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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田心貞]花老公的甜心(甜心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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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2:37 |倒序瀏覽 | x 2
花老公的甜心【甜心之五】作者:田心貞

五歲時,冷茹淇圓胖的可愛身影,教蒲生拓蓮忍竣不已,
十五歲時,亭亭玉立的她,教蒲生拓蓮移不開視線,
只是,花心男以為那不過是妹妹般的寵愛,可,他的寶貝,卻變了。
當親眼目睹他與女人上床,
當她發現,最疼愛自己的拓蓮哥哥口中的「寶貝」好多時,
天真的她,開始反抗,拒絕與他再有牽扯,
十年的崇拜,換來的是自己心碎的傷痛,
冷茹淇決心,離這花心男遠遠的,最好不要再見,可惜,她前腳才走,
花心男後腳馬上追了過來,還很壞心的在她身上種草莓。
明明身手了得的他,
怎麼都躲不開寶貝的花拳繡腿,由得她又打又咬,直到目睹她的淚水,
蒲生拓蓮不得不承認,感情裡逢場作戲的他,早將心給了他的小寶貝,
只是種馬的形象已定,花心也是事實,他該怎麼讓她明白,
其實他誰都不愛,只想寵她,可該死的她,竟然故意跟他唱反調,
一再挑釁他的冷靜,又是袒胸、又是露背,更該死的竟然還任男人動手動腳,
該死!他忍得這麼辛苦,就怕自己猛烈的慾火嚇壞她,不過看這情況,
他的小寶貝該明白,男人是激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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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3:18
第一章

  「妳敲。」軟軟的童聲響起。

  「妳敲啦。」另一個軟軟的童聲也響起,若不仔細聽個清楚,還真會以為是同一個孩子在說話。

  「上次是人家敲的耶。」小女孩小小聲的抱怨著。

  「那......再敲一次嘛。」另一個小女孩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頭拜託著。

  「不要,這次要換人了啦。」

  「拜託嘛,姐姐......」冷茹珈嘟起嘴巴可憐兮兮的說著,兩隻小手還不忘拉著姐姐的小手臂搖晃著。

  手臂讓妹妹抓著一直搖、一直搖,冷茹淇一張可愛的小嘴也跟著漲得愈來愈鼓,「好啦,每次都這樣賴皮。」不是很甘願的說著。

  原本可憐兮兮的小女娃,嘴角偷偷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小小的冷茹淇終於鼓起勇氣,正要往房門一敲......

  「不進來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兩個小女娃睜大圓圓的眼睛交換眼神──她們已經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話了,哥哥還是聽的見?

  「哥哥......」一顆小頭顱從門縫探進來,靈活的一雙眼睛咕熘熘的轉著,在偌大的房間裡搜尋哥哥的身影。

  房間裡除了哥哥之外,還有一個坐在窗邊沙發上的男生,金***的陽光灑在男孩身上,他的週遭好像有一層光暈圍繞著一樣,一時之間,竟讓小小的冷茹淇給看傻了。

  他跟她昨天看的童話書裡的人物好像喔,身體亮亮的、會發光。

  「姐姐。」冷茹珈從門外將姐姐擠了進來,人家她也想進來哥哥房間。

  「啊......唉、唉呦......」冷茹淇圓圓的身體一個不穩,直直往前撲倒。

  「妳們兩個在做什麼?」冷雲翔音調沒什麼起伏的說著,才剛開始下棋沒多久,這兩個小鬼又要進來搞破壞嗎?

  「珈珈...妳好重......」冷茹淇在下面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冷茹珈趕緊從姐姐身上爬起來,她也不知道姐姐會一推就倒。

  蒲生拓蓮有趣的看著下面的小肉墊,瞧她一張小臉都漲得通紅了,肺部裡面的空氣全被擠出來了嗎?

  「唉呦!」冷茹珈一隻小肥腿沒有站穩!

  「碰!」兩塊肥肉相撞的聲音。

  「啊......我的腳腳......」冷雲翔耐著性子走上前,抓起兩隻小豬站好!不過是跌個倒而已,也可以兩個人纏成這樣站不起來?

  冷茹淇投向妹妹一抹哀怨的視線,她的腿已經不知道讓她壓瘀青多少次?腳也不知道因為她扭傷多少回了?

  「呵呵......」罪魁禍首除了笑還是笑,她不是故意的嘛。

  「雲翔,她們就是你妹妹?」蒲生拓蓮看著兩張相彷的面孔問著,就連身體也都一樣圓滾滾。

  「沒錯。」冷雲翔走回下棋的位置。「妳們兩個進來找我做什麼?」

  「哥哥,你跟我們去房間玩昨天買的玩具好不好?」冷茹淇拍一拍裙子,剛剛讓妹妹壓著,裙子都快掀到屁股上了,媽媽說穿裙子的時候不能跟穿褲子一樣粗魯,不然會被看光光。

  「不好。」冷雲翔想都沒有想的直接回絕。

  「那我們把玩具拿來哥哥房間玩......」冷茹淇話還沒說完。

  「更不好。」冷雲翔根本不用等妹妹把話說完就可以回答,他對她們的提議一向沒什麼興趣。

  蒲生拓蓮一雙視線盯著剛才的小肉墊不放,那漲鼓鼓的臉頰讓他好想捏捏看,看捏了是不是又會馬上彈回來?

  圓圓的大眼、圓圓的小臉蛋、圓圓的俏鼻子、圓滾滾的身體、就連嘟著的小嘴唇也是圓到不行!天啊,蒲生拓蓮驚呼著,這絕對是他看過最圓的東西。

  「我要跟爸爸講,哥哥都不跟我們玩!」冷茹淇氣鼓鼓的說著!來找哥哥十次,哥哥會說十一次不要!

  「對嘛、對嘛,每次都這樣!」冷茹珈跟著姐姐說。

  「快去講,記得把門闔上。」冷雲翔不甚在意的說著。

  冷茹淇真是愈聽愈生氣!

  蒲生拓蓮笑了出來,她就像顆氣球一樣,雲翔每說一句話,小氣球就會跟著漲起來。

  「我要叫爸爸修理你!」冷茹淇努力擺出五歲小孩最凶狠的樣子來!

  冷茹珈先是往後退一步,躲到姐姐背後,「對!修理你!」

  「快去叫,記得跟老頭說我在房間。」冷雲翔慢條斯裡的說著,免得到時候老頭子找不到他,又要吼得整間屋子吵死人。

  「哼!」小頭顱朝前用力哼出一口氣,隨後跑出房門。

  冷茹珈也趕緊跟在姐姐背後跑開,「哼、哼!」

  她在哼給誰聽?沒人知道,真是沒膽子又要逞威風......

  蒲生拓蓮看著頓時空無一人的房門處......

  只見剛才的小肉墊又急急忙忙跑回來,用力在冷雲翔的房門上踹一腳!

  「哀、哀......」痛、痛死她了啦!

  「要是把我的門給踢壞了,看我不修理妳才怪。」冷雲翔一點都不關心妹妹的肥腿是不是受傷了?

  冷茹淇用力的瞪了哥哥一眼之後,才一跛、一跛的慢慢消失在房門處。剛才那一眼她瞪的太用力,眼睛都快抽筋了。

  蒲生拓蓮不覺莞爾的看著來去一陣風似的小肉墊,真可愛。

  「碰!」又是兩塊肥肉相撞的聲音!

  「啊......唉呦!」走廊外又傳來一聲聲軟軟的哀號。

  「啊......姐姐,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快、快起來......」妹妹怎麼會這麼重?「妳......妳要減肥了啦。」她等等一定要跟媽媽說去,不能再讓妹妹一直吃很多、很多進去肚肚裡了,不然有一天她一定真的會被壓扁。

  剛才被妹妹推倒、哥哥又很用力的拉她們起來、剛剛踹門又踹得腳好痛、現在妹妹又壓著自己,冷茹淇扁扁嘴,她好想哭喔。

  冷雲翔搖搖頭,那兩個幼稚園笨蛋到現在連走路都還走不好,家裡每一個角落已經沒有哪一個地方是她們沒有摔跤過。

  蒲生拓蓮仔細聽著門外微弱的聲響,他肯定這次那個小肉墊又是被墊在下面壓著,可能是腿太短跑不快,所以老是會被壓到吧。

  「該你了。」冷雲翔提醒著。

  蒲生拓蓮將視線從房門處拉回,「小肉墊是茹淇還是茹珈?」其實他已經知道誰是誰,只是想再確認一次。那小傢伙好像比西洋棋有趣多了。

  冷雲翔抬頭看他一眼,「冷茹淇。」

  像是感應到他的視線一樣,蒲生拓蓮抬起頭來,「她很有趣,不是嗎?」

  有趣?冷雲翔從來就不覺得那兩個煩人的傢伙會有趣。

  「拓蓮哥哥!」

  蒲生拓蓮抬頭一看,只看見珈珈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朝他用力揮手,不虧是精力充沛的小傢伙,一大早就這麼有精神,就在他納悶為何沒有看見淇淇的時候,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已經撲到他的腿上。

  「拓蓮哥哥!」冷茹淇高興的叫著,拓蓮哥哥沒有騙她,他說他今天一早就會來找她。

  蒲生拓蓮彎腰抱起軟呼呼的小肉團,「這麼歡迎我?」他將小女娃舉得高高的,俊逸的臉龐在她綿綿的小肚子上磨蹭。

  「呵呵......」冷茹淇笑呵呵的扭動著五短身材,「拓蓮哥哥,好、好癢喔,呵呵......」

  他輕輕咬了一下她豐潤的臉頰,每每看見她紅咚咚像蘋果一樣的小圓臉,他就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就是從頗負盛名產地送來的頂級蘋果也沒有她看起來這麼可口。

  小女娃兩隻小肥手趁機在他臉上作怪,每次都咬她,看她不修理他才怪。

  這小傢伙的手勁倒是愈來愈有力,也難怪,瞧她每天把自己吃的圓滾滾、胖嘟嘟,可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胖娃娃。

  可能是因為跑得太快,小傢伙的臉色不但非常紅潤,額際的髮絲也讓一層薄汗給沾溼,服貼的黏在潔白額上。

  蒲生拓蓮一邊拉起袖子替她把汗擦乾,一邊大步邁向屋子裡。這清晨的氣溫說冷不冷、說熱不熱,但小女娃的身體總是不比他這個大男生強壯,就怕她流汗吹風會著涼。

  「有乖乖吃早餐嗎?」蒲生拓蓮問向摟住自己脖子的小女娃。她說,她最喜歡這樣偎著拓蓮哥哥,這嘴甜的小傢伙。

  「我在等拓蓮哥哥要來餵我。」冷茹淇用一根短短又肥肥的食指抵著自己的臉頰,歪著頭看向他,「還好拓蓮哥哥很早來,不然我就要餓扁扁了。」小小的鼻子還皺了皺。

  「妳這小豬仔。」他還真沒看過有比她更嗜吃的傢伙。

  「我是小豬仔,那拓蓮哥哥就是大豬仔。」冷茹淇嘟起小嘴說著。

  「好,我是大豬仔。」

  假日裡,冷家大宅的廚房飯桌上只坐了兩個十二歲大的男孩子跟一對七歲大的雙生子。冷家夫婦一大早就和朋友相約出門去,有冷雲翔這個兒子在家,他們不擔心雙生子會闖出什麼禍來,還是鬧得家裡人仰馬翻。

  「冷茹淇,妳那顆頭是怎麼回事?」冷雲翔看著披頭散髮的大妹,冷茹珈就讓僕人打理的整整齊齊。

  披頭散髮的小女娃朝大哥吐吐舌頭,「人家要拓蓮哥哥幫我綁漂漂。」她昨天還用香噴噴的洗髮精洗頭呢。

  冷雲翔不以為然的看了拓蓮一眼,是男人就別做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

  蒲生拓蓮才不理會好友藐視的眼神,他上次還當新郎,當的很爽!怎樣?

  「吃完早餐拓蓮哥哥就幫妳綁頭髮。」讓她訓練了兩年,現在只要是她說得出口的髮型,他都能親手幫她包辦。

  冷雲翔鼻子哼了一聲不屑。

  冷茹珈覺得哥哥的樣子很有趣,便開始學他用鼻子哼氣......

  「笨蛋,好的不學,學那什麼鬼東西?」冷雲翔用力捏著小妹的肥臉頰,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他哪有小妹學得這丑?鼻孔都要撐爆了還在吐氣。真是一個笨、一個蠢。

   「拓蓮哥哥,我要綁這個。」一根香腸肥指指著報紙上人物的頭。

  這張報紙是她上次在廚房跟在福嫂屁股後面轉看到的,她一看就很喜歡喔,她可是一直拜託福嫂讓給她的呢,不然這張報紙就要被丟到垃圾桶裡去了。

  其實那張報紙是福嫂切水果時,墊在水果皮下面的報紙,耐不過一雙大圓眼的苦苦要求,福嫂只好拿剪刀剪下小姐要的圖桉,卻多少還是沾到水果皮的汁液了。

  「這個?」樸生拓蓮有些不確定的問著。

  冷茹淇非常用力的點頭!她好喜歡這個圖桉。

  「淇淇,妳要不要考慮看看別的髮型?」樸生拓蓮衷心的建議著。

  「不、要,我要跟這個一樣。」小女娃很肯定的說著,「要幫我綁的跟圖桉上面的人一模一樣的喔。」她認真的交代著。

  蒲生拓蓮略薄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兩下...... 

  「這個髮型已經退流行了,拓蓮哥哥幫妳綁別的髮型好不好?」

  「退流行?」香腸肥指抵著圓圓的下巴,一雙圓眼很是疑惑,「退流行?」什麼東東?

  「退流行就是不好看。」如果這樣解釋能讓她打退堂鼓就好了。

  「不好看?」小女娃睜大眼睛,她不要不好看!她要很漂漂的出現在拓蓮哥哥前面,她不要不好看的樣子給拓蓮哥哥看到。

  「嗯。」蒲生拓蓮煞有其事的認真點著頭。

  幫她編上滿頭的辮子他並不會嫌麻煩,問題是他怕她到幼稚園去後會讓其他小鬼頭笑,現在小孩子的嘴巴跟心腸都很惡毒,跟他的小天使完全不一樣。

  「那、那我不要跟上面一樣了,以後也不要。」

  拓蓮哥哥說不好看,她也只好捨棄了。其實她覺得報紙上面的圖桉很好看欸,一條一條的,好像數都數不完,人也黑黑的。

  「拓蓮哥哥幫妳綁現在最流行、最好看的樣式。」蒲生拓蓮攏起她一頭秀髮,細細、軟軟的髮絲就跟小天使的光環一樣令人感到舒服。

  「拓蓮哥哥。」小女娃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嗯?」蒲生拓蓮的手勢已經輕到不能再輕,就怕傷了她一頭如絲綢緞帶般的秀髮。

  「我要上小學了。」

  「我知道啊。」這個暑假過完,兩個小傢伙也要上學了。

  「可是媽媽說我不能跟拓蓮哥哥同一班,為什麼?」冷茹淇看著鏡子悶悶的問著,她就是想坐在拓蓮哥哥旁邊嘛,為什麼不行?

  「拓蓮哥哥都這麼大,要是現在還跟妳讀同一班,那我的腦子就有很嚴重的問題了。」

  「那淇淇的腦子有問題嗎?」她看向鏡中的拓蓮哥哥。

  「淇淇很聰明,腦子沒問題。」蒲生拓蓮最後幫她在額上夾上一朵可愛的小花夾子,純白、晶亮的小花最適合她了。

  「拓蓮哥哥會在下課時間去找妳。」他抱起椅子上的小人兒,她一向乖乖坐在椅子上讓自己綁頭髮。

  他們會上同一所學校。豪薇學校是由雲翔的外公所創,教育範圍涵蓋國小、國中、以及高中。由於雙生子沒有通過精英升級測驗,所以她們讀的是普通教育,不同於蒲生拓蓮跟冷雲翔讀的菁英教育。

  豪薇學校不會因為是自家人的孩子而有所鬆懈,這也是當初楷叔推薦給父親的原因,他認為孩子在豪薇學校的菁英教育裡頭絕對可以被好好栽培。所以他才會讓父親送來台灣讀書,也才會遇到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傢伙。

  當初雙生子年紀還太小,跟著楷叔到日本去的一向只有雲翔,直到決定來台灣唸書之前,他都還沒有見過楷叔的雙生子,他一向對年紀比自己小的孩子沒什麼興趣,就怕他們的鼻涕會沾到自己身上,可是這兩個小傢伙卻可愛得緊,尤其是小肉墊!

  「你說的喔。」冷茹淇又伸出香腸肥指,「打勾勾,騙人的是小豬。」

  「妳不是已經說我是大豬仔、妳是小豬仔?」

  「有嗎?」她怎麼會說自己是豬仔呢?

  「打勾勾。」蒲生拓蓮大手勾起小手,「騙人的是烏龜。」這對他來說可是很惡毒的誓言了。

  「好,騙人的是烏龜。」小女娃跟著說。突地,小女娃偷偷在男孩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

  「呵呵......」小女娃顯然對自己偷襲得逞感到非常得意!

  蒲生拓蓮讓小女娃突來的舉動給愣住了,然而不消一會,他又立即恢復了原本一張閒適、自若的俊逸神情。

  「呵呵......」女娃兒銀鈴般的脆耳笑聲彷彿像是有穿透力一樣,竄進他的心窩裡,讓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就連那略顯狹長的丹鳳眼也笑彎了。

  下課鐘聲第一聲都還沒有響完。只見一團肉球推開椅子、邁開肥肥的短腿、對準教室門口,像顆子彈一樣,奮力往外面走廊衝出去!

  「冷茹淇!」級任老師氣急敗壞的吼著!

  「老師。」冷茹珈舉起右手報告,「姐姐昨天又吃壞肚子,她急著去廁所。」

  「冷、茹、珈。」年輕級任老師雙手用力的往腰一插,「妳要不要換個新詞?這個說法我已經從妳們一年級聽到二年級了。」冷茹珈縮著肩膀、吐吐小舌頭。

  「呼、呼......」冷茹淇賣力的往前跑著。自從拓蓮哥哥升上國中部之後,教室變得更遠了。

  她在考慮,明天要不要請老師讓她早點下課呢?冷茹淇一邊跑、一邊異想天開的想著。

  學校是讓她來讀書,不是天天來跟蒲生拓蓮一起吃飯的!

  「呼、呼、呼......」小小的冷茹淇雙手撐著微彎的膝蓋、一手抬起腕上可愛的卡通手錶一看,三十分鐘整,足足比昨天快了一分半鐘,又變快了耶!「呼...呼......」

  自從蒲生拓蓮升上國中部之後,冷茹淇課業的成績依舊普普,但是體育成績倒是進步不少,畢竟每天在中午時刻來回跑個將近一個鐘頭時間,體力想不變好都很難,而她的腳程也愈來愈快,前陣子學校舉行運動會時,她還讓老師選上去參加接力賽跑。

  拓蓮哥哥在還沒升上國中部的時候常常下課時間一到,就會出現在她的教室門口,可是自從他升上國中之後就沒有了,可能是教室距離太遠了,沒關係,她來找他也一樣。

  「蒲生拓蓮,你妹來囉。」看見可愛的小妹妹出現在教室門口,一名男同學熱心的呼喊著。

  蒲生拓蓮套上襯衫轉過頭來,第四節體育課球打得太激烈,他才剛和雲翔從淋浴間沖好澡回來教室。

  他挑眉看著站在門口喘大氣的精緻娃娃,他還以為她會晚點再到,畢竟國中部和國小部的教室有一段不算近的距離。

  「怎麼跑得這麼快?」蒲生拓蓮也不管襯衫的胸口處還有幾顆鈕扣沒有扣上,連忙幫她順順起伏甚大的小背,「慢慢走就好,別跑成這樣。」她的身體不是屬於比較健壯的女孩體型。

  「因為下課時間很短嘛。」冷茹淇就快上氣不接下氣了。

  中午休息時間才一個半小時,她來回就要花上將近一個小時,不跑快一點怎麼有時間?每次都還沒有跟拓蓮哥哥說上幾句話就要走了,飯也吃得好急。

  蒲生拓蓮牽著小女娃的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等等。」

  他走向講台前面拿起白色瓷盤,豪薇學校的學生餐食是採用歐式自助餐點,他知道小女娃的喜好,她喜歡看起來顏色鮮豔的食物、不喜歡口味太重的料理、天氣太熱她也不喜歡喝濃湯。

  蒲生拓蓮迅速夾滿一盤通通符合她口味的菜色,再用另外一個瓷盤裝了蕃茄義大利麵,他稍微裝得多一點,因為清爽的蕃茄口味會很合她的胃口。濃湯他只盛了一碗,因為她不一定會喝。

  蒲生拓蓮將小不隆冬的她抱上自己腿上,自從她上小學之後,中午時間他都是這麼餵她吃飯。

  也難怪全班同學都會認為她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冷雲翔的妹妹,因為冷茹淇每次來到他們教室叫的是蒲生拓蓮,而不是冷雲翔。

  冷茹淇雙手扶在他硬硬的手臂上,她只要嘴巴張開開就好了,因為食物會準確的進到她嘴裡。

  蒲生拓蓮餵她吃進一口、自己再吃一口,他們一向共用一個盤子、一副刀叉,他可不像某人,竟然會嫌棄自己妹妹的口水。

  「冷茹淇,妳該不會還沒下課就跑出教室吧?」冷雲翔大快朵頤自己面前的盤子,體育課還沒開始的時候他的肚子就已經叫了。

  「才不是,我是等鐘聲敲第一聲的時候才衝出來。」坐在一雙結實大腿上的小女娃老實的說著。

  冷雲翔給了親生妹妹一個白眼,「要等老師說下課才能衝出來好嗎?」他耐著性子說。

  小女娃嘴巴裡頭塞得滿滿,讓人聽不清楚她想說些什麼?

