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宣判
幸好半小時剛到的時候,控方兩位證人終于趕到法庭,檢控官松了一口氣,時間緊迫,也來不及問他們為什麼遲到了,簡單交代幾句就匆匆進入法庭里,等所有人都坐好後,女法官問道︰“檢控官,控方證人到了嗎?”
檢控官起身道︰“回法官大人,已經到了。”
女法官道︰“那好,傳控方證人上庭作證。”
先被叫進來的是一名龍灣科技學校大學部的男生,而且是原告鐘少芬的同班同學,當時剛好在學校網球館里打球,目睹了一切,配合了當時到場處理事件的警察的調查,並願意為原告鐘少芬作證,上庭後先向女法官行禮,然後宣誓所說的證詞都是實話,檢控官上前開始問話︰“請你把當時看到的情形,向法官及在坐的所有人敘述一遍。”
那男生道︰“好的,當時我正在和同學打網球,後來後來就發現鐘少芬和這三個女孩進了網球館”
檢控官道︰“且慢,據你對警察所說的情況,不是這三個女孩把檢控官拖進網球館的嗎?請考慮清楚再回答,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大律師顧寒峰喊道︰“反對,法官大人,我反對檢控官用對案情有引導作用的語句,影響證人回答問題。”
女法官猶豫了一下道︰“反對有效,請檢控官注意用詞,也請證人詳細的回答問題,不要遺漏細節。”
那男生道︰“是的,我我當時在打網球,等發現鐘少芬她們四人的時候,她們已經在網球館里了,沒沒注意她們是怎麼進來的。”
檢控官道︰“可是你當時向警察作證詞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作偽證可是很嚴重的罪行,請你考慮清楚。”
那男生臉漲得通紅,說道︰“當時我是听鐘少芬說是被她們拖進來的,我以為情況就是這樣,所以回答警察問話的時候,就按鐘少芬所說的情況說了,後來後來才想起來,其實我並沒看見她們是怎麼進來的。”
檢控官忍住怒火,問道︰“那她們三人毆打原告鐘少芬,你總看到了吧?”
那男生點點頭,道︰“後來她們好象吵了起來,然後就打起來了,再後來警察就到了。”
檢控官道︰“根據當時你對警察所說的證詞,是原告鐘少芬被三名被告打倒在地上,而且仍然沒有住手,一直到警察到場前幾秒鐘才停止對原告的毆打,對不對?”
那男生道︰“是的。”
檢控官道︰“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女法官道︰“請辯方律師詢問證人。”
大律師顧寒峰走到男生面前,問道︰“當時你是否看清楚她們是為什麼原因打起來的?”
那男生道︰“我我站得遠,听不到她們在吵什麼,所以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打起來。”
顧寒峰道︰“那你看到她們是誰先動手的嗎?”
那男生面帶羞愧的看了鐘少芬一眼,低頭道︰“好象好象是鐘少芬先動手的。”
鐘少芬再也忍不住,哭喊道︰“你撒謊法官大人他撒謊”
女法官道︰“肅靜請原告保持冷靜。”
顧寒峰繼續問那男生︰“據我了解,你和原告鐘少芬小姐是同班同學,你覺得她漂亮嗎,對她是否有好感?”
檢控官喊道︰“反對,我反對辯方律師問證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沒等女法官回答,顧寒峰搶著道︰“法官大人,這問題非常重要,可以解釋證人當時回答警察問題的時候,是否會對原告產生同情,從而對警察提供證詞的時候產生偏差。”
女法官想了想道︰“請證人回答辯方律師的問題。”
那男生道︰“我我”
顧寒峰道︰“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那男生低下頭道︰“是”
顧寒峰道︰“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
檢控官心里長嘆一聲,他已經猜到兩位證人為什麼會同時遲到了,估計另一名即將上庭作證的證人也是一樣。
果然,另一名當時在網球館現場的校工上庭作證的時候,和那男生一樣,對重要的地方都說沒看清楚,而且也說是鐘少芬先動手的
接著上庭的是辯方的證人,居然就是項嬌的“小弟”,昨天晚上在歇菲爾的士高被黑衣服幾人暴打的黃衣服小個子。等他向法官行禮,發誓後,顧寒峰先上前問道︰“2009年6月23日,下午二時許,鐘少芬小姐與三名被告在龍灣科技學校網球館發生矛盾的時候,你也在現場是嗎?”
