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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神秘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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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開荒】 君臨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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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17 08:26:30
第1065 鴻蒙劍典

眼望著那青玉瓷瓶,岳羽是若有所思。

這冷杉手中的青玉瓷瓶,其實也不是什麼靈寶。不過那靈力振幅,卻委實令人心驚。

隱隱的,更有種感覺「此物的靈效,只怕是非同一般,卻又偏偏看不出來歷。

神情微動,岳冉接著卻是又微微搖頭:「冷道友,不知道此物有何用處?」

那冷杉也不說話,信手招出了一團水液,充入其內。然後只不過片刻精純木靈,化作了綠色光華,向這瓶內湧出。

等到片刻之後,冷杉再將那水液滴出時,又化作了綠色。

似乎是生恐岳羽,還不知曉此物靈異。冷杉又取出了一顆大約九品左右的仙木靈種,將那綠色的靈液滴在其上。霎時間便已生長出三丈長短,伸展開無數枝葉。甚至開花結果,清香襲人。

岳羽信手一招,將那紅色的靈果,抓在了手中。只覺內中汁肉飽滿,靈力充沛,遠非是那以道法催生出來的靈物可比,幾乎是與自然生長無異。

他心中已是一陣意動,感覺此物的靈異,只怕也遠不止此。面上卻毫無變化道:「就只有這些而已?冷道友,不知你這寶物,可以催生出幾品仙根?」

那冷杉的面上,頓時微微一紅。惱羞成怒道:「六品!只憑這一個玉瓶,就可催養萬畝藥園,應有盡有!你這蛇鞭,也只是後天二品而已。還想怎麼?要知此物以前,可是大有來歷,據說上古之時,不在那位慈航道尊的清淨琉璃瓶之下!若非是受了損傷,又被人以**力封印。我哪裡可能拿出來賣給你?」

岳羽本是神情淡淡,聽到後面幾句」這才是心中微動。伸手一招,一股浩**力,向那青瓶強行抓去。

冷杉猝不及防,待得反應過來」再想爭奪之時,卻被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力一沖。手中青瓶立時離手,被岳羽招在了手中。

面上頓時是透出忿忿不平之色,卻終究是冷哼一聲,靜候不言。

岳羽把一絲意念探入,然後心內也下意識的一驚」虧得是城府深厚,面上是半分不顯。

不過心內,卻是一陣心潮起伏。他原道這冷杉,是大言驚人。此刻親自解析,才知此物,只怕真如冷杉所言,是大有來歷史物。

緊接著,卻又冷冷一蕪知曉這冷杉,多半是不知曉此物跟腳。否則是斷不可能,拿出此等奇物,來與他交換。

若有此物在,這次的萬壽山之行的壽禮,便可解決大半,再不用煩惱。

心內微微一喜,岳羽的眼內,卻仍舊是平淡如故。將手中這青色玉瓶,又重新推了回去,而後是仍舊是無可無不可的神情道:「此物確有些靈異!不過要想交換我這黑水蛇靈鞭,還是差了一些!」

那冷杉悶哼了一聲,目內卻透出幾分歡喜。裝作猶豫狀,凝思了片刻。緊接著」又取出一本燦銀色的道典,卻不用手拿,而是以法力包裹。遞了過來:「這本道典,乃是太古一位大能所留。傳說內載神通,有掃滅三十三天之能。這青瓶加上此物,價值超出你那蛇鞭綽綽有餘一」

岳羽心中暗笑」逕自將那本道典,執在手中。方一入手,卻又是一驚,只覺內中一股凌厲了到了極致的意念,衝入至心神之內。

比之他的逆天刀意」還要囂狂霸道千倍!比之戰雪的煞劍,還有凌厲強橫無數!

「好劍意!」

岳羽一聲輕喝,魂念立時間凝聚如針,與之對撞了一記。然後下一刻,他坐下的金椅,立時發出一陣卡喳喳的裂響,幾乎爆裂開來。

面色也是蒼白無比,雖是將那絲劍意擊退,他的神魂卻也是如受重擊,難受之至。

竟是一時間,再不敢碰觸那本燦銀道典,把手鬆開,任其漂浮在半空中。

岳羽又掃視了那封面一眼,只見其上,赫然是書就著,鴻蒙劍典,字樣!

雖是只有區區四字,卻一筆一劃,望之卻有如是長劍橫空口氣勢凌人,直刺人神魂深處。

那舟蒙二字,是大氣磅礴,深得大道之意。而到劍典二字時,卻又轉為浩蕩輝煌,雄渾極銳。

再看那冷杉,此人卻是負手而立,面上隱透著一絲笑意。

岳羽心中不由冷哂,任其得意,再次問道:「敢問冷道友,不知這本劍典,此前可曾有人,將其參悟通透?」

冷杉聞言,卻是毫無愧色道:「不瞞陛下!此物傳世已有十萬載,已換過數十主人,其中甚至不乏我這等玄仙修士。卻從無一人,能將這來道典的封印解開過,就更別說是參悟!不過他人不能,卻未必陛下也是無法辦到。陛下以真仙之身,力挫那云麟火猊二位妖聖。被譽為我洪荒這數萬載以來,最天資卓絕之輩!想來此物奧妙,合當在陛下手中解開。」

若說之前,岳羽還對此人,存了幾分輕視。這時聞得這番言語,卻也是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佩服之意。

微微一笑,岳羽也不再多言。直接將那黑水蛇靈鞭,拍了過去。然後又是一招,把那青瓶取來。

接看待那冷杉眼現喜色,將黑色蛇鞭,握在手中時,神情卻又是微微一肅道:「此番交易之後,道友你可莫要後悔!」

那冷杉頓時一陣怔然,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岳羽一眼,又來回掃視了一番那青瓶與劍典。最後想了想,卻也是一聲冷哂:「自然不會後悔!最好他日陛下,也莫要後悔才是!」話罷之後,便已是極其不耐地棒袖離去。岳羽不由朗聲大笑,將身前二物全數籠入袖中,引得那冷杉,是愈發的不安焦躁。

而待得二人身周幻法,徹底消散之時。這閣樓內的眾人,見得那黑水蛇靈鞭,已是被冷杉換走,皆是一陣失望之色,溢於言表。接著卻仍有幾人走來,卻是為交換其餘幾件靈物。

那青瓶到手,岳羽便已是日的已達。不過心情卻是難得的舒爽,便也耐著性子,與這些玄仙修士,討價還價。

直過了數個時辰,這閣樓之上的數十玄仙,才又紛紛告辭離去。

而待得這閣樓之內,只剩下寥寥數人時,岳羽也是長身站起。卻還未來得及出言告辭,那季原便已是笑著走來道:「看陛下神情,此番易寶,必定是大有收穫。嗯來那【鎮】壓大仙的會元大壽之禮,已然無礙?」

岳羽是恨不得儘早離去,仔細探尋那青瓶奧妙。只是此番收穫,卻有大半是因季原之故。只得耐著性子,面上透出了幾分喜色道:「不瞞季道友,我這裡確實略有所得,至少不會丟了這安天玄聖大帝的顏面。說來也是無奈,我雖新任這北方大帝,可卻半點根基也無。這次還要多謝季道友,算是我欠道友一個人情~」

「我這裡不過是召集中介而已,何至如此?」

季原是啞然失笑,接著又微帶好奇道:「卻不知方才陛下,是從冷杉哪裡換了何物?如此驚喜?莫非是那鴻蒙劍典?」

岳羽笑而不答,一陣默然。

那季原見狀,也是立時會意。忙一聲告罪道:,「卻是本尊這裡莽撞了!其實也無惡意,只欲告知陛下知曉。那冷杉在我北狄境內,素來是名聲狼藉。喜行那倒買倒賣之事,偏又素無信譽。北方無數修士,都上過他的大當。此人手中,最出名的便是那本鴻蒙劍典,確非是凡物。這萬年以來,已換過十二位買主,卻無不都是在千載之內陌亡,那劍典也會重新落入其手。本尊也曾借閱,卻是慚愧之至,險些被那劍意,擊破元神!似乎是遇強愈強,難以破除!此外傳說那闡截二教,亦是對這劍典頗感興趣。卻最終不知怎的,也是放棄。陛下若是真換了此物,當萬分小心「」

聽到此處,岳羽胸內,這才是為之一驚。此前他對這鴻蒙劍典,雖是重視,卻遠遠在那青瓶之下。

此刻聽得季原親口言道,也是奈何不得這劍典時,方才意識到此物價值,只怕未必就遜色他的紫闕天章。

後者雖是那造化玉牒,河圖洛書這些先天奇經之下,道家第一傳承道典。對這些大羅金仙而言,作用卻已是微乎其微。

而這鴻蒙劍典,卻可直接重創這金仙元神!一介死物,卻有如此奇能!

凝思了片刻,岳羽便已是回過神來,然後是無比感激地,衝著那那季原一禮:,「多謝法王提點,此言淵明必定謹記於心!」

話音鼻時,岳羽卻仍舊是好奇的定定看向季原。知曉此人,這般屢次三番,向他示好,所為的,絕非是什麼對後輩關愛而已,必定有其目的。

果然不過片刻,那季原便又哈哈大笑:「你我一見如故,又何需如此客套。說來我這裡還有一事,要求到陛下頭上!」

岳羽眨了眨眼,是毫不意外。而那季原的目光,也霎時間灼然無比:「我聽說陛下近年,屢次三番,都被那慈航算計。嗯來也必定知曉這天意走勢,我這北狄之國,必定難逃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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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 青玉真元

當岳羽從華華密境離開之時,那季原是逡遙遠望著味深長。

直到他的身影」遠遠離開視野之外,神念感知中也幾乎不見蹤影,這才回至那密境世界之內。

而便在飛離那密境空間,大約千萬餘裡處,岳羽的遁光,也驀地停頓了下來。

隨意選了一處隱蔽之所,再以那崑崙殘鏡,布下那九連鎖心大陣。

接著便是陷入了沉思,季原方才所言,無非便是為聯手之議。

無論是對那北方妖族,還是那闌教,二人都可合作。

如今這北狄氣運大興,隱隱有爭奪中原人皇之勢。季原身為此國的國師,卻是清醒之至。看出其中重重殺機,以及那闌教算計。

唯獨不知此人。明明是知曉凶險重重,卻為何偏要留戀這人間權位?

傳說這北狄皇室也姓季,是以軒轅黃帝之孫始均為祖先,以神獸窮奇為圖騰。莫非這季原,是與北秋皇室」又或者那始均窮奇,有什麼關係不成?

岳羽心中對此人,是大不以為然,也同樣不願去深究。不過他如今勢孤,能有這麼一位盟友,卻也是不錯。

北狄捲入殺劫之內,已是定數大勢。狄國即便不叛,中原殷商,亦會北伐以平隱患。他與季原,都無奈其何,只能坐視。不過若依季原之語,只需護得狄國,能夠保存社稷,卻仍可辦到。

手向前一探,那青玉瓷瓶,便已到了手中。沒有他人旁觀,岳羽已可肆無忌憚的把魂念如潮探入,開始在內探尋。

不過片刻」便將這小瓶,激得是青光連閃。

最後岳羽意念,卻是鎖定住這青瓶深處,某個所在。

赫然內中,是一股渾厚之極的精元道力,一張玄金符策。將此物的一部分靈陣,完全壓制。使之無法暢如運轉,甚至便連那魂印,也是被這股力量,完全阻隔。

「果然」

岳羽是不由深呼了一口氣」面上現出幾分驚喜莫名。

便是這股力量,使這件靈寶,墮入至尋常寶物之列,功用也驟去九停!

估計這冷杉,已然向許多人,兜售過此物。不過也只有他這可堪於道祖級別的入微之境比擬,可洞察萬物的解析能力,才可洞悉其中奧妙。

而能夠解開這封印之內」這世界仙修」也不過六指之數!

