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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天豪)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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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3 01:40:4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56章 滅亡徵兆 鞠義降曹
    黃權是個聰明人,見嚴顏已降,心知劉璋絕對不可能是劉備的對手,再反抗下去得益的一定是南蠻,受苦的也一定是西川百姓,既然現在劉備已經得了民心,還不如讓劉備坐擁西川,一來可以保怔西川的安寧,二來自己也可以得到重用。

    思考到這裡心志已經動搖,在經過羅靈風和嚴顏的相勸,就投降了劉備。

    翌日,西昌府衙議事廳。

    劉備正在和手下文臣武將開會。

    沮授上前道:「主公,將士們聽說主公遇險一事,各個都非常的氣憤,都想將劉璋碎屍萬斷,此時此刻,我軍軍中的戰鬥力,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我軍這一方,授懇請主公下令出兵。」

    劉備仍有一絲猶豫道:「自古同室操戈,是為不吉,季玉是我同宗,實在不願出兵討之。他妄動刀戈,也許是受到小人的擺弄,才會有今日的局面。」

    羅靈風心中苦笑,這可不是主公你不願意就可以的了,我們已經佈置好了一切,到了這一步就算您不願意,我們也得趕鴨子上架,非讓你出兵不可,想到這裡不由暗自一笑,開口道:「不管什麼同室不同室,小人不小人的,反正現在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就是我們全軍由於沒有糧食餓死在此地,第二、就是利用天時、地利、人和奪取西川,為西川百姓謀福,只有這兩條路可走,劉璋已經對我軍下手,就不可能再給我軍糧食,軍中之糧大概可以吃上一個月,也就是說,已經沒有時間再做多餘的考慮,至於,哪一條,還請主公自己定奪。」

    「大哥」張飛不滿的叫道,「難道我們這些陪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還比不上那小小的劉璋嗎?如果真是如此,這就太寒我等的心了。」

    劉備一聽,覺得張飛說的不錯,劉璋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自己帳下的優秀將領相比,當下,也不在猶豫,點頭道:「就依沮軍師所言,。具體要如何出兵,諸位有什麼好的建議?」

    沮授拂著鄂下短鬚,笑道:「依授之見,應當先將出兵一事壓下,用公衡騙開西川北方六十里外的越西郡,只要奪取了越西郡,郡中的糧草就可以解決我軍的燃眉之急。」

    劉備想了一會兒,作出了決定,對眾將道:「文遠領五千士兵鎮守滬州,文向(徐盛字)領五千士兵鎮守西昌,靈風譴人前往雍州,令太史惹領大軍南下攻打西川,公衡依沮軍師之計行事,其餘眾將整軍待發,一個時辰後立即出發。」

    眾將齊聲道:「是,遵命。」

    一個時辰後,大軍正式開拔,黃權成功騙開了越西郡的大門,劉備軍幾乎並不血刃的就奪取越西。

    一奪取越西,劉備立刻派羅靈風安撫城中百姓,並且在各個街道口都貼上羅靈風親筆寫的告書,還別出心栽的派幾個識字的士兵,輪流背讀,一時間越西上下,對劉璋是罵聲一片。

    越西郡府衙後院,劉備與羅靈風正在此地散步。

    劉備問道:「靈風,現在越西已經奪取,接下來我軍下一步應該如何?」

    「等」羅靈風大有意味的說。

    劉備在戰略眼光上,大大的不如羅靈風,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過來,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大悟道:「靈風是想等雍州大軍到來,讓劉璋首尾不得兼顧,以此來削弱劉璋軍的實力,以減少我軍傷亡。」

    羅靈風點了點頭,道:「這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還是利用這一些時間來鞏固人心,只要西川人心向著我們,不久以後的戰爭,我們會輕鬆很多很多,甚至可以不戰而勝,次要的就是做出一副全力抵擋南蠻的模樣,讓劉璋軍中的將領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北線上,我軍再趁機搶渡岷江,直逼成都而去,以求一戰定西川。」

    劉備點了點暗自思索著。

    就在此時,西川境內上下震動。

    劉璋大設鴻門宴,想殺害前來救援西川的恩人劉備,這消息如晴天霹靂般在整個西川的天空爆裂開來。

    十五日,短短的十五日,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西川,偌大的西川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在談此事。無數的罵名一起湧向了劉璋,尤其是成都,二十個『影衛』,和一百名『疾風』都在四處散發著劉璋的壞話。

    劉璋現在有如一隻過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劉璋得訊,惱怒異常,立即下令將說其壞話,抵毀他名譽之人,通通的關入大牢,西川境內人心惶惶。

    成都府中,一個接著一個的壞消息傳到劉璋的耳中,此時劉璋已無半點雅興再玩弄他的嬌妻艷妾,他歎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沮喪的神情道:「來人,給我端一杯蜂糖水來。」

    不一會兒,一個艷麗的丫鬟,端著一杯黃橙橙的水,遞給了劉璋。

    劉璋看也沒看丫鬟一眼,接過蜂糖水大喝了一口,水一入喉,頓感不妙,「噗」一下子,就將喉嚨裡的水全部的噴了出來。

    劉璋心情本來就煩躁,現在更是火上澆油,氣的不行,厲聲質問道:「這是什麼蜂糖水,味道怎麼如此的差。」

    那丫鬟嚇得跪地求饒道:「大人饒命,這並不是小人的錯,現在成都賣蜂糖的王阿婆已經由於諷毀大人而下了大牢,好的蜂糖根本就買不到,現在有這個都很不錯了。」

    「為什麼?」劉璋疑惑的問。

    那丫襄如實答道:「現在成都上下都在罵大人忘恩負義,下人們出去購買日常物品的時候,有些人百般刁難,有的乾脆根本就不賣給我們……」

    「夠了」劉璋先是一呆,揮了揮手,道:「下去吧。」無力的倒在了大椅上,雙眼無神的望著房頂。

    這時,又有一個壞消息傳來,一個傳令兵稟報道:「稟報刺史大人,劉備軍軍中大將太史慈領大軍六萬向西川逼近,葭萌關守將雷銅已經獻關投降,先鋒大將張任孤身說服了劍門關守將吳蘭,吳蘭獻關投降,大軍現在直撲涪水關而來。」

    劉璋的臉頓時『唰』的一下白了,急忙吼道:「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請眾人前來議事。」

    議事廳中,劉璋帳下的文臣武將聚集一堂。

    法正冷冷的望著已經不知所措的劉璋,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心中卻充滿了對羅靈風的佩服,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尤其是在鼓惑民心上,更是一等一的高。一個個希奇古怪的事例,一個個令人棒腹的笑話,都可以讓成都城中的百姓,將矛頭指向劉璋。

    現在的劉璋已經成為眾矢之的,離滅亡已經不遠了。

    劉璋神色哀求的望著麾下的一干文臣武將,一臉慌張的說:「劉備北路大軍已經攻入了西川境內,葭萌關和劍門關已經投降,劉備南路大軍也已經佔領了越西郡,西川岌岌可危,不知道諸位有何建議保我西川一地。」

    許靖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大事已去,民心已失,軍心動搖,要想抵擋住劉備的大軍談何容易。

    鄭度見劉璋現在的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受,當年他深受劉焉的知遇之恩,本打算幫助劉璋成就一份霸業,沒有想到劉璋不但無能,反而自己親手斷絕了劉備這個強力的後盾。

    他想了一會兒開口道:「為今之計,主公必須做三件事情,才能夠保存西川一地。」

    劉璋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問道:「哪三件?」

    鄭度見此長歎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說道:「第一、寫書檢討。如果我沒有猜錯,劉備軍打的正是『不戰而破敵的攻心戰』,一般來說,攻心戰是用來攻打軍心的,而劉備軍此時恰恰相反,他們以民心為利箭,直射我軍心臟,這一招非常的厲害,必須主公親自寫下檢討書.向西川百姓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過,再將地牢中所有諷毀大人的人全部放出,以表誠意。」

    費詩提問道:「可是這些人中有些是劉備軍中的內線,如果放了出去.恐怕……」

    鄭度斷然打斷了費詩的問題,堅決道:「眾所周知,牢中的這些人的確有可能是劉備軍的探子,可是大部分人卻是我西川的子民,這種丟人的事情越是鎮壓,越是惹人非議,現在大街小巷都有西川百姓痛哭著自己的親人被無緣無故的下了大獄。主公,真正惹惱西川百姓的不是劉備軍的流言,而是主公鎮壓西川百姓的手段,劉備軍中的出計之人,早已經料到主公為了保全名聲,會用強烈的手法來鎮壓西川的這些討論此事的百姓,從而引發百姓的不滿,等百姓的不滿升到極點的時候,再煽動百姓作亂,那時西川必定為劉備軍的囊中之物,如果主公前去牢房馬廄可以看到,一向冷清的牢房,現在是人聲嘈雜,門庭若市,獄中所發出的喊冤聲,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主公,這樣下去不行啊!如果在這樣下去,無疑就是自毀城牆,閉目等死,要想保住西川,這檢討書非寫不可,牢中之人也非放不可,請主公三思,別中了劉備軍的計策。」

    鄭度說的有憑有據,廳中眾人都為之信服,一起跪地,拜道:「鄭長史此言甚好,請主公三思。」

    劉璋見眾人都同意,便點點頭,道:「等會議結束後,我立刻下令釋放所有因此事而受到牽連的百姓,並寫書檢討。」

    鄭度寬心一笑,道:「第二,就是鞏固軍心。現在劉備軍帳下的張任、黃權、嚴顏三人,曾經都是我軍軍中大將,張任和嚴顏更是被喻為『西川的戰神』和『西川第一戰將』,我軍士兵和他們交戰時,必然會心生恐懼,所以我建議主公鞏固軍心,先將士兵的俸祿提升一成,再寫下一份告示,告示上寫,只要在戰場上立過戰功的士兵,獎賞一律翻倍。這樣一來,軍心一定,再令良將把守四處關隘,還有一線生機。」

    劉璋心中稍寬,問道:「第三條呢?」

    鄭度道:「第三、就是主公必須改掉一切壞習慣,不然前面二條前功盡棄。」

    劉璋仰天長歎:「我劉璋怎麼落得如此田地。好吧!只有這樣了,一切就依照長史之言!」

    鄭度聽了劉璋同意了他的計策,心中並沒有一絲的高興,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情,還有許許多多潛在的危險.根本就沒有解決。

    **********

    與此同時,曹操也沒有停下他一統北方的腳步,曹操大軍所到之處,無不節節勝利,五路大軍共計二十萬,在曹昂、夏侯淵、夏侯惇、曹仁、曹操的帶領下,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袁譚、袁熙打得退無可退,直避幽州范陽而去。

    幽州城不遠的任丘,曹操五路大軍集結於此。

    議事大帳,眾將雲集。

    曹操正在帳中聽曹昂、夏侯淵、夏侯惇、曹仁四人一路上的戰績,一份份捷報聽的曹操是撫掌大笑。

    正當說到夏侯惇時,夏侯惇一臉的漲紅,說不出話來。

    曹操見了,就知道夏侯惇一定是吃了敗戰,也不為難,勸道:「元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感到有什麼丟臉的,想當年我自己還不是被李儒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夏侯惇感激的望了曹操一眼,低聲道:「我軍在進攻渤海時,被一個叫麴義的大將,殺的大敗。」

    「麴義是何人?」曹操腦中有些印象,就是想不起來。

    袁軍降將郭圖答道:「麴義,冀州廣平人,久在涼州,曉習羌鬥,一身武藝高強,兵法謀略樣樣知曉,袁紹前期,他乃軍中第一大將,屢立戰功,在地位上選勝於顏良、文丑。只是袁紹始終對麴義心懷猜忌,再加上麴義為人有點驕傲自大,得罪了袁紹,袁紹本想殺之,後被二子袁熙所勸,從此為袁熙帳下的一員大將。」

    曹操一經過提醒,就想起了麴義以二千弱兵,在界橋大破公孫瓚五千白馬從義一事,愛才病一發,長歎了一聲:「如此良將,不為我所用,一大憾事也。」

    「對了」曹操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劉備與孫策這兩人現在在幹什麼?」

    掌管情報的程昱應聲道:「孫策正在江東境內征剿南越,劉備則領著五萬大軍前往西川幫助劉璋攻打南蠻。」

    曹操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西川這塊肥肉又要落入劉大耳的口中了,本來以為劉備會頓念同宗之情,不會去攻打劉璋,沒想到劉璋這個傻瓜,竟然請劉備去打他,真是傻到了極點。」

    這時,一位士兵在帳外報道:「稟報丞相大人,大軍帳外有一支五千士兵的軍隊,高舉白旗,向我軍走來。」

    曹操眉頭一皺,問:「打的是什麼旗號?」

    「是『麴』字旗號。」帳外士兵回答。

    「難道是麴義?」這個念頭在曹操的腦中一閃而過,趕忙叫道:「大開寨門,迎接麴將軍。」

    夏侯惇道:「麴義是否真降,還是未知之數,不可輕易開啟寨門,不然五千士兵的突襲,會給我軍帶來沉重的代價。」

    曹操毫不猶豫道:「別人前來相投,操豈能將其拒之於帳外?即使麴義懷有二心,我以誠代之,也可令他變心矣!」

    依然開了寨門,麴義一人大步入內,見到出來相迎的曹操,棄下兵器,卸掉鎧甲,跪拜於地上。

    曹操大喜,快步扶起麴義,見其虎背熊腰相貌非凡,誠心讚道:「好一員大將,將軍肯來相投,如微子去殷,韓信歸漢也。」當下就任命麴義為偏將軍、廣平侯,並立刻下宴款待。

    麴義得曹操如此看中喜不甚喜。

    酒宴上,滿寵醉眼問道:「麴將軍,袁熙與你有救命之恩,如今為何願意歸降我軍?」

    曹操斥道:「伯寧,休要亂說,麴將軍必有他的苦衷,我們不必要計較那麼多。」

    麴義喝了一口酒,道:「要說是以前,麴義誓死不降丞相,可是現在不同,我麴義雖然不是英雄好漢,但是也不願意與異族之人為伍,大丈夫戰死沙場,死又何妨,可是袁譚、袁熙居然在此時請烏桓異族相助,烏桓異族時常入侵我大漢領土,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我大漢領土豈能讓烏桓異族作踐,麴義苦勸沒有任何效果,只好棄袁熙而去,百思之下,便前來投奔丞相。」

    曹操與郭嘉對望了一眼,各自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欣喜之色,一個戰機就這樣產生了。

    ***********

    益州越西郡。

    羅靈風剛剛收到了法正托『疾風』傳來的信箋,見信後,不由對信中的鄭度大為佩服,在這個關頭,他居然還可以冷靜的分析著這一些事情,的確不簡單,不過丟失的民心,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取回的。

    「一個月後.西川就要異主了。」羅靈風低聲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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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4:02:1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57章 計誘吳懿 劉璋歸降
    由於鄭度的關係,羅靈風的不戰而破敵之計,已經失敗,不得已之下,只好領大軍北上,六萬劉備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北方殺去,一路上大張旗鼓,一點也不在意被敵軍發現。

    劉備軍大營內。

    羅靈風望著一旁的嚴顏道:「據探子來報,朱提郡是由吳懿、王甫二將把守,這二人有何過人之處?」

    嚴顏微微想了一下道:「吳懿是蜀中大將,用兵大膽果斷,善於鋌而走險,出奇制勝,不易對付;王甫才智過人,善出奇謀,有此二人,取朱提實難也。」

    羅靈風聞言微微笑了笑,心中暗想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誰用計用得奇。」

    這時,沮授面帶喜色的走進帳來,見到羅靈風和嚴顏喜聲道:「涪水關已經被太史將軍攻下來了。」

    羅靈風面上一喜,心中暗讚,好快的速度。

    嚴顏皺著眉頭,奇怪的問:「顏自幼長在西川,深知西川幾個關隘的堅固,不知太史將軍是如何在短時問內打下這涪水關的?」

    沮授聞言臉上露出微微笑容,回答道:「不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勝。這事說起來也好笑,劉璋自從向百姓寫了檢討書後,就讓吳懿和王甫鎮守朱提郡,孟達和龐義鎮守涪水關,用來抵擋我軍的南北兩路大軍,不料,孟達前日下午剛到涪水關交接了關上的防務,屁股一轉,半個時辰不到,孟達就開了關門,獻關而降。」

    嚴顏長歎一口氣,道:「這就是劉季玉的下場,平時自顧著自己玩樂,一點也不關心帳下士兵的死活,關鍵的時候,誰願意為他賣命,活該有此一報。」

    羅靈風倚老賣老的拍了拍嚴顏的肩膀,笑道:「劉璋是自取滅亡,怪不得老將軍,主公早已答應了張任將軍不會傷害劉璋。說實話,讓劉璋擔任這個州牧實在是太難為他了,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讓他處理一大堆的政務,將心比心,老將軍要是劉璋,你又會如何?」

    「這……」嚴顏只到劉璋不爭氣,敗壞劉焉留下的基業,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羅靈風臉上露出微微笑容,道:「正是因為劉璋自己沒用,所以他才會自暴自棄,沉迷於酒池肉林之中,對他來說,西川是一個包袱,一個他背不起的包袱,只是這包袱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他背不起也得背。這時,如果我們幫他背起了這個包袱,也就是說,幫助劉璋鎮守西川,那劉璋的包袱沒了,他會過得更輕鬆,更自在,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種解脫。所以我認為老將軍不應該覺得有愧於劉季玉或者是劉焉。」

    嚴顏有些明白了羅靈風的話,自己的心中一直覺得有些對不起劉焉,現在心中的那一些愧疚感,漸漸消失了,心裡也舒服多了。

    一旁的沮授是看得目瞪口呆,羅靈風在西川所做的一切,或多或少,他都知道一些,也不得不佩服羅靈風的臉皮之厚,明明是來搶別人的土地,話一到他口中一轉,就變成了為劉璋解脫,而且還說的字字珠璣,頭頭是道,讓人不得不信服。

    朱提郡下,殺聲震天,鼓聲如雷,一支軍隊在西城門擺開陣勢,當先一員大將,正是劉備軍的先鋒大將甘寧。

    甘寧冷眼望著朱提郡衝出的一隊士兵,掣馬上前道:「巴郡甘寧,甘興霸在此,汝可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吃我吳懿一刀。」吳懿縱馬掄刀衝了過來,狂野的一刀,藉著馬的衝力更是雷建萬鈞,這一刀直斬甘寧的脅下,刀法似虛似實,刀尖晃動,隨時都可能變招。

    甘寧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一翻手腕,浪蒼鎖鏈嗆啷啷直響,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浪蒼鎖鏈在甘寧的手中有如他的臂膀一樣靈活刁鑽。

    兩將縱馬交錯,龍爭虎鬥,戰至三十回合,甘寧浩瀚磅礡的氣勢越打越強,相對的吳懿卻是只有苦苦掙扎之力。

    吳懿並不是蠻夫,他還要守住朱提郡,他知道自己不是甘寧的對手,再戰下去有死無生,他怒瞪雙眼,奮力連劈三刀,領軍退回城中,甘寧追至一半,便被城上的箭雨射退。

    劉備軍在一天之內連續發動了六次攻城,都被吳懿打退,以失敗而告終。

    三天轉眼過去,劉備軍在這三天中,又發動了幾次攻城,都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

    朱提郡北城城牆上,吳懿望著五里外劉備軍的營寨,心中不禁一陣心慌,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這時,一個人影由遠及近,吳懿瞇眼眺望,見來人是一位身穿劉備軍服的戰士。

    不久,那人已經到了城下,對著城上的人大聲喊道:「吾乃征西將軍帳下的一員校尉,今日奉主公之命,前來下達戰書。」

    吳懿皺了一下眉頭,讓士兵放下竹籃,打開信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

    王甫這時也來到了城上,見吳懿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上前問道:「怎麼了子遠(吳懿字),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吳懿將信遞給了王甫。

    王甫一看,笑道:「這有什麼好發愁的,不就是十日後,劉備軍打算不計傷亡的向朱提郡發起攻擊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朱提郡中糧食充足,朱提郡的城牆又高又厚,劉備的士兵在沒有餘糧的情況下支持不了多久。」

    吳懿聞言覺得有理,但是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劉備軍大營內。

    劉備對著身旁的羅靈風問道:「靈風,你的計劃是什麼,說出來聽聽。」

    羅靈風微笑的說:「就是誘敵之計而已,我軍先掩一軍前往朱提郡以北的地方待命,再全軍撤離此地,潛伏在數里之外的山坳中,時日一久,朱提郡中的守將必然會懷疑,便會派出斥候前來探察,發現我軍是空營後,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一定是中了我們的『惑敵之計』,真正的大軍已經過河,向成都攻去,到那個時候,無論如何,吳懿一定會派兵前往成都相救,就算是他知道是計,也不得不領兵相救,那時我軍以逸待勞,定可破吳懿大軍,吳懿大軍一滅,朱提郡必降。」