小個子道︰“是啊,我最喜歡網球了,不過個子小,打不好,所以只能天天跑去看別人打球,那天我也在,從開始到結束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顧寒峰道︰“很好,那你就把當時看到的情況,詳細的說出來。”
小個子道︰“好的,那天我正在看大學部的學生打網球,就看見鐘少芬學姐和三位被告走進網球館,對了,當時我不知道鐘少芬學姐的名字,後來事情鬧大了才知道她叫鐘少芬。我對網球雖然很感興趣,不過更喜歡看美女,所以鐘少芬學姐她們進來後,我就不看網球看她們了。為了看清楚一點,我就走近到她們旁邊,听見鐘少芬學姐要和她們比身材,其實哪用比啊,憑我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鐘少芬學姐屬于魔鬼身材型的,控制力稍差一點的人,看了準要流鼻血,另外三個女同學哪能和她比,差得太遠了”忽然眼角看到項嬌三女正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忙道︰“當然,這三位女同學身材也是很好的,只只是現在年紀還小,等到了鐘少芬學姐的年齡,一定也是魔鬼身材,也許那時候能和鐘少芬學姐比上一比,不過不過我看能贏的希望也不大。”眼角又看了看項嬌三女,心道,三位大姐大,你們可不能怪我啊,這可是咱們事先說好的,到時候可不能過河拆橋,找我報仇啊
顧寒峰道︰“接著說,說看到的事情經過就可以了。”
小個子道︰“是是是,開始她們也沒有要脫衣服比試身材,不過那三個女同學顯然不服氣,鐘少芬學姐就要她們到網球館的更衣室去脫了比,那三個女生也許是知道比不過鐘少芬學姐,所以不肯去更衣室,鐘少芬學姐為了讓她們服氣認輸,也不管旁邊有人,在網球館里就脫掉了衣服”
檢控官實在忍受不住,惱道︰“哪有這種事情?鐘少芬可是大學生,怎麼會當眾脫衣服”
小個子道︰“大學生怎麼了,她又沒有脫光,不是還有內衣在里面的嘛,現在選美的女孩大部分都是大學生,不都穿著泳裝在台上走嗎。再說她也不是在大街上脫,網球館里都是她們大學部的同學,平時肯定經常一起去海灘游泳,又不是沒看到過,我倒是希望她能脫光唉可惜!”
女法官這時也听不下去了,警告道︰“證人請注意用詞,你只要說當時的情況就可以,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加進去。”
小個子忙道︰“是,法官大人,鐘少芬學姐脫掉衣服後,那三位女同學當時就看傻了,我看得出來,她們嘴上雖然沒有認輸,不過心里已經對鐘少芬學姐的身材佩服的五體投地,羨慕死她們了。鐘少芬學姐見她們還是不認輸,惱火起來,就要上前去幫她們脫,那三個女同學在鐘少芬學姐這種魔鬼身材面前哪里還有臉脫衣服,自卑都來不及了,于是反抗了幾下後就打起來了”說完又瞄了項嬌她們三女一眼,見她們正對著自己冷笑,頓時感到心驚肉跳。
原告鐘少芬听得差點暈過去,忘了剛才法官的警告,站起來喊道︰“他撒謊他當時沒在場的我沒看見過他”
小個子道︰“我個子小,長得又普通,一般不走到別人一米以內,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我,更不會記住我的樣子,那天我站在三位女同學身後,她沒看見我也不奇怪,不過我看她倒是看得很清楚,我還看見她左邊屁股上有顆痔,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檢查一下,看我是不是撒謊。”原告鐘少芬這次真的暈了過去,在一位醫生的幫助下才醒了過來,女法官也再次向小個子做了警告,小個子滿嘴答應,卻是一臉的不在乎。這小子打架雖然不行,但牙尖嘴利,吵架爭論的時候極少遇到對手,項嬌之所以收他做小弟,是因為他馬屁拍的好。
顧寒峰這時候問小個子道︰“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楚,為什麼當時不向警察說明清楚?”
小個子道︰“我從小就害怕警察,看到警察來了,我就走了,我以為只是學生打架,又是女學生,警察來了最多是勸架,想不到事情會鬧到法庭來,我作為香港公民,當然要盡我的責任和義務,所以來這里作證人了。”
顧寒峰滿意的笑了笑道︰“法官大人,我沒有問題了,並希望傳招另一名證人,他雖然沒在現場,但卻可以解釋原告鐘少芬小姐的頭發是不是被別人惡作劇剪成這樣的。”
女法官同意後,新證人到場,還是一位名人,現場很多人都認識這位香港最著名的發型大師田仁堯先生,同樣發誓後,顧寒峰讓他仔細看了原告鐘少芬的頭發,並讓他判斷是否是別人惡意剪成這樣的。
田仁堯看完後道︰“我敢保證,這是目前最流行的、最新款的發式,在香港能剪出這個發型的人據我所知不會超過十個,不過這個發型很難保持住,要經常到發型師那里重新梳理。”
檢控官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對方安排好的,今天這官司自己八成是輸了,還是忍不住道︰“我對田仁堯先生的話實在是難以恭維,這也算發型的話,那發型師也太容易當了,我看每個人都可以當發型師了。”
田仁堯也不生氣,笑道︰“我懇請法官同意我幫原告梳理一下發型,只用梳子不用剪刀,以證明我的話是實話,只需要一分鐘時間。”
女法官讓檢控官和原告商量一下,看原告是否同意讓田仁堯幫她梳理發型,原告鐘少芬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檢控官不信被剪成這樣的頭發,還能輸理出花樣來,極力勸她答應,鐘少芬早已經六神無主,也就答應了。田仁堯拿出一把小梳子,和一瓶定型水,在鐘少芬頭上梳梳卷卷,再用定型水一噴,不一會就完工了,展現在大家面前的發型果然與剛才大不相同,雖然略微凌亂,卻顯出幾分俏皮而時髦。尤其是兩鬢的頭發,讓它呈現自然的曲度,既能修飾臉型,又能增添幾分飄逸的魅力,可謂是凌亂有致,檢控官看了後也是無話可說。
最後女法官和陪審團成員合議後,只能判決駁回對三個被告的大部分控訴,由于雙方發生打斗,而原告鐘少芬被輕微打傷,判三名被告賠償醫藥費用,並做一個月的義工,由于三名被告都是學生,做什麼義工由學校安排並監督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