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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凱心]頂級總裁情人[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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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18:37 |倒序瀏覽
頂級總裁情人 作者:凱心

他們在咖啡廳第一次見面,
她就想挑逗他,是大膽了點,
但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做,
他怎麼可以這麼凶的罵她!?
而在高爾夫球場當桿弟巧遇了他,
根本是老天爺的安排,
才不是她陪人睡覺所得到的情報,
他怎麼可以這樣三番兩次地污蔑她!?
雖然她處心積慮接近他是有目的沒錯,
不過,絕不是為了他的錢,
一切只是單純的因為她喜歡上了他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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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19:08
第一章

  「曉春,你評評理,憑我的姿色,會成為心理不正常的老處女嗎?」方可夏咬牙切齒地問著好友,這個讓她義憤填膺、與事實絕對不符的爛問題。

  她耶!方可夏耶!

  彎彎的柳葉眉,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小而挺的俏鼻,粉嫩的嘴唇永遠微揚著,組合在她這一張幾乎看不到毛細孔的心形臉蛋上,肯定是「校花」的上上之選,也絕對是「校草」們追逐、注目的焦點。

  事實上,大學四年,她也一直是他們企管系的系花。

  注意!是系花!可不是「壁花」耶!

  而她那個喪心病狂的親妹妹竟然這樣說她!?真是氣死人了!

  「會!」杜曉春斬釘截鐵的回答,「而且我還擔心你會不會是個『同志』咧!」她非常苟同方可冬的話。

  「杜、曉、春!你沒幫著罵我那個泯滅天良的妹妹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是同性戀?咖啡錢自己付!」語畢,可夏氣得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可夏、可夏,你別生氣,先坐下聽我解釋嘛!來來來……」這還是曉春第一次看到可夏發脾氣的模樣,連忙鞠躬哈腰希望她降降火。

  現在天氣這麼炎熱,容易上火的!

  方可夏重新坐回位置上,往前傾身,兩隻手交錯著擱在桌面上,怒瞪著她道:「說,你有什麼好解釋的?」

  「在說之前,我先問你,還記不記得法律系的李勇豪?他對你還是念念不忘,上次看到他時,他還問我你的近況。」她可以猜到可夏的答案會是什麼!

  「李勇豪是誰?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幹嘛對我念念不忘呀?」可夏努力地在她的腦海搜尋這個名字的主人。

  賓果!她果然猜對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枉費他追了你四年,好歹他也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多少學妹、學姊的夢中情人。

  我老早就想問你,為什麼你一直拒絕那些想追求你的人?是你的標準太高,還是你有特殊癖好……」

  「我哪有什麼特殊癖好!總不能有人要追,我就讓他們追吧!再說,他們又不是真的喜歡我才想追我。就算他們是真的喜歡我好了,可我又不喜歡他們,既然不喜歡,幹嘛拖拖拉拉地和他們糾纏不清?當然就直接拒絕呀!」可夏急於抗辯。

  這絕不是她自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自抬身價,純粹只是個性使然,也是她對感情一貫的看法及作法。

  找談戀愛的對象,起碼要有「眼緣」、「心緣」,也就是眼睛要看得順眼,心要願意容納,如果這兩樣都沒有,愛苗當然燃燒不起來!

  所以既然不喜歡,她就不會給任何一個想追求她的人機會,也不會給人錯誤的印象,認為她是在耍「欲擒故縱」的手段。

  「話是這樣沒錯,但追你的至少也有十幾二十個,難道沒有一個讓你看上眼的?」

  可夏蹙著眉,撇著嘴,努力的思考了三秒鐘後,果斷的回道:「沒有!」

  「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咧?」這令曉春相當好奇。

  「我也不知道。」可夏垂下濃密的睫毛,秀麗的臉龐同樣佈滿疑問。

  要什麼樣的一個男人介入她的生活,她從沒想過!

  聞言,杜曉春的臉色倏然改變,回歸到問題的癥結點上,有些話真是不吐不快。

  於是,她扯開喉嚨數落道:「你不知道還去一間從醫生到打掃的清潔工,清一色都是女人的婦產科裡做護士!?也不想想自己好歹是企管系畢業的大學生,不去大企業找工作,竟然跑到醫院去照顧嬰兒!

  還有,平常要找你出去玩,還得挑一個不冷不熱、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你啊,不僅社交圈小、對男人又沒什麼興趣,你該不會真的只喜歡女人吧?」曉春表情嫌惡地連忙拉開和可夏的距離。

  「你那是什麼表情呀?」一種遭人嫌棄的怒意襲上心房,可夏氣憤的說道:「難道不交男朋友就會變成老處女?沒有男人的社交生活,就會變成同志?」

  她只是不願、不想、懶,否則她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看著好了,她的第一個男人一定是最稱頭的!

  「我決定了,我要找一個有錢、年輕又超帥的男人共度一夜情,我要做給你們看,我愛男人,絕不會變成『處女同志』的。」可夏揚起一邊嘴角,氣極地哼道。

  「為什麼只要一夜情?」曉春實在訝異可夏突如其來的決定。

  「因為速食愛情容易得,天長地久的真愛難尋呀!要不然看你談了不下十次的戀愛,就沒一次是超過三個月的。」方可夏回答得直接。

  「事實是如此沒錯。但是……難道你不想體驗一下什麼是戀愛的滋味?那種酸酸甜甜的滋味,那種不想他也難的感覺,那種茶不思飯不想的體會……」

  「還有那種哭得肝腸寸斷、傷心欲絕,咒罵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有良心的,然後哭過、發洩完,十天或一個月後,又遇到下一個男人,又有了戀愛的滋味,這一連串的味道、感覺、體會又再一次循環,這一堆的經驗,我不用親身體驗,就已經從你們的嘴裡聽說過了。」

  曉春睜大烏亮的雙眼,被可夏的話給嚇得一愣一愣的。

  「是……是這樣沒錯!但是聽來的跟自己實際體驗的畢竟不相同。況且如果你找到一個有錢又帥又年輕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想永遠擁有他咧?」

  曉春放下手上的湯匙,忍不住繼續問道:「可夏,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愛上和你發生一夜情的那個人,你會怎麼辦?而且女生不是都會對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倍感懷念嗎?」像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所以我才要一夜情呀!」可夏答得直接又明快,「一夜能愛上什麼人?時間這麼短,感情還沒開始培養,就已經結束,還談什麼愛不愛的?」

  曉春嗤之以鼻的笑說:「難道你沒聽過『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見鍾情』嗎?

  再說,如果是一夜情,在這一夜多少隱含著『情』吧!表面上你談的也許是『短戀』,但在你心裡面,可能已轉變成『長戀』、『愛戀』了。」曉春以一副過來人姿態告誡著她。

  現在倒換成可夏發傻了。靠向桌緣,她用吸管隨意攪動著果汁裡的冰,思索著曉春的話。

  「不管是什麼戀,那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上哪找『這個人』?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可夏拋開曉春所說的「長短戀」,一切都還沒開始,爭論這些有什麼用?

  曉春連忙熱心提議道:「當然是PUB囉!而且最好穿著開叉性感又誘惑人的衣服,可以露就盡量露,然後坐在高腳椅上,這樣才吸引得了愛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你什麼時候要開始……」

  見可夏沒答腔,曉春這才發覺她根本沒在聽,整個視線的焦點全放在不知何時飄著細雨的窗外。

  「可夏,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曉春循著可夏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對街正等著過馬路的一對男女吸引了她的注意。

  男人已經脫下西裝外套,為女人遮風擋雨,因為男人正側著臉對著女人說話,所以她看不太清楚男人長相,但她清楚的看到女人有一張白皙柔美的臉蛋,小鳥依人地倚在男人的肩頭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而且,女人正懷著身孕,除了肚子稍大以外,還是可以看得出她原有纖細有致的身材。

  多麼令人羨慕的畫面呀!

  行人號志燈亮了,男人一手撐著外套,一手細心攙扶著孕婦美女緩步的朝她們的方向走過來……現在她終於看清楚男人的面目了!

  他長得好像成熟穩重的「道明寺」喔!但是他的頭髮是直的,不是卷的。整個人帶點霸氣,像個王者又帶點溫文儒雅的氣質……他絕對是她這一輩子見過最帥的男人!

  雖然帥哥已經「名草有主」了,她仍不想移開目光。

  「可夏,他們都已經坐在咖啡廳了,再盯著人家看不太好意思吧!」曉春壓低音量,手扯著可夏的手臂,提醒著。

  要看也要偷偷的看,或是不經意的看,這樣光明正大的看,太顯眼了!

  「嗯?喔!」可夏看了曉春一眼後,又將視線越過她,看向她身後那對早已成為咖啡廳內眾目光注視焦點的俊男美女身上。

  「喂喂喂!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看一個男人,看得那麼入迷耶!」曉春在可夏的眼前揮動著雙手,取笑道。

  「嗯?什麼?」可夏雖然是收回了視線,但卻有著明顯的恍惚。

  曉春撇嘴一笑,揶揄道:「我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一個男人猛流口水!」

  「哪……哪有?」可夏連忙作勢撫著臉頰,小拇指不忘往嘴角探去——

  還好沒有濕濕的!

  「別裝了,反正你對他流口水也沒用呀!他身邊已經有人了,況且人家還懷著身孕咧!唉……難得讓你看上一個男人,無奈呀!」

  即使明知無奈,方可夏還是不捨的頻頻往他的方向看去。

  他是這二十四年來,第一個讓她有「眼緣」的人,不知還要等多久才可以碰到下一個,她真的該就這麼「無奈」了嗎?

  當他向服務生點完飲料,視線不經意地往她的方向掃射過來時,也許僅僅只有那麼萬分之一秒的視線交會,但她卻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已失去它慣有的節奏,這是不是就是心動的感覺?可夏將雙手按在心臟的部位上,捫心自問著。

  看著他輕撫著旁邊美女白皙無瑕的臉龐,對她笑得好溫柔、好溫柔,她心裡除了羨慕,更多了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口好悶好悶,像一口氣快喘不上來似的,胃也在翻攪著,好難過、好難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夏覺得怪異極了。

  他們是夫妻,他對她柔情似水、小心翼翼……他對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沒什麼不對啊!

  但看在她的眼裡,卻覺得好刺眼、好刺眼!

  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浮上她的腦海——

  她決定了,他就是她一夜情的最佳對像!

  「曉春,女人都是怎麼釣男人的呀?」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別問,快告訴我!」可夏催促道。

  因為美女孕婦正好站起身,要去洗手間的樣子。

  他好貼心喔!還要扶她去耶!

  還好她拒絕了,現在他是單獨一個人坐在位子上。所以機會來了!

  「不就搔首弄姿囉!先撩撩頭髮,動作要輕柔一點。」

  雖然有滿腹的問號,但曉春還是先解決可夏的問題,而可夏更是迫不及待的邊做著。

  「眼神要嫵媚一點,不是瞇著眼睛,像半睡半醒一樣,唉呀!不是……不是,感覺很迷濛、很渙散……」

  「什麼迷濛渙散的,這個先不用,接下來咧?」方可夏學不會嫵媚,只好先放棄。

  「接下來是嘴巴微啟著……你抽筋呀!要自然一點,嗯,差不多就這樣。再來用手摸摸領口,不是用整隻手,用食指就可以了,慢慢在胸口游移著。」

  曉春教得實在有點無力,畢竟要一個愛情白癡做這麼風情萬種的事,真是比不可能的任務還不可能!

  「可夏,如果你想挑逗那個男人,我勸你還是打消念頭吧!你做的動作看起來好像顏面神經失調一樣,好好笑喔!」曉春忍不住的提高些音量,噗哧一聲後,大笑出來。

  而坐在距離只有三個桌子遠的那個帥哥,早就將她的一切動作盡收眼底,再聽到曉春的話後,眼神更是趨於冰冷、鄙夷及不齒!

  「都是你啦!還笑。」可夏斜睇笑到趴在桌上的曉春一眼,決定化暗示為明示,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問他願不願意幫她完成對她非常重要的事,反正對他來說又不吃虧。

  可是他可能會當她是瘋子,或是精神不正常的女子,哪有人一見面,就問要不要和她做愛做的事,他會不會誤會她是流鶯?

  不管了。方可夏提起膽子,勇往直前,不理會杜曉春的呼喚。

  眼前的他似乎也在等待她上前,神情有著明顯的厭惡。

  但可夏的心思全在思忖她該怎麼開口,而忽略帥哥臉上閃過的邪魅。

  「在想什麼?」就在可夏只差三步的距離,美女孕婦卻率先走回座位。

  唉……她不但人長得美,氣質又好,聲音更是宛如天籟,感覺得出來,她一定是個心地很好的美人。

  勇氣盡失的方可夏,轉了個方向,走到一旁的雜誌區隨意翻閱著雜誌。

  「想你呀!」他回道。

  「是喔!」美女孕婦嬌嗔的回應著。

  他睇了方可夏一眼,沒有將剛才發生的小插曲掛在心上,隨後問著美女孕婦:「對了!星期六的球局,你要不要一起來,邊打高爾夫球邊散散步,對孕婦很有幫助。」

  「如果天氣不熱的話。」

  方可夏根本無心翻書,隨意拿起一本八卦雜誌,便垂頭喪氣的走回座位。

  坐定不久後,那對天造地設的夫妻也相偕離開,而咖啡廳外,一台豪華的雙B轎車正在外頭候著。

  「唉……」可夏看著遠去的車影,唉聲歎氣著。

  這下,曉春終於從頭到尾的搞懂了!

  「可夏,你剛剛真的想挑逗那個已有老婆的大帥哥呀?」曉春迫不及待的想證實。

  「嗯!」她點頭。

  「天啊!可夏,難道你真的想做個破壞別人美滿家庭的第三者嗎?你……你實在不適合做狐狸精耶!」這是實話。

  「我才沒有咧!我只是想借她的老公用一下而已。」如果她真要做壞女人的話,剛剛他老婆回來的時候,她就不會閃到一邊了。

  「借?什麼東西都可以借,老公也可以借的嗎?要是你,你願意嗎?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曉春真的越來越不懂她了。

  「我只是想,他老婆現在懷孕,他可能會有生理需求嘛!所以我想挑逗看看,看他是不是只會偷腥的貓,有錢人不都是這樣,所以我才想試試!」她一臉無辜地道。

  再說,第一個讓她產生感覺的人就在眼前,她當然得做一些行動,替自己爭取一下,不過,唉……沒指望了!

  「可夏,我真沒想到你的作風竟然會這麼大膽、前衛又直接,拒絕別人是快刀斬亂麻,看上的也毫不遲疑就展開行動。如果剛剛他老婆沒有及時回來,你想對他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什麼也甭說了,人已經走!」

  對了!方可夏突然靈光一閃。

  「曉春,打一場高爾夫球大概要多少錢呀?」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真服了她轉動快速的思緒。

  「我突然想去打。」她隨意敷衍著。

  「場地設施不同,消費自然不一樣,平常去打最便宜的場地大概要一千塊,最貴三、四千都有,假日就更貴了,而且桿弟費還另算。」打小白球這種高級消遣,可不是一般小老百姓玩得起的。

  「這麼貴呀!」方可夏托著下巴,考量著。

  剛剛看到雙B轎車來接他,又有司機,那他去的肯定是最貴的那一種。又還是假日去,要四、五千耶!萬一沒遇到……

  「可夏,你什麼時候要去?我去號召一下人馬,人多搞不好可以便宜一點。」曉春一臉期待地問。

  最近她正好和一些電子新貴聯誼,順便邀他們一起去,搞不好還不用花錢咧!

  「曉春,你說的桿弟,是不是負責幫那些去打高爾夫球的人背球袋的那種?」

  「是呀!」曉春的期待轉為疑惑。

  「那你有沒有朋友在高爾夫球場打工的?最好是最貴、最高級的那一種高爾夫球場,有沒有?」她又問道。

  「我們打便宜一點的就好了,去那麼貴的地方做什麼?」

  「我不是要去打,我要去那裡打工,你幫我問問!」

  「啥?為什麼?」搞半天,原來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回事呀!

  「你別問啦!」

  「不說不幫你找。」

  憑她小得不能再小的社交圈,沒有曉春的幫忙,她絕對達不到心中的計畫的,所以她只好妥協。

  「我剛剛聽到他說禮拜六要去打高爾夫球,所以我想如果我們也去打,不一定會遇到他,而且花費太貴,就算真的幸運遇到他們,大家又各打各的,可能不太容易親近,所以……」

  「所以你想找桿弟的工作,方便親近。」曉春將她的話接完。

  她點點頭。

  「天啊!可夏,你怎麼還不死心呀!他已經結婚,老婆也快生小孩了,你當真想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呀!

  如果你是想證明你是喜歡男人的,現在我絕對相信;如果你是想證明絕不會成為老處女,那……那我可以幫你找李勇豪出來,你不一定要找有婦之夫呀!」曉春努力勸說著。

  「李勇豪?」可夏露出嫌惡的表情。

  「不要的話,那……那找蕭磊,我們的同班同學,你應該還記得他吧!以前他也公開表示要追你。」不過同樣慘遭滑鐵盧就是了。

  方可夏的柳眉皺得更深了。

  「可夏,你為什麼非他不可?他已經有老婆、小孩了耶!」杜曉春無奈也沒轍。她還真頑固又執著。

  為什麼非他不可?方可夏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初體驗只想給他、只能是他。

  「曉春,你放心,我絕不會破壞人家的家庭的,你就幫我這一次,反正你找的不一定就是他會去的地方呀!一切由老天決定好了,拜託嘛!」

  結果會是如何,她也不確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週六那一天,她一定要出現在高爾夫球場上。

  杜曉春真的很想拒絕,而且她也應該拒絕。但……

  「好啦!我問問,但不一定可以找到,所以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而且……」不經意地,曉春瞄了一眼腕上的表,連忙收拾皮包。

  「糟了!快一點半了,上班要遲到了啦!」

  「喔!」可夏無精打采的轉了一下手腕。

  「還喔?你上班的醫院就在對面,我還得騎十分鐘的車才能回公司耶!帳單你負責,我先走了。」曉春急如星火的匆匆往外走去。

  「曉春,別忘了幫我問喔!」可夏叮嚀著。

  「盡量盡量,到時電話聯絡。」

  十秒鐘後,曉春騎上機車,加速離去。

  「希望曉春能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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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19:36
第二章

  「三……三十七……七度!」啊!可夏在心中哀號著。

  瞪著外面溫度計上火紅的數字,此時此刻,她真的是不想踏出開著冷氣的員工休息室。

  自從曉春告訴她有打工的機會,但得做三天,她便毫不猶豫的向醫院請了三天假。

  但經過昨天,在酷熱難耐的艷陽下走了一天後,不但走得腳底起泡,就連皮膚也快被曬掉一層皮,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再這樣曬下去,恐怕等不到明天,自己就先被曬暈了。」可夏按摩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知道是不是中暑?反正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一點怪怪的。

  這一切都要怪惡劣的太陽,這幾天的氣溫還創下台灣最高溫的紀錄咧!

  即使如此,她還是認命的戴上特製的鴨舌帽,再將帽緣兩邊的布交叉拉到後腦勺打了個結,這都是歐巴桑阿姨教她防曬的基本配備。

  不過,在拾起頭時,可夏不經意的從自動門的玻璃上,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從頭到腳,白衣白褲白帽白布包得緊緊的,像個阿拉伯人似的,只露出一雙眼睛,即使再美的人做這一身打扮,也看不出美醜來,就算明天真的遇到他,那又如何?

  白癡,真是大白癡!

  方可夏不斷跺著腳,氣自己的愚蠢,也氣自己自找罪受。

  決定了,打工就到今天,明天她要打扮美美的來這裡當貴賓,花錢買享受!

  嗯,先打電話告訴曉春!

