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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恩]黑幫酷男友(巧戀晚成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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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9 08:51:07
第八章

  夜晚正長。

  對初嘗情慾的唐心妍而言,魏剛的每一個探索,每一個撫摸,都能帶給她陌生又難以言喻的歡愉。

  「唔……那裡不行……」

  驀地瞠開半瞇的眼眸,她望向一路吻至她腰腹且還想繼續往下挪的魏剛,又慌又羞的出聲阻止。

  他給她的對她而言已經太多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夠承受。

  體內像是有著一台時速三百的雲霄飛車正在飛騰,隨著他的撫弄,他的撩撥,她的身體也像不是自己的,感官跟著他的唇、他的指敏感的顫慄著,像是有什麼要衝破體內,卻又忽然沉寂,讓人不安卻也難掩期待……

  「別怕。」他嘶啞的說,拉住她試圖阻止的雙手,黑眸熾熱,注視著她那誘惑且甜美的地帶。

  「不要看……」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雙手被他壓著,雙腿讓他健壯的身軀撐開,根本無法阻止他那像是能讓人融化的灼熱目光。

  光是被他這麼看著,唐心妍便感到體內的熱潮正快速攀揚,且迅速的往下腹聚去,有種腫脹又讓人感到羞赧的濕稠正淌過他注視著的地方……

  那感覺太羞人,令她極力地想隱藏。

  「為什麼?它很美。」他呼吸濃重,光是注視,已滿足不了他。

  她美得讓人屏息,此時的羞澀、難耐全都是因為他,讓他忍不住想立即佔有她,佔有這只能屬於他的美。

  但,還太早,對他而言,她太嬌小也太脆弱,他得誘哄出她更多的甜蜜,才能確保自己不會傷到她。

  他輕吻著她僵硬的雪白大腿,極輕的啃咬著,一邊溫柔的說:「別緊張,放輕鬆……」

  或許是他那像美酒般醇厚的嗓音起了作用,也或許是他不再凝視她那私密的地方,唐心妍聽話的放鬆了僵直的四肢,雙眸緩緩閉上,感受著他溫柔的親吻。

  然而她放鬆不過十秒鐘,身子便倏地緊繃,櫻桃般的小嘴逸出一絲驚慌卻又像是歡愉的驚喊,「天啊——」

  杏眸驀地瞪大,她低頭,看向那埋首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你,你這是在……啊……」她沒辦法將話問完,因為感覺到他熱燙的舌正快速的滑動著,就在她從未讓人觸碰過、最私密的地帶……

  魏剛極力的取悅她,靈巧的舌在那小巧卻硬挺的花枝上挑動著,他的手則輕緩的搓揉著她的豐盈,用指腹緩慢的揉捻著上頭的紅梅。

  「魏剛……別……」她慌了,舉起雙手不停的推著他肩頭,卻發覺自己的力氣小到連只蚊子都殺不死,只能無力的攀附在他冒著熱汗的雙肩上。

  體內愈攀愈高的快感就像堆積木一般,不知何時會垮下,她無所適從,下意識的想抗拒這陌生卻牽引著她所有感官的奇妙情潮。

  唐心妍不知自己的抗拒根本無法阻止魏剛,因為她那嬌軟又酥柔的嗓音聽起來根本不像拒絕,反倒像是邀請,邀請著他盡情的品嚐自己。

  隨著他愈來愈快的彈弄,她感到體內堆疊的積木就像一座搖搖欲墜的危樓,愈攀愈高、愈疊愈密,將她推向極致的高峰。

  「唔……」在一記強烈的收縮下,她拱起身子,釋放了體內的熱潮。

  「你好美……」她此時的神情,美得讓魏剛無法再忍。

  他吻住她的唇,在下一剎那挺身進入她濕軟緊窒的嬌軀。

  「好痛——」兩腿間傳來的撕裂感瞬間取代體內的歡愉,唐心妍白著臉,不停推著他的雙肩。

  她的痛感讓魏剛僵住了身軀,他用唇吮住那因受到刺激而挺立的蓓蕾,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約莫三分鐘後,他感覺到身下的人兒開始不安的扭著身子,臉上痛苦的神情不知何時已漾滿了渴求,這讓他的身軀更加緊繃,抱著她緩緩擺動腰身,放心使自己對她的慾望及熱情完全解放……

  「嗚哇~」

  坐在迴廊上的唐心妍驀地發出一聲低喊,不停的拍著自己燒紅的小臉,「不要再想了!唐心妍,停!不准再想,不准、不准、不准——」

  天啊~她從不知道自己這麼色,居然連著好幾天都不斷想起魏剛那晚對她……對她做的那些親密的事……

  她很努力試著不去在意,但沒辦法,因為只要她一閉上眼,腦中就會自動浮現魏剛撫摸她身軀,及用著讓她羞澀不已的方式吮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畫面……

  光是回想,她的身體就一陣燥熱,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腦中充斥的全是魏剛的身影……

  「小可憐,你在幹什麼?」火舞遠遠就看見她坐在迴廊上,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臉頰。

  唐心妍驀地回神,小臉發紅,連忙將那夜令人羞澀的畫面甩出腦中,害羞的看著緩步走來的火舞,「我,我在想些事情。」

  火舞人不錯,長得美、對她也好,就是那張嘴不好,特別是知道她和魏剛交往後,更是總三不五時就跑來損她一下。

  「想啥?想老大?」果然,火舞挑起細長的眉,促狹的說。

  咦?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唐心妍的臉更紅了,就怕被人看出自己腦中的色情畫面,「哪、哪有?我才、才不是在想他呢!」

  「少裝了,看你這模樣擺明在思春,一雙眼都快變成心型的了,還說不在想老大。」火舞擺擺手,笑嘻嘻的說。

  「火舞……」她尷尬的扭著手指頭,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看她這模樣,火舞不再鬧她,朝她揮揮手說:「不逗你了,老大要我來和你說一聲,今晚他不能陪你吃飯,要你自己先吃,不用等他。」

  一聽,她臉上的笑容隨之一斂,失望的垮下小臉。

  「幹嘛?不過是一天沒見到面,用不著擺出一副好像要天崩地裂的表情吧?」火舞好笑的看著她,「老大不能陪你,我陪你。走!吃飯去。」

  唐心妍站起身,跟在她身後,「我們能出去吃嗎?我想吃點不一樣的。」

  這裡的三餐是由魏剛從五星級飯店主來的大廚負責,餐餐不是龍蝦就是日本料理,再不就是精緻可口的西餐,說真的,天天山珍海味是不錯啦,可她真的快吃到吐了,現在只想吃火鍋。

