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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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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6 10:09:35 |只看該作者
473 救援


    陳輝勇帶著兩個衛兵小心的走進人跡寥寥的營地,營地裏大多數人已經撤離,原本生活著上萬人的營地突然間空曠了許多,一些旮旯角落更是人跡罕至,陳輝勇左顧右盼,提心吊膽的帶著他的兩個衛兵,順著營地圍牆邊緣走向最深處。

    原本戒備森嚴的圍牆早已經被放棄,一座座高大的倉庫空空蕩蕩,圍牆下的菜地只剩下累累黃土,以前的熱鬧與喧囂只剩下蕭條與破敗。

    帶著衛兵,陳輝勇小心的走到原本戒備森嚴的監獄區域,哪里的警衛全都被抽調到前面去抵抗喪屍,只剩下幾個拿著步槍的後勤人員在看管,看他們心神不寧的樣子,顯然在為自己的後路擔心。

    面色古怪的陳輝勇走到那些人面前,假裝輕鬆的說道:

    “那傢伙還老實麼?”

    後勤人員看著不認識的陳輝勇有些疑惑,他們是被臨時抽調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帶著衛兵的男人是幹啥的,剛要回答,在他們身後的小屋視窗那兒突然伸出一隻烏黑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指著陳輝勇破口大駡:

    “是你這個王八蛋,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你們守不住過來處決我的,我告訴你,老子做鬼也饒不了你……。”

    陳輝勇看到他表哥孫可富還有精神在這兒開罵,不由地松了一口氣,他最怕孫可富被折磨的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真是那樣,救援孫可富的計畫將會艱難十倍。

    “孫可富,你還有臉在這罵,要不是你炸斷大橋,聚集地著十萬人至於落到喪屍的圍攻麼?就算殺你一百次,也不能消除你的罪孽,等著挨千刀吧……。”

    陳輝勇同孫可富對罵,孫可富不瞭解陳輝勇的意思,本來心中就害怕營地找他清算,陳輝勇又帶人過來,以為大限將至,看不到陳輝勇對他打眼色,整個思緒都被絕望代替。

    “輝勇啊,我知道你是來殺我的,我也奢望其他,你給我一個痛快吧,要知道,當初你背叛我……,我也沒有難為你。”

    陳輝勇見孫可富沒了囂張,只剩下祈求,心中暗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轉身對幾個後勤人員說道:

    “圍牆已經被攻破,你們準備撤離吧,這裏交給我了……。”

    幾個後勤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將犯人移交,正在猶豫,陳輝勇的兩個衛兵卻不知不覺,摸到了他們身後突然難,兩個後勤後背被一刀捅到心口,還沒等他們哼出聲,衛兵鬆開刀柄,舉起槍托砸在另外兩人的頸上,骨裂聲中,四個後勤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

    “富哥,是我們,我們來救你了……。”

    兩個衛兵跑到窗口,讓孫可富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陳輝勇則被兩人的毒辣手段嚇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地上的屍體驚叫到:

    “不……,不是說好的麼,怎麼就殺了他們……。”

    其中一人回過頭瞪著陳輝勇吼道:

    “住口,要不是你帶我們進來,我們早就殺了你,你這個叛徒,等著富哥收拾吧……。”

    另外一個沒有在屍體上找到鑰匙,用槍托砸開鎖頭,將孫可富放了出來,一出門,孫可富的驚恐和祈求消失的一乾二淨,他伸了一個大懶腰,沒去望站在一邊的表弟,沖他的兩個老兄弟詢問:

    “什麼情況?”

    “圍牆失守,他們退到中心地帶,憑藉前些天建好的胸牆抵抗,需要撤退的人太多,他們還在堅守,富哥,隨我們一起跑吧,現在橋頭那兒很混亂,只要混過去,我們就找些老人一起遠走高飛……。”

    孫可富心中一動,望著他的兩個老弟兄,見他們望著自己,雖然一副很激動的模樣,但是眼神深處還是有些閃爍,頓時心中有數。

    “呵呵,既然你們還願意認我這個大哥,我也不矯情,我在外面藏著一些物資,供養千人兩年不成問題,槍支彈藥也不少,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孫可富明白著兩個老弟兄想要什麼,在末世,什麼交情,什麼義氣全都是假的,只有物資才是最實惠的東西,兩個人冒險過來救自己,不就是為了他藏在外面的東西麼?

    “能搞到車麼?我以前的東西都歸了別人,出去可不能只靠兩條腿啊……。”

    孫可富望著他的兩個兄弟,估算著他們現在能掌握的資源,雖然兩個人都背著步槍,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

    兩個人聽到這話,一起轉身看向陳輝勇,陳輝勇見表哥陰鷲的眼神盯著自己,硬著頭皮說道:

    “我有一輛車,也有先過橋的權利……。”

    陳輝勇雖然被營地架空,張小強也沒有難為他,畢竟是為營地出過力的,讓陳輝勇有隨時過橋的權利,當然,能隨陳輝勇一起過去的人數不會太多。

    “富哥,要不我們先出去吧,萬一……。”

    孫可富這才回過神,這裏還是張小強的地盤,連連點頭,讓幾人帶路,自己從地上撿起一支步槍背在肩上。

    一行人出了營地,剛準備上車,孫可富看到聚集地中心打成一片的陣地,無數喪屍親赴後繼源源不絕的衝擊著前線,心中一動,轉身對兩個人說道:

    “我去取一樣東西,在走之前,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聚集地的戰鬥再次在中心點展開,張小強帶著他的部下在最後的陣地阻擊,說是陣地有些誇張,應該說是陷阱,聚集地中心的地面早已經挖空,現今的地面全都用五合板鋪就,下面用無數立樁撐著,行車走人都沒有問題,只要在最後時刻引爆所有的立樁,整個聚集地的中心點就會塌陷。

    巨大的陷坑能一次容納數萬喪屍,只要喪屍落到陷坑,便再也沒有機會爬起來,陷坑裏安置著無數燃燒彈,改裝的燃燒彈能燃出三千度的高溫,別說是由碳水化合物轉化的喪屍,就算是用鋼鐵鑄成的,也能燒成鐵水。

    陷阱之後就是半人高的胸牆,這道胸牆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並不能阻擋喪屍,與剛才相比,缺口阻擊戰是聚集兵力圍殲喪屍,而這裏卻是反過來,喪屍的數量將遠遠的過守衛者的數量。

    在這裏,所有的戰士都得到暫時的休息,他們在等著前面的喪屍慢慢越過聚集地中心向這邊圍聚,圍牆那邊雖然失守,但是對喪屍還是有所阻礙,無數的喪屍跌落在圍牆下,又被後面跳下的喪屍踩在腳下,堆積成一座與圍牆平齊的斜坡,喪屍又順著斜坡滾落,讓斜坡的面積不斷延伸,相比撲過來的喪屍,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喪屍白白的損耗在圍牆後面。

    張小強沉著地看著那些喪屍,到目前為止,雖然意外不斷,卻沒有打亂他的計畫,唯一的遺憾就是圍牆放棄的有些可惜,若不是那漫天的骨粉,他們能依靠圍牆殺掉數以萬計的喪屍,爭取寶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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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6 10:10:01 |只看該作者
474 缺口


    員警部隊在郭飛和小兵的部隊接應下,總算是撤了下來,雖然損失了三百多人,卻把槍支彈藥一樣不少的帶了回來,與其他人一起組織防禦。

    只不過大多數部隊防賊一般防著這些員警,讓他們很是尷尬,說起來,員警部隊損耗是最多的,一個上午前後扔進去五百人,但是他們也是最招人恨的,只因為他們打自己人的冷槍,剩下的員警幾經生死,也不敢再有抱怨,畢竟,就憑他們著不到五百人的隊伍,在聚集地很難堅持多長時間。

    張小強身後,剛才潰逃的男人被迫整隊,幾萬人粗略清點之後,將所有受傷的男人趕到一邊,等待槍決,這些男人不是個個都被喪屍抓傷咬傷的,很多人是在逃跑的時候自己弄傷的,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手與時間去區分他們是不是無害,凡是受傷的統一槍決。

    早上清點還是三萬八千人的隊伍這時只剩下三萬出頭,除了一部分戰死的之外,數以千計的男人逃到聚集地的各個角落死活不出來,再將受傷的男人趕出來,隊伍已經不到三萬,也就是說,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不到一天的時間損耗了一萬壯年男人。

    剛才撤退時的接觸戰,正規武裝也是有損耗的,員警就不說了,幾天血戰,損耗六層,剩下的兵員勉強五百左右,武警部隊跟著張小強的主力,稍微好一點,也有五十多人的戰損,張小強的部隊最多,傷亡的也不少,不算那些肉搏的男人,就有四百多人。

    還有小兵的部隊,他原本只有六百人,三百條槍,張小強給他補充了槍支彈藥,六百人一連竄的大戰打下來,也傷亡了一百多,所有的傷亡加在一起,正規部隊的損耗差不多達到了兩千。

    如今張小強剩下的部隊在六千出頭,這還是包括了溫文剩下的七百肉搏部隊,相對來說,女兵營的傷亡倒是最小的,但是,今天的亂戰中,幕佩佩的情人,嬌嬌與王瑞同歸於盡,讓幕佩佩如遭雷擊,瞭解前因後果的幕佩佩想要找溫文麻煩,卻得知溫文因為傷勢嚴重,先一步撤退到橋那邊,只剩下兩個進化者還留在這邊。

    不提幕佩佩多麼傷心,多麼憤恨,張小強陰沉著臉注視著眼前的上千名傷患,這些人留不得,必須殺掉,他沒有四十五分鐘讓他們慢慢變異,但是,在陣前殺自己人,對士氣有巨大的打擊,這些天的戰鬥,不止一次的證明,一旦槍斃傷兵,接踵而至的將是士氣潰滅,說不定會出現大面積的逃兵。

    “他們必須死!”

    張小強心中暗自下了決定,如今情勢緊急,他只能在不斷的捨棄中保存其他人,只是這一千人不能放在陣前殺掉,必須換個理由。

    一千人的生死被張小強頃刻間決定了命運,張小強點上一隻中隊,押著那些人往河邊船廠走去,名義上是給他們治療傷勢,實際上每一個正規軍都知道,這些人的下場會如何。

    先前追趕主力撤退的喪屍紛紛被擊斃在胸牆前的地面上堆積,數千人的部隊,每個人手中剩下的彈藥不到五十顆,他們要用著少的可憐的彈藥儘量將喪屍主力吸引在圍牆前的陷阱區,在喪屍厚度最大的時候,他們才能將整個聚集地中心變成一片火海。

    喪屍撲進聚集地,沙子一樣散開,各個方向都有,圍牆再也不能成為喪屍的阻礙,無數桑屍越過圍牆,在聚集地散開,也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寬闊的聚集地逐漸被黑螞蟻一般的喪屍填滿,慢慢地向最後的陷阱區圍過來。

    喪屍沖進聚集地的數量達到了數以十萬計,眾人等著最後的阻擊,在他們身後,遠處的橋頭,等待過橋的人早已經混亂一片。

    哪怕對岸的李治用步槍壓制,死在槍口下的男人女人數以百計,還是有人在鐵橋欄杆上攀爬,一具具屍體自鐵橋兩側紛落,或砸進激流,在浪花翻滾中沖向下流,或掉進以前的泥沼陷進中消逝。

    槍聲阻止不了瘋狂的貧民,他們將一切看在眼裏,無數喪屍湧進聚集地,擋在喪屍前面的只有一睹單薄的胸牆,而他們還有很多人沒有撤到橋對面,對死的恐懼,對生的戀眷讓他們鋌而走險,也不管鋼橋的兩側圍欄能不能承受他們的體重,紛紛像猿猴一般,在鋼橋兩側攀爬,不時有人因為子彈的呼嘯嚇的鬆手,掉進腳下的深溝。

    有人被子彈擊中,死了也不願意送開雙手,緊緊地掛在圍欄上,鮮血順著傷口,劃過他的身軀,向腳下的激流滴落。

    殺的人太多,連李治的雙手都有些顫抖,橋面上已經完全失去了秩序,無數人卡在橋面進退不得,卡在橋面上的人群不管不顧,只想向前擁擠,在他們身側的欄杆上,彈雨流光,將一個個攀爬的男女射殺,掉落。慘叫聲在他們身邊不斷響起,也有不長眼的子彈拽著流光射擊橋面上的諸人。

    有人在第一時間被射中要害,一聲不吭的死去,身子軟綿綿的被其他人卡住,一時不能倒下,還有人被子彈射中,出慘烈的嚎叫,慌亂人群心中的恐懼在疊加,不斷地向前或向兩邊擁擠,死在欄杆上的人越來越多,無數屍體緊拽著欄杆,吊在半空,無數的血流自屍體上流下,在半空散開,形成血雨向激流澆灌。

    “吱嘎嘎……。”

    一陣金屬撕裂的聲響,左邊的欄杆再也承受不住屍體的重量和人群的擠壓,本來就不牢靠的欄杆終於自橋身分裂斷開。

    “轟……”

    數不清的人從橋面被擠下橋欄斷開的缺口,數十人慘叫著自橋面落盡激流沖走,或砸到以前的水泥殘骸撞成肉泥。

    “哢……。”

    欄杆終於整個的斷裂,在半空扭曲著落到橋下,更多的人自橋面摔落,左邊的欄杆裂開,掉落,橋面上剩餘的人心有靈犀的同時往右邊擠過去,於是右邊也重複著左邊的事故,無數人隨著斷落的橋欄摔落橋下。

    這時,瘋狂的人群暫時平靜了一下,兩邊的欄杆全部斷裂,無數人成為欄杆的殉葬品,在橋面上擁堵的人流因為兩邊的分流,變得零散,一時間,先前的阻礙已經成為坦途。

    李治下令停火,雖然他一直在阻止,到最後也沒有阻止成功,那麼就讓那些蠢貨在沒有護欄的橋面上奔走吧。

    對岸的人群也接受了事實,紛紛從橋面上湧過來,初時還有些紀律,除了少數幾個倒楣蛋掉下橋面,其他人只能默默等待,沒了橋欄,也就沒了捷徑。當那邊阻擊陣地上胸牆突然爆出團火光,轟鳴聲中,一個巨大的缺口出現在胸牆上,無數喪屍從胸牆缺口處沖進來,橋頭的人群瘋狂了,他們一起湧上橋面……。

    那聲爆炸與火光同樣被李治和他的部下看到眼中,他們驚恐的現,無數喪屍自胸牆的缺口處沖進防禦內側,一個缺口失守意味著那個缺口一條邊的胸牆整個失守,無數喪屍自胸牆沖進來,將那面胸牆整個佔領,密密麻麻的喪屍完全展開,向張小強與他的部隊包圍。

    聚集地最後的防線被打破對李治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他看到的是,無數喪屍正在向湖邊擴散,那裏是河邊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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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6 10:10:37 |只看該作者
475 乞命


    張小強懵了,剛剛那一下轟鳴,不是在胸牆上爆炸,而是在他的心窩子裏爆炸的,當缺口出現,胸牆那兒的士兵損失慘重,剩下的也被突然而來的襲擊打傻了,喪屍一擁而上,整整一個中隊的士兵消失在喪屍海中。

    一個中隊的士兵消失,對於幾千人的大部隊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一個中隊防守的陣地在瞬間被喪屍佔領,意味著張小強最後的陷阱大半落到了空出,短短時間之內,失守陣地兩邊的陣地也堅守不住,紛紛潰退,無數喪屍沖進胸牆,快的展開,無意中,竟然將湖邊營地,河邊營地完全隔開,也就是說,張小強真正的退路被割斷了。

    張小強轉身就看到剛剛射了火箭彈的小車向橋頭沖去,無數擋在車頭的男人被撞飛,看到那輛車,張小強敏銳的視線在第一時間看清得意洋洋的孫可富。

    “轟……。”

