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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百里璽] 仙府之緣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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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0 01:59:09
21 頭名


北麓書院的眾高層,也在等待最後的結果。

    陶院長看了一下漸漸落山的夕陽,在練武校場上來回走著。他身為北麓書院的院長,也算是沉穩有度,掌管北麓書院數十年以來,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心緒不寧。

    “李總教頭,情況怎麼樣了?”

    “禀院長,參加此次畢業考核的人數是四十八人,返回三十八人,已經被其他學子親眼目睹確認死亡人數為六人。此外,還有四名弟子馬如元、魏真、鄒逸、葉晨未回來,下落不明。”

    李滄沉聲道。

    “已經確認死了六人......以往的畢業考核只有一二人意外死亡。可是這次畢業考核,死亡人數佔了總數的八分之一,比以前的畢業考核多了許多啊!而且還有四人未歸,如果他們也死了,超過五分之一,那真是傷亡慘重!”

    陶院長皺眉。

    “院長,這次考核的獎勵品比往年好了太多。一枚仙人煉製的血魄戒指,價值何止千金,足以讓不少弟子拼命去爭奪了。.......有句話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那鄭之成無緣無故拿一枚血魄戒指來獎勵頭名,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李滄悶聲悶氣道。他身為上院總教頭,好不容易教出一群年輕武者,還沒上戰場為武國效力,就已經死亡了近二成,這讓他怎麼不氣惱。

    陶院長回頭看了一眼在遠處的鄭之成,一揮手低聲道,“鄭之成有國師**給他撐腰,加上年青輕狂,行事未免無所顧忌。不必管他。有沒有馬如元的消息?”

    “有弟子曾經見過馬如元,我把他們叫過來問話。”

    李滄說完,將眾學子中間的幾名年輕武者叫了過去。

    幾名年輕武者神情有些慌亂,強自鎮定。

    “院長!馬師兄和葉晨師弟之前有一點小小的爭執。他們在北麓山中遇上,那葉晨桀驁不馴,馬如元只不過說了幾句,葉晨便和他吵了起來。 ”

    “他們兩人獨自爭吵。我們離的遠,也沒聽清楚在說什麼。”

    “然後出現了一群二三十頭灰蒼狼,他們二人落入了灰蒼狼的圍攻。我等幾人拼命殺狼,想要衝過去搶救,卻不敵龐大的灰蒼狼群,只能撤離。馬師兄和葉晨師弟,陷入了狼群的包圍之中。”

    “馬師兄和葉晨師弟,英年早逝......只怕兇多吉少!”

    粉臉年輕人說著,還擠出幾滴眼淚。

    “是啊,院長,我們已經盡力了!”

    幾名年輕人紛紛點頭說道。

    “行了!”

    陶院長一看就知道他們只是為了擺脫干係,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灰蒼狼群身上,不由皺眉,揮手讓他們離開。

    “今年本書院好不容易誕生了兩位習武資質不錯的武者,居然一同隕落了,可惜了!現在已經快黃昏了,該回來早回來了。還沒回來,看來是沒希望了。李總教頭,現在開始清點每位學員的狼頭,確定本次畢業考核的排名。”

    陶院長嘆息。

    總教頭李滄正要領命。

    突然,一名書院教頭匆匆來到校場,大聲通報,喜道,“院長,回來了,葉晨、魏真、鄒逸三名學子從北麓山回來了!”

    “好啊,回來的好!”

    陶院長頓時大喜。

    練武校場上,眾高層,眾學子們紛紛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三名年輕武者,跟著那教頭,步入練武校場。

    走在中間的一名年齡十五六歲,身形略顯單薄的年輕武者,背著一串五顆碩大的狼頭,渾身上下殷紅的血跡,上半身傷痕累累,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朝校場撲面而來。

    左右兩旁一名十九、二十歲的武者,各背了一顆狼頭。

    練武校場上,數十名學子都目露震驚之色。他們的目光,幾乎全在葉晨身上。

    “五顆狼頭!”

    “葉晨手中怎麼會有五個狼頭?”

    不少學子一看到葉晨背著大串狼頭,心中頓時冰涼。

    為了爭奪畢業考核的前三位,甚至頭名,他們中間不少豪門世家子弟,以重金購買其他學子手中的稀少的狼頭。葉晨此時橫空殺了出來,帶著五顆狼頭回到練武校場上,令很多學子倍感壓力。

    如果無法進入前三名,之前巨大的財力投入,等於打水漂了。

    “葉晨和魏真、鄒逸兩位師兄應該是一起進山狩獵,葉晨背著的一串狼頭說不定有一大半是魏真和鄒逸的,只是兩位師兄讓葉晨師弟背著帶回來而已。葉晨師弟才剛剛進入煉體期六層,頂多能有一兩個狼頭就不錯了。”一名剛剛花費重金買了二顆狼頭的豪門子弟根本不信,心中還存著幾分僥倖,不以為然的反駁。

    “魏真師兄,這些狼頭是你們合夥獵殺的?”

    人群中有人大聲詢問。

    “不是。這些都是葉晨師兄殺的,我跟鄒師弟只是葉晨師兄的沾光,殺了一頭灰蒼狼而已。”

    魏真連忙搖頭否認。

    “這些狼頭,居然真的是葉晨殺的!”

    眾學子們的目光,異常複雜。

    不少有心的人甚至注意到魏真居然喊葉晨為師兄,這意味著什麼! ?魏真、鄒逸這兩個平民學子,在上院也算老資格了。年齡十五歲的葉晨,居然能夠讓魏真這位在上院苦熬了好些年的武者,甘心以師弟自居。

    但是魏真的這個說法可信較高。

    因為葉晨的臂膀上有十餘道狼爪交錯的傷痕,他至少同時跟好幾頭灰蒼狼近身接觸過,才會立下這樣的傷痕。

    而魏真和鄒逸二人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沒有明顯的戰鬥痕跡,他們就算跟葉晨一起合夥狩獵,在戰鬥中恐怕也絕不是主力,而是輔助獵殺。

    葉晨來到校場上,感覺到數十道火辣辣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他有些不自在,將一串狼頭丟在地上。

    “五顆!”

    總教頭李滄看了一下,“你帶回來的狼頭數量,跟嚴寒一樣!並列第一名......恐怕有些不好辦。咦,不對,裡面有一顆是頭狼的頭顱,這頭顱明顯比其它幾顆大了許多!”

    李滄總教頭突然露出驚色,抬頭看向葉晨。

    “什麼,殺了頭狼?”

    “頭狼是灰蒼狼群之中實力最強,相當於煉體期六層,最為凶殘和狡詐,也最難獵殺。書院的每次的畢業考核,極少有頭狼被殺。” “這樣說來,葉晨竟然超過了嚴寒大師兄!”

    眾學子們震驚。

    太陽落山,黃昏時分已到。

    北麓書院為期一個月的畢業考核正式結束。

    北麓上院四十眾學子們在練武校場上列隊,身前放置著狼頭。時間稍微久的,都已經用石灰防腐,以防腐臭。只有最近幾日獵殺的,才有濃厚的血腥味。

    “魏真,一顆狼頭。”

    “葉晨,五顆狼頭。頭狼狼首一顆。”

    “嚴寒,五顆狼頭。”

    “衛萱玉,四顆狼頭。”

    “王......”

    “此次考核,葉晨斬殺灰蒼狼數量最多,品級最高。葉晨頭名,嚴寒第二,衛萱玉第三!頭名獎勵一枚血魄戒指。前三名各獎勵一件寶刀、拳套。其餘人等,一封給武國朝廷的推薦信。你等畢業之後,可以憑次推薦信前往王城,或者投入軍中......此外,有五名弟子未帶回狼頭,未能通過此次畢業考核,期望這五位弟子半年之後再接再勵。”

    陶院長親自數了每人身前的狼頭,宣布排名,以及通過畢業考核名單。

    眾多學子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望向葉晨,透露著羨慕,嫉妒。血魄戒指,這等仙人煉製的寶物在武國可沒有幾個人擁有,就算是豪門世家子弟也只有乾羨慕的份。居然被葉晨這個橫空出來的平民武者給搶走了。

    葉晨有些驚訝自己居然是頭名。

    他被困一線崖近一個月,早就沒有對排名抱太大希望,只想匆匆趕回北麓書院好通過畢業考核。今日凌晨他只殺了四頭灰蒼狼,還有一頭是魏真、鄒逸殺了之後,主動讓給他的。

    沒想到五顆狼頭,他居然是北麓書院的頭名。

    其實葉晨有些低估了自身的實力,煉體期七層,招式中釋放出刀氣,在北麓書院的學子裡面可是絕無僅有。如果是別的學子獨自面對四頭灰蒼狼,早不知死多少次了。

    “嚴寒大師兄,那枚血魄戒指明明是你的。他葉晨有什麼本事,居然能得到這寶物!”

    一名世家子弟心中不服,朝嚴寒低聲道。

    嚴寒目光冰冷望了他一眼,輕蔑冷嘲:“你是要我做小人,把血魄戒指搶過來?血魄戒指,能提升一成氣血,一件不入流的法器,我都不在意,你急什麼?”

    “這......”

    那世家子弟臉上憋紅,訕訕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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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筆記 :


    葉晨的第一件靈器,終於要到手了。

    大家猜猜,畢業考核之後,他是去武國朝廷,還是去闖蕩雲州呢。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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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2 00:42:21

第22章 武國公主


    陶院長從旁邊一位教頭手中捧著的寶盒之中,取下一柄金絲刀鞘的寶刀,還有一封推薦信,交在葉晨的手中。

    “葉晨,你身為平民子弟,這頭名得來不易。

日後當勤懇修煉,爭取突破煉體後期,成為鎮國級武者!”

陶院長寬慰的嘉許笑道。

“弟子葉晨,定不負院長厚望!”

    葉晨作為頭名出列上前,微微躬身,神情恭敬,雙手接下寶刀和那封推薦信。

    鄭之成從懷中那出一枚血魄戒指,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屈指一彈丟給葉晨,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小子,挺走運的,幹的不錯!這枚血魄戒指雖然略有瑕疵,但也價值不菲,不知多少武者想要這樣一件寶物。”

“多謝鄭公子!”

