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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田心貞]老闆沒天良(喂,先生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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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2:45 |倒序瀏覽
老闆沒天良【喂,先生之三】 作者:田心貞

天雷般的男人,說風是雨,愛了就要愛到底;
溫馴似的女人,說一不二,不愛那就不要愛了。


溫如玉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男人,就算他長得帥,
有必要大白天的在便利商店跟店員討論「保險套」嗎?
而且還大言不慚的非要「大尺寸」不可……!
教她恨不得別再見到這雖然帥但很沒品的男人,可惜,
他是自己這次工作的老闆,而更教她不滿的是,
這男人竟然不相信她對古物的鑑定能力。那自負的傲慢、
那難搞的潔癖,教好脾氣、好修養的她直想打昏他!
華爾烈表情都要抽搐了,不敢相信自己竟請個丫頭來鑑定古物,
這分明是要他的古物拍賣店關門大吉嘛!不過他嘴上嫌棄,
對她的人卻越看越中意,他是老闆,這女人他要定了!
追求?省了;浪漫?免了!遲早都是他的人。
可惜,自大的華爾烈才這麼想,這女人的初戀情人卻找上門,
見兩人有說有笑,讓這把愛情的妒火頓時燒開,
惱得華爾烈理智全飛,這下子他不把她拆了吃下腹,
他華爾烈三個字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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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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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3:25
第一章


  「叮咚。」溫如玉提著一隻行李箱走進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連鎖便利商店,當鵝黃色的硬殼行李箱落地,溫如玉拉起拉桿,拉著行李箱往後頭放置飲料的冷藏櫃走去。

  溫如玉稍早在台北火車站的時候本想先找個地方坐一下,歇歇腿喝個冰涼飲料,她昨天在英國倫敦的工作結束後,直接搭上飛機返回台北,而且這次在香港轉機的時候花上比平常多一倍的候機時間。

  等到飛機一降落桃園機場的時候,溫如玉又馬不停蹄的提著行李趕緊坐上通往台北的客運。

  當客運抵達台北火車站的時候,溫如玉見與人約定的時間所剩無幾,她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搭到信義區。

  溫如玉的工作是古物鑒定師,她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是跟著爺爺溫厚紳到處鑒定古物,她的玩具不是洋娃娃,是一堆貨真價實的古物。

  「鈴鈴……」溫如玉從風衣外套口袋裡拿出手機,手機吊飾是一塊縮小版的翠玉白菜真玉。

  這塊難得的真玉就跟故宮博物院裡展示的翠玉白菜一樣採用一體成形的雕刻手法,自然的潤玉色澤翻刻出白菜翠綠的菜葉以及鮮白的葉柄,而菜葉上的螽斯及蝗蟲更是栩栩如生,維妙維肖。

  這幾年開始溫如玉時常受聘到英國替拍賣公司鑒定古物,這塊少見的珍貴玉飾就是英國拍賣公司其中一位高階主管送給溫如玉。

  溫如玉見這塊潤玉著實可愛的緊,便愛不釋手的請一位精通中國繩結的師傅在不損傷玉飾的原則下繫上一個漂亮且牢固的繩結好讓她可以隨身攜帶。

  「喂,您好,嗯,我就是溫如玉。是的,我已經到了,沒關係,我也正想喝個水休息一下,好,那麼待會兒見。」溫如玉把手機放回口袋,她拉著行李箱往前幾步來到放置飲料的冷藏櫃。

  她的工作一向沒有固定的場所,哪裡有古物需要鑒定她就去哪,這幾年一些客戶之間口耳相傳,所以有時候她也會到倫敦或紐約去工作。

  或許是因為她還不到發蒼蒼眼茫茫的年紀,很多客戶一看見她便露出質疑她鑒定古物能力的樣子,即使其中有些客戶是因為口耳相傳而來。

  或許是因為她從小就接觸古物的關係,她的性子雖然還不至於死氣沉沉,但是也絕不會急躁魯莽,因此對於那些懷疑甚至是不信任她的眼神,溫如玉一向微笑置之。

  如果她沒有鑒定古物的真本事,那麼她不會直到現在都還是靠這項專業在混飯吃;如果她的客戶沒有折服於她年紀尚輕,能力卻相當於其它鑒定師,那麼她也不會有機會去替具備國際規模的拍賣公司進行拍賣物鑒定工作。

  搭長途飛機到倫敦跟紐約其實很累,但是在國際拍賣公司裡能見識到的古物藝術品更多也更廣泛,很多她曾經只是聽溫厚紳談及過的古物藝術品都是在拍賣會場上一睹實物風采。

  溫如玉一向只跟拍賣公司作短期約聘,大多數時候都是鑒定物品件數的約聘而已,但是前幾個禮拜爺爺卻要她接下一份長期約聘的工作。

  爺爺說這是他好友的請托,他無法拒絕,但是卻又年紀大了不想工作,只想隨性的環遊世界到處走走,所以只能要溫如玉替他接下工作。

  溫如玉實在很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讓爺爺說出無法拒絕這四個字,人家都說她爺爺脾氣古怪,爺爺不是脾氣古怪,只是執拗的地方就是執拗,任誰來說都一樣。

  溫如玉考慮著要喝檸檬紅茶好還是茉香蜜茶好,她喜歡喝檸檬紅茶,但是市售的包裝檸檬紅茶太甜,如果是茉香蜜茶就不會這麼甜。

  溫如玉打開飲料冷藏櫃的門拿起一瓶寶特瓶裝的檸檬紅茶,微斜的擺架設計讓客人每當拿起一瓶飲料的時候,下一瓶飲料便會自動下滑遞補到擺架的最前方。

  可能是冷藏櫃裡的飲料排的太滿,當溫如玉要拿起檸檬紅茶的時候有些卡住,溫如玉只好用力抽起檸檬紅茶。

  當溫如玉這用力一抽起檸檬紅茶,下一瓶檸檬紅茶不是緩緩的往前滑動,而是一副通通要往前撲倒的樣子,眼看斜架上的檸檬紅茶就要東倒西歪,突然,一隻手臂猛的從冷藏櫃裡伸出。

  「啊!」溫如玉嚇的手裡的檸檬紅茶掉到地上,她整個人也往後撞到另一個客人。

  突然冷藏櫃發出聲音:「對不起,我在補貨。」溫如玉瞠大雙眼,只見冷藏櫃的那隻手即時扶住一排就要東倒西歪的檸檬紅茶,而一排檸檬紅茶後的黑漆漆冷藏櫃也好像閃著一雙眼睛。

  這時溫如玉的身後傳來一聲像是頗不耐煩的低沉聲音:「那是店員在冷藏櫃後補貨。」

  溫如玉回頭,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彎腰撿起地上的商品,應該是剛才被她撞到的關係,「對不起。」

  「店員補貨冷藏櫃是正常,還是你以為便利商店的冷藏櫃是聚寶盆會自己生飲料。」

  「我知道是店員在補貨。」

  「你剛才不是以為冷藏櫃在說話。」華爾烈把才纔拿起來看看卻被撞掉在地上的飲料放回架上,他隨意覷了溫如玉一眼。

  溫如玉臉紅了一下,這男人怎麼知道她剛才那一瞬間還真的以為是冷藏櫃在發出聲音。

  華爾烈在商品架上找不到他想要的,他瞥了溫如玉一眼,這女人竟然還在店員出聲說他在補貨的時候又嚇了一跳,華爾烈馬上把這路人甲歸類到蠢女人那一類別。

  瓶裝的檸檬紅茶滾落在男人的腳跟前也就是男人看商品的擺架下,溫如玉彎下身撿檸檬紅茶,當溫如玉要站起來的同時,她的職業病又犯了,敏銳的目光一掃視便要審斷出鑒定物的價值所在。

  而讓這個男人看來看去的商品價值所在就是「保險套」。

  溫如玉不想對一個看保險套的男人感到好奇,但她自然的就是將頭微微的側抬起來,這樣一來她的目光也就無法避免的對上看保險套的男人。

  華爾烈挑眉,「想買保險套就看保險套,看我幹嘛?」

  溫如玉臉紅的站直身子,「誰跟你一樣要買保險套,我只要買飲料而已。」

  溫如玉稍嫌大聲的音量立即引來店裡其它客人的注意,溫如玉困窘,可是那個害她大聲說出保險套的男人卻還一副非常自在的樣子在看著保險套。

  真是不要臉,溫如玉只想拿著檸檬紅茶趕快去結帳,她轉身拉行李箱,這時候溫如玉聽見身後那不要臉男人叫了一位店員過來。

  「白金超薄一片裝的沒有了嗎?」華爾烈開口問道。

  溫如玉知道她不該好奇,她也已經拉好行李箱,但是她的雙腳在飲料冷藏櫃前站定,一副看飲料的樣子。

  被叫過來的年輕店員看了看保險套架上商品,「架上沒有的話應該就是沒有了,因為我今天才剛把倉庫裡的貨全部補出來。」

  「這樣啊。」華爾烈摸著下巴思考。

  「先生你要不要試試杜蕾斯,我們杜蕾斯也一直賣的很好。」

  華爾烈搖頭,「杜蕾斯比不上岡本的白金超薄系列。」

  這時候應該還是在學學生的年輕店員默默靠近華爾烈,低聲道:「其實岡本的BIG BOY大黑馬也不錯,前寬後窄的設計在進行到中後段的時候再也不怕掉。」

  華爾烈挑眉,「你試過?」

  店員得意的臉色就像是拍了胸脯保證一樣,「當然,不然怎麼跟你介紹。」

  溫如玉耳朵往後豎,店員倒映在飲料冷藏櫃玻璃門上的影子很是靠近那個男人,店員鬼鬼祟祟的模樣不知道在跟那個男人說些什麼。

  溫如玉在剛才撿起檸檬紅茶的時候就知道那個男人長的很高大,而一瞥之下的容貌也很是英俊。

  但是現在透過飲料冷藏櫃玻璃門上的倒映,那個男人一手插在口袋,高聳挺拔的身材令人無法忽視,而他略薄的嘴唇彷彿銜著一抹輕笑,看下的眸子興味盎然盯著店員拿起給他瞧的小盒子。

  撇去店員和男人在燈火通明且人來人往的商店裡討論保險套,這個男人其實有股自若卻又氣宇軒昂的氣勢。

  溫如玉不曉得店員和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只見那個男人往她的方向看過來一眼,溫如玉趕緊打開飲料冷藏櫃的玻璃門,隨手拿起一瓶飲料。

  溫如玉右手拉行李箱,左手抱著兩瓶寶特瓶飲料,在經過那個男人身邊要去結帳的時候聽見那個男人開口:「不是,我不認識她。」

  溫如玉腳步停住,她忍住想要回頭的衝動,店員該不會以為她是要跟這個男人一起使用保險套的女人吧?

  噢!溫如玉又氣又羞,她看起來是那種會跟男人一起出來買保險套的女人嗎?溫如玉回頭狠狠瞪華爾烈一眼。

  華爾烈拿起店員口中的BIG BOY大黑馬保險套,「大尺寸的還有沒有?我不喜歡戴太緊。」

  「我看看,大黑馬大尺寸真的就只剩這一盒,如果一樣要大尺寸就得看看杜蕾斯的了。」

  兩個男人不臉紅,溫如玉都聽的臉紅,華爾烈用餘光瞄見那個讓他歸類到蠢女人類別的路人甲還站在那裡瞪著他不肯走。

  華爾烈舉起手中的BIG BOY大黑馬,還用眼神詢問那眼睛瞠得圓大的女人,「難道你也要?」

  溫如玉氣呼呼的轉身,她拉著行李箱,抱著兩瓶飲料到櫃檯。

  「麻煩你,我要結帳!」溫如玉把飲料放在櫃檯上,她方才差點就要把「不要臉」給脫口而出,那個男人以為他是拿紅酒示意嗎?

  「好的,請稍等。」櫃檯店員拿起飲料刷條形碼。

  等待結帳的時候溫如玉又聽見後面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叫你們店長不要這麼小氣,那個白金超薄一片裝的多進點貨,不然我每次還要跑到別家去買很麻煩。」

  「嘿嘿,一般單價高的商品進貨數量會少一點,至於這個我會特別跟店長說一聲的。」

  「看你年紀輕輕經驗也不少。」

  「哪裡,我還沒能把杜蕾斯品牌全部用過。」年輕店員笑說著,說不得意是騙人。

  「杜蕾斯在國外的時候比較常用,國外比較少能看到有販賣岡本保險套的地方,難怪岡本有好幾款根本沒分什麼尺寸。」

  溫如玉受不了的摀住耳朵,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男人肯定講的臉不紅氣不喘,他未免太鍾愛保險套。

  這時低頭捂耳的溫如玉看見櫃檯上突然多了一個印有黑色馬頭的黑盒子,上面還清清楚楚印有BIG BOY BIG SIZE的字樣。

  「小姐,一共是五十元。」

  溫如玉往旁邊抬頭一看,「不快一點付錢在幹嘛,還要別人等你多久?」只見那個男人雙手放在口袋裡,身材高挺的男人彷彿睥睨著覷視她。

  這個女人身材纖細,該突出的女性特徵一樣也不少,長相也不錯,就是舉止怪異了點。

  「小姐,一共是五十元。」

  「五十元?好、好,等我一下。」溫如玉摸著外套口袋,她有把錢包放進行李箱嗎?她不是才剛拿錢給出租車司機。

  華爾烈確認把這女人歸類到蠢女人沒錯,溫如玉才剛彎下身要拉開行李箱,華爾烈已經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千元大鈔放在櫃檯上,下巴努了努那個彎身屁股向他的女人,「一起結帳,還有黑戴維一包。」

  「不用,我自己付錢。」溫如玉急忙把手伸進拉開一小截拉煉的行李箱,果不其然錢包就在最上面,溫如玉趕緊拿出錢包抽出一百塊放在櫃檯,「一百塊給你找。」

  溫如玉沒好氣的看了華爾烈一眼,華爾烈挑挑眉,這女人敢情是在瞪他。

  當店員把發票跟零錢遞給溫如玉,溫如玉隨手放進短外套口袋跟著拿起兩瓶飲料就往外走,這時便利商店外頭的馬路邊停下一輛車子。

  車子裡走出一個穿西裝的高瘦男人,當斯文男人拿起手機正要撥出號碼時,看見溫如玉投射過來的視線,斯文男人於是朝溫如玉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溫如玉小姐嗎?」

  溫如玉一笑,「我是,你就是范山青先生吧。」

  范山青伸出手,「溫小姐你好,我就是范山青,是公司派來負責協助你在台北這段期間的人,很不好意思在第一次見面就遲了時間。」

  溫如玉也伸出手,「哪裡,在我的認知裡面十五分鐘還不算遲到。」

  范山青微笑的抬起頭,正當他要說希望這次合作愉快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走出溫如玉身後的便利商店自動門。

  「老闆。」范山青叫了一聲。

  溫如玉回頭,只見那個愛買保險套的男人也走出便利商店,溫如玉回頭盯著范山青,「請問你剛剛叫那個傢伙什麼?」溫如玉還伸手往後指著那個傢伙。

  「山青,你怎麼會在這裡?」華爾烈朝溫如玉跟范山青走過來,他還挺想打掉那只蠢女人指著他的手。

  「老闆華爾烈先生就是本公司的負責人,也是這次聘請溫小姐的人。」范山青接著面對華爾烈,「老闆,溫小姐就是這次你要我負責接待的古物鑒定師。」

  「她?」華爾烈皺起眉頭盯著溫如玉的後腦袋。

  溫如玉轉過身,「你就是這次叫我來台北工作的華古拍賣公司負責人?」

  「沒錯。」

  「就是你硬要我爺爺接下這份長期約聘的工作?」

  「怎樣,不行嗎?這個該死的老頭,說什麼他會找一個傳承他衣缽的徒弟來接手,結果是隨便找一個奶娃兒來呼攏我,山青,馬上給我聯絡溫老頭,我看這姓溫的臭老頭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說誰是臭老頭?」

  「我說你這奶娃兒是畢業了沒有,隨隨便便就出來招搖撞騙混飯吃是會被剁手剁腳的你知不知道。」

  「奶娃兒?你說我爺爺是臭老頭,然後還說我是奶娃兒!」溫如玉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愛買保險套的男人是她的老闆。

  「小女生是能懂什麼古物懂什麼鑒定,媽的,這溫老頭是不是打算搞垮我的公司?」華爾烈煩躁的拿出黑戴維,氣的要死的溫如玉還不知道要罵華爾烈什麼,已經讓華爾烈呼出的煙給嗆了一口。

  「咳咳,喂,公共場所全面禁煙。」

  華爾烈卻只是睨了溫如玉一眼,「去叫警察來抓我,我在這裡等你。山青,你是聯絡上溫老頭沒有?」

  「你簡直是一個無賴!」讓溫如玉更生氣的是她竟然覺得華爾烈叼根煙的模樣很是帥氣,她最討厭人家抽煙。

  剛闔上手機的范山青同情的看了溫如玉一眼,老闆就是被罵禽獸也不痛不癢,更何況只是無賴,「老闆,溫老先生的手機關機,溫老先生只要不是工作的時候就會把手機關掉。」

  「他一年也沒工作幾天。」華爾烈轉盯著溫如玉,這女人家教好的連都要氣死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罵人,「喂,女人,溫老頭就是你的爺爺吧?還不快說要怎麼才能聯絡上溫老頭?」

  「我就算知道也不要告訴你。」溫如玉拉起行李箱拉桿轉身就要走,卻被華爾烈一手拉住手臂。

  「你不要以為你是溫老頭的孫女我就不敢對你怎樣,給我合作一點!」

  溫如玉瞪大雙眼,「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還有比威脅更惡毒的手段,你要不要試試?」

  「你、你……」華爾烈一臉凶狠又帶著放蕩不羈,溫如玉都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范山青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上前把溫如玉的手臂從老闆手中拉出來,「老闆,你先不要動怒,今天晚上我會試著再聯絡溫老先生看看,溫如玉小姐確實是溫老先生所指定的鑒定師,待我聯絡上溫老先生之後會請他撥一通電話跟你說明。」

  「哼,看她這副樣子能鑒定出什麼鬼東西。」華爾烈鬆了手。

  「你不要由我來替貴公司鑒定拍賣物更好,我溫如玉也一向不接長期約聘的工作,你另請高明吧。」溫如玉揉了揉手臂,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用力的抓住她。

  「溫老頭都派出你這種貨色了,我還有什麼高明可請。」華爾烈萬分藐視的眼神又讓溫如玉牙癢癢,華爾烈看著范山青,「給你一個晚上時間聯絡溫老頭,我明天早上進公司之前要接到溫老頭的電話。」

  「是。」

  華爾烈瞥了溫如玉一眼,那副欲言又止卻又一副算了的模樣叫溫如玉感到很不爽,然而華爾烈只朝范山青留下一句「處理好她」便轉身離去。

  「溫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老闆只是心直口快,其實他對待員工一向不錯。」

  「所以他剛才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溫如玉死瞪著華爾烈的那英挺的背影。

  范山青佯裝沒聽見,「溫小姐,我帶你去公司安排的住處,你的住處就在這附近,這兒的生活機能很方便,相信溫小姐會很快習慣才是。」

  范山青提起溫如玉的行李箱走向車子的後車廂,溫如玉朝華爾烈走遠的方向哼了聲才甘願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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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4:00
第二章


  兩個禮拜之後。

  「溫小姐,這邊請。」范山青領著溫如玉走進一棟商業大樓。

  洪氏企業現由洪士奇及其兩個外甥華爾烈及華爾儒主導,洪氏企業體系跟古董藝術品沒有關係,而華爾烈一開始接觸古董也是玩票性質。

  不過隨著收藏品愈來愈多,華爾烈在收購更高價的古董同時也想要釋出一些古董,畢竟接觸古董的時間愈久眼界自然愈高,所以華爾烈索性開了間拍賣公司。

  華古拍賣公司只成立五年,雖然還比不上蘇富比拍賣公司跟佳士得拍賣公司的規模,但是華古拍賣公司近兩年的年成交額也有兩億美元。

  而且對於華爾烈來說,成立華古拍賣公司純粹只是閒暇時候的興趣,所以華古拍賣會場上所流通的古董藝術品是以華爾烈感興趣的古物為主,而不是以古物拍賣價值為主。

  華古拍賣公司裡的拍賣官跟助理都知道,如果他們的老闆肯再用心一點,那麼他們每年分到的紅利絕對超過其它人工作十年以上的薪水。

  所以華古拍賣公司的所在處雖然就在洪氏企業大樓之內,不過華爾烈仍是鮮少進到華古公司的辦公室。

  「華爾烈他怎麼會突然想到要找我?他是要當面跟我解除合約嗎?」溫如玉跟著范山青走進電梯。

  「溫小姐可是老闆費了一番功夫才聘請到的鑒定師,老闆怎麼會要跟溫小姐你解除合約。」

  「你不用跟我說客套話,你老闆是什麼德性我很清楚,質疑我能力的客戶我見過很多,不過要像你老闆這麼不客氣的還真是沒有。」溫如玉只要一想到她跟華爾烈初次見面的場景就沒好氣。

  「老實說,要不是溫小姐是溫老先生所指定的鑒定師,我也難以相信年紀輕輕的溫小姐會是溫老先生口中所讚譽有佳的資深鑒定師。」

  「我從小跟著爺爺,爺爺教我鑒識古物就像是隨口聊天一樣頻繁,真要說資歷的話,我接觸古董早超過二十年。」

  「我想也是,其實這幾年我也在拍賣界裡聽聞過溫小姐的名聲,只是難以相信溫小姐本人會是個年紀比我還輕的年輕人。」范山青未滿三十歲便當上拍賣官已算是不容易。

  「你們老闆原本應該是打算辭退我吧,怎麼今天又突然叫你找我來?」

  「溫小姐不但是溫老先生嫡傳的徒弟也是溫老先生的孫女,老闆怎麼會要辭退溫小姐。」

  「如果華爾烈是真的一開始就打算僱用我當鑒定師,那麼他也不會在事隔兩個禮拜之後才找上我。」如果不是溫厚紳在電話裡再三吩咐溫如玉要履行這份合約,溫如玉早飛去紐約鑒定現在正在拍賣的亞洲藝術品。

  斯文的范山青笑的真有點尷尬,那天晚上他在溫如玉的協助之下順利聯絡上溫老先生,相信溫老先生也早撥過電話給老闆,老闆雖然不想相信卻也不得不信溫如玉就是溫老先生所指派的鑒定師,他也不知道老闆在固執什麼。

  電梯門在這時候開啟,「溫小姐,這邊請。」

  溫如玉跟著范山青走出電梯往右轉,一扇深赭色的大門眼簾,他們再往前大約三十公尺,范山青推開那扇氣派的大門,溫如玉空間寬敞的開放式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員工有男有女,比起一般的上班族,這裡的員工穿著更正式,多數人都坐在位子上拿著電話交談,斷斷續續的幾個詞彙讓溫如玉知道他們正在跟電話另一端說明拍賣流程以及傭金給付百分比。

