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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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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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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9 22:18:15
第四百零二章 初會司徒不二

  陰風從後脖頸上方劃過,幾乎是擦著楊延昭的腦皮,幾縷髮絲隨著風飄散,躲過這一擊,楊延昭幾乎是沒有半點的遲疑,一個轉身,千牙狼槍頓時旋動,橫掃身後。

  不過身後那一道輕盈黑影卻是踏著槍身,一個後空翻出,腳尖點著空氣,再次拔高,這一躍,居然翻出十數米外。

  「真的假的,來影斬都被你給躲過去了,喂,我說方影,你不會是看上這傢伙了吧,否則怎麼會失手!」嘮叨男在樓頂之上頓時拍著額頭,大聲叫喊。

  「給我閉嘴!」方影朝著那邊狠狠的瞥了一眼,卻是打量起對面的男子來,卻是有幾分俊朗,不過她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只是這個傢伙,不簡單!

  方影站起身,雙手轉動起手中的環刃,腳下點地,就好似一頭迅捷無比的豹子衝出,不過才跑出幾步,就左右開弓,將手中的旋轉的環刃給射了出去,環刃在空氣快速的旋轉,好像飛盤一般朝著楊延昭掃去。

  不過那環刃就好像是套環一樣,居然並非是一層,在臨近楊延昭的瞬間,那環刃頓時分離,一化作三,六道環刃頓時封住了楊延昭的避讓之路。

  楊延昭心下詫異,連忙架起手中千牙擋住胸前,噹噹,兩聲兵器撞擊聲響起,不過那旋刃畢竟是高速旋轉的,雖被擋了一下,但並沒有被擊落在地,而是被彈飛了方向,一道朝著天空之上飛去,一道卻是因為角度,居然從楊延昭大腿側劃過。

  一道血花飛濺而出,不過楊延昭卻沒有在意這種皮外傷,只是剛才那剎那只注意那飛來的環刃,這會再望向前方,那黑衣蒙巾的女子居然閃失不見了。

  「大哥,在你身後!」楊三郎站在店舖側面,卻是正好看到楊延昭身後的背影之中的一抹黑影。

  如影隨形,影斬,楊延昭頓時又是一陣頭皮發麻,這女人怎麼老往人身後鑽,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不過這一次楊延昭可是早就警覺了起來,看到身前無人,身體已經應激的做出了反應,朝著前方一個驢打滾,雖說姿勢不雅,但是卻險之又險的避過。

  「千牙碎風!」這一招可謂是攻防兼併,這女子的招式有些古怪,居然能隱沒在人的影子裡,著實讓人感覺有點棘手,而這一招卻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攻擊,對方斷不可能再次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後。

  ***

  砰,一頭棺材被狠狠的砸在了青石地面上,也不知道這棺材是用何種木料所造,看上去有些腐朽,但是那青石板被砸的龜裂,碎成無數,甚至地陷三分,那棺材居然毛事都沒有。

  花街南,裴元慶手持著一雙銀瓜覆甲錘,望著那身高丈許,幾乎可以用巨人稱呼的巨漢望去,嘴角露出一絲哼笑,對著哇哇亂叫的李元霸道:「老大,這人交給我來砸如何!」

  李元霸對於裴元慶這個同樣使錘的武將頗是投緣,兩人都是直秉性,又都使錘,還沒一個多月的功夫就已經形影不離,「好吧,我去那邊錘人,你可快著點,要不然可別我怪我這當老大的親自出手!」

  「嘿嘿,這大個子也就是個頭大了點,幾錘子就能搞定!」裴元慶說著提起那雙銀瓜覆甲錘大步流星的朝著那巨漢走去。

  這巨漢乃是狼蛛強盜團中的傻大個,可能是長的太高大,所以腦袋裡缺了兩根弦,看著有些傻,但又不是全傻,只是在某些時候顯得有些幼稚,但殺人的時候可向來不手軟。

  裴元慶提起一雙錘子上前,不過還沒走到那巨漢身前一丈距離,那巨漢就動了,雙手握住那棺材,居然朝著裴元慶掄了起來,就好像這棺材就是他的武器一樣。

  棺材捲起一道勁風,呼嘯而至,裴元慶也不躲閃,對於他們這種猛將來說,向來是遇強愈強,直面對碰,當下也掄起手中的銀瓜錘,低吼一聲朝著那掄來的棺材狠狠的砸去。

  砰,這棺材顯然不同尋常,兩股巨力對碰,就算是巨石也足以幾個粉碎了,畢竟這銀瓜錘可是有三百六十斤重,揮舞起來少說也有數千斤之力,何況這錘本身並非只是一把錘。

  這錘本身就是七階的骨錘獸的魂煉化而成,錘本身雖是凡鐵,但是冷卓這些日子可沒閒著,這錘早就被冷卓幾次精煉,而後又添加了不少靈礦進去,雖不是極品金屬礦石,但也比尋常的凡鐵高出幾個檔次。

  有了這錘作媒體,這錘獸的能力也能發揮出三分,頓時呼嘯而出,只聽一聲巨響,裴元慶向後接連倒退四五步,而那持著棺材的巨漢也是蹬蹬倒退了兩步,這才停下。

  而那棺材也並非完全沒有變形,至少對碰的地方,凹陷下去一塊,那巨漢顯然也是熱血型的,沒想到這小人居然能擋得住他這猛擊,當下心裡血液沸騰了起來,掄起棺材就狠狠的朝著裴元慶砸去。

  比力氣,當小爺怕你,裴元慶頓時上前揮舞起一雙銀錘,絲毫不讓的迎了上去。

  「老哥,真是太謝謝你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楚家可就真的滅門了!」楚家家主看著燃起熊熊大火的楚家大宅,掃了一眼身邊那數十殘兵護院,可真是差了一步啊!

  「別謝我,全都是小伯爺威武,沒他,我估計還死在前頭,讓大家簡單包紮一下,還能戰鬥的跟我們走,小伯爺已經奔著武家大宅那邊去了,咱們也得抓緊了!」

  不得不說魏金這老傢伙人緣不差,在這城內居然頗多交好的老友,又熟悉路途,這直接破牆入院,居然短短不到一個多小時就聚集起了五六百人。

  別小看了這五六百人,這些人可都是這些大戶人家招攬的,或許在地方軍中,只要有門路,肯花錢就能混上個位置,混吃混喝等死,但是想要進入這些大戶人家當護院,可是要過五關斬六將的,錢哪裡是那麼好拿的。

  而剛才那一番廝殺,能活下來的可都是個中好手,過半都是通靈者,餘下的也都是曾上過戰場的高階戰士了,這些人分散開來或許沒多大的能量,但是一聚集起來,卻形成了一股不下的戰力。

  這支人手被分成三隊,分別朝著四周去救助各家,匯聚更多的護院兵馬,沿途的那些普通泰山匪安能是這些人的對手,何況這些地頭蛇對於武清城可謂是熟悉無比,哪裡會是這些泰山匪可比。

  雖然武清城整體陷落已成定局,但這支快速擴大的隊伍卻讓這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亮。

  武家,武清城第一豪門世家,傳承也有十餘代,武家曾經不過是一商販之家,但是卻出過一任貴妃皇后,雖任后不足一年,就難產而死,但是武家卻因此脫離了貧賤之家的行列,步入了上層。

  神武大帝之前,帝國對於貴族的分封還不算是特別的嚴格,而皇后之家,總不能是普通百姓,封侯都屬平常,只不過這皇后死的早,又沒留下什麼子嗣,武家也沒得到多少實惠,而這爵位,一代降一級,十餘代傳下來,雖也有幾次獲得功勳提了一級爵,但是傳至今日,卻只是一等男爵而已。

  在帝京,這爵位怕是連檯面都上不去,出門都不好意思說,但在武清縣,這男爵的封號還是比較好用的,何況武家雖一代不如一代,但是畢竟沒出什麼敗家子,苦心經營十數代,又曾出過皇后,總是立下如此家業。

  作為武清第一豪門,武家供奉的檔次自然要高出其他各家,算上隱藏的實力,地靈頂階的強者都有三,地靈層次的高手不下三十,而私兵護院更是多達三百人,畢竟再不值錢的貴族,也是貴族,是允許擁有私兵的。

  不過樹大招風,武家最強悍,招惹來的狼蛛成員也最多,足足有八人之多,而來攻打的也並非普通的山匪,而是核心士兵,身上都是著著堅甲弓弩的。

  武家大宅歷經二百餘年不斷的修繕、建造,就好似一個小型的迷宮堡壘一般,百年前的那場浩劫,也並非是沒有半點留存,此刻,這些古老的建築就發揮出了一些作用。

  冷卓到達武家時,戰鬥卻是打的正酣,狼蛛的各個成員雖都是窮凶極惡之輩,但是武家的供奉也不是吃素的,打鬥起來,居然絲毫不弱下風,而武家當代家主,更是一個正值壯年的中年,此刻正沉著的應對四下裡殺來的山匪。

  「殿下,這武家還是有些狠茬子的,按照武文舉遞來的情報看,那三個地靈高階就頗為不俗,炎豹項朗、刺皇鍾離還有毒蠅仇海,還有其他幾人也頗是經驗豐富的成名地靈,我看狼蛛不一定吃的下!是不是讓我下去走一圈!也好快些解決掉!」

  因為城內混亂,加上司徒不二是一個隱藏的幕後人,所以這邊卻還沒有聽到什麼風聲,並不知道城內出現了一股正在急速變強的勢力。

  司徒不二搖晃了一下頭,道:「夜色漫漫,何必那般著急,再說過不了一會,其他狼蛛就會趕來,何必勞煩先生動手!」

  司徒不二這邊說著,冷卓卻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直接竄起,幾個跳躍就上了一處小角塔之上。

  雖然武家此刻不落下風,但是也過一秒都會有人被戰死,再等下去,這能召集的人可就少了,冷卓倒不擔心武家解圍後,就翻臉,畢竟武清城都陷落了,武家根本沒法獨善其身。

  冷卓站在高處,刷刷刷就是三道凌厲的劍氣射出,直奔那糾纏成一團的院子中的幾對,就在剛剛,他的精神力已經掃了一遍,那幾人都是這院子裡最強的,解救出來,能快速的瓦解對方的攻勢。

  三道寒光閃爍而出,冷卓並沒有停頓,腳下一點,人已若蝶一般的落向院子裡。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冷卓的身上,那七彩的蝶粉有些夢幻,冷卓的突然出現無疑讓這小院安靜了那麼一瞬間,不過只是那一瞬間而已,下一刻,就有兩人朝著冷卓落下的位置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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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巔峰之戰,百年宿命的碰撞

  冷卓那炫酷的造行還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的,當然,更多的是女性,比如說在戰團中的武小妹,武小妹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寶劍,一邊看著那跟個蝴蝶一樣的冷卓,嘴上也沒閒著:「姐,你快看,那傢伙是不是腦袋要掉了!」

  也虧得冷卓沒聽到,否則非得當場吐血三升不可,年幼無知啊!

  「嗯!」武家大小姐,武月周旋在三個身著鐵甲精兵之中,偷掃了一眼那從天落的大「蝴蝶」,雖不清敵我,但這動作只一個詞,華而不實,再用一次詞,找死。

  武月的目光.並沒有在冷卓的身上停留多久,也就事那麼驚鴻一瞥,而後就收回了目光,然而就時在那收回目光的瞬間,眼角餘光似乎掃到了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一幕。

  那個人,消失了!

