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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闞智]萬年古屍[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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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 20:30:32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仙界雙尊

“死老鬼,你瞧我這招‘大軍壓境’如何?”道尊者微笑著在棋盤上放下一枚黑子。

座在道尊者對面的是一個貌似中年的男子,此時他正手捏一枚白子微微笑著,輕輕將手中落入棋盤說道:“你‘大軍壓境’,我就‘偷襲後宮’。”

道尊者面色一沉,對面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了,你現在最恨人偷襲你後宮,哈哈哈哈。”

道尊者咬牙切齒的道:“死老鬼。”隨即又微微笑道:“他的刀還封在你的鎖妖塔里,當心他再來偷你的塔。”

托塔天王笑道:“你少激我,我的鎖妖塔他偷走了也用不了,再說我隨時都能將塔招回來。不過你的丹藥嘛……嘿嘿。”

道尊者重重的哼道:“死老鬼,你存心想吵架是不是。”

天王閒情逸致的品著茶,說道:“自從老一輩的不是飛升去神界了就是下界去輪迴了,現在整個仙界算的上年紀的只有我們兩個,想找個人吵個架都難啊,我不找你吵還能找誰啊。那些小輩們看到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更別說跟我玩頂嘴吵架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道尊者恨的牙根癢癢。

天王放下手中茶杯笑道:“好啦,都一把年紀了,當心氣壞身子。我說那丫頭可真不識趣啊,你好意給他面子,結果嘛……”

“哼,不關丫頭的事,要怪就怪那臭小子心太貪了。本想看在丫頭的面子讓他自己選幾味藥以備不時之需要,誰知道他居然偷光了我整個丹房的藥。還有你,光躲在一旁看著他偷都不出來阻止。”

“哎。慢來,慢來。他那時要是在偷我肯定會幫你的啊,問題是他當時不是偷,是光明正大的拿啊。而且他也不是那麼沒良心嘛,最起碼還給你留了些壯陽藥什麼的嘛。”

道尊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甘的罵道:“該死,我當時為什麼要一時心軟給他玉尺。結果偷光了我的藥不說,還拿著我的玉尺到處去招搖撞騙,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好啦。好啦。老傢伙,真是越老越愛嘮叨啊。其實嘛,你那些丹藥都放了幾千年了。不變質都已經很不錯了……”

“我呸。”道尊者打斷道:“你的塔才會變質呢。”

天王笑道:“行了,行了,你的藥不會變質。其實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你瞧。你這些藥經過幾千年的積壓已經有多少了,我看丹房都快放不下了吧。那小子幫你把丹房清理了一遍不是空出很多位置可以重新煉一些新的藥材嘛。”

道尊者恨恨的說道:“就你會說。”

天王哈哈笑道:“老傢伙,你不覺得我們已經有多久沒這麼開心的笑過了嗎。這個小鬼這次鬧出這麼大件事,多好玩啊,是吧。唉,天天待在這個仙界哪兒也不能去,我都淡出個鳥來了(= = 怪怪的一句話~純粹照著原文翻譯)。我又不像你還能煉煉丹轉移一下注意力。再不弄點事情做做真的會憋瘋的。”

道尊者不滿的說道:“悶了你就走唄,在仙界又沒有人敢攔著你。”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仙界如今看守那地方的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如果連我都走了,我怕萬一出了什麼事你一個人真的應付不來。”

道尊者有少許感動,可嘴巴依舊是不肯饒人說道:“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天王微微一笑,岔開話題問道:“我說老傢伙,你說那個你想收她做徒弟,她又偏偏不肯做你徒弟的徒弟明天會不會有事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道尊者糾正道:“她又不是沒有名字。她叫尚弦月。”

“好啦,好啦,弦月嘛。知道了。哎,你說仙君明天會不會真的對她處以極刑啊?照我看她犯的罪也並不大。用不著這麼偏激吧。”

道尊者搖頭嘆道:“不管定什麼罪,我們倆都不能管。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只是看守那個地方,其他的是我們一概都不必去管,也不能去管。”

“好啦,真是服了你了。真沒見過你這種師傅,自己的徒弟都快死了,還在這邊悠哉悠哉的。”

道尊者糾正道:“她不是我徒弟。”

“問題是你想收她做徒弟。”

“她又沒答應。”

“……”

“咳!”天王乾咳一聲說道:“行了,行了。這些事我們都別管了,繼續下棋吧。”

“好。”道尊者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把天王先前的白子拿走說道:“這步不算,重來。”

天王急道:“你耍賴皮啊,什麼叫不算還重來?”

道尊者慢悠悠的說道:“你知道我最恨人家偷襲我後宮的。”

“你自己後宮沒有防備,又關我什麼……”

道尊者悠閒的喝著茶一付你不退讓我就不下的模樣,天王只得忍氣吞聲的說道:“行,就讓你一步,大不了我正面去破。人家說的還真沒錯,真是人越老臉皮越厚。”說著便落下一子。

“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嘛。”道尊者也緊隨著落下一子,同時說道:“你說,弦月那丫頭,明天會不會有事?”

天王氣樂了:“剛剛還是你自己說不要管的。”

“我又沒說要管,只是隨口問問。”

天王也落下一子說道:“放心吧,那個殭屍小子不會讓她有事的。”

道尊者點了點頭,復又說道:“可是那臭小子的刀還封在你的鎖妖塔裡,沒有兵器他拿什麼去打?”

天王滿不在乎的說道:“那是他的事,我們也管不著。”說著又落下一枚棋子。

道尊者緊跟著下上一子,說道:“對了,認識你幾千年了,都不知道你鎖妖塔到底有什麼祕密。”

“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好奇嘛。你的鎖妖塔不是只鎖妖的嗎,怎麼又能封印兵器法寶了?”

天王聳肩道:“鎖妖塔什麼都能鎖,不過裡面機關重重,名副其實的進得出不得。入口在最底一層,越往上機關陣法就越厲害,而他的刀就封在最頂端的第七層。而且唯一的出口也在第七層,進去後想再出來的只有找到出口才行,不過除了我之外至今沒有人能闖的到第七層。”

“哦。”道尊者又落下一子隨口說道:“聽說你的鎖妖塔裡面還有不少被煉化的妖物內丹,什麼時候借點用用。”

天王失笑道:“老傢伙。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好了,要拿你就自己去拿吧。除了我施法外還有一個方法能進去,就是用力去攻擊鎖妖塔,寶塔會自行開啟保護罩並把你吸進去的。記住。出口在第七層,要是你進去後出不來可別怨我,當心鎖妖塔將你當成是妖怪給煉化了。”

“知道了,有機會我會去的。對了。你的塔呢?我怎麼都沒看見。”

“不就放在你丹房的桌子上嘛。”

“哦,哦。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下棋,下棋。”

天王笑道:“行了,老傢伙,別再裝了,他們走了。”

道尊者亦笑道:“什麼他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故意套我的話。想著法子幫他們?”

道尊者嘿嘿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那臭小子進步可真是神速,要不是剛剛察覺到小笛那丫頭,我還真不知道臭小子已經來了。”

天王點頭道:“的確是厲害,連我都沒察覺到。你上次不是說他的修為很普通,頂多就比那四個只知道自吹自擂的四守將厲害一些嘛?照我剛才的觀察,他的修為幾乎都快趕上我們了。”

道尊者思索一陣子才搖頭說道:“不對,他上次確實沒刻意隱藏實力,我也清楚的感覺出他的修為高低。奇怪。這次怎麼突然修為大進,難不成有什麼奇遇?”

“嗯,聽說他死在風的手裡。後來不知怎麼的又活過來了。”

提及風,道尊者不屑的冷笑道:“別人把他吹上了天。以為我還不清楚嗎。論正面對決單打獨鬥,風、林、耀、火這四人有哪一個會是他的對手,風能手刃了他肯定又用上什麼手段,這也很符合他的性格。不過,風已命人把他的屍體完全焚毀了,他居然又能活過來,有機會真得好好研究一下。”

大王笑道:“老傢伙,你不會又犯病了吧。”

“你不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嗎?一個連身體都沒有了的人居然還能完好如初的復活過來,他的身體肯定有什麼特殊體質。要是我能研究出這種不死的藥物出來,那以後……”

天王打斷道:“那你就得先問過仙君了,他肯定不會放過這種不死藥的。不過他都要殺你看中的徒弟,你不會真的要給他煉藥吧?”

道尊者搖頭苦笑,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問道:“我說,那小子不會有事吧?能不能趕在明天之前出來?”

“能不能趕上這得看天意了,你我都管不得。”

道尊者嘆道:“希望蒼天保佑吧。”

天王哈哈大笑道:“行啊,老傢伙,真有你的。嘴上說不在意,可心裡老掛念著。”

道尊者尷尬的笑道:“反正我們就是不能出手管,來來,我們繼續下棋,再下上三百年。”

“三百年……”院內傳出天王的慘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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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 20:30:56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王鎖妖塔

寶塔有七層,層層渡世人。

鎖妖塔在世俗間的名字並非叫鎖妖塔,而是赫赫有名的七階玲瓏寶塔。

關於玲瓏寶塔的傳說由來已久,它真正的歷史已無從考究。有人說它是佛家至寶,也有說它是仙家至寶,對此道佛兩家爭論不休。修佛者說塔本是佛宗之物,更有甚者甚至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這七級浮屠指的就是這七階玲瓏寶塔。道家反駁說:塔下八卦門,這八卦之物又豈會是佛宗所有?不過不論道家佛家如何爭論,但現今修真界唯一一個共識點就是,玲瓏寶塔曾是封神時期,托塔天王的法寶。

其實這玲瓏寶塔非屬佛也非屬道,它真正出自的地方是神界。相傳,玲瓏寶塔其實是開啟仙神兩界的鑰匙,要前往神界的途徑除了修練飛升之外就必須要依靠玲瓏寶塔。但仙界的人對傳說都嗤之以鼻,擁有玲瓏寶塔的托塔天王至今都還留在仙界,若是這塔真能讓人前往神界,那他還留在仙界幹嘛。對此,托塔天王也是苦笑無語。

玲瓏塔全身以黃金打造,共分七層,做工精細步步到位,十分小巧玲瓏,可托於掌心,塔座以七星陣列鑲崁了七顆不知名的寶石,玲瓏寶塔也因此而得名。其實只有寶塔的擁有者,托塔天王才知道,這塔並非黃金打制,而是看似黃金的某種不知名且醞釀著強大能量的金屬。

不論凡間的道與佛如何爭論,在仙界,玲瓏寶塔的功用只有一個,那就是鎖妖。不論是人是妖。是仙是魔,只要是被困在塔內,等待他們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便是被塔身煉化最後連魂魄都不會再留下。

聽玉小笛訴說完了有關這鎖妖塔的故事,冥天走在桌邊仔細觀賞起這傳說中的玲瓏寶塔。整個塔身確實是某種極似黃金的金屬打造,且小巧玲瓏,十分可愛,不過從寶塔上滲出的絲絲危險氣息時刻在提醒著他,這寶塔並非像它的外表那般乖巧好惹。

“你真的要進去嗎?”玉小笛走到冥天身旁輕聲問道。

冥天點頭道說:“我必須要先拿回怒斬天。”

“可是,太危險了。剛才天王的話你也聽到了。裡面機關重重。要不,我陪你進去吧。”

冥天笑道:“肉身盡毀我都能死而重生,這區區小塔又能困的了我嗎?”

