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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於是這一個月,褚月藍要自己全然的遺忘工作帶來的挫折,她跟呂柏青到東部玩了一個禮拜,回來後整個人曬得跟黑美人一樣,然後只要有空就約莫沁她們去做做SPA或上瑜珈課,當然最開心的便是可以跟呂柏青一直賴在床上做愛做的事。
至於雜誌社那邊,她其實還是期望老闆能夠回頭,想起當年把「Beauty×2」交給她時所懷抱的熱情跟理念。
不過隨著一個月的休假即將結束,褚月藍一直沒有接到老闆的來電,看來她的期望落空了。
休假結束後她會回雜誌社一趟的,回去辦離職,看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雖然不捨,但她絕對不輕易妥協,她要堅持自己的初衷跟理念。
褚月藍原本已經如此盤算了,怎知,在休假結束的前一天,雜誌社老闆忽然打電話給她,不僅如此,老闆還釋放出大量的善意,跟褚月藍保證「Beauty×2」絕對不會跟八卦狗仔扯上關係,「Beauty×2」未來的走向會按照褚月藍的想望,成為台灣最具代表性的知性時尚女雜。
掛掉電話後,褚月藍第一時間衝到呂柏青身邊,開心的告知他,老闆要她回去,而且老闆已經對她妥協了。
呂柏青替她感到高興。
「女強人要重出江湖了。」
褚月藍噗嗤一笑,很配合的做了一個高舉強壯手臂的動作,但卻忽地被呂柏青打橫抱起。
她尖叫狂笑。 「你要做什麼?」
「讓我們『慶祝』一下吧! 」呂柏青將褚月藍抱進臥房裡,踢上門,隨後裡頭即傳來陣陣「慶祝」的呻吟嬌喘聲。
這夜,多麼的美,多麼的快活啊……
此時的褚月藍跟呂柏青並不知道,一個環繞著他們的巨大風暴正逐漸的形成。
褚月藍結束休假一進到雜誌社就感受到一股說不上來的奇異氛圍,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帶有一種審視的打量。
她不解。
褚月藍帶著狐疑的情緒踏進自己的私人辦公室,之前沒看到的小葒原來已經在裡頭等她。
她雙手環胸,眼神寫著輕蔑跟不屑。
褚月藍蹙起眉。
到底怎麼了?不過休假一個月,回來後整個感覺都變了。
「恭喜你,聽說是老闆親自打電話邀你回來的。」
「沒錯,有問題嗎?」
小葒聳聳肩。 「沒有問題,只是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社裡會有兩名總編,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你也是總編?」老闆並沒有提到這一點。
「但你放心,我不會搶你飯碗的,我是另外一本雜誌的總編。」
另外一本雜誌?小葒越說褚月藍越糊塗。
「看來老闆沒跟你說,不過也對,他若說白了恐怕你就不會回來了。」小葒話說的很酸。
「小葒,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吧,不要拐彎抹角。」
褚月藍微微動氣了,一切都顯得如此不對勁,她想要馬上搞清楚。
「其實老闆早就盤算再辦一本雜誌,不過不是時尚雜誌,而是八卦周刊,所以才會這麼積極的要我們挖出呂戡的八卦。」小葒沒有錯過褚月藍美麗臉龐上錯愕的表情。
「把神秘的呂戡給挖出來,知道他的底細,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知道他跟哪個女人談戀愛,知道他的生活方式……總之,就是將他的一點一滴全都偷拍下來公諸於世!」
褚月藍看著小葒充滿血絲的眼睛,覺得她根本已經瘋了。
「所以你真的去偷拍了?」
「沒錯,而且還拍到了非常精彩的畫面,嘖嘖,老闆開心死了,馬上讓我成為新雜誌的總編。」
「小葒,看在我們曾經共事多年的份上,我勸你,你不適合。」
「怎麼?我不適合當總編,就你最適合?哼。」小葒的口吻咄咄逼人且非常不友善。
褚月藍搖頭,她不是那個意思。
