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匿名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田心貞]撒旦的甜心(甜心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11
匿名  發表於 2012-3-1 16:12:52
第九章

    樹林裡的破屋裡

    「事情進行得怎樣了?」恩娜熱絡的拉著洛克的手,眼底充滿期待的光芒。

    「很順利夫人,挖那個大洞對我而言輕而易舉。」洛克靦覷地說。

    「太好了!洛克。」恩娜抱住洛克年輕的身軀,飢渴的吮吻他的唇、他的頸,她愛死了他身上那

股汗漬與草香混雜的氣味。

    「可是……」洛克紅著臉,因她的瘋狂激情而急促喘息。「可是歐諾斯夫人好多天沒在那個地方

出現了。」

    「什麼夫人!」恩娜狠狠的推開洛克,這聲「歐諾斯夫人」刺痛了她。

    「就是」洛克被恩娜突如其來的狂妄嚇到。

    「我才是歐諾斯夫人。」恩娜歇斯底裡地對洛克大叫。

    「是。」洛克唯唯諾諾地垂下頭。

    「你得記住。」恩娜對他頤指氣使。

    「是。」洛克不知該如何是好,笨拙地問:「奶是不是要我走了?」

    「噢,別走,我一時氣昏頭了,我多麼希望你留下。」恩娜情緒急轉直下的挽留他,洛克卻也乖

乖的就範。

    她愛撫著他的身體,輕佻地說:「脫了我的衣服。」

    洛克手指打顫的解開她長衫領口的蝴蝶結,不料解開後裡頭春色乍現,恩娜竟是一絲不掛?

    「愛撫我……」恩娜恣意的讓長衫滑落地上,挑情地貼上他年輕精壯的身軀。

    她老早看出這個園丁老實得有些笨拙,玩弄他令她有報復男人的快感。

    洛克難掩興奮,癡迷的撫摸著她胸前的兩隻玉乳。「夫人奶好美……」

    「用美麗的詞藻來讚美我!」恩娜冷艷地命令。

    「奶像一株危險卻美麗的罌粟,令我著迷。」

    恩娜以手背掩著唇,發出癡癡的笑聲,她沒想到這園丁還能出口成章,滿足她乾涸的心靈。

    「說得真好」恩娜拉下洛克的頭,令他親吻她寂寞的乳房,將他長滿汗毛的手拉往自己身上。「

挑逗我……」

    他濕熱的舌尖勾動了她熊熊的慾火。

    「快!快……」恩娜蕩婦般的貪歡,放浪地呻吟。

    園丁洛克沉迷於她孟浪的姿態及撩人遐想的性感,一切聽令於她。

    恩娜高漲的慾望在腹下狂亂的焚燒,野性地將園丁推倒在地上。

    「滿足我……哦……歐諾斯……我的歐諾斯……」他的勇猛令恩娜達到了高峰,她就這麼利用園

丁洛克,讓自己沉淪在無邊無際的慾望狂潮之中。

    激情過後,恩娜立刻將洛克推離自己,自點了根菸,躺在床上抽著。

    洛克像棵被搾乾的蘿蔔,呆愣的坐在床沿等她發號施令。

    「如今我們只有守株待兔。」恩娜森寒的說著。

    「是,夫人。」洛克疲累的穿上衣褲,臨走前他突然問恩娜。「夫人,妳為什麼要那中國女孩掉

進那個陷阱?」

    恩娜癡笑起來,詭異地說:「你只管照我的話做,其餘就別問了。」

    「是。」洛克遲疑的點頭,垂著頭離去。

    晨曦將落地窗的輕紗染得霧白且浪漫,望過去是一片靜謐的美。

    「Windowshopping!」顏沁修長的腿踢掉了被子,橫跨過一雙矯健的男性長腿。

    歐諾斯醒過來,側過身去看熟睡的小妻子。

    「Tooexpansive」顏沁的手也從被子裡鑽出,啪的一聲落在一個堅實的男性下腹。

    「噢!」歐諾斯瞥著顏沁苦笑,她用英文說了一夜的夢話,而且還超會踢被子。

    他輕柔地移開她美麗的腿,及置於他「重要部位」上的手,再次的幫她蓋好被子。

    每個夜晚他都得重複的為她蓋好被子,怕她著涼。

    他的小妻子也許不明瞭,他只對她一人這般特殊禮遇。

    他輕吻了下她的頰,安靜地盯著她睡得像嬰孩般無憂無慮的小臉。

    有時她烈得像團火,有時又柔得像陣風,永遠讓他捉摸不定,卻令他日益加深對她的喜愛。

    他相信自己所見到、所感覺到的她有多麼單純。

    他喜歡聽見她毫無顧忌的笑聲,喜歡看她不造作的模樣……他希望她永遠活在快樂之中,那他也

將會很快樂。

    歐諾斯溫柔地對睡夢中的顏沁一笑,沒有吵醒她逕自悄然地下床去。

    他穿上晨褸緩步下樓,大廳裡十分悠靜,離清晨還有段時間,所有的僕人都還未開始工作,整個

世界也彷彿都在沉睡中,昨夜晨星仍眷戀在微亮的天空上。

    他推開大廳的大型落地窗,走出屋外幽靜的草原,來自樹林的芬多精令人精神大振。

    初春的清晨十分沁涼且飄浮著淡淡的水氣,草地上新鮮的露珠在向朦朧的日光招手。

    驀然間他覺得自己似乎踩到一塊特別鬆軟的草地,他疑慮地止住腳步,試探的朝草皮上一踢眼前

約有一平方公尺的草皮竟在一瞬間塌陷,現出一個深達三公尺的大洞。

    他差點跌進這個足以致命的坑洞!

    歐諾斯神情一震,這是……一個陷阱嗎?

    誰鑿的陷阱?

    他環顧四下,發現這裡是那日他由德州回來時見到顏沁的地點,莫非……

    他紫藍的眸子變成陰沉的雨霧,心被震怒給籠罩……

    顏沁哼著歌,坐在梳妝台前刷著長髮,陽光映著綠意在窗欞上閃動,她的心情愉悅而輕鬆,突然

房門被打開了,她從鏡中看見歐諾斯。

    「早安,歐諾斯,你去了哪兒,一早就不見人影……」她害羞的眨著眼睛,唇邊有朵柔媚的笑意



    歐諾斯不苟言笑地走向她,步伐顯得沉重。

    「為什麼?」他一臉陰霾的站定在她面前質問。

    「你怎麼了?」顏沁看見他眸中的冷峻,有些訝異。

    「妳為什麼在院子裡設陷阱?」歐諾斯狠惡惡的揪住她的手,將她從座椅上提了起來,力道強勁

得將顏沁手中的梳子都甩到地毯上。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顏沁困惑的搖頭。

    「家裡除了妳,我想不通有誰會這麼做。」

    「什麼陷阱我根本不知道,你這莫名其妙的傢伙」顏沁嘟起嘴甩開他的手,但他立即擄掠了她的

腰,將她扯進自己懷裡。

    「妳嫁給我的目的和其他女人沒什麼不同,為的只是錢,如果把我謀殺了,那等於坐擁金山銀山

……」歐諾斯酷寒的指責像凜冽的冰雪,顏沁瞪大眼睛瞥他,驚愕得無法言語。

    「妳煞費苦心的挖了那麼大一個坑洞,還以草皮作為掩飾,真是個完美無缺的陷阱,但很不幸妳

的目的無法順利達成就被我拆穿了,我並沒有如妳所願的掉下去。」歐諾斯殘酷的冷笑。

    「你是說我設陷阱要謀殺你?」顏沁萬分震撼,冤枉且難過。

    「別再裝成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老實說,我差一點就被妳故作天真的樣子蒙騙了,妳真的浪費

了我太多的時間及感情,妳和妳母親串通,演了一齣戲逼我非得娶妳,老實說那是我見過最拙劣的演

技」歐諾斯輕蔑地責斥。

    顏沁渾身顫抖的推開他,猛烈地甩了他一個耳光,她無法相信這樣惡劣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他犀利無情的批判像一把刀刺進她的心靈深處,不但讓她的愛情夢幻在一瞬間破裂,也將她傷得

體無完膚。

    「笨蛋!」傷心的淚在她眸中轉著,她不理會他一臉震驚,立刻奔出門去。

    歐諾斯直挺挺地立在原地,臉上火辣的刺痛蔓延到他的心上,火燙的溫度令他整顆心驚跳起來。

    她深深受傷的眼神令他心神震動!