  一聽她要外出用餐,火舞馬上皺起秀眉,「天呀!大小姐,你饒了我吧!你一出門整個人就像只受驚的小鳥,要是不幸讓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撞到,尖叫就算了,說不定還會和上次一樣直接昏倒在馬路上,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經驗。」

  見火舞一臉心有餘悸,唐心妍頓時感到有些歉然。「對不起……」

  那一回火舞好心帶她出去用餐,沒想到兩人才剛到餐廳,她就被一個和她們擦肩而過的男人撞了一下。撞到就算了,偏偏那人還好心的將她扶起,這反倒嚇得她尖叫連連,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因為這件事,火舞再也不敢帶她出門了。

  「不用道歉,只要別再找我帶你出門就好。」這麼艱難的工作還是交給老大,她敬謝不敏。

  聽她這麼說,唐心妍就算失望也不敢再多說,乾笑兩聲,跟在她身後往餐廳走去。

  兩人正要轉進餐廳,遠遠就見穿得一身白的水靈走來,她臉上淡定的笑在看見唐心妍的瞬間隱去。

  一見到水靈,火舞馬上迎向前,左顧右盼了好一會才問:「怪了,你家那隻老愛纏著你的『耗子』呢?怎麼不見人影?」

  水靈當然知道火舞說的人是誰,她有些無奈的回道:「莫皓在睡覺,我趁他還沒醒來幫他準備些吃的,免得他又來礙手礙腳。」

  莫皓喜歡水靈是眾所周知的事,偏偏只有水靈自己不曉得,只當他纏人,老愛跟東跟西妨礙她辦事,為此還感到十分頭疼。

  聽她這麼說,火舞毫不客氣的大笑。「哈哈!皓子不愧是『耗子』,竟然把你當成黏鼠板一樣粘著了。」

  水靈聽了,無奈一笑,似乎早習慣她的幸災樂禍。

  火舞本還想損她幾句,手機卻突然響起。「我接電話,你們聊聊。」她比了比兩人,退到一旁講電話。

  火舞一走,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唐心妍便上前和水靈打招呼,她帶著甜甜的笑容輕聲說:「你,你好。上次來不及自我介紹,我姓唐,唐心妍,你叫我心妍就行了。」

  唐心妍第一眼就佩服於水靈的美及那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特殊氣質,加上水靈和魏剛、火舞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她自然而然也對水靈產生好感。

  只不過水靈並不這麼想。

  著著眼前的唐心妍,她原本帶笑的眼眸覆上了一層冰,冷冷的開口,「有空嗎?」

  「呃?」唐心妍微微一愣。

  「如果沒事,和我談一談。」水靈淡淡的又說。話畢,她也不等唐心妍回應,扭身便往餐廳的反方向走去。

  「啊?」唐心妍見她轉頭就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瞥了眼仍在講電話的火舞,最後仍快步跟上水靈的腳步。

  「你配不上他。」一走到無人的庭園,水靈再也按捺不住,衝口就說。

  跟在後頭的唐心妍被她這麼突然一喊,嚇得往後退兩步,還差點摔倒。

  她撫著胸口,秀眉困惑的撐起,「水靈,你在說什麼?」

  她這副受驚的模樣,讓水靈冷凝的俏臉更沉,粉唇又張,「像你這麼膽小懦弱的個性,只會給他帶來麻煩,根本就配不上他。」

  唐心妍膽小歸膽小,可她不笨,連聽水靈說了兩次「配不上他」,她再遲鈍也聽得出來對方指的是誰。

  抿抿唇,他小聲的問:「你是指魏剛?」看著水靈冷得像冰塊的表情,她有些無措,總算發覺美麗又溫柔的水靈似乎不喜歡自己。

  「你曉不曉得魏剛的身份?」

  水靈平靜的睨著她,語氣沒有一點高低起伏,令唐心妍倍感壓力。

  「他曾是日本第一黑幫修羅堂的合法繼承人,就算現在不是了,危險卻仍在。在他身邊的女人應該要美貌與才智兼具,能夠保護自己也能保護他,而不是像你這樣連自保都沒辦法。」

  唐心妍臉色瞬間慘白,不知為何,聽了水靈的話,她腦海中立即想到的,所謂「配得上」魏剛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水靈。

  「我……」她發現自己連反駁都沒辦法,因為水靈說得對,她確實配不上魏剛,這是她心中的結,她一直很清楚,只是沒想到今天會被人赤裸裸的揭開。

  「要不是因為你,魏剛不會讓人打得全身傷,甚至不還手的任人揮打。」水靈愈說愈不悅,清冷的臉龐浮現一抹怒紅。「像你這樣膽小的女人待在他身旁,只會帶給他困擾,而你自己也不會好過。」

  水靈對唐心妍的印象本來不差,雖然她成了自己所愛男人的女朋友,但她不至於是非不分,既然魏剛喜歡,就算再難過,她也會誠心祝福他們。

  只不過當她得知唐心妍竟是這樣懦弱無用的個性,又聽人說魏剛前些日子會受傷是因為她時,她原本對唐心妍的好印象瞬間破滅,甚至變得十分反感。

  「我知道……但、但我是真心愛他……」唐心妍雙眼有些紅,她無法辯解,只能小聲的述說她對魏剛的愛情。

  她明白自己無用,也知道自己對魏剛而言的的確是一大麻煩,但……她就是想待在他身邊,這是她從年少時就一直深埋在心底裡的企盼。

  「如果你真愛他,就更該為他著想。」見她紅著眼像是快哭出來的模樣,水靈冷漠的臉色不自覺軟了些,語氣卻依舊凌厲。「襲擊魏剛的人還未找到,但因為你的任性,魏剛每天得接送你上下班,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中,要是在這期間又遭遇同樣的事,誰能負責?」

  莫皓正式接任修羅堂,所有的保護人手自然而然也轉移到他身上,可在日本的黑幫尚未證實莫皓是下任接班人之前,外頭的幫派、組織絕不會相信這個事實,也就是說,他們依然會認為環戒還在魏剛身上,因此危險也依然環繞在他周圍。

  而這正是水靈擔心的事。

  魏剛隻身一人就算了,她相信他絕對有辦法擺脫這些人的糾纏,有能力自行脫險,但若多了一個無用的唐心妍,她就無法不擔心了。

  水靈咄咄逼人的質問讓唐心妍臉色更白、眼眶更紅,她怔愣在原地,好半晌回答不出一句話。

  她沒想過這些問題,因為魏剛不曾告訴她,她不過是單純的不想悶在這裡才說要去上班,壓根沒想到這會讓他沉陷於危險中。

  兩人沉默許久,她才眨著像是隨時會滴下淚水的杏眸,吶吶的問:「我明白了。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

  「很簡單,我希望你暫時離開他,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水靈暗歎口氣,逼自己狠下心,咬著牙說:「想一想……你們真的適合嗎?」

