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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奧爾良烤鱘魚堡] 重生之大涅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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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9 18:25:29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 叢林深處的秘密(上)

    牧馬山森林公園位於夏海市郊外二十公里的地方。總占地一千多公頃,平均海拔700多米的一處山體群,山體臨湖,山上奇峰異石,風光綺麗。

    夏天時林影靡娑,冬日時偶有積雪,點綴山頂,下方仍然綠水青山。

    只要乘坐環湖的公車大巴,有時候也會途徑牧馬山腳下,山腳長滿韋草,有一條寬闊上山的公路,沒有通上山直達的公車,蘇燦以前來過,都是當初在規劃辦的大舅借來一輛車組織的全家人統一野炊活動,山上有一塊需要自帶器具燒烤的野營地,夏天來采菌子,呼吸新鮮空氣,自己做飯燒烤弄點野味,也是很愜意的。

    據說裏面還有一個別墅區,在這裏買下別墅的據說都是省會蓉城的一些大老闆,偶爾乘坐環湖大巴路過山腳。也能夠隱約看到青山綠樹掩映其間紅頂磚瓦的別墅群。

    不過因為其地理位置偏僻,也沒有方便的公交線路,當初這個森林公園還被市民批駁為只為富人準備的後花園。

    現在上面的一些設施早已經廢棄,承包的公司早就撤人,當然野營地還是遺留下來,偶爾也有有車一族自帶食材火炭來此燒烤,都是極少數。

    環湖的車晃晃悠悠的在波光粼粼的湖水旁悠哉悠哉的停駐,走下車來,曾圓抬眼看著這個牧馬山森林公園,又轉頭看向蘇燦,“你說的探險的地方就是這裏!?”

    “嗯,上去吧。”盛夏,地面暴曬,旁邊的樹叢傳來熱烈蟬鳴的聲音,蘇燦理了理背後的登山包,率先邁步朝著通往山上掩在那些茂林轉折深處的上坡公路走去。

    “這裏有什麼好探險的早知道還不如讓我爸開車送我們上去呢!”曾圓嘟噥著,不過還是追在蘇燦的背後。

    兩人走上那些被參天大樹茂密林蔭掩蓋的大馬路上,才覺得有些消減的暑氣。

    公路盤山而上,路邊有著黃色的防撞柱,偶爾也有水泥立起的墩子,另一側下就宛如懸崖,透過湖面看得到遠處夏海市蜂箱一樣的城市主體,下面一些平原還有稻田,間隙有幾個下地的農民,戴著笠帽,經營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我說我們沒事怎麼就跑這裏來,這不是白受罪嗎?這裏有什麼好冒險的。上面只有個森林公園嘛”曾圓抱怨著,蘇燦就解下登山包,從裏面掏了兩瓶可樂出來,丟了一瓶給曾圓。

    打開蓋子,曾圓結結實實的喝了一口,那股翻騰的辣氣,在這熱騰的暑氣之下極為過癮,曾圓倒是拍了拍蘇燦的登山包,“你這裏面還裝了什麼,咦怎麼倒空不空的,你耍酷啊,這麼些東西還不如用個小一點的背包”

    “這樣看著專業點嘛。”蘇燦笑了笑,拍拍曾圓的肩膀,“我們繼續前進吧。”

    兩兄弟就這麼頂著烈日,在盤山的公路上行進,周圍靜寂到只聽見蟬鳴的聲響,除此之外,或許有少許熱風吹動旁邊略幹的草葉沙沙的聲響之外,著實有些萬籟俱靜。

    當初這個森林公園剛開張的時候,因為掛著市政府政績工程的名頭,名氣還挺大。來往的車輛挺多,然而現在,來這裏的車估計都絕跡了,也就可能住在這避暑別墅裏的那些幾個月來一次的人物才會驅車至此。

    在蘇燦的印象中,後來更是不堪,不過從這裏流下的山泉,倒是他們騎自行車環海至此,彈盡糧絕時候補充淡水的唯一處所,那個時候他好像剛高中畢業,再後來,夏海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環湖沿路都被開發成旅遊聖地,當年那種騎車累到死去活來,在意志力就快薄弱的時候,看到一口山泉的那種驚喜,自然也是沒有的了。

    隨後曾圓邊走邊和蘇燦說一些學校裏的趣事,又在一定程度上打探了蘇燦在學校裏的情況,即便走路走的汗流浹背,曾圓也不見得累了,就說,“哥,你成績好,長得嘛,也還行,在學校裏,挺受歡迎的吧。”

    蘇燦笑了笑,“馬馬虎虎吧。”

    “你說,如果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如果我成績再優秀一點。是不是可以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不是同時喜歡了兩個女生嗎?”蘇燦一笑。

    “你,你怎麼知道!?”曾圓有些惶恐,他正準備給蘇燦說他最近在學校裏的苦惱,和兩個小女生糾纏著,一個也不願放手,都快達到種馬的雛形了,然而自己這個哥哥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難道他已經多智而盡妖?

    “我猜你就是這個性格,以前在外地讀書的時候,也是這樣,現在回來了,恐怕還是惡習難改。”自己這個弟弟自小就是一個多情種,偏他雖然微胖,五官卻是生得很好的,很討女孩子喜歡,自小曾娜就把他捧在手心,就連睡覺都抱著,自小從溫柔鄉長大的曾圓壓根就是一個蘿蔔,中心五顏六色。當然對他的什麼事,蘇燦都在後世瞭若指掌。

    曾圓大窘,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算了,反正跟你說了也白說。不過我一直很奇怪。王玥姐姐比你大三歲,現在又是店子裏的老闆,長得又漂亮,心態比老姐還成熟,懂得東西很多啊有時候我和她聊天,她卻很是崇拜你難道就是因為你成績很好的緣故嗎?”

    蘇燦就笑道,“是的吧,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

    曾圓一副懷疑的姿態,不過還是微微的歎了口氣,“老姐今年就高考了,考完就要走了老哥。你好像再過兩年也要高考走了你的成績,應該可以考很好的大學吧,我爸最近老是教訓我,說我不好好讀書,到時候你們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呆在這裏,到時候跟著他混我才不要!我想啊,你趕快出去加油奮鬥吧,以後我就全靠你和老姐了,據說老姐想考榕城的大學,等到你們倆先出去紮根了,我再來投靠你們,這樣不讀書也行啊!”

    蘇燦看了他一眼,“就像是打遊戲升級一樣,人嘛,都是需要不斷的汲取經驗,然後一步一步成長的,只不過RPG裏面有明確的目標和升級的快感,讀書卻不見得,很多東西是抽象的,不會有實質性升級的獎勵,更何況,有些東西不見得是你自己想去做的,對自己不想做的東西,盲目而沒有目標,這很正常!”

    “哥!我就喜歡你這點,從來不會像我爸,大爸那樣,擺出些大道理,你說到實質上去了。也許哪一天,會突然有我想要去幹的事情吧。現在王玥姐姐在幫姑媽,你們家都開了三家連鎖店了,我聽我媽說生意還很好,到時候你大學畢業,實在找不到工作,回來繼承你們家店子也很不錯吧!嘿嘿,到時候如果我沒考起大學的話。我就來幫你,你怎麼著也要給你弟我一個輕鬆的位置。”

    “你當初不是揚言要我為你打工嗎?”蘇燦笑了笑。

    “絀,那是我一時心血來潮,後來我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又不太現實要是我爸很有錢,我是個富二代,或者某天我們中了五百萬,那就發達了我還擔心什麼成績問題啊,到時候考不上,塞點錢出去,或者隨便贊助個學校點錢,難道還怕沒有學校不收我麼!再說了,隨便給你和王玥姐姐個幾百萬,你們來給我賺錢,豈不舒暢所以最主要的問題啊,就我不是一個富二代!我們也沒有什麼家族企業,說到底,我們都很平凡”

    蘇燦眼睛裏倒是閃過一些喜色,“你能體會到這些,證明還是長大不少了。能夠認識到自己平凡,如果不想甘於平凡的話,那就自己去改變吧。”

    說著,不遠處就能夠看得到森林公園的木制標緻,蘇燦身體一側,偏離了公路,朝著旁邊茂密的樹林走去,曾圓也緊隨其後,淺一腳深一腳的走在那些乾枯的樹葉上面,踩得劈啪作響,嘴裏卻道,“老哥,我們去哪里啊,不會真的找古堡吧。”

    蘇燦笑了笑沒說話,繼續穿過這片樹叢。

    再遠處,竟然現出一片廣闊的草地,草地起伏有致,曾圓為之驚訝,快跑兩步,隨即就愣住,前方的草坪之上,高低交錯的分佈著一些紅磚牆的別墅,歐式的尖頂,每一個別墅建築之間的間距都很寬闊,有柵欄分隔,高低分佈,各種花束在那裏姹紫嫣紅,煞是好看,宛如世外桃源。

    “哥這是什麼地方?”曾圓驚愕的望著蘇燦,“還真有古堡你的同學,難道住在這裏面?”

    “跟我來吧。”蘇燦循著一座外觀極為奢侈的別墅柵欄行走,隨即找到一個適合借力的地方,一個翻騰縱躍,剛好落在內部的花台上面,花種的是鬱金香,紫色黃色相間,十分鮮豔。

    曾圓瞪大了眼睛,自己沒看錯吧,翻牆而入?讓他渾身都生出極為奮然的情緒,隨即有樣學樣的爬上來,又在蘇燦叮囑別弄壞了別人的花的時候才越下來。

    內裏鋪著地磚,不過看得出主人似乎好久沒來了,地面上都有淡淡的一層灰,前方是一處水池,像是這裏原本的一池水,給圍進了別墅之中,觸目所及之處裝修十分不錯,這裏地勢較低,抬頭看上去,還有一個臺階和梯坎,通向上面別墅大樓的主體,主體接連一處柵欄正門的水泥路,延伸到別墅外的公路上去。

    左側是個車庫。

    門庭白玉,玻璃大門緊閉,從那些窗戶之間裏看得到內部的客廳,餐廳,和廚房,裏面的傢俱,沙發,廚具都很為別致。二樓三樓自然去不了,看不到,但是那些露臺,窗戶,盆景,都具有十足雅致的格調。

    偷偷的摸入柵欄內來,

    足以讓人生出一種極為刺激的心態。

    蘇燦來到池水的邊上,悠閒的在地上一躺,翻轉身來,對曾圓笑著眨了眨眼,“洗個澡吧。”

    噗!曾圓下水,翻騰了一下,卷起水花,再爬到邊上,“我們這樣,主人不會突然之間回來了吧?”

    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哥哥帶著自己,竟然跑別人別墅裏游泳來了!當他從登山包掏出為自己準備好泳褲的時候,曾圓才真的有些呆住了,不過有的人說一輩子要做那麼幾件荒唐事,這算不算是一件只屬於他們兄弟倆的荒唐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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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9 18:26:0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叢林深處的秘密(下)

   “哥,你真的不下來嗎”曾圓顯然遊得不亦樂乎

    暑氣也似乎被這陣撲騰弄得消減了不少,日光在地上留下大片的亮斑,蘇燦坐在臺上,擺了擺手。環顧周圍,這裏的主人基本上一個月才會回來一次,而且也沒有攝像頭一類的物件,就算有防盜設施,他們在這個院子內,並不侵入別墅,亦是觸發不了的。

    曾圓就道,“那下次你提前說清楚行麼,要真去游泳我們換個地方也成啊,這個地方靜悄悄的,弄的這麼華麗漂亮,到是怪覺得讓人寒森森的,我再遊一會就起來了爬了大半天山路就為了跑這地,我還以為你認識這別墅的主人呢,再不濟他家女兒你該認識吧嘿”

    這個曾圓,自己在他眼睛裏面,敢情也就成了經卓誘騙小女生的不良少年了。

    蘇燦環顧著四周,那些草坪和花台。這牧馬山之上的別墅,這個富人的避暑勝地,冬天裏可以看雪滑雪,吃點野味燒烤的地方,讓他很有幾分不真實的恍惚,就像是一個夢。如果是一個夢的話,那麼就讓自己揭開這個美夢最外面的那層面紗吧。

    蘇燦喝了一口可樂,支撐起身體。這時才對曾圓說道,“腳踩得到底嗎?”

    曾圓在水上一起一伏,“踩得到,不太深,到我胸口,下面是泥沙,很厚,踩上去軟綿綿的好像還有磚塊什麼的東西,反正很舒服。你下來不?”

