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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天豪)智冠天下之風流軍師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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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02:39: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27章 明白真相
本來孫權想利用羅靈風貪花好色的壞名聲,來抵毀羅靈風。因為他知道吳國太向來都很討厭登徒浪子,恰好羅靈風的某些行為正好可以稱為登徒浪子。

    孫權很自然的就用了羅靈風的這個污點,來打壓羅靈風。讓羅靈風在吳國太面前形象掃地。

    孫權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吳國太和羅靈風見過面了,並且羅靈風還是她內定的女婿。

    果然,吳國太滿臉笑意的說道:「不會啊!靈風這人挺討人喜歡的,文采不但一流.為人禮貌又謙虛,人也很實在,不會敷衍別人,絲毫不做作,文滔武略也是相當的出色,香兒的眼光不錯。」

    孫權吃驚的大張著嘴巴,他萬萬想不到,一向對一些江東才俊不假以辭色的吳國太會那麼稱讚羅靈風。

    如意算盤一打錯,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在孫權的心中卻對羅靈風沒有任何好感,出聲反對道:「羅麟生性放蕩,光妻妾就有八位.這分明就是一個好色之徒。」

    吳國太面露不悅之色,恨鐵不成鋼的指責道:「住口,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一個人永遠別小瞧自己的對手,好男兒三妻四妾,本屬常理,你不觀其妻妾都是什麼人物,蔡琰號稱當世第一才女,尤以琴技為高.恐不弱於當年公謹;喬煙、喬瑛也是名聞揚州,她們個個身份特殊,亦非是靈風強取豪奪,有何不可?羅麟雖然很出色,但在娘的眼裡他豈能於吾兒相比?吾兒大才,並不亞於靈風,只是太過爭強了,太過爭強之人,容易輕視對手。只要吾兒能改此毛病,定能將我孫家發揚光大。」

    孫權一陣尷尬,臉上突然露出了後悔之色,如果不是他太過爭強,不滿孫策處處站在他的頭上,也許就不會有弒兄一事了。

    孫權伏身道:「孩兒緊記母親大人指點。」

    吳國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孩兒公務繁忙可自行去處理,為娘人老了,話一多就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吳國太命孫權退出,自回內室歇息

    卻說,孫權見吳國太對羅靈風很有好感,有意將孫尚香許給羅靈風.回到府中偏房,興味索然,長歎不息:「完了,完了!」

    李儒見孫權十分悵然,連聲叫『完了』,立刻就猜到了孫尚香一事情完了,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李儒問道:「主公,為何歎息不已?是否事情生變?」

    「然」孫權應了一聲,便將進內宮見國太的前後經過詳述了一遍。

    李儒獨自想道:「吳老夫人插手,事情就棘手了,主公是個孝子,決不肯一意孤行而違背母命的。這婚事也由不得我們做主了,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壓下孫尚香這一事情,暫且不提它,等羅靈風走後,再說不遲。」

    李儒將此想法一說、孫權思來慮去最終還是覺得這是一個辦法,便照此而行。

    來日清晨,孫尚香身穿著一件艷麗的紅裝,形態美貌絕色,大有傾國傾城之色,婀娜中略顯英氣,靦腆時亦見溫情,讓見多了美女的羅靈風也不由為之一呆。

    羅靈風知道老人家向來喜歡樸實,並不喜歡太過張揚,於是便投其所好,穿了一間較為樸實的白裳,不過素衣依舊難擋其絕世風姿。

    孫尚香見羅靈風的風采不由雙眼一亮,再見其有些呆呆地望著自己,心中甚是甜蜜,笑道:「呆子,怎麼?不認識我啦?」

    羅靈風俊面一紅,說道:「我……我……」只說了兩個「我」字,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孫尚香嫣然一笑,說道:「走吧,見娘親去。」

    兩人一起向花園走去。

    吳國太今日為女兒相親,上下煥然一新,笑盈盈手拄龍頭拐仗,四個貼身丫鬟叉手而立。

    時值二月中旬,初春時節,清清一早,金霜玉露還未退盡,涼風習.侵人肌膚,襲來陣陣愜意。

    吳國太見院外進來二人,振作精神對羅靈風一看,但見他衣著樸實,劍眉朗目,目光如電似劍,炯炯有神,資質風流,形態瀟灑,隱隱約約額頭之上籠罩著團團紫氣,更覺得其儀表非凡。

    吳國太乃江東最有體面的人,禮儀不可有絲毫的差錯,羅靈風恭恭敬敬地上前,落落大方地說道:「老夫人在上,晚輩羅麟叩見。」羅靈風毫不做作的行了一禮。

    吳國太見羅靈風舉止莊重,言詞謙和,本就對其有好感,現在愈加歡喜,忙彎下腰去,把羅靈風扶起:「靈風何必如此客套,請起了!」

    扶起了羅靈風,吳國太瞄了一旁有些扭捏的孫尚香,又望了羅靈風一眼,滿意的點頭歡喜道:「好一對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

    羅靈風知道早在一年前吳國太就有招婿之意,此時吳國太正在興頭上,當下也就跪地再拜:「麟於香兒相悅,現已得雙親同意,願娶香兒為妻,請老夫人成全。」

    吳國太喜逐顏開.對於羅靈風她是一萬個滿意,早在年前就有招婿之意,現見羅靈風提起,也就立刻答應了下來。

    羅靈風雙膝跪地再次拜道:「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吳國太含笑受禮,一面請羅靈風站起,一面傳令手下丫鬟擺宴。

    此時院中氣氛高漲,飲酒敘話非常融洽,吳國太處處留心羅靈風的舉止,但覺心曠神怡.興致愈濃,正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便命令四位丫鬟在庭院相候,讓羅靈風和孫尚香陪著她觀賞一下風光。

    羅靈風聞之大喜.此刻他正愁無法與吳國太單獨相處,此刻,正是送上門的好時機。

    羅靈風和孫尚香分別伴於吳國太左右,一起向竹林走去。

    三人漫步於靜謐的竹林裡看著株株亭亭玉立、枝葉翠綠的竹,那麼端莊凝重,那麼文靜溫柔,就彷彿是在品味一首美妙絕倫的詩,時而有幾隻小鳥飛過,在在令人心曠神怡。

    走入竹林深處,羅靈風左右觀望,見四周並無任何人影,料想此地必然少有人出入。

    「是時候實行計劃了。」羅靈風深深的吸了口氣,解下了腰帶。

    吳國太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靈風這孩子舉止優雅得體,怎麼會自解腰帶?」接下來的事情讓她大吃一驚,羅靈風不但系有兩條腰帶,更從第一條腰帶中取出了一封信,信上紅點斑斑,心料必然是血書。

    吳國太久經風浪,對羅靈風此舉很是不解,但也不喧嘩,她知道孫尚香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羅靈風將血書交給了吳國太,道:「此乃麟大哥孫策特地托麟帶給岳母的。」

    吳國太渾身一震.顫抖著接過血書.觀之:娘親大人在上,不孝子孫策愧拜。策經亂石灘一敗,手下將士死傷無數,數萬江東英豪魂歸亂石灘,策無臉再見江東父老,權弟向有大志,有他掌管江東事物,定可勝策百倍,有其繼先父遺志,策可心安,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娘親和妻兒,望母親大人,攜妻兒來長安一見,切勿告之權弟。

    吳國太雙眼含淚,她認得孫策的筆跡,冷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國太的語氣竟充滿了威嚴。

    羅靈風詫異道:「大哥的信中不是說明了嗎?」

    「你看看!」

    羅靈風聞言接信一看,見信中內容,不由暗自苦笑,他明白孫策的用意,孫策既想保其妻兒安全,又不想讓吳國太對孫權失望,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在萬般無奈之下,就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想將罪名加在自己地身上。

    可是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要想救出孫策妻兒,就必須要讓吳國太知道真相,所以孫策這計策根本就不可行。

    孫革太顧忌吳國太的感受.居然想用這種方法來減輕吳國太的痛苦,此刻,羅靈風當然明白,感情用事是沒用的。

    其實孫策也知道這些話瞞不了吳國太,只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寫而已,若是寫事實難免會寫一些對孫權非常不利的話,孫策並不怪孫權,但如果不把事情寫清楚又無法救其妻兒,在無奈之下,他就隨便寫了一點,用來證明羅靈風不是在說謊而已。

    羅靈風還沒有說話,吳國太就斷然道:「吾兒英雄過人,豈會因為一戰失利而自暴自棄。」

    羅靈風不得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饒是吳國太久經風浪,也被這驚人消息完全給打懵了,一時間她甚至無法相信,她難以接受這個難堪的現實,自己疼愛的兒子竟然弒兄,難怪這次香兒回來以後變了很多。

    吳國太顫聲問道:「是……不是……真的?」

    羅靈風知道吳國太問的是孫尚香,也不再答話。

    孫尚香黯然點了點頭道:「伯符兄長是被羅大哥救的,我來建業前還跟兄長在一起。」

    吳國太先有血書後又得到了孫尚香的肯定,心下氣惱無比,淚漬滿面,幾乎都要暈厥過去,沒料到孫權竟會為了自己的私心,使出這般殘害兄長的奸計。

    吳國太心頭痛楚,竟哭不出聲來,只想:「老身教子無方,竟教出如此殘害兄長的逆子。」哀上心頭,呻吟道:「教子如此,你叫我有何顏面對孫家的列租列宗。」

    孫尚香見吳國太如此模樣,心中萬般難過,抱著母親哭了起來,哽咽道:「都是二哥不好,娘,我們不要他了。」

    羅靈風心中也難過不已,見孫尚香說如此氣話,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突然他想明白了孫策血書的真正含義,勸說道:「岳母大人,大哥信上已經說明白了,其將罪名向自身攪,意思是讓您老人家別怪孫權,這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盡哥哥的責任,信中幾次提到了孫權都親熱的稱其為權弟,說明了大哥並沒有怪罪於他。最後一句『且勿告之權弟』其意也表明了他已經放下了對仕途的追求,叫您別告訴孫權,讓他安心的掌管江東事物,完成岳父大人的遺志。」

    吳國太聽了羅靈風的話臉上不知是喜是悲,她微微歎了口,道:「伯符是我從小看大地,其信中的含義,我如何能看不出來。我只是沒想到仲謀居然如此好勝狠辣,為了勝過其兄長盡然作出這等事來。「

    說到這裡,吳國太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痛楚,平靜的說道:「靈風,我要如何去做才能將伯符的家小帶出建業?」

    羅靈風見吳國太的轉變如此之快,心中有些遲疑了起來:「你……」

    吳國太拭著眼角的淚水,平靜的說道:「靈風你放心吧!我活了大把年紀了.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伯符豁達,他都想通了,我這個婦道人家還能說些什麼,現在這樣也很好,伯符安然無恙,仲謀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至少我現在還有兩個兒子,並沒有失去一個,仲謀雖然有過,但也沒有造成大錯,我這個作娘的,除了原諒之外,還能幹些什麼呢?」

    羅靈風聞言,也不由為之感動。

    「是啊。無論一個人犯了再大過錯,第一個原諒他的人,永遠是他的母親。因為母親對孩子的那種包容一切的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吳國太傷感的歎了口氣.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伯符、仲謀都是我的孩兒,我能怎麼辦?唯一可做的就只有將伯符的妻兒送出,只要媳婦和孫兒回到了伯符的身旁,就可補償伯符,又可斷絕了仲謀想害伯符妻兒的念頭,不讓他再錯下去,為了伯符和仲謀好,我絕對不會露餡的。」

    羅靈風聽了國太堅定的話,心中對國太充滿了敬重,對其恭敬的鞠了一躬,www。101du。net沸騰文學整理收藏說出了他們三人商量好的計策:「此計以岳母大人為主,日後,麟將迎娶香兒過門,岳母可以說自己不捨香兒,去長安陪香兒幾天,大嫂自幼體弱,經常無故生病,張仲景神醫無法治好其病。須知天下神醫第一當屬於在下義父華佗,岳母可以以為大嫂治病為由,將其帶至路上.一起往長安。」

    吳國太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道:「就這麼辦,我要休息兩天,兩天後,再依照計劃實行。」

    羅靈風知道吳國太需要用兩日的時間平復心情,理解的點了點頭。

    這二日,羅靈風和孫尚香兩人幾乎是寸不不離的在府內的各個地方出現,由於吳國太並不反對這親事,孫權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管他們,他們也落得自在。

    其間孫尚香還帶著羅靈風一起去拜會過孫策的妻子,還見到了孫策的兩個兒子。

    二日後,吳國太召羅靈風進內宮。

    當羅靈風步入內宮時,就見孫尚香坐在吳國太身旁,一旁的位上還坐著孫權。

    羅靈風知道吳國太已經做好了準備,大步上前拜道:「羅麟見過岳母,舅兄。」

    吳國太微笑頷首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坐。」

    孫權雖然討厭羅靈風.但在此刻他還是識趣的對著羅靈風點頭示意。

    吳國太見羅麟坐好後,道:「今日招你們來主要是為了香兒的事情。」

    孫權道:「這個由母親大人做主就好了.不必問過孩兒。」

    吳國太搖了搖頭道:「香兒一直是我的心頭肉,此去長安不知幾時才能再見一面。我打算前往長安一趟,一呢,可以見見親家,二呢,也可以陪陪香兒……」

    「母親大人,不可啊!此去長安路途遙遠,萬一有個閃失,兒子如何是好?」孫權聽了吳國太的話立刻就急了.連忙出聲反對。

    吳國太道:「這一路上都有士兵守護,吾兒大可放心。」

    孫權還想勸說,不過轉念一想:「母親走了,就無人可以妨礙我除去江東的心腹之患,此不正合我意?」

    想到這裡,孫權也就象徵性的推托了一下,便同意了吳國太的意見。

    這時,吳國太突然問道:「靈風,聽說你義父便是華佗,華老神仙?」

    羅靈風道:「是啊!」

    吳國太道:「那他的醫術怎麼樣?」

    羅靈風答道:「具體怎麼樣,麟也不清楚,不過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沒有他治不好的病。」羅靈風狠狠的吹了一下他義父的醫術。

    吳國太喜聲道:「太好了,我媳婦自幼體弱,一直讓我焦慮不已,此次出行也把她叫上,讓華老神仙好好瞧瞧。」

    孫權先是一楞,大急道:「不可!」

    「為何?」國太很是好奇。

    「這個……」孫權一時找不到說詞,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嫂子走了.幾個小孩怎麼辦?」

    「一起帶著不就行了。」羅靈風隨口回答道。

    孫權此刻真想打自己一個耳瓜子,說了不該說的話,早知道就不應該同意吳國太出行了。

    吳國太手一樣,威嚴十足的說道:「就這麼決定了,仲謀,你好好準備一下。」

    就這樣,在吳國太的威信下,孫權垂頭喪氣的去準備吳國太的出行,可是事情真的會像羅靈風想像的那麼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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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02:40: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28章 陸遜的謀劃
事情確實像他們想的那麼順利,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在於吳國太,吳國太能教出孫策、孫權這樣的人才,的確有她的不凡之處。

    在江東的這幾日裡,吳國太天天將羅靈風、孫尚香等人帶在身旁,談天論地,決不給孫權半點機會,讓他破壞此次的行動。

    誠所謂「知子莫若母」,吳國太知道孫權就算再毒辣,對她卻有著超一般的母子之情,孫權絕對不會在她面前幹任何壞事。

    孫權也正如吳國太所想,本來孫權打算用李儒的計策,將孫尚香綁架,讓此此婚禮無法進行。李儒知道一個智者會顧全大局,羅靈風不可能在江東久呆,只要一段時間內沒有找到孫尚香,羅靈風絕對會為了大局而回長安。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吳國太會如此的不配合,讓他們無從下手。

    秦淮河畔。

    孫權等人正在此地送羅靈風一行人去長安。

    此刻,吳國太正拉著孫權的手,不捨的叮嚀著,要他注意身體.春夏秋冬該吃什麼、穿什麼,定時休息等等,孫權紅著眼點著頭,母子情深,可見一班。

    羅靈風看著一旁的陸遜,對他揮了揮手,從懷中掏出兩本書.遞給了跑過來的陸遜道:「這兩本書你好好看看對你以後會有幫助的。」

    陸遜接過一看,是《項羽本紀》和《高祖本紀》,《項羽本紀》和《高祖本紀》這兩書並不是很貴重.只要是大戶人家都有,此乃司馬遷所寫的《史記》中的其中兩篇。

    陸遜疑感地看著羅靈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恭敬的說了聲:「謝謝師傅。」

    羅靈風明白陸遜的想法,笑道:「《項羽本紀》、《高祖本紀》此二書是亂世必讀之作,其中項羽失敗的原因,劉邦勝利的原因,還有劉邦的忍、張良的高瞻遠矚、韓信領兵的詭異、陳平的謀、范增的奇無不刻畫的淋漓盡致,只要能深入的理解了當時項羽、劉邦、張良、韓信、陳平、范增這幾人在當時的想法對你以後的路大有好處,其中還有許多地方為師做了註釋。」

    陸遜點頭稱謝。

    羅靈風望了陸遜一眼,輕聲一歎,陸遜這麼早就當上了都督,不知是好,還是壞啊!希望他能真正的理解「忍」這個字,不過回頭一想,陸遜也是三國時少有的英才,自己弱冠尚能得到如此地位,陸遜為什麼就不能呢?不由得叮囑自己,在三國的亂世,覺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尤其是敵方。

    不過羅靈風仍忍不住輕聲道:「伯言,為師沒有什麼好教你的,你現在還不到三十,已經當上了都督,軍中不會有人服你的,當年公謹兄也曾經受到程普等老將的百般刁難,不過公謹兄雅量高風對此不屑一顧,最主要的還是當時是亂世,公謹在平定江東時,立過汗馬功勞,這才讓孫家三老將心服,可你幾乎未立大功,孫權將都督之位交給你,有一部分是看中你的才華,但主要的原因還是你是他的妻弟,他看中了你的忠心,才將這兵權交給你,因此,你將會承受比公謹還大十倍,甚至百倍的壓力。你切記一點.雖然你的官位比他們大。但是論資格、輩分你遠不如他們,遇事情以忍為上,萬不可與孫家三老發生正面衝突,以德報怨方是上策啊。

