然地說道。

  劉永誠搖了搖頭笑道:“樸雪兒,我發現你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我馬上送你瘋人院……”

  就這此時,樸雪兒撲了過來,用她的雙唇與劉永誠的雙唇來了一記“親密的接觸”,劉永誠來不及享受她的吻,或者說來不及拒絕她的吻,她馬上回到原位,端端正正地想著,連雙眼的余光都沒有灑向劉永誠。

  劉永誠似乎被她吻傻了,一句話也沒有說便發動了車,向她的別墅駛去。

  當車爬上山間水泥路時,樸雪兒終于開口了,“永誠,怎么不說話了?”

  “你知道你剛才行為叫什么嗎?”劉永誠問道。

  “背叛!”樸雪兒像發了瘋似的叫道。

  “你知道怎么還那樣……”劉永誠不知道接著往下說什么了。

  “你想知道原因嗎?”

  劉永誠擺出一副冷酷的樣子,像是沒有聽見她問話似的。

  “那天晚上你從鐵軍的手中救了我,把話說白一點,你是救了我的貞潔,但是在我的看來你是救了我的命,因此我的命屬于你,而王小甫為了他的事業卻全然不顧我的感受,吳副局長幫鐵軍出面,他便當作什么也沒有發生,還與鐵軍稱兄道弟,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在吳副局長的面前做出一副狗奴才相。他那樣對我,你說我對他還有想頭嗎?”

  “此事你已經對我說過了,我好像也勸過你,或許他有他的原因,你得想開一點。”

  “他每個月最多只來別墅兩次,難道他的工作那么忙嗎?打死我也不信。”

  “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幫不了你,不過我想,你可以找他談談。”

  “談談?哈哈哈……談什么,他在我的面前總是擺出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我能從他的口里知道什么。”

  劉永誠神經一緊,他想,說不定這是他從樸雪兒得知有關王小甫的活動情況最佳時機了,于是他笑道:“雖然我沒有戀愛的經驗,但是我對男人們的心思還是略懂一二,你能告訴我,他每天的工作是干什么嗎?”

  “他的主要工作是聯系大客戶推銷公司的產品。”

  “你說得太籠統了,可以說具體一點嗎?”

  “我沒有與他一起去推銷過產品,至于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哎,照你這么說來,我也無法幫你……”劉永誠搖了搖頭,問道:“難道你與他在一起就沒有發現他有半點異常情況嗎?”

  樸雪兒作沉思狀。

  車子在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樸雪兒正準備下車時突然說道:“對了,我記起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異常情況,有回他在洗澡起王小甫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幫他接聽了電話,打電話過來的是一個男子,嘰哩呱啦地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這時王小甫跑過來搶過手機,然后躲到洗手間里與那個男子說話去了,接完電話后,他暴跳如雷地罵了我一頓,並且不準我再接聽他的手機。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火,我真沒有想到就因為我幫他接聽了一個話,他會對我發如此大的火,因此我想他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

  “你聽清那個男子說什么了嗎?”

  “沒有。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個男子說的是日語。”

  “日語?”

  “是的。”

  “王小甫會講日語嗎?”

  “當然,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與他曾在日本留過學嗎?”

  “哦,對對對……”劉永誠傻笑著說道,“王小甫會講日語,你怎么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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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42:54
六十三章【賽前訓練】

  “王小甫不但會講日語爾連韓語都會,我的日語沒有他學得好僔講快一些我就聽不太懂了。不過我的普通話很棒,在日本留學的時候蜬蜼蜪蜙,寥察寨寠王小甫天天教會我的。”樸雪兒說道。

  看來從樸雪兒口中是無法查出王小甫的活動情況了,劉永誠不禁有些失落摺道:“我真沒有想到你與王小甫之間居然都不了解彼此,哎塿塺墁境,滿漊滷滵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其實樸雪兒此時對劉永誠的話語已頗為疑心了,她覺得劉永誠與她說話時總會在不經意間將王小甫扯入其中,因此她認為其中一定有問題,她問道:“劉永誠,你為什么對王小甫那么有興趣,我感覺你與我說話的時候總會提到他,你與他見過面嗎?”