    張小強的腦子炸開,是孫可富那個王八蛋再次在他的心口窩裏捅了一刀:

    “攔住他們…….。”張小強沖小車飛馳的方向大喊,小車沖的太快,在大多數重機槍掉頭的時候,已經沖到了千米之外,正在這時,一個全身黑袍,頭戴兜帽的男人沖出來,對著小車賓士的方向做了一個手勢,這個男人是溫文帶來的進化者,只見他雙手平推,也不見他出什麼聲音,遠處賓士的小車,與車邊躲避的男人猛地一震。

    圍在車邊的男人們突然間成片成片的倒下,小車也生了側翻,在人群中翻滾起來,砸出一片片血肉骨渣,當小車剛剛在屍體堆中卡住,自隊伍中沖出兩道殘影向小車沖過去。

    一道殘影落在張小強的眼中,是面色蒼白的幕佩佩,還有一道殘影連張小強的動態視覺都捕捉不到,在瞬間消失,又在下一秒出現在小車邊,卻是向來不動聲色的袁意。

    袁意到了車邊,站在無數屍體中,用鼠王刃劃開車皮,將裏面的人全都拎了出來,孫可富,陳輝勇,還有一個跌跌撞撞的士兵……。

    孫可富被逮住,張小強沖黃泉下令道:“引爆……。”

    黃泉自胸牆被突破,就一直呆在引爆器邊上,等著張小強下令,聽到張小強的大喝,猛地按下手中的起爆器,一時間,喪屍密佈的聚集地中心,爆炸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又見整整一塊地面突然間四分五裂,地面上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裂口,無數喪屍與屍體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被陷阱吞噬。

    巨大的半月形裂口將胸牆整個包圍,無數喪屍被缺口吞噬,缺口之外的喪屍還在源源不斷的沖進缺口,張小強沒有去管湧進來的喪屍,營地所有的力量在這段時間都在籌備聚集地的防禦,其中圍牆的建設只占了百分之三十的工,剩下的全都在最後的陷阱區。

    長達五公里的半弧形陷阱深達五米,在大量的施工器材日夜不停的趕工中,營地完成了一個奇跡,規模不比基地週邊的八卦陣來的小,要不是油料不夠,再多的喪屍也填不滿。

    在喪屍沒有將這巨大的凹坑填滿之前,張小強不會下令點火,如今要做兩件事兒,一件事兒命令黃泉帶著步兵清理沖進來的萬餘喪屍,還有一件事兒,他要將孫可富千刀萬剮。

    袁意與幕佩佩帶著孫可富等人到了張小強身前,孫可富幾人還在眩暈中,顯然剛才的那一下,讓他們受到巨大的衝擊。

    “車裏一共四個人,開車的死了,剩下的都在這兒……。”

    在外人面前,袁意向來都是清冷的,她的火熱只有張小強能看得見,張小強點了點頭,沒去看孫可富,而是狠狠地瞪著幕佩佩,當初要不是幕佩佩阻攔,他早就殺了孫可富,也不會造成一個中隊的士兵被屍海吞噬。

    幕佩佩臉色慘白,低著頭望著腳尖,她在今天失去了最親的人,本來就受到了嚴重打擊,孫可富喪心病狂,臨死前還想破壞聚集地,她無話可說,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她是多麼無能,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開始自我否定。

    清理喪屍的度不慢,在老隊員的帶領下,那些男人也被組織起來,數人一組,以優勢兵力清理著湧進來的上萬喪屍,週邊陷阱受到嚴密監視,一旦喪屍要將陷阱填滿,就會啟動火焰燃燒彈。

    孫可富幾人很快就清醒過來,一眼看到黑著臉看著他的張小強,又看到外面巨大的陷阱區,無數喪屍在陷阱裏掙扎,而沖進來的喪屍也在被快清剿,頓時跪在張小強的腳邊,指著陳輝勇吼道:

    “是他,是他做的,都是他做的,我……。”

    孫可富在張小強面前表現的怯懦萬分,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陳輝勇身上,要不是張小強看清了孫可富在小車上那一抹得意的微笑,換個人說不定還真的被他騙過去。

    “別殺我,我在外面儲備了大量物資,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能供三萬人使用兩年的物資,我全部奉上,別殺我,就把我當狗養吧,我以後會很聽話……。”

    死到臨頭,孫可富卻做不到視死如歸,落到張小強手裏是個什麼結果他知道,雖然張小強這邊抵住了喪屍,對他來說是種遺憾,卻未嘗不是一種運氣,張小強損失不大,只要他將物資貢獻出,慢慢熄了張小強殺的他的心思,以後未嘗沒有機會?

    陳輝勇不說話,不管孫可富怎麼污蔑他,他都不言語,孫可富向張小強求情,只惹得他心中一陣冷笑,陳輝勇冒了天大的干係,將孫可富救出來,卻遭他如此對待,張小強是個什麼人,陳輝勇瞭解的要比孫可富清楚,數千人說殺就殺,試問孫可富能做到麼?張小強殺伐果斷,沒有婦人之仁,孫可富向用物資買命,那是妄想,可惜,孫可富不願聽自己的,要是不向張小強復仇,而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何至於此?何至於像條狗一般跪在張小強面前搖尾乞憐?

    “陳輝勇,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張小強沒有理會孫可富,只是看著陳輝勇,對於陳輝勇,他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眼前這個人頭腦靈活,卻不會審時度勢,不管幹什麼都是鼠兩端,若是陳輝勇的性格稍微大氣一點,未必不會成長為一個人物,可惜,陳輝勇今天做下的事讓他不得不殺他。

    陳輝勇沒有說話,雙腿膝行,到了張小強腳邊跪直身子,閉著眼睛等待,不多時,一聲脆響,陳輝勇猛地睜開雙眼,望著硝煙彌漫的天空,翻躺在地,一道蜿蜒的血痕自他額頭上的槍眼流淌。

    張小強槍殺了陳輝勇,轉身看向孫可富,孫可富嚇的嘴皮子都在哆嗦,全身抖康一般顫動,張小強輕蔑的望了孫可富一眼,擺了擺頭,身後四個士兵上前,按住孫可富的四肢將他舉起走向胸牆,孫可富嚇的屎尿齊流,扭動著身子,大聲呼號:“我有物資,我有物資……。”

    到了胸牆邊,孫可富上方的天空旋轉起來,翻過幾個跟頭落向胸牆下面的陷坑,陷坑中,無數喪屍舉著竹林一樣的手臂揮舞,孫可富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被竹林吞沒,在他身後,他唯一的老部下,也隨他落到陷坑中的屍群中,一時間,無數血箭在屍群中飛散,無數喪屍向這邊湧來。

    將孫可富兩人喂了喪屍,張小強看向喪屍被清剿的情況,突然,他看到河邊碼頭區冒起的滾滾濃煙,張小強看清那冒著濃煙的建築,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476 雨水還原


    小強的退路不在橋上,而是在河邊營地,那裏有幾十艘竹筏,幾十艘竹筏足夠張小強將部隊帶出聚集地,竹筏是個秘密,一隻被隱藏在河邊的倉庫裏,只要聚集地局勢糜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張小強就會帶著人取出竹筏,從水路脫離。

    一切都在張小強的算計中,突然張小強現他最保險的一環出了問題,那滾滾濃煙正是倉庫被點燃冒出的濃煙,看到那濃煙,張小強心急火燎,再也呆不住,將一切交給了黃泉,坐上了喵喵的軍車,向河邊而去。

    沿路都是喪屍與人類的屍體,其中喪屍的屍體占了大半,不少人在死前還保持著與喪屍扭打的形狀,無數喪屍缺胳膊斷腿地倒在地上鋪開老大一片,軍車就在屍體中劇烈顛簸,不時有屍體被碾壓的裂開,腥臭的內臟與骨骼被車輪壓進地面。

    兩道深深地轍印在屍體中間壓開一條小路,小路上的屍體被汽車碾壓的面目全飛,當汽車到了河邊碼頭的營門時,無數喪屍屍體在營門堆積,而營門那兒卻見不到一個守衛,所有的守衛都在倉庫那兒層層佈防。

    張小強下倒車下,就見幾個倉庫烈焰沖天,無數窗戶冒出滾滾濃煙與青紅色的火舌,找到負責人,才得知前因後果。

    先前張小強讓一個中隊壓著千名傷患到河邊,用救治的理由準備處決,在最後時刻,喪屍進攻營門,只留下一個小隊的戰士看管,其他人都在營門抵禦喪屍,在交戰中,一些傷患先後變異,在第一時間被那個小隊的戰士處決。

    這時剩下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一時間混亂起來,喪屍還在營地門前衝擊,混亂的人群沖散了看管的戰士,跑進了倉庫,在倉庫裏他們看到了數十隻竹筏,這時他們被營門敢來支援的戰士圍住,之後,不斷有人變異,倉庫徹底混亂了起來,最終在絕望中,有人點燃了竹筏……。

    望著那燃燒的倉庫,張小強悔恨交加,早知道,拼著強力鎮壓,也要將那些傷患在陣地上處決,這一切全都壞在孫可富的手上,要不是他在背後來一下,胸牆不會失守,喪屍不會乘機湧進防守區域,河邊營門不會告急,人群也不會暴亂……。

    想到這裏,後悔無用,張小強讓喵喵開車到營地,這時,他得將所有的高技術人才全都轉移,不管怎麼說,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到了營地,雖然撤走了百分之九十的人手,但是營地還有人在活動,看到那些人,張小強心頭火起,在營地這邊,同樣也有喪屍衝擊的痕跡,死在大門外的喪屍一堆一堆的,可是裏面的人還不著急,這讓他差點被急死。

    沖進營地,張小強下到車下,沖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一腳踹過去,那是一個士兵,被張小強一腳踹翻在地,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張小強一腳踩在胸口。

    張小強踩住士兵的胸口大聲吼道:

    “不是早有命令讓你們撤離麼?怎麼還在拖拖拉拉的,你知道外面死了多少人麼……。”

    被張小強踩住的士兵是芋頭,芋頭望著滿臉漲紅的張小強不敢掙扎,唯唯諾諾的說道:

    “是醫生,醫生說還差最後一步,上船了,他就沒有設備了……。”

    張淮安聽到張小強吵鬧,連忙跑了出來,拉著張小強就往醫生的實驗室走去,張小強搞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連連埋怨著張淮安:

    “老張啊,我還以為你被d3吃了,d3呢?我看見武警的那個小子去追你,是不是死了?還有,你怎麼沒把醫生弄走,外面一腳亂成一鍋粥,我們的後路全毀,時間緊急啊……。”

    張小強教訓著張淮安,一起進到實驗室,卻見醫生和伊蓮娜全神貫注的,在手術臺上的試管中間忙碌,醫生感覺不到張小強進來,只是忙活著他自己的事兒,張小強想要叫喚,卻被張淮安捂住嘴巴。

    半晌,醫生拿著一隻銀色不銹鋼包裹的注射器松了一口氣,轉身看到張小強鐵青著臉望著他,當即一臉興奮跑過來將手中的注射器交給了張小強。

    “這是什麼?”

    張小強大量著手中刻度只有十毫液體的升注射器,裏面的液體有些渾濁,看上去有些像過期產品,能讓張淮安和醫生這麼謹慎的東西,應該沒那麼簡單?

    “希望,你手中的是希望,一旦得到證實,將是全民進化的開端,無數的進化者會從這份東西上誕生,人類的壽命將會打破千萬年的制約,成倍的增長,病毒不會在成為我們頭上的枷鎖,而是人類進化的助推劑。

    可以說,這是新時代的拐點,只要這個東西確實有效,我們再不怕會被喪屍抓傷,咬傷,你的部隊將不會生自相殘殺的慘劇,更多的戰士能夠倖存,他們會無所畏懼的殺掉他們看到的一切喪屍……。”

    醫生神情激憤,雙手在半空揮舞,如同交響樂團的樂隊指揮,嘴裏滔滔不絕的肯定與蠱惑,讓張小強忘掉了懸在他頭上的利劍,醫生的一席話將張小強嚇到了,要是手中的東西真的像醫生所說的那樣,恐怕,喪屍將不會成為問題,人類也會從單純的食物轉變成狩獵者。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它對人類到底有什麼作用?還有,它能不能大規模製造……。”

    張小強的追問讓醫生從癲狂中清醒過來,連連搖頭:

    “不可能大規模製造,你手中的針劑是唯一的一隻,是我通過上次的s3型喪屍身上得來的,我將那只屍體解剖之後,讓它自由腐爛,本想記錄高級喪屍腐爛的時間,沒想到它與空氣中的神秘物質產生了變化,要不是我一直再觀察,差點將這種變化忽略過去。

    空氣中的神秘物資與s3屍體中的病毒產生了一種相對穩定的衍生物,這種東西存在的時間很短,若是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會與神秘物質同化,從而得到神秘物質的提純物。

    而這種物質是對人體無害的,同樣,有一定的幾率提升人體的潛能,若是劑量和濃度夠大,它應該是第二次雨水的還原體,也就是說,所有進化者進化的本源就是這種物質,我將其命名為進化基質,簡稱Js。”

    張小強倒吸一口冷氣,醫生居然還原出了第二場雨水,同樣,他也解讀了第二場雨水形成的原因,張小強知道,醫生手中的喪屍壓根就不是s3,而是s4,s3的病毒含量是s2的十倍,s4又是s3的多少倍,同時,醫生證明了,病毒來自與天空。第一場雨就是病毒雨,所以才有那麼多的喪屍在雨中淋浴,它們是在補充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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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7 醫生與伊蓮娜


    那我手中的這枚什麼Js,到底有什麼用?能讓普通人進化麼?”

    張小強不可置信的打量著手中沉甸甸的不銹鋼針管,心中暗自拿它與雨水作比較。

    “純度還不夠,還需要進過二次,甚至三次提純,我這邊沒有合適的器材,你給我的器材全都是狗屎,沒有恒溫培養搖床,沒有培養箱,沒有純水機,更沒有高離心機和淨工作臺,什麼都沒有,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

    醫生一通抱怨卻被張小強當做耳旁風,他對醫生說的那些東西壓根兒就不瞭解,就算瞭解,他也沒有辦法,他還想去搞兩架武直-1o直升機,看到Z型喪屍,用火箭彈就能搞定,但這不現實,在沒有能力搞到手之前,他還得靠小米加步槍。

    “它到底有什麼用?”

    張小強沒時間與醫生扯皮,他被耽誤了大量的時間,可不是聽醫生牢騷的,醫生聽到這話,一把抓下眼鏡,疲憊的說道:

    “要是你有什麼要緊的人感染了病毒,給他注射,有十分之一的幾率讓他免疫病毒……。”

    “那你剛才說的,能讓普通人免疫病毒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一次免疫,就能永遠免疫?”

    張小強想起醫生最開始的話,這可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一旦能實際應用,他的隊伍戰損率可能降低百分之八十,要知道,大多數戰損,都是在戰後被自己人處決的。

    “是的,但是不會是你手上的這一隻,你手中的只是最初級的,要經過無數道提純工序,才能得到真正的純基質,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斷能免疫病毒,還能大幅度的提高人體壽命,只要空氣中的神秘物資不會消失,人類的壽命可能會提高到三到五倍,要是能夠繼續進化,得到更高品質的Js,突破一千歲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一千歲,張小強猛地撰緊手中的針管,醫生這是給他畫了一張大餅,千歲的壽命,能讓絕大多數人瘋狂,張小強當即決定,將這東西列為一級機密。

    收起手中的針管,張小強抽出手槍指著伊蓮娜的額頭,在她比藍色瞳孔的驚恐中打開了保險。

    “不……,不,你要幹什麼,你不能殺她。”

    向來對外物不敢興趣的醫生突然驚慌了,他沖過來將伊蓮娜擋在身後,望著張小強,連連叫嚷。

    “我說過,伊蓮娜不能接觸核心內容,你違反了我的規程,我不想將這件事兒洩露出去,伊蓮娜不是中國人,一旦被外人知道,後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張小強眼中透著執著,伊蓮娜在他心中已經是個死人,要不是醫生在他眼中的價值無限提升,恐怕他不會與醫生多費口舌。

    “不,不是這樣的,我是一個人,我只有一個人,你派過來的那些女人都是垃圾,怎麼教都教不會,我需要助手,能配合我的助手,伊蓮娜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她就沒有Js,沒有!”

