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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憐憐]因為懶惰(歡喜公寓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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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2:31 |倒序瀏覽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2-1-10 02:13 編輯

因為懶惰【歡喜公寓之四】 作者:憐憐

ㄏㄡˋ!這男人明明長得斯文俊秀
還是擁有「演奏家文憑」的鋼琴王子
在她面前就變成不折不扣的野獸
好吧,就算她講電話太大聲妨礙鄰居安寧
那也不能把她帶到床上「動用私刑」
哦,原來這個惡霸是被她遺忘的青梅竹馬
因為「舊情複燃」才和她「嘿咻嘿咻」
嗯,反正天生懶散的她也不想費心找白馬王子
當然歡迎這麼優的男人主動跳出來疼她、愛她
只不過......
當他發現可愛的小公主原來是個無敵大懶蟲
會不會受不了打擊和她翻臉說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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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3:28
楔子

「嗯......啊......」

在汪致軒舌尖的翻攪下,蘭屏只覺得腦門充血,心跳加速,下腹傳來的一波波熱流在她體內流竄。

天哪!她快要炸開了。

「不要再舔了......」扭動身軀。她只想逃開。

「妳怕了嗎?」察覺到伊人的閃避,汪致軒淡淡取笑。

「誰......誰說的?」逞強的睜大眼睛,蘭屏不甘示弱的看著他。

「既然不怕,就不要喊停。」男人慢條斯理做出結論,繼續把頭埋入她的雙腿之中,舔吻她的花蕾。

「啊!你這個天殺的......」蘭屏狼狽叫喊。

「嘖嘖,妳真粗魯。」汪致軒將她雪白大腿扳得更開,繼續輕巧地探索伊人濕潤的穀口,唇仍在她的蕊苞間盤旋不去。

「啊啊......」蘭屏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

「妳這麼興奮,我可是感到很高興喔!」他揚起邪伎的微笑,不把蘭屏的抗議當一回事,一口吸住她的花苞。

「喔......」

想要喊「停」卻開不了口,再倒楣也不過如此,偏偏男人也不以為意,以觀看她生嫩的反應為樂事。

蘭屏覺得自己的遭遇真是萬分悲情,她再兩天就交稿了啊!

為什麼今天會被拖到床上來跟男人「嘿咻、嘿咻」?她不知道啊!她只不過半夜在電話裏跟同行罵編輯沒人性,罵得太盡興,就招來殺身之禍了。

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他可不可以放她回去工作了?

她保證絕對不會把他寫到小說裏面去的,嗚嗚......

難不成他也是個編輯,看不慣她這麼罵他的同行,所以才來報仇?她知道悔改啦,快點放了她吧!

「專心點,妳在想什麼?」注意到蘭屏東瞄西瞟的眼珠,汪致軒不再挑逗,氣惱地抬高她的臀部,手指直接探入她狹窄的花徑內,刮搔著她的內壁。

又麻又癢的感受不斷折磨蘭屏,讓她本能的弓起身體,雙手緊抓床單,卻壓制不了在體內翻滾的情欲。

「沒啦!沒啦!我什麼都沒有想......」還是舉白旗投降好了,她已經快被這個惡魔折磨死了。

「最好是這樣。」汪致軒低沉回復。

而後,他將蘭屏雪白的雙腿架在肩上,早已腫脹的碩大頂著她的穀口,磨蹭。

「別......」蘭屏禁不住輕聲求饒。

「不用擔心,我會讓妳快樂的。」汪致軒吻上她的唇,急切地掠奪她的香液,而後緩緩挺身,灼熱的碩大慢慢沒入濕熱的甬道。

「呃......」秀麗的眉峰皺起。

痛死她了!

汪致軒留意到伊人痛苦的表情,他停下動作,讓碩大停留在她體內。

「啊......」緊抓住男人的肩頭,她努力適應他的存在。

「妳表現得很好。」沙啞的嗓音帶著鼓勵,汪致軒捏揉著她挺立的酥胸,緩緩在她體內抽送。

「好就快點放我去寫小說......」意識渙散的她說出老實話。

「嗯?」汪致軒眉頭皺起,沒想到他的技術這麼差,讓蘭屏在歡愛中居然還記得她的工作!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摟緊佳人纖腰,他彷佛永遠都要不夠地律動,讓她嬌喘連連。

「唔......」她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吟哦,再也說不出什麼話。

汪致軒露出勝利的微笑,抬高她雪白的大腿,更加賣力地進攻,在一次次的交合當中,幾乎都將她頂到巔峰。

「啊......」男人猛烈的佔有讓蘭屏避走在崩潰的邊緣。

汪致軒低吼一聲,摟住她纖細的肩頭,撞擊佳人花心的最深處。

蘭屏終於隱忍不住,在他背上留下帶有血絲的五爪痕。

「嘖,夠狠。」汪致軒再度刺入她體內深處。

「天......」狂野的呼喊聲衝出蘭屏的口。

在一次次的交合中,混雜著他們歡愉的喘息,伴隨窗邊微露的黯淡月光,為他們的歡愛畫下完美的句點。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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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4:25
因為懶惰...... 1

忘心了留住年少的記憶
讓你苦苦守候 黯然

第一章

「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王鬱致轉過頭看著趴在課桌上的蘭屏。

奇怪,寫小說也可以累成這樣,這女人的體力不是普通的差!

「想睡覺......」蘭屏氣息微弱地呻吟。

她下午起床時,全身腰酸背痛,她是勉強爬來學校上課的,因為美術欣賞一定會點名,不來上課不行......

唉!

她從來不知道「嘿咻、嘿咻」這麼累,為什麼同行都欺騙她的感情,說「嘿咻、嘿咻」感覺很好呢?她可是痛到快要死掉,還怨自己身強體壯,沒像小說裏的女主角一樣暈倒......

她那時為什麼不暈倒?為什麼女主角都會暈倒?呃,好吧,她承認她不是當女主角的料。

嗚嗚......她不是當林黛玉的料......

真是淒慘!

「半夜不睡覺,跑去哪當小偷?」王鬱玫嘲笑。

「哪有。」蘭屏有氣無力地揮手,繼續趴在桌面上,要死不活地唧唧哼哼,就是沒開口說明為什麼把自已搞成這樣。

「妳老實說,是不是又上網玩男人了?」王鬱玫開始逼供。

「沒啦,我最近改邪歸正了,『某電』都被我拔掉,怎麼玩啊?」蘭屏哀怨地表示,「我最近都很乖的,我發誓!」

「妳發誓鬼才相信!」王鬱玫撇撇嘴,不大相信這個花花女郎的誓言。

「我再兩天要交稿子咧......」蘭屏氣息微弱地抗議,「我才沒有空上網釣男人呢!」

嗚嗚......腰好酸喔......

那個狼心狗肺的賤男人給她記著!「女人報仇,三年不晚」,她會記仇的!哪天絕對「嘿咻」回來。

把她搞得這麼累,怎麼集中精神寫稿?

哦,她好累喔......

「那妳怎麼會這麼累?」王郁玫知道蘭屏生性懶惰,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能癱著絕對不會坐,她不認為蘭屏會為了趕稿就不睡覺。

「我......」蘭屏哼了半天,還是說不出話。

「妳不要跟我說為了趕稿所以整夜沒睡!這是講給狗聽狗都不相信的笑話。」

「我講電話講太久了......」蘭屏講出一半的事實。

「講電話會這麼累?」王鬱玫總覺得她沒說出重點。

「嗯。」蘭屏使勁點頭,希望死黨不要再問了,人都是有秘密的,這個秘密要讓她先守一陣子,再快定要不要說。

「老師來了,你們不要再說話了。」前頭有同學提醒。

「喔!」

王鬱玫也注意到通識老師的視線一直往她們這邊飄,於是作罷。反正這懶鬼也守不住什麼秘密,多套幾下話就出來,下課再繼續問好了。

而坐在最後一排的蘭屏乖乖撐起身體,勉強坐正。

她是來點名上課的,不是來給老師記人黑名單,連大考都不用考就直接當掉,這樣她會很哀怨的......

不過,眼皮很重,她這樣能撐過五十分鐘嗎?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體力。

    

「來,檸檬愛玉。」

沉甯寧端著自製的果汁送到兒子面前,滿臉笑容地看著他。

「謝謝媽。」汪致軒對老媽詭異的笑容視而不見,只是拿起杯子,神色自若地喝了一大口。

「書教得怎樣?學校裏是不是有很多女生?」不管獨生子的撲克臉,沉甯寧逕自在鋼琴旁坐下來。

「我教的每所學校都有很多女生。」他丟了個標準答案。

「我是說......有沒有中意的?」人家陳庭宇都生了兩個娃娃,為什麼她的兒子這麼沒用?

走的地方越多,回來就變得越悶,連一個女生都沒帶進門......她還是問問看好朋友有沒有適婚年齡的女孩,找個日子安排他去相親好了。

沉甯甯盯著兒子斯文俊逸的臉孔,出神地打算。

「媽,妳要是再幫我約女人吃相親飯,我就不回來教琴了。」汪致軒淡淡提醒,對老媽虎視眈眈的眼神毫不陌生。

「啥?」她有沒有聽錯?

「反正爸爸也教得來,這些原本就是爸收的學生,根本用不著我大老遠跑回來。」合上鋼琴蓋,汪致軒不輕不重地威脅。

從維也納回來的他在大學音樂系裏兼課就忙得不亦樂乎了,回家教鋼琴是不想讓父親太累,不是讓老媽安排他吃相親飯的。

「我又沒說什麼。」沉甯寧訕訕回應。

「妳的眼神已經告訴我,妳在打算什麼了。」當了她二十五年的兒子,汪致軒相當有心得。

「呃......我在想晚上要煮什麼......」不敢輕忽兒子的威脅,沉甯寧連忙轉移話題。

「清淡一點,不要太油膩。」汪致軒面無表情地丟出一句話,「爸有高血壓

「喔。」沉甯寧哀怨地答應,轉身離開琴房。

早知道生兒子這麼難纏,她就多生幾個女孩,自從致怡嫁到美國之後,她就好寂寞喔!

聆聽母親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汪致軒原本毫無表情的俊臉浮現淡淡微笑。

她就這麼想抱孫子嗎?

其實,他也不是想違逆母親的期盼,只是當年纏著他的女娃娃似乎已經忘記他,害他對婚姻特別冷漠。

當年他們信誓旦旦的約定啊......

汪致軒離開鋼琴,走到窗戶邊凝視著對門的陽臺。曾有一個綁著兩條辮子的女孩,站在對門的陽臺裝貓叫,吸引他走出琴房......

他走出去,然後她揮揮手,要他把踢過頭的毽子丟回給她......

他笑著撿起毽子,用力丟回去......

她靦腆地跟他笑了笑。

往事如煙,彈指就消逝在他們無憂的笑容裏,為什麼獨留他在這裏憑弔?汪致軒凝視那人去樓空的陽臺。

什麼時候,那棟屋子的主人會再回來?

再將他引出琴房,他們倆鬼鬼祟祟,一個去了鋼琴、一個丟了作業,相偕出門釣青蛙?

汪致軒靜靜站在陽臺,凝視對門空蕩蕩的陽臺。

    

懶洋洋地回到歡喜公寓。

蘭屏想抽出鑰匙,卻發現一堆房客全坐在客廳看電視,那准沒鎖門,她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下課啦?」窩在向恩謙懷裏的歐陽婉萍轉頭向她打招呼。

「嗯。」

原想直接上樓,不打算聊天的蘭屏突然轉了方向,走到膩在一起看電視的情侶面前。

「有事?」比女友敏感的向思謙望向住在四樓另一戶的樓友。

「嗯......」蘭屏想了半天,才小聲開口,「昨天晚上我講電話很大聲,有吵到你們嗎?」

歐陽婉萍跟她同住在四樓,如果她真吵到別人,婉萍必定也是受害者。


唉!都怪她興致一來就控制不了嗓門,連對樓的人都上門興師問罪了,她當然也得向婉萍道歉。

「昨晚有很吵?」歐陽婉萍瞇起眼,不甚確定。

求救的眼神轉向向思謙,因為昨晚她窩在他的房間裏背英文生字,讀得不耐煩便滾到床上去跟他要生日禮物。

如果要說吵......

她昨天那麼大聲跟向思謙耍賴,可能更吵吧?

「沒吵到我們,」向思謙摟著女友的細腰,自然不會讓腦袋不靈光的婉萍被嘲笑,「她在我房間背書,四樓房間沒有人,妳講電話的聲音沒傳到五樓,我們沒聽到。」

不等蘭屏開口詢問,坐在一旁嗑瓜子的楚評立即插嘴,「我昨天出去狂歡沒在家。」他住二樓的套房。

「五樓聽不到,會傳到我那才有鬼。」舒顰邊翻閱公文邊回話。六樓都讓她包了!

「我昨天跟阿娜答去看電影。」住三樓的江妃嬪喝了果汁才開口。

不知道念專科的小妹妹問這個無聊的問題幹嘛?如果很吵,昨天她早就開罵了,哪等得到小妹妹今天來道歉?不過呢......昨晚親親爾凡可熱惰如火,讓她忙得沒空回來過夜......

這些念書的小鬼怎麼吵也吵不到她,她是無所謂啦!

現在,她只想搶回楚評手中的遙控器,因為她不想看動物奇觀,可不可以把頻道換到日本台?

讓她看介紹美食的節目吧!

「皇妃娘娘,妳到妳的阿娜答家裏看吧!」楚評才不把遙控器給江妃嬪,「跟我們窮學生搶電視看,丟不丟臉啊妳?」

「我就是要跟你搶,不行嗎?」江妃嬪白了楚評一眼。

這個笨小鬼哪裡知道大人的世界黑暗?

到孟爾凡那兒看電視,然後再順便窩到他床上去當慰安婦?

她才沒有那麼笨咧,這個男人最近精力旺盛,老是裝可憐,總著她要「嘿咻、嘿咻」,偏偏最近咖啡店忙得快翻了,小偉又請考試假,她每天都累到沒力氣爬樓梯,還去他那兒看電視?她又不是不想活了!

哼!這個臭小鬼沒安好心,想陷害她。

「這樣喔?」沒吵到半個樓友,會吵到對樓的房客?蘭屏有點錯愕。

「妳在煩惱什麼啊?」

娃娃臉的楚評一邊保護著遙控器不被搶走,一邊把頭擱在蘭屏的肩上,想知道她在煩什麼。

「我在想......」

「你在想什麼?」低沉的男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啊!」蘭屏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啊哈,汪老師你好。」楚評轉過頭,看到眉頭糾結的男人,立即開心打招呼。

他認得汪致軒,班上一堆花癡女總是故意路過他常待的視聽大樓。

「你認得我?」汪致軒揚起眉。

「音樂系新聘的老師嘛!」楚評一句話便輕輕鬆鬆向在場男女交代汪致軒的來歷。

「原來是大學教授。」江妃嬪眨眨眼,強忍住要流下的口水。

為什麼森林總是出現在她擁有一棵樹之後?還是名貴的檜木林,她強忍住前去撫摸帥哥胸膛的衝動。

遺憾啊!

「克制點。」舒顰拿了一塊太陽餅塞住江妃嬪的嘴,提防她沒把嘴合上,口水流一地。

「該回房念書了。」輕聲下結論,向思謙沒跟其他人打招呼,不動聲色地把看帥哥看呆的女友拎著往樓梯口移動。

「謙人,讓我看一下就好了......」歐陽婉萍想再多看幾眼。

「等妳考上大學,就可以看個飽。」說歸說,向思謙的腳步可沒放慢,轉眼間就帶著女友消失在眾人面前。

「可憐喔,萍人被管得這麼嚴......」楚評搖搖頭,無心地發出感歎。

「嗯?」

坐在一旁的舒顰跟江妃嬪聽到這句感歎詞,霎時臉色全變,低頭各自找藉口離開客廳。

這個臭小鬼!