「你並不適合八卦雜誌,也許你有野心,但在八卦的環境當中,你必須成為噬血的鯊魚,但小葒,你的個性根本不適合。」
「沒錯我是差你一大截!」小葒的氣憤終於爆發出來。
虧她一直把褚月藍當成推心置腹的好朋友,畢竟大家同事多年,建立了相當深厚的革命情感,豈料她面對她時總是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菩薩臉孔,背地裡卻是滿腹的算計。
「因為你不僅是只鯊魚,還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鯊魚。」
褚月藍不明白,這一個月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僅讓小葒對她產生偏見,還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樣。
「你一直跟我說專訪不到呂戡也無所謂,你會在老闆面前力保我,還說別學狗仔偷拍那種低下的行為,其實你是怕自己的陰謀被揭穿吧?」小葒冷哼,一臉不屑。「不過,你確實很厲害,讓我不得不甘拜下風。我好不容易才偷看來的呂戡私人資料,其實你早就查到了,而且你利用跟呂戡同住一棟大樓的機會,勾搭上了他!」
「小葒,你在胡說些什麼?怎麼我越聽越糊塗了?」
「這是公司最新出版的雜誌,你慢慢看吧,就當是我送你回來社裡的禮物。」小葒從包包裡拿出今天正式出版的八卦雜誌創刊號,丟到褚月藍的桌上。
小葒本欲離去卻又停下回首。 「順便跟你說,老闆之所以要你回來,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畢竟呂戡的情人竟然是自家雜誌社的總編,這麼有利的消息,肯定會讓老闆笑到合不攏嘴了。」
褚月藍還是不清楚小葒的話,但她有抓到那句「呂戡的情人竟然是自家雜誌的總編」,是在說她嗎?
問題是她連呂戡長得是圓是扁都沒概念,怎麼會是他的情人……褚月藍的視線移到辦公桌那本新創刊的八卦雜誌上。
然後,她瞠大了眸。
雜誌封面是呂柏青大大的特寫,一旁所寫的聳動標題是——
知名網路暢銷作家呂戡俊俏的真面目!
正牌情人大亮相,童姓女音樂家疑似炒作!
在封面的右上角還放了一張偷拍的小照片,儘管照片很小,拍得也不是很清晰,但褚月藍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她跟呂柏青半夜手牽手,到附近便利商店買東西時的畫面。
褚月藍幾乎承受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上。
呂柏青就是呂戡,呂戡就是呂柏青!
這是一個多大的玩笑啊!
原來她一直想要專訪的神秘網路作者,竟然是她在線上游戲裡認識的阿宅猛男。
她知道他是自由工作者,卻從未對他的工作多做著猜想。
褚月藍苦笑搖頭。
也難怪小葒對她充滿敵意,看來她誤會了,以為她私底下先查到呂戡的真實身份,趁機接近他就只為了取得獨家。
而老闆之所以會叫她回來社裡,完全是以為她搭上了呂戡,以後應該可以取得更多的大獨家。
看來他們兩個都想太多了。
當下,褚月藍做了決定,她會遞出辭呈離開這家已經不是她想望的雜誌社,如此一來什麼獨家就通通沒了,她絕對不要當一個被利用的人物,尤其事情還牽扯到呂柏青。
打開雜誌內頁,褚月藍將小葒寫的頭條報導看過一遍,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小葒寫的內容將她隱射成為了報導而接近呂戡的女人,雖然沒有直接指明,但強烈的暗示讓人看了,不做此聯想都很難。
褚月藍簡直不敢置信。
這樣荒謬的內容,竟然是跟她有多年情誼的小葒所寫的,而老闆竟然也允許這樣的報導,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報導,已經對她的人格造成傷害,更可惡的是,老闆竟然還叫她回雜誌社上班!
這是怎樣的人心啊?
褚月藍感到心痛不已。
她被出賣了!