  想殺本伯爺,還嫩著呢!冷卓一個瞬移就出現在了那群鐵甲步兵群中,這一次倒是沒有掉鏈子,撲不落地,冷卓手中的泣血就是一件嗡嗚,一道噴湧而出的靈力快速的順著劍鋒湧出。

  三尺青芒橫掃,以泣血劍之鋒利,眼下這些鐵甲步兵身上的鎧甲雖不能說是紙糊的,但也差不多了,鋒銳的風刃呈扇面橫掃而出,身前七八步兵頓時被攔腰折斷,體內腸子流出一地,冷卓踏著死屍,朝前走去。

  一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此刻的冷卓頗有點俠客行裡的大俠味道,以強欺弱就是爽啊!泣血劍下,居然無人可擋其鋒芒,可真是一劍殺一人,再一揮劍芒,就是四五人到下。

  鮮血那一個飛濺,好似那院子正中,那一刻迎風綻放的梅,點點嫣紅讓人癡醉。

  噗,就在冷卓大殺四方時,身前突然出現一人擋在身前,那飛射而出的風刃打在對方的巨大鉗子之上,卻時連個泡都沒冒出來。

  冷卓哦了一聲,朝著前方那人看去,卻發現對方身上的通靈戰甲頗有幾分紅殼螃蟹的模樣,而雙臂之上,更是有一雙巨大的通靈蟹鉗,嗯,不是螃蟹就是龍蝦,但螃蟹的概率比較高一點。

  冷卓腦海裡正想著,對方手中的巨鉗已經攻來,啪,鉗子閉合時發出一聲脆響,似乎很輕鬆的就躲了過去。

  啪啪啪啪,對方雙鉗左右開弓,片刻不停的攻來,但是對於來說這攻擊完全沒有威脅,果然只是一個海裡的小螃蟹,冷卓打了一個哈氣:「能不能換個招式,就這一招你煩不煩啊,如果你黔驢技窮了,可就換我了!」

  「姐,那個傢伙還挺厲害的,剛才我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飛過去的!」武家兩姐妹背靠背,微微有些氣喘,身上的鎧甲內衣中,早就香汗淋漓,不過這種戰鬥對於兩人來說,還可以承受。

  武月也是聖天學員的學員,不過卻要晚上冷卓那麼兩屆,眼下不過是中階通靈師的實力,而她妹妹武小妹則實力相差一階,卻是一個低階通靈師。

  武月聞言朝著冷卓的方向望了過去,卻發現他的對手是那個綽號赤天蟹的傢伙,這人看上去好像實力不強,但卻是最擅長陰損招式,武家一個高階地靈士就被這傢伙的陰損招式給迷瞎了雙眼,而後被一下子剪斷頭顱。

  「小心他的毒沙!」武月看著那赤天蟹猛攻那人的雙腿,招式單一,又顯得笨拙無比,實際上卻是麻痺之計,一旦你小視了他,對方就會趁你不注意的空隙,發起暗襲。

  武月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拍,那赤天蟹看到冷卓那漫不經心的模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裡一陣竊喜,小瞧我吧,使勁小瞧我吧,馬上你就會為你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毒砂噴射!」單一的招式只是為了讓人的思維陷入一種定式之中,而當突然變幻招式時,對方定然無法反應過來,而這就是空檔,足以致命的空檔。

  那巨大的蟹鉗突然上揚,那巨大的鉗端上,一道毒沙混雜著水泡朝著冷卓頭上射出:「去死吧!」這邊毒砂才射出,那邊蟹鉗已經朝著冷卓的腦袋剪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冷卓的腦袋還呆在腦袋上,而那蟹鉗顯然是剪了一個空。

  「還算有些意思,不過你跟我的實力差的太遠了,所以不管你怎麼掙扎,都逃不過一個死字,看樣子你也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招式了,那你就去死吧!」

  赤天蟹霸朝驚愕的回首,然而一道冰冷的寒光卻已經從脖頸處掃過,一道鮮血猛地飈射而出,飛上半空的頭顱,那圓睜的雙眼望著那轉身而去的男子,卻是一臉的不甘,他是怎麼躲避過去的。

  呼,玉手撫著隆起的胸脯,那千鈞一髮之際還真是讓人心驚肉跳:「姐,你看清了麼!」

  武月搖了搖頭,儘管她已經很努力的將眼睛睜大了,但是還是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

  躲在暗處看著武家之鬥的司徒不二突然皺起了眉頭,看著那突然殺進來,大殺四方,轉瞬就擊殺了狼蛛一員的赤天蟹,沉聲的道:「你看清了!」

  身旁的那老者搖了搖頭,道:「沒有,似乎不是哪種身法,身法再快也有一個蹤跡,但是這個人的動作卻好像是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的,而且這個人的實力很強!」

  「呵呵,好久都沒有遇到這種人物了!」司徒不二突然站起身,而那老者看著司徒不二嘴角的笑意,連忙道:「殿下,還是讓我來吧!」

  「能讓我想要拔劍的人不多,先生就在一旁觀戰吧,如果不二若是不敵,還要先生搭救!」司徒不二說著一抖衣衫,淺笑如歌的從那高聳的圓塔上跳下,好似鷹隼一般的幾個跳躍,來到這座前後宅院相接的院子。

  「好生厲害,接我一劍!」司徒不二說著拔出身邊的寶劍,聖兵泰阿。

  泰阿,帝國皇室藏兵閣中的一把聖級寶劍,由青州靈鍛師於泰山之巔,用泰山萬年隕石打造,劍成之後,引八階魔獸三星泰斗獸之魂鑄造而成,此劍曾被二十八代皇帝玄武大帝賞賜給神武皇帝的三哥泰親王司徒拔,神武大帝一掃六合,擊敗秦親王後,泰親王用此劍自殺,後,下落不明。

  這把聖兵並沒有遺失,而是被泰親王心腹部下撿回,成了歷代泰王明志之物,佩戴身邊,以激勵他們一路走下去。

  泰阿出,頓時一股雄渾的氣勢震懾當場,就好像有一座泰山從頭頂壓來,那磅礡的氣勢居然讓泣血劍發出陣陣的嗡鳴。

  泣血劍可是當年神武大帝所佩戴的聖兵,被喚作斬龍,兩把劍,昔日就曾對峙過,誰想百年之後,兩把劍卻再次聚首,聖兵有靈,自然是有感應,而泣血劍雖聖魂被抽,但是劍內仍有那麼一絲龍魂殘餘,只不過這殘魂力量細若游絲,沒有個百年,根本不可能恢復一二。

  不過泰阿劍一出鞘,頓時感受到了那股氣息,劍有魂,既有記憶,百年前,自己的主人敗在那劍的人手中,鮮血浸染了它的劍身,百年過去了,那一段記憶就如同那劍柄上擦不去的鮮血,永遠都抹不去。

  吼,泰阿劍鳴,那藏在劍身之中的三星泰斗獸發出陣陣的吼叫,司徒不二看著手中微微顫抖的泰阿,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泰阿劍如此的興奮,那種強烈的戰意,甚至連他都能感受得到。

  一劍橫掃,就好若泰山之頂,那翻滾的雲海,大氣磅礡的朝著那泰山湧來,如果說司徒不二高階地靈士的實力遜色於冷卓天靈的境界,但是這一把聖兵就將差距生生的拉扯平了,聖兵之所以被推崇,就因為它不僅僅只是一把兵刃。

  好強橫的力量,那泰阿劍橫掃,一道氣浪形成的風刃頓時朝著冷卓身上斬來,不同於冷卓那一劍,頂多也就三尺劍芒,這一道氣浪卻是橫掃十數丈。

  噗,那地面頓時被那氣浪害裂開來,一片塵土飛揚,冷卓腳下點著虛空,背後蝶翼扇動,來到半空之中,剛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還有那燃起的戰意。

  抬起頭,看著那嗡鳴的泣血劍,泣血聖魂被抽出,如今就在冷卓的腦海中,本以為泣血因此無魂,得要在重新注入獸魂才可,卻沒想到這泣血劍此刻卻發出了嗡鳴聲,而這種感覺雖然微弱,但是冷卓還是感受到泣血劍魂的魂意。

  「是麼,你也很想戰上一場,那就讓我們一起接招吧!」冷卓說著,抬起頭,看向那城頭之上的司徒不二,「打架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報一下姓名,我可不殺無名之輩!」

  雖然話說,他已經殺了很多無名之輩了!

  「能死在我泰阿劍下的,也沒有無名之輩,在下司徒不二!」,司徒不二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姓名,眼下司徒皇室可謂是亂作一團粥,囚禁在終止之城的皇室子弟紛紛脫困牢籠,到處造反,司徒不二就算報出名字,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認識他。

  「司徒不二,司徒,皇室!」

  司徒不二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不過司徒這個姓氏可是皇姓,而為了避諱,司徒這姓氏的人除了皇室大部分都改姓了司,或者其他,可以說這司徒就是皇家專用的。

  「你呢!」

  「帝國二等伯爵,冷卓!」

  「二等伯爵?冷卓?」司徒不二看著眼前這人,雖早就耳聞此人名,卻不想今日在此處見到,「伯爵,呵呵,你可不說實話哦,帝京那邊傳回的消息,你現在可是帝國的平安侯,而且似乎我們還有一筆賬需要算算!」

  冷卓微微皺眉,這人好暢通的消息,他被封侯一事雖走了流程,在高層也不算什麼多保密的事,但畢竟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加上帝京眼下忙的昏天黑地似的,還真沒幾個去關注的。

  「我跟你有帳算?」冷卓還微微有些詫異,話說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冷侯爺可還真貴人多忘事啊!三月間,你途徑青州,在泰丘山谷將我家一把火給燒了,還殺了我不少士卒,為了這事你還升了一級爵位,怎麼能忘呢!」

  司徒不二這麼一說,冷卓頓時恍然大悟!

  「你就是那個逍遙鎮的幕後之人,泰親王一脈的後人,嘖嘖,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看樣子今個這事也是你策劃的了,不過武清城似乎也不算什麼重鎮要城,而且你好像也不缺錢花吧!」

  「我這麼做自然我的打算,沒必要告訴你,閒話說完了,還是將賬清算一下吧,你這把斬龍當年可是跟我這把泰阿算是死對頭,今日再相遇,卻也是命運安排!」

  司徒不二說著舉起泰阿,嗡的一聲,一道土黃色的靈力從劍身之上湧出,吼,那劍靈居然從泰阿中爬出,娘的,還真夠高大的,難怪氣勢這麼強。

  不過看看自己這把,因為上一次的緣故,劍魂只餘下一絲,這氣勢壓根就不是一級數的,看來只能開啟最強的靈力狀態了,或可一戰。

  「姐,我剛才沒聽錯吧,他就是那個聖天的傳說!」武小妹仰著脖顧,看著天空中的兩個男人,嘴上嘟嚷的道。

  武月也是搖了一下頭,道:「我怎麼知道,那人離開聖天學院時,我們不過剛考入聖天學院,只是聽說,卻沒見過,不過據傳這個傢伙又無能又好色,今日一見,卻是有點不符呢!」

  「好像那人說他都是侯爵了,真的假的!」

  武月繼續搖頭,不過應該不會是假的,因為對面那男人同樣不是泛泛之輩,泰親王一脈後人,只要熟知帝國通史就會知道,百年前,神武大帝最大的對手就是三王泰親王,也是當時帝王之位的熱門人選。

  冷卓絕對想不到,自己離開聖天學院兩年,居然還是學弟學妹們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而且看樣子這個傳說很可能還會持續下去,畢竟當年的最廢柴,聖天學院三百年第一個被學院主動清出學院,卻又成了帝國侯爵的傢伙,他創造的奇蹟足以讓後輩膜拜了。

  而這兩個耀眼的男人的大戰,卻是想想就讓人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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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20 11:51:51
第四百零四章 漫天七彩虹,龍魂吟

  司徒不二高舉手中的泰阿,泰阿之上那頭虛幻的三星泰斗獸鼻息噴吐著滾滾的靈力氣霧,而在泰阿劍上,那劍身之上的三道星孔,更是綻放出耀眼的金光。

  「萬丈金光.斬!」

  那頭三星泰斗獸隨著泰阿劍斬落,而化作萬千金芒,司徒不二就好像是一輪金色的太陽,光芒將大半個武清城都給照亮。

  花街北,微微氣喘的方影抬起頭望向城上方,閃耀的光亮,卻是一愣,這光是……,難道是那位殿下出手了,對付武家那群卑微的螻蟻需要他親自出手麼!

  「你似乎沒有時間發愣!」楊延昭手中的千牙狼槍破開空氣,狼牙處,一點幽綠光芒閃爍,這一槍並沒有刺向方影,而是刺在了方影身前的青石板中。

  方影連忙朝著後方連續兩個退躍,這才站起身:「心慈手軟,你會為之付出代價的!」

  那一槍沒有刺中她的身體,但是方影卻更加的憤怒,因為對方顯然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女人看待,而這是方影最忍受不了的事情。

  楊延昭卻是一槍擊出,收回了千牙狼槍,撫摸著一顆鋒銳如刃的狼牙,笑著道:「這把槍乃是少主剛賜給我的靈兵,所以用起來還有點生疏!」

  「知道麼,我的這桿千牙狼槍可是用上千顆狼牙犬齒鍛造而出,每一顆都至少是七階以上的魔狼,風、巖、炎、木,而槍頭的八顆狼牙更是八階魔狼的利齒,除了鋒銳如鋼,更擁有著一些特別的力量可以運用!」

  方影微微顰蹙起眉頭,卻是有些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那麼多廢話,不過有一點卻是搞明白了,這傢伙這麼長時間居然一直都在拿她試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於一向要強的方影來說,楊延昭這是在對她發出挑戰。

  「哼!」方影根本就懶得多費口舌,她之所以沒有立刻搶攻上去,也不過是平息一下氣息,此刻調整完畢,自然不想再聽楊延昭的廢話。

  方影輕哼了一聲,正要移動,雙腳卻是無法騰挪,這讓她差點重心不穩,朝前跌倒,方影連忙穩住重心,在往腳下看去,卻不知道什麼之後,她的一雙獸皮靴上已經纏上了一道道的翠綠籐蔓。

  「你……!」方影抬起頭,正要說話,一道寒芒已經刺來,抵在了她的脖頸處,方影的一雙冷眸閃爍著,微張的櫻口頓時一改:

  「……殺了我吧!」說著一臉決絕的扭過那蒙住的面頰。

  楊延昭卻是淺笑一聲,撤回千牙狼槍,錯身上前,一股男人的氣息靠近,方影自然感受得住,飛快的扭過頭,心中卻想,如果他敢對自己怎樣,她就算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他。

  「我不殺女人!」楊延昭擦身而過的瞬間,說了一句,與此同時,一個掌刀斬出。

  「你……」方影恨得牙根癢癢,但是脖頸上卻傳來一陣痛,下一刻,她就眼前一黑,軟倒了下去。

  那萬丈金芒頃刻之間就籠罩了冷卓,隱隱的,有咆哮的吼聲,那是三星泰斗獸站立泰山之巔,朝著那金陽升起而大聲咆哮的聲音。

  「七彩琉璃罩!」面對這一劍,冷卓實在是沒信心對攻,畢竟手上的泣血劍眼下不給力,跟一把在全盛時期的聖兵對碰,誰知道會不會斷掉,所以冷卓選擇了防守。

  體內的七彩靈力頓時噴薄而出,在身體外形成了一道七色的琉璃罩將冷卓罩在當中,而那無數道的金光劍芒也在這時刺來。

  站在琉璃罩內,冷卓只看到眼前一片金色,根本分辨不出這一劍究竟釋放出多少劍芒,丫呸的,一把聖兵如果發威起來,那威力可不遜色一頭高階魔獸。

  噗噗噗,一道道的金芒打在七彩琉隅罩上,頓時那圓形護罩也好像被燒開了一般沸騰起來,好強的一劍,冷卓連忙加大了靈力輸出,不過那金色的劍芒卻是越發的銳利,不時的有劍芒刺入護罩,儘管只是透出那麼一分,就消散了,但這也給了冷卓莫大的危機感。

  太被動了,冷卓凝著眉頭,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不要召喚出守護獸坐鎮。

  似乎有些不甘,泣血劍身之上的嗡鳴越發的強烈,雖只剩下一絲劍魂,但是對於這場宿命的對戰,泣血劍卻是不甘心如此的窩囊。

  劍有魂,自有意!