  范山青再領著溫如玉往裡頭走,最後在一扇門前站定,「溫小姐,老闆就在裡頭等你。」

  溫如玉的手沾上門把,但是有點遲疑,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范山青,「你不進去?」

  范山青微笑,「其實華先生他人不錯,只是有時候口氣比較不好一點。」

  「什麼不好一點,是非常糟糕,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如此無禮的人。」溫如玉嘀咕著推開門。

  「你這女人是什麼大人物要我等你這麼久,你以為我吃飽撐著跟你一樣沒事幹!」

  隨著辦公室的門慢慢闔上,華爾烈的咆哮也慢慢消失在門縫裡,范山青歎了一口氣走向位子打算聯絡有件宋代影青瓷想要拍賣的客戶,其實他常常幫老闆講話都是心虛的。

  「我哪有讓你等很久,我一接到范山青的電話就過來了。」溫如玉有點讓華爾烈凶巴巴的模樣嚇到,不過辦公桌上其中一件花瓶卻迅速吸引住溫如玉的目光。

  「從你住的地方過來我辦公室要花上兩個小時,我給你安排的住處是在玉山山頂嗎?」

  溫如玉目不轉睛的盯著花瓶,她甚至不畏華爾烈凶狠的模樣緩緩靠近辦公桌,「明朝正統、景泰,以及後期的天啟年間是青花瓷器的空白期,尤其是天啟年間發生戰亂,此階段所能保存的瓷器數量少之又少。」

  溫如玉沿著辦公桌四方看清楚眼前珍貴的古董花瓶,「而此紋飾精美的花瓶不但色澤艷麗,胎質也堅硬,這是明朝正統年間的民窯精品,你這只古董花瓶可是明代的青花雙象耳纏枝牡丹盤口瓶。」溫如玉興奮的看向華爾烈。

  華爾烈挑眉盯著溫如玉,只見溫如玉早已經迫不及待逕自端詳起其它古物。

  溫如玉對著一隻色彩飽滿且溫潤的小圓瓶,「明代中期的釉裡紅瓜形瓶,如果說方纔的纏枝牡丹盤口瓶價值一百五十萬元,那麼這只釉裡紅的價值絕對超過兩百萬,明代中期的釉裡紅瓷器非常少見。」

  溫如玉視線再往右,「清朝康熙年間青花人物紋撇口瓶,可惜,這該是一對,若是能得另一隻,其收藏價值更高。」

  溫如玉審視這些古物的眼神充滿讚歎,既是古董,那麼即使保存的再好,古董物上多多少少難免會有些微的擦痕或是刻痕。

  但是此三件古物絕對是她截至目前為止所看過保存最為良好的古物,而其價值將來也絕對會再翻倍數高,她實在不得不讚賞一下懂得收藏這些古物的主人。

  「這三件古物的主人是你?」溫如玉這才挺起腰。

  華爾烈盯著溫如玉,他的辦公桌上不是只有三件古物,而是六件,正確來說是三件真品及三件贗品。

  除了溫如玉方纔所提及的三件古物之外,還有元代的藍釉雕釉裡紅龍紋梅瓶、黃釉青花釉裡紅雙獸耳罐、青花釉裡紅龍紋雙螭耳方瓶。

  「還有三件古物你沒看。」

  「贗品還用的著仔細端看嗎?」溫如玉的目光流連在三件真品之間,這三件真品難得,更難得的是保存狀況會是如此的良好。

  溫如玉的口吻沉穩且自信,華爾烈不得不承認這看似大學剛畢業的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除了溫厚紳,她還是頭一個能如此快速評斷出這三件真品而且完全排除其它三件贗品的人。

  在他辦公桌上的這三件贗品可是曾經出借到國外用以魚目混珠的頂級贗品,許多蒞臨展覽會場的鑒定師可是沒有把握在短時間之內鑒定出真偽,更別說只消一眼便篤定的辨識出真假。

  「你的眼力不錯。」

  溫如玉抬個眼對上華爾烈的目光,服氣就服氣,這男人嘴巴還真硬,「你的眼光也不錯,這三件古物雖然不是天價,但是依照這出產年代及良好的保存情況看來,三件古物個別的增值空間都還很廣泛。」

  溫如玉往一旁的沙發走去,坐在其中一張沙發椅上,「至於其它三件贗品嘛,你華古拍賣公司還順便兼拍賣贗品?」

  華爾烈走到辦公室門口,伸手叫來兩個員工將辦公桌上的真假古物收藏起來,比起其它拍賣公司,華古公司裡能接觸古物藝術品的人算是多,但是卻不曾發生問題,畢竟能華古拍賣公司工作的人都是經過華爾烈本人親自再三審核。

  華爾烈也在沙發上坐下,「今天會拿出這三件贗品只是要考驗一下你的實力,儘管溫老頭已經在電話裡再三跟我掛保證,我還是對於你這個看起來頂多只是大學剛畢業的小女生不信任,畢竟我經手的拍賣金額動輒千萬元起跳,我能讓你胡亂鑒定一通嗎?」

  「哼,搞不好我的年紀比你還要大,華爾烈,你做人挺吝嗇的,我來這麼久都沒有一杯水可以喝。」

  「我比你還要大上一歲。」

  溫如玉瞇起眼,「你跟我爺爺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爺爺怎麼會把我的事情告訴你?他還有跟你說什麼嗎?」

  「你的年齡又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你以為我愛聽,那老頭每次只要興頭一來就霹靂啪啦講個不停,那天晚上我多睏,死老頭以為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游手好閒。」

  「我爺爺是半退休才不是游手好閒,而且我爺爺才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溫如玉只覺得是華爾烈不斷打電話去打擾爺爺,可奇怪的是爺爺怎麼還沒有大發雷霆撂下從此再也不接華爾烈委託案件的狠話。

  「說的好聽是不喜歡跟別人打交道,說穿了不就是溫老頭脾氣古怪。」華爾烈交迭起雙腿。

  「你這人好沒有禮貌,我爺爺年紀大是大,你幹嘛一直要叫他老頭?」

  「不叫老頭難道要叫老賊嗎?」

  這個男人完全不懂什麼叫做敬老尊賢,「反正你就是不信任我,既然如此你另請高明,我溫如玉多的是委託人來找我,我才不怕沒有案件可接。」

  「如果溫老頭沒有逃到國外去的話,我還用的著聘請你這個奶娃兒嗎?雖然你比不上溫老頭,不過至少還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在我逮到溫老頭之前,你就給我乖乖的做事。」

  「華爾烈我告訴你,委託我鑒定的拍賣公司都是國際性的公司,你這小小一個拍賣公司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小小一個拍賣公司?」華爾烈緩慢的口氣伴隨一道令人猜測不透的目光,溫如玉只突然感到坐立難安。

  「你、你不要小看我,我從小就跟著爺爺到處鑒定古物藝術品,我的資歷絕對不會輸給那些看起來很有經驗的鑒定師。」

  華爾烈坐在一張單人沙發椅上,其中一隻盤據在扶手上的大手輕敲著,沒有表情的臉孔看起來竟是難以捉摸,溫如玉後悔剛剛沒有拉著范山青一起進來。

  「這樣好了,我認識幾個同業很不錯,不如我介紹他們來幫你鑒定,至於你跟我爺爺的合約就算了,我爺爺他兩年前開始就顯少接下什麼委託案件。」

  溫如玉的目光有點閃爍,她難以直視華爾烈那看似無害卻迫人的視線,在她接觸玩古董的人裡大多都是溫文儒雅,怎麼華爾烈卻完全相反。

  「既然溫老頭都跟我大力推薦你了,我要是再不相信你的能力就太不給溫老頭面子。」

  溫如玉才不相信華爾烈說的,華爾烈動不動就來一句溫老頭,他會跟溫厚紳客氣才怪。

  「其實我不是很想替貴公司工作,我接下鑒定案件一向是以古物件數來計算,停留在某定點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禮拜,可是貴公司卻要我像固定員工一樣替貴公司工作,我不太能接受。」

  「再說這是你跟我爺爺的合約,不能找不到我爺爺就找我頂替,雖然我也是會鑒定古物。」溫如玉心虛的愈說愈小聲,只因為她再清楚不過是爺爺跟人家簽下長期合約之後任性的一走了之。

  「廢話少說,除非你能把你爺爺叫回來,否則你就給我代替溫老頭照著合約走,下禮拜三晚上我要舉行一場唐朝古物的拍賣會,等等跟著范山青到保險室裡去評估古物價值,之後列一張完整清單給我。」華爾烈起身,扣起西裝外套的第一顆扣子。

  「華爾烈等等,你再考慮一下,我認識很多比我更優秀的古物鑒定師。」

  華爾烈回頭,「你剛才不是充滿自信又得意嗎?放心,要是你的眼光失準讓我蒙受損失,不用你說我也會馬上把你轟出我的公司。」

  溫如玉頹喪的坐回沙發,「怎麼會這樣……」這個男人真的很會威脅人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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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口斂、腹鼓、足圈、色彩油亮,胎體輕薄,這琺琅彩瓷器是清朝皇宮內燒製的一種宮廷御用瓷器,此屬皇宮秘藏珍品。」

  溫如玉雙手戴著纖維極至細微的白手套,她謹慎的輕觸古物,溫如玉和范山青位處於保險室內,這間寬廣的保險室由華爾烈在數年前聘請專業人士建造,室內精微控制著溫度及濕度,保存古物藝術品的微電腦設備皆比照國際水準。

  「此瓷器燒製於雍正及乾隆中期,產量不多,只秘藏於皇宮內苑,一般人難以接觸,目前僅見的琺琅瓷器多以動物、花鳥為圖案,這庭園人物圖的彩琺琅實屬珍貴。」

  「溫小姐覺得這件清朝的彩琺琅瓷器該以多少價格起標?」范山青拿著紙筆跟在溫如玉身旁,A4大小的表格內已經填滿眾多古物的起標價格。

  「雍正年間的庭園人物彩琺琅,兩億五千萬起標。」

  「兩億五千萬?」范山青感到訝異。

  「相信我,這件彩琺琅的得標價大有可能以起標價的一點五倍價格成交,而且這金額是還沒有包含給華古拍賣公司的傭金在內。」

  「是的,雍正年間的庭園人物彩琺琅以兩億五千萬起標。」范山青在雍正彩琺琅旁記下起標價格。

  這兩個月來,溫如玉在華爾烈的保險室裡大開眼界,范山青告訴她保險室裡的古物大多數是華爾烈近年來的收藏。

  華爾烈這人看似脾氣暴躁也沒有什麼禮貌,不過如果保險室裡的這些珍貴收藏品都是華爾烈自己相中買下,那麼溫如玉不得不欽佩華爾烈收藏古董的眼光。

  因為這裡每一件收藏品的升值空間不但不俗甚至有幾件古物很有可能創下天價的拍賣成交價格。

  「溫小姐,我看今天就先評估到這裡,下禮拜要拍賣的古物不多,主要是客人委託的古董藝術品,今天要請溫小姐在公司裡待晚一點,因為下午幾個客人委託的拍賣古董陸陸續續會送到公司。」

  溫如玉欣然的點個頭,「好啊,沒問題,雖然你們老闆很討人厭,不過辦公室裡的福利還真是不錯。」

  溫如玉鮮少看見華爾烈出現在華古拍賣公司的辦公室裡,聽說他還有另一份工作,而工作地點是在這同一棟商業大樓裡,拍賣只是華爾烈的興趣。

  溫如玉見怪不怪,很多歐洲富豪收藏古董也都只是因為興趣,只不過她還沒有看過有人因此乾脆成立一間拍賣公司。

  「是啊,華先生一向給我們這些員工很好的福利。」

  「華爾烈給你的薪水想必很優渥,我看你動不動就替你們老闆說好話,還是華爾烈在你的身上裝了竊聽器?」溫如玉往保險室外走。

  「溫小姐真是愛說笑。」

  「你們老闆比我想像中大方很多,我上個月看到銀行存款簿匯進來的薪水簡直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我接下倫敦跟紐約拍賣公司的古物鑒定案件已經算是非常優渥。」

  范山青微笑,「是啊,我們老闆是一個很大方的人。」

  「何止大方,簡直是出手闊綽,如果他的個性能改一改的話,我乾脆做你們公司指定合作的古物鑒定師也無妨。」這兩個月來,溫如玉在華古拍賣會場上見識到的拍賣物不會遜色於國際拍賣會場上所見識到的拍賣物。

  「溫小姐喜歡就繼續工作下去吧,我看華先生其實很佩服溫小姐所作的古物鑒定及評估,除了溫老先生之外,溫小姐是唯一一個讓老闆全然信任的鑒定師,溫小姐所估出的每一個起標價華先生全部照用,一個價格也沒改。」

  「華爾烈他的眼光也不錯,看他的收藏品就知道。」溫如玉很不想稱讚華爾烈,但事實就是如此。

  溫如玉跟范山青走出保險室,范山青拿著剛才評估出來的價格表要拿去給華爾烈,而溫如玉就走向華爾烈的辦公室。

  
  華古拍賣公司的辦公室采開放式格局,只有華爾烈的辦公室是一個隱密的空間,兩個月前華爾烈居高臨下的告訴溫如玉。

  他不在辦公室的期間內可以任溫如玉使用他的辦公室,只有一件事情不准,就是不准在他的辦公室內吃東西,要吃東西可以,走出他的辦公室再吃,溫如玉只覺得這個人果然怪癖一堆。

  溫如玉走向華爾烈的辦公室,她納悶著華爾烈的辦公室門怎麼會開著一個小縫,稍早她跟范山青去保險室的時候,她記得有把門給關好。

  溫如玉推開門,見到一個雙頰撲紅的小女娃兒坐在沙發上面捧著一包洋芋片在吃,露出小短裙的白胖胖雙腿踢啊踢的,小女娃兒那雙圓滾滾的大眼正好往她這邊看過來。

  「烈叔叔,啊,不是叔叔。」

  溫如玉微笑的闔上門,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你要找華爾烈,他是你叔叔?」

  五歲的武香璃點點頭,不過一會兒又搖搖頭,「我今天是烈叔叔的客人,我有寶物要給烈叔叔拍賣。」

  「喔,你有寶物?」

  武香璃認真的點點頭,溫如玉很是好奇這漂亮的小女娃兒口中的寶物為何,只見武香璃想要把洋芋片放到桌上,可是手太短,小屁股只好先滑下沙發再把洋芋片放到桌上。

  「那個小妹妹。」

  武香璃轉身,打開放在沙發上的小背包,「我叫做武香璃,香噴噴的香,媽媽說琉璃的璃,可是我不知道琉璃的璃是什麼。」

  溫如玉想笑,「武香璃,我跟你說喔,你華爾烈叔叔不喜歡人家在他的辦公室裡吃東西,他告訴我不能在他的辦公室裡吃東西。」

  武香璃的小手在小背包裡翻來翻去,粉嫩嫩的臉蛋也好像要栽進去背包一樣,「烈叔叔也有告訴我不能在他的辦公室裡吃東西,高高的那間辦公室也不可以,烈叔叔的房間也不可以,不過沒關係,我會告訴烈叔叔說我忘記了。」

  「高高的辦公室?」

  武香璃空出一根小手指往上比了比天花板,「烈叔叔在上面還有一間辦公室啊。」

  溫如玉瞭解,小女娃兒說的就是華爾烈每天會去的辦公室,一會兒,只見武香璃從她的小背包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顆石頭。

  「這個就是我要給烈叔叔拍賣的寶物喔。」武香璃兩隻小手捧著一顆石頭。

  「可以讓阿姨看看嗎?阿姨是古物鑒定師,我可以幫你鑒定喔。」

  「好啊,阿姨幫我看看我的寶物,這是我們幼兒園昨天去郊遊撿到的,它很漂亮對不對,別的石頭都沒有像它一樣上面有紅色耶。」

  溫如玉微笑的拿過石頭,這是一顆溪邊的石頭,上面的紅色顏料是噴漆,多數是有人在使用噴漆劃定安全警戒範圍時沾上這顆石頭,所以不是每一顆石頭上面都會有紅色顏料。

  「這顆石頭圓圓的,沒有尖角不會刺人,拿在手裡還挺順手的。」溫如玉煞有其事的掂量著小女娃兒口中的寶物,這該是沖刷到下游河床的石頭。

  「阿姨,那我的這個寶物很值錢嗎?」

  「香璃覺得多少錢是很值錢呢?」

  「一百塊,媽媽說一百塊可以買五包洋芋片,五包喔。」武香璃一隻小手的五根小手指頭張的大開。

  雖然武香璃叫華爾烈叔叔,不過溫如玉直覺華爾烈跟這小女娃兒肯定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因為華爾烈才不會有這麼可愛的親戚。

  「如果香璃打算要拍賣這顆石頭的話,阿姨願意以一百五十元的高價搶標喔。」

  「真的嗎?」武香璃兩隻小手趴到溫如玉的大腿上,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閃爍著無比高興,她聽不懂搶標,她只聽到一百五十元,一百五十元可以買好多好多洋芋片了。

  「當然是真的。」溫如玉順勢將小女娃兒抱到大腿上,她很少有機會可以接觸到小孩,武香璃本來是非常高興,不過現在的表情卻有些困擾的樣子,「香璃怎麼了嗎?」

  武香璃一副很是抱歉的樣子抬起頭來,「可是阿姨,我沒有很想賣掉這顆石頭欸,紅色的石頭我只有一個。」

  溫如玉忍住笑,「這樣啊,那阿姨只好等你想要拍賣的時候再買囉。」

  武香璃認真的點點頭,「那等我要拍賣這個寶物的時候再跟阿姨說。」只見武香璃迅速的把寶物石頭拿回來,然後滑下溫如玉的大腿,趕緊將寶物放回她的小背包。

  這時候華爾烈已經來到辦公室門口,剛才華爾烈在樓上辦公室的時候接到齊星斌打來的電話,齊星斌說他已經把武香璃帶到華古拍賣公司的辦公室,說什麼武香璃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打電話說要來找他。

  武香璃是武致堯跟齊芯語的女兒也是齊星斌的外甥女,今年五歲的武香璃從還在襁褓的時候就特別愛笑,那讓人抱在懷裡的白胖小身軀鮮少哭鬧,細嫩的小臉也總是笑瞇瞇的很是惹人疼愛,因此大家一向把武香璃叫做小可愛。

  只不過小可愛也有不可愛的時候,那就是小可愛來拍賣公司的時候。

  武香璃每次只要說要來他的拍賣公司就準沒好事,武香璃去年還在路上撿了個狗啃的骨頭當化石說要給他鑒定,髒死了。

  華爾烈馬上把狗骨頭丟進垃圾桶,馬上叫人進來把武香璃的小背包拿出去刷洗乾淨,沒想到武香璃就在他的辦公室裡當場放聲大哭,華爾烈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華爾烈不知道武香璃這次會帶什麼鬼東西過來,華爾烈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溫如玉坐在沙發上,而溫如玉的旁邊還有一個很熟悉的小屁股在扭來扭去。

  「武香璃,你又在我的辦公室裡吃東西!」更嚴重的是一塊洋芋片還落在包裝袋外。

  忙碌的武香璃轉過頭來,對著華爾烈就是一個笑瞇瞇的可愛笑容,武香璃邁開小腿跑到華爾烈跟前,往上伸出兩隻小手,「人家忘記了嘛,烈叔叔抱抱。」

  華爾烈抱起武香璃,大手拍了一下武香璃的小屁股,「烈叔叔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准在我的辦公室裡吃東西。」

  雖然華爾烈一臉凶狠,不過武香璃還是一臉笑瞇瞇,「對不起嘛,人家下次一定記得。」

  「哼,要你記得我不如作夢。」

  武香璃歪著頭回想,「嗯……媽媽上次有說不可以作白日夢,什麼是白日夢?」

  「白日夢就是比如說要小可愛記得不可以在烈叔叔的辦公室裡吃東西。」

  「呵呵……人家忘記了嘛。」武香璃有聽沒有懂,只是高興的攬著華爾烈的脖子。

  溫如玉有點吃驚的看著抱著武香璃的華爾烈,原來武香璃說的是真的,武香璃只要跟華爾烈說她忘記了就好。

  如果是她跟華爾烈說她忘記了,她應該是會被華爾烈轟出辦公室吧,溫如玉有點怨歎的想著。

  「你要去哪裡?」抱著武香璃在沙發上坐下的華爾烈看見溫如玉站起來。

  「我去外面,山青說晚一點會有幾個客人的拍賣物送過來。」

  老實說替華爾烈做古物評價鑒定工作很輕鬆,華爾烈這老闆並不常露面,而這棟商業大樓位於熱鬧地區,溫如玉常常在工作空檔期間還能到這兒附近走走逛逛。

  而華爾烈安排給溫如玉的住處距離這裡的交通不但方便也很接近,不趕時間的話,溫如玉常常是從住處走過來華古拍賣公司工作,最主要的是華爾烈不會干涉她的專業評鑒。

  早些年在溫如玉剛開始接下鑒定古物的工作時,溫如玉和爺爺都認為先別過濾客人,先累積實際工作經驗比較重要,也因此溫如玉在一開始的時候常常會遇到一些不入流的客人要求抬高鑒定物的評估價格。

  撇去華爾烈的私生活不談,溫如玉對華爾烈的私生活印象就是購買保險套以及跟店員高談闊論保險套;再撇去華爾烈叫她的爺爺溫老頭不談,華爾烈有時候甚至是叫死老頭;再撇去華爾烈嗓門大不談。

  就一個投資古董的人來說,華爾烈的眼光確實有他獨到之處,而就一個經營公司的管理者來說,華爾烈確實有這方面的天分,令人嫉妒的是華爾烈還只是閒暇管理拍賣公司而已。

  溫如玉常想著她要是男人怎麼會不眼紅華爾烈的能力,而且爺爺難得與人打交道,欣賞的就是華爾烈的本事吧。

  溫如玉對華爾烈雖然有諸多不滿,但是在這圈子裡,華爾烈還是頭一個讓她佩服的人,而且華爾烈的家族並沒有涉及古物藝術品。

  就像溫厚紳說的,識別古物藝術品價值的眼光要準確要精銳,除了廣泛涉獵古今中外各朝代的文物知識外,實際接觸古物藝術品也是必要,但更重要的是那與生俱來的敏銳度。

  溫如玉知道她天生的敏銳度超越不了爺爺,但是華爾烈卻大有可能,溫如玉也聽范山青說過爺爺曾經想要將真功夫傳授給華爾烈,不過華爾烈卻以「沒時間也沒空」一口回絕。

  這是讓溫如玉更討厭華爾烈的一點,跩什麼跩嘛,她爺爺可是還不曾說過要將一生摸索出的真功夫傳授給誰,她是例外,因為她是溫厚紳的唯一孫女。

  「在這等跟去外面等有差嗎,去外面等客人就會比較早過來。」

  溫如玉無奈的回頭,「當然不是。」

  「那就待在這裡坐好,別去外面打擾我的員工。」

  溫如玉在心裡瞪華爾烈一眼,華爾烈肯定是記恨她上次在外頭跟幾個人聊天,他以為他的公司日進斗金嗎?沒人有空閒的時候啊,但華爾烈的拍賣公司確實是日進斗金沒錯,溫如玉暗自咬牙。

  「烈叔叔,我今天本來有帶我的寶物要來給你拍賣喔,後來不要了,我要把我的寶物留著。」武香璃坐在華爾烈的大腿上,她喜歡玩著她爸爸跟叔叔們的領帶。

  「小可愛本來要帶什麼寶物來給烈叔叔拍賣,你不拿出來給烈叔叔看一下嗎?」

  「可是我不要拍賣喔。」

  「烈叔叔只是要幫小可愛鑒定一下寶物,寶物要不要拍賣得依照客人的意願,小可愛如果不要拍賣寶物,烈叔叔就不會把寶物拿去拍賣。」

  「那我把我的寶物給烈叔叔看一下下,烈叔叔不要幫我拍賣。」武香璃伸長手要拿她的小背包,可是小手真的很短,華爾烈伸手一撈便把武香璃的小背包放進武香璃的懷裡。

  雖然武香璃才剛把「寶物」放進去小背包不久,不過兩隻小手又在小背包裡打撈著,漂亮的小臉蛋也快要埋進小背包裡。

  華爾烈嘴裡說著「小可愛」說的自然,溫如玉卻聽的怪異,加上華爾烈異常的輕聲細語,華爾烈平時可是動輒大聲嚷嚷,就是辦公室裡出現一隻蚊子也可以讓他吼上半天。

  然而華爾烈現下這般鐵漢柔情的模樣實在讓溫如玉看的很不習慣,溫如玉渾身不對勁的就像是身上有跳蚤一樣。

  這時候華爾烈突然看了溫如玉一眼,那一眼像是沒什麼好氣,溫如玉只覺得華爾烈已經看穿她的心思。

  溫如玉其實很想問問武香璃跟華爾烈是什麼關係,雖然華爾烈的個性完全沒有可愛的成分在裡頭,但是他跟武香璃一樣同是屬於五官足以令人印象深刻的俊男美女。

  「烈叔叔,這個就是我的寶物喔。」武香璃好不容易把她的寶物從小背包裡找出來。

  「這顆石頭就是小可愛的寶物啊。」華爾烈佯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接過武香璃小手裡的寶物。

  「嗯!這是我昨天跟老師去郊遊撿到的,它的上面有紅色耶,烈叔叔你看。」武香璃伸出一根小手指頭指著她的寶物上頭的紅色。

  華爾烈不禁莞爾,溫如玉再次確認這男人微笑起來的模樣比起平常暴躁急性的模樣好上太多,只可惜華爾烈微笑的次數屈指可數,而暴躁急性的模樣只要她把食物帶到辦公室裡來就可以看到。

  「小可愛喜歡紅色的石頭?」華爾烈又往溫如玉的方向看了一眼,只因為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安靜的異常。

  華爾烈不用猜也知道溫如玉這時不知道又在心裡奚落他什麼,這蠢女人總是把她腦子裡想的東西完全寫在臉上!

