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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百里璽] 仙府之緣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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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9 00:28:56

第二卷 九大仙門141 沉寂



  秦總隊長見風使舵,迅速投效葉晨。眾監工、守衛們更不敢造次。整個南湖礦區一日之間易勢,為葉晨上任礦區總管掃清了障礙,下麵沒人敢再耍小手段。
  
  葉晨身為南湖礦區總管,他的任務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證玄鐵礦石的產量。
  
  天虛仙門要求南湖礦區每個月上交一定份量的玄鐵礦石。他這個南湖礦區總管,只要完成了挖礦上繳的數額,便算完成任務。仙門不會隨意插手礦區內的事情。
  
  葉晨先收服了礦奴們的人心,又將監工們嚴厲整治了一番。廢掉了兩名總頭,降服秦總隊長,震懾了礦區一百五十多號監工守衛。
  
  這礦區兩股截然敵對的勢力,都大致被他收入掌控之中。
  
  為了能夠挖出更多的玄鐵礦石。
  
  葉晨給了礦奴們優惠。普通玄鐵礦石可以換到更多的糧食。挖到高階玄鐵礦石,可以交換少量治傷,甚至修煉用的藥材,提高礦奴們上繳高階玄鐵礦石的積極性。派遣監工、守衛們去清剿礦洞內的妖獸,開挖新的礦道,方便礦奴們挖礦。
  
  對付礦區內的這些油奸滑舌的監工,只需要幾個很簡單的手段,甚至不用多費勁,便收拾的服服帖帖。
  
  礦區每一名守衛和監工依舊能分到好處,但是小帳冊直接由葉晨掌管。短短數日功夫,恩威並施,便把這南湖礦區經營的滴水不漏。
  
  葉晨的真正心思,沒有放在礦區上。這裡的對手太弱,以至於他幾乎不用親自出手。
  
  他現在真正的敵人,是仙門雜役殿那位馮中傑,天虛仙門二代真傳弟子,而且還是仙門一位金丹長老的嫡系。
  
  普通的小手段,對付這位大敵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這樣的強敵。只有靠自身的修為根基,才能抗衡。
  
  “必須變強!只有修為突破築基期,才能抗衡馮中傑。”
  
  葉晨走在南湖湖畔,心中暗想著。
  
  處理完礦區的雜務之後,他現在開始在南湖礦區全心修煉。
  
  礦區菩寨外,是南湖。南湖是一片數十裡碧綠的湖泊,湖泊內長著不少低階的靈蓮荷葉,充溢著淡淡的靈氣。這裡遠離天虛仙門的喧鬧,顯得分外的清淨。對於修士來說,此地倒也挺合適修煉。
  
  正當葉晨在整治南湖礦區的時候,天虛仙門今年的小考也正式結束。
  
  主峰,威嚴肅穆的天虛大殿。
  
  馮中傑跟殿外值守的守衛打了一聲招呼,進入天虛殿,將今年仙門小考的一疊厚厚的考核成績卷宗,上交給天虛殿內幾位元處理仙門事務的金丹長老。
  
  每年的仙門三代弟子小考結束之後,都由金丹長老親自閱覽卷宗,以免有出色的弟子被遺漏。
  
  小考成績越出色的弟子,成績單越放在最上面。
  
  而今年放在首位的,赫然便是葉晨的一份小考評定成績單。
  
  幾名金丹長老閱覽,傳遞之後,露出驚訝之色。
  
  “這次小考,居然出了一名相當不錯的三代弟子。”
  
  “一年煉氣期修為晉升三層、小考四連勝!這樣出色的三代弟子,在咱們天虛仙門,數年也難得一見啊!很有希望能突破築基期,築基之後必有一番作為。”
  
  “可以重點培養一番!”
  
  一名金丹長老驚訝道,“馮賢侄,這位弟子現在在仙門可有什麼司職?若是沒有的話,將他調到老夫身旁,打個下手。
  
  老夫平日煉丹,正缺一名藥童使喚,也好栽培栽培。”
  
  馮中傑臉色微變,連忙笑著道,“小侄也覺得這位弟子十分不錯。我見他是可造就之材,已經把他安排為南湖礦區的大總管,他在數日之前已經上任歷練去了。礦區大總管,絕對是實權,對他也算是委以重任了!長老若是想收他當藥童,不妨等一二年之後,讓他回來再去不遲。”
  
  “嗯,這樣啊!也罷,讓他在礦區歷練歷練。”
  
  那金丹長老聞言有些惋惜。
  
  幾名金丹長老點頭,馮中傑這個安排也算不錯了。
  
  長老們又看了看後面的小考評定。一年晉升二層,小考二三連勝的也有好幾十個,這個考核成績算是不錯了。但是看了之前葉晨的那份小考評定,他們對後面的評定興趣不大。
  
  馮中傑向眾位長老告辭,出了真武殿,滿臉笑容的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

  仙門小考總監考,是一個很特殊的位置。原本是為仙門挑選人才,但是後來漸漸成為仙門各個派系挑選人才的途徑。
  
  每一年都由不同的二代真傳弟子出任,用來為自己吸納人才。
  
  他好不容易依靠他爹的權勢,爭取成為今年仙門小考的總監考,一共發現了二三十名非常不錯的仙門三代弟子。
  
  這些仙門三代弟子,除了少數其他長老、真傳弟子的子嗣無法拉攏之外,他幾乎都收為己用,成為他的手下。
  
  唯獨只有葉晨這名三代弟子,在仙門內無權無勢,還不肯成為他的手下。
  
  這讓他異常惱火。
  
  偏偏葉晨這次小考的成績太耀目,根本隱瞞不住。很多仙門三代弟子都親眼目睹考核,甚至不少二代真傳弟子也知道此事。
  
  他不敢在成績單上面弄假,以免落人把柄。
  
  馮中傑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剛才一名金丹長老提出讓葉晨去當藥童,還好他早已將葉晨打發去了南湖礦區。
  
  長老想**童,不過是興致來了說說罷了。只要葉晨修為停滯不前,再過上數年,便會被人徹底遺忘,誰還記得仙門小考曾經有這樣一個弟子。
  
  天虛仙門,從來都不缺出色的弟子。
  
  “把這小子打發到極為複雜的礦區去,礦區的礦奴桀驁難服,還有監頭、守衛,足夠給這小子帶來一大堆的麻煩,讓他無暇修煉口在礦區待個一二十年,消磨掉他的戾氣,讓他變得平庸。”
  
  “如果能收集到對那小子不利的受賄證據,日後更是可以輕鬆收拾他!”
  
  馮中傑臉上露出冷笑。
  
  二年之後仙門大考,只有前面一百位能奪取築基丹
這才是真正決定仙門三代弟子前途的時刻。
  
  他只要安排一番,讓南湖礦區的監頭們給葉晨找一堆麻煩,耽誤其的修煉,二年之後的考核必定落在一百名之後。
  
  今年小考表現再出色,只要大考的時候無法奪到築基丹,那也是白搭。
  
  馮中傑想著這些,禦劍離開了天虛主峰,來到雜役殿。
  
  很快,一名雜役殿的幹事匆匆向他稟報,南湖礦區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數日前,礦區的一名總監頭和一名總工頭,因為進入礦洞清剿妖獸,遇上了三階妖蜘蛛而身亡。礦區大總管葉晨姍姍來遲,在昨日正式上任。
  
  “再派一名監頭,一名工頭過去,監視葉晨的動靜,收集對他貪污的證據。最不濟,也要給他找些麻煩,不能讓他安穩的在礦區待下去!”
  
  馮中傑皺起眉頭,吩咐平去。
  
  次日,雜役殿派遣了一名監頭和工頭,前往礦區上任。這二人都是煉氣中期修士,是馮中傑的手下。
  
  這二人對馮中傑也算是忠心耿耿,一到南湖礦區,就開始拉攏眾監工和守衛,準備跟葉晨這位總管鬥。
  
  可是,南湖礦區的一百多號監工和守衛們,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看他們。
  
  這南湖礦區早就今非昔比,現在掌控著局面的是大總管,從礦洞內數千名礦奴,到礦區營寨一百多名監工守衛,幾乎都被總管給控制。礦區至關重要的小帳本,保存在葉晨的手中。
  
  兩個總頭,能鬥的過大總管?
  
  葉晨懶得理會他們,暗示讓秦總隊長去跟他們二人過過招。
  
  秦總隊長心領神會,帶著礦區眾監工和守衛,跟這兩名新上任的總監頭和總工頭明爭暗鬥起來,直接把這二人給架空。礦區的帳目不經過二人的手,把他們二人當成了擺設。
  
  至於葉晨自己,平日只是在礦區轉悠一圈,然後在南湖修煉。
  
  兩名新上任的總監頭和總工頭,在礦區弄的灰頭土臉。還沒能給葉晨找麻煩,他們已經在礦區處境艱難,除了稱一稱礦石重量之外,沒有其它事情可幹。礦區的油水,沒他們的份,他們被排斥在外。
  
  不過,他們每個月依舊需要向馮中傑彙報南湖礦區和葉晨的情況。
  
  他們當然不敢說自己沒用,來到礦區之後什麼事情都沒幹成,反而被架空了。他們只能稟報,進展一切順利。而礦區大總管,在他們的“全力干擾”之下,修為停滯不前。
  
  讓他們狂喜的是,葉晨的修為的確沒有絲毫的動靜,到了礦區之後真的停滯下來。原因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都是他們的“功勞。”他們完成了馮中傑交待他們的任務。
  
  接連數個月,他們的彙報一直如此。
  
  就連在仙門的馮中傑,聽多了這樣的彙報,也漸漸不把葉晨當一回事,再加上忙著仙門內的明爭暗鬥,跟其他二代真傳弟子爭權鬥勢,把遠在南湖礦區的一名潛在的對手給遺忘。
  
  南湖礦區,漸漸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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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9 00:32:43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2-5-29 00:35 編輯

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2 傳說中的偶遇



  南湖玄鐵礦區在天虛仙門邊緣地帶,地方清幽寧靜,但是偶爾一些低階妖獸出沒,所以礦區營寨內的低級煉氣期修士和武者守衛們,不敢輕易出寨。
  
  葉晨的實力,自然是不擔心低階妖獸的襲擾。
  
  他將青蓮法座放置於南湖的湖畔之中,自己則坐於青蓮法座之內,打坐修煉《蓮花法典》。
  
  青蓮法座如同一葉小舟,漂浮於南湖上。
  
  葉晨也不管這些,任其隨風飄蕩,在數十里無邊無際的南湖到處漂浮,飄到哪裡算哪裡。反正也就這數十里地方,不用擔心會飄蕩到陌生的地方去。
  
  南湖的湖面上大量的野生低階靈蓮,有不少已經結出花蕾,有的則開花綻放,但是並未結出靈蓮子。一旦結蓮子,湖中的野生妖魚都會爭相吞食,仙門偶爾也有些低階修士會前來採摘靈蓮子,不過現在還不是時節。
  
  葉晨的青蓮法座的八個花瓣一合,就像是一朵巨大的青蓮花苞,浮在湖面上。
  
  青蓮法座緩緩的吸收著南湖湖面飄逸的靈氣,聚集於青蓮之內。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外界根本不會發現,這朵夾雜在眾蓮之中的青蓮花苞是一件靈器,甚至有修士坐在這件靈器內修煉功法。
  
  葉晨對《蓮花法典》已經相當熟悉。
  
  《蓮花法典》是一部相當完整的蓮系修仙功法,包括了從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合體,大乘,渡劫飛昇各個階層的功法的完整描述。
  
  如果只是單純一套蓮花法典,意義其實不大。真正起到巨大效果的,還是蓮花本身,否則此功法也不會被稱之為《蓮花法典》了。這套功法的每一層修煉都需要相應的蓮花來配合,才能發揮巨大的效力。
  
  煉氣期功法,需要一階到三階的蓮座來輔助修煉。比如青蓮。
  
  築基期功法,需要四階到六階的蓮座來輔助修煉。比如三色靈蓮。
  
  依此類推。
  
  《蓮花法典》上面記載的蓮花品階,種類繁多,幾乎一大半文字是用來講述各類靈蓮。
  
  「如果能找到相應的靈蓮,修煉應該沒問題。」
  
  葉晨對修為境界居然有如此之多,感到有些震驚。他才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連御劍飛行都還做不到。
  