“可是……”

“好啦。”冥天轉身看著玉小笛,說道:“你剛才也說了,這塔很危險,我不能讓你陪我去冒險。這樣吧。我進塔內去取怒斬天。你則去找秦湯……呃,你認識秦湯嗎?”

玉小笛點頭到:“認識,他是弦月的朋友,見過幾次面。”

“嗯,那就好。你去告訴他,讓他先部屬好明天的事,萬一我趕不及的話就要靠他幫我托一陣子了。不過。不論如何我一定會趕過去的。”

“部屬什麼?”玉小笛忽然想到了什麼,失聲道:“他也有份劫刑場?天啊,明天的刑場高手如雲,就憑他們幾個下級鮮人根本沒有可能做什麼事的。”

“所以我需要你幫他們一起拖一陣子,只要拖到我趕到就成功了。可以嗎?”

“可是……”

“小笛。”冥天雙手輕按在玉小笛雙肩,說道:“怒斬天就像是我的兄弟,我不能棄他不顧的。而且你身為仙人也該知道。沒有一件稱手的法器,很難發揮出超越自己極限地威力的。你剛才也說了,明天的刑場高手如雲,沒有怒斬天的幫助我真的沒有太大的信心。”

“話是沒錯,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

“放心吧。”冥天拍拍玉小笛的肩膀說道:“我這邊不會有問題的,只是需要些時間。你那邊的責任很重大,記住,一定幫我托到我趕來為止。”

玉小笛無奈的點點頭。

冥天微微一笑。轉身面朝鎖妖塔,深吸一口氣將大部份力量移至右拳上後忽然朝寶塔打出一泉。

銀色的光芒從拳間崩射而出,就在拳勁快要接觸到寶塔時,塔身四周突然泛起七彩霞光,拳勁碰觸到了霞光如陷入到汪洋之中再無聲無息。而就在拳勁消失的同時,霞光突然暴漲,將冥天全身上下都籠罩起來。在玉小笛反應過來時,冥天已經憑空消失在他眼前。

與此同時,道清觀大院內。

天王忽然失聲叫道:“哎呀,糟了!”

道尊者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叫下了一跳,愣道:“又怎麼了?”

“我忘了告訴他,千萬別惹塔裡那個怪物。”

“咦,你的鎖妖塔不是能煉盡天下萬妖嗎?怎麼還會有東西活著?”

“不是,是……唉,算了,希望他好自為之吧。”

“死老鬼,你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呢?”

天王擺手道:“算了,待會兒再慢慢跟你解釋。小笛那個丫頭現在已經走了,我們快過去看看,希望別出事才好。”

“死老鬼,做事沒頭沒腦,有這麼厲害的東西活著也不早說。萬一他出了事,就不了我的寶貝徒弟……”道尊者一邊嘮嘮叨叨著一邊隨著天王離開了大院。

※※※※※

七彩的霞雲靜靜的漂浮在天空,一尊黃金巨塔也靜靜的佇立在霞雲之下,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寧靜。

突然,數道閃電相互追逐而過,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嗤嗤”聲。其中一道閃電離開了相互嬉戲的同伴落向黃金巨塔,“嗤”一聲脆裂的響聲後,閃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慢慢的站起來。

冥天抬起頭看了看黃金巨塔,感覺太不可思議了,剛剛還是小巧玲瓏的袖珍塔此刻竟變得這麼巨大。或者是塔依舊是那座塔並沒有變大,而是他變小了?

不管是塔變大了還是他變小了。此刻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盡快取回怒斬天,但是塔門還是緊閉著,他又如何進入塔內?

冥天仔細的打量起巨塔,此刻在他面前的是兩扇巨大的黃金門,每扇門上各刻著一幅太極八卦圖。不對,形狀像八卦,但外八卦之內還隱含著另外的卦象。冥天細數了一下,竟有十六卦之多。天。那不是伏羲始創十六卦?

據記載,八卦圖其實應該是十六卦,始創於大神伏羲之手。但因為這十六卦洩盡天機弄至天怒人怒,最終被伏羲抹去了其中一半,就連剩下的這八卦都卦數都不全。不過能懂得一二的人,就已經極厲害了,想三國時期的諸葛孔明。略懂一二,就能自創八陣圖,助劉備三分天下。而劉伯溫也只懂皮毛,便能輔佐朱洪武建下大明四百年的基業。如此便可想像,若有人能學全八卦,那將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幸虧這樣的人世間還未出現過,否則真不知如今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局面。

曾有人做過假設,設想若是十六卦依舊健全,如今又會怎樣的一個局面?別人都是嗤之以鼻,八卦都學不全了,更勿論十六卦。想當初聰明如諸葛孔明終其一生也只是初入八卦門徑,試想古往今來還有誰能學全八卦?再說。那十六卦已經失傳,就算你想學也無處學啊。

可是,此刻展現在冥天面前的。竟然正是已經失傳的完整的十六卦。十六卦的出現代表著什麼?神!只有伏羲才擁有完整的十六卦,也就是說這個鎖妖塔是伏羲之物。

甩了甩頭,冥天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大門兩邊的對聯上,他現在是在跟時間競賽,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研究十六卦。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如何打開這扇門。

門的兩邊各有一幅古篆刻字對聯,上書道:“一陰一陽,陰陽交融。”下聯道:“一龍一鳳,龍鳳合鳴”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像說的是男人跟女人交合是天經地義,但在這鎖妖塔前出現這樣一幅不對題的對聯似乎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吧?是不是對聯暗示著什麼?難道說需要一男一女才能開啟這鎖妖塔?可是它已經身陷在鎖妖塔領域內。無法聯絡外界,況且玉小笛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他一時之間上哪兒去尋找一個女的來幫忙?

時間越來越近了,想到明日他若不能及時趕到,不僅救不了弦月,甚至連玉小笛等人都要賠進去。越想越急,冥天豁然跳起來,抬起右拳朝巨門吼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開?是不是還要我再打你一拳?”

就在這時,黃金巨門突然“吱呀”一聲自敞開,七彩之氣從塔內湧出。

冥天愣愣的看著這種情況,就這麼簡單?既然這門這麼容易就能打開,那麼那幅對聯又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擺顯著好玩吧?難道暗示著什麼天機?

吃驚歸吃驚,冥天也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可以耗了,他必須要在明日公審前取回努斬天並找到出口,當下立刻邁足閃進塔內。“吱呀!”在冥天進入的同時,黃金巨門自行關閉了。

塔外,天王嘿嘿笑道:“臭小子,幫你開塔都不感謝一下,真是沒禮貌。”

道尊者插嘴道:“我說老鬼,那幅對聯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真的需要一男一女才能開啟塔門?”

天王搖頭道:“這對聯與塔無關,要開塔直接照門上再打一拳就可以了,不過當心會被反震。”

“那幅對聯……”

天王聳肩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幅對聯好像跟女媧有關,其餘的真的一概不知。”

“女媧?鎖妖塔又關女媧什麼事?”

“老傢伙,別再問我了,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啊。”

“死老鬼,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祕密瞞著我?”

“喂,我們都認識幾千年了,我有什麼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啊?”

“你塔裡住著一只怪物,我就不知道。”

“那是你沒問過我啊。”

“……”

在天王和道尊者展開口水大戰的同時,冥天已經進入到塔的正中心,以正是前往第二層的路口。

就在他一腳踏在樓梯上的同時,四周景色突然如空氣般蠕動,眨眼功夫後他所站立的位置已經不同。這是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此時正有許多美貌的絕色女子身穿幾近透明的薄紗圍繞在他身旁載歌載舞。

冥天朝周圍看了一圈,啞然失笑道:“又是這種幻象,電視上經常放的,下次換點花樣好不好。”說著便要朝前走去,可就是這一步抬起腳來他卻再也放不下去了。面前一個美貌女子身子如長蛇般蠕動著,身上的薄紗隨著身體的不斷蠕動慢慢的蛻下,身上雪白的肌膚一寸一寸的露出來,直至一對雪白的玉峰完全傲然挺立在他眼前。這一幕雖然冥天曾經趁林曉薇不在家時偷偷在電視中看過不少,但真正發生在自己面前時的刺激感完全與在電視中所看的不同。

這時身邊一名容貌、氣質俱佳的妙齡少女輕笑一聲,也如長蛇般纏繞到他身上。她身上的處子幽香傳入冥天的鼻中,令他不覺心猿意馬,而兩人露在外在肌膚部位不斷的摩擦也讓他情不自禁的生出最原始的慾望。

此時的冥天真的很想立刻將面前的美女按倒在地上就地解決,可是心底深處的靈智在不斷的提醒著他,弦月與玉小笛等人的命正等著他去救。或許解決一次用不了多久的吧?可是萬一偏偏就差那麼一點時間,也許就會讓後悔一輩子。

想到這,冥天就如頭上被潑下一盆冷水立時清醒過來,看著身周仍在不斷舞動的美人,不由搖頭苦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說完這句話,他便再也不管這些美女如何纏著他,也不正眼瞧她們,逕自往前走去。

周圍的景色一陣扭動,眨眼間後他又站回到樓梯口的位置,而剛剛那些美女也全然不見了。

沒有絲毫的留戀,冥天繼續往第二層走去。

外面的道尊者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這第一關就這麼破了?開玩笑,這也太容易了吧?”

天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容易?你換個人進去試試。”

“可是他……”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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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2 20:31:20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科學家曾提出一個觀點:當你身現在美好的夢中,無論如何也不願醒來時,你的大腦就會認為夢就是現實,將你的思維深鎖在夢中,一直重復不斷的做著這個夢,直到你醒覺這只是個夢或者自願醒來為止。醫學界上或者可以稱這種人為植物人,就是身體仍然活著,腦電波也載運轉,可人就是不醒。

在道家中,認為這種現象為靈魂深鎖,或者靈魂出竅。意思是靈魂被鎖在自己製造的夢境中,接受了夢就是現實的美好事實,從而不願意轉醒。或者是在身體內的三魂七魄已經不全,有幾個遊魂散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需要做法招魂。或者也可以試試至親的人不斷的在耳邊叨唸曾經美好的回憶來刺激靈魂,迫使三魂七魄重聚,也就是所謂的至親招魂。

當然,這些都只是關於夢。

夢與鎖妖塔製造的幻象不同,夢是虛,沒有痛感,也沒有觸感和味感。但幻卻是真,一切就發生在你的身邊,只要你想要的,隨手就可以得到。

所以,鎖妖塔存在至今,埋沒了多少的絕頂高手,可真正能破除幻象活著出來的卻一個都沒有。因為這些高手都能分的出什麼是幻,什麼是真,所以才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就是人性的貪婪,不管是妖是人,始終逃不開貪婪的一面。

除非,學會放棄。

剛到了第二層,景色再次變動,此刻他正站在高處懸崖之上俯覽大地,在他的腳前跪著千軍萬馬,繡著“天”字的旗幟隨風搖曳。數萬的大軍齊聲大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在拍電影?什麼時候跑到古代當起皇帝了?