  「老大……老大你別衝動,說不定小可憐只是出去走走……」

  「唰」的一聲,拉門被大力拉開,產生的聲音掩蓋過火舞一路奔來的嚷叫。

  魏剛一看見坐在和室裡,彷彿早知道他會找來的水靈,黑眸倏地凝起。「心妍人呢?」

  追上前的火舞馬上說:「老大,雖然小可憐確實是跟水靈走的,可腳生在她身上,水靈怎麼會知道她去哪?你別……」

  「我請她離開了。」水靈平靜的看向他,輕聲打斷火舞的話。

  火舞驚訝得瞪大眼,看向一臉淡然的水靈。

  魏剛臉色未變,只有額上的青筋微微浮動。他深吸一口氣,回頭朝火舞命令道:「派人去找,她朋友家和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一遍。」

  「是。」火舞不敢再多說,急忙轉身去找人。

  火舞一走,魏剛便關上拉門,一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直盯著水靈姣美的臉龐。「為什麼這麼做?」

  放下手中喝到一半的茶,水靈抬頭望向他,輕聲說:「因為她配不上你。」

  魏剛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給他這樣的答案。

  「配不上我?你用這個理由叫她離開?」他雙手不由得緊握。

  「對。」她毫不畏懼的直視他像是會噬人的發怒雙眸,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魏剛,她個性太過軟弱,不僅沒辦法幫助你,還會給你添麻煩,和你的身份根本不配……」

  「什麼身份?」他驀地打斷她的話。「別忘了,你所謂的身份早易了主,現在的我不是修羅堂的繼承人,也不是黑道分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一個企業家,她能給我什麼麻煩?」

  魏剛強迫自己別動怒,畢竟水靈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保護他這個修羅堂未來的繼承人,她打小便跟在他身旁暗中保護他,他沒辦法對她太苛責,即使他真的很想發火。

  水靈咬著唇,雙眼泛紅。「我知道,你放棄繼承人的位置,是因為她。」

  她五歲就跟在魏剛身旁,保護他、跟隨他,他身旁的大小事她自然很清楚,只除了他待在台灣的那半年。

  她不曉得魏剛在台灣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從台灣回日本之後就變了。起初她還感覺不出來,直到他二十五歲那年突然告訴她,他要放棄修羅堂繼承人的資格。

  聽他這麼說,她嚇了一大跳,不懂一直對堂裡的事十分盡心的魏剛為何會突然這麼說,後來,他當真將環戒輸給了莫皓,而她身為繼承人的護衛,自然也得轉跟著莫皓,這件事更成了她心裡的一個問號。

  直到她這次來台灣聽見火舞提起魏剛和唐心妍兩人國中便熟識一事,她才想通原來魏剛會放棄修羅堂,是因為唐心妍。

  魏剛一僵,沉默了會,才沉聲說:「既然你知道,為什麼要叫她離開?」

  沒錯,他會離開修羅堂,主要是因為唐心妍,但真正致使他離開的原因卻不全是因為她,只不過他並不想說明。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應該離開。」聽見他親口承認,水靈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緊,微微泛疼,好一會才吶吶的說,「她阻礙了你。要是有你帶領,修羅堂肯定會比老堂主帶領的時期還要風光……」

  「水靈,」魏剛驀地出聲打斷她,歎了口氣又說:「沒人阻礙得了我。你很清楚我的個性,如果我真想離開修羅堂,除非是我自己甘願放棄,否則誰也沒辦法影響我。」

  水靈沉默了。的確,她雖不是魏剛所愛的人,卻肯定是最瞭解他的人,她曉得他說的是實話。

  「聽著,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原因逼走心妍,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不會原諒你。」說完,他轉身便要出去尋人,從得知唐心妍失蹤後他的心一直感到不安,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別走!」

  魏剛頓住腳步,被由身後衝上前攬抱住他的水靈撞得身子一晃。

  「放開!」他濃眉微擰,才想掙開她,水靈卻早他一步挑至他身前,主動吻住他緊抿的唇。

  魏剛怔了兩秒馬上推離她。「你這是做什麼?!」

  水靈在被他拒絕推開的剎那,兩行淚水也跟著滑落。她啞著嗓,極輕的說:「魏剛,我一直喜……」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他快一步截斷她的告白,雖然殘忍,但他知道自己非這麼做不可。「水靈,對我而言,你和火舞就像是妹妹,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的。」

  聽見他斬釘截鐵的拒絕,水靈心一冷,緩緩的閉上眼,任淚水流下。

  她早知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她忍不住,她不甘心自己連告白都沒有就輸了。

  看見她這模樣,魏剛忍住安慰她的衝動,硬逼自己轉身邁步離開。

  這一回,水靈沒再阻止他,而是抹去淚水,緩緩關上門,不想讓人看見她此時的模樣。

  只是,在門關上的那瞬間,她聽見了火舞焦急的叫喊。

  「大事不好了,小可憐被南幫的人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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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9 08:51:28
第九章

  「唔唔唔~」救命呀……

  「閉嘴!」

  黑暗裡傳來一聲怒吼,讓縮在角落的唐心妍嚇得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叫聲。

  她不僅雙手被綁,連眼睛、嘴巴都綁著布條,完全不曉得這裡是哪裡,更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人抓來。

  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和水靈談完話之後。

  水靈說完話便離開了,而她則愣在原地,仔細想著水靈說的話。

  她有自知之明,水靈說得也沒錯,她的確打算聽水靈的話,離開魏剛。

  雖然這個決定讓她心痛得幾乎快不能呼吸,她還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連東西都顧不得收拾便往水靈說的小門走去。

  水靈說那裡是整棟宅子守備最鬆懈的地方,這個時候去,恰好是守衛換班的時間,她可以趁機出去。

  只是沒想到,她才走近便看見兩名守衛倒在門口,嚇得她連哭都忘了,也不敢衝上前察看,只想要往回跑去通知火舞,誰知她才剛轉過身,就感到後腦一陣痛,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沒印象了。

  等她醒來,就發現自己被綁著,只能「唔唔唔」的出聲呼救。

  唐心妍慌張的想著,下一刻,她的答案就出現了。

  「喀」的一聲,應該是開門的聲音,接著她聽見整齊恭敬的叫喊。

  「大哥!」

  或許是眼睛被遮住的關係,她發現自己的聽力變得非常靈敏,甚至能聽見那人走進房裡的腳步聲。

  「人抓來了?」

  聽見這略帶蒼老的聲音,她不由得皺起眉。

  怪了,這聲音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是。關在裡面的房裡。」

  「很好。通知魏剛,要他帶著環戒來贖人。」

  「是……」回話的小弟有些遲疑,頓了一會才小聲的問:「大哥,您確定這女人有用?魏剛要是不肯怎麼辦?」

  男人冷笑了聲,那聲音讓唐心妍忍不住發抖。

  「他不可能不肯,我親眼看見他對這女人的疼愛。如果他不肯,很簡單,就告訴他準備收屍。」

  唐心妍狠狠打了個冷顫,整個人抖得更厲害了,不是因為那人的最後一句話,而是他竟說他「親眼看見」魏剛對她的疼愛!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代表這人一直待在魏剛身旁,且地位十分崇高,否則怎知道要擄走她要脅魏剛?

