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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榆]愛人,有膽別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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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1:11
    ***

    他們三人移師到醫院的會議室。

    楊清國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開始進行報告。

    「喬先生,你所托我調查的古莎莎小姐,她的真實姓名叫趙傑伶。」

    「趙傑伶!」喬蹙眉。

    「有什麽不對嗎?」里斯好奇的問。

    「沒什麽,楊先生,請繼續。」喬甩開心中的疑惑,示意他說下去。

    「好的,趙傑伶今年二十二歲,是臺灣趙氏企業前董事長的養女。」

    「什麽?趙氏企業!董事長可是趙廷龍?」喬一臉震驚。

    「那是老董事長,他已於三個月前過世了。」

    「過世了!」喬驚叫。

    「你認識這個叫趙廷龍的?」見喬的反應,里斯大惑不解。

    「這個你先別管?」喬要里斯別多問後,又急忙問向楊清國:「他是怎麽死的?」

    「據我所知,是死於心臟病。」

    「想不到他竟死了,更想不到莎莎會是他的養女。」喬一陣苦笑,原來他死了,所以莎園才會轉手。

    「喬先生,你還好吧?」楊清國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說下去。

    「我很好,你繼續說。」

    「嗯,其實趙傑伶還有一個名宇叫馮晴伶,她是在她母親改嫁時一起來到趙家的,她雖非趙延龍親生,可是趙廷龍卻視她如己出,寵愛程度遠勝過自己親生兒子趙傑任。並且將她改姓趙,入趙氏族譜,改名為趙傑伶。」

    「原來小精靈身世還有點複雜。」

    「莎莎——不,傑伶和她母親是何時進人趙家的?」喬問。

    「她母親是在九年前嫁進趙家的,當時趙小姐十三歲。」

    這麽說來,她們是在他離開後一年才進人趙家的。

    「說也奇怪,趙老爺一生風流,共娶過四位夫人,但沒有一位夫人是長命的,全都紅顏薄命,你們說怪不怪!」楊清國惋惜的說。

    「那小精靈的母親是他的第幾任太太?」里斯感到好奇。

    「是第三任,可惜嫁給趙廷龍沒三年便死了。」「果真命薄。」里斯有些為莎莎的母親感到難過。

    「是啊!但在她之後,趙廷龍又娶了一位夫人,可惜沒兩年也走了。」

    「真是邪門!那這個叫趙廷龍的娶了那麽多妻子,子息也該不少吧?」

    「那倒沒有,他雖娶過四位夫人,但只有第二位夫人為他生了一個子嗣,那就是趙傑任,不過根據傳言,他的第一任妻子好像是個英國人,也曾為他生過一個孩子,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個孩子從未露過面,趙廷龍也從未正面證實過,所以也許只是傳言罷了。」

    「夠了!你們別再討論這些題外話了。」喬臉色難看的大吼。

    「真是對不起。」楊清國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突然發怒的喬,「之前我曾說過趙廷龍非常疼愛趙小姐,幾乎對趙小姐言聽計從,而對他唯一的兒子,趙傑任反而是極盡辱駡之能事。」

    「那有什麽奇怪的,小精靈人見人愛,怪不得趙老頭會疼她勝過兒子。」里斯說得理所當然。

    「顯然如此,因為趙廷龍臨終前還把總值一百億台幣的資產留給她,而他唯一的兒子僅分得一楝趙家老宅,與陽明山上的一楝別墅,以及一家屬於趙氏企業的子公司,而據我所知,陽明山的那楝別墅已於旦前急促賣掉了。」

    「果真是敗家子,左手才拿到遺產,右手就揮霍掉,難怪趙老頭不願把財產留給他,而留給小精靈。哎喲!想不到我們的小精靈還是個大富婆呢!」

    「里斯,你別再打岔了,你要是再打岔,不要怪我把你丟出去。」喬惱火的瞪著裝得一臉無辜的里斯。

    「好,好好好,我就少說幾句可以了吧?不過再讓我問一個問題,我就閉嘴。」

    喬簡直拿他沒辦法。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知道,小精靈怎麽會受重傷出現在莎園?」里斯連忙向楊清國比個「請」的手勢,要他解答。

    「問題就出在趙老爺的遺囑上,趙老爺遺囑裡注明,如果趙小姐肯嫁給趙傑任,那麽趙傑任就有經營、監督所有趙氏企業、家產的權利,若生下子嗣,則趙家所有產業全歸這名子嗣所有。」

    「我明白了,一定是小精靈知道他打著什麽算盤,所以不願意嫁給他,而這個姓趙的就對她不利。」里斯得意的猜測。

    「里斯——」喬已經忍無可忍,里斯太多話了。

    里斯不好意思的吐舌,「我知道了,我不再多話了!」他用手捂著嘴。

    「其實里斯先生說得沒錯,趙傑任就是打算這麽做,娶得趙小姐來個人財兩得,若再生下子嗣,那趙家的一切就又重回他的手中。可是偏偏趙小姐死也不肯嫁給他,在他百般追求無效後,他索性來硬的,將趙小姐綁架至陽明山那楝被他賣掉的別墅,也就是你們發現她的莎園,試圖對她逼婚。」

    「原來莎園就是從趙傑任那敗家子手中買來的。」里斯有些驚訝的看向喬。

    「嗯,沒錯!」買下莎園時,喬並不知道趙廷龍已死,只是疑惑趙廷龍為什麽要賣?但他並不想去深究,因為他根本不想得知有關趙廷龍的任何消息,能買下莎園,他只覺得很慶倖。

    「真是太巧了!」里斯開始懷疑起喬與趙家的關係。

    「你到底要不要聽楊先生說?」喬不自在的拉回話題。

    「當然要!」里斯先按捺下他對喬的滿腔疑問,繼續聽楊清國接下來的報告。

    「想當然耳,趙小姐當然是抵死不從,最後終於惹惱了趙傑任,起了殺意。他想他是趙小姐目前唯一的親人,如果她死了,她所有的一切還不是歸他所有,所以便打算直接在莎園解決了她。最後的結果你們是知道的,而自從趙小姐失蹤後,趙傑任就名正言順地接掌了趙氏,目前正在趙氏興風作浪。」

    「這畜生!」喬怒斥。

    「沒錯!這小子真不是人。」里斯也大為氣憤。

    「我還猜測趙小姐的暗殺事件主謀很可能就是趙傑任,因為趙小姐在日本時,曾在媒體上出現過,這可能引起了趙傑任的注意,進而追蹤到喬先生在英國的城堡。」楊清國仔細地分析。

    「暗殺小精靈的一定是這敗家子沒錯。」里斯忿忿的說。

    「他傷了莎莎,我不會放過他的。」喬緊握著拳頭,一臉冷酷。

    「喬先生,你這次被人勒索不成,進而暗殺的事件,據我得到的消息,主謀似乎也是趙傑任。」

    「怎麼也會牽扯上他?」里斯大感詫異。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意不在於那一千萬美元的勒索金,而是喬先生的命。我木來是想趕來通知你們的,可是飛機臨時嚴重誤點,所以遲了一步,喬先生雖然無恙,但安莉小姐卻受了傷。」楊清國惋惜的搖搖頭。「如果真是這小子幹的,我絕不放過他。瞧他把安莉害成什麽樣,還有,他為什麽要喬的命?他有什麽目的?難道只因為喬救了小精靈,壞了他的好事,就要殺喬?」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喬先生會明白。」楊清國意有所指的看向喬。

    「我是明白!」喬憤怒的站起來。

    「你明白?」里斯驚訝的叫。

    「他不僅要趙廷龍的遺產,還要我的!」喬咬牙沉痛的出聲。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里斯不解,這趙傑任要他老子的遺產是有理可說,可是要喬死後的遺產,這可就說不過去了。

    「因為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喬終於說出了令里斯也錯愕的身世之謎。

    ***

    「小精靈沒事吧?」

    喬剛與雅瑪通過電話,里斯就急著問。

    「雅瑪說她已經脫離險境了。」喬如釋重負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說實在的,把你強留在這裡,我也過意不去,但為了安莉——」他看著仍昏睡的安莉,「說也奇怪,醫生都說她早已脫離險境,早該醒了,為什麽到現在她還一直昏睡不醒?」里斯十分不解。

    「我也覺得奇怪。」喬疑惑的看著從開刀房出來、至令已經昏睡三天的安莉。

    「會不會是身體還有其他部位受傷,而我們沒有發現?」里斯擔心的指出。

    「不可能,醫生說她各方面機能的運作都根正常。」喬否定了他的推論。

    「但她為什麽就是不醒?」里斯簡直急壞了。

    「別急,也許令天她就會醒了也不一定。」

    「希望如此,如果安莉有個萬一,我絕不放過趙傑任那個混蛋。」

    「我也不會放過他。」喬露出一臉的陰狠。

    「兩位先生想必還沒看過令天的報紙。」楊清國從外面拿了兩份報紙進來。

    「令天又寫了些什麽?」里斯一臉無奈。

    「今天還是延續前幾天安莉小姐捨命為喬先生擋子彈的新聞,而且還有擴大渲染的跡象,今天上面甚至寫安莉小姐就是喬先生的秘密情人,一直用投資顧問的身分來掩飾兩人的戀情。」

    「真是可笑!」喬覺得這些記者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里斯注意到安莉好像震動了一下。不可能,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他們這回可是繪聲繪影,把你們的關係描寫得極盡悲情。」

    「悲情!」喬覺得這些輩短流長實在太可怕了。

    「是啊,這回整個輿論都十分同情安莉小姐,覺得安莉小姐委曲求全的隱藏在你身後,實在大偉大了,尤其還為你捨命挨了一槍,又見你深情的陪她進開刀房,對於你們倆的戀情可是不同以往的,全面趨向於成全你們。」

    「荒唐!」喬覺得可笑的怒斥。

    「別說荒唐,俗話說「眾口鑠金」,你想否認或是放棄安莉小姐,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楊清國無奈的為他分析現在的情勢。

    「真是一團混亂。」喬快被逼瘋了。

    「喬,說真的,安莉也沒什麽不好,況且她又對你——」里斯啞著嗓子說。

    「別再說了,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莎莎。」喬斷然的打斷他的話。

    安莉又動了,這回里斯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是眼花。他不動聲色的走近安莉,她仍緊閉著雙眼,只是閉得太用力,眼皮有些抽動,眼角甚至滲出淚水。原來安莉早醒了,但她為什麽不讓人知道?

    里斯心疼的想為她拭淚,卻又怕驚動了她。

    「里斯先生,喬先生請你安排的事,可都辦妥當了?」楊清國問向乍然沉默下來、直盯著安莉看的里斯。

    「呃……辦好了。」他連忙移開視線,「喬半個月後將在臺灣舉辦第一場演唱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臺灣方面非常高興喬終於答應應邀前往。」

    「這麽一來,我將到臺灣與他做面對面的對決了。」喬冷聲說道。

    「既然這樣,我現在就立即回臺灣,完成你交辦的任務。」楊清國說。

    ***

    里斯故意將喬支開,自己則躲在一旁,看看安莉會有什麽舉動。

    等了一會兒,安莉果然醒了,她坐起身茫然的注視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最後她抽抽噎噎的哭了,但似乎又怕讓人聽見,死命地捂住了嘴。悶聲哭了好一會兒後,也許是累了、渴了,她吃力的起身下床,為自己倒水,可能是傷口還疼痛的關係,她的行動非常緩慢吃力,而且提水壺的手也抖個不停,根本無法順利倒完水,還灑了一地。

    「我幫你。」里斯實在看不下去了。

    安莉吃了一驚,手一松,杯子應聲落地。「你怎麽會在這?」

    「我一直在這。」他一臉泰然的老實說。

    「一直在這?那麼你看見我……」安莉大驚失色。他居然看見了她最脆弱的一面。

    「其實你今天會獨處是我安排的,我早已知道你醒了。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和喬?」里斯氣憤的追問,他為她擔心不已,她卻騙他。

    「我……既然你知道我早就清醒了,為什麽不告訴喬?」安莉反問。

    「你難道不明白我是在維護你,才沒對喬說?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懂?」里斯終於忍不住吐露情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她哪會不明白里斯這呆頭鵝對她的情意,只是自己已經心有所屬,教她如何接受?

    「你明白的,你一直都明白,只是裝傻,就如同你明明已經清醒卻裝作昏迷。」這回他非要逼她正視自己不可。

    「別逼我。」安莉吃力的跑回床邊不敢面對他。

    「告訴我為什麽要瞞著已醒的事情,是因為喬嗎?」他不讓她逃避,扳過她的身子追問。

    「你非要揭穿我?非要教我難堪?」她哭著甩開里斯。

    「不,難堪的是我,你總是對我不屑一顧,而我還是拚命的維護你,拚命的想促成你和喬。」

    「你不要說了!」她捂住耳,不想再聽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你這次故意隱瞞,就是希望喬能一直陪在你身邊,守著你,對不對?」

    「沒錯,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就是不想醒,我就是想讓喬陪著我、守著我,假裝他愛的人是我,我就是怕醒來會幻滅,怕失去他此刻的關愛,怕面對他不愛我的事實,我就是怕,我就是怕!這麽說你滿意了吧?看著我狼狽你開心了吧?」安莉歇斯底里,哭得悲切。

    「安莉」他從不知道一向自視甚高的她,內心居然是這麽的脆弱,他對自己這樣逼她感到抱歉。

    「別叫我,看我這個樣子你最開心了!嗚……」安莉泣不成聲。

    「我……」里斯有些無措。

    「你們怎麽了?」喬突然出現了。

    安莉吃驚的怔住了。

    「里斯欺負你了嗎?」他不放心安莉一個人待在醫院,便又過來瞧瞧,哪知在門外就聽見安莉和里斯的爭吵聲,也不知他們在吵些什麽,所以就推門進來看看。

    「我……」安莉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喬會突然闖進來,還讓他撞見她已醒來的事實。她不知喬是否聽到了她與里斯的對話,只能心虛地望著他。

    喬見安莉一臉受驚的模樣,不解的轉向里斯,「你們剛在吵什麽?怎麼安莉一醒來,你就欺負她?」

    安莉立刻警告的看向里斯。

    「呃……嗯……沒什麽,我是東西放在醫院忘了拿,又折了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安莉已經醒了,還逞強的想自己倒水,我說要幫她,她不肯,偏要自己來,結果……你看地上的杯子碎片,所以我們就……就吵了起來……」他不自在的看向安莉。

    「里斯,你也真是的,你明明很關心安莉,她好不容易醒了,你又偏要和她鬥嘴,你就不能多順著她點嗎?真不曉得你們是不是前世就相克。」

    「我……我以後不會再惹安莉不快了。」里斯原本想解釋些什麽,但在安莉淩厲的注視下,他還是作罷。

    「喬,你怎麽來了?」安莉小心的問。

    她在喬的協助下躺回床上。看來喬並沒有聽到自己與里斯的對話。她籲了一口氣。

    「我是不放心你,所以回來看看,看到你醒來,真是太好了。」喬真心的說。

    「你當然希望我趕快醒來。」安莉落寞的別過頭去。

    「你說什麽?」喬聽不清楚地在呢喃些什麽。

    「沒什麽,謝謝你這麽關心我。」隨著自己的醒來,有喬照顧的日子也將結束了。

    「不要這麽說,要不是你,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若要說謝,也該是我說。」喬為她蓋好被子。

    「喬,我是心甘情願的!」安莉衝口而出。

    喬停止了整床的動作,認真且感激的看向安莉。「我知道,謝謝你!」

    「就這樣?」安莉有些失望,她原本期待喬能有所回應,可是他居然只是回她短短的一句「謝謝你」,這不是她所要的。

    喬不解,難道她需要什麽賠償,還是自己所表達的謝意不足?