岳羽心內是喜不自勝,卻未立時便著手,把那團精元道力破開。

而是驀地振袖而起,整個人形貌大變。轉而又向那蘭華密境方向,回奔而去」

接著不過兩個時辰,便又返回至這九連鎖心陣內,本體進入至天意府洞天。

以數種神獸之血混雜,塗於那玉瓶之上。岳羽再將那五色神光祭起,一點點的」試圖把那股道力消磨。

微微一觸,卻被這股力量,驀地反衝」幾乎把他法力沖潰,損及經脈。好在這團道力」已然是無根無憑,雖是精純磅礴。在相持片刻之後,便已是漸漸的後力不足,被他的五色神光壓制。

如此數日,那道力恰是消減到半數之時。這青瓶之內。赫然也是一股力量爆發開來,將那玄金符策,驀地強行衝開。

整個青瓶的靈力吞吐,赫然是直入至先天一品巔峰!便連模樣也是大變」不但是轉為青藍顏色,其表面更閃動著無數的流光電紋,之前是一尺長短,此刻卻稍稍拉伸,至一尺半左右。

氣息與之前,是截然迥異。

不過內中的器靈,似乎是因他解封的關係,卻與他是親近之至。

岳羽幾乎不費什麼功夫,便已將之徹底煉化。接著是又將那玄金符篆,也抓在了手中。只見其上篆字,竟是,青提赦制封靈符,的字樣。

「青提?是青提帝君,那位上古東方青帝?」

岳羽眉頭一挑,便未放在了心上。無論此物,到底是何出處,是何來歷,都與他無關。

把那青色玉瓶,執在手中,默默感應了片刻。岳羽下一刻,便已是毫不猶豫,再次取出了最後一絲混沌之氣,打入其內。

那虛弱至極的器靈,頓時是為之一振,幾乎立時便將這混沌之氣吞噬。然後不過片刻,那靈力振幅,便又劇增十倍!

「先天超品!」

岳羽目中隱透精芒,胸內狂喜如潮。片刻之後,卻又平復了下來。

此物確是超品靈寶不錯,雖是其中最低一等,卻也是他如今諸寶中,品階最高的一件。

不過若是他所料不差,此物應該是並無太多傷人之能,本身亦非是殺伐之器。

又從須彌空間之內,取出了幾十滴靈力氤氳的水液。

赫然正是此前,他已用盡的清露靈泉之水。即便是窮搜那蘭華密境,數十大型商家,也不過只購得這四十餘滴而已。

將之充入這玉瓶之內,不過片刻,便有無數的精純木靈,四面八方的匯攏而來。

被岳羽操控著」內中一滴清露靈泉,已是開始慢慢轉化。只走過程極緩。

岳羽初略一算,發覺是隨便轉化一滴,怕也需得四百載歲月。

好在他對此也早有準備,翻手便取出了十顆青色仙石,竟都全是品質絕佳,超品的純淨木系仙石。

以法力揉碎了」也同樣灌入瓶內,瞬間便已是被這青瓶吸收。

而後也是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瓶內,赫然便有五滴清露靈泉,轉成了青綠顏色。

岳羽卻不由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肉痛之至。

「五滴靈液,居然只相當於節畢兩千載時光」

那十顆超品木系仙石,每一顆,都至少價值三千萬仙石之巨!

也是他方才,從那蘭華密境購得。把身上所攜的仙石,幾乎揮霍一空。

心臟是隱隱作痛,岳羽卻仍是毫不猶豫。又將剩餘四顆純木仙石,亦丟入這青瓶之內,再次換得兩滴青色靈液工然後下一刻,岳羽又取出了一顆拇指頭大小的杏核,至這天意府洞天的最【中】央處,將之植入。

此物據那賣家的說法,乃是那十大先天靈根之一的仙杏,所結之果核。每萬載時光,才得兩顆。天下修士,趨之如鶩。

岳羽也不知真假,只知這果核之內,確實深含玄奧。稍稍煉製,便可成四品靈寶,且是先天。

至於那天下修士趨之如鶩的言語,卻是嗤之以鼻。若真是仙杏之果,這世間當無人能夠成功培育。至於四品先天之物,又有哪位太清玄仙」會將之放在眼中?

他買下此物,只是試驗這青瓶的功用而已。

心翼翼的,取出了一顆,滴在那杏核之上。霎時間一顆樹苗,破土而出,又驀地拔地而起。一眨眼時光,便已是成長成擎天巨樹,傘蓋如雲。雖是未曾結果,卻赫然與他的天意府洞天,融於一體。

岳羽一陣錯愕,措手不及。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目光微眯,上下看了這突然而然,便成長出的巨樹一眼。接著便發現,這顆仙杏長成,也並非是全無好處。

這天意府洞天的面積,竟也悄然間,擴大足足一圈。內中的時間流速,赫然也增至六倍!

「好仙杏!」

岳羽正覺怔神之時,旁邊卻是傳出了一聲輕嘆。回首一望,正是極瀾。

在這洞府內閉關的諸人之中,也只有修為最高的他,才能察覺這洞天內變化。

此刻也是雙目定定的,看著那擎天巨樹。最後目光,又落在了岳羽手中的青瓶上。目中神情微動」又是一聲讚嘆。

「好寶貝!」

「確是好寶貝!此物確實非同尋常!」

岳羽微微一笑!心內最後一絲遺憾,也是消去。無論是那團混沌之氣,還是仙石,都是值得。

一此物雖是不能用之於鬥法,也只能聚集木靈。

不過正因其妙用專於一項,才顯珍貴!

傳說那慈航道尊的琉璃清淨瓶內所生淨水,有無數靈妙。力可復生萬物,洗涮世間所有污穢。

可他如今手中這些青色靈液」妙用卻只怕更在那淨水之上!

特別是對這草木生靈而言,更具奇效。

向極瀾行了一禮,岳羽告罪了一聲,又轉而回至自己的靜室之內。

把那青瓶,托在手中,岳羽稍定心神,便再次與那器靈溝通聯繫。

「原來這青瓶十萬載之前,是喚作青玉真元瓶」

又愛不釋手的把玩了片刻,岳羽則才是將之收起。

轉面又將那黑盒,取在了身前。

此物尋常仙兵,便連傷痕都難劃出。後天一品的天意劍,也是傷不了此物分毫。

好在他手中,還有著已經成型的五行劍。

將丹田內的五口仙兵,全數招出。再由陣圖加持,一品先天,頓時衝入至超品之境!五口仙刃,齊齊一轉,便將這黑盒割開了大半。

卻在最後部分,被一層堅韌之至的物質擋住,劍勢凝滯,竟是斬之不入。

岳羽略一凝眉,下一刻,便毫不猶豫的,把那大五行陰陽元磁滅絕劍,氣灌入其內。

又把那所有氣運信願之力,加持其上。劍勢立時再漲,雖未衝入先天至聖,卻也提升了足足半個品階!五行劍陣,只一個旋轉,便將那以不知名金屬,製成的黑盒,徹底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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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7 驚喜連連

那黑盒之內的空間,足有尺許方圓。不過內中所存,卻只有不到指甲片大小的一塊白色玉片而已。

懸浮在半空之中,透著淡淡的靈光。貌不起眼,卻立時使岳羽丹田之內的五色劍陣,立時為之一陣巨震。

「居然是造化玉牒殘片!」,岳羽目光裡的光澤,更是璀璨。哪怕之前他便已覺這黑盒之內封存之物,必定不凡。卻也萬萬未曾想到,這黑盒打開,會給他如此驚喜!

探手一抓,將這塊小小的白玉抓在手內。

立時間無數大道法則,強灌入他腦海之內,幾乎要使他神魂炸開。

岳羽卻是不驚反喜,一陣哈哈大笑,聲震洞天。只心念微動,便將這枚殘片,收攝入自己的丹田之內。

幾乎是立時間,便融入到那陰陽八卦陣圖之中。然後這小片白玉,立時化作了無數熾白色的符文,融入至這陣圖之內。

並未填補那些空缺,而是滲入這座劍陣陣圖中的每一角落。使這陣圖的結構,愈發的完美繁奧,隱隱透著幾分大道氣息。

然後下一刻,那一道道白色符文,也開始灌入到上方處,那五口五行劍內。

岳羽清晰感覺,這五口劍,雖是品質未曾提升太多。可威能與之前,己然是截然迥異。符陣擴張,劍內所蘊的大道奧義,至少憑空增加七成!

岳羽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又是豪氣頓生,滿眼的【興】奮期待之色。

有這塊造化玉牒碎片,這套劍陣,是真正有了與那幾件的鴻蒙至寶相抗的根基。

「好運氣!只需這五口劍,品質能再提升一階。這天下間」除了那寥寥幾處天境洞天之外,何處不可去得?」

再想及那仍舊是修復遙遙無期的九九紅云散魄葫蘆與崑崙鏡。

岳羽的神智,方才稍稍平復了平靜。

那混沌之氣,太古鴻蒙初開之時,便已稀見。更何況如今,這些上古靈物日益稀少之時。

也不知何時,才能有機緣再次遇到?

將腦內的遐想,全數拋卻。岳羽轉而,又看向了手中這黑盒。

造化玉牒,乃是一切大道起源」與那鴻蒙紫氣並列,都是這世間,最為珍貴之物。

不過他手中的這個黑盒,卻也同樣非是凡物。

一能夠抗拒五口先天超品仙兵的切割,又能將這造化之氣,完全封印。本身材質自然也是絕佳,乃是頂尖的煉劍材料。

一旦成就仙兵,必定是後天超品之上!

可惜他此刻未得其便,也沒有其他的輔材配合,只能是暫時存入至須彌空間。

連續取得兩件異寶」岳羽心情也同樣連續經歷了兩次大起大落。竟是莫名的,有了幾分疲乏之意。

不過對那鴻蒙劍典,卻仍舊是存著幾分好奇之意。

心念微動,那本銀白的道典,便已浮至身前。

「鴻蒙劍典?書就這本劍典之人,實是好大的口氣!內中所錄,到底是何劍訣?敢名鴻蒙?」

記得之前的教訓,岳羽這次也未用手去碰觸,任其懸在半空。只一道五色光華刷出,破解著那重重封禁。

只是尚未開始,之前那股煌煌劍意」便已赫然從書內直衝而出。鋒銳無雙,彷彿無物不破,竟是將岳羽打出這團先天五色神光,強行沖潰!