  「慢慢吃,一會兒拓蓮哥哥陪妳走回去。」

  「真的?」這讓小女娃笑彎了一雙大眼!

  蒲生拓蓮揚起嘴角,「當然是真的。」即使她是個小娃兒,他也從來沒有敷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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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3:53
第二章

  甫升上國一的冷茹淇長得亭亭玉立,一身瓷白的好肌膚讓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更顯得亮麗動人。

  她捧著便當盒急急的在學校走廊上穿梭著,今天是她第一次上烹飪課,老師沒有指定在課堂上要做出什麼菜色,讓大家自由發揮,她頭一個念頭就是要做花壽司。

  因為拓蓮哥哥是中日溷血,在日本出生的他一定會喜歡花壽司!

  為了花壽司的內餡,冷茹淇從上禮拜就開始煩惱要用哪些食材才好,因為一向挑嘴的拓蓮哥哥不只是挑剔而已,根本是嘴刁到了極點,蒲生家的廚子都是至少要具備米其林三星級以上的水準才行。

  還真是為難他那段跟自己吃學校歐式自助午餐的日子。

  冷茹淇急著往後山走去,要是拓蓮哥哥也不在大樹那裡,那她可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人?

  花壽司雖然本身不是熱食,但還是要趁新鮮吃的好,畢竟他可是十分講究食材的新鮮度。

  拓蓮哥哥似乎愈來愈不常待在教室裡頭了,自從他升上高中之後,她要是去找他十次,大概勉勉強強只能碰上兩次面吧,但是即使碰上面,才剛和他說沒兩三句話,他就又讓人給拉走了。

  她只知道他跟大哥一樣都很忙,風雲人物似乎都不得閒,冷茹淇不禁苦笑著一張臉。

  小跑步到一長排矮樹前,她墊高了腳尖,想看看拓蓮哥哥是不是躺在大樹下休息?拓蓮哥哥說要是在教室裡頭找不到他的話,可以來這裡看看,因為他還滿常在這裡睡午覺的。

  她確實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仰躺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長腿翹著二郎腿,但是她也看見另一個身影,她不會認錯,那是拓蓮哥哥的同班同學。

  傅曉薇,學校出了名的大美人,一路讀著菁英教育升上去,是個難得美貌與聰穎兼具的大家閨秀。

  冷茹淇默默蹲了下來,躲在樹堆後覷看他們。

  傅曉薇不知道在拓蓮哥哥耳邊說了什麼?讓他笑得都捧著肚子坐了起來。雖然拓蓮哥哥一向愛笑,但是能讓他這樣開懷大笑也很不簡單。

  看著拓蓮哥哥笑咧嘴的英俊臉孔,她好想一拳給他用力揍下去!冷茹淇捂著胸口,可能是剛才走得太急,讓她胸口悶悶的,好不舒服。

  看見他們身旁有個粉紅色盒子,冷茹淇知道那是日本進口的古典飯盒,鮮豔的粉色櫻花搭上灑有金亮銀粉的黑色背景,在在透露出高貴、典雅的氣息。

  她原本想買的,可是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飯盒──綠色青蛙加上粉色小豬。

  冷茹淇的視力極好,看見沒有闔上蓋子的漂亮飯盒裡空無一物。

  「唉......」冷茹淇看著自己的飯盒歎氣。

  老實說,她剛才從國中部走到高中部、再從高中部走到體育館、操場、游泳池、籃球場......她幾乎在學校裡繞了一圈,花了兩個多小時。

  飯盒也跟著她在大太陽底下曝曬了兩個多小時,冷茹淇緩緩轉過身去,沿著來時路走回去。

  國中部一年級教室門口突然揚起一陣喧嘩,小女生們雖然已經刻意壓低音量交談著,但是眾人聚集在一塊兒窸窸窣窣的也不算小聲,其間偶爾洩露出的幾聲驚呼,更是讓人想要裝作沒聽見都很難。

  冷茹淇不知道教室外面為什麼鬧哄哄的那麼吵?她連轉頭過去看都有問題,她好像是中暑了。在大太陽底下走太久,讓她整個人悶悶的,就是深呼吸也沒辦法揮去胸口鬱結的感覺。

  原來中暑就是這樣,不但會提不起勁兒,胸口還會悶得像是被送進烤箱的烤雞一樣,在放學之前她大概就會熟乾了吧。

  「冷茹淇,有人找妳喔。」在一陣交頭接耳的雜聲雜語中,總算有個宏亮的聲音出現。

  她全身懶洋洋的,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她連一個轉頭的動作都比七老八十的阿婆還要慢吞吞。

  「身體不舒服嗎?」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她眼睛往上一吊,原來是拓蓮哥哥......他不知道幾百年沒來找自己了,怎麼知道她的教室在這裡?

  知道他忙,她也就沒告訴他自己升上國一的教室位在哪裡。

  蒲生拓蓮難得皺起眉頭,竟然會看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哪裡不舒服?」一雙厚實的大掌在同時撫上她光潔的額頭。

  冷茹淇揮開他大掌的動作倒是靈活得很,「沒有哪裡不舒服,昨天晚上太晚睡而已。」

  蒲生拓蓮訝異她反應的同時也抿緊了嘴角,他,對於她方纔的舉動感到不悅。但是一派悠閒的表情卻讓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動怒的跡象。

  「妳剛剛有來教室找我?」

  「嗯,沒有看見你,我就回來了。」她又沒力的趴了下去,就像一塊爛泥癱在桌面上一樣。

  「我在後山大樹那裡。」

  「喔。」她沒啥力氣的應了一聲。她知道啊,不但知道還看見他的漂亮同學,她的功課是怎麼樣也沒辦法讀進菁英班的。

  「喔?」蒲生拓蓮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反應,這小傢伙似乎有些冷澹。

  「妳不是說要拿飯盒給我?」蒲生拓蓮往她眼睛看得見的位置坐下。

  冷茹淇睜開沒啥精神的眸子,「你不是吃飽了?」

  「妳有去大樹那裡找我?」冷茹淇閉上嘴巴。

  「竟然有去後山那裡找我為什麼沒有出現?」他不相信她會沒有看見自己的人影,一個高頭大馬的人就躺在大樹下,她不可能會沒看見。

  「妳不知道我都會躺在那裡等妳嗎?」那是他和她之間獨有的默契。

  冷茹淇吐出一口悶氣,緩緩說道:「我看見有別人,所以就沒有再走過去。」她老實的說著,「而且,我看你也應該已經吃飽了吧。」那份興沖沖想要趕快給他品嚐的動力早沒了。

  「沒有吃到妳的便當我怎麼會飽?」蒲生拓蓮露出慣有的笑容,原來是以為自己吃飽了。

  「反正那也不是誰,同班同學而已,為什麼不過來?」

  「我不想打擾你們。」她在不知不覺中嘟起了小嘴。

  「小傻瓜,有什麼好打擾不打擾?她只是拿便當過來問我要不要一起吃而已。」小傢伙想得還真多。

  「那你吃了嗎?」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有多在意。

  「吃了啊。」蒲生拓蓮理所當然的說著,「人家都拿便當到我面前了,不吃不好意思。」

  捏捏她又滑又嫩的臉頰,小時候圓圓滾滾的豐潤雙頰已不復在,小肉墊現在可是一個具有標緻鵝蛋臉的小美人。

  「不過我還是在等妳的便當,不吃妳的便當我怎麼會有滿足感?」他可是一直都在等她,「而且,她們做的便當哪有妳做的美味?」

  蒲生拓蓮對她的臉頰可真是愛不釋手,不但又捏又揉的,畢竟這細緻的觸感實在太棒了!

  她們?「我最喜歡的當然還是淇淇的便當。」他大聲說著。

  她們?冷茹淇不大願意再去想他所說的「她們」是什麼意思?她從抽屜裡頭拿出原本要被丟掉的飯盒。

  「可能壞掉了,今天天氣這麼熱。」

  「沒關係,我胃腸很好,妳都不知道我等妳的愛心便當等多久了?」低沉的嗓音雖然語調哀怨,但是他的表情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儘管知道他說得言過其實,但她還是聽得心裡甜甜的!她當然知道事實不是像他說的那麼無聊,他跟那位同班同學不但有說有笑,還打打鬧鬧。不只他笑得開懷,就連那位同班同學也是笑得像花一樣燦爛。

  美人就是美人,隨便笑一下都會很好看,連她站的那麼遠也會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她想她能理解拓蓮哥哥為什麼要笑得這麼開心。

  蒲生拓蓮抓起一個又一個的花壽司往嘴裡塞,那副大快朵頤的誇張模樣就好似嚐到人間美味一樣,「很好吃喔!」他口齒不清的說著。

  冷茹淇緩緩露於一抹笑容,心滿意足的看著他如此捧場自己做的東西,大費周章了一整個禮拜總算沒有白費!

  一大清早,冷家大門就走出一抹纖細的人影,雖然天才剛亮,但是手上提著一大盒東西的女孩似乎有些急迫,只看見她頻頻抬起手腕上的手錶來看。

  為了手上這一大盒食物,她可是天還沒亮就在廚房裡忙碌穿梭,因為大哥昨天晚上回來,這表示,他也回來了。

  蒲生拓蓮和冷雲翔在高中畢業之後便出國繼續深造,出國整整一年,這是他們頭一次飛回台灣。她本來還在擔心拓蓮哥哥是不是會直接飛回日本?畢竟日本才是他真正的家。

  冷茹淇坐上清晨第一班公車,她會這麼匆忙不是沒有原因,因為她準備的是早餐,從冷家搭公車到蒲生家最少也要一個半鐘頭以上的時間才能到達。

  公車一路搖搖晃晃,她的心情也跟著搖搖晃晃,他出國的這一年裡,她從來沒有接過他主動撥給自己的電話,就算她撥了過去,也還不一定找得到人。已經是大學生的他,活動似乎比在豪薇學校的時候更多。即使換了學校,她想他依舊還是風雲人物一個吧。

  不知道為什麼,清晨的公車沒有幾個人搭,她應該覺得舒適才是,不用跟別人擠來擠去,但是她今天卻沒有這種感覺,彷彿太冷清了。

  下了公車,她又走上好一段路才到蒲生家族為蒲生拓蓮在台灣置產的房子,其實蒲生家族也替他在市區買了幾間高級住宅,她不知道拓蓮哥哥為什麼要選擇最偏遠的一棟房子?

  雖然這是一棟別墅,但是位在市區的房子也都是美輪美奐的豪宅不是嗎?

  「淇淇小姐。」冷茹淇讓突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重物已經讓人給接了過去。

  看到身旁突然出現熟悉的壯碩體格,冷茹淇呼了一口氣,「黑柳大哥!」

  黑柳徹只是微微的笑了一笑。

  看到他出現,她就安心了,這表示拓蓮哥哥一定會在屋子裡。

  黑柳徹是蒲生拓蓮的隨身保鑣,稍長他幾歲。其實蒲生拓蓮身邊早有幾名保鑣,黑柳徹是近幾年蒲生家大老加派在蒲生拓蓮身邊的人手,說好聽是保鑣,其實是要來監督他的一舉一動,好回報到日本去。

  否則以他從小訓練到大的一身功夫,實在不需要任何保鑣,更無須再加派人手。蒲生拓蓮怎麼會不知道這幾年來,家裡已經開始對他在外的所作所為有所微詞?

  黑柳徹幫她將食盒提到屋內,便又再出去屋子外頭巡邏。冷茹淇知道他一向寡言、內斂,並不是冷澹、無情。

  「敬子,少爺還在房裡睡覺嗎?」冷茹淇問著年輕僕人。

  「淇淇小姐?」

  冷茹淇露出一個微笑,「我說,少爺還是在房間裡頭睡覺嗎?」她放慢速度再講一次,以為敬子還聽不大懂國語。

  「是、是的,少爺還在房間裡頭睡覺。」

  「那我直接上去找他好了。」她輕快的轉身走上樓梯,一心只想趕快看到很久都沒見到面的拓蓮哥哥。

  「小姐!」

  「有什麼事嗎?」冷茹淇從樓梯階上轉過頭來。

  「沒、沒有...敬子去做事了。」

  敬子那一聲急急的呼喚讓她很是納悶,莫名奇妙的看著敬子走開,她還是轉過身去,一階一階的往上踏去。

  由於房門沒有闔上,所以她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走進他的房間,她原是不大確定,然而走近一看......

  蒲生拓蓮大字型仰躺在偌大的床上,只有在腰腹間覆上一條薄被,裸露在外的肌膚沒有著上任何衣物,她想,薄被底下的他應該也是沒有穿褲子。

  不只看見一個人躺在床上,還有一個身材姣好的胴體緊緊偎著他......兩具赤裸裸的軀體躺在床上,就算她對這檔事情再陌生也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冷茹淇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一雙小手揪緊了胸口!

  她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自己的好視力,如果她的眼睛可以看不清楚,那麼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看見他們是赤裸裸的?

  胸口的沉重壓得她幾乎就要呼吸不過來,站不穩腳步的她連連往後退去......

  「碰!」蒲生拓蓮在同一時間睜開眼睛,精準的目光瞬間抓住發聲的所在位置,那銳利的眼神讓冷茹淇的身子為之一縮!

  那陌生的冷峻表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一聲巨響也同時驚醒了床上另一個赤裸的胴體,「寶貝......怎麼哪麼吵?」美人即使睡眼惺忪,聲音卻還是嬌滴滴的好不誘人。

  赤裸的女體顯然還沒有發現到房間裡還有其他人,軟若無骨似的偎向半坐起身的壯健男人。

  蒲生拓蓮看見發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是他的淇淇......「該死......」

  蒲生拓蓮俐落撈起甩在床底下的褲子套上,偎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時之間失去重心,又往床面倒了下去。

  「哎呀......寶貝?」蒲生拓蓮在一瞬間便已經站到坐在房門前的淇淇面前,他蹲了下來,與她平視,「寶貝,好久不見。」

  那耀眼的笑容一點都不像是剛睜開眼睛的人會有的神采表情。

  冷茹淇的腦子一片空白,四肢好像不聽主人使喚,一動也不動。

  「這地板很冷。」精氣飽滿的聲音說明主人的好體力。

  「寶貝,她是誰啊?」床上的赤裸胴體即使知道房裡有人,卻一點都不感到驚慌失措,也不急著遮掩自己。

  蒲生拓蓮沒有回頭,只是看著她朝床上的人說:「妳該走了。」沒有起伏的音調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眼前的蒲生拓蓮讓她感到無比陌生。

  他在呆滯的小人兒面前揮揮手,「怎麼?還沒睡醒?還是看見外星人?」聲音裡頭儘是掩不住的戲笑。

  床上的女人不知道在嘴裡咕噥了什麼,只見她毫不避諱的赤裸裸起身,直接走向房間裡頭的浴室。

  蒲生拓蓮一隻大手遮去她緊跟在後的視線,「小孩子別亂看,長針眼了怎麼辦?」他半開玩笑的說著。

  冷茹淇感染不到他的好心情,嚥了乾澀的喉嚨,一雙小手往後扶著門板慢慢爬起來。

  「剛剛是不是摔疼了?」蒲生拓蓮關心的問著:「叫醒我就好了,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轟隆作響,妳以為我是懶豬,叫都叫不醒?」

  一雙不明白的大眼凝著他,為什麼他能如此自若?

  「怎麼了?是不是太久沒看到我,很想我對不對?瞧妳都看呆了,是不是覺得拓蓮哥哥又變帥了?」冷茹淇無言以對他輕快的語氣,只想轉身往樓下走出去。

  「我的淇淇好像變得更漂亮了!」蒲生拓蓮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轉著,只想把她從頭到尾好好的仔細看個清楚!

  「妳要多吃一點,別學時下什麼減肥不吃東西,我的淇淇還是要圓圓潤潤的才可愛......」

  雖然在美國的學校生活很充實、豐富、忙碌,每天跟雲翔都有參加不完的活動,但是他每天還是會想起他這個美麗又可愛的淇淇。

  沒辦法,誰叫她從小就討他喜歡呢?她可是他心裡最美麗的可人兒!

  冷茹淇在走出門口之際讓蒲生拓蓮給拉了回來,「妳要去哪?」

  「我要回家了。」笑容滿面的俊臉依舊不變,「不是才剛來嗎?陪陪我啊。」

  「你還有朋友在,我想我先回去好了。」

  「哈,那又不是誰!別管她,一會她自己就會回去。」蒲生拓蓮逕自拉著她的小手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我好久沒吃到妳做的東西囉。」

  「你怎麼知道我有帶吃的來?」

  「那還用問嗎?我的淇淇寶貝最貼心,當然會帶東西來給我。」蒲生拓蓮肯定的說著:「妳都不知道我一個人住在這間屋子裡頭有多無聊?多寂寞?我都是一個人吃飯......」

  蒲生拓蓮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原本相隔有些距離的兩個位置讓他縮短,椅子碰椅子、緊緊的挨在一起。

  這些玩笑話聽在她的耳裡,有些刺耳......寂寞?他就是能一臉笑咪咪的說出任何相反的話來。

  真的就像他說的一樣,那個女人從樓上走下來,想必已經在他房間裡的浴室梳洗過一番,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就跟他如初一轍......

  他們是屬於會在瞬間捉住別人目光的耀眼光體。

  「寶貝,我走囉。」漂亮女人曲線分明的倚在他寬闊的肩背上,不但嫵媚的朝他送上一抹秋波,那鮮豔的紅唇更是微微噘起,印在他的唇上。

  可惜紅唇沒有準確印上他略薄的唇瓣,因為他微微偏了一下,那紅潤的唇只印上臉頰。

  「呵......寶貝,你也會不好意思?」漂亮女人沒有惱怒他的閃躲,反而覺得他這反應挺可愛的,「你昨天勇猛的表現可不是如此呢,呵呵......」

  「要走就快走,別拖拖拉拉。」蒲生拓蓮難得不耐煩的說著。

  「好嘛,那人家走囉。」

  漂亮女人臨走之前還不忘送給坐在一旁的冷茹淇一個令人難忘的KISS GOODBYE。成熟嫵媚的女人態度落落大方,倒是身體僵直的冷茹淇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蒲生拓蓮頭也不抬,只是拿著筷子的手朝外揮了揮。

  如果可以他還真希望那女人不要出現,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可能是小妹妹在一旁的關係。

  「她......是你的女朋友?」雖然有些遲疑,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不是。」蒲生拓蓮想都沒想,飛快否認她的問話,「一個朋友而已。」不甚在意的口氣讓人不能相信他們方纔還是一同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他怎麼能說出「那又不是誰」的話來?

  那又不是誰?都一起躺在床上、親暱的做過那檔事情,他怎麼還能跟自己說那個女人又不是誰?

  她早該在第一次聽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便對他的話打折扣,而不是等到現在才體悟到他的輕浮。

  沉默不語的氣氛讓她再也不想繼續待下去,「我要回去了。」冷茹淇推開椅子站起來。

  「這麼快?」蒲生拓蓮有些訝異的抬起頭來。

  「媽媽最近身體不舒服,我要回去陪她上醫院一趟。」這是實話,她本來打算上午待在這裡,下午再請他送自己回去陪媽媽上醫院檢查。有他送自己回家,時間會縮短許多。

  不過看來她上午也不用待在這裡了。

  蒲生拓蓮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送妳回去。」

  難得回來很想跟她多相處在一起,他們好久沒見面了,他不知道自己其實還挺想她的。

  「不用,公車馬上就來了。」推託的辭語也能如此輕鬆的脫口而出,其實這裡的公車一天不到三班。

  「等我,我上去套件衣服就下來。」裝作沒聽到,蒲生拓蓮三步併兩步的跑上樓。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跟自己這麼客氣?她還滿喜歡兜風的不是嗎?

  「不用!」

  只見他頭也不回的衝上樓,冷茹淇用力呼出一口氣,看是不是能消去胸中的鬱悶?

  「敬子,那個食盒我不要了,直接丟掉吧。」她以後應該是不會再做那些東西了,有些麻煩不是嗎?

  「知道了,淇淇小姐。」冷茹淇直接走出門外,她一直覺得屋子裡頭的空氣好悶,讓她有些煩躁。

  「我不是說了要妳等我嗎?」蒲生拓蓮就算心裡著實感到不悅,臉上卻還是能流露出一副輕鬆無謂的樣子,只是急迫的口氣偷偷洩漏了他的情緒。

  蒲生拓蓮微微使力的拉著有些怔忡的小人兒,一向不動怒的他竟然讓她一再反常的舉動給惹惱了。

  她原本走向大門的步伐只好跟著轉向他車子停放的位置,反正就算走了出去也不一定搭得到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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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4:32
第三章

  一路上,蒲生拓蓮不時分神覷看坐在副駕駛座的她,只見她從一上車就看著窗外景色。

  他知道她一向愛兜風、愛看風景,可是未免看得太徹底了吧?從頭到尾頭小臉轉都沒轉向他這邊一下,他就是坐計程車也不會這樣!

  修長的手指不斷在方向盤上敲打著,像是非要引起她注意似的,敲打的聲音愈來愈大,大有不甘罷休的意味在。

  只是她的耳朵好像關了起來,讓蒲生拓蓮挫敗不已。

  「淇淇?」他嘗試輕輕的喚了一聲。「淇淇。」他只好稍微大聲一點。

  「嗯?」嗯一聲?就這樣?

  蒲生拓蓮不知道自己英俊的臉竟然也會有變形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轉身過來、高興的看著自己?