    這《項羽本紀》和《高祖本紀》中有一事,項羽和高祖曾有一盟約:『先入咸陽者王之。』高祖羊先攻破咸陽,當日可占秦地為王。可張良卻說:『料大王士卒足以當項王乎』,便勸高祖轉入漢中。此處伯言可看出什麼?」

    陸遜也是飽讀詩書,《史記》上也曾經看過這兩本書,思索片刻,回答道:「當時秦地是號富於天下十倍,是時項羽兵四十萬,號百萬;高祖兵十萬,號二十萬。項羽神勇,善戰,天下聞名,手下良將,謀士無數,更有項氏精兵,高祖不敵。張良目光長遠,認為只有避開項羽的鋒芒,才能取得勝利。」

    「不錯,張良是大漢第一智者,他在高祖奪天下中功勞最大,但你想過沒有,當時秦地是號富於天下十倍,宮中的財寶玉器數不勝數,當時更有『占長安同占天下』一說,高祖甚至得到了秦王子嬰所獻的『傳國玉璽』和『調兵符節』,可是為什麼高祖要放棄這如山的珍寶,皇帝的象徵,高祖大志,高祖放棄這些心中是怎麼想的?」羅靈風語重心長的問道。

    陸遜腦中靈光一閃,大悟道:「師傅,徒兒明白了。如果沒有高祖的讓秦地,就不會有日後的大漢江山,終究起來就是一個『忍』字。」

    羅靈風笑道:「不錯.以退為進,方是上策。當時高祖就是忍住了心中的慾望,果斷的下令封存一切財寶,才有現在的大漢江山。若當時,高祖一旦猶豫不決,那項羽先鋒鯨布就會和鎮守函谷關的高祖軍交戰,那時兩家的關係就由同盟轉為敵對,以項羽那霸道的性格,絕對會強行攻打高祖,當時高祖手下並無很多出色人才,陳平、韓信等當時還在項羽軍中效力,項羽軍中人才濟濟,反觀高祖卻兵微將少,高祖無後援,而項羽背後卻有大楚王朝,強弱一望可知,兩軍若戰,高祖必敗,高祖若敗.就不會有現在的大漢江山了。

    同樣的道理,你絕對不能和孫家的宿老交惡。像你這個年齡最難過的一關,就是年輕氣盛,記住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你在日後拿出你的本領,展示出你的才華,時間不久,孫家宿老就會慢慢接受你,但是一旦你與孫家宿老交惡,他們將視你為政敵,你永遠也無法讓他們心服,一個掌握軍權的帥者,若不能讓手下將軍心服,那後果會是怎樣。你心中應該清楚。」

    陸遜對羅靈風恭敬一拜,道:「徒兒緊記師傅教誨。」

    羅靈風回身見吳國太已經和孫權說好了,其他人也準備就緒,便鼓勵的拍了拍陸遜的肩膀,笑道:「我要走了,希望到時相見不會在戰場上,不過這可能行不大,還有你有任何疑慮都可以去問魯肅.他會幫助你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後走去。

    陸遜呆呆的望著羅靈風的背影,眼睛微微起了紅絲,看著戰船越行駛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伯言,別看了,他們已經走遠了,準備一下,快些去議事廳,午邊還有一個全局會議要開。」孫權和善的拍了一下陸遜的肩膀。

    「是,主公。」陸遜回神答道。

    孫權笑著道:「在沒人的時候叫我姐夫就可以了,叫主公就顯得生疏了。」

    「君臣大義,遜豈敢稱主公姐夫?」陸遜低頭答道。

    孫權滿意的點了點頭。

    **********

    長江之上。

    此刻羅靈風、吳國太一行人乘坐在江東的艨艟戰艦上,戰艦由西向南急速行駛。

    羅靈風站立船頭.回首一看:只見戰船無數,大旗下,蔣欽自領慣戰水軍,勢如飛馬,疾似流星。

    羅靈風見此不由暗讚:「江東水軍這『天下第一水軍』果然名不虛傳!劉備軍的兩大水上軍團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興霸領的『乘風軍團』善於極行,有如當年的錦帆賊,來去如風,幼平的『破浪軍團』善於硬戰,有如昔年的九江水賊,在大江之上所向無敵,就連官府見了也要退避三舍。但是這兩支水軍和江東的水軍比起來就不行了,江東水軍並非現在的『乘風』,『破浪』兩大水軍可以比擬的。」

    「好強的水軍,能練出如此水軍,江東周郎果然厲害,這『天下第一水軍』卻也名副其實。」一旁的趙雲見了江東水軍的威勢,也不由為之折服。

    「大都督鄱陽湖練水兵數載,就得了『天下第一水軍』的稱號,是奉一身中最敬重的人之一,可惜英年早逝,乃江東一大損失也。」奉命護送吳國太的丁奉聽了趙雲的話,感慨的唏噓道。

    羅靈風偷偷莞爾一笑,他不能告訴丁奉周瑜沒死,假意感慨道:「是啊!公謹兄雄姿英發,世所罕見,英年早逝,惜哉!」

    *************

    建業府衙議事廳。

    廳中孫家文武眾臣齊聚,除陸績、顧雍、凌操、呂蒙等人鎮守四地,不能前來外,其餘重臣全部到位。

    孫權高坐於堂上,對堂上群臣道:「在召開會議前,我給諸位介紹一位奇才,此人才智過人,不亞於在座各位,先讓大家見一見。」

    陸遜聽了孫權的話,心中一震:「莫非此人就是勸說主公殺害師傅的神秘人?」想到這裡,陸遜回身望去。

    豈料這一望去,心中驚駭無比,此人奇醜無比,臉上有如滾油燙過過一般,坑坑窪窪,還佈滿了刀巴,望之觸目驚心,令人心底冒出一股寒氣,要說他唯一的優點,那就只有一雙眼炯炯有神。

    別說是陸遜.就連程普、黃蓋、韓當三位身經百戰的將領看了也不由一陣發虛,他們三人身上的傷加起來,都沒有此人面上傷口的一半。

    此人正是為了躲過追殺,親自將自己毀容的李儒。

    孫權將此人領至眾人眼前,介紹道:「此人乃權新任謀士,姓李,名德,字國淵,有著經天諱地之才,和諸位一樣,乃權之心腹。」

    孫權安排李儒坐在末端。

    就回到堂上,望了眾人一眼,問道:「自從大哥早逝,權一直無暇召開一次大的會議,談談我軍日後的走向,不知諸位有何良策?」

    堂下一陣議論。

    首席謀士張昭率先說道:「我軍新敗,士氣低下,曹操、劉備軍士極強,不宜交鋒,與其兩軍相鬥,死傷無數,不如培養實力,鞏固長江流域的防線,以守為主,讓劉備、曹操鷸蚌相爭,我軍坐享其成,收漁翁之利。」

    張昭並不喜好戰爭,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孫權皺了皺眉頭,並不說話。

    這時,另一旁的程普反駁道:「子布先生此言差矣,固守怎麼可以,我軍主要的任務就是發展,只有擴大自己的領土.才能增強勢力,你也知道曹操、劉備軍士極強,曹操軍為何如此強大,劉備軍為何如此神勇,就是因為戰爭。

    曹操由陳留起兵,到現在打黃巾,侵徐州,戰呂布,降張繡,破袁紹,南征北戰,才有今日之輝煌。

    劉備也是從佔領汝南開始,先後占長安,殲鮮卑,收涼州、驅張魯、勸南蠻、奪益州.那一位不是經過無數次大小戰役打回來的?以戰養戰才是練兵的最好方法,也只有戰鬥才能令我軍發展起來。」

    程普一番話,說得張昭無話可說,程普的話並不高明,也不犀利,但是卻異常的真實,天下只有三個勢力,最強的兩個霸主曹操和劉備的實力,確實是經過無數戰鬥打下來的,故而張昭找不到話來反駁。

    堂上孫權也微微露出了笑意,顯然孫權的心還是比較向著出兵。

    張昭身旁的好友張紘說道:「我軍新得荊南,民心不穩,應當先發展政策,安定民心後,再做商議。」

    張紘此話一出,許多文士紛紛響應。

    「哼」黃蓋冷哼一聲,歷聲道:「你們這些文人就知道發展政策、發展政策,當年要是伯符公不聽你們之言,全力攻打交州,令我軍實力大增,恐怕江東早就被別人佔領了,發展政策永遠換不回強大,發展政策永遠不能佔領土地。」

    孫權這時望著武將首席一直低頭不語的陸遜,問道:「伯言,依你之見應該怎麼辦?」

    「等。」陸遜愕然的張口答道。

    孫權皺了皺眉頭.望著陸遜,不禁怒由心生,暗道:「好個陸伯言,第一次參加會議就給我難堪。」

    陸遜身後的黃蓋,果然和羅靈風想的一樣,一抓住陸遜的錯誤,就怒喝的指責道:「好你個陸伯言,你怎麼說話的,想以下犯上是不是!」

    韓當等老將對陸遜憑著關係爬到他們頭上,非常的不滿,也開始譴責起陸遜不懂得基本的禮節。

    這回陸遜可是委屈死了,本來是正在構思著計劃,突然被孫權打斷,便開口說了他計劃的前幾個字,可是由於突然被孫權打斷腦中的思緒也有些散亂了,於是便想整一整,說的清楚明白一些。

    可是他剛剛一想好,黃蓋刺耳的話就傳了過來。而後又有一些人處處針對他,可是他又無法打斷眾人的說話,如果與你關係不好的人說話時.你打斷了他的話,別人就會當你在針對他。

    陸遜知道羅靈風的話沒錯,自己要想服眾,就必須先與他們打好關係,只有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本領,他們才會心服,要是和他們交惡.這些大老爺門怎麼會對一個對手心服口服?

    陸遜無奈之下,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望著孫權。

    孫權大怒,大拍了一下案桌,眾人聲音立即停下。

    孫權斥道:「成何體統,你們看看自己一個個像什麼樣子,只不過是商量一下我軍日後的方向,你們一個個居然吵了起來,如果要是讓你們上前線去打戰,是不是還要在帥戰中吵個你死我活,等到敵人殺到面前來看我軍的笑話。」

    程普、黃蓋、韓當等人,見孫權發火,一個個都低著頭,忙道:「不敢。」

    孫權平息了心中的怒氣,換了一臉隨和的表情問道:「伯言對我軍下一步計劃有何高見?」

    陸遜道:「遜覺得就是一個字——等。」

    「何意?」孫權不解道。

    陸遜答道:「論軍力我軍要遠遜於曹操和劉備,若我軍先開戰,勢必會落個失敗的局面。」

    「主公,此人未戰就言我軍失敗,降我軍威,應該斬之,以鎮軍風。」一旁的周善高聲說道,說完後。還幸災樂禍的看著陸遜,顯然也是對陸遜的一步登天非常的不滿。

    「放肆,伯言乃軍中大都督,豈是你說斬就斬的。再說伯言說的完全正確,何來降我軍威之說?」眾人尋聲望去,說話之人正是一臉正直的魯肅。

    周善見說話的人是魯肅頓時就癟了,魯肅才智過人,為人又剛正不訛,所言之事,十有八九會中。

    眾人也詫異的看了魯肅一眼,他們當然知道魯肅的能力,一群人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問題,就連程普,黃蓋、韓當三人也在低頭沉思。

    因為魯肅是他們中間的一個怪人,他即不主戰也不主和,並不在文武兩派之中。他應該主戰的時候,他會主戰,應該主和的時候,他就會主和。

    所以眾人對魯肅的話一般都比較信服。

    孫權急忙問道:「子敬有何高見,孤洗耳恭聽。」

    魯肅笑道:「在下駕鈍,沒有什麼高見,只不過是聽了陸都督的話,受到了一些啟發而已,想來陸都督應該是計策在胸,應當問他才對。」說完魯肅給了陸遜一個鼓勵的眼神。

    陸遜這時想起了初見羅靈風的時候羅靈風評價魯肅的話:「遍觀江東之士,從戰略眼光來看,魯子敬當為翹楚。」

    想到這裡,陸遜知道以魯肅的智慧豈有看不清當前局勢之理?這分明是在幫助他.以此培養他的威望,心道:「師傅說的不錯,子敬先生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於是感激的對著魯肅點了點頭。

    魯肅含笑回禮。

    孫權在堂上將兩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自己也不說破,問道:「伯言,說說你的想法。」

    陸遜微笑的對著程普問道:「程老將軍,你是軍中的三代元老,遜有幾個問題想問老將軍.不知老將軍願意答否?」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陸遜禮儀具備,說話恭敬又得體,程普自然不會在眾人面前為難一個小輩,讓人覺得自己沒有風度。

    程普微微躬身說道:「伯言有話請講.無須多禮!」

    陸遜問:「我軍水陸共有多少士兵,程老將軍是三代元老,這個自然比晚輩知道的清楚。」陸遜在問問題的時候,還刻意誇了程普一下。

    程普隨口回答道:「水軍五萬,步兵十萬,共計十五萬大軍。」

    陸遜在問:「那我軍步軍中,騎兵為多少?」

    程普一楞,答道:「只有兩萬可以奔襲作戰。」

    「謝謝老將軍。」陸遜禮貌的笑了笑,接著又大聲道:「據遜所知,劉備軍除去水軍外,能戰步軍共計四十萬餘,其中單單是騎兵都有十五萬之眾,其中還有『萬人敵』張飛那號稱有著『天下第一破壞力』的重騎兵。

    試問在座的各位誰有把握可以以十萬步卒對付劉備軍的十五萬騎兵?程普、黃蓋、韓當三位老將軍本領高強,無人不知,但是在劉備軍全佔優勢的情況下,恐怕也很難取得勝利。

    再說曹操,曹操雖然在上一場戰鬥中敗於劉備,但是其實力並未消耗過大,至今仍然還有四十餘萬的士兵。曹操自從陳留起兵,最令人記得的就是他發展的迅速和手中的精銳。我們不能因為曹操的一次失敗而輕視於他。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人貴自知,更要知人,尤其是敵人,曹操機權干略當世翹楚,與他對敵我等需加倍小心才是。

    如曹操性格,一點點挫折如何可將他打倒?而面對曹操的四十多萬大軍,恐怕也沒有人敢自稱可以將他們打敗。」

    程普雖然不服氣陸遜的一步登天,但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物,不會因為看不起陸遜而否認他正確的決定。

    沉思良久,程普長歎一聲,慨然點頭道:「伯言言之有理,曹、劉兩家實力太大,若是強攻的確很難取勝。」

    「無論是強攻,還是智取,我軍都很難在曹操、劉備的手上討得好處。惟有借別人的力量.才能佔得優勢。陸都督的『等』之策,應該就是在等他人的力量。」文官尾坐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眾人扭頭一看,正是坐在文官末梢的化名為李德的李儒。

    魯肅也詫異的望了李儒一眼。心道:「主公又得一英才.真乃天不亡我江東也。」

    孫權打算將這個立威的機會全部給陸遜,於是便笑著問道:「伯言,繼續說下去。」

    陸遜頷首道:「李先生所說不差,遜正是等別人的力量。打算藉著別人的力量,來拖住對手的大部分兵力,然後我方則可從中取利。」

    陸遜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說了那麼多話,其實就是與曹操或劉備聯盟,合力攻打另一家,讓對方吸引敵人的大部分士兵,變相的削落對方的實力,慢慢的蠶食對方的領地。

    張昭這時也發覺了孫權想戰的心思,同時也覺得程普說的不錯,要想迅速的發展,就必須要依靠戰鬥。張昭為人正直從來不會因為好面子而不講原由的堅持自己的觀點,他覺得陸遜說的很對。也附和的說道:「都督的『等』計實為良策,惟有借助別人的力量,才能取得勝利。」

    張昭一開頭,許多文人也都齊聲附和。

    程普、黃蓋、韓當三人也在一旁輕聲細細的討論了起來。

    片刻,程普高聲道:「伯言此意不錯,適合我軍現在的狀況。」

    孫權見文臣武將都同意了陸遜的意見,開心的笑了笑,接著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是結劉還是結曹操。

    於是孫權問道:「諸公既然都同意了伯言的策略,那我們就應該討論一下應該是和誰結盟。」

    從事薛綜高聲道:「自然是連劉抗曹,劉備仁德之師,攻劉則名不順也,曹操為之漢賊,攻其可為正義之師。」

    嚴酸也高聲道:「劉備前日大勝,銳氣正強,不可觸之鋒芒,曹操新敗,士氣正低,可乘機取其淮南一地。」

    黃蓋反駁道:「荊州地跨長江南北,其北據漢、灑,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不可不取,取荊州為之上策。」

    未坐李儒這時高聲問道:「不知陸都督有何高見?」

    眾人聞此言,也都停下來望著陸遜。

    陸遜心頭一陣氣惱,此刻他已經猜出李儒分明是試探他是否對孫權懷有二心,心中暗自想道:「我陸遜堂堂七尺男兒,豈能作因公費私之事,這也太小看我了」。當下傲然道:「只有連曹抗劉才是上上之策。」

    陸遜此言一出,眾人皆為之震驚,在江東誰不知道陸遜是羅靈風的徒弟。

    魯肅和李儒聽了陸遜此言,都露出了笑意。

    張昭皺眉反駁道:「劉備勢大,攻之必然損兵折將,傷亡過大,對我軍發展不利。」

    「子布先生,聽遜一言,正是因為劉備勢大,我軍才應該結合曹操攻打劉備。若我軍結合劉備,那曹操一旦失敗,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劉備。劉備實力本是三家之冠,若再增加他的氣焰,那曹操被滅後,江東之地安能倖免?為今之計,惟有聯曹抗劉,打壓劉備的氣焰,只有如此才能權衡三家實力,此乃長遠之計!」陸遜冷靜的分析道。