    劉備點了點頭,問道:「靈風認為何人適合擔此重任?」

    羅靈風微笑道:「只需三將即可。嚴老將軍為主將,二將軍,興霸將軍為副將。」

    劉備一聽,也跟著微笑了起來,道:「如此一來,嚴老將軍一定別有一番感動吧?」

    羅靈風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久。嚴顏已至。

    劉備將羅靈風的計策一說,便問道:「備打算讓老將軍領三萬大軍前去設伏,不知老將軍意下如何?」

    果然,嚴顏感動得無以復加,跪地堅定的說:「嚴顏只是一降將,主公竟如此看中,豈敢不從命。」

    劉備快步上前扶起嚴顏,道:「什麼降將不降將的,備只知道老將軍是備軍中的大將。」

    嚴顏對著劉備點了點頭。

    羅靈風心中暗喜,嚴顏的一顆心,現在恐怕已經在主公的身上了。

    一切都依照計劃行事。

    朱提郡的城牆上。

    吳懿望著劉備軍的營寨,心中的困惑越來越重,六天了,這六天劉備軍的營寨中安靜的令人心裡產生恐懼。

    他對著身旁的王甫問道:「國山(王甫字)你說劉備軍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整個營寨好像一個人也沒有死氣沉沉的,如果不是每日一到吃飯的時候,劉備軍中就會傳出炊煙,我還真當劉備大軍已經不在營中了。」

    王甫搖了搖頭,心中也不是很清楚劉備軍的意圖。

    吳懿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中,心中一急,趕忙放聲大叫:「不好,斥候兵,快,所有斥候兵全部出動,打探劉備軍的動向。」

    「什麼?劉備軍的大營只有十幾個在生火的士兵?」吳懿看著面前的斥候,剛毅的臉龐,剎那間就猶如白紙一張。

    王甫吃驚的說:「是不是真的?怎麼會這樣?」

    斥候兵堅定的回答:「一點不假,確確實實只有十幾人。」

    吳懿畢竟不凡,才一會兒功夫就恢復了鎮定,他望著王甫堅定的說:「劉備軍很有可能已經火速向成都趕去,主公如果見到大軍壓境,一定會不戰而降,我們必須出兵阻擋劉備軍,不讓劉備軍進入成都境內。」

    王甫苦澀一笑,道:「你應該知道,此次出戰,有死無生,以羅麟,沮授之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步。」

    吳懿搖頭無奈道:「那又怎麼樣,依照現在的狀況,我們只有出兵一途,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備奪取西川,無論如何,都要拚死一搏。」

    王甫無語,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西川已經要亡了。

    一萬兩千士兵,飛快的向北方的成都趕去。

    長達三個小時的行軍,吳懿大軍又累又渴,大軍趕到一條溪前,吳懿下令休息片刻。

    猛然間,一聲淒厲的號角聲響起,一隊騎兵狹帶著萬均之勢,向正在溪中喝水,休息的吳懿大軍衝來。

    張飛的黑甲鐵騎快如閃電,霸氣滔天的向吳懿大軍衝去。

    吳懿早在休息前就佈置好了防禦措施,可是吳懿的疲軍怎麼可能是黑甲鐵騎的對手,只是一會兒功夫就被張飛粉碎了第一道防線。

    同一時間,吳懿大軍的左右兩邊殺聲又起,嚴字旗號和甘字旗號,隨風飛舞。

    吳懿見此,眼中出現了誓死如歸的神情,。慘然一笑,領著大軍對著張飛衝了過去。

    吳懿是聰明的,依照現在的情況,只有衝出張飛的五千鐵騎才有活路,可是他太小看了黑甲鐵騎的威力,雖然它不靈活,的確不能回頭追趕已經衝出去的士兵,但它的的衝擊殺傷力,足以彌補了這一缺點。

    當吳懿知道自己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一靠近黑甲鐵騎就知道自己錯得是多麼的離譜,那可以摧毀一切的霸氣。壓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張飛馬快如飛,在一開始他就鎖定了吳懿,丈八蛇矛直挺的向吳懿刺去,吳懿趕忙舉刀擱擋。

    矛刀相交,吳懿立覺刀上傳來一股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這力量由他的手臂直接衝入心臟,『噗』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被打飛出馬背,落在一丈外的地上,昏了過去。

    張飛快馬而過,一個翻身,身子竟與馬背平行,右手將地上的吳懿揀了起來,免去了吳懿被踏死的結局。

    戰鬥就此結束。

    嚴顏來到張飛的身旁,一手接過吳懿,感慨道:「子遠,明知此戰有死無生,依然領兵前來,不愧為西川好男兒,只是你還沒有認清局勢而已。」

    六萬大軍,重新聚集在朱提郡下。

    此時,王甫身旁只有三千士兵,根本就無法抵擋劉備的大軍,遂識相的開門投降。

    在同一時間,由張任出計,太史慈分兵兩路,一路由正面攻打雒城,一路由張任親自帶領士兵統過落鳳坡,攻打雒城北面,蜀將一時不察,大亂。

    蜀將卓鷹、張翼開城投降。

    太史慈等人休息片刻,兵鋒直指綿竹關。

    五日過後,吳懿在眾人的勸說下投降劉備,並且還孤身一人前往武陽說服了他族弟武陽郡守吳班。

    嚴顏也為了報答劉備的恩德,孤身前住巴郡說服,雖然巴郡太守不降,反而還要斬殺嚴顏,不過嚴顏鎮守巴郡二十五年,郡中的大小官員幾乎都是嚴顏提拔起來的,郡中的一部分士兵也是嚴顏訓練出來的,在這些士兵的幫助下,嚴顏一刀砍了太守,奪取了巴郡。

    此時,西川一地,可以防守的地方就只剩下成都和綿竹關。

    綿竹關下,軍團長太史慈親自壓陣勢必在短時問內拿下綿竹關。

    正當太史惹望關而歎的時候,綿竹關上突然大亂,守城大將高沛被一個身穿西川士兵的大漢劈為兩半,百名士兵突然同時發難。

    綿竹關關門大開。

    太史慈利眼一直望著那斬殺高沛的大漢,突然一笑,眼力極好的他,很快就認出了那大漢就是周泰,周幼平。

    長槍一指,大軍蜂擁而入,順利的奪取了綿竹關。

    數日後,兩軍交會與成都城下。

    劉備軍大營內。

    太史慈、顏嚴、張任、王平、孟達、卓鷹、張翼等大將,一起在帳中交令。

    劉備也一一安撫眾將,並每人都賞賜了一些黃白之物,眾將見劉備和善,沒有一絲架子。歡喜之情易於臉上。

    眾人就坐。

    劉備對著眾人笑道:「備有今日,全賴諸位的出謀劃策以及奮勇殺敵,營中不能喝酒,備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了表謝意。」

    張飛見劉備歡喜的神色,心中也跟著高興起來,大笑道:「喝茶有什麼,豈能盡興,大哥給老張一支人馬,待老張拿下成都以後,再喝豈不過癮。」

    劉備見張飛提起此事,長歎一聲,道:「成都城高牆厚,又有士兵五萬,我軍雖有精兵十萬,但是也不易攻也。」

    吳懿搖了搖頭,道:「主公根本就不用攻打這一場戰,以劉璋膽小懦弱的性格,不出幾日,他必然受不了內心的恐懼,自己就會出城投降。」

    張任也苦笑一聲,道:「子遠說得不錯,不出三日,任保證劉璋會開門投降。」

    劉備見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成都,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當晚,羅靈風入劉備的帳中獻了一計,劉備大喜,馬上命三千會寫字的士兵,寫出了三萬封短信。

    次日,三萬無頭箭枝帶著信箋射入城中,信上寫明了由於劉備不願意給城中的百姓造成災難,不願意強攻成都,並且還說明了只要劉璋願降,絕對不會為難他和他的家人。

    信一射入城中,全城轟動。

    劉璋見信,黯然一歎,「吾在蜀十餘年,無恩德以加百姓,現在宗兄已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不如早日歸降,一來可以讓百姓少受些苦難,二來也可保全家人,安享晚年。」

    當下也就不顧少數人勸阻,修降書一封,命許靖送去。

    當日正午,劉璋親自捧印璽出城納降。

    公元二零三年七月,劉備平定西蜀,將西川八郡一百零五縣全部納入自己的領土之內,劉備軍勢力大增,從此,劉備軍的領地已經由北方的函古關直至南方的巴郡,將大漢的版圖劃為一線,西方一地,幾乎全部都在劉備軍的管轄之內。

    現在劉備已經擁有了大漢最富饒,最險要,最強悍的益、雍、涼三州,有了可以和曹操爭霸的實力和本錢,在財力和物力上劉備更是遠遠的超越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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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治理益州 淺議南蠻
    成都城萬人空巷,幾乎人人都站到街道兩旁想要一睹這位賢明赫赫的秦侯的風采。

    在一統了西方後,劉備軍無論在精神還是士氣上,都達到了顛峰,為統一全國創造了更為有利的條件。

    劉備面帶微笑的和街道兩旁的百姓擺手示意。

    過了一個時辰,劉備等人終於到了府衙。

    有兩人快步上前來迎接,一人一身儒衫,額突頭尖,鼻僵齒露,身成不滿五尺,一人一身白衣,相貌普通,身上有一股出塵之氣,雙眼不時射過幾道光華,這兩人正是張松和法正。

    羅靈風指著兩人介招道:「此二人正是張松,張永年和法正,法孝直。」

    劉備急忙上前,歡聲道:「備今日能站在此地,兩位先生功不可莫,請受備一拜。」說著,就恭敬的鞠了一禮。

    張松和法正沒有想到劉備會突然行此大禮,一時楞在了那裡,不知所措。就連法正也嚇了一跳,趕忙扶住劉備,恭敬的說:「使君仁德,天下盛傳,使君入西川已是天命所歸,吾等所做,只是順應天命,為西川百姓謀福而已。」

    這時,一群人走了上來,紛紛向劉備行禮。

    張松是個老好人,不厭其煩的一一介紹,分別是汝南平典人許靖,許文休;廣漢綿竹人秦宓,秦子敕;犍為南安人費詩,費公舉;巴西閬中人周群,周仲直;巴西西充國人譙周,譙允南等等。

    劉備與眾人一起走入議事廳,升堂議事。所有官員皆拜於堂下,劉備拿起桌上的名單一一點名安撫,大小官員共六十餘人,並皆擢用,並不栽減任何一人,或多或少,眾人都有一些封賞。

    這時,劉備的目光被案桌上的四封奏本所吸引,不由拿起一看,正是劉巴、王累、李恢、鄭度四人的辭官奏本。

    堂下一部分人正緊張的望著劉備,生怕萬一惹怒了他,從而給自己帶來麻煩。

    不料,劉備將奏本一扔並不在意,將事物有條不紊的處理好後,便帶上羅靈風與法正一一上門相請。

    四人見劉備心誠,全都願意出山相助。

    次日,劉備就任命劉璋為振威將軍,前往長安候命。

    隨著西川的平定,一切大小事物也隨之而來,將羅靈風等人累得半死。

    羅靈風第一件要幹的事情就是修路,將雍州和益州以一條平坦的道路連接起來。

    羅靈風深知益州有著天下最富饒的土地,與相對比較安定的環境,但卻有著一個極不利於人才成長和文化發展的致命因素,那就是對外聯繫的問題。益州北面橫亙著秦嶺、大巴山;其東面是湘鄂山區;南面則有廣闊而高低起伏的雲貴高原,是個名副其實的四塞之地。

    就連後世的李白也留下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這句生動形象描述益州之險的千古名言。

    益州與外界的聯繫,無外乎通過兩條途徑,一種即為漢中與關中的通道:另一種則為順長江而下與荊州的聯繫。本來隨著劉焉父子的相繼到來,南陽、三輔地區流入益州也有數萬家之眾,然而在劉璋繼位之後,由於和張魯結仇,漢中的通道就此關閉;而另一條則受我國地勢西高東低的影響,從益州盆地,到江漢平原,兩地海撥相差要有四百多丈,海撥相差大,就意味著長江的水流落差很大.如果從下游的荊州要向上游的益州前進,對當時那還不很發達,全靠人力的航運業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史書上也記載:「夏水漲沒數十丈,其狀如馬,舟人不敢進。」當時人們就把從荊州到益州.這種逆水向上視為畏途,這樣從客觀上,阻斷了不少人才由荊州向益州謀求發展的道路。

    益州的文化水平在東漢十三州中是最低的。

    雖然自古以來,益州中也出現過諸如司馬相如、楊雄這樣的俊才,而三國時期不乏如法正、黃權、張松這樣的天下奇才,但和豫州、荊州擁有如此眾多的人才相比,無論是從數量上還是從質量上看,明顯還是處於大大的下風。(不能算雍州,雍州已經被董卓、李傕和郭汜糟蹋的一塌糊塗,人才早就跑光了。)

    益州當地的風氣也很不好.養成了許多當地人士在品行上的不檢點,如法正的「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李嚴的「所在治家,尚為小惠,安身立求名,無憂國之事」;彭羕的「姿性驕傲.多所輕忽、一朝處州人之上,形色囂然,自矜得遇滋甚。」

    不是小心眼,就是驕傲自大.傲慢無禮。

    還好現在掌管益州事物的是羅靈風。羅靈風對人才的看法是『唯才是舉』,自求他是能人,對於個別的壞習慣、壞毛病,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那麼講究,只要不犯大錯就行。

    而諸葛亮不同,他的用人,主張德才並舉,諸葛亮舉薦的人才各個都是品德高尚,才華過人的人,也正是如此才會有了後期的『蜀中無大將,寥化為先鋒』的這一事情。

    所以,修路是加快益州一地的經濟發展、人才交流和文化傳播的最值得一用的一種方案。

    此方案一說,所有有些遠見的人無不拍案叫絕,眾人望著羅靈風的目光有如看怪物一樣。

    羅靈風還針對益州種種的利弊,提出了一系列的方針,並打算在五年之內,將益州變為名副其實的風水寶地。

    羅靈風針對益州人少地多的情況,提出了「務農殖谷,閉關息民」的方針,令百姓安居樂業,又讓諸葛亮移民五萬充實益州。

    羅靈風還專門提議設置了堰官,令兩千名士兵常年駐守在當時規模最大的水利工程「都江堰」,對其進行保護和治理,並讓沒有多少才華,卻非常敬業,辦事任勞任怨的老好人王伉來做堰官。

    對於益州的經濟羅靈風也提出了一些建議。他非常關心鹽鐵業的生產,並花大力氣極大的利用和促進了蜀國的織錦業,還學諸葛亮一樣,設職錦官,專門組織生產、調撥蜀錦。

    好在西川百姓已經歸心,對劉備所頒布的指令都一一遵行。

    羅靈風執法嚴明,不講私情,當地大部分豪門大族都被他的嚴厲所震服紛紛示好。

    不過,凡是都有萬一。唯一難辦的就是大漢五大富豪之一的秦家。秦家幾乎掌握了西川三分之一的沃土,可是對於劉備軍所實施的方針樣樣都是羅靈風所提議的為民而設定的。

    有利於民自然就不利於豪門貴族,不過羅靈風的方針出得極為巧妙,對於豪族來說最多只是虧了一點,他們也不會太在意,而有一點羅靈風卻抓得極嚴,當然這一點也是經過五個軍師一同贊成的。

    這一點就是土地。土地是作亂的根源,一個人有了大片的土地,就代表著他可以用土地來養許多的打手,可以從中謀取暴利,為禍一方,令百姓苦不堪言。

    而秦家在西川一地,已是八代連傳,根深蒂固,在他家中養的打手,居然已經到了五干人,要知道五千人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在關鍵的時候五千人的突然發難,往往會將一個軍團送上斷頭台。

    成都城議事廳。

    劉備正在與羅靈風、徐庶、法正、鄭度四人在商議怎樣處理秦家一事。

    劉備對著一旁的鄭度問道:「子修(鄭度字),今早汝前往秦家有何收穫?」

    鄭度有些不岔的說:「沒有任何效果。秦家家主秦貴為人狡詐,生性貪婪,並沒有同意,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絕對不會放棄他手中的土地,而且度也暗中提示讓秦家全力支援我軍,可秦貴卻提出了只要在我軍的領土內,秦家的商舖一律要免收三分之一的稅率。」

    劉備搖了搖頭,堅定的拒絕道:「這絕對不可能,羅家對我軍有著雪中送炭的恩德,備也只是答應免收五分之一的稅率,秦家處處為禍鄉里,給他這個優惠,那還不更加瘋狂的斂財。」

    一時間,廳中眾人都沒有什麼好的計策。

    徐庶眉頭一皺,殺氣騰騰的說:「殺!」

    殺,的確是最容易解決的做法,可是如此一來,這一下很可能就成為孫、曹兩家打擊劉備名聲的一個借口。

    名聲在漢朝是至關重要的。當年天下大亂,諸侯並起的時候,曹操之所以可以在短時問內召集眾多文臣武將,不是因為他的本領,在那時候他還在韜光養晦之中,才能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刺殺董卓和高舉義旗所積累下來的名聲,才換來文臣武將的相投。

    而好斷無謀,喜歡擺闊裝熊的袁紹也正是因為名聲的關係,才能聚集了無數英才,在其麾下助他一統北方,不過兩者不同的是曹操有能力駕御英才,而袁紹沒有,不然荀彧和郭嘉都在袁紹麾下,那曹操還玩個吊。

    現在劉備的名聲已經在曹操之上,位列諸侯第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劉備從頭開始沒有做過一件可以惹人非議的事情,而曹操卻是還有著漢賊的叫法。

    法正久居西川,非常明白秦家的勢力,搖頭反對道:「秦家不是一般的貴族,它幾乎掌握著西川一半以上的經濟來源,由於蜀道難走,所以在此地落腳的大商人並不多,就算是有,秦家也會全力打壓,幾乎已經對西川資源造成了壟斷。泰家一亡,西川的豪門必定會陷入恐慌之中,會給我們重新建設西川的計劃造成極大的麻煩。」

    眾人又一陣沉默,法正說的不錯,重新建設西川這個計策必須要經過許多豪門貴族的協助,才能完美的實施。如果現在就把這些豪門搞得是人人自危,對西川的發展沒有一絲的好處。

    「要是能將秦家趕出西川就好了。」鄭度茫然自語道。

    『將秦家趕出西川』,這個想法在羅靈風的腦中一閃而過,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後世的電視中所放的商業對戰時的一些伎倆,心中不由一笑,上前道:「麟有一個好提議,可以一舉兩得。」

    「什麼提議,說說?」劉備一聽羅靈風的這話,就露出了信任的微笑。

    羅靈風自信滿滿的說:「只要在西川沒有利潤,秦家一定會轉向別處。」

    鄭度聞言,搖頭道:「西川是寶地,怎麼可能沒有利潤?」

    羅靈風解釋,道:「秦家算什麼東西,只要主公修書一封,羅、甄、糜三大家族連手一起攻入西川,以絕對的優勢來壓制秦家,秦家根本就不能夠翻身,他們沒有後盾,而我軍可以適當的給三大家族一些優惠,只要時間一長,秦家根本就坐不住,到那時,秦家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老老實實的資助我軍,二是攜帶家財離開西川。」

    法正點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徐庶也微笑著說:「第一條肯定不行,我軍不會接受像他這樣只知道為自己謀求福利的商人,讓其離開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江東豪門林立,秦家不可能會去那裡,依庶之見,他一定會前往許昌資助曹操。」

    「沒錯!」羅靈風接口道:「這樣,我軍就有了兩種選擇。一種是扮為盜賊,將秦家一網打盡,可這樣一來,難免就會傳出一些對主公不利的傳言;另一條就是將秦家迫出西川,讓他投奔曹操,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秦家只要一在曹營中站穩腳跟,勢必就會在曹操的身後搞些小動作,說不定還會和衛家打起來。」

    法正呵呵笑道:「不管怎麼樣,第一條不能用,秦家勢力龐大,就算是要遷移也需要分批來遷。而強盜就只能扮一次,萬一露出馬腳,對主公的名聲定然有所損耗,不是上策;至於第二條秦家會給曹操搗亂倒是真的,會不會和衛家打起來就不一定。總的來說還是第二條比較好。」

    眾人都同意了這個想法,只是沒有一個人想得到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打仗換句話說就是打錢,只要有錢一切都容易搞定。而劉備軍日後可以一統天下,最重要的因數之一,就是擁有了無比強大的經濟支援,而正是日後的秦家為了自己的利益,在緊要的關頭,在曹操的領地中發生了內亂,使曹操的經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也使得劉曹之戰,提前了五年結束。