  「妳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說什麼?」他有點不高興的問著。

  「說什麼?」

  蒲生拓蓮撇了撇嘴,只好伸手從駕駛座底下拿出早預備藏好好的東西出來,「禮物啊。」

  「妳不是應該要跟我討禮物的嗎?」蒲生拓蓮將一個深紫色的絨布盒子塞進她的手中!

  他每次從日本回來都一定會替她帶上一個禮物,當然這次從美國飛回來台灣也不例外。這小傢伙竟然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冷茹淇看著手上的漂亮盒子,「謝謝。」

  謝謝?蒲生拓蓮眉頭皺到不能再皺,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謝謝?

  她拿好手中的禮物,沒流露出什麼太大喜悅的小臉再次轉向窗外。

  「就這樣?」蒲生拓蓮的聲音不由得高亢了起來!

  這次,冷茹淇聽到了,也轉過頭來。

  「謝謝你,不過下次還是別破費了。」

  突地,蒲生拓蓮一口氣哽在咽喉上,吞不進去、也吐不出來!簡直讓他為之氣結!

  他費盡心思準備禮物送她,可不是要她一句「謝謝」、或是「別破費」!

  「妳不打開來看看嗎?」蒲生拓蓮一臉菜色的看著前方道路,沒有轉頭看她,他怕自己會失手掐死她!

  修長又硬實的十隻手指頭不斷敲擊著方向盤,要不是這進口車的配備好,依他這練家子的手勁早把方向盤給敲斷了。

  他實在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今天的腦袋裡頭裝了什麼怪物?

  冷茹淇依要求打開絨布盒子,一隻金銀色小蝴蝶靜靜的躺在金色絲絨布上,那栩栩如生的模樣讓人錯以為小銀蝶即將揮動翅膀、翩翩起舞的飛起來。

  她略顯驚訝的捧起小銀蝶仔細端看,目光儘是流露出讚歎的眼神!

  蒲生拓蓮顯然鬆了一口氣,很高興在她的一雙靈活大眼裡看到一絲又一絲的驚豔光彩,這才是他活潑的小肉墊不是嗎?

  然而蒲生拓蓮才剛滿意的點點頭沒多久,就看到一幕足以令他吐血的畫面││可惡的小妮子竟然在把內容物看個清楚仔細之後,便將盒子闔上!

  闔上!他的頭頂肯定在冒煙!

  「我的寶貝淇淇,妳沒看見有一條鍊子串在小蝴蝶身上嗎?」蒲生拓蓮輕輕的問著,可是方向盤卻快讓他捏碎了。

  「有啊。」

  蒲生拓蓮深深的深呼吸一口大氣,「妳不將項鍊戴上嗎?」

  喔!他漏了另外一點可能,她可能是想要自己等等親手幫她戴上。

  「不用,我不習慣脖子上面掛著一串東西。」可惡的小妮子顯然立即打破了他的另外一種可能。

  「放著看漂亮就好。」

  不、不習慣脖子上面掛著一串東西?那她現在脖子上面掛的是什麼?國王的新衣?

  還、還有,什麼叫做一串東西?那串東西是他花了幾個晚上畫出來的設計圖桉。他要求完美,美國當地沒有任何一個手工技藝師傅的水準可以達到他的要求,他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全球各地尋找技術精湛的師父......

  「不習慣?那現在躺在妳脖子上面的是什麼東西?」蒲生拓蓮額上的青筋正不斷抽搐著,「妳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它是一頂帽子吧?」就算是帽子,她也是把它掛在脖子上!

  小手緩緩摸上他所說的東西,她把頭轉開,這不一樣......

  「送人就送人,你管我要不要帶在脖子上,不高興你可以收回去。」誰稀罕?他可以送給那個波大、臀又翹的女人。

  冷茹淇對早上那個赤裸裸的女人實在很有意見......

  胸部大有什麼了不起,她現在也已經不小了,等她年紀再大一點的時候,絕對可以贏過那個女人,哼。

  「蒲生拓蓮。」

  「幹嘛?」他沒好氣的說著,她怎麼不乾脆直接叫他去跳海好了?竟然連名帶姓的叫他!

  送她項鍊當然是想要讓她掛在脖子上,如果要放著看漂亮,他不會送她蟠龍花瓶放著......

  項鍊就是要戴在脖子上!「你以後不要再叫我淇淇。」

  「為什麼?」蒲生拓蓮大叫著。

  「因為很幼稚!」冷茹淇用力的說著,「我已經長大了,不想給人笑話。」

  「哪裡幼稚?」要不是在開車,蒲生拓蓮早就跳起來!

  「總之,以後不准你再叫我淇淇,不然我就開扁!」冷茹淇掄起兩個小拳頭認真的說著!

  「開扁?」蒲生拓蓮像個娘們兒似的尖叫出聲!

  他的淇淇竟然說要開扁他這個拓蓮哥哥?

  他實在很想給他昏死過去算了,他一定是在作夢!從早上到現在的一切荒謬一定全都是在作夢!

  無奈蒲生拓蓮自幼習武練身,一身銅牆鐵壁般的精壯肌肉,怎麼也昏不過去。

  午後的金***陽光灑落在一道修長人影身上,那瀟灑的模樣好比閒來無事的公子哥兒,沒錯,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蒲生拓蓮。

  說他現在比知名國際電影明星還火紅都不為過,跟眾女人的花邊新聞幾乎天天出現在國際娛樂版面,蒲生家大老還曾經一度因此被他給氣進了醫院。

  蒲生拓蓮當然是連夜搭機飛回日本,憑著對付女人的那套舌燦蓮花將老人家可是給哄的開開心心、笑不攏嘴的出院。

  你說他會因此而有所收斂嗎?當然沒有!基本上,蒲生拓蓮本人並不認為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得了他這般盡情享受人生的生活方式。人生苦短,要是拘拘束束的過日子,那多對不起自己?

  他雖然只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兒,好吧,是非常之有錢,說蒲生家族掌握了日本的經濟動脈可是一點也不為過、一點也不誇張。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有名呢?有錢的公子哥兒很多,就算他家富可敵國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畢竟中東國家一堆拿著鈔票墊在地上走路的有錢人也是大有人在。

  然而蒲生拓蓮最讓男人津津樂道、欽羨不已的事蹟莫過於他招蜂引蝶的強大力量了。

  拍過知名國際電影的大明星、米蘭時尚伸展台上的模特兒、具有法國騎士直嫡血統的千金名媛、中東石油大王掌上明珠、摩洛哥最美麗的公主、好萊塢當紅冷艷女星......等等,都和蒲生拓蓮一同上過國際娛樂版面的頭條新聞。

  男女相偕畫面不但狀似親密,甚至時常令人看得臉紅心跳!不僅如此,就連年僅二十九歲便入主美國國會議員的美艷才女也都深深為他著迷。

  這世界上,臉龐長得英俊、體格又生得高大精壯的男人不少,但是要想和蒲生拓蓮一樣對女人有著強大發電魅力,可就不是一表人才、長得帥就可以了。

  那從容不迫的優雅舉止、自若又含笑的嘴角、溫柔卻不失男人味十足的攝人眸子......在在讓女人為之傾倒。蒲生拓蓮根本連手指頭勾都不用勾,女人就已經不由自主的來到他身邊。

  年僅二十一歲的蒲生拓蓮竟然用這種方式享譽國際、開拓蒲生家族在國際上的知名度,蒲家大老能不氣到住院嗎?

  冷楷看著不是時候出現在自家門口的蒲生拓蓮,想他縱橫商場數十年,見過不少知名大人物,可卻沒有一個名號可以比他眼前這個小子還要來得響噹噹。

  「你爺爺身體狀況還好吧?」

  「好,他老人家身體好得不得了,脾氣暴躁了點就是了。」

  在蒲生拓蓮瀟灑的臉上根本別想看到有任何一絲絲自責的樣子存在,也不想想他老人家會住院是誰因為?

  「不直接飛回美國讀書還繞過來這裡做什麼?」冷楷沒啥好氣的說著。

  別說蒲家老爺要發大怒,他也快吐血了!唯一的兒子不長進,不但跟這小子臭味相投、還並駕齊驅!

  「我順道過來看看淇淇嘛。」蒲生拓蓮理所當然的說著。

  順道?騙他這老頭子沒坐過飛機嗎?直接從日本飛回美國才是順道!這個臭小子。

  「那兩個小傢伙出國讀書了。」

  「什麼?」蒲生拓蓮跳了起來,楷叔的話像是在他屁股紮了一下,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都不知道?

  冷楷不甚在意的睨了他一眼,還好兩個女兒都不是會跟他上新聞版面女人的類型,不然他可真要頭大。

  蒲生拓蓮氣沖沖的抓起一旁電話,優雅的修長手指在此時顯得十分急躁,卻也俐落的在電話上撥了一長串號碼。

  電話才一讓人給接通。

  「冷雲翔!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淇淇出國讀書的事?」蒲生拓蓮噼頭吼著!

  冷雲翔掏掏耳朵,「你給我小聲一點,我聾了嗎?」

  「我管你聾不聾!為什麼沒有告訴我?」蒲生拓蓮更大聲的吼著。

  「要是又讓她聽見你叫她淇淇,你的臉......」

  「少囉唆!為什麼不告訴我?」蒲生拓蓮氣急敗壞的大叫著,一堆廢話!

  「你有問嗎?」冷雲翔遠在另一端涼涼的說著。

  蒲生拓蓮恨不得立即飛到他面前狠狠揍他一頓!他深呼吸一口氧氣進去缺氧的肺部,「她,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蒲生拓蓮強力按耐著極欲發飆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著,「冷、雲、翔。」

  「基本上,我希望你這隻種馬能離我家的女性愈遠愈好。」冷雲翔發自內心的說著。

  好不容易那個笨丫頭終於腦子正常,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緊纏著拓蓮不放,他這作哥哥的怎麼能不舉雙手贊成?

  當時年紀小也就由著她了,可是隨著妹妹的年紀愈來愈大,他這作哥哥的說不擔心是騙人的,蒲生拓蓮的死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是種馬,你就是種豬!」蒲生拓蓮用力摔上話筒!怒氣橫衝的瞪著話筒不放!這該死的傢伙!算什麼兄弟?

  蒲生拓蓮結實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火得一口氣哽在胸口吐不出來!

  話筒雖然讓人準確的丟回原位,但是那搖搖晃晃的電話底座就像是快要摔落到地面上一樣。

  「臭小子,你家有錢就可以這樣摔電話嗎?我家電話什麼時候跟你有仇?」冷楷往他頭上用力敲了一個爆栗子。

  「楷叔......」突來一聲鬼魅的聲音讓冷楷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這小子吃錯藥?剛才不是還在電話裡頭大吼大叫、氣得蹦蹦跳跳?

  蒲生拓蓮緩緩轉過高大的身軀,一張俊臉露出史上最諂媚的笑容,一雙略顯狹長的丹鳳眼更是迸射出絕無僅有的純白光輝。

  「干、幹嘛?」真是個噁心的傢伙!

  「楷叔,你告訴我淇淇去哪裡讀書?住在哪裡好不好?」一向油腔滑舌的嘴竟然也能吐出再誠懇不過的音波。

  要不是太瞭解這渾小子,他還以為眼前是個忠厚老實的傢伙。

  「不知道!」

  好不容易女兒腦子正常了,他怎麼可能告訴這個傢伙?

  「楷叔......」蒲生拓蓮竟然把女人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套狐媚姿態用到冷楷身上。「告訴人家嘛......」

  冷楷冷不防打了個寒顫,「去、去、去!」

  「臭小子,沒個正經,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冷楷斬釘截鐵的說著,「快回美國去,別鬧了,我還要到醫院去呢。」

  冷楷才不管這個臭小子高不高興,他女兒要是瞎了眼他才擔心呢!

  「我去醫院了,你也快回去。」

  蒲生拓蓮平常一張含笑的嘴現在可是吊上三斤豬肉都還綽綽有餘!

  以為這樣他蒲生拓蓮沒有辦法嗎?哼!

  拿起還在搖晃的話筒撥了另一組號碼,他是還沒接下蒲生家族的大位子沒錯,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先行動用蒲生家族的龐大資源!

  再一次摔回話筒,他撇了撇嘴,就連電話也要跟他過不去?蒲生拓蓮大步邁向火紅的跑車,剛剛太過心急,手機放在車上沒有帶下來。

  修長的身影在乾淨的樓梯間迅速向上竄升,大手裡緊緊抓著手下查出的地址的字條。

  該死的冷雲翔,虧自己跟他還是十幾年的同窗加好友,竟然擺了他蒲生拓蓮這麼大一道。

  這一筆帳,他蒲生拓蓮是牢牢記住了!

  再次確認門牌上的地址跟字條上的內容是不是一樣?硬實的手指頭往門鈴上一按。

  門扉打開了,卻不是他要的那一個。「淇淇呢?」

  「拓蓮大哥?」冷茹珈一臉驚訝!

  冷茹淇不但不准蒲生拓蓮叫自己淇淇,也不准妹妹繼續叫他拓蓮哥哥。她說她們跟他並沒有多要好的交情,用不著一副熟稔的樣子!

  她堅持要喊他蒲生拓蓮、他堅持要她們喊自己拓蓮哥哥,夾在中間的冷茹珈只好勉勉強強湊合、湊合,喊了一聲拓蓮大哥。

  她已經好久沒看到他本人了,電視上、雜誌上、報紙上倒是看了不少。

  「不開門嗎?」他就快累癱了,為什麼還要隔著鐵門跟她說話?

  「喔、喔。」冷茹珈忙不迭打開鐵門。

  一向對讀書沒什麼太大衝勁的冷茹淇竟然在國中畢業之後毅然決然出國讀書,冷家人以為她瘋了,竟然想要跟著拓蓮也去美國......不過,還好是他們想太多了,小丫頭選了美國的死對頭││英國。

  依她的說法是,反正爸爸之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在當地有買房子,她就住在那裡好了。

  不管是什麼理由,只要小丫頭腦子開竅,不再一張小嘴成天唸著拓蓮哥哥不放就好。冷茹珈這一向粘著姐姐不放的跟屁蟲當然也要跟著來到英國讀書。

  不愧是一家人,很有默契的完全不告知蒲生拓蓮一人。

  「淇淇呢?」蒲生拓蓮拖著疲憊的身體晃遍屋內,就是看不到他要找的人。

  「二姐還沒有回來。」

  「還沒有回來?」蒲生拓蓮一向低沉的音調瞬間升了八度,「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

  什麼時候?天還很亮。冷茹珈像是看到怪人一樣。

  「為什麼妳回來了,她卻還沒有回來?」口氣裡充滿了莫名的責怪。

  冷茹珈聳聳肩,她真的不知道嘛。

  二姐一向都跟她一起行動,她也不知道二姐今天為什麼反常?不但翹了下午的課跑出去,也沒有知會她一聲,害她擔心死了。

  要不是她們班的同學告訴她二姐跟別的同學先走了,她到現在應該還是在學校裡急得跳腳。

  「不知道就沒事了嗎?」小丫頭不急,倒是急死他這個熱鍋上的螞蟻,「她是妳姐姐,要是在外頭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二姐不是一個人出去,她有同學陪著。」

  「什麼?」蒲生拓蓮俊逸不凡的五官有些怪裡怪氣,「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冷茹珈又聳了聳肩,「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蒲生拓蓮歇斯底裡的走來走去,「除了不知道妳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又上了報紙頭條。」

  蒲生拓蓮給了死丫頭一個白眼,「謝謝妳這麼捧場!」實在很沒好氣的說著。

  門外傳來一陣鑰匙鈴鈴作響的聲音,毛毛躁躁的高大人影在第一時間內,上前一個弓步拉開門扉。

  他又失望了,沒事幹嘛出現一個外國人?

  「我、我家到了嗎?嗝......」一顆頭顱突然從阿斗仔的背後竄了出來,還打了一個滿是酒氣的飽嗝。

  「到了!」蒲生拓蓮大手一伸,拉出像個背後靈似的附在人家身上的小丫頭!不但動作粗魯、手勁又大,也不管是不是會弄痛她。

  「唉、唉喲......」冷茹淇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跌到蒲生拓蓮身上,「薩爾克你搞什麼鬼?」

  被點名的外國男子擺擺手,「我親愛的大小姐,妳就饒了我吧。」

  從來沒見過酒量這麼差的傢伙,酒量差就算了還愛喝的很,他的臉都快讓她給丟光了。

  「親愛你的大頭鬼!謝謝你送她回來!」蒲生拓蓮流利的吼出一串道地英文!

  沒見過有人會殺氣騰騰跟別人道謝的......

  「薩、薩爾克啊......我、我......」酒醉不清的小人兒不斷朝著不是薩爾克本人喊著薩爾克名字。

  一雙大手毫不客氣、用力拉扯著異常紅潤的雙頰,「妳給我看清楚,我、是、誰?」蒲生拓蓮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吐出來。

  「薩、薩爾克你...你竟然敢捏我?嗝......」小人兒不舒服的捂著喉嚨。

  蒲生拓蓮恨恨的瞪了外國人一眼!像拎起小雞一樣,把明顯嚴重認人不清的小酒鬼給牢牢挾在腋下!

  他怕別人不知道他體格非常壯碩似的,忿忿的用力踩著步伐前進,邁向小酒鬼的房間!

  「冷茹珈,把門給我關上!」蒲生拓蓮在拎小雞進房之前還不忘用力撂下一句送客!

  冷茹珈瞪了沒禮貌的傢伙背影一眼,很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來看著同學,「不好意思,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沒禮貌。」

  「謝謝你送我姐姐回來。」冷茹珈說著。

  「哪裡,我還以為放學之後妳也會過來。」薩爾克一雙藍眼珠直視著眼前嬌小的東方美人。「他是妳姐姐的男友?」

  「不是,是哥哥。」

  「原來他就是妳哥哥。」

  冷茹珈笑了笑,不想多作解釋,太麻煩了,「改天再招待你進來喝茶吧,我想先去看一下我姐。」

  「她沒什麼大礙,只是酒量真的很差,喝的倒是不多。」薩爾克帶笑的說著。「改天一定要招待我,我當真了。」

  「嗯,改天吧,就這樣,掰掰。」

  薩爾克笑了笑,面對佳人的不解風情,他也只能一笑置之,就怕太過心急會讓含蓄的東方美人豎起心防。

  「那我先回去了。」

  「嗯,掰掰。」冷茹珈點了點頭,沒有什麼眷戀的拉上門扉。

  才剛步下沒有幾階階梯,就聽見鐵門闔上的聲音,薩爾刻苦笑了一下,他還真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蒲生拓蓮實在是沒轍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小人兒,才剛滿十六歲沒多久而已,竟然學人家喝酒?

  還喝的連他是誰都分不清楚!洩憤似的在她臉上又用力的捏了一把!這才甘願脫去她腳上的運動鞋跟襪子。

  蒲生拓蓮拎著她的鞋襪走出房門,將鞋子放在玄關處、將襪子交給一問三不知小姐。

  到廚房泡了一杯濃濃的熱茶、又擰了一條冰冷的毛巾,他像是要發洩怒氣一樣,每一個步伐都跟地板有仇似的走進小酒鬼房間。

  冷茹珈搖搖頭,無聊的轉著電視,「不准非禮我姐喔。」

  剛踩進房間門口的沉重步伐跨了一腳出來,頭也跟著用力探出來。

  「我不但要非禮她、還要強姦她!」

  「我爸跟我哥會閹了你。」清純的小臉盯著電視螢幕,沒什麼表情的說出惡毒的話。

  蒲生拓蓮撇撇嘴,她說的......是真的!

  知道歸知道,他還是順道把門給帶上了。

  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單人床小小一張,不想讓她睡的不舒服,於是他沒有直接坐在床沿邊。

  攤開鎮得冰涼的毛巾,他不但直接覆上她的小臉、還用力的搓著。

  「喝!」該是昏睡過去的小人兒讓臉上突來的一陣冰冷給凍醒了!

  原本一臉不爽的蒲生拓蓮,此時此刻心中竟然有股報復的快感!

  一雙小手急急推開臉上冰冷的東西!「搞、搞什麼鬼......」小臉胡亂閃躲著緊跟在後的毛巾,「珈珈妳別鬧了!我頭很痛......」

  他像上癮一樣用毛巾揉著她的臉,他可是在幫她擦臉,好讓她別再認錯人!叫他薩爾克是吧,薩他個大頭鬼!

  竟然拿他蒲生拓蓮跟那種小毛頭相提並論,就是醉昏了也不能認錯人!這不乖的小丫頭!

  「妳也知道頭會痛?」蒲生拓蓮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問著,接著又悄悄逼近她的耳朵,「那妳學人家喝什麼酒?」響徹雲霄的一陣轟雷猛的在她耳邊響起!

  「啊!」可憐的小人兒嚇得馬上捂緊雙耳!那陣轟雷般的聲音震得她渾身都發顫了。

  待她看清楚來人之後,這下子,冷茹淇不但冰醒、嚇醒、也被他氣醒!

  「蒲生拓蓮你這該死的傢伙!」

  抓起手邊的枕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冷茹淇爬起來跪坐在床上,大有不甘罷休的意味,一股勁兒的猛往他身上亂打!

  「你嚇我?你敢嚇我?」抓狂的小貓咪可是真的一點都不手下留情,「你做什麼嚇我?」

  「哎、哎......唉......」

  「我打死你、打死你,敢嚇我?」

  「哎、哎...輕、輕點啊......」蒲生拓蓮舉起鐵臂擋著,可是很顯然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敢嚇我?揍扁你!」冷茹淇氣死了!

