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戲耍劉長老
「楚兄弟,不可!」王陽重在場下著急喝道,雖訝於楚天一身驚人氣魄,但劉長老分神末期修為太過強橫,且方才一招冰封三尺已在王陽重心中留下不可泯滅的印象,如今楚天拿出刀來,劉長老便可正大光明的誅殺楚天,當初楚天答應幫他們過這三關已是仁至義盡,若楚天因此斷送性命,他們兄弟幾人恐怕皆會愧疚一生。
「我們不過這第三關了!」王華虎步一跨,將身子橫在楚天身前,面顯絕決之色的說道。
劉長老猙獰一笑:「太虛宗何時輪到你這粗人做主,我今日不將他誅殺,難洩我心頭之恨」語畢,劉長老再度使出步法,快速朝楚天逼近,而楚天卻看了馮傲然一眼,用左手大力將王華出場外。
王華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子便如炮彈般飛出場外,而馮傲然心領神會之下,在王華尚未落地之前便把他接了起來。
「不管你們幾人是如何認識楚天,我敢以我赤霄槍宗名號擔保,劉長老將楚天誅殺之言,只是個笑話,他絕非楚天的對手」馮傲然接下王華後,立即密語傳聲道。
場上情勢瞬息萬變,劉長老將玉尺丟在空中,玉尺竟化為萬千乳白罡氣朝楚天射去,而劉長老雙眼注視楚天,雙手爆出兩團紫色魔炎,就在乳白罡氣襲身之際,楚天使出了七轉縮地,這才逃出了罡氣之外,但劉長老似乎早已預測到楚天的退路,馬上加已追擊。
「太虛絕第二式,寒氣無邊」劉長老大喝道,手中法絕連連變換,冰牆像活過來般紛紛朝楚天撞去,紫色魔炎更是漲大幾分,乳白罡氣凝結為玉尺,卻又再次化為森寒罡氣往楚天襲去。
“咻─咻─咻─”楚天接連發出刀罡,欲借刀罡阻擋罡氣與冰牆,但當刀罡擊中罡氣時,罡氣卻隨即轉換為團團霧氣,向楚天罩去。
楚天措手不及之下,馬上被霧氣罩住,更令楚天吃驚還在後頭,霧氣冰寒刺骨,在皮膚結成一層冰霜,正當楚天欲運轉真氣排除寒氣時,寒氣卻侵入經脈之中,使楚天運轉真元的速度慢了幾分,而此時劉長老已來到楚天眼前。
「哈哈哈,任憑你步法驚人,也不過出竅中期修為,我就不信你躲的過我這招寒氣無邊」語畢,劉長老兩道魔炎與冰牆形成夾擊之勢攻向楚天,但劉長老臉色轉眼間變為愕然。
「太虛宗功法果然厲害,可惜你真元不夠渾厚,心境不穩,平時也不勤奮修練,否則方才寒氣應是將我經脈凍住,使我暫時不能動用真元」楚天不屑的用刀身輕拍劉長老的臉,以在場所有人皆可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劉長老臉色漲紅,回首之際卻發現楚天竟再次憑空消失。
「方才兩招冰封三尺與寒氣無邊已讓我看出你實力如何,半柱香時間已過,接了你兩招,現在換你領教我的招式了」楚天聲音忽左忽右,縹緲虛幻,其步法之快,在場之人也只有場外的太虛宗長老看的清。
「當初楚天這九轉亂神步法,害我險些在他手上吃了大虧」馮傲然輕聲道,王華聽言渾身巨震,霸刀宮以霸刀絕聞名於世,但其九轉亂神步法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難…難道楚兄弟竟是霸刀宮的弟子嗎!?」王華抖聲道,但馮傲然默然不言,專心於場上局勢。
“咻─”一道刀罡緩慢的往劉長老心脈處飛去,劉長老冷哼一聲,虛空一引,寒氣又全匯集為玉尺。
隨手將刀罡化去,劉長老獰笑道:「怎麼,這也配叫招式!?我們太虛宗可不是你這種小輩可以猖狂之地」。
正當劉長老欲出招之際,一道刀罡卻從劉長老耳邊擦過,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每一道刀罡精準至極,皆從劉長老臉面一寸處擦過,劉長老冷汗涔涔流下,刀罡快如迅雷,且從四面八方而來,劉長老可說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場外王華幾人都看傻了眼,方才囂張狂妄的劉長老,此時竟然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臉色蒼白的站在場上,而場上似有七、八個楚天在來回穿梭,不停的發出刀罡。
劉長老此時可說是鬱悶至極,多年以來他身為太虛宗的長老,在太虛城作威作福,如今栽在一個「粗人」手裡,還是在其他長老面前,叫他情何以堪?
