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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祖緹]愛我不要逃離我(愛呦第一次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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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2-26 00:21:19
第十章

  誰都不能左右她的決定,除非是她自己的意願。

  南下的火車裏,坐著一名孤獨的女孩。

  她面容蒼白,眼神黯淡,斜倚車窗的姿勢始終沒變。

  她決定離開他了,對顧諾淺說的那番話,是她一點小小的報復,是她最後一次的壞心眼。

  他們兩人之間,只有她還活在過去裏,她的心為他而怦然,她的情為他所支配,可他早已脫離過去,擁有新的伴侶,擁有屬於他的大好前程。

  失去他,她將一無所有,可得到他,她也一樣一無所有--因為他早就不愛她了。

  當愛情逝去,她對他而言,比陌生人還不如。

  所以,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一次,她將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她將真正的逃離他所存在的地方。

  門鈴輕響數聲後,出來迎接月蕾的是再婚後搬來台中的靳晨星,以及剛滿一歲,還在牙牙學語,路還走不穩的異父弟弟。

  「月蕾?」靳晨星訝異她的突然出現,「要來怎麼不說一聲?」

  「打擾到你們了嗎?」月蕾抱起弟弟,逗他開心。

  「怎麼會,」靳晨星拉開大門,迎她入屋,「你爸今天加班,不回來吃晚飯,剛好,待會陪我出去吃飯吧?」

  「好」。

  見她手上沒有任何行李,靳晨星不免又問,「你只是過來看看媽嗎?」

  月蕾沉默了一會,「方便讓我住個幾天嗎?」

  「可以啊,我把弟弟的房間整理一下給你睡。」

  「謝謝。」月蕾走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懷中的弟弟抓著她的頭髮,放入嘴巴裏頭啃。

  「不可以吃頭髮,很髒的,」月蕾忙將頭髮自他的嘴裏抽出。

  玩具被拿走,弟弟不悅地嘴一抿,眼看就要哭出來。

  「看姐姐這邊。」月蕾見他快哭了,忙做鬼臉逗他開心。

  哈哈哈……她的鬼臉滑稽,弟弟笑得樂不可支。

  靳晨星拿杯果汁出來,交到她手中,並將兒子抱走。

  「發生什麼事了嗎?」女兒雖然強裝著開朗,可微腫的雙眼早就洩漏了她的心情。

  「沒什麼。」月蕾頓了頓,想她滿腹委屈實在需要傾吐的地方,即使母親不會是最好的述說物件。「其實是……我遇到蒼琹了。」

  「黎蒼琹?」靳晨星愕愣,「你怎麼會遇到他的?」

  「他回來臺灣,我們碰巧在party上遇見了……」月蕾將兩人之間的事概略的說了一遍。

  「你這傻孩子,」聽到女兒竟然不計較名分的跟黎蒼琹在一起,靳晨星心疼又生氣,「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這下好了,他都要娶別人當老婆了,你這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月蕾低頭頭,沉默不語。

  「你真的是犯傻,當年那一百萬說什麼也肯讓我去存,還偷偷藏起讓我找不到,事隔多年,你又犯了同樣的錯誤,黏上了對方,可這次卻是連一毛錢人家也不會給。」

  「媽,別說了。」她真的是挑錯說話的物件。

  「我用心計較,辛苦將你拉拔長大,就是希望你嫁個好人家,將來不用象媽一樣吃苦受累,誰知你這麼笨……」她重歎了口氣,「跟你媽一樣笨,為了愛情,連私奔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最後落得去為人幫傭的下場,你千萬別步我的後塵啊。」

  「我不會,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他了。」

  「真的是下定決心了嗎?」靳晨星不信。

  當初她故意要拉攏兩人在一起,以圖將來衣食無虞的計畫失敗也就算了,沒料到的是初嘗戀愛滋味的女兒死心眼,只認定黎蒼琹一個人,明明是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孩,這幾年來卻是一點花邊新聞都沒聽說過,真是浪費與生俱來的好皮相。