    「可是現在國太正在劉備軍中,若與他結仇,恐劉備對國太不利也!」一旁孫權的叔父孫靜皺眉說道。

    「哼」一看是孫靜,陸遜連忙躬身道:「孫將軍勿憂,遜聞以孝治國不絕人之親。劉備素來以仁德著稱,豈肯做如此下作之事?」

    魯肅這時也高聲道:「伯言此言和肅想法一致,望主公從之。」

    孫權看了一眼李儒,畢竟孫權對母親的安危是相當看重的。李儒頻頻點頭,心想,劉備的性格確實如此。而且對於李儒來說他巴不得劉備殺了吳國太,這樣必然一批劉備帳下之人對劉備心灰意冷,恐怕那羅靈風也會背棄於他,轉投孫家帳下,到時孫家誰人可抵。

    孫權微笑的採納了陸遜的意見,再次問道:「諸位有誰願出使一趟許昌?」

    張紘起聲領命道:「張紘願往。」

    孫權道:「好,今日就命子綱先生為特使前往許昌於曹操結盟。」

    大事情已經解決完畢,現在就剩下一些瑣事。

    張昭道:「眼下荊南新得,民心不穩。曹操又在積聚實力,我軍應該趁此機會好好的發展荊南內政,提高糧食、水果等食物的增長量,為日後的戰鬥做好適當的準備。」

    孫權點頭允諾道:「荊南之事孤就交與子布了!」

    張昭躬身道:「布敢不從命.必定讓荊南百姓衣食無憂。」張昭還是想的老百姓啊。

    魯肅又補充道:「我軍境內有山越,其隨時可以威脅到我軍後方。故肅以為我軍應該採取劉備收南蠻之策,實行漢越一家,讓他們的士兵歸我軍所用。」

    孫權再次點頭答應。

    程普也提議道:「主公,我軍應該加強長江防線,擴充水路兩軍,以沖軍備。」

    孫權也同意了程普的請求。

    一場對孫家至關重要的會議就在眾人的討論中結束。由於魯肅的配合,陸遜也走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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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9章 大詩人——曹操
建安十三年(公元二零八年)初春的一個早晨,在許昌城空曠的行宮的一個花園裡,曹操背手信游;凜判的寒風吹刮著他腮邊那濃黑的鬚髯。

    這一年,他年滿五十三歲。大半生的戎馬生涯過去了,他先後鎮壓了黃巾軍百餘萬人,迎奉了窮途末路的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並雄霸北方。然而,就在前一年,他發兵南征,意圖統一大漢,此次宏略卻受到了極大的挫折:宛郡之戰、虎牢關之戰的失敗使他預感到,要在短時間滅掉劉備幾乎已成為不可能的事。

    這時,在花園裡信步漫遊的他似乎已經看見了一幅劉備軍欣欣向榮的圖景,而這可是他最不願見到的。他不敢深想下去,只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令曹操難過的還不止於此。半個月之前,他最心愛的幼子曹沖,在一場突發性的疾病中夭亡了,曹衝去世時,年僅十三歲。

    曹沖生性聰慧,五、六歲的時候,智力就和成人相仿。是一個早慧的天才兒童,是以深得乃父曹操歡心。

    然而,這樣一個聰敏過人的孩子,卻為蒼天所薄,稚齡而夭,曹操為失去了這個一向看好的幼子,半月來不理公務,唯有意志消沉而已。

    這時,下人通報荀彧求見。

    曹操吩咐士兵請他進來。

    荀彧見了曹操。

    荀彧見曹操神色消瘦,宛郡之戰、虎牢關之戰的敗北和幼子之傷逝而使他意氣不存,便詢問道:「明公是否還在思念小公子乎?」

    曹操微微點了點頭,輕歎道:「沖兒,智比天高,從師當代大儒邴原,每每見解獨到之處.就連邴原也自愧不如……」

    這邴原是漢末大儒鄭玄的同鄉,並與鄭玄齊名,同為漢末兩大學者。他在家鄉時曾拒絕北海相孔融的推舉;避難於遼東之後,他並不接受當地霸主公孫度的徵召。然而,當曹操平定河北後,他卻主動接納了曹操的任命。

    邴原名響天下。

    有一次,曹操平定的北方,河北地區的士林大夫特別為他舉辦了一次慶功大宴。一向關心士林大夫動向的荀彧知道後,以為邴原要參加,還特地專程從許都趕到了昌平。

    酒酣耳熱之後,曹操環顧前來慶賀的一干眾人,說:「我此番返回許昌城,早己料到大家會為我在此接風:但我竊議者,則唯有邴原不會前來。今觀之,果然不出我料。」

    誰知話音剛落,門下便高聲通報,原東閣祭酒邴原進謁。曹操聞報,驚喜萬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提在手中,腳上只有一層裹布.便往外迎接,一看到邴原,就說:「從來的賢人,都是無法捉摸的啊,我還以為您不來了,想不到能大駕光臨,我對您的仰慕之心,於個方足……」

    卻不料邴原不出一言,幾個動作拜謁完畢,就掉頭走了。在場的士林大夫中,竟有上百人棄了曹操。跟隨邴原而去。

    當時,曹操位高權重,乃大漢第一人,古時宴會人數本就不是很多,眾多士林大夫竟為一個邴原而捨大漢第一人曹操而去,而且一走就是上百人,可見那邴原的聲望何其之高。

    當時曹操一楞,心中倍感不快。畢竟他東征西討,威名響掣大漢,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待遇,給他擺的酒宴,還沒有開始多久,人就走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感到非常奇怪:一個毫無權勢的學者,為什麼會有如此魅力,令在場的這許多士林大夫連他曹操也不顧了,尾隨而去,以表敬仰?

    於是他就問坐在身邊的荀彧。

    荀彧笑了笑,回答說:「其實有資格受到如此尊敬的,天下也唯有邴原一人而已。」曹操見荀彧避而不答,又道:「真想不到一介文人的影響力會有如此之大!」

    荀彧乘機說:「像邴原這樣的一代奇人,是士大夫中的瑰寶,可稱為天下第一大儒,主公何不極力禮遇他呢?」

    曹操急忙說:「那當然,這也正是我一向的心願啊!」

    (以上乃正野史,正確不論)

    從那時.曹操對邴原更是敬禮至極,甚至還將自己最喜愛的兒子曹沖拜其為師。可是天妒奇才,就連邴原都忍不住稱讚的曹沖居然在其十三歲的幼兒之齡,就不幸早亡,令人惋惜不已。

    荀彧知道曹操有霸氣的一面.也有溫情的一面.對於曹沖的乖巧,伶俐、善良,仁慈曹操是疼愛有加。

    不過,荀彧是個嚴肅的人,他並不希望曹操因私而費公,當下非常嚴肅的說道:「明公萬勿以一時之勝敗和一事之存亡而傷及大雅,亂了方寸。豈不見孫、劉虎踞,眈眈相視。明公昔日雄心何在?明公昔日的雄風何在?莫非明公服老了,若是如此,彧以年近五旬特請告老還鄉。」

    這時,突然曹操身後人影一閃。

    殺神一跪地拜道:「丞相,奉孝先生將手中殺神譴回,打算告老還鄉。」

    曹操頓時大驚,荀彧和郭嘉乃曹操的左右雙手,荀彧被曹操喻為漢之張良,郭嘉喻為漢之陳平。

    張良乃劉邦的第一謀士,西漢傑出的軍事謀略家.劉邦稱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起著比將帥更有力的統帥軍隊的作用。

    陳平乃劉邦的第二謀士,足智多謀,一身獻計無數,以「六出奇計」輔佐劉邦奪得天下。此二人是劉邦地左右雙臂,曹操將荀彧、郭嘉比喻為張良、陳平,可見他們對曹操的重要。

    曹操一聽此人二人要走,豈能不急,好在曹操並沒有真的意氣不存,只是愛兒夭折外加戰敗,心情煩悶而已,其品味了一下荀彧的話,頓時大悟,知荀彧和郭嘉是諷勸自己因私而忘公,過分計較此次大敗的失得,於是幡然醒轉。

    曹操口中自念道:「服老了……服老了……哈哈……我曹操什麼時候服老過,來人,筆墨侍候!」

    曹操頓時豪氣大發,背手園間,想起自己縱橫四海的一生,雖年近甲子,仍有滿腔大氣欲裂胸而出。

    片刻間,一首辭氣壯闊的詩留在了紙上:神龜雖壽,猷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古代樂府詩詞,都編入詞牌做歌,凡是曹操地詩,都填補以幸甚至哉,歌以詠志為尾。)

    寫完,曹操擲筆於地,大笑不絕。

    府中家小,聞聲趕來,一看之下。

    最有才華的曹植,豪氣誦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父親大人此詩不亞於羅麟的『將進酒』,堪稱世之佳作也。」

    曹操大笑道:「文若立刻邀集眾謀臣議事,不得有誤。」

    荀彧剛剛拜讀了曹操的大作,心情澎湃下,高聲道:「緊遵明公號令!」

    丞相府議事廳。

    曹操巡視了一眼,笑道:「這幾日,操心情不佳讓諸位擔心了。」

    眾位謀士已經從荀彧的口中知曉曹操地大作,各個都為曹操的豪氣所感染,哪裡還會計較這些,忙說不敢。

    曹操笑道:「諸位對現在的形勢有何看法?」

    程昱先把當前形勢說了一遍:「如今劉備因前次大戰勝利而聲威銳長,田豐鎮司州,徐庶坐荊州,沮授領益州,魏延守虎牢關,關羽屯宛郡,張任、嚴顏依舊是白帝城、巴郡,劉備還分別表田豐、沮授為司州牧、益州牧。孫權暫時還沒有動向,不過丞相或許不知,剛才接到密報,羅麟孤身入建業為孫策弔喪,走的時候,好像還帶走了國太,據說羅麟已經成了國太的女婿了。」

    曹操吃了一驚,隨即又攝住心神,緩言道:「劉孫若是真心結盟,我軍危矣。不過孫、劉雖互相勾結,但雙方卻均懷異心。劉備拉攏孫權,孫權順而相應,也是常情,他們想得倒好,欲置我於絕地,但我敢斷言,時不在久,他們就會翻臉,哼,荊州,孫權還抵禦不了這個誘惑。」

    劉曄聽完曹操的話,凝眉半晌。片刻,他抬眼注視曹操,一字一句的問道:「丞相,若孫劉兩軍真心結盟,孫權出兵淮南,劉備分兵三路:一路由宛郡出兵許昌.一路於虎牢出兵佔領黃河渡口,一路出兵并州,那應該如何是好?」

    曹操一聽,頓時心中大怖,頓足道:「休也!此情勢可將我軍置於死地也,屆時操一掃六合、統一天下的大業何存?」

    眾人均是一楞,荀彧站前一步,道:「主公不必為此擔憂,江東乃才子之鄉,其中魯肅更是才子中的翹楚。新任都督據說是羅麟的徒弟,被羅麟稱為周瑜的接班人,才華也非同一般,以他們之智,不可能坐視劉備虎踞荊州。劉備與孫權聯盟這純屬眾人猜想,並未得到證實。眼下劉備軍軍威以在我軍之上,只要是有智之士,一定會先以打壓氣盛者的氣勢,而不是和劉備結盟,助長他的氣焰。聯軍相抗,似乎於我不利,但我軍只要遣一善辨者,陳說厲害之處,再從中挑撥兩家的關係,相信就算他們兩軍聯盟,也會在短時間內告破,因為,他們不可能同心的。」

    這時,突然門外士兵來報,江東使者張紘求見。

    曹操聞之,立刻「哈哈」大笑,對眾將道:「江東果有能人,孫權此刻譴張紘至此,定是明白當前形勢,與我軍結盟而來,此乃天助我也,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曹操一口氣說了兩個「快快有請」,可見他此時的心情是多麼的高興。

    不一會兒.張紘至。

    張紘步入大廳,對堂上曹操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道:「張紘見過丞相!」

    曹操揮手道:「子綱先生快快請起,先生到此不知所為何事?」

    張紘對曹操一拜道:「紘為結盟而來。」

    「喔」曹操面露吃驚之色,「操得報,吳侯己經將其妹許於羅麟,並與劉備結盟,不知道可有此事?」

    張紘心中震驚之餘,也急忙澄清道:「此乃國太看中了羅麟,吾主至孝不願違背國太意願,才不得不將孫小姐許於羅麟。」

    「劉備勢大,為何吳侯不與劉備結盟?」曹操再次問道。

    張紘大笑,道:「丞相戲言也,正是因為劉備軍勢強,所以孫、曹必須聯盟才能阻止劉備一家獨大的局面。」

    曹操喜道:「操正有此意。但恐新任吳侯年輕識淺,只圖蠅頭小利,不能顧全大局而已。」

    張紘對道:「我主乃世之英豪,豈有分不清時勢之理?丞相大可放心。」

    曹操點頭道:「結盟一事就此定下,子綱先生一路由建業趕到此地,定已疲憊不堪,還請先生去驛館歇息,不日操便譴使節與子綱先生一同回建業,以表結盟之心。」

    張紘任務已經完成知趣地告退。

    曹操待張紘走後,便謂眾臣道:「張子綱言行舉止不卑不亢不辱其主,江東多英才果不其然也。誰願代表操出使建業?」

    滿寵立刻上前答道:「寵願往!」

    曹操喜道:「有伯寧前往,操放心矣!」

    曹操心事一了,就立刻商量起軍中的下一步動向。

    曹操道:「這些天來操一直在想著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卻一直不及其裡,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一戰之敗,何能繚繞我心懷至此?沖兒之逝,也不足讓我沉思默想半月之長,自我雄霸北方以來,多圖南征,為什麼以我強盛大軍,會敗於劉備之手?」

    廳中無一人回答。

    曹操也沉默片刻,繼續言道:「操一向自視雄才,此時想來,未免把天下英雄看得忒是小了。想那孫、劉之輩,何嘗不早己在維持這個天下三分的局面?我一心要一統江山,打破這三分的局面.竟把自己給蒙在鼓裡了,是到了對症下藥的時候了!」

    聽曹操這麼說,郭嘉上前一步道:「嘉這裡有藥方兩副.不知主公願意聽否?」

    曹操笑道:「操洗耳恭聽!」

    郭嘉道:「兩軍交戰,以謀為先,強兵為次。可劉備軍中的羅麟,田豐、諸葛亮、徐庶、龐統等謀士皆為世之英才,以謀計,未必能成,強兵就為勝利的關鍵。」

    曹操道:「奉孝說的有理,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想不通為何我軍精兵會弱於劉備強兵。」

    郭嘉道:「嘉前日在觀看劉備軍中的總體資料時,發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也就是這小小的問題,才使得劉備軍的總體戰鬥力強於我軍。」

    「什麼問題?」曹操好奇問道。

    郭嘉回答道:「我軍初創業時,施行屯田制,此制度一出,天下有才之士,爭先效仿,可劉備軍中卻無任用此例。本來這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劉備軍所佔之地均為沃土,雍州沃野千里,益州天府之國,荊州民殷國富,就連涼州一年所產的牲口就足夠一支大軍吃上好一陣子,可問題就在於當年羅麟詐我汝南,軍中極度缺糧的時候,也沒有用屯田制集糧。」

    曹操思索了片刻,雙眼一亮道:「對了,『屯田制』雖然可以讓糧食大增,卻耽誤了戰士們的訓練,劉備軍的士兵,雖然起步比我們晚,但他沒有『屯田制』,士兵們不用下地種食物,訓練的時間就遠超於我們,戰鬥力比我們強並不奇怪。」

    曹操說道這裡,立刻下令道:「來人,傳我軍令:命各位將軍將手中所有士兵進行統一整編,從軍中挑三十萬壯兵,取消他們的田中事物,全心全意的進行訓練,不得有誤。」

    「是!」

    雷厲風行。就是曹操的風格。

    「還有一點,就是馬蹬。」郭嘉說了他的第二個藥方。

    「何謂馬蹬?」曹操好奇的問道。

    郭嘉朗聲道:「劉備軍的騎兵天下無雙,嘉很好奇,為何劉備可以訓練出如此強悍的騎兵,而我軍卻不行?劉備軍的輕騎可以在戰場上四處衝殺,靈話無比,而我軍還是不行,就連騎術精湛的虎豹騎也做不到,為什麼劉備軍中一小兵都可以辦到?為此嘉特意研究了劉備軍的騎兵。在偶然的機會下,嘉發現了劉備軍的戰馬上多了個馬蹬。馬一般只裝一個上馬的鐐就行了,可劉備軍卻有兩個。嘉好奇的上馬試了一試,結果令人大吃一驚。嘉體弱,駕馬之術又極差無比。平常騎一匹溫順的家駒,都無法騎快。可在有著雙鐐的戰馬上卻可輕易的來去如風,只要小心即使不拉馬韁也可以穩穩當當。」

    曹操聽了,立刻就明白了其中道理。這道理並不難懂,只不過就是有了雙邊馬鐐,兩腳力量平衡,大大的增加了騎兵的靈活性和穩定性,從而使騎兵的力量大增。不過這簡單是一回事.可不可以想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有那麼容易想,那在馬蹬發明前的千年時光裡,也不會有笨重的戰車在戰場上橫行了。

    曹操喜聲道:「有奉孝的兩副藥方在,操之病幾乎痊癒也,想到此方法之人,真奇才也。」

    郭嘉苦澀的笑道:「是羅麟想出來的。」

    曹操聞之,長歎了口氣,心裡頓時有些酸酸的,極度不滿的對老天抱怨道:「為什麼象羅麟這種全才,會被一個織席販犀之徒收了去。」

    廳中靜了片刻。

    這時,荀彧、郭嘉對視了一眼,郭嘉徽微點了點頭。

    荀彧上前道:「劉備現已得司州一地,虎牢關和宛郡隨時可以威脅許昌。許昌乃國都若是一旦告危,我軍士氣必然大跌。還請主公早作遷都打算。」

    「臣等請主公早作遷都打算。」殿中眾臣齊聲勸說。

    曹操也知道許昌離劉備軍實在太近了了,虎牢關一路大軍可以隨時隨刻出兵佔領他的黃河天險,宛郡也時時威脅著許昌的安全,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就點頭同意了。

    曹操問道:「諸位認為國都定在哪裡最為合適?」

    荀彧答道:「冀州境內,人口眾多,境內鄴城易守難攻非常適合建立新都。」

    眾人盡皆稱善。

    曹操見眾人想法一致,他也有此想法,於是便點頭同意了遷都鄴城一事。

    荀彧又道:「司州一地,上可威脅并州,右可威脅豫州,我軍一大患也。虎牢關易守難攻,不可圖之,唯有黃河流域可以利用,我軍不善水戰,應該早日募集水邊漁夫,組建水軍,為日後戰鬥打下基礎。」