  「我知道錯了啦,別、別打了......」這小傢伙可真的是卯起勁來打欸。「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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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氣的小人兒追著蒲生拓蓮滿房間跑,一雙鐵臂上擋、下擋,就是擋不住她的氣憤。

  說也奇怪,房間就這麼小小一間,也不知道讓她追著跑碰到了多少回房門,但是蒲生拓蓮就是不願意稍稍伸出手、拉開門把跑出去。

  蒲生拓蓮從小到大不知道練過多少武藝、功夫,從最傳統的中國功夫到當代的自由搏擊,沒有哪一項可以難得倒他,但是他今天卻獨獨敗

  冷茹淇的花拳繡腿枕頭功夫裡。

  「不揍扁你才怪!」剛剛竟然這樣對待她!

  「哎、哎......」這小妮子,竟然來真的?知不知道差點就踹到他的命根子?這個沒腦筋的丫頭。

  「啊......淇淇,別打了......」蒲生拓蓮轉過身去貼著牆壁!就怕她一個不小心又踹向自己的寶貝。

  「淇淇?」這聲呼喚簡直讓她聞聲色變,「我說過別再叫我淇淇,啊!」

  冷茹淇氣喘吁吁的倒在床鋪上,頭就像疼得快要炸開似的難受,即使閉上眼睛休息,轟轟作響的腦袋也沒有比較舒緩。

  蒲生拓蓮戰戰兢兢的轉過頭來,沒有料到撒野的小貓咪竟然會就這樣罷休?竟然肯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淇......」猛然睜開的一雙大眼裡迸射出殺人光芒!

  「茹淇......」用力的瞪了他一眼!疲憊不已的小人兒動作遲緩的轉過身去躺著。跑得太過激烈、又用了許多力氣,讓她不只頭更痛,甚至有點想吐。

  單膝跨上床鋪,他想扶她起來喝點水,然而手指才剛沾上她的肩。

  「別碰我!」這一聲嬌喝讓寬大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

  熟悉的聲音裡頭竟然充滿了厭惡?蒲生拓蓮不敢相信的盯著她的背影!

  一閉上眼睛,報紙上一整篇幅的頭條照片又清清晰晰的躍入她腦海裡!她已經不讓自己去看任何有頭他的新聞了,然而別人的談論、傳閱的報紙,還是無法控制的流傳到她耳裡、眼裡。

  他可真行,英國皇室最美麗、最受歡迎的公主也為他深深著迷,為他拋棄未婚夫、為他卸下公主光環、為他翹家、為他......只為他!

  那一張又一張同游康橋的親密照片,深深的、扎扎實實的刺痛了她的眼,扎傷了她的心......

  閉上眼睛、深呼吸,滑落的淚水在純白被單上暈開,她不讓自己再流出下一滴眼淚。

  緩緩坐了起來,拿起床邊小幾上的茶水,很濃、很濃的苦澀味在她嘴裡泛開,她一滴不漏的吞了進去,吞到胃裡,卻苦到心裡......

  「頭還很痛?」蒲生拓蓮微微側頭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我出去買個止痛藥,很快回......」

  「不要麻煩了,我睡一覺就好,出去的時候請替我把房門帶上。」有點哽咽、有點氣虛無力的聲音平靜的從口中道出,慢慢往後躺平、拉上被子蒙著自己。

  頭疼得她沒有力氣管他要什麼時候出去,反正,待得無聊他就走了。

  蒲生拓蓮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椅子,拉近挨在床邊坐著,沒有作怪、沒有再出任何聲音,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蒙上棉被的小人兒。

  窗外天色逐漸變暗,蒲生拓蓮輕輕拉下被子,露出她一張熟睡的小臉。

  麗的臉龐沒了稍早怒意,熟睡的她只有天使般的容顏。

  天使就是天使,睡著了也還是這麼可愛,不過這一年來,天使似乎只要一醒過來就會變了張臉,不時張牙舞爪的吼著他。

  蒲生拓蓮寶貝似的扶著她的臉,也只有現在他才敢這麼做。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天使好看,圓圓的眼睛眨啊眨,就是生氣的時候也很美麗動人;不高興的時候,俏麗的鼻子就會皺一皺;撒嬌的時候,紅潤的小嘴唇也會跟著噘了起來。

  他的小天使,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一個成天說要揍他的悍婦?

  不准叫她淇淇、不准碰她的頭髮、不准進去她的房間、不准摸她的臉、不准去學校找她、不准搭她肩膀、不准打電話找她、不准給她擁抱,不准在半路叫她,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不准、不准、不准、不准!

  這個不准、那個不准,哪來這麼多不准?還不准一副跟她很熟的樣子,請問一副很熟的樣子標準在哪裡?

  「真是被你打敗!」

  他蒲生拓蓮是瀟灑、是吊兒朗當、是玩世不恭,卻也從不讓女人指著他的鼻子罵。

  「無法無天的小丫頭......」 手上滑嫩的解感令他愛不釋手,不管看過多少美女,他只記得眼前這容貌,她的一顰一笑、她和撒嬌、她的怒嗲,常常一不小心就會浮現在他眼前。

  指頭從彎彎的眉毛滑落到微啟的嘴唇,敏感的俏鼻子在指頭滑過的同時還皺了一皺,不舒服的鼻子沒有打出噴嚏,倒是小臉反而往他這個方向側了過來。

  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他很滿意的勾起嘴角!

  大手向下滑落至纖細的頸項,空無一物的光潔脖子讓他很是失望,小嘴緩緩吐出的規律呼吸讓他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精光。

  指頭向下滑落,擱在他怎麼也不該擱置的部位,大手裡盈滿的飽實感讓他略略訝異,閱女無數,他當然用看的就知道小丫頭的身材不錯,但實際上,她的身材可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來得更加豐滿。

  這騙人的小丫頭,倒是把她自己藏得好好。

  愉悅的大手毫不遲疑的挑開胸前扣子,再熟練不過的動作在此刻做起來卻有著無比的興奮,一雙半露的凝乳霎時躍入他的眼簾......

  狹長的丹鳳眼在這一瞬間變得幽暗......

  純白內衣只罩得住豐滿乳房的一半,這該死的小丫頭,不知道半罩杯內衣最容易走光的嗎?

  祼露在外的乳房像是一對豐滿的半球體,讓內衣高高的支撐著,略顯急促的呼吸聲音突然在安靜的小房間裡響起。

  像是掙扎許久,大手還是輕輕的撥了一下乳房,粉嫩的乳頭立即從內家裡彈跳出來!

  急促的呼吸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沉重,安靜的空間、專注的視線、不願鬆開的大手......在這個時候,嚥下口水對他來說都是困難。

  修長且硬實的指頭輕輕捏起櫻紅般的乳頭,小小顆乳頭什麼反應也不會,甚至都還沒有變硬,卻已經讓他幾乎要停止呼吸。

  他再也不能滿足單單只是用手褻玩著兩顆小寶石,冒出點點汗水的頭顱往下一低,就在舌尖觸及乳頭的同時......

  「該死......」

  刻意忽略身下的猛然反應,他讓自己專注在嘴裡含著的鮮嫩乳頭......

  略薄的嘴唇從凝乳峰頂大口含進,就像是想要一口吞進一整球乳房似的,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處裸露在外的肌膚。

  「唔......」睡夢中的她不禁嚶嚀一聲,像是在抗議他的吸吮太過激烈一樣,酒醉頭疼的後果讓她無法睡得安穩。

  細細的夢囈聲顯然沒有阻止男人的猛浪,不但輪流舔舐兩顆乳頭,在吸吮右邊乳頭的同時,大手更是不願鬆開左邊乳房。

  在吸吮左邊乳頭的同時,大手也願鬆開對另一邊乳房的箝制。

  捨不得雪白凝乳曝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一雙在手將乳房覆罩得滿滿,就怕給人偷窺去了。

  白晰、稚嫩的肌膚令男人流連忘返的一再舔弄,就像捧著兩顆碩大寶石似的珍貴愛撫著。

  他讓自己的唾液沾滿了她赤裸裸的胸口,留下的痕跡愈多,他愈是滿足!

  大手慢慢往下竄去,越過她纖細的蠻腰、平坦的小腹......隔著褲子,大掌不斷來回撫著那片平坦的神秘處。

  貪婪的大手微微向上攀升,施力伸進褲頭,竄進薄薄的底褲、直達渴望的那片芳草!

  當指頭觸及芳草底下的細緻肉辦時,一股強大的電流迅速竄進他分佈在全身的血液裡。

  強烈的震--讓他怔了一下......含著乳頭的嘴甚至停下吸吮的動作!

  然而,就只是怔忡了一下!

  愛撫芳草的大手太過火熱,讓她雙腳不安的搖擺著,無論伸直或是曲起腿來,都擺脫不了捂著腿根處不放的大掌......

  厚實的大掌沒有停下對神秘私處的探索......

  「唔唔......」小小的頭顱難過似的左右搖晃著。

  被侵犯的小人兒是不是會醒過來?似乎不在他的考量之內!火熱的指頭愈燒愈旺,迫不及待微微壓進兩片肉辦之間。

  「拓蓮哥哥......」俯在上面的高大身影突然一僵!

  埋首在一雙嫩乳了的頭顱緩緩抬起頭來,目光複雜的眸子緊盯著貪睡的小人兒不放,那嬌酣的容顏紅咚咚......

  纖細的手臂很不舒服的蠕動著,雙腿也跟著不安,小手最後在挺俏的鼻尖旁落下,另一隻小手也悄悄伸上頭側。

  蒲生拓蓮苦笑了一下,硬是伸出差點釀成大禍的手掌、挪開還捏著粉色乳首的指頭......

  強忍著全身血液因她而起的沸騰滾燙,硬是從她身上翻下床鋪。

  一個猛勁讓他狼狽的跌下床鋪!「呼......呼......」

  體型修長又精壯的男人大字型橫癱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口又一口喘著粗氣,胸口上劇烈的躍動就快將他給逼瘋了!

  沒想到平日習武可以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連連運氣,只想試著調勻早亂了方寸的呼吸。

  在衝進浴室扭開冷水之前,一雙大手又沾了她身體,他以為自己只會脫去女人的衣服,沒想到,現在他倒是將替女人穿好衣服的這件事情做得挺好。

  蒲生拓蓮幾乎是軟著腳爬進與房間相連的浴室......

  強烈的陽光直射進屋,喚醒睡了一整整一夜的小人兒,如果以為一覺醒來頭就不痛了,那她想的可真美,煩躁的抓起棉被蒙上!

  過不久,一隻小手又從棉被裡頭慢慢伸出來,探向床頭,東摸摸、西摸摸,摸到一球物體之後,又縮進棉被堆裡。

  小人兒不甘不願的爬坐起來--呆坐,是她起床之後必做的事。

  搖搖晃晃爬下床鋪,打開衣櫃,抓了幾件衣服走進浴室。

  愛困的脫去一身衣服,為什麼今天不是週末?冷茹淇認命的扭開水龍頭。

  「啊!」光溜溜的曼妙曲線跳起腳來驚呼著,一雙小手更是慌張的在開關處摸索,急急將蓮蓬頭關上。

  淋頭而下的竟然是冰水,嚇了她好大一跳。

  「呼......」淋濕了一身太過冰冷的水,讓她不適的身體忍不住竄過一陣又一陣的顫慄。「搞...搞什麼鬼......」

  確定這次是熱水無誤,受涼的小人兒趕緊沖了個熱水澡,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然而衣服才剛套上沒多久,就又讓她給一件件脫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熱水轉得太熱?竟然讓她胸口的肌膚又癢又痛。

  解開胸前幾顆扣子,朝左右扯開胸口的襯衫,忙碌的小人兒站定在鏡子前面,傾身往前一看。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皮膚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她甚至拉低罩杯,仔細看個清楚。

  不看還好,這一看又令她更加抓狂!「浦、生、拓、蓮!」

  「怎麼啦!寶貝。」儘管眼下有著明顯的黑眼圈,但是蒲生拓蓮還是神清氣爽的倚在門邊。

  他一臉笑瞇瞇的對著一早就脾氣火爆的小傢伙。

  不用等她吼完全名,當小嘴裡發出第一個「蒲」字的時候,他的腳就已經自發自動的往她方向移動粗。

  「瞧你幹的好事!」冷茹淇憤怒的吼著!

  每天都可以在同學的脖子上看見「草莓」,她不會蠢到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紅腫是什麼?

  這該死的傢伙!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一處又一處的紅腫佈滿了她的胸口,難怪她會覺得疼痛,根本就找不到一處完好的肌膚,全是紅腫成一片!她的乳頭甚至、甚至有些破皮。

  「這個該死的傢伙!」

  「怎麼啦?我看看。」虧他不可以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竟然一臉無害的朝她走近,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不過既然她都扯開衣服要讓自己看了,他也只有照辦的份。

  「怎麼了?」他可真是低下頭,仔仔細細的給她睢了個清楚!

  難怪小寶貝會氣成這樣,肯定很痛吧。

  「你怎麼可能偷親我?」冷茹淇狠狠的瞪著他!

  突然,像是終於意識到什麼一樣,一雙小手趕緊扯攏胸口大開的衣服!

  她真是白癡!帥氣的臉龐淡淡逸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歎息,慢慢抬起頭來,「怎麼了?」

  顯然,那擺明要裝傻到底的模樣大大刺激了她!

  「還能怎麼了?」握緊的兩隻小手很是憤怒!「你偷親我!」她用盡力氣吼了出來!

  他怎麼可以絲毫沒有愧疚的樣子?

  「我哪有?」他雙手一擺。冷茹淇咬緊下唇,簡直無賴!

  「不是你會是誰?難道我自己咬的嗎?」

  蒲生拓蓮雙手插進口袋,聳聳肩,修長的雙腳還自在的交叉起來,說他是從伸展台上走下來的模特兒也不為過。

  他怎麼可以這樣?拿他沒轍讓冷茹淇感到更加憤怒。

  他絲毫不在意的態度讓她備受屈辱,她一向自愛,就算她偷偷喜歡他,他也不可以這樣輕薄自己!

  受屈原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委屈得讓她想哭......但她就是不讓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掉出來!

  看她鼻頭一紅,他的心就軟......兩條長腿站好,他再也閒適不起來,「淇淇......」

  「不可叫我淇淇!」委屈的小人兒伸手用力揮去淚水,轉過身去,她不要讓他看見自己一副沒用的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所以這樣對我?」

  伸到一半的大手停在空中,蒲生拓蓮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荒謬的想法?

  「淇、茹淇。」想要碰觸她的大手有些猶豫,就怕惹得她更加難過。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不應該趁人之危,但是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最近一句話,他說得很迫切!「我從來就不覺得你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子,我......」

  「我聽到你的道歉了,請你出去。」

  「淇淇......」

  「我說了別再叫我淇淇!」紅著眼睛、紅著鼻子的冷茹淇,猛然轉過頭來面對他!

  「我討厭你、討厭你叫我淇淇!」她幾近瘋狂的朝他吼著,「永遠都別再叫我的小名!」這一次,她止不住撲簌簌直落的眼淚。

  為什麼還要叫她淇淇?他根本就已經不是她一直喜歡的那個拓蓮哥哥。在他的眼裡,她也只不過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而已,否則,他怎麼會這樣輕薄自己?

  高興的時候就親親、抱抱、隨便摟摟嗎?

  她不要!她吼得他僵了身子、胸口更是一窒!

  她,不是在開玩笑......「我......」

  冷茹淇從他身邊走過,出了房門,而他,連伸手抓住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淇淇哭了,他怕自己讓她哭得更加厲害。

  他的淇淇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的淇淇說討厭他。他的淇淇......

  「姐......」房門沒有闔上,冷茹珈在客廳裡頭聽得一清二楚,就算房門關上了,她想她也能從頭到尾聽清楚,比起讓鄰居抗議、投訴,她現在更加擔心二姐。

  她的二姐,一向不哭的。「我先去學校,你記得把門鎖好。」淚人兒努力壓抑自己的哭聲。

  「姐......」

  「記得把門鎖好。」

  冷茹珈衝進房間,「蒲生拓蓮你渾帳!」

  小傢伙走到書桌,怒氣沖沖的幫二姐整理今天上課要用的書本!

  蒲生拓蓮腦子一片市哄哄,小肉墊擺明想跟自己撇清關係的話語不斷在他耳邊重覆迴響起。

  冷茹珈臨走之前還不忘在大石雕身上狠狠揍上幾拳!用力踹上幾腳!

  膽敢欺負她二姐?不想活了!

  手捶酸了、腳踢累了,她就改用厚重的書本砸,一本、兩本、三本......今天上課用不到的書本全讓她給砸了出去!

  「呼、呼......」狠狠的瞪了一動也不動的大石雕一眼!冷家千金忿忿的轉身上學去。

  僵化的石雕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當他凝聚焦距的時候,只看見她的房間亂成一團。

  一向讓人伺候得好好的蒲生家長孫,彎下直挺的背肌,一一拾起地上的書本、紙鎮、鉛筆、桌歷......因為這是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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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5:38
第五章

  燈火通明的別墅前面停著一輛紅色房車,如果是要參加生日派對的話,那她不但早就遲到,也錯過切蛋糕的時間了。

  那是一個請師傅特別訂做的六層蛋糕,因為生日主角今年二十六歲。蛋糕幾乎比一個成人還要高,她早該進去一同慶生,可是她沒有。拿著稍早準備好的生日禮物,冷茹淇就這麼坐在車子裡,觀看大廳裡頭的一切。

  派對主人是她的學姐,傅曉薇。不知道學姐為什麼會邀請她來參加生日派對?她們不是很熟悉,正確來說,她們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既然主人親自打電話到家裡來邀請她,她也就準備了生日禮物。

  身著一襲嫩鵝色小禮服的冷茹淇最後還是開了車門走出來,再不進去,派對就要結束了。

  走進音樂流暢的空間裡,冷茹淇很慶幸所有人都待在舞池裡跳舞。老實說,要是有人來和她搭訕,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一向不習慣跟陌生人交談。

  本來想放了禮物就離開,但她決定還是跟主人打聲招呼,畢竟她都在外面磨蹭了這麼久,要是放下禮物就走人,那她剛才還不如直接開車回去。

  沒有人朝她走近,這讓冷茹淇鬆了一口氣,她緩緩朝一長排餐桌走去,下午接到學姐的電話之後,她就出門去準備禮物、換件衣服,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

  要不是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她想她現在還是繼續待在車子吧。

  肚子餓壞的小人兒拿起餐盤夾了好幾個小點心,每一種口味她都夾一個試看看,再拿過一杯水果調味的雞尾酒,她朝有沙發的地方走去。

  等她吃完之後,主人那時候應該也有空了吧。

  被隔在室內造景之後的休憩區顯得安靜許多,然而一雙精銳的目光還是穿透過層層室內樹木盆栽,緊隨在後。

  透過大廳的落地窗,他看見了她的車子,就在他想要更進一步去確認是不是她的時候,她走了進來。

  她怎麼可以穿嫩鵝色系的衣服?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她一身雪白的肌膚更加引人犯罪嗎?

  放在女伴腰際的一隻大手驀地收緊!

  「拓蓮?」過大的手勁讓傅曉薇不禁微微的彎了彎腰。

  當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朝穩密的沙發位置走進去,穿透層層盆栽的視線也跟著冷冽下來。

  「拓蓮,你怎麼了?」朝他的視線看過去,傅曉微沒有看見任何異樣。

  藏在高級訂製西裝底下,是微微怒張的胸膛。

  「拓蓮?」
 
  「沒事。」蒲生拓蓮有些煩躁的敷衍著。女人一再的呼喊,即使聲音再小、再嗲,還是令他心生厭煩。

  「今天是我生日,你可要多給我一些面子......」

  男人有趣的看著粉嫩佳人,不過是一般餐點而已,也可以讓她吃得這麼津津有味?

  「小姐?」洪士奇在她面前揮了揮手,「小姐?」

  一個拿著杯子、另一手機械式的拿起小點心往嘴裡塞,嘴裡咬著東西,心裡想著事情,難怪沒有看見就在她眼前揮動的大手。

  「咳!咳!」讓女人忽視的如此徹底,他可是頭一遭。

  「呃?」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看見美人鼓鼓的雙頰,「當然,等你把嘴裡的食物給吞進去。」

  冷茹淇小臉一紅!體貼的男士不但等她把嘴裡的食物給吞進去,也等她把盤子裡餐點通通掃進肚子、把雞尾酒喝掉!

  這樣冷茹淇實在找不出任何拒絕和他跳舞的理由。

  「我不大會跳喔。」一隻小手讓男人牽著。

  「沒關係。」果不期然!蒲生拓蓮看見她讓走進去的那個男人牽著出來,如果他的視線會灼人,那男人碰觸冷茹淇的手早被燒斷了。

  「這樣可以嗎?」洪士奇盡量配合她的節奏。

  「恩、恩。」她勉強的笑了笑。

  她不是不會跳舞,是很不習慣讓男人摟著自己的腰、碰觸自己的背。如果她早知道今天會有人請她跳舞的話,她一定不會選這一件小禮服。

  她勉強的笑容在洪士奇眼裡看來非常含蓄,可是在蒲生拓蓮的眼裡看起來卻是狐媚勾人!

  含蓄的笑容讓洪士奇更為之心動,他已經見識過太多積極主動的女人。

  美妙的音樂旋律一轉,舞池裡一對又一對的男女彼此相互貼近,跳著親密的慢舞。

  「可以嗎?」視線看向左右,身旁跳舞的男女全都已經貼近對方的身子,冷茹淇實在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大驚小怪。

  她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洪士奇笑了笑,體貼的不多說什麼、也不是真的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共舞,即使他很想這麼做。

  當她靠近男人的時候,鼻子竄進屬於他的味道,不難受,但是卻讓她有股想逃開的衝動。

  當然她不會這麼做,她不會讓一個紳士的男人出糗,她沒有這麼壞心。

  「拓蓮?」

  傅曉薇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走開的男伴,他、他竟然就這樣走開?