他是在指桑罵槐嗎?客廳的幾個人,除了向思謙,誰不是「平」ㄟ咧?就連他自己也是好嗎?還敢嘲笑她們被管教的狼狽樣!

哪天讓他交了個凶巴巴的女人當女朋友,她們一定額手稱慶,哼!

「怎麼都走光啦?」楚評喃喃自語。

他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一票人,又感受到蘭屏跟汪致軒兩人間的

氣氛詭譎,也不想被捲進去,隨便把桌上的零食收一枚就跟兩人說掰掰了。

「你怎麼......」也走啦?蘭屏看著楚評。

「我明天有報告要交。」他隨便丟下藉口便走人。

楚評可不是個呆子,汪致軒不認識蘭屏怎麼會一直盯著她看?想也知道有話要跟她說。

他還是識相點,快點閃人好了!

「你......請坐啊。」蘭屏很客氣地招呼汪致軒。

汪致軒一聲不吭,逕自坐到佳人對面。

「要不要吃零食?」不知道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要幹什麼,蘭屏隨便找話說。

「不要。」

「那......要不要喝飲料?」蘭屏再問。

「不要。」

「那要不要──」

「不要。」不等蘭屏把話問完,汪致軒即刻拒絕。

「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要幹什麼?」按捺不住脾氣,蘭屏火大地瞪著他,「我昨天就已經跟你道歉過了,你怎麼還來啊?」

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昨天不小心吵到的瘟神!

她不懂,只不過是生活上的小摩擦,他卻這麼容易記恨,還要當著大家的面來罵她嗎?

這男人真是小氣透頂。

那她昨天的「賠罪」又算什麼呢?好吧......她承認是她貪戀男色好了,他不小心碰上她。貪看斯文的男人,她就摸了他一把,沒想到帥哥那麼不經撩撥,才碰一下就欲火僚原,還抓著她一起焚燒!

雖然她有錯在先,可是怕昨天也有享受到啊,這樣還有什麼好不爽快的?奇怪的男人!

蘭屏責怪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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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4:51
第二章

「我為什麼不能來?」黝黑瞳孔中閃爍著怒氣,汪致軒伸手一撈,把蘭屏抓到自己懷裏。

「你......你不要這樣啦......」坐在他壞裏,嗅到他的體味,蘭屏想起兩人昨晚的纏綿,瞬間滿臉通紅。

「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大手攬著佳人的細腰,他的黑眸裏充滿憤怒,「剛剛那個小鬼就可以把頭擱在妳身上!他跟妳有什麼關係?」

若非瞥見兩人親昵的模樣,他也不會走進來。

原本,他是打算等蘭屏想起他是誰時,再來跟她好好算帳的。沒想到路過歡喜公寓,看到蘭屏與其他房客的相處模樣......

他就破功了。

「你在說楚評嗎?他是住二樓的樓友啊。」方才離她最近的人是楚評,但他有把頭擱在她身上嗎?蘭屏不是很確定。

「只是樓友?」汪致軒銳利的目光讓人發抖。

「嗯。」她用力地點頭。就怕他不信。

「那為什麼你讓他對你手來腳來?」只是樓友就可以這麼親密?這個更讓人疑惑了。

「我們是哥兒們嘛,為什麼不能這樣?真是。.........」蘭屏忍不住想解釋清楚,但說著、說著,她的視線就往汪致軒身上飄。

「是哥兒們就可以這樣手來腳來?」抱著佳人,閑著她身上的香味,汪致軒的心臟又急促跳動,他明瞭自已並非無情無欲。

「我......」蘭屏才想把自已跟整部要好的狀況說個一消二楚,卻注意到男人玩味的眼神,她這才想起不對勁的地方。「我為什麼要向你報告我和別人的關係?」

她扭動著要掙脫他的擁抱。

「不許動。」他的聲音有點生硬。

「為什麼不能動?」

「因為我的身體很健康,妳再亂動,我不保證會在這裏強迫妳做『有益健康』的運動。」他低聲威脅。

啥?有益健康?

昨晚他也這樣說,然後他們就滾到床上「嘿咻、嘿咻」了!不會吧?這男人還要再來一次?

不行!這樣她會很累的,而且她的稿子才飆到第八章,今天絕對不能再玩了。

「我有工作還沒做完,不可以!」她堅決拒絕。

「妳的意思是妳的工作做完後就可以了嗎?」他嘲弄地看著她。

「才不是哩。」她的俏臉又紅了。

「那妳到底想怎樣?」汪致軒冷冷瞪著她。

「我哪有想要怎樣啊?」他還敢凶她?有沒有摘錯啊?她揪著他的衣衫,反瞪回去,「這裏是我的地盤耶,你在我這裏,光明正大地跟我抱在一塊兒,被人看到怎麼辦?」

「不怎麼辦。」他聳聳肩,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

「你會被說得很難聽喔!」蘭屏好心地提醒他。

這裏不是她們學校學生的租宿範圍,她的同學絕少會晃到這裏,但大可是在離歡喜公寓兩百公尺不到的地方,不提外邊,光是歡喜公寓本身就住了好幾個大的學生,萬一難聽的話傳出去......

難看的絕對不會是她。

「我無所謂。」汪致軒非常留戀地凝視著想像中的眉與目。

「你怎麼這樣?」搔搔頭,蘭屏有點困擾。

大白天這樣抱在一起......很難肴!

如果有樓友經過,他們就會被誤會是男女朋友了。她沒有男朋友,被誤會是不會怎樣啦,可是......一個音樂系的大教授跟專科沒畢業的小女生搞在一起?話傳出去,別人會說他沒眼光喔......

「妳不喜歡嗎?」他沉著臉詢問,不懂蘭屏為什麼急著要跟他書清界限。

他們昨天已經有了進一步的關係,今天她也知道他的社會地位了,一般女子不是會想盡辦法抓緊他嗎?

為什麼她的反應跟別人不一樣?

「嗯......」呆呆看著汪致軒那張斯文的俊臉,蘭屏眨眨眼,「老實說,我還滿喜歡你的。」

「那為什麼要趕我走?」汪致軒嘴角微勾。

「我還有事要忙,更何況我們不熟,這樣子摟摟抱抱不好。」蘭屏困惑地想著理由。

「妳昨天跟我上床了。」他拒絕她說「他們不熟」。

「呃,那是......」她被賭得啞口無言,總不能說因為她自己色欲熏心,貪看滿身書卷氣的大帥哥吧?

「妳如果不好意思,我們可以回妳的房間再繼續。」說著,他抱起嬌小的蘭屏往樓梯移動。

「啥?」蘭屏還是搞不清怎麼回事。

她的職業是寫言情小說沒錯,可是怎麼會有個像小說裏描述的帥哥從天而降?還抱著她要回房?

她是夢作太多了嗎?

伸出手捏捏自己的臉頰,唔,好痛!

真慘,不是作夢。

    

「嗯......」蘭屏發出微微的喘息聲,細緻的胴體因為男人的輕啄而發出顫抖。

「別怕,會很舒服的。」男人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盤旋,而帶著火苗的大掌則罩上她粉嫩的酥胸,積極地在渾圓的山峰上摩挲,讓粉嫩的櫻桃傲然廷立。

「啊......」她不自覺發出輕聲的呢喃。

「我知道妳會喜歡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汪致軒立即低頭含住一顆顫動的蓓蕾,一手則逗弄另一隻渾圓,緩慢揉裏,惹得蘭屏不安地扭動軀體,甚至弓起身體迎向他,歡迎他的佔有。

「我該謝謝妳的熱情嗎?」面對佳人的熱情,他輕聲調侃。

「你怎麼這樣......」蘭屏懊惱地瞪著神情高傲的汪致軒。

怎麼有人這麼惡質?把人挑逗得心火難熬,再來嘲笑?

「妳認為我們現在還不熟嗎?」挑釁的目光迎向她,提起她先前說的話。

「我們熟透了。」蘭屏咬牙切齒地回應。

在衣服被扒光的時候,要她理育氣壯說「他們不熟」這種話,也不會有什麼氣勢。

不過她確定他是愛記仇的小人!

「很好。」汪致軒露出滿意的微笑。

他把佳人壓在身下,瞪著她漲紅的小臉,手指也慢慢接近她的私密處,挑弄地敏感的花核。

「呃──」好熱喔!蘭屏忍不住在他身下呻吟。

昨天半夜跟這男人有親密的舉動時,其實已接近昏睡狀態,一切感受都朦朦朧朧,此刻,太陽才西沉,她的意識尚在清楚階段......

蘭屏覺得這樣的親熱實在讓人害羞,又極度的不安。

為什麼她會沒兩下就被擺平?

關於這點,蘭屏自已也覺得懊惱。唉!她是上哪去招惹這個霸道又好看的男人呢?

「妳不專心。」他清楚指控。

「是、是、是!我很抱歉。」她非常好商量地跟他道歉,要知道這個男人可不是平常人,「食色」乃人之大欲,既然不能避免,她當然要挑個好貨色用,從昨天到現在的狀況......

她可以知道他忌諱她說「我們不熟」這話。

不過,就兩次「嘿咻」要熟得起來也是很困難的事,所以她決定要好好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男人就是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

「知道該道歉就好。」汪致軒揚起滿意的笑容,手指繼續在佳人的穴口揉捏擠壓,惹得她嬌喘連連。

「嗯......」蘭屏咬緊牙關,強忍下腹空虛的滋味。

知道她忍得痛苦,汪致軒貼上她菱唇,靈活的舌頭撬開貝齒,饑渴地尋找丁香小舌,技巧性地糾纏,不但要汲取她的甜蜜,更要引爆她的熱情回應。

直到感覺她的幽谷泛出一股熱流,汪致軒才解開長褲,掏出他傲人的寶貝。

「喔,我的天──」蘭屏強吸一口氣。

真是......昨晚她就讓那根肉做的棍子進入她的身體嗎?她真是年少無知啊!

昨晚根本沒看清楚他的寶貝有多大,現在她可是看清楚了!

她「那裏」怎麼塞得下那麼大的東西呢?

可別開玩笑了。

「嘿嘿......我突然想到我沒有洗澡,還是洗完再來好了。.........」蘭屏伸出手硬是擋住他的入侵。

「做完再洗。」現在要他休兵是不可能的。

「你別這樣嘛......」

開玩笑,她怎麼可以讓這麼大的「東西」進到她的身體裏面?她被玩壞了誰負責?

蘭屏腦海裏飛快轉著書裏怎麼讓男主角舒服、女主角又不用太累的片段。

啊哈!有了。

蘭屏抵住他棍棒的手改成握住,並不斷來回摩擦。

「該死的,妳在幹什麼?」汪致軒沙啞地呻吟一聲,伸出手緊壓她的小手不放。

「我要讓你快樂啊!」她滿臉通紅,但兩手還是緊抓住他的小弟弟不放。

她現在非要讓他洩了不可。

嘿嘿......只要他提早洩了,就沒力氣進來了,她今天就不用被那麼大的肉棍子折磨了,那她就會有力氣寫稿子了......所以她現在非加油不可,一定要讓他洩了......

蘭屏使勁摩挲他的勃起。

「妳這鬼丫頭!」他鼻息粗重地咒罵。

汪致軒不知道她心裏打什麼主意,但看到那雙波光流轉的美目,他就感覺他已充血的下腹有想要宣洩的欲望。於是,他伸出手,強硬要把她胡亂摩擦的小手拉開。

「不要嘛!」蘭屏趴在他身上邊摩邊撒嬌,「讓人家為你服務嘛......」

轟!

佳人輕聲呢喃像強力春藥,總他僅存的理智炸成碎片,她加快的摩挲將他引向更歡愉的天堂。

汪致軒的頭向後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溫熱的白濁腋體噴灑出來。

「呼!」他癱在她身邊,嗓音因為高潮而變得沙啞。

「我的老天!」斜眼瞥見手上的黏液,她的臉皺成一團。

好噁心喔!

她也不管身旁的男人會怎麼想,一個翻身就滾出男人的勢力範圍,雙腳落地後,即刻往浴室裏衝。

「這死丫頭......」汪致軒被蘭屏臉上哀怨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

要幫他「手排」的人是她,哀號會弄成這樣的人也是她!她的大腦到底在想什麼?他突然很想剖開她的腦袋,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喝汽水好不好?」蘭屏慢吞吞從浴室出來後,看到汪致軒坐在床邊面色不善地看著她,只好吞吞口水,好聲好氣地詢問。

「不好。」他一把將蘭屏拉到自己懷裏。

「那......」

「不用麻煩。」一手抬高佳人的下顎,他緊緊凝視她的眼,「我有話想跟妳說。」

「好啊!」現在只要別找她上床都沒問題。

「妳知道我是誰嗎?」這件事他要先確定。

「我認得啊!」原來要問她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就是汪老師咩! 大的音樂系老師啊。」

「就這樣?」繃著臉,汪致軒突然很想扭斷蘭屏的脖子。

「對啊!」

「妳已經忘記我,還敢跟我上床?」雖然很想克制懊惱的情緒,但看到眼前那張無辜的臉,他還是禁不住冒火。

「我......忘記你......」面對這個指責,蘭屏心驚膽戰。

難怪她也覺得這張帥哥臉有點眼熟,好象不知道在哪裡看過,原來她是真的看過!

蘭屏乾笑數聲,不知道該如何安撫男人的情緒,「我不是故意忘記的,你知道我就是容易忘記不重要的事咩,不然你給我一個提示,我就會想起來了喔!」她拍胸脯保證。

「不重要的事?」揚起眉毛,他淩厲的目光的確可以殺人了。

「重要!很重要!你怎麼會不重要呢?」唉喲!她知道他在發火啦,可是他那麼凶,會把她嚇忘的啦!

她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是不經嚇,他不要那麼凶嘛!

「我是汪致軒。」瞄了一眼她沒用的樣子,再怎麼大的火也發不出來,只好把自己的名字報上。

「喔?原來是汪致軒汪老師啊,真是久仰大名......」蘭屏邊狗腿寒暄邊打算把推銷員應付陌生客的那套拿出來用,沒想到面前男人的名字卻越念越耳熟。

「汪致軒?!」她甚是苦惱地看著他。

「我是。」汪致軒沒再多說話,只是凝視佳人的反應。

「你......」模糊的影像從蘭屏的腦中掠過,她用力擊掌,知道他是誰了。「你是那個鋼琴天才兒童,對不對?在『七燈獎』登上衛冕者寶座的邢一個,對不對?你回來臺灣了喔?你哪時回來的啊......」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蘭屏說的都是汪致軒少年時期的風光事,那個電視節目早就停播,而當年志得意滿的少年也沒踏上巡迥演奏家的路,學成後立即歸國照顧邁向老年的雙親。

「妳總算想起來了。」他悶哼一聲,火氣稍稍降低。

「你出國學鋼琴那麼久,我想得起來就要偷笑了,好不好?」想到自己坐在鋼琴王子的懷裏,蘭屏的臉就漲紅。

「我沒有忘記妳。」他悶悶回應。

「喔!」蘭屏傻傻應一句,不知該接什麼話。

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都在記憶裏散落,她也覺得理所當然,最早離開他們到國外學琴的鋼琴王了,對她而言更是一顆遙遠的星......

他是他們之間的榮耀。

記得以前,她總是指著報紙跟同學炫耀,「汪致軒是我的鄰居喔,就住在我家對面......」

那時同學眼裏都還閃爍莫名的欽羨。

然後,她念國中、高中......搬家,她就漸漸忘記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個青梅竹馬,沒想到他突然出現了。

「你回來了?」蘭屏眨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嗯。」他點頭。

再不回來,大概人家跟她提起「汪致軒」三個字,她也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怎麼會在大兼課?」眨眨眼,蘭屏既高興又有點難過。

他們的相遇帶了點夢幻的美感,又刺激感十足。

她不認為他是尋她的足跡而來的,但仍然高興他記得自己,記得他們童年的回憶。

「我在很多學校兼課,只是沒想到妳住在這附近。」附近幾個縣市有音樂系的大專院校,他都有課。

「喔,那你怎麼認得我......」

汪致軒捏了一把蘭屏的俏臉,「妳又沒變多少,還留這個過時的學生頭,怎麼會不好認?」

「噢。」的確是如此。

很多小學同學都是這樣在路上把她認出來的,更何況汪致軒以前住在她家對面,她呆頭呆腦的樣子早被他看光了,怎麼會認不出?