冥天已能猜到這是第二層的幻象。不過知道歸知道,它還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狂風拂面而來,吹的他的斗篷“霍霍”作响,看著大地被自己踩在腳下,天下世人都跪在面前,那種君臨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確實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

此時一個官員上前說道:“皇上,只要再攻下一城,這天下將盡落入我“天”朝手中。大軍已整裝完畢,何時進發還請皇上定奪。“

冥天微微一笑。轉身朝懸崖走去。

官員大吃一驚:“皇上,不可。”

面朝文武見狀也忙跪地磕頭,甚至還有不少人當場磕地頭破血流,嘴上大嚷著:“皇上,請為黎明蒼生著想,不要棄我們而去啊…….”

對於身後的呼喊聲冥天置若罔聞,徑自一腳踩在虛空之處。周圍景色再次改變,此時他已站在了前往第三層的道路上。

塔外。道尊者指著寶塔說道:“就這麼簡單?”

“簡單?”天王微微笑道:“你現在只是個旁觀者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凶險,只要行差走錯一歨。將會萬劫不復。那是他心中對色和權沒有強烈的慾望才會這麼容易的,你想想這世間有幾人能在美色和權勢當前完全的放棄?“

道尊者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也確實不是件簡單的事,不過下面幾關他不會這麼容易就闖過的吧?“

天王搖頭道:“不會。色和權兩關是最容易的,可偏偏困在這兩關地人卻是最多。寶塔七層,越行越難,至今還沒人能上的到第六層,更別說是第七層了。“

“那麼接下來的幾層又是什麼?”

“第三層是慾。幻象會根據入境者的心性產生變幻,生出他最想要的東西。往往令人身陷其中難以自拔。“

道尊者點頭說道:“不錯,確實厲害。想了一輩子卻得不道的東西,在彈指間摰手可得,換作是我也很難取捨。“

天王接口說道:“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必須要親手毀了這件東西才能離開這個幻境,否則將永遠被困在內。“

“唉。”道尊者滿臉愁容道:“如果讓我得到絕世靈藥卻又要我親手毀了它。我又怎麼狠的下這份心。“

天王微笑著說道:“狠不下心也沒辦法,一但身陷幻象中不能及時脫身的話,將會被永遠困在其中,直至最後被鎖妖塔給煉化。“

“那接下來幾層呢?”

“第四層是虛,幻象會找尋你心底最身處的記憶再次展現在你面前,另你分不清是幻還是真,你要狠心丟棄這份記憶才能找到出路。“

不待道尊者發問,天王又繼續說道:“第五層是悲,它會在你面前現出所有能令你悲傷、憤恨地事不斷摧毀著你的神經,直到你神經崩潰被鎖妖塔煉化為止。第六層是靈。“

天王說到這就住口不再說下去,道尊者等了許久都不見他繼續說,開口問道:“第六層呢?”

“就是靈阿。”

“什麼靈?這又是什麼幻象?”

“第六層沒有幻象,就是我先前所說地那個怪物。能不能過就要看它的心情,他喜歡你就能輕鬆過去,它不喜歡時可千萬別惹它,只有等它心情好了在商量。萬一有人把它給惹毛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怎麼個嚴重法?“

“死定咯,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第七層……..”天王一臉神秘的微笑著說道:“第七層是秘密。”

第三層確實就如天王所說的,是慾望之關。此刻站在冥天面前的,赫然竟是已經遇害的紫諾。

那張熟悉的臉,那熟悉的味道………冥天不覺全身已在微微顫抖。

“紫諾……..”

紫諾走上前,溫柔的撫摸著他地臉龐,柔聲說道:“當然是我啊。傻瓜,想我嗎?“

冥天豁然一抱將紫諾緊緊的抱在懷中,抱的很緊很緊,生怕一鬆手她又會不見了。顫聲說道:“紫諾,不要離開我。”

紫諾反手抱著他,微笑著說道:“傻瓜。我為什麼要離開你?除非是你不要我。“

冥天拼命的搖著頭:“不,不管怎樣我都會陪著妳,我有怎麼會不要妳。“

“說定了哦,不管去哪裡,我們都要在一起,永遠,永遠。”

冥天拼命地抽動著鼻子道:“嗯,永遠在一起,我不會在離開妳,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妳。我發誓。“

紫諾輕笑道:“你真是個傻瓜。”

兩人就這麼緊緊的相依慰著,抱了許久,冥天忽然想到什麼,說道:“遭了,弦月…….”

“噓!”紫諾將柔軟地食指輕放在他嘴邊,輕聲說道:“什麼都別管了好嗎?我只想你陪著我。“

冥天搖頭道:“可是弦月、秦湯、小笛他們都會死的。”

紫諾微微噘起嘴不滿的說道:“冥天,你不在愛我了嗎?你剛才還答應過要永遠的陪著我。“

“可是我帶著妳一起去啊,我可以保護妳…….”

“不。”紫諾緊緊抱著他說道:“我哪兒也不想去。我只想就這樣抱著你。”

“可是他們……”

“好啦。我們好難得才見上一面。你就不要在想其他了嘛。如果你真的擔心他們,先陪我一些時日再去把它們接來好不好?曉薇呀,姬欣然呀,弦月啊,我那個散仙祖先啊,你愛接誰就帶誰過來好嗎?“

冥天忽然全身劇顫一下。

紫諾擔憂的問道:“冥天,你怎麼了?怎麼面色那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冥天閉上雙眼搖了搖頭。輕輕的將紫諾輕摟在懷中,輕聲說道:“謝謝妳。給了我這麼美的回憶。”

紫諾笑道:“傻瓜,跟我還客氣什麼。”

冥天凑到她耳邊說道:“可是,紫諾根本不知道她有個散仙祖先。“

紫諾面色大變,冥天亦在同時捏住她柔軟的喉部。

紫諾地面色憋的漲紅。急道:“冥天,你在幹什麼。快放手…….“可是下面的話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看到一雙眼,一雙銀色的,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眼睛。

冥天的一雙銀瞳緊盯著她,冷聲說道:“我最恨有人冒充紫諾來欺騙我!啊!“冥天狂吼一聲,一掌狠狠的朝紫諾地胸部打去。可是就在快要接觸到胸部之時,那一隻手竟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停在但空中劇烈的顫抖著。

“冥天,放手…….咳…….我是紫諾,我是……咳咳………”

對於紫諾地呼喚冥天置若罔聞,此客的他就如一尊正坐落於火山口的雕像般,隨著火山的爆發大地的顫動而劇烈的顫抖著。

他面色慘白,雙眼無神且空洞,一隻手仍虛按在紫諾地胸口處,感受著她體內越來越弱的心跳。如果他不是殭屍,如果他有眼淚,想必此刻他早已淚流滿面。

紫諾一直在用力拍打著冥天緊扣在她脖子上地手,忽然她雙手一掛,隨後化作一陣輕煙消散。原來冥天實在下不了狠心,一時陷入迷惘,可他忘了自己依舊緊捏著紫諾的脖子直到將她活活掐死。

四周的空氣再次的扭曲,紫諾消失了,連帶著那張讓他心痛地臉一起消失了。

冥天緩緩的坐在前往第四層地樓梯上緊護著心口的位置,此刻他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心,直如刀割。

天王長吐一口氣說道:“好險,就差那麼一點,這小子的運氣還真不賴。“

道尊者亦是感嘆道:“沒想到他心中的慾望竟是那個叫紫諾的女人。千年前,屍王為了一個她不惜觸怒三界,現在又是逃不開一個情字啊。“

天王和道尊者對望一眼,均是感慨萬分。

造物主造物時真的很奇怪,讓殭屍以靈魂做代價給了他們強悍的肉身和永生不死的生命,似乎偏偏忘了賜予他們眼淚。或者是他製造殭屍時一時不注意給忘了,又或許是他認為殭屍是一種沒感情的生命,根本不需要眼淚?不管如何,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感覺是很難受的,也許這就是殭屍永生不死的悲哀。

冥天在樓梯口坐了很久,表情有些頹廢,有些失落。他剛剛親手毀滅了一個夢想,又如何不會難過。

天幸,他仍記得還有一幫人等著自己去救,沉默了良久後冥天終於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蹬上第四層。

這一條樓梯為什麼會這麼熟悉?真的好熟悉。

終於走上了最後一階,冥天吃驚的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如此熟悉感,因為在樓梯的盡頭,赫然正是林曉薇和紫諾合租的那間房子。

那一間,他 的生命所開始的地方。

慢慢的靠近房門,腦中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畫面,一個少年就坐在這門前,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條溫暖的被子,身邊還有餅乾。

好溫暖的感覺。

輕輕的扭開鎖,慢慢的將門房打開。裡面的一切擺設都依舊,只是現在沒有人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家的感覺。

冥天慢慢的在他最愛的沙發上坐下,手邊就是他平常最愛的電視遙控器。伸手取過遙控器,想要打開電視,卻又有些遲疑。

這時門外傳來交談與輕笑聲,驟這聲音冥天劇顫一下,因為他認出正是林曉薇和紫諾在談笑。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是了,就是那一天,他也是坐在這張沙發上在看電視,然後紫諾和林曉薇一起買菜回來。那一天是紫諾第一次親自下廚做菜給他吃,也是唯一的一次。那一天他吃的很開心,也很溫馨。紫諾燒的菜真的好難吃,可似乎又很好吃,真是矛盾的想法。那時的自己根本不清楚,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她的所有,包括她燒的很難吃的菜。

紫諾和林曉薇已經走到了房門口,他們似乎正在掏著鑰匙準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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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水晶的悲傷(上)

冥天顫抖著身體,緩緩的搖著頭,嘴上喃喃道:“不要,不要進來……不要………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我不要再一次傷害妳,不要進來…….“

門鎖最終還是慢慢被扭開,就再房門被打開的同一刻,冥天豁然從沙發站起來大吼到:“不要!”

