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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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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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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2:5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第七章
   
  我在鄉下的假期很快就完畢了.在數著手指的日子里,我常常在腦海里浮現這樣的畫面:在某個時候林清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緊握著我的雙手手告訴我,離開他的這段的日子,他在瘋狂的思念著我.我一天一天空等著,他不曾有片只語,連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生活果然不是,不是連續劇,也不是童話,所以不曾會有奇跡,那些美麗的畫面終究只是我心里對浪漫的一種想象.

  之後,陳家的差人來催促叔叔,想把日子定下啦.立場這東西已經被時間消磨得一干二淨,我在想: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在這家還有叔叔嬸嬸照應著我,還能嫁到有錢的老公,夢寐以求的事,我開心都來不及呢!心里暗暗決定,回去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個了結.可了結什麼呢?也許連了結也是我的一廂願.

  我臨走的時候前一天,陳家邀請了我們去了他家里做客.盛難卻,看著叔叔嬸嬸如臨大敵的模樣,一大早忙碌著挑衣服,准備禮物,就知道這樁親事在他們心里有多麼的重要.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跟叔叔,人家有錢人家又不缺吃缺穿,送這些東西去人家會看上眼嗎?

  叔叔看起來卻樂此不疲,一心一意的准備著他的禮物,絲毫沒有被我的話而影響他麻利的動作.看著叔叔將手里的米團搓成顆粒狀那樣,應該是在搓湯圓,口里對我念叨:"送點湯圓過去,寓意團圓啊,貪個兆頭."

  "泡泡,這是我一大清去姻緣石幫你求的愛符,還可以增加愛運.保證陳家二公子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嬸嬸手里拿著一個類似同心結的東西遞給我,嘻嘻哈哈的對著我.我研究了半天,我真想問她,這種愛符是不是真的那麼的靈驗,如果是,就驗證在一個叫林清的男子身上就行啦,我不貪心就要一個.

  "有用嗎?真的有用嗎?"我喃喃自語的問道,輕輕的歎息著.

  嬸嬸狠狠地瞪著我看了一會,我被她瞪得全身不自在,然後她突然問道:"泡泡,你心里早有一個人了,我猜對是吧!"語氣間不像是在詢探,而是在肯定,這是一個事實.

  "嬸嬸都看出來了?"愛一個人難道真的都會寫在臉上嗎?連嬸嬸這麼簡單的人都看出來了,看來我的收藏能力還真是差啊!

  "嬸嬸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懂呢?"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仿佛想告訴我,她也曾經愛過,還愛得很深厚過.她沉思默想了一會之後,又語重心長的對我:"所以,你要好好的把握這個機會,這比中彩票的機率還要低,多久人在羨慕你,你知道嗎?"

  我似懂非懂的對她點了點頭.她不知道從里弄了一盒胭脂開始不停的往我臉上抹,還有那支豔麗的口,重重的擦在我那張本來就不性感的唇上.我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手下留,可是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完全看不到我眼里的淒淒慘慘.隨便吧,順其自然吧.悲觀的緒不停的延伸至我的全個身體,我幾乎癱軟在椅子上,那張大餅般的臉蛋任由嬸嬸塗鴉.

  我照了照鏡子,那個始無前例的濃妝豔抹和我看起來實在不太協調,我真的有點哭笑不得,問道:"嬸嬸,你的化妝技術看起來不怎麼!"

  "第一次,還算可以啦,你看彤彤的多有喜氣啊!陳老爺,夫人喜歡就好."她看起來還一副胸有成竹模樣,反正我向來都逆來順受的命,也罷也罷,反正本來就是一副豬模豬樣,即使化得多難看,都是嬸嬸一腔的心血,最壞也頂多變成一只化了妝的豬.何況我還有良好的心態,即使是化成如花也要當自己是西施.

  今天還算是個不錯的日子,夏天的氣息仿佛充斥了整個角落,晴空耀眩目.如此清爽的天氣,陽光好像照耀到地球的每個角落,卻照不到我的心里,我像只懶洋洋的蝸牛跟在叔叔和嬸嬸的後面,邁著顛顛的腳步走向陳家那座豪宅.

  我們按了門鈴,很快就有工人來開門,並把我們引進了大堂,我睜大眼睛打算欣賞陳家那個宮殿般的家.實話看過陳家門面以後,我一直以為屋里頭的裝潢一定也是堆金砌銀,俗氣十足.可進入了那扇大門之後,我完全驚愕了,里外根本就是兩個風格迥異的世界.里頭裝潢簡潔,清清爽爽的格調,全屋都散發出淡淡的浪漫,精致的擺設,恰到好處的光線,完全顛覆了我對陳家一直的印象,再一次驗證了那句老句:看東西不能光看表面.想想嫁到這里來還真不錯,我看他們家工人還挺多的,鐵定不需要自己煮飯燒菜,收拾房子.少奶奶的生活:每天想想事,發發呆,再伸長手跟陳二公子拿點錢出去購購物.最重要的一點的是,看他們家這麼有錢,一定可以滿足我生兩個孩子的願望,十幾萬超生罰款對他們來應該也是菜一碟.

  我正在想入非非的時候,陳家的傭人已經砌上了茶.屋里頭靜靜的,完全沒有想象中那種熱鬧.工人解釋陳太太為了歡迎我們親自進貨去了,已經請少爺下樓來.心里想著有錢的人就會擺架子.人都涼在這邊了老半天了,還要人去請.

  挺無聊坐在沙發上,張開眼睛將陳家看個夠本,再看看叔叔和嬸嬸緊張得搓著雙腳,坐立不安的模樣,就可猜想到他們有多重視今天這次見面會.

  過了一會兒,陳家二公子終于珊珊來遲,還算剩下有一點修養的跟著叔叔嬸嬸打了招呼,還算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至少在大人的面前還懂得起碼的禮節.真害怕他見了叔叔嬸嬸之後,懶散的癱倒在沙發里,連個招呼都不打,到時候我們何以堪啊!還做我老公,做我兒子就差不多,面對幼稚的男子真的時時都要擔驚受怕,害怕他下一分鍾又會不會惹出什麼不好的事端過來.

  他的目光死死在我的面容上定格.想必是嬸嬸精心幫我化的濃妝起了作用了,家伙被我迷得七暈八素,找不著北,連眼光都定死在我的容顏上了.

  "姐,我帶你去參觀我的房間."他也不理會我願不願意,拖著我就走.這年頭,沒有風度的男人可真多.林清這死子就常常這一招.從來不會尊重人家的想法,我是不是天性就是這種命啊,專碰到只會任性的男人.

  "我不去."我死活的坐在沙發,反正以本姑娘的體重任憑他如何用力的拉,只要我不願意,他也無可奈何的,挑釁性的看著他,看他是否能把我吃下去.看你弱不禁風的模樣,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打起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一旁的叔叔也看不下去,干咳了幾聲.偏偏我們倆卻像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完全不給自己下台階的機會互不相讓,我心里已經盤算好了,他不讓步我就跟他對峙到海枯石爛.

  "行啦,行啦,泡泡就陪金鑫上去看一會吧."嬸嬸猛向我打著眼色,我想我再不放手,她的眼睛遲早會抽筋.

  為了我那可憐的叔叔和嬸嬸,我決定讓步,至少比他吃多幾年米飯.就當護苗.只能狠狠瞪著他以解心頭之恨.

  跟著那子繞了幾個圈,終于到了他的房間.看著他的房間我幾乎只能目瞪口呆,好大一個房間啊.做有錢的孩子就是幸福啊,光是一個洗手間比我的睡房還要大.這個老天就是不公平,有人每天累得半死,就是想找片瓦來遮遮頭頂都困難,有人生來就含著金匙,衣食無憂.

  聽這個世界上20%的人占有了80%的財富,20%的人占有了80%的愛,20%的人占有80%的美麗,看來陳金鑫和林清都是屬于那20%,難怪我這個80%要錢沒有錢,要愛沒有有,要美貌沒有美貌,原來都被這些家伙搶光的.從這一分鍾起,我要仇視他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他們搶了我的財富,愛,美貌.

  "你看看你自己的臉蛋吧……可笑的臉……哈哈……"那子拿了一面精巧的鏡子推到我的手里.然後就是一餐刺耳的爆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我全身起疙瘩,我的臉真的有那麼可笑嗎?

  我心有余悸的拿起了鏡子,心想我毀容了嗎?這子這麼開心做什麼啊?不照不知道,照了嚇一跳.我看著鏡子里頭的人兒,不知道是鬼還是人?我怎麼變成這樣子啊?嬸嬸那個精心為我化的妝,因為太熱的關系早已經在我的臉蛋上糊成了一團.我那張不堪入眼的臉,竟然成了畢加索畫筆下那張抽象的面容,真的有夠夢幻.這一次過失,竟然發現了嬸嬸原來是一個天才畫家,看來她遲早能與老畢齊名.

  雖然是這樣子,也不用笑得那麼誇張啊.我無謂的看著他,沒有好氣的反問他:"用得著這麼笑嗎?你知道這是對一個女性最大的打擊嗎?"反正全身都被懶散包容著,他即使笑得多誇張,我也不懶得生氣.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笑去吧.

  "今天好像平和了不少嘛,姐姐的火都沒有?"缺少了一個吵嘴的對手,他可能感覺無聊,倒在他那張2米寬的大床上,竟然歎著氣.這個年頭,怎麼盡是一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連他這種人也有氣要歎,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干什麼?

  "歎什麼?"我好奇的問道,一邊參觀著他布置得很溫馨的房間.

  "沒有什麼,就是想歎氣."他坐了起了,頓了良久告訴我:"姐,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我那雙原本拿著CD的手突然停留在半空,腦袋里很自然的想起了林清那張壞壞的臉,這幾天,他過得可好.沒有了我和丑丑,他更加可以放任自流去鬼混,每當想起這些心里就隱隱約約的作痛.

  "姐,姐……你到底有在聽我話嗎?"我的思緒飄到哪里去了?

  "當然有啊!誰沒有愛過別人,我愛過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我惡作劇的捉弄著他.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些."他無奈的看著我.眼睛里有一絲從來都沒有的認真,那一刻我發現他的身體除了住了一個孩子還住著一個男人.

  "只要是人,就會對別人動,很自然的事."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很簡單容易的事.愛沒有來的時候,有八百條要求和規定,可一旦動了,就無所謂了.就像現在林清即使變成了丑八怪,我想我也不會介意的,我還巴不得他變成丑八怪,只有這樣子他才沒有能力去招蜂引蝶.這就是愛,它來了,耳朵就聾了;它來了,眼睛就瞎了.

  "姐,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他的聲音低得像是從喉嚨里發出來,可我還是聽清楚了,我瞪著他的臉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他這句有沒有其他蛛絲螞跡的意思,卻發了他的臉頰竟然有著少女般的羞澀,,他是在向我示愛沒有錯吧?可是對不起,我沒有驚喜,只有驚恐.這年頭,真是怪人怪事都湊在一塊啦.

  "什麼?"我挺直背脊,有點受寵若驚的想確認一下,畢竟愛和被愛都不容易啊.

  "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候你指著你的丑丑大罵,我就覺得你好可愛啊."看著他興高采烈描述著當時的境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愛這種東西還真是麻木,這個子的品味也真的好奇怪,可以完全沒有品味.

  "你眼睛瞎了嗎?還是發燒了?還是你本來比較喜歡吃豬扒,難怪你連自己的狗也叫豬豬,原來有這等嗜好?真變態?"我像機關槍般的向他開炮,最忍受不了奇跡發生在我的身上.

  如果給張文康喜歡,那我還帶有第一次的喜悅,可如今連陳家二少也來摻和一腳干什麼啊?除了驚喜還夾雜著混亂的思緒,有點無法思考,一定要想個理由讓這個混子討厭我.甯願被人憎恨也不要讓人喜歡,被人喜歡就等于虧欠別人的感,我一窮二白拿什麼還給人家?

  "你有病?是不是從來沒有被人示愛過,大驚怪."他咬緊下唇,奇異的看著我,眼睛又分明有欣賞的成份.

  "什麼嘛,喜歡我的人從村頭排到村尾,不知道有多少."我開始在那里自我吹捧起來了,可這話又多少有點底氣不足,越越沒有服力,只能傻傻對著他笑嘻嘻.

  "我們結婚吧,反正我爸媽又很喜歡你."他也傻傻的跟著我笑,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以為我是因喜而笑.

  這算是求婚嗎?我終于有人要了,我應該開心到抽泣才對啊.難道是因為時間錯了,地點錯了,連人物也錯了,所以我才心如平鏡.為了林清我已經失去了張文康這個機會,難道連眼前的這個垂手而得的機會都要放棄.人犯一次錯誤有可願,如果一錯再錯,那就是罪無可赫啦.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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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3:22 |只看該作者

  "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利益這種東西一權衡起來,我的心也開始搖擺不定啦,我承認從來都不知道主見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是選擇題,從前考試的時候我就最討厭選擇題了,為什麼要有A和B,我不貪心我只需要A就行了.那個A就是誰?我心里默念著林清的名字.

  過了片刻,工人過來喊話,請少爺和客人下去.想必是陳太太回來了.我趕快收拾了一下的尊容,順便把嬸嬸的傑作也洗得乾淨淨的,雖然有點對不起嬸嬸,可總不能像個鬼一樣去見人吧.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陳金鑫低下頭瞥了我一眼,笑著:"這不就挺好的,清清爽爽,本來是什麼樣就應該什麼樣,不必為了我把那些五顏六色的東西塗到自己的臉上."暈死,他也有自戀的毛病?以為我為了他化妝?算了吧,我也無心去解釋什麼,有時候只會越描越黑,時間是證明一切的最好證據.

  我跟隨著陳金鑫到了會客室.剛才的清冷已經一掃而空了.遠遠就聽到陳先生爽朗的笑聲,真難得,既有財富又有開心.做一旁的叔叔嬸嬸應該跟他們在扯著家常.

  陳太太見到我之後體貼的把我拉在她身邊坐下.親熱的捧著我的手,然後指著一位穿著白褂子的中老男子:泡泡,過來請柳先生贈你幾句吧."

  原來那個就是柳先生,就是這號人物隨便一句話改變了我的運命.真是我的恩人啊.我感激得幾乎想沖上去緊握他的手,再給他鞠躬一百次.心里卻警告自己:"我是淑女,要表現大方,笑不能露牙."這是臨時出門時嬸嬸千叮萬囑的事,千萬不能得意忘形了.

  我用眼睛的余角掃一下柳先生,因為我發現從我出現那一刻起,我就從了這間屋子里焦點,一對對的眼睛,像是在參觀動物園的猩猩般.我眨了眨眼睛,目光溫柔如春風,帶著柔和的笑容,盡量表現出溫柔大方的模樣.過了一關,我就是陳家的准媳婦了.

  心里又在罵自己,我是在干什麼?怎麼一步一步的將自己推到這種地步?身體里有天使與魔鬼兩把聲音,不停的服自己.

  頂著光環的天使:"你愛著林清."

  手拿鐵叉的魔鬼:"林清不愛你."

  我自己:"我的確愛著林清."

  魔鬼縱容著我:"陳二公子很錢.有你最喜歡的錢."

  天使又跑出來對我:"用金錢來衡量的愛,是不會幸福的."

  我自己:人在迷茫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人格分裂,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林清,林清,林清……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直接進瘋人院好了.

  才剛剛回過神.耳邊又傳了眾人嘻嘻哈哈的笑聲.聽起來玩笑的主角應該是陳二公子和我.見到我沒有反應.都投以看好戲的眼光,以為我害羞到不出話來啦.

  陳太太很體貼的坐在我身邊.不時拍拍我的肩膀,這些輕微的動作都深深的感動了我.多有母親的感覺啊,心里想著即使不喜歡陳二公子,嫁到陳家就僅僅為了陳媽媽也值得了.沒有愛沒有關系,因為我在我的心里對親的渴望更勝人一籌.親不會傷害你,讓人心痛的永遠只有愛.愛是一個貪婪而空虛的洞,永遠無法填滿,只會不停吞筮著你的所有,直到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坐在我對面的柳先生正拿著放大鏡很職業又心翼翼的分析著我的面容,不時點點頭,也不知道我的臉蛋長得到底是好還是壞.我看著叔叔嬸嬸緊張得好像把口水梗咽在喉嚨的地方,不上不下,眼光瞪著柳先生,感覺上就是想盡快得到答案,又不好意思太心急直接問答.

  連我都感染了他們的緊張,心里卟卟的跳著,心里拼命的在想:"在生活上做不上美女,在算命先生的眼里至少拿回點好面像的分數來平衡一下!"柳先生倒是好,參觀我之後也不什麼,慢條斯理又觀摩了一會陳金鑫.然後又點了點頭.我心里充滿了問號,這個柳先生難道是一個啞巴?還是這種江湖人物,總要有一點故弄玄虛的味道,才會顯示得自己高深莫測.人就是這麼奇怪,常常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甯願去相信那一個毫無相關的人所的未知.把自己的幸福押在別人身上是不是比較有把握呢?

  不過從陳老爺和陳太太的笑容里,我就知道我應該合格了.陳家二少奶奶的這個光榮名銜又向我靠近一步啦.

  那餐豐盛的晚餐.實在的,我吃得並不是太有滋味.我的那顆心就像被人撕裂成兩半,一方面想得到陳家的認同,來證明一下自己還是有人要的.另一方面又希望陳家看不上我,這樣子就可以省掉許多搖擺不定的想法.

  看著叔叔和嬸嬸咧咧的笑出來,和陳太太細聲大聲笑的模樣,我心里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會將自己推到這種境地.這個殘局,我有能力去收拾嗎?沒有那麼大一個胃,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有胃口,撐死自己了吧?

  陳太太神密的將陳金鑫喊了過去,兩母子俯著身子嘰咕了一陣子,我翹著耳朵想聽聽他們到底在什麼?可他們那種聲量,我實在聽不出什麼來.

  之後陳太太又笑盈盈的對我笑了一陣.真是越看越順眼的陳太太,剛開始只覺得她是一個單純的普通婦女,現在怎麼看也像是一個慈祥的闊太太.她對我笑的時候,我在心里祈禱,這個女人不僅要讓她富有,讓她幸福,還要讓她長命百歲.嘻嘻,我仿佛看到自己未來的模樣了.生有兩個兒子,有一個有錢的老公,我們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老公,可以吃飯啦~~~"我開心的在口腔里念著這句台詞,腦海里浮現的卻是林清那張完美無暇的臉,嚇得我從椅子上重重的跌了下來.

  "啊!痛死啦~~~~"真是恨死自己啦,無端端發什麼白日夢啦.耳朵里的聽覺神經突然聽到滿屋子都是人的笑聲,我驚醒原來這里是陳家豪宅,尷尬得我想死,我想我現在的臉部一定像茄子那樣的透.如果現在能暈過去就好啦,我真的沒有臉見人啦.

  "起來,姐你在干什麼?"陳金鑫算是良心,懂得及時的"狗熊救丑",伸出手拉了我一把.

  "還明知故問,我現在是在摔交."我現在只想惱怒成羞,找個人來降降火氣最好.然後在他耳邊低語:"丑死啦,我死掉算了,在這麼多人面前摔交."

  他看起來好像想將那幾百公斤的笑意都忍在肚子,也不好發作出來,所以也不接著我的話.

  倒是陳老爺是一個好人,為了沖淡一下我身上尷尬的氣氛,夾雜著爽朗的笑聲:"沒事,沒有,摔一摔才會長大."真像爸爸所的話,我真的愛死這個家庭的爸爸媽媽啦.我長久以來失去的愛,隨著爸媽離去的愛,那些久違的感覺都來了.

  真想問他們:"你們缺少一個女兒吧?我不想做你們家的媳婦,我要做你們家里的女兒.好不好?"真是天方夜譚的想法,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馬上轟出陳家大宅.

  "好了好了,金鑫,你就帶一下泡泡去後花園逛一逛吧,你們年輕人應該也不喜歡跟我這些老人聊在一起."陳太太也加入解救我的戰團里,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啊.

  果然是有錢人,理解當然應該擁有一個花園.我也不理會陳金鑫這個臭子同不同意,推著他示意他應該快走,我要參觀花園去了.

  "結廬在人鏡,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我不是一個有才的女子,可是我看到陳家的花園之後,我不自禁的想起了陶淵明的那首詩著名詠菊詩《飲酒》.這個潔淨雪白的花園,雖然不是很大,可那站在那里就幾乎被那一片雪白的菊花包圍住,就是我心里的那個世外桃源.我先前一定是瞎了眼睛了,才會把陳家想得那麼的俗氣,這里才真正稱得上高雅.

  "嫁到這里來吧,這里有你最喜歡的花園."天啊,心里的魔鬼又在服我啦.

  "想什麼呢?"陳金鑫突然問道.我幾乎要忘掉這里是他的家,真想占為已有.看著他那張年輕的臉,我真的妒忌得發狂,這個家伙咋就能這麼幸福啊?那麼輕意的擁有一切.哼哼,干脆把他給殺了,然後讓林清易容成他的樣子,到時候我就可以人財兩得,哼哼,我的妄想症又開始發作了,最毒婦人心!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陳金鑫看我完全沒有反應,又大聲問了一次.

  我無趣的看了他一眼,指著眼前的菊花對他:"你好幸福啊!"這些菊花,遲些日子還可曬成干,天天可以泡菊花茶喝,喝得我每天都美美的.

  "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有這些幸福."他那張年輕的臉上浮現了一些暖味,我雖然有點蠢,不過還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麼,我不想要的愛那麼輕意的得到,而我想要的愛,卻是我千辛萬苦都到達不到彼岸呢.難道,我真的要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想著林清,然後天天被思念而折磨嗎?我不要這樣子的生活,如果這樣,我甯願什麼都沒有,我要林清,只要林清就行了,即使我什麼都沒有.這些想法,突然湧入我的腦袋里,我有了瞬間的大徹大悟,知道應該把什麼答案給陳家.

  "陳金鑫,我很喜歡你的父母,也喜歡你,非常的喜歡,我常常著想,像我這種人,為什麼奇跡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可是你是弟弟,僅僅是弟弟."我望著眼前的菊花,在這個純淨的地方,我無法出一些違背心思的話.他站在我半米不到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人生的緣份有時候真的很奇怪,因為一個家庭的信仰,因為一個與我毫無相關的人的一句,我竟然認識了這個豪門的公子.