    蘇燦一笑,平復了一下心情,“有磚麼那你搬一塊上來給我瞧瞧。”

    曾圓“哦”了一聲,然後一埋頭,濺起一陣水花,白胖的身子朝著水下鑽去,他晏然身體微胖,但是水性可是不一般,耐寒耐凍能力都在蘇燦之上,這點從上次在游泳館跳水台大鵬展翅而下就看得出來,

    過不了多久,曾圓噗得探頭浮了上來,“這磚塊陷在淤泥裏面,不太好挖,似乎卡住了,這一片區域這種磚塊很多啊!這別墅該不會沒砌完的磚頭都朝著這裏面丟的吧,那裝修的工人也太缺德了!”

    蘇燦聽到自己的心臟莫名的一收,然後一件一件的將衣服脫下來,又換了泳褲,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從登山包裏掏出兩幅潛水鏡,擲了一副給曾圓,曾圓一把拍水裏將其抓起來戴眼睛上面,“有這玩意兒不早說,剛才潛水的時候我就想睜眼了,又怕泥沙嘿嘿,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你不早點下來,這游泳很舒服的!”

    脫光了站在池塘邊上,戴上潛水鏡。蘇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下入水中,一陣冰涼的感覺從皮膚處傳至。剛才因為熱氣而流出的汗水,在這一刻都融入了淺藍的池水之中。渾身一陣清爽。

    蘇燦憋了一口氣,然後在曾圓所說的那行小個置,一頭潛了下去,透過潛水鏡看到的是氣泡和藍色水幕,能見度不高,不過近了還是看得到曾圓所說的“磚塊”比普通的紅磚大了五倍有餘,陷在淤泥之中,似乎很有一些,蘇燦抓著其中一塊邊角,用力朝後提了提,微微的動了動。就顯出那些“磚塊”上面捆紮的索線。

    這個時候曾圓也從旁邊潛了下來。碩大的頭朝著自己一頂一頂的,蘇燦就示意一人提著一根索線,把這東西提上來。

    曾圓點點頭,兩人從兩方面用力,“磚塊”脫離了淤泥,被提上岸來。啪!得丟在池塘邊上,壓出大片水清,上面還有層層厚厚的淤泥褪下。

    那不是什麼用來修房子的磚塊。而是用油紙包裹著的一捆東西,上面纏著繩索,將其嚴嚴實實的捆著,差不多個左右斤的樣子,本來蘇燦或者曾圓任何一個都提得動,只不過因為陷入泥中太久,他們潛在水底又不好使力,所以一斤,人提的話多少困難一點。

    曾圓抹了一把淅瀝從額前淌下來的水珠,瞪大了眼珠子,“這是什麼東西?”

    蘇燦沒有說話,又朝著水下潛去。曾圓也趕忙跟上,不多久,兩兄    弟又提了兩包同樣的東西上來。

    看著三包這樣的東西摞在池岸邊上,這次曾圓是真有些詫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給你講個故事古代的時候有個望族大戶的老爺,有天看上了他們家的丫環,晚上前去調戲,誰知道那個女孩剛烈,抵死不從,這個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老頭就把這丫環讓惡丁用亂棍活活打死,死人埋在了荒山野嶺,但是她所住的那間屋子。卻至此不得安寧,很多人都說曾目睹了她的鬼魂,於是這個老爺就乾脆把她生前用過的首飾,珠寶,打了包,丟進了水塘裏面,那之後再也沒鬧過鬼事”

    蘇燦聲音飄忽的說著。

    曾圓不由自主的就上了岸,再環顧著別墅四周,清風雅靜的,但是他的背心卻發寒了起來。

    “直到多年以後,有一天這個老爺要祝大壽,家丁就把水塘打整幹淨。沒想到卻撈上了這包物事. 蘇燦順手拍在那三包東西上面,曾圓的心情也隨之跳了跳,“在那個水塘旁邊,家丁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包物事。那一夜紅燈籠掛滿了整個大宅,那一夜原本應該燈紅酒綠。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祝壽的笑容,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死狀都無比淒慘。

    蘇燦也同時上了岸,又用帶來的毛巾擦拭乾淨了身體,換了衣服,這才將那三包東西放在水塘子裏涮了涮。將油紙外的淤泥徹底的清晰幹淨,隨後再放入登山包之中,三包塞入原本空空的登山包也就鼓脹了起來,重量也不輕。

    曾圓對那三包物件此刻已經開始諱莫忌深,心裏面又是恐懼,又是刺激。問道。“後來呢?”

    蘇燦將登山包背起來。現在登山包裏的重量起碼也有三十斤左右,拍了拍肩帶和腰帶,他又將和曾圓在這個水池邊留下的痕跡仔細的清理了一番,包括剛才淤泥留下的印跡,乃至於每一斤小細節。

    和曾圓離開這個別墅後,才續道,“後來,不斷的改朝換代!但是在那個城市裏面,經常發生類似的滅門慘案,起因,都是有人,從池塘裏,莫名其妙的挖出了一些東西”

    蘇燦旋即一笑,“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傳說而已,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相信了吧?”

    “哪,哪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曾圓心虛,而又要面子的說著。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蘇燦背後的登山包看了一眼,縮了縮。

    上了公車,坐在回程的路上,坐蘇燦旁邊的曾圓,也是老大的不自在。

    兩個人臨分開的時候,蘇燦才低織的在他耳邊說道,“曾圓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 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嗯千萬不能。知道嗎?”

    聽得蘇燦那低沉的嗓音,曾圓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裏面想著今天所做過的事,連腸子都悔青了,只覺的渾身不自在,公車窗外大大的太陽,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身邊陰惻惻的,仿佛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盯著他

    蘇燦回到家來,父親蘇理成和曾河都在店鋪裏,是以家皂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蘇燦去了自己的房間。屋子裏有幾分書香的味道,飄舞著幾縷白絮。

    蘇燦立刻將登山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鏈,從中取出那三包東西,擱在地上,心情卻從頭到尾都難以平復。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心情,今天是一個重要的轉捩點,亦是完全的證實他先知先覺極大能量的時刻。

    有些手抖著,蘇燦拿過這一包東西,用剪刀剪開綁在上面的亞麻繩索。“啪!”得一聲,繩索斷開。油紙上有一條一條泛白的紋路。將這些油紙層層的錄開,內裏是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而塑膠袋之中是黑藍色,整整齊齊大疊的百元大鈔!

    乍一看到這種水墨風黑藍的鈔票蘇燦還有些眼花,似乎紅色系的第五套人民幣就是在今年發行,習慣了後世看到紅色百元鈔票的蘇燦。乍一看到這麼多黑色而整齊的大鈔,既陌生有熟悉,還很親和,心情就像是海洋裏的行舟,在這一玄波濤澎湃,海面上電柱密佈。風雲翻騰絞殺。

    普通人在什麼地安能夠看到這麼多的鈔票?一個是銀行,從那些出納錢箱子裏看得到這種厚厚一疊一疊整齊堆疊的鈔票。還有一個大概就是假幣銷毀處。或者是專供點鈔練習的那種點鈔卷。除此之外,就算是自己家的三家店鋪,趁著這文具黃金時代的浪潮。天天像是印鈔機一樣的出錢。還要不出意外,起碼也要在三年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啊!

    王明每天對自己抱怨沒錢沒錢,這些摞在她面前,恐怕她立刻就會啞巴了吧。饒是蘇燦有兩世重生經歷,在這一刻也難以平復心情,拿塊板磚拍人,恐怕別人早怒了,然而這麼抽一疊砸人,恐怕對方還要裸奔跪求再來一下吧。

    錢是一紮一紮摞著放的,每一包有五排,每一排放一紮,一紮應該是一萬人民幣,這麼一包,就有五十萬人民幣。蘇燦從水塘裏挖了三包,擺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百五十萬元!

    最早聽到劉成這個名字,是在家庭宴會大舅的嘴裏,當時他還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隨即通過一一的比對,從夏海走向省上,擔任政法委副書記,後世過不了幾年,他的問題就會暴露出來,“黑社會的保護傘。巨貪。”這些字眼才會觸目驚心的顯現出來。

    蘇燦也是後世的新聞才知道。他在省內,包括省外,乃至於一些旅遊城市,擁有十三處房產,而他正是將兩千萬的鉅款,藏在夏海牧馬山別墅的水池之中,他和其老婆平均一個月去住一兩次,他又是刑警隊員出身,將這些錢拋池塘裏,只要他不交代,真是誰都不可能知道。

    那棟別墅後來成為反貪腐景點,蘇燦去參觀過,這次前往,看到這幾年前的場面,也算老馬識途。不同的是,劉成仍然可以在省上覆雨翻聲,仍然可以施壓讓王薄動彈不得,仍然每年輾轉來往於他的十幾處房產之中,過著夏日避暑,冬日滑雪的生活,而他最能逍遙自在的底牌,正是將重大的財產置入水塘,神鬼不覺。

    蘇燦有些無力的靠在自己床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就是重生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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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9 18:26:30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 打理

    蘇燦坐在床邊,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鉅款. 想著進入森林,闖入池水裏面,還恍若隔世,宛如夢一樣,家裏電話響起,蘇燦連忙接起,是門店打過來的,讓蘇燦下去吃飯。

    將這些鉅款暫時鎖進書桌下一個萬年不動的櫃子裏面,蘇燦這才恍惚著出了門。

    店鋪處王明也在,老爸在外有應酬,是趕不回來了,王峒和曾何一起做了豐盛的飯菜,看到蘇燦下來。王用就把網洗好的筷子和添滿白飯的碗遞給他,“呐小少爺!”

    曾何就一直在笑,“人家王明姐姐就比你能幹很多,一中和三中那的房鋪都是她去打理,管理得井井有條。給老媽減輕了不少的負擔,結果人家下來給你做飯,還要幫忙伺候你,你安逸得很噢!”

    向來在外人前會提到自己的好,當著面卻要旁敲側擊的來打壓自己是老媽曾河的習慣了。

    “哪有,蘇燦要比我能幹呢,要是讓我返回去看高中的那些題,恐怕連及格分的一半都做不到,這些店鋪經營的東西很簡單的,如果換成蘇燦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他現在學的是,比這些更有用的知識呢王明連忙笑著說道,卻不忘看向蘇燦的表情,隨後才喃喃的補充道,“何況,為他做這些,池沒什麼的。

    王坍說完臉還有些紅紅的,盯著蘇燦,她的個頭有一米六八,蘇燦也有一米七四,雖說比蘇燦大,但是和他站在一處,王用還是顯得有些小巧,想到一年前初遇蘇燦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高,看上去也有些稚嫩的少年,沒想到一年之後,他無論氣質還是個頭,都像是脫胎換骨,朝上飛漲,有時候。竟然讓王坍都生出了幾分依賴之心。也讓人感歎男孩的成長速度驚人。

    蘇燦放下碗,環顧兩人,笑道,“謝謝老媽這段時間的辛苦,也謝謝王明姐姐盡心盡力的幫忙,人家說人的一生中將會出現很多人,但是有些人是擦身而過的,有些人是伴隨著你成長成功無比重要的,你們就是我的重要人物曾何又是感動又是欣慰的揉亂了蘇燦的頭髮,“你要是早知道這些。你老媽我都會多活幾個年,不過現在也不晚。

    王坍心頭卻是甜滋滋的,被蘇燦親自承認自己是他的重要人物,這種心情還是難以言喻,意識到什麼的王明又在心裏面暗啐自己,怎麼會對可稱之為自己弟弟的小男生產生這種竊喜的心情呢?