    這一切都是後話。

    一個月後,西川一切的治理已經上了軌道,現在的西川除了秦家這一個毒瘤之外,其他的隱患也已經消除。

    這天,羅靈風正在府衙中處理政務。

    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稟報道:「大人,劉大人讓你前往議事廳議事。」

    羅靈風放下手中的事物,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那士兵搖了搖頭,道:「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滬州的張將軍傳來了求援信。」

    羅靈風點了點頭,大步向議事廳走去。

    議事廳中。

    劉備將張遼傳來的求援信讀了一遍,信中說南蠻在一個月前曾經數次對滬州發起進攻,現在銀坑洞洞主祝雄又在會州集結了三萬南蠻戰士,很可能在短期之內再次發動戰爭,請求支援。

    劉備微笑的說:「諸位認為應該怎麼對待此事?」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就上前開了一個頭,道:「這事情有三種處理方法。其一、打退南蠻這次攻擊,不過他們只要一恢復元氣,他們很快就可以再次打過來;其二、就是滅族,只要將南蠻一族全部毀滅,那我軍就無後顧之憂,只是依麟之見,想要徹底的滅了南蠻不太可能;其三、就是收服南蠻,使南蠻的戰士成為我軍的一大助臂。」

    劉巴上前道:「軍師說的不錯,確實有這三種處理方法。不過南蠻一直以來也都是西川一地的毒瘤,打退他們非常的容易,但要想打挎他們,那就難上加難了,南蠻腹地險要無比,大軍如果入內,必然會處處受制,很有可能全軍覆滅,此事應當從長計議。」

    鄭度久在西川知道南蠻的危害,也很是無奈的說:「從長計議,又是從長計議,這話從劉焉大人那裡一直說到現在,就是沒有計議下來。」

    劉巴臉一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確實南蠻一地,一沒有地圖,二又不知道南蠻老巢的所在,一路上只憑著一些真假不便的消息,根本就不可能在深山中找到南蠻的所在地,並加以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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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 鳳雛出山 再破南蠻
    徐庶睜大微閉的雙眼,堅定的說:「無論如何,南蠻不是滅族,就是歸降,別無第二條路可走。主公不是劉焉和劉璋之輩,主公有著遠大的志向,絕對不能被一個南蠻給拖了後腿。」

    「元直說的不錯。」羅靈風接著話說了下去:「我們絕對不能像孫策一樣,原本益州一地早在年前就應該是孫策的了,只是孫策一統交州以後,就發生了山越之亂,將孫策拖了近一年的平亂時間,孫策在山越退兵以後,已經沒有實力顧及益州,才讓我軍揀了一個現成的便宜。萬一南蠻也像山越那樣,給我們一下,那可就吃虧了。」

    說到這裡,羅靈風腦中也出現了一個疑問,前不久,他得到確切的消息,孫策大軍兵分兩路攻打山越,結果,孫策軍中計大敗,孫策差點被火燒死,還好同樣中計的周瑜及時反應了過來,救了孫策。

    這一消息可讓羅靈風呆了半響,山越在歷史中可沒有什麼出色是人物,能讓孫策差點燒死已經很不簡單了,沒有想到這用計之人,竟讓周瑜也中了他的計策,這就更不簡單了。

    一時間,議事大廳中鴉雀無聲,眾人都在想著如何才能擺平南蠻這一事情。

    就在這個眾人無計的時候,一個意外的喜訊傳來。

    議事廳外,有一個親兵突然跑進來稟報道:「啟稟大人,府衙外有兩人求見,其中一個人說他可以解決大人現在心中的困惑。」

    「心中的困惑」劉備楞了楞,心道:「難道說的是南蠻?」想到這裡,劉備忙道,「快快有請!慢著!慢著!備親自去請!」

    劉備此時無心顧慮其他,急匆匆的站起來,便向府外急行而去,羅靈風、徐庶等人急忙跟上。

    羅靈風遠遠的望著府衙外站立的兩人。

    一個身材高大,面如噀血,碧眼突出,身材健壯的青年男子,看起來很像異族之人;另一人是一個文士,只見他二十歲左右,中等身材,面目醜陋無比,一雙眼睛卻是靈活如狐,眼中卻是平淡無奇,看不出他一絲一毫的想法!手中拿著一個大酒壺,時不時的大灌一口,神態悠閒無比。

    羅靈風心中一凜,隱隱猜到此人是誰。

    劉備上前行禮道:「備見過先生,不知道先生如何可以解備心中的疑惑?」

    那青年文士灌了一口酒,呵呵一笑。道:「這事情並不是很難,在下不久前剛剛到南蠻走了一趟,對那裡的風景,還是比較熟的,帶帶路不成問題。」

    羅靈風心中一笑,插嘴道:「你就是那個和孔明齊名的那個叫什麼龐什麼元的傢伙?」

    那青年文士雙眼一瞪,得意道:「你這小子一定是那個叫羅什麼風的傢伙吧?」

    羅靈風一笑,自大地說:「正是在下,你別得意,我羅靈風的大名,早就名揚天下,你猜出我來不足為奇,不過你這個小鳳凰可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名字,總得來說,我還小勝一籌,哈哈。」

    龐統雙眼一翻,無話可說,心中也不禁暗自震驚,不過表面上也沒有任何顯示出來,對著劉備一拜,道:「荊州龐士元見過征西將軍,今後願意在將軍帳下,為將軍效力。」

    劉備聞言大喜過望,他早就聽羅靈風說過『臥龍與鳳雛,得一者可得天下』這一句話,也知道眼前這人正是和諸葛亮齊名的謀士,諸葛亮的本領劉備可是見過的,龐統既然可以和諸葛亮齊名,一身本領也定然不差,忙扶起龐統喜聲道:「得先生相助,備如撥雲霧而見青天也。」

    這時,劉備的眼光望了一旁的青年男子。

    龐統介紹道:「此人是南越武陵蠻族首領之子沙摩柯。」

    沙摩柯抱拳冷聲道:「龐先生是我族的救命恩人,他勸說我父親,說你是一個明主,讓我們一族前來投效,我父親不敢將族中的命運交在你的手上,便讓我來看看你們軍中是否有這實力,庇護我族。」

    劉備對沙摩柯的冷淡並不是很在意,笑著說:「那沙將軍可要仔細看好了。」

    眾人回到了議事廳。

    劉備問道:「備心中的疑惑,不知士元何時能解?」

    龐統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交給了劉備,道:「這是統在南蠻呆了十天時間,所繪的一副簡單的草圖,雖然不是很清楚明瞭,但是一些大的特徵,卻是非常的清楚。」

    劉備持圖一觀,便交給了羅靈風。

    羅靈風開打一看,見地圖畫得很粗糙,只是一些簡略的方向圖而已,細細觀了一會兒,喜聲道:「有了這副地圖,我軍就可以根據地圖來尋我南蠻各洞的所在地,對我軍與南蠻軍的戰鬥,大大的加重了很多籌碼。」

    鄭度提問道:「不知道先生是如何繪製此圖的,南蠻好像非常討厭我們漢人,如果有漢人入內,幾乎是有死無生。」

    「我來替他回答吧,」羅靈風自信的道,「如果麟沒有猜錯的話,士元應該是以山越武陵蠻族的使者的關係,進入南蠻腹地,親自繪了這一副地圖,我說的可對?」

    龐統點了點頭,道:「回答的完全正確。」

    有了這副圖,羅靈風就上前提議道:「主公,既然已經有了草圖在手,麟覺得應該先派太史將軍前去支援,然後就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摧毀南蠻,令其臣服於我軍。」

    劉備搔搔頭,道:「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

    龐統也接口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先剿滅西川境內的南蠻士兵,以消落南蠻的實力。」

    羅靈風再次勸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南蠻厲害的不是他們的士兵,而是他們的地理位置。南蠻一地,地理位置非常的怪異,它沒有雍州等地,四季交換的這一特性,它三季都有如夏季一般非常的悶熱,蛇蟲鼠蟻等毒物,非常之多。而此時已經快接近冬日,這一地的氣候就會有所下降,蛇蟲鼠蟻也會跟著大大的減少,非常有利於我軍的作戰。」

    劉備考慮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的提議。

    會議結束後。

    羅靈風來到龐統的身旁,問道:「那個破孫策和周瑜的計策是你想出來的吧?」

    龐統得意洋洋的喝了口酒,道:「那是當然,除了我這個天才,還有誰可以一個計策就破孫策和周瑜的三萬大軍。」

    羅靈風笑道:「你這是有心算無心,就算是獲勝也沒有什麼好自鳴得意的。」

    龐統頓時無話可說,長歎一口氣,道:「連這你也能知道,我現在很懷疑你是否是一個人。」

    羅靈風雙眼一白,道:「其實道理很簡單啊,孫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益州。以周瑜的才智一定知道我軍的目標也是益州,正所謂『得隴望蜀』,我軍已經得了漢中,自然也就要向西川進軍,周瑜不會讓西川這幾乎到手的肥肉跑掉,恰好在這時,一個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鬼計量,讓山越發動叛亂,周瑜見計劃被打亂,就打算一戰定勝負,以最快的速度打退山越,後再進軍西川,可是要想一戰定勝負,還要有實力征討西川,那就必須兵行險招,問題就是他沒有想到山越中有一個才智不遜於他的傢伙,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周瑜自然也就中了你這個傢伙的計策,所以說了我軍能入主西川真正的首功應該屬於你,對不?」

    龐統又喝了口酒,笑道:「你這個傢伙比傳言中的更為可怕,憑著這片面的因素,就能夠猜的那麼透徹,果然不愧為恩師看中的人物。」

    「我請你喝酒去。」羅靈風見龐統一個人喝得那麼歡,心裡也氧了起來。

    「那感情好,你不知道你羅家的果子酒賣得多貴,害得我傾余蕩產才買了這一酒壺,更氣人的是這麼貴的酒.還居然有價無市,有錢我也買不到,今天我非喝他個夠,快走!快走!」龐統見羅靈風走得慢,焦急的催促了起來。

    果子酒:大漢的酒中之王,是羅靈風根據後世的一些資料,用了一年的時間,動用了數百人才研製出來的極品好酒,昂貴如金,暢銷雍、涼兩州。

    羅靈風見龐統猴急的模樣,不由暗自好笑:「好有趣的一個人,希望他在辦事的時候,別這麼隨便。」

    ***********

    征討南蠻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接著就陷入了緊張的備戰之中。羅靈風根據腦中所存的一切史書上記載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做著準備,什麼火油,水袋,糧食,連弩、弩箭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在長安坐鎮的諸葛亮也早就料到了會出征南蠻一事,特命馬均製造了數萬輛木牛流馬,押運至西川,羅靈風等人見之大喜,此舉大大的解決了出征南蠻的最關鍵的糧食問題。

    十天後,大軍出征。五萬大軍向滬州駛去,不數日,眾人就到了西昌。

    羅靈風命張翼鎮守此城,帶上徐盛向戰況激烈的會州趕去。

    路上,羅靈風叫來了徐盛,問道:「會州之戰的戰況如何?」

    徐盛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資料,答道:「自從太史將軍、張任將軍的援軍到達會州後,南蠻大軍收斂了很多,沒有再次攻城,但卻常譴士兵四處擾民,搶掠財物。」

    一旁隨軍而來的龐統聽了,『呵呵』一笑,道:「南蠻這回慘了,又要吃敗戰了。」

    羅靈風想了一會兒,一套作戰方案,在腦中演示了一遍,然後就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傳令兵,讓他快速的將信交到張遼的手中,隨後便停下軍隊,招眾將前來商議。

    不久,眾將至。

    羅靈風道:「離滬州不遠的南方右面是一片村林,叫滬林,那裡雜草叢生,可以埋伏軍馬。令明可領五千士兵潛於滬林中埋伏,等蠻軍一到,便做好戰鬥準備,只要看見火起,便可領軍殺出,斷其後路;孟起你引五千輕騎,在左面一里之外慢慢潛行,只看火起,便全力奔襲火起之地,由左面插入蠻軍;大哥你引五千輕騎,在右面一里之外慢慢潛行,只看火起,便全力奔襲火起之地,由右面插入蠻軍。幼平、文向可引一千士兵,扮成押糧隊,預備引火之物,只要蠻軍前來劫糧,便焚燒糧草,再向後退卻,等蠻軍一亂,再次向前殺去,其餘將領隨我領一軍為後援,眾將定要依計行事,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眾人領命道。

    「喂、喂、喂,還有我呢?」馬文鴛雙眼望著羅靈風,輕聲的提醒道。

    羅靈風指指身後的糧草,說了三個字:「守糧去。」

    「什麼?你竟然瞧不起我!」馬文鴛聲音提高了八倍,雙眼瞪著羅靈風,一副氣鼓鼓的神態。

    「小妹,不得對軍師無禮!」馬超生怕馬文鴛惹出什麼亂子,趕忙出聲制止。

    馬文鴛一臉的不滿,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要去守糧,我要到戰場上去耍耍。」

    「耍耍」羅靈風搖頭苦笑,不過還是讓她跟著馬超一起行動。

    卻說,南蠻營寨中。

    八洞洞主齊聚一堂,分別是銀坑洞主祝雄、安南洞洞主孟龍、禿龍洞洞主朵耳、烏戈洞洞主兀突阿、甘南洞洞主忙牙猛、盧江洞地洞主金環括、八納洞的洞主木牛和銀冶洞洞主董茶時。

    祝雄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粗曠的四十歲大漢,他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剛剛得到一個消息,漢人的運糧隊已經在送往滬州的路上,押送的士兵只有千人,祝雄找諸位前來,就是要商議一下,我們是不是應該劫了他們這次的糧草。」

    八洞最有智謀的安南洞洞主孟龍這時道:「我軍現在糧草欠缺,再過幾天就要斷糧了,我覺得應該要劫。」

    最貪婪的金環括這時也道:「肯定要劫,現在就連張任這個人都被我們打得不敢出城,我蠻族大軍士氣浩大,根本不用怕那一千多個押糧兵。」

    大部分洞主都覺得應該劫糧。

    於是,孟龍和朵耳二大洞主便領了一萬蠻兵,悄悄繞過滬州。

    **********

    一千多戰士押著數十車糧草,緩緩前行。

    突然,一陣淒厲的蠻族號角聲響起,等候多時的蠻兵衝了出來,無數飛箭也由蠻軍中射了出來,但劉備軍並沒有多少損傷,蠻軍的箭支造得很不規範,根本就沒有多少殺傷力可言。

    周泰舞著大刀,撥開了一陣陣的等雨。徐盛沉著的指揮著士兵放火,在火油的幫助下,火越燒越旺。

    「撤」一聲令下,九百多戰士,快速的撤離了戰場。

    蠻人要的是糧,他們也並沒有追趕,只是讓士兵們加緊滅火。

    朵耳仰天大笑:「這一群漢人真是無能之極,我軍還沒有衝鋒,就已經嚇得掉頭就跑,真是……」

    朵耳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個士兵大聲叫喊:「洞主,這些東西全部都是茅草和木材,根本就沒有一點……」

    話還未說完,只聽兩翼喊聲震起。

    孟龍臉色一變,暗叫不好,趕忙大呼:「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霎時間,蠻軍大亂,四面八方,都有喊殺聲傳來,蠻族士兵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周泰、徐盛也領軍回殺。

    孟龍和朵耳急忙向著後方撤離,沒走幾步就遇上龐德,兩人雙戰龐德。

    龐德手舞煉獄魔刀,以一人之力獨戰二將,竟招招攻擊在先,打得孟龍和朵耳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大駭,十合後,龐德看中時機,一刀將朵耳斬成兩半,孟龍回身便逃,龐德飛起一刀,在孟龍身後留下了一個傷口,本待追趕,不料被蠻兵所阻,無奈只有任其殺出重圍,奪路走脫。

    眾將士直殺了一個半時辰,這才收軍,這一戰殺得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馬超等人整理了一下隊伍,收拾了戰場,便回營覆命,行至數里,正遇中軍,馬超等人交還了軍令。

    龐統一人掣馬來至沙摩柯身旁,問道:「怎麼樣?這樣的軍隊不錯吧?」

    沙摩柯點頭恭敬的說:「很強,比孫策的軍隊要強,但是只要有先生在,沙摩柯相信這樣的軍隊也是不堪一擊。」

    龐統灌了一口酒,笑道:「這你就大錯特錯了。在我們漢人當中,才智和我不相上下的人不會少的,就拿眼前這個羅麟來說吧,他的腦中的東西並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他的一切的一切,只能用一個迷字來說明,他用的計策往往出人意料,無論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他都可以看的非常的簡單。」

    沙摩柯有些不相信,問道:「難道這羅麟比先生還厲害?」

    龐統搖了搖頭,自信的說:「這不能用厲害不厲害來形容。一個計謀的成功,不但要在於天、地、人三個方面的結合,還要講究時運。我不敢說我可以勝過羅麟.同時羅麟也不敢說可以勝過我。」

    沙摩柯聽的是一頭霧水,什麼也沒有明白。

    龐統一笑,也不勉強沙摩柯,只道:「你看著吧!南蠻的厄運還沒有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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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4:08:0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60章 奇襲破敵 夜襲殲敵
    滬州城下。

    五千輕騎緩緩的由南門走出,向西南方走去。

    太史慈快馬趕上,對在前方帶隊的張遼疑惑的問道:「文遠,軍師讓我們這個時候出城做什麼?」

    張遼若有所思的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二個字;「截營。」

    「白天截營?」太史慈疑惑的說了一句,很快雙眼就亮了起來。

    「沒錯」張遼應聲道:「軍師的信上說了,不久蠻軍大營就會用餐,他讓我們沿著西南方的蒼河一直繞到蠻軍軍營的後方,直接燒燬他們的糧草大營,再衝殺回城,蠻人一向自大,晚上或許他們會做些準備,但是大白天的,就算是我,也可能想不到有這一招。」

    太史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不過目光中卻是露出一絲敬意。

    不久,張遼這隊輕騎在路上消滅了幾個小隊的斥候兵後,就來到了蠻族大營的後方。

    此時此刻,蠻軍大營正在點火燒飯,裊裊的炊煙四起,一陣陣熟悉的香味隨著清涼的秋風撲鼻而來。

    過了一會兒,張遼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沉著的下令道:「子義,你領一千士兵率先衝入蠻軍軍營撕殺。」

    「明白了!」太史慈回答道。

    「鄭部將,李部將聽令!」

    兩員大漢走了出來,「末將在。」

    「鄭部將,你領二千士兵帶上火油,衝入蠻軍的糧草重地倒油;李部將,你領一千士兵,跟在鄭部將的身後放火,火能燒多大就多大。」

    「是!」兩人齊聲領命。

    張遼再次強調道:「此戰主要的目的就是燒燬蠻軍糧草,並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只要一燒了蠻軍的糧草大營後,便立刻跟著子義將軍向前方殺處重圍,遼自領一千士兵斷後。」

    「是」眾士兵再次齊聲領命。

    張遼與太史慈對望了一眼,各自一笑。

    張遼大聲喝道:「全軍準備,拿起自己應該拿的東西,衝鋒。」

    在張遼的一聲令下,太史慈領著一千輕騎快速的衝入了蠻軍陣營。

    太史慈渾身如火,有如一尊烈火金剛,手中的烈火槍在瞬間就奪取了六蠻兵的生命,南蠻軍決大部分人都在用餐,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軍隊來襲,更何況是由軍中後方的奇襲。

    一時間,「敵襲」,「救命啊!」等喊叫聲接連不斷的傳出。

    南蠻大營中頓時炸開了鍋,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蠻軍大亂,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史慈老練的指揮這千名士兵,在蠻軍中左右衝殺,給後方的士兵爭取著寶貴的時間。

    不一會兒,熊熊的火焰就燃燒了起來。

    太史慈見任務已經完成,大喝一聲,長槍在身旁轉了一圈,五、六個蠻人倒了下去,領著近千名騎兵,直接向前衝去,其餘的四干也隨後跟上。

    太史慈手持烈火槍,座下赤電馬四蹄奔跑如電,在蠻軍大營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正在用餐的孟獲沒有時間穿任何盔甲,提著大鐵錘就迎向太史慈,太史慈耳聽四面,眼觀八方,早就發現來了一個上等的傢伙,不由的提高警惕,雖然如此,但手上可不含糊,提槍一刺,就結果了一名蠻軍士兵,長槍一抖,又有三位蠻軍士兵捂著被太史慈刺穿的喉嚨倒了下去,死不膜目,好似根本就沒把逼近自己的孟獲放在眼裡一般。

    孟獲脾氣火暴,見太史慈如此輕視與他,心中的惱怒,自然是不言而喻,大吼一聲,向太史慈衝來。

    太史慈眉頭一挑,一桿長槍疾風襲至,盪開了孟獲排山倒海的一錘。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理也,太史慈毫不猶豫的回敬了六槍,烈火槍化成千條槍影,打的孟獲頻頻後退。