    醫生越說,語氣越強烈,到最後是吼出來的,身上也不停的冒著冷汗,見慣生死,手上有過數千人命的張小強越來越有威勢,站在醫生面前就有一股如山的壓力。

    醫生面對張小強感受到一股深深地恐懼,相比醫生,在他身後拉著他衣服的伊蓮娜就是絕望,她此刻怕的要死,張小強下令殺死數千人的事兒她也聽說過,在張小強準備殺她的時候,她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是醫生擋在她的身前,看著那單薄的身影,伊蓮娜心中湧起強烈的感動。

    醫生沒有與她有太多的展,醫生面對美貌的伊蓮娜也沒有動過心,研究病毒就是醫生的一切,本以為自己對醫生只是一個路人,只是一個保姆一般的角色,卻沒想到醫生冒著得罪張小強來維護她,這一刻,伊蓮娜將醫生當成她最最親密的人。

    張小強需要醫生,同樣,殺掉伊蓮娜只是有備無患,聽到醫生這麼說,張小強想起伊蓮娜在法國的頂尖實驗室有過實習的經歷,也許正是這段經歷,讓她在醫生身邊提供助力,想到這裏,張小強點了點頭,隨意說道:

    “那好吧,從現在開始,伊蓮娜不能離開你百米之外,一旦過這個距離,格殺勿論,還有,你最好娶了她,我不想因為她和別的男人睡覺,殺掉所有和她接觸的男人,還有你的實驗室,以後安定下來只能自成一體,不要和外面有過多的溝通,我會給你找到設備儀器的,我期望你能提供更多的成果……。”

    張小強最終的決定讓醫生和伊蓮娜松了一口氣,聽到讓伊蓮娜嫁給自己,醫生轉身看向伊蓮娜,卻見她臉頰深紅,如同紅酒,心中微微一動。

    “你們馬上撤離,先到湖心島繼續研究,等到以後新的實驗室在基地建成,你再搬過去,還有,忘了告訴你,你手中的那只喪屍不是s3而是s4,今天我們捉到了兩隻活的s3,已經裝船,你可以在島上研究它們……。”

    聽到有活的s3,醫生當即將先前的恐懼忘在一邊,轉身提起一箱研究資料,抱著他的筆記本就要衝出去。

    “對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進化者是不是可以對病毒免疫?”

    張小強想到進化者是由雨水進化,而醫生能合成雨水就叫Js,那麼說,雨水就是天然的進化基質,通過雨水進化的進化者不是本身就對病毒免疫?

    “不能,雨水含有大量的雜質,就算是進化者也是有很大幾率變異的,要知道,病毒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就算純度無限接近百分之一百的天潛也不能完全的做到萬無一失,這東西是看幾率和運氣的。

    現在出現的進化者只能算得上半成品,他們想要繼續進化,只能持續的注射更加純粹的Js,也許還有其他的辦法,只是我們不瞭解。”

    聽到這裏,張小強差點將變異獸的膠質體說出來,話到嘴邊又被他給吞了回去,膠質體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是他能不斷進化的保證,萬一傳出去?他的優勢會喪失,張小強決定,在沒有收集到更多的膠質體之前,他不想說出去。

    “在我的設想中,最大可能的提升Js的純度,使用者能有一半的幾率得到免疫就算不錯了,只要這一半人得到免疫,他們就有無限的可能性,得到進化的幾率會無限放大,到時候,人類總體素質就會得到提升……。”

    “那另外一半會怎麼樣?”

    百分之五十實在不算高,張小強可不希望,剩下的會熬不下去而變異,那樣的話,還不如等到有人被喪屍咬傷再注射。

    “不怎麼樣,原來是什麼樣,以後也是什麼樣,他們是註定被淘汰的人……。”

    聽到醫生話,張小強沒有疑問了,點頭對張淮安說道:

    “將所有後勤撤走,完全放棄聚集地……。”






478 糧車


   從醫生的帳篷裏出來,張小強便看到無數濃煙從聚集地上空緩緩升起,密集的濃煙將天空遮擋形成鐵幕,看到那天空扭動盤旋變幻莫測的煙霧,張小強知道,最後的手段開始了。

    營地沒有太多的人員,醫生和少數留守的後勤乘坐著兩輛大卡車離開,張小強正準備緊隨其後,眼角卻掃到一個人影,看到那個人影,張小強不得不讓喵喵去把那人帶上車。

    顯然,喵喵很願意這樣做,下車跑到那人身邊,牽著她的手到了車上,許夢竹看到張小強就一直低著頭,有些做賊心虛的味道,張小強懶得去管許夢竹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麼,當他們離開了營地,在聚集地付出了無數物資與心力的營地被完全放棄,只有那座厚實的圍牆與圍牆前密集的防禦工事在後望鏡中拉遠。

    張小強離開後,黃泉將所有的戰力收攏,退到橋頭不遠,在那裏,他們重新構建新的防禦工事,到了這一步,所有人都沒有指望他們挖出的那些工事能起到怎麼作用,沒有彈藥,傷亡慘重,撤退的人還擁堵在橋頭,要是火焰不能阻擋喪屍,他們將要殺死所有準備過橋的人,才能撤退到對岸。

    張小強到了橋頭,這是他們在聚集地最後的落腳處,只要喪屍通過火海,他們將無處可逃。

    河邊碼頭最後一艘船等著醫生他們的到來,雲叔看到芋頭,歡叫著,跑過去拉著他直接上了船,嘴裏還在慶倖:

    “還是蟑螂哥好啊,讓我們負責老支書的保衛工作,借他的光,咱們不用在那邊去拼命,這些天那死的人海了去,和我們一起出來的老兄弟都死了三個,還是我們好,有船做,上到湖心島,什麼喪屍都過不來……。”

    雲叔嘮嘮叨叨的拉著芋頭做到甲板上等著開船,芋頭則望著遠處的濃煙不言語,在他身邊,一具具蒙著各色床單的屍體擺的密密麻麻,這都是剛才戰死的中隊士兵,從臨時副中隊長一直到戰士全都陣亡,其中一具鋼制棺材就裝著那名戰死的副中隊長,鋼制棺材一共有三具,是隨他們一起當兵的老鄉。

    “別看那些屍體,等到了島上,他們會被埋在哪兒,老隊員會送到那個什麼溫泉基地的桂花山,說不定我們以後也會埋在哪兒,還是正式隊員好啊……。”

    遠離危險,沒有在6地上跋涉的勞累,雲叔看什麼都順眼,最關鍵的是,他找的那個女人也在島上,下次再有船頭過來,他就能帶著他的婆娘去那個傳說中的溫泉基地,對雲叔來說,幸福就是如此。

    醫生等人不在乎乘坐運屍船,他們上到船上,就進到船面建築,後面6續上來一些挑著東西的後勤人員,當他們全部坐定,大船緩緩地離開空無一人的碼頭。

    望著離船越來越遠的碼頭,芋頭猛地站了起來,震的身上的裝備水壺嘩啦作響,雲叔剛要詢問,芋頭一彎腰,伸手在雲叔身上掏掏摸摸,雲叔正被芋頭搞的一驚一乍,身上的三個彈夾就落到了芋頭的手中,芋頭將彈夾裝到兜裏,眼神堅毅的沖雲叔說了一聲:

    “雲叔,好好和雲嬸過日子吧……。”

    “撲通……。”

    芋頭跳進了水裏,向岸邊的碼頭區遊了過去,雲叔一下嚇的跳了起來,想要衝下水去追芋頭,卻被身邊的幾人拉住。

    “芋頭,芋頭,你給我回來,那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芋頭沒有回頭,只是劃著水游向岸邊,芋頭年輕,三兩下就到了岸邊,回頭向大船招了招手,取下步槍向橋頭跑去,只留下大船上的雲叔還在呼喚,直到大船進入大湖……。

    熊熊地火焰將喪屍大部阻擋,但是不能將所有的喪屍阻擋,陷坑挖的巧妙,依靠有利地形,能將正面的喪屍隔住,卻不能將整個聚集地隔住,湖邊營地是以前聚集地的最邊角,喪屍進到聚集地要橫穿整個聚集地,才能到達湖邊營地,而湖邊營地的道路是與橋頭相通的,原本的設定是喪屍到了湖邊營地,從湖邊營地繞道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撤退後期,連續出現變化,當喪屍繞過火海出現在橋頭不遠處時,貧民還沒有完全撤過去。

    鐵橋早就從生命之橋轉變成死亡之橋,無數生命葬送在橋下的激流中,橋樑兩邊的護欄被人拉斷,數不清的人從橋上跌落,橋樑下方屍橫累累,以前損毀的水泥橋面上,無數屍體在上面堆積,有些人一時沒死,正在下方慘嚎呻吟,甚至有人毫無傷,卻再也沒有能力能爬過天塹,回到岸上。

    剛才喪屍出現是一個信號,讓很多人因為急著過橋而枉死,當火焰燃起的時候,其他人才稍微冷靜,但是,當喪屍從營地過來之後,絕大多數人再次陷入癲瘋,新一輪的搶渡開始,更多的人被擠下橋面。

    橋對岸的李治已經麻木,懶得再去維持秩序,他在等著張小強給他信號,一旦張小強決定整隊撤離,他就用機槍掃清橋面,將張小強與他的士兵接出來,至於會死多少人,他不在乎。

    張小強正在組織士兵用冷兵器與沖過來的喪屍肉搏,過橋的人還在擠擠囔囔,掉下橋的倒楣蛋連連不絕,李治等待了半天的信號還是沒有傳過來,在他納悶的時候,對講機終於有聲音了。

    “中隊長李治收到請回話,中隊長李治收到請回話……。”

    “我是李治,我是李治……。”

    出消息的是前面的後勤車輛,他們護衛的後勤車輛正在被圍攻,不得已,他們呼叫後面的支援,聽到後勤車輛出現問題,李治差點被嚇死,那可是十萬人的生命線啊。

    李治當即帶著四輛突擊車沖到了十公里之外的地方,那裏是個小村子,也是撤離隊伍的第一個落腳點,三十輛糧食物資車輛在那裏給隨行的倖存者放糧食,當李治過去的時候,正有上萬人圍著車隊吵吵鬧鬧,看到那邊還沒有動手,李治才稍微穩下心來。

    四輛車沖進人群,在人群的避讓中,到了糧食車邊,輛車上站滿了後勤人員,一個個舉著燃燒瓶在與下面的人群對持,要不是顧忌後勤人員燒糧,恐怕早就有人沖上去搶劫了。

    “李治中隊長,你可來了,就是他們,我們救了他們,他們還想要搶我們的糧食到別處去……。”

    此地的負責人向李治彙報,李治眯著眼睛,眼神閃爍不定,聽完彙報,李治打量著圍著他們的那些貧民。

    貧民中有男有女,男人占了大多數,其中不少男人手中拿著鋼筋木棍,要是李治再遲來一步,說不定這些人已經開始搶掠。

    這些人大多是麻木的,他們空洞的眼神盯著糧食車輛上高高堆積的麻袋,不少人眼裏閃爍著貪欲,躲躲閃閃的藏在別人身後,慢慢地像這邊移動,更多的人在下面交頭接耳,嘈雜的聲浪如無數隻蒼蠅振翅嗡鳴。

    “叭叭叭……。”

    李治舉起步槍,沖天打出三個點射,將下面的聲浪壓抑,半晌,所有人都閉上嘴,等著那個拿槍的男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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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貧民的道理


    “你們想要造反嗎?你們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們沒有任何價值,你們就是一坨屎,你們就該等著在聚集地被喪屍吃掉,老子的弟兄在前面流血犧牲,就是讓你們能跑出來,能讓你們這群垃圾活下去,怎麼?你們還不知足,想要反咬一口?”

    李治照列拿著他的高音喇叭,將李治的喊話傳遍整個小村,上萬人聽到李治的漢化,鼓噪起來。

    “為什麼不給我吃的,在聚集地裏給我們,到了外面怎麼就不給了……。”

    “你們拉的糧食也有我們一份,我們只拿走我們該得的……。”

    “我不跟你們走,我要自己找活路,把該給我的糧食,給我……。”

    “我們又沒有讓你們救,在聚集地裏呆的好好的,是你們把我們騙出來的,你們還想把我們騙到老巢去當牛做馬,大家別相信他們,他們是想把我們往絕路上……。”

    下面的人紛紛鬧騰起來,各說紛紜,總有自己的理由,唯一的目標卻是車上的糧食,聽到下面的人吼著自己的理由,靠著重機槍的李治忍不住好笑,又忍不住想哭,這些天的阻擊戰,他一直在外面看的清楚,死掉的士兵是一車一車的,運往湖心島的屍體裝滿了平底船,前方的弟兄血戰,李治慶倖自己沒有上去,但是不代表他不珍惜戰友的成果。

    李治沒有在橋頭維持秩序,任由那些貧民為了搶奪那幾秒鐘送掉了性命,不就是為了能讓更多的人過橋,為戰友們騰出時間?

    可是眼前這些人,還不如昨天那群白眼狼,只少那群傢伙現在正與弟兄們一起戰鬥,這些先一步逃出來的傢伙們卻想著打土豪分劣紳?沒那麼便宜,就算一把火燒掉了也不會給他們!

    “我……呸……。”

    李治一聲大喝,讓場面重新平靜。

    “就你們這群王八蛋還想在我手裏撈好處?想都別想,不是我們,你們早就在聚集地餓死,不是我們,你們有時間逃得出來?不是我們,你們在聚集地有那一天兩頓?

    我告訴你,沒門,不想跟著我們,請便,糧食一顆沒有,你們不管跟不跟著我們都沒有,想要吃的,路邊去挖,想要糧食,路邊的村子裏去找,想要坐享其成,門都沒有……。”

    李治一番話,說的人人變色,他們沒有想到李治竟然做的這麼絕,不管願不願意,都不會給糧食,讓那些在人群中蠱惑的傢伙也目瞪口呆,他們鼓動其他人,就是想要脫離大隊伍,占山為王,卻沒有想到,人家壓根就看不上他們。

    “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有,我們沒有,在聚集地裏他們就有勢力庇護接濟,我們只能挨餓等死,現在勢力沒有了,他們還是被你們接濟,我們依舊沒有,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該被餓死?”

    下面有人忍不住,出憤怒的呼號,他們在聚集地就是被拋棄的一群人,天天在生死邊緣掙扎,到了聚集地外面,他們還是被拋棄,這讓他們感到極大的不公,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他們的心理寫照,他們恨極了那些平民。

    那人的憤怒的質問引起了共鳴,所有的貧民都憤恨地望著李治,要是李治不能給他們交代,他們就會沖上去將李治撕了。

    “你們問我憑什麼?我今天就告訴你們,因為你們不配,你們就是一群垃圾,不說別的,在聚集地裏,我們有沒有少過你們一口吃的?平民一天有多少,你們就有多少,什麼事都不用幹,坐在那兒就有的吃。

    可是,可是你們怎麼對我們的?一百一十二個人在你們那兒被殺,你們不聞不問,殺人的跑了,你們還是不聞不問,是我們欠你們的,還是你們天生就是大爺?