  「查某囡仔,快來喔!今那日,老闆的兒子要帶他朋友來打球,快準備東西!不要讓人等,啊嘸會後人辭頭路喔!」好心的歐巴桑阿姨操著流利的閩南語提醒著。

  「多謝!阿姨,我去打一下電話,馬上就去。」

  雖然這個工作是幫別人代班的,就算她再受不了了,今天的工作還是得做完,萬一搞砸了,她可沒別的工作賠人家。

  「慘了……慘了!」歐巴桑阿姨說因為今天人手不夠,所以她得一個人負責一個客人。

  可是她這個代班桿弟,才來第二天,對那些少說十幾根以上,每一根長得都很像的球桿可一點都不認識呀!

  什麼沙桿切桿推桿,一下又長桿短桿的,她可從來沒有想要深入瞭解過,都是歐巴桑阿姨從旁協助的,她只負責背球袋,負責頭低低的躲太陽,負責跟在他們後面,他們走就走、停就停,負責不斷補充流失的水分,負責編織未來可能發生的美夢……她負責好多的事,但是就是不負責拿球桿給客人。

  怎麼辦?怎麼辦?

  歐巴桑阿姨說她會盡量幫她,但是每一個客人打的方向又不盡相同,萬一距離太遠,歐巴桑阿姨幫不了她怎麼辦?

  算了!只能聽天由命了。搞砸可別怪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來代班而已。

  方可夏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將唯一認識的開球桿交給公司分派給她的客人。

  不知道他凶不凶?要不要先跟他說清楚講明白,她是代班的,萬一有什麼地方做錯或拿錯的,請他見諒。可夏拿著球桿邊走邊想著。

  「這一路要麻煩你了。」可夏正猶豫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了下來。

  哇……幸運幸運,聽他的口氣,他一定是一位非常體貼又善良的有錢人。

  一抬起頭,可夏望進了一雙迷人黑眸,激起心湖裡的陣陣漣漪。

  「你……」可夏不敢相信,不用等到明天,她竟然在今天就遇到他了。

  他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可夏,因為她說了個「你」字,似乎是認識他?還有,她遲遲沒有將已經交到他手上的球桿放開。

  「我們認識?」

  他的一句話,潑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方可夏。

  她迅速將握著球桿的手抽回,頭垂得低低的,頻頻搖頭,說道:「不……不認識、不認識,不麻煩、不麻煩,謝謝、謝謝……」然後倒退好幾步,和他保持能夠順暢呼吸的距離。

  韓宇礱對著這一張只露出眼鼻的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隨即他聳聳肩,也許是太常來張揚這裡打球了,對這裡的桿弟才會眼熟。

  「宇礱,那三份度假村開發合作書,今天一定要讓你的那一份,第一個被丟進碎紙機。連豐,你說是吧?」打斷韓宇礱的思緒,說話相當張狂的人就是擁有數間高爾夫球場的大老闆,張揚。

  「沒錯!絕對要讓你嘗嘗,看著自己的心血被絞爛,是什麼滋味!」附和張揚的連豐則是連鎖飯店的大老闆。

  而韓宇礱則是跨國百貨公司的大老闆。

  每次只要談什麼開發案或是合作企畫,他們三個都會針對各自集團的利益,提出合作企畫書,由於三方持股比例平分秋色,所以往往為了經營方向以及領導權由誰掌握,有所爭執,而解決之道,就是在球場決勝負。

  只是從他們合作至今,張揚和連豐所提出的合作案,最後總是被碎紙機給吞噬。

  雖然宇礱的企畫案,不論在市場上,或在商業界,都引起很大的迴響,所有案子都推得相當成功,讓他們的公司都賺得飽飽的,但事關面子問題,今天無論如何,他們倆都要扳回一城。

  韓宇礱雙手撐在高爾夫球桿上,揚起一邊嘴角,神情一派自若的說道:「說實在的,我還真想嘗嘗那是怎樣的滋味,不過,就怕沒機會!」

  這是韓宇礱慣有的自信,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沒有不成功的。

  「機會馬上就送給你!」最不服氣的張揚首先發難,好歹他從小在球場長大,球技竟然不如宇礱,這讓他的面子太掛不住了。

  「開場球看誰打得遠,輸的人,企畫書就讓碎紙機伺候,而那個人一定是你。」

  「沒錯!而贏的人,就是我跟張揚,我們兩個則會慢慢的打,讓你在一旁乾瞪眼。」連豐也不服氣的補上一句。

  「我沒問題!誰先請?」韓宇礱聳聳肩,態度依舊輕鬆。

  雖然這個「機會」擺明只在宇礱輸的情況才有效力,但他一點也無所謂,因為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我先來!」張揚擺好姿勢,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測了測現在的風向,靜待三五秒鐘之後,側腰揮桿。

  在眾人注視下,球高高的飛起,然後遠遠的落下。

  伺候張揚的桿弟馬上以他精確的眼力,帶著崇拜兼拍馬屁的口吻說道:「老闆,你打了兩百五十碼耶!太厲害、太厲害了。」

  張揚對韓宇礱挑了挑眉,今天打得還真順,而且還破了自己以往的紀錄咧!

  韓宇礱但笑不語。

  接著是連豐,他用力一揮,少說也近兩百五十碼。

  換韓宇礱上場時,他則悠閒的走到定位,站定姿勢,眼中發出銳利的光芒,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特別是方可夏,雖然她不清楚他們到底在比什麼,但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他輸。

  只見韓宇礱輕鬆一揮,有如神助般,小白球在天空中劃下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球飛得比任何人的球都高,也比任何人的球都還要遠。

  不用多說,誰打得最遠,顯而易見。

  「看來這個機會,我還是無福消受!」

  張揚和連豐面面相覷,剛剛是意氣風發,現在卻像顆洩了氣的皮球。

  平常韓宇礱的開場球,最多也只打到兩百五十碼而已,今天好不容易稍稍可以和他並駕齊驅一下,沒想到隨即又被比了下去。

  是他運氣好,還是他平常只是隨便打打,真正的實力還不只如此?

  他不去打職業高爾夫球真是浪費了,要不然鐵定是台灣的老虎伍茲。

  方可夏雖然看不懂,也量不出他到底打了多遠的距離,不過從其他人的表情看來,他一定打得非常好。嘴角不覺往上揚起,她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是不是老天爺也覺得他就是最佳人選,所以才讓她再一次遇到他?方可夏跟在韓宇礱的後面走著,看著他和朋友們談笑風生,不禁在心裡臆測著。

  既然連老天爺都幫她了,自然不能再錯失這次機會羅!

  而耳尖的她,也沒漏淖連豐對韓宇礱所說的話——

  「宇礱,明天是老狐狸的壽宴,現在羽柔大腹便便的也不方便陪你去,你要找誰當女伴?是趙家那個八爪女,還是錢家那個刁蠻女,又或者是孫家那個小家碧玉?

  如果你一個人只身前往的話,肯定會被老狐狸家的『狐狸精』給纏上,到時候就有你受的了。」

  天啊!這些女的怎麼這麼不要臉?他都已經結婚了,竟然還巴望著他……不過,這好像也說到她自己了!方可夏在心裡吐了吐舌頭。

  可是,我只是要借他的身體、帥臉一個晚上,和那些花癡女可一點都不一樣。她不忘替自己辯解。

  原來他的老婆叫羽柔喔!連名字都這麼美……

  不行!不能想到她,這會讓她心生罪惡的,走開!

  「這一點你就不用替宇礱擔心了,不論羽柔有沒有懷孕,他絕對不缺女人,只要他的手指勾一勾,願意陪他的女人不知道都排了幾條街去了。

  再說,不管他有沒有帶其他的女伴去,那個狐狸精還不是照纏著他。」一想到那纏人精鞏蝴艷,張揚的頭皮都發麻了。

  「明天再說吧!」韓宇礱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他向來不當鞏蝴艷是個問題。

  「該我、該我,今天打得真順,最好再來個一桿進洞,那就更完美了。」當然這樣的事從不會發生在張揚身上。

  韓宇礱站在小白球旁,嘴邊掛著笑意,眼前這一球,他只需輕輕一推,毫無意外的又可以再一次破了他以往的紀錄,而度假村開發案依舊由他做主。

  「推桿。」韓宇礱伸出手,等著服侍他的桿弟將球桿拿給他,不過他相信今天這個桿弟可能分不出來。

  「是……是推桿……推桿……」方可夏的手不斷的在球袋裡摸索,每一根球桿都摸過了,就是遲遲無法下決定,到底那一根才是推桿?

  「怎麼辦?怎麼辦?」方可夏喃喃自語著。

  「推桿是這一支,底下比較扁平,很好記。」

  韓宇礱早就看出這個桿弟是新來的,因為她對球桿一點概念也沒有,而張揚對新進員工的要求向來嚴謹,為了怕他那火爆脾氣怪罪於她,所以他乾脆自己上前,從球袋裡拿出所需的球桿,也一併教她如何分辨。

  方可夏充滿感激的抬起頭來,向他說了聲謝謝。

  而他只是嘴角輕揚著,隨即拿起球桿繼續打球。

  方可夏看著韓宇礱在球場上的英姿,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真是快樂的快暈倒了……不,她是真的快暈倒了!

  因為擔心害別人丟掉工作,所以她的精神就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而遇到韓宇礱又令她為之亢奮,再加上曬了兩天的太陽,如此內外夾攻著,讓原本就有些中暑的她,感覺更難過了。

  而剛才找不到推桿,讓她心裡的壓力達到極限,沒想到能安全過關,讓她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但那刺眼的火球卻讓她暈眩。

  她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昏倒,怕這一倒下,就喪失再見到他的機會。

  但事與願違,眼前的景物開始轉動,然後一片黑幕漸漸靠攏,就在她看到韓宇礱順利的將小白球打入洞口後,就全身一軟,癱在地上——


  好涼,好舒服喔!

  積壓在體內的燥熱,已經完全被這股沁涼的感覺所取代。

  而緊繃的筋骨也得到紓解,彷彿有人用著力道恰到好處的手勁為她按摩著。

  渾身舒暢的感覺讓可夏不由得發出滿足的歎息聲,意識也一點一點的在腦海裡凝聚。

  趴在床上的她,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才明白這股沁涼因何而來。

  肯定是歐巴桑阿姨幫她抹了什麼東西,才會感覺涼到骨頭裡去了。這一兩天真的太感謝她的幫忙了!

  「阿姨,多謝,我已經好很多了。」語畢,感覺後背的手也停止,於是可夏緩緩轉過身,隨手抓了旁邊的被單,一起坐起來靠在床頭,將床單覆蓋在自己裸露的上身,藉以遮掩。只是一想到錯失的良機,讓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確定你已經沒事了?要不要再多休息一下?」

  男人的聲音!?難道……

  天啊!不會吧?

  方可夏迅速抬起頭睜大雙眼,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看走眼,眼前坐在床沿的人,真的是他!這就表示機會沒有錯失——

  等一下,那……那就表—不剛……剛……

  好不容易稍退的紅暈,現在又爬上她的雙頰。

  方可夏將身上的被單裹得更密實些,視線落在他的大掌上,然後才怯怯的說:「謝……謝我……我好多……好多了……」

  他的手好大喔!想起不久前,這雙似乎帶著魔法的手,曾游移在她的背上、頸上,帶給她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她的臉就變得更是酡紅。

  「先喝點水。」韓宇礱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開水,遞給她。

  可夏想也沒想的便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因為她真的很渴。

  冰涼的開水,順著食道,讓她的五臟六腑像久旱逢甘霖般的全都活絡起來了。

  好想再喝一杯喔!

  而韓宇礱彷彿可以看穿她的心意般,再幫她倒了一杯。

  「謝謝。」方可夏伸出粉舌舔了舔也很需要水分的嘴唇,然後抬起頭,朝韓宇礱露出感激的笑容,只是看著看著,她的眼光就不想移開了。

  這是第一次這麼近、這麼近地看著他。

  充滿成熟魅力、帥勁的男性臉龐,如刀刻雕出般的五官,深邃俊美,即使銳利劍眉下的黑眸,沒有那天的溫柔;即使薄抿的唇角,沒有任何笑意,仍絲毫不減他的俊帥挺拔,他長得真的好好看,而且深得她的眼緣。

  同樣的,韓宇礱也在打量著她,確定了她就是前幾天在咖啡廳內,企圖挑逗他的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在公眾場合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調情,真枉費了她這一張清麗的容顏。

  但是,即使現在的她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卻仍絲毫無損於她艷若桃李的臉蛋。

  可惜這玉雕般細緻容顏的主人,盡做些勾搭男人的情事!

  想不到,在咖啡廳勾搭不成,這個小狐狸精竟然有辦法知道他今天會到張揚的球場打球,進而充當桿弟,還演一出昏倒記,她的目的是什麼?金錢?

  方可夏看韓宇礱盯著自己的眼光,有點冷酷,不帶任何感情成分,讓四周的氣氛也蒙上一層詭異的氣流,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不過隨即她猜想著,可能是因為他深愛著他的老婆,所以對別的女人才會這麼冷淡,反正她也沒想纏著他,只想借他的身體一用,所以不管如何,她都得好好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嗯……請問是你抱我來這裡的嗎?」好歹也得問清楚她昏倒之後的事。

  韓宇礱隨手拉了張椅子,就坐在床緣邊,只是輕微的點著頭,沒說任何話,如鷹的眼神不曾離開過她。

  「那……那我的衣……衣服也是你……脫……」可夏不太好意思的問道。

  韓宇礱仍然只是點頭,但眸光卻漸趨冰冷。

  太好了!都是他!

  抱她進休息室,幫她脫掉上衣、幫她按摩散熱……光想像那樣的畫面,都讓她倍感幸福,只可惜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想著想著,方可夏的一顆小腦袋裡,又竄出令人銷魂的畫面,瞬間臉紅的直冒煙。

  唉呦!真是不害臊。

  突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完成此次的終極目標。

  「嗯!真不好意思,你是公司的貴賓,我沒盡好職責,還讓你為我忙上忙下的,為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所以我想請你吃飯,請你務必要答應。」本來想說是以身相許的,不過太直接了,怕把他嚇跑。

  反正到時候就約在飯店裡,飽暖思淫慾,再直接上樓開個房間,嘿嘿……

  可是,這一招好像都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耶!

  不過,現在時代不同了,女人也可以學男人呀!哈哈哈……

  「不需要。」韓宇礱不屑的回絕她的心意,讓她滿是欣喜的臉瞬間垮下。

  「不行,你一定要答應讓我請你吃飯,要不然我的計……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拜託,拜託嘛!」方可夏伸出在被單下的一隻纖手,握住他的手。

  而她那撒嬌及小露一邊香肩的性感模樣,竟讓韓宇礱有了反應。

  雖然他訝異於她能輕易的挑撥起他的情慾,不過一想到她可能又是一個為了金錢,什麼都可以拋棄不顧的女人,卻又令他鄙夷。

  「我說過不需要!」宇礱的口氣明顯的不耐。

  「宇礱,既然小姐這麼有誠意,你怎麼忍心拒絕?」連豐走進貴賓休息室,手搭在宇礱的肩上,看到可夏性感的模樣,不由得吹了聲口哨,再加上一句:「況且又是這麼漂亮的小姐。」

  雖然頭髮有些凌亂,但被太陽曬得紅潤的雙頰,像蘋果般,讓人忍不住想嘗嘗她甜美的滋味。

  不知怎地,看連豐那一臉色樣,讓宇礱相當不悅,伸手粗魯的將可夏裸露的肌膚全隱藏在被單底下。

  韓宇礱的舉動讓可夏覺得,對他來說,她是見不得人的。

  但看在連豐的眼裡,卻全然不同,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宇礱對一個女人表現出這麼強烈的獨佔欲,這倒有趣!

  「既然宇礱不賞臉,那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美女做我的女伴,一起出席明晚的一場壽宴?」連豐紳士般的伸出手,提出邀約。

  還好張揚正忙著訓斥員工,要不然看到這麼具姿色的員工,肯定會跟他搶著邀約的。

  「可是,我……」

  「她已經有約了!」正當可夏要拒絕時,宇礱先一步替她回絕。

  「我沒約呀!」可夏不假思索的回著。

  聽可夏這麼快的反駁,像是急著要答應連豐的邀請,讓宇礱氣得臉色鐵青的瞪著她道:「我不需要你請我吃飯,但缺個女伴!」

  言下之意,難道是……

  「你是說我可以做你的女伴,和你一起去參加壽宴嗎?」可夏喜上眉梢,屏息等待他的確定。

  「聽宇礱的意思,應該是這樣沒錯!不過……」連豐的眼底浮出趣意的說道:「看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又不像是這個意思,還是請你答應做我的女伴,如何?」

  「我……」可夏搖著頭,拒絕的話又被宇礱給搶先——

  「就跟你說她有約了!」

  宇礱直接拿出名片給可夏,說道:「你明天到這個地方,我會交代他們幫你準備適合的衣服,七點,我會去接你。」

  「好!」可夏的心在雀躍。

  「唉……沒有美女的陪伴,那美女應該不介意告訴我你的芳名吧?」

  事實上,連豐並不是非要約到可夏不可,只是想多看幾次宇礱滿是醋意的臉,這太有趣了!

  「當然不介意,我叫方可夏,可愛的夏天!」

  如果真能達成拋棄處女的目的,那麼這個夏天對她來說,絕對是可愛的!

  至於該怎麼做,回家再想想,反正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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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20:04
第三章

  「曉春,我真的遇到他了!」可夏的聲音挾帶著興奮的語氣,在話筒裡揚起。

  「他?誰呀?」上了一天班,讓曉春的腦袋變得有點遲鈍。

  「就是那個有婦之夫呀!可能是因為明天要參加宴會,所以提早今天就到球場打球,你看連老天爺都幫我,你知道嗎?我竟然暈倒了……」可夏急切地對著曉春訴說著在球場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你是說,他請你去參加有錢人辦的那種宴會?」聽完可夏一連串的「意外」之後,在話筒彼端的曉春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萬萬沒想到可夏真能再遇到那個帥哥。

  「沒錯,而且還會幫我準備適合的衣服喔!」

  「聽起來好像不錯!」相較於可夏的開心,曉春的語調就顯得憂心。

  可夏是「當局者迷」,而她是「旁觀者清」,她真不知道老天爺這樣的巧意安排,究竟是喜是悲?

  「可夏,你確定真要找他?他已經有個漂亮老婆,而他又很愛他的老婆,他老婆又很……」

  曉春左一句他老婆、右一句他老婆的,把可夏想像中的夢幻一一打散。真是快被她打敗了,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停停停!曉春,我今天打電話給你,不是要你阻止我的,好嗎?

  我只是要借他一夜,一夜而已,過了這一夜,即使以後在路上遇到,他不會記得我,而我也早忘了他,而且絕對不會破壞他的家庭,OK?

  我只要你告訴我,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男人不得不和女人做『那檔事』?我的意思是說在情非得已的情況下,即使這個男的心裡百般不願意,但又不得不去做?

  如果你知道就趕快告訴我,至於其他的,不准你再多說了。」可夏直接挑明問著。這是她想了一個下午,所想到的最適合的方法。

  既不用口頭的明示或肢體語言的暗示,自然而然的讓他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和她做愛做的事。

  如果真有這樣的辦法,那明天晚宴後,她的計畫一定可以順利完成的。

  「可夏,我想他不會願意的,萬一他老婆告你妨害家庭,你要怎麼辦?還是放棄吧!你要不要找蕭磊試……」

  「杜、曉、春,我心意已決,你別再說這些威脅的話想要我放棄,我只要知道你有什麼點子,至於其他的話,你就省點口水。」可夏氣得用吼的。

  「吃春藥呀!」

  「春……春藥?什麼春藥?曉春,你說清楚這要怎麼做?是不是像搖頭丸那種藥?」這點子似乎不錯,曉春果然上道,沒再說些掃興的話來動搖她的心智。

  「可夏!你不會真的想用春藥吧?」聞言,曉春快從椅子上跌下來了,她真的越來越搞不懂這位多年好友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嗯?不是你出的主意嗎?還問我?」曉春的反問,搞得可夏一頭霧水。

  「是我說的,曉春姊怎麼可能想出這麼先進的辦法?」方可冬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有關男人的問題應該問她才對,這兩個老女人哪想得出什麼花招來?