葉晨不動聲色的伸手抓住血魄戒。

葉晨總感覺有些不舒服,鄭之成身上不自覺流露出的高高在上的傲然,讓他難以產生絲毫的好感。

葉晨得到血魄戒指,退了回去。

    隨後,嚴寒和衛萱玉上前,從陶院長手中接受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獎勵。

    嚴寒也是得到一柄寶刀,而衛萱玉則是一副金絲手套。這樣的一件兵刃,在武國至少價值百兩黃金。

    其餘通過畢業考核的三十多名學子只有羡慕的份,他們只能得到一封推薦信。

    還有幾個倒楣的學子,連考核都沒通過,必須繼續修煉半年之後再參加考核。如果年齡超過二十歲,那連畢業考核也無需參加,直接捲舖蓋離開書院。

    陶院長說了一番鼓舞的話之後,通過考核的學子們便算是正式畢業,可以離開書院。

練武校場上的眾學子們或興奮,或沮喪的散去。

    此時天色已晚,當然不可能現在就離開書院,還得住一晚上,等明天再走。

葉晨心中的強烈興奮,通過北麓書院的畢業考核,他可以外出歷練,去武國,甚至周遊雲州各國,一邊增長見識,一邊淬體修煉武學。

      “終於從北麓書院畢業了,我打算去投武國邊軍,征戰沙場。男子漢大丈夫,不去沙場上走一遭,這輩子也太可惜了。葉師兄,鄒師弟,你們有何打算?!要不要咱們三人一起去?”

魏真大笑。

    “這個……邊軍馬家勢力大,馬如元那事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麼隱患。還不如去朝廷,更安穩一些。葉師兄呢?”

鄒逸猶豫。

“我還沒想好呢,在北麓山脈累了一個月,先回去洗浴睡上一覺,明天再做打算。”

葉晨搖頭。

    其實他打算去周遊各地,尋找讓仙府古畫卷軸恢復田力的寶物,只是這事情不能跟他們兩人明說。

………………………………………………………………………………………………………………………

“院長,小公主來了!”

一名教頭匆匆來到陶院長身旁稟報。

“淩香公主?”

    陶院長神情微變,立刻領著書院眾高層,前去迎接。

    轟隆隆,數名騎著寶馬的女子和數十匹騎兵朝北麓書院疾奔而來,一路奔行到北麓書院大門前。

“吁~!”

    一名十五六歲的紅衫少女,衣袂飄飄,勒住韁繩。她一看北麓書院大門口,居然還沒人迎接,頓時一揚手中長鞭,頗為不悅,“本公主從王城趕來,怎麼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她身旁跟著幾名女隨從。

    一群帶著肅殺之氣的精銳騎兵將士,在周圍散開,護衛警戒。

“淩香公主!”

陶院長匆匆帶著人出來,一見那女子,露出驚訝之色,“哎呀,淩香公主怎麼大駕光臨北麓書院!?”

“陶伯伯,我奉父王之命,前來視察書院此次畢業考核的情況。陶伯伯不會不歡迎吧?”

武淩香展顏一笑,躍下馬來。

“哪裡,公主裡面請,長途跋涉,肯定早已疲憊,我命人去安排住宿!”

陶院長連忙。

武淩香點了點頭,看見書院人群中一名年輕男子,微蹙眉頭。“鄭之成,你怎麼在這裡?”

    “見過淩香公主!我師父閉關清修之前,讓我來視察北麓書院,監督考核。真是湊巧,和公主遇上了。”

鄭之成儒雅一笑,拱手道。

武淩香也無心多談。

    眾人寒喧,陶院長便陪同武淩香,進入北麓書院的一處接待貴賓的閣樓宅院。

武公主隨行的一群騎兵將士,也駐守在閣樓周圍。

閣樓內並無外人,只剩下陶院長和武淩香。

“以往北麓書院的畢業考核,只是派一二位官員大臣前來查看,這次公主怎麼親自來了?”

陶院長奇怪的問道。

    武公主在上首坐下,神采飛揚的臉色,已經暗淡下來,“最近幾月,武國遭到周邊四國圍攻,邊關頻頻告急。我父王正在全國各地徵調兵馬。但是士卒易得,將領難求,急缺一批能征善戰的中層武將帶兵。父王讓我親自來一趟,將武國的
情況告知陶伯伯。陶伯伯,您是我父王的至交,還需您鼎力相助。”

      “微臣自當竭盡全力。不過雲州各國的王族,大多都是修仙者的後裔。武國武氏一脈,乃是金鼎門武氏一脈留在的世俗後裔。按理說,有金鼎門撐腰,周邊四國不會輕易亂來。仙門武氏也不管這事情嗎?”
陶院長神情沉下來,問道。

    “武國武氏和仙門武氏,一向靠國師鄭源的千裡傳音符來傳遞消息。可是鄭源閉關之後,一切消息都傳遞不了。”

    武公主搖頭,粉臉帶著怒氣。“哼,不說他還好,一說就氣人。鄭源身為武國護國國師,在這個時候突然以閉關修煉為藉口,置之不理。父王懷疑國師鄭源是否從中作梗,背叛了武氏,命我上去一趟金鼎門,求見仙門家祖。”

“鄭源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

    陶院長勃然大怒,眉頭都豎起來,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連國師都從中作梗,恐怕此事非同小可。公主必須儘快去求見仙門武氏。否則武國危在旦夕。”

      “我此次前來北麓書院,名為視察,實為前去仙門。但是我父王擔心我此去仙門,途中遭遇刺殺,王都的武者太惹眼容易出現叛徒,而且路上要歷經數國疆域,所以讓我來書院挑幾名面生的護衛,前去仙門求援。此次書院畢業考核,可有適合的人選?不必太多,三五位便行,輕裝簡行,避人耳目。”

武公主點頭道。

    “公主來的及時,若是晚上一日,這批學子恐怕便要離開書院。這次書院畢業考核,實力最強的三名學子,葉晨、嚴寒、衛萱玉三人,可供公主差遣!我立刻讓他們來勤見公主!”

陶院長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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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2 00:44:56

第23章 返鄉


    葉晨回到自己在書院的小屋,看了一下血魄戒指,一時間並不清楚這枚修仙者煉製的不入流法器的功效如何。

他還記得,鄭之成說這枚血魄戒指略有瑕疵。

    葉晨想了一下,把它放在桌上。等有了空閒,再慢慢研究它。這件小寶物,他暫時還不打算把它變成仙府古畫的‘田力’。

葉晨燒熱水,解下仙府古畫,跳澡盆內洗浴,洗去一身的疲倦和血跡。

      “這古畫不沾血跡,不沾水跡。我的布衫都被狼爪撕裂了,這古畫上面也沒用留下狼爪的半分痕跡!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貼身藏著當一件內甲,還能用來保命!”

    葉晨在澡盆裡泡著,雙手拿著仙府古畫卷軸,暗喜。

    他洗完後,把古畫重新貼身綁上,換了一身乾淨的粗布衫穿上,把血魄戒指放入懷中,感覺渾身清爽了許多。

    這時聽到屋外頭一名教頭在召喚,說武小公主召見,讓他立刻前去。

“武小公主?”

    葉晨頓時一驚,腦海想起一個驕橫的紅衣少女來。

    北麓書院的學子囊括了武國一大半以上的世家豪門子弟。武國小公主也在北麓書院修煉過幾年學,出了名的驕橫,在書院上院是人人聞之色變的人物。

    葉晨在書院裡習武修煉了十年,自然在校場上見過這位驕橫的小公主。

    當年武小公主十三歲參加書院的畢業考核,只從深山中帶了一個狼頭回來。結果當年考核,沒有第二人敢帶兩個狼頭,在所有人自甘下風的情況下,武小公主順理成章的成為當年考核的頭名,足見這位武公主的威名。

    跟這位武小公主的驕橫比起來,馬如元恐怕只有提鞋的份。當然了,馬如元在武國的地位也只配給這位武小公主提鞋。武國國主、小公主是主,其他人只是臣民。

    不過那個時候葉晨只是一名下院藉藉無名的低階弟子,只有遠遠贍仰的份,不可能出現在武小公主身旁十丈之內,未能親自領教這位公主的驕橫。自從前年武小公主回王城去了,他在書院內漸漸沒有聽到這位元武小公主的消息。

“小公主怎麼回來書院了?”

    葉晨不敢怠慢,匆匆來到書院接待貴賓的樓閣宅院,生怕去遲了惹來麻煩。才到貴賓宅院外,他便見到嚴寒和衛萱玉也己經出現在大院外,比他來的還快。

    “嚴師兄,衛師姐!武小公主也召見了你們?她召我們來做什麼?”

葉晨拱手施問道。

    “不知道,這恐怕跟陶院長有關,否則我們也不入武公主的法眼。”

衛萱玉搖頭。

嚴寒臉上也帶著疑惑,還有深深的忌憚。

    當武公主在北麓書院驕橫不可一世的時候,他們三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廝混。嚴寒大師兄的名頭,也是最近半年才有這個稱呼。

教頭帶著他們三人進入樓閣內。

    葉晨進入大廳,一眼望過去,正見到武小公主坐在大廳正座,粉臉含威,一雙小手玩弄著一根馬鞭,一副當朝驕橫公主的做派。

陶院長則在一旁恭陪落“草民葉晨參見公主殿下”“嚴寒見過公主殿下”“衛萱玉見過公主殿下”

  葉晨、嚴寒、衛萱玉三人一同上前覲見。

      “嚴氏家族嚴寒,衛氏家族衛萱玉,都是我武國十大世家子弟,忠心是毋庸置疑……咦,這人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武公主奇怪的看了陶院長,伸出細嫩玉指,指了一下葉晨。

    “葉晨是我武國的平民子弟,也是本次書院畢業考核的頭名。書院內平民學子眾多,小公主以前可能未曾留意他。”

陶院長連忙解釋。

      “哦,一個小平民武者居然也能奪到北麓書院的頭名,真是稀罕啊!他殺了多少灰蒼狼,帶回幾個狼頭?”