  劉永誠早就提防著她,聽她這么一問,他連忙滿臉堆著傻笑,說道:“我與你的王先生從來沒有見過面,我是為了你好,所以才問了那么多的問題,我們中國的毛爹爹說過‘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現權’,我不問清詳細的情況又怎么能幫得上你呢?”

  樸雪兒沒有多問,劉永誠亦如此,彼此之間仿佛隔著一堵無形的墻,她穿透不了,他也越不過來。樸雪兒今天晚上沒有留他,因為她知道就算她真的想留他坐坐,他也不回留下來的,畢竟他現在正在蘇小姐的手下當差,端人家的碗就得受人家管。

  在回別墅的路上,劉永誠打電話給張妮,她說她吃完夜宵后已經回到了醫,掛電話前,她囑咐劉永誠一定要刻苦訓練,並且她提到了老馬用買房的錢為他父親治病的事,要他爭取奪冠,拿到一百萬獎金后將錢還給老馬。

  其實張妮不提醒他,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之所以在任何人面前沒有提起還老馬那筆錢的事,是因為劉永誠內練,他要做的事很少掛在嘴上,他認為行動才是最響亮的語言,如果光嘴上說自己要做這做那,而又沒有做到的話,別人會認為這樣的人不可靠,而且很輕浮,這樣的人永遠也別想受到別人的信任,也不會被重用。

  回到別墅時差不多快到凌晨一時了,劉永誠匆匆洗完澡后便倒在床上入睡了,睜開眼時已經到了早上六點。

  按照蘇家的生活習慣,早餐八點,午餐十二點,晚餐五點半,劉永誠據此為自己制訂了一個訓練計劃,在這一個月里,他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到早餐時間有兩個小時,按照一般的訓練方法晨跑是第一選擇,但是劉永誠沒有那樣做,他每天早上用兩個小時到周長為兩百米的游泳池游五十個圈,早餐后,從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他便到別墅外的竹林里練習拳法與腿法,午飯休息三個小時,從下三點到五點鐘,他便進行體能訓練。

  當然劉永誠訓練的時候,他的身邊總會出現一道風景線,那就是豪門千金蘇曼娜,她像一個影子似的跟著他,擦汗、送水的事她全包了。

  晚上,劉永誠不作任何訓練,他要蘇曼娜每個晚上至少得彈一個小時的鋼琴給他聽,隨著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有時候他自己也彈上半個小時,因為他漸漸地有壓力感了,就像迎高考的學生一樣,為了緩解內心的壓力感,在最后五天里,他每一個晚上都會彈上兩個小時的鋼琴,而蘇曼娜便聽了他的聽眾。

  劉永誠在鋼琴聲中回想著師父(依依的父親)告訴他“控”的含義,即使他自信極了,他認為自己一定能做到了,但是他也沒有放松對自己的要求,直到比賽的前一天,他還在堅持按照自己制訂的計劃進行訓練。

  光陰荏苒,轉眼間比賽就來臨了。

  比賽的開幕式十分隆重,T市的市長都親臨了現場,市體委的領導、T市鉆石公分司的大股東全來了(王小甫當然也來了)、連公安局局長柳明初也應邀參加了開幕式……

  比賽的擂臺就設在市體育官里,T市電視臺從初賽開始便進行現場直播,進入十強賽后,H衛視將進行現場直播,也就是進入十強后,不但是H省的觀眾能看到散打比賽,而且全國觀眾都能看到,因為H衛視的收視率一直居全國各電視臺前三位,劉永誠倘若真的拿到了冠軍,那么就可以稱得上全國出名了,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就會有導演找他拍電影。

  比賽進行十天后,十強很快便出來了。理所當然,劉永誠與鐵軍都進入了十強,然而令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事卻這個時候發生了,劉永誠的兄弟李源居然也進入了十強,李源與劉永誠一樣,也是在農村土生土長的,他的過世的祖父曾在他家鄉名震一時,用農村的土話說,他祖父的“腿功”非常好,讀高中的時候李源常在兄弟們面前稱他的祖父用腳可以踢斷碗口粗的樹,而且他祖父教了他不少,兄弟們要他露幾手看看,他卻怎么也不肯,那個時候兄弟都認為他的“吹牛大王”,沒有人把他的話放到心里去。