  冷卓並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之際,那一絲劍魂卻是已經勾連上了冷卓腦海之中的沉睡龍魂,其實那一絲劍魂本身就是殘餘龍魂在離開龍淵劍時留下的,畢竟這劍寄住了近千年。

  砰,冷卓突然感受到心臟的大力跳動,砰,砰,砰,那心跳似乎有些太過大力,讓冷卓感到了一絲痛感,怎麼回事,胸口怎麼會有一種悶悶的感覺,冷卓一邊大口的呼吸著,一邊納悶。

  啊,冷卓的腦海突然感覺到一道刺痛,痛入骨髓的那種痛楚,那好似一隻金色的蛋一樣沉睡的龍魂居然動彈了起來,那蜷縮的身體,緩緩的伸展,化成一道金色的游龍。

  「宿命的對決,哼,區區一隻螻蟻,也敢跟皓月爭輝!」一個聲音在冷卓腦海裡炸響,是那頭龍,當初進入冷卓腦海時,就曾說過一句話,所以冷卓還記得那聲音。

  龍魂順著冷卓的腦海一路而下,居然游入右臂,湧入泣血劍中,頓時泣血劍,劍身大震,發出更加歡快的嗡嗚。

  而冷卓的體內的七彩靈力更是被霸道無比的不斷的抽出,瘋狂的湧入這泣血劍中,一股不斷升騰的強大力量從泣血劍柄上傳遞而來。

  「斬!」

  冷卓無語,這是人御劍,還是劍御人啊!

  居然跟本少下命令,不過冷卓也就是嘰歪了一下,輕呼了口氣,抬起泣血劍就是揚手一斬。

  一聲龍吟,從泣血劍內發出,一條七彩虛龍魂浮出劍身,咆哮著,化作一道七色劍芒,隨著冷卓一斬,耀眼的七色光頓時光華大作,竟是遮蓋了那金芒。

  龍吟聲陣陣,比起百年前的斬龍時代,此刻的七星龍淵劍更加強大,冷卓長時間在百將圖內鍛造兵甲,煉製丹藥,精神力不斷的使用,而後快速的回復,這種磨練,卻是不經意的加速了七星龍淵的恢復。

  翻滾著,七彩盤龍擺動著身體,圍繞著冷卓的身邊一圈圈的轉動,每轉動一周,四下裡的金芒就會被吞噬掉一些,而七彩盤龍身上的光芒則是越來越盛,漸漸的那四周的金光內隱隱透出一道七色光華。

  冷卓幾乎下意識的就將揚起的泣血狠狠的斬落。

  成片的金光碎裂,就好似玻璃一般,碎裂威無數的碎片,而一道道的七彩光芒不斷地從那些碎裂處射出,天空不在是絢爛的金色,而變成了七彩的虹。

  吼,一聲震天龍吟仰天長嘯,龍吟之聲破動九霄,而隨著這一聲長吟,泰阿綻放出的萬道金芒頓時被潮水般的七彩虹光吞沒。

  司徒不二面色有些陰霾的望著那七彩虹光中的冷卓,臉色有點陰晴不定,司徒不二的情報網絡確實厲害,但是雲天要塞北關陷落之後,基本上,草原上的消息頓時斷絕,所以對於冷卓實力的情報卻是空白。

  司徒不二還以為冷卓還是地靈層次,那也就跟他半斤八兩,甚至他還略佔上風,除非對方召出那三頭守護獸來,否則這場戰鬥,六四開,就算不能勝,也不會落敗。

  但是顯然,冷卓所展現出來的,卻是好若一座山峰一般,讓他不由地仰視,平常人怎麼可能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變得這麼厲害。

  「殿下,快走,對方有天靈的實力,不可硬拚!」

  司徒不二雖有些不甘,但是作為一個上位者,司徒不二是不會為了一口氣而莽撞,如果連這點小失敗他都承受不了,如何能奪取江山。

  「冷侯爵,我想我們會再次見面的!」司徒不二說著轉身飛躍而走,轉瞬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冷卓卻沒有去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眼下就是紙老虎,看著牛逼哄哄,但實際上,體內的靈力幾乎被抽乾了,連七彩聖皇蝶都止不住那該死的龍魂的抽取。

  這大場面果然不是隨便就能擺的出來的,七彩蝶翼緩緩的收回體內,冷卓已無力支持,似乎感受到了冷卓的狀態不佳,那神龍魂訕訕一笑,卻是化作一道流光再次飛回冷卓腦海之中,蜷縮了起來。

  那漫天的七彩虹卻沒有立刻散去,但失去了控制,卻化作一片七彩色的雪,飄散在半空。

  「好美!好……」武小妹喃喃的望著天空,嘟囔的道,但一扭頭,卻發現身邊的姐姐已不知道去了哪裡。

  「撤!」冷卓這一招太彪悍了,連泰親王殿下都給嚇跑了,何況是下面這些嘍嘍。

  「休想走!」武家的供奉頓時回過神來,連忙揮舞兵器,窮追猛打起來,完全不似剛才完全一副被壓著打的架勢,這可能就是氣勢上的變化。

  「你沒事吧!」冷卓落在地上,腳下一軟,差點踉蹌的摔倒,就在這時,一個溫香軟玉出現在身旁,扶住了冷卓的胳膊。

  冷卓感受著胳膊上,那兩團雪峰的飽滿,搖晃著頭道:「沒事,你是武家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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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棺材裡的人,砸不死的死人

  花街南街,裴元慶微微有此氣喘,沒想到對面這巨漢居然也是一個力氣奇大的變態傢伙,那手中的棺材至少不下千斤,兩人連著對砸了十數次,每一次裴元慶都用盡了力量,卻始終沒有將那巨漢錘倒在地。

  砰,那棺材終於承受不住接二連三的重擊,棺材蓋上露出一個盆大的洞,裴元慶將嵌入棺材的銀瓜錘拔出,嘴角卻是露出一絲冷笑,在來上幾錘,先將這棺材砸爛了再說。

  裴無慶想著後退了兩步,再次積蓄起力量,手中的雙錘銀芒閃動,「喝,再接我一錘!」

  然而這一次那巨漢才舉起棺材,還沒砸下,那棺材蓋卻是沖天飛起,而從裡面飛出一具著著華袍的老者,老者身上衣服卻是富貴華麗,但是卻遮蓋不住這老者那好似乾屍一般的臉。

  這老者跳下棺材,落在地上,卻是發出一聲咔吧聲,似乎骨頭被扭到了,老者捂著腰,低聲念叨道:「該死,又扭到腰了,果然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老者說著雙手叉著腰,而後一扭,咔嚓一聲,一陣骨頭的脆響,又扭動了兩下,這才抬起眼,望向裴元慶,上下掃了兩眼,這才道:「小子,就是你在我家門上開了一個窟窿,打擾老夫睡覺!」

  裴元慶看著這乾屍一般的瘦老頭,差點沒噁心死,自言自語的道:「這傢伙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哼,力氣倒是不差,我這棺材可是千年鐵楠木打造的,刀槍難傷,歷經千年不腐,沒想到居然被你砸個洞,說吧,你打算怎麼賠償老頭我的損失!」

  「一副破棺材,回頭我去棺材鋪給你打造十幾口,讓你換著睡!」

  「嘖嘖,口氣倒是很衝啊!怎麼著,看不起老頭!」

  「哼,讓開,否則連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起砸!」裴元慶可算是不想再多說一句,這老頭果然讓人心裡很膈應,不舒服。

  「嘖嘖,還真是不尊老愛幼啊,算了,今個老頭子我就幫你家大人好好教訓教訓那你這後輩!」

  「就憑你!」裴元慶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估計一陣風大點,這老頭都能給刮飛了。

  「小子,難道就沒人教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要以貌取人,否則你會倒霉的!」,老者說著踏著步子朝著裴元慶一步步走來。

  一步,氣旋從腳下飛起,那瘦弱的身體內似乎蘊藏著莫大的力量。

  再踏一步,一聲骨骼的響動聲響起,那佝僂的身體似乎直了起來,那深陷入眼眶內的眼睛再次恢復了明亮。

  三步,那仿若死人一般沒有生機,更沒有半分靈力的屍身四周,卻是縈繞起一道道的靈力,好似流水一般潺潺湧入。

  再踏,那身體就好像吹氣球一般,快速的鼓脹起來,那剛才還微弱跳動的心臟再次變得強健而有力,而身體上的血管也開始脹起,鮮血快速的流動。

  五步,之前那仿若乾屍一般的老者已經變了模樣,身材變得高大,那乾皺的臉皮也變得紅潤俊朗。

  「你究竟是什麼人!」

  「當然是活人,只不過修煉了一種死人的法訣,所以變得有些嚇人而已,但是這法訣可是很厲害的,你是第一個嘗試它威力的人!」

  老者?哦不,現在已成了一個中年男子,如果從外表上,很難分辨出他究竟多大年紀。

  王竹嘿嘿說著,舉起拳頭,不過才抬起,身旁一道臉盤般大的錘子就破風飛射而來,那錘子好似流星一般,閃爍著耀眼的紫色雷芒,王竹扭過頭,那錘子已經迎面砸在身上。

  當場,王竹就被那錘子砸的倒飛而出,砰,這一下居然飛出十數米,直接破開一側的商舖門店,而在一側,李無霸提著另一把雷犼錘哼笑著說道:「這可是我兄弟的戰鬥,亂插哪門子的手,元慶,你繼續,那傢伙已經被我一錘子砸死了!」

  裴元慶對著李元霸點了一下頭,邁動著步子,朝著那巨漢撲去,而李元霸而邁著悠閒小碎步朝著那雷犼錘砸入的位置走去。

  李元霸那一錘可有四百斤,全力投擲出去,有不下萬斤之力,這種力量下,幾乎擦著傷,碰到死,幾乎無人可擋,何況李元霸那先天雷體實力全力施展,完全可跟天靈級高手對陣。

  這一錘下斷無活口,李元霸邁入店舖之中,那錘子就砸在地板上,而那個變成人樣的乾屍就在錘子下面,估計死的不能再死了,李元霸上前,握住錘柄,抬起雷犼錘,正要轉身離去,那死人卻是張開了眼睛。

  王竹從地面上的坑裡爬起身,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一錘子倒是勁道十足,差點就把我給砸死了,不過還是差了那麼點火候!」

  李元霸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站起身的王竹,顯然也是有點驚詫莫名,居然有人能挨他一錘,儘管是隨手的飛錘,但也不是人能接下的,這傢伙不簡單啊!