“轟!”銀色的能量從他身體炸開,亂流在四周翻湧大肆的破壞著一切,凡是銀色氣流所過之處,全都化為烏有。

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冥天站在第五層的樓梯口,雙眼泛著銀色的光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了看四周,似在害怕著什麼般立刻發足朝第五層跑去。

塔外,道尊者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响才說道:“這,太誇張了吧?這麼快?“

天王點頭贊同到:“真的是破了紀錄,不過也有運氣的成份在裡面。那小子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背,他的欲望和他的記憶居然是同一個人。“

道尊者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天王搖頭道:“你並不知道,慾望之關和記憶之關是不同的,慾望歸慾望,他能滿足你心裡最想要的東西。而記憶則只是展現你曾經最美好的回憶令你沉迷其中。“

道尊者沒好氣的到:“這並不奇怪,例如你曾愛上某個女人,跟她在一起的時光成了你最美的回憶,後來她又嫁給了別人。那麼你的欲望跟記憶不就相同了?“

天王點頭到:“話是這樣沒錯,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就少之又少。如果只是單純的因為女人,再第一層的色之關就足以滿足了,不是嗎?在色之關不管你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女人,它都會滿足你。“

道尊者努努嘴找部到話來反駁。

就在道尊者和天王鬥嘴的同時,冥天已身陷在第五層中。

依舊是那個天,瀝瀝下著小雨。

依舊是那間房子,破舊不堪。

依舊是那個女人,在牆上一遍又一遍不願其煩的寫著字。來來去去都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冥天。

冥天全身一個哆嗦。雙腳不聽使喚地慢慢朝房屋靠近。

是了,就在他滿世界尋找紫諾地時候,它就躲藏在這哩,陪伴著她的只有這寫滿牆壁密密麻麻的名字。

忽然,天上響起一個驚雷。亦就在同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一大群看不清面貌的人衝了進來。

紫諾豁然轉過頭。一對藍色的眼睛盯著來人。嘴角露出兩顆獠牙。

“不!”冥天大吼一聲,急忙衝上去想要幫她,可是不管他如何拳打腳踢,他所碰觸到地只有一團空氣。他的拳頭在那些人身體中擦過,卻沒有傷到他們分毫。不僅是這些人,他想拉住紫諾的手,可無論怎麼努力,手中抓到地始終只有一團空氣。

冥天就像發了瘋一樣衝過去,可是直到他使盡所有的力氣也沒有幫到紫諾什麼,只能痛苦的看著他在拼命搏鬥。不斷的受傷流血………

他不斷的告誡著自己,這是幻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他的心依舊在痛,很痛。

冥天跪倒在雨中,任由雨水擊打在他臉上。在順著臉龐狠狠滑下。在他跟前,紫諾已經躺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淋,那一雙藍色的眼中帶著絕望,帶著不捨。

“不!!”冥天霍地仰天大吼,似要朝天泄盡他所有的怨氣、怒氣。

“轟!”上天回應他的只有一個驚天怒雷。

“紫諾!!”冥天地怒吼聲徹響整個天地。

當他哆嗦著睜開眼時,驚奇的發現房子依然完好無損,而紫諾也依然在屋內寫著名字。

“紫諾。”冥天急忙站起來想跑過去緊緊的抱著她,再也不要放開手。

就在這時,房門在一次被人一腳踹開。依舊是那一群看不清面目的人闖了進來。

冥天再一次像發了瘋一樣,瘋狂的衝過去,可他打到地仍是一團空氣……

“怎麼會這樣?”到尊者吃驚的問道。

“那是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令他最悲痛的只有這一段,所以來來去去都在重復上演。“

“不是吧?”道尊者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幾下:“這小子這麼單純?“

“不是單純。而次他的記憶很短,只能搜到這幾年的記憶。你想想,幾年的時間能發生多少令人大喜大悲的事。“

“這到也是。”道尊者點頭到:“可是為什麼那些人看不清面貌?“

天王解釋道:“這個記憶並非他自己所有的,發生這件事時他本人根本不在現場,所以事後在自己心中刻畫出來地,那些兇手他也不知道是誰,所以對於這些人的面貌就很模糊。“

“難怪。”道尊者點了點頭,復又嘆了口氣問道:“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過去。“

“希望吧,不然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玩了。不過我是不可能出手幫他,想撐過去,就得靠他自己。“

“哎,對了死老鬼,你先前還沒告訴我第五層該怎麼破?”

天王微微一笑,說道:“放棄。”

“放棄?”

天王點頭到:“其實鎖妖塔不僅僅鎖妖煉妖,它更大的意義是在勸人向善。每一層都代表著人性的一個弱點,只有放棄情色,放棄權利,放棄慾望,放棄從前,放棄仇恨才能重新活下去。“

道尊者搖頭嘆道:“可惜這世間根本沒有人可能做的到如此完美。“

“是啊,沒有人能做到。所以鎖妖塔存在至今已鎖過生靈至少千萬計,可活著出來的卻一個也沒有,可見人性之貪婪。“

道尊者小聲提醒道:“可能第一個就快要出現了吧?”

天王苦笑道:“他只是運氣好而已,記憶只有短短的幾年,鎖妖塔還真沒碰到過這種難題,凡是被困在裡面的至少都有幾百上千年的歲數了。“

“那他的前生不是也…….”

天王搖頭思索到:“我剛才也一直在奇怪這件事,鎖妖塔竟找不到有關他前生的記憶。“頓了一下又說道:“算了,找不到也未免不是件好事,否則再加上他前生的記憶。他肯定闖不到第五層。“

鎖妖塔內。冥天呆呆地坐在雨中。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坐了多久,彷彿是很短,又彷彿過了幾百年。

他只知道,紫諾被害地那一幕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前重演。每一次它都歇斯底里的去阻止,可惜什麼也阻止不了。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紫諾一次又一次的倒在血泊中,然後她又重新出現在屋內,再一次被一群人殺害。

也不記得這一幕已經重演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再去阻止,而是呆呆地坐在一旁傻傻的看著紫諾一次又一次倒在血泊中。

他麻木了嗎?可為什麼每一次紫諾倒下地時候,每一次她那雙絕望又帶著不捨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他的心都會好痛好痛。

劇情還在不厭其煩的重復上演著,冥天感覺自己就像是全世界最蠢的傻瓜般呆坐在一旁,一邊看著世上最令人難受的話劇一邊在揪心的痛。

阻止嗎?連敵人都碰不到,還拿什麼去阻止?

摧毀嗎?他試過,可無論他怎麼去破壞這一切,可在眨眼間後一切故事又再一次上演,弄致他筋疲力盡。弄致他能力透支,這個故事依舊再我行我素的上演著。

逃走嗎?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走,沒走幾步後又會出現在這個地點。

他終於感到累了,累到疲憊不堪,累到無能為力。最後只有呆呆的坐在一旁看著紫諾一次又一次地倒下,而他的心也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痛。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進入鎖妖塔到底是對還是錯?或許沒有怒斬天他一樣可以救出弦月,為什麼非要來這裡找罪受?為什麼非要挖出他心底最深處最不願觸及的回憶?

緩緩的起身,冥天面無表情,就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地朝前邁去。要去哪裡?他不知道,身邊的叫喊聲、廝殺聲它都視若無睹,只有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無論他走多遠,劇情依舊一幕幕在身邊重演著,彷彿穿越了幾十個世紀,直到腦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忽然。一切都靜止了。

時間、風、畫面,都定格在那一瞬間,然後一一破碎,整個世界只剩下漆黑一片。

拖行著疲憊的身體,神志依舊處於昏沉,既便是世界的破碎也無法喚醒這疲憊不堪的人。意識彷彿沒有月亮的夜,漆黑,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孤獨地站立在這黑暗中,感覺不到寒冷,也沒有溫暖。所有的一切都被封印,聲音,光線,甚至呼吸。

能面對的,只是一片黑暗……

忽然,前方一滴晶瑩的水珠低落,激起了層層的波紋。如平靜的湖面中一圈圈的銀色光環,美麗而有規則,只是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平靜。

波紋依舊在擴展。

直直得看著前方,水珠消失了,從波紋的正中央緩緩浮出一具水晶棺。

是水晶棺,裡面還躺著一個人,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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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水晶的悲傷(下)
   
朦朧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她的周身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輝。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裙,靜靜的躺在水晶棺內彷彿正睡著很香,很甜。

她是誰?冥天確信自己從沒見過這個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畫面很陌生同時卻又感覺很熟悉。而且當她出現的同一時刻,他的心猶如絞痛。

悲傷,在心底的最深處開始蔓延。

那個女人彷彿就這麼靜靜的躺在水晶棺哩,等待了他千年萬年。

冥天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抓住那個似曾相識的溫馨的感覺。

突然,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不斷有破碎的畫面在腦海中快速閃過。在隱隱約約間冥天似乎看到自己穿著一身很奇怪的衣服,懷中抱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絕美女子,那女子很美。從未見過的美麗。跟她的容貌相比。世間的一切美麗事物都相形見拙。他正緊閉著眼,似乎睡著了,睡的很香。可是他自己卻是一付悲痛的表情,很悲傷,也很痛苦。忽然。他抬起頭,雙眼中暴漲出銀色的光芒覆蓋了所有地視線。

隨後,水晶棺消失了。黑暗也消失了,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階梯,前往第六層的通道。

“怎麼回事?”道尊者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破了第五層的幻象?“
  
“沒有。”天王亦是很吃驚,卻很肯定的說道:“他沒有破了第五層。“

“那為什麼他能出來?還有那個水晶棺材和裡面躺著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天王沉思道:“鎖妖塔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會不會有人插手?”

天王失笑道:“會有脽能有這麼大本事插手?這鎖妖塔可是神界之物。除非…….“頓了一下又喃喃自語道:“水晶棺材……女人…….”隨後大吸一口冷氣,與道尊者對望一眼,兩人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猜測的答案,異口同聲說道:“是她?!”

是誰?冥天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全身上下甚至每一個細胞都被莫名的悲傷的感覺充滿了。身體彷彿不再屬於他,要去哪,要做什麼。都與他再無關係。

“你來了!”一個沉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冥天慢慢地抬起頭,無神的雙眼看到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身處在一間劇大寬敝的大殿內,而此時有一隻體型巨大,長像怪異的生物正盤距在他的前方。

這是一隻什麼樣地生物?像獅子的頭上長著一對鹿角,像蛇一樣的身體偏偏還長著幾對爪子。

冥天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著它。接下來又是什麼幻象,怎麼樣的考驗,他已經不想管了,也沒有力氣再去理會。

怪物沒有在意冥天的樣子,自顧著說道:“我已經等了你兩百萬年。“

“你說什麼?”冥天終於有些反應:“什麼兩百萬年?”

怪物嗤笑道:“我的存在就是封印神界與仙界的通道,阻止你再次前往神界。自從兩百萬年前你大鬧神界之後…….“

冥天有氣無力的輕聲打斷道:“我只有三萬多年…….”

“三萬多年前你開始自我封印,其實你真正存在的時間應該有幾百萬年了。“

“等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是誰?”

“你?幾百萬年前你大鬧神界,弄地世界各地神族不是滅絕就是沒落,你覺得你應該會是誰?“

“冥夜真的有這麼厲害?”

“冥夜?”怪物冷笑道:“冥夜只是你三萬多年前準備自我封印時才改掉的名字。在那之前你的名字不叫冥夜。“

“那我是誰?以前叫什麼?”

怪物搖頭道:“你的名字是神族的禁忌,我也不能隨便叫出口。”

冥天輕嘆一口氣,如果換作進鎖妖塔之前他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可是現在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對於這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興趣。輕聲問道:“你是誰?你說等了我兩百萬年又是為什麼?“

“我是靈界獸尊,這鎖妖塔是唯一通往神界潔淨的鑰匙,而我的存在就是看守它防止你再次進入神界。“

冥天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去神界?”

“因為…….咳,好小子,想套我話?沒那麼容易。”

冥天苦笑著搖搖頭問道:“我不勉強你,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只要你不是要啟動所妖塔,我就不會與你為難。”

“我只想拿回我的刀。”

“我知道。它就在第七層,你上去拿吧,我不會阻止你。憑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解開那個封印,拿了刀之後再回來找我,我會送你離開鎖妖塔。“

冥天點了點頭,慢步朝第七層走去。沒走幾步又停下來,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有關我的事?”

“知道一些,布過別想我告訴你什麼。我的責任只是看守所妖塔,其他的我不想管也不能去管。“

“你知道那個躺在水晶棺裡的女人是誰嗎?”