  可冬?

  「曉春,有空再打給你,Bye。」

  「喂喂喂!可夏、可夏……」

  沒理會曉春的呼叫,方可夏直接掛上電話,她得好好問問她那詭計多端的妹妹。


  方可夏和韓宇礱坐在車上,正等司機將車開到鞏家豪宅的大門。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那鋪設在地上迎賓的紅地毯。

  哇……還鋪紅地毯耶!好像什麼頒獎典禮,明星都會走的那種星光大道。

  有錢人的排場果然不同!

  等一下她得好好的走,可別跌倒了,那多丟臉!可夏在心中警告著自己。

  好歹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來參加這種豪門夜宴,總得留下個好回憶,她才不想以後回想起來,是摔個四腳朝天的畫面。

  「嗯……韓先生,等一下你可不可以扶著我一起走,我怕我會踩到裙擺。我好緊張喔!你一定要幫我。」可夏轉向一旁向宇礱求助。

  她不但怕跌倒,更怕穿幫!

  瞧瞧造型師幫她找的是什麼衣服!兩隻手臂和整個肩膀都露出來了!

  而且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有料,隨便擠一擠,竟然還可擠出溝溝來,但是整件衣服只用兩條大約0.5公分寬的細金線撐住,似乎只要輕輕一扯,就春光外洩了!

  雖然可冬說,衣服一定要挑性感點的,才可以引起男人的性慾;又說要盡量露不要遮,才可以把男人的心搔得癢癢的。

  但這件超級性感的低胸晚禮服,只用一條白絲絨披肩遮掩快要跳出來的胸脯,在車上盡量露不要遮是沒關係,反正只有韓宇礱看到,但現在要下車,她總不能不遮吧?養其他男人的眼,她才不要咧!

  這可不是方可夏在自我膨脹喔!以前是系花,現在這一身打扮,去競選世界環球小姐都沒問題,連造型公司裡的每個人都這麼說。

  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一下車,她手上的披肩已經先一步被韓宇礱拿走,幫她披上,還酷酷的說:「不准拿下來!」

  隨後他將她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帶著她走入人聲鼎沸的盛宴中。

  方可夏凝視著韓宇礱緊繃的側臉,沒敢再說什麼,不過忍不住的在心底犯嘀咕:他今天好凶喔!

  不!應該說他從不曾給她任何好臉色過。

  即使看到她這一身完美妝扮,他的臉還是像撲克牌裡的老K一樣,沒有溫柔的問候,更沒有任何甜蜜的讚美。

  露成這樣,竟然還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在車上偶爾跟他說一下話,他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是不是後悔帶她來?

  還是她今天穿成這樣有損他的面子?讓他看不下去的要她不准把披肩拿下來?

  唉……果然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他老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色誘是失敗的!

  不過還好,可冬想到一個好「撇步」!

  方可夏摸著造型師為她搭配的小小精緻手提包,裡面有一顆小小的藥丸,聽可冬說,只要將這顆小小的藥丸吃下去,最多不超過三十分鐘,就會慾火焚身。

  這就是她要的情非得已,不得不的情況!

  不過可冬說的還是令她有些害怕,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是和別的男人發生這種事怎麼辦?

  而且是要給韓宇礱吃,還是給她吃?又要在什麼情況吃?這又得隨機應變了!

  不過,方可夏暫時不想研究這一連串的問題,她準備好好的大開眼界一番,看看所謂的豪門夜宴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場面。

  韓宇礱一臉陰晴不定,像吃了十噸炸藥般,說起話來那麼的沖、那麼的冷,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他到造型公司去接方可夏的時候,他沒想到看到的會是個讓人忘了呼吸的她!

  少了稚嫩,增添令人窒息的嫵媚,她是那麼的明艷動人,讓他當場呆若木雞,差點失去平常泰山崩於前,仍能面不改色的鎮定自持。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因她而失去慣有的自制力了。

  而這一路上,嗅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馨香,及一對呼之欲出的凝脂,他已經用他最大的意志力,才沒有當場把她給吃了。

  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也許等宴會完……

  自動上門的女人,他當然沒道理往外推,而這不就是她的目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車上裝清純,又不斷的誘惑他。

  只是說來可笑!那天看到昏倒的她,他竟然因此而牽腸掛肚,更因為連豐的出現,而跟他爭風吃醋,這真是荒謬得可以!

  也許是那一天熾熱的太陽,也讓他中暑了吧?

  但無論如何,他相信,也許等一下這個小蕩女就會提議上飯店也說不定。

  哼!女人都是水性楊花!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一進會場,韓宇礱和方可夏馬上引起一陣騷動,而所有人目光焦點則大多集中在可夏身上。

  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中,美麗漂亮的女人,數來數去還不就是那幾個,對時常出席社交場合的人來說,早已不具新鮮感了。

  而如果是耳熱能詳的影視紅星,陪某一商業鉅子出席社交場合的話,最多也只是成為大家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

  但是今天陪宇龍集團的總裁韓宇礱出席鞏家壽宴的,則是個全然陌生的面孔,又美麗得不可方物,自然引起現場賓客的諸多揣測。

  她會是哪一家名門的掌上明珠,今天正式在社交圈露面?還是宇龍集團旗下力捧的新星?又或者是某一舞國的紅牌?這倒是所有在場男賓客的希望。

  而她跟韓宇礱到底是什麼關係?這可是在場所有女賓客殷切想知道的。

  曼妙華爾滋圓舞曲再度響起,自認錢財、人才比不上韓宇礱的賓客,只好和眼前的女伴繼續共舞著。

  而美麗比不過方可夏的其他女人,也只能帶著既羨又妒的神情,繼續和眼前的男伴共舞著,俗話說的好:沒魚蝦也好!就湊合著吧。

  不過,身為韓宇礱的好友兼合作夥伴的張揚和連豐,可不是這麼想的。

  他們連忙上前擋住他們的去路,對於韓宇礱那一張冰塊臉,簡直是視而不見,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對著可夏說:

  「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揚威集團總裁張揚,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連美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想邀人家跳舞!?」連豐的手肘一推,將張揚給推到另一邊去,隨後帶著最帥、最能迷倒美女的笑容,對著她說:

  「可夏小姐,還記得我嗎?既然邀你不成,不介意請你跳支舞吧?」

  「嗯?我……」方可夏緊張又為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以為可以好好欣賞千萬豪宅的富麗裝潢,但從她一進門,不論她往哪個方向看過去,總會迎上其他人的目光。

  她是習慣成為注目的焦點,也遇過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當然,她也習慣拒絕。

  但今天這樣的場面實在不同以往,成為眾目睽睽的焦點,令她腿軟,而為她爭風吃醋的又是韓宇礱的朋友,她也不好意思不給他們面子,當場拒絕。現在她該怎麼辦?

  「舞不用跳了,和鞏老爺打聲招呼之後,我們就要走了。」冷冷的韓宇礱丟下話後,便拉著可夏離開。

  嗄?宇礱從不會這樣對待他們的呀?即使他第一次帶羽柔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時,他也是很大方的,怎麼這次會……

  連豐是不意外宇礱的舉止,但張揚可不同,呆愣了整整三秒鐘,隨後追上他們。

  「等一下!宇礱,為什麼連豐知道美女的名字,而我竟然不知道?太不公平了吧!還有為什麼……」

  「你的『為什麼』我會告訴你的,你就別耽誤宇礱他們的時間。」連豐打斷張揚的話,不過站在愛護那一朵有如出水芙蓉大美人的立場,他可有話得提醒提醒宇礱。

  「宇礱,老狐狸身邊那一隻『蟑螂』,你可得注意點。」

  「沒錯!沒錯!」一提起那噁心的「蟑螂」,張揚連忙發揮他的騎士精神,緊緊握著可夏的小手,叮嚀道:

  「親愛的美女,你可得小心一個叫『蟑螂』的男人,他可是個辣手摧花的高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由我陪在你的身邊,比較安全些。」

  就在張揚的色掌要摟上可夏的香肩時,隱忍多時的韓宇礱毫不客氣打掉他的手,將她更摟近自己,盛著怒意道:「不必!」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摟著可夏消失在張揚和連豐的面前。

  「宇礱是怎麼回事?」張揚揉著被宇礱打疼的手,百般不解的問著連豐:「那個美女又是誰?他們認識很久了嗎?宇礱對她怎麼會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她是昨天昏倒的那個桿弟。」

  「什麼?那個桿弟!?我的員工有這麼美的,我怎麼會不知道?竟然還讓宇礱捷足先登!」張揚氣得跺腳。


  鞏狐,能在商業界享有盛名,全都是踩著別人的血汗才有今天的地位,只因為別人比不上他的狡猾和奸詐,所以辛苦創立的事業,才會被他所併吞。

  而他的一雙兒女,風評和他們的老爸更是有得比。

  鞏蝴艷人稱狐狸精,渾身妖魅之術,可以讓已婚的名流紳士為她不惜和髮妻離婚,更可讓即將步入禮堂的新郎甘願為她成為落跑新郎,但她只要達到目的,便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管男人是否身敗名裂,因為這都不關她的事。

  而鞏彰琅,人如其名,欺凌女孩子的手段更是下流、卑鄙、無恥、齷齪、骯髒、噁心!

  任何足以迷惑人心的藥,他無一不精通,而貨源更是來自世界各國,只要新貨一到,他便迫不及待的想找女人試試,毀了女人的清白和名譽是他所擅長的,而錢就是他最好的工具。

  鞏家一家大小又是「狐狸」,又是「蟑螂」的,在業界早已是眾所周知了,要不是因為他們財大勢大,誰願意和「狐狸蟑螂」來往?

  所以政商名流能防則防,防不了只能怪自己倒楣,被這一群敗類看上。

  大家都在等著看他們報應到來的那一天!

  而目前為止,鞏家人對韓宇礱還不敢太過放肆,畢竟放眼能在商場與鞏氏集團相抗衡的,就是宇龍集團。

  所以老狐狸要他們家的狐狸精好好的在韓宇礱身上下工夫,如果可以成功的話,勢必能壯大他們鞏家事業,只是至今仍未成功。

  鞏狐也警告過鞏家「蟑螂」,不許對韓宇礱所帶來的女人下手,不可因小失大,和宇龍集團槓上。

  但是當韓宇礱帶著方可夏出現時,鞏家「蟑螂」一顆心早就鎖定在她這朵純情小花身上,老狐狸的警告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於是他私下和鞏蝴艷聯手設下陷阱,她負責韓宇礱,而他目標自然是方可夏。

  只要鞏蝴艷不斷纏著韓宇礱,那他就可以對方可夏試試他手中最新型、剛從泰國運來,聽說是史上最強勁的春藥,吃下去不用多久,藥效就會發作,而藥力還能持續十二小時,簡直比威而鋼還厲害!

  鞏彰琅對著緩緩走近的方可夏,露出猙獰的狎笑,在他的腦袋裡淨是和她一場場令人血脈僨張、放浪形骸,翻雲覆雨、香辣冶艷的畫面。

  而方可夏一看到鞏彰琅,忍不住打起哆嗦。

  怎麼有人長得這麼像噁心的蟑螂?他會不會就是連豐口中所說的「蟑螂」?如果是,那真是形容得太好了!她還是小心點好!


  和鞏狐一陣虛與委蛇的寒暄客套之後,韓宇礱片刻不願停留的就想往大門走去。

  但鞏蝴艷當然不會這樣輕易就讓他離開她的視線,所以一上前什麼話都沒說,就先來個香艷火辣的熱吻。

  好噁心喔!方可夏怒瞪著鞏蝴艷,看著她的火舌在韓宇礱的口中進進出出的。

  不過她並沒有得逞太久,韓宇礱迅速將她拉離自己,語調冰冷的道:「鞏小姐,失陪。」隨後又拉著方可夏就要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嘛!宇礱,這麼快就要走,太不給面子了嘛!好歹看在我代理的品牌服飾也替你們百貨公司賺了不少錢的份上,陪人家喝一杯,一杯就好了嘛!」鞏蝴艷連忙分開韓宇礱和方可夏,硬是拉著韓宇礱往調酒區走去。

  基於公事的理由,韓宇礱只好暫時跟著鞏蝴艷走,不過,絕對只有一杯酒的時間。

  什麼嘛!竟然放她一個人在這裡,真過分!

  沒有讓方可夏抱怨太久,鞏彰琅就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帶了一杯果汁。

  他早就在一旁伺機而動了,等韓宇礱前腳走,他後腳馬上代替他的位置。

  「小姐,在下鞏彰琅,怎麼會有人把這麼美麗動人的你,給冷落在一旁呢?請問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陪你聊聊?」鞏彰琅一臉流氣的笑容,讓方可夏全身雞皮疙瘩都立正站好。

  不過,一想到他真是人如其名,她不免覺得好笑。

  「不用了,我在等人,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方可夏冷冷的回應,並將身上的披肩抓得更緊,深怕被他偷看到。

  只要是看不順眼的人,她一律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的。

  「既然如此,那請你喝杯果汁,你應該不會再拒絕我了吧?」鞏彰琅心想,也許是韓宇礱曾經對她說了什麼,才讓她保有戒心。

  哼!跩什麼,我鞏彰琅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你喝下我手上這杯果汁,看你還跩得起來嗎?鞏彰琅打著壞心眼。

  「對不起,我不喜歡喝果汁,如果你有酒的話,我一定喝。」

  方可夏根本不會喝酒,但是誰知道這只「蟑螂」隨身帶著的果汁,裡面會不會添加其他的東西。她可沒忘張揚說的話——辣手摧花的「蟑螂」,聽起來就很恐怖!

  「沒問題!」

  鞏彰琅早有準備,他不著痕跡的將手伸進西裝外套的口袋裡,隨後跟穿梭在會場的服務生要了一杯酒,然後順勢將一顆小小的、可以迅速溶化在任何液體的小藥丸丟了進去,輕微搖晃一下杯身,拿到方可夏的面前,說道:「酒來了。」

  天啊!怎麼這麼快!

  她正想趁他離開的時候,去找張揚或是連豐,起碼和他們在一起安全點,她才不會呆呆的站在這裡等這只蟑螂咧!

  誰知道酒是隨便可以拿得到的?真是失算。

  看著手上的酒杯,方可夏在內心掙扎著,真的要喝嗎?

  鞏彰琅看出方可夏的猶豫,於是用略帶不滿的口吻對著她說:「小姐,你要的酒我已經拿來了,你不會這麼不賞臉吧!」再怎麼樣,他都是鞏氏集團未來唯一的繼承人,不管她是什麼身份,都不該不給他鞏大少面子!

  好吧!反正酒才剛從服務生那裡拿過來,他總不會連服務生手上的酒都下藥,這杯應該沒問題吧!

  正當方可夏準備將酒杯往嘴邊放的時候,韓宇礱突然出現,一把將酒給搶了過來。

  「鞏大少,不知道要離開鞏府,還得先接受主人盛酒的款待才能走,這一杯我代我的女伴干了,小女生不適合喝酒的。」

  韓宇礱一飲而盡,將酒杯交給服務生之後,便對著一臉氣急敗壞的鞏彰琅說道:「先走一步。」然後牽著方可夏往門外走去。

  該死的!鞏彰琅四處張望著鞏蝴艷,氣她竟然沒將韓宇礱看緊,競讓他帶走他即將到手的獵物。

  原來此時的鞏蝴艷根本無暇顧及韓宇礱,因為她正被張揚和連豐給纏住,根本抽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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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女生?難道她看起來不像個女人,只是個小女生?他太瞧不起她了吧!

  方可夏低頭看看自己還算壯觀的胸部——應該不算小吧!起碼有C或D,而且不用墊海棉或任何「魔術」的幫忙,就挺傲人的喔!

  再說到她的年紀,都二十有四了,更不能說小吧!

  坐在豪華轎車內的方可夏,不服氣的決定要向韓宇礱辯駁。

  她將整個上半身面向韓宇礱,扯下肩上的披肩放到一旁,表情相當嚴肅的說道:

  「韓先生,我已經不是小女生了,我今年已經滿二十四歲,不但可以喝酒,」話未說完,方可夏挺了挺胸,繼續說道:「也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

  而早存在韓宇礱體內的星星慾火,因為她的一挺,瞬間燃燒,但也很快的被理智給澆熄。

  目光森冷的他一臉陰鷙地逼近她,用充滿鄙夷的口氣道:「是不小,足以誘惑任何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提供「服務」了嗎?

  隨後他試探性的繼續問道:「住哪?我送你回去。」

  方可夏看著韓宇礱突如其來的逼近,目光凌厲冰冷,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她忐忑不安地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還是她太敏感了?

  但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訊息,更讓她想就此打消誘惑他的念頭。

  不行!重頭戲才開始,怎麼可以現在就放棄?

  「韓……韓先生,剛剛在宴會上,什麼東西都還沒吃,我們就離開了,我……我現在有點餓,我請你到大飯店吃飯好不好?順便謝謝你上次的幫忙。」

  飯店!?果然!他沒猜錯。

  這讓韓宇礱對她的唾棄更加深了,即使身體有強烈想要她的慾望,他也要讓她知道,找上他,便注定她的失敗。

  「好!不過我請你。」韓宇礱向司機說了個飯店名,然後又將視線調向窗外。


  這間客房好大喔!

  這還是方可夏第一次到這種超級五星級飯店的豪華客房,這間客房可比以前她和曉春一起出國去住的那種標準雙人房還大,起碼有三倍……不,是五倍,或者更大!

  等……等一下,他們該不會是不小心住到總統套房,或是什麼伯爵套房之類的吧?

  還好,雖然到客房吃飯是她提的,但房間的費用韓宇礱說他會出,那等她「辦完事」之後,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溜!

  「哇!太棒了,還可以在陽台吃燭光晚餐耶!」方可夏推開客廳東邊的一扇門,那裡是一個擺了桌椅和燭台的陽台,而且客房的樓層是在三十三樓的高度,視野更是好得沒話說。

  今天所有的一切,肯定會成為她此生最難忘的回憶。

  興奮的她來來回回穿梭在客房裡,像是在挖寶般,看到浴室的大浴缸又忍不住低呼起來:

  「天啊!這是按摩浴缸嗎?如果……」方可夏想像著和韓宇礱在這足以容納兩個人以上的按摩浴缸裡的旖旎畫面。

  「唉……唉……我怎麼這麼好色呀!」方可夏因自己過於大膽的臆想而酡紅雙頰,不過有機會她還真想試試。

  對了,他們得先點個餐。

  只要晚餐一送來,她就會偷偷的將春藥丸丟進韓宇礱的酒杯裡,等他喝了酒,藥性一發作,到時候再由她幫他……降降慾火!

  選擇讓他吃,最主要是因為……她怕萬一他不想背叛他的老婆,而隨便幫她找個男人來「消火」,那可怎麼辦?

  她才不願和其他男人做這種事!所以還是讓他吃比較保險。

  而一旁的韓宇礱卻像極某種危險的動物,利如鷹隼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方可夏的一舉一動,及她臉上閃過的任何表情。

  他從她的小臉蛋,一路往下看著她豐潤的美胸、纖細的腰肢,以及粉嫩勻稱的小腿兒……她這樣的美艷,的確讓他心動,只可惜……是個蕩婦!是他這輩子最不齒的那種女人!


  方可夏在逛完整個套房後,這才笑眼盈然、步履輕盈地朝韓宇礱的方向走去。

  但她一雙清澈明眸才對上他的,旋即被那如冰潭般冷酷的黑眸所震懾,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一股強烈危險的氣息向她襲來,讓她的雙腳抖顫著。

  於是,在距離韓宇礱三步遠的地方,她停止前進,怯怯的開口詢問道:「韓……韓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先點……唔……」

  方可夏的話還沒說完,無預警的,韓宇礱一個跨步,火熱的唇已經將她剩下的話語給吞了進去。

  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他的火舌已入侵她的口中,不是深情纏絕的擁吻,而是恣意勾弄、掠奪蹂躪的狂吻!