    我呸,就你們這群貨色還能指望什麼?把你們弄出來就算是給了你們天大的好處,還想要糧食?老子就算喂豬喂狗,也不會喂你們這群白眼狼。”

    作為一個小人,李治卻是對這群人不齒,小人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小人也有自己的意氣,他們懂得生存之道,他們知道在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雖然李治一貫貪生怕死,卻知道他的根腳在哪里,到了真的要拼命的時候,他也不會抽身後退,所以,他是最看不起忘恩負義的東西,哪怕他自己曾經也這樣做過,但是他知道悔改,而這群人就是死不悔改。

    李治的話只讓下面沉默了幾秒鐘,真的只有幾秒鐘,隨後就是一片反駁。

    “那是過去的事兒了,你們又沒有要求我們做……。”

    “上百個拿刀拿槍的都被打死了,我們能做什麼?”

    “以後我會改的,我一天沒吃東西了,給點吃的吧……。”

    下面的人讓李治很無語,他們已經不要臉了,連自尊都沒有的傢伙們,你還能指望什麼?

    “住嘴,都***住嘴……,老子不和你們講道理,想要單飛的,自己走人,想要跟著我們的朝前走,糧食沒有,一顆也沒有……。”

    說到這裏,下面的人群又鼓噪起來,他們不講道理,只要糧食,李治不給糧食,他們就是不依,雖然李治這邊有四挺重機槍,但是他們有上萬人口,人海戰術未必不能管用,不少人已經開始行動,借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掩護,拿著鋼筋長棍,握著石頭磚塊向最前面的糧車靠近,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輛突擊車上的機槍手。

    “沒有糧食,你們不會自己找吃的麼?路邊爛汽車上的真皮座椅,土裏的草根,還有樹皮,那些東西不能吃麼?

    我們憑什麼要養活你們,你們又不是我爹媽祖宗,你們有手有腳,不知道自己找麼?別在這死皮賴臉的磨蹭,自己去找吧……。”

    李治說完這話,不動聲色的向身邊的戰士打了一個準備戰鬥的手勢,四挺重機槍同時上膛,果不其然,李治的話音剛落,下麵傳來一聲嘶吼。

    “他們想要餓死我們,大家搶啊……。”

    隨著那聲嘶吼,無數磚頭石塊飛向車輛上的人員,不少後勤被砸的慘呼不止,在石頭飛過來的同時,四輛重機槍噴出數米長的火焰,在火焰籠罩車頭的時候,機槍手只能勉強看到無數人被子彈撕碎,如紛亂的花瓣一樣向四周飄落,硝煙味兒中彌漫著更加刺鼻的血腥味兒






480 殺戮場


    一分鐘的時間足以讓高射擊的12.7毫米高射機槍打空八十子彈的彈鼓,三百二十大口徑子彈在密集的人群中撕開一條巨大的裂口,裂口處全都是醒目的紅色,上千具屍體在裂口處如同被撕爛的布娃娃,各種蠕動的內藏,激射的血絲,比屠宰場還要血腥的血氣將其他人全部震懾。

    剩下的人們被眼前的慘狀嚇傻了,死無全屍的同伴給了他們最直觀的威懾,在他們望著那些碎屍傻的時候,重新更換彈鼓的重機槍再次開火,新一輪的金屬風暴在人群中蔓延,更多的人體被爆開,血霧連接沖上天空七八米,火光中,震耳欲聾的槍聲將剩下的人群嚇醒了,一時間,哭號與慘叫成為這裏的主旋律,更有人因為承受不住驚嚇而瘋。

    李治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看他們去的戰績與殺戮,他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連續打空了三個彈鼓,近千子彈的連續射擊讓槍管火熱,炙熱的氣息沖不淡血腥味兒,血腥氣濃烈的將硝煙味兒隱藏。

    槍聲停下之後,在萬人密集的地方只有一種顏色,紅色,紅色,還是紅色,血色的海洋中浸泡著無數碎屍內臟,偶爾可見白骨與腦漿,這裏就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無數碎肉殘屍將所有後勤與開槍的戰士們嚇傻了。

    萬人圍聚的盛況早已經潰滅,除了死的,重傷的,還有精神崩潰的,剩下還能跑動的人們再也不奢望那糧車上的糧食,全都哭喊著四散跑開,哪個方向都有,就是沒有朝前去的方向,他們已經被李治的手段嚇住了,再也沒有人想要跟隨車隊撤退,這些人只想逃,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被那些兇神惡煞的劊子手找到。

    上百個瘋子在血肉漿糊中茫然奔走,一聲聲清脆的步槍點射將他們擊殺,那些重傷哀嚎的傷患沒人去管,他們不值得在浪費一顆子彈。

    在屍場上空,一層厚厚的粉紅像霧氣一般彌漫,透過這層粉紅,遠處的一切都似乎被罩上一絲紅色,一陣微風,粉紅色的霧氣吹到了李治等人的臉上,身上,槍上,還有身下的車輛上。

    一陣微涼,李治驚恐的現他們的臉上,手上全都是鮮血,無數微小的鮮血分子在他們的皮膚上凝聚還原,在他們身邊的一切東西全部鮮血侵染,就連那大卡車上的糧食袋子也由白色染成淡紅色。

    突然而來的鮮血讓幾個戰士同時崩潰,一個戰士突然紅了眼,咬牙切齒的叫喊著:

    “來啊,我不怕你們,我殺了你們一次,我就能殺你們第二次……。”

    槍聲自他手中響起,一竄竄子彈在血肉泥漿中擊打出點點血花,在他身邊,兩個士兵望著手上的鮮血念念有詞,拉開槍栓,脫掉鞋子,將槍口咬在嘴裏,用大腳趾勾住扳機,兩聲槍響,兩塊碎裂的顱骨碎片與腦組織噴向天空……。

    橋那邊過橋的人員一刻不停,十公里的路面還不算很遠,在殺戮結束之後,路邊又聚集了一兩千後來者向這邊觀望,無數的屍體讓他們不敢在向前一步,這些人同樣是貧民。

    他們望著突擊車這邊,不敢前進,也不敢後退,更不敢朝別的方向離開,這些人被那個開槍泄的士兵看到,他扔掉了步槍,撲到了重機槍上,握住扳機,一道火舌自槍口噴出。

    長長的火舌鑽出點點流光,如流星一般,轉瞬即逝,飛向天空,“碰……。”機槍停下射擊,沒了半邊腦袋的機槍手軟綿綿的倒在車上,腦漿與鮮血四散噴出,落在其他人的身上,卻是沒有人再敢動彈一下。

    李治收起了步槍,一腳將機槍手踹下車,打量著其他戰士說道:

    “誰受不了了可以走,但是別在這兒瘋,我不算你們是逃兵,留下武器,帶上糧食,自己滾蛋……。”

    李治知道這些人已經膽寒,雖然有不少人只是臉色不對,渾身抖康一般的顫抖卻是出賣了他們,要是李治沒有在大湖上走一遭,沒有在絕境中與丁珞等人力戰到最後一刻,說不定他表現的也不比這些人強。

    李治明白他們想法,以其讓他們在以後的戰鬥中崩潰害人害己,還不如讓他們自己跑路,算是同袍一場。

    四輛軍車一共十六個人,兩個自殺,一個被李治幹掉,剩下的十三個人中離開的只有三個人,李治沒有為難他們,每個人兩斤食鹽,二十斤大餅,還有三具阻擊弩,弩箭若干,三套優質刀盾。

    望著三個前手下遠去,李治心中冷笑,在他眼中,這幾個都是死人,末世就是淘汰賽,不能適應就等著被淘汰,這時遠處的人群聚集著越多,李治望著那些人,心中有了主意。

    “我不管你們是想要另找活路也好,還是想要跟著我們也好,別想打歪主意,我能殺死一千人,也能殺掉一萬人,你們的死活與我沒干係。

    現在有個機會,你們將那些屍體收集碼放,給我一把火燒掉,每個人我給三斤糧食,在我這兒,不幹活沒糧食,老實給我幹活,我就給他吃的……。”

    在李治殺人護輛的時候,橋頭已經成了人間地獄,生與死的距離只有短短十幾米,張小強不想在那些貧民身上浪費時間,終於下了決定,讓所有剩下的貧民,過橋的時間延後,先一步讓那些有過近戰經驗多男人過橋。

    不是張小強心狠,而是迫不得已,聚集地阻擊戰的傷亡太大,數千精銳泯滅在屍海中,在與屍海的戰鬥中,張小強終於明白一個道理,與喪屍作戰,精兵路線其實就是垃圾,不管你手中的戰士再精銳,武器再先進,只要喪屍過百萬,同樣會變成喪屍腹中之物。

    四萬男人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他們取的成績確實不俗,兩個缺口阻擊陣地上,數千精銳擋不住喪屍的數量而後撤,但是那幾萬男人卻能與喪屍打成平手,有了機槍支援,還能打反擊,要不是張小強瞎指揮,說不定那數萬人能收復所有的牆下陣地。

    這些男人之前都是怕死的,他們沒有經過訓練,沒有學過配合,甚至有一大半人沒有盾牌,沒有金屬武器,就憑著木棍將喪屍擋住,這些男人也給張小強上了一課,單兵戰鬥中,一個喪屍連一個女人都不一定能戰勝,若是除開心裏上的威懾,隨便一個柔弱的女人用一支榔頭都能殺掉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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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 新喪屍


    先前因為孫可富在背後搗亂,喪屍突進上萬數量,上萬的喪屍不乏進化喪屍,要是在以前,張小強的用三千久經訓練的戰士才能幹掉。

    三萬人,半個小時不到,所有沖進來的喪屍全部覆滅,張小強將以前有過肉搏經驗的士兵與這些男人混編,取得殺傷力是讓人震驚的,雖然戰死者數百,但是比起毫無組織,動輒數千傷亡要好得多。

    到了這時,張小強才真正的重視起這些男人,他們都是最優質的兵員,無需給他們步槍或者重武器,只需要給他們冷兵器,而冷兵器卻是張小強能無限制造的,比起打一顆少一顆的子彈,給他們配上狙擊弩,無數的弩箭之下,他就不相信堆不死喪屍。

    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張小強決定竟可能的保存剩下的男人,留下一半與精銳戰士做最後的阻擊,剩下的一半將數千滯留的貧民趕到一邊,優先過橋。

    有過搏殺經驗的男人們卻在過橋的時候出人意外的展現了高素質,他們的心理素質已經蛻變,不向那些貧民那樣害怕,源源不斷的湧過血跡斑斑的大橋,所展現的效率是女人與貧民的數倍。

    剩下的三四千貧民是絕望的,他們望著本該屬於他們的生路被人奪走,卻不能抗議,因為那些男人手中的刀刃上還沾染著喪屍的黑血,他們用什麼底氣去與那些煞氣十足的男人爭執?

    張小強帶著他的手下一起近兩萬人阻擊喪屍湧進來的缺口,無數的喪屍倒在刺刀與大刀之下,不斷有受傷的人員撤下來,選擇是被自己人斬,或者拿著手榴彈沖進喪屍群了自爆。

    到了最後的境地,一切殘酷法則**裸的展現在眾人眼前,他們不能有異議,不允許有其他的想法,一旦受傷只能選擇死亡,不能害怕受傷,一旦後退同樣會被當做逃兵殺掉。

    肉搏戰與遠距離阻擊戰是兩個概念,傷亡必烈成倍增加,無數人倒在喪屍的爪牙下,無數屍體來不及運走,只能扔進遠處的火堆裏避免成為喪屍的口糧。

    喪屍的屍體堆積的越來越多,人類的陣線不斷的後退,重機槍子彈時不時地再屍群中掃過,將屍海的衝擊割斷,更多的時候則是沉默,子彈已經到了警戒線,前路漫漫,還得為以後留下彈藥。

    撤退的很順利,上萬人從大橋上撤走只用了一個小時,比起那些驚慌失措的貧民至少節省了三倍的時間。

    數千貧民沿著河道展開,望著似乎近在咫尺的河對岸默默哭泣,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甚至還有抱著孩子的一家三口,一些人不願意與自己的丈夫或者孩子分開,抱著同聲同死的念頭在聚集地苦熬,到了現在,他們終於到了絕路,他們知道自己被放棄了,身後就是血肉搏殺的戰場,在他們身前是難以逾越的天塹,沒有人敢回頭,他們知道,身後是喪屍,是連屍體都不會留下的吃人者。

    數千人站在河道邊上遙望對岸如一座座陶俑,張小強在指揮之余也看到那些人,雖然心中波瀾不定,但是也只能無視,哪怕有不少抱著孩子的女人用祈求的眼神向這邊張望,張小強也不能多做表示,以前給過她們機會,她們選擇了留下,卻要與孩子一起面對死亡,雖然孩子是無辜的,可如今誰又不是無辜的?

    萬多名男人全都撤離,張小強這邊的精銳士兵也開始撤離,王樂坐在一輛大車上,望著河岸向他們祈求的人群,悶悶不樂的舉起酒瓶子狠狠地灌了一口白酒,瓶子還沒有放下,一隻大手搶過酒瓶,大手的主人舉著酒瓶子也給自己來了一大口。

    張淮安放下酒瓶子,指著那些人對王樂說道:

    “別可憐他們,我收到消息,前面有萬多貧民搶糧食,被李治殺了數千,這些人有活路,比誰都狠,沒見兩邊的橋欄都被拆了?就為了那短短的幾十秒鐘,這些傢伙眼裏從來都沒有別人,只有自己,要是他們稍微守一點規矩,至於在這兒等死麼?

    比起狠絕,我不如李治啊,數千人說殺就殺,可惜,他狠辣有餘,卻不知道收斂,也不是個成大事的,作為蟑螂哥麾下的一條忠犬是足夠了,以後就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身下的卡車吭哧吭哧的離開血跡斑斑的橋面,坐在卡車之上的王樂奇怪的看著張淮安,驚訝的問道:

    “老張,聽你這話,意思不對啊,你不是最不服老的麼?怎麼有些想要隱退的味道?”

    張淮安苦笑,舉起酒瓶子大灌一通,將滿滿一口酒狠狠地吞咽下去,遙望著遠處生死搏殺的戰場,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萬事不相干多好?回了基地,我依舊管理我的民事,帶著治安人員管管衛生,抓一些偷雞摸狗的小雜碎就夠了,我這輩子是不想成為什麼大人物了,擔不起那個責任啊……。”

    張淮安無限感慨,他做不到殺伐果決,殺死上百了女人他就差點崩潰,更別說與張小強李治一般一次殺掉數千人,想像數千人因為自己的一個命令死掉,張淮安就有些不寒而慄。

    二三十輛車輛滿載著士兵與物資依次通過大橋,張淮安望著越來越遠的鐵橋,深深地歎了一口長氣,道路上兩邊蹣跚而行的男人們紛紛讓到路邊羡慕的望著車輛上的戰士,車輛向著遠處而去。

    眼看再有兩個小時,張小強他們就能完全撤出聚集地,正在這時,燃燒的火牆出現了新的變化,只聽到一陣陣皮球炸裂的爆響,燃燒正烈的火焰逐漸減小,張小強望著突然熄滅的火焰,心中驚訝,要知道,在他的估算中,有了喪屍屍體作為燃燒的火焰不該這麼早出現熄滅的苗頭啊?