    轉眼間,蓋獲就身中三槍,好在太史慈並沒動殺機,只是打退了孟獲,就繼續沖營。

    在這個時候,多呆一刻,就有許多戰士命喪黃泉,太史慈知道這個道理,一路上,與其交手的將領也只是打退而已,並不花時間與他們糾纏。

    在太史慈的帶領下,全軍順利的殺出了重圍,馬不停蹄的向滬州趕去。

    這一戰五千輕騎只是折了二百多人而已,而蠻軍中最少也折了兩千餘人,糧草燒的幾乎點滴不剩。

    **************

    卻說,羅靈風一路快馬向滬州馳去。

    路上,馬文鴛一臉興奮的來到羅靈風的身旁,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一旁的龐統調戲道:「馬姑娘剛才好威風啊,不知道有沒有意中人啊?」

    馬文鴛秀目一瞪,不悅的說:「我有沒有心上人,關你什麼事情?」

    龐統『嘻嘻』一笑,道:「怎麼不關我的事情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兩人套套近乎,培養……」

    「培你個頭……」馬文鴛話一出口,馬上就將剩餘的話吞了下去,改口道:「你先問問你身旁的人,看看你是什麼德行先。」

    龐統自得的笑道:「本人長得可比你身旁的那位蕭灑多了,你說對不對?」說著,便捅了身旁的沙摩柯一下,並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沙摩柯可是一個渾人,並沒有瞭解龐統的提示,看了羅靈風一眼,又看了龐統一下,不由為難的說:「不對,那個人長得比我們族中的女子還好著,我沙摩柯從小到大還沒有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至於先生你嗎?腦袋中的計謀的確厲害,可是面容就……呵呵……」

    沙摩柯一陣傻笑,不好意思說出口。

    「哈哈……哈哈……」

    馬文鴛一陣放聲大笑。

    羅靈風也不禁為之莞而,奇怪的問道:「士元,我記得你師傅好像是一個很刻扳的人,怎麼可能會教出你這麼一個有趣的徒弟出來?」

    龐統用手打了沙摩柯一下,悶氣的喝了一口酒,道:「一個人只要開心就好了,何必計較那麼多,你的行為好像也不會比我好到那裡去吧?」

    羅靈風搖了搖頭,笑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的師傅可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老頭,從來也不墨守成規,師徒間的打鬧正常得很,我一直跟了他十一年,自然也就受到了他的一些影響。」

    說著,便回憶起在太行山上的趣事來。

    不久,不知為何,馬文鴛狠狠的瞪了龐統一眼,打斷了羅靈風的回憶,道:「喂,我是來討賞的,你不是瞧不起我嗎?我剛剛在戰場上可是狠狠的教訓了那些蠻兵一下,怎麼樣也得封個小官吧?我不要多,就要十個手下玩玩。」

    羅靈風心中一寒,肚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幅圖,一個威風八面的女子,甩著皮鞭,訓斥十個士兵的畫面。

    他燦燦的笑道:「就你這點小功,也想討個一官半職的,待會兒,到了滬州你就清楚了,張文遠和太史子義,以五千輕騎沖南蠻數萬大軍軍營的事情,如此大功,他們也不說一句討功勞的話,你這事情,等到時候在說。」

    馬文鴛心中一陣氣苦,瞪了羅靈風一眼,冷哼了一聲,怒道:「不久,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其實她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什麼功勳和官位,她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想讓羅靈風知道她的本領而已,證明她是一個有用的人,讓羅靈風多多注意她而已。

    不過,羅靈風只當是馬文鴛好鬥,有著一身不輸於男子的氣概而已,就沒有想那麼多。自從羅靈風取了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以後,見到漂亮女子,就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根本就沒有向那個方面去想。

    對馬文鴛的心思就沒有太過在意。

    不過一旁的龐統可看得是一清二楚,無奈的仰天長歎道:「人比人,氣死人,我這邊倒貼居然都沒有人要?可悲啊!可悲啊!」

    聽著馬文鴛這話的羅靈風,卻有著令一種想法,他意味深長的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有了龐統這一路上就開心多了,眾人一路笑到了滬州,果然一入城就聽街道兩旁百姓議論張遼,太史慈截營成功一事。

    滬州議事廳,羅靈風聽了張遼匯報的戰果,大喜,大大的褒獎了張遼、太史慈二人,並獎賞了那得勝歸來的近五千士兵。

    是夜,羅靈風招來張遼、太史慈、張任、典韋、周泰、龐德、甘寧、徐盛對著八將說道:「破敵之日就在今夜。文遠,子義你們兩人立即出東門,沿著老路前往蠻軍大營後方,只要南蠻營寨中一亂,就立刻掩兵出擊;子寧(張任字)和幼平;大哥和徐盛;令明和興霸,你們三分為三隊,子寧和幼平繞至南蠻營寨的南方,大哥和徐盛在西方,令明和興霸就在正門,等會馬超會領一隻大軍奇襲南蠻營地,你等在遠處觀望,等南蠻大營被馬超衝亂以後,再一起掩殺過去,擊跨這隊蠻兵。」

    「是」眾人齊聲領命。

    「你們下去準備吧!」

    「是!」

    見眾將走後,羅靈風開懷的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滬州的一間屋內。

    馬文鴛正對著馬超實施著迷魂戰法。

    「大哥,你行行好,就依我一次,好不好嗎?」馬文鴛搖著馬超的手臂撒嬌道。

    馬超一臉的無奈,不過還是拒絕道:「不行,這事真的不行,軍師沒有吩咐下來,怎可私自出兵。」

    馬文鴛哀求道:「大哥,好大哥,你就幫我這一個忙嘛!只要幾千士兵,在蠻營中殺了個來回,證明我們不會比張遼他們差,就可以了,好不好嗎?大……哥」

    馬超歎了口氣,捏了捏馬文鴛的俏臉,道:「好吧!你去準備一下。」

    「謝謝大哥!大哥實在是太好了!我太崇拜你了。」說著,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馬超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

    滬州北門。

    馬超著五千精銳的西涼鐵騎,來到城北門。

    馬超高聲叫道:「城上何人,吾乃建威將軍馬超,有事出城一下,快開城門。」

    城將用手中的油燈一照,確認是馬超以後.便大開城門,放他們出城。

    馬超心中生疑,覺得城守過於寬鬆,只是現在的情形巳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無暇頓慮太多,當即大手一揮,五千大軍消失在夜幕中。

    蠻兵大寨中,一片安寧,依稀有幾處燈火,在夜空中格外顯眼。

    馬超等人行至蠻軍寨口,營中漆黑一片,哨口依稀有著幾個士兵把風,馬超聚集了幾個弓箭手。『唰,唰,唰』的幾箭就射殺了不少遠處的哨兵。.

    馬超猛然間大喝一聲,五千精兵魚貫衝入蠻軍大營。

    馬超、馬岱、馬文鴛三將,領著五千鐵騎,直接向蠻軍大帳衝去,一衝入營地中央,入眼的情景讓馬超等人目瞪口呆。

    原來蠻人深信鬼神之說,他們不像漢人那樣將中軍大帳安插在營寨的中央,蠻人他們中央安置的是一個小型的祭壇,一個乞求勝利的祭壇。

    馬岱看著眼前的木製的半圓形祭壇,祭壇上紅通通的一片,幾個動物的屍體,供奉在了木頭支架上,一股寒氣由心中升起。

    馬岱吞了口口水,努力平靜著心中的恐懼,問道:「大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馬超本想衝入中軍大帳斬殺敵首,不過依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當下就冷靜的說:「我們先衝殺一陣,等衝亂了蠻軍後,再突圍。」

    當下,也不在多言,大喝一聲:「西涼的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戰刀,讓這些只知道相信鬼神的蠻族見識一下,真正的武勇,不是神可以給的。」

    一起當先,左右突殺,幾個來回,就有近數十人亡命於馬超的槍下。

    「喝啊!」西涼戰士以崇高的敬意望著馬超,望著他們這位無敵的統帥,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神威天將軍』發出了必勝的吶喊聲。

    各個戰士士氣高昂,左衝右突,蠻兵驚慌失措,不知敵兵到底有多少,自相擾亂。

    這時蠻軍又是一陣混亂,張遼和太史慈也已經由後方衝入了蠻軍大營。

    接著西面的典韋和徐盛,東面的張任和周泰,正面的龐德和甘寧,依次衝了出來。蠻軍亂得已經不能再亂,被驚醒的眾蠻軍將領,見此情此景,心下大為恐慌,各自另著軍馬向四處突圍。

    五路大軍在蠻軍營內縱橫馳騁,逢著便殺,各營鼓噪,舉火如星,喊聲震天,哀聲動地,五路雄軍左右衝殺,無人可當。

    盧江洞的洞主金環招被典韋一招斬於馬下,八納洞兩員大將雄虎、雄師分別被龐德和甘寧斬殺。銀冶洞洞主董茶時被張遼砍為兩斷。烏戈洞大將歷木被馬超刺死。

    隨著一個一個蠻軍大將的陣亡,蠻軍的士氣跌落谷底。

    眾人一直殺至天明,營中蠻軍所剩無幾,營中只是一片血紅,遍地的屍體縱橫交錯,眾人收拾好了戰場,便一起歡快的回營。

    馬超對著一旁談笑風生的眾將問道:「你們怎麼會來截營的?」

    張遼隨口答道:「軍師在深夜的時候,便召集了我們,告訴我們潛伏在蠻軍四周,只要蠻軍一亂,就讓我等殺出。」

    馬超膘了馬文鴛一眼,見她一臉的憤恨,不由好笑,笑道:「原來軍師早已經料到,我們今晚會截營一事,真乃神人也!」

    馬文鴛白了馬超一眼,氣呼呼的嘟起了嘴。

    滬州城內,羅靈風早已經準備好了上等的宴席恭候。

    宴會上眾將談笑風生,惟獨馬文鴛悶悶不樂,一臉的氣惱。

    羅靈風舉杯笑道:「來,我們大家敬此戰的首功,我軍的女中豪傑馬文鴛將軍。」

    眾將一起跟著起哄。

    馬文鴛轉怒為喜,高興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瞟了羅靈風一眼,輕聲笑道:「算你識相,嘻嘻。」

    龐統又對沙摩柯道:「現在覺得怎麼樣?」

    沙摩柯有些吃驚的說:「好厲害,我們族以前也和蠻軍交過手,深知他們的強悍,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敗的如此徹底,如此的迅速。」

    龐統微笑道:「這就是智慧的力量。」

    劉備大軍在滬州等候了五日。喊霸的一萬『躍山營』終於趕到了滬州。糧草、弩箭、火油等一切物品也已經到位。

    羅靈風立即整理了士兵,領著『天雷軍團』『天虎軍團』『天雨軍團』『天罡軍團』『地龍軍團』『躍山營』五大軍團,一個特種團出征。由於南蠻一地非常難走,騎兵的功效不大,便只留下了『天雷軍團』的一萬輕騎,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騎兵一率撤除,共計九萬大軍。還令龐統為參軍;張遼、太史慈、典韋、馬超、龐德、藏霸為大將,統領兵馬;張任、周泰為副將,並起偏將數名向蠻地進軍。

    路上,張任對羅靈風道:「軍師,前方二十里外,就是滬津關。其乃川南門戶,只要攻陷滬津關,就可以進入巴蜀盆地。現在滬津關已經在蠻軍的掌握之下,據探子回報,現在蠻軍的殘兵就在關口中,滬津關中有蠻軍一萬,不易攻也。「

    羅靈風取出地圖一觀,笑道:「奪取此關,易如反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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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4:14: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61章 渡水奪城 破襲擒首
    「軍師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奪取此關?」張任好奇的問道。

    羅靈風隨口道:「只要渡過滬河,統至滬津關的後方,一切就好辦了。」

    「什麼?」張任吃驚的叫了起來,趕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制止道:「軍師,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怎麼了?」羅靈風滿腦子的問號。

    龐統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滬水兩岸地帶,有「瘴氣」、「鉤蛇」,「鬼彈」、「牧靡」傷害人,凡是下水之人,必死無疑,就算是在河的附近呆久了,也會有頭暈,乾嘔的跡象,時間一久,也會斃命。」

    羅靈風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醍醐灌頂。

    原來古代科技不發達,迷信思想很濃厚,誤認訛傳.甚至故弄玄虛,誇張事實,造成了人們對滬水的畏懼心理。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水中有著許多對人身體有害的一些化學液體。在後世這些東西被稱為硫酸銅或稱膽磯。只要這些化學液體一入口中或者身體某處傷口被這種水浸泡過以後,就會出現化學中毒和傷口潰爛,從而燒壞內臟或引發破傷風,這些東西在後世醫起來是輕而易舉,不過在漢朝就是無藥可醫了。

    久而久之,以訛傳訛,自然就會被人稱之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東西,也無人敢以身試險,也就使這水,越傳越神秘,越傳越恐怖,於是,就到了現在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步。

    羅靈風自然不會在意這一些,他微微一笑,道:「這你們放心,這些我都想好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龐統提醒道:「這事可大意不得,萬一出了事情,也就不好辦了。」

    羅靈風自信的說:「不會的,我有把握,其實這些東西並不是那麼難對付。」

    龐統神色一變,立刻精神百倍,急忙請教道:「願聞其詳?」

    張任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羅靈風笑道:「其實這事情非常的簡單。滬水中有一種叫做膽磯的毒水,對人體有害。只要讓渡河的士兵,找一水勢平緩的地方,多穿幾件衣物以竹筏渡之,不讓毒水觸碰到皮膚上就行了。」

    龐統點頭,讚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不失為一個好的方法。只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站在滬水旁,會產生頭暈,甚至死亡,這一點應該如何解決。」

    羅靈風答道:「其實站在滬水旁,會產生頭暈,甚至死亡的現象,主要就是因為水蒸氣,不是……,怎麼說呢?你們在夏天應該看過河面上冒出的煙霧吧?」

    這種情況出現得非常的多,只要太陽一大就會出現,故龐統和張任想都沒有想,就快速的點著頭。

    羅靈風繼續道:「這就是因為太陽的熱量,將湖中的水氣曬了出來,就和曬衣服一樣,也就是說太陽將滬水中的毒氣曬了出來,站在岸邊的人吸了毒氣,也就會產生頭暈,乾嘔的跡象,時間一久,吸入的毒氣一多,就會導致死亡。」

    「哦」龐統大悟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只要我們在深夜,夜涼如水的時候過河就不會吸入這種毒氣。」

    羅靈風鬆了一口氣,笑道:「正是如此。」

    張任自己也聽明白了一些,喃喃自語道:「軍師就是軍師,智者就是智者。我們這些粗人就是沒法和他相比。只是一句『日間甚熱,毒氣正發,若是渡水,必中其毒,若要渡河,須待夜靜水冷,毒氣不起,渡之,方可無事』這麼簡單的話,都可以說出這麼一篇大道理來,真是厲害。」

    羅靈風聽了,一陣氣苦。

    *************

    大軍行至,滬津關五里外的平原處下寨。

    羅靈風招來周泰和甘寧,說道:「汝二人,趁現在黃昏十分,立刻騎馬沿著滬水由西向東尋找一處水勢平緩的地方,我軍要渡河。還有一點需要切記,天氣悶熱,滬河毒氣正發,如果在找尋過程中出現頭暈、乾嘔的現象,就立刻掣馬遠離滬河。牢記位子,次日清晨再去查探。」

    「是」兩人領命而去。

    兩日後,周泰和甘寧在這兩日的清晨日初和黃昏日落,這段陽光溫和的時間,分別沿著滬河找尋合適的地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兩天的努力,周泰和甘寧兩人終於找到了一處,非常適合渡河條件的地方。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羅靈風讓士兵造了一百多副竹筏,自己也根據記憶,用竹蓖、棉紙做成了一個『孔明燈』,並在底部的支架中間綁上一塊沾有媒油的粗布,將油點燃。

    不久,這玩意真的飛了起來,還飛得特別的高。

    休息了一日,羅靈風便讓典韋帶著周泰和甘寧,以及二千名士兵,悄悄的渡過了滬水,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滬河也並沒有給南征的士兵們帶來危害。

    ***********

    滬津關下,五千『天罡軍團』的重步兵,手舉大盾,屹立在滬津關下百米之外,對著關上不停的叫罵,關上箭支密佈,如大雨般傾瀉而下。

    「當、當、當」箭支射在高大的塔盾上,發出了一系列的聲響,不過馬超軍的重步兵在這箭雨下,卻無一人傷亡,南蠻一地,礦產雖然極為豐富,但是由於不和漢人交往,他們在造鐵這一方面,相比大漢就差了好多。像

    單單以箭支來說,他們的箭支就造得非常的不規範,有的箭枝的箭頭根本就是歪的,在這種箭雨的射擊下,以防守稱雄的重步兵,根本就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滬津關上,祝雄奇怪的望著關下的馬超軍,問道:「不知道這些漢人想幹什麼,今日一早,就讓一隊士兵在城下當我軍的箭靶?」

    孟龍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依我看來,狡猾的漢人一定想誘惑我軍,讓我軍出關與他們交戰,你看,五千步兵後面還有近萬人的奇兵,還有就是打算消耗我軍的箭支,為日後的攻城減少傷亡。」

    祝雄點了點頭,覺得孟龍說的不錯,立刻下令道:「停止射擊,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戰,不然便以叛徒處置。」

    這時,突然一份急報傳來,關後突然出現了一隊漢兵在四處縱火。

    祝雄大驚,面色一變,趕緊領兵前去應敵。

    卻說,城下一直在仰望天空的張遼大軍,突然各個放聲大叫:「天燈,飛來了,天燈,飛來了。」

    天空上,數十個『信號燈』隨風飄舞。

    羅靈風也看見了這一幕,心底鬆了一口氣,急忙命令全軍攻城。

    龐德的二萬步兵蜂湧而上,蠻軍前後夾擊,抵擋不住,大敗,劉備軍順利的奪取了滬津關。

    滬津關內,羅靈風整編了隊伍,讓大將甘寧鎮守滬津關這個糧草出入的唯一通道。

    大軍正準備出征,忽聞關外有一年輕文士求見。

    羅靈風讓人請其入內,只見來人是一個二十五、六的青衣文士,一副平凡的相貌,眼中偶爾會有一絲精光閃過。

    羅靈風上前拜道:「不知先生求見,有何要事?」

    那青衣文士急忙還禮道:「吾乃永昌不韋人,姓呂,名凱,字季平,某自幼就有一顆報國之心。劉使君賢名遠揚,本欲相投,可由於蠻人入侵令某打消了這個想法,南夷八洞洞主全部出征,南蠻一地,必然鬆懈,某看準時機,密遣人入其境,察看可屯兵交戰之處,畫成一圖,名曰《平蠻指掌圖》,今敢獻與明公,明公試觀之,可為征蠻之一助也。」

    羅靈風聞之大喜,熱情的拿著呂凱的手,感激的說:「今得先生此圖,真如久旱逢甘霖也。」當即就命呂凱為行軍教授,兼嚮導官。

    羅靈風打開地圖一看,圖中一切地形繪得有模有樣,那個可以屯兵,那裡可以作戰,幾乎繪得一清二楚,雖然這圖上也沒有南夷八洞的信息,但是只要這圖和龐統的圖左右對比,也就可以找出南夷八洞的具體位子。

    羅靈風得到了《平蠻指掌圖》,信心更是大增,不日統全軍前進。

    卻說,被羅靈風打得落花流水的蠻族大軍逃入了蠻族腹地,聽聞羅靈風領軍深入南蠻之地,各個大喜。

    祝雄大笑道:「這些漢人讓我軍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自尋死路,我們族中的勇士,定當讓他們有來無回。」

    盧江洞新任洞主金環三結,銀冶洞新洞主董茶那上前道:「祝洞主,我二人父親皆被漢人所殺,我二人願意打頭陣,殺殺漢人士兵的銳氣。」

    祝雄也想讓這兩人去試試這隊入侵士兵的山戰能力,也就同意了這兩人的意見,並讓手下大將阿會喃領兵五千相助。

    卻說羅靈風正在寨中觀察地圖,忽然斥候飛馬來報:「啟稟軍師,南蠻軍軍中的盧江洞新任洞主金環三結,銀治洞新洞主董茶那,分兵兩路,各引一萬五千蠻兵,向我軍方向殺來。」

    羅靈風望著地圖想了一會兒,急忙道:「傳軍中眾將前來議事。

    不久,眾將至。

    羅靈風道:「現今南蠻分兵兩路,前來交戰,此乃我軍深入南蠻的第一戰,無論如何不許失利。」

    張遼趕忙上前道:「遼願意領一支軍隊前去破敵。」

    眾將士也不甘示弱,紛紛上前求令。

    羅靈風揮手制住了眾人,笑道:「眾將士戰意高昂,麟喜不勝喜,不過總不能為了這小小的三萬蠻軍,讓全軍一起出擊。宣高,你領本部人馬往左路迎敵;子義,你領本部人馬往右路迎敵。其他人做好自己的本份,切勿大意。」

