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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人生
學園都市,徐子陵在這裡已經住了很多時間,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裡。兄弟事業有成,而自己也能安靜地生活,現在這種狀態簡直是完美。
和原來不同,現在寇仲即使沒有了徐子陵,也能在我的暗中支持下成就一番事業。所以徐子陵能有更多的時間肆意山水之間,留戀於妹子之中。
今天又有石青旋的公開課,徐子陵心中念念不忘那美麗的臉龐。
走在街道上,不少年輕人舉著宣傳單,站在高處高聲演講,證明自己拒絕皇權的決心。
這些人都是支持寇仲的,徐子陵自己都拿到過宣傳單,寫著向南投靠寇仲新軍。那些人慷慨激昂,口中斥責著皇帝當權的總總錯誤,徐子陵深以為然。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還沒有馬上就要開始的石青旋的課來的重要。
一切順其自然,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對於這句話,徐子陵是佩服至極。寇仲的勝利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
石青旋的課,是家政課,隨著越來越多的公子小姐到來,石青旋的課越來越受歡迎。對他們來說做飯不過是消遣,一種有趣的活動,再說石青旋這樣有名的人物教他們做飯,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石青旋穿著一身旗袍,更加妖嬈婉約,就如從油畫中走出來的。現在學園都市就好像濃縮了中華千年的文化精華一樣,包容地展現出了華光。
單單是衣服,就足夠讓人眼花繚亂的了,又加上從歐洲來的各種貴族洋服,著實驚人。
「石老師,你這衣服?」不僅是公子們眼睛發亮,連小姐們都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太美了,她們要是能穿上這樣的旗袍,一定能和老師一樣美。
「這是我師父送的。」石青旋說道,「不過很快就能在百貨商場有出售了。」
「真好,老師你的師父是不是魯妙子?不然怎麼會一直能拿到還沒有出售的東西?」有富家小姐忍不住問了。
「怎麼可能是校長,雖然他是天下第一妙手,但他可不會盡做這些女孩子家家的東西。」這公子顯然就是魯妙子的粉絲,「石老師的師父一定另有其人。」
徐子陵也很好奇,想要知道石青旋的師父到底是誰,這樣他也就能更加了解石青旋了。
「我也想知道你的師父是誰?」在窗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穿著能表達男子氣概的英式折口西裝,蹲在窗框上,卻是頭上的金箍還沒有除去的石之軒。
石之軒竟然從戰鬥場出來了,而且還來到了學園都市。本來他是準備找林奕奇去掉頭上的金箍的,不過最後還是親情佔優勢,讓他先過來看石青旋。
徐子陵一個顫抖,這個人太可怕了,深不可測。這個人到底是誰?
「父親?」石青旋也沒有想到石之軒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師父和她說,石之軒是去閉關去了。
「小小戰鬥場如何困得了我?」只要找到辦法,石之軒很快就打敗了裡面的所有怪物,而且中和了他善惡兩個性格,成為了一個更加善惡難分的人。
轟——
阿爾托利亞撞門衝進來,她每天站在門口除了保護石青旋,還有就是等家政課完成,消滅石青旋做的菜。
「石之軒?你不是在迪盧木多那裡修鍊嗎?」顯然阿爾托利亞也知道石之軒的遭遇。
「你是三騎士之一的劍之騎士,阿爾托利亞?迪盧木多認為我已經可以出來了。」
阿爾托利亞看了看石之軒的樣子,不屑地笑了,「迪盧木多的標準太低了,就這樣的實力,也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出現。不要你為你是青旋的父親,我就不敢動手了。」
石之軒的嘴角固定了,現在他的實力,絕對是碾壓三大宗師的,可是還是被一個小女孩這麼小看,這怎麼能忍,「找死!」
兩個性格融合之後,似乎讓石之軒更加暴力了。
「爹!」好在石青旋含著怒火的喊聲讓他定住了動作。
自己的父親變了,若是原來的時候,就算石青旋喊破喉嚨也不會讓石之軒停下來的。以前石之軒發狂起來可是六親不認,要殺人殺到手軟才會停下。
「糊塗了,你是迪盧木多的同伴,自然是如此說我,我石之軒也不是沒有氣量的人。」石之軒竟然就這麼認了,暴力消失在了無形之間。
「女兒,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不如今天我們就一起吃頓飯。」石之軒說道,「我已經吃過菊下樓的飯菜了,很好吃,可惜不是你親手做的。這一次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好。等我上完課之後。」石青旋很喜歡現在的工作,是位盡職的好老師。
「也好。我也是才來這裡,還沒有四處看看呢。」石之軒目光一掃,鎖定徐子陵,「你,帶我四處逛逛。」
徐子陵心想也罷,在這裡也不怕石之軒動手,「願意效勞。」
「這是石之軒?」不遠處,魯妙子的表情很好笑,也不知道是生氣,厭惡還是感慨。石之軒的病竟然好了,然後他想到一個人,心想一定又是他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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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還要打多少仗?」每一天,報紙上都有最新的戰事消息,雖然遠離戰場,可是這些緊張的新聞還是讓人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再說這裡也有很多難民就是從戰場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更是對戰爭避之不及。
「聽說南方的軍隊除了打仗,還要幫助當地的人做事?」
「哪有這樣的好事?不搶東西已經是仁軍了,還幫忙做事幹活?」
「南方才是真正的老百姓的國家,軍隊也是百姓的軍隊,自己的軍隊給自己幹活有什麼不行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這麼多人支持他們?」
「哦?那可是民心所向,沒想到南方的軍隊竟然是這樣的。」
寇仲的美名在這場戰爭中傳揚開來,而北方沒有了李世民,軍隊明顯出現了問題,軍人的素質急轉而下。
對於北方的變化,大家也很關心,當然最關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李世民在哪裡?