  "你真的不識貨,人生的機會只有一次,錯失了這一次,你以後會後悔的."他輕描淡寫的.我竟然有點失落了,這家伙不是失戀了嗎?至少也要表現得有一點傷心的模樣,為什麼看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他壓根本就對我沒有任何想法.

  "我現在已經瞎了,那里還分辨出什麼是好壞啊?"我苦笑的對著他.林清你這個死子,為什麼要一而再的阻撓著我的幸福啊.

  "給點時間你吧,反正我還年輕,倒是你已經一把年紀了,青春無幾了."他.

  這句我不知道是否能理解成,他願意等我.天底下這竟然有這等好事?我疑惑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應該什麼好.

  他輕笑了一下,然後回複初次見面的自負,:"你放心吧,我們陳家男人想找女人,不用半個時,就有幾千個美女送上門來.如果以後你後悔了,那時候我身邊剛好還有空缺的話,就考慮一下你啦."

  就知道年輕富有的公子哥兒信不過,一個時之後還在喜歡我,這一秒鍾忘就忘,好在我我沒有喜歡上這種人,不然就真的自討苦吃.

  "知道啦,知道你們陳家了不起啦."我嘴巴里附和著他,眼睛里卻藐視著他.

  "你這個死女人,這是什麼表啊?"他生氣的問道.

  "藐視你的表."我反擊著他.反正親家的都做不成了,我還給他什麼面子,淑女也不用當了.

  "你這都欠揍啊?知道這里是誰家的地頭嗎?"他裝成凶狠的模樣,還裝腔作勢想揍我的感覺.

  "呀哎,我很怕啊,怕死啦."也算對得起他陳二公子,一把年紀還配合著他裝成害怕的樣子.

  我們對望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是一種釋然的笑,沒有什麼比做朋友更舒服的關系.

  "你放心啦,爸媽那邊我會告訴他們,我不喜歡你,你被我拋棄了."他拍了拍胸口跟我保證,一副俠儀的模樣,感動了我.其實有錢人的孩子也不都是蠻橫無理,還是富有同人的.

  "謝謝你."我感動得幾乎想擁抱著他.

  "如果真心謝我,就改變主意啊."他雖然是笑著跟我,不知道是否我多疑了他的眼睛里有一些難以察覺的認真.

  我抬起頭,驚恐望著他.

  "干什麼,這種表,跟你笑的,那麼怕干什麼?你這種女人,隨便去哪里都要找到,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啦."他皺著眉,一臉的高傲.真好,這家伙終于回複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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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我強忍著眼淚帶著丑丑搭上離別的車.背後是叔叔和嬸嬸滿臉歡喜的臉.車子慢慢的開著,我連回頭看他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從來都不是什麼堅強的人,這些離別的場面,那怕有一點點傷感我都承受不來.所以我甯願自己來了,然後一個走了.

  我在確定車子已經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的時候,我回驀著,打開窗子大聲的對著空氣:"對不起,叔叔嬸嬸,對不起我辜負你們了."

  "曾泡泡,我恨你,連親口跟他們的勇氣都沒有,如果這個消息由陳家的人轉告給他們,讓他們何以堪啊?"我自自語的道.坐在旁邊的大嬸用一種精神病的眼光看著我.我也懶得理她,耳朵里塞了個耳機,聽起來音樂,至此我的心差到極點,誰惹我誰倒毒.

  越想越對不起叔叔嬸嬸,我就要瘋啦.我這樣子夾著尾巴走掉,留下了期待和希望給他們.想到這里里就惱怒不已,已經忘掉身在何處以為自己站在海邊大喊:"曾泡泡,你這個神經病女人,快進瘋人院吧,為什麼不干干脆脆啊?出來有那麼難嗎?"才發泄完畢,發覺全車廂的人都投以關注的眼光.

  我旁邊的大嬸看起來更是緊張十萬,以為真的有一個精神病坐在她旁邊,強烈要求換坐位.

  我無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也懶得管她.神經病就神經病,沒有什麼有不好的.有時候做人太清醒反而辛苦.

  車子開進了城市,那陣熟悉的味道,我嗅到了,我回來了.丑丑趴在我身邊睡著了.我看著它一臉倦容,這個星期的時間,好像有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我拖著一袋兩袋嬸嬸打包好的特產,拖著沉重的步伐,卻懷著輕快的心踏上回家的路,還有幾分鍾,我就可以見到林清了.過去的種種就讓它隨風吧,我曾泡泡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幸福追到手,林清你就等著姐姐吧,你死定了,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吸了吸了一口大氣,愛給了我勇氣和力量,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的強大過.

  "從今起後,我曾泡泡要蛻變,變成一個敢愛敢恨的人,變成一個人見人愛的人.我不需要,不需要懦弱,不要拖泥帶水."我大聲沖著丑丑大叫著,它懶洋洋的抬著頭看了我一眼,心里應該是在想,這女人又在發神經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是下午五點鍾.林清那子應該在家,撥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這兩大美女吧.可是電話嘟了幾下就轉到了留箱了.撥到家里照樣沒有人接."到底死去哪里了?"不禁有千個疑問.

  我那點剛剛燃燒起來的熱,又熄滅了,林清到底干什麼去了,和那些漂亮新潮的妹妹鬼混在一起吧,腦袋里的那點理智快要被那些妒火燒盡,真應該拿把刀把他給切了,看他還拿什麼出去鬼混.林清,你這個死家伙,你最好少惹我火我,不然我要你死得很難看.

  還要家里淨悄悄的.屋里頭透著一種焗悶的空氣,好像好久沒有人住過.我離去的時候留給林清的紙條依然安然的躺在冰箱,這個家里沒有任何改變的軌跡,林清自從我走後,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嗎?他臥室整整齊齊,一切都有條不絮.只是我的手碰著他的書桌時候,竟然沾滿灰塵.林清一定很久沒有回來了,以他愛清潔程度一定不可以容忍有一顆灰塵在他的面前出現的.

  這些天,他去了那里?干什麼去了?他不知道我帶著丑丑離開過這里嗎?心里湧出了無數個問題,卻連一個自己也解答不了.

  我的人生難道注定了,只有等.

  結果一天,兩天,三天.我已經開始坐立不安.我問自己的心,我那麼喜歡他,可我對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除了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工作的地方,他的狗,我對他其他的事竟然一無所知.每當想到這里,我的內就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那種心態,沒有經曆過,從來都不明白.我默默的做家務,收拾著房間,地一遍一遍的拖著,那些衣服掠了洗洗又掠,碗擦了又擦,難道我被林清傳染了潔癖這種東西嗎?

  我開始失控般在他的臥室里站著,坐著,躺著.

  坐在林清的書桌塗鴉,隨手寫下了:愛多深,我就有多痛.看著這兩句話的時候,我竟然啞然失笑,林清竟然將我變成詩人.

  隨手打開的抽屜.一些私人的物品,整齊的擺置著.這個家伙,什麼都好,就是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一點保密的功夫也不做,臥室不鎖,連抽屜也不上鎖.不要怪我,反正做偷偷看他的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正所謂一次生二次熟,竟然臉不氣喘的把他的東西徹底的翻了一遍.

  這個家伙還真窮,存折上只有四位數,看來也是,他每個月都貢獻了一大半給了我這個包租婆了.我那些富有的同心又跑出來,考慮著不如給他減點租吧.可是理智也跑出來了,曾泡泡你清醒一點吧,不要跟錢過不去.男人是信不過的,只有財富才能給你永恒的依靠.倒不如找個借口跟他加租算了.

  我隨手翻了一本子.只是隨手翻翻,卻是那些熟悉的筆跡卻不自禁的引誘著我看了下去.那厚厚的一本筆記,沒有什麼條理性,好像一些隨筆.一些節,一些心.可以想象,林清在記錄這些文字的時候,應該是很隨意的.

  那個女人,叫曾泡泡的女人,是我見過最糟糕的女人.我真懷疑這個世界怎麼會生活這種人.我真懷疑中介公司是怎麼幫我辦事的,竟然幫我找到這個垃圾堆啦.看著這個零亂的地方,我以為自己到了垃圾堆來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倒好理直氣壯的跟我狠狠吵了一架,竟然睡覺去了.

  我無奈的與寶寶對望一了眼,我看得出寶寶也不喜歡這個地方,可是,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已經被人拒絕太多次了,連朋友哪里我都不便打擾了,孤家寡人倒也罷,成又雙對去了兄弟難做.

  也罷,我對寶寶,就忍耐一晚這麼多,然後明天無論如何,也要跟這個變態的女人做一個了結.

  看著寶寶疲憊不堪的模樣,我就不忍心,我知道它並不喜歡我工作的地方,他並不喜歡那些高聲貝的音樂.我有點後悔,我不應該將它帶出來.如果將它留在安的身邊,不對,留在大嫂的身邊應該會更好.她過得可好?

  那個變態的女人,竟然還有一點優點,當我和寶寶在沙發醒來的時候,竟然發覺我們蓋著一條被子,實在話,那被子竟然還帶著淡淡的香味.看著這個亂七八糟的屋子,我還真擔心,她的被子會不會突然跑條蟲子出來……

  我看得起勁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道德,要知道我已經N年沒有這麼認真閱讀過了,破壞人家學習之事是不得好死的,我心里暗暗的詛咒著.

  "喂~~"我耳邊響起來的卻是嬸嬸的聲音,嚇得我在心里直呼,不好意思,我收回剛才的詛咒,誰打擾我學習,誰長命百歲.

  "泡泡,你回幾天,也不打個電話過來.我打過去幾次都沒有人聽,你干什麼去了?"慘了,嬸嬸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陳二公子的婚事催了,所以過來興師問罪呢?

  "我上班去了."我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什麼.

  "還上什麼班啊?趕快把上面的事處理完,就回來."聽她的語氣,應該還不知道啊.陳家二公子辦事效力還真的太低了.

  "哦哦."實在沒有勇氣跟她什麼,讓她知道答案,她不氣暈才怪.所以隨便應付了幾句,得過且過就算了.

  繼續去看林清的筆記算了,剛才才剛剛看得起勁,為什麼上學的時候沒有這種求知的沖勁啊?如果有的話,我可能早就成了博士之類的東西啦,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傻呼呼的樣子啊.

  坐下來,沖了一杯清香的菊花茶,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將林清這個男人讀得清清楚楚.筆書本還沒有打開呢,真是氣瘋了,電話鈴又響了,這一回無論是誰,即使是天皇老子,玉皇大帝,誰打來過誰都不得好死.我真的詛咒了,出去的詛咒,就是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我都不收回來了.

  "喂……找誰啊?"我沒有好氣的問著.

  "請問曾姐在嗎?"那邊是一把溫柔如水的年輕女子的聲.與我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我直罵自己干嘛要表現得那麼凶殘.

  "我就是."我盡量壓低著聲音,希望之前的個粗魯的聲音不要嚇壞了她.

  "我這邊是××醫院,想通知您,您的朋友林清出了交通事故……"天啊,我剛剛想詛咒的是打電話,與林清無關啊,為什麼那麼靈驗.我的心一沉,這個長命百歲,健康良好的家伙,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啊.

  "他…他…現在怎麼樣了?"我緊張得都快結巴了,心跳加速,心里的拜托老天,千萬不要讓這個家伙出事啊.

  "不好意思,具體況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負責通知事故者的家屬,我已經打了好多次電話過來,一直都……"對方什麼我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掛上電話.

  失魂落魄般沖了出門.才發覺,身上穿著睡衣,腳丫子還光著,身無分文.連門都忘了鎖,我直罵自己笨蛋,為什麼要回什麼老家,去什麼散心,去什麼相親.林清,你還好嗎?你一定要等著我啊.

  我像個瘋子般的沖進了醫院,那種熟悉又久違消毒水的味道不停的刺激著我的呼吸神經,我才發覺一直以來的醫院恐怖症竟然不治愈了.想著以前,即使我病得多嚴重都只是便利店買幾顆隨便吞下去就算了,從來沒有勇氣去看望我那些熟悉又冷漠的醫生.我甚至常常流連醫院的外面,這里是母親生命的終結的地方,我恨它.

  今天我卻克服這個障礙,愛的魔力有時候還真的太大了,大到連我都不相信的地步.

  我心如刀割的跑到咨詢前台問林清住在哪里?那位姐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我,以愛理不理的口吻的問著我:"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知道!"我喘著氣,眼睛盡是急切的期盼.那個慢條斯理的護士,手腳就不能快一點嗎?我都快急死啦.

  她白了一我眼,竟然跟身邊的人聊起家常,什麼下班之後去哪里消遣.

  如果此刻我手里有一把槍,我就把她給搶斃了.一點白求恩的精神都沒有,配得穿上這一身白色的袍子,真的沾汙白衣天使這個稱號.

  "叫什麼名字."謝天謝地,她終于發現我的存在.

  "林清."我又重重的重複了一遍.

  "住在404房的9號床."她慢慢吞吞像只蝸牛般告訴我,真想告訴她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態度是不行的.可是急著見林清也就算了,不便她計較太多.

  中國的醫療制度,反正是司空見慣了,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千萬不要得罪我們的天使們,呆會報複心一來了,在林清的身上亂紮幾針.

  "404房."我心里念著這個數字,一路的數著下去,醫院里盡是各式各樣的病人,這個區應該是專收交通意外的傷者,看得我心驚膽跳的.一個個包得著木乃伊的裝束,連五官都分不清楚啊.做人有時候要求不能太多,此此境,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林清平安無事.

  進了404房的時候,有幾個人的表看起來不太好,氣氛看起來有點凝重.我突然想起了媽媽離去時的景,全身的血液都冷卻了,死亡的氛圍濃烈得我喘不過氣來,9號床剛剛有護士正在收拾床單.

  我心里緊張得幾乎不敢問話:"姑娘,請問這里的病人去哪里啦?"

  護士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一句:"走了,剛剛的走的,太可惜,還那麼年輕."

  我無法呼吸,母親離去那種感覺,那種想失去全世界的感覺,悲痛欲絕的感覺,潸然淚下的感覺.全身無力的感覺,都沖擊著我,我眩暈倒了下去,好心的護士好像在一旁摻住了我,又好像了一些安慰的話,到底什麼了什麼我根本無從知道.

  我整個人都被掏空了,魂魄好像飄散在四周八面.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我終于回複了一點點的清醒.一位年輕的婦人哭哭啼啼的問我:"這位姐,你是誰?是我大哥什麼人啊?"

  我考慮了良久,我到底是他的什麼人呢?雖然人已死,不複在了,可是他還是會永遠活在我的心里,我還是愛著他的.

  所以我堅定的對著年輕的婦人:"愛人."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可是我愛他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

  "愛人?你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給我大嫂知道了,此此景讓她知道這個真象,讓他何以堪啊!"年輕的女人完後繼續放聲嚎啼.

  我心里慢慢清醒了過來,林清結婚了嗎?這位傷心的婦人看起年紀應該比我還要大,不可能是林清的妹妹,一絲鐃幸從我的心頭飄過.

  不好意思,這里是9床嗎?我問著身邊的護士.

  "這里是6床."護士回答道,又看了床頭的號碼,不好意思的跟我解釋著:"不好意思,剛才收拾房間的時候,把編號弄倒了."

  謝天謝地.我全身喜悅都要顯露出來,就知道林清這子看起不像是一個短命的鬼.不禁笑了出來.護士和婦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

  我心里直罵自己無良,人家家人剛剛不幸過世,我竟然在這里添亂.只能不停的向她們彎腰點頭,不停的道歉.

  "姐,你有毛病就去五樓的神經科吧."婦女狠狠的對我,那種失去親人的心我能理解.何況千錯萬錯的人是我.我只能抓著她手誠懇跟她:"大姐,好好保重身體,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這些話都是爸媽離開的時候人家跟我的,想不到現在有機會反而來安慰別人啦.

  我站在那里也不更再什麼了,癡癡傻傻的拜托林清快點出來.突然間覺得渾身不對勁,好像被人狠狠的偷窺著,好像有人盯了我很久了.順著感覺的方向望去,大家猜我看到誰了?我日思夢想的林清,正亭亭玉立的,沒有穿沒有爛,面容膠好的站在病房的門口,一副看好戲的表.

  我想他應該到看到整場戲了.也不出來阻撓一下,真是可惡到極點.

  "你這個死女人,很希望我死嗎?"他看起來沒有什麼表.只是我萬萬想不到,這是我們分別這麼久來的第一句話.沒有問候,沒有關切,只有火藥.

  "對,就是想你死,天天求神拜佛,希望你早點安息就好了."別有深意地望了望這張年輕俊俏的臉,這張我日思夢想的臉蛋.

  "還要勞煩你來看我,不好意思."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在生悶氣的跟我道.

  "知道就好,我很忙的."我沒有好氣的對他著.心里又直罵自己笨蛋,還要什麼面子,還有什麼尊嚴啊.這個時候應該好好撲在他的懷里,梨花帶雨訴著思念之苦啊.要不也要表現大為緊張,問他傷到那里了?或者表現得淒怨無助,細細柔柔的樣子.

  "我住了醫院一個星期多了,你跑去哪里了?電話也打不通,如果我真的要死了,想見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他似在質問我,可語氣之間卻有了一些溫柔.

  我沒有好氣的望了他一眼,心窩里突然沖出了一些叫做溫柔的東西.關切的拍拍他的手臂,順便用眼光把他的身體檢查了一遍,也算是吃吃他的豆腐,問他:"有沒有傷到哪里了."

  他搖了搖頭,坐到了9號的床上.問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回我叔叔哪里去了."我跟他解釋道,也不敢解釋得太徹底,壓根本就不想讓他知道差點成為陳家少奶奶這件事.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為什麼連打電話也不開啊,白白浪費了我廉價轉讓給你的電話."久違的笑容出現在他的動人,燦爛臉上.

  "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麼富有啊?為了省錢我的行動電話根本就不能漫游的.出了這個城市,它就是一個廢物."我拉著凳子坐在他的對面.打算好好的把這家伙的臉看清楚,百看不厭的臉啊."我有留紙條給你,我去我叔叔那里,你沒有看到嗎?"

  "沒有,那天晚上,我在酒吧里看到你時候……你也看到我了對吧."他看到我一眼,好像有點猶猭的一下,繼續開口:"我以為你生氣了,所以連電話也不接了……我有追出來的,就在那個時候被摩托車撞到的."

  聽得我心里一陣發緊.我這個死女人,到底去干什麼了,人家為了我出了車禍,還好只是一輛摩托車,如果是一輛大車,林清還不一命嗚呼,那現在我們就真的變成陰陽相隔了.他躺在醫院的時候,我竟然是在跟陳家二少爺討論著婚嫁的事,我算是個什麼東西啊.

天使長(十級)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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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4:34 |只看該作者

  "對不起啊."我沒頭沒腦的跟道歉.

  "什麼?"他摸不著頭緒的反問著我.

  "沒有什麼,就只是想跟你道歉.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追出來?"我追問著他.

  "不知道,我的腳就是不聽我的話追出來了."他手抓著頭發,很懊惱的回話.

  "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反正我也顧不上什麼面子尊嚴的問題,我終于鼓起全身的勇氣頭頭問出了這句.

  "什麼?我喜歡你?……大嬸,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不可能的事."那個自負又不可一世的林清去了哪里了,為什麼連否認都那麼蒼白無力呢.

  "喜歡我,讓你很丟臉嗎!"我不死心的追問著."喜歡一個人很丟臉嗎?"

  "我沒有,絕對沒有,以前沒有,今天沒有,以後都沒有."他極力否認著.眼睛里卻有了一些不自然的光閃爍著.我想起以前,我也是曾經用這樣的答案來否認我對他的喜歡的,可是我心里卻明明喜歡得要死.口不對心這件事,女人和男人原來都有相同的天份.

  "算了.我會證明給你看,你是喜歡我的."我自信的宣布著.怎麼樣證明,其實一點頭緒都沒有,信口開河誇大其詞挫一挫他的銳氣再.

  "你不要浪費心機了,不可能的事."他突然間變得很認真,語氣里有了一種不容置疑的信心.

  林清,你就等著瞧吧.你的心,會慢慢向我靠近的,終有一天,連你自己也服不了它,它會是屬于我的.

  "JOE哥哥,JOE哥哥,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香草雪糕."未見其人,先見其聲,一把年輕活潑的女孩子的聲音像夏日的陽光那樣清脆,令人神一振.

  青春可愛,粉粉嫩嫩的少艾,穿著可愛的娃娃裝,大概20歲.長著一張娃娃般精致的臉,可愛得連我都喜歡上.我不禁哀傷,我的青春鳥一去不回頭,20歲的時候,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了.那時候父母還健在,我應該好是他們的乖乖寶寶吧.

  "是你喜歡吃的吧."林清接著她的話,不冷也不熱.

  "啊!我不理,我買了兩支,人家就是想跟你一起吃嘛."少女撒嬌的聲音酥到了我的骨頭里,如果撒嬌的對象是我,我一定投降,誰能抵抗得住這種可人兒啊.

  "我不想吃,給這位姐姐吃吧,她是什麼都愛吃."林清很不耐煩的指著我,躺在床上一副我想休息的模樣,看來他面前的兩位女性都不受他的歡迎.

  少女終于發現我這個透明人的存在.甜甜的問著我:"姐姐,你是JOE哥哥的什麼人啊?"

  跟她怎解釋好呢?沒有必要吧.所以答非所問的指著她手里快要溶掉的雪糕:"是不是真的請我吃啊?"

  少女依依不舍的看了林清一眼,確定他真的不想吃之一後,暗然了幾秒鍾,不不願的雪糕遞給我."姐姐喜歡吃就拿去吧."

  看著林清的表應該是想下逐客令了,我也不想自討無趣.公式化的叮囑了他幾句就離開了.林清求救般的看著我一眼,聲對我:"麻煩你,把她也帶走吧.吵得我無法安甯."

  看樣子,妹妹應該也是垂青林清的美色,留她在他身邊是極不安全的.就光憑這一點,我就應該賣個人給林清,一舉兩得.

  我熱的對著少女:"妹妹,我知道你JOE哥哥很多秘密,想不想聽啊."覺得自己挺卑鄙的,這樣子騙一個無知的少女,可是沒有辦法,愛的面前,沒有人是不自私的.現在不騙,以後她就變成我一個強大的對手了.