其實楚天還未全力施展刀影亂神,並非他小看劉長老,而是他修為晉升分神中期,又有昊天為輔,況且劉長老眼力太差,修為與實力不符,根本不須盡全力就將劉長老玩弄於股掌之間。
正當劉長老想找個狗洞鑽進去時,楚天卻站在他身前十步外,臉色平和的望著他:「太虛宗長老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語畢,楚天收回昊天。
劉長老聽言,怒氣正欲發作時,楚天手一花,射出了幾道指芒,指芒之快,比起刀罡絲毫不差,指芒擊在劉長老衣袍,卻未傷其身,只將衣袍劃破,場外的太虛宗長老見此也不禁為之驚嘆,楚天控制真元的力度可說是爐火純青,而這當然也得歸功在空心身上。
“嘶─嘶─嘶─”劉長老衣袍不斷傳來撕裂聲,楚天激射出了數十道指芒後,便負手而立,而劉長老的衣袍上竟被楚天「寫」了「粗人」兩字,劉長老見此,憤而將衣袍撕成兩半,絢麗的衣袍此時到像掛在劉長老身上。
「一柱香時間已過,劉長老,請問我們這三關,是過還是沒過?」楚天喝聲道,而香也在此時燃盡,王華等人臉色似驚似喜,仍是無法置信平日橫行霸道的劉長老,在楚天手中卻像隻籠中鳥被把玩著,而其他長老卻更為吃驚,楚天顯然未盡全力,否則怎會有餘心注意那根香呢!?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阿!」場外一名滿臉花白鬍鬚的長老目光炯炯的望著楚天道。
「哼,當然是不過了,當初可是說好不得還手,而你卻…卻…」劉長老「卻」字後面的話吱吱嗚嗚的硬是說不出口,想必也沒臉說下去。
「楚天,當初為何不拿出此刀與我對戰?」馮傲然絲毫不顧劉長老,跳上台走向楚天。
「那時我尚未得到昊天,自然無法拿它與你對戰」楚天轉身道。
「你的修為應是突破到分神中期了,九轉亂神步顯得更為快捷,有了此刀想必對你也是如虎添翼,上次我勝之不武,何時再戰一場?」馮傲然每走一步,身上煞氣便增添一分,走到楚天身前時,其沖天煞氣令多位長老也不禁為之側目。
「難得馮兄戰意澎湃,我也想與你大戰一場,但來日方長,不如另約一日,今日若欲一戰,實為不智之舉」楚天抱拳道。
「不智?何來不智之說?」馮傲然不解道。
「馮兄近日應要閉關修練才是,若今日與你對戰,我問心有愧」楚天說道,而馮傲然也是聰明人,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個菱形令牌,將其拋給楚天。
「手持令牌便可自由進出我赤霄城」語畢,馮傲然轉身面對場外的多位太虛宗長老,又道:「不知劉長老所言,是否代表太虛宗?」。
「這….容我與其他長老商討一番,劉義軒,還不趕快過來!」滿臉花白鬍鬚的長老朝場上喝道,而劉長老才步履蹣跚的走下場外,楚天見此,暗道這劉義軒的長老之位恐怕也只是虛位罷了…。
「聽了九轉亂神步法,想必你也知道方才在你嘴裡左一句粗人,右一句小輩的人是何人物了吧!」其中一名臉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刀疤,聲音低沉嚇人的長老說道。
「是…是霸刀宮的弟子…」劉義軒顫聲道,似乎對霸刀宮這三字感到驚怕不已,而諸位長老臉色登時變的十分陰沉。
「你難道忘了宗主所言嗎!?不管是何時何地,都不可招惹霸刀宮的弟子」另一位長老說道。