  「我是真的下定決心了。」月蕾揉揉發疼的額角,「我有點累,可以先去休息嗎?」

  「嗯,要出去吃飯時我再叫你。」

  月蕾感激的一笑,拿起提包走進弟弟的房間。

  躺在單人床上,渾身充滿說不出的疲倦的她,不知為何,怎麼也睡不著,一雙空洞的大眼毫無焦距的凝視窗外無雲的天空,怔怔流下了串串熱淚。

  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三天后,月蕾回到了臺北。

  一直關機的電話到此刻才開機,沒有任何簡訊,關機時不會收到任何來電的手機自然也不會有未接來電的通知。

  關機,是為了逃避。

  明知道他不可能尋找她,也不可能關心她此刻的動靜,可是她還是害怕在逃離臺北的這段時間內,她會過分關心手機的狀況,害怕度過沒有他訊息的每一天,故乾脆將電源關上了。

  他果然未傳任何訊息給她。

  她凝視著手機視窗好久,確定不會有任何簡訊通知的訊息傳入,才黯然闔上話蓋。

  三天的時間果然不夠讓她忘記一個人。

  話說她六年的時間都忘不掉了,更何況只有短短的三天。

  來到家門口,掏出鑰匙,原本打算搬家的意圖,在發現無簡訊的時候,改變了心意。

  他一定不會再來。

  在她對著他的未婚妻直接說明兩人的關係,還當面嗆聲說結婚後仍要當他情婦後,他怎麼可能不會扔掉她這顆燙手山芋?

  這幾天的無消無息才是稱了他的意吧。

  感覺眼眶似乎又發熱了,月蕾連忙眨了眨眼,將淚意眨回肚裏,鑰匙插入鎖孔內,開了門。

  脫了鞋,直接走向房間,入房的刹那,她才驚覺屋內還有其他人。

  驚慌回頭,她最喜歡在發呆時眺望藍天的窗臺位置此刻坐著一名男人,頭髮有些淩亂,臉上鬍鬚亂冒,看上去十分頹廢,一種莫名的危險氣息在他周邊圍繞。

  「蒼琹……」他怎麼會在這?

  「你終於回來了。」他跳下窗臺,臉上帶著勃然的怒氣朝她而來。

  「我……」她慌慌退後,撞開了房門,跌坐在床上,「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張的喊,雙手下意識擋在眼前。

  「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他一把搶走她手上的手機,「關機了整整三天,還敢說不是故意?」

  他在窗臺上親眼見她開啟了手機身側的電源,再打開話蓋,凝視視窗許久。

  他本來以為是沒電的關係,沒想到她根本就是直接關機三天。

  這女人什麼都不會,自他身邊逃脫的本領倒是高強。

  他是指她關機三天的事,而不是她在他未婚妻面前嗆聲的事?月蕾傻了。

  「你知道我關機?」

  「電話怎麼打都進入語音信箱,難不成你在地下室待了三天?」最好她編得出這種謊言。

  原來他有打電話找她?可他為什麼要找她?他應該巴不得她離得越遠越好啊……腦中靈光一閃,她明白了。

  「你需要我跟你未婚妻解釋?」牙用力一咬,「我不會去解釋的,我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是你的地下情人,你的婚約就算因此被毀,我也不會去做任何解釋的。」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的婚約被毀吧。」

  「是……是又怎樣?我的確存著這種歹毒的想法,我就是見不得你跟別人在一起。」

  「你老實說吧,你就是想獨佔我一個人。」

  「不,」她搖搖頭,「我決定要離開你了。」

  「你敢,」雙手用力握住雙肩,「你不是說就算我結婚,你也要當我的情婦的嗎?」

  「我做不到。」她捂著臉痛泣,「我沒有辦法跟別的女人共用你,我只要想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他終於聽到她的真心話了。

  他就不信她當真願意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那你就大聲的說你要我只能跟你在一起,不就得了……」