    吃飯的時候王明似乎想起什麼,但是還是欲言又止,飯後王明提著小垮包準備回家,蘇燦也沒有單獨留下王坍或者直接告訴她我們有錢可以再開分店了。雖說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陡然拿到這筆錢。蘇燦還是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當然不可能立馬拿到立馬就大刀闊斧的花出去鋪路,然後等著收錢萬事大吉,他還要梳理一下整個過程的來龍去脈,還有沒有細節方面的問題自己沒有處理好,要動那筆錢,也的把前後想清楚,弄妥善了再說。

    省政法委書記,後世因一系列黑惡勢力案件被查處的劉成,在夏海市的房產之中,窩藏了兩千萬的現金,後世只能夠交代其中的八百萬。尚有一千二百萬說不出具體來源。

    牧馬山森林公園別墅區長年無人居住,蘇燦潛入這裏,從劉成別墅水池中掏出三包總重三十多斤的人民幣,只是他帶著曾圓,不過是想找個既可以保守秘密,又能夠充當免費打撈工的助手,一路行至於此,他的心裏面還不太確定,雖然外表平靜,不過心情卻是波瀾起伏的,是以當曾圓確認水下有磚塊狀物體,而他又拖不上來的時候,本想躲懶的蘇燦也再也克制不住,親自脫了衣服下水。

    帶著小弟曾圓,一來蘇燦是想找個不用自己下水的助手,另來他也堅信可以完全的將他控制住小孩都比較害怕鬼故事,特別是小弟曾圓從小在自己的恐嚇和薰陶下,對這些猶為敬畏,一般來說通過什麼嚴命令行的方式很難讓他做到聽話,讓他朝東走他偏向西,不過若是告訴他西邊有貞子在等著他,那麼不用說他也會乖乖的跟著自己,寸步不離了。

    不過蘇燦還是忍不住下水之後,探得水下這種“磚塊”的分佈稀稀落落,不下十幾包,以一包五十萬來算,此刻在劉成池塘下面的錢,恐怕亦有近七八百萬,這個池塘,無形中成為了他存款處。

    如果蘇燦沒記錯的話,第五套人民幣是在九九年國慶閱兵之後發行,劉成後世窩藏的現金被曝光之後,少部分是第四套,大部分是第五套的百元大鈔,這說明了劉成後世還將繼續朝裏面投錢,一直到投放至兩千萬左右,他才會遭遇調查。

    池塘裏的錢之中,蘇燦自然不可能將其全部轉移的,這些錢部分將構成劉成重要證據,另外劉成說不出來源的錢,大概是可以進行蘇燦找了一個空閒的時間,從櫃子裏拿了一紮人民幣出來,隨即在農業銀行的櫃檯,辦了一張儲蓄卡,在面對櫃檯小姐略帶疑惑目光的時候,蘇燦沖她很無邪的笑了笑。

    存壓歲錢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今年代,大概像是蘇燦這今年齡。一次性存上x四張百元大鈔,估計蘇燦在這個農業銀行分行裏還是頭一人,所幸蘇燦還為了避免引起人疑惑,將三包錢裏比較舊的鈔票拿出來點作一堆小部分用來辦了一張卡,畢竟有時候需要急用的時候,也不可能隨身都帶著那麼多錢。

    他還需要花一筆錢,用來購置一些東西。

    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賺錢是很困難的,錢生錢,用團隊來為自己賺錢才是硬道理,即便他有重生的先知先覺,知道一些事物的大致脈絡,然而還是有很多東西是他不知道的。股票的漲跌,彩票的號碼,這些都是後世對此並不關心的他不知道的東西,就如同現在這樣,即便他能預知文化用品售賣的黃金年代,憑他現在的身份乃至於底力,還有家庭資金的局限,這也是瓶頸。

    即便他能夠看到未來更美好的風光,他卻還是沒有抵達山頂的交通。

    在這今年代,乃至於未來的經濟社會,要做什麼事情,手上必須要擁有一定的啟動資本,這資本可以是錢,亦可以是名氣,人脈,或者是某一種天賦,若是不具備這些資本,是極為困難的。

    而現在,蘇燦幾乎就是變相的擁有了可以做很多事的啟動資本了。

    現在的他當然不能直接出面去做許多事。但是如果委託王坍,就會簡單多。

    看來也該找個時間,和王明談談了。

    這天下午是兩節連堂的體育課。薛易陽鬼鬼祟祟的湊到蘇燦耳邊,“這下糟糕了,我們體育老師帶著校隊出去比賽去了,聽說接管我們班的是原來七班的體育老師蔣澤中,那傢伙跳得很,據說以前就是一中哪個領導教師的子女,出去讀了體院。這畢業回來就當體育老師了,上課十分變態,心眼也小,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讓你自由活動,但是要是失戀了,那麼就全班跑步做操一個一個的抱著頭練兔子跳,上次我們班因為踢球和他頂了兩句,誰知道他會突然給我們代課啊,這下今天下午和三班約好的球賽恐怕要遭!”

    三,五,七班屬於同一節體育課,本身是最讓人期待的,體育課本就比較寬鬆,有些老師集合做做操就自由活動的不在少數。

    三個班聚集在一起,將近兩百來號學生,在小操場上面排布,還比較新鮮,一些跨班級友誼的男女生更是興奮莫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蔣澤中二十七八歲,臉上有著年輕時青春痘的痕跡,坑坑包包,三角眼,穿著一件背心,下身運動褲運動鞋,反背著手拿著個哨子,氣勢倒也足,不過那小眼睛朝著三個班人群掃來掃去,有意無意的看向一些漂亮女孩的白腿。

    先集合眾人做了操,又練原地高抬腿,沒有要自由活動的覺悟,三個班就有些無精打采,怨聲載道,一些女生更是私下裏對他不近人情指指點點,蔣澤中看在眼裏,心裏面無名火起,心裏面火起,大手一揮就讓三個班出發繞著操場跑兩圈半。

    “靠,還真是順口就來,兩圈半都能說出來!”薛易陽極為不屑的沒想到這蔣澤中極為敏感,那三角眼一閉一掃,定格了薛易陽的位置,陰沉的道,“兩圈半你跑著不爽是吧,那麼你們班男生跑四圈。

    給我跑!”

    眾人立刻譁然上路,等到兩個班和五班女生都跑完了兩圈過後,薛易陽蘇燦等五班男生還在繞著操場環繞跑著。很多人腹誹著。針對,這就是赤裸裸的針對!

    再度集合,五班這邊已然汗流浹背。其他兩班都投來同情的神色。

    蔣澤中有些愕意,他看著薛易陽幾個。想起那天和他頂撞的樣子,再看現在的狼狽,心裏面竟然有種變態的舒爽,不信治不了你們!

    又吹哨,做起另一套操,三個班跟著他示範的動作來,沒做好的就太陽下罰站。

    這下人群更是譁然,”混合著喊聲和吹哨聲下,極不情願的跟著。

    有些女生很無奈,“老師,勉強是幕有幸福的”

    當中五班和七班的幾個男生挨得比較近,幾個人冠冠翠翠,說著他的變態,蔣澤中眼珠一轉,下一個動作立玄彎腰下蹲,頓時凸顯出這幾個竊竊私語的傢伙。

    “你,你,你!”蔣澤中點了幾個五班人的名,嘴角咧開一絲得瑟。“你們是五班的吧,五班的男生,給我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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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9 18:2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 十箱

    “為什麼要我們罰站”五班男生到是十分不忿。對蔣澤中,卻是無人敢提出異議,就連班上張錫,李艾幾個平時很跳仗的都只是低頭喃喃嚼著嘴巴,是不敢正面和蔣澤中起衝突的,市一中雖然這些子弟較多,偶爾也有學生之間的打架事件,不過畢竟一中這個名頭在這裏擺著的,沒有什麼子弟敢直接正面頂撞教師。

    特別是前一陣陳沖砍人事件之時,陳沖家動用了種種人脈,還是避不過被市一中開除,記入檔案處分的命運,這下一干子弟更是收斂,有些調皮點的或多或少都被家要人警告。

    五班那四十多個男生全部受到牽連,站在太陽暴曬的操場上,而蔣澤中則躲在陰涼處,一副似笑非笑的盯著這幫男生,有幾個心知肚明。他們當初因為踢球被這個蔣澤中干涉,聽他嘴巴討厭,還了兩句嘴。今夭這種情況,人家是明確了要拿他們開刀的了。

    五班的女生都在遠處香樟的蔭庇處朝著他們這邊聲援式的望著,其他兩個班躲脫了懲罰,不過卻並不感激蔣澤中對他們的“法外開恩。”沒有誰會笑話可能是自身下一次要遭遇的境地。

    女生之中,集體的對這個喜歡瞅女生大腿,喜歡用各種新奇方式體罰學生的蔣澤中做出了詮釋:心理變態。

    有八卦的人挖出了他曾經在一中高中時期的八卦事件,跑人家女生班上彈吉他追人,結果被教導處警告。大學時代好像追校花鬧得沸沸揚揚,結果因為太過分被護花使者暴打了一頓。

    “能有這樣遜經歷的人,難怪會有這麼變態的做法!”李維梅忿然道。她只是覺得連帶茂小時也被處罰,這人實在太過不去了。

    剛才跑了四圈一千二百米,又是如此炎熱縣天的暴曬,著實有些受不了,有些體質差點的小男生。都有些暈暈的中暑前徵兆。

    就連蘇燦也大致覺得,這傢伙的確有些過分,沒必要和一干高中生耍心眼報復這種把戲吧,站在這大太陽下面,即使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發頂燙得幾乎可以烤熟一個雞蛋了。

    李璐梅還在為了茂小時批判蔣澤中的時候,身邊的陳靈珊遙遙的看著幾眼站著的眾人,輕咬嘴唇,轉身對李維梅道,“跟我來一下。小,李維梅有些奇怪的跟著陳靈珊。來到學校小賣部,陳靈珊買了一瓶可樂外加一瓶這今年代流行的旭日升冰紅茶。

    李據梅搖搖頭。手指了指,“我不要這個,我要那個。

    “不是給你買的!”陳靈珊臉一紅。

    李據梅奇了,“那是給誰買的?”隨即想到個可能,驚訝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啊是蘇燦?你準備發力了!?我的天,靈珊,你會引起轟動的!”

    當時肖云云送蘇燦可樂,都引發了一陣風暴般的浪潮,如今肖云云比唐嫵還要先轉學離校,陳靈珊的影響力猶在肖云云之上,外加上最近因為她生日宴會上面,傳出的和蘇燦不明不白的關係,早已經引人注意和狐疑,有時候就連從前x蔔學,初中和她關係較好的姐妹也都會時常出現在五班門口把關張望蘇燦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如果今天又這麼大庭廣眾下面為蘇燦送水,誰都知道一個女生會對一個男生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如今這層曖昧的面紗恐怕都快要捅破了。年級上那些預言陳靈珊高中階段無耳攻陷的女人豈不是會瘋掉?

    但是李略梅興奮得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陳靈珊和李維梅重新邁步臺階走回小操場,看到中央站著的五班男生,那些環繞四周的人眾,李潞梅都不由得緊了緊心臟。

    “你們這幫傢伙之前不是說我把人朝著外面推嗎?那麼我現在就讓那群女人閉嘴吧。”陳靈珊拿著兩瓶水的手緊了緊。隨後深吸口氣,下了決心般邁步向前。

    李維梅望著陳靈珊,感覺到這一刻她就像是脫弦而出的箭,充滿著刺破此玄平靜的氣勢,而她自忖自己沒這份勇氣。

    遠處有些女生相互之間扯了扯袖子,“你們快看,靈珊”

    來到眾人面前,陳靈珊舉起手中的可樂和冰紅茶,看了薛易陽和蘇燦一眼,“我買了紅茶和可樂,你們倆想要喝哪一種?”

    罰站的五班男生有些微微的呆滯。

    陳靈珊親自到自己面前送可樂和紅茶?薛易陽幾乎內牛滿面,“我是如此的幸福啊”。

    操場外圈站著的人傳出一聲低低的呼歎,五班男生的表情瀕臨崩潰的邊緣。

    其實不怪他們。

    在這個悶熱的炎夏,剛剛從操場上跑了四圈下來的眾男生,如今又被集體罰站了將近二十分鐘體力伴隨著大量排汗趨近於透支,意志力乃至於精神都在瀕臨崩潰邊緣的情況下,一個穿著純棉小背心,運動短褲,踩著可愛帆布鞋,渾身散發著淡淡香皂味的女生出現在面前,送上清涼解渴的飲品,特別這個女孩還可能是你暗中暗戀物件的時候,這是何等夭堂的景象!

    但是當這個女生送水的物件不是自己,享有此等“殊榮”的只是另外的男人,於是崩潰的倍加崩潰,炎夏仍然炎夏,太陽用女休的日米。散發著讓人悲憤的毒幾個男甘昏昏欲例,聯羔是承受不住這種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我喝冰紅茶吧。”蘇燦指了指。薛易陽還算有“自知之明”的在優先蘇燦之後選了耳樂。

    “靈珊我此刻對你的仰慕滔福不絕”薛易陽用冰涼的可樂貼著臉。表情既噁心又幸福。

    “別誤會了,不是因為你。

    陳靈珊對薛易陽笑笑。

    眾人耳朵都豎了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蘇燦身上。

    陳靈珊隨即看向蘇燦,睫毛律動了一下,恢復了些許高傲,“也不是為了你。”

    眾人心裏都哦了一聲,不是薛易陽,也不是蘇燦,那小姐你幹什麼來了?