    火焰逐漸熄滅,張小強卻看到數百上千隻體型怪異的喪屍搖搖晃晃的向火海撲過去,這些喪屍猶如末世前的大胖子,更加準確的說,這些喪屍就像得了肝腹水,中間的大肚子猶如一個大皮球,喪屍挺著大肚子行走的比普通喪屍還要慢上幾籌。

    這些喪屍是張小強從沒有見過的新型喪屍,這些喪屍一步三搖的走向火海,熾烈的火焰似乎不能對這些喪屍造成阻礙,它們感覺不到火海灼熱的溫度,一隻只跳進火海,不多時,一聲聲沉悶的爆響,那些怪異的喪屍肚子猛地炸開,爆出漫天飛舞的黑色黏稠液體,這些液體飛進火海中,將火頭牢牢壓死,一隻喪屍能壓制的火域面積至少是三四個平方,上千這種喪屍能壓制的火域面積至少在三四公里左右,雖然喪屍的度不快,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將火海熄滅。

    看到這些喪屍,張小強顧不得在探個究竟,按照喪屍的度,他剩下的部隊差不多有近半會留在聚集地,一旦如此,張小強的車隊會元氣大傷,路上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

    焦急中,火海的面積越來越小,撤退的度卻在也快不起來,那些被拋棄的貧民更加絕望,第一個人閉著眼睛跳下了深達十余米的河道,轉瞬被激流沖走,這個人之後,更多的人閉著眼睛跳下了河道。






482 去喂喪屍


    過了橋的戰士和男人們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他們站在對岸默默地看著那些人一個個跳下河道,望著那些人被河流卷走,或是摔在石灘上慘嚎哀鳴,河道下的慘景被所有人看在眼裏,卻不能阻止貧民們的絕望,越來越多的人跳了下去,眼前這幅詭異莫名的景象讓看到的人渾身驚顫,在他們心中彌漫著強烈的壓抑,他們不想在看下去,眼睛卻不受指揮的盯著那些絕望的貧民一個個跳下河道。

    無數屍體在水浪中翻滾,無數男人,女人一時沒死,在下方的河道邊呼號,或者自己爬進河中任由激流卷走,或者被上面跳下來的人砸翻,砸死。

    敢死的不少,不敢死的人也不少,張小強看到那些站在河道邊的人群,皺起眉頭,喪屍通過吞噬血肉進化,他不想讓那些人被喪屍吃掉,將他們趕下河道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這是人幹的事兒麼?

    火海漸漸熄滅,先前被火海擋住的場景全都顯露出來,整個聚集地裏全都是黑壓壓的屍群,無數喪屍不再像圍牆那邊擠的密密麻麻,陣形有些鬆散,無數喪屍在聚集地裏遊走,各個角落都有,不時有活生生的男人被喪屍從他們的藏身之處揪出來。

    那些男人在喪屍的爪下掙扎,卻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奇怪的是喪屍也沒有吃他們,反倒是抓著那些活人向身後的圍牆而去。

    同樣,張小強現聚集地各處都有人被抓出來,沒有一個人被現場吃掉,他們全都被抓咬的只剩下一口氣兒,被屍群送到身後。

    遠處的圍牆那塊,張小強看到有進化喪屍在那裏聚集,大多數都是2型喪屍,連續幾天的交戰,死在聚集地的2型喪屍數以千計,如今能剩下的2型喪屍本該是喪屍進攻的主力,卻沒想到圍在圍牆那塊不動。

    看到那些喪屍,張小強心中一動,難道,Z型喪屍進到圍牆中了?2型喪屍站在那兒不動,只是作為護衛?

    Z型喪屍終於現身,可是張小強這邊所有的炮彈都被打空,遠端全部喪失,重機槍有打不到那邊去,使用三七炮恐怕也沒有多大作用,隔得太遠,落彈點形不成密集火力。

    張小強真的被逼到了絕路,後路斷絕,若是想跑也是跑得了的,只要他放棄大部分士兵,但是他不能這樣做,一旦跑了,以後再也沒有人願意隨他出生入死。

    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火海熄滅,但是那些孕婦一般的喪屍不是這麼容易打,張小強不知道這種喪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看它們的模樣似乎是專門為了對付火焰的,張小強懷疑,Z型喪屍有改變其他喪屍特製的本事,要不然,連續幾場大火之後,這些喪屍突然出現,要是早有這些喪屍,恐怕Z型喪屍早就用上了。

    所有的重機槍全都集中,不再保留彈藥,向火海對面的大肚子喪屍掃射,大肚子喪屍被子彈擊中的瞬間就會爆開,但是更多的大肚子喪屍連接湧上來,火焰與硝煙阻擋了射手的視線,不能將所有的大肚子喪屍殺掉。

    大肚子喪屍源源不斷的從圍牆下走過來,在喪屍出現的源頭,數百隻2型喪屍形成一個鬆散的包圍圈兒,不時有喪屍抓著掙扎哀嚎的活人走進2型喪屍的包圍圈兒,所有的2型喪屍有如值守的衛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哪怕鮮血的香甜挑逗著它們靈敏的感官,它們壓抑著本能的渴望,任由食物從鼻子底下過去。

    在2型喪屍身後,上百平方的地面上堆積著將死未死的活人,這些活人被喪屍淩亂的堆積在一起,殷紅的鮮血自人群身下緩緩流出,在地面積出一片血泊,十多隻Z型喪屍雙爪握與腹間,低頭站立,不時有Z型喪屍抬頭,朝著某一個方向,隨後又低頭。

    若是張小強能看到全局,會現Z型喪屍抬頭之後,散開在整個聚集地的喪屍會生莫名其妙的變化,或集合,或分散,或加向戰線衝擊。

    十多隻Z型喪屍身前有一隻更加粗大的Z型喪屍,相比其他Z型喪屍一米五,不到的身高,這只Z型喪屍高達一米八,魷魚一般的倒三角頭顱比其他Z型喪屍要大上三分之一,頭顱上的褶皺層層疊疊,壘砌出一副詭異複雜的紋路,凸起的紋路在喪屍的頭皮上勾勒出鮮明的圖案,若是只看圖案,居然有一種醜陋而怪異的美感。

    這只Z型喪屍毫無疑問是Z型喪屍中的進化體,起碼是Z2的等級,這只Z2型喪屍除了與其他Z型喪屍大同小異的大腦袋之外,便沒有什麼地方再相同了,Z型喪屍的腦袋占身體的比重雖然大,但是它們還保存了四肢,勉強算得上人形。

    而Z2則不一樣,自腦袋邊側長出七八根招搖不定的觸手,觸手之下延伸出一道結著角質膜的裙邊,裙邊一隻向下生長,完全將Z2喪屍的下半身遮住,就像喪屍的下半身穿了半件長袍。

    裙邊嚴嚴實實的拖在地上,隨著喪屍的扭動,在地面摩擦,長著觸手的Z2猶如一隻活生生的烏賊,除了觸手上沒有吸盤,竟然與烏賊驚人的相似。

    八隻觸手在Z2身邊招搖不定,劃著一股股玄奧的弧線,又突然加,加的觸手便刺進一個在地面上掙扎的男人軀體,不多時,男人翻著白眼顫抖,臉上的顏色迅變得蒼白,又變成死灰,男人的臉頰與胸口與肉眼可見的度塌陷。

    當觸手拔出來之後,男人胸口上的傷口處連一絲血跡都不會流出,乾瘦的軀體仿佛在瞬間廋了三十斤,第一隻觸手拔出的瞬間,第二隻觸手紮進另外一人的胸口,被吸幹血液的屍體則被拖到一邊被其他Z型喪屍分食。

    還有一群稍稍強壯的普通喪屍紛亂的站在Z2身邊不遠處,沒當Z2拔出吸取了血液的觸手之後,總有另外一隻觸手紮進身邊的喪屍身體內,度很快,三四秒鐘就會抽出來紮進另一隻喪屍體內,被Z2刺穿過的喪屍轉身就走,一邊走身軀一邊膨脹,不到三分鐘,它的肚子就如懷胎十月的孕婦一般鼓漲。

    Z2型喪屍每吸取一人的血液,就會有八到十隻大肚子喪屍被製造出來,一個個大活人如同飲料瓶子一般被Z2吸取血液,一個個喪屍變身成大肚子向火海走去,而Z2型喪屍似乎永遠也吸不夠鮮血,毫無止盡的將一個個活人刺穿,若是看得仔細,能現,Z2的觸手遠遠不止八隻,有四隻觸手曾經斷過,只留下一個微微抽搐的肉.芽,還有兩隻觸手斷了一半,死蛇一般垂在Z2的身側,最後還有兩隻完好的觸手沒有在在半空招搖,而是刺進Z3身下的裙邊裏,似乎它的身下隱藏著什麼東西……。

    源源不斷的大肚子喪屍撲進火海,撤退的人員在鐵橋上奔流不止,越來越多的戰士不敢再往前沖,頻頻回看向橋頭方向,張小強卻不敢在第一線衝殺,他得防備有人潰逃,在他身後,靜默許久的三七炮終於開火了,機關炮在屍群中炸出一道道火焰硝煙,四聯裝也在威,四道光鏈將屍群的前鋒撕成無數小段。

    “時間,時間……。”

    坐在軍車上觀察整個戰線的張小強心中不停的默念著這個詞,雖然有重火力支援,但是越來越對多的戰士已經抵抗不住,就更別說那些只能打順風戰的男人,要不是身後幾十具被重機槍撕成碎片的屍體,恐怕他們早就潰逃了。

    在張小強身後,跳河的人越來越少,剩下的兩千多人在一起抱頭痛哭,隱隱地哭聲甚至傳到殺聲震天的戰場,張小強回頭冷漠的看著那些抱頭痛哭的男人,剩下的人大多是女人和一家三口的小家庭。

    這些人緊守著末世裏最後的親情,卻被逼上了絕路,看到那些抱著妻兒痛哭的男人,張小強猶豫了一下,跳下車跑到那邊。

    一些人看到跑過來的張小強,不由地升起幾分希望,張小強抽出手槍,做出威懾,將那些有家口的男人點出來。

    十多個男人畏縮的看著張小強,張小強稍微打量一下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和孩子,揚起下巴沖那些男人說道:

    “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死,你們的老婆孩子活……。”

    張小強的話讓一半的人升起希望,讓另一半的人眼中滿是絕望,十多個男人在瞬間分成了兩派,張小強也不去管那些絕望的男人,沖那些眼睛閃亮的男人說道:

    “你們用自己的小命給我完成任務,你們的妻兒會得到最好的照顧,從此不會餓死,孩子也能得到教育,一輩子不會缺吃少穿,你們願意麼?”

    “你怎麼保證……。”一個三十來歲滿臉滄桑的男人站出來問到。

    “我無需保證,要麼你死,你的家人活,要麼你們一起死。”

    張小強說到這裏,男人眼神閃爍不定,低聲問道:

    “讓我去幹什麼?”男人似乎代表著其他人的意見,他們一起看向張小強,雖然張小強說的是必死,卻未嘗沒有一絲取巧的可能?

    “去喂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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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26 10:13: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483 斬首


十多個男人沒有如張小強所想的那樣,退回去一半,雖然有人不甘心,但是為了他的後代能活下去,還是選擇相信張小強,這十多個人看著他們的家人被送過河,而其他的貧民嫉恨的望著十多對被送走的婦孺。

出乎張小強意料的是,又有幾個男人願意去死,只為將他們的女人送過去,雖然張小強看出,這些女人未必是這些男人的妻子,卻還是點頭同意。

一共十七個男人排成一排,站在張小強眼前,每一個男人眼神中都是絕望與空洞,張小強讓他們在腰上圍上一根皮帶,每一個人腰上的武裝帶上都插上了八枚手榴彈,將所有手榴彈的拉弦綁在一起,看著眼前這些準備去死的男人,張小強向他們重重地點了點頭。

十七瓶白酒分給男人們,每個男人一手酒,一手肉胡吃海塞,吃相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男人們三兩下將手中的東西吃完,抹了抹嘴巴,打著飽嗝,紅著眼睛望著張小強。

「我說的都記住了?只要看到不像人的東西就拉弦,不管你們成不成功,你們的老婆孩子這一輩子都有吃有穿。」

十多個男人各自將張小強說的目標重複了一般,張小強向他們揮了揮手,男人們便一起吶喊衝向了前方的屍群,這時,所有的重機槍和三七炮都停了下來,在上萬人的眼中,他們看著十多個一身酒氣的男人衝進屍群,有些男人一口氣直衝進屍群,另外一些則在屍群邊緣停下腳步,但是喪屍卻不會停下,一個瞬間,所有的男人全被喪屍淹沒。

張小強等著那些男人被送到Z型喪屍那兒,雖然他不敢保證能夠一定成功,有線一線希望總比徒勞的絕望要強得多,何況這些人能完成任務,未必不會讓那些等死的貧民們得到一線生機?

戰線依舊在僵持,火焰先一步被大肚子喪屍撲滅,上百隻大肚子喪屍打頭向陣線撲過來,其中大部分被子彈射殺,還有兩隻撲到了一線陣地,還沒有等到士兵將他們砍死,喪屍就先一步自爆,無數黑色黏稠液體向四周散開濺射,發著惡臭的粘稠物卻與蝕源一樣霸道,只要誰不小心被沾上一小點,立刻會被腐蝕的只剩下一句白骨。

大肚子喪屍的出現讓戰士們慌亂起來,步槍手與弩弓手集中起來對付這些喪屍,相比步槍子彈也大越少,五百具弩弓成了戰場上最有效的遠程支援武器。

數以千計的弩箭在戰場上飛射,數以千計的喪屍被弩箭爆頭栽倒在地,火焰熄滅之後,大坑裡重新填上無數喪屍,眼看要不了多長時間,大坑就會被填滿。

第一聲爆炸響在十五分鐘後,這些男人只有四十五分鐘的時間,一旦超過四十五分鐘,被抓傷的他們就會變異成喪屍,但是那到爆炸卻是響在喪屍海的中部,聽到爆炸,張小強跳上三七炮火力平台的車頂上向中部眺望,卻見那裡全都是密集的喪屍,看不出來有什麼名堂。

在他焦急的等待中,第二聲爆炸響起,卻是在中後部一點的地方,兩個爆炸點相隔數百米,張小強也不知道那裡有沒有Z型喪屍,只能祈禱一顆人肉炸彈消滅一隻Z型喪屍。

連著兩聲爆炸在屍海中連一絲微瀾都沒有驚起,顯然,並沒有Z型喪屍被炸到,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是因為生不如死的痛楚,那些人提前引爆。

張小強繼續等待,之後的十分鐘,爆炸聲此起彼伏,張小強的心也如同在驚濤駭浪中翻滾,他怕,他怕連續的爆炸會引起Z型喪屍的警覺,從而前功盡棄,當指針接近半個小時的時候,張小強計算的最後三聲爆炸同時響起,前後不超過三秒鐘。

突然,整個進攻陣線的喪屍同時停滯,無數喪屍彷彿被施展了定身術,下一個瞬間,喪屍海變得亂起來,喪屍不在朝著同一個方向推進,而是自發的向先前那些爆炸點湧進,那裡有人類的殘血。

喪屍突然失去了控制,張小強狠狠地揮了一下右拳,成功了,只有Z型喪屍受到攻擊才會這樣,喪屍海失去了控制,意味著喪屍不能相同一個方向持續進攻。

此時張小強的心就像三伏天吃了冰鎮西瓜,他們的機會出現了,只要喪屍不能保持潮水一般的攻勢,他們就能在零散喪屍的衝擊下堅持到全員退走,只要能全員退走就是勝利,他將會帶著剩下的兩萬多近戰男人,數千多精銳戰士在基地厲馬秣兵,橫掃整個HB五千萬喪屍。

希望在下一秒破滅,一道高昂的聲浪自圍牆那兒奔馳過來,巨大的高頻音如一道強輻射將整個聚集地籠罩,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全都跪倒在地忍受著煎熬,在河邊,數以百計的貧民受不了著高頻噪音,在地面翻滾一直滾下河道。

站在高處的張小強如同被一隻大鐵錘擊中腦袋,一下子栽下車,摔在地上的張小強猛地一震,從那高頻噪音中清醒過來。

叫聲不長,很快整個聚集地喪屍都亂了起來,猶如無數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鐵橋中斷的人流重新流淌。

張小強卻知道,這正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徹底激怒Z型喪屍,隨後將是最狂野的攻勢,他們卻沒有多餘的力量低檔,回首看到還剩下的上萬戰士,張小強突然間下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可兒,還記得我們藏東西的山洞麼?藏了好多腊肉的山洞?」