岳羽神情頓時一怔,自他從初三處,自學五色神光這門大神通起。素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無論是道法靈陣,還是那諸般法寶。往往一刷,便可見效。

即便一次無法破去」兩次三次,總能夠起些作用。

似今日這般」尚未開始觸及這劍典禁制,就被那劍意強行沖潰的情形,還是第一次看見。

那劍意堅凝,浩蕩威煌,擊破他的先天五色神光之後,竟是半點都不受影響。

先是示威般,從劍典內噴薄而出,橫貫入這天地之間,把方圓千丈之地,所有一切,都盡數掃平,然後依舊是縮回至那鴻蒙劍典之內。

岳鼻是首當其衝,亦被這強橫意念衝擊。只能是死守靈台,所有魂念,都縮回至軀體之內。憑籍這肉身,死死對抗著那魂念威壓。

良久之後,待得那劍意散去。這才是長吐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再次望向那劍典。那唇角間,竟赫然是滲出了幾絲血絲。

「一單憑這劍意,世間已無幾人能夠相抗。或者這劍典,真有資格稱這鴻蒙二字。也不知,是太古哪一位大能所留?那冷杉說此物已然傳世十萬餘載,那豈不是那巫妖大戰之前?十萬年之後,竟依舊凶威如斯一」

驚異過後,岳羽緊接著,卻是一陣無奈。拿這宛如刺蝟般的劍典,是毫無辦法。

腦內的演天珠,還有那三靈鎮魔盤,無數次的推算,都是無法將這本劍典禁制破除。

「一實是古怪!此人既然留下這本鴻蒙劍典,自然是欲傳承自己大道。偏偏又以這股劍意加持,試問這世間,還有何人有資格,能獲這劍典奧妙,傳需其道統?豈不自相矛盾?」,岳羽閉目冥思,眉頭緊緊皺起。忽的心中微動,腦內一道靈光閃過。面上也同時現出了幾分決然。

下一刻,卻是直接大手一抓,不管不顧,將那劍典執在了手內。仍有那浩瀚劍意,直衝神魂。

然後是強忍著華鑽心劇痛,把自身魂念,化作了逆天刀意,與這劍意融合。

「我岳羽不才,欲以手中這一刀一劍,證就那鴻蒙至道!誓當斬破一切,死而無悔!前輩若仍有靈,當助我一臂之力」,口吐雷音,震盪千丈方圓。那竹屋被劍意衝破之後,僅餘的部分,亦被震成了菁粉。

上空天際間,赫然是電閃雷鳴,無數狂風,平地捲起。圍繞著岳羽旋動,爆烈之至。

那劍意本是直衝入岳羽神魂深處,幾乎將那核心處的,霆,字符篆,完全擊碎。

這時當岳羽音落之時,卻又驀地一停。與他的逆天刀意,隱隱共鳴。

片刻之後,卻驀地如潮水般,全數退去。那銀白色的鴻蒙劍典,也是恢復如初,只散出淡淡靈光。

岳羽此刻,是一陣冷汗涔涔,幾至於隕落當場。

他也不知方才,怎的就如此衝動。只是順應著本心,自然而然的便如此做了。

幸虧是他對這本劍典主人心意的猜測,並無差錯,總算險死還生!

心內對這鴻蒙劍典,是愈發好奇。岳羽待得心神稍稍回覆,立時便把一絲魂念,透入這劍典之內。

果然那股劍意,再不反擊。任由他魂念滲入,然後一個個有如一把把鋒銳長劍,構成的上古篆字,流淌入他腦海之內。

「一吾本東海散修,機緣巧合,悟得一門與劍合一之法。又以此為基,演化神通劍道。三萬載苦修,終以旁門而近大道。只因此心太貪,欲劍證鴻蒙,上逆蒼天,終遭隕落之災。不忍一身**失傳,故此奮一身餘力,制此鴻蒙劍典。若有後輩,能見此文,當繼吾之遺志,斬破穹蒼」,岳羽以意念觀覽,卻只見通篇都無這劍典主人的姓名。只得是搖頭放棄,轉而開始瀏覽那劍典正文。

總共只有一千零八十字,卻字字珠璣,微言大義。不過其中記錄的,卻只是一門修行之法。

從元嬰初境,到大羅金仙,這劍典主人所經歷的所有過程,所有經驗,都盡在其內。卻偏偏沒有,哪怕半式劍訣。

「既是名為劍典,怎的無有御劍之法?」,岳羽心中疑惑,然後下一刻,便已是醒悟過來,啞然失笑。

一這所有奧妙,應該都盡在那股劍意之內。

想到就做,岳羽直接以魂念,把那股煌赫劍意包裹在內,然後是一點點的滲透錄離。漸漸的,面上也是透出了幾分笑意。

那位太古大能所有劍道經驗,果然都殘留在這縷劍意之內。只需全數煉化,自然可盡得其道統。

其價值之大,只怕還更勝那三垣真經。

想想此刻,距離那鎮元大仙大壽之期,還有兩年有餘。時間還早,便乾脆是靜心凝神,全力將這劍意煉化。

外界兩年,這天意府內,便是十二載時光。不知不覺間,時間卻也是匆匆流逝。便在這洞天之內,那顆仙杏,開出一朵奪花苞之時。

岳羽驀地是口吐龍吟,長身站起。短短不過十二載,整個人的氣質,便又是一番大變。

雖也是溫文儒雅,威嚴自具。卻憑空多出了幾分凌厲之意,雙目中神光閃爍,令人幾無法直視。

「十二年時間,竟只是煉化了這麼一絲麼?」

內視神魂深處,只見除了那「霆,字符篆之外。還有一絲精純堅凝,勝過他神魂百倍的劍意,存於其內。

只有不到那鴻蒙道典的百分之一,卻使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徹底煉化。遠處的極瀾真人,正是雙目一動不動,遠遠觀望。

岳羽衝著他點頭一笑,再看了看身周,那十年之前,便已一片狼藉的地面。

信手揮袖,欲展開法力,將這竹屋修復。他右手大袖,卻驀地傳出一聲噗嗤聲響,竟撕裂開來。

岳羽不由是一陣錯愕,發覺此刻,竟已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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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8 牛刀小試!

再連續試著使了幾個道法,都是失敗。好在最後,岳羽對自身魂力,已經漸漸的恢復了一些控制。第七次嘗試之時,總算是把那竹木碎片,清理乾淨。而魂意控制,雖沒有之前的圓潤如意,可那神魂卻也比之以往,強橫數倍。

岳羽也不知是喜是憂,煉化那股劍意,不止是魂念增強,更融合了那位劍典主人,對劍之一道的感悟經驗。自元嬰境界,悟得人劍合一之法,與劍同修。之後便勢不可阻,斬破一切阻障。之後在短短三萬載內,就證得混元准聖。

無數御劍之法,無數場大戰廝殺,甚至此人欲以劍證道之時,那對鴻蒙之意的一些領悟,都全在其內。

融在這鴻蒙劍典意念之中的,雖是以劍為主,不過其中包含的大道,也實是無法斗量!

只是此刻,他整個人,卻宛如走出鞘之劍般,鋒芒畢露,無法遮掩。

「恭喜師弟,看來又有不小收穫!」

遠處的極瀾,這時才終是一聲感慨道:「真是好奇,你到底是得到了何等樣的機緣?這十二載之內,我每次觀你,感覺都是不同。修為境界,雖未有進展。可那魂念之銳,卻有如兵刃,比那些仙兵都更凌厲一」

岳羽淡淡一笑,將那鴻蒙劍典拋出,懸浮在極瀾身前道:「不知極瀾師兄,可聽說十萬載之前,曾有過一位以劍聞名的太古大能?」

看那,鴻蒙劍典,的字樣,極瀾微微好奇,伸出手欲去碰觸,那劍典卻往後一縮。不由是心下一陣不悅,二人雖非師承一人,卻也走出身一脈,何用如此防範?

下一刻,才忽然驚覺,那劍典之內,所蘊的那股強橫意念。哪怕不曾碰觸」也是只覺神魂中一陣銳利刺痛。

猛地倒退了三步,極瀾的神情,更是驚愕。眼帶訝然的,定定的看了岳羽一眼道:「好強橫的劍意,哪怕是道祖聖人。

估計也不過如此!也虧得師弟你,敢將它煉化!」

岳羽笑笑不語」接著只見極瀾,又陷入凝思道:「太古之時,似我等師祖那般的大能,實在太多。即便是如今,也有無數,隱於這天地之間。不聞其名,卻有與那諸位道祖比肩之能。不過以劍聞名的,也不過才寥寥幾位而已。一位自然是那天庭的李長庚。另一位,我只知其人,不知其名。只是知曉此人」以孤劍老人自稱,被洪荒諸仙,尊為西方白帝,與青帝並列。十萬載之前,便不知蹤跡。也不知這鴻蒙劍典,是否出自此人手筆「」

「西方白帝?原來是他?」

岳羽眉頭微挑」雖是未有絲毫證據,卻是下意識的感覺。這本劍典,必走出自此人之手!

微一拂袖,把那鴻蒙劍典,收在了袖內,口中剛道了聲多謝,頭與極瀾議論了一番。岳羽這才離開了這天意府,返回到了地仙界內。將那崑崙鏡,與那崑崙九連鎖心大陣,全數收起。岳羽便直接化光,飛向了東面。

眉心卻是緊緊皺著」想著極瀾方才的交代,微微有些頭疼。「整個宗門,全數北遷麼?」

岳羽倒是自信」以他此刻實力,能夠把水云宗照拂妥當。那北方諸國」也有足夠的安置之地、問題是那水云數萬弟子,都是來自於天水國。與地方盤根錯節,早已把根基扎入,盤根錯節。忽然北遷,又有幾人願意?

處理這等事情,最是麻煩。他倒寧願與數萬仙修,大戰一場。

正凝思之時,岳羽魂念,忽的有所感應,遙遙望向北面。只聽一聲輕喝道:「那豎子在這裡!那隻青瓶,如今便在他手上!嘿!我就知他,必定還藏在這附近」

遠遠的只見幾人,四面八方的飛逍而來。都是太清玄仙境的修為,為首之人,正是那冷杉。

總共五人,將他四面八方的圍攏。除了那冷杉之外,其餘四人,都是一身藍色道服,神情冷厲。

不過當這四人見得岳羽,卻都是一陣猶豫遲疑之色。冷杉卻嘿地一笑,忽然雙手結印,引動了一個法決、

下一刻,那藏在須彌空間內的鴻蒙劍典,忽的一陣躁動。內中劍意,幾乎從劍典之內衝出。然後只瞬時間,便被岳羽以魂念,強壓了下去。

面後是雙眼微眯,看向了冷衫:「你敢暗算我?」那冷杉手中印決連續催動,都不見效用。面上卻是漸漸的」現出茫然之色,目內全是不解。岳羽身前,卻已是,嗆啷,一聲尖銳劍鳴,那水云劍,已是從袖內透空而出。

執劍立時無數玄冰凝聚,成百萬丈巨劍。劍意輝煌浩蕩,橫貫蒼空。

一人一劍,赫然化作了一道黑藍劍華,往前衝擊而去。那冷杉的面色,頓時再變,將那黑水蛇靈鞭祭起當空。化作一條巨蛇,盤旋舞動。

又拿出了數十紫色丹丸,遙空打出。每一顆,都封印著五行洞元神霄雷法。半途斬開,引得天地震盪。那炸裂開來的毀滅能量,與浩瀚罡勁,將岳羽身影,幾乎完全淹沒。冷杉嘿地一笑,再將一面銀色圓盤,祭起在身前。正輕鬆了口氣時,那黑藍劍光,卻驀地從那足以毀滅一切能量風暴中透出。竟是半點無損,劍勢一振,便將那黑水蛇靈鞭,絞成了數十餘斷。然後是以雷霆之勢,直斬過來。那品階毫不在蛇靈鞭之下的銀盤圓盤,亦是一擊而碎!劍光耀眼浩蕩,「噗,地一聲衝起了萬千血雨。冷杉的整個身軀,都化作了血肉菁末,向地面噴灑。

又被天空北面,降下一束星光,牢牢束縛住那新鮮的木靈元力。

一從岳羽劍出,到斬殺這冷杉,不過千分之一霎那。而這時那四人,才堪堪是反應過來。第一時間,都是下意識的各自把靈寶祭起,護住了己身。只有其中一位三旬左右的青面中年,把一口紫紅色仙兵扔出,打向岳羽背後,欲救冷衫。

只是下一刻,那股雄渾浩瀚的劍意,也立時沖蕩而來。青面中年立時是面現潮紅,口中一口鮮血吐出。

而岳羽的清朗嘯聲,直到這時,才傳入他耳中。

「在我面前,你也佩使劍?」

話音未落,一道黑藍色劍光,也直斬而至。直接便將那紫紅色的二品後天仙兵,也同樣是一劍而碎!依舊是煌煌赫赫,破空而下。青面中年的身軀,幾乎是毫無反抗,便被劍光,絞成了碎片。不過下一刻,他的人又出現在了十數萬丈外。身軀滿是創痕,面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

「替身木符?」

岳羽微微訝然,手中的水云劍,依舊是劍光吞吐不定,殺意熾燃。

正欲將此人斬殺,另一側卻傳出一聲惶然之聲道:「陛下且住!我等乃是北方覆海妖聖部下,方才我這位好友情急出手,實無心早犯陛下!」說話之人,是另一側,一位容貌還算秀麗的女子。在諸妖橫行,全不知美醜的北方之地,卻是難得。

這時正恭敬一禮,神情肅然道:「我等來尋陛下,只是為求購一物,實在是無心冒犯。還請陛下饒他一命!」

岳羽冷冷──,既知那青瓶,已在他手中,便不該來尋!那冷杉如此張狂,悍然動手,豈能是沒有半點依仗?