  葉晨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這個問題。
  
  毒湖之上這片湖泊的靈氣並不比天虛仙門的大小靈山更濃郁。
  
  但是,整個南湖湖泊只有葉晨一人在,沒有任何修士跟他爭奪天地靈氣,不像天虛仙門一樣三代弟子眾多。雖然仙門靈山的靈氣更濃,但是每一名弟子能夠吸納的反而較少。
  
  青蓮法座在湖泊上飄蕩著,所過之處,吸納著周圍環境的靈氣。青蓮法座之內,靈氣的濃郁程度已經超過外界的近數倍,對葉晨修煉蓮花法典大為有利。
  
  數日之後。
  
  「安!」
  
  葉晨的元神突破一層薄薄的桎梏變強了一些。
  
  「煉氣期第九層!」
  
  葉晨的腦中一片清明,大喜。
  
  他之前在天虛仙門參加小考的時候,其實已經是煉氣期八層的圓滿,離煉氣期九層只差最後的突破。
  
  來到南湖礦區,用了不足十日,一舉突破到了煉氣期九層。
  
  煉氣期九層,這是煉氣期理論上的巔峰境界。
  
  從煉氣期一層到煉氣期九層,一直都是量變。
  
  從練氣九層到築基期一層,這是一個巨大的質變,一躍進入了完全不同的境界。
  
  煉氣期修士還只是拿靈刀靈夕,肉搏拚殺,釋放幾個小法術。
  
  築基修士可以御劍飛行,可以操控法器。最重要的是,築基修士的壽元一舉突破一百歲左右的桎梏,達到二百餘歲。這對任何一位修仙者來說,都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一般修士修煉到了煉氣期九層,便會想盡一切辦法築基。
  
  當然了,也有極少數倒霉的煉氣期修士,未能築基,反而突破進入了煉氣期十層、十一層、十二層」可以一直突破下去,但這純粹是浪費時間,元氣只是在量上得到增長,質上沒有改變,注定了只能在煉氣期稱雄,但是無法築基期修士匹敵。
  
  「終於到煉氣期的巔峰了!」
  
  葉晨修煉到煉氣期九層,精神一振。
  
  煉氣期九層巔峰只是時間問題。
  
  從現在開始,他修煉出來的絕大部分元氣,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給小青和仙府。
  
  仙府內,小青還是煉氣期一層的小元神,弱的可以。還在一直在抱怨,只讓它在仙府內,卻一直沒有得到元氣。
  
  以葉晨現在的修為,服用三階元氣丹,加上蓮花法典,讓小青晉陞是很快的事情,不用一年就可以從煉氣期一層直衝煉氣期九層。速度比他還更快。
  
  還有就是仙府,灌注大量元氣給仙府,讓煉氣期級仙府晉陞為築基級的仙府。葉晨還不知道,晉陞之後仙府會成為什麼樣子。不過,肯定比現在能強上很多。MM
  
  葉晨除了給小青和仙府提供元氣之外,他自身的法術修煉也沒有停下,幾乎每日都在修煉。
  
  水雷術!以水系強化雷系的攻擊,極大的強化閃雷的威力和麻痺。
  
  地雷術!以土系隱藏雷系的攻擊,隱蔽的發動閃雷的攻擊。
  
  火隕石術!以火系配合隕石的攻擊,火球術和隕石術疊加的攻擊。
  
  葉晨在小考對付三階機關熊的時候,只是用了一個水雷術而已。
  
  另外兩個,根本就沒用出來。
  
  這三個都是兩個小法術組合起來的法術,這種從萬法仙門流傳出來的組合法術妙用無窮。這三個法術之中隨便一個法術都足以讓煉氣期修士在同門之中,橫著走了。更不要說三個組合法術之多。
  
  當然了,這種法術不是修士想練便能練。
  
  必須要有罕見的雷靈根和其它靈根配合,才能修煉。
  
  一般修士只能乾瞪眼垂涎,學都沒法學,更不要說施展的出來。
  
  葉晨將這幾門法印製造出來學會之後,剩下的時間便全力修煉這三門組合法術。
  
  他就不信,憑借三個組合法術,會無法在仙門三年一度的大考前一百位佔有一席之地。
  
  颼!
  
  一道白色的御劍光芒,從天虛仙門的方向,朝南湖而來,飛至南湖的上空。
  
  那道劍光,突然落了下去。
  
  「咦!」
  
  一名蒙紗少女,落在湖泊的荷葉上,她玉、足落在附近的蓮葉上,蓮葉承載著她輕盈若無的嬌軀,起伏蕩漾著。
  
  她收了一柄冰劍,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朵青色蓮花。
  
  她在仙門待倦了偶爾來附近的南湖散心,這裡清幽寂靜,還能練劍。
  
  但是,她很少在這裡見到如此大的青色蓮花
  
  「好大的青色蓮花!!」
  
  蒙紗少女在蓮葉上打量了一會兒。
  
  該練劍了!
  
  她想了想,在蓮葉上修煉劍訣。
  
  葉晨正在青蓮內打坐修煉,聽到外面突然傳來輕語和劍聲,不由一驚。
  
  「嘩!」
  
  青蓮法座的花苞瞬間完全打開,顯露出葉晨的身形來。
  
  「呀!」
  
  蒙紗少女見到花苞突然打開,嚇了一跳看清楚是一名很年輕的天虛門的三代弟子。
  
  她望見葉晨的時候,心中莫名的動了一下。很奇怪,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的感覺,就像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一樣。
  
  葉晨望見蒙紗少女的一瞬間,也呆了一呆。
  
  蒙紗少女看到葉晨一副發呆的樣子,噗嗤一笑道,「哎,你怎麼藏在這蓮花裡?」
  
  「啊,我在這裡修煉功法!你,是天虛門的修士?」
  
  葉晨有些莫名的緊張道。
  
  「那是當然不過我是二代真傳弟子,你得叫我師叔哦!你的修煉方法還真奇怪,我見過天虛門很多的功法,但是從未見過藏在蓮花裡面修煉的。」
  
  蒙紗少女笑道。
  
  葉晨有些靦腆,連忙道,「師叔叫什麼名字?」
  
  「你猜!」
  
  少女狡黠一笑。
  
  名字也能猜嗎?
  
  葉晨有些傻眼口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那你又叫什麼?」
  
  「我叫葉晨。」
  
  葉晨一笑,「是我老家一位私塾老先生給起的名,說『晨曦漸露,吉利,便起名叫葉晨。」
  
  蒙紗少女玉手掩口,驚訝的合不攏嘴,「呀!晨曦啊!我的小名就叫曦兒!我爹說我出生的時候正是晨光初露的時候!」
  
  「小名曦兒?」
  
  葉晨訝然,「那我就叫你曦兒師叔吧。」
  
  兩人坐在青蓮法座上,聊了好半天,東扯西嘮,說了一大堆話。
  
  直到落日。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過些天再說吧!」
  
  蒙紗少女看了看天色,還想聊,可是該回去了,有些惋惜的跟葉晨道別之後,御劍而去。
  
  葉晨呆呆的望了天空許久。
  
  他一直認為只在夢中才會出現的身影,居然會出現在天虛仙門。
  

  女主終於出場了!
  
  前一世的姻緣,這一世的宿命。人群之中熙熙攘攘,走過了千百年,這一日依舊相遇。
  
  二年即將過去。
  
  仙門三年大考!
  
  葉晨即將重返仙門!
  
  真正的大戲即將拉開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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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30 02:08:12

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3  短暫的歲月



  蒙紗少女足踏飛劍,飛往天虛仙門,有些恍惚走神。
  
  這一天過的真快,若是往常,她會在幽靜的南湖獨自修煉半天的劍訣,讓時間慢慢過去。可是今天,光說說話就過去,一眨眼功夫天就黑了。
  
  「真奇怪!除了我爹之外,從來沒跟誰說過這麼多話。今天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總覺得有很多話還沒說完」
  
  少女粉雕玉琢的俏臉,有些疑惑。
  
  在天虛仙門之內,她見過的最多的是金丹期一代修士。別看他們修為都較高,但是他們不敢在她面前有半點擺譜,都是畢恭畢敬,說話都文縐縐的,甚至不敢稱師侄女,開口必稱大小冇姐。
  
  而二代真傳弟子,都不敢抬頭正眼看她。
  
  至於三代弟子,基本上都不認識。
  
  她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能聊天的仙門修士,很是高興。一直進入仙門之後,她才收斂笑意,恢復清冷的神情。
  
  不知不覺飛到了天虛仙門的主峰,天虛峰,一路上所遇到的修士,都飛快閃避到一旁,等她過去之後才敢繼續飛行。不論是二代真傳修士,還是金丹長老皆是如此。
  
  天虛主峰之上。
  
  一座浮空的數里大小的島嶼。
  
  島嶼的中冇央,一座合碧輝煌的府邸,府邸匾牌上寫著「天虛靈府」幾個靈動的字跡。
  
  天虛門的修士都知道,這座浮空島嶼是天虛仙門的最高禁地,天虛仙門老祖隱居閉關之地。這座島嶼是用一種能浮空的隕石造成,能夠自如在天空飛行。
  
  整座天虛仙門最神秘的地方。
  
  浮空島嶼上,布有禁制大陣天虛劍陣。
  
  一旦觸動,上萬柄高階飛劍法器齊發,威力恐怖。
  
  就算是仙門的掌小金丹長老等一代弟子,未得老祖召喚也不敢踏足此島嶼。更不要說二代真傳弟子了,絕大部分二代弟子終生幾乎無緣登上島嶼一步。
  
  蒙紗少女御劍飛落在天虛靈府,卻是進出自如。
  
  天虛靈府的島嶼上棲息的一頭體軀龐大的金雕,羽毛如金,光澤流動,雙翅足有數十丈長,赫然是一頭九階金雕,相當於金丹後期階位。看見蒙紗少女,乖巧的輕鳴了一聲,伸頭過來討要高階飼靈丸。
  
  「爹爹閉關好久了!不知他要多久才會出關!」
  
  蒙紗少女從儲物袋內拿出幾粒高階飼靈丸,餵給它吃,纖手安撫的摸了一下它額頭的羽毛,朝浮空島嶼中冇央的府邸內走去。出去散了一天的心,該修煉了。
  
  葉晨在南湖礦區十分清閒,這礦區內沒什麼大事,瑣碎的小事都有秦總隊長、幾位奴頭、眾監工打理。秦總隊長和奴頭們十分敵視,相互監督著,誰也玩不了手段,一旦有事都會立刻向他通報,欺上瞞下絕無可能。
 
  他這個礦區總管,大部分時間不在礦區內,而是在南湖修煉。
  
  葉晨並不知道,蒙紗少女什麼時候會出現,所以他順其自然,並未刻意去多想。
  
  平日他都在南湖修煉《蓮花法典》,或者是各種法術。她若來了,很容易便能在南湖找到他。
  
  葉晨花了數月的時間,將自己的元神,修煉到煉氣期九層的巔峰。
  
  修煉出來的多餘元氣,便給仙府內的小青。
  
  小青的元神也迅速變強了起來,煉氣初期的時候還是很弱的一小團靈狐元神,幾乎以每個月一二層的速度疾速上升。到了煉氣後期,增長才漸漸慢了下來,數個月晉陞一層。
  
  這讓仙府內幹活的小青終於感到滿意,不再抱怨葉晨太小氣。
  
  小青在仙府內幹活,也不再故意怠慢歇工。南湖礦區挖出大量的三階的玄鐵礦石,它每日煉器的積極性大增,煉製出各種防禦型靈甲,準備大考的時候用。
  
  「對了,小青,你能不能學法術?」
  
  葉晨突然想到了什麼。小青雖然是仙府的器靈,但也是元神。只要是元神,都可以修煉法術。它好歹也是煉氣期的元神,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它也能有一些戰鬥力。
  
  「能啊!」
  
  小青奇怪道,「我能學很多法術。天生就會狐族的天賦法術,會變形術和魅惑術這兩個狐族法術。不過,其它的法術,需要學才行。你想幹嘛?」
  
  「你是什麼靈根?能學什麼法術?我去找法術秘笈,給你學。」
  
  葉晨連忙問道。
  
  「我沒有妖族的肉身,也沒有靈根骨,沒有特定的法系。身為器靈,應該什麼法術都可以學。還有,我沒有身軀和法力,所以我施展法術的時候,都是直接消耗元氣。一旦元氣消耗過度,便會導致修為的大幅下降。」
  
  小青幽怨道。
  
  葉晨有些傻眼,小青釋放法術的代價居然這麼大,消耗過度直接降階。
  
  「呃,萬分危急的時候,這個代價也不是不行,掉了階位,重新修煉回來便是,總比丟了性命強。」
  
  葉晨暗暗道。
  
  小青可比獸欄裡的那頭笨笨的小豪豬強太多了,小豪豬要用神識給之下命令,否則它會亂打一氣。
  
  經歷了最初的數月之後。葉晨漸漸熟悉了蒙紗少女出現的規律
  
  每隔十天半個月,最長一個月,便會見到蒙紗少女御劍出現在南湖。
  
  二人坐在青蓮上,在湖中嬉戲
  
  葉晨從聊天中得知,她在天虛仙門頗多拘束,長輩經常閉關修煉,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在天虛仙門待悶了,便會來南湖散心,練劍.
  