武公主訝然,右手一揚馬鞭,鞭鞘翹起。

    “呢.......一個狼頭。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北麓山脈大半個月,才殺死那頭灰蒼狼。”

    陶院長老臉憋了一下,嘴角抽動,說道。

葉晨微微冒汗。

等聽到陶院長的回答之後。

大廳中的眾人,心中幾乎都暗松了一口氣。如果陶院長說是五個狼頭,真不知道這位武小公主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

    “呵,真沒用,本公主當年狩獵只花了一天而已。若非嫌累,非把山裡的灰蒼狼全殺光了不可。”

武公主睜著明亮的雙眸,大言不慚笑道。

    好在,她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本公主此次前來北麓書院,乃是奉我父王之命,執行一次特殊任務。我徵召你們三人,為我的隨行護衛,執行此次任務。”

“公主,去什麼地方?”

葉晨抬頭,小心的問道。

    “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這是機密,你無需知道,只需當好護衛便行。”

武小公主不耐煩道。

“若是此行甚遠,草民請求返回家鄉一趟,拜別爹娘,請公主恩准。”

葉晨想了一下說道。

      “我會在書院停留一日,你只有一日的時間。鑒於此次任務頗為危險,甚至可能隕命身亡。本公主賞賜你們三人汗血寶馬各一匹,黃金各一百兩,安頓好家人。你們三人下去吧,我還有話要跟陶院長談。”

武小公主道。

“謝公主賞賜!”

三人謝恩。

葉晨、嚴寒、衛萱玉三人退出了院子。

    嚴寒和衛宣玉都是武國十大世家子弟,當然不存在安頓家人的必要。只需要給家人寄一封書信,稟明去向就行了。

葉晨是平民,才有這個需要。

汗血寶馬是武公主和她的隨從帶來的坐騎,專門為這次特殊任務準備好的,到了書院之後,已經喂過食。

    葉晨帶上百兩黃金,腰帶金絲鞘寶刀,騎上一匹汗血寶馬,連夜星辰離開北麓書院,趕往自己的家鄉。

    葉家村,是武國腹地的一個偏僻小村,村裡人大部分都姓葉,小村離北麓書院有近七八十裡遠,而且多為山路。如果普通人騎馬,一日內騎馬往返這樣的路程,恐怕會累個半死。

    葉晨是煉體期七層武者,這點路程不會覺得疲倦。而汗血寶馬的耐力極佳,一日可行三百里,足夠他跑一個來回。

黎明破曉時分。

    葉晨已經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葉家村的村口。

      “自從我五歲被爹娘送到北麓書院習武修煉,凡乎很少回過家鄉。在北麓書院苦修十年,今日終於衣錦還鄉,煉體期七層,胯下汗血寶馬,懷中黃金,腰佩寶刀,也算不負爹娘當年希望我出人頭地的厚望了!”

    葉晨勒馬,望著早晨炊煙嫋嫋一片安詳的葉家村,喃喃自語。恐怕也是他在家鄉待的最後一日,被武小公主徵召遠行,也不知那年那月才有機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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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2 00:48:34

第24章 啟程


葉晨跳下馬,牽著馬進入平靜的葉家村。

“葉哥哥回來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孩,在村口玩耍,見到葉晨之後便大叫大嚷。

“哎呀,是堂伯家的葉晨回來了!”

“咱村裡的葉晨回來了。”

    葉家村全村轟動,老少們都出來。十多名小孩子圍了上來,好奇的跟在後面,膽大的還想去摸那馬屁股。

葉晨笑著牽著馬回到自己家的土宅院,娘!我回來了!”

“兒子回來了!”

葉老爹、葉老娘剛起來,看見兒子回來,大喜過望。

      “還是葉老爹有眼光啊,把兒子送到北麓書院,十年之後已經出人頭地。寶馬,寶刀,這是要當大將軍啊!”

“堂伯以後可有福享了。”

    村裡各家各戶紛紛擠進葉家宅院,帶著各家的乾貨,前來恭喜。在葉家村裡人的眼中,能騎高頭大馬腰帶寶刀的,非大將軍莫屬。

    葉晨只是乾笑,見過村裡的各家長輩叔伯,並未多說。

“今日咱家擺宴慶賀!”

    葉老爹喜不自禁,滿臉的皺紋,都樂開花。一輩子耕田種地,從來沒有這樣高興過。

    葉晨衣錦還鄉,葉老爹這一脈幾乎一下成為葉家村族人中最有聲威的一支,就連原先的葉家村族老們看葉晨一家的目光中都帶上了敬色。年少有成,前途無量啊!

    葉家村一下忙碌起來,各家各戶殺雞殺鴨,宰豬羊,在葉晨家大擺宴席。

    葉老爹帶著葉晨,和族中眾長輩族老,到葉家祠堂祭祖,謝祖先護佑。葉家村幾百年沒出過什麼大人物,今日終於有一名子弟有出息要當將軍了,這在葉家村可是數十多年來頭等大事,還不得隆重祭祀一番。

葉晨想找點活幹,殺只雞鴨什麼的,幫幫忙打下手。

“哪用得著你來殺雞啊!去屋裡待著,等著吃飯。”

葉老娘不讓,活都搶著幹。

    葉晨在宅院裡轉悠一圈,眾親戚都在忙著,他無事可幹。村裡小孩近十年來都很少見到葉晨,心存幾分敬畏,不敢隨意來打攪他。村裡還有不少新媳婦、待嫁少女聚在一起笑嘻嘻,目光火辣辣的盯著他。

    葉晨被看的臉色發燙,無奈只能回屋裡待著,等著開宴席。

他懷中一摸,摸出那枚血魄戒指。

左右無事,他乾脆琢磨著戒指。

“這枚血魄戒指,怎麼用?”

    葉晨帶在手上,有些納悶。這確實是一件寶物,古畫卷軸在發熱。但是他帶上戒指之後,沒有任何反應,並未增強氣血。

葉晨不解。

“算了,先不管它。今天還沒有開始修煉呢,先修煉一二個時辰!”

    葉晨在床上盤膝而坐,取了一小片血蟒草,放入口中細嚼,咽入腹內。不多會兒,腹內生出一股熱氣,沿著血脈,滲入骨髓,激發全身的濃烈的氣血。

在骨髓內,濃烈的氣血緩慢轉化為氣血精華。

葉晨突然一驚。

    他體內濃烈的氣血已經飽滿,一部分氣血在緩慢的流出,湧入手指上的血魄戒指內。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氣血怎麼流向血魄戒指?”

葉晨震驚之下,差點想立刻把血魄戒指拔下來。

    但是他一想到血魄戒指增強武者氣血的作用,還是忍住了,看看情況再說。

葉晨手中的血魄戒指,漸漸發出淡淡的血暈光半個時辰之後,氣血的湧出才停止,大約他全身氣血的百分之七八左右。這個氣血含量並不多,武者比鬥的時候挨一刀,流出的血,差不多也有這麼多。

      “血魄戒指,能夠儲存額外的氣血。除了自身體內儲存氣血之外,它還能增加百分之五左右的氣血。書院其他學子說血魄戒指能增強一成氣血。鄭之成說這枚戒指略有瑕疵,估計是比正常的血魄戒指要差一點吧。”

葉晨沉思了足足半響,漸漸明白過來。

    武者煉體中期,比拼的是氣血。武者煉體後期,比拼的是氣血精華。氣血精華越多,武者體內產生的氣勁也越強。在武者比鬥之中,氣血更是性命,多出一成氣血,能比別人活的更久。

      “我如今煉體期七層,戴上這枚血魄戒指,能增強百分之七八。如果全部是氣血精華,幾乎能逼近煉體期八層武者!只是不知對刀氣有沒有增強的作用。”

葉煉露出喜色。

    一個時辰之後,葉晨完成了氣血淬煉,帶著寶刀,出了熱鬧的土院子,來到院子後面的一塊空地,拔出金絲鞘寶刀。

    一群半大的小孩,遠遠的跟著,在矮牆,樹上看熱鬧。

“喝!弧月斬!”

    葉晨橫刀劈出。他體內氣勁全力釋放,血魄戒

指內也湧出一股氣勁。

“咝……!”

  葉晨身前一丈之處,五道刀氣爆炸開來,白芒一閃而逝。

“我原先只能發出四道刀氣,現在有血魄戒指,能發出五道刀氣!等到我能施展旋風斬,縱然是一二十頭灰蒼狼圍攻,也凜然不懼!”

葉晨收刀大喜。

      《虎躍刀法》的最後兩招大威力招式,‘弧月斬、旋風斬’,全靠氣勁來支撐。氣血精華不夠,體內氣勁不足,無法施展出來。

    五道刀氣是弧月斬的最高威力,可以對付身前之敵。

    等到能夠釋放九道刀氣,則可施展旋風斬,刀鋒旋轉一周,眨眼間爆發九道刀氣,在周身一丈範圍內爆炸開來,足以斬殺圍攻過來的眾多敵人。

    遠遠圍看的葉家村小孩們驚呆了,有的被嚇哭,有的興奮的尖叫,“葉哥哥,好厲害啊!”

葉晨呵呵一笑。

    快正午的時候,葉家的宴席終於開始上席,幾乎全村老少都來到葉家。

    葉家的首席桌上,除了葉老爹、葉晨之外,坐了十多名族老,還有一名頭戴青帽身穿長衫私塾老先生。

    葉晨挨個敬水酒,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位喝的酩配大醉的私塾老先生,這位不是族老,而且是外姓,怎麼坐上葉家首席桌上的。

    “兒啊,你的名字還是老先生起的!咱村裡大都是莊稼漢,哪懂的這些,老先生才有本事取個好名。”

葉老爹憨笑道。

    老先生醉眼惺忪看著葉晨,喜不自禁,給葉晨取名,恐怕是他平生最得意,最炫耀的一件事情了。

    他笑道,“當初老夫我給你起名,取名晨,晨曦漸露。我讓你爹送你去外面求學。我說的果然不錯吧,十年便有大出息,出人頭地!再過幾十年,可了不得啊,出將入相不在話下,在咱們武國是屈指可數的大人物。”

“這名取得吉利!”