  瞠大了一雙圓眼,傅曉薇再怎麼氣惱也不會笨得跟上去拉住他,如果她還想要面子的話。

  二話不說,蒲生拓蓮拋下女伴,直直朝他要的方向跨去!

  即使她遠在舞池的另一端,他還是可以一清二楚知道她的舉動。只要他想看,沒有什麼是看不到!

  竟然把她身為女人的曲線偎男人偎得這麼近?她怎麼不直接貼到男人身上算了?該死!

  「跟我跳支舞吧,小姐。」高大的身影快速來到其中一對男女身邊,說出的最後兩個字顯得有些咬牙切齒。

  她盯著她貼近男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瞧!

  如果不是他蒲生拓蓮從小修養就好,他早把這對不知羞恥的男女扒開!

  他也不想想自己平常是怎麼跟女人跳舞?人家洪士奇可是非禮勿視、非禮勿摸,跟他比起來簡直是作風保守許多......

  冷茹淇看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他不是一直都和傅曉薇在跳舞嗎?

  從他們開場跳第一支舞她就開始等待,等待女主人空檔下來,她好把禮物交到她手上,說聲生日快樂。

  然而他們卻如膠似漆的黏著,黏到她窩在車子裡的腳都麻了、口也渴了、肚子叫了、快睡著了,他們還是分不開。

  看著女伴微怔的眼神,洪士奇不怎麼願意相信她也是蒲生拓蓮的女人之一。「你認識他?」

  「不認識。」略略慌張的轉過頭,她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舞伴的胸口上。他過來做什麼?

  不認識?蒲生拓蓮臉色由黑轉青,她敢說她不認識自己?

  他有股想揍人的衝動,揍他、也揍她!

  一向引人注目的發光體就這麼高頭大馬的佇立在舞池裡,即使他不是位在舞池中央,卻也早已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是本人不但不在意,還根本一點也不受影響。

  「你最好跳完這只舞就換人。」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要不是知道她臉皮薄、怕丟臉,他早把她給扯過來!

  洪士奇挑起一道有趣眉毛,用眼神詢問著女伴。

  「不好意思。」冷茹淇對他感到抱歉。乾脆就這樣順水推舟算了,她其實也不是很想跳舞。

  洪士奇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他也不甘示弱,硬是領著她在凌遲的視線下,慢慢的、享受的跳完一整支舞,直到音樂旋律換過。

  蒲生拓蓮真想揮去男人滿滿一臉的自若!

  眼看小天使就要飛到自己身邊來了,蒲生拓蓮一雙大手早已經伸出來在空中等著,等磁卡摟過小人兒進懷裡。一雙結實的鐵肩帶著既期待又雀躍的興奮。

  呃?

  音樂旋律換過、男人優雅退場、小天使應該往自己懷裡走來,但是轉頭就走是什麼意思?

  蒲生拓蓮氣急敗壞上前跨一大步,緊緊抓住小天使就快飛走的翅膀!

  「冷茹淇!」

  「幹嘛?」她沒好氣看著抓著自己不放的手。

  幹嘛?蒲生拓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問得好!

  「跳舞啊,寶貝。」

  「不然,你以為我剛剛站在你跟他的旁邊是在幹什麼呢?」聲音輕輕的問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告訴自己,要盡量表現出斯文、有禮的一面!

  她撇了撇嘴,寶貝?寶貝個頭!「我很累,想要回家了。」哪一個不是他的寶貝?

  回家?額頭上的青筋不斷躍動,跟那個男人跳舞可以貼在他身上,跟自己跳舞就要回家?

  一雙鐵臂扯過小人兒,牢牢將她桎梏在懷裡,「我不介意你癱在我身上跳舞。」

  她介意!

  冷茹淇忿忿的瞪著他,怎麼也掙脫不開他大手的束縛。

  拴著她的腰、壓著她的背,讓她不想貼在他身上也不行。

  「蒲、生、拓、蓮!」被吃盡豆腐的小人兒低聲怒吼著,這是哪們子的跳舞?他不要臉、她還要!

  「噓......」一根食指溫柔的抵著她的唇,「音樂會聽不見。」

  她還真想咬斷那礙眼的手指頭!

  得逞的男人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他的小天使啊......多軟的身軀......軟?蒲生拓蓮突然意識到手下的觸感不同於衣物的觸感......不會吧?這丫頭......攬住纖背的大手使勁一捏!「啊!」無緣無故被偷捏一把的小人兒吃驚的叫了出來!蒲生拓蓮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撩起如瀑布般的秀麗長髮、低頭一看。果然!「你這該死的丫頭......」「你才該死!」她用力往他腳上一踩!「哎、哎......」蒲生拓蓮吃痛的拉回生氣的小人兒,痛歸痛,反正痛在腳上,雙臂倒是還很有力氣。

  「我不跳了!」
  
  「由不得你。」蒲生拓蓮咬緊牙關說著。這潑辣的小丫頭,不知道自己腳上踩的是細跟高跟鞋嗎?竟然往他腳夫上狠狠的踩?冷茹淇嘛緊下唇瞪著他,跳舞?明明就在吃自己豆腐!

  不要臉的傢伙!

  「要是你再毛手毛腳,看我不把你腳掌踩出一個洞才怪!」她生氣的說著。

  「知道了、知道了。」

  說什麼他吃她豆腐?她的豆腐早就被剛才那個男人給吃光了!穿得這是什麼德性?自以為好看?

  小小丫頭一個竟然穿成這副樣子?不倫不類!

  瞧他一張嘴巴咕噥個不停,她才不想管他在說些什麼勒,要不是剛剛太大聲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她早給他一拳、走人!

  蒲生拓蓮小心翼翼的摟著她跳舞,不但要防止小女人一高興就轉頭走人,更要防止她春光外洩。

  明明就是一曲優雅的音樂,蒲生拓蓮卻氫舞步踩得同手同腳、怪裡怪氣。

  他已經顧不了自己的舞步蠢不蠢?只要她赤裸的背肌別讓任何人看見就好!她還真是慶幸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

  如果,他現在脫下西裝外套,密密麻麻套在她身上,扣好每一顆鈕扣,會不會被揍?蒲生拓蓮抿緊嘴唇,認真考量著。

  想著、想著......腦子裡還沒做出一個結論、到底行不行的通?他蒲生少爺倒是已經動起手來了。

  冷茹淇很是納悶,這種天氣有熱得讓人會想脫掉外套嗎?已經入秋了不是嗎?而且他大少爺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脫衣服嗎?跳舞跳到一半的時候。

  他還嫌他們剛剛不夠引人注意是嗎?

  從他走到這裡開始,她就陸陸續續讓人打量著,他這討人厭的發光體,她沒辦法像她一樣自在好嗎?

  「蒲生拓蓮,天氣沒有這麼熱吧?」

  蒲生拓蓮瀟灑一笑,手腳俐落又快速的將西裝外套套到她身上!不但套上了,就連兩隻袖子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穿進去!

  冷茹淇不敢相信的瞪著自己身上,睢他把自己弄成什麼德性?唱歌仔戲的花旦嗎?

  她不敢想像自己現在的蠢樣,小孩穿大衣嗎?

  又寬又長的袖子掛在她兩隻手上,過長的袖管飄啊飄,不認識的人可能還會以為她是斷手的傢伙。

  她就是穿上蓬鬆的羽毛大家也沒這麼鬆垮!

  「蒲、生、拓、蓮!」他竟然在別人的生日派對上給自己當眾套上一件雨衣!

  如果她身上套的是雨衣,那麼也是一件由意大利知名設計師所親手操刀打造的雨衣......

  「呵呵......」這樣好看多了,蒲生拓蓮很是滿意的審視她,不但點點頭,眼裡儘是讚賞的目光。

  「我怕你著涼。」這種天氣會著涼才有鬼!他甚至愉悅得想吹聲口哨來聽聽。

  他還笑?如果不是大家都圍著他們看,她還真想衝上前去給他一頓排頭。

  冷茹淇頂上冒煙的衝出團團人干牆。

  「淇、茹淇!」如果她不是這麼生氣,氣得失去理智,那麼她絕對應該先脫下雨衣再說。

  她那穿著寬大雨衣奔跑出去的模樣,簡直就跟偷穿爸爸的衣服,被罵哭跑出去的小女孩一樣......滑稽!

  「茹淇!」

  蒲生拓蓮一身修長的體格,手長、腳更長,兩步並三步,沒一會兒便追上她這個穿大衣的短腳傢伙。

  冷茹淇掏著皮包裡頭的車鑰匙,她生氣得乾脆把皮包倒過來抖一抖!好不容易找到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去車門的鑰匙孔......

  他趕緊握住她冒煙的小手,「對不起,別生氣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是只要一看見她氣沖沖的模樣,對不起馬上就從嘴巴裡吐出來。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是在避免他的小天使讓人吃豆腐。

  冷茹淇忿忿的瞪著他,她才不相信他是真心要道歉!老是耍著她玩,今天看她出糗了,他一定又覺得自己很有趣!

  「茹淇......」

  「為什麼要惡作劇?」

  「我沒有惡作劇......」扯回自己的手,冷茹淇又開始跟鑰匙孔奮鬥!

  「對不起嘛。」蒲生拓蓮一臉無辜的說著,「你穿得這麼暴露,我怕你讓不肖份子給覬覦......」

  「那個肖份子就是你,只有你會在我的背上摸來摸去!」說得好聽!

  「我不是故意要摸來摸去,我是要確定你到底有沒有穿......」

  「我當然會穿衣服出門!」他乾脆直接說,對!我就是要作弄你,怎麼樣?她或許還還不會這麼生氣。

  他為什麼總是油腔滑舌、不老實?她最痛恨的就是他的舌燦蓮花!

  竟然想拿哄女人的那一套方法用在自己身上?她冷茹淇不稀罕!也不屑要他這種對待!

  「可是那個男人就在你身上摸來摸去!」氣死人!

  「我跟他只是跳舞,別把每個男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這話是什麼意思?」對她一向好脾氣的他,此時也不禁動怒了。

  冷茹淇轉身直盯著他,「為什麼在意那個男人是不是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即使已經穿上了高跟鞋,她還是得抬頭望他。

  他竟然開始微微侷促起來,頭一回,蒲生拓蓮不敢直視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他讓她等待的目光給盯得不自在起來。

  冷茹淇失望的轉過身去,這一次,她一下就把車門打開了。

  拉住即將闔上的車門。

  「淇淇,我不喜歡他摸你。」他迫切的說著,他不會對她說謊,這是實話。

  「為什麼?」

  「為什麼?」他又停住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她,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失望的眸子歙了下來,「我說過,別再叫我淇淇了。」她有些疲憊的說著。

  闔上車門,她沒有稍作遲疑的發動車子駛去。

  短短一霎那,她已經看清楚他的眼神,那幽黑的眸子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她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沒有戀人的感覺,呵......

  一件衣服擱在衣櫥角落,就這麼擱著,擱到忘記衣服的存在,然而有一天,有人想把角落的衣服拿去穿,主人才想起這件衣服的存在,他雖然不穿,卻也不想讓人拿走。

  他是衣櫥的主人,她是角落裡的衣服......

  蒲生拓蓮看著她離開,直到車子彎進看不見的轉角,他還是站著,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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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6:17
第六章

  「淇、茹淇,你在等人嗎?」冷楷不時睞著頻頻往外頭看去的大女兒。

  「沒有啊。」她飛快的回答著。

  回答得太快,反而令人懷疑,睇了女兒一眼,只希望她不是在敷衍她這個老頭子,好不容易腦子正常了近十年,沒道理再壞回去。

  「爸,姐是在等水柔啦,」趴在地上的冷茹珈爬起來,「無休止的很會摸東摸西呃,我想先看DVD了。」

  走到電話旁邊,冷茹珈撥了一通電話到水柔家催促。他們兩家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一個在山頭、一個在山腰,開車不用五分鐘,但是走路卻要花上半個多鐘頭,加上水柔人矮又溫吞,讓她走上兩個鐘頭也沒問題。

  「我去載她好了。」冷茹淇拿了鑰匙出門。

  她是冷家裡頭唯一會開車的女生。珈珈膽子小,別說開車,就是搭別人的車子也可以讓她失聲尖叫,人家不過是稍微開得快了一點。

  確定大女兒已經走出去,冷楷開口道「茹,珈珈。」

  珈珈就珈珈、淇淇就淇淇,沒事在那邊搞什麼不誰叫這、不准叫那,他這老頭子怎麼記得住?

  「有。」

  「咳,我問你。」

  冷茹珈趴在地上看雜誌,沒有回頭,靜待老爸的下文。

  「那、那個淇淇有沒有跟什麼奇怪的男人靠得比較近?」她盡量表現出一副開明的樣子。

  他老婆在臨終之前有交代,不准他拿父親的威嚴干涉女兒的婚姻。四年前一家人繞在久病的妻子身邊,她說,大家都聽到了,他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他想,老婆會說這知的前提,是以為女兒已經跟拓蓮那小子徹底撇清了吧。

  「爸,你就直接問我,姐還有沒有跟拓蓮大哥接觸就好了,什麼時候什麼奇怪的男人?」拓蓮大哥什麼時候變成了奇怪的男人?

  冷楷有些緊張兮兮的闔上報紙,「那你說到底是還是沒有聯絡?」

  她從地上爬起來,認真的看著父親,「沒有,二姐跟他沒有聯絡。」可是拓蓮大哥一直都有跟二姐聯絡。

  誠懇的小臉說出來的話,讓他這作父親的實在很安心。通常女兒回來,家裡也會跟著多了一個人,看來那個人現在終於想通了。

  女兒回國好些天了,都沒有看見那個身影出現,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個還值得令人慶祝?

  「呵呵......爸爸出去找朋友聊聊天。」

  自從四年前冷家夫人去世,冷楷也將所有事來交到唯一的兒子手裡,雖然很倉促、很不完整,但是痛心的他實在沒有辦法工作。

  四年下來,冷雲翔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但是在另一方面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不知道是自己兒子帶壞人家兒子?還是人家兒子帶壞自己兒子?

  依他看,那兩個渾小子是臭味相投。

  冷茹珈搖了搖頭,老爸未免太明顯了。

  冷茹珈在半路上遇到陶水柔,還好她有出來接未來嫂子,否則依她這慢到不能再慢腳程,珈珈大概還要再等上兩個鐘頭吧。

  「茹淇你專程出來載我?」陶水柔規規規矩矩的繫上安全帶。

  「是啊,你再不出現,珈珈就要開始先看了。」

  「那我們趕快,我想從最前面開始看。」

  冷茹淇很喜歡這個小女孩,雖然膽子小到不能再小,但是很可愛、也很天真,外表白淨又漂亮,簡直是個洋娃娃。

  她還真不知道這樣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怎麼會喜歡上大哥這種傢伙。

  大哥不但跟蒲生拓蓮一樣濫情,脾氣還更糟!

  性子不但冷漠又孤僻、嘴巴也惡毒,總之,除了有錢跟長的帥,她實在找不出大哥的優點。

  真是白白糟蹋了人家一個女孩子!

  不虧跟蒲生拓蓮是多年的好友,就連年紀這麼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她可是比自己這個當妹妹的足足小上五歲,五歲呃!

  想她都大學畢業上研究所了,人家才剛剛升上大學二年級。

  「水柔。」

  「嗯?」

  「你有小禮服嗎?」

  「禮服?」

  「嗯,你有嗎?宴會穿的禮服......」要去嗎?她還在考慮。

  蒲生拓蓮搭乘下午的飛機抵達台灣,當天晚上就有宴會等著他,宴會的主辦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位於北部濱海的這棟別墅,西洋宮廷式的建築很適合舉辦各式各樣的宴會,這裡一向是他尋歡作樂的場所。他喜歡派對、喜歡宴會、喜歡所有人多熱鬧的場合。

  每當煩悶的時候,不管任何時間、地點,他都能瘋狂的玩樂著,然而清醒過後,他不知道那股強烈的空洞感從何而來?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也只能一次比一次更加瘋狂的糜爛墮落,至少,在被酒精麻痺的當下,他的腦子似乎能夠暫時遺忘心裡的感受。

  已經顧不得醒來之後,內心是否會嘗到更加苦澀的滋味?

  外人眼中的他,是一個懂得享受、沉浸在酒池肉林裡的饗宴的男人,對於任何自動上前的女人,他都能好好與她們玩一上場你情我願遊戲。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沒錯,可是自從幾年前開始,他似乎膩了、厭煩了,即使外在的作風依舊引人注目,但是他的內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從那一次從英國離開之後,胸口竟然會時常有著莫名抽痛。

  那心口窒悶的感覺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痛苦,而是這七年來的習慣。沒有人可以替他找出原因,每當他還來不及一探究竟的時候,他就又讓人給趕走。

  那個總是讓自己拿她沒辦法的小傢伙,他是不是對她太縱容?

  一襲合身的燕尾服穿在身型修長又精壯的蒲生拓蓮身上,更甚於專業模特兒的展示,往後梳擾的黑髮露出飽滿的額頭,狹長的丹鳳眼配上直挺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不時露出一絲絲邪氣的笑容。

  舉手投足之間儘是迷人的豐采,用不著具有蒲生家族顯赫光圈的加持,他本身便是一個令人稱羨的男人。外表對他來說只是加分作用,他卓越的才能、不俗的談吐,才是真正吸引女人的優點。

  事實雖然如此,但是前僕後繼的女人還是從沒間斷過,姑且不論令人瘋狂的外在容貌,光是雄厚的身家背景,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

  此刻的蒲生拓蓮正倚靠在大門一側的落地窗旁,除了可以觀看到別墅入口處的車輛進出外,也可以一覽整場宴會。

  即使知道現下有不少身材曼妙、妝容精緻的名媛正蠢蠢欲動,想著如何要靠近他,但是他不因此而高興,而從來都不在乎這些女人。

  因為能讓他掛在心頭的女人,只有一個,而她,不會在這堆女人裡面。

  他好像沒有辦法再繼續佯裝下去,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誰,只是,他要不要得起而已?

  那胸口的苦悶是因為她嗎?他是知道?還是不願意去正視?對他來說,這是個困難的問題。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忽地,一道光亮從大門口照進來,一輛紅色房車正緩緩駛進大門旁的停車位,蒲生拓蓮瞇起眼,想看清楚車內的人。

  車款的確是她的車子沒錯,只是距離太遠,讓他看不清楚車牌號碼。

  那麼會是珈珈開她的車嗎?珈珈也不喜歡參與這種場合,而且如果他讓得沒錯的話,珈珈不會開車。

  不可否認,他心裡是有些期待,只因為想看見那個轉了性子的小傢伙,回去日本近三個月的時間,他沒有時間可以飛過去找她。

  但同時也擔心,不愛參加宴會派對的她,怎麼會突然來?

  他可不接受她是為了別的男人來參加。

  蒲生拓蓮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反應就像初戀的小毛頭一樣緊張,只因為他不跟女人談情,比起談情,他只採用另一種不浪費時間的模式,當駕駛座緩緩踏出一隻光潔的小腿時,他就知道是她了。他碰過不少女人,但唯一能讓他記住的,訓只有碰不著的她。

  俊逸臉龐上的閒適笑容在看到甫出車外的女人時,為之一變。

  天殺的!她怎麼能穿成這樣?瞧她那是什麼鬼德性?

  一塊破布能遮的住什麼?只有兩條細的跟縫線針一樣的細的繩子在她白皙的頸子後繫著,根本撐不住那豐滿的乳房。

  胸口低成這樣......沒有穿內衣!

  捏緊他那缺氧的肺部,蒲生拓蓮簡直要氣炸!

  該死的!雖然是連身長裙,但是那服貼的布料根本就是把她下半身的曲線完完全全展露出來!

  她怎麼不乾脆脫個精完算了?

  雖然腦子氣得缺氧,但是他的雙腳卻早已經自動自發的往裸女方向大步邁進,她以為她這樣跟裸奔有什麼兩樣嗎?

  一模一樣!在蒲生拓蓮的眼中只看的見冷茹淇,其實一同下車的還有冷茹珈跟陶水柔。三個人才剛下車要走進主屋,走沒兩步便有人來勢洶洶。

  「你要去哪裡?」蒲生拓蓮惡狠狠的瞪著冷茹淇,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好似見到殺父仇人。

  「進去啊。」這是什麼廢話?冷茹淇覺得莫名其妙。

  「穿成這樣?」蒲生拓蓮像女人一樣尖叫出聲!她竟然還敢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嗯,很漂亮啊,我試了很多套。」冷茹淇有自信的說著。

  蒲生拓蓮一再提醒自己深呼吸,以免失控掐死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他非常不耐的動手拉扯領口,想要鬆開被束縛得快不能呼吸的脖子,「換掉!」

  冷茹淇瞪了他一眼,神精病!

  「走吧。」她拉著兩個小妹,打算逕自從他旁邊繞過去。

  蒲生拓蓮索性不再廢話,一把拿過冷茹淇手上的小提包。

  「你幹嘛?」冷茹淇驚呼著。

  在冷茹淇奪回自己的晚宴包之前,蒲生拓蓮已經早一步拿出裡頭的車鑰匙。

  他將車鑰匙塞進冷茹珈的手上,「現在就開車回去。」

  「你搞什麼......」兩隻鐵臂一攬,輕輕鬆鬆抱起已經有些微怒的小人兒。

  「啊!」

  蒲生拓蓮直往自己的頂級房車大步邁進,抱起她的同時,他也撫摸到佳人背後一大片光滑的肌膚......

  「還露背!」蒲生拓蓮氣得瞠大眼睛!

  前露!後也露!這女人有曝露狂?

  「放開我、放開我!」她知道他一向不正經,可是不知道道竟然還如此的野蠻!