禇月藍不敢想像,萬一呂柏青看到這本雜誌的報導內容……不行,她不能讓呂柏青看到這篇報導。
不對,紙終究包不住火,她唯一能做的是,在呂柏青看到雜誌報導,對她產生誤會前先解釋清楚。
褚月藍用發顫的手撥出電話……
沒有接聽。
她又陸續撥了幾通,最後,電話終於被呂柏青接起。
他的聲音不再像以往一樣充滿喜悅,他說過,接到她的電話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褚月藍連解釋都沒有解釋,他冷如冰的聲音告訴了她,他已經知曉了。
她的聲音突然卡在喉嚨口,哽咽了。
在長達一分鐘的彼此靜默之後,呂柏青率先掛掉了電話。
他已經定了她的罪——
死刑,而且無法上訴。
在當天早上,褚月藍從呂柏青的懷裡醒來,親吻他並告知說她要去上班了,當時呂柏青依舊沉浸在甜蜜的愛情裡頭。
但在一個小時後,出版社的總編打電話吵醒了他,口吻嚴肅,並且說要跟丁編輯一同過來拜訪他。
被吵醒的呂柏青本來有些不悅,但總編嚴肅的口吻讓他驚覺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果然,她們人一到馬上拿出今天出刊的新八卦雜誌。
「你曝光了。」總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畢竟自己底下的編輯丁貞芬已經承認,呂戡的私密資料有可能是從她手上洩漏出去的,因為寫這篇報導的人是她大學的學姐,同時也是她男友的大姐。
呂柏青看完之後,臉色比總編還難看。
自己的私生活跟資料曝光或被偷拍也就算了,最叫他不能接受的是,褚月藍的身份竟然是這家雜誌社的總編。
「你似乎被……騙了。」出版社的總編用同情的口吻說道:「我們已經確認過褚月藍的身份,看來她很敢做,為了雜誌的銷售量可以把自己都出賣了,自編自導的能力實在令人佩服。」
「可是,總編,我覺得……那個褚月藍應該是不知情的……」丁貞芬怯怯的替不認識的人說情。
「你閉嘴,我都還沒有責罰你,你還敢替敵人說話,」總編當著呂柏青的面怒罵丁貞芬。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呂柏青輕嘆。
他的心現在好沉重,他現在不想面對任何人。
「可是後續……」
「等我決定要怎麼做時會告知你的。」呂柏青對出版社的總編說。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等你消息。」說完她們便離開了。
在她們離開之後,呂柏青呆坐在電腦前,雙手交握撐著自己的額,他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有多久……直到手機鈴聲一直催促著。
他看著來電顯示,卻始終沒有力氣按下通話。
鈴聲結束了又響起,重複好幾次,最後他終於按下通話,拿到耳邊……他不知道還能跟欺瞞者說些什麼,早上在床邊的溫柔擁吻,似乎已經是上個世紀那麼遙遠的事了。
是他先掛掉電話。
接著,得到消息的大哥也撥來了電話,他連自己說了什麼也搞不太清楚。
再接著,神通廣大的記者也撥電話來了。
看來一旦防鎖線斷了,就什麼都擋不了了。
此時,他突然感覺以前的阿宅生活簡直是天堂。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家裡的電話也是……
呂柏青索性把手機丟下,走出大門,任憑它們響個夠!
他離開了,沒有再回來的打算,他無法忍受自己跟一個騙子同住在一棟大樓裡。
雜誌的創刊號拜呂戡所賜,大賣。
頓時,神秘作家的身份不再神秘,但記者依舊聯絡不到呂戡,也得不到他任何的回應。
於是大家只好找上褚月藍,以為她會上道一點,為自己跟雜誌社製造更多的新聞。
但他們料錯了。
褚月藍辭職,躲在家裡,同樣的不對外發表任何回應。
她現在能依賴的就只有三位挺她的好友,只有她們深信褚月藍才不會自導自演去欺騙呂戡。
畢竟褚月藍認識阿宅王子的經過她們全程參與,就算不是全程參與她們也會相信褚月藍的,只因為她們知道褚月藍才不屑去做這種浪費心眼的心機事。
「白癡,這種報導寫得漏洞百出,白癡才會信。」舒天宓看完雜誌後滿是氣憤,偏偏白癡一堆,而最大隻的白癡就是那個叫呂柏青的男人。
