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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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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1 22:55:36 |只看該作者
正文329 給肉侍母

聽到這男人話中的意思,張小強倒吸一口涼氣,聽到這個男人這麼說,這片地方吃人似乎不是個別,而是一種常態,在這一刻,張小強有一種將這片地上所有倖存者找出來統統殺掉的瘋狂想法。

「你們兩個在這兒看住他們,他們有任何舉動無需警告直接槍決,你,跟我來。」

張小強命令兩名隊員留下來看住瘸腿男人與躺在床上的那個人,自己帶著剩下的一個轉身向廚房走去,他要看看這些人已經病態到什麼地步。

建在山岩下的房屋採光不是很好,張小強他們漫步在幽黑的夾道上查看著一個個房間,這些房間裡的擺設都很簡陋,除了一個房間裡停放著一具黑黝黝的空棺材以外,其他的幾間房子都是空蕩蕩的。

在別處的火塘房裡的房樑上總有幾塊或多或少的燻肉,可在這間房子的火塘房裡除了靠房頂的牆面上有一層層高出牆面一大截的黑灰以外什麼都沒有,倒是在火塘上凌空懸著一隻被煙子熏得黑黝黝的鐵鏈帶直鉤,這玩意兒一般是七八十年代農家用來燒水的掛鉤,現在基本已經絕跡,沒想到在這裡有能重新見到。

廚房不是很大,一個齊腰高的巨大灶台就將廚房三分之一的地方佔據,另外三分之一靠近灶台火口的地方碼放著一些柴禾,這些柴禾除了一小部分灌木以外,絕大多數都是形態各異的樹根,樹根盤轉曲奇很有點根藝的味道。

一口青石水缸靠在廚房門口,兩隻沉重的大木桶和一隻拴著棕色麻繩的扁擔靠在水缸邊上,在水缸的對面的牆壁上是一隻被嵌在土牆裡的木頭碗櫃,碗櫃被打開著,裡面除了幾隻破口的大瓷碗和一些盤子外什麼也沒有。

從外面看能看到烏黑濃煙滾滾的朝向天空,可屋子裡卻沒有什麼煙,張小強拉開蓋在在台上那大鍋上的巨大木頭鍋蓋,大鍋很大,可裡面的內容很少,在鍋底有一些白色的肉片與一些不知道是草根還是樹葉的東西再一起燉著,看著大概也就小半碗的份量。

看到肉片張小強在廚房裡尋找著受害者的屍體,可廚房就這麼大一點,壓根就沒看到,倒是看到放在灶台上的原木砧板上的一隻髒兮兮的菜刀,菜刀上的刃口出還有一些暗紅色的血液。

看到菜刀上的血液,張小強往地上看去,果不其然,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有一攤顏色變成褐色的血跡,還有些零星血跡散在落在廚房裡的各個角落,在灶台邊上卻是散落最多的,雖然這些血跡有些散亂,可是張小強能發現它們大多是成線狀均勻的灑落在地上。

最終有一條血跡一直延伸到門外,張小強打著手電沿著地上的血跡慢慢搜索,直到···········

張小強與他的隊員順著血跡有重新回到了臥室,綿遠的血跡一隻延伸到那個男人的身下,男人還在不停的磕著頭,嘴裡唸經一樣的重複著之前的話。

「起來·········站起來·····」

隨著張小強命令,男人艱難的從地爬了起來,看著巍巍顫顫地站在自己身前的發抖的男人,張小強發現他的年紀很年輕,準確的說還沒完全的長成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男孩兒,這個男孩兒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臉的稚嫩與茫然。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像一個落魄的叫花子,在衣服上的破洞裡能看到他排骨一樣癟瘦的小身板,當然他的臉頰同樣瘦弱,可看起來倒還有個人樣。

他的一條大腿在站立的時候不停的顫抖著,在大腿中部的黑色褲子上被什麼打濕而貼在大腿上,張小強抽出了一柄軍刀,軍刀的鋒刃在他的褲腿上劃開。

枯黃色的大腿上鮮血琳琳,在鮮血滴落的地方,一條顏色斑駁的破布條將他腿上的傷口摀住,看著男孩兒的大腿,張小強想起大鍋裡不斷熬煮的肉片。

「吃過人嗎?」

隨著張小強的詢問,男孩兒下意識的搖著頭。

看到男孩兒搖頭,張小強心理突然一鬆,他對眼前的男孩兒非常敬佩,不是一般的敬佩,這個男孩兒在糧食盡絕的情況下,割下自己的肉煮給自己生病的母親吃,這需要多麼大的勇氣與決心啊,張小強承認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不止張小強做不到,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人都做不到,割股入藥,臥冰求鯉的故事那是在古代,現代人接觸的東西多了,思想也複雜了,各種各樣的利己思想紛紛充斥著這個浮躁的社會,也許大多數人是孝順的,可真的讓他們割自己的肉給飢餓的母親吃,他們絕對會搖頭,他們做不到。

眼前的這個男孩兒做到了,這個生在最艱苦最貧瘠的環境中的男孩兒做到了,不··不能再稱他為男孩兒了,他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他做到了連鐵骨錚錚的大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兒。

「你真的沒吃過?只要你說實話,我會給你的母親治病,我有藥,各種各樣的藥,我有糧食,無數的糧食,你母親不會再受一點餓,只要你說實話·······。」

張小強的語氣輕柔而緩慢,就像誘惑亞當吃到禁果的那條蛇,他不斷的向眼前的男人誘惑著未來美妙的一切,他不會相信這個人的一面之詞,關鍵是他最開始給他母親求饒說的話太可疑,而張小強又無法確定他有沒有真的吃過,要是他真的吃了,張小強會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並將他的母親帶回基地好好的養起來。

「沒有吃過,真的麼吃過······」

刷地一下,張小強將手中的大口徑手槍頂著他的腦門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那為什麼你一開始就要我們別抓你母親,難道你知道我們會吃人?」

「我...我以為你們是他們···是他們···他們也有槍,和你們一樣的槍·········」

張小強看著這個人害怕的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沙漠之音:「他們是誰?有多少人?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還有,他們有多少槍·····」

張小強最終還是決定相信他的話,一個能殺人吃人的人絕對不會像他這麼會偽裝,一個是他還沒成年,一個是他還沒機會在外面複雜的社會歷練,換句話說這個小孩兒還是一直菜鳥,連著被張小強連哄帶嚇也沒有承認吃人,那就是真的沒吃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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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1 22:56: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0 就是他們?

「我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經常在我們這兒抓人,抓到後就殺了吃肉,吃完就走,而且他們也不多抓,每次抓一兩個,有時候抓多了他們還會放走幾個,我就被放過一次,有槍的人不多,每次他們出來就帶著幾隻,其他的人都是拿著長矛和梭鏢。」

聽到這裡,張小強總覺得那群人不簡單,他們有自己的目標與計劃,不多抓,抓多了會將抓住的人放回去,像是他們將這片山區的人豢養在這片貧瘠的山石山上,想吃肉了,就過來殺一個吃掉,其他的倖存者就放在這塊地面上讓他們自己找食物養活自己。

「知道他們從哪兒來嗎?」

「他們有車,還有一隻能找人的狗,我們藏起來也會被找到,後來就不藏了,他們反倒是喜歡吃藏起來的人·······」

聽到這裡,張小強將止血粉掏出來交給一名隊員給男孩兒上藥,自己向外面走去,心裡已經開始在盤算怎麼找到這群人殺掉,怎麼讓他們死。

楊可兒與袁意還有上官巧云都下到了車下,三個端著步槍的隊員在在遠處警戒著,卡車司機將一個水壺遞給了坐在路邊抱著壓縮餅乾狂吃的男孩兒,男孩兒被幹燥的壓縮餅乾噎得直翻白眼,他一把接過水壺擰開壺蓋遞給坐在他身邊披著被子的中年婦女手中。

那女人同樣被噎得直翻白眼,接過水壺就是一口狂灌,然後又遞給身邊的男孩兒,男孩骨瘦如材,女人則一臉病色,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男孩兒要將水壺還給司機,司機沒要送給了男孩兒,等到男孩兒轉身的時候,張小強的話傳到他的耳邊。

「想當兵嗎?」

男孩兒有些不知所措,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倒是站在一邊的司機替他著急了,現在整個基地都知道當兵的機會只有一次,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男孩兒想當兵只有下輩子了。