「那天妳實在太吵了,我喊了好幾聲,妳也沒聽到......」汪致軒微笑,「我才過來敲門的。」

哪知道半夜出門買宵夜的人也沒鎖大門,讓他非常自在地來到三樓,才在那張一臉莫名其妙的俏臉裡尋到舊日的痕跡。

沒掛上的電話話筒中,「蘭屏、蘭屏」叫個沒完,讓他兩三下就確定原來她就是當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娃。

她都這麼大了!

他們舊日的時光的確快樂,時常陪伴著身在異鄉的他,只是沒料到她居然忘得一乾二淨,這讓他心有不甘。

不該是這樣啊!

為什麼獨留他一個人對過往的歡樂思思念念?他牽著她的手、她撩起她的裙襬,他們共同走在田間小徑......

他不許她忘記。

他不許她遺忘曾是他腦海中最好、最美的記憶,所以他執意牽著她的手,再度畫上一筆。

他要用他的熱情彌補他們之間經年的空白。

他要讓她知道其實他從沒放棄──

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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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在國外都這樣對吵到妳的女生嗎?」蘭屏瞄了汪致軒一眼,不大高興地詢問。

「哪那麼隨便?」汪致軒淡淡應了一句。

兩人間的情況說開了,他心情不錯,摟著蘭屏纖細的腰,聞著她發際的幽香,感覺心曠神怡。

「那你為什麼......」沒說幾句話就把她押到床上?

「那妳為什麼也跟我發生關係?」講到道事,汪致軒也一肚子氣,佳人敢問,他自然敢說。

不過在說正事前,他得先翻舊帳。

「我就剛好要寫『嘿咻、嘿咻』咩,可又沒有經驗,剛好一個大帥哥跑到我面前......」先講清楚喔,她可不是預謀的,原先她只想摸他一把,看看人帥哥摸起來是不是跟小說當中講得一樣銷魂,哪知道......

結果真是「銷魂」啊!

「嘿咻嘿咻?」什麼意思?

接觸到男人疑惑的目光,蘭屏自動釋疑,「就是『床戲』咩,人家除了讀書還有副業喔。」

講到這件事,她很神氣地抬頭挺胸。

人家她可不是米蟲喔!自己自力更生呢,她的同學都很羨慕她有這種高貴的副業說。

一聽到蘭屏自豪的口氣,汪致軒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妳不認真念書,還兼副業?」

「反正我又不愛念書,拿個文憑而已,念那麼認真幹什麼?」蘭屏噘起小嘴,認真闡揚生活理念,「我只要會賺錢就好囉,要是以後嫁不出去,我就到養老院去養老──」

「停!停!」汪致軒聽得頭皮發麻。

沒想到當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丫頭已變成時代新女性了,還有不婚的打算!那她跟他上床是怎樣?「吃」過就算了嗎?

想到這,汪致軒很不高興,這跟他的打算是背道而馳的。

「屏屏,講話要講重點。」摟著她的細腰,他喊出舊日的昵稱,蓄意帶伊人走進時光隧道,回到他們的童年,他們攜手共度的晨昏。

「我都告訴你了啊!」蘭屏納悶地眨了眨美麗的雙眸,不明白為什麼他還說要講重點。

她都講了她是順便的咩,反正他那麼帥、眼熟、又一身書卷氣,像極了她夢中的白馬王子。

人一輩子隻可能遇到一次白馬王子,她可不想浪費好運氣,加上他被她摸了就纏上來,她就把他「夾來配」了啊!而且她要寫床戲......身為作者還是要有點經驗比較好啦!

聽見她的回答,汪致軒臉色一沉,眼神淩厲,把蘭屏嚇了一大跳。

他幹嘛這麼凶啊?反正她是處女耶,他應該不算吃虧吧?被她「試吃」有什麼關係?

嗚嗚嗚......她是小處女耶......

書裏的男主角吃到這種女人不是都會心花怒放,然後就不會計較她的動機了嗎?

為什麼鋼琴王子這麼「龜毛」啊?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貫是不合群!

「妳......」汪致軒被淚眼汪汪的蘭屏弄得頭痛欲裂,「不准胡說八道!工作跟上床不會有關係。」

他發現再讓蘭屏把話說下去,他會先氣死,然後這個臭丫頭還不知道自己謀殺親夫!

「我跟妳上床是因為妳當年說要嫁我,妳跟我勾手指,不准我到國外以後忘記妳......」他咬牙切齒說出陳年的誓約。

目前的狀況讓他發窘,因為當年的泥娃娃根本忘記他們的盟約,思思念念的是他,懊惱徘徊的人也是他。

「啊?」聽到當年的童言童語,蘭屏傻眼了。

「我昨天很生氣......」他黝黑的俊目中閃爍著怒氣,「因為妳跟本沒認出我,我卻一眼看出妳......」

喝!已經消逝的過去彈指間如跑馬燈般在蘭屏眼前晃過,真有這回事......

她記起來了!

蘭屏如同被雷電劈到一般,愣在汪致軒的懷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竟然是她辜負人家?

她居然戀成一個負心的女人?

天哪!她連踩死會飛的蟑螂都不敢,居然敢辜負一個大帥哥的真心?這真是恐怖了......

她以後寫出來的羅曼史會不會沒人看啊?

因為上帝懲罰這個作者太懶、太隨性,忘記她的初戀情人......

嗚嗚......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

    

「唔......」

蘭屏趴在電腦桌旁,不管桌子底下的印表機怎麼轉動,她一動也不動地掛在桌子上,趁印稿子時先睡一個小時也好。

鈴!鈴!電話鈴聲響起,蘭屏虛弱地爬到床邊,拆了電話插頭,鈴聲即刻中止。

她嘴角微勾,慢慢爬回印表機旁,趴在電腦椅上,虛軟地等待稿子全部列印完畢,她得趕在郵局關門前把稿子送達......

稿子剛寫完,她只有力氣做這件事。

因為連趕了幾天的稿子,她現在快要累死了,累到沒有力氣睜開眼,所以外邊怎麼樣都不干她的事。

至於她現在為什麼會這麼累?還不是因為汪致軒!

不想想她是個小處女,居然使用得這麼用力,連續三天都纏著她要「嘿咻」?

嗚嗚......她好累喔......

害她原本可以如期交稿的稿子一直寫不完,因為「嘿咻」得四肢勞累,讓她的注意力沒辦法集中,看到電腦就想睡覺......

所以,她就拖稿了。

可喜可賀的是平常她沒有拖稿紀錄,編輯沒想到她會「見色忘利」,也沒打電話來催,她也沒傻到自投羅網打電話跟編輯說話,所以她就繼續窩在家裏當個「心虛拖稿大米蟲」......

可是呢,這幾天電話響個沒完,可能是編輯已經發現她畏罪當烏龜去了,所以她只有很哀怨地從床上爬起來工作。

但她怕被編輯罵,也不敢接電話,只有一邊打字一邊暗罵汪致軒,還不敢罵太大聲,因為太吵被他聽到,他又會過來找她......

嗚嗚......她怎麼會那麼苦命啊?

她是最可憐的小處女說......

    


「妳怎麼最近都沒來上課啊?」

王郁玫使勁把蘭屏搖醒,不准她再睡,因為老師已經放話了,如果明天再沒看到她,她畢業考就不用考了。

「我很累啊......」睜開沉重的眼皮,蘭屏有氣無力地中訴。

「累什麼?」王鬱玫打定主意,今天好友如果不把話說清楚,絕對不放她睡覺,也休想跟她借筆記印。

看出王鬱玫眼裏的威脅含意,蘭屏緩慢開口,「那個......我好象有男朋友了......」

「原來!」王鬱玫恍然大悟地點頭。

難怪都沒有看到人!聽說剛陷入熱戀的女人都會有重色輕友的症狀,那也怪不得蘭屏。

「好吧,既然是交男朋友,那我就不跟妳計較了......」她低頭翻找手提袋裏的文件夾,「喏,這是這幾天的筆記,我印來給妳讀了。」

「小玫玫,妳對我真好。」棒著送上門的筆記,蘭屏感激涕零。

「妳繼續睡吧,明天要記得來上課,否則老師要扣考了。」如果蘭屏被扣考就不能跟她一起畢業了,那她可會很難過的。

「知道了。」蘭屏吐吐舌頭。

被老師發現她蹺課蹺很凶的事了嗎?真是丟臉,居然被當面這樣說,看來她真的要非常小心了。

「沒事我先走了。」王郁玫朝蘭屏揮揮手。

「我有事!」蘭屏趕忙拉住好友,不讓她離開,「不要走!」

「嗯?」

「幫我收房間,他晚上會來找我。」蘭屏胞住王鬱玫的手大哭,她連趕好幾天的稿,現在好累喔,沒力氣收。

「他沒看過妳的豬窩?」王鬱玫揚起眉毛,覺得這下子有趣了。

「有啊,可是......」蘭屏只好娓娓道來,把剛重逢的那一晚因為電信局的工人要來裝,為了門面,她把亂了大半年的豬窩仔細整理,而後她每天都加倍辛苦......

因為她除了交男友以外,還要對電腦發呆順便整理房間。

龜毛的「鋼琴工子」要是知道她生活散漫、懶惰,大概就會把她拋棄了......嗚嗚......可是她現在還不想被拋棄耶,她想談戀愛說。

「好吧,算我欠妳的。」王鬱玫搖搖頭,放下手提袋開始收房閑。

「你真好。」蘭屏趴在床上甜甜一笑。

「知道我好就下來幫忙。」沒有理會蘭屏的甜言蜜語,王郁玫邊收邊念,但卻沒聽到好友的答話,才轉過頭......

卻看到趴在床上的人睡著了!

「妳這懶鬼!」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蘭屏撕成八大塊才算了事。

幾分鐘內進入夢鄉的人兒卻鼾聲依舊,彷佛人間的怒火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走進套透,汪致軒看著癱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友,眉頭不禁皺起。

「妳氣色這麼差?」

「這幾天忙咩!」沒好氣地白了罪魁禍首一眼,藝術家都這麼沒神經嗎?他不知道他已經把她操到快死了?

她有工作要做咧,還要應付他的生理需求,他知不知道她很累啊?

超過八小時的工時是違反勞基法的,更何況他沒有算酬勞給她,他不可以這樣虐待她!

還好死黨有來幫她,否則她今天非累死不可。

「你忙?」他淡淡瞄了佳人一眼,「我沒看到妳出門上課。」

「我還上課咧!」他也注意到她蹺課了。蘭屏心虛辯解,「我的小說寫不完了,哪有心思上課啊?」

「妳的正職是學生,兼差怎麼可以影響正職?」汪致軒揚起眉毛,不贊成她公私不分。

「你是有錢的公子哥,怎會瞭解貧窮小女孩想當貴婦的心理?」

「又在胡說八道!」汪致軒揚起眉毛,摟住她的腰輕聲調笑,「想當貴婦?寫小說當得了貴婦嗎?不如嫁給有錢的公子哥,那要達成願望還快多了。」

雖然他沒有很多錢,不過要養她是足夠了。

「嫁?」蘭屏眨眨眼,他在暗示她可以嫁他嗎?

「當然了。」汪致軒用力點頭。

「嘿嘿......」蘭屏的心臟鼓動聲不斷。

真是太好了!作夢也沒想到鋼琴王子會跟她求婚,不過......雖然很興奮,還是不要答應好了......

「妳倒是說句話啊?」汪致軒不懂蘭屏的心理,催促她回話。

「我是學生,現在還不適合談嫁人。」眨眨大眼,她很害羞地輕靠在他的懷裏。

「的確如此。」他輕啄她的額,算是答應了。

「不要這樣手來腳來啦!」輕輕推開他的臉,蘭屏小臉微紅。

他怎麼老是這樣咧?他們在一個月以前還是陌生人耶!

「可是我不只想這樣。我還想『吃』了妳。」把住人壓制在床榻上,汪致軒的吻已落到她的脖子。

「你的學習力真強!」蘭屏嘀咕。

想當初他還不懂這些新新人類的術語呢,怎麼才一個月,她就有物是人非的感慨?

「多謝誇獎。」人當然會有走向流行的渴望,但汪致軒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討論的,現在的重點是他想愛她,她必須回應他的愛。

「看我,不要再要嘴皮了。」他堵住她誘人的唇瓣,不讓她再說話。

他修長的手掀開她的恤,撫摸著她細緻的皮膚,雖然這陣子他復習再三,但還想再嘗她的美好。

「你這人真是壞透了......」兩手攬著他的頭,蘭屏無力地呻吟。

為什麼這麼斯文的男人也具侵略性呢?讓她無所遁逃......她覺得很意外,也無從理解。

真的好熱啊......

「妳知道就好了。」再也克制不住下腹的熱浪,他掀開她的罩杯,捏緊她的蓓蕾直至飽滿挺立。

「噢。」蘭屏全身不由自主地戰慄。

汪致軒露出滿意的微笑,脫下她的衣裳,以嘴含住被他逗弄的蓓蕾,以舌尖撩撥她最敏感的地方。

「汪致軒!」她低聲喝止。

「叫我『軒』。」他在她的耳畔呢喃,而手也穿過平坦約小腹,直入濃密的地帶,探索不容他人窺視的隱密。

「我......很累了......」她低聲哀求。

下午把稿子交出去後,她才睡三個小時,他就來了。

她現在連配合他的力氣都沒有!

「妳享受就好了。」他的魔指探入她緊窒的幽徑,緩慢且磨人地在她體內輕輕刮搔。

「唔......」她無力地癱軟在他身上。

蘭屏的兩腿下意識想夾緊,但男人反而拉開她的大腿,兩指翻攪如蜜般的柔軟。

「不要......」喘息聲不斷,她無法控制自己隨著男人載浮載沉的情欲。

而且這幾日工作過度,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抑止他的侵犯。

真慘......

「妳會想要的,小寶貝。」沙啞的嗓音飽含情欲在她耳邊複誦,他撤回手指,徐緩將自已的硬挺埋入她的體內。

「是喔......」她連把語尾揚起的力氣都沒有。

「當然了。」汪致軒聽若未聞虛軟的抗議聲,用力櫻住她渾圓的臀部,讓情人習慣他的存在。

「喔。」她疲軟地輕籲,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

她知道不論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沒用,只有趴在男人身上,任憑灼熱的肉棍在她體內馳騁。

蘭屏沉溺在摩擦的快感裏,不知咳哭還是該叫......

這融合了痛苦與快樂的感受侵襲著她全身,讓她無法宣洩,只能咬緊嘴唇,閉上眼承受體內的滔天巨浪。

心疼地的隱忍,他輕啄著她乾澀的唇瓣。

「妳想叫就叫出來,我喜歡聽妳好聽的聲音。」他濃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還迥蕩,而腰部也加速擺動的節奏。

「你......欺負我......」蘭屏低聲控訴,而他彷佛不曾聽聞,抽刺依舊猛烈,「太過分了......」她兩手緊抓他的背脊,在他的背上留下十道帶血的傷痕。

「唔。」他眉頭一皺,繼而托高她的俏臀,對準自己的欲望後,再使勁放下。

「啊啊......」她終於放聲嘶叫。

「很好聽,我喜歡你為我放縱的樣子。」他碩大的硬挺在狹窄的花徑內衝刺翻攪,直抵她的最深處,霸道地佔有她的全部。

「慢......一點啦......」低聲求饒,她快要被玩死了。

「真的嗎?」

汪致軒的嘴角浮現邪魅的笑意,因為佳人環著他的頸,隨著他的律動發出一連串吟哦聲。

「我不知道啦!」趴在男人強健的胸膛上,她的意志已渙散。

「小騙子。」他露出得意的微笑。

感覺佳人的幽徑一次比一次更強力地緊縮,他知道她快要達到高潮了,於是拋開所有溫柔......