    「喬,安莉的意思是,你該再多說兩句貼心話,畢竟她是女孩子嘛!總喜歡人家多關心兩句。」里斯幫安莉說話。

    「喔,是我不好。安莉,我一向嘴笨,你可別怪我,不過這次你救了我,我得好好謝謝你。你說,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看你要房子、車子,還是珠寶隨你挑。」喬為答謝安莉捨命相救之恩,慷慨的說。

    其實他這麽做也是要掩飾安莉所帶來的壓力,他不想對安莉有所虧欠,卻又找不出辦法解決,所以只好用這種最不人流的方式來答謝。

    「喬,你真是慷慨,安莉你也別客氣,跟他來個獅子大開口,要他送你一座像靜環那麽棒的城堡。」里斯故意說笑。

    「我的任何要求,你真的都會答應?」安莉小心的探詢。

    「沒錯,你說吧!」喬希望能趕快卸下安莉所帶來的壓力。

    「那好,我只希望你能留在這裡陪我,直到我出院為止。」

    「那怎麽成?喬半個月後在臺灣有個演唱會,況且他還急著回靜環——」急著回靜環看小精靈的話,隨著安莉失望的表情,里斯說不出口。

    「你也聽里斯說了,半個月後我在臺灣還有場演唱會,而且莎莎也受傷了,我必須回去一趟,你昏睡了好幾天,我一直很擔心,現在你醒了,我也該趕回去看看她。」喬解釋,想不到安莉會做這樣的要求。

    「不要說了,說穿了,你心裡只有她,枉我為你受盡痛苦,你走,你走!你現在就走!」安莉像發了瘋似的大吼。今晚她的情緒受了太大的刺激。

    「安莉,別這樣!」喬慌了。

    「安莉,你別激動,免得開過刀的傷口又裂開了。」里斯擔心的勸說。

    「你們都刖管我,全是假惺惺,在你們心中我根本比不上古莎莎。」

    「安莉,你別不講理了,你明知道我們都關心你,喬要回去也是不得已。你想,你昏迷了這麽多天,喬還不是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你還想怎樣?再說……好歹小精靈也是喬的未婚妻,回去看她也是應該的,你不該無理取鬧。」里斯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只是見安莉情緒失控,他想要她清醒清醒,別再造成喬的困擾,這麽做只會讓喬離她愈來愈遠罷了。

    但安莉不懂他的用心。

    「你們老實告訴我,古莎莎根本不是喬的未婚妻對不對?」她質問。「她真的是……」

    「里斯,告訴她無妨,反正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遲早她也要知道的。但是我要強調,莎莎現在雖然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但她早晚都會是,我將娶她的心意是不會有所改變的,所以安莉,我只有向你說聲對不起。但我是感激你的,這麽多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幫我,這次為了我又傷成這樣,你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我雖不能答應留下來陪你,但相信里斯可以,他比我更能好好照顧你。」他不等安莉反應,便轉身離開,留下里斯幫他解釋一切。

    他向安莉說這些話,無非是表達自己的立場,以及自己對莎莎的堅持,希望她別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能轉而注意到全心對她的里斯。

    看著轉身離去的喬,安莉錯愕不已,想不到喬這麽明確的拒絕了她,連點希望都不留給她,還把她推給里斯,這真是奇恥大辱,她也有自尊,他竟如此踐踏!

    她眼中冒出熊熊的怒火。

    「安莉,你別怪喬,你明知他心有所屬,又何必——」

    「夠了,里斯,你現在只要告訴我,喬和古莎莎是怎麼回事?」她的理智已在燃燒,她發誓要得到喬,她得不到喬,古莎莎也別想。

    里斯憂心的看著安莉,她渾身像著了火似的,接近她的人都將被燒傷,他擔心這樣的安莉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她會先將她自己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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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1:41
第七章

    莎莎失蹤了,甫回靜環的喬簡直急瘋了,他四處搜尋,但一無所獲!

    「不可能,這裡沒有直升機是不可能離開得了,除非有人幫助,或者——遭人綁架?」喬強迫自己細想分析。

    綁架不可能,自從莎莎出事以來,四周警衛就更森嚴了,不可能有人在完全不驚動警衛的情況下綁走莎莎。但這麽一來,一定是有人幫助莎莎離開,這會是誰?莎莎又為什麽肯跟他走?而且還是在傷勢嚴重的情況下離開?

    喬心焦不安的看著他與莎莎的合照。

    糟了!他差點忘了,趙傑任還在追殺莎莎,如果不趕快找到她,她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喬心驚得冒冷汗。只要想到她可能渾身血淋淋的遭到殺害,他就坐立難安。

    「來人!」他大叫。門外立刻進來一名安全人員。

    「快去機場查查是否有莎莎出境的紀錄?」他剛翻過她的東西,發現里斯為她弄來的假護照和臺灣的假身分證都不見了。

    「好的,喬先生。」安全人員立即去查。

    他焦急的在房裡踱步,等待消息。半個小時後--

    「喬先生,莎莎小姐碓實離開英國了。」

    終於有消息了!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去臺灣了,自己得在趙傑任發現莎莎回到臺灣之前找到她。

    ***

    「大小姐,你回臺灣都快一個星期了,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超級騙子?」蘇孝治指的是喬。自從一個星期前,他接到大小姐的求助電話,潛進諍環將大小姐救出後,她便終日愁眉深鎖,心事重重,她心中一定還對那個騙子念念不忘。

    「別胡說了!」傑伶駁斥他。

    「我沒有胡說,趙傑任派去的殺手,意外的讓你恢復了記憶,你該可以看清一切,可是你沒有。回台至令,你只關心那個姓喬的一切,不斷看新聞、翻報紙,為的是要得知他的一舉一動,現在得知他即將來台舉行演唱會,你更關心了。你不要忘了,他是個騙子,利用你失憶,將你耍得團團轉,還編了那套你可笑的身世,甚至還不知恥的自稱是你的未婚夫,將你軟禁,他根本是對你有所圖!」

    「他圖我什麽?錢嗎?他身家財產是我的數倍,他能從我身上圖得什麽?」她下意識的為喬辯駁。

    「哼!就算他不圖你的錢,也不可能是因為愛上你。瞧他現在不是正和他的理財顧問,叫什麽安……莉的打得火熱?你當初被趙傑任那混蛋派去的人給開了兩槍,命在旦夕,他人在哪?告訴你,他正陪在那個叫安莉的女人身邊,還焦急的陪她進開刀房,關懷備至,哪管得了你的死活?這些你早從這些報章雜誌上瞭解得一清二楚了,可是至今你還不死心。」蘇孝治忿忿不平的說。

    「你說夠了嗎?我的事不用你管。」孝治說中了她的痛處。

    「你的事我怎能不管?老爺臨終前囑咐我要好好幫你。」

    「那你就好好幫我奪回趙家的產業,別讓傑任毀了爸的心血,其餘的你就不用多管了。」

    「大小姐,你——我知道我的本分了。」他氣餒的說。

    「很好,我交代的事,你辦得如何?」

    「我已經按照你的計畫派人盯住趙傑任,並且在他的住處及電話上全裝了竊聽器,相信不久後就會搜集到他犯罪的不法證據。」「很好!」她點頭。

    「他現在對外謊稱你失蹤,已經完全掌控了公司的一切,但你畢竟沒有死,隨時可以回去奪回經營權,所以趙傑任正設法一點一滴的賣掉趙氏的股權,打算毀了趙氏,帶著鉅款另成立新公司,徹底吞了屬於你的一切。」

    「這個渾球!連爸一手創立的基業,他都不惜毀之殆盡,他不是人!」

    「我想老爺當初不把趙氏給他而留給你,就是知道他不會愛惜趙氏,趙氏在他手中早晚敗落。」

    「都是我沒用,還是讓爸失望了。」她自責的低下頭。

    「這不幹你的事,是趙傑任太卑劣了,逼婚不成,居然還想殺人奪財。」他恨不得殺了趙傑任這個混蛋,他居然敢傷害大小姐。

    大小姐失蹤的這陣子,他瘋狂的找,還數度找上趙傑任要人,都被他痛毆出門。那陣子自己以為大小姐已經慘遭毒手,十分痛恨自己無用,也有負老爺所托。正絕望之際,看到了大小姐居然出現在報紙、電視上,還是和國際巨星喬在一起,他立刻欣喜若狂的開始找她,可是也不知這姓喬的把她藏在哪,讓他費了好大一番工夫仍徒勞無功,最後想不到居然接到大小姐的求助電話,真讓他差點喜極而泣。

    現在大小姐回來了,他一定要幫助她從趙傑任手中奪回趙氏。可是大小姐這次回來,似乎對姓喬的動了真情,念念不忘,鎮日悵然若失,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怪來怪去,都要怪道姓喬的小子,利用她失憶來欺騙她的感情,真不是個東西,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替大小姐討回公道。

    「好了,孝洽,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吧!其他的事就麻煩你了。」

    她真的覺得好累,她並不希罕這些家產,這些本來就不該屬於地,只是爸對她有養育之恩,臨終前她答應要為他守住這片家業,不教傑任給敗光,否則她也不會回來爭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只是負擔罷了。

    「你傷還沒好,是該多休息,我這就辦事去了。」

    「嗯,謝謝你,孝治。」這次要不是他,她恐怕還困在靜環呢!

    「哪兒的話!」孝治搔搔頭,極不好意思地說,然後面紅耳赤的走了出去。

    傑伶微笑的看著他無措的背影,孝治是個大老粗,心地善良、心直口快的常得罪人,但爸卻非常賞識他,覺得他是個可靠的人,一直將他留在身邊,而孝治也的確非常忠心,做事更是賣力,所以爸臨死前才特意要孝治多幫助自己。

    想不到爸去世後一切的變化竟是這麽大,兄妹隔牆不說,就連整個趙氏都搖搖欲墜。誰能幫助自己解除這一切危機?喬?他會幫助她嗎?

    遇到困難時,她心中一閃而過的人竟是他。不!傑伶用力搖頭,想甩掉這個念頭。自己從失憶後就太依賴他,難道被他騙得還不夠?她實在不該再朝朝暮暮念著這個男人,尤其自從自己恢復記憶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了一切,這一切都是騙局,什麽未婚夫、什麽古莎莎,這一切全是他捏造出來的。

    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是愛嗎?她多麽渴望是這個答案。但諷刺的是,她看向散落在桌上的雜誌,封面正是安莉為喬捨命的一幕,以及喬護送安莉到醫院的神情,一切是那麽的真情流露,他們才是一對真正的戀人,連媒體、歌迷這次都破天荒的想成全他們,這一切對自己來說,真是天大的打擊。

    她多想逃避,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靜環的公主、喬的未婚妻。但公主的美夢終究得醒,她得承認喬愛的人不是自己,而自己在臺灣仍有著重大的責任等著她。她永遠忘不了在靜環的生活,那段日子是她這輩子最無憂、最快樂的,相信有了這些回憶,夠教她回味一輩子了。

    她回臺灣後首次放任自己痛哭,也許這將是她最後一次流淚了,從今以後她得堅強作戰,得奪回爸所遺交的一切,這也是回報爸多年養育之恩的唯一方法。

    ***

    「大少爺,有消息了。」大虎匆匆跑進來報告。

    「喔!她人呢?」趙傑任咬牙問,幾次都沒能讓她徹底消失,她命也太大了。

    「大小姐已經離開姓喬的,目前人在臺灣,正躲在蘇孝治那兒。」

    「哼!在臺灣她除了蘇孝治那笨小子那裡可去,恐怕也沒地方躲了。」趙傑任一臉不屑。

    「現在要怎麼辦?」

    「笨蛋,還問怎麽辦,當然是殺了她,以絕後患。」他猙獰的怒斥。

    「是是是!」大虎嚇得連連應聲。

    「是還不去?」趙傑任怒吼。

    「還……還有一件事沒向你稟報。」大虎連忙說。這位大少爺喜怒無常,脾氣又異常暴躁,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實在不想伺候他。

    「什麽事快說!」他一臉不耐。

    「姓喬的也來臺灣了。」

    「什麽叫也來臺灣了,說清楚點。」

    「是!姓喬的提前來臺灣了,原本以為他要下個星期演唱會前才會出現,可是調查結果發現,他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在臺灣了。」大虎連忙說。

    「你們這群笨蛋,人都來臺灣一個星期了,現在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他破口大駡。

    「對……對不起!」大虎被他罵得冷汗淋漓。

    「對不起有什麽用?飯桶!你別告訴我連他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他就住在你賣給他的莎園裡。」「住口!什麽叫我賣給他的,是他用卑劣的手法讓我以為是賣給一位英國富商,我要是知道買主是他,死也不會賣,因為他不配得到我趙家的一分一毫。」他咆哮大吼。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是他騙去的莎園。」大虎實在不知怎麽平息這位大少爺無常的怒氣。

    「好了,廢話少說,你現在給我牢牢的盯緊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瞭若指掌,等候時機我會再給你命令的,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了。記住,別再給我搞砸了,否則我要了你的小命。」他陰狠的威脅。

    大虎渾身打了個冷顫,下定決心等這事一結束,他要立刻帶著妻小遠走高飛,否則早晚死在這位少爺手中。

    ***

    「大小姐,不好了,我剛竊聽到趙傑任和大虎的對話,他們發現你在我這兒了。」孝治著急的跑進傑伶的房間。

    「走,我們趕快離開,他派來的殺手一定馬上就會到。」傑伶吃力的想下床。「快來幫我!」她的傷口又滲血了。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上回為了要離開英國,你的傷口又裂開,這回要是再移動,你的傷口恐怕又要惡化了。」他擔心的阻止她的動作。

    「惡化總比在這等死好吧!」她咬緊牙關,努力推開棉被。

    「沒錯!總比在這等死好,我來抱她,我車子就停在屋外。」是喬。

    「天啊!你怎麽會在這裡?」她不是在作夢吧?

    「先別問這麽多,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喬上前抱起傑伶。

    「慢著!大小姐是不會和你走的,你這個騙子,誰知道你安什麽心?」孝治擋住了他的去路。

    「現在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你到底走不走?」喬不耐的抱著傑伶與他對峙。

    「孝治,這裡太危險了,先離開再說,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傑伶祈求的看著孝治。

    孝治無奈,「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別搞鬼,否則我拚了命也會救出小姐的。」

    「嗯,跟我來!」喬無心再與他周旋,抱著傑伶,快速地鑽進他停在後巷的跑車裡。

    他們一行三人火速的離開了孝洽的家。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孝治不放心的問。大小姐居然還相信這小子,但他可沒這麽好騙,防著他點准沒錯。

    「回莎園。」喬簡潔的說。

    「莎園!莎園原來是你買走了,我正打算買回來。」傑伶十分意外。「我就是在那裡救了傷重失憶的你。」

    「原來如此!」她輕點一下頭。她就是讓傑任綁架到莎園,並被追殺至林中,而在林中不幸迷了路,跌落陡坡,一路滾到溪邊,她好像僮上了一塊大石頭,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你怎麽知道你住的地方就安全?」孝治質問。

    「總比你住的地方安全。」喬受夠了他的態度。

    「你這什麽意思?在那起碼我是全力保護大小姐。」

    喬冷笑一聲,「就憑你一個人,是對付不了趙傑任的。」

    「你再說!」孝治漲紅了脖子。

    兩人的戰火簡直一觸即發。

    「你們倆都別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還擊,不能老處於挨打的地位。」傑伶及時出聲排解。

    「莎莎說得沒錯。」喬附和。

    「哼!」孝治不屑的撇過頭,對喬他始終看不順眼。

    「還有喬,請你以後別再叫我莎莎了,我本名是趙傑伶。」

    「我喜歡喚你莎莎,你永遠是我在靜環的莎莎。」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後,才又專心開車。

    傑伶幾乎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是真的嗎?可是……

    「你少不要臉了,什麽莎莎,大小姐叫趙傑伶,我再說一遍,趙傑伶——她也永遠不可能回到你那什麽狗屁城堡,你最好不要再騙她了,你傷她傷得還不夠嗎?騙子」

    「夠了,孝治,你說夠了嗎?我說過我的事不要你管。」傑伶喝住他。

    「可是,這小子又在花言巧語,也不知安了什麽心?」

    「我是真心的,莎莎對我的誤會,我都可以解釋的。」喬急急地辯道。

    「我想,我是不是誤會都沒有什麽關係,我根本不是你什麽人。」她強迫自己裝得毫不在意。

    「莎莎」喬有心碎的感覺。她不信任他,甚至希望不再與他有瓜葛,這不是他千里迢迢追她至臺灣的結果,不管她對自己有多大的誤解,他都決心要贏回她,他不會放棄地的。「我們不會毫無關係的,妹妹——」

    「妹妹?你在說什麽?」她大惑不解的叫道。

    「沒錯,你是我的妹妹,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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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2:08
    ***