    陳靈珊捏了捏手心,“只是很看不順眼這個體育老師的行為。”

    人群譁然,原來陳靈珊是為他們抗議來了!人們釋然,她原來是前來為他們這群無辜受罰,默默承受著暴曬的男生以實際行動表達不滿的。

    這一刻即便陷身茫末沙海,然而心情卻一如面臨綠州。

    在這之前五班男生以為沒有人能夠超越轉學離開的唐嫵了,唐嫵的轉學離開,給他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即便是陳靈珊,也差她半籌。

    但是這一刻,這半步之差的鴻溝。也在這個。女孩此刻的行為下消失了。原本以為唐嫵離開,班上再沒有了能夠讓人這樣難忘的女孩。

    但是今天,五班男生都很難忘記,這個在炎日下,外表柔美,內心剛毅,飄散著香皂味的陳靈珊。

    直蹲在陰涼處的蔣澤中站了起來,手持著哨子,“吡!”刺耳的吹了一聲,來到他們面前,“你們是在罰站還是在享受?不准喝!”

    “連水都不能喝了,中暑了怎麼辦?”玉人在旁,手持了可樂,像是握著某種榮譽的薛易陽忍不住說道,不過說了就後悔了。

    蔣澤中遙指不遠處踢球的男生,“人家還在運動中,憑什麼他們不中暑,你們會中暑?”

    “同樣是出錯,那還只有我們受罰了,我很懷疑這是針對。”蘇燦笑道。

    遠處遊走的,踢球的,踢氊子的兩個半班男女都停了下來,望著這邊的劍拔弩張。陳靈珊也都愕然的盯著蘇燦,看到蔣澤中的臉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她的心臟也沉了下去。

    五班男生這邊心裏面前在喊天。完了完了,剛剛和他頂了一下嘴,他就想方設法的罰他們,現在蘇燦和薛易陽這麼一唱一和,這蔣澤中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對付他們。

    “哦?”蔣澤中陰沉著面容,看向陳靈珊,冷嘲熱諷,“你們家很有錢嗎?給他買可樂,你怎麼不一人買一瓶!?”

    陳靈珊面紅耳赤,滯了滯,莫名的想哭。

    蘇燦笑道,“不管她的事,是我讓她幫我買的。”

    陳靈珊愕然的望著蘇燦,他的笑容如此刺眼。

    蔣澤中眯著眼笑了笑,“哦。那看來是你們家很有錢這裏三個班的學生還渴著呢,你要喝,可以,你給這裏的學生一人買一瓶,我就准你們喝!”蔣澤中順手一指一處陰涼處,也是三個班人群圍攏避暑最多的大接樹下,語氣裏滿是輕蔑,“你們還可以大爺一樣坐在那邊喝!,“薛易陽,毛”蘇燦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下,從佇列裏走出來,淡淡的喊了一聲薛易陽。

    薛易陽這一刻也被這蔣澤中的語氣給惹怒了,“好”一聲,就和蘇燦沖出了隊伍,至於後果,卻是沒多想。

    留下身後傻眼的五班男生,乃至於還準備說些什麼羞辱的蔣澤中,他還首次見到這麼大膽的學生,但是要他碼下風度和面子動粗把蘇燦薛易陽給拖回來,他又辦不到,一張臉佈滿陰雲,陰惻惻的對五班這些罰站的男生說道,“他們不回來你們就一直站吧,站到放學為止,還怕反了,這兩人是公然蹺課,他用心也是險惡,蘇燦和薛易陽犯的錯,讓五班男生承擔,這樣也能讓大部分人將怨氣發洩在兩人身上,使得他們受到大圈子的排擠。

    遠遠的看著蘇燦的背影,蔣澤中還是胸口鬼火直冒的冷哼一聲。

    不遠處的李絡梅“咯噔”一下。陳靈珊剛才的舉動,還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效應呢,結果又發生這一幕。看來今天過後,“陳靈珊獨身送水,蘇燦怒斥教官”在三班,七班那些人的傳揚下面,即將演變出一場風暴。

    走在路上,薛易陽這才後怕起來。“你說這事如果被蕭日華知道了怎麼辦,會不會請家長?千萬不要啊,嗯,我們這是去哪?”

    兩人走出了校門,來到門口的小超市,蘇燦掏出錢包算了一下,才說道,“老闆,幫我拿點飲料。”

    扇著風扇,穿著大板子拖鞋。含著支大前門的老闆頭都不抬,“要幾瓶?”

    “十箱。”

    老闆要伸入冰箱的手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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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9 18:27:1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四章 風骨

    薛易陽慢慢轉頭。有點發呆的盯著蘇燦。眼瞳倏然瞪穴驚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蔣澤中越想越是冒火,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憋火過,五班的學生知道他們還得要站整整一節課,險些都崩潰了,陳靈珊呆呆的坐在花台上面。旁邊都是安慰她的女生,其他三班。七班的學生,都旁觀著五班和這個教師的戰爭,他們一直受到蔣澤中的苛刻教學管理,此刻大覺解氣。但是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沒過多久,操場那頭就出現了熟悉的身影,蘇燦,薛易陽,也有喜氣洋洋,不認識的幾個中年男子。不過很眼熟,依稀像是學校門丘開小賣部的幾個老闆。

    他們統一的舉動,就是每個人的手中,都抱著兩箱飲料箱子。

    將一箱一箱的飲料嘭!嘭!嘭!的摞在大格樹的陰涼處下麵,整整齊齊的摞著,像是彈藥箱一樣碼著。

    薛易陽振奮的一招手,喊出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又有拼命壓抑的激動,“大家,只要是三班,五班。七班的同學,每人一瓶!”

    人群愣了好半晌,眼睛眨啊眨的。直到最近的男女被呼呼呼旋轉著丟了幾瓶在手上。才轟然一片。無數人蜂擁而至。

    人群潮水般湧過來,五班罰站的男生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啊!”得散了,無視蔣澤中快要叫破的嗓子,搶錢搶糧土匪般沖了過去。

    讓他們激動的可能不是這手中簡簡單單的一瓶飲料,而是這一幕場景的瘋狂,還有對蔣澤中徹底發洩的不滿。

    年級處辦公室,雷校長在座。教導主任在座,年級組長在座,班主任蕭日華在座,乃至於面紅脖子粗正在控訴的蔣澤中也在,蘇燦和薛易陽站在旁邊,身後就是辦公室大門,正對著三班的教室門,內部無數人張望,不止三班的學生,年級裏各個班都有。

    副校長咳嗽了一下,教導主任田豐起身,走過去將辦公室門推開關上。引起對面教室裏一陣惋惜之聲。

    關上了門,刃公室內立方又變成了一中審訊的肅殺氛圍。

    只有蔣澤中的聲音激烈的說著。“余校長,我不知道換了任何一個老師,在那樣的情況下,這怎麼教學生了,這樣的學生我教不下來,去外面買了十幾箱水在那裏摞著。任憑那些學生們予取予奪,這是怎麼。這是徹徹底底的給我下馬威啊!你當時沒看到那種場面,我喊都喊不到,這嗓子都啞了,就像是在分發難民食物一樣!”

    他一回想當時的場景,再加上這邊告狀,越說越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蔣澤中的父親是老一輩的副校長了,臨退休的時候把他憑關係弄到了一中,在一中無異於是他踩熟的的頭。很多老資格的老師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還著實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句玩笑話,卻被徹徹底底的掃了面子,這和當面刮他一耳光又有什麼分別?

    相當當時的場景,再聽蔣澤中這麼激動的說著,蕭日華看了蘇燦兩人一眼,心裏面忍不住想道,得,這蘇燦就是一不安分的人物,這唐嫵一走,人就管不住了,開始鬧騰起來了,還指不定以後要給他添多少類似的麻煩”不過,去人家超市搬空了存貨這小子,還真敢想…年級組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教師。也都忍不住彎起嘴來,被余副校長看了一眼,又連忙收斂,一副嚴肅的樣子盯著蘇燦和薛易陽。

    小蔣啊,歇歇氣,喝口水再說。”田豐忍俊不禁,點了點桌子。蘇燦的身份有些敏感,丁俊濤沒有出面,而是讓余副校長來處理。也比較巧妙,余副校長倒是一個很鐵面的人物,管理校紀校風,向來是塊鐵板,毫不容情,據說有次他親戚想要找關係把學生送入一中,被他罵了個大學血淋頭,那些官宦要走後門跑關係的,也大不會走他這斤小燙手山芋把關的道。

    “有這樣的學生我喝不下,我以後還怎麼做學生的工作,我在學生面前的面子往哪里擱,我建議,學校給這兩個學生勸退,開除處分!這樣吃了豹子膽敢和教師對抗的學生。以後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市一中,市一中當年校風校紀的嚴格是有目共睹的,難道放現在就垮了?就要變天了!?”

    教導主任田豐的臉暫態就碼了下來。這個蔣澤中果然還是沒長大啊。還以為自己老爸的門生如今在一中站得住腳,他下了課的一個副校長。放他身上就狂沒邊了?還用這樣的口氣在他們面前說話,著實是斤小蠢人啊。

    年級組長就笑道,小蔣,你也是,血氣方網的,別激動,年輕人激動了就容易激進,這樣不好,學校會作出公正的評判的。”她是誰都不敢得罪,一方面當初這蘇燦是田豐推薦進來的,另一方面蔣澤中的父親老校長還是在這裏面留了點人,所以說話也都是兩邊討好。

    蕭日華抬著眼皮看著蘇燦一眼。蘇燦也回了他一眼,兩人眼神一對。又不約而同的轉開去,蕭日華心想你這小子,你和老師頂撞也就算了,還鬧那麼大動靜,弄得一片動盪,校長都知道這事了,這唐嫵一走,要是蘇燦再因這事有什麼閃失,那他高一五班可是精銳盡折。

    “具體情況我知道了。”余副校長端起茶杯,啜了口茶,聲音沉穩低沉,辦公室就安靜了,眾人也都朝他望著,知道大概處理結果也做出來了。

    “當時,有學生頂撞老師所以,你就讓他們罰站?”

    “是,也是他們五班一直在下面竊竊私語,我實在管不了,才略施教的。”大熱天的體罰學生,說出去也不太光彩,蔣澤中自然要混淆一下。

    余副校長鯉魚一樣的眼安一抬。看了蘇燦一眼,“嗯,當時的情凡比兩個學生在罰站的情況下,要喝水?”

    “你看看,餘校,本來就在受罰了,他們還敢喝水,這是什麼,這是在受罰還是享受?如此明目張膽!”

    余副校長點點頭,“嗯,然後的情況,就是你說的他要喝的話,買給三個班的學生都喝,只要能做到,你就把他們都放了?”

    “我就說的氣話你說這種話。能當真麼?只有蠢貨才會相信!”

    蔣澤中含沙射影,恨向蘇燦。

    余副校長負手而起,看向蔣澤中,“那麼一個學生都能做到的承諾,你如何不能?”

    你如何不能!?

    像是雷一般,落下。

    蔣澤中還待強辭說什麼的模樣愣住了,眼珠子都有點呆,愣愣的望著面前的這個余副校長,當初自己親熱喊余叔叔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長大的人。

    不光是蔣澤中,就連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了沉凝的氣氛之中蕭日華還心想著這余副校長和蔣澤中家交好,又十分秉持校紀,不怕得罪人。正在想著怎麼保蘇燦薛易陽,這一席話出來,讓他的腦袋也沒有轉過一陣彎。

    蘇燦和薛易陽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不,不是這,余校”蔣澤中有些忙亂。

    餘副校長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當時是在三個班的學生面前,你也知道很多學生都看著你們。養青松之正氣,法竹梅之風骨,這何等不是我們一中人所要求的精神?如今一個學生都能在你面前表現出抵抗的風骨,而我們的教職工卻無有這等寬廣的胸懷和一個應諾負擔的勇氣。反倒之倒怕傷及自尊,而百般激辯,雄辭中傷。你看看你的面前,自你剛剛那般斯裏竭底以來,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學生,駁斥過嗎?和你爭吵過嗎?向你般振振有辭嗎?你是要讓人,說我們教師的素質還不如一個學生嗎?”