全力以赴進出她的穴口。

終於,在一次次猛烈的襲擊後,他將白濁的液體射入她的體內──

他們共赴暈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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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6:02
因為懶惰...... 2

忘了許下愛情的誓約
累你惶惶終日 不安

第四章

室內的空調呼呼作響,蘭屏卷著大棉被癱在床上睡覺。

外邊陽光高照,但房間的窗簾拉得死緊,鮮少有光線可以穿透厚重的布,所以室內不但幽暗,而且寂靜,除了隱隱作響的機器聲外,一切都維持高品質......

靜悄悄。

砰!一個粗魯的開門聲傳入室內。

「嗯......」窩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皺起秀氣的眉頭,翻了一個身,把頭埋進被窩更深處。

看樣子她是打算即使窒息也不起來了!

「蘭屏,起床了。」王鬱玫皺起眉。又開著冷氣抱棉被睡覺?這女人有病啊,趨級浪費電的!真是無敵敗家女。

「再十分鐘。」她咕噥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不行!今天有小考,妳前陣子蹺了好幾天課的事老師都注意到了,妳一定會被點到。快點起來!」王郁玫知道蘭屏的睡功一向神奇,今天是特地提早來叫她出門的。

「不要這樣嘛......小玫玫......」蘭屏賴在床上發出無意識的呻吟兼撤嬌。

「不要叫!」王鬱玫身上的雞皮疙瘩全被她的撒嬌聲嚇出來了,「妳這招拿去對付男人吧!這樣叫我沒有用,快點起床。」

說完她動手去搶蘭屏緊抱不放的大棉被。

「先幫人家梳頭發啦......頭給妳......」閉著眼睛,蘭屏邊睡邊從棉被裏探出頭。

「妳喔!」看到蘭屏霹靂無敵的睡功,王鬱玫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個懶女人就是賴到最後一秒才會起床,真是受不了。

「昨天帶回來吃的披薩吃完了沒?」王鬱玫一邊梳頭一邊問。

「不知道......」蘭屏抱著大棉被,任憑她擺佈,自已安心地睡大覺。

「少來!一定沒吃完對不對?」

「好象吧......」她回答的聲音非常虛軟。

「那妳丟到哪裡去了?」王鬱玫把梳子丟到一旁,死命搖晃她的肩,咬牙切齒地咒罵,「隨便放對不對?妳這個懶鬼,等著螞蟻把妳搬走吧!昨天我要離開時千叮嚀、萬交代,沒吃完要丟,否則會引來螞蟻,妳還是屁股拍拍就跑去睡覺,對吧?」

「嗯......」閉著眼,蘭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小玫玫,你好聰明喔......」

「女孩子家不要動不動就發出這種聲音,很難聽!」王鬱玫隱忍住扁人的衝動,負氣告誡。

這種聲音傳出去可以聽嗎?這棟樓住了很多人好吧?

因為自己一向都作中性打扮,喜歡剪帥氣的髮型,搞不清她們關係的專科同學都以為她們是「女同志」。

老天!

她哪那麼不長眼睛啊?找這個懶鬼當女朋友?這麼大的人了,連怎麼收房居間都不會,一個十幾坪大的心套房,不管沙發、書桌、化妝台、椅子、床......全都被衣服、書本跟帳單淹沒。

看過的書、穿過的衣服、到期的帳單全混在一塊兒。

哪張月初要付、哪張月底到期都搞不清楚,難怪一天到晚接銀行打來暫停使用信用卡的電話,這還是運氣好的,有時連電話帳單塞哪去也不知道,電話線被電信公司剪了,蘭屏還呆呆的跟她抱怨最近行情不好,那沒有男人打電話約她吃飯......

這麼懶還會在乎行情好不好?神奇。

不過很幸運的,蘭屏從來沒被斷水斷電過,那是因為水電費傍房東代繳,所以蘭屏還是可以很優雅地待在冷氣房抱怨,吃她帶來的食物,呼呼大睡......

她上輩子是豬轉世的嗎?

地上還擺了些喝完的瓶瓶罐罐,角落去了幾大包快要發臭的垃圾,連拿出去去都懶,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啊?

虧她長得人模人樣!

她剛交上的男朋友如果知道她的生活習慣這麼糟,還會想追她嗎?這是王鬱玫想知道的答案。

「小玫玫不要這麼凶嘛......人家會害怕說......」蘭屏趴在王鬱玫的身上撒嬌。

「妳趕快起床,要上課了!」王鬱玫催促。

懶得念她了,反正蘭屏這副德行已經二十幾年,還活得國色天香,想必睡覺也是一種養顏美容的好方法,只是她沒這種命而已。

「喔!」蘭屏兩眼無神,目光呆滯地起身。

王鬱玫跟在她身後,非常自動地幫她把洗面乳擠在她的手上,蘭屏開了水龍頭,點了幾滴水在手掌心,開始洗臉。

神情嚴肅的王鬱玫突然噗哧一笑。

洗過臉的蘭屏總算清醒些,瞟了王鬱玫一眼,「突然哭、突然笑,怪老頭──」

「妳才怪老頭!」王鬱玫習慣性地和她鬥嘴。

「那妳幹嘛突然笑?好可怕喔──」蘭屏蓄意拉長尾音,私下的她總是愛作怪。

「妳沒聽過一則不放故事?以前有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很懶很懶的太太......」

蘭屏接著說:「那個丈夫每次出門都在他太太脖子上掛了一個大餅,怕他的太太餓死,結果有一次男人出遠門,特地在他太太脖子上掛了特大的大餅,想說應該可以吃到他回來......」

「沒想到這個男人回家,他的太太還是餓死了!」王鬱玫歎氣。

「因為他的太太只吃前面的餅,後面的餅懶得轉過頭吃,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就餓死在床上了!」

還敢說活生生的大美人?這個死丫頭!

王郁玫掐住蘭屏的脖子,大叫:「妳這個懶惰鬼還敢說?妳不覺得自己很像故事裏面的懶太太?」

「呵呵!」蘭屏奸笑,「小玫玫,妳是我活到現在,第三個講這個故事給我聽的人。」

「妳挺得意的嘛!」王郁致捏著蘭屏的脖子間:「前面兩個人是誰?」

「第一個是我老媽,第二個是專一住宿時跟我同寢室的室長。」蘭屏眨眨眼,狂笑。

「那兩個倒楣的人一定是跟在妳背後,收妳留下來的垃圾,才會跟妳講這個故事。」王鬱玫咬牙切齒。

「賓果!」兩手攀住王鬱玫的脖子,蘭屏在她的臉頰上啾了一下。

「妳......」

被她的調皮氣到全身沒力,王鬱玫祈禱自己趕快畢業吧,只要她們畢業,她就可以跟這個懶惰鬼分道揚鑣了,讓下一個沒長眼睛的倒楣鬼來當她的好朋友吧!

這個朋友太難當,她不要當了......

    

「唔,我要看『開連鑒定團』。」蘭屏搶過遙控器,快樂地跳過洋片台,把頻道定在她最喜歡的命埋節目。

「屏屏,我問妳一件事......」平常愛看洋片的汪致軒也沒說話,只倒了兩杯果汁,拿到女友面前。

「謝謝!」接過飲料,蘭屏笑得很開心,「哥哥有什麼事?」

小時候她都叫汪致軒「哥哥」,即使現在兩人成了男女朋友,還是不改舊日習慣。

「平常跟妳一起上下課的女生是誰啊?」坐在蘭屏身旁,他淡淡詢問。

「哥哥在問小玫玫啊?」蘭屏揮動筆悍記下星座專家的解釋,並沒有留意男人語氣中的盤查意味。

「她是誰?」他皺起眉頭。

「我的專科同學兼死黨,對我很好喔!」想也不想,蘭屏就扳起手指頭,開始細數王鬱玫的好處。

「的確不錯,常常一起上下課。」汪致軒酸溜溜地回應。

「啥?」蘭屏咬著筆桿,轉過頭。她沒有聽錯吧?怎麼感覺汪致軒像在吃醋?還是她弄錯了?

「小笨蛋。」汪致軒被佳人呆呆蠢蠢的反應惹笑了,反手一抱,把蘭屏摟在懷裏。

「你怎麼可以說我笨?我只是『懶得』思考而已。」她揚起眉毛,大聲抗辯。

「妳還真的很懶咧。」汪致軒不把她說的懶散當一回事,繼續質問:「我跟她,妳比較喜歡誰?誰對妳比較重要?」

雖然這樣盤問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就是想聽從那張小嘴說出的甜言蜜語。

呃,這個問題很詭異耶......她怎麼告訴哥哥,雖然她比較喜歡他,可是好友對她比較重要,因為小玫玫會幫她收房間說......

跟他說正確答案,他一定會生氣吧?

今天才剛從暗無天日的趕稿地獄中解脫,蘭屏不想直接被拖到床上繼續過慘無人道的生活,所以她非常識相地攬著男人的腰,用輕快的口氣表示,「這還用問?當然是哥哥比較重要囉!」

「妳的小嘴真甜。」汪致軒滿意地輕笑。

「人家是說真的嘛!」耍賴地在男友懷裏鑽來鑽去,蘭屏以超級稍氣的姿態攻佔他的心。

「我辜真高興能再遇到妳。」摟著佳人的腰,他心滿意足。

「我也是。」蘭屏也笑瞇了眼。

她作夢也沒想到會跟鋼琴王子談戀愛,還這樣抱在一起......好美喔!場面不輸她寫的小說喔......

啊!她的愛情好浪漫喔。

    

「啥?哥哥要出國?」穿著白色蕾絲上衣、黑白花裙,撐著一把小陽傘,蘭屏蓄意把自已裝扮成維多利亞式的小公主。

她原想在約會時獲得男友稱讚,沒想到兩人到了目的地,他們才跨下車,她的才擺好,居然就聽到汪致軒要出國的消息,讓她當場傻在他面前,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嗯。」汪致軒心不在焉地點頭,「到維也納幫老師的演奏會伴奏。」

看到越來越有女人味的蘭屏,汪致軒一顆心就不得安寧,他居然要把她放在臺灣......

如果有人趁他不在時把她追走怎麼辦?雖然分離才短短兩個禮拜,不過也不可不防。

唉!偏偏是老師辦演奏會......

「演奏會?」蘭屏眨眨眼,她沒有聽錯吧?

「當然了,我是拿到『演奏家文憑』才回來的,幫老師伴奏綽綽有餘。」他不明白女友眼中的興奮是怎麼回事。

「天哪!還有演奏家文憑呢!」蘭屏興奮地拋了陽傘,跳到男人身上,大笑大叫。

「怎麼了?」他有點莫名真妙。

「噢,哥哥又這麼帥。」蘭屏簡直就是愛死汪致軒了,開始話無倫次。

「那又怎麼樣?」他摟著女友的腰,眼紳含笑。

基本上,他不懂這有什麼好高興,不過看到她這麼開心,他也很開心。

「我虛榮死了!」不顧形象,她抱著汪致軒的脖子,用力給他一個親親,「我要告訴同學我的男朋友好厲害喔!跟電視上的明星一樣厲害吧!」

「當初畢業時經紀公司的確有找我簽約。」

「捧你當明星嗎?」蘭屏傻愣愣地看著他。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汪致軒捏了一下蘭屏的鼻頭,「不過,我沒答應就是了。」

「為什麼?為什麼?」當明星多好啊,怎麼不答應?

「可以簡單的人生何必複雜化?我回來也是找得到工作。」

其實,每當午夜夢迥,他總是想起濃郁的佳花香味、此起彼落的蛙鳴聲,以及他和她手牽手走過的田埂......

於是,他拒絕了經紀公司的建議,回到故裡,然而跟他夢中有差距的是,對門陽臺的窗戶已合起......

幸好他們還是相遇了。

「怎麼不等暑假?我就可以跟你去了。」她滿臉哀怨的神情。

一想到男友像理察.克萊德門一樣穿禮服彈琴,蘭屏就熱血沸騰,恨不得可以跟他出國,看他風光的樣子。

「又不是自己的演奏會。」汪致軒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可是......」她就是想看嘛!

「暑假大家都去度假,辦了演奏會也沒人聽。」他淡淡解釋歐洲的民情,「兩個禮拜就回來了,乖乖等我。」

「喔!」蘭屏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我買巧克力回來給妳吃。」他想到奧地利的特產。

「噢。」她還是一張苦瓜臉。

「還想要帶什麼禮物嗎?」捺著性子哄小女生,他知道她想玩的心理,不能跟應該很痛苦。

蘭屏想半天,搖搖頭,「讓我送哥哥上飛機就可以了。」

「嗯?」汪致軒不懂她的意思。

「我想看飛機起飛的樣子!」拉拉男友的手臂,她開始撒嬌。

「好吧。」汪致軒搞不懂蘭屏的想法,既然送機她會高興,他就順她的意思了。

「哥哥真好。」蘭屏又在他臉上輕啄一下。

「妳開心就好。」

「我當然開心囉!」蘭屏一想到可以到機場送行,跟偶像劇裏的主角做相同的事,就興奮得不得了。

她也跟心愛的男人在機場道別,很美呢!

哇哈哈......

她要叫王鬱玫帶,把她去把機場送別的樣子拍下來。


    

「哥哥,掰掰!」

蘭屏揮揮手,目送越來越小的飛機,臉上佈滿哀淒的神情,眼眶裏還含著眼淚,連在旁邊攝影的工鬱玫都感覺難過。

「好啦,人都走了。」王郁玫終於關上,走上前來安慰她,「兩個禮拜以後就看得到人了。」

蘭屏沒有轉頭,只是低聲問:「妳關上了嗎?」

「嗯。」王郁玫感覺莫名真妙,但還是點頭。


「我們回家吧!」蘭屏立即收起哀傷的表情,像沒事人般催促好友。

「妳......等一下。」王鬱玫趕忙把攝影器材收好,跟上她。

「妳那裏可以看錄影帶嗎?」蘭屏忙著問。

「可以啊!」

「我們去妳那裏看。」她迫不及待想看今天的成果。

「好啊。」

「快點走!」蘭屏死拖著好友,要去國光號的車站排隊,準備回家看帶子。

「妳幹嘛啦?」王郁玫被蘭屏反反復覆的情緒弄得有點冒火。這個神經病搞什麼鬼?

「回家看帶子咩!」講兩遍了。

「我知道妳要看帶子,可是妳剛剛不是很難過?」怎麼眼淚說收就收?

「還好啦!」蘭屏佩著頭,開始想自已難過的程度,其實也還好,反正兩個禮拜以後就可以看到人了。

「妳剛剛明明很難過的!」這點她絕對沒看錯。

可惡!這女人到底想搞什麼?大老遠把她拖來桃園拍帶子,苦著一張臉,害她以為世界末日到了,她的鋼琴王子可能會一去不復返,結果......一拍完眼淚也沒了?

今天如果不講清楚就別回家了!

「那時在拍。」蘭屏解釋。

「然後呢?」

「我不裝那個樣子怎麼把離別的場面拍得美美的?」人家偶像劇的主角也都這樣子啊!

「妳只是要拍得美美的?」揚起尾音,王鬱玫快要瘋了!這個白癡女人知不知道為了跟來拍這個,她還跟打工的地方請假?

「對啊!」

「妳拍得美美的有什麼用?」

「我跟哥哥就有很美的回憶啊!」蘭屏理所當然地說。

「沒有其他用處?」

不知道好友為什麼要問用處──她除了寫小說知道用處之外,其他沒什麼事是考慮到用處的。

不過蘭屏還是努力想了一下,「以後想到的時候可以再看一遍,這就是用處。」

「蘭屏!」這下王鬱玫真的要發飆了!