“老先生,也給咱家娃取個名!”

    葉家擺宴,這一熱鬧,大半日過去。宴席散去,葉家也漸漸清淨下來。

……………………………………………………………………………………………………………………………………

晚上。

葉晨來到爹娘的房裡拜別。

“才回來一天,這麼快就要走?不能多留幾日嗎?這幾日娘給你多做幾道好菜,補補身子!”

葉老娘急道。

“孩兒被徵召,要跟隨武公主去執行一趟任務,只能在家裡待一日,明日淩晨便要啟程出發了,路程極遠!這裡有一百兩黃金,不過財不外露,爹娘把它埋在屋裡地下,等到急需,換成銀子再用。”

葉晨輕抿著嘴唇道。

“家裡不缺錢,這些金子你帶上路上用。既然是公主要你去,就去吧!好好幹!”

葉老爹連忙道。

葉晨磕了三頭,出了屋,騎上馬。

“保重!”

    葉晨回頭望了一眼土院門口送行的爹娘,雙目微紅。

    他深吸一口,夜幕之中,策馬往七八十裡外的北麓書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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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公主的鞭撻


    葉晨策馬連夜趕到北麓書院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

    武淩香公主,嚴寒,衛萱玉三人,各牽著一匹汗血寶馬來到北麓書院大門口。

    陶院長、李滄總教頭、鄭之成等一群數十餘人,親自送到書院門口。

    葉晨隨即躍下馬,參見武公主。

“發現山中麋鹿沒有?”

武公主騎上馬,隨口問道。

“呃~,嗯,發現了。”

    葉晨微微一愣,不明自武公主在說什麼,不過他還是飛快點頭。

“淩香公主,要不要多帶人去進山狩獵?”

陶院長一副擔心的神情問道。

      “我好不容易從王城出來一趟,只是去北麓山中捕獵麋鹿,遊玩一小段時日,有他們三人隨行就行了。人多太吵雜,把山林中的野獸都嚇跑,就沒意思了。陶伯伯不用送了,我在山裡玩幾日便回。”

武淩香笑道。

“好吧,公主小心!”

陶院長勉為其難。

武淩香已經跟他商量好了。

    她從王城來北麓書院,是以視察北麓書院畢業考核名義,當然這只是幌子,她真正的日的要去金鼎仙門向仙門武氏老祖求援,解武國困境,但是行程必須絕對保密,以防消息洩露,遭到武國國內心懷叵測的叛徒的狙擊。

    武淩香甚至把從王都帶來的女隨從,以及一小群護衛騎兵都留在了北麓書院。這些人久居王城,關係複雜,出現一個叛徒都會給此行帶來極大的災難。

    北麓書院的學子遠離王城潛心習武,並未捲入王城的爭鬥,她直接從北麓書院徵召精銳的武者學子為護衛,反而不容易出問題。

    至於去北麓深山中狩獵,以擺脫可能存在的監視,是武淩香早就想好的戲碼。等到別人發現她沒在北麓深山狩獵,她早己到千里之外了。

“陶伯伯的擔心不無道理!”

    一襲自衫的鄭之成從眾人中出來,來到武淩香公主前面,儒雅笑道,“淩香公主,北麓山脈常有狼群凶獸出沒,頗為危險。不如我親自護送公主入山,我煉體期九層,這深山之中哪裡都能去的。”

    武淩香是武國國主最小的女兒,掌上明珠。雖然驕縱無比,但是美貌卻非同尋常,十五六歲已經給人驚豔之感。王城不知多少年輕俊傑,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鄭之成早在王城便一直想要追求這位武國小公主,但是小公主深居內宮,苦於沒接觸的機會。

    若是能護送公主去北麓深山之中狩獵,在深山之中住上幾日,這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至於那三個礙事的傢伙,根本不在他的眼中。路上找個藉口把他們打發了便是。

“不必!”

    武淩香冷下臉來,雙腿一夾馬腹便要走,心中暗自惱火。她稱陶院長為伯伯,那是父王跟陶院長是從小至交,鄭之成居然也厚起臉皮稱陶院長為伯伯,攀交情,真不要臉。

    “淩香公主,反正是遊獵,多我一人也不多。我願為公主持韁繩,鞍前馬後效勞!”


    鄭之成身形一閃,攔住武淩香的馬匹,從容不迫的一笑,便想伸手去牽韁繩。

    他好不容易在北麓書院意外遇上武淩香,豈會輕易放過。追求驕縱的小公主,臉皮厚膽子大一些便是了,等把她收拾臣服了,到時候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放肆!”

    武淩香大怒,纏繞在右手上馬鞭一揮。

“啪!”

響起一聲清脆的鞭撻聲音。

  鄭之成的左臉頰上,多了一道馬鞭血痕,異常的猙獰。

在場的數十人,刹那間驚的一片死寂。

“國師鄭源的親傳弟子,居然也敢當眾鞭打!”

      “恐怕也只有武小公主,敢動這手!除了她,誰敢打鄭之成!”

    陶院長,上院總教頭李滄,書院高層,葉晨,嚴寒,衛萱玉等等人,一個個都震驚的瞪口呆,望著這突然的變故。

“你……打我的臉!”

    鄭之成懵了,伸手摸一下熱辣辣的左臉頰,手上斑斑血跡。就算傷好了,他英俊的臉上肯定也會留下一道鞭痕。

    以他煉體期九層的修為,高階武學,不會躲不過武淩香這一鞭子。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武公主會突然用馬鞭給他一鞭子,赤裸裸的打臉啊,沒有絲毫的防備。就算武國國主也不會做出這樣瘋狂鞭撻國師親傳弟子的事情來!

    鄭之成難以置信的望向武小公主,氣急敗壞,日光中露出狂怒的凶芒。

    他是武國王城最出色最有名望的年輕武者,二十餘歲便修煉到煉體期九層,國師鄭源的親傳弟子,甚至有朝一日一躍成為傲視凡人的修仙者。

    用不了幾年,他就能前往仙城,拜入金鼎仙門之中,成為無數世俗凡人崇拜仰視的仙門弟子。區區一個武國公主算什麼,居然敢打他的臉,毀他的容!

    嚴寒突然策馬跨一步,擋在了武公主坐騎前面,隔開了鄭之成,右手按刀,警惕的望著鄭之成。

衛萱玉隨即從另一方護衛在武公主身側。

    “這傢伙真倒楣,沒事惹小公主幹什麼。”

    葉晨的口光看著鄭之成,帶著一絲憐憫。他並末動,他本來就在武公主的前面,在鄭之成的一旁。鄭之成若是敢有異動,他的刀會直接攻向鄭之成,殺不死他也能把他給逼退。

    北麓書院眾人也反應過來,警覺的盯著鄭之成,以防他突然做出不利於武公主的事情來。北麓書院的高手不乏煉體期八層、九層的鎮國級武者,可不是誰都能在這裡鬧事的地方。

“鄭之成冒犯公主了,請公主恕罪!”

    鄭之成背對著北麓書院眾多武者,在眾回睽睽之下,縱然心中怒火滔天,也不得不忍了下去,低頭認錯。他心中生惡恨,”武淩香,看我怎麼收拾你!”

“本公主的馬韁也可以隨便牽的嗎!走!”

    武小公主不屑的冷哼一聲,調轉馬頭。

    葉晨騎上馬,和嚴寒,衛萱玉二人,護衛著武淩香小公主,離開書院,朝北麓山脈而去。

    走了十多裡,在半途人跡罕至之處,武小公主突然改變方向,往武國邊疆加速疾奔。

葉晨、嚴寒、衛萱玉三人對此行的口的地一頭霧水,只知道武小公主身負特殊任務,也不敢多問,只是緊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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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2 00:55:58
第26章 尋仇


    鄭之成臉頰挨了一鞭子,偏偏發作不得。他陰沉著臉,雙手手指都捏白了,回到北麓書院內的一棟宅院,將屋內的擺設全都狂砸摔了一個稀爛,但是這難以發洩他的怒火。

    “敢毀我的臉,這個小賤人,我非收拾她不可!她們現在進入北麓山了沒有?”

鄭之成陰毒的咒駡。

    他的十多名男女侍從,在屋內外跪著,一個個噤若寒蟬。

      “稟公子,小的一路快馬追趕,但是武公主一行汗血寶馬坐騎速度快,小人的馬匹腳力弱追不上。小的追到半途,正準備放棄回來,卻看見她們突然變向,並未進入北麓深山,而是往西南的驛道而去。小的看清楚方向之後,不敢怠慢,立刻回來稟報公子!”

一名男子飛快道。

“西南驛道?...她沒有去北麓山狩獵?!”

鄭之成一愣,狂怒之色收斂,目中露出一道寒芒,“拿地圖來!”

幾名侍女連忙將一副紙質地圖,在桌上鋪開。

“西南驛道!”

    鄭之成的手指,沿著地圖比劃著,“沿著西南驛道走,經過幾個小城,她久居繁華的王城,不會對這幾座小破城感興趣。再走下去,驛道的盡頭便是武國的鎮遠關。此處是武國北疆一處重要關隘,正在跟甯國交戰。她去哪裡做什麼?難道是國主的秘密使命,讓她去鎮遠關?”

鄭之成凝眉沉吟,“鎮遠關現在是誰在鎮守?”

    “享公子。鎮遠關的現任守將,是馬家的大公子馬如山。他為三品將軍,率五千軍馬,鎮守鎮遠關。”

“好!。”

    鄭之成狠狠的,露出陰霆的笑容,“給馬如山飛鴿送一條消息,就說他親弟弟馬如元死在葉晨的手中,葉晨正在前往鎮遠關的路上,和小公主通行。他肯定會為他弟弟報仇,派兵攔截。汗血馬是武國一等一的良駒,如果沒有人攔截,我還真追她們不上上她們。只要馬如山能拖住她們一二日,我便能追上他們!備馬,去鎮遠關!”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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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小公主和葉晨、嚴寒、衛萱玉沿著驛道,一路疾馳飛奔。

嚴寒和衛萱玉二人緊隨公主左右為護衛。

葉晨則在前面探路。

“怎麼這麼多災民!?”