  「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得住我幾錘砸!」李元霸可向來不是多廢話的,說話間,手中雷犼錘已經高高揚起,霸道十足的朝著王竹砸去。

  「三轉金屍護體!」王竹聽著那錘上傳來的犼獸的咆哮聲,頓時運轉起體內的金靈氣,身上頓時金光燦燦,將整個人都罩在其中。

  金靈體,在各種屬性中最罕見的一種,而且罕見也就罷了,流傳於世的各種功法秘籍,就沒有一種適合金靈體使用的,然而眼前的這王竹分明使用的是一種金系功法。

  武家大宅,梁紅玉跟典韋所帶的一路也從外殺入了武家大宅,而身旁匯聚的護院已超過八百之眾,如果加上武家的,卻是過了千人規模,雖然比起城內的泰山匪完全差了十數倍的數量,但是聚集起的這支人馬卻足以在城內掀起一番風浪。

  嗖,啪,一道響箭從武家大宅不遠的地方響起,那響箭在天空中炸開,卻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蜘蛛圖案,狼蛛響箭,這是狼蛛的一種聯絡信號。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眼下武清四門八成都已陷落,當務之急是要奪回城門,而後向四周各方求援,在援兵到達之前,一定要守住至少一門,估計對方很快就會聚集部眾朝著我們這邊撲來,我們馬上行動!」

  「那我們要奪取哪一門!」

  「北門!典韋,你帶領大家先拿下北門,並守住北門不會被奪走!」

  「嗯,在武清境內有一禁軍大營,雖被抽調了不少兵馬,卻仍有一個旅團兵馬駐紮,我親自帶人去求援,快馬加鞭的話,正午之前一定能趕回!」武家家主道。

  「那就這麼辦吧!」冷卓說完轉過頭,看向梁紅玉,道:「可知道田單跟部下在哪!」

  「好像去了城西!」

  「我們去匯合他!」冷卓沒有遲疑的道,因為冷卓想到了一件事,召喚田單時可是連同召喚來了一百八十頭至少在四階以上的火牛,而且都擁有一個烈焰戰車的技能,雖說戰車主要用來野戰攻防,但是用在城中應該也能有奇效。

  北方建築一般粗獷大氣,佔地甚廣,尤其是主要街道,都修建的很寬,如果用火牛戰車在街道上橫衝直撞,估計沒什麼能擋得住這些狂奔的火牛戰車吧!

  城西,田單一行剛剛殺破一支數百人的泰山匪,不過城西內的泰山匪顯然比其他地方更多也更加密集,因為在這邊有著城中的幾座重要倉庫,泰山匪的一千精銳主力不說全部,卻是大半都在這裡。

  冷卓恢復了一會,身體就感覺好多了,有七彩聖皇蝶幫助,體內的靈力恢復的很快,至少翻牆越戶不成問題,「在那邊!」

  「我們過去!」

  「少主!」軍陣中,田單看著突然來到身邊的人,連忙抱拳道。

  「嗯,召喚火牛出來,衝他丫的!」冷卓直接說道。

  「少主,這可是城內!」田單有此忌諱的道,也是,這火牛渾身火焰,就好像是一個大火球,加上冬日晚風不小,搞不好這一個城池都能燒燬掉,正因為如此,田單才遲遲沒有召喚火牛。

  「哪來那麼多顧忌,先殺賊再說,至於城中的事,那就不是咱們該管的了!」

  有冷卓這句話,田單自然欣然領命,如果沒那顧慮,他早就召喚出火牛來:「前隊擋住,後隊召喚火牛出來!」

  一道道的火紅色的召喚陣浮現在街面之上,嗥,一聲牛嗥聲響起,那全身燃燒著烈焰的火牛邁著壯碩的蹄子走出召喚陣,田單一拍金炎水火牛,這頭變異火牛頓時嗥叫一聲。

  身上一道道的火焰升騰而起,在風中不斷的朝著後方蔓延,而當那團巨大的火焰被風吹散,一道火焰組成的金色的戰車出現在火牛身後,田單邁上戰車,手中一揮巨斧。

  「前隊,讓!」

  「火牛戰車,衝鋒!」

  早就上了一側房上的冷卓舔舐著嘴唇,看著下方街面上,那五輛一排,排列了六排的戰車,光是那氣勢就讓人驚歎一番,萬乘,如果有上萬這種戰車,那是怎樣一股陣勢。

  每一輛戰車可乘坐三人,所以並非每一個士兵都召喚出了火牛,九十人三十輛火牛戰車,看樣子,還可以挑選些火靈體的通靈者作為戰車兵,這樣,一百八十輛火牛戰車,就有五百四十人,只是數百火系通靈者不好找啊。

  冷卓正想著,以田單為首的戰車隊已經緩緩的滾動,形成一道箭矢陣朝著前方街道橫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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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火焰戰車,橫掃千軍


    戰車,之所以退出舞台,是因為戰車很難適應複雜的地理,而且容易損失,當然也有馬鐙馬鞍的出現,但是曾作為一個時代的代表,戰車並非一無是處

    武清城,規模說大不算大,但也絕對不算小,主街寬闊,足有六到八丈,五輛火焰戰車一排,自然無法將整條街佔滿,但是別忘了,火焰戰車可並非是尋常的戰車,而是由火焰形成。

    而且戰車並非單人乘騎,小型戰車主要有駐手,左右槍兵三人組成,而像那種大號的,甚至能裝七八人,除卻槍兵,還有刀兵,弓手,幾乎就是冷兵器時代的裝甲戰車。

    武清城內街道都是由寬闊的青石鋪就,地形之類的因素自然不用考慮,道路筆直,只要衝過去就是了,而且在這異界,牽拉戰車的可不是尋常野獸,而是魔獸,在冷卓那個時代,因為種種因素消失的戰車,或許在這裡能大放異彩也說不定。

    火焰,照亮了四周的黑暗,奔起的火牛就好似燃燒的火球,巨大的牛角頂在前方,開始了野蠻的衝撞,這些火牛每一頭個頭都有上噸重,皮糙肉厚,尋常刀劍難傷,至於近身攻擊,首先面對的就是那熾烈的火焰。

    街面上,一個個擋路的泰山匪紛紛避讓向兩旁,有躲避不及的,目光中透露出驚恐之色,望著那衝上來的火牛,瞪大了眼睛,然而,在那股狂野的蠻力的撞擊下,猶若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運氣好,或許骨斷筋折,摔化葷八素的,但如果運氣不好,又落在道路上,那麼。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刺破了這夜幕,那穿著鐵甲的身體也阻擋不了那踐踏而來的牛蹄”上噸重,而且在奔跑,一牛蹄下去,管你身體上的哪塊骨頭,只是踩上就是一個字,碎,兩個字,粉碎。

    活著是痛苦的,儘管下一刻牛蹄子就結束了他的痛苦”但是在活著的那幾秒,卻是一秒如年。

    “快,用車架擋住那群衝來的火牛!”

    武清城西街有著城內最大的官倉倉庫,裡面有部分糧倉,也有其他庫房”而從這倉庫內,源源不斷的物資正被運送出來,裝載在從城內抽羅而來的車馬上,準備盡數運走。

    司徒不二隻所以要攻打武清城,除了這裡是京畿一縣,也是因為這裡作為一個重要的後勤中轉站,囤積了不少的物資,甚至有吳文舉這個縣令從中作梗,更是將三日前就該運出去的一批軍械滯留。

    這批軍械如果拿到手,司徒不二就能再武裝上万精銳”並且糧草也將更加充裕,對於要造反的人來說,沒人​​會嫌棄手中的資源多,何況這種多是在削弱敵人的情況下。

    跟四下里搶掠金銀​​財物的泰山匪不同,在這裡的泰山匪大多都是精銳部眾,也就是司徒不二麾下的戰兵,可不能跟之前的那些鳥合之眾相比。

    攻占了這座倉庫之後,這些人直接就換上了全新的鐵甲,嶄新的盾牌”長槍,甚至是弓弩,最關鍵的是這此人是有紀律的,軍令一下,頓時那一隊的士兵推著滿載糧食的馬車後退而來,擋在了街面上。

    “弓弩手,射擊!”一隊手持弓箭”弩弓的士兵紛紛來到糧車後方,隨著你指揮的命令,頓時鬆開弓弦,扣動扳機。

    幾十米的距離”無論是弓箭,還是弩箭都達到了最大的殺傷距離”火光中,一片寒光破開空氣,發出嗖的呼嘯聲,以及形成了一道雨幕,密集無比的籠罩上沖上來的火牛戰車。

    冷卓一直都在觀望,並沒有出手,冷卓就是想看看這這火牛戰車營究竟有多強。

    冷卓的百將圖似乎也可以升級,武將越多,百將圖的功能也被開啟的越來越多,而百將坐騎牧場的空間也被擴大了不少,而自從多出不少魔獸來,似乎牧場內的也形成了一個小的生態。

    甚至在百將坐騎牧場內,甚至可以繁育下一代,而且猶豫百將圖內部空間能外界是有時間比的,外界一日,百將圖內卻是十天,雖然魔獸普遍幼生期,成長期都很長,但是有這個優勢,卻遠比野生魔獸生長的速度更快。

    當然了,百將牧場畢竟空間還是有限,不可能容納太多的魔獸,所以冷卓只能擇優選擇,這火牛如果能達到冷卓的期望,自己將作為繼承岩狼之後,第二種繁育的物種,日後隨著族群大了起來,​​組建更加強大的魔獸騎兵團。

    嗥,火牛的頭角似乎很硬,而皮膚也是堅硬如鐵一般,弓弩箭矢不斷的射在火牛的身上,雖也讓火牛也有些受傷,但是卻都是些皮外傷,甚至有些弓箭更是直接被彈飛了出去,有火牛龐大的身軀為盾,火焰戰車上的人倒是不要擔心會被飛來的箭矢射到。

    火牛的防禦很過關,如果在打造些試用火牛的牛鎧,重點防禦頭角,前蹄部位,完全可以橫衝直撞,橫著走!不過接下來才是關鍵,那此裝載著糧草的糧車重量可不輕,而且都是車尾朝外,如果沖不過去…”。

    冷卓沒有來得及去想也許,田單的金炎水火牛已經帶頭衝撞了上去,不過,這衝撞似乎小小的意外,這水火牛雖是衝撞,但是在衝撞前卻是將頭低了下去,將牛角對準了馬車底下。

    砰,牛角直接插入了車下部,那馬車頓時朝著後面移動了起來,但是車輪上都用巨木堵住,車架後面,還有木柱斜頂著,所以只是退了幾步,馬車就不在朝後。

    而這時,水火牛卻突然一仰頭,那低伏著的牛角頓時揚起,這一車的糧草少說也有三五千個,但是竟被水火牛給頂了起來,而後,在那衝撞的慣性下,繼續超前,牛角戈著馬車底部,居然將馬車從尾巴掀了起來。

    而這時,位於身後的火牛卻是插入了前面火牛戰車的縫隙衝撞了上來,那本來已被豎起的馬車腹部頓時成了沙袋一般,砰”居然被撞碎了,無數的糧食飛濺而出,那大米落在火牛的身上,頓時成了爆米花一樣,但轉瞬就被燒焦,化作一道青煙。

    砰,那阻擋在街道上的馬車,紛紛傾覆,火牛戰車順著那縫隙衝出”追著那些完全呆愣住了的士兵狠狠的撞去。

    好聰明的火牛,田單的那頭異變水火牛就好像是一個指揮官一般,輕易就破了對方的車馬陣,失去了馬車的阻擋,只靠著人身去阻擋這些火牛”無異於癡人說夢。

    防禦力,爆發力,還有靈智,加上火牛的其他一些特性,無疑火牛是一種適合作為魔獸騎兵的坐騎,當然冷卓也不會奢望什麼萬乘戰車,有生之年,能組建起三千這樣的火牛戰車就成。

    三千跟一萬,貌似也差不多了多少,只有一百八十頭火牛”得繁殖多少代才能有這樣的規模。

    數十輛火牛戰車猶若一陣旋風一般的橫掃而過,這座倉庫附近的一千多人馬沒有組織起有效的阻截,或者說根本就無心在阻擋,完全被下坡了膽子。

    魔獸騎兵,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精銳中的精英,是無敵的存在,這幾乎深深的植入每一個的心中,跟魔獸騎兵對碰”就算是人數是對方的十倍,也會被打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這是無數事實中證明過的”對付魔獸騎兵只有那些天靈以上的強者,或者同樣動用魔獸騎兵,甚至連地靈級,面對起衝鋒的魔獸騎兵,也難以倖免。

    冷卓也不期望火牛騎兵能殺多少人”畢竟一是數量不多,二來這裡畢竟是城內,有很多的房屋阻礙,火牛戰車頂多也就是衝撞一下街面上的人”一旦躲入巷子,宅院裡”卻很難追殺。

    不過這就夠了,冷卓下令讓田單部下將全部火牛召喚出來,而後三十一隊,分別在四門門口跑動,不為殺敵,只要將其堵在城中就行,剩下兩隊,則繼續沿著東西,南北兩條大街碾壓,封鎖兩條主街。

    既然這群人想要奪取武清城,那冷卓就將這武清城當成一個巨大的監牢,只等援兵趕來,逃不出去的匪盜下場只有一個,被徹底的肅清。

    冷卓沒有在見到司徒不二,似乎這個傢伙吃了點憋之後,就立刻逃遁了,而失去了領頭羊,那此精銳的核心又被擊散,一時間城內的匪盜卻是難以在短時間內形成合力。

    而經過這麼一鬧,天邊已是泛起魚肚白,眼看著天亮了,但是武清城內,仍有打鬥聲,為了城內百姓安全,冷卓讓田單以及部下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讓其投降。