「他並未穿著霸刀宮的衣袍,且這是東大陸,他又跟那群大漢一起過三關,我壓根沒想到他會是霸刀宮的弟子」劉義軒解釋道,但諸位長老完全不領情。
「還敢狡辯,之前你爹便是因為惹怒了三狂刀之一的醉狂刀,才差點招來殺身之禍,要知道當時你爹與宗主的修為實力可說是不分軒輊,卻在百招以內被擊敗,若不是宗主出面,恐怕還會牽連整個太虛宗」滿臉刀疤的長老沉聲道。
「而且他與馮傲然熟識,想必是霸刀宮的菁英弟子,難保他師父不是醉狂刀,我看這次做個順水人情,助大漢在太虛城立宗才是上上之策」滿臉鬍鬚的長老說道。
就在多位長老商討之際,楚天與馮傲然一同走下場外,而王華等人眼神顯然有些變換,且變的有些拘謹。
「楚兄弟,難道你真是霸刀宮的弟子?」王陽重躊躇了一會,神情有些怪異的問道。
「我並未拜入霸刀宮門下,不過我師父是霸刀宮人不假」楚天說道,而馮傲然聽言,也略顯吃驚。
「先前未向各位坦承,是因我雖然修練霸刀宮刀絕與步法,但我卻不以霸刀宮弟子自居,若有冒犯之處,請各位兄弟見諒」楚天語氣誠摯,對著王華等人抱拳道。
王華等人聽言,神情放鬆了幾分,王陽重直接一個箭步來到楚天身旁,大力拍了楚天幾下肩膀,哈哈大笑道:「天下間無數人想沾上霸刀宮的光,而你卻不以霸刀宮弟子自居,楚兄弟,你也算是一奇人也」。
「那些不過是虛名罷了,就算是霸刀宮弟子又如何,若不刻苦修練,仍與凡夫俗子無異」楚天說道,此時太虛宗的長老也走近楚天幾人。
「經過我們一番商量之下,我們同意讓你們在我太虛城立宗」滿臉刀疤的長老說道,而劉長老則是站在諸位長老之後,面露怨毒之色。
王華幾人聽言,欣喜之色無不溢於言表,但王陽重卻密語傳聲道:「大哥,這太虛宗讓我們立宗,恐怕也是看了馮少宗主與楚兄弟的面子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待他們兩人離去後,劉長老恐怕會故態復萌,我們還是另覓立宗之地吧!」
王華聽言,看了劉長老一眼,也發覺事情似乎太過順利了些,況且劉長老惡名在外,這事絕不會就這麼善了,此時王家兄弟幾人可說是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楚天見王華面露難色,也明白他猶疑之處,便替他說道:「這立宗之事對他們格外重要,望幾位長老給他們幾日時間,讓他們好好思考一番」。
「好,不過最遲三日後定要給我們個答覆」滿臉鬍鬚的長老道,而王華則做主答應了下來。
「在這三日時間裡,楚兄弟與幾位朋友是否要入住我們太虛宗,讓我們盡地主之誼」滿臉鬍鬚的長老問道,而楚天卻委婉拒絕。
「我還想在太虛城逛逛,況且我已尋得落身之處,就不麻煩多位長老」語畢,楚天臨走前還對劉長老道:「劉長老,瞻前也要顧後阿!」。
劉長老聽言,起先仍茫然不解,但隨即將「掛」在身上的衣袍一扯,後背不知何時竟有個「小輩」兩字…。
與王家四兄弟道別後,楚天走回客棧內,倒了兩杯茶:「馮兄,既然已來到門前,為何不進來呢?」。
楚天話說完後,馮傲然隨即緩緩走了進來:「厲害,你是從何時注意到我隨後跟蹤於你?」。
「從我與王兄弟幾人道別之後」楚天喝了口茶,悠然道。
「馮兄既然跟蹤到了這間破爛客棧,不知是否有要事相談」楚天又道,而馮傲然也坐了下來,拿起茶輕啜了一口。
「這是當然,不知你對聚寶閣有沒有興趣?」馮傲然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