    曹操再次點頭允諾,說道:「天下之勢,尚待重謀,于禁將軍駐紮官渡著重編組和訓練水軍。」

    曹軍日後的目標已經確定了下來,分別是遷都、練精兵和組建水軍。

    曹操見會議的目的已經達到,眾人又無事商議,就宣佈散會。

    眾人依次散去,惟獨賈詡未動,曹操知道賈詡一定有事情與己商議,說道:「文和,隨操入院中一敘。」

    丞相府邸大院。

    曹操問道:「文和有何事與操商議?」

    賈詡開口道:「劉備軍中堅如磐石.我軍無法動搖其根本,但孫權軍中卻不怎麼團結,孫權新任吳侯,必然會提拔一些新人為之心腹,用來牽制程普、黃蓋、韓當等老將,從新任都督陸遜就可以看出。此刻正是最好時機,只要我們譴一人去其軍中臥底,如果順利,就可知道孫家以後的動向,對我軍百利而無一害。」

    曹操雙眼一亮,心動異常,問道:「文和有無人選?」

    賈詡輕聲說了兩個字:「華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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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0章 路遇匪徒
襄陽城。

    此刻徐庶已經來到了襄陽任職。

    羅靈風扶著吳國太向太守府走去。

    吳國太想早一點見到孫策,便輕聲對羅靈風說道:「賢婿啊!我這把老骨頭還走得動,我們就不必要在這裡歇息了,還是早點趕路吧!」

    羅靈風明白吳國太急著見孫策的心情,不過羅靈風知道以孫策的性格和孝心豈能安閒的在長安等他母親的到來?能早一步見到吳國太,孫策就會多趕一步,此時此刻恐怕他已經在襄陽城的城主府中等候吳國太了。

    羅靈風微笑的說道:「岳母,您老好好想想,大哥會一直在長安等您老人家嗎?」

    吳國太一心想著孫策在長安,要想見到孫策,就必須快點趕路,根本就沒有向別的地方想,現在一經過羅靈風的提醒,立刻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走路的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快了起來。

    一行人來到了襄陽太守府。

    果然正如羅靈風所言,羅靈風等人一至襄陽太守府中,徐庶就稟退了四周的所有士兵和下人,並吩咐他們未經宣傳不得入內。

    待下人通通退下後,徐庶輕聲道:「好了,可……」

    徐庶話還沒有說完,一條人影就從後堂飛奔而出,瞬間就來到了吳國太的身旁,不用說,此人正是孫策,孫伯符。

    只見孫策跪在吳國太面前,磕頭哽咽道:「不孝孩兒孫策,讓母親擔心了。」

    吳國太更是激動的渾身顫抖,慈祥的臉上佈滿了淚痕,吳國太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她彎下身子緊緊的將孫策抱在懷中,生怕再失去他。吳國太邊抱著孫策,邊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好像在安慰襁褓中的嬰兒一樣。

    此刻,孫策也沒有了小霸王的威風,像孩子一樣抱著母親的腳號啕大哭了起來。

    旁邊的周倩也激動得喜極而泣,淚流滿面。她本是江東大儒的女兒,在江東也是一位小才女。雖然孫策娶她有一些政治原因,不過兩人在共同的生話中,也產生了深厚的情義,如不是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看.也許此刻她已經殉情而亡了。

    此時她雙手死死的拉著兩個小孩,不讓他們打擾到孫策和吳國太。

    周圍的人都有些感動了,人人都非常知趣的走了出去,將這寶貴的時間讓給了他們。

    院外。

    羅靈風歡喜的說道:「終於大功告成了。」

    「沒有出什麼意外吧?」周瑜笑著問道。

    羅靈風將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比我想像中的要順利得多。不過岳母的表現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沒有想到她那麼鎮定和沉著,跟二哥說的一樣,如果沒有岳母恐怕我們還真的回不來了。」

    周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顯然吳國太的出色表現早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這樣周瑜也不會讓羅靈風冒這個險了。

    孫策和家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許多話要說,羅靈風也不急著趕路,一行人在襄陽足足待了三日,才向長安行去。

    三日裡,羅靈風、徐庶、周瑜三個談天說地,講謀論略,也別有一番滋味,一旁作為觀眾的趙雲也受益非淺。

    三日後,羅靈風一行人向長安趕去,由於時間充足羅靈風一行人打算從司州進入關中。雖然路要遠一些,不過那裡地勢平坦,非常的好走。

    這天眾人來到盧縣旁的一個小村莊,正想借個地方歇馬吃飯,突然前面喧嘩之聲大作,人喊馬嘶。近百名賊人衝進村來。兵士一邊放火,一邊搶掠,見有年輕女子,就一個個用繩縛了,其餘不問老幼大小.見人便砍。

    羅靈風見了大怒,剛想說話,一旁見不慣的孫策早就飛馬而出,長槍對著幾名賊人就是一套亂刺,頓時就是三名賊人被刺於馬下。

    趙雲、典韋、樊成得了命令也紛紛縱馬上前,槍戟並出,死傷一片,眾賊兵齊聲呼喊,刀槍並舉,衝殺上來。

    四人各個爭風,如飛般迎將上去,眾賊兵見此四人兇猛.哪裡還有鬥志再戰,轉過身來奔逃出村,突然迎面飄出一面大旗.急促的馬蹄聲如雷鳴般傳來。一小隊劉備軍急衝而至,賊兵見對方兵多,立即嚇破了膽,不敢迎戰,再次掉頭,打算仗著人多,回頭衝向四人,希望可以奪路而逃。

    趙雲、孫策、典韋、樊成人人都恨這些兵殘害百姓,以至下手決不留情。

    羅靈風也命遼東十八騎中的十位上前以弓箭助陣射殺企圖逃跑的賊人。

    兩隊人馬前後夾擊,一陣衝殺,將數十名賊人盡數殲於村中。

    劉備軍帶兵的首領正想上前詢問孫策等人來歷,突然發現對方幾乎都是熟人.那人急忙納頭拜道:「徐盛見過軍師,趙將軍。」

    羅靈風讓『遼東十八騎』為傷員包紮,『遼東十八騎』生於草原,常常與野獸為伍.受傷也是家常便飯,故而人人都有一身精湛的包紮手藝。

    羅靈風上前詢問道:「文向,這些賊兵是怎麼一回事?」

    徐盛答道:「這些是洛陽大戶賈威的打手,好像不滿意我軍的政策,就暗中與曹賊勾結,被田軍師查出了一些端倪,不料賈威狡猾似狐,用重金買通了守衛,帶著兩百多名家奴逃了,由於他們所帶的食物不足,就沿途搶掠,在下奉命追了三日才在洛水畔的小村莊旁發現了他們。」

    徐盛說到這裡突然雙眼赤紅,咬牙切齒的說道:「當時他們剛剛屠殺了一個小村莊,正在姦污搶來的女子,盛當即就下令將他們全殺了,可是並沒有發現賈成的身影,這才醒悟過來,盛當時只是在想追殺兩百個內奸,並沒有想到賈威用了調虎離山的計策,威發現中計便四譴探馬,星夜不停的追趕過來。將此賊斬殺!」說著指著馬鞍上的那個血淋淋的人頭。

    徐盛的語氣充滿了懊惱和自責,還有一些親手為百姓報仇的快意。

    賈威為人有些小聰明,在曹操重建洛陽的時候,他變賣了所有家財來到司州發展,他是第一個進入司州的商人。因此他最先搶到了先機,事先控制了司州的馬市場、兵器市場和大米市場,成了司州的第一首富。

    這些資料在羅靈風的奪下虎牢關後,路經洛陽時,幫過張遼這代城主處理過一些事物,賈威的資料他當時看過,記在了腦海裡,只不過當時的賈威雖然有些貪財,但並無大過,劉備軍又是新得此地,民心不穩,不易大動干戈。

    羅靈風暗自想道:「洛陽發展潛力極大,劉備軍對領地中的商人比較寬鬆,商人一般都比較喜歡來劉備軍的領地做生意。商人一多,商品的價格必然下降,賈威所賺的利潤也就大大的減少,更何況劉備軍中的兵器是由羅家全權負責,米糧也是糜家負責,這也就讓賈威的兵器和米糧無法大量的銷售出去,斷了他的財路,他要反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想著,羅靈風的心裡也不免一陣難過,他見徐盛一臉的懊惱,勸說道:「智者千濾必有一失,文向將軍也別太在意了,不過輕敵可是兵家大忌,別說是一個商人,就算是路邊一個快要餓死的乞丐,都會讓你中計。只要將軍日後能記住這個教訓即可。」

    徐盛點頭受教。

    孰不知從此以後,徐盛對事情的看法一改前觀,失去了往日的浮躁,換來了一身的穩重,認真.一絲不苟。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方處來。

    「請問閣下就是羅麟,羅先生嗎?」

    羅靈風扭頭一看,一個中年男子在一個幼兒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過來,雖然他身上包裹著紗布,但是由於傷口實在太大,紗布和止血藥根本起不了效果。

    羅靈風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失望的搖了搖頭。

    兩尺長的傷口,深到可見到白骨和腸子的傷口,在古代象此類型的傷,幾乎就是絕症,根本無藥可救的。

    中年男子忍痛說道:「羅先生,在下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求你幫忙照顧我的孩兒,這是我家傳的寶玉,送給先生……」

    說著,還不等羅靈風答應,就由於血流過多而昏死過去,不過此時.死和昏死都沒有任何區別了。

    一塊色彩斑讕,紅如鮮血的寶玉也掉在了地上。

    「哇……爹……」此刻,那個小孩再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羅靈風這才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孩子。

    只見他膚色黝黑,雙眼靈動無比,天生的一副好面貌,可惜眼中全是悲傷之情。

    羅靈風拾起地上的玉石交還給了那個小孩,輕言道:「讓你爹早些入土為安吧?」

    那小孩感激的望了羅靈風一眼,悲愴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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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1章 羅靈風VS蔡邕
「什麼?你說你叫鄧艾?我……我……沒有聽錯吧?」羅靈風大張著嘴巴,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那個小男孩,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強渡陰平,建立不世功勳,親手覆滅蜀國的三國後期的第一名將——鄧艾。

    那個自稱鄧艾的小孩一邊擦著淚水,一邊怪異的望著羅靈風,對他的失態非常的不解。

    羅靈風見鄧艾的眼神,心知自己失態了,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再次問了一遍:「你真是鄧艾,鄧士載,義陽棘陽人?」

    鄧艾奇怪的望了羅靈風一眼,詫異的說:「你怎麼知道我是義陽棘陽人,我叫鄧艾,不叫鄧士載,鄧士載又是誰?」

    羅靈風頓時明白了過來,此時此刻鄧艾還小還沒有取字,在漢朝一般未成年人都沒有字,當然也可以先取。

    他尷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道:「願不願意拜我為師.我教你讀書。」

    鄧艾點了點頭,略帶些幼稚的童音從他的口中傳來:「爹爹讓我跟著你出人頭地,鄧艾就跟著你。」

    說著.就跪在地上對著羅靈風拜了三拜道:「徒兒鄧艾拜見師傅。」

    羅靈風笑呵呵的扶起了鄧艾。

    鄧艾從懷裡拿出了那塊玉石,遞給了羅靈風說道:「聽爹爹說鄧氏曾經是南陽一帶的大族,後來沒落了,只留下了這一塊家傳寶玉,爹爹把他送給了師傅,它就是師傅的了。」

    羅靈風接過玉石,還給了鄧艾,道:「這血雞玉石雖價格非凡,但為師還不放在眼裡。家傳之寶,是先人留給後人的一個紀念,豈可輕易送人,還是你自己收著吧!」

    鄧艾年幼,腦袋比較簡單,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師傅不要這東西,而這東西又是他家地家傳寶,便將它放回自己的懷裡。

    這一路上多了一個乖巧懂事的鄧艾氣氛好了不少,不過數日一行人就來到了長安。

    回到了家中,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少爺你可回來了,後院蔡老爺子正在發火呢!」管家李伯見到羅靈風回來後,急忙對著他說道。

    「怎麼一會事?」羅靈風很是好奇,蔡邕為人古扳,但脾氣是絕對的好,就算是別人惹著他了,如果不是太過分,他也會得過且過,不去跟別人計較,但他要是一發火,那可就不得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惹他,他也會鬥上一鬥。

    「是小少爺啦!」李伯焦急的說道。

    羅靈風微微一楞,一股不好的威覺湧上心頭。心想:「不好了,一定是成兒學武的事情被岳父他老人家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想到這裡,又暗自嘀咕道:「不對啊!岳父雖然不喜歡成兒練武,但是也沒有理由大發雷霆吧?」

    羅靈風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其中道理,於是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伯說道:「小少爺把三將軍的公子打了!」

    「什麼?」羅靈風吞了口口水,再次問了一遍,「你是說成兒把三將軍的兒子張苞給打了?」

    李伯回答道:「是啊!起初我也不相信啊!小少爺才五歲,三將軍的公子八歲,又高了小少爺一個頭,可是這是蔡老爺子親眼所見地,哪能錯的了?」

    「我兒子這麼厲害?」羅靈風不憂反喜高聲說道。

    這個張苞別人不知道他的能力,羅靈風作為一個後世人怎麼會不知道。

    張苞可是三國後期數一數二的虎將,不減其父當年之勇,就算是遊戲裡頭他的武藝點數也在九十之上。根據記載張苞天生力大無窮,自幼跟隨張飛習武。

    雖然現在才八歲,但習武的年齡也有四載,而小羅成學武才不到一年、居然能打敗張苞,這出色的天分,讓羅靈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爺,你還有心情笑,還是快些去勸勸蔡老爺子吧!」李伯抱怨的說道。

    羅靈風聽了李伯的抱怨,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

    他對著眾人道了個別,讓李伯安排他們的住處。

    告別了眾人.徑往東院所住而來。

    此刻,蔡邕正衝著蔡琰說教,什麼「孟母三遷」啊!「孔子教學」等等一系列的大道理。

    蔡琰難過的在一旁低頭垂淚,此次風波的起源小羅成則委屈的跪在一旁受訓,羅父、羅母也在一旁勸說。

    羅靈風來到了門口,聽到了裡頭傳來的「槍火聲」,就忍不住的停下了腳步。

    羅靈風深深的吸了口氣,滿面笑容的走了進去。

    羅靈風不進去還好,本來蔡邕見愛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頭早已經不忍,不過就是一時間放不下面子,找不到台階下。

    可羅靈風這一進去,就不得了了,火山正式爆發,撲天喊地的向羅靈風湧去,羅靈風避之不及,立刻中招,將羅靈風打懵了過去,半個時辰後.才清醒過來。

    蔡邕又說了半個時辰,這才感到口乾舌燥,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羅靈風見蔡邕的語氣不在那麼沖了,便微笑著說道:「岳父,小孩子嗎!貪玩是正常的,有些小矛盾.打打鬧鬧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何必發那麼大火呢?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的。要是您老人家氣出個病來,這叫我們如何是好!」

    蔡邕瞪著羅靈風說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看你們就是想把我給氣死,成兒聰明伶俐,只要抓的緊一些,日後必然會成為一代大儒.受人景仰,打打殺殺匹夫之勇.有何出息?」

    「岳父,那有您老說的那麼嚴重,小孩子貪玩正常嘛!以後的路還是需要他自己走的,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能左右他的思想是不?」羅靈風依舊微笑著說道。

    「對於小孩子就必須要嚴厲,只有嚴厲才能有出息,過分的寬鬆只會讓孩子墮落,成不了大氣候。」蔡邕頑固的反駁道。

    「不會啊!岳父,你老看看成兒,他學武不過一年,就可以打贏學了四年武藝的張苞,足見其在武學這一面有著驚人的天賦。」羅靈風一說起小羅成打贏了張苞就不禁眉飛色舞起來。

    「哼!」蔡邕冷哼一聲駁道:「練武只是莽夫行為,爭強好勝,打打殺殺天賦再高也沒有用。只有崇尚儒家才是正統。」

    羅靈風立即抗道:「盲目的崇尚儒家是腐敗不是正統。」

    「你……你……」蔡邕登時大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靈風不得無理!」羅平見狀冷聲斥道。

    羅靈風繼續說道:「儒家是好,自從武帝崇尚儒家以後,到現在我大漢平均每年有數十萬大漢同胞死於異族之手。而未崇尚儒家以前,每年平均不過數萬。這就是崇尚儒家的好處?大漢處處遭受異族的欺凌,打壓,讒害,搶掠.每個異族都敢到大漢的領地裡放肆,這是為什麼?我們大漢的軍隊在哪裡?為什麼沒有這個力量抵抗?那是因為文風大盛,人人都去讀書弄墨,沒有人練武保家.沒有人去讀兵法韜略。

    一有外敵入侵,朝廷就派了一個沒有見過沙場殘酷的文人去領兵,這樣能打贏嗎?到頭來人家還不是在我大漢的領土中搶掠一通,妥然的退回草原。試問這些異族人在殘殺我大漢子民的時候,這些一天到晚背著忠君愛國的文人在哪裡?是在繁華之地舞文弄墨?還是在戰場上為國捐軀?

    從黃巾起義開始,公孫瓚大破烏丸、拓地干裡。曹操對北方用兵,大戰異族聯軍,殺的烏丸幾乎滅族,其餘各族也元氣大傷。孫策三征南越,殺的南越不敢下山。我軍也在西涼大戰鮮卑,嚇得鮮卑族人談劉變色,還有南蠻歸,西羌服。為什麼在盛世我們大漢飽受欺擄,一到亂世,卻殺的各個想趁火打劫的異族潰不成軍?

    這正是因為我們大漢有兵,有實力。漢武時期一個漢兵可戰三個匈奴士兵,恆帝時期,三個漢兵打不過一個匈奴士兵。這是為什麼?