    楊延昭提著捆綁起的方影回了客棧,那個頗有些棘手的嘮叨男卻是見識不好,逃遁了,進了客棧內,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而在一個桌子前,幾個搭配詭異的傢伙卻是在胡喝海吃。

    李元霸,裴元慶,還有一個魁梧大漢以及一個中年人,四個人佔據了四張桌子拼成的大桌,上面鋪滿了食物,店活計那叫一個忙碌,上的全都是大盤的肉,整隻的烤豬,烤羊。

    四個傢伙都好像多少年沒吃過飽飯一樣,那叫一個囫圇,而被楊延昭抓住的方影看著那桌子上正大口咀嚼的巨漢跟中年,卻是顰蹙眉頭,話說啥時候,不對頭的兩方人能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了,而且還吃的相當happ蘭。

    “哈哈,來,大個,這羊腿給你,等吃飽了肚子,咱們在繼續比劃,告訴你,剛才也就是我肚子餓了,否則我一錘子早就將你砸飛了!”裴元慶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叫嚷著。

    “提槍那個,要不要一起吃點,這小娘你從哪裡綁來的,少主可是說過不准強搶良家婦女,這裡畢竟不是草原上!”李元霸撇到楊延昭,頓時大聲的呼喝道。

    楊延昭頓時無語,什麼都什麼啊這是,而方影卻是杏眼圓睜,使勁掙扎了起來,就知道這群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客棧,井然成了冷卓這一行的臨時大本營,城內匪盜雖還有,但是隨著天亮,以及四門​​被封閉,以及那街道上奔走的火牛戰車,早就有嚇破膽的,乖乖的出來投降了,眼下縣衙大牢都是人滿為患,關押不下。

    只能清出幾個大院子,用來將捆綁好的匪盜塞進去,四周派人守著。

    “大人,這一次咱們可算是發大財了!沒算武家等人送來的財貨,就足足撥羅​​了銀幣一百八十五萬枚,金幣七萬枚,金銀票價值三百一十萬金幣,金銀飾品八十大箱,珍珠寶石玉器四十大箱,其他名貴材料,珍貴藥材,古代名畫若干,另外屬下還讓人挑選了六百把強弩,兩百多件上好精甲!”

    “可惜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卻只能看著,不能拿,這要是在關外,可是連根草都不剩下的拿走!”冷卓等人在外,孔明臣也沒有閒著,從各處送回來的財物,他挨樣的統計,一直忙活到了現在。

    “這麼多!”

    “不算多了,武清城雖是一座縣城治所,但好歹也是京葳之地,而且乃是雲青邊界,往來商旅眾多,那些匪盜昨晚上可是將城內大部分的產業商舖都給掃了一遍,光是當舖,錢鋪,首飾鋪,雜貨舖櫃上就有不少的現金,開啟的銀票,金票!”

    “而且昨晚在馬車上,更是在打翻的幾輛馬車上發現了大筆的銀磚,金磚,這筆錢應該是軍餉官銀,卻是不好拿,所以我讓人單獨放置,準備交出去的,正好可換此名聲!”孔明臣說道。

    冷卓點了點頭,錢,冷卓眼下還真不是太缺,從衛芷蘭那裡,冷卓知道,他不在的一年時間裡,金河航線已經開始走上正軌,每月的交易額都在不斷的攀升,冷家霸占了一條航運線的消息早就傳開了。

    但是傳開了又能怎樣,冷家已不是一年前的冷家,帝京迎娶了衛國公的孫女,算是攀上了一顆大樹,當然也並非沒人眼饞的上報,但是七月之後,帝國上下大事一件接著一件,衛國公一下子成了攝政統軍大臣,冷家的事更沒人去過問了,除非腦袋被驢踢了,誰會碰觸眼下掌握帝國八成以上兵權的三國公,就連皇室,此刻都需要掂量一二。

    冷卓現在不差錢,所以搞好名聲也很重要,畢竟好歹自己也是侯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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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殺千刀的,怎麼又碰上他


    不過不差錢歸不差錢,但到手的金銀送出去,還是很肉疼的。

    但誰讓這裡是帝國,而不是草原,否則冷卓絕對不會這般“仁慈”,也不知道土木寨那些寶貝運出來沒!當初拿下土木寨也是搜刮不少,不過冷卓很難帶回,就將那位置告訴給了夜百戰,用作暫別,趙雲等人的特別軍資。

    冷卓正思緒亂飛,玄塵卻是走了進來,玄家,鄧家兩家卻都是跟著遷入了帝國,不過兩家並沒有足艮隨冷卓南下,畢竟南北差異不小,鄧離書足艮在了趙雲身旁,玄塵作為兩家代表隨著冷卓南下,而兩家則在雲州尋了一個小鎮暫時安家,至於沉冤昭雪的事卻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何況眼下連皇帝都沒有。

    “大人,武家,魏家等一干武清豪貴前來拜會大人!”

    “有請!”“大人,要說昨晚咱們收穫雖不錯,但跟這些人比起來卻還是小巫見大巫!”孔明臣說著笑了起來。

    冷卓揮了下手,道:“本侯可是實在人,去,將東西都收拾收拾,等援軍趕來了,我們就走!”

    冷卓這邊才坐定,武家家主武異,魏家家主魏金以及一干武清豪貴陸續走了進來:“我等拜見平安侯爺!”

    冷卓一揚手,笑臉道:“都起身吧,坐,來人,上茶,呵呵,暫留之地,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各位隨意!”

    冷卓說著朝著武家家主武晟望去,道“武家主,看你回來,可是援兵已請來了!”“恩,因為兵馬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在下先行回來,向侯爺通報一下!”武晟笑著說道,不過心下卻是多番琢磨,畢竟武清縣令乃是武家人,此番武清被破,這縣城上下主官難免要受到牽連,搞不好,連武家都會牽繫其中。

    “來了就好,眼下城中雖還有些動亂,但大亂已平,卻無大礙!”

    武晟笑了笑,抱拳道“全靠平安侯爺,我等才能從此次大難中存活下來,我等無以為報,些許錢財還望侯爺不要推辭!”武晟說著從袖子裡還逃出一沓的金票,全是上萬金額,而且還是皇家錢莊九州通行金票,這一沓不下百萬。

    雖說冷卓之前索要備家半數財物,不過能收上多少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備家很多值錢的都是置辦的產業,比如說田產,商舖等等,何況冷卓又不可能挨家去查家底,所以最後能得到多少卻全看這群人給多少,當然這個數字也不會太差膽上來就一百萬金幣,卻是有些重了。 “呵呵,之前不過幾句戲言,各位怎能當真,都拿回去!”冷卓揮了揮推拒的道。

    “侯爺,我能一家老小全是侯爺所救,這些不過是感恩之財,侯爺卻是不能推拒,否則我等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輩!”,,就是,還請侯爺收下! ”眾人頓時附喝,當然心裡面有沒有在罵的就不知道了。

    武晟說著又道“何況我等還有事麻煩侯爺,希望侯爺能夠成全!”

    “哦!”冷卓看了一眼武晟:“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武清縣的縣令乃是我武家小輩,此番山匪破城,作為一城之主卻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然在下也不是要求侯爺幫其脫罪,只是念在我武家協助侯爺平匪的份上,幫著說上幾句,我武家就感激不盡了!”

    冷卓心下頓時恍然,看這群人送錢送的這般勤快,果是有所圖,武清城破是罪,但是卻牽連不到武家,但城中各家護院協助平賊卻是實打實的,眼下武清城雖還未肅,但是困兩萬泰山賊,又破除了一場大陰謀。只分潤些功勞,說不定各家就能撈取不小,畢竟眼下這個大環境下,帝國需要振奮軍心民心,接下來的各地平叛又要靠這些地方豪門門閥,肯定會大肆封賞,果然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口阿!

    “好說,好說,各位在城中的表現,我自然會親自上書累述!”如果說之前冷卓心裡還真有點猶豫收不收錢,現在,卻是完全沒有猶豫的讓人接下來。

    拿人錢財,與人方便,皆大歡喜的事,何樂而不為。

    “大人,魏家家主再次求見!”一干人才離開,梁紅玉就回了來,對著正數著金票的冷卓道。 ”哦?”

    “魏金拜見侯爺!”魏金再次走進堂內,看到冷卓,頓時行了一個跪拜大禮,弄的冷卓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你這來……”快快起來! ”說起來,冷卓對這魏老頭的觀感還是不錯的,就沖他魏家兒媳會為魏家自盡,就能看出這老頭家風不錯。

    魏金卻是跪地不起:“小人有一事還望侯爺能夠答應!”

    “哦,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定不會推辭就是!”話說被一個五旬老者跪拜,還真不是很舒服。

    “魏家上下想要追隨侯爺,希望侯爺能夠成全!”魏金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就讓冷卓張口無語。

    這算什麼事,雖說有人想要追隨是好事,不過……:“魏家主,你魏家家業也不算小,家裡上下百十口人,在這武清除了那武家就是你魏家,不說跺跺腳武清顫三顫,也差不多少,何必跟著本侯!”

    魏金卻是搖晃著頭,道:“我魏家雖有幾個錢,但卻是幾輩人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而且我魏家雖光鮮,好似武清第二大豪門,但是比起武家比起來,卻差的遠,畢竟武家曾經還出過一個皇后,身上還有爵位,而我魏家幾代努力,卻連個男爵都混不上,錢再多,卻只能招來豺狼而已!”

    話說姓武的皇后咋就那麼多,冷卓可是記得在金楓府紅葉城也有一個武家,似乎也出了一個武姓皇后。聽到魏金這麼說,冷卓去口是有些理解了,如今天下九州,地方門閥豪門不計其數,但是真正長久的,卻無不是那些擁有底蘊的家族。

    而這些家族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都是貴族或者曾是大貴族,有著深厚的貴族背景,而想擠入這個門檻,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家中出一個天才通靈師,而後有足夠的財力,在立下一些大功勳,被封男爵以上的爵位。

    說起來很簡單,但是一個從草根家庭進入這扇門,卻好似行走獨木橋一樣,沒有足夠的背景,想要往上何其難,魏金顯然是打算投靠冷卓這個靠山,雖然付出的是全部家業,但是得到的好處卻是用錢買不到的。

    “呵呵,你說的倒也是,如果你真心想跟著我,就去收拾行李吧,這裡的事處理完,我就會南下!”冷卓自然不會拒絕​​有人投奔,魏家雖沒有什麼強者出現,但是能從一個草根人家成為一縣城的第二豪門,沒點這你本事是不可能的,人才,冷卓是永遠不會嫌少的。送走了魏金,冷卓剛端起茶杯,正要喝,外面再次傳來個聲音:“少主,援兵已入了城,時方的主將跟武清縣令特來拜見!”

    冷卓哦了一聲,道:“來的倒是不慢,請進來吧!”

    冷卓抿著茶,聽著堂外傳來的腳步聲還有那鎧甲碰撞的聲音,抬起頭,掃了一眼,不過這一掃不要緊,卻是讓冷卓眉頭一挑,丫呸的,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怎麼走哪裡都能碰到他。

    “哈哈,平安侯爺,我們又見面了,而且這一次您又送了個功勞給我,您可真是王某我的福星啊!”王日耀看到上首位置的冷卓,不由地笑著步入堂內。

    冷家跟王家一代的仇,可以說是糾纏如麻,纏扯不清,但說到底,冷卓也不知道這糊塗賬是怎麼欠下的,本來只是因愛而產生的,但結果卻威了解不開的仇,不過不管怎樣,冷卓鮑王家的人可都沒什麼好觀感的,畢竟冷家落魄的日子卻是大部分跟王家脫不開關係。

    “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你這傢伙!還有見到本侯爺你是不是該先行禮啊!”冷卓很不爽,這個傢伙來了,這武清平叛的功勞肯定會落在這傢伙身上不少,儘管他狗屁事沒幹,但誰讓人家是王家的嫡子嫡孫,未來的王家家主,沒功勞都能蹭蹭的往上跳,何況這有功暱!王日耀卻是好像沒看到冷卓的臭臉,笑嘻嘻的給冷卓行了個上下尊禮,如果行個禮數就能換取這種功勞,讓他行一百個都成,他沒想到自己才走馬上任不足半個月,就有這種好事臨頭。

    王曰耀就任的是第三禁軍三師團的一個副師團長,兼任一旅團長,手下不過有八百老兵,餘下部是新徵募來的,還在訓練,短時間內戰力不高,如果武清真徹底被攻占,他得到消息,憑藉他手上的六千人,不被人吃了就不錯了,奪回武清,根本就不要想的,這麼算起來,冷卓確實是他的一個大大的福星。

    冷卓雖然很不爽這傢伙分功,卻也是無可奈何:“起來吧,算你走狗屎運,城內還有些泰山匪沒有投降,就交給你來清剿了,另外從街面上,我的人發現了十幾車的銀磚,金磚,武縣令等會就讓人拉回去吧!”