楊可兒疑惑的望著張小強,連連點頭。

「在山洞最裡面的標語下,有塊大石頭,將大石頭搬開,你喝過的青春不老泉就在裡面,只准給最親密,最忠心的人喝,其他人誰也不給,明白了?」

張小強在楊可兒耳邊輕語,嗅著小丫頭的汗臭味兒,聲音要多輕柔,有多輕柔,莫名其妙的楊可兒茫然的點頭。

「明白就好……。」

話沒說完,張小強一拳砸在楊可兒的頸側,楊可兒頓時昏厥,張小強將楊可兒抱住,交給了袁意,在袁意與上官的驚異中,張小強突然爆喝一聲:

「黃泉,押送袁意她們立即過橋,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張小強一聲令下,黃泉帶著幾個士兵用槍指住袁意,袁意雖然能夠閃開,卻不敢動彈,因為張小強用最嚴厲的眼神看著她,眼中透露著決絕,如果袁意動一下,張小強將永遠也不再理她。

袁意沉默的轉身,張小強衝到突擊車那兒,擰小狗一般將喵喵擰下車,隨手扔到上官巧云腳邊,自己翻身上車,沖周圍的進化者喊道:

「有誰願與我殺他個三進三出?」

進化者有不少,但是張小強右手所指是喪屍海的正面,他們不知道張小強發生麼瘋,應者寥寥。

「喪屍的頭兒在裡面受了重傷,喪屍海現在正混亂,一旦Z型喪屍恢復,這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要死,誰與我有進無退……。」

張小強吼著話,雙眼赤紅,心臟打鼓一樣的跳動,當他的眼光掃到了高大的萬強身上,不由地露出一絲藐視。

「我去……。」

萬強受不得嘲諷,仗著自己刀槍不入,站出來呼應,跳上突擊車,壓的車身晃動不止,望著張小強劍指喪屍海,小兵沉默了三秒鐘,回身拉過他的一個屬下,解下頭上的牛皮束帶那人。

「把這個給喬娜,對她說,我陸戰飛下輩子再娶她,讓她去找別人過一輩子吧……。」

小兵說完,轉身上了軍車,卻是當仁不讓的做到了駕駛席上,他也看出,張小強和萬強都離方向盤遠遠的。

「長官,有子彈麼?給點?」

這是小兵上車說的第一句話,一支保養最好的九五式步槍與六個彈夾,一支九二式手槍送到了小兵手裡。

「開車,一直給我開到圍牆冒煙的地方。」

張小強拉開槍栓,肯定地說道。

汽車猛地衝了出去,猶如脫韁的野馬,張小強正準備掃射前方的喪屍,身邊一陣香風,幕佩佩跳到了車上,站在他的身邊。

「下去,男人還沒有死光,輪不到你去死……。」

張小強大為光火,扣動扳機,將一隻隻喪屍掃上天空。

「別當我是女人,我喜歡的是女人……。」

張小強哈哈大笑,高聲叫道:

「不管你喜不喜歡女人,現在你是我的女人,與我同生共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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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  七十二連殺


    萬強緊緊抓著欄杆,卻忍受不了顛簸,高大的身軀在突擊車上一場憋屈,對普通人來說算是寬敞的突擊車對萬強來說就是玩具,他一氣之下,跳下了車,一聲大喝,向前面撞了過去,無數喪屍被萬強的野蠻衝撞給撞翻,一時間,車輛行駛的度快樂起來,張小強又不時用火力開道,竟然將屍海打出一條筆直的直線。

    喪屍的混亂逐漸開始平息,無數喪屍向突擊車圍過來,張小強怡然不懼,重機槍連連開火,將無數喪屍撕成碎片,在駕駛室那兒,小兵雙手緊抓著方向盤,不時將一隻只喪屍撞出去,緊跟著在前面如蠻牛一般衝擊的萬強身後。

    小車如舟,行駛在喪屍組成的汪洋中,黑色的浪潮奔流不止,一浪接一浪的向小舟卷過來,車頭早就撞的變形,也不知道多少喪屍被突擊車撞得骨肉盡碎,要不是有萬強在前面衝鋒,恐怕突擊車早就成了一堆爛鐵。

    幕佩佩沒了剛才的無懼無畏,說話話,她很害怕,在突擊車上,不管從任何方向看都是密集的喪屍,讓她生出逃無可逃的念頭,要不是張小強手中的重機槍不停地轟鳴,震動著她的耳膜,恐怕幕佩佩早就要崩潰了。

    小兵與幕佩佩不同,他沖進來就沒有準備想要活著出去,他的老弟兄都是在喪屍爪牙下喪生的,雖然有被人出賣的嫌疑,但是對小兵來說,仇恨的根腳就落在喪屍頭上,說實話,小兵這幾天過的相當不錯,無數的喪屍被他們殺掉,讓他湧起一股大仇得報的心理,當然,著還不夠,他要殺掉更多的喪屍,更多的高級喪屍,他開著突擊車沖在喪屍海中,卻猶如開往回家的路上,這一刻,他感到戰友的英靈降臨在自己身上,讓他無所畏懼,他雙手穩穩地操作者方向盤,將他身下的小車開向喪屍海最深處。

    張小強雙上扣動著重機槍的扳機,在屍海中間用大口徑子彈射殺喪屍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爽,無需瞄準,甚至不需要他特意的選擇方向,只要手中的重機槍不停火,喪屍就會被紛亂的彈雨撕成碎片。

    張小強不知道他殺了多少只喪屍,也不知道這是他打空的第幾個彈鼓,在屍海中,他真正做到了心無旁騖,只需要快的更換彈鼓,然後扣動扳機。

    小車顛簸的行駛在萬強身後,萬強初步展現出d3喪屍特有的威勢,無數擋在他身前的喪屍被他揮動的雙臂砸飛出去,所過之處,猶如一艘戰艦劈開浪潮,無數的喪屍伏倒在他身後兩側,直到王強遇上第一隻d2型喪屍。

    當d2型喪屍出現的時候,圍牆已經不遠,在d2喪屍身後,更多的2型喪屍撲了上來,數量一時間讓萬強數不過來,其中一些d2喪屍的高度卻不比萬強來的矮多少。

    當頭一隻d3張著滿口黑牙向萬強撲過來,王強微微側身,讓過d2的撲擊,右手白森森的野豬牙順勢刺進d2的後頸,用力攪動,一下將d2喪屍的頸椎骨給崩斷,d2碩大的頭顱歪在脖子右側,d2再也不能控制它龐大的身軀,原地轉了兩圈兒轟然倒地。

    在d2倒地之前,張小強的重機槍開火的目標換成了其他d2型喪屍,近距離開火,張小強仿佛進入一種境界,動態視覺換成了三維立體視圖,無數的點和線將他眼中的一切勾勒出來,無數的喪屍與進化喪屍成為三維視圖的一部分,在其中,d2型喪屍被勾畫的最清楚,其他進化喪屍顯得模糊,普通喪屍直接被淡化,顯然,三維視圖視角主動將最具威脅的喪屍勾勒出來。

    在三維視圖中,數十隻d2型喪屍形成一張大網向他們罩過來,無數明暗不定的小點在喪屍身上游走,若是放慢,就能看出哪些暗一些的小點是喪屍的各個關節,以及幾個能限制喪屍活動的要害,真正致命的要害在喪屍的頭上,那裏的光點最多,也更明顯。

    在一些喪屍身上,表明要害的小點不是一層不變的,在喪屍面部,不時有一個個小點彙集在一起,形成一個等邊小三角。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張小強略微停頓,張小強心知他們身在何處,按下心中的疑問,向d2型喪屍射擊,在三維視線中,射的子彈同樣緩慢無比,只是在三維視線中,動態視覺的優勢被無限放大,子彈出膛之後,張小強就能通過哪些點和線的圖譜找到子彈的落點,用不著他在去分心計算。

    第一顆子彈擊中一隻d2喪屍腦袋上剛剛形成的小三角,卻見喪屍的形象在下一個瞬間消失在三維立體視角中。

    張小強心中越驚疑,d2型喪屍對12.7毫米子彈的防禦很差,卻不代表沒有,若是不能在同一點上擊中三次,就只能靠著大量子彈將同一個地方鑿穿打爛,或者靠14.5毫米子彈用口徑堆死。

    張小強殺一隻d3一般都會用掉三顆子彈,運氣好也會用掉兩顆,那是從喪屍的嘴裏射入,第一顆子彈崩斷喪屍的牙齒,第二顆子彈從沒有牙齒阻擋的嘴裏射入。

    而這次,他確確實實的只用了一顆子彈就殺掉了d2,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麼,卻不妨礙他繼續殺下去,幾十隻d2喪屍頭上的三角不時閃現,有的出現的時間長一點,大概三兩秒,有的一閃而過,一秒鐘都不到。

    張小強不管不顧,也不追究其原因,手中的重機槍連連點射,當所有的小三角都被他的子彈射中之後,張小強才醒了過來,隨後三維動態視覺猛地擴散,一切又重新變得真實,入眼之中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普通喪屍,d2型喪屍喪屍卻是一隻不剩,在他們前方的萬強正被幾隻s2型喪屍貼在身上又抓又咬,而萬強卻對身上的喪屍不聞不問,只是驚訝的望著突擊車上的張小強。

    不止萬強,開車的小兵與身邊的幕佩佩都用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看著張小強,在他們眼中也確實是見了鬼,張小強只用了不到一分鐘,一個彈鼓,消滅了整整72只d2型喪屍,每只d2喪屍只開一槍,一槍之後,d2型喪屍必定被爆頭,一隻只d2碩大的腦袋就像爆開的西瓜,碎裂的顱骨與腦漿黑血連連不絕,在萬強身前掀起一**小型浪潮。

    七十多隻d2型喪屍百張小強殺雞一般殺掉,萬強終於回過神來,怒吼一聲,雙臂將趴在他身上的三隻s2一下抱住,往懷裏緊緊一摟,堪比d3型喪屍的恐怖力道將三隻s2全身的骨骼摟的寸寸盡碎。

    幕佩佩突然高高躍起,跳進前方的屍海,點著無數喪屍的頭頂,飄逸的沖到萬強身邊,雙手中的鼠王刃如蝴蝶輕舞,一隻只s2型喪屍在瞬間被斬落了頭顱,小兵猛踩油門,突擊車就像屁股安了火箭一般猛地竄了出去,撞開十多隻喪屍,沖到d2型喪屍屍橫累累的陣地上。






485   Z2


  四人剛剛匯合,一陣強烈的高頻聲浪穿刺整個聚集地,無數的喪屍頭頭顱同時炸開,腦漿與各種軟組織從喪屍的耳鼻口裏噴出,高頻音讓四人如遭雷擊,震得他們頭暈目眩,差點將他們的耳膜刺穿,音頻太高,如在眾人腦中鳴叫,幾人當中,萬強最是不堪,趴在屍堆中,不停地在地上挖掘,仿佛要挖坑將自己埋住。

    小兵與幕佩佩反應差不多,一個坐在車上,一個坐在地上,雙眼迷茫而空洞,找不到聚焦,只有張小強反應好一點,來之前他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這只Z型喪屍的音頻是他以前遇到過的x型喪屍出的數倍,就算他戴上了耳罩也抵擋不住。

    雖然無法驅逐仿佛響自他靈魂深處的雜音,但是他卻沒有像另外幾人一樣完全喪失行動力,張小強緊握著重機槍的扳機,低著頭與那高昂的音波抗衡,汗水在最短的時間沁濕了軍服,但是張小強沒有倒下,而是用最大的意志力苦苦與那高頻音波抗衡,他知道,Z型喪屍不會一直叫下去,同時,高頻音波的殺傷性是無差別的,對喪屍的殺傷性高於人類,張小強甚至希望那音波能夠堅持的時間更長一點。

    張小強期望借助Z型喪屍的高頻音波殺傷喪屍,Z型喪屍沒有讓他失望,無數的喪屍猶如大風摧折的麥田,一片片的倒下,在張小強來時的橋口處,喪屍停下了攻勢,如一群稻草人一般默默站立,戰士們也與喪屍脫離了接觸,捂著耳朵跪在地上煎熬。

    高頻音波的音量越來越高,如一千個嗓音尖銳的女人同時尖叫,猶如大型客機掠過頭頂之後,出的迴響,就在張小強的思緒逐漸變得混亂的時候,音波戛然而止。

    張小強的大腦頓時一松,猛地抬頭,一眼看到三百米之外的Z型喪屍群,Z型喪屍的殺傷力是無差別的,他們之前的喪屍海全部被清空,方圓五百米之內再沒有一直喪屍能戰力,只有圍牆腳下的Z型喪屍群正在想圍牆屍山移動。

    一共七隻Z型喪屍,最前面的那只體型比其他的Z型喪屍大上一號,形狀更加怪異,被張小強認定為Z2,剩下的六隻Z型喪屍與張小強以前殺掉的沒有什麼不同。

    在離喪屍不遠的牆根下,數百上千的人類七竅流血的死在一堆,在那兒還有幾個焦黑的大坑,大坑邊血肉模糊,五六隻Z型喪屍的屍體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大坑邊上。

    而跟隨Z2轉移的Z型喪屍也大多帶傷,按照Z型喪屍的度,它們本該跑遠,卻不知為何,它們跟在Z2的身後緩慢移動,始終不敢過Z2跑到前面。

    張小強看到那些Z型喪屍,來不及細想,將槍管中的彈藥依次打出去,他不知道Z2型喪屍的防禦怎麼樣,先從Z型喪屍收拾,六顆子彈將六隻Z型喪屍點名,瞄準Z2的時候,消失沒有多久的高頻音乍然響起,恰在這時,張小強將彈鼓中最後兩顆子彈射出。

    高音刺耳,也在刺傷張小強的大腦,先前能看清的Z2喪屍在眩暈中變得模糊,子彈在空中飛翔,張小強的動態視覺隨著高音震動大腦,而變幻莫測,仿佛他前面的空間裝上了一塊哈哈鏡,讓那子彈與喪屍一起拉長變形。

    此刻的高頻音要比剛才單薄,卻又尖銳異常,顯然,剛才的音波是7只Z型喪屍一起出,而這次的高頻音卻是Z型喪屍當度出來,雖然不如剛才雄厚,擴散範圍也不如先前,但是對張小強的打擊更大,張小強終於忍不住嚎叫起來,如受傷的野狼。

    嚎叫聲還沒喊出口,高頻音變成刺耳的慘叫,張小強吼出心底的戾氣,才回過神看到了那只Z2型喪屍斷了兩隻觸手,雖然剛才張小強瞄準的是Z型喪屍的腦袋,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射斷Z2型喪屍的觸手。

    來不及想太多,張小強抓起身邊的步槍跳下車,飛一般的跑向那只Z2型喪屍,跑動間,步槍連連開火,三十子彈在空中連成直線向Z2型喪屍飛去。

    Z型喪屍受傷,讓它短暫的停頓讓幕佩佩和小兵緩過一口氣,當他們睜眼看到張小強一邊開火,一邊跑動的時候,同樣向張小強身後追過去,在張小強身前百米的地方,一隻大號魷魚正舞動著觸手站在無數的倒下的喪屍之中,毫無疑問,那就是最後的目標。

    張小強在十秒鐘不到的時間跑過百米的距離,手中的步槍早就被扔掉,在他衝刺的時候,手中已經握住手榴彈,子彈到了Z2型喪屍身邊,仿佛突然消失,只有一條條觸手在空中旋舞。

    子彈不會憑空消失,而是Z型喪屍舞動觸手將所有的子彈襠下來,雖然不知道Z型喪屍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卻能說明剛才的兩顆大口徑子彈為什麼沒有建功。

    張小強飛快的拉近距離,Z2型喪屍卻恢復要比張小強想像的快得多,當所有的子彈都被襠下,Z2型喪屍的高昂音波有再次響徹當場。

    張小強再次受到音波攻擊,大腦仿佛要炸開,身子早已經失去平衡,摔在屍堆中翻滾,在他身後,幕佩佩與小兵兩人同樣摔在地面。

    只有萬強還在像剛才一般,將整個腦袋藏在地洞裏,顯然,他受到的影響要比任何人都大,先前守著Z型喪屍群的2型喪屍有數百隻,除了七十多隻d2,其他的全都是s2型喪屍,這些s2型喪屍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幕佩佩殺掉的,大部分都是被Z型喪屍高頻音波爆頭而死。