  少女充滿愛慕的看了林清一眼,又扁了扁一下嘴,那樣子真的可愛極了.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會喜歡上.可看樣子,林清暫時對她應該還沒有興趣,謝天謝地.

  我軟硬兼施的把少女拖出了醫院.

  "你放手啦,我不走."美少女即使是已經被我押出了醫院,我依然死死的扣著她的手臂,深怕她又溜回去林清的身邊.

  "你答應我不回去,我就自然放手."她身上的青春氣息感染了我嗎?我竟然俏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

  "一把年紀了還裝成這種弱智的表,你有病就去看醫生啦,大嬸."她沒有好氣把我的手扯開,突然間轉成另外一副掛著厭惡的面孔,剛才的可愛都到哪里去了.

  "大嬸?我是大嬸?你才是大媽呢!"真是氣得我差點嘔血,可事實上我這個大嬸她可以叫得名正順,而她這個大媽我卻叫得心虛得要命.有這麼漂亮可人的大媽,誰不願意做大媽啊.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以我聰明的嗅覺一聞,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JOE哥哥的."她那張青春的臉上竟然有一點惡毒的感覺,看得我心里直冒冷汗.繼而又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自討苦吃,你這副尊嚴,做JOE哥哥的鍾點工還嫌丑."

  這個死丫頭,真的被愛沖昏了腦袋了,竟然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姐姐這這等狠話.氣得我開始有點口不擇又故做鎮定,倚老賣老又以同的眼光看著她:"你這種青蘋果,林清可不愛吃.我就是這種尊嚴,可沒有辦法,林清就是喜歡,他還住在我家呢,你呢?他給什麼承諾你."曾泡泡,你一定是瘋了,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妹妹在大街上爭風吃醋.

  "什麼?JOE哥哥住在你家?"少女不相信的問著.真的被自己打敗了,跟她吵得天昏地暗,竟然連她名字都連不知道.

  "是啊,住了快半年了."我不可一世的向她炫耀."我看你長得挺聰明伶俐的,如果我是就不自討苦吃啦,你還這麼年輕,長得又這麼可愛,喜歡你的人應該很多吧."我好心的奉勸著她,這些話里有一半的真,一半的虛意,為了她也為了自己.

  少女突然像一只安靜兔,那種表竟然激起了我的憐憫.老天真的太有眼了,生為我女兒身,如果我是一個男子,我想我一定是那種見異思遷的陳世美,天下女子皆有憐惜之處啊!

  太陽閃閃的照在我們的身上.大街上人來人往,林清還躺在醫院里,他可能永遠不知道,有兩個傻瓜,本來毫不相關的兩個女子,為了他在30度高溫下汗流浹背吵著架.就像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一樣.

  "姐姐,我拜托你,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JOE哥哥,沒有他我會死掉的."少女哀求道,我心里一軟,心想只不過一個男人而已,喜歡就拿去吧.

  可是問題,我也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過,我當然不可能那麼偉大,什麼都可以禮讓,只有男人不可以,這個道理我也是剛剛才明白的.真的對不起,妹妹,你遲了一些日子認識我,如果早些時候你這樣子拜托我,只要隨便給點轉讓費,林清我一定讓給你.可今時今日,我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啦.

  "妹,我也拜托你,我也很喜歡他,沒有他我也會死掉."沒有他,我會死掉嗎?應該不會吧,父母離去後,我照樣必須好好的活著,愛一個人最大的勇氣和可貴之處是,即使他離開,你依然要好好的活著.可是,如果一定要一些生生死死來表示愛的深度,我照樣可以暢順的表達出來.

  "你知道嗎?他出車禍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傷心,我真的很開心,我在想這一定是老天給機會我,讓我有機會跟他共患難……"少女低著頭,剛才的斗爭氣勢已經完全消失了.

  愛這種東西,才叫人人平等.它萌生的痛苦,不僅僅是針對丑女,連美女也一樣.所以,我不應該與她針鋒相對,因為我們都是同病相憐.

  "出車禍的時候,你在現場?"我好奇的問道.

  "嗯,那天晚上我專門去酒吧捧JOE哥哥的場,才開始聊得開心,他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間像發瘋的追了出去,我就在後面追,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下,我拼命的搖著他,他一動也不動,嚇死我啦,我以為他會死去了……"她向我回憶著那天晚上的事故,表有緊張,有驚危,有激動,我的心隨著她表起伏著,好在,林清還好好的活著,感謝老天,這個家伙好活得好好的.

  "所以,我真的感謝老天,他有危險的時候,是我在他的身邊,可那時候姐姐,你在哪里?"她突然間尖銳的問著我.那種優越感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仿佛想證明給我看,她才是林清生命里最重要見證人.

  "那又怎麼樣?你的JOE哥哥可能會感謝你,可不會因此而愛上你."我嚴肅對著她.心里卻對她懷著的感激,畢竟這個丫頭也算得上林清的救命恩人.

  "為什麼?我有什麼不好?JOE哥哥為什麼永遠對我不冷不熱,我好難受啊,姐姐."她撥了一下前額著的頭發,眼眶竟然了,好像要傾瀉而出眼淚來,真是一個緒化的東西,感豐富得可以去演戲啦.

  "好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這麼,姐姐打算讓我嗎?"她的眼睛突然間亮了起來,好像看到了希望.真想告訴她,傻丫頭,問題不在我的身上,在林清的身上,他才是事件的捅始者,要怪就怪他爸媽把他生得那樣迷人干什麼,來這個世間難道就是專門讓女人為他傷心的?

  "我可沒有這麼."我馬上劃清界線.千萬不要與敵走得太近,這點理智我還是有.

  我指著左邊的路對著她:"我走這邊,你走那邊吧,我們永遠不會是同一路."然後頭也不回的昂頭向前走.

  遠遠的聽到她沖著我嚷的聲音:"姐姐,你記住,JOE哥哥,是我的,是我的,我要他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天啊,現在是在念台詞嗎?永生永世,下輩子讓林清投胎做一塊垃圾,你還怎麼永生永世,這一輩子都抓不住,還想著永生永世那些空洞的東西,現在的女生都是在想什麼的,是不是看太多啦,中毒了,一點也不知生活的苦.看她穿得那樣光鮮,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姐.真是一個討厭的老天,盡讓我遇到有錢的人,偏偏我就是一個窮人.難道送我來到這個人世間,就僅僅為了做這些有錢少爺姐們的陪襯嗎?氣得我咬牙切齒的.不公平的——天.

  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個瘋狂的丫頭,長煙花絢麗般燦爛的可人兒,如果我們不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啦.可惜,可惜啊,只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原來連愛與友也是如此

  我想起了林清那本還沒有偷看完的日記,心不禁雀躍起來.趕快跑吧,那里應該可以找到我一些想要的答案.等著吧,謎團會逐漸打開的.哈哈,做偵探還蠻有意思的.

  我像個偷的鬼祟盜取了林清的故事,從他的日記本里,我看到一個富有卻又貧窮的林清,令人憐惜的林清.

  我叫林清.六歲之前的我,應該是快樂的吧.因為我已經完全沒有回憶了.我的痛苦源自于我的懂事.

  我七歲的那年,躲在爸爸的書桌下面,聽到他與媽媽吵架了.如果可以,我甯願永遠不知道這個秘密,我後悔得要死,為什麼我要躲在下面竊聽著他們的對話.

  從他們激烈的對話中我明白了,媽媽看我的眼光與哥哥為什麼是那麼的不同?為什麼她幾乎不怎麼正眼看我,也從不罵我,打我,好似我與她無關一樣.

  原來我的確與她無關.我是爸爸在外面與另一個女人風流一夜的結果.女人把我生了下來,要了一筆錢就離開了.所以,我是被賣到這個家的.

  爸爸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從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家里有許多的工人,每個人都叫我二少爺,我什麼都不缺,缺的是媽媽關懷的眼光.

  媽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對家里的每個人都很好,即使是一條狗,她也是溫柔以待,輕聲細語.只有我是例外的,我的存在,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的男人曾經對她不忠,所以每當她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里都透露著怨恨,于是她是能對我熟視無睹.我從來不曾怪她,我怪的是那個把我賣掉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當什麼少爺.我甯願當一個有媽媽的窮孩子.

  爸爸每天都很忙,見到我的時候,就摸摸著我的頭,告訴我要聽媽媽的話.每當看到媽媽親熱的擁抱哥哥的時候,每當我看到媽媽那些冷冷的眼光的時候,我剩下的只有心怯.我想問爸爸:"你為什麼要出去風流,為什麼要向那個女人買了我."

  可我什麼都沒有,我盡力又安分守紀的做著他們的乖兒子,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否洞悉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從此以後,我每天都在祈禱自己能快點長大,長大以後,我就不需要媽媽的愛了,長大以後,我能自立的時候離開這個家,媽媽就不用再痛苦了.

  我苦悶的生活.在安的到來,有了很重要的轉變.

  我認識安的時候,是一個初夏的時候,天空高高的,一抹白云擋不住陽光照耀在她那張美麗的臉上閃閃發光.

  那天她穿著一條碎花裙,紮著兩條長長的辮子,風輕輕吹在她的裙擺上,我永遠記得她天使般的笑容,從來沒有人這樣子真誠的對我笑過,她:"你就是林清弟弟吧,我是安安,我們交個朋友吧."

  那抹笑,從此永遠停駐在我身體里.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存在,而且天使長真的很好看.

  安安的爸爸與爸爸是生意的拍檔,于是每當周未的時候,我家的花園里,永遠都看到安安那可愛的身影.只要見到她,我就忘記了孤獨.

  安安成了我的初戀,我甚至計劃好,我18歲的時候,就娶安為妻.然後搬出這個家,找一個溫馨的屋,然後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從來沒有什麼野心,安成了我唯一的野心.

  在我13歲的時候,我試圖性的問過安:"安,以後我們結婚好不好?"

  安看起來有點迷惘,思考了一會之後露出一彎迷人的淺笑,:"等我們長大了之後,那時候確定了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就結婚,沒有問題."

  這算是給我承諾嗎?我還與她勾了指頭.我想我們會相愛的,我們會結婚的.

  15歲的時候,我被爸爸送一間寄宿的學校.我想他是清楚我在家里的處境的,這是他唯一能幫我做一事.離開那個籠子,我應該是一只自由飛翔的鳥.

  我的離開,對這個家是最好的.我一直以來的沉默寡,大家都應該猜測到一些東西了,我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已.

  從寄宿學樣開始,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討人喜歡的.我的抽屜里常常有女孩子送的禮物,寫的書.可我的孤獨無藥可醫,我的內心很恐慌,一種洪流卷過般的荒蕪,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想著安,安的笑容像是我的鎮定劑,讓我安心.

  大哥有時候跟著安來看我.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竟然是那樣的絕配,心里有了隱隱的不安.有些事不需要破,時間會告訴我答案,我18歲的時候,安終于成了大哥的女朋友,她臉上淡淡的暈,明她也是喜歡大哥.

  這個女孩子笑容原來不屬于我,可我不甘心,相比于富有的大哥,我是那麼的貧乏,連安我也失去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大哥和安為我慶祝18歲生日的時候.我喝了很多的酒,趁著安不在的時候,我以一個男子漢的姿態語無論次問大哥:"哥,能不能,把安讓給我?"

  大哥抬起了頭,聲音沙啞地:"除了安,只要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

  我苦笑著,大哥就好像一個劊子手般把的心處決了.

  "除了安,我什麼都不要你讓."我厚顏無恥的要求著他,:"哥,你什麼都有,我卻一無所有,你有一整個家的幸福,而我什麼都沒有."

  哥錯愕的看了我很久,:"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我當然什麼都知道,從到大都知道.如果可以,我甯願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依然是一個蒙朧18歲的少年.

  那時候安就站在門前,應該是聽到我們的對話.我看著她的眼睛,她對我應該有了愧疚之,試圖向我解釋著,:"林清,你聽我,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弟弟……對不起."

  我苦笑著,我需要的是愛,不是同.我狠狠的對著她:"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這些話只會使我難受,不會減輕我好受的程度."

  那一刻我只想逃離那個地方,兩個相愛的人對我的同,我承受不起.于是,我發瘋般的沖了出去,大哥在後面追著我,在樓梯上下級的時候他企圖拉住我的時候,悲劇就發生了.這條樓梯和我一起成了謀害大哥的殺手.我安然無事,大哥滾了下去,我聽到安尖叫的聲音.

  從些,大哥的左腳比右腳少了2厘米.

  大哥進手術的時候,媽媽扯著我的胸膛,哭著問我:"我那一點對不起我啦?辛辛苦苦養了你18年,為什麼你要恩將仇報."

  沒有錯,我從來都不是她的兒子.那個公開的秘密就徹底捅破了.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的身體里不是留著父親的血液,一切都會好過.

  我想任性的孩子般,愛上了酒.聽,我的親生母親,是酒廊里賣酒的女郎,父親是她的老顧客,常常到那里應酬.在這一些酒池肉林的地方,一個灑廊的女子與一個多金的男人發生關系是司空見慣的,不慣的是搞出了一條性命,而且生了下來.

  我的背後著著一些碎碎語,他們我畢竟是那個低俗女子生的孩子,所以才會染上酗酒的習慣.

  世界上每個人都以為是我的天使,想打救我出地獄.

  每個人都想做我的天使,我的天使卻成為我的魔鬼.

  我決定忘記安.事實上,要忘記一個人比愛上一個更難.我忘不了她,卻常常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我已經不再愛她了,每當這樣服自己的時候,我就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林智跟爸商量,決定把我送去國外.

  我從家里逃到了寄宿學校,然而連這個城市也容不下我了.沒有了安,我走到天涯海角,應該都是一樣的.

  他們派了安來做客.一種聰明與愚蠢兼並的做法.

  安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酒吧里擁吻著一個陌生的女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了安閃閃發亮的眼睛,她眼睛里盡是心疼之.我討厭她那種表,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想被他心儀的女子同.

  我是故意,我要她目睹這一切,讓她親眼見證沒有她,我依然可以愛著別人,沒有了她,這個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女子.

  愛讓人變得很卑微.

  她站在一旁冷靜的看著我與身邊的女子調,沒有作聲.

  我想作秀般的吻著的女子.然後誇張的對著她:"她是我大嫂,叫大嫂吧."

  女子像一只溫存的貓依偎在我的身上,嬌媚的對著我的撒嬌:"真的要叫嗎?"

  "跟我走吧,JOE,這里並不適合你…"安.

天使長(十級)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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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5:00 |只看該作者
 我苦笑的看著她,她穿著一件白色麻料的連衣裙,像初次見面的模樣,天使般的站在我的面前,原來她不是我的天使,是我的魔鬼,上天派她來收服我的嗎?

  "什麼適合我,我最清楚."我,像個任性的孩子般,誇張的對著她笑著.可安你知道嗎?我的心卻是在淌著血.

  "為什麼要這樣子,難道你的下半輩子,就跟酒樽過日子嗎?"她終于坐下來了,看起來想好好的跟我談一下.

  她又看了我身邊的女子,以禮貌卻不容拒絕的口吻對她:"不好意思,我跟JOE有些話單獨要,你能否回避一下."安只比我大兩歲,卻從來都是我的避風港,失去了她,我要躲到那里?

  女子看了我一眼,我咬著的她耳朵親熱的摸著她的臉孔,:"大嫂,她是我的女人,她沒有什麼不可以聽的."我故作冷漠的對著安.

  "JOE,我是以一個朋友來的.請你不要拒人千里,好不好?"她.

  這個女人,明明那麼真實的站在我的面前,卻離我那麼的遙遠.如果注定不是我的,就請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現.

  "好吧,你有什麼就請,請不要跟我兜圈,這不是你的風格."我速戰速決的對著他.

  她無奈的看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冷靜的安,對著我原來也有緊張的時候.我心里竟然竊竊自喜,原來她是在乎我的.

  她端起了吧台上的水,喝了一口,看起來應該在醞釀著怎麼跟我.

  "林智跟你過吧?"她問

  "什麼?"我明知故問的反問著她,我是很清楚她這一次是來服我出國的.

  "你還,應該出去外面看看,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有多大,還有許多許多的好東西."她得很隱諱,可是我還是聽出來了,她是讓我忘記她,想告訴我外面還有許多好的女孩.

  "好東西,與我又何關?"我事不已的回敬著她.

  "你今年才幾歲?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這樣子過嗎?你多久沒有去上學?有多久沒有回家了?你知道我…我們都會擔心你的?"她激動的問著我.

  "家?我有家嗎?"我苦笑的反問著她.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大家都對你不差."她是這樣子回答我的,我喜歡的女子,原來一點也不了解我.我問自己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可我有什麼好滿足的,我一無所有,連一份完整的愛都得不到.

  "我拜托你,JOE,請不要讓我們擔心好不好?"她無視著我身邊的女子,手溫柔的搭在我肩膀,很真誠的哀求著我.

  安的溫柔的聲音,把我溶化了,她讓我去死,我也願意.

  "你很想去嗎?"我直逼著她的眼睛,很想找到她對我有一些留戀.

  "是."她堅定的答著我,眼神也飄走了.

  爸和林智都是聰明的人,他們很清楚安能服我.

  "好吧,我去."我沒有多加考慮的答應了她.

  安看起來很不可置信的模樣,我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她,她自己也不相信這麼輕而易舉就能服了我,只是她低估了我對她的愛.前面是萬丈深淵,只要是她開腔讓我跳下去,我就跳下去.有什麼事我不能為安做的,我實在想不出來.安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一邊走一邊從包里的拿著手機的動作看來,她應該是在向家里彙報成功做客的事.

  她真的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就那麼迫不及度將我送出她的視線之內,我的存在,讓她處境尷尬了嗎?我的心跌進了谷底.

  "她已經走了很遠,不用再看."我身邊的女子酸酸的對著我.

  我厭惡的推開了她,戲已經做完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此刻的我何嘗不是另一個女人的魔鬼呢?

  "你是三月天嗎?變得還真快."女子狠狠的問著我.

  我沒有回答她,我幾乎連話的能力都要失去了.

  她繼續看著我,仿佛我是一個敗類.

  "喜歡就去爭取,而不是坐在這里自怨自憐,人都走了,她看得見嗎?膽鬼."她站來起來,手里拿起了酒,狠狠的向我潑了過來:"如果不是喜歡我,就不要挑逗我,就不要樓我,不要吻我,一點家教都沒有,你媽媽沒有教你嗎?不喜歡的人不要隨便招惹."

  我坐在原來的位置傻傻的笑了出來.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家教的人,我媽的確從來沒有教過我任何東西.一直以來,只有自己而已,原本還有一個安的,現在連她也是屬于另外一個男人的.

  想起了林智,想到他左腿,想起我那次失誤的罪行,我除了深深自責之外,我已經無能為力了,我欠虧我大哥兩厘米的長度,我拿什麼去補償?我還有什麼資格去把安搶回來?

  我已經失去競爭的資格,失去愛安的資格.

  簽證的事交由林智去辦,出國這件事仿佛事不關我,我需要做的是出發的那一天,出現在機場就可以了.

  林智的辦事速度和效率快得令我意想不到.安很雀躍的幫我張羅著出國的東西.

  我暫時回家暫住,裝著若無其事與他們談笑風生.

  離我出國的前一天,拿著機票的時候,我才知道我要去巴黎,飛機是由香港起飛的.

  我對著他們:"我只有一個要求,誰也不要來送我."

  媽媽默默的把事前我收拾好的行禮箱遞給我,叮囑著一個人在外面要心,眼睛里竟然流出濕潤的液體,都女人都是水的做的.

  我看著她,這個我叫了20年的媽媽,青春已不複在了,也許她從來都沒有恨過我,她只是在恨她的男人的不忠.我真的一點也不痛恨她,只能我跟她沒有做母子的緣份.

  可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知道,我們彼此都不可能,變成像林智與她那種感.

  我臨出門的時候,她擁抱著我,在我回憶里,她從來都沒有抱過我,連正眼看過我的機會都是很少的.

  "孩子,對不起,這些年來,大人的事影響到你了."她突然間向我道歉.

  我有點措手不及,只能安安靜靜的被她擁著.

  接著,爸爸,林智,安都輪流上來跟我道歉,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了我一樣.

  我對著大家很燦爛的笑著,心卻萎縮成一團.他們離我越來越遙遠.

  我一個人在香港的酒店住了一晚.在這個喧華的城市里,一切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這間華麗的酒店,那些優質的服務,原來我只能夠擁有一晚時間.就像我離開時間的那些幸福,原來我只那擁有一刻而已.

  曇花雖然一現,可畢竟開了花.

  我不知道林智為什麼把我送到這個浪漫之都,也許他也是有私心的,就是想我盡快可以在這里找到一段浪漫的愛,借此把安忘記了.

  我在這里一呆了三個星期÷.我走了遍了這個城市的的名勝: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協和廣場,盧浮宮,凡爾賽宮……這些地方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感覺,沒有安的地方那里都一樣,我是忘不掉她的,我騙不了自己.

  然後悄悄溜了回去.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沒有打算打擾誰,我只是單純的想和安生活在同一個城市里.別無他求.

  愛是一杯毒酒,你愈想去忘記,它愈是留在身體里不肯離去.

  我繞了一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找了一間旅館,一呆便是一個月,大部時間我都活在酒精世界,剩余的時間就抱頭大睡.我沒有去找安,我卻在酩町大醉中,在睡夢中見到了她.她在我心里隱隱地在我心里淡入,淡出,揮不去.我一點目的都沒有,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12月份的時候,這個城市沒有雪,寒流來襲又飄著細雨,一派悲氣彌漫有一種襲人心扉的痛.我想起了安以前過:"冬天的這個時候,她最想去富士山上看雪."

  我決定去看看那個地方.拿著家里給的信用卡,買了去東京的機票,到達之後直接起程到富士山,住在山上的旅店.

  我坐在520房里透著落地玻璃看著窗前的雪景,這些都是安喜歡的景象,想來竟然有幾分的諷刺,想來的安沒有來,應該陪她來的人沒有來,我卻來了.

  許多來這里的旅客都會去滑雪,我沒有這個興致,我來這里,是為了懷念一個人,一個從來就不屬我的人.

  我在山上的商店里里連流著,發現竟然有好個攤擋在這里販賣空氣,一個的罐里裝著富士山上的空氣.

  我跟指手劃腳的跟著一個日本老頭子買了31罐富士山的空氣,快遞給了1罐給安.