葉晨一路快馬飛奔,觸目驚心。

    這幾日下來,他們一行離武國邊疆越近,遇到的衣衫檻褸的災民便越多,皮包瘦骨,往往是拖家帶口,簡陋的驢車、牛車,載著一家老小往國境內走。

    偶爾還能看到富戶人家,大群攜帶刀槍的家丁,一輛輛馬車載著家產長途遷徙。

    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士氣低落的逃兵,衣甲不正,混雜在災民之中。

    葉晨對武國和周邊國度的戰事,早有耳聞。但是北麓書院在武國腹地,葉家村偏居荒山一隅,並無兵災,他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戰難氣氛。

    他們一行四人騎寶馬,往鎮遠關方向疾奔,引來眾多饑腸轆轆的災民驚疑的目光。但是四人身上攜帶的寶刀寶劍,讓他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每次邊疆戰事一起,便有眾多的災民逃難。這次四國圍攻武國,災難尤其嚴重。”

武小公主見到成群結隊的災民,神情黯然。

    她策馬看見災民之中混雜著逃兵,越來越氣憤,大怒厲喝,“武國遭到敵國圍攻,危在旦夕,你們不思為國捐軀,居然當逃兵!本公主打死你們!”

    武小公主手中的馬鞭,朝災民中間的幾名逃兵抽去。

一頓馬鞭,頓時將一名逃兵抽的死去活來。

    葉晨看的有些不忍,轉頭眺望遠方。雖然可憐,但是逃兵就算當場殺了也無話說。

    “公主?公主饒命啊!前方吃了敗仗,馬將軍率軍出征失利,小人被敵軍打散了,這才被迫逃亡。”那名逃兵翻滾在地上,朝武小公主拜倒,大喊饒命。

“什麼,鎮遠關失守了?”

武小公主大驚失色。

      “還沒失守,但也差不多了。馬如山將軍求功心切,留一千兵守城,親率四千軍馬殺出鎮遠關,和甯國軍隊一戰。但是遭遇埋伏,大敗而歸,四千大軍只剩下一千殘兵逃回了鎮遠關。現在鎮遠關不足兩千兵卒,士氣散盡,還能守得住幾日啊!小人跟隨將軍出征,僥倖逃回一命,見勢不妙,才混在災民之中當逃兵,公主饒命啊。”

那名逃兵跪倒在地嚎陶大哭。

      “馬如山這個混帳東西,真該死!父王讓他死守鎮遠關,誰讓他擅自出戰!馬如山才煉體期七層,武力並不強。他的帶兵本事,更是比他爹馬柏護國大將軍差了一萬倍,居然不知量力出征。鎮遠關的五千軍馬,是武國最好的一支精銳,父王看在他爹的份上才讓他帶兵,現在全毀在這個廢物手中。”

武小公主氣的手指發抖,差點要昏倒。

‘馬如山估計是想學他爹吧。’葉晨心中嘀咕著。

    嚴寒、衛萱玉二人面面相覷,他們只是武者並非將領。但是也知道邊關重鎮可守不可攻,四國圍攻武國,死守才是穩重之策。冒然出兵,反而敗亡的更快。

    “淩香公主,鎮遠關已經敗了一場,但是馬如山還有二千兵卒,鎮遠關城池堅固,堅守下去還能維持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儘快出鎮遠關,找援兵才是。公主在這裡耽擱越久,武國便越危險。”

衛萱玉輕聲勸慰道。

“走吧!"

武小公主點頭。

一行人往鎮遠關而去。

    離鎮遠關還有數十裡遠,“轟隆隆!”,一支數十名精銳騎兵,朝他們方向疾奔而來。

武小公主四人一驚,停了下來。

“吁!"

眾騎兵停下。

    為首的是一員身披愷甲的年青武將,頗為英武,但是剛剛吃了一場敗仗讓他神色陰霆,他目光掃過武小公主,卻沒有任何表情,也未招呼見禮。

年青武將一揮手中斬馬刀,指向葉晨和嚴寒,喝問道,“你們二人,誰是葉晨?”

“馬如山,見到本公主也不行禮!你想幹什麼!”

武小公主眉頭一揚,喝道。

      “淩香公主勿要見怪。鄭之成給我飛鴿來信,說我弟弟馬如元死在北麓書院一名平民學子葉晨的手中,葉晨正護送公主前來鎮遠關!我想看看這位葉晨是什麼人物,敢殺我馬氏家族的子弟。我不想幹什麼,只想要他的性命,祭奠我弟弟。公主不會是想庇護這個小平民吧?”

馬如山冷笑道。

“葉晨殺了馬如元?有這事情?”

武小公主一愣,朝嚴寒和衛萱玉看去。

    “公主,葉晨師弟和馬師弟有過爭執,但都是小事。馬師弟在畢業考核的時候,喪命在北麓深山灰蒼狼的口中,這是眾人皆知。鄭之成恐怕是想讓馬如山拖住我們一行!”

衛萱玉輕聲稟道。

    嚴寒開口緩緩道,“馬如元是怎麼死的,誰也沒看見過。鄭之成更沒有親見,信口胡說而已。”

“但是我弟弟死了!不管他是怎麼死的,必須給一個交代,否則我馬家的臉面如何維持!”

馬如山冷笑道。

    “哼,吃了一場敗仗,丟了三千兵馬,你還有什麼臉面?!若是丟了鎮遠關,父王定會治你的死罪,滅你滿門!”

武小公主嘲諷道。

馬如山臉色頓時一變。

    葉晨不想糾纏不清,策馬上前幾步,道,“我就是葉晨!看來你今日是一定要殺我了,不必浪費時間,來吧。我不久前剛剛煉體期六層,通過了北麓書院的畢業考核,我修煉的是《虎躍刀法》中階刀法,領教一下閣下的武學!”

      “好,我馬如山,煉體期七層武者!我也不欺你,以一隻手斬了你!"

    馬如山狂笑,單手持斬馬刀,一拍馬背,策馬朝葉晨疾沖而來。

“真不要臉!"

    武小公主,嚴寒,衛萱玉三人臉上都露出不奮。一名煉體後期七層武者,對付一名煉體六層武者,擁有氣勁和沒有氣勁,那是天然之別的差距。

縱然是一隻手,那也是欺負人。

“七層……!”

    葉晨一夾馬背,加速朝前方沖去,右手按金絲寶刀的刀柄,眼眸底下,藏著一絲暗嘲。

“喝!橫刀力劈!”

    馬如山將斬馬刀橫刀揮出,一道銳利霸道的刀氣,從斬馬刀迸射出來。若是斬中,足以連人帶馬斬為兩截。

“弧月斬!"

    葉晨在沖進一丈之處,猛然斬出。一道半圓弧形的刀光之中,隱隱泛著重重刀氣,劈向馬如山。
“鏗鏘!"

金鳴交錯。

“五道刀氣!武者煉體八層?”

馬如山臉上浮現錯愕。

兩道快馬身影,幾乎瞬間交錯而過。

馬如山緩慢停了下來,難以置信的望著胸口愷甲上,一道一道清晰的刀痕。馬身上也有一道刀痕。

“噗嗤”,馬如山噴射出一捧血霧,連人帶戰馬,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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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4 05:09:07

第27章 大殿上的殺戮


一刀斃命!

    鎮遠關守將馬如山,煉體期七層武者,一個回合便敗亡在葉晨的刀下。

眾人震驚失色。

    “高階刀法弧月斬,迸發出多達五道刀氣,至少是武者後期煉體八層的實力才能做到!這個不起眼的平民,居然這麼厲害,看來我太小看他了!”

武小公主口光露出驚奇,對葉晨刮目相看。

      “葉晨一個月前通過實力鑒定的時候,不是剛剛煉體期六層嗎。怎麼短短一個月,會出現煉體期八層的實力!”“虎躍刀法的最後兩招,是大範圍的刀氣群攻,最為霸道不過,居然讓他修煉成了!”

    嚴寒,衛萱玉二人相視一眼,神色都極其震駭。因為兩人也是書院的學子,對葉晨的實力最清楚不過了。一個月時間,從煉體期六層到八層,那是無法想像的淬體修煉速度。

      “我前幾日剛剛突破煉體期七層,帶了血魄戒指才勉強發揮出接近煉體八層的實力,能發出五道刀氣。真實的實力,也就比馬如山強一點點。”

    葉晨神情有些無辜,指了一下身亡的馬如山道,“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說我是煉體期六層武者,他居然真的相信了!我之前還疑惑,他為什麼會率軍出征,遭遇埋伏吃了戰敗。現在我才知道,他太容易輕敵上當,吃敗仗不冤枉,不適合擔任鎮遠關的守將。”

衛萱玉璞嗤輕笑。

    武小公主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暗呸了一句,‘得了吧,要不是你口口聲稱自己煉體期六層,剛剛從北麓書院畢業,馬如山怎麼會大意輕敵?一副剛剛畢業出道的樣子,連我都被騙過了。否則的話,馬如山好歹也是煉體期七層武者,要不是輕敵,怎麼也不至於一下隕命。死了也好,省的我還要讓父王出面殺他。

嚴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依舊一副淡漠的神情。

    在不遠處觀戰,準備欣賞馬將軍斬殺仇敵的數十名親隨騎兵,此時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大吼大叫。他們都是馬如山的親兵,對馬家,對馬如山都極為忠心,一個個悲憤交加。

“他殺了大公子!為大公子報仇!”

“殺了他!”

“殺—!”

    一群二十餘名騎兵,拔刀亮劍,帶著悲憤,不顧死活的朝葉晨圍攻過來。

    “他們縱然是武國精銳騎兵,可惜盡忠的是馬家而非武國,必須死!”