  「說了又沒用……」

  「說了就有用。」

  黎蒼琹霍地拉開她捂臉的小手,捧住淚痕斑斑的小臉,「我不准你再逃了,該死的,你要我追你多久你才高興?你的心真狠,靳月蕾,你總是無視我的真心,擅自的做下決定,毫不在意被拋棄的我心有多痛。這次我學乖了,我不再追著你跑,我守株待兔,總算把你守回來了。」他用力將她抱緊,「你敢再消失一次給我試試看,我非用鐵練將你練住不可。」

  她的腦中一片混亂,她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她只想問他一句,「你還愛著我嗎?」她緊張的等待他的回答。

  「你說呢?」他低頭給她一個又狠又辣的吻。

  被吻得氣喘咻咻的月蕾腦中更是亂了。

  這代表他愛著她嗎?可是他即將結婚了啊!

  「可是你的未婚妻……那個很漂亮的小提琴演奏家……」

  「她是我姨丈的妹妹,也是當年在紐約求學時,同一所大學的講師跟鄰居。以輩分來說,她還是長輩耶。」「講師?不是同學或學妹?」

  「她大了我五歲。」「什麼?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們只是一起去參加音樂會而已,就被媒體寫成我們是一對情侶,一起去參加外公的八十大壽,就被寫成是未婚夫妻,還被擅自決定了婚期。Shit,誰會跟長輩結婚,這是亂倫。」

  一切都是她的誤會?

  「可是你那個時候什麼都沒跟我說啊……」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新仇加舊恨,黎蒼琹面色猙獰,「我幹嘛去跟一個當年拋下我,後來又四處釣金龜婿,完全沒把我放在心上的女人主動說明白我跟諾淺的關係?你以為我沒有自尊的嗎?還是你以為我是黏皮糖轉世,一黏上你就死也不放?」

  「我……」她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一切?「可是,當我哀求你跟我在一起,甚至後來報紙寫出你要結婚的消息時,你也沒告訴我一切都是誤會。」讓她自己痛苦難過得要死。

  「你有問過嗎?你什麼時候問過我跟諾淺的關係了。」

  「呃……」她好象的確沒問過,「我那天去工作室找你的時候,本來是要問你的……」

  「為什麼要問?」

  他怎麼又反問她了?

  「我想……」兩隻小手在膝上扭成一團,「想叫你不要結婚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想……」

  「大聲一點。」

  「我想叫你不要結婚。」她豁出去的喊,「我不要你結婚,我不要你結婚,我不要你找別人去歐洲,我不要你的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只跟我在一起……」喊到最後,她泣不成聲,「可我知道這不可能的,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為什麼不會有結果?」

  「我一直以為你已經不愛我了,而且你爸媽也不會准許我們在一起的。」

  「他們准不准許關我屁事,我是個成年人了,我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我自然有資格決定我要結婚的物件。」

  「那……你想娶誰?」

  見她擔憂又惶恐的模樣,他一時心軟,想直接告白,可再想到她的逃離,心上又有股怨氣想要再讓她多受點折磨。

  這小魔女,明明知道他找她長得快瘋了,竟然可以沉得住氣,打死不跟他聯絡,只因為他父母的要脅,只因為她媽媽跟他父母之間的陳年舊事,就害得他必須活該倒楣承擔這一切?

  話說回來,這是因為她對他們之間的愛情毫無信心吧?