“這個……”怪物危難道:“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正是因為她才對你客客氣氣的說話,否則的話剛才一見到你早就把你撕成碎片了。“

冥天點了點頭道:“謝謝。”說完便繼續朝前走去。

怪物蠕動著自己長長的身軀,微微的歪過頭看著冥天的背影慢慢離去。那是一個什麼樣的身影?悲傷、孤獨,連它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此刻心中的痛苦。

怪物輕輕的搖了搖頭,似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似感應到什麼,突然瞪大銅鑼般的雙眼狠狠的盯著冥天的背影,露出極度驚訝的表情。

怪物思索了片刻,終於慢慢張大嘴巴。

一團青藍色的火燄驟然從他嘴中噴射而出。

青藍色的火燄似要焚盡一切的事物,如一條張牙舞爪的長龍般朝冥天奔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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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虛偽的面具

天庭今日的很熱鬧,幾百年沒有過熱鬧氣氛了。

而近千年沒有人來光顧過的公審殿,今日卻是人山人海。

原因只有一個,仙界中那個唯一修煉醫道的醫仙,救人無數,備受尊崇的尚弦月今日要在這裡進行公審。

本來在最終審判前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而依切的結果都會在仙君的預料之內。可是就在不久前,屍王大鬧仙界後一則消息不徑而走。下面的仙人相互奔走相告,據說是仙君身邊的人透露,弦月今日定會被處以極刑。消息越傳越廣且越傳越誇張,導致今日幾乎是全仙界的仙人都聚集在天庭上,致使天庭前所未有的爆滿。剩下的大部分擠不進來的仙人乾脆全都集中在天庭下方的城市等待消息。仙君為此十分頭痛,最後被迫臨時改變計畫,但最終的結果始終是一樣的。

養生殿內,仙君正端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風、林、火三人正跪在他的腳下。

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異樣的安靜。

過了許久,仙君緩緩的睜開眼睛沉聲問道:“風,你確信嗎?”

“是。林守將親眼看著屍王和大小姐一同偷入道清觀,後來只有大小姐一人獨自離開,而屍王至今未再出現。據屬下估計,他應該是被托塔天王與道尊者抓住了。“

“哼。”仙君冷笑道:“抓住?那兩個老傢伙別暗中幫著他就已經很不錯了。上次屍王拿著道尊者的玉尺四處亂竄,你們真以為道尊者是老糊塗了?已那個老傢伙的修為會看不出這個人就是屍王而誤給他玉尺?“

風不自覺地流下一滴冷汗說道:“屬下該死,屬下這就親自帶人重重圍住道清觀。“

“不用。以那兩個老鬼的行事作風,就算想幫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幫,而是暗中插上一手。我想。天王那老東西肯定不會自己將刀取出還給他,而是故意放他進入鎖妖塔自行去取刀。“

風小聲問道:“那屬下是否該去阻止?”

“不用,你以為鎖妖塔是這麼容易出來地嗎?那兩個老東西雖然不會讓他就這麼死在鎖妖塔裏,但也不會故意放他出來。只要他在今日之前不能出塔,我們就贏了。“

風點點頭,復又問道:“那麼大小姐她?”

仙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一個聲音:“稟仙君,秦湯求見。”

仙君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說道:“秦湯。進來吧。”風三人看的面面相歔,自仙母仙逝後,仙君這幾年都沒在笑過。就算某些重要的場面必須要禮貌性的微笑,他也是皮笑肉不笑。此刻聽到秦湯的名字居然會露出笑意,不由暗暗猜測這秦湯到底是什麼人。

殿門被來人推開,隨後又被門外看守地天兵再次關上。

秦湯腰掛玉牌直接走到風等三人身邊跪下說道:“秦湯見過帝君。“

風等三人見到他腰間的玉牌,神色驟變,因為他們認出那是仙君的九龍玉,代表如朕親臨的意思。難怪這秦湯剛才不需要通報就能直接來到大殿門口。只是他們想不通仙君為何如此器重這樣一個相貌、修為都是平凡地人?

此時仙君微笑點頭道:“湯兒。這裏不是外面,不需要拘束。“

“是,義父。”

“義父?”風、林、火三人同時感覺腦中神經似乎短路了數秒。

仙君繼續說道:“湯兒。這三位便是天庭的風、林、火三城守將。“

秦湯轉身向三人含首道:“秦湯久仰三位守將之名,如雷貫耳。”

風等三人忙躬身說道:“屬下不敢當,少主折剎屬下了。”

仙君笑了笑,又繼續介紹道:“湯兒是我的義子,專為我潛伏在下面那些仙人中查探有無於我不利的事。弦月知道了我們的計畫這件事也是他暗中通知我的,否則到時候被壞了大計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風三人忙點頭稱是。

仙君又朝秦湯微笑道:“湯兒,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沒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秦湯恭生答道:“一切都是義父的英明,湯兒只是依計行事罷了。“

仙君點點頭,又朝聽地一頭霧水的風三人解釋道:“其實屍王是我命湯兒將他引上仙界的。“

風三人大吸一口冷氣,原來透露這個秘密導致出現今日這種場面地人竟是秦湯,不,應該說是仙君他自己。

仙君繼續說道:“弦月這個人我們不得不除,可是貿然殺了她必定會引起仙界動亂,所以我要找一個替罪羔羊,而這個羔羊屍王無疑是最合適的。你們瞧,現在屍王殺了這麼多人,引起了多大的民奮。只要我們現在順勢將所有罪名推到他身上,然後道出弦月與他勾結的證據,這場風波就會變的很容易。“

風三人連呼:“帝君英明。”

仙君似乎對於這些馬屁功夫並不太享受,轉頭朝秦湯問道:“湯兒,那些亂臣賊子處裏的如何?“

“義父請寬心,要就弦月的暗中勢力兒臣已經一網打盡,如今一個不漏的都關押起來,等待弦月公審後就可以秘密處刑。“

“好,好,好。”仙君破天荒的連說了三次好,表示他現在十分欣慰,滿意的說道:“現在最後的暗中勢力都已經被我們連根拔起,我看以後還有誰敢反抗本君。湯兒,此事你做的很好。功不可沒啊。“

“兒臣願為義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頓了一下,秦湯又說道:“對了義父。昨夜小笛義妹前去找兒臣。”

“哼!”仙君重重的哼道:“我讓西方塑給我寸步不離地看著她,那個廢物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林趕忙不斷的磕頭說道:“臣該死,臣管教無方,望帝君恕罪。”

“連自己地未婚妻都看不住,將來如何做大事。林守將,本君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勉強允許將笛兒許給西方塑的…….“

林用力的磕著頭,直到堅硬的地磚都撞的碎裂。慌張的說道:“帝君恕罪,小兒無能配不上大小姐,懇請帝君允許退婚,饒他一命吧。“

“好。”仙君點頭道:“我再給你一次面子,饒他一命,他與笛兒之事也就此作罷。“

“多謝帝君,多謝帝君。”

仙君又朝秦湯說道:“湯兒。”

“兒臣在。”

“你喜歡弦月之事本君也知道,現在你為了本君地大業甘願放棄弦月,此點足見你的忠心,本君也很欣慰。“

“為義父辦事,兒臣所不辭。”

仙君揮手道:“這樣吧,為了補償你的損失,這件事後笛兒就是你的。“

秦湯欣喜道:“多謝義父。”

“哼。”這兩個女兒真是把她們給寵慣了。做事無法無天。仙兒居然敢故意讓敵人綁架,笛兒更是大膽,膽敢明目張膽地跟我對著幹。若非看在她們以仙逝的母親份上。我定讓她們吃足苦頭。湯兒,笛兒今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給我嚴加管教。“

“是,義父。”

“嗯,對了,笛兒現在在哪?”

“義父請寬心,兒臣已將小笛義妹“請”回宮中,現在正在她的本宮休息。“

“好。派人看好她,別讓她在這個關頭給我壞事。”

“是,義父。”

“風守將。”

風恭聲說道:“臣在。”

“你也一 樣,給我告訴你兒子,讓她好好看著仙兒,別再讓她四處給我惹禍。若是再有下一次,她與仙兒之事也就此作罷。“

風趕忙答道:“臣遵命,臣回去後一定好好教導犬子。”

“好了。”仙君沉厚的聲音說道:“時候也差不多了,該出去公審了。湯兒,你的身分暫時還不能暴露,你先回去。“

“是,義父。”

待秦湯退下後,仙君的表情又恢復到往常嚴肅的神態,瑞利的目光在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直看地他們不停地打顫。沉聲說道:“給我看好會場,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的事發生。“

風、林、火三人異口同聲道:“臣遵命。”

三名守將退下後,偌大的養生殿內再次只剩下仙君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他很喜歡這種清靜又略顯孤獨地感覺,這會讓他生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

是清高?還是孤傲?

或許都不是,只是他喜歡獨自一人思索一些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又或許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有意言自語的習慣。

就如此刻………

“這歨棋下的實在是太好了,完美無缺的一歨棋啊。屍王……..哼,任你本領通天,最終也只是個被我玩弄於股掌中的小丑。“

“弦月啊弦月,說實話我真的很欣賞你,可惜你太不認時務了。別怪我狠,要怪只能怪你多管閒事。“

“還有道清觀裏的兩個老傢伙,不能在放任他們了,否則遲早後壞了我的大業。弦月得事完結後就該考慮對付你們兩個了,現在嘛,再讓你們多吸幾口氣吧……哼哼……“

“哼哼…….哈哈哈哈哈……”

空蕩蕩的大殿內回蕩著仙君陰側側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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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3 19:22:49
第一百八十二章  唇槍舌劍(中)

準點,在鐘聲停下來沒多久後,十二個統一身穿白袍,胸部繡著八卦徽章的年邁老者從大殿後方魚貫而出,這十二人正是代表仙界中最具權威的“十二天司”。

十二天司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上高台,分別分成兩排坐下,而這座高台上除了分成兩排各六張的共十二張椅子外便只有正中間還擺放著一張黃金製的龍椅。

十二天司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後便不約而同的閉目養神,彷彿身邊一切事物都與他們再無關般。

“仙君到…….”一聲陰陽怪氣長長的吆喝降眾人的注意力從十二天司身上再次轉向大殿後方。只見穿著一身黃金綉邊龍袍的仙君在前忽後擁下邁著穩健的步伐徑直走到龍椅上坐下,在路過十二天司身邊時,這十二人慢慢睜開眼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仙君則是分別向兩邊天司各點一下頭便算是雙方都打過招呼。

仙君在龍椅上坐下,朝傳喚官微微點了一下頭,傳喚官忙尖聲叫道:“帶重犯尚弦月。”

台下就如炸開鍋般吵雜起來,而弦月就在這吵雜的聲音中及眾人各異的注視下被押上高台,面朝仙君。

“跪下!”押解的天兵朝弦月輕喝道。

弦月沒有跪,也沒有看他,她那雙冰冷的目光只一直緊盯在仙君的臉上。

天兵覺得自己在仙君面前丟臉了,忙拿著手中長裩在弦月膝蓋關節處重重敲了一下。弦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的腳下吃不上力,“砰”一聲跪在仙君及十二天司面前,可她立刻又掙扎著要站起來。卻被左右兩名天兵給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見到這樣情景,台下立刻又吵雜起來,叫罵聲不絕於耳。無疑都是些“放開弦月仙子……….”“把你的‘豬蹄’拿開…….”之類地針對於兩名天兵的罵話。