    雖然司徒不二的破城計劃落敗,但是武文舉卻是沒有暴露,知情的人都已死在了昨晚的混亂,想查也沒有頭緒。 “多謝侯爺,如果這批軍餉丟失,我這罪過可就大了!”武文舉拍著胸脯鬆了口氣,至於為了什麼鬆氣別人就不知道了。

    “先安頓城裡,其他的等安定下來再說!”畢竟這軍報怎麼上奏,一干人卻需要統一一下口徑,互相拆台,可得不到最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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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龐涓與孫臏,天賦印記


    城中少不得又是一番大小事.冷卓就算想立刻離開.也無法脫身.總不能在這瓜熟蒂落的時候,讓這功勞被人瓜分,而自己置身事外,冷卓可不是什麼聖賢,所以免不了俗。

    不過冷卓也沒有閒著,趁著這時間,加緊了聚靈丹的煉製還有靈兵的鍛造,不過讓冷卓驚訝的是百將圖這一次居然不過七日的功夫就再次蓄滿了靈力,卻是比之前半月一次召喚又縮短了一半時間。

    冷卓也是搞不明白其中的規律,不過既然又能召喚武將了,冷卓自然樂的高興,田單跟火牛戰車可算是給了冷卓一個不小的驚喜,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回召出誰來。

    有鑑於上次一下子召出一百八十火牛騎兵,冷卓卻是不敢隨便找一處密室就進行召喚,畢竟密室的空間都十分狹小,誰知道會不會影響召喚效果。

    於是趁著夜,帶著典韋跟楊延昭兩人出了武清城,至於李元霸則留了下,畢竟這次還抓了幾個狼蛛成員,雖說這幾人也算是被接納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是否真正歸心還是一個問題。

    武清縣城東南就是一片丘陵地帶,丘陵起起伏伏,林木妾盛,而丘陵之間卻有不少溪谷,山澗谷地之類,騎著劍齒彪獸隨便尋了一個較為寬敞的溪谷,精神力朝著四下里掃了出去。

    確定四周無人,冷卓這才開始佈置臨時五芒星通靈陣,每一次都要佈置,這讓冷卓也有點懷念家裡的那個永久通靈陣了,不過就算是他歸心似箭,這一路南下也要一兩月的時間。

    搞定了通靈陣,冷卓讓兩人守住四周,自己走了上去,念動起通靈咒語,隨著乳白色的時空漩渦之門再次的被打開,冷卓的靈魂再次飛躍了進去。

    一個山野村落出現在了冷卓的視野之中,就如同冷卓之前的溪谷一樣,這裡也是一個坡谷之地,有河流從村南流過,小村不大.戶數數十,過著日昇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夜幕籠罩著整個山谷,朗朗的星空之中,無數的群星弗璨,綻放光芒,那一輪月高懸天空,顯得格外的明亮。

    小村很安靜,只有不時傳來的幾聲狗吠之聲,卻是沒有一點燈火,靜的能讓冷卓聽到風的脈動。

    目光掃視了一眼山谷,目光卻是望向了那潺潺溪流的上游,在那溪谷的上方,一片稀疏的竹林中,隱隱有幾點燈火在黑暗中閃動,冷卓頓時朝著那裡飛了過去。

    一方竹草搭建的草廬的院中,一英武少年正舞動著手中的青銅利劍,聞風而舞,而在一旁竹蓆之上,一青布麻衣的少年則藉助昏暗的火光在翻看著竹簡。

    “大哥,我已決定明日向師傅請求出谷,一展多年所學!”那舞劍男子額頭微微流出汗珠,擦拭了一下,來到竹蓆之前,端起一個竹筒大口喝了起來。

    那安靜的少年抬起頭,望向對方道:“龐弟,師傅之學博大,你我所學不過十之一二,我等還年輕,卻是不急著出去闖蕩天下,還是多學些好!”

    “呵呵,大哥,你也說師傅博聞,上知星象,下知地理,兵法,謀略,縱橫,星象之術盡數通曉,我等要想學個七七八八,那還不要百八十歲去,何況師傅也常說,學問再多,也要懂得運用才行!”

    “我這次出去打算一展所學.檢校自己,然後在回來繼續跟師傅學習!”

    “既然龐弟你已有了決斷,為兄也不阻你,你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

    月色,清冷,銀輝如水。

    空間似乎在那潺潺水聲中變得扭曲,那草廬漸漸的消失在了視野之中,耳畔邊的水聲漸漸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喊殺之聲,兵戈碰撞之聲,以及那隆隆的戰車奔馳的動靜。

    身下是數万人的戰場,不遠處有一座十里之城,城門之上,分明是戰國時的篆字,衛,再弄下方士兵的兵甲,顯然這是春秋戰國時期的諸侯征戰。

    萬軍之中,那黑色的大旗之上,魏字旗在呼嘯的風聲中獵獵作響,而在一輪戰車之上,衣著一身黑甲的武將雙目如隼,慧眼如炬的望著戰場,右手一直握著刀柄,而後緩緩的撥出,舉在半空之中。

    那烈日之光照耀著青銅劍身.閃爍著七彩色的光暈:“擊鼓.大魏虎卒,隨我破衛!”

    “殺!”一聲大喝之聲直入九霄,隨著那劍斬落,身後萬餘魏軍將士好似瘋狂一般,舉起​​手中的兵戈,齊聲大喊:“殺,殺,殺!”

    邁進三步,一聲喊殺,萬人方陣就好像是碾壓機一般沖向了前方不遠糾纏膠著的戰場。

    而那戰車上的黑甲武將,

    分明有三分那草廬中舞劍少年的模樣.衛國城破.少年獨站城頭,帕著那屍橫遍野的戰場,俯視眾生。

    時空轉動,冷卓木然的發現,眼前的場景再次的變化,一個瘸腿的坡子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談,他是那草廬中的麻衣少年,此刻卻是手拉拐棍,卻掩不住其風華。

    “欲救趙都,可兵發魏國,此刻魏國主力盡在趙,我大軍出征,定可一路無阻,魏軍定然回枷…!”

    太多的話,冷卓聽不懂,但是冷卓還是聽懂了其中的一些話,圍魏,救趙!

    冷卓知道這坡子是誰了,兵聖孫檳,而之前看到的那人就應該是魏國上將軍,龐涓了。

    在這個時代,秦國還是西方一個小國,商鞍還沒開始變法,中原六國中,分晉之魏卻是橫掃中原沒有敵手,魏之虎卒,無人可擋.小諸侯被滅十數,北燕,東齊,中趙韓,南楚六國面對魏軍卻都是一敗再敗。

    而魏國上將軍,龐涓無疑就是這個時代最強的武將,統率著這個時代最強大的軍隊,橫掃中原天下.無可披靡。

    時空輪迴,那恢弘的朝堂再次變幻,桂陵,魏之城,當龐涓帶著五萬疲憊之師,返回魏,解救國內的危機,在桂陵,八萬齊軍從四面八方殺出。

    以逸待勞的齊軍頓時佔盡了上風,打的魏軍潰不成軍,不敗的神話從此隨流水而終。

    萬軍之中,龐涓身旁將士一個個的倒下,風塵,H卜的他們早就在一路的奔走中耗盡了力氣,以疲憊之身面對那生龍活虎的優勢齊軍,潰敗已是定局,然而縱橫無敵的大魏虎卒,依舊在戰鬥。

    龐涓身旁的人馬越來越少,而四周的齊軍士兵卻是越來越多,大有人海汪洋的架勢。

    “殺!”嘶啞的聲音依舊在吼叫,敗了,卻猶在戰鬥!

    “殺!“五百大魏虎卒,跟隨在其身後,朝著那里三層外三層的齊軍衝去,儘管它們的步履踉蹌,儘管他們的手快要持不起兵刃,但大魏虎卒,依舊是驕傲的不敗之兵。

    “弓弩準備,盾牌落,長戈如林,進!”一個個的命令從軍陣之中,那站在兵車傘蓋之下的坡子武將口中發出,咚咚,咚咚的鼓聲有節奏的敲響,而前方的將士聽著那鼓點,快速的做著反應。

    盾陣,長戈陣,弓弩陣,頓時那四周出現了一座佈滿了槍林的牢先

    “放!”

    漫天的弓弩箭矢好似不要錢一樣的射出,鋪天蓋地的朝著那衝上前的大魏虎卒射去。

    百將圖驟然張開,時空似乎在這一剎那停止,那懸停在半空中的弓箭,就挨著那衝上前的大魏虎卒身前一寸之距,然而那一張張堅毅的臉龐上,卻完全沒有半點畏懼。

    亦如驕傲的戰士,即使是面對死亡,他們依舊無所畏懼。

    五百大魏虎卒,魏之上將,兵家龐消,盡收入百將圖中,就在所有的人浮現在百將圖上,一道金黃色的光暈從百將圖中射出。

    第三十八將,魏國上將,兵家龐涓,天賦印記:虎之無畏.可練就無畏虎卒。

    百將書頁緩緩的翻過,金光漸漸的散去,一道乳白色的光暈再次照向了那齊軍之中,站在那兵車之上的別腴,這一次卻是連同那戰車也一並收入。

    第三十九將,齊國軍師,兵家孫腴,天賦畢記:陣眼,座駕:陣鼓戰車。

    兩大武將紛紛收入百將圖中.百將圖頓時閉合,帶著冷卓衝入那天擎之中,破開虛空,重回了現實之中。

    五百大魏虎卒,將這不大的溪谷填的滿滿登登,這些士兵的身上,似乎都散發這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輝,而魏上將龐消身上則散發著更強大的金色光芒。

    天賦印記,精神力的一種天賦,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使用精神力才能碰觸的到,而這五百大魏虎卒擁有了這種印記,意志將變得十分強大,不會出現任何的背叛,潰敗,退卻,畏懼之心,不勝既死。

    陣眼,也是一種精神力的天賦,不過兩種印記雖然都是作用在士兵身上,但是前者卻需要長久訓練並且歷經百戰才能練成,而後者卻只要普通士兵聽從指揮就可,他是陣眼,可以讓士兵按照他的指令擺出各種陣勢。

    兩人精神力越強,能影響的人越多,甚至可指揮千軍萬馬。

    冷卓貪婪的看著這兩人的能力,如果兩人合起來,那豈不是無敵了,無畏之虎卒配合上無敵的兵陣,誰能破,誰能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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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金磚銀磚長翅膀飛了


    “大人,您回來了!”冷卓才從劍齒彪獸身上下來,孔明臣就跑了過來,看臉上的模樣,似乎是有事發生。

    “怎麼,一臉急匆匆的?”冷卓皺起眉頭,之前在武清城上空,城內可以說是一片平靜,連零星的戰鬥都已經沒了。

    王日耀帶的那六千人雖然大部分都是新招募的新丁,但身上的兵甲卻都是按照禁軍標準發放的,沒有半點剋扣,而一般按照慣例,新兵至少要通過訓練考核之後才會發放鎧甲。

    這六千人雖然戰鬥力有待觀望,但不能不承認,這些兵馬進城,對城內負隅頑抗的泰山匪是一個不小的重創,很多還想蒙混過去的泰山匪不得不出來投降,城內的肅清工作做的卓有成效。

    孔明臣道:“之前王日耀來過,說是有些事情要與大人商量!”

    “哦,他來有什麼事,只為了功勞分潤的事也不至於這麼急切吧!”冷卓一邊朝著正堂屋內走,一邊說道。

    “倒不是為了這個,這一次進城,他的功勞誰都貪不去,只是城內那批金銀磚丟了!”

    “什麼刁”冷卓聽著,頓時扭過頭,一臉的難以相信。

    “怎麼會丟的?在城內數千兵馬的眼皮子下?那可不是一兩塊,而是十幾車?”冷卓也是瞪大了眼睛:“丫呸的,不會是被他們給吞了把,然後找這麼一個破爛理由!”

    孔明臣卻是搖了搖頭,道:“王日耀不會那麼傻,他王家也不差那點錢,到手的大功勞,怎麼會為了一點金銀就給自己抹上黑點!”

    “不是他,難道是那武家縣令他有那個膽子,派個人去將那個王日耀給叫來!”五千塊金磚,近三萬銀磚,價值近兩百萬金幣,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何況這筆錢的用途可是前線二十萬大軍的軍餉,這平白丟失,可不是小事。

    冷卓為什麼將這筆錢掏出來,還不是因為事關重大犯不上在這種事情上沾染上麻煩,但是誰能想得到,這才不到大半天的功夫,錢沒了,難道那此金銀還會長腿跑了不成。

    王日耀並沒有住太遠就隔著半條街,也是將一家客找包了下來,聽到冷卓派來人,也沒有擺架子,畢竟冷卓從爵位上可高出他好幾頭,再說這事跟他可真脫不開關係,因為金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丟的。

    王日耀匆匆的來到院子,直接進了正堂,梁紅玉奉上茶就轉身離開,冷卓這才開口沉聲道:“錢怎麼就丟了,仔細說來聽聽!”