  她沒說長輩是誰。
  
  葉晨也沒問,她的年齡跟他差不多,已經是築基期修為,想來應該是仙門的某位金丹長輩的子嗣吧。
  
  天虛仙門的金丹長老足有四五十位之多,而且派系太多。
  
  葉晨一個也不認識,問了等於白問,乾脆沒問。
  
  而且現在問這個也沒多大意義。他不過是一名仙門三代弟子,一二十萬三代弟子之中的一個而已。等他成為真傳弟子再考慮不遲。
  
  蒙紗少女出現在南湖之後,坐在蓮座上,玉足洗滌著湖泊清澈的湖水,笑語嫣然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聊一些天虛仙門的事情,雲州修仙界,甚至整個九州大陸的事情,以及更加遙遠的其它大陸和海域。
  
  她都瞭如指掌,如數家珍。
  
  據說,九州大陸之東有一片遼闊的東海諸島,這個地方曾經被修仙者佔據。
  
  但是修仙者跟妖族曠日持久的大戰,東海諸島的修仙者全面潰敗退向九州大陸的邊緣。
  
  妖族修士盤踞責海,正在從東海向九州大陸的海岸進發,打的極為激烈。
  
  靈族出現在九州大陸的北方。
  
  鬼族修士出現在九州大陸的西方,蠢蠢欲動。
  
  修仙者一族,堅守著九州大陸抵禦妖族的入侵。
  
  整個九州大陸的邊陲大州,都在燃著戰火。
  
  九州大陸的雲州,因為地處大陸的腹地顯得相對平靜一些。
  
  整個九州大陸,都在戰火之中?,
  
  葉晨很是震驚這些聞所未聞。他從未接觸到這些。
  
  葉晨性子冷靜,話也很少,絕大多的時候都聽著她說。
  
  其實這些對他們這樣低階修士來說,九州大陸的戰火很遙遠的事情。
  
  九大仙門的勢力只在雲州境內。出了雲州,便鞭長莫及。
  
  修仙界的大戰,那是仙門高層們需要去煩惱的事情。
  
  天虛仙門的普通弟子們,都是不關心這些的。
  
  畢竟太遙遠了。
  
  絕大部分的弟子,只關心身旁發生的事情。比如仙門中空缺了一個很有「油水」的職位,很多弟子都會拚命去爭搶,每個月的靈田收入多少靈石,每年提升了多少修為。
  
  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只在意這些。
  
  而修仙界發生的大事,往往都是一百年,二百年,甚至上千年時間,才會漸漸顯現出效果來。這比絕大部分三代弟子、二代真傳修士的壽命都還更長。誰又有著閒情去理會這些?
  
  葉晨也從未關注過這些。從武國,到天霧仙緣城,到天虛仙門,他的視野最遠只到雲州的九大門派,只瞭解這些情況。出了雲州,幾乎是一無所知。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九州大陸有如此多的地方在開戰。
  
  蒙紗少女聊這些,同樣只是想找話題,說說話。她現在只是築基期修士,雲州若是有戰事,也輪不到她去上陣。
  
  「你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葉晨輕聲問道。
  
  他聽的出來,她說了一大堆事情,並不是因為很開朗。
  
  但是她一個人太悶了,想找人說話,解悶。
  
  「現在九州大陸動盪,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從小我爹便告訴我,身為天虛仙門弟子,最重要的目標就是驅逐妖族,將妖族驅逐出九州大陸。所以每天修煉,讓自己越來越強。或許再過數十年,成為金丹修士,便會去其它州。」
  
  蒙紗少女幽幽道。
  
  葉晨沉默了。
  
  「你現在煉氣期九層,會參加仙門三年一度大考嗎?」
  
  蒙紗少女突然問道。
  
  「當然!仙門大考獎勵築基丹,不拿到築基丹,如何成為築基期修士!到時候我便不用再稱呼師叔,可以叫師姐了!」
  
  葉晨輕笑道。
  
  「從數十萬弟子之中,奪前一百,那可不容易。你就算從師侄升為師弟,還是矮我一截。我會一些仙門的高階戰技,可惜都是築基期以上才能施展,你學不了。否則你便可以稱霸仙門大考。」
  
  蒙紗少女莞爾一笑,心情開朗起來。
  
  葉晨嘿嘿一笑。
  
  天虛仙門大考,雖然有難度,但是他也不弱。
  
  時光漸逝,一年,二年,葉晨、仙府和小青的元氣都修煉到了煉氣期的巔峰。
  
  葉晨真正和蒙紗少女見面的次數,也就數十次。沒有任何其它的雜念,甚至沒有在意師叔師侄的輩分,只是一種淡淡的情緒。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
  
  一瞬即逝,短暫的甚至幾乎讓人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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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4 返回仙門
  


    這一日,葉晨在南湖修煉完,步入礦區營寨。
  
  秦總隊長正帶著一個小隊在營寨內巡邏,見到葉晨回來,他匆忙上前見禮,跟隨在葉晨後面。
  
  「大總管,您老回來了。仙門大考也就在這一個月。您老的實力煉氣期八層巔峰,在仙門三代弟子也是修為極高。不知您有什麼打算,回不回仙門參加大考?」
  
  秦總隊長察言觀色道。
  
  這兩年葉晨故意壓低了一層修為,始終都在煉氣期八層口礦區內的修士,包括秦總隊長都以為他一直是煉氣期八層修士,對此沒有絲毫懷疑。
  
  「這幾日差不多要回仙門了。這兩年礦區無事,礦奴們沒有暴動,監工、守衛們也盡職盡守,秦隊長居功至偉啊!」
  
  葉晨朝秦總隊長笑道。
  
  「哪的話,這都是大總管統御有方!小的只是聽命行事。」
  
  秦總隊長一副受寵若驚,「不知您老返回仙門之後,這礦區的事務如何安排?「比如賬目之類。」他最關心的還是葉晨手中的小賬冊,只要有這小賬冊,這礦區上上下下哪一個敢不聽命。
  
  葉晨瞥了秦總隊長一眼,知道他的心思,淡聲道,「若是我無法在仙門大考之中奪得名次,恐怕以後三年還是一直待在礦區。不過,如果成功的話,取得築基丹的話,恐怕便不回來了,這裡便會有新任總管來接管。看在你這兩年也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小賬冊我過段時間交給你。」
  
  「多謝總管!」
  
  秦總隊長大喜涕零大總管果然是明白人,也不枉他這兩年鞍前馬後盡心盡力的投效。
  
  葉晨回到礦區之後,又召見了礦洞內的三名奴頭。
  
  這兩年在他的安排下,給礦奴們大幅提高了糧食待遇,還有為數不少的療傷草藥、淬體草藥,南湖礦區的礦奴們除了老死之外幾乎沒有死過人,礦奴們沒再暴動。
  
  三位奴頭都是看在眼裡,心存感激,聽到葉晨說要離開礦區立刻命礦奴們抬了數個背簍的三階、四階以上的玄鐵礦石,還有其它礦石出來,送給葉晨作為感謝。
  
  葉晨沒有拒絕,都收下了。
  
  葉晨在自己的仙府島嶼內蓋了一座小型倉庫,存放這些礦石。超過三階的無法放進仙府去,只能收入小儲物袋內,幾乎裝滿了小儲物袋。
  
  礦區內還有一位總監頭和總工頭,是雜役殿安插進來的,但是完全被架空,所有事情都被排除在外在礦區內幾乎邊緣化,沒人提及他們。
  
  葉晨將南湖礦區的事情安排妥當,這才放心。至於南湖礦區日後會如何,這不是他所能顧及。畢竟他在這南湖礦區只出任兩年總管。
  
  秦總隊長率眾監工守衛們,恭送葉晨離開礦區。
  
  葉晨將該交代的都交代,乘騎低階靈鶴,一衝飛上天空,朝千里外的天虛仙門飛去。
  
  「二年了!」
  
  葉晨神色沉靜。
  
  「在南湖礦區,足足沉寂了兩年。恐怕被某些人忘的差不多了!」
  
  葉晨淡淡的冷笑。
  
  這兩年他並不覺得後悔。
  
  就算他不來南湖礦區待在天虛仙門內,一樣都要付出兩年,給仙府和小青提供龐大的元氣來提升它們的品階。需要的元氣太多,這都不是數月便能完成。這是他擁有仙府之後,必須付出的一個代價。
  
  兩年剛丹所,他將仙府和小青提升到了煉氣期的巔峰。
  
  比這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他一直以為是夢中才會出現的少女。這個夢很久以前就出現,可是他一直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尋仙之夢。
  
  從未想過,這個夢會成為真實。真實到了幾乎觸手可及。他和夢中出現的少女,在南湖相識了兩年。
  
  能夠見到,對他來說這已經夠奢侈。
  
  他沒有去考慮更多。
  
  剩下的,他需要返回仙門,去面對更殘酷和激烈的爭鬥。
  
  葉晨很清楚自己在仙門的身份地位。
  
  天虛仙門近一二十萬名三代煉氣期弟子中的一個,甚至可以說浩如煙海的人群之中並無多少名氣。一年小考出色並不算什麼,這樣的弟子在天虛仙門這樣大派並不罕見。
  
  只有成為仙門二代真傳修士,在仙門才算的上是有一席之地。
  
  「這場仙門大考,只要是煉氣後期修士,稍微有實力的,都會全力爭奪仙門大考前一百位排名。這是踏上漫漫仙道的最佳途徑,決定了未來的前途和命運,沒有那名三代弟子會退讓!」
  
  「自己返回仙門,馮中傑肯定會注意到。雖然自己在南湖礦區潛修了兩年,騙過了他在礦區的耳目,但這未必就能打消他的敵意。」
  
  「此戰,必須一往無前!在仙門大考榜單上佔據一個位置。」
  
  葉晨目光冷冽,心中想著,駕馭著靈鶴,破開雲霧,朝天虛仙門疾速飛去。
  
  這場大考,將是他進入仙門之後面臨的最殘酷的爭奪戰。不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去面對。
  
  葉晨乘騎著靈鶴返回天虛仙門。
  
  天虛仙門的天空,偶爾有飛劍光芒掠過,是築基期以上修士。
  
  其餘的仙門三代弟子,稍微有些財力的大多以各類靈禽為代步。所以在仙門的天空,可以看到眾多的低階靈鶴、鷹雕之類的飛禽。
  
  至於地面的靈獸,那就更是數不勝數。
  
  葉晨的靈鶴很快便融入其中,在眾多的靈禽之中消失。
  
  「呼!」
  
  葉晨駕馭靈鶴俯衝而下,落在一座小峰,他居住的庭院裡。庭院內很乾淨,甚至連雜草都沒有。
  
  他在礦區待了短短兩年,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回來過。
  
  事實上每隔一二個月,他都會回來一天。
  
  將自己在仙府內栽種的靈草藥,在仙府煉器閣煉製靈器,在仙府煉丹閣煉製的靈丹,打包封印。然後用仙門的法船托運給天霧仙緣城的晨曦商會,在天霧仙緣城售賣。
  
  並且收取從仙城商會寄運過來的數千塊靈石。
  
  否則他在仙府內煉製三階元氣丹,快速修煉,便根本無法維持下去。
  
  至於南湖礦區產的礦石,絕大部分都需要上繳天虛仙門。尤總監頭、王總工頭等人曾經拚命壓搾礦奴,盡一切手段逼迫礦奴挖礦,逼得礦奴經常暴動,其實也壓搾不出多少油水,他們每個月能從中多撈數百塊靈石而已。
  