    「飯桶!你們真是一群飯桶!」趙傑任怒火中燒,大聲咆哮。

    「我們到那裡時早就空無一人。」大虎低著頭,戰戰兢兢地回道。

    「空無一人?這怎麽會?除非……除非我們裡頭有內奸。」趙傑任一臉懷疑的逼視大虎。

    「大少爺,你可別嚇我,我怎麽會背叛你?我大虎對你一向忠心不二,你是知道的,絕不會是我。」大虎嚇得一顆頭搖得如博浪鼓。他知道背叛趙傑任的下場只能用「淒慘」兩個字來形容。想當初阿吉就是不願成為他的幫兇,不肯殺大小姐,結果落得命喪黃泉不說,就連他的家人都慘遭迫害,他的妹妹遭人施暴,父母也都被人殺傷成殘,自己可不想步上阿吉的後塵。

    「哼!量你也不敢。」趙傑任嫌惡的吐了他一口口水。

    真是謝天謝地,他沒有懷疑自己。「是啊!我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

    「可是,他們是怎麽得到消息逃跑的?而且傑伶那丫頭還受著傷,能上哪去?又跑得了多遠?」

    「我也不知道……」大虎乾笑了兩聲。

    「廢話!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是笨蛋慢著,快去房子四處給我搜,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趙傑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

    「好的。」大虎不解的開始派人四處搜查。

    不久後——

    「有了,大少爺,有了。」大虎連忙遞了好幾顆像鈕扣一般的東西給他。

    趙傑任一看上刻憤怒的將這些東西捏碎。「你們居然讓人摸上門都不知道,還讓人裝了滿屋子竊聽器!」他狂怒。

    「竊聽器!這……我……對不起!」大虎這下嚇得雙腳發軟,怕他一怒之下,一槍斃了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他憤怒的一腳踢翻大虎。

    「原諒我吧!」大虎抹去嘴角的血。「這次我一定會殺了大小姐的。」

    「好,如果你這次再不成功,別怪我無情。」他眼中泛起了濃濃的殺意。

    很好!這臭婊子也開始反擊了,你鬥不過我的,臭老頭將一切全留給你,根本是錯的,他將會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趙傑任在心中忿忿地想。

    ***

    「喬先生,我們的竊聽器被發現了。」楊清國一見喬抱著傑伶回來便上前說道。

    「他終於發現了。」這趙傑任也太遲鈍了,現在才發現自己早就被人盯上。

    「原來你也裝了竊聽器。」傑伶出聲。

    「是啊!蘇先生不是也裝了?」他看向一臉不屑的孝治。

    「哼!」

    喬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八成看自己不順眼到了極點。

    「竊聽器被發現,我們的資訊也斷了。」傑伶覺得可惜。「別擔心,一切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嗯。」看著喬的眼神,她總會不由自己的信任他。

    喬直接將傑伶抱到早為她準備好的房間。

    「你早知道我會來嗎?」她好奇的看著整個佈滿玫瑰花的房間,而且這些玫瑰好似在靜環才有的,因為在靜環生長的玫瑰花瓣特別大,顏色也特別鮮豔。

    喬深情的點點頭。「希望你會喜歡,我記得你最喜歡靜環的玫瑰,這些是我要人空運來台的。」他溫柔的為她蓋好被。

    「為什麽?」傑伶望進他深邃的眼裡,他又在迷惑她了。

    「因為愛。」

    「愛?」

    「因為我第一眼見到昏迷不醒的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公主。」

    「不,我不是你的公主,你別再玩弄我了,我受夠了這一切。」她忿忿的說。他已經有了安莉,卻還想像在靜環一樣,將她當洋娃娃耍弄。

    「你聽我說,我不管你聽到或看到什麽,那都不是真的。」

    「喔,是嗎?」傑伶嗤鼻的拒絕再受騙。

    「別這樣,莎莎——」

    「我說過別再叫我莎莎。」她怒吼。

    「你好吧,傑伶,你先休息一會兒,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諛。」看來她對他的誤解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了的,他想等她冷靜下來再談。

    「我不需要休息,我需要的是你的解釋。你在車裡時說我是你妹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真的急於知道?」

    「你快說。」

    「好吧!這已經是二十九年前的事了。我母親叫喬蕾莎——」

    「慢著,你說你母親是喬蕾莎,那你不就是趙傑仲」

    喬止同定的點了下頭。

    「天啊!你居然就是爸傳說中的大兒子。」傑伶震驚不已。

    從她十三歲進入趙家開始,便知道這個傳說。爸的第一任妻子是個美麗的外國女人,她曾為爸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傑仲,但後來好像聽說喬蕾莎在外偷人,所以從此被爸軟禁,連她生的兒子爸都懷疑不是他親生的,所以這個兒子始終讓他藏起來,從不曾公開露面,因而只傳聞爸有個大兒子,卻不見其人,而喬蕾莎沒幾年也死了。久而久之,大家便認為這只是個傳說,而爸也從不否認。但爸臨終前卻告訴她,如果有一天傑仲回來了,要她代他向傑仲說聲對不起,並將所有產業交還給傑仲,但倘若他始終沒出現,便要自己好好管理產業,不負他所托。她萬萬沒想到失蹤已久的傑仲居然會是喬,喬的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喬又為什麽要離開臺灣,遠走他鄉?現在又為什麽會出現?

    「你知道我是誰,他曾對你說過什麽?」這個他是指趙廷龍,喬始終不願稱他為父親。

    「爸只對我說,如果你出現了,要將趙家的一切交還給你。」

    「哼!我不希罕他的東西。」他極為不屑,要不是為了傑伶,他不會回來,更不會承認自己就是趙傑仲。

    「你和爸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喬疾言厲色的說。

    「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麽嗎?」她柔聲問。喬一定曾受到很大的傷害。

    喬冷靜下來,記憶似乎回到久遠——

    「三十年前,他在一次的旅行中遇見一個十七歲的英國少女叫喬蕾莎,她在建築設計上十分有才氣,他們很快墜人愛河,可是當時受到少女家人強烈的反對,認為蕾莎太年輕,而這個男人又是外國人,始終得回到他的國家,所以百般阻撓他們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蕾莎毅然決然地與娘家脫離關係,決定隨他私奔臺灣,以為從此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姓趙的根本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一回到臺灣才知道他原來已有一個論及婚嫁的情人,這個情婦一天到晚到家裡來哭訴,想盡辦法要將蕾莎趕出趙家。不久,他對蕾莎也日漸冷淡了,偏偏蕾莎懷了孕,這才又讓他重新注意到她,並且依她的設計建造了這座莎園送給她。

    「但這份注意力也維持不了多久,因為他外頭的情婦不甘受冷落,製造了一個陷阱,要她從此萬劫不復。這個情婦利用他到南部出差一天的機會,對蕾莎謊稱他要出差好幾天,要她至他將下榻的飯店等候。她信以為真,以為他要重溫蜜月時光,欣喜的前往飯店,不久她接到一張署名他名字的字條,上面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請她將所有的燈關掉。她高興的照做,不一會兒進來一個男人,黑暗中她錯以為他就是自己的丈夫,那男人一出現,便與她熱情擁吻上床。

    「哪知當她自以為沉浸在幸福的泉源裡時,他真正的丈夫怒氣衝天的帶著他的情婦出現了,她一時錯愕不已,才知上了當。她聲淚俱下地解釋原委,可是他卻不相信她所言,原本想當場打死地,要不是她當時懷有身孕,恐怕他不會手下留情。

    「從此以後,他便將她軟禁,還不時帶著情婦到她面前羞辱她。她終於受不了,提出離婚的要求。她自忖雖然不能再回英國娘家,但以她在建築上的天分,相信也不至於餓死。她的要求受到他斷然的拒絕,並將她毒打一頓,她在不堪受虐的情況下,決定挺著大肚子逃走,但仍教他發現逮回,他一怒之下決定將她關在她自己設計的莎園,並請人將四周的樹林設計成一座迷宮,派人二十四小時看守,打算老死一生都將她關在這裡,以做為懲罰。」喬愈說愈憤恨,猛力的砸碎了水杯。

    「你冷靜點,這段過去我從來不知道。」傑伶柔聲地安撫他。「你當然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他憤然的又摔碎了一隻杯子。

    「喬,別這樣,告訴我以後的事。」

    「然後母親在無人照料的情況下生下了我,但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他覺得我是他的污點,他不相信我是他的種,只派人送個名字來,從此我就得叫趙傑仲,多麽可笑!」他一陣自嘲的狂笑。

    她靜靜的任他發洩。原來喬有著這樣的過去,此刻他心中一定充滿了對爸的怨恨。

    「你知道嗎?母親就是在莎園憔悴至死的,她設計莎園時,一定沒有想到,這竟成了囚禁她的監牢,埋葬了她的一生,就連她死了,他都沒上莎園看過她一眼,只派人來帶我去見他。當年我十歲,而他在母親一死,就立刻娶了他的情婦,也就是趙傑任的母親,當時他也已經七歲了。」

    「爸見了你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呵!他一見到我不到十秒,就立刻要人把我送走,一句話也沒對我說,當時我還懷抱著希望,希望他能接納我、承認我,事實證實我和母親一樣傻。」他一陣苦笑。

    「爸把你送到哪?」傑伶焦急的問。在她的印象中,爸不是這樣的人,他疼她、愛她,視她如己出,是個有恩於她的老好人。

    「他急忙把我送到英國去讀寄宿學校,這一讀就是九年。」

    「九年之中你都沒再見過爸,也沒再回臺灣?」她為他感到難過,想像一個年僅十歲、正需要父母關愛的小孩獨自在英國求學,如同被遺棄一般,要是自己早就崩潰了。

    喬木然的搖搖頭,「沒有,他一次也沒來看過我,讓我自生白滅,一直到了學業告一段落,他才又稍來訊息,要我回臺灣,他想見我。」

    「你回去了嗎?」她急著問。

    「嗯,我回去了,我想他終於記起他還有個兒子,我還渴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一絲親情,就算遲來的也好。」

    「結果呢?」傑伶好奇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從此改姓喬,並成為全球矚目的巨星。

    「結果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發生了什麽事?」

    「當年我帶著他給我的信,充滿渴望的回到臺灣,但他並沒有立刻見我,只把我安排在莎園等待。這一等就是三個月,這期間我不斷遭到莫名的攻擊,甚至遭人下毒,還好我命大,都活了過來。我百般不解,終於按捺不住,覺得他根本無意見我,否則不會連見我一面都要我等上三個月還沒有消息,我氣憤的直接登門找他。」

    「然後呢?」

    「找上他我才知道,他根本沒有寫信要我回來。他一見到我先是一陣愕然,然後便勃然大怒,問我回來做什麽?他根本不希望見到我,也不承認我是他兒子。我一氣之下,將他寄給我的信丟給他看,他看完後竟將信撕毀,還譏笑我,說我是自己想回來,而且還是為了圖謀趙家的產業,所以厚著臉皮假造這封信,希冀從趙家得到一分一毫。他怒斥我,並告訴我,我這生能從他身上得到趙這個姓,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要我別癡心妄想他會承認我是他兒子。」

    「喬——」傑伶握住了他的手。她無法想像他當時的心情上個渴望父愛多年的少年,竟讓自己的父親傷得這麽重。

    「別同情我!」他甩開她的手。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同情,所以他才會隱藏自己的身世這麽多年。

    「我沒有同情你,我只是心疼你。」她真誠的再握住他的手。

    喬感動的傾身擁住她,只有她的溫柔能融化他冰凍的心。

    「從那以後,我回到英國,而且發誓今生再也不見他,我連他給我的趙姓都丟棄,從此改母姓,以喬這個名字闖歌壇,直到令日。」

    「喬,既然爸沒寫那封信,那麽信又是誰寫的?」

    「那封信我確定不是他寫的,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趙傑任的母親寄的。」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不解。

    「原因很簡單,她怕我的存在會影響她兒子的繼承權,因為名義上我還是趙廷龍的長子,她將我騙回臺灣,實際上是為了殺我,就算殺不了我,也要我死心,從此消失遠離趙家。她的目的是達到了,這個狠毒的女人,當年陷害我母親,後來連我也不放過。哼!不過她也沒好下場,我調查過了,她的丈夫背著她在外頭同時和好幾個女人交往,而與她丈夫交往得最密切的就屬你母親了。據我所知,這個狠毒的女人會死亡,就是因為趕著要去進行陷害你母親的勾當,在途中撞上卡車,當場橫死。真是報應,這是我最後一次得知趙家的消息,後來因為你的出現,我才又對趙家有了新的接觸。」

    「喬——」想不到外表光鮮、有著數億歌迷的他,竟有著不幸的童年,以及悲慘的少年歲月,她為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哈羅!真的是小精靈,楊先生果真沒騙我!」里斯像旋風一樣地沖進房間,一見傑伶立刻興奮的給她一個大擁抱。

    「里斯,好久不見!」她愉快的打招呼。

    「里斯,你可以放手了吧?你抱得也太久了。」喬不悅的瞪著里斯抱著傑伶的手。

    「你也太小氣了,我只是表達我有多高興見到她罷了。」

    「喔!是嗎?如果你再不放手,我會讓你知道,我是如何熱情的歡迎你出現。」喬一面接近他,一面摩拳擦掌。

    里斯見狀連忙放手,並將手高舉作投降狀,「我明白了,我放手,你別過來。」算是服了他的醋勁。「算你識相!」喬嗤鼻的說。這小子老是這樣沒頭沒腦就出現了。

    「哼!沒良心,我為了你東奔西跑,你就這麽對待老朋友?」里斯抱怨。

    「廢話少說,事情辦得怎麽樣?」

    「放心,我已經照你的吩咐,玩起你丟我撿的遊戲,只要那敗家子弄垮一間公司,或釋出一點股份,我就照單全收,統統把它們納進喬氏。」他得意的說。

    「這是怎麽回事?」傑伶不解的問。

    里斯笑得得意,「喬得知你那敗家子哥哥正在吞蝕屬於你的一切,所以要我接收下他釋出的股權,以及他用不法手段弄垮的子公司,以免趙氏以後真的蕩然無存。」

    「謝謝你們!」她由衷的感激,想不到喬肯這麽做,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趙氏。

    「你別輕易信了他們,也許他們另有所圖,並不是存心想幫我們。」孝治站在門邊嗤鼻的說。

    「喂,你是誰呀?欠揍是不是?什麽叫做有所圖?」里斯的中文已不同以往,自然聽得懂孝治的話。他一臉怒容的沖向孝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一副準備和他大打一架的模樣。

    「里斯,住手,他是傑伶的朋友。」喬將里斯架開。

    「原來是小精靈的朋友。不過他也太囂張了,好心沒好報!」里斯仍餘氣未消。

    「里斯,對不起,孝治不是這個意思。」傑伶趕緊打圓場。

    「不,我就是這個意思,大小姐相信你們,我可不會上這個當。」

    「你——你這臭小子,看我怎麽教訓你!」里斯氣炸了,打算好好賞孝治兩拳。

    喬連忙又將他拉住。「里斯,算了!隨他說去。」

    「什麽算了,咱們好心沒好報,還徒惹一身騷。」里斯忿忿不平。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傑伶愧疚的說。

    里斯這才抑住怒氣,搔搔頭說:「別這麼說嘛!好嘛!算我不好,我不與這小子計較了,你別這個樣子,我看了都難過。」

    「謝謝你,里斯。」

    「哼!誰希罕!」孝治仍一臉不領情。

    「孝洽,你太過分了,快向里斯道歉。」傑伶也動怒了。孝治太不知進退了。

    「我為什麽要向他道歉?你別忘了,他們是一群騙子,想想那個姓喬的是怎麽玩弄你,什麽超級巨星,呸!只是個好色之徒罷了—」

    「住口!不要再說了,你先離開吧!」傑伶覺得難堪。

    「為什麽叫我離開?該離開的是他們,他們只想害你,不會存心幫你的,他們一搭一唱就是要你上當。報上一下說你是那姓喬的女人,一下又說是那個叫里斯的情人,他們根本就是要你身敗名裂,從此萬劫不復、沒臉見人。」孝治不顧一切的咆哮。

    傑伶覺得難堪至極,她想忘卻的痛卻教孝治一再挑起,她抖動雙肩,幾乎控制不住怒火。「傑伶,你聽我說,事實不是這樣的。」喬急於解釋。

    「對,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誤解了喬的本意。」里斯也幫忙排解。

    「我沒有胡說,事情還不止這些,大小姐心裡一清二楚。」

    「你別再挑撥了,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唯恐天下不亂,我看真正沒安好心的是你。」里斯終於忍無可忍,與孝治大打出手。

    一時之間,只見他們倆在房裡踢來撞去,喬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傑伶忍不住大吼。

    孝治立刻被傑伶的吼聲與怒容給嚇住了,首先停手,接著里斯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停住手。

    見他們終於停下幼稚的行為,傑伶才又開口:「你們都給我聽著,誰值不值得信任,我心裡有數,該怎麼做我自有打算。現在我累了,需要休息,請你們都出去,別再來打擾我。」她躺下,閉上雙眼,決心不再理會他們。

    「傑伶——」喬見她對自己誤會這麽深,仍急於解釋。

    「喂,你沒聽到啊!大小姐說要休息,你最好別打擾她。」孝治朝喬怒目而視。

    喬不得已歎了口氣,「好吧!你好好休息,總之我不會放棄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真心的,我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傑伶仍不為所動,只是緊閉雙眼。

    喬覺得十分氣餒,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重拾傑伶對他的信任?