    女人一向慣用的伎倆不都是裝傻否認,再諂媚逢迎,試圖為自己脫罪嗎?

    她為何要傷心流淚……莫非是想迷惑他的心?

    但他豈是個會輕易被迷惑的人?

    她無言的淚強烈似在訴說她是無辜的……她絕不是設下陷阱的人。

    「該死!」他苦惱的低斥,俊容上滿是懊悔!

    為什麼他要認定是她而對她痛斥?!

    以她的體力挖那麼大的洞至少要兩、三天的時間,但白天她的課程排得滿滿的,夜晚他們兩人幾

乎是寸步不離,她哪有空閒去製造那個陷阱?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維持的友誼及愛情,全被他一手摧毀了……這下她一定恨死他了。

    「沁兒。」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追下樓去。

    富麗堂皇的客廳中只見到一群正在打掃的僕人,不見顏沁蹤影。

    「夫人呢?」歐諾斯問了其中一個僕人。

    「夫人出去了。」僕人指著院子。

    歐諾斯奔出大門,一望無涯的草園上杳無人煙,只見到一個年輕的園丁,他不想叫園丁來問話,

但這個園丁竟刻意壓低帽簷,行色匆匆的離去。

    歐諾斯注意到了,但他急著找顏沁,並沒有多去留心。

    他四處找她,但游泳池、溫室花園、健身房……都沒有發現她。

    「有沒有看見夫人?」他心急的到宅院的大門口,問了門房。

    「夫人大約在半個鐘頭前步行出門了。」

    「什麼?!」她會去哪裡?在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雖然曾出去逛街,但都有家教及司機陪同,

如今她單獨外出英語又半生不熟歐諾斯額上淌下不安的冷汗。

    「叫司機備車。」他緊急的命令,也許她沒走遠,他追出去還來得及。

    「是。」門房立即領命行事。

    就這樣歐諾斯穿著睡衣就出門去找人,但從早上到中午一直沒找到她,他心急如焚的回家等待,

仍舊是音訊全無。

    直到傍晚警局來了一通電話!

    「歐諾斯公館嗎?有位女士疑似偷渡,她說身份簽明文件放在歐諾斯公館,是否可請您協助調查

?」

    顏沁不言不語的坐在警局的椅子上,她低垂著頭,長髮微亂,神情落寞如同一隻落難的小貓。

    她這個單獨在路上遊蕩的「老外」身上沒有任何身份簽明文件,自然而然被洋警察當成偷渡客「

逮捕」。

    洋警察問了她許多問題,但她都不想答,她只說護照在歐諾斯家,她不願意說自己是歐諾斯家的

人,因為尊貴的歐諾斯根本沒當她是家人,他不但隨意踐踏她的自尊,還嚴重損毀她的人格!

    她好想家,想爸媽,想姥姥,他們才是她的家人,台灣才是她的家。

    想念令她的心隱隱作痛,一顆顆傷心的淚又垂落。

    驀然中一片陰影將她籠罩,一雙光可鑒人的皮鞋映入她的眼簾。

    「跟我回去。」是歐諾斯。

    顏沁沮喪地流淚,沒有抬頭,她並不想看到他。

    「我帶妳的護照過來了,可以回家了。」歐諾斯恨不得緊緊將她擁入懷。

    「我要回台灣。」顏沁沙啞地說。

    「中國人說嫁雞隨雞,奶該清楚。」歐諾斯知道自己該先道歉,但他更加想懲罰她的不告而別。

    顏沁抬起淒迷的淚眼,幽怨地瞪著他。「你真是個無情的撒旦!」

    「走吧。」歐諾斯不理會她的指責,威嚴的命道。

    「我要回台灣的家。」顏沁心碎地說,小臉上淚雨紛紛。

    「我家就是妳家。」

    「才不是,我要回台灣。」

    「不准。」歐諾斯一口回絕。

    「我想回台灣還要你批准?」她的小臉蒼白得像張紙。

    「我不想和妳在警局吵架,跟我回去。」歐諾斯強行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

    「不要!」她掙脫了他的手。

    「好吧,那妳就留在這裡好了。」歐諾斯當真轉身就走。

    顏沁見他離去,眼淚不自主的奔流,但她強忍著不哭出聲。

    歐諾斯深知她執拗的性子,無奈地又踅回來。「我數到三,如果妳再不走,那我就真的走了。」

    「一,二,三」他數完了,但她不為所動。「我數到十好了。」

    「笨蛋!」顏沁突然起身奔出警局。

    「世界上只有妳敢這麼罵我。」歐諾斯很快追上她,攫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裡。

    「我恨你,我恨死你……」她不斷地捶打他,激動地掙扎,眼淚飛散在夜風中。

    「對不起,對不起……」他立刻道歉,不斷地道歉,任她發洩情緒,直到她筋疲力竭地倒在他的

胸膛上啜泣。

    他緊緊地抱著她,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心痛地揉著她的發。「妳害我急死了,到處找不

到妳,如果妳再擅自離家,我一定狠狠打妳一頓屁股。」靜夜星空下,他醇厚溫柔的嗓音傳達著無限

的情懷。

    「你懷疑我,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何必找我!」顏沁失神地倚著他問。

    「對不起,請妳一定要原諒我……」

    「我恨你。」

    「我愛妳。」這是他真誠的情感。

    「真心的愛情是必須絕對的信任。」顏沁合上眼簾,淚在風中化成寒冷的冰,她無法輕易去接受

他,他已深深地刺傷她。

    「我相信妳。」

    「太晚了。」她搖頭,猛然地推開他。

    「不,不晚,現在才晚上十點。」歐諾斯又把她扯回懷裡。「我們回去吧!」

    「護照還我,我現在就要回台灣。」顏沁冷淡地回應他的玩笑。

    「回台灣可以,等我有假期,我陪奶回去,現在必須回我們的家。」歐諾斯低聲下氣地說,拉著

她的手走向座車。

    顏沁一點也不領情的扯回自己的手,立在原地固執地說:「還我。」

    歐諾斯深邃的瞅著她,沉靜的面容令人看不透心思,驀然間他的和顏悅色轉變成威脅。「妳是要

自己進車裡,還是要我架著妳?」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顏沁絕麗的小臉十分堅定。

    「我不同意。」歐諾斯酷笑,從容的開敞車門,冷硬的大手一把定在她的腰間將她扯進車裡,關

上車門後他很快的上車將車開走。

    暗暗的郊區路上渺無人煙,車子疾馳中顏沁突然打開車門就要跳車。

    「別做傻事!」歐諾斯被她瘋狂的舉動給驚嚇到,及時踩了煞車,拉住了她。

    「放開我,我要下車。」顏沁哀怨的心沒有一刻能平靜。

    「我絕對不許。」歐諾斯奮力將她扯進門內,迅速關上車門,上了中控鎖。

    「你到底要怎樣!」顏沁對他大叫。

    「如果妳不肯原諒我,至少先回家再說,千萬別拿生命開玩笑。」歐諾斯低聲懇求。

    「我寧願跌出車外也不願意回你家!」顏沁掩面哭泣。

    歐諾斯深深凝視她,苦惱的歎了一口氣,但他不再開口央求,轉動方向盤將車駛離。

    眼看「家」已經到了,但顏沁只是愣愣的坐在車裡,不肯下車。

    歐諾斯親自為她開車門。「進去洗個熱水澡,我去吩咐廚子弄吃的,妳肚子一定餓了。」

    顏沁低垂著臉,不肯回應他,她是一整天滴水未進沒錯,但士可殺不可辱!她不想被他的軟言軟

語蒙騙。

    「好吧,妳可以進去收拾行李。」歐諾斯改以柔性政策。

    顏沁奮不顧身地下了車,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奔進屋內,她當真要去收拾行李回台灣。

    歐諾斯吁了口氣,狡詐的眸光追隨著他心愛的人兒,唇邊掛著笑意。

    只要進了這個門,他絕不會放走她!