  葉晨根本沒指望礦區這幾百塊靈石能起多大作用。他主導礦區之後,停止了過於苛刻的壓搾,大幅緩解了礦區的衝突。否則的話,這兩年礦區也不會這麼平靜。
  
  他的庭院住處每隔一二個月的時間都會清理,也算清淨。
  
  葉晨十分平靜的返回仙門,開始著手準備大考。
  
  朱皓毖、蔣芷、魏明等九人,很快知道葉晨從礦區返回。
  
  不少都過來串門,閒聊一番。不過,他們正忙著準備此次仙門大考,也無多少閒暇。
  
  臨近仙門大考,只有數日。
  
  天虛仙門內,越發熱鬧起來。
  
  很多仙門三代修士,煉氣後期修士幾乎都在精心準備大考。很多修士需要在仙門的夜市,購買眾多的靈器,跟別人交易。每逢夜市,幾乎都是人山人海,人潮接踵。
  
  眾修士們平時珍藏的大量上等貨、極品貨,也拿出來叫賣,想要趁這次仙門三年一度的大考,賣個好價錢。
  
  仙門三年大考,跟仙門一年小考不同。
  
  小考是一二十萬三代弟子都要考,獎懲靈田。
  
  但是仙門三年一度的大考,只是有一個仙門前百名排行榜單,競爭出三代弟子之中最出色的前一百名修士。
  
  天虛仙門三代弟子排行榜前一百位,獎勵包括「築基丹、天虛仙門功法、法器。」等等在內的大量物品。其中以築基丹最為眾三代弟子們所渴望。
  
  在數十萬名弟子之中爭奪前一百位,難度之大,自然可想而知。
  
  事實上,煉氣中期以下的弟子,實力太弱是沒有資格參加三年一度的大考的,根本沒有指望,純粹是浪費時間。而練氣後期七層、八層修士,覺得自己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希望,也會主動放棄。
  
  只有煉氣期九層修士,才會全部都參加,爭奪仙門大考的前一百位排名。
  
  在修為幾乎都差不多的情況下,比拚的是其它方面的綜合實力。比如戰技的精通、法術的精通、靈器裝備的優劣、格鬥經驗、靈獸,甚至恢復法力的靈酒,等等。
  
  只有最出色的三代弟子,才能夠站在仙門大考的前一百榜單上。
  
  最終能夠上榜的三代修士,每一個修士都極為強橫,幾乎都會名動仙門。是仙門三代弟子之中,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葉晨對這些都很清楚。
  
  葉晨對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信心。
  
  不過,他不敢自大。
  
  他很強,但是別人也不弱。仙門眾多三代弟子之中,金丹長老、築基修士的後裔,多的是。大把的資源,足夠他們擁有非常強悍的實力。
  
  葉晨回到仙門之後,每日晚上依舊去夜市收羅,盡可能的挑選一些煉氣後期修士用的上好靈器,為自己在即將到來的仙門大考之中增加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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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5 仙門競技場



  靈器是煉氣期修士實力的一種體現。
  
  不說別的,就拿雷靈根修士來說吧。數百名修士之中才出那麼一二個雷靈根修士。在所有九大系法術之中,雷法的速度最快最兇猛,比風系還更快,瞬間攻敵,甚至能令敵人瞬間麻痺住。
  
  正常來說,雷靈根修士絕對夠強,幾乎可以傲視其它八系修士。
  
  但是,如果對手知道他是雷靈根修士,提前穿了一套具有抗雷屬性的法衣的話,雷法的威力便大幅削弱。所以法術再強,如果被靈器克制住,那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葉晨就曾經在仙城鎮妖塔,跟朱皓旻搶奪仙門令的時候,吃過這個虧。朱皓旻穿了一身抗雷法衣,而他當時沒有。兩人用雷系法術對轟,結果差點被朱皓顯翻盤。他不得不讓小豪豬擋了一下朱皓旻的雷擊,才僥倖獲勝。
  
  葉晨在仙門夜市上,購置了三套分別抗雷、抗冰、抗火的高階靈器級法衣,又在仙府島嶼的煉器閣內煉製了金靈刀、木靈刀、水靈刀、火靈刀、土靈刀、冰靈刀、風靈刀、雷靈刀,八把高階靈刀備用。
  
  煉氣期修士如果不用法術的話,通常用的便是戰技。
  
  戰技是修士近身對敵的一種手段,以法力灌注靈器之中施展出各種劍訣、刀法、槍決、扇法、棒法等等。
  
  這跟武者的武枝很像,不過武者只能釋放出較弱的真氣。所有武者的真氣效果都一樣,而且沒有附加其它作用效果。
  
  而修士施展戰技,將法力灌注靈器能夠釋放出九種法力氣息。火靈刀可以釋放出烈焰刀芒,金靈刀是銳利的金色利芒,而雷靈丹則是雷電刀芒,冰靈刀是冰寒刀芒,對戰效果截然不同。當然了,這也需要靈根配合才行。
  
  葉晨準備這三套高階靈器法衣和八柄高階靈刀,幾乎耗費了數千塊靈石。
  
  大考的時候會不會用上,先不說,總之有備無患。
  
  在仙門熙熙攘攘的夜市上,他還找到了品質不錯的高階血魄戒指、法力戒指,可以增強氣血,提升法力容量,也一併買了兩個。
  
  為了這次仙門大考,葉晨下足了本錢。
  
  此外,葉晨還挑了幾冊初階法術,讓小青去學。
  
  到了仙門大考這一日。
  
  葉晨、朱皓旻、蔣芷、魏明等十名從仙城來的修士,相約而行,乘坐靈禽,飛往天虛仙門的競技場。
  
  仙門大考,在天虛門的競技場進行。
  
  葉晨和朱皓旻二人,此時都是煉氣期九層,在眾人中間修為最高。
  
  蔣芷和魏明稍微差些,也已經煉氣期八層。
  
  其餘六人則是煉氣期七層左右。其實他們已經修煉很快了,十年之內都能衝到煉氣期九層。只是相比葉晨、朱皓顯等人,一年一層晉陞,相形失色了一些。
  
  他們這一群修士大多在二十歲左右,這個年齡達到目前的修為,已經算是很高了。
  
  葉晨在二年之前就是煉氣期八層,在南湖礦區的這兩年只提升了一層修為。但是蔣芷、魏明等人也不敢小看。
  
  他們一行人飛至競技場附近,很快便見到人山人海。
  
  環繞著競技場,至少有數十萬名修士之眾。
  
  「真多人!要是能在天虛仙門大考排行榜上佔據前一百名,那可是能一夜揚名,在仙門內無人不知啊!」
  
  魏明舔了舔嘴唇,神情亢奮。
  
  「魏明,你的《玄黃斧》煉成了?」
  
  葉晨轉頭笑問道。
  
  「還沒,哪有那麼快!《玄黃斧》是高階土系斧技,我已經練成了裡面的初階斧技。中階和高階,需要築基期修為和金丹期修為才能施展出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練成呢!不過,光是初階斧技已經威力極強了,說不定我能闖進前一百去。」
  
  魏明哈哈大笑道。
  
  「你才煉氣期八層,一套斧技,哪有那麼容易能上榜!仙門內三代弟子之中,煉氣期九層的強者如雲。再過三、六年或許有指望能衝上去。今年的大考,還是看看葉師兄和朱師兄能不能上榜,給他們助威。」
  
  蔣芷不由輕嗤,笑道。
  
  朱皓旻少言寡語,神情有些憂慮。
  
  這裡不是天霧仙緣城,不是誰想衝上仙門大考榜單便能上。在天霧仙緣城他敢爭第一,但是在這裡卻不行。跟他實力差不多,甚至更強的大有人在。光是每年從天霧仙緣城來的沖塔奪令修士,便有十人之多,都是從眾修士之中殺出來的。
  
  天虛仙門人才濟濟,壓力巨大。
  
  好在仙門大考有一百個位置,只要奪得其中一個便行了。
  
  葉晨他們一行人一邊談著,朝仙門競技場飛落下去。
  
  天虛仙門的競技場。
  
  坐落在天虛主峰的山腳下,在一片數里方圓的大空地,用青石鋪築了一座大型的競技場,佈置了陣法,專門為仙門大考而準備。 而空地周圍是一圈眾多的高築台,可供仙門高層、仙門二代三代弟子,數十萬名修士一同觀看戰局。
  
  葉晨等一行人,來到競技場一處報名點進行登記報名,領取天虛仙門大考的牌號。
  
  報名處擁擠著數千名修士,都是煉氣期八層、九層修為。
  
  「只有煉氣後期才有資格報名!其餘人到觀看臺觀看!」
  
  報名登記點的修士,朝人群揚聲道。
  
  葉晨領取了一塊大考牌號,目光掃過周圍的神色傲然的眾多煉氣期八九層修士,「這些仙門三代修士便是大考的競爭對手了!」
  
  天虛仙門大考報名結束,一共三千多名三代弟子報名參加大考。
  
  在競技台周圍的觀眾絕大多數都是仙門三代弟子。
  
  天虛仙門的不少金丹期長老也來到觀戰。這場大考的重要性和規格,都遠超過小考。由仙門執法殿的金丹長老親自主持這場大考,以確保大考的公平。
  
  還有眾多的二代築基期修士。
  
  他們大多是因為有自家的子嗣,參加仙月三年一度的大考,才來觀戰。
  
  「今年天虛仙門大考。採取『守榜,規則,從第一名到第一百名共一百個位置。每個位置一名守榜者。每一名參考修士,有二次挑戰守榜者的機會,一旦戰敗二次則不可再挑戰,視為落選。」
  
  「獎勵品如下。」
  
  「第一名築基丹五粒。天虛門高階戰技一冊,法器一件,四階元氣丹十瓶。拜天虛仙門掌門為師。」
  
  「前十名,築基丹三粒,天虛門高階戰技一冊,法器一件。拜任意一位金丹長老為師。」
  
  「前三十名,築基丹二粒,天虛門高階戰技一冊。」
  
  「前一百名,築基丹一粒。」
  
  「開始吧!」
  
  主持這場大考的仙門執法殿長老低沉威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數里方圓的競技台。
  
  天考正式開始。
  
  在競技台周圍數十萬修士喧鬧的聲音漸漸靜了下來,激動的望著下方的競技台。
  
  仙門大考的獎勵品,簡直讓人眼紅。第一名足足有築基丹五粒,就算成功率再低,也能築基成功。而且還能直接拜掌門為師,成為掌門一系的修士。在仙門內,除了仙門老祖之外。掌門一系絕對是實力最雄厚的派系。
  
  前十名也非常不錯,可以拜執法殿金丹長老等等實權派為師。
  
  這場大考是三代弟子證明自己的時候,更是金丹長老們挑選徒弟的時機。
  
  眾三代弟子們都急切的想要看看今年誰能佔據這大考的一百個位置。
  
  競技台下。
  
  而參加大考的煉氣期八層、九層弟子們相互打量著身旁的競爭對手。
  
  場上的氣氛凝重肅穆起來。
  
  競技台上一共有一百個位置,分別是一號到一百號。所有位置目前都是空,修士們可以自行上去佔位,成為守榜者。然後,迎接其他修士的挑戰。
  
  排位越前,獎勵品越豐厚。競爭無疑最為激烈和殘酷越出類拔萃的修士,目光無疑盯在越前面的位置。
  
  排位越後,獎勵品越稀薄。壓力稍微小一點一這個壓力小,指的是真正的頂級高手都不會去爭。但是三千多修士奪榜,壓力未必真的小。
  
  仙門沒有做任何限制都是修士自己去決定,爭奪哪一個位置。
  
  「一百個位置,三千多名修士。最先上去的守榜者,肯定有些不利。必須面對為數眾多的挑戰者的瘋狂挑戰!」
  
  「每個人只有兩次戰敗的機會,敗了兩次便出局!」
  
  天虛仙門的大考,考的絕不只是修士的修為實力,更是修士的勇氣、眼光、膽略。
  
  沒有勇氣,不敢去爭太高的位置。
  
  沒有眼光,那是找死。眼光犀利,才能找準自己的實力位置口如果看錯眼,錯估了對手的實力,直接導致敗局,怨不得別人。
  
  沒有膽略,把目標定的太低,也一樣會錯失在仙門內一飛沖天的良機。
  
  葉晨站在競技台的邊緣,心中在飛快考慮,自己去奪哪第幾個排位。從第一號到第一百號,越往上,風險越高。但也意味著,收穫越豐厚。
  
  有膽略去占仙門第一位的,絕對是仙門三代弟子之中強橫到頂級的人物。
  
  競技場上,沉寂了一小會兒。
  
  「我來守第三十號!誰來挑戰!」
  
  很快,有修士按耐不住,爆喝一聲,飛身躍上了巨大的競技台,站在了第三十號的位置處。
  
  有人帶頭,立刻有數十道身影飛身而起,落在競技台上。
  
  很多煉氣期八層修士其實知道自己希望不大,橫豎都要上場,戰敗也要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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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30 02:13:35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2-5-30 02:20 編輯