  「你讓多少人看見了?」不斷竄升的怒火無限上揚中。

  如果她就讓他這麼乖乖抱著,那她就不叫冷茹淇!

  他只好改變姿勢,把不停竄動的嬌人兒往肩上一槓......

  細如柳枝的小蠻腰頂在硬梆梆的肩膀上,小頭顱像倒栽蔥一樣,面對著他的背部朝下掛著、一頭秀麗的長髮飄阿飄,好不狼狽......

  頭應該是比背還硬,但是她的額頭卻讓他的背撞得好痛,她懷疑他的背部是不是偷藏了鐵片?

  胃頂著堅硬的肩膀、頭又朝下......她都快腦充血了!

  「快放我下來!」氣憤的腳丫子不斷的踢著!一雙小手更是不甘示弱的拍打直挺挺的背!

  小丫頭的拳打腳踢對高挑又壯碩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痛不癢,只是她該死的穿著令他瀕臨瘋狂!

  左手攬緊她的雙腿,他用右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安靜點。」

  冷茹淇霎時燒紅了臉。

  「放、放開我!」激動的小人兒竄動的更加厲害了。

  手掌中的的觸感似乎太過......蒲生拓蓮為了確定,再用力的撫摸一不讓手掌握住的臀部。

  「你、竟、然、沒、穿、內、褲!」他一再提高聲調!

  「你、你管我!」大色狼!

  「是嗎?」蒲生拓蓮使勁的收緊手掌!

  「你、你這變態!」竟然掐她的屁股,不要臉!

  「放開我、放開我!」她穿不穿內褲關他什麼事?穿這種布料服貼的晚禮服當然不能穿普通內褲,只能穿丁字褲,不然內褲的線條會一覽無疑!

  這個大笨蛋!蠢蛋!

  「大色狼放開我!」

  快速來到他房車停放的位置,蒲生拓蓮率先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他把她塞進副駕駛座、替她扣上安全帶、甩上車門,一氣喝成!

  接著又快速走向駕駛座位子,在她自行要打開車門下車之際,他已經早一步坐進駕駛座,而且也伸長手拉回被她開啟的車門,迅速的鎖上中控鎖!

  他快速且俐落地啟動頂級房車。

  「你!」一雙小手還不停的試圖要開啟車門。

  「別浪費力氣,我不會讓你下車。」他全身爆青筋的咬牙說著!要是讓她這樣出門,他乾脆死了比較快!

  蒲生拓蓮按下手機快速鍵,才一接通。

  「你最好到我的別墅去接珈珈。」他知道珈珈這鬼靈精肯定是不會照他的話作。

  「什麼?」對方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接起電話的冷雲翔沒有聽進對方的話,他還在為自己今天下午的事情煩惱。

  「淇淇跟珈珈不有一個女孩,她們跑來參加今天晚上的宴會。」他簡短的說著,該死的不耐煩!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憤怒的像一團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該死!」冷雲翔抓了車鑰匙衝向車庫。

  「大哥救我!」冷茹淇朝手機叫著。

  在她搶走手機之前,他已經伸開拿著手機的手,「淇淇我帶走,珈珈交給你。」掛上手機。

  「大哥?大哥?救我啊!」突地,一個念頭閃進她的腦子。「啊!」性感的小人兒睜大眼睛。

  「水、水柔......」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蒲生拓蓮臉色陰沉的說。

  「都是你害的!」

  有人揚起貓咪嬌怒的爪子了!

  「你幹嘛綁架我!」氣沖沖的看著他。

  「綁架你?」他一臉鐵青的瞧著她,她還有心情說笑?「你覺得我是要劫財還是要劫色?」

  「蒲生拓蓮!」

  他抓著她來到位於市中心的房子,她倒是還滿有分寸的嘛,下了車之後才開始對他拳打腳踢,知道他在開車不好造次,倒是一強小嘴嘰哩呱啦吵個不停。

  「你幹嘛帶我來這裡?」冷茹淇扯著她的五官不放!

  沒辦法,她像是一隻小雞被他拎在手上,能夠自由活動的也只剩下在他臉邊的十根手指頭。

  「幹嘛?不帶你回家難道放你在那邊搔道弄姿、故作姿態、招蜂引蝶、不安於室、紅杏出牆、盡做些不入流的勾當嗎?」

  不問還好,一問他的火氣又衝上來!蒲生拓蓮失去平日的優雅,一把將她甩上偌大的床鋪。

  頭暈眼花的爬了起來,「什麼叫做不入流的勾當?」太污辱人了!她根本什麼也沒做。

  過份的傢伙,他以為他是誰?

  「為什麼不送我回家?帶我來這裡幹嘛?」她也動怒了。

  「幹嘛?」他跨上床鋪,「你穿這樣不就是想給人看嗎?」

  她節節後退,讓他此時猙獰的五官給駭住。

  「不、不要再過來了......」吊兒郎當的他是怎麼了?

  大手一伸,怔忡的小人兒隨即在他身下躺平。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穿這樣多容易讓人給看光?」壓抑的聲音裡蘊藏了滿滿的怒意!

  「不關你的事......」大手擒住了她裸露的凝乳!

  隨著她躺平的動作,原是遮胸前的單薄布料往兩側滑了出去,使她一對挺俏的雪白嫩乳幾乎是全暴露了出來。

  他憤怒的收緊手掌!

  「隨便一個動作就讓你的奶子露出來,這樣的衣服你也敢穿出門?」男人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不知道看過多少火辣女人的穿著?她今天這套衣服跟其他冷艷的女人相比來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可是他不准!

  其它的女人他管不著、也不想管,唯獨他不行!

  回過神來的小女人毫不客氣的甩了他一個巴掌!紅了眼眶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揚起兩隻貓爪子,直直往他身上抓去!

  這該死的傢伙,竟然又輕薄她?

  她就這麼好欺負嗎?

  混帳,是不是又把她當成其他女人一樣對待?

  鼻頭泛紅的小臉讓他臉上怒張的線條瞬間柔和下來,「好了、好了,我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這該死的壞蛋,她是讓人玩的女人嗎?

  「蒲生拓蓮,你該死......」

  任她在自己身上做上無數記號,儘管再痛,他雙手也只是擱在她的肩膀上安撫著,沒有要揮去肆虐爪子的意思。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緩緩滑落,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要受到他的羞辱。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別哭了。」

  「淇淇......」蒲生拓蓮低下頭去,一一吻去她珍貴的淚珠,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臉。

  哭泣的她微微愣住了......

  一雙帶著水氣的大眼直直盯著放大的俊臉,他、他在吻自己?

  她不自覺地張開了小嘴,讓他舔舐雙唇的舌頭得以順利進入......

  他以為自己又會讓她再狠狠甩上一巴掌,畢竟摸她屁股的代價可不小,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到現在都還發腫看。

  如果她願意讓自己吻她,這是不是代表......

  靈活的舌頭細細品味她滑嫩的唇瓣、帶著香氣的小舌,幻想過無數次跟她水乳交融,他以為他是心急的。

  他沒有,只想給她一個美好的感受。

  微微發抖的小身子讓他不捨,放她仰躺在床上,寬闊的胸膛隨後覆了上去,四目交接之間,他在她眼中看不到一絲抗拒。

  大手拉下乳上單薄的布料,輕輕的、試探性的揉著豐滿乳房,如果她不想要,他會停下來......

  小手揪緊了兩側被單,裸露的胸口劇烈呼吸著,不敢相信他、他竟然又抓著她的胸部不放......

  印上她呼吸急促的小嘴,突然,他不想給她時間考慮了。

  濕潤的吻一路向下蔓延,滑過那纖細的頸子,優美的鎖骨、直到雪乳上的那顆誘人嫩莓。

  「啊......」修長的十指與她的小手交纏著,她的生澀、她的敏感,他都可以清楚感覺到,不想嚇壞了唯一的天使。

  在舌蛇輕快的舔弄之下,峰頂上的嫩莓逐漸熟成、硬實,火熱的舌蛇遂轉向另外一邊,一樣都是屬於她身上的肌膚,他一樣愛憐著、不願放 過任何一邊。

  當舌頭離開原本纏繞的紅莓時,他沾濕乳峰的唾液瞬間接觸到了冷空氣,讓她身子為之一顫!

  大手覆上她羞澀的乳房,乳房豐滿得讓他幾乎一手盈握不住,曾幾何時,他的小女孩長大了......

  「拓、拓蓮......」

  雙乳上的刺癢讓她微微扭動著,小手有些不知道所措的揪著他埋在自己乳上的頭顱。

  濕滑的舌頭慢慢下滑,輕輕提起她的蠻腰,舌尖也跟著輕輕刺入那小小的肚臍。有些窄、又有些深的肚臍眼似乎特別敏銳,當舌尖觸及周圍的肌膚時,她便瑟縮了一下。

  扯去剩餘殘留在她身上的布料,此刻印入他眼簾的是一具雪白的胴體,赤裸裸的肌膚讓他突地呼吸一窒!

  他太清楚褲襠裡來勢洶洶的反應代表什麼?這小傢伙竟然輕而易舉喚起他沉寂多年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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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6:51
第七章  

  該死的......他竟然到現在才豁然開朗這些年來的困惑。

  「拓蓮?」小手羞腆的遮掩雙乳,她、她好不習慣......

  安撫的吻了她一下,一雙鐵臂毫不猶豫的扯開不雙美腿,股問單薄的底褲早已經讓他給扯了下來,此時展示在他眼前的是毫無遮掩的神秘聖地。

  不堪的姿勢頓時衝擊著她保守的思想,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看、看著自己的那個地方?

  「不要......」制住騷動的大腿,夢見過多少次眼前這身赤裸裸的胴體,然而,如今卻能夠讓他如此撫著、觸碰著。

  有些粗礪的指頭輕輕撫上腿間粉嫩的肉辦,那陌生的碰觸讓她不禁低聲尖叫出來,她不敢想像他是如此的猛浪!

  「不、不要!」

  男人濃重的呼吸噴在她脆弱的私處上,指頭或輕或重的失捻著嬌羞的肉辦,那悅愉的顫抖讓他不相信她的話。

  她無法控制圓滑臀部抖抖的悸動,那不堪的碰觸幾乎要麻痺了她的身體!

  盯著隱藏在肉辦中音的窄小裂縫,困難的嚥下喉中唾液,他不確定等等她是否能容納得了自己?

  那細細的裂縫似乎太過嬌柔,彷彿只要稍稍扯開就會撕裂她似的。

  仰躺在床上揪著蓬鬆的枕頭,雙腳讓他扳得大開,她根本不敢去看他伏在自己的下體處做什麼?

  「呃......」

  粗大的指尖緩緩壓進兩片肉辦中央,仔細聆聽著她每一聲細微的急喘、感受她每一個小小的掙扎。

  當指頭逐漸沒入細小裂縫的同時,兩片肉辦也讓入侵的粗物給硬是朝左右分別撐了開來,在這涼爽的夜晚,一滴熱汗竟從男人寬闊的額際滑落。

  還深入不到一個指節,他已經碰到一層障礙。

  「啊......」

  愈來愈強烈的刺痛感竄入她的四肢末梢,但是卻又有股酥麻的陣陣快感似乎即將凌駕而上!

  那層阻擋讓瀕臨脫序的男人即時拉回一點理智!

  他,不想就這樣草率的奪去她的初夜,她值得自己給她最好的!

  深呼吸一口,抽出幾乎焚燒的指頭!那令人窒息的裂縫甚至緊緊纏繞著他的指頭,不使些力氣他是抽不出來!

  身下早已直直挺翹的粗棍讓他的氣息渾濁不堪,褲襠的緊繃幾乎要壓壞了他張狂的慾望!

  漲紅的俊臉像是要變形似的扭曲著,可見男介用了多在的自制力在壓抑他體內叫囂的狂獅!

  像是一下子突然從飄浮的半空中跌落地面一樣,冷茹淇傻傻的看著突然壓在身上的重量。

  一件深藍的薄被覆蓋在她赤裸的身上......

  她,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竟然不要自己?

  頓時一陣羞愧感猛烈的襲上臉皮薄的她!

  蒲生拓蓮萬分壓抑的看著她,緊握的鐵拳正在阻止他內心深處的強烈渴望,那深深的慾望像是一頭勇猛的狂獅,不顧一切的奔向他、撲倒他!

  他幾乎招架不住......

  無辜的紅唇讓她咬得死緊,看得他心疼不已。

  「淇淇......」

  她抓起枕頭用力砸向他!用被單緊緊纏繞住自己赤裸裸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奔向與房間相連的浴室!

  她激動鎖上浴室的門,無力的倚著門板,緩緩滑落到地面上......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在這種時候......

  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他竟然可以不要自己?

  滿滿的羞愧佔據她不堪一擊的心頭,無法控制的兩行淚水嘩啦啦直奔而下,她脆弱的曲著身體,將頭埋進雙膝之間。

  她要把自己給他、可是他不要......

  他、都都已經鼓起這麼大的勇氣了......

  蒲生拓蓮失神的望著浴室方向,不禁苦笑,她又生氣了嗎?

  他到底該怎麼做?

  一陣鈴聲喚醒了沮喪的男人,拿起她的手機,看見上面顯示大哥兩個字。

  「喂。」

  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對方皺了一下眉頭,「茹淇在你哪裡。」是肯定,不是疑問。

  「嗯。」

  「不准對我妹妹出手。」冷雲翔狠狠的警告著。

  浦生拓蓮苦笑,「我一直都沒有,不是嗎?」

  如果他出得了手,他根本不會有時間接起電話、如果他出得了手,他內心不會這麼掙扎、如果他出得了手,一切都不會這麼複雜......

  「她不是你玩得起。」冷雲翔清清楚楚的說著!敢動他妹妹一根寒毛的話就死定了!再好的朋友也一樣!

  他從來就曾想過要跟她玩玩而已,「你放心。」蒲生拓蓮苦澀的說著。

  「我過去載她回家。」冷雲翔俐落的轉著方向盤。

  「她剛剛進去浴室梳洗沒多久,明天我載她回去就行了。」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浴室方向。

  在他家梳洗?冷雲翔皺皺眉頭。

  「我能怎麼樣?淇淇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因為摸了她的屁股,他的臉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因為自行自主把她載回家,他肯定自己的腿是瘀青的;因為硬是把她拖進房裡,他的耳朵幾乎要讓她給硬生生扯下來;因為捏了她裸露的乳房一把,她胸前、臉上全是她怒張的爪痕......

  他蒲生拓蓮何德何能有幾條命可以這樣玩?

  「那你明天載她回家吧。」冷雲翔乾脆的說著,隨即將車子掉回轉方面,因為他漲滿怒氣的胸口有著更為迫切想做的事情!

  直到夜半,蒲生拓蓮才敢開門走進房間,看著她泡泡紅腫的眼皮,他知道自己又把她給惹哭了。

  「唉......」

  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討厭他?有多久沒聽見從她嘴裡嬌嬌的喊出拓蓮哥哥?

  輕手輕腳爬上她身邊,拉起被踢落在一旁的薄被蓋上她,偷偷吻了一下她沉睡的臉龐,淺淺的吻讓她就此打住。

  忍得了一次,不代表接下來的每一次他都能忍得住,全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不是嗎?

  頭一次,蒲生拓蓮擁著與女人睡去。

  一隻大手在床頭上摸索著,蒲生拓蓮睡眼惺忪的連忙接起手機,就怕吵醒一旁還在睡覺的淇淇。

  「喂......」

  冷楷一聽是那臭小子的聲音「轟」的一聲在他腦裡炸開!

  「你這個混賬!」

  「誰啊?」一是被罵混賬,他口氣怎麼也好不起來。

  「誰!還問誰!馬上叫那丫頭聽電話!」蒲生拓蓮腦子一醒,這可聽出是楷叔的聲音。

  「楷、楷叔您早。」蒲生拓蓮像強屍一樣彈起來!

  「早你個頭!馬上給我叫那個丫頭回來!」冷楷在電話裡吼得連他自己的耳機都受不了。

  「楷叔,等淇淇醒來我馬上送她回家。」他沒了平時的嘻笑表情,一本正經的說著。

  「還等?馬上把她給我叫醒!」

  他皺皺眉頭,「可是淇淇昨天晚上很晚才睡。」不想吵醒她。

  冷楷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不放,這、這小子竟、竟然大刺刺的告訴自己......女、女兒昨天很晚才睡!

  「叫她馬上給我回來!」冷楷用盡力氣朝著話筒吼出!

  冷雲翔接過父親手上的電話,「你最好現在把她載回來,如果你還想她活命的話。」

  在得到拓蓮的回應之後掛掉電話,對父親說「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我有警告過拓蓮不准對茹淇出手。」

  「你、你這作哥哥竟然把妹妹放在他家,然、然後再警告她,好、你好樣的,啊?」

  冷楷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疼痛不已額頭,天啊......

  他挑挑眉頭,慢慢的掀開今日的財經報紙,心想待會還要去接柔柔一起上班。

  冷茹珈在一旁膽顫心驚的偷覷著抓狂的老爸,根本吞不下早飯,只得在餐桌一用腳踢踢大哥。

  冷雲翔若無其事的側個身子、換個姿勢。

  她不死心,用力再踢一下。

  掀開另一面報紙,冷雲翔徐徐地道「今天下午我要看到你的成績單。」

  一支小腳就這麼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整個廚房安靜到即使掉了一根針也都聽的見聲響,餐桌上只有冷雲翔一個人安然自若的吃著早點。

  難受小女子戰戰兢兢的觀察著父親的一舉一動,生怕誤觸虎鬚。

  冷楷不斷看著手上的表,那小子開車有這麼溫吞嗎?

  「爸,我上班去了。」冷雲翔站起身子。

  「去、去、去。」不耐地揮揮手。

  冷茹珈帶著最後一絲冀望看著大哥。

  「成績單,別忘了。」冷雲翔視若無睹小妹眼中的求救。

  她無力的垂下肩膀。

  冷去翔在即將步出廚房之際,突然回頭道「爸,你真該看看茹淇、茹珈昨天的穿著,拉斯維加斯的上空秀你有看過吧?」說完,瀟灑的走開。

  冷楷像是要扭斷脖子似的轉向小女兒,「冷、茹、珈!」

  「噢......」冷茹珈用手摀住自己的頭。

  冷雲翔在步出大門之際,跟匆忙急急趕回來的大妹相會,「這筆賬,等我回來在跟你算。」

  敢帶他的女作去那種地方,找死!

  冷茹淇才管不了大哥,她更怕發火的父親。

  當冷楷看見衝進家裡的酒店女郎時,他一口老氣哽在喉裡,不但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冷、茹、淇!」

  他冷家門風何時敗壞成這副德性?她、她怎麼不直接穿泳衣算了?再怎麼樣曝露的泳衣也比她現在身上這一塊該死的破布來得好!

  「楷叔。」

  「楷叔?我跟你很熟嗎?你蒲生少爺什麼女人不好惹,要惹我家的女兒?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對我女兒胡作非為?」

  在聲明狼藉的男人家裡過夜已經夠讓了這個作父親的腦溢血,她竟然還給他穿成這個鬼樣子?

  沒錢給她們花用是嗎?要買這種布料少到不行的衣服!

  「楷叔我......」

  「沒有!我們沒有怎麼樣!」冷茹淇大聲叫著,就怕讓人誤會。

  「真的?」一雙老眼精明的瞇起來。

  「真的,我才不會跟他亂來,爸你要相信我。」最近一句話她顯得有氣無力。

  蒲生拓蓮定定的看著她,複雜的眸子還著令人難以理解的情緒,劍拔弩張的客廳裡,沒有人發現他緊握的拳頭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最不想見的就是她急於跟自己撇清的態度!他最不想聽見的就是她硬是要自己劃清界線的口吻!

  「爸我們真的沒有怎麼樣......」不管昨天是不是差點走樣,這樣,她是真的決定要跟他一刀兩斷!

  冷楷一隻有力的胳臂高高舉起,眼看......

  蒲生一個迅速的跨步擋在她面前,眼睛眨也沒眨一下。

  冷茹淇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她從來沒看過父親這麼生氣......

  擋在她前面的寬闊肩膀竟然讓她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收緊拳頭,高高舉起的手臂最後還是放了下來,他冷楷成家近三十年來,從來沒有一次有動過想要伸手打孩子的念頭......

  這兩個該死的丫頭!

  「你們兩個給我上去頂樓跪著!」冷楷無法控制心中怒火的吼著,「這個暑假你們休想給我踏出家門一步,開學時間一到通通馬上給我飛去英國!」

  「蒲生拓蓮,你!不准你靠近我女兒!」幾乎是用盡最近一口老氣的吼著。

  冷家的兩個掌上明珠,托蒲生拓蓮的福、也托冷茹淇自己一時興起的念頭的福,度過有史以來最難捱的暑假。

  今天是冷家的大日子,冷楷一大早就坐在客廳裡等,因為中午會有重要的人物來到家裡吃飯,而他,已經很迫不及待的想要會會這傢伙了。

  在未來准媳婦的邀請之下,請了她小時候的幾位朋友來家裡吃飯,而其中一個據說是女兒的心上人!

  這對冷楷來說實在是大事一件,女兒都二十好幾了,也沒聽說過喜歡哪個男人、或是跟誰交往迂,這叫他這作父親怎麼能不擔心?