  「紅色的石頭好漂亮,我喜歡有紅紅的石頭。」

  華爾烈抱著武香璃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後,大手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塊長約七公分的暗紅色的物體,華爾烈兩指拿著這不規則的橢圓物體高舉背光。

  不知道華爾烈是有意抑或無意,以溫如玉的角度看過去正是一清二楚,背光下的物體呈現出醉人的酒紅色澤。

  這是一塊半拋的原礦琥珀,而在方纔那不透光的情況下深紅暗如黑,因此稱之血珀也稱之翳珀,溫如玉極感興趣的站起來,數量稀少且顏色濃純的血珀好像覆有動物化石。

  「哇,好漂亮的紅色石頭,裡面有小蟲蟲耶。」武香璃新奇的伸出一根小指頭指著血珀裡的動物化石。

  「小蟲蟲是蚊子,因為牠太愛吸血了,所以活該被石頭包住,這樣牠以後就不能吸小可愛的血,小可愛也才不會癢癢。」

  溫如玉來到華爾烈身邊,她跟武香璃如出一轍般的仰著頭,大小女人的目光全專注在華爾烈手中的血珀,華爾烈覺得溫如玉這模樣還真是跟武香璃一樣討人喜歡。

  「蚊子化石好完整,不,正確來說該是蚊子的面貌清楚展現,那輕薄到透明的翅膀甚至一目瞭然。」溫如玉讚歎。

  「你對遠古化石也有研究嘛。」華爾烈把珍貴的血珀放到武香璃小手裡,「烈叔叔拿這個寶物跟小可愛換剛才的寶物好不好?」

  「烈叔叔要拿小蟲蟲的寶物跟我換寶物?」

  「嗯,這個有小蟲蟲的寶物比較輕,小可愛當寶物比較適合,那個重重的寶物就給烈叔叔。」

  「好。」武香璃高興的把原本寶物放到華爾烈的大手上,兩隻小手拿起血珀學著華爾烈方纔的姿勢,背光的血珀讓展翅的蚊子化石栩栩如生。

  溫如玉挨近武香璃身邊,溫如玉一昧的想要多看幾眼珍貴且難得有化石的血珀,反而沒有意識到此時她跟華爾烈有多麼靠近。

  「烈叔叔,這個寶物好漂亮,比我原本的寶物還要漂亮很多很多耶。」

  溫如玉讓誘人的酒紅色血珀吸引的移不開目光,「真的是很漂亮啊,每個地方所開採出的血珀色澤有深有淺,而血珀又以波羅的海、西西里島、多米尼加及緬甸所出現的最為有名,這種顏色深濃的血珀無論在哪一地方出現皆數量珍貴稀少,更別說這塊血珀裡頭還包覆一隻蚊子化石。」

  華爾烈早就發現這女人有職業病,他轉頭對著武香璃,「這是烈叔叔給小可愛的寶物,所以小可愛要好好珍惜著,知道嗎?」

  武香璃點頭,「知道,我的紅色寶物也給烈叔叔了,烈叔叔要好好保護。」

  「烈叔叔會的。」華爾烈也點個頭,而心裡盤算著等武香璃離開之後要馬上把那顆溪石丟掉,溪邊撿石頭不是沙就是土肯定不乾淨。

  只見溫如玉給華爾烈一個懷疑的眼神,范山青常說華爾烈大方慷慨,沒想到比起生意上往來的客戶,華爾烈對一個小孩子更是毫不吝嗇。

  華爾烈其實也不完全沒有優點,愛護孩子的男人壞不到哪裡去。

  「烈叔叔給小可愛的這個寶物很珍貴,小可愛要好好收藏著。」溫如玉忍不住摸摸武香璃的頭,這是她見過最討人喜歡的孩子。

  「嗯!我會的,我會把寶物藏在我的保險箱裡面。」

  「保險箱?」

  「她爸上次買了一個玩具保險箱給她,塑料製品還有號碼鎖。」華爾烈說著。

  「我的保險箱媽媽不可以打開,媽媽都不會知道我藏什麼東西在裡面。」武香璃對著溫如玉說,因為大家都知道她的寶貝保險箱。

  溫如玉笑道:「那小可愛都把什麼東西藏在保險箱裡?」

  「都是我最喜歡的東西,我回家也要把這個寶物藏進去。」

  「小可愛最喜歡的東西該不會還有洋芋片吧?」華爾烈道。

  「對啊,我最喜歡的還有洋芋片,可是放不進去,烈叔叔來我家幫我放進去。」

  「你沒有叫爸爸幫你放嗎?」沒人不知道武致堯十分寵愛武香璃,他們這些叔叔還只是小意思。

  「媽媽說不準,爸爸怕媽媽生氣,我也怕媽媽生氣,媽媽生氣會這樣。」武香璃兩隻小手抓著自己的眼睛嘴巴往上拉。

  「呵呵,小可愛跟你是什麼關係?她怎麼會這麼的可愛,還真是跟你差了十萬八千里。」這話引來華爾烈一記斜睨,只見溫如玉朝武香璃伸出雙手,華爾烈馬上阻止武香璃就要投懷送抱的小身軀。

  「這個阿姨是壞人,小可愛不可以看到人家伸出手就要抱抱。」

  武香璃一雙圓滾滾的大眼困惑看向華爾烈,「阿姨剛才說我的寶物可以買很多很多洋芋片耶。」

  溫如玉趁機用力往華爾烈的腳上一踩,她得意今天穿的是細跟高跟鞋,只見華爾烈瞪大雙眼。

  「你!」然而溫如玉只是把眼神飄向他懷裡的武香璃,果然看到華爾烈硬是吞下那咆哮如雷的氣勢。

  「烈叔叔?」武香璃覺得很奇怪。

  華爾烈拉開嘴角,「沒事,如果蟑螂再踩上烈叔叔的鞋子,烈叔叔馬上把蟑螂從三十層樓高的窗戶丟出去。」

  溫如玉吐了吐舌頭,而華爾烈又剛好朝她投來一記警告意味極為濃厚的瞪視,溫如玉不甘示弱的再抬起左腳,不過卻遲遲沒膽子踩下去,因為華爾烈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給碎屍萬段,尤其是她抬起來的腳。

  「蟑螂會變成超人飛來飛去嗎?」

  「不會,蟑螂只會死在馬路上,然後讓後面的車子再輾過去。」

  「蟑螂會死翹翹?」

  「嗯,還是死的非常難看。」華爾烈瞥一眼溫如玉,溫如玉難得痛快,她決定今天要上餐廳好好大吃一頓,不過她才剛轉身。

  「阿姨你要去哪裡?」

  溫如玉回頭對著武香璃就是一笑,「阿姨要去吃午餐囉,不然下午阿姨要是一邊工作一邊吃東西,那個壞心腸的老闆會罵人。」說末,溫如玉的眼神還往華爾烈身上飄過去。

  「烈叔叔沒有壞心腸啊。」

  「小可愛乖,別理會一邊吃東西會一邊掉東西的阿姨,烈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小可愛今天中午想要吃什麼?」

  「我哪有一邊吃東西一邊掉東西,就跟你說上次那地毯上的屑屑不是我用的!」

  「整個辦公室裡就你一個人在吃東西,不是你掉的會是誰掉的。」

  「拜託,那時候大家都在吃東西,只不過我最倒霉沒發現你走進來而已。」

  「那你就怪自己笨。」

  「呼!」溫如玉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

  「小可愛走。」華爾烈抱著武香璃就是往前走。

  「烈叔叔,我們跟阿姨一起去吃飯飯嘛。」

  「她到時候如果掉的滿桌子都是飯粒的話誰幫她清理。」

  「我們可以幫阿姨圍圍兜兜啊。」

  華爾烈回頭,「你還不快點跟上來,想餓死我們兩個啊。」

  「阿姨來嘛,我想跟你一起吃飯飯。」武香璃一隻小手招啊招的,「阿姨來啊。」

  溫如玉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上前,她是想跟武香璃吃飯,跟華爾烈沒有關係,「來了。」

  「哼,你別以為我有多想跟你吃飯。」竟然還給他考慮。

  「哼,我也是。」

  「看你這模樣也沒什麼男人會請你吃飯,你應該要跑著過來。」

  「除了小可愛之外,我看也沒有女人願意陪你吃飯。」

  「這你就錯了,等著跟我吃飯的女人大有人在。」

  「聽你在吹牛。」

  「你瞧我這長相還愁沒女人嗎?」

  「你有的愁了,不但滿臉橫肉又凶神惡煞的,是小可愛涉世未深才會把你當成好人。」

  「我這樣叫滿臉橫肉的話,那其它男人都是鬼了。」

  華爾烈抱著武香璃,溫如玉走在旁邊,武香璃學著他們,「哼哼、哼哼。」

  「是鬼也沒你來得討厭。」

  「我就說你這女人瞎了眼。」

  武香璃一會兒玩玩華爾烈的領帶,一會兒玩玩小手裡的血珀,有時候還學著華爾烈跟溫如玉說話的模樣。

  武香璃那樣子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只可惜華爾烈跟溫如玉只忙著鬥嘴,沒看見武香璃讓他們笑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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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天傍晚的時候,溫如玉原本是從公司大樓慢慢踱步要回住處,不過在半途上,溫如玉隱約感覺到腹部不舒服。

  溫如玉算了一下日子,距離她月經來潮的日子還有好幾天,不過她的月經一向很不規律。

  溫如玉加快腳步,因為她的月經不規律,所以她總會在前幾天便開始使用衛生棉片,不過這次實在來得太早。

  腹部不舒服的感覺愈來愈強烈,溫如玉難以走的快,這讓她更心急,在好不容易回到住處之後,溫如玉趕緊拿著衛生棉片進去廁所。

  溫如玉鬆了一口氣的從廁所裡走出來,還好褲子沒沾上任何血跡,否則她再也不敢在這附近走動,溫如玉走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休息。

  她每個月總會不舒服幾天,比起一般女生,她的經痛還算嚴重,但是她也聽過有的女生會痛到在地上打滾。

  溫如玉不會痛到在地上打滾,她只是嚴重的時候會痛到無法站立,只能全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溫如玉慶幸還好她今天早點從公司離開,否則她不是請人扛著她回家就是只能待在公司裡過夜。

  腹部裡又傳來像是被人拉扯內臟的痛楚,摸不著卻足夠叫溫如玉難受的,溫如玉步步艱辛的挪到矮櫃,抽屜放的止痛藥卻已經沒了。

  溫如玉忍不住哀號一聲,她剛拿的衛生棉片也是最後一片,依她現在這個狀況根本走不到藥房還有便利商店。

  溫如玉轉頭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她要撥給華爾烈還是范山青?這兩個人要是女人該有多好。

  溫如玉像烏龜一樣挪到桌子邊,拿起手機撥出去。

  「喂……」

  「你幹嘛一副要死的樣子,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

  「我好像要死了。」溫如玉只有發出氣音的力氣。

  「你敢給我死看看,你跟我的合約還久著,小心我虐待溫老頭。」

  溫如玉想笑,可是到肚子讓她更加的不舒服,「華爾烈,我沒有力氣跟你開玩笑,你去幫我買個止痛藥過來好嗎?我不舒服的走不出去。」

  「你怎麼了,哪裡痛?」

  「肚子,我的肚子就快要痛死了。」溫如玉的額頭已經冒出些微冷汗。

  「知道了,我買個藥就過去。」

  華爾烈就要掛上電話,卻被溫如玉趕緊叫住,「華爾烈。」

  「不是要我趕快過去。」

  「你記得跟藥房的說是要買經痛的止痛藥。」溫如玉細微的聲音聽起來還不是很放的開。

  華爾烈就像是在電話裡愣了一下,「不會早點說清楚,我還以為你肚子痛。」

  「你知道我住的地方嗎,松仁路一百五十六……」

  華爾烈打斷溫如玉,「我知道,那住處我安排的,你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之後,坐在地板上的溫如玉上半身癱向沙發,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才勉強撐起身子在沙發上坐好。

  溫如玉閉著眼睛休息,她下班之前有聽到范山青說要加班,如果范山青需要加班,那表示華爾烈還很忙碌。

  溫如玉忍不住揚起嘴角,華爾烈這男人也不是真的很討人厭。

  沒有多久溫如玉便聽見門鈴聲響,「來了。」溫如玉不確定華爾烈聽的見,但是她盡力了。

  溫如玉一打開門,熟悉的止痛藥便出現在她的眼前,溫如玉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廚房喝水吞下止痛藥,可是她的動作在華爾烈看來卻是遲緩的很,華爾烈闔上門走進屋在沙發上坐下。

  「你還真的是一副要死的樣子。」溫如玉的情況比華爾烈想像的嚴重,溫如玉的額頭佈滿冷汗,「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醫生也只是給我止痛藥。」溫如玉回到客廳,虛軟的坐在沙發上。「那個我可不可以再拜託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我的那個,嗯,我的東西沒有了,那個我要用的東西已經用完,可是你知道我現在沒什麼力氣,沒辦法走到太遠的地方,我又不能不用。」

  「到底是什麼事情給我一次說清楚,不要吱吱唔唔。」

  「那個我要請你去便利商店幫我買、買……」

  「到底要買什麼?」要不是看在溫如玉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華爾烈早吼出來。

  「我、我要請你幫我買衛生棉啦。」溫如玉難為情的一下低頭。

  「什麼?」華爾烈不相信他耳朵聽到的。

  「拜託,我真的沒有力氣走到便利商店。」

  「你要我一個大男人到便利商店裡去買衛生棉?」

  「你不也在便利商店裡買過保險套。」溫如玉小小聲的說著。

  「保險套歸保險套,衛生棉難道是男人用的東西。」華爾烈忍不住一再提高分貝。

  「人家也不想叫你幫我買,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嘛。」她都已經氣若游絲了,竟然還要跟華爾烈說這麼多話。

  「媽的,女人還真是麻煩。」

  溫如玉用餘光偷偷覷視坐在另外一邊的華爾烈,只見他一個人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

  「鑰匙給我。」華爾烈站到溫如玉面前,只見溫如玉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抬頭看他,「我說把鑰匙給我,不然等一下還要叫你開門嗎?你慢的跟烏龜一樣。」要她多走幾趟搞不好就給他暈在門口。

  「喔,好,鑰匙在這裡。」溫如玉拿起沙發上的皮包從中把著鑰匙,華爾烈拿到鑰匙轉身就往門口方向走去,「華爾烈等待啊,我還沒有拿錢給你。」

  華爾烈回頭「我一個拍賣公司的老闆還用得著跟你一口氣衛生棉的錢嗎?腦子給我動一下。」

  接著只聽見大門碰的一聲闔上,溫如玉睜天眼睛,看著大門方向忍不住噗笑出聲,華爾烈從一聽到衛生棉時的臉色就又青又黑。

  溫如玉想像著華爾烈拿著一包衛生棉在便利商店櫃檯前等候結賬的模樣,排隊等著結賬的人愈多,華爾烈的臉色就愈青。

  「呵呵,哎喲。」溫如玉捧著腹部,止痛藥的效用還沒發揮。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等華爾烈從最近的一家便利商店回來,溫如玉已經坐在沙發上睡著,華爾烈不自覺放輕腳步。

  「豬就是豬,這樣也可以睡著。」華爾烈把一大袋的便利商店袋子放在桌上,細聲啐道。

  華爾烈看著溫如玉,還好她長得跟溫老頭不像,不然就是慘事一樁。

  溫如玉不是讓人會一眼為之驚艷的女人,不過她清秀的五官卻去耐看,她的氣質雋永,愈是跟她相處愈是難以把持被她吸引。

  華爾烈拍拍後腦勺,難道他真被溫厚紳那老頭給洗腦?

  溫厚紳三天兩頭就撥電話給他,也不管他有沒有在忙還是開車,開口閉口就是他的寶貝孫女溫如玉如何。

  華爾烈強烈懷疑溫厚紳打從一開始就決定跟他簽下合約,然後叫溫如玉過來頂替。

  難怪溫厚紳會一口就豪爽的答應跟他簽上兩年合約,華爾烈以為自己佔了便宜,沒想到是被溫厚紳暗算。

  不過華爾烈也沒有任何被人算計的不爽快,撇去溫如玉的能力好壞不談,溫如玉這女人就像是一塊美玉,她不似鑽石發眼光芒,卻很是耐人尋味。

  華爾烈又靜靜的看著溫如玉好一會兒,窗外的天色漸漸昏暗,華爾烈往裡頭走去,再回到客廳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薄被。

  輕巧的薄被覆上溫如玉蜷曲在沙發上的身子,華爾烈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溫如玉肯定是走不出這個大門,他就好心一點幫她準備晚餐。

  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睡在沙發上的溫如玉才緩緩醒過來,她的額頭、脖子全熱的發汗,溫如玉拉開身上的薄被,她不記得身上有蓋被子。

  溫如玉坐起身的時候看見桌上有個便利商標店的大袋子,旁邊還有一個大碗裡頭裝著湯麵,溫如玉拿起大碗下壓著的一張紙條。

  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別死在屋子裡讓這屋子變凶宅,房價要是暴跌我把你抓出來鞭屍。

  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我手機二十四小時不會關機,還有,如果明天身體還是不舒服的話就不用上班,反正這陣子也沒有什麼客人上門。

  等待圓明園龍首露面的華爾烈──

  溫如玉拿著字跡蒼勁的字條會心一笑,從頭又把字條看上一遍,過了好一會兒,溫如玉才捨得放下字條,想必她身上這條薄被就是華爾烈幫她蓋上的吧。

  不過現在可是盛夏矣,溫如玉雖然熱的全身是汗,不過心裡卻暖呼呼的,胸口再熱也是舒服的。

  溫如玉打開便利商店的袋子,立體防漏側邊、絲薄蝶翼、日用、夜用、日用加長、夜用加長、護墊、有翅膀、沒翅膀、零觸感特薄,溫如玉還想著怎麼會這麼一大袋卻愈看愈臉紅、原來是華爾烈把每種廠牌衛生棉都給買回來。

  溫如玉把袋子放在一旁,把碗端過來拿起筷子,溫如玉這才發現湯碗時右側有一團白白的麵條,而清湯就像是燙熟麵條的滾水直接倒進碗裡,溫如玉忍俊不禁。

  一臉笑意的溫如玉用筷子把糊了的麵條拉開,夾起一口吃進嘴時在,麵條的兩旁糊糊爛爛,中間還有些硬,不過溫如玉一口接一中的吃著。

  溫如玉想像華爾站在爐火前,一臉煩惱著不知道該如何辨識鍋子裡滾著的麵條到底熟了沒有的樣子,溫如玉只覺得嘴裡的麵條好吃,而無味無鹹的清湯嘗起來也是好喝。



  一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溫如玉手上拿著兩支長度不一的燈管走在路上,因為浴室裡有一支燈管從前幾天開始就有些閃爍。

  溫如玉在昨天要回去住處的時候到燈飾店去買一支燈管,不過買回去才知道燈管的長度太長,她昨天只用手比了個大概長度給燈飾店老闆看,燈飾店老闆拿給她說是一般規格的燈管。

  溫如玉剛才在浴室裡量了一下,浴室裡使用的燈管要比一般規格再短上三十公分,不過為了避免再跑上一趟,溫如玉還是先將壞掉的燈管拆下來好拿去給燈飾店老闆對照,免得再次買錯。