  這個冬天,因為做了這件傻事,我的心里終于有了一點溫暖.為了那31罐的空氣,我告訴自己,從這一天起,每天送一瓶給安,到了下個月的時間我就會忘記這個女人,就會習慣這個女人的不存在.

  那罐空氣終于惹出了事端,家里知道我沒有留在巴黎,大哥給我發了郵件,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我在一個禮拜之內不回去讀書,就截去我所有的經濟來源.

  我沒有妥協,我學不會這種東西.

  一個人背著行囊回到原來的城市.在一間叫天使的酒吧里做服務員,什麼失去都沒有關系,不能連尊嚴都失去,我要學會自力更生.

  好像有點斗氣的氣味,我要他們知道,我能自立,我不是他們身上的一條存生蟲.

  原來興趣也能成為一種生活的技能.

  我發覺我不僅有喝酒的天分,連調酒也很有天分,我跟著一個調酒的師傅做學徒,用我對一個女人懷念的心與與生俱來的天分調出一杯杯色調閃爍的雞尾酒,竟然也能糊口.

  那些酒讓我找回了信心,他們一直不喜歡的東西,竟然成了我謀生的工具.好像有一點可笑.

  三個月後,林智終于在酒吧里找到我,他一副痛心疾首的看著我,仿佛我是土地下的爛泥,扶不上牆.

  "你在這里干什麼?"林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冷若冰霜的問我,我看得出他在極力壓制著他的怒火.

  "我在掙錢."我平靜的答他.我知道他始終會找到我的,這個城市並不大,只是比預期中要快了一些.

  "跟我回去."他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眼里冒著異常憤怒的光.

  "沒有必要,我過得很好."我冷淡的對著他.事實上,我過得真的不錯,比過去任何每一個時間都要好.

  "你的人生,就打算這樣子過嗎?"他絕望的問我.

  "我的人生,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子過?"我反問."難道我就應該像大哥一樣,在高等學府工商管理畢業,每天打著領帶,西裝畢直,出入在那些高尚的寫字樓?這才叫人生嗎?"

  林智被我問得啞口無,竟然有點沮喪和無奈.

  "林清,你聽我,你應該過得更好."硬的不受他突然來軟的,苦口婆心的企圖服我.

  "我那里不好?"我問.

  "你那里好?"他反問.

  我左顧右盼的看著自己,:"雖然我不上過得好,也不算差."

  "你是林氏集團的二公子,而不是一個酒吧里的待應生."他輕蔑的著,這種表激怒了我.

  我問他:"你懂酒嗎?"我把手里那杯剛剛調好叫"人的眼淚"遞給他:"你這杯是什麼?"

  林智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端起來品嘗了一口,:"不就是一杯咖啡!"然後他又喝了一口,十分肯定它僅僅就是一杯咖啡.

  我終于笑了出來,大哥什麼都比我厲害,我終于贏了他這一回,我終于找到一塊能贏的領域.

  "這一杯叫做人的眼淚,一杯加了眼淚的酒.知道他的由來嗎?"我自信的對著他起那個浪漫淒美的故事."在愛爾蘭,有了一個叫Wittier的調酒師,在一次酒後駕駛的時候失去了他漂亮的女朋友,他發誓不再接觸酒.後來,他在一間"藍調"的咖啡廳做一名普通的吧員,在這里他遇到常常來喝咖啡的空姐,這讓他想起了死去的女友,她們擁有同樣專注和執著的神.他的心在顫抖,他覺得他的整個思維會因空姐的到來而顯得活躍,他多麼期待有一天,空姐可能留意到他,哪怕給他一個眼神的交流也好.可是日複日,他總是只能無助的看著空姐離去的背影.直到有一天,他決定忘記過去,決定用他濃濃的酒香來呼喚空姐.他往咖啡里加入威士忌酒.終于有一天,空姐終于要了一杯帶酒的咖啡,他流著眼淚為她煮咖啡,淚水一滴一滴滑落到咖啡里,這幸福的淚水,濃濃的咖啡和濃烈的酒香,淡淡的奶香,彌漫著咖啡廳里的每個角落,那就是"人的眼淚".

  "然後呢?"他繼續不解的看著我,不明我向他講這個故事的動機.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這份工作,因為它帶給我感動."我實話實的對著林智.

  我知道我並不能服大哥.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的確過得很好.

  之後,安,爸爸,媽媽像走馬觀花般,一個接著一個來當客,企圖服我放棄這份職業,我問他們:"這很不光彩嗎?"

  答案都是一樣的.他們,我應該過得更好.如何才是更好呢?我想要的,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擁有,我不想要的,隨手可得,人生為什麼要這麼折騰呢?

  事實上,我也不是特別喜歡調酒師這個身份,隱隱約約間我好像想向他們證明一些事.或者是我本來就是一個任性的人,喜歡反其道而行之;或者我想用反其道而行之的行為,引起他們對我關注;或者我從來都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或者我表現得越是無所謂,事實恰恰相反我是有最有所謂的.

  我平和的表面下有一顆貪婪的心,無法填滿,我需要許多許多的愛.父親的愛,母親的愛,大哥的愛,安的愛,我一樣也得不到.

  這個世界沒有一樣東西是我能控制的,只有酒能被我輕易掌握,分寸由我拿捏,隨心所欲的操縱著,我為什麼不去愛它.

  失去了安,我曾經在無數個寂寞的夜里,讓無數個陌生的女人睡在我的床上.那一張張面容畫得精致濃豔的女人,只是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我的過客,我從未曾想過為誰停留.

  沒有愛的關系,就像寂寞的漩渦讓我沉淪.有些女人,不懂這個游戲的規則,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哀求為她停留.只是曾經何時,我已經擁有了鐵石心腸,看著她們痛苦,我竟然有一絲了快感.

  我以為這就是我的人生,直到我遇到那個曾泡泡的女人.我們的相識完全因為是丑丑的關系,對了,丑丑就是我寶寶,曾泡泡喜歡叫它丑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被她同化了,真的很好笑,我竟然被那種女人同化了.

  寶寶是安養了四年寵物的狗.她與大哥結婚的時候,正在煩惱著如何處理它.因為林智對動物的毛毛敏感,安愛寶寶可是更愛大哥.

  我自告奮勇的對著安:"不如,把寶寶送給我吧,我一個人太寂寞."

  "不會吧?你能照顧到它嗎?"安非常不確定的看著我.

  "拜托你,我真的剛好養一條狗."我對著她撒了一個謊.

  于是,林智和安結婚那天,林智得到了安,而我得到了安——養了四年的一條狗.得不到她,得到她身邊的一條狗也不錯吧.

  寶寶的到來,完全顛覆了我原來的生活.

  第一件事,我被原來的房東趕出來.因為我住的那個高尚區,是不准養寵物的.

  我嘻皮笑臉向管理處求:"寶寶不是普通的狗,是我的心愛女人的狗."

  管理處的人看著我奇怪:"那樣又怎麼樣?那也只是一條狗.沒有一條狗可以例外的."

  我把我的儲蓄幾乎都貢獻出來,目的是就是寶寶找一個溫暖的家.

  一切仿佛是惡夢的開始.

  我委托中介公司幫我的物色的房東,竟然是一個長相抱歉,身材臃腫的老處女.其實只是幫寶寶找一個保姆而已,我倒是她不介意的長相,可問題是那個死女人竟然拿了我的全部身家之後拒絕履行義務.

  我以為是我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可見到這個叫曾泡泡的女人之後,我突然覺得原來還有一個人幫我墊底.

  比人幸福的感覺真好.

  難看,身材又差的女人我見識,可是長相難看,身材差,又糊塗的女人,我真的第一次見識到了.

  看到她的模樣,我就想笑.已經有多久,我沒有想笑的感覺了?我問自己,為什麼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給我帶了愉快的心,一切仿佛都好像挺有意思.

  我以為像她那種身心都饑渴以久的老處女,一定會被我的美色所迷惑,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竟然把我當成了偷,而且和我吵得驚天動地.

  枉我那麼自信,她是除了安之年,我拿她毫無辦法的女人.

  算了,好男不與女斗,為了寶寶我竟然低聲下氣的求她本來就應該履行的工作,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我明明是她的老板,卻要受她的氣.她神氣什麼啊?一無所有的女人,憑什麼能理直氣壯的拒絕我合理又合法的要求.

  看著她得意忘形的模樣,我真像狠狠的給她一把撐,可是打女人這種行為從來都不曾出現在我的字典.

  我是怎麼為了?我問自己?為什麼怎麼能如此輕意的被這個丑女人挑起我的緒.至從安成了我的大嫂之後,我不是對什麼事都無動于衷了嗎?為什麼她的一句"大叔"就把我全身的熱血都叫醒了?我竟然會跟一個認識不多的丑婦吵架,太不可思議.

  我跟自己解釋:"好吧,就當我對長相太丑的人看不過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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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今天我差點殺了那個女人,她竟然把貓糧拿到寶寶吃了,難道她眼睛有問題,看不出寶寶是一條狗嗎?

  如果寶寶有什麼一長二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丑女人的.可是看著她眼睛里透露出來的悔意和擔心,我心里竟然有了一點憐憫.憐憫女人,我從來的都沒有習慣,我反常了嗎?

  天啊!長相簡陋,性格迷糊,不講衛生,不講信用,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生活著這種女人,而且還活得好好的,五肢健全的活.

  真想咒詛她,出街的被人揍死,或者把自己給弄丟了,或者有一天被自己家里的垃圾活埋了.可看到她,我突然間覺得世界還是有希望的,她都活著好好,為什麼我不能,我應該也開心快樂的活著.

  今天她竟在我的面前哭得呼天叫地的.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把拿貓糧拿給寶寶吃,她卻哭得那麼的淒涼無助,仿佛我欺負了她.

  可是看著她那副流淚的丑態,我竟然有一絲不察覺的憐惜從心坎里流過.憐惜?我被這兩個字嚇呆,我竟然會對安這外的女人起了憐惜之,而且還是個丑女人.

  我決定拯救這個可憐的女人.人人都想拯救我,我卻有能力拯球這個女人.真的要感謝上帝,讓我遇到這個差勁的女人,讓我覺得活著還是有意思的.第三十章

  不會吧,這個死人頭林清,竟然寫到這里都不寫了,到底對我有意思嗎?干嘛寫得不清不楚啊,氣死我啦.

  也罷也罷,知道了這麼一個林清之後,我已經不去計較什麼,他喜歡我也好,不喜歡我也罷.我喜歡他就好.全世界都不要,我要他,他被人遺棄了,我收留.我決定好好的待他.給他我全部的愛,把我身體所有都愛,無論是母愛,姐妹的愛,朋友的愛,愛的愛全部都給他.

  可憐的林清.比我還要可憐,至少我曾經幸福過,他連幸福的味道都沒有嗅過.相比起他,原來我是那麼的富有和幸福.

  林清,你需要多少愛都在可以在我這里要.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愛最多.

  我盤算著林清出院的日子,把家里收拾得乾淨明亮,我要以行來迎接林清的歸來,讓他感受家庭的溫暖.我像個幸福的妻子般張羅著,幸福又快樂.施比受更有福,愛一個比被一個人更幸福.

  只是迎接林清的日子還沒有到來,我卻突然迎接了兩個不速之客.在兩天內,在我那間不到50平方米的房子,迎接我的是那種始料不及的狀態,我的那顆弱的心完全沒有准備好.

  林清的日記,我看了整整一個晚上,懷著著悲憫的心根本無法去與周公子約會.一宿無眠,第二天,兩只眼睛跳到不停,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兆.

  果然我收拾著心還帶著兩顆快要掉到臉頰的眼袋准備去上班的時候,門鈴響了.

  今天明明沒有風,卻吹來一個美人.醫院里那個愛慕林清的妹妹正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一臉如花的笑靨,甜得差點把我的心都溶化了,一陣清新的風,吹到我的心坎里.

  我終于了解,為什麼大數的男人都喜歡美麗的女人,我倒是要看看那一個神經病不喜歡美女的.美女原來有提神的功效,連我這種同性的動物的喜歡.

  "泡泡姐,我要投靠你好不好?"她笑得一臉的無辜.沒有等我任何邀請,已經將她纖細的身子探進了屋子里.

  "投靠我?"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站在門口傻傻的呆著,腦袋里消化著她剛才的那句,她為什麼要來投靠我?我跟她毫無關系,如果硬要沾邊,頂多也叫敵.讓一個敵來投靠我?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行."

  "不要這樣子嘛,姐姐,我現在可是無家可歸,你不可能見死不救吧?"她可憐兮兮的哀求著我,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對我眨著她那對烏黑閃亮的電眼.可實際上又不像在咨詢我的意見,因為她已經進我的領土,手里還拉著一個粉色的行禮箱,很隨便的坐在我的沙發,一點拘緊的感覺都沒有,自然得仿佛我才是一個客人.

  "你,你這是干什麼啊?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認識你嗎?我怎麼可能收留你?"真是莫名其妙的女生,我氣敗得幾乎想揪著她的胸口,把她像丟垃圾般丟出去.

  "這還不簡單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YOYO,今年20歲,165厘米,45公斤,是一位大二的學生,這樣子就認識了吧?"她,也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打開了我的冰霜,理所當然的侵略了我心愛的零食.

  我真是遇到對手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我應該拿她怎麼辦?遇到這種瘋丫頭,簡得就是秀才遇著兵,有理不清.現在不是她服我收留她,而是我應該如何傷腦筋想法子服她離開.

  道理不通,就來硬的.我盡讓自己看起很嚴峻並且非常冷漠的對她:"YOYO,我不可能讓你住在這里的."

  "介紹得還不夠嗎?泡泡姐還想了解什麼?我可以全都告訴你."她,坐在沙發里享受著我心愛的香草雪糕,恨得我咬牙切齒的.

  "不是這個問題,你不能在這里住是因為我是這家屋子的主人,我不歡迎你."我仿佛一個成熟的大姐姐般跟著一個三歲的孩子解釋,少點耐性都會爆炸.看了看掛在牆壁上那個迅速行走的掛鍾,我心急如麻,再不走我鐵定要遲到了.無論如何也要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丫頭弄出這間屋子.

  "為什麼,你歡迎JOE哥哥?"這個死丫頭真的是單純還是無知啊,難道一點也看不出,我正在給她臉色看嗎?還是,我的演技太爛了,還是表達能力太差,她看起來一點難堪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他長得帥,而且還交了高昂的租金,你懂嗎?"我繼續嚴厲的對著她.

  "我也長得很漂亮啊?"她竟然摸著她的臉蛋,在哪里自戀起來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錢."只要能服她離開,即使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貪錢的女人也在所不辭,何況事實我真是一個貪錢的人.

  "是不是給錢,我就可以住在這里了?"她像個學生般無知的臉,看來就是沒有受過苦的大姐,一點不世故也不懂.

  "那看額度有多大啦."我那些該死的貪念,無論她給多少錢,都不能讓她住在這里,她是一個禍根,光是她對林清虎視眈眈這一點,就應該對她留下來的任何想法都砍草除根,不能給任何機會她接近林清.

  明明清醒得要死,可是看著她豪爽的從背包里掏出厚厚的一疊錢出來的時候,我的理智就完全瓦解.那些人民幣熟悉的清香味道,迷得我暈頭轉向,竟然鬼迷心竅起來,只能毫無服力無力的對著她:"這個,不行."

  "姐姐,你就讓收留我吧,我真的很可憐的,我不想回家,我討厭回家,我討厭家里那個女人,她把爸爸整個占據了,我不回去……"她的眼睛里竟然閃著淚珠,一臉的悲憤.看來,又是一個不幸的家庭.

  真是幸福大抵上相同,不幸卻各不相同.同心突然蔓廷了我全個身體,我又開始要濫用我的善良.

  既可滿足我的貪婪,又可以做善心,一舉兩得,我終于被服了.YOYO繼林清之後成了我第三個房客.金錢真是萬惡,YOYO的留下,雖然有點同心在作祟,可最大的成份還是看在錢的面子.

  看著她一臉得意的笑,我終于後悔得要死,很明顯這個死丫頭絕對是有計有謀,輕意的抓住我貪便宜的弱點,一矢中的.看著我手里新收到的租金,那疊讓我又愛又恨的人民幣,我狂罵自己:"有一天,為了錢,我會把林清都給賣掉."事到如今,只能故作樂觀自我安慰:林清多麼與眾不同,他對YOYO這顆青蘋果一定不會有一點興趣的.

  他最愛的人,是安.

  想起了林清的日記,整顆心都是心疼.時光無法倒流,林清的13歲,我來不及插足,與我無關.所以,我無法也沒有能力把安從林清的心里趕走.

  道理易懂,可是,我還是對安妒忌得要死.

  第三十一章

  天氣是那麼的悶熱,明明待在空調房里,我卻全身乏力,心神不甯的上著那份毫無前途的工作.想著家里的YOYO,突然間提心吊膽,直罵自己為什麼長著一顆又貪又軟的心,自找麻煩上身.將在她留在林清的身邊,不是自投羅網的行為嗎?

  愛上一個帥男人真的痛苦.自身又沒有本錢留住他,引誘他,不然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還用得著天天擔心他被人偷走了.好在,他這會還在醫院里呆著,不然跟YOYO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應該如何是好,我這個笨,蠢,傻,貪的女人,見到人民幣那一會的時候為什麼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啊?全身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有後悔.

  下了班,我連一秒鍾也不敢逗留,像陣風般沖出辦公室.無論如何,先回去看看那個年輕貌美的YOYO到底在我家干了什麼事,只有見到她才能安撫得我那顆不安的心.

  哎,這年代頭做房東不容易啊,除了收租金之後,還要像個特務般視察著租客的一舉一動.

  我以創了曆史新高的速度回了家,當然忍痛花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車費,想起了那多付的兩塊錢車費我心里還隱隱作痛,真是平白無故浪費我的養老金.

  我站在門口心里盤算著是按門鈴好還是自己打開鎖好?屋里頭卻傳來一陣陣誇張的笑聲,男聲中夾雜著女聲.我心頭一緊,男人的笑聲,不會是林清出院了吧?還跟YOYO笑得那麼開心,瘋啦瘋啦,我看八成擦出什麼火花好啦.我再遲到一分鍾,什麼勾通都擦出來啦.

  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鑰匙握在手里竟然不停的顫抖著,一扇門竟然有能力使我出了一額頭的汗水,屋里頭的笑聲未曾間斷著,我明明流著汗,心卻泠得像冰棍般.

  不心死的沖進去了屋里頭,不無如何心虛,也要准備好戰斗的心,我不能輸,無論如何也要把林清搶過來,雖然我從來都未曾嘗過贏的滋味.

  我手叉那條全是肥肉的腰身上,怒發沖冠擺起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態,表仿佛是抓奸在床般的壯烈,盡量提高了八度的聲貝,把頭抬得高高的問道:"你們在干什麼?"其實心虛得要命,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們,表得那麼凶悍,都是一派的裝腔作勢.

  "姐姐,你回來了?"那聲間竟然有幾分興奮,聽起不像是林清的聲音,卻非常之熟悉.

  我睜大眼睛,看著坐在少發上的男子,看得我的眼珠幾乎要掉下來,嘴巴里不自禁的吐出了三個字:"陳金鑫."

  "你怎麼來到這里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來我這里干什麼?我叔叔知道你來嗎?陳先生,陳太太知道你來嗎?"千萬個問題不分次序的都跑進我的腦子里,我想此刻的我看起來一定非常大驚怪.

  "這麼多問題,我答那一個好呢?"他倒好臉蛋上盡是氣定神閑,好像不是很想回答我的問題.

  坐在一旁的YOYO像個孩子般不懂事不知死活的插嘴,:"泡泡姐,你也真是,明明有這麼帥的未婚夫,為什麼還要跟我搶JOE哥哥啊?"

  最可怕的事,我竟然在這個屋里頭發現了除了丑丑之外的另一條狗,而且看起來和陳金鑫的那條"豬豬"非常之相似.我根本懶得跟YOYO話,也不打算跟她話,當務之急不是把她解決掉,而是把陳金鑫解決掉.

  我把那條狗研究了半天,徹底的心死,那條狗不是長得像"豬豬",而是根本是豬豬.

  我指著豬豬,責問道:"你把豬豬都出帶來了?"

  他慵懶的躺在沙發,看來是要把我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嘻皮笑臉:"沒有辦法,豬豬得了相思病了."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

  不能多留他一分鍾,我這間屋已經夠亂了,不能再接收多余的垃圾,一個YOYO已經讓我頭痛不已,再來一個陳金鑫還要加上一條豬豬,我這里都快成三國了.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嗎?"他坐了起來,語氣里竟然有了一絲的傷感.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他趕走,絕對不能心軟,我警告自己,即使有一百萬擺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任何貪心的想法,即使他有一百個可能憐他的原因,我也不能再心軟了.

  "是的."我不曾考慮一秒鍾的回答他.

  他氣急敗壞瞪了我看一眼,:"你這個死女人,還真狠心啊,我坐了幾個時的長途車,連屁股都沒有坐暖,到底我們也曾經有過一段感,一點留戀都沒有嗎?真是無的女人,找到新歡了?"他的聲音聽起來誇張又高昂,很明顯是在給YOYO,想引起她的同,找一些群眾支持的力量.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的YOYO,一點預感的能力都沒有,她將是繼陳金鑫第二個被我鏟除的對象.竟然自以為是的做起了法官的角色,當起了客:"泡泡姐,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大老遠跑來看你,你也太無了,還是舊人."然後像個怪物般的看著,眼睛里盡是不確定,端詳了陳金鑫一會,又看了我一會,好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問著我們:"你們真的是舊人,不可能吧?泡泡姐,你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了?也太不相配了."

  陳金鑫真的找錯支持的對象了,他的客到最後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初衷的中心思想.

  "YOYO,你什麼意思?我很差勁嗎?你的意思是我配不起他嗎?"我急躁的問著她,看來連我偏離中心思想.

  什麼跟什麼嘛,亂七八糟的對話.我的重點是趕走陳金鑫,其他事都是次要,趕快回到問題的點子上,不要在那里糾纏不清啦.

  "算了,算了,事實上我是真的,非常,十分,很差勁,我配不起陳家二公子,行了嗎?當是我的錯,你什麼時候走?我現在就送你去坐車."道歉這種東西也可以先下手為強,像送走瘟神般送走他就是正確的做法.