    ※※※

 顏沁忙著將自己的衣物全掃進行李袋之中,忽然間她聞到食物的香氣,回眸一瞥,發現是女管家

送來了玉米湯及炸雞等餐點。

    「夫人,行李我來幫奶整理,先生說最近的班機是上午七點,請妳先吃點東西再洗個澡、睡一覺

,時間很充裕。」女管家恭謹地說。

    「嗯。」歐諾斯總算屈服了,顏沁點了點頭,看了美食一眼,發現自己的定力正受到嚴重的考驗

,剛剛是誰說士可殺不可辱的……管他的!反正她要回台灣去了,沒有體力怎能遠行。

    「夫人請用餐,我先為妳準備洗澡水。」女管家十分熱心。

    顏沁完全不疑有他,接受了她的建議。

    「她現在如何了?」

    「先生,夫人已經入睡了,不過她並不是睡在床上。」

    「哦!」歐諾斯倚在書房的長椅上,唇邊浮現一絲無奈的笑意。「妳下去吧。」

    「是。」女管家行禮,正要退下。

    「慢著」歐諾斯叫住女管家。

    「請吩咐,先生。」女管家又踅了回來。

    「院子現在是誰在管理?」

    「是新來的園丁洛克。」

    歐諾斯回憶起上午見到的年輕人。「他也負責保管鏟子這類的工具嗎?」

    「是的,院子裡的工具都是他負責保管。」女管家回話。

    「他居住的地點及工作時間呢?」

    「他就住在院子後的小木屋裡,上午八點到下午五點,領周薪。」

    「他平日為人如何?」

    「十分敦厚老實,是個純樸的農村男孩。」

    歐諾斯神情掠過一陣疑雲。「沒事了,妳可以下去了。」

    「是,先生。」女管家退下後,歐諾斯起身走向落地窗邊,俯視遼闊的院子,陷入更深層的思索



    歐諾斯回到臥房時已是深夜三點,他悄聲關上房門,走向沉睡中的顏沁,她已穿戴整齊,坐在冰

冷的地板上抱著行李睡。

    他蹲下身審視她疲倦的小臉,憐愛的撥開垂落在她頰上的髮絲,發現她留在眼角的淚痕。「要我

怎麼做奶才會原諒我?」

    他輕柔的拭去她的淚,將她抱到床上,為她卸去衣裳再蓋上被子。

    「願好夢。」他傾身吻吻她的頰,隨後將她行李裡頭的衣物一一再放回原處。

    ※※※

    「糟了!」顏沁從夢中驚醒,她看看時鐘已五點了,管家為什麼沒有叫她?她更發現自己身上涼

涼的,除了內衣她的衣服不知跑哪兒去了。

    行李呢?她往地板看去行李不見了!

    驚愕中她回視大床的另一端,歐諾斯正熟睡著。

    她很快地溜下床去四處找她的行李,卻在更衣室中發現自己費心收拾的東西竟然全歸位了。

    眼看著去機場就要來不及了,這個叫歐諾斯的惡棍竟這樣折騰她,肯定是要她回不了台灣!

    她火冒三丈的跑到床邊,管不了他睡得正香甜,狠狠地搖晃他。「歐諾斯你這個可惡的撒旦!」

    「地震了嗎?」歐諾斯在一陣天搖地動中醒來。

    「說,為什麼我的行李全放回去了?七點快到了,去機場要來不及了。」顏沁急得跳腳。

    「誰要去機場?」歐諾斯懶懶地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糾結的胸肌。

    「你不是交代管家告訴我回台灣的班機是清晨七點嗎?」

    「她有說是去台灣的班機嗎?」歐諾斯邪邪地笑著,不懷好意的眸子在她動人的曲線上遊走。

    「是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台灣的!」顏沁接收到他眼中的電流立刻脹紅臉,她雙手抱在胸前阻止他

邪惡的目光。

    「我只是要妳收拾行李。」歐諾斯一概不負責地邪笑著。

    「你竟這樣出爾反爾!」顏沁恨不得踢他一腳。

    「什麼『耳』那麼奇怪?」他瞥著她惱怒得快哭出來的模樣,矯健的臂膀一伸將她擄上床,一轉

身將她壓在身下。

    顏沁羞惱地瞪著他,澄澈的眼中滿是淚水。

    「別哭寶貝。」

    「誰是你的寶貝!」她不願承認。

    「奶。」他篤定地說。

    「你一次又一次的欺侮我,讓我一點尊嚴都沒有,我才不相信你!」

    「對不起,早上我不該誤會奶,無論如何我都要留住奶,不得以才會說了謊,但這絕對是一個

WhiteLie。」他溫柔的撫慰她受傷的心。

    「你根本是個WhiteSepulcher(偽君子)!」她口中雖這麼說,卻脆弱地掉淚。

    「這次不罵我笨蛋了?」他低聲地問,吻去她的淚。

    「笨蛋!」她的淚水忍不住地愈流愈多。

    歐諾斯心疼的以鼻尖摩挲她的。

    「奶肯原諒我嗎?」他問。

    她咬咬牙,遲疑地說:「勉強原諒你,如果下次……」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唇堵住了。

    他的吻中有著深深的歉意,許久他才放開她的唇,將臉埋入她的頸窩,輕嗅著甜甜的女性氣息,

虔誠地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這才像句人話,睡吧!」她放開他,鑽出他的胸懷。

    「不」他壞壞的笑,把她拉了回來。「誰要奶把我吵醒了。」

    他的俊臉靠向她來,綿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細膩的對她訴說著柔情,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柔波

,傾訴無限愛意。

    她無言的合上眼睫,心中流轉著對他的依戀。

    輾轉間他將柔情蜜意遍撒向她的寸寸肌膚,如同一場綿密的雨將她包圍。

    她的幽谷因愛情而滋潤,因他的造訪而飽滿,當他用愛灌概她的心靈,她以詩意的呻吟回應。

    他含住她嬌嫩可愛的蓓蕾,加速美妙的結合,濃烈的情慾氛圍令人眩惑、令人迷醉……

    他將熾愛化成烈火在她的深谷中燃燒,令她的神靈狂熱翻飛。

    她歡愉的呻吟,瘋狂的喘息,身子像隨風款擺的盛夏玫瑰,吐露著生命的芬芳美妙。

    他神速的奔馳,以最原始的力量帶給她無染的聖潔之愛,讓她享有他全力以赴的熱情。

    漸漸的她花徑緊窒,他接收了她美妙的訊息,老練地將她的蓓蕾吮得更深,旺盛的精力刻不容緩

地持續展現。

    一次又一次的浪濤高潮在彼此的交結處中迸裂,瑰麗的浪花被推送到神經末梢,喜悅的因子在兩

人心底跳動。

    他們粗的喘息,深情的相擁,迎接美麗的早晨。

    「你說的那個陷阱究竟是怎麼回事?」顏沁倚在歐諾斯堅實的胸膛,眼眸滿是朦朧的睡意。

    「把我說的忘掉,我希望看到奶開開心心地伴著我過著每一天。」歐諾斯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摟