  華古拍賣公司安排給她的住處得不錯,她只要過條馬路就可以走到許多商家,無論是用餐或者是購買日常用品對溫如玉來說都很方便。

  雖然說是華古拍賣公司安排給古物鑒定師的住處,但是溫如玉知道其實就是華爾烈原本要安排給爺爺的住處。

  其實華爾烈暴躁是暴躁,學過還滿懂得體貼她的爺爺,她的爺爺身體硬朗歸硬朗,不過要是想吃個飯還得搭車還是上大老遠的一段路也說不過去。

  溫如玉經過一個小公園,不過她沒有像平常一樣走進去,她只是走在公園外圍的人行道上,其實距離她住處比較近的地方也有一間燈飾店,不過那是在她昨天買了燈管之後才發現。

  公園的人行道旁停著幾輛車子。而其中有一輛車子讓溫如玉忍不住多看幾眼,因為在車子後面的擋風玻璃有一隻溫如玉很眼熟的小兔布娃娃。

  一般幼稚園因應現在父母親大多上班的原因所以沒有寒暑假,不過武香璃說她的爸爸、爺爺、奶奶、小姑姑、小舅舅還有一堆多的溫如玉記不起名字的叔叔阿姨要給她放假。

  所以現在才幼稚園的武香璃也跟小學生一樣放暑假,暑假一到,武香璃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堆寶物要給華爾烈拍賣,也因此溫如玉這陣子常跟武香璃接觸。

  基本上只要武香璃帶的不是不乾淨的東西,像是路邊撿的小汽車模型還是裡頭有青苔的玻璃瓶,華爾烈的臉色都不會很難看。

  一想到這裡溫如玉忍不住笑了,要整華爾烈只要等武香璃來拍賣公司就對了。

  溫如玉愈看愈覺得這是華爾烈的車子,因為顏色跟車型都很像,她是很會監識古物,不過對於車子她就沒轍了。

  小兔布娃娃很像是武香璃前天在華爾烈辦公室裡玩的那只布娃娃,很有可能是華爾烈下班送武香璃回去的時候,武香璃忘在車子裡,因為前天華爾烈拿了一塊雕飾可愛兔寶寶的溫潤白玉給武香璃,武香璃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溫如玉好奇武香璃的玩具保險箱,武香璃說保險箱是她最喜歡的粉紅色,溫如玉實在很想看血珀、水晶、碑磲、白玉跟洋芋片一起放在玩具保險箱的模樣。

  「是不是想敲我的車子。」

  「啊!」

  「膽子這麼小怎麼作賊,真是沒用。」

  溫如玉一回頭就看見華爾烈那得逞的嘴臉,「幹嘛故意嚇人。」

  「誰嚇人,是你自己做賊心虛,沒想到你這麼潦倒,還要到路邊敲車窗搶東西。」

  「你才潦倒,我是看見那隻小兔布娃娃,我記是那是小可愛的玩具。」

  「是啊,小可愛放在我的車子裡忘了帶下去,反正她過沒兩三天又會到我的公司,你呢,一個鬼鬼祟祟的在公園裡幹嘛?」華爾烈雙手放在口袋裡,他自然緩緩低下頭附在溫如玉耳邊,「前幾年有人在這個小公園裡上吊自殺,聽這附近的人說半夜常常會從涼亭裡傳出哭泣的聲音,還有人應酬回家經過這裡也看見吐出舌頭的無腳白影。」

  「啊!」溫如玉揪住華爾烈的襯衫,手裡的燈管全掉到地上。

  「哈哈,你這蠢女人怎麼這麼好騙啊!」

  華爾烈仰頭大笑的模樣讓溫如玉為之氣結,「華爾烈你不但幼稚還很無聊!你今年都幾歲了還玩這種長不大的白癡遊戲。」

  「真的就有一個小白癡給白癡遊戲嚇到,哈哈哈!」

  「你還笑,真的很討人厭!」溫如玉舉起腳就是一踢。

  「你這女人怎麼老愛動手動腳,要不是我修養好你早從三十層樓高的辦公司滾到大樓門口。」

  「要不是我現在穿夾腳拖鞋,我一定用高跟鞋踩扁你,都是你害的,我的燈管不知道有沒有破掉。」溫如玉彎下身。

  「你拿著兩支燈管要去哪裡?」

  「鑑定順便兼估價行了吧。」

  「你還真是被我嚇成一個小白癡。」華爾烈果然被瞪了一眼。

  「還不是因為昨天跟你一起待在辦公室裡太倒楣的關係,我買錯燈管了,現在拿回去換,還好新的燈管沒摔破,不然還真浪費。」

  「怎麼,你現住的地方哪裡燈管壞掉?」

  「浴室,一定是因為前天跟大前天都跟你一起吃午餐的關係,浴室裡的燈管才會壞掉。」

  「你少來,燈管拿來我看看。」華爾烈拿過溫如玉手中那支外頭還有薄瓦楞紙包覆住的長燈管,「你蠢啊,你一般的燈管怎麼會是我浴室裡頭用的燈管。」

  「什麼?」

  「浴室裡頭用的是T5中燈管,一般規格的燈管當然不適用,走,我帶你去換,至於這個可以直接丟了。」華爾烈直接把溫如玉手中另一支兩頭有點發黑的舊燈管擺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你怎麼會知道浴室裡頭用什麼燈管?你剛說叫什麼?」

  「T5的三十九瓦特燈管,比一般規格的燈管短。」

  「我是問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浴室裡是用什麼燈管?」溫如玉跺腳。

  華爾烈有點無奈的回頭看著溫如玉,這女人有時候其實很盧,剛才可是她自己問T什麼的燈管。

  「我以前在那裡住過,行了吧」

  「原來那是你以前住的房子,我還以為是你上次買藥來給我的時候還特地跑進去只寫研究燈管呢。」

  華爾烈想也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在心裡大罵他變態,華爾烈沒好氣的給溫如玉一眼,「沒錯,那就是我以前住的房子,格局方正,採光極佳,二十四小時警衛管理,不但週遭生活機能優越,對外交通更是方便,當初那棟住宅大樓在預售的時候我就看中買下。」

  「既然你這麼滿意那間屋子的話為什麼還搬走?」

  「當然是去換一間更大的屋子啊,那棟大樓又沒有空中游泳池。」

  「瞧瞧你,你這傢伙還真是奢侈成性。」

  「好說好說,你還要不要去換燈管,前面馬路旁那家燈飾店一向十點準時關門。」

  溫如玉走到華爾烈身邊。「你也知道前面的那家燈飾店?」

  「當初屋子在裝潢的時候,室內設計師找的就是這家燈飾店裡的燈具,這家燈飾店老闆比較會從歐洲進口一些設計簡約的燈具照明。」

  「沒想到你對居家住宅也挺要求的,我還以為你只要有燈跟蓮蓬頭就好。」

  「你在說的是你自己吧。」華爾烈睨了溫如玉一眼。

  「我現在待的這間屋子室內少說有八十坪,而竟然還嫌屋子小?」八十坪大的公寓在南部已經是豪宅,更別說是寸土寸金的台北市。

  「還好吧,我現在常住的地方有兩百坪。」因為華均跟洪雅涵住在郊區,為了工作方便,所以華爾烈大部分時間住在台北市內的豪宅,比較少回去父母親住的地方。

  「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屋子要做什麼?你會在裡頭跑步嗎?」

  「我是有幾台功能不同的跑步機。」

  因為工作關係,所以溫如玉常常接觸一些富豪貴婦,其實華爾烈對於住宅、車子、飲食、穿著等等方面就跟其他富豪一樣講究,只不過華爾烈實在太愛乾淨過了頭,溫如玉不用猜也知道華爾烈肯定每天洗頭。

  「你是不是每天洗頭?」

  溫如玉這天外飛來一筆讓華爾烈奇怪的看向她,「什麼?!」

  「沒有啦。」

  「我是天天洗頭,那又怎樣?」

  「我就知道。」

  「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難道剛才真的給我嚇傻?」

  「我就說你有潔癖。」

  「我的要求不是潔癖,是每個人從小就該具備的良好生活習慣。」

  「潔癖就潔癖還理由一堆。」

  「你這女人很不受教。」

  「我幹嘛受教於你這古怪的男人,難怪我爺爺老對你這傢伙讚譽有佳,我聽了都噁心。」

  「溫老頭囉嗦歸囉嗦,不過基本上說出來的話都還算中聽。」

  「呿。」溫如玉仰起頭。

  「溫老頭老跟我說什麼他的孫女規矩及端莊,不過也就是一個會去來去去的女人嘛。」

  「你還跟我爺爺通電話!」溫如玉那模樣簡直就像是要揪起華爾烈的領帶一樣。

  「不行啊。那老頭只要一想到就撥電話過來,也不管我這邊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菅我是不是上班在忙,真是任性。」

  溫如玉哼?聲,爺爺這次出國竟然很少打電話給她,也不想想她從小就是跟著爺爺相依為命,與其打電話給華爾烈,還不如多聯絡她這唯一的孫女,溫如玉都不知道已經有幾個月沒看到爺爺。

  「我爺爺時常打電話給你嗎?」

  「幹嘛口氣這麼酸!你要的話我也可以天天打電話給你啊。」

  「誰稀罕你打的電話,你今天幹嘛把車子停到這附近,又來買保險套是嗎?」

  華爾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這女人說話還真是不害臊。」

  溫如玉斜睨華爾烈,「你都高談閣論什麼白金超薄什麼大黑馬了,聽見保險套三個字你會害羞。你要笑死「豬哥」的大牙喔。」

  「買保險套是因為我有正確的性觀念,請你不要把我要保險套的行為看的妖魔化。」

  「我看你就是妖魔化的豬哥沒錯。」

  「我會把車子停在公園亭是因為有一位陶瓷藝術家住在這附近,改天早點我再帶你一起過去拜訪他,這住專家的生活作息很正常,十點鐘就要上床休息,咳,還有,你爺爺要我問候你在這裡還住的習慣嗎?」

  「有什麼好習不習慣的。反正不就是工作,不過你這老闆給的福利倒是很好囉。」

  「溫老頭說你從小就跟他生活在一起。」

  「嗯,所以我接觸古物藝術品的經歷不會輸給其他鑑定師,你放心。」

  「你的能力我早一清二楚,以你現在的年紀就有這樣的鑑定眼光,你將來肯定還有更優秀的發展。」華爾烈難得說出真心話。

  「你也不錯,以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來說,你也算是年少得志,大有成就。」

  「我還以為你只是一看到我就想到保險套。」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真是如此。

  「我是不愁女人啊,反正連種事情跟你說你也不會懂,我乾脆用不著浪費口水。」

  「不就是濫交嗎?我哪裡不會懂。」

  華爾烈又差點給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這女人說話話懂不懂得什麼叫作含蓄?」

  溫如玉斜睨著華爾烈,「那請問你還有比濫交更貼切的形容詞嗎?」

  「你情我願的健康男女交往。」

  「呿。」溫如玉嗤之以鼻。

  「又呿,你爺爺可是說你秀外慧中,宜室宜家!」

  「把我爺爺說的夢話全部忘記吧,他也常常跟我說你誠懇篤實。」

  「我哪裡不是個誠懇篤實的男人?」

  「你全身上下都不是。」溫如玉只差沒指著華爾烈的鼻子,華爾烈氣得眼花,他這陣子肯定是頭殼壞掉才會覺得溫如玉其實很吸引人。

  華爾烈跟溫如玉吵吵鬧間的來到馬路一邊的商店街,這時候他們才看到燈飾店外頭的招牌早已熄燈。

  「你不是說燈飾店十點才會關門?」

  華爾烈看看手錶,「是十點關門沒錯,你看不懂鐵捲上面寫的營業時間啊,可是現在才九點四十五分。」

  「就說遇到你會倒楣,就連燈飾店也無緣無故提早打烊。」溫如玉乾脆的轉身,華爾烈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這女人還真會牽拖,急什麼,難道就這一間店賣燈管,跟著我走。」

  「算了吧,我明天下班在早點過來換就好。」

  「不行,既然出來買就一定要買到,你做事別這麼沒原則。」華爾烈握著溫如玉的手繼續往前走。

  「買浴室的燈管要有什麼原則,你的怪癖又犯了。」

  「我比較喜歡聽別人說我是具備擇善固執的美德。」

  「啊!等等。」

  華爾烈迅速回頭,「怎麼了你!」

  「我想吃冰,對面有一間冰店。」溫如玉跟著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馬路對面。

  華爾烈受不了,「吃冰就吃冰你叫個什麼?」

  「真是天氣愈來愈熱,你的脾氣也愈來愈暴躁。」

  「是你這笨女人太容易教人動肝火,平常沒事就自己好好反省。」

  「你才需要反省。」溫如玉自顧自的往前走,結果才走漫幾步就反彈回來,原來是華爾烈還抓著她的手,「你一定是故意的。」

  「沒錯,知道就好。」溫如玉愈是想要掙脫,華爾烈就愈是不放手,「快走吧,要是連冰店也關?就真的很倒楣。」

  「我自己會走,你放手啦。」

  「不要。」

  「快點放手。」

  「不要。」

  「你很討厭唉。」

  「不要。」

  「你是不是要故意吃我豆腐。」

  「不要。」

  「我是真的要生氣。」

  「不要。」

  「快點放手。」

  「不要。」

  「你很討厭唉。」

  「不要。」

  「你是不是要故意。吃我豆腐。」

  「不要。」

  「我是真的要生氣。」

  「不要。」

  「華爾烈!」華爾烈突然迅速放手,高大的身軀甚至還往右邊挪了一大步,這下子可好,所有回頭看的人目光全集中在溫如玉身上,溫如玉瞬間紅赧雙頰。

  只見溫如玉直楞楞的站在原地,紅透雙頰的話人臉蛋緩緩低下去,華爾烈只是開玩笑,沒有真的要作弄溫如玉的意思。

  華爾烈往溫如玉的身邊靠進去,大手在眾人的目光下攬上溫如玉的肩膀,幾個路人紛紛多看了華爾烈幾眼之後繼續前進。

  「我看每個人都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這下子我虧大。」溫如玉抬起頭狠狠瞪著華爾烈,嫣紅的雙頰讓華爾烈只想一親芳澤,「咳咳。」

  「你還敢說,還不都是你害的。」溫如玉抬起手臂往後就是給華爾烈一個扎扎實實的拐子。

  「噢!」華爾烈大手撫上左邊肋骨,吃力的睜開一隻眼睛看看溫如玉,只見溫如玉供步的往前走,華爾烈趕緊跟上,「先吃冰還是先去買燈管?」

  「我不想跟你一起吃冰。」

  「可是我想吃。」

  「那你就自己去吃。」

  華爾烈大手一把攬上溫如玉的肩,「你幹嘛這麼難相處阿?我們可是要共事兩年。」

  溫如玉左右拉著肩膀,「只剩一年半。」

  「幹嘛算的這麼清楚,你要是高興我隨時可以延長合約。」

  「千萬不要。」

  「有沒有人說你很不識相?」

  「沒有,哎呀你放手啦!」只見華爾烈伸出右手食指在溫如玉眼前搖了搖,雖然華爾烈的右手上還拿著長燈管,不過依舊不減他一如往常的帥氣模樣,溫如玉更氣自己,「華爾烈!」

  「我決定先先冰,吃完冰再去買燈管。」華爾烈只是摟緊溫如玉的肩膀往前繼續走。

  彼此太過靠近的距離讓溫如玉清楚嗅到從華爾烈身上傳來的清爽氣息,華爾烈的手臂結實有力,溫如玉的後背還可以感受到華爾烈那賁鼓的手臂肌。

  華爾烈為了不讓她掙脫開,溫如玉的右半邊幾乎是緊貼著華爾烈胸膛,溫如玉隔著單薄襯衫接觸華爾烈賁起的胸肌,隨著華爾烈每一下呼吸,他堅硬的胸口也微微起伏,溫如玉莫名的想像起華爾烈上次幫她蓋被子的模樣。

  溫如玉感到雙頰緩緩燒熱,比起剛才讓路人注視的困窘,溫如玉此時的胸口還多了股難以言喻的熱流。

  溫如玉放棄了掙扎,因為她的力氣比不上華爾烈的力氣,可是溫如玉卻有種想要華爾烈更加擁緊她的強烈念頭,為此,溫如玉又更加的臉紅。

  「幹嘛突然不說話?」綠燈亮了,華爾烈攬著溫如玉過馬路。

  「吃冰。」

  「對啊,是要先去吃冰。」華爾烈側低下頭,看見溫如玉的小巧的耳朵及後頸全布上一層美麗的霞紅色,華爾烈揚起嘴角,「你紥起馬尾的模樣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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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6:16
第五章


  華爾烈坐在辦公桌後看著范山青剛拿上來的拍賣估價清單,華爾烈翻閱著,「溫如玉還在辦公室嗎?」

  「溫小姐已經外出用餐。」

  「什麼?」華爾烈抬眼對上范山青。

  「老闆,我說溫小姐已經外出用餐。」

  華爾烈看了看桌上電子立鐘,「溫如玉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早用餐。」

  「老闆,這個我不清楚。」只見華爾烈又抬眼,范山青道「溫小姐好像是昨天就與人約了今天中午一起用餐,我昨天準備下班的時候聽到溫小姐接起一通電話,似乎是舊識。」

  「她下午什麼時候進辦公室?」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華爾烈的眼神才剛掃過來,范山青馬上又補充,「今天下午沒有安排古董需要溫小姐鑑定或是估價,不過溫小姐常常在不需要工作的時候也是會進到公司,所以屬下大膽猜想溫小姐應該是與人用一完畢便會回到公司。」

  「如果她今天下午沒有進來公司就在你頭上記上一筆。」華爾烈翻到下面,看看幾件拍賣物的四個角度照片。

  「啊!」

  「最近公司要倒了嗎,怎麼華古拍賣會的場次銳減?」

  「因為去年羅浮宮跟日樺飯店合作舉行展覽,在超過兩百件的展覽品當中,屬於古東萬的藝術真品不在少數。我想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一年來有不少收藏家陸陸續續公開私人的東萬古董,而幾個國際拍賣公司就是相中這一點,這一兩個月開始紛紛在亞洲舉行拍賣會,也因此上門委託我們的客人減少。」

  「看來我是要去找凱風算帳。」華爾烈闔上資料,「明天開始叫溫如玉去保險室看看,她太閒了,叫她把我保險室裡的收藏品清一清,該拍賣的就拿出來拍賣,很多古董還是畫作都是我很久以前收藏,現在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范山青不由自主抽動嘴角,動輒千萬竟是不怎麼樣,「是的,我知道。」

  「去忙你的吧,我這裡已經沒什麼事。」華爾烈繼續桌上原本看到一半的資科。

  「那我下去辦公室。」范山青轉身往門口走,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又轉身,「老闆。」

  「嗯。」華爾烈沒有抬頭。

  「溫小姐剛進公司的時候,你叫我有空可以約約溫小姐吃飯,請問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你有空就儘管去約。」

  「老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這麼做。」范山青這下確認華爾烈的心意,華爾烈的心思他要是還捉摸不到,那就枉費他還是華爾烈最得力的助手。

  「你想約就約,窈窕淑女哪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你跟我不都是男人嗎?更何況溫如玉量稱不上美艷但也清秀動人,沒有哪一個男人不會被她吸引。」華爾烈依舊沒有抬頭,口氣也似乎依舊輕鬆,但是范山青就是有種發毛的感覺竄上身。

  「屬下跟現在這個女朋友感情穩定,說不定年底的時候就會準備結婚,我要是約溫小姐吃飯未免不妥。」范山青胡謅。

  華爾烈從文件上抬起頭,「那很好,先恭喜你,你結婚的時候裁一定送上大紅包。」

  范山青扯開嘴角,「謝謝老闆,到時候我也一定會邀請老闆跟溫小姐一同來參加我的婚禮。」

  范山青這才轉身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范山青還真慶幸他當初沒把華爾烈的話信以為真。

  范山青還記著等等要打電話給溫如玉,就說臨時來了一件古物要她鑑定真假,至於臨時來的古物要從哪裡生出來,就從華爾烈保險室裡的收藏品。


  「呼~」溫如玉一走進辦公室便把自己丟在沙發上,接連幾天都窩在保險室裡,她都快要受不了。

  雖然華爾烈的收藏讓她大開眼界,一飽眼福,但是長時間待在封閉的保險室裡其實會慢慢的有股壓迫感,儘管保險室裡的燈光明亮,溫度濕也控制得宜。

  溫如玉挪了個姿勢,她將雙腳也放上沙發,然候屁股稍稍往上挪了點,好讓後腦勺可以枕在長沙發的扶手上。

  溫如玉閉目養神,這幾天她跟華爾烈都在辦公室裡待到很晚,可是在忙什麼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好像都是華爾烈拖著她。

  溫如玉的腦海裡回想起昨天晚上華爾烈說要順便送她回去在車子裡時的情況。

  「要不要去喝杯酒再回去?」華爾烈將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問道。

  「跟誰,跟你喝杯酒之後再回去?」

  「不然呢,車子裡不就我跟你而已。」

  溫如玉想了一下,「不要好了,我對喝酒沒興趣。」

  「你聽過赤火嗎?赤火是一間高級PUB裡頭不像其他夜店一樣吵雜,中央有個舞台。」華爾烈打趣的斜看溫如玉一眼。

  「相信我,你對舞台上的表演會很有興趣。」

  「脫衣舞嗎?」

  「嗯,以舞者身上的布料多寡來區分是可以這麼說,不過論水準嘛,赤火裡的表演接近純藝術,只要心思不是太過猥褻的人都不會想入非非。」

  「跟台中舞廳裡的鋼管秀一樣?」溫如玉好奇。

  「你去過台中舞廳?」

  「以前讀書的時候跟同學進去見識過一次,不過裡頭音樂放的太大聲,我沒有看完鋼管女郎的表演就走出去。」

  「如果你看過赤火裡的表演就會知道鋼管秀只是還好。」華爾烈沒有說出北中南的覆店他還有哪間沒去過,不過那都是讀書時候跟齊星斌、向凱風的瘋狂行徑了。

  「你好像對赤火很熟嘛。」

  「赤火每年盈餘的紅利我可以分到一點。」

  溫如玉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華爾烈,「你投資的事業會不會太多,你哪來這麼多的時間?」這男人是有三頭六臂。

  「日樺飯店每年的盈餘也有分配到我的戶頭。」

  「你是說上次跟羅淳宮合作舉辦展覽的日樺飯店?」溫如玉驚呼。

  「別說那個什麼展覽,就是那展覽害在公司最近都沒客人上門要委託拍賣,多數收藏家都跑去蘇富比跟佳士得在亞洲舉行的拍賣會場。」

  「我看你還是很悠哉,你真的有擔心沒客人上門嗎?反正你那些收藏品也足夠拍賣好一陣子。」

  「有人開公司像我這樣只搬老本出來的嗎。」

  「我看你是比較想要趕快清空保險室,然後好再去競標一些古物回來。」她才不會不瞭解華爾烈。

  「被你說中了,那你加緊腳步吧,我也好久沒有坐在拍賣備場下舉牌子。」

  昨天晚上溫如玉跟華爾烈在車子裡有一搭漫一搭的聊著,最後他們沒有去赤火,華爾烈載溫如玉去買宵夜然後回到她的住處一邊吃一邊聊。

  他們聊的很晚,華爾烈也很晚才從她的住處離開,溫如玉在今天早上到公司的時候眼晴還睜不開,可是她看到華爾烈一早跟平常一樣精神奕奕。

  溫如玉不得不說,一個男人的事業要成功,首先身體要強壯。

  華爾烈最近常常約著她要去哪裡,其實溫如玉跟華爾烈本來就中午常常一起到附近用餐,現在連晚餐也都常常一起出去吃。

  溫如玉不是沒有感覺到華爾烈對她愈來愈明顯的好感,她其實很高興,她甚至在一剛開始察覺到華爾烈的意思時候又是欣喜又是難以相信,可是她真的可以接受華爾烈的心意嗎?一開始華爾烈給她的感覺是高大俊俏,他是一個很容易吸引別人目光的耀眼男人。