  他的大掌更是迫不及待的伸進她半裸的酥胸裡,用力捏弄著,而禁不起拉扯的肩帶,就這麼斷裂了!

  「住……住手,唔……」方可夏嚇壞了,拚命掙扎著。

  「這不是你的目的嗎?誘惑我,跳上我的床!」韓宇礱一手將方可夏的雙手箝制住,整個人將她推向牆壁,和她的粉舌不斷糾纏吸吮著,肆虐的吻有著濃厚的懲罰意味。

  「不……不……」雙手被控制著,雙腳也被壓制著,方可夏只能不斷搖晃著頭,想否認他的指控,但隨即想想,他說的並沒有錯,她是要誘惑他,是想跳上他的床,但……

  不是像這樣羞辱她的方式,而他也不該是這麼粗暴的!

  可是,當他強而有力的雙手,在她的豐盈上揉捏時,卻有種說不出的異樣刺激。

  就這樣的,方可夏整個人漸漸地沉迷在他男性的氣息中,不再掙扎,甚至迎合他的予取予求。

  韓宇礱鬆開她的唇,轉戰她敏感的耳垂、頸項,用力吸吮著,然後一口含住她胸前的乳蕊。

  「啊!宇……」一股火熱的感覺,自她的下腹不斷向上竄燒著,方可夏胡亂拂著韓宇礱的髮絲,恣意享受著他帶來的陣陣快感。

  不知何時開始,粗暴的揉捏,已轉為輕柔的按撫;恣意的狂吻,也轉為甜蜜的舔吻,難掩萬頃巨濤般的激情,霎時爆發!

  男性濃濁的喘息以及女性嬌柔的呻吟,在暈黃的燈光中蔓延開來。

  韓宇礱的唇再度找上她柔軟誘人的櫻紅,雙手撫摸著她的雪背,如絲般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毫無技巧又生澀的回吻,及鼻息間傳來陣陣如處子般的馨香,魅惑著韓宇礱喪失理智。

  胯間的疼痛,強烈的宣示他要她,就在此時此刻!

  但……該死的!

  韓宇礱一把將方可夏推開,在心中咒罵著。

  咒罵著她的淫蕩,更咒罵著自己竟然會這麼強烈的想要她,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呀!

  「宇礱,你……」可夏靠著牆支撐著顫抖的雙腳,一手拉起滑落到腰際的禮服,掩飾自己的裸露,媚眼迷濛不解的看著他。

  「住口,你不配叫我,你這個下賤的女人!」韓宇礱轉過身,目光寒冷且輕蔑的掃過她,冷哼的想著,這外表看似清純的女人,的確有蠱惑天下任何男人的本事。但絕不包括他!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方可夏委屈的喊道。

  他們也只不過才見過三次面,搞不好在咖啡廳的那一次,他根本就不記得,他為什麼這麼說她?

  輕咬著唇,委屈的水光在她眼底打轉。

  「你處心積慮的約我上飯店,不就是想上我的床,要我的錢?我有說錯嗎?」韓宇礱用鼻子噴氣,鄙夷的神情顯而易見。

  這輩子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女人!

  「我……」她無言,因為這是事實。

  「沒話說了?一個在公眾的場合公然挑逗男人的下賤女人。說!你怎麼知道我會到張揚的球場打球?是陪哪個男人睡覺所得到的情報?」一想到這美麗無瑕的身軀曾經被許多的男人使用過,韓宇礱眼裡的怒焰焚燒得更旺了。

  他記得在咖啡廳的事!

  方可夏渾身一震,但他的言語,卻讓她的臉色一片慘白。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誣蔑她的話來?

  「住口……住口,那是個巧合,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被誤解的淚水終於滑落。

  「巧合?哈!」韓宇礱不屑的哼道:「在球場當桿弟是巧合?暈倒是巧合?約我上飯店也是巧合?享受我帶給你的快感也是巧合?你真是淫蕩,人盡可夫的妓……」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阻斷韓宇礱不實的指控。

  「不准你這樣說我!」方可夏抹去屬於弱者的眼淚,無懼地迎視韓宇礱眼裡跳動的火焰。

  「我的目的只想上你的床,才不要你的錢!如果你不願意就拉倒,我可以去找別人,你憑什麼罵我?」吃虧的可是她,他竟然還罵得那麼難聽。

  表面上她看起來是只溫馴的小貓,但只要敢點燃她的怒火,打架她都會奉陪,只是輸的可能是她。

  「你還想找別人?」韓宇礱眼底的火山猛烈爆發,一個箭步上前,雙手使力的掐在她的頸上,妒意讓他氣得想扭斷她美麗的脖子。

  「你……放……手……放……」可夏手腳並用的揮打著,一拳打在韓宇礱的右臉上,一腳用力的踢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唔……」韓宇礱痛得放開手,眉頭全皺在一起,額上還冒著冷汗。

  終於得以喘息的她,一邊撫摸著微疼的頸項,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試圖要將少呼吸的那幾秒鐘給補回來。

  不過,看他那個樣子,她剛剛的那一腳似乎已經替自己報了仇。

  「我就是想找別人,怎麼樣!這不是才符合你罵我的那些話?找上你算我倒楣。」即使韓宇礱此時像只發狂的猛虎,但她就是不怕捋虎鬚。

  「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我也不想看到你,不過我要先去洗手間,所以你還得再看到我一次。」哼!氣死你!她才不要這麼狼狽的走出這個套房咧!


  方可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只能用一個「慘」字形容。

  挽上的頭髮,並沒有全數散落,就因為沒有完全散落,這樣東掉下一綹,西滑落一束的,讓她看起來像頭母獅。

  臉上的妝完全弄花了,再加上眼睛周圍還有些未干的淚痕,一雙紅唇腫得有原來的兩倍大,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像是被凌虐過的樣子。

  方可夏從皮包裡拿出一小瓶卸妝油,這是她特地請化妝師送她的,她一向不喜歡在臉上塗塗抹抹的,現在看到自己變成這樣,更是氣憤的用力卸著妝。

  不願和她做愛做的事就明說嘛!幹什麼虐待人?

  洗完臉後,方可夏將頭上的髮夾全數拿下,用五指梳隨意梳攏著,這才發現……

  「哇!脖子都被他掐紅了!」

  現在,既然他已經知道她的目的,而且也「強烈」表示出他的不願意,那她的計畫算是徹底失敗。

  只是她的心有種莫名失落的感覺,而且還痛痛的……也許只是一時心悸吧?

  方可夏一手貼在胸前,防止衣服滑落,一手拉起斷落的肩帶,試圖想打個結固定住,可惜徒勞無功,一件漂亮的衣服就這麼毀了。

  還好禮服是他的,又是被他弄壞的,所以她絕不賠他。方可夏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對了!她自己的衣服還放在外面。這就表示他還要再看到她一次,呵……氣死他最好!


  好熱!

  韓宇礱體內突如其來的一股難耐灼熱,正在蔓延著。

  他走到空調調節處,將冷氣調到最強,再將身上的西裝脫下,連帶將領帶也扯下,但是體內那股灼熱,似乎沒有因為這樣而得到紓解,相反的,有如滾沸的熱水般不斷的在焚燒著他,下身更是迅速膨脹,腫痛不已。

  難道……

  韓宇礱坐在床緣,思索著他的身體為何會有如此不正常的反應,最後他想起最後入喉的那杯酒。

  鞏彰琅!該死的下流敗類,竟敢對他帶去的女人下藥!

  他會要他一輩子後侮今天所犯的錯誤!

  「啊……」韓宇礱緊閉著雙眼,痛苦的呻吟著。

  該死的!這是什麼春藥?火熱的像是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燃燒殆盡般。

  而此時,方可夏正一手壓在胸口,走出浴室,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韓宇礱一眼,語帶得意的說道:「我忘了拿衣服,所以你還要再看到我一次。」

  她走到外面的沙發旁,拎起袋子,再往浴室走。

  女性特有的馨香味飄來,更加劇韓宇礱體內的燥熱,他起身來到她面前。

  「喂!借過。」他不是不想看到她嗎?幹嘛擋住她的去路。

  她不悅的抬起頭,怒瞪著他,卻見到他臉色異常燥紅。

  「喂!你……你怎麼了?」他看起來似乎非常地痛苦,雖然她根本就不該關心他。

  「買你一夜要多少錢?一百萬夠不夠?」韓宇礱壓抑著痛楚,讓他的臉微微抽動。

  「你這個大混蛋,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方可夏氣憤的用力將他推開,但手上傳來的熱氣卻令她一愣。

  「你……怎麼這麼燙?」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的工夫,他整個人就像火爐一樣?

  「我被下了藥。為了你,那一杯酒,記得嗎?」他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如果不是被下藥,我絕不會讓你上我的床。一百萬買你一夜應該綽綽有餘!」

  不再忍受,韓宇礱一把扯下方可夏身上的禮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抱上床。

  「等……等一下……」方可夏趁韓宇礱在脫衣服的時候,連忙拉了一條棉被,包住自己的身軀。

  看著韓宇礱脫得一絲不掛,方可夏的眼睛忍不住的從他結實的胸膛,沿著健壯的肌肉線條,一路的向下看到……看到……

  「嗯!」口乾舌燥的她,猛吞著口水。

  他的身材還真好!

  「你還有什麼要求?」韓宇礱爬上床,像只等候已久的花豹,眼眸裡進出欲焰,隨時準備撲上前。

  「我……」

  看他眼睛泛著血絲,額頭滲出汗珠,全身異常發紅,她甚至還沒碰到他,就已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熱氣。

  而他「那裡」一柱擎天的樣子,明顯表達著慾望。

  即使他的言語刺得她渾身是傷,即使他的嫌惡羞辱讓她氣得想轉身離開,但……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請你……請你溫……溫柔一點!」他剛剛粗暴的行徑令她記憶深刻。

  方可夏抖顫的將身上的棉被掀開,不管他當她是什麼,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要將處女的身份丟掉,等達到目的之後,她又可以恢復小護士的生活。

  況且他是第一個讓她有眼緣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讓她想將她的第一次獻出的男人,所以那些刺耳的字眼、冰冷的眼光,她……會忘記的。

  不再忍耐,韓宇礱帶著魔力的唇舌,順著她的小腹,在肚臍上駐留,又是舔又是吻的,一陣陣火熱的灼燒,從肚臍眼慢慢的吞噬了她全身。

  他的唇舌繼續下移著,直搗她愛液流出的地方,用力吸吮翻攪著,這樣的一吸一吮,引起可夏波波的顫抖,不覺的弓起下身,想更貼近這個可以帶給她數不清歡愉的天堂。

  不夠……不夠……這樣根本解決不了韓宇礱體內熊熊的火焰,他不能再等了,他的巨大早已經蓄勢待發。他抬起方可夏一邊大腿,將他那一把等不及要染血的利劍,對準她柔軟的入口,奮力一挺——

  「啊!不要呀!好痛!」突如其來的撕裂疼痛,讓方可夏使出全力的要將韓宇礱給推離。

  真的是太痛、太猛、太大了!她知道會痛,但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的痛!淚水瞬間湧出她的眼眶。

  韓宇礱怔住了,暫時停止衝刺,會遇到阻礙他的薄膜,一點也不在他的預料當中。

  而在她的體內,他感覺到她是那麼的緊窒、那麼的溫熱,完完全全的吞沒著他,她的淚、她的痛、她緊密的花穴,在在宣示著這是她的第一次!

  但……可能嗎?

  不管事實如何,即使五臟俱焚的痛苦尚未得到紓解,韓宇礱還是暫時忍住,直到她習慣他在她的體內時,他才繼續釋放。

  即使行動上他體貼著,但在言語上,他仍不相信她會是個處女。

  「做一次處女膜的手術應該不便宜吧?」

  誰說刀劍可怕?誰說槍炮殺人最快?這些都比不上能傷人於無形的言語!

  方可夏緊咬著雙唇,用雙手搗住自己的雙耳,她決定不再為自己辯解什麼,更不想再聽到任何會灼人的話語,她寧願用感覺的。

  而韓宇礱也看到可夏那一雙含恨帶怨的雙眸,似乎在控訴著他的冷酷無情,也否認著他的指控。

  但他拒絕相信!

  看著韓宇礱漲滿慾望而發紅的雙眼,她可以感覺他的痛苦仍在,但他卻為了她,沒有繼續在她的體內衝刺,她知道他是在等她習慣,才強忍著煎熬。

  這樣的他,像極那一天在咖啡廳遇到的韓宇礱,溫柔、多情、體貼又那麼的善解人意。

  看著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可想而知,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

  即使他的話那麼傷人,她還是不忍看他痛苦。於是,她主動的將自己向他推去——

  「啊!」兩人同時叫喊出聲。

  韓宇礱不再等待,舉起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肩頭上,然後在她體內來回不停的抽動著,既勇猛又強烈,引起可夏一次比一次還要強烈的呻吟。

  撕裂的痛楚早已被一波接著一波的歡愉給取代,高漲的慾海,淹沒了彼此。

  終於一切暫停,空氣裡夾雜著喘息聲,韓宇礱身上的汗水滴落在方可夏白嫩的嬌乳上。

  看著身下人兒的嘴一張一合的喘著氣,以及一雙充滿情慾的雙眼,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似乎又受到鼓動般,迅速膨脹。

  韓宇礱低下頭擷取她口中的甘美,抱起可人兒,這次採取坐姿,然後狂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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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亮了!

  曙光初露,光芒早已亮得刺眼。遲遲不想睜開雙眸面對醒時離別的人兒,終究還是睜開雙眼了。

  她擁有他的時間,早已超過預期,要不是藥效持續太久,她也不會擁有他一整夜的時間,這對她來說已經相當足夠了。

  看著韓宇礱背對她而眠,彷彿在告訴著她,屬於她的夜已經結束了!

  但他結實寬廣的臂膀,又讓她好想伸出手再一次感覺他的溫柔,即使這個溫柔只對她的身體,她也無所謂。

  不能再留戀了,方可夏斬釘截鐵的警告著自己,因為再不走,她怕看到他眼裡對自己的嫌惡。

  這本來就是一場遊戲,規則就是不准拖泥帶水,而且好聚好散!

  方可夏清楚明白玩這場遊戲該遵守的是什麼——就是揮揮衣袖,什麼都不帶走、什麼都不准留下!

  她緩緩的坐起身,輕輕的將被子掀起,但隱約間似乎聽到韓宇礱細微的囈語或是呻吟,可夏停止下床的動作,想再聽聽看是不是她聽錯了……

  是呻吟聲!

  她確定這次沒有聽錯,她真的聽到韓宇礱彷彿壓抑著極大痛苦的呻吟聲。

  怎麼回事?難道藥效仍在?

  方可夏趕忙靠近他,試圖將他喚醒,「宇礱……宇礱……你怎麼了?是不……唔……」

  沒想到韓宇礱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倒在床,然後飢渴又粗暴的肆虐著她的唇。

  方可夏可以感覺到他的鐵棒又硬挺似火的抵在她的花穴處,不斷抽搐著,似乎早已等候多時的想進入她的穴內一探究竟。

  「你醒了……就該工作了……」處在爆發邊緣的韓宇礱,知道方可夏已醒,等不及讓她準備好迎接他的火熱,一個挺進,便在她的體內狂野的釋放他所有的慾望。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

  韓宇礱粗略估算過,慾火大約每隔一個小時會發作一次,當他又想要的時候,低頭看到她臉上明顯的黑眼圈,及身上多處的瘀青紅紫,睡得又是這麼香甜時,他不禁感到不忍。

  雖然他根本不該對她有任何不忍,但他還是強忍著蝕骨的火熱,背過身,離她遠遠的。

  所以當她的纖指觸碰到他時,彷彿點燃引線般,火山就此爆發!

  「啊……宇……慢……慢一點……別……啊……別那麼快……」痛苦和歡愉一起在她的體內交錯著,不過她好高興,她又可以再擁有他多一點的時間。

  韓宇礱聽到了,他知道她根本還不夠濕潤,但是他的火棒早已抽搐不已的想深深埋在她的柔軟裡了。

  雖然慾望還沒達到解脫,但他還是緩緩地放慢衝刺的速度,雙手揉撫著她讓人無法一手掌握住的豐盈,低下頭,舌尖在她的蓓蕾上劃圈圈,精壯的臀一下像蠻牛般用力擺動,一下像騎驢般緩緩挺進,為的就是希望她能早一點準備好。

  「喔……嗯……啊……」可夏的體內像在洗三溫暖一樣,痛苦卻又快樂。

  韓宇礱的魔指轉而揉捏她的小花蒂,更是讓她的蜜液源源不絕的湧出。

  「啊……宇……不行了!快……再深……一點……」可夏環著他的頸項,將他拉近自己,也將自己不斷的推向他,索求著。

  「喔……你那裡好緊……好緊……」緊得讓他們倆都接近瘋狂的境界。

  在最後的衝刺裡,他將他滾燙灼熱的種子,灑滿在她體內每一個角落,締造出另一個契合又完美的高潮。

  韓宇礱心滿意足的貼靠在她豐滿的酥胸上,疲憊不堪的雙眼緩緩的垂下,喃喃的道:「你真讓我愛不釋手,一百萬你值得。」然後便進入夢鄉。

  結束了!

  方可夏撫摸著韓宇礱這張令所有女人心神蕩漾的俊顏,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歡愛,將是最後一次。就像仙杜瑞拉的魔法一樣,時間一到,所有美好事物都將消失!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帶刺的話!

  還好她的耳朵可以自動過濾難聽的話,只不過心聽見了,還烙了印!

  一整夜的歡愉,她的奉獻,他當作是她的工作,一百萬的支票,礙眼的攤在床頭櫃上。

  她寧願只記得他說的那一句「愛不釋手」。

  不論他愛不釋手的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生澀的技巧,這是他對她說過最具濃情蜜意的一句話了。

  不捨的用著小手,以更輕柔、更緩慢的速度,在他的臉上遊走著,手到之處,就在她的心上刻印下他的輪廓,她知道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會忘了她,但她卻不希望自己忘了他,她要他永永遠遠都在她心上。

  絕不是什麼喜歡啦愛的,她只是不想忘記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萬一以後又有人說她是心理不正常的老處女時,那她就可以鉅細靡遺地形容出來,好讓她們知道,她第一個男人是多麼出類拔萃的人。

  聽著韓宇礱均勻沉重的呼吸聲,可夏知道他真的是累壞了,移動身子,幫他調整一下睡姿,好讓他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看著他睡著時舒服的模樣,可夏忍不住也想將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給垂下來。

  不過她還不能睡,至少不能在這裡睡,她怕她這一睡,就會永遠不想離開這溫暖又寬廣的臂彎。

  可是……不屬於她的,她如何能永遠擁有?

  不想了,先去洗個澡讓自己清醒一下。

  最後可夏在兩個小時後,確定他的藥性完全消失,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結束這激情的十二小時。

  一百萬的支票仍攤在床頭櫃上,只是背面多了「大混蛋」三個大字。

  「鞏彰琅真敢對你帶去的女人下藥?」連豐實在對那只色慾薰心的「蟑螂」不得不小小的佩服一下。

  平常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無事,他愛怎麼下三濫也是他們鞏家的事,現在他們竟敢無端挑起戰火,早就看不順眼鞏氏作風的他,現在可等不及想痛整他們一番了。

  韓宇礱點點頭,雖然昨晚他的身體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但他的心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的憤怒源自於那只下流的「蟑螂」,他竟敢對他帶去的女人動這樣的歪腦筋,這等於是對整個宇龍集團下戰帖,他絕對會加倍奉還!

  而至於他的滿足……想起昨夜的一切,還是能讓他體內的慾望蠢蠢欲動。

  但即便他的身體仍對她有著濃厚的興趣,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是一個能讓女人予取予求的男人,嫌一百萬太少,他會等著她如何獅子大開口!

  「那你打算怎麼治那只『蟑螂』?」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韓宇礱冷冷的吐出這十一個字。

  「那我看他有罪受了。」鞏彰琅下藥一事,張揚已經在電話上聽宇礱說了,剛進門就聽到他們要對付「蟑螂」的方法,這下可精采囉!