    「姓喬的,你別廢話了,大小姐不會再相信你那一套了。」孝治嗤鼻道。

    「你——」里斯又忍不住想動手了。

    喬阻止他。「算了,我們走吧!」他無奈的拉著里斯退出房間。

    一見喬他們受挫離去,孝治十分得意。「大小姐,你這麽做就對了。」

    「你也出去!」

    「可是——」

    「出去,我也不想見到你!」她失控的嘶吼,並朝他丟了個枕頭。

    孝治嚇了一大跳。「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你別發火!」

    他逃難似的沖出傑伶的房間,留下傑伶一人獨自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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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2:34
第八章

    「楊先生,演唱會的佈置工作都做好了嗎?」喬問。

    「人員都佈署好了,如果他們有所行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讓兇手給跑了。」楊清國回道。

    「喬,你覺得利用這次在臺灣演唱,真能引出趙傑任來嗎?」里斯提出疑問。

    「你放心好了,一定會,不信這一、兩天,我們一定會收到勒索信函,他絕對會利用這個機會假意恐嚇勒索我,以引開警方的注意力,然後再藉此派殺手在演唱會時當場殺了我,屆時他就能以至親的身分,出面接收我所有的遺產,並痛斥歹徒的惡行,這樣一來,誰也不會聯想到寫勒索信函的人就是他。」

    「喬,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真是狠毒。」里斯大搖其頭。

    「哼!我沒有這種弟弟。」喬一臉不屑。「說得沒錯,要是我,我也不認。可是你故意製造的演唱會安全嗎?萬一……」里斯對上次法國義演仍心有餘悸。

    「里斯先生,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保證不會讓喬先生受到一絲傷害。」楊清國自信滿滿的說。

    「但願如此!」里斯仍是憂心仲仲,中國有句話說「刀劍無眼」,更何況是子彈。

    「對了,里斯,安莉的傷如何了,有沒有好多了?」喬關心的問。里斯每天都與安莉以電話聯繫。

    「醫生說傷口復原得很好,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想趕來看你這場演唱會。倒是小精靈,她傷勢又惡化了,醫生說她之前傷口就裂開過,又沒處理好,情緒又容易激動,所以傷口不容易好,反而惡化。」里斯十分為傑伶簷心。

    「這點我也知道,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好好養病,又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喬既苦惱又憂心。

    「這都怪蘇孝治那討厭鬼,沒事老愛在小精靈身邊挑撥,惹得小精靈對我們是防範有加,根本不信任我們。現在蘇孝洽還像條狗一樣地守在門口,也不讓我們接近,真是太可惡了!」里斯為此忿忿不平。

    「唉!」喬真是傷透了腦筋,如果一直沒辦法接近傑伶,他們之間的結就永遠解不了了。

    「喬先生,你也別歎氣,等逮到趙傑任,重振趙氏,了卻趙小姐的心事後,相信你再與她溝通會容易得多。」楊清國安慰他。

    「希望如此!」喬只能寄望老天保佑了。唉!為什麽單純地愛一個人,卻搞得自己筋疲力盡,還得不到愛人的信任?老天!他為什麽這麽命苦?

     ***

    「大小姐,你好了嗎?」蘇孝治在門外小聲叫喚。

    「再等一下。」傑伶咬牙忍痛的小心將傷口紮緊,吃力的穿上一身勁裝,擦掉身上因疼痛所冒的冷汗後,拉開門。「好了,咱們走吧!」她打算利用今夜遣回趙宅,偷出趙傑任經手的所有帳冊。她要知道傑任究竟做了哪些不法勾當,以及香了趙氏多少財產。

    「大小姐,你確定要這麽做?你的傷……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孝洽並不贊同她冒這個險,更何況她又有傷在身。

    「我的傷不要緊的,刖浪費時間了,再不走,等喬他們發現就走不了了。」傑伶急忙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你們恐怕走不了了,因為我已經發現了。」是喬低沉的嗓音。

    他感到憤怒,這女人太不愛惜自己了,帶著傷還敢隻身赴險,要不是他感到煩躁,出來透透氣,還真不知道她會發生什麽事。一聽到喬的聲音,傑伶立刻全身一僵。真是出師不利,太倒楣了。

    「你別阻撓我!」她不理他,拉著孝治繼續走。

    「慢著!」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並一把抱起傑伶掙扎不休的身子,往回走。「沒有我允許,你哪也別想去。」

    「住手,你要對大小姐怎麽樣?快放開她!」孝治出拳打算救下傑伶。

    但被喬閃開了。「你這笨蛋,你以為你是在幫傑伶,其實是在害她。她現在傷勢非常嚴重,醫生已經警告過,要她好好安養病刖再亂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而你還讓她去冒險,你這是愚忠知不知道?」喬聲色俱厲的對他大吼。

    「我——」孝治語塞,這姓喬的說得對上,這麽做只會害死大小姐。

    「孝治,你別聽他胡說,快救我下來,我們現在就離開莎園,離開這個鬼地方。」見孝治仍猶豫為難,傑伶更急了。「孝治,你怎麽了?快來救我呀!」她大叫。

    「大小姐,請你原諒我,姓喬的說得對,我不但不是在幫你,反而是害了你。」孝治歉疚的說。

    「怎麽你也信了他的鬼話,你不是叫我不要相信他的嗎?」她依然在喬懷裡掙扎不停。

    「夠了!別再為難孝治了,他知道怎麽做才是真正對你好,別再掙扎了,否則你的傷勢又要惡化了。」他將她抱回房間,按在床上,防止她再掙扎。

    「我傷勢惡不惡化幹你什麽事?你放開我,讓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她任性的吼。

    「別逞強了,沒有我,你一個人成不了事的。」

    「誰說的?我還有孝治,他會幫我。」

    「你別自欺欺人了,孝治是能幫你,但他能幫你多少忙,你心裡有數!」

    「姓喬的,你這話什麽意思?」孝治一臉怒氣。

    「我說什麽,你心裡應該有譜,你想想能為傑伶做些什麽?幫她送死?還是幫她殺了趙傑任,拿回趙氏?」

    「我——」他啞然了。他真的幫不了大小姐什麼忙,他沒有財力對付趙傑任,更沒有能力保護大小姐的安全,只會拖累大小姐,他根本是一無是處,不像喬有財、有勢,還有腦子,他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股沒用的蠻力,他十分沮喪。「大小姐,孝治沒用,的確幫不了你什麽忙,你還是聽姓喬的話吧!」說完,低著頭沖了出去。

    [你傷了孝治了,你這個混蛋!」見孝治一臉受傷的沖出去,她立刻氣憤的怒斥喬。

    「我不這麽說,他永遠認不清事實。」他說得理所當然。「什麽叫認不清事實?事實是你離我遠遠的,令生別再讓我見到你這噁心的面孔。」她賭氣的大叫。

    喬覺得大受打擊,他這麽一心一意地對她,竟讓她反感至極,他哀傷的注視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傑伶。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找回失去記憶時的莎莎……

     ***

    「大少爺,查出來了,大小姐人在莎園,和姓喬的在一起。」大虎急忙來報。

    「他們又搞在一起了,哼!一個雜種,一個拖油瓶……真是絕配。」

    「大少爺,我這就動手殺了大小姐。」大虎急忙邀功,要為上次的空手而歸贖罪。

    「急什麽,那拖油瓶現在躲在雜種那,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看來他們也早有準備了。」

    「那我該怎麼做?」

    「殺那丫頭的事先不急,那雜種的演唱會不是就在令晚嗎?你之前的恐嚇勒索信寄了沒?」

    「寄了,這次勒索兩千萬美元,上面注明是為了懲罰他上次的不合作。」大虎得意的說。

    「嗯,很好,你明天在演唱會上就動手要了他的命。」他露出一臉邪惡的殺氣。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大虎得令,急忙前去辦事。

    「慢著!」

    「還有什麽吩咐?」大虎急忙轉身。

    「我叫你將屬於趙氏的紡織廠和鞋廠以及股票處理掉,你處理得怎麼樣了?」他將趙氏大部分的產業轉換成現金,趙氏現在可以說只是個空殼子罷了,所以將來就算那臭丫頭回來,得到的也是個爛攤子,誰教她賤,叫她乖乖嫁給他,好好的在家當個少奶奶她不要,非要與他作對,她這是白討苦吃。

    「這些我已經處理好了,全數賣給一間在臺灣新興的財團,對方付了一部分的訂金,剩餘的他們答應一次付清,不過得等到所有手續移交妥當,才會將錢直接匯進你的戶頭。」

    「新興的公司?什麼樣的公司?」他心生懷疑。

    「是一家全球性的大財團,只不過從沒在臺灣的市場發展過,所以這次想進軍臺灣市場。」

    「公司叫什麽名字?」他不放心的又問。

    大虎搔搔頭,「公司叫……喬氏。」

    「什麽?喬氏跟那雜種有什麽關係?」他驚叫。

    大虎連忙搖手,「沒有關係的,我查過了,老闆叫喬柏特,應該跟那個姓喬的雜種沒有關係。」

    「最好如此,否則壞了我的大事,我不會放過你的。」他一臉威脅的揪住大虎的頭髮。

    「我知道了。」大虎點頭如搗蒜的保證。

    「我再問你,我們那批貨什麽時候進港?」

    「也是今天晚上。」他撫著被趙傑任抓疼的頭皮。「嗯,也好,一次解泱,你滾吧!」趙傑任一腳踢開了他。

    ***

    喬順利的揭開舞臺序幕,展開了一連串勁歌熱舞。

    里斯十分緊張,不停的掛手擦汗。

    楊清國見狀,輕笑一聲,「里斯先生,放輕鬆,不會有事的,起碼這回喬先生知道主謀者是誰,而且又有我緊密監控全場,你大可放心。」

    「當真萬無一失?」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楊清國有備而來,自信滿滿。

    「那好吧,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打個電話回莎園,看他們是否有好好守著小精靈。」

    傑伶被喬關在莎園,並派人看守,不准她離開,因為她非要出席這場演唱會,想幫上一點忙,可是喬怕她發生危險,所以不顧她的反對,將她鎖在房裡。

    里斯通完話,笑著將電話掛上。果不其然,看守的人抱怨說,小精靈正大發雷霆,差點把門給拆了,讓他們不得不拿東西將房門給擋住,防止它真的遭到破壞。

    還好看守小精靈的不是自己,否則自己一定受不了她的攻勢,乾脆就把她放了。

    他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可樂,打算一口飲盡。

    「里斯。」

    「安莉!」里斯驚喜的上前一把抱住她轉了一圈。

    「快放我下來。」她嬌瞠。

    「見到你真好,尤其見你臉色紅潤,一副健康的樣子更教我開心。」

    「謝謝你,里斯。」她愉快的挽著他的手,來到舞臺邊。喬正深情的演唱他的新歌一首抒情歌。

    「是喬的新作?」安莉隨意的問。

    「嗯,不錯吧?」看著現場觀眾如癡如醉的模樣,里斯也同感驕傲。

    「他什麽時候做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就是在靜環的時候嘛!和小精靈一起——」他突然噤口。糟了!他又說錯話了。

    他小心的看向安莉,見她一臉平靜,沒有預期的怒氣,這才籲了一口氣。看來安莉真的想開了,真是太好了!

    里斯心中大為開心,只要安莉肯放棄喬,那他就有希望了。

    「里斯,喬正處在危險的時刻,怎麽不見傑伶?」她四處搜尋。

    「她呀!正被喬關在莎園。」里斯好笑的說。

    「為什麽把她關起來?」

    「還不是怕今天這個場面會有危險,不小心傷了她。」

    「喔!喬對她還真是體貼呵護。」安莉說的平靜,兩眼卻閃著火花。「是啊!喬對小精靈是沒話說,可是人家不領情。」

    「不領情?怎麼會?在靜環時他們不是頂恩愛的?」

    「還不是因為……因為……總之誤會一堆啦,解釋也解釋不清。」里斯看著安莉,不知如何說才好。

    「我知道,全是因為我對不對?是我造成了傑伶的誤會。」她滿懷愧疚的說。

    看來安莉真的是改變了,不再是那個內心充滿憤恨的女孩。

    「你也別這麽說,這根本不幹你的事,是媒體胡亂報導,你別放在心上。」他安慰她。

    儘管里斯這麽說,安莉仍是一副很愧疚的樣子。

    「咦!安莉,你來了啊!看來你完全康復了!」楊清國開心的與安莉打招呼。

    「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過幾天還得回醫院拆線。」

    「不要緊的,只要今天你不要又沖上臺為喬先生挨子彈,就會沒事的。」楊清國開著玩笑。

    「是啊!這次有你在,應該不需要我美人救英雄了。」安莉也愉悅地附和。

    她一說完,立刻引來里斯的哈哈大笑。安莉終於恢復地的幽默與自若了。

    「對了,楊先生,目前為止,可有注意到什麽可疑的人物?」她最關心的還是喬的安危。

    「有,我已經派人不著痕跡的盯在他身邊,只要他一探取行動,我們的人立刻就會有所反應。」

    「喔!在哪裡?」

    安莉和里斯伸長脖子,在數萬人頭裡搜尋。

    「人這麼多,你們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啦!來,看我的監控螢幕,我指給你們看。」楊清國拿出一個袖珍型螢幕,指著人群裡一個身穿藍色外套、帶著墨鏡的男人。「就是這個人,他就是趙傑任身邊的殺手——大虎,他還經過改裝呢!戴了帽子,還黏了鬍子,可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安莉小姐,上次開槍傷你的也是他。」

    「原來是他,我下去揪住他。」里斯怒氣衝衝的想找大虎拚命去。

    「你別衝動,這會打草驚蛇的,你想教訓他,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們有沒有看見大虎身邊不遠處,有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好像很沉醉於喬先生的表演,其實他們就是我派去監視大虎的人。」楊清國又指著兩個看似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叫大虎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中。」里斯有趣的看著他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左顧右盼顯得十分緊張。

    「趙傑任應該不會只派一名殺手就想在眾人面前殺喬吧?所以除了這個叫大虎的,應該還有其他可疑的人物。」還是安莉精明。

    楊清國贊許的看了安莉一眼。「安莉小姐不愧是商場女強人,心思確實縝密。沒錯,我還注意到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穿紅格子襯衫做嬉皮打扮的男子,看到了沒有?」他指著螢幕問。

    「看到了!」安莉首先看到,接著里斯也看到了。

    「我也已派人盯住他了,他應該就是射殺趙小姐的殺手,因為喬先生曾拿一張照片給我,是一位元倒楣的記者在靜環偷拍趙小姐的照片時,不小心把這個殺手也給拍進去的,我用了高科技解析這張照片,發現他就是日本有名的殺手鐵田,而這個做嬉皮打扮的男子,跟照片上的殺手長相神似,他一定就是鐵田,所以應該也是趙傑任派來的殺手之一,而且依我的推斷,鐵田是要等大虎動手後,不管成功不成功都奉命要殺了大虎滅口。」

    「這趙傑任也太沒人性了。」里斯大為憤怒。

    「喬知道目標了嗎?」安莉關心的問。

    「喬先生知道了,我已經向他打了暗號,他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那就好。」安莉稍感安心。

    「你想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動手?」里斯見一切都在掌握中,便好奇的問。

    「我估計他們應該會在中場動手,也就是表演進人最高潮、人群陷入最瘋狂忘我的時候。這時候動手最不會引人注意,而且動完手,還可以像上次一樣,利用混亂的人群逃走。」

    「如果是這樣,他們這回可要吃癟了。」里斯笑得十分開心。終於可以抓到傷害安莉的兇手了,他一定要將兇手千刀萬剮,為安莉報仇洩恨。

    「可是,就算抓到這兩個殺手,還是沒抓到主謀趙傑任。」安莉歎口氣。

    「只要抓到這兩個殺手,就可以要他們招出幕後主謀趙傑任來,而且我們也掌握了不少有關趙傑任走私販毒的證據,以及非法侵佔趙氏產業等罪證,有了這些罪證,我們就可以連同警方二舉將他拿下。」

