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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死亡
三仔從麵包車下車的那一瞬間,他彷彿聞到了自由的味道,因為他知道當他上船後,他將就此離開黑道這條不歸路,和他的妻子還有女兒一同開始新的生活。
三仔的妻子和女兒見三仔下車後,便也一同下車,而三人的行李則由替三仔開車的這名小弟幫忙搬下車。
當小弟將行李搬下車後,三仔走到這名小弟身邊,拍了拍這名小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得說道:〔我這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多多保重!叫其他兄弟們和你一起去投靠新的老大吧!記住眼睛放亮點,別再拜入一個像我一樣無能的老大門下,知道嗎?〕。
〔老大,感謝您這幾年的照顧!我和其他兄弟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您就放心得離開吧!〕,這名小弟說道。
〔嗯!保重!〕,三仔說道。
這名小弟向三仔微微點頭致意後,便回到麵包車上,然後開著麵包車,離去了。
三仔看了看時間,心想:〔早前和阿金通電話時,不是說這時候,他會親自來這,護送我,讓我們一家安全坐船離開嗎?怎都沒看到他人?〕。
就在三仔正疑惑不已時,一個拄著拐杖的人緩緩得出現在三仔面前,而其身後還跟了5名小弟。
這人正是三仔口中的阿金,三仔一見到阿金,便開心的走上前,握住阿金的手說道:〔我的好兄弟!這次真的很感激你幫我安排船隻,而且還親自來護送我和我的老婆以及女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阿金微笑得說道:〔大家多年朋友一場,這是應該的!〕。
〔嗯!話說,船呢?怎還沒看到?〕,三仔問道。
〔別急!慢慢來!船很快就到了!我們就敘敘舊,消磨一下時間吧!話說真的好久沒和你好好聊一聊囉!〕,阿金說道。
〔嗯,是啊!自從你我當上堂主後,就鮮少聯絡了,一直到現在,我還會想起和你一同赤手打天下的日子,還真令人懷念啊!〕,三仔感慨得說道。
〔嗯,只可惜往事只能回憶,如今的我們已不再是以前那兩個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小鬼了!〕,阿金說道。
〔是啊!當時的我可能也沒想到,我最後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吧!唉!〕,三仔感嘆得說道。
〔兄弟,這次一走,當真永遠不回台灣?〕,阿金將手放在三仔的肩膀上問道。
〔是啊!兄弟,有機會就來大陸看我吧!千萬別忘了,還有我這位和你曾經一同奮鬥過的好兄弟啊!〕,三仔鼻酸得說道。
〔我會的!兄弟!〕,阿金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阿金替三仔安排的船隻已經到了,阿金對三仔說道:〔兄弟,船來了!一路好走啊!〕。
三仔見船隻已到達港口,便點了點頭回應阿金,然後走到老婆和女兒的身旁,將行李提起,跟著他的老婆和女兒,緩緩得走上船。
三仔上船前,不忘回頭看了阿金一眼,三仔激動得說道:〔阿金!保重!〕。
〔嗯!〕,阿金平靜得回應道。
三仔和阿金道別後,便回過頭,然後走進船艙,就在此時,阿金的嘴角微微得上揚了起來。
突然,砰!一道鎗聲響起,阿金聽到鎗聲響起後,阿金奸笑著,然後拄著拐杖走上船。
當阿金來到船艙時,三仔的女兒和老婆驚恐得看著膝蓋中鎗,而倒臥在地的三仔。
三仔不可置信得看著船艙內,一名戴著安全帽突然對著他開鎗的人,而這名戴著安全帽對三仔開鎗的人,正是鐵人。
鐵人將安全帽拿下後,三仔震驚不已,三仔驚慌得說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你!你怎麼知道我打算從這偷渡出去?〕
這時,阿金走進了船艙內,和鐵人握了握手,說道:〔合作愉快啊!〕。
鐵人點了點頭,對阿金說道:〔合作愉快!〕。
原來早前向鐵人通風報信的人正是阿金,一個多小時前,鐵人正在煩惱,要是當自己的手下,趕到旗津時,而三仔已搭上船離去了,自己該如何向羽婷還有其他兄弟交代時,鐵人拿起手機,查看了通話紀錄,然後撥了通電話給剛才那通陌生號碼的來電者。
沒多久,電話便接通了,鐵人說道:〔我是鐵人,既然你都願意提供情報,告訴我三仔會從哪偷渡出境,你是否可以幫我安排ㄧ艘至旗津的船?要是你肯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後,你要什麼好處都給你!〕。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後,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但跟你做交易,你總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不然我到時,得找誰還這個人情?〕,鐵人說道。
〔我和你都是安平幫的,我是高雄旗津港堂主阿金!〕,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
〔哦!阿金哥!久仰大名!那麼我想既然你是旗津港堂主,你應該有辦法,幫我弄到一艘船吧?〕,鐵人說道。
〔沒問題!早前三仔有叫我替他安排偷渡出境的船,我叫那艘船先去你在的地方接你,然後直接把你載到旗津〕,阿金胸有成竹得說道。
時間回到現在,三仔不可置信得看著阿金,怒吼道:〔為什麼?我們不是兄弟嗎?〕。