  「張揚,找到人了嗎?」一見張揚進門,宇礱問道。

  「關於這件事,宇礱,我要跟你說聲抱歉了。」一提起這件事,張揚的臉就垮了下來。

  「她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人事部裡根本沒有任何她的資料,她是臨時代班的,那個歐巴桑並不認識她,是她的朋友的朋友的女兒的……反正沒有她的地址或任何聯絡電話,所以……」張揚用手猛抓著自己的頭髮,為自己管理不嚴而不好意思。

  「宇礱,難道昨晚你跟她銷魂了一夜,竟然沒留下任何聯絡她的方式,就讓她走了呀?這樣未免太對不起她了吧!」連豐忍不住替可夏叫屈。

  好歹她也替他降了一夜的慾火,事情一過,就像船過水無痕一樣,實在說不過去。

  「一個拜金女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拜金女?」張揚、連豐兩人異口同聲不解的說道。

  「她……不像啊!她看起來挺單純的樣子,實在不像!」連豐首先提出他的質疑。

  「我也這麼覺得。宇礱,你可別因為她不是個處女,就說她拜金,你有什麼證據?」

  「一百萬買她一夜,她嫌少,你們覺得呢?」宇礱拿出那張支票,攤在辦公桌前,鄙夷的說道:「她是個處女,不過我懷疑那個處女膜是她動第幾次手術得到的。」

  即使在他衝破那道薄膜時,她的淚、她的痛,曾一度讓他心生疼惜,但隨即被他否決,而不得不佩服她戲演得自然。

  張揚和連豐拿起支票,看到背面的幾個大字,卻有著和宇礱不同的反應。

  「宇礱,你確定她的處女膜真的是做的嗎?萬一不是,你拿這一百萬給人家,會不會太傷人了?」連豐心存疑問。

  連豐的話,讓宇礱想起她火熱的一掌打在他的頰上,那熱辣的感覺,他依稀記得。

  她的氣憤、她的反駁、她的否認、她緊咬著唇,無聲的抗議、她搗著雙耳,拒絕聆聽的種種行徑,都訴說著他犯的錯誤。

  「是啊!雖然用一百萬買一個女人的一夜,不能說少,但就算她嫌少,為什麼沒拿?」張揚也提出他的疑問。

  「等著在我的身上撈更多!」想起這一點,心中的恨意便取代了剛萌芽的愧疚,「貪得無厭的女人!我會讓她什麼都得不到的。」就像他的母親……

  想起過往,宇礱的眸光更趨於冰冷。

  看著宇礱臉上閃過的痛苦,連豐和張揚都知道引起他痛苦的原因是什麼,如果方可夏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他們該為她禱告,希望她的下場不會太淒慘,但萬一不是……

  「宇礱,難道她已經開出要求了?」連豐還是不認為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隱藏著的竟是貪婪的慾望。

  「還沒有,不過不會太久的!」

  既然張揚那裡沒有她的資料,現在也只能等她自動送上門,不過他相信,她絕不會讓他等太久的!

  「哈哈哈……」杜曉春實在忍不住,就算身處公共場所,就算這樣狂笑有損她玉女形象,都阻止不了她想笑個痛快的慾望。

  而她的笑,也將心思飄遠的方可夏給拉回現實中。

  「曉春,喂!你冷靜一下好嘛!什麼事這麼好笑?你不要再笑了啦!」她連忙移到曉春的身邊,阻止她無厘頭的「起笑」。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她翻著雜誌,而曉春在看報紙,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怎麼突然笑成這樣?

  原本鬧烘烘的咖啡廳,現在只聽到她一個人像發瘋似的笑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們身上,她還真想假裝不認識她。

  「哈……好……痛喔!不……行了,可是真的太好笑了!」笑過火了,讓曉春的肚子有點受不了,於是她坐起身,手捧著腹部,吞了點口水,順了點氣,盡量阻止笑意再度產生。

  「你到底在笑什麼呀?」看她笑聲稍止,可夏追問道。

  杜曉春清了清喉嚨,盡量努力的不讓自己再笑出來,拿了剛剛她看的報紙指給可夏看,忍著笑意說道:

  「你看這則新聞,嗯……竟然會有人隨身帶著春藥,不是要給別人吃,反而是自己吃下去。

  報上寫說,那一顆藥性可持續十二個小時,而他竟然吃了兩顆!?報上還說賓館的牆壁被他……用他『那裡』刺了好幾個洞出來,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杜曉春受不了地又趴在椅背上笑了起來。

  「是那只『蟑螂』!」可夏拿起報紙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躲在牆角掩身,下面的一排字讓她認出照片裡的人就是鞏彰琅,著實讓她相當詫異。

  她大約瀏覽了一下報紙所述的內容——

鞏氏小開向來喜歡對他看上的獵物下藥,在商界早有耳聞,而且不知道有多少的名媛淑女慘遭他的毒手,今天終於被揭發了!

  只是沒想到他還喜歡對自己下藥,真是變態至極。

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他帶到賓館的辣妹不是都願意和他上床了,他幹什麼還要下藥?而且還是對自己下藥!?

  看著報紙的描述,可夏一點笑意也沒有,相反的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但是她不免猜想著,這會不會是韓宇礱找人教訓他的?

  可夏因為這個事件,而想起兩個星期前的某一天……

  他會記得她嗎?

  他還好嗎?他……

  「啊!曉春,你幹什麼呀!嚇死人了!」方可夏正想得出神,杜曉春的臉突然竄到她的臉下面,讓她嚇了一跳。

  杜曉春笑得肚子快爆了,竟然聽不到方可夏的笑聲加入她,害她笑意頓失,從椅背抬起頭來,就看到她拿著報紙發呆,她會不會看錯地方了,所以沒笑?

  「可夏,你在看哪裡啊?看得這麼入神。」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噁心『蟑螂』,報上寫的就是他。」那一夜發生的事,就這件她說的最詳細。

  「他?」杜曉春仔細的看了報上寫的名字,杏眼圓睜的說道:「他真叫彰琅!他真的很變態耶!可……」

  杜曉春一拾起頭,看到可夏那一臉出神的模樣,就知道她又神遊太虛了。

  她一定又在想著那個令她難忘的男人!

  「方可夏!」杜曉春在她耳邊拉開嗓門大叫。

  「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啦!我的耳膜快被你叫破了。」可夏邊掏著震撼過度的耳朵邊抱怨道。

  「你還敢說!自從那一夜後,每次跟你講話,你不是發呆,就是恍惚兼失神,還說不相信一見鍾情,還說才一夜,根本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我看不用一夜,只要看那人一眼,就足夠讓你墜入情網了。」早叫她放棄,她偏不。

  「拜託喔!這哪叫一見鍾情?我又沒因為他,而茶不思、飯不想還兼失眠的,我發呆、恍惚失神是因為我在想……想小說的題材。況且都這麼久了,他的樣子我早忘了。」可夏胡謅了一個理由,極力否認。

  她怎麼可能對那個只會辱罵她的傢伙一見鍾情?何況他還是一個有婦之夫……

  「寫小說?虧你想得出這個爛借口。你腦袋在想什麼,只要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但是你千萬不能再陷……可夏,喂……方可夏……」她怎麼又看向窗外了?

  上次在這間咖啡廳,她遇到韓宇礱,也是這麼目不轉睛,今天不會又遇到了吧?

  曉春連忙轉過頭,眼珠東轉西轉的,就是沒看到一個身材高大英挺的帥氣男人,有的只是一個孕婦……孕婦!?

  她想了一下,聯想到地緣關係,有了一個想法——

  「可夏,他老婆不會剛好就在你那間醫院做產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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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21:32
第六章

  原來,韓宇礱的老婆不僅在可夏服務的醫院做產檢,那一天她們在咖啡廳外看到她時,她就已經準備住進醫院待產了。

  而三天後,小嬰兒便呱呱落地,還包了她們醫院裡最豪華的套房坐月子,一待就是一個月。

  「羽柔,好消息,寶寶所有的檢查報告都出來了,什麼先天性代謝異常的病症都沒有,是個健康的小美女。」可夏興奮的將檢查報告書遞給韓羽柔。

  自從那一天知道她就在醫院裡待產,也需要個專屬護士,她馬上請求護士長由她來擔任,而她更是竭盡所能的照顧她,理由就是她想要好好的補償她。

  雖然羽柔並不知道她和韓宇礱曾經有過什麼樣的關係,但是也許是心理作用吧,背叛羽柔的感覺,讓她良心不安,特別是越和她相處,越發覺她的美好,更教人不忍做出傷害她的事。

  「真的嗎?太好了!可夏,謝謝你。」產後的韓羽柔散發著一股慈愛的母性光輝,寶寶健康的誕生,將她眉頭上若隱若現的愁思,抹去不少。

  「謝我做什麼?要謝,就謝你自己,還有嗯……你先生,是你們的努力,寶寶才可以這麼健康,小羽柔,你說對不對呀?」可夏走到一旁逗弄著小嬰兒。

  小羽柔是她幫小嬰兒暫時取的名字,因為羽柔說還想不出該叫她什麼,而羽柔生的小寶貝,長得又這麼像她,自然就叫小羽柔囉!

  韓羽柔表情凝重地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小羽柔不但像她,而且也很像「他」!

  先生……

  她的先生……也許早忘了她吧?

  「羽柔,怎麼了?眉頭全揪在一起,是不是和你先生出了什麼問題?」這個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了。

  這一個月來,她只看過韓宇礱兩次,不過都是遠遠的看。

  一次是羽柔產前,她看到羽柔小鳥依人般的偎著他,一起坐在樹蔭下的涼椅上曬太陽;另一次就是羽柔生產那天,他風塵僕僕的趕來時,羽柔已經生完,在確定母子均安後,他連小孩一面都沒見的就又離開了。

  也許她下班之後,他有來看她,只是她沒看到。但潛意識裡,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問題存在著。

  「我先生?」羽柔有點反應不過來。

  「嗯!他似乎很少來。」

  羽柔思索三秒鐘後,旋即想到可夏問的應該是她哥哥,因為來看過她的只有他一個。

  不過她壓根沒想到要糾正可夏的錯誤,反而說出更讓人誤解的話來——

  「他呀!肯定又被某個女人纏上,所以沒空來看我吧!」她半開玩笑的埋怨道,卻引來可夏憤怒的火焰。

  「他怎麼可以這樣?竟然有其他的女人!太可惡了!」想不到韓宇礱真是一個花花公子。

  「羽柔,你不要難過,也許他在忙公司的事,才會抽不出時間來看你,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可夏不忍羽柔傷心地安慰道。

  就別讓她遇到他,要不然她肯定要好好的踢他幾下,替羽柔出氣。

  「這又沒什麼好難過的。」對可夏一臉替她感到悲哀的樣子,羽柔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對對對……沒什麼好難過的,這樣才是個快樂的媽媽,而且你現在在坐月子,要有充分的休息、要補充適當的營養,調養好身體重要,但保持身心愉快更重要,知不知道?」

  她知道羽柔的父母雙亡,只剩哥哥一個親人,而且在她住院這段時間,除了韓宇礱偶爾的出現外,就不曾看過其他人來探望她,其中的緣由她並不清楚,但無論如何,照顧她的重責大任,她全包了。

  「知道了,可夏,你將來一定是個好太太。」羽柔嘴角的笑意隱藏著一絲算計。

  和可夏相處了這些天,她越來越覺得她跟她哥哥很速配。

  她哥哥要的老婆不是那種能在事業上幫他很多忙的女人,因為他自己的能力就已經非常好,要不然公司怎麼可能在國際上這麼有名氣。

  他需要的只是個小女人,一個可以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帶給他歡笑,和他心靈契合的女人。

  而她認為可夏就是最佳的人選,她絕對會是個好太太、好媽媽的。

  所以她打算建議可夏去追她哥哥,反正女追男比較容易。

  「可夏,你有沒有男朋友?」這是先決條件。

  「嗯?」她怎麼轉變這麼快?剛剛不是還在說她老公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怎麼現在竟然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嘛!

  或許是她故意假裝堅強,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吧?

  有了這一層認知,可夏也不打算再繼續談論有關韓宇礱的任何話題了。

  「沒有呀!怎麼,你要介紹給我嗎?」可夏決定用最輕鬆的口吻,來讓她暫時忘記韓宇礱帶給她的傷害,現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保持愉悅的心情。

  聽到可夏的回答,更加堅定羽柔想請她去追她哥哥的決心。如果她真的可以成為她未來的嫂子,那她們之間肯定不會有姑嫂問題存在。

  「對呀!我介紹我哥哥給你認識怎麼樣?」羽柔一臉興奮的看了眼可夏,她似乎沒有反對的樣子,於是她繼續扮演紅娘的角色。

  「我哥哥不是我在吹噓,他不但人長得帥,身材又好,又是跨國企業的大老闆,最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花心,對喜歡的女人,更是百分之百的專情,但是你放心,可以讓他專情的女人還沒出現。

  不過你也知道,當老闆的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比較沒時間花心思追求女朋友,你要不要考慮倒追我哥哥,他絕對是世上難得的新好男人。」

  「這不好吧?」聽完羽柔的描述之後,可夏露出猶豫的神情。

  「我看你就知道你哥哥一定非常帥,又是大企業的老闆,而我只是一個小護士,長得也只是還過得去,要我去倒追你哥哥,那肯定會讓別人笑我自不量力,還是算了!」況且,她現在實在沒心思談戀愛。

  可夏接過羽柔懷裡的小Baby,看她一臉奶足飯飽,睡得正香甜,小嘴紅嘟嘟的可愛模樣,像個小天使,而羽柔就像個仙女,真搞不懂,韓宇礱這個大混蛋怎麼還會到處拈花惹草?

  「可夏,這你放心,這些我哥哥都不在乎,他只需要一顆真心,一顆能修補他傷痕纍纍的心的真心,你一定可以的,而且我覺得非你不可!」羽柔不放棄的繼續說服著。

  「你哥哥受過什麼情傷,這麼嚴重?」她純粹是好奇的問。

  「不是情傷,是我母親!」

  羽柔娓娓道出塵封往事——

  「那年我哥哥八歲,我才剛滿三歲,我媽媽不顧我爸爸苦苦哀求,執意要和我爸爸離婚。

  離開的那一天,我哥哥抱著她的雙腳,哭著求她不要走,但她還是狠心用力的踹開我哥哥,和另一個男人離開。」

  羽柔說得雲淡風輕,畢竟事隔二十多年,她對母親已經沒什麼印象了,況且從小到大,父親及哥哥給她濃濃的愛,讓她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母親。

  「你媽媽怎麼可以這樣?」

  她一直認為親情是與生俱來的,愛情沒有了,可以再尋覓;友情散了,可以再建立,但……親情卻是永遠不能割捨的,特別是與母親之間的親情,怎麼會有人如此狠心的拋棄十月懷胎的心頭肉?

  「所以你可想而知,她對我哥哥的傷害有多大,一直到現在,他都不相信女人是有真情的,而且痛恨水性楊花,為了滿足自身享受,而拋夫棄子的女人,因為我媽會離開,就是因為別的男人比我爸爸更富有。」

  不過她絕對想不到,十年之後,爸爸會進入台灣五十大富豪的排行榜。

  只可惜……爸爸沒來得及享受他的晚年,便撒手人寰了。

  想到她最親愛的父親,羽柔忍不住鼻酸。

  她仍舊記得爸爸臨終的交代——為自己找到幸福,也要幫哥哥擁有他該有的幸福。

  爸爸說的幸福很簡單,只要有爸爸、有媽媽、有小孩的家庭,就是幸福。

  雖然現在的她稱不上幸福,但她擁有小羽柔。

  而哥哥除了忙碌的事業,就是一些虛情假意的女人圍繞在他身邊。他……離幸福好遠!

  但是她相信,可夏擁有一顆火熱又具魔法的心,絕對可以融化她哥哥那一顆佈滿傷痕又冰冷的心。

  而且一個務實又美麗的好女人,是不會做出拋夫棄子這種卑劣的事情來的。

  「你媽媽好過分喔!」可夏為一個八歲的小男孩而心疼。

  想她八歲的時候,爸爸疼、媽媽愛,雖然偶爾會看到爸媽蹙著眉頭,似乎在為錢煩惱,但一家人不也都平安度過了。

  「是呀!可夏,你願不願意救救我哥?」說了一長串的故事,這才是羽柔的重點。

  「嗯?我……」她怎麼把她當救世主了?

  心疼歸心疼,但那是對一個八歲大的小孩,現在要救的可是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那可不一樣!

  況且她中韓宇礱這顆大毒瘤的傷太重,短時間對男人是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再說吧!

  「羽柔,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可是我……我覺得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一點都不適合。

  況且就算我真的去倒追你哥哥好了,他也未必會看得上我,所以拯救你哥哥的重責大任,你還是找別人吧!搞不好他現在就已經找到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對不對?」可夏邊說邊往門外走去。

  「羽柔,我先抱寶寶回嬰兒室去,晚點再來看你,別忘了要多休息喔!」還是先中止這個話題比較妥當。

  「可夏,等一下嘛!可夏……」來不及了,門已經關上。

  沒關係,她躲不了的!反正她起碼還要在醫院待上半個月,還有時間!

  「你總算還記得我的存在呀!」羽柔看著站在病房門外的帥哥,忍不住佯作生氣地揶揄著。

  「生氣了?」男性聲音低沉好聽,臉上的笑容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顯得萬般溫柔。

  「怎麼會?我小孩未來的奶粉錢還得靠你,我怎麼敢生氣?」羽柔語帶埋怨道。

  韓宇礱輕捏著羽柔的粉頰,寵溺的問道:「你這個小丫頭,好點沒?」

  「什麼小丫頭?我都當媽了!」羽柔不滿的回道,水嫩的紅唇微嘟著,稚氣未褪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個媽媽。

  不過,氣色紅潤的她,看起來比剛生產完好太多了。

  「對對對……既然都當媽了,自己的身體就更應該照顧好,有沒有按時進補?」韓宇礱相信醫院絕不敢怠慢羽柔這位嬌客的,要不然他們就準備倒閉了,因為醫院最大股東是他。他只擔心羽柔的挑食,而她又最討厭中藥。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交到一位人不但長得漂亮,還會逼我吃一大堆補品的護士,有她在,我想不吃都難。」雖然對可夏有些抱怨,但她很高興有她這麼一位貼心好友。

  而且,她可沒忘了想當紅娘的打算。

  「哥,我先問你,最近你有沒有趁我不在身邊的時候,愛上別的女人?」

  「沒有!」韓宇礱回答得乾脆。

  果然沒有,她真擔心他這輩子根本不可能愛上任何女人,或是結婚。

  「那……最近有沒有什麼女人讓你印象深刻,難以忘懷?」這是要踏上愛的必經之路,就像求學有階段性,要成為戀人也需要階段。

  而韓宇礱一顆被濃濃恨意蒙蔽的心,會讓他忘卻什麼是愛。

  但只要有個讓他時常想起的女人,羽柔相信那應該就離愛不遠了。

  只是她等他這個答案似乎等了有點久,不像他回答上一個問題那麼的不假思索,難道……

  「哥……」羽柔杏眼圓睜地輕喚著陷入沉思的宇礱。

  而他只是微微一怔,又恢復往常的冷靜,回答道:「沒有!」

  印象深刻,難以忘懷的女人……可笑的他竟然想到那一個消失月餘的拜金女。

  怎麼?她是還沒想到怎麼對他獅子大開口?還是不知廉恥的又攀上另一個有錢的男人?

  一想到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宇礱原本溫柔的眼神,瞬間降到冰點!

  但在遍尋她不著的同時,他也不是沒想過,萬一真如連豐所說,她真的是處女,她上他的床不是為錢……但那麼又是為了什麼?

  種種疑問,他會查明白的,雖然「方可夏」也許是她第N個化名,但他一定要找到她,問個清楚。

  「我不相信,哥,告訴我,告訴我她是誰嘛!」看著宇礱一臉的陰晴不定,羽柔知道一定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這讓她興奮極了。

  以往只要牽扯到女人的話題,他的回答絕對是乾淨俐落、毫不遲疑!但現在他卻猶豫遲疑的想著某一個女人……

  不管她是誰?只要她對哥哥是真心的,她絕對幫她到底!