葉晨心中微微一歎,收拾起心情,下了狠心。

    他一夾馬腹,朝眾騎兵側翼猛衝過去。手中寶刀揮斬而出,迎面而來四五名鐵騎在一片刀氣之中,轟然倒下,後面的騎兵撞上了前面摔倒的騎兵,衝鋒隊形頓時大亂。

    葉晨敢一人獨戰一小群騎兵,當然是有這個自信。

武國是較弱的小國,一名普通的刀兵的實力最多也就煉體期一層,縱然是精銳騎兵也不過是煉體期二層而已。

煉體三層以上,都是隊長,甚至是校尉。

    而煉體六層以上武者非常稀少,有資格出任將領。馬如山煉體期七層,成為鎮遠關五千軍馬的守將,足見一斑。

    這樣一群騎兵的實力,還不如北麓深山之中的一群成年灰蒼狼。

    葉晨煉體期七層的實力,逼近煉體八層,就算不施展武學弧月斬,以純力道把他們一個殺個馬翻人仰也不在話下。

他的實力比鎮遠關守將的實力還高,不是區區數十名騎兵可比的。

雙方的實力階層差距太大了。

    這小股的騎兵幾乎一個照面功夫陷入崩潰,死傷大半,殘活下來的,大駭之下紛紛轉身逃命,奔往鎮遠關。

    嚴寒這個時候突然拍馬拔刀,加入進去,追趕剩下逃命的幾名騎兵。

    也該他們倒楣,葉晨和嚴寒二人騎的都是汗血寶馬,爆發力迅猛,耐力十足,比這些騎兵的戰馬更快。還沒有跑出數百步,就被二人斬殺一空。

武小公主默然。

    “公主,馬如山已經死了,他的這些親兵必須都殺光。否則消息傳出去,很可能會引發馬家的背叛,後果更為嚴重!葉晨和嚴寒師兄殺了他們,也是迫不得已。”

衛萱玉輕聲道。

“本公主知道!”

武小公主也明白這一點。

    武小公主策馬前走幾步,腳尖踢了一下,從馬如山的腰間搜出一塊鎮遠關的守關令牌,“走吧,去鎮遠關。鎮遠關己經沒有守將,本公主去處理一下關防,再趕路。”

半個時辰之後,一行四策馬抵達鎮遠關的關城下。

    葉晨朝關城上看去,只見幾面武國軍旗在城頭歪歪斜斜,三三兩兩手持長槍、弓箭,草藤衣甲單薄的士卒在城頭站著,士氣低落。之前的那群騎兵,好歹還有一點精銳的樣子。

葉晨不由暗暗搖頭。

    武小公主將自身的公主身份通報城關。

“小官不知公主駕到,還請公主恕罪!”

    守城門一名守門中年小官在城頭一望,慌忙下令將城門咿呀打開。親自出城,恭迎武小公主。最受武國國主寵愛的淩香小公主,很多官員在王城得到國主授官的時候都認得,假不了。

開了城門,四人四騎入順利進入城關。

    鎮遠城內氣氛一片哀傷,幾乎近半的士卒是從戰場上逃回來的,更有大量傷患,未能得到救治。

“召集本城所有校尉、將領,本公主要訓話,傳達國主諭令。”

    武小公主不假辭色的朝守門小官道,朝關城內將軍殿快步而去。

    葉晨、嚴寒、衛萱玉三人,自然是緊隨其後。

    稟公主,不必召集,他們此刻都在大殿內。只是,還請公主緩行一步,小人先去通知他們一聲,以免汙了公主耳目……”

守門官員面有難色,急急勸道。

“汙了我的耳日?

武小公主奇怪,但是她並未停下,已經來到了將軍殿之外。她那火爆的性子,那容得等等再說。

“哈哈-一,好酒,今朝有酒今朝醉,諸位兄弟們一起乾了!”

“來來,快下注!這一把賭一百兩銀子!”

    “這妞屁股真白嫩,回頭老子非得和她大戰三百回合!看看誰還敢笑老子無能。”

    將軍殿內,傳來一群武夫大漢肆無忌憚的狂笑和女子嬌笑聲。

    武小公主剛剛到將軍殿前,便一股迎面而來的濃烈酒氣和淫穢胭脂氣。

    肅穆威嚴的將軍殿內,形骸放浪的情形,把她給驚呆了。

    數十名武官擺上大壇的酒,滿桌的肉,一個個抱著袒胸赤乳淫蕩的女子,狂笑痛飲。

還有一夥武官,在桌上大把的賭錢,銀子堆的滿桌都是。

    一名醉醺醺的大漢武官,腳步踉蹌的正要出撒尿,看到武小公主頓時眼睛一亮,露出淫笑,“哎呀,好嫩的小妞,咱們鎮遠關可難見,難道是大哥新找來的?大哥剛出去了一趟,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你
先陪陪兄弟們!”

    說著,大漢的手便要摟了上去。

    “敵軍就在城外,你們居然在這裡花天酒地!該死!”

    武小公主粉臉氣的渾身發抖,右手馬鞭一揚,劈頭蓋臉朝那大漢武官鞭撻過去。

    武小公主可是煉體期七層武者,七百多斤的力道有多恐怖,十多鞭子的把大漢給抽的死去活來,等他從酒醉中驚醒過來,幾乎丟了半天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是什麼人,敢打朝廷官員!”

殿內頓時有不少武官厲吼道。

“本主武淩香,今日打死你們!”

    武小公主大步進入大殿內,見人揮鞭便打,一時間大殿內雞飛狗跳,衣衫不整的女子竄逃,狼狽不堪。

      “他娘的,老子們在沙場上出生入死,不知殺了多少敵軍,還要服你一個公主小娘們的管束不成!”“就算是公主,也管不了我們鎮遠關的事!咱門只聽馬大公子的命令!”

    不少將官挨了鞭子,酒醉膽大,惡向膽邊生,翻桌亮出刀劍,便要向武小公主沖去。

    突然,武小公主身後一道人影前沖,一圈弧月光芒,在殿內分外刺目!

噗嗤!

    五名沖在前面憤怒提刀的校尉武官,頭顱飛濺而起,血濺當場!死不瞑目的瞪圓了眼睛,望著眾駭然的武官。

    眼看要失控的哄鬧紛亂將軍殿,刹那間陷入死寂,連針落聲都可聞。

    “還有誰不服小公主,敢叛逆作亂的,都滾出來!”

    葉晨握著滴血的寶刀,冷冷的望著大殿內,數十名回露驚駭的鎮遠關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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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抄家大豐收


    將軍殿內,五顆武官頭顱滾地,血濺當場!

葉晨握著滴血的寶刀,心中並沒有不適。

    不得不說,北麓書院以斬下灰蒼狼頭顱為學子通過畢業考核的標準,效果很奏效。

    葉晨當初在一線崖重傷馬如元之後,手軟過,不願意再下死手殺他。但是斬下兇殘的灰蒼狼的狼頭之後,他殺起來便再也沒有手軟過,斬殺馬如山,斬殺小股騎兵,現在斬殺大殿內的武官,該出手的時候都乾淨俐落。

“煉體期八層武者!”

    殿內數十名武官被葉晨一刀給震駭住,之前叫囂的最凶的幾名武官己經伏誅,剩下的武官們已經膽懼驚疑。

    如果他們能沖出將軍殿,調來城關內大群兵卒,當然能一舉將武小公主、葉晨、嚴寒、衛萱玉一行四人拿下。可惜,沒人能出的了將軍殿,此時嚴寒和衛萱玉正持刀在大殿門口。

      “小公主奉國主之命,巡視邊疆各地重鎮。我煉體期八層,只是公主身邊三大護衛中實力最弱的一個!還有兩位比我更強的護衛尚未出手,你們若是想嘗試一下,不妨出手一試!若是不想死,丟下兵刃乞求公主饒恕。”

葉晨清冷的聲音說道。

眾武官們震驚,朝嚴寒和衛萱玉二人看去。

    這兩位是世家子弟,不論是衣著打扮,還是氣質氣勢,都比葉晨這位平民子弟要強上一些。看起來似乎也更有地位,在他們的眼中,自然實力也更強。

“小公主恕罪!”

“我們喝醉了酒,糊塗犯下大錯,冒犯公主!”

    眾武官們面面相覷,漸漸懾服。”鐺啷!”,一人慌了神丟下兵器,磕頭認罪。很快,眾武官們都跟著丟下兵器,拜倒在地上。

將軍殿混亂的局面,被完全控制住。

    武小公主複雜的眼神看了葉晨一眼,然後把站在大殿門外那名早就驚得目瞪口呆的中年守城小官叫進來,問道,“這些校尉武國沒一個能用,鎮遠關內還有沒有其他可堪一用的武將?”

    “稟公主,鎮遠關原守將為吳榮老將軍。因為年事己高,年近七十,國主念在年邁,去年讓他致仕,在鎮遠關內安度晚年。接任者為馬如山將軍,殿中武官大多都是馬將軍提拔的武官。軍中原先的武官,幾乎都被馬將軍撤下擔任閒職。下官原先跟隨吳老將軍,一直看守城門,這看門官太小,才未被撤下。”

    那看門小官連忙說道,眉回之中露出喜色,憋屈了一年終於能翻身了。

“吳老將軍近七十歲,還能領兵打仗?”

    武小公主露出喜色,但是她還有遲疑。

    “長途遠征恐怕不行,但是守城完全可以。吳老將軍煉體期八層,年齡雖老,還能施展斬馬刀練武一個時辰。威望也高,士卒都敬服。”

小官連忙道。

    “好,本公主奉父王之命巡視邊關重鎮,可代父王調度官員。你立刻去請吳將軍,讓他速來見我,接管鎮遠關的守備,以防甯國軍隊來襲!”

    武小公主開口胡謅,拿出從馬如山身上搜出的鎮遠關守關令,下令。

那守門小官立刻領命而“這不是馬將軍的令牌嗎?