    我並不認為儒家思想的錯誤的,反而其中的忠君愛國,以仁為本,更是一種美德。但是我不會盲目的去遵從,盲目只會讓一個人迷失自我、迷失在信仰之中,不能自拔。對於尊儒我是絕對的反對、只有文武並重才是上策。文來治國.武來保家,缺一不可。最好的例子就是始皇帝和大漢後期,始皇帝以武治國,就會落得殘暴之名,一旦帝王昏庸,那麼必然會烽煙四起,戰火聯天,後漢以文來治國,就使得國家兵力衰退,飽受異族欺凌,久而久之,也就釀成了戰火。

    秦朝重武.所以強大,外人不敢侵犯,但是無忠臣治國,尋致了他的衰敗。漢朝重文以至科技發達,許多震驚世界的技術先後而出,卻無武保國,以至受異族人的侵略,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吸收前朝的教訓,文武並重,開創一個全新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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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2章 大漠霸主
羅靈風的這一番話,說的是很有道理的。他將秦始皇的重武輕文的利弊和東漢重文輕武的利弊敘述了一遍,尤其是將東漢飽受異族欺負的事情說的最為詳細。

    說白了.就是指明了要想大漢富強.就必須要依靠文武並重,並非是盲目的尊儒。

    羅靈風說的有憑有據,讓蔡邕這個一心尊儒的人,沒有反駁的餘地。因為羅靈風所說的話並非是妄言,也不是妄自猜測,而是實事求是。在後漢時期,匈奴、鮮卑、羌族等異族時入侵大漢領土,進來撈油水。

    蔡邕是一個尊儒者,儒家學說中的愛國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對於這些國家大事,異族入侵,他也非常的關注,對於異族入侵他也氣憤不已,可是當時他只覺得漢朝的弱敗是因為奸臣的原因,並沒有想到這是「重儒輕武」而引起的。

    現在經過羅靈風這麼一解說,一些思路也頓時清晰了,心裡頭也漸漸的開始默認了羅靈風的說法,可是尊了一輩子的儒,要想那麼容易改變過來,那是不可能的。

    蔡邕強辯道:「那麼儒家學說就真的一無事處了?」

    羅靈風搖頭否認道:「並非如此,儒家學說是一個恩想。學說中的忠君愛國、敬老愛幼,論孝道義等等都是我們中華的傳統美德,不可缺少的美德。如果沒有了這個思想,那麼到處都是叛徒,到處都是逆子,大漢豈能富強的起來?」

    蔡邕聽了心裡好過了一些。

    羅靈風叫起了小羅成,衝他笑了笑,嚴肅的對他問道:「成兒,你現在告訴爹爹。你喜歡什麼?」

    小羅成有些畏懼的望了蔡邕一眼,最後在羅靈風鼓勵的眼種下,大聲的說道:「我喜歡練武,我要當一個大英雄。」

    羅靈風愛憐的捏了捏小羅成的臉蛋,微笑的對著蔡邕說道:「岳父,不知道你發覺了沒有,一個人一旦喜歡上了某種東西,那麼學起來就會特別的快,不喜歡地東西就學的非常的慢,不但會學不下去,甚至還會心生厭倦和不滿。這主要是用心不用心原因了,大漢的學者很多,為什麼特別出色的大儒卻很少?有些天才自小聰明過人,但是他的成就卻不如比他愚笨的人,這有是為什麼呢?

    因為世上本沒有完全的天才,任何人不可能樣樣都做的出色。成兒聰慧不代表他在儒學上一定有出息,成兒不喜歡學文,如果強逼他,會令他產生不滿的負面情緒,反而令他的武學天分得不到發揮,岳父你不覺得成兒跟隨子龍習武以後,笑容多了,人也精神了。小孩子嘛,只要他開心就好了,我們做長輩的最多也只能在他關鍵的時候扶他一把,阻止他走上歪路,左右他的思想,並不是一個好的教育方法。」

    蔡邕聞之,也陷入了苦思之中。羅靈風的話,讓他想起了一個塵封已久的一件往事,那時蔡邕還小,資質平庸,和他在一起的玩伴中有一個非常聰明,非常有本事朋友,他一心向著繪畫,不過他的父母並不同意,強行制止了他不讓他學畫,後來,這人在文學上的成就遠遠不如他。

    蔡邕默然的望著小羅成一眼,長歎了口氣,心道:「也許真的是我錯了吧?」想到這裡,蔡邕搖著頭,走了出去。

    羅靈風對著父母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去勸勸蔡邕,兩老會意的走了出去。

    蔡琰幽幽的說道:「父親把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成兒身上,可是現在……」蔡琰搖了搖頭,「琰兒還沒有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的火。」

    羅靈風拉上蔡琰的手,安慰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的,岳父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開,父親大人別的沒有,但是口才卻天下無雙,記得小時候父親在和別人談生意,那口才可不是吹的,就算是一根稻草,父親也能將他說成黃金。有他在一旁勸說,比我們小輩去說簡單多了。」

    蔡琰點了點頭。

    羅靈風見蔡琰一臉憂愁的神情,心中心疼極了,眼珠轉了一轉,笑道:「我還有一個兩全的方法!」

    蔡琰說道:「什麼辦法?」

    羅靈風邪邪的笑道:「只要琰兒再生一個成兒出來,不就行了?」

    蔡琰大羞:「討厭,孩子還在這裡呢,被他看見了不好。都已而立之年了.還這麼不正徑。」

    羅靈風呆呆的望著她,見嬌妻雖已年過三十,但由於平時保養的好,本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此刻她俏臉紅暈更加顯的風情萬種,就算是羅靈風也不由為之一呆。

    這時,突然一個幼稚的聲音傳來:「成兒出去了,什麼也沒有看見!」

    羅靈風頓時清醒了過來,冷聲道:「慢著。」

    小羅成笑呵呵的收回了剛剛邁出門檻的腳,狡猾的跑到了蔡琰的身旁,抱著她的腿尋求庇護。

    羅靈風故做嚴肅道:「成兒,我讓你去習武,不是讓你去和別人打架的,為什麼不用心的學?」

    小羅成噘嘴道:「成兒真的很用心很用心的跟著子龍師傅學武的,子龍師傅也誇成兒,說將來成兒的武藝可能會在他之上呢!」說著臉上露出幾分邀功的表情。

    「哼」羅靈風心中雖然高興,不過還是冷哼了一聲,讓小羅成不要離題。

    小羅成聽了,連忙道:「這不能怪成兒的,是那個叫張苞的大個子啦,是他不好。」

    羅靈風忍笑道:「張苞他有什麼不好的?」

    小羅成滿臉不屑的說道:「那個傢伙佔著塊頭大就欺負弱小,在這附近稱王稱霸,爹爹不是告訴成兒『路見不平,要拔刀襄助』嗎?我看不慣就和他評理,那個大個子說不過我,就想來打我啦。」說道這裡,小羅成一臉的興奮。

    「本來成兒見他個子那麼大,定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師傅教成兒的武功時,告訴成兒練武者最主要的就是無所畏懼,只有挑戰本領比自己強的人才會有進步。然後我就和他打了起來。誰知那個大個子不知道道變通,只有蠻力,動作一點也不靈活。

    子龍師傅說了,練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受傷,不在萬不得已下,不要和別人硬拚,勇者並非是莽夫,只有莽夫才會這樣做,唯有找尋對方的弱點,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才是真正的勇者之道。成兒年幼力氣比不上大個子,發現了大個子的這一弱點後,就故意假裝不是他的對手,然後退到一棵大樹的前面,等大個子走近後。就一腳踩在樹上,猛力一登,就向張苞撲了過去,大個子閃避不及,就被成兒打倒在地了。」說著他手腳並用,滑稽的表演出當時的打鬥情形。

    羅靈風見小羅成在緊急關頭.能在短時間內就想出辦法.對付一個自己不一定是對手的張苞.頓時大喜道:「打的好,打的好。」

    小羅成聽了羅靈風的讚賞高興的眉飛色舞,興奮的連嘴巴幾乎都合不攏了。

    一旁的蔡琰不滿地嗔道:「那有你這樣教小孩的,打架不是好事。成兒以後不許再打架了啊!」隨即擔憂的說道:「今日成兒打了三將軍的公子,不知道他怎麼和三將軍說的,我看不如帶上成兒,去三將軍的府上,給他賠禮去。」

    羅靈風搖頭笑道:「琰兒太不瞭解翼德了,除非張芭真的沒有腦子.不然他決計不敢跟他老爹說,他被打一事。」

    「為什麼?」蔡琰問道。

    「不為什麼!翼德就是這個脾氣,若是張芭打架打贏了,那翼德一定會好好的嘉獎他,讓他再接再厲。若是打輸了,那翼德則會不留情面的責罰他,迫他好好練武,等練好了武功前去報仇,一直到打贏為止。」羅靈風對張飛的那個脾氣還是很瞭解的。

    這時,下人來報,劉備譴下人請羅靈風去府中一敘。

    羅靈風應了一聲,辭別蔡琰,叫上樊成和『遼東十八騎』打算向秦侯府走去,路過南院,突然一聲尖銳的鷹鳴由院中傳來。

    羅靈風大感奇怪,想道:「這老鷹怎麼可能在羅府中出現?」

    往常羅府上空就算是有一隻小鳥飛過,都會被『遼東十八騎』射下來下酒吃,以至於只要羅府中一有『遼東十八騎』在,決計不會有鳥叫聲出現,就連羅靈風在議事廳辦公,回家的時候,都會看見在議事廳外守著的『遼東十八騎』馬上掛著幾隻小鳥。

    羅靈風好奇的走了進去。

    穿過花園,來到了右手邊的院中。院內一個壯年男子正將一小塊一小塊的肉片向天空丟去,一隻體型較大的黑鷹飛下接去。那壯年男子正是許久不見的李鷹。

    只見李鷹分不同的方向向空中拋肉,那黑鷹居然百不失一,全部都吃下了肚。

    「好」羅靈風忍不住高聲叫道。

    李鷹訓練的時候,最討厭別人觀看,一來、這是他家的家傳技藝;二來、雄鷹的視線非常的敏銳,若是有旁人在,很容易令雄鷹分心,尤其是還沒有訓練成型的鷹。

    李鷹正待發火,見來人是羅靈風立刻拋開了心中的火氣,上前拜道:「李鷹見過公子。」

    羅靈風見了李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從虎牢關一戰以後,羅靈風被事物纏身壓根就已經把李鷹給忘記了,根本就不記得府中還有這一號人物。

    羅靈風歉聲道:「李兄弟,這一年來在下事物繁忙.竟然將你給忘記了,實在抱歉。」

    李鷹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笑道:「公子事物繁忙,在下這一年裡,也不在府中,公子不記得也是自然。」

    羅靈風點了點頭,剛才他還覺得奇怪。他和李鷹接觸不深,忘記了並不奇怪,可是羅府也不是很大,總有碰見的一天,就算是沒有遇見,那過年也應該會見上一見,可是他在府中根本就沒有見過李鷹一面。

    羅靈風見天上的雄鷹,心頭明白了他是去抓鷹去了,問道:「李兄弟這一年是否去大漠抓鷹去了?」

    李鷹搖頭道:「李鷹哪有這個本事,是老爺他知道了我有這一身本領,以商業手段買通了鮮卑部落的一個首領,用三千頭牲口和五百把好刀說服了他,他動用了兩百名士兵,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抓到了這只『食狼鷹』。」

    羅靈風高興的笑了笑,道:「太好了,有了這只鷹在五百把好刀和幾千頭牲口,算的了什麼!」

    羅靈風大笑過後,問道:「這鷹什麼時候訓練的好?」

    李鷹笑道:「還需要一年多,就可以上戰場了,這一年裡,李鷹在大漠中已經將它的根基打好了,爪利口銳,速度也極快,現在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給的食物,它都不屑一顧,眼下主要練的還是它分辨人數的眼力,這也是最難的一點。捕食、速度這些是它的本能,可辨別事物的能力和分析數量的多少,卻是需要經過人精心的培養。」

    突然.兩聲尖厲的鷹叫傳來。

    李鷹說道:「這傢伙在勸我給它餵食哩!」

    羅靈風對這「食狼鷹」十分好奇,他記得拓跋無雙當時說過,「食狼鷹」是大漠的霸主,一隻「食狼鷹」可以輕易的對付十多頭在大漠戈壁中最強大的惡狼,從那以後,羅靈風就想見見這大漠霸主的雄風。

    他開口笑道:「這鷹飛的太高.可不可以讓它下來?」

    李鷹笑道:「如果這點都做不到,那還訓什麼鷹!」

    李鷹雙手合在一起,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對著雙手間的縫隙,狠狠的吹了一口氣,十根手指有規律的動盪著,一曲刺耳的嘯聲由李鷹的手中傳出。

    天上的老鷹,快捷無比的俯衝而下,有如飛身下來獵食一般,在離李鷹肩上不遠時,突然減速,靈巧的落在了李鷹的肩上。

    羅靈風見此鷹,雖然才不過出生一年,不過卻有常見雄鷹般的大小,精光駭人的鷹目冷冷觀察四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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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02:46: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233章 羅鱗擔都督啦·水軍建制
「好一隻威武的雄鷹!有此鷹在,日後的戰鬥,我軍就等於有了一個『衛星間諜』。」羅靈風見鷹神武不凡,不由高聲讚道。

    李鷹雖然不知道「衛星間諜」是什麼東西,不過見羅靈風贊其雄鷹,心裡也很是高興。李家世代與獸為舞,深知鷹的傲氣。要想訓練出一隻厲害的雄鷹尤其是號稱「鷹中之王」的食狼鷹更是需要用全部的精力,愛心去感化它,讓它服從自己。

    因此,李鷹對這食狼鷹有如是親生兒子一般,關愛倍至。羅靈風贊鷹,比讚他自己還要高興。

    羅靈風和李鷹閒聊了幾句,突然記起了劉備還有事情找他,於是向李鷹說道:「李兄弟,麟還有事情,就不妨礙你練鷹了。」

    告別了李鷹,帶上樊成和「遼東十八騎」飛速的向秦侯府馳去。

    秦侯府的大堂。

    「軍師,主公正在後院和主母在逗小公子,請稍待片刻,亥這就去通報!」作為劉備最親信的侍衛長管亥,無時無刻不在用心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等等!」羅靈風叫住了管亥。

    「你說什麼小公子?」羅靈風非常好奇的問道,在他的記憶裡劉備好像只有一個兒子和一個義子。

    管亥楞了片刻,幡然醒悟道:「主母生小公子的時候軍師在江東說服孫策結盟,並不知情,小公子是在去年春所生的.那夜有白鶴一隻,飛來縣衙屋上,高鳴四十餘聲,往西飛去。臨分娩時,異香滿室,當年主母曾夜夢仰吞北斗,因而懷孕,故乳名阿斗。」管亥解釋完了,就入後院去通報劉備。

    只留下了羅靈風傻傻的呆在大堂裡。

    羅靈風此時的心中有如翻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目光也不由有些呆滯了起來,心中歇念道:「劉阿斗!劉阿斗!出世了,那個扶不起的劉阿斗出世了!」

    羅靈風清楚的記得歷史上阿斗是在劉備投奔劉表的時候出生的.那年正是建安十二年,然而去年就是建安十二年,歷史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

    羅靈風長歎了口氣,輕聲自語道:「劉阿斗依舊是順著歷史的推動出生了,不知道他的出生是好還是壞。」

    不過,羅靈風也沒有太過擔心,歷史是歷史,現在是現在,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在古代有立長不立幼的一個規定,歷史上劉蟬並非是劉備的長子,只因為劉備前期運勢不佳,幾乎都在逃亡中渡過,子嗣都遺失在戰亂之中。

    現在有了羅靈風的相助,劉備並沒有四處逃亡,他的長子劉傑已經有十一歲了,雖然不能說他聰明絕頂,但也是乖巧機靈,有著一顆慈善的心,再怎麼說也比歷史上的阿斗要強多了。只要劉傑不出什麼意外,這位子怎麼傳也傳不到劉阿斗的身上。

    想到這裡,羅靈風也就放下心來了。

    這時,劉備走了進來。

    此刻的劉備精神煥發,年近五旬的他在奪了司州、荊南後,已經從曹操的手中奪取了「天下弟一霸主」的地位,劉備高興也是在所難免的。

    羅靈風上前微微的行了一禮。

    劉備笑道:「靈風無須多理,備邀靈風前來就是要商議一件事情。」

    「不知主公所說何事?」羅靈風問道。

    劉備得意的笑道:「前日在許昌的『疾風』傳來了曹操的一些消息,靈風可猜猜!」

    羅靈風暗自思索了片刻,道:「曹操應該要遷都了吧?」

    「沒錯!曹操已經下令在鄴城建造皇宮,曹操不需要多久就會辦理遷都事宜了。曹操一遷都,其聲勢必大跌,只要再譴『疾風』煽動曹軍領地中的百姓,讓百姓們認為曹操是由於害怕備,不敢與備交手,曹軍的士氣必然大跌,屆時再出兵討伐,必能見奇效。」劉備自信滿滿的大笑著說道。

    羅靈風也高興了起來。說道:「此計符合情理,只要用法得當,確實可以大壓曹操的氣焰,讓他聲望下降。」

    只是羅靈風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心裡很不塌實。

    不過羅靈風並沒有在意那麼多。羅靈風知道劉備不會為了這點事情來找他,於是問道:「主公還有何事?」

    劉備說道:「大事沒有什麼。只不過曹操正在組建水軍,想在水上與備一較高下。我軍軍中的興霸將軍和幼平將軍,衝鋒陷陣絕對有一套,可是在治軍、領軍上面可就差了許多。畢竟他們是水賊出身,手下的士兵頂多也是數百人而已,現在一下子讓他們統御三萬大軍,也難為他們了。前日,孔明、士元和備一起去勘察水寨,發現幼平領著數十輛戰船可以在黃河之上,來回衝殺,氣勢逼人,力量強橫無比,可是一讓他駕御數百輛戰船可就不行了,不但威力減弱,陣型也變得渙散起來。

    備相信興霸那裡也好不到那裡去。士元久居江東,他說他曾經在鄱陽附近的山上觀看過江東的水軍,數百輛艨艟戰船在鄱陽湖的湖面上來去自如,隊型絲毫不亂,戰鬥力強的驚人,並不是我軍所能夠抗衡的。」劉備的語氣突然變得擔憂起來。