  只是,可夏……

  「那你要不要告訴我,小孩的爸爸是誰?我好叫他來對你負責。」韓宇礱巧妙的話鋒一轉,轉到這個他已經問了數月的問題。

  「哥……你怎麼這樣!算了,我不問,你也不要問我,但是如果真的有什麼人讓你難以忘懷的話,你千萬要好好把握。」羽柔的語氣裡,有著濃厚的關切,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

  而韓宇礱的心卻蓄滿著不屑。一個淫蕩的女人有什麼好把握的?但……萬一不是?

  不再多想,宇礱疼惜地輕捏著羽柔的俏鼻,說道:「你怕我娶不到老婆?不必了,有多少人排隊等著做韓宇礱的老婆,你擔心自己吧!小孩長大後找你要爸爸你怎麼辦?」

  「到時候你就當她的爸爸好了,反正還有人誤認為你就是我的老公。」

  「傻話,我去嬰兒室看看寶寶,等會再來看你。」

  小羽柔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小手抓著小腳在搖籃裡把玩著,讓人會忍不住的發出讚歎之語——真是可愛又漂亮的一個小女娃!

  在一旁看得入迷的可夏,不自禁的說出肺腑之言:「明月,你覺不覺得,小羽柔是我們見過最最漂亮的小娃兒!」

  在嬰兒室裡和可夏一起照顧寶寶的另一位護士王明月,也暫時停下筆桿回道:

  「小時候,我媽媽也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你看看我,平凡的可以,這就應驗了古語: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真是會潑冷水!

  「小羽柔不一樣,你看她媽媽跟爸爸,男的帥、女的美,小羽柔長大後一定也很漂亮。」可夏的口氣像極小羽柔是她生的。

  「可夏,你見過小羽柔的爸爸呀!都這麼久了,我從沒有看他來看過她一次,他真的很帥呀?」明月的眼睛發亮。

  「嗯,他是……」突然一抹人影進入可夏的視線,讓她的眼珠燃起一簇火苗。

  「外頭那個縮頭縮尾的烏龜,就是小羽柔的爸爸。」可夏不屑的用眼角睇了一眼窗外,對王明月示意。

  這個見異思遷、棄妻女於不顧的壞男人,真難得他還記得要來看他的女兒!可夏在心中暗罵道。

  一聽,王明月一臉疑惑的轉過頭去——

  窗外哪有什麼縮頭縮尾的烏龜?只有一個帥到不行的男人,在尋找掛在嬰兒床前的名牌。

  瞬時,王明月眉飛色舞的敲敲密封的窗戶,帶領帥哥的視線,來到小羽柔的嬰兒床邊,指了指上面的名字,再次確認。

  韓宇礱感謝地對王明月露出淺淺的一笑。

  她不行了,她被他的笑容迷得快暈倒了。

  一旁的可夏則是懷疑的看著他的笑,忍不住在心裡不斷罵著他的寡情,反正她現在臉上戴著大口罩,頭上還套著大浴帽,這個模樣連她媽媽都不見得認得出她來,他更不可能會看出她是誰。

  況且事隔一個多月,他可能早忘了她。

  無預期的,韓宇礱的眼對上她的,她的心險些忘了跳動。

  他的眼依舊冷漠,讓人看得心裡發毛。

  還好她已經習慣,而且仗著此刻的裝扮,她才不怕他,要看大家一起看!

  不過,在互望近十秒鐘後,可夏便轉移目光,移動腳步,走進嬰兒室裡唯一一處看不到窗外的地方。

  好!算她輸!因為……因為她的眼睛酸!

  說她眼睛酸,有一半的理由是因為對看的緣故,但另一半是……

  她感覺韓宇礱似乎已經認出她來了。

  這讓她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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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22:00
第七章

  「你和小羽柔再過兩三天就要出院,所以這些育嬰書籍你得多看看,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好,知不知道?」換了便服的可夏,捧著一堆書籍,放在羽柔的床櫃上,殷切交代著。

  「知道了,不過如果我有什麼不懂,問你這本活書就好了呀!」羽柔拿起其中的一本育嬰雜誌,隨意翻閱著。

  「沒問題!以後你有什麼疑難雜症,就打電話到醫院給我,我也不懂的,還可以直接問醫生。」只是她還真有點捨不得小羽柔。

  「太好了!而且如果有什麼我不會的,你也會到我家教我,對不對?」像是包尿布、幫小嬰兒洗澡,這些她還真沒把握可以做的好。

  「這……恐怕不行!」可夏面有難色道。

  「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不想看到他。

  「因為我要上班呀!所以這幾天你想想有什麼不會的,剛好可以趁機學一學。」這是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當然知道你要上班,我是說你下班的時候。不管,你說你要做小羽柔的乾媽的,所以你也要盡一點乾媽的義務。」羽柔抬出Baby牌,她相信對可夏絕對有效。

  「這……好啦!」她也不希望她和羽柔之間的友情,就這樣劃下句點,反正以後去羽柔家的時候,先問問韓宇礱在不在就可以了。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囉!你也要早一點休息。」

  「嗯,明天見囉!」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早超過可夏下班的時間,但自從認識羽柔後,她幾乎下班後都會陪她到這個時候才離開。

  「今天要吃什麼消夜咧?」可夏邊朝著大門口走去,邊將手伸進包包裡,摸索著車鑰匙。

  「鐵板蝦仁炒麵好了!」

  滿心歡喜的可夏一出醫院大門,便往左邊機車專用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而右邊角落處,有個人正等待著她,見她走出大門,便將手上剩餘的半根煙踩熄,然後緩緩的跟在她身後。

  當可夏將鑰匙插進機車上的鑰匙孔時,左手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拉力,將她拉向一旁的大柱。

  突然的襲擊,讓她一邊拚命揮拳掙扎,一邊企圖扯開喉嚨喊救命,只可惜在她要喊出聲的瞬間,嘴巴已被搗住,讓她根本來不及叫出聲。

  怎麼會這樣?

  可夏害怕極了,心跳如雷聲般響亮。

  對了,她還有腳!可以像上次對付韓宇礱一樣。

  不過很可惜的是,正當她抬起腿,要給色狼重重一擊的時候,又被擋了下來。

  「別想再踢我!」

  完了……完了……她不會這麼倒楣吧?

  方可夏整個人籠罩在恐懼的陰影下,腦袋無法思考,所以她沒仔細聽那個色狼說了什麼。

  不行,醫院就在隔壁,圍牆外就是大馬路,她不能就這麼屈服在色狼的淫威下,她一定要反擊!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扯動色狼的手拉到她的嘴唇邊,然後用力一咬。

  「該死!」色狼咒罵一聲終於鬆手,但卻又用另一隻手抓住想逃跑的她。

  「快放手,你這個大色狼,救……」雖然手還是被箝制住,但至少她的嘴巴是自由的,可夏連忙呼救,但在看清色狼長相後,聲音頓時止住。

  「韓宇礱!怎麼是你?」一看來人,可夏一顆被勒得緊緊的心,終於放鬆不少,不過看他那雙冒火的眼像是要殺了她,連忙甩開他的手,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她咬他,又不能怪她!

  「喂!韓宇礱,你一定要躲在別人的背後嚇人嗎?」他如果不嚇她,她就不會咬他了。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韓宇礱沒有抑揚頓挫的音調,讓可夏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很好笑耶!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雖然他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笑。

  「說!你接近羽柔的目的是什麼?」韓宇礱一語道破他疑惑多時的問題。

  在嬰兒室時,他便從她那一雙水漾大眼認出她來。

  那一雙單純無邪的眼神,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隱藏在後的是一顆工於心計的心!

  「我哪有什麼目的?」她的目的早就完成了啊!

  「哼!沒有目的?」宇礱向前踏出一步,可夏便向後退一步。

  「是不是知道比我有錢的凱子難找,所以想回過頭來找我,怕我拒絕,才找上羽柔?」宇礱冷聲冷語的指控道。

  「我警告你,你膽敢傷害羽柔一絲一毫,十個你也賠不起!」

  可夏被逼迫到角落,腳跟也碰撞到一旁的機車。

  雖然他氣勢比她強,雖然他塊頭比她大,但說到傷害羽柔的事,他傷害羽柔更多。

  不甘示弱的她,使力的將韓宇礱推向一旁,擺出潑婦罵街的姿勢,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喝道:

  「我才要警告你咧,在外面拈花惹草就算了,還讓羽柔知道!你不知道剛生完小孩的女人,保持身心愉快是件多麼重要的事,你竟然還讓她為你傷心難過流眼淚,我才不饒你咧!大混蛋!」

  韓宇礱的濃眉擰了起來,不解她的質問。

  現在她耍的是什麼把戲?為什麼她語氣裡含有濃濃對羽柔的護衛?她的指控讓他覺得,他是只在外偷腥的貓?

  他閃著複雜光芒的眼神,始終停留在那微黃路燈照耀下的小臉上,不肯移開。

  看著她黑瞳氤氳,櫻唇微啟,因生氣而泛紅的臉頰,及眼光裡的不悅,讓他想起那一夜!

  他的身體比理智更快作出反應,慾望幾乎在瞬間因為想要她而感到疼痛。

  該死的!他今天可沒有被下藥,怎麼可能會有想要她的念頭?

  怒氣在他的眼中瞬間燃起。氣她?還是氣自己?他也分不清了。

  「你不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你是嫌那一百萬太少,所以想從羽柔身上撈嗎?

  那你就找錯對象了,有錢有勢的是我,如果你求我,也許我會考慮把那一百萬給你,畢竟這是你用身體賺來的,不過你最多只值那一百萬。」這些才是事實,他絕不會被那雙清澈水眸給矇騙。

  深呼吸,再深呼吸一次,再再……再深呼吸一次!

  氣死人了!真是氣死人,這個大混蛋,說的是什麼鬼話!

  方可夏緊閉著雙眼,氣憤的握緊雙拳,她好想打人喔!每次見到他,總聽不到他說一句人話。

  「哼!我看是你不去當編劇才可惜吧!別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我還沒窮到需要用身體去賺錢,如果你嫌錢多,不如多捐點給慈善機構,少在外面拈花惹草,讓羽柔傷心難過。」

  方可夏邊說邊將機車牽出,努力的發動引擎。

  該死的老爺車,快給我動起來!可惡,竟然在這個時候給我耍脾氣!

  她將機車立起來,把它看作是韓宇礱,然後用力地踩下去——

  噗地一聲,機車終於發動了。

  她正要催油門離開時,發現一尊人柱杵在機車前,可夏鼓著腮幫子,沒好氣的抬起頭來說道:

  「韓大少,如果你的話已經說完,請你讓開,我可沒那麼多的閒工夫陪你耍嘴皮!」被他氣得肚子更餓了。

  韓宇礱因她的話倍感訝異。

  有什麼地方他忽略了?

  冰冷的眼神正在逐漸融化中,鄙視的笑容僵在臉上,太過震驚讓他沒有移動腳步,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她。

  被他看得相當不耐煩的方可夏,將機車龍頭轉了個方向,使力催著油門,留下一堆的車煙送給來不及阻止她的韓宇礱。

  痛……痛……痛……她的頭又痛了!

  昨晚吸了韓宇礱身上不少的二手煙,害她的腦袋像是被當成鼓般,敲了一整個晚上。

  早上醒來,好不容易感覺好一點,想不到一到醫院,就接到這通令她更加頭痛欲裂的電話。

  「羽柔,你現在人在哪裡,你快回來呀!我不要幫你顧小Baby啦!」可夏急切地對著話筒道。

  接到羽柔的電話,還以為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學習怎麼做媽,沒想到她竟然說她已經出院,而且昨天就連夜離開台北,去哪裡也沒說,只說不能帶著小羽柔一起去,所以要她代為照顧。

  不行……不行……一千一萬個不行。

  昨天她才和韓宇礱不歡而散,而他看她的那種眼神,彷彿他是只在天上翱翔的獵鷹,而她是在地上空有翅膀卻不會飛的小雞,早就被他鎖定,隨時都有可能飛撲下來,讓他飽餐一頓的獵物!

  這是不是很恐怖?

  她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最好永遠不要再見到他,但是現在她不但要見到他,還得和小羽柔一起回家跟他一起住,直到羽柔回來,這簡直就是雞入鷹口嘛!她不要……不要……

  「可夏,拜託啦!你一定要幫我,寶寶給別人照顧我不放心,但是寶寶的父親突然出現,我一定得離開,等一下我哥哥會來接你,無論如何,拜託你了!」語畢,話筒傳來了嘟嘟聲。

  「喂……喂……羽柔……羽……」怎麼會這樣?可夏實在不敢相信,羽柔會這樣掛上電話。

  「寶寶的父親突然出現,我一定得離開……」

  可夏緩緩的掛上話筒,羽柔說的話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她在心裡不斷咀嚼著這句話的含義。

  過了半晌——

  難道小羽柔不是韓宇礱親生的,所以羽柔要她哥哥來接她,而不是韓宇礱,是因為怕他會對小羽柔不利?

  方可夏猛一抬頭,就看到韓宇礱怒氣沖沖的往她的方向走來。

  糟了!他比羽柔的哥哥早一步到醫院,這下可好了!

  羽柔竟然會和那個女人一樣,丟下小孩不管,自己跑去躲起來,雖然和當初那個女人的情形不同,但是棄子就是不對!真是快氣死他了!

  韓宇礱雙手緊握,為著自己的妹妹竟然犯下和他母親一樣的過錯而怒火中燒。

  「小孩在哪裡?我現在要帶走!」韓宇礱走到可夏的面前劈頭就問。

  「羽柔不在,你別想趁機虐待小孩,我絕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小孩如果不是他和羽柔所生的,以他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絕不會善待小羽柔的。

  這一切都要怪他,要不是他太花心,羽柔也不會爬牆;要不是他成天在女人堆中鬼混,羽柔也不會空虛寂寞的向外發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可夏下巴拾得老高,雙手環胸,眼底滿是怒火的瞪視著他。為了小羽柔,她才不怕他!

  韓宇礱挑著眉,眼裡迸出冷光,危險指數再度升高,輕扯著嘴角,他語帶殺氣的沉聲問道:「你想用小孩來威脅我!?」

  他又以為她是想坑他的錢嗎?方可夏受不了地歎聲氣,順便送他白眼一雙,無懼他眸中的寒意,用她的怒光迎視著他。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答應羽柔要好好照顧小Baby了,如果你想把怒氣發洩在Baby身上,我一定會保護她的。」

  韓宇礱微愣,他記得羽柔在電話中有告訴他,她請了Baby的乾媽護士來照顧Bgby,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她。

  看她的眼神,聽她的語氣,彷彿小孩是她生的,而他是來搶走她小孩的壞人。還有昨晚她說的話,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感覺相當困惑。

  「如果我執意要帶她走,你要怎麼保護她?」韓宇礱淡淡地開口。

  「我說過不會讓你帶走Baby的,我會帶她回我家,直到羽柔回來為止。」這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你憑什麼?在法律上,我是她的親人。」韓宇礱不容一絲妥協的說道,「既然羽柔請你照顧Baby,那你就跟我回去吧!」而他也需要時間來釐清一些事。

  她才不想咧!可是她也真的沒資格不讓他帶Baby走。

  要不是為了羽柔、要不是為了Baby……

  「好吧,我勉強願意帶Baby跟你回去,所以你最好放棄虐待她的想法,我會保護她的。」看樣子非得和他糾纏不可了。

  「在這等我,我得跟醫院請假,如果你不願意等,給我地址,我可以自己去。」

  「我等你!」韓宇礱說完,就走到旁邊的休息椅上,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起來。

  方可夏看了他一眼,隨後邁開步伐到護士長室去。她在心裡思忖著,羽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她該請多長的假呢?

  就先請一個月的假好了。

  聽著腳步聲遠離,韓宇礱睜開雙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遠去的白色倩影。

  現在幾點了?

  室內漆黑一片,寶寶小小的呼吸聲,讓可夏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站起身將電燈打開,看了眼手上的表,原來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怪不得肚子好餓!方可夏摸著頻頻抗議的肚皮暗忖道。

  對了!小羽柔……

  可夏趕忙走到嬰兒床邊,仔細端詳熟睡中的小Baby。

  小臉上沒有紅腫,小手也沒有被捏的痕跡,小腿也沒任何異狀,「會不會是在大腿?還是小屁屁上?」

  可夏輕手的掀起裹在寶寶身上的毛毯,確定沒有一絲不該出現的印子,這才安心的坐回床緣。

  「還好他沒有趁我昏睡的時候傷害寶寶!」在車上對他的警告,果然有用!

  要不是他一車的煙味,她也不會睡得不省人事。

  不過,她記得和他相處的那幾次裡,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得讓她留戀,好聞得讓她覺得舒服,也有種安定的感覺。

  她以為他是不抽煙的,沒想到他的煙癮這麼大。

  今天早上她抱著小羽柔和他走到停車處時,一打開車門,便有一股濃厚又嗆鼻的煙味迎面而來,讓她馬上憋著氣,帶著小羽柔離車子遠遠的,不理會他的咆哮,執意等車內的煙味散去,她才願意坐進車裡去。

  雖然味道是淡了些,可是她對煙味實在是敏感極了,而且這一坐就近兩個小時才到他家,她只好一邊憋著氣,受不了時,再張口吸點臭氣,要不是因為小嬰兒不能吹風,她一定打開所有的車窗。

  一路上她還不斷的警告他,以後在小孩的面前不准抽煙,更不可以渾身沾滿煙味的接近小羽柔,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准虐待她!

  現在有兒童福利法可以保護小孩,他如果敢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欺負小嬰兒的話,她絕對會到法院告他。

  還好這些話對他還有一點用處!

  可是她記得,她努力忍著頭痛,抱著小羽柔到她們的房間後,將她抱上床,她也跟著倒下了,那麼,小羽柔是誰把她抱到嬰兒車上的?這麼長的時間,她一定會餓,而且尿布一定濕透了,絕不可能睡得這麼好……

  會是他嗎?

  不可能,他一個大男人,哪知道怎麼照顧小嬰兒?還是他們家的傭人?

  咕嚕……咕嚕……

  不管了,反正小羽柔沒事,誰抱她、餵她吃奶,都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她從中午到現在什麼東西都沒吃,快餓扁了。那個可惡的壞男人,雖然沒有虐待小羽柔,卻虐待她。

  「不給我吃東西,我自己不會去弄呀!」語畢,可夏便輕手輕腳的將門打開,祭她的五臟廟去。

  方可夏一到廚房,打開冰箱,看著堆滿了冰箱的食物,再看一眼「一油不染」的流理台,懷疑這些食物是不是只是擺著看的。

  她從冰箱裡拿了些蔬菜、兩顆蛋和一些麵條,然後再從櫃子裡挑出了把大小適中的鍋子,添上適量的水,放在瓦斯爐上。

  不過她並沒有開火,因為眼前的瓦斯爐跟她家的不一樣,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高科技的產品,她不確定該怎麼使用。

  正當可夏猶疑的時候,一隻男人的手按下瓦斯爐旁的一個開關,接著火就點燃了。

  方可夏有些愣住的抬起頭來,對上的是韓宇礱充滿不屑的臉。

  「連瓦斯爐都不會用嗎?」

  韓宇礱隨手拿起蔬菜,正準備拿去沖洗,還沒來得及轉動水龍頭,便被方可夏搶了回去。

  「笑話,我不但會用瓦斯爐,我煮的東西可是媲美大飯店的主廚,只是你的瓦斯爐太先進,我們這種窮人家的小孩沒見過而已,了不起呀!」

  從她小學五年級開始,就會用瓦斯爐了,六年級時就會燒菜了,敢說她不會用瓦斯爐!?他也太瞧不起人了。不會煮的應該是他吧!大少爺一個!