  "我不打算走了,你這個房子雖然了一點,不過我還可容忍一年半載的."他看起來不急不燥,悠在悠在的參觀著我的屋,絲毫看不到我臉上的不爽.

  "不行.絕對不行."我肅穆的拒絕他.

  "哎,泡泡姐,你也太無了吧?太過份了!"YOYO這會倒有了俠女般的俠義心腸了,路見不平還會撥刀相助.

  我冷冷的看著她,指著陳金鑫對她:"他不走,那你走,你選擇?"

  果然,她不作聲.無奈的看著陳金鑫,一臉的同:"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我自身難保.然後聲的對他道:"想不到這種女人竟然也這麼絕,你就記掉她吧."

  我暗中思量:"為了林清,我再絕的事都做得出來,就差殺人放火了."

  "我連多呆一秒鍾都不行嗎?難道連友都沒有嗎?"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了難見的認真.

  "沒有."我的聲音冷得連我都顫抖.

  "OK,那我走吧."他拉著豬豬,收拾著輕便的背囊,跟著YOYOY道別,好像是還留戀的看著我幾眼,猶豫問了我幾次:"我走了.

  "慢慢走吧.我不送了."我竟然變得如此決絕.我不能挽留他.

  他離去的背影,淡淡的憂傷裝滿了整個屋.我何時變得如此沒有人味,我的善良被誰禁錮起來了嗎?

  第三十二章

天使長(十級)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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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6:47 |只看該作者
  陳金鑫走後,屋子里一片死寂.

  YOYO突然間沒有聲音,連丑丑也恨恨的瞪著我,我把它的愛人趕走了.

  夏天真讓人討厭,在寂靜的空氣中,我聽到了雷聲隆隆,呐喊般的狂叫,繼著是傾盆大雨的聲音.

  YOYO那個千金姐無趣的看了我一眼,跑到陽台去收衣服.

  我以為那場只是一聲急時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卻一直下著.我想著陳金鑫離去的背影,他應該沒有帶傘吧,即使有傘,這種雨勢想必也是濕透了.

  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有朋之遠方來,不亦樂乎,我竟然這樣待他,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泡泡姐,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YOYO站在我的面前,一副壯烈就義的模樣.

  我無語,因為我真的過份了.

  "你踐踏他的心.即使無法相愛,也不能這樣子踐踏他.能被人喜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你這樣子輕意踐踏,會有報應的."這個死丫頭,一直以為她流于表面般的膚淺,原來還會如此深邃的一面.

  "不趕都趕了,我能怎麼樣?"我只能死鴨子嘴硬.天已是一片昏天暗地,我早就後悔了,看來連天都看不過我的行徑.

  我憑什麼自作多.我有什麼資格自作多.他有過什麼嗎?陳金鑫真的冤屈得好,不明不白的被我掃出家門.也許他僅僅是想來看看朋友而已.

  "你去陽台看看吧."YOYO好心的提醒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想想,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願意長途跋涉你看,且不要動機如何,都是值得感動的."

  我跑到了我那個狹窄的陽台,雨勢未曾減,我的視線里一片水霧茫茫,地面的雨水仿佛成了一片汪洋.我眼光搜索著陳金鑫的身影.果然,陳金鑫與豬豬主仆兩人可憐兮兮躲在單車棚里避著雨,陳金鑫無奈的望著那些強大的雨勢,看起來真的進退兩難.我拿著雨傘想都沒有想,就沖了出去.愛固然重要,友也重要,如果此刻我不出去,我就真的不是人類.

  雨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原來站在屋面里看雨,和親身感覺的雨是截然不同,讓狂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那一個詩人的詩,再猛烈一下連我這種體重的人都可以吹起來啦.

  我不好意思站在陳金鑫的面前,不知如何開口,至少也要跟他道歉吧.

  他一臉憂郁,專注的眼神看得我滿臉的尷尬.

  我木訥般的開口打破了僵局:"對不起."

  "什麼都不要,請我抱一下,一下就好."這個死孩又任性起來了,根本就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擁入他的懷里.

  如果這個胸懷的所有者是林清的,那該有多好啊.

  我如同僵尸般的,毫無柔軟度的被他擁著,推開他不是,推著他更不是.真想罵自己太清醒,連個替身的身份也不肯給他.

  我不能放縱自己.我的愛不是這樣子.我所給的應該是完整又專一的愛,我不能退而求其次.很矛盾是吧,我卻不介意自己成為林清退而求其次,我能容忍林清的心里裝著安,卻不能忍受自己心里有其他人.

  我的心很,只能裝著那個叫林清的男人.

  "進去吧,這里雨大."我找個借口想掙脫出他的懷里.

  他卻絲毫不領,依然緊緊把我扣住,輕聲細語的對我:"讓我抱抱,靜靜的抱一下."

  我像個傻瓜在雨天被一個男人攬在懷里,一點好受的滋味都沒有.難道我身上的肥肉像棉花糖,攬起來很舒服嗎?這家伙咋還不放手啊.

  "姐姐的肉還不是普通的多,抱起來還蠻舒服的."他終于都放開了我,又舊病複發般的嘻皮笑臉.剛才的深沉讓我擔憂不已,不會是在裝可憐吧?

  我看著豬豬全身的狗毛都濕答答,一臉的倦容.跟著這個神經病主人發瘋,真是太可憐了,如果生病了,我就對不起了丑丑,到底也是她的前度男友,我怎麼也要"愛狗及烏"!

  "走吧,有什麼事,回到屋里頭再吧."我.

  會不會又是引狼入室.之前的努力都枉費,為什麼就不有多給點狠心.

  他點了點頭,拉著一臉都是茫然的豬豬,跟我共處一傘.不要動物不懂,連人類這種東西,常常都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干什麼?

  "你很怕我嗎?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吃掉的."他突然間問道,我才現我的整個身體都站在傘的外面,只是的一程路,我的身體幾乎濕透,直罵自己笨,為什麼不帶多一把傘呢?

  "我……,我那有啊?"我竟然緊張得有點口吃.

  算了吧,只會越越黑,怕就怕,有什麼好否認的.

  "你就像天使般出現了."他沒頭沒尾的,我抬頭看著他臉,他的嘴角微微的揚著.憑良心,這家伙長得還真好看.

  "什麼?"我是不是神經錯亂了,竟然有人用天使來形容我.

  "女人真是善變,一會是魔鬼般,一會卻像個天使."他把臉湊了過來,眼睛里盡是沉深的東西在閃爍,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不懂.林清,你快出來啊,不然我要移別戀啦.

  我是天使,這死孩子長得才像天使呢.

  趕快把身子擦干吧,我丟了一干毛巾給他.YOYO也熱心的幫忙處理著豬豬身上的濕毛.她的心思,我並沒有蠢到看不出,她想陳金鑫留下,當然多少有點居心叵測.

  如果我與陳金鑫有可能的話,就等于鋤除了一個走近林清的障礙,愛面前人人都懂用心良苦.真想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我愛林清的心是不容動搖的.

  "算了吧,雨這麼大,就暫且收容你一天吧,就一天,明天你必須要走."我強堅的重申著我的立場.

  "放心啦.我沒有想過要賴你一輩子."陳金鑫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沒有好口氣的對著.

  我的迫不及待傷害到他了嗎?他憂傷的感看起來毫無疑問我是傷害到他了.可是我能怎麼樣?留著他嗎?

  我有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畫面:在這個窄的屋子里裝著兩條相愛的狗,還有四個各懷鬼胎的兩對男女,那種關系混亂得根本就無法理清.

  MYGOD,光是想一想我就頭暈腦脹,我怎麼能這種事變成事實,我一點駕馭能力都沒有.真的崇拜古人,七國那麼亂都可以把曆史安然的發展下來,人類沒有在那時候滅亡真是奇跡,現在兩條狗和三個人,就已經快把我迫瘋啦.

  這里還是溫暖的家嗎?開精神病醫院就可以拉.第一個接受的病人應該就是我.

  第三十三章

  傍晚的時候,我胡亂煮了一點東西招呼了陳金鑫,這可憐的孩子,在這里想必山珍海味,在我這里粗茶淡飯不止,最後和我YOYO猜拳輸掉後還要負責洗碗,沒有吃過苦的少爺這會總該體會到勞動人民的辛苦了吧.

  YOYO這個精明的女人吃完晚飯後倒像一陣煙般的消失了,真是用心良苦,想盡辦法為我們制造獨處的機會.

  也好,我趁這個機會好好與他推心置腹的一番,了解一下他的肚子里到底裝了什麼墨水.我沖了茶,猶豫不決坐在他的面前,想著如何開口,如果體面又動不聲息的將他的意思摸清楚.哎,我真的沒有故弄玄虛的天分.

  "你有話跟我吧?"這家伙倒是一個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我.

  "也沒有什麼?那個…家里知道你過來嗎?"我隨便找了句話做開場白.

  "來的時候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應該知道啦.我有留下紙條."他得淡淡的,那張好看的臉蛋看不出任何的緒.眼光卻始終迫視著我,看到我全身的毛孔聳立起來.

  兩眼對視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是別人的對手,只能把頭低下頭,眼光像個偷般的飄落到四處,不喜歡這個人,就不應該招惹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是聰明的.

  "你過得好不好?"他關切的問道,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為了招呼他這個貴賓,我可是連林清的茶葉都偷出來了,發現最近還偷了他蠻多的東西.

  難道他的到訪,僅僅是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難道我是以人之渡君子之腹.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純粹的感嗎?在遙遠的地方來探望一個人,沒有附帶任何條件.

  可我又有什麼被人貪圖,要財沒財,要色沒色.害怕的人,不應該是我,應該是陳家二公子,我想得太多了吧?被自信淹沒了自知了.人貴在自知,我怎麼能連這點東西都沒有了.想著想著就開始有點厭惡自己.這麼可愛的朋友,我怎麼能舍得如此傷害他,人家也未曾給過我難堪,當初在家鄉的時候,他家還那麼熱的招待我.

  "對不起."我想起之前的態度,最起碼的禮貌就是跟他道歉.

  "你好像很喜歡這個詞."他有點摸不著邊的撓著後腦勺.

  "反正對不起,我好像一點也不懂得投李報桃,在家鄉的時候,你們給了多少好東西我吃啊,我一見你竟然就想趕你走,真的太不應該啦."我不好意思的對著他傻笑.

  "那麼?你打算用什麼好東西來回答我?"他開玩笑的問道.

  "我很窮,你可不要指望我拿一些貴的東西來招呼你,我這里白飯可以任食,送飯的有醬油,看在你是貴賓的面子,就把冰箱里的隔夜菜拿出來招呼你吧."我開玩笑著的回敬著他.

  "哈哈,是嗎?"那個美麗燦爛的笑容展現在他的面容上,露出潔白的牙齒.

  窗外雨未曾停過.如果全世界都只有友誼這種關系那該有多好.友不會有虧欠.

  我腦海里浮現了林清的臉,突然間對他有了一種牽腸掛肚的思念.

  "想不想見一個人?"我問陳金鑫,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讓這兩個人認識,算是一種心計吧.想間接的告訴林清這個死家伙,本姑娘也是有市有價的,並不是無人問律的.

  "林清是吧?"他喃喃的問道,臉上看不出是憂傷還是失落.我對他很殘忍對吧?竟然想利用他對我的感,去林清的面前炫耀,可悲又可恨,難道愛真的需要借助第三者的力量去發掘嗎?討厭挖空心思的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奇怪的問.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他,我喜歡的男人叫林清吧.

  "YOYO的.你來之前,我們聊了很多.她可能想我自知自彼吧,不能讓我落得太遠."他並沒有隱瞞,實以告.

  "這個十八點."我咀咒她.

  "你確定他也喜歡你嗎?他親口過喜歡你嗎?你不認為你自己有可能在自作多嗎?"他微蹙的眉頭,氣勢逼人.那種架勢使我剛剛對他才萌生的歉意,又蕩然無存,他憑什麼管我的事.

  "這關你的事嗎?你不認為你管得太多嗎?即使他不喜歡我,他沒有親口喜歡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那又怎麼樣?我還是一樣喜歡他.真心愛一個人,就不會計較他怎麼看你,怎麼待你,只想他幸福就足夠了,愛不是索取,是奉獻."我沒有絲毫怯意地對他發表了我對愛的見解.

  明明虛假得要死,愛不是索取,是奉獻,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不要單方面的愛,我要林清的愛,我的愛自私得很,偉大論是假惺惺給第三者聽的.

  "真是無藥可救啦."他像一只泄氣般的汽球,癱躺在沙發上.

  愛本來就是無藥可救,唯一能解毒的人就是那個你愛著的人.

  我想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我抓緊著他的手,感激般的看著他,往房間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對著坐在大廳里的的陳金鑫:"我去找我的解藥,你乖乖呆著,等著我的好消息."

  陳金鑫好像有千萬語般欲又止:"……可是你也是我的解藥啊,我有什麼比不上他?"

  "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可比性,你還那麼的年輕,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人,你會忘掉我的."我試圖服他.

  "為什麼要我忘掉你,你也可以忘掉他."他的痛苦的問著我.

  我停了下來,決定好好的將這個問題攤開來,于是清了清喉嚨准備對著他高談闊論一番:"傻瓜,你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是得不到的心里在作怪.基于你的優越的條件,從來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你習慣了這種優越性,也理解當然了這種優越,認為每人女生都會喜歡上你,愛上你,想要嫁給你.一旦有一個例外了,你就認為她特別.如果未曾有林清這個人,憑你的長相,憑你的身家,我會像其他人一樣的世俗,我爭著給你要.我吸引你的地方,是我的與眾不同,可事實在我一點也特別,我比庸俗的人更加庸俗,拜托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吧,我一無事處……"

  我滔滔不絕的像個大嬸般的向他分析著,然後把自己的缺點火上加油的添油加醋:"你看看我這張臉,又大又腫,身材好像球一樣,毫無美感可,而且我非常的好吃懶做,心腸又很壞,妒忌心理強,又貪錢,常常見異思遷,朝三暮四,總之我一無是處."

  他茫然的看著我,看起來要服他還不是普通的難.

  "得了吧,不需要為了讓我討厭你,而委曲求全,沒有這個必要."他苦笑著,一針見血的挑出了我的用心良苦.

  我憐惜的拍了一下他的臉頰,無奈的問他:"你要怎麼,你才明白呢?"

  他搖了搖頭,露出極為勉強的笑容,對我:"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嗎?值得嗎?"

  我堅定不移的對著他點頭.

  "我倒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否有三頭六臂,能將你迷得團團轉?"他.我的話不知道他到底聽明白了沒有,我想他應該會明白的,大家都是聰明人.

  "他沒有三頭六臂,只有一個頭兩只手臂,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睫毛又長又密,一只大大的鼻子,一張櫻桃般的嘴真的好性感啊!反正就是長得帥,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帥……"一提起林清我就變成花癡了,興奮得在他的面前指手劃腳,可是發覺自己的形容別人的能力還不是普通的差,真的有點窮詞了.

  他聽得一頭霧水,奇怪的反問:"你喜歡的人,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物?"

  "什麼嘛?我去把他帶來.我現在馬上就去把我的解藥活捉過來給你看,我要你見到他之後,就懂是什麼叫自卑."真的氣死我了,一個那麼完美的男人經我的嘴巴過濾之後竟然變成一個"東風不敗"?

  算了,把林清抓過來讓他親眼目睹最直截了當.于是跟他簡單扼要的交待了幾句:"你自己好好待在家伙,我去給你捉個姐夫回來."

  陳金鑫不可理解的看著我,好像有在背後對著我幾句:"外面下著大雨……",我不管了,再大的大雨也阻擋不了我對林清的愛,真是又土又俗的話.然後像陣風般的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大街上的大樹被風吹得東歪西倒,平時一大街都是出租車,這會都不知道躲在那里去了,難得我這輩子為了我的愛忍痛打算坐一趟出租車,卻連它的影子都嗅不到,想找個傷害錢包的機會都不給.

  連公車都不來了?我心急如焚,林清啊,你要等著我,無論如何我肚子里的話,今天一定要對你,錯過了這個沖動期,明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個勇氣.

  也罷,電視劇里不是都有演嗎?為了追逐愛男女主角通常都在雨天濕滑的路上狂奔嗎?我也來趕一次時髦好了,跑去醫院,到時候全身都濕透還可以矯的詠歎:"因為想你了.

  老天真的也太煽了吧.我這只蝸牛才跑了幾步,滾滾的雨海像個瘋子般向我發動,看看周圍,連個建築物避雨都沒有,遠方看不景物,只是白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東西南北,分不清是天上人間,只有死命護著裙子,頂著風,艱難的往前爬,雨傘根本就無濟于事,平時最討厭的肥肉終于都派上了用途,如果身輕如燕,這會鐵定像燕子般在空中盤旋.

  難道我的愛注定一波三折嗎?風起云湧未曾停歇,拜托,不要連我勇氣都吹掉了.第三十四章

  老天保佑,我終于平安到達醫院.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真幸運四肢都健在,頭發的水珠滴滴噠噠的順著我的皮膚,慢慢的流下來,全身好像是從來水里撈出來般.

  只能用"狼狽"兩個字來形容自己吧.連個表白都沒有辦法光鮮,天時都不幫我,有什麼辦法呢?也罷,如果林清是以貌取人的話,我即使穿上"米蘭"出產的高級時裝,他也不可能會看上我的.

  我吸了大大的一口氣出現在林清的病房的時候,卻是人算不如天算,身上散發著濃烈消毒味的護士轉告我,林清早上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了,大清早的時候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把他接走了.還萬分可惜的對著我感慨:"很久沒有遇到那麼帥的病人了,連女朋友也長得那麼的好看."

  長相漂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安.天堂和地獄,只有一步之遙,我只是邁了的一步,就跌到了地獄.

  我什麼都不是.他連出院都未曾通知我.他最終都回到他的安身邊.

  這不是一個暗戀的年代,卻是一個單戀的年代.准備得那麼多,表現得那麼勇敢,原來只是一場獨角劇.林清連一句對白都不肯讓我念下去嗎?還是,我只是一個替身,他一直看到的,只是我背影?可能連替身也不是.

  我穿著濕透的衣服坐在醫院的走廊的木凳,就像失去靈魂般的傻坐著.腦海里浮現的盡是一些雜亂無章的畫面.風吹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在顫抖,天色無光,時間在我烘干衣服的時候悄悄溜走.

  想必一場重感冒將在等著我.雨過天青,那場狂風暴雨的降臨仿佛僅僅是為了為難我,為難一個傻瓜的癡.

  拖著失去知覺的身體還有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回到這家,我應該面無血色像只鬼般的出現在陳金鑫和YOYO的面前,他們正在愉快的交談著.年輕的心就是複原得快,在陳金鑫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失落的痕跡,倒是我這麼快就報應給他看了.

  "泡泡姐,你發生什麼事了."我的模樣太駭人了吧?YOYO尖叫的問著我,表像我的身材般的誇張,身體先後退了幾步,仿佛怕沾上我的衰氣.

  我全身無力,喉嚨仿佛被火灼燒,陣陣干澀的痛刺激著敏感的神經,生病真的來找我啦,失戀的人抵抗能力就是差啊!

  我打起身上僅有點氣力向他們交待著:"YOYO麻煩你招呼著陳陳,今晚就先住著林清的房間,反正他可能永遠都不需要回來了,我好累,好想睡覺啊."

  這個壞消息明顯給了YOYO太大的刺激,她突然力大無比的抓著我的肩膀,發狂般對著我搖晃質問道:"什麼?JOE哥哥,不回來了?那我住在這里干什麼?".

  我被她搖得到天搖地動的,眼前出現了千百萬顆閃閃發光的星星.好在陳金鑫還懂得"英雄救丑",及時手掰開她的九陰百骨爪,嚴重的提醒她:"拜托你不要這樣粗暴,你看不出她病了嗎?"

  沒有所謂,讓她再搖多一秒,我就暈死給她觀賞.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多一句話,拖著身體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著門,身體靠著門慢慢的癱瘓了下去,雙手捂著臉,淚水順著指縫滑落,整個人無助地蜷成一團.

  門外面是陳金鑫和YOYO急切的聲音."泡泡姐,你沒有事吧?"他們敲門的力道從輕柔……漸漸的加強,到最後幾乎是想拆門.耳邊傳來了YOYO尖銳的叫聲:"死了,可能出事啦,撞門吧,撞吧."我再不把門打開,他們一定以為我死在里面了,到時候撞門是事,把門撞壞了可是大事.

  我站了起來,打開了門,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門外他們一高一矮站,有著太明顯的擔憂和關心,這個男人是喜歡我的人,這個女人是我的敵,都不是我一個陣線上的人,可此刻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找個肩膀來依靠一下,快意在別人的面前哭泣,痛痛快快的把我心中的委曲全都傾囊而出..

  他們並列的站著在面前,我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把頭投進了他們的中間,緊緊的靠著,聲淚俱下,哭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在這這個失意的夜晚,兩個年紀比我一大截的弟弟妹妹,用他們並不強壯的臂彎包容了我,溫暖了我,並忍受著我那張不是普通難看的哭臉.我醒來的時候,陳金鑫和YOYO東歪西倒的睡在我的閨房的地板上,縮成了一團.我拿著被子輕手輕腳的幫他們蓋上.兩張年輕可愛的臉,毫無殺傷力,我心起一計,這兩個人不剛好是一對壁人嗎?可一想到自己都自顧不暇,又有什麼本事去成全別人的愛呢?

  我悄悄的退出了房間,煩了他們一整晚,他們一定嚴重缺少睡眠,我打算煮一餐早餐好好慰勞這個兩新朋友.

  進了廚房的時候,林清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線內,輕輕在移動著,哎一定是我的過分思念導致的幻覺,真是病得不淺,我拍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以那幻影並沒有消失.最近眼睛不太好使嗎?我拼命的揉著眼睛,背影還在不屈不撓的晃動,我氣惱的對著那個影像狠狠的戳了一下.

  "哎呀,好痛啊."以為是一個影像,沒有就著出力,我的手指痛得我的淚水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你?你干什麼?難道你不曉得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林清被嚇得臉色明顯陰涼灰白.

  "有那麼容易死嗎?那麼多人死,也不見你死."想起他出院的事,想起他與安在一起的事,我全身就是妒火.

  "真是最毒婦人心,大清早的就這樣子咀咒別人,看來某人是沒有刷牙或者刷不乾淨~"他不瘟不火表惹惱我了,我為了這個男人發傻了發狂了,他看起來卻過得那麼的舒心.