  突然間,她好想哭,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己很沒用,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為魏剛帶來麻煩。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她聽不懂他們說的環戒是什麼,但她知道魏剛一定會來救自己,到時,她就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累贅了。

  想到這,她更想哭了,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就算她怕得連動都不敢動,她也不能哭。

  吸吸鼻子,她凝起心神,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想認出那人究竟是誰,可外頭卻安靜下來了,半點聲響也沒有。

  她等了好久,久到她的頭忽然一陣暈眩,後腦被重擊的地方隱隱作痛,沒多久,她的意識便開始渙散,沉沉的睡去。

  唐心妍再次醒來,已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是被斷斷續續的講話聲給吵醒的。

  「聽著,叫魏剛帶環戒來換人,只要拿到環戒,我就將人毫髮無傷的送回去。還有,要他一個人來,不准帶人,否則我就殺了這女人!」

  她豎起耳朵,努力聽著電話的內容,聽了好一會兒,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股恐懼感直逼心頭,她很清楚這聲音代表有人正靠近她。

  果然,沒多久她就聽見身旁傳來一陣笑聲。

  「好,你想聽聲音我就讓你聽。」對方將電話湊近她,接著伸手扯掉她嘴上的布條,粗聲命令,「說話!」

  一股令人作惡的氣息襲來,唐心妍感到下巴被人狠狠的掐住,她強忍著不出聲,就算尖叫已聚在喉間也是一樣。

  只要她不說話,魏剛就不能確定她人在這裡,這麼一來他就不會來,她便不會拖累他了。

  她這麼想著,偏偏眼前的人卻不如她願,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媽的!叫你說話不出聲,沒舌頭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割了它?」

  「唔……」唐心妍被打得頭昏腦脹,卻仍撐著不敢回應。

  「幹!」對方火了,反手又甩了她幾巴掌,沒想到她嘴角都流出血了,仍固執得不肯說話。

  這時,電話那頭像是說了什麼,讓對方止住手,怒火似乎也平息了些,「很好,終於讓魏剛聽了是不是了?這麼一來我更要這女人說話了,讓他聽聽自己心愛女人哀嚎的聲音。」說著,他將電話放在一旁,伸手摸向唐心妍裸露在裙子下的纖白美腿。

  噁心及恐懼的感覺倏地竄向唐心妍全身,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尖喊出聲。

  「不要!走開!快點走開!」她拚命的踢踹閃躲,想將他像蛇一樣令人作惡的手甩掉。

  見她總算出了聲,他開心得大笑,「哈哈!魏剛,你好好聽著,聽聽這是不是你女人的叫床聲?」

  「別玩了!有人闖進來了!」

  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低斥,正要撲到唐心妍身上的男人咒罵了聲,氣急敗壞的走出房間。「他媽的!壞了老子的好事!」

  逃過一劫的唐心妍早被嚇得魂飛魄散,聽到關門聲,確定那男人當真出去了,她緊繃的情緒才鬆懈下來,淚水也緩緩滲進捂著雙眸的布巾。

  哭了半晌,她發覺吵雜聲愈來愈近,接著聽見剛剛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發出驚慌的聲音,感覺有些狼狽。

  「快!把女人帶出去,我就不信他不顧這女人的性命。」

  「唰」的一聲,唐心妍還沒反應過來,眼上便突然一鬆,罩著她眼睛的布條被人扯了下來。

  現在似乎是晚上,四週一片黑暗,她一下子便適應了週遭的光線。只不過她沒能多看一眼,身子就被往前一推,推出了這間像是廢棄許久的房間,踉蹌的被拉到屋外的空地上。

  她看見廣闊的空地上站著三個人,左右各站著火舞和一個眼熟的中年男子,中間則是魏剛。

  「魏剛!」一見到他,唐心妍才止住的淚水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這個笨蛋,他來做什麼?

  魏剛冷酷的眼神,在看見她臉上紅腫的巴掌痕時倏地一冷,黑眸迸出陣陣怒火。

  「環戒呢?帶來了沒?」

  雖然魏剛那邊有三個人來,與當初要他一人來的協定完全不一樣,但挾持著唐心妍的男人仍努力壓下恐懼,即使他被魏剛森冷的眸光嚇得有些發抖,依然強自鎮定地用刀抵在唐心妍的頸子上。

  「先放開她。」魏剛的視線一直沒離開唐心妍那張淒慘蒼白的小臉,更沒放過她渾身發顫的模樣。

  該死!他要這群人付出代價!

  「別討價還價,先交出環戒,否則……」男人將透著寒光的刀面往唐心妍細折的頸上壓去,鮮血倏地一點、一點的冒出。

  「陳景東!你敢再動一寸,我會讓你後悔招惹我!」魏剛向前跨出一步,眼底肅殺之氣瞬間迸出,噴火的目光像是可以當場將男人行兇的右手燒穿出一個洞。

  陳景東當場臉色大變,拉著唐心妍往後退了好幾步。

  「別動!不准再往前走!」大喊的同時,他感到冷汗瞬間浸濕了整個背脊。

  媽的,魏剛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這怎麼可能?!

  他是聽過修羅堂情報網什麼都查得出來,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不過才半天的時間,就查出他們藏匿的地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查到了。

  他畏懼的探看四周,一望向魏剛身後,神情才又平靜下來。

  他根本不需要害怕,他埋伏在這裡的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而魏剛只帶兩人來,一個是女人其中一個則是……