  可夏俐落的將青菜洗好,再拿起一旁的平底鍋,切了些青蔥爆香,待水滾了之後,再將所有配料及佐料都放入滾水裡,不用幾分鐘的時間,好吃又香味十足的家常面完成。

  聞著四溢的香味,可夏下巴拾得高高,送給韓宇礱一個白眼後,便用筷子撈起一條面,準備在嘗過味道後,再好好的炫耀一下自己煮的面有多好吃。只是沒想到……

  嗯?她是不是忘了加鹽?可夏皺著五官,考慮要不要將嘴裡的面吐出來。

  不行!

  看著韓宇礱用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盯著她,說什麼她都得先嚥下嘴裡這一口有香味卻無味道的面。

  嗯……沒加鹽巴的面還真難吃!她怎麼會忘了放鹽?

  吞下面後,可夏很快的掃過流理台四周,拿起鹽巴罐,神色自若的說道:「味道不夠!」隨後放了適量的鹽到麵湯裡,稍微攪動,便將爐火關上,再為自己添上滿滿的一碗,然後心滿意足地大口大口吸著面,當然不忘加上一句:「真是好吃!」

  只是,有人站在一旁看她吃的感覺真的很怪。

  「喂!我吃完會把這裡清乾淨的,你不用站在那裡監督。」礙人食慾!

  「你確定吃得完?」韓宇礱在一旁調侃道。

  糟了!可夏在心裡驚呼道,鍋裡的面起碼夠三、四個人吃。

  不過,那還不簡單!

  「吃不完,明天當午餐吃呀!」打定主意,可夏夾起些麵條就要往嘴裡塞去,卻瞥見韓宇礱正拿著碗筷,往鍋裡撈面。

  「喂……你怎麼吃我的面?」

  「更正,這一鍋的食物都是我的,你只負責煮熟,所以不算你的。還有,我有名有姓,不叫喂,況且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都喊我宇礱,我不反對你這樣叫我。」韓宇礱專心撈著面,盡量不去想她是在何時這樣喊過他。

  哼!她可記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時,他可是大聲喝斥著說她不配的,怎麼現在美食當前,他就不反對了?

  不過,她記得最常這麼叫他的時候,在……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可夏雙頰泛紅的低下頭專心吃麵。

  「嗯!不難吃。」吃下第一口面後,宇礱發表他的感想。

  「謝你的恭維!」可夏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

  這句話算是她認識他以來,他最不帶刺的一句話,不過,看著他吃著她煮的面,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漾著笑。

  但為了以後煮食的自由,可夏還是禮貌上問了一句:「喂……嗯!宇……嗯,韓先生,請問這問廚房我可以隨時使用嗎?」

  要她現在叫他的名字,她實在叫不出來,那感覺太親密了,所以她還是決定選最客套又得宜的叫法。

  韓宇礱卻只顧著吃麵,對她的詢問一點反應也沒有。

  是沒聽到?還是故意?可夏索性放下碗筷,有點生氣的提高點音量再問他一次。

  「你這麼大聲,會吵到嬰兒的。」宇礱指了指天花板,輕聲道。

  小聲?沒問題。

  「韓先生,請……」

  「你在跟我說話嗎?」宇礱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看著她。

  「廢話!這裡除了你,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他在要什麼白癡呀!

  「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韓先生……」話還沒說完,宇礱又低下頭,充耳不聞。

  「喂!我……」靈光一閃,可夏決定換兩個字。

  「宇礱!」

  果然,他馬上抬起頭,還面帶滿意的笑容說道:「廚房你隨時都可以用。」

  什麼嘛!只不過是個名字,幹嘛那麼計較!

  雖然可夏表面上對他有些微詞,但是心裡竟然覺得甜甜的。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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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22:26
第八章

  吃麵的幾分鐘裡,他們沒再交談,但四周的氣氛卻讓人感覺溫馨。

  「宇礱,你們家有菜瓜布或是抹布嗎?我要洗碗。」他的名字她叫起來越來越順口。

  韓宇礱將見底的鍋子,和他的碗筷一併拿到洗碗槽邊,打開一旁的蓋子回道:「這裡有洗碗機。」

  「洗碗機洗得乾淨嗎?我覺得還是用手洗比較乾淨。」可夏拿起鍋子,繼續說道:「有些不易洗到的角落,像這裡……」她指了指內鍋的底緣,「機器一定洗不到,還是用手洗……哇!你全吃完了!」她這才注意到。

  看著見底的鍋子,讓她的心裡有種幸福的感覺。

  「嗯!很好吃。」

  韓宇礱的聲音不再冰冷,有了些溫度,也有了些……感情,聽在可夏的心裡,暖暖的。而且,他喜歡她煮的菜!

  「嗯……」可夏臉紅的低下頭,邊打開水龍頭,邊說道:「這我用洗的就好!」

  「還是我來洗,當作是慰勞你煮東西的辛苦。」宇礱接下可夏手上的筷子,加上一點洗碗精,熟練的搓洗著。

  在一旁的可夏訝異於他洗鍋碗的俐落。一個出門有昂貴賓士車代步,住千萬豪宅,並不出手就是一百萬的有錢人,竟然會洗碗!?

  「洗碗機洗不乾淨,那你覺得烘碗機可不可以殺菌?」韓宇礱相信她的答案一定也會讓他驚訝的。

  「應該可以吧!不過我覺得太費電,也太多此一舉。」

  韓宇礱滿意的帶著微笑,將洗好的鍋碗放進烘碗機,按下開關,然後一派悠閒的注視著她。

  從她搶下他手裡的青菜,眼裡閃著向他挑戰光芒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帶給他一波又一波的驚訝。

  這樣的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善於烹調又勤儉持家的小女人,還是一個對男人的需求瞭若指掌、城府極深的狐狸精?

  但不管是哪一個,今夜他寧願相信她只是一個小女人,而不願打破這和諧的相處。

  可夏被他如火的眼神看得渾身極不自在,如果是以前的怒火,她倒還習慣,但這火暖暖柔柔的,讓她不由得從腳底紅到臉頰,而且還心跳加速。

  沒有冰冷的眼神,沒有鄙夷的神情,更沒有傷人的語言,擾亂這愉悅的一夜,所以可夏私心的不想這麼早就結束。

  瞥過眼,不經意的看到微波爐,讓她有了繼續待在廚房的借口。

  拉開些和他的距離,可夏盡量以最平穩的語調詢問著:「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教我怎麼使用這些家電用品嗎?

  這個微波爐是不是像便利商店的微波爐一樣,麵包加熱按一就可以?還有什麼其他的功能?」

  「沒問題!」宇礱薄唇上噙著一抹淺笑,再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

  就這樣,廚房裡傳來男人輕快的解說聲,偶爾伴隨著女人的驚訝聲,時而傳出兩人的歡笑聲,時而爆出男人的取笑聲,及女人不服輸的抱怨聲……歡樂的氣氛在他們的周圍環繞著。

  「哇!宇礱,你有一個好棒的廚房喔!以後我真的可以隨時在這裡煮東西嗎?我可以烤蛋糕嗎?我一直很想吃到自己做的蛋糕,還有……」可夏興奮的轉動一雙明眸,想到什麼料理,就扳下一根手指數著,很快的十根手指已經不夠用了。

  「太多……太多了……我覺得我好像又餓了!」嘴角那絲漾開的笑意,直擴散到黑眸,如此美麗的她,讓宇礱看得癡迷。

  「我也是!」宇礱以極其自然的方式俯傾身軀,輕觸她的耳緣低語著。

  可夏渾身竄過一陣熱潮,不知為什麼,她覺得他說的意思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

  四目交會的瞬間,偌大的廚房突然變得狹窄,空氣裡漂浮著曖昧,兩人的呼吸也變急促。

  終於宇礱俯身,熱燙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再以舌尖輕舔她耳緣,手則輕撫著她的頭髮。

  可夏閉上雙眸,享受著他帶來的酥癢感覺。

  情不自禁的摟著他的腰,他灼熱的體溫將她緊緊包裹住,讓她從雙頰到腳趾都感受到他結實有力的身軀和味道。

  溫熱的唇瓣,終於覆上她的,輕輕柔柔、小心呵護般的吻,讓她感覺不同以往。

  淺嘗彼此的細吻,讓她如癡如醉,漸漸的,細吻已不能滿足彼此,想要索取更多、且炙熱狂野的深吻,讓她不由自主的將雙手攀在他的肩頭上,沉浸在他溫柔的情網裡。

  「我要你。」宣示性的字句落在她的唇上,再順勢下滑至頸上、鎖骨上,像是在折磨她。

  隨後,宇礱又將唇舌往上,那麼的浪漫溫存,完全不同於那一夜的情非得已。

  一股強勁的電流自她的耳緣竄起,迅速的流進可夏每一根感官神經,引起她陣陣的顫慄。

  興奮的血液在血管裡奔騰,讓她覺得置身在快樂的天堂,由宇礱所營造的天堂。

  他的舌似火,所到之處,都讓她為他燃燒著。

  彷彿吻不夠、嘗不膩般,宇礱的雙手也爬上她的雪峰,輕捏細揉著。

  「啊……」一聲滿足的歡吟聲,自她的唇縫逸了出來。

  這聲嬌喘,讓宇礱胯下的慾望更是迅速膨脹,輕輕將她壓倒在餐桌上,等不及脫下可夏身上那礙眼的衣服,他直接將它往上撩起。

  不幸的又遇到障礙物,他仍舊二話不說直接將擋住她最美風情的胸罩給往上撩,讓雙手能繼續愛撫著她胸前的雪白凝脂,而他的唇舌下滑直搗花穴,更是讓她嬌喘連連。

  陣陣熱潮不斷地向她襲來,她的理智即將崩潰,熟悉的歡愉不夾雜任何藥劑,自然產生的讓這一切更美好。

  身上的熱度突然銳減,讓沉浸在情慾裡的可夏發出抗議聲。

  原來宇礱正在解自己的衣褲,而失去宇礱熱燙的膚觸,餐桌上的冰冷,讓可夏的激情降了點溫,但她嘴角仍掛著幸福笑靨,看著眼前壯碩偉岸的男子,讓她想起不久前,他竟然會跟她計較名字,更是倍感甜蜜。

  那一夜的他,甚至不准她這樣叫他,而今夜……

  宇礱……宇礱……宇礱……要她這樣叫他一輩子她都願意。

  宇礱……宇……羽……宇……羽柔……可夏在、心裡念著念著,宇礱就這麼轉換成羽柔了——那個一直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名字。

  天啊!她竟然……她怎麼可以……

  可夏慌亂的跳下餐桌,胡亂的拉整衣服。

  正因自己慾望過於強烈腫脹,使得褲子難解,而在奮鬥解褲的韓宇礱,因她突如其來的推力,而重心不穩的後退了幾步,他不解的問道:「可夏,你怎麼了?」

  「不……不,我不可以和你……我們不行……這樣是不對的!」她說過不能背叛羽柔的,她對自己說過的,而她剛剛……

  看著可夏跑離他遠遠的,雙手緊緊捉住衣襟,不斷搖著頭,這說明了她的拒絕。

  慾望不能紓解,又看她一副守身如玉的模樣,韓宇礱心中一把無名火迅速竄燒。

  「你該死的說什麼不可以、不行,你剛剛的反應可看不出有什麼不可以的!」宇礱氣憤的青筋凸現,上前一把將她捉起,恨意再度蒙蔽了他的心,會將人傷得千瘡百孔的字句因應而生。

  「要多少錢你才會滿意,我都出,只要你服侍的讓我……」

  啪!一個巴掌替他把話結束。

  「我不要你的臭錢,我只是不能背叛羽柔,而我要的你永遠都給不了!」可夏轉身蹌踉的往廚房外跑。

  她還是掉淚了,他的一言一行左右著她的歡喜悲傷。

  今夜所有的美好,都……結束了!

  那一夜的不歡而散,造就了可夏對宇礱的視而不見,即使在屋內狹路相逢,她也是馬上調離視線,快步離開。

  而宇礱則是一臉陰鬱的看著她,想問她些什麼,但到嘴的話又下了喉。

  他想問的事太多了,譬如,不能背叛羽柔是什麼意思?她不要錢,那她要的是什麼?而又有什麼東西是他給不了的?

  翌日,宇礱帶著一顆郁卒的心正要出門上班,經過廚房時,他不由得想到昨夜,卻瞥見餐桌上的早點,即使只是簡單的兩顆蛋和一杯牛奶,卻讓他倍感訝異及……溫暖。

  有多久沒在家吃過早餐了?

  在他的記憶裡,那個名義上他得叫母親的女人,從不準備早點,甚至,他從不曾看她在早上起床過,小時候餐桌上的食物都是廚娘準備的。

  而自從這間屋子只剩他一個人居住的時候,他就辭退所有的傭人,僅請清潔公司每週來打掃一次。所以再看到餐桌上的溫熱早點時,讓他莫名動容。

  而那一天晚上,他第一次在八點以前便離開公司,像是期待什麼似的,讓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一進門,他直往廚房走去,和他所期待的一樣,在餐桌上看到三菜一湯的佳餚,雖然飯菜已涼了許久,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將所有飯菜吃光。

  第二天,他離開公司的時間又提前了些?所以飯菜有了溫度。

  第三天,他準時下班,飯菜更有了熱度。

  雖然一進家門,一如往常的只有一室黑暗迎接他,但餐桌上的燈永遠都是亮的,偶爾還會從樓上傳來逗弄嬰兒的笑聲。

  第四天,意外的,滿室明亮,未進門,便可以聽到電視的聲音,這讓他興奮莫名。

  急切的將門打開時,他再一次意外的看到那一抹讓他想念的笑,只可惜像流星般,在看到他時,馬上殞落。

  更令他意外的,是她首先開口對他說話,但卻火藥味十足。

  「跟你說過身上不准沾有煙味,那會讓我頭痛欲裂,就算你不管我的死活,也請你看在小孩還小,沒什麼抵抗力,饒她一命!」然後她抱起小羽柔,直奔上樓。

  那一天開始,他戒煙了。

  第五天,餐桌上的飯菜竟還會燙舌,而可夏拿著碗筷,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飯。

  坐在餐桌前的宇礱,嘴裡吃著飯,心卻想跟著坐在客廳沙發上,和她一起共享。

  不過他還是忍住,因為他怕她會氣得飯也不吃的上樓。

  終於吃完飯,也洗好碗,宇礱鼓起勇氣,走向客廳,選了張離她最遠的沙發坐。

  一分鐘過去,她沒有離開;兩分鐘過去,她依舊坐在沙發上;三分鐘過去,她嘴邊的笑意仍在。但好景不常,下一分鐘,可夏拿起桌上的碗筷走進廚房,洗好碗筷後,又轉身上樓。

  唉……屋內的陰雨天,不知何時才會放晴?

婦產科人事資料表

  姓名:方可夏

  年齡:二十四歲

  興趣:看電視

  嗜好:烹飪

  ……

看完這張傳真資料後,宇礱心煩意亂的在抽屜裡胡亂翻動著,終於在最後一層找到他要的。

  但隨之,又將他千辛萬苦找到的東西,用力揉爛後丟進垃圾桶裡。

  當他心浮氣躁的時候,他需要濃烈的尼古丁來讓他冷靜下來,這樣的習慣,是在一個多月前養成的。

  這一切都因為同一個女人。

  但是……

  該死的那個女人討厭煙味,所以他已經戒了。

  他為什麼要為那個女人戒煙?雖然他的心強烈抱怨著,但宇礱只是惡狠狠地瞪著垃圾桶。

  不能抽煙的痛苦,讓他更煩了!

  他氣得轉身,打開書桌後的落地窗門,走出去,靠在欄桿上,想讓微風徐徐的將他的煩惱吹散掉。

  幾分鐘後,他又走回書桌前,看著那份傳真資料——他需要一份實證。

  「哇……哇……哇……」

  一陣聲嘶力竭的嬰兒哭聲,傳到他的耳裡。

  平常他偶爾也會聽到嬰兒的哭聲,但最多不會聽超過五秒鐘,但現在似乎不只五秒了。

  她呢?

  雖然他現在心情煩悶,聽到嬰兒的哭聲,讓他更煩,但他卻快步的移動腳步,離開書房,深怕只要慢個一秒鐘,嬰兒的哭聲就會停止,這樣他就沒有借口進嬰兒房了,他得快一點!

  「明天我一定只煮一人份的,不管是哪一餐。」可夏緊閉著雙眼,任由蓮蓬頭溫熱的水柱,沖洗著她老是繞著宇礱轉的笨腦袋。

  雖然羽柔是背著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背叛羽柔在先。

  而上次在廚房,他竟然還想引誘她做出背叛羽柔的事來,又說了那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傷害她。

  他這麼可惡,她幹什麼還管他的胃會不會唱空城計?

  餓死他算了,反正沒有她替他煮飯,他還不是長得人高馬大的。有沒有她,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是嗎?

  她幹嘛因為他把菜吃光而高興?幹嘛因為他每次說話傷人而難過?幹嘛讓他左右她所有的情緒?從現在開始,她要將對韓宇礱所有的莫名情愫,統統衝進排水管裡。

  可夏將蓮蓬頭的水量開到最大,強大的水流聲,蓋過了外界所有的聲響。

  幾分鐘後,她擔心小羽柔餓醒,嚎啕大哭,會吵到他,所以可夏決定拿條大浴巾先將自己裹上,確定小羽柔沒事,再慢慢穿衣,反正房裡除了Baby外,絕不會有其他人的。

  裹好大浴巾,再拿了條小毛巾,可夏邊擦著濕發,邊走了出去。

  走出浴室門後,可夏卻意外的看到宇礱一手抱著Baby,一手抬起,作勢要往她背上打過去的樣子,氣憤的她,連忙丟下手上的毛巾,急忙開口喝阻他:「住手,韓宇礱。」然後急忙將小羽柔抱走。

  「她還這麼小,什麼都不懂,你怎麼忍心打她?我真是看錯你了,我現在就帶她回我家,我絕不會讓你傷害她的。」當可夏走過韓宇礱身旁時,還不忘用力踩他一腳,算是幫小羽柔報仇。

  誰知道他剛剛打了小羽柔幾下,小嬰兒又不會說,不過她還真勇敢,一點都沒有哭,相反的一張小嘴還笑得好甜,這麼可愛的小孩,他怎麼打得下手?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收拾行李帶她回家,比較安全。

  剛剛一幅美女出浴圖,讓宇礱看傻了眼,直到腳上傳來痛感,才讓他的理智回籠,也讓他想起她剛剛說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傷害她?」韓宇礱一個健步,將可夏忙著收拾東西的手給抓了起來,力道不至於傷害她,但也讓她不易掙脫。

  「你心知肚明,還需要我說嗎?快放手,聽到沒!」

  然而,宇礱一點想放開她的意思也沒有,視線更是停留在她波濤起伏的胸前……他知道她那一片雪白肌膚摸起來的觸感,是如此柔軟而不可思議,他更記得它們嘗起來的滋味,是那麼的甜又那麼的香。

  「喂!你這個大色狼,眼睛不要亂看。」可夏將小羽柔換個姿勢抱,擋住他的視線。

  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該死的!只是看著她因氣憤而起伏不平的柔軟豐盈,就讓他立即起了反應。

  只是……該死的時候不對!

  韓宇礱強壓下慾火,決定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再說。

  「你最好現在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你,哪裡也別想去!」即使她說清楚了,他也不會讓她走。

  「好!說就說!」可夏使力的抽回被箝制住的手,要比氣勢,手被他抓著怎麼比得過?要比怒焰,她的可不比他小。

  「你因為小孩是羽柔和別的男人生的,讓你戴了綠帽,所以你生氣,現在羽柔又不在,所以,你就把氣出在她的小孩身上!

  但是你怎麼不檢討自己,羽柔會這麼做,都是你的錯,每次她在醫院提起你,就傷心難過,說你正被別的女人纏著,沒空看她,難道你可以花心,她就不可以出牆嗎?」可夏一字一句邊說,邊戳著韓宇礱的胸膛,將他給逼到牆角。

  說來說去,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這樣的男人一點都不值得她留戀!