  "你回來干什麼?你不是跟著你的安走了嗎?你回來干什麼?"我無理取鬧的問著他,語氣里盡是醋意.

  "回來煮早餐."這是該死的男人,明明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卻要和我耍太極.

  我含恨的的瞪著他,滿臉都是憂怨和委狀,喉嚨底下盡是哭意,差一點眼淚就要掉出來,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難道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本是一塊冰,遇到了火就溶化成水.

  "怎麼啦?臉色好難看."他好像良心發現般的伸出了手,溫柔的觸摸著我的臉.

  "我一定很丑是吧?"我神經質的摸著自己的臉.

  女人天生的悲哀,這個節骨眼上還在意這些表面上的形式,可事實上我醒來之後連臉都還沒有洗,早知道林清會一大早就神出鬼沒的出現,到少要也稍稍的塗脂抹粉.

  他繼續弄著他的早餐,回過頭來用可笑又可恨表對我:"是有夠丑的.本來就很丑,不過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像個木頭般的呆在他的後前,很想找些語來反擊他,可又覺得很累,明明那麼的喜歡他,卻要跟他耍皮子,著一些無關痛癢的事.

  "怎麼了?不舒服嗎?我煮了早餐,你先坐一會吧,我去端過來給你吃."他那一雙黑白分別的眸子反射出閃亮關切.

  看著他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他挺拔的背影給我太多的想象,在電光石火間有了一種上去安撫他或者被他安撫的沖動.

  好像中了邪般的向他靠近,我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背部,然後伸出手輕輕的繞過了他的腰部圈住了他,這個家伙身材真好,腰肢上沒有一點多余的肉.

  我明顯感覺他不自然的顫動了一下,掙紮著一下想轉過身來.

  "拜托不要動,讓我靠一會."我緊緊的抱著他,像只女色鬼般的貪婪吸著他身上很好聞的男人味.

  我看不到他的表,卻感覺到他的心跳.林清,就在我的懷里,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想這樣子靠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你現在是不是在對我性騷擾!"我感覺到,他嘴巴里雖然這麼,可是並不討厭我的擁抱.

  "如果一直這樣子抱下去,那應該有我好啊."我喃喃低語.抱著喜歡的人,感覺好奇怪啊,全身都被溫柔包圍著.

  "我喜歡你,我認輸了,我喜歡你,無論你喜歡不喜歡我都沒有所謂."我多麼想將心底的話沖口而出.第三十五章

  我感覺著這個男人的體溫,恰到好處,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煙味,那種味道猶如幸福般甜蜜的包圍著我,假如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那該有多好啊.

  "什麼東西燒糊?廚房燒著了嗎?"YOYO含糊不清的沖著我們問話,我和林清緊張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瞅了過去,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我抱著林清,可能剛剛睡醒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發呆了幾秒之後,突然間像發現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尖叫了起來:"我的天,你們到底在干什麼?"

  然後來勢洶洶的把我們扯開,仿佛是抓奸在床的妻子帶著扭曲的臉容質問道:"泡泡姐,你在干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子對我的JOE哥哥?他是我的,我不准你這樣子對他."我才發覺,我緊張得忘記松開抱著林清的手,和林清依然像對連體嬰般的擁抱在一起,那種姿勢盡是暖味.

  我馬上松開手隨手拿著空懷裝作喝水的模樣,林清則繼續弄著那窩早已燒焦了的早餐,想當做若無其事糊塗過關,可是並不聰明的YOYO卻不屈不撓的拷問著我:"泡泡姐你怎麼這樣子,枉我還開始把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要溝引我的JOE哥哥?"

  我求救般的把眼光投向了林清,其實這個事件的共犯,能跳出來表現一下他的英雄主義,可這死家伙明顯想將整個事置之度外,對我們聳了聳肩膀,一副表表現出來的盡是事不關已.雖然是我向他**,可這個況他至少也要出來幫我幾句話.

  "我……不是這樣子的,雖然我們是抱在一起,可是……"我到底在解釋什麼?有什麼需要解釋的,我算是看透了林清這個沒有道德的"狗熊",他怎能舍得我一個孤軍奮戰呢?

  "泡泡姐,你好過分啊,我不理,JOE哥哥是我的."YOYO厚顏無恥的抓住了林清的左手臂,整個身子都投到他的懷里.

  看得我全身都是火,林清也不推搪,大有來者不拒之感."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啊,真是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巴不得你明天醒來變成一個丑八怪."我從心里暗暗的詛咒著他.

  陳金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站在我們三個身後,應該沒有錯過這場好戲,一副饒有興趣的觀賞著.

天使長(十級)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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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7:0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第十章
   
  "你們在干什麼啊?在玩什麼游戲,我們一起玩吧!"天啊,幼稚的人怎麼都湊到一塊了,只見陳金鑫也加入了戰團,他也緊緊的挨著我的左邊,狀態親密的頭靠到我肩膀上,偏偏我又心有不甘推卸著,四個人就像在撥河的拉扯著.

  終于,林清忍無可忍的爆發了出來.

  "放手,統統給我走遠一點."他面無表的命令著我們,暴風驟雨的表在他臉部演出.

  可偏偏遇到三個頭腦簡單的傻瓜,依然像三條八爪魚般沾著他不放,他一副厭惡的表狠狠抱我們摔,從我們的禁錮中解脫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誰允許你留在這里了?"他看起來嚴肅得可怕,對著YOYO問,問得我心有余悸的,租金可是收入我的口袋里了.

  YOYO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光飄向了我這邊,明顯想將問題丟給我.我當然也不蠢,理所當然的也把頭埋到了脖子的下面,能壓得多低就壓得多低,最好把自己整人都隱藏起來最好.

  他無奈的歎息著.真是討厭的家伙,仿佛讓別人喜歡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真的飽漢不知饑漢的慘,都不知道誰家的女兒瞎了眼,竟然都看上這個自負的家伙.

  屋子里突然靜了下來,片刻他好像才終于發現陳金鑫這個人的存在,對著他看了又看,非常奇怪這號人物的出現,問道:"請問,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

  那個不懂事的少爺,根本就愛理不理,一臉都是我沒有必要回答的臉色.

  我站在一旁看得驚心膽跳,火藥味燒得那麼的濃,這兩個沖動的家伙,千萬不要打起來才好,只好嘻嘻哈哈對著林清陪笑:"這個,這個是我表弟.專程來看我的."這個謊就這樣子莫名其妙的沖出來我的口,沒有任何醞釀,順其自然到就像是事實一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對林清謊."表弟?我才不是呢,我是她的末婚夫.如假包換的未婚夫,怎麼樣?"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陳金鑫,絲毫不體諒一下我的立場,還挑釁性把我擁入了他那個並不受我歡迎的懷里.

  "對,對,沒有錯,我可以證明,陳陳是泡泡姐的未婚夫."YOYO熱心的跳了出來做證人,真是一個懂得投井下石的死丫頭,這個眼節上她在這里吱吱喳喳,剛才需要她開口的時候她的嘴巴卻好像被縫上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我企圖解釋著,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聲音早淹沒在YOYO和陳金鑫的聲音里.

  YOYO先下手為強的質問著我:"泡泡姐,你真是太過分了,昨天晚上你投入是誰的懷抱,是陳陳,沒有錯吧."

  "是,沒有錯.可是……"我還沒有可是完,YOYO又搶過我的話:"那就對,你傷心的時候,想到的是陳陳,投到也是陳陳的懷里,你是愛他的,沒有錯吧."

  "什麼嘛?"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世道,原來是有這樣子屈打成招的,有這樣子扭曲別人的意思嗎?

  "就是,就是,我和泡泡的事,兩家人的大人可都認同了,泡泡,你敢不是嗎?"陳金鑫也變成了YOYO的幫凶,咄咄逼人的把我質問得啞口無.

  "我?我?"我已經急得快要哭了,誰誤會都可能,千萬不能讓林清誤會,可此刻的林清應該是誤會了吧.

  這個兩孩子還不是普通的壞,昨天晚上明明還一副菩薩的心腸,才幾個時啊,怎麼換成這種臉孔,枉我打從心里把他們當朋友啦,原來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只能無助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發狂,表慘淡的看著其他的三個人,YOYO好像有點得意洋洋,陳金鑫好像有點內疚,林清好像有點迷惑.我要如何解釋,才可以把這個狀態得清清楚楚啊,天生表達能力就差,這一會急火攻身,更是口齒不清,急得我差點咬舌自盡.

  緊張得一額頭都是汗珠,我不知所措.

  林清站在我面前,我以為他會對我些什麼或者問些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做.對著那兩個惡魔:"你們不需要跟我這些,我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知道."語氣淡淡的,冷冷的.

  他的話像寒冰般直插入我的心肺,他根本不需要我的解釋,也不在乎我的解釋.

  然後進了他的房間收拾了軟細,一臉冷酷的對著我們大廳里的三個傻瓜:"你們慢慢住吧,我先走了."

  "你要走?永遠不回來了嗎?"我急促的抓緊著他的手挽,什麼自尊和驕傲都不要,差點跪下來求他不要走.

  "丑丑還在你這里呢!"他良心發現般的放柔了語氣,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我知道他會回來,因為丑丑還在我這里,我們會有聯系.

  看著林清離去的背景,我感覺自己的心裂成無數碎片,然後逐漸化為虛無……林清,請你,拜托你,求你不要走好不好?第三十六章

  我不吃不喝不眠的抱著林清的枕頭呆坐在沙發上,我的兩位仇人,終于良心發現了,對我愧疚了.于是輪流衷求著我,拜托我吃一點東西.其實他們盡可以少擔心,以我身上的脂肪含量,十天不吃都不會餓死.

  只是精神上愛到的傷害,他們沒有任何能力補嘗我,除非他們把林清抓回來.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連一點罵他們的力氣都沒有.早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正狼是我引進來的,被反咬幾口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泡泡,拜托你,不要這樣子,你想我們怎麼樣都行."他們可憐兮兮地苦著臉哀求我.這兩個人真的無比的登對,計算人一唱一和,連服別人都如出一轍.

  "我要你們相愛,可以嗎?"我白了他們一眼.

  他們對視了一眼,眼睛飄浮彼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YOYO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種稀有的暈.然後後齊齊堅決否決.

  YOYO"不可能,我除了JOE哥哥,誰都不喜歡."

  陳金鑫也沒有好氣的:"我只對泡泡堅貞,我喜歡泡泡."

  "什麼嘛,我愛JOE哥哥一定比你喜歡泡泡姐多."YOYO沒有好氣的.真可悲,我和林清無辜成了他們吵架的禍水.

  "不可能,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是不可以衡量的,天地可鑒."陳金鑫誇張的回敬著,這話卻不是給我聽的,明顯在給YOYO聽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嘛.我喜歡JOE哥哥的程度比天高,比海深."YOYO高傲的把頭抬得高高的.

  ……

  我只是隨便提議一下,他們的反應好像過敏了一點了吧.

  這一對P孩,有時候真的太可愛了.看著他們的斗嘴,我隱隱間看到我與林清的影子,互相相愛的人,死活不肯承認,越是否認就越是證明兩個人之間有某些感覺的存在,他們已經開始移別戀了,只是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假以時日,這兩個人我假打包票,會相愛的.

  "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日夜可鑒…"陳金鑫那個誇張的感,看得我幾乎想嘔吐.

  "吵死啦."我只想盡快阻止了這一張無聊的爭執,我可憐的聽覺啊!

  想著他們合力陷害我的事,我就生氣,我的愛可能就這樣子斷送在他們的手里了.而這兩個人卻開始在發生化學作用,而我的化學作用卻被這兩個人弄走了.無論如何,要他們賠一個林清給我.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比他強."YOYO依然不依不饒把槍口對准陳金鑫,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把頭抬得高高的,看來是不贏不心死啊.

  "幼稚得要死."陳金鑫一臉的藐視從鼻孔里透出來.

  "你才幼稚呢,跟你很熟嗎?神經病!"YOYO已經變成了河東獅吼,那張龐然大嘴仿佛像把陳金鑫吞下去.

  "你信不信,我打你這個死女人?"陳家二少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看那陣勢這兩個人開始要動起手腳來了.

  "你打啊,打啊……"YOYO竟然把頭送上門,明明知道陳金鑫只有嘴膽,沒有手膽,卻非得裝腔作勢一副"讓你打的模樣".

  ……

  無聊又幼稚的東西,三國的戲碼果然要開始在這間屋里上演.可問題是幼稚這種東西,當局者是不會知道自己幼稚的,所以依然樂此不疲的戰斗,也只有我這個旁觀者才清轍如水與世無爭.

  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身心都不得安甯.吵的人不知道累,我這個被吵者倒是痛苦萬分,再有一點噪音,我就煩死給他們看.

  只是那兩個吵得熱呼的人完全漠視了我這個的存在,我的體積明明那麼大,他們卻一點也無視的存在,老虎不發威還真的把我當病貓.

  我忍耐能力終于在極點的時候暴發了:"吵死人,再吵,再吵,通通都給我滾出去."我仿佛用盡了平生的力量,那種聲嘶力竭的聲量之高,相信十里之內只有聽覺的生物都可以被我震驚了.

  果然他們也沒有例外給我安靜了十秒鍾,動作一致的看了我十秒鍾,然後熟視無睹的繼續又吵……

  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軟弱無能,我一定要給點顏色給這個魔頭嘗嘗,不然以為我曾泡泡是棉花糖.

  醞釀了半天的髒話,都頂在胸口沒有暴發,嚴格的來我現在還算是病人,實在是心力交瘁,那里還有什麼力量來對付魔頭啊,于是像塊棉花糖般的哀求他們:"拜托你們口下留,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頭好痛啊!你們這樣子吵下去,死得最快的人,是我!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不是,應該和藹相處."

  "誰跟他是朋友?"YOYO大呼叫的問著我?絲毫不曾憐憫我的痛苦.

  "這種三八,才會稀罕她做朋友?"陳金鑫也不甘示弱.硬的不行,軟的同樣不行.這種人叫做軟硬不吃.這一次驗證了這兩個人發展的可能性,果然是天生一對啊.

  "我是三八,你是什麼東西,你是王八,徹頭徹尾就是一只王八的模樣……"YOYO激動的反擊,看著自己口占上風,竟然沾沾自喜起來了.

  陳金鑫如雷暴動,這兩個人起的還不是普通的化學作用,而是那種世紀性的暴風.我的苦口婆心,果然是白白浪費了.一聲暴風雨的爭吵在他們之間未曾停止又開始來得更猛烈.

  我的聽覺已經失去功能,連嘴巴也懶得再動一下,反正也是對著兩頭牛彈琴,只會白白浪費我的心血而已.

  什麼叫眼不見為淨我終于體會到了.我靜靜的穿著拖鞋,仿佛空氣般的消失在自己的家里,那兩個人依然吵得驚天動地的,完全沒有留意到我的離開.

  我已經決定,回來給他們任意一人收尸.

  外面人海茫茫,我連家也被惡魔霸占了,我的愛人也被惡魔趕走了.我該何去何從啊?林清,你去了哪里?為什麼那麼忍心丟下我不管啊.我現在在地獄里受苦受難啊.

  今天明明陽光普照,風和日麗,可為什麼照不到我的心里?

  隨便找了一間店,叫了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面,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上午,到了最後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你們這兩個惡魔,最該讓你們一輩子住在一起,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懲罰."我心里無奈的對著YOYO和陳金鑫下了最善良的咒語.

  表面上互相憎恨的人,必須有互相愛慕之處,只是當事人不敢承認而已,真的便宜了他們.打著愛別人的榥子,卻找到了人了.而我要找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容身之所?連個感也沒有著落,曾泡泡,你是何等的可憐啊,干脆將自己的可憐公置于世,讓天下人都來可憐我吧.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來回的徘徊著.上蒼憐憫誰來施舍我愛.第三十七章

  我是一個蠢材,全宇宙公認的.

  陳金鑫和YOYO厚顏無恥依然的懶在我的家里.他們各自為了表示對我與林清愛的忠貞不渝,一天三吵,三天一大吵的把噪音傳到了我的耳根里,清靜這種東西至從他們的來臨之後,我好像沒有體驗過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金鑫干脆找了一份工作,好像是做室內設計什麼的,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面的天份,權衡是把他當做打發日子的少爺,他繪聲繪色的跟我解釋,我一點想了解的興趣都沒有,還跟YOYO打賭這種三秒熱度和七秒好奇的孩子,不出三天必然打道回府.

  這兩個人看來是打好算盤要在我這里長住.

  我就很奇怪,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大姐,明明腰纏萬貫,為什麼就愛上我那間可憐的垃圾房啦,百思不得其解,也罷,人世間的事往往是很難用正常去思考的,而我的逆向思考能力又那麼差,也不可能想得通透的,就糊里糊塗過著吧.

  林清半個月不曾在面前出現,還算是有點良心,打了三次打電話來問候丑丑.我想著,如果不是丑丑的存在,他是否早就與我無關.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發什麼了什麼事了?他給的答案卻是那麼可圈可點,他家里出了一點事.到底出了什麼時候天曉得,我好像也不便追問.

  他沒有什麼時候回來.也許他已經不會再回到這間屋來了,再也無法回到兩人"同居"的生活了,我常常有這樣的預感.

  我醞釀著辭職的事.陳金鑫和YOYO這兩個廢物的到來,終于讓我變成了一個富婆,我發覺有時候自己一點也不傻,還懂在關鍵的時候狠狠的敲詐了他們一筆房租,看著他們付錢干脆利落的模樣,我又開始後悔了,為什麼我胃口不開得更大一點.

  金錢不能冶療心靈,卻能慰藉心靈.有了那筆可觀的租金,我心里對我的兩位"財神"終于少了一些憎恨.

  我想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理想,我人生最宏偉的理想,就是找一個要我的男人.每當我有了一些深度的時候,我就好像開始學會思考我的人生.

  可理想與男人一樣難找,找一個男人難,找一個理想更難.

  又是一個下雨天,我發覺最近的天氣與我心很相配.這種天氣,讓了產生了無欲無求的意念,我什麼都不想,只想睡覺.

  林清的來電,驚醒了我全身的睡意,我突然間清醒無比.

  "什麼都不要問,你准備一下吧,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他並沒有多,就匆匆掛了電話,這個有自信的男人,憑什麼就認定我一下班就等著給他接,難道我的人生就等著他差遣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他到底想接我去做什麼事啦?一頭霧水,本來就無心上班,一通電話打擾得我六神無主,林清到底要接我去哪里啊?

  因為林清這個忽而其來的電話,我早早就准備好下班,不停的看表看表,那只該死的表,應該是妒忌我與林清的約會,想只蝸牛一樣的走著,我等到脖子長了幾寸,它絲毫不理會我的心亂如麻,依然慢條斯理的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我收拾好東西以一百米賽跑的速度沖進了電梯,然後擺出一副妖嬈的姿態等著林清的到來.

  我把脖子伸到了極致,像只長頸鹿等著等著.這一分鍾我的理想,就是等到林清.原來理想可大可少,可長可遠.只是全部都是圍繞著林清這個人就可以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仿佛找到我那個沒有大志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林清這個人.與他生活在一起,為他張羅生活,生兒育女.

  "上車吧."我耳邊好像響起了那把日思夢想的聲音,可是轉了一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真是的明明是在等人,怎麼又發白日夢了?

  "你這個死女人,在看哪里呢?我在車上."我百分百確定,是林清在跟我話.

  "你在哪里呢?"我確定我沒有神經發作,我的解聽到他真實又清晰的聲音.

  "我看你不止腦袋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干脆加多一副眼鏡,變成六眼妹好了."林清有些笑意的聲音飄進了我耳朵里.

  我終于發現了他,他開著一輛嶄新的色跑車,坐在司機位置上,這家伙原來還會開車,我最崇拜男人會開車啦.

  車子慢慢的遠離了煩囂的市區,窗外躍進眼球的是一片翠綠的風景,海邊的天際掛著一道清晰美麗的彩虹.

  我興奮的推著林清的手腕,哇哇大叫:林清,你看,你看,有彩虹啊!"

  他好像有抬起頭瞄了一眼,又繼續專注的開著他的車,真是一個冷漠的傻瓜,這麼美麗的東西竟然都不欣賞,給白白浪費掉了,需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他不懂欣賞,我懂.我自得其樂的合掌許願:"我要與林清白頭偕老."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禱,彩虹你可聽得到呢?你一定要保佑我夢想成真哦!

  許完願望後我偷偷的窺視了林清一眼,心里在暗暗傻笑,林清啊林清,這會連彩虹妹妹也做我的幫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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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干什麼啊?在玩什麼游戲,我們一起玩吧!"天啊,幼稚的人怎麼都湊到一塊了,只見陳金鑫也加入了戰團,他也緊緊的挨著我的左邊,狀態親密的頭靠到我肩膀上,偏偏我又心有不甘推卸著,四個人就像在撥河的拉扯著.

  終于,林清忍無可忍的爆發了出來.

  "放手,統統給我走遠一點."他面無表的命令著我們,暴風驟雨的表在他臉部演出.

  可偏偏遇到三個頭腦簡單的傻瓜,依然像三條八爪魚般沾著他不放,他一副厭惡的表狠狠抱我們摔,從我們的禁錮中解脫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誰允許你留在這里了?"他看起來嚴肅得可怕,對著YOYO問,問得我心有余悸的,租金可是收入我的口袋里了.

  YOYO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眼光飄向了我這邊,明顯想將問題丟給我.我當然也不蠢,理所當然的也把頭埋到了脖子的下面,能壓得多低就壓得多低,最好把自己整人都隱藏起來最好.

  他無奈的歎息著.真是討厭的家伙,仿佛讓別人喜歡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真的飽漢不知饑漢的慘,都不知道誰家的女兒瞎了眼,竟然都看上這個自負的家伙.

  屋子里突然靜了下來,片刻他好像才終于發現陳金鑫這個人的存在,對著他看了又看,非常奇怪這號人物的出現,問道:"請問,這位先生又是哪一位?"

  那個不懂事的少爺,根本就愛理不理,一臉都是我沒有必要回答的臉色.