「就算要自導自演,也不用犧牲到陪他上床睡覺吧,當初要不是看在他有肌肉的份上……」好吧,莫沁承認,好友褚月藍的「出發點」的確不好,畢竟她是先看上他的肌肉才決定勾引他的,可說到欺騙就太誇張了。
「清者自清,現在月藍也沒有用他炒作新聞,久了之後他就會明白的。」向冬念還算是理性,但也難掩為死黨打抱不平的口吻。
褚月藍卻是難得的靜默,她什麼話也沒說,好友的安慰她感受在心。
只是一顆心沉甸甸的,一想到呂柏青竟然不聽她任何的解釋,她就莫名感到難受。
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情緒,但她卻知道自己正瀕臨在某個邊緣……
直到事情發生的第三天,跟這件八卦報導完全扯不上關係的頂曜集團卻突然發表聲明。
他們將對雜誌的負責人還有褚月藍本人提出控告,理由是傷害名譽。
此聲明一出,社會一片嘩然。
原來呂柏青除了呂戡這個黃金作家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並沒有被挖掘出來。
他竟然是台灣十大集團之一的頂曜集團,第二代中排行最小的公子。
也就是呂家大哥氣不過家人最疼愛的小弟竟然遭受這樣的欺瞞跟侮辱,決定出手教訓那些叫自家小弟傷心落寞的人。
原本以為這件八卦過些日子就會消退,但現在頂曜集團顯然不肯輕易放手,褚月藍現在要面對的,是又更艱困的未來。
聲明發表的當晚,莫沁她們三人來到褚月藍的住所,商量對策。
「你看到聲明了嗎?」向冬念問褚月藍。
褚月藍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表示知道了。
她拍拍她的肩。 「加油,我會幫你的。」雖然要面對的是大集團的律師團,但向冬念才不怕。
褚月藍搖了頭,其實她一點都不怕。
被告又如何?她才不在乎。
她內心真正在乎的是——
之前一直告訴自己說,或許呂柏青僅是一時氣憤而已,他該是相信她的才對,但今天這項聲明,在在表示呂柏青是真的以為她是有目的、有心機的接近他……
當她這麼想時,心就痛得好像快要昏過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不被信任就不被信任吧,被告就被告吧,總之她沒做的事就不怕被提告。
等這件事情過後,她會再找下一個男人,繼續她快樂的熟女生涯,不過是個男人而已……
既然不過是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哭的呢?
當莫沁跟舒天宓及向冬念還在一旁討論,該如何因應頂曜集團的提告時,莫沁忽然叫出聲。
「月藍,你怎麼……哭了?」
很意外,真的,因為褚月藍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一直都很堅強的面對,被誤解、被寫得很不堪的她雖然比以往沉默,但不曾落下一滴淚。
只是,她現在竟然哭了。
莫沁、舒天宓跟向冬念面面相覷,內心震撼不已。
褚月藍用手抹去連自己都毫無意識的淚水。
「我……哭了嗎?」為什麼她連自己哭了都不知道呢?
褚月藍不知道自己哭了的無助表情讓三個好友心酸不已。
「月藍,你別太擔心,我會幫你把這官司處理好的。」向冬念以為褚月藍是因為心煩官司。
莫沁卻對向冬念無聲的搖搖頭,她認為褚月藍哭跟官司無關,而是……
「你發現自己愛上了呂柏青了,對吧?」她點出事實,雖然很殘忍。
莫沁這話讓褚月藍崩潰。
是的,原來她是愛上了才會這麼痛。
好痛啊,淚水怎麼都止不住呢?
看一向自在豪爽的好友哭成這樣,向冬念她們三人的眼眶也跟著紅了。
向冬念以褚月藍委任律師的身份跟頂曜集團的律師團負責人聯繫,提出協談和解的可能性。
雙方第一次會晤地點選在頂曜集團總部,向冬念隻身前往,倒是頂曜集團方面來了三個律師,連總裁也現身了,還有呂柏青。
其實呂柏青很掙扎是否要出席,因為他不想再看見褚月藍,結果一看褚月藍僅派律師出席,他又難忍心頭的失落。
這是向冬念第一次見到呂柏青。
她瞇起眼打量,不得不承認,以熟女的角度來看,呂柏青確實是個令人垂涎的猛男沒錯,雖說是個宅男,但卻是宅男中的極品。
向冬念以律師敏銳的眼光發現呂柏青眼中難掩的失落。
他在失落些什麼?失落沒見到月藍?