阿金不屑得哼了一聲,說道:〔兄弟?誰跟你是兄弟?當初我這條腿,就是因為和你在三溫暖,被仇家堵到時,你見死不救,丟下我一個人,我的這條腿,才會被人給打斷!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找機會報仇,我等了這一天等好久了!終於被我等到這天大的機會,當你拜託我幫你安排船隻時,我一邊答應你的請求,一邊派小弟,去調查為何你這麼急著要偷渡的原因,當我知道鐵人向你下達追殺令時,我立刻聯絡鐵人,將你想從我這偷渡出境的事,打從一開始,我他媽的就沒打算幫你安排ㄧ艘讓你活著離開的船,而是打算幫你安排ㄧ艘送你最後一程的船!〕。
阿金的ㄧ席話,令三仔備受打擊,人家說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後未到,想當初三仔背叛了阿旭,沒想到報應馬上來了,三仔自己也嚐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
鐵人拿著鎗冷酷得看著三仔,對三仔說道:〔別怨恨任何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了別人的!〕。
鐵人話一說完,便將鎗拿給一旁的阿金,說道:〔既然你如此的恨他,這最後一鎗就交給你了!〕。
這時,三仔的妻子和女兒被鐵人和阿金此舉給嚇到哭了出來,三仔的妻子抱著女跪在地上向鐵人和阿金求情,說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老公好不好?拜託你們!〕。
在三仔的女孩在三子的妻子的懷中,邊哭邊對鐵人和阿金說道:〔不要殺我拔拔好不好!求求你們!我不想看到拔拔死掉!〕。
站在阿金身旁的鐵人被三仔的女孩和妻子這樣的行為給打動了,但是他知道,要是他就這樣放了三仔,他是沒辦法向阿旭、羽婷、小弟們交代的。
鐵人搖了搖頭說道:〔嫂子,三仔這次非死不可,妳就別在求我了!〕。
因鐵人不想看到三仔和他的家人從此天人永隔的畫面,所以鐵人話一說完,便離開了船艙,並且走下了船,站在陸地上。
此時,船艙內只剩下阿金、三仔、三仔的妻子還有女兒,三仔的妻子痛哭流涕得對阿金說道:〔阿金,不管三仔過去對你做了什麼,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饒了三仔?〕。
而三仔的女兒,則在三仔的妻子懷裡,放聲大哭說道:〔阿金叔叔!拜託你!不要殺拔拔好不好!求求你!〕。
但不論三仔的妻子和女兒怎麼求阿金,阿金仍不為所動。
三仔見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因自己而受苦,而感到痛心,三仔對阿金說道:〔阿金,這次我栽在你手裡,我認了!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說吧!什麼請求?〕,阿金冷酷得說道。
〔我死後,放了我的老婆還有女兒,好嗎?〕,三仔哀求道。
〔我可以考慮看看!〕,阿金話一說完,便拿著鎗,朝著三仔的頭部,迅速得開了一鎗。
砰!一道鎗聲響起,子彈穿過了三仔的額頭,鮮血從三仔額頭上的彈孔,流了出來。
鐵人在陸地上,聽見鎗聲後,鐵人心想:〔看來,阿金將三仔給處理掉了,是時候回去船上,和阿金談一談,儘管我很討厭三仔,但三仔的家人畢竟是無辜的,且古人說禍不及妻兒,所以應該放了三仔的老婆和女兒,讓她們重新開始生活!〕。
鐵人便走上了船,然後走進船艙內,鐵人一走進船艙,便看到倒臥在血泊中的三仔的屍體;而三仔的妻子和女兒則痛哭流涕得跪在三仔的屍體旁。
鐵人對拿著鎗的阿金說道:〔夠了!走吧!〕。
〔什麼夠了?就這樣放了三仔的老婆和女兒?你不怕他們去向警察告密說我們殺了三仔?〕,阿金拿著鎗說道。
〔我想,我和你對三仔開鎗時,所發出的鎗聲早已驚動了附近的居民,而附近的居民肯定會去通知警方,警方很快便會派人來這的,如現在再開鎗,只會引起更大的騷動!趁現在走吧!既然你的仇都報了!沒必要連三仔的老婆和女兒都不放過吧!快點!走吧!〕,鐵人對阿金說道。
此時,當三仔的妻子聽到鐵人正和阿金討論是否要放她們一條生路時,三仔的老婆苦苦哀求得對阿金說道〔拜託你!求求你饒了我和我女兒,我們絕對不會告訴警方說你們殺了三仔的事的!〕。
而站在阿金一旁的鐵人,替三仔的妻子和女兒求情,並對阿金說道:〔走吧!放了她們吧!〕。
阿金不屑得說對鐵人道:〔你他媽,說要殺三仔的人是你,現在說要饒了他家人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的主要任務是殺了三仔,既然任務已達成了,何必節外生枝,製造不必要的麻煩呢?〕,鐵人苦口婆心得對阿金說道。
〔我不管!我他媽就是不爽三仔,我要三仔一家人全部下去團圓!〕,阿金拿著鎗指著三仔的妻子和女兒,對一旁的鐵人吼道。
〔拜託你冷靜點....〕,鐵人話都還沒說完,突然,砰!砰!兩道鎗聲響起。
鐵人震驚得看著一旁拿著鎗的阿金,然後沒多久,鐵人便看到了三仔的妻子和女兒,和三仔一同倒臥在血泊中。
阿金冷笑得看著三仔一家人倒臥在血泊中的這一幕,而站在一旁的鐵人被阿金此舉給刺激到,鐵人的怒火燃燒了起來。
阿金見三仔一家人已死,便將手鎗還給鐵人,然後心滿意足得走出了船艙,突然,砰!一道鎗聲響起。
阿金回頭不可置信得看著對著他開鎗的鐵人,而子彈從阿金的背部穿越了阿金的心臟。
鮮血從阿金的心臟緩緩流出,阿金就這樣和三仔的家人一同倒臥在血泊中。
鐵人看了阿金的屍體一眼說道:〔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留著也沒用!你就下去陪三仔一家人吧!〕。
鐵人話一說完,便走出了船艙,然後走下了船,回到了陸地上;而守在陸地上的五名阿金的小弟惶恐得看著殺了他們老大的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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