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6 登台開戰
  


  已經有數十名修士懷著「壯烈」的心情,登上了仙門競技台,等待其他修士的挑戰。
  
  魏明觀望了一會兒,沉聲道,「太早上場的很不利,先等別人打的差不多了,我們再上不遲口到時候我先去試試九十之後的排位,能不能奪位成功!我現在的實力還弱,也不敢奢望太多,要是僥倖能在仙門大考之中有一個位置,搶到一枚築基丹就謝天謝地心滿意足了!實在不行,也只能等三年後再說了。你們決定好衝前多少的排位沒有?」
  
  「你先上去試水,掂量一下眾弟子的實力!等下你打完,我就去沖一下第七十位。雖然多半是要失敗,不過也不要緊,參加這次仙門大考就當是增加經驗,三年後我修煉到煉氣期九層巔峰再全力去爭榜。只要在十年內的大考之中,衝上前一百位,已經是很不錯了。朱師兄呢?」
  
  蔣芷笑道。
  
  朱皓旻雙手抱胸,看向競技台上,淡聲道,「我等下去試一試前三十位。雖然難度很大,但是如果不挑戰一下,未免有些遺憾。若是衝前三十不成的話,再考慮後面的五十位排名。」
  
  「嗯,前三十位有兩粒築基丹,築基的成功率比一粒大的多。」
  
  她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朝葉晨問道,「葉師兄,你的修為跟朱師兄差不多,想挑戰第幾排位?」
  
  「我最後上,先先看看你們的戰況再說。」
  
  葉晨沉吟了一下,道。
  
  他考慮的很多。
  
  參加大考的三代弟子多達數千名之眾,平時相互之間極少交手,恐怕誰都不清楚其他眾修士的實力。很難找到參考對象,衡量自己在三代弟子之眾究竟能排上多少名。
  
  為了增加勝算,他當然要精心的計算,奪取哪一個排名的勝算最大。
  
  葉晨對朱皓旻、蔣芷、魏明三人的實力瞭解更深一些。他可以通過他們三人的沖榜,確認自己在三代弟子之中的大致實力排位。
  
  如果朱皓旻能夠在前三十名勉強站穩,他會考慮直接去衝前十,甚至第一也未嘗不能考慮。
  
  如果競爭太過激烈,朱皓旻連後面五十名都沒能守住的話,那麼他就必須更謹慎。
  
  所以,葉晨更需要盡可能的到最後出手奪榜,才能更為精準的計算出自己的實力。膽略和勇氣的前提,是眼光看的准。
  
  不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就必須死死的守住自己的排位。
  
  機會只有兩次,今年他必須奪榜成功。
  
  否則一旦奪榜失敗,他將浪費極為珍貴的三年。這可跟他在南湖礦區待二年完全不同,是真正的浪費。
  
  而且,誰又敢肯定,三年之後就必勝無疑?
  
  三年又三年,比其他修士落後一步,則步步落後,最終導致完全無法追上。這對於全力追求仙道的修仙看來說,這是非常致命的。
  
  這個淺顯的道理,葉晨明白,在場的參加大考的數千名三代弟子也都十分清楚。
  
  眾參加大考的三代弟子們,都十分慎重,不會輕易上場浪費自己的機會。
  
  天虛仙門的大考開始了好一會兒,結果只有寥寥數十名修士登上了競技台,開始守榜打榜。他們的實力較弱,煉氣期七層、八層左右,自覺沒什麼希望,才會沒有這麼多的顧慮。
  
  在競技台周圍的築台上觀戰的金丹長老們,見到競技台上人影稀少,大量的空位,台下反而修士眾多都在觀望,他們不由開始不滿了。
  
  「都一炷香功夫了,還沒幾個人上場!」
  
  「這些小子都在等別人上去,自己在最後面上場好撿便宜!照這樣拖下去,這場大考恐怕十天半個月也打不完。」
  
  「看來還是得給他們一些壓力才行。」
  
  「不如從他們中間抽一些弟子,上台去守榜、打榜!如何?」
  
  「這場仙門大考,除了考實力之外,也考其他方面的能力。比如眼力、膽略、信心之類。如果直接抽人上去守榜,恐怕不大好吧?不需要眼力和膽略,那不是成了直接碰運氣了?」
  
  「這有什麼,運氣對修士來說也很重要嘛!」
  
  某位長老此言一出,眾長老們頓時訝然大笑。
  
  「行!既然他們都想撿便宜不肯先上,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抓鬮抽人上去,讓他們趕緊上場打吧!」
  
  長老們低聲私語商議了一番。
  
  天虛仙門的大考規則,大體都是相同。但是細則方面,由主考長老來制定。因為主考長老的看法觀念不同,考核細則也會略有不同。
  
  比如說今年的主考長老考慮修士的運氣,那麼抓閹上台也是可行的方案。
  
  只要能保證大考的公平就行了。
  
  很快,主持這場仙門大考的執冇法殿長老,聽了眾長老的意見之後,拿出了一套督促眾修士登台的方案。
  
  「現在開始,直接抽人上登台守榜!以下被抓閹抽中的號牌,立刻上台。第三百二十號牌修士,去九十號位置。..第一千二百一號牌修士,去五十號......
  
  「現在開始,進入守榜的沙漏倒計時!」
  
  「十二個時辰之內,未登台進行一次奪榜的修士,直接逐出考場!」
  
  「二十四個時辰之後,未上場修士則視為自動放棄爭奪排位。競技台上最終只留下一百位三代弟子。」
  
  「不過,因為是抓鬮抽人上台守榜的。所以這並非最終的排名。競技台上將進行最後的換位戰。低排位的修士,如果從未戰敗的話,還可以去挑戰任意更高排位的修士,奪取想要的位置!當然了,如果戰敗過一次的話就不行了。」
  
  執冇法長老說完,立刻有幾名衣裳華美的天虛仙門女弟子,抬著一個數丈高的巨大琉璃沙漏,放在築台前最為醒目的位置。所有人都可以一眼看到。
  
  一小股晶瑩的細砂,從琉璃漏洞內流出,仙門大考倒計時開始。
  
  執冇法長老雷厲風行聲音傳遍了整個競技台。
  
  葉晨聽到執冇法長老補充了大考規則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飛快拿起自己領取的參考號牌看了一下,不由愣住了眼,有些難以置信。
  
  他領取的是第一千二百一號參考令牌,居然被長老抓閹抽中了,去守五十號排位。
  
  葉晨的神色不由一變。
  
  朱皓旻、蔣芷、魏明幾人發現葉晨神色不對,伸頭一看,馬上都一副憐憫的看向葉晨。
  
  「葉師兄居然被抽上台守榜。從數千名參考弟子中被抽中,這個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倒是省了你很多事,不用考慮了直接上台吧。」
  
  魏明嬉笑怪叫一聲。
  
  葉晨臉色變幻數下,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運氣有的時候還真的很重要!
  
  他朵先準備好的精心計算一下全被打亂。計算再好,也沒用變化來的快。
  
  『不過,五十號這個排位不上不下不引人注意,屬於最不被人挑戰的位置。上面的不把我當威脅,下面的人不會把我當挑戰的對手。或許未必就真倒霉!,
  
  『而且還有換位挑戰更高排位的機會。,
  
  葉晨深吸了一口氣飛身上了台上,來到第五十號排位。
  
  競技台十分巨大,呈圓弧形。分隔為一百個數百丈大小的鬥法台,佈置有陣法。依次是第一位至第一百位。每一個小型鬥法台,都在地上寫著一個醒目的巨大數字,不會弄錯。
  
  此時上台來佔位置的修士,還很稀少。
  
  葉晨的這個五十號沒人,這才由長老抓鬮抽人上去。
  
  葉晨來到第五十號位置的小型鬥法台,自動成為守榜者。
  
  他站在因為人少而顯得有些空蕩的仙門競技台上,朝仙門競技場周圍的數十萬仙門修士,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望去。
  
  他不知道蒙紗少女是否在人群之中觀看。
  
  想來應該在吧。
  
  葉晨沉靜下來盡量讓自己冷靜,不被其它情緒干擾自己。
  
  在長老們直接干預之下,所有的排位都有了守榜者台下的修士們迫於限時的壓力,也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上場競技台上的鬥法終於開始打了起來。
  
  數十萬仙門修士,目光熱切的關注著台上的挑戰。
  
  葉晨守的排位,說實話太過雞肋。
  
  說它靠前吧,不在前三十名之列,沒有兩粒築基丹的獎勵。說它靠後吧,這個排位相比後面又很靠拼了。
  
  葉晨等了一小會兒,前後排位都不少人在爭,結果他沒有等來挑戰者。
  
  在築台觀眾席上,一名年青的二代真傳修士,霍然站了起來,看清楚是葉晨,臉色剎那間變的冰寒,「葉晨!三年前小考的那名四連勝三代弟子。他從南湖礦區回來了!?」
  
  他當年收服葉晨不成,把葉晨給打發到偏遠的南湖礦區去了。
  
  這二年從南湖礦區收到的情報,都是葉晨停滯在煉氣期八層,毫無進展。他幾乎把葉晨給遺忘。
  
  若不是葉晨在競技台上,他甚至想不到葉晨會出現。
  
  當年他向天虛門高層長老上交小考卷宗的時候,有一位金丹長老看中了葉晨的潛力,想收葉晨為煉藥童子,被他及時用借口打消了念頭。
  
  過了這麼久,不知道那位長老,還記不記得這件事情。若是那位長老還記得此事,又把葉晨給招攬過去,恐怕不妙。
  
  「王德,你立刻派人,把我們的人派上去,將他趕下去!!」
  
  馮中傑臉色微變,朝身旁一名修士厲聲道,「立刻!」
  
  「是!」
  
  旁邊一名中年築基修士,立刻醒悟過來。
  
  在參加大考的數千名仙門三代弟子之中,屬於他們馮氏派系的修士有不少,可以命令他們立刻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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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30 02:22:40

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7 瘋狂的進攻



    王德隨手捏了一張傳音符,說了幾句話,然後朝仙門競技場附近射了下去。傳音符飛至人群之中,向馮系一派的三代弟子,下達了將第五十位守榜者葉晨趕下來的指令。

    在這群參考的修士人群之中,馮系的數十名三代弟子意外收到命令,相互望了一眼,暗自點頭,朝競技台上五十號位的葉晨望去,目光紛紛露出凶狠之色。

    作為馮系一派的手下,得到馮系的栽培,享受了大量的好處,必須無條件服從上方的指令,就算這種指令損害他們自己的利益,也必須要服從。

    這道指令的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達成目標。

    他們中間一道高瘦的年青修士身影,被推了出去。年青修士手持一柄土靈刀,躍上競技台第五十位的小型鬥法台口這名修士煉氣期八層,在他們中間屬於中等偏下,先上去試一試葉晨的深淺。

    如果葉晨實力一般,他們也無需大動干戈,浪費人力。

    「在下呂強,請多指教!」

    高瘦修士冷冷道。

    「葉晨,請指教!」

    葉晨正等著人上來挑戰,見到有修士登台,立刻回禮。隱約覺得對方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語氣十分生硬。

    不過,這是仙門大考,都是競爭對手,他也沒想太多。

    高瘦修士輕喝一聲,雙手持中的土靈刀,足下猛然一跺,大步朝百丈遠處的葉晨衝了過來」,

    葉晨給自己加持了一道御風術,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柄風靈刀,準備接戰。

    高瘦修士數十大步便衝至葉晨跟前,「喝!」厲喝揮刀斬出,數道三丈餘長的黃色刀芒從刀身之中激射而出,朝葉晨斬了過去。

    颼!