  不過外表所吸引的愛慕是短暫是不可靠,溫如玉一開始對華爾烈也只是驚歎於他過人的外貌。

  可是溫如玉愈跟華爾烈接觸,她愈發現華爾烈的優點。

  依照華爾烈雄厚的身家財力,他其實早可以翹著二朗腿退休,華爾烈花再多錢收藏古董藝術品對他來說也只是用去冰山一角。

  可是華爾烈工作認真,對於公事上的要求他一點也不馬虎,溫如玉常在禮拜一到公司上班的時候才發現其實華爾烈在禮拜日的時候也有到公司處理事情。

  華爾烈雖然講究食衣住行,但其實他不是一個奢華浮誇的男人,以華爾烈的能力來說,他的花費絕對在他的能力之內。

  華爾烈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個喜愛收藏古物藝術品的紈絝子弟,但是溫如玉幾次在跟華爾烈談到理財投資的時候,溫如玉發現華爾烈安排的財金規劃條理井然,而且華爾烈不採取風險高的投資方式。

  華爾烈就跟爺爺跟她說的一樣,是個篤實的男人。

  閉眼休息的溫如玉輕歎出一口氣,難道她被爺爺洗腦成功?她幾乎要淡忘華爾烈買保險套的不良形象。

  華爾烈一推開辦公室門,一抹纖細卻曼妙的身軀躺在沙發上,高舉過頭的雙手讓桃紅色女性襯衫開出一個缺口,使得裡頭的深紫色內衣因此曝露出來,而迷你窄裙下一抹深紫的旖旎春光也落入眼底。

  華爾烈不禁桃眉,這女人挑選內衣的品味意外的合他胃口,女人的白皙皮膚一旦用深紫色來襯托,那神秘卻也性感的想像空間無限綺麗。

  「咳、咳。」

  溫如玉睜開眼睛,只見華爾烈正好闔上門往她連邊走過來,溫如玉像是嚇了一跳一樣突然併攏雙腿。

  「別忙了,該看的我都欣賞完了。」

  華爾烈往沙發走進來,而溫如玉也趕緊起身坐好,「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幹嘛不出個聲?」

  「我可沒有故意吃你豆腐。」

  「哼,我不相信。」華爾烈接近她且愈來愈不羈的眼神讓溫如玉發毛,「你、你要做什麼?」

  「幹嘛一直往後退,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華爾烈刻意停頓。

  「告訴我什麼?」溫如玉都快要擠出雙下巴。

  華爾烈緩緩勾起嘴角,「你的內衣挑的不錯。」

  溫如玉雙頰爆紅,「華爾烈!」

  華爾烈忍住笑,「還有成套的底褲也不錯,薄了點就是。」

  「華爾烈!」溫如玉全身紅透的就像是要冒煙,轉身就是捶打著華爾烈,「你怎麼可以這樣,太沒有禮貌了,非禮勿視你懂不懂?」

  這個男人竟然還假正經的說她底褲太薄,溫如玉當然知道她的底褲有多薄,透明的可以看見肌膚,溫如玉只要一想到腿根部的黑影讓華爾烈看見就羞愧不已。

  「嘻嘻.我不是咳了兩聲好叫醒你。」

  「那你怎麼還會看到!」

  「當然是要先看完再叫。」

  「華爾烈!」

  「哈哈哈~」見華爾烈笑的愈開心溫如玉就愈氣憤,而且華爾烈還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溫如玉又多捶了幾下才肯放手。

  「哼。」

  「最近很累,我給你太多工作?」

  這會兒溫如玉沒有挨著華爾烈打,溫如玉才發現她實在太過於靠近華爾烈,也不知道華爾烈是有意還是無意,溫如玉往左邊移了點,他也就往左靠躺在沙發椅背上。

  「在你這兒工作的待遇工作的待遇跟福利都很不錯,沒見過哪個員工還可能用老闆的豪宅當宿舍。」溫如玉又往左邊挪了點。

  華爾烈一手攬上溫如玉的肩膀,「好了,別再挪了,沙發不就這麼大。」

  「你幹嘛又動手動腳,你真是愈來愈奇怪,等等范山青進來看見又要笑話我們,你快放手,我今天沒有力氣跟你拉拉扯扯。」

  溫如玉愈是掙扎,華爾烈就攬的愈緊,而且還舉起另一只手捏住溫如玉的下巴,華爾烈一昧的貼近溫如玉,盯著溫如玉的雙眸已經沒有方才嘻笑的神情。

  溫如玉退到不能再退,華爾烈英俊的臉孔近在咫尺,華爾烈英挺的鼻幾乎要碰觸上溫如玉,而溫如玉也感受到華爾烈呼吸吐納的氣息。

  溫如玉無法抑制的漸漸臉紅,而她的心跳也愈來愈快,起伏甚大的心跳似乎就要顯現在胸口之上,溫如玉緊張的閉上雙眼,緊眨的眼皮微微跳動,華爾烈不禁勾起嘴角。

  過了好一會兒,溫如玉等不到任何動靜,她納悶的睜開眼,只見華爾烈仍是目光熾熱的盯著她不放,溫如玉的雙頰益發酡紅。

  溫如玉羞澀的挪開視線,撐在沙發上的手心不自在的曲起,華爾烈像是感受到溫如玉想要起身擺脫困境一樣,早一步特辱覆上溫如玉的唇。

  華爾烈舔吮著溫如玉水嫩的雙唇,溫如玉的唇就如同他想像中的一樣甘美,華爾烈原本捏住溫如玉下巴的手已經改而壓住溫如玉的後腦勺。

  溫如玉兩隻小手不禁揪上華爾烈胸前襯衫,只因為華爾烈的吻似乎有愈來愈激烈的傾向,華爾烈只是舔弄她的雙唇,可是過沒一會兒,華爾烈突然急躁的將舌頭竄進她的嘴裡攪拌。

  華爾烈接著溫如玉肩膀的大手往下緊攬起溫如玉的細腰,溫如玉因而整個上半身更加的靠近華爾烈,而華爾烈的舌頭也更加的深入她。

  華爾烈靈活的舌頭在溫如玉嘴裡嬉戲著,溫如玉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任著華爾烈玩弄著她的小舌。

  就如同方才一開始的時候,華爾烈也只是緩緩吮著溫如玉的雙唇,華爾烈先是逗弄溫如玉的小舌,不一會兒,華爾烈的吻愈來愈纏綿,溫如玉只能仰起頭好承受華爾烈愈來愈深入的熱吻。

  最後溫如玉整個人讓華爾烈壓在沙發上,華爾烈纏綿的吻變得激情,兩隻大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華爾烈隔著衣物上下撫摸溫如玉,大手不斷揉捏溫如玉渾回小巧的臀部。

  溫如玉陶醉在華爾烈的熱吻裡,華爾烈那毫不害臊的大手讓她更加臉紅,當華爾烈的手還要摸上胸部時,溫如玉已經害羞的推拒著,直到華爾烈還試圖想要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不要了。」溫如玉推開華爾烈,雙頰嫣紅的誘人,以溫如玉的力氣當然無法真正推開華爾烈,只是華爾烈克制住自己。

  華爾烈盯著溫如玉漫有說話,只是擱在溫如玉胸脯上的大掌沒有鬆開,反而有一下漫一下的捏著溫如玉胸部,溫如玉一開始驚呼,可是華爾烈盯著她的目光火熱且執意,溫如玉羞的斂下眼鹼。

  「下一次,就由不得你說不要。」華爾烈緩緩的嗓音低沉且醇厚,溫如玉抬起頭想說什麼,卻讓華爾烈那透露出堅決的雙眸勾攝。

  華爾烈伸出拇指輕撫溫如玉那已略為紅腫的雙唇,溫如玉不屬於那種一開始就讓他感到為之驚艷的女人,但是溫如玉卻慢慢勾引起他想要獨佔的慾望。

  而他華爾烈還不曾對哪一個女人起了佔有慾。

  溫如玉害羞的低下頭,對華爾烈來說,此時的溫如玉嬌艷如花,原來女人誘惑男人不一定要光著身體搔首弄姿,華爾烈喉頭一緊,手掌使勁。

  溫如玉雙頰又是一陣紅潮來襲,胸部突然讓人捏了一把,溫如玉這才想起華爾烈的手掌還摸著她的胸,她或許該斥責華爾烈輕浮的行為,但是此時的華爾烈比起平常任何一個時候都還要來的更魅惑著她。

  「你該放手。」回應溫如玉的是華爾烈反倒收緊大手,而華爾烈的唇也隨之又吻了上她。

  這個吻比方才更來得纏綿,而華爾烈也不急,他只是細細品嗜著溫如玉的滋味,他發現其實接吻也可以不只是做愛的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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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6:59
第六章


  禮拜日上午,溫如玉本來打算睡到太陽曬屁股,不過華爾烈在十點鐘的時候已經打電話把她叫起來。

  昨天晚上華爾烈帶溫如玉去看午夜場電影,看完電影之後還開車到貓空去喝茶看夜景,當華爾烈把溫如玉送回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接近四點鐘。

  溫如玉瞇著眼睛的走進去浴室梳洗,華爾烈在電話聽起來的聲音不像是剛睡醒的人,而且華爾烈說他在辦公室等她。

  還沒睡飽的溫如玉腦子渾渾噩噩,她從衣櫥裡拿出一件淺灰色的寬領上衣跟一件淡橘色的波希米亞裙。

  淺灰色的寬領上衣是輕薄的長袖衣服,雖然天氣炎熱,但是溫如玉出入的地方多是空調強烈的地方,而長及小腿肚的波希米亞裙飄逸輕鬆,清爽的淡橘色也很有夏日的感覺,溫如玉提了包包跟戴上一頂寬簷圓帽出門。

  假日的辦公大樓不像平日人潮眾多,除了警衛,只有少數幾個西裝筆挺的人走進大廳在電梯前等待電梯,溫如玉也來到電梯前,這些人應該都是跟華爾烈一樣要到公司加班,華爾烈本來是說下午在過去找她,不知怎麼中午還沒到就叫她到辦公室來。

  溫如玉走進華古拍賣套司,偌大的辦公室在假日顯得有些冷清,倒是華爾烈辦公室的門沒有闔上,裡頭燈光也特別明亮。

  溫如玉還想著怎麼會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在接近華爾烈辦公室的時候才看到原來是武香璃坐在外頭的一張辦公桌前玩著玩具,小小個頭的小孩子坐在辦公椅上的模樣特別可愛。

  「小可愛,你今天怎麼會來拍賣公司,大多數的公司禮拜天都休息喔。」

  武香璃側過頭,「喔,是如玉阿姨。」

  溫如玉摸摸武香璃可愛的辮子,武香璃不管綁公主頭還是紮馬尾都好看,辮子也很適合,這小女娃兒長大不知道該有多漂亮。

  「媽媽幫小可愛綁的辮子好漂亮,小可愛今天也是小舅舅送你過來的嗎?」

  武香璃現在放暑假,三天兩頭就要帶著她自己發現的寶貝過來拍賣,一般多是齊星斌送武香璃過來辦公室,後來比較熟了,多是溫如玉下去大樓門口把武香璃帶上來。

  「今天是我爸爸帶載來,我一看見爸爸要出門就很快跑去穿鞋鞋,阿姨,你看我有沒有很漂亮?」武香璃把玩具珠寶盒裡的最後一個鑽石大戒指戴進她細細的手指頭裡。

  武香璃的左右耳朵上分別夾著貝殼形狀的玩具耳環,頭上插著皇冠髮飾,脖子上一串誇張大顆珠子的珍珠項鏈,最可愛莫過於武香璃高舉的小手上,武香璃的小手上戴著一個比鵪鶉蛋還要大的玩具鑽石戒指。

  珠寶盒盒裡的玩具首飾讓武香璃戴上,溫如玉忍俊不住,「小可愛好漂亮,小可愛是阿姨見過最可愛的小朋友。」

  「呵呵呵。」

  溫如玉忍不住把武香璃抱起來,「小可愛怎麼沒有待在烈叔叔的辦公室裡玩玩具,外面的辦公室又沒有人,小可愛要是被壞人抓去怎麼辦?」

  「我要戴好珠寶才能進去啊,戴好珠珠跟皇冠才會很漂亮,我跟阿姨一樣有戴耳環耶。」武香璃小指頭輕輕碰觸溫如玉耳垂上掛著的水滴形狀寶石耳環,武香璃還一邊搖搖頭,可是她耳朵上的耳環怎麼沒有跟阿姨耳朵上的耳環一樣會晃來晃去。

  溫如玉笑著把玩具珠寶盒放進武香璃的懷裡,接著往辦公室走,「等等小可愛也跟阿姨還有烈叔叔出去玩好不好,烈叔叔昨天說天氣好熱要去北埔冷泉。」

  「好啊,我最喜歡出去玩,不過要問爸爸媽媽,爸爸媽媽說我可以去我才能去玩,阿姨,北埔冷泉是什么?」

  「等等讓烈叔叔幫你打電話回家問爸爸媽媽,冷泉就是涼涼的水,把腳腳泡在冰冰涼涼的水裡頭就不會熱熱,很舒服喔。」

  溫如玉抱著武香璃走進辦公室,溫如玉這才知道原來華爾烈不是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除了坐在辦公桌後的華爾烈之外還有一個溫如玉沒見過的男人,高大的男人靠坐在辦公桌上跟華爾烈交談,似乎是跟華爾烈非常熟悉。

  「不好意思,辦公室的門開著我以為你一個人在忙。」

  「我跟小堯哥談點事情而已,你怎麼這麼慢才過來。」華爾烈說著。

  「爸爸,你看我有沒有漂亮?」武香璃忙不迭的又高舉帶有大顆玩具鑽石戒指的小手。

  「很漂亮,爸爸的小可愛最漂亮。」武致堯聽到聲音回頭看到香兒就是一笑。

  「您好。」溫如玉點個頭,由於武香璃的兩隻小手直往她的父親比過去,所以溫如玉只好把武香璃抱給她的父親,而武致堯也朝溫如玉點個頭。

  武政堯好笑的看著武香璃,「你說要去外面玩就是要把玩具全部戴在身上?」

  「這不是玩具,這是我的珠寶,爸爸你看我還有戒指,跟媽媽一樣的漂亮戒指喔。」

  武香璃手上還掛著她的珠寶盒,玩具珠寶盒裡也有刷毛很硬的玩具腮紅刷,塗不出東西的口紅,不能上色的眼影,總之武香璃的玩具行頭就像個小大人。

  「這是小可愛的父親武致堯,因為他年紀比較大,所以我跟爾儒、凱風、星斌他們都叫他小堯哥,你今天穿這樣比平時好看多了。」華爾烈喜歡溫如玉今天這身輕鬆的打扮.他知道溫如玉平時為了讓她自己看起來老成一點,所以總是穿著正式的女性襯杉跟窄裙。

  華爾烈一走過來就是把手擱上溫如玉的肩膀,溫如玉沒好氣的看華爾烈一眼,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他的手很重。

  「這位就是你前陣子特別聘請過來的古物鑑定師?」武政堯問道。

  「答對一半,因為她現在更重要的身份是我的女朋友。」華爾烈的嘴角咧的很開,反倒是溫如玉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武致堯挑了一道眉,「交往很久了?」

  「沒有,不過對她有意思很久倒是真的。」華爾烈說的不害臊,溫如玉聽的臉紅,溫如玉推開華爾烈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

  武致堯怎麼看,溫如玉都不像是華爾烈會喜歡的女人類型,華爾烈從小就只是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也因此華爾烈在高中時候對於發育尚未完全成熟的同齡女孩子沒興趣,華爾烈只來往身材足以媲美Play Boy封面女郎的熟女。

  幾個兄弟都知道華爾烈小時候珍藏一本一九五九年十月號出刊的Play Boy,只因為當期刊上的封面女郎ELaine ReynoLds可稱Play Boy封面史上最大胸部之玩伴女郎。

  「那麼你今天晚上還會過來我家吃飯嗎?芝芝跟熠煒會過來,星斌跟凱風應該也都會進來。」武政堯問著。

  「會啊,順便讓大家見見如玉。」畢爾烈轉頭朝溫如玉說道「晚點回來台北的時候過去小堯哥那裡吃飯。」只見溫如玉點了頭,但是一旁的武致堯已經兩道眉毛都桃起。

  華爾烈回頭對著武致堯,「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跟如玉會晚點到,因為我跟她會先去新竹泡冷泉。」

  武致堯隨口問問,他沒有料到華爾烈會一口答應今天晚上的聚會,畢竟他們的聚會一向只有自己人參加,可是華爾烈的口吻是如此確定而且絲毫沒有猶豫。

  華爾烈不是沒看見武致堯詫異的表情,但是他仍沒有改變決定,這陣子他都跟溫如玉處在一塊兒,他要去跟自己人聚一聚,溫如玉當然要跟著去。

  不只武致堯驚訝,到時候齊星斌跟向凱風對他的調侃肯定不會客氣,不過華爾烈一點也不覺得心煩,相反的,他不知怎麼的就是很想讓大家認識溫如玉。

  「爸爸,我可以跟阿姨他們去冷泉嗎。阿姨說我可以跟他們一起去玩。」武香璃問著。

  「小可愛不行喔,今天只有烈叔叔跟如玉阿姨可以出去玩,小可愛不可以一起去。」華爾烈開口,溫如玉沒想到華爾烈會這樣回答。

  武致堯笑道「烈叔叔已經說了你不可以去,改天爸爸再帶你跟媽媽一起去。」

  「烈叔叔是小氣鬼。」武香璃鼓著腮幫子,她還從來沒給哪一個叔叔拒絕過。

  「小可愛平常已經是個電燈泡,烈叔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檔,小可愛就別再湊熱鬧了吧。」

  「我不是電燈泡,烈叔叔才是電燈泡。」武香璃以為華爾烈說的是浴室天花板上的電燈泡。

  「我跟香璃先回去,你們晚上早點進來。」武致堯笑著抱武香璃往門口走。

  「你怎麼跟小可愛這樣說,我在外面的時候都已經跟她說好了。」

  「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帶個孩子湊什麼熱鬧,再說要是讓小可愛看到我們兩個大人接吻,她回家要是好奇的跟她爸爸媽媽說起,你看我不被小堯哥揍的半死才怪。」就是他們裡面打架最厲害的齊星斌也還打不過武致堯。

  「誰要跟你接吻,臉皮真厚。」溫如玉紅了臉。

  「我以為你很喜歡。」

  「哪有!」

  「不如現在就來一下吧。」華爾烈攬著溫如玉的腰低頭就是一吻,溫如玉讓華爾烈嚇了一跳,不過接著便紅著臉揪著華爾烈衣服。

  華爾烈提著溫如玉的腰,溫如玉只好墊起腳尖,平常穿著高跟鞋的溫如玉就還跟華爾烈有段差距,這下穿著平底娃娃鞋的溫如玉可墊的辛苦。

  華爾烈手臂突然-個使力將溫如玉懸空,溫如玉驚呼一聲,不過華爾烈卻兀自吻的激烈,雖然溫如玉知道華爾烈不會讓她掉下去,可是溫如玉仍是拍著華肩膀要他先停止。

  不連溫如玉的分心很快讓華爾烈征服,而華爾烈原本打算溫如玉一來就出發到新竹北埔冷泉,但是這一吻下去,他們足足拖延了一個鐘頭才出發。
  

  一天中午,溫如玉剛跟和華爾烈一起出去吃飯然後回來商業大樓,華爾烈跟溫如玉一起搭電梯,但是因為華爾烈還忙著,所以華爾烈直接搭電梯上去樓上的辦公室,而溫如玉一個人走回華古拍賣公司的辦公室。

  溫如玉才剛在沙發上坐下,她的手機就馬上響起音樂特聲,「喂,我才剛到了。」

  手機另一端傳來笑意,「剛到,你剛到哪?」

  溫如玉稍愣雙頰紅了紅,她拿起手機一看才確認這有點熟悉卻又不是太熟悉的聲音主人是誰,「原來是季晴。」

  「不然你原本把我當誰了?」

  溫如玉臉皮薄的很,「你現在在哪兒,該不會已經在台灣。」

  「我是快要抵達台灣,我正在香港等待轉機,想問你晚點兒有沒有空陪我我吃頓飯。」

  「好,你難得回來台灣,我當然要陪你吃頓飯,你幾點下飛機?」

  「你要到機場來接我?」

  溫如玉皺了皺鼻子,「我怎麼去機場接你,你自己看是要搭計程車還是客運到台北市中心,我跟你約在台北市中心。」

  「你還真是一樣很無情。」季晴歎了一口氣,感歎的口氣似玩笑也似認真。

  「我又沒有車子開。」

  「就算你有車子也未必會進來接我吧。」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最懶惰了。」

  「這不是懶不懶惰的問題。」

  「你幾點到台北。我看看要跟你約在哪裡好。」

  「等我下飛機再搭計程車到台北,嗯,應該是九點鐘左右吧。」

  溫如玉想了一下,「嗯,那你直接搭計程車到台北火車站,我就在對面的凱撒大飯店等你,我們在凱撒大飯店裡吃飯好了。」

  「凱撒大飯店,好,我知道那一間飯店。」

  「那就晚點兒見面。」

  「唉!唉!我說你啊,我跟你都這麼久沒見面了,你就這麼急著掛掉我的電話?」

  「李大師,我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雕顆石頭還是金屬什麼的就可以逍遙大半年。」

  季晴在電話另一端笑著,「好,那我先不吵你工作,晚點兒見面再聊。」

  「好,再見。」溫如玉迅速掛上手機,沒有任何不捨。

  溫如玉站起來,她要先上去跟華爾烈說一聲,因為華爾烈原本打算今天晚上的時候帶她去赤火,華爾烈說齊星斌、向凱風跟華爾儒也都會進去。

  溫如玉其實對齊星斌跟華爾儒都不陌生,目為齊星斌常送武香璃進來,而溫如玉也常下去大廳把武香璃帶上來,華爾儒則是跟華爾烈一樣都在同一棟大樓裡上班。

  「山青,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老闆過目嗎?我現在要上去一趟。」溫如玉在經過范山青辦公桌時停下來。