  一想到這,陳景東穩住自己急促的心跳,深吸口氣說:「把環戒扔過來,我保證不會再動這女人一根寒毛。」

  魏剛二話不說,朝空中扔出一枚閃爍著銀色光芒的戒指。

  陳景東沒想到他會這麼乾脆,連忙將懷中的唐心妍往後一推,在接到那代表權力和財富的環戒後,忍不住咧開了笑。「看不出來你還真乾脆。」

  「放人!」魏剛冷然的雙眸簡直像能噴出火,直盯著被推倒在地的唐心妍。

  「當然,我這就放。」陳景東拉起倒在地上的人兒,要為她鬆綁雙手的繩索。

  一直到這時,唐心妍才看清擄走她的男人長相。

  「你……是、是你?!」她顫抖著身子,瞪著眼前想忘也忘不掉的臉孔。

  是那個金髮男孩!國中時搶她公費、在她護士實習時找她麻煩的「舊識」。就算此時他的頭髮已染成黑色,她也不會忘記他的臉。

  「你、你……」因為男人近身的恐懼,再加上陳景東就是造成她更畏懼男人的主要原因,此時的她根本嚇得連句話都沒法子說。

  陳景東臉色微變,坦然承認,「沒錯,是我,想不到吧?」

  他低聲笑著,將捆著她的繩索卸下後,用力將她往前一推。

  在推的同時,他壓低音量,附在她耳旁說:「走快點,否則你會連魏剛最後一面都看不到。」

  唐心妍一凜,腳步不由得快了起來。

  就在這時,陳景東驀地大喊,「全都出來!殺了他們!」

  情勢突然的轉變讓唐心妍無法再前進,魏剛一行人被四周湧上的人團團圍住。

  「魏剛……」看著不發一言就打起來的眾人,她只能著急擔心的喊著,卻無能為力。

  她好氣自己,居然沒用到連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都做不到,因為看著一大票蜂擁而上的男人,她根本動彈不得,嚇得臉色發青,只能杵在原地。

  「火舞!帶心妍走!」魏剛格開所有攻擊,筆直走向陳景東。

  陳景東不是傻子,他知道魏剛一定會對付自己,早就要人團團護住他,縮在人牆中不現身。

  火舞費了一番力氣才來到唐心妍身旁。「小可憐,我幫你開路,你先走。」

  「可是你們……」她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直盯著魏剛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只會礙事,可她不能就這樣拋下他們。

  「別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火舞朝她眨眨眼,接著又投身在打鬥之中。

  見兩人這麼拚命的護著自己,唐心妍更不肯走了,她鼓起勇氣,反手一抓,將一名打算偷襲火舞的男人狠狠過肩摔。

  雖然解決了一個對手,她卻早已淚流滿面,怕得渾身發抖。

  「你搞什麼!不是叫你快走?!」魏剛一回頭,正好看見她咬牙狠摔一個比她高一顆頭的男人,嚇得他心臟險些躍出胸口。

  「我、我不走……」她哭著搖頭,邊踹飛另一個打算抓住她的混混。「我不想……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她想幫忙,所以她要堅強。

  「該死!」他低咒一聲,卻分身乏術,無法上前趕走她。「聽話,快走,我解決這些人就會回去。」

  偏偏唐心妍固執得很,主意不走便是不走。

  「別趕我,我不會扔下你們的……」她哭著嚷喊,手腳卻十分利落,瞬間又擱倒一個衝上前的高大男人。

  「你……」魏剛氣到了,索性轉頭對與他並肩作戰的男人說:「陳叔,這裡暫時交給你。」

  「是的,少爺。」陳叔馬上衝到他身後,為他擋掉攻擊。

  驀地,唐心妍打了一個寒顫。這聲音……這聲音不就是……

  她快速的轉過頭,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魏剛,臉色倏地一變。

  「小心!」她失聲大喊,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他。

  魏剛身後閃過一抹銀光,那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刀,這也正是唐心妍驟變的原因。

  他沒想到唐心妍會突然撲來,完全沒防備的魏剛,被這股衝勁撞得直接倒地,後腦重重撞上地面。

  這一記重撞讓他腦海頓時空白,眼前一片模糊,等他能看清眼前事物時,卻看見一大片鮮紅的血液及軟趴在他身上的人兒。

  「膽小鬼……」他臉色瞬間慘白,瞪著她那正汩汩滲出血的左肩。

  「老大!小心!」

  不用火舞警告,魏剛已抱起唐心妍快速地往後跳去,躲過揮向他們的利刃。

  他退至角落,目光陰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真沒想到叛徒居然會是你!」

  男人拿著滴著血珠的刀子冷笑一聲,火舞定睛一看,竟是跟隨魏剛身旁六年之久的陳叔。

  「很多事就是要意想不到,才能出其不意。」陳叔一向的嚴肅恭敬此時全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殘酷嗜血的獰笑。「環戒拿到手,我是該放你一馬,但我太瞭解你的個性、動了你的女人,就別想活命,既然如此,我當然要先下手除掉你。」

  魏剛沒半點表情,冷冷的看著這個自己信任了六年,一直待在身邊服侍他的男人。「你說得對,動了我的人,我絕對不會饒你。」

  陳叔驀地大笑,「很好,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先殺了你。」他手一招,暗自又走出二、三十人。「給我除掉他們!」

  「魏剛!小心!」唐心妍大喊出聲,驀地從床上跳起,卻因為扯到肩上的傷口,痛得又倒回去。「唔……好痛……」

  在她第一聲大喊時,守在床邊的魏剛便瞬間驚醒,在她要摔向床上時伸手一撈,緊緊將她抱入懷中。「該死!你就不能小心點?」

  聽見熟悉的吼叫,唐心妍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不料再次扯痛傷口,疼得她冷汗直冒,卻不敢再叫出聲。

  眨著迷濛的杏眸,她看著眼前稜角分明、酷氣十足卻鐵青的一張臉。

  「你,你……我、我怎麼會在這?」叛徒是被抓走了嗎?而且他和陳叔他們不還在僵持不下?她記得自己撲上前替他擋了一刀,然後呢?怎麼這會又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躺好!」魏剛臉色非常差,動作卻十分輕柔,撫著她躺回床上。

  沒發現他的臉色不對,她皺眉掙扎著要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是怎麼回來的?還有我到底躺了多久了?怎麼全身疼痛……」她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了組回去似的,難受得不得了,這經驗只有在她國小高燒三天不退的時候發生過。

  看著她像毛毛蟲一樣動來動去,他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

  她被他突來的大吼嚇得禁了聲,睜著大眼看向不知為何生氣的男人。

  怎、怎麼了?他的臉色怎會這麼臭?

  「我、我怎麼了?」她像只無辜的小貓,完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得主人大發脾氣。

  明知她現在是傷患,他實在不該對她發脾氣,但失去她的恐懼一直盤繞在他心裡,壓得他喘不過氣,整個人神經緊繃。

  他在床前守了她三天三夜,擔心得睡不著覺也吃不下飯,而這女人居然一醒來便像兔子一樣地跳起來,嚇得他以及地差點蹦出胸口。

  她曉不曉得自己的臉慘白毫無血色?