李世民逃出太原之後,逃到了草原上,之後就沒有了行蹤。
這些都是時事,現在南北大戰,已經是百姓的飯後談資了。
「這個報紙是極好的。」石之軒將報紙合上,菜還沒有上,所以抽空看看時事也是不錯的。
徐子陵坐在他的對面,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多虧那些不懼危險在戰場上採訪的記者。」
「嗯,你的兄弟可是春風得意,統一全國也只是時間問題,過了黃河,那可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寇仲了。沒想到不過兩年時間,他能從一個混混變成英雄,開國的雄主。」
石之軒非常看好寇仲,他可是曾經隱身於隋朝廟堂之間,獻計離間了草原的各個部落,所以眼光和計謀都是有的。突然他抬眼,目光從報紙上移動到徐子陵的臉上,「你呢?」
「什麼?」徐子陵不知道石之軒什麼意思。
「我是想問,你的目標呢?你和寇仲自稱是揚州雙龍,現在寇仲是鯉魚躍龍門,褪去了過去的外皮,已經成為了真正的龍。那雙龍中的你現在有什麼成就?或者說你想有什麼成就?」石之軒犀利的目光刺入徐子陵的內心。
是在問自己的目標?徐子陵本來是為了幫助寇仲才一路走到這裡,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自從他們分開之後,寇仲的勢力一直在增長,不管有沒有自己,他都能成功。
徐子陵的性格崇尚自然,熱愛自由。當初練武是為了報仇,可是仇已經報了。後來練武是為了幫助寇仲,順便對抗那些對雙龍有殺意的敵人,現在這些敵人也已經消失了。徐子陵被石之軒這麼一問,竟然愣住了。
練武者不管高低都有一個目標,可是徐子陵沒有目標,也沒有寇仲那樣的野心。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
「我很滿意現在,又為什麼要想那麼遙遠呢?」徐子陵自己說道,「人為什麼非要給自己定一個目標?」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不管是誰,都會有一個目標。農民為了吃飯,商人為了賺錢,沒有目標,人又為什麼要活著?」石之軒看著徐子陵,似乎要看穿他。這個徐子陵的想法太奇怪了,他不會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問題吧?
為什麼要活著?徐子陵的腦子浮現的卻是師妃暄,石青旋兩位絕色美人。不愛江山愛美人,徐子陵就是這類人。
權力,金錢,美人,總會有一個是男人為之努力一生的目標。
當然了為了前面兩個,在他人的眼裡這是上進的,若是為了最後一個,那可就是讓人鄙視了。大好男兒怎麼可以為了『色』字而自毀前程?
徐子陵倒是好,一看就是對權利金錢沒有興趣的人,只有美人能讓他心動。
「人生就好像是一條無數岔路的旅途,重要的不是終點,而是在沿途的風景。那些風景才是最醉人的。」徐子陵說著就看向了在廚房裡忙碌的石青旋,那裡的風景就是絕美的。
「……」竟然敢對自己的女兒有非分之想,這樣一個胸無大志的人,怎麼能讓他和女兒太親近。
啪——
石之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同是稱雙龍,你怎會如此?!不比寇仲,也不學宗師!如此下去,豈不是廢人一個?」
徐子陵這就不同意了,「宇宙鴻蒙,人不過如蚍蜉,一生即使有大志追求極致,然於宇宙仍是不及毫毛。終歸虛無,為何不享受起過程,領悟宇宙之偉大,世界之美好,體悟所有的喜怒哀樂?難道只有為了所謂的目標才是人生?我卻不這麼想。何不變作一陣清風,吹過江河,度過人間,包容萬千,而無始無終,吹到何處就是何處?」
……
石之軒沒想到徐子陵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太消極了。就算石之軒活得隨意,可是至少還有創《不死印法》的成就呢。
卻不知道這個想法已經比之前積極多了,徐子陵第一次見太陽系的時候,還否定過自己活著的意義呢。現在至少知道自己是在為了仰觀宇宙,俯瞰秋毫,活著還是有意思的。
算了,人各有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後還是讓自己的女兒離他遠一點吧。
「若能尋得一志同道合的佳人,度過一生,也就足夠。」
石之軒更加無語了,看來對方還真是看上自己女兒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也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石之軒雖然是父親,可是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兒。石青旋其實很傳統,她只希望自己能和母親一樣找到心愛的丈夫,然後呆在一起組成家庭。只是現在她對徐子陵還沒有產生什麼愛意就是了,最多也就是好感。
這一頓飯,氣氛很奇怪,石之軒不再理會徐子陵,而是和女兒聊了在一起,話語之間也多了一絲的歉意。
自己的父親真的變了,石青旋當然高興,她渴望平凡,家庭和睦就是幸福。
徐子陵挺尷尬的,吃過飯之後,立刻就告辭離開了。卻敏銳地感覺到了石之軒對自己的不滿,他自己卻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他說的都是實話,錢夠用就好,武功也一樣。難道就因為這樣,讓石之軒討厭自己了?
卻不說徐子陵本來就天資極佳的人,現在武功也已經登堂入室,只要時間積累,以後成為大宗師也不是什麼問題,一切水到渠成。
現在石之軒已經決定讓女兒和徐子陵保持距離了,徐子陵要與石青旋在一起,難度就跟勇者要一個人打贏魔王一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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