「在我那兒不會白養活兩個人,你媽有病,不能干活,你一個人要養兩個人,你媽吃的藥還得靠你掙,只有當兵才能養活你媽,給他治病。」

年紀有些大的司機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他也很喜歡著個純孝男孩,看到男孩兒向他望了過來,他繼續說道:

「就算你死了,也算烈士,基地會白養你媽後半輩子··········」

「我···我當,只要給我媽治病,就算要我殺人我也干······」

看到男孩兒一臉的堅毅,中年司機笑了起來,接著他笑容一收看著男孩兒說道:「你要記住,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該下手就決不能手軟,你媽想吃肉,要用好藥,都得靠你去搶,知道嗎·····」

聽著中年司機在教唆者一個純潔的小孩子去殺人,張小強有些無語,司機說的又沒有錯,張小強的人口差不多都是搶來的,他殺掉的人也不少,基地外的人,還有基地內的逃兵與暴亂者,現在就是這個世道。

有了熟悉的嚮導領路,張小強的小車隊陸陸續續的找到了二十多號人,這些人都是這一邊的老居民,找了找也沒有發現有人吃過人肉,張小強就帶著他們往回走。

依舊那條顛簸的土路,依舊是那片單調的石頭山,雖然已經熟悉道路,可往回走的速度卻比來時更慢,後面的一輛大卡車上坐滿了人不說,就連猛士軍車也擠滿了人,車輛又怕開快了側翻,就這麼也要一晃的往山外開去。

為節省空間而坐在張小強大腿的楊可兒不停的在向張小強抱怨著,今天她除了睡了一覺之外就是被車顛簸來顛簸去,一點意思都沒有,所有的抱怨除了找張小強說還能找誰說?

隨著揚克爾的抱怨,峽谷口的小村子出現在張小強的視線裡,幾個小時的勞累終於要到頭了。

「蟑螂哥,算上您帶回來的人,我們今天一共弄回來400多號人,其中還有十七八個小孩子,年紀從3歲到12歲都有,不過都餓的變了形,可憐啊。」

張淮安站在張小強的身邊在向張小強匯報著,張小強則看著幾百個衣衫襤褸的男女女無聲的坐在地上看著遠處正在熬粥的大鍋。

「對了,今天外出的隊員們遇到一件事兒····················」

今天除了張小強以外其他的車隊都大有收穫,一些在公路兩邊的倖存者都被狂按著喇叭的軍車給引了出來,軍車上的隊員就記下倖存者的人數,給了一點點食物繼續往前收縮,在搜蘇途中有兩個小車隊繞道居然繞到了一起,他們干脆就合二為一的繼續往前搜索。

結果他們在一片農田那兒看到兩群人在交換著怎麼,等到他們看到軍車後就紛紛落荒而逃,倖存者異樣的表現引起了隊員們的注意,結果幾輛車前後一個大包抄,幾聲槍響之後這些人一個沒逃脫。

隊員詢問者一些俘虜,可沒人敢說,張小強的隊員們可不是解放軍,幾槍托下去一些人熬不住打就什麼都說了······

四十多個男女人抱著腦袋蹲在個角落裡,在角落的四周各有一挺重機槍中粗·黑的槍口指著他們,遠處熬粥的香味兒傳到這些人的身邊,一些人抬頭嗅著空氣中的香味兒,嗅著嗅著幾個人想站起來。

「塔塔塔塔···········」一竄重機槍子彈在這幾個人的身邊的磚牆上鑿出一排均勻的搶眼,這些人則被牆磚飛濺的碎片擊打在面上,捂著臉摔倒在地上慘嚎著,慘嚎聲讓那些抬頭聞香味兒的那些人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更低,還有一些膽子更小點的則蹲在地上嚇得屎尿齊流。

「就是他們?」張小強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挺機槍邊上看著地上蹲的這些人,對於隊員開槍射擊沒有任何責怪。

「是,就是他們,我們不知道怎麼處理就全都抓回來了。」

張淮安瞟了一眼那幾十個男男女女,往身邊的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顯然這些人讓他極度看不起。

「把他們的父母給我找出來,我倒要問問他們的心是不是真的是一塊鐵石。」

兩個畏畏縮縮的女人和一個滿面倉皇的男人站在張小強身前。

「還有一個呢?不是一共四個嗎?」

「這個,蟑螂哥是這樣的,我問過,還有一個爹媽都死光了,可同村的又不好下手,這次就準備一起換過去。」

張小強揮了揮手,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不到三十,農村的女人結婚都很早,他們有七八歲的孩子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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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49:01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1 易子而食

「你們是怎麼想的?」

張小強低沉的聲音迴蕩在這幾個人的耳邊,聽著張小強帶著深深寒意地詢問,男人臉上一下子變得卡白,兩個女人則捂著臉哭起來,哭得那叫撕心裂肺啊。

「呵呵,我在歷史書上看過「易子而食」這個成語,可我沒想到今天它就出現在我面前,哈哈哈·········他··媽··的笑死我了···嗯,真的···我真的覺得好好笑啊,哈哈哈··········」

張小強在放聲狂笑,可他眼中的寒意卻越來越冰,冰冷的眸子將眼前的幾人凍得索索發抖。

「不是的,我不想的,是他們逼我的,丫丫是我的寶貝啊·········丫丫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一個女人被張小強眼中的寒意逼迫的瘋狂起來,她無視正對著她的槍口歇斯底里的大聲叫嚷著,甚至伸出枯瘦的雙手想要抓向張小強的臉頰。

「碰·····」女人捂著肚子連續倒退著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滾在地上,張小強收回了踹出去的右腳,看向還能站著的兩個人再次問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面色慘白的男人膝蓋軟了下去跪倒在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身下的堅硬的路面上不敢動彈,他無話可說。

最後一個女人收起了淚水,面色也變的麻木空洞,她盯著一眼冷意的張小強開口道:「你動手吧,你殺了我吧,殺了我這個冷血的女人吧,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除了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以外你們能做什麼?」

說罷,女人指著前方熬著食物的大鐵鍋說道:「那是什麼?那對你們來說就是一鍋稀粥,可對我來說是什麼?是命,那就是命啊,你以為我願意讓自己孩子給別人吃掉嗎?呵呵····你以為我們願意吃掉別人的孩子嗎?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我們也吃了,沒了,什麼都沒了,地上有怪物,天上有吃人的大鳥,大鳥啊!!!!」

女人的臉色已經麻木,可淚水已經流淌下來,她嗚咽的繼續說道:「別人都說我一家子運氣好,一家三口都沒事,我就看著,就帶著孩子在一邊看著,我老公為了給我們母子多找一點食物,就連吃人的大鳥來了也不願意躲開,他被大鳥吃掉了,可他用命換來的食物被別人搶了,我有辦法麼?我沒辦法,我是一個女人。」

說到這裡,女人用骯髒而破爛的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我沒辦法了,我用盡一卻辦法了,我去賣,我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換食物,我把自己的食物留著給孩子吃,可他還是餓,他喊餓,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草根樹皮他又不吃,我去賣也沒人要,他們自己都吃不飽,那些人說要去換,想要吃肉,我同意了,我是第一個同意的,不為別的,只為了換出去的孩子能吃頓飽的,等著他餓死,還不如讓他吃飽了去死吧。」

說完女人安靜下來,她望著遠處散著白煙的大鍋嘴裡低聲說道:「槍斃我吧,槍斃我這個想要殺死自己孩子的冷血女人吧」

張小強抽出沙漠之鷹指著女人,女人看著對準他的槍口眼睛眨都不眨一些,原本渾濁的眼神也變的清亮,她等著一顆子彈將她終結。

「搶走食物的是誰。」

女人正等著被槍決,冷不丁被張小強的一句話問的楞住了。

「搶走你丈夫用命換來食物的人是誰,我可以在你死前看到他在你前面死。」

聽到張小強的詢問,女人的眼中閃出一道絢麗的光芒,她轉身指向一個蹲在地上眼睛嚇得尿褲子的壯年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他,想吃肉的也是他。」

一臉橫肉的壯年男人像拎小雞一樣的拎到張小強的面前,男人早就被嚇破了膽子,看著張小強的雙腳,他身子像趴在空壓機上一樣不斷的震動著。

一柄正品軍刀伸到女人身前,張小強看著女人說道:「想親自動手還是要·········」

女人一把抓住刀柄一轉身就刺進那個壯年男人的眼眶中,一聲淒厲的慘嚎從男人的嘴裡發出,男人雙手猛地推在女人的胸前想將她推開,可女人死死的抱著他的腦袋,右手上的軍刀不斷的往他眼中鑽去,跟著女人一口咬住男人的耳朵將他的耳朵從臉上一下子撕扯了下來。