    「主公放心吧!天下除了周公謹外,無一人可以再訓練出向江東水軍那樣的部隊。」羅靈風安慰的說道。

    劉備搖頭繼續道:「曹操軍中人才輩出,若是我軍不能在黃河上壓他們一頭,他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從黃河北岸出兵洛陽。因此我們在水上不求賽過江東,但一定要勝過曹操。孔明和士元說了,他們都不會帶水兵,在備的軍中惟獨靈風一人,可以將我軍的水師脫胎換骨,實力大增。」

    羅靈風頓時明白了諸葛亮、龐統二人的意思,肯定在想自己家裡養著個水神,不用白不用。心中暗罵二人齷齪,不過還是繼續問道:「主公今日召麟前來,是否想讓麟代理水軍都督一職?」

    劉備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靈風從來沒有讓備失望過,這次備相信靈風依舊不會讓備失望的。」

    羅靈風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水軍對現在的劉備軍的重要性是毋容置疑的。北上的黃河,南下的長江都是劉備軍發展突破的一大要素。要是有了兩支強大的水軍對日後的大漢了一統有很大的幫助。

    羅靈風想來想去,還是答應了劉備的請求,儘管他對水戰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不過他還是很樂意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一來這個任務對他來說的一個新的挑戰,二來,水軍對劉備軍實在是太重要了。

    羅靈風思索了片刻,說道:「水戰不同於陸戰,會水戰的人一定會陸戰,但會陸戰的人不一定會水戰。人是活的.聚集在一起比較好控制.然而水上就不同了.一個不小心.或是指揮不當.就會造成兩船相撞,導致陣型大亂,麟打算先在家中研究十天水上戰鬥的一些方法,以及整理一些資料。」

    劉備微笑的點了點頭。

    君臣兩人聊了許久,羅靈風便告辭而去。

    告別了劉備,羅靈風火速向府中趕去。雖然他對水戰一竅不通,但他府中卻是有一個水上的無敵統帥,羅靈風現在不會水戰,並不代表他永遠都不會,他可以重新開始學。

    周瑜和月華夫婦二人同住在南院的一個獨立的小院中,此二人沒了心事的牽桂,天天琴瑟相合,兩情依依真是羨煞旁人。

    周瑜忽聞屋外羅靈風叫喚,衝著月華笑了一笑,道:「夫人,三弟叫我,我出去看看。」

    月華微笑的點了點頭道:「去吧!記得別喝太多的酒,傷身的。」

    周瑜微笑的點了點頭走了出來,低聲道:「三弟,有什麼事情!」

    羅靈風笑道:「去那裡坐著說。」引著他向一旁的石桌、石凳走去。

    兩人在石凳坐下。

    羅靈風說道:「曹操已經打算遷都了。」

    「這個很自然啊!曹操不是傻瓜,現在劉備軍已經奪得了司州,許昌已經陷入了危地,眼下只有遷都才是最穩妥的解決方法。」周瑜早已經猜道了曹操要遷都一事。

    羅靈風對此並不奇怪,如果周瑜猜不到,那就真的是怪了。他繼讀道:「曹操乃一代豪傑,此次戰敗一定會更加激發他的鬥志。黃河也將成為劉曹兩軍的交戰點,我軍並無水上領軍的能人,要想訓練出一支強大的水軍,非常的困難,主公已經命麟暫代水軍都督一職,訓練水軍。二哥也知道麟從來沒有練過水軍,雖然看過許多兵書,但畢竟沒有真正的運用過。所以我今日前來是來拜師的。」

    周瑜自然不會不同意,笑道:「其實水戰和陸戰一樣,陸戰講究的陣法、地形、配合、裝備。水戰講究的是陣型、配合、風向、水勢和戰艦這幾個要素,只要在訓練的時候能抓住這幾點,就可讓士兵在水面上來去自如。」

    自從羅靈風跟了周瑜學習水軍之道的時候,這才明白了為什麼曹操會重用本領、人品都非常低下的蔡瑁了。

    水軍實在太難了,一個人可以統領百萬大軍,卻不一定能領十萬水軍,水軍的性質和陸軍遠不一樣。風向、帆力、水勢都需要百分百的掌控,不然,只要出一點點紕漏就會造成兩船相撞的局面。

    羅靈風好在有了一個「水軍之神」在一旁幫助他,遇到一些問題,周瑜憑著他多年的水軍經驗,都能合理的解答出來。

    隨著時間的增長和周瑜的指點,羅靈風的水戰能力成直線上升,現在的他已經可以一口氣操縱三萬水軍還是不成問題的。

    經過數月的學習,羅靈風可以和周瑜互相辯論起自己對水軍的觀點,經過兩人長時間的討論,一致認為強大的戰艦才是水軍的主要戰鬥力,在水上主要依靠的就是戰艦,其次才是精銳的士兵,這一點和陸戰就大不一樣了。

    畢竟在水上幹任何事情,都離不開船。因此戰艦是羅靈風在上任水軍都督以後,抓得最緊的一件事情。

    以水戰為目的製造或改裝的武裝船舶,稱為戰船。中國古代戰船種類繁多,源遠流長,在古代軍事活動中起過重要的作用。

    早在遠古時代,先民已能打造獨木舟,為後人製造各類民用船隻和戰船提供了船體雛形。周初年,舟船開始用於軍事活動。春秋戰國時期,已製造出用於較大規模水戰的戰船,這種戰船可容納五十人和可供五十人食用三個月的糧食,一天約行一百五十千米。

    公元前221年秦統一全國後,在軍隊中正式建立了水軍。漢朝的戰船設備已趨於完備,槳、槽、舵、帆、桅、碇(船停泊時沉落水中以穩定船身的石塊,用途同錨)等皆已齊全。秦漢時期以樓船最為著名,樓船就是有樓的大船,最高有四層,是水軍的帥船。三國後期,吳主孫權曾建造過特號大船,取名「長安」,可載水軍三千人,是那時天下最大的船。

    「秦師傅,這些戰船您老研究得如何?」羅靈風恭敬的對著一個老人家說道。

    那個被羅靈風稱為秦師傅的人,本名秦愷,先祖是戰國時期秦國的一個船匠,專門為秦始皇建造戰船,一門造船的手藝一直傳到了秦愷的手中,此人是天下少有的建船巨匠之一,羅靈風費了千辛萬苦才從荊州將他聘請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羅靈風的腦中有著一些古怪的東西,秦愷根本就不會理羅靈風。

    秦愷此時己經年過六旬.一頭的白髮和額下的白鬚不但沒有增添他的老邁,反而令人覺得他非常的有精神。

    秦愷抬起頭說道:「這些船隻應該可行,可是要配置起來,就難上加難。老夫五歲既開始學造小船舶(比漁船還小,只能載三人的渡船),到現在已有一甲子的時間,製造或改裝的武裝船舶,一般可分為大、中、小三種類型,大型的是主力戰船,稱為「艦」或「樓船」,有二層、三層、四層,甚至四層以上甲板地。如江東的『艨艟鬥艦』;中型的是用於攻戰追擊的戰船,如「先登」、「蒙沖」;小型的是用於哨探巡邏的快船等。可是沒有一樣向你一樣分得那麼細緻,將船分為幾份突出了他們的優勢。」

    羅靈風笑了一笑,他那裡有那個本事,他對什麼戰船、戰艦一向都不太明白,只是瞭解一個大概。

    羅靈風在後世對中國的歷史非常的感興趣,他一直認為中國最值得外國人羨慕的不是科技,不是資源,而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五千年的歷史。歷史是中國特有的驕傲,中國人在土地上奮鬥的時候,其他各國的祖爺爺都沒有出生呢。

    也正是因為如此,中國的所有史書他都瀏覽過,尤其是中國最為富強的唐王朝,更是看了不下千百遍。

    而就在描寫唐王朝的史書中,恰好就記載有大唐的水軍。

    大唐水軍是中國最強的冷兵器水軍建制。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中國的進步,就向投石車一樣,投石車最出色的年代是宋代,沒有延續下去的原因就是因為元朝出現了「紅衣大炮」。「紅衣大炮」的出現徹底的取代了投石車,將投石車趕下了潮流,推向了落伍。

    戰艦也是一樣,宋朝時期,戰船被大量用於水戰。船上配有火藥桶,投中敵船,能使敵船起火焚燬。有的戰船還配有「火龍出水」等古代火箭,威力強大。

    船在宋代的戰爭中有很大發展,都料匠高宣所制巨型作戰船長二十~~三十丈(約合六十~~九十米),有二十三~~二十四個車輪槳,在其所制的十幾種車船中,雙車船和四車船是常用的中小型作戰車船。王彥恢所制的「飛虎戰艦」,旁設四輪,每輪八揖(葉片),十分輕捷,是常用車船的典型。當時水軍裝備的戰船還有海鰍(模仿海魚形狀的戰船),有雙車、十漿、防沙平底等各類艦艇,供江、海防禦調遣之用。這些遠距離戰艦的出現也取代了大唐的近距離的水軍戰艦。

    雖然羅靈風也很想建造出一些超時代的東西,可是他知道這不可能,歷史的發展必須有一個過程。無論你多麼的天賦異稟,多麼的領先時代.一兩個人或者小團體的力量是絕不可能跨越整個時代的生產力的。

    更何況他對發明是一竅不通。

    而大唐水軍的戰艦卻是羅靈風最好的選擇。

    唐朝水軍將主要戰船分為六型:

    一是樓船,相當於旗艦.也就是帥艦。它體型高大,可以一覽四周數里的地形,可以隨時觀看到戰況,以便佈置相應的戰法。

    二是蒙衡,一種航速較快的輕型攻擊戰船。不同於孫家的艨艟和蒙沖,其船體蒙有生牛皮。便於機動作戰。

    三是頭艦,相當於戰列艦。其艦首的金屬尖角,非常便於撞擊敵人的艦船。

    四是走舸,一種輕便快船,屬攻擊型戰船,行駛速度快,但自身防禦能力差,擅長夜間偷襲作戰。

    五是遊艇。水戰中傳令,通信、偵察敵情的輕型快艇。

    六是海鶻,頭低尾高,前闊後窄,不怕風浪,便於在大風大雨中進行出其不意的突擊以及大海上作戰。

    這六種戰艦,是短兵器時代最出色,最便利的六種戰艦。他們各個都有著十足的缺點,但各個都有著百分兩百的優點。只要進行合理的利用,取長避短。那麼它才會顯示出它真正的無窮威力。

    當然,這是數百年後的戰船,並非一、二日就能發明出來了。

    秦愷這位天下少有的造船巨匠和手藝、思維異常豐富的馬均再加上百名造船師的齊心研究,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創造出這六艘戰艦的其中一艘蒙衡戰艦。

    這蒙衡戰艦是航速較快的輕型攻擊戰船,羅靈風將船塢造出的三十艘全部給了甘寧的「乘風軍團」,甘寧得了這三十艘新型戰艦,據說高興得幾日都睡不著覺。

    羅靈風見新的戰船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心中不由產生了失望的情緒,不過.羅靈風也知道.這數百年後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好研究的,秦愷今年已經六十五歲了,如果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就憑著對造船技巧不是很高明的馬均也沒有本事造出新戰艦。更何況這六種戰艦羅靈風只是見過一眼它的形狀,它的一些相關的相貌,有多少槳、多少櫓等一系列的關鍵因素,羅靈風都一概不知,這些全部都是需要秦愷等專家研究出來,並非短時間內就能完成地,於是鼓勵的說道:「秦老勿急,有了蒙衡戰艦對付曹操是足夠了,身體要緊!」

    秦愷搖頭說道:「對付曹操也許夠,對付江東孫家就不夠了。孫家供養的建船巨匠本領可以與老夫相比的最少也有三人。他們已經造出了「艨艟」,「蒙沖」這類的戰艦,在下現在已經有了一些心得,豈能耽擱了下來?無論如何老夫也要造出另外五艘戰船,讓江東的那些人知道,老夫的本領不會在他們之下。」

    秦愷的話中充滿了堅定。

    羅靈風知道勸說無用,乾脆也就不在勸了,說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打擾秦老了,不過秦老要多多注意保重身體,萬一身體跨了,那秦老也就別想在證明自己的本領了。」

    秦愷點了點頭。

    羅靈風走出造船場的正室.看著四周幫運木材的百姓和鋸木,磨木的木匠,向場外走去。

    這造船場建在潼關附近的渭水下游靠近黃河的河畔,此處人跡較少,南方又依傍著華山.非常便利砍伐木頭。

    羅靈風走至河畔,沿河向上走去,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地想一些事情。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是馬均!他在這裡幹什麼?」羅靈風見馬均一人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渭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羅靈風好奇的走了上去,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心煩的事情?」

    馬均轉頭一看是羅靈風,急忙起身行禮。

    羅靈風笑著讓他坐在一旁,再次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馬均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在想著如何才能讓鐵在水上浮起來。」

    羅靈風聽了一呆,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

    「我……我說……馬均啊!你別犯傻拉!我上次是和你說笑的啊!你可別把它當真。」羅靈風大笑著說道,不過心中卻在想:「雖然有可能,但這也是千年以後的事情了,你馬均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發明出千年以後的東西呀!」

    馬均卻搖了搖頭,道:「不對啊!記得當時你問秦老有沒有不怕火,不怕撞的船隻。秦老回答說有,不過是一艘遇水就沉的鐵船。均記得你當時隨口接道世界在進步,時代在進步,別說鐵會浮,就連上天都行,當時你說話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我自己也覺得有辦法可以讓鐵浮起來,並且不會沉.可是就是想不到應該怎麼做!」

    羅靈風不再答話,看著馬均堅定的神情,羅靈風突然有了一種馬均真的能成功地威覺。羅靈風搖了搖頭.不在言語.只是躺在了草地上靜靜的看著天空,慢慢的睡了過去。

    突然,「哈哈…哈哈……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一陣大笑聲吵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羅靈風。

    羅靈風望著在水上手舞足蹈的馬均,好奇的問道:「馬均,你在那裡幹什麼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馬均好像並沒有聽見羅靈風的叫喊.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在亂蹦亂跳。

    羅靈風走上前再次問了一遍。

    馬均這才回過神來,激動的說道:「剛剛均想到河邊洗把臉,清醒,清醒,誰知均隨身攜帶的木盒突然掉到了河裡,並且浮起來了。

    羅靈風甚是不解,好奇問道:「木盒浮起來有什麼希奇的,只要是木頭都可以浮得起來。」

    馬均打開了木盒,裡面露出了一塊扁平的石頭。馬均笑道:「均的家裡差了一塊磨刀石,這石頭是剛剛均在河邊揀來的,恰好身上有個木盒就放了進去。一時間沒有注意就滑到了河中,本來此木盒應該直接沉下去的,可是它沒有,它浮起來了一點,再沉了下去,均立刻想道了石頭的重量高於木盒,所以沉了下去,要是石頭的重量小於木盒呢?那情況會怎麼樣?我立刻就裝了幾顆小石頭在木盒裡,木盒真地浮了起來,也就是說……」

    「對啊!也就是說木頭的重量高於鐵的重量,船就不會沉下去,只要我們在木船上安裝上一層鐵皮即可,這船就不怕火和弓箭了。」羅靈風經馬均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馬均高興的點了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樣。同樣的道理,我們還可以在『轟天雷』上也可以裹上一層薄鐵皮,就可以有效的延誤火焰燃燒的時間,給士兵增加了滅火的時間,不用再擔心『轟天雷』可能被燒了。」

    羅靈風思索了片刻,沉聲道:「馬均,你立刻召集秦老他們,先研究這外表覆著鐵甲的戰船,務必在短時間內,設計出一艘合理的戰船。」

    「是」馬均興奮的領命而去。

    羅靈風也高興不己。

    他從周瑜的口中瞭解到這個時代的海戰是以中型和輕型武器為主的。在交戰時,遠則用弓、弩,接舷戰用刀、槍。將士兵卒各備有長短兵器。有的戰船還裝設有柏竿,用以錘擊敵船。船上還備有若干小鏢,可在三十步內投擲擊敵;較重的犁頭鏢,在刁斗上下投可以擊殺敵人和洞穿敵船體;撩鉤用以鉤搭敵船;勾鐮用以勾船割僚繩。在很早就已使用燃燒性火箭,主要是焚敵篷帆.使敵船不能行動。

    然而只要在船上布著鐵甲,那麼這些水上的戰鬥方式至少有一半不能使用,令我軍勝算大增。

    羅靈風懷著開心的心情向長安趕去。

    一進長安城.羅靈風遇到了傳令兵,知道劉備找他去議事。

    羅靈風聞言,立刻向長安府衙趕去。

    進入議事廳,見諸葛亮,龐統正和劉備商議著事情。

    羅靈風上前見禮。

    劉備說道:「靈風來得正好,這是涼州馬將軍的八百里軍情加急,你看看!」

    羅靈風接過信一看,頓時大怒。原來匈奴打著為左賢王報仇的旗幟.大舉進犯西羌。烏孫也和匈奴勾結在了一起,大軍向西涼壓境。

    「該死是曹操,他在養精蓄銳,卻給我們招來這麼一個大的麻煩。」羅靈風氣呼呼的說道。

    一旁的諸葛亮也說道:「亮和士元也覺得不錯,這是曹操的詭計,不過即使這是計策,我們也必須要救。不然羌族見我們不派兵支援,很有可能會倒向匈奴,那時候,我軍後方將永無寧日。」

    「對,這戰要打,要狠狠的打,絕對不能留情,能殺一人是一人,不要一個俘虜。我們必須打的他們害怕,絕對不能讓他們在日後決戰的時候,來扯我們後腿。」龐統在一旁陰深深的吼道。

    羅靈風對異族向來沒有好感,冷聲道:「士元說的不錯,此時此刻絕對不能留情。」

    劉備見手下最有能力的三位軍師都同意出兵,也就不再猶豫高聲道:「既然如此,誰願意領兵出戰!」

    龐統嘟嚷道:「這個自然是我和阿亮去拉,靈風訓練起水軍來,已經有模有樣了,他一走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我和阿亮可練不來水軍。」