「幹嘛叫那麼大聲啦?我又沒有耳聾。」蘭屏兩隻手捂住耳朵。

「今天妳把我拖到桃園的車資不但妳要付,而且我今天沒打工的損失妳也要賠給我,一個小時八十塊,回到家前浪費多少時間就賠我多少,聽到沒有!」王鬱玫快要氣死了。

「啥?」小玫玫怎麼變得那麼小氣?

不過看到她氣得臉色發青,蘭屏也沒膽當面說她「小氣」,只有乖乖應好,王鬱玫才鐵青著臉跟她一起等國光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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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6:27
第五章

「嗚嗚......」也不管越洋電話費有多貴,蘭屏一接到汪致軒打回來的電話,就抱著話筒哇哇大哭。

她好可憐喔,被死黨欺負了......

「怎麼啦?」聽到佳人的哭聲,汪致軒歸心似箭。

「小玫玫好小氣......」蘭屏嘰哩咕嚕,開始跟男友抱怨那天回家被死黨「結屎面」的大事。

「哦?」聽了兩個女人結怨的過程,汪致軒差點笑破肚皮。

其實,他那天也滿感動的,但一想到才離開兩個禮拜,蘭屏難過成這樣實在匪夷所思,沒想到她竟然是要拍成留念!

他捂著話筒,忍住狂笑忍得非常痛苦,只好匆匆安慰女友幾句,便找個藉口掛上電話。

「哥哥好忙喔!」蘭屏嬌憨地抱著話筒喃喃白語。

其實,在維也納的汪致軒已趴在鋼琴上笑到源水四溢,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他選的女朋友真是獨一無二啊!

不過,他還滿為蘭屏的好朋友感到難過,他衷心希望她很快樂。

    

「單身生活真快樂!」

蘭屏抱著抱枕,在床上翻了一圈才癱歌在棉被裏,過著次冷氣蓋大被子的舒服生活。

「真希望哥哥多忙幾天再回來。」她喃喃自語。

冷氣呼呼次送著,似乎對主人的話表示贊同。

因為自從汪致軒出國那天,王鬱玫凶了她一頓以後,就再也沒來找她,她整齊的套房又慢慢亂了起來。

生性怠惰的蘭屏也沒有花短暫的時日裏訓練起將東西隨手歸位的習慣,所以她仍在混亂裏生恬。

而她對這一片混亂也不以為意,只打算在汪致軒回國的前一天再把房間收整齊就好了,因為她想......男人不管多愛她,要是知道她這麼懶,應該......可能......會收回他的愛吧?

唉!可是她現在還想跟他繼續談戀愛說,那她只好辛苦一點,配合他的習慣好了。

等到她畢業以後,嫁給他,他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因為她不到一個月就要畢業了......

哇哈哈!

蘭屏越想越覺得自己很聰明。

於是,在呼呼的冷氣聲中,她沉沉地睡著了。

    

風塵僕僕的汪致軒穿著深色西裝,拉著行李箱步出中正國際機場。

果真是時光如箭、歲月如梭,兩個禮拜過了嗎?

其實不!

他在維也納待了一個禮拜就不行了,整天想的都是蘭屏泫然欲泣的小臉,不知道她一個人過得如何,所以跟老師編了藉口,完成兩場演奏會的伴奏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不知道蘭屏看到他提早回來會高興成什麼樣?

斯文俊逸的臉龐浮現溫柔的微笑。

摸摸口袋裏的鑽煉,那是他買給她的禮物。因為在異鄉的名店街逛來逛去,也不知道要買什麼禮物給蘭屏,卻看到櫥窗裏擺了最新推出的手煉,感覺很秀氣......

腦海裏,立即浮現佳人纖細的手腕。

戴在她手上一定很好看。

也沒多說什麼話,他立即走進店裏買下鑽煉,店員還直誇當他的女友好幸福。

是嗎?

他真能帶給她幸補嗎?他不知道。

他只是很想那張愛笑的小臉做一點讓她更高興的事,如果幸福能用金錢買得到,他也不介意用如此庸俗的方式討她歡心。

因為,他愛她。

    

「誰的另朋友啊?好浪漫喔!」

窗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干擾蘭屏整堂課,但前陣子她實在蹺太多課,重新建立乖寶寶的形象為重,也沒空加入討論,只是猛抄筆記。

這門課妳沒抄到的筆記,我已經幫妳印好了。桌面上去來一張便條,上面這樣寫著。

「嗯?」蘭屏抬起頭,看向丟來紙條的方向。

只見坐在左前方座位的杜臨宇目不斜視,非常專重臺上講課的講師,同時往五點鐘方向遞出一迭紙。

嘻......不敢笑出聲,蘭屏快手快腳接過那迭愛心筆記,而後兩手合十,朝杜臨宇表示感謝地拜了拜。

杜臨宇沒把頭轉過來,但嘴角微勾的臉部表情顯得非常帥氣迷人。

那個隨性的笑容讓蘭屏失了坤。

因為她想起到維也納幫忙老師開演奏會的男友也很愛這樣笑,一副什麼事他都瞭解的模樣。

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唉......

突然,一塊橡皮擦飛來,中蘭屏的頭。

轉頭看到坐在後頭的王鬱玫正在瞪她,又猛指著前方,她慌忙轉回去,發覺講師正用不滿意的眼神瞪她。

蘭屏趕緊收斂心神,繼續抄筆記,直到下課鐘聲響起,她才鬆口氣。

「上課乖乖專心。」背著背包的王郁玫經過蘭屏身旁,只丟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看來,她的火氣尚未完全消滅。

「呃......」好酷喔,都不理她......蘭屏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凝視死黨的背影,一句話都不敢說。

「怎麼啦?跟王鬱玫吵架了?」杜臨宇走到蘭屏身旁,一句話就說破兩個女孩的現狀。

「嗯。」蘭屏垂頭喪氣地點頭。

「沒關係啦!」杜臨宇愛憐地摸摸佳人的頭,「妳過兩天再跟她道歉,她就不氣了。」

「哦。」這樣有用嗎?蘭屏想到這兩天拚命道歉,王鬱玫還是不理她。

「等會兒一起去吃面。」

「好。」她有氣無力地回答。

「放心,她不會不理妳的。」杜臨宇再次安慰蘭屏。

「希望這樣就好了。」她還是無精打采。

看到這樣的蘭屏,杜臨宇決定回家打通電話跟王鬱玫聊聊。

為什麼女孩子這麼會鬧彆扭?他不明白。

「收快點,等一下校工要來關門了。」

「等我一下,快收好了。」蘭屏加快速度把桌面上的文具全掃進背包。

畢業考還有杜臨宇罩,少了王鬱玫她也不怕,但她的眉頭還是皺得死緊,滿臉不開心。

「妳動作快點。」見蘭屏稍稍提起精神,杜臨宇交代一句,然後走到窗邊加入閒聊。「窩在這裏聊一堂課,在說什麼?」

「帥哥。」同學甲指著停在校門口的紅色保時捷。

「不知道是誰的男朋友,帶花來接女朋友下課耶!真羨慕......」同學乙滿臉豔羨的神色。

「是滿帥的。」杜臨宇酸溜溜地同意。

雖覺得這種行業很刺眼,不過,基本上他是贊成有車就帥百分之七十的理論。

女生都愛白馬王子,只可惜注生娘娘沒幫他挑對老爸。唉!

「誰帥?」收好背包的蘭屏加入聊天。

循著眾人的目光探過去──嗯,果真是一個體格很好的男人,玉樹臨風不說,手上還捧了束紅致瑰,真的是很浪漫。

給他打八十分!

不過,為什麼帥哥的背影很像汪致軒?

是她已經十天沒看到他,所以容易心生幻覺嗎?蘭屏看著帥哥的背影,腦中胡思亂想。

「我們還是去吃面吧!」看到蘭屏這樣專心看其他男人,杜臨宇很不是滋味。

蘭屏沒回答杜臨宇的話,因為那個男人真的太像......

此時,站在校門口的男人似乎等得有點不耐煩,他轉過身爬梳了下頭髮,那張斯文俊秀的臉龐......

天哪!

鬧屏混亂的腦袋像是被炸彈炸開,眼前濛濛渺渺。

因為那張臉真的是汪致軒!

「啊!」蘭屏尖叫一聲,不管是否嚇到身旁的同學,背起背包立即往校門口跑。

不管她的阿娜答為了什麼理由突然出現在學校,她都有義務去把他帶開,因為這堆女人的口水實在流得太明顯了!

她怕自已跑慢了一點,男人就被同學或是學妹給搭訕走,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那束花是給她的吧?

她心裏雖然犯嘀咕又十分慌亂,但還是有股曖暖的感動爬上心頭。

嗯,談戀愛頁好。

「蘭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杜臨宇跟著追出去。

「怎麼了?」同學甲有點莫名真妙。

「誰知道呢?」同學乙聳聳肩。

或許蘭屏突然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沒做,或是看到帥哥就發瘋了......

    

「妳怎麼來啦?」蘭屏氣喘吁吁地衝到男人面前,對他大呼小叫。

「不喜歡?」汪致軒微笑,在熱鬧的校門前,擁擠的人潮裏,他將紅玫瑰混著滿天星的花束交給她。

那目光裏的專注,彷佛已凝聚一世。

「沒啊!」她窘困地搖頭,順理成章將花束收下。

這一趟雖然眾所矚目,卻讓她心花怒放,她愛死他的出乎意料之外,更心醉他的浪漫。

追到校門口的杜臨字看到這情況也傻了。那個男人是誰?

「你......怎麼提早回來了?」她腦中盤旋著千言萬語想告訴男友,但說出口的還是只有這句。

「事情辦完就回來了。」他笑得非常溫柔。

「那你......」怎麼會想來學校找我?

「想妳就來了。」彷佛知道情人口中未說出的話,汪致軒直接回復。

「噢。」她呆呆回應。

「蘭屏!」杜臨宇的叫喚聲從她身後傳來。

「嗯,對不起......」蘭屏滿臉通紅。她突然看到汪致軒,就把跟在身後的同學忘記了。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都沒說話。

想到在教室的約定,蘭屏立即跑到杜臨宇面前。「對不起,我有事不能去吃面了......」

「沒關係,妳記得念書就好。」杜臨宇狠狠瞪了陌生的男人一眼。

「我會。」蘭屏拍拍胸脯保證。

「我先走了。」不想看喜歡的女孩坐跑車離去,杜臨宇跟蘭屏揮揮手,轉頭就走。

看到杜臨宇走人,蘭屏立即跑回男友面前。

「他也是妳的同學?」這件事不用問他也可以確定!

「嗯。」神經大條的蘭屏沒注意汪致軒變了又變的臉色,笑咪咪地點頭,「你猜對了。」

「哼!」他悶哼一聲。

「怎麼啦?」再怎麼遲鈍的人聽到這一「哼」,也知道情人不開心了。

「上車。」汪致軒不想多說,替她開車門。

「哦。」蘭屏點頭。

朦朧的月光中,她感覺這一切如夢似幻。

雖然自己一身恤、牛仔褲,標準的學生打扮,但男人的翩翩風度讓她以為她是個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個落難的公主?

不過,這不用管,因為她已經醉了,沉醉在這一地的月光中,沉醉在馥鬱的玫瑰花香裏。

而心中的情焰,似乎已將此刻的她完全燃燒。

    

「想去哪?」

開著跑車,輕音樂在耳邊流竄,汪致軒打開天窗,讓夜晚清涼的空氣竄入車內。

「不知道。」將花捧在胸前,蘭屏非常高興。

「不知道?那我可以把妳帶去賣掉嗎?」他瞟了佳人一眼,嘴邊浮現壞壞的微笑。

一束花就可以讓她高興得渾然忘我,她真是容易滿足,那麼......

那個男人送過嗎?

想到這,汪致軒顯得有些焦慮,沒想到預感成真,他的女人真有人覬覦......該讚賞他跟自己一樣好眼光嗎?

他自認沒這個度量,只有緩緩從口袋掏出紅絲絨的盒子交給蘭屏。

「給妳的禮物。」

「謝謝!」蘭屏開心地接過盒子。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他儘量壓抑胸中的焦躁,不讓情緒顯露。

他厭惡失敗的感覺!

他要當蘭屏心目中永遠的 !

「嘩!」打開紅絲絨盒子,一條動人耀眼的鑽石手煉即刻出現在她面前。

「喜歡嗎?」

「這一定很貴......」蘭屏喃喃自語

這種鑽煉她在時尚雜誌上看過,但她沒想過有天會有男人把這當禮物送給她。

她在作夢嗎?蘭屏捏了一下自已的臉頰......唔,會痛。

是真的!

「妳喜歡,它才會有價值。」汪致軒把車停在路邊,細心替蘭屏戴上。

她感動到說不出話來。

仔細觀察女友的表情,汪致軒心裏揚起勝利的旗幟。「妳喜歡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下來給妳。」

「不用了。」她看著手上名貴的錢煉,「你已經給我太多了。」

「真的嗎?」摟著女友纖細的腰,他渾身散發出獨佔的氣息,「我還想我買錯了,不該買手煉。」

「那......」你要買什麼?

「戒指!」汪致軒的口氣有絕對的堅決。

他把蘭屏訂下來的訊息要公佈在大家的眼前!沒有人可以垂涎她。

聽得出男友別有用意,蘭屏滿臉酡紅。

她氣息微弱地響應,「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你爸媽會怎麼想?萬一他們不開心......」

汪致軒堵住蘭屏的嘴,不讓她繼續說。

「嗯......」唇舌交纏,她兩手環抱著男友的頸項。

「我這幾天很想妳......」回抱著佳人的小蠻腰,汪致軒深深吻著她的紅唇。

「會被人看到......」她低聲抗議。

雖然也很思念男友,但一想到他們正在公路邊親熱,蘭屏全身的肌肉不免僵硬起來。

「那我們就回去。」他低啞的嗓音裏有控制不了的衝動。

「啥?回家當然是......」頭腦混亂的蘭屏想到回她住的房間,臉色一變,「不好了,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玩。」

他提早回來咧!

可是她的房間亂得像豬窩,怎麼可以讓他進去?她又不是未卜先知的人,怎麼可能收好房間等他回來?

不行!

蘭屏把頭搖得像博浪鼓。

「屏屏,我剛回國。」汪致軒含蓄地提醒情人,他很累了。

「那......」

「妳不想回家,我們就去住商務套房,順便看夜景。」汪致軒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沒注意到情人眼中興奮的神采,蘭屏只是喃喃自語,「住商務套房啊......」

她想到小說裏露骨的描寫......沒想到她也要跟情人去開房間,別人會怎麼看她呢?

會不會以為她是他的情婦?不過,他們才差五歲,他年輕又風度翩翩,有這麼好看的包養者嗎?

唉!想到這,蘭屏不禁歎息。她想太多了,對不對?

不知道女友腦中充塞著旖旎的情節,他倒是徐緩懈釋,「我每次回國都會在飯店住一晚,使用它們的設備,自已的房間到底沒有飯店豪華。」

當然,這次有佳人陪伴,會玩得更開心。

「好啊!」聽到男人的解釋,她有些失望地點頭。

走吧!走吧!

帶她去看看豪華飯店的住房,寫書時才可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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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6:56
第六章

「唔......」蘭屏的臉貼在冰冷的落地窗上,眼前是閃爍的燈火,而她意識渙散,口中發出陣陣喘息。

「屏屏,夜景美嗎?」汪致軒從身後摟住情人。

他吻著蘭屏光滑的脖子,大手也撩起她的恤,來回撫摸她的肌膚。

「美,但是這樣......」我很難欣賞......