張小強身邊的幾人背過臉不敢看,可張小強已經冷漠的看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女人,他的心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殺掉這個女人,女人的話隨讓不能讓他贊同,可他也找不出來理由反駁,現在他算是徹底糾結鳥。

女人喘著粗氣拿著軍刀爬了起來,原本凌亂的頭髮更加凌亂,慘白的臉頰上只有那張唇是鮮紅色的,鮮紅是因為被鮮血塗滿,她拿著軍刀滿然的站在屍體邊上,雙眼沒有焦距,顯然,她在殺掉自己最恨的人之後已經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殺人指揮的茫然感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壯年男人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身子在不斷的痙攣的抽搐著,兩條腿在地上一抽一彈連續彈動著,隨著胸口起伏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雙腿逐漸無力,一隻眼睜著直愣愣的盯著天空,另一隻眼變成了一個血洞,眼眶周圍的皮肉已經被軍刀攪爛,在翻飛的皮肉間,白森森的骨頭露在眼眶的邊緣。

鮮血,殷紅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從他血肉模糊的眼眶中噴灑出來,灑在臉上流到脖子上,一些流到胸口將他破爛的衣服侵濕,一些順著他的脖子流到地上積成一個血泊。

跪在地上的男人與趴在地上的女人都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給嚇傻了,男人將頭埋得更低,似乎想要將自己的腦袋擠進地面,女人則將自己的身子儘量的縮成一團,張小強瞟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撇了撇嘴兒,這種人死不足惜。

「現在該討論你的事兒了,都說骨肉難離,既然你們捨得讓自己的骨肉被人吃掉,那你們也不算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沒有人性的人我是不要的,嗯,好在你們的孩子還沒真的被吃掉,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到這裡,將頭埋在地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倒是兩個女人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連眼神都沒變一下,這一切都被張小強收到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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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49:29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2 選擇與態度

「我給你們每人一把刀,你們將自己的一隻手砍下來,讓你們嘗嘗真的骨肉分離是什麼滋味,只要做到這一點,你們可以跟著我回基地,要是做不到,你們可以選擇流放,也就是說,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怎麼樣?」

兩隻軍刀落在另外一男一女的身邊,女人看著眼前的軍刀,不由得將自己的身子縮得更緊,男人則一咬牙將軍刀握住,在將軍刀高高舉起閉上眼睛往手臂揮落········

被綁住雙臂的男人跪在地上大聲哭嚎著,在他身邊是同樣被綁住的十餘個人,這些人要麼大聲求饒,要麼直呼冤枉,還有的人與那個被綁住的男人一樣痛哭零涕。

張小強冷漠的看著這些人在死前的鬧劇,在他身後站著那兩個女人。

不是張小強搞什麼性別歧視,張小強說是給他們兩個選擇,其實真正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個看似流放的選擇只是一個陷阱,一個能幫助張小強決定他們命運的圈套,張小強也在猶豫到底殺不殺他們,之後他才用自殘的辦法來幫助他下決定。

男人是第一個拿刀的,可等刀揮落到一半他選擇放棄,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砍自己一刀的,兩個女人先後揮刀砍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骨頭可不是這麼容易砍的,就連賣豬肉的都有專門砍骨頭的大砍刀,兩把小小的軍刀自然砍不斷兩個女人的手,雖然她們的手被嚴重砍傷,可她們留下了自己的命。

不敢下手砍自己的男人被張小強下令槍決,陪著他槍決的是那些支持吃人肉的傢伙們,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氣吃人的,有人讚成自然也有人反對,可讚成的都是他們中間最強壯有力的,反對人自然被打的住了嘴,現在這些在同伴中間最強壯的男人們終於等到了他們的報應。

熬粥的大火改成了小火,粥早就熬好,可張小強沒有下令分出去給倖存者吃,他要給這些倖存者一些開胃菜。

幾百名瘦弱不堪的倖存者們站在二十米的空地上伸著脖子看著這些等待槍決的倒霉蛋們,雖然他們的肚子餓的在叫喚,可這毫不影響他們看殺人的雅興,如同百多年前的菜市口,百多年後的今天,這些老百姓們也愛看著殺人的熱鬧。

等待槍決的傢伙們或跪或趴在地上,在他們身後是步槍上趟的隊員們,隨著呂小布的口令,一隻隻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些人的後腦·············

一陣槍聲響起之後,圍聚的人群分分散開,熬粥的大鐵鍋邊上被從刑場走來的人群圍得慢慢的,他們踮著腳尖,伸著脖子望著大鍋裡乳白色的米粥,聞著米粥的香味兒口頭不停吞嚥著口水。

這些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倖存者都是從十里八鄉零散聚集起來的,他們不知道啥叫紀律,也不是道怎麼保持持續,現在他們圍在大鍋邊上居然同時沉默著,沒有人交頭接耳,也沒有人左顧右盼,他們在等待,等待著張小強下達開飯的命令。

一個個如狼似虎的隊員們提著槍托將圍聚在一起的人群砸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要被勒令站成一隊,看到身邊這些兇狠的隊員們,這些一輩子也就民兵訓練時站過隊的老百姓們神奇的站成一列,前後的寬度的居然完全一樣。

看到這裡張小強有些無語,中國的百姓啊············

掌著鍋勺的隊員們像一個個掌著生殺大權的法官們,他們大聲吆喝著,將碼放在身邊籮筐裡的各種大碗拿一個在手中,右手上的鐵勺在鍋裡隨隨便便撈起一勺傾倒在左手的碗裡,遞給站在鍋前,盯著勺子裡的殘餘剩粥的倖存者。

倖存者趕緊用雙手接過碗沿上還粘著草木灰的大碗千恩萬謝的扭頭走去,站在他身後的人生怕有人插隊,在他轉身的一瞬間跨到了他原來站立的位置上,也不管大鍋下的火焰是多麼的灼人,兩隻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正在鍋裡攪動的大鐵勺。

端著粥碗地那個人小心的看著腳下的路面,雙手緊緊地捧著兩隻碗的側邊,還不時的用警惕的雙眼掃視著身邊看看有沒有人會撞上他,哪怕碗裡的白粥只有半碗,他也生怕會撒出來一滴,在他埋頭往前走的時候,一個粗重的嗓音叫住了他。

他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手上的大碗就差點沒拿穩,他情急之後將手上的大碗摟在胸前,往那邊向他喊話的人看去,一個背著步槍的年輕隊員正衝著他沒心沒肺的笑著,隊員中身邊的大竹簍裡拿出一截黑乎乎的醬蘿蔔隨手向他丟來。

黑乎乎的醬蘿蔔在空中翻滾著向他落了過來,他有心去接,可手中的抱著大碗,「撲···」蘿蔔在灰塵滿地的地面上滾動著,他疾步上前,彎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了有黑色變成灰色的蘿蔔,之後他向扔蘿蔔的隊員鞠了躬,將蘿蔔在衣服上稍微輕拭一下就放到碗裡像雪一樣白的白粥上。

他沒有對那個隊員有一絲抱怨,看到碗裡的那根還粘著泥沙的醬蘿蔔,他心中甚至有些興奮,沒有挨過餓的人是不知道的,那種感覺不是人熬的,真正的嘗過那讓人絕望的飢餓,胃裡像火一樣燒灼的那些人是沒有尊嚴的,在他們心中與腦中有的只有一個詞,『食物』不管它乾不乾淨,不管管它吃下去衛不衛生,只為一點,那是食物,是可以活命的寶貝。

發蘿蔔的隊員似乎很享受這種樂趣,那些端著粥的倖存者們像捧著炸彈一樣捧著半碗白粥,看到他們小心謹慎的樣子,隊員就想鬧鬧他們,他是被困在物資倉庫裡被救出來的,從來沒挨過餓,自然也不知道這些在野地裡挖草根,扒樹皮的人對待糧食是種什麼概念,看到這些人對待食物比對待自己的祖宗牌位還要恭敬,他就覺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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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發表於 2012-5-13 00:49: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3 賊廝鳥··哪裡逃

一隻隻醬蘿蔔被他扔到空中掉在地上,看到那些小心翼翼的倖存者將蘿蔔撿起來還要向他道謝,他很開心,很有成就感,這次他看到兩個人同時走了過來,他一次抓起三根蘿蔔向他們扔了出去,想看看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兩個男人同樣小心的端著白粥走在土路上,三隻黑乎乎的東西落到他們腳邊的土面上,兩個男人停了下來看著腳邊的蘿蔔,他們望了隊員一眼之後,其中一個看起來很髒,髒的看不清眉眼的男人端著粥跨過了蘿蔔往前走去,另一個男人則撿起三根蘿蔔追在前面的人身後。

年輕的隊員有些想不明白,同樣是倖存者,咋相差這麼大,難道真的還有不吃嗟來之食的高貴乞丐?