那方才這人,若是真對他有半點敬重之意,也不會在這時,對他動手。此等膽大包天之輩,若不做懲戒,他這北方大帝,還有何威嚴可言?別人只怕都以為,他怕了那覆海妖聖!

直接一道水藍劍芒,劃過了百萬丈長空。那青面修士,只來得及稍做抵禦,便被那融雨化云劍氣,一劍滅殺!

才是將那水云劍,收回了袖內。淡淡望向了那剩餘三人:「爾等到底欲從我這裡,尋購何物?」

那三名太清玄仙境,俱是身軀一陣顫慄發抖。目內的怒意殺念,幾乎是壓制不住,卻又隱含著幾分忌憚。

許久之後,右側另一人,才再次開口:「今日之事,陛下就不懼我等,告知於妖聖?」

岳羽頓時是一聲輕笑,目內透出淡淡嘲意。前番北海之事」這覆海妖聖,同樣有插手其內。

那北溟與北俱蘆洲還好,他與北海之內的幾位妖聖,是斷然沒有和解共存的可能。根本就沒必要,與之虛與委蛇。

一波深沉劍壓,從【體】內透出,將這天地充塞。輕輕哼了一聲,方才那出言之人,立時胸膛如受雷擊,整個人向後倒飛數千餘丈。集戒了此人的言語不敬,仍舊是負手問道:「究竟所為何事?」

那空中三人,俱是一陣冷汗涔涔,都是默然不言。

岳羽呆了片刻,便已是現出了不耐之色。直接是拂袖離去。把那兩團氣血精元收起,再次化作了水藍劍華,遙遙飛逝向遠處。

直到岳羽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此處的三人,這才是直起了身,面面相覷,都是餘悸未消。那年輕女子,更是口中一陣呢喃。

「居然未動用半點信願氣運之力,這北方安天玄聖大帝,竟強橫如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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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9 劍修之法

甩下了身後三人,岳羽一直往西,遁形了數百億裡。直到遙遙望見,那座直插天際的巨山時,這才停下。

探手將那鴻蒙劍典,取在了手裡,以魂念仔細探看。然後過不多時,便感覺在那些禁制深處,竟是隱藏的魂識印記。

隱藏在那股強橫意念之中,之前竟是未曾察覺。

也不知那冷杉到底是如何辦到,又到底憑籍此法,害了多少仙修。

岳羽冷笑一聲,意念微起,便有一束五色神光,灌注入內。半點都不受排斥,把那印記強行消除。

接著又取出了那冷杉所化的氣血精元,隔了十數日時間,此人所有一切,都已經化做了精純的木靈元氣,還有一個青翠色的妖丹。

此人乃是一顆上古仙杉所化,本身亦是靈根。此刻被斬殺之後,自然是全數化為乙木靈氣。

岳羽幾乎是毫不猶豫,便將之連同那妖丹,全數打入至那青玉真元瓶中。

只一眨眼,便被吸收。內中所含的一些允許範圍內的雜質,也被排斥了出去。

然後內中的那些清露靈泉之水,亦開始變化。過不多時,便已再次凝結出八滴青色靈液。加上之前還剩下的五滴,總共大約十三滴左右。

「有這十滴靈液,這壽禮已是足夠了──」

岳羽又取出一個玉瓶,將十滴青色靈液,滴入其內,然後貼上了『青元真液』的標籤。剩餘三滴,卻是打算留為自用。

不過數目不多,可若不以灌輸靈力之法,以青玉真元瓶這件超品靈寶之能,每一滴至少需得四百年時光,才可凝聚出一滴。更是需以那清露靈泉之水為材料,愈顯珍貴。

此時距離大壽之期還有數日,不過這天空中,卻已是無數遁光,不斷從四面八方飛攏而至,幾乎片刻未絕。

不過此時,多是一些玉仙與真仙,那些洪荒最頂尖的人物,多數都自持身份,絕不早來片刻。

岳羽對此倒不怎麼在意,卻也同樣不願太早上山。乾脆便在此處坐下閉目入定,本體則是再入演天珠內。

只剩下幾日時光,岳羽也就沒去再參悟那鴻蒙劍典,與三垣真經,只是專注於控制自己的魂念。

有天意府的時間加速,連續十餘日時間鍛鍊。漸漸的,岳羽對魂念的控制,總算是恢復了幾分。

也就在第十二日時,這天意府的西側。驀地一聲清嘯傳出,一道庚金劍芒,沖霄而起。一陣陣靈力波潮,震盪不休。

一直維持了數息,才漸漸停歇了下來。

而後是一道白光,從一處竹屋中衝出,正是林卓。雙眼是熠熠生輝,精神抖擻。

當望見眼前與頭頂處,那巨大仙杏與樹冠時,神情明顯是怔了怔。

接著下一刻,又對岳羽身周,那絲溢散在外的劍意生出感應,遙遙望來。

「師兄?」

眼神與語氣裡,滿透著疑惑之意。之前岳羽的意念,雖也強橫,卻遠遠未能如今日這般,給他如此的壓迫感。

「天仙巔峰?度劫在即麼?」

岳羽也不解釋,看了林卓一眼。然後是直接法力一招,將林卓的身影,強行招至身前道:「你此刻出關,倒是恰巧。玉仙之劫且先推遲,我最近參悟得一門劍修法門,或可助你成就大道!」

林卓眉頭一挑,正感好奇。岳羽已是一指,點在了他額頭眉心處。

霎時間無數信息,強灌入他的腦海之內,卻恰是在他神魂容許之內。

一門劍走偏鋒的修行之法,無數的御劍之術,海量的大道法則,瘋狂湧入。

一直持續近十個時辰,那腦袋快要炸裂般的感覺,才總算是漸漸消失。

林卓立時是癱坐在地,面上滿是茫然之色。

「劍修之道──」

那強灌過來的海量信息,只是記憶了下來。要想徹底轉化為己身所有,至少需得百年。

林卓只能是儘量搜索著記憶,尋覓著那入門之法,目光裡卻是漸漸地生出興奮輝光。

「好一門修劍之法!」

幾乎毫不猶豫,便已是依著那法門運功,丹田之內的元嬰內丹,亦是漸漸開始轉化。僅僅只過了十幾息時光,便已凝聚出一口劍形。吸聚著庚金之靈,灌入這劍胚之內。

岳羽魂念灌輸,亦是消耗極大,盤坐原地,調息了數個時辰,才甦醒了過來。

見林卓正是閉目入定,不由是欣慰一笑。

這門劍修之法,並非是來自於那鴻蒙劍典。而是以劍典所敘,結合他以往所學,自創出的劍修之道。

到了他如今這個境界,學習任何道法神通,還有那陣道法門,都不會全盤接受。取其精華,棄其糟粕,然後在此基礎上,進行改良。

即便是劍典內,那股劍意也是如此,煉化的同時,也加入了自己的東西。

而他所創的這門旁門正是為金靈之體的林卓所創!

在林卓身周,布出一個小小的靈陣,免其受擾。便從這天意府內,退了出去。

遙遙看向萬壽山方向,只見那無數仙修,匯聚一處。使山內的靈力波潮,濃郁到了極致。數百萬強橫意念聚攏,使上空九重雲霄,也被自然排開。

「──太乙真仙七千,九百玄仙修士。不意這地仙界內,居然有這許多的頂階仙修──」

岳羽只覺是不可思議,這世界三千大道,旁門八百。

雖說後者,並不指數量,而是八百種旁門證道之法。比如那掠奪靈寶魂印,借助血元之力等等諸法,都是其一。

可這數目,卻也委實太多。除這萬壽山之外,還不知有多少仙修,隱世不出。洪荒諸宗,也不可傾派而來。

這萬壽山頂的仙修數目,只怕還不及整個洪荒世界的一成。

「──果然不愧是地仙之主,交遊廣闊!」

岳羽又睜開了龍眸,向那萬壽山下望去。只見是數千上百條巨大樹根,從山頂處一直扎入到地底,直通那九幽深處。與整個洪荒界的地脈,牢牢連為一體。

不由是微微一笑,知道這便是那位鎮元大仙,安身立命的手段。

以准聖之身南瞻部洲與西牛賀洲的地脈源頭,以積累功德。本身亦與這地脈,連為一體。

其隕落之時,也必定是這地脈大傷之日。無論是哪位道祖,都要投鼠忌器,免得沾染孽力,傷損功德。

這方法說穿了,便是將己身與萬壽山周,數億兆生靈生死,甚至南瞻部洲與西牛賀州的氣運,都綁在了一處。

比之當初那修羅散人,也高明不了多少。只是不同的人使出,效果自也截然不同。

鎮元子生為上古大能,手段又哪裡是當日那修羅散人可比?

以准聖之境,糾集一批散修,自號地仙。不受天庭管束,亦不懼那道祖加害。逍遙世間數十萬載,被尊為地仙之祖。

這位鎮元大仙的智慧,絕非是他那位祖師可以比擬。

這綁架的手段,確有些無賴。卻與岳羽無關,他祖師與鎮元子相交莫逆,正是可借力之處。愈是聲勢強盛,對他而言,便愈是有利。

眼見得那天空之中,已經是恢復如常。只有幾位大羅金仙的遁光,正是不緊不慢的,從遠處趕至。

岳羽心知時候已到,也同樣御空而起,至七重雲霄之外,向那萬壽山方向飛去。

能在這一重,不懼那太陽真火,自如飛行之人,至少也是太清玄仙。

那萬壽山內,立時便有一道遁光迎來,攔在岳羽的身前。卻是一位十二三歲,粉雕玉琢般的道童。面相雖是稚嫩,神態姿儀卻是端莊穩重,朝著岳羽稽首一禮道:「恕弟子眼拙,不知仙長名諱。還請仙長見告──」

「水云宗,淵明!」岳羽淡淡答了一句,便直望向那萬壽山巔。

萬壽山高八百九十九萬丈,直至八重雲霄之外。而那五莊觀,便在那山巔處。

不過此觀,即便是太清玄仙境,亦無資格入內,只能聚在八重雲霄之下。第六重,則是太乙真仙。

而此刻那五莊觀內,已是至少有六位金仙氣息,在內彙集。

而那道童聞言,也是神情一驚,顯是知曉岳羽的聲名,立時是俯身拜倒道:「原來是北方安天玄聖大帝駕臨!祖師早有吩咐,陛下若來,可直入觀內便是。他近日也盼著與您一見──」

岳羽聞言一笑,紅云與鎮元子牽扯極深,有這般態度,不足為奇。倒是後面那句言語,令他有些意外。

衝著這道童微微頷首,岳羽便又騰空而起,直趨那山巔方向。堪堪遁入那第八重雲霄之內,那云層下方處,卻驀地一聲冷哼傳來。

「不過一個太乙真仙境而已,有何本事,敢稱金仙之下第一人!給我下來!」

岳羽雙目微眯,接著便只見那萬壽山內,驀地無數火鴉,升騰而來。由上而下,普及而來。

焰光較之此處的太陽真炎,亦熾熱百倍。被那高空烈陽一照,身軀更是龐大,分化千數,遮天蓋地般降下。

而岳羽視線,也終於鎖定住那山內一人,竟赫然便是那日,追逐九陽照天印而去的羅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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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 諸仙云集