  「老闆?老闆不是已經改名叫爾烈很久了?」斯文的范山青推了推眼鏡,還真露出一副困惑的樣子。

  溫如玉馬上泛紅了雙頰,「開羅南部附近的薩卡拉古墳場去年剛發現一座距誇四千三百年前的古金字塔,老闆說他很有興趣,我看我就跟老闆推薦你去埃及看看好了。」

  范山青投降,「千萬不要,溫小姐你知道我正愁著找不到女朋友,這要是再去到盡是沙跟金字塔的地方,我這一輩子還真能擺脫孤家寡人一個嗎?」

  「怕什麼,那兒有的是木乃伊,你只要分清楚性別就是。」溫如玉紅著臉離開,范山青看著溫如玉背影搖頭,溫如玉跟華爾烈鬥嘴久了,也愈來愈犀利。

  溫如玉坐電梯到華爾烈處理洪氏企業事務的辦公室,進入電梯之後,溫如玉跟坐在外頭的秘書點個頭然後走往辦公室,溫如玉敲了敲門。

  「進來。」

  溫如玉推開門只見華爾烈坐在辦公桌後寫著東西,「你很忙嗎?」

  華爾烈抬起頭,「你怎麼沒有在樓下休息,有什麼事情?」

  溫如玉聽的都不好意思,因為她是溫厚紳孫女的關係,華爾烈一開姑就對她諸多禮遇,直到華爾烈跟她的交往明朗化,她所受到的特別待遇都是獨寵專有。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剛才接到一通很久沒見面朋友的電話,他說晚點兒就到台北問我有沒有時間吃頓飯,我跟他說好。」

  「可是我們晚上不是說了要去赤火。」

  「是啊,可是因為這個朋友很久才回來台灣一次,我要是沒有去見個面一吃頓飯也很說不過去。」

  華爾烈想了一下,「那好吧,你去跟你的朋友吃飯,今天晚上我就自己去赤火。」

  「好,晚點兒下班的時候我直接離開,不再上來跟你說-聲。」

  「嗯,那時候我應該還在忙。」

  「那你繼續忙,我先下去。」

  「如玉,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季晴,季節的季,晴天的晴,是高中同學。」已經打開門的溫如玉又回頭。

  華爾烈點個頭,「如果你朋友停留在台灣的時間久一點,那麼改天有時間的話再一起吃飯。」

  「不用了吧,我跟他又沒多要好。」溫如玉不自覺都著嘴。

  華爾烈挑眉,「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親人都有遠近親硫?,更何況是朋友。」

  「我以為你們很要好。」

  「才不呢。」溫如玉擺擺手,「只是意思意思啦,面子總是要做一下,哎呀,不吵你了,我先下去。」華爾烈看著辦公室門被闔上,挑了桃眉,爾後繼續低頭工作。

  隔兩天下午,范山青拿一些剛建立完成的古物擋案上來給華爾烈過目,范山青在敲了敲門聽到答應聲之後推開門走進去。

  范山青知道昨天洪氏企業出了點狀況,似乎是對手惡意競爭的關係,所以這兩天華爾烈顯得忙碌。

  范山青萬才要進辦公室的時候,坐在外頭的秘書還夾著電話忙聯絡,只看了范山青一眼,連點個頭都跳過。

  范山青也看見擱在辦公桌上的午餐似乎還沒有動過的痕跡,連著兩天都是溫如玉先把午餐送上來給華爾烈之後再與朋友出外用餐。

  「老闆,還沒吃午餐。」

  「是啊,你先把東西擱著吧,我晚點有時間再看,至於明天晚上的拍賣會就由你全權主導,明天晚上我還不一定有時間,或許不會過去拍賣會場。」華爾烈來來回回翻閱著有關於企業競爭對手的資料,試著想要從中找出漏洞。

  「是,明天的拍賣會就交給屬下,您請放心。」

  「嗯,等等你下去的時候,順便把溫如玉叫上來。」華爾烈想要叫溫如玉待在一旁陪伴他,連著兩天沒時間跟溫如玉一起吃吃飯什麼的,華爾烈就感覺似乎跟溫如玉分隔了好幾天。

  「老闆,溫小姐沒跟你說她中午要跟朋友出去吃飯嗎。溫小姐說她晚點不會回來公司,溫小姐早上已經把事情做好,而今天下午也沒有客人預約上門。」看來是沒有。

  「她又跟那個朋友出去吃飯?」華爾烈從資料裡抬起頭。

  「老闆如果指的是季晴,那麼是的。」

  「季晴看起來跟她很要好嗎?怎麼才回來台灣三天而已就連著三天都一起吃飯。」

  「嗯,我想應該還不錯吧,昨天季晴是直接到公司找溫小姐吃飯,今天也是。」

  「她有說今天下午不回來公司要上哪去嗎?」華爾烈又翻了一頁資料。

  「溫小姐沒有特別說,不過我聽到季晴似乎是要溫小姐吃完飯之後直接陪他去嘉裕西服,所以溫小姐才會跟我說她下午不進公司。」

  「她們去嘉裕西服做什麼?」

  「老闆,去嘉褡西服當然是訂製西裝。」

  「有誰要訂製西裝。」

  「老闆,當然是季晴。」

  華爾烈抬頭,「季晴是個男人?」

  「老闆,難道你不知道季晴是個男人?」

  「媽的,誰會知道晴天的晴是在叫一個男人。」華爾烈把資料摔在桌上,他突然感到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老闆,我以為你知道季晴是個男人。」范山青就在想華爾烈怎麼會答應讓溫如玉單獨出去跟男人吃飯,依照這陣子華爾烈對於溫如玉的態度而言,這實在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華爾烈之前雖然不曾女人表現出有任何佔有慾,但是華爾烈絕對是一個佔有慾強的男人,范山青看的出來華爾烈對於溫如玉的態度跟以往對女人的態度很不一樣。

  華爾烈一向不跟女人也不讓女人踏進他的辦公室,雖然華爾烈跟溫如玉是因為工作上的關係,但要是華爾烈對待溫如玉不特別的話,溫如玉不會在這個辦公室來去自如,畢竟他們的工作權限只有樓下辦公室。

  「我要是知道季晴是個男人的話,我還會讓他們連著三天一起吃飯嗎?媽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又在一起吃飯,男人跟女人從來就沒有純友誼,那都是狗屁說來騙白癡。」華爾烈火大的按下桌上電話鍵,「華爾儒,你馬上過來我的辦公室!馬上!」

  范山青忍不住挑眉,雖然華爾烈吼的凶狠,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范山青才看見華爾儒推開門走進來,而華爾儒始終還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樣,這只會叫華爾烈更為火大。

  「媽的,你是腿斷還是腦殘,聽不懂我叫你馬上過來!」華爾烈劈頭吼著。

  「有什麼事情快說,律師還在辦公室裡等著。」

  華爾烈拿起西裝外套跟桌上的資料,一把特剛才摔的散亂的資料丟進華爾儒懷裡,「你就拿著這個跟律師好好討論,我現在要過去找人算帳。」

  華爾烈走的瀟曬,華爾儒也沒有鬼吼鬼叫反而只是看了范山青一眼。

  范山青眨了個眼,他還不太能確定華爾烈已經從辦公室門口消失,華爾烈從來就不是一個會為女人而放下正經事不做的男人。

  華爾儒把混亂的資料整理一下,「這也沒有什麼好意外,華爾烈已經帶著溫如玉參加過我們兄弟聚會幾次。」

  范山青也看著華爾儒從這個辦公室離開,而那低沉卻揚長的聲音才緩緩傳進范山青的耳朵裡,怎麼這兩個人真的是親兄弟?

  華爾烈跟華爾儒兩人的個性天差地別,但是五官同樣俊俏,身材也同樣高挺,不認識的人見著都說他們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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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華爾烈渾身一把火的來到地下停車場,一打開車門坐進車,瞬間車子裡那股因為天氣炎熱而高溫乾悶的空氣更是叫他煩躁。

  華爾烈發動車子的同時也撥出電話給溫如玉,電話才響?兩聲還沒接起,華爾烈的胸口又是一把火熊熊冒上來,等到電話一接通。

  「你在搞什麼鬼這麼久不接電話?」

  溫如玉顯然在電話的另一端愣一下

  「你現在在哪裡。跟誰在一起?」

  「我剛回到家,中午朋友來公司找我。所以我就跟朋友出去吃飯,我看你很忙也就沒有特別跟你說一聲,你怎麼?」

  「我沒有不接電話,我一聽到電話鈴聲就把電話接起來,你怎麼了?」

  「我問你現在有沒有跟誰在一起?」

  「季晴,我剛陪他去嘉褡西服訂製幾套西裝,後來他說還要來我住的地方看看,所以我就帶他回來。」

  「媽的!」華爾烈把手機摔到副駕駛座位底下,用力踩下油門。

  「爾烈?爾烈?」溫如玉蹙眉看著通話突然斷掉的手機。

  溫如玉跟季晴還站在門口,溫如玉才剛打開大門而已,一聽到電話鈴聲便急忙在包包裡找著手機。

  「你男朋友打來。」季晴問著。

  「嗯。」溫如玉應了聲,還想著華爾烈是怎麼?華爾烈雖然是急性暴躁了些,可是華爾烈還不曾如此對待過她。

  季晴看了還在盯著手機瞧的溫如玉一眼,季晴直接走進屋子,「他對待你的態度就是這樣嗎?那男人在電話裡大聲吼叫的聲音連站在一旁的我都聽的一請二楚,這屋子看起來不錯,空間大小,還算是可以。」

  「爾烈他平常不會這樣對我,他對我很好的。」

  站在客廳中央的李晴回頭,「你所謂的對你很好就是對著你大吼大叫?」

  溫如玉瞪了季晴一眼,「就跟你說他平時不是這樣對我的,他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而已。」

  「不管他平時是不是這樣對你,只要他曾經對你如此就表示他這個男人有這種潛在因子,甚至是習慣,只是在你的面前鮮少表露出來。」

  「你不要亂說爾烈的壞話,不然我就把你從窗戶丟出去。」溫如玉放下包包走進廚房,季晴看向溫如玉背影,彷彿溫如玉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

  「你很喜歡這個男人?」季晴看見溫如玉從冰箱裡拿出飲料。

  「當然,他是我的男朋友,你要喝什麼,果汁還是咖啡。不過咖啡沒有冰的。」

  「你以前都會幫我調好咖啡,然後再加進冰塊攪拌成冰咖啡。」

  「我現在沒有這種閒功夫,看你是要冰果汁還是熱咖啡,要喝就喝不喝拉倒。」

  季晴故意歎了口氣,「你對我的態度跟以前差好多,你以前都會低頭害羞的問著我喜歡喝什麼,現在的你對我可凶巴巴。」

  溫如玉放下手上倒到一半的果汁,她轉頭看著季晴,「季晴,我跟你交往已經是高中時候的事情,更何況我現在也有男朋友,請你不要再動不動就說我跟你以前如何好嗎?雖然現在只有我跟你兩個人,但是我不想往後有機會讓人誤會。」

  「你知道我一直想要挽回你,可是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季晴不再是一副開玩笑的模樣。

  「我對你早就沒感覺。」

  「你說謊,如果這些年來你真的早就對我沒有感覺,那麼在這個叫華爾烈的男人之前你又怎麼會拒絕每一個追求你的男人?」

  溫如玉受不了的看著季晴,「季晴,我拒絕他們是目為我不喜歡,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如玉,為什麼不試著重新接納我看看。那時候我們年紀都還小,我對於自己真正渴望的東西根本還搞不清楚,我不是真的喜歡那女孩子啊。」

  「季晴,我跟你早在我說分手的那天就已經完全結束,你或許懵懵懂懂,可是我很清楚我的感情,我的感情裡不容許一丁點背叛。」溫如玉跟季晴說分手的那天,就是溫如玉看見季晴跟另外一個女孩子抱在一起接吻的那一天。

  溫如玉跟季晴從小是鄰居,因為溫如玉一生下來就跟爺爺兩人相依為命的關係,所以季晴的父母親對於溫如玉是多加照顧。

  等到溫如玉跟季晴都上了高中,高瘦帥氣的季晴很受女生矚目,溫如玉對於從小玩在一塊兒的男孩子也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情愫。

  剛進去就讀高中不久,季晴向溫如玉提出交往的要求,溫如玉雖然害羞卻也十分欣喜,之後溫如玉在眾多女生的羨慕與嫉妒之下跟季晴交往,將近三年,直到高中畢業的前,,溫如玉看見季晴抱著一個學妹擁吻為止。

  溫如玉還記得當時的她把要送給季晴的畢業禮物掉在地上,季晴一看見是她便急著推開學蛛,而那個學妹,溫如玉不會忘記那個學妹是挑釁也是得意的回視她,溫如玉跟季晴只有牽手、親臉頰、親嘴,每當季晴要伸出舌頭跟她有更親密的接吻時,溫如玉總是害羞不已的把季晴推開,溫如玉說不出當時的心情是苦澀還是複雜。

  當時的溫如玉聽不見季晴衝進來向她說了會麼,溫如玉只覺得內心酸澀無比,依稀之中她跟季晴開口說了分手的話。

  之後季晴在出國讀書之前還是想要挽回溫如玉,不過即使溫如玉不能馬上把對於季晴的感情忘的一乾二淨,畢竟他們也交往了將近三年,但是溫如玉始終無法再接受季晴。

  在提出分手之後,溫如玉本來不想要再和李晴有任何聯繫,但是因為季晴的父母親一向對溫如玉很好,而兩家又是鄰居,所以即使遭到季晴的背叛,溫如玉始終沒有讓季晴太難堪。

  所以每當季晴回來找溫如玉,溫如玉也只當他是普通朋友或鄰居,除此之外,溫如玉對季晴沒有再有其他任何情愫存在。

  「如玉,我已經不是毛頭小子,我想要什麼我很清楚,而我想要的女人就是你,我想跟你認真的談感情,之後我們或許會牽手共度一輩子,一起建立一個家庭,而不再是學生時代那種兩小無猜的感情。」

  「如果你要再說這些話,那麼我跟你連朋友也當不成。」

  「我真的沒有機會?」

  季晴轉身,臉上有著一絲苦澀,腳步往客廳走去,「我要冰咖啡,看在我一回來就跑上台北來看你的份上給我一杯冰咖啡,我爸媽都還不知道我這個兒子回來了。」

  「就只有這一次,下次要喝冰咖啡你自己帶。」

  季晴在客廳裡坐著,過了一會兒,溫如玉從廚房裡端出一杯冰咖啡跟果汁,溫如玉才剛將托盤擱上桌,季晴便開口。

  「我會等你跟華爾烈分手,反正這次回來台灣,我本來就是打算要停留下來。」

  溫如玉側抬起頭,只見季晴一臉嘻笑的樣子,溫如玉給他一個白眼,「喝完這杯冰咖啡就給我滾,我們以後都別再聯絡。」

  季晴聳聳肩拿起冰咖啡,「你該不會連個玩笑也開不起吧。」

  「不要開這種無聊玩笑,哪天爾烈要是聽見他會誤會。」

  「那正好,你跟他早點分手。」

  「季晴!」突然,門鈴像壞掉般的急促響起,「鈴鈴鈴鈴鈴鈴!」

  「天啊,你快去開門。」剛拿起冰咖啡喝一口的季晴差點噎到。

  剛叉起腰的溫如玉轉身,緊迫的門鈴聲讓溫如玉不自覺加快腳步,「來了!」溫如玉一打開門便看見華爾列一張臉臭的可以,「爾烈?」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季晴是男人?」

  華爾烈一進門就看見果然有一個男人坐在客廳裡,華爾烈帶著火氣的目光上下打量季晴,季晴自若的拿起冰咖啡。

  「爾烈你說什麼,季晴他本來就是男人。」溫如玉跟在華爾烈身後,不知道華爾烈的脾氣從何而來。

  華爾烈盯著溫如玉,「不對,你只告訴我你的朋友叫季晴,晴天的晴讓我以為你朋友是個女的,除了我之外,你怎麼還可以跟另外一個男人連著三天一起吃飯,你在搞什麼鬼!」

  「季晴他是我小時候的鄰居,他剛從法國回來,所以就一起吃飯了。」

  「就算你跟他是鄰居也不可以這樣,你要跟男人吃飯怎麼可以沒有事先跟我說一聲!」華爾烈不爽到極點。

  「我有跟你說啊。」

  「但是你沒有讓我知道季晴是個男人?」

  「我沒有想到你會把季晴當成女人,我的印象裡季晴就是男的,我沒有想過季晴聽起來會讓你覺得是個女人。」溫如玉訝異華爾烈會有如此巨大的反應,她跟一個男人出去吃飯有這麼嚴重嗎?

  季晴放下冰咖啡,緩緩開口道「如玉,怎麼你沒有告訴他我不但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還是你的初戀男友。」

  「什麼?」華爾烈狠視季晴。

  「季晴!」

  「我跟你曾經交往過是事實,這不需要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季晴對上華爾烈難看到極點的臉色。

  「季晴你真是夠了!」溫如玉氣得跺腳,不知道季晴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火上加油。

  「他說的都是真的?」華爾烈盯著溫如玉。

  「爾烈你聽我說,我沒有打算要隱瞞你的意思,我沒有不讓你知道,只是不是這個時候,季晴他說只是找我吃飯敘舊,我跟他之間早就結束。」

  「你背著我跟前面一個男人來往,然後再告訴我你跟他沒有什麼。」華爾烈口氣冷冽。

  「爾烈,我跟季晴是真的沒有什麼,我跟他交往都已經是高中時候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既然過去又怎麼會感情好到要連著三天一起吃飯,你乾脆告訴我你昨天也跟他睡在一起算了!」

  「啪!」一個清脆又響亮的巴掌落在華爾烈臉上,溫如玉的手心痛,但是她的心更痛,她眼淚無法抑制的流下兩行。

  華爾烈鐵青的一張臉滿是陰鷙,「你敢打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我,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一個如此隨便的女人?」

  華爾烈舌頭頂了頂被打麻的臉頰,「不然我該怎麼說你,平常看起來還算端莊,但是要勾引男人上床也還算有一套?」

  一旁的季晴聽的早已皺起眉頭,溫如玉的眼淚落的更凶,她再揚起手,可是卻讓華爾烈一把抓住。

  「打上癮,嗯。」華爾烈目光狠鷙,溫如玉哽咽的抬起另一隻手,但同樣讓華爾烈一把抓住。

  季晴站了起來,但是卻讓溫如玉喝止,「你不要過來,這是我跟爾烈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季情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

  看見溫如玉哭的梨花帶淚,華爾烈突然一陣心煩意亂,胸口裡的浮躁跟怒火相互衝擊,華爾烈一把鬆開溫如玉的雙手,溫如玉因為一時不穩而踉蹌。

  季晴見狀及時扶住溫如玉身子,而華爾烈原本要上前的身勢目而即時止住,溫如玉抬起頭只見華爾烈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頓時溫如玉的淚水便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直往下落。

  「如玉,有沒有哪裡受傷?」季晴擔心的扶著溫如玉,而溫如玉纖細的肩頭早已不住的抽動。

  「嗚嗚嗚……」

  華爾烈擱在兩側的拳頭握的死緊,他多想要進去狠狠抱住溫如玉,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溫如玉連三天來跟著前一個男人焦孟不離的模樣就滿腔怒火,而遲遲等不到華爾烈進來安撫她的溫如玉哭的要是傷心。

  「如玉,你別哭了,你不喜歡我說的話我不再說就是,你別哭成這樣,我會很擔心的。」季晴想起當初溫如玉撞見他跟其他女孩子接吻,溫如玉雖然落淚,但是卻也還算冷靜,季晴沒看過溫如玉情緒激動成這樣。

  然而季晴的聲音在華爾烈耳裡聽來是如此刺耳,華爾烈憤怒溫如玉為什麼還不一把揮開季晴拍撫在她背上的手!