    羅靈風望了諸葛亮一眼顧慮的說:「可是……」

    諸葛亮微笑道:「放心吧!靈風,亮不會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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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4章 無奈的漢獻帝
建安十四年(公元二零九年)秋天。

    曹操徵集民工十萬,一年之內,一座輝煌的皇宮,屹立在鄴城中,同時建造好的還有曹操已經建造了三年的銅雀台。

    那銅雀台臨於漳河之畔,高台兩側各築一台,左為玉龍台,右為金鳳台,雖不及中央的銅雀台巍峨聳立,卻也各高十餘丈。從玉龍台到銅雀台,從金鳳台到銅雀台,俱有一橋相連。二橋相通,千門萬戶.金碧交輝。

    這天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群臣的恭祝下,漢獻帝畏懼的望一眼持劍立於一旁的曹操,多年的傀儡生涯,讓他對曹操產生了十足的畏懼之心。

    漢獻帝見曹操在一旁閉目養神,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曹操自從當上丞相以來,便受命可讚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也就是說曹操可以見漢獻帝不拜,並且還可以配劍、穿靴上正殿早朝。

    曹操上朝一般只是做作樣子,不輕易發話,可是一發話,幾乎都是讓漢獻帝非常為難的事情。

    因此,漢獻帝見曹操在一旁養神,不但不生氣,反而有幾分欣喜,由此也可看出曹操的權勢多麼的強大,就連漢獻帝也要看曹操的臉色過日子。

    漢獻帝無奈的擺了擺手,道:「都起身吧!」

    接著,一個老太監老套的用他那尖銳的嗓音高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情起奏!」老太監聲音一落,殿下一人高聲道。

    漢獻帝訊聲望去。見此人正是尚書令荀彧,心中稍安,雖然荀彧此人是曹操的心腹,不過荀彧對自己卻極為尊重,有幾次他惹惱了曹操,都是荀彧出面請求曹操,曹操才沒有為難他。

    於是漢獻帝笑著道:「荀愛卿有何事起奏?」

    可是荀彧的話一出,漢獻帝臉色就變了。

    只見荀彧道:「起奏皇上,劉備身為漢室宗親,卻不為國家效力,擁兵自重,其日前妄自攻打司州,現又屯兵於虎牢關和宛郡,由此看出劉備意圖攻打皇都。劉備之心,已世人皆知,為了大漢的江山,為了皇上的安危,老臣懇請皇上遷都。」

    漢獻帝臉色一變,立刻反對道:「皇叔乃朕的皇叔,一家人,豈有反朕之理?再說朝中有丞相在,哪會有什麼亂臣賊子?」漢獻帝一邊討好曹操.一邊在心中冷聲道:「曹操就是最大的亂臣賊子,皇叔仁義.一心為我大漢,豈是曹操這漢賊可以比擬的。不行,皇叔此次大勝曹操,肯定是為了救我出苦海,若帝都一遷,朕勢必會深入曹賊的腹中,皇叔救之不易也!我絕對不能同意遷都一事。」

    漢獻帝腦中的那一些小把戲,怎麼可能瞞得了曹操這隻老狐狸。

    曹操突然睜開了雙眼.大步走了出來,雙眼直視漢獻帝,道:「皇上這麼說就不對了。老臣對大漢赤膽忠心,可一虎難抵雙狼,西方劉備蠢蠢欲動,南方孫權也在招兵買馬,此二人已經結盟在一起,意圖兩面夾擊。操抵檔一人尚可,但是同時面對兩人,曹某就比較困難了。為了皇上的安全,請皇上立刻下旨遷都。」

    漢獻帝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對上曹操的雙眼,心中焦慮不已.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應該怎麼辦,豆大的汗珠,由額頭上緩緩流下。

    曹操藐視的掃了獻帝一眼,上前走了幾步。這每一步都像一個巨錘不停的敲打著漢獻帝心中的那道防線。

    曹操一腳踏上了大殿上的階梯走了兩步。

    此刻無人知道曹操想幹什麼,也沒有人敢阻止曹操的行動。

    漢獻帝突然覺得他的心臟在飛快的跳動,幾乎都要脫口而出,身上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好在曹操並沒有繼續走上去,只是上了兩個台階,就轉身背對著漢獻帝,先用充滿了殺氣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大殿中的眾臣一眼。

    大殿中除了荀彧、郭嘉、夏侯惇等曹操的心腹以外,無一人敢對上曹操的眼睛。

    曹操見了,得意的一笑,知道真正不怕死的迂腐大臣,幾乎都已經死絕了,留下來的也許是一個忠臣,但大多都是怕死的忠臣。

    曹操問道:「皇上既然拿不定注意,何不問問你的臣下,看看你的臣下是如何決斷的?」

    漢獻帝吞了口口水,想極力平復自己顫抖的身軀,和暴跳不定的心臟,可是怎麼努力也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他戰戰兢兢的開口道:「眾……眾……位卿家……有何看法?」漢獻帝話一說完頓時覺得羞愧難當,一個皇帝居然在一個臣下的氣勢下,被逼迫的說不出話來,同時心中對曹操的憤恨也到達了極點。

    堂下的眾臣並沒有說話,只是一組一組的商量起來。

    曹操冷聲道:「此乃朝堂上,豈能隨意的喧嘩,欺君之罪,可當誅九族,皇上既然讓你們說,你們就必須要說,說出你們的想法,若有說謊者,依照大漢律法,應當誅連九族。」

    曹操此話一說.大殿中的眾人自然明白了曹操話中的真正合義:順從可活,逆從則誅連九族。

    他們也知道曹操說到做到,從來不在乎他們的生死。要是聽話,曹操可以拿出錢來養他們,不聽話,曹操殺他們也就是一句話。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家顫抖著走了出來,淚流滿面的說道:「老臣懇請皇上遷都。」

    他怕死.不,他並不怕死。他官拜二品光祿勳.對大漢忠心耿耿,並不是一個怕死之人。可是為了他的家人.他不得不向曹操低頭。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就好說了。人一個個的走出來,轉眼間大殿上所有的官員都在請求漢獻帝遷都。

    曹操笑了一笑,轉過身子,看著漢獻帝,對他說道:「皇上,既然所有人都同意了遷都一事,那麼就應該這麼做才對!請下旨吧!」

    「可是……可是……」漢獻帝還是在那裡猶豫不決,他並不希望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心裡頭早已將曹操的祖宗十八代通通罵了一遍。

    曹操看漢獻帝還在猶豫,當下也不給他機會,冷哼道:「王公公,皇上要下旨,你還不給他研磨,難道你是想讓本丞相來替你幫皇上研墨嗎?」

    一旁的太監首領立刻就嚇出了一身冷汗,趕忙上前替皇上研墨。

    漢獻帝看著眼前的空白的詔書,無奈的拿起了筆,頒布了曹操的旨意.並蓋上了傳國玉璽。

    曹操接過王公公遞來的聖旨,打開看了一遍,見無不妥之處,便退回了位子上。

    此時此刻,漢獻帝哪裡還有心情呆在這個早朝上、當下就下令退朝。

    皇宮外,曹操和賈詡共乘一輛馬車。

    曹操把玩著手中的聖旨,道:「劉協那個小子,現在可能已經氣瘋了吧?」

    賈詡淡淡的說:「自從我軍上次失利後,劉協就漸漸猖狂起來了。」

    曹操不屑的笑道:「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的以為操怕他。一個無腦的傢伙,還真以為他的那些小計量能瞞得了我曹操?真是笑話!他的命已經注定了.無論是在我曹操手裡,還是孫權,或者劉備,他的下場都是一樣,還以為劉備會救他,笑話,現在誰還把他當皇帝來看。如果不是他還有些用處,操早就將他送給劉備了,讓他好好看看劉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沒有幾分野心豈能在群雄中脫穎而出。」

    過了良久,曹操突然問道:「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

    賈詡陰沉沉的笑道:「非常順利,不需要多長時間,就可以進行了!」

    *************

    許昌皇宮。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曹阿瞞,該死的曹阿瞞!」漢獻帝的所作所為正如曹操料想的一樣.在書房裡瘋狂的發著瘋。

    一旁的太監總管王公公在一旁邊勸邊擦著冷汗,漢獻帝的這些話要是傳到了曹操的耳中,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曹操砍的。

    漢獻帝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王公公,歎了口氣道:「王公公,這麼多年來,聯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一人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幫助朕對付曹賊。」

    王公公微微歎了口氣,苦澀的道:「老奴只是一個太監,手上無兵無權,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曹賊,曹賊要殺老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漢獻帝道:「你說的也對,現在能救朕的也只有皇叔了,只有他有這個實力可以打敗曹操。也只有他可以幫助朕光復漢室。」

    王公公點頭道:「老奴也聽說劉皇叔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他遠在長安,我們無法通知他啊!」

    漢獻帝無奈的說:「是啊!現在朝中已無忠義之人,朕如何才能將消息散發出去.向皇叔求援呢?」

    這時.王公公突然眼珠一轉,對著漢獻帝一陣耳語。

    漢獻帝頓時面露欣喜之色,高興的道:「就這麼辦,如果此計成功,你就是朕最信賴的心腹,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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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5章 諸葛亮智激張翼德
烏孫居住在伊利河流域到瑪納斯河一帶。當時,它是西方地域最強大的部落之一,大約有一百一十三萬人口,戰士十八萬;烏孫的南面與天山以南的城郭諸國相鄰,西邊是大宛;西北是康居,東接西涼。

    烏孫首領藍余昆莫起烏孫兵十萬殺奔西涼。(烏孫的首領都稱為昆莫,就像匈奴的單于一樣)

    劉備譴諸葛亮領軍五萬拒之。

    哨馬飛報藍余。

    藍余召集帳下將士商討對策。

    藍余對族內勇士道:「據探子來報,劉備讓一個叫諸葛亮的傢伙,領兵五萬前來與我族交戰,你們有什麼對策,通通說出來,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這有什麼好研究的,就漢人那弱小的身體,哪裡能與我們烏孫戰士相比?只要讓我領一支精兵,就可殺得他們哭爹叫娘,滾回中原去。」一個粗糟的聲音由帳下傳來。

    藍余不用看就知道這是烏孫族中最好戰,也最無大腦的第一勇士——哈特。

    說起哈特,烏孫族中沒有一個不豎起指頭誇獎他的,在充滿危險的草原上,武力就代表了一切。哈特天生神力,十歲就可以射鷹斬狼。其二十歲那年,為替他那命喪狼口的父親狼仇.憑著一把大刀,連殺惡狼五十頭,並斬殺狼王。

    其神勇被烏孫首領藍余看中,命為族中大將,常常打退大月氏和匈奴的進攻,深得全族人的尊重。

    藍余對哈特的火暴脾氣毫無辦法,他瞪了哈特一眼,就望著其他的族人,想聽聽別人的意見。

    藍余唯一的兒子衛特司望了一眼父親說道:「父王,孩兒還是覺得不應該攻打漢朝,昔年漢武帝時期,漢大將霍去病曾經助我族共同抵禦匈奴,將匈奴殺得大敗,漢朝歷來與我族交好,時常譴公主與我族聯姻,漢人不但對我族有恩,而且也非常的強大,我軍不能和他交戰,更何況是和我族的仇人匈奴聯手。」

    藍余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有沒有恩德的問題,我族被大月氏,匈奴、龜茲、大宛等族包圍了起來,可謂四面受敵,要想發展壯大起來,就必須遷移一個好的地方。而漢人的涼州,是最好的畜牧棲息地。再說了,漢人的丞相已經獻給了我軍黃金萬兩,並將涼州一地贈與我軍,只要我們可以拖住對方一年就可以了,不過匈奴他們不會甘心讓我軍奪得涼州的,只要他們一攻下羌族,就會立刻發兵搶奪涼州,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匈奴前面攻入涼州。」

    衛特司見自己依舊勸不動自己父親的貪心,無奈的在一邊歎氣。

    族中的智者楊南這時提議道:「漢人狡猾,強攻也許會中他們詭計,羌族並不是容易對付的,匈奴人要想攻下羌地,並非短時間內可以攻打得下來。我們不急著和對方交戰,對方從千里趕來,糧草肯定不多,不能和我們打持久戰,糧食一用盡,他們必退;我們等他們撤退時,再出奇兵全力攻打,我族兵精,戰馬剽悍,諸葛亮一戰可擒。」

    藍余深以為然,於是圍塹十餘里,三步一崗,十步一哨,甚是嚴密。

    *************

    卻說,諸葛亮領「黑甲鐵騎」、「陷陣軍團」、「飛羽弓騎」,「神箭營」等共計五萬大軍與烏孫大軍對峙與草原之上。

    諸葛亮命隨軍大將張飛、趙雲、高順等大將輪番在烏孫大營前叫罵。

    藍余得報諸葛亮大軍討戰.便起身到營內探視,見趙雲立馬營前,身後士兵大聲喊叫,一副非常焦急的模樣,心想:「楊南智者說的不錯,對方一定是糧草不多,才急著與我軍交戰,只要等他們糧食一用完,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想到這裡,藍余又傳命各守將不必出戰,謹守寨門。

    諸葛亮見烏孫營中並無任何動靜,便命士兵直至寨門外叫罵,聲聲只道要捉烏孫昆莫藍余,欲使烏孫出戰,士兵們各個破口大罵:「呔!烏孫小子哎,出營交戰才是條好漢,閉門不出是龜兒子啊……」罵至日暮方回,一連數日罵戰,諸葛軍中士兵一個個直叫得口乾舌燥,喉嚨嘶啞.精疲力盡。

    張飛見藍余只守不出,心中異常惱怒,直嚷著要強行攻打烏孫大寨,可是諸葛亮卻下達了死令:誰有不聽軍令,妄動者——斬。

    張飛也只能紅著雙眼看著烏孫的大寨。

    事過十日。

    張飛突然得到消息,說是諸葛亮請趙雲、高順、黃敘等將入大帳商議正事,幾乎所有的將領都有請到,惟獨少了他張飛。這還得了,張飛頓時跳了起來,想道:「好你個諸葛村夫,商量軍事居然不叫上我老張,分明是瞧不起老張,不想讓老張立功。」

    想著,立刻瞪起了豹眼,向軍中大帳衝去。

    ***********

    「好你個諸葛亮,商議正事居然不叫我老張,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張飛衝入帥帳,就對著坐在大堂上的諸葛亮高聲咆哮道。

    諸葛亮靜靜的看著有如怒豹一般的張飛,淡淡的說道:「三將軍啊,熄怒!熄怒!亮不叫將軍並不是看不起將軍,而是有原因的啊!」

    「什麼原因?」張飛極度不爽的看著諸葛亮。

    諸葛亮微笑道:「三將軍的能力是毋容置疑的!不過此次戰鬥最關鍵的一環就是要面對敵方的數萬大軍而面不改色。將軍勇則勇以,但面對數萬大軍要做到面不改色,恐怕也只有二將軍關雲長才有這個膽量。」

    一個以勇武著稱的猛將.豈能甘願被人笑成膽小。

    果然,張飛聞之,「哈哈」大笑:「老張膽子比豹子還大.別說數萬大軍,就算數百萬,數千萬,老張也不放在眼裡。」

    諸葛亮擔心的說道:「即便張將軍不怕,但將軍的手下遠不如高順將軍的精銳,萬一將軍的士兵露出了疲態,那我軍危矣!」

    張飛不滿的說道:「老張的士兵各個都是老張帶出來的,都可以以一當十,絕對不比陷陣軍團裡的兄弟們差!」

    諸葛亮藐視的瞄了一眼張飛,道:「那將軍可敢接此任務?」

    張飛見諸葛亮藐視的眼神,心頭火起,張飛征戰數十載,有誰敢藐視張飛?張翼德這個名號,就連呂布對上他,也要打起精神,不敢馬虎,現在居然被一個書生藐視,這讓他如何受得了?立刻冷哼道:「張飛接了,若我手下將士有一人露出怯相,可斬某頭。」

    「好,既然將軍如此說了,亮就給將軍一個機會。」諸葛亮高聲說道:「烏孫不與我軍交戰,定是看中我軍遠來糧少,打算乘我軍無糧撤退的時候擊之。我料烏孫大軍有大半在此,其後軍蓄養牲口之處定然空虛,我軍在此處虛張聲勢為之疑兵,另譴大將繞路直奔對方牲口重地,烏孫大軍得知必往回救援,我軍在中途擊之,必獲全功。」

    張飛笑道:「老張應當如何去做?」

    諸葛亮說計道:「三將軍領一千士兵屯於半路,棄馬放槍,坐地休息,烏孫大軍見之,必然起疑不敢前進,停下軍隊觀察。烏孫大軍全為騎兵,對方沒有雙邊馬鐙,只要他們沒有了衝擊力,那對方的戰鬥力就會下降數倍,這時潛伏於烏孫大軍左右兩翼的陷陣將士.就可在瞬間殺出,破敵。」

    眾人稱善。

    這時,諸葛亮在道:「靈風手下有十八護衛,他們在草原上生話了三十餘載,各個異族他們都有呆過,靈風在我軍出發時,就令十八護衛分為兩隊喬裝入烏孫和匈奴探聽情報,剛剛拓跋智來我軍營告訴了我烏孫的後路部隊的具體方向。我料鎮守後方的烏孫王子衛特司,得到了我軍要在半路截殺烏孫大軍的消息後,定會前來增援,亮打算乘機攻打敵後方.不知哪位將軍可擔當此任?」

    趙雲上前高聲道:「雲之『飛羽弓騎』善於奔襲.願當此任。」

    諸葛亮笑道:「有趙將軍在,亮放心。」接著他高聲道:「祝各位將軍旗開得勝,亮擺慶功宴待之。」最後諸葛亮又加了一句:「三將軍切勿心怯。」

    張飛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出帥帳。

    此時此刻,張飛的肺中有如數萬的驚雷在怒號,幾乎都快要爆炸,他快步來至黑甲鐵騎的營地。

    召集了一千名心腹士兵,將帳內的事情告之眾人。

    什麼樣的將軍,什麼樣的兵,黑甲鐵騎身為擁有「大漢第一戰鬥力」的騎兵,一身光環無數,人人都以是黑甲鐵騎中的一員為驕傲,一聽張飛所說,各個義憤填鷹,發出陣陣嚎叫,高舉著兵器道:

    「老子要是打一個寒戰.就是他娘的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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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6章 人算不如天算
一切都依照計劃順利進行著。

    正當諸葛大軍繞過烏孫大軍後三個時辰。

    烏孫昆莫藍余得報:「諸葛亮一路大軍向西方深入,人數不清。」

    楊南立刻道:「快去對面諸葛亮的大營查探!我王昆莫,立刻領全軍做好準備,若對方營寨有大軍,可先將此路消滅,若沒有立刻回軍奔襲至老營。」

    藍餘點頭從之。

    不久,探馬來報:「對面的大寨是空的,並無任何人影,東西也全部撤走了。」

    藍余大驚說:「漢人實在太過狡猾了,對方定是知道我軍老營勇士少,襲我軍老營,打算搶奪我們的牲口,要是後方牲口有失,我軍將士氣大跌,就算不被這些狡猾的漢人消滅,也會餓死在此地,快快回軍,快快回軍……」

    不知道是計的藍余,連續大叫了幾聲,領大軍一路狂奔回援。

    孫武《虛實篇》說:「故我欲戰,敵雖高壘深溝,不可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必救也。」諸葛亮此番就是採取「攻其所必救」的戰術。

    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張飛帶著手上的一千熱血男兒正坐在地上,兵器、馬匹全部擱於地上,一群人圍在一起,開心的聊著天,一點緊張的氣氛也沒有。

    他們都知道了計策,諸葛亮己經借了張飛的口,安了這一千士兵的心,他們自然也不會露出緊張的神色。

    不至片刻,藍余帶大軍已經向張飛部逼近了。

    藍余探馬報道:「前方有一隊漢人在休息!」

    「他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楊南搶先問道。

    探馬回答道:「他們非常的奇怪,兵器馬匹全部都丟在一旁,並沒有打算戰鬥的樣子。」

    「漢人的狡猾,想搶掠我族後方牲口,他們和匈奴人一樣,該殺。我願提刀將他們的頭砍下來,獻給天神。」哈特在空中揮舞著手中的大鐵棍,殺氣騰騰的說道。

    「不可」楊南不向哈特一樣沒有腦子,他沉思了片刻,然後不屑的看了一眼哈特道:「漢人是非常狡猾的,我們對他們不能大意,我們烏孫族內勇士無數,但在詭計上,卻遠遠不及漢人。漢人向來膽小軟弱,如果沒有伏兵或者計策他們不會在那裡送死。」

    一個善於用腦的人時常會藐視一些只知道拚殺的將軍,因為他們無腦,同樣的,一個善於力的人也會鄙視只知道動嘴巴的人,因為他們弱小。

    哈特鄙視的對著楊南望了一眼,粗聲道:「你們文人就是膽小怕事,只要一次衝鋒就可以擺平的問題,一到你們手就變得複雜起來,只知道吃軟飯的傢伙,老子一個手就可以將你捏成肉餅。呸!無能!」哈特不屑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楊南怒急,刁鑽的說道:「在下不願意和你們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計較。」

    正當此二人在發生口角的時候。

    潛伏於附近的高順早已經將他們的佈局看得一清二楚。

    他見烏孫人馬眾多,全布平野,密壓壓一大片,刀槍耀日,但全為騎兵,比自己的人馬,少說也多三倍以上。他笑著對身旁的張南和盂優說道:「此賊人已中軍師之計,猶不自知,這樣愚蠢,雖然人馬眾多,一擊必敗,諸位將軍可隨順破敵立功。」

    於是他命令身旁的張南帶了六千手持長槍的長槍兵,往攻敵方的騎兵:再命孟優帶領三千籐甲兵隨後輔助張南的攻擊,自己率騎兵在後方接應。

    只聽得一聲鼓聲急鳴,喊叫頓時震天。左右兩邊潛伏的陷陣軍衝了出來。

    烏孫的騎兵耀武揚威的列在草原之上,不料張南帶兵突然殺出,手下兵將都持長槍,見馬就刺,烏孫騎兵馬倒人翻,後隊不能再進,再被前面退逃的騎隊一衝,軍心大亂,張南再帶兵一路縱躍衝殺,所向無敵,賊軍騎兵全數潰逃,互相衝突,有好些都被擠墜馬下,死於非命。

    烏孫軍騎兵又被盂優帶領三千籐甲兵衝殺了進去,一路刀砍槍挑,勇不可當。賊兵砍殺不動騰甲,以為鬼神作怪,又是一陣大亂,高順騎軍再往上一湧,殺得烏孫各將帶了殘兵潰卒,四處奔逃。

    陣前藍余大驚,知是中計,正欲退時。

    楊南急忙說道:「我王昆莫,退不得啊!狡猾的漢人既然已經在此地設下毒辣的計謀,一定會想到斷我們的後路,此時撤退就有如將羊送入狼群中,還有我族要是在此地後退,狡猾的漢人一定會出兵攻打我軍老營,老營一破,我軍只能斷糧等死,不如,我們領著勇士直接衝殺過去,先回到老營再做日後打算。」

    藍余聽了楊南的話,也就拔出彎刀領大軍向前衝去。

    楊南說的不錯,只有向前衝才有活路,可是他的對手是諸葛亮。

    葛亮不可能犯這個錯誤,就在藍余領大軍向前衝殺的時候。

    坐在地上的千餘士兵統統起馬向左右兩邊逃去。

    震天的馬蹄聲,突然傳來。

    藍余的視線前多了一支銀光閃閃的騎兵。此時正是日近正午,黑甲鐵騎黑色的鎧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刺眼的銀色關芒。

    為首一人正是黑甲鐵騎的二統領,也就是南蠻第一戰將盂獲,張飛也不甘寂寞,騎著烏錐馬加入了戰鬥。張飛帶領著四千精騎衝殺進去,一路蛇矛飛舞,勇不可當,烏孫大軍一陣大亂。

    烏孫戰將哈特最是勇悍,一根近百斤的大鐵棍,舞得虎虎聲威,黑甲鐵騎防禦極好,尋常刀槍,若不大力拚殺,根本無法傷到黑甲鐵騎中的士兵分毫。不過哈特神力,雖然打不破黑甲鐵騎的鎧甲,但一棒下去,那可開山裂石的力道,足以將人打於馬下,令他們被亂軍踏死,在此時此刻,這鐵棍卻是最好的對付黑甲鐵騎的辦法。

    轉眼就有大約二十名黑甲騎的戰士被哈特打於馬下,讓亂軍殘踏致死。

    張飛在烏孫軍中撕殺之時,見哈特神勇,在短時間內就連傷其二十餘名手下,登時大怒,舉矛去與之交戰。

    哈特一棍又將一名士兵打於馬下,突然見一員手持長矛的大漢向他衝來,哈特想也沒想.只當他也是和以前所遇士兵一樣,憑著手中一根鐵根.一照面便可打於馬下,剛把鐵棍一揚.匹馬當先,未容開口,來將也已衝到馬前,耳聽一聲大喝:「燕人張翼德在此,賊將受死。」聲如洪鐘,甚是震耳,哈特心中一驚,忙把鐵棍一分,揚棍便打。

    哪知張飛矛法精奇,者出敵人身材高大,勢猛力沉,早已打好主意.速戰速決。矛桿緊貼鐵棍架頭微微一起,先持敵人的勁卸去,更不容第二根打到,就勢把矛頭往下一繞,抖起一個寒光,分心就刺。

    哈特這才明白對方的身手。不過也已經晚了,兩軍交戰,心存大意者.十戰九敗。

    哈特的鎧甲立被刺穿,負痛情急之中,再用右手鐵棍猛力一撩,張飛就勢一挑,一塊血淋淋的肉就被張飛挑起。

    哈特雙眼赤紅,奮力大吼,如瘋如魔的揮棍狂舞。

    猛虎在最後的反撲中,會發出超越極限的能力,人也是一樣,哈特的拚死反撲,打得張飛節節敗退,不過張飛槍法並未凌亂,游刀有餘的對著哈特的鐵棍。

    百招已過。

    經過了一陣反撲後,哈特的力量己經到了自身的頂點,全身的力量也幾乎用盡。

    張飛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丈八蛇矛槍猛然一送,刺入了給特的胸口,蛇矛一甩,當時就把屍首挑起,撞向烏孫的士兵。

    張飛望了一眼哈特的屍體,又瞄了一下自己被哈特震裂的雙手,心道:「為什麼在這些異族人的眼裡,總是小瞧我們呢?不然老張真的對上這傢伙,要想打勝,可要大花一陣功夫。」

    這一戰,將烏孫殺的大敗,楊南也被孟獲殺於亂軍之中,藍余在族中勇士的保護下,順利的逃離戰場。

    *************

    卻說,衛特司被藍余放置後營,一直憂心重重,他讀過一些漢人的書籍,其中的一些兵法韜略讓他知道,漢人不是容易對付的。當年最強大的匈奴,也被衛青.霍去病等人打得潰不成軍.更何況實力小於匈奴的他們。

    這時,突然有探馬來報,說:「我王昆莫,中了狡猾漢人的詭計,正在東方三十里外,請王子速去增援。」

    衛特司擔心父親安危,得報後立刻命勇士楊可鎮守老營,自己領軍一萬五輕騎快速前去支援。

    衛特司前腳一出,不到半個時辰,早已經混入軍營中的拓跋武,立刻就發起了信號。

    趙雲在拓跋智的帶領下,以輕騎繞至烏孫後營十里之外,此刻一得到信號,立刻領大軍衝入烏孫的老營。

    這時在烏孫的老營中,只有精兵五千,要面對訓練了五年之久,裝備、武器全是精良,又是從天而降的「飛羽弓騎」,勝負不戰可知。

    烏孫勇士楊可得知有敵軍來襲,立刻領兵出來交戰。

    趙雲眼尖,一見敵將也就是勇士楊可,便是當喉一箭,楊可只覺喉嚨一涼,就跌下馬來。

    趙雲熟練的帶著「飛羽弓騎」圍著敵營轉圈,手中的弓,紛紛射出。

    突然帳內火起,原來混入軍中的拓跋武,見士兵都去迎敵,便在軍中放了幾把大火。

    趙雲見營內火起,知道此乃拓跋兄弟的暗號,立刻收起箭支,命全軍拔出戰刀,對著亂成一團的烏孫軍衝殺過去,烏孫潰敗,不至片刻,戰鬥結束。

    趙雲立刻打開了諸葛亮在他走的時候給他的錦囊,趙雲見後,立刻「哈哈」大笑。

    他令士兵收拾戰場,控制羊群,親自布下防線,將烏孫老營重新整理了一遍。

    ***********

    卻說,衛特司領後軍在支援的途中,正遇藍余所領的殘軍,兩軍一合.清點了一下人數,還有士兵五萬。

    藍余雙眼徘紅,咬牙道:「烏孫勇士的大仇,我們來日再報,你我先回老營,在商議對策,為死去的勇士報仇。」

    衛特司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急忙對著父親提議道:「父王且慢,請聽孩兒一言,漢人中有一個叫做孫武的神人,他寫有《孫子兵法》,孩兒在路過我族的漢人手中買得一本,其中在計謀中有一段話:『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撫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次漢人追我軍逃,我軍的士氣依然低下。我們就算回到了老營,也不一定能抵擋住漢人大軍。而漢人在追擊我軍過程中,一定會產生驕敵的心態,孩兒覺得我們應該趁這大好時機,領我烏孫勇士掉頭重新攻打漢人大軍,以揚我烏孫神威。」

    藍餘低頭想了一會兒,看了他唯一的兒子一眼,下定決心道:「漢人是天下各族公認的弱小民族,若是我們敗在他們的手上,那我們將會被所有草原上的民族瞧不起。為了我族的榮耀,為了身為男人的善嚴,你們願意當膽小鬼,還是願意當勇士!」

    「我們願當勇士!」「勇士!勇士!勇士!………」

    藍余見士氣高漲,立刻高舉手中彎刀大喊道:「殺……勇士們,隨我殺。」

    這一下突擊,頓時打了在先頭追擊的陷陣軍團中的輕騎部隊一個措手不及,雖然陷陣軍團精銳不至於小瞧對手,但是心理的放鬆還是有的。

    這一下迎頭痛擊.烏孫騎兵充分的發樣了它的彪悍,在沒有雙邊馬蹬的情況下,他們用他們的技術.穩佔了上風。

    前來追擊的大將正是高順,高順見對方士兵神勇,又打了他一個出其不意,知道自己再戰下去可能有失敗之險,只有避敵鋒芒,才是上策。

    高順望了一眼烏孫騎兵,果斷的下令道:「後軍轉為前軍,前軍轉為殿後部隊,撤!」

    所有士兵立刻就按照高順的命令行動向後撤去。

    高順又叫來了一名士兵,對他說了幾句話,那士兵領命而去。

    高順親自領後軍斷後,且戰且退。

    藍余見計策成功,立刻就指揮著部隊全力攻擊。

    過了不久,那名士兵來到了高順身旁,大聲喊道:「任務已經完成。」

    高順一笑,讓所有騎兵分兩路左右插開。

    見了高順軍動向的衛特司,心頭一跳,不明白為什麼本來果斷撤退的對方,會做出這送死的舉動。

    不過,下一刻,他知道了答案,可惜已經晚了,一隊霸氣縱橫的騎兵出現在他的面前,在這騎兵面前,他幾乎有了不戰而逃的感覺。尤其是最前頭的兩將,一將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手中的丈八蛇矛左右揮舞,有如一頭無敵的雄獅。

    另一人頭頂嵌寶紫金冠,身披纓格紅錦袍,腰繫碾玉獅子帶,腳穿鷹嘴抹綠靴,手中的一柄大錘也令人望而心生畏懼。

    「燕人張翼德來也!」

    「南蠻盂獲來也!」

    兩將齊聲大喊,聲音幾乎蓋過了兩軍交戰的聲響。

    衛特司吃驚地望著前頭兩將,感慨道:「誰說漢人弱小,就是這兩人,在草原上也是罕逢對手。」

    兩軍一相交,烏孫騎兵立刻就被張飛和盂獲撕開兩道口子,將他們沖了個七零八落。混亂不堪。

    這時,左右兩翼的陷陣騎兵充分的利用他們靈活的優勢,隨意屠宰著失去衝擊力又被衝亂的烏孫士兵,另外已經撤退的兩支陷陣騎兵也在張南的帶領下迂迴到了烏孫士兵的後方。

    原來,高順在見了烏孫騎兵的反擊後。就審視度勢了一番,他覺得單憑自己士兵的力量要想面對人數高於自己,又強悍的烏孫騎兵,即使是勝利也是慘勝,於是他就果斷的改變了戰鬥計劃。

    用自己的小股士兵來拖住對方,再讓戰鬥力最強的「黑甲鐵騎」來進行突破,打亂對方的陣型,再利用自己的騎兵有雙邊馬蹬的特點,來打殺對方被衝亂的殘兵,最後再借用輕騎兵的速度繞到了烏孫兵的後方,對烏孫士兵給予了致命的打擊。

    前後左右四路一起圍殺。

    藍余和衛特司根本就分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士兵,烏孫士兵的士氣也急速下跌,不過由於陷陣營的騎兵有限,雖然高順的戰法出色,但是還是被藍余和衛特司等人利用這一缺點強行突破了一個缺口逃了出去。

    藍余領殘兵回老營。

    到了老營前。

    一股肅殺之氣從營中傳來。

    衛特司心生警覺,仔細看了一下營寨,立刻高聲道:「父王,有些不對勁,您看此營中明顯有經過整修的痕跡,還有許多營帳搭的位子並不正確。」

    藍余心頭一驚.看了一遍營帳,這一看立刻嚇了他的三魂六魄.高聲喊叫道:「還好王兒警覺,不然我烏孫必然全軍覆滅。」

    原來,這事要追溯到百年前。

    當年漢人常惠與蘇武一起出使匈奴,缺乏和盟誠意的匈奴單于,背棄信義,欲以高官厚祿拉攏蘇武和常惠背棄國家,歸順匈奴。蘇武、常惠不辱使命,不失氣節,義正詞嚴給以痛斥,匈奴單于惱羞成怒,扣留了他們。

    匈奴為消磨蘇武和常惠的鬥志,對他們分而治之,拘遣蘇武於北海(今貝加爾湖一帶)牧羊,囚常惠於官府牢獄.以繁重的苦役折磨他,妄圖以此淫威,使他們屈服,背叛漢室。如果說蘇武在北海受的是饑寒困頓,罕見人煙之苦。而常惠此時己淪為匈奴達貴的宮廷奴隸,完全喪失了做人的自由。然而,常惠始終不忘自己是堂堂大漢的使節,苦愈重而志愈堅,他嚴格的恪守著自己民族崇尚的「士可殺而不可辱」的氣節和信念,挫敗匈奴人多方面的威脅、利誘和欺騙,堅持19年而不屈。直至漢胳帝繼位,匈奴與漢重新和好,匈奴單于才將不辱使命,十九載如一日的蘇武和常惠釋放,厚待以禮,送回漢朝。

    常惠返漢後,受到同僚們的稱讚和漢胳帝的信任,委其光祿大夫之職,留在宮廷作皇帝處理匈奴問題的顧問和應對事務。宣帝繼位後,匈奴與漢的關係又日趨緊張,邊事時有發生,為了聯合西鄰諸國一道抗擊強敵,徹底清除邊患,宣帝遂命悉知匈奴的常惠為校尉,持節出使西域烏孫國,與其結盟合作,共同抗禦匈奴。

    可是匈奴來去如風,夜襲,偷襲令人防不甚防。常惠根據自己對匈奴的瞭解,和中國的五行創了一套非常出色的防禦匈奴偷襲的下寨方法,最後漢、烏合擊匈奴,大獲全勝,消滅了共同的患害。

    由於常惠是文官,回朝後沒有再次領兵的機會,此下寨方法就失傳於大漢,而烏孫歷代卻是記住了這套下寨方法,此下寨方法一直流傳至今。(以上皆為野史,正誤不論)

    而趙雲等人並不知情.他們也只是依照諸葛亮所給的錦囊所設置的請君入甕之計。他們都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諸葛亮的連環妙計再絕,也不是老天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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