  李源還告訴兄弟們,他祖父曾勸他說,農村的伢子到外面要想不受別人的欺負就只有練一身好功夫。然而他的祖父怎么也不會想到,如今已經到了法制社會,人與人之間並不再是以武力來劃分高低了,因為法律明文規定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至于李源參加比賽的事,兄弟們都不知道,直到初賽的時候,兄弟們才發現他參賽了,開始兄弟都以為他是鬧著玩的,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李源居然進了十強,以前兄弟都問李源是靠什么關系應聘到T市鉆石分公司當保安的,他總笑而不答,如今真相大白了,原來這小子身藏不露……

  十強的名單出來以后,劉永誠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李源談談,雖然在前面的比賽中,兄弟兩人並沒有對陣,但是勿庸置疑,在接下的比賽中兄弟兩人必將會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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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15 18:44:10
第六十四章【“肉體”條件】
 
  夜,無風、無星、無月。

  星海酒吧119包廂里,兩張男人的面孔就像他們面前的烈酒一樣,靜靜地對峙著,良久無人開口打破令人快要窒息的沉默。

  劉永誠輕輕地掐滅煙頭,端起酒一飲而盡,深深的透了口氣,用小溪流水般的聲音說道:“兄弟,給我一個理由吧!”

  “女人。”李源像吐痰似的說道,他凝睇著面前的酒,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的沉思中。

  “你變了!”劉永誠有力地說道。

  “你也不像劉永誠了!”李源更有力地說道。

  劉永誠感覺臉上的肌肉在微微地抖動,當他聽不懂別人話里的意思的時候,他常常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我沒有聽懂你的意思……”

  “我們兄弟兩人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你給過我電話嗎?不過我這人一向不會斤斤計較,因此這些也就罷了……余磊被你的女人打傷了,你是怎么做的……你又做了什么……我真沒有想

  到你居然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哈哈哈……”劉永誠突然大笑起來,“兄弟,你若是不將事情說清楚,我還以為天蹋下來了嘞……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她是T市鉆石分公司王副董事長的妞,小妮子會點花腳貓的功夫,余磊被一個女人打了難道還要我幫他出氣嗎?哎,還是自認倒霉吧……不過兄弟說得也在理,我應當多與兄弟們聯系才是,這一點我會盡量做到的。你說你參加散打比賽是為了一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與公司里的一個女職員相戀了。”李源說此話時,臉上揚起了風帆似的笑容,幸福全寫在他的臉上。

  “這與參賽有關系嗎?”劉永誠撓著后腦說道。

  “她親口告訴我……”他頓了頓,沒了下文。

  劉永誠有些不耐煩了:“你別神秘兮兮的,接著往下講。”

  李源聳了聳肩,正色道:“她還是一個處女。”

  “你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油腔滑調了……快切入正題吧,別總是聲東擊西。”

  李源端起酒喝了一大口,“我說出來你可莫笑話我。”

  點了點頭,劉永誠點上一支煙,猛抽了一口然后噴了出去,煙熏得他自己都有些睜不開眼了,“你小子能不能爽快點,老子最看不怪婆婆媽媽的男人。”

  “她叫英子,是今年被應聘的,她是一名大學生,長得清秀嫵媚,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便喜歡上了她,我從來沒有主動追過一個女孩子,可是她讓我破了例,我向她發起了猛攻,我只有高中文化,而且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保安,我追她的難度可想而知……但是時間給了我一個緩沖的機會,加之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好不容易與她好上了,偏偏這個時候市里要舉行該死的散打比賽……她常常勸我不要自暴自棄,要做一個有上進心的男人,因此她提出要我參加散打比賽,若是得了冠軍的話,她就答應嫁給我……”

  劉永誠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我靠,這是什么女人?我看她是沖那一百萬獎金才提出這個條件的。”

  “話可不能那樣說,憑我的感覺,我認為英子絕對不是為了金錢而向我提出這樣的條件。事實與你想的恰恰相反,我參加比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那一百萬獎金……理由很簡單,我拿到一百萬后就可以買房子娶她了,我還聽別人說,得了冠軍的選手可以到王副董事長的身邊做保鏢,那可是一份肥差喲!”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歡她的時候,在你的眼里她什么都是最好的,感情的事我也不過多的勸你了,你自己好好地把握,兄弟可幫不了你……”劉永誠頓了頓,腦子里閃出一個半邪半淫的好奇念頭,“你與她那個……嗎?”