「自己混的比叫花子還不如,裝什麼大頭蒜啊······」隊員憤憤地罵了一句,從竹簍裡拿出一支蘿蔔狠狠地扔了出去,這只蘿蔔擦著一個新過來的倖存者身子飛出老遠,那個人早就看到有蘿蔔撿,一直在這邊等著,這下看見蘿蔔飛遠了,他著急了,跟在蘿蔔後面就追了過去。

「哈哈哈········」隊員看見那個人端著碗追蘿蔔,一邊追還要一邊小心碗裡的粥不要灑出來,看到那人狼狽的樣子他開心的大聲笑了起來。

隊員放聲大笑,笑到了一半,一支大腳狠狠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大腳的力道非常大,隊員飛踢得臨空飛起,身子在半空中翻滾著一如他先前扔出去的蘿蔔向不遠處落下。

「碰······」隊員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濺起一陣塵沙,隊員被摔的叉了氣兒,身子像一條蛇一樣在地面上翻滾掙紮著,直到一個人走上前再他後背上踢了一腳,他才順過了氣兒。

「領過粥的都過來,發醬蘿蔔啦,快來啊,有醬蘿蔔啊·····」張淮安站在那隊員先前戰鬥地方,從竹簍裡掏出一根根蘿蔔遞給那些端著稀粥的倖存者們,在他身邊不遠處,張小強帶著幾個隊員們站在一個正跪在地上拚命咳嗽的隊員身邊。

張小強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隊員。

「把他的這身皮給我脫了,再將他從戰鬥隊除名,以後也不准他在加入····」

「不····,不要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繞了我吧·····」

張小強猛地一腳踹到隊員的胸口,望著趴在地上的隊員說道:「饒了你?我還想斃了你,扛了幾天搶就想裝大爺?你還以為自己是蝗軍?」

張小強這邊的動靜落在不少人的眼中,沒人敢圍過來看看,倖存者只要能領到稀粥就好,而隊員們則是因為對張小強的畏懼。

「將所有分給他的裝備收回,讓他到後勤組去,讓他和那些被他看不起的人天天在一起幹活,我倒是要看看他憑什麼看不起那些人。」

站在張小強身邊的呂小布一邊點頭一邊將隊員身上的攜行具與步槍摘了下來。

小插曲之後,張小強走到了一件小樓房跟前,屋子裡的袁意看到張小強到了門前便主動的迎了出來,等到他們進到堂屋裡,桌子上一腳擺滿了菜餚,剛剛坐下,楊可兒就端著一碗菜從廚房那邊走了出來。

一盤看上去很像醃菜的東西放到了張小強的面前,看著盤子裡的不明物體,張小強疑惑的看著楊可兒,楊可兒月牙一樣的大眼睛彎成了一線,一排小銀牙俏生生的露在薔薇花瓣養的唇邊,兩個小酒窩甜的能讓人醉死。

「嘗嘗看?這是我用一個中午才做出來的,你一定要將他吃完,一點也不許剩下。」

楊可兒銀鈴一樣的脆音在張小強耳邊迴蕩,他遲疑的用筷子撥拉著盤子裡的東西,隨著上面一層黑黑的像醬糊糊的東西被撥開,一些被黑醬塗抹的像是搾菜絲兒的東西再盤子裡晃蕩。

張小強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抬頭望著楊可兒問道:「你有嘗過嗎?」

臉上炫兩個迷人小酒窩的楊可兒眯著眼睛搖了搖頭,張小強用筷子在盤子裡夾起三根,想了一下又放回到盤子裡,去掉一根夾起了兩根一閉眼就塞到自己的嘴裡,接著張小強的眼睛猛地的張開,兩隻眼珠子就要瞪出來,趕緊端起碗飯飯扒了幾口,嚼都不敢嚼一下就這麼吞了下去。

一口飯下肚,張小強端起桌子上的湯盆不顧形象的一口喝下去半盆,好不容易的放下湯盆,張小強摸摸肚子,悲慘的發現自己喝湯居然喝飽了。

楊可兒還站在一邊等著張小強將剩下的那盤雜醬絆搾菜絲吃掉,看著虎視眈眈的楊可兒,在看看桌子上那盤黑乎乎的搾菜,張小強發現就算喝掉半盆湯也沖不乾淨嘴裡的苦味兒,楊可兒做菜居然把菜做成了中藥,那盤黑乎乎的搾菜彷彿在對著他嘲笑,望著搾菜,張小強的眼睛濕潤了。

多少次艱難險阻都過過來了,多少次命懸一線都爬過來了,難道今天自己就要栽在這盤搾菜上?想到這裡,張小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揮起右手雙指如戟,指著門外的天空大喝一聲:「賊廝鳥,昨天打斷你一條腿,今天你還敢來,看爺爺收拾你·····」

說罷,張小強就站起來衝出門去,屋內的三個女人被張小強搞的楞住了,等到張小強的身影眼睛消失,他們才如夢醒的拿刀的拿刀,找盾的找盾一起追著張小強的背影殺將出去。

那有什麼大鳥,張小強藉口鳥遁,猛地衝出了小樓也不看方向就這麼直衝沖的亡命狂奔,在他狂奔的時候眼看到前面有一輛黃綠相間的猛士越野車在路邊上開著,他便想也沒想衝到車邊,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剛剛坐定張小強就發現了坐在駕駛室裡的黃泉,黃泉則驚訝的看著張小強,張著大嘴還沒來得及出聲。

張小強已瞟到了走在前面路上的陳葉,顯然黃泉少尉是在發揚他的牛皮糖戰策,本著不要臉,不要命,以身飼虎的精神對陳葉死纏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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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0: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4 悲泣秋雨傷菊花

「開車··········」

張小強不時的通過後望鏡查看著楊可兒有沒有出現。

「報告,請求指示目的地。」黃泉少尉沒了泡妹妹的心思,向張小強詢問者具體路線。

楊可兒、袁意、上官巧云同時出現在後望鏡,看到正在四處張望的楊可兒,張小強轉過臉衝著黃泉吼道:「我管你往哪開,只要有路你就開,開的越遠越遠越好。」

一輛威武的猛士軍車猛地衝出村外在公路上搖晃著車尾拚命的往前開去,黃泉全身貫注的開著軍車,右腳將油門踩地死死的,公路兩邊的大山小山和一些平房建築就像閃電一樣從車邊劃過,軍車的速度已經到了每小時150公里的最高速度。

張小強靠在椅背上還沒感覺到車身的速度,那些一晃而過的建築和樹木在他眼中還能看的清,他在車座下摸出了一個裝滿水的軍用水壺·····

灌掉半壺水之後,張小強才覺得嘴裡的苦味兒被水沖淡,長這麼大張小強還沒吃到過比這跟難吃的玩意兒,要是可以選擇,他更願意抱著喪屍睡覺,天知道那東西吃到肚子裡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想到後遺症,他的肚子咕嚕了一聲響了起來,張小強連忙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中還在驚駭,不會這麼邪乎吧?