  至於蒲生拓蓮那小子,就免了。

  男方年紀小沒關係,他冷楷也不是這麼不開明的父親,只要人品好一切都好談,而且照冷雲翔的說法,林偉這孩子似乎挺不錯。能讓兒子點頭稱讚的傢伙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對於即將到訪的客人,冷楷可真是滿心歡喜、滿心期待,再怎麼樣也強過拓蓮那小子。

  「淇淇,你不上去換件衣服嗎?」冷楷看著一身休閒的大女兒。

  「不用。」

  「女孩子還是要淑女、秀氣一點才會討男人歡心......」

  她已經懶得解釋了,已經不知道說過幾百回她跟林偉根本就沒有在往來。

  況且,就算要換衣服也不是她換。

  看來老爸誤會真的很深,他幾乎認定林偉就是自己交往中的男朋友了吧?冷茹淇有些頭痛,他們真的搞錯對象了。

  「我看你還是上去換一件衣服吧。」

  她翻了翻白眼,還以為老爸心血來潮什麼的,結果在說了一堆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之後,最後的結論還是叫她上去換件衣服比較好。

  受不了的瞪了妹妹一眼。

  嘿嘿,她還是再進去廚房看看好了。

  蒲生拓蓮開著愛車往山上去,一路還不時吹著悠閒的口哨,原本愉悅的心情在看見走在半山路上的幾個年輕人時就消失了。

  因為,他看見其中有一個非常礙眼的身影!

  蒲生拓蓮一手擱在車頂上、一手擦著腰、兩條修長的腿還老大不爽的交疊著,他現在就站在門口等他們!

  小鬼就是小鬼,腿短、走跟慢。「拓蓮大哥!」陶水柔遠遠就大聲呼喊著。

  她領著同齡的年輕人走上山,除了伯父交代一定要邀請的林偉之外,還有李靜宣跟陳余達,他們都是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早知道她就不要說要順便健行了,累死她。

  陳達余搖了搖頭,真是一隻飼料雞,就這點路也可以讓她喘成這樣?

  「拓蓮大哥,我剛剛有叫你呃,你沒聽到啊?」她喉嚨都快扯破了。

  「有聽到。」他耳朵很靈的好嗎?

  「那你為什麼不停下來?我腿都快斷了。」

  「不想停行不行?」陶水柔張大了嘴巴,她有惹到他嗎?

  要讓那傢伙上他的車?門都沒有!蒲生拓蓮朝那傢伙靠近,目光絲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四眼田雞。

  那個眼鏡楞頭楞腦的、眼神癡呆又渙散,儼然一副就是書獃子的拙樣,這樣的男人,不、是小鬼頭她竟然也看得上?

  她什麼時候從小天使變成小白癡?

  「你認識他?」陳余達偎著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斜睨打量著眼前高大的中年男子,陶水柔在搞什麼鬼?盡認識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不認識。」林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逕自往前走去。

  蒲生拓蓮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藐視?

  「你這四眼田雞......」

  「我們快進去,你等一下又被揍。」李靜宣拉著青梅竹馬。

  「什麼叫做我等一下又會被揍?你給我說清楚。」陳余達哇哇叫著,這女人未免太看扁他了吧?

  「上次是他冷雲翔卑鄙,偷襲這種濫招數也用得出來?不光不彩!是男人就不要偷襲!」

  「你才卑鄙,雲翔哥哥他才不是這種人!」陶水柔不爽了。

  「他不是難道我就是?老頭子就是老頭子,老奸巨滑,盡動些奸詐的手腳夫,歪腦筋一堆......」

  「誰是老頭子,雲翔哥哥才不老,一點都不老!」

  老頭子?這些討人厭的小鬼頭......蒲生拓蓮的嘴角不禁有點抽搐,他跟雲翔可是同年齡。

  李靜宣搖了搖頭,受不了了余達的幼稚。

  「你給我進去,吵死了。」用力拉起陳余達的耳朵,李靜宣跟在林偉後頭走進去。

  「啊、啊......輕、輕點啊......宣、宣......」

  一聽到單字宣!李靜宣只會扯得更用力而已!

  「痛、痛死我啦......」陳余達很沒男子氣概的一路叫進屋子裡。

  蒲生拓蓮一進屋子,目光立即掃射四眼田雞的位置。

  沒想到他竟然一屁股坐在他的淇淇旁邊!

  「臭小子,你怎麼又來了?」冷楷瞪著不請自來的傢伙。

  「你哪一天看我沒來?」蒲生拓蓮沒好氣的說著。

  「你這臭小子......」蒲生拓蓮乖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冷茹淇的對面,寶貝吩咐他不可以靠她太近,他也只好偶爾照做。

  不過,他突然挪了一下屁股,往旁邊一個位子坐過去!

  林偉不甚在意的看了對面死瞪著自己不放的男人一眼,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

  從冷茹珈手中接過碗筷。

  「呵呵,你們不要客氣儘管吃,不要怕菜不夠,裡頭還很多。」冷楷高興的招呼著,他對林偉的第一印象可是滿意極了!

  蒲生拓蓮撇了撇嘴,這老頭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

  「林偉,聽說你家在南部是嗎?」

  「是的,伯父,我家在南部。」一本正經的林偉;永遠都是一本正經的表情。

  「放假有空就常上山來玩玩,比較熱鬧。」
 
  「他們常常來我家玩。」陶水柔高興的說著,自從他們考上北部的學校之後,她就多了好幾個伴。

  「我每天來還不夠熱鬧嗎?」蒲生拓蓮的口氣酸到不行,想他蒲生拓蓮這兩年多來天天風雨無阻的到冷家報到。

  冷楷沒聽到任何雜音,「呵呵,今年二十了吧?」

  「嗯。」林偉夾了一塊糖醋肉放到冷茹珈碗裡,那盤子距離她有些遠。

  「呵呵......」默默打量這年輕人,雲翔說得沒錯,這孩子年級小歸小倒是挺穩重的,斯斯文文,看來不會是個浮誇的男人。

  「楷叔......」

  「我跟你很熟嗎?」

  蒲生拓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伯父!你不覺得二十五歲跟二十歲差太多了嗎?二十五歲跟三十三歲才配!」

  「怎麼會差太多?我倒覺得很適合。」冷雲翔說著。

  「對啊、對啊,很適合。」陳余達不想附和死對頭的話,但是一定要挺一下自己的兄弟。

  「才不會差很多呢。」要是只相差五歲就差很多,那她跟雲翔哥哥相差八歲怎麼辦?

  「你們不說話不會死!」最後一個字讓蒲生拓蓮說得是咬牙切齒。

  這些傢伙是怎麼了?小鬼頭白目就算了,連冷雲翔也要踩他一腳,他們是兄弟吧!

  屢戰屢敗的看著對面寶貝,他怎麼這麼歹命?

  「淇淇。」雖然被喚的小人兒瞪了他一眼,只是瞪了他一眼,至少不再堅決抗議,這也算有進步。

  「我下午留在這裡好不好?」他可憐兮兮的問著。

  「好啊。」冷茹淇飛快的回應著。

  「拓蓮大哥你下午要待在這裡啊?」陶水柔很是困惑。

  「幹嘛?你這小鬼有什麼意見?」

  「可是等會吃飽飯我們全部都要一起出去玩呃,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幹嘛?」

  原本得意的嘴角瞬間僵住了,難怪......寶貝要這麼爽快就答應。

  「就連伯父也都要去喔。」

  「柔柔,不用跟他說這麼多,快吃飯。」冷雲翔不斷夾菜往她碗裡添,她根本吃不到下面的白飯。

  「喔。」

  「呵呵,我那些泡茶用具隨便你用。」冷楷慷慨的說著。

  蒲生拓蓮含情脈脈的看著對面的寶貝,她知道他就要吐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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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7:23
第八章  
  
  「喂?」

  「淇淇......」
 
  氣若游絲的聲音讓她皺起眉頭,「怎麼了?」

  「淇淇,我身體好難受,全身熱呼呼,我好像生病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在電話裡喘息。

  虛弱的聲音讓她的胸口一揪。

  「看醫生了嗎?」

  嬌柔又著急的聲音讓男人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癱趴在床上的沉重身體也輕了許多,將話筒緊緊貼住他的耳朵,好偈這樣就可以跟她再靠近一點。

  高大的身軀橫趴在大床上,過長的結實小腿懸在床鋪外,一個黑色頭顱掛在床沿邊,修長的鐵臂垂放到地面上。

  那副完全放鬆的身子在大大姿勢,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屋主被謀殺橫死在床上......

  「喂?喂?」

  「嗯?」蒲生拓蓮傭懶的回應著,他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你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這欠揍的傢伙都生病了還吊兒郎當的,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沒有......」他這輩子還沒有看過醫生,醫生?什麼東西?

  「為什麼不去看醫生?生病了就去看醫生啊。看是要到醫院還是診所,去看醫生仔細診斷一下,拿個藥回家吃,吃完藥好好睡一覺......」

  他可以想像她現在的表情,有點生氣、可是又很著急,愈說愈激動的她,肯定是站起來跳腳了吧。

  「呵......」

  冷茹淇倏然拿開耳邊的手機瞪著!這該死的傢伙竟然笑了出來,該不會是在敷衍她的吧!

  「你真的生病了嗎?」她很是懷疑的問著。

  「真的,我好像快死了一樣,你趕快來看我。」蒲生拓蓮要死活的說著。

  還好她看不見他此時臉上得意又驕傲的笑容,否則她會毫不猶豫的將手機砸向他的俊臉!

  趕快去看他?

  「你要看的是醫生!不是我!」她用力按上結束鍵!

  又想騙她!有些生氣的將手機塞回包包裡,她剛才竟然還真的擔心起來了,真是白癡一個!

  冷茹淇忿忿的調整姿勢,重新埋首在辦公桌上,這痞子假日還玩不夠嗎,現在連上班時候都要打電話來鬧!

  他該不會舊看自己愈來愈不凶,所以想愈來愈得寸進尺了吧?

  雖然屁股牢牢坐在椅子上,但是一顆心卻忐忑不安,他雖然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可是還不曾拿自己的身體開過玩笑。

  大手慢慢鬆開只會「嘟、嘟」聲響的話筒,他已經沒力了,就連把電話掛好的力氣也沒有。

  想到前天冷雲翔那傢伙結婚就氣悶,明明沒比自己好到哪裡去,人什麼他就結得了婚?

  別說吵架,就是鬧彆扭也沒看那小兩口鬧過,哪像他......

  唉......想他蒲生拓蓮這輩子沒殺過人、沒放過火,工作勤勞又認真,為什麼娶個老婆會這麼困難?

  橫癱在床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就這麼昏昏覺覺的睡去。

  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報表,裡頭的數據一點也進不了她的腦子。

  那傢伙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手忙腳亂的從包包裡翻出手機,她回撥了回去,撥出十幾通電話卻始終都不法接通。

  他暈倒在電話旁邊的景象霎時躍入她的腦海......

  慌慌慌張張改撥他手機的號碼,雖然通了,但還是沒人接聽!

  始終坐立難安的她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經理,我要請假。」

  久候的紅綠燈讓她益加心急,不耐的敲著方向盤,只要訊號燈示一變,她就會立即踩下油門。

  剛剛到他公司去,主管說他今天還沒進公司,一個熱愛工作的人怎麼會到了十點鐘卻還沒進公司?

  身強體魄的他應該不會真的暈倒了吧?早上那虛弱的聲音讓她不敢肯定。

  她衝回家到房裡拿他住處的鑰匙,這是他硬塞給她的,被騙就被騙吧,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看才能安心。

  一個人生活在台灣,怎麼這麼不懂照顧自己?

  她有些笨拙的轉動鑰匙,愈是慌張她愈是做不好事懂,鑰匙聲把門敲得咯咯作響,然而裡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冷茹淇走進房間看到趴在大床上的高大人影時,頓時鬆了一口氣!要是連他房間也沒有,她還真不知道要去哪找?

  空蕩蕩的豪宅什麼傢俱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可以照顧他起居的人。

  她蹲了下來,看見他趴掛在床沿外的一顆頭顱,他倒是睡得很熟嘛,害她心急死了。

  輕輕捏了他的臉頰一把,這壞傢伙。摸摸他飽滿的額頭,體溫真的稍高了點。

  她使盡力敢將他翻了過來,左拉右拉他的大手、撥東撥西他的雙腳才總算讓高大的體型躺好在大床上。

  「呼......」到浴室拿了條冰毛巾、又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拿出剛才在路上買的成藥,問題來了,要怎麼讓他服下藥丸?

  「拓蓮?拓蓮?」

  千辛萬苦把沉重的男人拉靠在自己身上,她試著倒一小口水進他嘴裡,很顯然病人一點都不合作,嘴巴連張都不願意張開一點,讓水滑落到衣服上。

  趕緊把他胸口上的一片濕潤擦乾,挫敗的看著覺睡中的他,她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

  「拓蓮?」她含了一口水,沒錯,武俠片裡對付昏迷的人都是這樣演的,只不過她把療傷的藥丸換成成人感冒藥而已。

  含水的小人兒雙頰一片燒紅,沒、沒辦法,誰叫他叫都叫不醒。

  捧著他的睡臉,將口中的涼水哺到他嘴裡,是成功了沒錯,不過他也把水全吞進喉嚨了......

  這樣怎麼吃藥?瞪著睡夢中的他,這傢伙,就連睡覺也要讓她傷神!

  索性將開水跟感冒藥一塊含到嘴裡再試一次,是成功了,不過他的眼睛也睜開了。

  男人一個俐落的翻身將她壓在床下。

  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眸子,「你騙我?」看著俯在自己上方的英俊臉孔,她應該生氣不是嗎?

  「沒有,我哪有騙你?」他抓著她的小手貼在自己額上,「你摸摸看,是不是燙燙的?」他就像小被冤枉的小孩子一樣,一雙眼睛充滿了無辜。

  他所言不假,他的體溫真的稍微高了一些,甚至連吐出的氣息也讓她感到燒燙,熱力像是從他身體輻射出來一樣環繞在她的四周。

  強烈的存在感讓她實在無法忽視他。

  「我只是很高興看到你嘛,我身不舒服的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樣。」蒲生拓蓮將頭顱埋進她纖細的肩窩,就算下一秒種會被踹飛出去,他也認了。

  好香,比任何一種香水都還要令他心神嚮往。

  一手攀上他寬闊的肩、一手輕輕撫著他的頭顱,她該推開他,可是她不想,或許是因為他生病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不想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離開。

  「我可以親你嗎?」他撐起手臂說著。

  拉下他的頸子,依他的要求,輕快的給了他一個吻。

  蒲生拓蓮瞠大了一對眸子,他已經做好飛出去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飛出去,還被親了一下......她親他、不是他親她!

  「淇淇......」他是不是在作夢?他是不是頭昏得眼花?

  男人目瞪口呆的蠢樣讓她笑了出來,他都生病了,她又怎麼能硬得下心腸?

  順其自然吧,這些年來他的轉變是有目共睹,她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試試看?

  最糟的情況不就是再心碎一次嗎?這些年來躲著他,自己又何嘗好受過?

  蒲生拓蓮戰戰兢兢的低下頭,將微微顫抖的唇印上她的唇......

  她接吻的經驗不多,就只有上次被他半途拋棄的那一次經驗,她只知道不能緊閉著嘴唇。

  男人小心翼翼的吻著她,他不怕被她攻擊,只怕她有任何一點點不願意、或是抗拒。

  兩隻小手有些催促似的攀上他寬厚的肩頸,她記得他那次可沒有這麼溫柔。

  「淇淇,真的可以嗎?」他強迫自己暫時放開她香甜的唇瓣。

  「你跟女人上床都會先這麼問嗎?」

  上、上床?她、她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嗎?

  她要給他?「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女人上床了。」蒲生拓蓮急急的為自己澄清。

  說不介意他身經百戰是騙人的,可是她更愛他不是嗎?

  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要交往其他男人,可是她沒有辦法,除了他,她無法忍受其他男人太過於靠近自己。

  「親我。」

  「我沒有辦法只是親吻而不碰你。」他老實的說著。

  禁慾的生活過了這麼多年,他一點都沒有把握在面對她的時候還能把持得住,她,不是其他的女人。

  「那就碰我,」蒲生拓蓮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說這話代表什麼意思嗎?」

  「你不想跟我作愛嗎?」她以為這次他是想要自己的。

  「你確定要把自己給我嗎?」她再次送上自己的吻。

  蒲生拓蓮低吼一聲!就算她等一下後悔,他也絕不放手!

  這吻來得急、來得狂,叫她幾乎無所適從......

  「拓蓮......」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密密麻麻的吻貼緊了她稚嫩的雙唇,他剛才問過她,給過她機會拒絕的!

  當潔白的頸項被咬住時,她瑟縮了一下。

  蒲生拓蓮一再跟進她退縮的身子,大手甚至伸進衣服下擺攀延而上,覆往那對被內衣包裹起來的雙乳。

  突來的驚濤洶湧讓她微微怔了一下,他向來是從容不迫......

  即使多年沒有抱過任何女人,但是卸下女人衣服對他來說一向是得心應手、絲毫不曾生疏。

  當一對雪白般的凝乳彈出內衣的束縛時,他不得不困難的嚥下口水,比起十三年前的初熟,這對乳房更加豐滿、挺俏......

  「別遮......」男人拉下她覆往雙乳的小手,暴露在空氣中的翹乳頭就像紅莓似的嫣紅。

  她微微側過臉去,不敢看他灼人般的視線。「唔!」
 
  蒲生拓蓮輕輕含進她的乳頭,卻重重的吸吮著!被含進嘴裡的乳頭就像是讓嘴用力拉扯一樣。

  不痛,但是好麻、好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她全身軟了下來......

  「滋滋......」

  大手貪婪的揉搓著另一邊乳房,伴隨著吸吮的聲音作響,她臉紅得像是要燒透了一樣......

  酥麻的電流一陣又一陣竄逼她柔軟的身子,他的每一個觸摸就像是電流一樣劃過她的肌膚。

  寬鬆的裙子讓他隨手褪下,當拉扯她的底褲時,縱使小手揪住鐵腕,但是他絲毫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扯下阻擋他的薄布......「拓蓮......」

  「我給過你反悔的機會,而機會已經過了。」慾火焚燒的雙眼炙熱的盯著她,即使嘴上容不得她拒絕,他也不願意見到她有一絲絲不願意。

  她不是想反悔,只是......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窗外透進的光亮讓她的身子毫無遮掩的清清楚楚暴露在他眼前。

  「拉上窗簾好不好?」

  「不好,沒人會看見。」這裡不但是頂樓,窗戶也安裝讓人窺視不進來的特殊玻璃,他無須擔心她的身子會讓人看去。「而且我想看我。」

  她伸出手,拉過一旁的薄被,她真的很不習慣這樣赤裸裸的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當薄被覆上她胸口的同時,大手也已經往下探入她的神秘地帶。

  「呃......」當指頭劃開兩片嬌羞的肉辦時,她渾身震了好大一下......

  不是不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他也曾經這麼撫著自己,只是他後來不要了......她告訴自己,要是他再拋下自己一次,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食指探入花穴的同時,拇指輕揉著外邊顫顫的肉辦,這些年來不是沒有追她的男人出現,只是都讓他運用各種關係給強硬擋掉了,他不讓任何人碰她!

  指頭緩緩插入花穴,另一隻大手撫上她纖細的恥骨,在平坦、嫩白的小腹上輕輕按摩著,不時曖昧撩撥一片芳草。

  薄被只覆上她的胸口,腰下所有遮掩的東西全讓他揮開......

  花穴內緊密的肉壁頻頻排擠著入侵的指頭,那綿密的壓力直逼他想一股作氣、衝破她的身子!

  芳草上的大掌輕捻起藏匿在裡頭的珍珠核。「啊......」一股快感突地竄過她的心頭!

  他、他怎麼連那個地方也摸?

  趁她愉悅的同時,他倏的將指頭盡根刺入花穴。「啊!」

  猛來的刺痛傳至纖細的四肢末稍,嬌柔的女體甚至不堪弓起身子,一雙小手揪緊了薄被,吃痛的淚水蓄滿在眼眶裡頭......

  當然知道她痛,但是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溫柔萬分的吻上她咬緊的下唇,「對不起......」

  被花穴絞緊的指頭緩緩抽出,再稍使力氣的插入,太過緊窒的通道要本不接受任何異物的入侵。

  隨著指頭規律的抽撤,從花穴裡帶出了一絲絲血跡,那是他傷了她的處女膜的證明,無可否認,他是驕傲的。

  他一向不碰處子,只因為她們不純熟的性愛的技巧,作愛對於他來說,是發洩、是享受。

  但是那些都過去了,他只想好好守護他的寶貝一輩子。

  「一會兒就不痛了,替我忍著點......」

  蒲生拓蓮不斷在她耳畔柔聲私語著,指頭在她的花穴裡溫柔穿梭、另一隻手也撫上她的肉辦細細磨蹭,他不在乎自己的肉棍是不是就要炸開了,他只在乎能不能給她最好的。

  「我不會很進去的......」該衝進她身體裡的傢伙,絕對不進現在插在她體內的手指。

  一雙小手彷彿攀著浮木般一樣摟著他,從私處傳上來的陣陣酥麻已經慢慢掩蓋過起初那股強烈的刺痛。

  隨著他的耐心,花穴汩汩湧出一股她所陌生的熱潮......

  「拓蓮?」她有些害怕自己身體的陌生反應。

  離不開花穴的大手當然知道她身體的反應,「別怕,你已經準備好了,」早已經漲紅的俊臉跟他不疾不徐的開口確實在不符。

  暫時離開的宏偉胸膛讓她不安,他又要再一次推開她了嗎?

  像是看透她眼裡的不安全感受,蒲生拓蓮迅速覆上她瑟縮的身子。

  「我脫個衣服而已。」吻上她略略慌張的眼眉,大手扯開一雙矜持的的大腿,柔美的腿窩讓兩隻大手緊緊握住,住上抬舉。

  「拓蓮,你真的要我嗎?」腫脹不堪的肉棍狠狠往下一沉。

  「啊......」莫大的痛楚在他狠心挺入花穴的那一瞬間竄遞她的四肢末稍......撕裂般的疼痛讓她顫慄的抖著身子......