「焰中仙,羅宣!」

岳羽不由是唇角向上斜斜挑起,心付這倒是巧了。

相較於二十年前,這手控火之術,又是精進了不少。看情形,多半是已經把那九陽照天印降服。

一距離大羅金仙,已是只有半步之遙。

冰冷的目光,往那邊一刺,與那羅宣對視了一眼,一絲銳利之極的意念隨著視線視線穿空而去。接著只聽一聲悶響,二人身影,俱是微微一震。後者是連退數步,面色驀地大變。

而岳羽,卻只是悶哼了一聲。一道水藍劍華,同時從袖內穿空而出。

手握住劍柄,口誦歌訣。那劍意劍勢,一霎那間,便已增至極致。

便在那融雨化云劍氣,從水云劍的劍尖處噴吐而出時。岳羽卻又忽的心中微動,把渾身法力,盡數散去。

那無數三足金烏,仍舊奔湧而來。岳羽卻是毫不在意,把那水云劍,亦收入至袖內。

便在那火鳥,堪堪及身之時,那萬壽山巔,卻驀地傳出一聲輕哼。

霎時間,這片空域中,所有的熾熱烈炎,都全數寂滅,消散無蹤。

恢復到朗朗晴空,彷彿那些火鳥,本來就不存在。

岳羽屈指彈了彈自己的袍袖,朝著那羅宣微微一笑,然後是繼續往那山巔飛去。

眼角餘光,只見這位焰中仙,是面色一陣鐵青。卻毫不在意,穿出到八重雲霄之外。

此處的太陽真炎,又比第七重時,熾熱十倍!若是換作以往,若不用那諸多靈寶與五色神光,必定要借助那信仰之力與氣運之力來護身。

此刻卻只憑參悟鴻蒙劍典凝聚出來的劍意,便可與這太陽真火相抗。

那五莊觀,也已現於他眼前。就是尋常之極的一處道觀,沒有半分奢華之氣建築都是古樸簡單,有股清淨幽遠之意。

不過最惹人注目的,卻還是那後院中,一株擎天大樹。赫然也有幾十萬丈長,直入九重雲霄,毫不懼那烈焰灸烤。

「好一個人參果樹!這便是先天十大靈根之一?我聞說自鴻蒙初開之後世間第一靈根,便是那建木!高有九百萬丈,連通三十三天世界,遠在那十大靈根之上,可惜頜頸欲絕地天通,已將這神木一併伐斷。無法矚得此物風采一」

目光定定,看了那人參果樹片刻,岳羽這才是邁入那道觀之內。

這門外還是熾熱難耐,門內卻是清涼無比。岳羽收了法力,直趨那正前方殿娶之內。

方圓只有不足百丈門匾之上,乃是,鎮元古殿,四字。

仍舊是質樸的風格,雕飾簡單。別說是他行宮中的玄聖殿,便連廣陵宗的觀云殿,也是差了甚遠。

岳羽卻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神情肅然邁入那大門之內。只見內中,幾位樣貌各異的大羅金仙,正是列坐於左右兩側。

俱都是閉目存神,面上洋溢著幾分笑容,靜靜等候。

只有當他入內時其中二人,雙目才微微睜開了一線。

其中一人,正是那慈航真人,許久不見,形貌是愈發豔麗。而另一人,則是一位四旬中年肌膚呈黃色,依稀間可看出一些鱗玟。

那容貌岳羽雖感陌生,卻也大致能猜出此人身份。

前者眸內隱透著冷芒。那絲銳澤,幾乎要將岳羽身軀穿透。

後者面上卻是浮露出淡淡的好奇之意,上下審視著岳羽。雖是神情祥和,岳羽卻能感知,此人的神魂間,那絲淡淡敵意。

直接無視了這兩人,岳羽先是朝著這殿內諸仙一禮。而後是直接踱步至殿中,尋了左側一個位置坐下。

鎮元子會元大壽,這洪荒之內,至少會有兩成的大羅金仙趕至,還有數位准聖,亦將趕至此間。

岳羽倒不至於在這等場合,仍舊是妄自尊大。所挑的位置,恰可不墮他北方大帝的位份,又不至於太過惹人注目,引人不滿。

這殿內幾人面上,俱都是透著幾分異色,卻也都是一言不發,繼續如枯樹般定坐不動。

便連那慈航真人。

亦是收斂起了目光。面後只大約片刻時光,一道道光華,陸續降落在那五莊觀門前。

陸續入內,亦是微帶笑意,各自選了一處座位。只把那上首處,那幾個位置空出。

多數都是尋著相熟的道友,三五成群。低聲攀談寒暄。漸漸的,這殿堂之內,也多了熱鬧喜慶之意,再不復之前寂靜。

赫然數十位金仙,濟濟一堂,其中妖仙,亦有十數餘位。將所有坐席,幾乎全數坐滿。

卻不知是否巧合,唯獨只岳羽,獨坐於一側。被這殿堂之內的幾十人,排斥在外。

身周幾位金仙,更是一波波魂念,有意無意的碾壓而來。

岳羽是心知肚明,這天庭雖是奉鴻鈞符詔,掌管天地。不過地位在這地仙界之中,卻是尷尬之至。

所有隸屬天庭的仙修,無論走到那裡,都不受待見。這般場合,一般都是極其知趣,避而遠之。似那近在咫尺的西方金天願聖大帝,此刻便未曾到場,只是遣了使者過來。

而他此刻這般尷尬,一來是受這身份連累,二來卻是這身太乙真仙修為,坐在這一群金仙,確有些礙眼。換作幾年之前,岳羽或者還可能出醜。此刻卻安然端坐,神情從容不迫,斟酒自酌。

心念間,那股煌煌劍意,被這數股強橫魂壓,壓迫洗煉。反倒是是愈發的凝聚,鋒芒畢露。

漸漸的,附近的大羅金仙,亦是各自現出了詫異之色。都是眼帶驚異地,齊齊望了過來。那眉目間,已透著幾分凝然敬重之意。

其中幾人,更是悄然把魂念收回。衝著岳羽,友好一笑。

洪荒修行之士,雖是多為求長生而修道。不過在這修真界內,凡事卻多是以實力說話,力強則勝。

有了足夠實力,自然可得人尊重。

朝著這幾人,微一舉杯,算是一笑眠恩仇,岳羽卻仍舊是獨自端坐。

這些人,他實在不熟,貿然插話。人家未必就會理會,沒必要自取其辱。

忽然間,又感覺一道冰冷視線,正從右側方向,往這便注目過來。

岳羽微一皺眉,轉過頭。只見一位頭戴著紫金冠,聲披黃金戰甲的俊秀男子,神情陰冷,雖是被岳羽察覺,卻未有半點避讓之意。

反倒是透著幾分輕嘲之意,又隱含幾分殺機。

岳羽眼微微一眯,心中只略一堆算,便已知此人,必定是那覆海大聖無疑。

此人也是洪荒傳奇,雖是身具龍族血脈。卻因其父母之事,恨龍族入骨,也不願受龍族管轄。

竟是以大法力,生生將【體】內的所有龍族血脈,全數併除。自己凝練出魔蛟之軀,使這世間,又多一種神獸屬類。

此事岳羽雖是不以為然,卻也心生佩服。雖是妖類,可這一身傲骨,便是人族之中,也是少見。

便連他自己,易位處之,也未必就能做到。

知曉這位妖聖,多半已是自己部下,已被他斬殺。岳羽毫不在意,朝著此人舉杯一笑,便轉過頭去。使那位覆海妖聖,頓時是一陣茫然。

再數刻鐘之後,這殿堂之內,又恢復了靜謐。岳羽魂念亦有所感,看向那門外看去。

總共是六道光華,幾乎是不分先後的陸續趕至。第一位,正是之前在西海,見過的那位藥師王佛,帶著左右二菩薩,將至五莊觀門前。

第二位,卻是一位身形微微發福,提著一盞白色琉璃燈的中年道人,面上帶著幾分祥和笑意,一起邁入了觀門之內。

「這便是燃燈?」

岳羽不由是微微一眯眼,雖說之前,便已答應歸墟宮那位守真道人,代之了結這番因果。然而其真人,卻是第一次得見。

第三位,也是一位中年,卻氣息儒雅,面容方正,溫良自持。隻眼眸中,隱透著幾分傲意。

原本這一位,岳羽是認不出來。不過當望見其身後,那羅宣正是跟隨在側時,便已是露出了幾分瞭然之色。而自己演天珠內,那十二顆定海神珠,驀地一陣跳動時,心中方才若有所悟。

持著那其餘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的,必定便是那位趙公明。

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把那十二顆神珠的躁動壓下。

岳羽緊接著,又看向了第四人。卻是一位女子,身著紫袍,隱隱為五人之尊,走在最前方。一聲氣息浩蕩,幾乎將其餘四人,全數壓過。

岳羽微微一笑,收回了視線。能令這三教大仙,都要低上一頭,除了西崑侖,那位西王母外,還有何人?

而那第五位,根本不用去望,正是那位天庭宰執李長庚。昊天上帝坐鎮中天,無法親自。遣自己太宰過來,也不算失了禮數。

至於第六位,正是他那位丈人,西海龍王敖閨。雖是大羅金仙,卻是代龍族而來,身份卻也勉強足夠。卻極其自覺,落後其餘幾人數步。

岳羽一杯飲盡,正欲再次斟酒。卻驀地又心生警兆,轉頭回望,赫然只見那已步入殿內的燃燈道人,正是皺眉望來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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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1 劍驚四座!

「你是何人?」

岳羽心中立時微微一沉,聽出那燃燈口中,那濃厚的冷意。而整個鎮元古殿,也是隨著燃燈的語音,一片死寂。

旁邊的李長庚,一聲苦笑。正要開口,燃燈卻已是再次一聲冷哼。

「這鎮元古殿是何等神聖之地。你不過一個撮爾小仙。有何資格立於此間,與諸位道友並列?」

袍袖一拂,赫然一股不可抗拒的浩瀚之力,直接貫空而來。竟是將岳羽盤坐於地的身軀生生攝起,揮向了那觀門之外。

所有滿殿金仙,頓時紛紛望來,卻都是神色各異,或是幸災樂禍,或是隱透譏嘲之色。

之前與岳羽有過短暫交鋒的幾位大羅金仙,則是微微嘆息,雖是可惜,卻都未有絲毫出手相助之念。

而那慈航真人,則是唇角一挑,微露笑意。趙公明身後的羅宣。亦是嘿地一笑,定定望著,默然不語。

只有遠處的覆海大聖,卻是冷眼看了看燃燈道人,不滿地一聲冷哼。

岳羽面色微冷,抬起頭目光銳利如刃般,直望了那燃燈一眼,竟使後者微一皺眉。

而下一刻,岳羽袖內的水云劍,是再次破空而出,執在了手中。十七層水藍色的符文光輪,隱現身後。整個人的氣勢,也霎時攀升到了極致

接著是毫不猶豫,一道璀璨無比的黑藍劍光,驀地閃耀這小小殿堂之內

以鴻蒙劍意為骨,引動著那氣運之力,信願之力,融雨化云劍氣、三十六天罡胎藏虛空劍陣、周天星斗大陣、以及那總共一百零八顆的玄水天靈珠,紛紛加持。

幾乎所有力量,全數匯於這一劍中。

真正是毫無保留,只攻不守帶著不破不還,斬破一切的意念,裂空而去

而後那殿堂之中,竟是『撕拉』一聲輕響。氣勁爆裂,往周邊席捲。

那諸多列坐金仙,俱都是容顏一凝,各自施展開法力。才將身前席案以及其上的仙果仙釀,全數定住。

下一刻,當那風暴逐漸停息之時,所有的人神情。卻又都是一錯愕,滿眼都是不可自信之色。整個殿內,都是倒抽了一口寒氣的聲響。

只見那燃燈道人的右手袍袖,竟赫然撕開了一道劍痕。

而那位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依舊是坐於原地。那口水藍色仙兵,浮於一旁。仍舊是自顧自斟酒自酌。雖是面色蒼白,唇角一絲隱隱約約的血跡,面色卻是從容淡定。不見半分狼狽之色。

一身氣勢,竟隱隱間,有與殿內這諸多金仙抗衡之勢

而雖是明知這淵明,必定已是受創匪淺。眾人神情裡,卻都再無半點輕視之意。

這燃燈道人,雖是比不得鎮元子與西王母這等太古大能,卻也是遠超金仙的人物、

在場之人,即便是能夠與之抗衡片刻,亦是雖敗憂榮。更何況,是將這位准聖金仙的袍袖,一劍洞穿?