  她沒信心他會選擇她,沒信心他會堅持承諾,與她白頭到老。

  該死的她根本不信任他。

  「我帶你去見她。」他詭譎的一笑,這是報復她讓他等了三天的懲罰。

  「去見我要結婚的物件。」

  驅車前往的路上,月蕾的心整個跌到了穀底。

  她原本還抱著一點希望的,雖然沒聽到他親口說,但他應該仍是愛著她的--她本來是這樣以為的。

  可一聽到他想要廝守終身的物件另有其人,她才真正的夢醒。

  瞟了眼身邊面容蒼白的小女人,黎蒼琹心中有些許不忍。

  不,為了最後的戲劇效果,他一定要忍到最後。

  車子在工作室前停下,月蕾木然著小臉隨著他走入。

  等見了那個女人她就會離開,她決定。

  工作室的後方有一間小房間,裏頭空無一人,只有一具以布幔掩住,看不清楚樣子的雕像。

  「這是我作品中唯一的非賣品,這次回臺灣,我特地將它也一起運送回來。」

  「呃……你不是要帶我來看你的結婚對象嗎?」為什麼會扯到雕像身上去?她一頭霧水了。

  黎蒼琹用力將布幔拉下,「她的確是我唯一的結婚物件。」

  一見到那具雙手撐在膝上,微蹲著,臉上笑意盎然,恍如天使一般純真溫柔的女孩雕像,月蕾整個傻住了。

  「這是……我?」

  那與她一模一樣的五官,任誰都不會錯看她就是模特兒。

  「是你,但是是當年存在我印象中,那名將我視為生活中的全部的你。」

  她明白了。

  「所以,你已經不愛現在的我了。」她悽愴的解讀他的意思。

  「我已經從我母親口中逼問出當初你離開的原因了,包括她威脅你一事,還有你媽曾經想當我爸情婦一事。」

  「是……是嗎?」清瘦的身子微顫,「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月蕾,」他猛地握住纖肩,「若說我現在對你有任何疑問,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在我心中純真如天使般的女孩,會成為在party上濃妝豔抹妄想釣金龜婿的拜金女?」

  「我說了,你會信嗎?」

  他無語瞪視著她。

  「不管你信不信都沒關係,我會這麼做的原因是,我想再一次看到你。」

  「想看到我可以直接來找我……」

  「我不能,」她搖頭,「我答應過你媽,不可以主動去找你,跟你有任何聯絡,我又怕我媽的醜事讓你知道,我會無地自容,而且……而且我以為你訂婚了,物件的條件又那麼好,不象我這麼的平凡普通,所以我想只有當我找到一名可與你家的家世不分軒輊的男人結婚,我才能光明正大的放帖子給你,才能正正當當的見你一面。」

  她這麼做的目的都是為了他?

  而他竟不相信她當時的真心話,以為她另有所圖?

  「你還是一直愛著我?」他的嗓音哽咽了。

  「我一直很愛你,」小手輕撫長有鬍鬚的面頰,「我想我這一輩子除了你以外,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

  那雙訴說情意的水眸多麼的真誠,溫柔得仿佛他身後的雕像。

  「我也是,月蕾,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大手用力將纖細的嬌軀環抱住,「我們結婚吧,月蕾,別再蹉跎我們的時間了。」

  教堂傳來祝福的鐘聲,一對璧人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踏出大門。

  抱著兒子的靳晨星開心的歡呼,與兒子一塊兒將花籃裏的花瓣頻頻往女婿,女兒身上撒去。

  在她的對面是黎道祖夫婦,兩人皮笑肉不笑的,看得出來不甚開心這門親事。

  靳晨星見狀,走過去將花籃硬塞在黎夫人手上,「都結婚了,開心點吧。」

  「這下你倒是稱心如意了。」黎夫人冷笑,「你女兒終於攀上我家兒子了。」

  「我說親家母啊,你也別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誰都巴望著你們家那點家產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老公可是上一期的樂透得主,獨佔兩億多的獎金耶,呵呵呵……」要說億萬身家,她也有哪。