    蔣澤中無言以對,膛目結舌。下意識的朝著蘇燦看去,蘇燦連忙對他回以一笑,這種打擊人的時候。不變本加厲他就太不懂得鬥爭了。

    蔣澤中險些沒被蘇燦這個溫和的笑容氣岔了氣,哽在心口,只覺得百般委屈,卻無法對余副校長訴說。

    看到他這番模樣,蕭日華就一陣得意,我都只能勉強降服的學生,又豈是你這般道行能碰的。想到當初自己被蘇燦氣的一其氣在胸口梗了幾天的情形,再看如今的蔣澤中。心裏面說不上為什麼,有一絲暗爽…“我今天所說的,你好好想想!”余副校長正眼也沒留下,開門而出,門口一大堆偷聽的學生作鳥獸散。

    年級組長還是不敢確信,趕上來,“那,餘校,這兩個學生?”

    老頭轉過身來,說道,“頂撞老師。口頭警告一次。”說著還不忘掃了蘇燦一眼,表現對蘇燦剛才那刺激蔣澤中的笑容也不是沒有被他看在眼裏。

    出了辦公室,薛易陽還喃喃琢磨著。“口頭警告,口頭警告豈不是沒事了?”

    這件事情之後,整今年級之中,都流傳著一句很流行膾炙人口的話。“教師的胸襟,不比學生之風骨。”

    當然余副校長所說的那番話。更是無形中早讓不少班級傳遍了,大多學生都十分感動,有這樣的一個校長,不是完全的袒護教師,也會從學生的角度來考慮,分析問題,那翻對蔣澤中的罵語更是成為經典,很多學生大為欽佩。也許很多年後他們會記不得高中的許多人,但是對這樣一個正直,弘揚“風骨”精神的校長,一定記憶猶新。

    “喂,你的那“風骨”這次物理,考了全班第四呢!”身為物理課代表的李維梅戳了戳陳靈珊的肋骨。

    “什麼你的,我的別亂說呢!”陳靈珊臉微紅著,蘇燦的那件事最早在三班七班瘋傳,現在年級上可是都知道他這個人物了。陳靈珊偷偷的朝著蘇燦那頭看了一眼,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蘇燦讓上百號人物瘋狂的場面,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

    “哈,想想,要是我的他能夠為我如此瘋狂就好了,別說我的初吻。以身相許都行啊!”李略梅雙手捧著成花癡狀。

    陳靈珊不置可否的笑笑,心裏面卻想著,要是蘇燦為了她轟轟烈烈瘋狂的一把,她也會對等的獻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嗎?

    想到這裏,面如火燒。

    而又想到他們之間的爭吵,想到蘇燦對她尊嚴的踐踏,她又覺得兩個人的隔閡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破呢。

    但是她不急,不缺,不怕他溜走。因為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她和他之間,還有整整一個高中的時光可以去抒寫和鐫刻。

    最不懼的,就是沒有了唐嫵這樣的強勢對手。

    輕輕的握了握手中的虛無,陳靈珊在這一刻,嘴角上浮起一個略微妖媚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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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9 18:27: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五章 你不懂

    有的人存在的時候或許會敬而遠之,或許會仰望。也許會在討論中避開有關於她的話題。但是當唐嫵真正的離開之後,那股因為她存在的時候壓抑的仰慕,在那時不敢明確表示的對她的欣賞,都因為她這樣短暫的來去,而迸發了出來。

    有男生在課堂上素描她的畫像。就連班上的女生在提到自己班成績不頂尖的時候還會忍不住說,“你怎麼不說唐嫵在的時候,你們班完全被我們班壓得死死地!”

    存在的時候會刻意忽略她的存在。或許還帶著些敵意,但是當有的人真正離開了之後,留下的或許是無窮的懷念和回味。

    因為有時薛易陽要踢球的緣故,近段時間放學蘇燦會一個人走在放學的坡道上,望著舊樓和那些天線交錯的晴空,心裏面會經常想到和唐嫵溫馨的畫面,回想到這個女孩踮腳虛空比了比他的頭頂,說,“你要是能長到這麼高,我就仰視你!”這番場景歷歷在目。

    如今的自己,正在開始騰飛。

    隨著背書包的放學大潮從學校的坡道下來,路過的人時不時對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蔣,當然這些蘇燦是聽不到的,他偶爾放目過去,有些較為斯文的男生群接觸到自己的目光。趕忙轉開頭去。

    蘇燦突然覺得這場景怎麼著這麼熟悉,隨即一想,走了,王浩然那夥人于人群裏顧目四望的時候,基本上也沒人敢與他們對視,想來存他最近的作為,人們口口相傳之下,他估摸著也成為了新一代“王浩然”式的人物了吧。

    不過有些東西是不需要解釋的,在許多學生眼裏他儼然成為了橫行一時的人物,不過在知道很多事情始末的人看來,該瞭解他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

    蘇燦卻在臨近主幹道的路口站住了,他們家店鋪門口,王坍正在那頭。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女,一個看上去比她大幾歲的女子,一今年輕男子,正在說著什麼,王玥面有難色。

    蘇燦想了想,插入進來,對王玥一笑,“王玥姐!”

    “你怎麼來了?” 王玥有些詫異。不過一想就明白了這正值一中放學。他在這裏不足為奇,一時群有些局促。

    她旁邊兩個女子到並不在意蘇燦。那個中年婦女到很不耐煩,“你看人家小趙多關心你,你也給別人一個回應嘛。就你們家,我弟死了過後,你那個妨人的媽又沒什麼本事,把你拉扯到這麼大容易嗎,你這樣打工下去能有什麼出息,人家小陳還不嫌棄你家的狀況呢,你說你還考慮什麼?真不識好歹。”

    年輕點的女子倒是扯了扯她。就對王玥笑道,“妹,趙亮是我認識的朋友,人家家庭條件可是不錯的,到是把你看中了,你也回應一下吧。”雖說略帶商量的語氣,但是那話裏還是有股輕視和無容置疑。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一起吃頓飯,慢慢談。”這斤。男子二十五六歲左右,穿著一件黑襯衫打理得倒也乾淨,就一張臉削瘦了點,感覺輿論朝著自己這邊一面倒,不免就有些得意了些,還有些志在必得的神色。

    “吃飯啊,那好啊,我正餓了呢!”蘇燦扯了扯王玥的袖口。他也大致瞭解了這兩個女子年大一些的是她父親的姐姐,年輕點的恐怕就是她的表姐了。

    這敢情是在給她相親來著。

    王玥看了看蘇燦,就有些為難的望向面前的兩個女子。

    “這孩子誰啊?”中年婦女有些不耐煩,“王玥你又哪里去胡亂認的什麼弟弟,沒個正經!”

    趙亮笑道,“沒關係,那就一起來吧。”

    惹得中年婦女還瞪了她一眼。“你看人家多大度!”

    就跟著他們在附近找了家還算過得去的飯館,眾人一個桌子坐下來。蘇燦才瞭解到這中年婦女叫王翠萍。她女兒叫錢虹,家是電力局的,這趙亮也是電力局職工,父親電力局的某個領導,家境不錯,又是錢虹的好朋友,有次聚會,趙亮就看上了王玥,最近就發起了攻勢。

    桌子上面,趙亮和錢虹就點了幾瓶啤酒,多喝了兩杯,剛才的謙遜也就漸漸的沒了,說話不免也狂妄了起來,“我這人有個看法就是女人在家裏就相夫教子,不要出去抛頭露面的,當然,我們家的家教也就是這樣,要走進了我們家,肯定不會虧待你,只要把公婆伺候好,我爸脾氣是臭了點,這方面你要順著他,我媽說什麼,你也別頂嘴,她就那嘮叨挑刺的脾性。當然,你的義務是打理家務,理順大後方,我的義務就是大把賺錢!”說著趙亮還頗覺得自己最後一句很幽默的乾笑兩聲。

    “可我的理想不是相夫教子。也不想就這麼被你們家供養著。” 王玥平靜的說道。

    “我看你是沒受過苦,說得這麼輕鬆!”哪有這麼直接頂上別人的,王翠萍倒是很在乎趙亮不高興。

    這麼一下,趙亮倒是清醒了點。收起了些許狂妄,就道,“當然,你要是嫌家裏面呆得悶,那也可以,你不就想幹文具店嘛,我也可以給你投幾個錢什麼的,開家小店,不那麼無聊,自然也是不錯的。”

    “我的目標也不是開小店。”王玥搖搖頭。

    “那你是想幹什麼?”趙亮是真愣了。

    王翠萍眼睛都瞪大了,人家趙亮家多好的條件啊,又是領導子弟,屬於電力局的公子哥啊,王翠萍就想自己女兒有天能找上人家就不錯了。誰知道不爭氣的女兒又有喜歡的人,趙亮竟然又喜歡上自己的侄女。這麼好的機會,偏偏這沒頭腦的小妮子不懂得珍惜,左頂一句,右頂一句的,不識好歹!

    錢虹就稍稍的愣了,“妹,你該不會還想著以前的那個想法吧?”隨即她對趙亮說,“我妹她一直想出去發展呢,去什麼北京上海,闖出個名頭,她可是想做女強人呢!”語氣裏的挪耶顯而易見。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王翠萍冷哼道。

    趙亮表情有些彆扭了,“那也好啊,我們以後一年去這些城市旅遊一次,這不是問題嘛。”

    “不是的,我想我不是會甘心呆在一個地方的那種女人,我想就算我們在一起,我也會讓你失望的,與其有這樣的失望,那還不如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對於你的真誠,謝謝你。只不過對不起。”

    王翠萍和錢虹愣愣的看著如此的體應對拒絕的王玥,這和她們印象中的那個侄女完全判若兩人。

    只有蘇燦知道王玥的越來越成熟。她逐漸開闊起來的眼界,讓她慢慢的蛻變

    隨後王翠萍母女兩人面色一沉。錢虹就冷冷的道,“妹,你別眼高手低的,你當你是誰了?你現在在那家文具店打工,你就能去大城市發展?你能有自己的事業?我承認這樣的女人現在不少,將來也會更多,但是這絕對不是就連高中都沒畢業的你!你說你有什麼本錢去闖,去幹事業?你現實點吧,女人哪個不需要找個依靠和歸宿的?人家趙亮這麼好條件你看不上?人家要出錢給你做老闆你看不上,你偏要跑去給一斤,三流店子打工,你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趙亮面色也有點冷,剛才王玥那句“對不起”讓他這個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一些戳傷。

    錢虹自認為自己仗著理,又大王明那麼幾歲,對著王玥就理直氣壯。

    王玥卻看向她,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咬咬牙說道,“你不懂。”

    她又朝著蘇燦看過去,對這個男孩,她充滿了一絲感激,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她仍然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吧,她也不會敢去反抗王翠萍和錢虹,恐怕要等到自己庸庸碌碌結婚了幾年過後,才會驀然發現自己想做什麼,但是卻已經永遠錯過了吧。

    雖然現在的確什麼都還沒有,但是心朝著一個方向,總歸是幸福的。

    王玥的這句“你不懂”簡單而有力,桌子上的王翠蔣,錢虹,趙亮三人,都在這個瞬間滯了滯,他們沒想到一個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女人。那個柔弱的侄女和不敢反抗的堂妹,竟然敢在這一刻這麼輕佻的朝著他們戮上一槍。

    “你們給我的,是施捨。” 王玥感覺到自己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勇氣,拉起蘇燦的手,“而他給我的,是尊重”

    “他是哪個?”王翠萍喝道,她的肺都快憋炸了。

    “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三流店子的老闆” 蘇燦笑了笑,“王玥有權選擇她想走的一條路,其他人無權干涉。我們走吧

    蘇燦拉著王玥,返身而起。

    身後就傳來錢虹的聲音,“站住,說清楚,什麼是施捨!?王玥,你走出了這裏你以後別叫我姐!趙亮這麼好人你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你別和我們王家沾一點關係!”