    殿內,馬如山原先的副將,一名武官大驚,便要站起來。

    葉晨上前一步,猛的一腳踩下去,七八百斤重擊之下,那武官立刻痛呼一聲,彎膝拜倒在地上,咬牙硬撐著,滿頭是汗,再也起不來。殿內眾武官們低看頭,見到副將如此,更不敢起來鬧事。

守城小官匆匆而去,去請吳老將軍。就在城內,把人找來,也就片刻的功夫。吳榮老將軍激動的拜見武小公主,武小公主把鎮遠關守關令牌交給他,便撒手不管了。

    吳榮老將軍隨即起復一批原先跟隨他的閑賦武官,統禦城內的二千士卒,掌控了鎮遠關的守備。把將軍殿內眾尋歡作樂的校尉武官,都在大牢內看押起來。

    不論是武小公主,還是葉晨,嚴寒、衛宜玉等人,都沒學過領兵打仗,也無心在鎮遠關多逗留。只等吳榮老將軍掌控了鎮遠關的守備,清除了隱患,他們便要離開武國的邊關,繼續去完成武小公主的神秘使命。

      “鎮遠關原先五千精兵,足以守城三五年。馬如山打了一場敗仗,還剩下二千殘兵。

而且現在全城士氣低落,一撅不振,更有不少逃兵,情況不容樂觀!……老臣只能拼了老命,盡力維持城關不破。”

    吳榮老將軍向坐在大殿將軍椅上的武小公主稟報,鬍鬚眉毛都在顫抖,充滿了對馬如山的憤怒。

    “抄家!葉晨、嚴寒,你們立刻帶人去把馬如山和他同夥在城內的所有財貨,統統抄了!他們一夥在這大殿內尋歡作樂,賭博金銀,肯定收刮了大量錢財。把抄來的錢財獎賞給士卒,充做軍資,以振全城士氣!”

    武小公主一拍將軍椅,咬牙切齒,她也不是善人。抄家滅族在武國王城經常發生,武小公主耳濡目染,用起這招來頗為順手。

“是,公主!”

    葉晨和嚴寒領了一隊兵卒,一同前往鎮遠關內各處抄家。

    葉晨找了一個對城內極其熟悉的小官吏,直撲馬如山在鎮遠關的大宅,還有馬如山眾多妻妾的宅院,外地三尺,到處搜查財貨,私人庫藏,搜出來的古畫、名玩、珍藏典籍、珠寶、翡翠、瑪瑙、玉石、各
類首飾、金銀,成箱成箱的搬運出來。

    光是搜了馬如山一家,便有十多箱子的貴重財貨。

    數量之巨,讓葉晨這位從小儉樸慣了,數著一個銅板一個銅板過日子的平民出生的子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相比之下,嚴寒平靜多了,對於武國十大世家弟子來說,萬貫家財只能算是小富人家,千萬貫才能大富。十幾箱子的珠寶財貨,只能算是一筆不大不小的財貨。

    在兩人的親自監督之下,小吏將財貨一件一件登記入冊。

    嚴寒翻看了一下眾寶箱子,發現一柄袖珍寒光短劍,精巧別致,淡漠的臉上露出欣賞,直接收入袖中。小吏一看,直接把短劍去掉。

“公主不會有意見?”

葉晨詫異。

    “抄家分贓,這是規矩。等把這些財貨送回去,公主會挑一遍,吳老將軍也會挑一遍,把喜歡的拿走。剩下的才做士卒獎賞,充軍資。”

嚴寒白了一眼。

“還有這樣的規矩?”

葉晨呆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拿吧。馬如山的東西,拿起來也毫不手軟。

    葉晨只要發現讓自己的仙府古畫發熱的東兩,直接收入懷中。

    讓葉晨遺憾的是,能讓仙府古畫發熱的東兩太少。只找到五六塊色潤光澤的玉佩、玉石,能讓古畫發熱。不過,這已經是他得到仙府古畫以來,最大的一批寶物收穫。等抄完馬如山,還要去抄那數十名校尉在鎮遠關的家產,恐怕還能找到一些。

    在北麓書院,他可找不到如此多的寶物。

    這次來鎮遠關,可謂收穫豐厚。

    葉晨心中喜悅,煉體期八層、九層所需要淬體草藥,有了這些玉佩玉石作為仙府古畫的田力,已經有著落了。抓緊每一日的修煉,沖到煉體期九層,成為鎮國級武者。

    至於其它普通金銀珠寶財貨,對於葉晨來說並無用處,帶在身上反而是累贅,無暇去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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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修煉的壓力


    武小公主只在鎮遠關待了一日,震懾住將軍殿內眾武官,任命老將吳榮接管鎮遠關的守備,並未花多少時間。

    反而是葉晨和嚴寒帶兵前去抄家,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一日時間足足抄了十多處武官的宅院,查封了大批財物,用來獎賞士卒,提振士氣。若不是武小公主急著趕路,他們恐怕能將鎮遠關抄個底朝大。

    在大筆財物的刺激下,鎮遠關二千士卒的士氣果然大振,大批的民夫也徵調去搬運滾木巨石,輔助守城。鎮遠關內沉悶沮喪的氣氛,被一掃而光。

在落日之後。

    武小公主、葉晨一行四人趁著夜幕,出了武國的鎮遠關。

      “出了鎮遠關便是黑水原!這裡是武寧兩國的戰場,地勢開闊,至少經歷了數百年的戰火,戾氣極重,甚至傳聞有戰魂出現。此外,還有馬賊們肆虐,山寇要塞,亂軍、叛軍盤踞,數百里內荒無一片,並無耕地。”

    鎮遠關外的一望無際的黑水原上,四人看見一座座燈火通明的營寨,還有輕騎兵在原野四處遊曳,以防偷襲。

“快看,寧國軍隊的大營!”

    “看這營寨的數量,恐怕有五六千以上的軍卒,駐紮在這裡。這是要準備攻打鎮遠關!”

      “公主,走吧!這些兵力一時還攻不下鎮遠關。有吳老將軍鎮守,穩重老成,鎮遠關的守備出不來大錯。”

衛萱玉道。

    武小公主點了點頭,策馬疾奔。

    雖然武國寧國兩國正在交戰,但是廣褒的邊疆上,不可能處處佈防。四名煉體中後期的武者,乘坐汗血馬,想要在夜幕之下穿越過邊境,還是很容易的。

    四人避開寧國營寨,以及騎兵巡視遊曳之地,進入了黑水原。

    幾乎就在武小公主等人離開的同時,鎮遠關內。

十餘快騎疾奔而來,抵達關下。

“什麼人?”

“國師鄭源親傳弟子,鄭之成!”

一個年青冷峻的聲音喊道。

    城上的人慌忙將城門嘎吱打開。

    鄭之成匆匆進入鎮遠關內,找守門官一詢問,發現武公主已經離開鎮遠關,進入了黑水原。他原先飛鴿傳書給馬如山,想要拖延住武小公主一二日,並未起到太大的作用。

“她的目的地不是鎮遠關,去黑水原作什麼?”

    鄭之成臉色微變,急忙翻開一副隨身地圖。

      “過了黑水原,便是寧國。武國和寧國已經陷入惡戰,她出使寧國也改變不了大局,而且也不會在夜裡進入交戰之地。莫非她是奉國主之命,向其它大國求援?……

但是現在這局面,誰會出兵救武國?”

鄭之成驚疑不定。

    他的手指沿著地圖,穿過寧國,一直往其它國度延伸。

最終,抵達一個神秘之地,這個地方在這幅地圖上沒有任何標識。

    但是鄭之成身為國師鄭源的親傳弟子,曾經去過這個地方,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鄭之成看到這個地方,目光頓時刺痛猛縮,想到一個可能,頓時讓他渾身冰冷。

“不對,她不是去其它國度,而是要去那個地方!”

鄭之成雙回腥紅,低聲嘶吼。

      “師父這段時期對武國國主的陰奉陽違,切斷了武國和金鼎仙門武氏的聯繫,放任周邊四國對武國的圍攻。如果武公主直接和師門武氏聯繫上,由仙門直接插手。恐怕師父的圖謀,要橫生變故!”

    鄭之成對鄭源想要做的圖謀,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十分複雜,除了在武國奪權之外,更跟金鼎仙門內的鬥爭有直接的關係。

“必須阻止她前去那個地方!”

    鄭之成一收地圖,有一條淡淡鞭痕的臉上,顯得極其陰沉。

    他不耽擱,策馬獨騎出了鎮遠關。出了武國邊關之後,兇險程度大增,帶過多的人反而是累贅。反而不如他一個煉體期九層武者,獨行更為方便。


………………………………………………………………………………………………………………


黑水原。

    四騎快馬疾奔,接近天亮時分,己經奔出一百五十里遠,深入黑水原的腹地。

四人四騎見天色己亮,便停了下來,找了一處小叢林偏僻之地歇息。

    在黑水原這個情況複雜之地,白日趕路容易被馬賊、山寇、敵軍發現行蹤,跟蹤上。

他們夜晚趁著天色晦暗趕路,白天找偏僻之地睡覺體息,恢複體力。

晨伏夜行,容易避開各種危險。

    武小公主累了一天,找了一處乾燥的草叢,把隨馬攜帶的簡單帳篷支起來,倒頭便睡。

    衛萱玉拿了水袋去附近尋找溪流水源,給四匹汗血馬喂水、吃草。

    嚴寒在叢林中修煉他的刀法,一招一式,不斷地反復修煉。枯燥無不的招式,日復一日的修煉,對他來說似乎不算什麼。

    “好幾天沒睡了!……先完成今日的淬煉再說吧!”

    葉晨神情有些疲倦,他看了不遠處嚴寒一眼,暗暗佩服。

      “嚴寒的意志極為堅定,只要一有時間,幾乎都在修煉《虎躍刀法》,對其它事情很少感興趣。嚴寒前面四招的熟練程度,要比我高出很多,單攻威力極強的虎躍三連斬,成功率更是超過九成!”