還好肚子只是響了一聲就沒了動靜,張小強這才有時間來看看自己到了那兒。

「這是哪兒?」車外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平原,小平原被周圍的大山緊緊地包圍著,一塊塊農田在小平原上被開墾出來,一些看起來稍微好點的房子修建在平原邊緣的大山腳下,一條婉轉綿延的小溪在大山腳下向遠處延伸。

「報告,我···我也不是道·······現在離我們出發的村口大概一百公里左右。」

黃泉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嘴裡還在不停地打著報告,倒是真的有點難為他說的這麼清楚。

就這麼一會他們就到了百公里之外,張小強還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想問問黃泉:「你確定我們是開著小車?而不是開著飛機?」

軍車快速的行駛在小平原上,轉眼間就要開過前面的山口上到一座山脊土道,上小強看著窗外乾枯貧瘠的農田,正想著該到哪去,該什麼時候回去的時候,肚子又開始抽動起來,原本沒有張小強當回事,哪知道不久·········

「停車······」

「嘎吱·········」輪胎摩擦著地面猛地停了下來,張小強拉開車門跳到車外拔腿就往山上跑去,邊跑還衝著坐在車裡黃泉喊道:「守好車,別跟過來。」

跟過來做神馬?看他便便?張小強的肚子此刻已經在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落在褲子裡,所以他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最大,雙眼血紅咬牙徹齒的衝著山間的一個山峰處跑去,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楊可兒做的愛心午餐就是生化武器。

在跑動的過程中張小強在儘量想著別的事兒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腦子總是不自覺的想到那盤黑乎乎的東西,這時他心裡還在暗暗地慶幸,幸好自己跑了出來,幸好自己那一筷子又退回去了三分之一。

跑動在山路上的張小強神色嚴謹,臉上還帶著一些悲壯,他在默數著時間,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快要堅持不住。

風聲在耳邊呼嘯,他在高矮不平的山間奔跑,靈活的身子不時地躲過一塊塊山石與凹坑兒,最終他看到了一塊橫在他身前有成人高的巨石。

張小強大喝一聲,身形徒然加速跳起,左腳蹬在巨石邊上的一棵枯木上,身子猛然拔高,雙腳如電視裡的武俠片一樣在帶著一定弧度的巨石上連連點上,再次躍起的時候他就到了巨石的石頂上,在落在石頂的同時雙腳用力,整個人飛了起來往巨石後面落下,身子還在半空卻已經被巨石遮擋的時候,張小強已經解開了皮帶,在他雙腳落到地面的瞬間,終於完成了便便的專業姿勢。

為什麼張小強跑這麼遠?還不是想在手下面前保持自己一貫的強勢,說穿了就是好面子,可張小強為了好面子而強忍著向遠處跑開,這一切落在少尉黃泉的眼中就不一樣了。

張小強下車的時候就勢如猛虎撲食,幾個動作做一氣呵成,在他落地的瞬間身子就猛然向前衝去,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張小強的身子就到了十幾米開外,要知道世界短跑的世界冠軍一秒鐘也不能跑到十幾米之遠,可張小強做到了。

張小強不但在平地上的速度超快,他在山間地勢最複雜的環境中也依然不減速度,就看著他在山間靈活突躍,黃泉都忍不住心折,那些牛氣衝天的特種兵算什麼,讓他看看張小強的山林行進,那才叫專業,別說步槍子彈,就算重機槍也不一定能打著。

當張小強踏枯木跳上半空,踩著巨石飛落到石後,少尉再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好,百米複雜的地勢,張小強在短短十秒之內跑完不說,就連最後的障礙跨越也能完成的如此乾淨利落,這又如何不值得讓他喝一聲彩,有了張小強現在的表現,那些世界冠軍絕對會羞愧到死。

張小強不知道少尉已經被他之前的狼狽狂奔給折服,現在他正在經歷著傳說中的一瀉千里,這次比他任何一次喝雨水都要來的強烈,強烈的讓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菊花。

正在張小強悲泣秋雨傷菊花的時候,在猛士軍車停車的不遠處,一個個身上纏滿蔓藤與枯葉的人影在慢慢的向著軍車移動,這些人影身上的偽裝將他們完美的與路邊的灌木融為一體,黃泉一個技術軍官,他對野外警備知道個屁,就在他通過擋風玻璃與後望鏡觀察者車邊車後動靜之時。

三道拿著木質長矛的人影從車邊的灌木猛然起身,一個人影一把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另一個人抓住黃泉的衣領將還在驚詫的黃泉一下子給扯出了車外,黃泉慘叫一聲之後就摔倒在地上,身上嶄新的軍服被地上的枯草與塵埃染色。

一隻削尖的木矛猛地從頭上向他的喉嚨刺了下來,看著拿被火焰燒得焦黑的木頭矛尖刺了下來,黃泉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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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0: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5 都是帶把兒的

烏黑的矛尖死死地頂在黃泉的喉結上,喉結上的皮膚隨著矛尖用力深深的陷了下去,因火焰燒灼而碳化的毛尖表層上的碳粉在他的脖子上印出一道黑色的碳痕,黃泉暈頭暈腦的不是道長矛為什麼停下,剛才那一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躺在地上的黃泉像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眼皮子下散著焦灼氣味的木矛,在他喉嚨邊上的領口處,兩隻嵌在衣領上五角星與麥穗連在一起的領章在陽光閃著金色光暈,在他的肩頭,一槓一星的兩塊肩章無聲的告訴襲擊者他的身份,現役解放軍軍官。

黃泉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軍人身份救了他的小命,正當他在懊悔著自己算不算俘虜的時候,張小強也同樣在懊悔著。

他蹲在地上不斷的檢查者自己身上的裝備,沙漠之鷹,無視,九五式步槍刺刀,無視,鼠王刃,直接無視,最終張小強也沒有在身上遭到任何與紙有關的東西。

沒有紙如何能擦屁股?這是一個很讓人糾結的問題,就在張小強左顧右盼兒焦急萬分的時候,幾塊躺在前方看起來還算光滑的石頭引起了他的注意。

神情萎靡的張小強繞出了巨型大石往回走去,之前他跑過來的時候是生龍活虎,現在往軍車那邊行走的時候卻是垂頭喪氣,一個是因為拉肚子有些傷元氣,還有一個是他總覺得很不自然,心裡總是怪怪的,總有一種沒擦乾淨屁股的異樣感受。

張小強正在糾結著擦沒擦乾淨屁股的問題,自然也沒心思去看坐在駕駛室了裡的人是不是黃泉,同樣的,在路邊有一些明顯不是小灌木能長出來的大型枯葉也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我就知道亂吃東西是會死人的,楊可兒,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張小強一邊唸唸叨叨的低聲自語著,一邊想著軍車走去,一手拉著門扣就要拉開車門,車門紋絲兒不動,他抬頭看向車裡的黃泉,越看到一個穿著軍裝滿臉被煙灰塗得黑兮兮的人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張小強『刷』的抽出了手槍剛剛舉起,身後的草叢裡一隻尖銳的木矛猛地向他舉槍的右手扎來,張小強扭動右腳隨著側轉的身子揣在那木矛之上,電光火蛇之間,堅硬的木矛被一腳踹斷。

舉在半空的右腳還未收回,身側突然撲來三條人影,人影沒有拿著長矛而是張著雙臂直向他撲過來,顯然這些人是想抓活的,說時遲那時快在張小強收回右腳的瞬間,三人已經撲到身前,一個人跳了起來臨空撲下,兩個人再次加速一左一右的圍向他。

張小強矮下身子讓過那個起跳起來的傢伙,接著雙手撐住地面,右腳摩擦著地面用力的劃出一個大弧線,一個掃堂腿將身邊的兩人掃倒在地上,「碰·」一陣飛塵揚起,那個撲空的傢伙一頭栽倒在地面上。

「呀····哈··········」一陣尖銳的脆音在灌木中響了起來,瞬間,十幾個用植物偽裝的嚴嚴實實的人影端著削尖的木頭長矛從灌木中衝了出來··········

張小強舉著手槍與這些被植物與煙黑遮擋著看不清面容的十幾個對峙著,在他腳下是三個想要活捉的他的傢伙,結果被張小強踹的站不起身,在張小強不遠處,一個同樣裝扮的人拿著一支斷成半截的長毛矛身看著張小強發呆。

「放下武器·····」張小強用手槍指著十幾個人,嘴裡向他們下著通牒,心理還在暗暗緊張著黃泉的生死,那是能操作高科技武器的人才,在張小強的心中,這樣的人才一個能頂十個普通隊員,要是他們真的將黃泉殺了,張小強不介意讓這些人為黃泉陪葬。

「放下你們手中的破玩意兒聽到沒?」張小強看到這些人還在拿著這些小木棍與自己對持著,一腳踩在腳邊一個人的後背上,隨著他的右腳發力,在他腳下的人忍不住發出一更悶哼。

「住手,不然我殺了他。」一個清脆的女音傳來,接著一個同把自己化妝成一顆枯樹的人拖著雙手被反綁的黃泉到了群人身後。

張小強眯著看打量著他們,黃泉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下面露著光溜溜的兩條毛茸茸的大腿,他被一條麻繩困得結結實實的,看到張小強老是在往自己的下半截身子大量,不由的露出一臉的苦笑。

在他身邊的人拿著一隻九二式手槍指著他的腦袋,這手槍明顯就是黃泉的隨身武器,張小強見黃泉沒事兒就沒再理他,回去再和他好好算算帳。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你們被我俘虜了,放下武器等待安排。」

張小強一臉傲然對著身前的十幾個人說道,說罷將腳從被踩住的那個人身上拿下來,張小強看出這些人的身份,她們都是女人,沒一個男人,之前是因為心煩黃泉的生死沒有太過注意,現在黃泉安然無恙自然能細打量。

「哈哈··笑話,你沒看到你的同夥也在我手裡········」

「開槍吧,我給你個膽子開啊,你知道殺死現役軍人是什麼罪嗎?」張小強倒是不急了,這些女人肯定是這一塊的原住民,她們沒見過太多的市面,對國家的懼怕更甚於張小強的不安。

拿著九二式手槍的女人被張小強說的楞住了,她將槍口從黃泉頭上挪開對準了張小強。

「把你的槍扔掉,不然我開槍啦········」

看到女人將手槍對準了自己,張小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女人調轉槍口的瞬間,目光明銳的張小強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把九二式手槍連保險都沒打開,這玩意兒能殺人?