  “永誠,喝酒……”李源舉起酒端想避開這個令他無地自容的話題。

  劉永誠從他躲躲閃閃的眼神中讀出了他內心的想法,他沒有伸手去端酒杯,故意給他難堪。李源抿了一小口,笑而不語。

  “我發現你小子的血管里是不是流著英子的血,才幾日不見你就變得像個娘們似的,看來你小子已經被英子馴服了……”劉永誠長嘆一口氣,年少故作老成地說道,“你小子日后一定是個怕老婆的人!”

  李源高挑起雙眉,顯出一副十分不服氣的樣子,他沖劉永誠厲聲問道:“我是那種人嗎?”

  “好……你不是,這種行了吧?你實話告訴我,你與她有沒有那個……”劉永誠說畢,左手握著空心拳,並將右手中指插入空心拳里,他邊作手勢邊沖李源壞笑著。

  “沒有!”李源搖著頭說,“英子說愛情不是建立在肉體上的,我也贊同她的看法。”

  “操……現在都什么時代了,男女之間干那種就像吃家常便飯似的,兄弟,看來我得好好勸勸你了,既然你們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你小子就得想辦法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你說她是一個處女……”

  李源點了點頭。

  “那我告訴你,像英子這般妙齡少女,從大學出來到現在還是處女的話,她這樣的女孩子可比中國的大熊貓還要少,你小子得抓緊時間‘一針見血’,不然她隨時都有可能像踢足球似的將你踢掉,作兄弟的只能勸你這些了,至于你能否做到,那得靠你自己。”

  沒想到李源卻冷笑起來,“這個不用你操心了,英子已經向我承諾過,如果我拿到了散打冠軍,她就會以身相許……”

  “倘若你拿不到冠軍呢?”劉永誠問道。

  “……”李源看著劉永誠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心里明白,劉永誠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又介于兄弟面子,他不好意思也不敢口出狂言

第六十五章【難言之隱】

  “你是真心喜歡英子嗎?”劉永誠一本正經地問道。

  “是的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她也很愛我。”李源笑逐顏開地說道。

  “她一定是白骨精變的碞不然的話,你小子怎么一聽到我提起她就笑得那樣的賊呢?”

  李源斂起笑容說道:“為了她,我在擂臺上一定會全力以赴慷甚至是拼命,因此在我看來為了她,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們兄弟兩人交手的話,你會怎么做?”劉永誠給他出難題了,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就算是他不問李源,李源也會提出這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李源不假思索地答道:“擂臺上,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擊倒對手,哪一天,我們真的要交手的話,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別人作為李源的兄弟,聽了此話一定會氣怒萬分,但是劉永誠不會,他喜歡直爽而又有骨氣的男子漢,說句心里話,他真的很希望李源拿到冠軍,哪怕將自己擊倒,可是他不會退出比賽,就算兄弟兩人真的站在擂臺對陣,他的想法與李源一致,那就是擊倒對手,所以他不但不會手下留情,反而會更加拼命。比起李源因為一個女孩子而想拿冠軍來說,劉永誠的原因比他的多多了,但是他只字未提,反而暢開心懷大笑道:“李源,你說得很對,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擊倒對手,到了擂臺上,我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

  李源舉起酒杯沉穩地說道:“永誠,我算是沒有看錯你這個兄弟,我們一言為定,如果誰手下留情了,誰就是孬種!”

  “男子漢一言九鼎,來……我們兄弟二人干一杯,感情深一口蒙。”說畢,兩人咕噥咕噥地將杯中的酒喝盡了。

  劉永誠說道:“我們目前最大的對手是鐵軍,你認識他嗎?”