    「嗯,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了二安莉愉快的笑了。

    「我們要注意了,時間差不多了,瞧他們小動作不斷,尤其是大虎顯得愈來愈緊張,不時擦汗撫胸的,我想他預備要動手了。」

    他們開始盯緊螢幕,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現場氣氛也愈來愈高昂,喬的動作更是愈來愈火熱。

    「大虎有動作了!」楊清國指著大虎,他已經將手伸進外套內側,顯然正在掏槍。

    楊清國立刻打手勢給喬,要他小心,並且用隱藏式耳機通知埋伏在各處的人員戒備。

    不久後,大虎果然行動了,他從外套內掏出一把黑槍,快速地瞄向臺上的喬。

    「拿下他!」楊清國同時大叫。

    埋伏在大虎周圍的人立刻奪下他的槍,大虎在一陣愕然後束手就擒。就在同時,鐵田也展開行動,在盯梢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下,快速拔槍朝喬開了一槍,喬立刻應聲倒地。

    安莉和里斯大驚失色的趕到喬身邊。

    全場再次陷入混亂,鐵田得手後企圖再向大虎開槍,但立即被一旁盯梢的人制止,打掉了他的手槍。鐵日見情況不對,立刻摔開對手,打算利用人群脫身。但想不到反被憤怒的人群包圍。

    所有歌迷見自己的偶像應聲倒地,紛紛憤怒的將鐵日團團困住,並且群起對鐵田拳打腳踢,最後還是員警出現,疏散人群,才救出鐵田。可是救出的這塊鐵已經成了肉泥了。

    ***

    「不——」趙宅傳來傑伶淒厲的叫聲。

    傑伶從電視現場轉播看到喬中槍倒地,她立刻驚叫地哭喊出聲。

    「怎麽,看到心上人一命歸天,承受不了了?我就是要你親眼目睹這雜種的死狀。只可惜大虎這沒用的東西還沒出手就被抓,可惡!居然連鐵田也被逮了,這下麻煩了,不久員警就會找上門了。」趙傑任瞪著電視,看見鐵田被人群圍住,有些慌張。

    「你不是人,你連自己的哥哥都殺,你這個殺人兇手。」傑伶含淚厲聲斥道。

    自從喬將她鎖在房間不久後,趙傑任便帶人破門而人,並把她架走,現在她正被綁在椅子上,與趙傑任一起觀看喬被殺的現況。

    「賤貨!敢罵我不是人!」他用力甩了她一耳光。

    傑伶白嫩的臉頰立刻染上五指印。「你不是人,你連爸多年的心血都將它付之一炬,甚至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畜生!」

    她一說完,他立刻又給她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你還敢說,你跟你媽都是賤貨,專門勾引男人。不過你比你媽更厲害,竟能哄得老頭對你服服帖帖,還把財產全留給你,現在更不得了了,連那個雜種都教你給迷得神魂顛倒,你還真不簡單,老少鹹宜,大小通吃。」

    「想不到你這麽下流,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殺了喬,你竟殺了喬,他是你哥哥啊!」傑伶泣不成聲,只要想到喬倒地的那一幕,她就恨不得殺了趙傑任,要不是雙手被縛,她一定找他拚命。

    「呸!哥哥!我沒這種雜種哥哥!我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不過你也不用替他難過,因為我不忍心見你們天人永隔,所以決定成全你,讓你們到地府做一對同命鴛鴦。不過,成全你們之前,得先成全我我可是想你那騷樣想了好幾年,可惜老頭在,像只老母雞似的把你守得緊緊的,讓我乾瞪眼。現在老頭不在了,而在員警找上門之前,我們還有一點時間,你就先成全我吧!畢竟我也好心的打算成全你和那雜種,不是嗎?」他一臉獰笑的欺近她。

    「不,你瘋了,你離我遠點,救命啊,救命——」

    她不斷搖頭避開他伸過來的舌頭,可惜她被綁住了,根本無力反擊。天啊!誰來救救我?她用身子不斷搖動椅子,希望能掙開綁在椅背的雙手,因扯得太用力都摩擦出血來了。

    「別掙扎了,沒用的,叫救命更沒用,這裡全是我的人,你最好識相點,讓我好好享受一下,也許待會兒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他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你這畜生,你放了我!」

    她用力咬了他」口,痛得他大叫。

    「你真是賤貨,竟敢咬我,我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他索性解下綁住她的繩子,用力扯住她的頭髮,一路把她拖到床上。「看我怎麽整你。」他用力甩了她兩巴掌。

    傑伶疼得虛脫無力,只能斷斷續續地哭喊。

    「你哭吧,叫吧!這樣更能激起我的性趣。」他猙獰的扯住她的頭髮,一臉淫笑的強吻她。

    「你住手!混蛋!」她用力推,卻怎麽也推不開他欺近的舌,最後她使力的打了他一個耳光,才教他停了下來。

    趙傑任一臉怒容地勒住她的頸子。「臭婊子,敢打我,我勒死你。」他用力勒住她,讓她無法呼吸,直到傑伶臉色泛紫,快斷氣時才鬆手。

    他一鬆手,她立刻被空氣嗆得咳個不停。

    「我告訴你,你最好合作點,員警快來了,你別耽誤我享樂的時間,否則你應該還記得你那條忠狗吧?他可是連同你一起被我請來的,如果你不肯乖乖合作,我就先要了他的命。」他抓緊她的下巴,威脅的說。

    「你這個畜生,你不如先殺了我。」她死命的瞪著趙傑任。

    「我是要殺你,但得等我玩完你之後。」他將她壓回床上,並且開始解衣。

    傑伶恐懼的看著他淫穢的動作,淚水、汗水一起滾滾而下。老天啊!他是個魔鬼。

    「你放了我吧!」她無奈的祈求。

    他取下腰帶,用力拍了她一下,痛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別再求饒了,否則我殺了那姓蘇的狗。」他整個趴在她身上,開始上下其手,剝扯她的衣服。

    在不容她抵抗的情形下,她合著淚,咬緊下唇,咬得鮮血淋漓。

    「你的身材真不是蓋的。」他開始吻遍她的全身。

    傑伶幾乎要吐了,她戰慄不止,最後還是吐了出來。

    他見狀,不屑的又扯了她的頭髮。「沒用的女人!覺得噁心是吧?我還有更噁心的。」他淫笑的又欺近她——

    「你這畜生,我跟你拚了!」孝治剛掙脫束縛,擺脫看守他的人,趕來救傑伶。

    他撲向趙傑任狠狠的就給他一拳。

    傑伶見到孝治趕來救她,再也不支的昏了過去。

    趙傑任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挨了他好幾拳,痛得齜牙咧嘴。這時候被孝治擺脫的幾個警衛也趕了上來,一見老闆被打得倒在地上,立刻將發狂似的孝治抓住,架在牆上。

    「大少爺,對不起,是我們疏忽了。」

    趙傑任一臉抓狂,「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看個人都看不好。」他對每個人都狠狠的賞了一巴掌,然後轉向被架在牆上不能動彈的孝治。「王八蛋,敢打我!」他對著孝治死命的踢打,還拿起皮帶狠命的抽,抽得孝治皮開肉綻後,又用鹽巴撒在他的傷口上,讓孝治痛得幾乎昏厥。

    在場的人見了孝治的慘狀,都不禁對這位老闆殘暴的舉動感到心寒。他瘋了不成?

    「要當忠狗救主子,也要秤秤自己幾兩重。」他用力踢斷了孝洽的肋骨。

    孝治當場吐了一口血。

    「大少爺,不好了,員警快找上門了,咱們得趕快離開。」門外沖進一個人說道。

    「他媽的,都是大虎和鐵日他們壞了我的事。不過還好趙氏的產業泰半已經弄到手了,現在港口還有一批貨,咱們快到七號碼頭去。」他火速穿戴整齊。

    「大少爺,這個女的和那個男的怎麽辦?」

    「女的帶走,她還有利用價值,必要時還可以充當人質。至於男的,看他那個樣子不死也半條命了,別理他,咱們快走,別再耽誤時間了。」他首先跳出窗外,由後院逃走。

    他的手下用床單將幾近全裸的傑伶裹住,扛在肩上,也隨後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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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3:14
第九章

    喬帶著一批員警沖進了趙宅。這裡和他十年前看到的趙宅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想不到再次進到這個地方,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甩開腦中的自嘲,他來這裡的目的是要救回傑伶的。

    當他回到莎園,發現她已經被人劫走,他的恐懼是無以復加的,而這一切都要怪他又犯了在靜環時一樣的錯誤。真是太不可原諒了,竟然放傑伶在莎園,讓趙傑任有機可乘,他現在得到一個教訓,傑伶在哪都不安全,只有待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守著她,才是最萬無一失的。

    他祈求自己還來得及救出她,他不知道近乎瘋狂的趙傑任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

    他們搜尋一番後發現,趙宅早已人去樓空,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喬,發現孝治了。」里斯大叫。喬立刻趕到孝治身邊,見他已奄奄一息,馬上要警車先送他上醫院。

    「喬先生……」出發前,孝治氣息微弱的勉力喚著。

    「孝治,你撐著點。」喬擔心他撐不住了。

    「大小姐她……她被帶到……七……七號碼頭……快……救……」他還是不支的暈了過去。

    「孝治,你振作點!」喬火速要人將孝治送往醫院。

    「七號碼頭?我知道了,今晚趙傑任有一批貨在七號碼頭上岸,他一定是打算先拿到貨再走人。」楊清國突然出聲。

    「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喬心急的鑽進車裡,一路飛馳而去。他擔心傑伶的安危,握緊方向盤的手似乎在顫抖。

    ***

    深夜裡,碼頭上什麽人也沒有,喬像瘋了似的四處找尋。

    「沒有,什麽也沒有,為什麽沒有?為什麽什麽都沒有?」恐懼的心情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又慢了一步,趙傑任到底將傑伶帶到哪去?他慌了。

    「喬先生,你先冷靜下來,依我看,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離開港口,他們一定還躲在附近的某個倉庫,正和毒梟進行交易。」楊清國冷靜地分析。

    「喬,你別急,楊先生說得對,咱們再四處找找,尤其是附近的倉庫。」里斯也說。

    「嗯!」喬又燃起一絲希望。

    大批警力開始對附近的倉庫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最後終於發現在離碼頭不遠處的一間老舊倉庫裡似乎有燈光,他們立刻在不驚動裡頭的人的情況下,將整個倉庫包圍。

    「果然沒錯,他們正在進行交易。」喬由窗外看見趙傑任正在查驗這批毒品的純度。

    「與趙傑任交易的那個人叫瘋狗,是菲律賓一帶有名的毒梟,殺人不眨眼是出了名的,全球都在通緝他。」與喬他們一同來的警官李風靖指著瘋狗低聲說。

    一群員警已經各就各位,隨時準備沖進倉庫,來個人贓俱獲。

    「慢著,怎麽不見傑伶?」喬心急的問。從剛才他就一直在找她的身影,可是就是沒見著。

    「我再看看。」里斯冒險的將頭探近窗邊,仔細再尋一遍。「有了!」他興奮的低喊。

    「在哪裡?」喬焦急的問。

    「就在角落,用白被單裹住。」里斯指著倉庫的角落。

    「我看到了,可是為什麽她一動也不動?白色被單上還沾有血,她讀不會——」喬的恐懼再次侵蝕他不安的心。「不,不會的,她不會死,我現在就去救她。」喬再也按捺不住,想獨自沖進去救人。

    「喬,你這樣沖進去是會送死的。」里斯阻止,裡面少說也有二十個人,而且人人手上都拿著槍。

    「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傑伶生死不明的躺在那裡。」他痛苦的低吼。

    「喬先生,你這樣沖進去說不定反而害了趙小姐。」楊清國出面阻止。

    「是的,喬先生,有我們警方在,一定會救出趙小姐的。」李風靖也極力勸阻。

    喬知道他們說得對,他挫折的盯著沾滿血跡的白被單。「一切就拜託你們了。」

    ***

    「裡面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棄械投降。」倉庫外傳來李風靖的喊話。

    趙傑任與瘋狗一陣錯愕後,瘋狗立刻憤怒的瞪向趙傑任。「你好樣,居然敢出賣我!」他兇狠的拿槍指著趙傑任。

    他那狠勁讓趙傑任一陣哆嗦,他比自己還可怕。「瘋狗哥,你誤會了,我沒有出賣你。」

    「你沒有?那外頭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趙傑任急急的撇清一切。

    「放屁!你敢耍老子,老子要你的命。」瘋狗狂怒的舉槍,打算一槍斃了他。

    「你真的誤會了。」趙傑任嚇得屁滾尿流。他一向知道瘋狗的陰狠,否則瘋狗又怎麽會叫瘋狗?

    「瘋狗,放下武器,我們數十枝槍正對著你,只要你開槍,我們立刻把你打成蜂窩。」

    在瘋狗扣下扳機前,又傳來李風靖用擴音器講話的聲音。

    「嘿嘿,」趙傑任乾笑兩聲,他安心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就不信瘋狗敢開槍。「我說過我沒有出賣你,出賣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他冒著冷汗慢慢地移動腳步,一步步靠近傑伶。

    「別動,坦白說,我根本不信任你,所以早就在這間倉庫裡放置了炸彈,要死咱們一起死。」瘋狗狂笑。

    「你瘋了!」趙傑任傻了。他怎麽會跟一個比自己還瘋狂的人打交道,這下死走了!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又將化為烏有,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安撫住這個瘋子,阻止他引爆炸彈,自己可沒興趣當瘋狗的墊背。「瘋狗哥,你聽我說,我們可以一起脫身的,你瞧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她可以幫助我們脫身,有了她,條子就不敢輕舉妄動。」他冒著冷汗,等待瘋狗的決定。

    瘋狗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傑伶,衡量著情勢。

    「好吧!如果我逃得出去,我就饒了你。」

    「是是是,謝謝瘋狗哥!」哼,只要脫得了身,不要說你饒我,我才饒不了你,你不殺我,我也要殺你。趙傑任虛與委蛇。

    「廢話少說,該怎麽做你快做。」瘋狗急於脫身。趙傑任立刻扯著嗓子對外放話:「外面的聽著,這間倉庫已經佈滿了炸藥,只要你們一闖進或開火,我們就立刻引爆。」

    「你的死活幹我們什麽事!」窗外擴音器傳來里斯的聲音。

    趙傑任的視線立刻掃向窗邊,他大吃一驚,因為他看到了里斯旁邊的喬。喬沒死!喬怎麽會沒死?他明明看見鐵田殺了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瘋狗見他突然一僵,以為他怕了,對他大喝:「喂,你該不會是怕了?我告訴你,再不快點把我弄出去,我就先一槍斃了你。」他用槍抵著趙傑任的頭威脅。

    趙傑任終於由震驚中回神,並且露出了笑容。也好,這樣更萬無一失。「瘋狗哥,別急,只要有這個女人在我們手中,就算我們想死也死不了,因為這個女人的情人就是國際巨星喬,而姓喬的此刻人就在窗外,你想他會忍心見白己的女人死無葬身之地嗎?」

    瘋狗的視線也調向窗外,果然是享譽國際的巨星喬。這下可撿到寶了,不僅命可以撿回來,或許還可以藉這個女人向他勒索一筆錢。

    他高興的走向傑伶。「咦!我記得報紙寫喬的女人是個外國妞,而這個女人分明是黑頭發的。」他立刻憤怒的走向趙傑任,「你他媽的又耍我!」

    「不不不!她真是喬的女人,不信你對這女人動粗看看,看喬有什麽反應。」趙傑任連忙說。

    瘋狗一臉懷疑的走向傑伶。「長得還真不錯,可借你這人太不懂得憐香惜工了,把人折磨成這樣。」雖是這麽說,他還是試探的踢了一下昏迷的傑伶。見她沒反應,便用力揪起她的頭髮,看向喬。

    喬果真如發了瘋似的用力敵窗,而且大有要衝進來的架式,但被人架住了。

    看來姓趙的這小子沒騙他,這妞兒真是姓喬的心上人,這下可要發財了。「你說得沒錯!」

    趙傑任一臉得意。雜種,鐵田那一槍打不死你,我利用這拖油瓶折磨也要折磨死你。

    ***

    「你們別阻止我,他們正在折磨傑伶,你們沒看到傑伶渾身是血,一動也不動,她一定是死了,我要這群混蛋付出代價!」喬搶過里斯手中的擴音器,朝倉庫內怒吼:「你們殺了傑伶,我要你們全死無葬身之地。」他狂怒,眼看傑伶如破娃娃般任他們折磨,他心如刀割。

    「這賤貨沒死,如果你們逼我們引爆炸彈,那她就死走了。」趙傑任在倉庫內又得意的蹋了傑伶一腳。

    窗外的喬怒不可遏二你這渾球,如果敢再動傑伶一根寒毛,我發誓絕不讓你活著走出倉庫口」

    「少威脅我,我就是要折磨這個賤貨,你又能怎麼樣?有種你殺進來啊!」趙傑任一手拉起無意識的傑伶,一手用槍抵著她,一臉狂亂的挑釁。

    「我真為你感到可恥,你現在一無所有,就只能欺負女人。」

    「誰說我一無所有?雖然想奪你龐大遺產的心願是泡湯了,但光是我在趙氏弄到的錢,也夠我一輩子吃喝不盡了,哈哈……」

    「是嗎?你確走所有的錢都弄到手了?」

    「你這什麽意思?」這雜種到底想說什麽?