    無數的2型喪屍倒在萬強身邊,破碎的腦殼中,黃色的腦漿緩緩地流到地面,本來如豆花一樣半凝固的腦漿在空氣中變的透明,像膠水一般在地上彙集,緩緩地流向萬強藏腦袋的大坑。

    沒人知道這些透明的腦漿流進大坑裏會對萬強有什麼影響,只是看萬強在音波中全身抽搐便知道,要是音波持續下去,萬強說不定就交代在這兒了。

    張小強與Z2型喪屍之間有一道永遠不能接近的壕溝,Z2型喪屍的目的是逃跑,順便將它散在遠處的手下召集回來,而張小強則是要接近Z2型喪屍,在近距離殺掉它。

    因為張小強的頑固,Z2型喪屍不得不出高頻音波來攻擊張小強,每次當它出音波,雖然能讓張小強抱著腦袋在地上苦熬,卻也讓那些被召集回來的喪屍被音波震死。

    讓Z2鬱悶的是,每次音波一停,張小強就展現出如蟑螂一般的生命力與活力,翻身爬起,向Z型喪屍沖過去,硬生生地將他們之間的距離從兩百米拉近到一百米。

    張小強雖然在距離上不斷與Z2型喪屍拉近,但是他受的傷害也越來越大,距離越近,音波在他腦子裏的轟鳴越厲害,要不是他在末世裏鍛煉出了決不放棄的意志力,恐怕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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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486 接近


張小強在為接近Z型喪屍掙扎,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如張小強一樣跌跌撞撞的向Z型喪屍靠近,小兵進化能力是操作槍支,這種怪異的能力讓他的精神要比別人強大的多,雖然趕不上張小強,卻比幕佩佩萬強要強太多,Z2型喪屍的音波對他來說就像一次次煉獄式的洗禮,讓他的精神不斷的純粹,也讓他越來越適應高頻音波的衝擊。

只是這種洗禮對他也是有極限的,當他靠近到一百五十米的時候,他再也不能向前一步,看著不斷前進的張小強,小兵心中不由地湧出幾分佩服,作為一名優秀的士兵,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比誰差,但是當他看到張小強不斷的挑戰他所不能挑戰的極限時,佩服猶然而生。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對九五式步槍三百多米的瞄準基線來說算不得什麼,小兵承受著音波的折磨,趴在地上向Z2瞄準,小兵在高度集中的情況下,能操縱身邊十米之內的彈頭,到了一百五十米,小兵所依靠的只有他用數千上萬發子彈練出來的槍法。

Z2型喪屍似乎以前不怎麼使用它的無差別殺傷音波,之前間隔的時間還有點長,越到後面,間隔的時間越短,在最後,除了偶爾的換氣,Z2型喪屍的音波幾乎能練成一線。

張小強還在慢慢接近Z2型喪屍,唯一值得慶賀的是,Z2型喪屍似乎受到連續發出高頻音波的鼓舞,竟然沒有逃跑,完全忘了與它為中心五百米之內的喪屍早就死絕,只剩下它一隻喪屍被張小強他們盯上,一旦它不能徹底的解決張小強。就該輪到張小強來解決它了。

張小強緩慢而堅定的靠近Z2喪屍,他只要接近到Z2型喪屍五十米之內,不管是手槍的射程,還是手榴彈投擲的距離都能夠得上,只要能打斷Z2型喪屍無差別攻擊的音頻攻擊,張小強就能近身與Z2喪屍來一場真正的王多王的較量。

就在張小強積聚體力,準備在最後突然加速的時候,Z型喪屍換氣了,只有兩秒鍾不到的時間,高頻音就會重新響起。

Z型喪屍換氣的瞬間,張小強雙腿爆發出絕強的力道,猛地跳了起來,向七十米之外的Z2撲過去。

七十米的距離在張小強的眼中不比七米更遠,Z2型喪屍的一切變化都落在他的眼中,Z2型喪屍在兩秒不到的時間結束了換氣,準備再次發出高頻音波,六隻粗長的觸手揚在Z2的頭頂,只要全部如長矛一般直起,摧人肝膽的恐怖音波就會再次傳出。

張小強在賭,賭他能在兩秒鍾不到的時間衝過二十米扔出手榴彈,只是張小強在動,Z2也在動,眼看Z2喪屍已經完成了準備,音波將在下一個瞬間發出,張小強卻因為地上的喪屍屍體而絆倒,他還在半空翻滾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不甘,在這個距離之內,他受到的音波衝擊絕對是他難以承受的,難道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音波響起,張小強頭顱一震,尖銳的持續音節在他耳膜內鳴叫,撕裂一般的痛楚,讓他的大腦快速充血。

張小強忍不住再次慘叫起來,思緒也變得恍惚,他已經感覺不到自我的存在,整個大腦猶如在熱油鍋裡煎炸,將他的腦子炸的發糊,恍惚中,音波突然一下被打斷,張小強猛地睜開眼睛劇烈的喘息,耳朵已經聽不到聲音了,就像有什麼東西藏在他耳朵眼裡鳴叫一般,在他的眼皮子上方掠過點點流光,張小強的動態視覺隨之觸發,在動態時間中,張小強看出那是一顆顆子彈。

同時,各種思緒回流在腦中,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也讓他清醒過來,張小強腰部猛地發力,讓自己由躺變趴,抬頭看到一連竄的子彈飛向Z2型喪屍,又被Z2喪屍揮舞的觸手襠下,只是一時間,Z2沒有精力再次發出音頻。

「好機會。」

張小強心中暗叫一聲,猛地撲出去,一下衝過十多米,將手中的手榴彈扔出去,手榴彈在空中翻滾著落到Z2腳下的屍堆中,剛剛在喪屍腳下卡出,一團火光伴隨著爆裂轟鳴,在Z2喪屍加下炸響。

Z2喪屍揮舞抖動的觸手隨之一僵,接著Z2那怪異的身軀劇烈的顫抖,在喪屍停頓的瞬間,三五顆流光穿過觸手間的空隙,在Z2型喪屍碩大的頭顱褶皺上炸開點點墨綠色的液體。

張小強見到子彈擊中喪屍的腦袋,心中一鬆,在他看來,Z型喪屍被擊中腦袋就活不了,卻沒想到一聲尖叫自Z2型喪屍腰身中部傳出,Z2腳下的裙邊一下裂開四版,數十隻更加粗長的觸手竄了出來,在Z2型喪屍身前身後揮舞,將Z型喪屍全部遮住,只能通過觸手揮舞的空隙,才能隱約看見Z2。

這次Z2型喪屍發出的尖叫只是單純的尖叫,沒有高頻音波的殺傷性,倒是顯出Z型喪屍的痛苦,張小強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Z2型喪屍有多痛,連續扔出兩顆手榴彈到觸手邊上爆炸。

雖然手榴彈爆炸的氣浪讓Z型喪屍左搖右晃,但是Z型喪屍就是不會跌倒,彷彿在Z2型喪屍身下有什麼東西在支撐著它。

張小強扔出手榴彈之後,射空了一個手槍彈夾,在清脆的槍聲中,子彈紛紛被搖晃不定的觸手擋下,張小強收回手槍,拔出鼠王刃衝向喪屍,在他身後,小兵不斷的掩護著張小強,連連將子彈射出。

Z2型喪屍沒有乘機發出尖叫,而是不斷的將遠處的喪屍調回來,無數的喪屍與Z2型喪屍為中心不斷的回流,只不過,Z2型喪屍的音波群殺威力太大,五百米之內的喪屍全部死絕,一千米之內的喪屍死掉大半,只有八百米之外的喪屍只傷不死,正在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與喪屍的速度,在半個小時之內支援Z2喪屍是不可能了。

Z2型喪屍的觸手相當堅韌,比起百年生的老藤也不遑多讓,步槍子彈與手槍子彈射在上面大多反彈,就算射傷也不能深入表皮,也只有12.7毫米穿甲彈才能對其造成傷害。

先前手榴彈爆炸長生的碎片還是對Z2型喪屍造成了一定的傷害,雖然這只Z2要比其他的Z型喪屍的皮要厚一點,張小強卻能看到橫七豎八的裂口遍佈Z2全身,只是讓人驚懼的是,Z2型喪屍的自癒力簡直是變態,與巨型大黑魚好有一比。

傷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五分鐘不到,傷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被子彈射穿的大腦袋也將褶皺黑皮長還原,傷口癒合不說,張小強甚至看到一些彈片與子彈自傷口處被喪屍身體內部的力道推了出來。






487 觸手怪?


    十多根觸手困住。

    張小強連連揮舞鼠王刃將圍過來的觸手砍開,卻阻擋不住,數米長的觸手將他圈住,數十根觸手在張小強身邊旋繞盤橫,就如數十條大蟒蛇在他身邊向他纏過來,張小強手腳並用,將所有靠向他的觸手砍斷打飛,卻始終不能脫困。

    眼看這些觸手就要纏向張小強,將他像粽子一樣裹住,一道比箭矢還要快的黑影自Z型喪屍向張小強胸口射來。

    這道肉眼難以捕捉的黑銀恰好觸動了張小強的動態視覺,張小強一眼看清是Z2型喪屍身軀上原本的觸手,與圍著他的觸手不一樣,顏色灰黃,略帶透明感,在觸手頂端,是一支三十公分長的梭形骨刺,骨刺有成*人大拇指粗細,尖頭圓尾,鋒利的尖端上有無數蜂窩結構的小洞,上滿還有黑色血絲的殘留。

    骨刺如撲食的毒蛇,狠狠地向張小強的胸口咬過來,快若閃電毫不誇張,骨刺在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到了張小強胸口,若被刺進胸口,相信張小強會在幾分鐘之內被抽幹血液。

    而這時,圍在張小強身邊的褐色觸手一起向張小強卷過來,要是張小強對付骨刺,則必定被那些觸手纏住。

    二選一,危急關頭容不得張小強多做考慮,任由自己的身子被無數觸手卷住,在這之前,鼠王刃輕巧的斬下了骨刺,被斬斷骨刺的觸手用更快的度縮了回去,而掉落的骨刺卻被張小強順勢抓在手中。

    在張小強看來,被觸手纏住,要比被骨刺刺中要強得多,當他真的被數十隻滑膩膩的觸手纏上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這些觸手都帶著濃烈的腐臭血腥味兒,卷上張小強的大腿腰身,在下一刻就將他包裹起來。

    張小強一下被拖離地面,在他身下,更多的觸手竄過來一起纏上他,鼠王刃和骨刺不停地砍在觸手上,卻因為人在半空,失去了力道對觸手毫無傷害。

    到了這時,張小強忍不住大聲喊叫,希望有人能救援他,張小強的喊叫招來一連竄的子彈,無數子彈在拖著張小強的觸手上鑿擊。

    幕佩佩同樣聽到了張小強呐喊,只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在她身前有一張大網,稍不注意她就會被網到網裏與張小強一樣。

    張小強此刻遇到了他從沒有遇到過的危機,哪怕他面對過不少比著更危險的時刻,但是他從來沒有被限制過,突然間張小強驚慌起來,他失去了控制能力,對外界的控制,還有對自己的控制,他的命運不能自己掌握,這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新的觸手出現,將張小強的雙臂雙腿全部纏住,說實話,張小強現在的樣子很邪惡,但是張小強卻想不到那麼多,他只知道,此刻他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還有什麼比著更糟糕的?

    在張小強最焦急的時候,動態視覺再次被觸動,不是小兵射出的子彈,而是Z2喪屍彈出的骨刺觸手,那觸手直沖張小強的小腹而去,眼看張小強的就要被刺穿肚皮,一道龐大的身影一下擋在張小強身前。

    萬強很有些幸災樂禍,當他從坑裏爬起來後,跑過來便看到張小強像只跳蚤一般在觸手的抽打下跳來跳去,那成*人手臂粗細的觸手在萬強眼中不值一提,見張小強被些觸手纏住以後,萬強恨不得放聲高歌,張小強砍斷過他的腰帶,雖然對張小強來說是小事,對萬強來說,卻能讓他記住一輩子。

    張小強幾次招攬都被萬強拒絕,其中大部分原因,就是萬強心中對張小強的下流手段憤恨不已,能讓張小強吃癟,萬強心中卻是爽意異常。

    雖然萬強恨不得用照相機將張小強此刻的模樣照下來,但是他們畢竟還在戰場上,身邊還有無數的喪屍再向他們圍聚,萬強大喝一聲,腳步輕快的沖了上去,那龐大的身軀在衝刺的時候,竟然帶著幾分飄逸。

    從到近前的萬強想都沒想,一頭沖進那些觸手之中,他想不到什麼彎彎道道,對他來說,刀槍不入就是他最大的本錢,反正也不會受傷,沖上去將那猥瑣的觸手扯下來就是。

    沖進觸手堆裏的萬強在第一時間被骨刺刺中,連s3喪屍都抓不傷的鱗甲,遇到了骨刺,被輕易刺破,骨刺植入萬強腰間開始抽血,鮮血將骨刺觸手上的黃色皮膜染成暗紅。

    萬強受到刺傷,大狂性,揪住那根吸食血液的觸手,一下拉斷,Z2型喪屍被扯斷了觸手,出哀嚎,斷裂的觸手在半空揮舞,一股股抽出的血液在空中揮灑。

    萬強忍痛,將腰間的骨刺扯了出來,隨手將纏住張小強數十根觸手抱住,沉腰跨馬,大喝一聲,往後拉扯,看他全身的肌肉暴起虯結,竟然想一下將數十根觸手一下扯斷。

    張小強被困得結結實實,看到萬強腰間噴著血柱,雙手卻在拉扯捆住他的觸手,心中感動,大聲呼喊道:

    “你他.媽.的不會一根根扯斷麼?沒聽說合則力強,分著力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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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 意想不到


    萬強卻在咬牙力,聽到身邊像條死魚一般被觸手卷在半空招搖的張小強恬噪,心中煩躁,狂吼一聲,雙臂間的肌肉猛地脹大幾分,虎背熊腰將原本略微寬鬆的衣物繃得寸寸盡斷,一身烏黑的鱗甲暴露在眾人眼中。

    雖然萬強還是戴著頭套,但是他全身上下全被雞蛋大小的鱗甲覆蓋,如同披掛了魚鱗甲,加上他的身高與肌肉,活脫脫的就是一隻d3,正在更換彈夾的小兵一哆嗦,差點將慢慢一彈夾子彈全都射到了萬強身上,他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長的和d3一個模樣。

    萬強抱著數十根觸手扯著Z2型喪屍向後拖動,先前卷向幕佩佩的十多根觸手一起卷住萬強,黑黢的觸手在萬強的鱗甲上游走,但是萬強不為所動,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後拖動,Z2型喪屍的身軀也在向萬強這邊傾斜。

    突然,張小強感受到自Z2型喪屍方向傳來一陣巨大的衝擊波,當即一口鮮血噴出,心口恍然間壓上了萬斤巨石,拖著觸手的萬強大半身子擋在張小強身前,所有的衝擊波照單全收,當即也是一口鮮血噴出,悶哼一聲,龐大的身軀向後傾斜倒下,數十根觸手被拉得筆直。

    萬強在倒下,張小強還在觸手上不得脫身,幕佩佩輕巧敏捷的身軀高高跳起,向那繃直的數十根觸手落下,一雙鼠王刃在瞬間砍出殘影,困住張小強的觸手紛紛被斬斷,在萬強倒下的時候,數十根觸手一根不剩。