  李源說道:“當然認識,初賽后進入十強的選手中,他在初賽中每場比賽都將對手擊倒而獲勝,新聞媒體都炒得沸沸揚揚,有不少人都認為他必定是最后的勝利者。”

  劉永誠思忖了一會兒,說道:“若是我們都能將鐵軍打敗的話,冠軍就是我們的了……話又說回來,雖然我們在賽場上都不會謙讓,但是冠軍到底還是落到我們其中的一個人手中,無論最后是誰失敗了,都會有一種雖敗猶榮的感覺,你說是嗎?”

  “哎,永誠,還是你重義氣,鈔票真TMD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剛才聽了你的話,我再也沒有什么思想顧慮了,如果英子真的愛我的話,我相信她一定不會過多地計較成敗,只要我全身心投入到了比賽中,就算我真的失敗了,她也不會責怪我的。”

  劉永誠聽了,心中頓喜,看來這小子思想開竅了,他樂呵呵地笑道:“真是孺子可教也!”

  “永誠,你別沾沾自喜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你來看到了,我向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很自信的人,有的時候甚至超過你,但是自從出現了那個號稱‘鞭腿王’的鐵軍后,我感覺自己的心里有些發虛,我從來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你小子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行嗎?”

  “我說的句句都是心里話,這些話我不會對別人講,就算是在英子面前我也不會,可是在你的面前,我覺得很有必要說出來……鐵軍曾當過特種兵,在部隊里受過很正規的訓練,而我呢?我學得都是一些很散的東西,依靠的都是蠻力,其實根本就不懂什么技巧,對付一般的人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我要對付的是一名特種兵,你說我能打敗他嗎?”

  劉永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因為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兄弟說出如此沒有骨氣的話來,他悶悶不樂地抿了一小口酒,嘆道:“李源,你說這出這樣的話真的好令我失望!”

  “在事實面前我怎能不低頭,我沒有受過正規的散打訓練,因此沒有養成符合規則的拳腿法,如果我不能擊倒他的話,那么我的得分必定比他少,可是那小子的抗打擊能力強得嚇人,加之他的鞭腿快如閃電,我勝他的機率幾分為零……永誠,我覺得眾選手中,只有你有能力打敗他……”

  “給老子閉嘴,TMD,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啦?”劉永誠頓時怒火中燒,“剛開始你小子不是說要與我好好的較量,現在又要將鐵軍推到我身上,你是不是真想做他的孫子?”

  李源見劉永誠動怒,忙笑道:“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比賽的時候我一定會盡力的,就是被鐵軍打死,我也絕不會在他的面前低頭認輸的。”

  “嗯,有個性,我喜歡!”劉永誠豎起大拇指笑道,“你也不要太高估他的實力了,相信自己不會比他差,你完全有能力做到的。”

  李源的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他玩笑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英子就交給你了。”

  “放屁,你以為英子會吊死在一棵樹上嗎?再說,她還不能算是你的女人……別以為自己是梁山伯。”

  “喝酒!”李源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兄弟兩人不醉不歸,干!”

  “適可而止,你喝醉了沒有關系,可是我還得駕車回別墅。”

  李源沒有搭理他,一連喝了三杯,劉永誠勸都勸不住,后來干脆不勸了,他心想,看來這小子今天的心情真的不太好,如果鐵軍不參賽,他寧願也退出,將冠軍讓給李源,他與英子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這時,蘇曼娜打話過來催他回別墅,說是有要緊的事要與他談,劉永誠只好走到酒吧結帳,並將正在調酒的楊浩叫到了一邊,他說道:“李源在包廂里喝悶酒,你過去勸勸他,我有事得先回別墅去了。”

  楊浩點了點頭,正要向119包廂走去時,劉永誠突然扯住他問道:“聽說你在泡小尤,是不是真的?”

  楊浩笑而不答。

  劉永誠認認真真地說道:“看來真有那么一回事了,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聽兄弟的,你趕快收手,鐵軍可不是好惹的……”

  楊浩不以為然地說道:“我與小尤是真信相愛的,我怕他干什么。”

  “她是鐵軍的妹妹,鐵軍你認識嗎?”

  “不就是那個‘鞭腿王’嗎?”楊浩隨口說道。

  “你知道,怎么還……”

  “永誠,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的,不用你擔心。”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才好,哎……”劉永誠無奈地搖了搖頭,晃出了星海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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