著她。

    「可是如果有人真的要謀殺你,那我不就成寡婦了嗎?」顏沁喃喃地說著,美麗的眼睛都快合上

了。

    「奶擔心嗎?」歐諾斯吻著她柔細的發,但他一直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他低頭瞥她才發現她竟睡著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睡得這麼放鬆,看來她真的已經原諒了他



    他呵疼地將她摟在懷裡,等她走入夢鄉才將她放到床上。

    他很快的套上衣服,單獨離開臥房。

    「夫人,那個陷阱不知被誰破壞了,為了不讓人發現,我花了一夜的時間把土填回去了。」洛克

怯懦的前來向恩娜稟報。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恩娜冷笑,鄙夷的瞪了洛克一眼,突然取了桌上老舊的燭台朝他扔去。

    洛克及時躲避,瑟縮在門邊!「其實害人本來就是不對的。」

    「你說什麼?!」恩娜獰起眉目。「是你自己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的。」

    「可是我會良心不安。」

    「去你的良心不安,什麼叫良心,這世界上誰還有良心?!」恩娜指天指地的叫罵,憤然的坐到

椅子上掩面慟哭。

    洛克見她情緒不穩,善意地走過去安撫她。「真抱歉……」

    「拿開你的髒手。」恩娜揮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

    「我……我愛妳……」洛克掙扎地透露出他隱藏已久的情意。

    恩娜突然停止了哭泣,相當吃驚。

    「是嗎?」憑你也配,也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她不屑一顧。

    「如果妳願意……我……可以……帶妳……離開……這裡。」洛克結結巴巴地說,臉紅得都要冒

煙了。

    恩娜不可思議地瞥向洛克,這不自量力的傻瓜真叫她傻眼了!

    「我雖……窮,但,我有工作能力,可以供養妳……」

    太好笑了!她才不會看上一個愚蠢的窮園丁,但是

    「好,只要你再幫我一個忙,我就跟你走……」恩娜露出溫柔的笑臉,其實心思正如蛇蠍般的惡

毒。

    「真……真的?」洛克喜出望外。

    「我不會騙你的。」恩娜執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薄薄的唇上親吻。

    「妳要我……怎麼做了。」

    恩娜放開他的手,從戒指中取出一錠藥丸。「把這毒藥放在那中國女孩的食物裡。」

    「我……不能。」洛克驚惶地拒絕。

    「那就免談。」恩娜憤怒的立起身走向破窗邊。

    洛克奔過去慌張的從她背後抱住。「我幫、我幫!」

    恩娜的眼瞳發出邪惡之光,刻意讓衣袍松落在肩上。「很好,今天晚上就是她的最後晚餐。」

    「是、是。」洛克禁不起恩娜的誘惑,低頭去吻她的肩,長滿老繭的手掌不安分的揉搓她的乳房



    歐諾斯隱身在門縫外聽見他們的談話,乍見一室的春光,震撼到了極點。

    一早他正想找園丁來問話,卻見洛克行色匆匆的走進樹林中,他尾隨而來發現洛克進入破屋中,

破屋中居然有個女人而且竟是恩娜?!

    都半年了,原來她並沒有走,不但仍住在歐諾斯家的土地上,還唆使園丁為非作歹!

    而這個園丁看來已被恩娜這邪魅的女人迷了心竅!

    此刻最令他擔心的是他們所指的中國女孩莫非是……顏沁!

    原來他們要謀害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沁兒!

    太狠毒了,恩娜這麼做若不是要報復他就是為了錢。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歐諾斯森冷的瞇起雙眼,豹子般無聲息地離去。

    洛克低垂著頭,狼狽地走出樹林循著小徑走回住處。

    他一路惶惶不安地捧著那顆小藥丸,腦子混沌不清,一點也弄不清自己這樣幫恩娜究竟對不對。

    他憂心忡忡,以至於沒注意到有個高大英偉的男人早已在他的木屋外等候他,直到他看見映在草

地上的人影才猛然抬頭

    「歐……歐諾斯先生?!」洛克臉色大變。

    歐諾斯紫藍色的眼眸如豹般沉靜,如鷹般銳利的盯著他一臉驚惶。「你就是洛克?」

    「是……是,是的。」洛克作賊心虛的把手中的藥丸藏到身後。

    歐諾斯不動聲色地瞥著他的一舉一動,森沉地說:「交給我或交給警方,你自己決定。」

    「什、什麼……東西?」洛克渾身顫抖,驚愕萬分。

    「恩娜交給你的藥丸。」

    洛克想辯解,但不善辭令的他想不出任何可為自己脫身的理由。

    歐諾斯輕易地看出他的困窘,直截了當地道:「恩娜是我的繼母,你該知道。」

    「我……知道。」

    「她不可能跟你走。」

    洛克羞惱地垂下頭。「您……怎麼知道?」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歐諾斯嚴正地道。

    洛克立刻跪地求饒,涕淚迸流。「我並不想害人……真的。」

    「我相信。」歐諾斯不諱言。

    「我會幫她是因為……我愛她!」

    「你這個忙幫錯了,今天她要你害人,明天她也可能害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值得你愛?」

    洛克突然開了竅,停止了哭泣。

    「交給我。」歐諾斯伸出手。

    洛克巍顫顫地交出那顆藥丸。

    「她可曾告訴你她的目的?」歐諾斯將藥丸審視一番,放進上衣口袋。

    「不曾。」洛克搖頭,老實的請求。「請您把我交給警方吧,我差點害了歐諾斯夫人。」

    「你起來,這是半年份的薪水,我希望你自動離去。」歐諾斯不多言扔了一筆錢給他。

    洛克叩頭謝恩,心中有所悔悟,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歐諾斯宅邸。

    恩娜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想著她邪淫的計劃。

    今晚那個中國女孩一死,她便可藉這理由進主屋去哀悼,到時歐諾斯一定會再注意到她,她一定

要使出渾身解數,讓歐諾斯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

    雖然第一次活埋那女孩沒成功,但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洛克那個傻瓜一定會幫她到底的。

    「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今晚就要出頭天了,哈哈哈……」恩娜喜不自勝,突然屋頂

上一陣騷動,抖落下的厚重灰塵正好撒了她一身。

    「這鬼破屋愈來愈沒法子住人了!」她灰頭土臉的從床上跳起來,猛拍頭頂及身上可怕的灰塵。

    「幸好我就要搬出去了,不和你計較。」正當她指著屋頂大叫,屋簷竟塌陷下來,破了一個大洞



    「天殺的,怎麼回事?!」她破口大罵,看見機械怪手伸往屋裡來

    「救命啊」她驚心動魄的逃出屋外,發現十多名高頭大馬的工人正在拆這座破屋。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謀財害命嗎?」她怒氣衝天地對那些人叫囂。

    「我們剛剛喊了好久,妳怎麼不應聲?」工人們不以為然,當她是神志不清的瘋女。

    剛剛……她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中,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妳走開,不要妨礙工作,我們奉命拆了這間破屋。」一名粗魯的工人推了她一把。

    「奉命?!奉誰的命?」恩娜像是突然從美夢中掉進糞坑,卻沒人回答她。

    她急忙扣好衣扣,急忙跑去求助於洛克,卻發現他的住處已是人去樓空。

    「怎麼回事啊?」困惑當中,恩娜突然被一個披頭散髮的黑臉女鬼給驚嚇了一大跳,待她定神一

瞧,發現那原來是鏡中的自己。

    「我怎麼變成這副德行!」她驚聲尖叫,忙著拍去臉上的塵土,不拍還好,愈拍愈是糊了一臉黑

。氣極敗壞中,她突然聽見一聲都彭打火機的清脆響聲。

    她一回頭看見了歐諾斯二世,她夢寐以求男人!