氣喘吁吁地貼在玻璃上,她很難吧話說完整。

他的手穿過蕾絲罩杯,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乳峰,嘴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流連忘返。

「啊......」蘭屏嬌吟連連,閉上眼,毫無招架之力地承受在體內蔓延開來的炙人情欲。

汪致軒解開情人前扣式的胸罩,兩手覆住柔軟酥胸,不停搓揉蓓蕾的頂端,在他的挑逗中,嬌似花蕊的雙峰變得硬挺、高聳,似乎在等待他以更激烈的方式佔有。

「會被......看到......」蘭屏喘息不停地低吟。

雖然外頭的天空有如一張黑色絨布,但落地窗下流動的燈海讓她畏懼,玻璃窗上也隱約呈現兩人忘情的演出──

讓她臉紅的狂歡。

「不會。」汪致軒淡淡回應,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掀開她的恤,早已解開的胸罩隨即跌落在地毯上。

「你真的好壞喔......」

「誰對妳好?今夭晚上那個男生嗎?」汪致軒摟著她,沙啞而充滿情欲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誰?你說......杜臨宇嗎?」她的雙峰被男人捏擠,神智昏亂。

「他叫杜臨宇?」他不問反答。

「嗯。」

「他對妳很好嗎?」他的手伸入蕾絲內褲中,觸弄她濕潤的穴口。

「很好啊......他會影印上課筆記給我......」蘭屏誠實地告訴男友。

「只有這樣嗎?」沒辦法忍受他的女人被覬覦,汪致軒的手指左上右下,兩隻手分工合作挑弄蘭屏的敏感地帶。

「嗯。」她無力地點頭。

「不許再跟他說話!」一想起那人對蘭屏的獨佔眼神,汪致軒的手指運送就不再溫柔,而是充滿霸氣,蓄意在佳人體內留下無法磨滅的記憶。

「可是......我的畢業考......」蘭屏以氣音響應他的霸道。

「妳的畢業考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會罩我......」可憐兮兮地趴在男友身上,她現在知道他在吃醋了。

可是她想畢業啊!

「我說我會娶妳!」他再次聲明,當他的妻子不需要那張專科學校的畢業證書。

「可是......人家要畢業了......」再幾個禮拜而已。

「可惡!」

他沒辦法消除心中的不安。雖然目前兩人看似親密,但他們之間似乎有一層阻礙是他不能突破的。

但那阻礙到底是什麼,他也不能確定!

他知道這樣的要求顯得孩子氣且可笑,女人都是他的了,他還有什麼好怕?但他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蘭屏在其他人面前放鬆自在的神情令他嫉妒!

在他面前不能這樣嗎?

緊緊抱著蘭屏,汪致軒啃噬她脖子上的肌膚,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紫色痕跡。

「啊!這樣很難看咧......」扭動著身體,她想逃。

「蓋了我的專屬印章才准妳出門!」汪致軒緊緊抓住她,不讓她溜走。

「你真的好壞喔......」

對於汪致軒的獨佔欲,蘭屏不知該哭或笑,只能藉由低聲咒罵來發洩心中的情緒,罵人的話雖然不想重複,但想不出更有新意的辭彙,她只能倒在男人的懷裏唉唉慘叫。

困窘與喜悅的情潮困擾若臉色酡紅的她。

他真的很愛她吧!

所以她也沒有太用力掙扎......

「多謝誇獎,我從來沒說自已好。」汪致軒淡淡微笑,他喜歡看這張單純美麗的臉孔哭泣。

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眸溢滿又怨又羞的情愫時,他會興奮得不能自已。

所以,他變本加厲想欺負她,看她哭泣,再好好安慰她,因為這都是他身為戀人的特權。

無人可以置喙的權力.........

於是,他卸下她所有的衣物,讓玻璃窗映著她美麗的胴體。

「你這樣不公平......」蘭屏發出微弱的抗議聲,因為他還衣冠整齊,卻把她脫光了。

這個男人一脫斯文的外衣,竟然在夜裏變得那麼狂野......

他閃爍的眸光彷佛會吃人般,幾欲把她生吞活剝,而她毫無招架之力。

真是太可怕了!

「今天就順我的意,我是好不容易才趕回來的。」她不知道他殷殷切切的思念,簡直度日如年。

「喔。」早知道他從國外回來會這麼狂放,就不跟他來飯店了。

那束花害死她了,嗚嗚......

汪致軒摟住她的纖腰,以嘴含住她的蓓蕾,用舌尖挑逗她的感官,讓她忍不住呻吟,而他也不在意她的狂態,因為他喜歡看她為他發狂,動人極了,這美麗撩撥他的心。

剛掛上手腕的鑽石手煉也在她的扭動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鑽石跟美麗的女人的確是相得益彰,在這一刻,汪致軒非常同意某些廠商的廣告。

嗯,很好。

美麗的女人他有能力圈養!

「啊......」

「妳的反應真敏感。」他流露出滿意的微笑,「我們至少有十天沒做了......」

「那你是......」以為我會出去打野食嗎?

話沒說出口,蘭屏就被男人密集的挑弄逗得說不出話,這是他一回來就把她拖到飯店的原因嗎?

她有不被信任的感覺。

「我不道歉,」他親吻情人的身體,強悍表示。「在愛情裏。沒有『抱歉』兩個字,我的獨佔是因為我愛妳。」

「你......」老天!這可惡男人的甜吉蜜語讓她暈眩。

「敞開,為我敞開。」他一手探入她的密林,進出她狹窄的甬道,迫使她的雙腿張得更開,另一手則按住她的翹臀,讓她更貼近他。

「不要這樣......」雙腳顫抖不已,她差點倒下。

「我知道妳會喜歡的。」汪敏軒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讓蘭屏跌進身後的沙發中,而他跨坐在她面前,將她的兩腿抬高架在自已的肩膀上,此刻的蘭屏變成腳上頭下,而她的私密處則抵在他的硬挺前。

「你怎麼......」沒想到他們的姿勢會變得這麼羞人,她的小臉史紅了。

「妳不是沒力氣了?」他嘴角微勾,展露著魅人的笑意。

「可是......」

「信任我。」解開皮帶,汪致軒卸下褲頭,掏出早已腰脹得讓他發疼的灼熱,在她濕潤的幽谷前輕巧刺探著。

「喔......」被挑弄的情欲緩緩蘇醒,蘭屏無力地倒臥在沙發上,任憑他擺怖。

「這樣怎麼樣?」強忍住滿腔奔騰的情潮,他輕啄佳人的雙唇,只讓手指在她的花徑裏進出,就是不願意進入。

「嗯......」她扭動胴體,想要抑止體內那股莫名的騷動。

「怎麼樣?」他佈滿血絲的眼球染上得意神采,但就是不想滿足她的虛空,任憑她全身顫抖,微弱的低吟像哭泣。

「你......快點......」蘭屏已經受不了這種騷亂的折磨。

「快黜什麼?」他要她說清楚。

他們兩人之間絕對不會是他的單人遊戲,他要蘭屏求他充滿她。

「進來!」蘭屏語帶哭音,焦慮地扭動著胴體,不自覺做盡媚態,乞求情人,「我要你進來,快點進來......」

「知道了。」汪致軒扶住她纖細的腰,讓穴口對準自己的昂揚,進入。

「啊!」充實的感覺讓她不自主地逸出呻吟。

「我會讓妳滿意的。」他狂放地掠奪,以強者的姿態佔領她的全身,有節奏地衝鋒陷陣。

「慢點......」她難過地呼喚著。

「好。」他心疼地停下動作,讓碩大停留在佳人體內,忍受被溫暖包夾卻動彈不得的痛苦。

他要她跟他一起快樂!

蘭屏感受到情人的體貼,不禁摟著他的頸,笨拙地獻上生澀的吻。

「不許背叛我。」接住她獻上的朱唇,火熱的靈舌勾動她粉紅色的舌尖,品嘗她的甜蜜。

他深愛著她!

「不會。」要她發誓嗎?

「不用了。」他雙手罩著她的雷峰,捏揉著她嫣紅的蓓蕾,「我不會讓妳有機會的。」

說完,他開始緩緩地抽送。

「唔......」蘭屏咬著下唇,為他帶來的暢快和刺激而驚喘。

汪致軒抬高了她的雙腿,賣力地衝刺著,在每一次完整的交合中,幾乎都將彼此帶到歡愉的顛峰。

「啊......」她放肆地拉高聲昔。

看到情人陶醉的小臉,他更加狂野地佔有她,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逗弄,讓她嘗到極樂的感覺,讓她遊走在崩潰的遽緣......

兩人在漫無邊際的欲海裏翻滾。

此時,所有的言語彷佛都已消失,有的只是兩人急遽的喘息聲和放縱情欲的吶喊迥蕩......

再迥蕩。

    

不知道自己何時昏迷,當蘭屏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由黑色和象牙色大理石砌成,豪華而寬敞的浴室。

她和汪致軒兩人一起坐在浴缸裏,熱水浸泡到屑頭,蒸氣朦朧了她的視線......她感覺身體好重。

「醒來了?」汪致軒愛憐地親吻她的臉頰。

「嗯......」不知道自己怎會這麼沒用,蘭屏靠在他溫熱的胸膛裏,一動也不動。

「泡泡澡比較舒服。」彷佛沒有發現情人的羞澀,他摟著她誘人的胴體,享受泡澡的快樂。

「我哪時候......」她眨眨眼,不知該怎麼問出口。

「妳做到最後暈過去,我才抱妳過來泡澡。」汪致軒臉上漾著淺淺的笑意,簡單告訴她過程。

「噢。」蘭屏不禁想撕了他那張得意的笑臉。

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他害的?還有資格笑成造樣?

她伸出手想撥去那張笑臉,沒想到自己卻虛脫得抬不高手臂,只能勉強濺起些水花,沒有其他影響。

「想要拿什麼?」看到如此疲弱的情人,汪致軒心疼地握著她的手,親了她的手腕一下。

「你滾開!」她生悶氣地叫吼。

「屏屏,我們的良宵才過了一半,妳怎麼可以叫我滾?」他親昵地靠在她耳旁呢喃。

「可是人家......」不想要這樣嘛!

她的手腳都好酸喔,她想要睡覺啦......

「我們又不是常常來住飯店,我在國外那麼想妳,妳今天順我的意思一下,好不好?」他溫柔而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回蕩。

「可是這樣我會很累耶......」蘭屏語帶哭音,很沒出息地向男友示弱。

「我會讓妳很舒服的。」他低哄。

「可是......」她還是不想耶!

「怎麼樣呢?」噬咬著她的耳垂,汪致軒打算再次引爆隱藏在情人體內的情欲,他要她為他沉淪。

「喔......」不僅浸泡的水是溫熱的,連淋在身上、從蓮蓬頭灑下的水也是溫熱的。

霧氣朦朧了她的視線,讓她以為這個世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很舒服咄?」甜言蜜語伴隨著親吻在她耳遏放送,掀起了她體內的騷動。

蘭屏不由自主地扭動身軀。

汪致軒低吼一聲,因為純真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樣扭動會帶給他多大的誘惑,他緊緊摟住她,讓她的臀部緊抵著鼠蹊部位。

他要讓她知道她造成的影響!

「噢......」蘭屏皺起眉,感覺很不舒服,因為她的屁股被一個又硬又燙的東西頂著。

有點神智不清的她伸出手往後撈,想要撥開那根硬木。

碰上那根硬木後卻被男人的手壓制住,不讓她離開,所以她只好跟著他一起輕緩地搓揉。

「幹嘛要......」蘭屏才抬起頭想要問清楚,接觸到男人欲望高張的眼,她寸意會到自已幹了什麼「好」事。

天!看她這個蠢蛋幹的好事。

她就像言情小說裏面那堆蠢蛋女主角一樣把男人的人「撩」起來,這下怎麼滅呢?

汪致軒捏住她的下顎,狂放他親吻她的唇,另一雙手也覆蓋住她的胸脯,不斷揉捏。

「啊!」蘭屏倒抽一口氣,他的吻就像帶有魔力般,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全身發軟。

「看來妳也很滿意我的服務。」他嘴角勾勒著淡淡的笑意。

接著,汪致軒將蘭屏柔軟的身軀轉了個方向,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面朝他。

「我們不要在這邊好不好......」她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可不可以拜託他到床上去,換個比較正常的姿勢?現在這樣她會覺得很奇怪,有點變態......

「不好。」汪致軒直接拒絕她,因為他已經克制不住蠢蠢欲動的小兄弟了!

不等她再開口,他即刻堵住她的唇瓣,無限狂野地吻著她,火熱地與她唇舌交纏,深深汲取她的甜蜜。

溫熱的水在他們頭頂噴灑,激情的因數在他們的體內鼓動......

男人的手在她粉嫩的蓓蕾上搓揉,輕易將兩抹嫣紅撫弄得更為紅豔誘人,讓她再次降服在他的侵略裏,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魂魄飄往何方......

「很好。」他露出滿意的微笑。

浸泡在熱水裏,汪致軒將她的大腿撐開,挺起蓄勢待發的傲然,以直搗黃龍的姿態進入她緊窒的小穴。

「啊!」蘭屏無法壓抑住自己的聲音,叫了出來。

「很好,妳可以叫大聲一點,我喜歡聽妳為我瘋狂的聲音。」他挑逗的言語在佳人耳邊放送,而身下的碩大亦是加緊律動,由徐緩而急,讓她發出嬌美的吟詠。

「唔......」為什麼她的男人這麼神勇?

全身貼靠在汪致軒身上,呻吟聲無法控制地自唇邊逸出,蘭屏腦中只能盤旋著這個問題。

他不斷地加快衝刺的頻率,幾欲頂翻她的花心。

「不行了......」她頭昏目眩,再也管不了男人到底要怎麼樣了,只想著為什麼他還沒要夠呢?

汪致軒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臀部,意圖讓他們交合的地方更加緊密。

「嗯......」蘭屏兩眼迷亂,沉淪在男人帶來的歡愉滋味當中。

額際的汗水不停奔流,但汪致軒沒吭聲,因為佳人緊窒的包夾讓他不停地想掏空她,讓她跟著他淪陷在這一波波湧上的欲望中──

無法自拔。

「哦......」她兩腿勾住他的腰,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叫喚,而兩手抓住他的肩胛,頭往後仰。

蘭屏已經完全沉溺在這奇妙的麻癢與滿足中,任憑男人加速衝刺,她都隨之浮沉。

「快樂嗎?」他沙啞而充滿魅力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嗯。」她用力點頭。

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不再說話,只是將男性欲望不斷在佳人體內抽送,深入、淺出......

隨著他的衝刺,她斷斷續續的嚶嚀化為更高聲的詠歎。

他們的結合提供彼此至高的歡愉,讓他們登上極樂的殿堂。

「啊......」她嘶叫聲不斷,淨是煽情的味道。

情人忘我的配合讓汪致軒心裏充滿成就感,他再也抑止不了想要解放的念頭,隨著快速的抽送,益發膨脹的欲望在她的體內炸開──

他們又再一次達到高潮了。

    

柔和的光線透進房間,微亮的天光自高聳的建築物後顯現。

蘭屏輕眨眼皮,試圖讓昏沉的腦袋重新運轉,但是抱著她的男人可不這麼想,他持續著男上女下的姿勢,做更激烈的抽送。

是的!

他們兩人正置身華麗的大床上,繼續做讓彼此都快樂的事,只是蘭屏根本搞不清她哪時被抱到床上,又哪時開始這場性愛......

因為在過去的這個夜晚,他們已經來回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忘我的歡愉。

「唔......還沒有完啊?」哪時睡著已搞不清,蘭屏詢問的嗓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楚。

「就快了。」露出完美的微笑,汪致軒再一個挺入。

「啊......」隱忍不住的嬌吟自蘭屏口中逸出,彷佛聽到內壁被撞擊的聲音,幾欲麻痺的下體不自主揚起快感,讓她克制不住地發出吟哦聲。

「很好,我知道妳是喜歡的。」男人彷佛有用不完的體力,探索得更深了。

「不......要......」她的抗議聲破碎不成串。

「真的嗎?」汪致軒壞壞地問,大手撫弄佳人雙峰,而巨大的灼熱持續貫穿她的下半身,讓她喉間發出的聲響一聲比一聲嬌媚。

這樣的反應怎可能不要?