頂耀的律師們非常有效率,他們已經擬出和解的條件。
向冬念看了以後不禁冷哼。
「名譽賠償金三百萬,並在國內各大報紙頭版刊登半版的道歉跟認錯聲明,至少五年內不得再從事報紙、雜誌、媒體等相關行業的工作。」
當向冬念念出這些和解條件時,呂柏青很顯然也被嚇到,他慌亂的瞅了大哥一眼,想說話卻被大哥給制止。
呂柏青的小動作都被向冬念看在眼裡。 「以頂曜集團上千億的資產跟我們小老百姓要這三百萬會不會太沒氣度?你要知道,對你們而言三百萬可能只是零頭,但一般人卻要賺上好幾年。」
「這只是給褚小姐一個教訓,這筆錢我們會捐給公益單位,就當褚小姐做了善事!」
頂曜的總裁開口,下巴揚的半天高,讓向冬念好想給他一拳。
「我的當事人五年內不得從事相關行業的工作,你這不是趕盡殺絕嗎?」
呂柏青的心急都寫在眉宇之間。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當事人對她的工作有著相當高的熱忱,你要她離開這個業界,等於是斷了她的手腳,實在太殘忍了。」
向冬念故意把話說得嚴重,然後注意著呂柏青的反應。
果然,在呂總裁開口之前,呂柏青搶著說話了。
「大哥,向律師說的沒錯,這麼做實在太殘忍了。」
呂總裁一聽小弟還在替那個騙他的女人求情,不悅的板起臉。
「柏青,你別插嘴,這件事交給大哥來處理就好。」
「我說呂總裁,這項告訴的當事人應該是呂柏青跟褚月藍,好像跟您無關喔!」向冬念說著風涼話。
「只要是欺負我的兄弟,就等於是欺負我。」呂總裁氣得大怒地拍桌子。
「OKOK,呂總裁對兄弟的感情真是讓我萬般欽佩,不過感情這檔事,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應該插手的,不是嗎?」
面對大集團的總裁向冬念毫不畏懼。
「現在,換我說說我當事人所提出的條件吧!」
「哼,騙人的人也敢有條件。」
向冬念隱忍著,把呂總裁的話當放屁,她也有模有樣的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張聲明來。
「我的當事人褚月藍小姐堅持並沒有欺騙呂柏青,所以根本無須和解。」
「你、你、你這是在耍我嗎?」呂總裁火大了。
向冬念聳了聳肩。 「不敢,但若呂總裁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既然死不認錯,你還敢跟我們提出『和解』的會晤。」
「與其說是『和解』,還不如說是確立雙方立場。 」管他是什麼理由,她向冬念一開始的目標就只是要見到呂柏青而已。
「那就什麼都不用談了,我們法院見。」呂總裁撂下狠話,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
法院見就法院見,誰怕誰,向冬念才不在意。用這句話威脅她的人,他呂總裁不是第一人,當然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等等,呂柏青先生,我的當事人有一封親筆信函要我轉交給你,不曉得你是否願意留下來?」
「不行。」
呂總裁怒瞪向冬念,這女律師太油條了,他擔心弟弟留下來只有被欺負的份。
「大哥,沒關係的。」
呂柏青要他大哥跟律師們先行離開。
向律師說的沒錯,這件事的當事人是他跟褚月藍,他不該因為一時受傷就躲起來。
呂總裁在弟弟的堅持之下,只好跟三名律師先行離開。
向冬念待會議室裡只剩她跟呂柏青後,她雙手一攤承認。
「我是騙你們,沒有月藍所寫的信,我只是想以月藍好友的身份跟你單獨的談一談。」
呂柏青淡然一笑,表示願意聽向冬念怎麼說。
「你該聽過月藍提起過我們吧?」
呂柏青點頭,他的確有些印象,褚月藍說過她其中一位好友是個正義感十足的女律師,看來就是眼前這一位了。
「我跟月藍認識好些年了,而你跟月藍才認識短短幾個月而已,可是不管時間長短,我相信我們所認識的,都是同一個直率且熱情的褚月藍。」
「你想對我說什麼呢?」
「月藍在線上游戲認識你這個阿宅,一直到講電話碰面成為戀人的過程,我們都知曉,甚至還提供不少意見,我只能說,你們的相遇真是太巧合了,巧合到很像造假,也難怪你會受報導影響,認為月藍接近你是有目的。其實月藍一開始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因為她肖想你的六塊肌,肖想你是個猛男…… 」
呂柏青聽到這裡有點哭笑不得。
「她肖想我的六塊肌這點我知道,她常說給我聽。」
「這就對了,連這種理由她都這麼直接說了,一點都不扭捏,也不保留,你覺得這樣的月藍像是會編劇且處心積慮去接近你,只因你是呂戡的那種女人嗎?」
呂柏青沉默了。
「你的懷疑跟不信任傷害了月藍。」向冬念輕嘆。
想起褚月藍一整晚無聲的淚水,她就心疼不已。
「她……還好嗎?」
「不好,跟你一樣。」
「我……」
「別想騙我,你也不好,對吧?」向冬念直接下猛藥了。 「我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偷偷躲起來哭,但月藍會,她哭了一整晚,卻只是無聲的流著淚。」
「總是很堅強的月藍哭了,為了你,莫沁說那是因為她真的愛上你了,但我卻寧願不是,愛上一個不信任自己的男人是很悲慘的,你說對吧?」
向冬念拐著彎在罵呂柏青。
呂柏青滿臉落寞與心疼,他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著臉龐。
「對,你說對了,最該相信她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但我卻選擇不信任,我錯了。」
他的月藍很愛笑,很熱情,有時候有點小瘋癲但卻也很可愛;他的月藍不諱言她是先喜歡上他的肌肉,垂涎他的肉體;他的月藍總是那麼的直接,要她編這麼大一個謊言,花這麼大的心機來接近他,她或許還會嫌麻煩……
而他的月藍哭了,都是他的錯,誰叫他不信任她。
向冬念滿意的笑了,看來這男人還有救。
「接下來應該不用我下指導棋了吧?你跟月藍就住在同一棟大樓裡,你應該還記得回家的路吧?」向冬念輕了輕喉嚨:「這些天月藍都在家裡躲記者,進出大樓的人都會被嚴格管制,但既然你是住戶,警衛是沒理由攔你的,喂、喂,我的話還沒說完吶……」
不見了,腳程還真快!