    高瘦修士施展出的是一套大開大合的刀法,刀速並不快,但是極為兇猛沉穩。

    最詭異的是,每斬出一刀,黃色刀影便在空氣之中留下一道沙塵。數刀下來,空氣之中多出一道道的濛濛的沙霧,交織在一起。

    高瘦修士的刀法不緊不慢,週身十丈內瀰漫一層沙霧,似乎狂沙風暴一般。

    「這是什麼刀法?!」

    葉晨有些驚訝,不知是什麼刀法,天虛仙門的戰技,他接觸不多。

    「《狂沙刀法》!」

    高瘦修士不欲多說,冷哼了一聲黃色刀芒加緊朝葉晨攻來。

    葉晨緊握風靈劍,便欲近身跟那高瘦修士交手。但是他一觸及空氣之中的沙霧,立刻感覺身形沉凝,像是被沙霧給裹了一層上千斤重的沙石一樣,步履維艱。

    他的御風術在這一剎那,居然失效,喪失了速度上的優勢。

    葉晨不由吃了驚。

    「狂沙遍野!!」

    高瘦修士大喜厲嘯,猛然爆發,手中土靈刀狂亂斬出。一眨眼功夫,他劈斬出七八刀,籠罩了葉晨和周圍所有的方位,瀰漫起大範圍的沙霧。

    沙霧所籠罩之處,全都沉重凝滯下來。

    「旋風斬!」

    葉晨猛然一振手中風靈刀,剎那間週身九道銳利的淡紅色刀芒四射,強行切開沙霧,朝高瘦修士攻去,逼迫高瘦修士棄攻為守。

    高瘦修士卻不閃不避,也不以刀法招架葉晨的攻勢,反而全力朝葉晨猛攻了過去。

    「安!」

    兩人以傷換傷的方式,硬撼了一記。一觸即分,並未分出勝負。

    葉晨隨即揮刀,一道淡紅芒切開層層沙霧,一個閃身,脫離了沙霧的籠罩,到了數十丈之外。他低頭看了一眼高階法衣胸口處的一道刀芒割開的裂痕,還有一絲淡淡的血珠。

    葉晨目中陡然生出寒意,朝那高瘦修士望去。

    那高瘦修士也受了輕傷。

    葉晨腦海間一瞬間,閃過一個疑惑,「這名高瘦修士不是單純是上來挑戰排位!參加大考的修士為了讓自己能夠在仙門競技台上守穩排位,是不會願意讓自己受到傷害。每一位修士都有二次挑戰的機會,前提是不能身負重傷。否則重傷,就算有二次挑戰的機會,也衝不上前百位!一上場便不惜兩敗俱傷,這很不正常。」

    附近競技台下的修士人群之中,爆發一小、陣喝彩聲。

    葉晨不由瞥了一眼台下那個方向的修士。只見那裡有一小群數十名修士正在看著他,大聲嘲諷著什麼,給那呂強喝彩,對葉晨帶著極為明顯的惡意。

    葉晨不由皺眉。

    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一群三代同門弟子?

    他來了天虛仙門之後,剛開始是和朱皓旻、蔣芷等修士走的較近,之後去了南湖礦區,幾乎很少跟其他修士接觸。得罪一群同門修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莫非,是有誰在背後指使?

    那高瘦修士握著土靈刀,卻是很滿意這個兩傷的結果,臉上露出狂笑道,「這就是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而已!我真不明白,王師叔為什麼特意要吩咐我們將你趕下去。」

    「王師叔?你說的莫非是馮執事身邊的王德王師叔?」

    葉晨語氣冰冷了下來。除了王德,他想不出還有誰。

    「這個你無需知道!你的實力也就跟我差不多而已,我在王師叔手下的一群三代弟子之中只是中等偏下。不論此戰勝敗如何,很快你就要被趕下台,喪失大考奪取榜位的機會。」

    高瘦修士一聲冷笑,揮刀再度朝葉晨逼攻了過來。

    「就憑你?」

    葉晨冷笑,轉身便疾奔,根本不跟高瘦修士近身。

    土系優點在於防禦,弱點在於速度慢口土系的初階攻擊法術只有土箭術,但是防禦法術卻有石膚術、土盾術。說白了,土系修士防禦強而攻擊弱。

    風系修士跟其它系修士鬥法,如果鐵了心不和對手近身鬥戰技,別的修士根本追不上。

    葉晨施展御風術,在鬥法台上快速遊走,將高瘦修士輕鬆甩在後面。同時一抬手,祭出二道火球和二道淡紅色的風刃,疾速朝後面追來的高瘦修士射去。

    「火球!風刃!」

    呼!

    高瘦修士心頭微驚。

    風刃和火球同時射來,他急忙揮刀抵檔。

    噗!

    他揮刀擋住兩道火球,但是剩下的兩道風刃切割在他的臉頰上,撕出兩道數寸長的淡淡血跡。風刃速度快,而且葉晨放出的風刃極為刁鑽,從不同方向朝他攻去,讓他難以招架。

    好在,高瘦修士的石膚能夠強力的抵禦住風刃,撕裂的傷口很小,滲出一些血珠而已。

    「可惡!」

    高瘦修士眼見追不上葉晨,他的刀法也無法攻擊到數十丈之外的對手,不由破口大罵,釋放出一道道的土箭法術,朝葉晨對轟。

    但是風系修士跟土系修士,法術對轟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葉晨的閃避能力,遠超過呂強。

    不斷有火球和風刃擊中高瘦修士,卻沒有任何一道土箭能夠射中葉晨。

    颼!

    轟!

    一道道數尺風刃從各種刁鑽的角度,打在呂強的身上,將他臉頰、手臂割的渾身都是血跡。

    因為石膚的緣故,風刃帶來的都是小傷,看著十分嚇人,對煉氣期九層擁有石膚術的修士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傷勢。

    真正帶來較重傷害的是失球。

    挨上一擊,便會帶來不小的傷勢。不斷積累起來,越來越嚴重。

    只挨打卻無法還手的對打,讓高瘦修士激怒無比。

    高瘦修士提著火靈刀,在數百丈的小型鬥法台上拚命追逐葉晨,不甘心的狂怒厲吼。

    葉晨根本不理會他。

    「轟!」

    那名高瘦修士受了三四十道風刃和十多枚火球的狂轟濫炸,傷勢越來越重,終於「噗嗤」噴出一大口血,倒在鬥法台上。

    小型鬥法台上一陣光芒籠罩,將呂強傳送了出去。

    台下跟呂強一夥的修士,原本在大聲笑鬧、嘲諷,但是他們很快死寂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呂強,被葉晨活生生給轟成重傷。

    不是一下重傷,而是一點一點轟成重傷。

    葉晨只用了幾個最基礎的法術,御風術、風刃和火球術,把呂強給拖死。

    對於煉氣期修士來說,如果不比初階戰技,那就只有初階法術可用。一名煉氣期九層修士,敗在對手的初階法術上並不奇怪。

    「換一個更強的上!」

    「這傢伙是風、火系修士,以法術為主。我們換一名風系修士上去,跟他對打!看看這一次,他還能拿什麼來鬥!」

    馮系一派數十名三代弟子動怒。他們中間很快又一名主修風系修士跳上了第五十號小型鬥法台,繼續跟葉晨鬥法廝殺。

    一炷香功夫之後。

    那名風系修士試圖憑借速度優勢追上葉晨,卻中了葉晨的一道冰錐,速度一下緩慢下來,結果被葉晨接連不斷的冰錐和火球給殺下台去。

    馮系的一群三代弟子們氣的大叫,「換人!換一個更強的上去。」

    葉晨不緊不慢的跟他們鬥法。

    他的心頭閃動著怒火,但是神色異常的冷靜。

    他有更強的殺手鑭。

    但是他不用。

    他就用最基礎的法術,保持著微弱的領先優勢。給他們這伙馮系一派的三代弟子們希望,讓他們不斷上來挑戰。將他們一個個重傷,喪失繼續奪取仙門大考排位的機會。

    短短一個時辰,馮系一派數十名弟子之中,已經先後有十餘名修士敗在葉晨的手下,而且全是敗在葉晨層出不窮的初階法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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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8 馮系的瘋狂




  競技台上,每一個位置都爭鬥的很激烈。

  但是,最激烈,甚至近乎慘烈的鬥法,無疑發生在五十號位。

  其它的位置,修士們動手大多有所保留,不會以自身重傷為代價去奪取排位。畢竟挑戰一次失敗,還有第二次上台的機會。

  而且,用重傷為代價,就算奪到了位置,難道守得住?重傷者是不可能守住前一百名榜單。重傷意味著淘汰出局。

  可是競技台第五十號位不一樣。

  每一個衝上去的修士挑戰者,都豁出去打,有一股近乎瘋狂的氣勢,不惜一切代價試圖趕走五十號守榜者。

  以至於短短的一個時辰內,居然出現了十餘名重傷的挑戰者。

  重傷,喪失了戰鬥力,這也意味著他們從這場仙門大考之中徹底出局。

  五十號鬥法台突如其來的慘烈鬥法,頓時吸引了競技場眾多修士的目光。

  在巨大的競技場周圍,數以萬計的三代弟子們,他們或者在觀望台上,或者乘騎在飛禽之上觀看大考,都開始注意到第五十號鬥法台,打的異常慘烈。

  「第五十位的守榜者,哪人是誰?」

  「他似乎叫葉晨。不過,以前從未聽說過這個人,也不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的下手也太狠了吧!一口氣已經重傷了十多名挑戰的修士。就算是爭奪前十位、前三十位,也沒這麼狠啊!」

  「你光看到他出手狠,也不看看他的對手出手更狠。那些修士簡直就像是玩命一樣,一個個前撲後續的衝上去,豁出命去打。真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莫非他們跟葉晨有仇?!」

  「也不知道這葉晨能不能最終進入前一百位!」

  「現在還早呢!這場大考才剛剛開始!」

  眾三代弟子們議論紛紛。


  ........................................................................................................................................................................


  仙門競技場,二代真傳弟子專區觀望台上。

  馮中傑坐在其中一個位置上,眼睜睜的看著馮系一派的三代弟子登上第五十號鬥法台,然後一個個重傷敗下陣去,他臉色漸漸鐵青。

  他手在發抖。

  當然不是害怕和恐懼。

  他堂堂二代真傳修士,天虛仙門馮系一派的核心繼承人,豈會畏懼一名小小的三代弟子!

  他在發抖,這都是被氣的,幾乎快要氣炸了。他利用自己雜役殿執事的權力,把葉晨發配到了邊遠的南湖礦區,試圖不動聲色之間將葉晨給打壓,讓其無法成長起來。看樣子,顯然沒能成功。

  這些舊事都不提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動用馮系一派三代弟子的實力,把葉晨給趕出仙門前一百位排行榜。

  可是,難度出乎意料的高。

  今年馮系一共有三十餘弟子參加仙門大考,已經有近一半重傷在葉晨的手中。

  葉晨每戰勝一場,馮中傑的臉色便越難看一分。

  馮中傑幾乎能夠看到,葉晨每戰勝一場之後,便冷漠的抬頭朝他所在的位置望過來。這何止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簡直就是挑釁。

  狂妄!

  一個小小的三代弟子,也敢打他的臉!

  馮中傑怒火,在心中燃燒,充滿了整個胸腔。

  王德臉色也在變,從最初的堅定的執行馮中傑命令,變得有些猶豫。

  相比馮中傑的憤怒,他更多的卻是痛惜。

  他已經看出葉晨的實力。精通各系初階法術,掌握的不下十多個,這在三代弟子之中極為罕見。葉晨的實力恐怕足以在仙門大考榜單的排入前三十名。

  王德遲疑了好一會兒,見到又一名馮系弟子被重傷,終於忍不住開口勸道,「馮師兄,是不是讓他們停止向五十號挑戰?......這場挑戰的消耗太嚴重,對馮係爭奪仙門大考的榜單不利!」

  「不行!繼續打,把他給我打下去!」

  馮中傑握著拳頭,聲色俱厲。

  「馮師兄,現在戰況明顯不利。馮系三代修士只剩下一半在場上了。繼續打下去,他們很有可能全部重傷,從仙門大考之中退出!影響到對他們的培養。」

  王德苦勸道。

  馮中傑指著競技台,轉頭朝王德,「就他們這一群廢物,我要他們幹什麼用?!數十名煉氣後期修士,他們車輪戰難道還拿不下一個修士!」

  「二年前,我出任仙門小考的總監考,精心挑選物色他們這數十名相當出色的三代弟子。除了葉晨之外,其他最出色的一小批,能招攬的都被我給招攬了!」

  「這幾年我耗費了心血,把他們安排在仙門內一些重要的司職上,精心栽培下足了本錢,為的便是他們能頂上大用場!」

  「可是現在,看看他們這群廢物,全部合起來居然也撼動不了那葉晨分毫!」

  馮中傑越說越氣,已經有些氣急敗壞。

  「這......葉晨當年是小考四連勝,比其他修士自然出色一些。或許,我們可以重新拉攏他!只要付出足夠的好處,相信他會動心。這樣的話,馮系便能多一名實力極強的修士。」

  王德並未放棄勸說道。

  馮中傑聞言似乎動搖了一下,但是很快重新堅定下來。

  「沒用的。他當年毫不猶豫的拒絕,寧肯去南湖礦區挖礦,也不願意投效。現在想要他投效,更不可能。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做的徹底,把剩下的都派上去,趕他出仙門大考榜單。否則被他成為了築基修士,仙門二代真傳弟子,日後便多了一個大麻煩!」

  「現在付出的代價,只是數十名三代弟子,這個打擊承受得起。日後若是被他成為築基修士,恐怕付出二代弟子也未必能壓制住他!」

  馮中傑狠了心。

  「好吧!繼續打!」

  王德有些無奈,極為心痛。

  誰也不知道,究竟還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將葉晨給趕下競技台。


  ........................................................................................................................................................................