「唔......啊......呃......」她的理智已在陣陣的快感中消失。

終於,在蘭屏不知道發出第幾次的嘶喊聲後,汪致軒才在她體內灑下大量的液體。

呼......她彷佛聽到他滿足的歎息聲。

「滾......」遠一點。

蘭屏腦中僅存的理智只是想命令這個一夜次郎離她遠一點,但她似乎沒有表達意志的能力。

因為男人緊緊摟住她,在她陷入無限的黑暗前......

她彷佛還是聽到他的喘息聲,他似乎沒有意思放開她。

嗯,沒有。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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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7:36
因為懶惰...... 3

不再留戀外界的誘惑
和你甜甜蜜蜜 廝守

第七章

「唔......」睜開沉重的眼皮,蘭屏接觸到室內明亮的光線,第一個念頭即是起床。

可是她失敗了,因為她腰酸背痛,四肢無力。

接著想閉眼繼續睡覺,可是男人不知何時靠過來在她耳邊詢問:「醒來了?」

「我好累......」

腦中一片空白,還沒想清楚現在是怎樣,想問個清楚,但是沒料到昨夜縱欲過度的結果,不要說移動,她連說話的語調都軟綿綿。

「妳要不要再洗個熱水澡?」

男人體貼的話語讓她想起昨晚所經歷的恐怖行徑,身體起了一陣寒顫。

腦袋也徹底清醒了。

她在飯店!

這個豪華舒適的房間是她跟阿娜答徹夜狂歡的現場!

「啊──」蘭屏失聲尖叫,她全都想起來了。

「妳不想洗嗎?」汪致軒不知道女友為何如此驚惶。她不想洗嗎?這樣睡覺舒服嗎?

「壞人!你是壞人!」蘭屏慘叫連連,死命想推開貼在她身旁的男人。

「怎麼了?」汪致軒臉上沒有絲毫的反省,只是更靠近柔若無骨的女人,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浴室。

他已經準備好熱水了。

「你這天殺的壞人!你是色狼──」

沒有半點體力的蘭屏罵起人來像在撒嬌,讓人無法當真,而罪魁禍首當然不會介意,依然笑咪咪的。

如果佳人有體力,打算再來一次,他也會全力以赴的啦!

畢竟他是這麼愛她。

    

「屏屏,到家囉!」汪致軒低聲在女友耳旁呢喃,但體力不好的女人根本沒醒過來的意思,他只好抱著她走進歡喜公寓。

兩人正巧碰上要去咖啡店上班的江妃嬪。

「唉喲喲,帥哥美女回來了。」語帶稠侃,江妃嬪跟汪致軒拋了個媚眼,便匆匆走了。

汪致軒歎口氣,還好有人幫他開門。

「少年,泥送四樓ㄟ『平』ㄟ肥來ㄛ?」房東王麗霞剛好過來打掃,怪異的眼光不斷打量兩人。

「嗯。」汪致軒點點頭。

「查某囡仔哪ㄟ在男人身上睡成這樣?」王麗霞邊看邊批評,「真是難看!」

「她身體不舒服。」

「身體不舒服也不能這樣啊,偶家的小孩就不能這樣......」古板的王麗霞開始叨叨念念。

「房東小姐,可不可以麻煩妳幫我開個門?我送她進門就走。」汪致軒快速制止王麗霞繼續發表高見。

「好。」

聽到汪致軒沒有蘭屏的房間鑰匙,王麗霞的臉色才稍稍轉好,爽快掏出一大串鑰匙,跟著男人上四樓。

打開房門後,就聽見一上麗霞大聲怪叫:「現在的囡仔真害ㄛ,偶好好的一間房間租給她,她居然弄得這麼亂......查某囡仔架泥懶惰,這樣怎麼嫁得出去咧?」

「呃......」站在王麗霞身後的男人也傻了。

因為他看到一團亂的套房。房裏的沙發、床鋪、書桌全都堆滿了書本、衣服跟紙張......

影印的資料散落了一地。

看得出來主人出門前非常勿忙,但也亂得太不象樣了吧?

「垃圾也不給偶拿出去去,放在這裏費生螞蟻啦!」王麗霞氣衝衝地抓起放在門口附近那包垃圾,立即打包封起。

汪致軒輕巧閃過地上的紙張,將蘭屏放在床上。

「泥跟她縮......泥跟她縮......」王麗霞氣得全身顫抖,「女孩子不要這樣懶惰,這郭垃圾要每天拿去去,不然會生螞蟻,萬一要爬到隔壁房間去,偶的房子會租不出去......」

汪致軒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因為他發現床頭有一杯沒喝完的飲料,真的招來螞蟻了,希望房東小姐沒看到。

「泥是她的男朋友,一定要跟她縮......」王麗霞抓著那包垃圾走了。

汪致軒頭疼地撿起散落一地的影印紙張,他發現有兩種筆跡,一種是女性娟秀的字跡,另外一種是男性飛揚的字體......

他的腦海裏立即浮現兩個人──王郁玫、杜臨宇。

是這兩個人嗎?

他們跟蘭屏這麼要好?除了幫她的畢業考試整理重點,他們也熟悉這樣懶散的蘭屏?

看看滿地的紙張,隨手擱置的瓶瓶罐罐,順手一摸,床頭櫃有一層薄簿的灰塵,好幾天沒擦拭了吧?那她的懶散應該是習慣囉?

汪致軒皺起眉頭。蘭屏之前收得那樣整齊只是作戲給他看嗎?

想到這,有股怒氣自他心中升起,那兩個好朋友應該知道蘭屏原本就是這個樣子吧?他低頭看著蘭屏臉上舒適而甜芙的微笑,心裏很不是滋味。蘭屏在他面前繃得那麼緊的原因已揭曉......

她根本就是戴著面具在他面前行走!

為什麼?

他都已經有跟她共度一生的打算,可是她居然在他面前做個假樣子!是她根本沒想過他們以後要過一輩子?抑或那兩個人比他更有資格懂她?

她真的想跟他結婚嗎?汪致軒開始懷疑了。

為什麼此刻甜美的睡相對他而言竟是那麼諷刺?在他懷裏連睡覺都皺眉,竟然會在這紊亂的環境裏露出舒適的表情......

夠了!

他覺得真的夠了!

走到哪兒都將佳人放在心上的汪致軒沒辦法忍受被欺騙的感覺,他不以為生活上的小缺點可以終結他的愛情,但是......

他要求誠實。

誠實地面對他、面對愛情會那麼難嗎?他想搖醒她,跟她問個清楚,那兩個人跟他,誰比較重要?但看到蘭屏睡得那麼安穩,想到他們共有的纏綿記憶,他又有一絲不忍心......

握緊拳頭,他轉身就走。

他長年對愛情的期盼在面對生活現實的打擊時,突然令他有點難以承受,他不知道該怎麼接受現實。

不管如何,她該早點告訴他的。

或許狀況就不會像現在難堪了,讓他懷疑起自己愛情的純度,他思念多年的人啊......

原來他的相思經不起打擊!

愛情經不起欺瞞!

到了這一刻,他才明瞭原來他的愛情這麼經不起考驗。

    

「嗚嗚......」蘭屏趴在王鬱玫身上,用力地哭號,「小玫玫......怎麼辦?他生氣了,他不要我了......」

「他有說分手嗎?」王鬱玫極力安撫。

即便兩人處在冷戰階段,但一聽到好友在電話裏聽到哭得淅瀝嘩啦,王鬱玫還是趕來了。

「沒......」

「那幹嘛哭成這樣?又還沒搞清真相,不會嫌哭得太早?」王郁玫拍拍蘭屏的頭,要她冷靜。

「可是他說......我們要冷靜一段時間......暫時不要聯絡......」蘭屏大聲哭訴。

咦?好好的,幹嘛暫時不要聯絡?發生什麼事了?

王鬱玫皺著眉頭,從口袋抽出一句面紙遞給哭得正慘的人。

「秀秀啦!不要哭了......」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哭嘛......」蘭屏哭得抽抽噎噎,癱在床邊抱怨。

好歹他也是她第一個男朋友兼青梅竹馬,不哭一下怎麼行?

「你們倆到底怎麼啦?為什麼好好的,會暫時不要聯絡?」王鬱致認為汪致軒會這麼說一定有理由。

於是,蘭屏才很不甘願地告訴她自己露出馬腳的事。

嗚......那天她累得全身無力,汪致軒送她回到房間,就看到她十天沒有收拾的豬窩,聽說房東小姐也在......

嗚嗚......她好不幸喔!都被他們看光光了......嗚嗚......

「不要哭啦,早跟妳說要改改隨手亂放的壞毛病,妳就不聽!」這下被人嫌棄了吧?

王鬱玫對於這點也是非常無奈。

認識蘭屏快五年了,這五年她就像老媽子一樣,蘭屏走到哪兒,她收到哪兒,才在訝異除了她跟杜臨宇外,還會有人受得了這個懶鬼,沒想到世事難料......

這麼快就聽到他們分手的噩耗了。

一般男人大概受不了女朋友有這種壞毛病吧?尤其是把公主送進香閨,才發現美夢破碎,他的公主是個大懶蟲......

王子很難接受事實吧?

「我有改啊!可是很難耶!」從小到大的毛病怎麼可能一時改得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蘭屏繼續哭。

「妳有跟他談這件事嗎?」王鬱玫頭疼極了。

「沒有。」她搖搖頭。

「為什麼不談?」哭成這樣卻沒說清楚?王郁玫突然覺得蘭屏很難理解。

「因為我......不想被他認為我死纏爛打嘛......我好喜歡他喔......」蘭屏哭得眼睛都腫了,「分手的前一天,他還送我這條鑽石手煉......」她舉高手腕,讓死黨看個清楚,「我原本就是想等他回來前把房間收乾淨就好,哪知道他會提早回來......丟臉死了,我才不要說咧......」

哭哭啼啼,她話沒說清楚,但王鬱玫倒是搞清了。

原來這懶鬼還是個死愛面子的「愛面族」,想要偷偷把壞習慣改過,讓男友留個好印象,沒想到來不及改就東窗事發?

想想也是!

蘭屏懶歸懶,平常的衣裳都是送乾洗中心,讓人幫她整理得很好,向來給人「乾淨整齊」的印象。

「結果他說『暫時』不要聯絡,妳就說好?」王鬱玫瞇起眼。

「嗯。」蘭屏邊哭邊用力點頭。

王鬱玫不禁四肢無力,這女人根本捨不得鋼琴王子,偏偏又愛ㄍㄧㄥ!

「連解釋都沒有?」

「沒有。」

實在受不了這個笨蛋!王鬱玫伸出食指點了蘭屏的額頭一下,惡狠狠表示:「那你們就這樣分手好了,反正他是鋼琴王子,要找對象容易得很,妳繼續哭好了,我不想管妳了......」

「嗚嗚......我最可憐了......反正我是笨蛋,大家都不理我......」蘭屏哭得更大聲了。

哦喔!

王鬱致揉揉被摧殘了一個晚上的耳朵,還不知道誰比較可憐咧?唉!

    

「軒......」

冶豔的美人抬高一隻雪白無瑕的大腿,像蛇般盤據在汪致軒身上,只以一隻腳站立。

她把頭擱在男人的肩上,讓她的唇貼在他的咽喉處,輕輕吹氣。

兩隻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胛,口裏發出輕聲呢喃,而兩腿狂野地敞開,以著非常積極的態度接近獵物。

「艾咪,妳真是性感。」汪致軒也不客氣,一手摟著佳人的俏臀,另一手滑過裙襬,撫摸她隱密溫熱的花瓣,熟練地挑逗她,讓私密處湧出更多蜜汁,瑰紅的花心更顯嬌豔。

「哦,軒......」嬌軟的嗓音在他耳邊狂放地呻吟。

「小美人,妳這裏還真是鮮嫩多汁。」他吻住艾咪的雙唇,擋住她無法克制的叫喚,而手指仍不斷在她敏感的花核搓揉。

「啊......快一點......」她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

「寶貝,催這樣急,我怎麼能好好品嘗妳的味道呢?」汪致軒邪佞地微笑,緊緊摟住佳人的腰,而魔指也更加速進出,探入她濕潤的緊窒中,挑逗她的極限。

「你真是壞透了......」嗚咽的喘息裏帶著極深的渴求,艾咪雙手捧住自己的胸脯,不斷揉捏。

她被逗得理智全失,不禁頻頻呼喊,全身難以控制地戰慄,並且不斷往男人身上貼靠。

她的虛空尋求著更深的填滿。

她要他充滿她!

「我壞?強摘的瓜不甜,那我就不要了。」他作勢要抽回手指。

「哦,不要!」艾咪兩手緊抓著他厚實的肩脾,將紅灩灩的雙唇獻上,乞求他更狂烈的索取。

「妳誠實就好。」汪致軒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吻住她的唇。

「我還要!我還要!再給我!再給我!」艾咪掀開貼身的蕾絲衣物,露出雪白的乳峰,她不但沒有穿內褲,連內衣都沒有穿,除了這身蕾絲的衣衫跟迷你短裙,沒有多餘的衣物。

她今天是存心來勾引這音樂才子的。

「好極了,我就喜歡這麼坦白的女人!」一手摟住她的小蠻腰,他的吻從她的脖子延伸至她的乳溝,再含住她尖挺的蓓蕾,牙齒不斷輕咬她的乳尖,甚至還不斷吸吮。

「哦,軒!」艾咪兩手緊抱住他的頸,頭往後仰,她已經快要克制不住在體內燃燒的熱情了,只能不斷地呼求:「軒,我求你......」

「求我什麼?」汪致軒露出性感邪惡的笑容,手指繼續在她濕熱的幽谷中不斷滑動,惹得她的吟哦聲更加放浪。

「嗯......求你進來......」她急著要拉開他長褲的拉煉。

「不要急。」

汪致軒蹲下身,讓勾住腰側的長腿改放到肩頭,兩手強力勾住她的肩,讓她頭下足上掛在他身上,半個身子躺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窗戶沒關。」艾咪指著被夜風吹動的窗簾。

「沒關係,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錯,妳只要別喊太大聲,不會有鄰居來抗議的。」汪致軒從容不迫地掏出自己粗腫的寶貝,毫不溫柔地探入早已濕潤的幽谷裏。

「啊──」艾咪張著口,激動地歡迎他的到來。

他挺身將自已的碩大埋入她熱情的深處,不停地進出、拙送,讓她的嬌喘更加深重。

她不停地呼喊:「軒......軒......給我......我要......我要......」

「很好,妳很熱情。」汪致軒冷漠回應,但身下的硬挺卻與唇邊吐出的言語相反,熱烈而狂放地響應女人的呼喚。

「軒......」好舒服啊......

他沒再說話,只是加快律動的速度,放縱所有激狂的情感在不熟識的女體上。

在釋放他體內的渴望之際,他身下那張迷亂、被悄欲煎熬的面孔竟幻化成被他蓄意拋棄的清麗面容──

蘭屏!

他還是忘不了她。

「可惡!」白濁的液體隨著怒吼聲射出,而他身下的艾咪早被一陣強過一陣的激情給震暈了,昏厥在沙發上。

汪致軒一肚子火,沒有半點辦完事的快樂。

沒說話,他抽回昂揚,拉起長褲,繃著俊臉拿起擱在桌面的香煙和打火機。

他點燃了煙,走到陽臺吞雲吐霧。

煙霧彌漫在他眼前,他看不清前方的景物。

「啊!」對樓的陽臺傳來一陣極小聲的驚呼,燈火立即熄滅了。

有人在看他。

這是理所當然的結論,有聲音當然是有人,但為什麼他一出來馬上把燈火熄滅?

道種舉動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他這人一向大方,要看他辦事只要不出聲打擾,他是無所謂。

但偷看他辦事的人呢?