  深吸一口氣,他壓下滿腹的不悅,沉聲命令,「乖乖躺好。」

  這回唐心妍可不敢白目了,馬上躺回床上,即使因為壓到左肩傷口而痛得要命,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繼續用那雙無辜又可憐的杏眸盯著他。

  看見這表情,魏剛就算再生氣也罵不出口了。

  他起身將早已備好的熱粥端來,舀了一湯匙湊近她嘴邊。「喝。」

  她馬上張口吞下,配合度十足。

  一直到碗見底,他的臉色才稍微好一些,「還要不要?」

  「不了,我吃飽了。」她連忙搖手。

  她才剛睡醒不到十分鐘,全身骨頭還疲備得不像自己的,說實話,她一點食慾也沒有,要不是礙於他的臭臉,她怎麼可能吃得完。

  「嗯。」他輕點頭,放下碗筷,將事先泡成水狀的藥拿到她面前。「吃藥。」

  一聽見吃藥,她的臉馬上垮下來。「我應該沒事了……能不能……呃,好啦!我吃就是了……」

  見他又沉下臉,她馬上沒用的妥協,掐著鼻子將比苦瓜還苦的藥水一口灌下。「唔……好苦。」

  她雖然曾想當護士,卻非常討厭吃藥,要不是他正用銳利的黑眸瞪著自己,好似一副「你要是不喝就走著瞧」的樣子,她絕對會當場吐出來。

  接過他遞來的水,她一口氣喝得精光,好不容易才將舌上的苦味沖掉。

  吃完飯、喝完藥,唐心妍這才有空偷睨不發一語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她腦海停留的最後一個印象是自己衝向他,接著她就什麼都記不得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回來的,以及他有沒有受傷。

  「我像有事的人嗎?」魏剛極為冷淡的回答。

  杏眸上下左右將他全身掃視過,要不是被一雙無比恐怖的黑眸緊盯著,她還想爬起身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半晌,她才綻開笑容,傻氣的說:「還好,你好像真的沒受傷……」只不過看起來有些憔悴。

  這蠢蛋!

  看見她一臉釋然、安心的神情,魏剛是又氣又無力。

  躺著的人明明是她,受傷的人也她,這蠢蛋卻只關心他有沒有受傷,真是讓人想對她生氣都氣不起來。

  暗歎一口氣,冷然的酷臉緩緩軟化,他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將她攬入懷中,接著將自己的臉埋進她頸窩。

  「你曉不曉得我有多擔心?」他嘶啞的說,語氣除了緊繃的擔憂外,甚至還有些微顫。

  一想到她衝上前為他挨了一刀,那刀若是再偏一點,她可能就會當場死亡,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顫,將她攬得更緊。

  從沒看過魏剛這模樣的唐心妍愣住了,好半晌才伸出手回抱他,用同樣沙啞的嗓音說:「對不起。」唉,她又再一次成為他麻煩了。

  「以後……不!是再也不准你這麼做了。遇到危險,你儘管跑就是,不准留下來、不准逞強、不准為我擋刀、不准你……自以為的偷跑。」她不說一聲便自做主張的離開他,其實在他心裡造成很大的震撼。

  她身子一僵,默默不語。

  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見她僵住身子沉默著,魏剛抬起頭,凝視她垂下的杏眸。「膽小鬼,怎麼不回話了?聽清楚,我不准你擅自離開。你不是累贅、不是麻煩,你是我深愛的女人,懂嗎?」

  他的告白讓她心口一熱,一股熱潮湧上眼眶,淚水就這麼一滴滴落下。

  「我是,我是個大麻煩,從國中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吸吸鼻子,哽咽的又說:「我不能幫助你,只會給你添麻煩。這一次要是我機靈點就不會被抓,你也不用冒險來救我……」一想到他和火舞兩人不顧生命危險來救她,結果被數十人團團圍住,她的淚流得更凶了。

  「你這女人……搞清楚,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我在製造麻煩,不是你給我添麻煩!」他真想扭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頭究竟裝了什麼,否則她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不論是國中時期還是兩人巧遇後,她都是因為他被扯進麻煩中,就連這次被擄一事亦然……想到此,他眼神一黯,突然痛恨起自己的大意。

  他以為他將她保護得很好,卻還是讓她受到傷害,就算人抓到、事情解決了,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唐心妍知道魏剛不會那麼容易死心,但她早在心裡擬好一套說詞。

  她哭著搖頭,「別說了。我好累,不管是誰為誰製造麻煩,總之我累了。我只想要平靜的生活,能像以前一樣和奇兒、小秋聚會,而不是……過這種膽戰心驚、連出門都戰戰兢兢的日子,怕會被人抓走、被人追殺,還有被、被……」她說不出自己差點被人強暴的事,那件事對她造成很大的創傷,但她不會傻得說出來讓他擔心。

  閉上眼,她忍著心痛,將那十分艱難的決定說出口……

  「阿剛……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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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9 08:51:47
第十章

  唐心妍離開了,如願的離開魏剛身邊,回到位於市區的家裡,只不過她身旁多了個人陪伴。

  「小可憐,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火舞抱著枕頭,無奈的看著一臉失神的她。

  唐心妍的回應是用無神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輕點頭,然後繼續看著窗外發呆。

  火舞簡直快瘋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將保護唐心妍的這件苦差事交給別人。

  翻了個白眼,她作勢拿出手機。「夠了,我受夠了,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不開口說話,再用那種像是靈魂出竅的表情看著我,我就馬上打電話給老大,叫他親自過來,看能不能讓你回神。」

  這招果然奏效,原本神情空洞的唐心妍一聽,俏顏漸漸有了情緒,用著好幾天沒開口說話的嗓子啞聲說:「不要……不要打電話。」

  火舞搖搖頭,將手機收回口袋。「真搞不懂你是怕老大還是愛老大?」

  唐心妍看著窗外蔚藍的天,好一會才吶吶的說:「我不是怕他……」

  「那就是愛他嘍?」火舞斜睨她一眼,發現她眼底閃過一抹哀傷。歎了口氣溫聲問:「既然愛,幹嘛要分手?老大也是,明明愛你愛得要命,卻答應讓你離開。我真搞不懂你們幹嘛要這麼自虐?」

  聽堂裡的人說,老大自從唐心妍走後,每天擺著一張生人勿近、死人迴避的臭臉給大家瞧,還天天去找莫皓麻煩,和他「切磋武藝」。而莫皓最近脾氣也大得很,不僅不制止還跟他起哄,一個禮拜下來,兩人身上早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

  「小可憐,你聽好,事情都解決了,我也說得很清楚,這些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老大……不對!對後不能叫他老大,會誤導你……」火舞頓了一下又說:「魏剛在五年前便退出修羅堂,環戒的事我也解釋給你聽了,還有那個陳景東,不是針對你,而是陳叔……唉,又說錯,是陳倬那個叛徒一手計畫的,根本不關你的事。現階段很難說,但我能保證再過幾個月,這些麻煩就不會再找上門……」