  我站在一旁看得驚心膽跳,火藥味燒得那麼的濃,這兩個沖動的家伙,千萬不要打起來才好,只好嘻嘻哈哈對著林清陪笑:"這個,這個是我表弟.專程來看我的."這個謊就這樣子莫名其妙的沖出來我的口,沒有任何醞釀,順其自然到就像是事實一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對林清謊."表弟?我才不是呢,我是她的末婚夫.如假包換的未婚夫,怎麼樣?"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陳金鑫,絲毫不體諒一下我的立場,還挑釁性把我擁入了他那個並不受我歡迎的懷里.

  "對,對,沒有錯,我可以證明,陳陳是泡泡姐的未婚夫."YOYO熱心的跳了出來做證人,真是一個懂得投井下石的死丫頭,這個眼節上她在這里吱吱喳喳,剛才需要她開口的時候她的嘴巴卻好像被縫上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我企圖解釋著,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聲音早淹沒在YOYO和陳金鑫的聲音里.

  YOYO先下手為強的質問著我:"泡泡姐,你真是太過分了,昨天晚上你投入是誰的懷抱,是陳陳,沒有錯吧."

  "是,沒有錯.可是……"我還沒有可是完,YOYO又搶過我的話:"那就對,你傷心的時候,想到的是陳陳,投到也是陳陳的懷里,你是愛他的,沒有錯吧."

  "什麼嘛?"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世道,原來是有這樣子屈打成招的,有這樣子扭曲別人的意思嗎?

  "就是,就是,我和泡泡的事,兩家人的大人可都認同了,泡泡,你敢不是嗎?"陳金鑫也變成了YOYO的幫凶,咄咄逼人的把我質問得啞口無.

  "我?我?"我已經急得快要哭了,誰誤會都可能,千萬不能讓林清誤會,可此刻的林清應該是誤會了吧.

  這個兩孩子還不是普通的壞,昨天晚上明明還一副菩薩的心腸,才幾個時啊,怎麼換成這種臉孔,枉我打從心里把他們當朋友啦,原來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只能無助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發狂,表慘淡的看著其他的三個人,YOYO好像有點得意洋洋,陳金鑫好像有點內疚,林清好像有點迷惑.我要如何解釋,才可以把這個狀態得清清楚楚啊,天生表達能力就差,這一會急火攻身,更是口齒不清,急得我差點咬舌自盡.

  緊張得一額頭都是汗珠,我不知所措.

  林清站在我面前,我以為他會對我些什麼或者問些什麼,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做.對著那兩個惡魔:"你們不需要跟我這些,我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知道."語氣淡淡的,冷冷的.

  他的話像寒冰般直插入我的心肺,他根本不需要我的解釋,也不在乎我的解釋.

  然後進了他的房間收拾了軟細,一臉冷酷的對著我們大廳里的三個傻瓜:"你們慢慢住吧,我先走了."

  "你要走?永遠不回來了嗎?"我急促的抓緊著他的手挽,什麼自尊和驕傲都不要,差點跪下來求他不要走.

  "丑丑還在你這里呢!"他良心發現般的放柔了語氣,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我知道他會回來,因為丑丑還在我這里,我們會有聯系.

  看著林清離去的背景,我感覺自己的心裂成無數碎片,然後逐漸化為虛無……林清,請你,拜托你,求你不要走好不好?第三十六章

  我不吃不喝不眠的抱著林清的枕頭呆坐在沙發上,我的兩位仇人,終于良心發現了,對我愧疚了.于是輪流衷求著我,拜托我吃一點東西.其實他們盡可以少擔心,以我身上的脂肪含量,十天不吃都不會餓死.

  只是精神上愛到的傷害,他們沒有任何能力補嘗我,除非他們把林清抓回來.

  我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們,連一點罵他們的力氣都沒有.早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正狼是我引進來的,被反咬幾口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泡泡,拜托你,不要這樣子,你想我們怎麼樣都行."他們可憐兮兮地苦著臉哀求我.這兩個人真的無比的登對,計算人一唱一和,連服別人都如出一轍.

  "我要你們相愛,可以嗎?"我白了他們一眼.

  他們對視了一眼,眼睛飄浮彼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YOYO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種稀有的暈.然後後齊齊堅決否決.

  YOYO"不可能,我除了JOE哥哥,誰都不喜歡."

  陳金鑫也沒有好氣的:"我只對泡泡堅貞,我喜歡泡泡."

  "什麼嘛,我愛JOE哥哥一定比你喜歡泡泡姐多."YOYO沒有好氣的.真可悲,我和林清無辜成了他們吵架的禍水.

  "不可能,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是不可以衡量的,天地可鑒."陳金鑫誇張的回敬著,這話卻不是給我聽的,明顯在給YOYO聽的.

  "哼,有什麼了不起嘛.我喜歡JOE哥哥的程度比天高,比海深."YOYO高傲的把頭抬得高高的.

  ……

  我只是隨便提議一下,他們的反應好像過敏了一點了吧.

  這一對P孩,有時候真的太可愛了.看著他們的斗嘴,我隱隱間看到我與林清的影子,互相相愛的人,死活不肯承認,越是否認就越是證明兩個人之間有某些感覺的存在,他們已經開始移別戀了,只是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假以時日,這兩個人我假打包票,會相愛的.

  "我喜歡泡泡的程度日夜可鑒…"陳金鑫那個誇張的感,看得我幾乎想嘔吐.

  "吵死啦."我只想盡快阻止了這一張無聊的爭執,我可憐的聽覺啊!

  想著他們合力陷害我的事,我就生氣,我的愛可能就這樣子斷送在他們的手里了.而這兩個人卻開始在發生化學作用,而我的化學作用卻被這兩個人弄走了.無論如何,要他們賠一個林清給我.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比他強."YOYO依然不依不饒把槍口對准陳金鑫,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把頭抬得高高的,看來是不贏不心死啊.

  "幼稚得要死."陳金鑫一臉的藐視從鼻孔里透出來.

  "你才幼稚呢,跟你很熟嗎?神經病!"YOYO已經變成了河東獅吼,那張龐然大嘴仿佛像把陳金鑫吞下去.

  "你信不信,我打你這個死女人?"陳家二少爺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看那陣勢這兩個人開始要動起手腳來了.

  "你打啊,打啊……"YOYO竟然把頭送上門,明明知道陳金鑫只有嘴膽,沒有手膽,卻非得裝腔作勢一副"讓你打的模樣".

  ……

  無聊又幼稚的東西,三國的戲碼果然要開始在這間屋里上演.可問題是幼稚這種東西,當局者是不會知道自己幼稚的,所以依然樂此不疲的戰斗,也只有我這個旁觀者才清轍如水與世無爭.

  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身心都不得安甯.吵的人不知道累,我這個被吵者倒是痛苦萬分,再有一點噪音,我就煩死給他們看.

  只是那兩個吵得熱呼的人完全漠視了我這個的存在,我的體積明明那麼大,他們卻一點也無視的存在,老虎不發威還真的把我當病貓.

  我忍耐能力終于在極點的時候暴發了:"吵死人,再吵,再吵,通通都給我滾出去."我仿佛用盡了平生的力量,那種聲嘶力竭的聲量之高,相信十里之內只有聽覺的生物都可以被我震驚了.

  果然他們也沒有例外給我安靜了十秒鍾,動作一致的看了我十秒鍾,然後熟視無睹的繼續又吵……

  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軟弱無能,我一定要給點顏色給這個魔頭嘗嘗,不然以為我曾泡泡是棉花糖.

  醞釀了半天的髒話,都頂在胸口沒有暴發,嚴格的來我現在還算是病人,實在是心力交瘁,那里還有什麼力量來對付魔頭啊,于是像塊棉花糖般的哀求他們:"拜托你們口下留,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頭好痛啊!你們這樣子吵下去,死得最快的人,是我!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不是,應該和藹相處."

  "誰跟他是朋友?"YOYO大呼叫的問著我?絲毫不曾憐憫我的痛苦.

  "這種三八,才會稀罕她做朋友?"陳金鑫也不甘示弱.硬的不行,軟的同樣不行.這種人叫做軟硬不吃.這一次驗證了這兩個人發展的可能性,果然是天生一對啊.

  "我是三八,你是什麼東西,你是王八,徹頭徹尾就是一只王八的模樣……"YOYO激動的反擊,看著自己口占上風,竟然沾沾自喜起來了.

  陳金鑫如雷暴動,這兩個人起的還不是普通的化學作用,而是那種世紀性的暴風.我的苦口婆心,果然是白白浪費了.一聲暴風雨的爭吵在他們之間未曾停止又開始來得更猛烈.

  我的聽覺已經失去功能,連嘴巴也懶得再動一下,反正也是對著兩頭牛彈琴,只會白白浪費我的心血而已.

  什麼叫眼不見為淨我終于體會到了.我靜靜的穿著拖鞋,仿佛空氣般的消失在自己的家里,那兩個人依然吵得驚天動地的,完全沒有留意到我的離開.

  我已經決定,回來給他們任意一人收尸.

  外面人海茫茫,我連家也被惡魔霸占了,我的愛人也被惡魔趕走了.我該何去何從啊?林清,你去了哪里?為什麼那麼忍心丟下我不管啊.我現在在地獄里受苦受難啊.

  今天明明陽光普照,風和日麗,可為什麼照不到我的心里?

  隨便找了一間店,叫了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面,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上午,到了最後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你們這兩個惡魔,最該讓你們一輩子住在一起,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懲罰."我心里無奈的對著YOYO和陳金鑫下了最善良的咒語.

  表面上互相憎恨的人,必須有互相愛慕之處,只是當事人不敢承認而已,真的便宜了他們.打著愛別人的榥子,卻找到了人了.而我要找的人,躲到哪里去了?

  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容身之所?連個感也沒有著落,曾泡泡,你是何等的可憐啊,干脆將自己的可憐公置于世,讓天下人都來可憐我吧.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來回的徘徊著.上蒼憐憫誰來施舍我愛.第三十七章

  我是一個蠢材,全宇宙公認的.

  陳金鑫和YOYO厚顏無恥依然的懶在我的家里.他們各自為了表示對我與林清愛的忠貞不渝,一天三吵,三天一大吵的把噪音傳到了我的耳根里,清靜這種東西至從他們的來臨之後,我好像沒有體驗過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金鑫干脆找了一份工作,好像是做室內設計什麼的,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面的天份,權衡是把他當做打發日子的少爺,他繪聲繪色的跟我解釋,我一點想了解的興趣都沒有,還跟YOYO打賭這種三秒熱度和七秒好奇的孩子,不出三天必然打道回府.

  這兩個人看來是打好算盤要在我這里長住.

  我就很奇怪,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大姐,明明腰纏萬貫,為什麼就愛上我那間可憐的垃圾房啦,百思不得其解,也罷,人世間的事往往是很難用正常去思考的,而我的逆向思考能力又那麼差,也不可能想得通透的,就糊里糊塗過著吧.

  林清半個月不曾在面前出現,還算是有點良心,打了三次打電話來問候丑丑.我想著,如果不是丑丑的存在,他是否早就與我無關.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發什麼了什麼事了?他給的答案卻是那麼可圈可點,他家里出了一點事.到底出了什麼時候天曉得,我好像也不便追問.

  他沒有什麼時候回來.也許他已經不會再回到這間屋來了,再也無法回到兩人"同居"的生活了,我常常有這樣的預感.

  我醞釀著辭職的事.陳金鑫和YOYO這兩個廢物的到來,終于讓我變成了一個富婆,我發覺有時候自己一點也不傻,還懂在關鍵的時候狠狠的敲詐了他們一筆房租,看著他們付錢干脆利落的模樣,我又開始後悔了,為什麼我胃口不開得更大一點.

  金錢不能冶療心靈,卻能慰藉心靈.有了那筆可觀的租金,我心里對我的兩位"財神"終于少了一些憎恨.

  我想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理想,我人生最宏偉的理想,就是找一個要我的男人.每當我有了一些深度的時候,我就好像開始學會思考我的人生.

  可理想與男人一樣難找,找一個男人難,找一個理想更難.

  又是一個下雨天,我發覺最近的天氣與我心很相配.這種天氣,讓了產生了無欲無求的意念,我什麼都不想,只想睡覺.

  林清的來電,驚醒了我全身的睡意,我突然間清醒無比.

  "什麼都不要問,你准備一下吧,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他並沒有多,就匆匆掛了電話,這個有自信的男人,憑什麼就認定我一下班就等著給他接,難道我的人生就等著他差遣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他到底想接我去做什麼事啦?一頭霧水,本來就無心上班,一通電話打擾得我六神無主,林清到底要接我去哪里啊?

  因為林清這個忽而其來的電話,我早早就准備好下班,不停的看表看表,那只該死的表,應該是妒忌我與林清的約會,想只蝸牛一樣的走著,我等到脖子長了幾寸,它絲毫不理會我的心亂如麻,依然慢條斯理的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我收拾好東西以一百米賽跑的速度沖進了電梯,然後擺出一副妖嬈的姿態等著林清的到來.

  我把脖子伸到了極致,像只長頸鹿等著等著.這一分鍾我的理想,就是等到林清.原來理想可大可少,可長可遠.只是全部都是圍繞著林清這個人就可以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仿佛找到我那個沒有大志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林清這個人.與他生活在一起,為他張羅生活,生兒育女.

  "上車吧."我耳邊好像響起了那把日思夢想的聲音,可是轉了一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真是的明明是在等人,怎麼又發白日夢了?

  "你這個死女人,在看哪里呢?我在車上."我百分百確定,是林清在跟我話.

  "你在哪里呢?"我確定我沒有神經發作,我的解聽到他真實又清晰的聲音.

  "我看你不止腦袋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干脆加多一副眼鏡,變成六眼妹好了."林清有些笑意的聲音飄進了我耳朵里.

  我終于發現了他,他開著一輛嶄新的色跑車,坐在司機位置上,這家伙原來還會開車,我最崇拜男人會開車啦.

  車子慢慢的遠離了煩囂的市區,窗外躍進眼球的是一片翠綠的風景,海邊的天際掛著一道清晰美麗的彩虹.

  我興奮的推著林清的手腕,哇哇大叫:林清,你看,你看,有彩虹啊!"

  他好像有抬起頭瞄了一眼,又繼續專注的開著他的車,真是一個冷漠的傻瓜,這麼美麗的東西竟然都不欣賞,給白白浪費掉了,需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他不懂欣賞,我懂.我自得其樂的合掌許願:"我要與林清白頭偕老."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禱,彩虹你可聽得到呢?你一定要保佑我夢想成真哦!

  許完願望後我偷偷的窺視了林清一眼,心里在暗暗傻笑,林清啊林清,這會連彩虹妹妹也做我的幫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嘻嘻.

  "希望你不要搞錯了,那是彩虹,不是流星."他看起來明明是在很專注的開著車,為什麼我的細微動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球?原來是那麼留意我啊?明明長得很外向,舉止卻要那麼的悶騷,真是難于理解的男人.

  "沒有關系啦,反正都是天上的東西就不要浪費了,彩虹妹妹一定會幫我的.何況我這麼善良可愛,神仙怎麼可能拒絕我那麼美麗的願望呢?而且我的願望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件事,舉手之勞啦."想起可能會實現的願望,我又獨自傻笑,笑得林清一臉的驚恐.

  "八成是發燒啦,少在這里一派胡."他,表則很無奈,好像遇到一個瘋子般的無可奈何.

  "你才發燒呢?像你這種理智的動物,人生會少掉多少樂趣啊?"我多少有點強詞奪理的法.

  "我倒看不出你的人生有多少樂趣?"他的表有揶揄的成份.這死家伙,怎麼豎著看,橫著看,站著看,躺著看,都是那麼的帥呢?看在他長得帥的面子上,算了,我不跟他計較那麼多,耍嘴皮子的事就到此為止,我大人不計人過.

  "你現在到底要帶我去哪里?該不會想把我賣了吧?"我終于歸正傳問道.

  "賣?你能賣到多少錢?"他一臉嚴肅的反問我.

  "多少呢?"我對自己的價值一點認知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值多少錢?

  "如果論斤稱兩或者以面積計算,那倒應該會值點錢."他完這句的時候,那張笑面已經很誇張的展示在我的眼前.

  氣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狂飆,卻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語來反擊他的可恨卻又很形象的詞綴.不可否認,這個變態的男人,損人的功夫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厲害,一針見血戳到我的致命的要害.

  "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竹竿一枝嗎?不就是少我兩塊肉,有什麼了不起?"我幾乎掐死他.可是想想,少兩塊就是了不起,如果我能瘦一點,再瘦一點,我也是美女一個,哪里還要擺到快要發黴了!

  "呆會有些人可能會問你一些問題,懂得回答就點頭或者是,太複雜只管笑,不准亂話,由我處理,知道嗎?"他認真的表看起來很嚴肅,語氣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肯定.

  "什麼嘛?我去見誰?還有我干嘛要聽你這個死猴子的話?我有什麼好處?"我一肚子的疑問,這個男人怎麼老是一副故弄玄虛的臉孔啊,多幾句解釋一下很困難嗎?

  "你要什麼好處?"他竟然很順從的反問我,絲毫沒有跟我討價還價.

  "?"要什麼好處呢?我腦子一點概念都沒有,胃口太怕自己吃虧,胃口太大怕嚇跑他又顯得自己太貪心,跟人家談判條件,我還真的不會耶.

  "算了,先欠著吧,以後慢慢算,不過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我笑得一臉鬼恑.林清啊,林清,在不久的將來,你的還不是我的,還分什麼誰欠誰.

  "林清,你有沒有發現?"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很重大的事.

  "什麼?你的問題還真多."他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們剛才是沿著路過來的,我們一起走完侶路啊!"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事實啊,回想那次丑丑丟失的時候,那次我和林清沒有走完的侶路,今天我們終于已另一種形式,一起合同經曆了,雖然不是漫步,可我不管了,無論用腳去走或者開著車,與林清完成侶的路的偉大的願望都當作完成了."那有什麼樣?"他面無表的反問道,好像事不關已.

  我剛剛燃起的喜悅又蕩然無存,原來對于我來這是多麼重要的事,對他來,什麼也不是.

  我決定換了一副冷若冰霜的臉孔對著他,這個高傲的男人,憑什麼讓我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的心變成了過山車般,永遠不知道下秒鍾是哭還是笑.

  "女人還真麻煩……剛才明明還陽光普照,現在卻烏云密布."他唉聲歎氣的道,仿佛我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變態女人.

  "曾泡泡,你還真悲哀,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前的這個男人,連你的喜怒哀樂都左右了?"我從心里默默的問自己?

  空氣彌漫著沉默,我就知道如果我不開口,林清一定做啞巴,不過這一次,我決定忍耐封口,我要以沉默來報複這個男人.

  真的服了自己竟然在氣憤的緒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安穩.明明在生氣,竟然氣得可以睡著了.

  "醒了,豬……"我明顯感覺到林清的手正拍著我的臉蛋,揉了眼睛清醒過來,驚嚇!林清水嫩的臉孔竟然與我湊得十分之近.

  男色當前,我竟然癡癡無法反應過來.他湊得這麼近,想干什麼?不是想我吻吧?可是我一點心里准備都沒有啊,我現在的嘴唇應該是干巴巴的吧,至少也讓我擦點唇膏,看起才夠性感啊.不知道接吻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林清那張潤的嘴,味道應該不錯吧……

  我那個天馬行空的美夢都還沒有做完,腦袋已經被林清狠狠連續敲了幾下:"你到底夢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啦?笑到口水都流出來啦,髒死啦,真是天下第一怪物,竟然可以在十來分鍾之內睡得這麼死,拿去丟掉了你都不知道醒."

  這個死家伙,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我的臉蛋脂肪多拍起來的手感比較好,我一連聽到十幾聲:"啪啪啪……"的響聲.

  不知道是臉上的脂肪層太厚所以痛覺變得遲鈍,還是連痛感也被林清的美色所迷惑,我竟然不知道痛,還傻呼呼任由他魚肉沒有半點反抗.

  大約過了幾秒鍾之後,一個事實得到證實,就是我的臉蛋的脂肪真的很厚,而且因為太厚,所以痛覺真的很遲鈍,林清這個無的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吧,火辣辣的痛覺直搗心扉.

  "你這個死人頭,我是你的仇人啊?"一種報複的本能使我沒有多加考慮,一拳就揮過去,剛剛中了林清的要害,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表,一道彤彤的血液從他的鼻孔流了出來.

  他看起好像也很痛,表不太好看像是在生氣,揮起了手像是想打我.可看起來像是欲打又止,是憐憫我下不了手嗎?

  他臉上的表夾雜著痛苦,憤慨,無奈.這種幾種東西揉合在一起放在林清的臉蛋竟然是如此的可愛,我竟然不知悔改的在嘴角掛了一絲的笑意.

  "你還笑得出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血跡清晰的印在他的手指上,嘴里狠狠的咒罵著:"如果你不是女人,你就死定了."

  "你剛才也打了我啊,我只是回敬得稍為過了一點而已啊."我不好意思的陪笑著,其實內心多少也有點內疚.

  "被人打到出血,我是第一次."他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看了良久,用充滿懷疑的語氣問道:"你真夠厲害的,你真的是女人嗎?真懷疑你是什麼構造的?"

  "什麼跟什麼?關我什麼事,誰讓你的鼻子長得那麼脆弱啊,我才輕輕摸了一下而已……"看著他那個腫的鼻子,就覺得自己的借口一點服力也沒有."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把人打到出血."我不好意思補充道.

  "下車再吧."他無可奈何的搖著頭下了車.

  "喂,林清等我一下."我才發現,那個該死的安全帶死死的把我卡住了,我根本就解不開.才揍了他一拳而已,這個沒有風度的男人頭也不回見死不救.

  可能于心不忍片刻才轉過了身子,一副不耐煩的表,一副旁觀者的姿態欣賞著我,一點助人為樂的精神都沒有.

  我就不信一條的安全帶,我曾泡泡不能擺平.

  安全帶啊安全帶,你乖乖給我解開,不然我像打林清一樣,把你打到噴血……最後我終于承認被它打敗啦.

  林清也被我打敗了.那個該死的扣子,從林清輕盈的動作中明了它是非常容易打開的,而我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能打開.

  "這個世界上,可能有人會傷心到死,開心到死,可還沒有聽驕傲到死掉,希望你不要是第一個人."我面無表的譏諷著他.林清那個不可一世的表,讓我非常氣悶,好像他做了什麼偉大的創舉.只不過開了一個區區的扣子,有什麼好得意的?可問題是,我連一個扣子都打不開

  "什麼叫做恩將仇報我今天終于見識到啦.不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婦人一般見識."明明在跟我見識,卻得那樣大體.