對此。兩名天兵完美的發揮了厚臉皮神功,對身外之事兩耳不聞。

叫罵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亂。突然,“砰”一聲重重的悶擊猶如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令人心跳不由為之一顫。

現場再次鴉雀無聲。

仙君慢慢的將手從龍椅的龍頭扶手處移開,整個龍頭在手移開的同時化作一堆黃金粉末散落一地。自毀龍椅,這於一朝帝王來說是很不吉利的。但任誰都知道,仙君這樣做無疑是在警告眾人,他已經動了真怒了。每一個人都相信。如果此時誰敢再出口說一句,那麼他的下場將會比這個龍頭更慘。

雖然有些不甘,但每個人都緊緊閉上嘴巴唯恐不小心發出一點聲音,場面霎時變的安靜無聲。

仙君慢慢的站了起來,銳利地目光再抬下掃視了一圈。每一個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刻意避開這目如神炬的逼人光輝。

“吵啊,為什麼不吵了?”仙君獨有的沉厚威嚴的聲音在大殿內響道:“繼續當本君不存在。你們接著吵。”

沒有人說話,每一個人都低著頭。

仙君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當中年紀最小的也都有幾百歲的人了,一個一個還跟小孩子一樣目無法紀,是否覺得城先的優閒日子過膩了?還是根本不把本君和天庭放在眼裡?“

在場十多萬人不約而同的跪下,齊聲高呼道:“臣不敢,臣等有犯天嚴,罪該萬死。“

或許剛成仙的人見到這種場景會不明所以。仙人不都是消遙快活的嗎?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管束?其實不論再哪哩,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會有統治者的出現。一家之中必有一家之長。一族之中必有一族之長,一村之中有必定會有村長,而一個國度當然也必定需要一個君王。否則每個人都尊卑不分,隨心所欲地做事。這世界豈不亂了套。到時候國不是國,家不是家。只因為走路看人不順眼又或者看中了人家的法寶,甚至只為了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鬧出人命,那麼仙界早就已經自我毀滅了,又怎麼會有這安寧了萬年的仙界存在至今。

仙君又沉聲說道:“尚弦月乃是待審重犯,重犯不跪審成何體統!你們之中誰能告訴本君,我仙界存在至今可有重犯站審之事?“

眾人齊呼道:“臣罪該萬死。”

仙君冷然一笑道:“又是罪該萬死,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虛偽的詞藻。“頓了一下又說道:“仙界,並非本君一人地仙界,而是千千萬萬成仙修練的人共同的仙界。本君蒙上任仙君之恩,得以傳位至今,戰戰兢兢嚴以律已。在位一千餘年雖沒做過什麼大事,但也努力追尋先人腳步,以保仙界安寧為已身之大任。可是,若有人圖謀不詭,我們該當如何?“

台下地仙人們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知該怎麼回答。大家都知道仙君茅頭所指的就是弦月,若他們回答是天威難犯,異心必珠,那麼弦月就必死無疑。可是若他們為弦月求情,就必須有個帶頭人,所謂槍打出頭鳥,雖然弦月可能會因為眾仙的求情而被判減輕罪行,但這出頭鳥犯了天嚴,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本來他們之中確實有人甘願做這出頭鳥,但這幾天不知為何,這些出頭鳥接二連三的失蹤,連白痴都猜的到仙君已經是鐵下心要殺弦月,誰還敢在這關頭觸怒天嚴?但是弦月於他們又有恩,這事………想來想去都覺的頭大如斗,左右為難。

仙君見台下無聲,滿意的點點頭,坐回到自己的龍椅上,說道:“弦月,你私通外敵意圖不詭,本君可有冤枉於妳?”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正跪在高台上,臉色蒼白的弦月身上。弦月沒有說話,唯一回答的便是那雙冰冷的目光。

仙君灑然一笑說道!“既然妳無話辯解,那好,本君定妳以極火之刑,於午時……..“

“帝君請慢。”坐在仙君左手邊,也是十二天司之首的刑天司慢慢站起身,朝仙君躬了個身後說道:“敢問仙君,弦月所犯何罪?”

仙君輕鬆的說道:“勾結外敵,禍害仙界。”

“哦?如何個勾結法,又如何的禍害法?”

仙君似早料到刑天司有此一問,微微一笑說道:“相信在場諸位都知道,在不久前萬載屍王大鬧我仙界,殺我仙家無數,更毀我天庭之事吧?“

刑天司點頭道:“確有此事,但又與弦月有何關係?”

仙君瞥了他一眼,說道:“在半年之前,看守仙凡通道的士兵發現世俗間竟出現了紅雲天劫,本君料定此事與沉寂了千多年的萬載屍王有關,便在眾仙家中組成一支臨時探查班下界搜尋。此事本君當時以遣人告知眾位天司,相信各位也知道這事了吧?“

十二天司不約而同的點頭,刑天司說道:“不錯,我們確實收到帝君派人來告知的消息了。聽說這支探查班全由眾仙家中產生,敢問帝君,天庭上高手如雲,為何不直接從天庭派出高手,而要在仙家中另覓人手?“

仙君冷笑道:“我天庭將領一向都是從仙家之中挑選出來的人才,若不給他們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將來又如何服眾?“

仙君這話說的頭頭是道,十二天司雖明知不妥卻也找不吃話來反駁。刑天司只得說道:“既是如此,為何當初要將弦月安排在內?我天庭存在至今,可無女將之說。“

“確實,此事說來本君也確有少許私心。一則眾仙皆知,弦月與小姐乃閨中好友,本君對她也甚至喜愛,再加上弦月在仙界中的人氣地位,所以本君希望她能立下些功勞,再引薦入下任十二天司行列“

十二天司面面相覷,都料不到仙君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仙君不待他們發問,又繼續說道:“二則屍王兇殘無性,此行凶險異常,若有弦月這醫仙相隨也能起到些作用,避免萬一遭到屍王發生損傷,又因救治不及而產生的人才損失。可是……..“仙君加重語氣說道:“本君卻萬萬沒想到,此行之時,弦用不僅故意落入屍王手中已作要脅,更出手救治屍王的同黨。本君派出戰魂要去救她回來,戰魂遇上屍王,二人發生大戰,屍王不敵既將喪命於戰魂之手時,弦月又再次從中作梗阻止了戰魂,救下屍王一命,才導致有今日屍王大鬧我仙界,屠我仙民之事發生。“

“哦?”刑天司動容道:“果真有其事?”

“確有其事。”

“那好,請帝君喚出戰魂,大家當面對質問個清楚明白。否則弦月如此不明不白的受罰,相信眾仙家也不願見到。“

雖然台下沒有人開口,但其中大部份人都在拼命的點著頭,表示同意刑天司的話。

仙君冷笑道:“屍王早知有今日對質之事,早在出臨仙界時便暗中下毒手殺了戰魂,好來個死無對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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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脣槍舌劍(下)

 “這就奇怪了。”刑天司擄著雪白得長鬚說道:“既然當初屍王並非戰魂之敵,為何才相隔半年時日,站魂反會命喪屍王之手?而且屍王能以一人之力獨鬥我整個仙界,此事眾所皆知,聽說數日前他還殺了法力高于戰魂的南城耀守將。恕臣斗膽,敢問帝君,這屍王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戰魂再怎麼修練也遠非他的對手,那麼半年前為何屍王會不敵戰魂?”

    “這......眾仙家都曾親眼見他跌進‘禍水’之後又安然無恙的從禍水中出來,本君猜測他在禍水中必定另有奇遇,以致修為突飛猛進。”

    譽天司站起身,緊追不捨的說道:“可是屍王在跌入禍水之前就以屠殺了我仙家近萬人,血染整個靈獸平原。帝君,這也不是戰魂所能做到的吧?

    仙君輕哼一聲,冷然說道:“譽天司此話何解?”

    破天司起身說道:“譽天司的意思是,既然屍王在跌入禍水之前就擁有遠超戰魂的修為,那麼事情就很明顯,戰魂在說謊,他當初根本沒有打敗屍王,又或者說他根本沒遇上屍王。”

    台下立時一片嘩然。

    仙君豁然起身說道:“破天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本軍有意欺騙眾仙家?”

    “非也,非也。”刑天司搖頭道:“臣等都忠心于天庭,又怎會懷疑仙君呢?我們只是猜測,是否當出戰魂對仙君說了謊,其實弦月捨身救屍王事根本就沒有發生呢?

    刑天司這話暗夾暗示。她們只是忠心于天庭,並非終於于君王。仙君何等人物,豈會聽不出來。冷笑一聲問到:“本君請問諸位天司。戰魂為何要與本君撒這個極易拆穿的謊?

    破天司聳肩說道:“誰知道呢?反正也已經死無對證了。”

    “你......”仙君直指破天司,兩眼冒出精光,頓了片刻後才重重一拂手。台下卻早已在偷笑,破天司這句話說的好像是仙君故意害死了戰魂般,也難怪仙君會如此失態。

    見仙君收回手。刑天司等人才暗鬆了口氣。剛才他們真是唯恐仙君會不顧一切含怒出手,信虧他對外一直都保持著明君風度,否則他們十二個人今天就得擱在這了。現在想來都還有些後怕,不由心中暗罵破天司地玩笑真是開大了。

    若說仙界中還有人敢當面與仙君對著幹的話。那必定是十二天司無疑了。而破天司又是十二天司中的另類人物,也是為一一個敢當面給仙君難看地人。自破天司上任以來,就與仙君水火不容,這在仙界中已不是什麼秘密了。原因無他,只因為仙君之位本來就是在他們兩人中產生,兩人之間地嫌隙也正是從那時開始的。後來如今的仙君接任了君仙之位,而破天司則任命為現今的天司之職。之後兩人極少見面。倒也無什麼大礙,但每次難得見上一面總是會鬧的不歡而散。

    仙君重重地哼了一聲,重新在龍椅上坐下,沉聲說道:“破天司,請注意自己的身分。”

    破天司搖頭晃耳的答道:“本天司就是時時刻刻不忘自己的身分才會出言頂撞,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帝君見諒。”

    “哦?這麼說來,你剛才地話應當是符合一個天司之職?”

    “這是當然。”破天司微微笑道:“帝君可別忘了,天司存在的職責就是查明一切真相,還冤屈者一個公道,給害人者應有的懲罰。”又低聲說道:“這其中還包括帝君您呢。”

    仙君眼中精芒一閃而逝。與破天司兩人對望了片刻後,兩人同時朝對方冷笑一聲。

    輕抿了一口茶,仙君將茶杯遞給身邊的侍女,沉聲說道:“破天司真愛跑題,為何要將話題從弦月身上硬扯到本君身上?”

    破天司做回自己的位置上,輕抿著茶說道:“大家心知肚明。”

    這回就連反應再慢的人都明白了,今天肯定會有一場好戲看了。那修關心弦月的仙人已經開始暗中為破天司喝采,而只為看戲而來地人也大嘆不枉此行。

    “如何心知肚明?”

    “好。”破天司將手中的茶杯擱在茶几上說道:“帝君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帝君不願拐彎抹角,那本天司也就直明了。”

    仙君微微抬起一只手,做出一個“請說”的動作。

    “那麼可否懇請帝君,仙將前面的問題為我等解惑?”