    「我問你,你把趙氏賣給了誰?」

    「賣給了一間大財團,喬氏——」不會的,大虎查過這個財團,跟這種雜種沒有關係的。

    「這就對了!我不妨告訴你,我的英文全名是喬柏特,全世界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人只有幾個,而現在你就是那少數的人之一。」

    「喬柏特……天啊!那我銀行戶頭的錢——」趙傑任除了錯愕。

    「沒錯!你想我會匯一毛錢給你嗎?可惜你先是沉浸在我死了的快樂中,而後又顧著逃難,否則你會發現的。」

    「你這雜種,居然設計我,我殺了這賤貨。」他狂怒的打算殺了傑伶。

    「你住手!」瘋狗大喝,阻止他的行為。「原來你沒有錢,卻敢跟我談生意,你是不要命了!」瘋狗大怒。這小子居然欺騙他,還讓他陷入險境。

    「我……我以為我有錢。」趙傑任急忙解釋。

    「什麼叫你以為你有錢,事實是你根本沒有錢。敢騙我瘋狗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瘋狗一說完,他的手下十幾枝槍立刻對著趙傑任。

    趙傑任嚇得立刻高舉雙手。「瘋狗哥,你聽我說,我還有錢,我知道我老頭死前還藏了一個保險箱,準備給那雜種的,裡面一定有很多錢,只要我去拿,我就有錢了。」

    「你說的是真的?」瘋狗懷疑的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而且只有我知道藏在哪裡。」他連忙說。

    趙老會藏的東西肯定價值連城,不妨就再信他一次。「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別再騙我,否則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也絕對不敢騙瘋狗哥您。」他抖著聲直點頭。

    「還有,你最好也別再激怒那小子了,你我都知道現在形勢比人強,激怒他對我們沒好處。」

    「不用怕,她是我們的王牌,現在的情勢是由我們掌控。」

    「最好如此,反正我警告你,你別玩得過火,把事情搞砸了,你也活不了。」瘋狗用槍柄不斷用力拍打他的臉頰以示警告。

    「瘋狗兄,我說過不會有事的。」趙傑任忍住憤怒,扶著仍刺痛的臉頰。這雜碎太可惡了,自己非殺了他不可。

    「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以耐心出名的,別再惹惱我,所以——快把我們弄出去。」瘋狗不耐的大吼。

    趙傑任真想一刀殺了這只蠢狗,反正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忍無可忍,打算豁出去了。於是他不著痕跡的接近瘋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沒有人可以命令我該怎麽做。」他已經在忍耐的極限。

    「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次!」瘋狗暴怒的瞪向他。

    「我已經忍受你很久了,雜碎!」趙傑任在瘋狗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迅速的將他拿下,並以手槍將他挾持,喝令瘋狗的手下不許輕舉妄動,否則殺了瘋狗。他又命自己的手下將瘋狗及瘋狗的手下一一用繩子綁起來,並搜出瘋狗身上的引爆器。他簡直得意之至,情勢整個大逆轉,倉庫內的一切已經由他掌控了。

    「你再要狠啊!再打啊!怎麽不打、不罵了?如果你不打就輪到我打羅!」趙傑任不客氣的甩了瘋狗兩個耳光。

    「你這狗娘養的,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瘋狗憤怒的叫囂。

    「這時候你還耍狠,真不愧是瘋狗,可惜你現在連瘋狗都稱不上,頂多是條哈巴狗,快求求我吧!也許出去後我會饒你一命。」說完,他哈哈大笑。

    「放你的屁,要我求饒,作夢!」瘋狗嘴硬的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趙傑任不疾不徐的抹去臉上的口水。「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所以——你死定了!」他瘋狂的對瘋狗拳打腳踢。

    瘋狗的手下見老大被打得半死,紛紛對趙傑任叫囂怒駡,但他們都被制住了,實在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大從一開始的大聲怒駡,到聲音逐漸微弱,最後變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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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3:39
    ***

    「他們似乎是起內哄了!」楊清國由窗戶看著倉庫內的情勢。

    「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里斯高興的說。最好殺個兩敗俱傷,反正兩邊都不是好東西。

    「糟了!是趙傑任那小子控制了裡頭,這下更難處理了。」喬憂心的看著行為愈來愈乖戾的趙傑任,他正殘暴的對付瘋狗,趙傑任的神智似乎在失控邊緣,一步步走向瘋狂的境界。

    「喬先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趙小姐恐怕是更不利了。」楊清國也察覺到趙傑任的異狀。

    「姓喬的雜種,我現在要你們立刻撤離這裡五百公尺遠,並且為我準備一輛車,否則我手中的引爆器可能會不小心將這裡夷為平地。」趙傑任又從倉庫裡放話出來。

    「怎麽辦?」里斯心急的問。

    「先依他所說的,退吧!」喬終於沉著下來。

    「可是——」里斯覺得這樣就放過那小子,太便宜他了。「喬先生說得對,讓他出了這間放滿炸藥的倉庫反而對我們有利。」李風靖贊同喬的話。

    「我明白了,只要他一離開倉庫,我們的威脅就減少了,還可以乘機救出小精靈。」里斯恍然大悟的說。

    「我這就叫我那群兄弟先退後,再依他的要求弄輛車子來。」李風靖立刻前去安排。

    片刻後——

    「趙傑任,我們已經退出五百公尺外,車子也準備好了,一切都依你的要求,現在我們要求先放了傑伶。」喬用擴音器對他喊話。

    「你們當我是傻瓜?要我先放了人質,門都沒有,等我確定脫離危險後,我自然會放了她。」

    「萬一你安全了,可是又不放人怎麼辦?」里斯搶過擴音器大吼。

    「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們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這小子太狂妄了!」里斯氣得冒煙。

    「里斯先生,依現在的情勢確實是他說了算。」楊清國無奈的說出事實。

    「難道我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走小精靈?誰知道他成功逃脫後,會不會依的放人?」

    「這是暫時的,我一定會救回傑伶的。」喬目光堅定的看著倉庫。

    「趙傑任出來了。」李風靖提醒道。

    「王八蛋!他居然要瘋狗等人將他護在中心,膽小鬼!」里斯忿忿的罵。

    「他扛著趙小姐上車了。」楊清國出聲。

    「他為什麽又將瘋狗他們趕回倉庫?」李風靖訝然地問。

    「糟了!危險!」喬大叫。

    接著「砰」的一聲,倉庫爆炸了,所有人在一陣錯愕後,立刻展開搶救。

    「趙傑任太沒人性了,居然引爆炸彈,活活將瘋狗他們炸死。不妙了!他一定是想藉混亂溜走。喬——喬呢?」里斯回頭時已不見喬。

    發現喬時,他已矯健的跳上車,打算追趕乘機逃走的趙傑任。

    「喬,等等我。」里斯趕在喬飛馳離去一刖跳進車裡。「你動作還真快。」他喘著氣說。

    喬俐落的打著方向盤,不斷加速。「我絕不能讓他跑了。」

    「喬,快!他快將我們甩了。」

    前面有個大轉彎,趙傑任來了個高技術,加速沖了過去。

    「天啊!那小子不要命了!」里斯驚呼,「啊——喬,你也不要命了!」看見喬也來個加速大轉彎,他心臟差點停擺。

    「你坐穩了,又有個轉彎了!」喬提醒。

    「不要——啊喬,你根本是在跟他玩命嘛!」里斯死命的抓緊車門,準備隨時跳車逃生。「喬,不好了,他開進前面的樹林了。」他緊張的大叫。

    喬立刻加速沖進樹林。

    「砰,砰砰!」

    趙傑任開始對喬他們開槍了,喬驚險的連續躲了他數槍。

    「你們最好別再緊追不捨,否則別怪我殺了這賤貨。」趙傑任拉下車窗,回頭對喬他們大吼後,接著又開了一槍。

    這一槍正中喬的車胎,車子立刻失控打滑,轉了數圈,撞到了樹木這才停下來。

    趙傑任利用這個機會飛馳而去,不見蹤跡。

    「可惡!教他給甩了。」喬爬出車子,氣憤的用力拍車頂。

    「誰教他有槍,我們沒有。」里斯無奈的直跺腳。

    「他到底要把傑伶帶到哪?」喬簷憂不已。

    「是啊,不過我們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才能再想辦法找到他。」他洩氣的看著已經完全報廢的車。

    「沒錯!」喬開始四處尋找出路,並察看地形。「我想起來了,這裡似乎是趙宅的後山,趙傑任一定是回到趙宅了。」喬興奮的說。

    「他回趙宅做什麽?他不怕員警埋伏在那?」

    「也許剛才匆忙逃難,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冒險回去拿。」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趕快趕去趙宅,也許還來得及。」里斯心急的說。

    「嗯。」

    兩人迅速消失在樹林中。

    ***

    趙傑任果真帶著傑伶避開了埋伏在外的員警,回到了趙宅。

    他潛進趙廷龍生前的書房內,移開了書桌,掀開了地毯,裡頭赫然有一個足以容納保險箱的洞。「就是這個,老頭你費盡心思藏的寶貝,最後還不是教我給挖出來了?」他得意的將保險箱抱出來。

    這裡面的東西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夠值錢的話,他將能靠它們東山再起,屆時他不會再犯今天的錯誤,而且他還要所有害他失去一切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老頭究竟藏了什麽東西給那雜種?」他小心的撬開保險箱,可是這著實不容易,他費了好大的勁,流了一身汗,才終於將保險箱打開。

    他興奮的取出一疊又一疊用牛皮紙袋裝的厚重檔。「這裡頭裝了什麽?這麽一大疊,又重。」他期待的撕開牛皮紙袋。「這是什麽?」

    他一陣錯愕,這裡頭居然是一本本的剪貼簿,而且全是有關喬的新聞,顯然是從喬開始出道就搜集至今。「廢物,全都是廢物,臭老頭,你居然搜集這些廢物當寶。」

    他憤恨的將這些剪貼簿撕毀掉出,無意間由其中一本剪貼簿中掉出一封信來。他粗暴的撕開信封,信上竟寫滿了父親對兒子的懺悔與思念之情,末了竟還註明如果喬肯原諒他,回到趙家,他將可繼承趙家的一切,並且要他好好提攜照顧傑任和傑伶。

    「我早知道你一直暗中在關心那雜種,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你居然關心到這等地步,你為什麽總是不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要關心的人是我,是我!你的一切應該是屬於我的,我的——」他發狂的砸毀書房裡的一切。「你為什麽就是不明白——」他崩潰的啜泣。

    「爸他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他對你的用心。他總是一次次的幫你,你卻一次次地傷了他的心,不斷教他失望。」傑伶從昏迷中醒來,看到散亂一地的剪貼簿,以及正在啜泣的趙傑任,她內心也為他感到難過。

    「你住口!你懂什麽?老頭那麽疼你,你也是罪魁禍首,是你搶了屬於我的父愛,老頭關心你們總是勝於我。」他忿忿的指責。

    「不是這樣的,爸對你的愛總是教你自己的偏激給蒙蔽了,他是恨鐵不成鋼啊!」她輕柔的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真誠的說,「我雖不是爸親生的,但在我心裡,他永遠是我敬愛的父親,而你也一直是我叫了多年的哥哥,讓我們重新來過,忘了所有的紛爭,我願將爸給我的一切全給你。」她希望這麽做能化解他多年來的妒恨心結。

    「你真的願意將一切都給我?」他一臉驚喜。

    「嗯!」她願意用一切換回他們的兄妹情,讓他走回正途,相信她這麽做爸也會同意的。

    他先是一臉驚喜,接著又突然暴怒的用力推開她。「你這騙子,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老頭信上寫得很清楚,如果雜種肯回來,趙家的一切將歸他所有,到時你也是一無所有,你居然想騙我,你太可惡了!」他怒目的瞪視地。

    傑伶見他神情狂亂,忍不住害怕的直後退,轉身想跑,可惜她一身是傷,根本跑不快,沒兩下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安心的去孝敬老頭吧!反正他這麽喜歡你,就當做我對他最後的孝心吧!」他用力的勒住她的頸子。

    傑伶拚命掙扎,幾乎斷氣——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喬和里斯終於趕到了。喬用力的推開欲置傑伶於死地的趙傑任。

    傑伶見到喬沒死,還趕來救她,心中驚喜莫名,抱著喬直啜泣。

    趙傑任乍見喬先是一愣,接著狂怒。「你居然追得到這裡來!好,我就讓你和她一起做同命鴛鴦。」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槍,對準了喬和傑伶。

    「傑任,你別這樣,我和喬從來就不曾威脅到你,你今天會落到這個地步,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傑伶啞著嗓子說。

    「誰說你們的存在沒造成我的威脅?你們一個在老頭身邊,一個在老頭心裡,是你們害得我在老頭身」得不到一絲溫暖,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怒駡鄙夷。」

    「你最好別亂來,你和他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別扯上我。」喬不屑的別過頭去。

    「誰說跟你沒關係?你那偷人不知恥的母親為什麽不早死,害我做了多年的私生子,從出生就受人譏笑,盼了幾年她終於死了,老頭好不容易答應娶我媽,我才擺脫私生子的恥辱。可惜好景不常,老頭根本不愛我媽,婚後在外頭還是不停搞三撚四,我媽老是拿我出氣,對我不時打罵洩恨,母愛是得不到了,我渴望贏得老頭的注意,希望他多關注我一點,給我一點溫暖,但是不管我怎麽努力,他從不給我好臉色看,只會一味的要求我事事第一,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對我疾言厲色。」

    「爸是為了你好,才會對你要求嚴格,你不應該怪他。」傑伶說。

    「一開始我也以為如此,於是更努力討好他,想辦法達到他的要求,這些無非就是希望得到他讚賞的目光。可惜他太小氣了,吝於給我一點掌聲,接著你不要臉的母親開始對老頭勾勾搭搭,最後還害死我媽。不過她一死,我倒樂得開懷,省得一天到晚聽她尋死尋活,還不時對我拳打腳踢。」

    「你根本不是人,那是你母親啊!」傑伶痛心的發覺他早已失去了人性。

    「母親又怎麼樣?她像個為人母親的樣嗎?」他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她氣結。

    「你最好住口,就是因為你們母女的到來,才讓我的生活更淒慘、更不如意、更處處討不了老頭的歡心。不過你那不要臉的母親命也不長,誰教他勾搭上老頭,只要勾引老頭的都該死,就連你母親死後他再娶的女人也都是短命鬼。哼!包括你這雜種的母親在內,這些女人全是貪圖老頭的錢,所以全都該死!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

    「你若再污辱我母親,我不會放過你的。」喬憤怒的瞪視他。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維護你母親的名譽,真是笑話!」他忿忿的走向喬,用槍柄用力重擊喬的頭部,喬的前額立刻血流如注。看喬狼狽,他有一種滿足的快感。「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你是我無形的敵人,老頭老是不經意的拿我與你作比較。這些年來,他一直很關心你,對於你的一舉一動始終十分關切,我曾經數次見他拿著你的照片獨自飲泣。我恨他那個樣子,他從不會對我如此,尤其是這幾年,他最關心的人只有你,他忽略了我的存在,幾乎放棄了我這個兒子,他忘了我才是他真正唯一的兒子,你只不過是你媽偷人留下的雜種。」