  既然要繼續打,那就鐵了心打下去。

  王德再度向競技場內的馮系三代修士,發出一道傳音符,以極為嚴厲的語氣,命令他們將葉晨趕下競技台。許勝不許敗,哪怕全軍覆沒,也要打到底。

  馮系剩餘的十多名三代弟子,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原本指望上面能夠撤銷向五十號挑戰的指令。可是收到這道傳音符之後,他們知道指令不可能撤銷,臉色不由都有些蒼白。

  從加入仙門馮系一派,他們便有覺悟。他們享受了馮系帶來的大量好處,便必須承擔起隨時為馮系的利益衝鋒陷陣的義務。

  尤其是現在,馮中傑和王德等人,就在競技場周圍的觀望台上看著。他們想投機取巧,暗中不出力也不行。否則便會被驅趕出馮系,把以前得到的好處,連本帶利吐出來。

  此刻,他們必須要犧牲他們自己,去打壓一個極為強力的對手。

  「上吧!」

  「不必考慮誰先誰後了,逐個上去挑戰!」

  他們相視一眼,向五十號小型鬥法台,發起了第二波更為瘋狂的攻勢。

  每戰敗一個,立刻便有下一位衝上去。

  馮系三代修士,人數一個接一個的減少。從數十人減少到十餘人,又從十餘人減少到五人,三人,一人....。

  他們的實力在數千名參加大考的修士之中,並非最頂尖,但也屬於相當高的層次。

  可是,他們對葉晨發起的衝擊,如海浪沖擊磐石一般。滔滔大浪氣勢洶洶,可一旦撞上磐石,卻頓時被撞的碎裂,化為泡沫。

  沒有任何一名修士,在葉晨的手中支撐超過三炷香功夫,無一例外都是重傷出局。

  上面的指令太堅決,毫無迴旋的餘地——不惜一切代價將葉晨趕下競技台。他們只有拚命去挑戰,以爭取任何一個重傷葉晨的機會,好讓葉晨喪失排位。

  五十號戰況之慘烈,甚至令競技場外的眾多的三代修士感到震驚。五十號的價值並不大,不值得付出這樣的代價。如此瘋狂的真正原因,肯定是衝著守榜者去的。

  馮系最後一名修士,手持,登上五十號鬥法台。

  他的臉色有些淒涼,數十名同伴幾乎都被重傷出局,只有他還剩下,未免兔死狐悲。

  他是馮系三代之中最強的一個,也是最後的一個。打完這一場,馮系便無人可用了。

  那名修士緩緩的拔出一柄風靈劍。

  「疾風殘影!」

  他未多說,帶著幾分悲壯,化為一道淡淡的身影,朝葉晨全速衝來。

  很詭異的一種風系身法,在一個瞬間,他的速度快到化為十數道殘影,幾乎讓人無法分辨他的真身。

  想要攻擊他,必須分辨出那一道才是他真正的影子。

  這是風系修士誤導對手判斷的一種身法手段。

  「火眼!」

  葉晨根本沒有去費力分辨殘影、真影,瞳中驀然閃現出火眼,清晰的捕捉到一道紅線在鬥法台上疾速移動,他抬手便一道閃雷,朝那道紅線轟了過去。

  如果葉晨沒有學過火眼,要捕捉到那名修士,確實很費力。但是學了火眼,那麼疾風殘影的效果,未必就比水系隱身效果強。

  「卡嚓!」

  那名修士被閃雷轟了一下,身形不由微微一滯。閃雷絕大部分的威力,被他身上穿的高階靈器法衣給抵擋住。

  葉晨甩手便是四道冰錐打過去,封死了他的所有去路。

  卡嚓!

  三道冰錐落空,其中一道冰錐擊中,爆裂開來。

  馮系的最後一位修士,身上剎那間掛滿上了一層冰寒的冰霜,他的身形不由僵硬了許多。

  「火球!」

  葉晨流暢的揮出四枚火球,同時朝對手轟了過去。

  「轟!轟......!」

  四枚火球同時轟在身上爆炸的感覺,未必比數千斤巨石砸在胸口更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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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大仙門 149 馮系的覆滅




  馮系最後的那名修士,被冰錐的冰寒給僵住身形,身上的一套高階靈器法衣,幾乎被四枚火球的疊加威力轟的破碎。
  
  四枚火球在他周身爆炸,爆炸波不斷往復衝擊,疊加起來的威力,超過了單獨一枚火球的十倍。任何一名煉氣期修士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也會遭到沉重的內傷。
  
  他渾身如遭重擊,“噗嗤”一聲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他身形猛晃,眼看幾乎要倒地,但幾個踉蹌之後,還是手持風靈劍,勉強站穩在競技臺上,未倒下。
  
  “我技不如人,敗在你手裡也無話可說!”
  
  那名修士渾身是斑斑血跡,眼神十分不甘的望向葉晨,喘著氣道,“我看得出來,你沒有出全力。你對幾乎所有系的初階法術都精通,肯定還有殺手鐧並未使出來。只是我很想知道。我跟你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我只用一個火眼,看破你的身法。一道雷擊阻擊,四道冰錐封殺,四道火球主攻。一共釋放了十個小法術,消耗的法力不足十分之一。
  
  這只是一種簡單的法術組合。你我重新再打十遍,我能用其他完全不同的法術組合,把你再擊敗十次。......至少十次。”
  
  葉晨看向那修士,想了想,說道。
  
  他停下手來,喝了一小口谷甘醇三階靈酒,快速恢復自己耗去的十分之一法力,並未再出手攻擊。
  
  對手已經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能夠站在這競技臺上,全靠一股毅力在支撐著不倒下。這樣的對手,就算是馮系一派的修士,葉晨依舊敬佩,讓他能體面走下競技台。
  
  “完全不同的手法,至少擊敗十次!?”
  
  馮系最後的那名修士聽完,臉色極其蒼白,帶著些許慘笑。他相信,葉晨說的不是假話。
  
  會火眼,並不可怕。頂多能看破他的《疾風殘影》身法,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會雷擊,並不可怕。換上抗雷法衣便是。
  
  會冰錐,並不可怕。換上抗冰法衣便是。
  
  小小的火球,更不可怕。正常情況下,極少有修士會敗在火球上。
  
  可是,這些法術都由一名修士施展出來,那就變得令人心驚膽寒。各種初階法術的完美配合,連最常見的火球,也能發揮出,出人意料的強大威力。
  
  “我的實力在數千名修士之中,應該能排入前一百位,如果不是上面的指示,或許有機會得到一粒築基丹。你的實力,前三十沒有任何問題。”
  
  馮系的最後那名修士,搖了搖頭,多少有些遺憾。他轉身,艱難的朝競技台下走去。直到走出競技台外,他才終於堅持不住,再度猛咳出淤血,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在場地外的天虛仙門弟子,急忙上去搶救。
  
  至此,馮系一派的數十餘名參加仙門大考的修士,全部重傷出局。這樣的傷勢,就算得到最好的救治,數日內也無法恢復過來。
  
  葉晨擊敗最後一名馮系三代弟子,平靜的站在五十號鬥法臺上,看向周圍的競技台,還有二代真傳弟子專區觀望台。他知道,馮中傑和王德就在上面看著。
  
  可是,哪有能怎樣!
  
  天虛仙門足足有五十多位金丹長老,馮系以天虛仙門的一位金丹長老為首,還遠沒到隻手遮天的程度。如果跟天虛仙門掌小幾大實權長老比起來,區區一個馮系就更不算什麼了。
  
  葉晨心中冷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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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門競技台下,一片愕然和驚呼聲。
  
  競技臺上一百個位置,大量的修士們沖上去,又被打了下來。
  
  守榜者,換了一個又一個。
  
  能夠死守一個位置的修士,極少極少。能在車輪大戰的輪番攻勢之下,守住排位榜單,只有絕對強悍的實力,才能守的住。
  
  不少參加大考的修士,看到第五十號鬥法台發生的一波一波的殘酷血戰,都驚愕住。五十號守榜者,名氣不揚的修士,居然一直守住了位置。

  這足以令考場內的大部分修士感到震驚,看向守榜者的目光,也帶上了敬畏。
  
  在考場人群之中,朱皓旻、蔣芷和魏明幾人,也極為激動。他們還沒上臺,一直在看葉晨的比鬥。
  
  “葉晨,居然這樣強!”
  
  朱皓旻目光閃動,心情極為複雜。從葉晨上臺之後,便緊緊的盯著第五十號鬥法台每一場戰鬥。
  
  他一直很想知道葉晨究竟有多強,可惜交手的機會太少。當年鎮妖塔,也不過是打鬥了幾個眨眼的事情,而且人多,算不上是真正的交手。
  
  可是現在,朱皓旻終於有些看清楚了一小部分。
  
  葉晨的功底太扎實了,全部都是最基礎的初階法術,沒有動用任何讓人驚豔的高階戰技、混合法術。
  
  可就是這樣,葉晨依舊是完勝。
  
  連續數十名煉氣期八九層修士,在葉晨面前戰敗。
  
  每一名修士,因為自身靈根的原因,都有長處,也都有薄弱之處,一旦被攻擊到薄弱之處,很容易導致戰敗。
  
  葉晨的優勢,是全方位的優勢。他不是在某一個點具有優勢,而是通過所有的點加起來,形成全方位的優勢,攻擊對手的弱點,以至於讓對手疲于應對,根本無法遭成危險。明明知道,他用的全部都是最初階的法術,可是沒辦法對付他。
  
  “葉晨的弱點很明顯,每一系法術都很平庸,看上去沒有特殊之處.......可是,一旦這些系的法術都出現他一個人身上,這些弱點居然意外的消失了!他的對手,反而處處都是致命的弱點。這是無解的打法!”
  
  朱皓旻苦澀。
  
  他很清楚,葉晨的戰法,這是由多靈根決定的,別人想學也無法學。
  
  “葉師兄......他把馮中傑的那群手下,全給幹掉了!三十多人啊,全重傷出局!”
  
  蔣芷小手掩口,驚訝的合不攏嘴。
  
  “馮中傑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二代真傳弟子,築基期修士而已!就憑他也想把葉師兄招攬為手下!以葉師兄這實力,突破築基期之後,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把馮中傑給打趴下!”
  
  魏明眼中冒著狂熱的光芒,口中大聲叫嚷道。
  
  這競技場內早就沒有馮系的人了,他也不怕會得罪人。
  
  不只是場內如此。
  
  整個仙門競技場周圍,數十萬計觀看大考的三代弟子們,看到五十號鬥法臺上異常激烈打鬥,不由轟動,在議論著守榜者是何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仙門競技場,二代修士專區的觀望臺上。
  
  馮中傑臉色醬紫,拽著手掌,一直在看著,直到看完最後一名實力最強的馮系三代弟子慘敗在葉晨的手下。
  
  “果然是一群廢物,最強的上去,也沒能將他趕下來!”
  