──若非親見,幾乎以為是天方夜譚哪怕明知後者,只怕方才都未曾出一層法力。

只憑這一劍,這五莊觀內,便有這淵明的一席之地

那燃燈道人的面上,亦是現出了幾分錯愕之色。面上先是是陰沉之至,看了看身旁的趙公明,還有那正苦笑之中的李長庚。

這二人,雖是滿臉的無辜之色,方才卻都是各自出手,各展神通稍稍阻了一阻。若非這二人有意無意的插手,又何至於此?

接著是殺機閃爍,往岳羽方向注目過去。目內光澤閃動,明滅不定。便在那股殺意,漸漸熾烈之時,這殿堂之內,卻又有一股意念磅礴更在其上的意念,降臨而來。

燃燈不由是再次微一皺眉,接著自失一笑道:「好一個後輩卻是我燃燈小覷了你。雖是真仙之境,不過這等劍術,也確有資格,與我等並列。我看這洪荒破碎之後以降,所有洪荒小輩人物,當以你為首」

話間,那袍袖已是復原如初。也再不理會岳羽,視線有些尷尬的,轉向了別處。

而這鎮元殿之內陣死寂之後,接著卻是一連串的嘆息聲響,多是帶著讚嘆之意。

「這水劍仙之名,果然是名副其實盛名之下絕無虛士──」

「說他以三劍迫退那云麟妖聖獨孤遮天,我原是不信。如今看來,卻也足有與金仙一戰之力這等劍術,實是一絕」

「難得是那身道力,竟彷彿是未受巫力侵染,似乎還再進數步。這般人物,竟還只是一介太乙真仙──」

「確然是天資絕代至少此人隕落之前,是得罪不得。誰知他日後,會有何成就?」

「還有這劍意,我倒是想起一人。太古之時,那位以劍聞名的西方大帝。這般絕世劍術,莫非是真得了這位西方大帝的傳承──」

「嘿這闡教欲逼那紫云出手,卻不意最終,卻是迫出這般雄傑。實在可笑」

這些金仙,哪怕是在與旁人說話時,也是以重重法力,佈置音障隔絕。

岳羽卻是大致能夠猜出這些人些什麼。心中是啞然失笑,這闡教雖是強橫,燃燈道人本身在洪荒之內。亦頗具威望,卻到底還不是一手遮天。

殿內這諸多金仙,雖是有些忌憚,卻並不畏懼。

至於不服那三教之輩,有是大有其人。

收起了身後的符文光輪與水云劍,岳羽右手又從袖內,拿出了一面方巾,捂著嘴唇。然後胸膛,是壓制不住的劇烈起伏,發出了幾聲輕咳。

淡淡的看了眼其上的暗紅血液,與內臟碎片。然後岳羽是毫不在意,將這面染血方巾,收入到須彌空間內。

這次確是受創不小,許多肌肉,還有五臟六腑,幾乎湮滅。

哪怕是使用極靈化生璇璣真液的生命異力,只怕亦需一月時光,才可完全修復。

不過這般代價,卻也是值得。只從這玄聖殿內,眾多望過來的視線,便已可知曉。

此刻已不止是身邊幾人,那諸多金仙,也大多都是眼含著讚嘆之意。

那慈航面上依舊平淡,只是目中,卻也隱隱透著幾分驚愕之色。上下審視著岳羽,似是驚異於岳羽的實力,較之二十年前,似乎又有精進。

便連那羅宣,也是神情驚異,看著岳羽,卻是再無輕視之色,反而是多了幾分敬重。便連那敵意,也削退了不少。

大抵是確認了自己,確實並無與這水劍仙抗衡之力,便徹底息去了爭勝之心。

闡截二教相爭,能令闡教這為副教主顏面無存。在羅宣眼中,這令他頗為不滿的北方安天玄聖大帝,似乎突然之間,順眼了不少。

至於那覆海大聖,則是皺著眉,再次定定的看了過來

岳羽仍舊微笑著,朝著那些金仙頷首為禮。又朝著那覆海大聖,再次一舉杯。後者一怔,接著亦是舉杯相應。

而便在瞬息之後,這殿內眾多金仙,便已紛紛把目光移向了殿後方向。赫然只見五人,從內走來。

最後兩位,乃是道童打扮。亦是洪荒聞名,名喚做清風明月。

而為首一位,氣度沉雄,長鬚及胸。面貌大約六十歲許年紀,卻是鶴髮童顏,仙風道骨,透著盎然仙意。

整個人,似乎與大地結連一體,每一步,竟都有地脈相合。向那西王母方向,遙遙迎去,面上是笑容可掬

「這個人,便是鎮元大仙?我那師祖的至交?」

岳羽深深望了此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轉而又望向了另兩人,這次卻是真正感覺陌生。

只覺這二人氣息,都不在那燃燈與趙公明之下,僅僅只遜色於鎮元子。

「傳聞鎮元有三五好友。俱是隱世的上古大能,交情莫逆。聯手合力,便連那些幾位道祖,亦感忌憚。這二人,必是其一──」

岳羽只覺是微微好奇,卻無意去窮追這二人身份,只是望了一眼,就再未在意。

那鎮元大仙,先是招待著那西王母入坐。接著卻是獨自走出了莊門之外,遙遙望向天際。

而群仙之中,也有不少人紛紛離坐而起,隨之走出莊門。便連那燃燈道人,與趙公明之輩,亦不例外。

岳羽心中不解,掐指只稍稍推算了一番,便有了結果。

「原來是這幾位──」

當下也是長身站起,走出了莊門之外。神色肅穆,立於此地眾多大羅金仙之中。

大約片刻之後,又是三道光華,從遠處飛遁而至,降落至山巔處。

現出三個人影,竟都是頭戴著十二梁旒冕,身穿著九龍十二爪的紫金皇袍。

不過那服飾,卻又有不小區別。為首一人,胸前乃是一個先天八卦。而中間一人,皇袍之上,卻是繡著百草圖案。

最後一人,則是腰佩著一口劍,上紋著日月山河。

赫然三股煌然威壓,同時降至。山下無數玄仙真仙,都是紛紛拜倒。

岳羽稍稍抬頭,以望氣之法觀之。只覺是目內一刺,隱隱作痛。

只見眼前,竟是三道金黃龍氣升騰,氣勢浩大。勝過他千辛萬苦,積攢的那些氣運千百餘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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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2 諸仙獻寶

「羲皇、神農、軒轅,果然是火云洞三位人皇──」

岳羽的瞳孔緊縮,又微微俯首。

腦內想的,也是這三位人皇之事。洪荒破碎之後,分裂出的諸多世界,都是遭遇滅頂之災。

之後殘存的生靈,都是重演人道,都有類似這三位人皇般的人物出現。

似他那天元界,便有一位靈帝,嚐百草,傳授子民耕耘之書。

還有一位羅羿,制弓箭,而驅鳥獸。

以前曾經覺得奇怪,如今想來。卻多半是這些個身具人道大功德的人物,在其他洪荒碎片的投影,引領諸界,人道演變。

靈帝對應的,自然是神農炎帝。而那羅羿,自是后羿化身。

很快便又收起了雜念,肅容一禮,真心恭迎。

他眼前這三位人皇,無論是氣運,還是功德,都是濃厚之至。一身法力,更已達准聖之境。

這洪荒之內,身份應是僅次於那幾位道祖,同樣是已得長生逍遙,與這天地同壽。

岳羽敬的卻是其成就,且不論其一身神通法力,便連鎮元大仙,也要讓上幾分。光是其教化人族,使得人道大興的諸般舉措,便已值得尊敬。

那鎮遠子,是先一步迎上,與這三人一一見過禮。這才並肩,走入了觀內。

岳羽也同樣走回到原位坐下,此刻殿內的氣氛,是再次一變。同樣是熱鬧喜慶,中心卻是往鎮元子幾人轉移。

多數都是微微笑著,聽殿內深處那幾位說話。間或有人插口,卻都是恭維之語。使那三皇與鎮元子西王母幾人,都是喜笑顏開。

再還有,便是闡教二教間的言辭交鋒。不時夾槍帶棒,指桑罵槐。那西方教幾人,偶爾也會插口相幫一二。有時候是與闡教同氣連枝,有時候又是與截教聯手。偶爾更把那闡截二教的幾位金仙,同時惹惱。

令人只覺是精彩之至,岳羽是饒有興致地,聽了片刻,最後終是感覺無趣。

那幾位洪荒頂尖大能,還輪不到他去恭維。也不至於淺薄到,徒逞口舌之利,去尋闡教一洩怨氣。

便乾脆是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想起了方才,與那燃燈的一劍交鋒。

那雄渾勝他百倍的法力,且略去不談。最令岳羽印象深刻的,卻是那股令他幾乎無法抗拒之力。

「因果麼?」

一聲輕吟,岳羽眸子裡,是奇輝閃爍。

那洪荒本源之內,前三層,是核心法則的衍生,最是雜亂。到第四層,才真正涉及到洪荒本質之一空間大道。而第五層,則是時間。

至於這些大羅金仙,魂印所在的第六層,則是因果法則──

也這是這些金仙大能,能傲立於這洪荒仙道體系,最頂層的真正依仗。

──無論是何處世界,正常的情形,都是有『因』才有『果』。

然而這些金仙,卻能以法則之力。先制定出『果』,再成就出『因』,甚至無視掉『因』。

簡單一點的解釋,便是先認定了要施展出的一門道法,應該是擊中何處,也該達至到何等樣的效果。

制定出這個『果』,然後是衍生出『因』。

更強大的一些金仙,如燃燈道人與鎮元大仙這些大能,甚至能將這過程,將那『因』完全無視。

似此前那七重雲霄之時,羅宣打出的數千火鳥,便是被這因果之法,全數掃滅。

這般法門,其實只是最粗淺的運用。而這因果之力,卻比那時間與空間大道,更是恐怖,也更難抵擋。

而方才那一瞬交鋒,若是他那一劍威能,差了半分,斬不破那燃燈道人,所制定的因果。這一刻,必定是被其甩出至千萬里外,顏面無存。

好在無論是那空間時間,還是這涉及因果的大道法則,總需修為法力,高出一階,才能在鬥法中自如應用。

若是那火猊云麟,也有如燃燈這般的**神通。之前北方的兩次大戰,他是有敗無勝。

正潛心揣摩著,燃燈那一擊之中的因果變化,以期參悟其中的因果法則。

忽的只聽上首處,那西王母開聲道:「鎮元道兄大壽,小妹無以為禮。便奉上這三枚九影黃中李,算是為道兄賀壽。」

化落時,那西王母身後的道童,已是捧出三顆金黃色的果子。

赫然都是光照九影,一股股濃郁清香,滿溢殿內。

岳羽這才回過神,看了那三顆金果一眼。哪怕是性情再怎麼穩重,此刻眼中也不由現出了幾分驚奇之色。

似這等洪荒最頂尖的先天靈果,能夠見上一面,也是不小福緣。

岳羽輕嗅了嗅,霎時便只覺這法力,似乎又有了些進境。

不由是深呼了一口氣,才強壓住心內的渴望之念。若是換作普通人,方才只這一嗅,便可增壽四百年時光。

想及那天元界內,無數修士,為求增進壽元的靈寶而不可得,是更覺感慨。

那鎮元大仙,不由大笑出聲,向那西王母謝過。至於禮物,自有兩位道童上前,將之收起。

之後是那羲皇,也是取出了一物,微微一笑道:「吾隨身之物,還在人皇之位時,便皆已失落。這些年在那火云洞內,亦未曾外出,可算是窮困潦倒。今日便以此物,算做賀禮。還請鎮元道友,莫要見怪──」