    他性感的倚在門邊抽菸。

    「久違了,親愛的繼母。」歐諾斯冷淡地瞥視她。

    恩娜沒想到他會如神般降臨在她眼前,但她現在簡直像個瘋婆子,如何能迷惑得了他?

    她機靈的在暗地裡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淚,改以弱者的姿態想博取他的同情。

    「你瞧我……真是可憐!」恩娜哭了起來。

    「哦,妳有多可憐呢?」歐諾斯冷眼旁觀。

    「我好慘啊,你不准我住在歐諾斯家的土地上,我只好隱居在樹林裡的破屋,沒想到剛來了一群

粗暴的工人,居然把那間破屋給拆了,現在我可說是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了!」恩娜哭得一眼黑水,

十分可怖。

    「嗯……挺令人同情的。」歐諾斯冷笑,吐出煙霧。

    「你看我該怎麼辦才好呢?」她希望他大發慈悲地請她進主屋裡去居住。

    「妳的同夥走了,妳再留下也沒戲唱了。」撒旦根本是沒有同情心的。

    恩娜停止哭泣,厲聲問:「你說什麼?」

    「沒想到妳連那麼老實的年輕人都糟蹋。」歐諾斯輕蔑地搖頭。

    恩娜當場一愣,看來歐諾斯二世知道了!

    「這個妳留著自己吃吧!」歐諾斯將那顆白色的藥錠扔給她。

    恩娜望著地板上滾向她的小藥丸,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呆頭鵝會出賣她。

    「那座破屋將夷為平地,妳隱居了那麼久,也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不……不,不要,歐諾斯二世!」恩娜撲向歐諾斯。

    歐諾斯矯捷的閃避,恩娜就這麼活生生的撞上硬邦邦的地板!「唉呀!」

    「親愛的繼母,這樣會得內傷的。」他冷血無情地說。

    「不要趕我走,歐諾斯二世……」恩娜爬過來求他。

    「如果妳不吃了那顆藥,那就只好自動離去。」歐諾斯開出嚴苛的條件。

    「不,我要留下來……我要回主屋……」我要登上女主人的寶座……恩娜耍賴。

    「看來沒有『請妳』妳是不會走的。」歐諾斯嘴角叼著菸,拍了二下掌,隨即有兩名粗壯的工人

入內,雙雙架起恩娜。

    「我不要走啊,歐諾斯二世……我是那麼的愛你啊,不要……不要……」恩娜拳打腳踢,放聲尖

叫。

    「別了!繼母。」歐諾斯扔了菸蒂,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酷地離去。

    「不……不……」恩娜狂叫掙扎,但她終究是敵不了孔武有力的工人,被拖出歐諾斯家的大門。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2-3-1 16:17:29
第十章

    「今晚我請妳去麗晶吃飯。」歐諾斯悠閒地坐在顏沁專用書房的一隅、靠窗的休閒躺椅上。

    「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顏沁烏溜溜的眼眸頑皮的轉著,她合上手上的英文課本,跳到書桌

上坐著。

    她覺得很奇怪,歐諾斯從她一起床就黏著她,也沒去上班。

    「向妳賠罪。」歐諾斯起身走向她,親密地環住她的腰。

    「不用了啦,事情過了就算了,我這個人不記仇的。」顏沁笑著吻吻歐諾斯的頰,捉弄地對他說

:「你一直在這裡監視我,是不是怕我逃家啊?」

    歐諾斯開懷一笑,高興她已當這裡是她的家。

    「你笑什麼?」顏沁歪著頭問他。

    「沒什麼。」歐諾斯欠身吻她的額。「快去準備吧,我們傍晚就出發,吃完飯我們去跳舞。」

    「我最討厭跳舞!」顏沁猛搖頭。

    「妳舞跳得不錯啊。」

    「咦,你怎麼知道?」她覺得奇怪。

    「在台灣那個義賣晚宴,許多男士邀妳跳舞不是嗎?」歐諾斯記憶猶新。

    「喔,原來你在偷看我!」顏沁斜睨著他,不懷好意的笑。

    「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

    舊事重提免不了令人酸澀。「那一晚你拒絕了我的吻,卻在車上吻了別的女人!」

    「喔……原來妳在偷看我。」歐諾斯淘氣的學她的語氣及表情。

    「我才不想看哩!」顏沁對他吐舌頭。

    「吃醋嗎?」

    「沒有,我超大方的。」顏沁裝作無所謂的聳肩。

    「是嗎?」歐諾斯打從心底笑出來。

    「妳不在意我有很多女朋友?」他故意問她。

    顏沁有點愣住了,她悄悄的自問在不在意,心底竟漾出了酸味泡沫。

    「你有多少女朋友?」她噘著嘴問。

    歐諾斯笑而不語。

    顏沁皺著鼻子,早知道就不問了,瞧他得意,她多沒面子。「其實你有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我也

管不著啊!」

    「妳不擔心自己的地位隨時會被取代嗎?」

    「我何必擔心。」她裝出一副很有自信的表情。

    「哦?」

    「如果你那麼淫穢,那聖經也約束不了你,阿們!」顏沁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哈哈哈……」歐諾斯笑瞇了眼,擁緊她。「妳的小嘴真是得理不饒人。」

    顏沁垂下頭嘟起唇,心頭鬱悶。

    「說妳愛我。」歐諾斯的聲音低醇且溫柔。

    「愛不是掛在嘴邊的。」顏沁咬著下唇。

    「我想聽妳開口對我說。」歐諾斯笑著。

    「沒想到你對自己那麼沒自信,既然如此……」顏沁調皮的吊他胃口。「那我只好日行一善,我

愛你。」說完矯捷的從他的懷抱跳脫。

    歐諾斯一時還無法反應她說了什麼,等他反應過來他淘氣的小妻子已跑出書房了。

    他循著她的足跡走出書房,上了樓頂的溫室花園泳池,泳池的邊緣有座小池塘,而她正蹲在池塘

邊看小魚。

    金色的陽光在水中閃動,也在她的髮梢上閃動。

    「歐諾斯,你瞧,浮萍下有一群剛生下的小小魚耶!」她聽見他的腳步聲,朝他招手。

    「瞧妳興奮得像個孩子。」他傾下身掐掐她的頰。

    「我是嗎?」她心不在焉地應著。

    「妳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他醇厚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回。

    「謝謝你的讚美,歐諾斯,不過你嚇走小魚了。」她指著正從浮萍底下游向別處的魚兒。

    歐諾斯被她的幽默惹笑。「去換衣服吧,我們出去吃飯。」

    「為什麼不在家裡呢?」顏沁掬起水中的浮萍。

    「不喜歡跟我『約會』嗎?」

    「約會……」顏沁眨眨亮麗的大眼睛,抬臉瞥他。

    「是啊,寶貝。」歐諾斯順勢俯下頭親吻她的小嘴。

    顏沁心花朵朵開,心情開朗且愉悅,酸澀的心情忽兒都遠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浪漫的燭光晚餐後,他們就在舞池中翩然起舞,悠揚的樂聲為夜增添溫柔。

    「今晚不回家。」歐諾斯摟著顏沁神秘的耳語。

    「為什麼?」他唇裡芳香的白蘭地氣息讓她然欲醉。

    「我們蹺家一晚。」

    「那……要住哪兒呢?」

    「這裡。」

    「啊?」顏沁看了幽暗的舞池一眼,吃驚地說。「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歐諾斯理所當然地道。