  馮中傑的臉上幾乎濃的要滴血,咬牙切齒。他手中已經沒有三代修士可供調遣,只有馮系的二代修士。但是他們無法干涉大考。有眾位金丹長老在,他根本不可能在競技場上做手腳。
  
  在一旁的王德,也是臉色死灰。
  
  這是馮系三代弟子的孤注一擲。
  
  今年參加的仙門大考,數十余位馮系三代弟子,一個個被打成重傷,就這樣全部被淘汰出局,提前失去了爭奪天虛仙門大考前一百位榜單的希望。
  
  進入大考前一百,獲得一枚築基丹,只是擁有了一定幾率的築基機會,並不意味著百分之百能成為築基修士。可是如果沒有築基丹,恐怕是百分之百無法築基。
  
  “馮師兄,這場大考失利。我們失去了得到一枚築基丹的機會,也少了增加一名築基修士的機會。要栽培出一名築基修士來,看來要等三年之後了。”
  
  王德苦澀說道,“現在需要憂慮的,葉晨這次大考若是進前三十,獲得二枚以上的築基丹,很有可能築基。如今打壓不成,日後該如何應對他!”
  
  “你是說我偌大一個馮系,還要怕他不成?!就算他成了築基修士,我一人也足以收拾他!”

  馮中傑頓時像受到了刺冇激,目光極其憤怒,轉頭朝王德咆哮。
  
  王德見他狂怒,識趣的閉嘴,不敢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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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巨大的二代真傳弟子專區觀望臺上。
  
  很多築基修士都注意到了第五十號鬥法台的激戰。
  
  這些二代真傳弟子,多少也認得出馮中傑的一群手下,看到這群馮系修士前撲後續的挑戰五十號,都有些詫異。
  
  “馮中傑居然跟一名三代弟子硬耗上了。今年的大考,馮系看樣子是全完了。三年之內無法增加一名築基期修士,恐怕要三年之後才有希望。”
  
  “那人是誰啊,居然讓馮中傑如此動怒,不惜把馮系全派上去?!”
  
  “我倒是略知一二。聽說幾年前,馮中傑出任小考的總監考,發現一名頗為出色的三代弟子,想招攬這名三代弟子投入馮系。結果被此人拒絕,他惱羞成怒,便想著打壓。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打壓沒起到絲毫效果,反而把他的老本給賠進去了。”
  
  “哈哈,馮中傑這脾氣太狂傲了,人家不樂意投效,何必強求呢!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某位其它派系的真傳弟子,遠遠的看到馮中傑的臉色難看,不由紛紛大肆嘲笑。他們毫不介意,嘲笑聲會傳到馮中傑的耳朵裡。
  
  天虛仙門內,以金丹修士為派系之首,各大派系林立。派系多達五十多個,馮系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派系的修士,當然樂於看到馮系在大考上倒楣,好不容易扶持的數十名三代弟子,在考場上全軍覆沒。本來馮系一派的三代弟子,也有機會奪得仙門大考榜單中的一二個位置。可惜為了全力打擊一名三代弟子,導致全軍覆沒。如今廢掉了馮系,其它派系的弟子便有更多的機會上榜。
  
  他們自然是樂觀其成,紛紛約束各自派系的三代修士,不要捲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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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匿名  發表於 2012-5-30 02:29:22

第二卷 九大仙門 150 爭!最堅決的意志!
  


  葉晨並不擔心得罪馮中傑會有什麼後果。
  
  這次天虛仙門大考之後,他如果奪榜成功,便有機會一躍成為築基期修士,成為天虛仙門一千二百餘位二代真傳弟子之一。
  
  二代真傳弟子之間雖然地位、身份相差很大,但是足以讓他無需在意馮中傑。
  
  若是大考奪榜失敗,無法得到築基丹進行築基。他一個三代弟子,當然鬥不過位高權重的二代弟子馮中傑口不過,他已經準備好了離開天虛仙門,外出遊歷三年,等三年之後再回來便是。
  
  雲州之大,可不是只有天虛仙門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
  
  出了雲州,也還有其它大洲。
  
  他又何必在意馮中傑的打壓。
  
  葉晨將馮系的數十名三代弟子全部重創之後,便在第五十號鬥法台上,等待其他挑戰者上台。
  
  可是很快,他愕然的發現,挑戰者突然間都消失了。
  
  仙門大考榜單前一百位,共三千多名修士爭奪,平均下來也就是三十名修士爭奪一個位置。當然,有的位置爭的人多些,有的位置爭的人少些,略有差異。
  
  葉晨所佔據的仙門大考第五十位的位置,並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排位口如果不是馮中傑想要把葉晨趕下來,馮系一派的三代弟子,也不會全部都栽在葉晨的手上。
  
  葉晨重創了整個馮系的數十名弟子之後,已經讓竟技場上絶大部分修士看到了他的強橫實力。
  
  有實力的修士不願爭這個五十位。沒實力的修士不敢爭和葉晨爭這個位置。
  
  想要把葉晨守榜的五十號位置拿下,付出的代價太大。整個馮系便是前車之鑒,用數十名修士的慘烈結果,證明了搶奪這個位置的危險程度,比爭前十還有過之而無及。
  
  再也沒有那個派系的三代弟子,來挑戰葉晨的五十號,大多數三代修士已經預設了葉晨有資格佔據此位。
  
  至手那些沒有派系的三代弟子們,只要不是頭腦發熱想試一試自己的份量的話,也不會輕易去碰第五十號口寧肯去試試其它的排位也比碰這個位置好。
  
  競技台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奇景,其它排位打的火熱,五十號守榜者反而一直無聊的在台上枯坐著,不時的朝四方觀望,或者是打量其他修士的對戰。
  
  觀眾台上的琉璃沙漏不斷的漏出沙石,時間在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
  
  整個仙門竟技場打的火熱。
  
  隨著仙門大考的快速進行,大批實力普通的三代弟子遭到淘汰,剩了下來的都是實力相當強的修士。
  
  在限定的十二個時辰之後,仙門竟技場只剩下四五百名修士。
  
  在限定二十四個時辰之後,竟技場內只剩下一百名修士。
  
  前三十位因為獎勵二枚築基丹,競爭自然比後面的排位更激烈,弟子們的實力水準也更高。
  
  第十位,爭奪的極為激烈。這些位置太炙手可熱了,獎勵品豐hòu不說,還能拜天虛仙門的掌門和實權金丹長老為師父。敢凱覦前十名的,都是最頂尖的一小簇修士。
  
  第一位,能夠登上榜首的修士,注定要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被無數道嫉妒、羨慕、狂熱、不甘的火辣辣目光給盯著。
  
  歷經二十四個時辰的激烈苦戰爭奪,天虛仙門的前一百名終於誕生。他們在一百個鬥法台上口其餘失敗的數千名修士,全部退出了競技場。
  
  觀看大考的數十萬修士們,不由大呼過癮,恨不得能長十雙眼睛,好觀看不同位置鬥法台上的鬥法。
  
  竟技場周圍觀望台的主座,十餘名金丹長老們對數千名三代弟子之間的鬥法興趣不大,煉氣期修士的層次太低了。只是為了確保公平,不出現明顯的作弊和偏頗,他們才坐鎮在觀望台上。
  
  現在他們終於提起了精神開始看看天虛仙門一百名最頂尖的三代弟子之間鬥法。
  
  先前那數千名修士之間的爭奪,弟子之間的實力參差不齊,看著打的激烈,但沒有太多舍量,對他們來說其實沒什麼看頭。
  
  “天虛仙門前一百位已經誕生。不過,這還不是今年大考的最終結果。今年大考還有一場換位戰只要是未曾敗跡的修士,都有一次機會,可以向更高排位進行挑戰!直到所有換位挑戰結束,便公佈此次大考前一百位名單。”
  
  執法長老見前一百名已經誕生,朝竟技場內沉聲宣佈道,“現在開始,換位戰!”
  
  留在竟技場上的一百名三代修士們,神情冷靜、激動、亢奮。
  
  能夠最終留在竟技台上的,他們至少擊敗過十多名甚至更多的修士。都是天虛仙門最拔尖的一小群三代修士,實力、眼力、判斷力都極高。
  
  他們中間有不少人都是未曾戰敗,擁有一次換位挑戰的機會。如果挑戰成功,就跟對手換位。如果挑戰失敗,便只能待在原來的排位。
  
  換位大戰!
  
  “無論如何,也要嘗試一把,挑戰天虛仙門大考的第一位!若是成功,便是今年大考天虛仙門三代弟子第一人!就算敗了,嘗試過,也無憾!”
  
  “一旦成功登上榜首,何等的威幾何等的耀目!”
  
  “足足五粒築基丹,絶對突破築基,拜天虛掌門為師,前程什錦,戰枝和法器,榮耀和名譽,無數三代弟子崇敬的目光,想要的一切都會有。”
  
  “只是,榜首的風險太大。奪前十?!”
  
  排在後面的眾修士們的目光,不少人的異常炙熱目光,不約而同,看著那個榜首的位置。
  
  當然了,也有不少人覺得奪取榜首沒有太大的把握,那麼退而求其次,前十排位也非常的誘人。拜一位實權金丹長老為師,在天虛仙門內的地位絶對大增。
  
  葉晨心中反覆的盤算著得失。他上台之後沒有戰敗過,擁有一次換位挑戰的機會。
  
  換前三十!?若是成功,從五十位換到第三十位,一粒築基丹變成二粒,多一冊高階戰技。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夠換位成功,競爭壓力也不大。只是這樣的換位價值不大,白白浪費僅有的一次寶貴的換位的機會。
  
  換前十!?若是成功,直取前十,獲得三粒築基丹,足以築基,並且拜任一長老為師。他有八九成的把握換位成功。
  
  這個換位風險較小,收穫相當大。
  
  換第一!?若是成功,直取榜首,獲得五粒築基丹,拜掌門為師,和其它一堆好處。但是這個位置的競爭太激烈了,守住的把握恐怕只有五六成。這個換位風險極大,收穫同樣極大。一旦換位失敗,回到五十號位上。一粒築基丹,築基的機率並不大,導致喪失築基的機會。
  
  換前三十不考慮。最重要的是前十,還是第一。
  
  葉晨內心在激烈的掙扎。
  
  “第十!?”
  
  “還是第一!?”
  
  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選擇第十,當然是最穩妥、最安全的策略選擇。可是,這也意味著為了尋求穩妥和安全的策略,放棄最堅決的向巔峰衝刺的意志。修仙之路,越往高處走,競爭越激烈和殘酷。沒有了一往無前向仙道最高峰衝刺的意志,他穩妥的意義何在?難道就這樣甘於躲藏在安穩之處,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然後眼睜睜的望著其他修士走向巔峰?
  
  選擇第一,意味著絶不妥協,絶不居後,絶不平庸。用睥睨群修的姿態,去登上仙道的最高峰。不管是誰,不管什麼人,都不能阻止他登頂。
  
  不爭第一!
  
  他又何必走上這條艱難的修仙之道!
  
  葉晨深吸一口氣,猛然抬頭,目光之中露出堅毅,做出了決然的選擇。
  
  爭!
  
  這是他在修仙之道上,最堅決的意志。
  
  爭,便是爭最巔峰!
  
  若是不爭最巔峰,那不是爭,是跟隨在其他修士的後面,尋求妥協和安穩。
  
  至於戰勝、戰敗,那是意志執行之後帶來的結果而已。
  
  跟他堅決的意志本身比起來,結果反而不值一錢,無足輕重。成也好,敗也罷,那不過是一時的起伏而已。若是意志堅決,短暫的失敗,非但不會帶來妨礙,反而會更加激勵奮進。
  
  葉晨突然有些明白,為向在北麓書院,天師兄嚴寒根本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心無旁驁的修煉他的虎躍刀法。因為他追求武道,乃至仙道的意志,不為外界所動搖。
  
  從北麓書院到仙緣城,葉晨也沒能在這套虎躍刀法的造詣上超越嚴寒。雖然他在修為比嚴寒上高,但這只是一時而已。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後,會如何?
  
  葉晨絲毫不認為,嚴寒進入古機仙門,會落後多少。
  
  一旦擁有了最堅定的意志,義無反顧去追求自己的目標。誰能阻擋衝上巔峰!
  
  葉晨不再去看其他排位。那些位置,除了苦心算計得失、猶豫徘徊、優柔寡斷、患得患失,最終保守、妥協、錯失良機、懊惱之外,什麼也沒有。
  
  別的修士如何選擇,如何考量,他無需理會。
  
  葉晨沉靜的目光,只放在天虛仙門大考榜單的第一位。
  
  第一位,只有爭!
  
  漫漫修仙之道,爭,比爭的結果更重要。
  
  仙門竟技台上,換位大戰正式開始。
  
  天虛仙門一百名最精鋭的三代煉氣期修士,都在相互打量著對手,尋找著自己換位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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