    “可以。”仙君點頭道:“半前之前,戰魂將弦月帶回來時確實是如此告知本君,至於他是否有所隱瞞,本君是一概不知。但......”仙君加重語氣說道:“之後上弦月交由刑獄司主審,而審出結果便是,弦月親口承認戰魂所說的是事實。”

    下方再次一片嘩然。

    破天司插話問到:“那麼當初的主審官呢?可否請他們上來對質?”

    仙君冷笑道:“破天司真是愛開玩笑,全仙界都知道屍王在初次偷入天庭時就用血腥手段殺光了刑獄司的一眾大小官員無一活口。”

    破天司輕嘆道:“又是一個死無對証。”

    仙君插道:“也並非全沒辦法,那犯人可就跪在諸位天司前面待審呢。”

    破天司一拍腦袋故做省悟道:“哎呀,帝君您瞧,這人老了記憶也就衰退了,怎麼把今天的主角給忘了。我說弦月阿,你有什麼冤情就儘管說,放心,今天有我們這些老傢伙為你撐腰。”

    在眾人的期待中,弦月並沒有想像中大喊冤枉,只是仍舊以冰冷毫無感情地目光緊盯著仙君。

    “弦月......”刑天司不由催促一聲。

    仙君輕嘆道:“不用喊她了,上次首位將她從刑獄司押解回天牢途中,他竟想逃跑,還出手傷了幾名天兵。信好當時南城區守將耀正聞訊即時趕到,才沒讓他跑成。不過耀下手也重了一些,當場將她打成重傷。事後本君還特地請回幾位天司為他療傷,雖然救回她一命,但說話和聽力嘛......”

    刑天司皺眉道:“怎麼會有這是?為何我等全無消息?請問仙君......”

    “不用問了。”明天司起身說道:“仙君確實請了我、弒天司、尊天司、牢天司幾人前去為弦月瞧過,那時他也的確焉焉一息,若非我們四人再配上天庭十多位高手聯手出盡全力,弦月此時就無法在此公審了。”

    譽天司問道:“明天司,為何你一直沒告訴我們幾人?”

    “當時情況緊急,也沒來得及通知你們。事後弦月也救回來了,除了不能言,不能聽外也算一切正常,我和弒、尊、牢商量後絕的沒什麼大不了,權且不讓你們多為難罷了......”

    “放屁!”破天司拍案而起叫道:“放你的瘋狗屁!不讓我們為難?我看根本就是你們在另有圖謀。”

    坐在破天司對面,永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弒天司漠然說道:“當時確實緊急,事後我也想過要知會你們一聲,但屍王突然在這時候殺上天庭,事情一波接著一波,我們自己都忙的焦頭爛額。”

    “喲,我們的弒天司。”破天司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會為天庭的事忙的焦頭爛額了?”

    弒天司輕哼一聲說道:“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

    仙君始終微瞇著雙眼看著他們在內鬥,台下聰明的人都已猜道,團結了萬餘年的十二天司如今已經開始分裂成兩派了,看來仙界即將要面臨多事之秋。

    破天司還待說話,仙君起身打圓場說道:“好了,不要在吵了。諸位,這些是可以放到以後再慢慢說,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尚弦月之事,我們可必須要在良辰之前做出決定阿。”

    破天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帝君,你還為回答我們的問題呢。”

    仙君故作驚訝的說道:“什麼問題?本君剛才不是已經回答嗎?”

    刑天司擄著白鬚說道:“既然戰魂沒能耐打敗屍王,為何當初又會說屍王敗於他手?這豈非自相矛盾?”

    仙君點頭說道:“確實是挺矛盾的,但屍王本身就是個奇蹟,會否他在進入仙界之前的這半年之內另有奇遇呢?”

    “不對。”查天司搖頭說道:“據我所知,屍王這半年時間哩,再世俗界一直在四處屠殺修真者,又何來時間給他修行?”

    榮天司點頭說道:“的確沒時間,但不久前世俗出現了九天屍劫,應該就是針對屍王而來的吧?”

    聽聞九天屍劫,台下又一次亂成一片。九天屍劫的威力堪比仙人飛升至神界的玄天九劫,甚至猶有過之。仙人中能成功飛升神界的少之又少,就像世俗界的修真者飛升仙界也是萬中無一,所以大家都知道玄天九劫的厲害。屍王竟能抗過威力比玄天九劫更強大的九天屍劫,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

    “安靜,安靜。”刑天司好不容易壓下了吵雜聲,瞪了榮天司一眼,說道:“榮天司,你說屍王能抗過九天屍劫?這我可是不信。”

    榮天司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相信。”

    刑天司愣道:“那你......”

    榮天司抬手制止他,說道:“刑天司,若是有神人在其中插手,你說屍王會否躲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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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3 19:23:44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投票的背叛

包括刑天司在內的所有人都動容了,刑天司驚問道:“神人插手?”

“不錯。據我所得消息,半年來屍王大肆屠殺修真者,修真界忍無可忍終於在千佛山聯合起來,準備討伐屍王。而就在此時,屍王竟闖上山來,雙方展張一場大戰,結果便是血流成河。後來幸逢滯留在世俗界的三個散仙趕到,才堪堪將屍王困住,那一場戰打的是天昏地暗。後來三個散仙半招得勝重創於他,正準備乘勝追擊時,竟有一神秘人適時出現,一招逼退三個散仙將他救走。也就在當日,九天屍劫降臨。之後屍王再次完好出現,據我猜測,這個神祕人應該就是神人,而九天屍劫也定是他幫屍王抗下的。”

破天司冷笑道:“你怎麼知道那人就肯定是神人?”

榮天司對他不敬的語氣不以為然,微微笑道:“破天司,你覺得在我們仙界中有誰會有這麼大能耐,只又一招就能逼退三名散仙嗎?“

“這………”破天司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

榮天司繼續說道:“而且在九天屍劫降臨之前,屍王尚非三名散仙的敵手,九天屍劫過後他就來到我們仙界,此時竟能獨鬥整個仙界的眾仙家。我認為,他應當是得九天屍劫之助,修為才會有所大進。

眾人聽的無不點頭,刑天司等幾人不由有些著急,卻想不出話來反駁。

此時一直沒有出聲的仙君開口說道:“屍王的兇殘大家有目共睹,但本君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用血洗修真界這一招想斷了我們新鮮血液的來源,的確是好毒的一計。如果真讓他得逞,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來界便會老一輩先由,新一備遲遲未來,最終走向自我毀滅之路。

台下一些想像力豐富的人甚至開始幻想那個時刻真正來臨時的情況,連想著都不禁毛骨悚然。

仙君案飄一個眼色,台下中立刻有人跳出來大聲叫到:“不能讓他那隻殭屍毀了我們仙界,我們一聯合起來誅滅殭屍!“

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很快就有人高舉雙手高呼道:“誅滅殭屍!“緊接著一個個個都跳出來,“誅滅殭屍”的呼喊聲震耳欲聾。如果此時真有一隻殭屍跳出來的話,相信會立刻被這些人給一擁而上,搓骨揚灰。

對於這種場面,雖然是仙君的預料之內。但他仍是十分的滿意。雙手虛壓,好不容易壓下慷慨激昂的民憤,高聲說道:“諸位仙家,大家能齊心合力一致對外,本君感到十分欣慰。也希望大家能一直保持著這份保衛仙界的激昂,到時莫說是區區殭屍,就算是魔界的人殺上我們仙界,我們也必定要他們嘗盡苦頭有來無回。“

眾仙齊聲高呼道:“臣等誓死追隨仙君。敬尊仙君號令!”

仙君點頭說道:“很好。如此,我便已看到我們仙界光明的未來。“頓了一下,又說道:“如今尚弦月與屍王勾結,證據確實,諸位仙家可還有異議?“

剛剛還在激昂四起的叫喊聲霎時安靜下來,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帝君且慢。”查天司阻止到:“屍王為禍。罪只在屍王,弦月勾結屍王一事是否屬實都只是戰魂片面之詞,尚未查明真相。如此草率就決定她的生死,臣只怕眾仙不服啊。“

明天司插畫到:“依榮天司所說。屍王的修為突飛猛進與九天屍劫有關……..“

刑天司也插入到:“榮天司也只是猜測,不知明天司可有明確的證據証明屍王是經過九天屍劫才超越了戰魂?並且還能證明尚弦月也確實與屍王勾結?“

明天司豁然站起身冷然笑道:“刑天司,你這是無理取鬧。”

“非也,非也。”刑天司搖頭晃耳的說道:“凡事都要講一個理字。你們的理由不充份,就不能隨意定弦月的罪行。“

尊天司起身說道:“理由已經十分充份。我相信戰魂所說地的確是實話。“

查天司接口到:“是不是實話大家心知肚明。”

榮天司又插嘴道:“如此說來,你們是不信任我了?”

破天司又站起身插話………

明天司反駁……….

刑天司再反駁回去…….

搞到最後,十二天司全都被拖下水,展開十二口水大戰。口水大戰越戰越激烈,先是從戰魂的話有無證據開始艮扯上弦月是否與屍王有什麼關係,發展到後來大家都想互將在揭對方的醜,為了某件雞毛蒜皮的事爭論不休。台下眾仙看的偷樂不已,仙君也是閉著眼睛不聞不問。

過了許久,仙君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色,才沉聲說道:“好了。”

十二天司立時都止住聲,齊刷刷的看向他。

仙君銳利的目光再十二天司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既然大家談了這麼久都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不如就照公審團的規矩來辦吧。“

刑天司馬上接口說道:“好,我們就照公審團規矩來辦。”

這個所謂的規矩其實就是投票表決,十二天司加上仙君一共十三人,哪一方的票數多就必須要依照他們的觀點來處理問題。刑天司剛才之所以說地這麼快,就是怕其他人反口,因為對方只有榮、明、弒、尊、牢再加上仙君也只不過是六人,剩下的七人全是站在他這邊,以七對六根本就是勝劵在握。

仙君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沉聲說道:“那好,我們就照公審團的規矩來辦。同意尚弦月有罪並要處刑的請舉手表決,若沒有舉手一律視為投無罪一票。“

果然不出刑天司的所料,仙君話落後,榮、明、弒、尊、牢再加上仙君一共六人舉手,包括他再內的其餘七人都沒有動。刑天司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今日尚弦月是要無罪釋放了。”

仙君冷笑一聲說道:“結果還沒出來呢。”

“什麼結果?大家都已看的清清楚楚,我們是…….破天司!”

眾人好奇的看向破天司,去驚訝的看見一向都跟仙君唱反調的破天司此刻竟慢慢舉起手來。

刑天司怒目以對,冷聲問道:“為什麼?”

破天司慢慢站起身,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身為天司之職,就必需要做到公平、公正。弦月確實有罪,我不能因個人喜好而歪曲公理。“說著又慢慢湊到刑天司耳邊,以只有他自己和行天司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不用請君入甕這招,你又怎麼會覺得勝劵在握,乖乖的配合呢?“

刑天司咬牙切齒的說道:“原來你一開始就是在演戲,根本就是想利用我們。“

破天司輕笑一聲說道:“怎麼樣?戲演的不錯吧?這齣戲我可是演了一千多年了,終於可以歇歇了。“

“你……..”