舉著手槍的女人被張小強的舉動搞得楞住了,對面的張小強看到她調轉槍口非但不緊張,反倒把那把大的嚇人的大手槍給收了回去,接著在腰上的挎包裡掏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對著她。

「哈哈,知道這是什麼?看你也看不明白,這是手榴彈,就是那種電影裡一扔出去就炸死一大片的東西,哈哈,你說我要是扔出去會炸死幾個······」張小強舉著手中的進攻手榴彈嚇唬著這群女人。

「你··你騙人的,電影裡的手榴彈都是帶把兒的,才不是你手上的那個東西,你想嚇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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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1:14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6 會,我們都會

人群中一個像百靈鳥在歌唱一樣的清脆女音傳了出來,聽著這純淨如清泉一樣的悅耳女音,張小強身上塵封已久的宅細胞一下子就活躍起來,讓張小強的骨頭都輕了二兩,清音蘿莉啊。

那個女人顯然也沒見過世面,聽到自己人這麼說居然也就相信了,她一臉鄙視的望著張小強說道:「哼,還想騙我,快把槍丟掉,沒看見我瞄準你啦?」

張小強被這些女人弄得很是無語,他右手舉起了手榴彈,拇指在拉環上一繃,接著右臂揚起,一個圓圓溜溜的東西被張小強扔到了六七十米開外的山林間。

一秒···兩秒···三秒不到,「轟······」一聲巨響之後,無數枯枝殘葉還有一些泥土紛紛飛上天空,手榴彈爆炸的響聲讓不少女人受到驚嚇,她們紛紛丟下木棍摀住了耳朵。

「把槍仍過來吧。」張小強手裡又拿著一個菠蘿手榴彈一上一下地在右手上輕拋著,看到那手榴彈的威力,女人嚇得臉都白了,她的另一隻手放開了黃泉兩隻手一起握著手槍槍柄,哆哆嗦嗦的指著張小強高聲尖叫道:

「扔掉,快扔掉,不然我···我一槍打死你···」

張小強好笑的看著這個緊張到極點的女人說道:

「讓我扔掉,好,看清楚了,我扔。」

說罷張小強做了一個拉保險的動作,在將手中的手榴彈和一個拉環一起扔到了身前的女人堆中。

所有的女人加在一起一共有二十人,她們正垂頭喪氣的在路邊坐成了一排,張小強則橫著眼睛瞪著在他身前站的畏畏縮縮的黃泉。

「別和我說你在新兵訓練請了三個月的病假,你說你丟不丟人啊,連保險都沒打開就被俘虜了?還是被一群女人給俘虜了?現在解放軍的單兵素質已經下降到這一步了?」

黃泉老老實實的站在張小強身前聽訓,聽到張小強這麼說連忙立正:「報告,我在軍校裡的學習科目中沒有野外偵查與反偵察,也就是說,我是技術兵種,只要正步不踏錯腳就行,報告完畢,請指示。」

張小強被黃泉一句話給說糊塗了,他也不知道軍校裡教的都是什麼玩意,不過黃泉說他是技術兵種倒是不錯,那個能將王樂給整暈頭的陸盾火控系統被他玩的溜順,沒幾下子還真玩不出來。

「這個,這個···這個蟑螂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

黃泉看到張小強似乎放過了自己,便點頭哈腰的求著張小強起來。

「什麼事?」

「呃,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把我今天遇到的突發事件告訴陳葉啊,您知道的,現在說個對象不容易···您別走啊···您聽我····」

張小強不再理會黃泉,走到那個為首的女人邊上,女人們已經將身上的偽裝取下,三個想活捉張小強的女人被張小強給踢得慘了,現在正躺在地上休息,其他的女人在亂手亂腳的照顧著她們,那個女首領看到張小強走過來便一臉憤恨的盯著他,要不是他亂扔東西嚇唬人,她們也不會被張小強一窩端。

「男人呢?你們的男人都在那兒?」

聽到張小強的詢問,女人惡狠狠的盯著張小強吼道:「死了,都死了,被你們這些外來者殺了,現在你們還要怎麼樣?想要我們的身子,呸···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碰···」

「外來人?什麼外來人?還有人到了你們那兒?他們是什麼人·······」

黃泉先開著車返回基地去帶車回來接人,張小強本來想讓幾個女人一起跟著走,可這些女人死也不分開,張小強只好和她們一起等著車。

張小強抱著一支九五式步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下面的女人們在推讓著吃著猛士車上卸下的應急補給,很多女人拿著壓縮餅乾不敢多吃,吃了一小點就仔細的包好藏到身上最隱蔽的地方,顯然是想留到最餓的時候再吃。

「別藏了,我那兒有很多食物,夠你們吃一輩子······」

女首領聽到這話站起來看著張小強說道:「你想要什麼,我們這些人什麼都沒有,我告訴你,想要我們的身子那是休想,我們不是跑出去打工的那些賤貨·········」

女首領反應激烈,用詞更加不堪,抱著步槍的張小強無語的舉目望青天,他比竇娥還要冤啊,只是好心的讓她們多吃一點,可她們的反應居然這麼強烈,難道她們不知道她們現在吃的食物就是自己的咩?

「我不相信現在還有什麼好人,好人都死絕了,你給我們吃的到底要我們幹啥,我先說好,除了要我們身子,其他的·········」

「會種地嗎?會殺人嗎?會做衣服嗎?」張小強被女人說的要發瘋了,口不擇言的亂說一通,把殺人與種地和在一起說了出來。

「會,我們都會,種地,養豬,做衣服,干家務,找野菜,挖草藥,還會殺人···」

「哈哈哈······」張小強抱著槍從石頭上滾到了地上,他揉著肚子笑這說:「你們連保險都不知道要打開,還會殺人?我一個沒拉保險的手榴彈就把你們一群人嚇得找不著自己的腦袋了,你們還會殺人?哈哈,哎喲喂,笑的我喘不了氣兒鳥。」

「是,是真的,你的那個手下要不是穿一身軍裝我們早就殺了,我們用木矛殺,而且我們也殺了不少········」

聽到這裡張小強們,猛地坐了起來看著女人說道:「你們殺了誰,為什麼要殺······」

「哼,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那個白老闆的手下被我們殺了一個,其他的都是想要抓我們的男人,哼,只要敢向我們姐妹動爪子的男人,我們都殺····」

聽到女人這麼說,張小強有些遲疑,那個白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女人說的白老闆是在末世前帶著幾十個人進山打獵的一個大老闆,當時一共來個四五個老闆,其中是以白老闆為首,結果就在女人的村子裡休息的第一天,病毒爆發。

白老闆帶著十幾個手下與村子裡的倖存者一起逃了出來,最開始也相安無事,白老闆他們還想等著當地政府救援,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最終所有的人都絕望了,他們想要女人,想要發洩,自然找上了村裡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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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1:47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7 食人者白梟

女人所在的村子是一個相當保守的村子,同時也是一個民風剽悍的村子,他們佔著這個縣最好的地方,可以為一條水源與別人血濺三尺,可以為了一塊好山好地與外村的人拚死械鬥,到了保護女人的時候也不會惜命。

女人們逃出來了,男人們死絕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主動站了出來帶著七八個女人在野外流浪,這些女人對這一塊非常熟悉,總是能找到一些別人找不到的食物,她們活了下來,她們在與飢餓掙扎之外還要在一男人的窺探中保全自己。

當她們殺掉第一個想侵犯自己的外村人之後,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她們變得野性,她們不問好壞的殺掉一切見到的男人,她們善於隱藏,加上女人獨特的隱忍,她們腳下的土地成了所有男人的禁區,隨著她們活動的範圍越來也遠,一個個受苦受難的女人被救了出來,直到她們遇上了張小強。