    感覺到王玥身體的輕輕顫抖,蘇燦鼓勵式的握了握她的手,王玥最終鼓足了勇氣一般,和他一併離開。

    身後就是王翠萍對趙亮的勸慰聲,“反了反了小時候她爸死了,還在我這裏蹭過飯的,現在翅膀都沒硬,就想飛了!小趙你別氣,這小妮子別看現在心高氣傲,過一陣她就得給你道歉。”

    趙亮還一臉拉不下面子,聳聳肩,“我沒關係啊,想給她開一家店輕輕鬆松她不情願,不幹就算了。錯過的又不是我,到時候她來找我。看誰後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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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蜀山

    王玥出了門眼淚就忍不住了。蘇燦拽了拽“別哭了,不理解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王玥又破涕為笑,一個看來向自己弟弟的小傢伙竟然會說他欺負了自己,這多少會讓人啼笑皆非吧,但是她和親人的決裂多少又讓她心裏面產生了很大的落差,空蕩蕩的,幽幽的看了蘇燦一眼,歎道,“那你一定要對我好呀。”

    旁邊一個騎自行車的男子一聽這話籠頭就是吱嘎一晃,斜斜的插入旁邊的路邊藍色垃圾鐵皮桶裏,摔了個人仰馬翻,在人群笑聲中爬起來,驚愕的望著這姐弟般模樣的男女身上。

    “不用難過,只有在乎的人才能讓你難過,不在乎的人,不值得你去難過。”蘇燦捏了捏她手,這雙纖手不同于林落然和著嫵,因為會經常做事的緣故,所以王玥的手不是那麼滑膩,顏色也並不晶白剔透,但是卻修長而靈活,握著,還是有那麼一些舒服。

    “有一次,我們夢見大家都是不相識的。我們醒了,卻知道我們是相親相愛的。現在就像是那個夢吧。我們彼此爭吵,不解,困惑,但是,姑媽還是疼我的。她和姐姐只是性格太強了一點,大概是無法技受我所選擇的路吧,總覺得按照她們的意思,才是好的。我想,大概,也因為我不是一個男孩子的緣故吧。如果我是個男孩,她們一定會放任讓我奮鬥的,也不會急著為我尋找一個歸宿了

    蘇燦笑了笑。“所以你要用自身的努力。讓她們看到結果啊,在夏海這個很封閉的城市裏,很多思維都是固化僵死的,光是空談,她們只會覺得你不過是在做白日夢。不切實際的瞎想而已,只有看到實實在在的進階了,才能夠讓她們閉上嘴巴

    “我也希望呀,巴不得你們家再大一些,最好將店面開到省會榕城去,我做這個經理,才會做得安心呢。

    蘇燦奇道,“為什麼你就認定了我們家的樣子,沒想過去其他更大的公司,或者什麼單位?”

    王玥輕輕的舒展了身子,仰起頭看向夕陽,古城的建築物在坡道之下分出一中淡淡的暮氣,鐘鼓樓之上,更高的那一頭,金箔一樣的雲朵卷著,像是龍一樣的姿態,“因為那時你答應過我啊,你說你會讓我走的很遠,離開這座城市,去往更大的世界我想,你所謂的更大的世界不應該只是單純的在省城開一家店吧,那樣也許我會失望也不一定呢

    走到時候了吧。

    蘇燦舒了一口氣,“那麼當時我問過你一自話,你沒有正面回答過我,你信任我嗎?”

    王玥愣了愣,然後莞爾一笑,捧起蘇燦的臉,探身在他額頭上輕輕的一吻,這幅模樣宛如鄰家女孩。“當然信你了。傻瓜

    “那好吧,一會你跟我回家一趟,我有事情給你說。”看來這個女孩被自己神棍的一面忽悠得較深啊。

   王玥疑惑的和蘇燦上了同一班回家的公車,又在他們單位門口的月臺上下車,到了院子口,蘇燦就對王玥笑了笑,“你等我一下。”

    然後他返身進了院子,到了家。最後提出來一個小包,又和王玥來到了旁邊政府的一個空曠的林園裏面,將小包遞給了王玥。

    “這裏面是什麼東西,啊!?” 王玥拉開拉鏈,手就是一抖,整整齊齊一疊疊的鈔票,正安置在裏面,讓她為之驚奇,又看向蘇燦,“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相信我,就不要問這些錢是哪里來的,這個包裏面有十萬的現金。這只是我們第一筆的啟動資金。明天你去銀行開個戶頭,將這些錢存在你的帳戶上面,你不是想開店嗎?之前不是提出過一些我們家分店開設最適合的地點嗎?此類種種。只要你看好的,我們都可以把它盤下來”

    蘇燦發現現在王玥那對剪水秋瞳盯著自己的模樣不亞於看著一今天外來客。

    現在是下猛藥的時候,不理王玥的詫異. 蘇燦接著說,“我的初步規劃是,先開五家分店,這十萬塊錢是用來進行資金註冊的,這一個月裏面,你就把五家店跑一下吧,當然,這件事不要讓你媽知道,也不能讓我爸媽知道,任何和你有關的親戚朋友,反正除了我和你,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這一切都必須秘密的進行,你明白嗎?”

    王玥首次看到蘇燦用這種嚴肅的表情和自己說話,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面的驚駭遠遠大過於她外表的平靜。

    蘇燦接著又大致的交代了一些開店要注意的事項,其他的王玥跟了自己母親這麼久,很多東西都知道。也比他內行,譬如一些進貨管道門當。把自己所想說了過後才道,“好了,我的事情說宗了,現在你想問什麼。能回答的,都會告訴你解惑。”

    “你這錢是哪里來的?” 王玥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這十萬只是用於開帳戶註冊資金的,王玥聽得出蘇燦的口氣中,一次盤下五家店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只要她看好的地段,無論租金,轉讓費,他都有把握一口氣拿下來,這樣一盤子攬去的魄力,那可不是現在手頭上這小小十萬塊錢能夠弄下來的。

    “一個巨貪的,貪污的贓款,這些贓款與其給他驕奢淫逸的揮霍了。還不如讓我們來建立起我們的基業。你不是很想走出這個小城市嗎?這就是我們走向外面世界的第一步。”

    王玥沒料到蘇燦竟然連這麼保密的事情都能夠告訴她,又聽到他說起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基業,從蘇燦平靜的語氣中,王明仿佛看到了掩藏在他身軀內部湧動的能量,這種能量的熱度,連她都有些激動了。

    嗯!

    王玥重重的點頭,眼瞼輕輕低垂的掃了他一眼,“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身體裏,是不是住著另外一個靈魂。”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面,王明開始四處奔走,實際上自做了曾珂的助手以來,王玥就自由多了,再加上她們家在其中一家店裏也有股份,而那家店也有她母親在守著,她一般來說不是三家店各處走走在人手缺的時候幫幫忙,就是去貨源市場調查一兩下,是以她拿出很多時間外出跑分店的事宜,也沒有人產生什麼質疑。

    王玥在夏海市幾個中小學的門口。都找到了鋪面,市一中和三中都有他們家的夏海文化用品店鋪,那麼接下來就在二中,七中,乃至於外海中學,還有民族中學和市第一小學門口,都打下了門面,統一簽了一年的租金合同,蘇燦在這上面準備了三十萬,一口氣盤下了五個店鋪,又拿出十五萬萬進行裝修。

    裝修找的是當初給他們家主店裝修的裝飾公司,到不是因為便宜,而是即便對方在吃錢的時候,也能夠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不至於用一些黑心的材料,即便是用,也會收斂一賤

    蘇燦琢磨著這一年的時間裏。完全可以借此利用文化用品售賣的黃金時間,大筆吸金,亦是為了將這筆來自劉成的資金通過這種分店的形式漂白,否則一來大量的資金投入一個產業,驗資環節上就會出現砒漏。

    年的時間,可以剩良多的事情了。

    這五家文具店的投入運營必定會啟動夏海這個市場,使得文具黃金年代更加過快過熱,但是也將最快的趨近於飽和,所以這年裏,究竟有多大成績,還是比較期待。

    五家文具店統一打的品牌是“蜀山”倒不是因為蘇燦想起了杜牧的《阿房宮賦》由此追源瑚本。單純是蘇燦作為一個重生者對兩部著作的致敬,一部是開創了未來法寶飛劍修真派,還珠樓主的《蜀山劍俠傳》。

    另一部就是九五年的大宇經典《仙劍奇俠傳》,想當年那蜀山之上雄奇萬仞的歷險,為了轟垮鎖妖塔的通宵,達旦,那種對一斤,遊戲很單純執念熱愛的態度,對李逍遙和趙靈兒會一起走向永遠的堅信,還有通關畫面中林月如成為愧儡人抱著女兒回頭一顧眼神空洞那一刻的淚流滿面。

    在後世的那些年代裏,這份簡單的執著和純淨的心靈,卻再也找不了。

    這今年代是美好的,因為有許多尚未發生正待發生乃至於正在發生的事情,能夠重溫重曆,再以一個重生者的能量將自己存在過的印跡鐫刻在這時光長河之上,這該是多麼美好的圖景。

    這就是幸福啊!

    蜀山文具連鎖的開張必定需要大量的貨源,因為蘇燦只準備走零售路線而非企業銷售管道,所以對貨源的要求還是挺大的,在夏海批發市場上面進貨?如今夏海批發市場有關文具的進貨商家還較少,在零售方面,自己母親的那三家店估計就可以佔據他們百分之十左右的供貨量,那幾家老闆都知道文具銷售比較好的是曾阿家。

   王玥經常和曾河出入這些發貨的。和那些老闆也都挺熟,再有這麼大的進貨量,必定會引起懷疑。

    夏海市本地的貨源看來是不能用了。只能從外地進貨,但是那成本未免太高,蘇燦心頭一動,倒是聯想到了兩家後世著名的文具集團,晨光和得力,後來業界老大的晨光在如今還尚未出世。而目前得力文具一向是老牌,又有自身強大的物流保證,只要自身有實力,通過聯繫他們直接供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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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0 20:58:2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七章 上癮

     蜀山文具店的應聘也就是由蘇燦和王玥親自低調主持,招的大多是二十歲到四十歲左右,男女不限的營業員,平均一個店配置三到四名,應聘中沒有出現一個蘇燦意料中未來會發光發熱,而現在卻懷才不遇或者身懷絕技的大人物。

    這些女營業員有些是做過幾年服裝生意虧了的老闆,也有以前在超市里的員工,幹過零售,也是熟手。亦有附近農村讀書不好就出來工作的青年,有些做過網吧網管工作經驗的人,甚至於還有以前幫別人看過店。身上還有紋身,揚言“老闆聘了我沒人敢惹你”的太妹,良莠不齊。

    對這麼年輕的女孩竟然是老闆甚至於能夠有如此大的手筆一次性開五家店還是有些吃驚。

    不過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年輕女孩的旁邊看上去不過就是高中生少年的開口講話,“不論你們以前做過什麼,不論你們從前換過什麼工作。因為什麼原因換了工作,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蜀山連鎖的一員,我不說企業文化,也不要求你們要如何對待這個品牌,建立起歸屬感這種沒有實質性內容的話,我只說一個很明確的獎賞計畫x”工資分為十四個檔次,從最低的舊等4塊錢,到最高的x等刃,每一個等級檔次有相應的銷售額,你們每個人的銷售額度,都將計入你們工資績效考核的成績單。這有助於將你們工資歸結為哪一個檔次。在這個檔次之外,五個店有三個星級銷售標準,分別對應每個店每個月的銷售總額一二三名,銷售最高的一個店,每個店員獲得曬塊的獎金,第二名,每個店員獲得助塊的獎金,第三名,每個店員幼的獎金。這個獎勵還要根據月度總銷售額來定,對了,剛才說的是最低標準

    眾人集體的愕然了,這今年代裏夏海一斤小普通職工的工資水準在旺左右,一個服務員的工資水準勸就很不錯了,而這裏最低的工資標準是幼。最高的竟然可以達到5,眾人不冉自主的聳立起了身子。

    蘇燦看到眾人的表情,笑道。“所以,不用去羡慕公務員的鐵飯碗。也不用為自己剛下崗沒有保障而發愁,在蜀山連鎖,從最低級,到更大的空間,只要你敢想,你就能夠伸手抓得到,這裏沒有級別,有的只是薪資待遇的多寡,每個在這裏幹滿一年的員工,都會自動的在工資基礎等級上上調一級。這只是大家的一個平臺,你想要走多高,這裏就提供給你多廣的空間!”

    走出會議間,丟下裏面一干慌忙研究著工資制度的眾人,蘇燦對王明眨了眨眼,“怎麼樣?”