“好了,刑天司。”破天司忽然放大聲說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同意的,那根本就是要我昧著良心做事啊。“

刑天司還待說話,仙君忽然大笑幾聲打斷到:“好了,既然判決已定,大家就別再做無意義的爭論了。本君現在宣判,重犯尚弦月,勾結外敵殘害同胞,罪名成立,處以極火這刑,既刻刑行。“

下方一片譁然,但沒有人出來制止。刑天司等六人也知道大勢已去,都無力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為弦月的命運感嘆。刑天司更是老淚縱橫,不僅僅是為弦月,更是為了相處一千多年的兄弟。一群禍福與共的老兄弟,在突然間全都背叛了你,離你遠去,這種眾叛親離的感受令刑天司這鐵掙掙的漢子都不覺淚如雨下。

榮天司看著有些不忍,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老哥,別怪我們,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整個仙界著想。相信不久後,老哥會明白我們這幾個兄弟的苦衷的。“

刑天司重重哼了一聲,側過頭不再理他。

此時,弦月已在十多萬人矚目的目光中被綑綁在問仙台的柱子上,只要仙君一聲令下,極火柱就會聚集九天玄火,到時後弦月就會燒的形神俱滅。只是身為當事人的弦月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抗過,不過她的一雙冰冷目光始終未離開仙君的身上。目光中透著恨,帶著怨。

“仙子”台下突然有一個仙人朝問仙台方向跪下來,哭著大聲說道:“小鹿受仙子大恩,只有來世再報了。”

隨著小鹿的哭泣,又不斷有仙人跪下向弦月感言大恩大德來世再報之類的,發展到後來幾乎是大半的仙人都跪下來,哭聲震天動地,如此場面確是感人。

弦月收回目光,轉落在這些仙人身上,眼神中帶著伊斯的悲哀。

她在為誰悲哀?

為她自已?抑或是味了這些無知的仙人?

仙君等人眼見場面快要控制不住,朝刑官略一點頭。刑官也早就被這等場面看的頭皮發麻,見仙君那邊傳來訊息,忙結著手印且大聲叫道:“天地乾坤,賜我極火,十二天象,火雲叢生。行……..”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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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3 19:24:00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刑場之變

一聲嬌脆的“住手”不僅真的讓行刑官愣在那裡,就連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回頭觀望,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再仙君臉上撥鬚。

俗話說老的屁股摸不得,現在的仙君好比是猛虎凶獸,他的鬍鬚更是撥不得,否則後果將會很嚴重。大家都不禁為這個趕再此時幫弦月出聲的人,還是個女人,更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女人開始擔心。

一大群天兵手持長茅不住的往後退,他們沒有動手,只是一直再往後退著。與天兵對峙的是一群人,或者說是一群衣服殘破,鼻青臉腫的人。除了領頭的三個少女孩是衣衫完好,只有少許凌亂,顯然是剛經過一場不太激烈的戰鬥。不過當眾人看見這三個少女時,全場再次一片喧鬧,因為大家都認出了其中兩個少女赫然正是先囷的兩位女兒,大公主玉小笛和二公主玉小仙。目光再往後看去,驚訝變成了驚呼,此時在兩位公主身後的那群樣子狼狽刊的人居然就是些日子失蹤的,自願為弦月之事做帶頭人的那些人。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仙君看到這些人時,臉色一沉,狠狠的瞪了身後不遠處的風、林、火三人一眼。

風、林、火同時一個冷顫,急忙上前跪下說道:“臣等護城不周,致使罪犯逃脫,罪該萬死。“

仙君重重的哼道:“罪該萬死?我看你們今天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擱在這兒。“

風三人嚇的渾身輕顫,不住的磕頭求饒到:“帝君饒命,請再給臣一次機會,讓臣等將功補過…….“

“好。”仙君冷芒在玉小笛等人臉上一一掃過。冷聲說道:“就地處決,格殺無論。“

“臣遵命。”

“帝君且慢。”與刑天司同一陣線的理天司起身說道:“兩位公主率眾前來阻止刑場,必事出有因,不如……..“

仙君揮手說道:“什麼因,你們知不知道跟這兩個吃裡扒外的臭阿頭站在一起的那女的是誰?“

眾位天司看了看正被玉小仙緊緊拉著手臂的那美貌少女一眼,均是搖頭。

此時。台下忽然有人大聲叫到:“啊,我想起來了,他就是跟屍王一起來到仙界,綁架了二公主還四處屠殺我們的人地那隻旱魃。“

眾人大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個外表美麗動人,看似天真可愛的少女竟然就是眾人口中的殺人不眨眼的旱魃。

仙君點頭說道:“不錯,他就是那隻旱魃。你們又知不知道,在她們身後的是誰?“

位天司點頭到:“應該都是我們仙界之人,有幾位還是天庭將領的候選人。“

仙君重重一拍龍椅冷聲說道:“本君自問一向待他們不薄。沒想到這些人竟與弦月勾結外敵。你們瞧,他們陷再與旱魃站在一起就是很好的証明。不過最讓本君痛心疾首的便是我的兩個女兒,竟然都背叛投向敵方。好,很好,哼哼………為了仙界,本君情願大義滅親。眾守衛!“

場內所有天兵齊聲叫道:“是!”

“速速將這批亂臣賊子拿下。包括本君兩個女兒,當場格殺勿論!“

眾天兵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仙君臉色一沉,大聲喝道:“聽到沒有?”

“臣遵命!”聲音不太大,應是這些天兵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畢竟這是仙君地命令,如果不照做就是抗命,如果他們真的殺了兩位公主,事後如果仙君後悔了,他們這些人的日子可就難過了。畢竟她們是仙君唯一的親人了。幾乎所有的天兵心中都打定主意,其他人,當場格殺,至於兩位公主嘛乾脆先活抓。等哪天仙君心情好了再放出來,說不定到時仙君一高興還會賞本上乘修練心法或吉品法寶什麼的。

天兵們慢慢靠近,玉小笛三人身後的那群人忙上前圍成一圈將她們三人保護在內,與天兵展開對峙。

玉小仙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低著頭不敢看仙君,只是緊緊拉著玉小笛的手唄。時不時的抬頭看看玉小笛。

玉小笛眼中閃過一絲悲痛,輕咬著下唇說道:“父皇,你真的這麼狠心?“

仙君冷笑道:“是妳們逼我的。”

玉小笛眼眶中落下一滴滾燙的淚水,那是心碎的眼淚。深吸一口氣說道:“好,父皇,女兒不孝在先,理應受罪絕無怨言,但您不能一意孤行毀了仙界萬年基業啊。“

仙君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想毀了仙界萬年基業是你們這群亂臣賊子!“

玉小笛凄然一笑,右手一揮,劍童從後面拖著一個人走出來,此人雖然鼻青臉腫,衣衫破敗不堪,依稀還能認的出好像是仙家中被譽為“君子”之稱的秦湯。

玉小笛地美目看向台下的眾仙,大聲說道“大家都應該認的這個人吧?他就是在仙家中素有被譽為最有為的青年才駿之稱的秦湯。可是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們絕對想不到,那便是,他就是我地父皇,你們的帝君的義子,也是我的義兄。他是父皇暗中安插在眾仙家中地人,為的是能急時向父皇報告眾仙家中發生地事,以及為他暗中剷除反對父皇的勢力。“

此語一出,現場一片譁然,難道這些打算救弦月的領頭人身分都十分保密,卻仍被仙君知道並抓起來,原來竟是這被大家推選出來的盟主搗的鬼。大家都將疑惑與不滿的目光投向台上的仙君。

仙君輕抿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說道:“不錯,秦湯的確是本君的義子.本君愛惜他的人才,收之為義子,不過這孩子懶散慣了,又無心仕開,為了不給他造成不變的困撓,因此本君才一直未將他的身分公開。“

抬下忽然有人高叫道:“那秦湯為仙君在暗中剷除反對勢力,是否屬實?“

仙君臉色一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人渾身一顫縮進人群中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仙君收回目光,表情瞬間轉為微笑,說道:“的確如此。歷朝歷代有哪位君王不會為保江山寧靜而耍一些手段呢?如果讓這些反對勢力成長起來,一但與天庭對峙,那麼首先遭殃的便是眾位仙家啊。“說著右手食指一指為著玉小笛的那些人,說道:“就像這些人,竟妄想公然與天廷對抗,若非湯而適時來報,本君還一直被埋在股裏。若是今天被這群亂臣賊子出奇不意的跑出來搗亂,在激鬥中難免會傷到諸位仙家啊。“

鼻青臉腫的劍童冷笑道:“仙君真是會為仙家考慮。”

仙君微微閉目道:“劍童,本君念你修行不易,且又是難得人才,雖明知你早就對本君不滿卻一直隱忍至今,甚至還想提拔你為禁軍統領,奈何……..“

劍童大笑幾聲打斷到:“謝了,劍童雖沒什麼志氣,但助紂為虐,禍害仙界的事自問還沒這各膽子。“

“好,好。哼哼哼…….”仙君怒極而笑道:“就憑你妖言惑眾這一條罪,就足以將你處以極刑,萬劫不復。“

“你才應該萬劫不復吧,帝君。我真沒想到你竟卑鄙至如此,竟然在我們……..“

“小心!”姬欣然一把拉開他,與上前偷襲的風互對了一掌,

“砰!”一聲悶響,風晃了幾下馬上恢復過來,而姬欣然則被震的後退幾步,臉色蒼白,高下一招立判。

就在封打算乘勝追擊時,忽然一股駭人的氣息從姬欣然身上湧出來。她的一雙眼瞳霎時變成血紅色,嘴角處吐露出兩根又尖又長的獠牙,這是旱魃的真身。

風冷笑一聲:“哼,變身又怎麼樣,這一掌就要妳的命。”說著一掌拍向姬欣然。

“風火輪!”

“呼!”一個車輪般大小的火球眨眼間出現在姬欣然面前,風一時不察竟收勢不住一掌拍到火球上。

風火輪火勢大盛,只聽風慘呼一聲立刻抽身後退,可他一隻右手竟已被燒的焦黑一片。極品火性法寶風火輪再配合上級品火性之體的姬欣然,這一對完美的組合發出的威力就連強如風都要被逼退。

林和火見狀忙撲身上前,姬欣然舞著風火輪靜堪堪擋住二人的連手。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雖有風火輪相助但仍非蓮和夥二人聯手的對手,落敗只是遲早的問題。

這邊姬欣然與兩大守將打的險象環生,另依邊的天兵們也漸漸圍擾上來。劍童等人將玉小笛和玉小仙僅僅保護在圈子內,戒備著四周,血戰一觸即發。

“住手!”已久未說話的刑天司慢慢站起身說道:“帝君,清者自清。若帝君真的無愧於心,又為何不讓他們將話說明?如果真是妖言惑眾,到時再處置也不遲。“

仙君瞇著眼睛盯的刑天司,而形天司則一付必恭必敬的樣子很難讓人朝他動怒。

劍童插嘴說道:“帝君,敢做,就別怕別人說。”

刑天司插話說道:“帝君可是還有什麼事隱滿臣等?明天司等人會不顧這千年兄弟情義甘願被帝君收買,應該這件事與他們切身利益有關吧?“刑天司的這句話說出口無疑已經是撕破臉皮孤注一擲了,他隱隱覺得能讓父女反目,而他們兄弟親離的事情肯定會不簡單,說不定這背後還隱藏著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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