      “若論刻苦和堅毅,北麓書院二百多名上院學子,少有人能比得上嚴寒。嚴寒北麓書院第一的實力,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這種積累一二日不見效,但是一年二年之後,效果便明顯的看出來了。

鄭之成二十歲成為鎮國級武者,嚴寒現在十六歲,恐怕不到二十歲便能做到。”

葉晨感到很大的壓力。

    葉晨背靠一棵樹,盤膝而坐,服下一片九品級的血蟒草,吞入腹內,開始了今日的淬體修煉。很快,他的身上出現一股氤氳的熱氣,面色紅潤,氣血旺盛。

    在血蟒草藥力的激發之下,他體內氣血濃烈早已將飽滿,氣血不斷轉化為更為精純的氣血精華。

    他現在煉體期七層修煉完了一半,朝煉體期八層全力沖刺。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武小公主正在睡覺,迷糊之中,她猛然聽到耳邊傳來淩烈的刀氣破空聲,頓時被驚醒。

    她掀開帳篷,往外一看,只見不遠處叢林之中,嚴寒正在修煉刀法,刀光之中赫然迸射出淡淡的刀氣,這是煉體期七層才能釋放出來的刀氣。

“嚴寒什麼時候突破煉體期七層了?!”

    武小公主一驚,轉頭朝衛宣玉問道,“我睡了多久?”

      “淩香公主,你睡了兩個時辰。現在還沒有到正午,吃點東西吧,等下再休息。我們晚上落日之後才出發趕路。”

    衛萱玉正在打坐修煉,睜開眼睛道。她似乎猜到了武小公主的疑惑,“嚴寒師兄修煉到煉體期六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停滯在六層好幾個月,今日突破到了煉體期七層並不奇怪。

    葉晨的修煉比嚴寒師兄還快,己經煉體期七層多,恐怕離煉體八層也不遠了,真不知道他怎麼修煉的。現在只有我最弱,還在煉體期六層。”

   衛萱玉淡淡苦笑。其實她在北麓書院也不算弱,只是跟嚴寒和葉晨兩名更強的武者比起來,要差了許多。煉體期六層到煉體期七層是一個坎,邁過去實力截然不同。

“他們修煉這麼快?”

    武淩香公主露出驚訝之色,目光複雜的看向稍遠處一棵樹下,正在閉回淬體修煉,一片氤氳熱氣之中葉晨。葉晨的氣血一日比一日濃烈旺盛,她幾乎可以感覺的到。

    她兩年前從北麓書院畢業是煉體期六層,現在已經煉體期七層,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修煉己經非常快,武國內罕有人能及。但是這些天才發現,北麓書院的學子之中,比她厲害的強者大有人在。

    只是睡了兩個時辰,嚴寒便已經煉體期七層。說不定再過幾天她一覺醒來,發現葉晨已經煉體期八層。

    “不休息了,我修煉三四個時辰。我們今晚上穿過黑水原!這裡兵荒馬亂,四處有馬賊出沒,不能久留。”

    武小公主抿著嘴唇,不服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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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馬賊的襲擊



    黑水原,盛產馬賊和匪寇。黑水原野本來也算肥沃,但是因為戰事頻繁的緣故,大片的土地並無耕種。只有途經此地,在各國之間販賣稀缺貨物的商隊,會經過這裡。黑水原上的馬賊正是靠這些商隊維生。

黑水原最大的一座馬賊窩,黑風寨。

    馬賊首領率著一群數百名馬賊轟隆隆出了黑風寨,打算去劫掠商隊財貨。

    一名年青劍客,一人獨騎一匹寶馬,佇立在出寨的路口。他摸了摸手中的一枚精緻的血魄戒指,冷冷的看向黑風寨的馬賊群,“誰是黑風寨的大首領?”

    “呀,哪裡來的小白臉劍客,敢擋黑風寨大爺們的去路!那馬兒不錯。孩兒們,把他給綁了,把那馬給搶過來。

馬賊首領大笑。

“好嘞!”

數名馬賊狂笑轟然而出。

“不知死活!”

    鄭之成暗嘲一聲,拔出腰間寶劍。一夾坐騎,不慌不忙的朝前騎去。寶劍上出現一層濛濛劍光,唰唰數劍,沖過來的數名馬賊頓時捂著脖子,滾到在地。

    鄭之成和馬賊首領之間沒有任何阻擋。

“噗嗤!”

    馬賊首領還沒笑完,看到一道劍光從前方劃來,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身上多出一道血槽,直接翻滾跌落下馬去。

“劍氣外放!”

“煉體期八層、九層,鎮國級武者?!”

    “這樣的人物在武國和寧國,都是國主的座上賓,王城的大人物,怎會出現在黑水原這樣窮山惡水的地方!”

    數百名馬賊們驚慌大亂,響起馬驚嘶叫,紛紛驚駭倒退。

“誰是副首領?”

鄭之成的聲音依舊冰冷。

“在下黑水寨副首領,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一名刀疤臉馬賊,結結巴巴顫聲道。

“把你手下的馬賊都派出去,在黑水原給我找四個人,兩男兩女騎著汗血馬。他們剛進入黑水原不久,現在還未走出這片數百里的黑水原,二日之內必須給我找到,找到之後立刻向我稟報,不得擅自行動!若是找不到人,我把你們黑風寨上上下下一鍋端,殺個精光!”

鄭之成陰沉冷道。

眾馬賊心中發涼。

    如此多的馬賊,在一名鎮國級劍客的威脅之下,連一戰的膽氣都沒有。

    別看他們黑風寨人多勢眾,聚集了六七百名馬賊,堪稱黑水原上最大股的馬賊窩。

他們除了劫掠商隊兇狠之外,沒有多少本事,高手寥寥無幾。

    真正有本事的武者根本不會當馬賊起早貪黑去打劫,早就投奔各國當將領享福去了。

馬賊大首領煉體期五層,實力最強,結果被這神秘大人給一劍給斬了,連個聲響都沒出半個。

    一名鎮國級武者威脅要滅掉他們黑風寨,絕不是開玩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馬賊們想逃也容易,但是山寨能逃的了嗎?

“弟兄們!立刻找遍黑水原,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四人找出來!通知其它各馬賊寨一起找,找到之後本爺重重有賞!”

刀疤臉頓時一個激靈,大吼!

    大首領一死,刀疤臉自動升為馬賊大首領。

“好嘞!”

    眾馬賊們紛紛響應,四散而去,搜尋四人四騎的下落。

      “大人放心,這黑水原的一草一木咱們熟悉的很,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只要有人馬出現過,肯定能找出來!”

    刀疤臉則留下來陪著鄭之成,滿臉堆笑諂媚。

    鄭之成沒有理會,找了一處草地歇息。

    二個時辰之後,刀疤臉收到手下馬賊傳來的飛鴿。

      “大人,小的有一名手下,在黑水原腹地的一片小叢林,發現了三四匹馬行走的痕跡,是今日剛留下的,應該是大人要找的人。小人得到消息,馬上前來向您稟報,並未驚動他們!”

刀疤臉驚喜,向鄭之成匯報。

“好!把你手下的人馬都帶上,隨我去圍攻他們!”

鄭之成騎上馬,說道。


      “大人,不知這四人的實力如何?小的們能對付得了嗎?”

    刀疤臉搓著手,小心翼翼問道。鎮國武者要對付的人,恐怕很強。他可不想自己成了炮灰,死的冤枉。

      “一個是從王城來的大家小姐,使得是鞭法,煉體期七層,此人我來對付。還有三個剛從小書院出來的學子,二名使刀一名使拳,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也就煉體期三、五層實力而已,你們足以對付。那使拳的小妞不錯,拿下她之後,賞給你了。”

鄭之成陰笑道。

“那小人就放心了,多謝大人。”

刀疤臉舔著嘴唇,目中閃著精光。

    他心中飛快盤算著,有這位鎮國級武者大人出手,把煉體期七層的拿下,剩下的三人還是比較容易對付,如果這位武者大人沒說謊的話。

    馬賊生性多疑,但是從王城來的女人,讓刀疤臉動了心,壓下了其它念頭。這黑水原荒蕪一片,山寨裡粗手粗腳的婦人雖然有,但是漂亮的女人卻稀罕的很。

偶爾有一些冒險的商隊會經過,也並無女人。

    刀疤臉隨即糾集了上百名馬賊,和鄭之成快馬往黑水原腹地疾奔而去。

    武小公主、葉晨一行四人,在小叢林待到天快黑,吃著乾糧,準備歇息片刻,便上路。

    在落日之前,近百名馬賊們出現在小叢林外,他們偷襲的經驗豐富,口中銜草,給馬蹄裹上布,輕聲輕息的從四面八方接近叢林。在接近敵人之前,儘量避免驚動敵人。

    “有動靜…不少的馬匹,恐怕是馬賊!!”

    葉晨正在靜坐,猛然睜開眼來,按住了腰間的寶刀,朝叢林外望去。

    煉體後期武者的耳口敏銳,遠超過普通人。數百丈外的風吹草動都能夠察覺,更何況是上百人馬在接近。

“公主呢?”

    嚴寒打量著小叢林外,低聲道。

“她去了小溪邊洗臉!”

    衛萱玉輕聲急道,“我們來到這小叢林後,一直平靜無事。吃完乾糧後,小公主說去溪邊清洗一下,我鬆懈了一下,並未同去。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殺出一群馬賊。”

“走,快去跟她匯合!”

嚴寒臉色一變,厲聲道。

    這時候,馬賊們等接近小叢林數百丈遠,紛紛騎上馬,揮舞刀劍,猛然瘋狂叫囂,“殺,沖進去!男的殺了,女的生擒。”聲震原野。

三匹快馬沖出。

“弧月斬!殺!”

    刀芒陣陣,二道半弧月的刀光,將成群馬賊籠罩。

“噗嗤!”

一個眨眼功夫,八九名馬賊身亡落地。

“刀氣!”

    “不好!這兩人都是煉體期七層以上刀客,抵擋不住,快退!”

“該死!什麼煉體期三五層,是一群高階武者!風緊,扯呼!”

    沖在前面的馬賊,驚恐駭然。這樣恐怖的刀氣,足以讓他們全部喪命。

    但是後面的馬賊速度快,還在埋頭往裡面沖,未能停下來。

    整個小叢林,馬賊群馬翻人仰,陷入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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