    “你這個大神棍!”能夠說的一干人熱血沸騰,立刻調動了漏*點迫不及待上崗的蘇燦,王明只能對他如此評價。天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些點子,很多根本聞所未聞的,但是卻又的確切實有效。

    蘇燦就籲了一口氣,“先讓他們幹一個月再說吧,你沒看到那些大媽的臉色擺明瞭對我們的疑惑嗎,我們的年齡制約了她們對這個連鎖用品店的信心,如今她們正是踩空而懸著呢,耍真正的讓她們死心塌地,還是要實際的利益保障啊。”

    個朦朧的下午,蘇燦和王明坐在瓦房的頂面上,這家分店就在市第一小學外的一片民清建築旁,通過分店辟出來的樓梯可以去往二樓天臺,天臺看得到的不過也是綿延不絕的屋頂,乃至於從這些屋頂之上橫七豎八拉扯出的天線,在這頭上的是暉色的日光。

    旁邊有個水池,水龍頭一滴一滴的落下水珠,這裏看得到市重點小學一小的全貌,風吹來,王明長髮呼呼的散開,有些絞纏在蘇燦臉上。癢癢的,讓人心猿意馬。

    “開店,辦小手續,一直到現在,你不知道那種感覺,仿佛停不下來。心裏面有某種東西,有時候累了,躺下就睡了,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一直還是那種感覺,湧動著的一種衝力,仿佛做什麼事都不會累,做起事就不想停下”王明轉頭對蘇燦一笑,“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了不起,儘管後來還看到你拿了許多錢,但是我還是忘不了當時你給我那個萬的震撼呢,當時我的手都在發抖,一夜沒睡,從小到大,沒見過那麼多的錢。

    蘇燦笑了笑,“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我保證。”

    “我相信。”王明伸出一隻手。遮擋住了遠方的陽光,手一抓,仿佛抓住了某種東西,她知道這叫做命運,“我們能走多遠呢?”

    “我也不知道”。蘇燦起身,迎著暮光伸了個懶腰,“我也想知道。我究竟能走多遠呐

    時不待我,快馬加鞭,就讓我們這樣,奔向遠方。

    開店前後外加進貨,蘇燦總共花去將近八豐萬,占去了那一百五十萬的大半,他還覺得花的不”程中獲得更大的回報,才能夠運用啊。

    對於劉成那裏,蘇燦還計利分批次的取回一些贓款,他的錢後世大半交代不出具體來源,是以只要留下足夠作為他證據的贓款就行了,當然。這些錢畢竟是贓款,取予用度也該適可而止,儘管重生的先知先覺為自己開了金手指,但是這麼沒技術含量旅遊式的提錢方式顯得自己太過富二代了一點,當然是幸運之神的二世祖。

    蘇燦還真擔心會不會有個什麼幸運計數器一類的,自己這麼提錢倒是拿礙手酸,沒准下趟出門一輛車颮過自己就躺那兒了。

    有空的時候蘇燦會去王薄家吃飯,他們家保婷張嬸做得東西到很貼合胃口,王薄是相當歡迎蘇燦來家蹭飯的,就連王威威三人都極不明白為什麼王薄對蘇燦如此熱情有時還會拉上蘇燦去書房和他對殺兩局象棋。

    省上一個王系大佬的到台,似乎因為林國舟的能量暗中使力,沒有影響到王薄,劉成最關注的高速路專案資金問題,倒是破天荒的一度緩著。省上派出的經濟小組下放出去一直倒也沒委出過所以然來,最能牽扯到王薄的這方面沒有敵對勢力的繼續使力,王薄暫時也沒受到什麼壓力。

    這當然是因為林國舟的強勢所導致,林系因為林國舟挽救了國家重大損失而迅速擴張,成為王系最有實力的盟友,想要將王系在西南根系連根拔起的敵對派系,已經發現他們暫時沒有可以和王林兩家聯手對抗的準備。是以王薄逃過一劫。

    不過王薄差不多也更加游離王系邊緣了,王系如今在西南省的主要力量隨著張知茂已經被剷除,王薄已經成了邊緣人,亦是一枚棄子,若非林國舟隱隱遙控,劉成何時想要動他,都是按心情而定的。

    不過破天荒王薄卻一掃之前的預態。反倒輕鬆起來,最近在飯桌上倒也經常說,就指望著王威威能夠早點成熟長大,找個好老婆,生個孫子,他也可以安心的帶孫兒了。

    那語氣之中,想來已經透露出了退出政壇的退意,幾次常委會上完全放權,讓靳東海完全掌控了公安政法系統,原本想要培育起來的趙立軍更是被完全架空,趙立軍有怨言,王薄不是不知道。

    通過這次省上的發力,已經有人開始了重新站隊,至少市委副書記王金榮站在了靳東海這邊,王薄的影響力進一步的降低。

    好不容易忽悠了一個市委書記,要真這樣讓他退出舞臺,蘇燦還是極不甘心啊。換任何一種情況,類似于王薄對自己的這份信任,都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正是最大的低谷和危局,但也代表著一份極大的機遇。

    當然現在還不到自己出牌的時候,這場渾局還要繼續下去。等到他收局出牌,必定亦是最萬無一失的一擊。

    吃過了飯蘇燦和林珞然邁步在市委家屬院之中,最近林珞然很是勤懇。弄得林縐舞和王威威都對她熱情好學好生沒趣,是以吃過了飯就聚在林縐舞那間屋裏研討學習問題實際只是玩防去了,蘇燦才知道是林珞然因為前段時間的分心在班上高高在上的成績地位不保,且已經開始臨近期末,這才晚上頭上綁根帶子懸樑刺股,白天依舊繼續清高做傲然樣。

    和蘇燦走在市委家屬院呼吸新鮮空氣恐怕是近段時間來的頭一遭了。

    市委家屬院的一些小孩在路燈下做起了遊戲,兩人來到休閒用的秋千和扛杆處,林珞然輕輕的坐在了秋千上面,頭頂一輪明月,出奇的圓。亮到可以照出她的睫毛和臉頰輪廓,“你上次不是為了練球要追的女孩那個追到了嗎?”

    “噢。”蘇燦愣了愣,笑道,“她已經轉學走了。”

    那句問話一直憋在林珞然的心裏,有時候甚至想要打聽,不過也都被她忍住了,現在單獨和蘇燦的安靜,再加上之前說了一些趣事,又有當初王薄處於低谷,自己父親陷入危機,都有他陪伴的那種經歷,是以林珞然對蘇燦此刻的心態也就有些鬆懈。

    不過問出這句話,在看到蘇燦那一笑的回答,似乎那一笑看穿了她的內心,林珞然一時慌亂,就道。“你別誤會啊,我沒其他的想法,我只走出於好奇的問問啊,你該不會認為我對你有意思吧”旋而覺得越描越黑,就道,“你太遜了吧,怎麼嘴裏的肉都被放跑了?”

    嘴裏的肉?蘇燦啞然,再看林珞然的清麗,還有幾分臉頰的紅暈。心頭一漾,旋身湊近了一點,“我怎麼看著人家更像是一塊肉呢?”

    心裏面想到和林珞然當初的那種親密接觸,這個有點蠻橫的小妮子在某種情況下的柔美,沒有這種緊逼的境地,以她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表現出來的,蘇燦只是有種抑制不住想看她出窘的模樣,有些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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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0 20:59:04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八章 演講

    蘇燦湊近,聲音怎麼聽都有些邪惡。眉若遠山,翹鼻玉質高挺,嘴唇紅潤飽滿,如果說秀色可餐的話,林珞然必定是一塊精美的食物。

    “誰啊,是誰啊”林珞然的聲音小了起來,因為蘇燦前傾的身軀佔據了秋千旁的大片空間,她只好不由自主的朝著旁邊的鐵索縮了縮,下半身還坐在秋千上,上半身卻已經退得靠在鐵索上了,紅唇輕啟,雖然微撅,但是卻讓蘇燦看得到她眼睛裏一點一滴彌漫上來的懼意。

    “是啊,大概正是因為力量有限,所以我總是抓不住一些東西,這次我還應該放過嗎?”

    “我我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啊!”林珞然有點緊張,又搖了搖頭,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幅姿態可人啊,蘇燦輕輕一笑,“是不知道,還是不應該呢?”這話一說蘇燦覺得自己過分了,得寸進尺了,和無良怪叔叔很是貼近了。

    林珞然愣了愣,然後倔強的抬起又,咯咯笑道,“好啊,我說不應該,你敢怎麼樣呢?小樣兒!”

    被鄙視了?這小妮子善變啊。敢情剛才那柔弱的模樣都是裝的。蘇燦怒了,雖說你是林家小姐,但是沒道理我收拾不了你吧。

    再湊近一點,林珞然突然道。“你想非禮我?”那表情平靜,實在沒有像是能說出這番話人的覺悟。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是目光如炬。”已經噢得到林珞然的發香。若不是一股不甘心的心態,蘇燦到很想就這麼放棄了,仔細一究,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心理學分析,他的這股不甘心還是來自某種自卑。儘管自己重生,其實很多時候。無論在林珞然,還是唐嫵面前,也都或多或少會生出這樣的心態吧。

    “這裏雖然幽靜,但是臨近家屬區,外面還有小屁孩在踢球,我叫起來的話,他們會聽到的。”林珞然明眸倒映著頭頂圓月的光輝,黑髮從粉頸垂落胸前,就連蘇燦都懷疑自己伸手去抓這把頭髮,會像是廣告那樣抓著一把水一樣盤旋掙脫,發質好到出奇。

    蘇燦恨得牙癢癢,他很想模仿某部電影陰陽怪氣的說“你叫吧,你叫破喉嚨都沒人管你”。

    秀色可餐當前,但是偏偏最可惡的是這餐秀色還用這種輕蔑而吃定了自己的語氣來說話。越是理智冷靜,越是代表著赤裸裸睥睨的孑傲。

    “你這麼篤定你會叫?”蘇燦很想把她這份高傲的外衣一把一把的撕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就差沒有鼻尖靠著鼻尖了,她晶瑩的面容就在眼前,呼吸間蘭花一樣的氣體沁人心脾。

    紅唇就在眼前,實在讓人有尋幽探秘的綺靡心情。

    林珞然星瞳注視了蘇燦面頰半晌,很確信的點頭,“嗯,我會叫的。”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像是非禮和被非禮之間的對話嗎?在一個早已內心磨刀霍霍的男子面前閉上眼睛,是變相的一種引誘犯罪啊。

    就像是一場賭博,封住她的嘴巴,或者是被她尖叫出來驚得家屬院燈火透明,任何一場賭博都是刺激的。眼下也不例外。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林珞然腦海裏閃回一些片段,想起從前的那個街口,看著王威威坐上別人的車。在下個路口消失不見,她才發現原來想要一些人一直呆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一廂情願。

    想起很多不想分開。但是卻又最終分別的朋友。

    想到被眾人圈子笑話成男人婆。跟屁蟲,但是她依然奔跑追逐,只是怕自己在乎的人。會突然離開,留下她一個人的場景。

    然後她感覺到了貼近她身側而散發著溫熱的軀體,略微粗重的鼻翕就在自己正前方,呼出一種被太陽曬過棉被的氣息。

    這股氣息輕輕的噴到自己的臉上。唇角,似有似無,就像是觸了電一樣,讓她頭皮發麻,腦海裏很清晰的顯現出這一刻蘇燦的那副面容,臉頰的輪廓。

    涵著星海的眼睛睜開,她扭轉頭,避開蘇燦的正面對視,沒有“非禮”的尖叫,而是紅著眼道,“你和我之間是不同的!”

    這個不同,代表著他們的很多的方都不同,生活的背景,生活的圈子。都是不同的,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可以改變,但是有些確是改變不了的,在林珞然看來,就算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王威威,他們之間都是不同的,暫時的在一起,以後卻遠隔天涯。

    更何況只是在夏海這個驛站。偶爾出現的蘇燦呢?