汪致軒揚起眉,對樓是歡喜公寓,和他房間相對的那間套房的主人,正是方才干擾他「做愛做的事」的蘭屏。

她偷看他與真他女人辦事?她在乎他嗎?她想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嗎?

這個嘛......

汪致軒望著冉冉上升的煙圈,沒有說話。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很會把理智的他惹毛,然後躲在一旁伺機道歉,這一回呢?他想到那張清麗的小臉......

其實,他只是討厭她在他面前作戲。

他厭惡被欺騙的感覺。

但在這幾日與其他女人交歡的情況裏,他深知自己忘不了她......

他還是愛著她的!那該怎麼辦?

汪致軒默默地注視對樓那間漆黑的套房,一語不發。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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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0 02:17:59
第八章

「妳幹嘛啦?」王鬱玫嚇了一大跳,因為蘭屏突然關掉電燈,讓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噓!」蘭屏趕忙堵住死黨的嘴,壓低嗓音,「小聲一點,被發現有人就糟糕了。」

「閃一邊去啦!」王鬱玫用力掙扎,總算推開好友,坐到另一邊喘氣。

真不知道這個懶蟲到底哪根筋不對,不是說要偷看汪致軒在幹什麼,怎麼突然關掉燈,還嚇她一跳?

蘭屏低著頭,一聲不吭。

王鬱致發覺不對勁,推推身旁的蘭屏,要她出聲。「ㄟ,妳怎麼啦?」

下一秒,極力隱藏的啜泣聲傳到王鬱玫的耳裏。

「嗚......」

「唉喲,我又不是真的罵妳,妳幹嘛哭啦?」

她已經被哭聲煩了一個下午,沒想到晚上還來?

哦喔!救郎ㄛ!

「可是哥哥......找別的女人『嘿咻』了......嗚......」蘭屏趴在地板上,哭得涕淚縱橫。

「啥?妳剛剛看得那麼認真是看人家......」王鬱玫的頭快炸開了。

難怪拿瞭望遠鏡、趴在陽臺上就沒出聲!這個混蛋,寫小說寫到走火入魔,把書裏的招式拿來使用,如果被發現,會被人家告「妨礙秘密」咧,不知道她的腦袋長到哪裡去?

真想拿鐵錘來敲一敲,看她會不會清醒點......

「對啊!」蘭屏邊哭邊點頭。

「妳這死囡仔,偷看人家辦事會長針眼啦!」王鬱玫差點用吼的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嘿咻嘛......」蘭屏的哭聲極為淒厲,活像電視上被拋棄的棄婦。

「那妳現在打算怎麼辦?」想想也是,自已的男人大搖大擺跟別的女人上床,不哭都不行!

「不知道。」她搖頭。

「ㄏˋㄡ!」看好友一副沒骨氣的樣子,王鬱玫的頭就很痛。

不過,這是他們的家務事,她又管不到汪致軒頭上,所以......如果她說「無能無力」也怪不了她吧?

決定了!

「我看妳還是先認真考試好了,免得情場失意,畢業考也考不過,那妳就兩頭空了。」王鬱玫只有如此善盡朋友責任。

「喔......」蘭屏勉為其難地點頭。

不這樣又能如何呢?哥哥在生她的氣,她也不敢過去跟他說話,不讀書又能怎樣?

她只有擦擦眼淚,重新打開燈。

還是先乖乖念書好了。

    

「怎麼啦@@無精打宋的。」

蘭屏一走出教室,杜臨宇就走到她身旁,關心地注視這幾天一直很沒精神的她。

「沒啊!」蘭屏輕輕搖頭。

杜臨宇揚揚眉,向走在一旁的王鬱玫要答案。

「跟她的親親男朋友吵架了,才變成這樣。」王鬱攻揮揮手,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沒有吵架。」蘭屏噘起嘴抗議。

「好好好,你們沒吵架,只是分手。」王郁玫非常忠實地報導實況。

杜臨宇滿臉不相信的神情。

「哼!」蘭屏咬緊薄薄的下唇,眼見隱忍多時的淚水又要掉下來了。

「哦,我的天......」王鬱致慘叫一聲,連忙否認,「沒沒沒,你們沒分手,只是冷戰、不說話而已,千萬別哭啊!」

算她怕她了!

這幾天蘭屏的眼淚像水龍頭,只要話題一說到「分手」兩字就淚眼汪汪,她真是受夠了。

杜臨宇光聽兩個女人的對談內容,也知道蘭屏跟那個音樂系講師的感情出了問題,此時不出擊更待何時?

「要不要去看晚場電影,換換心情?」他揚起微笑,提議。

「這個......」蘭屏不大想看。

「好,我們就去看電影。」王鬱玫可是要不了每晚都對著愛哭包念書。

現在杜臨宇提議要去看電影,怎會不好?

況且明天學校放溫書假,他們今天可以小小輕鬆一下。

「好吧,大家一起去。」蘭屏看到兩個好友的興致都這麼高,才勉強點頭,其實她很想回去看汪致軒在幹什麼,有沒有再帶別的女人回家......

但若說出來,一定會被王鬱玫罵沒骨氣......

唉!

可她在愛情裏就是沒骨氣,她能拿自已怎麼辦?

「啊......我有東西放在教室,你們先去電影院排隊貿票,我馬上就到。」王鬱玫突然想到有幾本書忘記放進手提袋,連忙矚咐兩人幫她買票,便轉身衝回教室拿課本了。

看看手錶,的確地快到開場的時間了,杜臨宇攬住蘭屏的肩膀,「我們先走吧。」

「唔?」蘭屏抖抖肩膀,對好友親昵的動作感覺有點奇怪。

杜臨宇裝作沒發現,只是推著佳人跟他去牽車。

兩人走出校門,蘭屏感覺有股炙熱的稅線一直盯著她,轉頭望去,竟是汪致軒!

「啊......」她呆呆凝望著站在對街的他。

汪致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不要走!」蘭屏放聲大叫,硬是甩開杜臨宇的手,快步往前方奔去。

他來找她了,她要跟他說話!

「小心!」杜臨宇在蘭屏的身後呼喊。

校門前,汽車緊急煞車的聲音響起。

「啊!」蘭屏失聲尖叫。

「屏屏不可以過來......」

被煞車聲驚嚇,汪致軒轉過頭,猶如看到電視上的車禍畫面,熟悉的女子身影被一輛緊急煞車的車子撞倒。

霎時,路口陷入一片混亂,警衛衝出來探看究竟,而汪致軒眼底的世界也一片混亂......

他是來跟地拍話說清楚的,不是要來跟她吵架,但看到杜臨宇摟著她的肩膀,心中的柔情就完全消失,氣得轉身就走......

原來他不在她身旁馬上有人遞補,那他何必壞人好事?汪致軒選擇遠離,讓理智清明,卻沒料到蘭屏會追上來。

怎麼會這樣?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光明醫院的急診室站了兩男一女。

三人各據走廊的一方,彼此沒有交談,氣氛凝重得會讓人窒息......

終於,王鬱玫按捺不住地開罵了。

「阿宇,為什麼沒拉住她?你這個好朋友怎麼當的啊?」

「我有叫她小心啊......」杜臨宇非常委屈地辯駁,他沒想到蘭屏會不顧危險衝出去。

汪致軒陰沉地站在一邊抽煙,一句話也沒說。

「喂,這裏是醫院,不准抽煙啦!」王鬱玫火冒三丈地走到汪致軒身旁,指正他的行為。

沒有說話,他把煙丟到地上,踩熄。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王鬱玫著急得快哭了,「蘭屏為了你都出車禍了,你還──」

「我不抽煙能幹嘛?進去動手術?」面對歇斯底裡的女性,汪致軒口氣欠佳。

「算了!」杜臨宇把王鬱玫拉回身旁,不讓她跟汪致軒理論。

「不說怎麼行?」王鬱致火冒三丈地把男人的手甩開,「蘭屏整天為他失魂落魄,看到人來了還為他發生車禍,不問個清楚怎麼行?我怎麼能看蘭屏為他連命都丟了......」

「那是蘭屏自己的選擇。」杜臨宇狠狠地瞪了情敵一眼。

雖然感情沒有所謂的先來後到,不過他還是恨!這五年是他陪在蘭屏身旁,如果他先開口,蘭屏是不是該屬於他?

或許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不管,我一定要替她出口氣!」王鬱玫顧不得他們在公共場所,執意幫躺在裏面的人討回公道。

「王鬱玫......」抓不住發狂的女人,杜臨宇的頭很痛。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王鬱玫滔滔不絕地把蘭屏最近的狀況一吐為快,她要眼前的臭男人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

汪致軒繼續沉默。

他貼靠著牆壁,定定凝視眼前兩個蘭屏所謂的「至交」,原來真的只是好朋友,是他多心了。

但現在後悔自己的小心眼有用嗎?能讓佳人平安無恙嗎?上天能還給他一個健康的蘭屏嗎?已經鑄下的錯誤來得及挽回嗎?想到蘭屏陷入昏迷的模樣,他就陣陣心疼。

他曾立誓要給她幸福的,沒想到連快樂都給不了。

這就是他的愛情嗎?

「我拿命賠她。」汪致軒突然迸出這句話。

「啥?」旁邊約兩人傻住了。

「不管地出什麼事,我都負責到底。」汪致軒眼裏閃爍著絕對的堅持,如果真走到最後一步,他拿命來還她!

兩人愣住,沒想到竟然變成這樣,他們演起人點檔的劇情了嗎?

杜臨宇推推王鬱玫,要她說話。

「沒......沒沒這麼嚴重吧?」王鬱玫結結巴巴。

哇哩咧、咧、咧!

她只是幫蘭屏打抱不平而已,可沒說要汪致軒去死耶!如果這男人講真的,而蘭屏又有三長兩短......那她不是教唆「自殺」?

救郎ㄛ!

這個男人罵不得啊!那教她怎麼洩恨呢?蘭屏沒說過他的脾氣這麼硬啊,嘿嘿......這下子......

「小姐,談話請小聲。」護士從診療間走出來。

「她怎麼樣?」也顧不得會不會吵到其他病患,王鬱玫抓著護士的手臂問。

「蘭小姐她......」

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只是護士而已,雖然她瞭解狀況,但宣佈病況是主治大夫的職權吧?

護士只能連忙搖頭走人。

「啥?」蘭屏不行了

看到護士搖頭,王鬱玫只覺得頭昏眼花,就暈過去了。

「什麼?」汪致軒不願接受這結果,只想衝進去看蘭屏。

神哪!即使人生如戲,他也不願意看到戲劇化的情節發生在他們身上。

他要跟她歲歲長相見啊!

汪致軒心疼如絞,卻無力挽回鑄成的錯誤,只有忍住心頭的悲痛,非進去送她一程不可。

這場憾恨是他造成的,他絕對一肩擔起。

「怎麼了?」主治大夫才推開門,就看到外頭亂成一團的情景。

「她......」意識還清醒嗎?聽得到他說話嗎?汪致軒張口緒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

「蘭小姐嗎?」主治大夫推推眼鏡,福態的臉上露出微笑,「她算幸運了,小腿有點骨折,不過我們已幫她做最快的處理了,還有一點輕微腦震盪的現象,要住在醫院觀察幾天,沒事才可以回家。」

才說完,跟在主治大夫後頭的幾個護士推出病床,上頭的蘭屏只是右腳打上石膏。

啥?汪致軒愣住了。

「那為什麼昏迷不醒?」杜臨宇是三個人裏最冷辭的。

「哦,那是因為......」主治大夫讓出通道,要護士把病人送回普通病房,「蘭小姐比較怕痛,所以就幫她上全身麻醉了。」

他含蓄地說完就走人了,留下兩個為狀況急轉且下而面面相覷的男人。

比較怕痛才上全身麻醉?意思是蘭屏在裏面還有力氣吵人,煩得醫護人員受不了,才上全身麻醉?

這......應該算好事吧?

汪致軒沒說話,連忙轉身跟去病房了。

杜臨宇雖然心懸蘭屏的情況,不過他現在應該想辦法把自已嚇自己的王鬱玫弄醒才是......

沒想到今天沒去看電影,他還是度過充滿戲劇性的一晚啊!

    

「哇哈哈......」

癱在床上吃水果,邊聽王鬱玫講起發生車禍那天發生的事,蘭屏已經笑到淚水直流了。

這個世界可真有趣,她活著一點也不會無聊。

「妳還笑,我們快要擔心死了。」王鬱玫氣不過地用力敲一下她的頭。

「對......對不起!」笑到被口水嗆到,蘭屏小小收斂,「因為真的太有趣了,哈哈......」

「什麼事那麼有趣?講來我聽。」汪致軒抱著一堆瓶瓶罐罐走進病房。

「蘭屏是說那天──」

「沒事!我在說還好沒去考畢業考,他們被老師的題目修理得很有趣。」偷偷捏了王鬱玫一把,蘭屏硬生生把話題扯開。

「啥?」妳說謊!王郁玫狠狠瞪了蘭屏一眼。

「真的嗎?」擔心女友強顏歡笑,汪致軒愛憐地摸摸佳人的頭,「沒能跟大家一起畢業,妳不遺憾嗎?」

「不會不會,能跟哥哥和好才是我最開心的事......」她厚臉皮地趴在情人懷裏猛灌甜言蜜語,「晚一年畢業不要緊,反正老師的課我都上過,明年一定順利畢業。」

呿!噁心巴拉!

王郁玫在汪致軒的身後對蘭屏做鬼臉。

也不知道是誰都沒來上課,一天到晚拿她跟杜臨字的筆記念書,今天為了哄男人,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噁心斃了!

「妳真的這樣想嗎?」汪致軒摸摸女友的頭,微微歎氣。

「嗯。」對王鬱玫吐槽的嘴臉視而不見,蘭屏用力點頭,就怕她親愛的男人不相信她的話。

「那就好。」汪致軒心裏的負擔總算輕鬆一點。

蘭屏跟王鬱致眨眼,要她識相先滾,她要跟親親阿娜答說悄悄話。

王鬱玫搖搖頭,識相先走人了。

蘭屏看到死黨走了才鬆口氣,因為她怕王鬱致說出不該說的話,讓汪致軒聽了之後放在心上,那她要安撫他就很費事了......

為什麼在醒過來以後,她會變成這樣?

其實,她不知道。

重點是,當她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汪致軒的眼淚,她快被這陣仗嚇死了。

從小到大看了不少書,都說「男兒有源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可能少見吧,所以當她看到俠義小說裏的男兒淚,總是覺得特別貴重、難得,也很難想像男人掉淚的模樣。

但一場車禍,卻把他的真心逼出,也讓她看到他的──

男兒淚。

天哪!劈了她吧!她不知道他會這麼難過,當時她不想他走,她只是想過去找他說個清楚,沒想到卻發生車禍。

她從小到大一向懶散、漫不經心,沒闖過大禍,小災小難卻斷不了......

看她長大的奶奶還常說她走路不看路,不被車子撞才奇怪,所以這意外要傳回老家,大概沒人覺得驚訝吧!可這個男人卻心疼地、為她的錯掉淚......她真是何德何能啊?

她知道她錯了。

她知道她被他的眼淚震懾住了!

這一回,她知道自己真的遇到剋星了,汪致軒就是她命中的魔星,讓她心疼他的淚水,非在乎他的情緒不可......

讓她非得為他保重。

有人會以為有這麼嚴重嗎?不過是幾滴情人的眼淚,卻被她看得如此驚天動地?沒辦法,因為要改的是根深蒂固的舊習,她常常因為懶惰,就睜一眼、閉一眼,合意就好。

從小到大沒有人對她的懶惰有辦法。

但這回不得因循苟且了,因為汪致軒的淚水讓她動彈不得......

她非為他費心不可,因為他是她的情人,她再怎麼懶散、慢不經心,都不能讓他難過......

因為比起天性,她更在乎情人的情緒,她願意為他改變。

是的,她愛他。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嗎?她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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