    「是」眾將齊聲道。

    這時,羅靈風叫住了張遼,對他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接手押運糧草的工作。」

    「押運糧草?」張遼有些不解的望著羅靈風。

    「是啊!」羅靈風笑道:「你別誤會,這沒有看輕你的意思,要知道我們現在深入蠻地,地理位置極不熟悉,糧草就是我軍的命,只要這糧草一失,我們這近十萬大軍,沒有幾個可以離開此地。而蠻人久居此地,地理位置非常地熟悉,萬一有一條可以繞到我軍後方的小路,襲擊我軍糧草,那我軍危矣!」

    張遼聽了,拍著胸口保證道:「軍師放心,遼一定誓死保護我軍糧草,絕對不讓任何人從遼的手上搶走。」

    羅靈風放心的一笑。

    卻說,藏霸和太史慈聽了羅靈風的計策,一路急行,直接對著蠻軍衝去,蠻軍正在行軍,也就沒有做好戰鬥準備,藏霸和太史慈兩軍地迎頭痛擊,頓時打亂了蠻軍的陣型,蠻軍前方大亂。

    太史慈直殺入中軍,正遇手持連環砍刀的金環三結,只是一合就將其刺於馬下,被亂兵踩死,蠻軍潰散,太史慈衝殺一陣生擒了蠻將阿會喃,藏霸也打跨了另一路的董茶那大軍,將董茶那斬與馬下。

    兩軍勝利而歸。

    羅靈風熱情的款待了蠻將阿會喃,並給所有的降兵煮了一大鍋稀粥,並不提招降一事,便放他們回營。

    眾將不解。

    一旁龐統解釋道:「剛剛靈風在和阿會喃聊天的時候,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探聽到了,蠻軍由於攻打西川一地,沒有捕獵過冬,導致現在蠻軍已經快無糧的消息,放這些士兵回去,一來,宣揚我軍仁德;二來,讓他們多消耗一些食物。」

    眾將疑惑大解。

    卻說,羅靈風領著大軍一路過關斬將,與蠻軍數次交戰,皆是勝利而回。

    這日,羅靈風將蠻軍逼入雲南,六萬大軍將雲南團團圍住。

    大帳中,眾將請求攻城,羅靈風只是笑而不語,並沒有同意眾人的請求,只是微笑的留下了一句話:「破敵之日,就在今晚。」

    不久,羅靈風一一招來眾將,親自下達作戰計劃。

    夜黑風高,祝雄率本部二萬精兵借星光引路,繞至劉備軍的屯糧之地,潛行到大營前,見營中漆黑一片,哨口無兵把風,立刻高呼一聲,二萬精兵乃魚貫衝入糧草大營。

    入了中帳,卻連一個人影沒見,方知上當,連忙回兵,忽然營寨前無數火把引出一軍,營寨後路殺出一軍,大營左方亦出一彪軍,右方又出一軍,四路大軍頓時將祝雄的二萬餘精兵人團團圍住。

    這時,一陣鼓聲響起,萬箭齊發,箭上澆油引火,蠻軍抱頭鼠竄,四路大軍衝入寨中,張遼左衝右殺,無人可敵,衝入蠻軍腹中看見祝雄正手拿大刀左衝右殺,厲害無比。

    張遼提刀去戰,三十合後,張遼虛晃一招,斬斷了祝雄的馬腿,祝雄頓時失去了平衡,栽與馬下。

    張遼大喝一聲,提起祝雄叫道:「主將已經被我擒拿,爾等再不投降,更待何時?」

    「放了我爹爹。」女將祝融舉著長矛對著張遼刺去。

    一人突然擋在張遼前面,來人正是典韋。

    祝融心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胸口湧出,典韋不願意傷害她,一手撥開祝融長矛,一個轉身抓起了祝融的鎧甲,將她按在馬前。

    蠻軍皆降。

    這時雲南城下,一片混亂。

    城上的孟龍見到,大喜,對左右洞主道:「一定是祝洞主巳經擊垮了漢軍的糧草大營,他們趕去支援,我們應當衝出城門,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眾人點稱善。

    雲南城中的兩萬蠻兵,衝出了城,可在半路就被馬超、龐德截殺,蠻軍不敵,敗退至雲南城下。

    孟龍急聲大叫:「快開城門,我是安南洞洞主孟龍。」

    「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由城牆上傳來,為首一人正是太史慈,原來雲南城早已經被潛伏在一旁的太史慈給奪取了。

    太史慈笑道:「孟龍老兄,你已中我軍師之計也,現在爾等蠻軍,已經在我軍的包圍之下,另一路的截糧大軍也被我軍所破,難道你要讓這些士兵都死於此地嗎?」

    孟龍無奈率軍投降。

    雲南城府議事廳。

    羅靈風坐在高大的虎皮凳上,不久,祝雄、祝融、孟龍、孟獲等眾洞主與少洞主等人,均被押至帳中。

    羅靈風看著淚流滿面的祝融,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殘害我們的族人,為什麼?」祝融放聲哭泣道。

    「為什麼」羅靈風自嘲一笑,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入侵我大漢土地,殘害我們的族人。」

    祝雄挺著胸口說道:「你們漢人柔弱,有什麼資格擁有那麼好的土地?有什麼資格吃好的穿好得?」

    「對、對,祝洞主說的不錯。」眾南蠻首領附和道。

    「哈哈,好不要臉的傢伙」羅靈風大笑:「你說我們漢兵柔弱,你不想一想,自從我領軍與你們第一次交戰,到現在已有十餘次,你們哪一次勝利了?我五千士兵,在你三萬軍中殺了一個來回,只是損失了二百多人,而你們卻死了二千多人,這是你們蠻兵弱小,還是我漢兵弱小?」

    祝雄聞言,黝黑的臉龐紅了半圈。

    孟龍強詞奪理道:「這是你們漢人的詭計,並不是真正的厲害。」

    羅靈風笑道:「我不否認我用的是詭計,你們也不是照樣用,瀘州城下奇襲我軍糧道,剛剛前不久的截營之計,這些不都是詭計嗎?只不過你們這些詭計,只是得了我們漢人的一點毛皮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可以輕易的找出破綻,將計就計,將你們通通生擒,這就證明了我比你們強,我的一計可以生擒你們,也可以消滅你們,還有我們的漢兵,你們應該見識過,戰鬥力絕對在你們蠻兵之上。」

    孟龍無語,把頭一撇,怒道:「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勿要多言。」

    八納洞洞主木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道:「漢兵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現在不是冬日的話,我的蛇陣一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羅靈風走到木牛面前,道:「想必這位一定就是善於趨趕毒蛇的八納洞洞主吧?素聞八納洞族人善於趨蛇,厲害無比。」

    「沒錯」木牛傲然道。

    羅靈風搖了搖頭,譏笑道:「蛇並不是無敵的,蛇怕火和雄黃,只要我軍士兵人人在身上灑上雄黃,點上火把,你的蛇將無用武之地。」

    木牛深知蛇的特性,當下也低頭無語。

    孟優道:「你別得意,就算是你殺了我們,也絕對不能拿我族中人怎麼樣,你們根本就不能深入我們南蠻腹地……」

    孟龍怒喝:「逆子,住口……」

    羅靈風思考了一會兒,道:「你們以為我軍真的害怕那四口毒泉嗎?啞泉、滅泉、黑泉、柔泉,南蠻四大毒泉根本就不可怕,只要我軍找尋村旁濕地,掘地成泉,即可安然的度過南蠻,步入蠻夷腹地。」

    南蠻眾酋長人人變色,各自吃驚的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祝雄厲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四大毒泉是我南蠻一族的秘密,掘地成泉更是我族中的最大的一個秘密,凡是我族中之人一到十歲必須對著火神發誓絕對不能將秘密外傳,外人絕對不會知道,你是如何知曉的?快說!」

    「火神」羅靈風望著各個有如發狂一般的眾人,腦中突然出現了南蠻營地上的那個如火一般的祭壇,一個大膽的計策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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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4:18:5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62章 再擒祝雄 建設南蠻
    羅靈風望著南蠻眾族族長,語破天驚的說了七個字:

    「是火神告訴我的!」

    「你說謊……你竟然褻瀆火神……火神不會饒恕你的!」

    「火神是我們的守護神,怎麼可能告訴你危害我族的信息?」

    南蠻眾族族長各個義憤填膺,除了在暗自垂淚的祝融以外,其餘的人都有如發情的西班牙公牛,雙眼赤紅的瞪著羅靈風。高聲咆哮著,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踏成肉醬。

    羅靈風站在一旁,等他們安靜下來以後,再說道:「也許你們不相信,其實我也覺得很荒謬,不過我說的都是事實,火神不但告訴了我這些,還讓我小心烏戈洞的籐甲兵,她說籐甲兵刀槍不入,非常厲害,但是只要以火攻之,定可讓籐甲兵死無葬身之地。」

    兀突阿吃驚的說:「籐甲兵是我洞中的秘密,只有在非常時刻才能使用,就連其他幾洞也是只聞其名,而不得一見,莫非真是火神顯靈?」

    羅靈風笑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夢中記得火神說過,你們不珍惜他給你們留下的土地,反而去侵犯他人的土地,所以就讓我們懲罰你們!」

    祝雄拾起頭,疑惑的說:「火神真的是如此說的?」

    羅靈風打起了迷糊眼,道:「真正是不是火神我不太清楚,反正是一個渾身似火的人,他說他給你們留下了極為豐富的礦場,無數的名貴藥材和漫山遍野的稀有木材,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物品,你們不用,反而去搶別人的,將他的良苦用心棄之不顧。」

    祝雄顫聲道:「這哪裡是我們的錯,藥材、礦石、木材這些東西根本就換不來吃的。」

    羅靈風問道:「可以和我們漢人做生意啊。」

    祝雄勃然大怒:「你們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族辛苦挖出的礦石,在漢人手上根本就不值多少錢,一塊大的金礦,居然只換來一袋的米,米中還有一半是沙子,這叫我們怎麼生活?」

    羅靈風神色也有些黯然,心中暗自問道:「這到底是誰的錯?」

    他強自一笑,道:「現在好了,只要你們願意歸順我軍,我軍絕對不為難你們,所有交易都是公平交易,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孟龍想了一會兒,問道:「這也是火神說的?」

    「不是」羅靈風毫不猶豫的回絕道:「這話是我自己說的,我軍現在既然已經深入南蠻,就必須平定此地,已經沒有別的道路可走,不過,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蠻族人吃虧,當然我漢族人也不能吃虧,你們的勞動換取你們因得的物品,我軍還可以送給你們耕牛,教你們種地,讓你們不用一日三餐,餐餐吃肉。」

    蠻族眾首領對望了一眼,大為心動。

    祝雄誠聲道:「我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你們,說實話,你的提議我們非常的心動,不過我們不敢相信。」

    羅靈風不由一陣氣惱,想了一會兒,勸道:「為什麼不能相信?你們想想看,要是我們漢人,跟你們腦中的漢人一樣的話,那我們會做什麼?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們,然後再誅盡你南蠻一地所有的百姓,將南蠻所有的藥材、礦石、木材這些寶貝據為己有,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有這個實力,可是我們沒有做,我們只想兩族和平共處,並不想將你們殺光。」

    這時,沙摩柯走了進來,對著眾位蠻族首領道:「很遺憾在這裡見到你們。」

    孟獲有些吃驚的說:「沙摩,你怎麼在這裡?」

    沙摩柯笑道:「孟獲兄弟,漢人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壞,我父親已經決定了,將我武陵蠻族的命運,完完全全的交到了劉使君的手上,加入了他們的軍團。」

    「他們可以相信嗎?」孟獲道。

    「完全可以。」

    祝雄這時出聲道:「可以讓我們幾人商量一下嗎?」

    「當然沒有問題。」羅靈風很大度的說道,並且還讓侍衛把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將他們請到一旁的偏廳。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蠻族眾首領走了出來,祝雄對著羅靈風行了一禮,語氣友善的說:「請饒恕我們先前的無禮,我們一致認同了你們的誠意,不過,我們結盟可以,要想我軍臣服,就必須拿出你們的實力。」

    「好!」羅靈風豪氣的叫道,「我現在就放了你們所有的人和所有的士兵,並送五萬大軍十日的糧草,他日再一決勝負。」

    祝雄不發一言,帶著族中之人離去。

    羅靈風下令道:「文遠,撥給他們五萬大軍十日的糧食,子義,你去放了所有俘虜。」

    張遼猶豫道:「可是……」

    龐統在一旁說道:「別可是了,靈風做的一點也沒有錯,按照他的話去做,絕對不會有錯。」

    「是」張遼、太史慈領命而去。

    ***********

    也許是因為畏懼劉備軍的實力,羅靈風大軍一直長驅而入,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大軍一直到了昆明湖畔。

    羅靈風巡視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微微一笑,此地正適合自己的計劃。

    當下,遍命士兵在此地安營紮寨。

    羅靈風將眾將叫至帳中,對著他們道:「前日吾就料定蠻人不服,特在說籐甲兵的時候,故意漏了一樣它的特性。」

    馬超問道:「什麼的特牲?」

    「籐甲兵,是一隊身穿籐甲的士兵;其籐生於山澗之中,盤於石壁之上;蠻人採取,浸於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復浸,凡十餘遍,方才造成鎧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經水不濕,刀箭皆不能入,今我將營寨扎於湖邊,我料蠻軍定當會坐甲渡江,侵我軍後路,此戰眾將一心,一定要收服蠻夷,令其歸心。」

    眾將拜服。

    這時,帳外一士兵來報:「祝雄在寨外叫陣。」

    羅靈風眼珠一轉,大笑道:「此乃學我軍前日奪取滬津關時的『惑敵之計』也。孟起領本部軍馬,前去迎敵;文遠趕快回寨設伏,守好糧草大寨;子義、宣高你們兩人領本部人馬帶上足夠的水和食物,由此山繞到蠻軍後方,直奔答郎甸城,潛伏於左右,蠻軍一敗回,就強行殺出奪取城池,季平和士元隨軍而行;大哥、令明你二人領本部人馬潛伏與中軍大寨的四周,火箭準備,如果蠻軍放棄抵抗,切勿放射。」

    「是」眾將領命而去。

    一旁的龐統問道:「這些蠻族秘密你是如何知曉的,你別說什麼火神托夢,我不信這一套。」

    「泰始皇曾經讓大將攻打過南蠻,這些東西都是從書上看來的!」羅靈風撒了個小謊。

    龐統悠閒的應了一聲,繼續喝著他的寶貝。

    羅靈風吃味的說:「你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打戰出計謀的?」

    龐統『呵呵』一笑,道:「別吃味,沙摩柯已經開始服你了,我軍的實力他也見識過了,只要你再打幾個漂亮戰,他一定會說服他的族人歸降的。」

    *********

    寨外,馬超領軍擺好陣式,兩陣對列,孟優垮馬而出,大聲叫陣。

    馬岱舉刀相迎,與孟優交鋒,槍來刀往,戰至十合,被岱一刀劈於馬下,十幾個士兵上前將地上的孟優捆綁而回。

    這時,蠻軍衝出一女將,向馬岱衝去,馬岱一見,嚇得調頭就跑,口中大叫:「我不打女人,大哥你上。」

    「你這沒用的東西,真丟臉。」馬文鴛數落道,當下也不理會馬岱,跨馬而出。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兩女將都是以手中的兵器說話,槍來矛往,殺的不亦樂乎。

    就在此刻,一隊手持補刀,身披籐甲的士兵出現在劉備軍的右方,兀突阿見寨中只有幾人防守,大喜,大手一揮,衝入中軍大寨。

    衝至一半,就見羅靈風一人獨坐於寨中,心中一陣恐慌,不由停下了腳步。

    羅靈風笑道:「兀洞主,吾早已恭候多時了,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歡迎儀式。」

    說著,就拍了兩下手掌,營寨四周衝出無數士兵和無數手持火箭的弓箭手。

    兀突阿見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棄械投降。

    當羅靈風將兀突阿和兀突骨帶至陣前時,馬文鴛與祝融已經大戰了數百個回合,兩人都已經大汗淋漓,可就是鱉足了勁,一定要分出勝負不可。

    祝雄在陣前見到兀突阿和兀突骨,大吃一驚,心道「不妙」,立刻鳴金後退,馬超追殺了一陣,就班師回營。

    祝雄逃至答郎甸城,心中方噓了口氣。就在他放鬆精神的時候。

    一陣殺聲響起,太史慈、藏霸分別從左右殺出,祝雄在瘁不及防下,大敗,南蠻諸將再次被生擒。

    大軍進入答郎甸城。

    羅靈風對著眼前的祝雄問道:「汝可心服?」

    祝雄將頭一偏,道:「我族還有秘密武器未用,敗得不服。」

    「好,你再將所有降兵領回去,重整兵馬,與吾再決勝負,他日再北生擒,若還不服,決不輕饒。」

    當下準備酒食給南蠻諸將壓驚,送他們回去。

    眾人走後,龐統很不雅觀的坐在椅子上,悶了一口酒道:「你的氣度,才智,仁義、友善處處都在這些蠻族人心中烙上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影子,剛剛祝雄的表情明顯不對,如果我沒有猜錯,不出幾日,蠻人必親自來歸。」

    羅靈風點頭大笑。

    三日後,就在劉備軍大營十里之外的一處山坳中。

    南蠻的殘軍就藏身於此地。

    這日,蠻族眾首領正在開會。祝雄歎了口氣,道:「我現在已經不願意和羅靈風交戰了,他對我族太好了,我覺得他應該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孟龍也道:「我安排了百名斥候在他們軍中四周監視,沒有任何出兵的跡象,可見他們是出自誠心,並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樣。」

    木牛道:「會不會真的是火神派他們來救我們出苦海地?」

    「有這個可能牲。」無突阿認真的點了點頭。

    祝雄愛憐的撫摩著身旁一直悶悶不樂的愛女,堅定的說:「火神指點在先,他們的誠意在後,為了讓我族中人,可以住在房屋中,讓族中人在冬天不用挨餓、挨凍,我決定領銀坑洞的所有族人投奔劉使君。」

    「我願意堵上一把!」

    「我也同意。」

    「我沒有意見。」

    ……………

    次日清晨,祝雄協同七洞洞主,手持各洞的人口薄,赤身拜於寨前,得到消息後,羅靈風、龐統對望一眼,相視大笑,隨後便領著眾將出寨相迎。

    南方一定,三軍歡騰,羅靈風將各洞的人口簿交於祝雄手中,命其為建寧郡郡守,鎮守蠻族一地,雲南、俞元、答郎甸、三江四城也分別命孟龍、朵耳、兀突阿、木牛這四位族長鎮守。

    羅靈風並沒有在蠻族一地,留下任何漢族官員。

    犒軍已畢,班師回成都,祝雄等人不帶一兵一卒隨軍而行。

    眾人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終於趕至成都城十里外。

    成都城十里之外人山人海,眾人各個歡呼吶喊。

    原來早已聞訊的劉備已經在成都十里外相迎。

    祝雄等人見劉備如此厚待,當即跪地泣聲發誓:「某子子孫孫皆感使君之恩,雖海枯石爛,永不復反!若違此誓,人神共哉!」

    劉備快步一一扶起祝雄等人,也指天立誓道:「吾劉備指天為誓,今後,吾領地之內,蠻、漢平等,互為一家,決不偏袒漢人,也不包容蠻人,若違此誓,人神共哉!」

    祝雄等人聞之感動得無以復加。

    控制了建寧一郡,益州才真正的成為了大漢第一的富饒之地,遍地的珍貴藥材,珍稀樹木,上好的皮革,多的數不勝數的金、銀、銅、鐵等礦場,無論是哪一樣都讓人眼紅。

    劉備也頒布了三條指令:第一、蠻人治蠻,盡逐漢官,重用蠻人官吏;第二、蠻地新建,免稅一年;第三、漢蠻同化,遷十萬蠻人出山,與漢人居住,田地房屋一切由官府辦理,有漢蠻通婚者,賞耕牛一頭,財務若干,並令羅靈風親自前往蠻地協助祝雄治理蠻地。

    羅靈風也不含糊,在蠻人的全力配合下,羅靈風在會州建立了一個規模極大的市場,促進蠻漢交易。

    耕牛、種子、農具源源不斷的送入南蠻,農牧、醫藥、冶煉之術也由專家親自傳授技術,一條寬闊的大道也由蠻地通往滬津關。

    羅靈風有著後世的記憶,他知道啞泉、滅泉、黑泉、柔泉這四大毒泉,並不是書中記載的那樣是由於毒蛇惡蠍,毒花飄入溪泉之間才導致水中含有巨毒。

    一個活水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一些毒物,真正的原因就在四個毒泉的源頭之中。四個毒泉的源頭都含有豐富的礦脈。由於礦脈的儲含量極大,也就尋致了這四泉的水中充滿了對人體有害的礦物質。