    「我睡著會翻來覆去的,睡在這舞池會害人跳舞跌倒,不好,不好,你這個提議太『勁爆』了,

我還是習慣睡在床上。」

    歐諾斯仰頭大笑,驚動了身側的紳仕淑女們。

    「你幹麼笑那麼大聲啊?」顏沁不明所以的掩著他的唇。

    「寶貝」歐諾斯一時沒法子止住笑意,只好拉著她走回位置上。

    「你笑夠了沒,是你自己說要睡這裡的啊!」顏沁指著舞池,只見歐諾斯笑得更起勁,就像快窒

息似的。

    「你愈來愈愛笑了喔!當心長魚尾紋。」顏沁弄不清他究竟在笑什麼。

    「寶貝,我們當然不是睡在『這裡』。」歐諾斯笑著吻她可愛的小臉。

    「你改變主意啦?這樣最好,舞池地板太冷了。」她這麼一說,又惹得他一陣笑意。

    歐諾斯無奈的搖搖頭,為她解釋。「我們是住這裡的飯店部,我訂了一間蜜月套房。」

    「呵!不早說。」顏沁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膛。「我沒住過飯店。」

    「那麼老土?」歐諾斯撫著胸口,假裝痛苦。

    「你才知道。」顏沁以食指扳下眼皮,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進了豪華飯店的蜜月套房,顏沁像尋寶似的到處探看。

    「歐諾斯,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有好大好浪漫的花束放在桌上,還有一張卡片。」她把

找到的花和卡片拿給歐諾斯看。

    「卡片上寫著什麼?」歐諾斯圈住她的纖腰問。

    「ForMySweetHeart!」顏沁流利的念出卡片上的字。

    「奶看得懂,太好了!」歐諾斯寵愛的親吻她。

    「寫這麼簡單,當然看得懂嘍!」顏沁臭屁地皺皺鼻子。

    「適合奶的程度嘛!」他撫撫她的頭。

    「這是你寫的?」顏沁後知後覺地問。

    「是啊。」

    「那這花是你送的嘍?」

    「當然。」

    「為什麼?」顏沁恍然大悟。

    「因為我愛奶。」歐諾斯吻住她,深情地吻她,許久才放開她。

    「這個奶是單數還是複數呢?」顏沁倚在他的胸膛傾聽他有力的心跳。

    「Onlyyou!」歐諾斯篤定地告訴她。

    顏沁喜孜孜的笑,踮起腳尖吻他渾厚的下巴。「Iloveyoutoo!」

    歐諾斯開懷地吻她,她單純天真毫無城府,有時雖有點兒刁,卻十足的可愛,他發誓願用生命來

愛她。

    他解開她的衣襟,熱情的吻順著她的頸項而下,探索她的甜美。

    他是天際撒下的雨點,她像一朵含羞花,悠悠地為他綻放芬芳。

    當他的情懷化成烈火與她交融,她的心靈立刻幻化成甜蜜的天使翱翔在無垠的藍天,藍天中有片

紫雲;她好奇的飛了進去,發現那竟是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處的他關愛的眼眸。

    「希望永遠不要和你分開。」她嬌羞地喘息。

    「我怎捨得和奶分開。」他熱情地低應。

    在激昂的熾情中兩顆密不可分的心緊密結合……

    愛侶的夜,總是那麼溫馨親密,深情得叫老天也紅了眼。

    「好心的先生,賞口飯吃。」

    「走開臭乞丐!」

    恩娜飢餓得沿街乞討,但沒人理她。

    自從她像一隻臭鼠被攆出歐諾斯家後,已有七十二小時未進食了……夜已深,她蓬頭垢面,體散

惡臭,又餓得發暈,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瀕臨餓死邊緣,顫抖地蹲在暗巷角落,恍惚中她聽見開門聲,看見有道光線從門內洩出,似乎

有包東西被扔在地上,接著門又關了。

    「汪汪!」

    「喵嗚……」不知哪兒跑來一群貓狗在爭奪那包東西。

    恩娜意識到那也許是包「食物」,她的雙眼泛起希望之光,刻不容緩地朝食物爬了過去,狠狠的

撥開貓狗,伸手一抓,不管究竟是什麼便往嘴巴裡塞

    她拚命地吃,不管那些食物的餿味,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活下去!

    填滿肚子,她喘息地跌坐在濕冷的地上,意識逐漸清醒,仇恨的淚水在她眼中迸流。

    她發誓只要她不死,她一定要復仇,她要殺了那中國女孩!

    誰要她坐擁歐諾斯夫人的頭銜,害她流落街頭和貓狗搶餿食。

    是那個中國女孩奪走她該得的,毀了她的一切!

    她一定要殺了她!一定!

    顏沁一夜無眠地看著歐諾斯熟睡後的英俊容顏,她沒有驚動他,更不敢告訴他,她眼皮跳得厲害

,心也跟著不安。

    她安靜地溜下床撥開窗簾,從蜜月套房俯瞰早晨的比佛利街道,街道十分幽靜,獨具寧靜的美感

,但眼皮又無端亂跳了。

    哎呀!她在心底暗叫!

    「喜、怒、哀、樂」她默默地數著左右上下的眼皮,又是跳在「哀」的位置。

    這方法是小時候姥姥教她的,也不知靈不靈光,倒弄得她快發神經。

    但她為何會突然的神經過敏?

    一定是缺鈣,最近她都待在書房裡,太少到戶外運動了。

    對了,除了這樣沒別的解釋了!

    突然一個輕吻落在她的發上。「寶貝,奶怎麼這麼早起?」歐諾斯溫暖的懷抱從背後將她環繞。

    「我……會認床,睡不著。」顏沁壓抑心緒,擠出一絲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不安感染給他。

    「想不想去我的馬場騎馬?」歐諾斯擁緊著她問。

    「騎馬?我不會啊!」她心不在焉地說著。

    「我負責教會奶。」他承諾。

    「看來這個提議不錯,戶外活動可以吸收陽光,製造鈣質。」顏沁想了想後大表贊成。

    「鈣質?」歐諾斯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們說走就走吧!」顏沁開始躍躍欲試。

    歐諾斯吻吻她的頰,整裝出發。

    到達歐諾斯的馬術俱樂部才上午七點,換上騎馬服裝,歐諾斯親自為顏沁挑選一匹溫馴的馬匹,

親自教她如何駕馭馬匹。

    「居高臨下的感覺真好。」顏沁騎在高大的馬兒背上,心情豁然開朗。

    「奶真是個聰明的學生,一教就會。」歐諾斯露出迷人的笑臉。

    顏沁偷偷地打量他挺撥且瀟灑的馬上英姿,發現自己瘋狂地為他著迷了。

    她覺得自己不只是愛著他,還很欣賞他,她幾乎記不起當初為什麼會那麼恨他了!

    「等我練熟了,我們來比賽。」迎著舒爽的風她的長髮在風中逸動。

    「還用比嗎?」歐諾斯打趣地說。

    顏沁對他自信的樣子吐舌頭、做鬼臉。「就算輸定了也要較量較量嘛!」

    「既然一直蠃不了我,就來當我專屬的啦啦隊長。」歐諾斯正經地說道。

    「啦……啦啦隊長!」顏沁怪叫一聲,她這輩子都是上場出賽,沒想到要淪落到當他的啦啦隊長



    「怎樣?」

    「哼!」顏沁丟不起這個臉,傳出去叫她這曾是籃球校隊隊長的臉往哪兒擺。

    慍怒中她不自主地揮動繩,不慎踢到馬腹,馬兒以為這是加速的訊息立刻飛奔了出去,她一個不

穩繩從手中脫落,整個人被拋下馬。

    就在這驚險的一瞬間,歐諾斯駕馬追趕而上,堅定的臂膀成功地將她從半空中攔截,一把將她抱

到懷裡,讓她側坐在他身前。

    「有沒怎麼樣?」歐諾斯擔憂地問。

    「我才不感謝你!」顏沁掩飾自己的驚嚇神情不想理他。

    「奶怎麼了?」他斂眉瞥她。

    「士可殺不可辱。」她對他吹鬍子瞪眼睛。

    「不可『鹵』?那不妨用『蒸』的。」他瞧她生氣的模樣,忍不住逗她。

    「一點也不好笑。」她的心情如冷鋒過境。

    「是不是不想當啦啦隊長?」他低聲問。

    「當然,簡直大才小用。」她抱怨。

    「不如來我公司的橄欖球球隊當中鋒吧!」歐諾斯天馬行空地說。

    「真的嗎?」顏沁天真的眼眸霎時大放光明。

    「假的。」歐諾斯掐了掐她的鼻子。

    顏沁扁扁嘴,兩臂交叉在胸前,心靈受損。

    「奶該知道橄欖球是很激烈的運動。」歐諾斯真切的告訴她。「我可不願奶受傷。」

    顏沁睨了他一眼,發現他紫藍色的眼眸十分認真。

    她心底有許多感動的因子在游動,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慎重地對他說:「關於啦啦隊長一事