「靠··這是什麼女人啊,明明就是一群黑寡婦毒蜘蛛啊。」看著女人堅毅的眼神,還有她身後的女人們眼中一晃而過的血色,張小強的心裡有些發寒,這種女人誰敢跟他們過一輩子。

「呃,你們就不怕殺錯好人?」張小強忍不住問了出來。

「男人有好人嗎?」聽到女人的反問,張小強也無語了,算下來,貌似連自己也不算是個好東西,有了楊可兒還把袁意給推了,現在又和上官巧云玩兒暖昧,至於基地的其他男人?好像除了老實人守著兩姐妹不動之外,還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張小強越想越遠,女首領則一臉倔強的看著他等著張小強的回話,在她身後的女人們也紛紛收起了食物,在將各種偽裝盤到身上,一根根削尖的木棍拿在手中等著張小強對她們的安排。

看著眼前這一群散著野性的女人們,張小強很是遲疑,這些女人不好安排們,她們對男人有了先入為主的壞印象,自然不可能在和那些男人們安然相處,這些女人真的像她們說的那樣做,那她們都是一群見過血的戰士,一群對男人抱有深深敵意的戰士。

想來想去,張小強就懶得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他又不是這些女人的保姆,為什麼非得操心他們的死活?

「聽說過這塊地方有誰吃人?」張小強問出了他最關心的話,一天的搜索中那些吃人的傢伙一個都沒看到,這讓他很不爽。

「哼,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挨千刀的白梟和他的爪牙··········」

「白梟?就是你說的那個白老闆?他們在哪兒?」

張小強這裡張小強連身追問著···········

白梟和他的手下手裡都有槍,雖然子彈不多,可對付那些老實巴交的農民是有多餘的,漸漸地白梟成為了這附近最大的一個勢力。

可能白梟從前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四處搶掠,不管是食物還是女人都是他們下手的目標,這塊地方物產本來就不豐富,在說這裡的人們都是吃救濟糧的,過了小半年,白梟他們發現自己就算想搶也搶不到糧食,而草根樹皮他們是不吃的,那能吃的也只有同他們一樣的人類,倖存者。

這些人像蝗蟲一樣肆虐著這塊貧瘠的土地,等到張小強出現後,一天下來整個山區也只找到了不到五百人口,要知道這裡在末世前有幾十萬的人口,而且農村的建築離得比較遠,相對來說這裡的人們更容易逃生,比那些住在城鎮裡的人要高出幾倍的生還率。

想想看,張小強在J城附件找到了一千多號人口,而在峽谷口的村子就找到了近二十的倖存者,這意味著農村的倖存者比例是百分之五以上,這樣算,十萬人就會有五千的倖存者,張小強他們一上午的搜索只找到五百人,那剩下的哪去了?

「知道他們在哪嗎?我要將這幫畜生喂喪屍,要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看著自己被一點點吃掉·········」

「呵呵···你在說什麼大話,你知道他們都多少人?你才幾個人?別以為有槍就了不起,他們也有,他們要是沒槍,我和姐妹們早就將他們殺絕了。」

聽到女首領這麼說,張小強也有些發愣,從今天收集的情報看他們也沒多少人和槍。

「你不是說他們只有十幾個人?」

「以前是,都是那該死的黑鳥將村子裡的活死人給抓完了,他們重新找到了以前開來的車輛,他們帶來的武器和子彈也都了找回來,現在他和他的手下有一百多人,你們打得過嗎?」

「他們哪來的這麼多槍?地方政府不管嗎?」張小強很詫異,在中國藏上幾支槍可能有不少人這麼做,可是能帶著上百隻搶招搖那真是不知道死字兒這麼寫。

「管?怎麼管?他們的槍還是縣裡當官的借給他們的,就為了要他們投資,山裡的野物都被他們三天兩頭的來禍害,你們這些外來人每一個好東西············」

於是張小強又無言鳥,他為了逃家就帶著一個黃泉,落在別人眼裡張小強就是在說大話,張小強也不再就這個話題與女人討論。

「剛才說到哪了?他們一般都藏在哪?」張小強繼續打聽著那個白梟的落腳處,他是真的要收拾他,不為別的只為他吃人,這是張小強的禁忌。

「你真的要去找他們?他們人很多的,有槍。」女人有些驚訝,在他心中張小強聽到那些人的人數與裝備就應該被嚇到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知死活?

「他們有槍?我有這個,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去將他們殺的乾乾淨淨。」張小強拍了拍手中的九五式。

女人走到張小強面前定定的看著他,女人的臉上被煙灰塗抹,張小強看不清楚她真實的面目,從她臉型的輪廓中卻能大概看出她的清秀,眼神很清澈,在清澈中有一絲淡淡的死灰色,在那雙眼中張小強看到了一種生無可戀的棄絕與滄桑。

在女人身後有五個同樣看不清楚面目的女人也站到女人的身後,她們的眼神與身前的女首領驚人的一樣,她們似乎早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慾望,現在她們能站在這就是為了什麼沒打成的願望而掙扎的活著,或者說她們已經是一群沒有明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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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13 00:52:17 |只看該作者
正文339 他是你的了

輕鬆,隊員們輕鬆之極的解決了房子外面的那些人,開始衝到那些建築裡所搜,在隊員搜索的時候,一間最靠外的房門被猛地推開,四個光著上身的男人飛一般的衝出房門向野外跑去,留在外面監視的隊員們快速舉槍向他們身後瞄準射擊。

天色越發顯得昏暗,四個男人在這昏暗的暮色裡亡命奔逃,他們不敢回頭,甚至不敢看眼一眼身邊同伴是否跟上,流星一樣閃爍的子彈發著尖銳的呼嘯從他們身邊閃過穿透前方的荒野。

男人們張著大嘴發著短促的喘息,兩隻大腿向安裝了馬達一樣飛奔,身邊的飛翔的子彈讓他們心膽欲裂,跑在最後後面的一個男人突然被地面的一個凹坑給崴到了腳,他的身子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翻滾著,他抱著右腳一邊翻滾一邊發出慘人的嚎叫,也不知道是因為腳上的傷痛還是因為身後的步槍射擊聲。

聽到同伴的慘叫聲,前面的三人不敢回頭,他們更加賣力的衝刺著,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快速飛揚落下,因為太過用力,掌心已被指甲刺穿,一絲滑膩膩的潮濕在掌心蔓延,可他們卻什麼都顧不得,只是埋頭狂奔。

一顆小小的流星在空中發著明亮卻不耀眼的光芒沒進一個男人的後背,男人是跑在最前面的一個,在被子彈射中的瞬間,他身子前傾張開了雙臂,仰著頭顱看著暮色如墨的天空,一道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還未等噴出的血水落地,他的身子猛地跪倒在地面一頭栽倒。

後面的兩個人看到前面的同伴被子彈射中心力越發驚懼,「這邊····」一個男人大喊一身向身側的山坡上跑去,那邊怪石嶙峋,跑在中間雖然會降低速度,可能有效的躲避子彈,至少被擊中的概率要比在毫無遮攔的曠野中要小的多。

他們奔跑在嶙峋的山石中,一顆顆子彈擊打在他們身邊的石頭上迸出零星的火花,在他們跑到一半的時候,身後的槍身停止,不時閃在身邊的流彈也沒有從身後衝到身前。

他們不知道身後出了什麼事,一想到能逃出生天,這兩人不由的亢奮起來,之前的驚懼化作一股新的動力,速度非但沒有降低反倒更快。

翻過前面的山頭他們就徹底安全,他們不知道是什麼人襲擊他們,他們也不想知道,只要能活下去就行,活下去是這兩人唯一的想法。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前方的石堆間土牆響起一陣連續槍聲,一條長長的火鏈從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劃過,一陣血霧將他的身形掩蓋,兩截斷開的身軀摔落在崎嶇的石堆中間,被打成兩截的殘屍就像被撕開的水袋,在暮色下顯得暗紅的血液從殘屍下快速的淌了出來。

「碰········」最後一個還能跑動的男人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面瘋狂的喘著粗氣,他沒有抬頭看前方到底有所少人埋伏,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狂野中狂奔時的驚懼,在山石間奔跑的膽寒,在即將逃脫時的亢奮,之後就是同伴在眼前被打死時的絕望,他不再想著逃走,自己做過什麼自己知道,他拚命的呼吸者,似乎想要將自己後半輩子將要呼吸的空氣一次完成。