岳羽定睛望時,卻只見這羲皇取出的,卻是一本道典,厚約三寸,散出七彩寶光。

只是那封面表皮,竟是時不時的,隱隱現出了裂紋。好在這書的紙張,似乎也有自我修復之力。那些裂紋,總能自發癒合。

岳羽神情,不由更是凝然。知曉是這本典籍,已然是承載不了內中所錄之『道』。

那本道典的材質非凡,也不知這羲皇,在內中到底記錄了多少大道,才顯出這等異狀。

這四座修士,亦莫不都是從那九影黃中李之上移開視線,看向了那本金黃色道典。

靈果雖是能增人修為,可到了金仙之境,更渴求的卻是對這天地大道的掌握。

──只有參悟更多的『道』,才有一線超越這洪荒,這天地的生機。

鎮元子也是神情驚喜,同樣一禮道:「他日我座下這些弟子,若能有望金仙,都是羲皇之賜──」

伏羲之後,便是神農。只見這位人皇,是一言不發,取出了一根不起眼的枯黃麥桿,放於身前。

看是不起眼,毫無尋常之處。這滿殿之內,卻都是為之一陣失聲。

岳羽亦是第一眼,便認出這是功德之物。當中神農試種五穀,第一批麥稈之一,承載無量功德。

若是隨身佩戴,可免天災。煉入任何靈寶之中,都可使先天超品之下,提升一個品階

黃中李與那本道典,雖是珍貴,比之此物,卻又要稍稍遜色。

鎮元子神情一變,現出了幾分感動推拒之意。卻還未出言,便神農被搖手止住。

神農之後,便是軒轅,一聲笑道:「兩位兄長與王母之物,俱是絕頂靈珍。倒教小弟,不知該拿出何物才好──」

凝思了片刻,那軒轅便又取出了一物,赫然也是靈光閃爍。

有之前三物為底,眾人早對這位軒轅人皇的禮物期待備至。這時果見是一團金光閃耀,毫不在其餘三物之下。

而當再細望之時,這四座金仙,都是神情怔然。卻只見軒轅手中,是一面方盤。四個方向,都雕刻著無數符?。

中間處卻是一個金勺,正是轉動不休。

「好寶貝軒轅道友,真個是捨得」

對面的西王母,立時便是一聲驚嘆。而那軒轅,也不由是大笑道:「我這數萬年時光,都在火云洞與兩位兄長,一起推演陣符之道。自覺略有所得,便著手制此司南儀,以為印證。若說破陣之效,此物集我畢生陣道成就,還要更勝當年我造的指南車數倍。只是後者乃世間第一件指南之物,助我大破蚩尤,更承載無量功德,已成就功德至寶。小弟究竟是捨不得,故此也只有此物獻上──」

岳羽聽得是心中暗羨,那軒轅說此物在陣道方面,勝過指南車,那便必定是不會有錯。

若能得之參悟通透,對他的助益,只怕不遜色於那三垣真經。

四件寶物,都是一件勝過一件,實在惹人羨煞。

這四位大能之後,才輪到那三教眾仙,所取出的靈珍,也同樣都非是凡物。

那趙公明準備的壽禮,乃是一朵十品青蓮,先天一品的靈寶,也不知是從何處尋來。

而闡教卻也毫不相讓,當燃燈將一朵先天兜率天靈真炎取出,立時便令這殿內眾仙,再次一陣失聲。

相較而言,那藥師王佛的壽禮,卻是稍稍遜色。不過一缽八寶功德神泥,卻也同樣令鎮元子喜笑顏開。

不過這過,隨後的情形,便已恢復平淡。其餘大羅金仙所獻之物,雖也珍奇,幾乎無有後天二品之下。可相較與先前那七樣靈珍,卻實在是遜色太多。

岳羽也是如此,養刁了口味,對其餘陪襯之物,便也再無興趣。

獨自一人靜坐,直到那明月童子,到了身前時,才將那玉瓶取出。

卻立時只聽眾仙之中,一聲譏笑之聲傳來:「你們天庭,莫非就真窮到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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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3 青元真液

「你們天庭,莫非就真窮到這等地步?」

那聲音極小,耳旁卻是聽得極其清晰。本來這些大羅金仙私自說話,都有法力屏障。大多時候,也聽不到什麼。

可這句言語,卻是故意如此,毫不遮掩。不止是他,便連整個殿內諸仙,亦能清楚聽聞。都是紛紛放下了酒杯,愕然再次望了過來。

岳羽轉過頭,往那聲音的來處望去。卻只見是一位面形上寬下尖,五官有些前凸的醜陋道人。正是面帶著哂笑,看向那玉瓶。

岳羽又將丹田冉,那幾滴靈水一一引入眼中。僅僅霎那,便已是辨認出此人的原身。

緊接著心內,亦是微微一驚。

「竟是六翅螳螂」

以蟲秀之身,修成金仙之體。這等成就,實是難得。這人乃是先天異種,若論到血脈異能,傳承神通。不下於超階神獸,怪不得,有資格入這五莊觀內。

再以那奇門遁甲之術,推演了片刻。岳羽眉頭,更是微微皺起。轉過頭,看向那闡教幾位金仙。

只見那慈航道人,正是似笑非笑,剩杳意味深長,透著幾分詭譎之意。

他倒不至於見到所有與他為難之人,便認為是與闌教有關。只是觀那位由螳螂之身得道的妖仙情形,分明是受人挑撥。

只是那幕後之人,卻是算不出來,顯是已被遮蔽了天機。

而此人之後,接著又是一人笑道:「青元真液?卻不知這世間,何時多了這麼一種靈水?到底是先天還是後天,莫非是杜撰不成?」

這人也是妖修一脈,說完之後,頓時是引得滿堂大笑」而那些人族修士,雖不說話,卻也都是微微搖頭,輕笑出聲。

便連那明月童子」面上雖是毫無表情,眼眸裡,卻也同樣露出幾分鄙薄之意。

岳羽拿出的這玉瓶,不過只是最普通不過的藥瓶。最多品階較高,能將四品左右的仙丹,完整保存五干載時光。

玉瓶之外」也是普普通通的「青元真液,四個篆字,絲毫都看不出珍奇之處。

而那譏嘲之聲,猶自不絕:,「鎮元大仙壽誕,按例都可分上一小份人參果。沒有上得了檯面的壽禮,我等都是不敢上門。我若是他,這時早便愧煞而去,哪裡還能安然呆在此地?」

「雖是天資絕代,可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這次天庭的顏面,怕是要被他丟盡。那昊天老兒最看重天庭威嚴,今日之後」不知該如何惱火一」

岳羽這時卻是心平自嘲一笑,恢復了平靜。

有那七件靈寶在前,他心中早已是息了爭勝之心。對那人參果,徹底絕了指望。

若非是這北方安天玄聖大帝的聲譽,與氣運攸關,不可輕墮,這些人的態度,他根本就不會在乎。

他自逍遙世間,其他人的眼光,與他何干?

宴會之後,便是辯寶品評」那時自然可見分曉。那數位太古大能在此,絕不可能沒有識貨之人。

這時與這些人較真,反倒是失了風度。

仍舊是將那玉瓶遞了過去,交給了明月道童。岳羽正欲低頭飲酒,然而那上方處,卻傳出了那西王母的一聲驚咦。

「此物似乎有些靈異」且拿給我來看看、」

只見是青光一卷,那明月幾乎是毫無抗拒餘地,手中拿著的玉瓶」便已脫手,被吸攝向殿內上首方向。

只是此物」還未到西王母手中。便又聽鎮元子,亦是目光微亮,同時出聲。

「果然是好東西!小妹,此物乃是我今日之壽禮。由我來拆看,方才是正理」

話落之時,竟也是一道雄渾法力,直罩下來。竟赫然與西王母爭奪,把那余瓶,攝向了鎮元子方向。

而那三位人皇之中,一直沉默如金般的神農,面上也驀地肌肉抖動。似欲長身站起,卻終究忍住,只定定的看向那空中玉瓶,浮露出幾分渴望之色。

而這時殿內諸仙,亦是一陣啞然。各自是面面相覷,神情驚疑不定。

一引得這兩位洪荒太古大能,稱雄一方的人物,如此爭奪。莫非那玉瓶之中,還真是什麼異寶不成?

便連那慈航道人與燃燈,亦是目光閃爍不定。二人雖無法辨出這玉瓶之內,到底有何靈異,此刻下意識的感覺。內中之物,怕是真有幾分不凡。

慈航感覺最是清晰,袖內一件白色玉瓶,竟赫然是跳動不休,彷彿是有所感應,卻又不知緣由。

接著眾人,又聽那西王母,一聲輕哼道:「此物之異,乃是由我先覺,師兄好不厚道。莫非還怕我貪了你的壽禮不成」

話雖如此,卻再未去爭搶,收束法力,任由那玉瓶,落在了鎮元子手中。

後者嘿然一笑,向西王母告罪一聲。接著是小心翼翼的,將那瓶蓋打開。法力牢牢【鎮】壓,似乎是生恐走了半分靈氣。

然後下一刻,一滴青色的靈液,便已到了鎮元子手心之中。

只見是青翠欲滴,宛如是翡翠般的顏色。不過除了那氤氳木靈,纏繞其上,還有那一層青色靈光外,其他便無什麼特別之處。

而四座之中,卻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絕大多數金仙,都是隱透著失望之色。面上也是果然如此的神情,一個接掌北方帝庭,才不過二十餘年的太乙真仙,又哪裡能夠,拿得出太好的靈寶?

而此刻殿內上首處的幾人,卻走出奇的寂靜。都是雙目定定不移,看著鎮元子的手中。

便連那闡教三人,也都是神情怔忡,一臉的失魂落魄。

「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等奇井!居然直至如此,才現於世間一便在燃燈對面,一位青袍道人,驀地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鎮元子師叔,我願以一顆九轉金丹。換你手中八滴青元真液,卻不知師叔意下如何?」

那西王母,這時亦是一聲輕笑:「玄都,你家九轉金丹確是珍貴。不過若這些青元真液,全都給了你,我這邊卻該怎辦?兄長,你那人參果,我那邊還有許多。這次也不要了,只需你那瓶中的十滴靈液,便可算是回禮如何?」

岳羽心中微驚,那青袍道人,便是隨鎮元子出來的兩人之一。

他原只猜測是鎮遠子的世交,卻不意此人,竟是那太清道祖,唯一的入室弟子玄都大法師一此人所制的那張九天都篆渾天太昊神符,自元嬰境之後,便對他助益良多。說來還欠著此人一份因果,一份人情。

卻不知另一人,又是何身份?