    羅靈風請了自家族中的專家前往四大毒泉的源頭去鑒定。果然不出羅靈風所料,啞泉、滅泉、黑泉、柔泉這四大毒泉的源頭,分別藏著大量的金礦、銀礦、銅礦和鐵礦,而且都是純度極高的極品礦。

    用專家的話說,就是這種南蠻鐵礦和日常的鐵礦,用同樣的工序,同樣的煉造時間,南蠻鐵礦所出的兵器可以一口氣連斷三把日常用的鐵礦所造出的兵器。

    這對於缺少礦場的劉備軍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也正是因為這一件事情,蠻族也徹底的相信了羅靈風真的有火神的托夢,這些連他們都不知道是事情,羅靈風都能知道,這不是有神仙指點是什麼。

    也正因為如此,蠻族人對羅靈風更是奉若上賓,將他當成了火神的使者。

    蠻族眾首領為了報恩,更是將這四大礦脈贈給了劉備。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了九個月。

    這天清晨。

    羅靈風看著窩在自己胸口的甄宓,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他在甄宓的臉上親了口,不捨的爬出了溫柔香。

    剛一走至大廳。

    祝雄就捧著一把黃澄澄的稻穀出現在羅靈風的面前,其雙眼含淚激動的喊道:「軍師、軍師,你看、你看,這稻穀成熟了,田里成片的稻穀成熟了,我族的人再也不用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了。」

    羅靈風心情也是幸喜萬分,現在的蠻人已經人人都住上了房屋,吃起了蔬菜,以前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建寧、雲南、俞元、答郎甸、三江,這一郡五城全都是一片即將豐收的金黃色,百餘個村屯建設得很好,嶄新的房舍一排排整齊的佈置成行,村內外都修好了筆直寬闊的大道,整個南蠻地區都有了暢通無阻的大路,不時還有一隊隊商隊趕著大車行往各個方向。

    增築城池、編訓新軍,還要大規模的引導領民開墾新田,建造新村屯,這些都需要大批的金錢,而南蠻的金珠、象牙、犀角、藥材這些稀有物品,恰好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不過,其中收益最大的就是羅家,這當然不是羅靈風的假公濟私,羅家的治鐵技術在大漢是一絕,南蠻四大礦脈劉備自然是交給了羅家來打理,在上交給劉備軍二十萬金後,四個礦場就在南蠻屹立而起。

    羅家的藥材和皮革,甄家的珠寶這些都是南蠻出產的主要物品,商業眼光獨到的甄宓在第一時間內,就在家將的護送下,來到了南蠻,將蠻族的出產物品通通給承包了下來。

    很有經濟頭腦的甄宓,也在南蠻一地建造了一間加工場,用甄家藝匠工開始製作黃金飾品、象牙飾品、犀角飾品,這些東西,更是賣出了極高的價錢,各種飾品都成了上流家族炫耀的物品,沒有多長時間,各種工藝飾品一時風靡整個大漢,象牙飾品更是遠遠取代了大漢自古以來一直風靡上流人士的玉石飾品。

    不過羅靈風也頒布下了嚴令,堅決不讓任何人私自殺害大象,如有違背者,力斬不赦,為此,甄宓氣得三天不讓羅靈風上床。

    最後還是羅靈風用物以稀為貴,這個理由矇混了過去,才可以再次摟上甄宓那動人的嬌軀。

    這日,正是羅靈風離開南蠻的日子,蠻人扶老攜幼,哭拜道旁,一路相送至滬津關。

    祝雄灑淚道:「使君與軍師大恩,蠻人莫齒難忘,我族青年英豪孟獲、祝融、兀突骨、木鹿、朵思與三萬籐甲兵願意前往長安,為使君建立霸業,為我族增光。」

    羅靈風握著祝雄的手笑道:「祝大哥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還有象兵和蛇陣的訓練,你們千萬別停下來,在必要的時候,它們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祝雄堅定的點了點頭,看著羅靈風和三萬籐甲兵消失在遠處。

    大軍行了數日,來到了成都城外,此時劉備已經離開了成都,沮授留下來做了益州牧,治理著益州一地。

    羅靈風從沮授的口中得知了曹操和孫策的消息。

    曹操在數月前,以驕敵之計,大破烏恆異族與袁譚、袁熙的聯軍,袁譚、袁熙兩人被降兵殺害,袁世一族徹底滅亡。

    遼東公孫康也在不久後,被曹操打敗,曹操一統了北方,就直逼烏恆而去,現在正在征討烏恆。

    而孫策由於受到了劉備軍的啟發,重整大軍,出兵南越,經過了近半年的征討,除了已經投奔劉備軍的武零蠻以外,南越已經臣服。

    天下三分的局勢也已經注定。唯一的意外就是荊州那個遲遲未死的劉表,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刀板上的肉,任何一個勢力,都可以將他擊跨。

    群雄割據的局面已經打破,真正的霸主之戰,也快要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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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再次擴軍 南陽黃忠
    公元二零四年八月,羅靈風領三萬籐甲兵來到長安,此時劉備軍既無外患,又無內憂,領地內的百姓幾乎人人都安居樂業,無不讚頌劉使軍恩德。

    長安城議事廳。

    羅靈風再次踏入這久違之地,心情大為舒暢,現在劉備軍的形勢大好,在兵力上或許不如曹操,但是從綜合實力來看,劉備軍實力不會比曹操差多少。

    見過了眾人,大家還是一副老樣子,不過議事廳中多了一個人,一個英俊的儒士。

    羅靈風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誰,那人的一對白色眉毛太顯眼了。

    羅靈風上前,躬身一禮,友好的說:「久聞季常大名,今後同殿為臣,請多指教。」

    馬良微微一楞,見羅靈風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卻無任何傲慢之氣,不由心生好感,趕忙還禮,道:「軍師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番,就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起來。

    不久,就有士兵傳來,劉備快到的消息。

    眾人剛站好位置,劉備就由偏門走了進來,坐上主位。

    他巡視了眾人一眼,開口問道:「現在我軍以無任何後患,靈風先前定下的戰略計劃,現在已經完成,今天招諸位來,就想討論一下,我軍以後的走向,請各位暢所欲言。」

    「我覺得我軍現在應該修養生息,具體的做法我們可以用三十六個字來概括,那就是:廣積糧,築高牆;募新軍,練精兵;重科枝,長實力;做善事,安民心;廣求賢,揚美名;抓商業,蓄軍資。」

    這番話自然是羅靈風這個首席軍師說的。在這重要的會議上,第一個發言的一定是作為會議總結的首席軍師,因此在這重要的會議上,沒有一個人會搶在羅靈風的前面發言,所以羅靈風也沒有必要像以前那樣等到最後在做總結。

    羅靈風的話一說完,在才輪到下面的謀士暢所欲言。

    作為第二號軍師的田豐自然是當仁不讓,他敬佩的掃了已經在閉目沉思的羅靈風一眼,道:「靈風的三十六個字說的是字字珠璣,將我軍的前景說的非常的到位,我們現在要研究的就是細節部分,吾認為現在我軍必須和羌族人打好關係,最好是結為盟友,用我軍的鐵和食鹽與對方公平的交換馬匹,等羌族相信我軍的時候,再和他們商議條約。」

    田豐說到這裡,舔了舔乾渴的嘴唇,繼續道:「條約上就約定,如果我軍的涼州一地被外族攻擊,就請他們出兵相助,戰後我軍給予他們大量的經濟物品和物質物品,這樣一來,就等於在涼州一地安插了一個堅固的後盾,使我軍的西方更加穩固。」

    劉備點了點頭,同意了田豐的觀點。

    諸葛亮這時也發表了他的意見:「現在我軍的戰鬥力可以說是四個諸侯中最強的,不過亮覺得我軍的士兵不太注重於陣行的演練,依靠的就是戰士的強悍和裝備的精良,如果遇到曹操麾下的精兵『虎豹騎』和『青州兵』的話,我軍可能會吃大虧。」

    諸葛亮這句話直接點中劉備軍的要害。

    羅靈風點頭,自責道:「這事的確是我疏忽了,我軍軍中只有高順將軍和張遼將軍會布一些陣法,其他的都不行。」

    劉備先微笑的對著羅靈風搖了搖頭,表示理解,然後再給了諸葛亮一個讚許的眼光,道:「孔明既然發現了這個弊端,那就由孔明全權處理此事。」

    諸葛亮點頭領命。

    「主公,庶覺得現在是應該發展水軍的時候了,我軍的士兵山戰,陸戰都非常的強悍,惟獨水戰並不樂觀,以後我軍萬一遇到了水戰,那我軍可就吃虧了。」戰略遠見極強的徐庶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劉備點了點頭:「建立水軍一事,備也早有了這個想法,只是一直沒有來得及說,現在元直既然提起,那就再好不過了,備打算建立兩個水上軍團,至於軍團長,眾人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管理人才的陳登答道:「吾認為周泰將軍和甘寧將軍最合適,他們以前皆為水賊王,武藝高強,縱橫於大江之上,無人可敵。」

    劉備欣慰的一笑,顯然非常的滿意陳登所提的這兩個人。

    沉默了許久的龐統這時也開口道:「我覺得我軍還需要在曹操和孫策的軍營中,安插我軍的內線,讓我軍可以在短時間後,得到他們兩軍的信息,作出相應的準備,這一點在日後的戰鬥中,非常的重要。」

    劉備淡淡的望了龐統一眼,道:「此事我記下了,如果有時機的話,我會安排人去做的。」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劉備見事情都商議得差不多後,便下達了任務,羅靈風領的任務是栽軍和擴軍,至於其他人,劉備也合理的安排了他們的工作。

    田豐辦事嚴謹,一絲不苟,劉備就讓他處理軍中提拔官員一事;陳登辦事老練,行為檢點,劉備就讓他坐鎮招賢館;馬良一表人才,口才極嘉,應變能力也非常的強,劉備就讓他處理外交事物……

    總而言之,現在的劉備經過多方面的鍛煉,再加上羅靈風、田豐、諸葛亮等人的善意指點,在人才這一方面,已經可以做到人盡其才、才盡其用、人盡其職、職盡其能這一點。

    散會後,劉備獨自留下了羅靈風。

    劉備想了一會兒,臉上突然露出了少有的扭捏之色,吞吞吐吐的低聲道:「前幾日,張松送上一份奏折,說是……是……讓備納妾,至於人選則是吳懿將軍的妹妹。」

    羅靈風見劉備這副模樣,心中暗自好笑,至於張松他們懷著什麼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不過此事,的確不太好回答。

    羅靈風低頭想了一會兒,便和劉備打起了太極,他推脫道:「主公,政務和軍務麟比較在行,納妄這一事,乃主公家事,麟的確是不好多言。」

    劉備也是一個老油條,豈能不知羅靈風心中的顧及,他真誠的笑道:「有話直說,無須顧慮那麼多,在備在一身中現在可以完全信任的也就是二弟、三弟、倩兒和靈風,這四人而已,備自從取得了益州一地後,軍中好像就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備原來的老部下,一個就是成都原西川劉璋軍現投入我軍的部下。自古以來派系依靠後宮實力壯大一事,屢見不鮮。備雖然還不至於昏庸至此,但是備現在以有四十三歲了,恐怕百年後,子嗣爭位,兄弟相殘。」

    羅靈風沉吟了許久,道:「主公這點大可放心,派系之爭。這是不可避免的。不過只要主公處置得當,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依麟之見,此事就是西川的一些文官害怕自己失利,而想出的一個辦法,畢竟他們都是新降之將,為自己考慮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真正的決策權,還是在主公手上。」

    劉備欣然的笑道:「備明白了,擴軍一事,就辛苦你了。」

    羅靈風微笑的點了點頭,大步走出議事廳。

    擴軍這事,羅靈風也不是幹了一次了,一回到辦公室,就起草了一份募兵令,分別帖於雍、涼、益三州。

    消息一傳出,就引來了一場當兵的熱潮。在現在的四個諸侯中,劉備士兵的福利是最好的,再加上劉備的賢明,因此自願參軍的人不計其數。

    羅靈風先將六大軍團擴充至三萬人,增強各個軍團的實力。高順的陷陣營也被擴充到了兩萬,而籐甲兵也成了陷陣營中的一個新兵種。

    趙雲的『飛羽弓騎』已經練到了最後階段,羅靈風為『飛羽弓騎』擴充了五千候補兵力,張飛的黑甲騎也不例外,同樣擴充了五干候補兵力。

    為了安定西川人士的心,羅靈風便新建了一支三萬士兵的『川州軍團』,軍團長由張任擔任,黃權,張翼等川將為副將輔佐。

    在水軍這一方面,羅靈風按照劉備的意思,新建立了『乘風』『破浪』兩個水上軍團,軍團長分別是甘寧和周泰,並讓他們分別自行拓慕兩萬水軍,在渭水河畔訓練。

    羅靈風還設計了在他印象中風帆戰船的模型,讓馬均研究。風帆戰船船體為木質,吃水較深,干舷較高,艏艉翹起,豎有多桅帆,以風帆為主要動力.並輔以槳櫓,與一般的槳帆戰船相比,風帆戰船的排水量、航海性能、選洋作戰能力均有了較大的提高。

    只要這種戰船建造出來,那劉備軍的水上戰鬥力,將會大幅度的提高。

    在裁軍上羅靈風深知兵貴精,不在多的道理,因此裁軍一事是不愧餘力,在沮授的協助下,西川原來的無能的雜兵幾乎全部裁盡,各府衙的衛兵都重新招募,換上新鮮的血液。

    羅靈風還根據鐵木真指揮部隊的方法,將十名軍中戰士編為一小隊,由一名什長率領,十個什長隊由一名都尉率領,十個都尉隊由一名百人將率領,十個百人隊由一名校尉率領,十個校尉隊由一名偏將軍率領,自此只要主將號令一出,數萬人如心使臂,如臂使指,直似一人。

    工作是重要的,休息也是必須的,這是羅靈風的口頭禪,每天在特定的時候,羅靈風都會到聞香樓上小歇片刻,嘗嘗果子酒。

    這日,羅靈風依然如故,細細的品嚐著果子酒,安詳的靠在椅子上。

    這時,侍衛來報,糜環求見。

    羅靈風聞言急忙向樓下走去。

    糜環見到羅靈風雙眼露出欣喜之色,開心的笑道:「軍師好悠閒啊!我大哥一天到晚忙的暈頭轉向,你還有閒情在這裡休息。」

    羅靈風面色一紅。笑呵呵的轉移了話題:「不知糜姑娘今日找麟所為何事?」

    糜環笑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前日,在濟世堂的門口,有一匹烈馬突然發狂,在大街上橫衝直撞,撞傷了不少人,無人敢上去惹它,眼看烈馬就要踏死人的時候,一個年過半百,白胡稀稀的老人家,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拳就將烈馬打倒在地,半響都爬不起來,據說這一拳已經打斷了烈馬的胚骨。」

    「好厲害的老人家!」羅靈風聞言失聲大叫。

    糜環點頭同意,「那老人家的確厲害,師傅說就算像二將軍、三將軍這類的高手,想要打贏他,也非數百招不可,所以師傅就讓我來尋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羅靈風忙道:「他在哪裡?」

    糜環嗔道:「看你這副猴急樣,難道陪我說一會兒話,就委屈你了,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說著還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羅靈風叫苦不迭,連忙否認道:「哪能啊!糜姑娘貌若天仙,麟百看不厭,豈有討厭之理。」

    「真的?」糜環瞪大著雙眼,一臉渴望的望著羅靈風,期待著他的確定。

    羅靈風見了,心頭一陣狂跳,雙眼微微露出癡迷之色,心中一驚,趕忙移開了目光,堅定的說道:「不假!」

    糜環知道羅靈風為什麼要移開目光,心中一片淒楚,淡淡的說:「放心吧,他們現在正在濟世堂中,那老人家名叫黃忠,是南陽人,他帶著一家人打算在長安隱居,其子黃敘天生體弱,現正在濟世堂治療。」

    羅靈風被驚呆了,黃忠是什麼概念,他可是三國中無敵的狙擊手,如果他是一個刺客,那羅靈風相信很少有人可以在他的箭下身還。關羽有著萬人敵的勇武,赤兔馬的神速。黃忠照樣想射哪就射哪,其一身武藝也是出神入化,六旬高齡都可與關羽戰成平手,近七旬斬殺大將夏侯淵。

    老年斬將,在三國中黃忠可謂是第一人也。

    後世有人分析,如若黃忠不是年輕時未遇良主,使得英雄無用武之地,壯年並未顯示出他的本領,假若一開始就有明主慧眼識珠,在他正值當打之年,重用黃忠,那麼天下第一猛將之稱,也許就不是呂布,而是南陽黃漢升。

    羅靈風每當想起老將黃忠第一感覺就是惋惜,在他心中一直認為,如果黃忠能在中年遇得明主,那麼虎牢關下,也許就不會是呂布一人在唱獨角戲。

    羅靈風並沒有注意糜環的神情,心中都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將劉備五虎的最後一虎湊齊。

    眾人行至濟世堂,在糜環的帶領下,來到了黃敘的病房,房中只有病床上的黃敘,黃忠不在,羅靈風不由一陣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見到了黃敘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黃敘年輕好騙一些。

    黃敘是一個年方弱冠的年青人,身體相當瘦弱,臉狹兩側深陷,無有一些肉感,臉上膚色臘黃無澤,一副病入膏肓,死氣沉沉的樣子。

    不過,吸引羅靈風注意的是黃敘的一雙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黃敘虛弱的衝著羅靈風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羅靈風也跟著露出了善意的笑容,食指和中指快速準確的扣上黃敘脈門,發現黃敘脈象虛弱,血液循環緩慢,明顯有中毒的痕跡。

    這時,兩人走了進來,一位是滿面慈祥的華佗,一位身軀極為雄壯,長足八尺,姿容英俊,紅光滿面,兩眼炯炯有神,劍眉飛揚,幾撮白鬚,倍顯風采,只是眉宇間有股淡淡的憂傷。

    華佗微笑的介紹道:「這位是在下義子羅麟,麟兒還不來見見黃老英雄。」

    羅靈風心中無比興奮激動,面對偶像,連忙出聲恭道:「見過黃老英雄,老英雄街口救人一事,實在讓麟敬佩不已。」

    黃忠顯然也聽過羅靈風,面色一緊,快速的扶住了他,道:「黃某乃一介武夫,安敢得先生參拜。」

    羅靈風啞然一笑,搖搖頭,問道:「義父,剛剛麟兒給這位黃兄弟把脈的時候,發現他的體內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毒素,不知是否正確。」

    華佗欣慰的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黃公子由於服用了庸醫的假藥材,體內的毒素已經深入肺腑,不過幸好假藥材毒牲不烈,還有的醫治,只不過就是藥材難尋。」

    「什麼藥材,我們羅家沒有嗎?」羅靈風疑惑問道。

    華佗點了點頭道:「百年人參我已經從羅府中取來了,但還缺一味百年靈芝,如果沒有百年靈芝就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只能讓黃公子多活十年。」

    黃忠神色也變得黯然起來。

    羅靈風笑道:「老英雄勿憂,麟前些日子征討南蠻時,八納洞洞主木牛大王曾經送了麟一朵百年靈芝,不過麟沒有要,只要麟修書一封,說明原由,相信木牛大王不會吝嗇一朵靈芝。」

    黃忠大喜,雙膝跪地,感激道:「先生大恩,黃忠莫齒難忘,就算要在下做牛做馬,也絕無怨言!」

    羅靈風驚嚇之餘,也感動萬分,想不到以黃忠這樣的硬漢,為了兒子,會以此相謝。

    羅靈風趕緊拉起黃忠,急道:「老英雄切勿如此,麟並沒有出力,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扶起了黃忠,羅靈風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急忙告辭而去。

    剛走至門口,就聞糜環急道:

    「等等,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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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章 結良緣 說服黃忠
    羅靈風跟著糜環在偌大的濟世堂中繞來繞去,一直走到濟世堂三樓的一間僻靜的房屋中。

    羅靈風滿腦子的疑問,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糜環並不答話,圓圓的雙眼漸漸的化為脈脈含情的兩泓清泉,深情的望著羅靈風。

    羅靈風看著糜環那薄薄的雙眼皮,長長的睫毛,溫柔異常的眼神,心頓時醉了,一股難言的情感湧上了心頭。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一時間都沒有開口。

    過了許久,羅靈風這才清醒過來,逃避般的躲開了糜環的眼神,心虛的看著地上,一邊是糜環充滿愛意的眼神,一邊是五女那曲怨的目光,兩種目光在他的腦中,相互交錯,剎那問他體會到了古人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無奈心情。