  溫如玉不願意相信華爾烈會對她如此狠心,溫如玉抬起頭望著華爾烈,洶湧的淚水模糊她的視線,「爾烈,你不愛我嗎。你怎麼可以就只是站在那裡看著我嗚……」

  緊握的雙拳,華爾烈渾身緊繃,「愛你?哼,我華爾烈從來就不屑跟別人共用一個女人。」

  「嗚!」溫如玉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華爾烈的嘴裡說出。

  華爾烈不想再看見溫如玉滿是淚水的小臉,更不想再聽見只會讓他更加暴躁的哭泣聲音,華爾烈狠下心的轉身,然而看不過的季晴站起來。

  「華爾烈,你實在太過份。」季晴的手才剛站上華爾烈的肩,華爾烈轉身就是給他狠狠一拳,季晴猝不及防的撲倒在地上。

  「不要!」華爾烈的鷙悍讓溫如玉驚嚇的尖叫,華爾烈才揪起季晴的領子打算再狠狠補上一拳,可是溫如玉已經衝進來阻止他,「不要,爾烈你不要這樣。」

  華爾烈硬是要把季晴打死的模樣嚇壞了溫如玉,而季晴成為華爾烈的第一拳受害者。

  華爾烈舉起的拳頭捏的死緊,手指就像是要嵌進手掌心一樣,華爾烈不相信溫如玉竟然是如此維護這個男人。

  「爾烈你快放手,你會把他給打死的,你不要這樣!」

  季晴模糊的視線才剛看清楚,華爾烈的手一個鬆開領子,季晴的後腦勺又撞上地板,過了幾秒,季晴才撐起頭甩了甩,「該死!」

  溫如玉只能眼睜睜看著華爾烈煩躁至極的轉身離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季晴複雜的看著溫如玉,他知道他做的過份,可是他不後悔,可是他也不想看見溫如玉如此傷心的模樣。

  「如玉,別哭了,眼睛會很不舒服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看見我這樣你滿意了嗎?」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看見你這樣,我只是……」季晴停頓了又止住,他不曾見過溫如玉如此在乎過哪一個男人,「如玉,你很愛他吧!」這麼多年來,季晴頭一次體認他跟溫如玉是再無可能。

  「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只跟我做朋友。因為你父母親的關係,我沒辦法跟你斷絕往來,否則為什麼分了手的男女還要約出來吃飯,不然偶然在路上遇到就是不點頭也無所謂。」

  「如玉,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爾烈他說不定再也不會理我了!」

  季晴不敢把手撫上溫如玉的背郭安慰她,他好怕會被溫如玉給揮手回絕。
  

  隔天,溫如玉帶著一雙紅腫不堪的眼睛上班,她哭了一整晚,整晚都無法闔上眼,清晨梳洗的溫如玉直到出門的前一刻都還在冰敷雙眼,但是因為實在是哭的太久,雙眼還是十分的紅腫。

  溫如玉昨天晚上曾經試著打電話給華爾烈,但是華爾烈不接,他後來甚至直接關機,為此溫如玉哭的更是傷心。

  路人的注視還好,但是溫如玉為了不讓辦公室裡的人察覺異樣,她還是選擇戴上墨鏡出門,走進辦公室的溫如玉沒有像平常一樣和大家打招呼,她只是往華爾烈的辦公室走。

  溫如玉已經決定要跟華爾烈好好解釋清楚,雖然華爾烈對她說了些不堪的話語,但是她想那些都只是華爾烈一時的氣話,華爾烈平時不是這樣尖酸刻薄的一個男人。

  再說,是她沒有先跟華爾烈說清楚季晴是她的初戀男友這回事,雖然她對季晴沒有半點眷戀,但是季晴仍對她有意思也是事實,這點她無法否認。

  溫如玉心急的打開辦公室門,一方面溫如玉急著擺脫同事的注目,即使她不開口,一路上也會有同事主動向她說聲早,溫如玉只是匆匆點頭,而幾個比較敏銳的同事已經開始問她是不是怎麼了。

  另一方面溫如玉也急著見到華爾烈,華爾烈通常在一早的時候會先出現在這個辦公室,華爾烈會一邊看著資料一邊等她上班,華爾烈會跟她說上幾句話之後才上去上面的辦公室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一走進辦公室的溫如玉摘下墨鏡,可是她失望了,華爾烈並漫有跟平常一樣出現在他華古拍賣公司的辦公室裡。

  溫如玉匆忙的轉身,她走到苑山青的位置上,「山青,爾烈他今天還沒有進來辦公室嗎?」

  抬起頭的范山青讓溫如玉像兔子般的紅腫雙眼嚇到,「溫小姐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山青,你快告訴我爾烈他今天來過辦公室了嗎?」

  「沒有,老闆說他今天不進辦公室,老闆是直接進樓上辦公室工作了。」

  「是嗎?」溫如玉顯得更加落寞,華爾烈是不想看到她所以要直接進樓上的辦公室工作吧。

  「溫小姐,你是不是昨天跟老闆發生不愉快事情,我看老闆今天一早脾氣就不好。」

  「他都不想看到我?。」溫如玉失神的往回走,但是在即將要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溫如玉又轉身。

  范山青看著溫如玉往辦公室外走,顯然是要上去找華爾烈的模樣,范山青猜想會不會是因為華爾烈知道溫如玉這幾天都跟男人出去吃飯有關係。

  雖然是因為他的關係華爾烈才知道季晴是男人,但是華爾烈遲早會知道,所以他們吵架跟他沒有關係吧,范山青如此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溫如玉來到樓上,她朝秘書點個頭之後直接往辦公室走,秘書看見溫如玉的異樣卻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

  因為工作的關係,華爾烈的秘書早已練就一身不形於色的本事,就像華爾烈今天一早無來由的斥責周秘書為什麼端了杯咖啡給他,周秘書也只是低下頭說聲抱歉然後趕緊換了杯茶,而華爾烈早上一向喝咖啡沒錯。

  溫如玉敲了門,「進來。」華爾烈的聲音一樣低沉,但是溫如玉就是聽出華爾烈心情十分不佳的口吻。

  溫如玉緩緩的推開門,華爾烈一見來人是溫如玉,原本就不好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你上來做什麼,這裡是你工作的地方嗎?」

  濕如玉聞上門,雙手往後揪著門把,「爾烈,你不要生氣,先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給我出去,我工作的對候不希望讓不相干的人打擾。」

  「我是跟季晴交往過沒錯,可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情,我對於季晴早就沒有任何感情,而且這些年來我不曾主動跟季晴聯絡,因為季晴父母親一向很照顧我的原因,我不能對季晴完全不理不睬,爾烈你要相信我,對於季晴,我是真的沒有任何眷戀。」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就給我滾出去。」華爾烈接下電話上對外的通話鍵,「周秘書,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准溫如玉擅自進來我的辦公室,聽見沒有!」

  「爾烈……」溫如玉紅了眼眶。

  「你要自己走出去還是要我叫警衛來,我根本不想看見你!」華爾烈直到現在仍是渾身怒氣,從來沒有人可以讓他這樣抓狂。

  「我出去就是。」溫如玉強忍著哽咽,蒼白的雙手沒什麼力氣的打開門,溫如玉在走出去之前回頭,「爾烈,你就真的以為我對季晴還有感情嗎?我要跟季晴去哪我都有跟你說一聲,只有昨因為你忙所以沒有告訴你而已。」

  華爾烈盯著辦公室門閹上,縱使溫如玉沒有在他的面前流下眼淚,華爾烈也知道溫如玉的心肯定是哭了,而且出去之後的溫如玉肯定眼淚掉的更凶。

  華爾烈重捶桌面,看溫如玉那樣子地昨晚肯定哭了一夜,直到凌晨四點鐘,溫如玉都還嘗試著要撥電話給他。

  華爾烈滿腦子裡都是溫如玉方才傷心欲絕的模樣,而那個讓溫如玉傷心的該死男人就是他。

  「媽的!」華爾烈一把揮掉桌上所有礙眼的東西,溫如玉跟之前男人還有來往的事情讓他火大,而把溫如玉弄的傷心他更火大。

  華爾烈只要一想到那男人還是溫如玉的初戀就嫉妒的要發瘋!

  隔了三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溫如玉和范山青從保險室裡出來,范山青看見溫如玉又是往辦公室方向走。

  「溫小姐,午飯時間到了,你不出去吃飯嗎?」

  溫如玉回過頭,她清秀的臉龐看起來精神不怎麼好,所以她妝上的比平常艷麗一些,「不了,我還不怎麼餓。」

  「就算不餓也一起去吃個飯,我知道有一家日本料理不錯,口味清淡的日式料理應該還滿符合溫小姐的口味。」

  溫如玉雖然淡淡的微笑,但她還是挺不起興致,此時范山青又開口「跟老闆吵架也別餓著肚子,溫小姐沒察覺到自己的雙頰凹陷、黑眼圈嚴重嗎,這是吸毒過量的徵兆。」

  溫如玉左手撫上臉頰,「我的氣色看起來還是不好嗎。虧我今天早上還特地選了粉色系列的彩妝。」

  「吃點東西就會好了,尤其是我挑選的餐廳,跟我上餐廳吃過飯的人從沒說過我挑選的餐廳不好吃。」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應該跟你去你說的那家日本料理用餐看看。」

  「今天讓我請客,說起來跟溫小姐在一起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不過一直好像都還沒有機會跟溫小姐一起吃飯。」

  溫如玉笑了,「怎麼會,我們不是時常一夥人要東西在辦公室裡吃嗎。只不過常被突然進辦公室的爾烈喝止後……」原本微笑的溫如玉突然沉寂,她只要一想到華爾烈,腦海裡就會浮現出華爾烈那天吼叫著根本就不想看到她的模樣,而這個時候,溫如玉也看見華爾烈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華爾烈一走出電梯就看見溫如玉跟范山青站在華古拍賣公司門口前有說有笑的樣子,而溫如玉竟然是抬頭一看見他就沒了笑臉,她方才不是還朝著范山青笑的花枝招展!

  華爾烈遠遠就看見溫如玉唇上那抹鮮艷的口紅,水嫩般的小嘴原本就吸引男人,而這兩三天他根本就沒有找她,她口紅還抹得這麼誘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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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8:20
第八章


  華爾烈一身西裝筆挺,但是英俊的臉孔卻有些陰沉的讓人難以接近,「不工作在做什麼,我華爾烈是出錢讓你們站在公司門口打混嗎?」

  斯文的范山青始終微笑,順著溫如玉的目光,范山青也看見華爾烈出現,「老闆,我們怎麼敢混水摸魚,溫小姐今天一進辦公室就待在保險室裡工作直到方纔,而我忙著招待客戶也差一點沒時間進去保險室協助溫小姐,最近公司客人上門要拍賣的物件不管是話題性還是拍賣金額都非常的高,我看我們公司也即將能在國際上佔有一席之地。」

  「是嗎。沒有混水摸魚,那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拍賣估價清單,拍賣會不就在明天晚上舉行嗎?」話雖是對著范山青說,但華爾烈始終盯著溫如玉。

  這女人竟然從三天前上去他的辦公室之後就不曾再上去,搞什麼東西!

  「不好意思,我不曉得老闆今天會急著要審閱拍賣估價清單,這是剛才溫小姐估價出來的請單,明晚拍賣的古物藝術品全部詳細列表在上頭,請老闆過目。」范山青將手上的資料交給華爾烈。

  「山青,我到一樓大廳去等你。」溫如玉只朝范山青說了聲之後便越過華爾烈走向電梯,溫如玉的眼神始終沒有對上華爾烈。

  「好,我一會兒就下去。」范山青手上的資科還懸在半空中,他就知道華爾烈不是真的感興趕拍賣估價清單,華爾烈在拍賣會開始的前一刻才過目拍賣估價清單是常有的事情。

  即使溫如玉已經越過華爾烈站在電梯前,華爾烈也側過身子,他那雙彷彿醞釀怒氣的眸子仍是緊盯溫如玉。

  「范山青,你跟她約好要去哪裡?」華爾烈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問著。

  「老闆,中午時間到了,所以我跟溫小姐要一起去用餐。」范山青果不期然接收到華爾烈一記凶狠的瞪視。

  「你錢賺的倒輕鬆,我這老闆卻還沒有時間用餐,你不但聊天打屁還給我約女人吃飯,過來,今天中午加班!」華爾烈粗魯抓過范山青手上的資料,逕自往華古辦公室大步邁進。

  電梯門開了,但是溫如玉沒有走進去,她側過頭看見華爾烈往辦公室裡走的不爽背影。

  范山青對著溫如玉抱歉的微笑著,「溫小姐,看來要我請客得等下次了。」范山青知道溫如玉沒有在注意他說什麼,范山青不甚在意的趕緊跟上華爾烈的腳步,華爾烈要是心裡不痛快什麼都可以找碴。

  華爾烈跟范山青都已經離開溫如玉的視線,可是溫如玉的雙腳仍是釘在席地,她不看華爾烈不表示她不在乎華爾烈,她只是不想愛的這麼卑微。

  那天晚上她瘋狂的打電話要向華爾烈解釋,可是華爾烈不但不接她的電話,華爾烈甚至關機,而隔天一進公司的時候她也是急著要跟華爾烈溝通,可是華爾烈只是趕她出去。

  她不去找華爾烈,而華爾烈也不來找她,她心裡難受的緊沒有人知道,華爾烈也不會知道她這幾天晚上難過的無法入睡,她只要想到華爾烈不願意理會她就沒有任何食慾。

  華爾烈如果知道她連幾天都沒有睡覺也沒有吃東西會是如何?溫如玉坐電梯到大廳,她頂著大太陽走在路上。

  辦公室裡的人大概都猜的到她跟華爾烈吵架了,大家也都以為她不甚在意,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不想再給華爾烈有機會讓她難堪。

  她愛華爾烈,可是不表示華爾烈可以一再傷害她的自尊心,華爾烈那天當著季晴的面說的話太過分,但是她也動手打了華爾烈。

  溫如玉進馬路,她就跟連幾天下班的時候一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而這個時候在華古公司的辦公室裡,華爾烈坐在辦公桌後,范山青站在辦公桌前,外頭的人都出外用餐,范山青不知道華爾烈還要瞪他多久,他實在沒興趣跟一個大男人在辦公室裡大眼瞪小眼。

  「老闆,請問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

  華爾烈瞇起眼,「范山青,你是不是對我的女人有興趣?」

  「老闆,我是看見溫小姐這幾天只顧著工作沒有出去吃飯,所以才會約溫小姐出去用餐。」

  華爾烈不自覺皺起眉頭,「她這幾天都沒有吃午餐嗎?」范山青搖頭,華爾烈不想承認,可是他方才看見溫如玉的下巴確實是尖了一點,才三天而已。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腸胃功能吸收極差嗎?吃了不一定能吸收還敢不吃東西,這女人真的是很想氣死他是不是!

  「那也只准女同事找她出去吃飯,你湊什麼熱鬧,沒被我揍過是不是?」華爾烈拍了桌子站起來。

  「老闆。」

  「想四肢骨折的傢伙就儘管找我的女人出去吃飯,聽見沒有?」

  「聽見了。」范山青心想他是招誰惹誰了。

  隔天中午過後,華爾烈下來華古拍賣公司,華爾烈在他的辦心室裡沒有看見溫如玉的身影,溫如玉一向是中午用完餐之後會在他的辦公室裡小憩片刻再繼續工作。

  華爾烈閤上他辦公室的門走到外頭其中一位女員工的座位前,華爾烈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溫如玉用完餐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女員工抬起頭,「老闆,溫小姐中午沒有跟我一起用餐。」

  「我不是叫你一定要找溫小姐出去吃飯。」華爾烈臉上已經出現不悅。

  女員工趕緊道:「我有找溫小姐中午要一起出去用餐,可是溫小姐說她中午有約了。」

  「她有約你怎麼沒有上來跟我報告。」

  「老、老闆,你吩咐一定要讓溫小姐中午有用餐,溫小姐說她中午跟朋友有約,所以我想溫小姐一定是有用餐。」

  「笨蛋,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要上來跟我報告,你腦子有沒有在轉動,你確定你在我的公司裡還混的下去嗎?」

  「老、老闆。」

  眼看新進人員嚇的就快要掉出眼淚,范山青只好過來,「老闆,楊盈是剛進公司不久的美術研究所畢業生,我想她還沒有抓到做事情的訣竅,之後我會好好教她的。」

  華爾烈看向范山青,「光是找研究所畢業出來的有什麼用,下次招人進來公司給我找機靈一點的!」

  「是,我知道,下次招聘人員我會特別注意這一點。」

  「搞什麼東西,連這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我吩咐你們還有什麼用,事情乾脆我自己通通攬進來做算了!」

  華爾烈隨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新進女員工原本還在眼眶裡打轉著淚水,這下果然掉下眼淚,范山青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到底是溫如玉在跟華爾烈鬧彆扭還是華爾烈在跟溫如玉鬧彆扭。


  這幾天辦公室裡大家戰戰兢兢,倒是溫如玉根本不看華爾烈臉色,偏偏溫如玉愈不看華爾烈的臉色,華爾烈的臉色就愈難看。

  「其實我對替公司收取的拍賣傭金不是很清楚,不過如果你真的對台灣拍賣環境有興趣的話,我請同事向你解釋,其實在華古的拍賣會場上,東萬古文物的競標價格不會亞於倫敦方面,你真的可以見識看看。」溫如玉一邊跟身旁友人說著一邊走進公司,溫如玉才剛和友人踏進公司,她就感覺到公司辦公室裡一股很不對勁的氣氛。

  看到剛走進公司的溫如玉身邊跟著一位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范山青真的很想請假一陣子回老家休息算了。

  華爾烈盯著溫如玉的一雙眸子就像是要噴出火一樣,溫如玉一路仰頭微笑的跟身邊男人說話,溫如玉身材纖細嬌小,只要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稍微高大一點,溫如玉看起來就是一副小鳥依人模樣。

  華爾烈胸口裡又熊熊冒出一把火,他擔心溫如玉不吃飯鬧胃疼,連幾天溫如玉不看他、不找他、不跟他說話就算了,現在還跑去跟別的男人吃飯!

  華爾烈猜想著溫如玉身邊男人的身份,季晴是溫如玉的初戀,華爾烈很清楚他是繼季晴之後溫如玉唯一的男人,可是他還是很想揍人!

  辦公室裡的人全注視著溫如玉跟她身邊的友人,溫如玉知道肯定又是華爾烈在辦公室裡亂發脾氣殃及無辜。

  溫如玉感到不自在,但是她也刻意迴避華爾烈目光如炬的眼神,她抱歉的給了身邊友人一眼。

  「拉斐爾,我先帶你進去辦公室,一會兒我端茶跟拿公司拍賣合約資料給你看。」

  耀眼的拉斐爾揚起好看的笑容,「我現在知道你方才為什麼要說不喜歡在這間公司上班的原因,如何,看來看去還是在我的公司裡做事比較好吧,不如你來跟我合作吧,你在倫敦的住處我也會幫你安排妥當,畢竟在幾個東方古物鑑定師裡,我還是跟你比較合得來。」

  看來約莫三十出頭的拉斐爾說的一口流利中文,而不大不小的音量正好讓週遭同事及華爾烈都聽見。

  「拉斐爾!」溫如玉低聲喊著也不自主緊張的扯了拉斐爾袖子一下,方才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只是抱怨,她並不是真的不喜歡在華古拍賣公司上班啊!

  這下子溫如玉只是更加迴避華爾烈的眼神,溫如玉扯動身邊男人袖子的動作在華爾烈眼裡看來很慷是打情罵俏,曖昧意味濃厚的很。

  華爾烈握緊雙拳克制湧上胸口的衝動,溫如玉真跟其他男人說她不喜歡在他的公司裡上班?聽見其他男人說要幫溫如玉安排住處,華爾烈真的是聽的很刺耳。

  「別開玩笑了,我們進去辦公室再說。」溫如玉拉著拉斐爾往裡頭辦公室走去,她無法避免不經過華爾烈的身邊。

  華爾烈拉住溫如玉的手,他克制力道不握痛四肢纖細的溫如玉,「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說明一下這個男人又是誰?」

  華爾烈的口氣讓溫如玉感到不是很舒服,但是溫如玉不想在眾人面前跟華爾烈起衝突,溫如玉壓下口裡不被尊重的不悅。

  「拉斐爾是我去倫敦工作時的上司,他也是我的好朋友,他這次來亞洲聽到我在台灣工作特地進來看我,他對於台灣的拍賣會場有興趣,有意拍賣上個月在日本收購的平成時期古物,所以我帶他進來公司瞭解一下拍賣合約。」

  溫如玉雖是跟華爾烈說話,可是卻不願意抬起頭面對華爾烈,溫如玉轉過頭面對拉斐爾,「拉斐爾,他就是華古拍賣公司的老闆,我們進去再聊。」

  可是華爾烈卻不放手,「既然你還知道華古拍賣公司的老闆是我,那麼就該知道要不要接受客人委託拍賣物品的決定權在我,你憑什麼擅自帶客人進來公司?」

  范山青無奈的撫著額頭,他用手勢意示大家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大家是照作了,但是眼晴跟耳朵都還是注意華爾烈這個方向。

  「華爾烈,你簡直欺人太甚,你怎麼可以當著我朋友的面這麼說,你根本是故意為難我。」溫如玉回頭瞪著華爾烈,她也火了。

  「喔,你終於肯看著我了是不是,我還想問你到底把我當什麼,為什和三天兩頭就跑出去跟男人吃飯,我還他媽的擔心你沒吃飯胃會疼!」華爾烈這幾天抑鬱的悶氣像是一次爆發,「結果你呢?你倒是有一堆男人可以陪你吃飯,你這女人把我當烏龜耍,是不是?」

  「你為什麼寧願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也不願意聽我的解釋,華爾烈,我愛你可是不表示你可以不尊重我,我受到污辱也是會不高興。」

  「我污辱你。你竟然說我污辱你!」華爾烈真想剖開溫如玉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沒用的東西,他華爾烈從來不曾如此用心對待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污辱她。

  他媽的他幹什麼要擔心溫如玉這幾天有沒有睡好覺;他媽的溫如玉胃痛死也不關他的事情;他媽的他還自作多情想盡辦法找出真正的古夜明珠,只為換來溫如玉一笑,他還真是他媽的白癡!

  「拉斐爾,我們走,你如果真的想在台灣拍賣我幫你想辦法,我們不需要跟這種公私不分又愚蠢又笨的可以的人合作。」

  拉斐爾笑了笑,他怎麼會是真的想要在這種小地方拍賣,他不過就是想跟溫如玉有多些接觸而已,這個東方小美人遲鈍的很,腦子裡只有工作的事情,精明的事情也只限於工作相關部分。

  拉斐爾茸聳肩,「我無妨,我只是想要多瞭解有關於你生長地方的文化,至於拍賣收購來的日本古物倒不是這麼重要。」

  華爾烈狠瞪拉斐爾一眼,操他媽的,怎麼每一個男人都要對他的女人有興趣,換成是以前,他根本不在意跟他上床的女人又去跟誰上床,偏偏他跟溫如玉連上床都還沒有卻已經在意溫如玉在意成這副德性。

  媽的,他早就知道溫如玉很有可能讓他失去以往對女人的灑脫,偏偏他又甘願一頭栽進去,季晴都還沒有處理掉又來一個死阿度仔。

  「我們走。」溫如玉生氣的說著。

  華爾烈看見溫如玉拉起拉斐爾的手要是不爽,偏偏溫如玉就是一副迫切想要甩開華爾烈手的模樣,華爾烈咬牙切齒,「你敢跟他走,你要跟他上哪去,難不成又要把男人帶進我的屋子。」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迴盪在偌大的辦公室裡,范山青和其他員工為之一楞,就連拉斐爾也不免有些意外一向溫和的溫如玉會有此舉動。

  華爾烈真不敢相信溫如玉會再一次賞他巴掌,而且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溫如玉紅了眼,「華爾烈你混帳!我說過不許你再污辱我的,我受不了你這種偏激個性,我恨死你的自以為是,如果你要繼續這樣對我,我們不如分手!」

  「你說什麼?」華爾烈牙咬的死緊。

  「我說如果你要繼續這樣我們不如分手!」溫如玉使盡力氣揮開華爾烈捉住她的大手,而一怔的華爾烈就看著溫如玉從他的眼前轉身離去。

  華爾烈的腦袋裡一片轟隆隆,他握緊雙拳的指甲像是要嵌進手掌心,溫如玉在轉身之際忍不住流下的淚水就好似燙著他的胸口。

  「你身為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未免有失風度。」拉斐爾看了華爾烈一眼之後也轉身離開華古拍賣公司。

  他又讓溫如玉哭了?是的,他又讓溫如玉哭,,而溫如玉方才說什麼,溫如玉竟然說出要分手的話,分手兩個字就像剛才的一巴掌一樣在華爾烈的腦子裡不斷迴盪。

  為什麼會這樣,跟溫如玉冷戰三天他已經受不了,他好不容易打算先低頭,可是為什麼又挨了一巴掌,而比起在眾人面前被甩巴掌,華爾烈更在意溫如玉的眼淚。

  溫如玉是真的打算要跟他分手嗎?一思及此,華爾烈的胸口就像是讓人狠狠重槌。


  華爾烈整個人陰鬱的就像是地獄使者,范山青發現這年頭的得力助手還真是不好當,他在桌上電話接下號碼,范山青只希望此時華爾儒待在大摟裡找的到人,同時也思考著是不是該跟華爾儒要個手機號碼以備不時之需,而其他員工紛紛識相的低頭繼續工作。

  溫如玉在走到大樓門口時讓拉斐爾拉住,她抱歉讓難得見上一面的好友看到這個場面,她也婉拒拉斐爾的陪伴。

  溫如玉一路紅著眼眶走回住處。期間還不時擦拭眼淚,她不曾問及華爾烈的過去,華爾烈又憑什麼為季晴的事情而生氣到現在,她是真的早對季晴毫無留戀,而華爾烈今天竟然又再一次如此的傷害她。