    「你住口!」喬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偏要說,你是我長久以來最想除去的人,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在老頭身邊卻可以奪走他的心。有一回他看見報紙上報導你得到全球金嗓最高榮譽時,居然高興得老淚縱橫,那種驕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訴我我的無能。我一氣之下,跑上前將那份報紙撕個稀爛,你知道嗎?老頭居然為此大發雷霆用他的拐杖把我打個半死,他居然為一份報紙,將他兒子打得一身是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哼!」喬別過臉,不予置評。

    「一切錯誤不是喬造成的,而是你狹隘、偏執的心害了自己。」傑伶為喬感到不平。

    「胡說,怎麽會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你胡說八道!」他有些神智渙散,握槍的手都不自覺地抖動。

    里斯躲在一旁,想伺機而動,見趙傑任開始恍惚,拚命對喬打暗號,要他乘機逃離。

    可惜喬抱著傑伶移動不到一步,便教趙傑任給喝住。

    「別動!我話還沒說完,你們知道老頭為什麼把莎園留給我嗎?」

    「那是因為爸要讓你知道,他一直是默默地在愛你,所以把他最心愛的一個地方留給你,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傑伶回答。

    「錯!他是為了要羞辱我,才會留下這雜種母親所設計的房子給我。他是在提醒我,我私生子的歲月,若不是這莎園的女主人死了,我一輩子也別想姓趙,他要我別忘了他的施捨,所以我一得到莎園,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賣了,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地方。但人算不如天算,房子最後居然會落在這雜種手中,我恨啊!早知是這樣,我情願把莎園拆成廢墟,也不會讓你這雜種得到它。」

    傑伶不可思議的搖頭,「想不到,你將爸對你的心意曲解成這樣!你簡直心理不正常!」

    「誰說我心理不正常?你敢說我心理不正常,我要殺了你。」他舉起槍開始瘋狂的掃射。

    「啊」傑伶抱著頭躲進喬懷裡大叫。

    所有的子彈全嵌進了喬和傑伶四周的牆內。

    「哈哈——嚇得你們屁滾尿流了吧!」他狂笑。

    「喬,他瘋了,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傑伶偎在喬懷裡抖個不停。

    「別擔心,我們見機行事。」喬抱著她小聲安慰。其實面對一隻發了瘋的獅子,他也沒把握能制得住。

    里斯心驚膽戰,簡直嚇去一條命。這小子根本就是瘋了,再跟他玩下去,早晚命真會給玩掉了。

    「瞧,這些全是老頭這些年來的寶貝收藏。」他指著散亂一地的剪貼。「他居然收藏了一堆沒用的廢物!他只敢默默的注意你的一切,卻不敢見你,更不敢讓你知道他後悔當年對你的絕情,只能對著這一本又一本的剪貼簿訴說悔意、傳達思念,很可笑,也很可悲吧?這是他的報應,全是報應,誰教他不珍惜我,我恨他,也恨你,我恨你們所有的人——」他朝天花板憤怒的開了數槍,使得牆上的美術燈應聲碎了一地。

    「傑任,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對待,你先冷靜下來,有事我們好好說。」傑伶企圖安撫他狂亂的情緒。「你真的能明白我所受的一切?」他的臉不正常的抽搐著。

    「我能明白,我真的能明白。」她急忙點頭。

    「是嗎?」他稍微平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不一會兒他又發作了。「你明白有什麽用?老頭又不明白,最後還不是將所有遺產全留給他,我得到了什麽?什麽也沒有,而且現在還是個毒販,又殺了一堆人,員警不會放過我的,他們一定在四處緝拿我,我完了!我不僅一無所有,還窮途末路,這些全拜你們所賜。」他抖動的頭不由自主的抽搐著,面目愈來愈猙獰恐怖。

    最後他舉起顫動不止的手,打算殺了喬和傑伶。正當他要扣下扳機之際,里斯由他背後竄出,並撲向他,發揮自己空手道的絕學,一把將他摔在地上,並且快速踢掉他的槍,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喬見狀,連忙幫助里斯,兩人合力終於制住了精神失控的趙傑任。

    只見趙傑任被制住後,仍不斷大聲咒駡,還不時哭號出聲,甚至以頭撞牆,喬和里斯不得已,只好將他五花大綁,以免他再傷害自己。

    正當他們因制住趙傑任而松了」口氣時,安莉突然帶著大批記者沖進趙宅,一時之間整個房子籠罩在閃光燈之下,讓喬和里斯無法反應,一陣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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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4:19
第十章

    「這些記者怎麽會來的?」里斯愕然。

    「這下麻煩了!」喬低聲吼罵。

    「安莉在搞什麽鬼?」里斯實在不明白安莉怎麽會帶著大批記者出現,她應該知道這是對喬多麽不利的醜聞。

    「喬,你還好吧?」安莉一見滿臉血清的喬上刻飛奔而至,狀極親密的攀向他,不斷為他拭去臉上的血跡。

    記者們立刻爭先捕捉這個鏡頭上是喬第一次公開表現出他與情人間的親昵。

    「你在做什麽?」喬微怒的推開她。

    「我只是關心你,怕你被這瘋子殺了。」她一臉委屈的低聲啜泣。

    好事的記者們立刻為她抱不平。「喬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安莉小姐一聽你隻身追趕趙傑任,擔心不已,剛才在路上還擔憂得哭了好幾回,你這麽對她太沒良心了。」

    「是啊,好歹安莉小姐也曾為你捨命挨槍,她對你可是真情流露,歌迷們都期盼你們能結成佳偶。」

    「你千萬別負了歌迷的期望啊!」

    「你們說夠了沒?」喬惱怒不已。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安莉見喬發怒,更是哭得悲切,她萬般委屈的說:「你們不要再逼喬了,為喬挨那槍是我心甘情願,不幹喬的事,至於喬不承認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我也不怪他,畢竟他有他的苦衷,他是屬於大家的,我沒有權利要求他只屬於我一人。」

    「你在說什麽?」喬不解的看著安莉。她像變了個人似的,胡言亂語不說還唱作俱佳。

    「喬先生,你這態度太欺負人了,你的歌迷們若知道,一走會對你大失所望,因為你是個志思負義的薄情漢。」一名女記者大為不平的叫嚷。

    喬簡直忍無可忍,正要發作,里斯已經搶先開口:「安莉,你別再胡鬧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以為安莉對喬已經死心了,怎知她是變本加厲,抱著報復的心態而來的。

    「你別管!你是喬的經紀人,當然是幫著他,不過這不能怪你,你總是一切為喬著想。」她一副十分委屈又無奈的神情。

    記者們又紛紛按下快門,捕捉她這哀怨的模樣。這下可好了!喬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可成為本世紀最大的新聞,先是他被槍殺沒有死,接著他的身世之謎也被揭開,而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還是謀殺他的主謀,並且是個毒販兼殺人犯,而現在他與情人安莉間撲朔迷離的關係也搬上了抬面,即將揭曉。記者們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好好一展他們肇事的長才。

    「安莉,我真的愈來愈不瞭解你了,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安莉了。」里斯心痛的說。

    安莉臉色一陣發白,眼光不自在的瞟向里斯,「我不知你在說什麽?」她假裝瀟灑的走向喬,「喬,看見你沒事就好,一切我都不在意了。各位記者朋友,我求你們能筆下留情,別報導對喬不利的消息。」她以一副受了辱也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小女兒姿態看向眾人,想博得媒體記者的同情。

    「安莉小姐,你太傻了!為了一個薄情漢太不值得了。」

    「喬,你和安莉小姐可以說是一對完美的璧人,你別辜負了安莉小姐的一片癡情。」

    「是啊!而且在來的路上,安莉小姐已經都告訴我們你們之間交往的情形了。你們的戀情少說也有七、八年了,這麽長的時間安莉小姐都隱身在你身後,當個隱形人,怕影響你偶像的地位,這份犧牲是沒有幾個女人能辦得到的。」

    「你真是太絕情寡義了,枉費這麽多歌迷對你的喜愛。」

    安莉這招果然見效,媒體紛紛倒向她,為她大抱不平,對喬更是群起攻伐,十分不諒解。看來喬是被硬扣上帽子,冠上忘恩負義的罪名了。

    「安莉,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我要你停止這場無聊的鬧劇。」喬咬牙不耐的說。

    安莉臉色一陣青紫,握緊的拳頭整個都泛白了。

    「安莉,枉費你這麽聰明,你難道不明白這麽做只會將喬推得更遠?」里斯也苦口相勸。

    只見安莉臉色愈來愈難看,怨慰的眼神傾洩而出。

    「雜種,你的女人們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妒婦,就是她派人去莎園接應我,我才能順利帶走趙傑伶這拖油瓶,並且折磨她,一消我多年來的怨氣,所以我還要好好謝謝這個女人,嗨!外國妞,謝啦!哈哈……」一旁被綁住的趙傑任對著安莉狂笑不已。

    記者們這才注意到神智狂亂的趙傑任,紛紛搶拍下這些精采珍貴的鏡頭。原來這裡頭還有其他驚人的內幕。記者們個個眉開眼笑,照片拚命拍,筆記拚命寫,就怕別人寫的比自己更精采、更聳動。

    「原來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喬怒火高張的走向安莉。想不到安莉會背叛他。

    「我……」

    「喬先生,你們還好吧?我一接到消息立刻趕來。咦!怎麽這麽多記者?」楊清國和李風靖一處理完倉庫的爆炸事件,救出了幾個人後,便立刻趕來。

    「你們來得正好,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傑伶,我們先離--」喬轉頭居然不見傑伶,他在人群裡急切地四處搜群,依然不見她的蹤跡,她是何時離開的?

    她一定又誤會了,她為什麽就不願意相信他?他得趕快向她解釋清楚,否則誤會只會愈來愈深,終到解釋不清的地步。喬急於離開找到傑伶。

    「喬,別走!」安莉高聲叫住他。

    喬不耐的轉過頭,他已經受夠了她的所作所為。

    「你就這樣丟下我走了?」安莉臉上盡是哀求。

    「在你做下今天的一切事情後,你期望我怎麽做?」他環視數十雙饒富興味的眼神。「他們是你惹出來的,相信你知道如何擺平。」

    「我……」

    喬忍住怒潮轉身離去。

    「喬,我恨你!」她不甘心啊!他就這樣拋下她離開了,留下她面對所有的難堪。她精心策晝,希望喬能在媒體的壓力下向她屈服,給她承諾,可是這一切全沒用,喬依然無情的撇下她。自己就真的那麽不值得愛嗎?

    她悲戚的軟下身子,里斯及時將她扶住。「你真的太傻了!」里斯為她感到心疼。

    安莉靠在他懷裡哭得更傷心。

    記者們也不放過這個鏡頭,眼看男主角負氣走了,女主角的戲分正開鑼。

    「里斯,你叫他們走!」安莉躲進他懷裡,拚命地閃躲鏡頭,她已經夠狼狽了,她不想讓自己更難堪。「你們別再拍了!」里斯用手遮著鏡頭惱火的大叫,「李警官,請你們幫忙一下,驅離這些記者,安莉她受夠了。」

    李風靖立刻帶著手下強力驅逐這些不甘願離去的記者,在一陣你追我拍之後,記者們才終於被迫散去,而李風靖也帶著神智錯亂、開始喃喃自語的趙傑任回警局應訊。

    里斯這才擁起懷裡輕顫不止的安莉,「好了!沒事了。」

    安莉探出滿是淚痕的眼睛,仍有些不安的說:「他們真的都離開了?」

    「都走了,就剩我們倆。」里斯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你平靜下來了嗎?」他關心的問。雖然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但她還是他的安莉,一個他最關心的女孩。

    「里斯,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做錯了?」她一臉茫然。

    愛情總是教人迷失,就連果敢精明的安莉也無法免去。里斯歎了口氣,「你是做錯了,你讓自己和所有人都陷入痛苦之中。」

    「我沒有,我只是一個想要愛的女人。」她哭著將臉埋進掌心。

    「你有追求愛的權利,但喬他也有,只是他追求的愛並非來自於你,你何不將心比心呢?」

    「我——看著他投人別人懷裡並不好受。」她苦澀的哭訴。

    「我知道這種感覺,因為我也不好受。」

    安莉抬起頭迎向他真摯深情的眼神,這才恍悟自己是否真是太捨近求遠了?

    「告訴我,我該怎麽彌補自己所犯的錯誤?」

    「我不知道,但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

    「傑伶到底上哪去了?」喬遍尋不著她人,心急如焚,又不方便往人多的地方找,怕教人認出來,徒惹混亂。他戴著墨鏡,一面尋人,一面躲人,此刻他真是感慨萬千,這就是身為巨星悲哀的地方。

    尋了一夜,依然沒有傑伶的芳蹤,喬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了莎園,還沒進門就看見數以百計的中外記者集聚在此,等候他出現。

    他如喪家犬一般地快步離開,看來莎園這隱密的世外桃源將不再平靜了。

    這回他是有家都歸不得了,誰會想到一個有數千億身價的超級巨星竟會落得無處容身?正當他懊惱不已時,有人從背後拍了他的肩膀,他機警的回過頭。

    「是你!」他有些訝異。

    「喬先生,不如先到我那坐坐吧!」是楊清國。

    「謝謝!」喬十分感激,起碼今晚他有安身之處了。

    「走吧!」楊清國搭著他的肩,漫步走向車子。「仍然找不到趙小姐?」

    「是啊!」喬一臉落寞。「別氣餒,她會出現的。」

    「就怕她再也不願在我面前出現。」喬簡直哭喪著臉。

    「她對你的誤會總會解開的。」楊清國安慰道。

    「如果她不給我機會解釋,這誤會一輩子也解不開。」

    「我看得出來,趙小姐是對你有情的,你別喪氣。」

    喬長籲了一口氣,他悲哀的想,光是有情並不能讓傑伶信任他的愛。

    「別歎氣了,你不努力,怎知得不到佳人的消息?再說在臺灣找一個人容易,但要找回一顆心就難了。」

    「沒錯,此刻就算找到傑伶,她也一定不會聽我的解釋,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我對她是真心的,只有想辦法贏回她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楊先生,真的謝謝你!」喬頓時豁然開朗,他知道該怎麽做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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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1-29 17:04:47
    ***

    「喬,你都準備好了嗎?記者會就要開始了。」里斯從門外探出頭來。

    令天一大早喬就打電話給他,要他立刻籌備一場盛大而且是現場直播的記者會,並且買下所有媒體的廣告時段,要求不斷重播這場記者會的實況。里斯為此大感吃驚,此刻的喬應該是避這些記者如蛇蠍,怎麽還主動的召集他們來?雖然喬的行為一向不可理解,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問喬,他只是一臉神秘的詭笑,什麽也不肯說,讓他氣得直跳腳,他可是喬的經紀人兼好友,喬怎麽可以有事瞞著他?可是氣歸氣,只要喬不說,他也拿喬無可奈何。

    「他們全到了嗎?」喬問。

    「全到了,其實不用你交代,只要是你的新聞,哪家媒體不是跑第一?」

    「好了!你少羅唆了,待會你就會知道我開這場記者會的目的了。」

    喬一臉的神秘,更教里斯看了一肚子氣。他居然得跟外頭的那群人同一時間知道這場記者會的內容!

    不理會里斯不滿的表情,喬逕自走出會場。

    一見喬出現,現場開始一陣混亂,每個人爭相發問,他們有著一肚子的問題,等著喬回答。

    只見喬將雙手高舉,「你們先安靜,今天請各位來,是想宣佈一件事,請你們安靜聽我說。」

    現場立刻鴉雀無聲,人人都好奇地知道喬究竟要說些什麽?

    喬對準了鏡頭。「今天我只是想透過媒體宣佈一件事——我終於找到我一生摯愛的女人,此人就是趙傑伶。在此,我也要警告這位失蹤逃避的愛人,不管你人在哪,不管你對我誤會有多深,我要告訴你——我只愛你,我只要你,你別想再逃,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說完,他不顧所有人的反應,迅速的離開座席,留下也是一臉愕然的里斯收拾殘局。

    這小子簡直在自毀前程,他難道不知道這麽做會激怒多少女性歌迷?他根本是在向全世界宣戰。里斯以手捂住臉,對於喬的宣愛行為他覺得瘋狂至極,而且不可思議,喬居然會這麽做!