向冬念把手當成扇子無聊的煽啊煽,等呂柏青要撤銷告訴時,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總是把鼻孔往天上抬的頂曜總裁,呵,好期待唷!
最近會來她這裡,而且警衛會放行的人只有三個,那就是莫沁、舒天宓跟向冬念,所以當有人按門鈴時,褚月藍沒有確認就直接開了門。
在看到門外是呂柏青時,她一時慌亂過度又要將門給合上,還好呂柏青有練過,動作迅速的擋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不是已經避不見面且透過律師提出告訴了。
呂柏青懊惱的嘆了口氣。 「我很抱歉,月藍。」
「抱歉什麼?你又沒錯,錯的是我不是嗎?」褚月藍覺得好嘔。
「對不起,我不該被那篇文章所誤導,不該信了那篇報導,而誤會了你。」
「天宓說相信報導的人是白癡。」褚月藍不客氣的將這句話丟給他。
呂柏青「坦然」的收下。 「我的確是。」
「我如果知道你是呂戡,早就逼你接受我的專訪了,又何必隱瞞身份,大費周章的騙你?騙人是很花力氣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呂柏青苦笑,這的確很符合褚月藍的女王作風。
「所以你現在相信我沒有隱瞞身份,故意接近你了,對吧?」
「對。」
「好,謝謝你還我清白,也麻煩你回去之後撤銷對我的告訴,掰掰。」說完,再度做出關門的動作。
呂柏青好無力也無言。
女王反擊了。
「就這樣?」呂柏青把自己當成擋門板,努力不讓褚月藍將門給關上。
「不然你還想怎樣?」
「我們之間呢?」
「完了。」
「啊?」呂柏青發出慘叫。
「要不然呢?」
「可是向律師說你為了我哭了一整晚,她們認為你已經愛上我了。」
褚月藍被這麼一說,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青是因為被好友出賣臉色鐵青,紅是因為心思被戳破了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愛上你了,但那又怎樣?」褚月藍嘴硬的說。 「我們之間還是玩完了。」
「你不覺得很可惜嗎?」呂柏青覺得褚月藍臉紅的模樣好可愛,好想親一口。
「才不,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你確定你的下一個男人身材會比我更好更結實?他會有六塊肌?會有厚實的胸肌?在愛愛的時候可以把你整個人扛起抱起?可以讓你腿軟到下不了床?」
呂柏青一口氣說了很多對自己有利的佐證。
最重要的是——
「你確定下一個男人會像我一樣這麼愛你嗎?」
說了那麼多,愛才是最重要的。
「不,你再也找不到了,在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小猛男了。」
呂柏青將褚月藍輕擁入懷。
褚月藍先是有些僵硬,後來才慢慢柔軟了起來,然後雙手反抱住他的背。
女人,最禁不起所愛的男人的示愛了。
她將小臉埋入他結實的胸膛,這時候若再撒嬌一下,一定會更甜蜜。
但是,女王是不會撒嬌的,女王說的是——
「你下次再敢不信任我,你就死、定、了!」
呵呵,真是太好了!呂柏青很幸福的笑了,不是他有被虐狂,而是他的女王終於回來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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