    這時,糜環做出了一個她這一身中最大膽,最正確的決定。

    糜環突然間伸出修長的雙手緊緊的抱住羅靈風,放聲泣道:「環兒再也受不了了,每次看見你一次,心就痛一次,曾經很努力的想把你忘掉,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每次一聽見你要出征,雙腳就會不由自主的走到城門口,去看你最後一眼,每次一聽見你得勝回來也會情不自禁的躲在人群中迎接,環兒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相思之苦了,大哥,二哥已經下了死命令,今年過後,無論如何都要將環兒嫁出去,環兒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環兒真的不捨得,真的不捨得……」

    羅靈風聽了這段話,腦中一片空白,雙手不由自主的樓著糜環,任由她的淚水打濕著自己的胸襟。

    羅靈風此時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輕柔的拭去糜環眼角的淚水,眼中充滿了憐惜之情。

    糜環突然掙脫了羅靈風的懷抱,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她冷冷的說:「剛才是糜環失態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後會無期了。」

    羅靈風大震,臉色一變。激動起來:「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後會無期,無論你想怎麼樣,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要定你了,無論如何,你這一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糜環渾身一震,睜大眼晴看著羅靈風,驚喜交集的問道:「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不是我在做夢吧?」

    羅靈風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糜環,反問道:「你說呢?」

    糜環見羅靈風在這個時候還賣關子,心中大氣,頭一歪,嘟著嘴道:「假的。」

    羅靈風拉著糜環的手,緊緊地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千真萬確,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糜環歡喜的嗔道:「誰答應做你的的新娘了,真不要臉。」

    羅靈風一把抱住糜環,霸道地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反正你是我的。」

    糜環眼裡湧出一片深情,心裡的千回百轉,百轉千回,都化為一句話,「今生今世,環兒只嫁君一人!」

    羅靈風聞之,心中只剩下了甜蜜。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送走了糜環後,羅靈風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府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一旁的樊成幸災樂禍的拍著羅靈風的肩膀,笑道:「既然公子已經接納了糜姑娘,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還有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和少夫人們坦白,不然的話……,咯咯,明天見!」

    羅靈風一陣氣苦,不太明白樊成的話,不過他還是抱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作風,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五女。

    羅靈風知道自己理虧,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道:「糜環對我情深義重,你們一定會接納她的,對不?」

    「哼哼,誰說的?我們可沒說這話。」一旁的甄宓冷冷的說。

    「琰姐姐,宓兒,秀兒,煙兒,瑛兒,你們……不同意嗎?」羅靈風心中大急,忙問道。

    「好了,宓兒姐姐,你就不要嚇夫君了。」刁秀兒心腸最軟,見羅靈風焦急的模樣,忍不住說出了實情。

    羅靈風有些不解的望著刁秀兒。

    刁秀兒笑道:「今日午邊宓兒姐姐在經過濟世堂的時候,從轎子外面看見了樊成正和夫君的護衛聊天,於是就向他們問起了你的下落,這些人那是宓姐姐的對手,兩三下就把你在幹什麼事情給供出來了,咯咯。」

    羅靈風這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尷尬的搔了搔頭,發出一陣陣『嘿嘿……嘿嘿』的傻笑。

    蔡琰癡癡的望著羅靈風深情的說:「夫君,你知道嗎?琰兒真的很高興,本來一個男人要娶妻納妾,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和我們商量,夫君能這麼做說明了夫君真的將我們放在了心上,知道顧慮我們的感受,琰兒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羅靈風開心的笑道:「這麼說,你們同意了?」

    甄宓這時也點了點頭幽幽的說:「怎麼會不同意呢,其實我們幾個早就將環姐姐當成我們的姐妹了,就算今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等你忙空以後,我們也會向你提的,你不知道,在你出征和回來的時候,環姐姐都偷偷的躲在一旁,實在是太感人了。」

    羅靈風深情的說:「謝謝你們,能娶到你們是我一生的福氣。」

    喬瑛再次跳入了羅靈風的懷中,雙手環著羅靈風的脖子,像極了一隻樹袋熊,她笑嘻嘻的說:「其實真正幸福的應該是我們才對,自古以來,無論是那個朝代都是男主女從的,女人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而麟哥哥卻是真正的關愛我們,自己做錯了事,就會向我們道歉,對於我們的錯誤,都是一笑而過,並不在意,麟哥哥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

    羅靈風心事一了,開懷的捏了捏喬瑛的小翹鼻,愛憐的說:「妻子就是娶來疼的嘛!怎麼可能娶來指使的呢?」

    「嘻嘻,這還差不多。」

    於是花園中就出現了這一幕:明亮的月光下,艷麗的鮮花旁,五個美女坐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談論著閨中密事,旁邊還有一個可憐的男子孤零零的長吁短歎,卻又面露喜色的站在一旁。

    *************

    三月後,羅靈風迎娶糜環為妻,長安上下又是一片震動,無數譴責聲傳出,不過羅靈風依舊我行我素,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價,用他的話來反駁就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

    新婚燕爾,事業順利,羅靈風自然別有一番滋味。

    這日,木牛大王的百年靈芝已經送到。

    羅靈風一拿起靈芝就飛快的前往濟世堂,將靈芝交於華佗。

    黃敘此時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畢竟神醫的名號也不是亂叫的,在華佗三個月的精心照料下,面色已經開始紅潤起來,如果不是毒素已經深入了肺腑,此刻的黃敘已經可以亂蹦亂跳了。

    黃敘服下藥後的半個時辰,華佗搭上了黃敘的脈門,笑道:「百年人參和百年靈芝不愧為去毒,健體的聖藥,才區區半個時辰,令公子的脈象就平穩起來,不出十天他定能安然的下地行走,一個月後身體應該就會恢復如初了。」

    黃忠聞之,激動的老淚縱橫,哽咽道:「謝謝神醫和先生相助,老夫永生不忘!」

    羅靈風笑道:「救人本是醫者本分,吾雖然還不算是一個醫者,但跟了義父那麼久,這點醫德還是有的。」

    華佗微笑的輕撫著山羊鬚,知道羅靈風與黃忠有事情相談,自己不便留下,便道:「在下要去傳授醫術,你們慢慢聊。」

    看著華佗離去,羅靈風問道:「黃伯一身武藝超群,就算是我軍軍中的勇武大將可以與您比肩的人也是寥寥可數,黃伯為何不用這一身武勇報效國家呢?」

    黃忠長歎一口,滿臉的沒落之色,無奈的說:「忠自幼得明師指點,一身武藝,雖不敢稱為天下無雙,卻也罕逢對手,可是由於不屑與小人為伍,在長沙當了二十多年的校尉,窩囊之極。」

    羅靈風惋惜的問:「為何黃伯不選擇明主投之?」

    黃忠自嘲的笑道:「明主豈是說有就有的,荊州劉表看重出身,像我這樣的平民,哪裡能得到重用,再者家中貧窮,拙荊有身孕時,沒有好好的進補,故犬子幼時體質很弱,雖常年習武,卻由於體質關係,總是受到一些限制,家中的一切經濟來源都要依靠吾的一點點俸祿,如何能走得開,還好前幾年,在與孫策交戰時,忠一箭射倒了孫策,得了一些賞賜,提升了一些俸祿,才慢慢的有了一些積蓄,這不錢一夠,忠就帶著家人來到了長安,讓神醫給犬子治病。」

    羅靈風聽了唏噓不已,自己的命比起黃忠來可強多了,生在大漢手富的家中,自幼就過著錦衣華食的無憂生話,不像黃忠這樣過的那麼的無奈。

    黃忠見羅靈風無語,便繼續對著他說出了心中的無奈和不甘,「現在忠今年已經有五十六了,以前那刀劈千斤巨石,箭射百步柳葉的武勇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從而漸漸的消退,過了二十多年的窩囊日子,一切都已經看開了,等犬子病一好,忠就和老伴在長安的郊外住下,過著平凡的日子。」

    羅靈風腦中充滿了對黃忠的惋惜,心中也非常明白黃忠的苦處。

    為了自己的家人,過了二十多年的窩囊日子,什麼雄心壯志,遠大抱負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加而淡化。

    不過羅靈風絕對不能讓黃忠這位英雄就這樣退出了歷史,暗自沉吟了一會兒,道:「不知道黃伯聽過一句詩沒有?」

    「什麼詩?」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黃忠自我念了一遍,腦中出現了昔年藝成之時,打算以掌中刀,背上弓,縱橫天下的豪氣,眼中充滿了熾熱的光芒。

    羅靈風見事情成了一半,急忙勸道:「將軍現在兩臂還能開三石之弓,渾身還有千斤之力,豈可輕易服老。」

    「哈哈」黃忠豪邁的放聲大笑,「好,既然先生如此看中黃某人,黃某這就投在使君帳下,以吾手中大刀和背上神箭為使君效力。」

    羅靈風聞之大喜,立刻前往府衙將黃忠薦於劉備。

    劉備見黃忠八尺長的身材,兩眼炯炯有神,心知其必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再加上羅靈風親自推薦,那裡還敢有半點怠慢。

    劉備握著黃忠的雙手,笑道:「得將軍相投,深感榮幸,備馬上設宴款待將軍。」

    說著,就下令大擺宴席,請了軍中所有中流砥柱前來相陪。

    黃忠激動萬分,在長沙擔任校尉的時候,如果不是打仗,太守韓玄根本就不會正眼瞧他一下,哪裡受過如此待遇,心中不由充滿了得遇明主之感。

    宴會上,劉備軍中流砥柱全聚,劉備熱情的向眾人介紹黃忠。

    眾人一聽,擺這麼大排場,就是為了歡迎一個半隻腳踩入棺材裡的老頭,雖然大家沒有表示出來,但心中或多或少也有些不樂意。

    羅靈風大聲道:「黃將軍年近六旬,卻有萬夫不當之勇,麟萬分敬佩,在此借花獻佛,敬將軍一杯。」

    諸葛亮知其意,跟著大聲慫恿道:「亮在荊州時,就聞南陽黃忠,刀法無雙,縱觀平身,未有一敗,今日得見榮幸之至,特敬將軍一杯。」

    這話一出口,眾人就不高興了,再怎麼說在場的各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被一個不知道實力的老人踩到自己的頭上,自然就覺得有些不服。

    不過最不服的就是龐德,因為在場的人只有他一人使大刀,諸葛亮的那句『刀法無雙』也就等於是衝著他來的,不由出聲道:「黃將軍,在下西涼龐德,吾也善使大刀,不如你我二人比上一比,切磋一下武藝,交流一下使刀心得。」

    黃忠大笑:「好,黃某也想與龐將軍切磋一番。」

    羅靈風讓士兵前往黃忠的住處,取回黃忠的寶刀——七聖刀。

    眾人行至府衙練武場,為了公平起見,羅靈風特意準備了十匹上好的大宛馬,任由兩人挑選。

    黃忠對識馬是個外行,他隨手牽了一匹,就進入了比武場。龐德對著剩餘的九馬望了一眼,牽了其中最好的一匹也進入了比武場。

    這倒不是龐德貪便宜,而是他的習慣,一個武將有好馬騎,誰願意去騎差馬。

    黃忠橫刀至胸前,冷然道:「七聖刀,古之名刀,以百練鋼千錘百煉而成,重達六十斤。」

    龐德撫摩著煉獄魔刀,道:「煉獄魔刀,重達四十六斤,其餘不詳。」

    說著,龐德氣勢漸漸凝重起來,狂暴的殺氣自他身上溢出,在比武場上瀰漫開來,將對面的黃忠籠罩在其中。

    黃忠眼露歡喜之色,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單單一個龐德竟有如此強的氣勢。

    黃忠面容冷漠,面對龐德的殺氣恍若未覺,七聖刀依然橫刀至胸前動也不動。

    兩騎相對凝立,誰也沒有出手,強大的氣勢在二人身上緩緩凝聚,漸漸充斥了整個比武場。

    「好強的士氣,這老將軍的武藝絕不在我之下。」一旁看得目馳神搖的太史慈出聲讚道。

    「喂,老將軍真的可以打贏龐將軍嗎?」諸葛亮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吧!」羅靈風自己也不能確定,「不過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勝負已經不重要了。」

    諸葛亮點了點頭。

    「大哥,你說誰會贏?」羅靈風問起了他身旁的高手典韋。

    典韋搖了搖頭,「不能確定,老將軍的武藝要強過令明,可體力可能跟不上,令明的馬術要強上老將軍許多,但老將軍的經驗比令明強,我也不敢肯定,主要是看發揮,不過我覺得老將軍勝利的可能性大一此。」

    這時比武場中二將身上所挾的氣勢越來越強。

    兩將相視一笑,齊聲大喝,同時掣馬向對方衝去。

    兩刀相擊,一聲巨響之後,二人都是渾身劇震,手腕發麻,二馬交錯而過,兩人都露出興奮之色.調轉馬頭,繼續戰了起來。

    龐德刀法張狂,一刀一刀連續不斷的攻出,黃忠的刀法則剛柔並濟,攻中帶守,守中帶攻,攻守非常平衡。

    兩人斗一百餘合,不分勝負。

    比武場四周齊聲喝采。

    典韋歎道:「老將黃忠,名不虛傳,鬥了一百合,竟然全無破綻,真乃英雄也。」

    正說間兩將已交手了六十回合、八十回合、一百回合、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後,龐德與黃忠的臉上都滲出一絲汗跡,龐德也微露敗績。

    黃忠猛劈三刀,駕馬後退了三步,笑道:「我們也打了數百招,依舊不分勝負,再打下去也是合局,不如我們去比酒如何?」

    龐德也收起寶刀,笑道:「將軍神勇,德不如也。不過喝酒我一定要贏你。」

    劉備見又得一猛將,歡喜異常,當下就各賞兩將黃金百兩,賜龐德錦袍一件,黃忠黃金甲一副。

    兩人大喜。

    宴會正逢高潮,忽聞士兵前來稟報「府衙外,劉琦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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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2 15:16: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165章 劉琦之難 制度改革·二女爭風 巧救十八騎
    劉備一聽劉琦求見,立刻向眾人告辭道:「備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諸位將士自便,孔明,這裡你招待一下,靈風,我們去看看。」

    「哦」羅靈風應了一聲,就跟著劉備向大廳走去。

    一入大廳,就見一個面色蒼白,酒色過度的白衣俊公子,在廳中焦急的走來走去。

    那人見了劉備急忙上前泣聲呼道:「叔父救我,叔父救我!」

    劉備聽的是一頭霧水,連忙問道:「賢侄此話怎講?」

    劉琦泣聲答道:「家父生命垂危,已經命懸一線,可繼母卻趁此時,多方加害於我,處處將吾置於死地,前日,更是派了刺客前來刺殺在下,還好當時文聘將軍正好路過,救了我一命,現今繼母、蔡瑁等人與琦,已經勢同水火,吾性命只在旦夕之間,望叔父看在昔日琦勸說父親大人與叔父結盟的份上,憐而救之。」

    劉備淡然道:「昔日備落魄之時,的確有賴於賢侄一力相助,本來賢侄落難,備不該袖手旁觀,可是此事乃賢侄家事,備要是管上太多,那就會惹人非議,說備意圖荊州,到那時備豈不背上不義之名?」

    劉琦苦澀的笑道:「叔父說的也是,琦豈能壞了叔父的一身清譽。」說到這裡劉琦仰天長歎:「莫非當真是天要亡我劉琦乎?」

    劉備笑道:「賢侄勿憂,備無計,並不是代表備帳下軍師無計,你可將現在的狀況告之備的首席軍師,羅麟。」

    劉琦大喜,恭敬的拜道:「久聞先生大名,請賜琦一計,得以保身。」

    羅靈風面色一整,嚴肅的說:「此家事,麟本不願過問,可是大公子於我軍有大恩,知恩豈能忘報?如果公子覺得可以信得過麟和主公的話,便可將荊州的情況告之我等。」

    劉琦再次行禮道:「先生放心,今日上不至天,下不到地,計出君口,入琦之耳,絕對不會給外人知曉,先生可以安心。」

    當下,劉琦就將荊州的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羅靈風聽後無語了,這劉琦可不是一般的白癡,羅靈風給他的定義就是比阿斗還傻,阿斗最起碼在司馬昭手上還懂得一些自保,而劉琦卻是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到現在為止他手中是一點實力也沒有,唯一可以信任的就只有文聘一人。

    不過,羅靈風知道文聘根本就不願意加入劉琦的陣營,只是由於無意中救了劉琦,破壞了蔡瑁的計劃,才不得不加入到劉琦的陣營中。

    現在襄樊的士兵全部在蔡瑁的手上,文聘的兩千不太可靠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是蔡瑁的對手。

    羅靈風冷靜的將消息在腦中過濾了一遍,說道:「襄樊一地,已經在蔡瑁的掌控之中,大公子只要身在襄樊,就逃不開蔡瑁的毒手,為今之計,只有趁著劉荊州還有判斷能力的時候,學習公子重耳離開襄樊危險之地,自行發展勢力,以策萬全。」

    劉琦點了點頭。又問:「那依先生之見,何地最為適合?」

    羅靈風伸出兩個指頭比劃道:「有兩處,一處為江夏,江夏太守黃祖早亡,江夏正缺能人守禦,公子可以上言要求鎮守江夏;二處是上庸,上庸雖然人少城低,但是與我軍漢中相連,只要一出事端,我軍便可出漢中之兵救之。」

    劉琦豁然開朗,大悟道:「謝先生指點,琦立刻就回襄陽求父親大人,將我調至上庸。」

    送走了劉琦,羅靈風等人又至堂中與眾人一起結束了這次宴會。

    回府的路上,羅靈風將劉琦一事,告訴了諸葛亮。

    諸葛亮笑道:「真乃天助我軍也!有劉琦守在上庸,我就日後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荊州,不過我軍自從徐州開始,連年征戰,百姓雖不至於苦不堪言,但也有諸多怨言,三年之內,絕對不可再起戰鬥。」

    羅靈風同意的點了點頭,道:「三年,在這三年中,曹操和孫策也應該不會妄動刀戈。孫家和我軍一樣,定六郡,平交州,戰南越,也使他們的財力、物力和人力大大的減弱,三年之內,也無能力再戰,曹操現在正在深入烏恆腹地,就算會勝利,也定是慘勝,三年以內.恐怕也沒有這個實力分兵南下。」

    「是啊」諸葛亮感慨道:「三年時間也許夠用了,可是亮這幾日心中正為改革一事而煩憂。大漢的軍制政策利弊相差太大了,非常不利於修養生息,亮苦思良久,也不得一法。」

    羅靈風一聽,也明白了諸葛亮心中的擔憂。

    東漢王朝在統治上沿用了許多西漢的方針與政策,而且在一些方面做了調整與改革,使之更加適於當時的社會狀況。在東漢前期,政權進一步加強了與地方勢力的融和,使國家趨於穩定,在經濟、文化、科學技術等方面都超過了西漢的水平。公元105年,蔡倫在前人的基礎上改造了紙張的製造技術,使我國的文字記錄方式脫離了使用竹簡的時代,同時造紙術也作為我們熟悉的中國古代四大發明之一而流傳至今。東漢王朝對後世的另外一項貢獻走制陶業的發展,它使中國徹底脫離了青銅時代的材料束縛,把一些以前為豪門貴族專有的用品帶入了尋常百姓家。

    不過,綜合起來看,西漢的科技進步無論是其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明顯佔優勢;從哲學上看,東漢王充的《論衡》是一大傑出成就,西漢時期主要從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確立了儒學在國家政權中的統治地位,從正統的儒述來講,在當時是具有其先進性的,但東漢時期的儒學最突出的一個特點就是畿緯之學風行,也就是宣揚天命皇權的思想,把陰陽五行同儒家倫理附會在一起,讓儒學帶上了濃厚的神秘色彩,這為以後東漢時期豪強地方起兵割據稱雄作了思想工具的準備。從哲學史角度來講,就並非好事,至少它這種畿緯之學搞亂了人們的思想、禁錮了人民的思維,從發展的意義上講應該視為一種倒退;另外,就在西漢末東漢初,佛教傳入中國,東漢時候道教開始形成。對後世也產生了較大的影響,這種彩響顯而易見是屬於負面的,因此,從文化上講,東漢有進步,但總體上卻屬於倒退。

    一個人思想、思維被禁錮以後。就很難再發展壯大起來。

    清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清朝儘管取得了一些令人矚目的成就,但它的發展並未逾越中國傳統封建專制主義體制的軌道。經濟上,仍然以農立國;文化思想上,提倡封建綱常禮教,屢興文字獄;對外關係上長期閉關自守,盲目自大,因此,與同一時期西方資本主義蓬勃發展的形勢相比,中國封建社會末期所取得的這些成就則相形見絀,中國已落後於世界發展的先進潮流。並且正在拉開越來越大的距離。