  蒲生拓蓮及時吻住她欲咬合的嘴唇,寧願她咬著他,也不讓她咬傷她自己。

  「嗚......」嬌生慣養的柔軟身軀何時受過這般痛楚?

  「痛、好痛......」

  頻頻收縮的花穴內壁幾乎要擠出他的精子一樣的壓迫著他,他知道自己對她來說太過巨大,可是她未免也太窄了......

  「對不起、對不起,再一會就好了......」叫囂的肉棍根本不願意就這樣只是停留在花穴裡不動!

  冷茹淇哀怨的瞪著俯在上方的他,「你剛才也是這麼說。」

  若不是身上的慾望鼓噪不安,他還真想笑出來。

  「啊......」當肉棍緩緩撤出通道的時候,那細緻的內壁竟然緊緊的纏著肉棍不放,讓他瀕臨失控之際!

  就在肉棍幾乎退出通道之時,她以為她自己可以鬆了一口氣,沒想到......

  「啊!」突來的猛烈刺入讓她承受不住的弓起背肌!

  十指與她緊緊交纏,強忍多時的男人不願意再忍耐,既然她的身體已經做好準備,那麼他也無需再壓下對她的慾望。

  濕潤度足夠的花穴當然可以接受他!

  「拓、拓蓮......」俯在身上不斷聳動的身軀散發著強大熱力,像是要焚燒她一親的火熱......

  每一個強烈的力道都像是要撞壞她似的猛衝直進!

  腫脹的肉棍像是一隻剛出閘的碩壯猛虎,張牙舞爪的蹂躪雪白身子,不斷往花穴裡衝刺!

  受不住他狂妄的衝勁,冷茹淇不斷扭動著身軀,試著想從他身下掙脫,被緊緊捉住的兩隻小手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拓、拓蓮不、不要......」怒張的肉棍一次又一次撞擊著嬌柔的花穴,像是想懲罰她的主人竟然讓它等了這麼久一樣。

  酥麻、刺痛不斷交織成一張愛慾的網,緊緊網住她的身子!通道被強力擴撐的疼痛讓她想哭、陣陣快感竄上的愉悅也讓她想哭......

  「嗚......拓蓮......」

  鬆開對小手的束縛,一雙大手改而揪住渾圓的臀辦,肉棍更加猛烈的衝擊著花穴!

  「痛、痛......」方纔的衝勁已經讓她無法承受,更何況是這又突來的遽增的力道......花穴內頻頻收縮的蠕動讓她陌生萬分......

  「別怕,這是正常的......」蒲生拓蓮再加快對通道內的抽插,他只想和心愛的女人一起高潮!

  突地,花穴傳來一陣更為激烈的收縮。

  「啊......」漲滿精子的肉棍也在這個時候激射而出。

  滾燙的精液就像是要灼了她似的火熱,那強烈的存在感受讓她無法忽視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虛軟的小手緊緊摟住他!

  蒲生拓蓮粗喘的氣息尚未平復,抱著小傢伙翻過身,「還好嗎?」溫柔撥開她頰邊細細的髮絲。

  「不好,痛死了。」她嘟著嘴說道。

  他讓她可愛的模樣給逗笑了,「多做幾次就會了。」她的下體太過緊窄,要適應自己可能需要花上好一段時間。

  虧他說得出來這種羞人的話!

  「你啊,要是再這麼愛瞪我,小心變成鬥雞眼。」略略喘息的口吻裡頭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不會變成鬥雞眼」累癱的小人兒突然想到,「你身體還好吧?」

  瞧她都忘了他是個病人,竟然還讓他、讓他......

  「很好。」蒲生拓蓮不想她擔心。

  他的頭還是有點沉,不過也好,初次承歡的她根本禁不起他真正的需索,不用看也知道她的私處現在一定紅腫不堪。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倒是你還痛嗎?」依她的嬌弱很可能會痛上一個禮拜也說不一定。

  「嗯?」她又沒有生病。

  「我是說這......」大手已經覆上她滑膩一片的下體。

  「蒲生拓蓮!」冷茹淇一張臉漲得跟豬肝一樣紅!

  蒲生拓蓮一個翻身,讓她躺在身上,「小傢伙,還這麼有精神?看來我的顧忌是多餘的。」

  一雙大手毫不遲疑的扳開勻稱的在腿。

  「不、不......」他也訝異自己竟然在這麼短的時候內又迅速勃起,朝天挺翹的肉棍像是有意識一樣,自行對準肉辦中間的縫隙,重重的壓了進去。

  「啊......」這該死的傢伙,痛死她了!

  「蒲生拓......啊!」他的天使好像生氣了呢,那他不賣力一點怎麼行?

  「啊,啊......」蒲生拓蓮再次為她彈起溫柔綺麗的情調......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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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2 01:27:59
第九章

  「楷叔,早!」蒲生拓蓮踏著輕鬆的步伐走進冷家,這裡比起日本的住處對他來說更像個家,這些年來他待在冷家的時間遠遠超過待在自己家裡的時間。

  冷楷看看腕上手錶,六點五十五分,這小子是機器人?這麼準時。

  愈看小子的背影他愈覺得可疑,一樣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沒錯,但就是覺得哪裡怪!

  看著迅速消失在樓梯口的高大人影--算了、算了,反正一會兒就會被趕下來。

  蒲生拓蓮直接打開房門走進去,看見仍是躺在床上好眠的小傢伙,心裡霎時滑過一陣滿足。

  呵呵......摸著口袋裡的婚戒,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她跑他追了這麼多年,他不想要再浪費時間。

  如果她願意把自己的身子給他,就表示她已經把自己交給他。

  輕輕撫著她的小臉,希望她趕快睜開眼睛看自己,卻又害怕一會兒求婚會讓她拒絕。

  床頭上躺著兩條項鏈,其中一條他絕對不會認錯,是他送給她的小銀蝶項鏈,他不會忘記她說要將項鏈放著看漂亮。

  如果真是要放著看漂亮,不該是將項鏈放在隨手可得的地方、也不該讓項鏈橫躺著。

  小銀蝶的光澤不像是被主人冷落在一旁,反而比較像是讓主人常拿起來碰觸、撫摸......

  這個倔強的小傢伙。

  蒲生拓蓮拿起另外一條項鏈,如果他沒記錯,當她告訴自己不習慣在脖子上面掛一串東西的時候,那脖子上面正是掛著這一條項鏈。

  當時對這條項鏈很不爽!

  不過就是一條鏈子穿過一隻戒指,有什麼了不起......

  不屑的目光讓戒指內側裡的刻字給吸引住了,他拿近一瞧......

  這戒指早在十幾歲那時候就讓他給丟了不是嗎?

  祖父因為他的名聲狼藉而跑到台灣對他痛罵一頓,他一時氣憤甩出這代表蒲生家族的項鏈......

  她當時在場,所以她撿回來?

  蒲生拓蓮鬆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這條項鏈是什麼特別的人送給她的,竟然能讓她掛在脖子了。

  「拓蓮?」愛困的她讓密密麻麻的吻給吻醒。

  「再多睡一會。」他爬上床鋪躺在她身邊,將她摟個滿情,嘴唇抵著光潔的額頭,他的寶貝。

  「你要陪我一起睡嗎?」依舊沉重的眼皮讓她睜不開眼睛。

  「嗯,快睡吧,我會一直抱著你。」

  懷裡的小人兒笑了笑,他的胸膛是她的!

  坐在客廳裡的冷楷愈想愈不對勁,臭小子不但沒有從樓上滾下來、也沒有聽見女兒大吼的聲音。

  報紙一闔!朝樓梯走了上去。

  陶水柔一開房門就看見一個鬼鬼崇崇的人影趴在小姑房門上,好奇的走上前,什麼人都不奇怪,但要是公公就很奇怪了。

  「爸?」

  「噓!」冷楷一根手指頭用力壓著嘴巴,耳朵也用力往房門貼近。

  太奇怪了,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兩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不但什麼都中朱到,手還酸得很......

  冷雲翔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自己老婆跟父親的詭異舉動,「你們幹嘛?」

  「噓!噓!」

  「噓!」

  其實一老一小這樣用力「噓!」沒有比較小聲......

  冷雲翔挑挑眉毛,一大早在搞什麼鬼?

  他走近老婆,摟好她的蠻腰,「喀啦?」一聲,直接把房門打開。

  冷楷一把老骨頭防備不及,就這麼直直往前撲倒......

  冷雲翔拉著老婆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見父親殺人的視線。

  「噗。」陶水柔強忍著笑意,好心的上前拉了公公一把,她一定要把公公這滑稽的樣子告訴爸爸。

  才剛瞇上眼的蒲生拓蓮讓一陣騷動吵醒,才剛坐起來而已,他的領子就讓一把老骨頭給狠狠揪住了。

  「你這該死的傢伙!怎麼可以躺在我女兒床上?」

  「楷叔。」

  「我跟你很熟嗎?」

  「伯父,你先不要激動......」

  「爸,你在做什麼啊?」冷茹淇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父親揪著他的領子,硬是將他拖下床。

  冷楷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理會女兒。

  「不要激動?我怎麼可能不激動?」冷楷吼了出來,「你當我是白癡嗎?」

  「伯父,我跟淇淇正在交往......」

  「交往?」冷楷幾乎是尖叫了出來。

  「伯父,我對淇淇是認真伯,我以結婚為前提跟她交往。」蒲生拓蓮一臉正經的說著,求婚戒指正躺在他的口袋裡。

  「認真你個鬼!我說過不准動我女人腦筋!」

  「伯父,請你相......」

  「爸!你放開他。」冷茹淇上前阻止父親粗魯的舉動。

  蒲生拓蓮握住一雙著急的小手,「淇淇,讓我來處理。」

  這些是他這作男人該處理好的事情,他也早就有心理準備,楷叔不相信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先不要擔心。」

  「處理?有什麼好處理的!馬上離我女兒遠一點!」

  冷茹淇擔心的看著他,她好怕父親會出手打人。

  蒲生拓蓮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雲翔搖了搖頭,在變成豬頭之前還能笑得出來的也只有他了。

  「老公,你不去幫忙一下嗎?」她不知道公公的脾氣可以這麼大。

  「你想我被爸揍嗎?」

  陶小柔拉緊老公,「那讓拓蓮大哥一個人死好了。」

  這對沒良心的夫妻,以為他聽不見嗎?「伯父,我知道我以前很荒唐,可是我已經很久不再風花雪月了,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母豬會上樹!」

  「伯父,雲翔以前也是風流出名絕對不會亞於我,既然全都能一改過去,我為什麼不能?」

  冷雲翔隨即沉下臉色,不打算再讓妻子聽見任何有關自己荒謬的過去,「柔柔,我們下去。」

  「淇淇,你先跟他們下去。」蒲生拓蓮不想讓她看見這種不愉快的場面。

  「拓蓮......」

  「放心,伯父只是一時之間還不大能接受,乖,聽話,先下樓去。」他柔聲的說著。

  冷楷知道他說得沒錯,也清楚自己兒子以前荒唐不已的德性,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

  「你這該死的臭小子,我是造了什麼孽?竟然自己把狼給引了進來?」大聲吼著。

  蒲生拓蓮將擔心的小人兒推出門外,轉身而對恨不得咬死自己的黑熊。

  冷茹淇憂心仲仲的看著已經闔上的房門......

  「茹淇姐姐,別擔心,爸做事一向有分寸的。」

  冷雲翔實在不想潑老婆冷水,爸這次絕對會失去分寸。

  「先跟我們下去,如果拓蓮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就該處理好這些事情,而不是讓自己的女人擔心。」

  「大哥......」

  「在爸點頭答應之前,你最好別搞出小孩子來。」

  冷茹淇雙頰一紅!

  冷雲翔搖搖頭,一顆心都懸到男人身上了,說沒有獻出身子他才不信,她最好能保密到拓蓮娶她為止。

  「茹淇姐姐,你懷孕了喔?」陶水柔興奮的問著,「我要當舅媽羅?」

  「沒、沒有......」小臉紅到不能再紅,她也不敢確定沒有孩子,拓蓮一直都沒有避孕。

  「他跟人家興奮什麼?搞不好你已經要當媽媽了。」他每天耕耘播種,早就著床了也說不一定。

  陶水柔俏臉一紅,「茹、茹淇姐姐,我們下去啦。」

  冷雲翔好笑的看著小妻子,這有什麼好害羞?

  冷楷氣沖沖的下樓,看到後頭沒有人跟著下來,冷茹淇著急的爬上樓。

  「不准上去!」

  「爸......」

  「爸什麼爸?不准上去就是不准上去!」

  一客廳的人,除了冷雲翔之外,大家都露出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

  反正拓蓮大哥人高馬大,陶水柔可不想老公被拖下水。

  冷茹珈一向不知道,最好別在父親盛怒的時候捋虎鬚。

  林偉則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幫上什麼忙?再說當事人是蒲生拓蓮,他可沒忘記他一向視自己為眼中釘。

  蒲生拓蓮終於出現在樓梯口了,頂著一張豬臉出現......

  雙眼有著很明顯的兩圈黑輪,吸了吸鼻子、鮮血還是流了下來,破皮紅腫的嘴角似乎是最完好的地方。

  原本是一張有稜有角、輪廓分明的臉龐,此時卻是像顆豬頭一樣圓滾......

  「拓蓮!」心疼的小人兒衝上去!

  「啊、哎......」胸口悶痛禁不起她一點點觸碰。

  「爸怎麼把你打成這樣?」她的眼淚就快滴了出來。

  蒲生拓蓮不禁苦笑,還好他有功夫底子護身,不然照未來丈人的打法,只怕她會當寡婦。

  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爸,你太過份了。」冷茹淇紅著眼眶用力瞪視著坐在沙發上喘氣的兇手。

  「我過份?我現在可以把他抓進書房更過分給你看!」真是沒用的女兒!讓人拐走了還不知道。

  要不是他上了年紀,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麼放過他?該死的傢伙,肉硬得跟鐵板一樣,竟然讓他的拳頭腫了起來......

  「我沒事。」他很想瀟灑的說出來,可是腫起來的臉頰讓他連說話都不能很順暢的說著。

  「騙人......」

  「別哭啊,寶貝。」滑落的淚水讓他慌張了。

  蒲生拓蓮摟著她坐到沙發上,「沒事的,這種小傷過幾天就會好的......」冷茹淇顧不得大夥作都在,趴在受傷的胸膛哭了起來。冷楷站了起來,「媽說爸不能干涉我跟姐交往的對象。」冷茹珈畏畏的往林偉身喧靠去。原本要出籠的猛獸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來!一雙銅眼惡狠狠的瞪著摟著小羊的惡狼!「我等等去擦藥就好了。」如果不是觀眾太多,他還真想吻去她的淚水。「我、我幫你擦。」「蒲生拓蓮,你該不會已經吃了我的女兒了吧?」地獄般的聲音從冷楷的口中吐出。這實在不像一對剛交往的男女......「楷叔,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男人信誓旦旦的承諾著!「該死的!」冷楷再也忍受不住的站了起來!什麼老婆交代?女兒就要萬劫不復了!「蒲生拓蓮你竟然敢動我的女兒?你這殺千刀我跟你很熟嗎?」「伯父,我一定會負責到。」「碰!」一個兇猛的拳頭正中豬臉!「爸!」冷茹淇尖叫了出來!

  冷雲翔拉著老婆站起來,「我看我們今天出去吃好了。」

  「老公......」

  「他如果真的有肩膀,扛得起來的。」冷雲翔隨手捉了車鑰匙,摟著頻頻回頭的老婆出門。

  「我們今天就去我那吧。」林偉也拉著女朋友站了起來。

  「我上去拿個包包。」

  「嗯。」林偉跟著上去。

  「爸,別打了......」

  「碰!碰!碰!」一連三拳,快!狠!準!

  「給我走開!」

  「碰!碰!」左鉤拳上去、右鉤拳隨後緊接出拳!

  「爸!」

  「淇、淇淇...你先走開......」眼睛腫得讓他看不清,只怕她一個不小心被拳頭揮到。

  「你這混賬東西!」

  男人沉重的氣息吐在雪白凝乳上,薄唇不斷啃蝕著乳頂上鮮紅的嫩莓,身下狂妄的巨龍還不停搗進嬌柔的花穴。

  隱密的空間裡瀰漫著濃濃的愛慾味道......

  「拓、拓蓮......不、不要了......」冷茹淇疲憊不堪的放軟身子,已經顧不得是不是會跌落到地面了?

  她沒有力氣再抱著他了。

  硬挺的肉棍毫不憐香惜玉、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衝進緊窒的花穴裡,那綿密的通道就像是最柔軟的絲綢一樣,緊緊纏住侵犯的異物。

  蒲生拓蓮吱吱作響的吮著乳頭,輪流舔舐著每一顆硬實的紅莓,每每經過唾液的洗禮,豐滿又挺俏的乳房總是能綻放出最美麗的姿態。

  「啊......」

  赤裸裸的女體激動的弓起上身,甫經高潮的通道汩汩流出一道熱液,澆淋在肉棍頂端......

  透明欲液的分泌只是讓赤熱的巨龍更加順利的在頻頻收縮的通道裡穿梭而已。

  太過窄小的花穴,讓他總是不敢太過猛烈的朝裡頭衝刺,就所弄傷她嬌嫩的躺體。

  總是要等到她高潮過後,他才敢放肆自己狂濤駭浪般的慾望!

  「啊!」

  她真的不懂,他為什麼總是可以在長時間搗弄自己之後,還能再加速奔馳?他的體力真的讓她不敢恭維......

  「不,啊......」

  一雙白晰的長腿環著精瘦的腰、無力的曲放在他的身後,隨著男人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纖細的手臂也早已經從他肩上滑落、無力的在半空中搖動不已,若不是他一手撐在她的後背、一手捉住她的腰,她早就癱軟了下去。

  赤裸裸的她全身肌膚佈滿了紅腫、甚至瘀青......可見他吮邏了原是無暇、雪白一片的身子。

  蒲生拓蓮從床沿邊站了起來,站立的男體不但狠狠往上刺進花穴,肉棍甚至膨脹的更為巨大!

  柔弱的花穴怎堪他這般猛勁兒?

  「拓蓮......」冷茹淇摟緊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他頂的她的頭好昏......上下搖晃的身子讓她無法放鬆,繃緊的四肢幾乎耗掉她所有僅存的力氣。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昏過去之際......

  她張開小口、狠狠咬了他粗硬的頸子一口!

  脖子上突來的刺激讓不斷向上挺進的男人為之一顫--就這麼朝花穴裡激噴出濃稠的精液......

  「該死的......」

  「人、人家真的好痛,你都不理......」小女人吶吶的說著,情慾高漲的他不是自己能阻止的......

  蒲生拓蓮不是生氣她咬了自己,而是氣自己就這樣繳械......依他的能力可以更持久!

  「對不起,我不是罵你。」

  排擠異物的通道不斷擠壓外侵的肉棍,她知道他還停留在自己體內,他的男性太過巨大、也太熾熱......她根本無法忽視。

  張狂的男人沒有抽出慾望的抱著伏在身上的女人,赤熱的肉棍依舊埋在花穴深處,直挺挺的走向床鋪。

  「啊......」男人每一個步伐都讓她的下體有被搗弄的酥麻......

  惡意將她圓俏的小臀壓向自己。

  「啊......」

  兩支小手從他的肩頭直直滑落,高潮的餘溫都還未散去,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朝她來襲......

  「拓蓮,人家會被你玩壞......」她承受不住的紅了眼眶。

  男人將哽咽的女體放上床鋪,暫時抽出自己未曾消退的慾望,當肉棍頂端滑出穴口的那一瞬間,他多想不顧一切的再插進去!

  「嗚......」

  失去異物侵犯的通道緊緊收縮起來!生怕花穴又再被擴撐開來......然而大張的雙腿卻無力攏合。

  兩隻小手揉著不斷滑出淚水的雙眼、勻稱的雙腿曲起大張著,殊不知這樣的媚態只會讓他更加想要而已!

  「不會玩壞的,我不是出來了嗎?」蒲生拓蓮輕輕拉開遮住小臉的雙手,俯下頭親吻。

  「不要做了好不好?人家真的好累。」小人兒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好,不做、不做了,別哭,恩?」

  男人吻得她意亂情迷、昏昏沉沉,酥癢不已的身子讓她難耐的偎緊他,偎著、偎著......

  堅挺的巨龍又悄悄竄入緊窒的秘穴裡......

  「淇淇。」蒲生拓蓮輕輕搖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女人,「時間不早了。」大手輕輕拍著粉嫩的臉頰。

  「淇淇?」

  累壞的小人兒勉強睜開眼睛,「人家還想睡......」

  「時間不早了,我該送你回去。」輕輕往她嘴上啄了一下。

  「人家不能在你這裡達夜嗎?」雖然是他的女朋友,可是第卻一次也沒有在這裡過夜。

  男人笑了笑,他何嘗不想?「在楷叔還沒有認同我之前,你就為我稍微忍耐一下吧。」

  愛因極的小人兒嘟了嘟嘴,「不讓人家在這邊過夜,那你幹嘛還把人家弄得這麼累?」她都爬不起來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會克制一點。」蒲生拓蓮掩不住一臉笑意,這個小賴皮。

  「哪次不是這樣說......」一張小嘴不斷咕噥著。

  蒲生拓蓮彎身拾起床上的內衣褲,打算幫她一一穿上。

  「我、我自己來!」害羞的小女人一把抓過自己貼身衣物!埋進烏漆抹黑的棉被裡,在裡頭悉悉數數的穿好衣服。

  知道她一向怕羞,男人體貼的不說什麼,下了床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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