  黎夫人臉色微變,「不過是暴發戶。」

  「哼,」靳晨星冷哼一聲,「在古代,經商的可是最下等,比工人還不如。」跩,跩個屁啊。

  「你。」

  「好歹我先生也是個公務員,可是最高等級的士呢。」氣死你這沒心沒肺的老狐狸。

  「算了,別跟她一般見識。」黎道祖出聲阻止她們再鬥下去。

  「媽咪……」靳晨星懷中的小兒子發出甜膩膩的聲音,「姐姐……新娘……」

  「姐姐很漂亮對吧?」

  弟弟用力點頭,「漂亮。」

  「幫姐姐灑花,」靳晨星抓了一把花瓣塞入兒子手中,「快祝姐姐與姐夫幸福美滿。」

  「美滿……」小小的手兒用力將花瓣灑出去。

  適巧新婚夫婦正走過來他們這邊。

  「弟弟,謝謝你的祝福。」身穿白色婚紗的月蕾甜美得如花仙子。

  「恭喜你們結婚了。」靳晨星寬慰的笑,「蒼琹,要好好對待我女兒啊,可別欺負她!」

  「我會一輩子疼愛她的,媽。」

  「好女婿。」靳晨星開心的拍拍女婿的肩膀。

  「爸,媽。」月蕾轉向一旁的黎家兩老,「謝謝你們答應我們的婚事。」

  「不答應行嗎?」黎夫人撇了下嘴角,「不答應的話,連兒子都沒了。」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想不到兒子也差不多。

  「答應的話,不只兒子還是你們的,還多一個孝順的女兒,有什麼不好?」靳晨星橫了黎夫人一眼,「我女兒的好,以後你們會知道。」真是沒眼光。

  「老王賣瓜。」臉皮真厚。

  「爸,媽,你們別吵了。」黎蒼琹真服了他們,每見面必吵,當初談婚事時也是這樣,最後他火大的完全不理會他們的意見,獨斷獨行的決定了結婚的日期跟地點,大事這才底定。

  「媽,你也別跟公公婆婆吵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好好相處,好嗎?」月蕾誠摯的望著母親。

  已成親家的三人互望一眼,有些許不甘不願的點頭。

  「這麼大了,還這麼孩子氣。」黎蒼琹快被打敗了。

  「別這麼說爸媽。」月蕾拉著黎蒼琹繼續往下走,「走吧,大家還在等我們呢。」

  走下階梯的新娘轉過身去,將手上的捧花往後一丟,一群女孩沖上前來,爭先恐後想搶捧花。

  在空中轉啊轉的捧花如有自己的意識般,跳過了一個女孩的指尖,再閃過一隻搶奪的手,最後落到黎道祖的手上。

  「唷,親家還打算來個第二春啊?」靳晨星卟哧一聲笑出來。

  「我還活著,什麼第二春?」黎夫人生氣的搶來捧花,隨意的往前扔到一名女孩身上,「狗嘴吐不出象牙。」

  「狗嘴若吐出象牙,就可以巡迴表演收門票了,我看到時你搶著要喔。」

  「我說的狗是你。」

  「汪汪,」弟弟一聽到「狗」,立刻學了聲狗叫。

  三個老人家一愣,不約而同笑開來。

  「那貓咪怎麼叫?」黎道祖忍不住逗起小娃兒來。

  「喵喵。」學聲的同時還不忘帶動作。

  「好可愛啊……」黎夫人摸摸小娃兒的頭。

  「可愛自己生一個啊……」

  「這麼老了怎麼生。」黎夫人瞪晨星一眼,「指望媳婦還差不多。」

  「放心,我這個當媽的年過四十都可以生兒子,我女兒絕對不遑多讓。」

  「最好多生一點,反正養得起。」黎道祖巴望家裏能多添點生力軍。

  「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差不多吧?」靳晨星建議道,「不管男的女的都有伴。」

  「兩個好字,的確挺不錯的……」

  見三名原本象冤家的長者不知何故竟然熱絡的討論起來,黎蒼琹莫名的脊上發毛。

  「我怎麼覺得他們熱切討論的不是什麼好事?」感覺好象正要算計他們。

  「不管是不是好事,他們能和樂相處就好。」對她而言,只要能跟他在一起,都是好事。

  「說得也對。」黎蒼琹低頭親吻了妻子面頰一下,「那我們就別管他們了,度蜜月去吧。」

  「嗯。」月蕾漾開幸福洋溢的甜美笑容,挽著老公的手,一起坐上一旁等待的禮車。

  今後,不管是天涯海角,她都將懷他同行,再也不分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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