幾人之中,只有神農默默不說話,卻又從袖中,取出了一顆麥稈,放於身前。

然後定定的,看向了那鎮元子,其意是不言自明。

甚至便連燃燈與那藥師王佛,亦是蠢蠢欲動,卻是皺緊了眉頭,似乎在苦思著什麼。

趙公明掃視了這二人一眼,接著是嘿地一笑,也取出一個玉盒打開道:「,晚輩奉師命而來,卻不意有緣,能見得這等奇珍出世!幸虧是有些準備,晚輩不求太多,只欲以這一團玄黃之氣。換得五滴青元真液如何一」

岳羽的目光,不由是微微一眯。這團玄黃之氣,只有他上次在那玄靈界中所取的混沌之氣,不到四分之三大小。呈紅黃二色,盤旋纏繞。

卻已是令他渴望之至,不止是崑崙鏡,還有那九九紅云散魄葫蘆。需得重尋混沌之氣修復。

他丹田內的,更需海量的鴻蒙開天氣息,以再進一層。

這玄黃之氣,雖比那混沌之氣,稍稍遜色。卻也是極其不凡、

鎮元子卻是笑而不語,掃視了一眼驚愕的眾人,才朗聲道:「能得此物,吾實是欣喜。以我看來,今日所有靈珍之中,當以此物為首。不過想來在座諸位,必定會是驚奇,此物到底有何功效?」

這殿堂之內的諸多金仙,已是有了一部分修為高深之輩,依稀辨認出那青色靈液的功用。都是神色震驚,看向了岳羽。

而大多數金仙,卻依舊是滿臉的不解之色。而後便又聽鎮元子,微微一笑:「恰巧我亦欲試一試,這真元真液之能。諸位便先隨我來,見一見這世間造物神奇如何?」

完話,也不待這廳內眾人出言。便是一波浩大無比的法力罩下,籠罩這殿內諸人。

岳羽也是如此,還沒來得及反抗,便只覺是天旋地轉。再睜眼時,視野之內,已是換了一片天地。

再非是那鎮元古殿之中,而是一顆直徑足有數萬丈,擎天古樹之旁。

心中是只覺一陣驚悚,這近百名大羅金仙。竟是被鎮元子輕輕鬆鬆,便以乾坤挪移之法,轉至此地。其神通之強橫,竟一至如斯一同樣是能夠與天地同壽的人物,彼此差距,竟是這般明顯。

鎮元子如此,那幾位道祖的神通,又當如何?

接著是只見光華微閃,那三皇與玄都西王母幾人,亦是陸續出現。靜靜的望著眼前,這人參果樹。

只見鎮元子,正是神情凝然,走至到那大樹之前。然後是屈指一彈,將一滴青色靈液。彈入至這人參果樹的根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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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3-1-19 13:54:10
1074 絕頂靈珍!

那靈水才剛剛落下,眾人便只聞一波濃郁之至的草木芳香;四下里傳播開來。接著是內蘊在水液之中,不顯山不漏水的精純木靈。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將這整株人參果樹包裹。

而這後院之內的眾仙,也頓時是倒雙了一口冷氣。

「好精純的木靈,似乎又夾雜了幾分混沌之氣。這青元真液,居然還真是絕頂奇珍一──」

「確然了得!雖是比不得那些先後天的兜率真水,卻也不差了!」

「怪不得那幾位會爭搶!若以之煉丹,成丹的把握,必定可增二成!若以之植木,那先天靈根,輕鬆便可孕育!我若能得此物,宗門內那柱五相云國,只需幾日時光便可成就!」

「還是有些奇怪,這青元真液,價值雖是足可比擬那二品的奇珍。卻還不至於令這幾位,要拿那九影黃中李,甚至玄黃之氣來換。只為求取幾滴」

岳羽耳旁一時滿是嗡嗡聲響。這數十金仙,大多都已是震驚失態,也顧不得再以法力遮掩。

岳羽只聽了片刻,便已是眉頭微微皺起。這青元真液的靈效,他自然清楚。這些人,會有這般反應,並不意外。

只是聽鎮元子幾人之意,似乎這靈液還有他不知或者忽略掉的能力。

只見是一道清脆光華冉過,那擎天巨樹,便開始以肉眼可的速度,急速生長。

直到半晌之後,這才終止下來。眾人再觀時,只見那人參果樹的樹幹,赫然已是擴大了足足半丈方圓。

那鎮元子接著也不管旁邊西王母,那難看面色。又慢條斯理,將另一滴青元真液,亦復打入至那根系之下。

連續五滴,使這巨樹直徑外擴了足足兩丈。這是停止了下來轉而往燃燈笑問道:「燃燈道友,你可知這其中奧妙?」

那燃燈道人,神情是陰晴不定,複雜之至地,看了岳羽一眼,而後是微微頜首道:「這一滴青元真液,能省去人參果樹百年時光,確實可稱得是木系聖物。那修復暗傷調理靈根氣機之能,更為難得──

「不止如此面已!」

鎮元子微微搖頭,接著是一拂袖,一股庚金法力,赫然將這果樹上方一顆成熟的人參果取下。以袍袖托浮,然後再問道:「燃燈道友,你且再看!」

燃燈道人眉頭一挑,有些意外之色。卻也是耐著xìng子,聽從鎮元子之言再次仔細觀察這人參果。

此刻不止是他,旁邊的趙公明,也是神情無比凝然。後面的幾十位大羅,亦是屏聲靜氣。

整今後院頓時是一陣死一般沉寂。然後僅僅十數息,那燃燈神情,便已是再次劇變。站前一步,雙目微睜道:「竟能增這先天靈根之壽,怎會如此?」

那趙公明亦是面色微微發白道:「不止是增壽,便連這人參果的品質,也似乎是提升了幾分。怪不得幾位師叔,要爭搶此物。原來還有如此玄機!」

鎮元子啞然失笑,把那毫不起眼的玉瓶,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袖內,淡淡道:「一滴青元真液,可增我這人參果樹千載壽元,十滴便是萬載!我等修士素以九轉金丹與人參果為貴。可對這些先天靈根而言,這青元真液,卻等同是它們的九轉金丹與人參果呢!此物換作尋常修士手中,是半點用處都沒有。可在我這裡,卻是超品靈寶都不能及至。原道是這一次會元之壽,必定也是失望。卻不意安天玄聖陛下,會給我如此驚喜。今日能得此一物便已是足慰我心。可惜的這青元真液太少,若能有十萬滴左右。一日夜間便足可使這人參果樹,入鴻蒙之列」

那眾多金仙,本就已是神色怪異。當鎮元子最後一句說出時,更不由是一陣sā然。

那鴻蒙之寶,世間已知之物,才不過數件。而鴻蒙紫氣,更是大多下落不明。

這等世間最絕頂的奇珍,只需一件便可有望證就那鴻蒙大道。

然而聽這鎮元大仙言語,似乎只需十萬滴這種青元真液,便可成就鴻蒙。

哪怕是明知不可能,卻也不由是一陣心神搖動。

岳羽此刻,卻是滿嘴的苦澀滋味。他此前還真未注意,這青元真液,居然還有延草木之壽的異能。

若只是催生促長,修復靈木傷勢那還罷了,再加一種增壽之能,這青元真液的價值,那便是截然不同。

如人參果樹與黃中李這般的先天至聖靈根,雖是開天生成,得天獨厚。卻也同樣因其根基太厚之故,無法修行。更受天之所限」其壽元究竟還是不能如修士一般,能夠憑籍hún印與天地同壽。返鎮元子與西王母各有一株先天靈根在,會是如此反應奇怪。

總之此次,貿貿然以這十滴青元真液為壽禮,卻是有些不智,更不知是福是禍。

其實也怪不得他,壽命增長的徵兆,在於這些靈根本源之中。便連燃燈道人,亦要細細辨認,才可察覺。

當時他心切那黑盒與鴻蒙劍典,竟是一時漏過。

此刻這滿園的大羅金仙,再看過來的目光。已是截然不同。有慚愧之色,亦有貪婪之意,皆是熾熱之至。

特別是方才出言嘲諷之人,是羞慚滿面。不過神色間,亦是微透冷意。

而那鎮元子,卻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般,再次開言道:「我這人參果,已是至聖之物口再想提升,那是千難萬難口不過若有那先天二品的靈根,只需天罡之數的青元真液,便可提升一品。而即便那超品,若有萬滴左右,亦可入至聖!不過料來這青元真液,存世應該不多。若非如此,為何到此刻才現世?似乎是後天之物,有一些蓬萊山,那清lù靈泉的氣息──一」,話音落時,他身邊眾人,都是目lù出若有所思之色。

岳羽卻是不由心中暗罵,這鎮元子,真是他那祖師至交?這般提醒,莫非是還嫌他麻煩不夠?

然後下一刻,便見前方處」那正被他腹誹的鎮元大仙,卻是似笑非笑的,望過來道:「我當初有言,此次大壽之期,所有壽禮當中,我最滿意的七件靈珍,都可獲那人參果樹餽贈。陛下你這青元真液,對吾而言,實是絕頂靈寶亦不為過。乃是所有奇珍之首,可得此人參果。想來諸位,也無異議」

話間,那鎮元大仙,便已是袍袖一拂。將手中那顆,宛如是七寸孩兒般的果子,揮動了過來。

那燃燈見狀,立時是眉頭一皺。踏前半步,嘴chún微動,最後卻仍是一言不發。

而他身旁的慈航道人,更是神情鐵青。便連那黃龍真人,亦是面色凝然之至。

岳羽心神微凜,也顧不得那青元真液,可能引來災禍。立時從須彌空間內,取出了一個玉盒,萬載蛛絲所織之錦帕,墊於其內。這才把那枚人參果攝住,封於其內。

此刻那眾多金仙目光,是愈發的豔羨,其中不少,奚是妒恨交雜。

岳羽此刻,卻已然是恢復了那平靜。安然若素,把玉盒收入到須彌空間。

事已至此,悔亦無用。既然麻煩已經惹下,那便以這一刀一劍,斬開便是!

見得岳羽神情,鎮元子卻是眼神微亮,lù出幾許讚賞之意:「方才我這小妹,yù以三枚九影黃中李,換十滴青元真液。說來卻還是我,稍稍佔了不小便宜。這樣如何?今日這許多靈珍之中,你可任意挑選一樣。算是我這邊的回矛──」

這院內眾仙,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任意一件,豈不是也包括了那羲皇道典、司南儀、九影黃中李甚至那麥稈在內?

岳羽微一凝思,便毫不猶豫,微一俯身道:「我願取司南儀!」,同樣可參悟大道玄妙,這司南儀卻又比之羲皇那本道典,多了一項破陣之能。而那九影黃中李與功德神泥等物雖好,卻遠不如這兩樣,能穩固根基。至於功德,更是毫不在意。

故此岳羽,是毫不猶豫。

那鎮元子不由滿意地輕輕頜首,只稍稍示意,那明月道童,便已經是將那司南儀再次取出,奉於岳羽身前。

緊接著鎮元子神情,又轉為無比凝然:「我與陛下祖師紅云,乃是莫逆之交。我生就之時,這鴻蒙依舊混沌,天地之氣未分。若非是紅云兄長生成之後,興云布雨。我鎮元子,早便已經渴死。自兄長他隕落,一直便是遺憾,這一生無以報其隆恩。你是他那一脈,最天資絕頂之人,論理我也該照拂一二。你如今,可有什麼想要的?若是yù求提升法力之物,我這裡的人參果。還可給你一顆。聞說你水云宗最近屢次三番,受人欺凌。我雖不喜沾染殺孽,卻也可代你滅殺一二宵小…──」

燃燈立時是一聲冷哼,口中yù言。卻被鎮元子一道冰冷的目光掃視了過來。竟是生生封在了。內。

岳羽卻是陷入了凝思,數息之後,才再次躬身道:「弟子不求其他,只求能借師叔祖手中地書一觀,時間百年為限!」

鎮元子聞言先是一怔,接著是哈哈大笑」聲震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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