    最慘的是,他得為喬瘋狂的行為善後。在喬卒性離去後,他立刻成為記者轟炸的目標,他被團團的圍住,彷彿一隻受困的老虎,只等著任人宰割。

    ***

    傑伶痛苦的凝視窗外的天空,此刻天空正飄著綿綿細雨。她煩躁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附著在玻璃上的水珠。

    一切都結束了,也許今生她只能和爸一樣,以搜集喬的剪貼過一生。「唉!」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叮咚——」

    一陣刺耳的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是電鈴聲。

    她皺著眉,這裡是她不為人知的小天地,是她親生父親唯一留給她的一間老舊公寓,昨晚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裡。從前只要她一不順心,便會躲到這裡來,這裡雖然破舊,卻是唯一真正屬於她的地方,在這裡她不再是寄人籬下,不再是惹人厭的拖油瓶,更不用記起她欠了趙家多少恩情,這裡能使她獲得平靜與安寧。

    可是這個時候會是誰按門鈴?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這裡還住人,因為發生了這麽多事,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來了,而外人是絕不可能找得到她的。

    會是誰?她小心的推開木門。

    「是你!」傑伶大感意外的愣住了。

    「我可以進來嗎?」安莉一臉靦腆的站在門外。

    「喔!對不起,請進。」傑伶在吃驚過後,連忙打開外頭的一層鐵門,請安莉入內。

    她不知所措的招呼安莉入坐,又慌亂的為安莉倒了一杯水。「這裡平時沒人住,所以沒有東西可以招待你,很抱歉!」她一臉歉意的說。

    「你不要客氣了,我今天來是想解決一些事。」安莉看起來比傑伶更局促不安。

    「解決一些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喬的。」她冷聲回道。原來安莉來意不善。

    「你誤會了!」安莉連忙搖手。

    「誤會?最近被我誤會的事還真不少!」傑伶冷笑一聲。她不想再做傻子了,老讓人欺負到頭上。

    安莉見她如此排拒自己,十分無奈,這都怪自己種下的惡果。「唉!」她歎了一口氣後說:「傑伶,你聽我說,我今天來的目的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今天來是想——」「我不管你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已經受夠你和喬的一搭一唱,你們到底要耍弄我到什麽地步?夠了!停止這個遊戲吧!讓我能平靜過日子。」

    「我」

    「我拜託你饒了我,別再說了,你請回吧!」傑伶下逐客令。

    「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了」

    不待她說完,傑伶便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她不想再多聽一些無謂的解釋。

    「我不走,如果今天我沒有向你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走的。」安莉鐵了心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要說的我都明白,我不會妨礙你的,你可以走了吧?」她充滿不耐。

    「你不明白,你完全不明白,喬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是我從中作梗,故意造成你對他的誤解。」安莉一口氣說完,以免傑伶再打斷她的話。

    「你說什麽?」她是不是聽錯了?

    「我說喬愛的是你,請你回到喬的身邊。」

    傑伶愣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這不會又是一次玩笑吧?

    安莉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一把將她拉到電視機前,按下電源。「再等兩分鐘便是喬現場直播的記者會,我不知道他會說些什麽,但相信絕對是你想聽的。」

    傑伶懷疑的看了安莉一眼後再投向螢幕。不一會兒後,喬在人群的簇擁下出現了,她一陣心驚,立刻別過臉。每次看到他總有股悸動,而這股悸動從第一眼見到喬開始,便持續到現在,未曾稍減。

    「注意他所說的話!」安莉提醒她。

    接下來喬的一番話都教兩個女人哭紅了眼,安莉哭得心碎,傑伶則是哭得感動。

    「他這麽不顧一切的公開示愛,你應該明白他的心了吧?」安莉強忍心痛,雖然明知是這個結果,卻仍難掩強烈的失落感與無可避免的悲哀。

    「他居然……」傑伶感動得不斷淌下淚來,久久說不出話。

    「回到喬身邊吧!他正等著你。」

    「我……也許我會成為他的負擔,他是屬於大家的,不容我獨享。」她有些落寞、有些猶豫。

    「相信我,只要有愛,你們倆是可以一起面對所有困難的。」

    「可是我……」

    「別再猶豫了,否則你會錯失一個深愛你的好男人。」

    「嗯,也許有一天喬的歌迷們會接受我。」她信心大增。

    見傑伶已解開心結,她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悲?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安莉難過的擤鼻,她希望自己能夠堅強。「傑伶,我要鄭重向你道歉,我害你受到這麽重的傷害,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自私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她真摯的直視傑伶。只有得到她的原諒,自己也才能真正原諒自己所犯的錯。

    傑伶執起她輕顫的手,「我不怪你,愛總是教人失去理智,現在我反而該感謝你讓我找回我失去的理智,看清楚喬的真心,否則我真要錯失一生的幸福了。」

    安莉高興得哭笑出聲,「謝謝你的寬容,祝你和喬能夠幸福。」她拎起皮包,再不走,自己可能就要在傑伶面前崩潰了。她沖到門口才發現不知何時喬已站在那。

    他一開完記者會便收到安莉的紙條,上面寫著傑伶的位址,他立刻欣喜若狂的趕來。

    「安莉,謝謝你!」喬真誠的說。

    「你來得正好,傑伶在裡頭等著你。」她強忍淚水,沖了出去。

    見安莉如此狼狽,他也不忍,可是愛是無法勉強的,他希望她也能儘快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

    「安莉!」里斯喚住掩面奔過的安莉。他隨喬的身後趕至公寓後,便一直守在樓梯口等候。

    「里斯。」一見是里斯,安莉便再也忍不住悲傷的投人他的懷裡,痛哭失聲。

    「你做得很對……」里斯也有些哽咽。

    「可是卻苦了我自己。」她哭得更難過了。

    里斯只能默默地擁著她,直到她宣洩夠了。

    久久,安莉才仰起頭來,哽咽的說:「你說我的行為是不是很偉大?」她破涕為笑。

    「是啊!」他心疼的再將她接回自己的懷裡。她一向是勇敢的,她總是知道怎麼樣讓自己過得更好。

    ***

    三個月後,靜環城堡——

    「喬,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傑伶正舒服的倚著喬坐在靜環的大草坪上。

    「什麽問題?」喬也滿足的把玩她及腰的長髮。

    「我想問你當時我明明看你中了鐵田一槍後,便倒地不起,可是後來你怎麽又能完整無缺的出現在我面前,還演出一段英雄救美的戲碼?」

    喬神秘的眨眨眼,「因為我是無敵超人,有金剛不壞之身。」他還賣弄了一下他有力的肌肉。

    傑伶好笑的推了他一把。「別鬧了,快告訴我,你是怎麽辦到的?」她好奇死了。

    「嗯,好吧!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得先親我一下,當作是得知這個秘密的報酬。」「你還真會藉機揩油!好吧,接住!」她猛然熱情的吻住他,吻得他暈頭轉向的。

    兩人像團烈火一樣,忘情的吻得難分難解。

    「怎麽樣?對這報酬還滿意吧?」她喘息的問。

    「很滿意!」喬一臉滿足相的沉醉在剛才的熱吻中,無法立即平復。

    「很滿意就快就啊!我好奇死了。」她催促著。

    他這才好笑的開口:「其實很簡單,楊先生事先逼我穿上三件防彈衣。」

    「原來如此——啊!我的無敵金剛」

    這回換喬熱情的封住她的嘴。

    一陣火辣的擁吻後,傑伶撫著被吻得火紅的雙唇問:「你後悔娶了我嗎?」

    他們在兩個月前已經在臺灣舉行了一場世紀婚禮,在婚禮當中真是插曲不斷,不時有歌迷前來抗議,甚至還憤怒的砸雞蛋,將禮車都給砸得慘不忍睹。也有不少歌迷從禮樂起奏開始,便哭得唏哩嘩啦、呼天搶地的,讓樂師實在不知該如何奏下去,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這到底是場婚禮還是喪禮,也讓在座的來賓們個個啼笑皆非,喜怒不得。

    不過,儘管在重重阻礙下,喬還是排除萬難,順利娶得美嬌娘。

    「後侮什麽?」喬一面好笑的問,一面為她除去頭上的雜草。剛才他們在草坪上吻得太忘情了,沾了一身的草。

    「後侮你失去了超級單身漢的頭銜。」

    喬一陣大笑,「我要這頭銜做什麽?」他反問。

    「嘿!這可是做為超級偶像必備的基本條件哪!」

    「結婚都已經兩個月了,事實證明我不只是偶像,還是實力派歌手,經過一陣子的調適,歌迷很快就承認我已經結婚的事實,又恢復對我的支持。」

    「臭屁!」她嗤鼻。

    「我可不是臭屁,這從我這次專輯的銷售量就可以得知了。唉!看來我又有獎可領羅!」他裝出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真是厚臉皮!」傑伶故意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後,頑皮的跑開。

    「好啊,你還想跑!」喬佯怒的追上。

    兩人愉快的在草坪上追逐,過著屬於他們的兩人世界。

    「喂!兩個大小孩。」里斯這不識相的大燈泡又出現了。

    喬一看見他,立刻沒好氣的問:「你這小子又來幹嘛?你不知道我正在度蜜月嗎?」

    「你以為我愛來啊!哼!要不是楊先生托我把這包東西交給你,我才懶得來當電燈泡。」他也一臉沒好氣的回答。

    「是什麽東西?」傑伶由喬身後探出頭來,好奇的問。

    「不知道,好像是李警官在趙宅搜到的東西,他交給楊先生請他轉交給你,可是你正值新婚期,他不好意思來打擾,就推給了我,我就活該成了倒楣鬼。」他瞪著喬,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模樣。

    「好吧,算我不識好人心,這總該可以了吧?」喬一臉無奈。

    「這還差不多!」

    「真受不了你們兩個。喬,你快打開看看是什麽東西。」傑伶不耐煩的催著。

    「嗯。」喬接過里斯遞來的紙袋,抽出裡頭的東西。

    「是一本日記!」里斯意外的喊。

    「是爸的日記本,我看過他每天都在這上面寫些東西。咦,還有一封信,我知道了,這是爸留給喬的信,也是他一直不敢寄出的信。」

    喬木然的看了手上的日記和信一眼後,立刻像燙手山芋般的將它丟棄在地上。「我不想看見他的任何東西,你們把它拿走。」他忿忿的說。

    傑伶蹲下身,拾起信和日記。「喬,別再逃避了,用心看完這些東西吧!你會發現爸這些年來所受的懲罰。更何況他如今人都走了,你縱使有再大的怨恨也該隨之煙消雲散了,否則受折磨的只是你自己。」她將日記和信重新塞回他手中。

    「喬,小精靈說得沒錯,也該是你打開心結的時候,你別再固執了,看看這些東西吧,相信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喬面對兩張期盼的臉,一時無法拒絕。「好吧!我答應你們我會看它,但我不能保證看完後就會改變想法原諒他。」

    「只要你肯看它們,我就很高興了,至少這是你接納爸的第一步。」傑伶摟著他的脖子又親又跳。

    「拜託你們節制點好不好?要親密也到房裡去,何必在這裡表演給別人看?」里斯滿不是味道的說。

    「喲!有人形單影雙,所以特別受不住刺激。」喬故意響亮的親了傑伶一記。

    「哼!真是豬狗不如喔!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捨命在趙傑任這瘋子的槍下,救了一對垂命鴛鴦,要不是我,你們哪能在這裡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昔日的恩人竟被損成這樣,真是愈想愈不值,難怪有人說救貓救狗也不該救一個知思不懂圖報的小人。」

    「你這小子——」

    「我怎麼樣?」

    這兩人真像小孩,這樣就對上了。傑伶好笑的搖搖頭,「好了,你們倆別鬧了。對了,里斯,你能不能告訴我傑任他——怎麼樣了?」雖然傑任從來沒把她當妹妹看待,又壞事做絕,但一切該歸咎於他生在一個不正常的家庭裡,才會造就他偏執的性格。唉!希望法官能對他從輕量刑,給他一次機會。

    「據我所知,他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精神病院?」傑伶驚呼。

    「他能去精神病院算是便宜他了,你可知道光是倉庫那場爆炸一共死了幾個人?我告訴你,連瘋狗在內一共死九個人,其他救出的人也都受了重傷,再加上他販毒、謀殺、恐嚇勒索、侵佔……這麽多罪名加起來,判他十個死刑都不夠,要不是醫生判定他有精神異常,他絕對是死定了。」

    「可是他一輩子都得待在那個地方嗎?」傑伶忍不住硬咽的問,畢竟他也是自己恩人的兒子,落得這樣的下場,她實在為他感到難過。

    喬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別難過了,有空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他」

    「你真的願意去看他?他曾企圖謀殺你,你還——」

    「他也曾經如此傷害過你,你都能原諒他了,我為什麽不能?」

    「喬,你真是太好了!」她感動的撲向他,抱著他掉下淚來。

    讓傑伶這麽一稱讚,喬居然臉紅了,還有些不知所措。里斯見了,又是一陣譏笑,「喬這輩子就是不習慣做好事,所以只要稍微流露出一點善心,就會渾身不自在。」

    「你又想討打了是不是?」喬怒氣衝衝的走向他。

    「小精靈,你得救救我啊!」里斯連忙躲至傑伶身後。

    「我才不救你呢!誰教你要奚落我們家喬。」她閃開他,一臉甜蜜的摟著喬。

    「喲——我們家喬!叫得多親熱。」里斯裝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十分難受的樣子。

    「怎麽,嫉妒啊?」喬一臉得意。

    「嫉妒?哼!告訴你,你好日子不多了,來靜環前我上過醫院去看過孝治,他快出院了,他要我轉告你一聲,等他傷一好,就要立刻飛來靜環保護小精靈,因為他不放心你。你應該知道他對你有多厭惡,對小精靈的保護是多麽的滴水不漏,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寸步不離型的,在莎園時你就有經驗了,應該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好——好——把——握——這——不——多——的——甜——蜜——時——光。」他樂不可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終於逮到可以整喬的機會了。

    喬臉色大變,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傑伶不知喬有苦難言,還興奮的說:「孝治是為了我才受那麽重的傷,他要來靜環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你一定要好好報答他,把他永遠留在靜環,千萬別讓他受委屈了。」里斯不懷好意,意有所指的看向喬。只見他臉色鐵青,青筋顫跳。哼!誰教你老不讓我好過,這回我也要教你痛不欲生。里斯惡狠狠地想。

    「我才不會讓他受委屈,他是我的恩人,我和喬都會好好待他的。喬,你說是不是?」傑伶沒發現喬的不對勁,理所當然的問。

    喬皮笑肉不笑地擠出笑容,「是——是啊!」這句「是啊」說得真是痛苦。

    里斯見喬這啞巴吃黃連的模樣,忍不住大笑,笑得傑伶都感到莫名其妙。「有什麽事這麽好笑的嗎?」他是不是病了?沒事大笑。

    里斯看向喬,見喬警告的對他怒目而視,他只得強忍笑意的說:「沒什麽,你們繼續親密,把握時間!」他還是忍不住的調侃兩句。

    「你不用這麽損我們,你和安莉進展得怎麽樣了?」傑伶關心的問。自從安莉來找她解釋一切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她知道里斯和安莉私下一直有聯絡,而且里斯正積極的對安莉展開攻勢。

    「我……還在努力。」只要一提到安莉,里斯就忍不住的搔頭,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唉!你動作也太慢了,我和喬都結婚兩個月了,你還一事無成。」

    「你們也知道安莉的死脾氣,追求她當然得多費些時間嘛!」里斯覺得委屈。

    「里斯,希望你再接再厲,相信遲早會打動安莉的心。」喬不訐前嫌的鼓勵他。

    喬是真的希望里斯能和安莉有好結局,兩人都是他親密的夥伴,他希望他們能幸福。

    「會的,終有一天安莉會被我的真心感動的!」里斯信心滿滿的看向晴朗的天空。

    不一會兒,「咦!怎麽下起雨來了?」傑伶大叫。

    喬立刻脫下外套,遮著她跑回城堡,留下里斯像傻瓜一樣,指著天空信誓旦旦的宣誓。

    ***

    「喬,你說他會不會成功?」倚著窗子,傑伶好笑地問。

    「很難說!」喬直搖頭歎息。

    「那你愛不愛我?」

    他挑眉,「毋庸置疑!」他低下頭,吻得她著迷的自動褪下束縛。

    「你在做什麽?」他明知故問。

    「衣服濕了,我不想用身體烘乾它。」她聳肩的又脫下一件。

    「喔!讓我來幫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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