  "我走了,我費事跟你,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立橋."心里在計算著,耍弄一下潑婦的技能,不信你不追過來拜托我回去.

  頭也不回,勇敢的邁出大概有五十來步.我認輸了,這個男人的心腸還真硬,至少也要象征性的挽留我一次,竟然對于我的舉動無動于衷.我轉過身子的時候,他已經蒸發在空氣中.

  可是怎麼辦,沒有台階我應該怎麼下啊?林清,算你有種.我找個地方坐下來,跟你慢慢耗時間,本姑娘什麼都沒有,就是時間多.

  找到了一處樹蔭下的石板坐了下來.才發覺一心系著和林清耍嘴皮子,差點錯過了眼前的風景.

  四周青山環繞,樹木蓊郁,風光旖旎,景致宜人看得我如癡如醉,在這個城市住了這麼久,我竟然都不知道這里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度假村?風景區?我一肚子的疑問,無處可解.林清這個烏龜王八蛋,把我丟在這里,自己跑到哪里去了?該不會計劃好把我送過來進貢給狼先生做晚餐吧?令我心寒的是,耳邊真的隱隱約約聽到狼的嚎叫聲.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開始發慌,直罵自己是笨蛋,學什麼野蠻行徑?明明沒有野蠻的本錢.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活該在這里懺悔.

  我故作冷靜心不在焉的從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一邊咒詛著林清,一邊祈禱著他快點蹦出來,真是一個幼稚王,氣鬼,才吃了我一拳,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喂蚊子,蚊子大哥大嫂什麼仇都幫他報了.

  實在話,本姑娘雖然長得很安全,又無利可圖,可心里還是被恐懼一點一點的占據了,這種感覺慢慢的遍布我了我全個身體,天空跌入了無盡中的黑暗中,黑暗仿佛想把吞噬我般,周圍的樹在動,風在動,仿佛又有人影在動,心里有鬼,處處是鬼.這個老天對我還不懶,至少沒有雪上加霜,下場雨給我"享受".

  曾泡泡,你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至少要為自己做點什麼,如果林清真的狠下心腸,不回來找我,我難道真的想個傻瓜一點坐在這里把血液奉獻給蚊子,把身體奉獻給野狼,把靈魂奉獻給鬼怪嗎?

  我終于把自己服著,平生就沒有半點方向感,走到哪里算哪里了,憑著自己的感覺回頭走應該沒有錯吧,真後悔剛才在車上睡得那麼死,連回去的路都認不得了,我就不相信沒有了林清,我真的活不成了.任性發作之後,我就失去了理智,完全沒有想過後果,就頭蠻牛般的向前沖,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分東南西北,連左右都分不清清,怎麼可能會分東南西北這種高級的東西.

  像只無頭的蒼蠅"飛"了半個鍾頭之後,我真的後悔了,非但沒有找到回去的路,連原來的地方,也不知所蹤.

  最後,我想我應該是迷路了.

  最可怕的是,電視劇里的景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終于服自己向林清認錯的時候,我的手機一點電也沒有了.黑暗中陰森詭異,遠處是一團團綠光在晃動著,莫非我真的遇到鬼了?

  這個時候我至少要也掉幾顆眼淚吧來顯示我的柔弱和無助吧,可是哭給誰看呢?誰會可憐,誰會打救我?

  誰上帝不會投井下石,在這個寂寥的"森林"里,終于找到了一點聲音來伴奏,那個清晰且巨響的聲音是雷聲沒有錯,繼而昏暗的天空出現一道淒厲的閃電,將周圍照亮.

  這個該死的天,對我絲毫沒有憐憫之心,暴雨沖擊著我的身體,此時不哭,我就不是人類,眼淚終于如決裂的堤壩湧了出來,嚶嚶哭泣:"林清,你快出來吧,我不玩啦."

天使長(十級)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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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17 15:28:25 |只看該作者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先兆的暴風驟雨,我感到黑暗中隱匿著無數的魔鬼.它們盯著我狂笑.露出森白而尖銳的獠牙向我湧來,仿佛還對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清快來救我吧.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在心里呼喚,還是在嘴里呼喚.

  漸漸的,我仿佛失去了知覺,好困好困,只想睡覺,好好的睡上一百年.在夢中看到了爸爸媽媽的臉,他們對著我慈祥的笑,我死了嗎?我不停的問自己,我的意識明明很清醒很清醒,可就是醒不過來.

  難道,這就是死去的感覺嗎?

  在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了許多漂亮的女孩的臉孔,看來,我是上了天堂了,天堂真的是一片潔白,有潔白的光,連我睡覺的床也是一片雪白,天使們也穿著潔白色的衣服.還有,原來天使真的長得很好看.

  不對哦,我怎麼還看到林清,這個家伙眼睛里怎麼會用布滿血絲的眼睛凝望著我,我迷惑不解的問著他:"林清,怎麼連你也死了嗎?"

  他明顯愣了一下,那張臉怎麼會盡疲憊不堪,可是卻又笑得那個的燦爛,還那麼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

  "上天堂真好,林清,原來上天堂就可以實現夢想."我傻傻的抓著他的手,如果這是一個夢就永遠不要醒好了.

  "傻瓜,你還活著,我也還活著."他似笑非笑的對著我,語氣里有著從來沒有的溫柔."對不起,我為應該丟下你一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這麼溫柔的林清,我還真的看不慣,看來,我一定是死了,在天堂里遇到"天使林清",而那個"魔鬼林清"則還留在人間,一定是這樣子沒有錯.不然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林清會這麼溫柔的待我,按常規來,他現在不把我罵得半死才怪呢.

  "其實你不用安慰我啦,死了也沒有可怕的,還可以遇到這麼溫柔的你,總好過在人間被那個變態的你遭踏,現在感覺還蠻幸福的嘛."心里暗爽得很,早知道就早點死好了.對了,我爸媽怎麼都沒有來看我啊?"我興奮的問道.

  "你這個死女人,你要我怎麼,你才清醒呢?你是不是病傻了?你看著我,我是林清,我沒有死,你也沒有死."笑容從他用臉上消失了,他氣敗的一字一頓的對著我.

  我摸著自己的臉蛋,摸著自己的手,還想還有溫度,看起來真的還沒有死,可是又不有確定的疑問:"我真的沒有死?你確定?"

  "你……,要我什麼好呢?"可憐的林清,那張英俊的臉蛋被我氣得發青發紫.

  "我又沒有死,我怎麼知道死是什麼樣."我不好意思吐了吐一下舌頭,再細端詳了周圍的環境,原來不是去了天堂,而是被人送進了醫院,不過,這里也應該算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可,不對啊,如果我沒有死,你怎麼可能對我這麼好."我滿肚子都是疑團.

  "傻女人!"林清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表冷峻伸出了雙臂,狠狠的把我擁進了他的懷里.

  "什麼意思嘛?你抱著我干什麼?你這個這家伙,八成也是病了,莫名奇妙?……"我的腦袋里湧現出了千萬個問號,哇哇的問道.

  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嘴巴就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堵住了,天啊~他用他的嘴巴堵住我的嘴巴,難道我們現在是在接吻嗎?好像是吧!

  我瞪著眼睛緊張得差點暈厥過去,林清在吻我嗎?他為什麼吻我?這可是我的初吻,我是打算獻給他沒有錯,可是沒有想過在這種況獻吻啊.這個死家伙,怎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初吻給偷走了.

  因為緊張和羞澀而越來越快的心跳呯呯作響,尷尬得我想找個洞鑽進去,真後悔,剛才腦袋瓜子怎麼裝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連個初吻也沒有好好的感受一下,糊里糊塗就結束了.

  林清倒是可惡得很若無其事的對我:"你接吻的技術還不是普通的遜."

  "你~`你有什麼了不起啊?我不理,你吻了我,就要對我負責."真該稱贊自己聰明伶俐,懂得趁熱打鐵.

  "好吧,你要我怎麼負責?"這家伙又在耍什麼陰謀,竟然如此輕意的答應了,可是看著他那張祥和的臉,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陰謀論.

  "真的嗎?什麼要求都可以?"我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可是他竟然堅定不移的對著我點頭.

  "那……那我想……做……林……太……太……可以嗎?"真的有點厚顏無恥的感覺,人家才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嘴唇,就要人家娶你,真的有點不仁道,可是現在不,等待何時,有句話得對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就這麼簡單?"這家伙這種過份的要求,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竟然一臉的可以接受.

  "很簡單嗎?"我傻笑的反問道.

  "拜托,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戲虐的聲音有著玩味的成份.

  "你真的肯娶我?"我笑得牙齒都要掉出來了,擺了二十七年,終于可以推銷出去了,怎能不興奮.

  "你真的要嫁給我嗎?"他反問道.

  我堅如磐石的對他猛點頭,差點把頭都點斷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親吧."林清嘴角壓抑不住地露出笑容,看著他甜蜜的表我的心無可救藥的淪陷了,這個家伙,難道真的也愛上我了嗎?

  "你在講笑吧?你是不是又想玩弄我?"我半信半疑的問道,他的態度也轉得太快了.

  "傻瓜…"林清那把溫柔的聲音緩緩飄入我的耳間,一雙溫柔的手柔柔的把我再度擁在他的懷里."為什麼要走開,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你為什麼要走開?一想到,如果失去了你,我該怎麼辦?"

  時間如果靜止了那應該多好啊,我的那顆心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的柔軟,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融解了.這麼溫柔的林清,真的是可以屬于我的嗎?真的可以嗎?

  難道,真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還是以上的種種只不過是一個夢?

  我忐忑不安的享受著那份幸福,原來明明是那麼遙遠,如今抓在手里,卻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沖斥著我的感官,好像隨時會有人來搶走它.

  我常常問自己到底是走上那種狗屎運了?竟然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愛?林清對我越好,就越有不真實的感覺,常常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臉頰,問自己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那些真實的痛感告訴,這的確是真實的,可我的心為什麼還是那麼患得患失?

  我怎能沒有危機感呢,才住了幾天院,負責我們病房的幾個護士,都對林清虎視眈眈,特別編號0015長著一對可愛虎牙的護士一臉媚笑的問:"姐姐,那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弟弟嘛,長得好帥啊!"看著她一臉崇拜的表,儼然成為了他的FANS了,我的天啊,才住了幾天院,就有FANS,再過幾天這里不成了個粉絲俱樂部了!

  莫名的氣憤聚集在我心肺部,看來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時刻准備著為了捍衛我的愛而戰斗,我一臉凶殘表的對著0015:"他是我的老公!"

  0015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在信口雌黃:"不會吧?可惜啊,可惜啊."然後用非常同的眼光看著林清,好像他愛上我是一件非常不幸的慘事.

  至從護士姐知道林清是我的男人之後,不知道是我神經過敏還是真有其事,她們給我紮針的時候總是特別的痛.

  一個丑女擁有一個漂亮的男人,真的處處樹敵,為了林清遲早變成了一個潑婦.想當初,我的同性緣可是如綿綿江水淘淘不絕,現在可好了,都成了女生的公敵了.

  要改變這個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讓自己變漂亮,另一種是讓他變丑.讓自己變得漂亮這個工程對我來,實在是太漫長且艱巨了,我一點完成的把握都沒有,可是林清天生麗質,要把他變丑,應該也是一件難事.

  真是庸人自擾,得不到痛苦,得到了更痛苦.看著他越看越來看,我心里就越來越不踏實,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搶他一樣.

  YOYO和陳金鑫這兩個沒有良心的家伙,總算可以"廢物利用",終于發挖到了他們一點善良的地方了,就是我睡在醫院這幾天,兩個家伙竟然每天都煲湯給我喝,雖然那此所謂的補湯跟水沒有什麼分別,可是還是感動非常,這對活寶,他們的父母都沒有機會喝到他們親手的煲的湯,看來我是中了大獎了.

  看來今年是我的豐收年,友愛兼收,可為什麼得到友的感覺會比愛更加清晰和真實?

  "泡泡姐,你在擔心什麼?為了醫藥費嗎?你放心吧,我爸有很多錢,我去跟他要一點就行啦,你不用擔心."連YOYO這個沒有心肝的人都看出來了,我真的一臉擔心嗎?

  "不是這件事,YOYO你談過戀愛嗎?為什麼林清愛我了,我心里還是很空虛呢?難道我心里變態嗎?"我虛心的請教著YOYO.

  "你放心啦泡泡姐,JOE哥哥我讓給你行了,你都不知道,你剛剛送到醫院的時候,他有多擔心里,他是愛你的,我看得出來,連陳陳都,看得出JOE哥哥很愛你."YOYO拍著胸口,很有義氣的對我:"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好,完全

  "他很緊張嗎?怎麼緊張法?我好奇的追問著.

  "你都不知道,你暈睡的第一個晚上,JOE哥哥就守著你一個晚上,其實我跟陳陳都有過來,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們都頂不住睡著了,到了兩三點的時候,我人有三急上來解手,猜我看到什麼了?"她故作神秘感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又慢吞吞接著:"我看到他含脈脈的看著你緊緊的握著你手,一臉深的模樣簡得就像在拍電影啊.哎,在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男人對我也這樣深啊."YOYO一臉向往的神,服了我,林清真的愛上我.

  "其實JOE哥哥跟你剛剛相反,是外冷內熱的人,泡姐姐你是幸運的也幸福,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YOYO突然成熟的口吻,好像在告訴我,她是很了解林清,也很了解我的.

  難道我真的沒事找事煩,身在福中不知福嗎?

  "YOYO你是不是喜歡上陳陳了?"她這麼輕意的放棄掉林清,應該是找到新目標了吧."我~我哪有啊."她緊張的否認,臉上飄忽的神告訴我,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放心啦,我不會再跟你爭JOE哥哥了,反正我青春貌美,相反,泡泡姐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不容易,我就賣了好人給你,讓給你好了."這死丫頭,多會話啊.這麼一,我倒是欠了她一個人.明明是心另有所屬,卻把自己得那麼偉大,什麼跟什麼嘛,不過也好,總算又少了一個敵了.

  人在江湖不容易啊,多一個朋友好過一個敵人.

  好吃好睡在醫院里呆了一個禮拜,我身體又不長進的長了幾斤脂肪,人家生病會消瘦,我倒是好,天生就是胖子命,帶著胖乎乎的身子光榮的出院.

  心里暗暗發誓,為了林清一定要把身體里的肥肉甩掉若干,我不能再不思上進了,每天都變得神經兮兮,在街上遇到一個好看的女生,就覺得她會來跟我搶林清,我要拿什麼來捍衛我們愛,至少也要拿點誠意出來吧.

  林清倒像是換了一副好心腸,對著我並但不再挑三揀四,且待我溫柔有加,每天都帶著我丑丑去品嘗美食,周遭好吃的美食都被我們嘗遍了,難道愛就等于吃東西嗎?每天一見就是沒完沒了的吃,愛根本就等于養豬嘛.

  于是,我減肥的計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變本加勵的肥.真是恨死自己的嘴巴主義,從來都是而且,一定毅力都沒有.

  我轉動著我那個並不聰明著腦袋問著林清:"我最近好像又肥了很多了."

  他捧著我的臉蛋很認真的端詳了許久,終于很認真回答我:"好像是,有福氣了很多,不過沒有關系啊,還是很可愛的,我暫時還是很喜歡的."

  愛真的會把個變成瞎子,林清這子,真的為我瘋狂了.可越是這樣,我的心里就越沒有安全感,很害怕有一天,這份幸福會像泡沫般的消失了.

  看著他越來越灑脫的模樣,再看著我這副尊容,滿肚子的壞水在我心里盤算著.

  于是每天很熱邀請他來吃我煮的飯菜,暗地在菜里加著兩倍的油和調料,盡是煮一些高熱量的煎炸的東西塞進了他的嘴巴,至到他食不動的時候,我就用水汪汪的眼睛含脈脈無辜的問他:"煮得很難吃嗎?一定很難吃對不對?"然後一副低落傷心的樣子.

  這個蠢家伙,被我的"美人計"迷得暈頭轉向,絲毫沒有心計的吞下那一塊塊能讓身材走樣的肉.

  林清,你千萬不要怪我的壞心腸,我甯願你變成丑八怪,大胖子,也不要讓別人的女人來搶走你,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未雨綢繆,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聰明折服了.

  只是什麼叫做天生麗質,終于得林清的身上得到最好的闡釋,就是吃再多的東西身材也不走樣,我辛辛苦苦又哄又騙的讓他吃下那麼多東西,他竟然連一兩也沒有長胖,這是什麼世道,白白浪費了我一肚子的壞水.

  也罷也罷,一計不成,又有一計,A計劃既然徹底失敗,就實行B計劃好了.我一臉壞笑的看著林清那張完美無暇的臉,這個死家伙,吃了那麼多煎炸的東西,竟然連顆青春痘也不長,真的妒忌死我啦.

  千盼萬盼,見林清家長的事終于有盼頭了.我已經想好了,這個時候正好是實施B計劃的時候了,想起我那個天才的計謀心里就暗自興奮,林清你等著接招吧.

  "什麼?你要我穿這些衣服?"林清看著我手里拿著的衣服,驚異的問著我.

  "是的."我很肯定的回答他,語氣里有著不容他拒絕的絕對.

  "你確定我真的要穿這些衣服?這些……到底是從哪里弄過來,現在我們要去演古裝戲嗎?"他一邊攤開衣服,表神為難的看著我,很明顯是想要拒絕我的安排.

  "之前不是了嗎?去見伯父伯母的衣服,我來安排的,不准反悔喔!"我一臉嬌媚的向著他撒謊,YOYO跟我過,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可總不能讓我穿這些古老衣服啊."很明顯,他並不是普通的男性,吃軟的能力還有待開發.

  "我不理,我就是要你穿."軟的不行,就來野蠻的.

  女人的三步曲,我早從電視劇里摸得一清二楚,大不了跟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候他還不乖乖就范.

  "我除非有毛病,你看看這些衣服,又髒又破,做抹布都嫌它抹爛地板.你到底是從哪里弄過來的?"林清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這些衣服是我從區里那個保潔工大叔那里要得來的,我可是苦苦哀求了人家幾個時,還要被人當神經病般的看待,以為我有毛病,干嘛要先他買這些老人衣服,口水都解釋干了,他老人家才勉為其難的送給了我兩件,正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只要林清穿上這些衣服,還不當場變成一個中年人,跟我這個"大嬸"還不絕配,真的難為我挖空心思的想那麼多.

  看他的表,真的一也不感動,連個體諒也沒有.

  "真的不穿嗎?我哭給你看?"我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表威脅著他.

  "真的要我穿這種東西?你在講笑吧?"他可愛的臉蛋上有著太多的疑問.

  "拜托你啦.穿啦,好不好!"先來個軟的的,不成再用硬的.

  "你有毛病,難道也要讓我跟著瘋嗎?"林清拿起了衣服,在我的強迫下很勉為其難在身上比了一下,可是那兩件"古老"衣服實在無法被他那對迷人的眼睛所認同.

  "那你為了我,就有一毛病一次嘛."我盡可能裝得可憐些,心里卻奸詐得很.本姑娘還蠻有做奸妃的天份,林清你這個昏君還不乖乖中姐姐的計謀.

  "不行,絕對不行."他的表還是堅決的非常,絲毫沒有穿的打算.

  算你有種,姐姐的迷魂湯竟然灌不暈你.既然如此,就不怪我啦,本姐不撒野你還當我是一只溫順的貓,讓你見識一下我河東獅吼的本來面目吧.

  接著我二話不,像個女色狼般緊緊的熊抱著林清,使出吃奶的力量圈住他的脖子,誇張的嚎啕大哭,聲音大得嚇死人,眼睛里卻擠不出來一顆淚出來.

  林清你這個不死再鐵石心腸連這點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你可人的未婚妻,我就索性把你筘死掉算啦.

  "你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啊,莫名其妙啊?"可憐的家伙,語氣里盡是無可奈何.

  "我就是發神經啊,你不穿老一點,到時候到你家里,我們活生生就像一對"母子"戀,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我老實忠直的如實相告,卻依然死死的攬緊著他的脖子.

  "你先放手,你想把你謀害親夫啊?"他想推開我,我卻像條八爪魚般緊緊趴在的柔美的身軀上,實在話,感覺還不是普通的舒服,抱著抱著竟然都忘了我的初衷——強迫林清穿上那套會使他變得"成熟"的衣服.

  "你是不是不放手?我快喘不過去來了."他不禁嘀咕了一下:"該死的,再不放手,我們就干脆提前洞房花燭夜了?"

  "洞房花燭?"這個暖味的詞沖進了我的聽覺之後,我尷尬不已臉蛋發熱,馬上松開自己的"咸豬手".

  曾泡泡啊,你始終是一個只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女人,擺著這麼一個性感尢物不用白白浪費了.回頭再看林清的臉蛋竟然掛著充滿捉弄味道的眼眸,我才驚覺又上了這個壞子的當了,氣死偶啦,恨得我咬牙切齒的.他竟然一點同也沒有,噗哧一聲笑起來,笑得那麼誇張,心把下巴都笑掉了.

  臭子,難道我注定斗不過你.一想到自己的陰謀詭計沒有一樣能實現的時候,心就不由得深深的低落起來了.

  "神經女人,不要一副沒有心機的模樣.我答應你就是啦."我的聽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林清竟然會答應我,而且這麼順順當當的答應?

  "有什麼陰謀?"我指著他的鼻子問,這算不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我有什麼陰謀?"他縱聲大笑,笑得我心有余悸,這子心里又裝什麼壞水?我態度懷疑的看著他誇張的笑容.

  "傻女人,你有什麼陰謀啊?你那麼喜歡我穿,我就穿啊,能讓自己喜歡的人開心,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我還叫什麼男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的模樣還真有男人的擔當,這個家伙就是我付托終生的男人啊,感動得真的要滴下眼淚了.

  "有人疼愛的感覺真好."我感動的擁抱著他.

  "傻瓜女人………"林清把我擁在懷里.

  幸福的感覺漫溢著我的全身的感官,林清你是愛我的吧,我不是你最愛的女人,至少也是愛的女人吧.不知道為什麼當"最愛"這個詞出現的我腦海的同時"安"的名字突然從我的神經線里嘣了出來,心里又有了隱隱約約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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