  溫如玉好氣她自己剛才為什麼不能瀟灑的跟華爾烈分手,她跟季晴交往近三年的感情她都能灑脫的放手,可是她跟華爾烈只談了幾個月的感情為什麼不能。

  溫如玉揪住胸口,當她跟華爾烈說出不如分手的話時,她痛徹心扉,而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如此。

  當溫如玉從華古拍賣公司離開的一個鐘頭之後,華爾烈也在原地佇立一個鐘頭,沒有人敢靠近華爾烈,包括范山青,只因為華爾烈就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原子彈。

  當華爾儒姍姍來遲時,華爾懦只看見兄長像是一尊難以靠近的雕像,華爾儒在一堆辦公桌之中找到范山青對上他的眼,「他又怎麼了?」

  「老闆方才跟溫小姐之間有點不愉快。」范山青說著,普通的音量在肅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這不像是有點不愉快。」華爾儒走到華爾烈面前,華爾烈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已是高挑,但是身為弟弟的華爾儒卻還比華爾烈高上兩公分,「怎麼,溫如玉說要跟你分手。」辦公室裡瞬間傳出眾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華爾烈拉回膠著在溫如玉離去方向的視線,「你說什么?」

  「不是我說,我問是不是溫如玉要跟你分手?」

  「她怎麼可能會跟我分手!」華爾烈如獅怒吼。

  「那麼就是了。」

  「我跟溫如玉不可能分手!別的女人可以說分手,唯獨她不行。」

  「偏偏也只有溫如玉會跟你說分手。」

  「我說溫如玉沒有跟我說分手,你給我聽清楚溫如玉是不可能跟我說分手!」

  「不想分手就去追回來,要是在乎就收斂一下你的脾氣,動動腦筋想想你是不是說了什麼傷人的話,別把女人當做是面對凱風跟星斌一樣口無遮攔。」華爾儒純粹以商業頭腦在推論及分析現況,而且音調仍是不疾不徐的起伏著。

  辦公室裡沒有人不替華爾儒捏一把冷汗,因為華爾烈就像只暴怒的獅子被踩著痛處,隨時會伸出銳利爪子,但是華爾儒、依舊神色從容。

  「還杵著做什麼,無論何時遇到棘手狀況立即處理是最佳作法,怎麼你連一些基本的經營管理原則都給忘了。」

  華爾烈單手揪起華爾儒的領子活像惡煞,「媽的,如玉跟我鬧脾氣你跟我說經營管理原則,要說管理學,老子修的課程比你還多!」華爾烈粗魯的放開華爾儒,二話不說越過華爾儒往外走。

  華爾儒順了順讓華爾烈弄皺的胸口之後轉身離開,辦公室裡的人再一次懷疑這兩人真是親兄弟嗎,華爾儒一副只是進來與人閒談聊天的模樣,但是兩人的外貌確實是相似的近似孿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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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2-10 01:49:04
第九章


  華爾烈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地下停車場取車,他嘗試撥電話給溫如玉,但是電話始終沒有接起,華爾烈突然想到現在就跟他火大那天晚上的情況一樣。

  那天晚上溫如玉也是一直試著要撥電話與他溝通,可是他一對氣憤難消,他無法忍受溫如玉跟前男友還有聯絡,而且還是初戀男友。

  他也無法忍受溫如玉在季晴面前甩他巴掌,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在女朋友面前比她的前男友還要矮上一截,嫉妒與難堪充斥他憤怒的胸口,他最後甚至索性關機。

  華爾烈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溫如玉是多麼的心急如焚,當對方不願意接起電話時是多麼的難受。

  華爾烈十分懊惱他當時的作法,他現在是如此的煎熬,當時的他又怎麼可以把這種情緒加諸在溫如玉身上,華爾烈只要一想到當時溫如玉是一個人窩在屋子裡默默承受痛苦就心疼萬分。

  溫如玉說他混帳,他真的是混帳,溫如玉那天上去辦公室找他,他因為還憤恨不平而轟溫如玉出去,而連幾天又因為拉不下臉而僵持,華爾烈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幹嘛,如果是公司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把事情弄得像現在一團亂。

  華爾烈開著車在路上奔馳,偏偏市裡車流量多,還好溫如玉的住處離公司不遠,華爾烈只希望當他看到溫如玉時,溫如玉別像他一樣固執己見。

  華爾烈原本想把車子隨便停在大樓外,但是住處在十三樓,他把車子開到地下停車場再直接搭乘電梯才是最快速的方法。

  所幸保全人員還記得華爾烈的面孔,否則車子無法進入地下停車場的話,華爾烈會直接衝撞護欄。

  華爾烈在搭乘電梯的時候,樓層數字雖然慢慢接近十三這數字,但是他突然起了一陣惶恐,要是溫如玉離開了怎麼辦,該死的他方才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而還怔佇在辦公室裡。

  華爾烈從來沒有想過身邊的女人是否會離開他,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他一向認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但是溫如玉不同,他不准溫如玉離開他,如此堅決的念頭衝擊華爾烈胸口,溫如玉是他的!

  沒錯,華爾烈走出電梯,不管溫如玉再怎麼生氣,他都要把溫如玉留在身邊!

  華爾烈站在門口接著電鈴,除了范山青交給溫如玉的鑰匙之外,華爾烈其實還有一副這間屋子的備份鑰匙,從華爾烈跟溫如玉交往之後,華爾烈才有機會使用到備份鑰匙,可是偏偏他今天沒帶到備份鑰匙。

  「如玉開門,是我。」華爾烈心急的拍打大門,「如玉開門,如玉!」

  溫如玉在屋子裡,她抱著雙膝哽咽的坐在沙發上,溫如玉泛紅雙眼的看著玄關大門,已有多通電話未接的手機就在她的身邊。

  溫如玉方才其實很想接起手機,知道是華爾烈還願意不斷打過來的電話,她雖然還哭著卻也鬆了一口氣,她好害怕華爾烈會無所謂的順了她的氣話而分手。

  她不想離開華爾烈的,可是華爾烈真的好過分,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開口對華爾烈說出不如分手的氣話。

  只要一想到她要離開華爾烈,她就難受的無法呼吸,這樣的她又怎麼離得開華爾烈。

  「如玉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快開門!」大門又傳來幾聲洪亮拍打。

  方纔溫如玉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要接起手機,溫如玉知道當對方不願意接起電話時的焦急與難受,但是溫如玉不接起電話不是為了跟華爾烈賭氣更不是為了讓華爾烈嚐嚐之前她所受過的痛苦,溫如玉根本捨不得讓華爾烈也同樣經歷她受過的折磨。

  溫如玉只是想讓華爾烈知道,他們之間必須相互尊重,她又不是童養媳,華爾烈憑什麼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出去吃飯就懷疑她跟其他男人之間有曖昧,那麼她是不是也要禁止華爾烈跟其他任何女性友人見面或是說話。

  要說會有不良紀錄,她光是翻華爾烈之前跟眾多女人的舊帳就翻不完,溫如玉還記得華爾烈到便利商店買保險套。

  「如玉你還不快開門,難道你要我抄傢伙把門撬開才高興嗎。如玉!」

  溫如玉憤憤的站起來,她擦乾眼淚,這一次她一定要讓華爾烈好看,她會讓華爾烈知道她溫如玉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

  華爾烈早就該知道道她的個性,可是華爾烈竟然還敢當著眾人的面污辱她,她要是不給華爾烈一點顏色瞧瞧,她溫如玉就枉費這些年到各地增廣見聞,她不是飽受屈辱也不會還擊的笨女人。

  「如玉開門!」華爾烈還打算用力拍打大門,可是溫如玉已經一把拉開大門。

  「你叫什麼叫!」華爾烈猛的一把將溫如玉拉進懷裡。

  「太好了你還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會一聲不吭的離開我!」華爾烈將溫如玉抱的好緊,而溫如玉還愣怔著。

  「爾烈你……」溫如玉還搞不清楚狀況,華爾烈又一把拉開與溫如玉之間的距離,一雙大掌把溫如玉的肩頭抓的好緊。

  「不准分手,我不准你跟我分手,你聽清楚沒有?」華爾烈一臉嚴厲。

  溫如玉頓時又感到一陣氣憤,她要揮開華爾烈的雙手,偏偏怎麼也揮不開,「你憑什麼命令我,我又不是當丫頭的。」

  「我說不准你跟我分手,把你在辦公室說的話收回去。」

  「說出來的話怎麼收回去,你說了讓我難堪的話就能收回去嗎。」

  華爾烈嚴厲的臉色更加難看,「我問你,你說要跟我分手的事情是認真的嗎?」

  掙扎的溫如玉突然安份了點,她垂下眸,她不要跟華爾烈分手,她不想的!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真的還對季晴有意思,還是那個什麼拉斐爾的,你怎麼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變心。」華爾烈發急的抓著溫如玉。

  「你呢。你會想要跟我分手嗎?」溫如玉幽幽的抬起頭。

  「當然不!我要是想分手的話我幹嘛衝過來,我要是想分手我幹嘛還擔心你會不會已經離開,我說不准分手,不准分手你聽見沒有!」華爾烈猛的把溫如玉擁進懷裡,溫如玉鼻子撞上華爾烈堅硬的胸膛好痛。

  「可是你很可惡,難道我就不能跟其他男人有來往嗎,你自己呢,你除了我之外難道就沒有再跟其他女人吃過飯、聊過天?」

  「季晴算是其他男人嗎,他除了其他男人的身份之外還是你該死的初戀男友。」華爾烈咬牙切齒,胸口裡酸的可以醃一缸梅。

  「從那天之後我沒有再跟季晴聯絡,我以後也不會再跟他有所聯絡。」溫如玉從華爾烈的懷裡抬起頭急著解釋,只見華爾烈不是很甘願的,「嗯」一聲,華爾烈暗自詛咒季晴英年早逝。

  「那你自己呢,你跟你初戀的女朋友還有聯絡嗎,之前交往過的女人有聯絡?」

  「什麼初戀,上一教個女人是誰我都記不得,還記到初戀。」再說他一向只上床不談感情,真要說有放感情下去的女人就只有溫如玉一人。

  「你交往女人果然多到讓你記不清楚誰是誰。」溫如玉捶了一下華爾烈胸口。

  「至少我沒有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你可是給我跑去跟前男友吃飯!」還是初戀男友,聽說女人無法忘懷她的初戀,華爾烈只要一想到這句話就想抓狂。

  「以後不會了。」其實溫如玉也不是完全都不在意華爾烈的過去,她知道華爾烈過去的女人該是不少,所以她能體會華爾烈知道季晴是誰之後心裡肯定不好受,可是華爾烈的醋勁未免太大。

  「我也不會讓季晴再有機會接近你,你明知道他對你還有意思,而你竟然也給他機會。」華爾烈咬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華爾烈太凶的原因,溫如玉竟然感到有點心虛,「我以後是真的不會會跟季晴有所聯絡。」

  「嗯哼。」

  「可是你也不能只要我一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就質疑我,我也有我的朋友跟我的生活圈。」

  「媽的,一說到這我就想掐死你,你為什麼總是要跟對你有意思的男人出去吃飯,如果你蠢的分辨不清其他男人的意圖就給我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哪也別去,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還敢跟我大小聲跟甩巴掌,你到底是想要考驗我什麼啊!」

  「拉斐爾只是我的朋友,因為我之前常飛過去倫敦工作,所以自然就跟拉斐爾熟識起來。」

  「你敢跟我說拉斐爾對你沒有任何一點意思。」華爾烈真的很想掐死溫如玉。

  「外國人本來就比較熱情,拉斐爾對他手下的員工一直都不錯,我到他的公司做過事也算是他的員工之一。」溫如玉愈說愈小聲,她不感興趣的男人她一向沒什麼注意,但是她無法否認拉斐爾是特地從日本飛過來見她一面。

  「溫如玉,你真的就是要惹毛我就對了。」華爾烈忍住大吼的衝動,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其實如果不是你這三天來都不願意理會我,拉斐爾來找我的事情我會事先跟你說一聲,如果你真的是不願意我跟拉斐爾碰面,我也不會硬是要去。」溫如玉抬起頭,「爾烈,我只希望你可以懂得尊重我,不管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該說出傷害我的話,不管有沒有其他人在場都一樣。」

  溫如玉感受到華爾烈胸口一陣緊繃,過了好一會兒,華爾烈才生澀的開口道「我保證不再對你口出惡言,可是你也要跟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跟任何一個對你有意思的男人單獨出去。」

  「好,只要你不跟我鬧彆扭,我要跟誰出去都會跟你說一聲,男人女人都一樣。」溫如玉也伸出雙手抱住華爾烈。

  華爾烈真正想要的是不准溫如玉再接近其他男人,但是完美理論往往跟商業管理上的實際操作有所出入,所以只要溫如玉不再跟他鬧脾氣,華爾烈也只好將就將就。

  「你不會有一天默不作聲的離開我吧?」

  「除非……」華爾烈倏地拉開溫如玉讓溫如玉嚇了一跳。

  華爾烈緊張的盯著溫如玉,「除非什麼?」

  「除非你趕我走,就像那天我上去你的辦公室要向你解釋卻被你趕出來一樣。」

  華爾烈鬆了一口氣的把溫如玉攬回懷裡,「不會,我絕對不會再趕你走,我以為之後你還會再上來找我,可是偏偏你沒有,我後悔死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拉下臉聽你解釋,之後就再也拉不下臉。」

  溫如玉在華爾烈的懷裡甜蜜微笑,華爾烈真的是很在乎她,否則剛才華爾烈不會一時緊張的變了臉。

  「如玉,我愛你。」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嗯。」

  華爾烈拉開與溫如玉之間的距離,溫如玉嬌瞪著華爾烈,她真的覺得華爾烈有時候很討厭,華爾烈做什麼一直拉開她,她只想靠在他的懷裡。

  「我說我愛你,你是不是也要說一點什麼好表示一下。」

  「不要,我的氣還沒有完全消失,我不想說。」

  「你有什麼好氣的,該不爽該生氣的人通通是我。」華爾烈這知道原來他也是個會吃醋的男人,說出去真是丟人。

  「你以後不准對我亂發脾氣了。」

  「你先說我愛你我再答應你。」

  「你可以不要答應。」溫如玉揚起下巴。

  「你這女人現在是爬到我頭上了。」華爾烈低頭擒住溫如玉的小嘴,才三天碰不到這小嘴他就渴望的緊。

  溫如玉才仰起頭,華爾烈便迫不及待的將舌頭竄進溫如玉的小嘴裡纏綿,親密的接吻一開始就火辣辣,溫如玉臉紅卻也同樣渴望。

  溫如玉雙手攀上華爾烈寬厚的肩頸,她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說出分手的氣話,她只慶幸華爾烈緊張的趕了過來,要是華爾烈不愛她,她跟華爾烈到今天就真的結束了。

  華爾烈大手穿連溫如玉的髮絲固定她的後腦勺,因為華爾烈激情的吻讓溫如玉難以呼吸而想避開華爾烈的唇。

  華爾烈另一隻大手再也忍不住的竄進溫如玉上衣握住其中一隻雪乳,飽滿的乳房盈握在華爾烈的大掌之中,溫如玉紅透了一張小臉,溫如玉也感覺到華爾烈正迫切的扯著她的內衣。

  「如玉,可以嗎?」華爾烈抵著溫如玉光潔的額頭,紊亂的男性氣息噴在溫如玉的唇上,而溫如玉上衣裡不安分的大掌也已經扯開內衣擒住其中一隻乳尖揉捏。

  「你都已經這樣了還問我。」溫如玉細聲嚅囁,華爾烈帥氣一笑,他頎喜的吻住溫如玉不放。

  其實華爾烈跟溫如玉要求過很多次,但是溫如玉始終放不開,如果溫如玉不是華爾烈深愛的女人,他根本不會如此忍耐。

  溫如玉讓華爾烈吻的暈茫,突然,華爾烈一個打橫抱起溫如玉,溫如玉驚呼了一聲,華爾烈揚起嘴角。

  「別急,我們到房間去慢慢來。」

  溫如玉嬌羞的輕捶華爾烈一下,「我才沒有著急。」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要把你給吃了。」溫如玉看的出來華爾烈不完全是在開玩笑,為此溫如玉感到更加羞人。

  這間屋子華爾烈比誰都還熟悉,華爾烈把溫如玉抱進主臥室也就是溫如玉平時睡覺的房間,華爾烈讓溫如玉躺在大床上,溫如玉害羞的看著華爾烈在她面前一一褪去衣物。

  溫如玉平時與華爾烈擁抱時就知道華爾烈有著一身結實肌肉,當華爾烈光裸上身時,溫如玉才知道華爾烈體格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壯碩,但是溫如玉也只敢看到華爾烈的腰腹之上,至於再下去的部分,溫如玉就紅著雙頰撇開臉了。

  華爾烈特溫如玉的臉轉回來吻上紅嫣的小嘴,當華爾烈舌頭在溫如玉的嘴裡放肆,他的雙手也俐落褪去溫如玉身上的衣物。

  華爾烈激情之中帶著急躁,好幾次溫如玉都忍不住伸出手要阻止華爾烈脫去她衣服的動作,但是很快的,溫如玉身上的衣服讓華爾烈剝的一乾二淨。

  華爾烈渴求的吻迅速往下蔓延,當華爾烈吻住其中一隻乳尖時,溫如玉差點尖叫出聲,華爾烈的唇就像是不斷過度一陣陣電流到她的胸口一樣。

  而華爾烈的另一只手也不斷撫摸溫如玉的大腿,華爾烈的指頭好幾次都有意無意的掃過溫如玉雙腿間最敏感的部位,溫如玉不由得咬住了唇。

  華爾烈或輕或重的吸吮溫如玉乳尖,每每在溫如玉幾乎要尖叫的時候,華爾烈卻又鬆開口改而吻住飽滿的乳緣。

  華爾烈大手不是磨蹭溫如玉挺翹的臀肉就是愛撫著溫如玉敏感的恥骨,華爾熱的手指頭總是若有若無的撫過神秘地帶,溫如玉就要讓華爾烈給弄瘋了。

  溫如玉莫名的想要哭泣,身子跟著難受的扭動著,華爾烈抬起頭只見溫如玉蹙眉咬唇,深酡的雙頰好不誘人,而溫如玉那讓潔白貝齒咬住的下唇也是誘惑男人。

  華爾烈吻上溫如玉難耐的唇,一手捉住溫如玉躁動不安的小手,一手往下伸出食指探入神秘幽穴,溫如玉瞬間膛大雙眼,然而華爾只是將溫如玉吻的更深。

  溫如玉花穴裡的濕度稍嫌不足,因為這是華爾烈第一次佔有溫如玉,華爾烈不想讓身材纖細嬌小的溫如玉受傷。

  華爾烈想要溫如玉可以快點為他準備好,但是當指頭一寸寸深入花穴時,華爾烈卻清楚的觸碰到一層障礙,華爾烈抬起頭,蹙眉的溫如玉也睜開眼。

  「怎麼了,你的手指頭停在身體裡好奇怪。」溫如玉囁囁嚅嚅的模樣好不嬌羞,雙眼忍不住躲避華爾烈一雙熾熱無比的視線。

  「你還沒有過性經驗。」華爾烈的手指頭輕戳一下阻擋在前的韌膜,這讓溫如玉感到一陣刺痛。

  「好疼,你是不是以為我早給了季晴。」溫如玉忍不住輕呼卻也嘟起嘴,「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跟季晴之間是清白的。」

  華爾烈壓下體內蠢蠢欲動的慾望正視的盯著溫如玉,「我沒有想過你的第一次會是給誰,但是我也沒有想到你的第一次會是給我,畢竟你是二十五歲而不是十五歲的小女孩。」

  華爾烈不否認因為知道他是溫如玉的第一個男人而欣喜,他的心裡也確實揚起一陣喜悅,但是他有必要讓溫如玉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如玉,我很高興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但是就算我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也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想要擁抱你,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之間除了肉體關係之外還有感情成分存在。」

  「其實我本來就想要跟你說我跟季晴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不曾讓季晴的舌頭伸進我的嘴巴接吻,可是你說話真的很傷人,我想乾脆讓你自己氣死你自己算了。」溫如玉鼓著腮幫子,「誰叫你都不願意聽我解釋。」

  華爾烈實在是聽不下去,「溫如玉,不要讓我再聽見季晴這個名字,尤其是這個時候。」

  溫如玉發覺華爾烈的醋勁真的很大,她都沒有跟他計較他過去有多少女人,而這時候華爾烈也早已吻上溫如玉優美的鎖骨。

  華爾烈一隻大手交纏溫如玉的小手,而花穴裡的手指頭也跟著律動起來,溫如玉忍不住在華爾烈的身下扭動起身軀。

  「爾烈,你的手指頭讓我泛疼,先停停好嗎。」

  「你再濕潤些才會舒服一點,先忍忍,一會兒讓我破了這膜就不疼。」華爾烈技巧純熟的愛撫溫如玉胴體,華爾烈一向是由女人採取悅他。

  溫如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逃過華爾烈的撫摸,溫如玉不知道她是怎麼一回事,她很想逃開華爾烈雙手的折磨也很想華爾烈給她更多,她甚至不知道她要華爾烈給她什麼。

  「啊啊……」溫如玉在華爾烈的身下又是哽咽又是呻吟,美麗的赤裸身軀扭動的更加厲害。

  即使溫如玉已經翻身過去,但華爾烈仍是在溫如玉無瑕的背部上落下一個個纏綿的吻,華爾烈使壞的大手甚至往前探入溫如玉的私密處,指頭一舉入侵稚嫩花穴。

  而當華爾烈另一隻手掌也往前把玩起其中一隻雪乳時,溫如玉水潤的花穴更是較方才濕潤。

  「啊啊……」溫如玉難耐的仰起頭,「不要,你不要再碰我了,我的身子好難受。」

  華爾烈吻住溫如玉嬌吟不斷的小嘴,溫如玉催情的吟叫讓他的傢伙腫的更加脹痛,而溫如玉花穴裡的蜜汁像是氾濫似的瞬間湧出,導致華爾烈的手掌心迅速濕膩一片。

  華爾烈將已經細微哽咽的溫如玉翻轉過身,大手拉開溫如玉的雙腿,挺翹的腫脹肉棍對準水澤般的花穴,華爾烈一個挺身前進,溫如玉也尖叫出聲。

  「啊啊……」華爾烈堅硬的肉棍狠狠撐開溫如玉脆弱的身子,小腹底處襲上的劇痛蔓延直連溫如玉的四肢末梢,華爾烈心疼的低頭細吻著溫如玉。

  華爾烈此刻才覺得是真正擁有了溫如玉,一開始溫如玉對他的戒心很重,雖然溫如玉終究是接納了他,但她是個自主性高的女人,這也就是為什麼當華爾烈一聽見溫如玉跟其他男人出去吃飯時會感到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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