    張小強落地之後,尚在翻滾,又是一道無形的衝擊波沖了過來,幕佩佩一時不查,一聲慘哼,被淩空撞飛,劃過十多米的空間向後落去,反倒是翻滾中的張小強緊挨著地面躲過一劫。

    在張小強翻滾的時候,數十根觸手被幕佩佩斬斷,Z2型喪屍的大半身子露出來,小兵抱著步槍向Z2衝刺,跑動間,無數子彈擊中Z2型喪屍的碩大的頭部,隨著Z2喪屍的慘叫,無數墨綠的液體隨著Z2頭部的皮肉一起飛濺。

    小兵快接近,在張小強停下滾動的時候,他已經快更換了彈夾,Z2型喪屍受到交手以來最嚴重的傷害,一聲聲哀嚎如垂死掙扎,渾身顫抖不停,傷口處,一波一波的噴灑的墨綠色的粘液。

    換上彈夾的小兵沖到喪屍的身邊,又是一梭子彈打過去,在他的意識中,腦袋就是喪屍的要害,不管是s型喪屍還是d型喪屍,只要是喪屍,擊碎了大腦就是有死無生,現在無數的子彈幾乎擊碎了Z2喪屍的半個腦袋,巨大的缺口處,墨綠色的溶液大量的噴出,殘碎的腦組織也隨著粘液一起噴出,似乎這只Z2型喪屍已經命不久矣。

    而倒楣透頂的張小強剛剛掙扎的從地上由趴便跪,雙手撐地正準備爬起來,眼睛一直盯著Z2喪屍,心中打著與小兵一樣的主意,Z2喪屍將要被他們解決。

    突然,顫抖的Z型喪屍剩下的幾根觸手猛地舉起,一聲淒厲的慘嚎警報一般響起,小兵大叫一聲扔掉步槍,捂住耳朵跪倒在地,張小強的大腦猛地昏,翻身到在地上,抱著腦袋,掙命一般彈著腿,將腳下的地面蹬出一個大坑。

    萬強受到重傷,正躺在地上喘氣,受到音波的震動,雙腿一直,也不知道是死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

    在場諸人只有張小強還能保持清醒,但是也只是能保持清醒罷了,他什麼動做不了,而這時,Z2喪屍卻是動了,裙邊下的觸手抵在地上,緩慢地蠕動,帶著Z2向他們移動,剩下的四隻骨刺觸手在Z2身邊盤繞遊走。

    小兵跪在地上捂著耳朵低著頭一動不動,顯然是暈了過去,Z2型喪屍到了小兵身邊,揚起一根骨刺朝著小兵的頭頂,猛地刺了下去。

    骨刺揚起的時候張小強就知道Z2型喪屍準備做什麼,但是他無力阻止,高頻音波折磨著他的聽覺神經,全身就像被抽了骨頭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在張小強的動態視覺中,骨刺連著觸手緩緩刺下,下方正是跪在地上的小兵,張小強等待著小兵被刺死,在小兵之後就是萬強,再是他自己,雖然心有遺憾,張小強卻只能等待各自的命運。

    一雙狗爪在骨刺刺下之前,踏上小兵的後背,小兵被狗爪的力道壓倒,木樁一樣倒下,狗爪接著小兵的後背作為落腳點躍起。

    小驢子一般大小的蘇聯紅犬高高跳起,一口將刺下來的觸手咬在嘴裏,也不咬斷,咬在嘴裏落到地上向後拖去。

    另一隻變異犬卻在這時沖了上來,再次跳起,越過七八米的距離,落到Z2身上,雙爪搭在喪屍的身上狠狠地撓下,七八道爪印深深地嵌在Z2的身上,Z2被兩隻變異犬撕扯,尖嚎不斷,高頻音一陣比一陣強烈,兩隻變異犬卻不為所動,只是在Z2身上撕下一塊塊皮肉,那墨綠色的液體漫天飛舞,在兩隻變異犬饕餮一般的進食中,Z2的身軀快消失,整個腦袋已經被吃光,但是那高頻音波卻從沒有停下過。

    對人類與喪屍無往而不利的高頻音波對兩隻變異犬卻是沒用,兩隻變異犬看似耷拉著耳朵,其實是將耳朵眼堵死,音波到了皮毛上就被完全隔離,在張小強目瞪口呆中,Z2碩大的身軀被兩隻狗一口一口吃掉大半,就連Z2喪屍下半身剩下的十多隻觸手也被啃斷不少。

    雖然Z2喪屍剩下的四隻骨刺觸手都要舞出花兒來,到了大狗身上卻不怎麼好使,片刻功夫,四支觸手全被咬斷,大狗似乎也偏愛骨刺觸手,每咬斷一根,就三兩口吃掉,只留下骨刺在地上。

    張小強對兩只是大狗吃掉大半個Z2只是驚訝,但是對Z2本身確實驚疑,他不知道Z2喪屍的要害到底在哪兒,腦袋都沒有了,居然還沒有死?

    兩隻大狗雖然吃掉了不少Z2喪屍肉,卻由不滿足,奔騰跳躍,在喪屍身上不斷撕下肉塊,最終高頻音一下停下,在張小強以為喪屍已經死掉的時候,一陣無形的衝擊波向兩隻大狗衝撞過去,猶如一陣狂風吹在兩爪子大狗身上,只見兩隻大狗停下襲擾,四爪緊扣地面,低著頭抵抗者這股衝擊波,身上的毛全都緊貼著向後順去。

    能將幕佩佩撞飛的衝擊波再次在兩犬身上失效,兩隻狗一熬過衝擊波,再次伸著舌頭向Z2喪屍沖過去,突然見,剩下的喪屍殘軀自中間裂開,一個比猴子大不了多少的,毛茸茸的東西一下子竄了出來,向遠處跑去。

    這東西出現的突然,張小強剛剛呻吟著做起來,就看到讓他詫異的一幕,看到那東西,他下意識的想到:“絕對不能讓那東西跑掉……。”

    只是張小強四肢無力,頭腦昏沉,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兩隻大狗仿佛與張小強心靈相通,不帶張小強招呼,便向那東西沖去,那東西嘰喳亂叫,慌不擇路的順著圍牆跑去,顯然想要衝進遠處的屍群中,就在兩隻大狗緊追不捨的時候,那東西突然一下消失,卻是一條變異水蛇合上了嘴巴,搖著腦袋似乎在享受著什麼。

    兩隻變異犬當即狂吠不止,直衝衝地像變異水蛇沖過去,變異水蛇看出不對,扭身就逃,一蛇兩狗撞翻無數喪屍,跑向遠處消失。

    從頭到尾,張小強都看在眼裏,知道幾隻變異獸消失,他的嘴巴還沒有合住,他完全無法接受,他們打聲打死這麼半天都沒殺掉的Z2喪屍被幾隻畜生給收拾了?

    現場一片淒涼,無數喪屍普撲到在地,方圓千米之內,無數喪屍層層疊疊的倒在地上,Z2喪屍最後召集的喪屍在接近到他們兩百米之內的時候,又被Z2死前的高頻音波殺掉,方圓兩百米死掉的喪屍密密麻麻的圍成一個大圓,自那往後,喪屍屍體堆積的卻是越來越厚,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喪屍死在方圓千米之內。

    站在煉獄一般的戰場上,張小強舉目四望,萬強等人全部昏迷,遠處的喪屍海完全崩散,橋頭那兒濃煙滾滾,無數喪屍卻不在向剛才那樣繼續攻擊,而是整個散開,數量不減,卻再也沒有剛才如狂風巨浪的攻勢。

    只不過,還是有數量達到萬數的喪屍向他們圍聚過來,應該是Z2喪屍臨死前呼喚的,張小強從地上撿起散落的幾隻精巧的骨刺,拿出水壺澆在幾人的臉上,將他們喚醒過來。

    包括萬強在內的幾人望著只剩下一般的喪屍,偷偷摸摸的大量著張小強的肚子,他們看出Z2喪屍被撕咬的痕跡,卻找不到散落的碎肉。

    “走吧,一切都結束了,穿過最後一道阻礙,我們就能安全……。”

    張小強揚起下巴,指著遠處圍過來的喪屍說道,幾人聽言,沉悶的向他們的小車走去,對他們來說,只要有萬強,有車輛,剩下的喪屍不會成為阻礙。

    上到車上,動機卻怎麼也打不著火,小兵檢查了一下,望著張小強說了兩個字:

    “壞了……。”






489 拖累


    也許他們的運氣用完了,車輛損壞意味著他們不得不在數萬喪屍中間殺出一條血路,望著那些喪屍,張小強皺起了眉頭。

    萬強走在前面,倒提著重機槍,張小強已經打空了最後一個彈鼓,威力巨大的重機槍落到萬強的手中只能成為鐵棍,小兵舉著步槍,但是彈夾不多,加上車輛上儲備的,總共只有七個,張小強握著np22,緊跟在萬強身後,身邊跟著幕佩佩,看到幕佩佩身上被劃破的衣服,張小強微微皺眉,這次沖出去,難免與喪屍近距離搏殺,一旦被喪屍抓傷,恐怕沖不沖的出去都無所謂了。

    想到這裏,張小強記起一件事兒,萬強可是被喪屍刺傷過的,眼瞅著他要腰上的窟窿剛剛收口,但是血跡卻沒有消,萬一?

    張小強打量著萬強腰上的傷口,卻被萬強看到,萬強猛地停下,甕聲甕氣的喊道:

    “咋了?有什麼不對?”

    雖然看不來張小強,萬強卻知道,張小強知道的要比自己多,眼下他的衣服已經崩碎,只剩下半截圍在腰間,心中正在尋思,回到橋頭,怎麼應對別人的指指點點,正是敏感期,張小強又望著他的傷口皺眉,腦中閃過一股不妙的念頭。

    “沒……,沒什麼不對,要是你感覺到不對勁,老是想要吃人喝血,和我說一聲……。”

    張小強不想讓萬強抱著心理負擔上陣,卻不知道他反倒提醒了萬強,萬強心中泛起一個咯噔,他知道被喪屍傷到意味著什麼,頓時,整個人垮了下來。

    “我會不會變成怪物?要是真的會變,我還是離開吧……。”

    萬強望著腰上的口子,猶豫的說道。

    “也不一定,你的情況不同,一半湊一半的機會,反正你只要記得不吃人就行,要是吃人,我先殺了你……。”

    張小強這話也算得上安慰,萬強心中卻不這麼想,?已經可以肯定他熬不下去了,他以前就有過吃人的想法,要不是硬逼著自己控制住,恐怕……。

    萬強心中忐忑,卻對橋頭那邊抱著深深地畏懼,他擔心其他人看見他身上鱗皮會如何想?又擔心,自己真的變了喪屍該怎麼辦?自殺他是沒膽子的,好死不如賴活著,這道理他懂,可是張小強萬一要殺他怎麼辦?

    糾結中,他們穿過幾百米的距離,到了屍群邊緣,萬強望著前方密密麻麻的屍群,心頭火氣,都是它們害的。

    “嗷……。”

    萬強一聲狂吼,舞動著重機槍槍管率先沖進屍群,數十公斤的重機槍在萬強手中猶如****一般輕巧,在萬強的揮舞中,一隻只喪屍像被拍飛的蒼蠅,萬強向前衝鋒。掃開好大一片空出,張小強他們緊跟在萬強身後。

    卻沒想到萬強衝鋒的度太快,一下撲進屍群深處,與他們脫節,無數的喪屍自萬強身後向他們湧來,而張小強驚訝的現,萬強所過之處,沒有一隻喪屍阻攔,自動的讓開,讓萬強橫衝直撞。

    雖然剛才萬強也是一往無前,但是喪屍還是會撲向萬強,而這時,喪屍們仿佛面對的就是一隻高級喪屍,紛紛躲避,萬強卻因為心中的壓抑,殺的起了性子,也看不到喪屍不攻擊他,一人跑在前面向喪屍最密集的地方殺過去。

    萬強在前面大殺四方,苦了張小強等人,三十手槍子彈在最短的時間打出去,在喪屍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張小強與幕佩佩揮舞著鼠王刃絞殺著撲到他們身前的喪屍,身後,步槍的射連續不停,小兵全力使出了能力,紛亂的子彈在爆掉一隻喪屍的頭顱之後,會順勢擊碎另一隻喪屍的腦袋,不管角度如何變化,只要他開槍,必定會有兩隻喪屍同時爆頭。

    張小強一直貼在幕佩佩身邊,雖然幕佩佩殺喪屍就像切瓜砍菜,但是喪屍太過密集,讓幕佩??失去了最大的回轉餘地,幾乎算得上貼身近戰。

    不到十分鐘,小兵打光了他的步槍自己與手槍子彈,只能憑著刺刀作戰,幕佩佩稍微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兒,敏捷型進化者度很快,但是耐力不行,之前與Z2喪屍搏鬥,就已經損耗了幕佩佩大量的體力,十分鐘的高強度作戰,卻是讓她開始疲倦。

    只有張小強還是如剛才一樣,不管是出刀還是掩護幕佩佩,都能遊刃有餘,當然,張小強只能掩護一個人,小兵暫時就顧不上了。

    不時能聽到萬強在遠處嚎叫,一聽就知道他正殺的興奮,興奮的忘乎所以,張小強等人早就被萬強忘得一乾二淨。

    越往前沖,喪屍越多,張小強都開始感覺吃不消了,身上的軍服都被抓爛,百分之九十是因為掩護幕佩佩被抓到的,幕佩佩也察覺到張小強替她擋下不少攻擊,心中感激,卻沒時間感謝,他們要在體力耗盡之前沖出去。

    一聲悶哼響自張小強身後,張小強回頭看到小兵已經快要堅持不住,身上破舊的傘兵作戰服早已經破爛不堪,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流出黑色的血道。

    而他們身前儘是密密麻麻的喪屍,張小強心中泛起一個咯噔,小兵和幕佩佩恐怕是不能能沖出去了,想到這裏,張小強猛地拉住幕佩佩,沖到小兵身邊,三人圍城一個三角將沖到身前的喪屍殺掉,用喪屍的屍體做成一道圍牆,暫時擋下喪屍。

    三個人只有一個人能沖出去,張小強穿著皮甲,能阻擋喪屍的傷害,但是他怎麼能將兩個活生生的戰友拋下?

    張小強與他們堅守,他要堅守到最後一刻,直到看到兩人在身前戰死,他才會帶著幕佩佩的屍體離開,雖然殘酷,卻是迫不得已,張小強已經不指望萬強能夠醒悟,跑回來救他們。

    小兵越來越不堪了,雖然他們身前的喪屍屍體已經累積到他們的大腿,喪屍的攻襲要比剛才大大減少,但是小兵卻感到身上越來越乏力,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

    在他身邊是張小強,雖然張小強的軍服同樣破破爛爛,小兵卻知道,三人之中唯一活下去的只有張小強,

    張小強身上的皮甲讓小兵眼紅,但也只是眼紅,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張小強將皮甲脫給他,他也用不上了,小兵也明白,要不是幕佩佩拖累,張小強恐怕早就沖出去了。

    張小強願意陪著他戰鬥到最後一刻,小兵心中感激,對於幕佩佩,小兵心中卻是異常複雜,要是可以選擇,他希望這個傘兵心中的女神能死在這裏,因為這個在所有傘兵心中最聖潔的女神,害死了整個傘兵中隊。

    時間繼續消逝,三人殺掉了數百隻喪屍,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他們站在屍山上殺死源源不絕的喪屍,小兵已經到了最後一刻,他坐在屍山上,臉上彌漫著黑色,全身抽搐,要不是看他的眼睛還有幾分清明,恐怕張小強早就一刀斬下小兵的頭顱。

    小兵也知道張小強望著他的眼神不善,心中卻不怪張小強,張小強沒有在一開始就殺掉他就已經很夠意思了。讓他有機會再多殺一些喪屍,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我有兩個兄弟,不求他們榮華富貴,只希望你能供養他們一直到死,可以麼?”

    張小強揮動鼠王刃,切斷了數隻手臂,抬腳揣在咬過來的喪屍額頭上,在喪屍頸椎骨斷裂的同時,小兵的話傳到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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