    清朝就是因為禁錮了人的思想,閉關自守,國中科技跟不上,才有了後來八國聯軍侵華一事。

    東漢時期豪強大地方勢力的膨脹是這一時期政治上的顯著特點,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又恰恰是東漢統治者在政策上調整的結果,比如度田制度假民公田、再比如選官上的「閥閱」制度和累世公卿就恰恰是社會倒退的反映,它直接造成了政治上的腐朽和黑暗,並最終釀成了「黨錮」之禍,直接導致了東漢的滅亡。因此,從政策上講,雖然東漢統治階級主觀上想加強皇權,而實際上卻削弱了皇權。

    皇權一弱,自然就有野心家從中作粳,從而也會導致混亂,也正是這種原因使得歷代的皇帝都非常的忌諱功臣。

    羅靈風臉色一變,他終於想到了要點,他向來不喜歡從政,自己所提的建議都是一些利民而實用的,沒有注意到上方的權力,也就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

    諸葛亮一個成長在儒家為尊的世界中,居然能想的這麼透徹,看得那麼長遠,的確是厲害。

    羅靈風由衷的佩服道:「孔明兄大才,吾遠不及亦。」

    次日,清晨,羅靈風一早便快速的趕往府衙議事廳,在諸葛亮的提醒下,羅靈風幾乎是徹夜未眠。

    他將中華五千年的歷史政策前後都做了一番總結,最後選出來的最好的政策就是唐太宗的三省六部制,這個政策也一直沿用到了清朝。

    羅靈風一入議事廳,就見劉備一人正在處理公務,對於劉備這以身作則的行為羅靈風也是很佩服的。

    劉備見了羅靈風立刻指著一旁的凳子道:「靈風一來,定然有事情發生,坐下來慢慢談。」

    羅靈風行禮道:「麟昨晚得孔明指點,發現了大漢的制度政策有許多弊端,麟徹夜苦思,根據賢相蕭何的治世政策,再加以改良,形成了一套利國利民的的政策,特來向主公請示。」

    劉備雙眼一亮,急道:「靈風又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說來聽聽。」

    羅靈風看向劉備道:「眾所周知,我軍一地狹長,由上至下,地域極廣,卻不稠密,不好管束。」

    劉備點了點頭,示意羅靈風繼續說下去。

    羅靈風道:「麟的想法是將我軍的所有土地設定一個完整的體制,簡稱『三省六部制』。」

    「三省六部制?」劉備不解。

    羅靈風繼續說道:「三省是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六部是指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麟這三省六部制是根據大漢的管制改良的……,這樣既便於集思廣議,又使之互相牽制,從而避免出現權臣專權的局面,最主要的就是大大的增加了中央集權,絕對不會出現大權旁落的現象。」

    劉備雙眼暴出精光,立刻下令道:「來人,請田軍師、徐軍師,諸葛軍師、龐軍師、陳事中(陳群)、法功曹、陳功曹(陳登)、張長史放下手中一切事物,速速前來議事。」

    不一會兒,眾人皆至,人人額上都溢出了一絲細汗。

    劉備將三省六部制一說,眾人不約而同的以看怪物的眼神望著羅靈風,彷彿他就是一個滅絕了數千年的恐龍一般。

    劉備問道:「靈風的這個提議你們認為可行否?」

    諸葛亮有些激動地說:「怎麼不可行,這樣完整的制度就算是治理天下也不是問題,更何況是我軍的三州之地?」

    田豐擔憂的說:「我怕這樣大勢改革會引來非議,畢竟獻帝還在。」

    龐統搖頭道:「這有什麼關係,以曹操的智慧不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現在天下大局以定,三分之勢已經在所難免,曹操在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與我軍為敵,而這個制度可以使主公坐在大堂中,就可治理領地中的所有事物,知道領地中的一切動向,大大加強了處理事情的效率。」

    「龐軍師說的沒錯」馬良接口道:「這三省六部制幾乎可以杜絕領地中的不法官員的為非作歹,有工部在,可以讓百姓更加瞭解官員,從而『官民一體』,民心所向。」

    陳群也點頭同意:「有了這個政策,以後辦事情就可以有條不紊,不用今天幹這個,明日幹那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沒有頭緒。」

    陳登沉思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了這個政策。

    羅靈風對著田豐道:「元浩是擔心『槍打出頭鳥』吧?現天下已經到了三雄爭風的時刻,根本不用在意這些,要是還在前幾年的群雄逐鹿的話,只要曹操的詔書一下,說我們私自改動大漢軍制,有謀反之嫌,那我軍就會成為眾矢之地,後果就會像袁術一樣,遭眾諸侯圍攻,而現在不同,能從眾諸侯中脫穎而出的,必定不是簡單之輩,不會再去響應曹操的號召,增強曹操的威勢,麟認為非常之時,就應當行非常之事,只要我軍強大,漢室就可復興,只要我軍民心所向,就有力量去與曹孫爭雄,而三者六部制確實可以讓我軍上下煥然一新,從而達到這個目地。」

    田豐被說服了,笑道:「靈風所言甚是,是豐過於迂腐了。」

    劉備也被羅靈風的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光復漢室是他一生的夢想,眼看夢想漸進,其豪氣煥發的下令道:「既然眾先生都認為三省六部制可行,那此事就由靈風全權處理。」

    就這樣三省六部制被定了下來。

    中書省由田豐掌管,是中樞決策和最高出令機關,負責指示起草詔令及下行文書,並送交門下省審核、副署,付諸施行。

    門下省由劉備軍中政務第一的諸葛亮、冷靜穩重的徐庶共同管理,其主要負責糾正軍政得失和審閱各種上政令,提出供劉備裁決的意見,因而起著劉備的參謀作用。

    尚書省為最高行政管理機關,權利極為旁大,省下吏、戶、禮、兵,刑、工六部更是為劉備軍軍中的總體實力,在羅靈風的強硬堅持下,由劉備親自掌管。

    吏部,管理軍中文官的任免,升降、考核、賞罰,由耿直不慕利祿,人又非常精明的簡雍來管理。

    戶部,管理軍中戶口、土地、賦稅、錢糧、財政收支。這個職位自然只有羅靈風的小舅子糜竺最為適合。

    禮部,管理軍中禮儀、教育、外交,由頭腦靈活,口才極佳,禮節到位的馬良負責。

    兵部,管理軍中武官任免、升降、賞罰、考核與軍事行政,由樣樣精通的羅靈風掌管。

    刑部,管理軍中司法行政、參與重大案件的審理,羅靈風想到了龐統的未陽理事一事,就將這最麻煩的位子讓他來當,本來他還不願意,但是在羅靈風的美酒攻擊下,不到片刻就繳槍投降,乖乖的坐在刑部大堂上。

    工部管理全國農林水利、工程營建及工匠管理,這個部門比較繁雜就由陳群和馬均共同管理。

    六部分理各種征政事務,互相監督。

    這日,羅靈風走入議事廳,打算將自己審核處理過的軍務上繳,不料一入議事廳就聽見張飛那粗曠的咆叫聲傳來:「羌族算個什麼東西,居然這麼放肆,大哥,你讓老張領一軍,給那些無知的羌族一個教訓。」

    羅靈風看了一旁皺著眉頭的馬良,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良在三個月前,出使羌族,現在馬良這副苦著臉的模樣,一定就是在羌族吃了鱉,同盟一事搞雜了。

    羅靈風問道:「是不是羌族不願意與我們同盟?」

    馬良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現在羌族根本就不願意相信我們,如果不是看在馬老將軍的面子上,可能連面都不和我們見,據馬老將軍所言,羌族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絕對不可能對我們這麼無理。」

    羅靈風暗自沉吟了一會兒,道:「主公,讓麟親自去羌族試試?」

    劉備看了羅靈風一眼,也知道與羌族結盟的重要,道:「那就辛苦靈風走一趟了。」

    羅靈風笑呵呵的說:「就當作去欣賞異族風情。」

    劉備也跟著莞而一笑,道:「外出的人選,就由你自己挑,萬事以安全為上。」

    羅靈風點頭稱是。

    羅府偏院中一片歡聲笑語從院中傳來,眾女和羅靈風正逗著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小羅成,極為溫馨的感覺在羅靈風的心中流過。

    「爹……爹,抱抱!」羅靈風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愁,從蔡琰的手中抱過了小羅成,歡喜的在他的嫩臉上親了一口。

    一直至日落。

    甄宓不捨的看著羅靈風幽幽的說:「又要出去了?」

    羅靈風一楞,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

    喬瑛噘著嘴,一臉不捨的說:「麟哥哥,這次又去打哪兒啊!你不是說三年之內,不會再打戰了嗎?」

    羅靈風習慣性的捏了捏喬瑛的小翹鼻,愛憐的說:「這次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西涼那個地方與羌人結盟,沒有任何危險。」

    在同一時間,馬超來到了馬文鴛的房間外。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馬超叫道:「小妹、小妹……」

    久久不見人應,低聲自語道:「奇怪,下人明明說小妹沒有走出這屋子,怎麼沒有人應。「說著又叫了兩遍。

    「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馬超眉頭一皺,用力推門而入,見屋中馬文鴛正一手托著下頷,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面前的銅鏡,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在笑,也好像在哭,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馬超有些心痛的看著馬文鴛,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明日,大哥就要動身去羌族了,你要不要回去。」

    馬文鴛木訥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馬超在馬文鴛耳旁說了幾句耳語。馬文鴛突然活了過來,雙目噴射出欣喜的光彩,高聲道:「真的?」

    馬超搖著頭,大步向外走去,口中悠然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判斷,要不要去你自己決定,如果要去,那就打扮得漂亮一些。」

    馬文鴛歡喜道:「謝謝大哥!」

    長安城西的一座府邸的偏院中。

    一身紅似火的祝融,正練起了飛刀,不過與其說是練飛刀還不如說是在出氣實在一些,就在她幾丈開外,有一個人高的稻草人,那稻草人身上插滿了一把把的飛刀,那飛刀要是真的數起來絕對不下百把。

    只見祝融口中輕聲罵道:「臭色狼,死色狼,傷融兒心的壞色狼,我要射死你……」

    一句句的罵聲,一把把的飛刀射在稻草人的身上。

    這一目被孟獲看個正著,他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粗聲道:「小妹,軍師他明日就要去西涼羌族辦事情去了,要是小妹真地看上了他,就追上去,小妹可是我們南蠻數百年來的第一美女,豈能輸給漢人女子。」

    祝融一震:「真的?」

    孟獲點了點頭,道:「沒有錯啦,我現在是張三將軍的副將,這個消息是從他的口中得知的,絕對錯不了。」

    祝融感激的望了孟獲一眼,道:「謝謝你,孟大哥。」

    孟獲笑道:「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了兄妹,有什麼們好謝的,只要你開心就好了,我軍營還有事情,先走了。」

    就在孟獲轉身離去的時候,祝融彷彿望見了孟獲的眼中正蘊涵著一顆晶瑩的淚珠,祝融歎了口氣,心中說道:「如果不是有那個色狼出現的話,融兒或許會嫁給孟大哥。」一想起大色狼,祝融的臉上就是一片哀怨之色,低聲自語道:「要是大色狼有孟大哥一半對融兒的好.融兒就死而無撼了。」

    次日清晨,羅靈風一一告別了前來送別的眾女,帶上了典韋、樊成、馬超、馬文鴛四人快速的向西邊馳去。

    長安城外,蔡琰等人望著羅靈風已經消失的身影心中一片惆悵。

    ***********

    卻說,羅靈風一行人,一路快馬而行,經過幾日的急馳,眾人來到了隴西郡。

    一身白色羌衣的馬文鴛,嬌笑的對著羅靈風道:「喂,今天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好不,這幾天風大,身上髒死了!」

    羅靈風知道女人愛美,點了點頭,對眾人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晚。」

    於是,眾人就走入了隴西郡中最大的一家客棧。

    羅靈風拿出一塊碧玉的麒麟佩,在掌櫃的眼前一晃,低聲道:「等會兒,要是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問起我們四人的話,你就立刻通知我,還有除了那紅衣女子,今日三層客房禁止住入任何人。」

    掌櫃點了點頭,知趣的輕聲道:「知道了,少爺。」

    半個時辰後,掌櫃就敲響了羅靈風的房門,對著羅靈風道:「剛剛有一個紅衣女子問起了少爺的行蹤,現在已經被小的安排到了對面的六號房。」

    羅靈風叫上了典韋和樊成跟著掌拒向六號房走去,路上馬文鴛也拿起了長槍,不甘寂寞的前來湊湊熱鬧。

    原來,馬文鴛一直都將心放在了羅靈風的身上,對於羅靈風和掌櫃的小動作,自然被她看在了眼中,聽在耳裡,心喜之下,便打算在羅靈風面前逞逞威風。

    輕步行至六號房門口,羅靈風在掌櫃耳中輕聲說了幾句。

    掌拒點點了頭,上前敲了敲房門。

    「誰啊?」一聲嬌聲從屋中傳來。

    羅靈風一震,覺得聲音非常的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的。

    掌櫃恭聲道:「小的是給姑娘送水來了!」

    掌櫃話音一落,房門就應聲而開,一身紅衣的祝融神采飛揚的出現在羅靈風的視線。

    「怎麼是你?」「怎麼走你?」「怎麼是你?」三聲懷著不同語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羅靈風的語氣是吃驚,祝融的語氣則是心虛,至於馬文鴛的語氣自然就是惱怒。

    祝融雙眼一瞪,橫了馬文鴛一眼,道:「為什麼不是我,難道西涼是你一個人的不成?」

    馬文鴛懊惱的瞪了祝融一眼,握著長槍的手緊緊的抓著槍柄,彷彿要將這桿長槍折斷一般。

    祝融不理會馬文鴛,衝著羅靈風一笑,嬌聲道:「人家一個人在長安呆悶了,想出來走走,一個人又人生地不熟的,只能跟著你走,又怕你不帶我去玩,只好偷偷地跟著你了,羅大哥,融兒求你了,帶融兒去西涼玩玩好嗎?」

    說著,還抓起了羅靈風的袖子撒起嬌了。

    羅靈風尷尬的說:「我們這是去辦事情,不是去……」

    馬文鴛見羅靈風準備拒絕,不由面上一喜。

    誰知羅靈風話還沒出口,祝融似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臉上帶著楚楚可憐的表情,「羅大哥,你是不是要趕我走?是不是不喜歡融兒和你一起呢?平時都沒有人陪我,我好不容易溜了出來,結果你不願意帶著人家,算了,既然這樣。融兒還是自己走好了。」

    羅靈風見祝融這副可愛的模樣,心中憐意大起,笑道:「祝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祝姑娘想去,就一起去吧,反正我們只是去當說客,不會有危險地。」

    見羅靈風開口同意,祝融露出了萬分開心的笑容,她挑釁的望了馬文鴛一眼,把臉一緊,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一旁的馬文鴛看的是火不打一處來,雙眼殺氣騰騰的瞪著祝融,恨不得立刻就舉起手中的長槍,使出一招『妒火中燒槍』將祝融刺成了馬蜂窩,當下便把頭一撇,心中盤算著如何滅滅祝融的銳氣。

    眾人休息了一夜,立刻就朝著涼州馳去。

    涼州境內。

    祝融歡快的騎著大宛馬在羅靈風身旁晃悠著,看著一萬無際的大草原,祝融快樂地像一只百靈鳥,在賣力的放聲高歌。

    「羅大哥,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武威郡,去問問爹爹羌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馬文鴛對羅靈風提議道。

    「何必去什麼武威郡,以羅大哥的智慧,小小羌族還不是手到擒來,何必多此一舉。」祝融立刻就插嘴道。

    馬文鴛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我們在商議正事,你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毛孩,插什麼嘴。」

    祝融立刻反駁道:「誰是小毛孩了,你不見得比我大吧?」說著還挺了挺傲人的胸口。

    羅靈風見又有開戰的苗頭,馬上出言制止,道:「你們兩個別爭了,先去武威郡探探情況,再南下去羌族。」

    馬文鴛對著祝融一笑,面露得色。

    羅靈風見了,搖頭苦笑不已,在這一路上,馬文鴛和祝融兩女一有時間就是『切磋武藝』,一有機會就相互鬥嘴,簡直就是一對冤家。

    這時,一陣兵器碰撞的打鬥聲在前方響起,羅靈風等人撤馬前去一看,只見近兩百身穿奇異服飾的異族戰士,正圍著十九個亦穿異族服飾的人。

    雙方正在進行激烈的交戰。

    雖然有近兩百戰士的一方,人多勢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那只有十九人的一方,人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對上這兩百多名戰士也不含糊。

    馬超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這些人穿的是匈奴的服飾,他們怎麼敢隨意在涼州的地界行兇,要知道涼州的草原上有五千多斥候在草原上巡邏,只要一有情況發生,不需要很長時間,涼州的輕騎就會將他們趕盡殺絕。」

    羅靈風聞言,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們想引西涼士兵出現,一舉將他們消滅,二、這十九個人當中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值得他們冒險。」

    馬超點頭分折道:「第一種是打仗的時候用了,依現在的情況不太可能,超覺得是第二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羅靈風笑道:「不管了,反正我看匈奴人就是不順眼,不管誰有理先救了人再說,孟起你用虛張聲勢之計,嚇唬他們,大哥你去將那個頭帶金盔的首領殺了。」

    「那我呢?」馬文鴛和祝融齊聲道。

    「哼!」兩人見自己的話和對方一樣不滿的同時哼了一聲。

    「你幹嗎學我?」「誰學你了!」

    一連四句話,句句相同,句句都是異口同聲。

    羅靈風笑道:「我覺得你們兩人的脾氣幾乎一樣,應該可以成為最要好的朋友的,怎麼一見面就鬥嘴,好了,別吵了,你們要是不怕死的,就上去耍耍。」

    「哦嘩」祝融高興的大叫。

    馬文鴛挑釁地說:「怎麼樣,我們來比一比,看看誰厲害!」

    祝融秀目一挑,「比就比!誰帕誰啊!」

    羅靈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下令道:

    「行動!」

    馬超暴喝一聲:「西涼馬孟起在此,誰敢放肆!被圍的兄弟再支持一下,吾五百鐵騎馬上就到。」

    正在馬超暴喝間。

    典韋已經飛馳起愛馬烏騅向匈奴戰士衝去,兩百匈奴如波開浪裂一般被典韋撕裂開來,典韋直奔那匈奴頭頭而去,匈奴頭頭見典韋勢不可擋,大驚之下,急忙抽出腰問彎刀擱擋,典韋不屑一笑,右手龍戟一招劈下。

    只是『當』的一聲,龍戟斷了匈奴頭頭的彎刀,將其破為兩半,左手虎戟也不甘落後,一招『霸王玄天』四週六人的頭顱飛天而起。

    匈奴人大駭,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英勇善戰的首領會一招敗北,英勇的戰士一招之內就死了六個。

    匈奴戰士大為恐慌。

    馬超、祝融、馬文鴛也衝入了人群之中。

    馬超槍若流星,璀璨奪目,一閃而逝,只帶起片片血花,在人群中飛舞,祝融、馬文鴛兩女更是不甘落後,為了勝過對方,都是痛下殺手毫不留情,當真是槍槍奪命,矛矛追魂。

    百名匈奴戰士落荒而逃。

    「神威天將軍?」那十九位人中,有一人身長八尺,相貌拓落,目似銅鈴,手大如斗,眉間廣數寸,隱隱有英氣,手中的彎刀沾滿了血跡,身上的多處傷痕,正流著鮮血,神色卻沒有將身上的傷口當一回事,這話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真豪傑也!」馬超見了此景也不得不暗自稱讚。

    「在下正是西涼馬超,不知兄台有何見教?」

    那十八人上前齊聲道:「遼東十八騎謝神威天將軍救命之恩。」

    馬超心中一震,笑道:「原來是威鎮遼東的十八好漢,難怪如此厲害,不過你們真正要謝的人是他。」

    遼東十八騎順著馬超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只是一個白面書生,心中一陣不屑。

    馬超見了,心知遼東一地善武對書生很是看不起,生怕他們對羅靈風不敬,便提醒道:「兄弟,世上武勇遠不如謀略,這位先生是超平生最敬重的一位,前些年,就是他的計策讓善戰的鮮卑的十五萬大軍全部被殲滅。」

    遼東十八騎一聽,急忙收起了輕視的神色,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竟然流出了淚水。

    羅靈風對著身旁的馬文鴛問道:「馬姑娘,遼東十八騎是什麼人物。」

    馬文鴛一臉肅穆的答道:「遼東十八騎共有十八人,他們情同手足,武藝超絕,原是鮮卑人,後全族被滅,只剩下他們十八人,無家可歸的他們淪落成為馬賊,五年下來,威震整個遼東,他們來去如風,各族勢力是又愛又恨,招之,他們不理會,滅之,又追不到,他們仁慈,從來不搶百姓之物,他們凶殘,有一個匈奴小部落得罪了他們,那個部落中五千男人,被他們十八人通通屠殺,就連男幼兒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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