  但是,當留戀這樣的字眼,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時,她頓時愣了一下。

  這下他懂了!

  「你以為我和羽柔是夫妻?」宇礱氣惱的說道。

  「廢話,難道連你們的關係你也要否認?」

  可夏將腦海裡不該出現的字眼快速抹去,要自己全神貫注的記住,他是個背叛羽柔的臭男人,他是個到處拈花惹草的花心大少,他是個可怕的病毒,一染上一定無藥可醫,他應該離他遠一點……離他遠一點!

  「廢話,如果是你認為的這種關係,我當然要否認,你不知道羽柔和我一樣姓韓嗎?」

  他的強力否認,讓可夏一陣心驚,產生一絲的不確定。

  「同……同姓也可以結婚呀!況且她也可以冠夫姓。」可夏反駁道。

  「如果她冠夫姓,那她原來姓什麼?」他快被她打敗了。

  「姓羽呀!」可夏答得理所當然。

  「你確定百家姓裡有這個姓?」

  「又不是所有姓氏,百家姓裡都有。」她又答得理直氣壯。

  一陣風突然吹過,讓可夏呆立在原地,回神過來時,她發現原來那陣風是宇礱掃出來的,因為他突然不見了。

  五秒鐘後,那一陣風又出現了,是他回來了,還拿著一本簿子遞給她。

  再和她說下去,他鐵定會被她逼瘋,乾脆讓她自己看。

  「這是什麼?戶口名簿?」可夏打開看了一下。

  「原來羽柔是領養的呀!」因為戶口名簿上說明了他們是兄妹的關係,所以她自然這樣猜想著。

  韓宇礱俊眉緊皺,低咒一聲,他被她逼瘋了。

  抓著她的雙肩,緊靠在牆,他鐵青著一張臉,吼道:「我和羽柔是兄妹,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你懂了嗎?

  我們不是夫妻,而她生的小孩要叫我舅舅,你聽清楚了沒?誰告訴你我們是夫妻的,是那個混蛋說的?」

  「哇……哇……哇……」

  夾在戰火中的小羽柔,終於發出抗議的哭聲,而且還吐了可夏一身奶。

  「小羽柔乖……不哭……不哭,都是你啦!叫那麼大聲幹嘛?」不解小羽柔為什麼會吐奶,於是她看了一眼已經見底的奶瓶,問道:「你剛剛餵她喝牛奶嗎?」

  「她剛剛在哭,我看一旁溫著牛奶,就餵她喝,才喝完,要拍拍她的背,讓她順順氣,就被你以為我要打她!」宇礱的音量是調小許多,但是濃濃的怒火卻還沒消。

  為了迎接羽柔的小孩,他可讀了不少育兒書,餵奶這點常識他還有。

  「她,我來搞定,你去清洗一下。」宇礱作勢要將小羽柔抱走,但可夏的手仍舊不放。

  「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和羽柔是兄妹?要不要我們去驗DNA給你看?」宇礱的頭頂要冒火了。

  「不……不用,我相……相信,那她就交給你了。」可夏踮起腳尖,將懷中的小羽柔交給他,但當他的手不經意的刷到她的胸時,讓她覺得好燥熱。

  「我……我去清……清洗一下。」可夏紅著雙頰,低著頭,快步的走進浴室。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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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1 00:22:50
第九章

  太多震驚,讓可夏靠著浴室的門板,回想著剛剛宇礱激動憤怒的話語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認為的。

  現在想想,以前看到他和羽柔間的親密舉動,原來是親人間關懷的表現而已!

  怪不得羽柔那一天說她哥哥會來接她,因為她哥哥就是他嘛!

  拿起毛巾,可夏無意識的只在同一個地方擦拭,雙眸盛滿幸福的笑靨,逕自對著鏡裡的自己,傻愣愣地癡笑。

  「只是兄妹」這四個字,在她的腦海裡不斷迴響著,每迴響一次,她眼裡的笑容就加深一點。

  沒有了背叛羽柔的壓力,可夏覺得此刻她整顆心彷彿長了雙翅膀,翱翔在天堂裡,好快樂……好快樂!

  可夏加快擦拭的動作,還特地用沐浴乳將奶酸味徹底清洗掉,重新圍上乾淨的浴巾,順了順秀髮,端詳一下鏡子裡的自己,除了臉略顯紅潤,嘴角的笑容還一直掛著外,一切看起來和平常的她應該沒什麼兩樣。

  不同的只是她的心還在加速跳動著,此刻的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見到宇礱。

  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

  想和他像上次,在廚房裡愉快的一起吃飯、聊天。

  她還要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而且不再是她單獨一個人吃,是和他一起吃。

  沒有任何遲疑,可夏馬上將浴室門打開,走了出去,深怕慢了一步,他就會離開。

  還好他仍在!

  宇礱倚著牆,雙手環胸的站在距離浴室門口只有三步遠的地方,等待浴室門的開啟。

  而他的視線讓她雙頰更是羞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不是羽柔的丈夫,而是哥哥……

  不行,她現在滿腦子想的竟然是依偎在他結實的胸膛裡,讓他男性的氣息包圍著自己……

  但是,這太大膽、太豪放了!現在還是讓她一個人獨處,比較妥當。

  「宇……韓……韓先生,我想……」

  宇礱上前用食指貼著她開啟的紅唇,阻止她說話。

  因為她說的那一句「韓先生」,讓他非常的不滿意,彷彿是一道銅牆鐵壁,阻隔在他們之間,他恨透這樣的阻礙。

  況且他等她出來,不是要和她說話的,他想……

  宇礱低下頭,雙手輕摟著她的纖腰,用他的唇取代食指的位置,如羽毛般輕柔的說道:

  「我現在要吻你,還要和你做愛,要好好的愛你身上的每一寸,你應該不會再把我踢開吧?」然後用舌輕舔著她的唇辦。

  雖然原因已經知道了,但是宇礱還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清楚,可是現在時間不對。

  可夏醉了,醉在他的溫柔裡,她不由得也伸出丁香小舌,和他的糾纏著。

  宇礱一把扯下礙眼的浴巾,唇舌順勢而下,找到讓他想念許久的小花蕊,迫不及待的用舌尖繞著它打轉著、吸吮著、輕咬著,然後再換另一邊,直到兩朵可愛的小蓓蕾挺立,才轉移陣地。

  「啊……宇……Baby她……」暫時得以喘息的可夏,用她僅存的理智想到了這個空間裡,還有個小嬰兒存在。

  「她現在正睡得好好的,你只要專心的讓我品嚐就好了,其他的全忘記。」為了小小懲罰她的不專心,宇礱將雙掌往下移,捧住她圓潤的豐臀壓向自己的巨大,不斷摩擦著,一隻手更迫不及待的滑向她的小穴口逗弄著。

  「啊……」可夏陶醉的享受這一切。

  而她什麼時候躺在床上,她一點也不知道,直到宇礱的氣息突然不再包圍著她時,她才約略的回到現實中。

  她看到他正赤裸的躺在她身邊,讓她的眼睛不知道該看他帥帥的臉蛋,還是毫無贅肉的健碩胸膛,還是……可夏不自覺的猛吞著口水。

  最後,可夏還是決定將視線定在他帥帥的臉蛋上面,威脅性比較小一點,剛剛有不小心偷看到他的「那個」,這使可夏的身體起了一陣陣的燥熱。

  「想要了嗎?」宇礱側躺在她的身邊,一雙大手落在她高聳圓潤的乳房上愛撫著,修長的手指不斷撥弄頂上的小乳蕾。

  「嗯!宇……」慾海一波波猛烈的向她襲來。

  「想要什麼?」宇礱的手下滑,直搗她的花穴。

  「啊……」一陣嬌軟無力的輕歎聲,隨口逸出。

  無力回答的可夏,用雙手找到他堅挺的昂揚,輕撫揉搓著,代替了回答。

  「好極了,寶貝,接下來就交給我。」宇礱貼近她,扳開她的大腿,刻不容緩的將他早已膨脹硬挺的巨大,深深的埋進她的花穴裡。

  隨著快又有勁的律動,一波波如海浪般的高潮,逐漸向他們襲來……

  嗯……今天睡了有史以來最……最……最滿意又甜美的好覺!

  雖然縱慾過度讓她全身發酸,但是昨夜裡,小羽柔是一點也沒有半夜不睡覺,吵著要人抱,所以她才可以一夜好眠到現在。

  可夏緩緩地睜開雙眼,不過美中不足的就是當她睜開眼時,旁邊沒有人,這樣的發現,讓她微抿著嘴。

  一想到昨夜的一切,和宇礱溫柔又激情的歡愛畫面,她不由得又漾起笑容。

  可是為什麼沒有在他的懷裡醒來,或是他吻她醒來都好,這樣的畫面她想過好幾次,但都只局限在夢裡,今天好不容易一切撥雲見日,他到底跑哪去了?

  可夏嘟著嘴坐起身,看了眼一旁嬰兒床上的小羽柔——

  怪不得她沒有吵她睡覺,原來她根本不在這裡。

  可夏趕忙下床,隨意的套了一件連身睡衣,瞥了一眼梳妝台上的手錶,驚呼出聲:「天啊!已經下午一點了,我怎麼這麼會睡?」

  快步下樓的可夏,在樓梯轉角處,突然停下了腳步。

  客廳沙發上躺著一大一小睡得正香甜的人兒,讓她看傻了。

  她腳步輕盈的走到沙發邊,緩緩的蹲下身,看著正趴在宇礱胸前的小

Baby睡得正甜蜜的模樣,還真讓她羨慕。

  能夠聽著宇礱讓人舒服又安心的心跳聲入睡,任誰都可以睡得這麼香甜。

  但是他寬廣的胸膛是她的,今天先借小羽柔用用,以後只能是她的,小羽柔你要記住喔!她也好想趴在他的胸前睡覺喔!

  可夏將視線由小羽柔細嫩的小臉往上移去,定在他讓人醉心的俊顏上,思緒飛到第一次看到他時……

  即使那時以為他身邊已有另一個女人,她還是選擇要他。

  即使那時他對她惡言相向,她還是獻上了自己。

  即使那時他對她從沒有過任何的濃情蜜意,她還是在意他的一切。

  她腦裡想的是他,眼裡看的是他,做的任何事也是以他為出發點。

  從他第一次走入她的眼裡時,便緣了她的眼,也住進她的心,牽動著她所有的情緒。

  她愛他,無庸置疑!

  以前曉春說她愛上他時,她否認,因為那個時候,她以為他是羽柔的丈夫。

  現在她對自己承認,她愛他,因為她知道他只是羽柔的哥哥,那個令人心疼的八歲小男孩!

  怪不得他總是說她接近他是因為要他的錢,但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他!

  現在她終於可以愛他,永遠的愛他。

  這就是曉春說的戀愛的滋味吧!果然想像和體會是那麼的截然不同。

  現在她只是看著他睡覺,心裡便有著滿滿的幸福。

  如果現在趴在他身上的,是屬於他們的小孩,那就更棒了!

  「午安!」面對宇礱突然睜開的雙眸,來不及掩飾的可夏,只好紅著臉打聲招呼。

  「午安!」一睜開眼就看到她的感覺真好,宇礱回給她一個慵懶的笑容。

  不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當他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便在等待著她把他吻醒,只是左等右等,就只等到冷空氣。

  「餓了嗎?我去煮些意大利面。」這樣的感覺真的好像是夫妻喔!

  「餓了,這裡好餓!」宇礱指了指充滿渴望的雙唇。

  如此親暱的舉動,又讓可夏羞紅了臉,她嬌嗔的回道:「我也餓了,不過是肚子餓。」但她還是快速的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宇礱性感的薄唇,和他四目對望一眼後,便慌亂的跑進廚房。

  原本也想追上前去的宇礱,無奈胸前的小娃兒發出抗議聲,他只好暫時先解決胸前的小麻煩之後,再解救自己的「口腹之慾」!

  「喂……喂……張揚,宇礱他在發呆耶!」連豐用手肘抵了抵一旁張揚的手臂,壓低音量說道。

  「是呀……是呀……他還在傻笑耶!」千載難逢的畫面,讓張揚和連豐忍不住多看幾眼。

  從他們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韓宇礱翹著二郎腿,面對窗外而坐,嘴角笑意沒有間斷,心神不知飄向何處的模樣。

  他們足足站在原地有五分鐘之久,而韓宇礱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

  這是近兩個月來,他們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好心情。

  「喂!宇礱,發生什麼事,讓你高興到發呆兼傻笑呀?來來,古巴雪茄,一支可要好幾萬,我特地帶來讓你過過癮!」連豐打開一個相當精緻的木盒,拿到宇礱的面前猛晃著,一方面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一方面更想問個清楚。

  雖然難得看到他失常的神情,但是他更好奇是什麼事讓他龍心大悅。

  兩個月前的他可是一臉憤世嫉俗的模樣,只為了一個女人!

  前幾天,他和他見過面,雖然他臉上不至於烏雲密佈,但仍是陰雨綿綿,現在不但放晴了,而且還是個艷陽天咧!這可引起他的好奇了。

  「我戒煙了!」宇礱一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兩個人,馬上斂起笑容,不悅的沉聲回著。

  什麼時候不來!?他正想著昨天和他的可夏一起做蛋糕,和她一起和麵粉,和著和著,兩人就這麼糾纏在一起,雖然蛋糕最後沒有做成,但是沾上麵粉的她,吃起來還真好吃。他正在回味那令人銷魂的滋味,這兩個程咬金就出現,真掃興!

  連豐和張揚注意到韓宇礱臉上埋怨他們的表情,但是更驚訝他說的話。

  戒煙!?

  雖然宇礱的煙癮不大,但這一兩個月為了那個和他銷魂一整夜後,嫌他給的錢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方可夏,他抽煙的頻率頓時大增,一天少說要一包以上,怎麼現在說戒就戒,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了?

  「宇礱,你已經忘記那個拜金女方可夏了嗎?」張揚問道。

  如果他真的忘了她也好,畢竟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讓他脾氣失控,變得暴躁易怒,比以前更恨拜金女。

  「我不准你這麼說她,如果我再聽到你這麼說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宇礱冷冷的掃了張揚一眼,目光凌厲冰冷,讓張揚當場像是被澆了一桶冷水一樣,呆愣在原地。

  「宇礱,你怎麼這麼說?剛剛的那句話,是你以前一直掛在嘴邊的,怎麼現在你反倒怪起他來?」雖然連豐也被宇礱嚴厲的氣勢給嚇到,但他今天竟然會為一個他曾經痛恨的女人,不惜和多年的老友反目,事情太不對勁了。

  「那些狗屁的混帳話,我全數收回,可夏她不是這樣的女人,是我誤會她了。」

  可夏才不像那個女人,為了錢和別的男人跑了。可夏知足常樂,嫌他的房子大,嫌他的錢太多,嫌他對女人出手太大方,動不動就給一百萬,倒不如捐給慈善機構。

  那個女人討厭小孩、討厭下廚,一切的家務只交給傭人,一切的事務只用金錢打發。

  而可夏疼愛小孩,喜歡下廚,擔心他夜晚的睡眠,所以將哭鬧的小嬰兒抱到客廳安撫,現在他也擔心她的睡眠,所以一到夜晚,他們便在比賽誰比較先被小嬰兒喚醒,好讓另一個可以安穩的一覺到天明。

  這麼樣一個心思細膩、思想單純的她,那個女人拿什麼來跟她比?她不配!

  他早該知道她和那個女人根本一點都不像!他早該相信她的!

  首先反應過來的張揚,不介意他剛剛對他說的狠話,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況且他失控的表情不是常常可以看到,但他還是想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宇礱,怎麼回事?難道你和那個賤……方小姐又碰面了?」張揚還想活命,連忙改口。

  「是呀!宇礱,我想這一切和她一定脫不了關係,我就知道方小姐一定不是那樣的女人。

  她那麼美麗,又清純的像朵香水百合,絕不是……嗯……她是你的,我只是表達我對她的看法,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連豐說著說著,才發現宇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嚇得連忙改口,要不然小命難保。

  而片刻後,宇礱將最近發生的事簡略的告知兩位好友。

  「什麼?你說她現在不但住在你家,還幫羽柔照顧小孩,還煮飯給你吃?」張揚瞪大了雙眼,原來他們不只碰面而已,現在都已經同住一個屋簷下了。

  「她討厭煙味,所以你就戒煙!」原來,戒煙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當初讓他有了煙癮的人。

  「沒錯!我下班的時間到了,你們要走時,記得把門帶上。」宇礱說著說著,更是讓他迫不及待的想馬上見到可夏。

  不管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更忘了張揚和連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反正現在他只想見到他的可夏。

  「喂……喂……喂……宇礱,現在才四點,你就下班啦!」如果有個美嬌娘在家等著自己,他一定也會想馬上衝回家的,張揚看著一臉幸福洋溢的韓宇礱,心中不免升起羨慕之情。

  為什麼宇礱在他的球場就可以撿到這麼一位氣質出眾的大美女,他和連豐跑遍大大小小的球場,卻只撿到歐巴桑?

  「人家等不及想回家吃晚飯,想見美人,這樣好像夫妻生活喔!」連豐搭著張揚的肩膀,調侃的說道。

  夫妻生活?宇礱穿上西裝外套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喜歡這樣的說法,夫妻生活,和可夏的夫妻生活!

  「喂!宇礱,你愛她嗎?」連豐玩笑歸玩笑,但不確定宇礱自幼便受創的心,是否真能讓一個女人長駐。

  宇礱整理好襯衫的衣領,抬起頭來面對陪他一起共患難的好友,銳利的黑眸閃著堅定的光芒。

  如果想和可夏一起攜手走一輩子的想法,就是愛的話,那麼……

  「我愛她!」

  看著宇礱拿起公事包,神采奕奕的正往辦公室大門走去,連豐和張揚發出長歎——

  唉……真讓人嫉妒又羨慕呀!

  倏地,一條醜陋的人影竄進張揚的腦海裡。

  他絕不是故意要破壞宇礱會佳人,但今天可是他找他們來的,為的就是這個人,他不除,後患無窮呀!

  「宇礱,你可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正事。」張揚好心提醒。

  握上門把的手停頓住,宇礱偏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張揚,問道:「什麼事?」

  他真的愛她,凡事以公事第一的韓宇礱,竟然也有遺忘公事的一天!?

  連豐也想到今天來這要辦的正事了,「你忘了,瀕臨倒閉的鞏氏集團呀!」

  鞏氏集團的倒閉,都拜鞏彰琅之賜,誰叫他們沒事敢捋虎鬚。

  不過要搞垮他們倒是挺簡單的,因為他們造的孽太多,惡意併吞、官商勾結,再加上鞏彰琅盜用鞏氏集團的資產,轉投資到大陸去,不料卻被黑吃黑,讓鞏氏集團失血不少,現金周轉不靈,股票狂挫。

  鞏狐被孽子氣得中風,鞏蝴艷到處欺騙人家感情及錢財,現在反倒被牛郎騙光她的人和財,連鞏彰琅自己也染上毒癮。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這麼的不順遂?當然是韓宇礱他們在其中做了些手腳,比如大陸投資一事等。

  「倒就倒,不關我的事。」他已經無心再理會了。

  「宇礱,鞏彰琅已經知道那件害他上報的事是我們做的,還有最近鞏氏一連串的事件,前幾天他還來跟你調頭寸,他忿忿離去時撂下的狠話,你應該沒忘吧!

  在這顆毒瘤未除前,家裡的一大一小,你得多留意點。」連豐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提高了警覺。

  宇礱笑揚的黑眸迅速被一層冰霜籠罩,不安的感覺讓他突然打了個冷顫,一瞬間,他已經像火箭般快速的奪門而出。

  另外那呆立的兩人,互看一眼後,也一併奪門而出。

  名義上,他們可都是擔心宇礱家的女人和小孩,所以趕忙一起追出來,萬一有個什麼,也好幫忙。

  不過實際上,當然是想看看未來的美人嫂子,順便還可以吃吃愛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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