    王日耀喘了兩口氣,平靜下來,從頭說道:“從你這裡清點完全銀,確定無誤之後,本來錢應該是送回縣城金庫的,不過那個縣令說,金庫被破壞了,加上縣衙大半都燒毀了也沒法存金,於是就讓我派人暫且看管。”

    冷卓點了點頭縣衙那點人早就死的死傷的傷,所剩無幾,衙役早就嚇得回了家,不敢出門,運回縣衙連看守的人都沒有放縣衙里,還不如丟大街上​​。

    “兩百萬金銀,我自然不敢大意,直接將從家中帶領的一些心腹帶著一大隊的老兵看管這些老兵都是從雲天要塞過來的,都是信得過的而且為了萬無一失,我還特意讓人將金銀隱蔽的運到了一處小戶家,藏入地窖,我親眼看著金銀放入!這才離開。”

    “那你是怎麼發現金銀沒了的!”冷卓沉吟了一下,似乎到目前為止,王日耀所做的都沒有一點的缺漏。

    “整整一個大隊的人全都死了,我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這還是晚飯的時候的事,人全都是被下毒毒死的,連三個地靈級的家族供奉都沒能倖免!在去查看,金銀全都不見了!”

    “一百人全都死了?”冷卓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也太明目張膽了點吧:“那可是三萬五千塊,運出去不可能沒有驚動人吧,難道在附近,你沒有什麼佈置?”

    “怎麼會沒有,但是我將四下的人全都叫了過來,全都說沒看到!”王日耀也是一臉的鬱悶,這事誰碰到都會鬱悶。

    冷卓沉吟了一聲,扭過頭,朝著一旁的孔明臣跟玄塵道:“你們可想到什麼了!”

    “我們之前也做了一些了解,但是畢竟是貴軍的事,我們不好過多詢問,現在說想到什麼還很難說,但是有一點,金銀應該還沒出城,就在某處藏著,關鍵的是,對方將東**去了哪裡!”

    “難道一點線索也沒有麼,我這邊有擅長嗅覺的,去看看!”冷卓想著就要去喚白狼,白狼的坐騎白靈狼鼻子最敏銳。

    “沒用,我手下也有擅長追踪的,對方在四下里放了百花散,味道根本就嗅不出!”

    “這麼看來,對方可是有備而來,而且完全看透了你的那點小聰明!…”冷卓說著,又道:“能將事情做的這麼滴水不漏,可不容易啊,既要殺人,又要將東西運出去,而後還做好善後!”

    “如果換了你來做,這些全部做好需要多久!”

    “這個,就算光明正大來做,完成這此最少也要半個多時辰,而且不能少於三十人!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做的這麼徹底!”

    “時間不對!…”孔明臣一拍大腿,抬起頭,道:“對方不可能是在晚飯時下的手,那樣根本就來不及,而四下街道裡到處都是我們這邊的人,加上為了肅清泰山匪,甚至挨家挨戶的技查,對方卻完全沒有露出半點的馬腳給我們,這說明了什麼?…”

    “對方很了解城中的一切,甚至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又能調動不少人手來幫他搬運金銀,轉移,顯然這些都是行家里手!…”玄塵順著孔明臣的話頭繼續說道。

    “你們不會是打算說那個泰山的東陵王司徒不二沒跑走,而是躲藏在城中吧!…”

    “很有可能,是不是真的,我們問一問那三人不就知道了!…”孔明臣說道,話裡所指的三人,自然是金屍鐵人”王竹,小巨人王厚以及那個黑衣女子方影。

    “來人,將王竹,王厚還有方影三人叫來,這三人被擒住之後,王竹跟王厚跟李元霸,裴元慶是不打不相識,湊在了一塊,算是半個自己人”而那個方影也是不知道想些什麼,也留了下來,也不說是投奔,還是為什麼?

    三個人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冷卓則看著三人”道:“有一個事情需要三位協助,我們這邊丟失了一批軍餉,價值兩百萬金幣的金銀磚,作案的人用毒殺了看守,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東西全部都運走,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你們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呢! ”

    “這個還真是愛莫能助,我雖加入了狼蛛,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棺材裡修煉,至於這個傻大個”只要給他填飽肚子,他就跟誰走! ”,王竹年了聳肩膀的道。

    冷卓也知道兩人說的是事實,王厚這個大個子,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這名字還是王竹給取的,兩人加入狼蛛,也只是為了讓這個傻大個有飽飯吃而已。

    冷卓最後的目光落在了方影身上,方影雖然換下了那身緊身的黑甲,不過臉頰上的面中卻是依日戴著”只露出一雙冷漠的雙眼。

    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影的身上,看的方影頗為不自在”因為她是那種喜歡躲藏在黑暗中的女子:“使毒,狼蛛內的人擅使毒的就有幾人,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 …”

    “至於你說的轉移金磚的事,或許有一個人能做得到,不過我也是聽周劍提過一次”這傢伙雖然嘴巴碎了點,但是在狼蛛里地位不低! ”

    “是誰?”,王日耀頓時站起身,雖然說兩百萬金幣對於王家來說不算巨額,但也絕對不算小數目”如果為了這事,這次可能功勞沒有”反而落了一身的埋汰。

    方影卻是咧嘴一笑,道:“告訴你們我有什麼好處!”

    “呵,你想要些什麼好處呢?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處境,似乎還是我的階下之囚!”,冷卓笑著道。

    “哼,不用威脅我,大不了一死而已,我的要求很簡單,讓那個該死的男人再跟我打一場,生死不論!如果我勝了,你要放我離開!…”方影道。

    冷卓呃了一聲,道:“你說的那個該死的男人,莫非是楊延昭?…”

    “就是那個拿狼牙做槍的那個!…”方影咬著貝齒,道。

    汗,多大的仇怨啊,居然要生死相鬥,冷卓擦了一下汗水,方影看著冷卓,道:“怎麼,你怕他會死,不敢答應?…”

    冷卓這叫一個無語,楊延昭會輸給你這個女子:“我答應了!說,是誰?”

    “好,我想堂堂平安侯也不會說話不算話!…”方影說著,繼續道:“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城內有一個內應,是他幫助打開東門,放我們進來的,那個人叫什麼我忘記了,好像是姓武,也可能是姓吳?我記不大清楚了,但能打開城門,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吳?武?”,冷卓頓時拍案而起,道:“武清城雖有吳家,但卻是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而武家?”

    “武家!,亨!”,王日耀也是站立而起,道:“我就說麼,這法子說起來還是武家那個縣令對我提起的,現在想想,那地方似乎距離武家大宅不遠!… ”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來人,集合兵馬我們去武家!”

    “我也會去調動兵馬,這次定不會讓武家一人脫逃!。”王日耀也是眼冒火花,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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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武家的退路

  「破門!」,武家大門,並沒有在之前的動亂中被損壞,王日耀這一次算是第一次動了肝火,而冷卓卻好整似暇的在後面看著,說起來,這金磚銀磚不翼而飛對他影響並不大,畢竟在這之前他可是如數移交了的。

  只是碰到這種事,難免會有一種被人戲耍的味道,尤其是在這之前武家還送了百萬金票給他,這難免不會讓他想歪了。

  武家的大門雖是上好的木料,鑲了銅的,但是真想擋住人還真有點難,王日耀作為王家嫡子嫡孫,未來的王家家主,身邊的王家供奉可不少,昨天一下子被人幹掉三個高階地靈士,這一會那些得了命令的供奉,紛紛上前。

  這一扇大門能頂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傢伙的幾下劈砍,沒片刻的功夫,這扇門就轟然倒塌,而武家的門房卻早就看到外面這陣勢,嚇得跑向武家後院奔去。

  「給我衝進去,搜!」到了這時候,王日耀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完全不把武家這個武清第一豪門放在眼中,不過也是,王家可是在帝國豪門中排在前四位的,武家在王家面前還不比依附王家的一些家族。

  一隊隊的兵甲持著火把,端著利刃,明火執仗的就衝進了武家大宅,當然這只是衝進來的,沒衝進來的,更是將武家院牆外的街巷給塞的滿滿的,連同兩側的宅院也都被霸佔,無數的弓弩射手將武家堵的水洩不通。

  當然冷卓也沒有置身事外,一干武將撒了出去,坐鎮四方,而冷卓跟王日耀先行進入了武家大宅。

  前院中堂,過了這裡就是女眷內宅了,武家家主武晟在聞聽消息之後,衣衫不整,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戴的就衝了出來,總算是在中堂的位置攔住了冷卓一行。

  眼下著前方那一隊隊的兵甲,還有面色陰鬱的幾個領頭的,也顧不得身上的衣物不齊,連忙上前,抱拳道:「平安侯爺,王師團長,這三更半夜的衝入我武家,是不是應該給武某一個說法!」

  武晟好歹也是武清第一豪門家主,雖面對兩人低了一頭,但是身為家主的骨氣還是有的,王日耀卻是冷哼一聲,道:「等搜出了東西,再給一個說法!給我仔細的搜查,一個角落都不准放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將東西找出來!」

  王日耀如此霸道,也讓武晟一陣惱怒,莫非是這些傢伙打算侵吞他武家,武晟一想到這一點,頓時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目光不由地掃向了冷卓。

  「王師團長,平安侯爺,你們當我武家是什麼了,我武家好歹也是皇室外戚,有皇室御賜之物,而本人也是帝國子爵,不問青紅皂白就闖入我武府,大肆的縱兵搶掠,你們真以為沒有王法了麼?這事我一定會向帝國內閣,貴族院申訴!」

  泥菩薩還有三分的血性,武晟這一會也是顧不得許多了。

  「哼!」王日耀扭過頭,對其置之不理,不過心裡在想什麼就不知曉了。

  冷卓被武晟盯的有些尷尬,你看我幹嗎,不就是收你點錢麼,冷卓也不想講事情鬧得太僵,畢竟還沒有搜出東西來,正打算說幾句,安撫一下這個武家家主,就看從中堂後門衝出七八人來。

  「父親!」一個甜美的叫聲傳來,在那晃動的火光中,武家的兩個小姐帶著幾人來到近前,掃了一眼四下裡的兵丁,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武月年歲稍大,而且也經歷過不少,在聖天學院也是見識過不少形形色色的豪貴,這時候也不露怯,目光炯炯的看著身前幾人,最後落在了冷卓身上,櫻口輕啟,略帶一絲冰冷的道:「平安侯爺難道不打算給我武家一個解釋麼,家父之前還一直對侯爺多有稱讚,以為遇到了貴人,將您當成我武家的大恩人……」

  被美女逼問,總是讓人有些不自在,冷卓歎了口氣,道:「事情重大,我也不瞞你們,府衙裡那價值兩百萬金幣的軍餉丟失,負責看守的百人大隊盡數被人毒殺!而種種矛頭都指向你們武家,甚至,之前武清縣城城門洞開,大批泰山匪從容殺人縣城之中,你們武家也有嫌疑!」

  武家父女聞言頓時臉現驚駭之色,「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分明是貪圖我武家財富……」

  「父親!」武月連忙阻擋住武晟的話頭,有些話心裡想可以,但說出來可就更加激化眼下的事態了。

  「平安侯爺,我武家之前可是跟泰山匪大戰過一場的,這腳下的血還沒乾,侯爺就說我武家通匪,這罪名是否太過牽強了,至於那兩百萬官餉,我武家在武清縣傳承近十代,別的不說,這名聲還是有的,說句不中聽的話,這裡就是我武家的根,我們怎麼可能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去偷軍餉,那不是自找麻煩!」

  冷卓也不得不承認,武月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方影所言似乎也不似假的,而且結合種種,似乎武家的干係最大,而且仔細想想,有些事確實透著詭異。

  武清縣上下文武主官都死在了縣衙的一把大火,偏偏的武家的那個縣令無事,加上尋找的幾個東城守衛都說,在這之前,他們都被縣尉給調派走了,換上了其他的人。

  而這批金磚銀磚之前可是分別存放在幾處秘庫,但卻一個不拉的部被挖了出來,看樣子完全沒有浪費什麼功夫,而最大的知情人就是武家的那個縣令。

  「究竟如何,說再多也沒用,如果武家沒做過,這麼也算是證明了武家清白!如果做過……?」

  冷卓話還沒說完,從武宅後院東面就傳來一陣打鬥之聲,伴隨著的還有一聲虎吼。

  冷卓扭過頭,對著梁紅玉點了一下頭,梁紅玉頓時會意,一個瞬移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那邊的聲響還在繼續,就有人快步的穿過堂前,來到眾人之前,對著幾人抱拳道:「師團長,平安侯爺,我們找到了,就在武家大宅後院,對方一部分被纏住,還有一部分趁夜色逃了出去!」

  王日耀冷哼了一聲,道:「人贓並獲,你們武家完了!」王日耀說著大步流星的朝著武府後宅而去。

  武晟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武家兩位小姐也是驚訝莫名,扶住武晟:「父親,你可要振作啊!」