,我會認真考慮的。」

    「哦!為什麼要改變主意呢?」歐諾斯好奇地問她。

    「俗話說的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何況為自己心愛的人加油打氣,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只好

認分了。」顏沁唇角微微上揚。

    「希望奶答應。」他俯下頭吻她,她溫馴的給他最甜美的回應,銀亮的陽光像天使的微笑,放射

著無限的祝福。

    「好親熱!」一聲突來的酸言酸語打破了這份甜蜜。

    兩人同時分開,看向騎著一匹棕馬迎面而來的金髮碧眼美女。

    「好久不見,瑞克。」金髮美女向歐諾斯打招呼。

    瑞克?顏沁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叫歐諾斯瑞克?她奇怪的仰看歐諾斯,但他的目光頓時全停留在

那美女身上。

    她仔細的瞧了那美女,發現自己曾在哪兒見過她對了,她就是報紙上那個親吻歐諾斯的「啦啦隊

長」。

    「嗨,布蘭妮。」

    顏沁發現歐諾斯和她打招呼時唇邊的微笑特別性感迷人。

    「你瞧,我戴上了這枚鑽戒,這是我陪你去德州出差時你送我的,好不好看?」布蘭妮肯定了此

刻在歐諾斯懷中絕美的中國女孩是他的新婚妻子!但她不僅忽視她的存在,還展示了手上碩大的鑽戒

,示威的意味相當濃厚。

    其實布蘭妮十分不平衡!

    以前這個馬場俱樂部通常是她和歐諾斯約會的地點,現在他卻公然帶著這中國女孩在這裡出現,

這給了她很大的刺激。

    「不錯。」歐諾斯莫測高深地瞥著布蘭妮,不知她在玩什麼把戲。

    「我先走嘍,有空跟我連絡。」布蘭妮旁若無人的對歐諾斯拋了一個媚眼,熟練地駕馬奔離,自

始至終像沒注意到顏沁的存在似的。

    顏沁忍不住用曖昧的語氣問歐諾斯:「你何時有空呢?」

    「別鬧了。」歐諾斯愛笑不笑地說,沒有特別向顏沁解釋什麼。

    「那女人為什麼叫你瑞克?」顏沁覺得這其中另有文章。

    「那是一個……暱稱。」歐諾斯沒有否認。

    「只有她這麼叫你嗎?」這令人有點不是滋味!

    「和我很熟的朋友才會那麼叫我,奶也可以啊。」歐諾斯平和地道。

    「不。」顏沁嚴肅的拒絕,盤問他:「她是你『很熟』的朋友?」

    「她是球隊的啦啦隊長。」歐諾斯坦承,顏沁卻好像被打了一記悶棍似的。

    「你幾時去德州出差,我怎麼不知道?」她挖苦的問,陽光早已從顏沁心底褪去顏色,她輕易的

可以聯想「也許,新婚之夜後你並不是去打球……而是和她去德州。」

    歐諾斯以沉默代替回答,顯然他是默認了!

    顏沁忽兒紅了眼眶。「你太可惡了。」她從高高的馬背上跳到草地上,奔回俱樂部裡。

    歐諾斯立刻躍下馬緊隨著她,在走道上將她擄獲。「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這個騙子!」顏沁掙開他的手,跑得遠遠的。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去打球。」歐諾斯說明,不理會走道上來往的人正投以注目禮。

    「去你的!」顏沁摘下頭上黑色的安全帽,憤怒地砸向他,疾速的跑進專屬的更衣室中。

    歐諾斯硬挺的承受她的攻擊,旋即追了進去。

    「你這個說謊的笨蛋、無賴、惡棍……」顏沁將更衣室中觸手可即的東西全砸向他,最後才發現

自己渾身發顫,且流了一臉不爭氣的淚,她無法接受被他的蒙騙。

    歐諾斯走向情緒失控的她,溫柔地對她說:「我們回家去。」

    「少在那裡假仁假義!」她不屑。

    「我不想和奶爭執。」他伸手擄住她的腰。

    她觸電似的跳開,反射性的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

    歐諾斯臉上迅速閃過驚愕,面容森峻僵化;但他並沒有生氣,取出手帕將她的「傑作」拭去,平

和地對她說:「我們回家。」

    回到家後,顏沁一連幾天都獨自待在書房不願和歐諾斯同床共枕,也不理他。

    歐諾斯簡直黔驢技窮,不知怎樣才會得到她的諒解!

    其實他有她書房的鑰匙,但他一直在等她恢復平靜,沒有去侵犯她的領域,但他似乎怎麼等也等

不到那一天。

    這夜,他取了鑰匙打開她的書房門,房內十分靜謐,而他發現她竟瑟縮在沙發上睡著,她的小臉

消瘦不少,即使入睡眉兒仍緊蹙。

    他傾身抱起她回臥房卻因此驚動了她

    「你做什麼?」顏沁怒瞪他,從他懷裡跳脫,跑到落地窗邊,離他遠遠的。

    「回房裡。」歐諾斯走到她身後充滿耐性地勸說。

    「不要,不要!你騙我……」顏沁情緒不穩地對他控訴。

    「我沒有騙過奶,也沒有意思騙奶,是奶自己說我去打球的。」

    「那你就順理成章嗎?」

    「不,我承認我有錯。」

    「我討厭你。」

    「奶別這麼孩子氣!」

    「我孩子氣?!」顏沁不服氣地指責他。「我是不如你那個女朋友布蘭妮,我承認,行了吧!」

    「我沒這麼說過。」歐諾斯好話說盡,但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滾!」顏沁激動地叫。

    「只要我走出去,就不可能再進來。」歐諾斯嚴肅地道。

    「那是你家的事,滾」顏沁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順手拿了一本厚重的書又要砸人。

    歐諾斯瞇起雙眼盯著她的舉動,但這次他不再放任她胡作非為,他一把奪下她的武器,擒住她的

手,一路將她拖出書房。

    「你憑什麼……放開我,我討厭你,我恨你!」她死命地掙扎,對他又抓又咬,像只抓狂的小野

貓。

    歐諾斯不為所動地將她拖進臥房,鎖上房門。「鬧夠了吧!」他放開她雙手插在褲後的口袋,不

慍不火地問她。

    顏沁咬牙切齒,腦火中失去理智的一巴掌打向他。

    這一記秋風掃落葉的火辣聲響迴繞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氣消了嗎?」他問,眼眸如同幽暗的冷井。

    顏沁霎時間清醒,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的紅痕,以及手臂上滲血的齒痕及抓痕,發現自己的殘忍及

無情,她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

    「我不會原諒一個騙子的。」她倔強地說。

    歐諾斯的唇邊有道淡淡的喟然,他沒有說任何話,轉身離去。

    顏沁從淚霧中看著他遠離自己,心底隱隱的痛楚,但她就是不肯原諒他,更無法和別的女人分享

他!