    這句話,恐怕才是她內心深處。一直憋著的,沒能出口的話吧。

    看到蘇燦從面前半蹲的狀態站起,說山匹番話的林珞然叉後悔了,看著蘇燦,喃喃道。”對不起”

    “沒必要說對不起啊”蘇燦笑了笑,“你說得對,我們是不同的。我們都很弱小啊,光是一個高考。就可以讓不同的人去往五湖四海了。”

    “所以,才更要珍惜啊。”輕輕的刮去了林珞然瓷臉邊緣的水花。蘇燦返身,朝著園林出口走去。

    對她背著身揮揮手,“不過。我是一個自一開始,就註定和命運對抗的人,你和我之間,是不是不同,還言之過早呢。”

    頭頂是璨爛繁星,月兒一盤皎潔。

    學習生活仍然這樣的過著,一切蒸蒸日上,蜀山五家連鎖店在開業一個月之後,五家店首月的營業額是二十五萬,除開一些開銷,利潤差不多是八萬左右。

    銷售最好的市七中和外海中學,乃至於一小的店鋪都分別獲得了一二三名店鋪嘉獎,這次就連一些上了年紀婦女員工的漏*點也被調動起來了。更是主動背誦貨品資料,價格位置,再沒有人小視這兩個年輕老闆的能力,唯一一點弊端就是王明和蘇燦被許多員在私下裏,或者是家屬院子議論紛紛,王玥這樣十九二十歲的年輕女老闆,恐怕他們以前是聞所未聞吧。

    蜀山連鎖的名氣也越加高漲起來。在夏海文具銷售界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口口相傳的學生群體,本就是廣告的最好載體。

    而目前全市的中小學生,亦將迎來這個學年,下半學期的期末的。

    是以學校裏的毛氛,又到了瀕臨期末的那種淡淡的緊張之中,在走廊外的聚會少了,踢徒子丟沙包的活動也收斂了,教室裏坐了更多埋頭書寫的人,而不是瘋狂追鬧的人。

    這樣一來,這個學期又要結束了。

    蘇燦偶爾抬頭看向陳靈珊座個的方向,她的同桌原本是唐嫵,因為沒有具體的聯絡方式,唐嫵答應他到了新的學校會給他打來電話,唐嫵是知道他們家電話的,但是至始至終蘇燦也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

    悶熱看不到頭的炎夏即將落幕。這個秋季,也該來臨了。

    高一年級年級組辦公室裏,蘇燦正站在蕭日華的面前。

    周圍有不少年級上班主任,不過很多人都帶著一副羨豔的表情盯向他們這邊。

    “要我準備演講稿?”蘇燦覺的這是這學期以來最驚駭的事件了。

    “嗯,臨近期末了,學校要選出三個優秀幹部,優秀團員,優秀三好學生在升旗儀式上面演講,要在期末這個坎兒上面激勵一下全校學生。也要激勵即將高考的考生,其他兩個名額分別是高三,高二年級的三好學生,我們年級,校長點了你的名,這可是校長欽點!”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蕭日華無形中加重的語氣,弄得整個辦公室其他班主任都在嘖嘖扁嘴。

    “校長你是在玩我吧。”蘇燦傻眼。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班主任蕭日華皺起了眉頭,“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我們高一全體年級。主題是有關“幸福”要讓同學們珍惜現在的幸福時光,要讓高三即將畢業離開的人珍惜心懷幸福和珍惜去備戰高考,你可以選擇一些革命先烈如何拋頭顱灑熱血的動人事蹟來體現幸福,這樣演講的效果應該更好,我對你的要求是要做到打動全校師生,你的語文成績一向不低,我就不具體的指導你了,你儘快準備一篇一千字左右的演講稿,要正式一點的,不光我要看,教導主任和副校長也要提出指導意見!”

    蕭日華如此說著搖頭晃腦,能夠代表全年級在升旗儀式上演講,這可不光是蘇燦一個人的榮耀,更是他們高一五班的榮耀,消息發佈下來的時候,緊鑼密鼓,之所以要弄得這麼正式,亦因為省教育局的領導也在值此高考來臨之際下來視察,變相的給國家重點中學市一中打氣,所以這種升旗儀式上的演講可不比其他的演講,對人選都是慎之又慎的,必須要表現國家重點中學學生最一流的水準。

    選出來的兩個學生一個參加過全省中學生辯論大賽捧金而歸的猛人。一個被成為嚴年作家,高二的時候出過一本書,文采飛揚的達人。

    他蘇燦,校長看來是忘不了他曾經被刊登上全國中考作文選集,上達天聽的那篇報告文學。覺得他應當很有水準,所以被欽點。

    蘇燦迎來了人生第一次在升旗儀式上的全校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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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10 20:59:43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九章 升旗儀式

    蘇燦惴惴不安的回教室,畢竟在市中裏面有此殊榮是相當不易的,如果被選為升旗儀式的演講人,不免也會興起一片的熱議。

    關鍵的是,蘇燦對著東西並不感冒,這個演講給自己帶不來任何的東西,不是競聘一家上等公司,也非拉合作夥伴投資人,那麼單純是給整個學校定義一個所謂“幸福”的定義,豈不是非常之無趣。

    更關鍵的問題是,要告訴如今高三的學生什麼是幸福?千軍萬馬朝著獨木橋衝鋒,偶爾幾個沖到對面去傻乎乎的朝著這邊微笑,看著一干人擠得頭破血流人仰馬翻,這種傻笑,就是幸福。

    難不成還要告訴他們髏夠坐在明亮的教室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大學畢業榮幸的成為蟻族開始為越來越高的房價奮鬥大半輩子就是幸福?這幫高三的學生等到有了自己的獨立思想過後回憶起來就知道你是在鬼扯。蘇燦還不想這樣“留名”在這些未來會散往五湖四海的學生身上。

    所幸的是這畢竟似乎並不算個什麼大事件,至少比起哪個和哪個耍起了朋友,誰和誰打了一架,哪個在運動會上十分奪目的這些消息,還沒人關心究竟是誰會在升旗儀式上進行演講。

    下課了之後倒是有三五成群的學生在討論著。討論的話題遊走的比較邊緣,而讓伏案的蘇燦微微的豎起了耳朵。

    “據說這次男護旗手的人選有三個呢,高二的岳子江,高幟,我們班的茂小時,擇優選取,真是不知道是他們三個的哪一個?都很帥啊!”

    “不用說,肯定是選最高的吧,茂小時應該是最優秀的!是吧,璐梅。”有女子得意的笑了笑。

    李璐梅心裏面甜絲絲的,最近和茂小時的戀愛關係升級,甚至於有人看到他們手牽手走下一中坡道,雖然被人說著李維梅還臉一紅,一臉羞澀的說“哪有!”可是那羞澀間的小幸福卻是掩飾不了了。

    李璐梅眼珠一轉,看向陳靈珊。“據說高帆最近對你很獻殷勤啊,被通知成為候選人的時候,還專門打電話邀請了你出來陪他去買衣服吧。這男的怎麼就這麼虛偽呢!”

    陳靈珊朝著在課桌上,背著她們的那個身影處望了一眼,“我告訴他我要寫作業,沒時間呢。”

    個女生趕忙巴結,還不忘表明立場,“就是就是,就算茂小時沒有被選上,我也不認同這個高帆被選中,岳子江都還好。”

    眾女又針對她一陣嬉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話題一轉,從護旗手自然而然又引申到升旗儀式演講上面。

    “又說省上領導要下來,又說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升旗儀式,高三學生還要做高考誓師演講,這演講都聽了好多年了。就只有錢學姐的演講聽著舒服。”身為學習委員的女子深籲了一口氣。

    “對對對,那個時候我們才初二吧,錢學姐又漂亮,又有氣質,據說當年整個高中部都為她傾倒呢,好多籃球隊足球校隊的人暗戀著她。她也算我們學校的傳奇了!”有比較八卦的女生激動道。

    “畢竟現在向她那樣又漂亮,成績又那麼好的女生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唐嫵,這個女生倒是很遐思。

    “就是,現在的演講大多都一個調調,“啊!明天,美麗的明天在等待!啊!未來,多嬌的未來在迎接!啊!鳥兒也在為我們歌唱,燕子都在為我們起舞!我們是五六點鐘的花骨

    眾女生集體嘔吐,“我吐!”

    “我很想說。咱們能不能別用類似於被拋棄怨婦的聲音飆喊啊。人家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一中裏面有人吊嗓子駡街呢!”這個說話的女生一向言辭犀利,眾女不由得為之莞爾。

    看似沒注意這邊,但是卻隱隱約約聽到這些的蘇燦捏了一手的汗,沒想到一中人對演講已經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如此刁鑽犀利的看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塑就的,這說明在此之前的歷次的演講是如何的“慘不忍聞”大概就是聽得讓人毛骨悚然x雷得人外焦裏嫩的那種。

    自己竟然卻被校長欽點上去淌這趟渾水,這苦苦經營來的一世英名,恐怕薦要輕而易舉的付諸流水。

    又隱隱聽到那邊女生的嬉笑聲傳來,“是啊,我們是五六點鐘的花骨朵,不過卻是昨天被曬傷的花骨朵,未曾綻放,如今就已然凋謝了。”

    身旁的薛易陽也都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很是憨厚,七十五度角望著他。蘇燦卻只有一陣苦笑,這些女人個個伶牙俐齒,都是人才啊,要真在蔔面演講,恐怕下麵早把自只苫般翻來覆去的炒。悍。幸巨了。

    想到那蕭日華似有似無的笑容。蘇燦感覺他恐怕早給自己架好了鍋爐,就準備著把自己放上面烤吧。

    不行,這演講,是絕對不能開口的,演講稿不能寫,真是一個字都不能碰。

    門口引起一番潮動,茂小時騎士般歸來,眾星捧月般被人圍著,“怎麼樣了,護旗手你選上沒有啊?學校召集你們開會,開出個什麼名堂來了?”

    李維梅看著自己的男朋友這般風光。自然是欣喜不斷的,在他近前。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茂小時一抹額叉上的汗水,環顧眾人,自信的一笑,“不負眾望。這次護旗手,的確是我。”

    人群又是一陣潮動,有些女孩拍拍他的肩膀,“早知道是你啦!”

    籃球隊的一把攬著他的脖頸,“哥們,行啊!我還沒一次走過護旗隊呢,被兩美女護在中間,你挺幸福吧!”

    茂小時一陣尷尬,看著李維梅有些吃醋的盯著自己,連忙撓撓後腦勺,猛然一振手臂,“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宣佈,升旗儀式上的演講人,你們猜都猜不到是哪個?”

    薛易陽看著蘇燦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哎!別,薦聽誰要上去出醜演講。

    “你再賣關子小心我踹死你啊!茂小時!講!”李艾忍不住了,對蘇燦他是禮讓三分,對茂小時他可是想說什麼說什麼。

    “代表我們高一年級擔任升旗儀式的演講人的,就是,蘇燦”。

    萬鞋俱拜

    眾人紛紛扭頭,看到的是桌子上喃喃自語的薛易陽,“我說這……”又看到大眾都疑惑的盯著他旁邊的空位,薛易陽朝著門口一指,“呐,才跑沒多久。”

    星期一。

    秋高氣爽,似乎也是昨天晚上才下了秋雨的緣故,清晨還顯得有些濕氣,地上都是濕漉漉的,只不過那些香樟和橡樹葉子倒是十分嫩綠,空氣相當清新,學校校門處整齊的兩排紅領巾外加白襯衣,一剝人檢查著校服證件,煞有介事。

    不用說,就是在平時也絕不可能有這般風貌,有點鬥爭經驗的一眼就看出今天絕對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這種擺面子的事情學校要做足,那麼必定就是做個某些大人物看的。

    蘇燦更是暗暗心驚,星期五被蕭日華問到自己演講稿有沒有,他當時給的是沒有,結果蕭日華立馬就是一句,“你不可能沒有,再給你時間,星期一,星期一是最後的期限,我看了臨時修改一下,你上去就得講。”

    蘇燦自然不可能有事沒事都和自己班主任頂著幹,畢竟教書也不容易。想要用這種方式逼得蕭日華另擇他人,誰知道他就認死理了自己不可能拿不出來。

    這下還真是趕鴨子上架了。

    要說蘇燦這種推脫的只怕還是頭一人,誰都知道升旗儀式的演講必定是學校裏那些自詡的才子,胸腹墨水文章的人揮灑一番的極好場合。又是高中生,只有一腔想法,而無發達的四肢和藝術細胞,運動會上出不了頭,文藝晚會上拿不出節目引不起女生興趣,在這種場合的演講簡直是得天獨厚發揮,提高知名度的最佳場所。

    但當然一般才藝表演也是槍斃人數最多的一個項目。

    有些在臺上揮灑自如,不顧下麵掉滿地雞皮疙瘩的,也大有人在。

    蘇燦進了教室,才發現整個班極為異樣,這個時候穿著一身乾淨白襯衣,白褲子,白網球鞋,帶著個白手套的茂小時等著蕭日華的面出門。臨走還對蘇燦比了個大拇指。“我很期待哦!”

    蘇燦簡直是啼笑皆非,在課桌上坐下來,把書包放著。

    外面打鈴,蕭日華就一揮手。“升旗儀式,操場集合!”

    旋而又面無表情的看向蘇燦,“蘇燦,你留下。”

    全班陸續出門,李維梅縮在陳靈珊耳邊,竊竊的笑著,“喂,蘇小燦今天要演講了,我給你說,知道是他要代表我們高一年級演講過後,全年級至少有五個班都在期待著呢!我這心坎怎麼跳這麼快呢。真想看到這平時鎮靜的傢伙,到時候會不會“啊!明天,白色的明天!,這樣來一通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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