  陳倬是陳景東的父親,也就是南幫的幫主,這人心機深沉、老謀深算,而且極具耐性。

  他在十年前突然宣佈退出南幫,讓兒子陳景東在二十二歲繼位成新幫主,自己則消失整整四年,等所有人幾乎忘記他這號人物時,他才混進修羅堂。

  他深知魏剛的個性,因此刻意表現出嚴謹、冷漠的模樣,和魏剛一樣不多話,果然得到重用,一步一步爬到魏剛身旁的位置,成為他的保鏢兼總管事,順利取得信任。

  這長達十年的佈局不為別的,就為得到修羅堂。

  聽到陳景東的名字,唐心妍忍不住畏縮了下,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她應該不會再遇見他了。

  聽火舞說,那夜她被刺中一刀昏倒過去後,水靈帶著埋伏在附近的幫手一擁而上,不到十分鐘,便將南幫一舉殲滅,還抓到了陳倬父子。

  至於他們最後怎麼了,火舞倒是沒說,只說交給了修羅堂執刑部門暗櫻處理,要她不用擔心。

  她根本無心去管陳家父子的下場,腦中亂烘烘的,只記得水靈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她配不上魏剛。

  水靈雖然是聽從魏剛的安排行動,但無法否認的,她不但人美、有智慧,還是他的好幫手,比起自己……她更適合魏剛。

  「我說半天,你是聽進去了沒?」火舞瞪著美眸,看著一臉恍神的唐心妍。

  「聽見了。」她點頭。

  火舞眼睛一亮,「那你打算和老……魏剛復合嘍?」

  她搖頭。「你別亂猜,我打定主意……不再見他了。」唯有這樣,她的心痛才會少一點。

  「唐心妍,你確定?這麼說,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火舞臉色一變,俏臉一沉。他們那夜的談話,好巧不巧,被正好經過的她聽個正著。

  她收起了一直以來對唐心妍毫不吝嗇的笑容,美麗的臉龐瞬間變得冰冷,那模樣竟和水靈有幾分相像。

  「你對魏剛的愛就這麼膚淺?膚淺到只能共享樂,無法共患難?如果是這樣,我不會再勸你了。既然你想過『平靜的日子』,我會告知魏剛,讓他死了這條心。」

  這是唐心妍第一次看見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火舞擺出這種臉色,她知道自己成功讓火舞和魏剛誤會了,所以她緊咬著唇,不看火舞也不回答,像是默認。

  「你……」見她這模樣,火舞也不知該說什麼了,許久,她冷著一張臉,霍地站起身轉身回到房裡。

  門一關上,她馬上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我沒轍了,說不動她。沒想到小可憐膽小歸膽小,個性倔得很。」她歎了口氣才又說:「你呢?那邊的狀況如何?找出問題癥結了嗎?」

  火舞一走,唐心妍便繼續仰頭看著窗外的白雲,可就算她表現得淡然,依然無法忽略心頭的難受。

  繼續待在這不到十坪的房子裡,她只會愈來愈悶,所以她站起身。套上鞋,打開大門,打算到附近的河堤散散心。

  她宛若遊魂般的飄出家門,完全沒發現暗處躲著一個人,那人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路跟著她走到河堤。

  她坐在河岸旁,他便坐在堤道上,隔著不算太遠也不太近的距離偷看著她。

  她坐了多久,他便坐了多久;她看著河面,他則看著她,憔悴的臉龐佈滿複雜的情緒及心疼。

  就這麼枯坐近三小時,一直到橘紅色的晚霞被藍紫色的夜幕取代,唐心妍才終於站起身。

  她才一起身,就發覺僵坐了三個小時,腿早已凌麻得不像樣,整個人晃呀晃的,眼看就要往坡地栽去。

  「啊……」她驚慌失措的低喊。雖然她很難過、很心痛,可她還不想死呀!誰來救救她啊?

  老天像是聽見她的哀嚎,在她滾了一圈眼看就要落入河床時,突然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拉過去,整個人往另一頭滾,只有一雙來不及止住的美腿落入水中。

  「呼……呼……」她嚇得直喘氣,發現自己沒掉進河裡才連忙睜開眼,只是沒想到會看見一張令她朝思暮想、如今卻憔悴狼狽得不成人樣的酷顏。

  她傻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魏剛。

  他怎麼會來?都過一個月了,她還以為、以為他對她已徹底死心了……

  魏剛整個人壓在她身上,用塗滿藥水和貼著紗布的臉正視著身下這令他心疼也絕對是唯一能輕易影響他的女人。

  兩相視無言,最後,是他先忍不住,用銳利黑眸狠瞪她,大聲吼著,「該死的女人!你為什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才一個月不見,她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一雙眼腫得像兔子,整個人瘦得像被風一吹就會飄走,你在搞什麼鬼?剛才是怎麼回事?跳河自殺?!」

  他的音量大得將附近覓食的麻雀嚇得紛紛飛離,也將唐心妍的神志喚了回來。

  一個月不見,他來找自己難不成就是關心她有沒有要自殺?

  她很想像他一樣中氣十足的吼回去,偏偏她沒膽,只能用著比蚊子大一點的聲音,哽咽的反擊,「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你的臉是畫布嗎?還是調色盤?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看著他青紫交錯的俊顏,她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才是那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她一哭,他就沒轍了,只能擁著她,輕拍她纖細的背,僵硬的安慰,「別哭了。」

  聽他這麼說,她非但沒止住淚,反而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你來做什麼?你幹嘛來……我們,我們分手了不是嗎?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幹嘛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你……你是故意的……嗚哇~」可惡的傢伙,故意讓她心軟、故意讓她心疼、故意讓她……沒辦法忘記他。

  她的心因為他的自虐痛得像是被人撕成碎片般,令她淚水直流。

  魏剛也不好受,因為她的樣子並不比他好,差別只在於她的傷口看不見,是深藏在心裡。

  「我沒說要分手。」他從沒打算放開她。

  唐心妍抬起淚眸,難過的說:「是你親口答應讓我回來的,不是嗎?」

  那夜她提出分手,他什麼也沒說,只說等她傷勢好一些就讓她回去。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在她左肩可以動之前,他就不曾再出現她眼前,直到現在。

  「答應讓你回去,是因為……」他頓了會,才又道:「現在的我沒把握讓你完全遠離危險,所以在處理完所有事之前,我要求自己不能再見你。」這話他沒跟任何人說,火舞才會急得跳腳,以為他真的和唐心妍分手了。

  他知道問題的癥結,知道那晚她說的根本不是真心話,什麼想要平靜的生活,那些全是廢話。

  他太瞭解她了,瞭解她的善良、瞭解她老是為他人著想的個性,更何況,他也知道水靈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她根本無法釋懷。