  隱隱的哭腔確實讓人看著有些不忍,武晟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站穩了身子,也鎮定了下來,「我們也去看看!」

  武家後宅,作為武清縣城最大的豪門,武家可是佔據了一個街巷的面積,後宅更是寬大,三服之內的武家子孫都居住在這後宅大院內,整個後宅可分成東西兩部分,西院乃是主家,東院則是旁系支脈的居所,按照地位不同,院落大小,規制也各有差距。

  這也是帝國數百年來逐漸完善形成的豪門大院的樣式,說起來武家這傳承近十代的老豪貴之家,果然不是冷家這種新崛起的家族可比,光是那上百年的院子,就處處透著一家的底蘊。

  冷卓等人趕來時,戰鬥已經結束,梁紅玉剛收回七彩螳螂刃,看到冷卓一行,上前道:「確實是狼蛛的人,他們的身上都發現了狼蛛牌,差不多有三十人,被擊殺了十二個,其餘十八人朝著幾個方向突了出去!」

  「哼,想跑,哪有那麼容易,大德、惡來、迦羅、崑崙、白狼你們帶入去追!」冷卓輕哼了一聲,道。

  「侯爺,師團長,我們的房內發現了一人,似乎已中毒頗深!」幾個士兵衝入了屋子,很快就拖出一個臉色變的烏青,腫脹的跟個豬頭一樣,快要沒氣的傢伙。

  「草錐,看你的了!」

  草錐的實力在吞服了冷卓給的三顆聚靈丹後,成功突破,並鞏固了境界,此刻的草錐的實力更進一步,對於治療更加的得心應手,尤其是他修煉的是血草,在進入地靈之後,擁有更多的功效。

  比如換血,武文舉本來已在垂死邊緣,也許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徹底的掛掉,但是碰上了草錐,卻是他運氣好,草錐直接將血草埋入對方的體內,一株株的血草快速的長出。

  不過那血草才長起來,顏色就已經變成了烏黑之色,一滴滴的毒液滲透到了血草的每一根支脈之上,然而讓充滿靈力的血草快速的枯萎,一茬又一茬的血草生長,然後枯萎,形成了一個循環,直到七八茬之後,血草的枯萎才遲緩下來,而那個豬頭臉也變得正常了一些。

  「文舉!」武晟幾乎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露出相貌的人,雖然他之前就已經有了確定,但是他還是一直希望不是,但是一切都在這時真相大白。

  「武縣令,嘿嘿,我想讓人打開城門就是你把,偷盜金磚、銀磚的人也是你策劃的,果然心思縝密啊,不過計劃太過周詳,也是一種破綻!」

  冷卓說著,看著不斷從宅院內搬運而出的金磚、銀磚,扭過頭看向武晟道:「武家主,這一次你們可被他害慘了!」冷卓也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武家並非所有人都參與其中,只是武家完了,就算他們沒有參與。

  武晟看著武文舉,久久不語,半晌這才道:「冤孽啊!」武晟仰天一歎,這歎息有後悔,有無奈,也有幾分透悟。

  「姐,怎麼辦?」武小妹此刻也知道害怕了,那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模樣。

  武月目光閃爍著,望著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冷卓等人,道:「唯一的路就是求他了,只要他肯幫忙,我武家還能有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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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20 22:58:55
第四百一十一章 鹽都,雪色池城

  「咱們要什麼時候離開!」衛芷蘭舒展著慵懶的身段,盡顯胸前的大好風光,惹得冷卓一陣側目,不過對於冷卓那色瞇瞇的目光,衛芷蘭似乎也開始習慣了,只是白了一眼過去,問道。

  冷卓沉吟了一下,道:「估計還要明天才行,武清城內的事都差不多了,我去找那個王日耀商量一下奏章怎麼寫,搞定之後,咱們就南下!」

  衛芷蘭嗯了一聲,道:「你去了,可別老擺臉子,如今王家有意跟你和解,冤家宜解不宜結!」說起來這事最讓衛芷蘭頭疼,而她夾在中間卻是最難做人。

  冷卓嗯嗯了一聲,雖點頭答應著,但卻是完全的沒放在心上,那個只會撿漏的傢伙,對他怎麼可能會有好臉色看。

  衛芷蘭看冷卓答應的利落,臉上露出一絲和悅的笑容,主動上前幫著冷卓整理著衣物,雖然這活計是她本來就該做的,但是兩人自從結婚之後,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個半月,而且每一次她都會被冷卓弄的死去活來,起身時都日上三竿,自然也無法盡到做妻子的義務。

  冷卓正要跨步出門,秦良玉卻是邁步走了進來:「少主,夫人,武家姐妹在外求見,說是今天一定要見到少主,否則她們就跪在外面不走了!」

  「呃!」冷卓頓時無語,道:「她們來了又能怎樣,這事我又幫不上忙!」牽扯到謀亂造反,冷卓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秦良玉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的。

  「可是什麼!」

  「可是那武家大小姐四下裡傳出風聲,說跟少主有過露水之緣,而且還答應要娶她過門的!」

  我靠,冷卓頓時就火氣上湧,拍著桌子,道:「我跟她?丫呸的,造謠都沒造的,本少連她的手都沒拉過,她這麼說,誰信啊……」

  「少主,王師團長那邊還派了心腹過來,問武家的事要怎麼辦才好!」秦良玉看到冷卓發起了脾氣,卻反而一骨碌的將話全都說了出來。

  「他也知道了?」

  「估計滿武清城都知道了!」秦良玉帶著一絲苦笑的道。

  冷卓一拍額頭,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語,就在這時,孔明臣跟玄塵也是聯袂而來,「你們也聽到了!」

  「嗯,武家這是完全不要臉面了,不過他們也很聰明,也知道能救武家的也只有侯爺了!」孔明臣點了點頭道。

  「他武家這是在造謠,你們可都是知道的,我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冷卓大呼冤枉的道,目光卻是不時的掃向衛芷蘭。

  「別看我,我又沒說什麼!」衛芷蘭雖這麼說,卻還是狠狠白了一眼冷卓,蒼蠅可不叮沒縫的蛋。

  「少主,我們是知道,不過……」孔明臣卻是摸了摸鼻子,玄塵在一旁卻是不好插話,畢竟對於冷卓的風流韻事他可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據說這位侯爺在學院的時候就到處沾花惹草,而且鬧的滿帝京都知道。

  「話別說一半!」

  孔明臣訕訕一笑,道:「少主,其實這事也並非都是麻煩,而且大家也都明白,武家這次確實是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如果少主肯點頭幫忙,這事還是能兜下來的!」

  「何況武家可不同魏家,魏家頂多就是一個豪商大戶,而武家可是百年世家,這種家族的底蘊跟人脈可是很廣的,尤其在京畿、青州北部、中州東北這一片!」

  「你的意思是收下武家?」冷卓抬起頭,道。

  「嗯,包小膽那邊雖建立起了一些有效的消息渠道,但是畢竟成立日短,消息大多都是普通的消息,如果有武家相助,那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尤其是少主也需要在京畿有一些產業!」

  冷卓嗯了一聲,這倒也是,冷家在京畿幾乎沒有什麼勢力,唯一有的,可能就是包小膽那邊成立不足半年的商隊,雖在大量金錢攻勢下,頗有成效,但就如孔明臣所說的,頂多也就是獲得一些小道大眾消息,然後匯總而已,太高層面的情報來源,可不是短時間能建立起來的,在這方面,冷家卻很多都依靠衛家。

  冷卓揉了揉眉頭,道:「我這邊斟好說,但是王日耀那邊……」想想兩家的關係,冷卓就一陣發愁。

  「少主大可不必操心,其實那邊也是希望這事能夠瞞下來的,畢竟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搶了軍餉,雖然失而復得,但是給人的印象卻不怎麼好,王日耀年紀不比少主大上兩歲,卻身居高位,受到的關注自然多,所以有一點小瑕疵都會被人無限放大……」

  「而且那位武家小姐也是一個人精,昨晚上,可是大把的金銀撤了出去,只要少主點頭,估計這事也就到此為止,至於上報的奏章,還不是想要怎麼寫就怎麼寫!」

  真他娘的腐敗,太罪惡了,冷卓心裡大罵著,不過卻還是嗯了一聲,扭過頭,道:「那武家兩位,夫人看著辦吧,我去王師團長那邊!」

  蛋疼啊!冷卓躺在車廂裡,無病呻吟著,終於還是將武家這個包裹給帶上了,當然最讓他氣憤的是那個該死的王日耀,拿了人家的錢,居然還跟自己抬槓,好像自己在求他一樣。

  衛芷蘭看著躺在自己腿上,咬牙切齒,一臉憤憤不平,要吃人模樣的冷卓,卻是癡癡的笑著,這個傢伙,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倒還是第一次見。

  「好啦,好像你吃多大虧一樣,武家姐妹長的可是不賴哎,而且人家都不顧名節,倒貼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哼哼!」冷卓拱了兩下,確實不該不知足,不過關鍵這事讓他心裡堵得慌,被一個女人搞小陰謀算計,他舒服的了才怪。

  隊伍匯合了楊延昭、孫臏、龐涓五百人後,隊伍又擴大了不少,武家倒是沒有全部南下,畢竟還要留著武家在這邊幫著搜羅消息,但武家護衛什麼的還是抽出了幾十人,還帶上了三大車的「嫁妝」,魏家是整體搬遷,跟著冷卓回封地去,一大家人雖然死了不少,但剩下的仍有兩百多號。

  算上之前的兵馬,加起來居然不下一千五六百人,而車隊中更是裝載了大批三十多大車的沉重木箱,壓的地面出現兩條深深的車印。

  出了武清關,就算是進入了青州境內,這個時候的橫穿青州勾連南北的運河已經被封凍,無法行船,所以不可能接著之前北上的道路行走,而是走官道南下,過了西北的泰陽府,就進入了曲埠府。

  「少主,前方就到了池城了!」

  池城,青州西部大府曲埠府的府治所所在,位於南北東西交匯之地,乃是青州陸路通衢,當然讓池城出名的,還有池城的鹽業。

  「池城?很大麼?」冷卓自然沒有見過池城,對於池城也沒有什麼瞭解,倒是衛芷蘭白了一眼這個小白一樣的夫君,輕歎一聲,真不知道他怎麼可能當上這侯爺的。

  「池城在青州可是能排在前三甲的大城,你說大不大,池城又被稱為鹽都,乃是青州最大的食鹽集散地,尤其是在冬季,運河道路不通,這裡幾乎包攬了淮鹽八成的銷售!」

  「說句不誇張的話,這座城池就是在食鹽之上堆砌起來的,就算是空氣裡都有著一股子鹽味,甚至連城牆,都是由一層厚厚的鹽組成,遠遠的看去,白光閃閃,所以這裡又有雪城的稱呼!」

  「下馬,接受檢查!」衛芷蘭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聽到有人一聲大吼,攔下了冷卓一行車架。

  「是青州的淮水軍團,看樣子鹽城這邊已經被封鎖了!」

  「侯爺!在下淮水軍團第四師團營尉指揮,按上面的命令檢查過往車架,還有得罪之處,希望侯爺海涵!」

  「好說,都是為公!明臣,讓他們檢查就是!」

  耽擱了一些時候,總算是檢查完畢,之前那人再次過來,臉上更顯恭敬之色,在窗外道:「多有得罪,下官告辭!」

  「慢著,有事問你呢!」

  「侯爺請問!」

  「這裡距離池城少說還有二十多里吧?你們這跑的可真夠遠的!」

  「呵呵,侯爺可能還不知道,眼下池城都已經進入二級警備,再往前,估計侯爺還能碰到幾波兄弟!」

  「二級警備!」那可是臨戰狀態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嘿嘿,不怕侯爺知道,幾日前,我們在西面發現了中州唐軍的蹤跡,至少有數萬鐵騎,似乎有跡象表明這群反軍是奔著我們這邊來的,所以不得不小心!」

  「唐軍打過來了?」冷卓也是一陣驚訝,還真是猖狂啊!

  「那倒沒有,不過總要預防著!畢竟池城可是很重要的!」

  「嗯!你去吧!」

  「我留下一個小隊跟隨侯爺的車架,帶著侯爺進城!」

  「謝啦!」

  「看來唐軍有打算奪取鹽城,也難怪淮水軍團這般緊張,要知道池城的鹽七成都是供給中州,眼下朝廷定然對唐軍所佔領的地方禁了各種物資,鹽自然是大宗,如果這邊封了鹽,中州地方的存鹽熬不過兩月就會一空,而沒鹽,怕是剛剛歸附的各地就會出現亂子!」

  「也就是說唐軍肯定會奪取這裡?」

  「差不多吧,畢竟想要供給中州億萬百姓的吃用,那可不是小數字,除卻青州的淮鹽,除此外就只有雍州的湖鹽,還有蜀州的井鹽,但是蜀州的鹽自給都勉強,加上有天險,很少有鹽外賣,至於雍州,同樣道路不暢,山巒疊嶂,而且那邊的鹽大多粗糙,開採量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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