    每天顏沁都故意逗留在外面直到天黑,她要求家教帶她去拜訪名勝,去三觀環球影城……就是不

待在家裡。

    雖然她知道歐諾斯以門房燈壞了當藉口,天天親自在大門口等她回家。

    但她的傷痛一點也沒有癒合,她不再像往昔那樣親密的和他相處。

    「到家了,沁兒,明天我有個面試不能陪奶了。」家教將車停在歐諾斯宅院的大門口。

    「好吧,放奶一馬。」顏沁笑了笑,下了家教的車,心情煩悶地走向大門。

    月黑風高的暗夜中,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對街有道詭譎的晶光在閃動,有個猥瑣的黑影正緩緩地

接近她。

    「回來了?」門內的歐諾斯聽見顏沁的聲音,為她開敞大門,他日復一日的為她守候,盡全力的

想維繫他們之間這份即將消失的愛情,企盼得到她的諒解。

    他那麼的在意她,但她絕麗的小臉卻永遠只有冷漠。

    突然那個黑影伴隨著沖天惡臭朝顏沁衝了過來「納命來!」

    顏沁驚詫地回視,歐諾斯驚覺不對勁,奮力地一把將她推開,黑暗中那道詭異之光瞬間消失在歐

諾斯的胸膛上,歐諾斯砰然倒地!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歐諾斯?!」顏沁驚心動魄的尖叫,那道詭異晶光再度浮現,朝她而來。

    顏沁抬腿狠狠朝黑影一踢,黑影哀叫一聲,抱頭鼠竄。

    「快報警」顏沁朝門房內的守衛大喊,追了過去。

    「給我站住。」顏沁發出嚴正的警告,擒住那個黑影讓她在街燈下現形。

    顏沁驚愕了,這個滿身污垢的瘋女人竟非常仇恨地瞪著她。

    「都是奶這個可惡的壞女孩奪去我的一切。」恩娜不知死活的以手中佈滿血跡的尖銳玻璃片向顏

沁挑釁。

    顏沁看見玻璃上的血跡,整顆心急遽地絞痛起來……

    「奶這個瘋子,竟傷了歐諾斯……」她雙眼冒出火花,俐落地踢掉她手中的玻璃,以空手道把她

打得趴在地上慘叫。

    「救命,救命」恩娜尖銳的喊叫,她不知道原來這個中國女孩功夫一把罩,看來她真是失算了,

這下她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顏沁痛打了這個瘋女人一頓後,忽然覺得自己的腹部一陣陣的抽痛!

    但她顧不了那麼多的強忍下來,憂心如焚地牽掛著歐諾斯的安危。

    終於,警察在她沒被這瘋婆子身上惡臭暈前趕到,將這個瘋婦逮捕。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2-3-1 16:17:50
尾聲

    「你會沒事的,歐諾斯,醫院就快到了……」救護車上,顏沁緊緊地握著歐諾斯的手,萬分擔心

地盯著他愈趨蒼白的臉。

    血液從他的胸膛不斷迸流,將整件白襯衫染紅,連止血帶都起不了作用。

    她真的沒想到,剛剛他還活生生的在眼前,此刻生命力竟一點一滴的消失!

    「歐諾斯……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她將他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悲傷地淚流滿面,

歐諾斯露出虛弱的笑容,昏沉且吃力的移動手指,輕撫她臉上的淚。「別哭」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顏沁無助的淚成串成串的墜落。

    「傻瓜。」

    「我不要你死!」她痛不欲生的乞求。

    「不會的……」他安慰她,不忍心見她悲慟,其實自覺似乎快不行了。

    他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為女人而死,但此時此刻他覺得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死是件光榮的事。

    「都怪我只顧著恨你,讓你天天為我等門!是我害了你受這麼嚴重的傷……我該死、我該死……

」顏沁相當自責。

    「別這樣,寶貝!如果因此……能得到奶的原諒……那又有什麼關係。」歐諾斯了無遺憾。

    「我原諒你,不會再怪你,你有多少女朋友都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她願用一切來換回他的

生命。

    「Onlyyou……」他用最後一抹深情眼波凝視她,氣若游絲地向她表白。「自從……德州回來,就

決定了……除了奶,我生命中將……不再有任何女人。」

    她驚異地凝視他,胸中湧進更多痛楚。「為什麼你不早一點告訴我!」

    「奶沒有給過我機會……」他的手指再度撫去她的淚。「別再吃醋了,奶不理我,我會很難受。



    「對不起,歐諾斯……對不起……」顏沁一連迭聲的道歉,歐諾斯卻已頓失知覺……

    她的眼瞳中閃動著驚恐,傷心的痛哭失聲,在過分的悲慟情緒中她昏厥過去。

    四下一片幽靜,顏沁夢見歐諾斯化成天使甜蜜的親吻她。

    「歐諾斯……」她心痛的低喃,心碎的從夢中醒來,淒楚的淚盈滿眼眶。

    「我在這兒。」

    顏沁心揪得一緊,張開眼梭巡著聲音的出處。

    歐諾斯躺在她隔壁的病床上,他上身纏著雪白的繃帶,手臂打著點滴,但已十分清醒。

    「你?」她的眼眶灼熱,欲言又止,心底燃起感恩的光輝。

    「我動了一個手術,醫生說幸好沒有傷及內臟,不過那已是四十八小時前的事了,睡美人。」歐

諾斯熱烈地瞥著她。

    「我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顏沁覺得奇怪,她又沒病沒痛竟也在病床上,而且還吊著點滴!

    「護士說奶昏倒了。」歐諾斯關愛的瞥著她。「奶現在覺得如何呢?」

    「我好得很啊,怎麼可能昏倒,瞧我這麼強壯。」顏沁急急忙忙拭去淚,想起身證明自己真的一

點事也沒有。

    「寶貝,給我躺下,別動。」歐諾斯急忙地勸阻她。

    「你為什麼那麼緊張?」顏沁乖乖躺下,十分不解自己究竟怎麼了。

    「奶懷孕了,但有點動到胎氣。」

    「什麼……」顏沁的明眸霎時間綻放出燦爛的煙花。「難怪了!」

    「難怪什麼?」歐諾斯問。

    「我打了那個瘋女人後,覺得腹部有點痛!」

    「老天!」歐諾斯擔心的叮嚀。「聽著,醫生說奶必須情緒穩定,任何運動都不能做。」

    「是遵命,歐諾斯大人。」顏沁俏皮的笑,心底有種作夢般的飄然感受。「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要當媽咪,你要當爹地了!」

    「開心嗎?」歐諾斯笑問,朝她伸出手。

    「當然嘍,這表示我們『做人成功』嘛……」顏沁欣喜的也伸出手,橫越小小的走道讓他握住。

    「應該是中國的『鄭成功』吧?」歐諾斯只聽過這個。

    「鄭成功?歐諾斯,你愈來愈會說話嘍,不過我們兩人加起來是中西合壁。」

    此刻兩人居然又開始雞同鴨講,不過比起初見那時,可算得上是燈光美,氣氛佳,情投意合。

    「歐諾斯,你知不知道那個瘋女人是誰,為什麼要找上我呢?」顏沁很納悶。

    「不就是瘋女人嗎?」歐諾斯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不願讓愛妻傷神。

    「我有個想法」顏沁甜甜地對歐諾斯笑。「等我生下Baby後,就當你的啦啦隊長。」

    「這真是太好了,夥伴!」歐諾斯笑逐顏開。

    「只是夥伴而已嗎?」她不因此而滿足。

    「簡直是超完美的組合。」歐諾斯給了她一個圓滿的回答。

    欣喜的笑聲擴散了一室,愛意及開懷從他們彼此緊握的手心傳達,幸福的喜悅流露在眼底、眉梢



    有人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我愛你。

    那最近的距離不就是愛情沒有國籍的界線,有緣千裡來相會嘍!



    -全書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2 21:03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