  就因為這原因,他才會怒火中燒,每天找莫皓麻煩,因為他沒辦法責備水靈,只好把這筆賬算到莫皓頭上,誰教他管不好自己的女人。

  他本想過兩個月再來見她,卻壓抑不住想她的渴望,沒想到會恰好救了這個迷糊蛋。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再次沉下臉,冷冷的說:「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你這女人沒事跑到河邊做什麼?找死嗎?」

  她還在消化他所說的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開口解釋,「我,我只是……只是腳麻,所以……所以才……」不對!她幹嘛和他解釋?想到這,她鼓起了腮幫子,抹去淚水,「我、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總之……我們就是分手了,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就當做、當做從沒在一起……唔?唔唔唔……」

  她瞪大眼,看著二話不說直接吻住自己的男人。

  他、他在幹嘛?她不是說他們分手了嗎?他怎麼還、還…噢!天啊……

  魏剛壓根不理她的叫嚷,用吻封住這只會說出廢話的小嘴,長舌一挑,霸道的捲住她的柔軟的粉舌,挑弄、纏繞著,讓她完全屈服在他身下,所有的抵抗化成一聲聲無力的呻吟。

  這不聽的女人,只能用這個方法讓她閉嘴。

  睽別一個月,唐心妍再次被魏剛帶回位於天母的日式宅子,可她這次的身份不是客人了,而是他的未婚妻。

  「魏剛……」紅著臉,她抱著他的頸子,撒嬌的磨蹭著,「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啦?」

  「不行。」

  她嘟起嘴,不高興的說:「為什麼不行?我現在膽子變大了,也變得比較堅強了,不會再因為被男人碰到就驚聲尖叫。只不過是去當奇兒的伴娘,挽著伴郎的手走一小段路而已,這又沒什麼,為什麼不可以?」

  為了成為配得上魏剛的女人……雖說他不止一次強調她現在很好,不需改變,加上她其實也有點受不了自己的懦弱膽小的個性,於是她特別商請火舞為自己進行特訓。

  經過火舞一個月的調教後,她雖沒到煥然一新的境界,可也改變了不少,至少,她現在能笑著和這宅子裡的守衛招呼,她不會再因為他們的靠近而白眼一翻,直接昏倒。這對膽小了近三十年的她而言,已是一大突破了。

  她還敢說沒什麼?!黑眸凌厲的瞪向她,魏剛抿著唇,咬牙切齒的再次重申,「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這女人究竟明不明白,這件事和她膽子大不大,變得堅不堅強,一點關係也沒有,重點是,要他魏剛的女人去挽別的男人走紅毯……休想!

  就算只是當伴娘也不行,她唯一能挽的男人,只能是他!

  「拜託啦……」她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發動哀兵政策。

  奇兒結婚對她和小秋可是件大事,她們三人早就說好一定要當彼此的伴娘,誰也不能反悔,要是她拒絕,奇兒會很傷心的。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求上三天三夜也一樣。」他非常堅持。

  眼看哀兵政策也失效,唐心妍暗歎一口氣,俏顏逐漸染上紅暈。

  看來,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她紅著小臉,雙臂一伸,將他推到床鋪上,接著整個人坐在他身上,由上往下羞澀的睨著他,「剛……我想……」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黑眸一亮,用和她一樣的沙啞的嗓音問著,「你想怎樣?」

  「想要……」她的氣息輕柔地灑在他鼻尖,話沒說完,馥軟的芳唇便直接貼上他薄抿的唇,生澀卻十足挑逗的吮吻著。

  魏剛因為這一吻而身體緊繃,當她的唇沿著他有型的下顎一路下滑,來到他胸前的突起時,他再也忍耐不住了,一個翻身便要將她壓至身下。

  唐心妍早料到他會有此動作,快一步的壓住他雙肩,臉紅的說:「不要動,這一次……讓我來。」喔~光是說這句,她就羞得直想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了,更別提她等等要做的事。

  可為了達目的,她只好豁出去了。

  魏剛一雙眼瞬間生出濃烈的慾火,期待的凝視著她嬌紅的小臉,等著。

  在他的注視下,唐心妍咬著唇解開他頸上的領帶,又將他的雙手抬高,笨拙的用領帶纏綁住他的雙手,使他無法動彈。

  她的舉動讓他挑起了眉訕笑,「膽小鬼…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癖好?」

  「不喜歡嗎?」她杏眸閃爍,一臉無辜的問。

  他沒回答,但熾熱的黑眸已經說明了他的答案。

  看著他愈來愈火熱的眼神,唐心妍真擔心自己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深吸了口氣,她傾身再次吮上他胸前的突起,學著他對她做過的行為,探出丁香小舌,細細的在上頭滑動、吮啃,而她柔綿的小手則沿著他壯碩的肌理上下搓揉,甚至滑至他結實的臀部,用力一掐……

  她的挑逗輕易勾起魏剛的反應,讓他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膽小鬼,把我放開。」他受不了了,迫不及待的想反被動為主動。

  偏偏她像是沒聽見他的話,笨拙的將他身上僅剩的褲子脫去之後,才緩緩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讓一雙美乳呈現在他眼前。

  她不急著將那薄軟的蕾絲胸罩解開,而是再次傾身,將唇貼上他的精壯的腹肌,一寸一寸的輕吻著。

  「膽小鬼,快點!」熱汗沿著魏剛的臉龐滑下,嘶啞的嗓音摻著濃烈的渴望。

  他忍不住了,這甜蜜的折磨簡直快將他給逼瘋,他無法忍受不能撫摸他的痛苦。

  只能看不能吃,這是世上最折磨人的事。

  他要她,現在,馬上。

  「要我解開可以。」她抿抿唇,杏眸閃過一比光芒,輕聲地說:「只要你答應讓我當奇兒的伴娘,我就解開。」

  「你說什麼?!」這女人居然敢威脅他!

  胸口劇烈起伏,他瞪著她侷促不安的小臉,強硬的拒絕,「休想!」

  「唔!」唐心妍因他的瞪視縮了一下,卻沒像以往那般輕易就打退堂鼓,反而探出小手,怯怯的握住他早已腫脹的碩大,柔聲說:「拜託啦~」

  「別想!」

  「求求你……」她小臉漲紅,小手……開始輕緩的滑動著。

  「不……行。」魏剛咬著牙,他死都不會妥協。

  唔?這樣還不投降?看來她得拿出終極手段了……

  不敢多看他一眼,她直接低下頭,對準她手上握住的灼熱,傾身吮住……

  她大膽的行為讓魏剛驀地瞪大雙眸,渾身緊繃,爆出一聲低吼……

  「該死!膽小鬼!快把我放開……」

  想知道唐心妍究意有沒有達到目的嗎?

  嘿嘿!這就要問他們自己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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