暮色越濃,天地間僅剩的最後一絲亮色將個男人顯現在山石間,隨著重機槍停止射擊,山石間重新恢復了寂靜,只有男人瘋狂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山石間蕩漾。

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在男人前方響起,隨著腳步越來越接近,男人跪在地上抬頭向那邊看去,前方烏濛濛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一個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男人踩著地面的碎石慢慢向他走來,腳步聲不重,除了腳下碎石偶爾發出的咯吱聲以外,就與常人走路的響動一樣。

那不重的腳步聲就像一隻鼓槌不斷的敲在他的心口,隨著腳步越發接近,他的心口彷彿開始疼痛起來,最終腳步聲在他的頭前停下,他看不清楚來的是什麼人,光線完全暗淡,只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他重新低下頭,等著被人裁決。

「卡擦」一聲扳機被打開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他停止了呼吸,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心臟飛速的跳動起來,就在心口跳動的最猛烈的時候。

「碰······」,「啊···········」槍響之後,男人抱著只剩一個斷茬的手臂瘋狂的嚎叫著,他在地上疼的不停的翻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身上的疼痛。

「碰·······」又是一聲槍響,槍焰亮起之後,一條小腿從男人的膝蓋飛離,還沒等男人有新的反應,接二連三的槍聲在這空寂的山林不斷響起,男人就像被肢解的玩具,一塊塊碎肉,一根根斷骨連接著從他身上蹦離,當張小強手中一個彈夾被打乾淨的時候,男人已經四肢皆無。

「咔·····」一支新的彈夾被卡進槍身,張小強重新舉起手槍,想了一些覺得不該在為這個人渣浪費子彈,他將有些微熱的手槍插回了槍套,拔出了鼠王刃架在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人脖子上輕聲說道:「下輩子投胎,別再做人。」右手輕帶,男人的頭顱從頸子上分開落到了他自己的懷裡。

「你們在山上戒備,看到有人過來可以直接開槍射殺。」

張小強安排十個隊員戒備,自己帶著黃泉與女人往山下走去···············

「白梟去哪了?」張小強問著一個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在他身邊是十幾個同樣被綁住跪下的同伴。

「.........」

「碰···········」一聲槍響之後,男人滾在地上發著野獸一樣的痛苦嘶豪,在他的身下,鮮血慢慢地從他的斷腿出流了出來。

「他現在是你的了。」

女人聽到張小強的吩咐,拿著軍刀走到男人的身邊,手起刀落,一隻耳朵被挑上了半空,這只是開始,女人像一台機械,手中的軍刀揮起落下,一塊塊厚薄不均,大小不一的肉片紛紛從男人的身上飛落,女人的手法很古老,在中國的歷史上叫做凌遲,同時也叫千刀萬剮。
正文338 小村突襲

「她們是和我一個村的,原來有七個,在和男人們死鬥裡死了兩個,我是她們的頭,我知道她們想什麼,她們想的也和我一樣,我們為什麼要活著?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可我們要報仇,為我們的男人報仇,為我們的兄弟報仇,只要你真的能幫我們報仇,我的身子就是你們的,她們也是,只限於我們著六個,其他的你們不能動,要了我們之後就讓我們死吧············」

「停····停·····停·····」張小強被女人的話給雷到了,貌似自己已經被說成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自己這麼缺德麼?

「現在,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其他的與你無關,你的,明白?」

張小強加強這語氣慢慢地說給她聽,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只是單純的要殺掉那些食人野獸,其他的他沒興趣。

「他們沒有固定的窩點,他們一直四處遊蕩,我們與他們交過幾次手,我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可是你要帶我們去,我們要親手報仇·····」

「ON··ON··ON,你沒聽明白,我只要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兒,剩下的你別管····」

「為什麼···為什麼?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告訴你,我們不怕,我們殺掉的人不少·········」

張小強打斷了女人的歇斯底里,他看著女人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和你的同伴現在是我的俘虜,你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按照現在的世道來說,你們是我的財產,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的命也是我的,我不動你們的身子,可你們要聽話。」

聽到這裡,女人焉了,她們這麼多人都被張小強飛收拾了,自然也硬氣不起來,女人咬著嘴皮子瞪著張小強,張小強卻沒看他們。

小平原上的公路上幾輛軍車組成的車隊正在向這邊開來,開在最前面的就是先前張小強坐過的猛士。

「報告蟑螂哥,少尉黃泉帶三十名戰鬥隊員前來報到,請指示。」

張小強聽著黃泉中氣十足的報告聲,在黃泉身後是陸續走下來的隊員們,等到身上穿著二戰軍服,背著五六式步槍,戴著M1頭盔的隊員們殺氣十足的站在張小強面前,張小強扭頭向身後的女人們看去。

女人們沒有被張小強殺氣十足的隊員們嚇到,她們似乎對隊員的人數比較在意,看到總共才三十名隊員顯然有些不屑。

這下張小強徹底無語,他看著女首領說道:「你和我一起去找白梟,其他人上車··············」

「還有多遠?」坐在後座上的張小強忍不住向身邊的女人問道,此刻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他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趕到。

「沒多遠了,在前面的路口把車停下吧,在往前會被他們看到。」聽到女人這麼說,張小強開始檢查者自己的裝備,當他檢查自己的沙漠之鷹的時候。

「可以給我一支槍嗎?」

「你練開槍都不會要槍幹啥?」張小強不屑的拒絕了女人的請求。

「我要搶報仇,前面的傢伙會開槍還不是一樣被我活捉,槍怎麼用要看在在什麼人手裡。」

正在開車的黃泉猛然聽到女人怎麼說自己,一股熱血湧上頭顱差點把車開到路邊山溝裡。

感受到車身搖晃,張小強一瞪眼衝前面喊道:「好好開,要學會知恥而後勇·········」

「怎麼沒看到到多少人?不是說有上百人嗎,人呢?」張小強和他的隊員們趴在一片怪石堆裡伸著脖子向前方的一個小村子張望著,女人拿著一把張小強給他的軍刀趴在一邊。

「昨天還能看到不少人的,是不是他們出去打獵了?」

「打獵?」張小強有些疑惑,末世之後還有野味兒能打的到?

「就是抓人吃人,他們一般十個人一組分頭打獵,到了晚上他們就回來,等到這一塊的人被吃的差不多,他們就換個地方··········」

「媽···的,這幫畜生。」張小強暗罵一聲,舉起右手朝下指向了了下面的小村子,在他身後的隊員們動了,十個人從左邊慢慢的往小村後面摸去,十個人往右邊包抄,剩下的十個人則趴在地上沒有動彈,他們和張小強一起在石堆中戒備。

「你沒什麼不上去?怕了?」耳邊傳來女人的嘲諷,張小強沒有理她,向後面打了一個手勢,兩個抗著重機槍的隊員到這張小強左手邊上的一個小制高點上架設著機槍。

小村裡活動的人不多,在外面來去走動的也就是二十多人,這些人不斷的在外面走動,只有幾個人身上背著步槍,其他人則空著手,不少人還坐在一起打著撲克,眼看天色就要發黑,張小強懶得再等。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安靜的小村子被槍聲與火焰鬧騰起來,無數閃著螢光的子彈從小村後射向圍聚在牌桌邊的人群,那些人被突然降臨的突襲給打懵了,一個男人拿著牌驚訝的看著子彈射來的方向,一粒子彈擊中他手中的紙牌穿過他的胸口。

他躺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一層層血沫隨著他的咳嗽被噴了出來,他無神地仰望著天空,視線中無數細小的血沫在頭上翻飛落下。

一個人大聲嚎叫著掀翻了身前的木桌,想矮下身子藏住,邊緣略被磨損的紙牌在半空飛舞,一粒粒子彈將空中的紙牌炸的粉身碎骨之後擊打在木桌面上,凌亂的木質纖維飛離了滿是洞·眼的桌面,血,鮮紅的血積成一條小小的血流從木桌邊緣流出。

那些背著槍的男人們正在慌手慌腳的卸下背上的步槍,一陣槍身從他們身後響起,一朵朵血花在他們身上爆了出來,他們渾身痙攣著摔倒在地面上,無神的眼睛茫然的看著臉下的地面,他們到死也不明白子彈為何從身後飛來。

沒有紀律,沒有組織,甚至沒有抵抗,張小強的隊員們正在進行一場輕鬆的屠殺,那些亂跑亂叫的是首先背射殺的,那些將頭埋在地上對身邊不管不問的則被隊員們用身子捆上趕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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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7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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